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07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27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六十一章吹拉彈唱聲色佳

    太一的身影出現在戰場邊緣的時刻,已經對戰爭失去了信心的妖族彷彿突然間被打了超劑量的興奮劑一般,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吼將開來,反身又向聯軍殺將過去。措手不及的聯軍反被他們一下殺了不少。

    天吳見了太一,眼寒光閃爍,冷冷的盯著對方,如同毒蛇盯著獵物。

    遠遠觀戰的玄冥衝著其餘幾個巫祖使了個眼色,幾巫不動聲色的幻化成不起眼的小妖,融入大陣之。

    太一急行幾步,將一些不長眼睛的修士直接化為灰灰,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舉重若輕的本事,卻是厲害。也只有他這種水平的大神,才能做得到。

    天吳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連揮,將身邊礙事的妖族盡數解決。隨即幾步走上前來,死死的盯著太一,聲音宛如寒冰:「太一,想不到我們會在今天這種場合下見面。」

    太一突然暴喝一聲,恨道:「休要多言,拿命來。」話音剛落,手一召,手現出了混鐵棍,但見寒光閃閃,殺氣森森,黑黝黝的棍身,宛如一條黑龍。

    天吳見了,微微一歎,雙手一橫,喚出一口方天畫戟,斜指太一,二人之間,竟然憑空生出一股殺氣,讓兩旁捨命征戰的小卒心生寒意,不由自主的避讓開來。

    太一看了一眼左近,淡淡的道:「這裡太小了,我等上天上去打。」

    天吳眼精光一閃即逝,他可不是三歲的小兒。如何不知道太一的心思。對方看似嫌棄場地狹小,怕施展不開,實際上卻是為了提防巫門地弟偷襲。

    只是天吳還是奇怪,為什麼帝俊沒有出現,按道理來說。若是妖族兩大族長同時出手,十大巫祖,當是略佔上風,卻難將其徹底滅絕。可若是對方不肯出現。僅靠著太一一個人在此支吾,未免有些勢單力薄了。

    太一見天吳沒有回應,也猜到對方窺破了自己的心思,以言激將道:「怎麼,難道一向勇敢的天吳也怕了不成?」

    天吳冷哼了一聲,突然出手,畫戟自下向上撩將上來,角度詭異。奔的卻是太一的下三路。

    太一也吃了一驚,他也沒有料到對方不按常理出牌,誰能想像得到,一向以武勳為榮耀地巫祖,居然會使出偷襲的手段?他驚怒之下,鐵棍向下一壓,左手猛的從袖抖出一方大印。隨手祭起。

    那方大印,卻有一個名號,名為東皇印,寶貝可不是一般材料煉製而成的,乃是天宮集天下之材料,百般淬煉。方才煉成。這天宮地法寶,除了帝俊的天帝玉璽,就屬這東皇印。

    天吳見了這法寶,卻是絲毫不懼,手畫戟一絞,只聽得一陣刺耳的聲音,太一的寶劍險些被絞得脫手。

    這巫祖畢竟是從沙場上歷練下來的,對冷兵器的格鬥,尤有心得。太一平日裡倒也好擊技,但他的本事,卻如同貴族遊戲一般,和殺人的武藝比將起來,有著太多地差異,所以一出手就落了下風。

    不過在此時刻,太一的大印也壓將上來,但見上面刻的「受命於天」四個大字閃閃發光,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天吳的頭上。(1K小說網手機站wap,1K,CN更新最快)。

    這方大印,看上去不過巴掌大小,但卻著實沉重,其重量,即使是不周山,也略顯遜色。天吳不知深淺,以額頭相碰觸,立時吃了大虧。

    只見印、頭相交,火星四賤,錚然有聲。

    這巫祖的頭顱實在堅硬,那可以將泰山砸平,可以讓瀑布倒流,可以讓大河斷流的法寶,竟然沒有將他地頭顱砸破。

    不過饒是如此,天吳也不好受。他只覺得頭腦發昏,宛如被什麼東西撞了一般。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幾步,搖搖晃晃,幾欲摔倒。

    太一如何捨得放棄這個機會,手的鐵棍一震,舞個棍花,便向天吳咽喉點去。

    眼見著天吳便要喪命,這太一突然心一緊,猛的向後一彈,頭頂現出大鐘一口,正是那威名赫赫的東皇鐘。但聽轟的一聲,黃光四射,五個人影隨即向後飛去。

    也是太一此時命不該絕,這邊玄冥等幾個巫祖見天吳勢微,不由得吃了一驚,匆忙出手。從四面和上方同時出手,若非太一躲得及時,又喚出了混沌鐘,怕是剛才,肉身已被幾個巫祖毀滅。他又沒有李隨雲那種修煉分身地本事,當真是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他雖然勉強逃得了一條性命,但五大巫祖劇烈的撞擊,也不是好經受的。更何況太一是百忙之,倉促召喚混沌鐘,威力卻又弱了一成,一時間,他只覺得胸口發悶,幾欲做嘔。

    太一知道不好,急伸手抄了把土,望空便撒,竟欲乘土遁而走。

    這邊共工急唸咒語,但見手三道綠光射出,消弭於空氣之。這太一方才騰起身,卻覺得腳下一輕,直接落將下來。若非他本領高強,急立定腳步,卻少不得摔個發昏。

    方才一幕,卻是共工以水生木,以木破土,直接破了太一的土遁。

    這邊玄冥窺到便宜,急施法術,但見手一朵寒冰凝聚而成的白蓮,輕飄飄的飛將過去。之間白蓮無聲無息的撞到混沌鍾散發的黃色光幕上,如同往常一樣,只見黃光閃爍,那朵白蓮如同撞上了最堅固的石頭一樣,化為冰粉,粉身碎骨,紛紛揚揚的落將下來。

    不過就是這短短的一剎那,破碎的蓮花,散發出難以抵擋的寒意。一道肉眼可以看得見的白色波紋,直散將出去。方圓百里之內,頃刻間被冰封。那些本領低微的妖怪。直接被凍成冰坨,連元神都被凍住了。一些倒霉地聯軍將士,也了招。

    玄冥偷襲不成,卻也不怒,雙手微動。那些被誤傷的修士迅速從死亡線上緩了過來,這手功夫,卻也難得。

    太一表面上沒有什麼大礙,但那冰蓮花的寒氣卻已經不露痕跡的滲透到他的體內。饒是他法力高強,也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他知道這幾個大巫本領高強聯起手來,自己絕非其對手。

    但見太一急頓足,猛揮手,腳步下現慶雲一朵,直上青宵,竟似打著逃跑地主意。

    這邊強良暗發號令,急令聯軍退回不周山下的大營。那邊祝融急出手。天空之,平白現出七七四十朵太古魔火,宛如一張大網,從天空直罩將下來。

    太一夷然不懼,也不躲閃,直催雲團,速度竟似突然快了許多。他竟然打算硬闖。

    但見四十朵太古魔火直從天上降將下來。將那太一團團包裹,宛如朵朵紅花,點綴其上。

    太一頭上東皇鍾黃光閃爍,將那漫天魔火擋在外面,任由其瘋狂炙烤,卻是不動如山。

    豎亥見了。眼寒光閃爍,急從懷掏出一件法寶,不過寸許長短,卻是一枚攢心釘。他窺個機會,隨手祭起,直奔那太一心窩而去。

    眾人只覺得眼前白芒一閃,又將黃色光華閃爍,隨即那道白光被震得遠遠的飛將出去,不知道落向何方。

    混沌鍾果然是先天靈寶,任其法寶千萬,卻難動其分毫。這豎亥見法寶無功,心惱恨萬分。

    天吳此時也從昏眩恢復過來,他狠狠的盯了太一一眼,伸手入懷,取出一物。莫說太一,就是一旁地幾大巫祖見了,也倒吃了一驚。心暗自駭異,此寶卻怎地到了他的手?

    這天吳手卻是何物?不過是一方巴掌大小的大印,不過看他那鄭重其事的架勢,此物絕非尋常之物。在場的妖、神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如何認不出那是何法寶?那分明是早就不知道淪落何方的靈寶----翻天印。

    若說東皇印是地位的象徵,天庭的至寶,這翻天印則要比其高出不知幾許。印名翻天,雖讓人感覺有些誇大,但此寶未必沒有翻天之力。也不知道天吳怎地得到,卻一直沒有顯露出來。

    天吳紅著雙眼,將這寶貝祭將起來,但見光華閃爍,呈五色,眩目非常。直從天上落將下來。

    太一此時與眾巫祖鬥法,如何能夠脫身,竟然離不開此地,入不了雲霄。見著翻天印砸將下來,急祭東皇大印。

    但見天空之,兩印相交,一聲大響,翻天印巍然不動,而那東皇印,卻嘰裡咕嚕地滾出老遠,隨即內部大放光芒,轟的一聲,四分五裂,碎片宛如流星一般,直向那四面八方飛射而去。

    這東皇印煉就之時,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天材地寶,如今破碎開來,依然威力無窮。落入不周山上,宛如下了一陣流星雨,轟轟作響。飛塵碎石,地陷山崩,宛如地震了一般。

    有那倒霉的妖怪,被這碎片擊,或在爆炸的範圍之內,**立時成粉。有幾顆碎片,直砸入山下聯軍大營,直接毀了半個營房,也不知道有多少修士,稀里糊塗的做了冤死鬼。

    似這般,卻還是幸運的,有那倒霉的,元神都未來得及逃出,和那肉身,一起化為灰灰。

    天吳收了翻天印,冷笑一聲,復又祭起,砸向太一。

    這邊玄冥也自發狠,從懷取出類顆晶瑩剔透地丹藥,但讓人覺得寒氣逼人,讓人心生寒意。她冷喝道:「太一,既然你不顧忌這山上生靈,我便幫你解決他們。」話音未落,但見辟啪一聲,三粒丹立時裂開。但見寒氣沖天,無雲而雪。不周山頃刻間變得宛如寒東臘月,冰封三千里。

    共工行業明白了玄冥的意思,也不示弱,一聲低吼,右手捏劍訣,向北地一指,只見黑氣數道,自北而來。將著不周山籠罩其。

    轉眼間,巨浪滔天,平地竟成汪洋。再加上玄冥的寒氣,轉眼間凝水成冰,將這不周上,凍得如同冰坨相似。那本領低微的妖怪,被玄冥寒氣侵入內丹,直接斃命。真靈流入道輪迴之。

    這水漫群妖怪,冰凍不周山的手筆,倒也稱得上宏大,符合巫門之祖的手筆。

    太一見了,卻不沒心思理會。他全部精神,都放在了翻天印之上。這寶貝實在厲害,只一個照面,自己地大印便被毀了。若不小心應付,怕是要陰溝裡面翻船。

    只見得翻天之印帶著一溜五色光華,轟的砸將上來,正砸在東皇鍾之上。只見一瞬間,精光閃爍,刺人眼目。

    太一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居然微微有些眩暈,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撲面而來。他也精明,藉著這股力量,全力催動腳下雲團,直上青宵。

    這邊天吳也不好受,他跌跌撞撞的退出好遠,這才勉強緩和過來。只覺得眼前金星亂閃,有說不出的難受。

    祝融見太一脫了羅網,奔星空而去,「哇呀呀」的一聲怪叫,跨下憑空現出一條火龍,他乘龍直入青宵,追將去了。

    玄冥發狠道:「此時若不趁勢滅了太一,更待何時?」話音未落,腳下白色冰蓮一朵,飄忽忽的載著她奔上空去了。

    共工和豎亥一左一右,幫扶著天吳,空兀自道:「同去,同去,殺了那背信棄義,陰險毒辣的小人。」

    強良放欲前行,忽然心一動,右手高舉成拳,轟然落下,正砸在大地之上。眾人只覺得大地微微震顫,那冰封的大山表面,迅速龜裂,玄冥和共工聯手凍結的不周山上的冰層,居然轉眼間碎裂開來。

    那些被凍住的,修為並不是十分出眾的妖怪,只覺得心神震顫,連同碎冰一道,變得七靈八落,成了晶瑩剔透的冰晶血肉。元神輕飄飄的,自往黃泉道輪迴之地去了。

    做好了這事,強良方才一聲大喝,腳下現出一團旋風,裹著他直追將過去。臨行前他尚不忘喊聲:「小的們,殺上不周山,掃平凌宵殿啊。」

    山下聯軍的巫、人,以及各門各派的修士雖然也受了些損失,但比起妖族全軍幾近全滅的損失,卻要輕上許多。在刑天、相柳等大巫的率領下,發聲喊,一窩蜂似的殺將出來,直衝那不周山頂,連天直處而去。

    此時不周山上,只有一些修為高深的大妖逃過此劫,雖然一個個倒也算得上神通廣大,但雙拳難敵四手,被這四面八方殺將上來的聯軍圍裹其。

    但見一個個聯軍摟頭的,抱腿的,抽冷下手的,著實陰毒。百般衝突,莫想得出。

    畢方等大妖立足不住,急奔那山頂而去。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28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六十二章巫、妖相搏處處亂

    太一和大巫祖殺上雲霄。這邊無數聯軍直衝將上去,殺向不周山頂,那不周山頂,正對著西天門,此處卻有一個大妖,特意在此鎮守,卻是大妖白虎。

    白虎本是四靈之一,乃是天下少有的靈獸,和那青龍、朱雀、玄武一道,震懾洪荒四處。但他終歸是妖族一脈,也服那聚妖幡的調遣。聚妖幡出,群妖齊聚,即使是四靈,也不能倖免,依然得歸到幡下,聽其調遣。

    白虎見各路軍兵殺到,眼不由得冒出火來,試問強大到極點的妖族,何時被人逼迫到如此地步,居然讓人欺上門來,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白虎屬金,它天賦異稟,居然將那天劫才有的庚金之氣煉成自己的真元,對敵之時,使將起來,卻是威力無窮。

    他見聯軍殺至,也自不甘忍耐,一聲虎吼,現出原形,卻是一隻白色斑紋的猛虎。但見獠牙森森,鬣毛舞舞,身高八百丈,體長一千餘。雙目如火球,大口似血盆。虎踞西天門,見頭難見尾。

    這白虎據守西天門,張開那血盆大口,盡力一吸。但見平地起了一股旋風,一股絕大的吸力從他口傳來。山上諸聯軍將士,只覺得一股決大的吸力傳將開來,修為淺薄的,一個個立足不住,直被吸將過去,佐了白虎之腹。。

    刑天見了,眼殺氣泛起,大斧橫握,將腰鞠一鞠。扭一扭,施出法天象地的本事,身高千丈,眼如深潭,門似血池。牙如山峰,「哇呀呀」的暴喝一聲,直接跳將起來,將那大斧舞得如同風車相似。直奔那白虎大嘴而去。

    白虎雖然兇猛,但行事卻不莽撞,他見了刑天這般威勢,也自吃了一驚,猛地一縮,雙腿發力,向後一躲,避開了對方迎頭一擊。不過就這片刻的工夫。他也不知道吞吃了多少修士。

    刑天一斧落空,卻也不惱,若這白虎被他一斧劈死,那也太沒有用處了,又怎麼能成為震懾洪荒的四大靈獸之一?他右腳踢出,正踢在斧柄之上,大斧自下而上。一個反撩,打的居然是要將白虎開膛破肚的主意。

    白虎見刑天一馬當先,牢牢佔據這西天之門,聯軍將士,如同蟻聚,密密麻麻地殺將上來。和自己的手下殺到一起,如何不急。深吸一口氣,大嘴猛的一張,居然噴射出一股淡金色的雲氣,鋪天蓋地地向刑天湧將過來。

    刑天見了,暗暗叫苦。這雲氣分明是庚辛之金氣。這氣息如同天劫雷一樣,是天劫的一種。雖然沒有雷劫那麼恐怖,但對於普通修士,尤其是剛剛成道的修士來說,卻更為恐怖。

    這金氣不似劫雷那般毀天滅地,卻專壞人**,損人元神。似那修為高深的修士,或許憑借一身的修為,和不凡的見識,可以勉強避過。但那初成大道的小修士,卻又如何抵擋?但凡融入了庚辛金氣的兵器,哪怕是凡鐵煉就,也即成神兵,由此可見這金氣之神妙。

    最讓刑天頭疼地是,自己將要面對的是和自己同一級別存在的白虎所噴射的金氣,自己雖然**強悍,但能不能抵擋得住對方的攻擊,心裡還真沒底。可自己若是閃開,身後的這些聯軍將士,怕是一個個都要吃虧。

    他這微一猶豫的時候,那團庚辛金氣,已然將他籠罩其。刑天甫一接觸這團金氣,立時意識到不好。

    這金氣,轉眼之間,變成了無窮厲刃,如同齒輪一般,瘋狂地旋轉,研磨著刑天的**。

    刑天此時,後悔不遲,不過片刻,他那經受了無數年風霜,哪怕是大羅金仙的法寶,也無法留下痕跡的強勁**,居然已經出現了血痕,照這個架勢,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這無堅不摧的金氣,分割成一塊塊鮮活的血肉。

    這邊相柳看出刑天地窘境,他和刑天素來交善,如何不怒?他大手一神,猛的向左右一分,只聽哧的一聲,一個修為頗自不凡的妖怪,被他直接撕成兩斷。(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更新最快)。任由那內臟和血肉淋了滿頭。

    白虎見了,也自著惱,一咬牙,將那老虎的三招使將出來。卻是哪三招?乃是撲、掀、剪三招。

    白虎使將出來,這三招威勢又自不同。直打的山崩地裂,鬼哭神號。

    可話說回來,這招雖然好,但沒有打到對方,也自是空架。就好比某人拿著核武器,到頭來,卻沒有炸到目標一般。

    相柳是何等人物?若是輕易招,卻也忒失面。他急閃幾步,將這三招避將開來。隨即一拳打下,正打白虎的屁股。那巨大的拳頭,不偏不斜,正打在白虎的後庭之上。

    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若是你在老虎的肛門上來一下,卻又是何效果?只見白虎原本威風凜凜的大臉一下垮了下來,他隨即發出一聲怒吼,猛的竄出老遠,在地上又磨又蹭,又跳又蹲,顯然痛楚到極點。

    相柳也傻了眼,他雖然強悍,卻不卑劣,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拳,居然打在了對方的肛門,方纔他只不過看出便宜,想趁對方那鐵棒一般的尾巴沒有回轉的時候,給對方屁股來下狠的,誰想一下就了靶心?

    所謂好事不出名,壞事傳千里。怕是用不了幾天,普地裡就會傳言,相柳單好後庭,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猥褻白虎之類的話,自己的一世英名,怕是就毀在這一拳之上了。

    這邊白虎好容易緩過氣來,只覺得肛門痛、癢交加,直難受到心底。小心翼翼的用尾巴輕輕探觸了一下,卻痛得險些又跳將起來。

    此時的白虎已經被徹底激怒了。他死死地盯著相柳,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幹掉眼前這個可惡的大巫。

    正在此時,忽見遠處一道人高歌而來。聲音激越:「吾本天地一縷氣,不受世間俗事擾。盤古精血凝吾身,洪荒靈氣塑我體。苦心孤詣求天道,打坐煉氣調龍虎。心傷神黯思歸隱。反將混元果來證。」

    白虎聽了這話,不由得一驚,聽那道人高歌,分明是證了混元道果,有大神通的修士。對方來此,是敵是友,卻還未知。

    看那道人走近,諸修士不由得吃了一驚。那道人臉色清冷。身材發福,肚鼓鼓。左手擎著一座十三層的小寶塔,黑黝黝的也不起眼,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不過這胖卻是人人認識,不是大名鼎鼎地清虛真人李隨雲,卻是哪個。

    這邊相柳見了李隨雲,急呼道:「清虛真人。請念一脈相承,助我巫門一助。」

    這邊白虎聽了,也急道:「清虛真人,我妖族素來敬你,還請您多多相助。」

    李隨雲聽了,也不言語。只是看著兩方捨生忘死的苦鬥,微微發笑,沒有一絲要動手的心思。

    兩方各自驚疑,也不知道李隨雲打的是何主意,一個個漸生畏懼之心,手上自然也就慢了。

    正自此時,忽然一人大笑道:「清虛真人卻是有禮了,不知道是何緣故,居然遣分身到此,我等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則個。」

    眾巫、妖、人聽了,都是一驚,扭頭看時,卻是大巫奢比,但見他和蓐收、句芒、燭陰三大巫祖,晃晃地走將來,一個個儘是面帶笑容。這幾大巫祖,卻是不知道帝俊的目的,所以遲遲沒有現身。如今見了李隨雲,也知道躲藏不得,一個個急現身出來。

    燭陰見刑天困頓,微微搖頭,隨手一揮,一股紅色光芒閃入庚辛之氣,卻是丙丁火氣,以火破金,兩團雲氣,自然消弭於無形,解了刑天之困。

    此時的刑天,卻已是傷痕纍纍,鮮血淋漓,頗顯猙獰之態。所幸卻是皮外之傷,沒有傷及根本,用不了多久,也自會恢復。

    來人果是李隨雲的分身。李隨雲自送阿芙洛狄忒離開,二神少不得又是一番柔情蜜意。期間阿芙洛狄忒雖然一再不肯,卻奈不住李隨雲的強硬態度,只得回歸西方,加入了地獄,司掌**之力。

    沒有了羈絆的李隨雲自然不肯放棄洪荒混亂的大好時機,他一直對四靈之獸垂涎已久,此次卻是為此而來。

    那分身也不理會諸巫祖,只是看著白虎,待其心發毛,方才咧嘴一笑道:「我說小白貓,你倒也是,為何非得為帝俊、太一兄弟兩個賣命?這兩個傢伙為了一己私利,而不惜挑起巫、妖之爭鬥,私心之重,可見一斑。在他們手底下,卻又有什麼好果吃?你還是隨我去浮雲之島逍遙去吧!」

    白虎聽了這話,已然明白了李隨雲地意思,當即怒道:「清虛道人,你雖然證了混元,得了大道,卻也不能如此羞辱於我。我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卻也不屑與人為奴。」

    李隨雲分身聽了這話,呵呵大笑道:「如此,卻由不得你了。只是這般,少不得要動手。」說罷,祭起那黑黝黝的小寶塔。

    其餘眾修士不知道深淺,但也知道這清虛真人乃是證了混元,有大神通的修士,他用的法寶,想來也不是一般的寶貝。一個個隨即退將開來,遠遠的避了開去,冷眼旁觀,看他相鬥白虎。

    守衛西天門地妖怪,也知道清虛真人的恐怖,當日以太一之力,尚且吃了大虧。此時雖然是個分身,但對方畢竟證了混元,誰知道這分身有多**力?一個個都暗自盤算,思量逃跑的路線。

    白虎見李隨雲祭起法寶,也自小心防備。他也知道對方的恐怖,看那寶塔不起眼的樣,聯想清虛道人一向以來藏奸耍滑,裝嫩沖愣,難保這法寶不會和他主人一個性,靠外表迷惑人。

    但見那黑黝黝的小塔第一層忽然白光閃爍。宛如一道白線,射將出來。白虎倒吃了一驚,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卻覺眼前景色一變,卻是一片山林。

    白虎暗自吃驚。難不成自己被攝到了那裡不成?若是這般,這清虛道人地法力,卻也太過恐怖。他心方才吃驚,卻隨即醒悟。這定是幻術,只不過掩人耳目罷了。

    白虎也不示弱,張嘴一道白光射將出去,白光一接觸空氣,卻又迎風而變,變成一口寸許長地小劍,晶瑩剔透,熒熒有光。直向遠方射去。只聽得轟的一聲,遠處的叢林,被毀滅了好大的一塊。

    可令人驚訝的是,遠處地叢林彷彿真實世界一般,頃刻間被破壞。並沒有像幻境一般,隨之消散。

    白虎大怒之下,操控著小劍連環飛舞。橫衝直撞,將這叢林掃得如同破爛場一般,到處都是斷樹殘枝,鮮花零落,場面慘不堪言。

    這白虎正自驚怒之即,忽見遠處幽魂無數。飄飄蕩蕩的飛將開來,一個個儘是面目猙獰,容顏淒慘之輩,口兀自叫道:「白虎,我與你何仇,竟自佐你之腹?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卻是被白虎吞噬的冤魂前來索命。

    白虎見了這般場面,雖然不懼,卻也心驚。他張牙舞爪的衝將上去,將那巴掌大小地虎掌來回撲殺,又操控飛劍往來衝突。

    那庚辛之氣,也能損耗元神,卻偏偏奈何不得這冤魂。這魂魄一個個撲將上來,扣鼻的,挖眼的,抱著孤拐啃筋的,各種手段都使將出來。

    白虎只覺得痛楚難當。魂魄所帶帶陰寒之氣,直滲入骨髓,似連血脈都凍結住了。

    到此時,白虎雖然明知道這是其幻境,心也自生了寒意,在地上打滾不休,掙扎不止。

    李隨雲這寶塔卻也不簡單,前有了交代,乃是煉了一十三尊天魔的天魔塔。這第一層的天魔,卻名緊那耶羅,本是一個普通的修士,有心宏揚**,卻被師門欺騙,被世人鄙夷,被情人拋棄,被親人戕害。一生可謂受盡了苦楚。冤魂一縷,可可落入李隨雲手。

    這緊那耶羅倒也是個人物,大道不成,隨即捨身煉魔,居然後來居上,將第一層的冤魂盡數吞噬。雖然被李隨雲煉成魔珠,但卻也有了寄托,法力更顯強大。他身受苦楚,最擅尋人心靈上地破綻,隨便幾下,便讓那白虎落如轂。

    這白虎在地上掙扎拚命,卻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端的是焦躁萬分,連聲呼喝,又調那庚辛之氣護身。可無盡冤魂,居然連那護身之氣都能衝將過來,讓白虎愈發心驚。

    似這般天魔幻術,最怕心思堅定之人。可似白虎這般,殺孽無數,心底卻又存了一絲善意,真靈未泯之修士,心境卻最是薄弱。也最易被天魔入侵。這白虎已經不知不決的間忘記了這是幻境,眼一片茫然。只想著如何脫離著危險的境地。

    圍觀的諸妖、巫、人可不知道白虎的苦楚,只見那方才不可一世地大妖忽然目光呆滯,隨即施展法術,漫無目的的亂打。到了最後,卻又滿地亂滾,彷彿身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如此這般,那倒霉的修士,背運的巫、妖,倒有不少被這白虎漫無目地的亂撞傷了性命,白耗費了無數的修為。

    末了,這白虎也不撲騰,也不還手,也不知道了什麼邪,卻是眼神呆滯,順著那道白光,直衝入黑塔之。

    見了這一幕,所有的妖怪盡都變了臉色,一個個卻也顧不得什麼妖族大義,兄弟情意,盡數施展最拿手的本領,如同被驚飛的群蠅,四面八方的飛將過去。

    李隨雲右手擎的寶塔,衝著聯軍和四大巫祖露齒一笑,也不多言,隨即駕著雲頭,沖那東天門而去。

    看著對方詭異的笑容,聯軍上下,莫說普通的修士小卒,就連那四大巫祖,也覺得心神俱顫,惟恐對方突然出手。

    待李隨雲去得遠了,方才長出了一口氣。句芒長歎道:「不想無良真人如此詭異。一個分身尚且如此,他的本尊,不知道強大到何等地步。」

    燭陰恨恨的道:「此人卻不知打的是何主意,看他這等架勢,卻是要收取四靈神獸,大概欲以其為鎮島之獸。」

    句芒聽了這話,不由得鬆了口氣,淡淡的道:「如此說來,此人卻也無甚大志,未必會和我巫門大業有衝突。」

    其餘三大巫祖聽了,齊聲道:「正該如此。」

    大巫蓐收兀自感歎道:「想那清虛真人,卻也不會流連於世俗。」

    不說眾巫祖在這邊感歎,卻說李隨雲擎著天魔塔,將那一十三個魔頭放將出來,一路上見仙收仙,逢妖殺妖,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殺業,直掃東、南、北三門。

    可憐青龍、朱雀、玄武三大神獸,一身神力,卻落了個和白虎一般的下場,在那無邊幻景迷失了自我,盡數被裹入天魔塔,再也脫身不得。

    這分身最後收了玄武,又收了不少倒霉的小妖,隨即呵呵大笑,大手一揮,那巍峨雄壯的北天門,隨即嘩啦啦的倒塌下來。這分身滿面笑容,卻也不多做停留,直下天宮,歸那浮雲島去了。

    這邊巫門聯軍,卻也因為李隨雲這過境蝗蟲,進攻凌霄殿的速度,快了許多。但見鋪天蓋地的修士,橫衝直撞,一路上,也不知道屠殺了多少妖族將士。

    妖族雖然兵力雄厚,卻又苦於沒有可以和四大巫祖相抗衡的大神指揮,一個個各自為戰,只能勉強抵抗聯軍。原本的天宮勝景,卻也毀得不成樣。興,蒼生苦,亡,蒼生亦苦。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28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六十三章山重水復疑無路

    卻說大巫祖,追趕太一,直入青霄。太一法力高強,又有那東皇鍾護身。雖然吃了點小虧,可短時間內,幾大巫祖,卻又如何能將他從這世界上抹去?

    這一路之上,太一時不時操控幾顆星辰,直將其射向幾大巫祖。以期阻擋這些巫祖片刻。

    這妖族的族長,天界大神也自下了狠心,他直衝那媧皇宮而去。無論如何,都要將那女媧娘娘拉下水。只有如此,妖族才有一線生機。

    後面緊緊追趕的大巫祖,也自瞧科,似這等精明之輩,僅從對方一個表情,便可推測出不少的事情。如今這太一的動作如此明顯,他們豈能不知?

    玄冥臉色最是難看,他衝著眾巫大喝道:「我等若不併力向前,等這廝逃入媧皇宮,卻不是我等死期?」

    幾大巫祖也自惱怒。這太一投擲的星辰,雖然破壞力巨大,卻也不放在他們心上。可這星辰再小,它也是星辰。就像駱駝再瘦,他也比馬大。這些巫祖,卻也不敢以**硬抗。追擊的速度,自然受了影響。

    可惜十二巫祖之,速度最快的,卻是帝江。如今帝江不在,他們如何能輕易追上太一?

    正在此時,忽然遠處祥雲籠罩,但見一尊大神飄然而至。其神以星辰為飾物,駕龍車而至。其神卻是極少出來的月神曦和。

    龍車上飾異寶,卻是避風、避塵、避火、避水四珠,又飾辟邪。驅惡、祛暑、退寒之寶玉。上雕雲海飛天,宛如真人,隨風而動,歌舞聲聲。

    拉車的八條神龍,卻是金鱗金角。光彩奪目。腳生五爪,頜下明珠閃爍。一看就是修煉有成的神龍。

    駕車地御手,一身寶甲,上面裝飾的寶珠奇玉自不必說。單說他那頂鳳翅紫金冠。上面裝飾的明珠異寶,就價值連城。

    車邊護衛的,卻是十二尊大神,一個個頂盔貫甲,翹首昂視,自有一番威勢。這十二尊大神,正是那十二生肖大妖。

    為首一個妖怪,獐頭鼠目。滿戀委瑣,不過從其精明的目光,不難推斷出其妖地身份,卻十十二生肖之首,日鼠是也。

    這老鼠搖搖擺擺的走上前來,遠遠的衝著太一道:「陛下可急行,這幾個跳樑小丑。我等與娘娘自來抵擋。」

    太一見了大喜,急衝那月神曦和微微點頭,隨即催動雲頭,直奔媧皇宮而去。

    曦和輕催龍車,淡淡的看著諸巫祖,輕聲道:「諸位。我與那太一有夙緣,此事卻是不可不出手。」

    玄冥冷笑道:「你這潑蹄,既然想要助你那姘頭,直說就是,何必弄這等玄虛?找這等淺薄地借口?」

    一旁的共工大聲譏諷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沒見那帝俊都不肯出頭嗎?你和太一雖然有那層關係,可也犯不上為此丟了性命,你何苦非要如此呢?」

    曦和臉露苦笑,尚未說話,這邊一個金甲罩體,威風凜凜的大妖惱將上來,大聲喝道:「夏蟲豈可語冰?不等這些只知道認死理的蠢貨,有什麼資格在此指手畫腳?」

    祝融聽了這話,也自怒火沖天,手一指那漢,口大罵道:「寅日虎,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1K小說網電腦站www,1K,CN更新最快)。你難道以為,我等怕你們這些小妖不成?」

    聽了這話,十二生肖一起鼓噪,紛紛掣出兵器,橫著眼睛,死死的打量著大巫祖,看那副神情,卻似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了一般。

    玄冥也自冷笑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料想你也不會捨棄了太一,自己享受著無邊的勝景。我們女,卻也就是這命,只能是從屬地位,一生都要為那薄情的男人考慮。」

    說到這裡,玄冥似頗有感觸,隨即大喝道:「多說無益,還是手上見真章吧。」話音未落,這玄冥已然出手,直衝曦和而去。

    十二生肖見了,眼噴火,方欲出手,卻被五大巫祖攔將住,口兀自喝道:「爾等哪裡去?你們的對手,卻是我等。有本事,使將出來,我等倒要會會你們地生肖大陣。」

    十二生肖知道若不解決眼前這五大巫祖,怕是沒有機會相助曦和,一個個也不多說,紛紛把出手段來,直將五大巫祖圍繞其,鬥將起來。

    這邊玄冥,下手更不容情。她一出手,便是殺招。但見漫天飛雪,冰鋒閃爍。神芒四現,寒氣滔天。這寒氣瀰漫,直將那四周的星辰,都凍結了不少。一時間,方圓千里的星空,都變成了粉裝玉砌的一般。

    曦和卻沒有心思欣賞這等美景,她知道,這看似美麗的世界,卻帶著致命的殺機。大巫玄冥,又豈是會做無用功之人?

    曦和的御手,卻是一隻丹鳳得道,一身地修為,卻也幾近大聖的水準。她一聲長鳴,現出了原形,一振羽翼,倏的一下,飛將過去,當真是快如閃電,但見光華一閃,利喙便沖玄冥的雙眼而去。

    玄冥也自吃了一驚,這丹鳳乃是鳥之王,此物一出,諸禽不敢枉動。曦和以此等修士為御手,這份本事,這等排場,卻也駭人。

    不過這丹鳳欲以肉身和玄冥相搏,卻是有些自大。玄冥身為十二巫祖之一,看似嬌弱,實則**強悍,比之帝江之流,猶有過之,豈是丹鳳能比的?

    也不見玄冥有何動作,只聽得口一聲大喝,雙手猛的一抓,正抓住丹鳳地利喙,猛的向下一慣,頓時將這丹鳳從天上慣將下來。

    丹鳳知道不好,急忙掙扎。但玄冥手上的力氣,何止千鈞、萬鈞?它又不是以體力著稱的神獸,一時間,哪裡掙脫得開?

    玄冥冷冷地白了曦和一眼,手上發力。便要將這丹鳳擊斃。好丹鳳,在這危難之時,雙足猛的抓向玄冥的胸膛。但見利爪入刀,寒光似雪。大有將眼前這個看似嬌滴滴,實際強悍莫比的女,開膛破肚的架勢。

    玄冥見丹鳳出爪,卻是絲毫不懼。先不說她身上這套衣服乃是寒蠶絲織就,又被先天真火淬煉,隨即又被巫門,精通鍛造、織補地大巫淬煉了三千年,又裝飾上無數珍寶。防禦力自然不可等閒視之,丹鳳有沒有力量擊破,但說她**的強悍,連先天法寶打上一下,都未必能要了她的性命,

    果然不出所料,這丹鳳一爪擊上。卻是如同擊在了滑溜溜,不知道抹了多少豆油的年魚皮上,真正地力量還未來得及爆發,便被滑到一旁去了。

    玄冥冷冷一笑,早已經滑到丹鳳脖上的右手猛然發力,只聽得卡嚓一聲。丹鳳的脖卻軟塌塌的歪在一旁,顯然已經斷了生機。

    這丹鳳元神遁出,剛想逃走,便被玄冥一把拿住,隨即一點寒光射入泥丸宮內,封閉了神識,大手又是一揮,將其送入了道輪迴之。

    從始至終,曦和都靜靜的旁觀著,她彷彿是一個多餘的人,根本不理會對她忠心耿耿的手下,被對方輕易殺死。

    玄冥看了曦和一眼,輕歎道:「她本來不用死的,根本不用受那輪迴之苦,全因為你地私利,她才會死的。」

    曦和看著玄冥,搖頭輕笑道:「愛情有些時候是很盲目的,尤其是墮入了愛河的女人,更是不可理喻。為了愛情,她們可以付出一切,哪怕這種付出,將使她們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玄冥也沒有多說什麼,她看了一眼五大巫祖和十二生肖大戰的地方,但見霧氣漫漫,殺氣沖天,週遭星辰破碎,生靈塗炭。連一些已經萌發生機,或生機盎然的星球也被波及,實是慘不忍睹。見此情景,她輕歎了一口氣,緩緩道:「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麼?出手吧。」

    曦和輕聲歎了口氣,慢慢地走下龍車,卻是赤著雪白的雙足。單憑她那裸露在外的肌膚,就足以惹人犯罪的衝動。

    她輕輕的撫摩著八條金龍,隨即在它們頭上輕輕一拍,這些金龍也不知道修煉了多久,也自通人性,一個個嚶嚶有聲,目含淚,竟然不肯離去。

    曦和見了大怒,重重的在這些金龍地頭上一拍,口喝道:「爾等還不速去,卻待何時?」話音未落,已震破了車轅,將那八條金龍放出。

    八條金龍盤旋飛舞,一個個衝著曦和,將頭頓了二十四頓,權為二十四拜,這才衝著八方,各自去了。

    玄冥見了這般景象,也不由的微微感歎,她知道曦和萌生了死志,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曦和要為了一個可以拋下她的男人而拚命。

    曦和身為月神,卻是屬陰,修為偏於陰寒一脈。卻和玄冥頗有相近之處。她素手輕舒,卻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上飾七寶,光彩奪目,讓人可遠觀而不敢褻玩,即使是一介凡人,也看出這不是一件一般的法寶。

    玄冥也不敢大意,對方終是天庭有數的大神,若是真動起手來,自己能有多少勝算,心卻是無底。她手一揮,但見週身現出數百朵白蓮花,一個個晶瑩剔透,宛如薄紙,就連脈絡都清清楚楚,端的是栩栩如生。

    曦和見玄冥這等威勢,心也自驚恐。她修為高深,自然知道這等將修為擬態,有多大難度,需要何等本事。對方將冰雪之力操縱到如此程度,足見其修為之深。曦和不敢怠慢,隨即將手金釵一劃,但見光華閃爍,原本漫漫星河,居然被她一分為二。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飄蕩蕩的向玄冥射將過去。

    玄冥見有幾顆倒霉的小星被著波紋掃,卻是平過,被分為兩段,切面光滑,不損分毫,宛如天生的一般,心也自疑懼。急縱兩朵冰花,迎將上去。卻見冰粉飛揚,冰花卻被擊得粉碎。不過饒是如此,那道波紋,卻也似弱小了許多。

    玄冥微鬆一口氣,急催動漫天冰花,鋪天蓋地的迎將上去,不但衝垮了波浪,反倒向曦和衝將過去。

    曦和卻是不懼,手總金釵連揮,直將那玄冥的冰花化解於無行。二人甫一交手,卻是發現彼此修為,相差無己。玄冥雖然稍勝,但曦和卻有法寶護身,短時間內,怕是分不出高下,二女當即各展法術,戰到一起。

    這邊「風景」雖好,那邊卻也不差。十二生肖,將這五大巫祖,圍在其,開始的時候,也未曾施展什麼陣法。在他們看來,似十二巫祖這般,雖然名聲響亮,卻也只是徒有虛名,未必真有本事。

    可剛一交手,這生肖妖怪,便吃了大虧,先是辰日龍被斬去了一根龍鬚,隨即又是卯日兔被削去了尾巴,就連亥日豬也未能倖免,耳朵掉了半個……

    就這一照面的工夫,十二生肖各個帶傷,這還是五個巫祖手下留情,有心見識生肖大陣,刻意放水的結果。若是巫祖把出真功夫來,雖然不能一擊而功成,卻也不需廢太大的力氣。

    日鼠身為眾妖之首,自然有他的本事。他見不是頭,隨即將頭搖一搖,又將手的兵器豎起,晃了一晃,隨即,那十二生肖各佔其位,擺開了陣勢。

    幾個巫祖卻也不將這些生肖放在心上,也不阻攔,一個個嬉笑如故。

    但聽得日鼠一聲令下,將那生肖到陣施展開來,隨即風雲變幻,世界轉眼間變了一副模樣,這生肖大陣,當真是威力無窮。

    但見風雷陣陣,幻境重重。一十二般猛獸,環環相扣,彼此之間,優勢互補。十二生肖,宛如一個動物一般。

    這生肖大陣,不光是將這十二個妖怪的修為融合到一起,在陣勢的配合下,卻是不知道被放到了多少倍,端的是威力無窮。更為可怖的是,這生肖大陣,居然可以引發天劫。雖然無天空之怪眼,但天劫之威力,卻也讓困在垓心的五大巫祖心驚膽戰。此陣卻又能借助天天地之力,威力端的無窮。

    這幾大巫祖,此時全都後悔當初的大意。可誰有能想到,一群不過大聖修為的妖怪,布起大陣,居然如此恐怖。似這等陣勢,大概也只有十二巫祖俱在時,布下的都天神煞大陣,方可比擬。

    這五個巫祖也不再藏私,一個個把出渾身解數,施展各種法寶,奮力抵禦各方的攻擊。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29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六十四章黃雀尤在螳螂後

    這邊太一得愛人相助,脫得身來,隨即使出吃奶的力氣,沒命的向那媧皇宮飛去。方才飛了片刻,離那女媧的宮殿尚有數百萬里的路程,卻見前面一座浮雲之捨,雕樑畫棟,裝潢奢靡,顯然不是等閒之人可以擁有的。

    捨坐著一人,三五個童侍立一旁,端茶倒酒,忙得卻是不亦樂乎。那人一身道袍,也看不到面容,卻是恣意享受美酒佳餚,彷彿將著洪荒星空,當成自己的後園一般。

    太一心微動,隨即按落雲頭,撤出混鐵棒,小心翼翼的靠將過去。他心也自嘀咕,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敢在此設浮雲仙捨,難不成也是來尋自己麻煩的不成?

    正在已成驚弓之鳥的太一滿腹狐疑之即,卻聽得那人大笑道:「既然到了這裡,為何還逡巡不前?難道太一的膽,也變得這麼小了嗎?」

    太一聽了這聲音,直驚得面如土色,臉色蒼白,心神不穩,恍惚間,三魂七魄,都被驚得移了位置。那亭坐的卻是何人,讓太一如此膽怯?卻是和他有大因果的李隨雲。

    這裡的李隨雲可不是分身,分明是他的本尊。

    太一也是神通廣大之輩,自然能看出端倪,他心下忐忑,微一沉吟,施大禮,口道:「不知真人法駕在此,太一卻是失了禮數,還請真人恕罪。我有要事在身,卻不叨擾尊駕了。」說罷,也不待李隨雲說話。便要離開。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將手酒杯望天空一拋,但見太一面前,憑空甘霖湧現,原本只有星辰的洪荒星空。居然多了一條長河。但見波濤洶湧,大浪滔天,宛如千層雪,似是萬座峰。

    太一見了這一幕。心卻是咯登一下,臉色不由自主的變了。他急閃身,側對著李隨雲,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何主意,但他心裡清楚,對方絕對不安好心。要不然他絕對不會阻攔自己。

    李隨雲卻是不理會太一,自顧自地飲了杯酒,待一旁的童將杯倒滿後。這才開口道:「太一,你何苦非要將女媧娘娘扯入這因果之?似我等證了混元之輩,卻是不入紅塵,不染因果。難道你還嫌這洪荒世界,不夠亂嗎?」

    太一聽了,心微動,對方並未露出剷除自己的打算。讓他微微安心,當即道:「清虛真人,我也不想如此,可洪荒破碎,妖、巫證高高下,卻是不可避免的結局。您在此處。莫不是特意阻我的不成?」

    李隨雲搖頭大笑道:「你我本有因果,雖然我證了混元,卻也不想留下遺憾。故特來此等候,與你了斷當日之事。」

    太一聽了,大驚失色,他也是精明過人之輩,微一沉吟,已明因果,不由得恨聲道:「原來如此,你打地卻是混沌鐘的主意。我道你怎麼會因為和我那點上不得檯面的因果,特意到此。你卻是打我法寶的主意。」

    李隨雲聽了這話,不由得撫掌大笑道:「不錯,不錯,不愧是妖族地族長,果然精明。我此行,還真是為那混沌鍾而來。似此等法寶,豈可落入宵小手?還是我自己拿來保管比較好。(www,1k,Cn更新最快)。」

    太一見李隨雲如此說,氣得卻是血液倒湧,整張臉通紅欲滴,眼寒光閃爍,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方才解恨。

    李隨雲卻是蠻不在乎,在他未證混元之即,尚且縱橫於洪荒之,視太一如無物,難不成如今得成大道,膽反倒小了不成?

    太一見李隨雲遲遲沒有動作,卻是不敢遲疑。天知道曦和能擋住個巫祖多長時間,他一咬牙,把心一橫,隨即祭起混沌鐘,只聽得嗡的一聲,黃光籠罩了方圓百里之境。

    李隨雲卻是不予理會,依然在那裡品嚐美酒,不是發出嘖嘖之聲,彷彿那是無上的美味一般。但見浮雲仙捨自然散發出淡淡的螢光,雖不鮮明,卻顯得更為從容,將東皇鍾散發的黃光,擋在了外面。

    太一見了大怒,一聲大喝,鍾隨心動,只聽得嗡的一聲,卻似喪鐘而鳴一般,黃色光華,宛如恆星爆炸一般,向那四面八方射將開去。倒霉的星辰,直接被這黃光擊成齏粉。

    仙捨的幾個童,見了這般威勢,都不禁微微失色。若是被這黃光掃在身上,怕是大羅金仙,也難逃魂飛魄散地結局。

    李隨雲見了,搖頭笑道:「技止於此乎?」卻是黃光兇猛,依然攻不破仙捨散發出的淡淡螢光。

    太一心思電轉,微一沉吟,卻已明白其的道理,再不遲疑,隨即收了混沌鐘,望空便走。這等速度,當真是來去如風。就是號稱速度第一的大鵬,比起他來,也是多有不如。

    李隨雲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將杯的酒水喝乾,隨即吩咐童收拾器皿。待其收拾完後,又吩咐道:「你等可速回浮雲之島,告訴孔宣,好生看守基業,不得有失。」

    幾個童雖然小孩心性,有心看看熱鬧,想來在李隨雲這等強力後台的保護下,也沒什麼危險。但無奈某人發話,只得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去了。

    李隨雲待童離開,卻用手一指浮雲仙捨,低喝一聲:「收。」只見浮雲仙捨頃刻間化為一道白光,現出了原形,卻是那先天靈寶乾坤鼎。

    這乾坤鼎逕自被李隨雲收了,方才太一也是窺出了仙捨是此寶所化,自知不敵,方才離去。若非如此,以太一之固執,哪怕又一線生機,也不肯輕易放棄。

    太一此時被李隨雲所阻,卻是受了驚嚇,不敢再向女媧宮逃竄。直接奔那三皇之一的伏曦宮而去。在他看來,伏曦的法力,顯然要比女媧強上不少,應該可以擋住清虛道人。

    正自行間,忽然前面一人高歌而來。歌聲清越:「大覺金仙不二時,西方妙法祖菩提。不生不滅三三行,全氣全神萬萬慈。空寂自然隨變化,真如本性任為之。與天同壽莊嚴體。歷劫明心**師。」

    太一聽了這歌,倒是吃了一驚,抬頭看時,卻見一道人,頭挽雙髻,身穿道服,面黃微鬚,搖搖擺擺地走將過來。初時二人相距甚遠。不過片刻,便至跟前。使的分明是縮地成寸的法術,不過看對方輕描淡寫,似是煙火不沾,當是有大神通地修士。

    那道人見了太一,卻是當先一禮,口道:「稽首了!」

    太一不敢怠慢。卻又憂慮李隨雲追趕,當下匆匆還了一禮。便欲離去。

    那道人卻伸手攔截道:「道兄卻是為何如此?難不成發生了什麼大事,以至於如此匆忙?」

    太一見對方伸手阻攔,先是一驚,便要攻擊,卻又見那道人臉無惡意。微微鬆了口氣,急道:「後面有惡人追我,還請道兄見諒,勿要阻我,幸甚,幸甚。多謝,多謝。」

    道人見太一如此,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聲道:「貧道乃西方教下准提道人是也,卻不知道道兄名諱,居然如此落魄。」

    太一心焦躁,順口道:「原來是西方教下的道友,在下太一,居於天庭東皇之位……」

    准提道人聽了這話,不由得撫掌大笑道:「我說為何今日出門,光華閃爍,祥雲籠罩,瑞氣紛紛。原來真有好事情。我正要尋你,不想你自己撞將上來,此卻是上天與我地的機會。」

    太一聽了,直唬得面如土色,這幾日來,他連遭敗績,早就成了驚弓之鳥,聽對方如此說,如何不怕?急深吸一口氣道:「道兄這卻是何意思?難不成與我有什麼關聯,要結什麼因果不成?」嘴上如此說,手卻摸出混鐵棍,只待機會,便給對方一擊。

    准提道人如何看不到對方的動作,卻是根本不在乎,微微笑道:「太一,你難道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嗎?我是和你沒什麼仇怨,但誰讓你有先天靈寶東皇鍾?天幸左近無人,快快交將出來,我尚可饒你一命,否則,你怕是連道輪迴都入不得。太一聽了這話,眼幾欲噴火。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卑劣,一旦妖族落入下風,這些所謂地大神,一個個都跳將出來,打著殺人奪寶的主意。他被氣的怒火燒,也不客氣,一棍直出,砸向對方面門。

    准提也知道對方不會輕易就範,所以早就作好了準備。見對方攻將過來,卻拿出一件法寶,卻是一根長近四尺,足有七節,枝條模樣的兵器。望著太一手的混鐵棍就是一刷。

    這般法寶也自有個來歷,卻是准提道人,自成道之時,從那菩提書上,折將下來,百般淬煉,方才煉成的法寶,名喚七寶妙樹的便是。此物從其成道時便跟隨在他身邊,哪怕證了混元道果,也不曾放下,端的是件神妙無方地好法寶。

    太一見這法寶綻放七彩光芒,心知道不好,這鐵棍與那法寶相交,只覺得一股大力傳將過來,手不由得一輕,卻是混鐵棍被對方刷落。

    這混鐵棍也不知道耗費了太一多少氣力,方才修煉有成,豈是一般的法寶。可如今居然被對方一刷而落,讓他如何不驚?眼見得對方又是一杖刷來,心驚駭莫名,急現出東皇鐘。但聽的嗡的一聲,黃色光華閃爍,直將七寶妙樹的攻擊化於無形。

    准提見混沌鍾現出,也不緊張,反而喜悅之至,一杖刷去,卻見東皇鍾猛的爆發出刺眼的黃光,宛如金針一般。

    這混沌鍾終是先天靈寶,豈是隨便便可收取地?准提雖然證了混元,卻也不能輕易得手。他原本勢在必得的一擊,居然沒有將此寶刷將下來,不由得吃了一驚,手下也緩了一緩。

    太一已經被對方逼得苦不堪言,方才對方一擊,他分明感覺東皇鍾微微一震,險些落將下來,若是如此,此寶卻是不再為其所有。他驚恐之下,急趁對方這一分神的機會,縱起雲頭,滑出老遠,沒命的向那伏曦宮而去。

    准提見了,心也自懊惱,自責道:「卻是我的不是了。此獠尚未皈依,我卻放鬆了心神,實是不該。噫,事已至此,卻是饒你不得。」自語罷,急縱雲追將上去。

    太一未證混元,如何是著准提道人的對手。看看對方趕得將近,卻也知道今日怕是難以倖免。他久居上位,也自有一番威勢。如今被對方逼迫到如此地步,連逃命都成了問題。他心頭怒火,不由得騰騰地泛將上來。

    好太一,猛收步,急轉身,將那東皇鍾祭起,不要命似的將一口本命元氣噴將出去,正噴到鍾上。但見鍾身,光彩大放,只聽得「嗡----」的一聲長鳴,整個洪荒星空,似乎都受到了震動一般。

    那週遭的星辰,宛如玻璃製品一般,嘩啦啦,齊齊粉碎,當真是粉身碎骨,連點渣都不剩,直接化成為宇宙塵埃。

    那准提道人,受這太一不要命的一擊,也不好受。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居然享受到已經遺忘了是什麼滋味的眩暈感。

    更讓他惱火的是,自得道之日,便無病、無災的他,居然有一種胸口發悶的感覺。對方看似普通的一擊,居然讓證了混元的他,元神受了震動。

    遭了創傷的准提道人,饒是好脾氣,心也泛起火來,他猛一頓足,大喝道:「好賊,好本事,且勿囂張,看打。」話音未落,手的七寶妙書,已經刷到了東皇鍾上。

    這一次准提道人可是下了大力氣。十分本事,恨不得把出十二分來,再無留手的餘地。

    只見七色神光閃爍處,與那黃光相交,兩者糾纏不休,不過片刻,卻又分出了勝負。卻是七彩神光,佔了上風。那東皇鍾光芒黯淡,搖搖欲墜。

    准提道人見了,心甚喜,呵呵大笑道:「先天靈寶雖好,卻也得看使用之人。太一,你雖成了大道,卻還未證混元,用此寶,卻是明珠暗投。你還不乖乖皈依,卻待何時?」

    太一臉色慘白,氣色灰敗,已是傷了元氣,他知道今日必然不能倖免,正欲攜寶與准提同歸於盡,忽見星空伸出一隻大手,只一下,便將那光華黯淡的混沌鍾抓住,直帶向東方去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30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六十五章聖人亦人亦追利

    准提道人眼見就要得手,卻不知道從那裡鑽出一隻大手,搶了這混沌鍾就跑。似這煮熟的鴨飛了,換誰誰不怒?

    被氣出了真火的准提道人一樹刷將過去,想要將那巨手刷將下來,再做理會。但見七彩神光閃爍,直籠將過去。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即,忽見人影一閃,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修士,不知道從何處鑽將出來,出手更不容情,一拳就沖那准提道人的腦袋砸將過去。看對方那虎虎生風的架勢,這一拳下來,怕不得將准提道人的腦袋,變成鐵錘砸成的西瓜。

    准提道人也是一驚,看這修士和那巨手的配合,卻是頗有章法,用恰倒好處來形容也不為過。他心微動,急收了法寶,向旁邊一閃,避開了這要命的一拳。

    那修士一擊落空,也不失落,急縱身提氣,駕著雲頭,便欲離去。

    准提道人終究是有大神通的修士,讓對方偷襲,再讓對方全身而退,這要說將出去,卻也忒沒天理。他急縱身,施展那縮地成寸的法術,轉眼間就逼到了對方的身前。

    那修士眼見得危難,卻是呀的一聲怪叫,待准提道人一杖刷到,但見七彩光華閃爍,卻是躲都沒地方躲。

    准提一擊得手,心微微自得,定睛看時,卻又氣沖斗牛,卻見星空,飄蕩著一件道袍,那修士分明用了金蟬脫殼的法術,真身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委頓在一旁的太一見了。卻是忍不住呵呵大笑,聲音充滿了報復地快感。看他的表情,卻似比那證了混元還要高

    准提道人心惱怒,喝道:「你笑什麼?難道想讓我好好炮製你不成?」

    太一搖頭大笑,連眼淚都笑將出來。聲音也變得有些悲憤:「勾心鬥角窮計算,捨生亡死苦相爭。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場辛苦為誰忙。」說到這裡,太一被觸動了心思。不由得放聲大哭,哭聲哀痛。

    准提聽了這話,心微微一動,眼精光一閃即逝,他一把抓住太一的衣襟,厲聲喝道:「你知道那人是誰是不是,你說,他是誰?居然敢跑到此處打秋風。快告訴我他是誰。」

    太一斜著眼睛看著准提。目光卻有些渙散。他頗為失落的道:「你知道那人是誰卻又有什麼用?難道你還能打上門去不成?你連對方的分身都沒能幹掉,難道還能奈何對方地本尊嗎?」

    准提聞言低頭沉思,他從太一的話,推測出一絲端倪,心暗自盤算,口喃喃自語道:「東方能和我一鬥,又喜身穿道袍的。無非是元始、通天、老、清虛……」

    說到此處,准提眼睛猛的一亮,大喝道:「那人是清虛道人對不對,也只有他,才會修煉這希奇古怪地旁門左道之術,那人是清虛賊道是不是。」

    太一頗為不屑的看了准提一眼。語氣弱弱的道:「他是賊道,你又是什麼?搶道嗎?打秋風?用在清虛道人身上,怕也不合適吧。你和他不是抱著同樣的目的嗎?更何況事前追我的就是他,說起來,你還是佔了他的便宜。(1^6^K^小說網更新最快)。若非如此,我又怎會這麼輕易敗在你的手下。」

    准提也不理會太一地嘲諷,他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來人正是清虛道人。自己費盡心思,馬上要到手的先天靈寶,被對方奪將去了。若是不馬上奪回來,等對方將其煉成清虛鐘,此寶卻是和自己絕緣,再無得手的機會了。

    思及此處,他將目光瞧向太一,心暗自衡量,這傢伙終是妖族之族長,留著始終是個禍害。莫不如直接將其剷除,也好絕了後患。

    太一看了一眼准提,已然猜到了對方的心思,知道自己今日難逃覆亡之結局,他將心一橫,猛的撲將上去,一把抱住低頭沉思的的准提,口大喝道:「讓我們一起死吧。」話音未落,猛一咬牙,便欲自爆元神,和對方同歸於盡。

    准提道人先是思量得失,不想被對方窺到便宜,將自己攏住,若要脫身,卻又不易。急切間,他猛一頓足,卻見光華一閃,一道金光,直飛將出去。

    太一已然自爆元神,可猛然間覺得懷一輕,心一動,只來得及叫聲不好,卻聽得轟地一聲,整個人連**帶元神,都化為灰灰了。

    准提道人高居上空,看著因那巨大的爆炸而被波及毀滅的兩顆星辰,心暗暗駭異。他自認若是剛才沒有離開,雖然不至於受損,但最起碼也要弄個灰頭土臉。

    看著自己一身內衣的打扮,准提道人也自著惱,這妖族著實可恨,死到臨頭還想拉自己墊背。他微一沉吟,隨即大手一揮,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件衣服,罩在身上,即駕著雲頭,追那李隨雲而去。

    卻說李隨雲將星辰化為那擎天巨手,奪了混沌鐘,又將那星辰毀屍滅跡,心著實喜悅。不過他終是打悶棍的行家,知道瞞不了准提道人多久,所以駕著雲頭,一溜煙的奔那浮雲島而去。

    他心也自盤算,似這西方教地二教主,為何到東方來?那准提道人,若論及輩分,也不低於元始他們。那混元正果,想來也證了一段時間。他在這裡露頭,怕事那西方教派,也有心在東方之亂,分一杯羹。

    李隨雲並不在乎西方教的入侵,在他看來,無論哪一種教派的存在,都有其生存的土壤。西方教派入侵的事,自有那老、元始、通天三個去抵擋,自己在後面打打悶棍也就是了,沒必要去當那出頭鳥。

    當然,前提是對方嚥下被自己搶了混沌鐘的這口氣。不上門來聒噪。若是對方真不識得進退,自己卻也沒有必要和他謙讓,直接轟殺了便是。他一再躊躇,雲頭自然慢將下來。

    正自思量,忽然聽得身後一人高聲大呼道:「兀那道人。你要將我混沌鍾帶到哪裡去?」

    李隨雲扭頭一看,卻見准提道人倒提七寶妙樹,殺氣騰騰的趕將過來。看他那一連凶悍之色,卻非言語可以化解地。

    李隨雲仰天大笑道:「你便是那西方教的二教主准提吧!你不在西方納福。教化蒼生,跑到這裡卻是打的什麼主意?難不成以為這洪荒世界,是你家後園不成?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卻又頗為不屑的道:「至於那混沌鐘,上面刻了你的名字,還是留了你地心血。居然張口閉口的稱是你的。難不成西方教的修士,臉皮都是這般厚不成?況且這法寶本是我東方之物,你居然想要收取,難道你欺我東方無人嗎?」

    准提道人聽了這話,被氣得面皮焦黃,怒喝道:「清虛道人,你卻忒猖狂了些。我雖然不知道你根腳。卻也不懼你,休要猖狂,吃我一杖。」話音未落,手地七寶妙樹,便沖那李隨雲面上一刷。

    李隨雲微微搖頭,隨手取出竹杖。向後退出千里之遙,避開了准提道人的一擊。

    准提見了,急催坐下雲頭,趕將過去。他也是下了狠心,若是奪不到這先天靈寶混沌鐘,卻是大失面皮,對西方教派的發展,也是大有阻礙。

    李隨雲見對方追將過來,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雙手微微一動,卻見週遭的幾顆星辰,擺成幾個陣勢,卻將那准提困在其。

    准提見了大怒,他一身修為,乃是證了混元道果的聖人,豈會在乎幾顆星辰?他急展七寶妙樹,刷將過去。但見七彩神光過處,星辰盡為齏粉。他也不管李隨雲身在何處,反正一時半會也跑不遠。

    李隨雲見了,也自駭然。這准提下手好狠,端的是不留情面。似他這般破壞,這洪荒星空,怕也經不起他摧殘。他這幾下,卻不知道造了多少殺業,毀了多少開了靈智的生靈。

    心雖然感歎,手上卻是不慢,依然操控那漫天星辰,一個個地布將過去,砸向準提。

    這准提道人大殺三方,將週遭數萬光年的星辰,盡數毀了。他卻不知道,自己在這邊毀壞,李隨雲那邊擎著乾坤鼎,瘋狂的吸收著瀰漫在宇宙間的靈氣。自己一番辛苦,卻白白便宜了敵人。

    李隨雲見週遭星辰將盡,卻也收了乾坤鼎,將身形隱在一顆星球之後。

    准提殺得性起,卻也不管周圍之事,見一顆星球撞將過來,隨手就是一刷。卻見星辰粉碎之後,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向自己衝了過來。

    准提大吃一驚,他敏銳的意識到自己了對方的圈套,急欲躲閃,卻哪裡來得及?匆忙間,急將七寶妙樹一刷,但見七彩神光閃爍,刷地向李隨雲手的竹杖刷去。不過這次卻不向於上次與太一相鬥,這一刷卻是勞而無功。

    但見七彩神光裹處,一點翠綠色的光芒爆射出來,綠得逼人的眼。李隨雲手腕一抖,卸開了准提道人的一刷,手竹杖點向對方面門。

    准提道人見一招落空,卻也不驚不怒,對方終是證了混元之人,若是與太一一般,被自己一下,便奪了兵器,那也忒無能了點,傳將出去,白白壞了聖人的形象。

    可對方舉重若輕地化解自己的攻勢,反過來還擊,卻讓他吃了一驚。對方的本事著實不小,自己面上挨上一下,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卻也傷了面皮,落了名頭。他惱怒之下,急閃身,避過一擊,隨即揮舞七寶妙樹,與李隨雲斗在一處。

    若論及體術,這准提道人比起李隨雲來,卻也頗有不如。李隨雲這一根竹杖,平空生出許多變化。但見竹杖盤旋飛舞,忽而成劍,忽而為刀,忽而作短槍,忽而作鐵棍,刺、砸,打、纏、拍、點、戳、捺、挑,樣式繁多,不過片刻,一連換了數十種兵器的使法,其不少都是偏門兵器。

    准提道人為人正統,雖然平易近人,見多識廣,卻也經受不起如此打法。對方這些招數,招招藏著後招,若是一不留神,便要著了他的道。不過他也有辦法,卻是以不變應萬變,七寶妙樹往來揮舞,招架遮攔,緊守著門戶,李隨雲一時半會間,卻也占不得上風。

    鬥到酣處,李隨雲一聲大喝,祭起乾坤鼎。卻將那鼎倒扣將下來,直奔准提面門而去。

    准提道人卻也吃了一驚,他消息卻也稱不上靈通,不知道此寶落入李隨雲手,如今見了,卻是吃了一驚,急縱身閃避,卻被李隨雲從一旁欺入,一竹杖,正打在左肩。

    准提道人一聲輕呼,心惱怒,這下打得他著實疼痛,驚怒之即,又見對方有先天靈寶護身,如何敢在支吾?急駕雲頭,衝霄而去。

    李隨雲額頭微動,神眼就要張開,可念頭一轉,卻又放下。他心也自有算盤,若是准提道人真和自己鬥個兩敗俱傷,到頭來卻是便宜哪個?似這種一看就要虧本的買賣,自己卻是不做的。

    准提道人急騰雲而去,那左肩著實疼痛,見對方未曾追來,卻也微鬆了口氣。他深恨李隨雲,但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先天靈寶護身,若真鬥將起來,怕是要吃大虧。只能勉強按下復仇的心思,等待日後再了結這段因果。

    正自行間,卻見遠處兩個彪形大漢,踏雲而來,一個個傷痕纍纍,雖然模樣淒慘,卻是不失剽悍、威武之態。

    准提見了,心微動,停住雲頭,打個稽首道:「二位道友莫不是共工、祝融兩位大神嗎?」

    那兩個正是共工、祝融兩個大神,也不知道是何緣故,落得如此淒慘,他們見了准提打扮,微一沉吟,共工先道:「卻是西方教二教主准提仙長到了,我們兄弟有禮了。」

    祝融聽了,也急隨共工行了一禮。

    雙方少不得一番謙讓。

    共工先開口道:「教主不在西方納福,卻到這裡是何事?」

    准提聽了苦笑道:「我聽聞東方大戰,故來此尋與我西方有緣之人。不想撞上二位,卻不知二位為何如此狼狽?」

    共工、祝融聽了這話,險些落下淚來,一個個神情黯淡,盡現悲痛之色。

    正是上蒼風雲不可測,一朝興盛一朝衰。畢竟共工、祝融如何落到這般田地,且聽下分說。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30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六十六章利字當頭盡爭先

    共工和祝融滿臉悲痛,慢吞吞的將事情說將出來。准提道人聽了,卻也是大吃一驚,心忐忑。

    原來方才一場大戰,巫門五祖對抗十二生肖,卻是吃了大虧。這十二生肖,一個個鬥將起來,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怕不是巫祖十招之敵,可大陣一成,直接帶動天勢,借助天地之力,端的是威力無窮。

    強良、豎亥與大巫天吳見不是頭,卻是本著存強棄弱的注意,施展起法術,與那十二生肖硬撼,同歸於盡。劇烈的碰撞,激發的巨大的氣浪,直接將共工和祝融沖得頭昏腦脹。

    而那邊玄冥對曦和,玄冥見這三大巫祖身隕,也自心焦,下了狠手。曦和也怒從心起,這十二生肖跟隨她多年,是實實在在的心腹之臣,如今卻被對方一窩端了,雖然口上不說,心卻十分痛惜。

    悲痛的女人是不能用常理來揣測的。心神俱痛的曦和和玄冥毫不猶豫的施展出殺招,雙方居然也是同歸於盡。

    大巫祖追殺太一,如今只淒淒慘慘的剩下了兩個,若是太一知道這種結局,當初怕是不會離開,而是和這些十二生肖一同迎戰巫祖吧。

    准提聽了兩大巫祖的訴說,心暗自吃驚,估算了一番,卻是背後出了身冷汗。若是以自己的本事,碰上這生肖大陣,卻也是勝少敗多,若說性命無礙,卻是真的。但若說全身而退,怕也不能。

    想這巫門之祖。以三巫祖生命為代價,方才勉強引動大陣崩潰。若是自己獨力相抗,十有**要吃個小虧。

    這共工眼睛尖,卻見著准提有意無意的護著左肩頭,心微微一動。開口道:「道兄卻是如何落到這般田地?我觀你左臂頗不靈活,似是受了輕傷。你終是證了那混元道果之人,怎地如此?」

    准提道人見對方如此問,卻是且羞且愧。恨聲道:「我路上撞上那東皇太一,有心將其渡化,免除東方一場殺孽。不想他仗著混沌鍾之威勢,與我相鬥,被我擊成重傷。不想清虛賊道從一旁殺將出來,奪了混沌鍾就跑。我心不忿,與其相爭,誰想他有先天靈寶乾坤鼎護身。讓我吃了一虧。」

    共工聽了,也自垂淚道:「那清虛道人,為人卻是過分。我巫門果然有不對之處,終是與他一脈相承,同源而出,他卻也不該如此決絕,反倒將我等拋棄。若是他肯出手。我等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祝融歎息道:「多說無益,既然太一已亡,我等還是早些回去,與那帝俊證個高下,方是正理。」

    共工聽了點頭稱是道:「正應如此。我等若不早早回去,怕是那四個也要遭了毒手。」

    說罷。看向準提道:「道兄卻是往何處去?」

    准提道人輕歎道:「我此行卻是要渡化有緣人。正好往那天庭走上一遭。若是遇到氣數未盡,命不該決之人,少不得渡他一渡,卻也使這洪荒生靈,免遭苦難。」

    祝融眉頭微皺,嘴唇微動,便要說話,這邊共工已然開口道:「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同去?」

    准提點頭道:「我卻正有此意,正好和兩位道友同行。」

    這三個駕著雲頭,直衝天宮而去。(16 K小說網,電腦站www,16 k,cn更新最快)。

    卻說奢比、蓐收、句芒、燭陰四個大巫,得李隨雲分身之助,收了四靈神獸,去了一大阻力,可以說前途坦蕩,一路上少不得一番血雨腥風,將好好地一個天宮,變成了修羅屠場般相似。

    這場大戰,人族的邪修和巫門的小修士可以說得了天大的好處。天上的妖怪,隨便一個,都有飛昇地實力。似這一路殺將過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妖怪被殺了取丹,將那元神煉化。

    閉關的天帝帝俊早就得了急報,急召手下群妖。但天宮大戰,各大妖神凡是願意為妖族出力的,都先自出戰,隕落沙場。凡是心存私利,有心逃生的,早就逃離了天宮。如今帝俊身邊,只有兩三個小妖守護,其餘宮女仙,盡數逃下界去了。

    帝俊見了此景,如何不怒?想當日萬妖來朝之即,卻是何等風光?誰能想到今日落到如此田地!他惱怒之下,也不顧身外化身尚未與元神相合,直接喚將出來,殺了過去。

    那些巫門、人族地聯軍殺得正自痛快,忽然聽得將士發喊,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卻見帝俊帶著兩大分身殺將過來。一路上真是所向披靡,人頭滾動,也不知道剿滅了多少聯軍修士。

    有兩個不知名的大巫心不忿,上前攔截,剛一接戰,卻被對方擊斃。這帝俊也是藉著盛怒而來,行事自有一股哀兵之氣。要不然他借助分身之力,對付諸多巫門修士,卻還不知道要費多少氣力。

    奢比與那燭陰見帝俊如此強橫,卻也惱怒,不再猶豫,發聲喊,同時出手,與帝俊兩大分身戰到一處。

    若論神通,奢比、燭陰就是再修煉個幾量劫,怕也不是河圖、洛書煉成的分身的敵手,但偏生這帝俊在與帝江的爭鬥,吃了暗虧,至盡仍未恢復,那先天靈寶,多少有些不夠靈光,一時間竟然與那兩個巫祖戰了個旗鼓相當。

    帝俊知道如今妖族已經經受不起消耗,再拖延片刻,怕事那兩大巫祖,也要殺將過來。他下了狠心,不要命的催動分身,瘋狂攻擊。這兩大分身也是倒霉,雖然神通廣大,卻一再受挫,他心裡的憋屈勁,也就不用說了。

    正自激烈之即,忽見的天邊祥雲飄飄,一神殺至。卻是大巫句芒,三大巫祖對戰帝俊。

    帝俊法力雖高,但卻傷勢未癒,分身又被纏住,如何脫身?正在危難之即。卻聽得一聲大喝:「蒼天有眼,你也落到今日之地步,休要猖狂,拿命來。與我帝江兄弟償命啊----」

    帝俊聽了這話,百忙瞥了一眼,卻見蓐收拿著兩桿短戟殺將過來,直直帶出一團虛影。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這帝俊若是未受傷之前,卻也不懼這些巫祖,奈何如今傷勢未癒,當真是龍游潛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他漸漸招架不得,一個疏神,被蓐收一戟刺肩膀,鮮血騰騰地冒將出來。

    帝俊雖然是天仙,卻也是血肉之軀,疼痛之下,尚未來得及還手。就被一旁地奢比一拳打倒在地。

    這兩大巫祖,也不遲疑,把出十分本事,直轟將下來,將那帝俊轟得體無完膚。但見刀光劍影,電閃雷鳴。直將這妖族族長炸得體無完膚。

    兩大分身見了,方欲回援,這邊燭陰卻是知道深淺,知道若是給了對方這個便宜,怕是再無剷除帝俊的機會。這先天靈寶,攻人卻是不足,自保卻是有餘。

    微一猶豫,將心一橫,猛的喝了一聲:「諸位,幫我殺盡妖族,為我報仇啊。」隨即抱住了那綠衣分身,只聽得轟的一聲,光華閃爍,直刺人眼目。

    待光華散去,眾巫祖卻吃了一驚,但見一片殘破的龜甲飄[飄蕩蕩地落將下來,看上去分外凋零。

    這邊句芒卻似被刺激到一般,也是一聲大吼,與敵攜亡。將那先天法寶打成原形,落將下來。

    不過片刻,兩大巫祖先後隕落。巫門實力大損,奢比看了蓐收一眼,眼總凶光閃爍,正要說話,卻見那傷痕纍纍地帝俊一下跳將起來,眼滿是悲憤之色,恨聲道:「哪怕我等太古妖族盡數滅絕,我妖族香火也不至斷絕。我妖族哪怕剩下最後一個妖怪,也將與你巫門誓死周旋。」

    蓐收吃了一驚,猛的抓住奢比的領,將其用力向後一甩,甩出老遠。自己擋在前面,卻見帝俊自爆元神,只聽地轟的一聲,宛如霹靂一般,巨大的氣浪席捲天宮,方圓百里,盡成齏粉。

    奢比大驚,急縱身殺將過去,卻見蓐收滿身傷痕,委頓在地。急忙扶起,微一診治,卻是性命無憂,方才鬆了口氣。

    如今帝俊已死,太一在大巫祖地圍攻之下,想來也難逃一死,即使不死,怕也是難成大氣。即使全身而退,想來也不是自己和人族各大高手聯手之敵。

    自認已經獲得了最終勝利的聯軍將士,都鬆了口氣,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一些極度放鬆的聯軍將士,甚至將手的兵器拋向空,盡情地發洩心的快樂。

    這場戰爭,打了太久了,雙方的損失,已經達到了極點。神農氏慢慢靠將過來,他手抓著一把種,這是他手下的大將,用生命換來的。他看著一臉悲痛的奢比,歎了口氣道:「好好休息吧。這些將士,都是為了明天。」

    奢比強忍著淚水,淡淡的道:「派人追擊,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大妖,也不能放過一個小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神農聽了,心微微歎息,搖頭勸阻道:「你何苦如此,妖族,普通地民,也是被迫參戰的。何況妖族終是強大,你若想將他們徹底滅族,怕是力有未逮。我等現在需要的是休養生息,我們需要的是和平。」

    奢比方欲反駁,忽見遠處光彩閃爍,雲氣瀰漫,祥瑞之雲光,騰騰的泛將起來。

    奢比大驚,急道:「此當是有大功德的人至此,否則斷不至於如此。看那功德地程度,當真得用無量來形容。」

    神農見了,也自變色,微一沉吟,變色道:「不好,來者不是女媧,便是伏曦,他兩個都是妖族之祖,怕是我等滅了妖族,他們不忿,來尋我等晦氣。」

    奢比聽了,臉色再變,拳頭不由自主的握了起來,身似也微微顫抖,顯然怒極。

    一旁的蓐收見了奢比這般惱怒,心微歎,急呻吟了一聲,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這才開口道:「你莫要如此。想那女媧與伏曦,都是太古大神,證了混元的聖人,修為不知道比我等高上多少。若是動手,卻是有死無生的結局。我巫門勢力已然大損,卻是不得和他們爭競。」

    奢比恨聲道:「難道他們便肯放過我等不成?當日若不是女媧橫插一道,我等又豈有今日之慘事?可歎死去的弟兄……」

    蓐收搖頭苦笑道:「若是我等就這麼死了,卻才對不起死去的兄弟。我等且忍耐一時,受些羞辱,只要回去,好生凝煉那河圖、洛書,未必沒有報仇雪恨的機會。」

    二人正自商量,卻見對面一車駕直來,上面一人,卻是獸皮罩體,威武不凡,相貌英俊,雙目如電,雖然看似出身草莽,談笑間卻是自有一番威風。來人正是大神伏曦,一身法術,端的是神通廣大,那河圖、洛書本就是他的法寶,他得之以演先天之卦,今日他知道妖族自當大損,卻又不願違了天數,所以一直沒有出手相助。待帝俊身隕,方才現得身來,要取二寶。

    這奢比見來者果是伏曦,心也是一驚,急道:「大神卻是所來為何?」

    伏曦見奢比身上殺氣瀰漫,血腥之,濃重異常,知道他今日犯了不少的殺孽,心不喜,口淡淡的道:「我此來卻是取我的法寶。那河圖、洛書,本是我賜予帝俊,讓其以此震懾群妖的,今日他既身隕,我自當收回。」

    奢比聽了這話,不由得急將上來,恨聲道:「你說的卻是哪裡話?這兩件法寶,乃是我巫門兩大巫祖,拼著性命不要,方才落將下來的。若論及根源,需得歸我巫門所有。怎地入了你手?」

    伏曦聽了這話,臉色卻是一變,怒聲道:「先天靈寶,有德者居之。你福緣淺薄,尚且妄想染指嗎?」說罷,聲色俱厲,大有一言不和,便即動手之意。

    奢比大怒,也不理會蓐收暗勸阻,便要與伏曦理論。神農在一旁,也微顯不悅之意,面露不平之色。

    正自此時,忽見西方一道光華閃爍,霞光漫天,瑞氣千條,直逼將過來。但見一人,乘龍輦而至,身邊十數個弟相護,怎見得:提爐對對煙生霧,羽扇分開白鶴朝。卻是元始天尊到了。

    眾人尚未來的及說話,卻見東北方向,又是祥光騰騰的泛起,卻見通天教主乘那龍輦,在門下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金光仙、烏雲仙、毗蘆仙、靈牙仙、虯首仙、金箍仙、長耳定光仙等一眾弟的護衛下,開將過來。

    怎見得?鴻鈞生化見天開,地醜人寅上法台。煉就金身無量劫,碧游宮內育多才。

    伏曦知這幾個來此,定是為了寶貝,心不由轉憂。這河圖、洛書,究竟花落誰家,卻還難見分曉。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32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六十七章群聖相爭碎洪荒

    卻說伏曦大神見元始、通天開將過來,門下弟甚眾,心不由得大驚。他知道先天靈寶人人喜愛,看來這寶貝花落誰家,還是未知數。

    正猶豫間,卻見元始先到,門下廣成為先導,直至眾人面前。

    元始當先施禮,在龍輦上欠身道:「不想陛下來此,元始失禮了。」

    伏曦心暗自思量,卻也不肯輕易撕破面皮,當即回禮道:「卻是闡教教主駕到,我卻未曾先迎,是我失禮了。」

    正在此時,通天教主也趕將過來,他見了諸人,打了個哈哈,隨即見禮。眾神、聖少不得一番寒暄。

    這伏曦、元始、通天都知道彼此的心思,但都沒有明說,只是以言語相擠兌。

    正在此時,卻見光華閃爍,共工、祝融和准提道人,趕將過來。四大巫祖見了,卻見彼此傷痕纍纍,相互間又有玄妙異常的感應,如何不知道對方的境況?不由得放聲大哭。聲音哀痛,響聲徹天,聞者莫不哀慟,相伴垂淚。

    准提與三個東方大神見禮,見了那般場景,卻也感歎莫名。

    元始看這抱頭而哭的巫祖,搖頭感歎道:「億萬苦修,卻因走上歧路,終未成得正果,到頭來,免不得灰灰,實在可悲可歎。」

    通天見元始如此說,卻又搖頭輕笑道:「師兄此言卻是差了,所謂大道通天,不止一條。但凡修煉。只要上體天心,窺破大道,則立時成聖。似清虛師弟,卻是與我等成道不同,他不也自成聖?由此可見。只要得窺天道,體悟了天心,卻是萬物皆可成道。」

    元始聽了,也不置可否。只是輕笑了一聲,不再言語。

    一旁的准提道人見了,心微動,卻自插言道:「通天道兄卻是錯了。似那清虛真人,雖然肉身成聖,卻又哪裡有聖人的樣?方纔我與他也曾賭鬥一場,果然卑劣,依然脫不了痞地打法。似這般。沒由來的壞了聖人的面皮。」

    通天聽了,心不悅,輕哼了一聲,反駁道:「你這話卻是錯了。我等論的是大道,而非人品。我等秉承天道,難道還要在乎那些所謂的功德、虛名嗎?似那脾氣,卻是天性。改不了改得了,與大道何干,你何必如此在意?」

    准提臉色微變,卻待反駁,這邊元始先道:「通天師弟卻也不需如此。清虛師弟自成一脈,卻不是我等可以理會得地。我此來。卻是為了這先天靈寶河圖洛書,若是此寶就此沉淪,實為可惜。」

    伏曦聽了,眉頭輕輕一皺,隨即道:「此言差了。這先天靈寶,本是我借於那帝俊,使其震懾妖族之物。如今其身隕,我自當收回。」

    這邊通天眉頭輕皺道:「陛下此言卻是差了。您安享清福,無難無災,又不入這紅塵,也不沾染因果,要這法寶卻有何用處?還是與了我等所需之人,也就是了。這卻也是一件大功德,誠為幸事。」

    准提聽了,連連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ap,16k,cn更新最快)。想我西方教派,一直致力教化萬民,卻沒有先天靈寶鎮教,論將起來,實是應該由我將此法寶,帶回西方,震懾蒼生。」

    元始聽了作色道:「准提道兄何出此言?想這河圖、洛書,本是我東方之物,如何能拿到西方去?若是如此,休說天下蒼生,就是我的老師,也會斥責我等不肖。」

    通天聽了,連連點頭道:「正是如此,若是我等任由先天靈寶流入異邦,卻是難以心安,怕是求道路上,也會多絲羈絆。」

    伏曦也在一旁附和:「元始所說,卻是不錯。我雖然歸隱已久,不理俗事,但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可違,我還是知道的。若是任由法寶流落異鄉,卻是天大的罪過。」

    准提道人聽了,鼻險些氣得歪了,自己剛一提出法寶地歸屬,這些修士就將自己排除在外,委實可恨。他恰待發作,旁邊卻有人忍耐不得。卻見巫祖奢比大聲喝道:「諸位都是有大神通之人,怎能如此不曉得事理?這河圖、洛書,乃是我巫門兩大巫祖,用性命落將下來的,自當歸我巫門所有。如今各位如此決絕,也不理會我等之感受,就妄自決定此寶之歸屬,未免太不將我巫門放在眼裡了吧。」

    四大聖人聽了,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在這裡說話的,哪個不是神通廣大,法力通玄?似巫祖這等修士,雖然不至於談笑間灰飛煙滅,卻也是如同捻死一隻螻蟻般容易。可誰也不曾想到,他們居然有勇氣站將出來,當著諸人的面理論。

    元始臉色微露不愉之色,手微微一動,卻又似想起什麼似的,放將下來,也不多說,卻是冷眼旁觀。

    伏曦眼憤恨之色一直不曾消退,如今反倒露出了看戲的光彩。

    這邊准提道人將那七寶妙樹一揚,隨即放將下來,以手輕撫,依然是一副和藹的容顏,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怒氣。

    通天教主先是心一動,微露嗔意,可隨即又緩和下來,依然是一副平淡地笑容。他心裡清楚,這巫門說得卻也無錯,這先天法寶,就是給了他們,也無甚妨礙,反正自己有四寶劍做那立教之根本。

    這四大聖人各懷心思,雖然都有心將那先天法寶收為己有,卻又各自存了心思,不想與拿晚輩撕破面皮,平百壞了名頭。

    正在此時,忽遠處祥雲浮現,光彩直刺人眼,四大聖人,盡吃一驚,不曉得又是哪個聖人到了。方欲瞻望,卻見女媧娘娘乘那鳳輦而來。身邊亦是十數個童相隨。

    眾人不敢怠慢,急行禮畢,女媧娘娘卻看著四大巫祖,言語頗不客氣:「所謂先天靈寶,有德者居之。爾等卻是有甚德行?居然敢染指此寶?似你等這般。除了殺戮,不知仁義為何物之修士,尚想修煉此寶,沒由來的。不怕折了壽算。」

    此言一出,這邊共工勃然作色道:「娘娘何出此言?似這般言語,卻似這大戰是我等挑起來的。當日娘娘自言可以化解我們與那妖族之恩怨,卻不想,依然有今日之事。如今娘娘又說我等無甚功德,似娘娘這般說,我等之功德,豈不是因為娘娘地過錯。而喪失的?」

    女媧聽了大怒,她上次雖然為妖族爭得那喘息之機,卻不想妖族依然難逃覆亡之局,如今見對方語帶譏諷,那怒火直從心底翻將上來,恨不得立時出手,將對方打殺了。

    正在此時。忽然聽得一人朗聲大笑,口做歌而來,歌聲清越,隱隱有出塵之意。眾人急視之,卻是老手扶扁拐,慢的踱將過來。眾修士莫不吃上一驚。誰曾想到,又多了一個看顧寶貝的人?

    正在此時卻聽得天邊有人做歌而來:「萬載修為成虛話,一場辛苦未誰忙?自稱仁慈積功德,洪荒破碎殺孽升。只因跳出三界外,此身不在五行。我自成仙我自傲,那管蒼生死與活。」

    諸人聽了這話,臉色愈發難看。這人分明是譏諷眾人心存私意,不顧天下蒼生。待定睛看時,卻見李隨雲一身道袍,拿著竹杖,搖搖擺擺地趕將過來。看他那架勢,卻似喝醉了酒地富家翁一般,樂得個逍遙自在。

    准提道人見了李隨雲,眼險些噴出火來。他那尚為痊癒的左肩,又隱隱作痛。他狠狠的盯著對方,牙齒咬得緊緊的,雙眼滿是憤恨,這副表情,任誰都知道,二人有深仇大恨。

    這邊女媧娘娘也是一臉地不快。適才她暗窺天機,發現東皇太一已然身隕,可先天之寶混沌鐘,卻落入了李隨雲地手。這讓她如何不怒?

    老、元始、通天三個,心思也自不同。在他們看來,李隨雲的性太難以琢磨,誰都摸不準他下一步會怎麼走。看他那架勢,似也對這法寶頗有興趣。不過從他歌詞來想,卻似是專門來尋眾人晦氣的。

    准提道人看李隨雲走得將近,口厲聲喝道:「你又來做什麼?難道你尚貪心未足?難道你還想要這兩個靈寶不成?」

    李隨雲冷笑著白了准提道人一眼,有心嘲諷,卻又放下了心思,淡淡的道:「准提道人,你也是有道的真修,證了混元道果的聖人。為何還要如此看重外物?需知先天靈寶雖好,卻也是身外之物。若是修為到了,似鴻鈞老祖那般,就是我等先天靈寶在手,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女媧聽了,微微冷笑道:「你說地倒好聽。你身邊也有先天靈寶,為何不交將出來?貌似你剛剛強奪了混沌鐘,你若說先天靈寶無用,何必搶奪?還不交將出來?」

    一旁的老也自笑道:「師弟,我等修為淺薄,怕是窮其一生,也無力望老師之項背。我們師兄弟四個,卻是你最有希望。當日分寶巖上,老師曾有言,未必能穩勝於你。你何苦藏頭露尾,隱瞞實力?以你的修為,怕是早用不上這先天靈寶了吧!況且你已得了混沌鐘,這河圖、洛書,還是讓與別人,方是道理。」

    李隨雲眼寒光一閃,冷笑道:「這寶貝有德者居之,我非有德之人,也不屑做那蠅營狗苟之事,昧著良心攢那所謂的功德。這寶貝,我自然不會打他的主意。」

    女媧聽了,勃然大怒道:「你卻是何意思?難不成只有你是好人,別人都是惡人不成?若非是你一意孤行,妖族怎會滅亡,這無邊勝景,又怎會毀滅?若是罪魁禍首,應該是你才對。」

    李隨雲聽了,也不動怒,輕歎了一口氣,淡淡的道:「是非自有公論,我也不和你費這口舌。」

    說罷,也不理會女媧娘娘幾欲噴火的眼神,逕自走將過去,看這幾大巫祖,淡淡地道:「你們也想要這法寶?」

    共工方欲發怒,祝融在一旁拉了他一把,接過話頭道:「我等卻是傷了元氣,需要此寶震懾門徒……」

    李隨雲也不理會眾人,逕自走上前去,一把抓起那兩件法寶,細細把玩。

    伏曦見了臉色一變,便欲上前,卻見對方眼並無一絲貪慾,心沒由來的一安。

    李隨雲仔細撫摩著這兩件法寶,眼滿是猶豫之色。過了好一會,他突然抬頭,冷冷的道:「你們想要?」

    准提道人此時已恢復了從容恬淡,他淡笑道:「清虛道人,你若有話,儘管直說,沒必要如此藏頭露尾,惹得人不爽利。」

    李隨雲聽了,輕笑道:「既然你們都說這寶物是有德者居之。可是這裡這麼多有德者,卻是該給哪個?還是讓老天來決定吧!」

    元始聽了這話,不由得臉色微變,急道:「清虛,你萬不可幹傻事。」

    李隨雲聽了,也不理會,仰天大笑道:「我不會幹傻事,讓老天決定,這寶貝該歸誰吧。」話音剛落,卻見著天空清氣,逕自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圓洞,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將那兩件先天靈寶扔將下去,直跌入洪荒世界,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眾大神無不變色,一個個氣沖斗牛,恰待發作,這邊通天突然呵呵大笑,拍手道:「幹得好,幹得好。如此再無爭競,天下太平了。那法寶卻是有德者得之,看誰有本事能得了它。」

    此言一出,原本怒氣衝天的大神都靜將下來,一個個都明白過來,若非李隨雲橫插一手,他們到頭來少不得一番爭競,證個高下,放能確定這寶貝的歸屬。如今卻好,誰找到歸誰!

    這些大神、修士倒也現實,一個個也不多少,直接將天庭清氣破開,紛紛衝將下去,尋那先天靈寶去了。

    通天最後離開,卻是大有深意地沖李隨雲拱了拱手。

    李隨雲面露微笑,也還了一禮。不過除了他們兩個,別人卻不知道其的含義。

    看了一眼傷痕纍纍的蓐收,微微搖頭,從懷掏出一顆丹藥,卻是龍眼大小,金光閃閃,剛一拿出,卻是香氣瀰漫,直讓人沉醉。隨即遞與諸巫看了一眼四大巫祖,李隨雲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停將下來,猶豫片刻,終似放棄一般,只道:「好自為知吧!」說罷,卻即刻離開,只留下一頭霧水的四大巫祖。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33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六十八章忍看風起洪荒碎

    李隨雲一臉無奈之色,駕著雲頭,緩緩在著天宮遊蕩。但見處處煙火,便地屍橫。一些妖魂,飄飄蕩蕩,卻又無處可依。

    一些貪淫好色的人族和巫門弟,瘋狂的追逐著天宮的綵女仙娥。一些性急的,也不顧忌這是大庭廣眾,仙宮勝景,急不可待的對那些沒有多**力的女展開凌辱。

    李隨雲眼殺機一閃即逝,他雖然已經證道,天下蒼生,在他眼,也多為螻蟻,但他依然不能容忍欺凌婦女,殘害**的事發生。這些修士的所做所為,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心騰騰的犯起了怒火,他神念一轉,轉眼間,只見天邊一道流星飛馳而來,當真是疾如閃電。那流星直射到李隨雲面前,卻和李隨雲一模一樣,原來是個分身。

    李隨雲也不多說,隨手從那分身手拿過天魔塔。那分身卻似春雪遇艷陽一般,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了一眼混亂的天宮,但見李隨雲大手一揮,召喚出七個魔頭,一個個都是虛幻於空。這七大天魔,都是塔修為最高深者,卻是波羅殉、安屠、莫支邪、俱魔羅、婆羅衍、塔斯卡,以及寶塔之,第十三層之主,大天魔莫邪阿。

    但見七大天魔,盡數現出身形,一個個都是帝王服色,頗顯威儀。端坐在龍椅之上。

    李隨雲眉頭一皺,喝道:「爾等尚不知自家地位嗎?」

    七大天魔提高聽了,都吃了一驚。不敢多言,急起身,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一臉的恭順之意。

    莫邪阿身為天魔之首,率先施禮道:「不知主人召喚我等。卻為何事?」

    李隨雲掃了他一眼,彷彿要將對方看透一般,冷冷地道:「爾等可遊蕩於天庭之,見那**之徒。直接將其魂魄鎖拿,囚入塔,慢慢炮製。」

    婆羅衍聽了急道:「主人,不管那人是什麼來頭?一發收拾了?」

    李隨雲變色道:「我豈懼怕別人?」

    莫邪阿沉吟片刻,微一沉吟,卻又苦笑道:「主人,這天庭之,高手眾多。我等雖為天魔,但魔功尚未大成,**尚未凝固,對付一般的修士還可以。若是對付那有大神通的修士,未免有些……」

    李隨雲怒斥道:「能收了四靈神獸,卻又哭訴沒有本事。果然,既然如此。我先將你煉化,免得你被他人拿去受苦。」

    此言一出,莫說莫邪阿滿面恐懼,就連其餘大天魔,也是一臉駭然之色。紛紛跪倒求饒。

    李隨雲見眾魔頭心生懼意,微微冷笑。安撫道:「你等此去,也不是沒有好處。此處修士甚多,修為頗不弱。爾等將其渡化入塔,卻也為天魔一脈。日後爾等若能修成大道,天魔一脈,則可為我清虛一脈之分之。」

    幾個魔頭聽了這話,面色如常,心卻是微動。似李隨雲這般說,卻是給了他們天大的好處。分明是允諾自己可以在這塔稱王稱霸,自立門戶。雖然還是與人為奴,但在塔,地位卻自不同,實為一地之君主。(wap,16K,Cn更新最快)。

    幾個魔頭也不敢真激怒李隨雲,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橫下心來,真將自己煉化。他們也不再猶豫,一個個施了一禮,隨即幻化出雙翅,直衝雲霄而去。

    李隨雲待其去的遠了,卻又低頭沉思,似這般驅使天魔為僕役,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危機重重,一個不好,天魔便會反噬。雖然其本命魔珠在自己手,但也難保萬全。

    搖了搖頭,他不禁輕歎一聲,自己也是沒有辦法,誰讓身邊地法寶實在太少?還要顧及弟,所謂養成弟,吃窮師父,卻也真是那個道理。更為關鍵的是,這天魔之塔,若是用得好了,卻也不失為一件好寶貝。

    說實話,李隨雲之所以一再不肯放棄這法寶,固然有戀舊的緣故,卻也有因其威力絕倫,捨不得放棄的原因。

    正自思量間,忽然聽得遠處牛吼,抬眼望去,卻見大妖青牛被老幹得走頭無路,直急地放聲大喊,滿面驚駭之色。

    李隨雲心微動,嘴上笑道:「師兄為何如此,怎不去尋那先天靈寶,偏偏在這裡尋小妖的晦氣?」

    老看了李隨雲一眼,呵呵大笑,反手一扁拐砸在青牛的背上,在牛頭上畫了一個伏獸的靈符,卻就收了青牛。

    待一切安定下來之後,這才回道:「你這小著實大膽,居然將那法寶扔下了洪荒世界。你難道不怕惹來眾怒嗎?若說你將那先天靈寶混沌鍾煉化,若是如此強橫,卻也有所依仗,如今你……」說到這裡,老卻是歎息一聲,顯得頗為無奈。

    李隨雲聽了,搖頭輕笑道:「師兄,想不到當日鴻鈞老師的話,居然在你心裡留下了一個疙瘩。當日聽罷,我就將此言忘記,可到了今天,你怎麼還沒有忘記呢?修為高低,難道真的這麼重要不成?你何苦非要探我的根底?」

    老聽了這話,輕撫牛頭,也不理會青牛含淚欲泣,口輕聲道:「其實你我都在為門下弟考慮,想多一分把握,在這世上爭一分生存之地。你我都有心傳遞道統,我觀眾人,卻似你最是心急,故有此一問。」

    李隨雲聽了這話,眉毛一揚,心暗驚,人說鬼老靈,人老精,果然不假。這老居然看出了自己內心最深處的隱秘,這分本事,卻不是一般人能有地。想到這裡,他不禁暗暗將手籠入袖。

    老見李隨雲沉思不語,也自歎了口氣道:「其實你也證了那混元,也能揣測天機。為何非要如此果決,非要逆天而行?豈不聞順天者逸,逆天者勞?似你這般,證了混元,卻又豈能得那逍遙?」

    李隨雲聽了。眉毛一揚,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似在沉思,但見他踱了幾步。卻又停住,看著老道:「師兄,你揣測天機,卻能看到多遠?」

    老聽了,啞然失笑道:「似你這般說,卻是調笑於我了。天道漫漫,就是證了混元,卻也難窺端倪。似我等修為。我等不過略知一二罷了。雖然可以躲避災劫,卻也只知大略,難知細微。」

    李隨雲點頭道:「這就是了。似那洞察天地之事,通曉過去未來,卻也是虛妄之言,若有那般法力,除了這老天。卻又有哪個能辦到?為免後世孫,免受苦難,哪怕與天下為敵,我也自當將我道統傳承下去。」

    老眉頭緊皺,急喝道:「你莫不是得了甚麼機緣,窺探到後世變化不成?若是如此。何不明言,我等同門,自當一起應對。何苦藏頭露尾,惹得人人看你惱火?」李隨雲仰天長笑道:「師兄此言卻是差了。爾等所修,卻是順天,我之所傳,卻是逆天而行,以蒼生為利。」

    老眉毛緊皺,卻沒有多說什麼,沉吟片刻,搖頭苦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雖自成一脈,卻終有道門的影。你好自為知吧!」

    說罷,也不再多言,從懷取出一個白森森的圈,穿了牛鼻,解下舒腰地絲絛,系將上去,翻身上了牛背,喝了一聲。那牛卻也不敢反抗,當下四足升雲,逕自去了。

    李隨雲目送其遠去,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方欲離開,忽然覺得下面轟隆隆的巨響,險些唬了個跟頭,急窺探,卻見下方,准提與那女媧、伏曦戰到一處,直弄得山河破碎,洪荒大亂。

    見了這般景象,他心頭無名之火,不由得騰起三千丈高。似這般,著實可恨。西方教教主,直欺上東方,讓他如何不怒?方欲動手,卻聽得有人大呼:「清虛師弟哪裡去?」

    抬眼看去,卻見元始騎著一頭四不像,慢的趕將過來。

    李隨雲微一思量,方才恍然大悟。這三大教主果是精明,一個個也不急著搶那先天靈寶,卻尋那可以代步的靈獸、大妖,加以收服,果然好算計。

    眉頭微微一皺,他卻輕笑道:「那准提道人欺上我東方,在洪荒世界,與那女媧、伏曦兩尊大神相鬥。我東方難道無人不成?居然讓他們欺將上門。」

    元始聽了,不由得輕聲嗤笑道:「那東西先讓他們爭搶去吧!難道我們要自降身價,似那孩童一般爭搶不成?」

    李隨雲見對方如此說,有心下去參與,方欲動腳,卻又放將下來。隨即喚回七大天魔。

    這七大天魔,一個個都是滿載而歸。每個天魔都裹脅了上萬地魂魄,若是弄得好了,怕是可以煉就幾萬魔頭。

    七大天魔見了李隨雲,齊齊施了一禮,隨即呼嘯著衝進塔去了。

    元始見了,卻也看出此寶好來,知道需得憑借大機緣,方才有機會煉成。一想到此寶地妙用,他眼不由得射出灼熱的光芒來。

    李隨雲見元始如此,心微動,嘴上卻也不說什麼。隨手收了寶貝,向元始打了一個稽首,隨即乘風直去。

    元始見了,心微動,卻也沒有阻攔,任其去了。他伸手一拍四不像的腦袋,那靈獸委屈的低鳴一聲,卻就轉向而去。

    元始在四不像上作歌道:「天崩地陷洪荒碎,大道將傾何人扶?逆天而行何足道,群聖相爭一場空。」言罷,放聲大笑,催動坐騎,逕自去了。

    這洪荒世界,如今已然亂成一團,三大聖人鬥起法來,端地恐怖。但見舉手投足間,大地崩裂,山河破碎,端地是厲害非常。那先天靈寶河圖落入准提道人手,洛書卻被女媧娘娘得了。

    伏曦和女媧自然聯手,對抗准提道人。不過准提道人法力高深,手七寶妙樹,上下翻飛,往來遮攔,以一抵二,居然不落下風。

    這三個漸漸打發了性,慢慢打到星空之,也不知道破碎了多少星辰,卻又打到西方地界。

    有那倒霉的西方神祇想來勸阻,還未近前,便被三人抓來當作暗器,連哭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化為齏粉。

    這場好殺,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星辰破碎。那西方奧林波斯神族,戰戰兢兢,不敢露面,北歐神族,膽膽怯怯,縮尾藏身。將這偌大的天地,任由這三大聖人施展。

    女媧娘娘斗了良久,卻又暗暗心焦,她見伏曦手的木杖勉強佔據主動,心不由得有了主意。暗暗從袖掏出繡球,不停的盤算。

    女媧娘娘心對那七寶妙樹,也著實懼膽,那法寶卻是刷寶寶落,刷人人傷,端的恐怖。有心將著繡球打將過去,卻又恐被刷落,心微微急噪。

    伏曦心頭怒火連連,他方才打鬥之時,有意將准提往西方引領,免得東方生靈塗炭。可如今已經鬥到了極至,卻又哪裡有機會顧及旁人?此時雙方都恨不得一杖打殺對方,方才解氣。

    女媧娘娘見不是頭,卻又急上心頭,微提雲頭,佔了上風處,用手拈起繡球,窺個破綻,打將去。

    准提道人正自施展本事,將因女媧娘娘停手而騰出地手段轉移到伏曦身上,將那頹勢漸漸挽將回來。他也不是沒提防女媧娘娘,但暗器這東西,除了某個品行不良的人喜歡用外,這些證了混元的大神,貌似真沒有哪個習慣用那東西。

    伏曦似是頗不耐煩,他又是一杖打去,被准提道人一刷,卸到一旁,險些脫手,卻又吃了一驚。

    准提道人大喜,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七寶妙樹直奔伏曦面門刷去。

    眼見得伏曦要吃大虧,忽然天空,一道紅芒落下,端的是快如閃電。直奔准提道人面門而去。

    准提道人吃了一驚,急待躲時,卻有哪裡來得及,那繡球正面門,卻將他打了個跟頭,直打得眼冒金星,頭暈欲倒。

    伏曦窺出便宜,一聲斷喝,手的木杖,卻打了個旋轉,畫了一道弧線,直衝那准提的頭顱而去。

    女媧娘娘一擊得手,急收回繡球,卻也不肯示弱,直落將下來,滿眼狠辣之色,急行數步,欲對準提道人痛下殺手。

    眼見得准提道人就要遭了毒手,卻見他一聲低吼,一頓足,一扭身,將那七寶妙樹向周圍一掃,雖然頭腦昏沉,但招數卻是不差,登時將兩人逼退。

    不過他剛一立足,卻又覺得頭腦昏沉,搖搖欲倒,也不知道能否保得性命。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34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六十九章水漫洪荒殺孽起

    准提道人雖然逃得一時危難,但伏曦、女媧又怎肯輕易放手?一個個殺將上來,大有不殺准提,誓不罷休的勢頭。

    雖然頭腦略顯昏沉,但已經逐漸緩過氣來的准提道人知道若是自己再不顯出真本事,怕是要留在此處。驚怒之下,他卻也不再猶豫,急現出法身。

    卻是怎生模樣?但見一尊聖像,十八隻手,二十四首,執定瓔珞傘蓋,花罐魚腸,加持神杵、寶銼、金鈴、金弓、銀戟、幡旗等件。

    伏曦和女媧見了這般情景,不禁大吃一驚。方才知道剛才相鬥之時,這准提道人,尚且留了後手。

    准提道人現了法身,端的是穩佔上風,但他心,卻又高興不起來。他這法身,原本是為了鴻鈞座下四大教主準備的,可誰曾想到,今天卻就用將出來。未免有些早了,露了底牌。

    這三大聖人,正自打鬥之即,卻聽得遠處有人大吼道:「兀那婆娘、道人,將我門之寶要到哪裡去?」

    三大聖人循聲望去,卻見四大巫祖趕將過來,雖然一個個傷痕纍纍,但卻多是皮外傷,行動都無大礙。這四大巫祖,一個個滿臉殺氣,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

    准提道人眼寒光閃爍,口冷笑道:「二位,你們可曾見過膽大包天的修士?今天我算長了見識,還真有不要命的。」

    女媧娘娘冷冷的看了四大巫祖一眼,心惱怒,對方地話。著實傷人,這讓她不由得生出怒意。不過饒是心頭怒極,她也不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她淺笑道:「准提道兄法力高強,這等事情。卻就輕車熟路。」

    准提冷哼一聲,他知道女媧怕擔責任,到此時,仍不肯太過得罪巫門。想來是顧忌已經得了大道的李隨雲。心微微冷笑,暗道成不了大氣。手上卻不示弱,直接移將過去。

    這四大巫祖意見原本也不統一,但奈何巫門已然勢頹,昔日之興盛,轉眼間落到如此地步,這等巨大的反差,一般的修士。卻也難以經受。這幾個巫祖,倒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那先天靈寶之上。可以說若奪不得這先天靈寶,他們便是盡數死了,也是無奈之舉。

    准提道人步將過來,也不多言,直接將手的神杵砸將下來。

    四大巫祖沒料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都吃了一驚。蓐收傷得最重,雖得李隨雲丹藥相助,卻未痊癒。卻見他眼寒光一閃,猛地將三個巫祖向外一推,直迎將上去。但見光華閃爍,只一下。整個肉身被砸為齏粉。

    這邊祝融知道不好,猛的一推共工,口喝道:「好自為之!」自己卻和句芒迎將上去。

    准提道人微微冷笑,大聲道:「來一個是死,來一雙也是死。今日卻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滅你巫門,省得日後聒噪。」話音未落,將那七寶妙樹,只一下,便將二巫祖的兵器刷將下去。

    兩個巫祖卻是赤手空拳,卻又絲毫不懼,舞將起來,將那巨大的拳頭,直往准提面上招呼。

    這邊共工也知道事不可為,急縱雲向東方而去。

    准提道人將那七寶妙樹左右遮攔,窺個破綻,一下將句芒打倒在地,再復一下,直接打死。(www,16K,CN更新最快)。

    祝融眼欲噴火,奈何他本事實在不足以和聖人相鬥,這讓他如何不心傷?他哆哆嗦嗦地從懷掏出一物,卻是天吳遺留的翻天印,他看著准提,逕自打將過去。

    准提道人也不知道這寶貝的威力,雖然看出不凡,卻也沒放在心上,將手的七寶妙樹,對著那翻天印就是一刷。

    若是一般的法寶,也經受不起准提道人這一刷。可這翻天印,卻不是一般的法寶。封神榜,為了收這翻天印,直出動了五方旗幟,尚且費了好大功夫,又豈能被准提道人一刷刷落?

    准提道人一刷無功,卻自吃了一驚,待要躲時,卻又哪裡來的及?急施展手的法寶,迎將上去,卻被翻天印砸得淅瀝嘩啦。只聽轟地一聲,正砸在他的頭上。

    准提道人這法身,卻是二十四首,十八臂,雖然受了損傷,卻也沒有什麼大礙。反倒將他激發了性。

    祝融見翻天印無功,知道自己此去定然無功而返,眼決絕之意一閃即逝。他一聲低吼,卻見正個身軀都散將開來,化做無窮火焰,奔那四面八方去了。

    准提道人見了這般場景,卻是一愣,他雖然神通廣大,卻沒有見過這般法術,一時間遲疑起來。

    女媧看出便宜,暗暗取了繡球在手,揮將出去,這次的目標卻是准提的後心。你頭多手多,我單打你後心,卻要看你如何。

    不過這次女媧娘娘卻失了計較。准提道人的金身,卻是二十四面,端的是眼觀路,耳聽八方。偷襲這等計量,在他面前,卻是行不通了。

    准提道人一戟將繡球打落,放聲大笑道:「爾等耽於享樂,雖然證了混元,卻又哪裡有聖人的本事?待我今日,滅殺你等,成我之名。」

    女媧娘娘心暗驚,她知道自己和伏曦不是准提道人地對手,看對方那架勢,卻似對與聖人交手,下了很大的功夫準備,端的是輕車熟路。

    伏曦最是精明不過,又曾在權利場上浸淫過,立刻把握住問題的關鍵。這准提道人,大概早就準備對付聖人一流的大神了,而目標,說不準便是東方的聖人。

    准提道人自恃本領高強,法術通玄,卻也不將對面那兩大聖人放在眼裡。一手收了兵器,卻就去撿那翻天印,顯然在他眼,這寶貝地價值,要遠遠超越兩大聖人的生命。

    眼見得准提道人便要得手。忽然那翻天印猛地跳起,化做一道毫光,直落入遠處一道人的袖裡。

    准提大怒,定睛看時。卻見元始騎著四不像,慢的趕將過來。卻是他施展法術,先自收了翻天印。

    元始見三大聖人臉色不一,不由得在四不像背上撫掌大笑道:「准提道兄打得卻是好算盤。居然跑到東方地界來打秋風,你就不怕惹怒了清虛道人,直接殺上你門,抄了你的老窩?」

    此言未落,卻聽得一人放聲大笑道:「師兄此言卻是差了。想那西方之地。貧瘠之至,又哪裡有什麼法寶?彼處沒有,自然要到這裡打秋風了。」

    准提聽了這話,如何不惱,循聲望去,卻見通天教主騎著奎牛,身後跟著百十個大妖。一個個低眉順眼,顯是新歸附其門下。

    見東方鴻鈞座下,四大弟來了兩個,以准提之修為,心也老大驚懼。這兩個聖人的本事,可不是女媧、伏曦能比地。他們得道雖早。成道卻略晚,間少不得征戰廝殺,就是成道之後,也少不得與人爭鬥,其修為更在自己之上,保不準沒有先天靈寶護身。平日裡一對一自己都顯不足,如今來了兩個,卻叫自己如何招架?

    正自准提道人恐懼之時,這邊女媧娘娘卻先開口道:「元始道兄,你不是回轉玉虛宮了嗎?怎地又轉將回來?」

    元始搖頭笑道:「我先打發門下弟積攢功德,度那命不該絕之妖怪。卻有人報說四大巫祖心甚不甘,來爭著先天法寶。我不忍看巫祖一朝全滅,故趕將過來,誰想還是晚了一步。」

    通天教主冷冷的打量了准提道人一番,沉聲道:「我方才見無數火焰奔四面八方去了,想來是祝融知道事不能諧,故散盡全身修為,以留待有緣之人。你將巫門逼到如此地步,自有巫門弟找你的麻煩。你固然不怕,但你之弟,怕是永世不得安寧。」

    准提道人見對方處處針對自己,心端的是怒火勃發,但又畏懼對方修為,一時間不由得躊躇不前。

    通天教主早就瞧見那河圖、洛書分別落入了女媧和准提手。心卻是不忿,心思電轉,琢磨怎生將那法寶留將下來,使其不流入異邦。正在五大聖人各懷心思之即,呼聽地遠處一聲大喊,天空卻現出一尊殘相,端的是高大威武,相貌不凡。看那架勢,正是共

    五個聖人齊齊吃了一驚,尤以准提道人為最。方纔這共工逃將出去,也不知道逃往何方,如今卻冒將出來,也不知道有何打算,卻讓他心犯了嘀咕。

    共工殘相卻是一臉猙獰,恨恨的道:「諸位各懷私心,損我巫門之基業,滅我巫門之手足。此恨不共戴天。哪怕這世上只剩一個修巫之人,也與爾等勢不兩立。我先為這天下群巫,做一個表率吧!」

    說罷,殘相卻漸漸消失於天空之,也不知道這共工打的是什麼主意。

    伏曦心微動,急掐指計算,猛然間,臉色慘白,看向準提,卻多了一絲恨意。

    女媧瞧科,急道:「如何,莫不是這共工還有什麼本事撼動天地不成?」

    話音未落,卻聽得天際一聲巨響,但見得那不周山,轟隆隆的塌將下來。霎時間,風雲色變,日月無光。端的是天塌地陷,星落辰散。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天空登時破將一個大口,天河之水,順這破裂的口,嘩啦啦的傾瀉下來。

    但見這滔天之水,傾瀉到大地之上,轉眼間,溝壑俱平,山倒谷消。有道是水火無情,這滔天之水,也不管你是人族還是巫門,或是玄門地修士,魔道的真君,一發卷將過去。

    這共工頭觸不周山,毀了天庭的支柱,使天河之水沖將過來,也不知溺殺了多少生靈。端的是震懾了天下。這天河之水又不比凡間之水,若是平日裡,一滴落入凡塵,就是一場大雨。如今如銀河、似瀑布一般自那天傾瀉下來,卻又如何阻止?

    這洪水卻也無視領土界限,橫衝直撞,向四面八方蔓延。休說東土,便是極西之地,也難逃此劫。整個世界,卻全成了洪水的地盤。

    共工撞翻了不周山,卻是傷痕纍纍,他也知道自己惹下這滔天災難,原本就看巫門不順眼的女媧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心卻也存了死志,搖搖晃晃的掙將起來,便要學祝融一般,將一身本領散盡,留待巫門有緣之人。

    方欲動手,忽聽地天空之,一人大喝道:「共工,你好糊塗。你怎地如此失算?」

    共工抬頭看去,卻見李隨雲直從天上落將下來,甫一接觸那滔天洪水,腳下卻現出白蓮兩朵,穩穩的托住他的身形。

    共工見了李隨雲,卻是怒從心起,恨聲道:「你不回那浮雲島納福,跑到這裡做甚,難不成來看我巫門笑話不成?」

    李隨雲見共工如此態度,也不動怒,只是搖頭輕歎道:「我方才才在島坐定,卻心血來潮,算出你有大災。巫門十二祖,我也只和你、祝融、玄冥、后土和得來。故來救你一命。」

    共工聽了這話,卻又悲從心來,放聲大哭道:「你卻是狠心。我等十二巫祖,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你卻說要救我性命。我孤單一人,在這世上,活的卻有甚意思?」

    李隨雲見對方如此說,心也甚淒涼,口苦笑道:「爾等可稱得神通廣大,卻又不識天時,白白浪費了機會。我之一脈,雖然逆天,但在某些時候,卻也要順天而行。生機既失,卻也再無逆轉的機會。我雖強大,卻也不認為可以和天下群聖相抗衡。能保得你的性命,卻也是我地極限了。」

    共工聽了這話,卻也無奈,他打量了一眼李隨雲,黯然道:「你想如何救我?」

    李隨雲又是一聲長歎,頗為無奈的道:「你造下滔天殺孽,我也不好犯了眾怒,讓你不受懲罰,依然逍遙於世間。我只能將你禁錮在水,待時機一到,你卻再重振巫門,再現當日之輝煌。」

    共工聽了這話,心微微猶豫,卻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但巫祖生性高傲,他卻也不願意托庇於人,當即道:「多謝好意,但我手足盡亡,我一人在這世上,卻也無甚意思。卻又讓你費心了。」

    李隨雲聽了這話,卻又惱上心頭,猛的跳起,在共工頭上打了一下,口大罵道:「你個笨蛋,過剛易折,你們巫門就是因為太過剛烈,才落個今日之下場。若是不想巫門就此滅絕,卻乖乖的聽我的吩咐。」

    共工心惱怒,但也知道好歹,清楚是李隨雲的好意,黯然點頭。卻也不多說什麼。

    李隨雲也不多說,從懷掏出一快玉碟,上面雕刻著細密的符咒,交給共工,卻又吩咐道:「你且在此躲避,此玉符可保你不被發現。待我去了斷一件公案,卻在回來見你。」

    共工自無不許,逕自入水潛藏去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0 23:34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七十章獨抗群聖膽氣豪

    卻說這五大聖人,見這遍地洪水,一個個卻又各打心思。元始忍不住歎息道:「靈根天授起鴻蒙,四海千山任遨遊。只因一朝失其鹿,頓首翻山洪水滔。」

    通天教主聽了,也搖頭感歎道:「共工此舉,卻是造下無窮殺孽,怕是要遺毒孫。」

    女媧娘娘恨聲道:「各位且莫感歎,如今這洪荒星辰,十損七八,洪荒大地,卻又被這洪水淹沒。如今生靈塗炭,需得施以援手,方為上策。」

    通天教主冷著臉道:「天都破了個窟窿,卻是難辦。需得將天補上,方才可以解除天下之危難。若不如此,天知道何時再出那紕漏。」

    准提道人此時也無心再爭競,他看著諸人,沉聲道:「這天乃是一團清氣,如何補得?」

    元始點頭道:「卻是如此。若想補天,需得乾坤鼎。此寶可煉化洪荒星辰之氣,轉為五色之石,可替天之清氣。不過若尋乾坤鼎,需尋清虛道人。」

    准提道人微一沉吟,已然明瞭道:「不錯,乾坤鼎正在那道人手。適才相鬥,他卻欲將此寶打我,端的是威力無窮。」

    通天教主咧嘴笑了一笑,看著諸聖道:「爾等隨意,待將上天的窟窿補將上來,我再出來與各位一起補綴這破爛不堪的世界。元始見通天如此說,微一沉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准提、伏曦和女媧,點頭笑道:「正是這個道理。如今這世界支離破碎。須得補綴。否則天下蒼生,盡為齏粉。爾等惹出如此禍事,需得將其挽回。待你們將天補好,我自來演化大千世界。」

    說罷,元始也不理會諸聖。便要離開。卻被伏曦攔住。

    元始見了,眉頭微皺,不悅的道:「你卻是何意?難道要攔我,將我留在此地不成?」

    通天尚未去遠。眉頭微微一皺,催促奎牛,回轉過來,冷眼旁觀,卻看對方有何打算。

    這邊准提道人微微冷笑,看那架勢,卻是存了看熱鬧地心思。

    女媧娘娘最是緊張不過,左手拿著金葫蘆。右手拿著繡球,大有一看勢頭不對,便即出手的打算。

    伏曦一臉平靜之色,淡淡的道:「道兄莫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元始愕然,微一沉思,恍然道:「你是說將那共工明證典刑?」

    伏曦點頭道:「正是如此。這洪荒生靈遭此大難,卻是共工惹得大禍。這天且不忙著補,若不讓那洪荒生靈知道共工、巫門之可恨,卻又如何顯出我等之神通?」

    幾個聖人聽了,立刻點頭道:「正是如此。若不除了共工,怕是天下蒼生,都怨恨我等。」

    元始聽了。也自點頭,連那通天教主,雖然心腹誹,嘴上卻也稱是。

    准提道人也自收了法象,將那洛書拿在手裡,右手依然提著七寶妙樹,沖眾人道:「這共工卻是心狠,居然不顧天下蒼生。若是讓其為灰灰,卻是便宜他了。需得好生炮製,方才可以警戒世人。」

    正在此時,忽然聽得天空一人大喝道:「你等好不知羞,居然將這罪名掛到巫門頭上,我須容你不得。(1*6*K小說網更新最快)。」

    幾個聖人都吃了一驚,在這種情況之下,卻又有哪個修士敢這般大膽?直接站將出來,斥責眾人?

    還沒等眾人明白過來,卻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直接砸將過來。

    元始和通天吃了一驚,一拍坐騎,退出老遠,紛紛掣出兵器,先緊守門戶,免得吃虧。

    女媧和伏曦急縱雲退到了空,一個個滿臉緊張之色。女媧心對來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除了無法無天的清虛道人,卻又有哪個修士敢在這時候出頭?

    那人正是李隨雲,他將共工安頓好後,卻又殺將過來。他見這幾大聖人聚在一起,卻也不願過去攙和,只隱身於霄之上。他修為既高,功法又古怪,所以幾個聖人,居然都沒有發覺他地存在。

    李隨雲此來,本想窺個時機,將那河圖、洛書從准提手奪將出來,可誰想到對方居然打著將一切罪孽都推到共工身上的主意,這讓他如何不怒?他卻也不再猶豫,立時出手。

    准提道人見對方來勢洶洶,心震撼,急將這七寶妙書望地上一點,藉著這點微力,他飄蕩出百里之遙。

    李隨雲下的卻是狠手,只聽得轟的一聲,方才准提立腳之地,卻現出一個大坑,深不可測,骨都都地翻上水來。

    准提見了李隨雲,卻又怒從心起,揚聲大喝道:「清虛賊道,你卻是欺人太甚。今日我定要和你見個高下。」

    李隨雲一擊落空,卻也不怒,他也不理會准提道人,先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幾個聖人,給了蠢蠢欲動的女媧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看向準提。

    准提何曾受過這等輕視,心不由得泛起火來,他將手的七寶妙樹一頓,口喝道:「清虛賊道,可敢和我證個高下?」

    李隨雲冷笑道:「你那金身,我也見了,也不見得有多大的法力。似你那般,我土但凡初入道門的弟,都可使將出來,你何必拿出來現醜?」

    准提道人聽了這話,卻也沒有同李隨雲理論,只是冷笑道:「你可敢到我地世界,與我一戰?」

    李隨雲眼寒光一閃即逝,口冷笑道:「我久聞西方教以仁慈著稱,最善導人向善,號稱口燦金蓮。可以憑借口舌度化一切。今日我卻想領教這門功夫。還請道兄不吝賜教。」

    准提道人聽了這話,心卻是一驚,他暗自疑惑,這清虛道人,卻似對西方教的教意頗有成見。處處針對自己,怕是也和教義有關,不由得讓他心生疑惑。

    李隨雲見准提道人沉吟不語,也知他弄不清楚自己的意思。當即道:「准提道人,我與你也無甚麼仇怨,只是不想你攪入我東方之事。但若讓你留下洛書,你怕也不願,你我少不得一場爭鬥。」

    准提道人冷冷地看了一眼李隨雲,微微點頭道:「卻是這個道理,你若想讓我退去,今日需得一場爭鬥。了結因果。」

    李隨雲微一沉吟道:「我若和你賭鬥,勝了怕你不服,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費那口舌之爭,就到你的世界去鬥上一鬥,賭個輸贏。」

    准提道人聽了,微微點頭。也不多說,伸出手掌,取出一粒沙塵,望空撒去。卻見黃光一道,直接將李隨雲與其自身撒將過去,也不知道攝去何方。

    元始見了。卻就搖頭感歎道:「准提道人雖然修為高深,卻又小覷了清虛師弟,怕是要吃大虧。」

    通天面露微笑,看了一眼微顯狼狽的女媧和伏曦,搖頭歎道:「那共工頭觸不周山,想來不至於喪命。看來清虛要為其出頭了。」

    女媧娘娘冷笑道:「為巫門出頭,真的是蒼蠅包網兒,好大面皮。」說罷,看著元始與通天道:「二位莫不是也想與那清虛道人一道,棄大義於不顧吧。」

    元始打了一個哈哈,淡淡地道:「娘娘卻是說得哪裡話?巫門之惡,罄竹難書。若是不誅惡首,怕是天下蒼生不平。」

    通天見如此說來,臉色卻是變了,冷恆一聲,一拍奎牛,調轉雲頭,卻回金鏊島去了。遠遠地兀自道:「爾等好自為之,莫要忘了,待上天的窟窿被補將起來,我卻回來,與你們一同演化這世界。」

    伏曦搖頭微歎道:「想不到通天道兄卻是不肯惹上這番因果。」

    元始搖頭輕歎道:「我那師弟,法力高強。若是求他,怕也難會將出乾坤鼎來,煉就五色之石,需得以武力壓他,讓他知道,他不能以一己之力抗群聖。」

    女媧和伏曦齊聲道:「卻是應該如此。道兄說的正是道理。」

    卻所這李隨雲和那准提道人入了小千世界,但見漫天儘是無邊無際的娑羅樹林,遠處浮屠廟宇,梵音高奏。

    李隨雲見了這般場景,心也自讚歎。這准提道人,果然有驚天動地地本事,似這般場景,以一粒沙塵,化小千世界,實非自己所能。

    准提道人見李隨雲一連驚羨之色,心也自得意。似自己這般,以萬物化小千世界地法術,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施展出來的。他淡淡的道:「清虛道兄,你我在此賭鬥,你若勝了,則這世界自然破去。」說罷,卻見他腳下,猛然凸起,現出一座大山,轉眼間高聳入雲,目不可及。

    李隨雲見了,卻是輕笑:「道兄卻是見笑了,似這般法術,卻也將來現醜,卻是欺我無本事嗎?」說罷,卻將手一指大山,也不見他念什麼咒語,頃刻間,山峰現出細密的裂縫。

    准提道人心微動,隨即堅實如故。卻見他將那七寶妙樹望地上一刷,但見一道金光,自峰頂而下,不過片刻,正座山峰,恢復原樣。莫說裂縫,就連碎石,也見不到一塊,一樣望去,倒似比平日裡更要堅實幾分。

    李隨雲眼露微笑,微微搖頭,卻又取出了竹杖,望地上就是一扎。卻見大地震撼,天崩地陷,山峰遙遙欲墜。方纔那一下,卻已經震動了地脈,

    准提道人見了這般,心神卻是微微一震,似李隨雲這般法力,著實可怖。在自己演化的小千世界之,尚且能佔據上風,這份修為,卻非自己能及。他急現出那二十八面、二十四手的金身,但見手法寶盡放光輝。將山峰團團籠罩,周圍儘是地陷山崩,但這山峰地脈,卻是巍然不動。

    二人此時,卻是純粹的拚鬥法力。只不過二人都是證了混元道果地修士,自不能像那等俗人一般,所以雙方竟然不帶一絲煙火之氣。

    似二人這等拚鬥,最是殘酷,拼的卻是修為和心境。沒有一丁點可以取巧的地方。若是某人實力不濟,卻只有敗亡一條路可走。

    李隨雲見准提道人現出真身,微一沉吟,急念了幾句咒語,卻見數道綠光,直射入山峰之。

    准提道人見了,心疑惑,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何注意,但也不肯掉以輕心,只是小心防備。

    不過片刻,卻見那山峰之,鑽出無數的植物,密密麻麻的覆蓋住整個山峰。不過片刻,卻又經歷枯榮。如此數番,將那原本平滑如鏡的山峰表面,弄得支離破碎。照這架勢看來,不過片刻,這座山峰,就得被眾多植物給破壞根基,最終倒塌。

    准提大驚,變了臉色,急將那七寶妙樹線山峰一刷,其山頓時不知堅硬多少。那精光流淌之處,破碎地山峰,卻又極快的恢復起來。

    李隨雲此時卻是一臉得色,他也不多言,將手望北一指,卻見黑氣數道,直入草木根部。那草木生長枯榮之速度,頓時快了不知幾許。准提道人修補的雖快,卻不如草木破壞的快。

    雙方拚鬥到這個程度,高下立判。李隨雲表情依然輕鬆恬淡,尚有法寶未動,底牌神眼未開,顯的輕鬆愜意。而准提道人卻已現出金身,看上去盡了全力。

    准提道人也自瞧科,他沒有想到這個新證混元的修士法力居然如此高強,自己適才也曾以梵音擾亂他心神,但卻沒有一丁點地作用,此人心境,卻是如同鐵石,非言語能動。可若是就此放手,交出那洛書,他卻心有不甘。

    准提見那山峰的地基漸漸被破壞,心微微焦躁,急將手的法鍾一搖,卻見滿山遍野,儘是大火,端的是火勢熊熊,看這架勢,准提道人卻是打著火焚木的主意。

    李隨雲見了,仰天長笑,口做歌道:「小千山上草,談笑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但見那漫山植物,卻是火燒不盡,燒得光了,轉眼之間,卻又發芽打蔓。

    准提道人怒上心頭,連連震鐘,卻見火勢不熄,那山峰也逐漸修補之。

    李隨雲見了,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卻見手一擺,一道紅光射將過去,那火焰愈發猛烈。他又向那巽位吸了口氣,噴將出去,卻是喚風之法。但見狂風滾滾,那火借風勢,卻是燒得愈發猛烈了。

    但見那紅焰焰的火焰騰起千丈之高,直燃上那峰頂。

    准提見了,心卻是微微鬆了口氣。他道李隨雲失了計較,妄圖以火敗自己,他卻忘了,似自己這般修為之人,又豈是等閒火焰可以擊敗的?

    李隨雲見准提毫不防備,不由得放聲大笑,手法又是一變,使出新手段來,與准提道人來證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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