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698
ce501221 發表於 2008-10-2 01:54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十章 YD的開始

    這李隨雲名聲已顯,世人將他和老子、元始、通天並稱為鴻鈞座下四大弟子。當真是生平不識清虛士,便稱高手也枉然。但凡修修士,聽到他的名字,無不稱其法力通天,一時間當真是風光無限。

    李隨雲並不喜歡這麼招搖。在他看來,一個人若想在這強者林立的世界生存下去,那就永遠不要當出頭鳥,如若不然,除非你證得混元,否則終有被雁掐了眼的時候。更何況喜歡打人悶棍的李隨雲,在聲名遠播的情況下,又哪裡能繼續他這偉大而神聖的事業?

    不過李隨雲並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說實話,他已經壓抑得太久了。他實在不是個好人,從某些角度來說,他甚至得用委瑣來形容,他的性格也讓人不敢恭維。作為一個法力高強,將心境磨練得堅如鐵石的修士,居然還在考慮著七情六慾,有了大靠山的他,已經開始打起了女仙的主意。

    一個本領高強的修士,尤其是他又擁有龐大靠山的修士,一旦他下決心做惡,那結果是讓人束手無策。

    據仙界傳聞,清虛修士,極為好色,所作所為,罄竹難書。

    據傳,此人自成名以來,但凡見到美麗的女仙,必上去搭訕,臉皮之厚,不亞於巫門大聖那強健而寬廣的胸肌。

    據洪荒消息靈通之士所傳,此人成名以來,曾不止一次偷窺女子沐浴,曾經偷過天庭仙女的紗巾,看過牡丹仙子更衣,強吻過蝴蝶仙子的櫻唇……

    據天下小道消息傳播,此人成名以來,最擅爭風吃醋,曾經為了某位女仙的繡鞋,大打出手,入天宮,下地府,鬧龍宮,闖洪荒,總之是打得天翻地覆,直將那法力不比東皇太一差上多少的修士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到最後被剝光了身上所有的法寶,吊在那不周山上,受那風吹雨大,日曬冰凍三月之久,方才作罷。

    如果他僅僅如此好色,那也就罷了,偏偏此人又極為貪財。仗著本領高強,四處鑽營,整日裡搜集法寶、材料,只要是他認識的,沒有不被他剝削過的。

    不要說巫門和妖族那些善煉器的,多法寶的修士,就連他的師父鴻鈞也曾被他搜刮去好幾件寶貝。李隨雲的舉動使得他又多了一項惡名:「天高三尺真人」,或是「無良天尊」。

    正所謂居安思危,李隨雲也知道自己的名聲惡了,雖然有靠山,但難免會有不要命的,因為情侶被騷擾而瘋狂的修士找上門來。自己本事高強,固然不怕,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自己一時疏忽,被對方得了手,雖然未必傷及性命,落了面子,卻是必然。

    考慮到自己的劣勢,在閒暇時,李隨雲大興土木,將自己的山場建造得異常隱秘、穩固,周圍設置了無數殺陣,又將從巫門大聖那裡偷學來都天神煞之陣,從東皇那裡拐騙來的周天星斗大陣,一股腦的布上,更不要說其他的凶陣、惡陣、毒陣、幻陣,大陣套小陣,小陣套陷阱,阱中還有陣。

    李隨雲以此配合盤古佈置的主陣……總之,將他的老窩打造得鐵桶金城般相似。哪怕你法力通天,要想硬闖,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即使是證了混元正果之輩,怕也要發幾個昏。

    其實李隨雲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個人如果太正直,太完美,那他根本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就連那太陽尚且有黑子,何況人乎?

    再說無慾則剛,對於他來說,如果隱居避世,不露真身,反而會讓有心人更忌憚自己。若是自己顯露出一星半點的缺點,卻也正好安這些人的心。畢竟像自己這種有著不良嗜好的人,更好對付一些。

    *********

    李隨雲的舉動很快就傳到了天帝帝俊和東皇太一的耳朵裡,這兩個人本是精明之輩,如何不會懷疑李隨雲的動機?

    若說著帝俊護起短來,比起太一,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太一出頭,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他雖然坐在天帝的位子上,但性子遠沒有太一來的深沉。他一直對最小的孩子被拔光羽毛是事耿耿於懷,一直想找機會報仇雪恨。

    以太一的頭腦,如何猜不透帝俊的心思,他有些好笑的道:「兄長,凡事不可急噪。若我等此時出手,以那人的本事,在配合福地的禁制,短時間內怕是沒有機會攻破,定然要拖延日久。更何況那人本領高強,逃跑的本事據說也不錯,萬一我們失手,讓他逃了,豈不是白白多了個敵人?」

    帝俊聽了沉吟不語,過了一會才緩緩道:「那人眼下的行為大是古怪,他居然變得如此淺薄,整日裡調戲仙女,仗勢搶奪法寶,實在不像以前那個甘於平淡之人,他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太一微一沉吟,低聲道:「我也曾思量過這件事,但那清虛道人,行為處世,不能讓常理來推斷。我實在沒有太大的把握判斷他的目的。他現在的舉動確實讓人難以適應,但我想那人大概是以前壓抑得太久了,現在好不容易能釋放出來,自然會有些瘋狂。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帝俊聽了,默然無語,沉吟良久方道:「其人遨遊於天地之間,又喜獨來獨往。你我若是一起出手,他毫無防備之下,應該可以一擊得手吧……」

    太一大驚道:「兄長萬不可如此。此時不同往日,想那清虛身為鴻鈞老祖的關門弟子,自然倍受疼愛。若是行事不秘,怕是白白多了一幫對手。想鴻鈞座下的四大弟子,儘是法力高強之輩,證那混元,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和我們理論起來,再加上一旁的巫門虎視耽耽,我等如何是其對手?」

    帝俊聽了,眉頭一皺道:「若是等清虛道人修成混元,我等要收拾他,豈不更難?此恨何時可雪?」

    太一恨聲道:「誰想到此人竟會拜到鴻鈞門下,若早知如此,當年拼得與巫門立時反目,也要擊殺了他。」

    帝俊聽了,微微苦笑。以他對太一的瞭解,如何不知道對方說的是氣話,太一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動手。

    太一也知道自己不過是發發牢騷,他沉吟片刻道:「兄長,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現在這天上、地下,洪荒、宇宙,是我們和巫門做主角,可日後……」

    帝俊聽了,也自歎了口氣,他沉聲道:「我現在雖然將那兩件法寶修成身外化身,威力強大,但若想窺探天機,卻還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總是看不清楚。若想窺探天機,除非是我證得混元,方有希望窺探到過去未來之事。」

    太一聽了,不禁黯然,沉吟良久才道:「其實天機豈是能窺探得清的?若是有一絲疏漏,被人力強行扭轉些微,怕是天道變遷,天機隨之改變。我等奪天地之造化,造日月之玄功,不知耗費幾許功夫,方才修成大道,本就是逆天之行。仔細想來,似我等這般逆天而行的妖族,若是還想窺探天機,也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帝俊聽了,也不禁大笑,顯然也對二人的談話有些好笑。笑罷,他沉聲道:「你我體悟天道,還看不破這天機?世上無不落的太陽,凡是不可永恆,又哪裡有人能做永恆的主角?人無千人好,花無百日紅。天下主角易位,這也是早晚的事。」

    說到此處,帝俊不由得頓了頓,看了一眼一臉無可奈何的兄弟,有些索然的道:「我妖族與那巫門兩雄難以並立,早晚要證個高下。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怕斗兩敗俱傷,也不得不行此事。」

    太一聽了,臉色黯然,一番辛苦,流血流汗,到頭來,為誰忙?

    帝俊見太一默然無語,歎了口氣,沉聲道:「話雖如此,有些事情,還得早做準備。那清虛道人既然好色,我們成全他也無不可。不過還需好生防範,免得他又生出什麼事端,反為不美。」

    太一聽了,深以為然。他嘴上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對李隨雲的所作所為,心底也著實懷疑,怕對方是韜諱之計。可讓他惱火的是,李隨雲所收的弟子,全是他谷中得道的靈獸,外來的人一律不收,更不要說帶藝投師的人,這讓心存算計的他著實惱火。

    但太一也知道,即使這件事再難,也得出手在他身邊安插釘子,現在這種情況,總比對方躲在福地裡不出來,要好得多,也容易得多吧……

    *************************************************************

    已經為自己闖下了偌大的惡名的李隨雲,對眼前的情況非常滿意。他知道自己已經初步闖下了名聲,憑借自己的惡行和淺薄,應該不會太受他人重視。在有靠山的情況下,只要沒有觸及他們的底線,帝俊和太一絕對不會動自己。

    而一直就和自己關係不惡,又是同源而出的巫門,也絕對不會對自己產生不好的想法。自己對他們來說,成為朋友的可能性,比成為敵人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想來在洪荒破滅之前,自己可以快樂的生存下去。

    巫、妖大戰,對於一些修士來說是災難,但對於他來說,卻是挑戰和機遇。他門下弟子雖然不多,但那也只是暫時的情況。時間久了,怕是不會弱於他的三個師兄。如果不趁天下大亂之際,奪個先天靈寶,作為立派的根本,怕是日後弟子難逃輪迴之苦。

    輕輕的把玩著隨身攜帶的竹杖,就如同撫摩親人一樣。這東西乃是天地間第一根竹子,沾染了盤古的精氣,每當撫摩這根竹杖,就讓他想起了當年那逍遙歲月。

    漫不經心地從懷中掏出一枚千年朱果丟進了嘴裡,任憑甜美的汁水流入口中。

    沒有人知道這個本領高強的胖子,究竟有多貪婪。李隨雲現在如同葛朗台一般,瘋狂的搜集著一切可以煉丹和入藥的東西。

    就像這朱果,他在自己煉製的乾坤戒裡存了數百斤,其中萬年的也有數斤。這東西眼下雖然不是什麼稀罕物,只要是靈氣稠密的地方,就可以採到。但一想到日後連百年人參都成了人人爭奪的對象,李隨雲再一次下決心要加大搜刮的程度。

    正自逍遙之即,卻見一個好事的仙人急匆匆的駕著雲頭從遠處趕了過來。這仙人他倒也認識,乃是一株柳樹得道,自號柳書生,又名柳隨風的便是。

    要說這柳書生也不是等閒之輩,他本是一株柳樹,起碼有萬年壽命,受那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的滋養,終於脫去本體,修得人身。一身本事,更是深不可測,因此入了天上金仙之位,好不瀟灑快活。

    李隨雲與其相識也是偶然,這柳書生居然也是一個好色之人,在一次偷窺仙女沐浴的時候,兩個人撞在了一起。正所謂臭味相投,兩個人在交換偷窺心得的時候,居然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竟然成了好友。不過李隨雲喜歡獨來獨往,所以兩人並沒有多少見面的機會。

    李隨雲見柳書生行色匆匆,似又急事,心中一動,捏了個法訣,向柳書生一指,柳書生正行間,猛然覺得雲頭一動,竟然消散。大驚之下,待要捻訣施法,卻已經晚了。逕自落了下去,可可落入李隨雲身邊的一處水潭之中。只聽得轟的一聲,水花四濺。

    平白無故的被人算計,誰都不會高興。柳書生縱然是個泥人,也有些土氣。他如何不知道自己被人開了玩笑?

    經驗豐富的他猛的向水底一沉,隨即一捻法訣,猛的躥出水面,隨手掣出自己的法寶,卻是一根一十二節的柳木製成的鞭子,這是他用自己本體上,一條主幹修煉而成的,可以操控植物,使其為自己所用,是一件難得的寶貝。

    李隨雲見柳書生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得「呵呵」大笑道:「呀呵,這根鞭子不錯啊,居然可以操縱植物,以前怎麼麼見你弄過?」

    柳書生一聽這聲音,原本三千丈高的無名之火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原本殺氣騰騰的面容轉眼間換成一副笑臉,聲音流露出一股諂媚:「呃——這不是清虛真人嗎!您怎麼在這裡啊……」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縮到了懷裡,將自己的兵器塞了回去,還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李隨雲。兩個人當日交淺言深,加上傳言,他自然知曉對方是一個雁過拔毛的主。

    李隨雲何等精明,又怎麼會看不到柳書生的小動作,他也不為己甚,畢竟誰弄來一件法寶都不是容易的事。更何況對方和自己勉強稱得上朋友,而這件法寶還是他本體的一部分。

    看著有些緊張的柳書生,李隨雲又好氣又好笑。隨手從懷裡套出一個酒葫蘆,「咕嘟」一聲,灌了一大口,任由散發著水果芳香的酒液在腮邊流淌,這才慢條斯理的道:「我說,你這匆匆忙忙的要幹什麼去啊!」

    柳書生見李隨雲沒有再打他法寶的主意,偷偷的鬆了口氣,舉手一揖,這才點頭道:「我聽人說,西方奧林波斯山上,神族第一美女阿芙洛狄忒即將嫁給最醜陋,而且是瘸腿的火焰之神——赫淮斯托斯。不過戰神阿瑞斯似乎想要和火焰之神競爭……這個消息可夠響的吧!」說到這裡,柳書生自己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東西方雖然相安無事,但絕大多數修士,卻看不慣那些只知道勾引美女的大塊頭,能看對方的笑話,自然十分樂意。

    李隨雲沉吟片刻,點頭道:「西方神族的事,果然古怪,只要能讓他們頭疼的事,我想我們沒有人會不喜歡。不過你說的阿芙洛狄忒,應該是掌管愛情的那個女孩子吧!」

    柳書生對李隨雲這麼說,一點都不意外。作為朋友,他多少知道一點李隨雲的根底,他微笑著點頭道:「不錯,正是那個集美麗、溫柔,體形完美絕倫於一身的女神。據說連西方神王宙斯都忍不住追求她,因為被拒絕,因嫉生恨,這才有意把她嫁給最醜陋的火神。」

    說到這裡,柳書生忍不住歎了口氣,有些失落的道:「掌管愛情的女神,偏偏不能決定自己的愛情歸宿,身為西方神族的一員,她也夠可憐了。這似乎也是愛情的悲哀。」

    李隨雲低頭盤算,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對柳書生道:「兄弟,你那個鞭子真得借給我用用,我要到西方去一趟。」

    柳書生一愣,隨即一驚,脫口道:「你怎麼又打起我的寶貝的主意來了?我可就這麼一件寶貝,經不起你折騰,再說你到西方神族的地頭,要我這法寶幹什麼……」

    李隨雲見柳書生一臉驚恐的樣子,不由得歎了口氣,自己的形象真夠慘的。他苦笑道:「西方神族也不是沒有高手,我就這麼一頭撞進去,這不是找打嗎?我聽說你的法寶能操縱植物,因此想借來防身,最起碼,也可以用它操縱植物,探聽一些機密。若是在西方折了威風,咱們東方神族不也是沒有面子嗎?我想這點小事兄弟不會拒絕吧!」

    柳書生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道:「你原來想偷窺啊!怎麼不早說。呵呵,這好辦,我傳你一項法術,卻是我木系一脈得道者的獨門絕技。保管你能和植物勉強交流。」說到這裡,猛然醒悟道:「清虛道人,你不會色心大發,要打阿芙洛狄忒的主意吧!」

    李隨雲被人窺破了心思,臉色卻依然是一副憊懶的樣子,依舊用玩世不恭的語調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這麼高尚的人,怎麼會做那麼齷齪的事呢?我只不過是想去看看老朋友,普羅米修斯,自從他為了凡人,被宙斯捆在阿爾卑斯山的懸崖上,我就在沒有見過他。」

    柳書生疑惑的打量了一番李隨雲,也沒有多說什麼,西方神族的事,他不想攙和,也沒有能力攙和。如果李隨雲真的在打西方女神的主意,他也不認為有什麼不好。這個禍害若是走了,怕是整個仙界都要歡呼。讓他去禍害西方神族,比禍害東方仙界,不是要好得多嗎!

    想通此節,柳書生立刻向李隨雲傳授木系獨有的法術。待傳功完畢,也不多做停留,客氣了幾句,轉身離去,他可怕李隨雲惦記他那隨身的法寶。想當初,自己鍛造出來的時候,花費了多少心血,只有自己知道,這可是用血汗煉出來的……

    李隨雲見柳書生一臉劫後餘生的模樣,急匆匆的走了,自然知曉他怕自己強行索取寶貝,微微歎了口氣,心道自己有那麼無良嗎?居然連朋友也搶,自己貌似沒有幹過這種事情吧!似乎真的沒有啊!真的沒有,絕對不會是因為搶的人太多了,而忘記了。

    又灌了口酒,揮去了心裡的苦澀,自己成功麻痺了妖族,卻終究留下了一個惡名,一得一失,乃是天數,違背不得……想到這裡,李隨雲綿力駕起雲頭,一溜煙的向傳說中的奧林波斯山飛去。

    到了東方仙界的邊境,他立刻停了下來,按落雲頭,用上了地行之術,一溜煙的向目標前進。他這也是迫不得已。東西方以及北歐、埃及、美洲,各個地區的神祇都有各自的地盤,同樣有人監視著邊界,免得他人入境。

    李隨雲是做賊的老手,如何不曉得邊境這一說,如果還沒有動手就讓人發現,也太損他「無良」的名頭了。

    這奧林波斯神一系,以掌管雷電的神王宙斯(Zeus)為主,其餘幾位卻是生育及婚姻的保護者——赫拉(Hera);主宰藍色水域的海洋之王——波塞東(Poseidon);黑暗的地獄,死亡的掌控者——哈得斯(Hades);給予大地生機,教授人類耕種,掌管農業,代表正義的女神——德墨忒耳(Demeter);象徵力量與權力的戰爭之神——阿瑞斯(Ares);象徵智慧和威力,農業與園藝、法律和秩序以及英雄的保護神——雅典娜(Athena);掌管光明的太陽神——阿波羅(Apollo);李隨雲此行的主要目標,最完美的身段和樣貌,女性體格美的最高象徵,掌管愛情的女神——阿佛洛狄忒(Aphrodite);行走敏捷,精力充沛,多才多藝的神使——赫爾墨斯(Hermes);掌管月亮的狩獵女神——阿耳忒彌斯(Artemis);長得最醜陋,但卻擁有一雙最靈巧的火焰和鍛造之神——赫淮斯托斯(Hephaestus),以及其他的神祇。

    對於這些強大的神祇,李隨雲瞭解得並不多。當年他看動畫片和希臘神話的時候,曾有一個「偉大」的目標,如果將來他有了足夠的能力,他一定要將雅典娜、阿耳忒彌斯以及阿芙洛狄忒收入私房。

    隨著道心日益堅固,他常常感歎自己當日想法的可笑。不過藉機到西方找個合籍雙修的同伴,也未嘗不是好事。仙路漫漫,正果可期,但時間難定。如果一個人走下去,不是太孤單了嗎?

    奧林波斯山,似乎因為李隨雲的到來,變得有意思起來……
ce501221 發表於 2008-10-2 01:56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十一章 這年頭,作賊得先踩盤子

    作為奧林波斯山上最美麗的女神,阿芙洛狄忒靜靜的抱著蜷曲起來雙腿,彷彿受了委屈一般,靜靜的坐在宮殿的天台上,默默的想著心事。

    說句實在話,她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她雖然名為神祇,是十二主神之一,但她卻不得不受宙斯的欺凌。她雖然擁有奧林波斯神系最美麗的容貌,卻沒有足以保護自身的強大戰鬥力。

    她不像雅典娜那樣充滿智慧,驍勇善戰。雖然掌管著智慧,卻有著連戰神也難以匹敵的強大戰力。

    她也不像阿爾忒彌斯那樣,擁有一個掌握強大神力,在需要的時候,足以毀滅世界的哥哥。

    她雖然也擁有強大的神力,但她最拿手的卻是腰間的那條充滿媚惑之力的腰帶。這條腰帶並不能保護她自己,反而會給她帶來更多的災難。她真正的力量,卻是賜予凡人愛情。不過很顯然,神的愛情並不歸她管。

    有些時候,她真的很恨阿瑞斯,那個混蛋,憑借英武的面容和高超的武藝,以及一張能說出無盡甜言蜜語的嘴,偷走了自己的心。可到最後,卻因為宙斯的一句話,再也不肯和自己見面。

    輕輕的歎了口氣,對未來已經喪失了信心的阿芙洛狄忒摘了一朵不知道名字的野花,默默的把玩,她不甘心嫁給赫淮斯托斯,雖然火神對他很好,她也很喜歡火神,但那是兄妹、朋友之間的那種感情,和愛情搭不上一丁點的邊。

    輕輕的歎了口氣,阿芙洛狄忒有些無奈,她甚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答應宙斯的請求呢?也許這樣一來,兩人不過是一夕之歡娛,在這之後,她可以盡情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

    沉吟了良久,她還是否定了這個讓她噁心的想法,她不能容忍宙斯這麼做,更何況,即使自己真的成了宙斯的情人,赫拉也不會放過她的。在她和赫拉之間,宙斯會選擇誰,雖然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謎底。但她心中清楚,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

    李隨雲的速度很快,並不十分精通瞬移的他已經潛入了奧林波斯神族的領土。作為偷渡者,他十分小心,連地行之術也不敢用了。

    據他所知,奧林波斯神族和東方神族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種族。他們之中,除了地母該亞,以及有數的幾個沒有掌握實權的神祇以外,沒有天生地成、自自然中孕育而出的,所以他們全族,更多的是姻親關係。

    奧林波斯山上的諸神,絕大多數都是身體強悍,善於肉搏的種族,從某些方面來說,和巫門的修士很像。由於地母該亞的存在,精明的李隨雲不敢再使用地行之術——誰都不知道該亞的態度如何。他只好變成一隻蒼鷹,向阿爾卑斯山飛去。

    被吊在山崖之上,終年忍受著寒風,不得不接受懲罰的普羅米修斯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他原本緊閉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看著遠方。

    李隨雲敏銳的把握住普羅米修斯的變化,心中暗自吃驚,這傢伙的神念越來越強了,居然已經發現了自己。看來這些年,並不只有自己才變得更強大。也許這次西方之行,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自己也許真的來錯了。

    也許是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李隨雲咧了咧嘴,整個人突然消散在空氣中。他本來就是天地間的靈氣得道,如今回歸本源,當真是了無痕跡,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正自微笑的普羅米修斯眼睛猛的一亮,這是驚駭的光芒。他先是滿臉的疑惑,隨即又變得釋然,他已經把握住了問題的關鍵。他隨即收斂了眼中的驚駭,一臉的平靜,他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過了好一會兒,李隨雲凝聚身形,出現在普羅米修斯的面前,正個人呈半透明的狀態,彷彿是一個虛影,讓人感到分外的不真實。

    他坐在虛空之中,看著身材高大的堤坦神,忍不住笑著調侃道:「聰明睿智,據說明亮的雙眼可以看透未來迷霧的普羅米修斯哦,你怎麼也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這真讓我感到驚訝。難不成你在當時睡著了不成?」

    普羅米修斯看了一眼有些幸災樂禍的李隨雲,也不動怒,面色從容的道:「東方神族中,僅次於大神的存在,現如今人人畏懼的害蟲啊,我雖然被禁錮在這裡,也知道你的名聲愈來愈響亮。你怎麼會有空閒來看望我這個倒霉的朋友?難不成你要來禍害奧林波斯神族不成?」

    李隨雲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因為笑得太劇烈,以至於在空中翻了一個觔斗,他借笑聲掩藏內心的驚訝,誰能想到這個一直被禁錮的神祇,居然對自己的行為知道得如此清楚。面對這樣的人,誰都不會舒服。

    他看著普羅米修斯,充滿了笑容道:「如果你說對了,我打的正是這個目的,想必你會很高興吧!畢竟被自己曾經幫助過的人吊到了這淒涼的山峰之上,日日忍受禿鷲的折磨,即使是心胸如蒼穹般廣大,也會忍受不了吧!」

    普羅米修斯眼中精光一閃,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李隨雲的譏諷而有一絲的改變,他微微一笑道:「我的母親,留給我可以感知他人命運的雙眼,雖然有些時間,看得很模糊。我已經知道了你此行的目的。可是你考慮過後果嗎?你的命運我無法知曉,但我知道,那一定不會像結冰的湖面那樣平靜。

    清虛,此時的西方,已經不是當年的西方,那些神祇,也遠比當年來得強大。我不知道你有多強大,也許在這無盡的歲月中,你又煉了什麼新功夫,但我希望你不要打破這裡的平靜,我只能看到你的目的,其餘儘是一片迷霧,我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聽我的勸,回去吧,不要打破平靜……」

    ************************************************************

    PS:解釋,我解釋,我響應大家號召,解釋。

    這個所謂的有德者,其實用有緣者來形容,更合適。凡事講究一個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那定然是一場災難。主角的先天條件很好,如果再加上先天法寶,那也不用玩了。

    至於拜鴻鈞為師,我已經借東皇之口解釋了。難道非要我明說?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在巫、妖的夾縫中,主角僅憑借自己的力量,是混不下去的。

    如果再有什麼疑問,加群吧,我上群裡解釋。

    李隨雲聽了,心中微動,卻做出一副忍不住的樣子,大笑道:「你什麼時候跟我們東方算命的一樣了?哈哈,說實話,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會為了人類,甘心被鎖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山峰上。你可是堤坦神族的智者,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難道是因為我太久沒有出來的緣故,導致世界變化得快了?」

    普羅米修斯看了一眼搞怪的李隨雲,淡淡的道:「你不瞭解我,就像我看不透你一樣。這個世界,又有誰能完全瞭解對方?絕大多數生命,只怕連自己都不能完全瞭解吧!我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

    李隨雲沉吟片刻,微笑道:「你能看透未來,那你告訴我,這次我能不能抱得美人歸?」

    普羅米修斯沒有說話,只是垂頭不語。他大概還希望李隨雲能聽從他的意見,回到東方,不要打破西方表面上的平靜。

    李隨雲見了,「嘿嘿」冷笑道:「普羅米修斯,我和你不一樣,我這個人,在某些時候,很喜歡冒險。我知道,你想讓我幫你做些事,可惜,從來只有我佔別人的便宜,還沒有人能佔我的便宜。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不說就不說,難不成我還在乎嗎?」說罷,逕自化陣清風去了。

    普羅米修斯看著李隨雲遠去的方向,一陣驚訝,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小子還是一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自己和他相識,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一直都弄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放棄隱居,而跳到前台來。

    他本來想吊吊他的胃口,然後指點他一條明路,順便請他照拂一下西方的人族和被關押起來的堤坦神族,卻不想他壓根不在乎這一切,難不成他要打上奧林波斯山,將他看中的美女搶走不成?一想到這裡,他就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想到慘烈的情景,心中一陣煩悶。

    普羅米修斯有些時候真的很恨自己,只能模糊的看到未來,卻不能窺探到全部。這無疑將影響他的判斷。再看了一眼李隨雲遠去的方向,這才無奈的低下頭,默默的為人類祈禱。

    臨近奧林波斯山的李隨雲心中不住的盤算,說實話,他知道自己這副尊容要打動西方最美麗的女神——阿芙洛狄忒的話,簡直比太陽星從東方落下、巫門和妖族結永世之盟還要難。

    但李隨雲又不想放過這號稱最美麗的女神,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從上一輩子開始就是處男,一個正常的男人,尤其是已經擁有強大力量的男人,大概沒有幾個不想改變這種狀況。仙路漫漫啊,雖然可以窺探到大道的邊緣,但時間卻不知道要費幾許,一個人實在太孤單了。更何況一再壓抑自己的性情,怕是早晚會滋生心魔,難以證得大道。

    李隨雲迫切的希望改變這種狀況,只是他現在的地位已然不同,所選擇的對象自然也不能是庸脂俗粉,現在這世界上,除了最美麗的女神阿芙洛狄忒以外,難道還有更適合的不成?至於東方的仙女,還是等以後在說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為了保證此行順利完成任務,李隨雲甚至準備了一系列的破壞法寶,必要的時候,他不惜和眾神動武。他就不信了,憑借自己一身的修為,還打不過這些絕大多數只知道近身戰的奧林波斯神族!

    駕駛著由神馬牽引,連車轅上都佈滿灼熱火焰的太陽車的福玻斯·阿波羅,在奧林波斯山上,有著崇高的地位。這不光是因為他掌管著奧林波斯神族領地內的光明,更因為他那百發百中的神箭。實力,是獲得認證的最重要的標準。

    阿波羅最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阿芙洛狄忒那美麗的面龐,完美的身段,醉人的微笑,已經征服了所有男性神祇的心。

    在某些時候,他真不明白父神的心思,為什麼要把最美麗的女神嫁給最醜陋,而且最無能的火神。他駕駛著太陽車,重重的一抖韁繩,催促著駕車的那四匹有翼的神馬加快速度。

    李隨雲很輕鬆的發現了這個被失望和焦躁蒙蔽了雙眼的神祇,做慣了賊的他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像風一樣輕盈的落到了噴射著火焰的車上。他本是天地之氣所化,最善轉換體內的靈氣,輕輕的變成一縷金色的火焰,在火焰中藏匿住了身形。

    阿波羅根本沒有注意到心懷叵測的「小賊」,他操縱著太陽神車,靠近了奧林波斯山上的奧林波斯神界,隨著特定的方法,強大得足以抵擋住先天法寶一擊的結界上,出現了一個剛好容納阿波羅和他的戰車通過的圓形通道。李隨雲終於如願以償的進入了奧林波斯神界,完成了自己竊玉偷香的第一步。

    李隨雲心裡清楚,自己雖然厲害,要穿過這結界也不難,但要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穿越結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每個神族都有自己獨特的法術,以保護自己的安全、勢力和權威,要不然他就會別的神族所取代。

    奧林波斯眾神雖然很少有擅長遠程攻擊的,但是能雄霸一方,想來也不是好惹的。曾經有一個金仙故意挑釁,結果被雅典娜彷彿遊戲般的一槍刺傷,白白損耗數百年的修為,這才恢復過來。由此可見奧林波斯神族強悍的程度。

    李隨雲雖然自信,但他也同樣吃不準對手的深淺,萬一要是折在這裡,那他可是太虧了。他可不想白白折了百十年的修為。

    他更擔心的是奧林波斯三巨頭同時出手,如果真的被逼到那一步,自己也只能全力出手了。但這樣一來,自己的實力必然過早的暴露,對自己一直十分關注的妖族,定然會更為忌憚自己。

    一旦到了這一步,自己日後的計劃必然受到影響。在巫妖大戰中,自己怕是只能選擇一方加入,若想打悶棍,奪寶貝,怕是要難上許多。

    阿芙洛狄忒靜靜的站在自己的宮殿前,她感覺到阿波羅正駕著他的太陽車趕了過來。這又有什麼用呢,這些天他每天都來安慰自己,可他也沒有勇氣反抗他的父親。

    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吧!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一陣失落,眼角又滲出了淚水。輕輕的滑過柔嫩的肌膚,滴落到大地上,化做晶瑩剔透的寶石。

    李隨雲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阿波羅的戰車,像一片落葉一樣,落到了地上。他不知道這個掌管光明的神祇要到哪裡去,但他知道,自己要想成功抱得美人歸的話,必須在不暴露的前提下行動。有些時候,還是小心點好。多一個敵人,對於他來所,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就在李隨雲剛落地的那一剎那,一股強大而威嚴,同時充滿了自信的神念掃了過來。

    李隨雲如果顯現出身形的話,他的臉色一定變得很難看。這是一股不弱於東方太乙金仙的神念,甚至接近帝俊。

    在這裡,擁有如此強悍神念的,大概也只有掌握著雷電力量的宙斯吧!雖然這不代表宙斯可以打敗他,但這表明了,宙斯絕對有資格做他的對手。如果再加上宙斯的兄弟姐妹,自己的敵人數量可太多了。如果都是和宙斯是一個級別的,那自己除了以硬碰硬外,也只有跑路這一條路可以選擇了。

    一想到跑路時的悲慘場面,然後眼前又浮現出自己那幫無良的,勉強可以算得上朋友的傢伙,幸災樂禍的嘲笑,李隨雲就頭皮發麻,辣塊媽媽,不就是欺負老子沒有先天靈寶嗎?想到這裡,他突然發狠,這次回去,說什麼也要弄個先天至寶了。這年頭,拼的就是裝備和補給,玩的就是肝顫啊!

    李隨雲這次可是下了狠心,他為了躲避東方的爭鬥,到西方招惹點不是太大的事端,以轉移自己身上的目光。事情不是太難,關鍵是一個尺度的問題。一旦嚴重了,自己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宙斯並沒有發現李隨雲,他只是在觀察阿波羅的時候,發覺靈氣的波動,一時起意,這才用神念進行搜索。掃視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他也沒有在意,也許是風吧!他這樣想著,繼續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兒子身上。

    阿波羅並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導致了一個巨大的害蟲,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他們的領域。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早點見到自己心目中最仰慕的女神,好好安慰他。他急匆匆的趕到了阿芙洛狄忒居住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戰車停在阿芙洛狄忒的宮殿旁。

    阿芙洛狄忒的宮殿並不像其他男性神祇的宮殿那樣雄偉,也不像智慧女神雅典娜的宮殿那樣充滿了英氣,更不像神後赫拉的宮殿那樣充滿了高貴、巍峨、華麗。

    她的宮殿顯得很柔和,在各種各樣奇花異草的裝點下,顯得異常美麗。這和阿而忒彌斯的宮殿十分相似,在阿芙洛狄忒心中,自然,應該是最美麗的吧!

    停好戰車的阿波羅一下子從戰車上跳了下來,隨即一個縱身,逕自跳上了三層的越台,躥到阿芙洛狄忒身邊,靜靜的看著因為煩惱而顯得有些憔悴的女神。

    滿懷心事的阿芙洛狄忒輕輕掃了一眼阿波羅,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又夾雜著一絲痛苦。她垂下頭,輕輕的走回屋內,沒有說話。

    阿波羅也有些尷尬,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其實不光自己,這奧林波斯山上的神祇,哪個不對阿芙洛狄忒心存愛慕?可令人悲哀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於冒犯宙斯的威嚴,將這個可憐的女神救出火海,連他自己也不敢。

    默默的站了一會,有些留戀,又有些痛恨自己怯懦的阿波羅,慢吞吞的將自己的身體挪到戰車上,無奈的離開了。

    坐在高大的黃金打造的椅子上的宙斯,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他很滿意,至少現在還沒有人敢反抗他。

    宙斯其實在很多的時候,也很無奈。他是推翻了父親的統治,才登上今天這個位子的。這意味著,有一天,他的子女很可能效仿他的所作所為,推翻自己的統治。

    他一直將普羅米修斯的預言放在心上,他不知道究竟是他和哪個女神的兒子,有能力戰勝自己。這個預言,就像一柄鋒利的寶劍,始終懸掛在自己的頭頂上,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柄寶劍會突然落下,斬下自己的頭顱。

    他之所以不顧眾人的非議,將阿芙洛狄忒許配給自己那個瘸腿的兒子,一方面固然是為了拉攏火神,增加自己在這奧林波斯山上的臂助,同時報復阿芙洛狄忒拒絕他的求愛。

    另一方面,也不乏有試探眾子女的態度,看看究竟是哪個子女,有膽量違抗自己的意志。如果沒有得到權利,他可能不會在意,甚至不會去爭取,但如今他已經得到了神王的權利,他就不想再放棄。

    宙斯雖然滿意阿波羅的行為,但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最近似乎要發生什麼。他不相信阿瑞斯有膽量背叛自己,或是跟隨阿芙洛狄忒私奔,去追求所謂的愛情。在生存面前,愛情值幾個錢?如果說雅典娜有勇氣這麼做,還有幾分可信的程度。

    究竟是什麼事情呢?居然讓自己如此心神不安?命運是最是神秘,連命運三女神也無法撥開那層迷霧。難不成有什麼強大的存在要介入這場並不匹配的婚姻嗎?

    宙斯很煩躁的起身踱起了方步,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他輕輕的撫摩著手中的權杖,這是神僕為他新打造出來的雷神之錘,這東西的威力,足以震懾奧林波斯山上,任何一個神祇,他從這權杖上面,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他安心了。

    與此同時,李隨雲已經不露痕跡的鎖定了阿芙洛狄忒的位置,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既然來到了這裡,又怎能不瘋狂?盤子已經踩好了,下面就該自己好生活動了。
ce501221 發表於 2008-10-2 01:56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十二章 和美女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李隨雲小心翼翼的和奧林波斯山的的草木交流著,都說做賊心虛,他也怕被別人發現。幸虧著草木不分國界,要不然,他的身份早就被暴露了。

    畢竟這裡有著一個叢林女神阿爾忒彌斯,如果這些草木告密的話……李隨雲眼前浮現出自己在前面飛快的跑,後面一大群奧林波斯神族揮舞著只有野蠻人才會使用的大棒,在追殺他的場面。他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

    為了保證隱秘,李隨雲像蛇一樣在地上潛行,他現在不再顧及地母該亞了。該亞雖然厲害,但想來,她的觸角只能觸及到奧林波斯山的外圍,誰都有隱私,都不會希望被人窺探。更何況宙斯未必會信任堤坦神出身,曾和他爆發過戰爭的該亞。

    叢林女神阿爾忒彌斯剛剛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完畢,穿著由柔軟的小鹿皮製作的輕便獵手裝,拿著她那張即使休息時也不離開的金黃色的,彎月一般的長弓,在柔軟的草坪上散步。

    阿爾忒彌斯長得很漂亮,但她同赫拉、阿芙洛狄忒以及雅典娜相比,少了一分成熟和嫵媚,多了一分青春的氣息。

    做為叢林女神的她並不在意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的婚事,說實話,她很有些看不起阿芙洛狄忒,這個美麗到極點,需要用妖媚來形容的女神,只知道賣弄風騷,連自己的父親都勾引,她聽到這個「壞女人」即將嫁給最醜陋的主神赫淮斯托斯的時候,甚至還歡呼雀躍了一陣。

    李隨雲冷冷的盯著這個胸大無腦的女神,她胸前的洶湧,讓他暗暗嚥了一口口口水。說實話,李隨雲並不太喜歡阿爾忒彌斯,她太自以為是了,她完全是一個沒有長大的,被寵壞的女孩。但阿爾忒彌斯的體形實在太好了,好的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慾望,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愛撫。

    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的李隨雲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嘀咕,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生媚骨吧。想自己也是一代高手,不敢說天下第一,怕也是少有的高手,即使宙斯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他也自詡見過無數美女,比阿爾忒彌斯美麗的也未嘗沒有,可都沒有讓自己產生衝動,惟獨這個金髮的女孩,帶給了自己不一樣的感覺。

    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正所謂魔由心生。李隨雲當初在無事,完全是因為他在東方時,雖然時不時的偷窺仙女更衣、沐浴,但只不過是小孩子的心性,又是刻意而為,有意醜化自己的形象,雖然多少帶了點色意,心卻不歪,所以並沒有什麼衝動。

    這次他到西方,他本就心存不良,從一開始就打著劫色的主意。他本就是那種無法無天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將金烏的毛拔光。這一路行來,為了躲避奧林波斯神族,心裡多少都憋了點氣。

    此時見到長相清純,卻擁有魔鬼身材的阿爾忒彌斯,即使是一個道心堅定的人,怕是也要心神動搖,更何況道心本就稱不上堅定,早存了掠美的李隨雲呢?

    深深的吸了空略顯得有些潮濕的空氣,李隨雲心中不停的念著前世學來的道德經,分散注意力,眼睛也離開了阿爾忒彌斯,死死的盯著身下的小草,這才勉強將那種想將對方壓在身下肆意蹂躪的衝動。

    直到阿爾忒彌斯走遠了,李隨雲才顯出身形,他有些惱怒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中嘀咕,難不成自己心境的磨練還不夠?怎麼會被一個女子勾動心神?

    正自懊惱的他猛然間醒起一事,難道自己竟然碰到了修道之人最大的敵人——「心魔」不成?想到這裡,以李隨雲的沉穩也不禁臉上變色。他還未證混元,又仇人眾多,萬一在對敵的時候心魔大起,自己一世修為,豈不是復之東流?

    在李隨雲看來,心魔這東西,其實就是將修士內心深處最黑暗的慾望無限放大化。哪個修士不是禁慾潛修?心中的慾望一旦被放大,粗心大意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夠把握自己,不被慾望迷失本性?

    想通此節的李隨雲立刻凝神靜氣,平復心態。他心裡清楚心魔一旦徹底產生,等於在他堅如鐵石的心上,開了一道口子,留下一個破綻。萬一以後遇到幻術高手,被幻術引誘出心魔,這仗也就不用打了。

    過了好一會,李隨雲才睜開眼睛,出了口長氣,心中暗道一聲僥倖。自己雖然勉強平服心魔,卻是治標的舉動。若想治底,不看破情慾,怕是難上加難。

    有些時候,李隨雲真的很恨自己,想自己得道極早,卻因為擁有前世的記憶,為人處事,處處掣肘,反倒成了得證混元的障礙。如今這情慾勃發,卻也是受了前世記憶的影響。

    對慾望的壓制,就如同治理洪水,堵遠不如疏。看來自己的心性磨練還是不夠,窺不破慾望一道,達不到應得的境界,想證混元,還有一段路要走。

    定了定心神,李隨雲整理了了一下隨身的法寶,除了幾件防禦力勉強差強人意的隨身法寶外,還真沒有什麼太出眾的法寶。在乾坤袋中搜索了好一陣,除了那號稱無量的黃皮葫蘆,總算找出了幾枚「霹靂梭」。

    這霹靂梭是李隨雲親自採集九天之上的雷屑,又用炎陽真火修煉九九八十一天。使用時,雷火交加,威力更勝陰雷。李隨雲自認這東西的威力不亞於九天雷劫,但美中不足的是,這東西是一次性的物品,消耗一個少一個,著實有些可惜。

    阿芙洛狄忒的宮殿並不難找,加上植物的大肆出賣,李隨雲很容易就找到了這棟密林中的宮殿。如果不是怕飛行時風的波動被宙斯發覺,他早就運用法術,直接飛到轉世重生一來,第一個決定弄到手的少女身邊了。

    阿芙洛狄忒已經休息了,她睡得很沉,也許只有在夢中,她才能逃避自己那稱得上可悲的命運。

    睡神休普諾斯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衣服,站在阿芙洛狄忒的身邊,他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女神,目光中沒有任何雜念。彷彿他看的不是最美麗的女神,而是一件罕見的藝術品。

    李隨雲顯然沒有料到,在這裡,自己居然會見到「同行」,他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飛快的掏出法寶,左手霹靂梭,右手無量葫蘆,嘴已經放到了葫蘆的塞子旁,作出動手的準備。

    休普諾斯輕輕的樹起了食指,放到嘴唇邊,輕輕的「噓」了一聲。隨意示意李隨雲隨他到一樓談話。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李隨雲並沒有把睡神放在眼裡,他知道,在奧林波斯神系,能和自己有一戰之力的,除了宙斯和海王,冥王、地母以外,似乎真找不到哪個。但出於謹慎,他表面上雖然毫不顧忌,但手中還是扣了三枚霹靂梭,萬一真的有事,他不惜拼上一場。

    休普諾斯看了李隨雲一眼,隨手施展了一個結界,將兩個人籠罩其中,這才開口道:「想不到東方大名鼎鼎的『無良天尊』,居然會屈尊到這小地方,實在讓我感到驚訝。」

    李隨雲摸了摸鼻子,不停的腹誹: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自己的大名,居然連外國的神仙都知道了,這也傳播得太快點了。有些氣惱的揉了揉鼻子,他這才道:「怎麼,不歡迎我來嗎?」

    休普諾斯輕輕一笑道:「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你來到奧林波斯山,又在晚上來到阿芙洛狄忒的房間,你不會只是想溜躂溜躂吧!」

    李隨雲咧開嘴笑道:「是啊,這麼晚了,你在這裡,不會想溜躂溜躂吧?」

    休普諾斯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神殿,輕聲道:「阿芙洛狄忒她掌管著愛情,卻不能掌握自己的愛情,這對於愛情這個高貴的字眼來說,不是一種諷刺嗎?」

    李隨雲眉毛一揚,輕笑道:「怎麼,你也對她心存愛慕?想不到連你也被迷住了,我還沒有仔細看看,能把奧林波斯山上的神祇都迷住的女神,到底有多迷人。」

    休普諾斯淡淡的道:「她的美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即使不佩帶那條充滿了誘惑力量的腰帶,只要她願意,單憑容貌,也足以使任何人為她神魂顛倒。」

    李隨雲的眼睛亮了,他從休普諾斯看似平靜的語言中,捕捉到了一絲很特別的意思。

    休普諾斯極其複雜的看了李隨雲一眼,輕聲道:「清虛道人,我有一事相求。」

    李隨雲嘴角微動,輕笑道:「有事求我?呵呵,你既然聽過我的大名,居然還敢求到我的頭上,膽子倒是不小。」

    休普諾斯沒有笑,依然一臉平靜的看著李隨雲,待他笑聲停止後,這才開口道:「我希望你善待阿芙洛狄忒,不要辜負她,她只是一個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弱女子,是個可憐的神祇。」

    李隨雲的臉色變了一變,他有些驚訝的道:「想不到連你也墮入了愛河。可是你為什麼不自己保護她,反而要讓我這麼干呢?再說我的名聲並不好,你怎麼會信任我這個惡名在外的人?」

    休普諾斯似乎對李隨雲提出這樣的問題很驚訝,他自嘲的苦笑道:「我?!你怎麼會這麼想,你難道認為我可以保護她嗎?對於普通人和一般的神祇,我雖然可以用強大來形容,但比起十二主神以及那些早期的堤坦神來說,我還是很弱小。

    至於你,你雖然惡名在外,但你真正幹過什麼惡事?我雖然身在西方,但我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目的,我清楚的很。我也不瞞你,我也曾潛入東方,對你的瞭解,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李隨云「哼」了一聲,有些惱火的道:「就算我答應你又如何?這裡戒備森嚴,我怎麼帶著一個沒有多大戰鬥力的女人離開?難道我有能力打出去嗎?即使真的打出去,又會造成什麼結果?更何況就憑我這副尊容,她肯不肯心甘情願的跟我走,還是另外一回事。」

    休普諾斯淡淡的道:「你雖然長相並不出眾,但你擁有和火焰之神一樣仁慈的心。赫淮斯托斯也很愛阿芙洛狄忒,但他知道,兩個人不可能有結果。即使在宙斯的干預下結合,生活也不會幸福。

    他不希望毀掉阿芙洛狄忒的幸福。如果你能帶她離開這裡,說不定火神還會感謝你。至於怎麼離開,你不用擔心,我可以使整座山上的神祇陷入沉睡,到時候再帶你離開。」

    李隨雲吃了一驚,脫口道:「你開什麼玩笑,我承認你有能力讓這奧林波斯山的神祇都陷入沉睡,但以他們的能力,很快就會清醒。你難道不怕宙斯發怒,追究你的責任嗎?面對宙斯的憤怒,普路同未必能保得住你。」

    休普諾斯平靜的道:「這個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永遠不要辜負她,要善待她。」

    李隨雲看著休普諾斯如此癡情,也自感動,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對方有什麼奸計,但算來算去,卻也沒有這個可能。

    他當即點頭道:「如此,明天再動手不遲。我到這奧林波斯山,說什麼也得好好遊玩一番,這才不枉我出遊一趟。」

    休普諾斯不知道李隨雲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暗想以李隨雲的散漫性子,想來也不會做東方神族的間諜,更何況他也不知道阿芙洛狄忒的心思,眼下只想讓他帶著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離開,固然有希望讓阿芙洛狄忒從此擺脫宙斯的糾纏,但也有報復宙斯的心裡。他當即點頭答應,並約定了見面的時間。

    休普諾斯逕自撤去了結界,隨即隱沒於黑暗之中。

    李隨雲歎了口氣,他之所以沒有立即答應休普諾斯,一方面固然是想遊歷一番奧林波斯山,另一方面,卻是想先見見阿芙洛狄忒,他想先見識一下,這號稱最美麗的女神,究竟值不值得自己為他開罪宙斯。

    畢竟東西方的審美觀點不同,他可不希望到最後抱回一隻「恐龍」。

    李隨雲剛要離開,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邊,這讓他微微吃了一驚,在這裡,自己居然如此大意,讓對方摸到跟前才發覺。看來清閒日子過得太久了。他猛的抬起頭,一頭美麗的金髮和一雙猶如大海般蔚藍、深邃的眼眸進入了他的視線。

    大驚之下,李隨雲本能的退了一大步,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是那樣的美麗,即使天上的陽光和她相比,也會黯然失色。但她並不是那種柔弱的美,而是那種充滿了勃勃英氣的美。他猛的想起一個神祇,有些不確定的道:「帕拉斯·雅典娜?!」

    那個女子正是以智慧著稱的女神雅典娜。她冷冷的打量了一眼眼前這個矮胖子,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她的聲音很悅耳,宛如黃鸝一般清脆:「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奧林波斯山?你和休普諾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李隨雲看著雅典娜,感到嗓子有些發乾,嘴巴發苦。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居然撞上了奧林波斯神系中,戰鬥力最強大的神祇。他倒不是畏懼這個女神,想要收拾她,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但若想在不驚動他人的前提下收拾他,這事情就有點難辦了。

    雅典娜在奧林波斯神中,是一個強大,同時也是獨特的存在。她是智慧女神墨提斯和宙斯的女兒。擁有如此強大的父母和高貴的血統,她是幸福的,同時也是不幸的。

    曾經有預言說宙斯和墨提斯的子女將會推翻宙斯的統治。為了保護手中的權利,宙斯將墨提斯整個吞入腹中。從那以後,宙斯得了嚴重的頭痛症。包括藥神在內的所有天神,都對這種病症束手無策。忍無可忍的父宙斯只好要求兒子火神赫斐斯托斯用斧頭打開他的頭顱。當宙斯的頭顱被砍開的那一剎那,一位體態婀娜、披堅執銳、威風凜凜的小女神從裂開的頭顱中走了出來,光彩照人,儀態萬方。這個女神,就是今天的雅典娜。她繼承了父母的優點和力量,是智慧和威力的化身,心靈手巧,戰無不勝。

    看著眼前美麗而堅強的女神,李隨雲心中一動,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極其紳士的施了一禮,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聲道:「想不到我居然有幸見到最美麗、最睿智的女神,這是我的榮幸。」

    說到這裡,李隨雲自己暗歎一聲慚愧,如此肉麻的話,害得他自己都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雅典娜並沒有被李隨雲的話所打動,她依然一臉的警惕,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右手的長矛已經握緊,她淡淡的道:「你是誰?」

    李隨雲看到雅典娜依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道:「我道號清虛,俗名叫做李隨雲,又叫李二苟。」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埋藏在記憶最深處的名字告訴了眼前的女神。

    雅典娜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有些想笑,真是好有趣的名字。苟和狗諧音,自己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個如此強大的人,一個只是隨便站在那裡,就讓自己從心底產生畏懼的人,居然會有這有趣的名字。她想板住臉,但她控制不住自己,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李隨雲見雅典娜可以稱之為痛苦的面容,不由得苦笑道:「是啊,很難聽吧!想笑就笑吧,憋著很難受的。想我堂堂清虛真人,俗名居然如此俗氣。」

    雅典娜猛然間醒悟過來,他自稱「清虛」。天!難道是東方神族中,強大到極點,傳說修為已經超過共工、祝融等大神,已經可以和鴻鈞老祖比肩的清虛道人,無良天尊嗎?(傳言,傳言可畏啊……)

    一想到此神在東方的惡名,雅典娜不由得抓緊了長矛,矛尖斜斜的指向了李隨雲的咽喉,左手的盾牌則不著痕跡的遮擋在胸前。

    李隨雲自然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他不由得微微一歎,自己有那麼可怕嗎?居然如此防備。但隨即想到雅典娜的威名,他也有些顧忌,萬一驚動了別人,自己的計劃怕是泡湯了。

    雅典娜見眼前這個矮胖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不由得著意提防。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東方大神和父神相比較,據說實力尤勝一籌,對方在東方闖下了偌大的名頭,他的實力當差不到哪裡去。她定了定心神,低聲道:「清虛真人,不知道你駕臨奧林波斯山,有何見教?」

    李隨雲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心中苦笑,這該怎麼解釋呢?雅典娜可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如果說奧林波斯一系中,最聰明的,大概就要屬她了。難道自己要說到這裡,是來劫美不成?那她還不一矛刺過來!

    雅典娜見李隨雲沉吟不語,心中的疑惑更盛,她手中長矛一縮,蓄滿了力道,隨時可以刺出。她的雙腿也微微彎曲,這雙充滿了爆炸力量的美腿在一瞬間的爆發力,足以讓雅典娜脫離危險的境地。而她手中的盾牌,則微微傾斜,在危險的時候,隨時可以當做武器,給對手致命的一擊。

    李隨雲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眼中讚賞的意思更濃了,是個高手,最起碼擁有強烈的戰鬥意識。但他也知道,眼前這個可以用強大來形容的對手,一旦發出警報,那等待他的,只有無盡的圍攻。

    胖子的手不經意的晃動了一下,那根翠綠欲滴的竹杖已經出現在手上。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真有必要,那自己只好將雅典娜打暈了。他嬉皮笑臉的道:「我聽說這奧林波斯山上,有一個智勇雙全的女武神,我自然想來見見。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說完,竟恬著臉湊了上去。

    雅典娜雖然驍勇善戰,智慧過人,卻是一個純潔善良的處女神,其他的神祇,就是看她一眼,莫不自慚形穢,只覺得是對她的褻瀆。就是色膽包天的,也因為畏懼她強大的實力而退避三舍。雅典娜如何受過這般待遇,不由得俏臉緋紅,飛快的退了幾步,避開了這個彷彿是急色的胖子。

    李隨雲見了,心中大喜,心道雅典娜怕是沒有經歷過這陣勢。他立刻鼓動如簧之舌,一臉鄭重,用極其肉麻的聲音道:「我最最親愛的娜娜,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心嗎?為了見你一面,我費盡了心思,從遙遠的東方跑到這裡。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你也沒有必要一見面就舞刀弄槍啊!你這麼做太傷我的心了。」

    說到這裡,李隨雲竟然大哭起來了。只不過他在哭泣的時候,手不經意的抖動著,布下了一道道結界,防止他和雅典娜談話的聲音傳出去,而被別人發覺。

    雅典娜已被李隨雲的表白弄得面紅耳赤,俏臉緋紅,美艷不可方物。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厚臉皮的人物,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神慌亂的她竟然沒有發現李隨雲的小動作,此時的她心頭如同小鹿亂撞,她不自然的又退了一步,避免和這個看上去充滿攻擊性胖子。

    李隨雲一臉的淫笑,心中則在飛快的盤算,如何才能使雅典娜在幾天之內,不把自己潛入的消息透露出去。他不希望因為自己一時的失誤,而導致整個計劃失敗。他雖然也曾有過把雅典娜收入房中的想法,但那是以後的事情,誰知道自己以後有什麼打算?他現在想要做的,是先把阿芙洛狄忒劫走。

    李隨雲突然做了一個連他自己也想不到的決定,突然衝了上去,一把把驚慌失措,頭腦中一片混亂的雅典娜撲倒在地。

    雅典娜驚呆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大膽,居然……居然會撲上來,她在這一瞬間,竟然被李隨雲的大膽驚呆了。

    李隨雲也驚呆了,在那短短的一剎那,自己彷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一般,他的右手,撫在了雅典娜的左肩,而可惡的左手,卻正好扣在了雅典娜胸前,他的嘴唇,不偏不斜,正好和對方那嬌艷欲滴的櫻唇貼在一起。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左手下意識的捏了捏,舌頭則順勢頂開了對方的櫻唇,品嚐那一點芬芳。這一刻,李隨雲只有一個想法——這種感覺真好……

    胸口傳來的讓她面紅耳熱的感覺,以及口腔中那靈活的小舌,使大腦處於當機狀態中的雅典娜猛然間驚醒過來。她的俏臉在一瞬間,比正午的太陽還要鮮紅,她猛然發力,一把推開了眼前的男子,飛也似的逃走了。

    李隨雲也是一臉呆滯,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左手無意識的舉著——那一刻的感覺,真好。放棄處男的身份,一定更好……嘿嘿,當個逍遙修士,瀟瀟灑灑的證得混元,也是不錯的選擇嘛!
ce501221 發表於 2008-10-2 01:56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十三章 美女,我們發展得太快了吧

    李隨雲看著雅典娜迅速消失的背影,他不由得鬆了口氣。他實在不想和雅典娜動手。現在她羞憤之下離開,想來在幾天之內,心情都不會平復下來,自己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完成這次的目標吧!

    抬頭看了看天色,還不到四更天,他立刻小跑著衝向阿芙洛狄忒的宮殿。今天晚上,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他說什麼都要見識一下,這奧林波斯山上,最美麗的女人。

    阿芙洛狄忒睡得很沉,一頭細絲般柔順的金髮隨意披散在床頭,她嘴角帶著一絲甜笑,美麗的睫毛在微微顫動。休普諾斯顯然對她施展了神秘的法術,讓她可以在夢中做自己想做的事。

    李隨雲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眼前的睡美人,美麗得已經超越了他的想像。雅典娜很美麗,但她的美麗,和眼前的佳人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美麗。雅典娜的美麗,是柔弱中帶著堅強,美麗中帶著睿智。而眼前的佳人,有的只是無盡的媚意,讓人有一種拚命摟到懷中,盡情呵護的媚意。

    阿芙洛狄忒在夢中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人,下意識的往上拉了拉被子,遮擋住原本半露的雪白的胸脯。這不經意的動作,充滿了無盡的誘惑。讓原本就已經口乾舌燥的李隨雲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液。

    此時的李隨雲拚命念叨著:「我不是禽獸,我不是禽獸……」拚命壓制著心頭那越燒越旺的慾火。他真的很怕自己忍耐不住,撲了上去,做出禽獸般的舉動。

    可偏偏此時,他的耳朵邊,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誘惑著他,不停的在叫囂:「撲上去,撲上去,是男人就撲上去,你如果不撲上去,連禽獸都不如……」陷入劇烈的內心爭鬥的李隨雲,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強忍著心頭的慾念,李隨雲猛的扭轉了身軀,深深的吸了口氣,勉強壓住了心頭的躁動。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離開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正當李隨雲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充滿媚惑的,聽起來軟軟的,讓人百聽不厭的聲音響了起來:「站住,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李隨雲猛的停住了腳步,肚子裡大罵休普諾斯。這傢伙枉稱睡神,對阿芙洛狄忒施展了法術,可人家這麼一會就清醒了過來,這讓自己如何是好?

    其實李隨雲冤枉了休普諾斯。阿芙洛狄忒雖然柔弱,但她畢竟是奧林波斯山上的十二主神之一,若是只會些花拳繡腿,也做不到今天的這個位置。她的神力不容小覷。

    雖然西方諸神彼此之間都有著這樣或那樣的關係,其實道理和東方的一樣,都是強者為尊。若不是宙斯打敗了強大的父親,他也做不成愛琴海一帶的眾神之王。

    身為十二主神之一的阿芙洛狄忒雖然陷入了沉睡,但感覺依然靈敏,剛才李隨雲努力平復心境,多少弄出了些動靜,自然驚動了她。她雖然不認識李隨雲,但對方在屋中那麼久,卻沒有動她,顯然沒有什麼敵意,所以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那個主神的客人,走錯了房間,這才出言相詢。

    見對方沒有做聲,阿芙洛狄忒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對頭,飛快的披上了一件袍子,冷冷的看著對方,她已經意識到,對方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隨雲舔了舔嘴唇,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戒備之色的阿芙洛狄忒,微微一笑道:「你好,最美麗的女神,我是來自東方的修士。」說罷,極其紳士的施裡一禮。

    阿芙洛狄忒微微一愣,對方似乎對這裡很熟悉的樣子,而且是來自東方的修士。這讓她不得不產生了一絲疑惑。

    傳說東方的修士強大而神秘,可以借助洪荒星辰的力量,發揮出巨大的攻擊力,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尤其是當他們面臨毀滅的一剎那,選擇的同歸於盡的招數,足以讓比他強大得多的敵人陪他一起上路。

    據說阿瑞斯手下的幾個小神曾經到東方挑釁,撞上了一個東方的仙人,在天庭中的地位似乎也不是很高。雙方一番大戰,結果只有一個身負重傷,逃了回來。其餘的幾個連靈魂都沒有保住,直接灰飛煙滅了。對方卻毫髮無損。據說東方高層的仙人,只有按巨頭可以勉強一戰。

    一想到東方修士恐怖的實力,阿芙洛狄忒不由得有一些緊張,微微還了一禮,口中淡淡的道:「尊敬而強大的東方修士,你為什麼會到奧林波斯山來?這裡是西方神族的領地,按照諸神協議,你在沒有得到官方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屬於偷渡者,我們有權對你進行攻擊。你為什麼要冒險?這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你嗎?」

    李隨雲心中微微一動,對方並沒有立刻攻擊,看來還有轉圜的餘地。

    他微微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輕聲道:「我聽說西方奧林波斯山上,最漂亮的女神即將嫁給她不愛的神,我不忍心看到這一幕發生,特意趕了過來。」

    李隨雲看似彬彬有禮的話,正戳中了阿芙洛狄忒的痛處。她淒然苦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是一個不祥的神,也許我應該成為糾紛女神,那樣反而更合適。尊敬的東方修士,您說不忍這一幕發生,能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嗎?」

    說到這裡,阿芙洛狄忒極其失落的搖搖頭道:「難道您還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嗎?」

    李隨雲眼珠子不易察覺的轉了轉,臉上依然帶著笑容,用充滿鼓惑的聲音道:「我到這裡來,是要帶你離開這個充滿了欺詐的地方。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我要帶你走,帶你離開這個讓你不快樂的地方,帶你到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

    如果這番話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小伙子說的,那這將是一番浪漫的表白。說不定是古代第一次私奔的開始。

    如果這番話是一個身材魁梧,體格剽悍的人說的,那也將是英雄救美的台詞。英雄,在任何時候都是正義的。

    可這番話在李隨雲這個稱不上英俊的胖子口中說來,無論是聽還是看,都那麼讓人不協調。

    阿芙洛狄忒顯然也沒有了到對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她不由得呆住了。她並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矮胖子,但這個人卻說出了即使是她的最愛阿瑞斯也不敢說出的話。也許他不知道宙斯的恐怖,但這話聽了,卻是如此順耳。

    不過阿芙洛狄忒在這一瞬間,竟然萌生了一個充滿了叛逆的想法。宙斯不是想得到我嗎?我偏不讓你得逞。你不是想讓我嫁給醜陋的火神嗎?我偏偏要嫁給別人。阿瑞斯你不是不能帶我離開這個充滿壓迫的地方嗎,那我就找別人帶我離開這裡。

    這世界上的神族,似乎除了強大、神秘的東方仙族以外,沒有人敢開罪宙斯,只是眼前這個人的長相實在是……

    李隨雲看出了阿芙洛狄忒的猶豫,他是成了精的人,如何不知道對方在沉思?立刻鼓動如簧之舌:「我知道,我長得不帥,但我的心很善良。我愛你,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宙斯憑什麼干涉你的幸福?我願意保護你到永遠……」

    阿芙洛狄忒始終保持著沉默,她的思想在激烈的鬥爭著,她並不想把自己交給這個矮胖子,可是自己如果不依靠他,又怎麼能和宙斯作對呢?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李隨雲有了動作。

    可能是因為和雅典娜的親密接觸刺激到了李隨雲,也可能這個情場初哥只會這一招。

    他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阿芙洛狄忒,一下子將柔弱的女神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在阿芙洛狄忒反應過來之前,深深的吻住了她的櫻唇,舌頭如同靈蛇一般,鑽入對方的檀口,盡情攫取其中的芬芳。

    阿芙洛狄忒一下子呆住了,她一直都是天之嬌女,眾神雖然愛慕她,但也不敢作出如此放肆的舉動。即使是蠻橫到極點宙斯也是如此。

    誰能想到,這個長相並不出眾,甚至可以用醜陋來形容的東方胖子會如此大膽,居然毫不猶豫的奪走了自己的初吻。她一時間竟然被驚得呆了,大腦中一片空白,毫不反抗的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李隨雲還沒有自認為魅力達到了連女神也可以迷惑住的地步,他心裡清楚,阿芙洛狄忒之所以會有如此反應,只是因為自己的舉動太突然,她沒有醒悟過來,她一定是被自己的舉動弄糊塗了。他雖然肆意輕薄懷裡的女神,但肌肉卻已經繃緊,隨時可以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做好了應急的準備。

    果然,阿芙洛狄忒猛然間驚醒了過來,發現對方正在揩自己的油,羞怒之下,雙臂猛然發力,將李隨雲一下子推出老遠,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飛快的退到一旁,目光中充滿了驚恐和憤怒。

    李隨雲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他並沒有得寸進尺,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臉愧意的望著阿芙洛狄忒,目光中充滿了悔恨,彷彿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一般。

    一種不安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讓人覺得有說不出的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誰都不知道,在寂靜的背後是什麼,可能是暴毀滅一切的暴風雨,也可能只是幾朵遮住太陽的烏雲,很快就會被風吹散。

    阿芙洛狄忒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決然。看到這一幕的李隨雲猛的一驚,難道她要拼上一把不成?想到此結,他不由自主的扣緊了剛才被推開時就握在手裡的幾枚小型法寶。

    阿芙洛狄忒的舉動顯然讓人摸不到頭腦,她居然撲上去,一把抱住了李隨雲,反過來狠狠的回吻他。因為對近身格鬥頗有「心得」,李隨雲居然讓她輕易「得手」了。

    李隨雲呆住了,他曾想過一千種可能出現的情景,但十分現實的他,惟獨沒有想過這一種情景。

    他那不算聰明腦袋中一下子冒出了一個想法,這阿芙洛狄忒不會食髓知味,喜歡上接吻的感覺了吧!想到此處,李隨雲頓時感覺自己被漫天飛舞的臭雞蛋和西紅柿淹沒。

    阿芙洛狄忒的想法很簡單,其實李隨雲也沒有什麼不好,除了長相一般,勉強算得上普通外,他起碼擁有別人所沒有的勇氣。

    在這一刻,這個對奧林波斯山快絕望的女神,已經下定了決心,她要報復毀掉了她的幸福的宙斯,她寧可投入一個並不英俊的東方修士的懷抱,也不會接受他的安排,讓他的目的得逞。哪怕這個人不能帶給她幸福,而她將付出的代價,則是她一生的幸福。

    李隨雲不是笨蛋,這無窮歲月早就將他的心肝磨成七竅,當真是精明到了極點,要不然他也修不成大道,跳出三界之外,脫離五行之中,在強者如林的洪荒世界有一席之地……

    他微一盤算,就明白了阿芙洛狄忒的心思。不由得暗自苦笑,自己在凝練身體時,保留以前的尊容,似乎真是一個錯誤,至少在泡仙女的時候,起不到作用。這副尊容,想不讓人討厭都難,更何況讓人喜歡!不過他隨即有釋然了,如果後悔,他也不是李隨雲了,也就不是橫行東方的清虛道人了。

    阿芙洛狄忒顯然沒有打算把接吻作為自己的底線,她的雙手開始輕柔的撕扯著李隨雲的長袍,很顯然,已經有點陷入瘋狂的她希望兩個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李隨雲當然沒意見了,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可關鍵是某人的某些行為實在是很讓人生氣,簡直可以用極端無恥、極端齷齪、極端淫蕩來形容。

    他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到兩個人的衣服都不見了,然後又肆意打量著阿芙洛狄忒那足以迷惑住世間任何生物的完美胴體,最終將目光鎖定在胸前那兩點嫣紅,口中居然慢吞吞的道:「親愛的,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急了點?」

    阿芙洛狄忒一聽,差點沒暈過去,怎麼弄來弄去,自己倒成了急色的了?現在讓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一想到此處,阿芙洛狄忒悲從心來,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李隨雲見阿芙洛狄忒如此,知道玩笑開得大了,急忙將她拉在懷裡,柔聲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傷心了。你放心好了,從今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阿芙洛狄忒聽到這話,哭得更歡了。

    李隨雲此時也不在弄什麼玄虛,使什麼手段,只是輕輕的愛撫阿芙洛狄忒。夜已經很靜了,除了在抵死纏綿的兩人,似乎一切都是那麼安靜。

    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睡神休普諾斯靜靜的站在愛神的宮殿外,他那對任合神祇都適用的,只能維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的隱身已經到時間了,他目睹了李隨雲追求阿芙洛狄忒的整個過程。

    當阿芙洛狄忒主動投入李隨雲懷抱的時候,這個一直保持著嚴肅面容的神祇流淚了,他的心情很複雜,但他說不出理由,他靜靜的離開了,到時候,他還得幫助李隨雲和阿芙洛狄忒離開這座籠罩在宙斯光環之下的聖地。也許他們已經不需要他的幫助了,但他要盡到自己的最後一分心意。
ce501221 發表於 2008-10-2 01:57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十四章 垃圾始終是垃圾

    天終於亮了,李隨雲從睡夢中驚醒,他多長時間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十年還是百年,又或是千年萬年?自己為了心中那一點的追求,整日曆打坐煉氣,修煉道法,淬煉筋骨,別人只看到自己表面上風光無限,可又有誰知道自己所受的苦楚。

    不管怎麼說,自己終於告別處男生涯,自己和別的修士不一樣,他們生怕元陽洩露,以致一身修為,化為流水。

    自己的想法恰恰相反,修行一道,若不講究陰陽調和,怕是性格也會變的孤僻。更何況修行之事,前路漫漫。自己可謂得了正果,雖然未證混元,但也不過是一步之遙。如果沒有個雙修伴侶,自己如何能在這塵世中熬得下去。

    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的阿芙洛狄忒,李隨雲站起身,走到那一人高的,水晶打磨成的鏡子面前,隨著心意,整個人的容貌和體型居然迅速變化,片刻間,竟然變成了阿波羅的模樣,轉眼間,又變成了休普諾斯的模樣,如此變幻,最終變化成一個高大、英俊,充滿陽光的東方人。

    輕輕的撫摩著身體上矯健而強勁的肌肉,他歎了口氣,如果以這副尊容出現,怕是遠沒有那矮胖的樣子陰人那般容易吧。自己既已得窺大道,此時無非是想在大道路上多個伴侶,排憂解悶,免得滋生心魔,只是她真的會喜歡上自己那副矮胖的樣子嗎?哪怕彼此有了最親密的關係,要想真正交心,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床上的玉人不經意的動了一下,彷彿要馬上醒來。李隨雲臉色一變,身上的肌肉迅速蠕動起來,眨眼間,他又恢復了那副人畜無害,普普通通的樣子。表面上看去,要多憨厚有多憨厚。

    阿芙洛狄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眸,看了李隨雲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迷離,一絲悲傷,又有一絲無奈。她輕輕的歎了口氣道:「你起得好早。」聲音依然是那麼悅耳,但卻夾雜著一絲傷感,顯然她在刻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李隨雲隨手凝聚了一團靈氣,一邊把玩,一邊笑道:「我派修行之人,修身,煉心,追求天道。自然要早起體悟天地變化,你慢慢就會懂了。」

    這胖子看似漫不經心,但卻不經意的點出了兩個人的關係。他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隨手散去了靈氣,走了過去。

    阿芙洛狄忒一陣羞怯,她不知道李隨雲要幹什麼,匆忙間,整個身體都縮到了被子裡,一臉的畏懼,一想到對方可能又要輕薄自己,雖然早就有了思想準備,但還是有些難以適應,心中悲傷不已,淚珠盈然。

    李隨雲如何不知道阿芙洛狄忒的心事,他也是無可奈何,微微一笑道:「還不快去梳洗!如果這個樣子,我們怎麼離開這裡?」

    阿芙洛狄忒一驚,脫口道:「離開這裡?什麼時候動身?我們怎麼離開?」

    李隨雲本就想惹點事情出來,他看了看天色,笑道:「時候也不早了,等你梳洗之後我們就走。至於怎麼走,自然光明正大的離開。我倒要看看,宙斯憑什麼阻攔我帶走你。」

    阿芙洛狄忒大驚失色,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李隨雲居然如此強橫,想要硬打出山門。她卻不知,李隨雲本就懷著一顆惹事的心而來,更何況他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憑借本事震懾奧林波斯山諸神,免得日後騷擾。

    阿芙洛狄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並不知道李隨雲的身份,說來好笑,兩個人都有了夫妻之實,女方卻還不知道男人的根底。

    她失魂落魄的裝扮完畢,換上了一身獵裝,她知道,接下來的很可能是逃亡,絕對不能穿那些可以稱之為累贅的衣服。

    李隨雲沒有再理會阿芙洛狄忒,他盤膝而坐,調整狀態。在漫長的歲月中,他經歷的大仗著實不少,可以用久經沙場來形容,但對抗像宙斯這樣強大的對手,他卻還沒有幾次。他有一些興奮,一絲讓他鬥志昂揚的興奮。

    有些時候,出頭鳥不是那麼好當的。如何擊潰宙斯,又能很好的隱藏自己的實力,是李隨雲最關心的事情。有些時候,過早的量出低牌,等於自取滅亡。

    猛的,李隨雲睜開了雙眼,他感到昨天的那股神念又掃了過來,他眼中閃過一絲連萬載寒潭之水都可以凍結的厲芒,毫不顧忌的將自己的神念散發了出去,狠狠的撞上了對方的神念。

    宙斯這天早上,不過是例行公事的用神念巡視,不成想撞上了一個早有準備,而且絕對不弱於他的對手,等到反應過來,想要全力應戰時,早就失了先手,又哪裡來得及。

    有心算無心之下,宙斯登時吃了大虧。他只覺得腦袋被大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一般,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閃,胸口發悶,嗓子一甜,「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登時委頓在座位上,身子亂顫,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來自靈魂的衝擊,藏不得一點馬虎。李隨雲這一招,直接讓宙斯吃了大虧,去了三層戰力。沒有幾天功夫,他怕是難以恢復。

    李隨雲猛的站起身,掣出隨身的竹杖,目光中充滿了自信,看著已經穿好衣服,怔怔的坐在那裡的阿芙洛狄忒,微笑道:「我們走。」說罷,拉著不知道再想什麼的女神走出了宮殿。

    剛才神念的碰撞並不是所有的神祇都沒有發覺,阿芙洛狄忒沒有多少經驗,自然不會發覺,但這不代表其他強大的神祇沒有發覺。

    阿波羅和阿瑞斯,雅典娜和赫淮斯托斯,阿爾忒彌爾和赫爾墨斯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他們很驚訝,他們都想知道,究竟是誰,居然使他們的父親,強大到即使眾人合力也無法反抗的父親受到傷害。

    原本在奧林波斯山上嬉鬧的眾多低階神祇,也都接到了主神發出的訊息,紛紛向愛神的宮殿趕了過來。一些精明的,甚至已經穿好了盔甲,拿好了長矛,有的居然連戰車都準備好了。看上去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李隨雲拉著阿芙洛狄忒,一臉傲然之色,昂首挺胸的走了出來。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化,他們之中,只有阿波羅、雅典娜、阿瑞斯、赫爾墨斯四位知道李隨雲,或是憑借他手中的竹杖猜測到了他的身份,四人的臉色都變了了,東方無良天尊的大名,可謂惡名卓著。

    事實有些時候就是這麼殘酷,一些事情你好說好商量不成,非得把出一副窮凶極惡的模樣,或是露出凶名,對方才會心生畏懼。

    李隨雲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淡淡的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在這裡幹什麼,還不速速退去。難道要學撲火的飛蛾,自取滅亡不成?」

    阿波羅臉色微微一變,他猛的踏前一步,沉聲道:「清虛道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到這裡,你若想離開,看在你的身份上,我們也不攔你。但你不能帶走她。」

    說著一指阿芙洛狄忒,目光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她是奧林波斯山的神祇,你沒有權利帶走她。」

    李隨雲目光猶如實質一般,猛的射出一道刺目的銀光,那是強大到可以凝結成實體的神念,阿波羅不及提防,猶如被鐵錘擊中一般,一下子飛了出去。越過高高的人群,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甚至和空氣摩擦,發出了刺耳的音爆,再然後,轟的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將地面砸了一個深深的大坑。

    阿波羅有說不出的鬱悶,他本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只不過一時疏忽,失了先手。李隨雲的神念著實了得,居然讓他動彈不得,有說不出的難受,只能爬在坑裡恢復體力。他卻不知道,這神念攻擊,卻還是李隨雲偶然間從西方學到的。

    這一幕一下子震懾住了那些原本躍躍欲試的低階神祇,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這次的敵人居然會如此強大,連強大的阿波羅都沒有接下一招,便失去了戰鬥力。他們都不經意的變換著自己的位置,想讓自己往後一點,如果真打起來,自然有十二主神打頭陣,還輪不到他們這些小神上戰場。

    戰鬥經驗異常豐富的雅典娜和阿瑞斯自然看出阿波羅是吃了措手不及的虧,但戰爭就是這麼殘酷,不管你有沒有準備,失敗就是失敗。即使是因為沒有準備,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不小心。

    更何況方才即使阿波羅小心防備,也不是清虛的對手。畢竟對方是東方有名的修士,據說可以和宙斯比肩,並且在早上的交鋒中,擊敗了宙斯的強大存在。

    雅典娜看了一眼阿瑞斯,她知道,自己這個兄弟還不是阿波羅的對手,怎麼能抵擋得住這個東方的修士,她一咬牙,剛要出手,卻見阿瑞斯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踏前一步,盾牌橫在胸前,長矛斜指李隨雲,口中冷冷的道:「清虛道人,你仗勢欺人,難道想挑起東、西方神族的戰爭不成?」

    李隨雲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傢伙也不是等閒之輩,普通的一番話,先從道理上壓制自己,再給自己扣上一頂挑起戰爭的大帽子,最後,還順帶探了一下李隨雲的底,看看到底是不是東方神族蓄意挑釁。

    雅典娜的臉上也顯露出驚訝的神色,她也沒有想到,阿瑞斯居然會變得如此精明。那個曾經輕薄過自己的矮胖子似乎真的很不好回答這個問題,想來雖然強大,但一向保守的東方神族,也不會輕易挑起戰火吧!

    李隨雲看了一眼阿瑞斯,深吸了一口氣,放聲大笑道:「我本天生地成,無憂無慮。只因想閉關參悟大道,又恐天道漫漫,前途寂寞,故想求個伴侶,兩人雙修,也好排解憂悶。我久聞奧林波斯山上的愛情女神阿芙洛狄忒之名,特來相見。我二人兩相情願,離開這裡,有何不可?」

    阿瑞斯臉色大變,他難以置信的看向阿芙洛狄忒,卻見對方一臉默然,斜靠在李隨雲身上,理都不理自己,心頭不由得一陣巨痛。

    以阿瑞斯的莽撞的性格,也猜測到阿芙洛狄忒是因為自己的無能,而產生了報復眾神的心理,最後委身於眼前這個胖子。他突然間有些失控,略有些歇斯底里的指著李隨雲吼道:「你憑什麼帶走她,她和赫淮斯托斯已經有了婚約,你憑什麼帶走她?」

    火焰之神赫淮斯托斯並沒有某些神祇那麼高傲,相反,他相當善良。當年鎖拿普羅米修斯的時候,他就曾出言反對。他知道自己配不上阿芙洛狄忒,他也沒有李隨雲那麼厚的臉皮。更關鍵的是,他也喜歡阿芙洛狄忒,只不過是兄長對待妹妹的那種感情,他不希望破壞這份感情,也不希望兩人的強行結合,最終導致兩個人的名譽受損。既然她想要離開,那就由她去吧。

    赫淮斯托斯看了一眼有些瘋狂的阿瑞斯,扭頭看向李隨雲和有些不願面對他的阿芙洛狄忒,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微笑,心平氣和的道:「阿芙洛狄忒,雖然我們在父神的主持下,訂立了婚約,但畢竟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你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尊重你的選擇,希望你幸福。」

    說到這裡,火神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不介意你和這個來自於東方的,可以和父神相抗衡的強大修士離開,但我希望,你能得到父神的允許,畢竟,你是奧林波斯山的一員。得到父神的祝福,將使你們的婚姻更完美。」

    聽了這番話,無論是李隨雲還是雅典娜,都暗中豎起了大拇指,叫聲「厲害」。火焰之神在十二主神中的地位並不是很高,但誰也沒有想到,他說的話會如此有水平。

    他顯然不想接受這樁讓他和阿芙洛狄忒都不會幸福的婚姻,但又迫於宙斯的壓力,不得不接受。但他借助這次的機會,當著眾神的面,不露痕跡的表白了自己的心跡,同時巧妙的點出了眼前這個東方修士的強大,不是自己這些神祇能抵擋得了的,到最後,又不露痕跡的向宙斯表達了忠心,保證了自己的地位和安全,

    更關鍵的是,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沒有落奧林波斯山的臉。赫淮斯托斯果然不像表面上那個粗魯、野蠻的鐵匠那麼簡單。

    李隨雲微微一笑,按照奧林波斯山的禮儀,紳士的向赫淮斯托斯施了一禮,表示對他諒解的感謝。一切情況都向好的方向發展著,似乎一切都可以以和平的方式解決。

    就在這個時候,阿瑞斯突然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他手中的長矛,毫不留情的刺向了阿芙洛狄忒,口中大喝道:「我殺了你個不要臉的賤貨……」

    所有的神祇臉色都變了,其中的一些神祇甚至驚叫出來。他們都意識到,一旦阿芙洛狄忒受到傷害,甚至隕落,那這個強大的對手,必將採取血腥報復,那時候,整個奧林波斯山,都將處於恐怖之中。

    阿芙洛狄忒平靜的看著刺向自己咽喉的長矛,沒有躲避,也沒有畏懼,眼中有的,只是那無盡的失望。她已經傷透了心,她所愛的人,沒有勇氣反抗宙斯的獨裁,卻埋怨她的不忠,反而向她下了毒手。他可知道,當自己被迫接受婚約的那一刻,自己每天都在等待,等待著他帶自己離開,可他卻始終沒有行動。在這一刻,她的心已死。
ce501221 發表於 2008-10-2 01:57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十五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阿瑞斯殺機頓起,眼見得阿芙洛狄忒便要香消玉隕,這邊李隨雲卻是不依,他右手竹杖微微一點,點在長矛之上,先化開了阿瑞斯這聲威赫赫的一矛,解了阿芙洛狄忒之危,隨即竹杖又是一揮,「啪」的一聲,正中阿瑞斯左臉,將他打得頭暈腦脹,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因為李隨雲著了惱,在手上使了暗勁,阿瑞斯受的傷害,比阿波羅還要重上許多,而臉上那道青紫色的傷痕,將陪伴他很長一段時間。

    阿瑞斯傷得著實不輕,他整個人躺在地上,鎧甲散亂,兵器扔在一邊,鑲嵌著巨龍牙齒,標榜他赫赫戰功的頭盔也滾落在一邊。原本梳理得十分整齊的金色的頭髮,也散亂的披在一旁。

    李隨雲冷冷的看著無比淒慘的戰神,口中不屑的冷笑道:「阿瑞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怒火撒到一個女子的身上。難道這就是你身為戰神的習慣嗎?」

    說到這裡,胖子一振手中的兵器,大喝道:「還有誰不服,可一站出來!」此時他長袖迎風飄舞,威風凜凜,讓人不敢逼視。這時的他,才顯露他他真正的實力的冰山一角——他是來自東方的清虛真人。

    正在奧林波斯眾神凜然畏懼,不敢出戰的時候,一個宛如雷霆的聲音響了起來:「清虛道人,你欺我奧林波斯山上無人嗎?」話音未落,只見宙斯一身金光閃爍的盔甲,手中拿著一根象徵著神權,掌控著雷霆的黃金權杖,雪白的披風更襯托出他的英姿,當真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宇內少有,此地無雙。

    李隨雲見了,也是微微一驚,隨即暗歎,宙斯太好面子了,在剛才的交手中,他已經落了下風,最起碼也受了點傷。可他為了攔住自己,不惜帶傷出戰,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嗎?哼哼,這傢伙最多和大聖修為的高手是一個檔次,居然如此不自量力。

    想到這裡,李隨雲忍不住喝道:「宙斯,我不想和你動手,我兩人一旦交手,必然波及無辜。我只要帶走阿芙洛狄忒,我不希望你攔我。」

    宙斯聽了,臉色不變,口中「呵呵」大笑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待李隨雲臉色微變,這眾神之王突然怒喝道:「清虛道人,你欺上我門,打傷我的兒子,挑釁我的族人,如今又向帶走我們最美麗的女神!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居然打著這樣的算盤,難道我奧林波斯山是你的老窩,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你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

    說到這裡,他鬚髮怒張,殺氣騰騰,顯然動了真怒。他重重的一頓手中的權杖,大喝道:「說。」

    眾神看到宙斯如此英勇,都恢復了信心,紛紛鼓噪起來,齊聲指責李隨雲和阿芙洛狄忒。

    阿芙洛狄忒見到宙斯,顯得異常畏懼,幾乎整個人都縮到了李隨雲背後。她身材高挑,和剛剛一米七的李隨雲相比,明顯要高了許多。可此時,她只有眼睛以上露在了李隨雲肩膀以上,但從目光中,還是可以看出她對宙斯的恐懼。

    李隨雲歎了口氣,輕輕的反手拍了拍阿芙洛狄忒的後背,安慰了她一下,這才冷冷的打量著宙斯,語氣還是淡淡的,但其中已經多了一絲不屑和冷意:

    「尊敬的奧林波斯山之王,掌控閃電的君主,你的確很強大,但我相信,你手中的霹靂,並不能斬斷我對阿芙洛狄忒的愛。愛情的力量,遠遠超過你的想像。我不會允許你羈留我的至愛,如果你非要這麼做,我也不吝惜一戰,我會用戰爭,證明我的力量。你盡可以一試。」

    宙斯的臉色不易察覺的變了變,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也知道對方的實力,如果自己今天早上不被暗算,一對一對決,依靠地利的話,他應該有三成勝算。只恨自己今天早上吃了虧,雖然傷勢不是很嚴重,但也絕對不輕。

    精明的他知道,這個時候動手,如果沒有這些神祇的幫助,自己絕對不是清虛道人的對手。即使所有神一擁而上,結果也是傷亡慘重,這很可能會讓那些堤坦神有可趁之機。唯一有實力可以和自己相抗衡的兄弟哈帝斯則不在跟前,這讓他有說不出的惱火。

    宙斯同樣清楚,如果今天讓阿芙洛狄忒離開,自己將再沒有機會得到這個美麗得足以讓石頭人產生思維的尤物。一旦阿芙洛狄忒進入東方的地界,就不是他能觸及得到的了。東方的神仙強大而神秘,他們有著太多的秘密,這讓他不願意去招惹。

    沉吟了許久,宙斯最終決定把自己的威嚴和慾望放在了第一位,他冷冷的看著李隨雲,聲音如同北國的寒冰一般:

    「清虛道人,我不管你有多厲害,今天,你想從這裡離開,必須拿出讓我信服的本事。既然你怕傷及無辜,那我們到天上打。」

    說罷,不等對方回話,率先飛上高空,站在一朵雲彩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的對手。

    李隨雲冷冷一笑,他也想領教一下,宙斯這個級別的西方神祇究竟有多強的戰鬥力。

    他先拍了拍一臉驚恐的阿芙洛狄忒,安慰了一下恐懼到極點的女神,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圍攏在一旁的神祇,這才慢悠悠的飛上高空,信手一招,天空中的水蒸氣立刻匯聚在他腳下,形成了一朵巨大而潔白的雲彩,比起宙斯虛空而立,顯得要從容自如得多。

    宙斯重重的哼了一聲,毫無徵兆的出手。一道足有一人粗的閃電,閃爍著死亡的光芒,直奔眼前這個要多可惡有多可惡的道人頭顱而去。

    此時的李隨雲已經不再是那個玩世不恭,貪寶好色的矮胖子了,此時的他,是那個名動東方,法力無邊的清虛道人。

    他冷冷的看著那道閃電,連手都沒有動。在那道閃電即將劈到身上的時候,彷彿一粒石子投進了湖中,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消失在空氣中。整個過程是那樣的自然,沒有一絲的煙火氣,比起宙斯那種聲威赫赫的手法,要賞心悅目得多。

    在剛才聚攏水氣的時候,他就不露痕跡的布下了一道堅韌的防禦陣法,此時果然派上了用場。

    宙斯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對方的手段之高明,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但如果讓他就此罷手,讓他如何嚥得下這口氣。他冷冷的盯著清虛道人,目光中充滿了冷漠,他在等待出手的機會。

    李隨雲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臉正氣的看著表情陰鬱的宙斯,他知道,這次應該他先出手了。可他的手裡,實在沒有什麼好的進攻法寶,沉吟片刻,他突然催動座下雲團,向宙斯撲了過去,手中的竹杖閃電般的砸向宙斯的面門,他竟然想和宙斯玩近身戰。

    宙斯見了,心中大喜。西方奧林波斯山的神祇喜好角力,宙斯身為眾神之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強橫的他曾經有和整個奧林波斯山諸神較量的勇氣。如今見對方捨己之長,用己之短,捨棄強大的法術,要和自己近身戰,如何不喜。

    已經看到勝利曙光的宙斯立刻揮舞著手中的權杖,招架住對手的竹杖,將竹杖卸往一旁,同時飛起一腳,踢向對方的腰眼。

    看到這一幕,幾乎所有的奧林波斯眾神都大聲喝彩,宙斯這一手實在太漂亮了,以那個胖子的實力,怕是要吃大虧吧。

    此時的宙斯,心情遠沒有下面的那些神祇那麼好,他那一腳居然踢空了,自己面前的居然是個殘影。

    還沒有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後心已被李隨雲的竹杖重重的打中。這一下疼得他眼冒金星,口噴鮮血,半身發麻,再也控制不住身形,一下子從天空中掉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將堅硬的山體砸了一個大坑。

    李隨雲頗為不屑的把玩著手中的竹杖,宙斯太大意了。如果他只有這麼大的本事,他也成不了眾神之王了。這個好色的君主,可是能和東方大聖相抗衡的強大存在,看來安逸的生活,已經消磨了他的鬥志。

    看了一眼下面的大坑,天地元氣猛然間在這個臉露獰笑的胖子手上聚集成一個籃球大小的球體。

    李隨雲冷冷的一笑,也不理會那些驚訝的神祇,隨手向下一拋,像七龍珠中的招數一樣,那個靈氣組成的籃球帶著一道長長的尾跡飛向大坑。他本就是靈氣凝聚的肉體,又修成無上大道,操控這天地間的靈氣,自然輕而易舉。

    東方的仙法,以雷電最為見常,可宙斯也是擅使雷電的佼佼者,不知對方根底之下,李隨雲可不想冒這個險。

    只見「籃球」落下,坑中巨響與光芒齊發,當真是音響俱佳。所有的神祇都不由得嗓子發乾,身上發癢,雙腿發麻,感同身受,彷彿品嚐到了坑中宙斯享受到的滋味。

    李隨雲眉頭微皺,盯著大坑,沒有說話。他知道宙斯的實力,他雖然吃了點小虧,但遠沒有到重創的程度。他遲遲不起來,怕是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又過了片刻,煙塵漸漸散去,眾神這才發現,宙斯滿身塵土,裸露的肌膚上多了幾道淺淺的傷痕,他滿臉怒色,如果目光有實質的話,他此時目光中憤怒的火焰,連終年不化的山峰也可以熔為沸騰的岩漿。

    李隨雲淡淡一笑,平靜的道:「宙斯,你還要打下去嗎?你我的本事不過在伯仲之間,誰也奈何不得誰。如果再打下去,定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你非要拚個你死我活不成?」

    宙斯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自己憤怒的心臟。他看了李隨雲一眼,冷冷的道:「事雖小而恨則深。你仗著本事高強,欺上我的地頭,又打傷我的子女,這等大恨,即使傾盡愛琴海的海水,也難以洗刷……」

    李隨雲也不是良善之輩,他聽了宙斯的話,不由得勃然大怒道:「你個老不修,難道我會怕你不成?你要戰,那便戰。我清虛還真沒有怕過誰!」

    宙斯聽了,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太猖狂了。你東方法術雖然神妙,但我西方也有西方的獨門絕招。你若是以為憑借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就能制住我,你未免小覷我西方神族。」話音未落,但見人影一閃,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隨雲見了,臉上的肌肉狠狠的抽搐了兩下,他早就聽說西方神族對空間的掌握有獨到之處,剛才他分明感覺到一絲撕裂空間的波動,毫無疑問,對方跨越了空間。

    驚覺不妙地李隨雲立刻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只不過這空間法術甚是詭異,以李隨雲的本事,卻也摸不清頭緒。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東方神族若論格鬥、單兵作戰能力,以及大法術的施展,幾乎各個方面都遠在西方神族之上。但若論起空間法術,卻是各有所長。

    東方的修士可以煉出擁有廣闊空間的法寶,卻不能輕易讓自己跨越虛空。而西方神族恰恰相反,他們雖然不擅煉器,但卻可以掌握空間的奧妙,在不借助器械的情況下,輕易移動到任意的地方。

    李隨雲也知道不好,他深吸了一口氣,耳朵像受驚的兔子一般,豎起老高,敏銳的探聽著周圍的東靜。

    天空中毫無徵兆的出現一個漆黑的大門,宙斯高大的身軀在其中顯現。

    李隨雲也感覺到身後撕破空間的波動,臉色不禁一變,左手則猛的向後一揮,一個巨大的冰錐射了過去。身子猛的向前一衝,他想躲過這危險的位置。

    宙斯臉露不屑的微笑,右手猛的一揮,一道閃電不偏不斜的砸到急速前行的李隨雲身上。至於那道冰錐,他只不過微一側身,就躲了過去。

    李隨雲對這雷電,倒也不是很懼怕,他額頭上的那顆神眼,就是由劫雷修煉而成。他雖然感到身上一陣酸麻,但也知道這時候大意不得,腰部猛的發力,翻了個觔斗,往天上便走。

    宙斯好容易佔得主動權,哪裡肯輕易罷手?雙手連揮,閃電猶如一道道銀色的鎖鏈,幾乎聯成了一條直線,直奔李隨雲而去。

    李隨雲大吃一驚,這Y的不是學了後世的機槍掃射吧,這東西簡直可以比擬「加特林」了。好在他身子靈活,在天上連翻觔斗,施展那S曲線,那些閃電雖然厲害,卻也傷他不著。

    宙斯一口氣打出上百道閃電,卻勞而無功,心中如何不焦躁?更關鍵的是,兩軍對決,憑的就是一股血勇之氣,連戰無功之下,他的氣勢自然就弱了,出手的威勢,再也不如從前。

    李隨雲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一捻法訣,空中一聲大喝,竟然使出道家神通,五雷正法。一道掌心雷,劈面打了過去。

    宙斯見了,也是一愣,這傢伙分明是旱鴨子和魚比游泳,大葫蘆和石頭比潛水。居然在自己這玩電的祖宗面前使閃電,他不是轉得糊塗了吧。

    感到好笑的宙斯也沒有在意,隨手一抖,就是一道閃電,他顯然想將那道閃電擊散。

    李隨雲微微冷笑,他是打悶棍出身,如何不知道對方擅長的本事,又豈會這麼輕易的讓對方化解自己的攻勢?

    果然,當兩道閃電撞擊在一起的時候,突然間,爆發出一片冰霧,白濛濛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李隨雲居然在其中藏了一道瀕臨融點的冰球,利用閃電撞擊的力量,將其化開,徹底遮擋對方的視線。

    宙斯見眼前霧濛濛的一片,不由得吃了一驚,這眼前霧濛濛的一片,別說分辨敵人,就是前行都要小心。宙斯做夢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用這樣的戰術,大意之下中招,登時沒了招法。恰待後退,又哪裡來得及。

    李隨雲苦心營造這個機會,好容易可以扭轉局勢,自然不肯放過。他趁宙斯將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時候,猛的躥到上方,像老鷹捕食一樣,倏的一下俯衝了下來,拳頭猶如出膛的炮彈,重重的撞在這個勉強稱得上強大的對手的鼻樑上。

    李隨雲惱恨宙斯剛才讓他出了虧,下手更不容情,這一拳快如閃電,他人只見得人影一閃,宙斯鼻子上早著。

    一個人即使再強大,他也怕酸鼻,宙斯雖然是大神,卻也不例外。李隨雲的左拳打在他右眼之上,右拳正好砸在他鼻子之上,他頓時涕淚交加,酸的、苦的、辣的、鹹的一發湧了出來。更糟糕的是,這一拳下來,眼淚直接模糊他他的雙眼,當真是什麼都看不見了。

    好在這宙斯也是經驗豐富,白忙中向後一仰,避開了絕大多數的拳力,鼻樑骨倒也無事。他在危機時刻,右腿猛的踢出,直奔李隨雲下陰而去。

    李隨雲臉色一變,猛的躲閃開來,心中卻是大怒,這傢伙既然連這撩陰腿都使將出來,自己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只見這胖子猛的向前一躥,居然躥到宙斯跟前,舒展上臂,隔開宙斯想要回擊的雙臂,一副角力的樣子。他那右腿,卻猛的向上一提,用膝蓋狠狠的一撞。

    風似乎靜止了下來,時間也似乎在這一瞬間定格,原本搖旗吶喊,擂鼓助威的西方神族,也都張大了嘴巴,停止了手頭的一切活動。

    所有的女神都紅了臉,將頭別了過去。所有的男性神祇則臉現痛苦,雙手不由自主的護向雙腿之間的部位,雙腿緊緊併攏,扭曲著臉,極不自然,同為男性的他們,對李隨雲給宙斯來的這一下,感同身受,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宙斯的臉先是蒼白,而後是鐵青,最後是通紅。他猶如離開水的捻魚,大嘴一張一合,卻說不出什麼聲音。這種情況維持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他猛然間跳了起來,雙手捂著下面,痛苦的嚎叫起來。

    李隨雲施展完這招,才覺得下手狠了一些。他也是男人,看著宙斯痛苦的表情,這個始作俑者也感到下面有些不好受。

    不過戰場上可沒有同情這兩個字。李隨雲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一個沖天炮,正打中微微彎腰躬背的宙斯下巴,直接將他打得倒仰,整個人飛了出去。在天空之中再也立不住腳,頭衝下,猶如炸彈一般,砸向地面。

    李隨雲大喝一聲,宛如平地打了一個霹靂,一個白色的,直徑足有一米的球狀靈氣團,轟的射了下去,直衝宙斯而去。

    宙斯左手捂著下身,即使以他驚人的恢復力,也難以承受那一擊。此時依然覺得疼痛難忍。他心中破口大罵:你這傢伙怎麼盡使些下三濫的招式?那積聚靈氣難道不耗費法力不成?還用那麼大個的。

    雖然腹誹不止,但他也顧不得再多想,忍這下體的巨痛,勉力撕扯開空間,一頭載了進去。那白色的靈氣彈轟的砸到地上,隨即升起一個不大的蘑菇雲,讓人感到一陣後怕。

    這靈氣彈卻是李隨雲的獨門招式,他本就是靈氣凝聚而成,自然和靈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操控起來,並不需要耗費多少法力。他這也是獨門招數,一般人想學也學不去。

    李隨雲見攻擊無效,對方又施展瞬移,心中暗自懊惱。同時又有一絲慶幸,西方神族顯然比較老實,居然沒有趁機攻擊阿芙洛狄忒,若是他們真的群起而攻之,自己怕是得灰溜溜的逃回東方,徐圖再進了。

    不過宙斯的瞬間移動確實了得,讓自己根本沒有攻擊的機會。連人的影子都抓不住,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奈對方如何?

    一向都是無往不利的李隨雲略微有些浮躁,他也是個強種,他已經被激發了凶性。如果不是顧忌阿芙洛狄忒,他怕是已經開始轟擊下面的低級神祇,迫使宙斯和他正面交戰了。

    就在胖子苦思如何對付這個強大敵人的時候,對面的空間再一次撕裂了。不知道瞬移到什麼地方的宙斯,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

    此時的宙斯根本看不出曾經的傷痛,不過他臉上憤怒的表情,出賣了他激動的內心。他冷冷的看著明顯帶著絲煩躁的李隨雲,冷冷的道:「清虛道人,你做的未免有些太絕了。」

    李隨雲明顯聽出他語氣中的殺氣,心中沒由來的打了個突。他掃了一眼宙斯,淡淡的道:「我只要帶走阿芙洛狄忒,無論誰阻擋我,我都會毫不留情的將他踢開。讓開道路,我們還可以相安無事,否則,不死不休。東方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宙斯的臉色明顯變了,他的臉上充滿了憤怒的殺意,他猛的一抓手中的權杖,大喝道:「清虛道人,你欺人太甚,這是你逼我的。告訴你,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話音未落,一道灰濛濛的罩子以宙斯為中心,向四周擴展開來,將毫無準備的李隨雲,罩進其中。
ce501221 發表於 2008-10-2 01:58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十六章 藏奸耍滑為那般

    李隨雲靜靜的站在那裡,任由那罩子將自己籠罩進去。他知道,要想將阿芙洛狄忒帶走,不打敗宙斯,是不可能的。宙斯顯然已經施展出自己的絕技,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必要退縮。

    可真被籠罩入其中,李隨雲才驚訝的發現,這裡居然自成空間。猶豫了一下,他沉聲道:「領域?!」

    宙斯傲然點頭,聲音中充滿了驕傲和自信:「不錯,這就是我的領域。在這裡,我就是主宰者,主宰一切,我讓你生,你就生,我讓你死,你就死。清虛道人,你就認命吧。我本想留你一條性命,可你卻不知道天高地厚。執意和我作對——這是你自找的。」

    李隨雲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領域,他有些好奇,又有些緊張。這東西的威力如何他不知道,不過能作為宙斯壓箱底的本事,應該差不到哪去。

    宙斯見李隨雲沒有反應,也自奇怪,他對對方的沉穩有些摸不清底細的感覺,心裡有點毛毛的。他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清虛道人,你還有什麼說的嗎?我可以代你向你的弟子轉達……」

    李隨雲臉色微微一變,輕聲反問道:「怎麼,你就這麼大的把握?以為憑借這東西,就能幹掉我嗎?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還是說你一直就憑借這東西作威作福,沒有嘗過失敗的滋味……」

    宙斯眉頭一皺,剛想說話,李隨雲冷冷的繼續道:「你這也算是領域?這應該是依靠你自身力量,加上你對空間的理解,而形成的對你有一定幫助的空間吧!這東西,在我看來,不過是唬人的東西罷了。」

    宙斯的臉色一變,他剛想譏諷幾句,李隨雲再一次截斷他的話道:「宙斯,你也不用狡辯,你的修為並沒有那麼強,怎麼可能隨意施展領域?領域是什麼?在領域中,施展者是絕對的主宰者,你能做到嗎?你這所謂的領域,大概也就能提高你自己的力量,再對對手有一定的限制罷了。這東西對付一般的神祇,大概綽綽有餘,對付我,卻還不夠。」

    宙斯的臉色再變,他冷冷的道:「即使只有這兩樣能力,要收拾你,也足夠了。除非你有能力打破這個領域,要不然,你只有死……」

    李隨雲冷冷的譏諷道:「少拿死嚇唬我。老子得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居然跟我耍橫。老子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九天劫雷。」

    這胖子已經徹底的火了,雖然宙斯沒有說什麼太激烈的言辭,但他知道,對方根本不需要再說什麼。能施展出領域,本身就證明了對方並非一無是處。自己若打著藏奸耍滑的主意,怕是真要吃大虧了。

    宙斯精明得厲害,他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凶名在外的胖子就會那麼兩下子。他可不想給這胖子反擊的機會。

    就如李隨雲猜想的那樣,宙斯的領域並不是小說中那種萬能的領域。那樣的領域,若是東方的修士想要施展,怕是得證混元之後才有可能。只知道享受,不知道修煉的西方神祇要施展,怕是這輩子沒有希望。

    宙斯的這個領域,看似強大,實際的威力,卻和傳說中的領域差上了不止一星半點。在高手眼中,純粹的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宙斯的領域,名為雷霆領域。顧名思義,在這個領域裡,雷電的攻擊和破壞力,被放大了一倍。宙斯拿手絕活本就是閃電,他費盡心機,琢磨出這個領域,一舉擊敗了他的父親。他的領域和波塞東的冰洋之境,哈帝斯的亡者的輓歌,並稱奧林波斯三大領域。這也是他們三個在眾神中,成為當之無愧的三巨頭,保證其超然地位的根本。

    為了保證一擊中地,宙斯毫無徵兆的開始了攻擊。整個領域頓時被閃爍著銀白色光芒的閃電所籠罩。閃電風暴的威力,被病態的顯現了出來。

    李隨雲也自吃了一驚,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宙斯的領域居然會強化閃電的攻擊,更讓他吃驚的是,這個領域,居然極大的限制了他的行動,讓他移動得異常緩慢,只能被動的承受著閃電的攻擊。

    只能挨打,卻不能反擊的滋味絕對不好受。李隨雲感到從沒有過的惱火,他勉力在身邊形成了一道真元罩,抵擋著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的閃電。

    在這個領域內,宙斯就是閃電的主人,李隨雲似乎已經喪失了主動權。在這裡,他消耗的真元,是外面的兩倍,而宙斯,恰恰是外面的二分之一。換言之,他的消耗,是宙斯的四倍。

    在宙斯看來,用不了多久,他這個難纏的對手就會陷入油盡燈枯的境地,然後任他宰割魚肉。

    精明的李隨雲知道再拖延下去,對自己沒有一丁點的好處。他微一沉吟,額頭中央的神眼猛的張開,射出一道紫紅色的電芒,卻不是射向宙斯,而是射向領域。

    只聽得喀嚓一聲脆響,雷元素構成的領域,居然被劫雷擊得粉碎,宙斯如同受了重創一般,臉色一紅,嘴角居然溢出了一絲鮮血。

    李隨雲臉色蒼白,看上去彷彿也不好受,似乎他剛才的一擊,雖然威力無窮,將對手重創,但他自己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大損元氣,是真正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更讓奧林波斯神目瞪口呆的是,仙風道骨,看似神通廣大的清虛道人居然一個觔斗,從空中落了下來,左手一抄阿芙洛狄忒,又猛的躥上高空,一溜煙的奔東方去了。這簡直跟被發現的小賊沒什麼分別,而且逃跑的時候還要帶上賊贓。

    宙斯有心阻攔,但卻無力出手。那領域和他心神相聯,他即是領域,領域即是他。領域破碎,他已然受了重創,如果不抓緊時間修養,怕是對神王之位的眾神會有異動。權衡再三,他只能放棄了這個打算,任由李隨雲裹脅阿芙洛狄忒而去。

    眾神中早就見識了那場驚天動地的對決,雖然有心出手,但都畏懼李隨雲的實力,見宙斯沒有發話,正好借坡下驢,規規矩矩的呆在山上,任由看似吃了大虧的胖子逃離。

    阿芙洛狄忒並不知道那場戰爭的勝負,但她從李隨雲慘白的臉色中,還是推斷出這個敢於挑戰西方最強大神祇的胖子,應該受了點傷。

    李隨雲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奧林波斯山的範圍,他那副表情,任誰都會以為,他一直都是雜咬牙支撐。突然,他彷彿忍不住了一般,一個觔斗從天上載了下來。若不是阿芙洛狄忒突然伸手扶住了他,他怕是要摔得滿頭大包。

    二人踉踉蹌蹌的尋了一棵大樹坐下,李隨雲看了一眼身邊的阿芙洛狄忒,低聲道:「我懷裡有一個羊脂玉淨瓶,你取來倒粒丹藥給我,不用多,一粒就好。」

    阿芙洛狄忒聽了,也不多說,伸手摸出了瓶子,取出一粒朱紅色的丹藥,送到李隨雲嘴邊。

    李隨雲見那朱紅色的丹藥正在那羊脂白玉一般的素手之上,紅白相襯,竟是美艷不可方物。抬頭一看,卻見阿芙洛狄忒一臉焦急,湖綠色的眼眸中,充滿了關切之意,心頭不禁一熱。低頭吞下藥丸,趁勢吻上了那嬌嫩的手心。

    阿芙洛狄忒一聲驚呼,她雖然和眼前的胖子有了肌膚之親,但還是羞澀不已,急忙將手縮了回去,想要擦拭,卻也知道那樣不好,又見李隨雲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慌忙上前扶起。一時間,氣氛微妙之極。

    李隨雲如何不知道在相貌上自己配不上阿芙洛狄忒,他見對方羞怯,心中也是歎息。不過他心志早就磨得猶如如同鐵石,臉皮更是厚得宛如城牆。更何況追女孩子,臉皮不厚,怎能得手?

    計較已定的李隨雲立刻涎著臉道:「怎麼了,又生氣了?」

    阿芙洛狄忒看著眼前的胖子,心中一陣酸楚,輕輕歎了口氣道:「我們該怎麼辦?奧林波斯三巨頭中,波塞東和宙斯走得極近,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很快就追來……」

    李隨雲似在喘息,過了好一會才輕笑著反問道:「你害怕嗎?」

    阿芙洛狄忒聽了,神色黯然,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害怕又有什麼用,難道能解決問題嗎?也許,這就是我的命運,從我誕生的那天起,就已經注定了。」

    李隨雲聽了,咳嗽了一聲,沉聲道:「這就是東西方的差別。在我們東方,我們修行功法,成就仙道,超脫生死,本就是逆天而行。我們一生的苦修,只是為了扭轉命運之輪。那怕是命中注定,我們也不會放棄,只會努力的去爭取,去改變。」

    阿芙洛狄忒聽了,搖頭苦笑道:「你不瞭解我叔叔的強大,他們和宙斯一樣,都擁有各自的領域。他們一個掌管著海洋,一個掌管著死亡。波塞東雖然不如宙斯那般恐怖,但你也不是全盛時期的你。你在剛才一戰中,怕也盡了全力……」

    阿芙洛狄忒沒有再說下去,李隨雲也不需要她在說下去,他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自己故意藏拙,給人的感覺已經是強弩之末,怕是再沒有足夠的力量去迎戰不弱於宙斯的敵人了。

    不過習慣打悶棍的人,絕大多數都可以幹掉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更何況只是裝模做樣,掩人耳目的李隨雲。像他這麼卑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他毫不猶豫的掏出一大堆的仙石,飛快的在四周布上了幾個陣法。

    阿芙洛狄忒看著李隨雲古怪的動作,心中疑惑,她有些不確定的道:「你是在弄陷阱嗎?那東西,對我叔父是沒有用的。」

    李隨雲聽了,嘿嘿之笑,十分得意的道:「在東方,有一門學問,叫『打悶棍』,這可是門高深的學問,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呢。只要用好了,哪怕你比對方強大,也要栽個跟頭。」

    阿芙洛狄忒眉頭不經意的一皺,她有些不確定的道:「這和你的陷阱有什麼關係……」

    李隨雲嘴角上翹,似有說不出的得意:「我聽說你們那裡有一種修行者,名為幻術師。他們似乎並沒有太強大的攻擊力,但若修煉到極至,一樣可以成為強者。這和打悶棍是一個道理,一會你就知道了。」

    阿芙洛狄忒還要在說什麼,天空中傳來的強者的波動,讓她不由得閉上了嘴。

    **************************************************************

    大洋之主波塞東很氣憤,他不是為了宙斯受傷而氣憤,他也不喜歡他,他巴不得這個壓在他頭上的人吃虧,省得他總是指手畫腳。不過他不能容忍一個東方人將他打倒在地,肆意踐踏奧林波斯山的尊嚴。

    更讓他怨氣難平的是,一個東方的修士,還不是最強大的修士,居然跑到西方神族的老窩來耍橫,而且還拐走了奧林波斯山上最美麗的女神——他還沒有嘗過她的滋味呢。這不是欺負奧林波斯上無神嗎?

    處在下方的李隨雲遙遙望見殺氣騰騰的波塞東,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這傢伙身上的鎧甲不錯,手上的三叉戟,也應該是神器,據傳說,他掀起波浪,製造災難,憑借的就是那三叉戟。看來自己又要發財了。有了這東西,以後鬧龍宮,可是容易了許多。

    輕輕的拍了拍緊張得發抖的阿芙洛狄忒,李隨雲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厲芒,猛的捏碎了手中的一顆仙石,發動了陣法。

    已經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的波塞東猛然感受到下面仙靈之氣的波動,這是東方仙族特有的氣息。看來阿瑞斯這個笨蛋並沒有欺騙自己,對方受傷的事是真的。要不然對方絕對不會在這裡停留,甚至連自身的氣息都無法掩飾。他毫不猶豫的落下地面,他要好好的收拾一番這個敵人。

    李隨雲嘴角露著一絲猙獰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冷酷的火焰,他有些時候真的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卑鄙到如此程度:

    這裡是古埃及的疆域,這裡的神祇,神秘而強大。即使是最桀驁不遜的修士,路過這裡,都會放低姿態。這並不是懼怕,只是不願意招惹這個神秘的神族。沒有人願意打沒有把握的仗,尤其是對對手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神秘,有些時候也是一種保護的手段。

    李隨雲心裡打著如意算盤,這波塞東是西方的十二主神之一,又是三巨頭之一,待自己剝了他的鎧甲和兵器,再跑到埃及那些神秘的傢伙的老窩鬧一場,不怕他們打不起來。正所謂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到時候,自己又要財源廣進了。當然,這只是計劃,能不能付之於行動,還不好說。

    波塞東駕御著可以深入大洋的兩匹神馬拉著的黃金戰車,轟然落地。他的裝扮很打人眼,甚至可以用花哨來形容。一身金光閃閃的的鎧甲,護肩高高舒展,宛如海鳥的兩翼,手後白面藍底的披風,將他襯得威風凜凜。鑲嵌著尺來長的還龍牙齒的頭盔,更襯得他英武不凡。

    黃金做的胸甲上,雕刻著九頭怪獸許德拉,九顆巨大的頭顱,盤繞在週身鎧甲之上。長達尺許的獠牙,顯得分外猙獰。

    威嚴的,看似有些莽撞的波塞東是個經驗很豐富的人,同時他也有細心的一面。一落到地面,他就發覺了不對。

    他剛才也是一時激憤,才毫不猶豫的停下了追擊的腳步。可現在,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以他對無良天尊的瞭解,對方絕對不會輕易洩露自己的行蹤,即使受了重傷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這不是陷阱,就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緊握手中的三叉戟,波塞東如同做賊一般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可惜沒走幾步,便撲的一聲,陷入了一個泥潭。

    泥潭這東西,對付普通人倒是威力無窮,可若說對付修士,哪怕是剛入門的修士,也是遠遠不夠,更不要說西方神族的三巨頭。

    波塞東一聲大喝,一股用肉眼可以看到的衝擊波猛然以他為圓心,向四面八方射了出去,原本不大的泥潭被徹底摧毀。

    阿芙洛狄忒有些無奈的看著一臉賊笑的李隨雲,輕聲道:「這小把戲對我叔父沒有用,你若指望這東西擊退他,那可是大錯特錯了。」

    李隨雲一臉得意,極其肉麻的道:「親愛的,要說陰人,你可外行了。我東方謀略的精髓,可不是你們能知曉的。你這叔叔別看精明透頂,在我眼中,卻還不值一提。你看我怎麼陰他。」說罷,又嘿嘿笑了幾聲,此時的他,哪裡有什麼高手風範。

    阿芙洛狄忒聽了胖子的話,臉上飛起兩片紅霞,有些羞澀的道:「你要陰人?只有小偷和盜賊才會這麼做。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引以為榮,洋洋得意。你難道不怕影響你的名聲嗎?」

    李隨雲聽了,更是樂不可支,他看著阿芙洛狄忒,得意的道:「親愛的老婆,你是不知道你老公的根腳。在東方,只要聽到清虛道人之名,都會想起我的兩個外號。」

    阿芙洛狄忒見對方叫自己「老婆」,頓時羞澀不已,但她實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看了一眼一臉壞笑,彷彿奸計得逞的小孩子一般得意的李隨雲,輕聲道:「哪兩個外號?」

    李隨雲洋洋自得的道:「你老公我有兩個外號,一個叫『無良天尊』,一個叫『天高三尺』。這可是東方修士集體為我取的。」

    阿芙洛狄忒自動過濾了「老公」二字,低頭沉思,她雖然沒有雅典娜那般智慧,但也是聰明絕頂的人物,她馬上就明白了無良二字的含義,但對天高三尺的意思,卻弄不清楚。但她不想問李隨雲,畢竟這會給這個憊懶的傢伙揩油的機會。不知不覺間,她已經不像開始時那麼討厭這個胖子了,甚至已經習慣了這個傢伙時不時的開兩句玩笑。

    李隨雲也猜到阿芙洛狄忒弄不懂天高三尺的意思,他也知道該收斂時就收斂,過於急噪反而會取得反效果。看了一眼陣中的海王,知道那個傢伙一時間還摸不清方向,這才向阿芙洛狄忒低聲解釋道:

    「我們東方在說一個人貪婪的時候,會用刮地三尺來形容。你站在著刮完的坑裡看天,天不就高了三尺嗎?」

    阿芙洛狄忒聽了,不由得愕然,過了好一會才脫口道:「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李隨雲立刻聽出了阿芙洛狄忒語氣中的失望,馬上意識到兩人觀念上的差距。剛想解釋,卻見波塞東已然不奈,揮舞著手總的兵器,大肆破壞。漸漸向他們藏身的地方逼了過來。

    這胖子也自吃了一驚,他佈置的這個陣法雖然稱不上恐怖,但也不是絕不是可以輕易就破壞的。可這愛琴海的主人似乎已經摸到了門道,若是這樣下去,自己豈能有打悶棍的機會?

    李隨雲顧不得和阿芙洛狄忒多解釋,匆忙間回了一句:「若不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敢到西方把你搶來……」話音未落,人已經躥了出去,這靈動的身法,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個胖子。

    波塞東正自搜尋著敵人,他已經被眼前的幻陣弄得火冒三丈,這陣勢欺人太甚,讓自己根本找不到發洩的對象。身為奧林波斯山上十二主神之一的他,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惱怒之下,波塞東猛的一揮三叉戢,空氣中的水元素迅速凝聚在一起,居然凝聚出六個藍色的,身體呈半透明狀態的水元素傀儡。

    躲在暗處的王二苟吃了一驚,險些罵出聲來,你在玩魔獸啊,還帶水元素,而且一召就是六個,沒有冷卻時間,帶作弊器還是怎麼著?

    水元素別的能耐沒有,卻是難得的肉盾。而且看波塞東遊刃有餘的樣子,天知道對方還有多大本事,那可是三巨頭之一,海洋的統治者,想來召喚個百八十個傀儡不成問題。

    一想到自己被鋪天蓋地的水元素圍在中間,外圈宙斯瀟灑的使用遠程攻擊,自己則被動迎戰,李隨雲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徹底堅定了他打悶棍的決心。哥們,這可是你先用作弊器的,怪不得我了。

    六個水元素排成六芒星的的位置,將波塞東護在了中間。海王也不笨,此處幻影重重,天知道無良的東方修士會不會從哪個角落跳出來偷襲自己。自己掌管海洋,操控幾個水元素就像玩一樣,用這東西做肉盾,再好不過。
ce501221 發表於 2008-10-2 01:58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十七章 切記莫要惹小人

    做好動手的準備,已經將兵器抄在手中的李隨雲氣得臉色都青了,這傢伙也太過分了,居然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你怎麼不在你腦袋上面也安排一個水元素?這樣不就萬無一失了?

    已經下定決心,不把波塞東剝光絕不罷休的李隨雲猛的掣出三是六枚陰雷,他也有主意,水的導電性也不錯,自己要在他最拿手的功夫上找露洞。

    波塞東自從陷入幻陣之後,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難道自己要在這裡吃個大虧不成?想不通緣由的他,即使有六大肉盾保護的情況下,也開始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生怕一個不慎,使萬載英名化為流水。

    李隨雲可管不了對手的想法,他窺個便宜,待海王將扭脖子,查探周圍動靜的時候,手中的三十六顆陰雷恰似連珠般相似,一股腦的打出,卻是六枚取本體,三十枚打水元素。

    這陰雷倒也厲害,但對於波塞東這等高手,卻還力有未逮。李隨雲心裡也清楚這東西的能力,他不求建大功,只求這雷電可以麻痺對手一時。他生怕陰雷力道不夠,待三十六枚盡數發出,左手捻個訣,一個掌心雷跟著劈將出去。緊接著整個人高高躥起,以泰山壓頂的架勢砸了過去。

    波塞東在對方出手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但所謂藝高人膽大,他又有六個元素護衛,居然混不在意,不想陰雷居然是電屬性的,登時吃了大虧。而緊接著打過來的掌心雷,更是讓他嘗到了大苦頭,整個臉都被電的黑漆漆的,全身麻痺,動彈不得。

    幸好水元素和波塞東心意相通,他正待指揮這些肉盾還擊,卻見躍起的黑影手中射出幾道白光,原本靈活的水元素頓時變成了冰雕。緊接著,一個翠綠色的東西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頭上。

    波塞東只覺得腦袋一蒙,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一隻拳頭就已經砸中了他的鼻子,他那多災多難的鼻子彷彿被鐵錘撞了一般,淚腺頓時發揮了作用,淚水滾滾而下。

    李隨雲要裝做法力並沒有徹底恢復的樣子,自然需要一定的偽裝。他知道,一旦對方緩過神來,自己假裝受傷的事怕事瞞不住了。為了隱藏自己的秘密,他毫不猶豫的連施狠手。

    李隨雲肉體的強悍程度,只能用變態來形容,也不知道揮出幾百拳,終於將海王打得昏了過去。

    李隨雲也不遲疑,雙手如飛,不過片刻,就將波塞東剝得如同白羊相似,以便剝還一邊嘀咕著:「鎧甲不錯,回去改改給孔宣……兵器不錯,自己先留著……披風不錯,賣了換法寶……」

    阿芙洛狄忒慢慢的走了上來,看著興致勃勃的李隨雲,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只想知道,他如何面對海王的憤怒。

    李隨雲不過片刻,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和阿芙洛狄忒多說,一把拉住她,轉眼間溜出老遠,只將變成白條的波塞東扔在了這裡。

    ********************************************************

    生活在撒哈拉大沙漠中的神祇,在諸多超自然的存在中,是最神秘的一隻之一。他們的主神阿蒙神秘而強大,這讓起了壞心的李隨雲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計劃。如果計劃失敗,自己怕是要招惹一個強大的敵人。

    時間容不得他多想,李隨雲已經感覺到來自沙漠深處的神識,他讓一路上都沒有和他說話的阿芙洛狄忒躲藏在雲層中,又在兩人身上佈置了一個藏匿氣息的陣法,這才一溜煙的衝了下去。

    那股神識越來越近,李隨雲不敢多耽擱,他穿著波塞東的黃金鎧甲,剛要揮動三叉戟,卻又猛的停了下來,彷彿屁股著火了一般,一溜煙的躥上高空,拉著阿芙洛狄忒就跑。

    李隨雲不是笨蛋,就在他也出手的一剎那,他猛然醒悟,自己大鬧奧林波斯神界的事,怕是早晚要傳出去。況且自己獨自一人到這裡耍橫,也太假了。聰明人一想就會醒悟,自己這是在栽贓嫁禍。難保不會順籐摸瓜,找到自己這個罪魁禍首。

    什麼叫陰人?陰人是要在對方永遠不會知道你的前提下動手,這是一門藝術。對方即使到了最後關頭,也不知道你是幕後主使,甚至還要尋求你的幫助。如果動不動被人看破,那就不叫陰人,而叫坑人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李隨雲的頭腦轉得還是很快的。如果他真要出手的話,怕是再也逃不了被追殺的命運。他很強大,但他畢竟孤單。孔宣還很弱小,還不是後世那個所向無敵的妖族大聖,幫不上自己的忙。至於仙界,卻被妖族所把持,向來不會幫助自己這個欲除之而後快的人。人要想活的自由,只能靠自己。

    既然已經徹底推翻了嫁禍的主意,李隨雲只能自己想辦法。猶豫了好一會,他眼中閃出一絲精光:太陽奧林波斯那幫傢伙,你們敢派人追擊老子,老子讓你們自顧不暇。

    誰都沒有想到,李隨雲居然帶著阿芙洛狄忒殺回了奧林波斯神控制的疆域。更讓人難以相信的是,他的目標,竟然是深淵之主塔耳塔洛斯的世界。

    已經對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實的男人有了一定瞭解的阿芙洛狄忒,立刻意識到對方的目的。她不由得用手掩住了自己的櫻唇。深淵之主的強大,對每一個奧林波斯神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包袱。

    塔耳塔洛斯是創造奧林波斯神界的五大主神之一,是地獄冥土的創造者,深淵的本體。他的任務,是看管那些因為罪惡而被投入深淵的神祇和魔獸。能壓制住這些強大神祇的人,又豈是一般高手?一些神祇甚至在私下裡議論,如果當年塔耳塔洛斯出手的話,怕是眾神之王的位子,輪不到宙斯來坐。

    李隨雲來到那個連陽光都無法照射進去的深淵,他的用意不用猜也知道,他打算放出裡面的堤坦神,讓這些強悍的巨人給奧林波斯山的眾神找麻煩。這樣險惡的計謀,大概只有李隨雲這種充滿了叛逆精神,對權利有著無窮蔑視的傢伙才想得出來吧!

    阿芙洛狄忒雖然知道了李隨雲的計劃,但她卻想不出反駁的理由。畢竟對方是為了她才弄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更何況自己已經叛逃出奧林波斯神族,又有什麼理由再為那些毀滅自己幸福的同族考慮呢?

    李隨雲趕到塔耳塔洛斯的上空,他的臉色不由自主的變了變,他深刻的感受到,來自黑暗深淵那股強大的威壓。這是領域的力量,是充滿了破壞力的領域力量。這種領域不同於宙斯的領域,在這個領域裡,塔耳塔洛斯制定的規則,是不允許改變的。除非你的領域比他的更強大。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裡才能壓制住眾多的放逐之神,畢竟個體實力,在正個奧林波斯世界,還沒有誰能超過塔耳塔洛斯。

    阿芙洛狄忒見李隨雲臉色凝重,知道他的心思,當即輕聲道:「你沒有必要這麼憂慮。塔耳塔洛斯雖然強大得讓人感到恐懼,但這裡的領域,並不完全是他的力量。他以身化做深淵,整個深淵都瀰漫著他的力量,同時他身靠地母,也借助著地母的力量。正因為如此,這裡的領域才能長久的存在。」

    李隨雲聽了,眉頭一皺道:「你知道他的領域規則是什麼嗎?我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似乎這個領域,有著克制我的力量……」

    阿芙洛狄忒聽了,在對李隨雲的卑劣手段產生反感之後,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她輕輕的道:「沒錯,那個領域,對任何人都有壓制,他有一個別緻的名字,叫封魔領域。無論你多麼強大,除非你能超過深淵之主三倍的力量,否則,你在領域之內,無法動用神力。」

    李隨雲聽了,沉吟片刻道:「也就是說,領域內,只能憑借蠻力決勝負了?」

    阿芙洛狄忒聽了,微笑著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個領域並不十分完美,但不得不說,用了做神獄再合適不過。想來沒有哪個神祇,可以以肉身對抗深淵。」

    李隨雲沉思不語,過了好一會才道:「他也是堤坦神之一,他為什麼要幫助宙斯?」

    阿芙洛狄忒聽了,再一次笑了出來,她彷彿開玩笑般的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居然一點不瞭解就敢殺到西方。深淵之主在在大地的下端,只有在那裡,他的力量才最強大。他也不可能離開那裡,他本事就是深淵,深淵又怎麼會移動?」

    李隨雲突然笑了起來,盯著阿芙洛狄忒,目光色色的道:「親愛的,你知不知道,你嬌憨的樣子,有多麼可愛。一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的心都是火熱的。從那天晚上之後,我們就沒有親熱過……」

    阿芙洛狄忒如何受得了這麼露骨的話,頓時雙頰緋紅,美艷不可方物。她有些嗔怒的看了一眼李隨雲,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你在胡說什麼?再這樣,我……我再不理你了……」

    李隨雲聽了哈哈大笑,他知道,阿芙洛狄忒雖然對他還有一定的成見,但已經開始接受他了,而不像當初,是不得不跟他在一起。

    心中高興的李隨雲展開神念,與塔耳塔洛斯開始聯繫。他還沒有自大到可以打破這個領域,他只希望塔耳塔洛斯能主動放出被囚禁的堤坦神。

    一直處於沉睡狀態的塔耳塔洛斯被驚醒了,他驚訝的感受著這股不弱於他的神念,猶豫了片刻,發出了回應。

    李隨雲也不多說,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他知道,身為堤坦神的塔耳塔洛斯,絕對不會希望自己的晚輩被關押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塔耳塔洛斯也是個精明的傢伙,他半晌沒有回應,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談判技巧,居然開始考驗對方的耐性。

    李隨雲也不急,他一向是拚命佔便宜的主。不過總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他自己皮糙肉厚不怕太陽曬,可阿芙洛狄忒細皮嫩肉的,若是曬黑了怎麼辦?

    李隨雲眼珠子一轉,立馬從隨身帶著的儲物戒指裡找出兩張躺椅,一個小桌子,兩柄太陽傘,彷彿度假一般,在深淵邊緣支了起來,然後極其紳士的請目瞪口呆的阿芙洛狄忒好好休息。

    即使這樣,他尤嫌不夠,又找出一隻紫砂茶壺,然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小包細嫩的茶葉,而後又掏出一個由一整塊寒玉雕刻成的瓶子,裡面裝的赫然是萬載寒冰融成的水。做好這一切後,他慢條斯理的烹起茶來。看這模樣,他分明是到這裡度假來了。

    塔耳塔洛斯遠遠的看到這一幕,險些氣炸了肚子,這傢伙把自己這裡當成旅遊聖地了?因為憤怒,整個深淵都開始了劇烈的震動。不過一想到對方狡猾的頭腦,塔耳塔洛斯又沉默起來,鎮靜,絕對不能失去鎮靜。要不然在談判的時候,自己一定會落在下風……

    剛甦醒的時間,塔耳塔洛斯就已經和該亞交換了意見,他知道上面的那個胖子拐跑了奧林波斯山上最美麗的女神,他要自己放出堤坦神的目的,無非是轉移宙斯他們的注意力。

    同樣,他也知道堤坦神的弱點,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真的能打敗宙斯率領的奧林波斯眾神嗎?

    塔耳塔洛斯這點很好,他不懂就問,他希望能從李隨雲那裡得到答案。

    李隨雲慢聽了對手的疑問,並不急著回答,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待塔耳塔洛斯有些不耐煩了,這才開口道:「我說塔耳塔洛斯,你以為我是吃白飯的?憑我的本事,隨便給他們指幾條明路,還怕他們不是宙斯的對手?」

    塔耳塔洛斯沉默了一會,這才冷冷的道:「我又怎麼能保證,你不是東方仙族的探子?讓我們興起內亂,消耗力量,然後佔便宜?」

    李隨雲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連一旁的阿芙洛狄忒都為之側目。他有些惱火的道:「我當探子?有我這麼囂張的探子嗎?我只不過看不慣宙斯那麼跋扈罷了。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我這就回東方去。宙斯也未必有膽量到那裡去挑釁。」

    塔耳塔洛斯聽了,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他反覆思量,感覺這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宙斯和波塞東都吃了大虧,阿芙洛狄忒叛逃,可以說是很虛弱的時候。如果在這個時候動手的話,取勝的機會很大。

    李隨雲也不著急,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悠然自得的品著茶,等待著對方的決定。

    看了一眼悠哉悠哉的李隨雲,塔耳塔洛斯在和地母該亞商議良久後,終於做出了決定。但在最後拍扳的時候,他還是藏了一個心眼,塔耳塔洛斯同意釋放被關押的堤坦神,但他也有個要求,他不會撤消領域,如果李隨雲真的願意幫助他們,往裡面扔個繩子也就是了,最起碼可以讓他們爬得更容易一些。

    還沒有等李隨雲回話,一直留心傾聽兩個不良神仙談話的阿芙洛狄忒已經冷冷的開口道:「強大的深淵之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難道想讓我的丈夫承擔全部的責任嗎?想不到你居然是個怯懦的傢伙,你竟然也畏懼宙斯?」

    聽了這話,李隨雲的心猛的跳了跳,他第一次真正認識阿芙洛狄忒,這個美麗的女神,並不像傳說中那樣胸大無腦,相反,她很聰明。能看出狡猾的深淵之主目的的神祇,在奧林波斯山上,大概不會超過三位。

    整個深淵發出了一陣劇烈的顫動,隨即,塔耳塔洛斯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大笑,過了好一會,他才冷冷的回道:「想不到我們最美麗的女神,剛剛投入對方的懷抱沒多久,就開始為他考慮了。」

    阿芙洛狄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知道對方在譏諷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李隨雲看了阿芙洛狄忒一眼,愛憐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冷冷的反駁道:「塔耳塔洛斯,請注意你的言行。現在的阿芙洛狄忒,已經不在是你們西方的愛情女神,而是我的愛人,我不希望你惹她傷心。你難道以為我扔根繩子,你就脫了干係?你未免太想當然了吧!」

    扭頭看了一眼一臉悲傷的阿芙洛狄忒,李隨雲的火又上來了,他猛的站起身,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輕輕的在她的吻了一下,隨即道:「別難過,不要和這個軟骨頭一般見識。我們現在就走。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沒有我的謀略,還想打敗宙斯?做夢去吧!」說到這裡,他冷冷的掃了一眼漆黑的深淵,將東西收入戒指,頭也不回的走了。

    塔耳塔洛斯也沒有想到李隨雲會如此強硬,居然說走就走。一時間不由得後悔不遲。他知道東方人計謀超群,而自己這方,根本沒有精通謀略的。偏偏宙斯的陣營又有一個精明得異常厲害的智慧女神雅典娜。

    即使強入深淵之主,也不由得對李隨雲的烈性而憤怒,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對方並沒有進入自己的領域之內,在不使用領域的情況下,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看來自己只能和地母該亞商議了。

    李隨雲氣沖沖的還沒有走出多遠,便被阿芙洛狄忒拉住了。這個即使是哀傷都別有一種風情的女神憂慮的道:「隨雲,你不要這麼衝動,還是回去找他吧。沒有堤坦神的幫助,宙斯很快就可以緩過氣來,以他的性格,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會到東方去找我們。」

    李隨雲看了一眼滿臉焦急之色的阿芙洛狄忒,輕輕一笑,他感受到對方的關心,知道自己和她的關係又近了一層,如果自己剛才的舉動能打動對方的芳心,自己即使得罪再多的人,也無所畏懼。他整理了一下思維,溫柔的道:

    「沒關係,你不用這麼擔心。以深淵之主的強悍和頭腦,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即使他放棄了,地母該亞也不會放棄。宙斯的所作所為,已經斷絕了他和堤坦神和好的可能。

    幫周宙斯登上神王之位的普羅米修斯被吊在了高加索山脈,終日被禿鷹啄食肝臟。提堤俄斯被宙斯用閃電擊中,只能躺在地上,任由兩隻大雕在啄他的肝臟!強大的巨人阿特拉斯被判處肩扛蒼天,終日不得休息……

    堤坦神的存在,比宙斯要早得多,可他們的命運,是何等的淒慘?他們強大、野蠻、兇猛,如果掌握在手中,天下間誰敢輕易冒犯西方神族?即使是我這種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也不會這麼猖狂的橫衝直撞。可惜宙斯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新的神族取代舊的神族,並不一定非要將舊神族徹底毀滅。

    沒有人願意被壓迫,哪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即使我不幫堤坦神出主意,他們也會衝出深淵,反抗宙斯的暴政。不過如果我是他們,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解救普羅米修斯,沒有他的智慧,堤坦神即使再強大,也難逃失敗的命運。

    堤坦神的死活,和我沒有一絲關係。我西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我得到了你的愛情,帶走了西方最美麗的女神,有你的愛情熨燙我的心,我還有什麼好畏懼呢?如果宙斯真的要來,那就讓他來吧……」

    阿芙洛狄忒聽到李隨雲深情的告白,她的眼睛紅了。她的心,雖然還沒有完全想眼前的這個人敞開,但她感覺到一絲驕傲、一絲幸福、一絲滿足。她輕輕的將頭靠在李隨雲的胸前,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柔。

    李隨雲輕輕的撫摩著阿芙洛狄忒的秀髮,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雖然軟玉在懷,他的心思卻已經飛回了東方。

    也不知道東方的局勢怎麼樣了,自己雖然躲了出來,但以太一之精明,應該不會放鬆對自己的提防。不過想來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自己吧!要不要回去呢?是等到巫、妖大戰開始後,再偷偷的回去,從中攫取巨大的利益。還是等西方的事了,立馬潛回東方?

    西方無論如何都會亂起來了。焦頭爛額的宙斯,應該不會有機會找自己的麻煩吧!自己該怎麼辦?是將他徹底拉下神壇,在西方獲取一個強有力的盟友,還是讓他們自相殘殺,然後扶植一個稱不上強大的勢力,讓他們陷入內耗?李隨雲再次陷入了沉思。
ce501221 發表於 2008-10-2 01:58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十八章 不怕偷,就怕惦記

    事情的發展果然不出李隨雲所料,地母該亞毫不猶豫的讓深淵之主塔耳塔洛斯釋放那些被囚禁的堤坦神,在她看來,恢復堤坦神榮光的時候,已經到了。

    這些雜亂的長鬚,長髮,身材高大,身後拖著一條帶鱗的龍尾巴的堤坦神,在塔耳塔洛斯的有意縱容下,從帖撒利的田野上冒出來。

    該亞咆哮著發出了戰爭的宣言:「去吧,孩子們,為我,為往昔的神衹之子去報仇。禿鷹在啄食普羅米修斯的肝臟;提堤俄斯也受到懲罰,宙斯用閃電擊中了他,他躺在地上,兩隻大雕在啄他的肝臟!阿特拉斯被判處肩扛蒼天;提坦巨人被鐵鏈鎖住受盡折磨,去吧,去報仇,去拯救他們!

    你們應該用我的肢體——高高的山峰作為階梯和武器!登上星光照耀的城堡!阿耳克尤納宇斯,你去奪下暴君手中的權杖和閃電!恩刻拉多斯,你去征服海洋,將波塞冬趕走!律杜斯去奪下太陽神手裡的韁繩,珀耳菲裡翁去佔領特爾斐的神殿!

    去吧,我的孩子們,將那些高高在上,只知道安逸享樂的神祇拉下神壇,去吧,去戰鬥吧,直到恢復我們堤坦神的榮光。」

    所有的堤坦神都咆哮起來,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巨棒和山峰,不停的咆哮。

    就在幾乎所有的堤坦都開始瘋狂的時候,塔耳塔洛斯提出了反對的意見,他的聲音異常的冰冷,就猶如北國的寒風:

    「愚蠢的傢伙們,你們難道忘記了宙斯的強大?他的閃電,足以毀滅你們的靈魂。即使他眼下受了重傷,他的力量,也不是你們可以輕易抵擋的。

    你們難道忘記了充滿睿智的雅典娜?她的智慧,足以掩蓋明亮的星辰。如果沒有計謀的幫助,宙斯又怎麼能成為眾神之王?」

    巨人珀耳菲裡翁聽了,立刻反駁道:「那和雅典娜有什麼關係?幫助宙斯的,是普羅米修斯,尊敬的深淵之主,你不會把這兩個神祇弄混了吧……」

    塔耳塔洛斯猛的發出了咆哮:「愚蠢的珀耳菲裡翁,你那巨大而醜陋的腦袋裡面,裝的一定是糨糊。雅典娜的智慧,連普羅米修斯也讚歎不已,她的智慧,在有些時候,甚至比宙斯還要可怕。

    如果你們想要勝利,恢復曾經屬於我們的榮光,那就不要再這麼無知下去。你們要先解救普羅米修斯,聽取他的意見。堤坦神中,也唯有他有能力和雅典娜對抗。」

    蛇足巨人珀洛羅斯用異常沉悶的聲音反駁道:「既然宙斯和波塞東已經受傷,我們為什麼不趁此機會進攻奧林波斯山?難道要等他們恢復之後再動手嗎,至於被囚禁的堤坦神,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去解救……」

    塔耳塔洛斯被這些頭腦簡單的傢伙氣得火冒三丈,他的憤怒,使黑暗的深淵都發出了顫抖。他咬牙切齒的道:「你們這幫白癡,只要你們解救了普羅米修斯,他將為你們解答一切。你們還猶豫什麼?還不快去。」

    說完這句話,塔耳塔洛斯就沉寂了下去。再和這些人浪費口舌,他怕是要神經崩潰。應付這些愚蠢的傢伙的事,還是扔給普羅米修斯吧,這個前任智慧女神的孩子,應該有辦法指揮這些只知道蠻幹的傢伙。

    ****************************************************************

    並沒有回轉東方的李隨雲帶著乖巧了許多的阿芙洛狄忒,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這些瘋狂的堤坦神。對方聰明了不少,至少知道先解救普羅米修斯。有了軍師的堤坦神,應該可以維持一陣吧!

    阿芙洛狄忒靜靜的看著李隨雲,輕聲道:「你為什麼還要在這裡呢?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應該回去了。」

    李隨雲看了一眼一臉疑惑之色的阿芙洛狄忒,心頭一熱,輕笑道:「我這個人很小氣。得罪了我的人,別想有好日子過。我不是君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到晚。更何況奧林波斯神族的神器著實不少,我不弄點來,豈不是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阿芙洛狄忒聽了,不由得連連搖頭,她有些無奈的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你就不能不那麼小家子氣嗎?以你在東方,也是有身份的人,你為什麼總像赫爾墨斯那樣,打著別人東西的主意呢?」

    李隨雲輕笑著調侃道:「我是個窮人,如果沒有足夠的財富,怎麼養活你這麼漂亮的女神?天啊,東方那些傢伙如果知道我成功的拐到了這麼美麗的女神,都會瘋掉的。」

    阿芙洛狄忒聽了李隨雲的玩笑話,不由得笑了出來,她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仔細看去,還有幾分可愛的胖子,輕聲道:「你就不能正經點,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嗎?」

    李隨雲原本玩世不恭的臉,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一下子冷了下來,他看可一眼有些驚惶而不知所措的阿芙洛狄忒,淡淡的道:「親愛的,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為什麼面對宙斯的強權,你無力反抗,只能承受?」

    阿芙洛狄忒聽了,眉頭輕輕一皺,毫不猶豫的回道:「因為他是神王,因為他最強大……」說到這裡,她猛然間醒悟了過來,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怔怔的出神。

    李隨雲目光看向東方,話卻依然是說給阿芙洛狄忒聽的:「正因為我強大,我才能保護你。可是誰又能保證,不會有更強大的存在?

    你知道,我愛你,我不忍心你受一丁點的委屈。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要保護你,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你。我不知道要面對多少高手,我只能未雨綢繆。掠奪他人的法寶、神器,對於提升自身的力量來說,也不失為一條捷徑。」

    阿芙洛狄忒默默的點頭,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展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輕聲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打『悶棍』?」

    李隨雲顯然被阿芙洛狄忒這句話問住了,他有些驚訝的看著突然間對這項「運動」十分感興趣的愛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阿芙洛狄忒也知道自己的轉變讓李隨雲有些不適應,她輕輕的皺了皺瑤鼻,有些嬌憨的道:「我聽阿瑞斯說過,東方的女子以丈夫為主,丈夫的以至決定她們的一切。更何況我也想像你說的那樣,幸福的生活下去。」

    PS:我要說一句,本人就一個帳號,沒有馬甲。不要自以為是,我寫書有自己的大綱,不用別人操心。能看到這章的,都是我的忠實讀者,我可以說一句,本書是仙俠,不是玄幻,之所以寫西方,是為了後文做鋪墊。

    李隨雲聽了阿芙洛狄忒,立刻笑了起來,他也不去考慮阿芙洛狄忒的真實打算,他淡淡的道:「打悶輥是一門學問,我們用不著這麼早就出手。我之所以停留在這裡,也是為了躲避來自東方的風暴。有些時候,遠離風暴中心,才是最安全的。」

    阿芙洛狄忒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她頭一次聽李隨雲說起東方的形勢,她驚訝的發現,似乎東方,比西方更複雜,只不過像他這樣強大的存在,在東方,也有難以解決的事情嗎?

    不說李隨雲和阿芙洛狄忒準備打悶棍,單說強大的堤坦神開始向高加索前進,他們要解救被束縛的普羅米修斯。雖然他們不明白強大的深淵之主的用意,但他們知道,對方的智慧,遠不是自己可以領會的。

    普羅米修斯看著遠處飛速趕來的堤坦神,眉頭皺了皺,隨即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地母該亞的派出的一隻蒼鷹,已經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聰明的他如何不知道李隨雲打的是什麼主意,說實話,他有些懼怕那個胖子。那個在東方原本不是很出名的修士,只要出手,便是不死不休的結局。而且他很懂得保護自己,也不在意什麼虛名。

    他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為了獵物,可以靜靜的等待著機會。只要出手,絕不落空。直到現在,還沒有誰能讓這個看似憨厚的胖子吃上大虧。他似乎每幹一件壞事,都會將自己參與的痕跡抹得乾乾淨淨,即使他開始展露頭角,也只是幹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這也是他蓄意詆毀自己的名聲罷了。

    一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一切,普羅米修斯就一陣頭疼。他真的不想攙雜在這其中,但自己畢竟是堤坦神中的一員,自己難道能眼看著那些瘋狂的堤坦神毀滅嗎?

    滿心煩惱的普羅米修斯無奈的搖搖頭,看了一眼又跑來羞辱自己的威力神和暴力神,再次歎了口氣,當初就是這兩個傢伙,和火神赫淮斯托斯將自己釘在這高山之上的。如果今天他們還要阻止自己的那些兄弟的話,他們怕是難道此劫了。

    堤坦巨人恩刻拉多斯是最先趕到的,當他看到昔日強大的堤坦神像一個小丑一樣被人戲弄,頓時爆發出讓任何人都會感到恐懼的怒火。他猛的跳了起來,如同一發出膛的炮彈,衝向天空中的威力神。

    威力和暴力這對兄弟也不是沒有發現遠來的堤坦神,不過沒有經歷過眾神之戰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堤坦神的恐怖。在他們看來,這次是為自己增添功勳的絕好機會。

    恩刻拉多斯的拳頭很重,只聽轟的一聲,不可一世的威力神直接從天空中墜了下來。他的透露已經如同被大鐵錘砸過的西瓜,紅白相間,由於血液的熱量,居然還散發著一絲絲的熱氣。

    當威力神強壯的肉體猶如一個巨大的布袋一般,轟的一聲將大地砸了一個大坑,暴力神才醒悟了過來。

    這個和威力神長得十分相似的神祇猛的掣下盤繞在身上,燃燒著火焰的鎖鏈,一聲怒吼,重重的向恩刻拉多斯砸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普羅米修斯不由得呻吟出來,他這是鄙視,極端的鄙視。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白癡的傢伙,他以為堤坦神是什麼?即使用閃電也難以徹底毀滅的存在,難道會懼怕區區一條燃燒著的鎖鏈?

    恩刻拉多斯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大叫,猛的抓住了鎖鏈的末梢,微一用力,就將準備和他角力的暴力神拉了起來,隨著他手臂的揮動,重重的砸向地面。

    暴力神知道不好,他立刻鬆開了手,可是鎖鏈卻失去了控制,一下子纏繞到他的脖子上。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一直用來鎖拿別人的鎖鏈,居然成了別人手中的利器。

    恩刻拉多斯哈哈大笑,他很喜歡這個玩具,他用力將這個玩具摔向了地面,連堅硬的岩石都被砸得粉碎,形成一個人形的大坑。所幸暴力人終歸是神祇,這樣的傷害,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威脅。

    不過堤坦神實在太多了,而且絕大多數都好久沒有見血了。刻呂提俄斯一把抓起摔得頭昏腦脹的暴力神,雙臂微一用力,直接將這個低階的神祇撕成了兩段。

    金色的血液如同雨一樣灑落。刻呂提俄斯很喜歡這種感覺,他瞇縫著雙眼,任由滾燙的血液落在自己的臉上。

    所有的堤坦神都瘋狂的咆哮起來,他們嘗到了奧林波斯神族的鮮血,這將是復仇的開始。

    看著天空盤旋的禿鷲,高大的波呂波特斯握緊了一根用木頭削制的,顯得異常粗糙的長矛,猛的擲出,隨著一道白光,囂張的禿鷲被粗大的長矛擊成了碎肉。

    普羅米修斯被眾堤坦神解救了出來,他的嘴角帶著一絲苦笑,他知道,他的命運,已經和這些堤坦神糾纏在一起了。如果他們失敗了,等待自己的,將是可悲的命運。

    普羅米修斯看著自己傷痕纍纍的肉體,默然無語。自己在這座山上,受的苦難太多了。

    抬頭看著那些滿身傷痕,雖然興奮,但卻掩飾不了憔悴的堤坦神,普羅米修斯不由得想起了聰明美麗的女泰坦,有預言能力的美狄絲。這個曾經幫助宙斯奪取王位,後來被宙斯誘惑而失身的女神,最終葬身於宙斯腹中。

    自己的兄弟,強大的阿特拉斯,因為不滿宙斯的暴政,奮起反抗,卻因為失敗,不得不抗著沉重的天柱,終日不得休息。

    自己的弟弟,那個可以用愚蠢來形容的厄毗米修斯,連這樣一個人宙斯也不放過,利用他放出了疾病,罪惡,使各種災難降臨人間。以至於他終生懊悔。也許真像李隨雲勸說塔耳塔洛斯時所說的,這對堤坦神,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已經下定決心的普羅米修斯,眼睛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歷史第一次發生了大的改變,蝴蝶的翅膀扇動了。
ce501221 發表於 2008-10-2 01:59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齏粉,百萬巫妖戰洪荒 第十九章 機辯騰挪求混亂

    阿芙洛狄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輕聲道:「看來普羅米修斯準備出手了。依照你所說,如此一來,宙斯大概會頭疼好一陣子吧!」

    李隨雲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輕聲道:「頭疼嗎?也許吧。不過可能會更慘,我不介意玩得大點。在東方,我雖然強大,但勢力還是小了點。在西方有一些強力的朋友,這也不錯……」

    阿芙洛狄忒帶著一絲驚愕,怔怔的看著李隨雲,她甚至產生了一絲懷疑,這個人真的不是東方仙族派來的探子嗎?他不會是為了達成目的,而欺騙自己的感情……她不敢再想下去。

    陷入沉思的李隨雲並沒有注意到阿芙洛狄忒的變化,他想了好一會,又見堤坦神已經離開,微一沉吟,嘴角露出一絲怪笑。

    他猛的跳到山峰之上,找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鑿子,瘋狂的鑿了起來。不過片刻,一個和普羅米修斯差不多大小的石像出現在眼前。雖然顯得很粗糙,但已經有了人形。

    李隨雲滿意的大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滿意的點點頭,左手一召,已經滲到大地的金色血液,居然飛快的滲出地表,向他手中聚集。

    阿芙洛狄忒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她有些不知所措。這一幕,任誰看到,都覺得分外詭異。

    李隨雲看了看大概有棒球大小的那團金色的血液,微微一笑,隨即均勻的塗抹在巨大的石像上。隨即喝了一聲:「咄——」但見那石像就地一滾,逕自變得與普落米修斯相似。都是一般高矮胖瘦,連神態竟也一般無二。

    李隨雲滿意的點點頭,看著一旁驚得目瞪口呆的阿芙洛狄忒,頗有成就感的詢問道:「感覺怎麼樣,這件作品不錯吧!」

    阿芙洛狄忒檀口微張,一臉的難以置信。她走到高大的巨人面前,有些畏懼伸出手,觸摸到眼前這個普羅米修斯的身上,隨即,她驚恐的縮了回去。她居然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居然可以感受到對方強健肌肉下,歡快流動的血液,甚至還可以感覺到對方強有力的心跳。

    李隨雲很輕鬆的笑道:「很驚訝是吧!沒有想到一塊石頭,再加上神族的血液,就可以創造出一個可以同以假亂真的石像。」

    阿芙洛狄忒聽了,不由得驚訝的喊了出來:「你還在騙我,這分明是一個活人,你為什麼還要……」說到這裡,她猛然住口,就在剛才,那還是個石像,怎麼可能一下子具有生命呢?

    李隨雲顯然很滿意阿芙洛狄忒現在這副模樣。他走上前,輕輕的撫摩著自己的作品道:「說,你叫什麼名字?」

    石頭做成的人聲音呆板,但和普落米修斯的聲音一般無二:「我是先知者普羅米修斯,是大泰坦愛潑特斯之子。」

    李隨雲得意的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繼續道:「告訴我,能推翻宙斯的秘密是什麼?」

    普羅米修斯的面孔露出一絲決絕:「除非他將我釋放,否則我絕對不會開口。他終將被他的兒子所推翻,暴君的統治不能長久。」

    李隨雲問到這裡,放聲大笑,顯然滿意之至。他看著一臉驚駭之色的阿芙洛狄忒,得意的道:「親愛的,你不瞭解我們東方的法術。不錯,你感覺到了他的體溫,甚至心跳。但這都是幻覺,這種能欺騙神祇的技巧,乃是東方金仙級別的高手,才有可能施展的絕妙法術。」

    阿芙洛狄忒聽了,喃喃自語:「東方,神秘的東方……」

    李隨雲沒有理會一臉震驚的阿芙洛狄忒,他大手猛的一揮,將這個假的普羅米修斯鎖在了高加索山上。隨即,他又用泥土捏了一隻禿鷲,讓它圍繞著這個堤坦神盤旋。

    阿芙洛狄忒已經明白了李隨雲的用意,她有些難以置信的道:「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做。你為什麼要幫助堤坦神?難道你要推翻宙斯的統治,然後趁奧林波斯山衰弱的時候,帶領東方仙族大舉入侵嗎?你當初不是說,只是給宙斯找些麻煩嗎?」

    李隨雲聽了,不由得大笑起來,他看著阿芙洛狄忒,目光中充滿了憐愛,他輕聲道:「我們和你們不同。你們一身修為,得自天授。可以說,你們就像繼承了大量寶藏的富豪。

    我們東方仙族則不同,除了少數天生地成的,其餘儘是後天修煉所得。我們修行,無非為了兩點,一是為了長生,二是為了逍遙。你難道認為我會拋棄逍遙的生活不過,而要幹那種受人管制的活計嗎?」

    阿芙洛狄忒輕輕的歎了口氣,有些苦惱的道:「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既然你喜歡自由的生活,為什麼又要推翻宙斯的統治,這和你逍遙的目的,不是很矛盾的事嗎?」

    李隨雲輕聲道:「有些時候,一些事情由不得我們做決定。我需要強大的力量,保證自己快樂的生活。東方的格局在短時間內不會發生變化,所以我只能從西方想辦法。」

    說到這裡,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彷彿自嘲一般,繼續道:「如果宙斯是個聰明人的話,根本不回橫加干涉,我會帶著你回到東方,或是找個地方隱居,縱橫逍遙於山水之間,也是一件美事。可惜他太相信自己的力量了,我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這個機會,難道還要等他恢復過來,到東方找我的麻煩嗎?」

    阿芙洛狄忒看了一眼那個假的普羅米修斯,沉吟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隨雲笑道:「以普羅米修斯的為人,他一定會先解救那些被束縛的強大的堤坦神。如果這樣的話,必然會給宙斯以準備的時間。我們不妨去找那些低劫神祇的麻煩,打打秋風,也是不錯的。」

    阿芙洛狄忒聽了輕輕一笑,似乎對這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活動很感興趣。可她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低聲道:「如此一來,不就暴露了你、我的身份……」

    李隨雲微微一笑道:「這個你放心就是了,我們只是去高破壞,一點偽裝技巧,我還是懂的,你不用太過擔心。」說罷,也不多做解釋,拉著阿芙洛狄忒飛快的離開了高加索山脈。

    堤坦神逃離深淵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宙斯的耳朵裡。

    最先發現這個情況的,是每天都要駕御太陽車巡視疆域的福玻斯·阿波羅。他當著眾神的面,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丟失了鎧甲和兵器的波塞東,一直都叫囂著要率領大隊人馬,討伐東方。可他聽到堤坦神已經聚集到一起的時候,他的臉也黑了下來。那些古老而強大的神祇恐怖的戰鬥力,任何人都會感到畏懼。

    宙斯的臉色不是很好,和李隨雲對決時所受的傷,到現在還沒有好利索。他的內腹受到了劇烈的震動,雖然在醫術最高明的神祇治療下,恢復得很快,但要恢復全盛時期的水準,還需要靜養三個月。

    冷冷的看了一眼麾下的諸神,宙斯重重的咳了一聲,沉聲道:「他們現在有什麼舉動,誰能告訴我?」

    阿耳忒彌斯恭敬的施了一禮,回稟道:「尊敬的父親,燕子告訴我,那些可惡的傢伙,剛剛離開高加索山脈,不知所蹤。」

    雅典娜的臉色變了,她猛的站起來,連碰到了乘滿了鮮紅美酒的金盃都渾不在意,她急切的道:「他們救了普羅米修斯?他們居然救了他?!他們沒有救他吧……」

    阿耳忒彌斯見雅典娜居然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不由得怔了怔,隨即道:「似乎沒有,那個狡猾的堤坦神還被吊在高加索的山峰上,這有什麼問題嗎?」

    雅典娜鬆了口氣,輕聲道:「幸好如此。普羅米修斯是所有堤坦神中,最富有智慧的。一旦他加入堤坦神族的隊伍,對我們將是一場噩夢。」

    阿瑞斯一直看雅典娜不順眼,他有些不屑的道:「不過是一個腦袋靈活點的堤坦神罷了。有什麼好怕的?帕拉斯,你未免太緊張些了。」

    雅典娜盯著阿瑞斯,冷冰冰的道:「你這個白癡,這個只知道打鬥的白癡,你怎麼會成為戰神?你的腦袋讓提豐給砸壞了,還是讓許德拉給弄傻了?普羅米修斯的智慧,連父神都可以欺騙。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那些堤坦神真的聽從他的謀略,我們如果想剿滅他們的話,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阿瑞斯還想爭辯,赫拉開口道:「好了,只知道招惹是非的傢伙,你難道還嫌不夠亂嗎?」

    說罷,赫拉看著雅典娜,沉聲道:「帕拉斯,你是所有神祇中最聰明的。你說說看,我們該怎麼辦,才能剷除那些神族的敗類。」

    雅典娜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的道:「堤坦神雖然強大,但他們應該還不是我們的對手。如果按照那些傢伙愚蠢的頭腦,他們一定會主動來攻打我們。奧林波斯山不是那麼好上的。我們可以輕鬆的等待,作好準備,將那些傢伙一網打盡。」

    阿波羅有些驚訝的道:「就這樣簡單嗎?這似乎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雅典娜搖頭苦笑道:「容易嗎?你不要忘記,父親已經受了傷,而波塞東也失去了操控大海的三叉戟。在開戰之前,我們這方的力量,就受到了嚴重的損失。我們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掌握黑暗地獄的哈帝斯。」

    宙斯聽了點頭道:「現在只希望他們能遲一點到來,最起碼讓我們有一定的準備時間。」

    波塞東則憤怒的道:「沒有關係,即使我沒有了鎧甲和兵器,那些傢伙,也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

    當然,所有神祇都知道波塞東是在說氣話,都自動過濾了他的話。

    雅典娜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父親,如果說他們眼下就進攻,對我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我擔心的是,如果他們並不急於攻打我們,而是解救、召集被囚禁,或是失去了權利的堤坦神,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所有在座的神祇都沉默了,他們都陷入了沉思,有的,只有那粗重的喘息聲,以及他們為自己命運擔心而發出的劇烈的心跳聲。

    就像雅典娜所擔憂的那樣,普羅米修斯在堤坦神的幫助下,成功解救出被判抗天柱的阿忒拉斯,已經聚集起強大力量的堤坦克神並沒有立刻攻擊奧林波斯山。

    普羅米修斯很聰明,他知道,如果自己貿然攻打奧林波斯山,即使勝利了,堤坦神族怕也是元氣大傷,再無力抵擋其他神族的進攻。如果因為內部戰爭而使別的神族取代了他們的地位,那他就是西方神族的罪人。

    經過一路上的思考,普羅米修斯已經初步形成了一個計劃。據他所知,奧林波斯眾神也並非鐵板一塊:

    想那宙斯凶殘、好色,如果不是因為他手中閃電的威力,又有多少神祇願意歸順於他?雅典娜雖然是他最喜愛的女兒,但她卻沒有母親,她的母親,被宙斯吞到了肚子裡。

    波塞東和哈帝斯是宙斯的兄弟,他們一樣強大,卻不得不臣服於他的權威之下,他們又怎麼會甘心?

    阿波羅表面上恭謹萬分,但他也是一個強大的神祇,誰也不能保證,他對眾神之王的位置沒有野心。更何況阿芙洛狄忒一事,他已經傷透了心……

    能真正站在宙斯身邊的,大概只有赫拉和阿瑞斯,而赫淮斯托斯很可能保持中立。至於阿耳忒彌斯,不過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罷了,根本沒有人把她放在心上。赫耳墨斯的立場雖然不好把握,但即使他堅定的站在宙斯一邊,也沒有什麼可畏懼的。他戰鬥的本領,遠不像他的盜竊技巧那樣出眾。

    普羅米修斯知道,李隨雲一定還沒有離開,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打悶棍的機會。宙斯千不該、萬不該得罪這個報起仇來,一天到晚的小人。他為了和阿芙洛狄忒幸福的生活,他一定會將宙斯這個隱患解決掉。

    如果能借助李隨雲的力量,那堤坦族取勝的機會大大增加。不過要想讓這個狡猾的傢伙走到前台,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個想法,也只能作為附加計劃,不能將希望寄托於此。

    自己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拉攏那些普通的種族,以及那些臣服於宙斯的堤坦神,壯大堤坦族的力量,同時讓那些自以為強大的神族不得安寧。

    最為關鍵的是,僅憑堤坦神族的話,根本無力掌握這個龐大的世界。等到時機成熟了,堤坦族將和奧林波斯神族將共同掌管西方的土地。到那個時候,西方神族將真正的強盛起來。

    看了看昏暗的天空,沒有監視者,阿波羅已經不敢再駕駛太陽車巡邏了,畢竟隨時可能遭遇到恐怖的敵人。普羅米修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明天,就是報仇的日子了。宙斯,你欠我的,我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e501221

LV:1 旅人

追蹤
  • 4

    主題

  • 1318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