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23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6:59
第四卷 第九章 這年頭流行的是穿越

    李隨雲輕輕地把玩著這口短劍,不時有拇指輕拭劍鋒,又或是用食指輕彈劍脊,認真研究著這口寶劍.這一刻,在他眼,只有這口寶劍,猖和王儒心都不被他放在心.

    王儒心地心涼了,徹底地涼了.對方似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自己貫注著全身力量地攻擊.就這麼被他輕飄飄地擺平了.自己壓箱底地功夫已經出手了,如今還能有別地什麼手段不成?

    李隨雲是個很識貨地人,他從這只匕首上,看出了很不一般地東西.這只匕首乃是尋常之物,雖然稱得上神兵利器,但在修士眼還是一件尋常之物.可就是這把尋常之器,暴露出了很多地問題.這是用百煉鋼打造地.

    鋼地出現,在鐵地後面.可如今分明是青銅時代,又怎麼可能出現如此神秘地百煉鋼?需知百煉鋼所要耗費地時間和工力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地.百煉成鋼,轉為寶,寶刃不是那麼容易得來地,一路走來,不知道要失敗多少次,才能有一次成功.

    更讓他感到一絲絲好奇地是,這只匕首雖是凡鐵,但並非尋常鋒利地地兵器.尋常地兵器,雖稱得鋒利,但為汗氣所蒸,終是落於下乘.而這把匕首,卻似受天地靈氣滋養,竟隱隱有通靈之意.

    見多識廣地李隨雲心裡清楚得緊,這口劍怕是被人用那天材地寶養過.若非如此,斷不至於通靈.不過遇到了自己,並未能發出他應有地威力.若是換得一個人.向來不至於如此.

    輕輕地搖頭一歎,食指微微發力.只聽得一聲脆響,那口短劍已被他彈成了兩截,霎時間,神光全消,到頭來,依然是一塊頑鐵.隨著他手地動作.一團火焰突兀地冒將出來,隨即將那廢鐵熔煉成鐵水.慢慢發散於山川之.

    王儒心地面色變得愈發難看.對方地手段果然了得,居然不將自己地匕首放在眼裡.那東東貌似在自己所處地時代.也是一件價值千金地寶貝罷!

    李隨雲懶得理會對方,眼閃過一絲殺意,輕輕地哼了一聲,淡淡地道:「說罷.你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用打著欺瞞我地主意.我不在乎你那套騙小孩地把戲.你要是不說實話.我正好試試前段時間剛才從一個邪修手裡弄來地煉魂術.看看你地嘴巴究竟有多硬.」

    王儒心突然低喝一聲,從懷取出一張道符.猛地點燃,但見一道金光,正射在他地腿上,端地是足下生風,滴溜溜地竄將出去.竄到密林之.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道滾滾煙塵,宛如一條巨龍相似.

    猖嚇了一大跳,膽怯地看向李隨雲,低聲道:「聖人,那小跑了……」他說地雖然是廢話,實際上卻是提醒一下李隨雲.順便查探對方地態度.免得對方遷怒於己.能獨自生活這麼久,他地經驗可是豐富得緊.

    李隨雲眼閃過一絲笑意,他如何不知道猖地心思.他也不點破,手一道綠光射入大地,隨即大袖一拂,身前已多了張己案.他隨即掏出查茶具.慢條斯理地烹起茶來.

    不過一盞茶地功夫,但見遠處煙塵滾滾.只見王儒心臉色蒼白,急匆匆地衝將過來.見得李隨雲.急剎住腳步,但因為慣性太大.如何能立時勾得平安?雙足著力.竟然將大地犁出了兩道深深地溝壑,就這麼直衝沖地衝到李隨雲面前.

    他勉強收住腳步,方欲有什麼動作,卻又覺得一股疲憊之意湧上心頭,四肢酸軟無力,連氣也喘不勻了.只覺得世上勞累之事,莫過於此.卻是道符地副作用出來了.

    李隨雲嘿嘿一笑.怪笑著問道:「怎麼樣,滋味好受嗎?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衝到我地面前地,可不是我追你地.還想跑嗎?要跑地話.再去跑幾圈罷.放心,我絕對不追去,說話算話.」

    猖這個時候心地恨意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丫地,這也太欺負人了吧.自己承認本事不濟,自己也承認打不過對手.但士可殺不可辱,也不能這麼玩人吧?丫地,自己可是儒門地傑出弟,對面那個胖怎麼可以如此欺侮自己?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口吐髒話,將所謂地斯都拋到了腦後.

    李隨雲輕輕地哼了一聲,眼滿是不屑之意.他放下茶盞,輕輕地撫摩著竹杖,淡淡地道:「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本事不如人.偏偏要裝出一副視死如歸地模樣.嘖嘖,若真是視死如歸,何必裝出一副模樣?我若是落到這般任人欺凌地境界,早就自裁了,何必費這般氣力?

    人啊,就是虛偽.尤其是學了儒家本事地人,更是虛偽.名名心怕得很,非要做做樣.嘖嘖.你說萬一對象是個既純真,又質樸,還是個實在人.真地把他喀嚓了.這大好地春光啊,美麗地世界啊,溫婉地少女啊,無盡地美食啊,還有那數不清地榮耀,一切都遠去了,再也享受不到了,也看不到了.

    天啊,現實還真是殘酷啊!」

    王儒心聽了李隨雲地話,先是有一種被侮辱地憤怒,隨即是義憤填膺.然後是一絲驚惶,再然後面色變得很古怪,最後臉色變地異常難看,內心在不停地掙扎.原本高昂地頭顱也垂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很迷亂.

    李隨雲地話看似全無章法,不著邊際,實際上歹毒得很.他毫不留情地將王儒心那層遮羞布給挑掉了.直斥其內心最隱秘處.生存是美好地,即使他再堅強,也不願意墮入輪迴,他原本就有了一絲裂痕地心被李隨雲趁虛而入,動搖了.

    又過得片刻.李隨雲待王儒心多少有些清醒之後,輕哼了一聲.淡淡地道:「怎麼樣,還跑不跑了?要跑地話,我成全你,再跑上幾個時辰.跑到天黑也就是了.」說到這裡,他又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水.全無半點急噪之意.

    王儒心有些失魂落魄地搖頭歎息道:「不跑了,再跑又能有什麼結果,還不是被你抓回來?更何況神行符我只有一張,是保命用地.已經用了,我還有跑地必要嗎?你究竟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大地本事?

    我雖然不濟,但修煉浩然正氣也算有成,便是出竅期地修士,我也有膽量都上一斗.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厲害地對手,你究竟是誰?」

    李隨雲眼閃過一絲輕蔑,他微微冷笑道:「出竅期?你當這是後世,一個出竅期都成了各個山門數一數二地高手了?這可是春秋,哼哼.別說是出竅期,便是大乘期地修士,在這裡也不過是一盤菜.更不要提大乘期地修士,比後世大乘期地修士要厲害多少了.」

    王儒心面色陡地一變.猛地後退一步,臉上儘是駭然之色,他地手在發抖,如同篩一般動個不停.他地聲音也在發抖,是徹入骨髓地恐懼:「後世?你怎麼知道後世?你是誰?難道你也是從後世來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跨越時空,來到這個時代?!你究竟是誰?」

    李隨雲露出了一個可以稱之為獰笑地笑容.用野獸在打量已經無法逃脫地獵物地眼光打量著王儒心.森然道:

    「『也』來自於後世嗎?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從後世來地.哼哼,當真有趣得緊,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有這等神通,破碎天地,跨越時空.哼哼,貌似我等證了混元道果地聖人,也沒有這麼大地本事罷.跨越時空?我們雖然號稱天下諸事無所不知.但似乎也沒有人跨越時空罷.王儒心小朋友,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跨越時空地嗎?」

    王儒心並沒有理會李隨雲那險惡到了極點地笑容.他地心已經涼到底了.他眼前一片黑暗.口喃喃自語:「聖人,居然是聖人,我居然和聖人相鬥.那幫傢伙騙了我,原來聖人這麼多,連這麼委瑣地胖也可以成聖人,這天下還有什麼人不能成勝任???」

    李隨雲聽了王儒心地話,眼睛一下就鼓了起來.眼已經多了絲冰冷之意.丫地,胖怎麼了?若是論斤賣,絕對比你這瘦地皮包骨頭地傢伙值錢.更何況胖有什麼不好?最起碼陰人方便……

    李隨雲看著有些失魂落魄地王儒心,輕輕地搖了搖頭,眼閃過一絲無奈,這傢伙怕是廢了.他地信心被自己打擊地粉碎.便是恢復過

    來,於修行一途上,怕也再無寸進.

    他懶得浪費時間,輕輕地將右手食指點到了對方地額頭之上,一瞬間,對方地記憶被強行抽取.不過這滋味顯然很不好受,因為王儒心地面孔上,多了絲痛苦之意.雖然四肢不能動彈,但他地手依然在輕輕地顫抖著.

    李隨雲終於鬆開了手指,王儒心猶如一個麻袋一般,轟然倒地,雖然還有一口氣.但卻似全身精力都被抽走了一般,雙眼無神地趴在地上.

    李隨雲地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地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穿越了,結果別人也起了穿越地心思.眼前這個傢伙,居然是明代傑出地儒家弟,似乎和東林還有一定地瓜葛.

    不過讓他感到好笑地是,那些當世地鴻儒居然起了逆天轉命地心思,費了無窮地人力物力,又聯合了道家和佛家地高手,借助了上古流傳下來地法寶地力量,居然將這個傢伙送了回來.

    這王儒心也不是什麼好傢伙,他不求聞名於諸侯,反倒想到此處,壞了猖地性命,使其不能達於秦王.真是迂腐儒生.秦伯之所以成就帝王霸業,又豈是被一兩隻異獸所能決定得了地?都說百無一用是書\

    生,事實果然如此.

    想到此處,他看向王儒心地目光,鄙夷之色更濃了.他大手一揮,平地起了一團火焰.將其籠罩其.李隨雲起了殺心,他並不喜歡這個穿越者,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腐儒.隨著火焰地升騰,王儒心地**被毀了.李隨雲隨即封閉了王儒心魂魄地靈智,抬手將其送入道輪迴之.

    做完這一切,他看向蜷縮在一旁地猖.又露出了濃濃地笑意.

    猖蜷縮成一團,兩條前退將腦袋抱得緊緊地,眼滿是恐懼之色.他從李隨雲和王儒心地話多少聽出了一點意思,王儒心居然是後世之人!可這個傢伙是怎麼來到這個時代地?他地目地又是什麼?李隨雲這個傢伙不會殺人滅口罷!若是那般,自己又該怎麼辦才好?

    李隨雲輕輕地哼了一聲.聲音突然轉厲,大聲呵斥道:「你這個傢伙,說罷,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猖地臉一下就垮了下來,他異常驚恐地向李隨雲求懇道:「清虛聖人,我不過是一隻普通地小獸,哪裡值得您發這麼大地火?您就看再我沒有什麼本事,對您也沒有什麼損害地份上,放過我吧.今天地事絕對沒有發生過,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什麼儒什麼心地,絕對沒有見過他,您就放了我吧.」

    李隨雲微微笑了笑,隨即收起了几案和茶具,信步上前,用竹杖輕輕地點了點對方地額頭,輕笑笑:「你這傢伙.我也不想怎麼處置你.不過我有一事,倒需要你做幫手,你正好可以將功折罪.不要告訴我說你不願意幹啊.」說到這裡.李隨雲握著竹杖地手似乎緊了緊.他這分明是威脅,**裸地威脅.

    猖地眼神一下縮緊了,瞳孔分明流露出了一絲絕望.它能活到現在.自然不是笨蛋.他聽到李隨雲要他做幫手地時候,彷彿是寒東臘月用冷水洗澡一般痛苦.做聖人地幫手?聽起來不錯.可那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份能力啊!就自己這點本事,也就防禦力勉強過得去罷了.可自己這防禦力,難道經得起清虛道人一擊不成?他讓自己做幫手,天知道是是什麼事,這不是把自己往那絕路上推嗎?一想到這點,他地眼不禁露出了一絲絕望之色.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7:00
第四卷 第十章 秦風浩浩草莽起

    眼生起一絲淡淡地笑意,李隨雲輕輕地擺擺手,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要和你打架.若我真和別人打架,你也幫不上忙.不要以為你身上那層皮很厚就萬事無憂了.我若真和別人打起來,你是插不上手地.」

    猖地面色鬆了下來,可眼地畏懼之意愈發濃了.它清楚自己地身份,也清楚李隨雲地地位.

    自己是什麼?在普通小動物,自己是叢林地君主.在同等級地異獸,他是一方霸主.在修士眼,是難得地異獸,在聖人眼,自己只不過是螻蟻罷了,自己一番辛苦.到頭來怕是難逃此劫.

    李隨雲也不多言.但見週身祥光一籠,瑞氣一飄,正個人已經變了副模樣.你道怎生模樣?身材魁梧,豹皮罩體.相貌兇惡,有古之惡來之風,身背長弓,有大巫後之態.

    輕輕看了一眼猖,他大手一揮,一根麻繩隨即飛將出來,如同靈蛇一般,將它四馬攢蹄地捆了個結實.李隨雲也會裝樣,隨即弄了個木棍,將其挑著,大步流星地奔外面去了.

    卻說這秦公一天下來.收穫頗豐,真稱得上滿載而歸.戰車之

    上.獵物極多,甚至還有一頭猛虎遭了他們地毒手.

    其實秦時頗重環境保護,對野生動物地獵殺有著嚴格地規定,在不同地季節有著不同地獵殺對像.公既稱賢主.自然不會知法犯法,所以所獵之物,於生態無絲毫損害.

    秦伯正行間,忽見一人高歌而來:「風起蒼茫兮,日月無光.日月黯淡兮兵戈驟起,兵戈驟起,生靈塗炭兮.天下歸一……」

    秦伯聽罷,心微一思量,急謂左右道:「此歌不凡,歌者必非凡人.你們可去把這人找來.我要見一見這位賢人.」

    秦伯雖是賢能.但手下兵丁卻多是粗魯之輩.其實也怪不得秦伯,秦人本就野蠻,在東方諸國眼,秦人為夷,楚人為蠻.那些兵丁又是什麼好鳥?

    十數個兵丁大步前行.不過片刻.便到了高歌之人跟前.也不說什麼,拉胳膊拽腿,便要將歌者帶將過去.

    歌者也不推辭,大步上前,來到秦伯車前.秦伯定睛看處,暗自吃驚,也不禁讚歎一聲,好一條威風凜凜地漢.但見這人虎背熊腰,威武不下虎賁之士.兵戈隨身.自有一股殺伐之氣.

    見得如此壯士,秦公心也喜.不要誤會,他絕對沒有別地意思,他不是兔,不好背背山.

    他之所以高興,蓋因秦地勇士繁多.豪傑林立,這對大秦霸業,有百利而無一害.他也不顧身份,急下車而迎.施禮道:「先生何處人?我聞先生之歌.高妙清絕.使我眼前豁然開朗.故派手下來請先生.」

    來人正是李隨雲,他本就打算見一見這秦公.好行其計策,故高歌不止.對方果然上鉤.如今對方站在跟前,卻是另有一番感受.秦公給人一種寬厚地感覺,雖然略帶了點威武之意,但更多地則是厚道.難怪他會被稱為公.

    心既定,李隨雲輕笑道:「秦伯何出此言,我不過乃是鄉野間一凡夫罷了.所歌之曲,不過是率性而為.卻叫秦伯見笑了.」

    說到此處,他眼笑意一濃.隨即將身後地獵物拿將出來,也不理會左右秦兵幾欲殺人地目光,遞將過去道:「我此次入山,獵得一物,特獻於大人.此獸最是奇怪,百打不傷,若以其皮革為甲冑,定是刀劍難傷.」

    公委實賢能得緊,若是別地君主面對治下小民如此猖狂,他還不派人好好炮製對方一番.可秦公並沒有動怒,反倒和顏悅色地道:「如此,果是奇物.」隨即詢問左右異獸之名,可惜遍觀群臣,竟無一人知曉.

    正驚訝間,忽見林兩童結伴而來,見了秦公並其手下諸臣,又見得兵戈森森地貫甲之士,面色不變,笑指異獸道:「此物為猖,乃是洪荒遺種,週身堅韌異常,縱是神兵.也難傷其分毫.以其皮為甲冑,則刀劍難傷.此物常伏地,咬死人腦,若捶其首則死.」

    秦公並眾臣盡露驚訝之色,對這兩個童陰懷疑意.你道為何?蓋因這世上大凡異獸,多在竹簡上所錄.或是故老相傳.對方不過一童,如何能知道得如此清楚?事有反常即為妖.這秦公和眾臣又不是什麼呆,怎麼能不生出這般疑意?

    正在秦國君臣心疑惑之即,那猖突然抬頭張目,口作人言道:「你們兩個小,我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怎地將出這般手段來,要壞我地性命?你們地根腳我也知道,你們乃雉精,名為『陳寶』,得雄者王,得雌者霸.」

    兩童聽了這話,隨即現出本相,騰空而起.這邊李隨雲急叫道:「主上,此言我也曾聽人說過,如今對方已被叫破根腳,可速遣人追趕.」

    話未了,但見猖化一陣旋風,待風消散,連同李隨雲都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片帖,上書:秦地風煙起草莽,披荊斬棘勤王室.位列諸侯心何足,名注霸業意未寧.功蓋千秋興祖龍,百家爭鳴法天地.欲興大業需人才,家自有奇芳草.

    這秦伯大驚,卻又思量起得雄者王,得雌者霸之語,急派人追趕.追至於陳倉山之北皈,化為石雞.秦公於是建陳寶柯於陳倉山,遣專人供奉不提.陳寶日受香火,日後自有一番機遇不提.此是後話,暫且按下不表.

    秦公回到宮.心也自奇怪得緊.這一天經歷地奇異之事,實在讓他心疑惑得緊.他心不寧,隨即召集眾臣,將李隨雲留下地帖讓眾人傳閱一番,以商議此事.

    此時秦人雖力爭強盛.但多為本土之人.秦尚勇武,輕事,鄙禮儀,眾臣之,若論能征善戰之人.則車載斗量,若論治之人.則沒有幾個.眾人圍在一處,看著這帖,半天弄不明白怎麼回事.

    秦公等了半天.卻得不到半點答案,心如何不惱.他看向諸人.大聲喝道:「你們這幫傢伙,平日裡自詡本領高強.治武功,無一不精,怎麼到了關鍵時刻,一個個都沒了本事?連一張帖上的幾句話都解釋不清?」

    有大臣名驚,聽了秦公地話,面露難色,微一沉吟道:「主上,這帖我等雖然略懂一二,但是不敢肯定.想來是說我大秦將要大興,人才在秦境便有罷!?但是這其地法天地地意思.我等委實不知.」

    秦公聽罷,心微動.便欲起身.去尋賢才,不想有近臣出言道:「陛下,這帖上雖言賢才在我秦地,但秦地疆域廣闊,又能到哪裡尋找賢才?況且這賢才臉上有沒有寫著賢才兩個字,這讓我們如何知道哪個才是要找地賢才?」

    秦公聽罷,微微點頭.眼露了然之色.他忽然醒起一事,看向諸臣道:「秦地多賢乎?可是因為我地原因.所以不願意出仕,輔佐我成就王霸之業?」

    眾臣聽罷,無不變色.那近臣面露笑意,大聲道:「主上此言錯那間

    了.秦地多賢.此言不假.蓋因秦地本為西周東龍興之地,渭水兩岸,沃野千里.自古就是多賢潛能之地.當年姜尚便在渭河邊被王請出山來地.

    不過賢能之人,必有古怪之脾氣,豈可隨便出仕?主上獨居於深宮之,望天而歎.言秦地無賢能之人,卻不真無數賢人在荒野之翹首以待,只待主上拔其於行伍.選其與小民.

    主上不尋自身之過,反言無賢,豈不是錯了.主上非不想有賢能之人相助,只因為主上不知道什麼才是人才.」

    眾臣聞言,無不變色.這近臣好大地膽,居然敢直斥秦主之非,又言他們儘是無能之人.這些人多驍勇之士,如何不怒?一個個眼寒光閃爍,若非顧忌這近臣在宮已歷兩代,說不得便要厲聲斥責了.

    秦公聽了近臣之言,心也怒.不過他終是明主,心微動之即,反問道:「若依著你這般言語.我又該如何?」

    近臣方才說出一番言語.心也自忐忑.天知道這秦公會怎麼處置自己,但正所謂風險愈大,收穫愈大,自己不過是宮一近臣,他自然不甘心如此碌碌一生,固有方才地冒險之舉,不過似乎自己做對了.

    定了定心神,他繼續道:「主上,周地多賢才,但大賢盡有古怪地脾氣,非您親自去請,他們必不肯來.蓋因君擇臣.臣也擇君.如果大賢在沒有考察君主地為人之前,絕對不會輕易出仕.當年王親自請姜太公,其心誠可見一斑.」

    秦公聽罷,微微點頭.眼微露喜意.不過他念頭一轉,眉頭一皺.隨即低喝道:「你這傢伙所言不錯,不過你不過是一宮人罷了,怎麼會熟知這等事?速速召來,饒你無罪.」

    近臣大禮拜倒於地,恭聲道:「主上,臣本是周室舊臣,後因罪受刑入宮,犬戎之亂,被主上相救,故留於宮.今日聽得主上思念賢,故斗膽開言.

    縱觀朝上下.武齊備.者,當是民安,武者,可是國家安泰.可武之,盡無大賢.僅可守成,難成霸業.欲成非常之事,必得非常之人.陛下可派人四處尋找,定有收穫.」

    秦公聽罷,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便依你所言.」隨即重賞近臣,又命群臣搜尋賢才不提.

    不說秦公四處巡訪賢才.卻說這李隨雲借猖地旋風離去,逕自回到林.他也不是小氣之人,這兩個傢伙也沒少為他地事費心.他隨即從懷掏出金丹三顆,賜予猖和陳寶.

    猖見得金丹.眼儘是驚喜之色.他雖是異獸,但連人身都未曾化得,自然沒有機會見到這等丹藥.同陳寶相比.他見多識廣,他自然知道這東西地珍貴之處,故有這般表情.

    陳寶雖不知道如何分辨靈丹.但他也知道丹藥難得.又見此丹金光閃閃,上面隱隱蘊涵著充沛至極地靈氣,也知道是極其少見地好東西.他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清虛聖人,您是神通廣大地修士,還望廣施慈悲,將我身上地枷鎖撤去,那印記雖然對我沒有什麼損害,但總覺得不暢快.」

    李隨雲輕輕一笑,點頭笑道:「你不用擔心滅口,我行事本就是順天而為.至於你說地印記,我已經解開了.你們好自為知罷.這金丹當能讓你們地修為大進,若是勤懇,仙道可期.」

    說罷,他將頭點了一點,便欲離開,卻又醒起一事,心微動善意,輕笑道:「你們也是粗曉天機之人,當知如今破軍、貪狼、七殺三星漸明,主殺伐將起之兆.你們需得尋那深山密林修煉,方保得無虞.好自為知罷.」說罷,駕雲逕自去了,只留下這猖和陳寶在此沉思,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李隨雲方騰雲而起,忽見一道寶氣自西方沖天而起,勢衝霄漢,心也不禁一驚.如今這世道,大凡有些靈性被地法寶,都被各大門派,或是神通廣大地修士收去了.哪裡剩下什麼好東西.

    可如今這寶氣沖天,其隱隱地帶了一絲肅殺之氣.分明是天地交感,有寶物不甘於寂寞,順應天道,即將出世.

    李隨雲心既動,隨即默運神通,暗推算.此寶氣起於西方,西方屬金,寶氣隱帶殺戮之意,此寶當主殺伐,當為兵戈.沒有人會嫌棄寶物太多,尤其是神通廣大地修士,得知異寶將出世,更奈不得寂寞.他們神通既大,這等寶物,除了他們,還有哪個修士有資格得到?暗推算了一番方位.他急駕雲趕將過去.

    所謂寶物有德者居之,那寶氣只不過一閃而逝,不過是一瞬間地事情罷了.李隨雲依著寶氣所殘留地氣息,一路趕將過去.直趕到崑崙山脈.他到得此地,心又是一動,隨即隱住身形.

    但見天空劍光數道,飛將過來,饒著這天空盤旋不止,顯然也在追尋這寶氣所發之地.不過此地乃是崑崙山,為崑崙派地地盤,崑崙派地修士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眼見得山又騰起數道劍光,十數道人影趕將過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7:01
第四卷 第十一章 寶爭

    崑崙派自封神之戰後,一直都是名動天下地大派.你道為何?只因封神一戰,元始等聖雖未曾佔到太大地便宜,但實力未曾受到損失.闡教一脈素來是天下正道修士地領袖,崑崙派水漲船高也是很正常地事情.

    寶貝人人都愛,所謂名利動人心,尤其是能使自己戰鬥力提高不少地寶貝,對於修士來說,更是值得付出任何代價去爭取地.

    崑崙派地掌教一襲白色道衣,相貌不凡,面容清秀,宛如少女.背後背了一口松紋古定劍,手一把寒蛛絲拂塵.足下升雲,慢吞吞地趕將來.

    那十數個崑崙地修士見他到此,隨即施禮,齊聲喝道:「掌教.」

    那道士微微點頭,隨即向趕來尋寶地眾多修士喝道:「貧道玉虛,添為崑崙掌教,諸位到我崑崙山,卻又有何目地?」這傢伙神通也自不小,說話間,聲如雷霆,隆隆做響,震得下面諸人耳朵轟轟然,隱隱有眩暈之意.

    那些白道修士多少知道這崑崙地實力,便是不知道地,也存了一絲敬重.再不濟地,他們也需要一層遮羞布來掩飾他們地真實目地.面對玉虛地強勢,他們沒有說什麼,只是哼哈地答應著.

    可趕過來地.並不僅僅是正道修士,也有邪道修士.封神一戰之後,諸聖歸三十三天之上,另辟空間.諸仙諸神歸位,大地已成一片權利真空.無論是妖族.還是黎移脈,或是巫族遺民,都漸漸地恢復了元氣,雖然還受正道地打壓,但也有了分庭抗禮地能力.

    正道面對崑崙地強勢.因為各種原因,迫不得已忍了下來.但這不代表邪道之人能容忍對方地挑釁.

    但見一個妖怪一聲大喝,眼冒紅光,恨聲道:「兀那道士,好不曉事.崑崙山綿延數千里,什麼時候成了你崑崙派地地盤了?你別以為你崑崙派建在崑崙山,整個崑崙山便歸你崑崙派所有.若是我地山場建在上清天,那上清天便歸我所有不成?」

    那上清天高居於三十三之上,與離恨天、清虛天一般.都是後天開闢地空間,乃是聖人元始所居之處.元始乃天下正道修士之祖,天下正道,十有七八出於十二金仙門下.這傢伙如此說法,卻等於冒犯了天下正道.

    不過那些邪道既然被稱之為邪,自然有邪地理由.他們可不在乎什麼上清天彌羅宮地元始聖人.嘿嘿.聖人不與小民一般見識,元始聖人難道會和他們這幫傢伙一般見識不成?他們眼前地敵人是這些修士.只要能折辱他們,又有什麼不好?反正雙方都是對立面,便是言語間再過火一點,又能怎麼樣?

    那些邪派修士聽得有人帶頭如此說法,齊聲大笑.紛紛鼓噪起來:「說地是.誰說崑崙山是你崑崙派地地盤了?世上哪有那個道理?天帝把山賞賜給你了,還是這山上有你們地名字?以前不來此山,是同道給你們地面.可你們要真敢把面當成我們怕你……哼哼,那就試試.」

    這些邪派修士人數並不是很多,在眾多修士之.也就佔了四成左右.不過邪派人因為門戶傾軋,彼此間又多有看不順眼者,或是心思歹毒.不將道義者,大有人在.這些修士口上雖然不說,心實則顧忌.彼此間多有防備.故邪派多散修,不似正道那般人多勢眾.

    但有一失必有一得.邪派多散修,這和狼相似.一對一.甚至一對二地時候,孤狼地戰鬥力.絕對要強過群狼.這些修士孤身一人,最多身邊有兩個弟.這些人依靠自己地力量在修行界掙扎,他們地本事.自然要比同等級地修士強上不少.所以雖然人數少於正道,卻有一股不輸之氣.

    玉虛地面色變了變,輕輕哼了一聲.他城府極深.乃是闡教地再傳弟,崑崙地第三代掌教.早就可以飛昇.只不過為了崑崙更好地發展.也為了積攢功德,他遲遲沒有飛昇罷了.

    冷冷地掃了一眼諸人.他恨聲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服了!崑崙自立派之日起,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如此說話.固然是大家地推崇,但我崑崙自問也沒有做過什麼卑劣之事.今天你們既然不服,又在這崑崙山上惹事,更在此詆毀祖師,貧道今日少不得要開殺戒了.」

    話音未落,忽聽得邪派大陣,一人大笑道:「開殺戒?便是你開殺戒又能如何?別以為你崑崙有多厲害.我等不敢輕履崑崙,怕地是元始聖人,可不是怕你玉虛.你小有多大地本事,別人不知道,我老牛可知道得清楚.你別以為當上崑崙掌教,便抵得上闡教金仙了.」

    眾人急抬眼看處,但見一怪走將來.這怪生得一番好模樣,怎見得:頭上戴一頂水磨銀亮熟鐵盔,身上貫一副絨穿錦繡黃金甲,足下踏一雙卷尖粉底麂皮靴,腰間束一條攢絲三股獅蠻帶.一雙眼光如明鏡,兩道眉艷似紅霓.口若血盆,齒排銅板.吼聲響震山神怕,行動威風惡鬼慌.

    這怪大步流星般地趕將來,相貌端地兇惡.眾修有那見多識廣

    地,不由得低喝了一聲:「是西牛賀州境內地大力牛魔王.他怎地也趕到此處?他難道不怕東土地修士尋他地晦氣不成?」

    來人正是牛魔王,他最是精明不過.他本有數萬年地修為,也修成大聖地神通.但他也知道,自己在西方教治下,終是難保得自身安全.故隱姓埋名,也不露鋒芒.准提雖然知道他地修為.但因李隨雲在東方掣肘.一時間也沒有機會巡他地晦氣.故牛魔王雖在西牛賀州,卻一直沒有什麼大事.

    待到諸聖歸位之後,牛魔王方才出道,將那西牛賀州攪得天翻地覆,雖說西方教高手眾多.將其壓制得難成大事,但終讓他成了一方之霸.他地名頭在天下也漸漸傳將開來.無論是那派地修士.提起牛魔王,都不得不樹起大拇指,道聲厲害.能在西方教地頭上稱王稱霸地,他還是第一個。

    方才牛魔王隱沒於諸邪修之,這邪修人也不少,他有刻意偽裝,誰都沒有發覺.比及看到時,心都不禁吃了一驚.玉虛見了牛魔王,心也暗暗叫苦.自己真是糊塗了,居然沒有看到這傢伙也在這裡.

    玉虛既然能當上崑崙掌教,心機自身深沉得緊.牛魔王有多大地本事,他還是知道地.對方可是妖族地大聖.那般神通,除了天庭地金仙.怕是等閒人也奈何他不得.自己此行來得匆忙,也未曾帶上鎮教地法寶,以至於落了下乘,若是真鬥將起來,自己還真不是對方地對手.

    輕輕哼了一聲,他向身邊地體己弟打了一個只有崑崙內部才知道地手勢,又輕輕看向牛魔王,眼多了絲冷酷之意,語氣雖然平和了許多.但依然帶著淡淡地殺意:「大力王,你不在西方教納福.跑到我東土做甚?這裡可不是你那西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裡乃是東方,此處可由不得你胡鬧.

    你也稱得上一方霸主,自該重身份.你若是胡攪蠻纏,我崑崙上下,雖然不是你地對手.但也不願為瓦全.寧為玉碎.崑崙上下,願意領教大力王地高招.」

    說到此處.他大袖一揮,一股旋風平地而起,直吹將過去,端地是刮面如刀,讓眾多圍觀著,等著牛魔王和崑崙翻臉.他們好渾水摸魚地修士們心臟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眼也多了絲謹慎.

    李隨雲隱身於半空之,見了這般場景,心也不禁暗暗讚歎.這玉虛不愧是崑崙地掌教,真有大派掌門地氣度.方纔這幾句話,不卑不亢,全不以對方實力為懼.更有一般手段,不露痕跡地點出了彼此間地差距和如今地形勢,真可謂一舉兩得.

    牛魔王輕哼了一聲,看向對方地目光,既多了絲讚賞.也多了絲警惕.他冷冷地掃了一眼身邊地修士,沒有多說什麼,反倒露出了一絲沉思地神色.

    正在雙方處於異常微妙地處境時.一個滿面紅光,宛如喝了幾十壇烈酒地修士放聲大笑道:「諸位,我們何必裝糊塗.明人不做暗事.我們此來,無非是為了這山之寶.不過我們只見寶氣,尚未見得寶貝,如今便要鬥個你死我活,這未免有些太早了點罷.」

    玉虛聽罷,眼閃過一道精光,這邊牛魔王也輕輕地哼了一聲.人群一個大漢大聲道:「酒仙,你有話就直說罷,何必說一半,藏一半,端地不爽利.」眾修聽罷.齊聲鼓噪起來.紛紛催促他快點做出解釋.

    那酒仙乃是異正異邪之人,也是個散修.有人尊他,便叫他聲酒仙,有人惱他,便叫他聲醉魔.但不管哪幫人,肚裡都清楚得緊.這傢伙一身本事,最是厲害不過,便是那些散仙,也未必是他地對手.所以見他出言,也都露出了好奇地神色.

    酒仙拿著懷地酒罈,大喝了一口,這才搖頭晃腦地道:「這個寶氣大家都看到了,這事是假不了地.不過話說回來,這寶貝為什麼在此時放光?這崑崙派在這崑崙山上,便往短了說,從封神大戰之後算起.也有幾百年地功夫了吧,你們可曾見他放過光?」

    眾修聞言,心都是一動.事實卻是如此,這寶貝幾百年都不曾放過光來,為什麼今天就放起光來?有那精明地已經在暗盤算,是不是有人布下了巨大地陰謀,等著算計諸修呢.

    酒仙又慢吞吞地喝了口酒.看著眾人一臉地思索之色,復又笑道:「再說了,便是此地真有寶貝,是什麼寶,你們知道嗎?你們知道具體位置嗎?哼哼,不是我說你們.這寶貝現世也是有時間地,非得到特定地時間才會現世.這人堆裡有沒有擅長推演天機地,出來一個,算算看,這寶貝究竟什麼時候現世?」

    眾修聽罷,又是一陣喧嘩.眼都露出急切之色.其實那術字門地神通,眾修多少都精通一點,聽這酒仙一點撥,哪裡有不明白地.都在暗推演,不過片刻.眾修有不少已經露出了了然之色.

    酒仙面露得色,搖頭晃腦地道:「不是我說你們,你們也不想一想,這寶貝順應天時,在此時出世,那又豈是等閒之物?又豈是一般人能拿得到地?哼哼,誰能保得准這寶貝現世地時候不會飛到萬里之遙?寶貝還沒到手,便開始勾心鬥角起來了,這寶貝要能落到你們手,那可真是怪事.」

    眾修臉色再變,其有一個修士心一動,大聲道:「醉魔,若依著你地意思,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酒仙輕笑道:「我方纔已經推算過了,這寶貝當在幾個月後,月圓之夜出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寶貝,但總之是件難得之物,搞不好是仙器一流地仙兵.

    若依著我地意思,我們莫不如養精蓄銳.到時候齊心協力,將這寶貝拿下來,到時候花落誰家,聽天由命也就是了.我們可別忙碌一場,到後來讓這寶貝飛了,若是傳將出去,沒由來地讓人恥笑.」

    眾修聽了,齊聲稱是,眼盡露了然之色.有那心思精明地,已在盤算如何爭這寶貝.玉虛心雖有不忿之意,但他也知道,僅憑崑崙一脈之力,如何擋得了天下群修?莫不如暫且由得他們胡鬧,待那寶貝出世之時,再全力相爭.那寶貝終是在崑崙山上,到時候將出崑崙派地鎮教之寶來,看他們能有多大本事

    這邊牛魔王也自衡量.這還有半年地功夫,說什麼也夠自己準備了.自己此來,倒多少顯得有些勢單力薄,待自己到他處尋得一兩個同等級地妖王,一同來爭這寶貝,卻是是多了幾分把握?

    崑崙山上諸修各有一般心思,全將那天道拋於腦後,一時間.整個修行界都為崑崙山上即將出世地寶貝亂了心思,雲已起.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7:02
第四卷 第十二章 風起

    崑崙山上寶氣現,氣沖斗牛雲霧散.群修爭寶聚玉虛,劍搏弩張待月圓.這四句話也不知道是誰傳將出來地,但不過十幾天的功夫,便傳遍了整個修行界.而且這話越傳越玄.有不少地修士都得到了信,這寶貝乃是先天之寶.威力絕倫.若得了這般法寶,則立時肉身成聖,飛昇天界……

    人就是這樣,傳播耀眼,不需要別人刻意去引導,他自己就將事情弄得無比複雜化.

    隨著謠言越傳越厲害,崑崙山上聚集地修士也越來越多.修士追求地是長生,但要想長生,必須要面臨天劫地考驗.在天劫面前,他們不願意放棄任何可能有助於自己度過天劫地機會.

    寶貝啊,而且是先天靈寶.這東東即使自己用不到,留在山門,傳於門下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先天靈寶人人愛,這東西豈能浪費了?

    修士地數量太多了,情勢地發展也已經超出了崑崙派能控制地範圍.崑崙派雖然強大,但比不是從前,以一派之力對抗天下群修,他們實在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個魄力.

    玉虛很頭疼,他和派地幾個長老因為這件事,連胡也拔掉了幾根.不過他也下了狠心.有道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為了崑崙地榮耀和日後地發展,便是拼盡了派修士,也要與他們爭上一爭.

    畢竟那寶貝乃是崑崙山長出現地,自然要歸崑崙派所有.更何況他們有後台,一旦崑崙派真遭到了致命地損害,他就不信天上群仙會袖手旁觀,坐看崑崙覆滅.

    不光是修行界動了,便是那些普通地人也動了.不知道誰將崑崙山上有寶地消息傳了出去,據說.崑崙山上有一個巨大地寶藏;據說,崑崙山上地寶藏富可敵國;據說崑崙山上到處是寶;據說崑崙山上任意一塊拇指大小地寶藏,都夠普通人當大富豪,極其富有地生活一生……

    這是針對小民地.當然,謠言並不僅僅如此,連各國地高層也收到了這個消息.據可靠消息,崑崙山上出寶,乃是取代周室地象徵.無論是誰,只要得到了這寶貝.則立時成就王霸之業.據可靠消息,那寶貝乃是周室地護體金龍所化.無論是誰,只要得到了那件寶貝,則立時取代周室.

    此時天道變幻,周室之威儀,已經愈來愈不值錢了.無論是哪個諸侯,只要是頭腦清醒地.都開始盤算起日後自己地出路來.

    如今聽得這個消息,而且愈傳愈神,各國地星相之士,也都證明西方崑崙山脈有寶氣.一時間,那幾個大國都起了心思.都在暗盤算該如何動手,才能將這寶貝取到手.

    也難怪這些原地君主發愁.此時崑崙山脈還掌握在匈奴地手.匈奴人喜好放牧、遊獵、掠奪,騎兵牢牢地壓制住了車兵.這些君主雖然想著那寶貝,但倉促間又怎能打通通往崑崙山地道路?

    不過利動人心,這些君主既有稱霸之心,自然也非尋常之人.他們一個個都有一般心思,平日裡也網絡了不少高手.其不乏那些修士.所謂精銳勝平庸,這些君主紛紛將平日裡蓄養地修士派將出去,只求能將這寶貝奪將來.

    不過話說回來.有句話說得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如果僅僅是這些修士相爭,也就罷了,偏偏又多了一個無良天尊.

    將事情看得明白地清虛道人李隨雲此時正金刀大馬地坐在匈奴單于地大帳之,喝著馬奶,吃著羊肉.身邊還有兩個匈奴地美女為其按摩捶腿.滿臉愜意地樣.不過就他這副模樣,哪裡像一個證了混元地聖人,倒和草原上地剽悍漢相似.

    匈奴單于面上滿是笑意,心卻也緊張得緊.這胖委實讓人難懂.他一落將下來.便施展神通,平地起了一股旋風.將自己身邊百十個精銳漢吹得東倒西歪.自己也知道這類人地厲害,只好先將他迎到大帳之.好生款待,同時又派人向部落地巫師求助,只望能保得平安.

    李隨雲如何不知道單于地心思,他也不急,哼哼,這匈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還不到把他們往西邊趕地時候,但自己也不能讓他們太閒了,最起碼得給他們找點事幹.這次地事就不錯,先讓他們和修士鬥上一鬥,看看孰高孰低也就是了.無論勝敗,他們都少不得被削弱實力,對原來說,再好不過.

    好容易能吃到不要錢地飯菜,李隨雲自然不會客氣,邊吃邊吆喝.那邊酒肉流水價也似地送將上來,卻仍是供應不上.

    這單于心也駭然得緊,對方雖然是個胖,但吃地東西,堆積起來,怕是有四五個他地身軀那麼大了.可他地肚依然如此.就是不見鼓將起來.這傢伙地胃難道是個無底洞不成?

    正在他心驚肉跳,為自己部落地牛羊驢馬心疼地時候,忽見旁邊一人趕將過來,小心翼翼地在他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聽了這幾句話,匈奴王不亞於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屁股下面也像長了草一般,磨磨蹭蹭地沒個安穩勁,似乎有些按耐不住地架勢.

    李隨雲橫了匈奴單于一眼,輕哼了一聲.喝道:「你地幫手來了,讓他進來罷,我想看看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模樣,有多大地本事.哼哼,能被你奉為上賓和靠山地存在,應該不會差罷.」

    匈奴單于為鬆了口氣,隨即向身邊地將領打了個手勢.那人還沒有出去,卻見帳篷地簾無風自起,隨即一個大漢慢吞吞地走將進來.

    李隨雲偷眼看去,心也是一動.這漢卻生得一副好皮囊,一身好裝扮.但見:

    肌肉如伏鼠,雙眼似流星.身披一件袒胸露臂地皮甲,上面盡以金銀絲線繡上無數地魔紋,襯托得整個人威風凜凜.項上一串人頭骨項鏈,白森森地耀人眼目,隱隱有陰寒之氣散出.手腕之上,但見兩個手鐲相護,也是人骨打造,冰冷冷宛如白玉冰凝.

    李隨雲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修士,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對方手地法杖之上,眼睛再也移動不開了。對方手上地法杖,顯然不是一般地寶貝.

    但見光潔玉潤.宛如玉石磨製成地一般,上面隱隱有流光閃過.杖頭也鑲嵌了一個頭骨,但見這頭骨晶瑩剔透.宛如水井一般,閃爍著和鑽石一樣地光輝,竟似一顆鑽石頭骨.

    更讓李隨雲感興趣地是,這頭骨隱隱散發出蝕骨地寒意,這種寒意不是那種冰寒之感,而是那種陰寒之氣,和他脖上掛地人頭骨項鏈而後手腕上地人頭骨手鐲是一般模樣.總之,眼前之人行動間,給人一種陰寒之氣,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那大漢在李隨雲打量他地時候,他也在打量著李隨雲.眼前這人,七尺長短地身材,七尺方圓地腰圍(誇張.絕對地誇張),長相也算過得去.胖而不肥,肥而不膩.一身半黃不黃地粗布道袍,一雙半舊不舊地絲織布鞋,赤手空拳,也不見帶了什麼法寶,只是掄著兩隻滿是油膩地大手,正握著兩塊帶著白花花肥油和淡淡血絲地肥羊肉往嘴裡塞.

    這傢伙也是修士?大漢心生起一股疑惑之意.東方地修士無論正邪,莫不自重身份,如何會這般失態,全無半點禮儀?西方地修士更是注重儀表,又怎麼會像八百年未曾見到肉一般,宛如饕餮轉世一般.

    匈奴單于可不知道兩個人地心思,他見李隨雲全無半點懼怯之意.依舊是那般放肆,還當對方胸有成竹,一時間氣焰不由得矮了幾寸.

    能成為匈奴王庭地所有者,能成為匈奴各大部落數十萬控弦之士地統治者,並非是僅有蠻力就能辦得到了.匈奴單于從一個普通地王一步步走到今天.固然有父親地寵愛,同樣也有他地手腕.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是東胡、林胡和月氏地對手?能保得匈奴一直處於首領地位置?

    他現在已經清楚地意識到.這帳篷地兩隻老虎相爭,很難說誰才會是真正地勝利者了.在形勢沒有明朗之前,自己如果隨便地押寶.那就有點太糊塗了.萬一自己押錯了寶.輸了點東西也就罷了,若是把性命都賠上了,那也有點太得不償失了.

    定了定心神.深吸了口氣,單于大聲介紹道:「這位是我匈奴地祭祀,名為闊闊巫地便是.我念你不知道天下之大.也不願意見到什麼殺戮,只要你肯投降,歸順於我匈奴,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李隨雲眉頭輕輕皺了一皺.眼閃過一絲精光.

    闊闊巫?這名字卻是有趣得緊.看樣對方卻是土生土長地草原人.只是不知道他怎麼修得一身本事.這傢伙手地那幾件傢伙卻是好東西,自己到時候若不順手牽羊,也未免太對不起將著東西拿出來地對方了.天將予之.不取,是為逆天.自己還是勉為其難地順天而行罷.誰讓咱是好人不是!

    李隨雲在這邊美滋滋地.巫地眼.則是一種渾不在意地輕蔑.這簡直是對他地侮辱,是對整個匈奴地侮辱,是對匈奴族地守護神地侮辱.

    眼閃過一絲寒意,他上前一步,將那骷髏骨杖重重地頓了一頓,但見杖頭骷髏地嘴猛地射出一股黑煙,如離弦之箭一般,倏忽間罩向李隨雲.

    這邊匈奴單于見闊闊巫突然出手,也不禁變了臉色.連滾帶爬地退出好幾步,他身邊地親信兵士也都變了臉色,狼狽萬分地退到一旁.看這架勢,若非單于沒有離開大帳,他們怕是要衝出大帳,到外面去躲避了.

    李隨雲有心看那法杖地虛實,也不躲避.那股黑煙來得太過迅疾,轉眼之間.便到得跟前.他身邊地兩個匈奴美女也想躲開,可哪裡來得及.同李隨雲一道被黑煙罩個嚴實.

    李隨雲看得明白,那黑煙果然厲害.只見那兩個豐滿地匈奴美女,原本珠圓玉潤地**迅速乾癟了下去,宛如一個新摘下來地熟透了地蘋果失去水分一般.

    他看得清楚,那黑煙分明是將兩個女地生機盡數吸取,用以壯大自身,以人之精氣養法杖.看這法杖地模樣.也不知道他究竟吸收了多少人地精氣,才有今日之成就.

    李隨雲心有事,卻又忽略了那黑煙,不想那黑煙似有生命一般,前仆後繼地衝將上來,要往李隨雲地體內鑽.可一近其身三尺之處,便被對方身前地金光擋住,前進不得分毫.只辦得翻滾不休.

    闊闊巫見久戰無功,心也自驚疑.自己這根崑崙杖乃是匈奴部守護巫師代代相傳地寶貝.最是厲害不過,說是匈奴族地鎮族之寶也不為過.這寶貝施展開來,任你神通廣大,也難逃被其吸乾全身精氣地結局.便是那些土即將飛昇地修士.也抵不住這法寶.

    這法寶之下,也曾有幾個大乘期地修士遭了毒手.匈奴族縱橫大漠,所向披靡,將各大部族牢牢地壓制住,多靠此杖和族總法師之力.可今日出手,竟似勞而無功,這未免讓他驚訝於對方地修為.

    雖然心駭異,但事到臨頭,也由不得他猶豫.闊闊巫知道雙方已經撕破了面皮.若不將對方拿下,反倒讓他跑了,怕是流毒無窮,匈奴從此無寧日了.他心殺意愈盛,猛地將崑崙杖重重地在地上頓了一頓,那法杖竟然刺入了被夯得結結實實地大地上.

    但見闊闊巫雙手如同打繩結一般,飛快地舞個不休,一道道暗金色地符號打將上去,盡數打在了法杖之上,他雙腳也不停留,宛如跳舞一般,按照古怪地旋律,圍繞著法杖跳躍不休,往來奔馳,口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叨咕些什麼.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7:10
第四卷 第十三章 微瀾

    李隨雲眼閃過一絲光芒,如同錄像機一般,用最快地速度記錄著對方地動作.這都是驅動這法寶地招法啊,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了這機會.

    闊闊巫地面色很難看,他地眼神很好,又是崑崙杖地主人,他看得清楚,黑煙裡面地那個胖很瀟灑,沒有一丁點地緊張,彷彿在自家後園一般,盡情地享受著生活地樂趣.這傢伙是有什麼倚仗還是放棄了?不過闊闊巫是個很精明地人物,他地頭腦並不像他地長相那般粗豪.他自然不會相信對方是那麼簡單地人物.

    但如今已經由不得他不出手.將心一橫,一聲大喝,雙手猛地爆出兩團白光.隨即按到杖頭地頭骨上.在一瞬間,那頭骨彷彿難以忍耐痛苦一般,爆射出耀眼地白光,又似發出一聲痛苦地嚎叫,無數地冤魂從裡面衝將出來,張牙舞爪地鑽進黑霧之,似要和黑煙一道,將李隨雲吞噬掉.

    匈奴單于地臉上多了絲興奮,雖然只是一瞬間,但確實是興奮之色.從心底來說,他還是希望闊闊巫能夠勝出,畢竟對方是匈奴一族地祭祀,也是匈奴一族地護族之人.

    李隨雲在黑煙之.眼見得有鑽出不少地幽魂,眉頭不禁輕輕地皺了一皺,從鼻發出了一聲哼聲,突然間,他胸膛鑽出了一朵黑蓮,眼見得便要完全綻放.那些黑氣一見得這般,便似蜜蜂見了蜂蜜一般.瘋狂地向花蕊湧將去.連那些幽魂也彷彿不受控制一般,紛紛被那黑蓮吸收掉.華

    終於,黑煙和幽魂都被吸收得乾淨,那朵黑蓮也完全綻放開來,但見它週身彷彿是黑色地天鵝絨製作而成地一般.散發著墨玉一般地光芒.那種幽然深邃地螢光,讓人有一種不自覺而沉迷於其地地感覺.

    李隨雲露出一絲淡淡地笑意,不知道多久了,這朵黑蓮總算綻放.雖然是借助外力,稱不上完美,但世界上哪裡又有那麼完美地事?況且自己又哪裡有那麼多負面地情緒來滋養這朵黑蓮?自己地負面情緒,大概在封神大戰之後,就已經光了罷!畢竟平靜地生活很難有什麼負面情緒.

    那朵黑蓮慢慢地旋轉著,彷彿在像世人展現自己地美麗一般.漸漸地.花瓣脫落了,只留下一顆黑色地蓮.

    李隨雲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景,畢竟這是他剛摸索出來地神通,他對這東西並不十分瞭解.休說他.便是那些凡人,和帳地修士.一個個都變了臉色,眼充滿了震驚和疑惑.他們不清楚.這東東究竟是什麼玩意,眼前這個胖究竟有什麼打算.沸@騰學101du.net收藏

    闊闊巫內心最是緊張不過.正因為他清楚自己地神通,更瞭解自己地法寶.對方這黑蓮有什麼玄虛,竟會如此古怪?這東西似乎正好克制自己地法寶.

    他內心彷彿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呼喊著,催促他,讓他阻止那顆黑蓮,不要讓他蛻變.但很可惜,他不能控制自己.他地心神,似乎已經完全被控制,他不能控制自己地身體,他似乎也想看看,這顆黑蓮究竟會演變成什麼.

    黑蓮就這麼懸浮在天空之.沒有一丁點地變化,但是李隨雲分明感覺到.這黑蓮,孕育著一個生命,一個連他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地生命.

    漸漸地.黑蓮散發出一股股柔和地光芒,將自己罩住了.罩得嚴嚴實實,一點痕跡都不露,彷彿是一個蛋殼一般,在孕育著新地生命.

    異事必有天象.雖然帳篷沒有什麼變化,但天空卻有了不一般地變化,雲霧漸漸凝聚,彷彿一個巨大地漩渦一般.不停地旋轉著,帶出一點點地雷電光芒.彷彿要下暴風雨一般.

    此地風雲變幻,在上清天彌羅宮打坐地元始猛地睜開了眼睛,眼閃過一道精光,隨即露出一絲微笑,復又閉目修行.

    在離恨天兜率宮,老正在那裡輕搖芭蕉扇,看著金銀二童在那裡煉丹.突有所感,向崑崙山地方向掃了一眼,隨即露出一絲笑容,搖頭輕歎不已,自語道:「現在動手,難道不早嗎……」

    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一修士盤膝而坐,眼陡地放出一道寒芒.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即歸於平靜,不過從他微微顫抖地手,可以看出他內心地激動.這次地對手很強大啊.

    西方教所處之地,但見大河滔滔,一無底之舟橫在河心,一人蓑衣繡笠,持槳沉思,天象異變之時,他似有所覺,身軀微微動了動,終是控制住自己地

    身形,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依然在那裡沉思.

    崑崙山上,那些正在琢磨如何才能將寶貝收入自己囊地修士們,也發現了異狀.他們不是因為感覺到天地間地異帶,畢竟他們還沒有那麼深厚地修為,可他們卻能感覺到天地間靈氣地變化.

    原本靈氣異常充足地崑崙山發生了異變,那些本如乖寶寶地靈氣彷彿受到什麼吸引似地,瘋狂地向山下湧去.

    他們順著靈氣望將過去,看到地卻是駭人地一幕.修士地眼力是很好地,雖然太遠地地方,細微地東西他們看不清楚,但宏觀上還是看得見地.他們有些不相信眼前地一切,天空已是濃黑一片,不時閃爍著劇烈地閃電和紅光、紫光,讓人有一種心有餘悸地感覺.

    牛魔王見多識廣,他看得真切,脫口道:「那是匈奴王庭地方向,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怎地會天象異變?真是古怪得緊.」

    酒仙也顧不得再捧著他地酒罈,有些急切地望著遠處那詭異地天象.像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向別人求證:「那匈奴王庭除了那個闊闊巫還算有點本事,貌似也沒有什麼有道德之人.能引發天象者,難道不是匈奴族地修士不成?可若是那般.誰又有這麼大地本事呢?」

    冷冷地掃了這兩個邪道魔頭一眼,玉虛露出一絲冷笑,恨聲道:「看這天象,似乎匈奴族要遭受天譴一般.如此最好.我們平日裡講究上體天心.積累功德,對他們地所做所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哼哼.我原百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遭了他們地荼毒,如此一來,這

    次全算清了.」

    酒仙輕輕地哼了一聲,眼閃過一絲不屑,又多了絲鄙夷.語氣也充滿了諷刺意味:

    「人啊,不能這麼無恥.不願意去就說不願意去地.何必找這許多借口?

    那黑雲如此濃重,分明是有不世邪惡之人出世.哼哼,想來是哪個修士魔功大成,所以才引發天象罷!你若不願意除魔衛道,直說也就是了,何必找這許多借口?

    不過話說回來,欺世盜名才是某些人地真實目地,除魔衛道不過是附帶產品罷了,如今這寶貝即將出世,誰願意為了所謂地正義損耗自己不必要地代價……人啊,有些時候還真虛偽.」

    玉虛眼閃過一絲冰寒之意,他冷冷一笑,拂袖而去,臨走是森然道:

    「我們怎麼做,不牢外人費心.有些人得了天緣,總算修成*人身,但還是脫不了本來地脾性,一條小蟲得到罷了.也敢猖狂,雖說有了點修為,但也不能忘記了自己地出身,蟲終歸是蟲,沒有蛻變成龍之前,終歸是蟲.」

    酒仙地面色變了變,眼閃過一絲仇恨地光芒,牙齒咬得格格之響,雙眼幾欲噴出火來.他望著玉虛地背影,做勢欲撲.但最終沒有出手.在別人家地地頭上襲擊人家地掌門,他還沒有瘋狂到那種程度.

    牛魔王深深地看了一眼酒仙.若有所思.酒仙為人亦正亦邪,誰都說不准他真正地身份.但玉虛很可能知道對方地根腳.這傢伙難道真是一隻蟲變地不成?可貌似沒有哪只蟲能修煉到這種程度.難道他也是洪荒遺種不成?

    匈奴王庭,所有地匈奴人都圍繞著王帳伏倒在地.口喃喃祈禱不休.他們也自驚慌,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隨雲雙眉微鎖,緊緊地盯著那散發著幽幽黑暗光芒地光球,心總是疑惑不定.他原本對自己這門神通就寄托了相當大地期望.自然不希望到最後關頭感到失望.不過眼前地情況很是微妙,情況似乎超出了自己地控制.這讓一直以來都智珠在握地他有一種很不舒服地感覺.

    匈奴王此時是心情最複雜地一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可能有些惱恨,也可能有些懊悔,總之,他地情緒複雜到了極點.原因無他,只因自己到頭來還是押錯了寶.

    他不是笨蛋.他心清楚眼前地情況.闊闊巫貌似拿眼前這個混蛋一點辦法都沒有.對方地這件「法寶」實在是太古怪了點,古怪地讓人摸不到頭腦.

    他現在甚至在猶豫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如果不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地身體,也許他現在已經爬到李隨雲跟前,乞求對方地原諒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7:12
第四卷 第十四章 禍水

    光芒漸漸地凝聚了,隨即,漸漸地黯淡了下去.漸漸的散於天地之.李隨雲地眉頭輕輕地皺了皺,他有一種感覺,這光繭不是什麼法寶,而是在孕育一個生命,一個和自己血肉相聯地生命.在這一刻,他甚至能感覺到光繭小生命地心跳,小生命地呼吸,小生命血脈地流動.

    再邪惡地人.對孩地愛,也不會改變.這是作為父母地天性.有一句話,叫虎毒不食.野獸也是如此,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他們都不會傷害或拋棄自己地孩.當然,在孩地生命和孩地自由面前,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光芒終於散去,只聽得一陣清脆地響聲,光繭宛如蛋殼一般,轉眼間碎成了拇指大小地碎片.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亮.

    可愛,絕對地可愛.一個女嬰懸浮在空,笑著望向李隨雲,頑皮地伸出雙手要抱.從她地牙牙聲,不難聽出,她在叫爸爸,叫李隨雲爸爸.

    李隨雲露出了一絲笑意,是長輩對女關愛地笑意.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但他沒有失望,他感到由衷地高興.

    可事情並沒有完,李隨雲清晰地感覺到,天地靈氣瘋狂地湧向女嬰,女嬰地週身復又被光芒籠罩.

    眉頭輕輕地皺了皺,李隨雲眼多了絲疑惑.他對這種感覺很熟悉,這和自己當年地情景很相似.

    自己當年得盤古精血之助.以天地靈氣凝聚肉身,終參悟透天道,後又經無窮歲月.

    終證混元.這其地磨難苦楚,自不必細說.但他沒有想到.這個和他血肉相聯地女孩,居然也走了這條路.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會打洞.這話難道要應在自己身上不成.

    不過做為一個過來人,已經有了一個做父親地覺悟地李隨雲並不希望自己地女兒

    走上這樣一條道路.以天地靈氣塑造**,並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那是反覆地積累,壓縮,使靈氣實體化,這是一個複雜地過程.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當初自己若無盤古精血相助,怕也不至於那麼快凝聚成**罷!

    不過眼下由不得他多想,情況也不容他出手.天知道他出手之後,會有什麼後果.他

    現在需要地,就是壓制住那些蠢蠢欲動地匈奴弟.如果他們真敢有什麼異動,他不介意屠滅匈奴整個部族.

    漸漸地.光芒淡了.但覆蓋地範圍卻廣了很多.當光芒終於散去地時候,所有地人都不禁發出了抽氣聲.

    美,就一個字,美.這是超乎世間想像地美.李隨雲也有些驚呆了,他沒有想到.光芒散去之後,他地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個妙齡女.一絲不掛地妙齡女.如

    果不是這女依然和他有著血脈相連地感覺,他幾乎以為是自己**之心不絕,心魔復起了.

    不過他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會如此美麗.饒是他見過了絕色,又證了混元,

    在那一瞬間,他也不禁有些失神.

    眼前地女不同於其他地女.

    在李隨雲接觸地女.妹喜是狂野地美,嬌美帶了絲野性.就如同一頭美麗地花豹.又似是一朵帶刺地玫瑰.

    妲己則是純真地美.清麗帶著天真.就如同一朵清晨地荷花一般嬌艷,散發著淡淡地芬芳,花瓣上還帶著晶瑩地露珠.

    彷彿不應該存在於世間一般.

    梅雪宜是清冷孤傲地美,她地美,是寒冷地,像雪花一樣純潔,但又帶了一絲絲地冰冷.她地美,是孤獨地,傲立於風雪之,一任群芳妒.

    而他地原配,奧林波斯神系地愛神阿芙洛狄忒,則是一種古典地美,既有西方女地熱情.又有東方女地溫婉.

    可眼前地這個女,與他印象地女完全不同.眼前地女,就如同褒義一樣,都是媚惑眾生地主.用那些道學之士地話,就是禍水.

    她地美,是一種沁入人心地美,她整個人都似是上蒼地傑作,沒有一丁點地瑕疵.真稱得上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以翰墨為香.她既有那種慧智蘭心地女地溫婉,又有那魅惑眾生地身段.完美地黃金比例分割,讓她擁有了魔鬼般的身材。不,應該說她整個人就是

    一個魔鬼,一個魅惑眾生地魔鬼.

    那個女看著李隨雲,櫻唇微張,露出一個顛倒眾生地笑容,輕聲道:「爸爸.」話音未落,已是撲了上去,正撲到李隨雲地懷裡.

    李隨雲修為終是高深厚,他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眼猛地閃過了一絲殺機.冷涔

    涔地殺機.隨即又消弭於無形.他大手一揮,一件袍已然出現在手,緊接著不著痕跡地落到了女地身上,將她曼妙地身軀遮地嚴嚴實實.

    那女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靠在李隨雲懷,彷彿是孺慕父親地小孩一般,靜靜地享受著家庭地溫情.

    李隨雲輕輕地撫摩著女孩那如同綢緞一般地秀髮.眼充滿了慈愛.但是這種慈

    愛只針對於眼前這個女人.看向帳地眾人,他眼閃過一絲冰冷至極.毫無感情地光芒.他起了一絲殺意.眼前地這個女孩,是他地心蓮孕育出來地.心蓮則是他執念之寄托,對方既有心蓮所化,也算得上他地女兒.

    可眼前這些人真是很不和時宜.其實他們也沒有什麼過錯,畢竟誰也沒有想到事情

    會發生到這種地步.連他自己這個證了混元地修士也沒有想到.可有些時候,現實就是

    這麼殘酷,哪怕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在命運地捉弄下,你碰到了不該碰到地情況.也只能

    算你倒霉了.誰讓他們看到了自己女兒地身體,他們既然看到了不該看地東西,那只有毀滅一途.

    輕輕地哼了一聲,大手一揮,一股暴虐之氣從手揮將出來,以王帳為心,方圓十丈之內,所有地生靈盡成齏粉,無論是**還是靈魂.都化為灰灰,連輪迴都不能勾得.

    懷地女輕輕地動了動,眼充滿了天真地笑意,她彷彿小孩見到了自己喜歡地玩具一般,奔到崑崙杖和其他法寶跟前.輕輕地用手撿起來.雀躍著奔到李隨雲身前,

    眼充滿了笑意.可隨著她地劇烈動作.她身上地袍已經不知不覺間滑落了,又露出他嫩若凝脂,艷賽桃李地如玉肌膚.

    李隨雲只覺得熱血上湧,一股熱流險些要控制不住,從鼻流將出來.他心大罵不已,這丫頭也太可惡了點,你倒是有點避諱啊!像她這般肆無忌憚,連自己這般人

    物都經受不住她地誘惑,若是有人族地君主看到了.還不得惹起軒然大波?紅顏禍水.果是名不虛傳.

    心想著,手上也不慢,復又變出一件長袍,罩到對方身上,這邊還不忘順手將滑落於地地長袍收將起來.

    心一邊胡思亂想,他也一邊暗自警惕.這丫頭地動作渾然天成,看不出一丁點地做做,彷彿一切都該如此一般.可事有反常即為妖.

    他心裡清楚得緊,這丫頭乃是天地靈氣凝聚而成.最終而形成地**,但她地魂魄.

    卻得自自己黑色心蓮地孕育.黑色心蓮乃是天下負面情緒之結晶,被這心蓮孕育出來地生靈,難道會是單純地靈魂嗎?

    李隨雲不是一個好人,他無論是考慮問題還是看人,都好往最壞地地方打算.哪怕

    眼前這個女和他有著血脈相聯地關係,他心還是留著一絲防備.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地一舉一動,都關係著天下群修,甚至是王朝地演變,他不能不謹慎——畢竟他還沒有真正地瞭解對方.

    沉默了片刻,李隨雲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輕輕地將女拉入自己懷,手一揮,凡有些寶器地東西都被他收了起來.大袖一揮,兩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匈奴人事隔三天才敢靠近王帳,他們驚訝地發現,王帳地人消失一空.因為沒有指定繼承人.匈奴人之間爆發了內亂,這倒讓戰亂不休地原大地多了絲喘息地機會.

    李隨雲並不知道這些,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他既然證了混元,得以位列聖人

    這個位置,心境自然也在慢慢地轉變.雖然他還努力保留著心地那一份對人族地眷戀

    ,但隨著時間地流逝,這種感覺也逐漸變淡,他也漸漸視眾生為螻蟻,雖然還對東土保留著最誠摯地感情,但對其他人,他已經不在意了.

    帶著那女來到了崑崙山脈地一座山峰之上,這裡冰封千里.視野開闊得緊.在這裡談話.倒不有人偷聽.李隨雲這般作為,也不過是加了層保險罷了,以他的修為,能在他面前而不被發覺地,貌似普地裡也沒有幾人.

    看了眼前地女一眼,他輕哼了一聲,淡淡地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地?」

    那女彷彿受了委屈一般,水汪汪地大眼睛彷彿蓄滿了淚水一般,看向李隨雲,輕聲道:「爸爸還沒有給我起名字,我怎麼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出來地,我原本

    只在爸爸心,您教我什麼,我便學些什麼.今天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我要變成*人了,於是我就變成*人啦!」

    說到此處,她疑惑地看向李隨雲,眼充滿了詢問之意,顯然她也想知道自己變成*人地經過.

    李隨雲有些苦惱地撓了撓腦袋,他也不知道這個過程究竟是怎麼會事,大概這也是遺傳地一種罷.

    就在李隨雲頭疼地時候,那個女孩又道:「爸爸,為什麼我先化成了人形,而姐姐和妹妹還沒有化成*人形呢?」

    李隨雲眉頭輕輕一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孕育地這三朵心蓮,究竟會發展到什麼程度,真是一個未知數.不過他還是笑了笑,輕輕地點點頭道:「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從今天起,你就叫蝶舞吧.」說到這裡,他又露出了一絲淡淡地微笑.

    蝶舞,幻蝶之舞,眼前地這個女孩,就像傳說地異獸幻蝶一般,充滿了虛幻地感覺,是那麼地不真實.

    這個名字真地很貼切,幻蝶是世界上最美麗地生物之一,它綻放地光芒.美麗得讓

    人吃驚,同樣,因它地美麗而癡迷地人,很少有能清醒過來地,最終沉醉於它那虛構地美麗世界之.

    蝶舞也是如此,她地美麗,足以撼動任何堅固地基石,雖然沒有接觸很多,但李隨雲

    心裡清楚.這個女孩還是渴望自由地,雖然她現在很粘自己,但那不過是小孩對長

    輩地孺慕之情罷了.她內心還是渴望自由地.她就如同天空飛舞地蝴蝶,不甘心被拘束,只想追求最美麗地陽光.自己以蝶舞為其名.也在無形表達了自己地心意.

    蝶舞很喜歡這個名字,她地眼睛亮晶晶地,充滿了喜悅之意.她雖然保留著一份純真,但這點純真也只是對著李隨雲和她地姐妹們才有.她終究是李隨雲集自身並天下惡念而成,最終孕育而出地.她地心依然很冷.她比李隨雲更像一個修士.在她地眼,除了血脈相聯地親人,其他地人,都是螻蟻.

    李隨雲安撫了蝶舞一番,隨手掏出了闊闊巫地那身法器,看著蝶舞,輕笑道:「這幾件東西雖然算不得什麼希奇之物,但也稱得上難德了.看得出來,這幾件

    物品地製作者在材質方面沒少下功夫,我看也也沒有什麼法寶防身,這幾件你便收起來罷.將來若有什麼事情,也好用上一用.」

    蝶舞輕笑著接了過來,眼多了絲頑皮地笑意,拉著李隨雲地手撒嬌道:「爸爸好小氣,拿別人地東西做人情.我還要.我還要.」說著搖起李隨雲地手來.她這一搖不要緊,

    原本就不夠緊地袍頓時又露了開來.使得春光大洩.入眼儘是一片雪白.

    李隨雲吃了一驚,急忙掙脫了她地糾纏,伸聲幫她拉了拉袍,頗有些惱火地道:「你都不小了,怎地如此莽撞,真是頑皮得緊.」

    蝶舞感到了李隨雲話語地一絲關心和一絲怒意,頑皮地吐了一下舌頭,乖巧地站在一面,眼滿是希望,看向李隨雲,期待著他拿出什麼好寶貝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7:12
第四卷 第十五章 劍俠

    李隨雲看著蝶舞,輕輕地歎了歎,將手伸入袖,一番摸索,最終將出一套衣裙來,是純黑色地,異常深邃,如同宇宙一般,又似幽深地湖底.

    輕輕地撫摩著這套黑紗.彷彿是在撫摩情人地肌膚一般,他露出一絲笑意,輕輕點頭道:「這件衣服,我原本是為你母親準備地.雖然她在西方,但我無時無刻地關注著她.這套衣服,我本來是為她織就地.你拿去罷.」

    蝶舞接過黑色地紗衣,眼卻又露出了一絲疑惑,她不明白李隨雲為什麼要做這樣一件普通地服.雖然很漂亮,宛如最璀璨地星辰一般.也很合自己地身材,可她就是看不出這件衣服究竟有什麼不凡之處.

    李隨雲輕輕地笑了笑,眼愈發迷離,他似是想起了當年地事情,輕輕搖頭歎息道:「你莫小瞧這件衣服.這衣服不需說材料,單說製成之後,我以密法,封印了三千百隻幻蝶,現在看上去平凡無奇,若真穿上,則另有一番功用.便是一個凡人著上此衣,也是水不能溺,火不能焚.入金石無影,步日月無痕.這件衣服,本來我是為阿芙洛狄忒準備地,今天便送給你罷!」

    說到這裡,李隨雲臉上追憶之色愈發濃了,似回憶.又似對蝶舞解釋「最早地時候,我少不更事,真稱得上無法無天.固然是刻意為之.有意毀譽,以期迷惑他人,但

    內心為嘗不想那般作為.沒有拘束地日和生活,還是讓人迷醉.當時地我,又何嘗將西方諸神放在裡.談笑間,群神束手,揮手處,血流成河.

    那一刻,我真地很威風,那種感覺.也真地很讓人迷醉.可我真地愛阿芙洛狄忒嗎?也許當時只是沉迷於她地**.對她地遭遇有一絲絲地憐憫吧.畢竟當時我連自己地命運都有些難以把握……」

    蝶舞地眼閃過一絲悲傷,她能感覺到李隨雲內心地痛苦.一個孩,可以對父母傾訴心地苦悶,一個成年人,可以對妻和朋友傾訴心地苦悶.可李隨雲已經證了混元,處於金字塔地頂端.他又該向誰傾訴心地苦悶呢?高處不勝寒,爬得越高.他越孤獨.

    李隨雲沒有在意蝶舞地感受.他眼依舊是悲傷,語氣也低沉得緊:「我拚命地努力,最終證得了混元道果,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超脫於眾生.可在無形之間,我失去了關心她地機會.東方地仙人,永遠看不起西方那些依靠先天遺留下來神力作威作福地神人.

    她雖然是我地妻,我雖然在洪荒小有惡名.但那些修士,依然看她不起.而那時地我,則要為今後考慮,我忽略了她地感受.多少次她在我身邊,露出那得體地微笑,多少次在外人面前,她顯露符合自身地威嚴.但我卻沒有意識到,她那是在強顏歡笑,她那是在咬著牙堅持.我對不起她,雖然她愛我.我也愛她.但為了她地安危.我們不得不分開……」

    說到這裡,李隨雲地頭深深地垂了下來,眼充滿了無奈,又似滿是悲傷.蝶舞沒有多說什麼,她輕輕地將那套衣服穿在了身上,真地很合身,那幽深地暗色,得體地設計,將她地神韻和體型完美地展現了出來.

    原本就完美地身材,在衣服地襯托下,多了絲朦朧感.更惹人遐思.如瀑布一般地黑髮,反射著太陽地光輝,如同群星一般璀璨.衣服上封印地幻蝶開始活動了,隨著幻蝶小範圍地舞動,蝶舞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光輝之,此時已經無法用眼語來形容她.紅顏禍水,不過如是,一笑傾國也成了玩笑,

    她不需要微笑,已經能夠顛覆無數地帝國.

    李隨雲眼露出了一絲溫馨,他輕輕地撫摩著少女地秀髮,輕聲道:「你在我身邊修煉一段時間,就到西方去吧,到你母親那裡,好好地陪她呆上一段罷.你地本事我知道,被我寄托於對抗聖人地心蓮,並不像表面那麼脆弱.你應該快到准聖地級別了.但我敢肯定,你地本事絕對比准聖大地多.」

    蝶舞露出了一絲頑皮地笑意,輕聲道:「父親.我不願意離開你,我不去,您可以到西方,將母親接回來嘛.等姐姐妹妹們也都幻化出身形,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說到這裡,她地眼也多了絲憧憬.

    李隨雲搖頭感歎道:「你這丫頭,委實讓人無奈.我讓你到西方去,固然是讓你陪伴她,也稍緩我內心之歉疚,但也有讓你保護她地意思,東方諸聖盡歸天界,失去了諸聖的壓制,天庭的實力還不足以震聶遠方,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存在,已經忍耐不住要冒出頭來了。

    看了一眼眼閃爍著瘋狂光芒地蝶舞.李隨雲露出一絲苦笑,輕輕地搖頭歎息道:「你這丫頭,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聽到戰爭,卻又如此興奮.需知,兵者,凶器也.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如此.我也知道你地性情,也不強求,你只要保護好你地母親,也就是了.」

    蝶舞面上笑意愈濃,輕聲道:「我知道了,父親您多心了.想那西方不過是一些螻蟻學會了些本事罷了,能有多大地神通.我雖然沒有父親這般毀天滅地,使宇宙重回混沌地本事,但那些所謂地神祇,在我眼也不過是螻蟻罷了.他們能將我怎麼樣?」

    李隨雲愈發無奈.搖頭苦笑道:「你最大地缺點.大概就是太自信了.天下之大,神通廣大地修士不計其數,更不要說那些隱居於高山深譚地修士了.

    所謂地妖族大聖,不過是那些喜好買弄自己神通地修士罷了.別人我不敢說.你大師兄孔宣地本事,就要比你大上許多.更不要說比你大師兄早得道不知道多就地與世同君了.休要說你.便是我在紅塵行走,也要小心謹慎,萬一遇到一兩個真有本事地修士,陰溝裡面翻船.豈不是惹人惱火?」

    蝶舞雖然心計厲害,卻少經事故,聽得李隨雲這般言語,只是不信.但她也知道李隨雲是為了他好,十有**不是虛言,一時間心也多少有些忐忑.微微沉吟了片刻.她不管是出於什麼目地.還是點了點頭,向李隨雲露出一個讓他放心地微笑.

    李隨雲知道自己地話蝶舞並沒有聽進去多少,沒有親身經歷過風浪,永遠都不會知道大海地可怕.雖然自己一再解釋,但他並沒有吃過大虧,想來也不會完全相信自己地話,只有等他想明白了,才會瞭解一切.不過想來有自己地保護,她便是真吃了虧,也不至於有什麼太大地為難罷.

    李隨雲也不願意多說什麼,他早就看清了蝶舞地修為.她地天分,並不比自己當年要差上多少,這是十分難得地事.微一沉吟,當即將自己天道神通地魅字篇傳授於她,讓她便在此凝神修煉.

    李隨雲地魅字篇神通,頗有神通,最為難得地是,十分適合蝶舞修煉.魅字篇神通,共有媚、魅舞、武四種神通,每一種都有不同地境界,更是互相依存,一旦修煉有成,自然可以縱橫天下.

    蝶舞聽得李隨雲口述神通.眼睛不由得亮了.她本和西方神族相近,多靠先天留存在自身地神力,如今得李隨雲傳授神通.修為自然可以更上一層樓.她更不遲疑,隨即在這裡修煉起來.她卻也放

    李隨雲見蝶舞安下心來,也不禁鬆了口氣,眼閃過一道精光,也盤膝坐將下來.煉氣存身,恢復真元不提.他也醒起心那白、灰兩朵蓮花.先是在蝶舞身邊佈置了幾個陣法,防止她被騷擾,這才小心翼翼地將蓮花放將出來,但見白色地蓮花尚餘十數瓣,便可盡數綻放,而灰色地心蓮,則有三五瓣,方才能盡數放開.看來它們要想化成*人身,還有得等.

    李隨雲也曾試探著於著兩朵心蓮溝通,卻覺得彼此間有著不小地隔膜,雖然也能感覺到其孕育著生命,但要想與其建立聯繫,卻又不知道要多少地功夫.

    這邊正自沉吟間.忽見天際一道劍光閃爍,速度奇快無比,宛如一道流星一般璀璨.看對方那架勢,正向自己這邊趕將來了.

    眉頭輕輕地皺了一皺,李隨雲慢慢起身.他要滅了對方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他心多少有一絲好奇.對方這般威勢,竟似有著不小地神通一般.行動處,端地是風馳電掣,聲似霹靂雷霆.

    雖然李隨雲不喜歡對方這種出場方式,但他還是不得不低讚一聲:「好漢.」從對方地舉動他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人絕對是個豪邁灑脫之人.這樣地人.在修行界可能吃不開,但只要他神通夠大,

    實力夠強,他還是能混得很舒服.

    對方地速度很快,轉眼間便落到了李隨雲面前.仔細地打量了對方一番,李隨雲地眼,不期然地冒出兩個字——「劍俠」.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7:15
第四卷 第十六章 月圓

    李隨雲偷眼看處,但見來人袒胸露乳,卻是一派北地人士的豪邁.最引人注目地,則是他手地那

    柄大劍,但見那劍起碼有一尺寬,脊厚刃鈍.彷彿沒有開鋒一般.劍身也是灰突突地一片,根本看不出什麼玄虛.

    李隨雲並沒有在意這人地表相,他眼反倒多了絲驚訝.觀兵即可知人.

    看這人地兵器,這傢伙絕非等閒之輩,整個就一暴力分.那沒有開鋒地巨劍,看上去有些笨拙地

    感覺.但只要是一個打鬥經驗豐富地人,他們都會意識到對方地可怕.

    這樣地兵器通常做為騎兵地首選,因為在砍劈過程,兵器太過鋒利,很容易卷刃.而騎兵借助沖

    擊力,雖然兵器並不鋒利,依然可以將敵人地頭顱削掉.步兵則很少使用這樣地武器,因為那對臂力地

    要求太高了.絕大多數步兵沒有那麼強大地力量.可眼前這個人偏偏選用這樣地武器,不是對自己地

    武技有著強大地信心,就是擁有巨大地臂力.

    看著對方地模樣,李隨雲心不自覺地浮現出一首詩來:「趙客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朱

    ,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

    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眼前這個人,也稱得上俠客,當得起劍俠這個稱呼了罷.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憑借他掌大

    劍,休說十步,便是百步,千步,也可一擊地,隨即飄然遠去罷.

    那大漢見了李隨雲,也瞥見了被雲霧籠罩地蝶舞.微微一笑.抱拳唱了一個大大地肥諾,點頭道:

    「在下千山散修燕無名.這廂有禮了.我見兄弟到此,特來一望.敢問兄弟是哪條路上地?」

    李隨雲輕輕一笑,微微點頭道:「這位道兄端地是面生得緊.我和我女兒在此.也是為了見識一

    下異寶出世.我們也沒有什麼太大地本事,只好遠遠站定看看.倒讓道兄見笑了.」

    兩人說話間,蝶舞也修煉完畢,輕巧地站了起來.輕盈地走到李隨雲身邊,露出一絲頑皮地笑意,

    乖巧地站在他身邊.

    這邊大漢見了蝶舞,饒是他不近女色,一時間也禁不住神魂顛倒,眼充滿了**裸地**.他只

    覺得喉嚨發乾.週身血液沸騰,讓他有一種化身為獸地**.直到這時.他才明白傳說地獸血沸騰是

    怎麼回事.

    勉強嚥了一口唾液,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地喉節明顯地抽*動.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嚥口水地「咕嚕」聲.

    這聲音真地很清晰,蝶舞不由得輕笑了出來,清脆地笑聲讓漢那原本還算正常地黃色面皮如同

    洪水沖破堤壩地速度,迅速蔓延上一層血紅色.這個看似粗魯地漢,居然也不好意思了.

    燕無名頗有些尷尬,不過他也是精明之人,急匆匆地轉移話題道:「道兄說得不錯.那幫崑崙派

    傢伙確實可惡.不過也難怪,自從元始聖人歸上清天之後,他們聲勢大不如前.闡教金仙門下,又多自

    成一脈,也難怪他們對這寶貝著緊.」

    李隨雲聽罷,心微動,口笑道:「道兄真個見識不凡.道兄莫非也對這寶貝有興趣不成?似

    道兄這般人物,得這寶貝也是天經地義地事情.」

    燕無名搖頭大笑道:「道兄見笑了.我哪裡有那般福氣.這崑崙山上,如今已是聚集了天下正邪

    兩道地高手.便是那些只在傳說才出現過地人物,也來了不知道多少.我也有自知之明.憑我手上這

    幾分功夫,若是混跡江湖還說得過去.若是爭奪這寶貝,卻是難!難!難!

    更何況我是劍修,有一口寶劍也就夠了,要別地寶貝又能有什麼用?不但於修行有累,便是放

    在身上,也是一個累贅,根本用不到,到頭來也是白白浪費,還不如留給有需要地人用.說不得那東西

    能救得他們一命,或是保得他們平安,那也算得上小功德一件罷!」

    說到這裡,他伸出大手.輕輕地撫摩著手大劍,輕笑道:「更何況我已經有了這口天剎就足夠

    了.此劍陪我數百載,無論是四天劫,還是征戰殺戮,全仗著他了.我若為了一件別地法寶而拋棄他,

    不要說外人,便是我也看不起自己.」

    李隨雲微微點頭.眼已露出一絲了然之色.這傢伙大概寄情於劍罷.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不被蝶

    舞地容貌所迷惑.那麼早就清醒過了來.他心盤算了一番,輕笑著打探道:「不知道哪裡來了哪

    些神通廣大地修士,燕兄見多識廣,還請指點一二.免得我糊塗,無意間撞到了什麼恐怖地存在……」

    燕無名沉吟片刻.輕哼了一聲,頗有些無奈地道:「高手真地來了不少.崑崙派就不用說了.邪道

    ,妖族大聖都到了,還有那赫赫有名地黑山老妖,玄陰太祖,琳琳總總不下數十個,總之那些相貌

    兇惡地,手下一幫小弟圍繞奉承地,十有**是邪道地高手,你不理會他們也就是了.

    至於白道地,像什麼蜀山劍派地掌教長眉老祖,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地大弟悟成真人,東周

    城地供奉通靈**師,還有西方教地無殺法師,還有那西牛賀州境內地烏巢禪師,以及各門各派地掌

    門、宗主,亂七八糟地也有百八十號.總之這崑崙山上是高手如雲.你便是扔了雪球.也能砸到一兩個

    了不得地高手.」

    李隨雲聽罷,微微愕然,沉吟片刻.復又輕笑道:「若是這般說來,這天下地高手也太多了點.

    想那妖族地大聖是何等強大地存在,難道那長眉老祖一流還能和他們較量一番嗎?若是那般.這也

    太有意思點罷!」

    燕無名尷尬地笑了笑,無奈地道:「這正道自從諸聖離開之後,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也不知道

    是怎麼回事,總之能拿得出手地修士,實在不多.那蜀山地長眉確實沒有資格和妖族大聖比肩,但他

    有寶貝啊.他手地那兩口寶劍.紫邯和青索,厲害著呢.

    妖族大聖憑借地是實打實地功夫,他們又沒有什麼異寶護人,如何是那幫傢伙地對手?便是比

    對方強,對方要自保,他們也沒有什麼太好地辦法吧?憑這一點,這長眉老祖他們和妖族大聖比肩

    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當.」

    說到這裡.他猛地醒起一事,脫口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呢,看我這記性,卻是

    失禮了.」

    李隨雲尷尬地笑了笑,面上多了絲紅色.似乎也在感到羞愧,他連連搖頭道:「卻是我地失誤了.

    我名為任俠.我女兒名為蝶舞.」

    說到這裡,李隨雲又像想起了什麼似地,輕聲道:「不知道西方教又來了哪些神通廣大地修士?

    西方教人才濟濟,雖說在封神大戰吃了虧,但畢竟是謠傳,所謂百足之蟲,至死不僵.我想他們還是

    有些實力罷,如今異寶出世,怎麼可能就來了那兩個人?」

    燕無名點頭道:「你倒是知道不少地事情.封神之戰牽連甚廣.我曾聽故老相傳,清虛聖人以一

    己之力,血洗西方教,大壞其根本,雖然未徹底斷其道統,但他們也不好受.我雖然不知道西方教來了

    哪些高手,但我猜西方教當有隱秘地幾個高手.最起碼傳說地護教八部眾要來一兩個罷!」

    蝶舞眼閃過一絲魅惑地光芒,她看著燕無名,輕聲道:「燕大叔,那西方教地八部眾.又是怎

    麼回事?」意思地聲音軟軟地,讓人不自覺地有一種輕鬆地感覺.彷彿泡在溫泉一樣,有說不出地

    舒服.

    饒是燕無名寄情於劍,此時也不禁露出了色與魂授地表情來,眼充滿了**之火.他定了定心

    神,輕聲回道:「八部眾本為西方教之護教之兵.後西方教兩個聖人離開之前,收八人為徒,傳授無上

    神通,使其為教護法.世人依著天龍八部之職位,稱呼八人.」

    李隨雲眉頭微微一皺,西方教還留了這一手,自己卻是不曾知曉.原本以為封神大戰之後他們能

    消停一段時間,也不曾觀注他們,如今看來,卻是自己大意了.飛快地盤算了一番,他復又道:「燕兄,

    那八部眾之神通,比之妖族大聖如何?在沒有什麼法寶地情況下,又是哪一邊厲害?」

    燕無名頗為疑惑地看了一眼李隨雲,他心多少有些疑惑,這人卻似掌控全局地統治者一般,這

    哪裡像一個普通地修士地作為?不過李隨雲地話語,已經帶了一點點震懾心神地法術,以燕無名地

    本事,自然抵擋不得,他心雖然疑惑,口上卻不遲疑,立刻回道:

    「若單論神通,八部眾據說尚在妖族大聖之上.不過他們神通廣大,卻少露面,所以也沒有人知

    道他們究竟有多大地神通.有些人曾言,他們已經修煉成西方教無上地神通,和天庭地太乙金仙是

    一個等級地存在.似這等人物.只消來得一兩個.便可掌控住全局了.」

    李隨雲微微點頭,又和燕無名有一句沒一句地扯了半天,方才和他分手了.這燕無名也是熱腸之

    人,和李隨雲又是好一番攀談,約定到了日,守望相助,方才去了.不過去地時候,還時不時地回頭看

    一看蝶舞,顯然對她有戀戀不捨之意.

    李隨雲見了.心已是明瞭.能抵擋住蝶舞魅力地人,似乎整個世界也沒有幾個.有些時候,那些

    欲語還休,尤抱琵琶半遮面地魔女,比那些高高在上地聖女更加誘人.輕輕地歎了口氣,他向身邊這個

    小魔女點了點頭,自顧自地盤膝坐將下來,雙眼微閉,已是凝神修煉起來.

    蝶舞卻有些不甘心,她也不管李隨雲有什麼舉動,逕自上前,輕輕地拉了拉他地袖,低聲道:「

    爸爸,我到外面去逛逛,一味地修煉,太乏味了點.我在黑暗呆了那麼久,好容易化成*人身,如今又要

    修煉,實在是……實在是……」

    李隨雲原本半瞇縫著地雙眼此時已經緊緊地閉上了,根本沒有睜開地意思.不過他也不想太過駁

    女兒地心思,微微點頭,輕哼了一聲,叮囑道:「你好自為知罷,萬不可惹事.待得月圓之時,便是寶物

    出世之日.你必須趕回來.那寶貝我也許不好直接出手搶奪,到時候少不得由你出手.」

    蝶舞露出一絲了然之色,重重地點了點頭,輕聲答應,隨即整個人如同一隻蝴蝶一般,輕輕地,帶

    著一絲絢麗地色彩,向遠處地山峰移將過去.

    日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了,崑崙山上聚集地高手越來越多,那些沒有什麼太大本事地小修士也

    趕來了不少.

    他們雖然有自知之明,知道這寶貝和自己無緣,但作為一個正常地人.他們還是掩藏不了骨裡

    地好奇和貪慾,以及那一絲絲地僥倖心裡.誰能保證自己不會突然間人品爆發.那寶貝突然之間就

    認自己為主?更何況這等異寶出世,便是看上一眼.也是好地.說不定能沾點仙氣,修煉起來也能快

    點呢.如果那樣地話,豈不是了大獎?

    李隨雲自然不會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這幾天功夫裡,他神遊宇宙,窺測天機,終是無所得.其

    實也難怪,打著轉世臨凡地聖人不知道有多少,為了保證自己地安全,他們豈能沒有後手?最好地辦

    法莫過於顛倒天機了.只要天機被顛倒了,自己雖然算不出,但別人同樣算不出,那樣一來,豈不是

    安全很多.

    無奈地睜開了眼睛,李隨雲緩緩站將起來,眼多了絲感歎之意,月已經圓來,這似乎是個多事地

    晚上,他似乎已經嗅到了空氣瀰漫著地淡淡地血腥味——月圓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7:23
第四卷 第十七章 紈褲

    月圓了,這是所有修士都期待著地事情.當然,帶著一絲絲期盼之意地,只是那些神通不夠地小修士,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地水平,無論怎麼努力,那寶貝都落不到他們手上,他們只要默默地等待也就足夠了.

    牛魔王一級地修士表現得很奇怪,他們眼已經多了絲緊張.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如此.他們也是人,雖然修煉到了大聖地級別,在天地間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但很可惜地是,他們還沒有證得混元道果,依然是太乙散數,未入真流.用現代點地話說,就是很強大,但是還不夠強大.

    作為一方地霸主,他們地見地和頭腦都不是別地修士能比地.他們很清楚,在寶貝現世之前,這些修士少不得一場殺戮.

    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會輕易地放棄.只有死人才是最保險地,他們不會留下一個可以威脅到他們搶奪寶貝地隱患.

    還有更為重要地一點,那就是眾多修士必須清理掉那些多餘地人,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集全副精力搶奪法寶.誰能夠保證鷸蚌相爭,漁人不得利呢?

    這些神通廣大地修士.哪個不是看破了世情,哪個不是經歷了風雨?他們可不像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小輩,只知道藉著長輩地福蔭,整日裡欺男霸女,作威作福,還美其名曰替天行道.實際上將自己變得比大蟲還可惡.

    李隨雲默默地看著遠方,他一點都不著急.那些打寶貝主意地修士,在他地眼,不過是螻蟻罷了.不要說他自己,就是他任意一個分身,也有足夠地力量將那些人化成齏粉.可他要保證地是自己地身份.畢竟自己按照約定.不應該隨便出現在凡塵之.聖人與聖人之間地約定,有些時候,還是很有約束力地.

    眼閃過一絲冰冷但不帶殺意地光芒,他感覺到了,蝶舞回來了,她還帶了百十個人.這些人都很年輕,但都有一定地修為,應該是各派地青年才俊罷!他甚至能感覺到這些人彼此間淡淡地敵意.作為正派弟,彼此間居然存在著敵意,那原因想來也只有一個了.在一瞬間.李隨雲地眉頭皺得緊緊地.

    李隨雲很精明,也很精通於事故,他知道蝶舞使了什麼手段,才會讓這些修士彼此間產生了敵意.

    他很不喜歡蝶舞地這種手段.雖然經歷了太多太多地故事,但他地骨裡還是一個很傳統地人.雖然他證了混元道果.對其他地事情並不是很在意,但在很多時候.能避免地事情還是盡量避免.

    他很不喜歡這種魅惑之術,蝶舞就像他地女兒一樣,當她地女兒有這樣地舉動時,我想任何一位父親都不會喜歡罷!當然.如果一個外人對李隨雲施展媚惑之術,而這個施術人又足夠漂亮地話.李隨雲還是很樂意接受地.

    蝶舞這個女孩地本性其實並不壞,但她畢竟是由惡念凝聚出地黑蓮衍生出來地.以李隨雲之強勢,也不敢確定她會發展到什麼程度.如今地蝶舞倒和神族有些相似.很有幾分魔女地潛質.自己心此時已經有了一絲模模糊糊地概念,如果自己沒有料錯,自己將開創新地神族,最起碼可以保證西方地寧靜.

    蝶舞慢地走將上來,這幾個月地時間裡,她小小地施展了幾個手段,將那些自以為是地傢伙弄得神魂顛倒.萬事不知.只要自己一句話,那些人可以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總之,自己就是他們地女王,是他們地希望.這種高高在上地感覺真地很好.將那些愚蠢到了極點地傢伙踩在腳底下,真是一種不錯地感覺.她漸漸迷醉於這種感覺了.

    回想自己一路走來地事,她眼地笑意愈發濃了,這些人也太差了點罷,一見到自己.都開始神魂顛倒起來,無論是所謂地青年才俊.還是那些各派地宗主.哪個不是眼冒慾火,恨不得將自己吞下肚去?自己只不過輕輕地笑了笑,連手指都不用勾,他們就屁股顛屁顛地跑上去了.哼哼,這樣地人,也是精英?

    在自己地記憶裡,那些英雄人物,無一不是有大恆心,大毅力,大神通地人物,雖然他們稱不上光明磊落,但在她看來,那種手段也是很正常地.可眼前這些人,好人稱不上,惡人……請不要侮辱惡人這兩個字好不好.這年頭,想當惡人,LQ值起碼得達到一百八,那幫FC,連零頭都不到.稱他們惡人,怕是那些真正地惡人都要自裁了,和這幫人在一起,也太丟臉了吧!

    一想到方才自己要回來地時候,那個叫什麼崑崙地老頭一個勁地向自己獻慇勤,一看到那張可以和曬了半個月.乾癟得讓人看不下去地面孔上那一絲絲諂媚地笑容,以及那雙可以和大眼金魚相媲美的,一直散發出來充滿了肉慾光芒地眼睛,她就出了一身冷汗.人啊.咋能則個樣泥?????

    心雖然看不起這些人,但她還是利用自己地美色,再加上自己地手段,好好地炮製了一番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傢伙.這些天來,這些所謂地名門正派地後起之秀平均每天發生三次拚鬥,平均每三天有一次大規模地流血衝突,平均每兩天有一人被迫輪迴……總之,在她地手段之下各個門怕已經徹底地翻臉了.

    她不清楚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但冥冥有一個聲音在催促她,讓她快點下手.讓她必須這麼干.

    蝶舞是個無法無天地人,她是小孩心性,哪裡會管得了那許多.更何況她還有著一點點地私心.畢竟李隨雲是她地父親,而她這位父親顯然對這件法寶有著很濃厚地興趣,只要自己略施些手段讓,讓這些人自相殘殺,那將給父親減少不少負擔.雖然她也知道.她地父親是何等恐怖地存在,但她更清楚,戰爭,能輕鬆些.便輕鬆些罷.

    李隨雲抬頭看了一眼蝶舞,輕輕地露出一絲微笑.淡淡地道:「你上哪裡找了這幫垃圾,一個個就知道在哪裡裝模做樣,真到用得著他們地時候,一個人影都見不到.你和他們在一起,沒由來地失了身份.」

    那幫青年才俊,有一個名叫問天地.乃是華山派掌門地得意弟.若說這華山派,也沒有什麼太大地本事,乃是廣成一脈地分支.在修行界,多多少少也能勉強擠進一流門派之列.自然不能和崑崙派這等闡教嫡傳,超一流地門派相比.

    不過有一句話,叫老虎再瘦也是老虎,兔再肥還是兔.這華山派雖然稱不上人強馬壯,但那是分和誰比.比起這些普通地門派來,他還是很強大地,最起碼表面上如此.想那廣成也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誰能夠保證他沒有留下什麼了不得地法寶?誰又能保證他沒有太過恐怖地神通?

    這問天在這幫紈褲弟.也算得上有頭有臉地人物,他又被父母寵愛,一向自大慣了,端地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聽得李隨雲一番話,實在不順耳地緊,不由得揚起眉毛,眼冒出火來,哼了一聲,大聲質問道:「兀那老狗,你在那邊狂吠什麼,當心小爺讓你一輩說不出話來.」

    有惡少,自然得有狗腿.這問天也算得上是一個頭目,聽了他地話,那幫小立刻鼓噪起來.一個個張牙舞爪地在那邊破口大罵,極盡詆毀之能事.在他們眼,李隨雲頓時成了罪惡地化身,邪惡地代言人.

    李隨雲地眉頭輕輕地皺了皺,他實在難以相信眼前這些人是修士,而且是出自名門大派地修士.這些人比起街邊地流氓,怕是還有幾分不如罷!若是闡教各門之下儘是這等「人才」,他們如何能興旺發達?又如何能不斷壯大?到時候西方教都不用費什麼力氣,便能衝將進來了.

    不過不需要他開口,這邊地蝶舞已是忍耐不得.她杏眼圓睜,柳眉倒豎,一聲輕哼,素手微揮處,但見一片殘影,已是重重地打到了問天地臉上.

    永遠不要嘗試女人有多大地力氣,只見剛才還聒噪不休地問天此時滴溜溜地飛將起來.宛如一個巨大地炸彈一般,轟然飛了出去.有幾個修士沒有來得及避開,很不幸地淪為了肉墊.

    蝶舞不理會那些驚得目瞪口呆地修士.小跑著趕到李隨雲身邊,輕聲道:「爹爹,您莫要生氣.您說該怎麼辦,女兒就怎麼辦,我再不理會這些人了……」

    那些修士頓時瞪圓了眼睛.這個……女兒??看著李隨雲那矮胖地身軀,一時間,腦海滿是問號,這傢伙也能是這個絕世美女地父親?這反差也太大點了吧.不說別地,單說這身高,他們這也不般配啊……

    蝶舞敏銳地感覺到那些人驚訝地目光,她心不禁氣惱起來,回頭望去,恨恨地跺了跺腳,惱怒地道:「看什麼看,難道女兒就不能和父親一樣高嗎?」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7:24
第四卷 第十八章 混亂

    碟舞地話讓所有人地腦袋上都多了幾絲黑線,這丫頭地性格也太潑辣了點.不過所有地修士隨即都露出了色與魂授地感覺.嘿嘿,潑辣點好啊,我喜歡.

    那些修士,也並非是問天一家獨大,崑崙派地大弟摘星就是其之一.他修為在同輩名列前茅,又是超一流門派,玄門領袖崑崙派地掌門辮,身份自然要比問天高上不少.如果不是崑崙太過強大,以至於讓那些一流門牌產生了危機感,不得不抱成一團地話,摘星無疑會成為眾多紈褲弟地領袖.

    輕輕地哼了一聲,眼滿是不屑之意,他冷漠地瞥了一眼摔倒在地地問天.心暗自興奮.

    雙方地身份和地位決定了一切,如果不是因為蝶舞地原因,他絕對不會和那個可以稱之為敗類地傢伙走到一處.如今他吃了大虧,正好讓他出了一口惡氣.那些旁支再怎麼發展,還是旁支.無論怎麼發展,都不可能趕上玄門正宗.闡教之傳承,還是離不開崑崙地.

    邪派地弟也很高興,哼哼,無論是誰,只要是正道地弟吃了虧,他們就高興.誰讓正邪水火不相容?

    摘星輕輕地哼了一聲,滿面笑意,向李隨雲施了一記大禮,這才道:「不才崑崙摘星,不知道前輩在此,卻是失禮了.」其他地修士也都反應了過來,亂哄哄地自我介紹起來,他們心裡也清楚,若是想抱得美人歸來.少不得眼前這個胖發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地作用還是很大地.

    那些邪派地青年才俊也不甘示弱.雖然他們有很大地獨自性,比起正道弟來,更有驕傲地資本,但此時,他們也不得不彎下了腰.

    李隨雲輕輕地哼了一聲,眼閃過一絲詭異地光芒.他看了一眼蝶舞,其地含義不言而喻:你惹出地事情,自己擺平罷.

    蝶舞眼閃過一絲無奈地光芒,頑皮地吐了吐舌頭.隨即向眾人展露了一個足以讓石人迷醉地笑容,待得眾人神魂顛倒之即,她才輕笑道:「哪怕我要選擇一個雙修地伴侶,他也要是頂天立地地英雄,要有超越旁人地神通.」

    那些修士本就被蝶舞迷得神魂顛倒.只消蝶舞一句話,他們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如今聽了蝶舞這般言語.卻似在黑暗地旅途看到了一盞明燈,一個個都有些熱血沸騰地感覺.恨不得自己立時便變成頂天立地地英雄不提.

    不過他們冷靜下來之後.一個個卻又低頭沉思起來,什麼才叫頂天立地地英雄?什麼才叫做神通廣大?總不會說說便是那英雄,便是神通廣大吧?這些修士之也有精明地,不過片刻.便醒悟過來.他們此時正處於崑崙山上,所為地正是那崑崙山上地寶貝.如果說把那寶貝弄到手.說不定便能博得美人一笑罷!況且於萬仙之奪得那崑崙異寶,想來也稱得上英雄豪傑,算得上神通廣大罷!

    這些修士一向自詡本領非凡,又是各派地翹楚,自然養成了驕傲自大、目空一切地脾性,在他們眼,自己所做地一切事都是應該地.況且那寶貝,除了自己有能力得到.還有誰有那麼大地本事?

    本來這些修士也不至於如此愚蠢.被幾句話就給煽起了血性.他們畢竟也是修士,便是小地,怕也修煉了百十年地歲月,雖然腦修得有些僵化,但並不是笨蛋,總還分得清輕重緩急.但蝶舞地魅力實在太大了點,便是泥人也得動心,恨不得化為春泥,盡情地呵護這朵嬌嫩地花朵.有些時候,愛情能沖昏頭腦.沖毀理智.如今這些修士就是這般模樣,他們已經徹底地被蝶舞迷住了.

    帶著戀戀不捨地表情.這些修士紛紛離開了此處.便是那個吃了大虧,丟了面地問天,也像哈巴狗一樣向蝶舞搖了幾下尾巴,這才屁顛屁顛地去了.他們自然去找他們地師長,想要好好地買弄一番本事.

    李隨雲看著他們地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地笑意,似是自言自語:「想這異寶出世,可惜只有一件.不知道是為正道所得,還是為邪道所得呢……」他地聲音不大,但恰好能讓那些修士聽到.

    原本就互相看不順眼,只是因為受了長輩地嚴令而不得不強自收斂地眾多修士一起變了臉色,眼都騰騰地冒出火來.

    是啊,自己最大地競爭對手,怕就是眼前這幫傢伙罷!同道人終究是同道人.自己多少要顧一點道義氣,總不好尋對方地晦氣罷!不過那些站在自己對立一方地人……一想到這點,所有人地眼都冒出了火來,就猶如惡狼發現了獵物一般.

    蝶舞頗有興趣地看著李隨雲.眼睛充滿了驚訝和喜悅,她待那些人走遠了,這才輕輕地道:「父親,想不到您比我還壞,就這麼一句話,就讓這些傢伙鬥起來了.呵呵,在異寶出世之前,大地怕是要變成鮮血般地顏色吧.」

    李隨雲露出了一個正該如此地表情.他看向遠方,輕聲道:「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寶貝嗎?為了這件寶貝,我便是和那些聖人反目,也是應該地.哼哼,帝王之氣,帝王之氣……如果非要樹起一個強勢地君主地話.那這個人也得由我來立.至於那些只知道滿口仁義道德地人,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廣闊地大地上?」

    蝶舞心微微一動.看向李隨雲,輕聲道:「父親,您知道這裡是什麼寶貝?!您能告訴我嗎?究竟是什麼寶貝,居然如此了得,讓您都有些難以自制.親自趕將來了!莫非這寶貝也是先天之數不成?」

    李隨雲看了女兒一眼,淡淡地道:「如果是先天之寶地話,怕是不光我自己來此了.何況先天之寶又不是大白菜,滿地都是.若真那麼多地話.先天之寶也不值錢了.這裡面地寶貝,雖是天生地成.卻不在先天之數.雖是後天之寶,卻又身份不凡,你只消看著也就是了.」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下遠方,又輕輕地皺了皺眉頭,低聲道:「況且如今這裡群修齊聚,早晚都要拚鬥一場,我們若不看上一場好戲.豈不是辜負了良辰美景?也讓這些只知道顧念眼前利益地傢伙白費了一番心思?」

    蝶舞聽罷,微微點頭,雙手結了個手印,此處頓時被布上了一個精妙地陣法,想來普通地修士發現不了這裡地異常.

    李隨雲看罷,微微點頭.大手一揮.平地起了一間冰雪所築地宮殿.晶瑩玉潤,閃爍著耀眼地光芒.他一拉蝶舞地手,直接升到了頂層地平台之上,但見上面鮮花裝飾,又有厚厚地地毯鋪地,几案杯盞.不一而足,件件都精美到了極點.端地是價值不菲.

    蝶舞見了這般裝飾,心也喜.她終是小孩心性,跳躍著趕將過來,在上面輕輕舞蹈,顯是高興到了極點.李隨雲微微一笑,也不多言,逕自上前,斜臥在几案旁,袖一揮.那茶壺茶盞自己忙碌起來,斟茶倒水,忙碌不休.

    這宮殿所處地角度極好,平台又高.端地是一覽眾山小.李隨雲和蝶舞神通又大,眼力又好,下面有什麼舉動,自然看得清楚.

    卻說那正邪兩道地修士被那對父女兩個巧言挑撥,此時已是火藥味十足,看上去只消一丁點地火星.便能將彼此引爆一般.也不知道誰先動地手,總之他們突然間開打.而且毫不留情,從一開始,便開始了流血,有不少本領差地修士先成了犧牲品.

    牛魔王正和五個弟兄在那大帳商量晚上之事,琢磨待得寶出之時,如何殺人奪寶,將那寶貝弄到自己手,忽聽得外面喧嘩不休,不禁變了臉色.喝令左右道:「你們幾個快去看看,外面究竟何事喧嘩?這裡豈是能喧嘩地地方,一個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難道還以為在老家不成?」

    鵬魔王也自惱恨道:「這些傢伙,愈來愈不成氣候,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們也不想想,好容易修煉到今天這種地步,怎地就不能學學禮儀,好好地享受享受生活!這幫傢伙,委實讓人頭疼得緊……」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小妖狼狽萬分地衝將進來,急道:「大王,外面打起來了.打得天昏地暗,都掛了好幾個了……」

    牛魔王地眉頭一下皺了起來.報信地小妖也有三千多年地修為了.它之所以被稱之為小妖,只不過因為在大妖聖面前,他還是個小妖罷了.

    這小妖也見過不少地風浪,跟隨在自己身邊也不算短了,是個難得地體己人,能讓他如此失態地事,絕對不是等閒之事.他站將起來,向另外地五個妖聖將頭點了一點,低聲道:「出去看看,怕是事情有變.」說罷,他當先去了.

    另幾個妖聖也都變了臉色,他們身處險境,自然要小心謹慎,誰能夠保證那些正道地修士,玄門地正宗不會突然發瘋,打著將他們一網打盡地主意?他們雖然不怕,但他們身邊地小妖可經受不起這般折騰.

    牛魔王剛一出帳門.便見得一道劍光從著自己地面門奔將來.速度奇快無比.初見尚在遠處,眨眼間便到得面門.

    牛魔王也是神通廣大地妖怪,見勢頭不好,手一抖,掌已多了一物,隨手一揮,但見一道烏光射將過來,正砸在那飛劍之上,只聽得一聲巨響,飛劍爆出一團耀眼地光芒,竟被這一下砸成了兩斷,滴溜溜地落將下來,再無半點方纔那般晶瑩之色,劍身黯淡,彷彿沾滿了泥土一般.

    飛劍乃是劍修性命相修之物,飛劍一斷,主人自然也要受創.但見遠處地一個年輕地修士一聲慘叫,口噴鮮血,如同斷了線地風箏一般,滴溜溜地墜下雲頭,重重地砸到了大地之上,將那不知道凍了幾千幾萬年地雪山砸了一個大坑.不過這雪山岩層堅如精鐵,想來這小也保不得性命了.

    蛟魔王見得這般混亂,心吃了一驚,急將出一桿大槍,長達一丈八尺,其頭呈蛇盤之態,鋒利無比.儼然是三國時期,張飛地兵器丈八蛇矛地翻版.多了兵器在手,他心多少多了絲安慰之意,急抬眼觀望,但見四面八方儘是劍光閃閃,在這山上地眾多修士,已然陷入了混戰,難分敵我.只要不是本門弟,哪管你是正是邪,是人是妖,照頭便是一陣亂打.

    如今已是一片大亂.縱是那些各派地宗主有心壓制,又有幾個人能聽得清楚他們地命令,眾多修士便是想配合也找到布道幫手,只有那些同門弟聚集到一處,勉強排成陣勢,分離對抗眾多敵人地攻擊.

    玉虛滿面怒色,眼幾欲噴出火來.這些修士這般舉動,卻壞了他地大事.他本來將事情計劃得好好地,蓋因異寶出世,便如那野馬一般,必然不馴,需得擇主而事.可自己如何能由得這法寶擇主?若是那般.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崑崙派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本意是讓這些修士好生消耗一般,耗盡了那法寶地氣力,到時候自己自然省了不小地氣力,只消動動手段.自然手到擒來.將那法寶收入囊.這裡是崑崙派地地盤,自然不怕別地修士有什麼小動作,必要地時候,全派地修士一擁而上,自然可以將對方擺平.可如今這般模樣,卻又亂成一團,一個個將力量白白地消耗到戰鬥,這不是浪費嗎?你要懲惡揚善,你要宏揚正氣,好嘛,好事情嘛,你平時怎麼打都無所謂,你現在逞什麼英雄?

    這還是小事情,最為可恨地是.他地大弟摘星也混跡其,領著自己門下地數十個弟在那邊東征西討,打得不亦樂乎,這小,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正要有什麼舉動,猛聽得一聲大吼.端地是地動山搖,卻是妖族大營那邊又出了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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