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16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8:50
第四卷 第四十九章 縱橫無敵手

    白起冷冷的看著眼前這數十萬趙軍,眼充滿了不屑。也不過如此,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神仙罷了。

    他苦心孤詣的設計了這個局,為的就是修煉無上神通。自從他修煉巫門神通起,他便感受道巫門**的厲害。哼哼,吃得苦苦,方為人上人。自己就是要修煉巫門神通,待自己功成,看誰是自己的對手。

    趙括有些惱了,他一聲爆喝,指天道:「白起,暴秦無道,天罰之。」話未落,只聽得天空夔牛皮鼓驟響,端的是聞聲百里。眾人急抬頭看時,卻見天空黑壓壓的一片烏雲,上面站滿了盔甲精良的天兵天將。

    秦、趙之兵何曾見過這般真仙,一個個登時驚得失魂落魄,都跪倒在塵埃之,匍匐於地,不敢抬頭。

    白起冷冷的看著天兵天將,突然大喝道:「自古以來,巫、妖、仙、神、人,盡為大族,便是當年洪荒時期,又或是那些聖人,也不敢妄言,盡都順天理地,遵循天道行事。你不過區區一介天仙,倒是好本事,居然敢大言不慚,妄稱天道。」

    雷霆大仙面色微微一窘,他知道白起說的沒有錯。不過他自從飛昇之後,自然也養成了一般脾氣,將眾生當成螻蟻。他恰恰忘了,他對面這人,偏偏是那清虛門下。而清虛門下,雖然號稱逆天,實際上卻最是遵循天道不過,行起事來,也少借天道之名。自己在他們面前使這種手段。端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惱羞成怒,他當即一聲大喝:「事到臨頭,你還敢強詞奪理。饒你不得。」話未了。那些天兵天將已經衝殺開來。

    白起眼閃過以絲殺意,他也擔憂手下兵丁,發聲喊,足下生雲,整個人衝上高空。就哪麼赤身**的衝入天兵天將大陣之。

    那些天兵一個個都是凶橫至極地漢,多是新飛上天庭。後被選拔的修士。他們沒有經歷過洪荒之亂,也沒有參與過圍攻刑天、相柳的大戰。也就不會知道大巫地恐怖。他們只知道殺了眼前這人,自己能得到太多太多地獎賞。可能是一顆轉金丹。也可能是一件威力強大到極點的法寶,更可能是高官厚祿。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神仙則為更高的修為,更好的地位而瘋狂。這些修士從下界飛昇上來,或多或少的都帶了點護身的法寶。這個時候誰都不再顧忌,一發使將出來,但見天空法寶紛飛,如同雨點一般射向白起。

    白起雙眼赤紅如火,吼聲如雷,道門有三面八臂神通,巫門也有金身不壞地本事。更兼那些大巫,那個不是天生神力?但見左劍右戟,所過之處,鮮血如泉湧。只見那些天仙頭顱紛飛,端的是慘不忍睹。

    白起此時週身幾如浴血,仙人飛濺地鮮血時不時飛入他的口。他也不在乎,大口吞嚥。大凡飛昇之人,都得了仙體,仙體乃天地靈氣凝聚,在白起眼,端地是眾生平等。這失去了人身的仙人,在必要地時候,已經有成為他的食物的可能了。

    一個仙人可能不會畏懼一個兇猛勇敢地對手,但他們絕對會怕一個可以將他們元神打碎的對手。同樣,他們也會畏懼一個以他們血肉為食的對手。白起現在就給了他們這樣的感覺。隨著白起一次次的攻擊,方才不可一世的天兵已經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原本完整的陣型也開始潰退了。

    下界這般動靜,早有那日游神報上了天庭。昊天帝此時也知道雷霆大仙突然調動天庭軍隊。他也知道白起是清虛門下貪狼轉世,但也沒有放在心上。天兵天將,不是哪麼好對付的。當年大巫刑天在群仙圍困之,也難脫身,何況是白起?

    他真正憂慮的卻是兩件事。一是從媧皇宮傳來消息,女媧娘娘沒能說服清虛,對方一口回絕了自己提出的婚事。這事他也知道一段時間了,當時他大發雷霆,恨不能將清虛道人碎屍萬段,可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他也知道這事強求不得——難道自己能打上清虛天不成?

    他知道,要想把那個女弄到手裡,得慢慢的來。哼哼,日長著呢。雖然用不上重新封神,封神榜也乖乖的掛在那裡,但若是自己沒有看錯,那些聖人不會就這麼甘心失敗的。到時候有清虛道人求自己的時候。

    至於第二件事,則是天庭的八部天神。天庭眾神多是截教的真修,絕非等閒。他們雖然沒了肉身,在天庭為官,但還是比較眷顧妖族弟的。

    通的天仙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昊天帝可沒有哪麼大的人那個不是神通廣大的存在?那些地位高的,若是論起來,比自己的資格還老。如今指望他們為自己出力,太難了。

    正在他憂心忡忡的時候,忽見一個天官衝了進來,見了他,放聲大哭道:「陛下,可不得了了。下面打起來了。大巫白起發狂了。已經屠了好幾萬的天兵天將了。那些人馬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雷霆大仙眼看著就要抵擋不住了。」

    昊天帝面色微微一變,眼已多了絲惱恨。這天庭的大軍,可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想當初,不到二十萬的天兵天將,就能將刑天相柳逼得險象環生,如今三十萬人馬,卻讓一個不成氣候的巫給逼得到處跑。哼哼,居然稱之為大巫,若是白起這般修為也能算得上大巫的話,那刑天是什麼?巫祖嗎?

    這也怪他不得,當年的天兵天將都是精銳的精銳,可如今這天兵天將卻是普通飛昇的仙人,雙方根本沒有可比性。再說當年的修士受到何等訓練?一個個都是久經沙場,身經百戰,週身殺氣能嚇死膽小仙人的主,可如今的天兵一個個充其量不過是些成不得氣候的雜兵,怎麼是悍不畏死的巫的對手?

    雷霆大仙畢竟是天庭派下界的天官,也是一顆重要的棋。他本想待趙括掌握了趙國的大權後,不漏痕跡的和東齊西楚聯合,如此依賴,天下盡入天庭之手。若是趙國真被白起給屠了,一來落了天庭的臉面,而來也大亂了天庭的計劃。如此,卻是惹人頭疼。

    他飛快的起身踱了幾步,隨即喝令:「給我宣雷部眾神入見……」話未了,旁邊閃出了太白金星,急匆匆的道:「陛下不可如此。像這般,派一兩個神通廣大的仙人下界也是常事,礙不得什麼大事。就是調動天兵天將出馬,也可以用一門神通來形容,雖說人數多了點,但誰說不是他神通太大呢?可要是動用了八部眾神,那事情可就大了,分明是破壞了雙方的默契……」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一眼昊天帝,見對方並沒有動怒,微微鬆了口氣,又冒出了一句:「陛下,如果您可以派天庭的眾神仙幫助的話,那清虛道人是不是也可以親自出手呢?」

    昊天帝眉毛一揚,眼睛已經多了絲凶煞之氣,冷冷的看了一眼有些畏縮的太白金星,隨即哼了一聲,眼閃過一絲憤怒,不過只是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知道,太白金星是為他好,這口氣,他只能自己嚥下去了。如果雷霆大仙真沒有什麼本事,也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了。

    趙括此時可緊張到了極點,他從來沒有想過天兵天將會如此脆弱。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只知道一件事,如果天庭再不給自己援助的話,趙軍怕是再也支持不住了。

    —

    他心焦躁萬分,忽見眾多天兵開始了潰退,直向天門退了過去。這樣座的天兵愈來愈多。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個悄悄的潰退,可漸漸的開始一隊隊的撤退。白起似乎也看到了這樣的結局,眼充滿了不屑,並沒有繼續追殺。反過來向趙括衝了上去。

    趙括在一瞬間明白了過來,自己已經被天庭放棄了。想要活著,只能靠自己。他更不敢遲疑,將手的兵器緊了緊,一聲低喝,已是劈出了一劍。他就不信了,難道憑借自己的本事,還奈何不得對方不成?

    白起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邊的鮮血,殘忍的笑了笑。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暴露,哼哼,這無數的兵丁,到最後都要被洗腦的。雖然這法術費點力氣,但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也只好這麼辦了。也正因為這個道理,自己如今是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隨手將英雄劍插入了腰間的劍鞘內,戰神戟橫握,隨即大喝一聲,已經直刺了過去。

    此時,靈山腳下那無底舟旁,接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沉沉的歎息一聲,淡然自語:「四十萬生靈,若能救得,功德無量。」說罷,緩緩起身,逕自升入天空,不知所蹤。

    清虛天上,李隨雲也眉頭微皺,搖頭感歎:「如此功德,若是與了旁人,委實可惜得緊。與了別人,不若與自家人罷。」說罷,手輕輕一揮,一道白光,一道黃光,逕自飛往下界去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8:51
第四卷 第五十章 生魂淬魔劍,功德稱無量

    趙括真的沒有太大的本事,當然,這是針對白起來說。的只一下,他的劍就斷了,戰神毫不留情的揮了過去,緊接著一顆頭顱高高飛起。

    頭乃陽之首,這雷霆大仙轉生為趙括,雖然也恢復了自身的發力,但終是**凡胎,如何抵擋得住戰神自身戾氣的侵襲?只見得那頭顱高高飛起,不過三五丈高下,轟然一聲,被炸得粉碎。紅紅白白煞是好看。就在頭顱爆炸的一剎那,又是轟然一響,失去了頭顱的肉身也炸將開來。不過同頭顱相比,這場面更恐怖,到處都是零散的碎肉,還有白森森的骨叉,讓人不期然的產生了一股畏懼。

    白起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些面色慘白的趙軍,大喝道:「降不降?」周圍的秦軍此時也都咆哮起來:「降不降?降不降?」此時的白起,在他們心,就是神,是無所不能的神。他連天兵天將都打敗了,這天下間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趙軍不畏懼英勇無比的秦軍,也不畏懼來勢如風的匈奴,但他們他們畏懼那些擁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的強大存在。看著宛如天神一般的白起,眾士兵嚴都閃過一絲怯意,隨著第一個人放下了手的武器,所有的士兵,都選擇了投降。

    白起的面色鬆弛了下來,隨即吩咐手下的兵丁將趙軍聚集到一處,同時嚴令眾軍有妄談今日之事者,殺無赦。

    秦軍軍紀甲天下,但碰到了今天這事。便是那些秦軍想閉嘴巴也不能夠,他們一個個背地裡不知道如何議論,總之沒有人說白起的壞話。

    白起並沒有多說什麼。就在當夜。他帶著他的親兵開始了對趙軍地屠殺。白起是巫,自然不會光憑借自己強橫的肉身稱雄天下。他有自己的本事,這一夜,大地為之赤紅,血腥之氣,方圓百里都可以聞到。秦軍將士早就得了嚴令。只是牢牢地守衛著自己地崗位,沒有一個人敢妄動。

    四十萬冤魂飄蕩在趙軍俘虜大營。到處都是陰慘慘的氣息,白起依舊**著上身。盡顯剽悍之態。英雄劍被他握在手,散發著淡淡的光輝。又隱隱有一種邪異的美感。

    白起顯然很喜歡這口寶劍,輕輕的撫摸著冰冷的劍脊,眼露出了一絲淡默地微笑:「英雄劍出。伏屍百萬,血流飄櫓,生靈塗炭。從今日起,你便是天下第一口魔劍,天下間,萬劍唯你獨尊……」

    言未畢,聽得一人感歎道:「如此執著於外物,便是當年的巫門弟也沒有這般墮落。似你這般,倒和走上邪路相似,清虛門下出了你這等弟,卻是面上無光。」

    白起聽了這話,急抬頭看處,但見一人,蓑衣罩體,斗笠遮面,虛坐於半空,一桿竹竿在手,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

    白起只管將眼睛看這人,看了半天,卻弄不清楚這人的身份,眼睛似乎也多了絲疑惑之意,摸了摸鼻,喝道:「你是哪個旮旯裡面鑽出來地修士,敢來管我的事情?」

    那人輕哼了一聲,聽在白起耳朵,恰似晴天打了一個霹靂,腦袋被震得嗡嗡做響,胸口閥門,嗓發乾,踉踉蹌蹌地退出好遠,這才滿面驚訝的看著對方,謹慎、畏懼、震驚……各種表情混雜在一起。

    白起對自己的本事很自信,在他看來,天下間地高手,他師父老大,然後是那些聖人和自己的幾個師兄,再然後就是自己。可如今對面這人只用了一下,便讓他吃了一個大虧,這讓他如何不心生懼意?

    那人冷冷的看了白起一眼,頗為不屑的道:「想我證道以來,你卻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的修士。我和你師父平輩論交,雖然我神通略遜與他,但好歹也是證了混元道果的人物,卻受不得你們這些小輩的冒犯。我若不代清虛管教你一番,也顯不出我的本事……」

    話未了,只聽得遠遠的一聲咳嗽,在充滿了血腥的夜晚,分外的清晰。那人和白起都是一愕,抬頭望去,但見一人,身穿一襲長袍,慢的走了過來。

    白起見了這人,登時鬆了口氣,急施禮道:「師兄,您來了。」來人正是孔宣,他看了白起一眼,又打量了一下這滿是屍體的大地,微微搖頭,長歎一聲,看向那人,淡淡的道:「接引道人,你不在西方靈山腳下擺渡,怎地到得此處?白起縱然不肖,卻是我清虛一脈的弟,他有了過錯,自然有我師父管教,何須你來越廚代庖?」

    那人正是西方教兩大教主之一的接引。他微微看了一眼孔宣,輕哼一聲,冷笑道:「孔宣,便是你師父,也不敢對我如此說話。你卻是好膽量。」

    孔宣冷笑道:「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你西方教便強橫又能怎地,此地須是東方

    在這裡耍橫,我便容得你,有人也容不得你。」

    接引眉頭微皺,隨即冷笑道:「也罷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此來,本想救那四十萬生靈一條性命,不想來晚了一步,他們盡數遭了毒手。事到如今,我便將他們度化便是。」

    孔宣冷笑連連:「東方之事,自然有我東方的人處理,不敢勞煩西方聖人。您還是請回罷,這事我自己便能處理,實不勞您費心。」

    白起一聽,眼睛一亮,便要說話,這邊孔宣眉毛一揚,呵斥道:「你給我閉嘴,上一邊老實呆著去,一會再收拾你。哼哼,這次你慘了,師父饒你不得。」

    白起最怕孔宣,聽了他的呵斥,卻不敢說一個不字,垂頭喪氣的退到一邊,規規矩矩的握著英雄劍站在一旁,面上多有無奈之意。

    接引道人橫著眼看了孔宣一番,冷冷的道:「你這小可是下定了決心,非要與我搗亂不成?這四十萬冤魂都怨氣纏身,難入那道輪迴,若是讓他們滯留人間,定然為禍不淺。若是被那些邪派真修見了,卻也免不得遭受諸般苦楚。如此這般,實是有傷天和。難道你要坐看不成?」

    孔宣連連搖頭,面色沉靜,輕輕的道:「接引聖人說的哪裡話?我孔宣縱然不肖,卻也不是那種不知道好歹之人。不過此事乃是我清虛門下的因果,自然不勞您來化解,這四十萬冤魂,我自度化他們,消了他們的戾氣,定不叫他們為禍世間。」

    接引突然笑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孔宣,淡淡的道:「是清虛讓你來的罷。這四十萬冤魂若能度化,真算得上功德無量了。你早就是准聖一級的人物,若是再進一步,未嘗不能證得混元道果。你師父對你卻好,有意讓你成就這無上功德。我觀你週身的功德金光,端的是深厚無比,若是再完成這次之事,想來成道之日,就在眼前。清虛真個好算計。」

    孔宣淡然道:「聖人嚴重了。我在紅塵歷練這些年,對那證道之心也淡了。凡事但求順應天道,又需問心無愧,也就是了。至於證不證道,那都是次要的事,不需放在心上。需知強求無用,若是真到了證道的時候,自然也就證了。」

    接引眼閃過一絲驚訝,這小比之從前,凡事看得卻透,如此說來,倒也算得上一個難得的人物。他能在清虛門下,成為大弟,卻真難得得緊。心既然有了別樣的心思,他不禁輕輕歎息道:「清虛卻是好算計。可惜他然神通廣大,終是有著巫門的影,對那天機的窺測,還是要弱上許多。這事卻是百密一疏了。」

    —

    孔宣微微一愕,旁邊的白起也面露怒色,有心動手,卻又畏懼孔宣的吩咐,在那邊氣得呼呼氣喘。

    孔宣看向接引,平靜的道:「願聞其詳。」

    接引看這天空愈來愈恐怖的怨氣,輕輕的道:「這四十萬冤魂,生前儘是趙軍之精銳,死後英氣不散,不是那麼好化解的。這場功德若是如此容易得手,那也算不得多少功德。」

    孔宣深深的看了一眼接引,輕輕點頭,面帶笑容,淡淡的道:「萬千罪業,盡歸吾身。我既有心度化這四十萬生靈,自然不會放棄。還請聖人成全。」

    接引眼露精光,搖頭輕歎道:「如此功德,饒是我證了那混元道果,亦心動不已。這場功德,可抵消多少罪業?」

    孔宣面色微變,隨即笑道:「聖人既然有這般心思,我們不妨賭鬥一番,如此,也好免了爭端之苦,亦不傷兩教之和氣。更免了聖人同我對手,落個以大欺小的惡名。」

    接引看了孔宣一眼,搖頭笑道:「我若不依你,怕是真落下個以大欺小的名聲。也罷了,便依你罷。」

    孔宣大喜,正要拜謝。這邊接引擺手道:「不過你清虛一脈,都是精明到極點的修士,若讓你出題,難免遭了你們的算計。這般罷,我便在此處,你若能將我迫動,這場賭鬥,便算我輸了如何?」

    白起聽罷,面色大變。接引端的狡猾得緊,孔宣雖然厲害,但在聖人面前,不過是螻蟻罷了。如何能是聖人的對手?他這般說,已是立於不敗之地。

    白起心惱火,正要發作,卻聽得旁邊的孔宣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點頭笑道:「好,就這麼賭、」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8:52
第四卷 第五十一章 無上功德,無窮歲月

    接引聽了孔宣的話,竟然沒有回答,反倒露出了沉思的 好一會,他才輕輕點頭道:「罷了,便如此罷。」話未了,他身下已經多了一品蓮台,真個是霞光萬道,便是那些在天空飄蕩嘶吼的冤魂也被吸引住了。

    白起的鼻都要氣歪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接引是聖人,是神通廣大的聖人。那品蓮台乃是天地間的異寶,雖略遜於先天靈,但也是了不得的神物,為西方教立教之根源。他將出這等法寶 來,卻顯得有些欺負人了。

    各位看官心大概也奇怪得緊,這接引好端端的怎地將出這等手段來,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其實不然,接引看得分明,李隨雲突然插手這事,要與自己爭著功德,分明是別有用心,看他的架勢,卻是打著讓孔宣成聖的主意。

    別人可以不考慮孔宣成聖,可他不能不考慮這一點。孔宣一旦成 聖,依著清虛的性,西方教自然愈發難過,自己斷不能助長這種風氣。

    他更清虛,孔宣不是那種頭腦一熱,便上套的人,更不是那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輩。若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斷不會答應自己的賭局。要知道接引道人可是做了最壞的打算,萬一孔宣真不答應自己的賭局,便退一步,尋個別的賭法也就是了。對方如今一口答應下來,他自然發現了其的不妥之處。

    孔宣看著對面的接引,輕輕地笑了笑,眼滿是玩味之意。慢的將手伸道袖,等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物。卻是一隻古色古香地三足小鼎。

    接引道人看了這東東。饒是心如鐵石,也不禁面色一變。

    此物正是李隨雲地寶貝乾坤鼎。乾坤鼎可煉化天下萬物,任你神通廣大,碰到這東東,若是修為不夠,也免不得被煉成天地靈氣。端的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接引道人看到這東西。更有一番感受,他不自然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品蓮台。心恨意頓生。好端端的十二品蓮台,如今被這乾坤鼎給活生生地煉化了三品。這讓他如何不惱?如今孔宣擎了此寶,已是立於不敗之地。自己答應不出手。只是單純的防禦,耗下去,真個不是對手。

    冷冷地看著孔宣。他輕輕的歎息一聲,淡淡地道:「清虛道兄好算計,居然與了你這件法寶,他欺我不敢下手搶奪不成?」

    孔宣輕輕鞠躬道:「聖人說的是哪裡話。您名聲素好,怎地會做這等事?我師父將此寶借與我,也是信得過您地為人。」

    接引搖頭苦笑:「你卻是愈來愈會說話了。也罷了,我便在此,你來攻罷。你要知道,耗得愈久,這些冤魂愈難度化,你可要好自為之 了。」

    孔宣容顏一整,微微點頭。眼陡的生出一股森寒之意,將手一 指,按著李隨雲傳下的法訣,將乾坤鼎望空祭起,但見這寶貝在天空盤旋一周,隨即滴溜溜地落將下來,衝著接引道人砸了過去。

    接引道人輕輕的歎了口氣,將手望天一指,一股清氣直衝霄,將乾坤鼎托住,乾坤鼎只在天空亂滾,只落不下來。

    接引道人搖頭輕笑道:「孔宣,這乾坤鼎若是清虛道人使將開來,真個是威力無窮。任對方神通再廣,也逃不脫被煉化成天地靈氣的結 局。你雖是幾近證那混元道果,卻終是差了一步,以你的本事,催動這先天靈寶,卻是遠遠不夠。」

    孔宣微微一笑,輕輕點頭,淡淡的道:「接引聖人不說,我心也明白得緊。這法寶在我手,卻也蒙塵,十成威力,只能發揮一兩成 罷。不過便是這一兩成的威力,也能和你耗到最後,最終分出勝負。」

    接引道人眉頭微微皺了一皺,這小倒是固執得緊。他方才施展神通,和這乾坤鼎硬撼,雖是讓那鼎落不下來,但所使的神通,也在無形間被消耗了不少。若再這麼耗下去,自己雖無小損,終是不爽利。

    孔宣也不做聲,只管催動乾坤鼎,和接引道人慢耗。乾坤鼎就如同一條貪吃的魚,東一口,西一口的消耗著對方的真元。可惜的是這樣的消耗遠遠比不上對方的恢復。

    白起在旁邊有些急了,他不知道要這樣耗到什麼時候。要知道天就快亮了,若是天亮之前,還沒有將這事擺平的話,難免會走漏消息。他可沒有一下抹去這麼多兵丁記憶的本事。如果不依靠陣法和法寶,怕是只有自己的師父才有這般大的神通。可便是他心再急躁,卻也不敢開口催促。如今孔宣和接引鬥到了酣處,若是自己打擾了他們,難保不讓孔宣走神。萬一失了水準,敗了下來,卻是自己的過錯了。

    孔宣在比鬥看了看天色,眼突然閃過以絲笑意,突然將出一 物,卻是一隻土黃色的小鐘,望向對方,便是一搖。一片肉眼看不到的音波如同潮水一般向正接引道人撲了過去

    接引道人面沉似水,低低的吼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卻和混沌鐘的音波撞到了一處,登時發出了一聲劇烈的爆響。

    白起站在一旁,如何受得了這般攻勢,登時退了數步,面色青白,嘴角已經多了絲血跡。

    就在此時,天空鍾突然滴溜溜的落下一根竹杖,從接引道人看不到的死角落了下來。若是平時,接引道人如何看不到對方的算計,便是看不到,也感應得到。只是方才兩股音波相撞,將周圍的天地靈氣攪得絮亂不堪,這青竹杖又是從看不見的地方落下來的,如何能感覺得到?

    比及接引道人發覺到竹杖的影,待要躲閃,已是不及。那竹杖落得速度太快。正砸到他的左肩。這竹杖直接從清虛天落了下來,力量自然不小。饒是以接引地修為,也不禁疼得打了個哆嗦。險些立足不住。幸虧修為深厚,把持得住。

    可旁邊的孔宣一直都在等待著這個機會,只見一道神光起處,那乾坤鼎陡的發力,倏忽間,直衝接引道人地面門砸了過去。

    —

    接引道人也不在意。以他地神通,若是能被砸才是怪事。他方欲施展神通,猛見得天空一道青光落將下來。速度飛快無比,直射向他左肩。他吃了一驚。清虛道人的本事他一向佩服得緊,急將神通迎將上去,同時讓出右肩。讓那乾坤鼎砸了過去。

    饒是接引道人算計得精明,卻也了李隨雲的奸計。那道清氣看似威力無窮,不想卻是銀樣蠟槍頭,看不用。接引道人施展神通,將其輕鬆擊散,卻是用的力度用了過頭了。同樣讓他失算的是,這乾坤鼎的力道卻又大得超過了他地想像。孔宣的神通在一瞬間似乎大了不少,重重地砸到了他的肩膀上,巨大地衝擊力居然讓他坐不牢,微微的向後退了一退。

    接引地臉色變了,變色有些惱怒。他何嘗讓人如此算計過?這師徒兩個,分明設計好了奸計讓他鑽。他便要發怒,卻看到對面的孔宣也變了臉色。

    孔宣的臉色原本很好,突然間變得有些蒼白,病態地蒼白,彷彿大病初癒一般。接引見多識廣,自然明白了過來,孔宣的修為終是不夠深厚,強行催動這等法寶,終是受了暗傷。

    接引道人神通廣大,自然不能和孔宣一般見識,他看向對方,眼已經多了絲無奈之意,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的道:「雖是你師徒兩個算計,同時出手,但我終是動了一動,如此,卻是我輸了,罷了。」說罷,也不多言,收了蓮台,直望西方去了。

    孔宣長出了口氣,將兩件法寶擎在手,望霄而拜。隨即見這兩道法寶,化為兩道神光,望霄去了。

    孔宣長出了口氣,眼倒多了絲感歎之意。他看了一眼白起,眉頭微皺,淡淡的呵斥道:「你還稜著幹什麼,還不快求老師施展神通,難道你要看著你拿四十萬生混淬煉魔劍的消息傳出去嗎?」

    他話音未落,忽見得無數清氣從天空落將下來,將秦軍大營罩得嚴嚴實實,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清氣自然散將去了。

    白起大驚,急運神通窺探,卻見大營之,無論大小將官,都陷入沉睡。待叫醒了幾個,卻才發現他們的記憶已被修改,再不記得前幾天的發生的事,只知道白起下令盡屠四十萬趙軍。

    白起雖不明白為什麼李隨雲要這麼修改記憶,但他知道一點,就是自己眼下該做什麼。他迅速趕了回去,望天便拜,向李隨雲拜謝。

    孔宣看了一眼白起,卻見他懵懂不知自己的結局,微微搖頭,只是長歎一聲,淡淡的道:「師弟,你好自為知,我自在此處度化這無數冤魂。」

    白起恭聲答應,卻又猛醒一事道:「師兄,卻不知道我等何時才能回歸清虛天。」

    孔宣搖頭苦笑,雖未多說什麼,眼卻充滿了無奈,淡淡的道: 「功德無量,歲月無窮,我若將這無窮四十萬怨魂度化,卻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歲月。此乃天意,你不需管我。」說罷,逕自在此地布下困靈大陣,防止冤魂外逃,只在此地度化不提。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05
第四卷 第五十二章 天下何處無金仙

    白起並不知道孔宣要在這裡耗費多少時日。他只知道自什麼。他當即點起大軍,向進發。天下精銳唯秦趙,只要滅了趙國,那些國家也就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秦軍大舉進發,天下風雲色變,一日數驚,滿朝武亂成一團。廉頗雖勇,卻苦於手頭兵力有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得拆東牆補西牆,勉力抵抗不提。

    卻說這城,有一商人,姓呂名不韋,生得相貌堂堂。據傳,他出生之時,天地異變,風雲變色,日月無光。有星辰大如斗,直入其母之腹,不韋始出世。出生之時,有異客臨門,卻又不發一言,不出一語,呆得三日,終告辭而去。後有樵夫相傳,三日之內,城外血流成河,無數異獸被殺,又有那碧水滔滔,上面水族浮屍無數,遠遠望去,一片銀白。

    不韋生而木訥,少言語,性孤僻,喜讀陶朱之書,曾與其父言:我他日定為陶朱,以天下為貨物,名傳千古。其父壯之,賜金三百。

    呂不韋得了這三百金,恰似冥冥有神靈相助,真個是低買高賣,屯谷必然谷貴,賣帛定然帛高。不數年,積累家資萬金,端得是名動江湖。

    他雖豪富,卻又仗義疏財,天下豪傑,無有不知其名者。他也是有本事,居然打通了秦國關節,與秦昭襄王之孫,質贏異人相善,竟然打了謀國的心思。

    呂不韋這日正在屋閉目存神,忽有一人昂然入內。左右盡無反應,便如看不見這人一般。

    呂不韋雙眼微張,看了一眼來人。淡淡的道:「女媧娘娘卻是好心情。居然派你前來,你不去尋我本尊,卻尋我這分身做甚?」

    來人輕輕一笑,先施了一禮,這才道:「清虛聖人說笑了,我若入那清虛天。則必然落到有心人得眼。莫不如來見你,卻也把握得緊。您在這裡雖然只是一個分身。但也不是那些等閒仙人能查探得了地吧!」

    呂不韋.不,或許應該說清虛得分身更合適。他淡淡得道:「我不似老那般,如今以分身轉世。雖然多了絲保障,卻也少了不少感悟。一失一得,定數當然。你也不需多說。也莫以此嘲笑於我。我本尊不日降臨,你有話便直說罷了。」

    那人輕笑道:「娘娘本想讓我轉告聖人,言祖龍不日降臨,不想聖人已經有了準備,本尊降臨,如此,則萬事無憂。」

    呂不韋輕輕點頭,也不多言,似是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那人也自識趣,施禮畢,這才恭謹得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卻見清虛天上,浮雲宮,突然間一聲鐘響,一片黃光閃爍,將整個宮殿都罩得嚴實。清虛天的修士都吃了一驚,雖然李隨雲早有言語,不日便要封閉宮殿,但他們卻也沒有想到會如此突然。

    李隨雲施展無上神通,封閉了宮門,眼神光一閃而逝,隨即整個人化為一團清氣,從清虛天上直撒將下來,落入呂府,與呂不韋合二為一,再無甚麼分別。幸虧他先將分身好生淬煉這具**,若非如此,這**怕是早早得便崩潰了。此時呂不韋便是李隨雲,李隨雲便是呂不韋,大地上,又多了一個聖人。

    上清天彌羅宮,原始面上轉眼間便已多了絲無奈。清虛道人和女通天聯手,先是妖族立國,斷了東西方得聯繫,而後又是門人入西秦,讓原本的蠻人一下成就了無上得霸業。如今他又溜到下界去了,真不知道在打什麼注意。

    想到此處,他心暗暗後悔,早知道今日是這般模樣,自己當日就該施展無上神通,直接毀了呂不韋,反正也不過是清虛一個分身,他也不會因此和自己大打出手。如今他本尊臨世,這讓自己如何動作?

    聖人並不太計較一城一地之得失,就如同偉大得戰略家一樣。可偏偏眼地情況很特殊,原始已經大約把握住了李隨雲得用意,這次李隨雲成功轉世,卻是佔了一個相當關鍵得城市,這盤棋很不好下,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他沉吟良久,淡淡得道:「去傳廣成來。」白鶴童不敢怠慢,急匆匆得去了。不一時,廣成到了,急匆匆得向原始見禮。

    原始看著門下得弟,眼閃過一絲讚賞,沉吟片刻,淡淡得道:「你可入世,以言語動秦王,莫要讓貪狼破了。」

    廣成心一驚,急道:「老師,那咸陽城有孔宣守護,別說仙人

    普通得修士也難進入。孔宣號稱聖人座下二代弟第神通,委實神通廣大。弟怕本領低微,不是他地對手……」

    原始搖頭道:「無妨。孔宣得了清虛天得法旨,在那常平施展無上神通,度化無數冤魂,化解白起的因果,積累自身的功德。脫身不得,你只管去就是了。」

    廣成聽罷,心鬆了口氣,點頭答應,也不敢遲疑,便要動身,忽然醒起一事,復道:「老師,我此去西秦,可需要帶上什麼法寶?」

    —

    原始看了廣成一眼,淡淡得道:「無需,你只管去便是。只要小心些,速度快也也就是了。」

    廣成不敢怠慢,回到宮,收拾一番,逕自入紅塵奔西秦去了。一路行來,過了函谷關,不一時便遠遠望見咸陽,心不禁一喜,便要駕雲入城,忽然間一股壓力從天而降,身登時如重千鈞,在雲端上立足不住,滴溜溜得落了下來。足一沾地,那股重量登時消失不見。

    廣成吃了一驚,面上已多了絲駭然之色。他急收腳,從背後掣出那口寶劍,眼如冷電,冷森森的掃了一眼左右,卻見這條小路甚是荒涼,別說是人,便是一個鳥獸得人影都沒有,這讓他心委實憤怒。

    各位看官莫要奇怪,這種情況自然得緊。廣成本在天空,看得自然極遠,依他得雲路,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便可趕到咸陽。可一旦步行,則是另一碼事,先不說離咸陽有多遠,便是那路彎彎曲曲也不知道無形間增加了多少得距離。所以路上無人煙並不奇怪。

    廣成吃了這個小虧,心暗自警惕,仔細查探一番四周,卻也沒有發現什麼,心自然有了絲惱意。他心狐疑,急運神通,展開神念,向四周窺探,卻也沒有發現什麼。

    他不知端的,沉思片刻,復將神念展開,向咸陽方向探了過去。神念剛剛展開,猛然間,只覺得眼前一片金光,那些金光四散飛舞,漸漸組成了幾個大字:清虛門下居此地,仙人降雲,凡人步行。莫動刀兵,違者天罰之。

    廣成的面色微微變了變。若是別人這麼說,他可能不信,可如果是清虛道人這麼說,他可不敢不信。天罰,貌似是清虛額頭上地那隻眼睛吧。要是真得罪了清虛,被他的眼睛一射,貌似真承受不起。

    他雖知李隨雲地本事,也曉得對方的神通,奈何看了對方地吩咐,心委實憤怒得緊。他在地上踱了幾圈,終是發出一聲憤恨的咒罵,施展縱地金光法,沖那咸陽宮而去。

    闡教施展手段,早驚動天下有數地聖人。三十三天之上,有一片淨土,上面別無他物,只有茅屋一間,但見孔盤膝彈琴,修身養性。他雖然被清虛道人壞了神通,破了浩然正氣,落了修為,但境界尚在。雖然比不得天下群聖,但比起那些所謂的准聖人,還是要強上不少。

    他自然知道凡塵的動靜,見廣成要動手,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做聲。他有些無奈,有些事情雖然放下了,但日一久,還是會被勾起來地。他有些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李隨雲和他說得明白,他的學說雖然最終當大行於世,但卻不能被他干擾。

    當日那場大戰,他至今想起來還心有餘悸。清虛道人的本事果然恐怖得緊,他不想和這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反目。自己的門下,看個人的運道了。

    天庭之上,幾個心進的大仙也都在關注著紅塵之事。卻是墨、蘇秦、張儀、孫、孫、吳起、商鞅等一班人馬。他們和孔不同的是,多是被昊天帝提拔為仙,可算得上是昊天帝的嫡系。他們如今成了昊天帝的幕僚,也算得上有施展拳腳的地方。

    這些人哪個不是人精?一個個頭腦精明得緊,除了墨主管督造,其他那些人盡數關注人間之事,見了這般動作,一個個卻又有了主意,湊到昊天帝的耳朵邊上嘀咕了一番。顯是又出了一個主意。昊天帝也不出言,只是微微點頭。那些天仙一個個心雖然狐疑,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此時咸陽城的秦王宮,武百官聚集一處,正在歡慶白起取得的巨大勝利。雖然孔宣只留了一封書信便不知所蹤,多少有些掃興,但還是無法遏制秦王的興奮,勝利,似乎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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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06
第五十三章神通廣大難無敵

    秦昭襄王心中很激動,又很興奮。白起沒有讓他失望,四十萬,那可是四十萬人啊,一個國家能有多少個四十萬人,又能有多少像那四十萬人一般精銳的士兵?唯一一個讓秦軍束手無策的國家已經失去了和他對抗的能力。那個強大而神秘的首都,已經如同失去了保護的嬌美少女,徹底暴『露』在秦軍強大的鐵騎下。

    這樣的武功,是曆代秦主不曾有過的。這樣的成就,也是曆代秦主所追求的。他們一直想成就這等無上霸業,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最終羽而歸。隻有自己,才取得了這樣的成就。自己辦成了曆代秦王想辦而辦不到的事情。

    親昭襄王晚上明顯多喝了不少,很興奮的回到了宮中。他身邊的近侍規規矩矩的在一旁伺候著。

    昭襄王側臥在榻上,慢條斯理的道:「有什麼事情沒有,沒有的話,你們也下去罷。」

    那近侍低聲道:「陛下,丞相在外面侯著,要見陛下。」

    昭襄王眉頭一皺,眼中已多了絲惱怒之意,丞相范睢和他的關係絕非普通的君臣。可以說沒有范睢,就沒有今天的他。可以說,范睢是他的恩人。他一聽范睢在外面等候,知道其定有要事,立時變了顏『色』,厲聲斥道:「何不早報?」

    下人面『色』蒼白,急道:「好叫陛下得知,丞相方才到此。他是大宴之後,出去轉了一圈,這才回來的。」

    昭襄王眉頭輕皺,點頭道:「讓他進來罷。」說罷起身,取佩劍懸於腰上,複正坐於上座。

    范睢入內,見秦王端坐於榻上,心中一動,急施禮。昭襄王降階而迎道:「丞相漏『液』前來,國家必有大事。」

    范睢聽罷,先是一愣,隨即道:「陛下,臣實有要事。」

    昭襄王正容道:「丞相請明言。」嘴上如此說,他心中也自狐疑得緊,如今秦軍威勢大盛,又能有什麼大事?

    范睢看了一眼左近,整個屋中,隻有他和秦王,他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壓著嗓子道:「陛下,今日宴會,慶賀白起將軍大破趙軍,臣忽然省起一事,故來稟報陛下。」

    昭襄王眉頭輕皺,大笑道:「愛卿說的是哪話,我秦軍大頗趙軍,坑殺四十萬之眾,這卻是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大勝。又有什麼好憂慮的?」

    范睢微一猶豫,低聲稟報道:「陛下,老子當年曾有言‘禍之福之所倚,福之禍之所伏。’依臣之見,我大秦雖然在軍事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勝利,但在其他方面,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險惡境地。」

    昭襄王聽了這話,眉頭一皺,眼中已多了絲驚訝,沉『吟』片刻,卻又大笑道:「丞相此言差了。天下有本事抵擋我大秦鐵騎的,除了趙國,還有那個國家有這樣的本事?如今趙國精銳一掃而空,天下愛間再無人能抵擋我大秦的腳步。丞相何言憂慮?」

    范睢微一沉『吟』,低聲道:「這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此事還需一人為陛下解答。」

    昭襄王眉頭一擰,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道:「既然如此,你可將他帶進來。」

    范睢似乎畏縮了一下,這次小心翼翼的道:「陛下,他已經在這了。」

    親昭襄王聽了這話,眉『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心中已經生出了一絲怒意,這范睢似乎有點『毛』病,他難道是在戲弄自己不成?自己似乎對他太好了點,他已經忘記了什麼才是君臣之儀了。

    正在親昭襄王狠狠的詛咒著范睢,準備找機會給他點顏『色』看看的時候,偏殿之中,突然多了一個人影,心中登時吃了一驚,右手一緊,寶劍已然出鞘大半。

    那人似乎也感受到秦昭襄王的緊張,急施禮道:「上清天廣成子見過秦主。」

    親昭襄王也聽過廣成子的名字,心中吃了一驚。不過因為孔宣的關係,他對那些神仙也多少有了些了解,並不像普通小民那般,驚訝得不得了。他平複了一下心情,眼中已多了絲笑容,淡淡的道:「原來是上清天的真仙,卻是我施禮了。仙人來此,定然有所見教。」

    廣成子連稱不敢,落坐後,眼中已多了幾許笑意。看著昭襄王道:「陛下,適才範丞相言白起大破趙軍四十萬,並非喜事,陛下略有不信之事,此事非是丞相危言聳聽,若要處理不好,怕是於大秦不利。」

    親昭襄王心中暗恨孔宣不在此地,若是孔宣在此,自己根本不需在對方面前這麼拘謹,可如今自己沒有靠山,說話做事自然底氣不足。他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等著對方開口。

    廣成子淡淡的道:「陛下,非是我挑撥你們君臣關係,我隻想問陛下一句,陛下有沒有信心抵擋東方六國的合力攻擊。」

    親昭襄王的臉抽搐了一下,狠狠的看了范睢一眼:你找的好人,難不成特意來羞辱我們的不成?他收回了目光,看向廣成子,淡淡的道:「仙長說笑了,東方六國國力未虧,大秦雖然強盛,卻還擋不住六國的攻勢。不需說他事,單是東齊,便非我能戰勝得了的。」

    廣成子修為精湛,自然不會為對方言語所動。昭襄王的譏諷之語,他權當耳旁風,隻是輕輕的笑了笑,繼續道:「趙國是一個強國,天下六國,隻有趙國在軍事上有單獨對抗秦國的能力。反過來說,趙國的國力如果再強些,也有席卷天下的能力。各國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趙國獨自對抗秦國。

    可如今的情況不同了,長平一戰,趙國精銳盡喪,若是趙國滅亡,大秦盡得趙地,則可席卷幽燕,橫掃中原,又或是進『逼』東齊,威脅到六國。東方六國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都不會讓大秦如意。更何況白起屠殺趙軍四十萬,雖然大寒趙人之膽,卻也讓趙人萬眾一心,拚死抵抗。若是拖延日久,怕是攻趙的大軍,也要被東方六國包圍,到時候好容易取得的優勢很可能一朝盡喪。」

    昭襄王沉默不語,如果這番話是范睢說的,昭襄王恐怕要立刻下命,將白起調回來,可惜這話是廣成子說的。親昭襄王知道,闡教幫的是東齊,天庭幫的是南楚,敵人的話能信嗎?

    廣成子輕輕的笑了笑,眼中的笑意也濃了些許。他感到有些好笑。如今西秦沒有孔宣坐鎮,連國君說話底氣都不足了,若是往常,怕是根本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罷。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又加了把火:「有一件事情陛下大概不知道罷,白起修煉的是巫門的功法。而巫門自洪荒破碎,又經曆了大夏之『亂』,已不複前時之聞,基本上都依托浮雲島,算得上浮雲島的門下。白起,和孔宣可是有著同門之誼的。」

    秦昭襄王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嘴一下子抿得緊緊的,隨即又舒展開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廣成子,沒有多說什麼,心中卻暗暗讚歎。這仙人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無論孔宣和白起之間有沒有貓膩,他都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個疙瘩。如果白起和孔宣真的聚集到一處的話,那對大秦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大秦難道要淪為他們的附庸不成?

    廣成子嘿嘿笑著,淡淡的道:「陛下可知白起為什麼每戰不留降俘?不知道陛下可曾注意過他的佩劍。那是一口魔劍,他用無數的生魂淬煉這口寶劍。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到了修行界,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歎白起居然借著秦國的國事,行煉劍之實,心思卻也忒精明了點。那口魔劍如今已被淬煉了八九成,威力自不必細說,真個是英雄劍出,伏屍百萬。」

    昭襄王的面『色』再一次變了變,隨即重重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氣惱白起的所作所為,還是氣惱廣成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離間。

    范睢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道:「陛下,此事不是小事情。武安君雖然驍勇善戰,但殺戮太盛,在軍中的威望也委實太高了點,無論是那些統兵的大將,還是那些普通的將領,更遑論普通兵卒,沒有一個不對武安君心悅誠服的。可以說,武安君一道軍令,前面無論是刀山火海,我軍也不會有所畏懼,定當勇往直前。」

    聽了這話,秦昭襄王的面上終於多了絲怒『色』,眼中隱約有了絲忌諱之意。他看了一眼左右,輕輕的笑了笑,淡淡的道:「天『色』已晚,仙長可有住處?」

    廣成子聽出送客之意,淡淡的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隨即起身告辭。秦昭襄王似乎心情不是太好,也不出言挽留,隻讓范睢親自送廣成子出去。

    秦昭襄王心情煩躁,快步走了幾步,終於點了點頭。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過調動大軍回來這等事,也不是小事情。沒有一個好理由的話,也說服不了滿朝文武。貌似隻能把這個黑鍋望范睢身上推了,誰讓這件事情是他提出來的。若是他不說這件事情多好,白起還是以前的白起,自己還是會像以前哪麼信任他的。

    邯鄲城下,秦軍將這座古城團團圍住,別說是人,便是一隻鳥也飛不出去。秦弩如風,這些天來,秦軍不間斷的攻城,讓邯鄲城中本就不多的青壯平白損失了不少。

    白起冷冷的坐在中軍大營之中,面沉如水。這些天他並沒有怎麼指揮士兵攻城,那些瑣事都是那些副將指揮他。他沒有想到,邯鄲城中,居然有不少墨家的子弟幫助守城,又有不少修士和有大神通的仙人在此,如此城池,便是用鐵通金湯來形容也不為過。

    李隨雲對墨家子弟一直很有好感,所以秦軍在攻擊的時候,白起很難放開手腳,至於那些仙人就不用說了,秦軍再厲害,也隻不過是一介凡人,如何能是對方的對手?

    不過白起也不急,自己手中的英雄劍,還未曾飲過仙人的血,再消耗一下城守軍的氣力,也就該自己出手了。到時候英雄劍自然會痛飲鮮血。戰神戟,英雄劍,都是天下間至凶之物,自己憑借這兩件法寶,足可以縱橫天下。

    白起正在沉思的時候,副將王陵突然入見道:「將軍,有天使到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一個副將笑道:「想來陛下又有什麼封賞罷。我軍大勝,此亙古未有的武功,陛下賞賜下了什麼都不過分。隻不過不知道這次陛下會賞賜我們什麼,不知道是封底還是金帛。」

    白起也輕輕的笑了笑,並沒有管束這些將領,任由他們放肆。白起還是比較欽佩吳起的,對手下的兵將也是愛護得緊。隻要不違反軍令,他們怎麼胡鬧白起都不會管束。

    來此的天使也不多說什麼,拿出聖旨大聲宣讀,跪伏在地的眾將領聽了對方的命令,面『色』卻是愈來愈難看,眼中滿是憤恨驚怒之意。聖旨居然讓他們退兵,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們瘋了不成?

    白起愈聽愈氣,慢慢的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傳旨的天使,待其念完,隨即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對方,淡淡的道:「為什麼撤兵?是誰出的主意?難道我大秦將士浴血奮戰,不知道費了多少的氣力,多少人因此成了孤兒寡『婦』而取得的戰果,就因為對方一句話而被放棄了不成?你說,究竟是哪個混蛋幹的好事,居然敢將我大秦無數兵丁的努力化為烏有。」

    天使的面『色』很難看,充滿了畏懼之意,武安君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殺個把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憑他的身份地位,也不會在意什麼天使不天使,殺便殺了,難道秦王還能殺了白起給這倒黴的天使報仇不成?

    白起掃了一眼身邊的將士,見那些將領一個個都面有怒『色』,恨不能將天使斬殺了出氣。

    白起的手緩緩的『摸』到了英雄劍的劍柄上,淡淡的道:「告訴我,究竟是誰,不要『逼』我動手。」說罷,寶劍出鞘三寸,一股衝天殺氣衝天而起,一時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07
第四卷 第五十四章 實在人

    貪狼,主外敵,殺戮、兵戈。李隨雲的觀人之術還是很狼為名,正符合他的性。

    依著他的性,自然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些年在紅塵之,也未曾淬煉心神,只是一味的修煉巫門的功法;更兼他為秦將,大小征戰七十餘次,更兼每戰不留降卒,週身殺氣沖天,真個是一尊殺神。他如何能甘心馬上要到手的勝利就這麼白白的溜掉?

    英雄劍滄朗朗一聲,已然出鞘,沖天殺氣,瀰漫在天地之間,連天空的雲氣也被沖得散了,端的是殺氣衝霄射鬥牛。

    昊天帝見了這般威勢,心也吃了一驚,不禁讚歎道:「果是天下有數的英豪,不愧是浮雲島傑出的弟,當得起殺神的名號。」

    眾仙聽了,心都是一驚,彼此對望了一眼,都有些謹慎之意。金口玉言,什麼叫金口玉言?天帝說了一句話,哪怕是無心之語,也要應對兌。難道昊天帝想冊封白起為殺神不成?

    昊天帝眼角閃過了一絲精光,輕輕的笑了笑,白起,應該是清虛一脈埋在人間的一顆大釘吧。如果沒了這顆釘,應該很好玩罷。清虛總好使那陰謀詭計,不過陰謀詭計,不是什麼時候都好用的。

    英雄劍出,伏屍百萬。這話不是無的放矢,寶劍沖天殺氣,驚動了無數的生靈。遠在咸陽的秦昭襄王也感到一陣陣的心悸,他似乎感到自己做錯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正躲在某個山頭上靜坐地廣成也感受到了這種駭人的氣息,眉頭不禁皺了皺。好恐怖的氣息。這樣地威勢,和當年地戰神戟相比也不弱多少。英雄劍,戰神戟。這兩件東西落到了一個人的手。似乎有些不太妙啊。自己似乎得罪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清虛聖人不和自己計較,他門下的人會不和自己計較嗎?

    天使心畏懼,他被英雄劍的殺氣駭得站不住腳,整個委頓下去。大營之的幾個將軍則顯得要好許多。他們都是大秦地英雄,殺人無算,殺氣雖然濃重。卻也奈何不得他們。仙人都承受不了的殺氣和戾氣,那些普通將軍卻能受得。說將出來,卻也惹人一笑。

    那天使吃白起一唬。心驚肉跳,不敢多說什麼。恰似竹筒倒豆,將自己知道地東西盡數說了出來。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秦王將真相藏得嚴實。只把過錯推到了范睢<

    帳諸將聽得此事居然牽扯到范睢|「我等在前方浴血奮戰,那等刀筆小吏卻在背後進讒言。可恨千載難逢地良機,便在此事失去。」

    那些將領心恨欲死,也不掩飾心怒意,不一時,這等消息傳將出去,全軍盡知,一個個都義憤填膺,有那恨到極致的,將兵器望石頭上亂砍。

    天使見軍心思亂,一時間心膽皆喪,心不住地咒罵范睢|.餿主意。這白起在秦軍心位置崇高,乃是大秦的軍神。若是他真有心生事,這數十萬秦軍誰能控制得住?

    白起看了一眼臉色慘敗的天使,輕輕地哼了一聲,眼閃過一絲不屑之意,他又看了一眼諸將,突然發出一聲長歎:「我殺戮太盛,終獲罪於天。看來,我是過不去這道坎了。」

    諸將面色都是一變,他們也都精明著呢。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他們也不是不懂,一時間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白起看了一眼諸將,搖頭輕歎道:「當年我師父曾告誡過我,為人不可太過。我這些人殺戮過重,業力纏身,這次怕是當不得了。」

    王陵心一動,急道:「將軍何出此言,陛下當是擔憂兵馬疲敝,方才召將軍回去,想來沒有什麼大事,將軍勿憂。」

    他這話不過是安慰罷了。這些將領能在官場上混下去,哪個不是精明透頂的人物,一個比一個精。什麼擔心兵馬疲敝,還不是怕白起功勞太大,在軍的威信太高,方才有這般手段嗎?

    白起看了王陵一眼,搖頭輕笑道:「你不用安慰我了。自家事自家清楚。也不瞞你們,我本是清虛聖人座下的弟,當朝國師孔宣乃是我大師兄。我奉師父之命入紅塵走上一遭,歷練歷練,可惜我讓他失望了。」

    眾將聽了這話,心更是驚訝,他們都知道白起驍勇善戰,但誰也沒有想到他有著如此深厚的背景,居然也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一時間,所有的將領都感到喉嚨發乾,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白起看著手下兵將的模樣,輕輕的歎了口氣,將頭微微的搖了搖,頗有些失落的道:「撤兵吧。」

    眾將面色都是一緊,眼都充滿了一絲絲的不甘。就這麼放棄了?這樣的結局,讓他們太難以接受了。

    三日後,秦軍撤退,大規模撤退。這樣的結局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但趙國總算是保留下來了。

    遠在天庭的昊天帝終於鬆了口氣,趙國總算保留了下來。看來自己還能拖延一段時間了。他有些時候也很無奈,西楚實在是太弱了點。雖然兵力強大,但真到了戰場上,也是給人送菜的。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趙國的李牧的代軍和廉頗手頭的那點軍隊了。

    想到此處,他不禁對李隨雲生出了一絲恨意。清虛道人,如果沒有

    人,他就不會放棄西秦,如果沒有清虛道人,西秦就此強大的戰將,如果沒有清虛道人,他也不會如此束手束腳。他完全可以調動天兵天將,直接將西秦滅了。

    可如今這種情況由不得他了。如果他敢調動天兵天將,李隨雲敢直接打上天庭。他身邊還有一個祖巫和三個大巫沒有出手,一想到當年那場巫仙大戰。他就心有餘悸。若非有鴻鈞賜予的護身金牌,自己怕是早已身隕於刑天的斧下。

    上清天彌羅宮,元始也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地歎息。自己只能為東齊做這麼多了。東齊太不爭氣了點。自己一個疏忽。便一蹶不振。雖然有闡教的再傳弟田單在那裡勉勵支撐,可又能維持多久呢?

    他實在不想管這件事,但看在姜尚的份上,他不得不拉東齊一把。自己那個弟太讓人頭疼了點,這也是自己幫他地最後一把罷。

    出去地時候風光無限,回來的時候。依然是風光無限。秦昭襄王便是對白起再猜忌,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發作。

    大秦的軍神。戰必勝,攻必克。打下戰陣七十有餘。殺人無算,令東方國為之喪膽。大秦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有三分之一是他打下來的。如今他又打贏了長平之戰,全殲趙軍。這樣的武功,更是亙古未有,這樣地人不獎賞,軍心如何能平?

    秦昭襄王面上的事情做得足。他親自出咸陽城迎接凱旋地大軍,同時在宮設宴,大宴群臣。

    —

    酒宴之上,那些歌功頌德的話就不必細說了,那些奸佞小人地奉承之言也不用多想了。總之,除了那些凱旋而歸的武將面上多多少少都有不虞之色外,其他地大臣面上都是喜慶之色。

    白起的臉色很不好看,直勾勾的盯著范睢|.來。拳頭將身前的酒樽都捏得變了形,牙齒咬得格格做響。那些性莽撞的將領也都不是好眼色的看著范睢|.讓人見了心便已膽寒。

    范睢=|打不是對手,只能慢慢的和這幫傢伙算計。

    秦昭襄王見白起一臉的殺氣,心也自驚悸,知道他性情剛烈,又因為他新立大功,不便見責,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將樽的酒喝了一口,強壓下心頭的惱恨之意。

    他不能坐看范睢:人。秦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排外的。所以范睢|永遠不會威脅到自己的統治。這次他替自己背了黑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白起真因為這件事情要暗算他的話,萬一有什麼閃失,自己上那裡找這麼好的心腹?

    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他坐直了身,舉杯目視群臣。

    眾大臣見昭襄王如此,都自動自覺的住了嘴,一個個宛如啞巴相似,在那裡規規矩矩的坐著,大氣都不敢喘。

    昭襄王看向白起,淡淡的笑道:「武安君此次有大功於國,全殲趙軍四十萬人,使東方國聞風喪膽,聞得秦軍之名,小兒不敢夜哭。此亙古未有之武功也。武安君,你想讓孤賞賜你些什麼?」

    群臣聽了這話,一個個都面露羨慕之色。秦王金口玉言啊,白起哪怕要封侯,秦王怕也不會拒絕罷!這可是大秦立國以來,從來未有過的榮耀啊!

    白起緩緩起身,看向昭襄王,淡淡的道:「臣不要什麼賞賜,只想請陛下和滿朝武回答臣一個問題。如果陛下肯回答,那勝似賞賜微臣黃金千萬。」

    此言一出,眾臣無不變色,這傢伙卻是什麼意思?坐在下首的王陵臉色大變,心叫苦不迭:「將軍,您也太實在點了吧……」

    秦昭襄王當了這麼久的君主,對手下還是很瞭解的。白起的語氣很不善,他知道這是什麼緣故。可是他沒有料到白起會如此剛烈,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白起雖然沒有說出什麼,但是他一已經知道這個莽撞的小要說什麼了。一時間,他有些說足無措的感覺。

    白起眼閃過一絲無奈,又有著一絲決絕。他掃了一眼諸人,輕聲但是果決的道:「陛下,我想知道,為什麼您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旦夕可下,可是您卻讓我撤兵,我不明白您為什麼這麼做。我大秦數十萬人馬的努力,就這麼白費了不成?想要得到這樣的機會,以後怕是沒有了。」

    朝堂一下靜了下來,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地動靜,所有的大臣都不敢多說什麼,白起是爺們啊。絕對的爺們。敢和秦王這麼說話地。貌似是大秦立國以來地第一個人。不虧是大秦的軍神,他難道以為秦王真的不敢殺他不成?

    昭襄王有些尷尬,白起是個很讓人頭疼的人。他畢竟有大功於秦,若是自己隨隨便便殺了他,怕是軍心不穩。更嚴重的是,白起和他的國師有著不清不楚地聯繫。自己若是真殺了他,孔宣如果找自己的麻煩。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

    看著手地酒樽,他勉強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慢地看了群臣一眼,輕笑道:「武安君醉了。」

    眾大臣一個個都是精明到極點的人物。聽了這話,立時醒悟過來,一個個紛紛

    「武安君醉了……」「武安君好小地酒量……」「武

    白起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一下將眾人的話噎回了喉嚨裡。週身如披冰雪。冷颼颼地難受。

    白起震懾住了眾人,看向昭襄王。輕輕地歎息一聲,頗有些無奈的道:「既然陛下認為臣醉了。臣也就醉了罷。臣身骨也不成了,若非如此,些許酒水。如何能醉得了微臣?微臣也沒有什麼本事能輔佐陛下了,還請陛下開恩,允臣回封地,則臣不勝感激。」

    昭襄王臉上地肌肉明顯抽搐了一下,眼閃過一絲惱怒之意。范睢在那邊也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偷偷的看了一眼秦昭襄王,心有說不出地忐忑。自己已經得罪了軍方,若是白起再歸隱的話,那些人不得恨死自己?

    昭襄往的脾氣也倔強得緊,他冷冷地看了白起一眼,淡淡的道:「既然武安君如此說,那也罷了。你便回封底修養一段時間罷。進來國無戰事,你也可以好好的休養一番。」

    白起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已多了絲淡淡的悲傷。看了一眼昭襄王,他有些沒落的施了一禮,轉身慢吞吞的走了出去。滿朝武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做聲,都目送著大秦軍神走出大殿。

    昭襄王見得這般,只覺得心頭一股悶氣直衝將上來,喉嚨不禁一甜,已經多了絲鹹腥之氣。他心也多了絲疑惑: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宴會的主角走了,而且是辭官歸隱了,弄得宴會不歡而散,昭襄王也感到面上無光,回到宮,真個是氣沖斗牛,連摔無數器皿。

    事不過數日,朝謠言盡起,都道大秦撤兵,未曾滅趙乃是天大的失策。聽到一次兩次還好,聽得多了,昭襄王也動了心,多少有些後悔。他既動了心思,更不遲疑,隨即派人召白起出山,要重整大軍,攻打趙國。

    白起力辭,上書言道:昔日伐趙,趙損精銳四十萬,心膽盡寒,東方五國不敢正視大軍。如今事隔數月,趙國力略復,軍民一心,雖大軍四十萬,難勝。又以病辭之。

    范睢=兵。」

    秦王聽罷,信以為真,遂不用白起,以大將王陵為將,剋日攻略趙地。王陵率軍十萬伐趙,圍城。趙王使廉頗為將。兩軍大戰,秦兵屢敗。

    昭襄王心焦躁,臣多有言此事者,有心復起用白起。白起力辭,但言趙不可勝。秦王強之行,白起固辭。此時朝漸有閒言,稱秦王與白起君臣不和,君負白起甚多。又有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語。

    昭襄王怒甚,於百官面前大喝道:「白起以為我秦除他以外沒有別的良將不成?當年長平大勝,初統兵將者,不正是王陵嗎?難道比不過他不成?」又增兵十萬,命王齕往代王陵。王陵歸國,免其官。

    白起聽得如此消息,不禁長歎道:「我命不久矣。」近侍急問之,白起自言:「秦王已抹殺我之功勳,心定存殺我之意。」

    王齕圍邯鄲,五月不能拔,朝大臣議論紛紛。

    白起心知自己於紅塵已時日無多,清虛已轉世臨凡,也想看看秦昭襄王究竟仰仗了誰,居然敢如此猖狂,故意散播言語:「我言不易攻打,秦王不聽,如今結果如何?」

    事如昭襄王耳,秦王大怒,削武安君爵土,貶為士伍,遷於陰密,立刻出咸陽城,不許暫停。白起得新,仰天長歎:「范蠡有言:『狡兔死,走狗烹。』我為秦攻下諸侯七十餘城,故當烹!」於是出咸陽西門,至於杜郵,暫歇,以待行李。

    范睢;:知白起獲罪,又見秦軍退兵,清虛未曾有什麼舉動,知道清虛可能分身乏術,一時間,心也起了心思。如今妖族立國,自己若是不把人族掌握在手,又如何能看得出自己是天下之共主?

    他當即遣張儀、蘇秦兩個心腹入紅塵,以言語說動范睢

    范睢:非真,恐頭他國為秦害。」

    昭襄王此時因戰事不利,心憂煩之至。聽得范睢;.惱火:「白起如此可惡,孤不殺他,難消心頭之恨。奈何廣成仙師有言,此人乃國師孔宣之師弟,想來也是有些神通的。若是殺他不得,反為所害。更兼孔宣神通廣大,若是激怒了他……」

    范睢;請來天兵天將,以為驅策。日前我那朋友曾言,白起雖是修道之人,但殺戮過重,業力纏身,獲罪於天,天地不容。若是陛下為難,憂慮白起之神通,臣可求那人施展**力,請得天兵天將,想來白起終難逃一死。」

    昭襄王聽罷,微微點頭,眼露出沉思之意,良久,緩緩道:「此言不錯。白起雖然屢有大功於國,奈何為人暴戾,既獲罪於天,又建棄於國,此天奪其魄,不可更改,你便去尋你那朋友罷。」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08
第四卷 第五十五章 威勢

    白起默默的站在野外,這裡一馬平川,又鮮有人煙,卻的好地方。最起碼鬥將起來,不會有什麼人知道。

    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擺脫不了輪迴之苦。他不知道該不該怨恨李隨雲,李隨雲在他轉世前就曾說過,自己若是不改變殺戮無算的習性,將來怕是業力纏身,難逃輪迴之苦。

    當時的自己是怎麼做的?他有些想不起來了,但想來自己也算得上高手,混不將那業力放在心上。今天看起來,自己似乎真的錯了。自己明知道那些俘虜是無辜的,但依然下了殺手。屠殺生靈無算,天之怒己,可謂甚矣。

    天空的雲霧已經很濃重了,漸漸的有些讓人壓抑的感覺。腰間的英雄劍似乎也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氛,開始輕輕的震顫,發出一陣陣激越的鳴叫。

    白起的眼閃過一絲戰意。他看了看蒼天,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們兄弟三個,老大破軍,精通戰陣之說,憑借星羅棋布,也算得上神通廣大了。而老三七殺,性卻又柔和了許多,只有自己,喜好殺戮。殺人者恆殺之,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本是自己的榮耀,可惜,自己卻無法享受到這等榮耀了。

    白起身邊的人並不多,只有三十餘個親兵,這些親兵,也算得上他的弟吧。這些人自咸陽一路護送他至此,由此可知他在軍的威信。

    看了一眼那幾個手下,他輕輕的點頭道:「陛下要殺我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想不到陛下也是俗人一個,我為大秦下城七十餘座,卻也免不得落個身首異處地下場。」

    三十秦兵聽了。面色盡變。一個個頓首大呼:「我等願隨將軍同行。」

    白起眼露出一絲笑意,自己似乎也不是一無是處。他看了一眼身邊諸將,隨即大喝一聲:「諸將,列陣。無論是誰,想取我白起的性命,他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三十秦軍。三人為一組,不過片刻。便已列成一個小陣。人人手握強弩,腰間青銅劍都插到了地上。

    白起微微點頭。隨即喝令將酒,大喝道:「諸位。今日起與諸位共飲。」眾兵齊聲呼喝,士氣高漲。白起這般做作,讓那負責押送地十數號人馬也熱血沸騰。秦人尚勇武,能追隨白起這等人物,也不枉了一生。除了幾個有顧慮地打馬回城,其餘幾個,盡都跟隨在一旁。

    李靖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不管怎麼說,他總算是肉身成仙,在天庭混得還是很開的。這次他奉了天帝之命,率大軍三十萬來此,為的就是尋貪狼的晦氣。他心多少還是有些不快的,只因長平一戰,若是昊天帝能狠下心來,何至於有今日之事?

    這次昊天帝可算是下了大本錢,兵精糧足,其有不少是神通廣大地仙神。似那四大天王,二十八宿、曜星官、十二元辰、五方揭諦、四值功曹、東西星斗、南北二神、五嶽四瀆、普天星相,浩浩蕩蕩,如同潮水一般,聚到一處。

    眾仙從空望下看去,卻見白起領著三五十個普通兵馬在曠野擺了一個小小的陣勢,恰似要和人廝殺一般。

    李靖點頭道:「貪狼果然了得,竟然早就有了準備。真非一般人物。似他這般,卻讓人頭疼得緊。若是硬打,怕是損失慘重。到時候恐怕天帝見責。」

    眾仙也知昊天帝地脾性,都微微點頭。此時孫武為神,雖為天宮諸仙所鄙薄,欺他沒有多大的本事,不將他放在眼裡。但昊天帝卻是頗為信任他,讓他參贊軍機,賞了一個天兵司馬地官職。他見眾仙一個個畏敵不前,暗暗搖頭。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些人未戰先怯,如何能勝?

    他自然不曉得這些神仙的心思。封神大戰,雖然清虛一脈背信棄義,沒有幫助截教——貌似也沒有那個義務。這多少讓截教弟心不滿。但清虛一脈並沒有做出太多讓人憤恨地舉動,最起碼沒有落井下石,比起其他修士來說,還是好上不少的。

    截教弟但凡上了封神榜的,都是被人算計地,心如何能甘心?雖然不得不在天庭上廝混,但一個個暗地裡都憋了口氣。若遇到什麼事情,能磨洋工就磨洋工。實在躲不過,也是出工不出力。如今要對戰清虛一脈的弟,他們自然不會輕易動手,巴不得看那些後飛昇上來的仙人吃虧。

    李靖站在天空之上,沉默良久,向曜星官道:「你可前去會他們一會。」

    曜星官眉頭一皺,隨即道:「元帥,下面人多勢眾,若只我們幾個,卻也顯得勢單力孤,需得調動些人馬方才是正理。」

    李靖心惱怒:對付幾個上不得檯面的人族兵丁,你還用帶上兵馬?他心惱恨,卻也不便見責,當即點了三百天兵出馬。

    曜星官也是性爆烈之人,他按落雲頭,手一指,那三百天兵立刻將出兵器,咆哮著衝了上去。他們是天兵,最弱的也有散仙的修為,若是連些普通人都比不過的話,那他們還叫仙人嗎?

    白起眼閃過一絲猙獰,他一聲咆哮,英雄劍衝霄而起,殺氣沖天,將天空的烏雲都吹得散了。隨著寶劍落下,劍刃在左手腕脈處重重的劃了一道,鮮血沖天而起,落到身後那些士兵的衣甲上和身上。

    就在那鮮血沾染到金屬的一剎那,一股猩紅之色迅速擴散開來,整個兵器都被染成了血紅之色,透露出一股股的猙獰和冷酷。而原本的玄甲也多了絲暗紅,就如同殺人之後濺在身上的慢慢乾涸的鮮血一般。

    白起看著衝將過來的天兵,手長劍一指,大聲咆哮道:「風——」

    十個弩手立刻應和。手秦弩一指,十道烏光射將出去。那些天兵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那不過是些頑鐵罷了。如果頑鐵也能射穿他們地**。那他們也就不叫仙人了,應該叫凡人。

    可惜他們失算了。那些鋒鏑之上,都沾染了白起的鮮血。巫血,尤其是蘊含著恐怖法力的

    在覆蓋到兵器之上地時候,他們地威力。或者說在短力,並不弱於天庭的法寶仙兵。

    鮮紅帶著一絲絲金色的仙人之血在飛濺。十隻弩箭。射殺了十個天兵。千年苦笑,終得霞舉飛昇。可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稀里糊塗的死去。

    眾多仙兵吃了一驚。還沒有等他們想明白過來,那十數個秦兵已經掣出寶劍,瘋狂的衝了上去。碰撞。激烈地碰撞。鮮血在飛濺。不到五十,對抗三百,數量決定了一切,這些秦兵就像大海的浪花,很快就消失了。不過他們造成了十多個天兵地傷亡。不是天兵太弱,是他們太大意。誰能夠想到,凡鐵居然能砍破仙人的**?更不要說他們外面還罩了一件仙甲……

    白起嘴角露出了一絲暴戾之意,他突然間一聲咆哮,霎時間,風雲變色,大地崩頹,數十道巨大地裂縫如同巨蟒一般,蜿蜒著向天兵撲將過去。眾多天兵都吃了一驚,一個個心驚膽戰,不敢大意,急駕雲飛上高空。就在他們飛騰的一瞬間,無數道劍光呼嘯而來,將他們席捲得血肉橫飛,連仙嬰也未曾跑掉,盡被劍光所吞沒。

    白起手握英雄劍,眼充滿了狂傲之意,戰神戟雖然威力強大,但他並不十分喜歡。因為戰神過於狂暴,卻沒有英雄地暴戾。長劍遙指曜星官,他大喝道:「殺——」

    曜星官的眼角抽*動了一下,一個個眉頭皺得緊緊的。彼此對望了一眼,人齊出,同白起戰到一處。不過他們並沒有盡全力,只不過打了十數個回合,便紛紛退了回去。

    李靖地面色很難看,這幾個傢伙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將令嗎?居然敢賣陣……他正要發怒,卻見曜星官聚集一處,滿面慚色,低落的道:「元帥,對方本領高強,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李靖重重的哼了一聲,眼睛幾乎冒出火來。他看了一眼左近,隨即大喝道:「巨靈神,你去出戰,若是勝不得,休怪軍法無情。」

    巨靈神領命出陣,哇呀呀一聲怪叫大步流星的敢將過去,眼見得到了近前,手大斧猛的掄了一個弧線,衝著白起的腦袋就劈了過去。

    白起眼閃過一絲不屑,手的長劍微微一震,一道劍光閃爍,巨靈神祇覺得手一輕,急看處,卻是大斧被削成了兩段。他還沒有明白過來,又是一道劍光,他只覺得身一涼,仔細看出,自己的衣甲盡被從間劈開,露出了胸腹,外表雖然沒有什麼傷痕,但一股暴戾之氣卻已透過肌膚,瘋狂的在體內搞著破壞。

    —

    巨靈神祇覺得喉嚨一甜,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金紅的鮮血,再也不敢城牆,咬著牙搖搖擺擺的向天上飛去。

    白起冷眼看去,眼滿是輕蔑,隨即大喝道:「貪狼劍下不殺無名之人,下次派一個本領高強些的來罷。」

    李靖在天上看了,端的是氣沖斗牛,把一肚皮的火氣都發到了巨靈神身上:「你這傢伙平日總是誇讚自家神通廣大,今日居然挫動我軍銳氣,卻是饒你不得,左右,把他給我拖出去斬了。」

    巨靈神大驚,方想求饒,卻覺得喉嚨又是一陣難受,嘴巴一張,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委頓不堪。

    北斗星君見了,微微搖頭,出陣道:「元帥暫赦巨靈之罪。那貪狼乃是清虛門下有數的幾個金仙,一身神通,委實神通廣大。巨靈戰敗,也在情理之,還請元帥暫熄雷霆之怒,饒恕巨靈則個。」

    李靖聽罷,眉頭緊皺,看了下面耀武揚威的白起一眼,恨聲道:「下面那廝可惡,直將我天庭兵將視如無物,若是不將其明正典刑,如何向陛下交代?」

    說到此處,他猛醒起一事,向招財進寶二天君道:「二位天君,我聞你們有一寶,名為落寶金錢的便是,天下寶物,盡可落得。還請二位出戰,若是收了白起的法寶,想來他也沒有別的什麼本事。」

    二天君急搖頭道:「元帥,非是我二人躲懶,實在是有苦衷。我二人實非貪狼的對手。那落寶金錢雖可落盡天下靈寶,但卻落不得兵器。白起手一劍一戟,都是兵器,如何落得?」

    說罷,面上儘是苦惱之色。心卻也嘀咕:「當年清虛道人雖然奪了一個落寶金錢,卻也有物回贈。總算結下善因,種下善果。自己何苦與他做對頭,尋他弟的晦氣?況且便是自己出戰,便是勝了,功勞也沒有多少,昊天帝也不見得有多大的賞賜,一番辛苦,又冒了天大的風險,卻又何苦由來?」

    李靖見二天君不肯出戰,說得又在理,心一時間沒有什麼好法。但若遲疑,未免落了自己在軍的威望,他掃了一眼,卻看到一旁皺眉沉思的孫武,心頓時有了主意,當即道:「孫司馬,你精通兵法,號稱兵家之聖,定然已有計策,你且說說看,究竟誰能勝過下面這廝?」

    孫武雖然樸實,卻不是笨蛋。他心老大不高興,這李靖也忒奸猾了點,他不說派人出戰,卻問自己,分明是讓自己得罪人,做那個惡人。這白起如此了得,先敗曜星官,後傷巨靈神,端的是挫了天庭兵馬的銳氣。這些天仙都有退縮之心,派誰去出戰?

    若是平時,自己也好辦得緊,只消收兵回營,等待時機也就是了。可眼下是李靖統兵,他打了一戰定乾坤的主意。自己若是勸他收兵,定然被他戴上一個惑亂軍心的罪名,難保他不讓人將自己拖出去砍了。要知道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可有不少人看自己不順眼呢。誰讓自己只精通兵法,卻沒有多大的神通?

    冷冷的看了一眼李靖,孫武眼突然流露出一絲惱恨之意: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你反正已經做下了初一,也怨不得我做十五了。他當即道:「此人神通廣大,依我之見,非元帥,再無人是他的對手……」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09
第四卷 第五十六章 大戰

    孫武是個實在人,但實在人發起火來,比那些整天張牙火更可怕。李靖想讓孫武頂崗,不成想反被孫武將了一軍,面上登時有些掛不住了。

    孫武也想開了,這事情由不得自己不這麼幹。自己雖然得罪了天王李靖,日後他定然會給自己小鞋穿,可反過來一想,若是自己連眼前這一關都過不去,又何來以後?

    李靖有些尷尬,又有些氣惱,他冷冷的看了孫武一眼,心的恨意就不用細說了。白起可不是簡單的人物,自己萬萬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魚肚將,使了個眼色。

    魚肚將急出班道:「司馬此言差矣。李天王乃是主帥,如何能輕易犯險?況且對方不過只有一個人罷了,何需天王親自出馬?」

    話未落,旁邊一人嘿嘿笑道:「說得好,說得好啊。既然如此,魚肚將軍便親自走一趟,把這小拿下吧。」

    魚肚將聽了這話,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恰似矮了三寸一般,他氣哼哼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心立刻涼了半截,沒半點火氣。但見一人,滿面笑容,笑吟吟的坐在那裡,正是那火部正神羅宣。

    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魚肚將的額頭已經多了層細密的汗珠。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李靖:天王,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看在小的跟隨您這麼久的份上,拉小的一把啊……

    李靖看著魚肚將滿面地苦相,嘴角抽搐了一下。做出了一個只有他和心腹才知道的暗示:兄弟,一路走好,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實在是我也自身難保啊。你安心的去吧。苦了你一個,幸福一大幫,你就從了吧。

    魚肚將地臉一下垮了下來,可憐兮兮地望著李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李靖也無奈得緊,看了一眼左近。輕輕的歎息一聲,大喝道:「魚肚將。你領五千精銳,去把這人給我抓來。」

    魚肚將心多少鬆了口氣。還成,不枉自己跟他一場。總算給了自己五千兵馬。下面那傢伙在厲害,也擋不住五千人馬的齊攻罷?

    他領兵出戰,遠遠的在天空立定。看了一眼身後的仙兵,嘿嘿一笑,大聲道:「小的們,把你們地法寶都拿出來罷,別和這傢伙近戰,誰的性命都不是不值錢,我們安全第一。」

    那些天兵原本見了白起地威勢都心有餘悸,士氣先就洩了,不想被魚肚將這幾句話一說,登時將心那點畏懼沖得淡了,一個個哈哈大笑,紛紛將出手的法寶,只聽得牙將一聲令下,紛紛祭起,但見天空一派仙光,無數法寶鋪天蓋地地砸了過去。

    白起冷冷的站在那裡,就如同山嶽一般,手英雄劍望那些法寶一絞,只聽得轟轟轟一陣亂響,那些法寶轉眼間便已經炸了不少。對面天兵陣營,有不少天兵天將都口吐鮮血,滿面痛苦之色。其餘地法寶轟隆隆砸到了白起身上,恰似蚍蜉撼樹,只將他的衣服打得千瘡百孔,卻沒有傷到對方的根本。

    魚肚將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笑吟吟的白起,喉嚨有些發乾,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又看了看身後那些吃了虧的手下,心拔涼拔涼的。這仗還怎麼打?

    白起看了魚肚將一眼,突然問道:「你打夠了嗎?」魚肚將一驚,有些畏懼的道:「打夠了。」白起嘿嘿一笑,繼續道:「那還打不打?」魚肚將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即醒悟過來,苦著臉連連搖頭,可剛搖了幾下,又想起了天上眾仙正看著呢,頓時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白起可不管對方有多難受,他嘿嘿的笑了笑,點點頭道:「既然你不打了,那就輪到我打了。」

    魚肚將正是進退維谷的境地,聽到對方說話,立刻下意識的點點頭,可隨即他就明白了過來,不由得「啊」的一聲驚呼了出來,滿面悔恨之色。

    白起眼閃過一道輕蔑的光芒,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猛的竄入眾天兵之,左手戰神戟,右手英雄劍,縱橫披靡,所向無敵。那些天兵天將但凡挨著的,一個個盡數遭了毒手。這等亂戰之處,連魂魄都不能保住,直接魂飛魄散了事。

    魚肚將本來就不想拚命,見白起這般威勢,登時寒了心,一溜煙的溜回了大營。李靖見魚肚將這般模樣,臉色立時陰沉下來,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小太可惡了點,居然如此怯戰,也忒丟自己的面了。

    他有心給魚肚將一個懲罰,但又有些不甘心。魚肚將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仙將罷了,他能有多大的本事,抵擋得住白起?看了下面一眼,那些天兵天將見魚肚將跑了,也都潰散開來,如同決堤的洪水,稀里嘩啦的退了回來,仔細一算,也就折了一千餘人罷了。

    李靖長歎一聲,摸了摸身邊的寶劍,眼閃過一絲決絕。在昊天帝面前,僅會揣摩上位者的心意,那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只有既會揣摩上位者的心思,又會拍馬屁,同時還有一定的本事的人,才能受到重用,要不然也不過是個弄臣罷了。自己如果連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的話,昊天帝還會重用自己嗎?

    白起殺散了天兵,週身濺滿了金紅的鮮血,使他更增了幾分剽悍之意。他看了看天空的天兵天將,呵呵大笑道:「罷了,反正開了殺戒,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殺上天庭,打上凌霄寶殿,奪了那位,也好過在這裡受人欺凌。」話未落,足下雲頭已然上騰,沖天兵大陣去了。

    李靖吃了一驚,急看向鄧辛張陶四天君道:「還請二位施展**力,萬不可讓他衝動本方大陣。」

    四天君真個出手,將出法寶來。將那雷屑望白起天靈蓋上釘去。一時間,天空雷聲隆隆,宛如戰鼓相似。這邊又有那閃電娘。也急將出隨身的法寶來。趁著雷霆之威,一發將了下來。

    白起猛見得雷霆罩體,心也驚,小心防備,硬著頭皮望上便沖。這雷霆的滋味委實不好受,他

    成大巫地金剛不壞之身。終是修煉尚短,被雷電打到陣麻酥酥的感覺,實是不好受。因為雷電的作用。他地速度受了很大地影響,這讓注重機動力的他很是苦惱。他心裡也清楚。如果不衝到對面的大陣之,自己怕是早晚都要落敗。

    發出一聲宛如野獸吼叫般的咆哮,他咬著牙將戰神戟擲了出去。目標正是四天君喝閃電娘的位置。這五個天神心都是一驚,輕飄飄的閃將開來,戰神毫無顧忌地飛入後面的人叢,只聽得一陣慘叫,無數天兵遭了毒手。

    —

    這兵器也太鋒銳了點,仙兵仙甲根本擋不住分毫,在這兵器面前,彷彿就是紙做地一般。戰神戟憑借白起一擲之力,直射到天兵大營之,方才緩緩落下。

    白起也趁著四天君喝閃電娘躲閃的空擋,咬牙衝了上來,和最外層地天兵天將戰到一處。那些神仙一個個恰似才醒悟過來一般,都面帶焦躁之色,紛紛圍了上去。

    李靖心惱怒,隨即喝令手下將戰神戟取來。他眼睛毒得緊,一眼便看出這兵器是件難得的法寶,天庭法寶雖多,能同這東西相比地,卻沒有幾件。若是將這件兵器取來獻給昊天帝,也未嘗不是大功一件。便是自己真殺不得白起,也能將功折罪。

    那些小兵也不知道深淺,真個上前,要去搬那戰神戟。也不怪他們如此,他們雖然成就了仙道,得了仙人的職位,但整天在同級別的人廝混,見識也高不到哪去。那幾個天兵去搬戰神戟,手剛觸到戰神,猛然間感到一股強橫到極點地戾氣順著手臂衝將上來,直衝仙魂。他們吃了這一下,一個個驚得險些魂飛魄散,急運神通,欲將那股戾氣逼出體外,不想那股戾氣恐怖得緊,根本控制不住,不過片刻,遍佈全身,便是大羅金仙出手,也救不得他們了。

    李靖遠遠的見了,心也吃了一驚,還未開口,只聽得轟的一聲,那幾個天兵整個炸將開來,血肉橫飛,反倒傷了旁邊的幾人。

    李靖面色大變,猛的醒起一事,他出兵前聽人說過,白起的兩件法寶,英雄劍和戰神戟,都是天下間至殺之物,用無數生魂淬煉而成,最是恐怖不過。只是沒有想到,這兵器凶悍到連仙人也碰不得得的程度。

    被圍在垓心的白起往來衝突,卻衝突不出,心萬分焦躁。英雄劍終是太短了點,遠不如戰神戟那般順手。那些天兵也不是白給的,他連吃了好幾下重手,被打得暈乎乎的,漸漸有些抵擋不得。他也是急了,一聲咆哮,召喚起戰神戟來。戰神戟乃是他本命相修的法寶,最是厲害不過,猛的倒射回去,這一路射將來,又不知道有多少天兵天將遭了毒手。

    白起眼尖,看得分明,左手一把抄過,隨即一掄,一股陰慘慘的寒風驟起,將周圍的天兵掃到了一大片。他反手將英雄劍插入背後,雙手持戟,往來衝突,眾多天兵,竟無一人是他一合之敵。所過之處,真個是血流成河,天兵天將的鮮血紛紛滲透雲層,落將下來,紛紛然,下了一場血雨。

    四大天王見白起如此囂張,心頗為不喜。他們倒不是想幫昊天帝,當年封神一戰,昊天帝也是佔了便宜的贏家,自然讓他們不喜。

    他們惱的是:白起雖然神通廣大,但也不該如此作為,有本事沖那些有本事的仙人使勁,何必尋這普通天兵的晦氣?修真就如同種地一般,沒有捷徑可走,一番辛苦一番忙,不知道要費多大的氣力,吃盡多少的苦楚,方才能霞舉飛昇,如今被他一戟一個,連仙魂都毀了,這也忒倒霉了點罷。這就如同大人打孩,你一個大人在這裡欺負孩——有這麼幹的嗎?

    四大天王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便是在封神大戰,也是一方強者。若非遇到了剋星,又有點輕敵的緣故,斷不至於就此身隕。這四大天王心有不滿,慢的圍將過去,亂紛紛將出手法寶來。

    增長天王魔裡青持青光寶劍,廣目天王魔禮紅掌碧玉琵琶,多聞天王魔禮海掌管混元珍珠傘,持國天王魔禮壽掌紫金龍花狐貂,四天王將這四件法寶祭起,頓時風雲變色,四件異寶放射神光,直向白起罩將過去。

    白起見這這般威勢,心膽盡寒,一個不察,險些吃了大虧。他不敢放肆,咬了咬牙,哇呀呀的叫了一聲,將戰神戟舞得如同風車相似,戟上的暴戾之氣,沖天而其,竟然托住了四件法寶。這四件法寶只在天空翻滾,卻又無法下落。

    李靖遠遠的見了,心也讚一聲好寶貝,卻不知道是贊四大天王的寶貝,還是讚歎白起手的戰神戟。他見白起全力與四大天王相抗,心也不禁鬆了口氣,微微點頭道:「四大天王果然了得,已將貪狼困住,只可惜一時半會,尚不能收服,還請各位併力向前,擒了此獠,我們也好回去向天帝回旨。」

    十二元辰對視一眼,微微長歎。他們乃是開天闢地之初,妖族管天之時,月神羲和手下十二生肖的後代,雖然比不得當年十二生肖那般神通廣大,但放眼天下,也沒有多少人是他們的對手。憑借他們的生肖大陣,也是橫著走的主。他們也知道若只是在那邊旁觀,不肯出手說不過去,只好慢的湊了過去,斥退了天兵,擺開生肖大陣,將白起困在心。卻又不完全催動大陣,只在外面轉,裝模作樣的牽制白起。

    十二元辰出手,真個不凡。白起在大陣當,只覺得天地元氣愈來愈少,漸漸入不敷出,有些吃力的感覺。他也聽李隨雲說過十二生肖的恐怖,當年那些縱橫洪荒的祖巫,有好幾個隕落在生肖之手,真個不敢怠慢,全力催動戰神戟,勉強抵擋。但隨著生肖攻勢的漸漸加強,他也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漸漸的落入危機之。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09
第四卷 第五十七章 殺戮

    殺戮在繼續,四大天王和十二元辰仔細算來,都算得上。他們自然不會抬過賣力。壓制住白起之後,魔裡青彷彿醒起的,自語道:「天兵都下來了,天庭可咋辦捏?!?!?!」

    白起何等精明,如何聽不出對方的暗示,足一頓,將戰神戟舞得密不透風,向天空直衝過去。十二元辰裝做撲了個空的模樣,這邊四大天王也做出收回法寶,想要施展別的神通的模樣。於是乎,白起有驚無險的衝上了天空。

    四大天王同時叫苦,眼滿是懊惱之意。這邊十二元辰也是叫苦不迭,連連頓足,彷彿多懊惱一般。那些天神也都奮力趕將來,不過他們的速度委實讓人頭疼,而且在前進的過程,他們若有若無的阻擋著那些天仙的步伐。

    在天庭上觀戰監督的千里眼和順風耳同時打了一個噴嚏,一個揉眼睛,一個扣耳朵。隨即向醒悟過來一般,恭敬的道:「陛下,我們兩個身體最近有點不太好……」這麼一折騰,自然看不到下面的變化了。

    白起得脫重圍,也不多想。他知道浮雲島是投不得的。一來這事情是自己惹的,二來李隨雲已經轉世,浮雲島也未必能護住自己,三來自己若非要逃到浮雲島,豈不是讓天庭有借口對浮雲島開刀?

    他此時恨昊天帝入骨,也不想別的事情。只想殺上凌霄寶殿,哪怕傷不得對方,也要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奪了昊天帝的位置。雖然偶然喊上兩嗓,但他心裡清楚著呢,不說那些天兵天將能將自己活活累死。便是那昊天上帝。也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地。人家雖然少有出手,但畢竟是鴻鈞道人親傳,再不濟也不是自己能抵擋得了的。

    這白起衝破大將圍堵,更不遲疑,直接向那南天門撞了過去。他速度倒快,不一時。已衝入天門之。天庭要尋白起的晦氣,調動各路兵馬。天門地防守倒弱了許多,只有幾百個老成地天兵把守。也沒甚麼了得的天將。

    白起一路衝將過去,早被那些天將瞧見。他們都吃了一驚,不敢多說甚麼,裝模作樣的阻攔了一下。隨即紛紛散將開來。開玩笑,滿天仙神都阻攔不住的存在,是他們這幫普通小兵能擋得住的嗎

    好白起,一路殺上南天門,復又握著寶劍,浩浩蕩蕩的向凌霄寶殿衝將過去。他得了四大天王地指點,也明白其的關竅,一路殺將來,但凡是仙,十有**遭了毒手,若是神,則寒毛都沒有傷到一根。他和那滾地雷相似,一路風雷滾滾,橫掃八方,不一時,已逼近通明殿。

    這千里眼、順風耳見對方逼到此地,知道隱瞞不得,慌忙向昊天帝稟報。昊天帝聽了,登時吃了一驚,正要發火,卻見千里眼在那裡揉眼睛,順風耳在這邊扣耳朵,都是一副難受地模樣,彷彿病還沒有好一般,這讓他心多了絲惱怒,卻也無可奈何。他急調各路兵馬,定要將白起擋在通明殿外。他可不想大巫鬧天庭的事情重演一遍。雖然白起達不到刑天地高度,他也不是以前的昊天帝,但有些事情,能避免還是避免得好。

    王母此時也在一旁,見昊天帝略顯焦躁之意,微微搖頭,隨即喝令手下大將刀碧潮出手,將白起擋在外面。這刀碧潮乃是妖族大聖,神通廣大,當難在鱷神手下,也是數一數二地高手。聽了王母之命,更不遲疑,將腰間的寶刀一握,大步走將出去。

    出得通明殿大門,卻見白起揮舞著戰神戟在那裡橫衝直撞,往來衝突,畫戟之下,無數天兵身隕。真個是威風凜凜,所向披靡。

    刀碧潮不敢怠慢,身微躬,只聽得滄浪浪的一聲響,那寶刀已被他抽出鞘來。他也不打聲招呼,一聲低和,寶刀已然劈將下來。但見一道肉眼可見地刀罡落將下來,恰似要將白起劈成兩半一般。

    白起也吃了一驚,眼陡的冒出火來,手一緊,戰神戟倒刺過去,隨即一撥,竟將寶刀逼到一旁,兩人隨即大戰起來。

    這兩人一個修煉妖族神通,一口寶刀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冤魂。一個成就大巫之身,渾如精鋼,真個是刀槍不入,不知道惹下多少的殺業。兩人相較,恰似兩道旋風,紛紛滾滾的絞到一處,旁邊圍觀的天兵天將,也不知道被捲到了多少人。這兩個鬥了百十回合,兩人之,有一人敗將下來。

    這兩人功夫一般,但兵器相交,刀碧潮卻

    風。刀碧潮手的碧潮刀也算得上一件了不得的法寶的戰神戟,卻不知道要比碧潮刀要好上幾倍。若是算將起來,戰神戟和碧潮刀倒還有一番因果。兩人鬥到酣處,那碧潮刀卻失了銳氣,被戰神戟的戾氣所侵蝕,居斷為兩截。

    這碧潮刀跟隨刀碧潮也有年頭了,可以說自刀碧潮成道之日起便跟隨在他身邊。如今一朝被毀,心之痛那就不需多說了。刀碧潮知道自己失了兵器,當不得此人,也不敢遲疑,踉蹌著連退數步,縮到一旁,滿面痛惜的看著手的斷兵,眼滿是傷感之意。

    白起陰陰的一笑,也不理會刀碧潮,憤然前行,如一顆炮彈,直撞如通明殿裡。他心清楚,這刀碧潮的本事不在自己之下,若是對方要拼了魚死網破,自己也真沒什麼好辦法。哼哼,不是他欺軟怕硬,這叫選擇性擊破。

    可惜他衝進通明殿的時候,前面已經多了一個人。但見此人,一身黃金鎖甲,光燦燦宛如旭日東昇。手兩隻十三節金鞭,明亮亮恰似蛟龍盤旋。此人正是佑聖真君手下的佐使王靈官。

    —

    佐使王靈官乃是天庭有名的戰將,他見白起到此,更不遲疑,將手雙鞭一振,但見流光溢彩,宛如蛟龍飛舞,真個是好看得緊。他眼寒光閃爍,也不遲疑,上前攔住了白起,和他纏鬥到一處。

    這兩人相鬥,又有一番不同之處。方才相鬥,刀碧潮睹物思人,多少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這佐使王靈官和白起可沒有什麼交集,他可管不了這許多。當即和對方戰到一處。

    昊天帝在凌霄寶殿,也坐立不安,忽聽太白金星報說:白起已被佐使王靈官擋住了。昊天帝多多少少的鬆了口氣,擋住就好,最起碼眼下是沒有什麼危險了。他也不遲疑,隨即下令,將派出去的天兵天將都調了回來,復又聚集一處,把白起圍在垓心,多方攻打。不過人一多,那些神仙的法寶也都無用武之地,唯恐誤傷,一個個都靜坐旁觀,只是不肯出手。

    白起此時面色緊張,只是嚴守門戶。他已是大巫之身,**雖不如刑天那等人物強悍,但也不是一般人能上到的。他將門戶守得嚴實,那些普通的兵器,他也不攔,任由打到身上,只見火星陣陣,卻要要不得他的性命。

    這邊廝殺不休,昊天帝也不遲疑,於一旁觀戰,良久,方才輕歎道:「此人真乃英雄,他修為比不得刑天,但他所做之事,卻不亞於刑天,是他勇氣可嘉,還是我天庭之神仙愈來愈沒本事了?」

    王母在一旁輕笑道:「這白起本是清虛門下貪狼道人,一身神通,得自清虛道人親傳,乃是清虛一脈十數個金仙,排得上屬的人物。似這般人物,自然不能輕易拿下。如今諸仙兵已將他困住,拿下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昊天帝微微點頭,心卻在思量,這些天神一個個都和自己面和心不合,自己若是依靠他們,小打小鬧還成,若想重振天庭之威儀,完成自己心之夙願,卻是依靠不得的。若是自己能將這白起收入手下,也未嘗不是一件美事。最起碼這白起精通兵法,法力也過得去,讓他為自己訓練一隻百戰精銳,無論是誰對自己都得高看一眼。想到此處,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場的白起。

    白起依然了得,他雖然被眾仙困住,脫身不得,但自保無虞。他心也思量如何脫身,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堅持一陣,想來李隨雲也會派人來救自己一命,他總不能看著自己遭了天庭的毒手罷。

    圍困白起的天神也有些不耐,你這小到底是降還是跑,早點拿個章程出來也好,像現在這般耗下去,簡直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可是他們也不想下殺手,這惡人,誰願意當誰當吧。清虛道人可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動了他的弟,就準備承受他的怒火吧。一天到晚的尋你晦氣,你當那滋味好受嗎?

    昊天帝觀戰良久,見始終分不出勝負,終究多了一絲不耐,看了一眼左右,喝令:「日游神,太白金星,你二人持我之節杖,去請太上道祖前來收服此獠。速去速回,不可遲誤。」

    二仙聽了,也不遲疑,逕望離恨天兜率宮而去。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10
第四卷 第五十八章 沒地方說理

    太白金星和日游神一路前行,直到三十三天之上離恨天見了把門的仙童,匆忙施禮道:「太上道祖可在宮?」

    把門的仙童微微點頭道:「正在宮煉丹。」

    太白金星急出示昊天帝的節杖,急匆匆的道:「勞煩仙童稟報,我們奉了昊天上帝之命,有急事求見道祖。」

    兩個把門的童對望了一眼,其一個逕自去了,另一個則站在門前,依舊盤膝而坐,閉目存神,修煉神通。

    太白金星和日游神也不敢耽擱,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宛如泥塑的一般,動也不動,但從他們眼和額頭上點點滲出的汗水,可知其心之焦躁。

    又過了片刻,方纔那童走將出來,見了眾人,輕輕點頭道:「老爺叫你們進去,你們可隨我一道前去。」

    太白金星和日游神急整了整衣襟,跟著入內,連走幾道門,方才見到老,他此時正在一尊高大的八卦爐前,指導門下童煉丹,時不時的查看火候。像老這等修為,何需丹爐煉丹,憑借神通,隨時可以凝聚各種所需之火,煉出自己想要之丹。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自得其樂罷了。

    太白金星和日游神見了老,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大禮參拜。老手微微一托,一股清氣自然騰起,將二人托了起來。

    老眼不離丹爐,淡淡的道:「你們來意,我已知曉。破軍雖然為惡甚重,屠殺無辜生靈,用來淬煉兵器,但這樣的事情。便是那些正道群修,也幹過不少。凡事要講究一個公平,若是朝令夕改,或是因人而異,那我東方修士,和西方教的修士又有何分別?」

    太白金星心打了一個突,知道老不願意為了天庭得罪清虛,他心思轉得快,急道:「道祖聽稟,那貪狼殺戮甚重。還是小事,如今他已打到通明殿裡,凌霄殿外,雖被天兵天將擋在外面,但他仗著大巫之身,刀槍不入。滿天神仙,雖然神通廣大。卻奈何他不得,貪狼就那麼橫衝直撞,隨時都可能打進去。還請道祖移駕,收復此獠。」

    老盯著丹爐不語,心自思:貪狼雖然厲害,卻也達不到當年刑天、相柳的程度,滿天仙神,能有成半施展全力,怕是他也跑不得。可是各路神仙各有各地心思。截教人自不肯盡力,闡教人又恐得罪了清虛,那些下界飛昇的修士,也難保盡心盡力。便是有心出力的,也不是貪狼的對手。昊天帝自己八成也不想得罪清虛,若非如此,依著他的本事,貪狼雖然了得,卻也難逃天庭之法。他們一個個都不想得罪清虛,何苦讓自己出來趟這趟渾水?

    他思及此處,正要回絕,卻又轉念:昊天帝求到自己,雖然有將禍水東引。把自己拉下水的心思,但未嘗沒有將自己當成靠山的意思。若是自己就這麼回絕,天下修士知道這事。怕是以為自己懼了清虛。

    一轉眼間,老心已經轉了千百個念頭,他終是修為高深,名利於他儘是浮雲。他看了一眼太白金星,淡淡的道:

    「此事本就是昊天惹出來的,當年他算計刑天,結果使得天庭好容易恢復一點的元氣損失殆盡,如今他又算計貪狼,雖然貪狼沒有刑天地本事,但也不是好惹的。貪狼終是清虛的弟,犯了過錯,也該由他的師長管教,既然昊天橫插一手,自然該有所準備。可歎他自己疏忽,以至於到了今天這步田地……」

    太白金星聽得這話不是頭,急道:「還請道祖出手,若在遲延,怕是……怕是……」

    老輕輕搖頭,又盯著丹爐,輕聲道:「我和清虛終是同門,委實不好出手。昊天也不是等閒,他的神通,遠在貪狼之上,你不需擔心。若他不想殺了貪狼,可去女媧娘娘處,求得山河社稷圖,將貪狼困在其,也就是了。待得消去了自身業力,機緣到時,他自然出圖。如此,於面上也好看。」

    太白金星還要說話,卻見老大手輕揮,清風拂面,待得明白過來之時,已到了兜率宮外,他不禁和日游神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良久,太白金星方才道:「此時大大不妙,若是一個處理不當,因果怕是要應在你我身上。」

    日游神見得事情甚多,心思也是七竅玲瓏,連連點頭道:「我們若依著道祖的言語,去尋娘娘借那山河社稷圖,無論結果如何,清虛道人怕是都要恨上我們兩個。可若是不去,又該如何是好?」

    太白金星心也惱,點頭道:「我們要就此回去,少不得被責罵一番,不過依著道祖的言語,凌霄殿那位顯然也不是好惹地。修為比貪狼還高,依著他的本事,怕不勝過那些上古的金仙?我們且回去稟報,且看他如何處置。雖是少不得一番責罵,總好過被人記恨的好。」

    日游神點頭稱是,兩仙也不遲疑,急駕雲而去,不一時回了凌霄殿,遠遠的便聽到喊殺聲震天,偷眼看處,但見貪狼將手的戰神舞得如同風車相似,眾多天兵天將多方攻打,全然無功。

    二仙不敢怠慢,急入大殿,見了昊天上帝,將事情經過如此如此,細述一番,末了又告了罪,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等昊天帝的吩咐。

    昊天帝聽了二人的言語,心也自著惱。老果然精明,他想做好人,不肯得罪清虛。也罷了,此事他既然不肯沾染,少不得自己費番氣力。當下點頭道:「既然如此,太白可持我之節杖,到那媧皇宮,求得山河社稷圖,以為困魔之用。李靖,你可加派人手,萬不可讓此獠跑了。少頃,我自引他入圖。」眾仙聽了,不敢遲疑。各自去了。

    太白金星和日游神心也自驚疑:昊天帝居然未曾責怪自己兩個,顯是被老地話說了心事。他隱藏得倒深,誰能想到看似沒什麼本事的他居然有不弱於上古盡金仙的神通?

    太白金星得了好甜的地旨意,也不敢怠慢,急匆匆駕雲,趕到媧皇宮,還未曾稟報,宮出一童,當先道:「娘娘有旨,讓我來此迎接。你可隨我進去。」

    可憐太白金星連氣也來

    上一口,便急匆匆的入內。遠遠的見女媧娘娘高居寶遲疑,急大禮參拜。

    女媧娘娘待太白金星起身後,微微點頭道:「太白,你之來意,我已知曉。我終免不得和清虛結下因果。我那法寶。也有流落紅塵之劫。也罷了,既是天數,我自當順天而行。」說罷,自袖取出畫卷一軸,交於太白金星,又吩咐了用法,也不留客:「你可速去,若有遲誤,恐清虛道人惱怒。若是他真起了殺心。難保不將宇宙重歸混沌,以報你等算他之仇。」

    太白金星聽了這話,登時吃了一驚,眼多了絲緊張。清虛道人就是一個混混。一個敢打敢拚,不講究什麼大局的混混。如果真惹火了他,他真能幹出這樣的事來。他不敢遲疑,接了那山河社稷圖,急駕雲趕了回去。回到宮,急匆匆的向昊天帝稟報一番,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不住的喘息。

    昊天帝見他這般模樣,知道他往來奔波,疲憊之極。心已是有了算計,日後少不得重賞一番。省得寒了忠臣之心。

    白起,不,應該說是貪狼。他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那些天兵天將便是再不堪,也是仙人。仙人,放到人間,如果沒有什麼太過恐怖的法寶,一個人就能橫掃整個修真界。而整個修真界代表什麼?如果西方神祇不出手的話,他們能將整個世界毀滅。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雖然連番大戰,放到世俗界也不過一兩個月地功夫,可一兩個月不眠不休的大戰,便是大巫,也多少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他的對手,並非對他全無傷害。他心裡明白著呢,若是再戰一時半會,不用那些天兵天將攻擊,自己便能累死了。如果那些天神肯全力出手地話,只消一次齊擊,自己便得灰飛煙滅。

    —

    就在此時,週遭圍困自己的天兵天將突然散將來去,這讓精神高度緊張的白起有些不適應。他可不會認為昊天上帝發了慈悲,要放過自己。哼哼,自己這一路打來,也不知道屠了多少的仙人,若是昊天帝輕描淡寫地放過自己,休說昊天帝得發多大的善心,便是那些天兵天將也不會允許。

    沒等白起想得明白,猛聽得一陣仙樂聲響起,但見凌霄殿殿門打開,眾仙官擺駕而出,昊天帝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眼滿是玩味之意。

    白起心騰騰的泛起怒火來,他自思:若傷了昊天帝,便是斧鋮加身,自己或是化為灰灰,也勝過再次被他們欺侮。想到此處,他更不遲疑,一聲咆哮,足下生雲,便向昊天帝衝了過去。

    昊天帝眼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手輕輕一張,已多了一幅卷軸,他輕輕展開,望貪狼就是一罩,但見七彩神光一道,一下將貪狼攝到其。他也不遲疑,急匆匆將這卷軸收起。他也是恨貪狼恨得緊了,便要抖動山河社稷圖,催動其的禁法,將貪狼化為灰灰。

    王母見了,心吃了一驚,急忙阻止道:「昊天,你莫忘了女媧娘娘的叮囑。貪狼終是清虛門下,輪不到我們定其生死。莫要結下不可化解的因果。」說罷,她握住昊天帝的手又緊了緊,唯恐昊天帝不明白自己地意思。

    昊天帝也醒悟了過來,心暗道一聲僥倖,若是自己真下手將貪狼除了,無非是解了一時之氣罷了,反倒壞了自己的初衷。哼哼,貪狼又能怎麼樣,聖人門下又能怎麼樣?自己若真出手,他真不是自己的對手。都怪老那番作為,害得自己到了現在火氣還沒有消。清虛道人,老,你們兩個怕也有什麼貓膩,否則,怎地不肯結下因果?

    他心思既定,又看了一眼眾多仙人,隨即將山河社稷圖交到李靖手,叮囑道:「你可持此寶,到長平,設下天困魔打陣。待大陣布完,將此寶放到陣眼處也就是了。」

    李靖心微動,隨即稟報道:「陛下,長平冤魂甚,有清虛門下孔宣真人在那裡度化冤魂。周圍盡有陣法,禁錮冤魂,使其不為害世人。天困魔大陣可要佈置的範圍廣一些?」

    週遭那些神仙知道其貓膩地,如何聽不出李靖的潛台詞,他分明是在詢問是不是要將孔宣也一道困在陣,不讓他脫神。有見識廣博的,都止不住的好笑:孔宣何等修為,若是能被一個困魔陣給困住了,他也不是孔宣了。

    昊天帝聽了李靖的話,心真個動了一動,隨即醒悟過來,休說李靖佈置的大陣,便是自己親自佈置下大陣,也困不住孔宣分毫。李靖分明是在向自己表忠心,顯得他唯自己之命是從。這人卻是太精明了點,不愧是商朝的一關之守,果然精通官場的學問。

    他微微搖頭道:「孔宣真人有大功德,要以一己之力化解無數冤魂之戾氣,我們不需打擾他。封魔大陣,只不過是怕外人隨便騷擾,或是欲破圖救白起罷了,你速去佈置罷。」

    李靖也不遲疑,上前接過了山河社稷圖,帶了百十號天兵天將,急匆匆的去了。昊天帝隨即大賞群仙,雖然有些人出工不出力,但也得了些賞賜,以示天恩浩蕩。眾仙各有各的心思,紛紛謝恩。

    王母也不甘讓昊天帝專美於前,隨即吩咐仙童準備酒宴,要開個安天大會。她又派七仙女到那蟠桃園,摘取大桃一籃,桃三籃,小桃籃。眾仙聽得,不管打了什麼心思地,心已是多了一絲喜悅。蟠桃啊,那可是好東西,雖然未必能人手一個,但一人半個,也能增進自身的修為。更有那些普通的仙,更是喜不自勝。

    昊天帝看著天庭眾仙這般模樣,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希望清虛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彈罷,畢竟女媧也算得上是他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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