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13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11
第四卷 第五十九章 清虛一怒

    邯鄲呂府,名動邯鄲,號稱一擲千金的呂不韋正在欣賞是他親自伴奏,舞是一麗人獨舞。曲至半余,突然間雜音驟起,隨即「錚」聲一響,琴弦已斷,餘音裊裊不絕。

    跳舞的麗人吃了一驚,急收住了舞步,眼儘是驚訝之色,看向呂不韋,輕聲道:「先生,您怎麼了?」

    化身呂不韋的李隨雲默默的坐在那裡,眼角突然滴下了一滴淚水,這滴淚水晶瑩剔透,宛如玉石一般溫潤,輕輕的落到大地之上,竟然沒有被大地吸收,反而凝聚一團,形成了一顆璀璨的圓珠,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可以看出,那顆圓珠由無數的面體組成,反射著耀眼的光暈。

    那舞女心微微吃了一驚,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間就站在那裡,眼滿是疑惑之意,她不明白,明明是眼淚,為什麼會變成了宛如珍珠玉石一般的物品?一時間,她有些看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了。

    李隨雲默默的坐在那裡,方纔那一瞬間,他感應到了貪狼最後的神念。他被封印了,數千年之後,他才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李隨雲自開天闢地起便存於世間,世間的一切,他見得太多太多了。他門下的幾個弟,就像他的孩一樣。貪狼雖然殺戮過重,但終究是他的弟,他門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他人指手畫腳了?

    他沒有理會舞女的詢問,隨即起身,指著落到地上的淚珠,淡淡的道:「此物你收起來罷,日後你終有用到它的地方。」說罷。起身出了屋,眼望蒼穹,突然間重重地哼了一聲。舞女急匆匆的收起那淚珠,跟著衝了出去,她明顯的看到,隨著李隨雲的哼聲,天空的雲氣猛然間混亂了許多。

    舞女有些驚呆了,今天經歷的事情似乎太多了點,自己的主人的淚水先是化成了寶物,緊接著他的怒哼竟然衝散了天上的雲氣。這分明是只有傳說地仙人才有的本事啊!一時間,她覺得李隨雲在自己心的印象全然顛覆,她腿一軟,一下跪倒在地,只想重重的拜將下去。

    此時天庭正為了封印白起而準備著安天大會,無論是昊天帝,還是王母。又或是滿天的仙神,面上都帶了淡淡的笑容。無論如何,他們終究是勝了,把貪狼封印了,如此以來,也彰顯了天庭的威儀,別以為你是聖人地弟就可以猖狂,天庭不是你們這樣的存在能招惹得起的。

    就在此時,突然間。天庭猛的搖晃起來。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清者為天,濁者為地。後經歷巫妖大戰,洪荒破碎。眾聖齊出手,重開闢一空間,以容天之清氣。讓眾仙感到恐懼的是,在那一瞬間,空間似乎要破碎,清氣似乎要散去,在清氣之上的宮殿有的已經立不住,嘩啦啦的散將開來,一時間,整個天庭亂成一團。

    昊天帝登時吃了一驚。他面色打變,急道:「快去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莫非又有誰造反不成?」

    千里眼掙扎著爬起身,他運氣不好,被一根柱壓住了。以他的神通,這東東自然傷不到他,可這凌霄寶殿,到處都是神仙,一個個職務都不低,自己若是把這柱震開,砸到了誰可怎麼辦?

    他好容易脫得身來,運神通望下屆看去,不過片刻,面色登時變了,一下跳了起來,滿面地驚恐之色。他看向昊天上帝,張著嘴巴向下指了指,卻沒有說出話來,只是在那裡一個勁的指著下方。

    昊天帝見他這般模樣,心先自有了一絲明悟,他正要起身過去觀望,猛見得一道神光衝破天庭之清氣,還未等眾仙明白過來,只見那金光猛的散將開來,向四面八方去了。

    眾仙眼睜睜的看著那金光射向四面八方,不一時,轟隆隆聲音頻響,只見那些僥倖未曾在第一波震動倒塌地宮殿轉眼間盡數倒塌。那些金光恰似倦鳥歸林一般,重新紮下下界去了。不過讓人感到恐怖的是,那些被金光炸開的清氣,竟然不能復合,就像大地上平白多了許多陷阱一般。

    昊天帝的臉色極為難看,他不用猜也知道,李隨雲怒了,如果自己猜得不錯,這大概只是一個前奏罷了。清虛道人為人最是記仇不過,他這次出手,不過是先奏罷了。

    正在此時,忽見天河水神踉踉蹌蹌的跑了來,滿面驚慌之色,見了昊天帝,重重的拜倒於地,驚惶的道:「陛下,天河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洩露了,下屆大雨滔天,止不住了啊……」

    昊

    色登時大變,一瞬間,他已經知道了李隨雲的用意,得五色石方能補天。欲煉無色石,非乾坤鼎不可。欲尋乾坤鼎,需尋李隨雲。可是自己剛害了他的門下,怎麼能去找他?便是找到了他,作為眥必報地代表,陰險狡詐的代言人,號稱天高三尺的無良天尊會給自己這個面嗎?

    可如果自己就這麼呆著,天下早晚要被洪水淹沒,雖然清虛只在天上鑽了幾個小洞,但天河地誰,哪怕只是一捧,落到下界,也是三五日的大雨。這幾個小洞若是不堵,不出十年,下界必然洪水氾濫,不過百年,盡成河澤。

    這般罪業雖然可能加到清虛身上,但至少也有一小半要落到自己的頭上。清虛是聖人,業力再多也不怕,可自己不成啊,自己還沒有證那混元道果,若是業力太多,別看自己得享天庭無邊勝景,終究逃不過因果之劫。

    他看了看天庭眾仙神,有些猶豫的道:「我們該如何是好?難道還讓女媧娘娘煉五色石補天不成?」

    眾天仙心都暗暗好笑,讓女媧娘娘煉五色石補天?用什麼煉啊?你害怕清虛聖人,女媧娘娘也未必會為了天庭而出面尋清虛相助。天庭眾多仙人誰不知道清虛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何況這事本就是他佔了理,你們無緣無故找了個借口,害了他的弟,你這不是想方設法的和他結仇嗎?

    八部眾神都樂得看熱鬧,至於那些飛昇的仙人,要不然就是將眾生視為螻蟻,要不然就是有心無力,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在那裡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過了良久,昊天帝才有些不確定的道:「無論如何,總不能讓洪水氾濫罷!這事究竟該如何是好……」

    王母沉吟良久,輕輕的歎息一聲,有些軟弱的道:「你去問問老師罷,清虛道人既然做下這般事來,定是和我們賭上氣了。我們便放低姿態,也沒有什麼作用。這時候就是將白起放出來,怕也是白費。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求老師,只望老師能拉我們一把……」

    昊天帝一臉的苦笑,沉吟良久,才喃喃道:「清虛的脾氣古怪得緊,真要惹翻了他,誰的賬都不賣。老師便是肯幫我們,又能不能讓他改變主意呢?真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這次事情有些大條了。」

    王母有些惱怒的呵斥道:「你在這裡磨蹭什麼?你難道真要等著下方洪水氾濫不成?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要等上十天半個月,地上早就洪水氾濫了。」

    昊天帝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王母,終於點了點頭,輕聲道:「你和我一道去罷……」

    王母突然暴怒了,指著昊天帝的鼻喝道:「讓我和你一道去被老師埋怨?你做夢吧。你自己惹出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去罷。若非你垂涎清虛門下侍女的美色,被人拒絕,反過來算計人家的弟,至於鬧到今天這步不可收拾的田地嗎?你別以為這些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你自己去求老師罷。」

    王母此言一出,週遭神仙盡皆變色,眼都多了絲驚駭之意,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其居然還有這樣的貓膩。原來昊天帝並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在人間的代言人,才使出這樣的手段來。

    昊天帝略顯得有些尷尬,狠狠的看了王母一眼,隨即大袖一揮,一股霸氣自然流露出來,那些原本心不滿的仙人見了這般威勢,也都吃了一驚,不敢多說什麼,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昊天帝又惡狠狠的掃了一眼眾仙,這才吩咐仙童準備車駕,臨行前,他又吩咐那些能收水的天神仙人施展法術,能從下界的河流收多少水,就收多少水,萬不可讓下界河流氾濫成災。

    與此同時,媧皇宮,女媧眼陡的射出一道精光,眉頭不禁輕輕的皺了皺:清虛道人果然夠強勢,自己在轉世的時候,居然還敢招惹天庭。甚至隱隱的向自己宣戰,他真的不怕遭天下群聖圍攻嗎?

    緩緩起身,她望著遠處的天空,眉頭又皺了起來,他做起事來全無顧忌,居然將天空又弄了幾個小口,昊天帝要去見鴻鈞了,可除了五色石,真有什麼法寶能補天嗎?如果沒有什麼好替代的,又有誰能讓清虛重新祭出乾坤鼎呢?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17
第四卷 第六十章 紅顏一舞欲傾國,心中彷徨兩躊躇

    李隨雲默默的做完這一切,彷彿鬆了一口氣一般,慢,看著有些驚惶的舞女,淡淡的歎息一聲,輕聲道:「那東西你收著吧,貼身佩戴,可救你於危難之。也算我們相交一場了。」

    舞女心一動,也不遲疑,急匆匆的將那寶物收入懷。雙眼望向李隨雲,等待他的吩咐。

    李隨雲也不多言,就那麼望著舞女,眼神有說不出的意味。舞女真的很美,是標準的S體型,用魔鬼身材形容也不未果,彷彿用最準確的黃金分割比例,塑造出這樣一具完美的**。如果單以身段而論,此女甚至不輸於他身邊的幾個侍女。

    不過此女的容貌並不像妲己她們那麼禍國殃民,她的容貌雖然也算得上美女,卻遠沒有達到禍國殃民的程度。這似乎也是李隨雲能得到她的原因之一。畢竟在不使用自己真正本事的前提下,作為一個善於鑽營的商人,他並不能隨心所欲,在他的上面,還有趙王,還有大臣,還有……

    默默的歎息一聲,他望著舞女,淡淡的道:「趙姬,如果你有一個機會,可以名留千古,甚至可以貴為王后,你會怎麼選擇?」

    趙姬聽了這話,微微猶豫了一下,眼明顯多了一點的猶豫和震驚,可隨即她便醒悟過來,輕輕的跪在李隨雲身邊,將頭靠在了他的膝蓋上,小聲道:「我哪裡都不去,我也不在乎什麼名留青史和王后的榮耀,我只要在你身邊就足夠了,我哪裡都不去。」

    李隨雲淡淡的笑了笑,輕聲道:「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這麼小心,你只要說出心裡話就好了。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那樣的心思,要知道那可是天下最強大的王國地王后,而且你的名字即使到了千百年之後,依然得以流傳。」

    趙姬的面色變得很難看,她垂首坐在一旁,眼充滿了無奈和失落,過了好一會,方才發出了一聲幾不可查的歎息,輕輕的道:「但憑主任做主。」

    李隨雲眼閃過了一四淡淡的笑意。他輕輕的用右手揮舞了一下,他左手脈門出陡的射出一道紅光,隨即化為一顆朱紅色的丹藥,他輕輕的遞與趙姬,輕聲命令道:「你現在服下去。」

    趙姬疑惑地接過這朱紅的丹藥,眼閃過一絲猶豫,可最終這絲猶豫化為了決絕。他沒有再遲疑下去,一咬牙,將這顆丹藥服了下去。那顆丹藥異香撲鼻,入口即化,轉眼間化作一股熱流,直接流入腹,此時的她,便是想吐也吐不出去了。

    趙姬心多少有一絲恐懼,她在一瞬間。已經多了絲驚疑,她猜這東西大概是控制自己的毒藥罷了,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放出去的鳥不聽自己的控制,只有栓上一根繩。才能真正的放心。

    李隨雲淡淡地笑了笑,眼多了絲淡然,他輕輕的道:「你放心,這不是什麼毒藥,以我的神通,若是你真要背叛我,我也能輕而易舉的對你進行報復。說到下毒,那不過是下三濫的手段罷了。我還不屑使用這樣的手段。」

    趙姬聽了李隨雲的話,明顯鬆了口氣,誰都不願意自己的小命操縱在別人的手。只要不是毒藥就好。反正自己也沒有想過要背叛眼前地男人,自己若是真當上了王后,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又能維持多久?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是互惠互利,互相依存的。只要他不控制自己就好。

    李隨雲輕輕的笑了笑,淡淡地道:「你若想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秦國王后,眼前只有一個機會,那就是贏異人。你別看他是一個質,但他卻有數年帝王之命。此乃天數,若無有大神通的修士橫插一手,他的命運是不會被改變的。」

    趙姬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信的道:「主人,贏異人不過是個質罷了,在秦國也不受重視,他如何能當上秦王?就是當上了秦王,他又能攏得住朝臣嗎?他在大秦並沒有什麼根基啊,秦王憑什麼立他為王?」

    李隨雲淡淡的笑了笑,輕聲道:「這就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了,他如何上位,自然有我來解決,想來不至於有什麼難事。你所要做的,就是將他的心牢牢拴住,也就是了。依著你地本事,這想來不是一件難事罷。」

    趙姬恭敬的道:「但憑主任吩咐。」

    李隨雲淡淡的笑了笑,眼閃過一絲笑意,淡淡地道:「你放心,方纔你服用的丹藥,乃是我血脈所化,你將承載我之血脈,我之,將成為秦之帝王,為祖龍,成就無上霸業。」

    趙姬的面色一下變了,她有些驚恐的摀住了自己的小腹,眼滿是駭然之意,

    不喜歡小孩,也不介意為李隨雲生孩,作為一個妾,如果能為主人留下血脈,那對她來說,只會是好事情。可她不能容忍自己無緣無故就懷上了一個孩,是以這種古怪的方式懷上了一個孩,她不明白,如果這孩這樣誕生的話,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李隨雲輕輕的歎息一聲,淡淡的道:「你放心就是了,這孩雖然是我之血脈傳承,但一樣擁有你的血脈,你將懷胎十二月,此終就將出世。」

    趙姬眼滿是疑惑和不解之意,最終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李隨雲輕輕的哼了一聲,微微沉吟片刻,隨即輕輕的道:「過幾天我會尋個機會,請贏異人喝酒,到時候就看你的表現了。現在是他最落魄的時候,雖然我是不是幫他一兩次,但我始終未曾送他美女,只要你能抓住他的心,日後自然能登那王后之位。你很聰明,也有野心,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也能夠做好。」

    趙姬輕輕的笑了笑,這一笑不要緊,饒是以李隨雲的修為,心也不禁一動,在這一瞬間,他甚至以為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那幾個侍女,又或是西方最美麗的幾個女神,這一笑,足以魅惑任何凡人。

    —

    李隨雲輕輕的歎息一聲,眼滿是玩味之意,過了好一會,方才輕輕的歎息一聲:「北國佳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我不知道將你推上這條路,是正確還是錯誤。」

    趙姬輕輕的歎息一聲,不知道是為自己的命運而歎,還是為了未知的命運而歎。

    ****************************************************************

    贏異人並不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被人算計,他只知道一件事,眼下只有李隨雲能幫助自己。都說患難見真情,只有在這個時候肯幫助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兩人酒至半酣,李隨雲見贏異人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他知道時候到了,當即道:「我有一歌女,舞技超群,可供一笑。」

    贏異人聽了,不疑有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

    李隨雲輕輕的揮了揮手,不一時,一對歌女輕邁蓮步,走將出來,身輕扭,在李隨雲和贏異人面前舞蹈起來。

    這些女,盡著透明的輕紗,身姿曼妙,隨著舞動,私密處若隱若現,這般動作,反倒更增誘惑之意。

    這贏異人在不過是個質罷了,當日白起屠殺趙卒四十萬人,使得趙人恨秦人入骨,他的日自然更不好過。雖然在李隨雲的努力下,他的日好過了些,但女人卻一直沒有見過。

    贏異人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如何受得了這些女人這般挑逗,他只覺得口乾舌燥,雙眼幾欲冒出火來,早把李隨雲忘到了霄雲外,他雙手緊緊的抓著酒杯,實不實的嚥著唾液,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舞女。

    那些舞女盡情的舞動著,漸漸的開始向心聚攏,隨這她們的舞蹈,突然間散將開來,在他們心,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女猛的一甩水袖,盡情的揮舞著,此女身段,比之方纔那些舞女,更增嫵媚,她就像一團火,一團可以讓任何人都為之燃燒的火。

    贏異人的眼睛已經直了,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前這個女太美麗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哪怕當年在他的夜夜秦昭襄王的宮,他也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李隨雲眼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他看得出來,贏異人的心思已經完全被控制住了。只要等他主動開口,趙姬自然就能在他的心佔據重要的位置,不過,自己眼下需要的是等待,等待他主動開口,只有這樣,才能不惹人懷疑。當然,這人指的是凡人。

    贏異人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不知道該如何向李隨雲開口。他感覺到自己愛上間的那個舞女了,如果沒有那個舞女,自己的生活將了無生趣,可他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這個女人明顯是李隨雲的親近人物,雖然他和李隨雲走得很近,雖然贈送姬妾在那些權貴之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但李隨雲能做出選擇嗎?萬一他拒絕了自己,自己以後豈不是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了嗎?

    一時間,贏異人躊躇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趙姬的舞舞得更急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40
第四卷 第六十一章 魚龍混雜

    書接上回,這贏異人心頗戀趙姬,恨不能將其吞下肚也知此女乃是李隨雲身邊之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李隨雲智珠在握,心也不急,只管將酒來勸。他今日招待贏異人的酒可不是普通的酒,乃是專門釀造,倒和後世的二鍋頭相似。

    二鍋頭可是好東西,當年流行的三隻老鼠喝酒的笑話,對李隨雲影響頗深。他也是擔心著贏異人沒有什麼膽,這才特意將出這酒來與其壯膽。

    贏異人可不知道這酒的虛實,只聞得這酒酒香撲鼻,好吃得緊。他吃得口滑,李隨雲但勸,他便飲。不一時,便有了七八分的醉意。這酒吃時好吃,後勁卻足,都道酒壯熊人膽,這話一點都不錯。二鍋頭能讓喝多的老鼠拎著板磚和貓叫好,何況在李隨雲特製的酒下喝得多了得多了的七尺男兒?

    贏異人雙眼迷離,看著秦風,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這個,呂兄,這個,此女甚佳,小弟尚且獨身,不知道呂兄能不能忍痛割愛……」

    李隨雲眉頭一皺,隨即低喝道:「異人賢弟喝得多了,居然將此女來打趣。此女在我身邊頗久,我待其如妹,豈能如同貨物一般,隨便與人?」

    贏異人聽得此女非是李隨雲的女人,心更是熱切,急道:「我是真心愛她,我要娶她為妻,日後我若回歸秦國,絕不負她。若我能當上秦王,得登大寶,定使其為後,呂兄,便請成全我罷。」

    李隨雲一下怒了。一把推開贏異人,向眾多女呵斥道:「散了,都散了。」說罷,惡狠狠的看著贏異人,淡淡的道:「我視趙姬為妹,你休想讓我拿她當貨物。」說罷,大袖一揮,急匆匆的去了。

    贏異人也自面上無光,不好多呆,逕自去了。比及天晚。他醒了酒,思及白天之事,真個是鬱悶莫名,心懊悔不已。不過事情已經做下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一時間不知道愁白了幾根頭髮。

    就在贏異人愁眉不展地時候,趙姬來了。雖然她罩了一件斗篷,遮住了她姣好的容顏和身段,但心有所屬的英異人還是一眼就看除了她的身份。

    看著緊張到了極點,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宛如魚在呼吸一般的贏異人,趙姬輕輕的歎息一聲,默默的靠在了他的懷裡,眼神迷離。就這麼呆了好一陣,她才輕輕的道:「君若憐我,當再求呂公。呂公待我如妹,他不怕別的事。只怕你負我。」說罷,起身徑去。

    贏異人聽了這話,心大喜,恰似飢餓之時,天上掉了來一塊餡餅,正落入他地口一般。他心激動萬分,再不遲疑,當即搜刮府金帛財物,再一次上呂府提親。

    李隨雲當日那般做作,也是為了抬高趙姬的身價。這就是人性。哪怕再珍貴的東西,如果能輕易得到的話,也不值得珍惜。如果費盡了心機算計一樣東西。哪怕這東西不是那麼珍貴,但看在自己努力的分上,他也不會棄之如敝履。

    當然,李隨雲這麼做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趙姬是懷了身孕的,日後誕下祖龍,這一點贏異人可能不會有什麼懷疑,可大秦那麼大,精明地人不少,日後難保不翻出這件事來。更何況自己施展這般手段,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裡看著,誰又能保證那些和自己同為聖人的存在不會施展什麼別樣的手段?

    眼下的方法,是最好的方法。哼哼,有些事情也就算了,但有些事情,可怪不得自己。三皇五帝同氣連枝,也算得上鐵板一塊;闡教對人間君權不太感興趣,視眾生為螻蟻;老不理凡塵之事,最多只關心人間的道統,對這君權也沒什麼興趣;截教的實力如今已經霸住了十萬大山,也算雄霸一方,對人族大概也沒了什麼興趣。西方教與其說盯著東土君權不放,不如說想藉著君權之力,掌人間道統罷了。這盤棋是愈來愈有意思了。到最後,不知道誰才是大贏家。

    如今贏異人如此鄭重的前來提親,他自然無不允之意,先是矯情,後又猶豫,最終答應,少不得又叮囑一番。如此,他才老大不情願的點頭答應。

    贏異人得了李隨雲之允諾,真個是喜不自勝,他這般做作,看地李隨雲都心有不忍。這是一個好孩啊,可惜自己居然要這麼算計於他。不過也怪不得自己了,畢竟如果自己不這般作為,天下一統,還指不定需要多少時日。

    贏異人成婚了,李隨雲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依然關注著天下大勢,秦廷那邊已經打點好一切了。楚這名字也落到了異人身上,剩下的就是等待了。等到祖龍降世,什麼時候也都妥當了。

    ****************************************************************

    秦昭襄王四十八年正月朔旦,城不知不覺間已經多了不少的修士。這些人的打扮也自不同,有地裝扮成商賈,但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讓所有的商人都退避三舍。有些人裝成乞丐,可是身上連一個虱都沒有的乞丐怎麼能討到錢財?還有些人裝扮成普通的小民,不過那種骨裡出塵脫俗的氣質讓那些專門抓捕外國間諜的人都懶惰得理會——這麼明顯的奸細,誰派啊?

    不過這些人一般都是很大方的,出手都是金,直接帶動了經濟的發展。城守雖然對這些人充滿了懷疑,不過在稟報朝廷大佬無果地情況下,他也只好裝糊塗,時不時的派人監視。

    邯城最有名的酒樓之中,兩個大漢正在喝酒,這兩個大漢,一個青面黃須。相貌威武不凡,一個面白如玉,身材魁梧。這青面黃須地漢若是晚上出來,能活活嚇殺人。這白面如玉的漢若是在僻巷行走,怕是得被那些嬌嬌女劫色。

    若是這兩個人一個一個評價還好,偏偏這兩人坐到了一處,委實讓人好笑得緊。一個美到了極點,一個醜到了極致。

    街邊有那不知事地小兒,見了這一幕,都在外面拍手亂笑。那酒店的老闆趕了一批,又來一批,根本禁止不住。

    那黃須漢也不在意,只將注意力放到了案上的酒肉之上。他也是大肚皮,片刻功夫,已盡了五隻羊,三頭豬。外加兩隻牛後腿。此時正抱著一隻羊啃著。

    對面那白面漢見了,搖頭歎息道:「你這傢伙,卻是沒吃過似的,怎地如此放肆?城機巧之人,委實不少,你若這般放肆,難免漏了馬腳,若是被人發覺,豈不是壞了大事?」

    黃須漢摸了把嘴巴。嘿嘿笑道:「頭蟲,你擔心什麼?這滿城的修士,有哪一個是你我的對手?你把那顆心放到肚裡也就是了。」

    白面漢赫然是妖國大將頭蟲,他本在山修煉。不想妖族立國,他也被找了出來,當了一員統兵的將領。

    他惡狠狠的看著黃須漢,搖頭歎道:「黃須蛟,你不要以為你叔父蛟魔王是我族大聖,朝廷的重臣,便不將此時放在心上。我們此行之事,若是漏了馬腳,便是你叔父也保不得你。媧皇宮的法旨直接落了下來,此事卻是瞞著陛下干地。陛下的脾氣可不好。她可不會管你仗了誰的勢。」

    黃須蛟聽了,嘿嘿一笑,頗為不屑的道:「頭蟲。我發現自從鳳娘娘不知所終之後,你們也都變得膽小如鼠了。你們雖是鳳一族的分支,怎地不見鳳一族的豪氣?女皇?我呸,我就不明白了,我叔父他們怎地就認了一個黃毛丫頭為主……」

    —

    頭蟲面色一變,低低的喝了一句:「兄弟,你喝多了。」說罷,將自己身前地牛腿抓起,向前一送,正送入黃須蛟的口。

    黃須蛟眉頭一擰,便要發作,轉念一想,又怕自己不是頭蟲的對手,對方在妖族之也是頗有威名的人物,甚至有人傳言:頭蟲的神通,已不下於妖族大聖。他雖然不知道真假,但看方纔那一手,卻也知道對方的本事比自己大了許多。他也會下台,順手拿起那牛腿,重重的咬了一口,大笑道:「還是兄弟你瞭解我,我倒是真餓了。」

    頭蟲重重的哼了一聲,眼滿是惱火之意,他也頗為無奈,自己好端端的妖國之享福,偏偏媧皇宮降下了法旨,讓自己來這城,待秦國質贏異人地妻誕下孩兒之即,將她刺殺。

    頭蟲不是笨蛋,他比其他人精明了不少。本來刺殺一介凡人,只消一個普通的妖怪出手也就是了。便是那人身邊有些神通廣大的供奉,自己一個人也就夠了。可他偏偏在路上碰上了接到同樣旨意,正趕往鄲的黃須蛟,這樣一來,這事情地背後就容不得他不尋思了。

    他不是不尊重女媧娘娘,可要是為了女媧娘娘的命令,將自己的命都搭上,那可太不值得了。他心也犯著嘀咕,那女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值得自己親自出手?

    他到了城,雖然面上依然是一幅笑吟吟的模樣,但心恰似滾開的水,翻滾不休。他知道,事情大條了。貌似這件事情遠不想自己當初想的那麼簡單,弄不好的話,整個城都要毀於一旦。

    東土如今分為七個大國,還有不少的小國。這些國家之,有三個地方修士比較聚集。一個是楚國,因為那裡是天庭扶持的人間勢力。無論哪派地修士,飛昇的時候都要上天庭。和天庭提前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第二個地方是齊國。齊國算將起來,也算得上是闡教弟姜尚地後裔。自然就成了闡教的首選。闡教弟也都賣姜尚這個面,多在齊國走動。

    第三個地方便是秦國。秦國的國師,確切的說,前任國師是清虛一脈的大弟孔宣。有這層關係在,清虛一脈的修士,自然多在秦國走動。

    除了這三個地方,別的的國家充其量不過是有些供奉罷了。那些修士躲在名山大川隱居修煉,誰沒事願意在人間行走?

    可如今這城,真個是魚龍混雜,可以說成了各派修士的大雜燴。這些修士的修為也是參差不齊,有些人才到了築基期,有些人則已經到了即將飛昇的大乘期。更重要的是,這些人明顯不是一個門派的,分明是匯聚了天下各大山門的修士。

    頭蟲雖然對人間的修士不是很關注,但他心裡也清楚得緊,那些修為淺薄的修士,實際上是各個門派的種,如果不是發生了不可控制的大事,這些修士絕對不會讓這些菜鳥也來湊這場熱鬧。

    築基期的修士在戰爭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便是對上普通人,也不過能幹掉三五百戰場上的兵士罷了。這還是他們身上帶了法寶的緣故。若是赤手空拳,他們怕是也就能解決掉百十人左右而已。

    如果是一個毛頭小,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應該感受到無比的激動,畢竟這樣的大事一個修士能碰上幾回?可對於頭蟲這種經歷了無窮歲月的打妖來說,這是要命的事,如果能避免的話,他真不想沾染上這因果。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玩的了。他也聽說過那些聖人之間的矛盾,也知道那些聖人的恐怖,那可真是彈指一揮間,星辰盡為埃的存在。他們之間的遊戲,別說自己,就是那些准聖人也只能作為棋。

    思及此處,他不禁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歎息,看了一眼對面正在胡吃海塞的黃須蛟,默默的搖了搖頭:果然是無知人的人最幸福。

    黃須蛟也看到了頭蟲的小動作,他眼閃過一道戲謔的笑意:為妖處事,難得糊塗啊。凡事還是不要抬精明的好。

    正在兩個打妖各懷心思的時候,酒店又來了一個人,但見此人鶴髮童顏,一襲白衣,手扶一根竹杖,入得店來。向四周掃了一眼,這才慢的向兩妖這桌踱了過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41
第四卷 第六十二章 人才?蠢材?

    九頭頭蟲何許妖也?個腦袋,自然非比尋常。他見了那陡的閃過一道精光,隨即輕輕的哼了一聲,向黃須蛟道:「對頭來了。」

    黃須蛟仿若未聞,依舊大口小口的吞食著桌上的血食,動作彷彿又快了許多一般。

    那老者慢的走到跟前,看了兩妖一眼,淡淡的道:「如此修為,怎地不上體天心,如此貪戀血食,何日才能霞舉飛昇?」

    頭蟲冷冷一笑,淡淡的道:「我等妖族飛昇,又有什麼意思?難不成上那天庭與人為奴不成?反倒是你,不在鬼谷納福,怎地跑將出來,趟這趟渾水?」

    黃須蛟微微一笑,淡淡的道:「鬼谷,你那幾個弟都已上天庭為神,反觀你倒在塵世逍遙,你又不似我鄧貪戀人間富貴,有不是神通不夠,無法飛昇,怎地還羈留在此?那些人間修士可未必認得你鬼谷。」

    鬼谷輕輕一笑,淡淡的道:「我在人間,不受世俗之羈絆,不受天庭之管轄,不服聖人之威儀。雖未必能躲得了天地大劫,但也樂得自在逍遙。這般舒暢,我自然不願意飛昇。」

    頭蟲冷冷的哼了一聲,眼閃著一絲不友好的光芒,冷冷的道:「既然你圖的是逍遙,怎地還到此處?此處潛流無數,乃是聖人們遊戲的場所,不是我們能玩的地方。我們兩個身不由己,不得不來。反觀你,既然超脫於群仙,何必來趟這趟渾水,自尋煩惱?」

    鬼谷淡淡的一笑,輕聲道:「你倒好心。衝你這般好心。我給你一句忠告,此間事不是你能參與的。你來此的目的,我也知道一二。若是事成,你定躲不了魂飛魄散地結局。若是不成,你反倒有一線的生機。」

    黃須蛟眼閃過一道凶光,低聲道:「鬼谷,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就將出出這般言語來糊弄我們兄弟兩個不成?今日你需得把話說得明白,要不然別怪我們兄弟兩個不講究道義,你若是能出得這間酒樓,哼哼……」

    鬼谷淡淡一笑。橫了黃須蛟一眼,輕聲道:「我若想離開,你們兩個的修為也攔我不住。如今這凡塵大地,除了那些聖人,又有幾人能攔得住我?我善推演天機,知道你們成了棋,這才好心給你們一個忠告。天機不可洩露。我告訴你們這許多事情,已經是破了例,你們好自為知罷。」

    黃須蛟面色一變,他的叔叔是較魔王,乃是上古蛟龍得到,妖族大聖之一,在妖國為王,如此地位,一般人見了他。自然恭恭敬敬。可如今居然有人不將他放在眼裡,這讓他如何不怒?更何況這人若是神通廣大也就罷了,偏偏是一個在人間遲遲不得飛昇的修士,難道什麼人都能騎到自己的頭上不成?

    這黃須蛟心惱恨。登時來了脾氣,眼閃過一道凶光,也不管有多驚世駭俗,低低的吼了一聲,竟然掄開打手,哇呀呀的一聲怪叫,便向鬼谷抓了過去。

    這黃須蛟本就相貌醜惡,他這模樣,能止住小兒夜哭。如今他張著大嘴,露出了其白森森的牙齒。上面還帶了一絲絲的肉絲,真個是恐怖到了極點。便是那些怪獸,也要比他好看上許多。有幾個倒霉地小二見了這般恐怖景象。都不禁喊出聲來,雙眼滿是恐懼之意,手上的盤、碟紛紛摔落在第。

    頭蟲眼見得此事不能善了,身不經意的動了一動,已經堵住了門口。這滿店的人是留不得了。若是放了他們離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城衛軍就要找上門來了。他們倒不是怕那伙凡人,只是不願意麻煩,怕壞了大事而已。

    他還有一般心思,他本無意與鬼谷為敵,依著鬼谷的神通,若想收拾黃須蛟,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若是這般,他也樂得看熱鬧,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吃點虧,知道知道什麼才叫天下地高手,有道的真修,省得整天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若是鬼谷不屑理會,不和黃須蛟一般見識,他要離開,大可從別的地方走,自己只要霸住了門口,想來他也知道自己的用意,到最後自己也不得罪人,也不會和人做對頭。

    鬼谷看著黃須蛟的打手,嘴角微微上翹,眼閃過一絲不屑之意。說實話,他還真沒有將黃須蛟放在眼裡。他善推演天機,此次到這裡來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與那些有福緣的修士結下善果罷了。這黃須蛟雖然冒犯了他,但若結果了對方地性命,似乎也有不妥之處,對方上

    啊,貌似這後台也不是自己能隨便招惹的。

    鬼谷和別的修士不同,他就像一個國手一般,注重長遠。黃須蛟雖然和他結下了因果,但這因果並不大,也威脅不到他。可如果自己真殺了他,蛟魔王無論從臉面還是道義,又或是親情的角度,都不得不出手。如果到了那一步,可就是惡因惡果了。這明顯和他地初衷不符。

    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沒有多說什麼,身微微一動,已化為一股輕風,隨即飄了過去。他沒有理會頭蟲,直接向門口衝了過去。

    頭蟲心暗罵:真是個老滑頭,臨走也不讓自己安生。他也無奈,輕輕的閃將開來,露出了空門,任由對方飄了出去。

    黃須蛟大怒,喝道:「頭蟲,你是什麼意思?我們都是一道來的,你怎地不幫我,反倒幫起了外人?」

    頭蟲冷冷的看了黃須蛟一眼,淡淡的道:「多說無益,你還是先看看眼前這事如何解決罷。」說罷,伸手一指那些見了方才打鬥,都紛紛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口叫著神仙的眾人。

    黃須蛟心惱恨到了極點,凶性一下被激發了出來,他也不管許多,大手一揮,已經將幾個凡人抄將過來,隨即將嘴一張,登時有三丈高下,直接吞下肚裡去了。

    那些人見了這般模樣,登時亂了起來,發聲喊,便要逃跑。黃須蛟更不客氣,連連出手,將這些人抓住扔到嘴巴裡,還咯崩咯崩的嚼著,血肉骨頭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分外恐怖。

    頭蟲心怒極,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被火氣一激,會變成這般模樣。他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事情不好,更不敢怠慢,也不理會黃須蛟,立刻施展神通,化清風走了。

    黃須蛟見頭蟲跑了,心怒意更盛,眼幾欲冒出火來。他一聲怪叫,登時現了本相,卻是一頭長二十餘丈的青色大蛟,嘴邊多了兩根黃色地蛟須,真個是相貌兇惡。

    —

    他現了本相,隨即仰天咆哮一聲,將身一扭,轉眼間便毀了無數的房舍,也不知道有多少生靈遭了毒手。他更不遲疑,當即向那質府飛將過去。他也是起了殺心,決心將那趙姬抓到手,待其生下孩,立刻將其殺了。

    好好的城,突然出了一頭大蛟,登時讓滿城地臣民唬破了膽,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到處亂竄。有那儒家弟,也在那邊叫苦不迭:大趙好端端的恢復了些許元氣,怎地又出了這等事來?難道這滿城的生靈,盡要遭了毒手不成?

    黃須蛟這般動作,早就驚動了趙國的供奉。趙國也算得上是萬乘之國,國力強大,也有一些散修居於皇宮之,受趙王室的供奉。如今鄲出了這麼大的妖怪,他們一個個也都急匆匆的趕將來。

    他們不是不知道這些人自城多了許多牛鬼蛇神,但這些外來者都守著修行者的規矩,雖然偶有擾民之事,卻也沒有什麼太過分的舉動。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如今這妖怪現了原型,分明是要將滿城生靈屠戮,他們如何能遲疑?

    這幾個散修飛上高空,不一時間,但見城四面八方都射出無數神光,那些修士有御劍的,有駕法寶的,不一而足,亂紛紛的將黃須蛟圍到當。有那些性急的,已將出法寶來,望著這蛟龍亂打。

    黃須蛟雖然狂傲,卻也有狂傲的資本。他身一翻,尾巴一擺,已將幾個修士遠遠的打得飛了。他嘴巴一張,盡力一吸,轉眼之間,又不知道將多少生靈吸到口,盡力吞食。這其不乏那些修為不高的修士。一時間,眾多修士哪裡能奈何得了他?

    碧游宮,通天道人見了,撫掌打笑道:「女媧娘娘,你手下的蛟龍惹禍了,如此以來,天機可是徹底的變了。」

    上清天彌羅宮,元始也搖頭笑道:「好個惹禍精,你雖然不甘心為棋,可也犯不上弄出這般大動作來,你就不怕女媧娘娘讓你魂飛魄散不成?」

    離恨天兜率宮,老也不禁露出一番微笑:「好個黃須蛟,果然不是等閒的妖怪,居然有這般心思。女媧,這次你怕是不好收場了。」

    媧皇宮,女媧娘娘臉色鐵青,冷冷的看著下界:黃須蛟真不是簡單的妖怪啊。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19:43
第四卷 第六十三章 誰動偶的寶貝

    黃須蛟的破壞力真的很大,城的居民,已經有三分戮。那些出手的都是普通的修士,根本奈何不得它這樣的大妖。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那些仙人並沒有出手。他們都在看著熱鬧。

    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息聲幽幽響起,眾修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卻見一道劍光自一處府邸射將出來,速度奇快無比。

    那道劍光呈淡青色,轉眼間便到了黃須蛟頭顱附近,繞著黃須蛟的頭顱轉了一圈,真個是青輪初現,紅光迸流。那青幽幽的劍光圍著黃須蛟的頭顱只一轉,便將那顆巨大的頭顱旋得落了下來。一道紅光,陡然間射出百十丈遠近。

    見青色劍光更不遲疑,打了個旋,隨即從黃須蛟的傷口處鑽了進去,眾修尚在狐疑之,只聽得轟的一聲,整條蛟龍身體都炸將開來。這威力委實不小,那橫飛的血肉四散飛射,如同榴彈炮的彈片,將周圍圍得近的修士絞得血肉橫飛。

    那些修為高深的修士心裡清楚,這是妖丹爆炸的結果。如果沒有猜錯,是那柄飛劍的傑作。

    他們見機快,早早的施展開護罩,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半點都沒受到傷害。此刻他們眼只有謹慎和貪婪。謹慎,是怕再有什麼不可預測的傷害,而貪婪,則是因為他們的視線都聚集在懸浮在空的那柄飛劍上。他們的瞳孔都縮得小小的,如果可以看到光線的話,大家可以輕易看出,他們眼射出的**之光,比起最強大的激光還有灼熱一千倍。

    那柄飛劍靜靜地懸浮在空。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這是一柄竹劍,刃長三尺,劍身散發著清幽幽的光芒,讓人從心底感到一絲絲的綠意。這些人雖然看不出這柄劍有什麼神奇之處,但他們知道,這絕對不是一件普通的兵器,保不準是傳說的某件仙兵。

    崑崙現任掌教太虛道人沉吟片刻,慢慢的駕著雲,走上前去,輕輕的將這口劍抄到了手。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劍柄。通過手臂,直接傳遞到他的心裡。一種奇異的感覺登時從心底升起。一時間,他彷彿吃了天庭地仙果,週身三萬千個毛孔無一處不妥帖,無一處不順暢。

    饒是太虛道人修為高深,一時間也不禁迷失在這種快感之。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的修為在一瞬間彷彿提高了幾個層次。這種舒爽的感覺,便是成仙也不過如此罷!或許成仙也沒有這麼舒爽,如果這樣的感覺能永恆的話,他甚至甘願不成仙,在凡塵呆上一輩。

    雖然想一直享受下去,但他也知道,此時此地,群狼環繞,若是自己再這麼耽擱下去。怕是性命難保了。以莫大的毅力,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四周,隨即輕輕的發出一聲長歎。眼充滿了淡然。

    圍觀的眾多修士被太虛道人這兩道恍如實質的目光一掃,登時失了銳氣,一個個心都有了一絲忐忑之意。眼前這人在一瞬間,似乎境界高明了不少,這人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啊。

    一聲低低的長歎響起,眾人急扭頭望去,卻見太華山赤精一脈的修士,修真界有名的真修——光元真人。

    光元真人在修真界地名氣委實不小。他一身神通,已到了大乘期,隨時可以霞舉飛昇。更為了得的是。據說赤精留下的陰陽鏡,他可以施展十二次。那可是上古金仙留下的封神時期地法寶啊,威力自然不用說了。別說是等閒修士。便是那些仙人,怕也經不起這寶貝一幌吧!

    光元真人笑吟吟的看著太虛道人,手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一面鏡,他淡淡的笑道:「太虛真人,那寶劍能不能讓我把玩把玩?」

    太虛真人心也犯嘀咕,從剛才解除的一剎那,他雖然得了不小的好處,但他不知道這寶劍有多大的攻擊力。能不能當得住對面的陰陽鏡。畢竟陰陽鏡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也是一件仙器,自己未必是他的對手。

    沉吟片刻,他微微地笑了笑,隨手將這寶劍扔了過去。寶貝雖好,卻要有命來享受。若是連命都沒了,寶劍又有什麼用處?

    光元真人伸手接過了寶劍,左手依然抓著那面鏡不放。右手將寶劍送到跟前,仔細的觀賞。

    這青竹劍帶給光元真人的卻是另外一番感受。在接觸地寶劍的一剎那,他眼前的場景立刻變了。他驚訝的發現,自己似乎神通無限,陰陽鏡在自己手,發揮出莫大的威力,什麼神仙,根本禁不住自己用這鏡一照。在那一刻,自己擁有了無盡的權威,所有的修士都的腳下。

    這樣的榮耀,是他想像不到的,一時間,他無比的滿足。讓他感到一絲絲驚訝的是,既然是這般榮耀,他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是在虛幻之。可就是這種虛幻,讓他不能自己,就是這種虛幻,讓他感到滿足。他為了這一剎那的快意,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為了這一剎那的快意,他寧願永遠沉淪。

    一陣清風拂過,寶劍失手了,失去了力量的源泉,光元真人一下清醒了過來,他有些後怕的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有些不甘心,有些不捨得,又有些慶幸。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永遠沉淪於寶劍構建的虛幻世界之,但他內心卻是戀戀不捨,想重新奪回寶劍。

    搶到寶劍的是終南山的玉石道人。他是終南山玉柱洞雲的嫡傳弟。他一身神通,最是神秘不過。有人傳言,當年雲傳下來的龍神火柱就在他的手。那可是連金仙級別的仙人都能煉化的寶貝啊。天下的修士,哪個不畏懼三分?方纔他出手搶奪這寶劍,已經展現出他的神通,那些自詡神通廣大的修士,竟然沒有幾個人看清楚他的動作。

    輕輕的撫摸著手的寶劍,玉石道人並沒有像太虛道人和光元真人那般失態,作為雲的傳人,他更注重這法寶的煉製過程。他的真元緩緩的探查著這件法寶,從方纔那兩個修士界的代表人物身上,他能感覺到這件法寶的不同。

    —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瞬間,他彷彿已經將這件法寶煉化,他從這件法寶之,得到了相當多的知識,這些知識,讓他的煉器水平,提高到一個從來沒有人達到過的程度。便是祖師雲也不曾達到過那樣的境界。翻天印算什麼,一煉就是兩三個。陰陽鏡又算什麼,隨隨便便便煉了百十面。先天靈寶有什麼了不起的?雖然費點力氣,但也煉了出來。一時間,他已經迷失在這樣的成就之。

    其他的修士可沒有玉石道人這麼瀟灑,他們一個個都異常驚訝的看著大名鼎鼎的玉石道人,他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修為高深的玉石嗎?他如今嘴有些呆滯的張著,慢的流出一絲口水。彷彿看到什麼讓他欣喜得失去了控制自我能力的事情一般。

    難道這件法寶真有這麼大的魔力不成?所有的修士都不禁嚥了嚥口水。可他們知道,法寶有德者居之。換句話說,法寶拳頭大的人得之。玉石道人的拳頭很硬,最起碼比在場的絕大多數人的拳頭都硬,這法寶便是輪不到玉石,也輪不到他們。雖然有不少的修士心也都犯著嘀咕,起心爭奪,畢竟玉石現在彷彿傻了一般。但他們心又有一點點的不確定,天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仙山的莫真人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長歎。慢慢走上前去,輕輕的伸手將這寶劍從玉石道人的手拿了過來。所有的修士都瞪大了眼睛,險些從天空掉了下去。他們沒有想到,這寶貝如此輕鬆的就被拿了過來,他們都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法寶這麼好拿,我們早點過去啊。

    莫真人還是很有見地的,他拿過寶劍,輕輕的說了一聲:「這是魔劍……」話未說完,他也迷失了。

    玉石道人已經醒悟了過來,神色複雜的看著莫真人。他知道是莫真人救了他,但他有些不甘心,方纔的滋味實在是太爽快了。就像吸食毒品一般,明知道那東西對身體不好,可他偏偏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火焰帶了的是毀滅,卻依然願意做那撲火的飛蛾。

    莫真人是廣成一脈的弟,神通廣大,若是平時,他自然不敢輕易動手,但此時他已經被寶劍迷了心性,他心只有一個念頭,奪了那寶劍,在寶劍的幫助下,自己一定可以超越現在的境界。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強行將寶劍奪了過來。就在這一剎那,那邊的光元道人也出手了,他也開始了對寶劍的爭奪。

    多米諾骨牌被推倒了,一切都開始了。所有的修士都忍不住出手,開始了對折扣寶劍的爭奪。

    天空傳來了一聲幽幽的歎息,一隻大手陡的伸了下來,抓向了這口寶劍。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15
第四卷 第六十四章 王對王,開打

    所有的修士都為那只竹劍瘋狂了,所有人眼都充滿了狂,這就是瘋狂。劍光閃爍,血肉橫飛。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下,別說是**,就是元嬰也保不住。

    這一切,直到天空出現了那隻大手。那隻手真的很大,也許達到了隻手遮天的程度,彷彿這隻手的主人願意,可以輕輕的將城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強大,很強大,非常強大,這隻手的主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強大。在場的修士都不由得生出一股古怪的念頭,如果這隻手的主人願意,他可以輕易的將在場的修士統統抹去。

    那大手更不遲疑,逕自向竹劍抓了過去,眼見得那竹劍便要落入大手的掌握之,忽然間,城射出一道白光,正大手,一道金紅色的血跡飆射而出。大手似感疼痛,微微的抖了一抖,隨即一攪,將那竹劍攪得粉碎,然後飛快的收了回去。

    眾修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忽聽得城一人冷笑道:「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你管得也太寬了罷。」

    天空一聲低低的長歎:「他們終算得上闡教一脈,總不能讓你算計了。」

    城那人突然大笑道:「便是毀了我那竹劍,又能有什麼用處?你若不出手,由得他們自生自滅也就是了。既然你出手,我也不好讓你專美於前,這些人的性命,我便替你了結了罷。」

    眾修尚未明白怎麼回事,猛聽得一聲古樸,蒼茫的鐘聲響起,這鐘聲直通靈魂,所有的修士都驚訝的發現。他們的**開始沙粒化,盡為塵埃。不過還好,那鐘聲並沒有趕盡殺絕,最起碼他們地元神尚在。

    李隨雲端坐在大屋之,眼神冷冷的,手擎著混沌鐘,方纔那聲鐘響,正是混沌鍾發出的。

    他並沒有讓這些修士盡為灰灰,一來這些修士不過是受人指使罷了,便是殺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二來這些修士修為淺薄,自己便是將他們打入輪迴,便是他們保留記憶,從頭修煉,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害。最重要的一點,眼下還不是徹底翻臉的時候,自己終是不能落了元始的面皮。

    他這麼做只不過是向那些聖人宣告:清虛還是以前的清虛。雖然看上去老實了很多,但還像以前那樣霸道,還像以前那樣不按常理出牌。想要算計清虛,就要有應對清虛怒火的準備。

    天空隱隱傳來了一聲輕輕的歎息,一道上清神光落了下來,闡教一脈被毀了肉身地修士盡被籠罩其,轉眼消弭於無形,不知道被攝到哪裡去了。場下只留下了那些不知所措的仙魂。很顯然,這些人都是昊天帝的心腹。要不然就是女媧娘娘的手下,和闡教沒有半點關係。

    李隨雲輕輕的笑了笑,搖頭感歎道:「既然如此,我便送你們一程罷。」話未落。這些人盡感一股怪異了力量侵及自身,轉眼之間,他們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元神被壓縮,不一時,他們已經變成了一顆圓滾滾,金燦燦地金丹。正當他們驚駭欲絕之時,李隨雲輕輕一揮手,這些金丹立刻化為無數道金光,向四面八方射了過去。

    這些金光去得極快。不一時,只聽得遠處的山峰隆隆隆作響,也不知道有多少名山大川遭了轟炸。那可是純粹的轟炸。這些炸彈之,有不少金丹的威力不亞於原彈,那些名山大川雖然多有防禦的陣法,但聖人的神通又豈能因為區區幾座防禦的陣法而止步?

    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可以毀滅一座大城,他們的元神被李隨雲結合天地元氣,重塑成金丹炸彈,威力倍增,不少山峰都騰起了蘑菇雲。

    媧皇宮地女媧娘娘臉色鐵青,大手一揮,將身前的玉案打成齏粉,她氣得身微微發抖,眼幾欲噴出火來。挑釁,這是**裸的挑釁。清虛賊道這是在向自己示威。

    如今妖族立國,已經和自己離心離德了,那些大妖,都是明裡聽從自己的調遣,暗裡卻是出工不出力。而人族只是尊敬自己,卻也不聽自己地調遣。自己好容易積攢了點實力,想在這次亂戰佔些便宜,可被清虛這一下,全給毀了。

    她明白清虛暗地裡的意思,必要的時候,他不介意再來一次封神大戰,甚至不介意再來一次洪荒大戰。自己原本並不介意和他動手,雖然清虛很厲害,但影打起來,也是兩虎相爭的結局。清虛看上去莽撞得緊,實際上他比誰都精。他應該不會這麼大意的。只要不毀滅這個世界,也就是了。

    可如今這情況委實有些不妙。清虛似乎開始清場了。開始把那些小卒一除掉。免得到時候添亂。清虛難道真要下手了不成?

    天庭的昊天帝面色也不好看,不過他表情上,恐懼多於震驚。清虛毫不客氣的對那些小卒大開殺戒,沒有一丁點聖人的形象,這讓他的心充滿了恐懼。殺戮,似乎已經成了主題。他也敏銳地意識到,清虛開始清場了。他和女媧不一樣,女媧是聖人,而他不過是天帝罷了,充其量也就是准教主級別的人物。

    可是准教主和准教主也不一樣。如果將准教主分成二十個不同的層次地話,孔宣穩穩的居住了第二十層,鎮元怕也是十八層左右,自己則處於第一層,雙方差得遠呢。

    —

    他更明白,便是孔宣,聖人怕也是說滅了他,就滅了他。更何況自己?自己唯一能夠依靠的,也只有鴻鈞了。可鴻鈞已經不理俗事,上次更因為聖人的事情,為李隨雲拖住了另外幾個聖人,他已經默默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沒有靠山的自己能依靠誰?難道能依靠天庭那些懷著各種各樣心思的人嗎?

    一時間,昊天帝有些後悔,自從天河洩露之後,他每天都有些膽怯。雖然他們施展了各種各樣的手段,努力讓天河的水流得緩慢下來,但天河的底畢竟漏了,雖然眼下還看不出什麼,可再呆上幾十年,終究會釀成大禍。

    他不能不著急,李隨雲的本事太恐怖了一點,遠不是現在的他能承受得起的。他想選擇妥協,可射出的箭又如何能回頭?最起碼他不知道如何緩和自己和李隨雲只見的矛盾。

    元始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闡教的弟,但凡要參與到這件事的,山門都挨了一顆金丹炸彈。而且還都是威力最足的金丹炸彈。道場被炸得七零八落不說,便是留守的那些弟也都遭了難。

    那些修士哪個不精明?哪個不會算計?又有哪個沒有將派的希望,資質最好的年輕弟留在山門之?這下可好,一顆金丹炸彈,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如果他們的**被毀了還好說,可這些人連元神都毀了,徹底成了灰灰,這該如何是好?

    他看著自己用太清仙光攝過來的眾多門下,輕輕的歎息一聲,從懷取出只玉瓶,輕輕的打開,低低的喝了一聲,但見那玉瓶之升騰起一團清液,隨著元始的動作,轉眼間化為無數道清光,落了下去,每一個元神,都得了一滴。他復又念頌咒語。但見那些得了玉液的元神一個個開始了瘋狂的低吼,隨著他們的叫聲,他們的**竟然在逐漸的恢復。

    做完這一切,元始輕輕的歎息一聲,自己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如果自己不和清虛翻臉,想來他也不會再和這些小輩見識了。輕輕的歎息一聲,他看向遠方,眼閃過一絲冷漠。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退一步罷。

    輕輕的抬起了自己受傷的左手,瞳孔微微的縮了一縮。清虛方才究竟是什麼手段?居然讓自己受傷了,看來這些年來,他沒有白袋著啊。最起碼他的神通卻還是不小的。日後若是真鬥起來,需得防備他那稀奇古怪的招數。

    想到這裡,他眼望,心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心思。清虛,你說若是我就這麼把從始星上面抹去,那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難道你真能有別的什麼法嗎?如今天機已亂,凡事再不能靠演化天機,只能靠自己的推測。你雖然厲害,但你未必能想到我會給你來個釜底抽薪罷。

    想到此處,元始一下站起身來,眼已經多了絲冷漠,他望了一眼邯鄲城,嘴角突然間多了絲笑意。他將手望泰山一指,只聽得轟隆隆一聲巨響,泰山已飛騰起來,隨即跨越了空間,飛到城上空,重重的落了下來。

    李隨雲端坐在蒲團之上,雙眼半睜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泰山飛到城上空的時候,他那渾濁的眼才閃過一道精光,冷酷至極的精光。他輕輕的哼了一聲,喃喃自語道:「移山倒海?你真要這個時候和我反目?眼下似乎也太早了點罷?」說罷,已然起身,冷冷的望著天空烏沉沉的山影。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18
第四卷 第六十五章 王對王,誰怕誰?

    泰山啊,那可是泰山啊。東嶽泰山,那可是有著不同一別的不說,單說那些自詡成武德,仁義英明的君主都要到泰山封禪,就可以知道泰山不一般之處。

    不過意義不同是意義不同。可說到這泰山落到自己的頭上,誰都不願意。遠遠的瞅著一座高不見頂的大山飛過來,那些百姓登時嚇破了膽,轟的一聲,都散了,向四面八方跑將開來,瘋了一般要衝出城去。守城的趙軍見了這般模樣,腿也軟了,一個個都失了銳氣,哪裡敢有什麼太多的動作。

    別說是他們,便是以驍勇而聞名的秦軍也亡魂喪膽,那可是移山倒海啊,這只在傳說聽說過的事情,怎地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些秦兵不期然的想起了白起,大秦的軍神。這不會是上天的懲罰罷?

    李隨雲冷冷的看著天空的泰山,心生出了一番惱怒之意。有點逼人太甚了。他伸出手,望向泰山,輕輕的點了一點,又打了幾個古怪的手勢。

    元始突然間覺得泰山和自己失去了聯繫,心微微一驚,微微張開雙眼,卻見泰山失去了蹤影。他心微動,施展神通,尋找泰山的蹤跡。他這雙眼睛,真個是縱觀天下。頃刻間,各個空間都掃了一遍。他看得分明,那泰山正帶了一溜煙的神光,宛如流星相似,在眾多空間亂竄,從這個空間,跳到那個空間,就是不肯停止。

    他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李隨雲果然狡猾,泰山飛得太快了,快得讓他有點跟不上這個速度。他盯著泰山,倒沒有什麼太大的難處。可要是想重新奪回對泰山的控制權,怕是不可能了。丫的。這東西怎地飛得這麼快?

    李隨雲催動泰山飛了片刻。他也就將泰山送回齊魯之地。他冷笑著看著天空:哼哼,你來啊,你倒是來啊,你要是不怕毀了這世界,你儘管來啊。哼哼,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我就是一個無賴,你有本事你來啊!

    好人怕壞人,壞人怕愣人。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地。李隨雲就是一個滾刀肉,他大模大樣地在哪裡一呆,元始還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當然,這樣的情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平時。不要小看了平時這兩個字。平時,代表著大多數的時候。那是元始不想毀了這大千世界。不想滅了這空間。可如今元始已經被逼得火了,想要動手了。他可不會再管什麼滾刀肉不滾刀肉,他在乎的,只是結果。

    冷冷的看了一眼城。元始大手一翻,頃刻間,天空的雲層彷彿一下被壓了下來一般。整個城周圍的重力場,一下沉重了幾百分。原本高大的城牆,也被硬生生的壓下了幾寸。一些身骨弱地人一下吃了大虧,登時斃命。

    質府的趙姬也清晰的感受到這股恐怖的力量。還沒有等她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腹陡然間升起一道黑氣,將她護得嚴實。如果有修士在此,一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那黑氣分明是水的德之氣。

    李隨雲也感受到了元始這一掌的恐怖,在一瞬間他便做出了反應。手一幌,掌已經多了一物,卻是那混沌鐘。他將鍾一搖,只聽得一聲蒼茫地鐘響,緊接著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陡然間自城騰起。將城護得嚴實。待元始大手落下,城再無什麼損失。不過在混沌鍾護持的範圍之外。大地深陷了一丈有餘,若是在天空望下看去,則指痕宛然。

    李隨雲輕輕的哼了一聲,他自然不甘心失敗,手一揮,天空兩顆星辰陡然間帶著呼嘯落將下來,一時間,天下人都清洗地看到,兩個巨大的火球帶著長長的尾跡向落將過去。

    那兩顆星球隨著距離地面愈來愈近,也變得愈來愈小,待落到李隨雲手,變得只有彈珠大小。李隨雲輕輕的看了一眼天空,嘴角微微上翹。如同彈彈一般,將這兩顆「彈丸」彈了上去。

    那兩顆彈丸速度飛快,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直衝破雲霄,射穿了天庭的清氣,又讓天多了兩個小窟窿。

    正看著連個聖人鬥法的天庭諸神仙一個個都叫苦不迭,這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兩個聖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兩人鬥法,卻把天庭夾在了間。天已經多了好幾個窟窿了,如今又多了兩個,這也讓人太難以接受了點。

    元始冷笑著看著飛射過來地彈丸,眼閃過一絲不屑。若是他會在意這般物事,他也不是聖人了。輕輕的拿起一顆堅果,將指彎曲,和拇指相交,微微發力,將這堅果射了出去。此時那彈丸方才飛出三十三天堅果相撞,只體聽得轟隆隆一聲巨響,霎時間,飛沙走石,星辰碎片登時化成了無數的流星,向四面八方射了過去。

    元始冷笑著看著這一幕,正要施展手段,好好的落一落清虛的面皮,卻又突然醒起一事:方才清虛道人明明收了兩顆星辰,而且同時射出,怎地只有一顆?他本以為清虛要施展手段,將這兩顆星辰硬生生的湊到一處,可方纔那般爆炸,碎片的數量卻是不對。想到清虛的狡詐,他心陡地打了一個突。

    他反應不可謂不快,不過李隨雲最好算計人,他故意這般作為,卻也容不得這般輕易便將其化解。他雙眼半睜半閉,雙手如同彈琵琶時的亂指一般,一連串地向上猛彈。他桌上的一盤堅果,轉眼間被他盡數彈了上去。

    如果說是小孩彈堅果,那不過是玩耍罷了。可聖人將出這般手段來,那卻是另外一碼事。這堅果彈將起來,如同黃老邪的彈指神通,不過威力比這可大得多了。天庭一時間多了幾十個小窟窿。雖然不影響什麼,但好端端的一匹布,平白多了幾個窟窿,誰願意?

    元始嘴微微繃緊,一聲低喝,一道肉眼可見的音波立時四散開來,將那些堅果震了粉碎。

    什麼是聖人的神通?聖人是遵循天道,掌握了世界規則的存在。聲音也是一種規則,他這一聲大喝雖然沒有混沌鍾那般古樸,蒼茫,震懾鴻蒙,但威力也不是那些普通堅果能擋得了的。音波過處,堅果盡為齏粉。

    李隨雲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好神通,好煞氣,不過他也沒指望這點堅果便能落了元始的面皮。這些堅果的目的不過是騷擾罷了。他真正的後手,便是那顆失蹤的星球彈丸。

    彌羅宮附近的空間陡然間一陣扭曲,一個巨大的星球衝了出來,帶著巨大的吸力,如同一個毀天滅地的流星,呼嘯著砸了下來。

    彌羅宮陡然間騰起一道淡青色的光罩,那流星砸了上去,轟隆隆一聲巨響,自身反倒碎成了無數片。

    李隨雲眉頭輕輕的一皺,元始的彌羅宮果然了得,週遭的防禦陣法,準備得倒也充分。他輕輕的站起身來,緩緩走出屋,冷冷的看著天空,右手微微舉起,突然間大喝道:「只——手——遮——天——」

    一股絕強的力量陡然間透過天庭,向天空推將過去。天庭也算得上運氣不好,盤古開天闢地時形成的那股清氣被這股力量一衝,登時抖動了一番。這團清氣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在這團清氣上生活的神仙也沒有太大的事情。可是建築在這團清氣上的宮殿可受不了這番折騰,所有的宮殿都被顛得垮了。

    昊天帝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兩個聖人這般動作,將天庭的威儀置之於何地?最讓他憋屈的是,那宮殿可是剛建了不久啊。

    元始也感受到李隨雲這一擊的恐怖。他冷冷的笑了笑,手一幌,已多了一件法寶,正是那威名赫赫的盤古幡。

    他將盤古幡輕輕的搖了一搖,李隨雲那股巨大的力量再也作用不得,只在哪裡轟隆隆的巨響,卻沒有別的什麼作用。

    李隨雲眼閃過一道兇猛的光芒,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出手。可若讓他就此罷休,他也不甘心。人家都欺負上門了,自己難道還能忍著嗎?

    他看了一眼,一聲低喝,週身現出十二個分身,依著都天神煞的位置,擺開陣勢,將城護持定了。

    做好這一切,李隨雲復又有聲低喝,足微微一頓,向天空衝了過去,天空那團清氣遇到他,自然散將開來。

    元始眉頭輕輕的皺了皺,開打?真的開打?這個時候開打?元始有些頭疼了。清虛雖然表現得很強勢,但似乎真到了關鍵時刻,他總還是有些顧忌的。難道他真要在這個時候開打?

    冷冷的站了起來,他眼多了冷漠,打就打,誰怕誰啊。大不了打爛了這個世界,重新開闢一個地仙界也就是了,誰怕誰啊。

    微微頓了頓足,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不過片刻,他已經出現在李隨雲的對面,手握著盤古幡,冷冰冰的看著這個來勢洶洶的傢伙。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20
第四卷 第六十六章 你算計我,我算計你

    元始冷冷的站在李隨雲對面,手拿著三寶如意,眼的寒芒,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李隨雲。

    李隨雲則是衣服吊兒郎當的模樣,眼充滿了淡淡的笑意,卻又暗淡無神。,微顯渾濁。他的衣服不是很整潔,就像剛睡醒一般,衣服上面滿是褶皺。頭髮也亂糟糟的,就像剛從下面飛昇上來一般。

    就李隨雲現如今這幅做派,倒和街邊那些醉生夢死的酒鬼相似。不過元始可不敢輕視他,兩個人不是第一次交手了,誰有多大的本事,誰心都有一個譜。

    如果李隨雲動用天罰的話,勝算自然大了許多。可如果他不用天罰的話,元始倒有五分必勝的把握。

    元始有這麼大的把握,並非他不自量力。論及證混元的時間,他終究要比李隨雲早上許多。對力量的感悟,也要比李隨雲熟悉很多。經過這些年的摸索,想來本事也超過了李隨雲。

    再者,李隨雲上一次大戰,差不多已經漏底了,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誰心裡都清楚得緊。針對李隨雲的神通,元始自然要修煉幾門專門克制他的神通。若非如此,他又如何會信心十足?

    李隨雲可沒有想那麼多,他根本不在乎對方有多強大。他始終信奉一句話:功夫在高,也怕菜刀。本事再大,一磚撂倒。在他眼,世界上沒有打不破的堡壘,也沒有打不敗的強者。唯一的差別,就是手段而已。、

    他看著元始,眼的冰冷之意愈來愈盛,嘴角輕輕的抽搐了一下,他突然一聲怪叫,掄起竹杖便打。

    元始也不多說什麼,急縱身,望天空便走,不一時。便到了宇宙之。

    李隨雲也不示弱,轉眼便敢了過來。他到了宇宙,想也不想,大袖一揮,將週遭萬千光年的星辰一掃而空,都捲到袖之,隨即用力的甩了出去,端的是鋪天蓋地,聲勢駭人。

    元始本想藉著這漫天星辰和李隨雲慢慢的打。不想對方如此精明,一出手便將週遭星辰毀了個乾淨,他倒是不客氣。這些星辰當初煉製地時候,可是費了不小的氣力,如今被他一下全都毀了。

    他見那糖豆大小的星辰鋪天蓋地的砸將過來,心也自著惱,他倒是不怕。不過聖人相爭,勝負只差一線,卻是半點馬虎不得。他急將手盤古幡一搖,將那無數星辰盡數籠入幡,隨即重重的一抖,那無數星辰。盡為混沌之氣。

    李隨雲見了,也不遲疑,反手將竹杖祭起,整個人托的一跳,跳到元始跟前,掄起拳頭便打。

    元始也不敢怠慢,祭起三寶如意,架住了李隨雲的青竹杖。隨即將盤古幡一舞,一道道青光射將過去。李隨雲哇呀呀的亂叫道:「元始,你耍賴啊,欺負我這沒兵器的人。」

    元始冷笑著也不多言,只將盤古幡一個勁地攻將過去,壓根不理會李隨雲的胡言亂語。丫的,你有過不耍賴地時候嗎?和你講道理,豈不是和貓講道理,讓它不要吃老鼠一般?

    李隨雲見元始出手愈急,哇呀呀的怪叫。隨手向背後一摸,卻抄出一物。望元始便扔了過去,口大喝道:「我讓你亂打!」

    元始也吃了一驚,急看此物,但見這東西金光燦燦,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心思電轉,陡的想起李隨雲臉制的一件法寶,眉頭一皺,低喝道:「這便是你手赫赫有名的板磚?我看他能有多大威力。」說罷,捻這訣,望那金磚一指,但見一道火光閃爍,那金磚隨即消失。

    李隨雲冷冷一笑,大聲道:「你便有南明離火又如何,我自板磚無數,任你火焰滔天。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網上拍轉。」話音未落,他雙手連揮,只見無數到金光,從四面八方砸將過去。這可真是磚網,到處都是金色地磚影。

    元始眼閃爍著略顯瘋狂的光芒,他從來不認為這些東西會對自己造成傷害。雖然這東西可能在李隨雲的乾坤鼎溫養了數萬年,但那又有什麼作用?聖人的修為,已經到了非先天之寶不能傷的程度。雖然有些後天之寶也有傷害聖人的能力,但絕對不是眼前這樣地板磚。這東西背後偷襲還好,真到了對抗的時候,又能有什麼樣的作用?

    週遭儘是紅色,南明離火的威力自然不容小覷,更重要的是,火克金。金磚雖然厲害,卻是後天之物,逃不脫相生相剋這一關。

    李隨雲看著這漫天離火,心微微笑了一笑,輕輕的將頭搖了一搖,使了個神通,變了一個假身,真身早就化做一塊帶火的金磚,滴溜溜的繞到元始地背後,嘰裡咕嚕的砸了過去。

    元始眼觀路,耳聽八方,他也知道李隨雲不會愚蠢到以為憑借一些普通的金磚便能和自己分個高下的程度。這無良天尊這般作為,怕有更深的陰謀。他也小心提防。

    可這南明離火太亮了點,而那些比較耐熱,沒有汽化,只變成了金水的金磚反光性也不錯。一時間,週遭儘是光閃閃的。有一句話叫做燈下黑,倒和眼前這般景象相似。

    元始也覺得眼前光華閃爍,他心突然醒悟,陡的一驚:自己可是證了混元道果的聖人,怎地會受這般光影的影響?這其定有古怪。

    他心思轉得也快,急轉身,卻見一團火焰已經到了跟前,還沒有等他躲避,那團火焰轟地一聲炸將開來,無數的火團向四面八方射將過去。火焰地金磚轉眼間便化成一人,正視李隨雲。他也不客氣,掄起拳頭,照頭便打。

    元始躲閃不及,只讓過要害,肩膀上早了一下,疼得他眉頭微微皺了一皺,心暗叫一聲好硬的拳頭。

    李隨雲和別的聖人不一樣。他一身神通,有半數得自盤古,其餘則是采眾家之長,自行參悟。更兼他**乃是天地靈氣凝聚,更無半點雜質,又以巫門秘法淬煉。其強悍程度,倒還略勝於十二巫祖。元始雖然是聖人,但也不曾像那些太古大巫一般淬煉肉體,以肉體硬抗李隨雲的拳頭,自然吃了大虧。

    李隨雲得理不饒人,他一聲大喝,又是一拳擊出。元始急展盤古幡,護住自身。

    李隨雲一拳打出,只聽得轟的一聲。連盤古幡都微微震了一震,可見李隨雲這一拳的力道。他一拳砸在盤古幡上,竟然半點作用也無。心也不禁吃了一驚,知道元始已有了準備,更不敢遲疑,藉著反震之力,望天上便走。一把抓住三寶如意,施了個禁法,反手向元始打了過去。

    元始早就看到李隨雲抓住三寶如意之後,手飛快的動了動,顯然做了什麼手腳。他默運神通,卻又催不動著法寶。知道其定有貓膩,也不敢怠慢,急施展神通,將盤古幡一搖,消去了三寶如意的衝勢,這才抄到手,將手一抹,已抹去了上面的禁制。

    李隨雲見對方不上當。心也自著慌,他可不比元始這般瀟灑,在下界還有要是在身。若是耽擱得久了,誤了時辰,豈不是壞了自己的大事?他心焦躁,下手更不容情,將出乾坤鼎,高高祭起,望元始便砸。

    元始見了乾坤鼎,心也自暗罵:這傢伙端地無恥。居然將先天靈寶當成了板磚一流的武器,真個是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這樣的法寶落到了他的手,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想到這裡,元始也禁不住埋怨起鴻鈞來,你說當初好好的,你怎地就把這件法寶給了這個無賴?這無賴的皮本來就厚,一般的先天靈寶都打不壞他,如今又多了這個專門煉化靈氣地法寶,這不是給烏龜穿鐵甲嗎?這還有個打?

    元始也打定了主意,任你洪水滔天,我自巍然不動。他將盤古幡握在手,護住了根本,任李隨雲拚命攻打,他自身卻是半點都不動。

    李隨雲也有點急了,將這乾坤鼎施展開來,就如同撞車撞城門一般,一溜煙的猛砸個不休。不過都是同級別的先天靈寶,若說到攻實,盤古幡尚在乾坤鼎之上,單憑守護,乾坤鼎竟然佔不到半點便宜。

    兩個人在這邊鬥個不休,那媧皇宮,女媧娘娘突然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門下地弟,輕輕的笑了笑,淡淡的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卻也免不得了。需得我親自走上一遭。」

    她隨即吩咐門下弟緊守門戶,自己也不乘輦,孤身一人,駕了朵祥雲,便忘那城去了。

    這邊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准提道人也緩緩的張開半閉的雙眼,眼露出了一絲沉思地神色。過了好一會,方才緩緩閉合,輕輕的歎息一聲:「天機雖混沌,天道終可期。諸事莫強求,靜待封神日。」

    與此同時,天機陡然間射出一道黑濛濛的光芒,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落下界去了。這道閃電太快,快得讓那些神通廣大的修士都沒有感覺到。

    此時城裡一片哭泣之聲,沒有別的原因,這些修士之間地戰鬥,給他們帶了了太多太多的痛苦,無數生命因此消弭,無數的財產因此而毀滅。這不能不讓他們痛哭。在這場戰鬥之,他們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在那些強大存在面前,他們不過是螻蟻罷了。

    女媧緩緩的降下了雲頭,眼帶了一絲絲淡淡的笑意。看著這座城市,也不知道心在想些什麼。沉吟了片刻,她微微猶豫了一下,最終下了決心,緩緩的抬起了右手,望著城,輕輕的推了出去。

    女媧這一掌看上去很普通,但卻擁有排山倒海之力。城雖然高大堅固,但也不過是一座普通地城池罷了,如何能禁受得起這股奪天地之造化的神力?

    眼見得城和滿城的生靈便要毀於一旦,城外,突然間現出一個透明的罩,將城罩得嚴實。女媧娘娘的神力重重的打到光罩上,就如同石頭砸入水一般,現出了一圈圈的漣漪,最終消弭於無形。

    女媧眉頭輕輕的皺了皺,隨即淡淡的哼了一聲,大袖一揮,一股寒風吹拂過去,她口低低的喝道:「給我現……」

    隨著寒風吹過,大地上已經多了幾個人影。女媧娘娘慧眼觀之。已看得明白,那是清虛道人地分身。這十二個分身依著都天神煞的位置站了,將城護持定了。他們週身都有些霧氣濛濛地,也看不清楚究竟有沒有異寶護身。

    女媧眉頭皺了皺,心也犯了嘀咕。這清虛究竟安的是什麼心?他是有了準備,還是普通的準備?

    如果沒有元始在那邊拖住清虛,女媧絕對不會出手尋李隨雲的晦氣。雖然她經常給李隨雲弄點不大不小的障礙,但她一直都很好的把握著限度。可如今不同了,她如果真的將這十二個分身毀了。那就是和李隨雲結下了不可化解的因果。如果元始突然抽身,那自己豈不是要面對無良天尊?

    女媧終究是女人,心思要細膩許多。一時間不由得躊躇起來,她實在拿不定主意,難道自己真要在這個時候得罪清虛不成?

    就在她進退兩難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她背後傳了過來:「進又不進,退又不退。白白讓機會從自己手溜走。娘娘,你著相了。」

    女媧面色微微變了一變,雙眼如電,冷冷地掃了過去,宛如兩道冷電。她看著來人,淡淡的道:「接引道人。你不在那凌雲渡口擺渡,到這裡做甚?我聽聞西方奧林波斯神族裹挾人族,向你們這邊打過來了。你不在那邊坐鎮,到此處做甚?難不成你也想趟這趟渾水?」

    接引道人輕輕的笑了笑,平靜地道:「清虛道人心思忒深了點,他挑唆西方神族尋我的晦氣,他安的卻是好心思。西方神族雖然號稱神,但那些神祇的修為。最多和准教主級別的修士相近,其餘諸神,充其量不過是上古金仙一流。他們之所以有真麼大地膽,無非是清虛道人的支持罷了。有道是釜底抽薪,只要解決了東土之事,我西方教之危自解。」

    女媧微微笑了一笑,輕聲道:「你打的倒是好主意。不過清虛道人若是盯上了你,可是一天到晚和你沒完。西方教雖然有兩必是無良的對手。你可要考慮好了,免得到時候後悔不迭。」

    接引道人突然笑了。他看著女媧娘娘,輕聲道:「娘娘對我西方教育倒是關愛的緊。我在此先謝謝娘娘了。」說罷,當真鞠了一躬。

    女媧娘娘輕輕的哼了一聲,身一閃,已閃到一旁,不受他這一拜,口淡淡地道:「我非是對你西方教有什麼好感。在我眼,無論是西方教,還是東土道門,都是一樣的。我之所以勸你,卻是因為我門下那猢猻。准提道兄將其收入門下,終歸於我結了一個因果,我承你們的情。這因果,終究要還的。」

    接引眼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的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卻將注意力集到了城。他輕輕的道:「娘娘既然不願意與清虛道人結下這種解不開的因果,那便由我來動手罷。清虛道人一直對我西方教有很深的成見,這根本不可能化解開,我也不介意在和他結個因果。」

    女媧娘娘輕輕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心卻是嘀咕不休:你西方教總是想把道統傳到東土,背地裡使了多少手段?這還能怪清虛道人尋你們的晦氣不成?

    接引道人看著城,輕輕的哼了一聲,雙手舉起,一聲大喝,一股比方才女媧娘娘施展開來還要恐怖,還要強大的力量迸發開來。直接衝向邯城。

    李隨雲的十二分身依舊施展神通,依著都天神煞大陣,將城護得嚴實。接引道人雖然神通廣大,但一身神通,和女媧娘娘也不過伯仲之間,雖然他施展的神通比起女媧娘娘要強大得多,但也衝不破十二分身的防備。

    接引道人輕輕的發出一聲歎息,淡淡的道:「這十二分身果然不是簡單的分身,竟然能將我防備到這種程度。看來不出手是不成了。」

    說罷,他復又輕輕地歎息一聲,身一晃,他已經靠了過去。手一抖,已經將那幾個分身籠到手。

    一個普通的西方教修士都可將手修煉成一個小千世界,而西方教大教主接引道人地神通,自然非那普通的門下可比。他手的已非小千世界,已成大千世界。

    李隨雲的十二個分身雖然也都有不弱於金仙的神通,但落到了接引道人的手。就如同落到了水的小蟲,根本沒有反抗地餘地。

    看著那十二尊分身,接引道人輕輕的歎息一聲,手微微一合,整個世界歸於虛無,那十二尊分身,自然化為虛無,依舊成天地之靈氣。

    女媧娘娘見了這一幕,輕輕歎息一聲。李隨雲的分身,無論是哪一個都有不弱於金仙的實力,更重要的是。每一個分身都能在危難時刻,替李隨雲擋一次災難。如今被接引道人一次毀掉了十二個,這可是化解不開的因果。李隨雲已經將他們逼得急了,他們已經想做一次了結了。

    接引道人並不知道女媧娘娘的心思,他冷冷的看著城。大手一揮但見一股強烈到極點的狂風衝將過去,真個好風:風起處,折柳傷花,摧林倒樹。重殿損壁崩牆,五鳳樓搖梁撼柱。天邊紅日無光,地下黃砂有翅。這陣狂風果是凶。刮得那君主臣亂紛紛;街三市沒人蹤,萬戶千門皆緊閉!

    接引道人一陣神風,將城百姓吹得閉門不出。做好這一切後,他才輕輕地感歎一聲,慢的向城池走將過去。他知道,李隨雲要藉著趙姬腹的胎兒,謀人皇之權柄。他只要將趙姬和他腹地胎兒毀掉,凡事自然無妨了。

    他還未到城門。忽然一道黃光閃將過來,一個修士落於城門前。這修士生得好一番好模樣,怎見得:頭戴紫金冠,無憂鶴氅穿。履鞋登足下,絲帶束腰間。體如童貌,面似美人顏。三須飄頷下,鴉瓴疊鬢邊。相迎行者無兵器,止將玉手拈。隻身拜天地,身居五莊觀。

    此人正是萬壽山五莊觀與世同君鎮元。他一臉平靜之色,淡淡的看著接引道人。也不多說什麼。

    接引道人眉頭輕輕的皺了皺,眼多了絲謹慎之意。

    鎮元是個很特別的人物。他號稱與世同君,為地仙之祖,是和老,元始,通天一個時期的人物。他只拜天地,不拜他人。雖然未證混元,但在天下間,也是一個數一數二地修士。他突然到此,怕也有什麼目的。

    接引道人不怕鎮元,但他不想結下這個因果。如果他動了鎮元的話,元始和老怕也有借口動他西方教的修士罷!世界上沒有那麼簡單的事情,一個平衡,一旦被打破,自然要有風波。無論是誰,都要做好打破平衡的準備。清虛道人不也是因為不按照常理出牌,經常打破平衡,而引起其他聖人地不滿嗎?

    鎮元看著接引道人,又看了看女媧娘娘,輕輕的歎了口氣,淡淡的道:「二位聖人,我受清虛聖人所托,保得此城三日平安。如今已過兩日,不想這最後一日,終是出了問題,你們怕是來尋趙姬的晦氣罷。若真如此,我少不得與你們做個對手。」

    接引道人面色微微變了一變,看了一眼女媧娘娘,冷冷的道:「鎮元,你有本事擋得住我嗎?」

    鎮元眼閃過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他淡淡的道:「我既出言,自然不能食言。便是捨得這條性命不要,也斷不能讓你入了城,傷了趙姬母分毫。你若想害她們兩個,便請動手罷。」

    接引道人聽了,眉頭輕輕一皺,也不客氣,大步上前,便要出手。畢竟不知鎮元性命如何,能不能從接引手得脫,且聽下分解。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27
第四卷 第六十七章 誰怕誰?

    鎮元子子不是接引的對手。他神通再大,終究未曾證那這是一個分水嶺,證了混元道果,則有和接引道人分庭抗禮之能。未曾證了混元,除了當年李隨雲這一個異類以外,其餘的修士便是神通再大,也脫不得螻蟻這個身份。

    就在接引道人準備痛下殺手,了結了鎮元子子的時候,旁邊一人輕輕的歎息一聲,素手一伸,輕輕的攔住了接引。

    接引眉頭一皺,扭頭看向女媧娘娘,淡淡的道:「怎麼,娘娘也要與我做對頭?結這不可化解的因果?」

    女媧娘娘輕輕的笑了笑,淡然道:「鎮元子乃是福德之仙,不可輕侮。清虛道人既然請他守得此地三天,如今已過了兩天半,我們何必與鎮元子結這因果?且等上半天,也就是了。」

    接引道人微微猶豫了一下,眼閃過一道精明的光芒,輕輕的笑了一笑,點頭道:「娘娘怎麼說,我便怎麼辦罷。」

    女媧眉頭輕輕的皺了皺,眼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她心裡清楚得緊,這接引道人想法設法的與自己結下因果,怕是居心不良。他太小看清虛道人了。對方號稱無良,卻能逍遙到現在,沒有兩把刷,他能這麼瀟灑嗎?歲月無情,看來聖人也不能免俗,他大概已經忘記當年四聖圍一全無功時候的事情了。

    接引道人可不管這麼多,他很隨便的坐了下來,面對面的看著鎮元子。他不清楚,鎮元子怎地有這麼大的勇氣,敢和自己硬抗。

    鎮元子也不理會接引道人,他從懷掏出了一隻玉盒,輕輕的打開,從裡面取了一隻人參果,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這可是好東西,這裡面蘊含的天地靈氣,別說是他們。就是那些神通廣大的聖人,也有說不出喜歡。能吃上一隻人參果,可是了不得的享受啊。

    只可惜這東西一萬年只有三十個,而且只有鎮元子的萬壽山五莊觀才有,若不是這東西太過稀少地話,這些聖人可是恨不能以這東西當飯吃的。

    半天的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接引道人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他輕輕的站了起來,望向鎮元子,淡淡的道:「鎮元子。時辰已經到了,你執意要守著這城嗎?」

    鎮元子眼閃過一道嘲笑的光芒,慢吞吞的站了起來。看著接引道人,冷冷的道:「我說話算話。守三天,就是三天。時辰既然已經到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地。反正我答應清虛道人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如果城的趙姬真地遭了你的毒手。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女媧娘娘突然開口道:「鎮元子道兄。你也是神通廣大的修士,幾近證了混元,我有一點奇怪,清虛道人究竟是怎麼將你請出山的。依著你的性,也未曾和清虛道人結下什麼因果,怎地也來趟這趟渾水?」

    准提道人聽了。也露出了玩味地笑容。能將鎮元子這種沒有什麼事情,絕對不會出山的修士弄出來,清虛他想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罷。

    鎮元子看了女媧娘娘一眼,輕哼了一聲道:「也沒什麼,只不過從今以後,清虛不再打我那人參果的主意。只要沒有我的允許,他不會上五莊觀偷果。」說罷,他也不遲疑。大袖一揮,足下升雲,逕自去了。

    接引道人眉頭輕輕的皺了皺,這大概就是做惡人地好處罷。像他這般,佔了天大的便宜,只不過以後不再打對方的主意,便將鎮元子請了出來。自己怎麼就麼有這樣的好運氣?

    重重的歎息一聲,他也不招呼女媧娘娘,慢的向城走了過去。他還是很有自信的,最起碼憑借自己的本事。這邯鄲城還沒有人是自己地對手。

    就在接引即將走近城門的時候,一道劍光自城射將出來。這道劍光隱隱的帶著一道恐怖到極點的殺氣。見微知著,看著這劍氣,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發出這道劍氣的寶劍,是天下間的數一數二的殺人利器。

    他不敢怠慢,大手一揮,已將這道劍氣攏到了手,他能感覺到,自己掌的世界被這道劍氣破壞了不少,連他的手也有一種麻酥酥地感覺。這樣的滋味,可真讓人難受。

    女媧地臉色變了,她輕輕的走上前,冷冰冰的道:「原來是通天道兄到了。你既然到此,何必躲在城,何不出來一見?」

    話未落,只見一道劍氣沖天而起,通天道人背後背了四口寶劍,正是那誅仙四劍。他冷冷的看著接引道人和女媧娘娘,口氣可不客氣:「清虛與我相約,我替他守護此城。你們若要尋趙姬的晦氣,只管過了我這關。」

    女媧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地向後退了一步,她可不想和通天交手。通天可是武技第一。

    接引道人眉頭皺了又皺,他不想和通天交手。這就如同清虛道人和元始相爭一般。雙方可能存在著差距,但真要打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分出勝負的。他不怕別地事情,就怕耽擱了時間,到時候又出了什麼變故。

    他已經開始懷疑清虛道人是不是有意設計,故意讓元始引走,然後將自己和女媧都算計其,落自己和女媧的面皮了。

    通天道人可不理會眼前這兩個人的感受。他只知道李隨雲答應了自己一個條件,一個自己無法拒絕的條件。他只要做好這件事,自然就能得到自己應有的報酬。毫不客氣的抽出了誅仙劍,一劍刺了過去,接引道人也不敢大意,急施展神通,現出了品蓮台,將自己護持定了。女媧娘娘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旁,擺名了不想參與這場爭鬥。

    接引道人和通天兩個人愈打愈遠,漸漸的也打到宇宙去了。此處只餘女媧一個聖人,城的風依舊在肆虐,讓滿城的百姓都不敢露頭。

    怔怔的看著的城門,女媧顯得很猶豫。過了好一會,她才慢慢的向邯城門走過去。她也想得明白,自己若在猶豫下去,怕是到時候兩邊都得罪了。真到了決戰的時刻,從來就不存在間派。是自己該下決定的時候了。

    質府的守備還是很嚴密的。雖然趙王不指望秦國質能保護城不受秦人的攻打。但將他攥到手裡,心多少能有點安慰。

    看著那些普通的士兵,女媧娘娘也不屑下殺手。她輕輕將手抖了一抖,那些兵丁登時都陷入了昏迷,她這才慢的走了進去,神情輕鬆得緊。

    趙姬也感到了一絲絲的異樣,她驚訝的發現,整個質府的人都陷入了昏睡,雖然自己還很清醒,但她也知道,這怕是有人刻意而為。

    她身穿盛裝,靜靜的坐在大廳之,手緊緊的攥著李隨雲留給她的那件法寶。她不知道能不能起什麼作用,但到了危難之時,心總還是要多一絲的僥倖。

    女媧娘娘慢慢的走了進來,她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女,這個女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她卻從骨裡透出了一種貴氣。這樣的貴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只有命注定,享受大富貴的人才能擁有。她總算明白李隨雲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了,他一直都在計算,難怪他會任由自己落他的面皮,等到趙姬肚裡的孩登基之後,他什麼都賺回來了。

    她眼的殺意大盛,手微微一舉,隨即張開,向外一翻,一道金光直衝趙姬射了過去。

    趙姬只覺得眼前一亮,什麼都不敢多想,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就在此時,李隨雲賜予她的那滴眼淚陡然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亮得刺人的眼。女媧射出的金光威力雖然恐怖,但遇到了這道神光,恰似酸遇到了鹼,直接和了,再也沒有半點威力。

    女媧娘娘的眉頭皺了皺,隨即輕輕的哼了一聲,冷笑道:「清虛對你倒是真好,不過你便有這東西護身,又能奈我何?難不成我連區區的一件護身的法寶也破不了嗎?清虛便是將他的混沌鍾和乾坤鼎都留給了你,我也一併破了。」

    趙姬眼睛紅紅的,突然叫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害我?」

    女媧眼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輕輕的道:「我們並不想害你,如果你非要怪,就怪你的孩吧。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也不會來尋你的晦氣。非常之人,定然行非常之事,你的孩,終要幹出一番不一般的事業。這樣的話,對很多人都不好,所以他們都不會希望你的孩出世。」

    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趙姬,見她的表情很古怪,既有欣喜,又有絕望,還有著一點點的悲傷。

    女媧輕輕的笑了笑,淡淡的道:「清虛真的很聰明,他居然留了這麼多的後手,可惜的是,他還是失算了。」說罷,她又一次抬起手,就在這一瞬間,天空突然響起了隆隆的雷聲,彷彿在宣告著什麼。又似在阻止女媧動手。而趙姬則絕望的瞪大了眼睛,她要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如何動手。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28
第四卷 第六十八章天道難違

    就在女媧要出手的那一剎那,天空雷聲隆隆,聲震寰在普通人聽起來,不過是響亮一些罷了。可是落到了女媧娘娘的耳朵裡,她整個人都不禁震了一下。這雷聲,彷彿直接震到了她的心裡。

    女媧娘娘的臉色有些蒼白,雖然是聖人,但面對天地之威,她還是免不得心頭顫顫。

    這怪她不得,天地之威,本就不是一般的修士能輕易抗拒的。天罰的威力,讓包括聖人在內的所有修士都心驚膽戰。普天之下,除了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見到鐵公雞都要拔下幾根毛的李隨雲敢打著收復天罰的主意外,其他的修士怕是躲都躲不及呢。

    聖人也是人,他們超脫於諸修,乃是絕大多數修士終其一生也不能仰望的存在。但同樣,處於他們那個位置的存在,更相信天道。如今天機混亂,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遵循的了,只能依靠自己心的天道來決定一切。

    聽到這種震撼心靈的雷聲,女媧在一瞬間不由得有些遲疑,她有些驚恐的望了一眼蒼天,蒼天依舊是老樣,烏沉沉的黑雲顯得很低,彷彿只有幾十丈高下,給人一種異常壓抑的感覺。

    似乎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最起碼蒼天沒有張開他的眼睛。雖然天雷讓人很不舒服,但想來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太大的傷害罷!定了定心神,女媧又一次抬起手來。

    雷聲又一次響起,如果說第一次是洪鐘大呂,振聾發聵的話。這一次的雷聲便是晴天霹靂。讓人心神不寧。女媧吃了這一震,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退了數步,臉色蒼白。雙眼失神,過了好一會才恢復過來。

    她有些怒怒,都說天道無情,丫地,怎地自己殺一介凡人,要受這麼多的磨難?

    李隨雲如此為惡。他所作所為,都是上體天心?那老轉世臨塵,傳那無上大道,為自己爭那無邊功德,難道也是上體天心?洪荒破碎,眾聖齊欺巫妖,封神一戰,天下群聖一起謀算通天及其門下。這難道也是上體天心?今日自己不過要阻止李隨雲行那奪人皇之位之計謀,這難道也礙了上天之事?天道不公,可見一斑。

    她也是聖人,也是有脾氣的。自開天闢地之初便成就大道,受萬民之敬仰。享無邊之勝景,誰見到她不得規規矩矩地叫一聲娘娘?便是那些同級別的聖人,除了清虛那個混蛋以外,又有誰敢對自己不敬?如今這老天似乎和她作對一般,連連阻止她除掉這樣的隱患,這讓她如何不惱?

    女媧性剛烈,遇強則強,她此時再不考慮別的事情,雙眼如電,一聲嬌喝,手已然多了只金光燦燦的鋼針。此物也非等閒,乃是當年第一代生肖之的酉日雞用眼睛煉出來地,在妖族盛會之時,獻給她的。這針威力不小,名為破月,乃是炎陽屬性。

    女媧自從得了這針,一直深藏,即使當年最危險的大戰之,也不曾將出來。今日她也是惱到了極點,毫不猶豫的將這針取將出來,隨即祭起。但見一道金光,直衝著趙姬去了。

    就在此時,趙姬腹部突然現出一道黑光,轉眼化為一條黑龍,一聲咆哮,威力竟不若於混沌鐘,端的是鴻蒙震懾,天地皆驚。那金針竟然也抖上一抖,似乎畏懼這頭黑龍的氣勢。

    女媧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頭由黑氣幻化地黑龍散發出來的恐怖龍威。這是純粹的龍威,便是現存的龍族,最為強大,年歲最長地青龍,也不曾擁有如此恐怖的龍威。也許只有開天闢地之初,那宛如曇花一現地龍之始祖才有這麼恐怖的龍威罷。

    女媧知道,這樣的威勢,與其說是龍威,還不如用帝王之氣來形容更貼切一些。龍威,即帝王之威。趙姬腹的孩,果然是天命所歸的君主。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這是開天闢地之初,最純粹的帝王之氣。只有人皇才能擁有的帝王之氣。這大概是上天第一次降下如此純粹的帝王之氣罷。

    女媧表達不出自己的心情:不平?有一點。她為自己不平,為伏羲不平,為神農不平,也為五帝不平。同樣都是皇、帝,為什麼上天不曾如此眷顧自己?

    欲望?似乎也有一點。如果自己真奪了這道帝王之氣,修為會不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呢?她是聖人,可聖人之上還有鴻鈞,她何嘗不想和鴻鈞平起平坐?便是比不上鴻鈞,只有能超脫於眾聖,那不也是一件美事嗎?

    當然,她也有著一絲絲的畏懼。她不是畏懼這帝王之氣,她畏懼的是蒼天。她無法理解蒼天的用意,但她似乎可以窺探到天道的一點點的恐怖。天意難違?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天意難違,我偏偏要逆天而行。什麼叫天道?天道,不過是聖人的意志罷了。我很少為自己爭取什麼,今天,我便要為自己爭取一次。」

    ***************************************************************

    宇宙深處,李隨雲一閃散亂,披頭散髮,雙眼通紅,又有些鼻青臉腫的模樣,樣狼狽得緊。他這模樣,恰似被幾十個壯女堵在胡同肆意摧殘了一般。看他呲牙咧嘴的表情,就知道他吃了不小的虧,這滋味委實不好受。

    他對面的元始扮相也不是太好,元始那整潔的道袍已經殘破不堪,原本整齊的頭髮也凌亂了許多,不過從表面上看來,他要比李隨雲好的多。不過他的手卻攏在袖,輕輕的揉著自己地後背和胸腹之處,好疼啊。他倒是沒在明面上受傷。可李隨雲下黑手啊。他受地可都是暗傷啊!

    李隨雲的鼓著眼睛哼了一聲,這一下又牽扯到了嘴角的傷痕,嘖嘖。疼啊!聖人留下地傷害,是那麼容易就恢復的嗎?他恨恨的看著元始,壓著嗓道:「你還要攔著我嗎?丫的,再打下去,可真成了兩虎相爭了。」

    元始可能揉得勁大了,又可能使錯了力道。明顯抽了一口冷氣,隨即

    盯著李隨雲,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小可惡,居然要是怕兩敗俱傷,你倒是老老實實地在這裡呆著啊!」

    李隨雲輕輕的碰了一下嘴角的淤青,皺了皺眉頭,聲音也冷了下來:「是兩虎相爭,不是兩敗俱傷。元始。我和你沒有解不開的因果,也不想和你做對頭。雖然我們有些小矛盾,但也不是不能化解。你不要逼我。我不是怕你,我雖然吃了虧。但你也不好受罷。你若再不不緊逼,休怪我出手無情。你若不與我結這因果。便請讓開。如若不然,我拼著休養萬年,也要和你證個高下。」

    元始眉頭微微皺了皺,他能感覺到李隨雲語氣的決絕。丫的,這小怕是要拚命了。元始不怕李隨雲,同為聖人,若是在氣勢上輸了,這仗也就不用打了。可是從開始到現在,他那種和李隨雲決一雌雄的心思已經淡了。

    —

    何必呢?雖然李隨雲在人族埋下了一個大得不能再大的釘,對自己地道統也有一定的影響,但這並不是自己和他全力一搏的原因。自己何必和他拚個兩敗俱傷,到最後白白的便宜別人呢?更何況自己拖了他這麼久地時間,女媧怕是早將事情做好了罷,如果不成,這也怪不得自己了,她終是欠了自己一番因果。

    想通了前因後果,輕輕的露出一個笑容,他向旁邊側了一側,讓出了位置,向李隨雲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

    李隨雲也不吝嗇自己地笑容,輕輕的看著元始,身微微一側,飛快的繞了過去。隨即向始星衝了過去。他心多少有些急躁,他早就和自己留下保護城的分身失去了聯繫,這意味著那幾個分身毀了。這幾個分身對他來說雖然不是那種重要到不能失去的底地步,但這十二個分身的消失,意味著有聖人到了,這十二個分身已經毀了。

    他從來不指望鎮元子能為他擋住聖人,鎮元子神通再大,在沒有證混元道果之前,他無法面對聖人,他只是螻蟻罷了。他唯一奢望的,就是鎮元子能感動其他的修士。畢竟鎮元子乃是福德之仙,一般人還是會賣他一個面的。只要他能拖住諸位聖人三天時間,這樣自己也就有機會重新把握住一切的。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是那些聖人真的會買鎮元子一個面。他不敢奢望鎮元子為他出手,只要鎮元子這個面就好。畢竟鎮元子真要出手,也無濟於事。

    當然,他還有個後手,不過通天雖然厲害,可他自己畢竟是一個人,如果對方要是有三個,甚至更多的聖人呢?他從來不懷疑這種可能性。

    西方教有兩個聖人,而女媧一直找自己的麻煩,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小事情算起來,也讓人惱火得緊。如果她也出手呢?還有老……他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事情真到了這步田地,他會毫不猶豫的行那滅世之舉。反正自己佔不到便宜,那別人也別想佔到便宜。

    李隨雲的雲頭緩緩的落了下來,他能感覺到烏雲蘊含的巨大力量。他甚至能感覺到,烏雲有兩道神識與自己隱隱相呼應。這大概就是當年自自己自分出的兩朵心蓮罷,可這又能維持多久呢?

    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心蓮,怎地好端端的跑到這裡來能?難道自己的心蓮也知道自己陷入了困境,要來幫助自己嗎?

    就在這一刻,城,陡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閃光,一股巨大的力量四散開來,城竟然被這股力量衝散了一半。到處都是斷壁殘,至於那些居民,卻是盡數遭了毒手。有些居民尚不得死,在地上掙命,這場景真是淒慘得緊。

    李隨雲見了這一幕,面色也不禁變了一變,神識一掃,已經知道了城的一切。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多少有一些輕鬆的感覺,但更多的是憤怒。

    女媧也沒有想到帝王之氣會這麼難纏,憑借自己的神通,一時間經仍然拿不下這條小黑龍。甚至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連袖都被這條笑黑龍咬破了。

    趙姬的臉色有些蒼白,折騰了這麼久,讓懷胎十二個月的她有些疲勞,她肚裡的孩似乎也有些不安分了。

    女媧的面色也變了一變,眼多了絲驚訝,她感覺到了清虛道人的到來。她沒有想到元始竟然沒有攔住清虛,她不知道清虛會怎麼想,不過到最後,想來他會把自己恨上罷。保不準他不會以為這件事情是自己策劃的。

    想到這裡,女媧心愈發惱怒,她重重的一揮手,一股神力又一次發出。趙姬和贏異人有黑龍護衛,半點事情都沒有,可是那半邊城可沒有什麼保護,在這股神力的肆虐之下,頃刻間變成了廢墟。

    可憐趙國王室本來還能享受很長時間的榮華富貴,可惜在聖人一怒之下,盡數成了齏粉。這可太慘了點。

    李隨雲眉頭皺了皺,心嘀咕了一句,無事莫要得罪女人,這女人一怒,可真是了不得。不過這事情貌似和自己有著太大的關係,自己不能不出手啊!更何況自己要是再拖延片刻,那帝王之氣如何能擋得住女媧呢?再過上片刻,那帝王之氣怕也脫不得女媧之手罷!

    他輕輕的歎息一聲,雙手結了幾個繁複的手印,輕輕的一推。一股清風吹拂過去,轉眼之間,城的廢墟盡成齏粉,再無半點存在。只餘下女媧和趙姬、贏異人夫婦在那裡對峙。當然,贏異人還是昏迷的。

    李隨雲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走上前去,遠遠的望著女媧,輕輕的笑了笑,手微微一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明顯是在邀戰。

    女媧娘娘的面色微微變了變,她有些後悔,這次自己可真是吃了大虧,清虛道人可真和自己結下了不可化解的因果了。輕輕的歎息一聲,她冷冷的看著李隨雲,也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e501221

LV:1 旅人

追蹤
  • 4

    主題

  • 1318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