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作者:雪峰 (已完結)

 
ce501221 2008-10-2 01:49:4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8 86714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30
第四卷 第六十九章誰說清虛好欺負?

    女媧手沒有先天靈寶,她的山河社稷圖當初為了鎮壓被封在了長平的古戰場下。這就如同兩個大國打仗,一個國家的所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突然都不好用了,而另一個則將所有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瞄準了目標。這仗還怎麼打?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

    素手微微一動,那金針已經落到了她的手裡。她看著李隨雲,慢慢的走了過去。那條黑色的怒龍,輕輕的盤旋了一下,隨即縮回了趙姬的腹。趙姬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她感到一絲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她腹的胎兒似乎也動一動,他呆得有些太久了。

    李隨雲的眉頭皺了皺。神通愈大的人,行起事來就愈謹慎。他不在乎女媧,但他不能不在乎趙姬肚裡的孩。那孩終究是他的血脈,更何況東土人族的榮耀,還要靠這孩來傳承。他不能不在乎。

    女媧心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苦。清虛就那麼隨隨便便的一站,就有高手的風範。她可不認為自己武打是對方的對手。貌似能和清虛在武技上一爭長短的,也只有誅仙在手的通天道人了。

    李隨雲有點明白過來了,女媧充其量也就是背後下手罷了。真到了和自己面對面的時候,她並沒有元始和准提那幾個聖人那樣的勇氣。畢竟打打殺殺是件野蠻的事情,怎麼能讓女動手呢?這樣的事情,最適合的還是像自己這樣地粗人罷了。

    想通了這一點,他看向女媧地眼。也多了絲淡淡的笑意。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再一次做出了一個請地姿勢。不過這一次他的身微微側了側,卻是讓出了道路。你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罷,不和你打了。

    女媧眼閃過一絲憤怒,這是被輕視的憤怒。但她沒有多說什麼。勢比人強啊。自己要是山河社稷圖在手,何必受對方的輕視?不過這樣也好,清虛最起碼沒有和自己翻臉。哼哼,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罷。

    李隨雲看著女媧遠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天際,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心暗道:還好,還好。女媧要是真怒起來,他可真有些不好辦。

    這不怪他。他能感覺到,趙姬的孩就要出世了。在孩出世地那一刻,帝王之氣也沒有什麼保護她們母的能力了。只要女媧願意,拼著吃點小虧。便將將她們兩個打成齏粉,更不要說在一旁昏迷不醒的贏異人了。

    投鼠忌器,心照不宣。女媧應該知道他的心思,現在還不到魚死網破的時候。犯不上拚命。何況就算是真到了拚命的時候,也輪不到她打頭陣。伏羲、神農、五帝這些聖人和准聖人一流的人物。才是大戰的主力。

    他輕輕地搖搖頭,慢慢向趙姬走了過去。可還未到跟前,他陡然間感到大地一陣陣劇烈的震動。感受到這種奇異波動的他面色又是一變,丫的,真夠狠地,居然把出這等手段來。那二十萬秦軍,八成也遭了毒手罷。女媧果然是女媧,發起怒來真有聖人的威儀。

    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完了,這問題有點大,最起碼東方國地平衡被打破了。廉頗倒是不在城,趙國王室也不都在城,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趙國依然能芶延殘喘,拖住大秦統一天下的腳步。當然,這需要一個前提,就是大秦也要遭受一次巨大的打擊。

    那二十萬秦軍將士是最好的選擇,就是女媧不殺他們,他也要動手。只有這樣,秦國的步伐才會慢了下來。在李隨雲心,這個惡人只能由自己來擋了。

    昊天帝看上去有些莽撞,實際上他比誰都精。要不是自己不按常理出牌,還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元始雖然也關注人間的道統,但他未必會和自己放對。開玩笑,剛打完,還要打?

    至於女媧,他真沒有想到她會出手。女人發起怒來,真不可小覷。知識她自己大概也不知道,這一巴掌在無意間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了罷!

    就在這時,趙姬突然捂著肚,眉頭緊皺,滿面的痛苦之色。李隨雲見了,眉頭一皺,登時有點慌張——貌似他不會接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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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媧娘娘心中憤恨,將怒氣撒到了路上。一路上的山川盡數遭殃,那些高的,盡被削了頂,成了平頂山。那些矮的,直接被踩入了大地,成立小土丘。這滿山的生靈,見機快的,早早的走脫了。見機慢的,盡數遭了毒手。

    待她回到媧皇宮,面色不禁大變,原本巍峨雄偉的宮殿,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周圍那些奇花異草,也都殘破不堪,有不少都被人連根采走。這簡直比最卑劣的強盜還要強盜。看著這一幕,女媧的拳頭一下攥緊了,眼也冒出了火焰。

    女媧的媧皇宮不知道費了多少心力,方才有今天這種成就。可是如此美麗的地方,居然被毀了,這如何不讓她心恨欲狂?

    就在女媧心惱恨之即,忽見幾個童滿眼淚水的跑將過來。他們見了女媧,都跪倒在地,放聲大哭。聲音悲切到了極點,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女媧心愈發憤恨,重重的喝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此處怎地會這般模樣?你們幾個快快說來。」

    那幾個童勉強止住悲泣,斷斷續續的道:「好叫娘娘得知,我們本在宮修煉,不想突然來了一幫兇神惡煞的大漢。他們也不多說什麼,見人就殺,見了宮殿就拆,總之將一切能破壞的東西都進行破壞。我們幾個還是躲到了廢墟之,或者是水塘之,這才保了一條性命。」

    女媧聽了,愈發憤怒,隨即呵斥道:「看看你們現在的模樣,成何體統?你們且說說看,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說到這裡,她眼多了絲惱怒,隨即低低的呵斥道:「不要告訴我你們連這些人的身份都不清楚。」

    —

    那幾個童都打了一個哆嗦。為首的一個壯著膽道:「娘娘,那些人兇惡得緊,我們有不少人都遭了毒手。有不少童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那些人斬成了肉醬。我們根本看不清那些人啊。」

    女媧的面色明顯變了,她冷冷的看著這幾個童,聲音如同北國的寒冰一般:「你們就那點能耐嗎?平日裡也號稱神通廣大,修為高強,今日怎地如此丟臉?居然連那些人的身份都認不出來?」

    她的聲音雖然冰冷,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但這些童都嚇破了膽,他們都跟隨女媧有著不短的時日。他們心也清楚,女媧怕是到了爆發的時候了。

    其一個童猶豫了一下,眼多了絲膽怯,小心翼翼的道:「娘娘,我看到其一個大漢拿了兩隻巨大的板斧,威力恐怖到了極點,我偷偷的看到他們的模樣,那大漢真的很恐怖。他那兩隻斧頭也真厲害,宮殿的禁止沒有一丁點的作用,被他一斧頭就砍開了……」

    女媧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微微沉思了片刻,心暗自盤算道:「是我糊塗了。這媧皇宮也有了不得的禁止,又豈是一般修士能隨便侵擾的?便是准聖人,要想破壞這禁制,怕也沒有那麼容易罷!」

    想到此處,女媧心不由得多了絲懷疑。那斧頭如此厲害,難道是盤古斧不成?似乎這天下間的神兵,也只有那號稱能破碎空間的盤古斧有這麼大的威力了。可是盤古斧明明是一柄長柄斧頭,可又怎麼會變成兩柄板斧?

    一時間,女媧不與偶的沉吟了。不過貌似天下間能將破開自己宮殿禁制的,除了盤古斧,也沒有別的法寶有這麼強大的威力罷!

    女媧娘娘沉吟了良久,雙手結了一個古怪的手勢,輕輕的撫到了變成一片廢墟的宮殿之上。一道古怪的光彩閃過,如同水銀瀉地一般,向四面八方蔓延開去。不過一盞熱茶的功夫,那淡淡的光輝已經覆蓋了整個宮殿廢墟。

    漸漸的,大地上開始飛騰起無數星光,就如同螢火蟲一般。這些星光聚集到一處,現出了一個個人形。雖然這些人並不是很清晰,但依稀看出,這些人正在原本完好無損的宮殿進行著破壞。

    那幾個童見了這一幕,立刻驚叫著指著其的一個大漢道:「娘娘,就是這漢一斧頭砍開了禁制,那些人跟著就殺進來了。他們好恐怖,見人就殺,真的好恐怖。」

    女媧娘娘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人,面色也不禁變了顏色,怒喝道:「好膽,果然是刑天。他居然有這般膽量,以前我倒真小瞧了他。只是那盤古斧怎地變成了兩柄……」

    說到此處,她面色陡的一變,重重的怒哼道:「想不到這些年來,他居然將這件法寶給煉化了。一化為二,倒也不失為一件好辦法。」

    說到這裡,她雙眼幾欲噴火,望著下方,怒吼道:「清虛,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沒完……」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37
第四卷 第七十章祖龍降世地仙開

    女媧那邊義憤填膺,恨不能立刻打上李隨雲之門。不己沒那麼大的本事,只能勉強嚥下這口氣。日後少不得再尋機會,找李隨雲的晦氣。

    李隨雲這邊也有些忙碌,他面色多少有些急切,此時贏異人也醒了過來,看著原本巍峨的城市化成了廢墟,入眼儘是一望無際的空曠,心登時一驚,受不得這刺激,嘎的一聲,又抽過去了。

    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只能在這裡等待。隨手設置了一個禁制,將趙姬護住了。他自己則四處漫步,眼頗有無奈之意。

    又過得片刻,但見天空雲霧愈重,忽見紅光一道,直射霄,急回頭看時,自己所設置的禁制已然被破,但見紅光遍地,週遭百鳥飛翔。

    李隨雲心暗驚,急上前來,看那嬰兒,生得豐准長目,方額重瞳;口含有數齒;背項有龍鱗一搭。啼聲洪大,聲震霄漢。

    趙姬此時滿面疲憊之意,看著李隨雲,微微將頭點了一點,卻又有氣無力的將頭垂將下來。

    李隨雲心知此地不可久留,隨即結草為馬,以竹為車,吹口仙氣,自然成了車馬。他也不客氣,將趙姬和贏異人一家三口帶到了車上,自己駕車,直望那秦都咸陽而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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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始自和李隨雲分手之後,屏息靜氣,不一時。身上的傷勢已然痊癒。他心有事。也不遲疑,直上離恨天兜率宮,去見老子。

    兜率宮門前的童見了。自然認得元始,也不敢怠慢,匆忙衝進宮去向老子稟報。元始也不急躁,就在外面等候,不一時,童出來。引他直入宮。

    元始入得宮,卻見老正在丹爐旁邊,滿面沉思之色,他不禁笑道:「師兄好興致,這煉丹之事,你只管交給那些童也就是了,何必事事親為?」

    老子回頭看了一眼元始,輕輕地笑了笑。淡淡地道:「閒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

    元始笑道:「師兄好清閒,居然如此安逸。」

    老子輕輕的笑了笑,眼多了絲玩味。淡淡的道:「我原本很清閒地,可是你來了。我的好時光也就沒有了。沒有什麼事情,絕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一般的事情,我也不好推脫,只好同你一道。」

    元始輕輕的笑了笑,面上多了絲淡然,默默的看著老子,也不多說什麼。老輕輕的搖搖頭,他心裡清楚,元始一來,自己地事情怕是多了。等閒事他也不會來找自己,怕又和那幾個聖人有關。

    老子無奈的搖搖頭,帶著元始入靜室,自有那童送上果品,隨即退了出去。

    元始看那果品,心也不禁讚歎,這果品,乃是王母蟠桃園的萬年蟠桃,蓬萊島上七千年之火棗。又有那玉液瓊漿,真個是天上少有,地上全無。

    元始見了老子將出的果品如此豐盛,不住口的稱讚。他看得明白,從這些果品來看,老子與各方的關係,卻是親近得緊了。

    老子見元始稱讚太過,心知其心意,笑道:「師弟何必如此盛讚,不過是些常物罷了。當不得如此盛讚。不知道師弟此來,所為何事?只管言罷,若是我能相助,定然出手,絕不吝惜。」

    元始輕輕的笑了笑,將頭點了一點道:「有師兄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師兄,那地仙界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該開始運作了?」

    老子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眼多了絲疑惑。微一沉吟,他猛的抬起頭來,看著元始,輕輕的道:「你真是好算計啊。你可想過這樣的後果?若是清虛惱了起來,他可不管你什麼地仙界不地仙界。當年四聖圍一,尚且奈何他不得,如今地仙界一開,更讓他肆無忌憚——你難道沒有發現他對始星始終有著一種奇怪地感情,總是在默默的關注東土地變化嗎?」

    元始聽了,心一動,微微點頭道:「這點倒是我疏忽了。如今想來,清虛卻有這樣的習慣。只是地仙界若不早早的開闢,到時候怕又要橫生變故……」

    老子淺笑道:「你怕的是想趁清虛不在的時候,搶先在地仙界開闢一番世界,待他反應過來,造成既成事實罷。清虛也不曾反對,你怎摘要橫生變故?」

    元始面色微微變了一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即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師兄說笑了。」

    老子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的歎息一聲,這才道:「這個世界已經基本上已經被破壞殆盡了,靈氣日漸稀薄,地脈日漸崩頹,我們這些聖人還好,對那些飛昇的仙人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可是對那些普通的修士,影響也不小。清虛的浮雲島雖然有聚靈大陣,可天地靈氣愈來愈少,那裡又能聚多少?無論哪個聖人,都會主意這些的。」

    說到這裡,他輕輕的歎息一聲,頗有些無奈的道:「你何必爭這一時之氣呢?清虛畢竟是清虛,若要開闢空間,也少不得他的幫助,何必因為一時之氣,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元始有些無奈的道:「清虛在始星已經佔了大便宜,若是在地仙界再由他的性來的話,怕是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浮雲島天仙級別的修士足有數萬之眾,這些年來,雖然鮮有人達到飛昇的程度,但普通修士也有數十萬之眾,實是天下第一大教。憑借他們這樣的實力,在地仙界,豈能有我等道統容身之地?」

    老子輕歎一聲,淡淡的道:「都是道統惹的禍。到時候我們好生商量一番,劃定一個界限也就是了。何必如此計算?若有什麼變故。反為不美。」

    元始面色如常,心下卻也著惱。凡事若和清虛扯到一塊,準沒好事。可若說不動老子。他也未必能制住清虛。心微惱之下,他欲再勸。

    老子輕輕地擺了擺手,輕聲道:「地仙界非比其他空間,似我等地空間,只需煉化地水火風便可。可地仙界關係無數生靈,又需無數靈脈。非先天之寶相助不可。盤古斧開闢空間,盤古幡,太極圖、混沌鐘,山河社稷圖、乾坤鼎,又或是五方之旗幟,各有各的作用,開闢地仙界,非諸聖合作不可。」

    元始心微動。嘴角抽搐了一下,故作淡然的道:「怕是到時候清虛又要漫天要價……」

    老子立刻回道:「你到時候坐地還錢就好。」

    元始一下被噎住了,他尷尬地借喝茶掩飾了一下,隨即輕笑道:「師兄說笑了。這等大事。又不是做買賣,怎地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說到這裡,他大有深意的看了老子一眼,輕輕的笑道:「師兄近來對小師弟多有愛護啊!若是小師弟知道,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老子慢的為自己倒了杯茶,緩緩的揉搓著茶杯,待茶香裊裊升起,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淡淡地道:

    「清虛有他自己的主見,不會因任何外力而改變。老師當年也曾說過,清虛的神通,根本不需拜他為師,他甘願做小師弟,怕也是有別的原因罷。我非愛護他,他也不需要我去愛護。我之所以這麼做,只不過是順應天道罷了。」

    說到這裡,他抬頭深深的看著元始,輕聲道:「你不需在此事上刁難清虛。你若看他不順眼,自然有和他較量的時候。開闢地仙界,煉化地水火風,天地萬物,聖人彼此之間,少不得一番爭鬥。你何必急在這一時?那裡又無始星羈絆,盡可全力以赴。」

    元始無奈點頭,眼已經多了絲淡淡的感慨。他知道老子修為高深,不會說那無的放矢地話。他既然如此說,想來開闢地仙界,諸聖少不得一番爭鬥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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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滄海桑田,彈指一揮間。人間的變故很大,西秦的實力愈來愈強,統一天下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嬴政也到了親政的歲數。他手下人才眾多,但他並不知道,他身邊的能人,有相當大地一部分都是清虛天的修士。

    唯一和歷史上不同的是,嬴政和呂不韋的關係。雙方並非是敵對的,雖然呂不韋大權在握,但嬴政並不敵視他,反而對他很尊敬。

    再過三個月嬴政就要親政了,他再一次來到呂不韋的府邸。堂堂大秦丞相府,雖然巍峨,卻不華麗,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

    讓嬴政很奇怪的是,呂不韋並沒有在大廳迎接他,而是在一間密室之迎接。

    看著有些蒼老的呂不韋,嬴政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每當自己見到這個老人,都會有一種孺慕的感覺。

    呂不韋微微張開略顯渾濁的雙眼,聲音有些嘶啞:「陛下來了啊!坐罷。」

    嬴政有些驚訝,他不明白呂不韋的用意,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了呂不韋一眼,他規規矩矩的坐到了對面的蒲團之上。

    看著嬴政,化身呂不韋的李隨雲輕輕的笑了笑,眼充滿了一絲慈愛,輕聲道:「陛下,我傳你的那套清虛道德真經修煉得如何了?」

    嬴政麵上的疑惑愈發濃了,輕輕的道:「已經修煉到第三層了。丞相,您的身體似乎……」

    李隨雲輕輕的笑了笑,眼反倒多了絲喜悅,淡淡的道:「沒什麼,這凡人的肉體,再怎麼淬煉,也承受不住我的力量。罷了,也到了我回去的時候了。等你登基的那一天,也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說到這裡,他面色古怪的道:「秦昭襄王暗算了我門下的貪狼,可我又以我之血脈奪其嬴氏之基業,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嬴政聽罷,面色大變,他心思急轉,輕笑道:「丞相的病真是不輕啊……」

    李隨雲大有深意的看了嬴政一眼,輕輕的拍了拍手,密室右側陡的開了,那竟然是一扇活板門。政吃了一驚,扭頭看時,面色又是一變,他看得清楚,裡面的幾人,赫然是自己的母親,和佞臣嫪毐有著風言風語的趙姬,以及自己倚為左膀右臂的尉繚,秦國軍方後起之秀王。

    尉繚和王翦當先起身,走到李隨雲面前,恭敬的拜了下去,口稱師父。而趙姬則走到了政身邊。

    嬴政真的有些後悔,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一直倚為靠山的呂不韋居然是自己的父親,而且來頭還不小,而他的近臣竟然是他父親的徒弟,這一切都讓他難以相信。

    李隨雲淡淡的笑了笑,命人取出一物,交到嬴政手,低聲囑咐道:「此物乃是我於治國方面的心得,你好好收著罷。大秦,當傳萬世。」

    說罷,又對王翦和尉繚道:「破軍、七殺,你們兩人便在此保大秦千年平安罷。五千年後,你們再回地仙界不遲。」說罷,又將出一個葫蘆,輕笑道:「這葫蘆金丹,足夠你們用了。」

    嬴政心中愈發糊塗,他恰待言時,李隨雲已然輕笑道:「凡事你莫問我,他們兩個會給你解釋清楚的。」說罷,又從懷取出一物,交與政道:「此物乃是巫門之寶,你可集天下之兵凝鑄。此寶,當為秦之利器。」

    說罷,看向諸人,眼已多了絲決然:「我終在凡塵走上一遭,復嘗為人之樂趣,已無遺憾。從此之後,諸位好自為之,萬不可讓宵小侵我東土。」說罷,寂然無語。

    化身尉繚的破軍和化身王翦的七殺面色都是輕輕一變,隨即重重的拜了下去。政心疑惑,也拜了下去。良久,卻不見李隨雲有什麼動靜,急上前看時,卻只餘軀殼,真靈已然不在。

    後嬴政果有政績,大秦未曾二世而亡,儒家未曾獨尊,法、墨等家得以大行於天下。此是後話,按下不表。

    卻說李隨雲直上霄,重歸仙道,心已是豁然開朗,心情振奮,仰天而嘯道:「我不走此路,已數十年,今日思來,恍如隔世。」

    低頭望去,看著蒼茫大地,他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輕聲感歎:「兄長,種我已經種下,若是這樣還幫不了東土之民,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天空似有隆隆雷聲,緩緩的震動。

    一道清光緩緩的落了下來,落到了李隨雲手。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40
第四卷 第七十一章欲行需試水深淺

    書接上回,卻說這李隨雲接到了天上落下的清光,卻是乃是紫霄宮傳下來的。

    他見了,眉頭微皺,心輕哼了一聲,紫霄宮,自洪荒破碎之後,他大概再就沒有去過罷。鴻鈞,自己名義上的師父,究竟有什麼事情值得需要自己出手的?

    眼閃過一絲疑惑,但他知道,無論是誰,無論有多大的事情,面對鴻鈞的召喚,都不會推卻。自己似乎也不應該例外。雲路微微一變,直上三十三天之上,天外天的紫霄宮。

    紫霄宮,對於眾多修士來說,那是傳說的存在。誰都知道這座宮殿在三十三天之上,可是真能找到這座宮殿的,也只有那些聖人了。這座宮殿,真稱得上只在此山,雲深不知處。

    李隨雲也找不到紫霄宮,這不是開玩笑。鴻鈞自從到紫霄宮閉關之日起,他就不希望其他人來打擾。這些人,也包括聖人。

    鴻鈞因造化玉碟成就無上大道,為聖人之師,他神通多高,本領多大,這不必細說,便是以李隨雲之傲,也自認略遜一籌。單說他對天道的感悟,便有獨到之秘。誰都知道紫霄宮在三十三天之上,但誰都不知道這宮殿在哪裡。

    李隨雲眼如冷天,掃視著四周。他心清楚,鴻鈞並沒有派人來接自己,這未嘗不是一種考驗,他大概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神通罷休。默默的閉上眼睛去感悟,將心神都融入天地之間。盤古真身,若隱若現。隨著時間地流淌。復又散去。他整個人都消失在天地之間。

    緩緩張開雙眼。他處於藍天綠水之間,神下,儘是無邊地綠意。遠處,是無盡的森林,鬱鬱蔥蔥,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這裡讓他有一種很親切地感覺,彷彿回到了故鄉。有一種田園的氣息。這就如同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嘗嘗家常菜,也是一件美事一般。這種風格,比那些仙家氣派好多了。

    施展縮地成寸的法術,他轉眼間便移動了數千米,逕自來到一間竹屋之前。鴻鈞盤膝坐在屋前,一張綠帶著微黃的竹几之上,一隻普普通通的茶壺。兩隻茶杯,旁邊一隻紅泥火爐,正燒著水,水已開。

    看了一眼李隨雲。鴻鈞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又專心致志地擺弄著茶。口道:「你來晚了。我以為剛採來這火山寒泉之水的時候,你就該到了。」

    李隨雲看著鴻鈞小心翼翼的將水傾倒入茶壺之,微微一笑,緩緩的坐到了對面,淡然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來得早了,還得等。可如果來得巧了,直接喝茶便是,連等都不需要等了。」

    鴻鈞微微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輕輕的拿起茶壺,要望李隨雲面前的茶杯倒茶。

    李隨雲面色一正,笑道:「你我雖無師徒之實,終有師徒之名,怎可如此?」說罷,輕輕的擋住鴻鈞的手,緩緩向對面推去。

    鴻鈞大有深意地看了李隨雲一眼,嘴角的笑容愈發濃了,他也不客氣,輕輕的側了側茶壺,慢的和李隨雲較起力量來。

    兩個人都面帶笑容,但動作卻小心翼翼,唯恐著了對方地道。這可不是單純的角力,更體現出對力量地控制。一張一馳,都大有道理。茶壺就停在竹几的心上空,動都沒動。不過茶壺的周圍,隱隱有電光閃爍,又有空間破碎的光華流動,甚至還有一絲絲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的碰撞。這兩個人,已經下狠手了。

    李隨雲知道自己比鴻鈞還是差了一點點的。這茶壺是普通的茶壺,承受不起太大的力量。鴻鈞在和自己放對的同時,還要保護好這個茶壺。心有羈絆,自己尚且勝他不得,這場拚鬥,自己還是落了下風。

    淡淡的笑了笑,他突然一收手,雙手直接穿過了空間,出現在鴻鈞的手腕處,輕輕的一彈,緊接著迅速一收,已將那茶壺抄到了手,隨即跨越了無數的位面,不一時,便縮了回來,看著鴻鈞輕輕一笑。

    鴻鈞眼閃過一絲玩味,隨即默默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任由李隨雲為自己倒上了香茶。雙方交手不過片刻,但對對方的實力都有了一個認識。雙方可能存在著差距,可能是毫釐之差而已。

    鴻鈞默默的喝著李隨雲倒的香茗,沉吟了良久,輕聲道:「他們要開闢地仙界,這事情你知道罷。」

    李隨雲隨意的點了點頭,哼了一聲道:「小孩的把戲罷了,也不知道是那些小輩攛掇他們這麼幹的。」

    鴻鈞微微一愕,隨即輕笑道:「這事情怎麼會是別人攛掇的?小孩的把戲?怕是小孩沒有開闢空間,演化天地萬物的本事罷。你不要說你不知道,這天地間的靈氣已經開始消散了,若是過個三五千年,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李隨雲冷冷的截口道:「腳上的泡自己走的,這事能怪得誰來?無論是什麼地方,能經得起這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這麼個打法?動不動就以星辰為武器,揮揮手幾萬顆星辰就成了齏粉。打的倒是瀟灑愜意,豈不知那星辰之上的無數生靈又有何罪?靈氣消散,終至匱乏,還不是自己幹的好事?」

    鴻鈞輕輕的笑了笑,淡淡的道:「你何必這般小孩氣。這樣的結局,你也有份。你難道不為你的門下考慮考慮?何況你在我面前何必使這等心機?你怕是也早就有打算開闢那地仙界罷,怎地又反悔了?」

    李隨雲哼了一聲,反問道:「當年女媧欲收雲霄三姐妹為徒,以傳道統,許了我三件事情。我一件也未曾說。她卻頻頻尋我的麻煩。連定秦劍都搶了去——她怕是早將這三事之約忘到了腦後。許她反悔,便不許我反悔?」

    鴻鈞搖頭苦笑道:「你莫要撒潑,你那心思。我還能不知道?和我這般理論,又有什麼作用!你見到了那幾個,只管漫天要價,他們只管坐地還錢就是。不過這地仙界可和你們自己的空間不一樣,到時候你好自為之罷。」

    李隨雲冷笑道:「不過是重新開天闢地罷了,只不過沒有盤古大神當初那麼麻煩而已。只要你不來添能順勢而為。」

    鴻鈞眼精光一閃,輕聲道:「有些事情,你比我明白。」說罷,笑吟吟地看著李隨雲,右手拇指和指,食指不停地摩挲。

    李隨雲知道他是開玩笑,也不在意,隨即拿起鴻鈞的茶杯。扔到他手,輕哼了一聲,反問道:「莫要告訴我全無準備,我那師兄若有這般大事。怕還是要來請教於你。他們有何打算?」

    鴻鈞微微一笑,輕聲道:「你也能窺探天機。你也能窺天機,知過去未來之事,你只管自己看就是了,何必這般麻煩?」

    李隨雲冷冷一笑,反問道:「你眼前就有美味,難道自己還要現做?你閒得慌?快說,他們究竟有什麼手段?」

    鴻鈞輕輕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沒有問。這事是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弄去罷,我理會這事做甚。你若是當年不拜我為師,和我也是同一輩地人物。如今我既然佔了這便宜,自然要好好利用。」

    李隨雲輕輕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大有深意的看了鴻鈞一眼,輕輕的道:「罷了,我聽你的便是。地仙界一事,不尋他們的晦氣。就如你所說,地仙界開闢勢在必行,我也不願當這惡人,不過你也知道,地仙界開闢之後,一場大戰,還是免不得地。這十來個聖人,幾十萬真仙,數百萬群修,能剩下幾個,還真不好說。這番業力,卻不知道歸到誰的身上。」說罷,大笑著去了。

    鴻鈞面色依然,笑意不曾少了半點,只不過瞳孔逐漸縮小,漸漸的閃爍起冰冷到極點的光芒。方纔那原本完好無損的茶壺卡嚓嚓一陣細碎的響聲,隨即碎裂來來,漸漸變成齏粉。他的袖口也陡然間化為齏粉,略顯殘破,方纔的暗戰,他並不像表面那麼輕鬆。

    看了一眼殘破地一切,他打袖一揮,一切盡為虛無,袖一陡,自然恢復,再無半點損傷,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隨雲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出了紫霄宮,沒走幾步,面色微微一紅,隨即歸於正常。他眼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心暗暗嘀咕了一聲,卻也有些後怕:他不知道鴻鈞是什麼意思,但想來如果自己方才表現得太過差勁,怕是少不得一番苦楚。哼哼,聖人之師,果然不一般啊。不過你雖然有著造化玉碟,但我也有天罰之眼,慢慢玩吧。

    *****************************************************************

    西方,奧林波斯神族,諸神已經失去了往昔的榮光,面容都有些猙獰,昔日神秘的奧林波斯山上,一片金色地血液,遍地都是低等神族的屍體。其也夾雜著打量長著寬大地白色羽翼的人形生物。他們的血液,也是金黃色的。

    阿芙洛迪忒和赫拉,雅典娜聚集在一處,他們周圍是那名動天下的屍兵打陣。七百七十七名屍兵,各自張著寬大的蝙蝠一般的翅膀,牢牢的守護著這幾個女神。

    屍兵的威力,即使在洪荒時期,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更何況這七百七十七名屍兵早就進化成了飛天屍王。他們口吐出冰寒的氣息,手的兵器,都被李隨雲用秘法淬過,真個是威力無窮。那些長著羽翼的存在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那些兩翼的,連一個回合都走不過。

    不過阿芙洛迪忒並沒有太輕鬆,她和她身邊三個女神一樣,眼都流露出焦慮。戰爭的前景,似乎並不樂觀。

    一到聖潔的白光閃現,一個身穿白袍的年人出現在屍兵大陣之前。他赤著雙足,但大地上的血液卻不曾沾染到半點。

    一道暗紫色的光芒在他旁邊閃現,潘多拉出現了,一襲淡紫色的長袍,將原本就美麗到極點的她襯托得萬分高貴。

    面色微微的變了變,赫拉憤怒的道:「潘多拉,你違背了諸神的盟約……」

    潘多拉淡淡的笑了笑:「盟約,不過是實力的產物。沒有實力,那盟約,不過是一紙空。難道你指望我會被那張普通的紙所束縛住不成?」

    雅典娜死死的看著對面那個年人,聲音冰冷:「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突然對我們下殺手,你究竟是誰?」

    年人輕輕的笑了笑,聲音顯出了他的自信:「我不知道我是誰,但我知道,我是西方新的神祇,我將帶領西方擺脫東方的桎梏,帶著他們走向輝煌……」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微微沉思了一下,隨即笑道:「東方有天帝名為昊天上帝,西方雖有神,卻僅為王,西方終將超越東方,從此,吾為上帝。」此言一出,他週身聖潔的白光愈發濃重了,彷彿在響應他的話一般。

    週遭的翼人見了,紛紛下拜,眼滿是崇敬,崇敬之,還流露出一種狂熱,一種瘋狂的狂熱。

    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阿芙洛迪忒看向了潘多拉,語氣充滿了悲傷:「你也決定對抗東方了嗎?你們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嗎?你們會將西方帶盡災難之……」

    潘多拉輕輕的笑了:「是你們將西方帶進了災難。遠征軍已經失敗了,西方教的強大,已經讓民對你們失去了信任。因為清虛的一句話,你們不顧現實,勞師遠征,西方是西方人的西方,什麼時候輪到東方人來指手畫腳了?你們沒有資格統帥西方,西方,將由新的神祇來統治。」

    年人微微笑了笑,眼的光芒有些魅惑:「你不用擔心我們的實力。東方有永不隕落的聖人,西方有亙古不滅的新神。我們將成為新的神祇,同聖人一般的神祇。今天流淌的鮮血,將給我們無盡的力量,火刑柱將遍佈大地,異教徒的淚水,將成為我們神力的一部分。西方終將與東方分庭抗禮,榮耀,屬於西方。」宣言聲響起,歷史已經改變。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43
第四卷 第七十二章八面玲瓏掌上舞,是非恩怨莫常言

    在三十三天之上,有一處神秘而古怪的存在。它神秘,霄宮還要神秘。它古怪,比清虛的性還要古怪。

    說它古怪,是因為它很高,沒有證混元道果的人,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飛上去。仙人都能飛昇,可偏偏這片陸地太高了,讓他們束手無策。這難道不古怪嗎?

    至於說它神秘,則是因為這片大陸不知道什麼緣故,就那麼懸浮在天空。需知盤古開天闢地,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降,為地。後雖洪荒破碎,但天庭清氣未嘗損了分毫。在那些仙人看來,這片古怪土地的存在,就像鳳在上,龍在下一般難以讓人接受。未知,自然就成了神秘。

    不過這些仙人也知道,沒事的時候,千萬不要窺探這片土地。這片土地似乎是幾個聖人聚會的場所。雖然這東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一直沒有什麼人帶呆過,但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今天這裡似乎並不是那麼平靜,這片方圓不過十里的浮空之島上的靈物還是很多的——數萬年來沒有人踏足,靈氣又這麼充足,好東西能不多嘛?不過此時,這裡卻多了一個饕餮,正在那裡瘋狂的尋找著放到仙界也會引起一番轟動的天材地寶。最讓人感到氣憤的是,他弄到這些東西,並沒有好好的收藏,而是大口小口的啃著——他拿這些東西當紅薯呢!

    這人正是李隨雲,他自離了紫霄宮,回轉清虛天。不久便接到了上清天的玉符。邀他到這浮空之島上相會。他自知事關重大,早早的趕到此處,此時尚未有人來。他閒來無事。只好將主意打到了這些天材地寶之上。這些人參、靈芝在此享了幾萬年地天地靈氣,早就通靈,讓他攆得到處亂竄。

    好在李隨雲也沒有什麼不良地嗜好,只挑些尚未通靈的奇珍異寶食用。非是他誇口,若他使出神通,化身饕餮。這整個浮空的島嶼怕是都不夠他一口吞地。要知道那饕餮可是龍之之一,最好食,盡力一吞,可吞噬天地,何況區區一個島嶼?

    就在李隨雲在這裡欺人參,霸靈芝的時候,遠處一道金光閃過,浮空島上。已多了一人。此人裝扮與李隨雲不同。但見此人一襲淡黃色的道袍,頭帶一頂束髮竹冠,手持浮塵,正視那離恨天兜率宮老子。

    老子見了李隨雲。也是微微一愕,顯然沒有想到會這麼早見到他。不過他修為高深,轉眼間便恢復了平靜。

    李隨雲見了老子,表現又不相同,原本一臉的痞相,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滿臉堆下笑來,興匆匆的迎上去,恭敬的道:「原來是師兄到了,我有失遠迎,還請師兄恕罪……」

    老子聽了李隨雲這般言語,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寒戰,只覺得渾身上下,儘是冷汗——這小哪根筋不對?

    清虛一向以強硬著稱,即使四個聖人一起動手,也沒讓他有什麼畏懼。今天他突然這麼恭敬……這個……事情好像有點不大對頭啊……自己的寒毛怎麼都豎起來了?

    老子也不敢多說什麼,唯恐掉進了對方的陷阱。畢竟對方劣跡斑斑,雖然現在似乎是自己的盟友,但是難保不設什麼陷阱——聖人們都愛這麼幹。

    李隨雲感覺到了老子的拘謹和謹慎,強忍著笑應對著。他從來沒有想過能設下語言陷阱,讓老子答應自己什麼事情。老子是大師兄,這名頭可不是白來的。與其費盡心思得到一個未必能兌現的諾言,還不如去尋找一個因為利益而不得不和自己走到一起的盟友。

    又是幾道金光閃過,此地又多了三個聖人。這三個聖人裝扮各不相同,為首一人,一襲蓑衣,擺渡者地打扮,見了老子和李隨雲,輕輕笑道:鴻蒙初判有聲名,幸我撐來不變更。有浪有風還自穩,無終無始樂昇平。塵不染能歸一,萬劫安然自在行。無底船兒難過海,今來古往渡群生。

    李隨雲聽罷,眉頭輕皺,隨即笑道:「此乃群聖相聚之所,莫要談你那無底之船,此處沒人讓你渡,你若想渡,回『凌雲渡』去渡罷。」他語氣倒熱情得緊,竟似將當年接引算計他的事情忘到腦後一般。

    接引聽了,微微一笑,還未說話,只聽得旁邊一人冷冷一哼,低喝道:「你若擺渡,回你那凌雲渡去罷,難不成此地是那西方教之地不成?全無半點道理,只在這裡聒噪,沒由來的辱沒了聖人的名聲。」說地都是同一件事,但語氣和表達的意思卻截然不同。

    李隨雲輕輕笑了笑,快步上前,伸手挽住了那人地手臂,連眼睛都帶了笑意,輕輕的道:「通天師兄到了,快到那邊坐。我們師兄弟幾個好久未見,今日正好好好的聚一聚。」

    來人正是截教教主通天。上次邯鄲城中的大戰,通天相助李隨雲,攔了接引道人。雙方一場大戰,劍在手,接引有品蓮台護身,雙方是半斤對八兩,誰都沒有佔到便宜。打到一半,雙方也知道事情了了,也未曾盡全力,各自收手去了。雙方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因果總是結下,再算上封神大戰時的事情,通天自然看接引不順眼。

    他見李隨雲過來,氣哼哼的道:「一個西方教的罷了,雖然是聖人,卻又沒有多大的本事,你理會他做甚,沒由來的降了身價。」說罷,只管把眼來瞅接引,大有不服氣你來咬我的架勢。

    李隨雲輕輕的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不露痕跡的鬆開挽著通天的手臂,看向最後一個聖人,輕聲笑道:「准提道兄也來了。你在下界的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經營得真個了得,不愧是有道的真修。」

    化身須菩提的准提輕輕一笑,將手微微擺了一擺,隨即道:「清虛聖人見笑了,洞前閒坐三百載,世間萬物盡浮雲。我已開開,道兄何必掛懷於心?」

    李隨雲聽他如此說,微微一笑道:「世間萬物雖浮雲,終有門徒掛心頭。閒行散仙百十千,不如東土一頑石。」

    這兩個聖人互打機鋒,轉眼間便交了一次手,准提自言看破世間一切,萬事盡不擾自身,讓李隨雲不用在意他的意見,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不用理會自己。

    而李隨雲則反嘲他口上說看破世間一切,實際上另有打算。雖然門下有不少的散仙來掩護,可實際上他與女媧娘娘結下因果,這分明是為日後做打算。別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准提深深的看了李隨雲一眼,心暗自歎息一聲:這傢伙還是那麼精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自己雖和女媧娘娘結下了善因,日後當有善果,但眼下這個時候,還是得罪不起這個人的。

    輕輕的歎息一聲,他看著李隨雲,淡淡的道:「你還是那麼奸猾,罷了,此次又要讓你搜刮點什麼了。」

    李隨雲輕輕的笑了笑,淡淡的道:「你有什麼好搜刮的,我倒看上了你那弟,你能捨得忍痛割愛?莫言語,莫言語,只管當你的隱士,瀟灑於山水之間,豈不是好?」

    —

    准提輕輕一笑,也不多說,眼倒多了絲玩味。清虛端的精明,不過自從隱居於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之後,自己那爭強好勝的心倒也漸漸的淡了,聽了李隨雲的建議,縱情於山水之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也不多說什麼,又向接引點了點頭,雙方自去坐了。眾聖聚集一處,清虛在哪裡施展手段,插科打諢,將眾聖逗得笑不決口,一個個眼滿是笑意,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憤蕩然無存。

    這些聖人也並非這般好說話,他們只不過看得清楚。聖人彼此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雖然沒下可能遭了對方的毒手,但只要不為灰灰,那就不是化解不開的仇恨。便是門下弟化為灰灰,也是命數使然。此一量劫敗了,下一量劫自然有機會,何況下一量劫還不知道誰才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呢。

    就在這幾個聖人閒談只見,又是兩道光芒落了下來,兩個聖人慢的走了過來。這兩個聖人一男一女,週身隱隱有帝王之氣散發,眾聖看得分明,這兩個人正是天皇伏羲,地皇女媧。

    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眾聖人都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三皇五帝,雖然五帝彼此間矛盾重重,但三皇之間的關係,尤其是天皇和地皇之間的關係,彼此間要近得多。如今他們兩個同時來此,彼此間大概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這事情看來有點難辦了。

    李隨雲眼閃過一絲精光,隨即輕輕的笑了一笑,一下跳了起來,大聲道:「這不是伏羲嗎好久不見了。」說著衝上前,熱情得不得了。他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熱情得讓人難以接受。

    當然,他是不會冷落女媧娘娘的,他扭頭看了一眼略顯驚訝的女媧,輕輕的湊過去,小聲道:「娘娘,你還欠我三件事呢!」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45
第四卷 第七十三章龍游潛水亦為龍

    誰都不願意有把柄在其他人手裡。聖人若是出爾反爾,信任了。所以雖然因為各種原因,聖人有些時候朝三暮四,但從來沒有人違反過自己的諾言,貌似連無良的清虛都不曾有過。

    人品啊人品,這諾言可關係到人品,可偏偏自己當初糊塗,就答應了清虛這無賴三件事。自己當初怎麼就糊塗了,沒看出雲霄她們三個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其實她心裡也清楚,雲霄三姐妹這般動作,恰恰是她們的優點。她們始終在怪自己算計通天和清虛。

    冷冷的看了一眼笑吟吟的清虛,她重重的哼了一聲,也走過去坐了下來。聖人都已齊聚,彼此對望,只不說話。

    老子輕輕的笑了笑,眼閃過一絲玩味,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隨雲一眼,輕輕的道:「還有幾位聖人沒有到罷?」

    女媧在李隨雲那裡吃了一肚的氣,此時心情正不爽,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老子,恨聲道:「你說的是孔那個沒用的傢伙不成?一點用處都沒有,就那麼被人壞了修為,枉擔聖人之名。」

    李隨雲咧著嘴微微笑了笑,面上儘是玩味之意。他也不多說什麼,就在那裡呆著看熱鬧,渾不將多方的言語放在眼裡。

    老子輕輕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李隨雲,又看了看一旁的元始,復又看了看西方教的兩位聖人,輕聲道:「難道你們都沒有感覺到天下間的變化嗎?」

    李隨雲冷冷一笑,眼陡的閃過一道寒光,淡淡地道:「他們不是聖人。他們是神。雖然他們擁有不弱於聖人地力量。但他們卻不會像聖人那樣亙古不滅。你難道還會在乎他們這樣的存在不成?」

    老子微微一愕,隨即輕笑道:「我真有些鬧不懂,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為什麼還要讓他們肆意屠戮西方神族?你不要忘了,阿芙洛迪忒可是你地妻,雖然你們已經分開很長一段時間了……」說到這裡,他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隨雲一眼,面上的笑容卻有些古怪。

    李隨雲脾性不好,自然望歪處想。他的面上也多了絲暈紅,輕輕的哼了一聲,暗地裡腹誹不止。

    旁邊的通天眉頭微皺,輕哼了一聲,淡淡地道:「怎麼,你不願意出手?我幫你們把那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了結了罷,省得讓你煩心。」

    李隨雲立刻恭敬的道:「不敢勞煩師兄。」笑話,通天倒是好心。可這人情是隨便欠的嗎?哼哼,自己雖然得罪的人不少,可真要算起來,貌似和不少人都結下了善因。誰怕誰啊。

    准提道人低頭沉思片刻,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隨雲一眼。輕輕的道:「清虛聖人怕是已經有了主意罷,若非如此,他緣何能在此地如此瀟灑?」

    李隨雲看了一眼准提道人,輕輕一笑,眼陡的閃過一道厲芒,淡然道:「我們開闢地仙界,這始星自然要留給我們地後輩。我們走了,可是西方神族未必肯跟我們一道去,留著,終究是禍害。」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說有的聖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清虛道人好深的心思。他和西方神族地關係極近,卻是不好隨便開那殺戒,若是讓在座的聖人下手,他日後若不尋其晦氣,卻又顯得他無用。如今西方多了個神通不亞於聖人地存在,以取代西方神族,到時候怕是西方神族要徹底遭了毒手罷!

    當然,這些聖人心還有一絲絲的疑問,那西方神族固然有錯,可那阿芙洛迪忒終究是你的妻,你難道連自己的妻都要放棄不成?

    李隨雲也猜到了諸聖的心思,微微笑了一笑,輕輕的道:「阿芙洛迪忒的安危倒不用擔心,我那屍兵大陣可不是擺設,七百七十七個飛天屍王,神通已不弱於我等門下最傑出的弟。依著西方那人的神通,雖不弱於我等,終是左道旁門,難入真流,他破不得此陣,待此間事了,我再與他了結這段因果,也就是了。」

    眾聖齊聲笑道:「大善。」

    女媧心惱怒,冷冷的看了李隨雲一眼,突然冷聲道:「你未免太自信了點罷,你那飛天屍王雖然來的強大,但西方那人實力並不弱於聖人,你難道就那麼自信,以為能擋住他們不成?」

    眾聖也知道兩人只見的恩怨,雖然心都笑女媧娘娘太過小氣,聖人只見有矛盾乃是常事,但一般來說,這些矛盾不過是暫時的罷了。若是一個個都事事計較,這世界怕是早就毀滅了幾百遭了。

    他們之間的仇恨,與其說是仇恨,還不如說是為了打發這無窮的時間而進行的遊戲。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就咬住不放?始星終究是要被放棄的,讓清虛在這裡佔點便宜,又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讓他得意去吧,終不能事事都那麼看重。

    清虛也知道女媧看自己不順眼的原因,輕輕的哼了一聲,面上的笑意愈發濃了,他也不動怒,只是點頭道:「我自然有

    |雖然有不輸於聖人的神通,但未入真流,就如永遠不會知道屋外的世界有多麼廣大一般。雖然只差了一點點,但這一點點不亞於凡人面前的十萬八千里……」

    女媧面色冰冷,她心對清虛頗為惱怒,但她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有些事情,還得從長計議。輕輕的哼了一聲,她也不再多說什麼,隨即坐在一旁。

    接引道人面上帶了絲沉吟,他看了一眼在座的眾多聖人,隨即輕輕的道:「既然那西邊那兩個存在已經擁有聖人的神通了,是不是讓他們也來此地,一同商議開闢地仙界的大事?」

    准提眉頭輕輕一皺,隨即暗暗的歎息一聲。眼已多了絲無奈:師兄。你這不是找清虛地麻煩嗎?若依著清虛地脾性,這樣的事情,如何能容忍得了?

    李隨雲還未說話。旁邊的元始輕輕地哼了一聲,眼閃過一絲漠然,他看著接引,淡淡的道:「他不是還沒有證混元嗎?」

    老子隨即笑道:「如果那兩個人可以進入此地,那天下間將證混元,卻又未證混元道果之人豈不是都可以到此地?此例一開。日後,那些金仙也可以到此地,再望後,普通群仙也可到此後……」

    李隨雲聽罷,放聲大笑,連連敲打著桌,點頭道:「說得好,說得好。如此一來,此處再非聖人獨有,我們連個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少不得再開闢一片空間,日後再拋棄。如此一來,往復循環。卻也合乎道。」

    眾聖一起大笑,接引也是笑而搖頭,面上儘是淡然之意,一點沒有因為被反駁而憤怒,女媧也在笑,雖然笑容略顯冷淡,但還是在笑。

    —

    笑罷,李隨雲沉吟片刻,看了一眼在座的諸聖,隨即笑道:「諸位,接引道兄的話卻也有些道理,依著如今這情景,我們若不和那些將近混元的聖人商量一番,便隨便開闢那地仙界,卻似失了禮數一般。」

    准提沉吟不語,過得片刻,方才輕輕地歎息,他深深的看了李隨雲一眼,輕聲道:「未證混元,終歸是螻蟻。他們的命運,終歸需要我們來安排……」

    李隨雲默然無語,眼反倒多了絲笑意,他知道自己僅僅是一個人的力量,自己的力量並不能改變其他聖人觀念,他也不想嘗試去改變,他的實力雖然強大,但是自己犯不上為所有的事情都和這些同樣的存在一爭高下。

    伏羲面上帶了絲若有若無地笑意,語氣卻充滿了不屑:「西方那二位的膽量和野心倒不小,他們一直琢磨著打我東方的主意。我東土始終是東方人的東土,輪不到他們來計算。」

    眾聖聽罷,齊聲稱是道:「此言大善。」

    元始看了一眼諸聖,輕輕地笑了笑,眼充滿了不屑,輕聲道:「那兩位既然有如此大志,我等若不成全他們,也顯得我們小氣。待我們將地仙界的事情商議定了,便送上門去,讓他們好好知道知道東方諸聖地神通。」

    李隨雲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心裡清楚,元始也有了點火氣,若非如此,斷不至於如此。西方那二位的膽量確實不小,便是當年西方教二聖對東方念念不忘之時,也不曾有過這麼大的膽量。哼哼,居然不將東方的聖人放在眼裡,他們真是好大的膽。

    眾聖雖然對西方二神生出了一絲淡淡的怒意,但他們也不曾將這二神當成自己的對手。實力上的差距擺在那裡,他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諸聖心有事,他們都止住了話頭,一個個彼此瞪著,都不說話。他們心都清楚,誰先開口,誰在爭奪利益上吃虧。始星已經被打得一片糊塗,他們的希望全在地仙界上,這虧可是萬萬不能吃了。

    眾聖大眼瞪小眼,半晌無語,過了良久,還是准提道人當先開口道:「諸位,地仙界一事,卻需好好商量一番,此時關係我等門下氣運,不可不慎重。」

    眾聖對望一眼,齊齊的露出了笑容。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48
第四卷 第七十四章開天闢地分九州?

    准提道人自從在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修煉,無論是界都有了不小的提高。他凡事也都看得開了,雖然心偶有爭勝之心,但更多的時候,則近乎於無慾無求。

    李隨雲看得明白,他心讚歎,卻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聖人之間,肢體的接觸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及時是在爭鬥的時候,接觸也是少之有少。像李隨雲這樣的動作,更是從來沒有過。

    不過准提心也清楚,這是下界流行的親近方式。李隨雲這般動作,也未嘗不是對自己的認同。能得到李隨雲認同的修士,似乎沒有多少呢。畢竟這個傢伙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地位和修為而認同對方。只要他看的順眼,哪怕知識一個乞丐,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和對方勾肩搭背,反過來,若是他看你不順眼,哪怕你有鴻鈞的修為,他也未必會正眼看你。

    在場的聖人都知道李隨雲的脾氣,也不多說什麼,面上都帶著淡淡的笑容,彼此都打著各自的心思。

    老子看向諸聖,輕輕的道:「如果刨除西方的兩個神不算的話,天下間的聖人盡聚於此。鴻鈞老師門下四個聖人,西方教兩個聖人,天皇、地皇兩位聖人,如此,正好八個聖人。地仙界之開闢,需得從我們這八個聖人身上入手。」

    女媧面色冷肅,淡淡的看了一眼諸聖,輕哼一聲:「若論及開闢空間。需得盤古斧。那空間可不似三十三天之上,我們各自的空間。需得化混沌之氣,煉地水火風,演天地萬物,如此方可成一方之境。」

    李隨雲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方才道:「便如娘娘那般說,這地仙界卻也有老大難處。一來我等雖有神通,卻非盤古。當年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身化洪荒,血肉為大地,骨骼為金石,筋脈為地脈,養無數靈脈,故成名山大川。以為真仙修道。我等雖然有心,但此事又如何解決?天地靈氣可不是那麼好滋養地。」

    元始微一沉吟,有些不確定的道:「我等另辟一空間,而後行那開天闢地之舉,天地初分,而後交合,陰陽二氣相交。進而衍生天下萬物,自然生出靈根,靈脈,又當生出先天之寶。雖然那先天之寶比不得我等手之物,也比不得我等門下弟之物,但也算得上先天。我等煉化這般物事,以補缺殘。」

    接引接口道:「此事卻好,只是那天地分合。我等又非盤古,誰人效那頂天立地之事?若無人頂天立地,則天地終要復合……」他的話沒有說明白,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潛台詞。頂天立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誰願意把大好的歲月浪費在這裡?

    李隨雲不願意在這事上多費口舌,他看了幾人一眼,哼了一聲道:「這有何難?重新煉個不周山。以為擎天之柱也就是了。」

    眾聖彼此對望了一眼。都不做聲。女媧眼倒多了絲玩味。輕笑道:「當年共工氏頭觸不周山,後元始道兄將不周山煉成了翻天印。若煉不周山,還需翻天印,清虛道兄,你便將出那法寶來如何?」

    李隨雲怪眼一翻,冷笑道:「你那山河社稷圖可演天下山川大澤,何不將出來,山河社稷圖本就是先天之物,倒時候也可為一福地之靈脈,豈不是好?」

    女媧大怒,喝道:「如你所說,你那東皇鍾和乾坤鼎也可為靈脈,你一發將出來,豈不是好,也省了我們許多事情。」

    李隨雲亦怒道:「娘娘亦是先天得道,何不效仿后土娘娘,以身化洪荒,如此一來,我等再無其他事情,娘娘又得無上功德,豈不快哉!」

    女媧怒氣衝霄,憤然起身,便要同李隨雲相鬥。李隨雲也不客氣,掣出青竹杖,雙眼閃著凶光,竹杖高高揚起,便要打女媧。

    眾聖見了,面上都變了顏色,齊齊出手,阻住了二聖。他們打起來不要緊,可這一打,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有那心思深沉的聖人,更是懷疑李隨雲的目地。這傢伙時不時有意拖延時間,想攪了地仙界這等大事?

    這些聖人一個個心思細膩,仔細一想,愈覺得這種可能性大。別看現在女媧娘娘和李隨雲不對眼,彼此恨不能將對方生吞活剝了。可誰又能知道,他們彼此間是不是已經有了默契,在做一場戲給在座的聖人看呢?

    元始搖頭輕歎道:「你們二位也真是的,既證混元,怎好像那普通人一般胡亂廝打?翻天印雖是不周山煉的,但煉起來容易,若要復原,卻要費一番手腳,到時候我們在那地仙界尋一靈脈,將其煉化,以為擎天之柱,也就是了。何必為這等瑣事翻了臉面,耽擱了大事?」

    眾聖齊聲道:「正該如此,正該如此,為瑣事而耽擱了大事,聖人所不為。」

    李隨雲眉頭微皺,心念頭一轉,已然摸清了元始的心思,暗暗冷笑:女媧雖然神通廣大,但我之計算,豈是你們能想像得到的?且不忙和你們計較,待日後再做理會。

    他也會裝,氣哼哼的看了女媧娘娘一眼,這才坐了下來,將頭扭到一旁,不看女媧。他這般做做,更增了眾聖地懷疑。事有反常即為妖。清虛不是這般淺薄之人,他這般做法,恰似為了掩飾什麼一般。原本只是懷疑的眾多聖人心都多了絲肯定之意。

    只不過准提道人面色淡然,彷彿這些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老子雖然也是滿面沉思之色,但嘴角卻隱隱露出了一絲戲謔之意,他似乎在看戲。

    義憤填膺的李隨雲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他心暗暗稱奇:准提如今似是一心向道。所以不理眾聖只見的瑣事,他地表情可以理解。可是老子怎地會有這般表情?難不成他也有了心思,要來算計自己不成?想到這裡,他大有深意的看了老子一眼,老子也微微笑了一笑,看似不經意的點了點頭。

    接引道人見此事揭過,微微笑了一笑,點頭道:「這天地、山川、大澤、靈脈我等都

    楚,如今還有一事。卻是這地仙界我等該如何劃分

    眾聖地表情都抽搐了一下,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謂的名山大川,雖然要費些手腳,但只要他們肯費點時間和心力,也不是弄不了。可這劃分大地則是另外一回事了。利益,這可是涉及到利益的事情,如果失算的話。怕是只能到下一兩劫才能找回來了。

    李隨雲也不說話,他想看看這些聖人究竟想怎麼分。哼哼,反正這些聖人也知道自己的習慣,哼哼,要少了自己那一份利益,休怪自己不講情面,自己可不是好惹地。大不了一拍兩散,誰也佔不到便宜。

    那些聖人顯然都知道李隨雲的脾性,誰也不指望他會先開口。接引沉吟片刻,輕輕地道:「此處八個聖人,故那地仙界當分為八處。每位聖人占一處,如此一來,盡可傳遞道統,又無甚麼爭競。豈不是好?至於那些神族,一族給他們幾個島嶼也就是了。」

    眾聖聽罷,盡皆點頭,都道:「如此一來,既傳了道統,又免了我等之爭競,大善。大善。接引道兄出此善策。真個是功德無量。大善。」

    李隨雲聽了,輕輕哼了一聲。將眾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他這才輕輕的笑道:「天下八州,卻也合理,不過我之道統,在西方尚有一塊。罷了,我便為我家裡那位討個人情罷,天下莫分八州,直接分成州罷,如此一來,我也好和她交代。」

    眾聖何嘗見過這般人物,這便是明目張膽的佔便宜。似他這般,膽也忒大了點。他這分明沒將眾聖人放在眼裡。

    女媧面色一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重重地哼了一聲,眼的憤怒之意不言而喻,她重重地哼了一聲:「清虛,你未免太猖狂了點。都是一般地聖人,為何你便得多佔一分?難不成你為鴻鈞,或成就盤古不成?」

    李隨雲輕輕地一笑,眼出奇的沒有怒意,反倒是從容:「我若成就盤古,還會和你們在這裡閒話不成?不過我離盤古究竟有幾分,你若有意,倒可上前試上一試。」

    女媧聽了這話,心怒意一生,隨即轉為驚駭之意。清虛道人地修為是說有聖人最高地,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當年清虛未證混元之時,就有不弱於諸聖的神通。如今已證混元,後來者居上也是正常的。可他剛才的語氣竟是如此的自信,他難道真的要成就盤古不成?

    看了一眼眾聖的表情,老子輕輕地笑了笑,看著李隨雲道:「清虛師弟好算計。兵法有云:能之示之不能,不能示之能。清虛師弟,何苦將出這般手段來糊弄我們,讓我們白白替你高興一場。」

    眾聖聽得老子如此說,心都暗暗鬆了口氣。方才李隨雲那般做做,真讓他們多了幾分忌憚。沒有幾分真本事,他哪裡來的這般自信?可若依著老子的言語,這小怕是在那裡虛張聲勢呢。

    李隨雲大有深意的看了老一眼,輕輕的笑了笑:「師兄說的是,卻是我糊塗了。不該將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說罷,他真個起身,望著眾聖團團一揖。

    眾聖人彼此對望了一眼,盡都無語。這小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不是眾聖猶疑,實是李隨雲太不定性,讓人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怎麼走,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找誰地晦氣。他這般做做,反倒又讓眾聖人不知道他心究竟在想些什麼。

    老子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眼閃過一絲無奈之意。清虛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如此強硬?便是做買賣,也沒有這般做法,難道他真有把握吃定了在場地這些聖人不成?他難道有本事同時面對七個聖人不成?

    看了一眼都默然無語的聖人一眼,他輕輕地哼了一聲,歎息道:「清虛,你真的想好了,想為西方神族爭一片容身之地?」

    李隨雲略帶感激的看了老子一眼,他知道老子這是在提點自己。他也知道惹怒了那幾個聖人的後果。看了一眼眾聖,他輕輕的笑了笑,點頭道:

    「因果,因果,既然有了因,自然要了結果。我也不想如此,可如今已經被逼到了這步田地,這也由不得我了。西方神族多為我出力,我怎能棄之不顧?因果因果,既然沾染了因果,我們自然不能輕易脫身。」

    眾聖相望,盡都不語,過了良久,方才輕輕歎息道:「既然如此,便如你所言。天下裂為州,以為諸聖及西方神族安身之地。」

    李隨雲輕輕笑了笑,點頭道:「諸位放心,西方神族之地,若是諸位不侵擾,我浮雲一脈,絕不輕易到那裡。我浮雲一脈,非是貪得無厭之徒,一州之地,足夠安身。」

    眾聖聽罷,都微微點頭。心暗道:如此方才合理。

    眾聖既分派已定,老子卻又笑道:「州固然已定,但卻不可全無生靈,況且天地乍分,定然凶獸眾多,保不準生出巫祖一般的存在。我等門下,雖然神通廣大,只怕不是這些兇猛之輩的對手。需得我等親自出手,方才保得無虞。我等反正也都忙碌了許久,也不會在意多忙一次罷。」

    李隨雲聽罷,輕輕點頭,眼滿是笑意,輕笑道:「正該如此,若似東皇太一,天帝帝俊那般人物,也是難免存在的,似這等人物,修為雖高,卻徒惹人忌諱,罷,罷,罷,我們便是再忙一次又如何?」

    眾聖聽罷,齊聲大笑。老子指著李隨雲大笑道:「好,好,好,你還是老樣,半點都沒有變,一點虧都不肯吃,便是在口舌上也是如此。」眾聖聽罷,復又大笑。

    李隨雲笑至一半,突然面色一正,冷冷的掃了一眼眾聖,眾聖萬不料他如此,都吃了一驚,心下狐疑,不知道他又有什麼話要說。

    李隨雲冷冷的望著眾聖,一字一頓的道:「諸位,我們的門下,究竟怎麼過去?」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49
第四卷 第七十五章開始

    李隨雲的問題雖然很尖銳,但並不好笑,真要是行將起太難辦。問題的關鍵在於,那些聖人彼此之間互有心病,各自也都存了私心。

    既有私心,就要為自己,或者說為自己的門下爭一分利益。有利益之爭,自然就有矛盾。可偏偏有了矛盾,如果不化解,下一步就不能順利進行。

    老子氣得胡都飄了起來,清虛這小究竟安的是什麼心?他到底想不想開闢地仙界?有些事情為什麼非得擺到明面上?豈不聞難得糊塗?這四個字可是道盡了世間之事,乃是為人處世的真諦。難得糊塗啊,你糊塗一點,我糊塗一點,這事情也就過去了,何必非要擺到檯面上來?這不是讓人頭疼嗎?

    看看那幾個聖人面上的顏色,就知道這句話的衝擊力有多大了。這簡直是挑撥這些聖人拚鬥啊。他這小究竟安了什麼心?

    李隨雲的面上依舊是笑容,他收到了老子憤怒的目光,不由得咧著嘴輕輕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面色不一的眾聖,只是怪笑著不說話。

    女媧陡然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喝道:「清虛,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罷,何必藏頭露尾,直叫人不爽利。」

    李隨雲嘿嘿直笑,就是不說話。不過他眼流露出來的意味卻是不言而喻:我就這麼幹了,愛怎麼地,就怎麼地。不服你咬我?

    女媧當然不會那麼做。別的聖人也不會那麼做。誰說清虛莽撞?他比誰都精,比誰都滑。方纔他多要了一州,已經得罪了眾多聖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都不痛快。別看他做出了諸般承諾,但誰都不是傻,嘴上說得再好,如果不落到實處,一樣白搭。

    可他如今說了這番話。卻把眾多聖人之間地矛盾挑了起來。轉移了眾聖人的注意力。高,實在是高啊,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這傢伙還怕天下不夠亂,硬生生的要添上一腳。

    准提道人搖頭苦笑道:「清虛道兄說的卻也在理。我們門下弟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留的多了少了。還是不是。留得多了,此處靈氣本就稀薄,對門下弟的損害委實不小。留得少了,卻於道統有害,人手不夠用了。至於不留人手,哼哼,天知道此處能不能誕生出新神。如此一來,始星怕是落到了別人的手裡。」

    李隨雲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輕笑,彷彿要看眾聖人地笑話一般。他那表情,就跟小孩做了壞事,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別人頂崗受氣一般。

    女媧眼閃過一絲冰冷,聲音突然變得讓人感到一絲絲的畏懼:「既然如此麻煩,索性直接了結此事罷。想來諸位也都有意如此。不就是始星嘛。直接毀了便是,何必如此費力,一個個糾纏不休。」

    李隨雲聽了,撲哧一聲,將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噴了出去,眼見得便要落到對面准提身上。

    准提心苦笑,輕輕一歎。那水盡成霧氣。消於空氣之。他心好笑。清虛終日算人,不想今日讓別人給算計了。他費這這如許氣力。在始星之上幹了不小的大事,如果始星被毀,豈不是壞了他的大事?

    李隨雲的眼閃過一絲惱恨,隨即又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輕輕的點頭道:「如此也好,毀了罷,毀了罷,毀了也就省心了。反正也要開闢地仙界,要這始星也沒有什麼用了。」

    女媧的臉色一下變得異常難看。清虛好毒的一張嘴,好深的心思。他究竟安了什麼心?

    元始和接引的表情也變得很難看。清虛說的好聽,他地潛台詞大家可都明白著呢。反正也要開闢地仙界了,要是讓他的心情不順,那就一拍兩散。

    元始輕輕的笑了笑,點頭道:「我們何必如此爭競,一人留點門下,以為道統傳承也就是了,何必分的這麼清楚。」眾聖聽了,齊聲稱善,硬生生的將這事推了過去。

    眾聖既然商量妥當,再無別的事情,也自散了。一個個卻又著手安排門下之事。

    李隨雲回了清虛天,隨即發下法旨,門下弟,莫論身在何地,盡數到宮前聽旨。

    此法旨一出,真個是天下震動。直到這一刻,清虛門下的實力才顯現出來。但見那五嶽四瀆,名山大川,海外孤島,域外荒原,無數神光飛舞,那各路修士,都急匆匆的趕將過去。這些修士,一個個裝扮不一,或道或俗,或人或妖,或男或女,或善或惡,各有各地不同之處。

    那些人有的名聲響亮,有的則是默默無聞,但再不濟也都是一方的強者,頗有威名。

    這些修士明目張膽的向清虛天進發,卻讓天上、地下的眾多修士吃了一驚。心駭然的駭然,後怕地後怕。原來清虛一脈居然有如此多地弟,其威勢比起當年萬仙齊聚拜金鰲地時候還要盛上幾分。幸虧李隨雲平日裡低調,若是他將這些門下派將出來,天下怕是另外一番景象。

    昊天帝心委實恐懼得緊,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唯恐引火燒身,但就這麼呆著,心卻也安定不下。他也是有些急了,悄悄的施展神通,隱到了天門處,偷眼看那眾多修士,卻見這些修士有地身上功德金光盈尺,有的業力煞氣沖天。有的神通廣大不亞於太乙金仙,有的本領地位不過度劫化形。

    高低深淺相差之大,讓人咋舌不已。更有一般奇怪之處,這眾多修士相見,一個個互道身份,或言師兄,或言師弟,又有言師叔、師伯的,也有言師侄、世兄的,林林總總,非一言可蔽。

    昊天帝見了,心愈發駭然:這眾多修士,一個個雖死言語不一,修為不同,但顯然彼此間都熟知,並無因神通大小而有什麼輕鄙之意。如此勢力,實是天庭之大害。想到此處,他心愈發驚駭。看來是自己上紫霄宮的時候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52
第四卷 第七十六章百萬真修拜清虛

    清虛天是李隨雲開闢的一個空間,這個空間和往常不一時此地,天、地,都是古樸的顏色,又似是一團清氣,一團濁氣。就如同盤古開天闢地之後的模樣。天空陰沉沉的,時不時有雷鳴、閃電,大地**裸的,如同失去了肌肉的肋骨,硬硬的,讓人有一種淒涼的感覺。

    那些修士依舊按照各自的身份站在這片蒼茫的大地上。間最前面的,是李隨雲的親傳弟,清虛一脈二代的棟樑。除了孔宣和三星,所有的弟都到了。孔宣,也許還在煉化那無盡的冤魂罷!而破軍,則被封印在乾坤社稷圖。至於破軍和七殺,則在人間輔佐人皇。

    沒有人和他們爭奪這個位置。能被清虛收入門下的,並沒有太多的修士。

    在這些二代弟後面,有些是偶爾聽過李隨雲講道的,也算是他門下的弟,還有一些則是再傳弟。他們的數量最眾,那從始星,甚至是宇外趕過來的修士,基本上都在這裡。也不知道李隨雲在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多的門下。

    左側,站的是巫門,以及修煉巫門神通的弟。李隨雲雖然自成一脈,但是他也精通巫們的神通,他門下不少弟直接學了這門本事。如果不證混元道果的話,巫門的神通,實是天下間第一流的本事。

    巫門弟,自然以共工為首,而後是刑天、相柳、雨師,後面還跟隨著一個青面獠牙。背生雙翼的漢,正是那大名鼎鼎地雷震。再望後,有的是巫門弟,有的則是清虛門下弟。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分別了,巫門和清虛一脈,已經不分彼此了。

    這個世界的右側,站滿了妖族的弟。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獸為首,身後是玄蜂、商羊等幾個大妖,再望後。則是在浮雲島上修煉了不知道多少歲月,又在上一次大戰保得性命的眾多妖怪。他們的修為很可怕,一個個看似普通,實際上最弱的也都有了天仙的實力,這都是讓歲月給磨出來地。

    最讓人吃驚的是,在妖族之,赫然有三霄的影。那可是三宵啊。妖族之主,女媧娘娘的關門弟,她們怎麼也會到此?眾多修士心都生出一股異常驚疑的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隨雲還沒有出來,但在場的眾多修士,沒有一個人面上露出一絲不耐之色。對方可是清虛啊,如果沒有清虛。自己怕還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生靈吧。這就是機緣,得到了機緣,自己踏足於仙道,這就是清虛地恩賜。

    就在此時,天空一道亮光閃爍,隨即落下幾個人來。當先一神,一襲白色的衣裙,看這衣裙的樣式。明顯不是東方的風格,乃是西方特有的服飾。不過這件衣裙真的很漂亮,漂亮得讓所有人都充滿了嫉妒,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穿上這件衣裙,也會被襯托得如同仙女一般美麗。

    可是這件衣裙同它地主人相比,則相差得太多太多。如果說這件衣裙是螢火蟲所散發出來的光芒的話,那它的主人。就是最明亮的滿月。那個女的容貌。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也許只有清虛身邊的幾個侍女才能和她有一比之力罷。

    那些從一開始就跟隨李隨雲的修士見了這個女,都露出了驚訝之色。一個個規規矩矩地彎下了腰。雖然這個女並沒有太過強大的實力,充其量也就和金仙相似罷了,可她的地位很高,誰讓她是李隨雲的妻?

    她身邊的三個女人表情不一,其一個,顯得恨高貴。即使在那裡隨隨便便的一站,也能顯出她的高貴。一身淡紫色地長袍,更顯出她地身份。西方地女神赫拉也到了。另外兩個女神,一個身穿金色的鎧甲,美麗之帶著一絲英武,她是雅典娜。另一個一身翠綠地獵裝,她是阿爾忒密爾。她們兩個和阿芙洛迪忒一樣美麗,只不過美麗之,多了絲英武。

    在這個幾個女人旁邊有一個身穿黑色輕紗衣的女。這個女另有一番姿態,她整個人都散發著誘惑的光芒,在某些人的眼,她是聖女,可是在某些人眼,她是禍水。這是李隨雲名義上的女兒,蝶舞。

    在這幾個女身後,還有一個人,這個人的到來讓人很意外。此人一身灰藍色的道袍,表情淡然,行動間自然恬淡,彷彿萬事不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和這幾個太過出眾的女人在一起的話,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放在人堆裡,絕對認不出來。雖然他是孔宣,是清虛的大弟孔宣。

    可越是如此,眾修越知此人不凡。

    一個凡人,如果沒有過人之處,他不可能來到上清天。上清天不因修為而阻人,但碌碌的人踏入。孔宣不可能是個普通人,但他現在如此普通,就如同那未經雕琢的璞玉一般,這不能不讓眾人意識到,孔宣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孔宣了。

    一聲鐘響,滿場寂靜。李隨雲身邊的四大侍女為先導,簇擁著大名鼎鼎的清虛天清虛道人出現在眾人面前。他隨即高登寶座,四個侍女在階下護持。所有的修士都彎腰下拜,眼充滿了崇敬。阿芙洛迪忒沒有下拜,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定位。自己畢竟是他的妻啊。

    李隨雲輕輕的笑了笑,表情很淡薄。他看向阿芙洛迪忒,輕輕的招了招手。這個可憐的女人眼立刻蓄滿了淚水,哭泣著撲了上去。

    李隨雲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沒有多說什麼,反過來看向孔宣嘴角微微上翹,點頭道:「水開石現窺大道,劈破旁門見明月。想不到你的修為,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臨門一腳?不,應該說你已經在門裡,只是你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孔宣眼陡的閃過一道精光,身一震,在一瞬間,他似乎有了一點明悟,嘴角動了動,終是沒有說話。但他自身的氣質,又有了明顯的不同。

    李隨雲滿意的笑了笑,孔宣,離聖人的修為也不遠了,怕是用不了多久,清虛一脈,就要有兩個聖人了,到那個時候,自己也可以徹底的放心了。

    他將目光轉向了蝶舞,眼的光彩卻是另外一般模樣,他輕輕的歎息一聲,淡淡的道:「那兩個人如何了?」

    蝶舞輕輕的笑了笑,眼充滿了頑皮:「父親,您太擔心了,那兩個神祇雖然強大,可是有師兄出手,他們又能有多打的本事?」

    說罷,從袖裡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球,笑吟吟的道:「這是水晶球,他們幾個都被困在這裡面了。」

    說罷,又掏出一個大了不少的水晶球,輕輕的道:「那個傢伙做出來的帶翅膀的人很好玩的,我將他們都裝到這裡面來了。」說著,獻寶一樣舉了起來。

    李隨雲微微點頭,正在此時,阿爾忒彌爾突然開口道:「清虛聖人,你既為聖人,當知過去未來之事,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尋西方教的晦氣,當我們失敗的時候,你又不肯出手相助,等到我們最危難的時候才出手,你究竟為什麼這麼做?」

    李隨雲眼角一掃,宛如兩道冷電,掃將過去,讓阿爾忒彌爾打了一個哆嗦。他看了一眼阿芙洛迪忒,見她眼也滿是不解,不禁輕輕一笑,將其攬到了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她那金黃色的秀髮,淡淡的道:

    「因為我們要重新開闢一個世界,始星上,再無仙人以上修為的存在。西方神族,最強大的,不過金仙,但最弱小的,也有仙人的實力……」

    雅典娜的語氣冷冰冰的:「借刀殺人?好毒辣的手段。想不到我們都看錯你了,我們早該想到這一點。」赫拉也是滿面駭然,有些不敢相信。

    李隨雲輕輕的點點頭,慢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群仙,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阿芙洛迪忒,輕輕的道:

    「西方誕生新的神祇,是早晚的事情。我不過讓這一天早一點到來罷了。你們不必怪我,你們將隨我一同前往地仙界,地仙界,有你們的位置,在地仙界,你們將開創屬於你們的時代。你們將成為奧林波斯神族的始祖。」

    餡餅很打,大得足以讓絕大多數人迷失。阿芙洛迪忒,赫拉,阿爾忒彌爾三個女神都屬於迷失的那種。可雅典娜顯然是個例外。她還記得,當年就是這個看似無害的傢伙奪走了自己的初吻。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啊,自己就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指望他能有好心,太陽除非從西邊出來。

    重重的哼了一聲,她沒有多說什麼,眼卻多了絲無奈。她沒有選擇的餘地。西方神族已經完了,只能和眼前這個胖走下去了,究竟會走向何方,她不知道,但只能默默的跟著走下去了。

    李隨雲露出了一絲笑意,既成事實,她們只有面對。他沒有多說什麼,緩緩站了起來,望著下面的弟,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眼閃過一絲玩味。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56
第四卷 第七十七章風蕭蕭兮易水寒

    李隨雲早就給這些修士打過預防針,他們對開闢地仙界少知道一些。對這件事,他們想法不一。有的願意去,此地靈氣愈漸稀薄,終有枯竭的那一天,若是還守著這裡不方,如何能成就無上神通,證了那混元道果?

    也有人不願意去。這些多是李隨雲身邊的老人。他們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可不是那些普通修士能比得了的。他們心裡都清楚得緊,這地仙界怕是要和當年盤古開天闢地一般,煉化天地之氣,陰陽二氣交合,以養天下萬物。可當陰陽二氣交合之後,衍生出來的眾多生靈,可就不是眾人能控制得了的了。天知道有多少洪荒異獸,兇惡生靈。雖然未必比得上盤古所塑造之洪荒世界,但誰又能保證環境不會惡劣到那種程度?

    他們都是過來人,知道洪荒的美好,也知道在洪荒生存的艱難。那些洪荒巨獸的實力比起太乙金仙還要恐怖,還要強大,有多少修士被它們嚼碎之後,吞下去果腹,便是那些巫門弟的大巫之身,也擋不住它們的牙齒。雙方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多了。

    他們都是在洪荒世界芶延殘喘,最終倖存下來的。他們不願意再經歷一次那種死求存過程。

    李隨雲掃了眾人一眼,眼露出了些許無奈。浮雲島上,自洪荒時期便跟隨在自己身邊的修士都是經歷過無數大戰的精銳,他們都是老油條了。自然知道其地危險,可他們如果不去那地仙界的話,怕也留不到此處——對方不會手下留情的。

    默默的發出一聲長歎,他眼的憂慮之意更濃了,沉吟片刻,他還是輕輕歎道:「地仙界一事,你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此事由不得你們決定。但凡到了仙人境界的修士。始星之上,是一個不留。你們若認為自己能當得住其他聖人的查探,盡力留下便是。」

    有一方面大耳之人出班道:「祖師,您神通廣大,何不為我等爭一線生機?地仙界開天闢地,那是多大的事情。其處怪獸洶洶,不知道要耗費幾許歲月。方才能恢復盛世……」

    李隨雲眉頭微皺,隨即哼了一聲,呵斥道:「你也是那洪荒異種罷。你本是洪荒之一只玄豬,屬水,後又拜入我的門下,修煉巫門神通。如今已成水族大聖,比起當年地你。不可同日而語。不過你活的越久,歲數越大,膽也就越來越小了。當年的你,尚敢在天下間橫衝直撞,可現在的你,連一群未開靈智的異獸都怕,你可真長我浮雲島的臉啊。」

    說到這裡,李隨雲滿面譏笑。冷冷的道:「你讓我為門下眾多弟爭一線生機,就你這般心思,我便爭了一線生機,你又能真正把握住不成?一州之地,全是本門弟,再無他人爭競,你難道還不知足?居然讓我幫你爭那一線生機。我看你此時雖有大聖地神通。卻無大聖的心思。你下去罷!」

    眾人盡數吃了一驚。眼滿是驚駭之意。李隨雲果然果決得緊,誰能想到門下一個到了大聖修為的修士。只因為心怯戰,便被開革,這也太狠了點罷。

    那玄豬面色慘敗,眼也是駭然之意。他原本站出來說這番話,只不過是心所想罷了,誰成想會有這般結局,他不敢遲疑,急跪倒在地,重重的磕頭道:「祖師,我拜入門下億萬載,雖然愚鈍,勉強修成了大聖之身,再難有寸進,但也不曾有什麼過錯,還請祖師開恩……」

    他人緣也是不錯,眾修士齊齊施禮道:「還請祖師開恩。」

    李隨雲眉頭一皺,重重的哼了一聲,恰似晴天打了一個霹靂,除了孔宣、玄璞兩個,以及大巫共工,妖族的四靈未曾有什麼變化,其餘眾多修士,都是一震,這一下,似乎連元神也都震動了。那青翼蝠王最是精通音殺之術,遭了這一擊,竟也抵擋不住,整個人瑟瑟發抖。

    李隨雲眼閃過一絲霸氣,重重的喝道:「你們地翅膀硬了,都想飛了不成?也罷了,如果你們真想飛,我便成全你們。」

    話未落,眾多修士齊齊跪倒,重重頓首道:「師父恕罪,我們絕無此意……」一時間,滿殿儘是求告之聲。修士和普通人不一樣,很少有修士能背棄自己的宗門,背叛了師門的弟,他們不會得到其他修士的尊重。

    李隨雲冷冷的道:「都給我閉上嘴老實呆著。」那些修士聽了,一個個都老老實實,不敢再多說什麼,規規矩矩的呆在兩側。

    李隨雲看了一眼玄豬,冷哼一聲,淡淡的道:「你我緣分已盡,你這便到下界去罷。」

    玄豬大驚失色,再三苦求,李隨雲只是不允。無奈之下,只得默默退了出去。眾修士見李隨雲毫無情面,一個個都心驚膽寒,不敢多說什麼。

    眾人之,只有阿芙洛迪忒,赫拉,雅典娜,孔宣,以及蝶舞五人知道李隨雲的打算。他對門下弟一直很寬鬆,這難免讓他們忘記了禮儀。這就如同為什麼那些修士都敢尋他地晦氣,而不敢尋另外幾個聖人的晦氣一般。他雖然出了次重手,可隨即就縮了回去,很久不出來,他再恐怖,再強大,他的神通也會被別人忘記。

    玄豬很倒霉,他撞到了李隨雲的槍口上。李隨雲需要懲戒一個門下弟立威,他偏偏就自己湊了上去。李隨雲未必想將他趕出門去,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這麼做。一個門下的命運,和數十萬門下的命運相比,孰輕孰重,如何選擇,不需要別人多說什麼。

    孔宣其實已經是聖人了,但他又不算是聖人。他還不瞭解自己。只在此山。雲深不知處。當他真正明白的時候,他才是真正地聖人。饒是如此,他比起其他地修士,也不知道要強大多少。他自然可以洞悉李隨雲地內心。

    李隨雲輕輕的歎息一聲,看了一眼門下弟,從袖射出十餘萬道精光,確實些小法寶,紛紛落入人群之。看著門下弟驚訝地目光,他搖頭苦笑道:「你們的神通不夠。去了地仙界,也難有作為,便在此地苦修罷。若是有緣,自然還有相見的機會。此地多艱險,你們只管在浮雲島修煉,莫要輕履土,莫要輕惹因果。否則。千萬載的苦修,化為烏有。這些法寶,你們好生煉化,或許能有作用。」

    收到寶物的修士,心情不一,一個個凜然遵從法旨,規規矩矩地站到一側。

    看了一眼其餘的修士。李隨雲低頭沉吟,過得片刻,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輕輕的道:「你們也不需沮喪,也不必緊張。那地仙界之開闢,雖然多凶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開天闢地,必然多寶。你們只管往來收聚也就是了。若是運道好,自然能得了法寶,用來寄托執念。」

    門下弟聽了齊聲稱是。李隨雲高居上座,嘴卻是隱隱發苦,機遇,不是那麼好抓的,自己門下這眾多弟。怕有三成要應劫罷!

    正沉吟間。孔宣忽然張目。眼帶了絲笑意,輕輕的道:「師父。西方教暗暗在東方島嶼傳遞道統。他們已經開始準備了。」

    共工聽了,眼珠一下鼓了起來,他怒喝道:「什麼,跑到東方來了?他們好大的膽,清虛,讓我去把他們收拾掉罷!」

    李隨雲也不言語,雙眼微張,觀大千世界,片刻,不禁搖頭苦笑道:「他們選什麼地方不好,偏偏選那裡。真真是晦氣得緊。」

    玄璞神通雖僅次於孔宣,但還未證混元,他勉強凝聚神光,掃了良久,方才氣惱的道:「師兄,你不會看錯了罷,那島上光禿禿地,除了有些沒開化的野人,也沒有什麼西方教的修士啊——不過島上那些女的模樣倒還周正……」

    李隨雲聽了這話,險些笑將出來。不愧是自己的弟啊,好眼力,有見地,那島上確實只有那幾樣拿得出手的。

    孔宣眉頭微皺,狠狠的剜了玄璞一眼,輕斥道:「莫胡鬧,你在想些什麼?你神通不夠,西方教又做得巧妙,你自然看不見。」

    四靈之首青龍沉吟片刻,輕輕歎道:「還請聖人網開一面,莫要殃及池魚。聖人雖不在乎業力,但業力纏身,終於修為有累。」

    李隨雲冷冷一笑,淡淡地道:「我不問因果,不問善惡,但求問心無愧,如此而已。縱業力千萬,我一力當之。」說到這裡,他昂然起身,竟有一股浩然之氣。

    門下弟見了,紛紛道:「吾等願與師父一力當之。」

    李隨雲輕輕搖頭,眼倒閃過一道惱怒的光芒:好嘛,東方那麼多島嶼你們不去選,偏偏選了一個我最不喜歡的地方。厲害,厲害啊。這也許就是天意罷,這是逼著我和你們玩下去。

    孔宣看著李隨雲,輕笑道:「師父,我只差最後一步便可證那混元道果,這次便讓我去罷。若是能和西方教的那兩位聖人印證一番道法,說不定可以真正的突破。」說到這裡,他靜靜的等待著李隨雲的答覆。

    李隨雲雙眼微張,卻不多說,只是沉思,過得良久,方才輕輕點頭道:「既然你有這般心思,也罷了,便去為為師分憂罷。」

    說罷,他又看向諸修,淡淡的道:「我要坐死關,為開闢地仙界做準備。我門諸事,外事可問孔宣,內事可問你們師母,其餘修士,只管潛心修煉,萬不可輕忽大意,需知地仙界一事,關係到我派生死存亡。」說罷,拂袖徑去。

    諸修不知端地,一個個議論紛紛。卻又不得頭腦,只管看向孔宣。孔宣畢竟是大師兄,有些事情還是知道得清楚的。

    孔宣見諸修面露詢問之意,微微一笑,也不多言,整了整衣襟,逕自去了。出了清虛天,逕望那東海方向而去。

    眾修依舊一輪不休,卻又將目光轉向玄璞,玄璞也是不知端的,被諸修問得煩了,不禁惱道:「你們只管問我,我卻問哪個?休要多言,師父說得分明,你們兀自聒噪,卻是何道理?只管修煉也就是了。若是到時候折了我清虛一脈的旗槍,便是師父饒了你們,我也不饒你們。」說罷,氣哼哼的去了。

    眾修見玄璞惱了,也不敢多說什麼,一個個都愁眉苦臉,強笑著各自散了,自尋朋友,或聊天,或修煉,不一而足。

    眾修之,倒有十來個修士小心翼翼的退將出去,出了清虛天,望四面八方去了。有那兩三個,直到上清天彌羅宮,見了元始,急匆匆的將諸般事情訴說一番。

    元始聽罷,眉頭微皺,思量片刻,輕輕點頭道:「如此也就罷了,你們便在我這裡修行罷,也莫要管人間地基業,也不要想回清虛天去了。你們地動作,未必能瞞過清虛,可歎我一朝佈置,今日竟然壞了大半。」

    眾修聽了,一個個面露驚惶之色,顯然聽出了元始地潛台詞,他們這一動不要緊,卻是被清虛察覺了自己的身份。一想到清虛地手段,一個個不禁冷汗涔涔。

    那十來個修士,也有三五個望離恨天兜率宮而去。老聽了眾修之話,卻連連搖頭,口自語道:「古怪,古怪,好生古怪。這清虛怎地這般古怪。依他的性,定然安知道門下弟有別人的手下,也該知道是哪幾個,可是怎地裝糊塗?不好,定是他要做什麼大事情,這才假借眾人之口,向諸聖人傳遞假消息。好心思,好算計……」

    這邊老感歎不休,那便昊天帝那裡也不清淨。昊天帝聽著探的報告,卻是滿頭霧水,不知道李隨雲究竟打了什麼樣的主意。清虛太過狡猾,誰知道他又起了什麼壞心?

    他看著門下的探,心愈想愈是氣惱。這幫廢物,端的可惡,自己用他們,是個過錯,不用他們,也是個過錯。一時間,他又想起了李隨雲那句話:什麼最貴?人才最貴。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得心應手的人才呢?

    孔宣並不知道這套事,他已經離東海很近了。
uuxxyy 發表於 2014-12-13 20:57
第四卷 第七十八章挖坑,等你跳

    八歧大蛇最近很得意,不是一般的得意,得意到無以復丫丫的,想想當初,自己不過是一個一名不的頭蛇,可因為運氣好,被西方教的聖人看重,傳授自己無上神通,嘖嘖嘖,如今的自己,可是頭蛇一族的驕傲啊。

    不是自己誇口,憑借自己修煉的西方教神通,別說是當初那些眼睛都長到天上的天仙了,就是那些上古金仙自己也不用怕了。哼哼哼哼,來啊,來找我的麻煩啊,看我不一口吞了你!!哼哼,自己雖然只有上古金仙的修為,可是自己的皮厚,別說金仙,就是准聖人也不一定有自己的皮厚。哼哼,誰讓咱天資好呢?

    哼著小曲,八歧然自得的端坐在寶座之上,看著下面幾個翹首弄姿的美女蛇。嘖嘖,這小日真是愜意啊。看看那條美女蛇,小腰多細,看看那邊那條,鱗片多滑,這可真是幸福的生活啊……

    慢的閉上眼睛,八歧開始做起美夢來,只要自己再堅持可個八百年的,等西方教的哪個尊者出手,和他演一場戲,裝著戰敗也就是了。自己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西方教的聖人非要傳什麼道統,但上頭怎麼說,自己怎麼幹也就是了。

    哼哼,這就是命。你管什麼東方,西方,東方教,西方教做什麼?這年頭,誰的拳頭大是大爺,誰的實力強誰的話是真理,誰對自己好誰是好人,誰能給自己好處。自己就聽誰的話。人生啊,就是這麼一回事!

    就在他享受著生活地時候,大地突然間轟隆隆的震動起來,一股熟悉的氣息散發開來,這味道很讓他舒服。

    眼睛微微張了張,八歧慢的抬起頭,東張西望起來。火山又要噴發了,這裡的火山總是噴個不停,不過他自己還是恨喜歡的。他有個腦袋。本來他只有火和風兩種屬性,可是自從修煉了西方教的神通,他已經擁有了種屬性,火山的岩漿,是對它最好的補品。

    輕輕地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息,他的個腦袋紛紛動了起來,屁股一扭一扭的向火山口游了過去。能享受一下淋浴。自然要享受一下了。

    可惜願望往往不和現實重合,正在他滿心歡喜的時候,一道耀眼的星光落了下來。這道光的速度很快,快得讓他地大腦有些跟不上變化。雖然他有個腦袋,可是他的智慧並不是個腦袋的疊加。一時間,他不由得呆住了。

    那團星光落了下來,一個人慢的走了出來。不過看這人一邊走一邊拍打著自己衣服的模樣。倒似是吃了小虧一般。

    來人正是孔宣,他也憋屈得緊。他不明白自己的師父怎地玩心大起,趁自己不備,一腳踢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將自己踢下了清虛天。自己好歹也是個偽聖人是不是,面啊面,全被這一腳踢得光了。

    他正在那裡自怨自艾,猛地窺到遠處有一座有個山峰的山脈向這邊一點一點的湊了過來。他心不禁一動。定睛看處,卻是一頭頭蛇慢的挪了過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孔宣神通不小,自然不會被嚇一跳,可也難免見色起意,錯了,是見獵心喜。

    這可是好東東啊。最起碼是稀有品種。頭蛇這東東貌似只在西方出現過。後來洪荒破碎。西方異獸也有不少逃到東方來的。眼見得這只頭蛇修煉了西方的神通,雖未修到丈金身的程度。但看那張厚皮,也和城牆有的一比,定是個打不死地程咬金,好東東啊,真是好東東。

    孔宣這是的表情,和李隨雲真是一個模裡面刻出來的,就如同饕餮見到了美食,色狼見到了裸女,嘴巴一張一合,一絲透明的,反射著淡淡陽光的口水慢的低了下來。

    這頭蛇可是稀有品種,自己正缺一個坐騎,若是將這東東收服,當成自己的坐騎,豈不是一件美事?哼哼,那些聖人哪個有自己拉風?他們地坐騎頂多是洪荒異獸,我這坐騎比他們那異獸還異獸,直接長了個腦袋。

    此時地孔宣總算體會李隨雲當時地心情了。丫的,不是自己想這樣,而是不能不這樣。清虛一脈有李隨雲一個聖人,在其他聖人眼,已經夠多了。哼哼,這一個聖人,就不聲不響地將這一脈發展到如此強大的程度,若是再多一個聖人,那又如何?

    自己可沒有師父那兩下,雖然沒證混元,也不怕其他的聖人。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暴露出自己的一兩個缺點。無慾則剛,自己有欲,自然就有破綻,讓他們慢慢算計自己罷。

    八歧大蛇有點糊塗,他個頭雖然很大,但眼神還是很好的。十八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面那個小不點,他心有說不出的奇怪。

    那小不點似乎沒有什麼本事,就那麼隨隨便便一站,也不想有大神通的人,最起碼不像能威脅到自己的人。可看他那種恬淡從容的模樣,要說他沒有大神通,誰信啊?雖然這人面目有點猥瑣,居然還流出了口水,可這恰恰說明對方沒將自己放在眼裡。或許自己錯了,對方是很看重自己的,不過他將自己看成了食物。

    頭蛇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呀呀呸的,自己好歹也是有大神通的頭蛇……錯了,是修士,怎地能讓人當成食物?他眼一下冒出了火來,個頭顱齊聲咆哮,一起撲了上去,張開的大嘴散發著一股股腥臭的氣息。鋒利的如同匕首一般的毒牙也彈了出來,上面居然閃爍著金屬的光芒。

    孔宣眼的光芒更亮了,好東東啊,這十八顆毒牙可是好東東,這東西若是打造成兵器。未必為蠍的倒馬毒樁差,那可是有麻痺屬性地好兵器啊。孔宣知道李隨雲早晚要和幾個聖人做個了結,作為徒弟,自然要為師父弄點好東東,這毒牙可真是不錯。

    八歧突然有點冷,這滋味咋怎麼不好受捏!貌似自己讓天敵給盯住

    個腦袋從四面八方和天空同時下口。真個是天羅地網,將孔宣罩到了其。

    孔宣這個憋屈,你說你咬我就咬吧,愁眉苦臉做什麼?難不成我不好吃不成?他歪著腦袋,斜著眼看著八歧,兩隻拳頭攥得緊緊的,看著巨大的腦袋將近。掄起拳頭重重的砸了上去。

    孔宣也多少修煉過巫們的神通,**強大到了極點,他那兩個拳頭往來揮舞,居然打出了一套漂亮的組合拳,將八歧大蛇的個腦袋當成了沙袋,將其打得鼻青臉腫,如同個巨大的饅頭。再也看不出本來面目。

    八歧心地苦悶就不用說了,他兩隻眼睛淚汪汪的,蓄滿了淚水,一副可憐的模樣,他心痛苦不止:自己咋就這麼倒霉捏?原本一名不,好容易混出了頭,又被這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惡徒欺負,這也太欺負人。錯了,是太欺負妖了罷!

    孔宣冷笑著揉了揉拳頭,剛才打得看上去挺爽,可實際上也不是太舒服。那傢伙的皮太厚了,自己雖然拳拳到肉,可只將他打得鼻青臉腫,連骨頭都沒傷到。這傢伙究竟是怎麼修煉的。丫的。西方教不會看了巫門地功法。創出自己的神通罷?

    眼的惱恨之意更盛了,他冷冰冰的看著那傢伙。喝道:「我給你兩條路,你選一條。第一條,你當我的坐騎。第二條,我把你扒皮徹骨,將魂魄煉法寶,將妖丹煉仙丹。你自己選吧。」

    八歧一聽,眼淚立刻流下來了。這傢伙太欺負妖了,這哪裡是兩條路,分明就是把自己望絕路上逼啊!!

    八歧從來不認為自己的骨頭有多硬,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投到西方教門下。如今他只有這一條路可選了。滿心傷痛的看了一眼遠處地幾個嬪妃,他的心碎了,默默的唸了一聲:別了,自由,別了,美蛇。他重重的低下了頭,眼角止不住的低下渾濁的淚水。

    孔宣氣哼哼的道:「哭什麼哭?好像是我逼你似的,我可給你指了兩條明路,這可是你自己選地,你有什麼好哭的?」

    說罷,他從身上掏出了張御獸的金符,重重的打到了八歧的個腦袋上。本來這東西一張就夠了,可他怕八歧定性不良,又長了個腦袋,一張符鎮他不住,所以連打個。

    他做完一切,輕鬆的拍了拍手,隨即翻神跳上了八歧的後背,扭了扭屁股,卻又覺得不舒服,眉頭輕輕地皺了皺,隨即從懷掏出一套鞍,幫八歧套上,這才美滋滋地坐上。

    八歧垂頭喪氣,沒辦法,勢比人強,他本就有風屬性,自會騰雲,慢地飛將起來。不過他飛行的速度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他那速度,連爬雲都算不上。不過話說回來,那島嶼滿打滿算也就那麼大地地方,他雲頭太快,反而不好,保準不能什麼時候就飛過頭了。

    孔宣催促這八歧遠遠的飛上天空,他猛的醒起一事,扭頭向下望去,看著那小島,心嘀咕了幾聲,嘴角陡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笑容有點賤賤的感覺,他望著下面的小島,口嘖嘖有聲,直到讓八歧心發毛,尾巴發軟,險些從雲頭上掉下來,他才慢條斯理的道:

    「八歧啊,你雖然成了我的坐騎,但難保你思念故土,不利與你修行。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我還是幫你解決這事罷。」

    看著八歧疑惑的目光,他嘿嘿笑道:「這小島也沒有什麼好的,留在這裡還礙眼得緊,還是毀了罷,省得你日後總是牽掛,沒準什麼時候又偷偷的跑回來——我卻是沒有閒功夫來尋你。」

    說罷,他大手一揮,一股大力從天空落將下來,將那小島壓得支離破碎,週遭海水也似受到什麼吸引一般,捲起三千丈高下的大浪,咆哮而來,將島上的一切盡數吞沒。隨著他的舉動,那片島嶼最終崩頹,化為烏有,海面上只不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罷了。

    不過他這一手,也牽動了地脈,整個大地都發出了劇烈的震動,一時間,無論是天庭還是四方仙山,都有了感覺。

    八歧大蛇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他感到恐懼,對方的本事太大了,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老窩給毀了。如果他將這手神通對抗自己的話,自己豈不是……心恐懼的他不敢再想下去。

    西方教境內,正在專心安排遷移之事的接引面色突然一變,雙眼如同兩道冷點,陡然間射向了東方,隨即,他的臉色鐵青,嘴唇也微微的顫抖,雙手微微握緊了。看著東方,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大喝道:「清虛,你欺人太甚。」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已衝將出來,向東方衝去。

    西方教眾多修士見接引如此衝動,都吃了一驚,心暗自揣測,奈何接引未曾有什麼吩咐,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依著原本的吩咐收拾打點一切。

    天庭之上,被洪水氾濫弄得蒼老了不少,又被鴻鈞道人拒之門外的昊天帝明顯憔悴了不少,他有氣無力的看著面前那面水鏡,一臉的苦笑。這水景是鴻鈞親自傳給他的本事,端的是好用得緊,不過這東東太耗費真元了。如果不是今天的情況實在太特殊了,他根本不會施展出來。

    他看了一眼身邊規規矩矩的千里眼,順風耳,心腹誹不止,這兩個人此時心怕也不安穩,自己可不能完全依靠他們。

    沉吟了良久,他看了一眼左右,隨即露出了一絲無奈,淡淡的道:「罷了,我還是親自跑一趟罷,我惹出的簍,自然要我親自去平息。」說罷,他微微搖頭苦笑,也不知道心想些什麼,慢吞吞的起身吩咐擺駕,他要親上清虛天,讓清虛聖人拿出乾坤鼎,煉石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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