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文麗的家人們(上)
吳永成和文麗是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才從J大動身走
本來吳永成他們在省城的事情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全辦理完畢了。可是文麗她這面還沒有放假,也就是再有十幾天的時間,就到了放暑假的時候了,學校這會兒正組織進行一學期末的考試,文麗也正到了緊張忙碌的時候了。
可是吳永成這麼著急火燎的,文麗也只得向學校的領導們請假。
好在文麗自從參加工作以來,就基本上沒有請過假,又是因為個人的婚事問題,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學校領導們雖然有點為難,但還是批准她提前離校。畢竟這也是一個人一生之中的一件大事啊,誰也不會閒著沒有事情幹,一輩子幾次結婚的。
「都是你鬧得,眼看馬上就要放假了,你說你就不能再多等幾天嗎?我自從參加工作以來,還從來沒有因為私事、耽誤工作哪!」
和學校領導們請假以後,文麗又把自己手頭的一些工作,移交給了別的老師們,這才把上午給家裡人買的東西,放到了吳永成的那輛上海牌轎車的後備箱中,在模糊的夜色中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此時,她和吳永成正坐在上海車的後座上,嬌嗔著埋怨吳永成。
「不行啊,我可等不到你們放假了。」吳永成愜意地靠在座位的後背上,懶洋洋地回答文麗:「我剛剛在這次換屆中。進入了政府班子,還有許多地工作急等著要開展,馬上就要忙得連北也恐怕就會找不著的。只有這會兒是一個空檔,也只能利用這個時候的一點工夫。來辦這件大事了。要不然,等許多事情攤開了,我就怕頭昏腦脹的臉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呀,就是考慮到你自己!」文麗白了吳永成一眼。把自己地身體放得更舒服一些。一路的旅途還長著呢,要是別彆扭扭的坐著,等到了京城,自己地身子骨恐怕也快要被顛散了。
「小李,你要是覺著開車累了的時候,就叫我一聲,換我來開一會。疲勞駕駛可是很不安全地。」吳永成對開車的司機小李囑咐了一聲。
這個小李是一直給他開車的司機。從魚灣區那會兒就一直跟著他了。他到了縣裡以後。也一直把他帶著身邊。身邊工作的工作人員還是以前的用著順手,要是沒有什麼大的變動,他也不準備隨時換人。除非他為他們選擇了更好的出路。
「吳縣長。你放心吧。昨天晚上我早早地就休息了,就是為了給今天晚上準備充分的精神。再說了。今天下午的時候,我還睡了一下午呢,我不睏。您就好好地睡一會吧,還有十幾個小時才能到哪!」小李一邊聚精會神地看著前面地路。、穩穩地駕駛著車,一邊恭恭敬敬地回答吳永成。他對吳永成這麼細心地關心,感到心裡熱乎乎的。跟著這樣地領導。那可是工作起來,也覺得心情愉快的。
吳永成通過車窗。望著外面黑乎乎的路面,思緒也不時被道路上崎嶇不平的道路顛簸得所打斷。他心想:自己也幸虧是換了一輛避震性能比較好地上海轎車,要還是開著自己的那一輛吉普車上京。這一路的洋罪也夠受得了。
在他前世地時候,也曾經走這條路到過北京。不過那會兒已經是一條高速公路了。一般六個多小時就可以直達目的地,比坐火車能快一半地時間。那一條高速公路,就是現在的梁州地委書記、後來的J省省委書記任力在任時主持修建地,那也是為J省的經濟發展駛入快車道,奠定了良好地堅實基礎。
聯想著有了高速公路的種種好處,再看一看自己受的這一份洋罪。吳永成這會兒也就明白了為什麼任力會在十幾年以後,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在內外交困的時候。以自己頭上的烏紗帽為代價,力主修建這一條高速公路了。
嗯。現在自己也算穿越重生了一次了,在這件事情上,那就得好好地幫助任力一把了,總不能看著他孤軍作戰、四面楚歌吧!
到了後半夜,吳永成見小李還真是一路清醒,精神十足,也不用他再操什麼心,睡意也就慢慢地湧上來了。跟小李打了個招呼,迷迷糊糊之間,吳永成也隨著車子地顛簸而睡著了。
當到了北京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六點多了。吳永成被司機小李輕輕叫醒地時候,文麗還在後座上蜷著腿、頭枕著吳永成的大腿,睡得正香呢!
「嘿嘿嘿,這個傻姑娘倒睡得踏實啊!」吳永成笑著看了看睡夢中地文麗,那一副睡相就跟嬰兒似的,嬌嫩的笑臉紅撲撲的,呼吸細細的,長長的眼瞼毛隨著呼吸一閃一閃的。
可是吳永成也不能再細細地偷看文麗的睡相了,司機小李進了北京找不到該朝哪個方向走了,這還得必須把文麗從睡夢中叫醒。吳永成可一次也沒有來過文麗的家中啊!
按照文麗的一路指點,車子駛向了一個小胡同,七拐八轉之後,停在了一個還保留著古色古香的小四合院門前。
不會吧,難道這就是文麗的家?吳永成望著那個小四合院,連車也一時忘記下了:在這個時候,能住在四合院的人們,不是大貴,起碼是作為僅次於國家領導人一類的人物,就是祖上曾經是大富之人,作為私產留給後人的。(此時文革時沒收的個人財產,國家已經基本上歸還了原來的主人)。
北京四合院作為老北京人世代居住的主要建築形式,馳名中外,世人皆知。
北京四合院所以有名。首先在於它地歷史悠久
代正式建都北京時,四合院就出現了。其次在於它處。在中國傳統住宅建築中有典型性和代表性。最後,還因為它雖為居住建築,卻蘊含著深刻的文化內涵。是中華傳統文化的載體。
北京四合院,這種古代勞動人民精心創造出來地民居形式,伴隨人們休養生息成百上千年,在人們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現在能居住在四合院,那就成為了一種身份的象徵了。吳永成知道,再過十幾年,在北京,這樣一所小四合院,那身價可就是不一般了,就是最便宜地。也能值個六七百萬的。這是因為在新中國成立以後,北京作為新中國的首都,進行了大量的城市建設規劃中,不少的四合院,由於種種的原因。被拆除,這樣也就留下的數量很少了。它之所以在後世價值那麼多的錢,就是因為畢竟它太稀少了呀!
就是能保存下來的這些四合院。也是在建國初期,以梁思成那個為首的建築學家們多次向周恩來總理等領導人呼籲,經過周總理地直接干涉,才作為民族文化的一部分,得以倖存。
「吳永成,你怎麼不下車?」文麗以為吳永成這是到了她家的門口、膽怯得不敢往下走了。
在文麗的催促下,吳永成才如夢方醒,嗯了一聲,推開車門下車。他在北京上學四年,也知道了有關北京的不少傳聞、故事。比如說什麼。高幹家庭應該住什麼樣地房子,又有著什麼樣的警戒等等諸如此類的八卦。
文麗家地大門開在前左角即東南角。是一個所謂的廣亮式的大門。門前並沒有吳永成想像中的全副武裝的衛兵站崗,只是緊緊地閉著。
司機小李把轎車後備箱內的東西整理了出來。文麗上前叩擊門環,只見大門旁邊的一個小窗口被打開。窺視著外面的來人。見是文麗在外面,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小麗回來了,你等一會兒」。
隨著大門的打開,裡面出來一個穿中山裝的青年男子,警覺地先四周望了一望,然後走到文麗旁邊指著吳永成他們兩個說:「小麗,他們是……」
「他們是我地朋友。你先幫司機把東西拎進去。謝謝你啊,小王。」文麗還想得挺周到,這樣吳永成也就不用再幫司機去提那些東西了。否則的話,本來一路的顛簸,就使吳永成地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再大包小包的提上幾個,那個形象可就真地毀了——他可是第一次見文麗的家人們啊。
當然,文麗也不想吳永成給她的父母親們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對於自己的這個男朋友,她還是志在必得的。
吳永成整理了一下衣服,兩隻手使勁地在臉上干擦了兩下,使自己的精神振作一些。
文麗看見吳永成的這個動作,不禁啞然一笑:看來他還是有些緊張。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地囑咐他:「別緊張,也不過就是到我家見一見我的家裡人嘛,有什麼好緊張的!」
「我緊張了嗎?笑話,你把你的男人看得也太不濟事了吧?!」吳永成笑著反問文麗。說實話,他的心裡還真是有一些不自然,又在此時藉著和文麗開玩笑,來釋放心中的一些壓力。
「去,你是誰的男人了?!一會進去別亂說啊,我爸爸可是一個老古板,他可不喜歡油腔滑調的那一套。」文麗嬌嗔著等了他一眼,同時小聲地提醒吳永成。
「你放心吧。你的男人要是正經起來,比那些老古板們也古板得多。」
進入大門,迎面在外院東廂房的山牆上,有一座磚影壁,與大門組成一個小小的過渡空間。由此西轉進入外院。
吳永成跟著文麗,剛由外院通過一座垂花門式的中門,進入方闊的內院,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就嘴裡叫著文麗的小名迎了出來:「小麗,你這個死丫頭,怎麼回來也不提前打一個招呼,昨天晚上才打了一個電話。這些日子,你可讓媽想死你這個鬼丫頭了。」
文麗也丟下吳永成,高興地叫了一聲「媽媽」。歡快地跑過去,緊緊地抱住她的媽媽,就像一個小女孩撒嬌似的,在她的媽**身上,使勁地蹭著。
吳永成趁人家母女倆親熱地空隙,抬起眼看了看正院的建築物。
北面正房稱『堂『。大多為三間。他們家這一院也不例外。這是遵守著明清朝廷「庶民廬舍不過三間五架,不許用斗拱,飾彩色」的規定。
正房開間和進深尺寸都比廂房大。所以體積也最大。正房左右接出耳房,一般由尊者長輩居住。耳房前有小小地角院,十分安靜,所以也常用作書房。看來文麗他們家也是這樣佈置的。這種一正房兩耳房的佈局稱作『紗帽翅『。正房前,院子兩側各建了兩間廂房,它們的前沿也沒有超越正房山牆,所以院落寬度適中,空間感覺還是很好的。
在古代的時候,四合院中的廂房是後輩們的居室。這樣也能體現出上下尊卑有序來。
正房、廂房朝向院子都有前廊,用「抄手遊廊」。把垂花門與這三座房屋的前廊連接起來,可以沿廊走通,不必經過露天。
吳永成還看見,在廊邊還設有坐凳欄杆,這樣也可以在廊內坐賞院中花樹。所有房屋都採用青瓦硬山頂。
吳永成知道。北京的四合院,體現地就是這樣一種親切寧靜,還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就像文麗他們家正院之中的佈置,院的兩邊種植海棠樹,中央則有石榴盆景,還有一個大缸中養的金魚,這些都是寓意著吉利地象徵,也是十分理想
生活空間。它就好比一座露天的大起居室,把天地為人們所鍾情。看來文麗地爸爸媽媽還是很懂得生活的。
「你就是小吳、吳永成吧。我們家小麗再電話裡還經常提起過你。」
文麗媽**話,打斷了吳永成的沉思。看來文麗剛才也向她的媽媽介紹了他的情況了。他急忙收斂心思,恭恭敬敬地笑著回應:「阿姨。你好,我就是吳永成,本應該早就來家看望您和伯父的。可是因為我和文麗工作時間很緊。也就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一直就拖到了現在。實在是……」
「年輕人還是要以工作為重。阿姨和你伯父不會見怪你們的。能來就好、能來就好!」文麗的媽媽滿臉堆笑。
眼前的這個後生還真是長得挺精幹地。怪不得自己家的閨女就相中了他這個農民家的兒子呢!以前可有不少地人們給自己的閨女介紹過對象,可這個心氣高、眼界高地鬼丫頭愣是一個也看不進眼中去。不少的還都是和自己家境想接近的門第呢。到了後來,這個過丫頭為了耳根清淨,乾脆學校畢業的時候就自作主張留在了J省工作,那個老文也是太溺愛孩子們了,居然也就同意丫頭的想法。
不過,閨女自己給自己找的這個男朋友,從氣質、長相上,還真不次於京城裡的那些男孩子們。就是不知道肚子裡是不是也有一些真材實料,可別是一個繡花枕頭吧——光看不中用的。不過,就聽小麗說,他的年紀和小麗一般大,才二十三四五歲的一個農家子弟,就當上了一個縣的縣長,那也就說明還有一些真才實學的,要不然J省的組織部門、那些領導們,也不會把這麼重的擔子,壓到他的肩膀上啊!!
吳永成被文麗的母親這麼死盯著看,實在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雖然說是丈母娘看女婿——有越看越想看,那也不能肆無忌憚地這樣吧?好像就是要看到自己的肚子裡似的。一時吳永成就窘迫得臉上的汗水就流了下來。他連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文麗。
「媽,有您怎麼看人的吧?您瞧他,都快被您瞧傻了。我們趕了一夜的路,還沒有擦一把臉哪!對了,我爸爸怎麼還沒有起來?」文麗領會了吳永成的意思,急忙出來救駕。
「誰說你爸爸還沒有起來?我有那麼懶嗎?你這個鬼丫頭,就會在背後說爸爸的壞話。」說話間,從書房裡走出了一個年齡大約在六十多歲、七十歲左右的老人來,雖然身體已經有些佝僂,可兩隻眼睛還是神采飛揚的。
看來這就是文麗的爸爸了。吳永成遠遠地望著這位老人,心裡一個勁地嘀咕著:怎麼看上去文麗的爸爸、媽媽兩個人之間的歲數,差了那麼的多呀?!是不是他們也算是組織出面、給他們兩個人拉郎配似地,就組成一對政治婚姻了?!
在以前的那個歲月裡,這種「老牛吃嫩草」的事情。可是屢見不鮮地。一般來說,男人比女人大個十幾歲的,也不新鮮。還有的能大二十多歲呢!
「伯父,您好。我叫吳永成,是文麗的朋友。今天特意過來看望二老。」吳永成緊走幾步,尊敬地問候文麗的父親。
「你好,年輕人。我在前一段日子裡就聽我們家小麗說起過你,知道你的一些情況。不錯,年紀輕輕的,很有作為呀!」文老上下打量了一番吳永成,用讚許的語氣說:「二十多歲,就憑自己的能力。當上了縣長,不簡單哪!!」
「白潔,你也不用拉著小麗再瞎問什麼了。孩子們跑了一夜,先讓他們洗一洗、歇一會兒,吃過早飯以後。有的是時間。回頭你再給那兩個小子打個電話,讓他們中午下班以後,都過這邊來吃飯。告訴他們,小麗帶著男朋友回來了。」文老不等吳永成接話,轉頭又對文麗地媽媽吩咐道,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氣。
「你看、你看,我這也是高興糊塗了。小麗,你帶著小吳先去擦把臉,然後就先到你的房間裡休息一會兒,早飯好了以後,我去交你們。你的房間昨天晚上接到你的電話以後,媽媽就讓人收拾好了。」
「吳縣長。我把車放在這裡,先去辦事處接應一下他們幾個人吧。」這會兒,司機小李已經和那個工作人員小王把車子裡面地東西。全部搬進來了,他向吳永成請示道。
「小同志。吃過早飯再走吧。小吳,你們來北京還有其他的同志相跟著?」文麗的媽媽白潔不解地問吳永成。
「阿姨,是這樣地。這次我到北京來,順便還給我們縣裡的一個集體企業,到國家扶貧辦看一看,能不能爭取到一點扶貧資金。我們縣計委有兩個同志,昨天也一起跟著來到了北京。」吳永成對文麗的媽媽解釋說,接著他轉身又對小李說:「你能找到省辦事處的地方嗎?還是麻煩這位小王同志給你詳細講一講。早飯,你就到那邊去吃吧,順便告訴他們,抽空我就會去那裡找你們。今天上午你們就休息了吧。」
「不錯,小吳,什麼時候也忘記不了工作。嗯,在這會兒的年輕人裡,像你這樣的工作態度,確實也太不多了。」文老對吳永成這個小伙子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
「文麗,你爸爸他老人家原來到底在什麼單位工作?是個什麼級別的高幹呀??你們家怎麼能住在這樣的地方?你快點告訴我吧,要不然你真的想把我憋死嗎??!」到了文麗住地西廂房裡,吳永成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這種好奇心了,儘管他也知道好奇心太多,實在是一種
習慣。
「吳永成,既然咱們到了這種程度地關係了,那我就告訴你把。」文麗也覺得她和吳永成現在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如果還再不告訴吳永成自己家裡的一些情況,那真的也就顯得自己沒有一點誠意了。她平靜地對吳永成說:『我爸爸也算是一個老革命了。他在『文革』之前,就是咱們國家一個部的主要負責人了。因為他地級別比較高,所以在『文革』我們就住在這樣的四合院裡。像你以前的女朋友馮霞他地父親,說起來原來還是我爸爸的部下呢!」
好傢伙,這麼牛呀!!怪不得以前文麗說到馮霞家裡地時候,那滿臉的不屑哪!原來人家就有這個資本呀!!吳永成暗暗驚歎著。,咱這回可算是攀上粗腿了!!
文麗似乎看出了吳永成的心裡在想什麼,接著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我爸爸地級別雖然高,可是從小對我們幾個孩子卻是管教得非常嚴格的。他在外面小的時候,就給我們講過一個故事。你知道朱老總吧?」
吳永成點了點頭:朱老總是全國人民敬仰地偉人,那誰不知道?他在小學的一篇課文中,就通過一篇課文《朱德地扁擔》、知道了老總的一些事跡。
「朱老總還在延安地時候。一次和毛主席參加一個聯歡會,當時他的大兒子也跟著去了。晚會結束以後,老總在自己坐車回家的時候,吩咐他的兒子自己走著回去。這對於他兒子來說。這也是經常地事情。因為老總平時就教育子女們不能搞特殊。結果老總回去以後。就發現他地兒子也蹦蹦跳跳地後面跟上來了。老總就奇怪了:他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和自己同時回來呀?馬上就嚴厲地問他是怎麼一回事。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警衛員強把他拉住、站在吉普車的腳踏板上、拽著車上地把手回來的。就這,老總還把自己地兒子訓斥了半天。因為那個位置一貫是警衛員地位置。老總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兒子。憑靠自己的原因搞一點特殊。」
好吧,看來自己的這個未來的老泰山還是相當得正統呀!吳永成不禁對文老肅然起敬。
「打小的時候,我們就沒有因為上學、除外玩耍什麼地,坐過一次父親的車;就是有時候老家來了人,偶爾用一次,爸爸也要自己掏汽油錢。絕對不沾國家的一點便宜。八三年嚴打地時候,一些高幹子弟們也被牽涉了進去,父親就對我們地要求更嚴了。我的兩個哥哥成家以後。家裡還有不少空餘地房子。可是父親堅決不讓他們住在家裡,而是讓他們去住單位的宿舍。他說:『這房子是國家給我安排地。你們住在這裡不好。也不應該。等我去見馬克思的時候,這房子就應該交回給國家。組織上到時候會給你媽媽另外安排住處地。什麼事情也要學會自力更生。不要老依靠我們這些老傢伙們掙下的那一點功勞。八旗子弟就是毀在了老一輩給他們留下的鐵桿莊稼地。』」
「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吳永成怎麼會不清楚文麗給他浪費這些唾沫地心思。他笑著對文麗說:「你放心,我是相中了你這個好姑娘,可不是衝著你老爺子高幹地身份來的。我也不會眼饞你家地四合院。我家的院子雖然不大,可還夠咱們兩個住地。這你就放心吧。快睡一會吧。昨天晚上你也沒有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會。光顧趕路了。」
「算你聰明。我就怕你有了什麼別地想法,要是碰一鼻子灰。那可就不合算了。提前先給你敲一敲警鐘,免得到了後來你再後悔得、把腸子也悔青了。
不過。你放心。有我老爸在,有沒有什麼人敢隨便欺負你的。好了,你抓緊時間睡一會吧。讓你這個縣太爺給我當了一晚上的枕頭,也夠辛苦你得了。我去和我媽媽說一會話,一會兒飯好了。我再來叫你。」文麗做完思想工作,沖吳永成擠了擠眼睛,給他找了一個枕頭。然後走出房間去了。
看來這個老丈人還真是毛主席培養出來的、優秀的無產階級革命者呀!要想沾他地一點光,那還是比較困難的。吳永成望著文麗出去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不過,他倒也不是很在意這些。能有幾個貴人在背後扶持,那當然是最好了。可要是單純說吳永成和文麗地結合。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那可真地冤枉了吳永成同志了。他不過也就是有這麼一想而已。更何況,他之所以一個勁兒地想在官場上得到更高的位置。也是從內心裡講,那是為了得到等多的話語權。讓更多地農民兄弟們走上脫貧致富的道路,可不是為了他本人的富貴和榮耀。
你也別鄙視他故作清高、掛羊頭賣狗肉,要是他自己想大富大貴,不用說別地,就憑他二十多年的先知先覺,搞點什麼買賣不能發財呀?現在國家地政策可是比他剛來的、七九年的時候好得多了。他要是不混這個官場,不敢說別的,一年掙個三、五十萬,那就跟玩似的,還不用擔心什麼人們的議論、社會的輿論,想找幾個想好的,就找幾個想好的,也沒有人敢放一個屁:大爺我有錢,你要人家姑娘願意,我情願,你管得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