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醉回七九當農民 作者︰西風黑馬 (連載中)

dq2869dq2869 2008-10-6 11:04: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9 154201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6:01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八十九章 殺一儆百

「吳縣長,還有什麼事情嗎?」

門外司機小李還在等著,見吳永成出來了,馬上迎上去。這會兒他的情緒已經恢復過來了。

吳永成這會兒肚子裡還是氣鼓鼓的,***,沒有想到自己管轄下的勢力範圍內,還有這麼混帳的人、和這麼混帳的事情發生!!自己原來以為這片的老百姓們民心淳樸,自己只要幫助他們把生產搞上去,能發家致富就改變了他們的命運了。可是沒有料到,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惡人存在。

「那啥,小李,還得麻煩你一下,你現在就開車去把政府辦的王平主任,還有團縣委的白玉給我找來,我在辦公室裡等他們。現在就去,路上當心一點。」

現在,永明縣科級以上的幹部們,都還沒有權利在家裡安電話(那會兒雖然縣裡已經安裝了半自動的程控電話,可是電話的安裝還是很緊張的),有什麼事情,也只能是打發人上門去叫了。吳永成眼下還沒有配備秘書,也只能是委屈司機小李一人身兼二職了。

小李痛快地答應著、轉身開車去找人了。雖然他今天差一點出了大事,可選擇能為縣長暫時充當秘書的角色,還是覺得挺開心的——這說明縣長還是很重視自己的嘛!!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吳永成坐到辦公桌後,好一陣子才把自己的怒火壓了下來,思緒也漸漸有一點清晰了。

冷靜、冷靜,自己得冷靜下來。吳永成在心裡不住地告誡自己:社會的陰暗面,不管在什麼時候也是存在的。自己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現這種情況。那是因為自己所涉及的魚灣區、魚灣村,在經濟各方面都算是比較好一點地地方。而目前出現的這種情況,也只有是在極端貧困的鄉村,發生的幾率才比較大一些。

再說了,就是那些經濟發達的地方。也存在著或這樣、或那樣地問題,現在也並不是沒有。只不過現在自己是一心一意把心思放到了發展經濟上,而沒有精力去注視那些問題,或者說自己還沒有發現而已。

就拿今天發生在劉秀秀身上的事情來說吧,要不是劉秀秀這個姑娘性子剛烈,費了那麼大地心思,撞到自己的車上。自己也不一樣還是蒙在鼓裡嗎?!!

即使她在國慶節的時候,也是和自己一同參加那個集體婚禮。說不定自己也只是為能在永明縣邁開改革舊婚俗習慣的第一步而感到洋洋自得,壓根也不會發現人群中,會有心底受著刀割一樣的痛楚,而強作歡顏的苦命女子。

想到這裡,吳永成心裡更加內疚了。他反省著:是不是在穿越以後,自己在發展地道路上幾乎是一帆風順,就在心裡上產生了驕傲自滿的情緒?把一切看得都太理想化了?!現在別說是怎麼這麼幫助了多少受苦受難地農民們。就連一個小小的永明縣,自己只是剛剛地邁開了第一步哪!離出成績的時候,還遠著呢!!可是為什麼就連老百姓們的這些苦楚也看不到了??!

不行,以後還得在發展經濟的同時,多注重老百姓們其他方面地疾苦,穿衣、吃飯,並不是提高農民地位的唯一考核指標,他們是人,他們也得有尊嚴,不能讓他們在獲得豐衣足食的同時,卻失去了人格!!

劉秀秀這件事情,並不是只有他們村子裡那一個支部書記李根全作惡那麼簡單,還有石占頭鄉里地其他工作人員哪?他們也在這件事情上,同樣存在著為虎作倀的問題。

此時,吳永成已經暗暗下了決心:劉秀秀的這件事情,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是找上自己的門來了,而且還把自己也牽涉了進去,那他就得好好地料理料理,非得抓住這件事情,狠狠地收拾幾個幹部,在全縣來一個殺一儆百不可!!

真***,他一個小小的村支部書記,就敢把劉秀秀這樣的嫩花骨朵,強摘下來給他的傻兒子糟蹋(他兒子是個弱智,懂不懂男女之事還是一回事請,說不定那老小子是個自己準備的哪!),那他吳永成作為永明縣的一縣之長,還是穿越過來的、具有先知先覺的「萬人迷」帥小伙,那就該把全縣漂亮的姑娘、小媳婦們,都霸佔、充當為他的後宮之數了!!

「真***恬不知恥!!什麼事情也敢想呀!!」想到這裡,吳永成不由得狠狠地罵出聲來。

這就不知道是罵那個支部書記李根全了,還是在罵他自己想得有些太過於淫蕩呢?!

「吳縣長,你找我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就在吳永成氣憤填膺、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隨之縣政府辦的主任王平、團縣委書記白玉推開門進來了。

「王主任,你去辦公室給石占頭鄉打個電話,看看他們的書記、鄉長在不在,告訴他們明天我到那裡檢查工作,讓他們不要外出。還有,明天早晨你通知縣民政局的局長、還有紀檢委那邊也去一名同志,這個你和紀檢委的李寧平書記也打一個招呼。就這樣吧,你也把手頭的工作收拾一下,明天和我一起下鄉。」

本來,吳永成是準備今天晚上就連夜處理這件事情的,可後來一想,要大張旗鼓的收拾一些人,這麼做也有一些太倉促了,還是明天悠著點來好一點。他得給那些敢打著他的旗號辦壞事的人一個深刻的記憶,要讓他們一輩子也記住: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隨便做的!

王平原本還想問一問吳永成明天到石占頭去幹什麼,可他看見吳永成滿臉的黑線,也就識趣地轉身去辦公室打電

「白玉,你們團委在組織那個國慶集體婚禮的時候,給各單位是怎麼通知的?」吳永成在王平走後。轉過頭來問一頭霧水地白玉:「是不是給下面強行攤派指標了?」

吳永成的這些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

在這次「搭台唱戲」的活動中,縣裡為了使各鄉鎮能夠確實地重視這項工作,就採取了以往一貫制的量化指標的辦法,結果逼得有地鄉鎮。還真的出現了一些本來不應該出現地問題。

吳永成也擔心,在這種事情上。白玉會不會為了討好自己、同時給他也增加一點政績,而打著自己的旗號,搞強行攤派的事情。

白玉聽到吳永成這麼問,嚇得馬上矢口否認。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從司機小李的嘴裡,間接地知道縣委大院的門口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讓縣長把發生在劉秀秀身上地事情。與自己搞的那個集體婚禮聯繫到一起、產生什麼因果關係地話,那自己以後的政治生涯。可就大大地得打一個問號了。

「真的沒有嗎?」吳永成盯著白玉的眼睛,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他不是不相信這些與自己同齡人的工作作風,他是怕這些同志在高漲地工作熱情之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他得提前把情況詳細地瞭解清楚了,明天才不會處於被動的位置。否則地話。就有可能自己扇自己的嘴巴了。

「吳縣長,我以我的黨性做保證,絕對沒有那樣的事情。別說是搞強行攤派了,就是連這個想法是您的意思,我也沒有透露,只是給他們宣傳了移風易俗的重要意義而已。」白玉信誓旦旦地對吳永成說。只不過,他沒有把自己在通知的過程中,對人們首先著重強調吳永成縣長是第一個報名參加的事實說出來。

「奧,那就好了。這樣吧,大門傳達室有一個叫劉秀秀的女子,那也是你們團委的服務對象,你領著她到縣委招待所登記一個房間,好好地先把她安頓下來。明天的時候,你帶著她和我一起下鄉去。這件事情,你先誰也不要告訴,記住了嗎?!」

……

第二天一大早,吳永成就帶著政府辦的王平主任、縣紀檢委的一位副書記李登真以及一個幹事,團縣委的白玉和那個劉秀秀,則和縣民政局的局長李陀平,一起乘坐著縣民政局的吉普車,從縣城出發到石占頭鄉。

對於到那裡去要幹些什麼,今天早晨縣民政局的李陀平局長問王平主任時,王平故作神秘地說:「嘿嘿,下去你就知道了。」

其實,王平這會兒也不知道吳永成縣長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樣子,吳永成他們的兩輛車來到了處於深山之中的石占頭鄉,吳永成也是第二次來到這個鄉鎮。

一路上,他看著山區的路崎嶇難行,就想到了昨天劉秀秀可是從早晨起來,徒步從石占頭鄉的蛤蟆窩村跑到了縣城,要不是她心裡有著天大的憋屈,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也難以下了這麼大的決心啊!!

石占頭鄉的黨委書記杜全福和鄉長趙成林,自從昨天晚上接到政府辦王平主任的電話以後,就一直在鄉政府恭候吳永成縣長的大駕。

雖然他們在昨天的電話中,也沒有和王平問出什麼來,但是他們估計縣長過來,無非也就是檢查、督促縣經濟工作會議上佈置的「搭台唱戲」的任務,關於這方面的工作情況,他們兩個連夜又重新整理了一遍。

這是吳永成縣長上任以來、第一次檢查他們鄉的工作,就是累得吐了血,也不能給縣長留下一個不好的影響。要是這次落在了後面,以後再要想挽回這種壞影響,那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

吳永成他們一行幾人,到了石占頭鄉以後,與等待在院子裡的杜全福、趙成林一陣寒暄,隨後進了書記杜全福的辦公室。

此時,劉秀秀按照他們事先的約定,就在縣民政局的車上沒有下來。

「老杜,聽說你們鄉這次也有人自願報名參加團縣委組織的集體婚禮,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落座以後,吳永成先開口隨便和鄉黨委書記杜全福拉起了這個事情。

「奧,好像是有這麼一對吧.」杜全福不確定地轉頭問趙成林:」趙鄉長。你記得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我也記得好像有的,是前天咱們鄉的民政助理員劉洪跟我提起過的。我把劉洪叫來問一問。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確定下來沒有。」

鄉長趙成林說完、就跑到院子裡,大聲叫著劉洪地名字。

「嘿嘿,我說怎麼今天團委的白書記也下來了,敢情是借吳縣長這桿大旗完成自己的任務哪!其實你白書記一個電話打過來。我們也是全力以赴、絕對支持你們團委的工作吧。」杜全福這會兒看著跟在吳永成身邊的白玉,彷彿恍然大悟地樣子。

「老杜。他們團縣委給你們各鄉鎮有沒有硬性攤派參加國慶集體婚禮的人數哪?你說實話,不要怕團委地白玉在旁邊,就不好意思了。」吳永成盯著杜全福的眼睛問道。

杜全福還沒有回答,門口走進來的趙成林馬上接口:「吳縣長,白書記絕對沒有給我們下達硬性的人數,那個電話是我接的。我組瞭解這個情況。隨後我就告訴了我們鄉的民政助理員劉洪,讓他留心一點來辦理結婚證地人。順便做個動員。這就是我們鄉的民政助理員劉洪,還是讓他給各位領導介紹情況吧。」

這時,趙成林地身後走出一個渾

的中年人來,他笑嘻嘻地對吳永成說:「情況是這樣鄉長給我安排了那個任務以後。我也就一直留心著。可是領導們也知道我們鄉的具體情況,實在是太窮,娶一個媳婦也是很難的。前天地時候。蛤蟆窩的支書來給他的兒子來辦結婚證,我就給他做了詳細地思想工作,動員他家的兒子也參加縣裡統一組織的集體婚禮,這也是意見移風易俗的大好事啊,他也答應回去再和家裡商量、商量。」

「什麼,你是說的蛤蟆窩的那個支書李根全?他給他家的那個傻……」杜全福說到這裡猛然意識到什麼,停止不說話了,不安的眼神馬上轉向了吳永成,但他看到的吳永成還是一副神色不變的樣子,也就稍微放下一點心來。可是,隱約間,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似的。

「哈哈哈,好啊,這是好事啊!這次縣裡報名參加的四十多對新人裡,還沒有一對是來自農村的群眾。這樣吧,老杜,你打發一個人去把雙方的家長們叫來,我見一見,不管參加不參加集體婚禮,這也是一次宣傳的機會嘛。」吳永成笑著對杜全福說道,說完以後,他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頭問劉洪:「對了,老劉,你說的這一對是當事人來親自辦理的結婚證吧?」

「瞧吳縣長說的,辦結婚證那肯定是得本人前來,別人那也代替不了他們啊!!」劉洪的臉上稍一變色,但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那好啊,順便就讓他們把結婚證也帶上。」吳永成隨手一揮,隨意說了這麼一句。

「哎,我馬上去找他們。」劉洪答應著就往出走。

吳永成馬上制止住了他:「那個老劉,你還是陪同你們的上級領導吧,縣民政局的李局長那可是你業務上的頂頭上司,要是今天你陪不好他,說不定今年年底給你們鄉下撥的民政救濟款,就要少一多半,到時候看你怎麼向你們的書記、鄉長交待。老杜,還是打發你們的通訊員,坐我的車跑一趟吧。」

此時,杜全福已經有些猜到了吳永成下來的目的,但是他也無能為力了,只好在門口招呼了一聲他們的通訊員,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興高采烈的跑過去,拉開車門,坐到了吳永成那輛車的副駕駛座上:他能不高興嗎?他這可是坐的縣長的專車呀,還是坐到了老前面,就是他們鄉的書記、鄉長,說不定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哪!!

到底是坐車比走路快,也就是二十幾分鐘的工夫,司機小李就拉著幾個人,回到了鄉政府了。

從車上並沒有下來一個年輕人,鄉里的那個小通訊員進來對杜全福說:「杜書記,沒有找到劉秀秀和李小栓,他們的家長們來了。」

說話間,一個頭上戴著一頂藍帽子的中年人先進來了。一進門就拿著一包白皮雲煙四處散煙:「我是李小栓的家長李根全,那兩個孩子今天到地區地商店裡買一些東西去了,這不,過幾天就得給他們辦喜事了,也得準備、準備吧!」

接著進來的是一個滿臉病容、佝僂著身體的中年人。看來那就是劉秀秀的父親了。

吳永成心裡鄙視:廢話,一個昨天就跑到我那裡去了。另一個還是一個傻子,要是今天能過來,那才有是怪事哪!!

可他的臉上還是面帶微笑:「聽說你們也想讓孩子們參加縣裡國慶地集體婚禮,這是好事呀!對了,你們商量好了沒有啊?」

杜全福馬上給他們之間做了一下簡單的介紹。而此時,鄉民政助理員劉洪已經陪著縣民政局地李陀平局長。到另外一件辦公室去了。

「吳縣長,我是極力擁護縣裡的這項運動的。移風易俗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嘛。作為一個黨員幹部,我就是要在這些事情上起到帶頭的作用。」李根全對著吳永成滿口的應承,可接下來卻來了一個大轉彎:「可是孩子們還是有些想不通啊,他們認為人生嘛,結婚這樣地喜事。也就是一次,怎麼也要辦一下,太寒酸了那實在是有點……哈哈哈。那啥的……」

吳永成也知道李根全絕對不敢答應這件事情,不要說別地,就是在那一天,他的那傻小子往全縣人們面前一站,那洋相可就出大發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回去再和孩子們做一做思想工作,萬一要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們也就不勉強了,這是自覺自願的事情,你們說對不對啊?!哈哈哈」

李根全和劉秀秀的爹也一起陪著吳永成笑起來,不過,笑得那就有一點勉強了。

「對了,他們地結婚證你們帶來了嗎?拿出來給我看一看。」吳永成也不想和他們再囉嗦了,

「帶來了、帶來了!」李根全和劉秀秀的爹一人拿出一個紅彤彤的結婚證,放到了吳永成地手中。

這時,縣民政局的李局長和那個劉洪也過來了這邊。

「李局長,你看看他們這裡的民政員辦理的結婚證,符合不符合你們縣裡所要求的規定。」吳永成隨手把一個結婚證遞給了李陀平,自己也拿起一個翻開細細觀察。

壞了,看來這是縣長對他們不參加集體婚禮的事情生氣了,專門在結婚證上挑毛病哪!李根全心中猛然一驚,側過頭看了看劉洪。他兒子和劉秀秀的結婚證,是他來鄉政府與劉洪兩個人一手辦的,劉洪在這個時候可千萬出什麼差錯呀!!

只見劉洪倒是臉上很鎮靜的樣子,捏著一把汗的李根全也就有點放心了。

「吳縣長,看結婚證上,倒是沒有一點不規範的地方。」李局長

婚證,仔細地看了看,抬起頭對吳永成說:「劉洪也政助理員了,這種簡單的事情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奧,是這樣嗎?」吳永成也已經翻開了結婚證,看見上面並排著貼著劉秀秀和李小栓的黑白免冠相片,那個李小栓一臉傻乎乎的笑容。但是劉秀秀的年齡,由她原來的十六歲,變為了二十一歲,李小栓的年齡是二十五歲。

「老劉,這個李小栓和劉秀秀是不是自願結婚哪?」吳永成手裡把玩著那本結婚證,問劉洪。

劉洪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一旁的李根全馬上就接口道:「吳縣長,您這不是開玩笑吧,孩子們那肯定是自願結婚的,兩個人從小感情就好著哩!!」

「是嗎?你是劉秀秀的爹吧,那你說一說他們兩個是不是自願的?」吳永成轉頭問門口倚著的劉秀秀的父親。

「那個……」劉秀秀的爹膽怯地抬起頭,看了吳永成一眼,木訥著還沒有開口。

李根全就迫不及待地催促他:「親家,人家縣長問你話哪,你快說呀!你家秀秀是不是自願和小栓結婚的?」

說罷,他又媚笑著對吳永成說:「吳縣長,我親家就是村裡的一個特別老實的人,從來也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大的官,這是把他嚇著了。」

「願…..意……」劉秀秀地父親在李根全的逼促下,終於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出了這麼兩個字。

「那領結婚證地時候。是不是他們兩個人自己來領的?劉洪,你說!!」吳永成的語氣越來越有點嚴厲了。這個李根全看來平時在村裡還不是一般的飛揚跋扈啊,到了這裡他還敢這麼囂張,真是眼中也太無人了吧?!!

「那個……」劉洪這會兒才覺得今天地事情,好像不是這麼簡單了。是不是眼前地這個年輕縣長知道了些什麼了?!

但他又考慮到、也可能縣長就是為了督促劉秀秀他們參加集體婚禮。而採取的一點措施而已,於是心一橫。硬著頭皮說:「吳縣長,那天就是劉秀秀和李小栓來鄉政府領地結婚證,那些存根上還有他們兩個人的指印哪!那個假不了!」說完,他又勸李根全:「根全,吳縣長苦口婆心的在這裡給你們做了半天思想工作,你們兩個還猶豫什麼。乾脆就替孩子們做了主。國慶的時候。一起到縣裡參加集體婚禮就成了。移風易俗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這個黨員幹部不帶頭。我看你這個支部書記當的也扯球蛋!!」

「哈哈哈……」吳永成怒極而笑,他媽地。這個劉洪還真是一片好嘴,膽子和骨頭也夠可以地。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是一個勁地欺騙眾人,他難道真地以為這些人也都是像李根全地兒子一樣——弱智嗎?!

「白玉。你到民政局的車上,把劉秀秀叫到這裡來,我倒要看一看他們幾個人。這是誰在這裡睜著眼睛說瞎話!!」吳永成也不等李根全再表什麼態,直接對白玉這麼吩咐。

哼,你們不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嗎?!我倒要看一看這會兒,你們還能再有什麼好詭辯地!!

劉秀秀一進辦公室,首先就抱著她爹哭了起來。

「劉秀秀,你自己說吧,你願意不願意這門婚事?還有,領結婚證的時候,是你自己來地嗎?那上面的手指印,也是你地嗎?在這裡,你舉當著你們鄉里的領導們,說說清楚!」吳永成沉著臉,指著杜全福他們幾個人說。

「吳縣長,我不願意這門親事,我才十七虛歲呀,我還要上學。」劉秀秀站起身來,抽泣著對大家說,說完又大哭著抱著了她爹:「爹呀,你們怎麼這麼狠心呀,我不想嫁給一個傻子呀!爹呀,你們怎麼兩千塊錢就把親生的閨女給買了呀,我地爹呀……」

「吳縣長,我錯了,那天來領結婚證的時候,劉秀秀和李根全的兒子就根本沒有來,可因為李根全也是村裡地主要幹部,我磨不開面子,就聽了他的話,給他辦理了那個結婚證。當時我也不過認為自己只是給他們做了一件好事。我真的是不知情的。

各位領導,在這件事情上我犯錯誤了,請吳縣長、杜書記、趙鄉長你們批評我吧。」

這個劉洪到底不愧是鄉鎮呆了多少年的一個人精精了,眼看形勢不對,馬上就承認自己的錯誤。

「哼,你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你自己心裡明白得很。你以為那是在做好事?你難道就不知道李根全的兒子是一個傻子?難道說,你把秀秀這麼一個正在上學的女子,強和一個傻子拴到一起,你就算積德行善了?我看你是缺了大德了!!」吳永成看著這個鄉鎮老油子,說話越來越刻薄,要不是考慮到現在自己的身份,他真想一個窩心腳,把這個傢伙踹到一邊去。

「至於你到底犯的是什麼錯誤,那只有縣紀檢委的同志們經過調查以後,才能考慮給你什麼處分。李局長,你看看劉秀秀的家裡如果確實是困難的話。是不是考慮適當地救濟、救濟。劉洪畢竟也算是你手下的兵,給人家鬧出這麼大的麻煩來,也不能說你這個局長當得稱職吧,要是逼出人命來,起碼也追究你一個領導失察的責任!!

還有李根全,你自己說一說,你的這些所作所為,還像一個黨的基層幹部嗎?

哼,懶得跟你們說了,你們有什麼話,還是和紀檢委的同志們去說吧!」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6:02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九十章 家庭會議

占頭鄉劉秀秀事件爆發以後,吳永成並沒有只是針對事論事。

本來,他帶著縣政府辦王平主任、和縣民政局的李陀平局長,還有團縣委書記白玉、紀檢委的兩位同志一起來到這裡,就是打算把這起事件當作一個反面典型,在全縣公開處理。

否則的話,對付一個小小的村支部書記、還有作奸犯科的一個小鄉鎮民政助理員,還真用不著整這麼大的動靜,光他一個人給石占頭鄉的黨委書記杜全福、或者是鄉長趙成林打一個電話,就能順利地解決了劉秀秀的煩惱。根本就不用麻煩這麼多人。

農村的老百姓們婚姻問題發展到了現在,已經不是只涉及到一家一戶的小事情了。它已經影響到整個農村社會穩定的大局,吳永成不能不把它當作一件大事來抓了。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中,還反映出鄉村一些幹部利用職權、侵害群眾們利益的問題。這一股歪風邪氣、甚至是違法犯罪的行為,必須狠狠地打擊。不能讓這種現象露頭。起碼他吳永成在永明縣執政一天,就絕對不允許他手下的政府官員出現這種現象。

正因為吳永成來的時候,就是抱著這樣的這種念頭,所以也活該石占頭鄉的民政助理員劉洪倒霉。

用他當時就向吳永成等人辯解的話說:其實辦理結婚證的時候,當事人不到現場的情況,也不僅僅是他辦理的這一例,其他的鄉鎮,或多或少也都有這種事情。都是磨不開熟人地面子,沒有辦法的事情。像更改年齡的事情(因為當事人不到法定結婚年齡),在農村來說,也是一種普通現象,因為農村的傳宗接代的傳統習慣。早婚現象比比皆是。只不過他劉洪運氣不好而已,撞到了吳永成地槍口上了。

眼看著劉洪為了解脫自己、而開始胡亂咬人。縣民政局李陀平局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也是礙於吳永成這個縣長在場,要不然早就一個耳光甩,你小子倒霉了,其他人也就該陪你嗎?),吳永成沒有心思再聽他囉嗦,他也知道劉洪說地是實話。不僅是現在,就是在他的前世。各鄉鎮在辦理結婚證的時候,也都存在著這種情況,但今天活該你倒霉,你做得太缺德了!!

在吳永成離開石占頭鄉的時候,還專門囑咐了石占頭鄉的兩位主要領導、和縣民政局的李局長:劉洪也可能不僅僅是在辦理結婚證地工作上有問題。馬上讓他停職檢查,查封鄉民政帳務,配合縣紀檢委的兩個同志認真地進行查處。縣民政局要抓住這種典型事例。在全縣召開民政部門整頓工作,堅決杜絕這種事情地再次發生。同時,還要組織開展宣傳嚴打買賣婚姻的這種犯罪行為。

對那個支部書記李根全,也要深入調查,看一看他在其他方面,是不是也有什麼重大的問題,若果有的話,兩罪並罰,從重處理。

最後,吳永成告誡他們幾位:如果他吳永成發現在處理這件事情的過程中,有個別領導其中做手腳地話,那就別怪他鐵面無情,揮淚斬馬謖了!!

發現問題,一追到底,毫不留情,痛打死老虎。這就是吳永成在處理這件事情上的原則。

既然是準備殺一儆百、殺雞給猴看,那就得拉開一個大陣勢。

吳永成的目地,不僅僅是要制止民政部門工作漂浮、人情風過盛的這種作風,更重要的是堅決打擊那些鄉村幹部們利用職權、欺壓老百姓們的行為,他要讓他們那些品行不正的幹部們看到,誰敢欺負老百姓,那我吳永成就專門打破你的「金飯碗「。我要整得你欲哭無淚!!

這個典型事件,吳永成還準備回到縣委以後,馬上就向岳嵐書記匯報,他要把這件事情拿到縣委常委會議上,通過一個決議性的紀要文字材料,以此來給全縣所有的幹部們敲響警鐘。

……

「五兒,你說,人家文老師那麼好的條件,肯嫁到咱們這個農民家庭來當媳婦,你不好好地準備、準備,讓人家女子派派場場地過門,人家會高興嗎?」

這會兒,吳永成是坐在了自己家的炕上,聽著他媽**勸告。

吳永成笑著不說話。自他回來以後,就把大道理給他的爹媽們講了好幾遍了。

他爹吳有德老漢倒是又蹲在地上不說話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也老了,哪能管了孩子們的那麼多少錢哪?!再說了,自家的五兒也長大了,還是縣長,懂得的肯定不比自己少,由他去吧!!

可他媽一會兒的工夫,又不放心地爬在吳永成的耳朵上,開始了一個勁的嘮叨。

「媽,你就別拿人家文老師說事了,我看呀,是你想給五兒好好地大辦一場,讓咱家在附近的幾個村裡,風風光光的。讓全魚灣區、永明縣的人們都知道,那魚灣村的吳家娶媳婦的時候,那可是真氣派呀!媽,你說我是不是說到你的心裡了?」吳永成的三姐吳永霞坐在炕上,一句就點破了老人的心事。吳永霞也是因為自己的弟弟要結婚,帶著兒子昨天才從省城趕回來的。

吳永霞的一席話,逗得坐在炕上的吳永成的大姐、二姐,還有在地上沙發上坐著的大姐夫劉柱、二姐夫馬林、三姐夫馬柳平他們,一起笑了起來。其實不僅是吳永成的爹媽兩個老人有心大操大辦吳永成的婚事,就是他的這幾個姐姐、姐夫們也都想大辦一場。所以一家人聽說吳永成回來了,馬上不約而同地就聚到了一起。

「你這個死鬼三女子,怎麼老是多插嘴呀?你一會兒不

別人就會把你當啞巴賣了怎麼著?!」老**心事被個晚輩們又不識時務地都笑了,氣惱得吳永成的老媽馬上就沖三女子發飆了:「老娘就是覺悟低。怎麼了?我家的五兒別說現在還是當了縣長,他就是一個討吃、要飯地,他娶媳婦,老娘就是拆房子、賣地,也要給我家五兒熱熱鬧鬧地擺幾十桌。怎麼了,不行嗎?!三女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意見?!老娘我花自己的錢,還沒有找你們幾個湊錢哪,你心慌什麼?!」

眼見得老媽又不講理、三姐成為了一個出氣筒,吳永成不得不馬上從炕上坐起來,抱住了他老**肩膀:「媽,你幹麼要冤枉三姐呀?她也不是這個意思啊!這次是縣裡統一組織的集體婚禮。我要是不參加,反倒自己在村裡大操大辦。哪還成個什麼體統啊?嗎,你也為我考慮考慮,要是這麼做的話,我這個縣長還能當得時間長了嗎?!」

「哼,你就不要再哄你媽了。我就不相信誰家當了縣長了,就連辦婚事也讓上級給限制了?!你媽是沒有文化,可也不傻呀!」吳永成地老媽還是想不通這個道理。一個勁不依不饒的:「你要是怕耽誤你地前程的話。到了那一天,你就裝一個不知道,萬一要是你們的上級領導怪罪下來,你就推到你媽我的頭上。反正我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老太婆,他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行了、行了,你也就別胡攪蠻纏了。孩子們自由孩子們的難處,你也別為難他了。」吳永成地老爹聽得不耐煩地把嘴裡叼著的旱煙袋,拿在手中,「崩、崩、崩」地在水泥地板上敲擊著,打斷了老伴地牢騷:「五兒現在是咱永明縣的縣長了,那就要考慮得多一點、全面一點,總不能光考慮咱這個小家吧?!你也不要再囉嗦了,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

吳有德老漢一開口,吳永成的老媽也就不能再說什麼了,因為她看見,屋子裡的一家人,沒有一個人在這件事情上,是站在她這邊的,只好手一甩,撩起她永遠圍在身上地圍裙,摀住鼻子,抽泣著跑了出去。

也難怪老人傷心,這一段時間來,村裡左鄰右舍的人們,聽說她家的五兒國慶節要娶媳婦,還是省城大學裡地教師,人家姑娘家還是北京大幹部的女子,真是羨慕得要命,在她面前一個勁地誇她有福氣:養了這麼一個好兒子,考上大學不說,現在還是全永明縣的縣長,娶了一個媳婦,還是北京大幹部的女子,真是不知道修了幾輩子才修來的這麼好的福分呀。

吳家老媽也被眾人捧得笑得連最也合不住了。

當時,就有一個快嘴婆姨問吳家老媽:「那,到了國慶節的那一天,五兒娶媳婦準備多少人的酒席呀?大娘,你該不會連咱們老街坊鄰居們也不通知吧?我們可是到時候一定要來喝一杯喜酒的,你家的五兒當了縣長了,該不會不認我們這些窮鄉親們吧?

「海,你這死婆姨,說的那是些什麼話?我家五兒是那樣的人嗎?!」吳家老媽假裝嗔怒地瞪了那個婆姨一眼:「再說了,這給兒子娶媳婦,那是我們這些當大人們的事情,還由不得五兒做主哪!別看五兒在外面威風凜凜的是縣長,人們都聽他的話;可要是回到了家裡,我就是他媽,你就是他嫂子,他在咱們面前,那得規規矩矩的。」

周圍的幾個婆姨、女子們被吳家老**話逗得都笑了起來。

「這一次給我家五兒娶媳婦呀,我要在咱村裡擺它個幾十桌、上百桌,讓全村的鄉親們都來和咱五兒的喜酒。這是我們老吳家第一次娶媳婦,我要給我們五兒辦得氣氣派派、大大方方的,讓幾十年以後,全村的老少爺們也都能記住這一天。」吳家老媽在眾人們面前眉飛色舞誇下了這海口。

「好、好。」眾人們也是一片高興叫好聲,為了吳家,也為了他們村裡出了這麼一個縣長,能喝縣長的喜酒,對於一個普通老百姓來說,那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啊!

吳家老媽在眾人們的抬舉下,眼角一時濕潤了:這半輩子以來,她和五兒她爹也過得太不容易了,屎一把、尿一把,在幾位貧窮的日子裡。終於把五個孩子拉扯大了,現在國家政策好了,孩子們也都有出息了,自己的小兒子年紀輕輕的,還當了縣長。還給她娶回來一個北京大幹部地女子當媳婦,你說她能不高興嗎?!她公母倆受了一輩子的罪。可算是徹徹底底地熬出來了。家裡現在也有了那麼多的錢,不像以前那麼窮了,可憐了前面的三個閨女,沒有趕上這好日子,就那麼惶惶地嫁出去了,她家的五兒這次娶媳婦。可要在全村大大地操辦操辦,也該讓她吳家揚眉吐氣一回了。

可誰知道現在鬧成了這個樣子。你說,吳家老媽她能不傷心嗎??!

這會兒,吳家一家老小看見老媽哭著出去了,吳永成地大姐和二姐連忙從炕上下來,趕出去去安慰老母親了。

「五兒。你說,你這次辦事就不能變通一下嗎?瞧把一家人難受得這勁兒!人嘛,一輩子也就是結婚這麼一次。咱也不是窮得辦不起這幾十桌酒席。你要是怕影響不好,乾脆,我和老大出面辦這事,反正我們兩個都是土農民一個,我就不信還能把我們兩個開除出地球去?」吳永成的二姐夫馬林也是實在想大大地熱鬧熱鬧,他給我一次出了這麼一個餿意。

吳永成苦笑著沒有吭氣。嘿嘿,沒有想到要做一件事情,還是這麼地難啊

說別地了,就是自家這一關就難過。

他也能明白家裡人的心思,可是移風易俗、舉辦集體婚禮是自己出地點子,農村裡大操大辦婚宴的陋習,也的確正在成為生活剛剛有點起色地農民們的沉重負擔,要是不著力想辦法加以改革,那這幾年改革開放在農村取得地一點成就,還真不夠填高價婚姻這個「無底洞」的。

「爹,我是這麼想的。國慶那天,在我們參加完縣裡舉辦地集體婚禮以後,我和文麗就趕回來村裡,咱們一大家子在一起,再吃上一頓團圓飯,到時候,有些什麼儀式,咱在家裡舉行,你看怎麼樣?」

無奈之下,吳永成想出了這麼一個兩全之策,他實在是不忍心讓這兩位老人傷心。儘管他的吳家老爹沒有多說什麼,可是他也能從老漢地表情上,看出什麼情緒來。

「嗯,五兒,就這麼辦吧。爹知道你現在是國家地幹部了,公家也有公家的規矩。爹能理解這些。你也不要想地太多了。你媽嘛。也就是一時的想不開,她也不是什麼不懂大道理的人,過一陣子她也就想開了,這你不用太操心了。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只要你們兩個過得好,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也就滿意了。」吳家老爹從嘴邊拿下重新點燃地旱煙鍋,盯著吳永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

聽著老爹語重心長的話語,吳永成地鼻頭不由得一酸:可憐天父母心啊!!不論兒女們做出了什麼令他們不高興的事情,而他們總是第一時間、站在兒女們的角度,為兒女們考慮。他們自己的感受卻遠遠地放在最後。

「對了,爹,二姐夫,這幾天有沒有我的朋友們,咱們村裡找過我呀?」吳永成實在忍受不了屋子裡沉悶的氣氛了,便轉換了一個話題。

「你的朋友來村裡找你?沒有見呀!五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來的是男的、還是女的?」吳永成的二姐夫馬林莫名其妙地問吳永成。

吳永成的老爹吳有德老漢想了一想,也搖了搖頭。

「這就怪了,那是誰來找過我哪?」吳永成奇怪地自言自語。

事情是這樣的,在前幾天的時候,吳永成傍晚從鄉下回到了縣委大院的時候,大院門口傳達室的老李師傅攔住吳永成告訴他,今天中午的時候,有一個自稱是他的朋友的一個中年人,在門口向他打聽吳永成的情況。老李師傅熱情地在傳達室接待了他,告訴他吳縣長這幾天一直在下面下鄉,工作很忙,不到晚上的時候,是不回來的。

那個中年人還頗感興趣地、細打問了吳永成的其他一些個人情況,比如說他的家是住在哪裡,平時又怎麼生活,結婚了沒有。縣裡的人們對吳永成的影響怎麼樣,等等。

老李師傅因為從內心裡特別尊重這位年輕的縣長,對他的朋友那也肯定是熱情、熱情、再熱情。他提出的哪些問題,基本上是他知道的,統統地告訴了那個中年人。當然其中也包括準備國慶節結婚的事、還有吳永成的對象是J大的大學教師,名字叫文麗、長得特別漂亮等等……

吳永成回想了半天,也沒有記得自己在那裡認識了這麼一個朋友,問老李師傅那中年人的口音、相貌特徵、後來那個人又去了哪裡?

李師傅只是記得那個中年人說一口普通話,中等個頭,其他的也就記不太清楚了。不過,那個中年人說,他也不等吳永成了,因為他好有一些工作得先處理。他過幾天會去吳永成的老家魚灣村,轉一圈的。

外地人,說一口普通話,中等個頭,這些情況在吳永成的腦海裡彙集起來,也沒有形成一個熟悉的人。

吳永成想了半天,也沒有把這個人想出來,只好猜測估計是自己在省委黨校培訓時的同學,路過永明縣而順路來看自己了。他們黨校時的那一幫子同學,現在可大部分都成了全省各地一縣之長了,一個個也都有一點勢力了,還真小瞧不得。

所以吳永成就特別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同學來找過自己,最起碼自己不能和人家見一面,也應該打聽清楚以後,給人家回一個電話,否則顯得自己也太沒有禮貌了。

可是現在回家打聽,也打聽不到一點消息,哪那個人到底是誰哪??!吳永成的心裡徹底沒有一點准數了。

「五兒,你要結婚的事情,和TJ的那個馮霞姑娘說過沒有?」

吳永成正坐在那裡發愣的時候,他的三姐吳永霞的一句問話猛然驚醒了他。

「嗯,三姐,你說什麼?」吳永成怔怔地問他的三姐。

吳永霞看著他發呆的樣子,心裡實在是有些心疼,心想:哪有這樣愁眉苦臉、心事重重當新郎官的呀?!也只好重新問了他一次:「我是說,你和T.|也算是好過一回,你也是一個男子漢,在這種事情上總要比女人們肚量大一點。既然是做不成夫妻了,可以後能做一個朋友,那也是沒有一點壞處的呀!」

吳永成不由得瞪起眼睛,重新審視他這位三姐:看來省城這幾年的生活,已經把三姐鍛煉得相當成熟了,竟然連這種事情,也能考慮得這麼周到,和在村裡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了。哎呀,還真是環境造人呀!!「看什麼看,你這死五兒,我的臉上繡花了嗎?!」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6:03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九十一章 還一點債吧

對於自己三姐吳永霞的提醒,就是在自己結婚前,提前個電話這件事情,吳永成還真的這麼做過,只不過,讓吳永成納悶的是,馮霞接到他的電話以後,反應很是平淡。

在前幾天的時候,吳永成就考慮到了應該就自己結婚的事情,和馮霞打個招呼,這並不是說,他要故意氣人家馮霞姑娘怎麼著,他吳永成還不是這麼一個低級趣味的人。

他只是覺得,不管怎麼說,來到了這個世界上,馮霞也算是他的初戀情人。畢竟他們曾經也有過一段讓人那一忘懷的時光,而且人家馮霞的處女紅,也是被他給吃掉的。

雖然說是新社會了,這個女人的第一次,也不像在封建社會那個時代,顯得那麼性命攸關的樣子,可是對於吳永成這個比較保守一點的農家子弟來說,心裡總是覺得對馮霞有一種很深的內疚感。儘管他和馮霞的事情,並不是他的緣故所造成的。

那一天,在他的辦公室裡,他前思後想考慮了半天,才拿起電話,撥通了馮霞所在的T

「同志,你好,麻煩你幫我找一下馮霞。」

不知怎麼的,吳永成在等待那邊叫人的時候,自己的心裡一個勁地跳個不停。他就奇怪了,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要不是偷情被人抓住了,只不過是給以前的對象打個電話,用得著這麼心慌意亂地嗎?

哼。真沒有出息!!

「你好,我是馮霞,你是哪位?」

話筒裡傳來了馮霞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一些憂鬱的成分在裡頭。難道說她也聽說了自己國慶要結婚的事情?!吳永成心裡瞎琢磨著,一時間竟忘記了開口說話。

「你好,你是哪位?怎麼不說話?」馮霞咋電話裡又一次催促道。

「你、你好,馮霞。我是吳永成,近來你一切都好嗎?」吳永成終於吞吞吐吐地開口了。不過他在比較困難地說出前幾個字眼以後,後面地話也就變得連貫多了。

「吳永成……」馮霞下意識地吐出這三個字後。話筒那邊馬上就沒有任何聲訊了。

吳永成連忙接口道:「對、對、對,馮霞,我是吳永成。你最近工作忙嗎?身體還好嗎?」

話筒那邊還是沒有傳出一點聲音,哪怕是極為細小的響動。

「那個、那個,馮霞,我準備在國慶節的時候結婚。你看、你看……」吳永成說到這裡。連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只好把話題一轉:「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考慮你自己的終身大事呀?」

對方那邊還是一陣陣沉默,好像對面就沒有人似地。

吳永成有些心虛了,對著話筒一個勁地吹氣:「馮霞,你還在線上吧》怎麼聽不到你的聲音啊?」

「嘟、嘟、嘟、嘟、嘟……」馮霞那邊地電話乾脆掛斷了。吳永成拿著話筒。只聽見裡面傳出來一陣盲音。

唉,看來馮霞還是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了。她還沒有從那個陰影中走出來,說不定這會兒正鬱悶、苦惱的很哪!!

放下電話。吳永成也抱著腦袋,沒來由一陣心裡難受:自己這個人不知道是個什麼德行,自穿越過來,就招惹了幾個女人。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也不管是否自己主動地,文麗和胡麗就暫且不用去說了,反正一個將成為自己的新娘,也不會存在著什麼遺憾;而另外一個。自己壓根就沒有動過什麼心思。只是她自己一心情願而已。她的單相思之苦這筆帳,那可不能算到自己的頭上。

就是對馮霞和李琴有些放不下。特別是李琴,作為一個女人家家的,獨自一個人帶著和自己生下的那個私生子,除了要照應孩子以外,還在省城裡忙著貿易公司地那一攤子事情,也真夠難為她地。

更為難得的是,李琴自從有了那個孩子以後,還真做到了她事前許諾地:孩子的事情,由她一個人負責,絕對不會影響到吳永成的幸福生活。

但越是這樣,吳永成就越覺得虧欠李琴的太多了:人家可是一個弱小的女人啊。自己作為一個男子漢,既然敢干(不管當時是怎麼一種情況),那幹出來地結果,自己就得義無反顧地承擔起來(娶李琴那是不可能地,人家也有人家的丈夫,雖然就是下面不能用而已)。

至於馮霞,通過今天地電話,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吧,不論這個交代是否能過得去,如果後面還有什麼後遺症的話,那也只好來一個接一個了,誰讓自己在當初地時候,幹出來那種事情?!你總不能說是人家大姑娘,壓著把你一個男子漢給強姦了、而不負一點責任吧!

唉,馮霞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高幹子女,說不定人家過一段時間,就把這件傷心的事情忘記了,也說不准人家也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吳永成放在眼裡,而是他吳永成自作多情哪!!人家身邊可不缺條件好的小伙子們,無論是家境、還是身份,還是錢財。馮霞的媽媽之所以當時堅決不同意他們的婚事,也有可能就是為了給馮霞找一個「金龜婿」!!

還是在自己結婚前夕,再去看一看那個孤身一人拉扯著自己孩子的李琴吧,她才是一個苦命人!別看李琴平時嘴上不說什麼,說不準這一次自己結婚,給她心上帶來的創傷最重哪!!

想到這裡,吳永成當天晚上在家裡安頓好一些事情以後,第二天就借了魚灣村馬林的那一輛掛著軍牌地上海轎車,從魚灣村出發直達省城。

當然,對家裡人說地則是——再有兩三天就到國慶節了。他得去省城和文麗最後商定一下,看看還有什麼東西都需要準備地,然後到了國慶的前一天,再把文麗從省城接過來。

吳永成臨走地時候。他也徵求過他三姐吳永霞是否順路回省城,遭了吳永霞的一個大白眼:「怎麼,你國慶節不在家裡擺喜酒了,難道說你三姐到縣城去看看我家五兒參加集體婚禮。你也不允許了?

你這樣的!」

三姐吳永霞不回省城,那是吳永成從內心裡求之不得的事情:她要是真帶著孩子和自己一起返回的話。那吳永成怎麼能到省城好好地安慰安慰李琴哪?!

別忘記了,李琴母子倆可是和三姐吳永霞住在一個三室一廳地房間裡,本來,吳永成的三姐就一直懷疑李琴地兒子和吳永成有一些關係,再要是讓他看見吳永成和李琴親熱,那吳永成他不是自己找死嗎??!

第二天。也就是九月二十七日上午七點多鐘的時候,吳永成駕駛著那一輛軍牌上海車。來到了李琴和吳永成三姐合租的樓房下面。

他之所以這麼早趕到這裡,就是怕李琴早早的出去,他兒子李小成還要上學,來得晚了,那就得到霞心貿易公司去找李琴了。吳永成可不想這麼到處招搖他和李琴的關係。畢竟他這會兒還在官場上混得蠻順利的,也得顧忌一點影響呀!!

為了能在七點多到達省城,他可是從早晨四點多地時候。就從家裡出發了,這也幸虧三姐和四姐不在跟前,要不然,又得被她們恥笑半天:「為了早點見到新娘子,就那麼猴急猴急的呀?!真沒有出息!!」

吳永成把車停好,上樓走到她們地門前,正要推門,只聽見裡面李琴正在囑咐兒子:「小成,過馬路的時候要當心,記得要走人行道,特別是先要仔細看看有沒有過來的車,中午放學了,如果媽媽沒有去接你,你就在學校門口裡面等著媽媽。記清楚了沒有?我家小成也是一年級的學生了,要像一個小男子漢一樣,啊!!」

吳永成心酸得止住了腳步,揚起的手也軟軟地放了下來:兒子已經上了小學一年級了,可自己這個父親當得也是在是有些太不像話了,無論是孩子地吃穿,還是對孩子學習上的教育,自己可是一點心也沒有盡到啊!!

真是苦了李琴這個婆姨了,她又當爹、又當媽,屎一把、尿一把的,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還得要正常照應貿易公司地業務,真是了不得啊!!

瞬時,吳永成對李琴這個婆姨,從內心裡充滿了強烈的敬意。眼角也情不自禁有點濕潤了,心中不禁恨恨地想到:要不是自己身上披著這身官衣,顧忌這、擔心那的,用得著我自己的親生兒子,受這麼大的委屈嗎?!

「你找誰呀?」門,從裡面被拉開了,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站在了吳永成的面前,這就是吳永成和李琴的私生子李小成。

李小成站在門口抬起頭來,奇怪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眼角掛著淚珠的大男人,心裡覺得怪怪的;怎麼這麼大的人了,站在自家的門口大清早的哭什麼呀?是誰欺負他了?媽媽說,男子漢有淚不輕彈,小成在學校裡被人欺負了都不哭,他怎麼就還不如小成哪?!

再仔細一看,小成認出了面前站著的人,驚喜地大喊一聲:「乾爹、乾爹,媽媽,乾爹來了,我乾爹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你乾爹來了?」李琴不相信地從房間裡走到門口,果然看見吳永成正愣怔怔地低著頭仔細端詳著小成。

「五兒,你不是國慶節要結婚嗎?怎麼還有空到我們這裡來哪?」李琴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一下子湧起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多好的一個男人呀,可就是命中注定不能屬於自己,自己眼睜睜的就要看著這個優秀的男人、自己孩子的爹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這個滋味還真是怪難受的。

吳永成連忙舉起手,像要擦去落進眼中的灰塵似的,飛快地把流出來的淚水拭去,強作笑臉對李琴說:「今天我還有一點工夫,這不好久也沒有過來看你們娘倆兒了,就過來轉一轉。怎麼,小成這是要去上學?!」

說著,吳永成就俯下身子,把小成抱起來,讓自己的臉龐緊緊地貼在了小成嫩嫩的小臉上。

「啊呀,乾爹的鬍子扎人,乾爹的鬍子扎人……」小成被吳永成摟在懷裡,一時還有一些不習慣,再加上吳永成這兩天因為工作忙,的確也沒有顧得上修理了一下臉上的鬍鬚,冒出來的鬍子茬硬硬的,小孩子的嫩皮膚哪能受得了哪?!

「小成,快下來,別纏著你乾爹了,去上學吧,要不然就要遲到了。」李琴走出門口,伸出手欲把吳永成懷中的小成抱下來。

吳永成眼中還是有些潮濕,聽到李琴這麼說,把懷中的小成抱得更緊了,好像生怕一時就會失去似的:「李琴,今天給小成請個假,你也別去上班了,咱們一家三口好好地玩一天。」

「那怎麼能行?!小成現在都是小學一年級的學生了,耽誤一天,就要少學不少的新知識。以後考不上大學怎麼辦?!五兒,你可別教孩子逃學啊!!」李琴嬌嗔了吳永成一眼。

「嘿嘿嘿,我吳永成的兒子就那麼笨嗎?哪能一天不學習,就能耽誤了功課、連個大學也考不上哪!!就這麼定了,今天我們出去玩一天。小成,你說好不好?咱們是兒童公園,去坐那個宇宙飛船、還有飛機、轉馬。」

「我家的小成姓李、你姓吳,哪就能成了你兒子?!還真好意思說!!」李琴一旁撇了撇嘴,那語氣裡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哀怨。

小成畢竟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哪能經受得住這樣的誘惑,還沒有等他媽媽開口批准,馬上就在吳永成的懷抱裡,高興得直蹦:「奧、奧,我們去公園玩了,我們去公園玩了。乾爹,我們班的同學們都坐過那個公園裡的宇宙飛船,我讓媽媽帶我去,可她老答應,就是忙得一次也沒有帶我去。說話一點也不算數。」

「李琴,難得孩子這麼高興,咱們就依他一回,好嗎?!也算是我還一點債吧。今後,也可能我來看你們的機會也就更少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6:03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九十二章 婚禮

「五兒,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男子漢。可是你的前途也不好,我不想看見因為我們母子倆個,耽誤了你的前程。」李琴哀怨地望著眼前的這個讓自己心碎的男人。

儘管她也不想這樣說,在她的內心深處,倒是盼望這樣的光景一直能這麼偷偷摸摸的持續下去,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得到一些什麼名份:兩個人之間的等級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自己還是一個有家室的女人。

她李琴不是一個不懂得好歹的女人,她不願意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自毀大好的前程。那樣的話,別說吳家那幾個母老虎饒不了自己,就是自己的良心,也會一輩子不得安寧的!

吳永成心情複雜地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安慰她說:「李琴,沒有那麼嚴重的。我是一個男人,既然做了,那就要承擔起自己該承擔的那一份責任。這些年來,你一個人拉扯著小成,實在是委屈了你了。」

此時,吳永成和李琴帶著他們的兒子小成,剛從兒童公園的轉馬上下來,小成一臉的興奮,獨自跑到前面,又去先打探看看還有什麼好玩的。

李琴這會兒的心情本來就有一些淒切,吳永成的這幾句話更是勾起了她往日的辛酸往事,一時間也不顧是在公共場合,一轉身抱住吳永成,委屈得就哭了起來。一隻手還不住拍打著吳永成地後背。發洩著自己內心的苦悶。

「李琴,別這樣,有什麼話咱們回去再說。這裡人多眼雜的,要注意影響啊!」饒是吳永成臉皮厚。也能理解李琴此時的心情。可李琴現在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緒。猛然間來了這麼一個舉動。卻是把他也嚇得不輕:省城裡自己也工作過幾年,也認識不少人,要是一不小心,被往日地熟悉地人給看見這一幕,說不定就會節外生枝。

就在吳永成心裡生出這份警覺地時候。他的第六感覺就意識到。好像在背後有人正注視著自己。他馬上一扭頭,彷彿看見不遠處的一個人。見到自己轉過頭來。突然把身子一扭。給自己來了一個背對背。

不會這麼巧吧?難道說自己還真的就被人給盯上了?!

吳永成一邊抱著李琴、安慰著她,自己心裡也一邊疑惑地想到:這也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哪能怕什麼、它就馬上來一個什麼呢?是不是自己也太有點神經過敏了。整得風聲鶴唳似的!

「五兒,不說這些了。」李琴輕輕掙脫開吳永成地懷抱。掏出自己地手絹,擦了擦哭得有些通紅地眼睛。重新抬起頭對吳永成說:「這是我自己願意的,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今天咱們一家人就這麼高高興興地過一天。以後你不能再來了。這對你不好。對你地新娘子也不好。你應該有你自己地新生活,別老是覺得欠我們娘倆個什麼。五兒。你不欠我們地。一點也不欠!我這輩子有小成陪著我。就感到心滿意足了!!」

……

這一天。吳永成他們一家人過得可以說是最開心了。

不過,說起來。還是小成玩得罪高興:中午的時候,他們是在兒童公園的草坪上吃地野餐。那是吳永成在早上臨出門的時候。到商店買了一些麵包、飲料、火腿腸,還有罐頭。這對一個六七歲地孩子來說。那可是太刺激了。晚上,吳永成又帶著他們娘倆到省城最高檔的飯店。叫了不少地菜。好好地享受了享受。李琴倒是在省城飯店裡也吃過飯,可是這麼高檔的飯店,她還是第一次來。進了門點菜地時候,她生怕太浪費了,一個勁地勸吳永成少點幾個,免得吃不了浪費。

其實,吳永成知道,李琴這是心疼花錢太多。

唉,可自己國慶結婚以後,和他們娘倆個在一起聚地時間就少得多了,現在怎麼能不盡量讓他們母子倆多高興、高興哪?!你沒有看見小成興奮得連椅子上也坐不安穩了嗎?!

只要為了兒子高興,花幾個錢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在他們等待上菜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有一個吳永成看著有點面熟、但記不得人家叫什麼名字地中年人,也帶著幾個人進來吃飯,看見吳永成和李琴娘倆在一起(那會兒飯店裡也沒有什麼包廂,都是在大廳裡吃飯),熱情地過來打了一個招呼:「吆,吳秘書,好久不見了,這是你愛人和孩子吧?」

吳永成忙站起來,一邊和人家握手,一般隨口答應:「是地。」

話說出口,吳永成心裡一驚,馬上覺得不對,急忙改口:「這是我地兩個親戚,一起吃點飯。怎麼,你那邊來了幾個朋友?」

看來那個人也就是隨便打個招呼,

注意吳永成說話的表情和其他,兩個人閒拉呱了幾句開了。

……

一頓晚飯吃下來,也就是天快黑了,吳永成又把他們娘倆用車送回了他們住的地方。

也許吳永成今天有點心事重重,他也就沒有察覺到,在他們離開飯店的時候,就有一輛出租車,一直跟著他們的車,直到李琴他們住的樓底下。

「李琴,你帶著孩子上去吧,以後也不要太辛苦了。也得注意你的身體。」吳永成下了車,再一次囑咐李琴。

「小成乖,你先上樓去,我和你乾爹再說幾句話。」李琴打發走孩子,轉身對吳永成一副留戀的神情:「五兒,你不上去了嗎?要不,今天晚上你就不用走了,再住一晚上吧?!」

這女人啊,就是一種感情和理智非常矛盾地結合體。今天一整天李琴一直在勸說吳永成以後不要再來了,以免因為這件事情,給吳永成造成不好的後果。可是事到臨頭了,卻又希望吳永成能最後再留宿一晚上。真是叫人難以理解。

「李琴,還是算了吧。今天」吳永成地眼睛盯著李琴滿懷希望的眼神。慢慢地搖了搖頭。

吳永成能理解李琴此時的心情,她是希望為自己爭取多留住一點幸福地時光。他也實在不忍心就這麼拒絕李琴這個小小地請求。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

大家可以站在吳永成的角度,來為他考慮一下,。也就能明白吳永成不能讓這種偷情的事情,繼續再往下發展了:因為畢竟再有兩、三天的時間。他就要和另外一個女人在《婚禮進行曲》的伴奏下,踏上紅地毯了。他要是今天晚上再留在這裡,那可真有點那什麼了!!

「那。那你就早點過去吧。路上小心一點。我祝你們幸福!」說完這幾句話,李琴猛然轉身,向樓上跑去——她實在是怕自己再和吳永成面對面地多呆一會兒。那眼睛裡不爭氣地眼淚流出來後,會讓五兒看見了感到心疼。她不想在五兒新婚前夕。再給他帶來什麼不愉快!!

「唉,真是冤孽啊!」吳永成目送著李琴匆匆忙忙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外。重重歎了一口氣,轉身上車離開了這裡。

而那輛一直跟蹤過來地出租車,又跟在了他地車後,一直到了文麗所在的J省大學門口。

而滿腹惆悵的吳永成,還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什麼。他地思緒還留在了李琴和兒子的身上。他不知道以後將如何來面對他們。如何才能承擔起自己應該盡到的那份責任。直到看見了文麗宿舍地燈光了,他才重新把心思收了回來。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面對眼前的這一切吧!以後地事情。以後再考慮。古人有一句話說得好: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嘿嘿嘿,我就不信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

第二天,吳永成和文麗到省城的一些大商場裡,置辦了幾件簡單地衣物。

本來按照吳永成的意思,還要給文麗再買一個結婚戒指,雖然說現在國內對這些物件還沒有成為一種時尚,可他認為既然是結婚嘛,總得留下一些什麼紀念性的東西。結婚戒指也算是比較帶一點浪漫色彩的東西了。

可人家文麗對吳永成的這個建議卻嗤之以鼻:「沒有想到你這個縣長也懂一點小資情調啊?!別買那些東西。我最討厭那些金啊、銀地東西了!俗,簡直是俗不可耐!!有錢幹點什麼不好啊。偏要買那些金屬圈圈,把自己地手指頭束縛住,看著就不舒服,就像那些暴發戶似地,難看死了!!」

既然文麗這麼說了,那吳永成也只好作罷了。本來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吳永成的老媽強塞給了他五千塊錢,說讓吳永成到省城以後,給文麗那個姑娘買一點喜歡地東西。

「人家姑娘嫁到咱們家來,本來就委屈了人家了。你一根筋又不讓家裡氣氣派派的辦個婚事,你說,那不是更委屈了人家孩子了?!五兒,不要怕花錢,咱家裡這幾年富裕了,那錢都是給我娃的,人家姑娘喜歡什麼,你就給她買什麼。這一輩子女人家的,就揚眉吐氣這麼一回,你可千萬別讓人家姑娘心裡覺得憋屈。」

吳永成知道,他要是膽敢不接這錢,老媽說不定馬上就要他的好看:多年來農村留下的這麼一個傳統,總認為只有給自己地孩子們娶過媳婦、成了家,那才算是把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自己在孩子們身上地責任,也就盡到了。別說他吳永成縣長還沒有多少錢(靠那兩個工資,想攢一點,的確也是很難的),就是他有這個經濟實力,那他也得把這錢乖乖地揣起來,要不然,可真就傷了

們的心了。這個道理他懂!!

可是現在文麗這姑娘還真不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動什麼腦筋,一整天下來,也只是為自己和吳永成買了幾件國慶節集體婚禮上穿的衣服,就什麼東西也不準備買了,也就是花了不到二、三百塊錢。

這個文麗也真是高幹子弟中的另類呀!吳永成心裡暗自想道:不愛虛榮、不講究物質享受,工作、生活上也很低調,老文這老爺子的家教還真不簡單啊!!

「對了,文麗。在咱們結婚的那一天,你家裡地人沒有說要過來吧?」吳永成突然間想到了這個問題。

雖然說是要移風易俗、舉辦集體婚禮,可到結婚的那一天,新媳婦的娘家人總是應該參加婚禮的,這在J省的婚俗裡來說。那應該是娘家人來送閨女地。

「前幾天的時候,我給我爸爸打過電話。我爸爸說,既然咱們是參加集體婚禮,那是好事呀!他積極支持咱們。結婚地時候,家裡人也就不過來了,一來二去的也耽誤大家的工作。結婚後咱們不是有幾天的婚假嘛,到那個時候讓咱們一起相跟著、回我家吃一頓飯也就成了。」文麗轉過頭對吳永成說:「我爸爸說。他和我媽媽結婚的時候更簡單,就是買了一包糖、拿了一包煙。給大夥兒一散,晚上把兩個鋪蓋卷靠在一起,就算結婚了。嘿嘿嘿,可真逗!!」

文老爺子的思想可真夠正統地了。看來一個人的思想,經過幾十年地推移。只要形成了,再想改變那也就有點難了。

……

國慶節那天,永明縣團縣委組織的集體婚禮如期進行。

在高音喇叭播放的《結婚進行曲》和萬字頭鞭炮齊鳴聲中。團縣委書記白玉作為主持人,宣佈集體婚禮儀式正式開始。

在大家的熱烈掌聲中,五十對新人胸配紅花,順著長長的紅地毯,走入了會場。

縣委書記岳嵐作為主婚人,代表全縣二十九萬人民,為包括吳永成在內地五十對新人,表達了全縣人民對他們的祝福,希望這五十對新人們在今後的工作中,互相鼓勵,互相幫助,攜手共進,為早日實現四個現代化貢獻美好地青春。

因為這是永明縣搞得第一次集體婚禮,又有吳永成這個縣長也在其中,縣城看熱鬧的人圍滿了整個會場,大人小孩、男女老少,把整個會場的氣氛渲染得不次於過大年的時候。

會場周圍,縣民政局、團縣委、縣婦聯等單位,又不失時機地展出了各種移風易俗、樹新風的宣傳專欄。而縣計劃生育辦公室也見縫插針,大搞優生優育、計劃生育的宣傳,並且還開設了一個免費發放計劃生育避孕藥具的專櫃。

一些愛貪小便宜的家長們領到一些避孕套以後,乾脆給了自己家的小孩,讓他們當氣球吹著玩。

一時間,會場周圍出現了小孩,拿著所謂的白氣球,比賽看誰吹得大。這讓站在台上的文麗看在眼裡,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

這也算永明縣集體婚禮現場出現的一個戲劇性的小插曲吧。

下午,吳永成帶著文麗,乘坐著馬林專門帶來的、車頭貼著火紅的雙喜字樣的上海轎車,回到了魚灣村。

此時,吳永成家的小院門口張燈結綵,大紅的喜聯、還有雙喜的字樣,貼在了大門和屋門上,就連窗戶上,也像過年一樣,貼滿了火紅的窗花。

一見到那輛載著新人們的小車進村,在村口負責「望風」的吳永成的外甥楚才大聲喊著:「我舅舅帶著新娘子回來了,我舅舅帶著新娘子回來了!」

馬上,連綿的鞭炮聲就在村子裡響了起來。

在吳有德老漢家的小院裡,院子裡、圍牆上爬了不少看人熱鬧的人。

吳永成和文麗又在二姐夫馬林的主持下,按照農村的婚俗老習慣,在院子當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這也是吳永成為了博取父母的歡心,專門和文麗商量過的,要不然也著實太讓老人們傷心了),然後一大家子喜樂融融的坐了兩桌,開始慶祝文麗正式成為吳家的媳婦。

吳永成和文麗共同敬了在座的父母、姐姐、姐夫們一杯酒以後(他的四姐吳永麗也於前一天趕了回來),吳永成又單獨舉起酒杯對文麗說:「文麗,以後你就是咱們吳家的一口子了,要按照古時候的稱呼,你得改為吳文氏了,大家別笑,我說正經的呢。這個,以後吧,咱們兩個就得共同把這個大家庭照應起來,來,為了明天更美好,咱們兩個也乾一杯!」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6:03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有人告狀了?!

吳永成的新婚之夜,倒是過得波瀾不驚,沒有出現什麼對於那個洞房花燭夜的「破瓜之禮」,在吳永成的心裡,也沒有什麼大的驚喜和期盼。

這也與他的心態有關:怎麼說,他也算是兩世為人了,這種「破瓜」的勾當,他也幹過不是一次、兩次了,起碼在心裡上,沒有那種未經人事的小年輕們的、那些神秘感和好奇心了。

文麗畢竟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高幹子弟、知識分子,所以在這種事情也沒有顯得多麼的驚慌失措,一切盡在情理之中。

因此,吳永成在魚灣村三天的新婚生活,可以說是過得平平淡淡,自己也並沒有什麼大喜大落的感覺。

這種平靜的心態,也讓吳永成覺得有些奇怪:是不是自己的身心就已經太疲憊了、還是曾經滄海難為水

按照這裡的婚俗習慣,三天過後,新娘子就要回娘家、這叫「回門」了。

這個三天之後的行程,吳永成和文麗早在國慶之前、省城的時候,就已經商量好了:要回北京去看她的家人們,也算是回去以後,再到北京補行一次婚禮吧(頂多也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頓飯)。

吳永成的四姐吳永麗回來的時候,正好也是只請了三天的假,可以和吳永成、文麗他們一同返回北京。

「四姐,你現在和那個『海龜』地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

長途慢慢,為了打發漫長的乘車的時間,吳永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隨口問坐在後排的四姐吳永麗。這也是他一直惦記著地事情。

「五兒。你亂七八糟說地些什麼話。什麼『海龜』呀?我什麼時候也和『海龜』扯上關係了?」吳永麗不解地問他。

這也是吳永麗礙於新婚不久的兄弟媳婦文麗在旁邊坐著,要不然吳永成早就又有苦頭吃了:亂七八糟的,拿你四姐開什麼玩笑啊?!!

「奧,我說的就是今年一起和你下來搞調研地那個法國留學歸來的博士李占林呀!」吳永成隨之馬上察覺到了自己地口誤。這個時候的人哪懂得「海龜」意味著什麼,他見四姐還有一點不明白自己地意思(或者就是她在裝糊塗)。進一步給她挑開了說:「你不是對那個博士挺有那麼一點意思嘛,在咱們縣地時候。我可是利用職權。還有意給你們創造了在一起的好機會呀!你可別說,弟弟我沒有給你幫忙啊!」

「你這個死五兒,亂說什麼呀?!我和人家李占林同志,可是純粹的工作上面的一般同志關係,你想到哪裡去了?」吳永麗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文麗是否在場。羞得滿臉通紅,直接就開始發狂了。抬起手就朝正在開車的吳永成頭上來了一下。嘴裡還氣惱得一個勁地嘟囓:「你再胡說,我讓你再胡說!」

饒是四姐大方,可這種事情,那是能當著女孩子的面直接說出來地呀?!更何況,還有一個新媳婦坐在旁邊哪!!這個死五兒。真是一點也不覺得羞恥!!

「四姐,這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文麗在一旁也幫著吳永成搭腔:「不過。這種事情要是讓咱們女孩子主動開口地話,也地確是挺難為情的。四姐。要不這樣吧,到了北京以後,我讓我爸爸、媽媽出個面,去找一下你們單位的領導。請他們牽個線,找個那個李占林博士,把話說開來,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啊呀,你們兩個別說了,羞死人了」對自己的弟弟能使暴力手段,強迫他閉嘴,可是對於文麗這個家裡的新成員,吳永麗可就沒有辦法了,只好羞紅著臉,用兩隻手死死摀住自己地耳朵,表示抗議。

不過,吳永麗對於文麗所提出來的建議,倒是也沒有明確地表示反對。有了這個態度,吳永成的心裡,也就有了主意:嗯,文麗地這辦法還真是可以去試一試的,這種做法,也算是以組織出面地方式來進行了。也能少了不少麻煩。要讓四姐、或者是那個博士「海龜」兩個人中的一個,主動表白,那也可能還真是一件難事。中間必須有一個介紹人啊!!

以後的時間裡,也就是文麗和吳永麗兩個人一路上嘰嘰咕咕的拉扯著閒話了,不時,吳永成也會插個一半句地笑話,給她們活躍、活躍氣氛。

終於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吳永成她們一行趕到了北京。吳永麗不顧文麗的再三挽留,堅持讓吳永成直接把她送到了自己的宿舍。她不想這麼晚再去打擾文麗的家人。

「文麗,咱們以後就成了一家人了,你的家人們也都是我的親戚,往後走動的機會多著哪!也不缺這一次的機會。這幾天你們一大家子大團聚,我過去也有點不合適。」吳永麗對文麗解釋道。

吳永成知道四姐的脾氣,只要是她認準的理,你就是九頭牛也休想把她拉回頭,也就同意了四姐的做法,和四姐告別以後,逕直駕車開往文麗家的方向。

……

在北京的幾天裡,吳永成除了在文麗的家裡,和她的家人們一起生活了幾天以外,還專門讓高寶平把在北京的一些同學們聚集起來,他還特意點名、無論如何也要把李明德給聯繫上。他要和自己的新婚妻子文麗一起做東,專門設宴招待大家。當然,其中也有吳永成要帶著文麗、在眾位兄弟們面前亮個相的意思在內。

還有一重意思就是,魚灣村礦泉水的事情,人家李明德可是給自己幫了大忙,這次上來怎麼說也得專門感謝、感謝。他還專門從魚灣村帶來了一些諸如紅棗汁之類地土特產。準備送給李明德哪!

當然,這個錢就不是吳永成來掏的了。既然是為了集體跑項目,這筆開銷也就得算在魚灣村村委會的帳上了。

吳永成一貫認為。無論是同學也好,還是朋友也好,還是其他雜七雜八地親戚關係也好,這人情資源用了以後,那就得馬上彌補、彌補。要不然。這人情資源就像銀行裡存的錢一樣,你使用一些以後。再不往進續一些,就是銀錢再多、情意再厚,那也總有使用枯竭的一天,要到了那個時候再想辦法,那就有些為時已晚也!!

當然,宴請的人中。杜三兒那小子是肯定不能缺少的。他因為和吳永成、高寶平熟悉地緣故,也就和郭勇他們這一夥兒。混得相當得熟悉了。

別看這小子小時候讀書的悟性不這麼高,社會上人情來往方面,那可是一個強悍,幾天地工夫,就和吳永成、高寶平他們北京的這幾個同學關係處得相當硬了。

當然。其中也有這麼一個因素,那就是他們這一夥本來就都是高幹子弟,能在這個圈圈裡有共同語言可說。所謂物以類聚。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作為東道主,吳永成和文麗那當然得提前一步來到所約好的飯店等著大家。

接近下午六點鐘的時候,高寶平負責通知的人就陸續到了。

杜三兒當然還是第一個到達,因為這丫地還沒有一個正式的工作,也就沒有嚴格地上下班的時間約束著他。

「你是小三兒吧?!」杜三兒剛剛走進飯店,文麗看著有點面熟,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得到吳永成的確認後,驚奇地叫了起來:「好多年也不見了。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怎麼,你也和吳永成是大學同學?」

「你不是從小那個拖著兩孔鼻涕的文家小丫頭嗎?難道你就是吳永成的新娘子?!乖乖,真是女大十八變啊,要是哥兒們在大街上遇到你,哪能一下子認識你來哪?!」杜三兒見到文麗,也是一副很驚訝地神態,不過,對文麗最後的一句問話,他就有點不滿意了:「你剛才說什麼?我和吳永成是大學同學??嗨,我說,小丫頭,你怎麼說話哪?你這不是罵我嗎?就哥兒們小學時的那點本事,還能和你家地吳永成成為大學同學?!有你這麼糟蹋人的嗎?!」

吳永成站在一旁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越聽越鬱悶:看文麗和杜三兒的對話情形,難道說他們兩個從小就認識?!

吳永成的這個疑團,很快就得到了肯定。

等文麗和杜三兒好一陣的逗笑停息以後,文麗告訴吳永成,她和杜三兒的確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原來住的就不遠,小學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在一個小學上學。兩家的關係走得還挺近,一直到杜三兒家搬進軍區大院以後,慢慢地才走動的少了。後來就發生了文化大革命,兩家之間的聯繫就=更少的可憐了。

「吳永成,你不知道,小三兒小的時候可淘了,每天就會欺負我們這些小女生。為了這個,他爸爸沒有少打過他。」文麗笑著說起杜三兒小時候的一些趣事。

「你還好意思說,小時候我挨的那些打,其中就有不少是你的功勞。哼,要不是你們幾個黃毛丫頭老上我家告狀,我能那麼倒霉嗎?」杜三兒到了這會兒想起兒時的往事,還是覺得挺受委屈的,指著文麗對吳永成說:「我說哥兒們,你說你找老婆、找誰不好啊?怎麼偏偏找了一個文丫頭?我可告訴你,你別看她姓文,相處的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這個丫頭一點也不『文』,小的時候,敢拿著板磚在後面追著我們這些壞小子們四處跑。嘿嘿,哥兒們,以後呀,有你受的!!我看,咱哥兒倆的命都差不多,你丫就慢慢地熬吧!!」

就在他們幾個人打鬧說笑的時候,其他的同學們也陸陸續續地進了飯店。

還不等吳永成開始為大家介紹文麗。杜三兒就像一個快嘴婆娘似的,把文麗給大家隆重推出。

特別是怕大家不知道文家的背景似的,杜三兒又負責把老爺子從建國前、到建國後擔任過的職務,像開新聞發佈會一樣,意義給大家說了一個清清楚楚。

這時,大家看吳永成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高寶平第一個怪叫起來:「好傢伙,吳永成你丫的,在J省那麼一個小縣城工作,怎麼就能把這麼牛的一個姑娘騙到手啊?!你說你丫的,不好好找一個J省的姑娘,幹麼非要騙我們北京的丫頭,你不知道我們這裡也是狼多肉少嗎?!啊,一會兒到了桌子上先自罰五杯,然後再給大家好好地坦白、坦白,說一說你是用了那些卑鄙的手段,把我們北京這麼好的姑娘騙到手的!要是態度不老實,哼哼哼,讓你一會領教領教大傢伙的厲害。」

李明德馬上接口:「對,吳永成,我告訴你,你今天是犯了眾怒了,要想過關,那你就得老老實實地天我們大家的話,要不然,有你小子的苦頭吃。」

文麗則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他們這一夥同學們嬉鬧……

……

十月十日,吳永成從北京返回了永明縣,文麗則回學校繼續上班。他們這也算是正式開始了牛郎織女的生活。

當吳永成於第二天坐到他的辦公室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是地委書記任力打來的。

「吳永成,今天下午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有一些事情得你給我解釋清楚!」解釋清楚?解釋什麼?難道說有人告狀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6:04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九十四章 打死都不能說

吳永成放下電話,心裡就覺得有些奇怪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任力書記以前從來也沒有用這種預期和自己話呀?就是他的這種態度,也讓自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肯定也知道自己新婚蜜月還沒有過完,作為一個多年的老相識,最起碼也應該先表示一些祝賀呀?怎麼在電話裡直說了三兩句話,就直接撂電話了?

不對,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會不會是有人在他面前告我的黑狀哪?可自己好像上任以來也沒有過於得罪什麼人呀?!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也不應該就鬧得到了這境地啊!」

獨自一個人在辦公室發了半天呆,吳永成也沒有想出一個頭緒來,乾脆把政府辦公室主任王平叫進來,試探性的問了問這幾天縣裡可曾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平哪裡知道吳永成縣長在想什麼,離過了國慶也就是幾天的工夫,縣裡能發生什麼事情啊?他還以為吳永成把他叫過來,是想問一問國慶節集體婚禮帶來的影響呢,便自作聰明地把縣城的人們這幾天對於集體婚禮的反響開始給吳永成匯報起來。

吳永成此時哪裡有心情聽他這個,便找了一個借口,讓王平出去給自己安排車,勉強笑著把他打發出去了。

嗯,看來縣裡面也對這件事情不太瞭解,否則的話,王平作為政府辦的主任,也不會聽不到一點風聲的。

唉,既然一點消息也打探不出來,那就早早地動身前往梁州地委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先別自己就把自己給嚇壞了。咱好歹也算是兩世為人了,見過地場面雖然說不太多,但咱就不信還能有穿越更令人恐怖的事情?!

想到這一點,吳永成馬上給縣委書記岳嵐先掛了一個電話。地委書記要自己下去「匯報」工作,作為一個縣的二把手,出門那總得和人家書記打個招呼,畢竟人家才是縣委班子的班長呀。這樣既是對人家岳嵐的尊重,說不定還能從他那裡摸到什麼情況呢!

可令吳永成鬱悶的是,岳嵐書記對此也是一點也不知情,沒奈何,只得硬著頭皮去見任力書記了。但願不是什麼倒霉地事情。

因為吳永成這次出門心情實在不能說是很好,所以他也沒有自己駕車,上車以後。坐在駕駛座的後排座位,一路上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隨著車子的顛簸閉目養神。而司機小李見吳縣長這樣,更是乖巧的一句話也不敢多問。

「會不會是結婚前夕,自己到省城以後和李琴母子兩個那一天地遊玩,讓什麼人給看見了,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抓住這件事情大做文章哪?」吳永成的腦海裡不知怎麼著。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想到這裡,隨之他就冒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不由得坐直了:要是真的是這件事情的的話。那可就有一點不大妙了。當今的時代,要毀壞一個人地仕途,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在男女生活作風和經濟問題上做文章,你要是沾染了這兩樣中的一樣,只要事情確鑿。那不管你有天大的才能,做出了再大的貢獻,只要被人告發,對不起,組織上據得對你做出一定的處理意見了,即使能你神通廣大,活動能力再強,嘿嘿,就算能保住你的目前的職位,你以後地前途也可以說是黯然無光了。要是你平時人緣還不好的話,特別是在上層路線那裡走得不太順,那就直接可以給你個結論,兄弟,官場上你混到頭了,你死定了!!

這個念頭吳永成也不是平白一下子冒出來的,自從他上了車以後,別看他兩隻眼睛在那裡閉著,腦子可一點也沒有清閒下來,因為任力地這個電話來勢太不善了,不得不讓他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去琢磨啊!

前思後想了老半天,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小事都排除掉,也只有這件事情讓他有點心虛了。這也是一件最致命的硬傷啊!!

作為一個在前世官場混了十幾年的吳永成,他並不是不知道當初在結婚前去找李琴的後果,可他認為在這件事情上,貌似虧欠李琴母子地太多了,也就不得不這樣最後再去找一次李琴,

算作安慰、撫慰也好,還是為了使自己的良心更好受一點也好,反正他就覺得自己務必得去一趟,要不然自己結婚也不能安安心心、踏踏實實。

有時候,吳永成自己也覺得自己挺不夠一個正人君子的,就拿和李琴的關係來說吧,就算第一次算一個意外,可

什麼自己生理有需求的時候,又去招惹人家哪?現在婚,卻找上門去給人家安慰,其實,在自己的真實想法裡面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希望在結婚的時候,李琴不要以為怨恨而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而毀了自己的婚姻,毀了自己的前程。

唉,***,細想起來,自己還真不是個東西!吳永成想到這裡,真想給自己來兩個大嘴巴子。

衝動以後,吳永成的頭腦稍微冷靜了片刻,再往深處細細一想:自己是這種東西也罷,可是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在官場上拚搏的人們,又有多少個不是帶著面具的偽君子哪??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拋棄自己的尊嚴、臉面,甚至也可以出賣自己的良心!自己也不過是在男女作風問題上有一點毛病而已,要不是為了實現自己當初穿越過來的那個夢想,鬼才樂意帶著這副假面具,活得這麼累哪?!幹點什麼不能滿足自己的幸福生活的要求?!

嗨,不想這些事情了,也許人家任力書記根本就不會和自己談這件事情,就別在這裡瞎感慨了!省城之行就那麼一天,那就有那麼巧的事情發生呢?自己這不是在這裡杞人憂天嗎?!

再說了,就是真有那麼巧的事情發生,這才幾天的工夫呀,就能這麼快捅到了地委書記任力的那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吳永成想到這裡,自嘲地笑了笑,使勁搖了搖頭,好像要把這個怪念頭趕出自己的腦袋似的。

……

「小吳,聽說你國慶的時候結婚了?還在你們縣裡搞了一個集體婚禮?哈哈哈,不錯,不錯。新娘子是在哪裡工作呀?」

吳永成在任力的辦公室見到他的時候,任力並沒有像他早晨給吳永成打電話那樣,一進門先給他一個黑臉看,而是笑哈哈地問起了他結婚的事情。

嗨,看來還是自己疑神疑鬼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吳永成這是提著的心馬上就落地了,心情也輕鬆了起來,也就笑著和任力拉扯著。

「小吳,你是我在七九年的時候,就認識的一個好後生。可以說,你的成長過程,我自認為也很瞭解。我知道你也是一個很誠實的年輕人,一貫敢作敢當,有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地回答我。」

幾句閒話過後,任力突然一改先前和顏悅色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此時,吳永成的心馬上也一緊:看來還真的不是有什麼好事情呀?瞧任力書記的臉色怪難看的,別真的是自己在哪個環節上出了什麼差錯吧?!

儘管他心裡七上八下的在打著小鼓,但臉上還是盡量裝出一副很平靜的樣子:「任書記,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對組織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地區紀檢委接到匿名舉報,說是在你結婚的前夕,就已經和別的女人有了那種關係,並且還有一個孩子,你說,這是不是事實?」任力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吳永成的臉上,好像要從他的事情變化中,能發現什麼一點似的。

吳永成一下子愣住了:***,真是怕鬼就有鬼,自己還真是倒霉到極點了,這縣長的位置還沒有左得捂熱呢,難道說就因為東窗事發要被趕下台嗎?自己的許多想法還沒有在永明縣實施、還沒有大施手腳,就要乖乖地被別人一紙黑狀整下來嗎?這也太有點窩囊了!

「小吳,你知道,我是一貫很欣賞你的工作能力的。所以地區紀檢委接到這份舉報時,我先找你談一談,我不想看到你被那些無中生有的誹謗,鬧得工作開展不下去。但前提就是你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任力語重心長地再次強調。

「任書記,這件事情我不想多說什麼,請組織調查我吧!」吳永成一副很氣憤的樣子。

娘的,這件事情自己可是不能承認的。吳永成知道前世裡的任力對這種事情可是嫉惡如仇的,他直到後來當了中央部委的領導,自己的愛人還是一個家庭婦女,也就是說糟糠之妻未下堂。所以,自己的這件事情,那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不過,這也不算咱利用了人家任力對咱的信任,咱不說歸不說,並不等於咱沒做,這樣也就不存在欺騙領導的事情。至於你們組織上能不能調查出來,那就看你們的本事和咱的運氣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6:05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九十五章 審查

「小吳,這件事情讓人覺得是有些太駭人聽聞了,我不樣的人。所以我才會找你單獨談話。否則的話,我這麼做,也是違反組織紀律的。」

任力把吳永成剛才的那個愣怔,看成了他因為此事無中生有所表現出來的驚愕和氣憤,特別是在聽了吳永成那幾句話,更是認為吳永成那是一時說的氣話,心裡也就有少許釋然。他是真的不想看到這個讓自己賞識的年輕幹部,因為這種男女生活作風錯誤而倒下的。那也太可惜了!!

「來,小吳,你先坐下冷靜、冷靜。」任力走到吳永成的旁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任書記,這個舉報信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吳永成這會兒心裡平靜了許多,他想知道到底這是誰在背後要置他於死地:「這個應該能從舉報信上的郵戳上可以看出來的。」

「嗯?你這是問的想幹什麼?」任力馬上眉頭一皺:「別說我還沒有見過那個信封,就是見了,知道是從那裡投寄過來的,你以為我就能告訴你嗎?!保護舉報人的合法權益,這也是我們應該做到的。小吳,在這個事情上,你不要瞎動腦筋了,還是應該把你所有的精力,都好好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吳永成沒有再吭氣。本來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就很心虛,也就不想再繼續追究下去,如果這個匿名舉報能到此為止的話,他也就高興得燒高香了。人家不是都說官場上是官官相衛嘛,說不定他這一關也就這麼輕易地過了哪!!

任力心情複雜地看著吳永成。一陣沉默,也許是為吳永成在擔憂著什麼。良久才長歎一聲開了腔:「小吳,這次關於你的這個舉報信,不僅僅我們地委、紀檢委地領導收到了,就連省委辦公廳、省紀檢委也都有。

本來,我還是想把這件事情先壓下來的。我知道咱們有一些同志。做工作不在行。可搞這些歪門邪道卻挺專業的。哼,隨便給人捏幾條罪狀,八分錢的郵票一貼,全國就到處轉。不管你這個人有錯、沒錯。這麼一折騰下來,光查問題就夠上上下下好幾年忙的了,別的正經工作那也就什麼也不用幹了!!我最討厭地就是這種人!!

可這次關於你作風問題的這封舉報信,是從省紀檢委批示下來的,上面還有一位省委領導的批示,地委也就不能不慎重其事地對待了。對了,裡面可能還有一張照片。具體情況,一會兒估計地區紀檢委地同志會和你談的。這也算是組織上對你的調查了,你要從態度上正確看待這個問題。」

什麼,人家還拍下了相片?什麼相片呀?別是自己去年和李琴的床上相片吧?要是那樣的話,那可就算得上是鐵證如山了,自己就是渾身長滿了嘴,只怕也沒有人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了!(廢話。你丫的本來就不是什麼清白地鳥!!)

「那,任書記,我現在用不用就停止工作、配合紀檢部門的調查哪?」到了這會兒。吳永成反倒徹底冷靜下來了。

反正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了,就是後悔那也是無濟於事的,走一步、說一步吧,萬一實在不行的話,頂多也就是一個從哪裡來、再回哪裡去!不就是一身官衣嘛,既然犯到這個程度了。那就說什麼也是不管用的了!

「誰說要你停止工作了?」任力突然有點發火了,他盯著吳永成嚴肅地說:「我剛才不是跟你說,讓你不要費心思到這些事情上,改怎麼開展工作,還是怎麼開展工作。至於配合調查,你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實事求是也就行了。沒有必要把自己搞得一蹶不振的。

你這個同志,是不是有點抗不住勁了?在我這裡耍小脾氣?!

我告訴你,你這個態度要不得,任何革命工作都是沒有一帆風順地,更何況我們現在經歷的這個時代,是一個前人所沒有經歷過的大變革、大開放,要經受地考驗,那就更多了。

要是都像你這樣,被人整幾份匿名信就給告爬下來,不想幹了,想撂挑子,那你這個共**員也就太脆弱了,也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共**員,更別說一個合格的黨的領導幹部了!」

吳永成一陣巨汗,不過不是為了任力同志對他的這一番苦口婆心而感動,他是實實在在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人家任力同志這麼信任自己,可偏偏他認為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地事情,還就百分之一百五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這羞愧歸羞愧,要是讓吳永成被任力的同志的這幾句話,感動得吐出實情來,那吳永成可是萬萬不能做的,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他這會兒要是如實坦白了,不說自己的這前途是肯定沒戲了,就是任力同志絕對也能被他氣得昏厥過去——白白地給予他這麼大的信任了,你這不是使勁扇人家任力的書記的臉嗎?!任力當了地委的書記可還沒有多長時間呢,地委、行署兩邊也絕對會有和他暗地裡使勁的人,正等著他出什麼笑話、然後趁機給他下眼藥哪!!吳永成又是任力一手培養起來的火箭式幹部,他這會兒要是坐實了這件醜事,那任力的面子也就被一掃而光了!!

嗯,還是那個態度,咬緊牙關往過抗——打死我也不能說!!

「任書記,是我的想法有些偏頗了。那我現在就去紀檢委那邊把情況說清楚。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正常工作的。」吳永成起身和任力告退。

「對,這才有點年輕人的朝氣嘛。好了,你過去吧,我給金春同志打個電話。」任力滿意地在吳永成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

金春

梁州地委常委、地委紀檢書記。今天和吳永成談話親自出面。這也算是給了吳永成一個名字,同時也說明梁州地委對於省紀檢委地督辦案件也是很重視的。這也是一種必須要表現出來的態度。

「吳永成同志,我們接到一封署名為革命群眾的舉報信,舉報你早在今年國慶之前,就已經和一名婦女發生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並且還生育一個男孩。你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希望你能對組織如實地反映這一情況。」金春表情十分嚴肅地對吳永成說。在他的旁邊,還有兩位地區紀檢委地同志在低頭認真做著記錄。

坐在對面的吳永成很平靜地說:「請問金書記,舉報人有沒有具體的證據?如果他只是捕風捉影的話,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認為這是他對我地誣陷。至於事實到底如何。還是請組織上調查好了。我自己為自己辯解,那也顯得沒有一點說服力。」

吳永成對待金春的發問,可就不會像對待任力書記那麼有所顧忌了,儘管人家是地委常委,職位明顯壓吳永成一頭。

可吳永成卻認為,他和金春關係也不是很熟,要是在這件事情上底氣不足的話。那就顯得自己心虛有鬼了。所以他必須的表現出強勢來,這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可是受了很大委屈的!順便也盡快逼出他們的底牌來——他們不是還掌握著照片嗎?吳永成得盡快摸清楚那張相片到底有些什麼。

「吳永成同志,請你端正你的態度。我們既然要你過來,那肯定是掌握了一些情況地。」金春書記原來不在這個地區,他也是在今年春季的時候,由另外一個地區的縣委書記提拔上來的,可以說以前和吳永成也沒有一點瓜葛。

舉報信前幾天他也收到過。可是向任力書記匯報以後,任力書記卻認為純粹是誣陷,是典型的不幹事的人在找茬整幹事的人。他指示金春不要理睬。每年地委接到地這種匿名誣告信多了。要是每件都查的話,那地委也就什麼事情都不用幹了。

可沒有過了兩天,這件案件又被省委紀檢委批示下來的,並且限期督辦。省委批復下來地信函中,除了和投遞到他們這裡一模一樣的舉報信以外,還附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還被加注了一些文字。這就不得不讓金春更加重視了。於是他又拿著這份批示,重新找到了任力書記請示,這才有了吳永成被火速催到地委「說清楚」這回事。

「吳永成同志,關於這張照片你想怎麼解釋?」金春書記見吳永成實在不肯再開口了,只好使出最後一個殺手鑭,畢竟吳永成也是現任的永明縣縣長,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他也不能太過分了,只能是讓事實說話了,「這照片上的孩子喊你爹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不是你的兒子,就能隨便喊爹地嗎?這爹可不是隨便能叫的。」

一名工作人員把那張照片遞給吳永成後,就站在他的身後,好像生怕吳永成毀滅罪證似的。

拿過照片,吳永成一時也沒有吭氣,而是先看照片:奧,這是他那一天和李琴母子兩個晚上在飯店吃飯時被拍下的,看來說不定自己那天白天在兒童公園的感覺還不是幻覺,的確有人在那裡就盯上自己了,到了晚上飯店見面也不是巧合,否則的話,誰到飯店吃飯還專門帶著一個相機?最可疑的人,就是那個和自己打招呼、自己看起來有點面熟的人了。

可是他是誰哪?他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還非得要置自己於死地?!這個就讓人難以理解了!吳永成不由得就把眉頭皺起了。

「怎麼樣,吳永成同志,還是如實地向組織交代你的問題吧。」金春看見了吳永成的這個表情,以為是那個照片發生了效力,加重語氣對吳永成說。

「我沒有什麼可交代的問題,難道說和女同志吃一頓飯,就違反了什麼紀律了嗎?」吳永成把照片交給旁邊站著的工作人員,反駁道。知道是什麼照片以後,他的心裡就更有底了:「金書記,至於你剛才說到的有個小孩叫我爹的事情,不錯,還真有這件事情。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不過,舉報人是少聽了一個字,或者是別有用心地乾脆不提。那個小孩是叫我乾爹。至於那個女的,那是我們一個村的鄰居,和我三姐的關係一貫就好,現在她們兩個人都帶著小孩在省城一家貿易公司上班,住宿也是在一個屋子的。如果組織上不相信我的回答,可以到省城找當事人調查,我可以負責交代清楚她的地址。

不過,金書記,我還要補充一點,從照片上看,那個小男孩也有六、七歲了,我今年二十五歲,好像從年齡上來說,也不應該有那麼大的小孩吧?!

至於其他的,我還是那句話,積極配合組織調查,如果需要,今天我就向地委、行署請假,專門配合地區紀檢委的調查工作。」

吳永成的這一招,也可以算得上是以退為進、反戈一擊了。他知道,要讓他這種職務的人停職檢查,那必須得通過地委會議決定,而任力書記之前明確表態,不容許吳永成耽誤手頭的工作。他這也是在將地區紀檢委金春等人的軍!

至於他們找李琴調查,吳永成相信「李琴絕對不會說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的,別說是紀檢委不能搞刑訊逼供這一套了,就是把刀擱到她的脖子上,再把十八般刑法都用上,恐怕也難以奏效!否則的話,也不用他吳永成如此自感內疚萬分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6:06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九十六章 壞事傳千里(上)

「吳永成同志,今天咱們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以後你配合的地方,我們會跟你打招呼的。至於工作吧,那還得抓緊,不能因為調查而影響了你正常的工作。關於這一次的調查,也請你出去保密,傳播出去可是違反紀律的。」金春看到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也就準備告一段落,至於到省城找李琴,那是肯定要進行的。不過吳永成最後關於年齡的那句話,也觸動了他:可能這就也是一個惡意的誣陷而已。

哼,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吧,估計你們在我這裡問不出什麼來,就是到了李琴那裡也一樣得不到什麼東西。至於說到保密,老天爺呀,這還用你來吩咐嘛,這又不算什麼光彩的事情,我堵還怕堵不住哪!!

吳永成強壓住心中的那份鬱悶,努出一絲笑臉來和金春書記打了個招呼以後,就匆忙離開了地區紀檢委的辦公樓。

不管怎麼說,總是自己做下了不管才的營生,多在這裡呆一會,老是覺得頭皮有點發緊。

得,既然今天躲過這一關了,還是趕快回咱永明縣吧,那才是咱的地盤。

唉,還是古人說的好呀: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

從金春書記那裡出來,已經是接近中午下班的時間了。

吳永成找到自己的車,拉開車門,往後排座位上一靠,對司機小李說:「開快一點,回縣裡。」

本來以往吳永成到了地委的時候,心情總是不錯的。就是在辦完事情以後,也要到相關地一些部門去轉一轉,即使沒有任何事情要做,用他的話來說:這是叫聯絡感情。

那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都是平時處好的關係,你要是平時頭揚的老高。球大哥不理球二哥的,人家也沒有必要刻意專門去巴結你吧。真到了什麼時候用著人家地時候,嘿嘿,急了抱佛腳也不一代能管什麼用啊!!

可是現在吳永成卻只恨司機小李開車的速度慢。他恨不得讓吉普車也能裝個十擋、像飛機一樣,瞬時就能回到永明縣。

只有到了這個時候,吳永成才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歸心似箭」!他得馬上趕回自己的地盤,好像鑽到自己的辦公室裡,才算是比較安全地地方。

……

本來是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程,今天只用了一個半小時,吳永成就趕回了永明縣委。此時也快到了下午上班的時間了。

吳永成把司機小李打發回家吃飯以後。他自己卻一個人躲到辦公室裡靜坐冥思。整整一個上午沒有吃飯了,他也沒有一點食慾——今天的這個事情真是來的太突然了,他得好好地想一想,這到底是誰在背後給自己捅了一刀子呢?!這一下也太狠了!!他必須想辦法找出這個人來,否則到了以後還不知道會生出多少變故來哪!他可不能什麼事情也不做,專門防範這種事情吧!!現在的這幾年裡,政治風雲變幻那可是很不穩定的。誰知道到了什麼時候,人家再抓住了他工作上地什麼小辮子,給他來一個更狠的。那,就估計沒有這麼簡單了!!

到時候,他吳永成連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那可就冤枉透頂了!!

香煙一根一根地接著抽,很快擺放在桌子上的煙灰缸裡就堆滿了煙頭;屋子裡到處瀰漫著煙霧,吳永成呆呆的坐在辦公桌後。還是想不出一點頭緒來。

要說是自己在永明縣工作以來得罪了的人,對自己實施報復吧,仔細想一想,也就是原來在吳起鎮的那個稅務幹部比較痛恨自己一些,可他現在還在監獄裡服刑,還沒有被釋放哪!

要是那批被自己清退了地臨時工,那也不可能啊!別說他們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和自己這個縣長作對(那會兒的人對於縣一級地官員可是相當敬畏的),就是他們吃了豹子膽,那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收集到了這些證據,因為李琴早就離開了永明縣呀!

還有就是不用說別的,就是那個照片,在現在的這個時代,那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擁有的,更何況,他們都是永明縣地人,絕對不可能跑到飯店裡去偷拍——他們也怕一不小心被自己認出來啊!!

可是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誰哪?難道是自己永明縣委班子內部的人?比如說王彪……?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猛然響起,把正在苦思冥想的吳永成給嚇了一大跳,這是誰呀?真討厭,來電話也不看個時分!!

吳永成沒好氣地拿起話筒,放在耳邊,電話裡卻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喂、喂,你是吳永成嗎?」

「你好,我是吳永成,你是哪位?」吳永成拿著話筒有些納悶,這是誰呀》怎麼這個聲音聽起來怎麼熟悉呀?也不是文麗的聲音,文麗的聲音他還是能聽出來的,畢竟以前電話沒有少給他們兩個傳遞思念之情。

「我是胡麗呀,怎麼,當了縣長了,就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你是不是也有點太官僚了?!」話筒裡傳出來胡麗有點不高興的聲音。

奧,原來是胡麗這個丫頭呀!從來也沒有和她在電話裡通過話,這一下子還真聽不出來她的聲音,這也許與電話稍微能改變說話人的音質有關吧!

可是這個丫頭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哪?!這個就讓吳永成有點奇怪了,難道說她對自己還有一點不死心嗎??!

「你好胡麗,實在是對不起,這幾天遇到一些不太順心的事情,腦子裡有點亂,一下子沒有能聽出你的聲音來。請你原諒啊。對了。你不是還在黨校學習嘛,今天

有課?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雖然說自己這會地不好,可吳永成對胡麗卻總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也可能是在情感上覺得虧欠人家姑娘什麼吧。

「黨校下午一貫不安排課,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裝什麼糊塗呀!」這個胡麗就像吃了火藥似的。火氣十足,馬上就給吳永成頂了回了:「怎麼,給你這個縣長大人打電話,還非得有事才行嗎?沒有事情就不能和你聊一會兒天、說說話什麼的?」

嗨。這丫頭,我這不是還沒有說什麼嘛!吳永成一時被胡麗頂得啞口無言了,乾脆他不再說話,靜聽胡麗的下文。

「怎麼,你為什麼不說話了,不是因為我一句話就把你給惹得生氣了吧?我說,你一個男子漢度量也太小了吧。連一句玩笑話也經受不起?唉,真是官漲脾氣也漲啊!」那邊胡麗還是不依不饒的。

這下可鬧得吳永成哭笑不得了:你說,我說話也不對,不說也不成,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知道你地心病還不是因為我國慶節結婚嗎!!

還沒有等吳永成開口說什麼,只聽到話筒那邊的胡麗長長歎了一口氣,又開口了:「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思。五兒哥,我跟你說正經事吧。喂,你是不是還在聽著?」

吳永成趕忙應了一聲。他不知道胡麗要和他說什麼正經的事情。

「五兒哥,你有麻煩了。你還記得我和J省報社的一個記者,那一年到吳起鎮採訪你們地事情吧?!」

吳永成聽到這裡馬上就警覺起來,難道說又有什麼倒霉的事情發生了:「胡麗,你不要著急,到底我有什麼麻煩的事情?」

胡麗安靜下來以後。才有條不紊地對吳永成說起她知道的一些事情。

原來投寄到省委、省紀檢委和梁州地區的那份對吳永成的舉報信,也被人送到了J省日報社。

作為一家省級機關報,在接到這些類似的群眾來信以後,通常要派出記者落實後才考慮是否排版發稿,報社值班領導接到稿件,因為涉及到一個縣地主要領導,便馬上匯報給報社主要領導。在關於落實時間真實性的問題上,報社領導馬上想到了前年曾有一位記者和省電視台記者聯合跟蹤報道永明縣吳起鎮的事情來,也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當時去永明縣的那位記者頭上,畢竟他曾經去過那裡,對一些情況也比較熟悉。

而那位記者接到任務以後,設想聯繫到了正在黨校學習的胡麗,他記得胡麗曾經說過,她和這個吳永成是一個村的,應該彼此間非常熟悉,能知道這個年輕縣長的一些情況。

同時,在一起地幾次合作中,這個記者和胡麗的關係還處的比較可以,這裡面也有一些示好地含義在內。

自從胡麗知道了這個消息,就馬上聯繫吳永成,可是吳永成那會兒已經到了北京,而她又不能把這些消息告訴吳永成的家人,只能是擱一天,就給吳永成的辦公室打一個電話。

胡麗也是一個細心的姑娘,在這件事情上,她甚至連永明縣政府辦的電話也不敢打,因為吳永成的這件麻煩事本來就是出在女人身上,她要再瞎摻和進去,那吳永成地風流罪名可不是又多增加了一件。

「胡麗,謝謝你,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吳永成從內心裡對胡麗充滿了感激,想了想,吳永成真誠對胡麗說:「胡麗,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可我在國慶的時候已經結婚了。你是一個好姑娘,我相信你肯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更合適的對象的。」

「我知道你結婚了。可是我也知道你們兩個人之間不合適。」誰知道胡麗這丫頭出語驚人:「你看著吧,你們兩個人用不了幾年就和分開的。我要等著那一天。」

這女子胡說些什麼話呀?吳永成這下可是有點生氣了,自己的新婚蜜月還沒有渡完,也就是說連個滿月也只是過了不到一半,卻收到了這樣另類的「祝福」,你說換了誰心裡不惱火呀?!

「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胡麗好像在電話那邊就看到了吳永成的這副表情似的,繼續往下說:「你和李琴的關係肯定不一般,這個我能看出來,就是她家的那個小孩,一看長得就跟你沒有什麼兩樣,你能瞞得了別人,還能瞞得了我呀!好了,不和你說這些了,反正你知道有一個人在等著你就行了!」

說完,也不等吳永成再說什麼,胡麗乾脆就把電話撂了。

這個臭女子,真是什麼話也敢說,她就不害臊嗎?吳永成兀自一個人拿著話筒,聽著電話裡傳出來的盲音發呆。

算了,自己眼下的麻煩事還顧不過來,哪還有心再琢磨其他的兒女情長。

吳永成想到這裡,把電話放好,才看到了滿屋子的煙,便俯身打開了窗戶,剎那間,一股股濃煙滾滾向窗外湧去。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又響起了。

不是這個胡麗又打來的吧?她還有完沒完哪?吳永成氣惱著拿起來電話,可他剛剛說了一聲「喂」,話筒裡就冒出了一句話:「吳永成,照片裡的那個男孩難道真是你兒子?」

不過,這回卻是文麗的聲音。

靠,這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呀!!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6:07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九十七章 壞事傳千里(下)

吳永成接到文麗的電話,聽了文麗的沒頭沒緒的那一句一個反應就是,這個準備在自己背後捅刀子的人,還真下了苦功了,居然連文麗那裡也給寄了一份,還附上了照片,哼哼,看來人家還真是不把自己置於死地,絕不甘心呀!!

想到這裡,吳永成不怒反笑:「哈哈哈,文麗,是不是你那裡也受到了一張照片和匿名信了,信上還說,那是我吳永成的私生子呀?怎麼,你信不信那些話?」

文麗的脾氣,吳永成那是很瞭解的,要是知道自己在結婚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這種實情那也是絕對不能如實坦白的,否則的話,前院的硝煙還沒有想辦法平息,後院再起干戈,那吳永成的日子可是真的沒有辦法過了。不是有一句經典名言嘛,再堅固的堡壘,也怕被從內部突破嘛!!

文麗在電話那頭聽見吳永成不是那麼驚慌失措,反倒哈哈哈大笑起來,原本怒氣沖沖、欲興師問罪的想法也就弱了許多,自己心想看來是別人無中生有、誣陷自己的新婚丈夫吳永成的,說話的語氣也就平和了許多:「怎麼,永成,你也接到了這樣的匿名信了?這麼說,這是別人對你的惡意中傷了?」

「嘿嘿,這麼好的東西人家怎麼會寄給我?他們想惡意中傷我的話,肯定是會把這些東西寄給能收拾我的人和單位。」

吳永成一副深惡痛疾的表情,他可是生怕文麗對他再產生什麼懷疑,別紀檢部門沒有調查出什麼確鑿地證據來。文麗和自己再有什麼隔閡,那又不是什麼好事情。

既然文麗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封匿名信,那有關部門對自己的調查,肯定也要找到她的學習去,與其等到紀檢部門去找她,倒不如自己現在就把已經發生的一切統統地告訴她。免得到時候鬧得她手忙腳亂的。

「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剛從地委紀檢委出來,不僅是我們梁州地委、紀檢委收到了這樣地匿名舉報,而且舉報人也把同樣的東西。送到了J省省委、省紀檢委。」吳永成放慢語速,語氣有些氣憤地說。

「那,永成,你對我說實話,那張照片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有沒有信上說的那回事?你們梁州地委現在對你的處理結果又是怎麼樣?」文麗聽說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馬上就流露出了一種對吳永成現狀地擔憂和焦慮。

「那張照片能說明什麼問題?那不過就是我和我們村的一個鄰居、還有她的小孩一起吃了一頓飯而已,過幾天我到了省城以後。就可以帶著你去見一見他們。他們這會兒在省城和我三姐住在一個房間裡。至於地委對我現在的處理嘛,嘿嘿,還在調查中。不過,地委領導明確表態,我的工作照常進行,紀檢部門的調查工作也同時開展。怎麼,你連你自己的丈夫是個怎麼樣地人。也開始懷疑了?!」吳永成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對文麗再編什麼謊言,乾脆來了一個以攻為守,也算是耍賴皮到底了。

不過。大家也別嘲笑吳永成和自己的女人玩賴皮,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任何好辦法了。既然是作為一個肉體凡胎的活生生的人,不犯錯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他和李琴發生的那種關係。還是在吳永成神智有點不太清楚地時候、懵懵然發生的,即使事後再後悔,那也是屬於潑水難收的境界了,你總不能因為他一時犯糊塗,就把他年輕地大好前途給判了死刑吧!

文麗聽吳永成這麼說了,也就只好相信他是無辜的。再說了,當她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起初也是很憤怒,可是慢慢地冷靜下來以後,看到照片上那個男孩子的年齡,再想一想吳永成也不過是二十四的樣子,也有一點太不相稱了,雖然也給吳永成打電話責問他,不過心裡面卻是對吳永成充滿了信任,只不過她想親耳聽一聽吳永否定而已。

文麗也是高幹子弟出身,她也經過文化大革命那場殘酷的洗禮,知道官場上地相互傾軋,不次於戰場上面對面的廝殺,為了一己的私人利益,那是在背後什麼招數也能使出來的。

對於吳永成現在的處境,文麗也很清楚,所以在接著下來的電話中,一個勁兒地安慰吳永成,無非也是些「身正不怕影子斜」.「要相信組織,不要有什麼悲觀的情緒」等等。

為了讓吳永成早日走出心靈的陰影,文麗最後在電話中說,她準備請幾天假,專門到永明縣陪吳永成住幾天,也讓外界看一看,她和吳永成的新婚蜜月幸福著哪,堵一堵那些別有用心人的嘴。

吳永成一邊聽著文麗的安慰,一邊在心裡使勁地鄙視自己:自己這做的是些啥球營生呀,白白辜負了人家文麗對自己的信任,作為一個穿越者,不把心思放到正經地方,卻在這些偷情、給人戴綠帽子的勾當上下工夫,也太不夠一個爺們了,真要是老天有靈,說不定還真能來一個晴天霹靂,把自己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穿越者劈死啊!!

唉,也是自己太失策了,有人說得對呀,當官要有做間諜的潛質:防偷聽、防跟蹤、防測慌、反偵查的本領都得有,不然就在官場上難以混了。

不過,這話又得說回來了,咱吳永成在前世的時候,也就是鄉鎮一個沒職沒權的正科閒職倒霉蛋,別說是找情人,包二奶了,就在村裡面也沒有一個想好的(老婆看得太嚴呀,壓根就不敢有那種行動,典型的有色心沒賊膽啊!),沒有什麼經驗的。也知道會鬧出怎麼個大麻煩來,估計打死他也不敢帶著李琴和他的私生子招搖過市地,他有病啊。難道說他吳永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了這種事

唉,可就是現在吳永成同志把腸子也悔青了,那也是無濟於事的了!!面對文麗,他只有無盡的懊悔和羞愧。

所以這會兒,當他聽到人家文麗居然要請假過來陪他幾天時,臉紅得簡直能一頭撞死在面前的牆上。急忙開口制止她:「文麗,你不要過來了,這算什麼大事情呀?!你放心吧,我估計再有三五天。事情就會很快平息下來,你不是說要我相信組織嘛,現在又不是文化大革命的那幾年了,哪能在任憑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胡作非為、睜著眼睛製造新地冤假錯案哪?!咱們要是把這件事情,太當作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反倒抬舉了那些在背後放暗箭的小人了。你家丈夫,雖然說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偉人。那也不會讓這些事情困擾得什麼也幹不成地。」

經過再三的勸告,文麗總算是聽從了吳永成的建議,不再過來陪伴他了,那也在臨放電話時,文麗還再三叮囑吳永成要想開一些,千萬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別讓這些別有用心的小人給氣著了。

放下電話。吳永成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渾身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的老天爺。現在總算先把文麗那邊給安妥住了。真不知道人家那些後世地當官的三妻四妾的,是怎麼過的那麼安穩的呀!自己一不小心捅出一個私生子,還幾乎遭遇到了滅頂之災,竟被人家留照為證,看來自己命裡就沒有當種馬的潛質呀!!

「登、登、登……」

這時吳永成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吳永成猛然驚得坐了起來,習慣性地衝著門口說了一聲:「請進。」

「吳縣長。你這門關的鐵桶似的,怎麼讓人進去呀?」門口有人調笑著說。

嗯,聽聲音是王彪過來了。吳永成馬上警覺起來:王彪自從回到了永明縣擔任縣委副書記,還從來沒有來過自己地辦公室,他今天突然過來是什麼意思呀?難道說他也聽說了自己的一些什麼事情,是專門過來瞧熱鬧的?!

不管怎麼說,人家王彪也是縣委副書記,自己也已經答應了一聲,表明辦公室裡有人了,總不能不開門、讓一個縣委副書記干站在縣長的門口吧!

吳永成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把桌子上的東西大致整理了整理,強擠出一絲笑容門口笑著說:「請等一等,馬上就來了。」

「吆,吳縣長,你一個人鑽到辦公室幹什麼哪?好傢伙,煙味這麼大,是不是又在考慮給怎麼讓咱們永明縣地經濟盡快地上一個新台階呀?」

王彪手裡端著一個眼下正流行的塑料保溫杯,一進門就打趣吳永成。

「王書記,快請坐。」吳永成一邊給王彪讓座,一邊從辦公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遞給王彪:「怎麼,王書記,你從來不過我這邊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啊,我過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在國慶節的時候,我因為有點事情沒有能趕上參加吳縣長你的婚禮,今天特意過來向你表示祝賀、祝賀。」王彪點燃香煙,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面帶笑容地對吳永成說:「對了,吳縣長,你第一次結婚怎麼也應該擺幾桌、讓咱們兩邊班子裡的領導們跟你一起樂呵樂呵吧,怎麼就搞了那麼一個儀式,就再沒有什麼動靜了?!這放到古時候,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可都算得上是人生的幾大喜事呀,你怎麼就這麼馬馬虎虎地過去了,到了老的時候可是會後悔的呀!!」

吳永成淡淡地笑了笑:「團縣委組織的集體婚禮,我作為一個縣級領導,怎麼也得支持他們的工作吧,要是再擺幾桌,那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咱作為領導,在移風易俗的這種大事上,也得起個帶頭作用,你說是不是啊,王書記?!」

「對、對、對,還是吳縣長年輕,看得遠啊。」王彪連忙點點頭,隨即他把手中的煙灰彈了彈,探過身子對吳永成說:「吳縣長,在咱們永明縣你也算是年輕有為的主要領導了,以後再灌注上,還得多多指點我吆。你要是地直機關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我說。你也知道,我在地委辦呆了幾年,和大院裡的不少單位領導們的關係處得還可以,特別是機關裡那些中層幹部們,更是和我沒說的。你還別小瞧那些科室主任們,有什麼事情,他們就能當領導的一多半家!」

看來這個王彪還真是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事情,鬧不好就是地委辦、或者是地區紀檢委和他相好的一些幹事們漏出來的風聲,他這是故意到自己這邊來打聽什麼消息來了。這麼說,自己懷疑王彪搞的鬼,也有一些多疑了:要是他自己搞鬼告黑狀,絕對不可能再跑過來、打探虛實,那不是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王彪可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王書記,謝謝你了。我今後要是在地區遇到什麼麻煩事,說不定就要找你幫忙了。哈哈哈。」吳永成也和他打著哈哈,臉上一點也沒有顯露出什麼異樣來。

王彪見吳永成滴水不露的樣子,也只好訕笑著站起身來:「嘿嘿嘿,我也不過就是那麼一說,你吳縣長年輕有為,地區任書記那可是非常賞識你的才能的,還能有什麼麻煩的事情呀。好了,不打擾縣長你工作了,我今天也得到下面跑一跑,督促一下各鄉鎮的秋季農田基本建設工作去了。有什麼事情,咱們以後再聊!」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6:07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九十八章 日子總要過的

為官最要緊四個字,那就是忍龜;狠官場的人,這四個條件一個也做不到,那就對不起了,您哪,還是老老實實當農民、種地去吧,這個官場您是一天也混不下去的。

這句至理名言,不是說局限於哪朝哪代,而是中國千百年來,無數個沉浮於官場的前輩們,用成功、或者是慘敗得出的經驗,也可以說是放之四海而皆准吧。即使在這個新的時代,那也是有一些參考價值的。

吳永成作為一個有著前世近二十年的從政經歷(雖然說是一個小縣城的、鄉鎮一個小官僚),又看過了不少的官場文學,對於這一條做官精髓,他還是能領悟到一點的,其他的三條,他難以做得很成功,那是他的性格所然——人性有點太善良了,而首當其衝的一個字「忍」,嘿嘿,不好意思,他還是能做得神似形似的——不就是忍氣吞聲、做縮頭烏龜嗎?在他前世的時候,一輩子窩窩囊囊幾十年,這一點不用刻意去學,把他前生的那一套搬過來就行了。

也許有的人會說,不就是一個「忍」字嘛,那誰不會啊?!嘿嘿,這個「忍」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忍氣吞聲」就罷了,那裡面還有許多的學問哪,並不是說像烏龜一樣,直接把頭縮進硬硬的烏龜殼裡,任憑風吹浪頭——我就是不出頭。哼,也沒有那麼容易,那也是有一定的技巧的。

卻說吳永成因為作風問題被梁州地區紀檢委立案調查的事情,雖然說地區紀檢委的金春書記反覆強調要注意保密,絕對不能走漏什麼風聲,可是這種事情哪能保得住什麼密啊?!

這不,上午地區的領導和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剛剛和吳永成做了一些情況調查,到了下午的時候,永明縣縣委大院有的人就已經知道了消息。再加上一些平時和吳永成有一些罅隙地人故意傳播,到了下午臨下班的時候,整個縣委大院都在背後悄悄的談論這件事情。

不管是人們出於對吳永成的關心,還是對他的厭惡(這是指吳永成的一些舉動,侵害了人家的既得利益的一部分人)。

無論什麼時候,這種官場上地八卦新聞也是流傳得最快的。媒介就是各種熱心的有情人。

「你聽說了沒有,咱們的吳縣長因為男女作風問題,已經被地區紀檢委給整起來了?聽說。他在結婚以前,就有了一個私生子。」

「不會吧,吳縣長看上去年齡才那麼小,國慶節地時候剛剛參加了縣裡統一組織的集體婚禮。我當時還去看了的,他的那個新娘子還是大學地老師呢,人又長得漂亮。我聽他們說,吳縣長的老丈人。還是北京的、一個退下來的高級幹部呢!他怎麼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我告訴你啊,這種謠言可不是瞎傳地,你小心讓誰聽見了,反映到吳縣長哪裡。告你一個污蔑領導的罪名,那你小子這一輩子的前途就完蛋了。」

「嗨,瞧你這人世怎麼說話地。咱們兩個人那也不是關係好、我才跟你說地嘛。要是那些平時和咱處不來地人。咱還不想跟他費那話呢!我告訴你吧,這個消息還是縣委辦一個平時跟我關係鐵的那誰告訴我地。他又是聽一位縣委領導說的,你說這事還能差得了?!

人家吳縣長那人年輕、挺有魄力的,幾年下來,那肯定是對咱永明縣的經濟發展有好處的,我這也不是擔心他在這上面栽跟斗、才跟你說一說嘛。

對了,我還聽說,吳縣長的那個相好,還是村裡的一個什麼工作也沒有的婆姨,生下的孩子今年也有六七歲了。」

「你別聽人們瞎說,這肯定是那個龜孫子瞎造謠、告黑狀的,你別跟著瘋子揚土土,鬧臭了吳縣長,可對咱永明縣沒有什麼好處的。那是個人才。你知道咱縣裡魚灣區現在為什麼那麼火嗎?那就是人家吳縣長的功勞。

哼,***們編瞎話也不會下點工夫,吳縣長那麼英俊的後生,又是縣長,就是找一個相好的,也不可能找村裡的一個農民吧,還是一個婆姨,真虧他們是怎麼想出來的!」

這是一種善意者對待流言的態度。

至於那些痛恨吳永成的少部分人們,在原來聽到的消息上,添油加醋傳播開來的就更有意思了,有一種民間版本甚至說,吳永成在結婚前,已經有了七、八個相好的,有兩個還是北京、TJ的高幹子女,光生下的小孩,也已經有了十來個了,這件事情之所以才暴露出來,那也是因為那那七、八個相好的之間爭風吃醋打起來以後,TJ的那個相好的一怒之下,告訴了她當大官的爹,她爹也火了,說啥球的一個縣長,咋,我閨女給你當媳婦,那是抬舉了你,你咋還這麼不識好歹哪?於是就捅到了咱們J省的省委書記那裡,這下子事情才爛包(暴露)了。

有一些村裡的光棍漢們,聽到這些小道消息以後則是嫉妒地開口大罵:「***那些當官的們,就是憑借手裡的那一點權欺男霸女,老子三十多歲了,窮的連一個寡婦也娶不起,他們倒好,光相好的小媳婦、女子也有十幾個,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

哼,啥時候***們,在婆姨、女子們的肚皮上溜得精盡人亡了,那才是一個報應哪!!這樣的狗官有多少、政府應該都抓起來,一起槍斃了,那才好哪!!」

當然,關於這些五花八門的傳聞,吳永成倒是沒有聽說過多少,不過,他猜也能猜一個八九不離十。國人在這方面的想像,那是相當豐富的,他也無力去計較,也沒有那些閒工夫去理會。

雖然說自己出了這檔子事,可該過的日子。總還是要過的。總不能據窩在辦公室、或者是跑回自家的魚灣村裡,不露頭耍死狗吧。要是那樣的話,就更證實了社會上近幾天

八糟的傳聞了,人家組織上還沒有對自己的這件事情調查、和給出具體的處分決定哪。自己就先趴在地上、癱成一堆。那也不是咱吳永成的性格,拿給全天下的穿越者臉上抹黑了,咱能那麼幹嘛??!

所以,吳永成經過一夜的沉思以後,第二天開始就積極地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他要讓不停止的轉動,來使自己忘記一切煩惱的事情。

在隨後地日子裡,吳永成也沒有再開始佈置新的什麼任務。只是一頭扎進全縣各個鄉鎮,帶著縣林業局和畜牧局的主要領導和幾個技術員,在各個鄉鎮落實前一段日子縣經濟工作會議上佈置下來的一些工作。

在畜牧工作方面。是以大力推廣蚯蚓餵養雞、豬法為主,肉牛飼養和絨山羊圈養為輔。

在林業=工作方面。則是大力號召各村或者以集體地形式、或者以個人承包的形式,充分利用全縣的荒山、荒坡、荒地、荒灘,大面積栽植經濟林。

在栽植的大片經濟林中,裡面既包括了棗樹這種豐產、早熟地品種。也有一些蘋果樹、梨樹等。

吳永成在各鄉鎮督促落實工作的同時,反覆強調無論是種養殖,還是農民們的其他副業,鄉村幹部們。要充分考慮老百姓們的意見以後,根據他們地自願來選擇的,不以任何的行政手段、行政命令來下達。

在前世地時候。吳永成也曾見過不少地方。在老百姓們種植地時候。根據上級地指令,強行以行政手段推廣什麼農作物。根本就不考慮當地的實際情況和具體地農時,結果在不少時候,因為盲從上級的計劃,不考慮當地實際情況,給老百姓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這既讓他十分反感,也讓他從內心裡感到十分痛心。

要論種地,恐怕最內行的,就是這些成年在地裡刨弄土坷垃的農民們了,他們祖祖輩輩播弄這地裡的莊稼,說一句誇張的話,那些老農們只要捏起一把黃土,放到鼻子底下聞一聞,就能找到這土壤肥不肥,缺些什麼東西,能不能適合種地,又能夠種些什麼。

再說了,既然國家已經把土地的承包經營權,交給了農民,那麼在每年該種植什麼農作物方面,行政官員們也就不應該指手劃腳、強行指令農民們該種什麼、不該種什麼。

當然,作為政府部門的行政幹部們,同樣也不能以實行了土地家庭承包責任制以後,就認為農民的種地問題,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乾脆就放任自流、撒手不管了。

這兩種新的形勢下出現的新的情況,吳永成在全縣的經濟工作會議上就曾經多次強調過:發展經濟,一切要從當地的實際情況出發,一切為了老百姓的切實利益出發,堅決不搞空架子、花架子,堅決不允許為了個人的前途,搞什麼政績工程而損害群眾們的利益。

畢竟國人們經歷了多少年官本位思想的熏陶了,關於吳永成作風問題的醜聞在全縣鬧騰地已經是沸沸揚揚了,可身處官場的縣鄉各級官員們也只是在背後敢瞎議論,真正當吳永成到了他們面前的時候,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不論是執行以前佈置下來的任務、還是落實吳永成這幾天下的一些指示,從工作的進度,和認真的態度,也看不出來和從前的時候,明顯有什麼兩樣。

吳永成也知道會這樣,因為眼下自己再怎麼說,還是永明縣的縣長。至於那些傳聞,組織上沒有調查清楚嘛,當然也就沒有任何的處理決定。在這種情況下,他到想看一看,那個單位的領導敢對自己的指示陰奉陽違。

至於跟著自己跑鄉鎮的縣林業局和畜牧局的兩個主要領導的工作態度,吳永成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畜牧局的局長趙平貴,是吳永成原來的秘書,那是他親自破格一手提拔起來的,可以說,為了他的提拔,也無形中得罪了不少人:因為他打破了多少年來官場上論資排輩的老格局。

而趙平貴這個後生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他自從上任以後,就緊緊地貫徹吳永成在全縣經濟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精神,帶著手下的一班人,一月、半月的就蹲在了鄉村的工作點上了。

特別是這幾天,他也聽說了關於吳永成的一些傳聞,但他拙嘴笨舌頭的,雖然整天價和吳永成呆在一起,可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只能是通過更辛苦的工作,來報答吳永成的知遇之恩。無論是到鄉村搞技術培訓,還是深入農戶檢查督促,他總是身先士卒走在了前面。

至於說縣林業局的局長李茂林,那是一個文化大革命前的老牌農校畢業的大學生,原來在縣苗圃工作了多年的老副科級,也是被吳永成發現以後,力薦提拔為林業局的一把手,這也是吳永成在這次的人事調整中,在岳嵐書記的面前,僅僅推薦過的兩個幹部人選。所以,對工作的認真負責,那也更不用說了,這也是中國老知識分子多少年來的優良傳統:「士為知己者死。」

因為吳永成知道,永明縣要實現自己所提出的農業、畜牧、林業齊頭共進,這三個局的一把手那是至關重要的,那縣農業局的一把手也是鄉鎮回來的鄉鎮書記擔任,那也就無需多操心了,畢竟在目前的現階段裡,全縣的農業還是以傳統農業為主,至於地膜、大棚菜的種植,老百姓們見到成效以後,不用推廣,那也會搶著、爭著去幹的。

可以說,在吳永成這段灰暗的日子裡,他反倒能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干擾(眾人因為各種因素,不再像以前一樣經常上門請示工作了),踏踏實實地做了不少的實際工作。甚至十幾天以內,他連魚灣村也沒有回去過一次,那是因為家人們擔心、會問他什麼事情,而他又無言應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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