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起死回生
天閒,你來了?”天閒沒去見王母,直接去找三神女。這次碰到的是杜二娘。
“語姐的金身如何了?”天閒直言此來的目的。
“已經修補好了。”杜二娘很感激天閒為趙清清所做的一切。所以對天閒很親切。
“那就好,在哪?”天閒問道。
“放在瓊漿池,你現在要嗎?”杜二娘也曾年輕過,可以體會天閒現在的心情,而且她也為天閒對花語的心意而感動。
“對,給你們添麻煩了。”天閒覺得過意不去,三神女囑託的事到現在自己都還沒有解決。
而且因為這次的事,相比王母對三神女多少也有些心病了。等契約完成,就帶她們一起去星神殿吧,以三神女的修為,繼承三十六天罡之三也不成問題的。
“不用那麼客氣。清清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你那麼幫她,我們做這點事算的了什麼。”杜二娘和藹地道。
“那我不打攪了。”天閒現在沒有客套的心情。匆匆和杜二娘寒暄幾句,就直奔瓊漿池而去。取了花語的金身,天閒連最起碼的禮貌都給忘的一乾二淨,連知會王母一聲都懶,就匆匆離開了西崑崙。
“語姐,我回來了。”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月宗花明心的住處,天閒衝著房裏叫道。
“就知道小妹。”花明心的倩影出現在眼前。
“姐姐!”同一個人發出不同的聲音。
“好了,快點吧。小妹天天念叨你,都快把我煩死了。”花明心發著牢騷。
“辛苦大姐了。”天閒連連打躬作揖。眼前花語就要恢復,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放下手中花語的金身,三神女那可都是手藝超群的人,被凝結的瓊漿包裹在其中花語的金身似乎比活著時更漂亮,除了沒有呼吸,跟真人沒什麼兩樣。
“大姐,麻煩你先躺下。我好移魂。”天閒衝著花明心道。
“知道了。”花明心合衣躺倒。
天閒則將花語的金身從瓊漿中起出來,和花明心並排躺在一起。
“銀鼠,借點創世土用用。”天閒衝著一直跟著自己的銀鼠道。
現在小灰已經不用窩在他袖裏了。銀鼠的身體是由創世土而成,只要有土的地方,都可以來去自如,小灰就和它打了夥。
地面隨著天閒的話突出一塊,接著蠕動變形,成了銀鼠的樣子。“拿去!”銀鼠遞過來一個泥球。
“小氣鬼!”看著手中指頭大小的創世土,剛好夠填補花語缺失的神力之源,一點多的都沒有,天閒罵道。
“哼。”銀鼠的歲數不比天閒小,一點也不把天閒放在眼裏。
“神土補心,金身永固,不生不滅,元神歸位!”天閒將創世土含在口中,以真氣渡入花語的丹田,再把花語和花明心的手交握在一起,兩手則按在明心和花語的印堂處,以星神之力催動花語的魂魄回到自己的軀殼中。
以天閒的雙手為中心,兩團溫暖的黃色光暈沿著明心和花語的肌膚擴散開來,慢慢包裹住兩女嬌柔的身軀。黃色的光暈在完全罩住兩女後就開始慢慢變大,變薄。隨著天閒不斷催動真氣,兩個光罩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一個更大的光球。
“來去自如,各歸本位。去!”天閒兩掌虛空一錯,原本巨大的光暈再次分成兩個,朝花語金身移動的光暈中,有一個明顯的人影在其中。接著光暈慢慢縮小,最後變成緊貼著兩女的皮膚,在一片新的閃耀中,所有的異象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躺在那花語的美目也睜了開來。
“語姐!”天閒興奮地一把摟住花語。花語的劫數本身就是遲早的事,如今總算雨過天晴,在人間的天彗星的兩半終於都經過了一次死劫,一別三載,這次天閒終於和花語重逢。
“嚶嚀。”不堪天閒熱情的花語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呢喃,至於花明心則朝著花語打了勝利的姿勢,悄悄吐了吐舌頭,然後退了出去。
“語姐,答應我,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天閒把花語的身體扳過來,正對著自己。
“我!”花語的臉上一片潮紅,似乎很不自在。
“語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天閒奇怪地道,
雖然語姐很容易臉紅,但也不至於這樣啊。用手背試了試花語的額頭,“語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花語的聲音好像不大對勁。卻勇敢地送上自己的香唇。
眼前嬌艷欲滴的模樣,加上一副秀目微合,任君採摘的羞態,天閒哪還忍的住,輕舒猿臂,溫熱的雙唇迎上花語的櫻桃小口。兩人頭頸交纏,風光無限。
“不對,你不是語姐。”緊要關頭,天閒一把推開花語,“到底怎麼回事?”天閒盯著眼前的花語。
“我,我……”花語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我來說吧。”花語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但天閒掉頭看到的卻是花明心。
“語姐,這是怎麼回事?”天閒大致猜到了內情。
“沒什麼,我們姐妹只是換了身體而已。”花明心現在臉上的表情充滿花語特有的靈慧。
“語姐,這種玩笑不能開的。”天閒捂著額頭。創世土的神力是無可比擬的,被創世土重新鎖定的元神除非經天人五衰而羽化,否則將永生不滅。也就是說,經創世土加固的身體,比大羅金仙的不死之身還要厲害。
花語緊要關頭來這麼一手,現在天閒也沒辦法再恢復兩人的身體了,除非乾脆使天彗星合二為一,但那是天閒絕不肯做的。
“什麼?我只是想開個玩笑。”花明心(花語的元神)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心中卻是竊笑不已,天閒讓明心和花語的元神共用一個身體,是以兩人都恢復了昔日的神通,這點小事哪能不清楚,只不過是誠心整天閒的冤枉。
花語一向心軟,在接觸到明心的內心後更知道姐姐和自己一樣喜歡著天閒,在完全無法藏住心事的情況下,兩女達成這個協議,反正生米做成熟飯後天閒也沒辦法。
對與生命幾乎永遠的星神們來說,天長地久是很可笑的,無盡的歲月使得他們看透一切。比起因為壽命短暫而去拼命爭取一些虛幻東西的人類來說,他們並不介意分享自己的一切,否則花語怎麼能容的下玉蟾、苗秀,何況明心和花語本是一體。
“天閒。”取回屬於天彗星的智慧,花語變的狡黠了許多,而花明心則多了幾分女兒家的靈氣,再不是那種理智的給人高不可攀的聖女形象。明明是花語的聲音,偏偏自己抱著的是花明心的身體,天閒別提有多彆扭了。
而另一邊花語的身體,卻做著一些生澀的動作。
“語姐,你想想辦法,這樣不行啊。”天閒可憐巴巴地道。
“怎麼?嫌姐姐老了嗎?你還說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離開我。”花語儼然欲泣。
天閒總算知道天彗星的厲害了。說到玩弄心機,恐怕天界根本沒人是完整天彗星的對手。以往之所以花語那麼好糊弄,那是因為明心和花語一分為二的緣故。少男少女情濃之時的甜言蜜語,現在也被花語搬了出來。
“不,我沒有,語姐,你別誤會。”憑心而論,明心也是難得的美人,特別是那種才華橫溢的氣質,根本不是世俗女子所能相比的。至於說青春不論那對天閒還是天彗都不是問題,問題只在於,一個習慣,和語姐相處多年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可以說,花語身上每一寸肌膚天閒都很熟悉,現在這麼一攪和,總覺得怪怪的。
“好了,我做主了,再說還不是便宜了你。你能容的下謝雅,難道姐姐就不行?”花語自說自話。
“語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天閒無話可說了,花語比天閒大的多,只是因為本性溫和才事事隨天閒的意思,現在花語板起來臉來,天閒還真有些顧及。
“天閒,你要知道。現在是在人間,不像在天外天時,眾神換一個身體算不了什麼。難道說你要明心帶著我的身子去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嗎?”花語看也差不多了,可不能把天閒嚇跑了。
“不是,就是有點怪怪的。”天閒搔搔頭,“人類那種因為不得已產生的道德禮教我也不是很看中,只是語姐換了樣子有些不自在。”對著花語,天閒常不自覺地露出幼稚的一面。
“慢慢會習慣的。”天羅沙從花語(名字還是換過來的好。不然會亂套的)的手中灑出,變幻出夜空的美麗,室中暗了下來,帶著些許怪異的感覺。天閒總算真正體會到天彗星的嫵媚,少了幾分生澀,多了一些繾綣,難怪當年以三心魔的力量,會為二女而反目。
三人都是那種絕對理智的角色,絕不會為了兒女私情而耽誤了正事,現在天閒總算有了夥伴,三人商量著如何對付現在混亂的世界。
有了天彗星的智慧,倒是省了天閒不少事。當務之急是儘快湊齊新的三十六天罡,目前手頭的人中,除了明心、花語,另外還有瑤池的四人,這都是隨時可以拿來用的,玉蟾等人雖然是地煞之流,但現在的力量明顯不夠。
說到玉蟾,天閒自然想起吳佩和柴文的事,經過一番商議,決定讓花語留下暫時熟悉月宗的事務。
花明心身體沒有像花語那樣經過多年的鍛練,花語想要自如地使用就需要閉關一些日子。
頂著花語的身體,花明心陪著天閒回到亡魂之森。兩人回到亡魂之森時,也正是柴文吵著要離開的時候。
天閒讓她等著,這一等就是幾個星期,實在放心不下吳佩,若不是朱少鋒壓著,恐怕她早就跑出去了。
“讓我走!”柴文的聲音不大友善,好像隨時可能翻臉。
“柴文,你就在等等吧。天閒很快就回來了。”是依娃。
“不要再說了,你們一直在騙我,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依娃,你放手,不然我不客氣了。”柴文怒道。
“柴文,別生氣,我回來了。”天閒適時出現,總算暫時平息了柴文的怒火。
“你怎麼才回來?”柴文咄咄逼人地道。
“小文,天閒是為我耽誤了一點時間。你別生氣,放心吧!一切有我們呢。”花明心從天閒身後現出。
“語姐,你!”花語失蹤可比天閒還早,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如今看到她回來,欣喜之餘總覺得哪不一樣了。
“既然你們回來了,快和我回去幫四姐。”柴文現在可沒心思和花語敘舊,一把拉著天閒就朝外衝。
“柴文,相信我。你不會想看到吳佩的。”天閒沒有動,以柴文的力量當然就拉不動他。
“我不管,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柴文的脾氣好像沒好多少。
“去就去吧,只怕你會失望的。”天閒知道柴文的為人,那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格。
“依娃,絲絲和玉蟾呢?”剛回來還沒沾凳子就要走,可是有些事情總得交代一下吧。
“絲絲回去彙報任務進程,玉蟾姐有事回羊城了。”天閒不在,星宗很多事都是依娃頂著。
朱少鋒是軍人,說到手腕那是比不上依娃的。
“另外苗秀已經收到你出現的消息,叫你有空去看她。”依娃的年紀,這秀姐二字實在叫不出口。
“辛苦你了,依娃!”天閒點點頭,“可能還要麻煩你幾天,我和柴文去一下,很快會回來的。”
“沒問題。”依娃幾千年的歲月並不是白活的,很多事情雖然比不上天慧的理智,但也很看的開了,不會像小兒女一樣要求什麼朝夕相伴。
如此,天閒在亡魂之森停留的時間都不超過半小時,就匆匆帶著花明心、柴文朝風雨之都而去。
“就在這裡!”柴文帶著天閒停在一家食品店門口,“四姐,四姐。”柴文推門叫著。
“小文啊,你回來了?”吳佩一身麵包師父的打扮,身上穿著白色的圍裙,頭上還帶著高高的白帽子,若不是早知道真相,很難將她和殺手界的血蜈蚣,精英學院的小美人聯繫到一起,倒是像極了家庭婦女。
“四姐,你沒事吧?”柴文把住吳佩的手,仔細打量著,直到確定吳佩確實沒什麼問題。
“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這次耽誤了那麼久,我很擔心呢。”吳佩笑道。
“四姐,都是我不好。”柴文一陣感動,“對了,我們……”柴文想告訴吳佩關於天閒的事。
“小文,有人監視,晚上再來。”天閒的聲音在柴文耳邊響起。
“哦,嗯?”柴文的話說到一半被打住,忙生硬地岔道:“我的任務完成了,四姐!”
“好,那你按這個地址去,明天晚上九點。”吳佩遞給柴文一張字條。
柴文還沒來得及拆開,就被天閒給硬拖了出去。
“你這麼急著拉我去哪?”柴文掙扎著道:“為什麼不帶四姐一塊走?”
“晚上我們再去,希望你到時不會太失望才是。”天閒看了柴文一眼,不想多做解釋……
天很快就黑了,柴文已經催了天閒好幾次,但天閒卻一直以時間還早推搪。
“差不多了。”一直閉目養神的天閒終於睜開眼睛,黑暗中顯得很耀眼。這裡是一家小的可憐的旅社。
“柴文,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天閒剛才閉上眼睛,就是在用星神之眼觀察吳佩的動靜,看到的一幕和白天大相徑庭。
“我知道了。”柴文急噪地說。
“那走吧,這次你跟著我。”天閒當先向外走去。
“路走錯了。”柴文發現天閒走的方向不對。
“跟我走就是。”天閒不想多做解釋。
“這是哪?”看著天閒一直走到郊外,柴文快抓狂了。不是因為這幾年的殺手生涯懂得天外天的道理,加上深知組織處理叛徒的恐怖手段,她早就一個人跑了。
“就快到了。”天閒朝前看著,前方有一棟幽靜的別墅正矗立在一片空地上。
“那是什麼地方?”柴文也看到了。
“吳佩的住處。”天閒很簡短地道。
“開什麼玩笑?”柴文經常來這裡,怎麼不知道吳佩的家在這個地方。
“委屈你一會。”天閒忽然閃電出手,一指封死柴文周身大穴。
“你……”柴文一驚,話說到一半就被天閒點了啞穴。
“怕你發出聲音誤事,只好先委屈你一下。明心姐,勞駕你背著她了。”天閒對花明心道。柴文眼中疑懼更濃了,天閒怎麼管花語叫明心呢?
“怎麼?怕小妹吃醋?放心,我會保密的。”花明心打趣天閒。和天閒的關係確定後,花明心對著天閒也不是那麼嚴肅了。
“大姐,拜託。我的麻煩夠多了!”天閒一個頭兩個大。雖然自己不排斥美女,但柴文這種麻煩人物還是免了吧,出人命的。
“咯咯,快走吧。”花明心嬌笑出聲,難得看到天閒服軟呢。
以這兩人的身手,即使是帶著一個人,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到別墅裏。畢竟那些派來巡邏的只是些小嘍羅,真正的高手是不會被打發來幹這個的。
“來嘛!”妖艷的聲音從一個房間傳來,在寂靜的夜晚特別刺耳。柴文卻臉色一變,相處多年的姐妹,吳佩的聲音她還是聽的出來的。
“我來了。”是個陌生的男人嗓音。天閒和花明心悄悄掩近,室內兩人做夢也想不到有人居然能摸到這裡,而且還能無聲無息地懸挂在空中。
柴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裏面那個是吳佩嗎?穿著性感的粉紅薄紗睡衣,正膩在一個身高不足三尺的男人懷裏。
那男人不但個頭矮小,相貌委瑣,而且渾身黑的像炭,實在是讓人噁心到極點,難為吳佩居然能忍受的了。
吳佩的手上還拿著一隻盛滿血樣葡萄酒的高腳杯,喝上一口,再用嘴度給那侏儒狀的男子,看得柴文一陣噁心。
“老鼠,你這次怎麼也失手了?”吳佩咯咯笑著從黑侏儒懷裏做起來,足足高出那怪物一頭都不止。
“別提了。”黑侏儒的頭剛到吳佩的胸前,格著睡衣在吳佩的胸前一陣吮吸,弄的吳佩嬌喘連連,胸前更是透明一片,乳房上象徵詛咒的黑蛇變大了不少。
“壞死了!”吳佩嗲聲道。
“你不知道,不知道從哪跑出來個怪物,居然能把我的子彈用手接住。”黑侏儒到現在想到那一幕還覺得後背發涼。當時明明離得很遠,但他還是感覺到對方的眼神像冰一樣刺在他的身上,嚇的他頭都不敢回地跑了回來。
“是個什麼樣的人?”吳佩問道。
“沒看清楚。反正是個男人,一身白色長衫,當時他明明站在那裏,可是用我的第六感去觀察卻發現那裏空無一物。”黑侏儒臉色有點發白。
“那他是不是長頭髮?一直到肩膀上?”吳佩想到天閒。
“不是,要不是因為那髮型,我會當他是女人呢。”黑侏儒說到這裡又忍不住了,粗暴地將吳佩掀翻,矮小的身軀就這麼壓在吳佩的身上,粗重的喘息夾雜著嬌弱的呻吟。天閒和花明心還好,柴文已經快氣炸了。
“明心,黑侏儒的能力可是強得很。”天閒小聲道。
“我知道。”不用天閒說花明心也知道這事,那是在神界流傳很廣的一件關於北歐神後茱麗芙的糗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