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漫同人] 無字拼圖2-繁華繚亂 作者:風魂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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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karenl 2008-10-25 18:57:56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0 25198
lkarenl 發表於 2008-10-29 12:00
正文 44.一個晚上可以死幾次?

    所以說啊,這世上哪有什麽萬事如意的好事?我先前不願意用這玉如意果然是明智的,這種關鍵的時候被擺一道,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用。

    所以,我以後還是隨身帶點常規武器好了,就算槍支不好入手,至少也要帶把小匕首。

    當然,這得我有命活過今天再說。

    對面的吸血鬼又舔了舔唇,嬌笑道:“哎呀,赤手空拳就想對付我嗎?小姑娘不要太小瞧人呀。”

    “呀”字尾音沒落,她已向我疾沖過來。

    好快。我現在的確還跟不上這種速度,但是我至少能夠看見她的出手了,不像諾瑪那次,我幾乎連她是怎麽動的都看不清。

    能看到動作的話,至少還能勉強戰鬥。

    我吸了口氣,側身避過她銳利的指甲,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緊跟著就一腳踢向她的胸口。攻擊的時候,我學了小傑,把全身的氣都集中在踢出的腳上,吸血鬼被我踢得向後飛出。應該是踢斷了幾根肋骨才對,但對這吸血鬼來說好像完全不算什麽。

她在地上滑出幾步便停下來,只剩出手撫了一下胸口,停了不到兩秒,再擡起頭來時,表情已變得異常兇狠:“你這傢夥!居然敢打傷我,我非把你撕成碎片不可。”然後一擰身又沖了過來,速度已比之前快了一倍,雙手暴長,眼見著就往我雙肩抓來。

    如果讓她抓住的話,肯定會被當場撕成兩半!我心裏一急,身體卻已先動起來,直接從她雙手之間的空隙沖進她懷中,看准了她胸口先前被踢的地方就是一記猛撞,然後將氣凝在右手,對準同一處,轟地一拳擊出。

    吸血鬼慘叫一聲,又被我打退幾步。

    我站在原地喘息。其實我很清楚自己應該跟上去連續攻擊的,但是身體卻辦不到了。這種打法果然耗體力,小傑都會直接累趴了,何況我這種才剛剛學會用氣或者說念的新手。其實拖下去真的對我很不利,但我手頭沒有武器,也不可能一擊斬下她的頭或者擊穿她的心臟,這種程度的拳腳,根本就殺不了她,只能惹火她而已。加上吸血鬼本身就有超強的恢復功能,我們死在她手裏,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第二次被打退,這個吸血鬼果然更生氣,大叫了一聲,頭髮披散下來,蛇一般舞動著,轉眼間又發動了一次攻擊,我就地一滾,連環三踢,前兩腿都結結實實地踢在她小腿上,但畢竟氣力不支,第三腳踢出時,速度已慢下來,吸血鬼伸手一撈已抓住了我的腳踝,將我倒拎起來,一甩。

    我就好像個布偶一般,被扔出老遠,重重地跌下來。有氣的保護,應該沒有傷到骨頭,但吸血鬼的指甲在我腳上留下幾個血淋淋的窟窿,痛得鑽心。

    “歐陽!”禦村在那邊驚叫了一聲,抱著阿天就往我這邊跑。

    吸血鬼顯然比他快得多,一閃身就到了我身邊,回頭向禦村抛了個媚眼,道:“小帥哥,你不要著急,等我收拾完她就會去陪你。”然後又抓著我一隻腳一掄。

    我又被甩得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學校的圍牆上。這次我能聚集的氣,已不足以做到完好的保護了,全身的骨頭被摔得好像散架了一下,我“哇”地吐出一口血,跌在那裏,幾乎連手指都動不了。

    那吸血鬼卻不忙著殺我,反而恢復了之前嬌豔美貌的樣子,邁著性感的貓步,一步一步緩緩向我走過來,一面輕笑著:“小美人,等死的滋味如何?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你慢慢死上一整夜?”

    這句話根本就不通啊。我很想回敬她,卻發現自己痛得說不了話,只能伏在圍牆的陰影裏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想不想死?”

    好像是身下的陰影裏,又好像直接在我腦海中,有個男人的聲音這麽問。

    廢話,能活誰想死。說不了話,只是在心裏這麽想,但他卻好像聽到了一樣,輕輕笑著,又問:“呵呵,想活下去嗎?”

    白癡,同樣的問題不要問兩次啊。

    “想跟我走嗎?”

    啊?你是誰啊?

    “想擁有永遠的生命嗎?”

    不想。

    “哦?想殺死那只吸血鬼嗎?”

    想。

    “但是你現在這樣子怎麽去殺她?”

    所以只是想想而已啊。你老兄到底是誰啊?

    他不再說話,只是笑,很囂張,很倡狂,很變態。有一瞬間甚至讓我想起西索來。才想問,我身旁的黑暗裏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

    身材高大的黑髮男人,一身血紅的披風,戴著頂血紅的闊簷帽,帽檐壓得很低,那之下是一副黃色的圓框眼鏡,幾乎看不到他的眼,只看到一張笑得幾乎要裂到耳畔的嘴,以及毫不掩飾的尖尖的獠牙!

    我一時間驚得連身上的痛楚也幾乎要忘記,直到他伸出一隻手扶起我,才訥訥地,不太確定地叫出他的名字:“……阿卡特?”

    爲什麽這個國立皇教騎士團的王牌會出現在這裏?

    “哦?知道我的名字嘛。”這據說是吸血鬼王的強到變態的傢夥似乎對自己的知名度很有自信,只是輕輕這麽應了句,並沒有像以往那些人一樣追究我爲什麽會知道。

而禦村依然一邊大叫我的名字一邊往這邊跑,那女吸血鬼卻停下來,微微偏了一下頭,看向阿卡特,問:“你是什麽人?”

    阿卡特卻不回答,一手扶著我,微微仰起頭看向天空,低低道:“多麽美好的夜晚,這樣的夜晚總是讓我渴望鮮血。”

    女吸血鬼大概也覺察出雙方實力的差距了,嬌笑道:“既然是同類,那個小美人就讓給你好了。我只要這邊的小帥哥,我們各自拿了獵物,就各走各路,如何?”

    “同類?”阿卡特冷笑,“像你這種低等吸血鬼,在我看來,不過是比蟑螂還要低級的垃圾罷了,居然敢跟我說同類!”

    他一面說著,一面緩緩從披風裏抽出一把手槍來,低下頭問我:“手還可以動嗎?”

    “嗯。”我吸了口氣,緩緩擡起手。阿卡特就把那把槍轉過來,槍把放到我的手心。我毫不遲疑地握緊了。

    結果阿卡特手一松,那把槍就開始向下做自由落體運動,連我整個人也被帶得往前一傾。

    阿卡特又大笑起來,一手撈住我的身子,一手托住我握槍的手,道:“拿不動嗎?看你之前戰鬥的樣子,好像力氣不小啊。”

    此一時彼一時啦,現在我體內已經基本上沒什麽氣可以凝聚起來了。

而且,你這把槍有三十幾磅重啊!十幾公斤呢!那是一般女生單手拿得起來的東西嗎?順便,你到底來了多久,看了多久啊?一定要到我快死才肯出來嗎?你是來幹什麽的啊?

    我相信我這些想法他都聽見了。因爲他笑得越來越囂張,然後就托著我握槍的手擡起來,槍口指向那個女吸血鬼,輕輕道:“十三毫米口徑,MACEDONIUM特殊加工的純銀子彈,像這樣的垃圾,只要輕輕一動手指,就可以清掃得一乾二淨。”

    女吸血鬼向後退了一步,一臉驚嚇的表情:“你……明明是吸血鬼……爲什麽要幫人類……”

    “沒有向垃圾解釋的必要。”阿卡特這麽說,然後問我,“準備好了嗎?”

    我重重點頭。“嗯。”

    於是阿卡特握著我的手,扣下扳機。

    槍響。

    慘叫。

    灰飛煙滅。

    我松開槍把,整個人都幾乎虛脫。阿卡特卻仍在笑,整個身體都在隨著笑聲顫抖。

    我翻了個白眼:“對手都死了,你不用這麽興奮了吧?”

    他低下頭來,自眼鏡上方露出一隻血紅色的眼睛來看著我,“你知道我是誰?”

    我點了一下頭:“知道一點。”

    “不怕我?”

    “怕。”

    “哦?”

    “但你有吸血鬼的尊嚴和驕傲。”

    他又笑,低下頭來,湊近我耳邊:“你真的這麽想?”

    我幾乎又想翻白眼,不是你自己一直挂在嘴邊說嗎?

    這時禦村已跑過來,一面大叫:“歐陽,你怎麽樣?放開她,怪物!”

    阿卡特擡起眼來看著他,輕輕道:“我現在覺得很餓。”

    “你可以喝我的血。只要不弄死我,或者把我變成吸血鬼和僵屍,愛吸多少都行。但是別動我的朋友。”

    阿卡特拖長尾音“哦”了一聲,手指輕輕移到我的脖子上,輕輕撫摸,一邊道:“一般這種情況,你應該閉上眼吧?”

    我笑:“你會覺得被食物盯著看很不爽麽?”

    他也笑笑,沒再堅持,張大了嘴,低下頭來。我幾乎就能感覺他銳利的牙齒,他卻突然停下來,擡起頭。

    一個書包正向他砸過來,阿卡特一擡手就撥到一邊。

    “放開她!”禦村大叫著,另一個書包又砸過來。

    阿卡特輕輕接在手裏,看向禦村,又笑起來。然後只是伸出舌頭來,舔了舔我唇畔的血漬,就放開我,讓我靠牆坐著。自己一邊說“任務目標已消滅,任務完成。”一邊退進旁邊的黑暗裏。消失了。

    原來他本來就是沖著那只吸血鬼來的嗎?那居然還躲在旁邊看戲?又問我想不想永生,又說要吸我的血,到底想搞什麽啊?

    但這傢夥的話,不是因爲主人的關係,只會在倫敦活動嗎?怎麽會跑這裏來了?還是說,這個世界裏,連國立皇教騎士團的大本營也挪了地方?

    還是說……我看了一眼胸前挂著的玉如意,是這玩意的關係?

    “歐陽。你怎麽樣?”

    禦村跑來我身邊,蹲下來看我。阿天躍到我懷裏,伸出舌頭來舔我的臉。

    “還好。沒什麽事,都是皮肉傷,應該沒斷骨頭。”我說,“到是你,剛剛發什麽神經,那樣跑過來想找死嗎?居然還拿書包扔他!”

    “就是不想死啊。你不是說死了要我殉葬嗎?我不想殉葬啊,所以不能讓你死啊。”

    “白癡。我那麽說是因爲之前那只吸血鬼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你嘛,我死不死她都會殺你的,給我殉葬這個理由我想我們雙方都比較好接受啦。”

    “說得也是。”他居然點了點頭,“但你確定剛剛這個不會殺我嗎?如果之前那個是吸血鬼的話,這個明明也是吧?”

    “嗯,阿卡特的話,應該不會亂殺人啦。”

    “你認識這個吸血鬼?”

    “勉強吧。”

    “那剛剛……”他自己說到這裏,突然停下來,很勉強地扯了一下嘴角,“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親熱了。”

    但估計禦村那時是距離太遠,我們說話聲音又太輕,所以他沒聽清,誤會了。雖然姿勢是有一點曖昧,但跟親熱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阿卡特是確確實實想喝我的血啊。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就讓他誤會好了。

    於是我笑了笑,沒解釋。

    禦村看了看我受傷的腳,伸手把我抱起來,往醫務室那邊走,阿天就小跑著跟在旁邊。禦村一路上都沒說話。校醫已經下班了,醫務室沒有人在,禦村讓我坐在床上,自己去找了藥和紗布來幫我清洗包紮,一直到做完所有事,才輕輕道:“呐,歐陽,你是人嗎?”

    我笑:“其實我也是吸血鬼啊。”

    “那麽這點小傷應該馬上就會好吧?還是要喝了血才會好?”他居然很正經地說,“如果要血的話,就喝我的吧。”

    我反而楞了一下:“你信啊?”

    他靜了一兩秒,然後有點自嘲地笑了笑:“老實說,我現在不知道什麽才是應該相信的。”

    是呢。作爲一個正常人而言,看到剛剛那一幕,怎麽都會受到很大的衝擊吧?

    禦村道:“我希望自己是在做一場夢。但這如果是夢,未免太過真實了。”

    我沒回話,他繼續道:“我有很多時候,的確是覺得生活太無聊了,不過上學回家,功課家業,平板枯燥。所以我常常想,有什麽新鮮有趣又刺激的事情就好了。所以跟太郎一起,跟你在一起。但是,我真的沒想過會真的出現吸血鬼這種東西。”

    這世界不只有吸血鬼,還有很多其他的不可思議的東西呢。

    禦村歎了口氣道:“我一直在想,只要在你身邊,就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無聊。但現在我真希望你是全世界最平凡最無聊的女生。每天走同樣的路上學,每天只和同樣的人說話,最大的麻煩是不知今天穿紅色還是藍色,最大的理想不過是嫁個怎麽樣的男人。平平凡凡平平淡淡平平安安的過完一輩子。”

    我撇撇唇:“你不如叫我去死。”

    他輕輕握著我的手:“我不捨得。”

    我翻了個白眼,抽回自己的手:“說起來,今天那只吸血鬼根本是沖你來的吧?”

    禦村又靜了一會,眸中目光閃動,也不知是後悔還是後怕,末了輕輕歎了口氣,道:“我……真的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是……”

    “嗯,這個世界的黑暗裏,生活著各種各樣的生物呢。”

    他看了我很久,輕輕道:“那麽,對這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歐陽你,到底是什麽人呢?”

    我笑:“怕我麽?”

    他再次握住了我的手,輕輕道:“老實說,我現在心情很複雜,有一點不知要怎麽表達。我很震驚,很害怕,但是看你的樣子,也不知和這些東西打過多少次交道了,一想到這個,我就很鬱悶。很擔心,卻不知道我能做什麽。”

    我又笑,拍了拍他的手:“我也不想板起臉來說我的世界和你們的不一樣之類的話,但今天你也看見了,那的確是不怎麽好解釋的。所以呢,你也不要追究了,也不要鑽牛角尖想自己能做什麽,只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覺,然後把這個當成一場夢,忘了它,明天繼續照常上學。你是還禦村托也,我也還是歐陽桀。就這樣。”

    禦村坐在床前,目光在我受傷的腳和手臂上幾處擦傷來回遊移,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才突然道:“咦,歐陽你的腳怎麽回事啊?又在試圖調戲什麽人時受傷了嗎?”

    我擡起眼,對上他一雙漆黑的眸子,不由笑了一下:“嗯,好像不小心惹到個粗暴的物件了。能不能麻煩禦村少爺送我回去呢?”

    他伸過手來:“非常榮幸。”

    我抱了阿天,在禦村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幾步,突然想起件事,道:“那一百萬你可別忘啊。”

    禦村笑起來,索性一攬我的腰,將我打橫抱起來,咬著我的耳朵輕輕道:“今晚回我家,給你一百五十萬如何?”

    “呸,休想!”

    結果才剛下計程車,就聽到有什麽響聲從上方傳過來,好像是刀劍相撞一般。

    我一擡頭,就看到半空裏有幾道人影來來往往,速度太快,看不太清長相,但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的死霸裝,毫無疑問是死神,而另一個卻好像是個穿旗袍的女人,不是虛,也不像是破面。

死神這是在和什麽打?更重要的是,爲什麽要在我家上空打?

死神也好,別的什麽也好,那種隨便就打倒一幢樓的破壞力我家可承受不起啊。你們給我走遠一點啊。

    正想這麽叫的時候,禦村伸手來扶我,一面道:“看什麽呢,不早了,你還是快點回家休息吧。”

    他看不見嗎?還是看見了裝作沒看見?

    算了,反正也輪不到我對死神說什麽,他們要真的要把我家打塌了,估計我也阻止不了。我還是乖乖回去睡覺好了。

    但是才走出一步,就看到一隻巨大的蚊子向我們這邊飛來。

    沒有這麽大的蚊子吧?

    還是說……我又看了半空裏的那個女人,不由得睜大了眼,難道是巴溫特?那這蚊子就是他們拿來吸取靈魂的?

    我連忙推了禦村一把,“跑!快點給我跑進房子裏去。”

    “什麽?”

    他一怔,那大蚊子已飛到我們眼前,又尖又長的嘴直接就往禦村脖子紮下去,我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將禦村推倒,回身就是一拳打上去。

    本來就不剩什麽靈力了,也就是普通的一拳而已,大蚊子只是被我打得偏了一偏,往下落了一點,但很快又振翅沖過來,這次的目標變成了我的脖子。

    而我的腳本來就受了傷,離開禦村的扶持,也只是勉強能站穩而已,一拳擊出後自己也失去了平衡,往地上倒去,堪堪避開蚊子的衝擊。我翻身爬起握緊了拳頭,準備迎接它的再次攻擊。

    但是沒有了。

    刀光閃過,那蚊子已被劈成了兩半。

    本來在半空戰鬥的死神落在了我面前,道:“快走。”

    雜亂的黑髮,臉上一條黑線,和明顯的69紋身,是檜佐木修兵。

    禦村一臉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表情,但還是很快的爬起來,扶住我,問:“歐陽你沒事吧?”

    這時那個半空裏的女人已追下來,左手持扇,右手持劍,一面叫道:“喲,你還有心情看哪里啊?”一面當頭向修兵斬下。

    修兵舉刀架下來,回頭向我們道:“快點。果然一般人類聽不見嗎?可惡。”

    我們已經在往我家走了啦,不是我不想快啊,只是我腳受傷了,禦村又要扶我,你指望這麽多累贅的正常人能跑多快啊?

    “哦哦,還有空擔心其他人嗎?”那個女人好像就看准了修兵想保護我們,一邊繼續用劍向修兵攻擊,左手的扇子卻向我們揮過來。

    我現在這樣子接不下來!只好拖著禦村,向旁邊跑,想避開。修兵擋開自己那邊的攻擊,閃身過來,一腳將那窮追不捨的扇子踢開。

    那個綠色長髮的女人囂張地大笑著,將扇子收了回去,繼續以劍向修兵攻擊,但是趁修兵不注意,就向我們這邊招呼一下。

    修兵要顧及我們,眼看就要落了下風。

    我們太礙事了。而如果我想回家去,肯定要經過那女人的旁邊,所以我們索性向外逃,再怎麽樣,她的攻擊範圍也總有限度吧?只要我們離開這個戰場,我就不信她還能擺脫修兵追過來。

    但是她好像也看出我們的意圖了,一邊跟修兵打,一邊想向我們這邊靠。

    修兵自然一力纏住她。

    我們抓緊時間向前跑,快跑到前面的空地時,突然聽到後面呼呼風響,我一回頭,就看著那女的人扇子拖著一條長長的鏈子向我們襲來。

    “小心。”我推了禦村一把,自己卻被那鏈子攔腰卷住。

    “歐陽!”

    修兵遠遠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卻並不過來,而是集中向那女人發進一陣猛攻,女人迫不得已,扔開我,將扇子招回去防守。於是我就被甩到了半空。

    今天晚上我就是被在空中甩來甩去的命嗎?

    忍不住這樣想著,我扭頭去看自己會落下的地方。卻正看見那氤氳著暗紫色霧氣的食骨井。

    不會吧!不要啊!

    我四肢在空中亂劃,試圖改變我掉落的軌迹,一面大叫:“拜託,誰都行,來接住我啊。我不要在這種時候掉到那個抽筋的井裏去啊。”

    話音沒落,我已掉進了井口。

    依稀好像聽到禦村叫了聲“歐陽”。只一聲,就聽不見了。

    想來我大概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了吧。搞什麽啊?爲什麽偏偏在這種時候掉下來?有只死神和一隻巴溫特在我家門口打架,阿驁和禦村也不知怎麽樣,還有只天劫將近的狐狸!不管怎麽說,我也不能不在啊!

    我扶著井壁努力站起來,原地跳了一下。

    什麽事也沒發生。

    可惡,一定要爬上去再往下跳才能回去嗎?

    低低罵了聲,我開始認命的往上爬。一面不停祈禱,最好在我回去之前什麽事也不要發生。

    拜身上這些傷所賜,平常三兩下就爬上去的井,我爬了半個多小時,而且越急越出錯,還差點在爬上去的那個瞬間再滑落下去。

    但總算是爬上來了。

    我站在井沿上,吸了口氣,沒顧得上看到了哪里就要往下跳。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大叫:“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然後緊跟著就有個什麽東西狠狠砸在我身上,把我砸下井沿不說,還在半空裏飛了好遠才跌下來。

    我“哇”地吐了一口血,只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我今天晚上果然就是個飛來飛去的命嗎?

    ……阿天,你不要在我不在的時候出事啊。

    然後就是一片黑暗。
lkarenl 發表於 2008-10-29 12:03
正文 45.出門一定不要忘記帶地圖

    醒來時,覺得全身都在痛,手腳就像灌了鉛,連跟手指都動不了。勉強偏了偏頭,發現在自己躺在一間和式的房子裏。

    一時間意識有點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花了很長時間來回憶,我睡著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禦村……

    吸血鬼……

    阿卡特……

    死神……

    巴溫特……

    食骨井……

    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黑暗……

    唔,還有什麽?

    ……

    ……阿天?

    阿天!

    我一急,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就坐了起來,但是,也僅限於坐起來而已,而且,只坐了幾秒鐘,又倒了下去。

    我忍不住大叫:“可惡。這到底是哪里啊?我要回去啊!”

    “哎呀,你醒啦?”

    一個美女應聲出現,穿一身紅底白花的和服,長髮挽在腦後,一面笑容,手裏還端著一個託盤,看起來應該是食物。

    我眨了眨眼:“這是哪里?你是誰?”

    “我家。我叫志村妙。”她笑得眼睛眯成一彎月牙兒,“你年紀輕輕的,有什麽事情想不開要跳井自殺呢?”

    誰要自殺了?這樣說起來,難道是她把我從井沿上打下來的?但我對“志村妙”這個名字並沒有多少印象,我努力想撐起身子來再看看環境,好確定一下自己掉到哪里了。這個和服美女連忙說:“你傷得可不輕,還是好好躺著吧。有什麽想不開的事情,可以和我說說。”

    也不看看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我沒好氣地說:“我沒有什麽想不開的事情,我只是要回家。”

    “回家?”

    “是啊,本來我往井裏一跳,就能回家了。不知哪個不長眼的把我從井沿上砸下來,害我變成這樣——”

    她額上有青筋露出來:“你說誰是不長眼的?”

    我瞪著她:“那就是你幹的嘍?”

    “呃……當然不是,我只是路過,路過而已,絕對沒有用手提袋砸你。”

    “……連兇器是什麽都知道,大姐你路過的時機還真是巧啊。”

    她乾笑了一聲,我繼續道:“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雖然是你打傷我,但是好歹是因爲好心,也沒把我扔在那裏不管,我也就不計較了,只要你帶我去那口井就好了。”

    “好,沒問題。”她爽快地應下。過了兩秒鐘,又爽快地微笑道:“但是我忘記那口井在哪了。”

    ……

    這種話你能不能換個表情說?

    幸好雖然是那種表情說了那種話,志村妙還是很負責地說會找人幫我找到那口井,要我先安心養傷,並非常熱情請我先吃點東西。

    我掃了一眼她端出來的東西,眼角抽了兩下,“這是什麽?”

    她笑眯眯的:“炒雞蛋。”

    ……這種黑成一團,散發一陣焦臭味,連個基本形狀都沒有的東西,可以叫做“炒雞蛋”嗎?本來我對廚藝這種東西已經相當沒有自信了,但看了這個,不由得籲了口氣。我至少還有自知之明,不會把這種東西端出來還一個勁塞給人家吃。

    過了一會,她找來幫忙的人到了。

    一個是銀色捲髮,死魚眼,一身黑衣,外面斜披著一件白色外套的年青男子;一個是中等個子,黑色短髮,戴著副眼鏡,長相勉強算得上清秀的少年;還有一個紅色唐裝橙色頭髮梳著包包頭,手裏還拿著把紅傘的少女。

    志村妙介紹:“這是萬事屋的銀時,神樂,和我弟弟新八。”

    銀……銀魂?不是吧?掉到哪里不好?那口井一抽把我抽到這麽欠揍的動畫裏來了??

    銀時一邊挖著鼻孔一邊斜眼看著我:“這就是那個想自殺的女人?不想活的人,就讓她去死好了。不用浪費大家的時間吧,我還要趕著去買JUMP,要先走了。”

    “但是,就算她想死,姐姐你也不用把人打成這樣子吧?自殺和殺人是兩回事,殺人可是犯法的。”

    “不是我打的。我怎麽可能對女孩子下這麽重的手?”

    “不,你的話,完全有可能。”

    “有你這麽跟姐姐說話的嗎?”

    “我覺得新八只是說出了一個事實而已。”

    “銀時你給我閉嘴。”

    ……都給我閉嘴好吧?

    我翻了個白眼:“你們說誰想自殺啊?我只是想回家而已,結果莫明其妙被弄成這樣,你們能不能少說點廢話,早點幫我找到那口井啊?”

    “你住在井裏嗎?”

    “井底下可以住人嗎?”

    “可以啊,忍者神龜就住在井裏。”

    “那是下水道吧?”

    “也許是有特殊癖好的天人。”

    “但是她哪里像是天人了?”

    “也許像神樂一樣,表面上看不出來,其實是很變態的天人。”

    “你說誰是變態啊?”

    ……誰是變態都好,拜託你們快點帶我回去吧!

    我都不知在這裏呆了多久,不知家裏那邊現在怎麽樣了,那些死神和巴溫特有沒有把我家的房子拆了,阿驁有沒有被波及,阿天有沒有事……這些問題每一個都像是一把火,我急得都快要變成臨界狀態的火山了,他們居然還優哉遊哉地在那裏閒扯。

    最後總算是新八還有點良心,扭頭問了自己姐姐一句:“你真的不記得是在哪里看到她的了嗎?”

    阿妙搖了搖頭:“所以才要找萬事屋幫忙嘛。”

    銀時繼續挖著鼻孔:“江戶這麽大,誰知道有多少井啊?難道要一個一個的去找?”

    “只要是阿妙小姐想找,不要說是江戶,就算是全國的井,我也會去一個個找出來。”跟銀時那種懶洋洋提不起勁的聲音完全不同的豪言壯語從上方傳過來。

    一個下巴上留著一小撮鬍子的黑衣男人從屋檐上倒挂下來。

    ……所謂反恐警察組織真選組的組長近藤勲?他又在跟蹤志村妙嗎?

    “猩猩大叔你怎麽在那裏?”

    “誰是大猩猩啊,我是近藤勲。”

    “不管是什麽,你爲什麽在我家屋頂上?”

    “自然是爲了保護阿妙小姐。小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管是跟蹤狂、偷窺狂還是變態猥瑣大叔都不讓他們靠近你一步!”

    “你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跟蹤狂、偷窺狂和變態大叔了吧?”

    ……

    我覺得自己的眼角又有點抽,照這樣扯下去,我要什麽時候才可能回家?

    在我抗議了N次之後,這些傢夥的廢話和互相吐槽終於告以段落。但結果變成近藤一個電話出動所有真選組成員封鎖了江戶所有的井,並且叫來好幾輛警車護送我一個一個去看的局面還是讓我滿頭黑線。雖然我也很佩服真選組的辦事效率,但沒必要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吧?

    其實我被阿妙扶著上了沖田總悟開的警車的時候,就好像當日跟沖田總司比劍時一樣,很有一點受寵若驚。心想這傢夥雖然有點脫線,但好歹也算是個帥哥,正想要不要去搭個話的時候,發現車子開得並不穩,顛就算了,還歪七扭八的,害我好幾次都差點從椅子上滾下去。我努力地抓著前面的椅背探過頭去,在看到總悟臉上那個畫著一雙睜得老大的眼睛的眼罩之後,一句“你怎麽開車的”生生咽下去,換成“我能不能改坐別人的車?”

    總悟你平常戴著那個蠢到爆的眼罩偷懶睡覺就算了,開車的時候能不能打起點精神來?一車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你手裏呢。

    結果因爲我這句話,那傢夥居然真的停下車,把我放下去,然後又開著車七歪八扭的走掉了。

    我坐在路邊過了好一會也沒有另一輛車讓我上去,一輛接一接輛呼嘯而去。我楞了半晌。不是吧?就這樣把我丟在這裏不管了嗎?

好吧,我知道真選組出動是近藤大叔的命令,近藤大叔是沖著阿妙的面子,我本來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但你們是不是有點搞不清狀況?這次行動的目的是把我送回去吧?你們把我扔在這裏,就算能找到那口井又怎麽樣?

    “喂,自殺的女人。”

    懶洋洋又不耐煩的聲音傳過來,我擡起頭,看到銀時正坐在他的小摩托車上挖耳朵,一面半垂著一雙死魚眼看著我:“你被他們扔下了嗎?”

    “嗯,大概吧。”

    “上來吧。”他朝自己背後揚了揚下巴,“我送你。”

    “謝啦。”我試了兩次,都沒能自己站起來。於是銀時伸手來拉了我一把,一面皺著眉道:“最近年輕人之間的風氣真是太差了,年輕輕的學人打架弄出一身傷來不說,叛逆的青春期搞搞離家出走什麽的就夠了,鬧到跳井自殺像什麽話?你這個樣子媽媽知道了會哭的,媽媽太傷心了……”

    我坐到銀時背後,“說過很多次了,我根本不是要自殺啊。”

    “像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真是不知道生命的可貴啊。萬一真的死了的話,就不能吃到美味的甜品,也不能喝有營養的草莓牛奶啦……”

    我說你有沒有聽人家說話啊?算了,懶得跟他計較了。我沒再分辯,伸手抱住他的腰,伏到他背上。

    銀時倒也沒再囉嗦,騎著小摩托沿著真選組離開的方向緩緩追過去。

    真選組這次行動聲勢浩大,根本不用擔心跟丟,沒過一會,就看到前面拉起一排警戒線,好幾輛警車停在那裏。銀時帶著我從人群裏擠過去,近藤大叔看到我們,睜大眼叫起來:“你怎麽會和這小捲髮一起來?不是派了車接你嗎?”

    旁邊總悟一臉無辜:“咦?你什麽時候下了車?還是根本沒上來?”

    ……不要裝得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不好?

    而站在井口的土方十四郎叼著煙,一臉的不耐煩:“其他的以後再說,到底是不是這口井啊?難得的休息日,把大家抓來做這種事情!快點找到好解散了!”

    我看了看四周,很茫然。我當時爬上來就想往下跳,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啊。

    志村妙也看了看四周,依然笑眯眯的,伸手托著自己的腮:“哎呀,我忘記了。”

    ……

    我歎了口氣,道:“你們把我放下去吧,到井底我就能確定是不是了。”

    於是過來兩個真選組員,拿繩子系著我的腰,緩緩放下井底。

    什麽也沒發生,於是我扯扯繩子,讓他們拉我上去,繼續向下一口井出發。

    這個過程重復了三四次之後,大家都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土方,嘴裏叼著的煙都幾乎被他咬斷,額上有大大的青筋冒出來,一腳踏在剛剛試過的那口井上,大叫:“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口什麽井啊?”

    我說:“把我放下去,我不見了。就是那口。”

    他怔了一下,然後以更大的聲音叫:“你當我是白癡嗎?這麽大一個人怎麽可能不見?”

    旁邊總悟淡淡介面:“不是當你是白癡,你根本就是。去切腹吧,土方。”

    “這種莫明其妙的女人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你才該去切腹呢,沖田。”

    “這個世界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的,不明白這一點的你就應該去切腹,土方。”

    “把人丟進去就不見了,那還是井嗎?都這個年紀了還信這種事情,切腹吧,沖田。”

    “也許井裏連接著一個宇宙黑洞,缺乏想像力的人沒有生存的必要。切腹吧,沖田,不,說錯了,土方。”

    ……

    你們兩個都去切腹好了!

    “啊,就是因爲有你們這種敗類,警察的聲望才會那麽低。”銀時一面挖著鼻孔,一面以一種很失望的表情道。

    旁邊神樂很配合地不知從哪里拿出張報紙,念道:“又粗暴又無能,隨意揮霍納稅人的金錢,真選組腐敗透了。報紙上這麽寫著呢。”

    “對啊對啊。”銀時湊過去,跟著念:“辦事效率低下,全組出動都找不到一口井……”

    “真的這麽寫了嗎?”近藤緊張兮兮湊到他們跟前,看了一眼報紙,大叫:“混蛋,你們連報紙都拿倒了,到底在照著什麽念啊?”

    銀時很坦然地把報紙正過來,“明天的報紙會這麽寫的。”

    “像你這麽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沒用男人有什麽資格說我們真選組?”

    “你可不要小看我們萬事屋啊。”

    “難道你有本事把那口井找出來。”

    “那有什麽難的?”

    “如果你能找出來,就請你喝冬佩利加冬佩利。”

    “外加一份哈根達斯霜淇淋。”

    “成交。”

    銀時偏起頭來挖耳朵,一面向神樂道:“去把定春叫來。”

    “是。”神樂一本正經地行了個軍禮,跑掉了。沒過一會,騎著一隻超大的白狗跑回來。那只大狗在我身上嗅了嗅,就開始撥足狂奔。

    銀時連忙騎著摩托車帶著我跟上去。真選組衆人也跟在後面。

    定春一路狗不停蹄,徑直跑到志村家門口才停下來,回頭過,向著銀時很得意地“汪”了一聲。

    大家都靜了一兩秒,然後真選組衆人一齊大笑起來。

    銀時一掌拍在它頭上,“笨狗,是叫你找更早的氣味啊。”

    定春不甘示弱,一口就將銀時的頭咬進嘴裏!

    我看著血流滿面的銀時,重重歎了口氣,這樣下去,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回去啊?

    幸好,定春在咬完銀時之後,還記得自己的任務,領著大家七歪八拐,到了一口枯井邊上。

    被他們用繩子放到井底之後,上面嘈雜的吵鬧聲一瞬間消失了,我籲了口氣,回來了吧?結果最可靠的還是這只狗。

    一口氣沒籲完,就有只毛茸茸的東西竄到我懷裏,還使勁往我頸上臉上蹭。我伸手抓住它才看清是阿天。

    “呼,謝天謝地,你沒事。”我摸摸它的頭,“但你呆在這裏做什麽?井底地方這麽小,萬一雷劈下來,豈不是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阿天沒出聲,只窩在我懷裏,仰著頭蹭我的臉。

    “好啦好啦。我也不是自己想去那裏的。我去了多久?上面打完了吧?我家有沒有事?”問完之後,覺得自己問得有點傻,阿天現在幾乎就是一隻普通的狐狸了吧,又不能說話,知道也不能回答我,還是我自己爬上去看比較快。

    外面依然是晚上,天空無星無月,又黑又厚的積雲重得就好像隨時會壓上人的頭頂。沒有死神,沒有巴溫特,我家的房子好好的,禦村也不見了,只聽見遠處似乎還有轟隆隆的雷聲。

    勉強,算是一切正常吧。

    抱著阿天一步一拖地挨到自己家門前,才想叫門,就有道閃電從半空裏直劈下來,我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已眼睜睜看著自己前面的地上多了個大坑,左手的衣袖也完全被燒焦了。

    天劫嗎?還是巧合?

    我向後退了兩步,跟著又一道閃電,正劈在我先前站立的地方。


    沒有兩道閃電只時間相隔不到一分鐘落地距離不到一米的自然現象吧?

    我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就好像全身的傷都不重要了,抱緊了懷裏的阿天,撥腿就跑。沒有方向,只知道不能向家裏跑,會連累阿驁的。

    這時聽到阿驁的聲音在叫:“歐陽桀,你怎麽這麽晚才回——喂,怎麽了?”

    閃電的亮光裏,看到阿驁向這邊飛奔過來的身影。

    “別過來啊,笨蛋!”

    我的聲音淹沒在雷聲裏,巨大的亮紫色閃電,當頭劈下!


——閒聊分隔線——

    喲~

    我回來了!

    其他七七八八的碎碎念省略~

    先向我不在這段時間關心和祝福我娘親的朋友們鞠躬~

    多謝你們~

    我娘現在已經出院了,在家裏休養~

    所以,我多少能抽點時間出來寫文了~~

    大家久等了~

    另外~

    據說的書,會在十月中旬出來~

    更具體的消息,等我問清楚了,再來告訴大家~~
lkarenl 發表於 2008-10-29 12:05
正文 46.大難不死

    唔,我死了嗎?死了吧?被那樣的雷劈中,沒有還能活的道理吧?

    但是,爲什麽死了還能感覺到背上火燒火燎的痛?難道是在地獄裏被下油鍋?雖然我也沒有指望自己死掉以後可以上天堂,但下油鍋是不是太慘了一點?我只是喜歡打架和調戲帥哥,又沒幹過什麽大奸大惡的事情,有必要這麽對我嗎?真的很痛啊。

    “當然痛了,你整個背都被燒焦了啊。”

    咦?誰在跟我說話?這個聲音,好像有點熟。我想想看啊,好像是……D伯爵?

    爲什麽會在地獄裏聽到D伯爵的聲音?

    我努力地睜開了眼,眼前的影像慢慢由模糊變得清晰,果然看到一身黑底藍花唐裝的D伯爵坐在我面前。

    但我還是有一點不確定,輕輕問:“伯爵?”

    他臉上是很客套的微笑,“你醒啦?”

    “你怎麽會在這裏?”

    “小桀?你醒了?”他還沒回答我的話,我媽已大叫著沖了過來,先是手忙腳亂的按了鈴叫醫生,然後就抓住我的手不停說,“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活著,全身纏著繃帶,趴在醫院的病床上。

    既然我沒死的話……“阿驁呢?阿天呢?”我連忙問。

    “阿驁……”老媽向旁邊移了移身子,讓我看到旁邊的病床,阿驁正躺在上面,身上連著各種儀器,昏迷不醒。

    “他怎麽樣?”

    我想撐起身子往那邊去,被老媽按住,其實就算她不按我,我也起不來,才剛剛動一下,全身就痛得受不了。老媽輕輕歎了口氣:“別動。斷了好幾根骨頭,整個背部都燒傷了,又才剛剛恢復意識,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醫生說阿驁傷得沒你重,但他的血型比較特殊,一直沒有找到合用的存血,幸虧你這位朋友幫忙找了同血型的血包來,現在也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我的朋友?我看向旁邊的D伯爵,他不是一向討厭我嗎?這次怎麽會主動幫忙?還自稱我的朋友?等一下,阿驁血型特殊?他是什麽血型?和我不一樣嗎?我怔了一下,從小到大,阿驁一直沒什麽大病重傷,學校的常規體檢又不驗血,所以我倒是一直都不知道他的血型呢。特殊到醫院沒存血?那是什麽血型啊?

    D伯爵微笑道:“舉手之勞嘛,沒什麽的。”

    我問:“阿驁到底什麽血型啊?爲什麽D伯爵你會知道?你不會給他輸了什麽奇奇怪怪的血吧?”

    老媽皺了下眉:“小桀你怎麽說話的?”

    我撇撇唇,閉了嘴。D伯爵只是笑了笑:“時候到了,你自然會明白。比起這個,你沒有別的事要問我嗎?”

    不是沒有啊,只是有點不太敢問,沒想到他自己先提起來了。我吸了口氣,緩緩道:“阿天呢?他有沒有事?”

    伯爵薄薄的唇微微向上揚起,“還好,總算沒死就是了。”

    我松了一口氣,伯爵繼續道:“不過也傷得不輕,現在在我那裏休養。”

    我點點頭。“哦。”

    “你接下來怎麽打算?”他問。

    怎麽打算?我從生下來開始,就從沒有落到像現在這麽慘過。雖然細究起來,也是有很多綜合因素的,但是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爲那只吸血鬼,如果不是她一開始打傷我,我仍然身手靈活的話,未必就逃不過那個雷!而且,如果不是那個巴溫特把我扔到那口抽筋的井裏的話,也不會耽誤我那麽久的功夫,說不定根本不會在那裏被雷截住。

    ……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遷怒,就算我好手好腳,也不一定能躲過天劫,但如果不找個報復目標的話,我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於是我回答D伯爵說:“想辦法讓自己變強,然後去把那些吸血鬼巴溫特什麽的統統殺光!”

    D伯爵一皺眉,臉色就沈下來:“我以爲你知道我在問什麽。”


    “什麽?”我怔了一下。

    D伯爵瞟了一眼我媽,確定她的注意力放到了阿驁身上之後,才壓低聲音輕輕問:“如果阿天失去所有法力,變成一隻普通狐狸的話,你怎麽打算?”

    “養著他嘍。這還用問?”我說,“又不是什麽獅子老虎不能養在家裏。一隻狐狸也不會比一隻狗吃得更多吧?你怕我養不起啊?”

    他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我接著說:“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最近還是請伯爵幫我照顧他一陣吧,到時看我們誰先好再說了。”

    D伯爵點頭應了聲,然後就向我們告辭回去了,就好像特意來問我這句話似的。

但他說到時候自然就明白又是什麽意思?真是搞不懂這些傢夥,神神秘秘的,故作高深。算了,我還是想想怎麽能快點好起來,快點提升自己的力量,然後去殺光那些吸血鬼和巴溫特好了。

    到傍晚的時候,老媽說去吃飯,結果才出門沒幾秒鐘又折了回來,說有我的同學來探我。

    我趴在床上不能動,很吃力的扭過頭,發現老媽身後跟著三個人,長相兇惡的橙發少年,高大的褐色小捲髮少年,以及一個長髮巨乳的少女。黑崎一護,茶渡泰虎和井上織姬?我不由怔了一下:“你們……”

    “學姐,你怎麽樣?”織姬先跑過來,拉起我的手,“真對不起。”

    “對不起?”關她什麽事?

    旁邊一護搔了搔頭,看了我媽一眼,老媽很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道:“我有事要先出去一下,既然你們是小桀的學弟妹,就麻煩你們幫忙照看一下了。”

    織姬連忙應下,老媽就出去了。

    一護又搔了搔頭,撇了撇嘴,道:“抱歉,這次又連累你了。”

    “哈?連累?還又?”我眨了眨眼,“你在說什麽啊?”

    “之前那些虛的事情,已連累你一次了。昨天我們對付巴溫特,又把你捲進來了。”

    原來當時他們也在的嗎?我還以爲只有修兵呢。之前差點被虛吃掉的確是這傢夥和石田雨龍搞出來的事,但這次,我完全是因爲吸血鬼和被雷劈才會躺在這裏的吧?

我皺了一下眉,才想說話,茶渡道:“織姬你先幫學姐治傷吧。”

    “是。”織姬伸手按了一下自己鬢角的髮夾,道,“雙天歸盾,我拒絕!”

    兩片花瓣化作兩個小人,在空中一個交會,然後一個飛到我頭上,一個飛到我腳邊,拉起一圈柔和的光幕。

    我的傷就在這溫暖柔和的光芒中一點點癒合,我甚至感覺狀態比受傷前還要好。

    待到織姬把那兩個小人收回去,我已經可以自己坐起來,伸手撥了自己手上的點滴,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向織姬道謝。說起來她這個能力還真是好用,怪不得連藍染都看上想要。

    “學姐你不用客氣,本來就是我們連累了學姐你。”

    “其實不關你們事啦,只是你們打架的地方剛好在我家門口而已。不說這個了,可以的話,我弟弟的傷能不能也麻煩你治一下?”

    “嗯,好的,沒有問題。”

    趁織姬給阿驁治傷,我問一護他們:“那些巴溫特怎麽樣了?你們收拾掉了嗎?”

    一護沈著一張臉:“沒有,還沒有找到他們的窩點。對不起……”

    “嗯,正好。算我一份。”

    “呃?”一護擡起眼來看著我,我握了握拳,道:“他們把我害成這樣,不讓我狠揍他們一頓,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是,你見過我們的戰鬥,應該也知道他們有多危險吧?你……”

    “放心,我不會這樣去送死的,當然要等我變強一點再說。”

    關於靈力什麽的修煉之前一直都是阿天在教我,現在他也去養傷了,本來我還在想要怎麽讓自己變強,剛好他們來,就讓我想起之前夜一找過我說要教我怎麽用自己的能力,不知現在還算不算數?於是我又問:“你們知道夜一在哪里嗎?”

    “你認識夜一?”

    “啊,見過一兩面,找她有點事情。”

    “她應該在浦原先生的店裏吧?”

    “一會能帶我去一趟嗎?或者告訴我地址也行。”

    一護才點頭應下,織姬那邊的治療已經結束了,但阿驁還是緊閉著雙眼,一點要醒來的意思也沒有。

    “喂,阿驁。”我坐到他床沿上,伸手輕輕拍他的臉,叫了兩聲,他連睫毛都沒動一下。

    織姬皺了一下眉,有點不行所措的樣子:“按理說他身上的傷都好了呀?爲什麽意識還是沒有恢復?”

    “也許過一會就能清醒了。”

    也許是D伯爵給他輸的血的原因?但是看D伯爵的樣子,也沒有要害他的意思,現在也只好等等看了。我勉強笑了笑:“嗯,謝謝。”

    本來想跟著他們一起去的,但現在阿驁沒醒,老媽沒有回來,我自然不能走開,只跟他們問了浦原商店的地址。一護他們跟我本來也不算很熟,只是因爲覺得連累我過意不去來看看而已,現在傷都治好了,也就只多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我坐在那裏,看著阿驁的臉,握緊了他的手,輕輕歎了口氣:“喂,你要快點給我好起來啊。”
lkarenl 發表於 2008-10-29 12:06
正文 47.想我做實驗材料就不要嚇我啊

    老媽和醫生都被我們姐弟恢復的速度和程度嚇了一大跳。我自然一味裝傻,醫生們做了全套檢查之後,就批准我出院了,因爲阿驁的意識還是沒有恢復,所以繼續留院查看。老媽打發我先回去,自己留在醫院裏照看阿驁。

    我想想自己留下來反正也做不了什麽,不如去做點我能做的事好了,比如去找夜一。

晚一點的話,說不定一護他們就把巴溫特都殺完了。於是跟老媽說好隨時聯繫,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醫院。先回家洗了澡換了衣服,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直奔浦原商店。

    到那裏天已經黑了,但是浦原商店的門還開著,店長戴著他那頂招牌條紋帽子坐在那裏,搖著一把小摺扇,看到我走進去,嘴就開始向上揚,好像專等我去一樣。

    於是我笑了笑:“打擾了,請問夜一小姐在嗎?”

    “她有事出門了。”浦原大叔站起來,笑眯眯的,“歐陽小姐是嗎?我正在等著你來呢。”

    雖然看得出來他在等著我,但這人居然這麽開門見山地說了出來,倒讓我吃了一驚。“咦?”

    “因爲我聽一護他們說了之後,對歐陽小姐稍微有一點在意。”

    讓這大叔在意不是什麽好事吧?我忍不住皺了一下眉:“浦原先生你在意什麽?”

    “我記得之前夜一去找你的時候,你好像不假思索就一口回絕了呢。爲什麽又突然想起來回頭找她?”

    我打了個哈哈:“彼一時此一時嘛,就當我那時不識擡舉豬油蒙了心好了。”

    “那麽,歐陽小姐爲什麽知道可以來這裏找她?”浦原大叔搖著他的小摺扇,也打了個哈哈,“應該沒什麽人跟你提到過我和這家店吧?”

    呃?好像,的確,是沒有人說過,夜一當時也只是提了一句屍魂界而已。我又說了多餘的話嗎?但說也說了,現在也只好把那個用慣的藉口再搬出來了。於是我跟浦原說:“那個,浦原先生想必見過各種各樣的靈力吧?我從十八歲生日之後,莫明其妙的就能看到一點別人的事情,有時候是過去,有時候是未來,有時候是他本人,有時候是他身邊的人。所以,當日夜一小姐跟我說她是誰的時候,我很自然就知道浦原先生的存在了。”

    “哦,那可真是好用的能力呢。”浦原也不知信不信,自帽檐的陰影裏露出一雙精亮的眼來,“關於我,歐陽小姐都知道些什麽呢?”

    我一攤手,“很少呢,只知道之前似乎是死神。這個能力也不是什麽事都能看到的,有時靈有時不靈,能看到什麽也是隨機的。”

    雖然這個藉口已經說過無數次,但這次還真是沒說謊,我對浦原這個人物還真是知道得不多,只知是以前的十二番隊長而已。

    “所以你也知道死神和屍魂界的事情嗎?”

    “嗯,知道一點。”

    浦原又笑起來:“不知歐陽小姐來找夜一有何貴幹呢?”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說:“夜一小姐之前說過可以教我運用自己的靈力,我想請她指點我。”

    “爲什麽突然又想學了?”

    “我是個很小氣的女人啊,別人打我一巴掌,我不可能不還的。”我笑了笑,“但是浦原先生你應該一看就知道吧,我目前的力量還遠遠不夠,所以,我想儘快地提升自己的能力,然後去把那些巴溫特殺個落花流水。”

    “哦哦,真是不錯的目標。”浦原道,“夜一不在,我來教你如何?”

    我一怔,“你?”

    浦原將扇子一收,笑眯眯的,“怎麽?懷疑我不夠格嗎?”

    “當然不是。”只是說,浦原給一護特訓時用的方法,出發點都是死神的能力吧?我既不是死神,又沒有斬魄刀,會不會適用啊?

    好像看出來我在想什麽一樣,浦原道:“其實呢,我這些年一直在想,既然死神是從那些有靈力的魂魄裏挑選出來的,那麽,這些有靈力的魂魄在生前,是否也應該有成爲死神的力量?”

    我又一怔,道:“難道你那麽幫一護,就是想實驗看看?”

    “不,黑崎的情況怎麽說都有點特殊。”他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但是如果歐陽小姐你肯的話,才是真正的實驗。”

    ……我說這人爲什麽會親自在那裏等著我。

    有靈力,想變強,還自動送上門的實驗材料,他不想要就怪了。

    我有點遲疑:“如果失敗了會怎麽樣?”

    他打開摺扇,遮了下面半邊臉,上半邊又被帽子遮了,結果就只露出雙眼,陰森森道:“會死。”

    ……我說,如果你真的想我做實驗材料,不用這麽嚇我吧?

    我乾咳了兩聲:“那還是算了,我還不想死。”

    “既然想要得到力量,不付出點代價不擔點風險是不可能的吧?”浦原搖著扇子,嘴角依然有淡淡的笑容,“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前次拒絕了夜一,這次又這樣從這裏走出去的話,我們也會覺得沒面子,說不定以後會儘量避免打交道的機會呢。”

    這算是威脅嗎?

    我翻了個白眼,“你這個實驗,要多久?”

    “三天!”浦原伸出三根手指,“成功與否,都只有三天!”

    也就是說,運氣好的話,三天後我就能擁有死神的力量,否則就會變成一個死人?要不要賭一把看呢?

    我瞟了一眼浦原,他完全是一副懶洋洋又玩世不恭的表情。但是,《死神》裏要算可靠的人的話,這人無論從哪方面說都可以排到前幾位吧?

雖然說他發明的那些東西都有點危危險險,但好歹到最後都是有驚無險。而且,所謂“禍害遺千年”,連天劫都沒劈死我,這個應該也沒問題吧?不如就信他一次,試試看吧?

    於是我點下頭。“好,我讓你做這個實驗。”
lkarenl 發表於 2008-10-29 12:06
正文 48.始解

    其實浦原的實驗說起來倒是很簡單,不過是用藥物和外力強行打開鎖結和魄睡,將我本身的靈力和可能成爲死神的能力激發出來。但真的開始實施之後的這三天,對我而言有如煉獄。身體上的辛苦自然不必多說,精神上的壓力也足以讓一般人死上幾次了,尤其在剛開始的時候,一邊應付著浦原的測驗,一邊還擔心著阿驁。浦原的實驗地點是在商店下面他做出來空間裏,跟外界完全聯繫不上,阿驁有沒有醒來?情況有沒有惡化?因爲想著這些問題,我不止一次被浦原隨手一揮就打出去老遠。

    拄著自己的手杖,浦原大叔笑眯眯道:“不集中精力的話,會死哦。”

    我靠著一塊大岩石,勉強站穩,大口大口喘氣。我也想集中精力啊,但那是阿驁啊,他現在還是那個樣子,不可能不牽腸挂肚吧?

    “是不是擔心你弟弟呢?”浦原問,“要不要乾脆等他醒了再來?”

    我靜了一會,道:“不用了。”

    老實說,其實一提到阿驁,我就很困擾。

    我牽挂阿驁,因爲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是我最親近的親人,可是他那邊,只怕未必會這麽想。雖然從貪婪之島回來,我們並沒有再提起這個問題,但那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不知他對我的感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化的,但我想,也許只是因爲他的生活圈子真的太小了。我說過希望他能多交幾個朋友,成效似乎不大,那麽這次由我這邊退一步好了。凡事都只做到關係一般的姐弟那樣的程度,甚至更差,他也許就會把目光放得更遠一點了吧?

    對面那個不知幾百幾千歲的大叔只是笑,腳上的木屐輕輕叩著地面,“不要勉強哦。不然你白送一條命,對我的研究也沒什麽好處。”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研究啊?我翻了個白眼:“好了,繼續吧。”

    他雖然還是一臉散漫的笑容,眼神卻淩厲起來,輕輕道:“那麽,從現在開始,你做不到心無旁騖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哦。”

    我深吸了口氣,咬緊牙,站直了身子。“來吧。”

    看到自己的斬魄刀是第三天晚上,其實在浦原製造的這個空間裏,完全沒有晝夜交替,浦原笑嘻嘻地跟我說恭喜的時候,我才知道三天已經過完。低頭看著自己的一身黑色死霸裝,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我居然就這麽變成死神了?說起來,這身衣服還真是一點特色都沒有,可不可以換別的啊?

    而浦原的目光卻只落在我腰間的斬魄刀上。據說斬魄刀是死神能力的具像化,他會先在意這個也是正常的。但那是把很普通的刀。我拿起來看看,又抽出來看看,無論體積重量和外觀,看起來怎麽都覺得和一般的武士刀沒什麽區別。

    於是我挽了個刀花,向前一個跨步,劈頭向浦原砍過去。

    他口裏“哎呀哎呀,突然砍過來真是太危險了”的叫,但應對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封擋,格開,還擊,一氣呵成。我幾乎沒有再還手之力,只得向後疾退,用斬魄刀拄在地上滑出老遠才停下來,然後看著那把刀,皺了一下眉:“似乎也沒什麽特別的嘛,我的期望值是否太高了?”

    “不要這麽說嘛,歐陽小姐你已經高出我的期望很多了。”浦原隨隨便便地把手杖往肩上一架,緩緩向我走過來,“斬魄刀可是以後都會陪在你身邊戰鬥的夥伴呐,而且它的能力要在解放之後才能表現出來,你可不要小看它哦。”

    我把刀從地上撥出來:“怎麽樣才能解放它的能力?”

    “當然是充滿愛意和信任地呼喚它的名字。”

    ……大叔你不介意我忽略這句話的狀語吧?“但我怎麽知道它叫什麽名字?”

    浦原道:“斬魄刀雖說是刀,但實際上卻是死神靈力的延伸,死神自身的力量與斬魄刀發生共鳴而産生‘斬魄刀的意志’,它才會被賦予名字和能力。你手上的刀叫什麽,自然只有你和它自己才知道。你不妨靜下心來,聽聽它的聲音。”他頓了一下,又補充,“當然,如果完全沒有共鳴,這把刀也不過就是‘淺打’而已,你扔掉也可以。”

    也就是說,如果我聽不到這刀的聲音,我們之間就沒有共鳴,這把刀就是廢物。當然,拿著一把垃圾斬魄刀的死神,也只能算是廢物吧?

    我握緊了手裏的刀,閉上眼,凝神靜氣。

    依稀覺得手裏的刀身一震,有漣漪般的波動四下裏蕩開來,下一秒,似乎我所處的世界已變了,不在浦原創造的那個郁黃的空間,也沒有像一護那樣看見倒立的大樓,只有一片空曠,無邊無際地延伸。

    我試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像是在水面行走,腳一落下便有漣漪一圈圈蕩開。

    “太慢了!”

    稍有點不耐煩的少年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這個聲音……我一怔,刷地扭過頭:“阿天?”

    “你叫誰呢?”

    沒見到人影,頭上已被重重敲了一記,我捂著頭,看見一個少年在空中利落地翻身,落在另一側。

    精瘦的少年,十五六歲的樣子,紅色的短髮火焰一般向上揚起。不是阿天,只是聲音像,長相也有幾分像,但完全沒有阿天那種嫵媚促狹。這少年長入鬢角的眉,向上吊起的眼角,撇到一邊的唇……明明白白只寫了兩個字——囂張!

    說起來,我能運用靈力,也多虧了阿天,再加上這次一起遭劫,說我的靈力和阿天息息相關都不爲過,如果說斬魄刀是靈力的具像化,那麽我的斬魄刀長得有幾分像阿天,也說得過去吧。

    我擡起眼來,看著這個據說即將要和我一起戰鬥的夥伴。“啊,那個,我叫歐陽桀。”

    “我知道。”

    “以後要麻煩你了。”

    他沒回話,看了我一會,問:“你爲什麽而揮劍?”

    這問題真深奧。但看來如果我不回答,他就不會告訴我他的名字。那要怎麽答才會是正確答案?

    爲了匡扶正義鋤暴安良?

    爲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

    爲了貫徹自己的理想?

    狗屁!

    我揮劍,完全只是爲了不想死!是爲了不被人欺負!是爲了還那些欺負我的人以顔色!是爲了教訓那些我看不順眼的人!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術!揮劍自然是爲了砍人!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掩飾不了這一點!

    好吧,其實我就是想砍人!

    如果我這麽說,他會不會先砍了我?

    正這樣想著,對面的少年突然大笑起來,囂張得要死。

    我撇了撇唇:“我還沒說呢,你笑什麽?”

    “這裏是你的世界,也是我的世界,你想說什麽,你說我知不知道?”少年止住笑,看著我,一雙眼亮得逼人,“我喜歡你的理由!就讓我們一起,斬盡天下可斬之頭!”

    ……這算是認同嗎?爲什麽我覺得,說起砍人,他比我興奮得多?

    少年又大笑起來,向我伸出手:“來吧,叫出我的名字。”

    只一眨眼,又回到原來的空間。浦原依然木屐闊袍,手杖架在肩上,扶了扶帽子,微微偏著頭看向我,很期待的樣子。

    我吸了口氣,握緊了手裏的刀。

    “凜風傲世,烈焰焚天。闇嘯。”

    始解!
lkarenl 發表於 2008-10-30 09:23
正文 49.突入,死神的世界!

    “哦呀,歐陽小姐你果然是大大超出了我的期望呢。”浦原又扶了一下帽子,帽檐的陰影下的眼都似乎睜大了一圈,“這麼多年來,這還是我看見的第三把成對的斬魄刀呢。”

    呵,這樣就和雙魚理、花天狂骨齊名了?算是我占了便宜吧?我看著手裏的刀,唔,始解之後,它已經不能稱爲刀了,而是一對拳刃!套在我的雙手上,刀刃大概有二十釐米左右長,上面刻著好像是什麼圖騰一般的紋樣,右手上是火一般的紅色,而左手則是淺得幾乎看不出來的天青色,刀鋒雪亮,散發著凜冽的殺氣!

    老實說,我以前從沒有試過用這種武器,但在試著活動了一下之後,幾乎是立刻就喜歡上了。輕巧,迅速,鋒利,而且靈活有如我自己身體的延伸,很適合我這種喜歡近身搏鬥的人。尤其是發現其實刀刃還可以伸縮的時候,我笑得嘴都幾乎咧到耳邊。刀刃收起來,就好像只是一副金屬拳套,而只要心念一動,鋒利的刀刃就立刻彈出,想玩陰的搞偷襲也不錯,簡直就是爲我量身打造的嘛。不過,這些好像都是常規武器的性能,看闇嘯那小子囂張成那副德性,再加上那個始解語,應該還有附加的能力吧?

    正這樣想著,就覺得手中的闇嘯在回應我的想法一般,一股靈力的波動從我握刀的手傳到全身。於是我試著也把自己的靈力向刀鋒上灌注過去,只見刀身上的兩個紋樣開始散發出光芒,一開始只是淡淡的瑩光,隨著我注入的靈力越來越多而變得越來越亮,亮得眩目。

    不知這意味著什麼,我只試探性地伸出右手,向著身邊一塊岩石劃了一刀。

    沒用什麼力氣,很普通的一刀,但效果把我自己嚇了一跳。

    一叢火焰隨著我的動作從右手的拳刃射出,岩石瞬間就被燎黑了一大片。

    原來除了刀,還可以做火焰噴射器用?

    我又興奮又好奇,連忙又用左刀劃出一刀。

    但這次什麼反應也沒有。

    咦,只有右手的刀有附加能力嗎?我皺了一下眉,才想說話,已聽到浦原鼓掌的聲音。

    這大叔一面鼓掌,一面笑嘻嘻道:“呀,看起來我還真是撿到寶了。不但是雙刀,還是雙系嗎?”

    雙系?我楞了一下,要說右手這把是火焰系的,我倒能理解,但左手這個明明什麼效果也沒有嘛。

    像看出我的疑惑一樣,浦原笑眯眯地解釋:“是幻覺。你左手的刀,可以造成敵人的幻覺。你對著石頭揮刀,自然什麼反應也沒有。不過站在旁邊的我受到了影響呢,哈哈,我剛剛看見一些很嚇人的東西哦。雖然只有一兩秒種,但如果真的在實戰中,雙刀配合得當,會變成很可怕的能力呢。”

    我眨了眨眼,又看向手裏的刀,刀身上的花紋又已經黯了下去,我想再輸入靈力,卻發現已經有一點力不從心。這三天來,不論是體力還是靈力,我都已經消耗得太多了,剛剛只是因爲有股興奮撐著,一旦我自己意識到這件事,就覺得累得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解除了斬魄刀的始解狀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摸著那把刀,還是有種一種按捺不住的新奇感,抓著浦原大叔問:“我什麼時候能學會卍解?”

    “呀?你連卍解都知道嗎?真是不簡單的小姑娘啊。”

    我打了個哈哈,忽視了浦原大叔那個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真的是迫不及待想看到闇嘯卍解之後是什麼樣子呢。

    他也跟著打了個哈哈:“那個不著急,我一定會教你的。我也很期待啊,你的卍解。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一來你自己火候還不到,二來,我有件事想你幫忙去做。”

    “什麼?”

    “我聽一護說你想變強是要找巴溫特們算賬?”

    “唔,算是吧。”

    “事實上,巴溫特們昨天已經去了屍魂界,一護他們也已經追過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呢?”

    “要!”幾乎和上次拒絕時一樣的不假思索,我一口就應了下來。一方面想去拿巴溫特試試刀,一方面,現在瀞靈廷忙著對付巴溫特,應該不會理解我這種小角色吧,那我就正好找機會看帥哥。

    浦原張大嘴“哦”了一聲,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叫我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十二點再來這裏,他送我去屍魂界。

    嗯,還好是正常的交待,如果他像那次找一護一樣,發送一個好像殺人現場的死亡資訊一樣的東西來,我還不知要怎麼跟家裏人解釋。反正我因爲被雷劈,應該有跟學校請假,那只要和老媽說一聲就好了吧?

    我點了點頭,跟他告辭,從浦原商店出來。

    路上給老媽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們還在醫院。於是先去了醫院。到了病房裏,見阿驁坐在那裏喝湯,老媽坐在旁邊,輕聲說著什麼。

    阿驁氣色看來還不錯,動作也沒什麼問題,我不由得鬆口氣。

    阿驁看到我,放了湯碗,擡起頭來:“姐。”

    “喲,醒啦?睡得還好嗎?”我擡起手來打了個招呼。

    “小桀。”老媽也看過來,“你來啦?這兩天都去哪里了?阿驁下午才醒過來,醫生說沒什麼事了,再留院觀一天就可以回去了。”

    “啊,那就好了。”我笑了笑,“對了,老媽,我今天晚上要出趟遠門,可能要過一陣子才回來。”

    “咦?又要出遠門?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啊?”

    “姐?我——”

    我打斷阿驁,笑了笑:“這次是私事,我一個人去。”

    老媽擡起眼來看著我,很久之後,才問:“是一定要做的事情嗎?”

    我點下頭:“算是吧。”

    老媽招了招手,我走過去,她拉起我的手,道:“你一向是讓人很放心的孩子,我一向都很相信你,這次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媽媽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我又點點頭,於是老媽輕輕拍拍我的手:“要照顧好自己。”

    我突然不知怎麼回答,只好還是點了點頭。

    老媽笑了笑,松了手:“去吧。”

    阿驁之前被我打斷之後,一直抿著嘴沒出聲,這時才輕輕叫了聲:“姐。”

    “嗯?”

    “別亂來!”

    ……臨走你不能送句好話嗎?

    回家睡了一覺,覺得恢復得差不多了,看看離浦原說的時間還早,於是開始動手改造我的死霸裝。你要想,全瀞靈廷的死神都是這種打扮,我這一身扔進去不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出來?到時怎麼吸引那些大大小小的帥哥啊。畢竟第一眼出跳是先決條件嘛。

    結果我以死神狀態出現在浦原面前的時候,他看著我楞了三秒鐘,最終也沒忍住“卟哈哈哈”地噴笑出來,連帶旁邊那一大二小三隻打雜也很不給面子地狂笑。

    好吧,我承認我的手工是差了點,但也不至於要笑成這樣吧?

    我斜眼看著他:“有什麼好笑的?”

    他咳了兩聲才止住笑聲,“我很能理解女孩子對穿著的追求,但你的品味還是出乎我的想像呢。歐陽小姐真不愧是什麼都會出人意料。”

    ……你直接說很難看就好了。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頂多過去之後找到石田讓他再幫我改裝一下好了。

    浦原一面對我說一些注意事項,一面看著鐵齋他們做打開屍魂界大門的準備工作,未了道:“如果有什麼人問起來,請歐陽小姐不要說自己是死神。”

    “噯?”

    “因爲瀞靈廷所有的死神都有名冊登記,如果一旦讓人發現你根本不在那個名冊之內,麻煩就大了。”

    想來也是,如果讓瀞靈廷知道浦原在從事賦予正常人死神能力的研究,不直接出兵來滅了他才怪。

    於是我點頭答應。

    穿界門被打開。

    浦原站在門邊微笑:“一路小心。”

    我揚揚手,沖了進去。

    路上很順利,也沒被拘流抓住,也沒有碰上拘突,徑直沖了出來,徑直栽了下去,徑直跌了個灰頭土臉。

    待塵煙散盡,我揉著摔痛的屁股站起來,就聽見有個男人的聲音道:“喲呵,運氣真不錯!”

    還沒等我轉過身來,便有一條黑影從附近的屋頂上一躍而下。

    “先發現一個旅禍!我贏了!”
lkarenl 發表於 2008-10-30 09:24
正文 50.等你哦!

    雖然瀞靈廷除了隊長以外,幾乎所有的死神都是一樣的死霸裝日本刀打扮,但是還是有一些會醒目到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比如現在站在我面前這一個。

    他把斬魄刀像扁擔一樣架在肩上,兩隻手臂都搭在上面,上身前傾,一顆光頭幾乎要湊到我眼前來,細長的眉向上挑起,雙眼的上眼皮都沿著眼角塗了一小塊紅色,眼睛本來就不大,右眼還微微眯起,嘴卻笑得幾乎要咧到耳朵。

    一角小光頭。

    手有點癢,很想摸摸他的頭看。但還是強壓下來了,看他現在的樣子,似乎也不會很樂意讓我摸,還是等以後關係搞好一點再說了。

    “咦,只是個小姑娘嘛。”

    打量清楚之後,一角看起來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興奮了,站直了身子,用刀指著我,很不屑地道:“切,雖然本大爺對殺女人這種事根本提不起什麼興趣來,但是上面有命令,我又和弓親打了賭,你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不是吧?一上來就要動手嗎?我連忙分辯:“喂喂,你們要找的是巴溫特吧?我不是啊。”

    “哼,沒見過賊會承認自己是賊的。你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啊,這是屍魂界,除了死神就是一般的魂魄。你沒有穿死霸裝,就不是死神,但又帶著刀,就不是一般的魂魄。那還能是什麼?當我一角大爺這麼好騙嗎?”

    ……早知就不改衣服了,普通就普通一點了,至少不會一落地就被一角誤會。

    我還在想要怎麼跟他解釋,這傢夥已經抽出刀來對準我的頭就是一刀。

    我連忙向旁邊閃開,一面大叫:“喂喂,不是這樣的吧?當日一護來的時候,你至少還先跳了一支踮腳舞給他看啊,換我就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嗎?這也太不公平了。”

    一角停下來,再次打量我:“你怎麼知道我跳過舞給一護看?你認識黑崎一護?”

    “是啊是啊,認識啊。”不想跟十一番這些打起架來不要命的傢夥打,我連忙把所有能想得到的關係都報出來,“我不單認識一護,還認識石田,還認識織姬,還認識夜一,還見過檜佐木修兵一面呢。”

    一角將信將疑地看著我,道:“這些人都和巴溫特打過,你如果是巴溫特,見過也不奇怪吧。”

    “你難道以爲一護會一邊和巴溫特打架,一邊告訴他們你曾經跳過舞給他看?”

    一角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不耐煩地叫:“啊啊,真是麻煩啊,不管你是什麼人,乾脆先跟我回去見了隊長再說吧。”

    “好。”

    反正本來就是想去見隊長們的,區別只是先見誰而已。何況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我說“不”吧。

    由一角做領路人和保鏢,我根本沒受到什麼阻攔就進了瀞靈廷,到了十一番的隊舍。但劍八好像不在,八千留也不在。

    一角隨便抓了個死神問:“隊長呢?”

    “不知道。”

    “副隊長呢?”

    “跟隊長在一起。”

    一角的光頭上冒出一條青筋:“這兩個不會是又迷路了吧?那現在到底怎麼辦啊?我再磨蹭下去,就要被弓親領先了。”

    那個死神小小聲地問:“那個,能不能請問一下,斑目三席你找隊長什麼事?”

    一角指指我:“我抓到一個旅禍,但是她堅持自己不是巴溫特,又說和一護他們認識,我覺得還是交給隊長處理比較好。”

    那死神繼續小聲地說:“其實我覺得,你把她交給隊長隊長也不會理的。”

    一角頭上又一條青筋暴出來:“說得也是,隊長一定會丟回給我處理。可惡!”他斜眼瞟著我,“切,本來還以爲是走運呢,沒想到撿了個大麻煩。”

    我笑眯眯的:“那你放掉我好了。”

    “想得美!誰知你是什麼人想來這裏做什麼?”

    “那個……”旁邊的死神又小小聲插嘴道,“這次旅禍的事,都是日番谷隊長在負責,斑目三席你不如把她移交給十番隊吧。”

    “贊成!”我第一時間舉起手來回應。雖然說都是隊長,但如果我自己可以選的話,日番谷冬獅郎和更木劍八,自然不是瞎子都會選前者。

    一角一掌拍過來:“你這麼興奮幹什麼?是不是一早有什麼預謀?”

    我閃開他那一掌,笑眯眯地點頭:“嗯,有啊。”

    “什麼陰謀?”一掌落空,像是有點不甘心,一角順勢又是一腳兩拳打過來。

    這種程度的話,我還完全招架得住,一邊見招拆招,一邊還能笑道:“想知道嗎?先跳支舞來看呀。”

    一角很不給面子地刷就把刀抽出來了。

    好吧,打就打。所謂入鄉隨俗,進了十一番的隊舍,就只好按十一番的規矩來了。大不了過幾招就認輸好了。

    我也正想撥刀的時候,就聽到一把故作深沈的少年的聲音在外面問:“斑目三席和他抓回來的旅禍在哪里?”

    一角哼了一聲,一副“算你走運”的表情,才剛把刀收了起來,就看到一個少年從門口進來。黑色死霸裝外罩白色羽織,斜背在身後的斬魄刀,銀色短髮,青綠雙眸,緊鎖的眉頭,再加上那個根本就還沒開始發育的身高,應該就是十番隊長日番谷冬獅郎了。

    “日番谷隊長。”一角和旁邊那個死神一齊向冬獅郎行禮問好,我也跟著向他揮了揮手:“HI。”

    “不知天高地厚,這可是護廷十三隊的隊長!你HI什麼HI啊?快點給我行禮。”一角伸過手來,將我的頭往下按。

    好吧,行就行嘍,反正冬獅郎——唔,還是叫小白比較順口——小白雖然看起來是那種樣子,應該也比我大了不知多少歲吧,行個禮也不虧。

    小白走到我面前,擡起頭來打量我:“你就是斑目三席抓到的旅禍?”

    消息傳得真快,大概是我們通過瀞靈門那會一角向看門人說明的時候就開始往小白那邊傳遞了吧。

    “呃,算是吧。我叫歐陽桀。”我笑笑,向他伸出手。他看著我,沒理會我的手。於是我怏怏地收了回來。好吧,我就當小白你死得太早了,還不知有“握手”這種禮節好了。

    小白問道:“你是什麼人?跟巴溫特有什麼關係?”

    “我是黑崎一護他們的學姐,這次本來想跟他們一起來的,結果有點事耽誤了,所以來遲了一步。”我說,“我跟巴溫特沒什麼關係,只是曾經吃過他們的虧,想找他們還回來,如此而已。”

    “她還說她見過檜佐木副隊長。”一角在旁邊補充。

    “唔,這種事情,只要聯絡一下黑崎他們就知道了。”小白這樣說著,但眉頭還是皺得很緊,顯然我不是巴溫特讓他有一點失望。

    於是我又笑了笑:“不過我跟巴溫特們打過交道,可以提供一點情報給你哦。”

    小白的眼睛一下子又亮起來了。

    我笑眯眯的補充:“不過我有條件哦。”

    “條件?”

    “雖然說起來,我算是和你們有共同的敵人和共同的盟友,但是我們畢竟才剛剛見面,還沒有一定要無償告訴你的交情吧。”

    小白看著我,微微眯起眼:“你知道些什麼?”

    “比如說,巴溫特有多少人啦,什麼特徵啦,什麼能力啦——”

    小白打斷我,道:“這些只要和他們交過手的人就知道,不一定非得問你,代理死神黑崎一護,或者上次去支援的任何一個副隊長,都可以告訴我。”

    看來這傢夥個頭雖然小,倒不太好糊弄,要加大一點籌碼嗎?我繼續微笑:“那麼,你的副隊長們能不能告訴你,他們爲什麼要來屍魂界?來這裏做什麼?會以什麼手段來做?”

    小白這時才真正動容,盯著我問:“你知道?”

    我笑:“一點點而已。”

    小白再度微微眯起眼來打量我,好幾秒鐘之後才吸了口氣,問:“你的條件是什麼?”

    “很簡單啊,讓我能夠在瀞靈廷內自由活動就好了。”看到小白的臉色又沈下來,我連忙補充,“啊,你放心,我不會不知分寸的,機密要地自然例外。其實也就是一般的死神能夠活動的範圍就行。對了,要不你就隨便讓我在十番隊挂個席官牌子就好啦。”

    小白靜了一會,道:“我會請示總隊長,但是,一切都要等先確定你是否真是黑崎一護的同伴之後再談。”

    “沒關係。不過,要快一點哦。不然我就不知我的消息是否還會有用了。”

    “我明白。”小白冷冷丟下一句話,命令人看好我,就走了出去。

    我沖他的背影飛了個吻,“我等你哦。”
lkarenl 發表於 2008-10-30 09:25
正文 51.十一番隊第四席

    要驗明我的身份,倒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他們先找到了一護的靈壓確定他的位置,然後叫人帶著我去見他,之後又帶回來見了修兵,兩邊都得到了肯定之後,就帶我去見總隊長山本老爺爺。

    說起來,修兵的記性真好,當時他在戰鬥,我們又只打過一兩個照面,我就被扔到食骨井裏去了,他居然還記得我,甚至還記得禦村的樣子。果然不愧是還沒畢業就進了十三隊的高材生。

    到了總隊長辦公室,才發現除了山本老爺爺和他的副隊長,小白、京樂大叔,還有那只我一時忘記名字的狗頭隊長也在,幾個人都是一臉沈重的表情。

    我說,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我不過是想要個席官而已嘛,又不是要隊長或是隊副,護廷十三隊幾百個席官,多我一個又不會怎麼樣,有必要搞得這麼鄭重其事嗎?

    帶我進來的死神行了禮退出去之後,山本老爺爺問:“你就是斑目三席抓到的那個旅禍?”

    我皺了一下眉:“人家有名字,不要一直旅禍來旅禍去好不好?我叫歐陽桀。”

    “無禮!”小白沈著臉叫了聲,“這位是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大人。”

    我撇撇唇,所以我討厭等級森嚴的制度嘛,還是民主國家最好。

    山本爺爺擡了擡手,小白閉嘴退了一步。山本爺爺向我道:“你的情況我已經聽說了,你的要求,日番谷隊長也已經告訴我了。”

    “如何?”

    “我很奇怪,你爲什麼要提那種要求?既然你是代理死神黑崎一護的朋友,這次又是來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巴溫特,那麼只要我們查證了你的身份,你就是我們的盟友,自然也就能在瀞靈廷自由活動,何必多此一舉地提那種條件?你來屍魂界是否另有目的?”山本爺爺看著我,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突然重起來,目光也變得異常銳利。

    ……糟了。當時只想著逗小白玩兒,沒想到這一點,反而讓他們對我起疑了。我幾乎就想打自己一耳光,真是的,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把所有事情都想到才開口啊。

    這時小白又追問了一句:“你到底想在瀞靈廷做什麼?”

    我這次來屍魂界,除了打巴溫特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看帥哥了,我要是照實說,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立馬把我遣送回去,甚至直接幹掉?嗯,還是不能在這種場合直說。打定了主意,我笑了笑:“我想小白,我是說日番谷隊長,可能搞錯了我提出的條件的側重點。其實我是想弄個席官來做做。”

    “哦?席官?”

    “很有趣的小姑娘呢。”京樂大叔笑眯眯地問,“爲什麼想做護廷十三隊的席官?這裏的席官又不像現世的官員,沒什麼權勢,也撈不到什麼油水……”

    “重要的是方便嘛。”我打斷他的話,旁邊小白又爲我這個無禮的舉動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回了個媚眼,繼續笑道,“以後想來往屍魂界也方便,而且如果有天我死了,還可以直接過來任職,不用從頭開始那麼麻煩。”

    小白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道:“屍魂界的制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就破個例嘍。反正你們也可以破例給一護代理死神的身份,我預訂一個席位又有什麼不可以?”

    “你——”

    山本爺爺擡手止住小白,問我:“如果你這次的目的真的只是打倒巴溫特的話,爲什麼還會想要再來屍魂界?”

    這老爺爺還真是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嗎?

    我靜了一會,輕歎了口氣,幽幽道:“因爲有個我很喜歡的人,在這裏。”

    所有人也都跟著靜了一下,然後氣氛突然就變了。之前那種幾乎就要變成嚴刑逼供的氣場,變成了一種帶些憂傷帶些無奈的寂靜。我幾乎都覺得自己聽見了以生死兩茫茫的愛情悲歌爲主旋律的背景音樂。

    但這次我沒說謊啊,真的有我很喜歡的人在這裏。比如京樂大叔啦,浮竹大叔啦,大白小白啦,我都很喜歡呀。會錯意那是他們想象力太豐富,不關我事啊。

    靜了一會之後,山本爺爺點下頭:“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但是,你的席位,要靠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

    “謝謝山本爺爺。”我很開心地向他鞠了個躬。只要他同意把我列入死神名錄,席位沒關係,就算我擠不進前幾席,但我相信十幾二十席的實力我應該還是有。而且,這樣的話,萬一以後真的有人懷疑我的死神身份,我也可以糊弄過去,就不用連累浦原大叔了。

    他顯然對我稱呼很難接受,皺了一下眉,道:“現在你可以說你知道的關於巴溫特的事情了吧?”

    “嗯。”我點下頭。開始把我記得的有關巴溫特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他們的人數、特徵、能力。還有他們會利用草鹿的暴民攻入瀞靈廷,奪取淨界章,以毀滅瀞靈廷的事情。

    他們幾個聽得一愣一愣,聽完之後,大家彼此交換著眼神,但都沒說話。

    山本爺爺過了一會才道:“日番谷隊長,派人分頭去確認淨界章和草鹿區的事情,注意先不要驚動任何人。如果是真的,馬上召開隊長會議,再來決定對策。”

    小白應一聲出去了。

    山本爺爺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來,問:“你剛剛說你叫什麼?”

    “歐陽桀。”

    “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些?”

    “呃,能不能不說?”

    幾個隊長一齊盯著我,明顯就是沒得商量。

    “好吧好吧,我說出來,但你們能不能保證不殺我而且爲我保密?”我說,“尤其不能告訴十二番那個變態隊長!我可不想被他抓去做實驗材料。”

    幾個人又是一愣,然後京樂大叔就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

    山本爺爺輕輕咳了兩聲,道:“好。”

    於是我說:“就好像你們死神的斬魄刀每一把的能力都不同一樣,這也是我的特殊能力。我有時候可以隨機看到一些我接觸到的人的事情。我在巴溫特手裏吃過虧,所以又專門下了功夫去調查,就知道了這些。”

    “這個能力,還真是……有點危險呐。不論是對別人,還是對你自己。”京樂大叔看著我,皺了一下眉,道,“怪不得你會怕別人知道。你所謂的接觸,是指什麼?見面,交談,還是必須有肢體碰觸?”

    “不確定呢,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其實我知道自己有這種能力的時間也不長,到現在也沒有摸出規律來。”我擡眼看著他,笑了笑,“大叔你問這個,是有什麼事情怕被我知道嗎?”

    “是啊。”他也笑,“事實上,我正在盤算逃了工作去喝酒啊,如果你告訴七緒的話,我就麻煩了呀。”

    “我不告訴七緒,你帶我一起去喝酒如何?”

    “哦,小姑娘你也喜歡喝酒嗎?那太好了。”

    山本爺爺的副隊長重重咳了兩聲,京樂大叔也跟著咳了聲,閉了嘴。

    幾個人安靜地等了一會,小白回來了,說派去草鹿的人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但淨界章的事情已經確定了,的確是有那麼回事,但除了我說的在技術開發局的那個之外,其他的淨界章還不知道具體位置。

    哦,辦事的效果還真不錯。如果巴溫特還是照動畫裏那樣行動的話,這次下場一定很慘。

    山本爺爺點了點頭,吩咐人傳令,召開緊急隊長會議。

    小白掃了我一眼,雖然沒說什麼,但表情分明就是“算你說對,不然有你好看”的意思。

    我笑了聲:“等隊長們過來的這段時間,不如確定一下,我去哪個隊吧?”

    山本爺爺看向小白:“最初和歐陽談條件的是日番谷隊長,十番隊怎麼樣?”

    “十番隊目前沒有空出來的席官號,這種時候,也不能舉行席官晉級考試吧。”小白眉都皺得都連到一起去了,擺明瞭就是不想要我。

    切,你不想要,我還不想去呢。十番隊有漂亮又性感的亂菊姐姐在,我去了肯定被比下去。到時還怎麼吸引帥哥們啊。

    “不如來八番隊吧。”京樂大叔笑眯眯道,“我倒是很喜歡這個小姑娘。”

    我也很喜歡大叔你啊,但是八番隊的副隊古板又嚴肅,總歸是束手束腳。說起自在,還是十一番吧?於是我舉起手:“我想去十一番隊。”

    “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的樣子。

    “爲什麼想去那裏?”

    “因爲十一番隊的席官有空缺啊。”

    京樂大叔摸摸下巴:“哦,你是說那個啊,只怕有點困難呢,好像很久都沒有人能坐那個位子了。”

    我笑:“也許可以試一下,不行就隨便找個下級席官來打吧。他們肯定不怕在打巴溫特之前多打一架的。”

    “也是,我想更木隊長大概也不介意隊裏多一個人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隊裏有多少人吧?不夠強不夠能打他根本看都不會看一眼。

    “那就這麼定了。”山本爺爺向身後的副官道,“一會你擬個文件,再送她過去。”

    兩人的目光相觸的瞬間,好像交換了什麼。

    好吧,我知道你們還是不信任我,想特別交待找人看住我嘛。

    看就看吧,我無所謂,反正也妨礙不了我看帥哥,當然如果能找個帥哥來監視我,我更求之不得。

    一番隊的副隊長,唔,我好像一直都不記得他叫什麼,路上問了他,也沒有回答我,反而一副戒備的樣子,好像生怕我知道他的名字就知道他其他事情一樣。於是我也就聳聳肩,沒有再問。這位小鬍子大叔領著我去了十一番隊。劍八還是不在,八千留也不在。所以做雜務的死神就只能把目前席位最高的死神叫了過來,也是就三席斑目一角。

    一角再次看到我,臉色變得很差,叫道:“你這女人怎麼又回來了?”

    我伸出手,笑眯眯地打招呼,“喲。”

    “喲你個頭啊。你——”

    小鬍子大叔輕咳了聲,“斑目三席。”

    一角咽下了後面的話看過去。小鬍子大叔把文件交給他,又拖著他到一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一角開始的時候大叫了聲“什麼”,慢慢就安靜下來,點了點頭。於是小鬍子大叔也點點頭走掉了。

    一角回到我面前來的時候,臉都快拉到地上了。“你要來我們隊裏做席官?”

    “是,以後請多指教了。”

    “爲什麼要來十一番?”

    “因爲十一番有空缺嘛。”

    一角一開始好像沒聽到我回答一樣,自顧說:“我們隊裏全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聲唱歌大打出手的大老爺們,你來幹什麼?”說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一般頓住,睜大了眼,“什麼?空缺?你是說——”

    我笑眯眯的,把他的話接完。“第四席。”

    一角張大了嘴,上上下下地看我:“你想做我們隊的第四席?就你?你知道護廷十三隊席官晉級的規矩吧?”

    “嗯,是挑戰原來的席官吧?但十一番的四席是空的啊。”

    “所以你要打敗的人是五席的弓親。”一角看著我,完全是輕蔑的表情,“你覺得你有那份本事嗎?”

    “唔。”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聽起來好像很困難。不如這樣吧,一角你放點水,跟人說我和你打了平手,我就可以不用和弓親打了吧?”

    一角幾乎要跳起來,大叫:“你這女人腦袋不正常吧,你哪只手可以和我打成平手啊?”

    “所以叫你放水嘛。”

    “怎麼可能!”

    “通融一下嘛。一角你最帥了。”

    “拍馬屁也沒用,你——”他突然頓住,轉身看著擠在門口和趴在窗戶上的一大群一臉興奮的死神,“喂,你們在那裏幹什麼?”

    “聽說要個女死神要來我們隊,所以來看看。”

    “是啊是啊,除了副隊長之外,多少年沒有女死神來過我們十一番了。”

    “沒想到還是很漂亮的小姑娘呢。”

    “一角你那麼大聲會嚇到人家的,萬一把小姑娘嚇跑了怎麼辦?”

    “就是說啊,就當可憐我們,你就把她留下好了。”

    “啊,那個小妹妹,要不我們不做四席好不好?我的十五席讓給你呀。留在十一番隊吧。”

    “我的九席給你。”

    “我,我,要我的……”

    “……”

    一角光頭上的青筋越來越大,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叫起來:“你們夠了沒有?都給我有出息點行不行?好像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一樣,把口水給我擦乾淨啊!”

    “但十一番隊真的很久沒有女死神啦。也許真的有幾百年了……”

    “最近的真央的女畢業生填志願不是六番隊就是十番隊,五番三番十三番也很多,我們十一番隊就一個也沒有,都說隊長長得太嚇人了。難得有一個肯來啊,當然要不惜代價留下她啦。”

    ……我說,我來十一番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一角被氣得張牙舞爪,過去對著領頭的一個就是一掌拍下:“你們這些傢夥,不要在這裏丟十一番隊的臉啊!”

    “出什麼事了?怎麼都圍在這裏?”有人在外面問。大家自動讓開一條路,一個死神走進來,這人留著娃娃頭,面容也算英俊,但右邊的眉毛和睫毛都有幾根長得很誇張,而且還五顔六色。正是我應該要打敗的人,十一番隊第五席,綾瀨川弓親。

    “弓親你來得正好。”一角指著我說,“這個是今天到我們隊來的新人。她想做四席。”

    “哦,女孩子啊。”弓親一邊撩了撩頭髮,一邊打量我,“你想做四席?”

    “嗯,反正四這麼不美麗的數位又不適合你,而且我現在也只是挂個名而已,又不一定常在。對你完全不會有什麼影響啦。”

    弓親皺了一下眉:“不常在?”

    一角把他拖到一邊,小聲交談。過了一會,弓親又回到我面前來,繼續打量我。“我還是那句話,想做四席,先打敗我。”

    ……結果還是要打嗎?好吧好吧,打就打了。

    比試的場地,就在十一番隊舍的後院。

    十一番除了在執勤的死神以及隊長隊副之外,幾乎全來了,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大圈。我有點發怵,幾乎就想直接跑回去跟山本爺爺說我不要在十一番了。但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造成了什麼影響,都在向弓親喊話。

    “弓親,要手下留情。”

    “對,點到爲止就好了。”

    “傷了小姑娘我們饒不了你。”

    也有給我助威的。

    “小妹妹,加油。放心,我們做你的後盾。”

    “別怕,只管打。贏了最好,輸了我們一齊上給你報仇。”

    “安全第一,最重要是不要受傷。贏不了他也沒關係,我的位子讓給你。”

    忙著維持秩序的一角的光頭上又有青筋爆出來,大吼:“都給我閉嘴。開始了。”

    弓親站在那裏,伸手撩了撩頭髮,嘴角微微上揚:“好了,來吧,看你要用什麼辦法打敗如此清麗脫俗的我。”

    ……我很想吐你一身啊。

    “那麼,請多指教!”

    我吸了口氣,微微屈下膝,沈下腰,手按上劍柄。我想要試下劍心的撥刀術。這種招術能拔刀的同時利用刀鋒在圓弧運動中具有的驚人速度向對方作出致命的攻擊,一擊必殺。動畫不算的話,我只看劍心用過一次,要說學會了飛天禦劍流的奧義肯定是不可能,只是想試一下,如果湊效,那就不用再打,如果不行,再試別的。

反正今天只是比試,這些十一番的死神們應該不會見死不救,所以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可以把自己想試的招式一招招試過來。

    弓親沒有動,只是站在那裏輕蔑地看著我,等著我出招。

    輕敵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撥刀,沖過去。弓親不知幾時也撥了刀,在千鈞一髮之際檔下來,依然輕笑道:“速度挺快的嘛。”

    “過獎了。”我借他格擋之力躍起,雙腿連環踢出,他疾退幾步,揮刀反擊。我向後一個翻身落下,斬擊弓親下盤。弓親向上躍起閃避,我趁機使用齋藤的牙突三式,從下向上突刺。

    周圍一片叫好聲。

    “開放吧,藤孔雀。”

    藤孔雀即時散開,擋下我的劍。

    弓親落到地上站穩,臉上輕蔑的神色已經褪去,又撩了撩頭髮。“不錯呢,居然可以讓我先解放美麗的藤孔雀。

    我要不要也跟著始解呢?正這麼想的時候,手裏的刀微微震了一下,闇嘯這小子想來已經迫不及待。

    而對面的弓親道:“難道你就打算這種狀態繼續打嗎?也太小看我了吧?還是你根本還沒有學會始解呢?”

    藤孔雀的能力,我記得好像是吸收靈力吧?不過是怎麼個吸收法就不知道了。要不要打打看呢?手裏的刀又是一震。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真是個性急的傢夥。

    我握緊的刀,念出始解語,並在始解的瞬間把刀刃收了起來。實力還是先隱藏一下比較好,以我現在的能力,有些招式要出其不意用才有效,如果大家都知道了,估計我也討不了什麼好。

    “哦,很有氣勢的始解語嘛,但沒想到始解之後居然是副拳套呢,真醜。”

    ……等我打扁你的鼻子,你就知道什麼叫醜了。

    我笑了笑,雙拳碰了一下,又沖了過去。比起用刀,用拳頭我更熟練呢,畢竟拿刀砍人的機會不多,用拳頭打人的時候我可是幾乎每天都有。一輪近身攻擊,弓親的藤孔雀幾乎施展不開。

    圍觀的人又是一輪叫好。

    但叫好聲末落,戰況已變了。十一番隊的第五席畢竟不是天上掉下來了,我動作只稍微一緩,弓親立刻就抓住機會反守爲攻,而且這次不再給我可以近身的機會,我只好騰跳挪移,瞅空還擊。

最麻煩的是,我開始感覺自己身上靈力正以很快的速度在流失。沒過一會就气喘吁吁,幾乎連斬魄刀的始解狀態都不能維持。

    弓親又一刀劈過來,我躲閃不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倒也不趕盡殺絕,只拿刀對著我,說:“如何?敗在美麗的我手上,是否心服?”

    “敗?”我索性放棄了斬魄刀,將它恢復成日本刀的樣子放在一邊,也不用什麼靈力,伸手就搭上了弓親的手腕,順勢往前一拖,一膝蓋撞上他的小腹。然後身形一轉,反手就以肘彎勒住他的脖子,咬著他的耳朵輕笑道:“誰說我敗了?並不是一定要靠靈力和斬魄刀才可以戰鬥的。”

    弓親身上突然發出一圈藍色的光芒,然後我整個人就被甩了出去。還好後面是人牆,那些站在前面的人伸手扶住我,連聲問:“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痛不痛?”

    我搖頭道謝,站穩了身子,又擺開繼續打的架勢。

    弓親看著我,笑了笑,念道:“縛道之九十九,禁。”

    我的雙手就好像被什麼綁起來,一動也不能動。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緩緩走過來,道:“你果然是個新人呢。也許在現世沒有靈力的確還可以繼續戰鬥,但這裏是屍魂界。沒有靈力,你就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裏。”

    我也笑了笑,聳了聳肩,才想認輸,又聽見他繼續道:“不過看你打架的樣子,倒還有點我們十一番隊的氣勢。反正你也說只是挂名了,就讓你挂著吧。”

    “嚇?”

    “嚇什麼啊。反正我也厭倦了每天都對著這一群醜男,等隊長回來和他說一聲,你就是我們十一番隊的四席了。不過——”弓親看著我,挑了一下眉,“在那之前,你最好先去換身衣服。這一身實在太!醜!了!”
lkarenl 發表於 2008-10-30 09:26
正文 52.小白,給大爺笑一個!

    “以後你就住這裏了。這是新的制服。目前沒有任務給你,但是你要去哪里,必須要向有我或者弓親彙報,並且必須要有我們陪同。明白嗎?”

    一角領我到隊舍的房間,板著一張臉交待。

    我還沒應聲呢,那一大群跟過來的黑壓壓的十一番隊隊員們已經先叫了起來:“啊,斑目三席好詐。想趁機先下手嗎?”

    一角的光頭又有青筋爆出來,轉過身去大吼:“下什麼手啊,我們這是新人指導,新人指導!”

    “胡說,我當年進隊裏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你們來做新人指導?”

    “就是啊,明明是想趁機和漂亮妹妹套近乎。”

    “新人指導嘛,我也行啊,我來做好了。”

    “我在十一番隊呆了幾十年了,說起做新人指導,沒人比我更合適了。”

    “都給我住嘴。”一角又吼,“你以爲我喜歡跟個黃毛丫頭呆在一起啊?剛剛的戰鬥你們也看到了,就憑你們?哪一個看得住她?倒是給我站出來試試啊!”

    一片寂靜。

    死神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閉了嘴。

    一角自己吼完了,也怔在那裏,然後機械地轉過身來看著我。

    我笑眯眯的:“說漏嘴了呢,斑目三席。”

    一角張著嘴,眉毛跳動了兩下,完全不知說什麼來補救的樣子。弓親在旁邊重重歎了口氣。

    “沒事沒事,監視也好,軟禁也好,都沒關係。我很乖的哦,去哪里做什麼都會跟你說的。”我繼續笑眯眯的,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你要是能陪我,當然就更求之不得嘍。”

    “放手啊。”一角忙不疊地甩開我,向後面斜了一眼,光頭上一滴大汗挂下來,“你這樣會害死我啊。”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向後面那一群一個個眼裏都像著了火,盯著一角,好像恨不得把他撕了的死神們揮了揮手:“我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以後還請大家多關照哦。”

    “沒問題。”

    “包在我身上。”

    “有什麼事只管來找我就好了。”

    “謝謝大家。”我繼續保持微笑,“不過今天我很累了,想休息一下,能不能請大家先回去呢?”

    “啊,那我們就不吵你了。”

    “晚上我們裝備要爲你開歡迎會,到時你要來哦。”

    我點頭答應,那群死神便三三兩兩地散了。我反而怔了一下,十一番的傢夥們真的單純到這種程度嗎?

    於是我的房間門口就只剩下一角和弓親。

    我看著他們,眨了眨眼:“咦,難道睡覺也要你們陪同嗎?”

    弓親輕咳了聲,把臉別向一邊。一角則紅著臉跳起來罵:“你這女人真的哪里有問題吧?腦子壞了嗎?”

    我一攤手:“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麼?”

    “反正也說漏嘴,不如直說了。總隊長命令我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我們當然要在這裏。”一角咬牙切齒,“可惡,爲什麼要我們來幹這種事情!”

    因爲沒道理我做十一番的席官,倒要十番隊的人來監視吧?我笑:“哎呀,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一角重重地哼了聲,沒再說話。倒是弓親道:“一角就住在你左邊這間房,我在他的左邊。要出門的話,記得要跟我們說。”

    “好。”

    弓親點點頭,拖著一角往左邊走去。一角猶自在大叫:“喂,她——”

    “笨蛋,看著她也不用真的寸步不離吧。”弓親回頭來瞟我一眼,“像她那種新手,根本就不知控制自己的靈壓,有什麼動靜,你難道還覺察不到?”

    “對哦。”一角摸摸自己的頭,跟著弓親回房去了。

    我向著他們的背景揮揮手,也回了房間。

    很簡單的和式房間。簡單到除了當中的矮桌和壁櫥之外根本空無一物。這算是十一番隊的特色,還是整個護廷十三隊的宿舍都是這個樣子?

    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喝,又稍坐了一會,我抱起自己的新制服,出門左轉,敲響了一角的房門。

    紙門被刷地拉開,一角的光頭伸出來:“什麼事?”

    我畢恭畢敬地站好:“報告斑目三席,我要去澡堂洗澡。”

    光頭就是好,有青筋爆出來也比別人清楚好幾倍。一角瞪著我大叫:“你白癡嗎?這種事找我做什麼?”

    “咦?不是你說去哪里做什麼都要跟你說的?”

    “混蛋。自己去啊!”

    “但我不知道在哪里。”

    “就是往——”一角伸出手來指了個方向,然後自己怔住,扭過頭來看著我,眨了兩下眼,才繼續道:“我們十一番隊沒有女澡堂!”

    “咦?那平常八千留在哪里洗?”

    “不要直接叫副隊長的名字!”一角吼完之後,又靜了一下,摸摸自己頭,看我一眼,繼續吼,“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啊?也許在外面,也許在別的番隊——女人怎麼這麼麻煩啊?”

    於是我又說:“報告斑目三席,我要去別的番隊借澡堂。”

    在領我去隔壁十番隊的時候,一角一路都在左顧右盼,就好像做賊一樣。

    “幹什麼呢?”我問。

    “看有沒有熟人。”

    “啊?”

    “啊什麼啊?如果被人知道我居然要領一個女人去別的隊裏借澡堂,你叫我的臉往哪擱?”

    我撇撇唇:“不想讓人知道就不要這麼大聲啊。”

    他立刻捂了自己的嘴,但還是狠狠地瞪著我。

    我笑給他看:“你腦門上又沒寫著字,你不說誰知道你去十番隊做什麼啊?你怕丟臉我自己悄悄去找亂菊就是了。”

    結果他倒是很盡職地帶我找到亂菊,又把山本爺爺交待的事情向亂菊交待了一次,臨走還給我限了時間。

    我翻著白眼揮了揮手,“真是的,不知道還以爲你是我什麼人呢,連我洗澡洗多久都要管!”

    一角又是一頭青筋地跳起來叫:“你洗到死好了!”

    亂菊呵呵笑著,跟著取笑了幾句,就帶我去了澡堂,把毛巾用具的位置都指給我之後,就要離開。

    “耶?你不用看著我嗎?”

    “都是女人,有什麼好看的?”

    ……

    “呃,我是說,不用留下來監視我嗎?”

    亂菊笑起來,湊近我,輕輕問:“你真的有惡意嗎?”

    我搖頭:“沒有。”

    她聳了聳肩:“那不就得了,比起在這裏疑神疑鬼的盯著你,還不如去草鹿盯著那些蠢蠢欲動的暴民。”

    我一臉感動:“亂菊姐姐我最喜歡你了。”

    “我看你也很投緣呐。不如忙過這一陣我介紹你加入女性死神協會吧。”

    “那太好了。”

    “就這麼定了,我還有事情要做,你自便吧。”亂菊揮揮手就走掉了。

    新衣服我穿有點大,袖子褲腿都太長了。想來十一番隊那種幾十年也沒有女死神去的地方,制服也肯定都是男人尺碼。不如再找去亂菊借一套好了。

    這樣想著,我一邊挽著袖子,一邊去找亂菊。結果亂菊沒見著,誤打誤撞的,居然讓我走到了隊長辦公室門口。

    我探頭向裏面看了一眼,見小白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對著一疊不知是什麼的資料,眉頭緊鎖。

    這小鬼有沒有不皺眉的時候?

    “誰在外面?”像是覺察到外面有人,小白頭也沒擡就問。

    “十一番隊第四席歐陽桀求見日番谷隊長!”

    “進來!”

    “是。”我應了聲,走進去,站到他的辦公桌前。

    小白等了一會,我沒開口。於是他擡起頭來:“什麼事——怎麼是你?”

    我很開心地看著小白驚異的表情,擡起手來打招呼:“喲!”

    我覺得小白很想翻白眼,但是因爲要保持隊長的形象,所以很努力地忍著。看他這樣子也很娛樂,於是我繼續笑眯眯道:“我剛剛報過名字的。”

    “你什麼時候變成十一番的四席了?”小白明顯在逃避他忘記我名字的事情。

    “今天啊。我說要去十一番的時候,你不是在嘛。”

    “但是,你居然能做四席?”

    在你們看來,我真的差到這種程度嗎?我翻了個白眼:“那個就不關小白你事了。”

    小白的眉皺得更深,板著臉,聲音也沈下去:“你叫我什麼?”

    “小白。”我笑眯眯的,叫得甜甜蜜蜜。

    “不要隨便給人起外號!要叫日番谷隊長!”

    “我覺得小白很好聽啊,叫起來也方便,你就不要在意稱呼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啦。”

    小白一副忍無可忍的表情,拍案而起:“你到底來找我做什麼的?”

    “哎呀,你一打岔我差點忘了。”我說,“我來問你找到巴溫特沒有。”

    小白盯著我,深吸了一口氣才道:“還沒有,但是草鹿那邊有消息回來了,的確是集結了大批的暴民。我正打算帶人過去。”

    “喂,別去啊。”

    “他們剛剛傷了十三番隊的朽木露琪亞,還炸了懺罪宮。明顯是在向我們示威宣戰,我作爲這次行動的指揮官,怎麼能坐視不理?”

    小白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炯炯,正氣凜然。但配上他小小的個子,怎麼都只讓我覺得好可愛。於是就笑著伸過手去,揉了揉他的頭。

    小白“啪”地打開我的手,怒目而視:“你幹什麼?”

    我痛得抽了口氣,收回自己的手來看。“哇,都紅了,小白你下手真重。”

    “是日番谷隊長!”

    “是,是,隊長大人。男人是要學會擔承沒錯,但是小白你也不用把什麼都往自己肩上扛啊。放鬆點放鬆點。”我一邊揉自己的手,一邊笑,“你的肩太窄啊,再扛那麼多東西,會長不高哦。”

    “歐!陽!桀!”小白一字一頓地叫出我的名字,眼看就到爆發邊緣了。我連忙擺擺手:“呀,真開心你記住我的名字了。不扯了,說正經的好了。如果我沒猜錯呢,草鹿那邊,只有兩個巴溫特和那個叫一之瀨的死神,另外幾個,在流魂街各處伺機而動。”

    “哦?”

    “所以呢,如果你帶著主力奔赴草鹿,就正中他們下懷。”

    “我們已經出動了人在流魂街搜尋巴溫特……”

    我笑笑,打斷他:“流魂街有多大?有多少魂魄?你能派出多少死神?何況巴溫特可以隱藏自己的靈壓,想在那種地方躲過死神的搜查,還不是易如反掌?”

    小白安靜下來沒再說話。我繼續道:“所以,我覺得,既然他們的目的是攻入瀞靈廷,不妨就在這邊布署好了,放他們進來,然後關起門來打狗。比你們盲目的在流魂街搜捕要有效得多。”

    小白又靜了一會,道:“但草鹿那邊,總不能放任不管。”

    “讓我家劍八隊長去好了。反正他和一之瀨也還有段恩怨要了。”

    小白眯起眼來看著我:“看起來,你不但對巴溫特很瞭解,對死神的事情也知道不少啊。”

    “嗯,怎麼說我也在十一番隊混了大半天了,能打聽到很多事情呢。”

    “哦?”小白看了我一會,突然問,“你要找的人叫什麼?”

    “啥?”

    小白哼了聲:“你今天在總隊長那裏說的喜歡的人。連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嗎?果然是在說謊吧?”

    我連忙辯解:“不是啊。”

    “那他叫什麼?”

    他問這個做什麼?是想幫我找人?還是想去查查看是否有這個人來證明我是不是在說謊?

    於是我直視他的眼,道:“日番谷冬獅郎。”

    小白怔住,擡起眼來看著我,眨眼,再眨眼,然後就一拍桌子,大叫起來:“混賬!不要以爲總隊長答應不殺你就胡鬧到這種程度!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拖出去在廣場裏凍上三天三夜?”

    我連忙舉起手:“哎呀,開個玩笑嘛。小白你別這麼認真嘛。很容易未老先衰的。來,笑一個!”

    小白沈著臉不說話,手已經握上了背後斜背著的劍柄。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最後一句話。”

    小白哼了聲:“說。”

    “我剛剛只是一個提議,最終要怎麼樣,還是要你決定。但是,我希望你不管決定怎麼做,如果發現那個用劍和扇子的巴溫特女人,請一定要留給我。”

    他掃了我一眼:“留給你去送死?”

    “呀,小白你不要小看人嘛。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什麼?”

    “如果我能幹掉那個女人,你就笑一個給我看?”

    小白的回答是刷地把冰輪丸抽了出來。

    就算你不想笑給我看,也不用這樣吧?我才想再說兩句,已感覺到冰輪丸的森森寒意,於是咽下後面的話,以我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嗯,保命要緊。
lkarenl 發表於 2008-10-30 09:26
正文 53.我絕對沒有發音不准!

    才跑出十番隊隊長辦公室就碰上了一角,被他一把揪住衣領拖住了。

    我勉強扭過頭,擡起手:“喲,這不是一角嘛,好久不見。”

    “半小時之前才見過好吧。我說你這女人還真是不安份!你不是說要洗澡嗎?怎麼洗到隊長辦公室去了,還把日番谷隊長給惹火了——”

    “我哪有惹他!”

    “還嘴硬,整個瀞靈廷都感受到日番谷隊長的怒氣了。”

    嚇?那麼明顯嗎?我回頭看了一眼小白的辦公室,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啊。還是說所謂的靈壓也和小宇宙一樣?要本人有一定程度才能感受得到?

    一角嘴裏叨念著“真是麻煩的傢夥,這種鬼差事要幹到什麼時候?好想去找個巴溫特來真刀實槍地幹一場”之類的話,拎著我就往回走。

    “等一下。”我連忙叫住他。

    “又什麼事啊?”

    “報告斑目三席,我想去一趟朽木家。”

    “朽木家?去那裏幹什麼?”

    “我剛剛聽說朽木露琪亞被巴溫特打傷了。雖然不是同一級,好歹我跟她也有一點同學之誼,去探望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一角瞪了我一眼:“真的只是探望?”

    “真的,比金子還真。”只是我想探望的對像不是露琪亞,而是她哥白哉而已。

    “好吧。但是你不准再給我惹事!”

    “是。”我可以不惹事,我只要惹人就好了。

    於是一角拎著我,出了十番隊的大門,唰就竄上了屋頂。

    “呃,那個,一角,如果你一定要幫助我行走的話,可不可以麻煩你用背的或者用抱的?這樣被你拎著晃來晃去很不舒服耶。”

    “囉嗦!你還真是煩啊。”一角叫了聲,把我往地上一扔,“自己跟上來吧。”

    還好我已經今非昔比,在空中翻了個身,穩穩落下。我雖然還沒有系統地學過瞬步,但來這世界之後見過那麼多高手,我的靈力又是只千年妖狐在指點,所謂觸類旁通,各種輕身功夫的原理其實也應該差不了多少了。連跑帶跳的,倒也沒有落下多少,跟著一角就到了朽木家的大門前。

    門房的僕人去通報之後,將我們請了進去。

    沿著木質的走廊往裏走的時候,我不由嘖了一下嘴。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四大貴族之一啊。看這大宅院就知道了,這莊嚴肅穆又雅致幽深的氣質,沒有個幾百年的歷史是沈澱不出來的。

    僕人領我們到一個房間前面,向裏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房間裏早有人等著了,是一護和織姬。

    我眨了一下眼,他們兩個顯然比我更吃驚。

    “咦?歐陽學姐?”

    “呀,學姐你也來了。”

    “嗯。”我笑笑,“我聽說露琪亞受傷了來看看,她現在怎麼樣?”

    “不知道呢,在裏面。朽木隊長和四番隊的人在照料。”

    一角走去拍一護的肩:“喲,一護,很久不見了呢。聽說你現在變得很強了啊,什麼時候我們再來打一場吧。”

    “沒問題啊,但你怎麼會跟歐陽學姐在一起?”

    我笑眯眯地挽了一角的胳膊:“因爲一角說,我到哪里他就會陪我到哪里哦。”

    一角頂著一腦門子青筋甩開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

    “咦,你自己說過的話想不認嗎?是誰說‘不管到哪里都必須和我說明,而且必須要有我陪同’的?”

    一角怔了一下:“好像我的確是這麼說過,但爲什麼被你這樣一說,感覺就變得這麼噁心了?”

    我無辜地一攤手:“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在復述而已吧。”

    一護和織姬看著我們,怔了一下,然後露出“哦~~~~”的表情。一護還撇了撇唇,壓低聲音道:“學姐你還真的像傳聞裏一樣快手呢。”

    “咦?有這種傳聞嗎?”

    “很多啊。他們說出手快,換人也快,棒球部的王牌投手啦,F4的大少爺啦,二年級的賽車手啦,還有那個前一陣失蹤的美術社的叫什麼來著……”一護說著,居然很同情地看了一角一眼。

    ……我說,我在男生間的傳聞裏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我們說話間,朽木白哉已施施然走來。用牽星箝綰著的長髮一絲不亂,銀白風花紗迎風揚在身後,面容清冷如萬年玄冰。

    果然不愧是冰山面癱白菜大人,久仰了。

    一護搶先一步問:“露琪亞怎麼樣了?”

    白哉冷冷斜了他一眼,並不忙著開口,於是一護又問:“喂,她到底怎麼樣了?”

    白哉這才淡淡道:“沒有生命危險,但傷勢還是很嚴重。到恢復爲止,暫時在這裏休息。”

    一護和織姬都松了口氣的樣子。“太好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一護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道,“能幫我一下嗎?白哉。現在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你說什麼?”

    一護道:“那些巴溫特爲了誘導我們,瞄準了之前在戰鬥中受傷還沒恢復的露琪亞。這樣的傢夥我不能原諒。你應該也有和我相同的感受吧?”

    白哉輕輕擡起眼來:“我拒絕。”

    “什麼?”一護皺起眉來,“巴溫特胡作非爲,你居然無動於衷嗎?”

    白哉依然淡淡道:“對於這次巴溫特的入侵,護廷十三隊自有對策,沒有和你聯手的必要。”

    “你說什麼?”一護的神情激動起來,旁邊織姬連忙拉住他。

    白哉好像看也懶得多看他一眼,閉了眼,淡淡道:“你們回現世去吧。”

    一護咬牙道:“喂,你——”一句話沒說完,又好像想通什麼一般,反而笑了,道:“好。我知道了。那麼露琪亞就拜託你了。織姬我們走。”

    “等等。”我伸手拖住他,“十一番隊今天晚上有我的入職PARTY,你不去吃個飯再走嗎?”

    一護看著我,怔了一下。“十一番?入職?”

    “嗯,我從今天起就是十一番隊的第四席了呀。”

    “噯?第四席啊?好厲害呢。”一護沒說話,織姬先過來抓住我的手,“恭喜你。”

    “謝謝。今天晚上一起來玩吧。”

    “好。呃,但是……”織姬有一點爲難地扭頭看了一護一眼。

    我笑:“一護也來吧。不用擔心巴溫特的事情,到時我告訴你一個好地方,你只要守在那裏,就一定能砍到狩矢。”

    “哦?真的?”一護挑起眉來看著我,連白哉也微微轉過臉來。

    “當然。”我又笑笑,“既然你聽到我那麼多傳聞,有沒有一個是說我信口開河說話不算的?”

    “那倒沒有。”

    “那你還擔心什麼?反正巴溫特就算多炸幾個懺罪宮,也不用你出錢修。”我順著話頭就向白哉道,“白菜大人也來吧?”

    白哉擡起眼來看著我,沒說話,但眼神明顯更冷了。

    一護拉拉我:“喂,學姐,人家叫白哉啊,朽木白哉。”

    “我知道嘛,他的名字很好聽啊,又好叫,朗朗上口。白菜白菜大白——”

    最後一個“菜”字沒能說出口,被一角捂住了嘴。一護挂著一滴大汗向白哉解釋:“不好意思,歐陽學姐是中國人,可能發音方式和我們不太一樣。”

    我得說,大白的涵養比小白要好得多,不愧是貴族出身。即使這樣他也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招來一個僕人,淡淡道:“送客。”

    於是我們就被朽木家掃地出門了。

    反正外面也已經黑了,正好回去吃飯。

    劍八和八千留還是沒有回來,也不知迷路迷到哪里去了。

    但即使沒有隊長和隊副在,歡迎宴會還是很熱鬧,或者說,是過份熱鬧了。

    開始時還有人跑來向我獻殷勤,但真的開始喝酒之後,就好像把這個宴會的目的完全忘記了。喝酒,吃肉,劃拳,輸了的不服,於是打架。打完了繼續喝。喝一會又繼續打。簡直就是“拳頭和饅頭齊飛,酒水汗水共一色”。

    一護張著嘴幾乎合不攏:“這就是你的入職歡迎會?”

    一角早就不知跑到哪個角落裏和人打架去了,剩下弓親在我們旁邊,歎了口氣,道:“不管是爲什麼而開的宴會,結果肯定會變成這樣的。你們習慣就好了。”

    我打了個哈哈,旁邊一個不知叫什麼的死神往我的杯子裏倒酒,一邊道:“這才是我們十一番的特色啊。”

    織姬很勉強地笑了笑:“還好朽木隊長沒來,像他那樣的人肯定不喜歡這樣的場面。”

    “切,我們還不喜歡有他那樣的人在場呢,束手束腳的。”

    “就是啊。”另一個死神板起臉來,努力想裝出白哉的樣子,“好像誰欠他八百萬似的。”

    一角不知又從哪里冒了出來,一腳把那個死神踢了出去:“要死了你們,幾杯酒下肚連隊長都敢消遣。”

    織姬挂著一大滴汗笑了兩聲:“真是群有趣的人呢。其實我覺得朽木隊長人還不錯啦。今天學姐叫錯他的名字他也沒生氣呢。”

    “我沒叫錯。”我咽下口裏的酒,分辯。

    “呃?難道真的是發音有問題?”

    我打了個酒嗝:“我發音很標準啊。”

    一護皺了一下眉:“喂,學姐,你喝了多少酒了?”

    “沒多少啊。我既沒有發音錯誤,也沒有口齒不清。你看,我甚至還可以唱歌呢。”

    所以,當京樂大叔走進來的時候,就正看到我打著酒嗝,拍著一角的光頭唱:“小呀麼小和尚,頭光光。袈裟麼披身上。小木魚敲得咄咄響,念經又呀麼又燒香……”

    我當時看人已經有些模糊,但京樂大叔一身粉紅大褂還是很好認。於是我向他揮了揮手:“喲,京樂大叔你好哇,要不要一起喝酒?”

    他皺了一下眉:“你還真是適合呆在十一番隊呢。”

    我呵呵笑著,又打了個酒嗝。

    京樂大叔道:“以後再一起喝酒吧,我這次來是找你有點正事。”

    “咦?”

    京樂大叔走過來拎起我,向一角和弓親道:“這小姑娘我先借一下。”然後就半拎半拖地帶著我向外走。

    “等下,大叔你帶我去哪里?我的歌還沒唱完呢,他們冤枉我發音不准啊。”

    他不知是在笑還是在歎氣,然後就把我抱起來,道:“那你繼續唱吧。”

    依稀好像聽到耳邊開始有呼呼的風聲。

    嗯,正好伴奏。

    於是我繼續唱:“阿彌陀佛坐中央,四大金剛站兩旁。菩薩保佑,保佑我平安地當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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