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東邪傳人 作者:葉離歌 (連載中)

sintanrove 2008-11-23 21:48: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3 210626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24 17:16
書畫山河 第二百二十一章 摧毀(4)簫音制敵
    快向後退!

    楚邪的話聲未落,王從雲腳下一點,身子如旋風一般朝後面的那道門移動了過去,楚邪身在空中,手中長劍在地上一點,速度頓時突然加快,瞬間跟上了王從雲,右手悠然一探,抓著了王從雲身後的衣服,閃電般退從後面那道破門之處穿了過去。

    看向房內,那些人並沒有跟過來,但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水流,剛一落在地上,一陣青煙就冒了起來,地上的那些屍體瞬間被腐蝕成枯骨。

    「楚先生,這些東西可是武功能夠抵抗的?如果二位還執意不合作,那就莫怪我們不客氣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發出通告。下面若二位執迷不悟,可以嘗試著逃離這裡,不過我們不會再手下留情,當然如果中途二位感覺無法抵抗,不想就此喪生,願意與我們合作,可以隨時放棄抵抗,我們還會以開始所說的那些承諾來對待楚先生的,否則二位恐怕就只能橫著出去了」。

    楚邪冷冷一哼,手中隨手一擲,長劍盤旋著飛向了左面發出聲音的角落裡,雖然表面上看不出監控像頭的痕跡,不過以楚邪的耳力自然能夠確定聲音的發出點。

    「彭!」的一聲,劍柄重重的砸在了牆上,長劍受力之下接著倒懸著飛了回來,伸手一探,拿住長劍,還給了王從雲。

    接過長劍,王從雲看向裡面,前無進路。後無退路,身處地下數十米,若是對方和他們硬拚,就算對方人多勢眾,他也有信心闖出去。但現在對方用地手段卻陰險毒辣,那些毒水的威力對他們來說比子彈還要危險,子彈若有提防之下想要躲避開並不難,或者用武器格擋,對高手來說也不困難。但這些毒水卻會四濺而開,讓人接不能接。躲無處躲。

    「啪!啪!」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王從雲的臉色為之一變,只見從剛剛被楚邪用劍破開的門中一個接一個的走進來一群身穿著全副武裝包括頭都嚴密防護起來的,腳下穿的更是特殊的皮靴,而手中卻持著一把造型奇怪的長槍。

    發現王從雲正在門口,那些人手中地長槍一舉,「嗤!」的一聲,只見一道水流從槍管中激射而出,閃電般射向了王從雲。

    王從雲心中一驚,提氣腳下一點。身子快速退開,之間那數道水流竟然強勁的打到了最裡面的牆上,雖然只是水流。但強勁的力道把堅硬的牆壁都打出了一排洞洞。

    外面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晨鐘一般敲動著人的內心,只是在此時聽來卻是催命符,手中緊握長劍,看向楚邪,卻見他微閉著雙眼,神色平靜如水。

    「楚兄弟,對不起。這件事因為我牽連了你,要不然你也不會被困在這裡」,王從雲語氣沉重的說道。

    楚邪聽了他的話,突然莞爾一笑,說道:「在說些什麼話,我們現在還活地好好的,怎麼說這些喪氣的話,天下永遠沒有絕路」。

    王從雲一怔,面對這樣地情況。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應付外面那些人,對方用的不是什麼刀劍棍棒。也不是什麼絕世武功。而是歹毒異常的生化武器,這些不是武功高強就能抵抗的。若對方只是幾個人。憑借迅疾的輕功自然容易應付,但此時面對的不是幾個,而是一二十名,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會瞬間被擊中。而且這種武器只能躲避不能碰,對方用這樣的手段必然也是經過仔細考慮地。

    「王兄,一會凝氣緊守丹田,耳朵盡量不要聽發出聲音」,楚邪開口說道,

    隨著話聲落下,右手突然出現了一把晶瑩剔透的玉簫,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碧玉光澤,口中再次對王從雲沉聲說道:「緊守丹田,莫要被外界聲音所誘惑」。

    王從雲聽到楚邪的話,再看向他手中的玉簫,心裡突然想起自己家中記錄的楚邪的資料。在楚邪未到王家以前,資料自然極其簡單,不過楚邪走後他的資料卻完全變了一個樣。

    桃花島傳人,這個國人幾乎人人皆知的名字在常人心中是來自小說,不過在王家地資料中卻並不把這當成小說。近千年前的武林雜記雖然已經殘缺不全,但王家世外之居也算是避世了數百年,很多資料都沒有受到戰火地摧殘而得以保留下來。桃花島地武功自宋以後就基本沒有在武林顯露過,不過王家所傳的武林史記還是記載了桃花島地大部份資料,其中桃花島的獨門絕技之一「碧海潮生曲」,對於敵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可謂極為少見。

    雖然說內功深厚之人可以輕易的發出聲音震暈,但那只是以強制敵,而真正的音功就算是面對武功高於自己的人,若是對方沒有防備或者心智不堅,也會無法抵抗,輕者受傷,重者直接喪命。

    此刻乍然看到楚邪拿出一根玉簫,心下以為楚邪定然是想要用簫音制敵,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外面那些人並不會武功,雖然全副武裝,但卻無法抵擋聲音。王從雲連忙聽從楚邪的話,凝氣緊守著丹田,防備自己也會受到簫音的影響,他雖然不知道這首碧海潮生曲傳到楚邪身上,楚邪學得幾層,但最基本的內功楚邪就遠高與他,所以絲毫不敢大意。音功制敵的弊端就是敵友不分,除非內功精深到極致,能夠控制聲音直接發向對方。

    門裡面的腳步聲依舊沉穩清晰,對方的速度極慢,似乎想要通過這樣擊潰二人的心理。

    楚邪手執玉簫湊在唇間,一陣飄渺如風的簫聲突然毫無徵兆的響起,旁邊的王從雲雖然凝守丹田,但並不是聽不見聲音,不過他也沒有分辨出聲音響起的過程,彷彿簫音本來就一直存在,只是與原本一直沒有留意一樣。接著簫聲如同潮水一般逐漸升起,低沉的簫音仿若大海浩,萬里無波,遠處潮水緩緩推近,漸近漸快,其後洪濤洶湧,白浪連山,而潮水中魚躍鯨浮,海面上風嘯鷗飛。讓人如同身臨在浪潮之中,隨著浪潮起伏不定,而忽快忽慢、忽高忽低卻讓人全身難受萬分,潮水彷彿在心中不停的翻滾一般,令聞者氣血高漲,心神不定。

    王從雲內功在全身快速運轉,抵擋著腦海之中的幻覺,分出一絲精力,傾耳聽向裡面的動靜,發現裡面原本響亮的腳步聲已經完全停了下來,但沉重的呼吸聲他卻能清晰的聽到,呼吸聲如同牛喘,極為不平穩。

    王從雲心中一動,想到這時自己進去動手定然能夠輕易得手,想到這裡,心神一鬆,手執長劍剛想晃身進去,但驀然心口一晃,頭腦一昏,連忙停了下來,盤坐在地上運氣。心中卻駭然之極,這簫音果然厲害,可以說是無孔不入,剛剛只是稍微放鬆了一下心神,自己才點就被簫音入侵。

    簫音繼續在房內緩緩起伏,雖然聲音可以說是低沉,但卻如同敲擊在靈魂上一般,讓人不得不停。突然簫音一轉,從剛才的潮起潮漲變成了暗絕流,王從雲只感到自己忽然心裡如同突然幻化成了一隻小船一樣,在絕流暗礁之中不停撞擊,每一次的撞擊就像是一股強大的力道直接砸在五臟六腑上,讓人難受之極。

    簫音突然之間戛然而止,如同剛才響起一般,毫無徵兆,而房中似乎依舊迴盪著簫音,王從雲在簫音停止後,過了一會才緩緩睜開眼睛,起身站起,發現楚邪手中正提著玉簫看著自己。

    「醒了我們就走吧!」楚邪淡淡說道,說完抬步從門口走了進去。

    王從雲神情一怔,走?那些人呢?看楚邪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連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只見屋內靜靜的站立著十多個人,正是那些手執生化武器的人,此刻自己走進屋子,他們卻毫無反應。

    因為他們全身都被衣服包裹著,無法看清面容,所以王從雲無法看清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會事,不過耳中卻絲毫聽不到他們的呼吸聲,走到一人的身邊,輕輕碰觸了一下,那人本來直立的身子隨著王從雲那一下,向後徑直倒了下去。

    王從雲心中一震,探手隔著衣服在那人的腕間把了一下脈,果然脈搏完全停止了跳動,這些人都已經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24 17:21
書畫山河 第二百二十二章 摧毀(5)行路難,料敵在先
    看著這些無聲無息死去的人,王從雲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陣寒意,如果說剛才那十多個發狂的人與對方武裝人員火拚後的場面讓人毛骨悚然的話,那現在這十多個無聲無息的死在楚邪的簫音下的畫面,就是讓人感到心如冰凍寒氣滲人。

    王從雲剛才自己也領教到了簫音的威力,心中清楚這些人是銀因何而死。簫音中包含了楚邪精湛的內力,而最主要的是通過簫音控制人的思想。楚邪所吹奏的曲子水品自然不用多說,這些人剛開始完全是沉浸在這動人的簫音聲中。簫音直擊人的心靈,讓人不知不覺中與簫音共鳴,無論是意識還是思想都沉浸在簫音中。而隨後簫音卻逐漸起了變化,憑借高超的曲藝,帶領沉浸其中的人遊蕩在簫音中,簫聲發生變化,沉浸其中的人同樣會隨之發生反應。

    剛才簫音中的潮漲潮落,起伏不定同樣在被簫音迷惑的人心中重複這這樣的變化。但他們的身體並不會動彈,動的是他們的意識,他們會感到自己正置身在大海之中,而大浪正在兇猛的擊打著自己的身體,但自己卻無法控制身體。只能隨著風浪起伏搖擺。而最後卻漂流到絕流之中,無數暗礁和漩渦蹂躪著自己地身體,呼吸愈來愈困難,最終因為窒息溺水而死,這就是這些人死亡的感受。

    但實際上呢?那一切都只是幻覺他們死亡的最大原因是心神被簫音控制著,而簫音之中有包含著楚邪精湛的內力,通過簫音和內力相互配合,讓這些人的全部思想和意識完全受簫音影響。而簫音在內力的配合下,吹奏的曲調描繪出了各種各樣的畫面,這些聲音傳進被簫音控制的人耳中就成了身臨其境。如果曲子吹奏的是潮漲潮落。他們就會覺得自己就處在潮水中,如果簫音描繪地是人處在水中不能呼吸,他們就會感覺到自己正在水中,完全不能呼吸。而現實中的身體的反應卻受他們自己控制,因為覺得自己正在水中不能呼吸,所以現實中他們就會憋住呼吸,不敢張嘴。同時心臟的跳動也在急速加快中,最終就這樣外表無聲無息的站在那裡死去。

    雖然看似死的無聲無息,但他們所體會到的死亡感受卻是一個漫長殘忍的過程,楚邪有這樣的一樣本領。若是想要為惡,以他的功力,只需在人群中吹奏一曲。完全不用出手就可以輕易地取走他人的性命,這種手段可以說外表極優雅如同藝術,但實際上殘忍如同惡魔。

    楚邪神情自若的向前面走去,對於王從雲地神態並不在意,在他眼中,王從雲太缺乏經驗了,雖然受的教育很好。卻沒有經歷過,行走江湖只有兩個最重要,一是武功,二則是經驗閱歷。至於你學會些什麼,學識是否淵博,人是否聰慧,那些所產生的作用只是能夠讓你更快的成長起來。

    不過楚邪並不是看不起王從雲,他當初第一次行走江湖時,同樣對世事一無所知。被人坑蒙拐騙自然不會少得了,沒有經歷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是無用。

    「楚兄弟。你剛才所吹奏的就是碧海潮生曲吧。果然不可思議」,這門武功如果從內裡看去也許比較凶殘。但王從雲也清楚武功不分正邪,只看怎樣用的道理,心中對於這門以音制敵地武功還是十分好奇的,道理雖然清楚,但卻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的。

    楚邪聞言微微一笑點點頭,剛剛所用的正是桃花島的獨門絕技碧海潮生曲,這門武功他還是初次用出來制敵,因為威力奇大而且不宜控制,這完全是大範圍攻擊,因為功力還沒有到達師傅那樣精深的地步,所以若不小心很容易傷害到其他的人。

    碧海潮生曲共有九個段落,浩渺碧海、暗湍絕流、洶湧洪濤、白浪連峰、風嘯雲飛、群魔弄潮、冰山融水、熱海如沸、水若鏡平。這九個段落的威力也是從淺入深的,剛剛他只是用到了第二段落,那些人不會武功已經無法承受了。

    二人走到剛剛楚邪破開地門前,裡面正是一座電梯,這架電梯他們自然坐過,就是通往上面的那座。

    王從雲看向楚邪說道:「楚兄弟,是乘坐電梯還是另想辦法?電梯我們可能無法控制,而且上面很可能已經嚴陣以待了,若是另想辦法,那就把其他地路也查看一下」。

    「既然我們只知道這一條路,那就只能走這一條了,就算是發現了其他地路,他們同樣會嚴陣以待的等候我們,結果既然一樣,還猶豫什麼」,楚邪淡然說道,

    說完腳下一抬,身子閃進了電梯裡,王從雲也跟了

    誠如楚邪所說,就算能發現其他地路又如何,對方不著,而且自己兩人的行動很可能正被對方密切注視著。

    面對未知的險惡情況,王從雲心中並沒有懼怕之意,有的卻是緊張,不知道一會又要面臨什麼樣的狀況對方所安排的措施如同刻意制約著二人的武功一般,讓他空有一身武功,卻無法發揮出來。

    等到王從雲進入電梯後,楚邪掃視了電梯內一眼眼睛微微一縮,這座電梯完全沒有按鈕之類的東西,定然是被對方遙控著。

    剛想到這裡,突然電梯一震,楚邪右手忽然屈指一彈,一道指風擊向了身後電梯內的角落中,「啪!」的一聲輕響,王從雲應聲看去,只見原本平整無任何異樣的角落裡多了一個孔洞,仔細看去裡面正掛著一個微型的攝像頭,而顏色也經過的掩飾,在外面覆蓋了起來,平常極難觀察到。

    電梯剛剛發出震動,楚邪的身子就忽然躍出了電梯,讓裡面的王從雲為之一愣,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卻見楚邪下了電梯,身形一動,來到了那扇被他用長劍削下的精鋼門板前面,彎腰伸出兩手微微一用力,重逾二百來斤的精鋼被他輕鬆的用兩手提了起來。

    接著腳下用力,身形彷彿完全不受那重逾二百來斤鋼板的影響一樣,輕若無物,快若鬼魅一般閃身衝向了電梯,而這時電梯門已經關了一般。楚邪兩手抱著那塊精鋼門板側身如飛燕一般進入了電梯之中。接著電梯門隨之被關了起來,電梯順著軌道向上升去。

    「楚先生,本人好心再做最後一次勸告,在電梯停下來之前,如果你要改變主意,兩位還能繼續活在世間,否則那兩位只能和這個世界永別了」,電梯內的一個角落中突然再次響起了剛才發話的那個人的聲音。

    楚邪掃視了發出聲音的角落一眼,與攝像頭的位置分別是位於左右兩邊,楚邪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在大概升到楚邪他們剛進入基地用餐休息的那層時,電梯戛然而止,接著刷的一聲電梯門緩緩向兩邊打開。

    「嗒嗒!」密集的槍聲在電梯剛被打開一道縫的時候就響了起來,對方顯然已經打算取二人的性命了。

    「叮叮噹噹!」一陣雜亂而清脆的聲音伴隨著槍聲響起,那些密集的子彈全都打在了楚邪剛才拿的門板上,接著楚邪一腳朝著面前擋著二人的精鋼門板踹了過去。呼的一聲風響,門板向著電梯外面砸了過去。

    楚邪身子隨著門板飛了出去,王從雲手執長劍同樣緊跟著,對方明顯是在躲避這塊門板,槍聲一時間停了下來,在門板將要砸到那些人的身上時,楚邪腳下一錯,突然越過了門板,右手一揮,十多道烏光應手而出,成扇形射向了那些人。

    因為楚邪和王從雲身子一直凌空跟在門板的後面飛身而出,那些人一時之間完全沒有想到兩人居然藏身與飛旋而來的門板後面,突然看到楚邪的身影出現,心裡頓時吃了一驚,扣動扳機,想要掃射,卻忽然感到自己的喉結間啪的一聲,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打在了上面。身子一顫接著倒向了地上,他們雖然全副武裝,暗器並沒有擊打進身體,不過卻直接震碎了他們的喉結,瞬間喪失了生命。

    楚邪的暗器手法脫胎於彈指神通,自然精妙異常,雖然用的是漫天散花的手法,但這些人穿著笨重,又不會武功,自然躲避不掉,所以瞬間被他擊斃。

    王從雲看著眼前的情況,心中對楚邪越來越敬佩,從與對方徹底決裂,楚邪所走的每一步都胸有成竹,如同瞭解對方的安排一般,輕鬆的把對方本來嚴密之極的安排一一擊垮。

    就說眼前這種情況,若剛才楚邪沒有拿那塊門板擋住子彈,他們二人被困在電梯中,就算有通天本領,也必然會死在對方如下雨一般的子彈下,但卻被楚邪輕易的解決掉了。

    「好,好!兩位果然稱得上人中之龍,這樣嚴密的安排都不能留下兩位的性命,果然不同凡響,既然兩位武功高強,那我們下面就派出幾名高手來領教一下兩位的功夫,看看中國功夫到底如何?」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24 17:35
書畫山河 第二百二十三章 摧毀(6)無路可出
    聽到對方的話,王從雲為之一怔,他們的意思是要憑借己兩人拚鬥,這不是捨長取短麼?對方怎會這麼不理智,要知道現在最好的手段就是利用他們所擅長的各種現代化武器,制約兩人的武功才對。

    通往外面的門刷的一聲被打開,楚邪身子驀然一動,口中低聲說道:「快走!」

    趁著對方開門放進來人的時候,兩人身形凌空穿梭著朝門裡竄去,在這裡與對方纏鬥是很不明智的行為,這裡是他們的基地,隨時都可以增派人手。而自己卻只有兩個人,對這裡又不熟悉,纏鬥太久,身體疲勞不說,也給了對方安排下一步的時間。

    更重要的現在還是在地下,受著太多的限制,對自己兩人很不利,所以楚邪無心與對方糾纏,看到機會就向前闖去。

    門口進來的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一群十個人,人人手中持著一把軍刺,楚邪身在空中掃視了一眼,心裡明瞭,這些人必定是對方精心培養成功的超人,面色平靜的如同枯榮,兩眼雖然不同於以前見過的那樣死氣沉沉,但並無多少常人的光澤,身體卻個個強壯標準。

    大門的高近兩米五,楚邪兩人在門剛剛開了一條縫的時候就飛身竄了過去,以他們二人的速度自然快捷如電,瞬間就到了門前,此刻進來的那十個人才剛剛在門口露面。他們地大腦雖然反應不快。但卻有著一種野獸的直覺,手中的軍刺訊捷無比的朝上刺去,不過楚邪二人的速度要遠快過他們,緊貼著數把軍刺擠出了門。

    兩人身形不停,這段路完全和他們進來的路一模一樣,在進來時心中已經留意,所以對路熟悉的很,而身後那十人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在後面緊緊的追逐兩人。

    「滴滴!滴滴!」

    基地內突然響起了警報聲,讓楚邪和王從雲心中一緊。不知道對方又要安排什麼大行動,他們對峙了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警報聲響起。

    「破門!」

    來到門前,楚邪沖王從雲喊道,過了這扇門,外面就是那個長形的隧道,隧道外也就是到了基地的外面了,楚邪心中暗道,只要出了這裡,定要把你們鬧個天翻地覆。

    王從雲不用楚邪吩咐。手中長劍一挽,向著厚重地大門刺去,「叮!」的一聲。原本在前面破門如同勢如破竹的長劍,此刻竟然只是刺入數寸,王從雲心中一驚,這把長劍可不是一般的寶劍,加上凝聚了內力,居然只刺入了數寸,這道門必定不是一般的材料。

    楚邪掃視了一眼。說道:「不用急,後面有我照看著」,

    身後跟著的那些人速度比他在北京遇到的兩名還要快上許多,此時已經追了上來,門雖然堅實,不過還是能被破開,只是多耗一點時間。

    身形一晃,楚邪衝著後面追上來的十人迎了上去,這些人他並不放在心上。剛才只是不想與他們多做糾纏而已。腳踏五行八卦方位,在十人中如同閒庭漫步一般。十人動作反應雖然訊捷如電。但楚邪心中卻看清了這些人的弊端,與那些發狂的人一樣。神智雖然沒有完全喪失,但思維地速度卻也跟不上手上的速度,這些人打鬥全都靠的本能反應,招招雖然凶狠,不過只是簡單地朝著他身上攻去,根本沒什麼招式而言,所依仗的就是那強大的力道和遠快過常人的速度。

    而這些人對軍刺的熟練程度卻也讓楚邪心裡微微驚訝,神智不清之下,一把軍刺在手中運用自如,如同手臂一般,如果不是經過長期訓練,肯定不會這麼嫻熟。而這些人的步履身法之間更是嚴謹穩重,難道這些人在注射激素改造以前都是經過長期正統訓練的人?楚邪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從開始他就懷疑這個基地是政府在支持,否則不會有那麼大地實力,能夠輕易讓一個國家最重要的電力在十分鐘時間內掐斷。

    不過楚邪也只是想想,對方屬於什麼組織他並不想管,身形在軍刺之中移動的同時,兩隻手也沒有停下,對這些猶如野蠻人一樣的人,完全用不上硬碰。

    楚邪雙手掌指變換,掌來時如落英繽紛,四方八面都是掌影,五虛一實,或八虛一實,如桃林中狂風忽起、萬花齊落一般,妙在姿態飄逸,宛若翩翩起舞,而掌凌厲如劍。指拂處若春蘭葳蕤出手優雅,氣度閒逸,輕描淡寫,行若無事。

    所用的正是落英神劍掌和蘭花拂穴手,這兩門武功一掌一指,中間變換自如,精妙之處遠非普通人所能看出。而這十人又是不知躲避,只知進,所以楚邪的掌指輕易的擊在了他們的要害處。

    不過讓楚邪出乎意料地是這些人的經脈穴道如同消失一般,完全沒有常人地反應,身子只是微微一頓,手中軍刺再次向他直刺過來。

    楚邪身子避開,掃了一眼王從雲,看到門已經快劃開,眼神一凝,腳下一借力,身影突然快速地移動起來,在十人當中如同傳穿花蝴蝶一般,身形到處閃現,速度越來越快,十人手中的軍刺紛紛刺到了他所留下地幻影上。而通過幻影,可以看到楚邪的一隻手如同一枝蘭花一般姿態美妙的不時探出,快速的在十人心臟間點了一指,接著身形一閃,退到了王從雲身邊。

    那跟隨著楚邪的幻影快速攻擊的十人突然發現楚邪的身影消失,身子一頓,連忙向門口看了過來,看到兩人,抬步想要衝過來,身子卻突然僵倒在地上,十個人連成一片砰然倒地,看向臉色依舊如開始一般沒有任何變化。

    王從雲聽到後面的聲響,回頭看了一眼,心裡吃了一驚,那些人已經完全沒有了呼吸,剛才他雖然沒有看到楚邪與他們打鬥的過程,但聽的明白,不知楚邪用的什麼手段瞬間把這十人擊斃,而且十人的表情完全如同沉睡一般,沒有一絲的痛苦。心中對於楚邪的武功感到幾分駭然,前面的一曲簫音讓對方十多個人無聲無息的死亡,而現在又是這樣詭秘的同時擊斃十人,不知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武功。

    「楚先生」,房中突然再次響起了聲音,此刻語氣卻與剛才又有了少許不一樣,有些沉重還有些急迫,

    對方語氣微微一頓,接著說道:「楚先生,您是否知道這些改造過的人致命弱點?我們誠心希望楚先生能夠與我們和平相處,我們對您包括王家或者說中國完全沒有任何的惡意。我們的目的就是想要改變人類的壽命和被疾病纏繞的身體狀況,如果成功,這是全世界人們的福音。我們並不是想要造出什麼超人,這些只是我們試驗失敗的產物,製造他們並不是我們的本意,只要您願意把醫治他們的方法和他們的致命弱點坦言相告,這一切就不會再發生,他們也會成為正常的人,而這項成果也將會服務於整個世界」。

    「楚先生年僅二十餘歲,有這樣的本領,可以說得上世界絕無僅有的聰慧之人,我們衷心的希望您能夠為這個世界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讓人們遠離疾病,讓人們一生過的健康長壽」。

    楚邪冷聲一笑,對方還是癡心不改,看到他剛才瞬間擊斃他們精心培養出來的精英,以為自己知道這些人的致命弱點,再次出言想要打動自己。卻不知這些人那裡又有什麼致命弱點,若勉強說,那就是大腦殘缺吧。剛才他是利用自己在武當山被李道然那一掌所修煉出來的那股寒氣,直接攻入對方的心臟中,那股寒氣是經過修煉所得的至冷之氣,在楚邪的內力控制下,可以說瞬間直接凍結了他們的心臟,讓心臟完全停止跳動,喪失了功能,他們這些人不會武功,體內有沒有什麼能量抵抗,自然輕易因此喪命。

    這股寒氣楚邪近段時間一來一直沒有放棄摸索,因為它們是來自李道然,並不是自己修煉的,雖然已經被自己收服,完全能夠掌控自如。楚邪的武功駁雜繁多,以常理而言,這樣短時間內很難學有所成,不過桃花島武功卻是講究的相輔相成,不同武功之間聯繫密切,如同落英神劍掌和蘭花拂穴手一樣,兩者之間轉換自如,所以楚邪一直研究著把這股真氣與其他武功融合。

    對方像是看到楚邪的冷笑一般,沉聲說道:「楚先生,你這樣的天才人物如果命喪於此,實在讓人遺憾,我們希望你能仔細考慮清楚,我們所要的對你沒有任何勉強,只是讓你解決這個醫學難題而已,而對你所承諾的條件相信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會清楚的感受到我們的誠意」。

    「你們是否有誠意那是你們的事情,答應不答應卻在於我,若我心中不願,你們就算是把整個天下都送與我,楚某也不稀罕!」楚邪面無表情的說道,

    「轟!」一聲悶響,緊閉的大門終於被王從雲破開,但王從雲的表情卻一下定在了那裡,那長長的一條隧道中的情景讓他目瞪口呆。

    「王少俠,如何?你們可有把握闖過這裡的封鎖?」對方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24 17:44
書畫山河 第二百二十四章 摧毀(7)妥協條件?
    王少俠,如何?你們可有把握闖過這裡的封鎖?」聲王從雲的耳中迴盪,

    「我希望兩位能夠回轉心意,楚先生的大才是我們所敬重的,這樣的一位人物命喪這裡,我們也不願意看到。而我們的要求對楚先生來說,十分簡單,只是一個醫治病情的辦法,這對楚先生沒有任何影響,我們很不解楚先生為何毫不考慮的拒絕」。

    對於他的疑惑,楚邪和王從雲臉上沒有任何解答的意思,王從雲同樣理解楚邪的心思,這可以說是一種骨氣,是練武人的氣節,願意就是願意,任何人也阻攔不了,同樣如果不願,任何人也無法勉強。

    這種骨氣與現今社會所迎合的可以說基本相悖,若平常人想要保持這種骨氣,可以說是寸步難行,想在社會中生存下來都是難事。就算心中再不願意,很多時候也不得不做些違背自己心願的事情。不止是普通人,武林中人同樣很多人面臨一些事情時也不得不把這種骨氣氣節拋棄掉,人活一世,不但有很多追求,如同名與利,還有著很多顧慮,如親人仇恨等等,想要達到目的如果自己實力不足,那就不得不追尋其他的方法,而這個過程必然要捨棄一些東西。

    但楚邪卻不同,楚邪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同時他有著常人不可想像的本領,這身本領保證了他能夠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對於自己不想或者不願的事情置之不理。而同時,他又無心名與利,名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為了這些東西浪費數十年華,有這樣數十年,又何不過的瀟瀟灑灑,無拘無束。

    正是這種與世人截然不同的性格,所以對方完全不能理解楚邪的所作所為,他們的追求可以說和楚邪的追求是兩個極端。自然看不懂楚邪。那些足以讓其他國家動容的承諾在楚邪面前,卻猶如一潭靜水一般,石落無波,只因為在楚邪心中無用。

    門外面那條長約三四百米的隧道中,空空蕩蕩,乍看之下沒有任何出奇之處,但在最裡面地入口那裡,卻停著四輛特殊的裝置。至於是什麼裝置,楚邪和王從雲並不清楚,不過卻清楚的知道那是特殊的武器。四座高越三米的裝置幾乎頂在了隧道頂。而勉強兩人的那一面卻是密密麻麻長短不一的槍口,每座裝置上的槍口大約有百來個,這些就算只是普通的槍械。如果一同對著兩人掃射,而且又是在這面積有限的隧道中,除非兩人身子能夠抵擋子彈,否則四五百道槍口一起掃射,幾乎完全籠罩住了隧道,兩人如果要強行突圍,肯定被打成篩子。

    王從雲和楚邪相視一眼。一時間都無言語,對方地力量太出乎他們的意料,居然能夠出動這樣的武器,而且裡面那些武器旁邊並沒有發現人影,也就是說那些武器是受對方遙控地,這樣一來楚邪的簫聲也達不到制敵的作用了。

    三四百米的距離,就算是想要憑借暗器打斷對方的控制或者損壞那些特殊的武器,也做不到,而且這種方法實在有些兒戲。對方這樣精心準備的武器豈會那麼容易被毀。

    若是在地上,面對這樣地場面。有著太多的辦法應對。憑借快若鬼魅的身法,或者一曲碧海潮生曲足以震懾一里以內的對手。但地下身形無法隨心施展的同時,聲音的傳播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兩位,那四台武器是集合了現今最現今的科技所造而成,就這四台機器足足耗費了千億美元,這還只是機器本身的材料和系統地耗費,至於威力麼,兩位很快就會見識到」,

    話聲剛落下,兩人的耳力就聽見隧道中傳來一陣低沉地嗡嗡聲,「啾啾!」地尖嘯聲緊接著傳到耳中,楚邪和王從雲身子一晃,從正門位置躲開。

    「啪啪!」一陣密集的擊打聲音在門上響起,無數子彈擊打在門上,十秒左右陡然停了下來。

    「轟隆!」一聲巨響,那扇剛才王從雲費勁力氣才破了一個洞地門整個倒塌在地上,門邊一圈全是密密麻麻的彈痕,更多的子彈直接穿透門打在了房中的牆上,而牆上所看到的只有深深的洞孔。

    王從雲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比楚邪,雖然閱歷不多,但終究是在現代成長的,自己對槍械也產生過興趣,這些連子彈都沒看清的武器威力實在厲害,只說那道門,自己手中削鐵如泥的長劍都要耗費半個大洞,但這些子彈卻直接射穿。

    「兩位威力如何?楚先生本領超人,憑借你的武功可有把握擋下這樣力道的子彈麼?」

    「楚先生,我們所提出的條件與付出的承諾相比,沒有任何為難楚先生的意思,為什麼楚先生對我們的合作建議這樣抵制?就算楚先生不在乎名利,但人活一世,我想就算是上帝,也不會沒有追求的。只要楚先生提出來,不管任何事情,我們都會盡最大可能滿足你的要求的,如何?」

    楚邪聞言突然微微一笑,抬頭看著發聲處,說道:「此話當真?」

    「絕對當真」,那人聽了楚邪的話,連忙接道,語氣中所包含的喜悅人人都可以感覺到。

    「楚先生有什麼追求或者想要的東西,只要你提出來,我們會盡一切可能做到的」,這項人體研究計劃已經進行了將近十年,前後一共聚集了將近千名醫學研究者共同鑽研,每年所耗費的金錢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早在四年前,研究就取得了重大突破,所研製的一種改造人體的注射液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從內到外發生巨大的變化,身體骨骼和肌肉的強壯讓人駭然,更重要的地球幾乎對所有的細菌有著免疫,想要得病都很難,而且人體的衰老速度也大大減緩。

    不過讓他們束手無措的是這種注射液改變人體的同時也有著不可接受的後遺症,神智不清,完全遺忘了以前的事情,包括生活習性,而且大腦反應遲鈍,所有的動作和行為基本全靠意識反應,最重要的狂暴力量不能控制,敵我不分。經過四年的研究,一直到現在進展始終不大,雖然偶然有成功的例子,但這種成功也只是相對那些試驗失敗者而言,無法保證大腦的健全。

    而現在有人能夠解決這個耗費他們無數資金和精力的問題,他們自然要盡一切可能掌握。至於答應楚邪的承諾,倒沒有任何欺騙的意思,一個人就算野心再大,一般想要的還不是權力和金錢,而這兩樣對他們來說可謂是最簡單的事情,金錢要的再多也比自己這項研究所花費的資金少吧,而權力以他們的背景想要滿足一個人更是一件簡單輕鬆的事情。

    楚邪臉上帶著一絲神秘又有幾分凝重的神色說道:「楚某雖然年少,但對世間的名利等人事並沒有任何興趣,就算有,楚某也不用你們幫忙,自信能夠輕易的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不過誠如你所說的,人活一世,就算再灑脫,再無慾無求,也會遇到幾件讓人束手無措的事情,楚某無奈的事情不多,只有一件,只要你能幫我做到,別說那種病情的醫治辦法,就算是要楚某的一身所學,楚某也能夠讓你們如願以償」。

    楚邪的這番話說出後,對方似乎一時之間不敢相信一般,突然沒有了聲音。而一旁的王從雲同樣疑惑的看著楚邪,似乎不敢相信剛才那番話是楚邪所說的一般。以他對楚邪的瞭解,斷然不可能向對方妥協的,而現在不但言語間有著答應對方的意思,還居然主動提出就算對方想要他的一身所學,他也會慷慨答應,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肯定不敢相信這話出自楚邪的口中。

    「楚先生,你剛才所說的話可當真?」沉默少許,對方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聲音與剛才相比顯然多了幾分凝重和疑問。

    楚邪笑道:「楚某從未說過謊話,若說做事可能有所不對,但嘴裡說出的話,卻從不反悔,若你們不相信,那自然不必多問」。

    「當然相信,如果不相信我們也不會從頭到尾就想要楚先生的一句承諾的話,不過楚先生所提出的條件不能故意強人所難」,

    楚邪微微搖頭:「說句自大的話,以楚某這樣一身本領,世間能夠讓我束手無措的事情實在不多,既然是我提出來的難事,自然不是輕易能夠辦到的,如果你們不願聽,那我們就此作罷不提」,

    「楚先生說笑了,我們當然知道能夠讓楚先生為難的事情,自然不是易事,不過只要楚先生提出的要求是誠心而提,我們就會盡力做到,請楚先生說」。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24 17:54
書畫山河 第二百二十五章 摧毀(8)穿梭時空,死亡接觸
    「只要你們能夠做到穿梭時空,對於你們的要求,只要是楚某能夠做的,就不會拒絕」,楚邪鏗然有聲的說道,

    「what|

    楚邪旁邊的王從雲張著嘴,兩眼大睜,目瞪口呆的看著楚邪,連話都說不出口。

    「穿越時空,能夠回到幾百年前」,楚邪一字一頓的說道,

    「shit.笑話,天方夜譚,這根本是不現實的一件事」憤的喊道,在他看來,這完全是楚邪在戲耍他們。

    楚邪淡淡一笑,只是笑容中卻隱隱流露出一絲愁苦,隨口說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你們以為楚某是在戲耍你們,那就不必再談」。

    提出這個條件,如他自己所言,並不是存心戲耍他們,而是在楚邪心中經過考慮的。回到古代,是他從來到現在時的第一天就開始的期盼,現代再現今,再美好,也比不上他心中存在的那一塊桃花島,也沒有在桃花島上悠閒自在的生活讓他愜意,也沒有對自己關愛有加的郭姐姐相陪自己。

    但想要回到宋時,又豈是想想就能做到的。剛剛聽過對方地話,楚邪心中卻驀然一動,對方只是防衛這裡的武器就耗費了數千億美元,更不用提為了這項研究所耗費的資金了,能夠拿出這麼多資金來進行研究,恐怕世界上任何一個富豪,企業都無法做到吧,所以最大的可能只有政府的支持。

    在洛杉磯附近研究,所支持的政府自然只可能是美國,對於美國。楚邪來現代已經將近一年,自然不陌生,依技術和財力而論,要遠高於中國,所以楚邪才會突然提出了這個要求。想要研究穿梭時空,自然需要龐大的財力,如果能夠研究成功,所造成的影響可想而知。

    楚邪並不認為這個要求沒有完全沒有可行性,對方說穿梭時空完全是不現實的想法,不符合事務規律的變化。但楚邪卻有自己地想法,如果說是以前他自然也不相信能夠穿梭時空,不過他自己現在就是一個例子。莫名其妙的從宋末來到800後的今天,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有一點不能否認,時空是可以穿梭的。

    對方現在不願意相信他的話,楚邪也無心勉強與人,這個條件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就算對方答應。也可能是終其一生無法見到研究成功,所以楚邪並不為這件事揪心。

    「楚先生,你這個要求實在是無稽而談,我們肯定無法做到,也許這的確是你的心願,不過我可以說句實話,我們曾經做過那樣的研究,想要研製穿梭時空的機器,但現在連最基本地理論都沒有。更不要提動手研製了,所以最終放棄了計劃。如果說已經形成了完整的時空理論。以重要性而論。這件事完全不用楚先生來提,我們早就會開始研究了。

    所以說楚先生還是換一個比較現實的條件吧」,

    聲音語氣中誠懇之意十足,他們確實是誠心想要與楚邪合作,得到楚邪地幫助,因為楚邪所擁有的醫術對於他們的重要性是無可相比的,可以說只要能夠成功的解決掉那些注射液所引起的後遺症,那麼他們就等於擁有了整個世界,擁有了無與倫比的財富和權勢。

    壽命地增加,遠離疾病的困擾,強大的體魄,這一切都是世界上所有的人想要擁有的,只要掌握的這些,就等於掌握了世界。

    所以只要楚邪提出了要求他們有可能辦得到,就不會拒絕,因為與他們即將得到的,完全不成比例。

    「楚某只有那一個心願,如果你們無法做到,那我們之間就沒有再談的可能性」,楚邪應答道,

    旁邊的王從雲聽著兩人地對話,面對外面那不能抵抗的武器,心中並沒有恐懼之意,此刻最吸引他心神地不是怎樣脫困而出,而是楚邪剛才地那一番話。

    穿梭時空,楚邪突然提出來的這個要求也許再對方來看可能是一個戲耍一般地條件,但王從雲卻沒有這樣想。他對於楚邪的性格已經可以說十分瞭解了,因為楚邪的性格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得上極為單純。一句隨心所欲基本就可以概括了他的性格,但他的隨心所欲並不是憑空而為,最重要的是楚邪從來不會說謊編造,若是不想說,他會直接拒絕,而不屑用什麼謊話推脫。

    所以,剛剛聽到楚邪提出的條件時,王從雲的心裡突然震動了一下,穿梭時空,楚邪的目的想要做什麼?他絕對不會相信楚邪只是無聊之餘才提出這個條件的,能夠讓他開口與對方交換條件的事情,又豈會是隨口說說而已,這件事必定是在他心中極為重要,對於楚邪想要穿梭時空的目的,王從雲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求知慾望,他對這件事極為好奇,心中隱隱感覺到很不簡單。

    「楚先生是在強人所難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要穿梭時空,但不外乎是想回到某個過去的歷史中,而如果回去之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改變歷史,自己享盡天下艷福。其實這完全不用回到過去,今天的世界比過去更能享受,滔天的權勢,無盡的財富這一切我們都可以滿足你」,

    「你們以前所抓的沈姑娘現在何處?」楚邪突然問道,

    對方稍微沉默了一下:「不瞞兩位,那位沈姑娘並沒有來到美國。在前天我們準備把她帶到這裡方便兩位來後見到她時,卻突然被人救走了,不過沈姑娘應該不會有危險,對方既然專門是為營救她,肯定之人」。

    聽了他地話,楚邪心裡突然鬆了口氣,雖然他早已猜到了這個結果,但對方親口說出來所給予的感覺並不一樣,對於這個沈尋影,楚邪心中可是想盡早見到。

    旁邊的王從雲心神卻沒有完全放下。在沒有得到沈尋影的確切消息以前,他心中的擔憂不會因此而放鬆。

    「楚先生,你是否考慮一下……」,

    「楚某說了除了剛才那個條件,其他免談,少說這些廢話」,楚邪冷聲接道,接著身子一晃,來到那十人的屍體旁,右腳一踢。一把軍刺隨之飛了出去。

    「啪!「的一聲,軍刺刺入了牆角之中,對方的聲音隨之消失。

    楚邪動作不停。手中瞬間拿起了六把軍刺,接著身形向著門口閃動,口中吩咐道:「停在這裡,千萬不要出去」,

    話聲未落,人已經如一道流星一般出現在了隧道中,因為速度過快。身影幾乎帶起了一排影子,身子完全是凌空而出。

    王從雲看到楚邪的動作,心頭一震,口中喊道:「不可!」

    接著腳尖一點,身子隨之而出,楚邪無疑是想要硬闖過這條隧道,但這無疑是在自尋死路,不過王從雲也是膽怯之人,生死由命。既然楚邪已經決意硬闖,他又怎可能讓楚邪一人冒險。而自己在一旁觀看。

    再看楚邪。身形剎那之間居然飛出了一百多米,接著右手一揮。一把軍刺發出一道尖嘯呼嘯著朝邊上的一座機器直飛而去,手中不停,又是三把軍刺直飛而出,身形卻沒有絲毫地停頓。

    「嗡!」幾聲嗡鳴響起,後面的王從雲心中陡然一震,這是那四座武器發動的聲音,剛才就已經聽過,對方發動的比想像中的晚,肯定是因為剛才那個房間的監控設備被砸壞的緣故,不過也由此可知,這條隧道之中必然也安裝了監控裝置。

    「啾!啾!」密集的輕嘯聲隨著武器的嗡鳴聲如擂鼓般發射了出來,猶如下雨一般從四座武器上的幾百個槍口噴射而出。

    「叮!叮!叮!叮!」一陣密集地撞擊聲在武器前響起,只見楚邪所擲出的四把軍刺準確無誤的刺入了最右面那架武器中緊緊相鄰地四個槍口,深深的把槍口堵住了,這幾下投擲所蘊涵了楚邪的全部功力,雖然槍管太過堅硬沒有被刺破,但卻深深的卡在了裡面。裡面的子彈在劇烈的相互撞擊著。

    「一號機器,四個發出警報的槍口快些把開關關掉!」隧道中突然響起了對方地聲音,語氣顯然焦急異常,應該是情急之下沒有關閉通往隧道的聲音控制吧。

    他的話聲剛落,那台機器突然「彭」的一聲悶響發出,一陣青煙在機器上冒了起來,不過其他槍口並沒受到影響,仍舊如常的噴射著子彈。

    面對這佈滿隧道的子彈,楚邪的身子早已高高飛起,整個身子緊貼著隧道的上方,兩隻手中各執了一把軍刺,對著隧道頂輕輕一揮,軍刺隨之而入,接著手下一用力,身子頓時加速緊貼的上方向前飛去,就這樣兩隻手中地軍刺依次接著,身形快速的向前方移動。

    剛才四把軍刺所損壞地四個槍管正是負責掃射隧道右面上方,而楚邪現在所處地位置正是那四支槍管所負責的區域,所以雖然身下子彈如雨點一般尖嘯著掠過,但楚邪卻能安然無恙。

    而後面跟隨地王從雲就要勉強的多了,在子彈開始發射時,他的身子同樣如楚邪一般凌空躍了起來,楚邪的動作他在後面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也猜到了他的打算,所以躍起的位置同樣是那四把槍管所負責的區域,算是勉強躲了過去。

    但王從雲的武功比不上楚邪,再加上手中並沒有如楚邪拿著的軍刺,有的只是一把長劍,所以身子很快開始向下落下,王從雲心中一驚,下方飛射的可全部是呼嘯的子彈,這樣落下去絕對會瞬間被打成篩子,手中長劍連忙揮出,朝著隧道的頂層應聲而出,直到劍柄才停了下來,王從雲的身子就完全掛在了隧道上面,不敢再次動彈。

    看向前方的楚邪,心裡卻發出了一聲驚呼,楚邪的身形幾乎沒有受到影響,在隧道頂層如同行在平地一般,迅速的朝前移動,眨眼之間已經到了隧道一大半的地方,距離那四座武器只有不到一百多米。

    突然,王從雲的臉色一變,因為他看到那四座武器上突然各自伸出了兩個大口徑的槍管,由幾根支架支著,瞬間升到了快要隧道的上方,所瞄準的方向正是楚邪和自己這一條直線。

    「我命休矣!」王從雲心裡霎間冒出了這個想法,腦海中一時間跳出了眾多的畫面,有自己親人的,還有許多是沈尋影的身影,不知道沈尋影現在到底是否安全了?

    靜了,隧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槍聲忽然之間完全消失了。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24 18:04
書畫山河 第二百二十六章 摧毀(9)離開
    人生從來就不缺乏幸運一說,正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村。隧道中,楚邪和王從雲兩人所面臨的情況無疑險峻萬分,如果那武器開火,兩人必定沒有任何意外的喪生在子彈下,但就在王從雲閉眼等死之時,疾射如雨的武器突然停了下來。

    武器停火的同時,本來亮如白晝的隧道一下子暗了下來,燈光全部滅了,整個隧道中只剩下幾個緊急照明燈發出昏暗的光芒。

    武器雖然停了下來,楚邪的身形並沒有停,他來不及猜測對方為什麼會這樣,但清楚這很可能是一個稍顯即逝的逃生機會,身形如電,瞬間飛身來到了四座武器前,回身看去,看到王從雲依舊在隧道頂兀自發愣,喊道:「做什麼,快過來」,

    這一聲中包含著內力,王從雲的身子一顫,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了神,看了下情況,飛身來到的楚邪旁邊。

    「楚兄,對方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難道是因為停電了?」王從雲開口問道,

    話說出口自己就感到不可能,電力這樣重要的資源,對方不可能這麼忽視,什麼地方都可能停電,但這樣一個神秘的基地,能夠耗資數千億美元擺設幾門武器的組織,豈會對電力束手無措。

    楚邪搖搖頭:「我也不知」,對方這樣在自己兩人無可抵擋的情況下突然收手,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楚邪自然不會認為對方想要和自己和談,闖出這個隧道,他們兩人就等於逃脫升天,那時對方怎還會有和談地資本?在裡面時自己已經拒絕了他們,如果到了外面,更不可能會答應他們的條件。

    「先別管這些,看看能不能把門打開」,楚邪掃視了一眼緊閉著的厚重的大門說道,

    王從雲手執長劍,凝聚功力向著大門直刺而去。面對這樣的大門,想要尋找到什麼開關直接打開,無疑是癡心妄想,就算有也不可能在基地內。

    「叮!」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削鐵如泥的長劍僅僅刺進了兩寸左右,就再也刺不動了,

    「嘿!」王從雲凝氣運力,長劍緩慢的又進入了一點點,再看王從雲手上青筋勃起,肌肉緊縮。已經用了全力。

    王從雲看向楚邪,緩緩搖搖頭,說道:「大門太過堅實」。

    楚邪接過長劍,內力迅速向劍身上凝聚,平靜如水的劍身慢慢如同鱗波一般迅速的波動起來,一聲龍吟聲隱隱從劍身上傳出,整個劍身明亮如同柔和地月光一般。

    「嗤」劃破空氣的聲音清晰的響起,長劍卻緩慢的向大門刺去,雖然速度緩慢。但劃破空氣的聲音卻沒有停下。

    劍尖與大門接觸,無聲無息的直刺而入,緩慢而無停頓,長劍刺入一半,楚邪突然把劍拔了出來,遞給王從雲搖頭說道:「門太厚,無法破開」。

    剛才運足功力才勉強刺入大門,但是長劍已經進入一尺多長,還沒有刺穿。由此可知門的厚度定然驚人,對這樣的情況。楚邪也沒有辦法。就算能夠勉強刺穿,但想要在門上劃開一個大洞。肯定無法做到。

    王從雲接過長劍,哈哈一笑:「生死由天,既然無法出去,我們從容面對就是,剛剛同樣不是以為自己再無活路了麼,到現在不還是平平安安的活著,對方就算想這樣困死我們,還有幾天的活頭呢」。

    楚邪看了他一眼,從容一笑,這王從雲倒是不錯,面對生死最容易看出一個人地本質,能夠這般從容,以後必定有所作為,現在只是人生閱歷不足罷了,等經歷一些事情,自然能夠很快成長起來。

    昏暗的燈光自然對兩人沒有多大影響,楚邪掃了眼身下這座笨重的武器,看到上面有個不小地平台,合身仰躺在上面,口中說道:「既然無路可走,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剛才一系列的拚鬥,雖然看似輕鬆,但耗費的內力卻不少,而最費經歷的就是剛剛在這隧道中的奔波,雖然只是短短三四百米的距離,楚邪卻用上的全部地內力,短短幾秒中所耗費的內力遠比打鬥半天耗費的都多。雖然現在無路可走,但楚邪卻並不放棄,只要人還活著,一切皆有可能,所以趁著這個時間恢復一下內力。

    王從雲看到楚邪這個樣子,嘴角也泛起了一絲笑意,縱身躍上另一座武器上,靠在那裡說道:「楚兄弟,可否能問一點事情?」

    「想問就問吧,只要能夠回答,楚某自然不會相瞞」,楚邪漫不經心的答道,

    王從雲苦笑著搖搖頭,這個楚邪說話永遠都是這樣,心中也不介意:「楚兄弟,如果沈姑娘果真是與你相識的那個人,可否告知一下你們到底是何關係?」

    這個問題從王從雲看到那幅《長相思》開始,就一直糾纏著他,現在身陷絕境,可能隨時就會喪命於此,所以他再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若是自己相識的人,楚邪神色一陣恍惚,如果當真是與自己相識的那個人,自然是自己最敬最愛的至親之人,但這可能麼?隨口答道:「如果當真是我相識的人,自然是至親至愛至敬之人,不過這對我來說卻是一個不太現實地幻想」。

    王從雲聽到楚邪語氣中的酸楚,心裡一震,至親至愛至敬之人,這個答案看似回答地清晰細細品味卻毫無所得,唯一可以知道地那人肯定與楚邪的關係非比尋常,可以說是親人也可以說是相愛相敬之人。而楚邪最後一句充滿無限無奈地話,讓他很是不解,難道那個本與他相識的女子已經過世,要不然為何說重逢對他而言是一個不太現實地幻想。

    搖搖頭。王從雲不再想這個問題,再次開口問道:「楚兄弟,剛才你所說的時空穿梭,是隨口之言還是心中所盼?以我對楚兄弟的瞭解,應該不是戲耍之言,為何會突然提出這樣一個漫無邊際的要求」。

    楚邪神情一怔:「漫無邊際?也許吧,王兄的這個問題問的何嘗不是漫無邊際,呵呵」,

    這個問題,他自然不會隨便告知與人。王從雲也知道楚邪無意告知。心中肯定了這件事情的不簡單,只是實在猜測不到原因。

    「轟嗡!」大門突然穿出來一陣顫抖,接著向兩邊緩緩打開,幾乎同時之間,楚邪和王從雲的身影就竄了出去,遠處還不時傳來一陣槍聲,而門前站著五六個人,看到兩人出來,連忙迎了上來:「少主,楚少俠。你們無事就好」,

    「安伯,你怎麼來了?」王從雲驚喜的喊道。

    說話的人正是一名五十左右地男子,王從雲自然認得他就是王家處理俗事的負責人,平常武林中有什麼事情,一般都是這個安伯代表王家出面。

    聽了王從雲的話,呵呵笑道:「少主和楚少俠不遠萬里來到這裡,家中自然放心不下。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對方居然能夠調動直接調動特種部隊,我們的人雖然武功高強,但人太少」。

    王家為了保證王從雲的安全,可沒有少費心,這個基地對方雖然防守的極為嚴謹,但王家所派的人不但武功高強,更精通現代化的設備,潛入基地以他們的身手自然容易的多。

    王從雲聽了點點頭,這裡是對方地基地。安伯能夠成功入侵必定是乘其不備,而且所帶之人武功高強。暗襲之下對方自然不能抵抗。不過卻不能長時間對抗,用武功對抗配備現代武器的軍隊。無疑是自尋死路。

    「你們來此,可準備了什麼炸彈一類威力擊大的東西?」楚邪突然開口問道,

    那安伯神情一怔,接道:「自然有,怎麼了?」

    他們是跟隨著王從雲兩人摸索到這裡,早在來之前就想到對方不是普通地組織,他們雖然是武林人,但並不迂腐,準備了很多現今武器,

    「拿來我用」,楚邪說道,

    「這個,這種炸彈威力極大,而且設置比較複雜,楚少俠擅長?」安伯問道。

    「誰懂得?跟我進去,把裡面基地給炸掉」,楚邪冷聲說道,

    「楚少俠,現在時間緊迫,我看還是先離開這裡比較好吧」,

    「安伯,就依楚兄弟的話吧,讓一個兄弟跟著楚兄弟進去,要不了多長時間」,王從雲在旁邊說道,他清楚楚邪的性格,既然說出了這番話,還是不要過多糾纏的好,也節省下時間。

    安伯聽了點點頭,招呼旁邊一個年近三十的男子說道:「小林,你隨著楚少俠進去,動作快點」。

    那男子點點頭,走了過來,楚邪看了他一眼,背上背著一個包袱,裡面想必就是炸彈吧,身形一動,伸手抓著他的後背衣服,施展輕功瞬間消失在了隧道中。

    安伯和旁邊的幾個人看著那形如鬼魅一般地速度咋舌不已,這樣的輕功簡直可以說駭人聽聞,而且這還是帶了一個人後的速度。

    楚邪的身影剛消失,遠處就飛身過來了一群人,大約有十多個,向著幾人行了一禮說道:「對方聚集了大批的軍隊,正在向這裡開來,大概在北方不遠處是一個軍事基地,否則對方不會到來的這樣迅速」。

    安伯臉色一緊,向王從雲說道:「少主,你還是先行離去吧,這裡雖然處在洛杉磯附近,對方怕引起關注,不敢用大規模的武器,但如果被對方包圍,也危險的很」。

    王從雲搖搖頭:「不用,只要對方不敢用什麼大型的先進武器,在外面我們想要逃離還是很容易地,楚兄弟的速度很快,馬上就能回來」。這個基地對方必定十分看重,肯定不願輕易暴露在世人面前。

    安伯看他言辭堅決,也只好作罷,這裡所處地位置外表是一個製藥廠,地處落砂機附近大概三十里左右。位置雖然偏僻,但並不是人跡罕見,對方絕對不會應用大型地武器,因為那樣所造成的轟動必然不小。

    大概過了兩分多,隧道中身影閃現,楚邪提著那個小林出現在眾人地視線中,來到旁邊,把臉色有些蒼白的小林放了下來,說道:「現在走吧」。

    安伯向小林看了一眼,只見他與安伯背在身後的背包已經沒了,心裡頓時一驚,那些可是特製的C4彈,這樣全部安裝在地下,恐怕待會爆炸時,半個洛杉磯都能感覺到地面晃動吧。

    收起心思,連忙在前帶路,順著已經安排好的退路迅速消失,過得五分左右,地面猛烈的顫動起來,持續了將近一分鐘,才停了下來。

    楚邪一行人並沒有乘坐什麼交通工具,現在這種情況,步行無疑是最容易脫困的方法,而且依他們的身手,行走在地勢複雜的樹林中,步行的安全性也最高。

    行了不遠,就遇到了從全副武裝的士兵,這些士兵雖然裝備先進,但並不能準確確定一行人的位置,但楚邪卻不同,面對這些人,他完全沒有放在眼中,身形一晃,快速的在林中晃動。那些士兵雖然看到,但他們的反應卻遠遠跟不上楚邪的移動速度,子彈只能打在楚邪的身後,而楚邪手中一揮,數枚硬幣疾射而出,直接擊打在對方守護最為脆弱的喉結間,直接震碎了喉結。

    王從雲已經見慣了楚邪的手段,但安伯等人卻看的目瞪口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們腦中同時出現了這個想法。就算子彈再快,但楚邪的速度卻遠遠快過那些士兵,面對楚邪,那些士兵完全是束手無措。

    「快點走,對方必定已經知道我們的行蹤,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王從雲看著後面的人說道。

    安伯回過心神,飛身跟了上去,口中說道:「不用擔心,只要暫時脫困,我們就很容易逃脫,因為對方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面目,而且在這裡我們也有一些特殊的關係」。

    看了王從雲兩人一眼:「倒是少主和楚少俠恐怕短時間內不容易離開美國,因為對方清楚你們的面貌,而且對你們已經有過不少接觸,看對方能夠派出軍隊,就知道很可能與政府有關,想要離開美國,可能要過一段時間了」。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24 18:10
書畫山河 第二百二十七章 黑暗公會
    在外面就是海闊天空任我飛,楚邪和王從雲的武功就不用說了,而王家這次派到美國的人自然也是好手中的好手,在外面他們這些人想要躲過對方的追蹤並不困難,對於行蹤的掩飾那些人更知道如何做。

    一行人一路施展輕功跟隨著安伯快速的沿著林地穿梭,一路上不時有人前來接應,報告現在的局勢,順便在後面做掩飾的工作,這次的行動雖然時間很緊,王家的人還是安排的十分謹慎。

    行了將近二十里路,安伯的身形突然慢了下來,口中說道:「到地方了,其他的人按計劃離開,切記要保持聯絡,盡快回到中國」。

    「是!」後面負責這次行動的幾十個人應聲答道,然後向王從雲說了聲告辭,飛身離開了這裡,頓時只剩下了安伯和王從雲、楚邪三人。

    「安伯,是否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王從雲看著離去那些人的背影,憂慮的問道,這裡是美國,他們身為東方武者,很容易與西方的特殊勢力發生矛盾。

    「少主放心。退路早已安排妥當,這些人完全不會引起對方地懷疑,他們各自都有著另外的掩飾身份,要說危險,比我們要安全的多」,安伯笑著安慰道,

    王從雲聽了心中輕鬆了一些,安伯既然說的這樣肯定,定然有十足把握,看看周圍的環境。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這是去哪裡?」

    「剛才我們奔跑的方向是朝著洛杉磯市區行走,這裡離洛杉磯的市區已經不遠了,我們先進城再說,前面已經安排好了車輛,請跟我來」,安伯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

    走了大概兩分鐘,出了樹林,一輛房車靜靜的停在路邊,撕毀是看到了三人。車子立刻發動了起來,開到三人的身邊停下,車窗緩緩下落。一名年輕司機喊了聲:「安老」,

    安伯點點頭,示意楚邪二人坐上轎車,自己也跟著坐了上去,車子立刻迅速的向著洛杉磯市區行去。

    「現在地情況如何?」安伯朝司機問道,

    「根據上面的報告,在基地爆炸後。對方本來大規模搜索的行動突然停了下來,那些部隊也已經全部原地駐紮,似乎是停止了對我們的搜查,不過根據我們分析所得出的結論,對方並不是停止了搜索,而是改變的搜索的方法。大概原因是我們的身份比較敏感,他們清楚普通武裝力量想在都市裡逮捕我們是不太可能做得到的,而且一旦逼急,我們這些人所造成的危害是不可預測地。

    所以他們害怕激怒我們。這並不代表對方罷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對方聯繫本國的特殊勢力。如我們東方武者一樣地勢力。讓那些勢力插手這件事情,從對方今天所顯露出的實力來看。基本可以確定對方是屬於美國政府的一個組織,所以聯繫本國特殊勢力應該沒有問題」。

    那名司機頭也沒回,一邊開著車一邊向三人報告這現在的情況,說的極為詳細。

    聽他說完,安伯笑著對楚邪兩人說道:「對方果然不會輕易放我們離去,東西兩方的勢力可以說幾十年來從來沒有打過交道,不過這並不是代表著和平,相反相互之間甚是防備。東方的武林勢力從來不會把手伸進西方地特殊勢力中,而西方同樣如此,這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雖然沒有正式訂過規矩條例,不過一旦有哪個勢力想要踏足另一個地盤,另一方所有的勢力必定會群起而攻。如果這件事真的演變成那樣,我們的情勢就比較嚴峻了,若只是如政府那樣的普通勢力,我們人少本領高,自然能夠輕鬆離去。但那些特殊勢力就不一樣了,他們和中國的武林人一樣,人人都身懷絕技,不同的是西方沒有什麼嚴格的門派之分,一般只有兩個勢力,一個就是光明勢力,另一個相對的就是黑暗勢力」。

    王從雲聽了他地話,疑惑的問道:「安伯,我們地目地並不是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也會對我們下手麼?而且聽你說地話,光明和黑暗也像是兩個對立的勢力,他們之間難道沒有矛盾?」

    安伯聞言微微一笑:「光明和黑暗只是一個統稱,雖然聽著名字有些土氣,不過這卻是整個大半個西方的兩大勢力,很大原因是因為宗教而形成的勢力,而且光明並不是說做的都是正義之事,同樣的黑暗也不能說是邪惡組織。不過這兩個組織倒的確是宿仇,但儘管是宿仇,面對一些事情也會同仇敵愾的。至於我們的目的對方並不清楚,但我們作為東方的一個大派,擅自來他們的地盤做下這樣的事情,再加上美國政府的唆使,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看到王從雲臉上的擔憂之色,安伯搖頭接著說道:「我只是分析下情況,這些事情我們在來之前都已經想過了,自然也安排了應對之法,那幾十個人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們三人就比較好說了,雖然盡快離開美國不容易,但以我們的武功恐怕沒有什麼人能為難我們吧,再者我們的住所也已經安排好,在那裡他們想找麻煩也不容易,所以大可不必擔憂」。

    看向楚邪,卻見他神色平靜的坐在那裡,這個年輕人太不簡單,安伯心中感歎道,王家的兩位老爺子曾經親自吩咐過王家高層人。對這個少年要以禮相待,能夠幫上地忙,王家絕對要傾力而為,今天第一次看到,心中頓時對這個吩咐贊同萬分。這個年輕人

    年,必然會成為武林中的傳奇人物,這樣的人縱然無身一人,整個江湖恐怕也無人敢欺。

    「安老,美國官方對剛才基地的爆炸做出了回應」。前面開車的司機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耳中一直帶著耳麥,要不就是和通話用,要不就是聽廣播所用。

    「哦!說來聽聽」,安伯說道,剛才的爆炸因為是在地下幾十米的地方發生的,所以聲音並不大,不過所引發的地面震動卻無法遮掩,那幾十公斤地特製炸藥造成的爆炸力足以讓半個洛杉磯都感覺到晃動,更不要說那附近的地方了。而且那基地中很可能有其他的特殊東西因此而爆炸。

    美國的媒體是比較自由的,而且剛剛派出那麼多士兵奔赴基地,這件事想要隱瞞也已經不太可能。他好奇的是美國會用什麼樣的理由來打發那些平常人。

    「美國官方說這是在進行一項反恐演習,場所是在地下,反恐過程中運用了最新的地下武器,所以造成了這樣的震動」。

    聽了這話,王從雲笑了笑,常人地很多權利時刻都在被國家剝削著,就連最基本的知情權也得不到。雖然目的可能是為了平常人地穩定生活。但這種穩定卻並不是政府想要的,政府想要的是民眾的服從,如果民眾餓街頭也不會損害政府的臉面,相信政府肯定不會再考慮常人的生活了。

    車輛很快進入了市區,在擁擠的車流中向前緩慢地奔跑,王從雲看著外面的情況說道:「安伯,我們這樣坐車直接進入市區,有可能會被對方發現蹤跡吧」。

    「無妨,即時被發現了。到了那裡他們也不會輕易動手,有些事情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處理的」。安伯搖頭說道。

    在擁擠的車流中。行駛了將近半個小時,車速慢慢降了下來。透過前面的玻璃看去,王從雲喊道:「中國駐洛杉磯領事館?」

    看到前方大樓上刻著的漢字,王從雲說道:「安伯,我們是要住在這裡面麼?」

    安伯點點頭:「不錯,正是這裡」。

    王從雲心中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他會說就算美國人知道他們在這裡,也不會隨便動手的原因,領事館是一個特殊的場所,除非對方能夠拿出確切地證據證明有什麼罪犯躲藏在領事館中,領事館才會允許他們的搜查,而且就算是這樣,中間地過程也非常麻煩,很容易引起兩國地糾紛。而現在美國對於基地的事情不但不敢公佈,更加以隱藏,這樣也沒有理由讓領事館交人了。

    「會不會對領事館造成麻煩?就算美國政府沒有理由,但那些本地勢力可能會闖入領事館中地,如果因此連累了領事館的人,那就不好了」,

    「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因為政府和特殊勢力之間除非兩國開戰,否則定然不可能發生一國的特殊勢力傷害另一國的政府部門,如果那樣,世界各國政府早就亂了,這是無言的準則。他們如果想要找我們的麻煩,只有等我們走出領事館」,安伯不厭其煩的對王從雲解釋到。

    車輛順利的進入了領事館,三人過剛下車,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就走了過來,對三人說道:「本人解龍,負責領事館的一些特殊事務,同時也在特別行動組掛職,郊外的那聲動靜就是你們鬧出來的吧,果然厲害」,

    「呵呵,解兄弟客氣了,這次我們幾個可是要在這裡避難了」,安伯笑著說道,

    「這是哪裡話,儘管在這裡住,就算你們住一輩子,我也歡迎,只怕你們心裡嫌棄這裡,想要離開呢」,解龍笑著打趣道,

    「三位,請裡面來,房間已經給三位安排好了,三位儘管舒舒服服的住在這裡,至於外面的事情,我們會留意的,在國外不比國內,很多事情我們做要比你們容易的多」,解龍領著三人一邊走一邊說道。

    安伯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和你們客氣了,這件事就麻煩你們多費心了」。

    特別行動組裡地幾個人和王家的關係很不一般。所以相互之間也不用再多客套,三人在解龍的帶領下來到三件緊鄰的客房外。

    「三位就住這三件吧,裡面設備齊全,這幾天就多多休息一下,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解龍一邊交代一邊遞給了三人各自一把鑰匙。

    ……

    楚邪躺在舒適的床上,閉目養神,已經兩天過去了,這兩天來住在領事館中,外面和裡面平靜的猶如潭水一般。楚邪雖然沒有刻意關心過外面的情況,但也從安伯和王從雲口中瞭解了一些。領事館外面雖然初看之下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實際上卻佈滿了各種各樣的人。

    被困在這裡,楚邪心中並沒有焦慮之意,他對這件事並不太在乎,如果想離開大可以直接離開,外面那些人他可沒有放在心上,王從雲和安伯在一塊,定然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王家必定會想辦法把兩人接出去的。

    不過楚邪沒有離開地原因是因為心中有些事情他沒有考慮清楚。這次來美國的原因是給王從雲幫忙營救沈尋影,不過對他來說其實是被沈尋影吸引而來的,對於這個還沒有一面之緣的女子。他心中有著太過複雜的情緒。可以說是因為她張的與自己的郭姐姐太過相似,相似的猶如一人,讓他不知不覺中把兩個人的身影重疊了起來,而將近一年以來對郭姐姐的思念,讓他猶如遇到了傾訴地對像一般不知不覺中,已經對沈尋影的安危牽掛在心了,但現在這個女子卻無影無蹤了。每每想到不知何時才能與這名女子見上一面,楚邪的心中就會多上幾分沉悶之意。

    留在這裡,只是心中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去做些什麼,想要尋找這名女子

    不知如何尋找,有緣即可相見,楚邪心中對於緣分命信地,但自己是否與這名像極郭姐姐的女子有緣呢?可以說楚邪在沈尋影的事情上,經常自相矛盾。

    「咚咚咚!」敲門上喚回了楚邪的心神。打開門看去,卻見王從雲站在門外。看到楚邪開門。開口說道:「楚兄,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說是想要見見你」,

    楚邪微微一怔,看了眼王從雲,在這裡會有什麼人來見自己。

    王從雲解釋道:「對方來自黑暗公會,是一名地位很高的侯爵」,

    「黑暗公會?」楚邪心中疑惑對方來此想要見自己,不知道有什麼目的,對於最近地一些事情,他心中已經起了厭煩之意,這樣的生活遠不是他所期盼的,希望別再有什麼事情來糾纏自己。

    兩人來到安伯的房間,楚邪一眼就看到坐在那裡的一名金髮男子,年紀三十多歲,相貌英俊,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一身極為合身的衣服,整個人充滿了沉穩凝重氣息的同時也帶著幾分瀟灑迷人的氣質,不知這是否就是西方人所說地紳士標準。

    「楚先生,十分榮幸能夠見到您,對您我可是嚮往已久,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冰山-查理,是美國黑暗公會的侯爵,請多多指教!」隨著話聲,行了一個標準地讓人汗顏地禮儀。

    冰山,楚邪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掌握的英語,自然知道外國人地名和姓,聽到對方的名字心中還是不由的興起了一絲笑意,在椅子上坐下,對他說道:「不必客氣,請坐,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冰山正身坐下,笑著說道:「楚先生,我這次前來是想幫助三位的,我知道三位現在被困在這座領事館中,而這樣的日子可能要過很久,所以到這裡想要為三位排憂解難」。

    三人頓時愕然,依安伯前幾天的推論,這黑暗公會應該和他們為敵才對,怎麼現在忽然之間提出幫助他們了。

    「查理先生,你這話是代表個人還是……」,安伯開口問道,至於接受不接受對方的幫助,先不用提,他最想知道的是冰山-查理所說的話是否代表一個勢力,至於他的話的真假,安伯倒是可以相信,黑暗公會不管行事如何,若說信譽一般還是可以的。

    「我這次來所代表的就是美國的黑暗公會,是經過上面的人首肯才來的,至於可信度,如果三位有疑問,隨時可以證實,這是我們黑暗公會給楚先生發出的證明函,以此來證明我們的誠意」,冰山-查理神情嚴肅的說道,從衣服中取出一張黑色的信箋,雙手遞給楚邪。

    楚邪伸手剛剛接過,黑色的信箋突然發出了消失在了楚邪的手中,楚邪的心中為之一驚,剛接觸到紙張時,突然感覺到一種從未見過的能量出現,而那張黑色信箋的消失很可能就是因為這種能量,心中暗道這種能量難道就是西方所修煉出來的?

    「絲!」旁邊看到剛才那種情況的安伯心中吸了口涼氣,對於這種黑色的信箋,他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但卻知道這張信箋代表的含義。這是黑暗公會一種特殊的誓言,借此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絕對沒有半分虛言,而這種信箋只有侯爵以上的公爵和更高層的人才有資格發出。而且這張信箋也不是亂給人的,這張信箋代表誠信的同時還代表著友誼,親手接到信箋的人,黑暗公會就會把他當成終生的朋友來相待。

    而現在對方居然把這樣的一張信箋送給了一名年輕人,而且這名年輕人本該是與他們為敵的人,這讓安伯怎能不吃驚,看著楚邪有些不解的神色,安伯連忙把這張信箋所代表的含義告知給他。

    楚邪聽了微微一笑,他對這樣的事情並沒感到欣喜,對方是善意也好還是其他也好,權利和義務是同在的,他從來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恩情,自然說不上歡喜。

    「查理先生,按理來說,你們就算不為難我們,也應該有著仇視的態度的,可否告訴我你們究竟為何這樣做?」這個問題讓安伯心裡著急的很,他負責王家的武林雜事已經將近二十年,什麼樣的事情都見的多了,但卻是第一次遇到西方勢力對待東方武林這樣態度的。

    「安先生這話說的可不對,中國有句古話就叫做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們雙方的仇恨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天大的仇恨也早已應該消失。歷史已經證明,中國人是最喜愛和平的民族,你們不會侵略別的國家的,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還要對你們提防,做朋友豈不是更好」,

    「而且」,冰山-查理話鋒一轉,看向楚邪說道:「對於楚先生,我們公會的幾位公爵大人可以說十分敬佩,以二十歲的年紀,擁有這樣一身足以讓世界顫抖的本領,可以說千年難見。我們公會十分想和楚先生友好相處,對於楚先生所遇到的困難自然也鼎力相助」。

    聽了他的這番話,幾人心中越發疑惑,就連楚邪自己也有些不解,對方話中從開始就在刻意點明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對自己如此看重,僅僅憑那些本領麼?那是笑話,如果本領高就可以讓別人敬佩,哪裡還會有那麼多爭鬥。

    「這次前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特別告知王先生」,冰山-查理忽然對王從雲說道,

    「王先生你們這次來這裡的目的,我們已經知曉,沈尋影沈姑娘正是被我們所救,不過當時沈姑娘被救以後,就要求離開了,我們也不好挽留,就送她回中國了」。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24 18:20
書畫山河 第二百二十八章 黑暗之能
    沈尋影是對方救的。

    聽了這話王從雲身子為之一震,連忙問道:「沈姑娘可曾受傷?」

    他自從見到沈尋影的紫玉簪子後,心中對沈尋影的擔憂一直沒有放下,時刻都在想著沈尋影現在的情況到底安全了沒,前幾天對方雖然已經說過沈尋影被人救下,但沒有親眼見到她的身影,王從雲的心怎會放得下?

    「沈姑娘一切安好,對方也沒有傷害之意,這點請王先生盡可放心」,冰山-查理搖搖頭安慰道,

    「那她可曾說過她要去哪裡?」王從雲迫不及待的問道,

    冰山-查理搖搖頭:「沈姑娘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女子,雖然與她相識的時間很短,但她卻贏得了我們的尊重。至於她的行蹤,我們並沒有權利過問」。

    王從雲聽了臉上頓時現出了一絲失望之意,他的心中太想看到沈尋影了,雖然知道對方不太可能清楚沈尋影的行蹤,但心裡還是抱了一絲希望。

    安伯看了一眼王從雲,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為情所困,對一個練武之人的影響是很大的,如果兩情相悅自然很好,但這位少主偏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單相戀,從遇到那位沈姑娘後,王從雲整個心思就放在了她的身上,對於家中對他的期望,卻猶如忘記一般。

    只是雖然知道,但情之一事無法勉強,特別是年輕人,這件事除了他自己。別人都無法插手,因為說了也是白說,所以王家的幾位長輩對這件事並沒有干預。凡事有利有弊,為情所困同樣如此,以後花開結果自然好,但如果王從雲把這份感情看開,那對於他的成長是很有好處地。

    「查理先生,綁架沈姑娘的組織應該是美國政府授意的吧,這點你們也肯定清楚。而且我們前幾日所做的事情,對於美國政府的傷害無疑是很大的。而黑暗公會以前雖然和政府之間的關係說不上好,但也不應該與之敵對吧?」安伯不想讓王從雲繼續問沈尋影的事情。而且對方為何這樣做的原因還沒有清楚。

    冰山-查理搖搖頭,笑道:「安先生這話說地並不太對。我們與政府之間的關係只能說得上利益驅動,美國只是一個剛剛成立了二百年的國家,而我們地公會卻是有著千年的歷史。對於美國政府我們並沒有什麼好感,唯一地就是相互之間因為利益打過幾次交道,所以說我們黑暗公會對美國並不像中國的武林人士對於中國那樣,有一種血脈相連的關係」。

    安伯地心中頓時明瞭了幾分,一個有著千年傳承的組織,早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觀,對於美國政府,他們可以說完全沒有看在眼裡。美國的建立才兩百年,他們對政府的存亡並不關心,他們所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政府只要能夠為他們帶來利益,那他們就會和政府相敬如賓。一旦有誰損害了自己的利益,他們也絕對不會容忍。抗拒外來勢力也不是為政府服務。是因為外來勢力妨礙了他們的利益,對他們產生的威脅。所以才會排斥。

    「查理先生地話雖然有理,但我們卻想不通你們幫助我們能夠得到什麼?沒有好處的事情相信你們沒有興趣做的」,安伯直言說道。

    冰山-查理哈哈一笑:「安先生不必這樣謹慎,我們只是想和東方地武者做個朋友,並沒有任何條件,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助你們而已」。

    「查理先生,你認為我能夠相信你地話麼?沒有好處你們會為了我們而與美國政府為敵麼?」安伯笑著說道,

    「好處,的確如此」,冰山-查理點頭:「如果說想要的,我們唯一希望的就是楚先生能夠與我們保持著極為友好的友誼,希望楚先生能夠到我們的聖地做客,我們公會為以最莊重的禮儀恭候楚先生的」。

    安伯與王從雲兩人面面相覷,看向一臉平靜的楚邪,實在不懂對方為什麼這般討好楚邪,就算楚邪本領不凡,但一個東方的武者怎會被西方一個傳承千年的勢力這樣看重?

    楚邪看了一眼冰山-查理,語氣平靜的說道:「想要做楚某的朋友,很簡單,只要能夠做到坦誠相對,就算是敵人,我心中也會敬重。而你們這般看重楚某,卻不願說真實的原因,楚某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魅力能夠讓你們這樣沒有原因的看重,所以對你的話沒有興趣」。

    冰山-查理的臉色微微一窘,連忙說道:「楚先生千萬不要誤會沒有任何惡意」,

    說道這裡看著安伯和王從雲一臉歉意的說道:「兩位,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楚先生說一下,可否請兩位稍稍迴避一下?抱歉!」

    王從雲和安伯相視一眼,說道:「當然,你們儘管談」,兩人接著走出了房間。

    冰山-查理起身沖楚邪再次行了一個禮,恭聲說道:「楚先生,也許你對我們有所防備,我們也無法勉強楚先生你馬上相信,不過大公爵讓我轉告楚先生一句話,我們不清楚楚先生自己是否知道,但楚先生的來歷卻非比尋常,我們聖地有著特殊的力量,如果楚先生有意,可以前去,或許能夠知道自己的特殊使命」。

    楚邪的心猛然一震,凝聲說道:「你們知道些什麼?」

    「楚先生無需防備,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之謎,我們的力量或許無法與你的武功相比,不過我們的特殊能量卻也同樣是你們所不瞭解的,知道一些事情自然正常。而且不止是對楚先生,就連你們這次前來營救的沈尋影沈姑娘,她的身上同樣有著和你類似的經歷,只是你們並不完全相同罷了,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出手救了沈姑娘。至於事情的根本原因,這就需要楚先生到我們聖地親自驗證一番了」。

    楚邪霍然起身,神色帶著幾許焦急之意,就連聲音也有著幾分顫抖,盯著冰山-查理說道:「你說什麼?沈尋影身上有著和我類似的經歷?此話當真?」

    冰山-查理沉聲答道:「當然,這是我們聖地所傳出的聖諭,自然不會有假,沈姑娘雖然與你有些不同,但無容置疑的你們確實有著類似,難道楚先生清楚自己的來歷?」

    說到最後,神色帶著幾分疑惑,在他們想來,楚邪很大的可能性是不清楚自己的情況,但現在看楚邪的反應,似乎對自己的來歷十分清楚。

    楚邪心裡一片煩亂,他現在沒有心思去思索對方到底使用的什麼手段知道自己最大的心事,而且對方似乎只是知道個大概,具體情況並不清楚。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沈尋影和郭姐姐,既然對方能夠略微探知到自己的來歷,如果的確如他們所說靠著他們所謂的聖地的特殊力量能夠預示,那這豈不是說明了沈尋影很可能就是自己的郭姐姐。這個消息所帶給他的震撼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現代就算了,而現在自己思念萬分的郭姐姐也可能來到了這裡,這難道當真是上天的安排麼?

    「你們送沈姑娘回中國的機票買到了哪裡?」楚邪語氣焦急的問道。

    「上海!」冰山-查理答道,

    「今天到上海的最快飛機,你們能否做到?」

    冰山-查理一愣,急忙說道:「楚先生莫非想今天就離開美國?能否到我們的聖地一趟之後再行離開?」

    楚邪看著他說道:「楚某從來沒有請別人幫過什麼忙,人情更沒有欠過什麼人,今天是第一次,如果你們能夠做到,這份情楚某記著了,至於你們的要求,日後楚某定當應約」。

    冰山-查理看楚邪說的這樣嚴肅,心中微微一震,說道:「楚先生請稍後,我請示一下上面的人再給你答覆」。

    說完,拿出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快速的把楚邪的意思稟報了一遍,很快就掛了電話,向楚邪說道:「楚先生,今天晚上的一班飛往上海的飛機,我們會給你安排好的,只是我們希望楚先生忙完事情後,盡快前往我們的聖地一行,這是我們的聯繫方法,若楚先生有什麼事情,日後儘管吩咐,我們力所能及的忙定然不會推辭」。

    說著,遞給了楚邪一張特殊的名片,整個名片猶如一個黑洞一般,散發著奪人心神的黑色光芒。

    楚邪伸手接過:「多謝」,

    他今日可以說是二十年來第一次主動讓別人幫忙,只因為心中太過焦急,此刻恨不得立即見到沈尋影,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郭姐姐。要不是事關郭姐姐,他斷然不會開口讓對方幫忙,雖然依他的本領自己也能夠離開美國,但那樣無疑要花費太多的時間,畢竟遠隔萬里之外。

    冰山-查理真誠的笑道:「不用說謝,楚先生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我們公會會期待著楚先生的光臨的,希望時間不會太長」。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24 18:23
書畫山河 第二百二十九章 千年宿敵----光暗
    楚先生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暫且告辭了,到接三位的」,冰山-查理向楚邪說道,

    楚邪點點頭,淡淡說了聲:「多謝!」

    冰山-查理笑著行了一禮,告辭離去。

    王從雲和安伯看到冰山-查理離開,走了進來。楚邪向兩人說道:「晚上我要離開這裡回國,不知你們是否一同回去?」

    「回國?」王從雲吃了一驚,看著楚邪說道:「楚兄,你難道答應了他們什麼條件,對方的目的還不清楚,這樣接受對方的幫忙,萬一這是對方設下的陷阱豈不糟糕?」

    今天一天楚邪的表現大大出乎王從雲的意料,在對方那神秘的基地裡,楚邪就前所未有的向對方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穿越時空的條件,而現在又接受了對方的幫忙,以楚邪往常的性格來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邪笑笑說道:「如果這是對方設下的陷阱,那只能怪自己不小心,不過我已經決定了,晚上就回去,王兄和安老如果另有安排,當然也可以在這裡等待」,

    就算這是對方布下的陷阱,楚邪也定要闖一闖,這件事情對於他太過重要,他現在恨不得能夠立時就見到沈尋影,看看對方是否真的是自己苦苦思念的郭姐姐,至於其他的事情,全都沒有這件事情重要。

    「楚兄為何突然之間這麼焦急著回去?是否有什麼急事要辦?」王從雲若有所思的看著楚邪問道,在這裡停留的兩天,最鎮定地就要數楚邪了。每日過得悠閒自得,完全看不出任何急於回國的意思,就連剛才那個冰山-查理說幫忙的時候,楚邪也沒有一絲心動的意思。

    但現在卻不同,兩人只是單獨相處了片刻,楚邪突然說著要回國,而且走的如此焦急,就連一貫從容不迫的神色現在也顯得有幾分急躁。

    面對王從雲的文話,楚邪的神色微微一頓。平淡的說道:「有些私事要辦」,

    這件事情還不能確定,楚邪也無心讓他人知道自己地心事。而且這件事也無法向人訴說,畢竟太過匪夷所思了。再者。對於自己的私事,楚邪也從來不會向別人訴說什麼。

    王從雲聽到楚邪這樣回答,也只好不再過問。看向安伯說道:「安伯,我們今晚也隨著楚兄一塊離開吧,這樣如果有事也能互相照應一下」。

    安伯點點頭:「那好,既然準備今晚離去,我就先聯繫一下其他人,交代一下」。

    其實對於黑暗公會的話,安伯心中並沒有什麼懷疑,他見多識廣,自然有著豐富地經驗,雖然還不清楚對方的目地到底是為的什麼。卻知道對方現在並無惡意。而且雖然不知道剛剛冰山-查理單獨給楚邪說了什麼話,但能夠讓楚邪接受他們的幫助,這更能說明對方地誠意。

    王從雲話中的含義自然是害怕楚邪中了對方的陷阱。所以才和楚邪一起離開,而安伯心中雖然清楚這完全沒有必要。不過就算王從雲不提,他還是會說出這個決定的。

    因為他要考慮到王家的利益,楚邪雖然是孑然一身,但一身超凡的武功卻無人能夠忽視,而且楚邪並不是沒有背景,現在的中原武林哪個不清楚武當派對於楚邪的照顧之意,能夠不惜名聲維護楚邪,這在以前簡直不敢讓人想像,武當少林同為武林泰斗,僅僅憑借這個,楚邪的地位已經無形中發顯得極為重要。

    而現在呢?西方最大的兩大神秘勢力之一地黑暗公會居然也如武當一般這般看重楚邪,從未見面就把楚邪當成了公會永遠的朋友,並進行了宣誓,這也就是說以後但凡楚邪有事,整個黑暗公會會傾力相幫的。

    所以說,楚邪現在雖然表面上看是孤身一人,無門無派,但他地背景縱觀整個天下,幾乎已經無人可比了。安伯身為王家的人,自然不會放棄任何與楚邪深交地機會,如果楚邪和王家的關係進一步提升,那王家所得到的好處自然是不言而喻。

    這樣的想法並不是存心利用楚邪,而是一個正常的心思,武林同樣是優勝劣汰的***,甚至可以說比平常人的***更殘忍。如果是一般人事業破產還有可能東山再起,但武林一個門派一旦沒落,可以說除了逐漸消失在世界上,完全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所以為了把門派傳承下去,只

    力量向上爬去,而在任何時候,人脈關係會起到無法用。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解龍走了進來,向三人照常分析外面的情況,安伯把三人的決定告訴了他。

    解龍臉色頓時一驚,吃驚的問道:「你是說黑暗公會的人要幫你們?」,語氣中滿是不敢置信。

    安伯點點頭,把冰山-查理的意思向他說了一邊,解龍臉色凝重,對三人說道:「我們特別行動組若說力量可能比不上你們王家,但我們卻也有著你們無法比擬的優勢,對於國外的勢力形勢,我們要比你們清楚的多」。

    特別行動組畢竟是有著政府的支持,自然會有很多優勢,特別是對於國外的形勢,要瞭解的多,所以聽了他的話,安伯點點頭。

    解龍繼續說道:「西方大概的勢力就是光明和黑暗兩個,這兩個宿仇如果追根究底可能都上千年了,一直正都不休,現在同樣如此,不過現在只是很少發生衝突了,他們的爭鬥更多的體現在權力和財富上,兩個宿仇所掌握的權力和財富到底有多少無人知曉,但說句沒有絲毫誇大的話,整個美國真正的主人不是政府而是他們兩個組織,西方的很多國家同樣是這樣的情況」。

    安伯聽了他的話,心中雖然有些吃驚,但並沒有太過震撼,對於這種情況他也瞭解一些,西方的兩大勢力和中國的門派很不相同,這種現象在中國基本沒有可能存在,這是幾千年文化思想的影響。西方卻不同,西方大部分國家的歷史並不長,而這兩個組織自己的歷史要比那些國家悠遠的多,所以才會凌駕與政府之上。

    「黑暗公會這樣不但不為難你們,反而要幫助你們,這樣的情況也可以如果從另一方面考慮,也能夠理解」,解龍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光明和黑暗兩個勢力是因為信仰而衍變的,一個信仰光明一個信仰黑暗,也許因為相對注定了兩方成為宿敵,千年來兩方爭鬥從來都是旗鼓相當。不過最近百年來,這種情況卻在急劇發生這變化,因為工業革命的影響,整個社會都急速的發生了改變,人類各方各面改變的太多,面對這種情況,黑暗公會最初選擇了靜觀其變。正是這種決定,讓他們後悔不已,在他們選擇靜觀其變的時候,光明組織卻全方位的迎合了社會的變化,大肆宣揚自己的信仰,社會不穩的時候正是信仰最容易被人接受的時候,所以在黑暗公會回過神來的時候,雙方的力量已經發生了重大的變化,民眾的思想幾乎完全受到了他們的影響,就連政府也在這種信仰下越來越傾向與光明組織,近些年來政府對於黑暗公會的態度越來越冷淡,所以說,他們今天提出幫忙雖然讓人感到意外,卻也能夠理解,他們是想尋找出路」。解龍全方位的朝三人講解了自己的見解,

    安伯聽的心中吃驚不已,說道:「想不到解兄弟對這兩個勢力瞭解的這樣清楚」,

    解龍笑道:「安兄的讚譽我可不敢領受,這些基本都是我們行動組所收集的資料,因為職責所在,自然比你們瞭解的要多,我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

    安伯呵呵一笑:「這樣說來,對方幫忙就是為了與東方武林結交,從而壯大自己了」,

    「不過」,安伯說道這裡突然看了一眼旁邊的楚邪,停住了話聲,不再接著說下去,心中卻在思索,依解龍所說的情況來看,對方的確很可能是想結交東方武林,但為何獨獨對楚邪那樣重視,若說實力,王家要比楚邪更值得他們的結交,但對方從頭到尾幾乎沒有提過,而且對方似乎還有特殊事情單獨告知了楚邪,這樣看來,對方的目的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想要結交而已。

    ……

    時間剛到晚上九點,冰山-查理再次趕到了領事館,看到楚邪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楚先生,飛機已經安排妥當,若是準備好,現在就請出發吧」,

    楚邪點點頭:「多謝」,

    解龍在旁邊突然說道:「查理先生,如果光明組織得知情況,會不會出手阻攔?」

    冰山-查理笑道:「解先生盡可放心,我們做事自然會想到各種可能性,保證三位的安全是我們應當做的」。
xanderyang 發表於 2009-5-24 18:31
書畫山河 第二百三十章 銀衣公爵
    既然已經準備好,我們盡快上路吧」,楚邪平靜的說然平靜如水,但他的心中卻完全不能平靜下來,整個心思中全都在想著與沈尋影相見的情景,如果對方當真是自己的郭姐姐,那該……,各種思緒一一湧上了心頭。

    「三位請!」冰山-查理對楚邪三人請道,接著前面帶路,走向了外面,一輛汽車靜靜的停在那裡,整個車身和白天所見到的那張名片一樣,黑的讓人彷彿有種陷入進去的感覺。

    車輛平穩迅速的奔出了領事館,隨之,十多輛豪華汽車在前後左右簇擁著他們所做的這輛車向前疾駛。

    楚邪的眼光驀然一凝,若無其事的向外掃了一眼,天色雖然已黑,但楚邪還是感覺到了不少特殊的能量在領事館周圍徘徊。

    「楚先生,因為注意的人太多,所以送你們回國的飛機是我們組織自己的飛機,這樣能夠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而且也可以擺脫後面那些跟蹤的人」,冰山-查理對楚邪解釋道,

    想要迅速離開,自然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不但美國政府虎視眈眈,光明組織同樣如此,現在雖然是晚上,但洛杉磯晚上又豈會安靜下來,所以對方不至於現在動手。而擺脫他們的最好辦法自然就是到黑暗公會的地盤,就算是光明組織也不敢闖進去。

    楚邪點點頭,隨口說道:「你們儘管安排即可」,既然已經接受了對方的幫忙。楚邪自然不會再客氣,對方是本土勢力,定然有自己的妥當辦法。

    十多輛豪華地車隊快速奔駛著,夜晚的公路上車輛少了很多,所以速度很快,只用了大概二十分鐘,就出了洛杉磯市,順著一條公路向前開去,又行了大概二十多分。進入了一條林間小路。

    行了幾分鐘,楚邪的臉色突然一動,口中說道:「前方有人」。

    「停車,戒備!」冰山-查理聽了楚邪的話。拿起車裡的一個耳麥吩咐道,他雖然並沒有親眼見識過楚邪的本領,但對於他的話卻不敢忽視。這裡是通往黑暗公會在洛杉磯的基地的通道,一路上沒有任何岔路,所以常人斷然不會再這裡停留。

    隨著他地吩咐,十多輛車戛然而止,車門迅速被打開,三十多人從車上下來迅速戒備好,楚邪幾人也下了車。

    看著在車燈下依舊漆黑一片的前方,冰山-查理回頭看向楚邪說道:「楚先生,你可確定前方的確有人?」

    楚邪淡淡說道:「自然確定,對方地人應該不少。」

    楚邪雖然不清楚對方身體內的能量到底是什麼性質,但卻這卻不妨礙他察覺到前方傳來地殺意。

    冰山-查理神色頓時一緊,口中吩咐道:「過去幾個人查看一下。小心點」,

    「啪!啪!啪!果然不一般。居然能夠這麼遠就發現我們」幾聲巴掌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在車燈的照耀下,一群人從黑暗的林中走了出來,拍手說話地是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一身白色的衣服,在明亮的車燈下發出幾分晶瑩的色彩,相貌相當英俊。

    「莫德是你!」冰山-查理神色一變,沉聲向那名男子喊道,

    那名男子呵呵一笑:「你們暗黑公會竟然勾結東方的武修者,我這裡來就是提醒你們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任何一方都不得幫助外來勢力在本土上發展,如果你們違反了這一約定,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哼!」冰山-查理冷哼一聲,說道:「楚先生他們只是我們的貴客,他們何時有過入侵本土的舉動?無稽之談,你身為光明組織的銀衣公爵,無憑無據居然說出這樣地話」。

    「無憑無據?不要告訴我你不清楚他們幾人前幾日所做的事情」,莫德冷笑道

    「楚先生他們只是為了救人,那件事情完全是那些狗屁人自己做的,有那樣地後果是報應」,

    「身為美國人,你居然這樣看待這件事情,不管對方是否是為了救人,但做出那樣的事情,已經嚴重危害到了我們本土,你們非但不追拿他們,反而想著幫他們離開這裡,我們光明公會豈能容忍這等行為」,莫德言辭強硬地說道,

    「怎麼,難道你們想在這裡強行把我們留下不成?別忘記了這裡不遠就是我們的基地」冰山-查理冷聲說道,

    莫德聽了他的話,臉上現除了一絲笑容:「當然知道啊不遠處就是你們的地盤,不過你們能夠堅持到援兵到來麼?這次來我可是帶了二十名紅衣戰士」。

    冰山-查理聽了他的話,臉色頓時色變,光明組織和他們黑暗公會同樣傳承前餘年,組織裡的結構基本相同,只不過在

    光明組織的稱謂劃分的更為詳細罷。兩個組織中的個階級,黃、綠、藍、紫、黑就是黑暗公會五個境界的戰士,而光明的則是黃、綠、藍、紫、白五種戰士,光明組織在紫和白兩個階層中進行了更為詳細的劃分。

    另一個不同的地方就是光明公會下面還有著另一個勢力,那就是教廷,教廷是隸屬於光明公會的,這正是當初光明公會與黑暗公會拉開實力的一項產物,教廷主要負責的就是宣傳光明公會的思想,讓更多人信仰光明。

    冰山-查理色變的是對方帶來的二十名紅衣戰士,而自己這方帶的人則是藍衣戰士,雖然只是相差了一個級別,但戰鬥力根本無法相比,就連自己也不是莫德的對方,對方是位公爵,他自己卻是公爵以下的侯爵。兩方的實力相差這樣懸殊,冰山-查理心中自然特別緊張,雖然這裡靠近自己的基地,不過自己這群人不可能堅持到援兵到來的

    莫德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說道:「我們光明公會現在還不想與你們黑暗公會發生衝突,今天的目的只是為了你身邊的那三個人,只要你把他們交出來,我們就不再為難你們。你也不要想著拖延時間,給你們一分鐘的考慮時間,如果一分鐘後依舊不願交出三人,那就不要怪我們無情了,計時開始」。

    「狂妄無知之人,我倒要看看你的本領是否也如你的人一樣自大」,一直靜觀其變的楚邪突然開口寒聲說道,

    莫德眼光掃向楚邪,臉上露出幾分笑容:「這位就是叫楚邪的年輕人吧?聽說前幾天的事情就是你做的,年紀輕輕口氣倒不小,你也只能打倒幾個沒有腦子的白癡改造人,對於你,我們隨時可以如同對待一隻螞蟻一般,把你捏死。不過你大可放心,有人願意出重金交換你的人,我們不會要走你的性命的」

    楚邪的眼中一道寒光閃過,看著莫德說道:「你很快會為這番話感到後悔的」,隨著話聲,腳步抬起,如同散步一般向對方的走去。

    「後悔,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會感到後悔」,莫德臉上帶一絲神秘的笑容,

    正在向他走去的楚邪,在聽到莫德的話聲時,心中陡的一陣跳動,頭腦突然感覺到一陣沉悶,腳步抬了一半突然之間停了下來,臉色一陣急變。

    「哼!」

    楚邪突然口中發出一聲清晰的冷哼聲,正帶著帶著一臉笑容看向楚邪的莫德,臉色突然一陣青白的神色閃現,「噗」的一聲,莫德張口噴出了一口血液,一臉驚駭的看著楚邪,伸手指著他說道:「你!你,你怎麼,會我們光明組織的精神波動?」

    一旁的冰山-查理聽到莫德的話,同樣一臉驚疑的看著楚邪,精神波動是光明公會的一門以直接攻擊敵人心神的精神攻擊方法,能夠無聲無息的隔著十多米遠的距離掌控對方的生死。而且西方的本領東方人根本無法修煉,所以此刻見到楚邪在莫德的精神攻擊下不但沒有事情,反而莫德自己因此而受傷,心中自然震駭萬分

    楚邪聽了他莫德的話,冷冷一笑:「精神波動?一門彫蟲小技而已,居然還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剛剛楚邪突然感到大腦一陣沉悶,身子如同想要喪失控制權一般,突然之間楚邪自然心中嚇了一跳,不過內力在心中微微一運轉,就發現了這是對方對自己用出的一種精神攻擊的手段。對於精神攻擊,楚邪自然並不陌生,要知道九陰真經中,就有著精神攻擊的修煉方法,楚邪在現代也已經用過幾次,不過都是逼問話而已。

    嚴格說來,碧海潮生曲同樣也應該算是一門精神攻擊的武功。剛剛楚邪只是運用內力,對著莫德發出了一聲冷哼,要知道施展精神攻擊也是一件危險性很大的事情,如果對方的精神力高於自己,很容易被反噬,所以莫德才會因此吐血。

    不過楚邪雖然無事,但心中卻對對方施展這門本領的手段有些好奇,從頭到尾,他完全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如何施展的這門功夫,這難道就是西方的特殊能量的運用?

    「你怎會用我們的本領?」莫德忍著內傷向楚邪問道,

    「浪費楚某的時間,想知道等你到了你們的天堂上,再問你們的上帝吧」,楚邪心中因為沈尋影和自己郭姐姐的事情,早就比較煩悶了,此時再急著趕回去的時候,被他們的人攔著,心中的怒火從來沒有像這樣憤怒過,話聲一落,楚邪身子就驀然一動,瞬間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快動手!」莫德神色劇變,大聲吼道,他身後的二十名紅衣戰士應聲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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