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號角聲後,首先進入廣場主席台的是中尉的親衛隊。
最初讓大家集合的時候,不論老師還是學生幾乎都很不高興。原因很簡單快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集合就要花幾個小時,通常新任校長訓話又要幾個小時。想到要餓著肚子陪官僚誰會高興。特別是這幾天關於他們在小鎮上的所作所為也幾乎傳遍了整個學校。所以大家對這幾個洗碗的、端菜的、拉小提琴的還有劈柴的都沒有什麼好感。
『米拉博加皇家學院』歷來都是重武輕文。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說的就是學武之人往往都很輕視不如自己的人,聽到關於他們幾個的傳聞很多學生早就在心中起了輕視之意。後來聽說那個端盤子的女的竟然是校長的衛隊長時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校長是個好色之徒,專門準備了一支紅粉兵團用來裝飾門面的。於是紛紛準備趁此機會好好羞辱一下這個人,好讓他以後對自己知難而退不敢為難自己,要知道每任校長的衛隊長按慣例都會擔任學校風紀處的職責。
看到中尉的三百騎兵由遠及近,慢慢駛來。有些站的近的學生已經開始吹口哨或者含美女什麼的了。由於學院歷來的慣例校長也好教授也好第一次和學生見面是否能夠得到學生的尊重完全要靠自己的實力或者人格魅力。所以旁邊的老師和副校長黎庫等人看著也只能乾著急卻無能為力。
來之前中尉幸好從傑西卡那裡得到了指點料到會有此事。早就向拉歐等人指示要讓他們今天好好表現。這隊人馬可不像總長本人,他們全部都是軍人中的軍人,除去小鎮上的醜事不談,倒可以說是完美的士兵典範。來到廣場時眾人還故意提高了氣勢。這是一種只有經歷了若干次戰場生死搏殺才能夠練就的氣勢,他們對面的這些學生充其量也就是打過幾次群架而已如何能比。
雙方眼神一對,沒有一會學生中就有人起了膽怯之意,紛紛把眼神收了回去。而後面有些沒有看清情況的倒霉學生卻還在不停起哄,卻不知霉運就要降臨了。
中尉用手指了指幾個噪聲最大的位置,她身旁的騎兵突然加速向人群衝去,前面的人紛紛閃避,而後面那些鬧得正歡的學生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騎兵給團團圍住了。騎槍向前逼得這些學生連動擔的空間都沒有了。只好乖乖的被押解到了中尉面前。
中尉看了看眼前的幾十號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我們是敵人你們以為自己還能夠走到這裡來嗎?」
大多數學生都被剛才的事情嚇呆了,他們中間有的學員就是學習騎兵戰術專業的。自然知道眼前這些人的利害----從主席台到他們站立的地方大概有200多米,前面又有這麼多的學生擋住,這些人竟然10秒不到就跑到他們面前並且把他們團團圍住卻沒有踩傷一個人,可見個人技術和技戰術配合都可以說是無可挑剔的。
聰明的當然不說話了,可是有幾個看樣子是貴族的兒子----就是那種平時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人,見到這種情形居然還頂嘴道:「有什麼了不起的麻,這些人又不是你訓練的。有本事你自己來和我們比試比試。」原來拉歐他們盔甲上的徽記還沒有來得及更換,被這些人認出了是中央軍的部隊。
中尉看看這些人仍然毫無表情的問道:」你們準備怎麼比試呢?「說完對部下揮了揮手,騎兵們讓到了一邊。
一個學生到:「你是訓導主任,肯定武功高強、精通魔法了。所以不介意我們一起打你一個吧?」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學生。但是此時把話說出來卻好像合情合理。
中尉是什麼人!當然明白這些人的心思。這些學員卻不知道平常中尉訓練的時候經常一個打幾十個壯漢,而且不用魔法。否則統合作戰部怎麼會單單選了她來執行如此艱巨的任務。
中尉知道此時多說無益,跳下馬來點了點頭道:「你們一起上吧。」
那些學生早就在等她這句話,她話音剛落就看見對方十幾個小火球、一個旋風挾雜著一些碎冰紛紛向他身上招呼過來。前面的十幾個戰士類學生也如猛虎下山一樣撲了過來。
可惜!想當初魔劍士迪亞哥都無法傷到中尉分毫,還何況眼前這些連騎士資格或者初級魔法師名分都沒有獲得的小朋友。一道淡藍色的屏障將所有的攻擊者和魔法全部都彈了回去。
看著自己的攻擊如此輕易的就被化解了,有些學生才想起了眼前這個人難道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魔導士芭潔璐露·中尉。「他是魔法師想辦法和他肉搏戰。」大家知道反正對方不會要自己的性命,所以就算是知道了對方的實力還是要死纏爛打下去。
中尉聽到這話刷的一聲將防禦屏障取消了,幾十個學生也不含糊馬上就衝了上來。只聽到卡嚓、卡嚓的響聲不斷,十幾分鐘後這些學人全部都給放到在了地下,好點的只是關節被卸開了,糟糕的竟然連骨頭都給折斷了。一個個在地下痛苦的掙扎著。
看到這種情形會場上一下就安靜下來了。中尉用手指著地下的人道:「如果還有誰不服可以繼續。「白癡才會繼續呢!需然有牧師可以為他們治療,但是看那個樣子好的可能也的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糟糕的恐怕3個月都下不了床。有人悄悄地嘀咕道:「這是老師嗎?出手好很啊!簡直一個職業殺手。」另外有的人接到:「聽說這次國王登基的時候殺了好些人,恐怕就是他們幹的吧?」旁邊的人馬上制止道:「小聲點,讓她聽到了你恐怕也的躺倒那裡去。」
站在旁邊的老師看見這個情況也被嚇了一跳:「副官都這麼殘忍,校長恐怕更可怕啊!難怪黎庫副校長回來以後臉色就沒有好看過,見誰給誰急。」
即使是中尉旁邊的拉歐等人也感覺有點心有餘悸,最初跟了中尉的時候有點人還有一些不滿,覺得自己堂堂一個中央軍精銳騎兵怎麼能夠聽一個女的支來喝去。現在看到這個女的如此手段卻都有點害怕了。戰場上與敵人廝殺他們不怕,但是如此面不改色的將這些毫無還手之力的學生全部打殘廢,卻沒有一個忍心作出來的。
這些學生其實算是很幸運的了。此時中尉心中也在納悶兒自己怎麼變得心慈手軟了,如果早四五個月遇到自己恐怕現在躺倒地上的就是屍體了。
經中尉這麼一弄會場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等到哈恩和亞斯進場的時候已經沒有誰再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不過對他們的評價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看見那個穿黑衣服的中年人了嗎?對,就是面帶微笑的那個。聽說他是國王陛下絕殺團的團長,不要看他現在笑的這麼和藹可親,動起手來連沒有斷奶的嬰兒都不放過。」一個人悄悄地說。
「不會吧,有這麼殘忍?」旁邊的人問道「我老子是伯爵,經常進出皇宮他聽來的還有假嗎?」剛才那人說到。
「那旁邊那個紅髮大漢呢?」聽到這話,剛才那個有點不相信的人也開始有興趣了。
「看見他那把大斧頭了嗎?他是國王的行刑隊隊長,據說死在他那把斧頭下的人沒有壹千也有八百哦。上至70歲的老太太,下到沒有滿月的嬰兒只要是國王讓他砍,二話不說卡嚓一聲就沒了。」那個自稱伯爵兒子的人說道。
「那我們的校長不是更厲害了嗎?」伯爵兒子旁邊的人都被他的話引出了興趣,都在悄悄的問道。
「那還用說,校長據說平常是個小個子,但是有特異功能。每次國王要他殺人的時候他就會變成一個向小山一樣高的怪物,鼻子眼兒裡面會噴火。手持一把巨大的狼牙棒,把人釘在上面就生吃了。」伯爵兒子回答道。
「不會這麼恐怖吧?」大家有點不相信。
「看看剛才那種女的訓導主任嘛,你們還不相信?」說話的人證明到。
大家想了想也不敢說不信了。
等到總長上台發表完激昂振奮的講演,並且向大家許諾放假3天。免費參加晚上舉辦的party酒會後卻發現大家沒有想像的那麼激動。下來後他悄悄的問哈恩道:「是不是最近我的親合力有所降低啊?大家怎麼沒有預期的高興呢?」
關於這一點不僅僅是總長覺得奇怪,就連哈恩和亞斯也覺得大家看他們的眼神好像不是尊重的那種害怕,倒是有點恐懼。三個人蹲在地上分析了半天都覺得是中尉的出場繡可能有點表現過頭造成的。看到中尉剛才那個樣子大家也都不敢去向中尉確認。
不過好歹見面會算是開過了。
有好些天都沒有什麼大的事件發生,大家過的倒也是相安無事。這天早上哈恩和總長正蹲在學校門口喝啤酒,看見中尉氣呼呼的走了過來。
中尉:「報告長官,我有些事情想像您反映。」
總長看了看她說道:「你沒有必要站在路中間說話吧?會把女生嚇得不敢走這裡過得,不如一起過來和杯啤酒慢慢說。」
中尉:「不,下官還是站著匯報好點。」
總長只好點點頭隨她便了。
中尉:「長官,我翻閱了他們的作戰教程發現作戰戰術居然還處於地球中世紀中期的水平,我在課堂上對作戰戰術進行了調整,沒有想到竟然連老師在內全部反對,希望您能以校長的名義支持我的工作。」
總長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對哈恩道:「沒想到我們中尉居然這麼進入角色,既然頭一次不是為了讓我毀滅世界而對我如此嚴肅。」
哈恩點點頭道「是有點進入角色了。」
中尉聽到這兩個人居然開始調笑自己,覺得很窘迫。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協助總長更快的完成任務,下官認為現在的工作會有助於自己的任務而已。」
總長他們看見中尉連解釋的都結結巴巴了,大呼過癮。不過過了一會看見中尉漸漸好像有點真的發怒了。因為害怕在校門口被人暴打連忙打住。將中尉的注意力轉移到其它問題上去。
總長;「到底是什麼事嘛?你不說我們怎麼幫你呢?」
中尉:「學校訓練的騎士大多是貴族的子弟沒有一點作戰概念,滿腦子全部都是在戰場上與勢均力敵的對手正面決鬥。要麼凱旋歸來要麼實踐他們所謂的帝國貴族的死亡美學。根本沒有任何配合協調可言。」
總長聽到這裡覺得很奇怪,問道:「我看你手下的那些重甲騎兵不是很有默契配合嗎?」
中尉:「以地球上的歷史來看他們只可以算是鏈甲騎兵,根本就算不上是騎士。」
總長:「這個有區別嗎?」
哈恩和中尉聽到總長又開始顯露他的無知了,趕忙一把把他拉起來拖回了校長辦公室。在辦公室的私人圖書館內看書的亞斯看見他家滿頭大汗的跑回來還以為發生的什麼大事,也放下書走了出來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哈恩:「如果不把他拖回來就出大事了。」說完對著總長就是一腳把他踢到沙發上趴著然後才對亞斯道:「這個傢伙居然連騎兵和騎士都還沒有分清楚,如果傳了出去恐怕我們也不要在這裡混了。」
總長從沙發上爬起來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哈恩:「這是常識、常識,你懂嗎?」旁邊的中尉和亞斯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總長:「什麼常識?我知道裝甲車和坦克的區別,但是我憑什麼應該知道騎兵和騎士的區別。倒是你們幾個知道的這麼清楚才有問題呢?」他這麼一說其它三個人一下子就沒有話說了。確實他們幾個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中尉瞭解好歹還說得過去,哈恩和亞斯那麼瞭解就有點不正常了,要知道他們和總長一樣是從同一個時代來的。
哈恩被憋得好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突然看到了亞斯手上的書說道:「你就不能像亞斯一樣多學點東西嗎?這裡這麼多的書你都沒有看過嗎?」
說完也不待總長爭辯,馬上接著到:「算了我想你也不會看書,還是讓中尉跟你解釋解釋吧,下次不要再在人多的地方耍寶就是了。」說完給中尉示意了一下。
中尉:「就這裡的發展狀況而言,軍隊的構成大抵可以分為常備軍隊和戰時臨時召集的軍隊。「總長點點頭咕嚕道:「這個我也知道啊。」
中尉也不管總長的反映繼續道:「常備軍隊又可以分為像拉歐他們這種非貴族組織部隊,以及以貴族騎士組成的部隊。」
總長:「他們有什麼區別嗎?」
中尉:「非貴族的騎兵部隊主要是負責邊境巡邏以及皇城保護的部隊。在公國主要就是指中央軍。他們的訓練算是最正規化的。但是在裝備上卻無法與貴族的騎士相比。「看了看總長沒有反映,旁邊的哈恩又是一腳,踢得總長大叫:「我沒有睡覺,我在聽。」
中尉繼續道:「拉歐他們的裝備需然在公國的軍隊中已經算是最好的了,但是仍然比不上騎士的裝備。我們平常所謂的重甲騎兵事實上只是裝備了鏈甲而已。而騎士的盔甲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裝甲騎兵。」
總長聽了半天總算好像有點聽懂了興奮的說道:「是不是就是說我在電影上看到的那些拿著長長的一根大槍衝鋒的是騎士,那些拿著小一點的標槍把它投出去然後衝過去用刀砍的是騎兵。還有就是騎士的盔甲比騎兵的盔甲更值錢啊?」
大家看著總長,中尉無奈的點點頭道:「基本上就是這樣吧。」心理面想到:「總算讓你明白了。」
總長興奮得看著大家到:「那然後呢?」
撲通一聲坐在他旁邊的哈恩摔倒地上去了。爬起來道:「我還以為你懂了呢?」
中尉只好繼續解釋道:「所以騎士的戰鬥力在軍隊中算是最強大的,善加利用騎士的衝擊力可以輕易得取得戰場的主動權。特別是在大家都拒絕使用弩箭的戰場上。」
總長咕嚕道:「但是我看過一部叫什麼什麼的心的電影裡面,那些騎士好像用一根削尖的大樹就給全部穿了起來了,沒有你說得那麼厲害把。」
亞斯在旁把補充道:「是《勇敢的心》,用的是長矛不是大樹。」
總長:「對對、我就是說的《勇敢的心》。」
中尉:「那是戰術處理問題,不再這次探討的範圍之內。「總長:「我算是明白了,你是覺得那些騎士的作風不夠專業,而且不願意與其他部隊配合是吧?」
中尉:「是的長官,他們的作風太散漫了,每個人都熱衷於單打獨鬥。這樣上戰場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總長:「你是希望我去命令他們聽你的嗎?」
中尉:「主要是幫助我排除來自老師的阻礙。學員由我自己應付。」總長等人聽後馬上想起了上次的血腥慘案。連忙制止道:「還是我們一起想辦法算了。哪能讓您一個人忙活呢?」然後咕嚕了一句:「自從上次之後根本沒有一個女生願意與我們說話,再讓你搞恐怕連傑西卡都會被嚇走了。」
總長繼續道:「那些老師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屈服吧,除非~~」
大家道:「除非什麼?」
總長:「除非可以讓他們栽個大跟頭,不然的話光用嘴說他們是不容易接受的。如果能夠跟他們比試一番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以後可能就會聽話了。對了能不能給我的親衛隊也搞些像他們那種厚厚的盔甲啊?以後去遊街看上去也很威風哦。」
中尉看了總長一眼道:「如果你沒有把錢輸光的話,可以定做20套,現在嘛是沒有可能的了。」
總長:「兩萬枚金幣只能買20套,300套就要30萬金幣太貴了吧?」說完看了看哈恩道:「有沒有可能把那些貴族兒子的搞過來?」
哈恩:「那些盔甲全部是按個人體格定制的,搞來了也沒有用。」
總長聽了愣了一會兒,突然對剛才中尉的提議表現出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熱情道:「中尉剛才說的要改變他們的作風的建議我認為太好了,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現在吃了這口飯也得為國王陛下的國力昌盛盡一點自己的綿薄之力嘛,畢竟這樣才是我們的本分工作嘛,而且為了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應該讓他們為此付出沉重代價如何?」
眾人哪有不知他的心思的卻也不願點破。特別是中尉竟然還感覺自己有點希望如此---自己手下裝備好點自己也有面子嘛。
於是中尉也首次參加了總長他們的老鼠會。也同時更深刻的明白了為什麼亞斯會和總長他們混在一起----每個人其實都是很軟弱的,特別是面對自己很想得到的東西。
一個周密的作戰計劃或者也可以稱為發財計劃在校長辦公室制定中。
「嗑、磕」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我可以進來嗎?」傑西卡秘書的聲音。
「怎麼人家正忙著就來麻煩人家」總長不耐煩地咕嚕著,對門外喊道:「請進來吧。」
傑西卡進來對總長道:「校長皇城派人來了想見您。現在可以接待嗎?」
總長道:「能不接待嗎?讓他們進來吧。」
傑西卡出去後不一會就帶了兩個人進來,大家一看竟然是羅德曼和哈瓦特。
總長一愣「怎麼是你們兩個來了?」
羅德曼哈哈大笑道:「好像你不高興我們似的?」
哈瓦特道:「那樣小心我把你這個地方給拆了。」
總長:「我怎麼不喜歡你們來呢?只是你們兩個不在皇城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對了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啊?」
眾人苦笑一下,這小子還是這個毛病。
羅德曼道:「你們到這裡已經快2個月了我和哈瓦特想你們,所以借這次傳遞消息的機會過來看看你。」
總長高興得道:「對嘛,這樣才夠朋友嘛。今天晚上到我那裡吃烤香腸如何?」
羅德曼和哈瓦特:「#○※+№$¥№!!!」
哈恩笑道:「別理他,晚上我們好好的吃一頓。」
這是亞斯已經在和哈瓦特熱情地聊天了。
總長:「對了,你說有消息是什麼啊?」
羅德曼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幾個月以前伏擊國王陛下的那個悍匪,你還記得嗎?」
總長:「????」
中尉趕緊在旁邊悄悄的道:「就是被通緝的『土狼』。」
總長:「哦,記得記得,就是那個值1000金幣的傢伙嘛!」
羅德曼:「就是他,現在得到消息他被【蘭法西特帝國】追的無路可去,前些時候流竄到了我國境內。現在已經聚集了其他幾股小型山賊、土匪人數已經達到了800多人,正在向你的管轄範圍移動。國王希望您能夠將其就地殲滅。」
總長:「哦小事嘛,這種事情還值得你親自跑過來嗎?」
旁邊的哈瓦特道:「皇城裡現在悶急了整天無所事事,所以跑到你這裡來輕鬆輕鬆。」
總長:「難道擴軍整頓的事情也放下來了?」
羅德曼:「每天都有間諜向蒼蠅一樣跟蹤我們,自己想幹也沒有辦法啊,只好交給手下去做了。」
總長沉思了一下說道:「不知到『土狼』是什麼時候進入我國境內的?」
羅德曼:「上個月吧!有什麼問題嗎?」
總長:「是否只有他一隻土匪到我國境內?」
羅德曼見總長問得嚴肅也有些生疑道:「這道不是,因為近期【蘭法西特帝國】全面剿匪,大約流竄了十數隻土匪到我境內,他們是官方照會我們此事的。」
總長想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房間裡的其他幾個人也發現氣氛沒有對了。都停下交談看著總長。總長繼續道:「希利亞公主,哦不現在應該叫王妃了。他的老家最近有消息過來嗎?」
羅德曼:「最近一次消息是2個月以前過來的了,一切安好。」
總長仰天長歎一聲道:「我一直害怕發生的事情看來終於要發生了。」
羅德曼大驚:「不知國師所指何事?」
總長沒有理會羅德曼的問話繼續道:「還是讓約克公爵他們先算了一步,這段時間我一直試圖改變這些學生的思維態度,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哈瓦特是個粗人性格又急,已經不耐煩地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嘛,你不要老用我們聽不懂的方式說話。」
旁邊的羅德曼制止了哈瓦特的動作,靜靜地等候著總長的下文。
總長向羅德曼問道:「您認為有多少貴族能夠認同陛下首先挑起戰爭的做法?」
羅德曼:「如果是國王首先挑起戰爭,我想大多數貴族都很難做到完全支持的,甚至包括宰相大人。但是您大可放心國王陛下絕對不會首先挑起戰爭的,爭取我們的合法地位有很多辦法可以選擇的。」
總長道:「可惜已經晚了,半年之內公爵就會背負起這個萬世的罵名了。」
羅德曼大驚道:「國師可千萬不要危言聳聽啊!」
總長長歎道:「【蘭法西特帝國】已經開始行動了,但是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國而是王妃的祖國----【拉塞爾】公國。」
羅德曼急道:「請國師詳細說來。」
總長:「【蘭法西特帝國】想除掉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在與我們開戰之前他首先要除掉的就是【拉塞爾】公國,這個道理我無須多說大家都清楚。但是若要他們冒天下之大不韙自己動手卻也萬不可能。所以他們會想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讓【拉塞爾公國】自亂,比如鼓動某些有實力的領主造反。到時候如果國王想要出兵救援他們只要派兵把守『咽喉要塞』不准國王的軍隊過去對外宣稱國王陛下圖謀不軌就可以輕易逼迫國王背負反叛的罪名。」
羅德曼聽後問道:「那他們剿匪的目的何在呢?」
總長:「借這個理由他們就可以把監督不力的罪名完全推掉。」
羅德曼:「那他們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國王派兵或者要求【蘭法西特帝國】派兵鎮壓呢?」
總長:「這有何難,只要在大家反映之前造成既成事實就可以了。」
羅德曼:「最初他們通知我們剿匪的消息,我還以為是想借這個機會分散我們的兵力,原來我們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總長點了點頭繼續道:「如果國王陛下不想背負這個反叛的罪名就必須要接受王妃祖國被滅的事實,您認為這種可能有多大?」
羅德曼心想「那我們娶王妃還有什麼用」作為一個軍人,羅德曼顯然沒有國王那麼多的溫情脈脈。但是他也清楚即使不是因為政治原因國王也不可能會同意這種事情發生,現在的國王還是太感情用事了。想到這裡羅德曼對總長搖了搖頭。
所以我希望在事情發生之前盡力改變大家考慮問題的辦法,盡量減少未來反對國王的阻力。
羅德曼大為感動的道:「不知國師想如何行事,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千萬不要客氣啊!「總長指指窗外道:「如果在此之前我能夠改變這些貴族的兒女們的思想或許還可以對局勢的發展起到作用把。」
羅德曼和哈瓦特相互看了看對方道:「有件事情我們要向國師道歉。」
總長聽了一愣!
羅德曼也不待總長回答繼續道:「國師來學校的途中以及這些日子的作為大多已經傳到了皇城。我和哈瓦特覺得不妥所以不顧國王的勸告借這次機會想來勸勸您,卻沒有想到閣下無時無刻不在為國家的興旺擔憂,甚至又不惜以自辱身份的辦法來教誨學生,而我們居然還會對閣下的行為心存憂慮。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卑鄙作風啊。萬望國師原諒。」
總長苦笑道:「算了、算了,你我什麼感情。我還能不明白你們的好意嗎。千萬不要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羅德曼道:「那國師認為現在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呢?」
總長到:「現在嘛,你們恐怕什麼事情也做不到了。只是以後如果還有什麼不雅的事情從學校傳到王宮還望兩位稟明國王希望他能夠體諒我的一番苦心。」
羅德曼道:「這是自然,這些消息至關重要我們準備馬上趕回皇城向國王稟明一切好早做準備。」說完就要和哈瓦特離開。哈恩等人心想此事確實關係重大所以也不便挽留。
總長卻又道:「在距離此處30遠的地方有個小鎮,鎮上的酒館老闆人稱賭俠馬華利,是個可造之材。」說完對羅德曼招了招手讓羅德曼走進跟前悄悄地在耳邊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通。只見羅德曼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亮露出了滿臉的驚喜之色,興奮得連連點頭。
在回皇城的路上,羅德曼隊哈瓦特到:「本以為國師年齡尚小或許喜歡玩耍所以在路上輸掉了許多錢,辱沒了皇家的威嚴。沒想到他的每一步都是經過了精心計算的神來之筆啊。」哈瓦特奇道:「能說給我聽聽嗎?」
羅德曼將衛兵遣開叫哈瓦特過來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些話。聽完後哈瓦特也是滿臉興奮,正準備大叫卻被羅德曼制止道:「這個千萬不要透露出去只有你我和國王知道才能保險。」
當晚賭俠馬華利的酒館突然起火,據說夫婦兩人及10歲的女兒全部不幸被燒死。
羅德曼和哈瓦特回到皇城將總長的話原封不動的匯報給了國王,國王則一面心驚對方用心如此險惡,另一方面則慶幸自己果然尋的治國之材。連夜招宰相入宮密談一夜。外人當然無法得知談話的內容,不過第二天宰相卻突然頒布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法令----對『米拉博加皇家學院』發生的任何事情不准妄加評論、不准私自干預違令者重責,朝中大臣均感奇怪。
話說兩頭當羅德曼他們連夜走了以後,哈恩他們卻繼續圍攻總長。
中尉:「請問長官,剛才您對羅德曼將軍他們將的都是真的嗎?」
沒等總長回答就聽到哈恩在旁邊說到:「你應該問他為什麼說這些才對。」中尉看看總長又看看哈恩他們,感覺這種情況好像在什麼地方遇到過。亞斯看著中尉的表情,解釋道:「和當時在霧凇森林敲詐公爵時的情況一樣。」
中尉看了看總長道:「也就是說你說的都是真的了?」
總長悶了半天吼道:「幹嗎?幹嗎?我還不是為大家謀福利。不說真話能把他們嚇倒嗎?」
哈恩對中尉道:「我敢保證現在就算你把這些學生活刮了也不會有人來管了。」
中尉:「那小鎮上的馬華利為什麼也要牽扯進來?」
總長:「要他贏我那麼多錢,這叫報復,報復懂嗎?」
中尉:「長官,您身系帝國興亡的重任實在不該如此心胸狹窄。」
總長:「我就是記仇,不服!」
中尉見沒有辦法說服他只好改變話題道:「長官,您既然能夠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又為什麼要把國家利益完全當成兒戲。這樣是否太輕率了?」
總長乾脆去吃餅乾裝作沒有聽見,而哈恩則小聲地嘀咕道:「這也是我對他唯一失望的地方啊。」亞斯耳朵靈,聽到了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看見眾人感慨完了,總長催促大家到:「有羅德曼的這個機會學校外面肯定沒有人敢說我們二話了。只要再擺平了老師那些貴族兒子就會變成我們的自動提款機。我說我們的老鼠會還開不開啊?不開我要回去吃烤香腸了。」
於是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