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魔界英雄傳 作者:腐爛 (連載中)

mk2257 2008-12-1 09:43:5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 22525
mk2257 發表於 2008-12-1 09:54
幾聲號角聲後,首先進入廣場主席台的是中尉的親衛隊。

    最初讓大家集合的時候,不論老師還是學生幾乎都很不高興。原因很簡單快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集合就要花幾個小時,通常新任校長訓話又要幾個小時。想到要餓著肚子陪官僚誰會高興。特別是這幾天關於他們在小鎮上的所作所為也幾乎傳遍了整個學校。所以大家對這幾個洗碗的、端菜的、拉小提琴的還有劈柴的都沒有什麼好感。

    『米拉博加皇家學院』歷來都是重武輕文。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說的就是學武之人往往都很輕視不如自己的人,聽到關於他們幾個的傳聞很多學生早就在心中起了輕視之意。後來聽說那個端盤子的女的竟然是校長的衛隊長時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校長是個好色之徒,專門準備了一支紅粉兵團用來裝飾門面的。於是紛紛準備趁此機會好好羞辱一下這個人,好讓他以後對自己知難而退不敢為難自己,要知道每任校長的衛隊長按慣例都會擔任學校風紀處的職責。

    看到中尉的三百騎兵由遠及近,慢慢駛來。有些站的近的學生已經開始吹口哨或者含美女什麼的了。由於學院歷來的慣例校長也好教授也好第一次和學生見面是否能夠得到學生的尊重完全要靠自己的實力或者人格魅力。所以旁邊的老師和副校長黎庫等人看著也只能乾著急卻無能為力。

    來之前中尉幸好從傑西卡那裡得到了指點料到會有此事。早就向拉歐等人指示要讓他們今天好好表現。這隊人馬可不像總長本人,他們全部都是軍人中的軍人,除去小鎮上的醜事不談,倒可以說是完美的士兵典範。來到廣場時眾人還故意提高了氣勢。這是一種只有經歷了若干次戰場生死搏殺才能夠練就的氣勢,他們對面的這些學生充其量也就是打過幾次群架而已如何能比。

    雙方眼神一對,沒有一會學生中就有人起了膽怯之意,紛紛把眼神收了回去。而後面有些沒有看清情況的倒霉學生卻還在不停起哄,卻不知霉運就要降臨了。

    中尉用手指了指幾個噪聲最大的位置,她身旁的騎兵突然加速向人群衝去,前面的人紛紛閃避,而後面那些鬧得正歡的學生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騎兵給團團圍住了。騎槍向前逼得這些學生連動擔的空間都沒有了。只好乖乖的被押解到了中尉面前。

    中尉看了看眼前的幾十號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我們是敵人你們以為自己還能夠走到這裡來嗎?」

    大多數學生都被剛才的事情嚇呆了,他們中間有的學員就是學習騎兵戰術專業的。自然知道眼前這些人的利害----從主席台到他們站立的地方大概有200多米,前面又有這麼多的學生擋住,這些人竟然10秒不到就跑到他們面前並且把他們團團圍住卻沒有踩傷一個人,可見個人技術和技戰術配合都可以說是無可挑剔的。

    聰明的當然不說話了,可是有幾個看樣子是貴族的兒子----就是那種平時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人,見到這種情形居然還頂嘴道:「有什麼了不起的麻,這些人又不是你訓練的。有本事你自己來和我們比試比試。」原來拉歐他們盔甲上的徽記還沒有來得及更換,被這些人認出了是中央軍的部隊。

    中尉看看這些人仍然毫無表情的問道:」你們準備怎麼比試呢?「說完對部下揮了揮手,騎兵們讓到了一邊。

    一個學生到:「你是訓導主任,肯定武功高強、精通魔法了。所以不介意我們一起打你一個吧?」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學生。但是此時把話說出來卻好像合情合理。

    中尉是什麼人!當然明白這些人的心思。這些學員卻不知道平常中尉訓練的時候經常一個打幾十個壯漢,而且不用魔法。否則統合作戰部怎麼會單單選了她來執行如此艱巨的任務。

    中尉知道此時多說無益,跳下馬來點了點頭道:「你們一起上吧。」

    那些學生早就在等她這句話,她話音剛落就看見對方十幾個小火球、一個旋風挾雜著一些碎冰紛紛向他身上招呼過來。前面的十幾個戰士類學生也如猛虎下山一樣撲了過來。

    可惜!想當初魔劍士迪亞哥都無法傷到中尉分毫,還何況眼前這些連騎士資格或者初級魔法師名分都沒有獲得的小朋友。一道淡藍色的屏障將所有的攻擊者和魔法全部都彈了回去。

    看著自己的攻擊如此輕易的就被化解了,有些學生才想起了眼前這個人難道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魔導士芭潔璐露·中尉。「他是魔法師想辦法和他肉搏戰。」大家知道反正對方不會要自己的性命,所以就算是知道了對方的實力還是要死纏爛打下去。

    中尉聽到這話刷的一聲將防禦屏障取消了,幾十個學生也不含糊馬上就衝了上來。只聽到卡嚓、卡嚓的響聲不斷,十幾分鐘後這些學人全部都給放到在了地下,好點的只是關節被卸開了,糟糕的竟然連骨頭都給折斷了。一個個在地下痛苦的掙扎著。

    看到這種情形會場上一下就安靜下來了。中尉用手指著地下的人道:「如果還有誰不服可以繼續。「白癡才會繼續呢!需然有牧師可以為他們治療,但是看那個樣子好的可能也的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糟糕的恐怕3個月都下不了床。有人悄悄地嘀咕道:「這是老師嗎?出手好很啊!簡直一個職業殺手。」另外有的人接到:「聽說這次國王登基的時候殺了好些人,恐怕就是他們幹的吧?」旁邊的人馬上制止道:「小聲點,讓她聽到了你恐怕也的躺倒那裡去。」

    站在旁邊的老師看見這個情況也被嚇了一跳:「副官都這麼殘忍,校長恐怕更可怕啊!難怪黎庫副校長回來以後臉色就沒有好看過,見誰給誰急。」

    即使是中尉旁邊的拉歐等人也感覺有點心有餘悸,最初跟了中尉的時候有點人還有一些不滿,覺得自己堂堂一個中央軍精銳騎兵怎麼能夠聽一個女的支來喝去。現在看到這個女的如此手段卻都有點害怕了。戰場上與敵人廝殺他們不怕,但是如此面不改色的將這些毫無還手之力的學生全部打殘廢,卻沒有一個忍心作出來的。

    這些學生其實算是很幸運的了。此時中尉心中也在納悶兒自己怎麼變得心慈手軟了,如果早四五個月遇到自己恐怕現在躺倒地上的就是屍體了。

    經中尉這麼一弄會場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等到哈恩和亞斯進場的時候已經沒有誰再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不過對他們的評價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看見那個穿黑衣服的中年人了嗎?對,就是面帶微笑的那個。聽說他是國王陛下絕殺團的團長,不要看他現在笑的這麼和藹可親,動起手來連沒有斷奶的嬰兒都不放過。」一個人悄悄地說。

    「不會吧,有這麼殘忍?」旁邊的人問道「我老子是伯爵,經常進出皇宮他聽來的還有假嗎?」剛才那人說到。

    「那旁邊那個紅髮大漢呢?」聽到這話,剛才那個有點不相信的人也開始有興趣了。

    「看見他那把大斧頭了嗎?他是國王的行刑隊隊長,據說死在他那把斧頭下的人沒有壹千也有八百哦。上至70歲的老太太,下到沒有滿月的嬰兒只要是國王讓他砍,二話不說卡嚓一聲就沒了。」那個自稱伯爵兒子的人說道。

    「那我們的校長不是更厲害了嗎?」伯爵兒子旁邊的人都被他的話引出了興趣,都在悄悄的問道。

    「那還用說,校長據說平常是個小個子,但是有特異功能。每次國王要他殺人的時候他就會變成一個向小山一樣高的怪物,鼻子眼兒裡面會噴火。手持一把巨大的狼牙棒,把人釘在上面就生吃了。」伯爵兒子回答道。

    「不會這麼恐怖吧?」大家有點不相信。

    「看看剛才那種女的訓導主任嘛,你們還不相信?」說話的人證明到。

    大家想了想也不敢說不信了。

    等到總長上台發表完激昂振奮的講演,並且向大家許諾放假3天。免費參加晚上舉辦的party酒會後卻發現大家沒有想像的那麼激動。下來後他悄悄的問哈恩道:「是不是最近我的親合力有所降低啊?大家怎麼沒有預期的高興呢?」

    關於這一點不僅僅是總長覺得奇怪,就連哈恩和亞斯也覺得大家看他們的眼神好像不是尊重的那種害怕,倒是有點恐懼。三個人蹲在地上分析了半天都覺得是中尉的出場繡可能有點表現過頭造成的。看到中尉剛才那個樣子大家也都不敢去向中尉確認。

    不過好歹見面會算是開過了。

    有好些天都沒有什麼大的事件發生,大家過的倒也是相安無事。這天早上哈恩和總長正蹲在學校門口喝啤酒,看見中尉氣呼呼的走了過來。

    中尉:「報告長官,我有些事情想像您反映。」

    總長看了看她說道:「你沒有必要站在路中間說話吧?會把女生嚇得不敢走這裡過得,不如一起過來和杯啤酒慢慢說。」

    中尉:「不,下官還是站著匯報好點。」

    總長只好點點頭隨她便了。

    中尉:「長官,我翻閱了他們的作戰教程發現作戰戰術居然還處於地球中世紀中期的水平,我在課堂上對作戰戰術進行了調整,沒有想到竟然連老師在內全部反對,希望您能以校長的名義支持我的工作。」

    總長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對哈恩道:「沒想到我們中尉居然這麼進入角色,既然頭一次不是為了讓我毀滅世界而對我如此嚴肅。」

    哈恩點點頭道「是有點進入角色了。」

    中尉聽到這兩個人居然開始調笑自己,覺得很窘迫。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協助總長更快的完成任務,下官認為現在的工作會有助於自己的任務而已。」

    總長他們看見中尉連解釋的都結結巴巴了,大呼過癮。不過過了一會看見中尉漸漸好像有點真的發怒了。因為害怕在校門口被人暴打連忙打住。將中尉的注意力轉移到其它問題上去。

    總長;「到底是什麼事嘛?你不說我們怎麼幫你呢?」

    中尉:「學校訓練的騎士大多是貴族的子弟沒有一點作戰概念,滿腦子全部都是在戰場上與勢均力敵的對手正面決鬥。要麼凱旋歸來要麼實踐他們所謂的帝國貴族的死亡美學。根本沒有任何配合協調可言。」

    總長聽到這裡覺得很奇怪,問道:「我看你手下的那些重甲騎兵不是很有默契配合嗎?」

    中尉:「以地球上的歷史來看他們只可以算是鏈甲騎兵,根本就算不上是騎士。」

    總長:「這個有區別嗎?」

    哈恩和中尉聽到總長又開始顯露他的無知了,趕忙一把把他拉起來拖回了校長辦公室。在辦公室的私人圖書館內看書的亞斯看見他家滿頭大汗的跑回來還以為發生的什麼大事,也放下書走了出來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哈恩:「如果不把他拖回來就出大事了。」說完對著總長就是一腳把他踢到沙發上趴著然後才對亞斯道:「這個傢伙居然連騎兵和騎士都還沒有分清楚,如果傳了出去恐怕我們也不要在這裡混了。」

    總長從沙發上爬起來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哈恩:「這是常識、常識,你懂嗎?」旁邊的中尉和亞斯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總長:「什麼常識?我知道裝甲車和坦克的區別,但是我憑什麼應該知道騎兵和騎士的區別。倒是你們幾個知道的這麼清楚才有問題呢?」他這麼一說其它三個人一下子就沒有話說了。確實他們幾個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中尉瞭解好歹還說得過去,哈恩和亞斯那麼瞭解就有點不正常了,要知道他們和總長一樣是從同一個時代來的。

    哈恩被憋得好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突然看到了亞斯手上的書說道:「你就不能像亞斯一樣多學點東西嗎?這裡這麼多的書你都沒有看過嗎?」

    說完也不待總長爭辯,馬上接著到:「算了我想你也不會看書,還是讓中尉跟你解釋解釋吧,下次不要再在人多的地方耍寶就是了。」說完給中尉示意了一下。

    中尉:「就這裡的發展狀況而言,軍隊的構成大抵可以分為常備軍隊和戰時臨時召集的軍隊。「總長點點頭咕嚕道:「這個我也知道啊。」

    中尉也不管總長的反映繼續道:「常備軍隊又可以分為像拉歐他們這種非貴族組織部隊,以及以貴族騎士組成的部隊。」

    總長:「他們有什麼區別嗎?」

    中尉:「非貴族的騎兵部隊主要是負責邊境巡邏以及皇城保護的部隊。在公國主要就是指中央軍。他們的訓練算是最正規化的。但是在裝備上卻無法與貴族的騎士相比。「看了看總長沒有反映,旁邊的哈恩又是一腳,踢得總長大叫:「我沒有睡覺,我在聽。」

    中尉繼續道:「拉歐他們的裝備需然在公國的軍隊中已經算是最好的了,但是仍然比不上騎士的裝備。我們平常所謂的重甲騎兵事實上只是裝備了鏈甲而已。而騎士的盔甲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裝甲騎兵。」

    總長聽了半天總算好像有點聽懂了興奮的說道:「是不是就是說我在電影上看到的那些拿著長長的一根大槍衝鋒的是騎士,那些拿著小一點的標槍把它投出去然後衝過去用刀砍的是騎兵。還有就是騎士的盔甲比騎兵的盔甲更值錢啊?」

    大家看著總長,中尉無奈的點點頭道:「基本上就是這樣吧。」心理面想到:「總算讓你明白了。」

    總長興奮得看著大家到:「那然後呢?」

    撲通一聲坐在他旁邊的哈恩摔倒地上去了。爬起來道:「我還以為你懂了呢?」

    中尉只好繼續解釋道:「所以騎士的戰鬥力在軍隊中算是最強大的,善加利用騎士的衝擊力可以輕易得取得戰場的主動權。特別是在大家都拒絕使用弩箭的戰場上。」

    總長咕嚕道:「但是我看過一部叫什麼什麼的心的電影裡面,那些騎士好像用一根削尖的大樹就給全部穿了起來了,沒有你說得那麼厲害把。」

    亞斯在旁把補充道:「是《勇敢的心》,用的是長矛不是大樹。」

    總長:「對對、我就是說的《勇敢的心》。」

    中尉:「那是戰術處理問題,不再這次探討的範圍之內。「總長:「我算是明白了,你是覺得那些騎士的作風不夠專業,而且不願意與其他部隊配合是吧?」

    中尉:「是的長官,他們的作風太散漫了,每個人都熱衷於單打獨鬥。這樣上戰場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總長:「你是希望我去命令他們聽你的嗎?」

    中尉:「主要是幫助我排除來自老師的阻礙。學員由我自己應付。」總長等人聽後馬上想起了上次的血腥慘案。連忙制止道:「還是我們一起想辦法算了。哪能讓您一個人忙活呢?」然後咕嚕了一句:「自從上次之後根本沒有一個女生願意與我們說話,再讓你搞恐怕連傑西卡都會被嚇走了。」

    總長繼續道:「那些老師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屈服吧,除非~~」

    大家道:「除非什麼?」

    總長:「除非可以讓他們栽個大跟頭,不然的話光用嘴說他們是不容易接受的。如果能夠跟他們比試一番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以後可能就會聽話了。對了能不能給我的親衛隊也搞些像他們那種厚厚的盔甲啊?以後去遊街看上去也很威風哦。」

    中尉看了總長一眼道:「如果你沒有把錢輸光的話,可以定做20套,現在嘛是沒有可能的了。」

    總長:「兩萬枚金幣只能買20套,300套就要30萬金幣太貴了吧?」說完看了看哈恩道:「有沒有可能把那些貴族兒子的搞過來?」

    哈恩:「那些盔甲全部是按個人體格定制的,搞來了也沒有用。」

    總長聽了愣了一會兒,突然對剛才中尉的提議表現出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熱情道:「中尉剛才說的要改變他們的作風的建議我認為太好了,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現在吃了這口飯也得為國王陛下的國力昌盛盡一點自己的綿薄之力嘛,畢竟這樣才是我們的本分工作嘛,而且為了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應該讓他們為此付出沉重代價如何?」

    眾人哪有不知他的心思的卻也不願點破。特別是中尉竟然還感覺自己有點希望如此---自己手下裝備好點自己也有面子嘛。

    於是中尉也首次參加了總長他們的老鼠會。也同時更深刻的明白了為什麼亞斯會和總長他們混在一起----每個人其實都是很軟弱的,特別是面對自己很想得到的東西。

    一個周密的作戰計劃或者也可以稱為發財計劃在校長辦公室制定中。

    「嗑、磕」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我可以進來嗎?」傑西卡秘書的聲音。

    「怎麼人家正忙著就來麻煩人家」總長不耐煩地咕嚕著,對門外喊道:「請進來吧。」

    傑西卡進來對總長道:「校長皇城派人來了想見您。現在可以接待嗎?」

    總長道:「能不接待嗎?讓他們進來吧。」

    傑西卡出去後不一會就帶了兩個人進來,大家一看竟然是羅德曼和哈瓦特。

    總長一愣「怎麼是你們兩個來了?」

    羅德曼哈哈大笑道:「好像你不高興我們似的?」

    哈瓦特道:「那樣小心我把你這個地方給拆了。」

    總長:「我怎麼不喜歡你們來呢?只是你們兩個不在皇城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對了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啊?」

    眾人苦笑一下,這小子還是這個毛病。

    羅德曼道:「你們到這裡已經快2個月了我和哈瓦特想你們,所以借這次傳遞消息的機會過來看看你。」

    總長高興得道:「對嘛,這樣才夠朋友嘛。今天晚上到我那裡吃烤香腸如何?」

    羅德曼和哈瓦特:「#○※+№$¥№!!!」

    哈恩笑道:「別理他,晚上我們好好的吃一頓。」

    這是亞斯已經在和哈瓦特熱情地聊天了。

    總長:「對了,你說有消息是什麼啊?」

    羅德曼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幾個月以前伏擊國王陛下的那個悍匪,你還記得嗎?」

    總長:「????」

    中尉趕緊在旁邊悄悄的道:「就是被通緝的『土狼』。」

    總長:「哦,記得記得,就是那個值1000金幣的傢伙嘛!」

    羅德曼:「就是他,現在得到消息他被【蘭法西特帝國】追的無路可去,前些時候流竄到了我國境內。現在已經聚集了其他幾股小型山賊、土匪人數已經達到了800多人,正在向你的管轄範圍移動。國王希望您能夠將其就地殲滅。」

    總長:「哦小事嘛,這種事情還值得你親自跑過來嗎?」

    旁邊的哈瓦特道:「皇城裡現在悶急了整天無所事事,所以跑到你這裡來輕鬆輕鬆。」

    總長:「難道擴軍整頓的事情也放下來了?」

    羅德曼:「每天都有間諜向蒼蠅一樣跟蹤我們,自己想幹也沒有辦法啊,只好交給手下去做了。」

    總長沉思了一下說道:「不知到『土狼』是什麼時候進入我國境內的?」

    羅德曼:「上個月吧!有什麼問題嗎?」

    總長:「是否只有他一隻土匪到我國境內?」

    羅德曼見總長問得嚴肅也有些生疑道:「這道不是,因為近期【蘭法西特帝國】全面剿匪,大約流竄了十數隻土匪到我境內,他們是官方照會我們此事的。」

    總長想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房間裡的其他幾個人也發現氣氛沒有對了。都停下交談看著總長。總長繼續道:「希利亞公主,哦不現在應該叫王妃了。他的老家最近有消息過來嗎?」

    羅德曼:「最近一次消息是2個月以前過來的了,一切安好。」

    總長仰天長歎一聲道:「我一直害怕發生的事情看來終於要發生了。」

    羅德曼大驚:「不知國師所指何事?」

    總長沒有理會羅德曼的問話繼續道:「還是讓約克公爵他們先算了一步,這段時間我一直試圖改變這些學生的思維態度,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哈瓦特是個粗人性格又急,已經不耐煩地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嘛,你不要老用我們聽不懂的方式說話。」

    旁邊的羅德曼制止了哈瓦特的動作,靜靜地等候著總長的下文。

    總長向羅德曼問道:「您認為有多少貴族能夠認同陛下首先挑起戰爭的做法?」

    羅德曼:「如果是國王首先挑起戰爭,我想大多數貴族都很難做到完全支持的,甚至包括宰相大人。但是您大可放心國王陛下絕對不會首先挑起戰爭的,爭取我們的合法地位有很多辦法可以選擇的。」

    總長道:「可惜已經晚了,半年之內公爵就會背負起這個萬世的罵名了。」

    羅德曼大驚道:「國師可千萬不要危言聳聽啊!」

    總長長歎道:「【蘭法西特帝國】已經開始行動了,但是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國而是王妃的祖國----【拉塞爾】公國。」

    羅德曼急道:「請國師詳細說來。」

    總長:「【蘭法西特帝國】想除掉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在與我們開戰之前他首先要除掉的就是【拉塞爾】公國,這個道理我無須多說大家都清楚。但是若要他們冒天下之大不韙自己動手卻也萬不可能。所以他們會想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讓【拉塞爾公國】自亂,比如鼓動某些有實力的領主造反。到時候如果國王想要出兵救援他們只要派兵把守『咽喉要塞』不准國王的軍隊過去對外宣稱國王陛下圖謀不軌就可以輕易逼迫國王背負反叛的罪名。」

    羅德曼聽後問道:「那他們剿匪的目的何在呢?」

    總長:「借這個理由他們就可以把監督不力的罪名完全推掉。」

    羅德曼:「那他們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國王派兵或者要求【蘭法西特帝國】派兵鎮壓呢?」

    總長:「這有何難,只要在大家反映之前造成既成事實就可以了。」

    羅德曼:「最初他們通知我們剿匪的消息,我還以為是想借這個機會分散我們的兵力,原來我們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總長點了點頭繼續道:「如果國王陛下不想背負這個反叛的罪名就必須要接受王妃祖國被滅的事實,您認為這種可能有多大?」

    羅德曼心想「那我們娶王妃還有什麼用」作為一個軍人,羅德曼顯然沒有國王那麼多的溫情脈脈。但是他也清楚即使不是因為政治原因國王也不可能會同意這種事情發生,現在的國王還是太感情用事了。想到這裡羅德曼對總長搖了搖頭。

    所以我希望在事情發生之前盡力改變大家考慮問題的辦法,盡量減少未來反對國王的阻力。

    羅德曼大為感動的道:「不知國師想如何行事,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千萬不要客氣啊!「總長指指窗外道:「如果在此之前我能夠改變這些貴族的兒女們的思想或許還可以對局勢的發展起到作用把。」

    羅德曼和哈瓦特相互看了看對方道:「有件事情我們要向國師道歉。」

    總長聽了一愣!

    羅德曼也不待總長回答繼續道:「國師來學校的途中以及這些日子的作為大多已經傳到了皇城。我和哈瓦特覺得不妥所以不顧國王的勸告借這次機會想來勸勸您,卻沒有想到閣下無時無刻不在為國家的興旺擔憂,甚至又不惜以自辱身份的辦法來教誨學生,而我們居然還會對閣下的行為心存憂慮。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卑鄙作風啊。萬望國師原諒。」

    總長苦笑道:「算了、算了,你我什麼感情。我還能不明白你們的好意嗎。千萬不要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羅德曼道:「那國師認為現在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呢?」

    總長到:「現在嘛,你們恐怕什麼事情也做不到了。只是以後如果還有什麼不雅的事情從學校傳到王宮還望兩位稟明國王希望他能夠體諒我的一番苦心。」

    羅德曼道:「這是自然,這些消息至關重要我們準備馬上趕回皇城向國王稟明一切好早做準備。」說完就要和哈瓦特離開。哈恩等人心想此事確實關係重大所以也不便挽留。

    總長卻又道:「在距離此處30遠的地方有個小鎮,鎮上的酒館老闆人稱賭俠馬華利,是個可造之材。」說完對羅德曼招了招手讓羅德曼走進跟前悄悄地在耳邊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通。只見羅德曼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亮露出了滿臉的驚喜之色,興奮得連連點頭。

    在回皇城的路上,羅德曼隊哈瓦特到:「本以為國師年齡尚小或許喜歡玩耍所以在路上輸掉了許多錢,辱沒了皇家的威嚴。沒想到他的每一步都是經過了精心計算的神來之筆啊。」哈瓦特奇道:「能說給我聽聽嗎?」

    羅德曼將衛兵遣開叫哈瓦特過來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些話。聽完後哈瓦特也是滿臉興奮,正準備大叫卻被羅德曼制止道:「這個千萬不要透露出去只有你我和國王知道才能保險。」

    當晚賭俠馬華利的酒館突然起火,據說夫婦兩人及10歲的女兒全部不幸被燒死。

    羅德曼和哈瓦特回到皇城將總長的話原封不動的匯報給了國王,國王則一面心驚對方用心如此險惡,另一方面則慶幸自己果然尋的治國之材。連夜招宰相入宮密談一夜。外人當然無法得知談話的內容,不過第二天宰相卻突然頒布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法令----對『米拉博加皇家學院』發生的任何事情不准妄加評論、不准私自干預違令者重責,朝中大臣均感奇怪。

    話說兩頭當羅德曼他們連夜走了以後,哈恩他們卻繼續圍攻總長。

    中尉:「請問長官,剛才您對羅德曼將軍他們將的都是真的嗎?」

    沒等總長回答就聽到哈恩在旁邊說到:「你應該問他為什麼說這些才對。」中尉看看總長又看看哈恩他們,感覺這種情況好像在什麼地方遇到過。亞斯看著中尉的表情,解釋道:「和當時在霧凇森林敲詐公爵時的情況一樣。」

    中尉看了看總長道:「也就是說你說的都是真的了?」

    總長悶了半天吼道:「幹嗎?幹嗎?我還不是為大家謀福利。不說真話能把他們嚇倒嗎?」

    哈恩對中尉道:「我敢保證現在就算你把這些學生活刮了也不會有人來管了。」

    中尉:「那小鎮上的馬華利為什麼也要牽扯進來?」

    總長:「要他贏我那麼多錢,這叫報復,報復懂嗎?」

    中尉:「長官,您身系帝國興亡的重任實在不該如此心胸狹窄。」

    總長:「我就是記仇,不服!」

    中尉見沒有辦法說服他只好改變話題道:「長官,您既然能夠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又為什麼要把國家利益完全當成兒戲。這樣是否太輕率了?」

    總長乾脆去吃餅乾裝作沒有聽見,而哈恩則小聲地嘀咕道:「這也是我對他唯一失望的地方啊。」亞斯耳朵靈,聽到了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看見眾人感慨完了,總長催促大家到:「有羅德曼的這個機會學校外面肯定沒有人敢說我們二話了。只要再擺平了老師那些貴族兒子就會變成我們的自動提款機。我說我們的老鼠會還開不開啊?不開我要回去吃烤香腸了。」

    於是大家…………
mk2257 發表於 2008-12-1 09:55
第二天總長召集全體教職員工開會。

    總長:「各位,來學校這麼久了也沒有和大家近距離的接觸過真是對不起大家啊。」

    眾位老師:「哪裡,哪裡,校長大人這麼說就見外了。」心裡面卻不住的嗎娘。不過看見站在總長背後板著臉的中尉相信也沒有人敢罵出來。

    總長:「今天召集大家來主要有兩件事情想跟大家商量一下。」

    總長頓了頓,把校長的派頭擺足了才繼續道:「首先我國現在與蘭法西特帝國之間的狀況相信不需要我再多說了,為了應付突發的戰爭威脅我準備近期內在校內舉行一次大規模的軍事演習。」

    騎兵系主任:「是啊,我們今年還沒有搞過演習是該搞一次了。」

    魔法系主任:「學員的熱情很高,只是現在馬上就要到雨季了,如果要舉行最好趕在雨季之前進行這樣危險性要小一些。」

    步兵戰術系:「對、對今年的上半年的經費還沒有怎麼花。如果不趕快花完下半年的經費就不是很容易批下來了。」

    大家說了半天發現總長沒有反應。只是冷冷的看著大家直看的大家都有點發毛了,才皮笑肉不笑的說到:「不知道過去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啊!看來大家的經驗都很豐富嘛!」

    有點聰明的此時已經知道不應該說話了。只有單兵格鬥習主任還傻乎乎的回答道:「是啊,是啊。不知道校長今年有什麼新的想法嗎?」

    「砰」總長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每個人都知道他們的校長在發威了。只聽到總長道:「你們每個人都身系公國安危,肩負帝國夢想的人。我們國家未來的棟樑都要從你們的手裡培養出來。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培養人才的嗎?」說到最後已經是聲色俱烈,嚇得在座的每個人都不敢出聲了。

    總長:「我肩負國師之位本就有為我王審查監督之責,位居校長之職更要我為國培養能征慣戰的將才、修養民生的文臣。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為自己撈好處。全然沒有考慮過自己身上肩負的莊嚴使命。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站在他身後的中尉又在覺得她的長官應該去當演員,不然太可惜了。

    下面的人沒有人敢再說話了,但是心裡面卻在想你小子不是也是上任伊始就在小鎮上賭博輸光了所有家當嗎?前兩天還讓羅德曼和哈瓦特去把人家一家全部滅口了嗎?要說無恥我們這裡哪個能有你無恥。

    總長見大家都不說話,以為把大家鎮住了。很派頭的看了看副校長黎庫大人。繼續說到:「第二件事情是當初追殺國王的悍匪『土狼』,我接到消息他已經流竄到了我們管轄的地界。請問各位對於剿滅悍匪有何良策?」

    黎庫:「這件事情需然屬於大人的職責範圍但是卻不屬於我校的工作內容啊?」

    總長嚴肅的說到:「黎庫大人,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除了能夠紙上談兵,誇誇其談以外還能夠做些什麼?如果連這種小事情都沒有辦法好好處理,我又如何敢相信各位培養出來的學生呢?甚至於今年下半年的財務預算以及各位是否應該繼續漲工資或者留任我看我都需要認真考慮了。」

    大家都不敢說話,誰叫別人的官職大呢?心裡面卻說到:「恐怕是你們幾個廢物沒有辦法干,怕丟人才扔給我們的吧?」

    總長繼續道:「黎庫大人今天的會我看就開到這裡吧,再繼續恐怕也不會有我想要的結果了。明天我希望各位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散會。」說完也不管大家的反應站起來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對黎庫道:「黎庫大人請你明天開會之前幫我找兩個膽大的會計師來。」說完就出去了,中尉連忙也跟了出去。將黎庫之下幾十個教授、主任的全部涼在了會議室內。

    大家看著走遠的總長,小聲地議論道:「怎麼辦,看來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但是看這個情性,還是只有順著他了,連會計師都請來了,一不小心恐怕下半年的升級加工資真的會泡湯了。」

    旁邊的人繼續補充道:「丟了工作還算好了,想想小鎮上的那個馬華利老闆。這次他又逮住了機會,如果處理不好小心也被他陷害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

    於是這些人急忙開始搞剿匪方案書。

    第二天會議如期舉行。沒有等總長向大家要方案,黎庫副校長已經把準備好的方案放在了總長的面前。

    看著大家黑黑的眼圈,估計是一夜沒睡。總長又看了看面前幾乎有一尺厚的方案書說到:「不如由各位分別談談自己的方案把。」

    黎庫清了清嗓子道:「這裡一共有3份計劃書,是考慮到各種情況之後作出來的。」

    總長點點頭叫他繼續。

    黎庫:「第一份方案是以對方會與我們進行正面決戰為基礎構思的。我們可以調動駐紮在學校附近的第二機動步兵團,要求他麼派騎兵1000,弓箭手300、重甲槍兵500、裝甲格鬥兵500在黑風山附近與對方決戰。首先我們用100游騎兵為誘餌,把對方誘入我方預先佈置好的陣地,在兩翼展開槍兵防止對方潰散,然後由500重騎兵向對方發起衝鋒,將對方衝散後由裝甲格鬥兵收拾殘局…………執行順利的話估計我方損失可以低於300人。軍費預算10萬金幣。」

    看著黎庫大人像宣讀講義似的口沫橫飛,總長實在不忍打斷他,直到他說完了才問道:「不知閣下準備怎樣讓他們來和我們決戰呢?」

    黎庫:「我們可以派中間人向他們轉達我們的意思,以他們強盜的身份本沒有資格享受作為我們敵人的待遇,但是我們這次寬宏大量給他們這個機會。相信他們是不會不接受我們的好意的。」

    總長:「夠了,我問你,如果他們不接受你的好意你準備怎麼辦?」

    黎庫:「這個~~~~應該不會吧?」

    總長:「不會才怪?你以為敢去截殺國王的人也像你這麼白癡嗎?」

    聽到最後一句話,以黎庫如此涵養的人也禁不住喊道:「大人,請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詞,士可殺不可辱,即使是過去的老國王或者宰相大人也沒有這麼侮辱過老臣。」

    看見會議室內的人每個臉上都是如此的表情,總長也有點害怕了看了看身後的中尉,中尉好像無意插手此事,連忙說到:「對~~對~~對不起,是我所過頭了。」對中尉說道:「剩下的方案你來念吧。」

    中尉看了看憤憤然坐下的黎庫心想,總長這次恐怕是把事情搞大了。如果沒有這些人的支持,即使能剿滅『土狼』恐怕也會付出太多的代價啊。

    想到這裡她拿起桌上剩下的方案給總長念道:「第二個方案是派2萬軍隊將『土狼』匪部堵截在黑風林,然後由學校的魔法系師生一起發動二級戰術級攻擊魔法予以殲滅,部隊損失少於100,費用70萬含購買魔晶礦支出。需預先花一個月儲備魔晶礦。第三個方案是~~~」

    還沒有等中尉把第三個方案年念出來就被總長打斷了。「算了,不要念了。第三個方案千萬不要告訴我會花掉100萬金幣。」

    黎庫:「大人,100萬是稍微多了點,但是可以由學校下半年的教學預算承擔一半,這樣對外申報的費用還是在容許範圍內而且不會死一個人。大人也可以一戰成名躋身公國名將的行列了。」看來大家還是挺為總長考慮的。

    總長理都沒有理黎庫的話繼續道:「各位,我希望大家能夠明白你們不是為我幹活,而是為了國王陛下。今天的會看來又不會有結果了,我希望明天大家能夠給我一個可以贏利的作戰計劃。」說完站起身來就走了。

    在回自己官邸的路上,中尉悄悄的問道:「長官,您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請千萬不要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啊!」

    總長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道:「相信我、相信我,大不了我們跑路就是了。」

    此時在會議室內的人終於出離了憤怒,連最老成持重的黎庫也被氣得口吐白沫。最終大家達成一致意見:「既然校長這麼不識抬舉,明天大家乾脆什麼也不做,看看他到底有什麼高招,如果沒有才讓他好看。」

    會議終於進行到了第三天,大家都已經失去了耐心。

    總長:「大家還是沒能給我一份滿意的方案嗎?」

    黎庫:「大人下官們資質愚鈍,實在不能及大人之萬一。所以還望大人明示。」以黎庫為代表的校方終於開始反擊了。

    總長從鼻孔裡哼出幾聲冷笑道:「不知黎庫大人給我準備的會計師來了嗎?」

    黎庫:「大人您要處罰下官等人,下官決無怨言,但是現在匪患未除,還望大人先攘外再安內方為上策。」

    總長:「區區小賊,還需要動用軍隊嗎?我和中尉帶兩個會計師去,不出一周保證剿滅『土狼』。」

    大家都在氣頭上,根本就沒有聽總長說的,直到總長四人走遠了才回過神來。穩重點的像黎庫等人趕忙去找哈恩等人害怕總長出事,脾氣直點的像格鬥系主任則還在盼望總長乾脆被『土狼』抓了到時候問他們要贖金時看他還敢不敢如此狂妄。

    黎庫等人到哈恩住處卻發現哈恩正在和拉歐等人賭牌,將總長的事情說給他聽後,哈恩也沒有什麼反映只是告訴他知道了。氣得黎庫只好出去找學校的其他老師商量。到是拉歐聽說此事以後嚇得趕忙丟下手上的牌衝出門去調集軍隊趕快去追總長他們。

    在路上中尉問道:「長官,不知道您的作戰計劃是如何制定的。我們的援軍計劃在什麼地方匯合,伏兵安排在什麼地方請告訴下官,下官好計劃下一步的戰術安排。」

    總長看了看中尉道:「中尉,你說我這幾天是不是很有形啊?」

    中尉:「是的長官,下官終於在長官身上看到了帝國的威嚴。不過還是請先指示作戰計劃。」

    根在總長後面的兩個會計師知道前面走的人是『米拉博加皇家學院』的校長同時也是下任宰相,也想過來巴結巴結。策馬上來到:「不知道大人叫小的們來有什麼吩咐啊?無論是什麼樣的帳,我們都可以按照大人的要求做的天衣無縫。這點大人完全可以放心。」

    看了看左邊等著要作戰計劃的中尉,又看了看右邊的兩個會計師。總長慢慢的說道:「這次對『土狼』的作戰計劃沒有援軍,沒有埋伏,只有我們四個人。」

    「撲通」一聲,兩個會計師全部摔倒馬下面去了。總長欣慰的看了看中尉道:「職業軍人素質就是不同,我還以為你也會做那種誇張動作呢!」說著還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兩個會計師。

    中尉根本就沒有聽見總長最後的說話,她心裡面想著:「這次終於可以解脫了,被『土狼』殺死也好,被這個白癡氣死也好。總算要解脫了,跟著這樣的長官死了不知道能不能轉世投胎。」

    等到中尉清醒過來,又花了半天把逃跑的會計師追回來後。總長在大家以死相逼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羅德曼叫我們剿匪,也就是說消滅土匪。那麼只要『土狼』改行不做土匪,我們的剿匪工作就算是成功了。所以我準備去和『土狼』談談,讓他開個價。這樣大家都輕鬆,何苦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聽完總長的話,兩個會計師又要跑。最後沒有辦法中尉只好把他們綁在馬背上跟著總長他們。

    夕陽下四人四騎,西風捲起了落葉。越看越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勢。中尉實在忍不住問道:「長官,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

    總長:「問吧,不要說一個就算是一百個都沒有問題!」

    中尉:「長官,您真的讓羅德曼將軍把馬華利老闆滅口了?」

    總長狠狠地道:「讓他要贏我的錢,我是個很記仇的人。知道嗎?」

    中尉:「長官,那您恨我嗎?」

    總長:「我怎麼會恨你呢?」

    中尉:「那您為什麼自殺的時候還要拉著我?」

    總長:「我為什麼要自殺?」

    中尉:「您現在不是去自殺嗎?」

    總長:「我是去談生意,『土狼』也是人把?幹嗎不能談生意。」

    中尉:「那您為什麼不叫亞斯他們陪您來?」

    總長:「他們不會你那招什麼『防禦屏障』」

    中尉:「去談判應該不需要用到『防禦屏障』吧?」

    總長:「萬一談判破裂了呢?」

    中尉:「也就是說你對此行並沒有把握了?」

    總長:「有把握我就叫亞斯和哈恩來了!」

    中尉的臉色很難看:「那你還是恨我了」空氣中感覺有強烈的元素聚集而發生的異常波動,但是總長沒有感覺到。

    總長:「哦~~~這個你想得太多了。」此時總長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同了。急忙道:「和平共處、和平~~~~不要~~~」一個火球打在了他的臉上。草原上傳來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

    第二天在往黑風林的路上,出現了兩個被綁住的會計師、一個纏滿了繃帶的少年、還有一個神情毅然決然地女魔法師。

    總長:「我說中尉,我發現你的性格好像很有問題哦!」

    中尉裝作沒聽見。

    總長繼續道:「幾個月以前我記得就算讓你馬上吞槍自殺或者當人肉炸彈都會毫不猶豫地執行,怎麼幾個月不到竟然會為了一個稍微危險一點的任務就差點殺了自己的長官?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趕快去找一個心裡醫生咨詢一下。不然大家都有危險。特別是我。」

    中尉頭都沒有回的回答道:「長官,我只是知道自己的任務恐怕今生無法完成所以自暴自棄罷了,請您不必掛懷。」

    總長:「哦~是這樣的哦,那我就放心了。」好像中尉說的事情根本就和他無關一樣。「啊~~和平~~非暴力」草原上又傳來了陣陣淒厲的慘叫,聽者無不動容。

    距離他們一天路程的地方,拉歐的校長親衛隊還在繼續尋找他們的蹤跡。快兩天了還沒有找到總長,如果總長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按照公國的法律他們這些親衛隊必須全部陪葬,這可不是鬧著完的。

    第三天一早,總長一行四人進了黑風林。黑風林其實是霧凇森林的延伸,但是由於大多數地區都屬於常年無人的區域所以看起來更黑、更陰森。因而得名黑風林。

    進了樹林以後中尉將兩個會計師解開了,並且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敢再逃跑就把他們就地正法,回去寫報告的時候就說是被土匪殺死的。嚇得兩個人也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

    一進黑風林,總長就開始不停的大喊大叫。生怕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一樣,結果當然就被躲藏在樹林裡面進退兩難的悍匪土狼發現了。跟蹤他們了一天,在確定沒有埋伏的情況下,土狼決定把他們請到臨時山寨裡去。

    當四個被蒙住雙眼帶到山寨後,總長終於見到了幾個月來只聞其聲,不見其色的悍匪土狼。

    「你長得還真像土狼啊!」這是總長進了山寨後的第一句話。

    「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叫我們老大土狼」旁邊的小嘍囉大喊大叫道。

    「你不叫土狼嗎?那為什麼通緝令上寫你的名字的時候叫你土狼啊?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典故。」看著坐在大廳中央的土狼總長問道。此時他旁邊的兩個會計師已經快被嚇死了。阿拉撒斯山脈附近國家的居民沒有一個不知道土狼的事跡的。土狼只是大家在背後給他取的外號,他自己的大名叫『狼王馬魯克』。過去敢叫他土狼的全部被他殺了。

    坐在大廳中間的土狼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小白癡。心裡面盤算著:「原來傳聞果然是真的啊,【希爾曼公國】的國師聽說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今天看來應該是不錯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連我也會被他的白癡像給騙了。」

    土狼寨的小嘍囉看著自己的老大半天不說話,都覺得有點奇怪。過去老大早讓自己卡嚓了。今天怎麼有點怪怪的呀。

    土狼思量了半天,對手下揮了揮手把他們身上的繩子都解開了。然後問道:「不知道國師大人孤身一人跑到我這裡來有什麼指教嗎?」

    總長:「哎,還指教呢,我說你也真是的,幹嘛把營寨紮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害得我剿匪都這麼麻煩。」

    土狼聽了哈哈大笑道:「那以國師的意思,我們應該把營寨紮在中央軍司令部。這樣你剿滅我們的時候就輕鬆的多了?」

    總長:「這個到是一個好辦法啊!」

    土狼厲聲道:「不要忘了,你現在還在我的手上。我一不高興馬上可以要了你的命,說你到底來幹什麼?」

    總長嘀咕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明白了呢?看來土匪的文化水平就是低啊。」然後才對土狼道:「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是來剿匪的。就是剿滅你們的。」

    土狼:「你!」

    總長:「不過你不要急啊,我還有話說呢」

    土狼:「你最好小心點說,我連你們國王都敢截殺,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

    總長:「老土啊~~~」

    土狼:「靠,什麼叫老土!我看你真的不想活了」

    總長:「那老狼吧!這樣該行了吧。」

    土狼:「你~~~」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如果不是考慮到他還可以做人質恐怕真的已經把他砍了。

    總長:「老狼啊,你有多長時間沒有逛過公國王城奧叮的紅燈區了?」

    土狼:「關你屁事!撿要緊的說。」

    總長:「這就是要緊的事情啊,還有你的手下恐怕也有些年頭沒有進過城了吧!」

    土狼還想否認結果看見大廳裡的小嘍囉的臉上無不露出了嚮往的表情。其實不要說他們就是自己也快有4、5年沒有進過城了。沒有辦法天天被人通緝進城肯定會沒命啊。

    總長:「現在奧叮得紅燈區變化大啊,上個月還來了幾個妖精族的美女。那個美啊簡直是~~~這個怎麼說呢,只有你自己看了才知道。」旁邊的人包括土狼都以為他會描述一下這幾個美女的相貌,聽總長這麼一說無不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土狼:「哼,你如果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我們引誘進你們的埋伏圈,只好讓你失望了別以為我有那麼笨。」

    總長:「那是自然,不然的話你也不會笨到去搶劫羅納德國王了。」

    土狼:「你~~~!」顯然是氣得說不出下文了。

    總長則不管土狼的反應繼續道:「好久沒有睡過懶覺了吧!每天都要防備被人摸營心裡壓力會很大吧!」

    土狼本來想反駁但是看看自己手下的黑眼圈想想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只好不說話了。

    總長繼續道:「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土狼沒有好氣的說道:「有什麼屁快放!」

    總長:「你的年收入有多少啊?」

    土狼:「????」

    總長:「不方便說的話,能不能透露一下作土匪的保底工資是多少?」看了看土狼還是沒有反應,估計對方是沒有聽懂自己的專業術語只好補充道:「你每年可搶多少錢啊?」

    土狼終於明白了總長的話,從剛才開始對方問得每一個問題都讓他覺得憋氣,見到這個問題土狼一下來了氣勢。說道:「少說一年也有個10萬金幣。」

    總長:「是每個人嗎?」

    要不是土狼的馬步練得紮實,差一點就在眾人面前出醜了。只見他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幾個人摸狗樣的人恐怕每年一共也掙不到10萬個金幣吧。」

    總長沒有理他繼續道:「假如說你有800個兄弟,平均每人一年不吃不喝也就掙125個金幣,加上日常開銷、打點官府、陪道上的老大吃喝、哪個兄弟如果掛了還得出點喪葬費撫恤金等等的。恐怕你一年落袋的錢也不會多於1000個金幣,你手下的兄弟連10個金幣都存不下來吧?」

    土狼還沒有說話,他底下的兄弟們都已經在不斷的點頭稱是了。大有一副遇到知己的感覺。

    土狼剛才的狠勁也沒有了,口氣也和藹了許多說道:「敢問唐閣下,過去也是做這種買賣的?」

    總長:「哎那裡話,只是過去我和我的兄弟沒有什麼錢,每天只好花一塊錢到學校門口的茶館裡面看描寫香港黑社會的錄像片。所以略知一二。」

    土狼聽了半天也沒有搞懂總長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估計他說的是在什麼地方混場子之類的東西,也就沒有敢在繼續問下去了,怕對方說自己孤陋寡聞。

    不過嘴上卻不能輸了,繼續硬道:「至少我們比那些做小生意的要強得多了,而且看誰不順眼我們就可以卡嚓一聲。」說著作了一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總長:「靠,你原來是和小商小販比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我以為一個敢搶羅納德國王的人好歹也該有點眼光呢!」

    土狼本想給自己打打氣,結果又被總長給奚落了一番。這下子算是鬥志全無了。悶了半天才冒了一句:「你倒是坐著說話不怕腰疼。你知不知道這年頭作土匪競爭壓力也很大啊,如果誰給我一個機會老子肯定會比那些只會躲在城堡裡的貴族笨蛋能幹。」

    總長:「我不是來給你這個機會的嗎?」

    土狼看了他半天說道:「你以為就憑你這幾句話,就想把我騙進你們的包圍圈?你太小看我了。來人把這幾個人給我拉下去。」

    聽見老大的命令旁邊的小嘍囉馬上就跳了上來。

    「砰、砰」幾聲悶響,全部撞在了中尉突然發出的防禦屏障上。

    土狼:「果然你們露出了狐狸尾巴,快來人把他們圍起來。」隨著土狼的叫聲幾十個土匪衝了進來。

    只見中尉右手一揮,一串大火球飛了出去。先進門的十來個人立馬變成了烤豬。而總長則在大聲地叫喊:「大家都給我住手,和平~~和平~~~非暴力。」此時衝過來的人看見先衝進來的人的下場早就停了下來。剛才混亂不堪的局面暫時平靜了下來。

    土狼狠狠地看著防禦屏障內的總長。

    總長則在防禦屏障內喊道:「大家都不要動手,聽我把話說完。」

    土狼狠狠地叫道:「好你說,說完了就送你們幾個下地獄。」

    總長叫道:「靠,你他媽的到底還是不是做老大的啊,從頭到尾都是你在大喊大叫的打打殺殺。如果你不亂喊,這地上的十幾個人根本就不會死,你到底還把自己兄弟的性命當回事嗎?」聽到這些話,連剛才在大廳裡的那些小嘍囉也覺得自己的老大是有點不對頭。

    土狼大喊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分裂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嗎?」

    總長;「我才沒有這個閒心呢。」說完用手指了指中尉說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看見剛才中尉的反應大家也猜到了這個女的很有可能就是打敗約克公爵手下大法師的那個叫中尉的魔導士。看了他剛才的反應大家都在心裡想到:「原來他真的不需要唸咒語呀!」

    總長見大家都不說話了估計是被嚇倒了,然後才繼續說道:「如果我想要你們的性命,犯得著這麼麻煩嗎?直接叫中尉在林子外面使用一個禁咒魔法你們不就全部死翹翹了,我還用這麼麻煩嗎?

    中尉聽到自己的長官居然可以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的當場撒謊,一邊是佩服他的膽量一邊又在懷疑他是不是又在犯白癡,如果對方不相信自己能夠使用禁咒魔法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土狼的臉一會青一會兒白,顯然在思量到底是相信總長的話還是不相信。大家就這樣僵持著。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大廳外有人喊道:「報~~~~~,大王樹林外發現了一支中央軍騎兵部隊,數量300。」

    土狼聽到這話,以為是總長他們假裝在這裡與自己談判,背地裡卻派大軍前來圍剿。正準備對手下下令攻擊。突然聽到總長喊道:「我的天啊,快沒有時間了,土狼你最好趕快下決定如果不投降,就趕快帶手下往東走。」

    土狼一聽心中大疑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要以為我容易上當。」

    只見總長急道:「在來之前我曾經與羅德曼將軍有過約定,如果在我進入你們營寨1個小時後還沒有給他打信號。那麼羅德曼將軍就會在樹林外發動二級戰術魔法攻擊。我在中尉的防禦屏障內是不會有事的,所以他可以安心進攻。現在看來是時間到了。你如果不想投降就趕快離開,我不想再看見有人死亡了。」

    中尉一聽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如此自信原來早有安排啊。

    土狼疑惑的看著總長又看了看中尉欣慰的表情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總長急道:「快點帶你的手下走吧,你沒有感覺到魔法元素已經開始異常波動了嗎?他們馬上就要念完咒語了。」

    土狼當然感覺不到魔法的波動,他如果有那本是也不用來當土匪了。看了看手下,每個人都急切的盼著自己的老大趕快下決斷。二級戰術魔法的攻擊可不是鬧著玩得。

    土狼咬咬牙:「你說話算數嗎?」

    總長:「算數。」

    土狼:「好~~~,好我投降!你趕快打信號。」

    總長對中尉作了一個手勢,然後對土狼道:「快帶我們去山下。」

    土狼的手下早就把馬匹準備好了,中尉和總長跳上馬就往山下跑去。到了山下一看竟然是總長的親衛隊。這時中尉才知道連自己也被這個混蛋騙了。心想以後最後離這個白癡遠點不然有在多的命也不夠花。拉歐等人見到總長急忙迎了上來。總長趕快讓中尉向拉歐他們如此這般的交待了一番,免得他們一會露了馬腳。

    交待完後一行人又來到了山寨。土狼此時正在忐忑不安的等待著,要跑顯然是不可能了,對方的魔法已經發動。現在只有賭總長說話算數了。見到總長帶了300多人上來,他的心終於安定下來了。如果對方要發動魔法就不會帶人上來當炮灰了。

    於是大家又重新坐到桌子旁邊開始談生意了。

    土狼:「我們每個人都要100枚金幣的遣散費。」

    總長:「你有沒有搞錯?我給你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土狼:「你不要逼我,惹毛了老子大不了根你們拼了。不就是一條命嗎,你以為我怕嗎?」

    總長:「我說你是老土你還不相信,你的眼睛就只能盯住眼前的那點蠅頭小利。」

    土狼:「那你開個價吧!」

    總長:「這樣給你說吧,如果我能夠給你和你的弟弟土狗搞個騎士的頭銜,你的手下也可以繼續跟你,再讓你當個小城主什麼的,每年的稅收除了上繳50%其他的全部歸你支配。再讓你的弟弟土狗去『米拉博加皇家學院』當個教授什麼的,每天你可以安心的睡覺,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奧叮得紅燈區。你認為你該給我多少錢?」

    聽完總長的話,不要說土狼和他弟弟土狗不敢相信。連拉歐等人都以為他們的國師瘋了。

    土狼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說的是~~是真的嗎?」

    總長很派頭的說道:「以我的身份你以為我會有心情騙你嗎?」

    不要說拉歐他們就是土狼也知道這些事情總長甚至不用請示國王就可以自己全部處理掉。土狼的弟弟土狗更是聽說能去當教授激動地都快跳起來了,連連給他哥哥使眼色。

    土狼咬了咬牙道:「那你開個價吧!」

    總長笑答道:「這種事情你我都不在行,不過我帶了兩個會計師來,具體的價格就讓你的師爺去和他們談吧。」說完揮了揮手,那兩個嚇得只有半條命的會計師趕忙走了過來。

    土狼一想也是反正自己好像也只有小商小販的意識水平。點了點頭讓自己的師爺來談具體的價格。

    兩個會計師的專業素質到真實沒得說一會兒什麼年金淨現值、一會兒又是什麼邊際利潤,半天下來土狼的師爺就大喊招架不住敗下陣來。最後以土狼支付30萬枚金幣為代價取得了以上的專營權。多年的經營半天之內就被總長給掏空了。

    收拾停當之后土狼與總長等人向『米拉博加皇家學院』開拔。路上總長向中尉安排著自己的資金計劃:「拉歐等人給3萬個讓他們自己去分,總長等四人一人5萬,剩下7萬拿回去分給學校的教師。同時要中尉告誡拉歐等人嚴把口風千萬不得洩露他們的真實收入,回去以後馬上將土狼等人包括兩個會計師隔離以免他們走漏風聲,特別重要的一點是不要讓土狼知道了公國現在的稅收只上交20%等等。」中尉一邊聽一邊記一邊想:「這個人到底是白癡還是在裝傻,一定的想個辦法探查清楚。」

    路上拉歐等人分得了自己那份,無不歡呼雀躍深感自己跟對了人。不用拚命卻有收入,放在平常哪有這種好事。心態也從過去被逼無奈才跟了總長變成了心甘情願更有的甚至考慮是否改行跟總長學習做生意。

    回到學校,總長交代秘書給羅納德國王寫了一封信。慷慨陳詞列舉了此做法的種種好處:一方面可以把偏遠地區不很重要的城市的駐軍調出來使國家可以進一步集中軍隊;另一方面又節省了軍費開支,第三還消除了匪患一舉三得。至於控制上面一方面又通過向聘請土狗作教授的方法變相的把他們當成了人質。另一方面只要將他們盡可能的分散在偏遠地區,相互之間駐紮正規部隊即可以加以節制,最後還為自己請願要求去討伐其他流竄到國內的土匪。本來近期羅納德國王就對總長有點盲從,又看到這個方法確實可行同時覺得讓國師專職剿匪有失身份乾脆下令各地剿匪機構都可按此執行,並對總長通令嘉獎。

    當然蘭法西特帝國也理所當然的把這筆帳又記在了總長頭上。

    回到學校,總長馬上讓人把他的金幣抬到自己的官邸,然後關上門來來回回的數了一夜,整個晚上『米拉博加皇家學院』的上空都籠罩在總長的陣陣狂笑聲中。

    擔驚受怕的中尉卻無法像總長那樣輕鬆,想到一路上總長的種種表現實在難以把他和過去的那個白癡廢物相提並論。思量半天還是決定去問問亞斯的看法,之所以沒有找哈恩是因為她覺得哈恩和總長一樣不可靠。

    在學校的圖書館內中尉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亞斯。當她把這幾天的經歷統統告訴了亞斯後發現亞斯竟然沒有一點吃驚的表現。只聽到亞斯平靜的回答道:「這些其實很正常只是你還沒有習慣。」中尉一聽以為自己的猜測果然是真的,總長一直在裝傻,不過一分鐘後她又徹底的失望了。只聽亞斯繼續道:「唐一直有一個很不好的毛病,需然他平時膽小如鼠但是一聽到有錢賺就會完全忘記恐懼。而且他只有在計算和錢財有關的問題時思維才會如此敏捷,過些時候你就會像我們一樣習慣了。」

    聽到這個結果的中尉無奈的回到了自己的官邸。但是需要處理的事務還是得繼續處理一連幾天中尉都在忙著安排軍隊調動為土狼他們準備城市等等。而總長則一步也沒有離開他的房間,連吃飯也在房間裡面吃。外面堆了一大堆的文件需要他簽字,他也不管不顧。十分清楚他個性的亞斯無奈之下想起了過去在冒險者工會聽到過的『魔晶卡』於是趕忙派人替他辦了一個把他的金幣全部存了上去。在自己三次去銀行確認了存款已經入帳後,總長終於從他的房間內出來了。

    經過這幾天的安排,中尉早就把土狼等人安排好了。回到學校聽說了總長的表現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洞藏起來。幸好在哈恩的安排下學校的老師只是以為總長在與土狼和他弟弟土狗的決鬥中受了些輕傷需要療養幾天。看見自己的長官每天只是抱著自己的銀行卡傻笑,中尉想起了亞斯對他的評價。無奈之下中尉只好對總長說道:「長官,你什麼時候開始為您的部下換很漂亮的盔甲呢?」一聽這話總長果然馬上恢復了正常。而中尉也深刻的認識到千萬不能讓他有錢不然就真的變成廢物了,心裡面估摸著怎麼把他手上的銀行卡給沒收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1 09:56
由於安排土狼的調動事宜需要一些必要的手續與耐心。在安排好此事之前大家什麼事情也不能做,所以總長的大事也暫時只有擱置下來。出於好奇總長某天居然走進了學校的圖書館。

    昏暗的燈光下他看見了亞斯和中尉正各自在專心致志的讀書。

    總長:「小斯斯,陪我玩好不好。」

    聽到總長的聲音亞斯放下了手裡的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中尉,想了想說到:「中尉不如一起到哈恩那裡去坐坐吧?」亞斯看見中尉這幾天精神很沮喪想趁這個機會幫她和總長調解調解。

    中尉:「你們去吧,我還想再在這裡看一會兒書。」

    總長:「是什麼書啊?給我看看。」

    中尉:「這個,沒有什麼只是隨手拿了一本~~~沒有什麼事情所以~~~~。」

    沒有等中尉說完書已經被總長一把搶了過去。「哦~~~《瑪拉大陸戰爭史》看你遮遮掩掩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呢。」總長看了看書名表現出十分無聊的表情。

    亞斯:「中尉你也喜歡歷史嗎?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愛好呢。」聽到中尉在看歷史書亞斯好像一下找到了知音。由於總長從來不看書,哈恩也沒有興趣與他聊這方面的內容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很孤獨,沒想到身邊居然有一個和自己有共同興趣的人,顯得十分高興。

    總長:「走吧、走吧到哈恩那裡再說,你們在這裡聊天會影響其他人的。」

    亞斯和中尉看了看周圍的或者好奇或者憤怒的眼神,趕緊抱起自己的書與總長跑出了圖書館。

    看見門口站的三個人,哈恩明顯很吃驚。「沒有想到你們三個會一起來。」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總長:「你這是什麼話,我們來你這裡玩有這麼必要吃驚嗎?」一邊說,總長一邊推開哈恩走到大廳的沙發上躺下。

    跟在亞斯和中尉後面走進大廳的哈恩也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說道:「你們各自來這裡很正常,但是同時來就很不正常。我記得你們幾個好像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吧,那麼又怎麼會走到一起來呢?」

    總長:「這兩個人每天就是看書,我怕他們看傻了所以把他們弄出來走動走動。如果你說我們沒有共同語言你就大錯特錯了,至少亞斯和中尉兩個都喜歡戰爭史哦。」

    「真的嗎?」哈恩有的不相信似地問中尉。

    中尉:「我~~~我~~~只是這幾天沒有什麼事情所以隨便翻翻而已。」中尉連忙解釋道。

    哈恩看了看中尉還抱在胸前那厚厚的大書說道:「能給我看看你手上的書嗎?」

    哈恩一邊翻著中尉遞過來的大書一邊念到「《瑪拉大陸戰爭史》之寒武歷人魔戰史,看來唐這次沒有說假話,亞斯確實也在研究這方面的東西。」翻著翻著哈恩驚奇的叫了一聲:「哦~~~第一次光明復興戰役。整個光明復興戰役也就只有這場戰役我還有點興趣聊聊。」說著對躺在沙發上扣鼻孔的總長一腳說道:「唐,對面那個壁櫥裡面還有些好酒把他拿過來,大家一喝一邊聊。」

    總長一邊揉著被哈恩踢的地方一邊咕嚕道幹嗎每次都要我跑路,早知道我就不分給你錢了看你拿什麼去買東西。說歸說還是爬起來去拿東西。

    哈恩:「整個光明復興戰役也就是在第一次【希爾曼公國】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後來大多數時候都只能算是配角罷。」

    亞斯苦笑了一下說道:「當時如果不是由於魔族增援部隊『飛龍騎士團』突然趕到增援說不定魔族會一直被趕下海去呢,所以翻遍整個【希爾曼公國】的所有圖書館只能找到這場戰役的詳細記錄。」

    總長抱著一大堆東西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接到:「誰也不會把自己的醜事貼在臉上啊。」

    中尉:「不過有一點讓我很奇怪的是【希爾曼公國】的『重裝猛犸』除了在國王加冕那次看見過,後來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了。即使在軍營或者這裡都沒有發現過他們的蹤影。你們不覺得挺奇怪的嗎?」

    亞斯:「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挺奇怪的。羅德曼將軍的部隊裡面也只看見騎馬的騎兵啊!」

    哈恩:「你們有所不知,事實上在國王加冕那天看見的嚴格上說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猛犸戰象』。真正的『猛犸戰象』只能野生。它們大多生長在更遠的北部---極寒的北極圈內。不僅個頭比那天你們看見的戰象大的多得多,普通大象大約有7-8噸重,它們卻有30噸以上的重量。而且性格暴躁、嗜血成性。人類為了得到戰象的強大戰鬥力同時又不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於是就用普通的大象與猛犸雜交才產生了你們看見的那些廢物。」

    旁邊的總長一邊把嘴裡的餅乾趕緊塞下喉嚨一邊說道:「大象好像是吃草吧?」

    哈恩看了看他繼續道:「如果大象吃草那麼猛犸就是唯一的一種肉食性大象,普通的人類根本無法接近它們。只有在『馴獸師』的控制下才能把它們從野獸變成殺人機器。幸好『猛犸戰象』少,『馴獸師』就更少了。」

    中尉:「馴獸師不能培養嗎?」

    哈恩:「馴獸師是一些沒有開化部落的戰士,好像他們天生具有某種與野獸溝通的能力,其他人是學不來的。」

    亞斯:「那在第一次光明復興戰役中使用的也是雜交後的品種了?」

    哈恩:「不,這是唯一一次完全由純種『猛犸』構成的軍團。」

    亞斯略為思索了一下翻開手中書本某頁念到:「寒武歷1544年2月末第一次光復興戰役人類聯軍在將近6個月的消耗戰中敗於魔族統帥伊凡元帥的奇策。在攻取了要塞『守望萊茵』之後魔族軍隊長驅直入,深入【沙克爾頓帝國】境內500里,就像一隻打入人類聯軍防線內部的鍥子使人類聯軍的防線出現了一個大的突出部。雙方的戰線展開成了一個不規則的漏斗形。」

    中尉:「也就是說人類聯軍隨時都有被分割吃掉了危險。」亞斯點點頭表示同意。

    哈恩看了看正在翻烤餅吃的總長說道:「你的看法呢?」

    總長:「沒有看法,和我無關。」

    哈恩看了看總長說道:「下次我到奧玎去玩得時候你別想再跟我一起去。」

    總長的態度馬上變了:「我的意思其實是說你們說的問題很深奧,而且我對當時的兵力部署、當地的地理環境、氣候條件都不瞭解,當然沒有辦法發表意見了。」

    亞斯:「整個第一次光明復興戰役在『守望萊茵』淪陷後,形成一個寬200里、縱深500里的缺口。戰敗後的聯軍分兩路撤退,一路由水路撤退到【蘭法西特帝國】境內,另一部撤退到【沙克爾頓帝國】臨時構築的防線後,由於『守望萊茵』兩頭的大河本身是由許多支流彙集形成的,因此在上游180里處水流即淺且平緩完全無法對軍隊的行動形成威脅。所以人類聯軍的防線就是選擇在這裡構築的。正面是【沙克爾頓帝國】兩翼分別是【蘭法西特帝國】和【奧斯曼帝國】,需然在此之前【蘭法西特帝國】曾經因為爭搶渡船與另外兩個國家發生過衝突,但此時事關重大所以大家表面上還是很團結。」

    總長:「正面戰線有兩百里寬,如果是機械化部隊到也罷了,但是對這些只能靠兩條腿跑路的泥腿子來說未免就太吃力了。」

    中尉:「人類聯軍集合了將近130萬軍隊,完全可以在這裡構築一個足夠厚的防線。對魔族來說要想突破確實是很難。」

    總長:「不,應該說對雙方來說都是很吃力的。200里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考慮到這裡的通信條件,進攻一方難在作戰意圖暴露後可供利用的時間太少,敵人最快的部隊不用1個小時就可以趕到,最慢的增援也就是1天就可以到達。所以要麼只能選擇在肉眼能夠觀測的範圍內進行戰術機動以便隨機應變,要麼就只能事先制訂作戰計劃然後用生命作賭注希望自己不要判斷錯誤。對於防守的一方來說最害怕的則是陣地被突穿,假如對手有可能突穿防線,同時再在突穿點上投入足夠多的兵力就很有可能使自己被分割包圍。」

    亞斯:「當年戰場上魔族大約有50萬軍隊,僅就數字而言只相當於人類聯軍的一半不到。但是魔族擁有一支將近10萬人的『帝國裝甲獸』軍團,該軍團在『守望萊西』防線作戰時立下了汗馬功勞,人類的重甲騎士根本就無法與其抗衡。」

    總長:「你說的騎士是指那種拿著長槍衝鋒,身上的盔甲很值錢的那種吧?」

    另外三個人無奈的點了點頭。

    總長:「無法抗衡是個什麼概念呢?」

    哈恩:「就算是1比6的戰鬥力吧。」

    總長:「那你們剛才說的什麼『重裝猛犸』又是個什麼概念呢?」

    亞斯又翻了翻書說道:「就這本書的記載來看,在寒武歷1544年5月應瑪拉大陸人類聯盟的要求【希爾曼帝國】派出了3000頭『猛犸戰象』的增援部隊。隨軍後勤保障10萬人。」

    「多少?」總長有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亞斯:「10萬人,每頭戰象配置1個騎手也就是哈恩所說的『馴獸師』以及4個戰鬥人員,共1.5萬人,後備軍5000人。每頭戰象25個人的整備組。加上一些其他人員一共10萬人。」

    總長:「我的乖乖,這麼昂貴的使用成本。幸好只有3000頭,不然也就不用打了,來個1萬頭人類聯軍吃也要被吃窮。」

    亞斯對他的感慨深有同感繼續說道:「猛犸戰像有兩種戰鬥形式,一種是披普通的騎士水平盔甲用於衝鋒,每頭戰象的盔甲耗資3萬金幣,速度與騎馬的騎士相當。另外一種是用於防守時的盔甲---將每五頭戰像一組聯在一起,除了盔甲相當於普通盔甲2倍的厚度外還可以在戰象正面吊裝一塊半寸厚的整體式外掛裝甲,每頭耗資5萬金幣。但是行走速度甚至不如軍隊中速度最慢的重甲槍兵。前者被稱之為『衝鋒象』後者才是我們所說的『重裝猛犸』。」

    總長:「戰鬥力比呢?」

    哈恩:「如果是『衝鋒象』與『帝國裝甲獸』比大約是1比7的比例,如果是『重裝猛犸』與『帝國裝甲獸』比則是1比100吧。」

    總長好像又準備睡覺了,看到這個情形的哈恩又是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疼得總長大叫:「我沒有睡覺,我是在想什麼叫1比100。」

    哈恩:「就是從正面根本無法對『重裝猛犸』造成傷害。」

    總長一邊又開始翻吃的東西一邊隨口答道:「哦~~~。」

    哈恩怒道:「很麼哦~~~,你給我老老實實的繼續說。」坐在旁邊不怎麼說話的中尉好像也對現在的事情表現出了很大的興趣。

    總長:「分析什麼嘛!一點意思都沒有。」

    哈恩:「恐怕你是沒有這個本事吧?」

    總長:「是啊。」他回答得也乾脆。

    亞斯向哈恩使了個眼色道:「魔族這次看來是凶多吉少了。」說完翻了翻手上的書繼續說道:「歷史上魔族就是敗在『重裝猛犸』的攻擊之下的。」

    哈恩:「念來聽聽。」說完順便將亞斯和中尉的酒杯添滿。

    亞斯:「由於在『守望萊茵』要塞爭奪戰中人類聯軍統帥堡盧斯元帥指揮不力,需然第二次戰役仍然由他擔任總指揮但是負責殲滅魔族『帝國裝甲獸』的指揮權卻被賦予了『聖·安德烈·亞斯』。整個夏天交戰雙方的唯一任務就是尋找殲滅對手騎兵部隊。」

    「停!」就在亞斯準備繼續念下去的時候聽到了哈恩道。

    亞斯抬頭對哈恩露出了一個詢問的表情。

    哈恩繼續說道:「下面如何作戰你還沒有看過吧?」

    亞斯點點頭。

    哈恩對總長道:「不如我們來做一個遊戲好不好。如果你贏了我的那份金幣就歸你,如果你輸了我什麼都不要好不好。」

    總長一聽有錢賺,而且是穩賺不賠的業務一下就來勁了:「這~~這怎麼好意思呢,你說的要算數哦。」

    哈恩點點頭。

    總長:「那你準備玩什麼遊戲呢?」

    哈恩:「很簡單,兵棋推演。就以這場戰爭為基礎進行推演。」

    總長:「你不會輸了賴賬吧?」

    看著十分來勁的總長中尉心想難道說他對自己的指揮能力非常有信心?不過他本來就屬於戰略指揮級的生體CUP,即使如此也很正常啊。

    哈恩:「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叫拉歐或者黎庫來當公證人啊!」

    總長:「好那你等著,我馬上去。」

    不一會哈恩看見總長帶了一大票人進門來了。哈恩一看,好傢伙不僅拉歐和黎庫在場連其它所有沒有課的老師全部來了。

    總長得意的說道:「不僅把公證人找來了,連裁判都備齊了。而且還有完全模擬當年環境的沙盤。」『米拉博加皇家學院』本來主要就是培養軍官的地方,歷史上的戰役無不被他們翻來覆去的討論研究。聽說校長要和他手下進行兵棋推演,包括黎庫在內大都認為這是一個瞭解校長和他那群神秘手下實力的好機會。所以很乾脆的答應了總長得要求,而且為了公正公平還專門把學校的各個專業的老師、系主任一起叫來給他們當裁判,評判戰鬥損失的情況。

    於是眾人一起到了戰史學院的會議大廳。一個面積將近500平方米的巨大沙盤被放在了這個像足球場大小的室內大廳裡。

    聽說校長要推演第一次光明復興戰役的聯軍反擊戰,許多師生都跑來觀戰。看到這個情況的總長趕緊對他旁邊的中尉小聲地吩咐了一會,然後大家就看見中尉的臉被完全漲紅了。

    中尉:「長官,能不能換個人執行該任務。」

    總長:「不行。」

    中尉很無奈的回答道:「是。」

    然後就看見中尉走到門口對正在往裡擠得學生和老師喊道:「根據校長的命令,除了擔任公證人和裁判的老師外,凡是想進來觀看的須交一個金幣的入場費。另外為了使大家有更高的興趣,特別批准對推演的結果下賭由校長本人坐莊。有興趣者可到校長親衛隊處辦理手續。」說完也不管外面的抱怨一溜煙的逃跑了。

    等到大家就位以後黎庫開始宣佈規則:「各位,此次推演完全按照當年的情況設置條件,每小時相當於當年的1天,90個小時後如果扮演魔族的一方沒有擊敗人類聯軍將會判定為魔族失敗。為了公平以投擲金幣來選擇扮演的角色,猜對的先選。各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總長:「我們四個人怎麼分呢?」

    哈恩:「當然是我和亞斯一隊,你和中尉一隊了。」

    總長:「那你們輸了亞斯的錢也要歸我哦。」

    亞斯點點頭表示同意,中尉則恨不得找個磚頭砸死面前這個廢物,免得他到處獻寶。

    確認雙方沒有疑義後黎庫投出了金幣,結果總長猜錯了。哈恩理所當然的選擇了人類一方。無奈之下的總長只好扮演魔族。聽到這個消息總長的賠率一下變成了1賠7賭總長和中尉獲勝,原因很簡單---歷史上魔族是輸了。當然總長並不知道這些。

    雙方就位,一聲鑼響後推演開始。

    好半天中尉發現總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都沒有動靜,在對方滿頭大汗的排兵佈陣時他卻問手下有沒有什麼吃的。看到這個情景中尉心理頭一次有了欣慰的感覺---遇大事而不亂正是名將的風采。

    時間一分一秒地的過去了總長仍然不是吃東西就是取笑旁邊的人。最後中尉實在忍不住了悄悄的對總長說:「長官您的第一步準備怎麼走?請告訴下官,下官好去安排。」

    聽到中尉問話的總長抬頭看了看中尉說道:「你先把我手下有哪些兵種、他們的特點給我介紹一下,不然我怎麼開始啊!」

    中尉一聽這話就來火了,當著眾人的面她當然不便打自己的長官,但是帝國統帥的威嚴是必須保證的,於是中尉俯身在總長的耳邊小聲地說道:「長官,如果你今天敢在這裡做出有辱帝國威嚴的事情,我只好採用強制力予以糾正。請您保重。」

    一聽這話總長的臉馬上就白了,他很清楚什麼叫做強制力。特別是前兩天中尉還對自己的銀行卡圖謀不軌,心想千萬不要給她借口。於是趕忙說道:「那~~那~~~你還是給我介紹一下我方的兵種構成吧。」

    無奈之下中尉只好臨陣給自己的長官上起了基礎教育課程:「長官,我方兵力配置為45個師團共計50萬人。包括『帝國裝甲獸』10個師團計10萬人;『狼騎兵』7個師團計7萬人;重甲槍兵10萬人;長劍營5萬人;裝甲格鬥兵8萬人;半人馬騎士5萬;塞維亞弩手5萬。以上。」說完後又小聲地問道:「是否需要解釋各個兵種的特點。」

    總長趕緊點點頭表示需要。接著又補充道:「其他的我都大體瞭解,就集中解釋一下半人馬和那個什麼亞的弩手就可以了。」

    中尉:「半人馬騎士戰鬥力相當於人類的騎兵,但是他們同時具備遠處的弓箭射擊和近距離的肉搏格鬥能力;塞維亞弩手簡單的說就是由魔族的塞維亞人組成的弩箭手,與人類的弩箭基本相同。」

    總長:「沒有魔法師嗎?」

    中尉:「本次戰役我方沒有魔法師,對方大概擁有200人。」

    總長:「可不可以和對方交換啊!」

    中尉:「長官請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給帝國摸黑。」

    看見演習開始後校長還在聽自己兵種的介紹,許多觀戰的學生都毫不掩飾的露出了鄙視的眼神。總長看見後馬上要求中尉去把他們關禁閉,但是被中尉拒絕了。可能他自己也覺得這樣有點無恥所以也沒有堅持自己的要求。不過旁邊的黎庫卻悄悄地對身旁的老師說:「你們看看哈恩和亞斯。」順著黎庫的手指大家看見哈恩和亞斯正在緊張的對手下負責拜訪沙盤的工作人員下達著各種命令。眾人向黎庫表示了一個不解的眼神。黎庫悄悄地解釋道:「他們兩應該最瞭解校長,看他們的安排可以說是專業的作戰指揮官,排兵佈陣簡直無懈可擊。如果校長真的很無能他們不可能會這麼緊張,大家靜觀其變吧。」

    此時哈恩和亞斯一邊安排軍隊調動一邊偶爾交談兩句。

    亞斯:「你覺得唐需要多少時間來瞭解情況。」

    看了看總長的表情哈恩說道:「我估計他已經瞭解完了,我們的趕快。這次可別又輸給他。」

    亞斯:「我也不想再輸,一會兒我們先進攻嗎?」

    哈恩:「我看還是等他先出招吧,免得又中了他的詭計。」亞斯想了想點點頭表示同意。

    好不容易中尉算是給總長介紹完了情況。總長看著旁邊表情顯得很緊張的中尉安慰道:「中尉你放心吧,在學校的時候他們打電子遊戲從來沒有贏過我的。」

    中尉冷冷的看了他一樣說道:「如果你輸了我會代表總參謀部和聯合議會對您進行處罰,請長官保重。」

    總長本來想討好中尉結果撞了一個大釘子,當著這麼多人也覺得很沒有面子,只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沙盤上。

    旁邊的工作人員人員正在播報當天的天氣情況:「時間進入寒武歷1544年5月3日,大雨,雙方糧草按時運抵。」

    沙盤那邊哈恩和亞斯緊張的看著對面的總長。總長不耐煩地說了一聲:「下雨天不上班,休息。」信息馬上被原封不動的公佈在了大廳的佈告板上。

    「寒武歷1544年5月4日,大雨。」播報員繼續播報。

    「休息」總長的回答更乾脆「寒武歷1544年5月5日,大雨。」播報員總長打了個手勢表示休息。連說話也省了。中尉忍不住提醒總長道:「長官看是否需要趁大雨偵查一下?」此時外面的賠率又上漲了,平常連一個銅板都捨不得花的守門大爺也來買了一注賭總長輸。

    對面的哈恩則對亞斯道:「要不我們派人過去騷擾他一下?」

    亞斯:「你敢嗎?」

    哈恩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吧。」

    「寒武歷1544年5月6日,大雨」播報員毫無表情的繼續。

    總長乾脆對裁判說道:「可不可以把下雨天全部跳過?」

    裁判在訊問了對方的意見後表示對方願意接受,於是對播報員作了個手勢。

    「寒武歷1544年5月15日,晴」播報員念叨。

    總長:「天剛放晴大家晾衣服休息。」

    中尉聽到此話一把抓住總長的脖子,也顧不得體面了說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總長狠狠地道:「我喜歡,要你剛才威脅我。」中尉這才明白了原來他在報復自己剛才的說話,心裡懊悔道:「我怎麼就忘了他是一個很記仇的混蛋呢!」考慮到現在的情況,維護帝國的尊嚴高於一切所以連忙對總長道:「長官,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怕您把錢輸光了所以給你打氣呢,下官為自己剛才的態度向您道歉。」經過這幾個月相處,中尉對總長的個性算是摸得一清二楚。

    聽到中尉給自己道歉,同時又提醒他不要把錢輸掉。總長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對播報員道:「晴天還要持續多長啊?」

    播報員:「不包括今天還有7天,然後是小雨。」

    總長對裁判道:「能不能把晴天全部跳過啊?」

    裁判又趕緊徵求了對方的意見。結果晴天又被全部跳過。

    播報員「寒武歷1544年5月23日,小雨。」

    總長對中尉道:「命令狼騎兵準備,天亮以後分成7組每組選擇3個攻擊點,對敵人戰線發起全面進攻,接敵後立即撤退輪流對自己負責的攻擊點發起進攻。」

    命令被立即發佈出去了。然後在沙盤上大家看見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綿延200里的人類聯軍防線上出現了7個不斷跳躍的黑點。每次都在剛剛與敵人接觸後就馬上跳開。

    亞斯:「長槍兵成三行橫隊排列,弓箭手對空散射。保持隊形不變。」命令也被立即執行。

    下達了命令後他回過頭來對哈恩道:「對方正在找我們的薄弱環節,戰線太長,槍兵無法配屬所有防線。」

    哈恩:「要不給他設一個陷阱,引誘他的『裝甲獸』軍團與『重裝猛犸』決戰。」

    亞斯點了點頭。思考了一下把命令傳達了下去:「減弱中部槍兵厚度,弓箭手半速射擊。猛犸戰象準備重裝甲防線後600米待命;一線部隊保持不動;防線後秘密集結長槍兵組成兩個5萬人的方陣待命。」

    看著亞斯有條不紊的發佈著一個個的命令,觀戰的黎庫小聲地與其他老師評價道:「沒有看出來亞斯教授竟然有如此精湛的戰術操作能力,當年魔族就是敗在了這招上面。」旁邊的老師也是不住地點頭表示同意。

    沙盤對面的中尉看見對方的中部防線明顯的稀薄了,弓箭的射擊頻率也在下降。思考了一下害怕總長上當於是對總長道:「長官,對方很可能是陷阱想引誘我們的『裝甲獸』進攻。」

    總長笑了笑說道:「命令狼騎兵集結,然後對薄弱環節發起進攻。突破後馬上撤退。」

    由於觀眾不像交戰雙方,他們可以看見雙方的佈置情況。命令被發佈後大廳內外哄的一聲就像是炸了鍋。「什麼白癡校長嘛,這樣根本就是在浪費軍力。」;「稍微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嘛.」什麼樣的評價都有,當然就是沒有好的評價。

    很快剛才被分散的狼騎兵在對方弓箭手射程之外完成了集結。

    哈恩:「對方顯然看破了我們的計策,需然這樣可以消滅對方的狼騎兵,但是也暴露了我們王牌部隊。」

    亞斯:「猛犸戰象後撤,槍兵展開準備進行密集防禦;弓箭手平射。」

    就在亞斯下達命令的同時,總長的命令也被轉達到了裁判組:「狼騎兵後撤;半人馬軍團繼續採用剛才的策略騷擾。」

    戰況又恢復到了最初的狀況。

    總長回過頭對中尉道:「需然這場戰役看起來很宏大,但是說白了就是看誰能夠殲滅對方的突擊部隊,如果我們的『帝國裝甲獸』軍團先被消滅我們輸,如果他們的『猛犸戰象』先被消滅則他們輸。」中尉點點頭表示同意。

    「但是,如果太依賴於這一點可能恰恰會導致自己的失敗。」總長繼續說道。中尉則在心裡面想到:「最好你能說到做到。」

    「寒武歷1544年5月24日,小雨。」播報員提醒大家一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此時人類聯軍的戰線仍然沒有主動出擊過。

    亞斯:「重甲騎兵組成5個萬人的方陣,準備攻擊對方半人馬軍隊。」

    此時半人馬軍團還在擾亂對方的戰線。配合著弓箭手的掩護5個萬人對的騎兵向半人馬殺過去。

    看到這個情況的總長趕緊下令撤退,結果已經晚了。半人馬被消滅了3萬人。看到這個情況的總長心痛的連手上的餅乾都掉了。只見他指著沙盤對面的亞斯喊道:「小斯斯,你好無恥。我又沒有惹你,你幹嘛要打我啊?」

    聽到這話不僅中尉想找地洞躲起來,連亞斯和哈恩也深深地感到了大廳裡鄙視的眼神。兩個人只好把頭埋下來假裝研究作戰,好逃避旁邊那些可以把人殺死的眼神。

    中尉對總長道:「長官,請你不要再說這種無恥的話了,您現在不僅是國師、校長更是我們帝國的最高統帥啊!」說話的時候總長甚至看到了中尉眼中的淚光。

    「我又有什麼做錯了嘛,不就是喊了一聲嗎,犯得著這麼激動嗎?」總長自顧自的咕嚕著,不過卻也不敢大聲地說出來。

    「寒武歷1544年5月25日,晴」只有播報員的聲音還是毫無感情可言。

    總長:「休息。」

    「寒武歷1544年5月26日,雨」只有播報員繼續。

    總長:「休息~~~」息字還沒有念出來就看見了旁邊中尉那冰冷的目光。只好把命令又嚥回了肚子。

    總長看了看中尉,想了想對中尉說到:「你去幫我轉達一個秘密命令。」秘密命令就是不被公開到告示板上的命令。總長向中尉交待了一番後看見中尉走到裁判組那裡將他的命令轉達了。

    沙盤上看見魔族軍隊集體前移了40里,在距離人類聯軍10里的地方構築了一個與人類聯軍平行的防線。

    看到此情景的黎庫評價道:「唉,如果魔族軍隊與人類一樣多採取這種陣地戰的辦法也不是不可行,但是現在人類聯軍是魔族的2倍還多,採用如此辦法人類聯軍的指揮官如果有膽量,只需分出60萬人對魔族進行突襲。就可以逼迫魔族與其對決,否則就只有被分割包圍的結果。」

    黎庫的此番話到確實不假,當年最後一次光明復興戰役中,人類聯軍就是採用這種辦法以100萬大軍作中路突擊,魔族明知是計卻也不得不以主力應戰,原因無它----數量,可以對防線安危起決定作用的數量。如果魔族不應戰那麼這支誘餌部隊就會變成真正的主攻部隊,如果迎戰則沒有力量防禦其他方面發動的進攻。

    亞斯看到這個情況馬上與哈恩交換了一下意見。

    亞斯:「看來他是要逼迫我們進攻他啊。」

    哈恩:「即使有重裝猛犸,如果他投入20萬軍隊對我們防線上的某一點發起進攻,恐怕也可以完成對我們的分割包圍。」

    兩個人點了點頭。作戰思想很容易就統一了。正如黎庫剛才所言,亞斯集中50萬軍隊,在一線配置了全部的3000頭重裝猛犸。準備對敵人開展進攻。

    「寒武歷1544年5月27日,大雨」播報員的聲音提醒大家一天有結束了。

    大雨會影響騎兵部隊的行進速度和作戰效率。無奈亞斯他們的作戰只好推遲。為了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意圖,他們派出了10個萬人隊的騎兵隊對方進行騷擾。對方則報以弓箭。

    「寒武歷1544年5月28日,大雨」播報員念到。

    …………

    雙方都沒有什麼動作。

    播報員:「寒武歷1544年5月29日,晴。」

    終於大家都等到了天晴。按照計劃亞斯的突擊部隊出發了,部隊的最前面是『重裝猛犸』組成的戰線。

    果然名不虛傳,『重裝猛犸』幾乎沒有受到什麼有效的阻攔就突擊到了魔族陣前500米,厚厚的盔甲不僅保護了自己不受傷更讓跟隨在他們後面的其他部隊減少了大量的損失。

    就在馬上就要突入魔族陣營時從魔族防線後面殺出了一個5萬人的『帝國裝甲獸』部隊,哈恩遠遠望去看見中尉一臉的悲憤之色。看來是對總長絕望了。哈恩把看到的這個情況告訴了亞斯。交換意見的結果是---唐今天發揮失常,開始自毀。其實不僅是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這種想法,除了魔族的飛龍騎士團,沒有任何一支魔族部隊能夠和重裝猛犸正面對抗。

    結果就如大家所料,『敵國裝甲獸』軍團在交戰30分鐘後就被宣佈失去戰鬥力,死亡90%,然後就看見魔族軍隊開始潰敗,全軍撤退。

    哈恩向裁判處詢問魔族軍隊的死傷情況,得到的答案是:「傷亡超過10萬。」回來後他把這個情況告訴亞斯,兩人交換意見道:「應該不會是詭計,不然這個代價也太大了。」於是下令追擊。

    魔族軍隊一路潰敗路上大概又損失了3萬人,這更加加深了哈恩他們的看法,確實是潰敗。當聯軍追擊過原來魔族防線的時候突然裁判組宣佈,『重裝猛犸』軍團全滅,兵力損失20萬。追擊部隊遭到對方反擊,被分割成了一大一小兩塊。

    聽到消息後眾人都不相信這個結果,紛紛詢問原因。裁判組宣佈:「在開戰前校長就一直在自己陣營後面挖陷阱,一共耗時20天。將一塊30里寬、1500米長的區域完全挖成了奶酪。剛才中尉過來宣佈啟動該設置。進攻的『重裝猛犸』由於身體太重陷入陷阱後被魔族射殺了『馴獸師』導致失去控制開始無差別攻擊落入陷阱的其他部隊。會場上一下就爆炸了。紛紛議論道:「太無恥了,居然用自己的10萬人作誘餌。」;「什麼東西嘛,竟然連騎士精神都不要了,用弩箭射擊『馴獸師』和『騎士』。等等……

    不過被分割的部隊卻不能不救,當亞斯的增援部隊達到後卻發現魔族在陷阱前面構築了一條以5萬『敵國裝甲獸』為主力,扶助以2萬半人馬弓箭手、7萬狼騎兵構成的活動防線,一邊移動一邊銷弱增援部隊,先由『裝甲獸』衝散對方的陣型,然後再被跟進的半人馬和狼騎兵用弓箭或者馬刀絞殺。如果遇到抵抗強烈的則撤退後選擇其他的部隊進攻。

    經過一天的戰鬥,聯軍的突擊部隊被裁判組宣佈失去戰鬥力,其中大部分是被自己的『重裝猛犸』攻擊喪生的。此時人類與魔族的兵力比已經變成了60萬比35萬。魔族尚存『帝國裝甲獸』軍團5萬人。而人類卻失去了足夠的兵力保障200里長的防線,失敗已成定局。

    看到這個場景的黎庫等老師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這場戰役是【希爾曼公國】參與光明復興戰役中最輝煌的一戰。當時交戰雙方都很清楚對方的意圖。整個戰役持續了6個月,雙方都在尋找消滅對方突擊力量的機會。『帝國裝甲獸』的優勢是速度,而『猛犸戰象』的優勢是防禦力。所以顯然人類聯軍不願意先進攻方,歷史上也是如此。當年的魔族統帥也是想盡辦法想誘使對方暴露『重裝猛犸』的位置。但是從來就沒有任何人想過會用整個軍團作誘餌,更沒有人會為了讓對方信以為真會用10萬將士的性命為代價,而且還包括最強力的『裝甲獸』軍團。最後反過來利用猛犸戰象暴走消滅自己的部隊。

    會場裡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大家都不相信這個結果,但是人類聯軍真的輸了。甚至沒有人指責亞斯他們的指揮有問題,因為他們也會這樣做的而且絕對沒有亞斯作的更好。希爾曼人比起大陸上的其他民族算是最直爽的民族,絕對不會做出有辱人格的事情,輸就是輸絕對不會賴賬。這也就是師生們看不起他們校長的原因。

    好半天都沒有人說話,一個乾澀的聲音輕輕的說道:「我們認輸了。」是亞斯的聲音。整個會場上面仍然一片寂靜。今天的推演總長不僅是打敗了亞斯他們更打碎了【希爾曼帝國】的大國夢想。一直以來希爾曼人都由衷地自豪本國的『猛犸戰象』,它代表的是最強的力量,瑪拉大陸無人能及的力量。今天卻在這裡被校長輕易的打碎,至強的力量最後變成了毀滅自己的凶器。沒有『馴獸師』控制的猛犸戰像有多狂暴,在場的每個人都很清楚。3000頭狂暴的戰象即使毀掉一個小國也不在話下。

    「我們認輸了」亞斯以為大家沒有聽見又說了一遍。

    看到這個情況總長很清楚自己不要多話,不然的話下場肯定會很慘。悄悄的一個人溜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叫拉歐把贏得錢收好、讓中尉告訴黎庫安排明天開全校大會。

    到底過了多久大家才清醒過來,黎庫已經記不起來。散會後他卻還得安排大家明天開會的事情。那個從來不賭博的守門大爺更是哭得個死去活來。也不知道是為了輸掉的錢還是為了輸掉了大國的夢想。

    當天晚上總長到哈恩住處去要錢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看到總長和中尉進門後,哈恩的臉色很難看,連他從來沒有消失過的笑容都沒有了,狠狠的看著總長道:「我問你,如果今天是在真正的戰場上你也會用10萬魔族軍隊的性命去換取你個人的勝利嗎?」

    總長:「少說廢話,快把錢給我。」

    哈恩:「你回答我。」

    總長:「會啊,這可是10萬金幣的大賭注哦,我當然會。」

    哈恩:「你再說一次!」

    總長看見哈恩的臉色不好也有點膽怯了,躲到亞斯的背後探出一個頭來說道:「你是不是想賴帳,告訴你我會!」

    「呼」的一聲,他們後面的壁爐被哈恩的拳風打了個粉碎。幸好亞斯見勢不對一把把總長抱開不然當時開花的就是總長的腦袋了。

    亞斯隊哈恩大喊:「哈恩,你怎麼了?冷靜點。」

    經亞斯的提醒哈恩的心情好像平服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好~~好,剛才是我不對,唐我問你,你不會真的用10萬人的性命去換取自己的利益吧?」

    看到這種情形中尉好像想到了什麼問題,本來想說話但是話到嘴邊又沒有開口。

    總長躲在亞斯的背後說道:「你先說,你是不是想賴帳?」

    哈恩:「給你,這是我的那份。」說完就把自己的銀行卡丟給了總長。

    亞斯也掏出自己的交給總長說道:「唐,哈恩怎麼會是賴帳的人呢,你好好回答他的問題,不要再耍渾了。」

    總長看見自己的錢到手了一邊緊緊地抱住銀行卡,一邊說道:「玩是一回事,再瘋我也不敢拿10多萬人的性命開玩笑。不管是人類也好、是魔族也好。你認為我是一個能夠面對10萬具屍體的人嗎?即使是10萬隻雞的屍體也能把我嚇死了。」說完掏出自己的那個銀行卡耶拿在手上把玩起來。

    哈恩聽到總長這麼一說立即釋然,調笑著對總長說道:「如果你真敢那樣幹,小心變成那個壁爐。」

    總長看都沒有看繼續把玩著銀行卡,嘴裡說道:「今天我發財了,乾脆我請客大家連夜到京城去玩如何?」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影在他眼前一晃。總長手上的三張卡全不見了。

    中尉冷冷的道:「鑒於長官的行為有可能辱末帝國尊嚴,從今天起您的開支由我支配。」剛才正準備起身的哈恩見狀已經開始叫管家燒洗澡水了,亞斯也起身告退去圖書館,總長則坐在那裡發呆。

    好半天突然從哈恩的房間內傳出了一聲哀嚎,響徹了整個『米拉博加皇家學院』的上空。
mk2257 發表於 2008-12-1 09:57
第二天連總長都起來的很早。來到學校的操場看著底下的幾千個學生顯得很興奮,有點老鷹看自己獵物的味道。幾乎已經完全忘記了昨天自己的錢被搶的那事。底下的學生則因為昨天的打擊還顯得有些沮喪更多的則是不甘心的表情。

    總長:「各位【希爾曼帝國】的精英。我想問,你們想恢復帝國的榮譽嗎?」

    「想!」底下的人高喊道。

    總長:「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什麼最重要?」

    學生:「獨立!」

    總長:「對一個光榮的希爾曼人來說什麼最重要?」

    學生:「榮譽!」

    總長:「站在這裡的每一個人可以說都是我們國家未來的希望,在你們的身後則是幾百年的家族榮譽。如果誰的先祖曾經為希爾曼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請他把手舉起來。」

    「唰~~」幾乎每個人都把手舉起來了。總長剛才說的簡直就是廢話,下面沒有一個不是貴族的子女,當然在歷史上肯定有過某個有用點的祖先。

    總長:「那你們會誓死捍衛自己的家族榮譽嗎?」

    「誓死捍衛~~」底下又是一陣高呼。

    總長:「好!你們果然不愧為希爾曼之魂。與你們比起來【蘭法西特帝國】的軍隊簡直就是無恥、卑鄙、下流而且完全不講騎士道德的無能鼠輩。」

    「無能鼠輩~~~無能鼠輩!」下面的學生情緒完全被調動起來了。

    總長:「如果讓你們與這些無能鼠輩戰鬥你們會說什麼?」

    「堅決消滅!堅決消滅!」學生們看來平常經常練習這句話,回答得很整齊。

    「在與敵人戰鬥的過程中你們會怕死嗎?」總長繼續引導道。

    「不怕!」學生回答得也很整齊。

    總長:「如果你們在一開始受到了一些小小的挫折呢?」

    「決不退縮!」學生們回答得越來越整齊。

    總長:「對!為了公國的未來、為了各自的家族榮譽,小小的挫折絕對不能打退你們,即使是暫時的失利我們也要重整旗鼓捲土重來。」

    「捲土重來!捲土重來!」學生的喊聲也越來越大。學生以為他們的校長談的是昨天的推演結果,至多也就是以為說百年前的戰爭。沒有一個人意識到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總長:「如果讓你們現在就與這樣的軍隊開戰,你們敢打嗎?」

    「敢!」學生回答道。

    總長:「好!太好了,有了你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為了實現大家的心願我準備搞一次完全仿真的實戰演習。我會盡量的模範戰爭的殘酷環境,大家怕嗎?」

    「不怕!」學生們氣壯如牛。

    總長:「你們的對手會向真正的敵人一樣狡猾、殘忍。你們怕嗎?」

    「不怕!」學生回答得更大聲了。

    總長:「好,大家回去準備一下你們的任務就是在3個月內擊潰由我的親衛隊扮演的【蘭法西特帝國】騎兵部隊。他們今天晚上出發,你們明天早上就可以開始追擊,戰略戰術由大家自己擬定。我期待著大家的精彩表現。散會。」

    「噢~~」學生們歡呼著去做準備,那樣子就好像他們已經取得了重大勝利一樣。總長也滿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官邸,中尉和拉歐正在那裡等他。

    中尉看見總長回來了,連忙上前道:「報告長官,我部已集合完畢,請您指示。」

    總長嚴肅的看了看中尉又看了看拉歐說道:「各位,這次的成敗全在你們了。」

    中尉:「請長官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總長:「記住我們的目標,能不能實現就靠各位了。」

    中尉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說到:「是。」

    拉歐則不解的看了看中尉又看了看總長。演習的目標不就是讓學員們更加強大嗎,為什麼中尉好像有些不高興。

    總長可能太關心這次任務的成敗了,生怕出現紕漏。看見拉歐的反應馬上解釋道:「老拉啊,需然要在外面苦幾個月。但是我保證收入的30%歸你們。」

    拉歐更不明白了,不就是演習嘛,自己的長官怎麼好像有點語無倫次。旁邊的中尉連忙給拉歐遞了一個眼色,表示一會兒給他詳細解釋。趕緊給總長行了一個禮叫上拉歐撤退。

    看見遠去的中尉和拉歐,哈恩端著酒杯平靜的提醒了總長一句:「記得這次一定要收現金,不然不知道哪天又會被連鍋端。」總長趕忙深有感觸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在路上中尉把作戰意圖簡單的給拉歐作了一個解釋。原來此次演習主要的目的是為拉歐等人籌備騎士盔甲,為了達到目的他們將會沒收被俘學生的盔甲裝備然後讓他們家裡拿錢來贖。中尉他們的任務是盡可能多的俘獲學生,交接贖金的任務則由總長負責。

    聽了這話,拉歐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悲哀。須然總長他們是為自己謀福利但是這與土狼等人幹的營生有什麼區別呢?

    演習第4天第一批被俘的學生被送了回來。黎庫等人見到回來學生的慘像趕緊來找總長。

    黎庫:「校長,把學生剝得精光的送回來是不是有傷風化啊?他們可大都是名門之後啊。」

    總長:「什麼叫剝得精光,他們不都還穿著褲衩嗎?對了那些不怎麼值錢的魔法杖你找幾個人幫我選出來。那些學生就不用繼續參加演習了。」

    黎庫:「大人你不準備把裝備交還給學生嗎?」

    總長:「要啊,但是他們的用錢來贖。就跟真正的戰爭一樣我不是早說過嗎?」

    黎庫:「可是大人~~!」

    總長不待黎庫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說道:「什麼可是啊,那天我開會的時候不是問過他們怕不怕嗎,他們不是都說不怕嗎。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你不做校長不知道這個責任由多大,不僅得為國家社稷著想還得為你們下半年的獎金發愁。上次要不是我去土狼那搞了一筆這個月也不會有這麼多獎金吧?對了土狼的弟弟土狗你是怎麼安排的啊?」

    總長說了一大堆估計黎庫都沒有聽進去,只是說道獎金的時候黎庫的態度一下就變了。心理面想到:「別的不好說,新校長來了一兩個月老師們的收入將近翻了2翻,這點還是不錯的。」

    看見黎庫半天不說話總長趕緊接著道:「還有你欠的2萬個金幣的賭債,我也得找個出處報銷是吧?」

    這句話倒是說到了黎庫的心坎上,這幾個月無時無刻的都在想如何解決這個窟窿現在聽到校長說要幫他解決立馬什麼顧慮都沒有了。甚至還有感激涕零的感覺完全忘記了這筆賭債是怎麼來的。

    黎庫:「這個~~這個,屬下太感激校長的好意了,那就一切聽從校長的安排,至於土狗倒是有點麻煩,我問了好幾個院系的負責人他們都不願意與他共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安排下去。」

    總長想了想說道:「老師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如這樣,為土狗專門成立一個新系,就叫游擊專業吧,讓他當系主任享受學院的各項待遇。前兩天看京城過來的文件,再過些時候其他地方招安的土匪首領的兄弟姐妹也會送過來,到時候全部安排到他的系裡面去。」

    黎庫:「還是大人英明,我這就去辦。」說完就趕快告退了。等到黎庫將土狗的安排告訴其他老師後,本來大家是齊聲反對,但是聽說又有獎金發的時候抱怨一下就消失了。至於土狗本人則更是感激涕零,派人快馬將消息傳達給了他的哥哥土狼,土狼看過書信後仰天大哭長歎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校長。」

    不過這個安排卻使莊嚴的『米拉博加皇家學院』出現了一個整個瑪拉大陸上最古怪的國家事業單位。隨著後來陸續到位的土匪老師,游擊系也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土匪窩。院長辦公室叫白虎堂;會議室叫聚賢廳;系主任叫老大,正教授稱舵主,副教授喊護法。開會的時候一句話不對三刀六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至於上課嘛就更是一塌糊塗。老師的第一句話經常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哦,對不起各位同學,職業習慣、職業習慣請大家原諒。」由於授課內容由自己安排所以學生主要學習的都是如何搶劫、如何下*藥、如何逃跑、如何裝死等等。好長時間在學校的例會中他們都受到了可以不參加的特殊待遇。

    如果說游擊系真正為國家做了什麼貢獻的話,就是他們開創了學校首次招收非貴族子弟的先例,為普及全民教育開創了先河。因為貴族都不上他們的課,沒有辦法只好招收免費學員,但是不准轉系。

    至於那些被要求交納贖金贖回裝備的學生起初也是抱怨連天,更有甚者還派人向自己的老爸告狀,結果當然是沒有人敢管。總長則不斷的提醒大家要保持家族的榮譽。並且向大家承諾如果他們抓住中尉的人按雙倍賠償大家。最後連那些用廉價魔法仗的學生也因為自己的裝備差而感到很慚愧,趕緊叫家裡面給自己寄高級點的裝備過來好繼續參加演習。

    貴族的一個大毛病就是把面子看的很重,加上總長這麼一攪和學校的學生馬上開始了一場大的攀比風氣,比的當然是誰能夠維持自己的家族榮譽。方法嘛就是由家裡面出錢贖回自己的裝備然後再繼續作戰找回面子。

    看著會計的帳本連很少有笑容的黎庫都笑了。心理面估摸著好多年沒有年終獎今年看來有望了。

    就在學校這邊正在如火如荼的訓練學生的時候,京城裡面卻早就炸了鍋。一個月不到幾乎每個學生都被俘虜了兩三次。前幾年那些因為自己兒子進了騎士學院或者魔法學院而耀武揚威的貴族老子們全部焉了。反而那些學習步兵戰術專業的家長氣勢提高了不少。原因嘛————因為一套騎士盔甲加上馬匹、裝備至少2000--3000個金幣。一套高級劍士裝備卻不過百十來個金幣。

    第二個月京城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裝備店內那些昂貴的裝備賣不出去了不值幾個錢的九流裝備卻開始熱銷,眾貴族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貴族的尊嚴問題了。不過也僅僅止於魔法師和劍士裝備。騎士的盔甲因為需要定制,價格根本下不來。好在能夠上騎士專業的學生家裡都是高級貴族,所以暫時還挺得住。

    到了第二個月中旬,情況有了一些改觀。據說某個伯爵有四個兒子全部學習騎士專業的。一個半月每人平均部被俘8。6次,結果他老子只好宣佈申請破產保護。其他的一些貴族看見這個情況紛紛去信給自己的兒女希望他們不要再被俘虜了,但是只要高度擬真的演習還在繼續,所以金錢上的損失也就難以遏止。

    一個學生偷偷的去信對自己的父親說道:「我是在為自己的家族榮譽而戰,您怎麼能夠讓我穿紙糊的德盔甲去丟人現眼呢?」他的父親回信道:「你的裝備要是再被俘虜我們家除了榮譽就什麼都不會剩下了。」不過總長得眼睛卻是雪亮的,那些使用廉價裝備的同學全部被學校點名批評。還惹得其他學生紛紛嘲笑。直至最後再也沒有人敢幹這種事情。

    經過了父親嚴厲的責罵和母親滾滾的熱淚,學校裡面的學生終於還是快速的成長起來。用拉歐的話來說最初就像是在打獵,這些貴族的傻兒子一個個騎著高頭大馬,排著整齊的方陣派人給他們下戰書約定對戰的地點。中尉則更乾脆派人半夜把他們的營地給摸了人都懶得俘虜直接把裝備運走了事。

    第二次學生至少學會了不再派人來下戰書。不過還是傻乎乎的站在空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前面準備等到中尉他們出現就開始衝鋒。結果中尉他們派人從後面一個個打暈裝進麻袋運走。

    第三次學生已經開始學會配合,懂得了排出斥侯偵查,魔法師也學會了尋求其他肉搏類學生的保護,中尉他們的打獵效率銳減。一個可喜的改變是再也沒有人說什麼榮譽、尊嚴之類的廢話。因為職業原因使用廉價裝備的同學成了大家羨慕的對象。

    到了第二個月下旬,不知道是誰首先想到了游擊系的土狗主任---估計是哪個宣佈破產保護的伯爵家的兒子。因為總長有言在先,作戰方法由學生自己決定。有一百多個損失特別慘重的學生成立了一個互助組織叫『復興互助救濟會』後來覺得難聽改成了『復興互助救國會』,聘請土狗和他的手下擔任軍事顧問並提出收入四六分成的誘人條件。一天晚上居然俘虜了中尉手下30幾個人。其他的學生看見了紛紛效仿。搞得其他系的老師都在考慮是否可以到土狗那裡搞搞兼職。

    到了第三個月中尉他們俘虜學生已經變成一個非常危險的遊戲,中尉的手下幾乎每個人都被俘虜過一次。其中以『復興救國會』學生的戰鬥力提升最快,到後來中尉他們看見對方乾脆跑路。看著到手的金幣又不斷地開始往外流,黎庫還好總長則乾脆提出是否可以提前終止演習。但是在學生的一致反對下只好繼續。

    最後演習終於結束了,會計師的統計結果也很快出來了。基本上大家都還是滿意的---收入按預期超過了100萬。平均每個學生只損失250枚金幣,沒有因為演習搞出經濟大案來。甚至有的人還有賺頭,比如那個申請破產保護的伯爵據說在演習後不久就新添置了一輛馬車。

    參演各方皆大歡喜,黎庫他們已經被預先通知今年有不菲的年終獎,他本人也獲得了2萬金幣的特別補助。拉歐他們鳥槍換炮全部換成了騎士盔甲----也因此成為了公國內唯一一支裝備了重騎士甲的護衛隊,讓總長燒包了好久。中尉以後上課學生學得最是專心,甚至一些其他專業的學生都跑來旁聽。土狗則變成了最有面子的老師,平常不大理他的學生現在看見他老遠就恭恭敬敬敬禮打招呼還尊敬的的稱他土教授,聽起來很是受用。以至於他還寫信給土狼說:「哥,看來你的思想意識水平確實還有待提高啊,去年我們提心吊膽的也就賺了2萬個金幣,這次演習我一個人2個月就有這麼多收入呢!有空你也過來旁聽一些校長的講話,對你肯定會有很大的幫助。」土狼則回信語重心長的道:「你要好好幹,不要辜負了校長對你的栽培。」

    最大的收穫還是國王和羅德曼將軍。演習結束之後國王在羅德曼的陪同下來學校進行了一次慰問視察。在登上主席台前,總長要羅德曼和國王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先摘下來,兩人沒有在意,上了台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底下幾千個學生一看見他們身上的東西眼睛馬上就綠了。等到國王發表完演講後本來下面的學生應該齊聲回答「不怕犧牲」、「排除萬難」等等的現在全部變成了一個字「搶」、「搶」「搶」。

    會後吃飯的時候國王對總長說道:「國師,您不知道您為我解決了一個多大的問題。我就在奇怪前些日子還時不時地抱怨我的政策過於激進的那些迂腐貴族怎麼一下就全部變了。上星期開例行會議竟然有人提出我們是不是偷襲【蘭法西特帝國】的咽喉要塞,然後出兵侵佔他們的土地等等。最不濟的也在建議我是否可以派人偽裝成馬賊到山對面去搞點外快。過去這些都是完全無法想像的啊。」

    總長不好意思地陪笑道:「那個人是不是有很多兒子在學校讀書啊?」

    國王:「這個我到沒有問過,不過我出兵的最大顧慮是完全被解決了。國師您是功不可沒啊。」

    總長:「那裡、那裡,我只不過是盡點點本分罷了。」

    國王:「唉,如果朝中的大臣都有您一半關心社稷,我【希爾曼帝國】何愁不興啊。」陪侍在旁邊的眾人無不汗顏。

    一番寒暄之後羅納德國王遣開了旁邊的無關人等。然後對總長道:「國師,我這次來除了視察學校以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與您商量。」

    總長看了看羅德曼嘟囔道:「我就知道你來肯定不會簡單。」

    國王和羅德曼早就習慣了他這種做法,也不理他的反應繼續說道:「國師,您有所不知,瑪拉大陸每5年一次的魔法師選拔大會即將召開。朕思量良久認為這次確實是一個招攬人才的機會但是包括宰相在內都不宜出現在那種場合,所以~~~」下面的話不用說大家也很清楚了。

    羅德曼接著國王的話繼續說道:「瑪拉大陸的魔法師通常為了更進一步提高自己的實力很多高級魔法師會選擇進入位於魔法中立地區的試練塔進行進一步的修煉。通過修煉合格者會在下個月走出試練塔,出來的人通常都會達到大法師的水平。過去因為受到戰敗條約的限制我們一般都盡量避免參與這種人才競爭。但是今年的情況不同,大戰一觸即發。為了在戰前盡量做好準備所以我王決定參與本次大會,但是如果是國王陛下本人或者我或者宰相前去太過顯眼,也恐怕難以應付這種需要極大智慧的場合,所以只好請國師親自去一趟。」

    總長剛剛在學校住習慣此時又要他出遠門,心裡面是一萬個不情願,但是拒絕卻也不可能,只好很不高興的回答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人選,我還能說什麼呢?」

    羅德曼看見總長的反應還以為總長有什麼深層次的顧慮。連忙接著道:「國師請放心,此次前去自然是全權代表我國,所以路上的保衛、照顧起居以及打點各式人等的禮物金錢,只要是我們能夠想到了都已經安排好了。如果國師覺得有什麼地方還需要我們準備的,我可以馬上安排人去辦。」

    總長一聽有人照顧還有禮物金錢,心情一下就好了許多。連忙問道:「你準備了多少錢啊?」

    羅德曼以為總長有什麼重大的計劃安排,連忙回答道:「為了保險起見準備了200萬金幣、300件各式精美禮物以及閃族美女100名。如果國師覺得不夠我馬上去安排。」

    總長聽到有200萬金幣的時候臉上已經笑開了花,聽說有美女的時候口水都流出來了。根本沒有聽羅德曼其他的話,連忙回答道:「夠了,夠了,我們馬上就起程。」

    聽到總長如此熱心,連國王都有些感動了。握住總長的手說道:「國師為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實在令人感動。不過也不急這麼一會兒,今晚我們好好喝酒明天我親自為您送行。」

    看了看旁邊的哈恩和亞斯,總長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這個陛下您太客氣了。」又看了看中尉繼續說道:「不過請國王幫我把金幣準備成現金。」他主要是怕用卡的話又被中尉一把搶去。不過國王卻理所當然的認為國師自有妙用,連忙讓羅德曼連夜派人去辦。

    第二天國王又將本國的外交部長的任命文書交給總長,安排停當後總長一行包括他的親衛隊共304人和國王一起啟程前往京城,接收了其他的禮物及護衛侍從以後休息了一天,起程前往魔法中立地區。

    一路上總長感慨萬千,半年前他們到【希爾曼公國】的時候只有7個人而且個個負傷,此次出使卻大隊人馬,威風凜凜。加上其他的侍從、護衛人數幾達800多人。一路上哈恩和總長更是隨時找機會去閃族營地看美女,哈恩中尉管不到,總長嘛卻被中尉看的死死的什麼也做不成只好每天數金幣玩。

    一路無話很快就走進了霧凇森林來到了當初遇到『狙擊精靈』的地方。「嗖」樹林裡傳來了一聲弓箭破空發出的淒厲聲響。「嘚」的一聲,一隻烏黑的長箭插在了總長坐的馬車上。

    「叫哈恩出來」一個女孩的聲音。「不然的話下一箭就會射在某人的心口上。」聽到這話拉歐等人趕緊把總長的馬車包圍了個嚴嚴實實。總長則在馬車裡面大喊大叫:「哈恩被你拋棄的馬子來找你了,快點出來不要連累我們大家。」幸好大家早就習慣了他的這種作風,都裝做沒有聽見。

    聽到喊聲的哈恩端著一個酒杯從一輛閃族美女的馬車上走下來。來到了眾人前面。看了一眼插在馬車上的箭,說道:「沒有必要用這麼貴重的東西下戰書吧!」原來又是一個『狙擊精靈』。

    一個十六七歲的精靈族女孩從樹林裡面走了出來。一身綠色的貼身旅行裝,上裝的下擺貼腰處被剪裁成了柳葉的形狀,不知是什麼質料做的在風中也絲毫不見褶皺,標準的精靈族射手打扮。手上拿了一把長不到一米的反曲弓。背後背了一壺箭。箭羽全是黑色。後腰上橫別著一把2尺長的短刀。與通常精靈藍色眼睛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是黑色的,連頭髮也是烏黑的。

    「你就是哈恩?」那個精靈族女孩問道。

    「不錯。找我有何貴幹?」哈恩回答的也很客氣。需然明知對方不是來請自己喝下午茶的。

    「就是你在這裡殺了『速』?」女孩問道。

    哈恩:「你是說那個黑暗精靈嗎?」

    女孩點點頭,不然她也不會選擇這個地方等哈恩。「我要替她報仇。」回答的也很乾脆。

    哈恩仰天大笑:「就憑你?你以為自己有這個資格嗎?」哈恩的話確實有些狂妄,但是他有這個本錢。

    女孩二話沒說,彎弓搭箭。一道黑氣捲過。剛才還相距50米的哈恩已經把背後的雙手大劍架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除了亞斯他們,沒有人真正看到過哈恩出手。過去聽說他打敗了聖騎士奧米內斯,知道他實力超群,但今天看到他出手還是吃了一驚。拉歐等人需然武功不算很高,但是一直以來都是在殺場混飯吃的。一個人的水平高低還是分辨的出,在他們看來奧米內斯的劍肯定也有這麼快,但是氣勢肯定要大得多。反而哈恩就好像是在自家的後院練劍似的。事先沒有任何徵兆,更沒有那種凜冽的氣勢。劍卻已經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給人的感覺甚至以為那個精靈的武功連自己都不如。但是這僅僅只是一個感覺,沒有人會真正的這麼認為,因為對方用的是『腐海烏金箭』那是只有頂級的『狙擊精靈』才有資格使用的箭。

    女孩看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幾乎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是眼中除了憎恨沒有一點恐懼的感覺。

    女孩把眼睛一閉,說道:「動手把,我不會求饒的。」

    「你不是純種的精靈族,告訴我你的名字。」哈恩沒有動手反而問起了對方的名字,眼中也沒有了過去那種調笑的眼神。

    女孩動都沒有動,一句話也沒有說。

    哈恩把身子向前移了少許,對著女孩用力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一個有魔族血統的精靈居然可以活到今天,難道精靈族的心胸變寬闊了嗎?哈恩繼續說道。

    「不許你侮辱精靈族,不許你侮辱我!」女孩大聲地喊道,眼裡已經有了些淚花,看來她並沒有多少社會經驗。

    「哦~~~我怎麼沒有聽說精靈有黑髮和黑眼珠呢?」哈恩帶著嘲笑的眼神說道。手中的劍又往女孩的脖子移動了少許。劍已經觸及到了女孩的肌膚。

    女孩伸手要去把背後的短刀。「嗤」刀鋒劃過肌肉的聲音。劍在女孩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小小的口子。「不要以為你是女的我就會不殺你,我最討厭的就是精靈,不管它是黑精靈還是白精靈。」哈恩繼續漫不經心的說道。女孩仍然緊閉雙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不說一句話。

    看著順著劍鋒流下的血,隱約間帶著一絲綠色。哈恩的眼神變了,微微的傷感、微微的憤怒還有微微的溫情。遺憾的是他背後的眾人都無法看見。

    「你的母親是不是叫『繡』」哈恩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母親的名字。」女孩看起來很驚訝,良久哈恩都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突然手一撤,揮劍入鞘。對女孩說道:「你走吧,有本事隨時可以來殺我。」說完轉身就走。

    看見哈恩轉身。女孩突然拔出了背後的短刀猛地向哈恩背後刺來。眾人驚呼!卻見哈恩一轉身讓過刀鋒,一拳砸在女孩的臉上,女孩的鼻血馬上就噴了出來。人也隨著拳力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棵大樹上然後順著樹幹滑落到地下。只聽哈恩說道:「你的殺氣太重,這樣的偷襲和從前面攻擊有什麼區別。白癡!」說完也不管已經昏死過去的精靈族女孩,逕直走回了自己的隊伍。

    看見哈恩發威眾人本來想過去拍拍馬屁,但是當看見他黑著一張臉,眼睛裡露出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凶光時,紛紛打消了先前的念頭。只有總長一個人不知趣的上前說道:「幹嗎不把她綁了帶在路上慢慢享受呢?」

    哈恩看了總長一眼毫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你敢那樣作,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看見哈恩的表情,總長知道他說的是真話。趕緊跑到亞斯的背後躲了起來。一路上大家再也沒有看見哈恩笑過或者喝酒什麼的,直到進入【蘭法西特帝國】境內都沒有在說過一句話。

    當夜眾人宿營後,等到大家都睡著了。中尉悄悄的走進總長的營帳。看見中尉進來,總長即沒有表現出什麼驚奇的表情,也沒有過去經常幹的無恥行為。對中尉說道:「你來了,坐吧。」

    中尉愣了一會,可能是沒有適應眼前這個長官的態度。最後還是坐到了總長手指的位置上。

    中尉:「長官,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談談。」

    總長:「哦~~那你說吧。」

    中尉:「長官,您不覺得哈恩有點奇怪嗎?」

    總長:「奇怪!我們幾個哪個又不奇怪呢?」口氣竟然出奇的蕭索。

    中尉:「我覺得他好像有很大的秘密~~。」

    總長:「秘密?難道說你沒有秘密嗎?」

    總長看了一眼中尉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們來這裡已經半年多了,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叫什麼?我從哪裡來?我要幹什麼?但是每次想到這些就讓我覺得很難受。」

    中尉:「長官您~~~。」

    總長不待中尉說話繼續道:「你有名字嗎?」

    中尉:「長官,下官隸屬統合作戰本部戰略5處編號8966。」

    總長笑了笑說道:「這是你的名字嗎?」

    中尉:「是。」

    總長:「這是你想要的名字嗎?」

    中尉:「……是。」

    總長:「或許有一天你我也必須去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東西,所不同的是哈恩比我們更早等到了這一天的到來而已。」

    中尉:「下官不是很明白長官的話。」

    總長:「我想說的是每個人都應該選擇自己希望的路去走。當你抬頭仰視天空思考一些偉大的事情的時候,為什麼不能更多的關注一下你腳下的小草或者泥土呢?有些事情不要太強求了不然你也會像哈恩一樣無法從痛苦的記憶中自拔。」

    中尉:「那麼長官知道哈恩的秘密了?」

    總長:「什麼秘密?哦~~你說哈恩的秘密,我當然知道了,如果你願意把搶我的錢還給我我就告訴你。」他又恢復了過去那種無恥下賤的表情。

    中尉:「長官,你。」

    總長:「我什麼我!不給錢就走人。」

    中尉知道即使給了他錢恐怕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四下看了看沒有人。猛地衝上去狠狠的在他頭上來了一下,然後提高聲音恭恭敬敬的說道;「沒有什麼事情下官先告退了。」

    總長此時眼淚都快被痛出來了,哪裡還顧得著跟她說話,眼睜睜的看見中尉揚長而去,連他的口頭禪都沒有來得及說。

    出了總長得營帳,中尉感覺怪怪的。自己怎麼會衝過去打自己的長官呢。但是卻又好像很自然的就打了。突然發現這幾個月來需然每天都在為這個白癡生氣,卻有一種過去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日子過得很充實。「這就是所謂的生活吧!」中尉那喃喃自語道。

    一路上再無波折,很快就來到了要塞『冰雪之門』。穿過前面的咽喉谷眾人即將進入【蘭法西特帝國】境內。

    一封飛鴿傳書卻交到了總長的手中,也改變了大家的行程計劃。

    「什麼!1000萬金幣,我的腦袋居然值這麼多錢。」總長看著手中的信件驚呼道。

    「我和中尉還有亞斯的人頭才值500萬金幣啊。」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的哈恩好像恢復了常態。看著總長手上的信接著說道。

    包括拉歐在內5個人在『冰雪之門』要塞的一間密室中開會。

    拉歐:「沒有想到懸賞幾位的賞金加在一起都快相當於我國一年的國民生產總值了。」

    總長看了看感慨萬千的拉歐有點不放心的問道:「你不會也想掙這個錢吧?」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拉歐早就十分清楚總長的性格。也不是很在意的說道:「這次大人您可為【希爾曼帝國】長臉了。據我所知瑪拉大陸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之高的懸賞金額呢。」

    「靠,下次有這種機會我一定讓給你。不趕快想辦法還在這裡發感慨,你想氣死我啊。」總長聽見拉歐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原來這封飛鴿傳書是羅納德國王的親筆信。就在他們剛剛離開王都奧叮不久國王就收到了一封來自【蘭法西特帝國】皇帝陛下的書信,信的大意是說近日突然在帝國第一大港『拉斯博薩斯』有人發佈了一個金額驚人的追殺令。追殺的對象就是總長等人。希望羅納德國王做好防範準備。帝國方面也會盡力查找此事的背後主謀,如有需要帝國願意提供一切可能的幫助。

    中尉:「長官,你認為誰是此事的主謀呢?」

    總長想了想說道:「絕對不會是【蘭法西特帝國】。」

    拉歐:「除了他們還有誰這麼想大人您死呢?給我們報信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好半天沒有說話的亞斯接了一句:「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準備時間,不可能希望現在節外生枝。如果現在唐出了事他們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所以他們想做根本沒有必要故作神秘。」

    拉歐:「那會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呢?」

    「我知道了。」總長突然大聲地喊道:「肯定是那天被哈恩放走的殺手,想來報復所以顧人殺我。」

    中尉二話沒有先給他的頭上來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你以為任何人隨時身上都揣著幾千萬金幣啊!即使要報復也輪不到你去撥頭彩吧?」這段時間中尉好像對打總長的頭特別有興趣,平常人多地時候還要好些,他們幾個較親密的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甚至還試圖鼓勵拉歐也來試試。哈恩和亞斯每每看見此情形往往也是表現出對中尉的鼓勵而少有對總長的可憐。

    總長一邊摸著被打的地方一邊爭辯道:「你要是再打我,我就要到軍事法庭去告你。」

    哈恩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給我安靜點,現在我們在討論你的生命安危。」

    這一說總長立馬安靜下來了,不敢大聲的爭辯堤身的古路缺少不了的:「你不也被懸賞了500萬嗎?憑什麼說是單單為了我的安全啊?」不過他自己心裡也明白,整個瑪拉大陸現在能和哈恩打個平手的人恐怕用兩隻手就能數完,而能夠要他性命的人卻至少佔了瑪拉大陸人口的50%。所以小心的問道:「不如我們現在就回去,躲到學校裡面去再找幾百個保鏢來保護我們,實在不行乾脆在校長辦公室的下面修個防空洞如何?」

    亞斯:「如果【希爾曼】的國師這樣就被嚇回去了,第一個要殺你的恐怕就是羅納德國王。」拉歐向亞斯表示了一個感激地眼神。

    哈恩:「攜帶的禮物和美女看來是沒有用了,一會兒叫護衛部隊把他們帶回去。至於錢嘛~~~」

    總長急道:「沒有錢我那也不去。」

    無奈之下大家只好做出了一個妥協的決定,錢繼續帶著,其它的全部送回去。【蘭法西特帝國】宣稱派人保護也全部免了,反正來了也不會有幫助,說不定還會趁你危機的時候從背後來一刀。總長他們及拉歐的護衛隊繼續前進。至於到底是什麼人想要他們的性命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安排停當後,總長也改乘馬車為騎馬上路。在『巴斯拖尼』稍作停留後轉向東南方向行走,繼續他們到魔法永久中立地帶的旅程。

    魔法永久中立地帶位於【蘭法西特帝國】與【沙克爾頓帝國】和【奧斯曼帝國】三國的交界處,大小不過500平方公里。從幾千年前開始就一直獨立於所有的政權之外,保持著獨立狀態。境內環境極端惡劣,人煙稀少。絕大部分地區覆蓋著厚厚的原始森林或者佈滿瘴氣的沼澤地。在該地區的中心有十二座直入雲端的高塔,據說每座塔內都有一個完全和外界隔絕的巨大世界。有的終年積雪比最冷的北極還冷,有的則酷暑難耐,還有的則是灰白一片。這種極端的環境成了各種元素系及精神系法師修煉的極好場所。所以許多有抱負的魔法師在完成了高級魔法師的修業之後會選擇進入這些高塔繼續修煉。

    通常在外面要從高級魔法師提升到大法師在資質合適的情況下會花費10-20年的時間,但是在這些試煉塔中往往只需要5年或者更短。當然危險也要比其他地方大的多,幾千年來進入塔內的魔法師出來的幾乎不到進去的三成。數千年來關於這些高塔有著許許多多的傳聞,最令人驚奇的莫過於傳說塔中的時間流逝與外界的時間完全不同,曾經有人看見過一個千年以前的法師從塔中走出,年齡卻還和進去時一樣絲毫沒有改變;也有傳說有的人進去了3年出來後卻好像老了50歲一樣。不過出來的魔法師無一例外的都無法想起塔中的經歷。所以事實到底如何也就無從考究。只有一點是肯定的即能夠出來的法師實力都極其強大。

    然而對於現在正在路上的總長卻還沒有心情去考慮魔法中立地帶的種種趣聞。他們面前站著今天遇到的第三批賞金獵人。
mk2257 發表於 2008-12-1 09:58
要說他們是賞金獵人其實並不是很貼切,看著眼前的這百十來號人。連總長這麼吝嗇的人都忍不住對拉歐說:「老拉,你看我們還有沒有吃剩下的東西給他們點吧,對了,香腸就不要給了我晚上還要吃。」

    拉歐也有點哭笑不得,看看這些拿著缺了口的柴刀、斷了柄的斧頭,滿臉菜色,有的連衣服都爛成了布條的人。對方竟然還信心十足的說:「把史派克·唐和他的手下留下,我們不想多傷無辜。」聽得哈恩簡直想找個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等到拉歐他們把長劍拔出來,還沒有衝過去對方就用比來的時候還快的速度消失了。看的中尉不住的感慨:「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比長官更無恥的人。」

    就這樣一路上走走停停,有時候搞點公益救助,有時候給當地居民上上普法教育。倒也輕鬆愉快。不一日來到了『桑多斯切』丘陵地帶。拉歐看了看地圖說道:「大人,過了這裡我們就要進入魔法中立地帶了。」此時大家已經早已遠離人口密集的地區,常常走一整天都看不到一個人。

    由於好幾天都沒有遇到賞金獵人,總長顯得很是無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道:「老拉,能不能找個有賞金獵人的地方走走吧,好幾天沒有樂子了。」

    拉歐看了看天說道:「大人,在往前面走30里會有一個村莊,今天晚上我們在那裡休息吧。」根本就沒有理會總長的話。

    總長看了看四周,好像沒有人會幫他,所以只好換了一個話題道:「怎麼走了那麼久就看見我們一隻隊伍去搞招聘啊,按理說應該有很多國家一起前去才對呀?」

    拉歐回答道:「大人,去魔法中立地帶有很多的路,我們國家因為地理上的原因以及將近百年沒有參與這種活動了所以才走這條路。我想其他國家大多會通過預先設置的魔法傳送陣去吧。」

    他這麼一說反而讓總長更奇怪了「你說的傳送魔法陣是什麼東西啊?」總長不解的問道。

    拉歐:「在魔法中立地帶設置的有連接大陸上各個地區的魔法傳送裝置,通常每個國家的國都都會有一個該裝置,至於它們是怎麼來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幾千年或者更早以前就有了。我國當初戰敗為了表示臣服所以交出了自己的傳送裝置,所以只有我們才是用走的。」

    總長:「那不是別人比我們快會把所有的人才都先招走了嗎?」

    拉歐笑了笑說道:「大人這個到大可放心,不到時候試煉塔的大門是不會開啟的。」

    就這樣一路聊一路走。將近傍晚的時候眾人一行來到了拉歐所說的小村莊。村子裡此時已經是炊煙裊裊。拉歐對總長道:「大人,今天我們就在村子裡休息吧。」總長無聊的揮揮手,意思是讓他們去安排。

    夕陽下看著村莊上空的炊煙。村民們似乎對這群不速之客有些警覺,不過一個像村長一樣的人還是走了過來說道:「各位大人是有什麼可以讓我效勞的嗎?」看著眼前的這個相貌平常的老者,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哈恩嘴上的微笑卻慢慢的消失了。

    拉歐點點頭道:「請為我們安排幾間乾淨的房子。」說完丟了一袋錢給眼前的村長。

    村長看見有錢,顛了顛滿重的。馬上喜笑顏開道:「各位大人請稍微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去安排。」

    說完轉身準備回去安排。

    就在村長轉身的瞬間,坐在拉歐後面的哈恩突然暴起,人還在空中背後的雙手巨劍已經揮出,一道劍氣劃過將村長絞成了碎肉,人剛落地又順手將跟隨村長前來的兩個年輕人劈成了四段。與此同時從他的身上猛地散發出了一股凜冽的殺氣,瞬間拉歐等人好像突然掉進了冰窖一樣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被冷的凝固了。一米之內的落葉枯草被紛紛卷其向外飛去。原來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拉歐等人心中暗道。

    正待問話卻被旁邊的亞斯攔住了:「空氣中有血腥味,小心。」說完也把背後的巨斧拿到了手中。

    拉歐果然是訓練有素的軍人,看此情景手一揮,手下馬上把總長團團圍住。各自拔出了武器。

    哈恩一邊把自己手上的雙手大劍插入面前的屍體,挑出心臟丟在地上一腳踩碎,一邊對大家說道:「天黑之前一個不留。」

    聽到哈恩的話拉歐等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村子裡的村民已經注意到了村口發生的事情,一個個都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紛紛往屋裡躲避逃命。要對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他們無論如何如何都作不出來。

    拉歐看了看中尉又看了看總長,想看他們的意思。總長的反應不出所料,看見哈恩殺人,總長馬上就開始大喊大叫:「哈恩瘋了,哈恩是個變態狂魔。」中尉則冷清的看了看地下的屍體又看了看哈恩,拔出身上的長劍說道:「立即執行。」

    須然心裡是一萬個不情願,士兵們還是立即開始執行任務。中尉和亞斯則緊緊地護衛在總長身旁。

    士兵們驅策著自己的馬匹衝進村莊,見人就砍,刀光到處只見血花飛濺。村子裡面充滿了士兵的喊殺聲、小孩的哭泣聲、母親的哀求聲。好幾次拉歐都想下令停止。卻看見哈恩就如一團黑氣所到之處儘是被攪碎的肉塊。一個個還在跳動的心臟被他一一捏碎。恍惚間拉歐似乎看見哈恩的瞳孔似乎不是黑色而是紫色。

    看見身邊的士兵沒有把心臟弄碎,哈恩大聲對士兵叫到:「把心臟弄碎!」

    一個小孩可能是被士兵逼急了,衝著他面前的士兵就是一口。被咬得士兵一把甩開咬住他的小孩,順手一刀結果了小孩的性命。

    看著被咬得虎口,士兵哼道:「小兔崽子,竟然把大爺我咬流血了。」

    刀光一閃,這個士兵竟然被哈恩斬成兩段。隨後又被挑出了心臟一腳踩碎。看到此情景的拉歐在也忍不住了。舉著劍衝到哈恩面前用劍指著他道:「哈恩,你是瘋了了嗎?連自己的人都要殺。」聽到這話,旁邊的士兵也紛紛停住了手。不解的看著哈恩和拉歐想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抬頭看看天空,太陽的最後一絲餘光也從天際消失了。一輪圓月慢慢爬上了天空。村子裡除了他和士兵以外幾乎已經再沒有活人。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蕩。

    哈恩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士兵說道:「馬上你們就會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了。」

    「喔~~~」是狼的嗥叫。

    剛才被殺死的村民就在大家眼前慢慢的站了起來。身上的傷口以肉眼能夠看見的速度癒合。擴散的瞳孔佔據了整個眼眶,站得近的士兵甚至聽到了他們發出的咯咯聲,口水不經控制的從他們的口中流出。靜靜的夜空響起來噼噼啪啪的骨骼碎裂聲,那些死人的身體也迅速變化長出了獠牙,手上的指甲也變成了利抓。

    「這~~這是怎麼回事。」拉歐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情況,大驚道。

    「狼人!」哈恩簡潔的回答道。

    「狼人?」拉歐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回答。「瑪拉大陸在千年戰爭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狼人!」

    哈恩沒有理他繼續道:「記住一定要把心臟打碎,不然殺死幾次他們都會復活的。身旁的同伴有被咬傷的馬上殺死他,如果你們不願意與自己的同伴做生死搏鬥。」

    拉歐對手下大喊道:「結陣!保護國師。」

    士兵的訓練素質在這個時候顯現出了高度的效率。剛才還在各自為戰的士兵紛紛催馬在總長周圍結成了一個圓形的方陣,把總長等人圍在了中間。

    亞斯看了一下情況對中尉說道:「他們恐怕對付不了狼人,你守在這裡我去幫幫哈恩。」

    中尉點點頭對亞斯說道:「小心點。」

    亞斯縱身一跳越過眾人的頭頂,站到了圓陣的外邊。中尉一揮手創造出了一個半徑近50米的防禦屏障將拉歐等人全部包裹在內。

    此時哈恩身上的殺氣比先前更濃了,對亞斯喊道:「千萬小心他們不比其他對手,現在他們已經被剛才的叫聲控制了刀劍造成的傷痛根本就感覺不到。」回過頭又對中尉喊道:「狼人天生魔法抵抗,小心防禦屏障被突破。」聽到此話大家更是打起來十二萬分的小心。

    「喔~~~」遠處又傳來了一聲狼嚎。剛才還好像失魂落魄的狼人就好像是聽到命令似的向面前的獵物撲了上來。

    「刷」一抹鮮血飛上了半空,跑在最前面的狼人被亞斯一斧劈開。但其他的狼人好像根本沒有感覺一樣繼續向前撲來。防禦屏障外近百隻狼人把亞斯和哈恩團團圍住。剩下的則開始向防禦屏障發起進攻。

    須然這些村民沒有什麼武功,但是變身之後卻力大無窮,行動也比先前迅速了不只多少倍,不論是哈恩的劍氣還是亞斯的巨斧如果沒有一招斃命,用不了多久被砍傷的地方就會完全復原。須然它們無法傷到亞斯和哈恩,卻也給他們製造了不小的麻煩,暫時根本無力分身。

    就在他們兩人被纏上的同時,其他的狼人也對防禦屏障發起了猛烈的進攻。開始得時候衝上來的剛一接觸防禦屏障就都被屏障彈了出去。不一會它們就發現硬衝無法打破面前的結界,馬上改變策略,紛紛把爪子緊貼在防禦壁上。一道道藍色的電火花在它們的爪子與防禦壁之間激起,沒有過多久衝在最前面的狼人的爪子就被完全燒燬了。但是後面的狼人馬上補上。防禦屏障一分一分的減弱。三五個回合下來有的爪子已經穿過了防禦壁透入屏障內部。

    見此情況拉歐對手下喊道:「全體下馬準備肉搏。」聽到喊聲手下的士兵紛紛落馬。聚集在馬匹外側舉劍向外緊張的注視著防禦壁上的變化。就連總長也掏出了兩把手弩彎弓上箭,絲毫不敢怠慢。

    「嗷~~~」的一聲。一隻突破防禦的狼人被五個圍攻而上的士兵瞬間劈死。但是隨著漸漸突入屏障的狼人越來越多。士兵們已經來不及將砍死的狼人的心臟砸碎了。

    「啊~~~」的一聲慘叫,從總長的身後傳來。總長回頭一看,5隻狼人正在與20來個士兵搏鬥。剛才的慘叫是一個士兵被爪子刺穿胸膛發出的。總長趕忙對著最前面的那個狼人一箭。見血封喉的利箭透入狼人的軀體卻沒有像想像的那樣使他倒下,反而變的更加凶殘的向面前的士兵進攻。士兵的防線漸漸的被打碎,此時突入防禦屏障的狼人已經幾達20餘頭。防線內部的馬匹也被驚嚇的漸漸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這使得士兵更加難以全力對付前面的敵人。

    中尉一邊維持著屏障一邊發射大火球打擊狼人,但是打在狼人身上的火球根本無法傷及對方絲毫,只是延緩一下對方的速度就看見它們又以更快的速度繼續撲了過來。中尉一邊加強防禦屏障的能量一邊繼續嘗試用其他性質的魔法打擊面前的敵人。結果卻和剛才一樣對這些狼人絲毫沒有用處。

    倒下的士兵越來越多,時間卻好像流失的異常緩慢。從它們發起進攻到現在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中尉的臉色已經變的慘白,汗水順著脊背往下流。顯然是過度消耗魔法造成的。

    防線外側的拉歐一邊大喊:「維持防線,保護國師。」一邊反手一劍砍翻一個撲過來的小狼人。

    哈恩和亞斯幾次想衝過來幫忙都被身邊復活的狼人阻攔下來。又是一聲慘叫,一個士兵發現一個狼人準備從背後偷襲中尉,如果中尉負傷或者喪命防禦屏障馬上就會崩潰,情急之下這個士兵竟然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狼人猛擊過來的利抓,頓時被洞穿了胸膛。臨死之前也把自己的長劍狠狠的刺入了狼人的心臟。士兵的傷亡越來越大,而此時的進攻僅僅只是背後的主謀用以消耗他們體力的炮灰而已,情況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不利。

    「嗖」的一聲不知什麼地方飛來一隻長箭,射穿了一隻想從後面偷襲亞斯的狼人的心臟。黑暗中有人以異常迅速的速度射出長箭,每一箭都準確的穿透了一隻狼人的心臟。有的箭矢甚至在穿透了第一個的身體之後又射入了第二個的身體。

    可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搞糊塗了,也肯能是潛意識中僅存的一點對死亡的恐懼。狼人的攻擊明顯的慢了下來,趁此機會亞斯和哈恩迅速的解決掉擋在面前的敵人,退到了防禦屏障內。有了兩個生力軍的援助防禦屏障內的狼人很快的被消滅了。拉歐和他士兵組成的防線勉強被保住了。

    「喔~~~」遠處又傳來了一聲狼嚎,剛才還拚命攻擊的狼人突然轉身跑出十多米,把他們團團圍住放棄了進攻。看到這個情形長出了一口氣對總長說道:「長官,總算第一波進攻被擋住了。」

    回頭一看卻發現總長的瞳孔變大了許多騎在馬上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前方。

    「長官,您怎麼了」中尉顧不得自己嚴重的精力透支焦急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覺得好難受。好像有很多我不懂的東西跑進了我的腦袋。我~~~我的頭好疼。」總長語無倫次的回答道。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

    「長官~~長官,您~~您到底怎麼了。」中尉此時的已經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果自己的長官出了問題整個國家的復興就無望了。

    「你們看天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大家一抬頭,在他們的上空出現了一個淡藍色的魔法陣圖形。直線和弧線結合構成一個相互銜接的幾何圖形,一圈一圈的不斷擴大,顏色也在不斷的加深。

    「三級戰術召喚系黑暗魔法。」拉歐大聲驚呼。

    「三級黑魔法!不~~不會吧,在這裡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聽到拉歐的喊聲,士兵們的意志漸漸的開始崩潰。

    所謂戰鬥魔法主要是用在兩軍對壘的戰場之上,根據魔法規模又被分為戰略級魔法和戰術級魔法。

    戰略級魔法大多威力巨大需要眾多的魔法師一起吟唱才可以發動,而威力最大的就是被稱為禁咒的魔法,這種魔法大多具有打擊距離遠,持續時間長,遺留問題多的特點。當年光明復興戰役最後一戰人類聯軍發動的火系禁咒就屬於此例。由於這類魔法常常可以在千里之外發動,戰略的突然性和毀滅性異常可怕,首先發動的害怕被報復,被打擊的國家只要魔法師沒有全滅就可以反擊,為了不至於相互無限制的使用禁咒魔法導致國家被全部毀滅,大陸上的國家在很久以前簽訂了協議將這類魔法設定為了禁咒魔法。如果誰先使用了禁咒魔法將會遭到其他國家的聯合打擊。除了一千年前的人魔大戰使用過以外還沒有被第二次使用過。

    戰術級魔法的威力相對於戰略級的就要小得多了。戰場上往往只需一個魔法師就可以發動,打擊的範圍也從一個步兵小隊到一個軍團不等。威力劃分上也就被分成了九個檔次分別稱為一級到九級。九級威力最小相對的一級的威力最大,通常都是用來對付軍團級的戰鬥單位。一次打擊的覆蓋範圍常常會超過一平方英里。

    至於召喚系黑暗魔法就如中尉曾經說過的,魔法的源泉來自於遠古時期天空之城的輔助設施。他們頭上的魔法陣正是設施啟動以後進行目標定位的瞄準工作。

    看著頭上的魔法陣慢慢變亮,最外緣的圖案也被勾勒完畢,魔法攻擊即將發動。倘若真正發起攻擊下面的這幾百號人將無一人可以倖免。

    就在大家以為魔法陣就要擊落的時候,卻看見一道白光射入了總長得額頭。就像被電擊一樣總長得四肢被突然拉開,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把他托在了空中,穩穩的懸浮在那裡一動不動。

    一連串大家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詞彙從總長得口中吐出:「創建連接正常~~~密碼校驗通過~~~~終點目標設定完畢~~~開啟壓縮倉~~~能量注入~~~反應爐工作正常~~~警告~~警告設定目標與基礎原則第二條牴觸,取消攻擊,駁回請求。」隨著總長得話音,天空中的魔法陣就像剛才開始一樣,一步步地消失,顏色也越來越淡。

    需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頭上的魔法攻擊確實正在消失。但是總長得怪異行為卻並沒有消失,剛才消失的魔法陣又突然被啟動了,顏色又越來越深,圖案擴大的速度比剛才快了不少。

    總長:「警告~~警告~~~系統連接有誤,系統被強制連接,啟動自我保護系統,邏輯判斷惡意入侵可能為85%。詢問處理辦法。」

    很遠的一個山峰上站著兩條黑影,一個體型較大的問道:「怎麼了,為什麼還不發動。」

    另一個體型較小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在阻擾我。我正在嘗試使用其它的咒語來發動。」

    聽到總長的話音,中尉第一個反應過來趕忙對總長說道:「進行反擊。」

    總長的人仍然懸停在半空,說道的聲音也完全不同於平常,毫無感情甚至還帶著生硬的金屬味:「請輸入密碼。」

    中尉:「不要再說了,快點反擊。」

    「請輸入密碼,否則無法提交請求。」總長繼續說道。

    頭上的魔法陣越來越大,顏色也越來越深。眼看就要啟動了。情急之下中尉一把抓住總長的雙臂將他從半空拖了下來,對著頭上就是一下。不知是真的打的很重還是總長對中尉發自骨子裡的害怕。居然人還處於半昏迷的狀況嘴上卻已經大聲地喊道:「我要到軍事法庭去告你。」說完話眼睛也睜開了,眉間的白光卻還連接著頭上的魔法陣。

    看見他醒了,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再打了趕忙說道:「長官,請趕快停止攻擊,否則我們全部都會死的。」

    這句話總長還是明白的,急得滿地打轉。說道:「我怎麼才能停下它啊。」

    中尉:「長官,想像你可以處理上面的東西看他會有什麼變化,快點。」

    總長喃喃自語道:「我~~我就試試吧,魔法陣先生您能不能不要打我們了?」頭頂的魔法陣邊緣已經出現了噼叭作響的電火花。

    中尉:「快點!來不及了。」

    總長:「我~~我也想快啊!」

    總長:「魔法陣先生給個面子好不好!大家都是出來混得有什麼大家可以談談嗎?」

    哈恩一腳把總長踢倒在地還順便在上面踏了一下說道:「你他媽的給我好好說,不然我先殺了你。」

    總長也被逼急了,張開口就大哭起來:「為什麼你們都要欺負我,我不幹了,讓雷把你們這些欺負我的人全部劈死。」

    話音剛落就看見剛才的電火花迅速聚集到魔法陣的中間,一個黑色的光球從天而降,在眾人驚呼聲中它卻沒有掉落到大家的頭上反而向遠處的一座山峰飛去。「轟~~」一聲巨響傳來整個山頭被夷為平地。巨大的火光照亮了半個夜空,遠在幾千米之外的拉歐等人隔著防禦屏障都感覺到了滾滾熱浪。眼前圍住他們的狼人好像也失去了控制一樣紛紛露出了恐懼的神態,完全沒有了剛才悍不怕死的表情。

    看著眼前的情況,大家好不容易出了口長氣卻聽到哈恩喊道:「還有個主角沒有登場,大家小心點。」

    就在剛才被黑色光球轟擊而成的巨大深坑中一個影子慢慢站了起來。熊熊烈火似乎也不能把它灼傷,抱在胸前的雙手一揮即使隔了這麼遠大家也能看見手上尖銳的爪子。

    巨大的黑影踩在燒焦的土地上緩緩地向眾人走來。四周被炸裂的碎石落在他的身旁還沒有挨到他的身子就好像有一道無形的氣牆將這些碎石紛紛彈開。

    待到黑影走進大家才發現原來是一個體型巨大的狼人。剛才還幾乎把拉歐他們逼上絕路的那些狼人一瞬間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紛紛躲避。

    只見那個巨大的狼人一揮手衝進狼群,一片血霧頓時騰起。那些被屠殺的狼人紋絲不動絲毫也不反抗,不一會剩下的幾百個狼人被屠戮殆盡。而那個巨大的狼人卻對空猛地一吸,漫天的血霧就像有生命似的鑽進了他的血盆大口。

    哈恩小聲地說道:「血霧狼煙,看來在剛才的攻擊中他也受了傷,他正在用其他狼人的鮮血治療。」

    「瘋狗哈恩,沒想到你還活著,你出來今天我們的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那個黑影大聲地喊道。顯然聽到了哈恩的說話。

    哈恩撈了撈頭苦笑著走出防禦屏障看著面前的狼人說道:「沃夫·列斯特·扎克。」

    「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和這些東西混在一起。看來你是交到了好朋友」沃夫對哈恩叫到,分明是指剛才總長終止魔法攻擊的事情。

    哈恩沒有理他的挑釁,繼續說道:「你的傷治療完了嗎?」

    沃夫:「什麼意思?」

    哈恩笑了笑說道:「就是這個意思。」話音未落連人帶劍向狼人沃夫撲去。

    「鐺~~~」在利刃相交擦出的火花中,拉歐驚奇的看見----那個狼人竟然用雙爪架住了哈恩全力一擊的雙手巨劍。

    「嘩~~咯咯~~」兩股巨大的力量相互對抗,一連串的火花不停的從爪刃相交處冒出。

    「呀~~~」狼人沃夫一聲大叫,哈恩竟然被硬生生的逼退了兩步。

    「可~~可能嗎!竟然能把聖騎士逼退。」包括亞斯在內,總長他們沒有一個人相信看到的事實。

    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看兩步外的哈恩。狼人沃夫對哈恩叫到:「瘋狗哈恩你還不拔劍嗎。」

    哈恩漫不經心的笑到:「劍不是在我的手中嗎?」

    狼人沃夫說道:「我是說你腰上的劍,你這樣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哈恩:「你是來打架的還是來罵架的。」

    狼人沃夫看了看他身後的眾人,一張恐怖的狼臉居然也咧開做出了一個笑的動作:「你是怕他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嗎?」

    哈恩不待沃夫繼續說下去,揮劍又攻了上來。嘴裡說道:「你還不配我拔劍。」

    「你敢侮辱我,不許你輕視狼人的實力。」狼人沃夫顯然是被這話激怒了。一邊咆哮,一邊狠狠地揮出了利爪,爪刃未到10道劍氣卻已衝至哈恩面前。

    巨劍一橫哈恩擋住了狼人沃夫的劍氣,人卻又被劍氣倒推出2米才停下來。「等等~~~」看著又準備衝過來的對手,哈恩喊道。

    「我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的。」狼人沃夫一邊說一邊繼續向哈恩攻擊。

    哈恩則一邊狼狽的低檔,一邊不住地說道:「我只是覺得地上那個屍體很像你的弟弟,就是被我親手捏碎心臟的沃特爾。當年他多少歲?大概不到7歲吧?」

    「你住口!不准再說了!」狼人沃夫的進攻更加猛烈,似乎想用攻擊來封住哈恩的嘴。

    「還有那個女孩,和你的未婚妻很像。連皮膚的光滑程度都很接近,那天她也是這種表情。」哈恩勉強避過了沃夫攻過來的一爪,臉上卻仍然一副調笑的表情說道。

    「唰~~」沃夫的爪子抓破了哈恩的上衣。

    「對!就是這樣,當年我的第一劍也是在這個地方,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清楚地記得她那光滑皮膚的感覺。」哈恩繼續說道。身後的拉歐等人聽得連頭皮都發麻了。總長更是不分場合的來了一句:「哈恩現在算是壞人吧?」旁邊的拉歐想都沒想就點了下頭,馬上又覺得不對,趕忙又搖搖頭。

    「不許你再說了,你這個禽獸!」沃夫進攻帶起的風聲越來越大。

    「一個狼人也配罵別人是禽獸?你老子是個賤種,你媽也是賤種,連你的未婚妻也是個賤種。你現在這個樣子和死了有什麼區別?」說話間哈恩手上的衣服又被掛掉了一片。

    「不許在說了!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沃夫咆哮著攻勢更加凌厲,更準確地說應該是瘋狂,完全沒有防禦一副以命博命的打法。

    「記得那天是你的結婚典禮吧!你怎麼不早點回來呢?你錯過了最精彩的地方,我都替你遺憾。」哈恩已經完全被籠罩在了狼人沃夫的劍氣之中。

    「不許再說了!~~~」一個『了』字還沒有喊完。哈恩和沃夫的動作突然一下都固定下來了。哈恩的大劍穿透了狼人沃夫的胸膛。而他的雙爪則從哈恩的耳際擦過,毫微之間卻是生死之別。

    「為什麼會這樣!?」沃夫有點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會這樣!」

    「到地獄裡去慢慢想把!」哈恩把手中的劍往前一推,內力到處狼人沃夫的心臟從背後衝了出來。隨著飛出的心臟沃夫的身體也慢慢向後仰去,鮮紅的血從胸前噴湧而出。隱約間中尉看見哈恩在沃夫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什麼話,狼人沃夫臨死前的最後一個表情看上去居然有點像在笑。

    中尉向亞斯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亞斯輕輕地低語道:「告訴你,我沒有動過你的未婚妻。」中尉聽後神色黯然,旁邊的總長和拉歐卻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待到哈恩還劍入鞘走到大家身邊時,拉歐等人好像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看見哈恩的心情好像還不錯,於是壯著膽子問到:「大人和他以前有過節嗎?看他的表情好像恨不得把大人您生吞了似的。」

    哈恩笑了笑說道:「只不過是當年的一個小疏忽,沒想到今天花了這麼大的力氣糾正。」

    拉歐可能是被刺激過度腦子進了水,還不知趣的問到:「小的疏忽?」

    哈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們面前已經滿目瘡痍的小村,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他。愣了大約有一分鐘,拉歐突然對手下命令道:「立即檢查村子,一定要確認沒有漏網之魚。」而他的手下傳說在那晚需然經歷了激烈的戰鬥,還有很多人都負了傷。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休息,兩百多人來來回回把一個巴掌大的村子搜查了十幾次。然後又逐一核對身份。以至於暗中監視他們的【蘭法西特帝國】的間諜還以為這裡藏有十分重要的機密文件或者重要物品,等到他們走了以後又派人把這裡秘密搜查了幾十次。

    大戰之後的另一個轉變就是原本和哈恩還有說有笑的總長親衛隊一看到哈恩就下意識的頭皮發麻,態度上恭敬了許多卻也疏遠了不少。瘋狗哈恩的名字也不脛而走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瘋狗』幾乎成了哈恩的專用名詞。以至於在一次正式場合過分緊張的司儀竟然忘記了哈恩的本名對著大廳內幾百個貴族富商大聲宣讀聖騎士瘋狗到,大廳裡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笑。此事被總長等人傳作茶餘飯後的笑料著實樂和了好幾天。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時大家面前還有許多善後工作需要立即解決。

    等到眾人開始搜查村莊時,哈恩卻對著靠近村口的一片小樹林喊道:「為什麼要幫我們?」而亞斯也早有默契似的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一動不動。

    聽到哈恩的話聲大家紛紛向樹林看去。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林中走了出來。原來是那天在霧凇森林遇到過的黑暗精靈。

    「不管那天是什麼原因你沒有殺我,今天我已經還了你的人情,下次從暗處射來的箭將會取你性命。」那個女孩對著哈恩喊道。說完就縱身後躍準備離去。

    「請你等等。」亞斯喊道。

    聽到亞斯的聲音,女孩警覺地轉過身來不解的看著他。

    亞斯:「我是想謝謝你剛才幫我解決了身後的敵人。」

    女孩:「如果想謝我就不要和哈恩走的太近,我不是每次都能射的這麼準。」說道最後一個字時人已經消失在了林間的綠葉叢中。

    快到天亮的時候,拉歐給中尉簡單的匯報了一下損失情況。『古德伊爾』小隊陣亡4人傷5人,其中被咬傷2人;『德雷克』小隊陣亡2人,包括隊長德雷克,傷7人其中被咬傷4人;『迪倫』小隊陣亡6人,輕傷9人,無被咬傷的;『桑德斯』小隊輕傷10人,其中2人被咬傷,無陣亡。

    「304人一起走出咽喉谷,今天卻有12人被永遠留在了這裡。」站在中尉旁邊的總長傷感的說道。

    「大人,被咬傷的8個同伴該怎麼辦?」拉歐一邊問一邊向總長表現出祈求的眼神。

    看見拔劍走過來的哈恩,沒等中尉說話總長先跳了出來對哈恩喊道:「如果你敢殺了他們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到這話哈恩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總長:「沒有!但是我還是不准你動他們。」

    哈恩:「幾十個小時之後他們就會因為被感染而發狂,到時候還是只有殺了他們,不如現在動手還能免去許多麻煩。不過~~~。」

    總長、拉歐還有中尉都一口同聲的問道:「不過什麼?」

    哈恩:「因為狼人沃夫已經死了,他們的意識以後不會再被別人控制。如果你們能夠忍受每個月月圓之夜他們會不加控制的變身成狼人,只有喝了新鮮的人血才能恢復原狀以及每月必須進食一次新鮮人肉的話。只需要找個人照顧他們就可以了,我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就這樣就可以了嗎?」總長吃驚的問道。

    「這樣你也能忍受?」哈恩也很吃驚的反問道。

    總長:「他們都是我的部下,並且也是為了保護我才變成這樣的我感激還來不及為什麼會不能忍受。」

    哈恩:「那隨便你把,不過拉歐是沒有辦法控制變身後的狼人。你就更不用說了。以後誰來照顧他們你可要想好,不過這個人的未來恐怕每天都要和屍體與鮮血打交道了。」

    「我來照顧他們。」中尉回答的很堅定。

    「大人,您!」拉歐已經有點哽咽了,這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

    「他們也是我的部下,我不能看著他們去死。」中尉回答的很平靜。

    「不過~~大人您是女的啊!」拉歐仍然覺得不忍心。

    「沒有什麼不過,這是命令,從今天起他們劃歸我直接指揮,立即執行吧。」中尉打斷了拉歐的話。

    拉歐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命令就是命令,軍人的天職不容半點褻瀆。他和中尉一起走到這幾個受傷的同伴跟前說道:「剛才哈恩大人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嗎?」被咬得8個士兵點點頭。

    看見幾個人準備說話中尉搶先打斷了他們說道:「我命令你們不許選擇其它的處理辦法。我也不是為了保住你們的生命才這麼做的,我的目的只是為了得到你們變身為狼人以後的強大戰鬥力而已。」為了不讓大家感覺受了自己的恩惠中尉狠心的說道。

    眾人又何嘗不知中尉的良苦用心。看見她的表現以及剛才總長為了維護他們生命所作的努力,第一次總長的親衛隊在心裡面對自己的長官產生了認同的共鳴。

    「你們感動完了嗎?」哈恩絲毫不理會大家的心情,甚至還帶著一點嘲諷的口吻問道。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哈恩手上拿著一個小碗,碗中裝的竟然是狼人沃夫的心臟。

    「吃了它!」哈恩對中尉說道:「這樣他們變身後就不會攻擊你了,至於會不會聽你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了。」

    總長看著哈恩手中的東西,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這算不算吃人肉啊?」不僅是他包括拉歐和其它的士兵也都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就算是先適應一下吧!反正她以後天天都得面對這種情況。」哈恩回答的也很直接。此時連拉歐都在懷疑自己想保住手下性命的想法是否真的正確了。

    中尉伸手接過小碗,毫不猶豫地就把碗裡粉碎的心臟連血帶肉的吞進了肚中。總長臉色蒼白的繼續問道:「她不會也變成狼人吧?」哈恩搖搖頭說道:「這樣做唯一的作用就是使狼人不會攻擊她。」說完又回過頭來對地上的傷兵說道:「好好的再看一次眼前的景色吧!36個小時之後你們看見的一切都會變成紅色,直到你們死的那一天為止都不會改變。」

    聽到此話,大家都感到也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感。

    看著初升的太陽,中尉和拉歐忙著照顧手下;哈恩一個人跑到一邊靠在一棵大樹下喝酒;亞斯則悄悄的走到總長身邊說道:「唐,你一定要好好的記住今天。一共有12個人犧牲了自己的生命,還有8個人從此要背負起野獸的惡名甚至可能被自己以前的同類追殺,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從今天起你必須好好考慮一下自己要走的路了。」

    總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mk2257 發表於 2008-12-1 09:59
「是該做個了結了。」

    「到今天已經有多少人離開了我?」

    「本·阿布萊特為了掩護大家第一個走了;『閃』在我眼前被敵人活活砍死我卻沒有辦法去救他;還有猶妮、阿斯科、拉布拉特……他們都走了我卻還活著,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不能再流血了,不應該再有人犧牲了。」

    「大人我們該走了,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一個紫色瞳孔的男人說道。

    「你們走吧,這次該我留下來了。」

    「大人!」那個紫色瞳孔的男人對後面的衛士悄悄的做了一個手勢。

    「迪南,你已經做得夠多了,不要再為我做什麼犧牲了。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大人!不要做傻事!」紫色瞳孔的男人大喊道。身後的衛士似乎是向我衝過來。

    「沒有用的迪南。我已經啟動了最終程序,反應堆過載已經無法逆轉。天空之城將會隨著我一起消失,感謝你陪我到最後。」

    「大人!!~~~」一道白光閃過。

    「大人!!大人!!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總長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拉歐正在叫他,中尉、亞斯還有哈恩全圍在他的周圍,口裡好像在喊什麼似的。

    總長:「我很好只是有點累大家不要擔心。部下都安排好了嗎?」剛說完就覺得很奇怪---怎麼自己會這樣說話。

    「長~~長官,您到底怎麼了?」一滴冰冷的水珠滴落在總長的臉上。

    「你哭什麼呀?我又沒有欠你的錢。即使我死了你也不會有損失的。」總長看見中尉在哭趕緊勸導道。

    聽到總長開口談錢大家終於鬆了口氣。哈恩把一杯溫熱的白蘭地強行灌進了他的口中,然後說道:「你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嗎?」

    「睡了個午覺!」總長乾脆的回答道。

    眾人面面相覷。中尉又試探性的問道:「長官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告訴你,如果我在睡夢裡簽了什麼合同書的話,我是不會承認的。」總長看見大家表情很神秘的看著自己馬上警覺起來。

    哈恩苦笑道:「果然又變成了一個廢物。」

    拉歐感激得說道:「大人,能夠為您效勞是在下一生最大的榮耀。」

    總長:「等等!你們都不要說了。是不是想合謀來騙我的200萬金幣,告訴你們我可不是傻瓜。絕對沒有可能。」

    「不大人,從今天起下官及手下280人的性命都一起托付給大人您了!」拉歐看見總長很警覺馬上解釋道。

    「門都沒有,那是我的錢!」看見拉歐這麼說總長更擔心了。

    亞斯拍拍總長的肩膀說道:「唐,你到外面去看看就知道了。」

    半信半疑間總長穿上衣服來到了帳外。

    「大人好!」幾百個人同時喊道。突然聽到巨響的總長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人笑他,空地上出奇的安靜,每個人的眼中都滾動著熱淚和激動。

    「大~~大家好!你們吃了嗎?」好半天總長總算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問候語出。

    「吃了!大人」又是幾百個人整齊的回答道。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大~~大家隨便吧!」說完總長趕緊跑回了營帳。

    「中尉,你的手下是不是吃錯藥了。他們好像很崇拜我似的?該不會是想合謀用我去換1000萬賞金吧?告訴你出賣朋友是會被鄙視的!」總長很緊張的說道。

    哈恩:「你知道我們現在什麼地方嗎?」

    「不是在『桑多斯切』的小村嗎?你說要等中尉的幾個手下病毒發作完了之後才繼續趕路的。」總長不解的問道。

    哈恩:「整整一周的記憶就這樣消失了!」

    亞斯:「唐,那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前的事情了。你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總長聽亞斯也這麼說漸漸的有些相信了。遲疑的問道:「真的已經過了一周嗎?我只記得自己睡了一覺,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哈恩對大家說道:「算了,別跟這個廢物浪費時間了。看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麼。」

    說完轉身對總長說道:「簡單的說你第一次做了一件自己應該干的份內之事,但是大家卻很感動。同時可能也給大家惹了很大的麻煩。」

    拉歐:「當時的神態表情也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總長:「怎麼不一樣?」

    拉歐:「這個~~這個,下官該怎麼說呢,先前的形象更符合大人的身份吧?或者應該說是威嚴,真正的威嚴我想就是您當時的表情吧。」

    聽了半天,總長漸漸的也把事情瞭解了個七七八八。好在他的性格也不是一個很愛追究的人。看見大家確實不是為了拿他去換賞金或者是騙他的金幣也就不願意多想。說道:「既然沒有事情那就皆大歡喜。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吧!」說完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見大家都沒有動靜,想了想繼續說道:「拉歐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有我照著沒人敢動你的。」

    聽到此話拉歐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猛地跪在地上說道:「下官一介平民能受到大人如此厚待實在是無以為報,我以個人的意志向大人宣誓:從今天起我拉歐以及拉歐騎兵中隊向大人效忠,不論大人未來走向何處我們都會緊隨大人。」與此同時帳外也傳來了同樣的宣誓聲。

    總長很自豪的表白道:「記得有個人說過軍隊向領導者個人效忠是獨裁的第一步!你們看我像獨裁者嗎?」

    哈恩:「這裡本來就是君主專制。」

    生命的價值到底有沒有高低之分?通常的回答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是分工不同。但是為什麼以心換心這種事情卻常常發生在身處高位的人換取別人的忠誠,相反的例證卻少之又少?原因無非只是因為平等的生命往往並不像你我想像的那樣平等而已。

    拉歐的選擇是明智的,因為現在首先需要考慮的是如何生存。離開了總長他的騎兵中隊就會像人類對待瘋牛病一樣----將與瘋牛有過接觸的牛全部宰掉。

    總長的決定則是沒有經過大腦的,如果他仔細思考馬上就會想到很多諸如伙食費、誤餐補助、烤火費還有工資等等的。作為證明是他本人事後一直想找理由收回自己的承諾,並且把原因歸結為自己早上起來還沒有刷牙。

    ※※※

    遠在千里之外的【蘭法西特帝國】國都卻遠遠沒有眼前的情景感人。最高權力機構正在高速的運轉,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正在對每一種可能性進行細緻的分析。本來就一觸即發的大戰由於總長的暴走變得更加瘋狂,逐漸走向了當事人無法控制的方向。

    還是在上次開會的那間密室,還是那些人。所不同的是多了一個約克公爵還有就是眾人的臉色更加凝重。

    「約克你把上次的經歷給大家說說,包括細節都不要遺漏。」歌德陛下吩咐道。

    「是父皇。」約克公爵先恭恭敬敬的對自己的父皇行了個禮然後從第一次與總長見面的時間、地點、出場的人物甚至到哈瓦特與總長握手時的表情無一不是描述的詳詳細細,與會各人在感歎身臨其境一般感覺的同時也暗暗吃驚公爵過人的記憶。當公爵講到總長借烤香腸的機會在另外兩個帝國面前羞辱他們時眾人無不氣的咬牙切齒,唯獨旁邊心不在焉的阿米爾太子撲哧一聲笑了。忍不住插嘴道:「說不定那個叫史派克·唐的人真的只是在烤香腸呢?」結果當然是惹來他父皇的一頓奚落,唯一比上次好的是這次沒有被趕出去。

    「也就是說上次你見到他的時候,他完全是一幅小癟三的樣子?」歌德陛下確認道。

    「是的父皇。」約克公爵回答道。

    歌德陛下對大魔導士猶裡·奧點了點頭。猶裡·奧從身後的桌子上端了一個一尺見方的盒子放到了大家圍坐的桌子上。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水晶球。用手在上面一抹,就像演電影似的水晶球裡面出現了那天『神聖騎士團』把總長他們圍住以後發生的事情。

    歌德陛下指著水晶球裡的影響問道:「你說的史派克·唐是畫面上的那個人嗎?」

    約克公爵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需然神態完全不像但是肯定是一個人。」

    歌德陛下盯著約克公爵的眼前嚴厲的說道:「你能確認嗎?」

    約克公爵又看了看肯定的點了點頭。

    歌德陛下回過頭盯著桌上的圖像開了好幾分鐘撲哧一聲笑了:「一個可以把『神聖騎士團』團長『拉德夫斯基』嚇退的小癟三。好久沒有遇到過這麼有意思的人了。」

    埃裡卡·謝勒姆元帥不解的問道:「難道他的武功比那個叫哈恩的人還高?」

    歌德陛下笑了笑說道:「是他的氣勢---披靡天下的氣勢,只有真正的王者才會具有那種氣勢。」與其說歌德在給元帥解釋還不如說他在解釋給自己聽。言語間竟然帶著一絲嫉妒的心情,不過此時連他自己也沒有感覺到。

    「埃裡卡回去你把『拉德夫斯基』放了吧,這不是他的錯。」歌德陛下對元帥說到。

    「不過從魔法陣的圖案上看他發動的禁咒魔法確實是真的。我也是頭一次看見有人能夠單獨發動召喚系的禁咒魔法,而且一次就是三個『啟示錄』」大魔導士猶裡·奧看著桌上的圖像說道。

    宰相約西·佩利德道:「猶裡大師,通常發動那種魔法需要幾個人呢?」

    猶裡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有必死的覺悟,我們國家可以用全體召喚系魔法師換來一個『啟示錄』」

    宰相:「那它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呢?」

    猶裡:「不知道。事實上從有魔法歷史紀錄以來根本就沒有人用過,之所以叫它『啟示錄』是指使用就意味著歷史的終結,換句話說就是---毀天滅地。」

    「他不會為了8個部下的性命真發動這種恐怖的東西吧?」元帥問道。

    「他會的,如果不是『拉德夫斯基』的坐騎被逼退了1步,如果不是『神聖騎士團』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現在這裡已經被夷為平地了。」歌德陛下認真地說道。事實上看著畫面上總長的表情沒有人相信他只是在嚇唬對方。

    畫面上的總長好像正在對『拉德夫斯基』說什麼話,皇帝陛下對約克道:「他在說什麼?」約克公爵自小就接受了嚴格的間諜訓練,唇語也是其精通的一種技能。

    「這~~~」約克公爵有點為難的看著皇帝。

    「念!」皇帝顯然知道總長的話語中有對自己不敬的地方。但他並不是一個連這點氣量都沒有的人。

    「史派克·唐大人請留步。」約克公爵看著畫面上『拉德夫斯基』的嘴唇念道。

    「你用幾千人把我圍住是『請』的態度嗎?」畫面上總長冷冷的看著面前的拉德夫斯基。

    「大人我們得到消息您的部隊中有人變成了狼人,我是根據瑪拉大陸公約前來執行清理任務的還請大人見諒。」

    「如果我不見諒呢?」

    「大人這裡有貴國羅納德國王的親筆信,請大人查閱。」

    畫面上的總長蒼涼的笑了一下說道:「又是讓別人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負責任吧。」

    「這個~~~大人請您體諒在下的難處!」說完拉德夫斯基對手下揮了揮手準備執行自己的任務。

    「我說過讓你過去嗎?」

    「大人您!?」

    「你走吧我不想為難你。」

    「在來之前我受命必須完成任務,如果大人執意要阻攔在下那麼下官只好對不起了。」

    畫面上總長仰天長歎一聲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我不希望發生戰鬥,無論是誰在這裡流血都沒有意義。」

    「大人恕在下直言,300對3000大人您認為您的手下安全離開的可能性有多大?請您再往那邊的山頂上看看,我國頂尖的60名法師已經聯合發動了火系一級戰術魔法『流星雨』所以~~~~」沒有說完的意思不言而喻。

    「一級戰術魔法?對付我們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總長的神情好像很輕鬆。

    拉德夫斯基沒有說話,他希望總長能夠知難而退。

    「那就看看誰的出手更快吧!」

    畫面上總長手一揮,天空中同時出現了3個碩大的魔法陣圖案。圖案上的終止符分別指向【蘭法西特帝國】的國都;帝國最大的海港『庫拉特斯』還有帝國最大的商業重鎮『拉脫維亞』。

    「啟~~啟示錄!」山頂上的魔法師幾乎同時驚呼起來。

    「你可以試試看是他們發動魔法的速度快,還是我的速度快。不過我提醒你如果你們一定要逼我動手至少會有150萬人給我們陪葬。」總長說道。

    「武力嗎?既然你們皇帝的腦袋只會用這種方式思考問題我只好想辦法適應他的思維方式了。」畫面上總長的臉上和剛才一樣沒有一點表情。

    拉德夫斯基顯然被眼前的情況嚇糊塗了,為了救8個部下不惜發動禁咒魔法這是正常人幹的事情嗎?

    「你可以去和那些魔法師商量商量看看我是不是在嚇唬你,或者他們有把握在我發動魔法之前就把這裡夷平地也說不定呢?」

    畫面上拉德夫斯基的臉都已經白了。剛才魔法師的驚呼就是聾子也能聽見,白癡也知道頭上的東西絕對不會是假的。要知道發動禁咒魔法不僅魔法師的級別必須達到魔導士的水平而且光第一節的吟唱往往就要花幾天甚至幾周的時間。然而對方發動魔法的時候甚至還在跟他聊天,誰能更快還用考慮嗎?

    「我在說一遍!如果我手下在這裡哪怕是掉了一根頭髮我都會用你們的三大城市陪葬。」說完往前跨了一步,拉德夫斯基連人帶馬被生生的逼退了一步,就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巨力將他推了出去一樣。

    「大人發動這種規模的魔法您也不能倖免!」畫面上拉德夫斯基爭辯道。

    「你想試試我的能力嗎?」總長得臉上甚至還浮起了一絲笑意。

    ……………

    看完了水晶球上的圖像歌德陛下向大魔導士猶裡·奧問道:「猶裡大師就您的記憶有沒有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動這種規模的魔法?」

    「瑪拉大陸有歷史記錄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猶裡·奧回答道。

    「你那邊追查出了是什麼人在懸賞史派克·唐的人頭嗎?」歌德陛下回過頭來對宰相說道。

    宰相約西·佩利德回答道:「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懸賞的人直接在工會預先支付了現金然後就離開了。沒有留下哪怕一點有用的線索。」

    沉吟了半響歌德陛下說道:「有人願意出可以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戰爭或者毀滅一個小公國的現金取他們的性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比我們更瞭解史派克·唐和他的手下。恐怕我們最大的敵人根本就不是希爾曼之虎而是眼前這個人。從現在開始調動全國所有力量不惜一切代價查清他的底細,另外沿途暗中保護他們暫時盡量不要再做出刺激他們的事情。」

    阿米爾太子小聲地嘀咕道:「比一個公國還值錢的性命未免太誇張了吧?」

    「阿米爾你最好好好想想為什麼有人會出這個價錢」歌德顯然聽到了他的嘀咕內容。

    歌德陛下:「宰相大人,漢莎領主那邊的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

    宰相:「陛下放心,一切都正在按計劃進行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該爆發了。」聽到這裡歌德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一定要快但是一定不要留下我們參與過的線索。」宰相點點頭。

    吩咐好各人負責的事情後,密談終於結束了。

    就在歌德陛下大量消耗腦細胞的同時,中尉他們也正處於困惑之中---因為不知道如何回答總長的問題而焦慮。

    總長:「中尉,從那天起在我身邊發生了很多的怪事嗎?」

    中尉:「下官不知道。」

    「不知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總長冷笑道。

    「長官,下官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問你為什麼那天有人發動那個什麼3級魔法的時候我感覺很難受?」

    「這個~~下官猜測可能是由於長官身為最高戰略級生體CPU臨時取得了連接數據的控制權吧!」

    「那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呢?」

    「這個~~~可能這些設施本身就是天空之城的輔助設施吧!」

    「那你們說我表情奇怪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個下官也覺得很奇怪。」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是的長官。」

    想想當初自己剛剛醒來時看見中尉居然在哭,總長覺得中尉的回答還是可信的。

    就在總長想趁此機會拿回自己的銀行卡的時候帳外傳來了拉歐的聲音:「報告!」

    總長只好暗自可惜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一邊說道:「進來。」

    拉歐對總長和中尉分別行了一個軍禮後說道:「報告大人部隊已經集合完畢可以繼續前進了。」

    總長向中尉示意了一下。中尉對拉歐說道:「傳令繼續前進。」

    「是大人。」拉歐得令後立即出去執行了。

    於是眾人又紛紛上馬繼續向魔法中立地帶的腹地前進。

    經過連續幾天的趕路,這天下午眾人眼前終於出現了高聳入雲的『試煉塔』那看起來還有些模糊的影像。十二個高塔排成了內外兩個六芒星陣。眾人此時需然還在面前的原始森林裡面跋涉但是那高高的塔頂卻已經使每個人感到了巨大的壓抑感。

    傍晚的時候眾人終於走出了森林來到了一片巨大的空曠地帶。

    「有沒有搞錯,我還以為出了森林就到了,沒有想到還有這麼遠的路要走」不用問也知道又是總長在發感慨。

    「大人,今晚我們在這裡休息明天一早啟程中午就可以到聖城『梵蒂岡』了。拜見過主教大人就可以申請安排祈願儀式。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夠看見教皇大人呢!如果那樣我們回去就威風了!」拉歐在總長旁邊解釋道。

    「什麼!還要拜見什麼人?」總長吃驚的問道。

    「大人,是主教大人」拉歐說道。

    「不是說這裡是中立地帶嗎?怎麼又有人住了!」總長問道。

    拉歐:「大人您有所不知,魔法中立地帶一直以來就是由瑪拉大陸的教皇陛下管理的。在理論上教皇是瑪拉大陸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同時也掌握著大陸的文化和最高光明系魔法。」

    「你等等!」總長打斷了拉歐的高談闊論問道:「掌握著文化是什麼含意啊?」

    「這個~~這個怎麼說呢?大體上說就是負責記載和仲裁大陸的歷史吧!」拉歐解釋道。

    看見總長沒有繼續追問拉歐接著說道:「大人今天請早點休息,明天可能會有一場惡戰。最好能夠養足精神。」

    「惡戰?那關我什麼事情,要打架是你們和瘋狗哈恩的事情。」總長不解的問道。

    「這個~~大人您有所不知,不出意外的話大陸上的國家明天都會派遣自己的精英前來參加祈願儀式。為了能夠盡可能多地獲得機會每個國家都會在會見主教的過程中盡可能的打擊其他國家抬高自己,這完全是一個唇槍舌戰的過程我們這些粗人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拉歐解釋道。

    「換句話說就是去和別人吵架對嗎?」總長問道。

    「基~~基本上就是這樣吧。」拉歐到現在還是不大能夠適應自己的大人每次都能把一個最高尚的事情用最低級的方式表達出來的說話形式。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總長就被中尉從熱烘烘的被窩裡面拖了出來,然後又花了3個小時換上了正式場合的禮服。一邊換總長的嘴裡一邊嘟囔,但是由於是中尉親自動手所以沒有敢把話說清楚。最後他又變成了當初國王加冕儀式上的布球走出了營帳。

    「看見那個小丑了嗎?【希爾曼公國】看來是沒有什麼人才了,連這種白癡也派出來丟人現眼。」剛走進聖城總長就感覺到了周圍射來的炙熱眼神。

    「一百多年沒有出現了這次聽說要和【蘭法西特帝國】開戰所以臨時抱佛腳派人來試試運氣吧!」一個東邊小國王子說道。

    「千萬不要小瞧那個小丑,【蘭法西特帝國】的約克公爵就是敗在了他的手上。」另外一個國家的宰相給身邊的人說道。

    「不可能吧!就他那熊樣!」身邊的人顯然並不相信剛才那個人說的。

    「唐國師,奧叮一別轉眼就快半年了,不知近來可好。」人群中【沙克爾頓帝國】的沙恩霍斯特公爵和【奧斯曼帝國】的希佩爾公爵走上前來問候道。

    看見自己的長官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中尉連忙悄悄的給自己的長官提醒兩人的身份。

    「哦~~您們就是那次一起烤香腸的兩個公爵啊!」總長恍然大悟大悟道。

    兩個公爵一臉無奈的相視苦笑。好歹他們也算是在瑪拉大陸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是沒有見過他們本人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現在在這小子眼裡竟然變成了兩個烤香腸的公爵。

    兩個公爵果然也是個人物,臉色都沒有變的回答道:「那裡、哪裡難得國師還記得上次和【蘭法西特帝國】約克公爵一起烤香腸的事情,真的是太客氣了。」

    此話一出旁邊的眾人一下就嗡嗡議論起來。

    「聽說約克公爵上次在羅納德國王加冕儀式前,曾經在禁衛軍統領哈瓦特將軍的府上赴宴,結果廢了一個火系大法師的傳聞看來是真的。」一個小國的王子說道。

    「恐怕就是他們聯手幹的好事吧!」另外一個國家的王子接到。

    「看來【蘭法西特帝國】和【希爾曼公國】要開戰的傳聞是真的」又是一個國家的宰相說道。而周圍的人則紛紛點頭。

    兩個公爵一句話就把【蘭法西特帝國】和【希爾曼公國】之間的矛盾公開化了同時又隱含了誤導眾人讓眾人以為是自己出手相助的結果。果然是老練的外交家。

    「客氣、客氣,兩位如果有興趣那天我們又來烤如何?反正中尉這幾天也沒有什麼事情。」總長隨口回答道。說的時候還順便指了指身後的中尉。

    「那個女的就是打敗大法師的高手?」旁邊的人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聽說她使用魔法幾乎不需要花時間。」有知情人士馬上補充道。

    「對了,不如我們到時候把那個什麼克公爵也叫上,人多才熱鬧嘛」總長補充道。中尉則趕忙在旁邊悄悄補充道:「是約克公爵。」

    面前的兩個當然知道他口中的什麼克公爵是誰。不由得在心中暗罵;「果然是個厲害角色,隨口回了一句就把你自己說的好像和我們三大帝國平起平坐,而且還打消了眾人對【蘭法西特帝國】和【希爾曼公國】矛盾的猜忌。」

    「難得國師還記得兄弟我,到時候兄弟我一定要參加的。」身後的人群中傳來了約克公爵的聲音。說話間他排開了眾人來到了總長面前。

    沒等總長說話約克公爵就繼續笑道:「不過魔法就不用比了,兄弟我甘拜下風,不要說國師您就是中尉這樣的人才我國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來的。到時候還是拜託中尉出力了。」

    「客氣了、客氣了。約克公爵你什麼時候來的啊?」總長問道。

    「剛到一會兒,等辦完了正事我們幾個好好聚聚如何?」約克公爵回到道。

    「好啊!對了你們給我帶禮物了嗎?」總長無恥的問道。

    【沙克爾頓帝國】和【奧斯曼帝國】的公爵心想老子憑什麼要給你帶禮物,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嗎?

    兩個公爵心裡面還在想得時候卻聽到約克公爵說道;「瞧你說的,我會忘了其他事情也不會忘了給你帶的東西。」說完手一拍身後的侍從托過一個銀盤。揭開盤上的紅布,只見裡面放了一張冒險者水晶卡。眾人紛紛露出吃驚的表情。

    只聽約克公爵繼續說道:「這張卡片是以你的名義辦的。與通常的冒險者卡片不同的是你只要在這個地方按一下,以後如果你要取錢即使你沒有帶卡也可以到大陸上任何銀行憑自己的指紋支取。」說著用手指了指卡片右上角的圓形標記。

    聽約克公爵這麼一說,總長臉上馬上就浮現出了會議的微笑。而約克公爵卻還好像怕大家不知道似的走到中尉面前說道:「中尉小姐,您把我兄弟也管的太緊了,總不能隨時讓他背著幾百萬個金幣到處跑,這樣也太不像話了吧?」說話的口氣儼然一副大哥教訓弟媳的表情。弄得中尉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周圍的人則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到這種情況,沙恩霍斯特公爵和希佩爾公爵心理面各自想到:「他媽的這兩個人到底在演什麼戲?明明馬上就要殺得個死去活來卻又是一副好的不得了的表情。」

    其實他們有所不知,由於總長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爆走以及揮手之間發出了禁咒『啟示錄』而他身邊隨時隨地都跟著哈恩、中尉和亞斯三個近戰高手想刺殺總長也難以奏效,無奈之下歌德陛下才下令嚴厲要求帝國上下各級官員一定要盡量表現出友善,並且盡力研究4人喜好妄圖分化瓦解。同時如果現在就讓大家都知道【蘭法西特帝國】和【希爾曼公國】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將會很不利於歌德陛下的戰略規劃。至於總長嘛一聽說有這麼好的禮物根本就沒有想其他的事情。所以大家就看見了眼前的怪事。

    不過既然三大帝國的首席代表都對眼前的小丑表現出了非凡的禮遇,眾人也紛紛在心裡面對這個白癡開始重新打分。

    就在大家等待大主教接見的時候,聖城禮拜堂3樓的懺悔大廳內12個大主教也在忙碌祈願儀式前的最後準備。

    「教皇大人怎麼這次出去這麼匆忙,一去就是2個月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紅衣主教說道。

    「聽說是接到了一封很重要的信件。」紫衣主教說道。

    「嗯~~嗯,我說各位妄測上意可是犯忌啊,我們還是專心自己眼前的工作重要。」黃衣主教提醒道。他這麼一說大家果然馬上停下了剛才的話題,轉回頭討論自己手頭的工作了。

    「教皇陛下為什麼提醒我們注意【希爾曼公國】的來使,各位知道原因嗎?」綠衣主教問道。先前聊天的主教紛紛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我倒是花了些時間觀察了一下他們,結果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綠衣主教說道。看見大家都表示不知道後他繼續說道:「那個叫哈恩的黑衣騎士腰上掛的竟然是封印之劍!」

    「不~~不可能把!」就他過去的戰鬥記錄來看,當初他戰勝狙擊精靈和聖騎士奧米內斯的時候都只出一劍就取得了絕對的勝利。「眾人有點不相信綠衣主教的話。

    綠衣主教走到大廳的門前,伸手推開了陽台的窗戶,居高臨下用手指著廣場上的人說道:「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經過仔細觀察之後我認為那個確實是封印之劍。」說著用手一揮眾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立體的三維圖像,圖像正是哈恩被放大了的影像。畫面上臉帶微笑一幅吊兒郎當像的哈恩突然間好像感覺到有人正在注意自己,有意無意的往這扇開著的窗戶望了幾眼。嚇得房間內的主教們連忙把窗戶又關上。

    眾人圍了過來,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哈恩右腰的那把劍上。劍只是一把質地上乘的純鋼寶劍,但是將劍掛在腰部的掛配卻被彎曲成了一個樣式古樸、形象特殊的圖案。

    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黑衣大主教,因為他是這方面的權威。黑衣主教又仔細的觀察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說道:「那確實是一個封印,而且是為了封印及其強大的力量而專門設計的。來源應該是某種上古魔法的衍生。」

    「比聖騎士還強大難道說他是神聖騎士?」白衣主教猜測道,說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像四周看了看。

    綠衣主教先檢查了一下剛才的窗戶是否關好,然後仔細的檢查了四周的大門是否鎖緊又對房間施展了一個隔音魔法後才對眾人說道:「你們不覺得這大半年來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怪事突然多了很多嗎?」

    「先是試煉塔突然復活變成了有生命的物體。可是教皇卻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然後就是神秘的來信,再然後教皇失蹤了。還有就是眼前這些人。」白衣主教說道。

    「就我所知從來沒有出過聖域的條頓騎士團也在最近3年秘密行動過不下14次,每次回來都會有人死傷。回來向教皇報告後就被馬上施加了福音術洗掉了所有的記憶。」黑衣主教接到。

    「條頓騎士團每個人都具有聖騎士以上的實力,竟然也會有死傷?」橙衣主教有點不相信。

    「如果不是為了準備那件事,我們根本就不應該保留這麼一支秘密部隊。」白衣主教好像有點不滿意聖域竟然還會秘密豢養著這麼一支隊伍。

    「全大陸的神聖騎士一共不過3個而且個個我們都知道底細,但是這個人卻絕對不會是這3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偽裝成的。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是龍騎士!如果他是的話會不會意味著『魔王』真的即將降臨?」黃衣主教終於說出了大家不敢說得話。

    「這個秘密一直都由我們保守著,到現在為止我們都還不能確認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還有龍騎士存在。現在就下這個結論恐怕還太早了。」紫衣主教年齡最大所以也最老成持重。

    「唉~~」紅衣主教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倒是寧願傳聞是假的。還記得死海文書的記載嗎?當初『魔王』帶領大軍反抗『神』的時候一共有48個龍騎士侍衛在他身邊。48個龍騎士合力撕碎了天幕,無底的的黑洞吞噬了環繞大地的太陽,之後就是長達300年的嚴冬。大戰之後僅有8個龍騎士倖存,如果他們還都還生存的話其實力將遠遠超過我們的理解能力。」

    白衣主教:「我們守護的『試煉塔』不也超出了我們的理能力嗎?」眾人無語,事實上確實如此。

    藍衣主教苦笑道:「可笑的是瑪拉大陸上的人還以為一千多年前魔族入侵時出現的飛龍騎士團就是龍騎士呢!」

    「算了現在說這些都還為時過早,我們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應付眼前這些人吧!」黃衣主教提醒大家道。

    就在大家紛紛議論的時候廣場上連接各個國家的魔法陣突然紅光連閃從魔法陣中走出了許多神色慌張的信使。一臉嚴肅地對各自國家的代表附耳報告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聽完報告後眾人紛紛拉開了和總長的距離而第一個離開的竟然是三大帝國的公爵,臨行前都向總長他們投來了一個大有深意的眼神。

    懺悔大廳外一個修士焦急的拍打著大廳的門。眾主教開門從他的手上接過了一張信函。打開信函紫衣主教迅速的讀了一遍後驚呼道:「出大事情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1 10:00
「教皇遇刺了!」紫衣主教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是【希爾曼公國】的羅納德國王干的。」紫衣主教的第二句話比第一句話還令人吃驚。

    「已經證明了嗎?」黑衣主教掌管條頓騎士團,如果確認這是事實的話就有必要採取行動了。

    「是教皇陛下親口說的。」紫衣主教看著信函說道。

    「那教皇陛下現在在什麼地方?」黑衣主教問道。

    「被衛隊保護著正在歸途中,距離這裡還有一天的路程。」紫衣主教說道。聽到這裡黑衣主教立即衝出大廳顯然是去安排接應人手。

    「教皇陛下有沒有受傷,會不會是有人栽贓嫁禍給羅納德國王呢?畢竟前一段時間的局勢很複雜。」白衣主教問道。

    「信是教皇陛下親筆寫的,上面說只受了點輕傷。陛下得悉到【希爾曼公國】和【蘭法西特帝國】近來大有開戰之勢,為了瑪拉大陸免遭生靈塗炭陛下親自前往希望能夠調解這場紛爭所以在兩個月前啟程前往兩國國都。【蘭法西特帝國】的皇帝歌德陛下誠懇的接受了教皇陛下的調停,然後教皇陛下啟程前往【希爾曼公國】,在奧叮皇宮中羅納德國王借有要事需與教皇陛下密談之際親自執行刺殺行動。幸好教皇反應敏捷使用瞬間移動逃脫了致命的一擊,在逃亡途中羅納德國王還派遣禁衛軍統領哈瓦特沿途追殺。衛士們死命相救才勉強逃到了【蘭法西特帝國】境內。哈瓦特畏於神聖騎士團的強大實力才沒敢繼續追殺。」紫衣主教用顫抖的聲音念道,眾人無不聽的冷汗直冒。大陸歷史上從來還沒有出現過刺殺教皇的事情,教皇畢竟是瑪拉大陸名義上的最高主宰。

    「首先我們必須要留下史派克·唐和他的手下,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麼按照瑪拉大陸通則【希爾曼公國】國王、羅德曼元帥、宰相、國師還有具體執行追殺任務的哈瓦特已及9代以內的親屬和直屬部下都必須被處以火刑。」紫衣主教說道。

    眾人無不心理發毛,如果這些是真的那麼【希爾曼公國】馬上就會變成瑪拉大陸所有國家的公敵而被株連性命的人更會高達數萬。同時此事確實又太過蹊蹺----一個國王在自己的王宮內親手刺殺教皇陛下,事情敗露後又派人追殺教皇也未免太驚世駭俗。不要說親手刺殺就是教皇在自己的王宮內出現些微的意外國王也難脫干係,這樣做根本就不合常理。

    此時廣場上的總長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由於【希爾曼公國】是唯一沒有直達此處的魔法陣的國家所以他們也成了唯一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旁邊的人紛紛對他們露出了戒備的神態甚至有些國家已經把護衛隊從城外調到了廣場上,儼然一副對他們合圍之勢。不過此事確實茲事體大,在沒有教皇的通告命令前眾人誰也不原意首先動手,當然也不敢。

    「我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總長悄悄的對哈恩說道。

    「白癡也看得出來。」哈恩一邊回答一邊和中尉、亞斯做好了戒備將總長圍在了中間。

    「我看我們還是先回拉歐那裡比較好。」總長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其他三個人看看眼前的形勢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四個人相互照應著退出了廣場來到城外拉歐的軍營駐地,那些戒備他們的護衛隊也在與他們保持一定距離的前提下跟了出來。

    拉歐看見眼前的情景馬上命令士兵準備應變,有了上次被神聖騎士團圍攻的經驗他們已經漸漸接受了這種隨時都可能變成獵物的身份。而此時他還單純的認為又是來追殺狼人的隊伍。

    「大人他們又是來追殺我們的嗎?」拉歐策馬來到總長生前悄聲問道。

    「到目前為止連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這些人接到了什麼消息然後態度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單單針對你們那麼簡單。」亞斯沒有等總長發言就把情況簡單的向拉歐作了一個說明。現在的情況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允許總長說廢話。

    快到中午的時候拉歐也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照理說祈願儀式在上午10點以前就該進行,可是到了現在也還沒有聽到開放的鐘聲,而他們面前包圍圍過來的人卻越來越多,一看就知道至少分別隸屬於十幾個不同的國家,人數大都介於300-500之間像他們一樣是護衛隊性質的部隊,顯然因為倉促之間來不及調集大隊人馬。

    傍晚的時候拉歐他們遠遠的看見在一隊人馬的護衛下一輛馬車急急忙忙的駛入了聖城。晚上8點多他們聽到了教皇接見幾個帝國以及其他公國代表的邀請鐘聲,而他們卻顯然被排出在外。

    8點15分,眾人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出現了。教皇陛下親口向大家證明了先前的傳聞。剛才還只是監視的衛隊也迅速轉入了包圍狀態同時加入包圍陣營的國家瞬間增加了許多。總長等人此時已經被近萬的敵人團團圍住。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中尉對圍住他們的對手喊道。回應她的卻是對方挽弓搭箭的聲音。

    「奉教皇陛下口諭以及瑪拉大陸通則從即日起全大陸向【希爾曼公國】宣戰,首席戰犯名單如下:希爾曼國王羅納德、希爾曼元帥羅德曼、希爾曼宰相列貝羅、希爾曼國師史派克·唐;連帶責任人:哈瓦特、哈恩、亞斯、芭潔露璐·中尉以及他們的直系親屬和直接下屬。以上。」紫衣主教策馬過來遠遠的向總長等人宣讀教皇陛下的詔書。

    「我的手下被狼人咬了會惹出這麼大的情況嗎?」總長有些無厘頭的向哈恩等人問道。

    「可能嗎大人,您也太瞧得起我們了。」拉歐聽到詔書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命不久也,需然還在和總長開玩笑但是語音卻顯得很乾澀。

    「史派克·唐你們國君羅納德居然敢幹出刺殺教皇這等天理不容的歹事,我需然與你有很深的交情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卻也無法包庇你了。」沙恩霍斯特公爵騎在馬上高聲喊道,在他身邊正是希佩爾公爵。而約克公爵卻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

    此時約克公爵早已通過本國的魔法陣通過傳送回到了自己的國家。回頭看看魔法陣約克公爵自言自語道:「最好史派克·唐此時發動禁咒魔法,那樣的話我們【蘭法西特帝國】說不定還能統一大陸呢!哈哈哈。」

    「刺殺教皇陛下!我們國王?這萬萬不可能,你們千萬不要受人挑撥啊!」拉歐大聲急道。

    「是教皇陛下親口所說你們認為還會有假嗎?」希佩爾公爵回答道。

    「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的態度變得這麼快。」中尉狠狠地說道。側頭看了看哈恩和亞斯發現兩人的眼裡也和自己一樣充滿了恨意。

    回過頭看了看總長發現自己的長官正在發呆,於是上前勸解道:「長官您不要太傷心了,這種人的友誼本來就是沒有保證的。」說完之後發現總長仍然沒有反應生怕長官又出現什麼狀況連忙搖了搖總長的肩膀。

    「不要動我,我正在想怎麼才能保住性命逃出去呢!」總長大聲地叫道。

    「長~~長官,您不是因為被出賣感到憤怒才發呆的嗎?」中尉好像在問總長又好像在解釋自己剛才動作的原因。

    「我要憤怒也得先保住性命再說吧?」總長叫道。「對了還有那幾百萬金幣的安全。」

    「他本來就是這麼現實的一個人。」站在陣前的哈恩對中尉說道:「這種情況下你反而不需要擔心他。」亞斯則搖了搖頭說到:「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自己的那些錢。」

    「大人您為什麼不像那天嚇退神聖騎士團那樣幹呢?」拉歐在旁邊提醒道。畢竟面前這近萬人的隊伍沒有一個人是吃草長大的。同時他還看見了黑衣主教帶領的教皇衛隊也向這邊趕來。

    「我要能像你說的那樣做還需要在這裡浪費時間思考嗎?大白癡。」總長反駁道。拉歐被大家公認的白癡罵成了大白癡覺得挺沒有面子的,也不再言語了。

    「先找幾個人質過來頂頂,不然我們連五分鐘都守不住。」哈恩聽到背後的總長小聲地說道。

    3條人影一閃只見亞斯、哈恩還有中尉的人已經在20米外。「放箭!」對方也不是吃素的,見這陣式雨點般的弓箭紛紛向他們身上招呼過來。中尉一揮手張開防禦屏障緊緊的把3個人護住甚至連身形都沒有停頓人已經衝到了沙恩霍斯特公爵和希佩爾公爵面前,兩個公爵的護衛沒有來得及出手阻止,人已經落在了亞斯和哈恩手裡。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投鼠忌器的眾人紛紛向四周的人喊道。說來很長其實整個過程也就是在電光石火之間。

    「知道就好。」哈恩回頭向眾人笑道。說完轉身往自己的陣營奔去。

    「小心!」只聽拉歐大聲地對他們喊道。還沒有回頭三人已經聽到了背後呼嘯而來的風聲,只有重兵器才能發出如此厚重的聲音。

    中尉揮手強化自己的防禦屏障,亞斯順手接過哈恩手上的希佩爾公爵而哈恩則反手拔出了背後的雙手大劍。

    「鐺~~鐺~~鐺三聲兵器相交發出的聲響,接著就是『叮』的一聲大劍碎裂成了數段。再然後就聽到重槌擊中身體導致骨骼碎裂的聲音和哈恩『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藉著火把微弱的光線人們看見大隊人馬中間的空曠地帶上,亞斯雙手各抓了一個人質,哈恩人擋在中尉前面,面對著5個一身銀光閃閃的騎士,每個騎士手上都拿著一把重型鏈迦。硬生生的扭曲了中尉的防禦屏障,如果不是哈恩用手中的大將架住了其中的三把現在他們幾個可能已經被打成了肉餅。但是前三次打擊都集中到了劍身的同一個地方,第四擊終於使大劍疲勞過度碎裂。第五擊則隔著防禦屏障直接砸在了哈恩的胸口上。

    中尉一把抓住哈恩眼看就要倒下去的身子,連退幾步勉強回到了自己的陣營裡面。

    亞斯一甩手拉歐手下已經有十幾把刀架在了兩個公爵的脖子上。此時大家更關心的是哈恩的傷勢。只見哈恩用手摀住嘴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我沒事,讓唐扶我到營帳裡去其他人注意情況。」哈恩強忍住劇痛說道。

    總長連忙跑過來把哈恩扶助,其他人想過來幫忙都被總長勸阻了。一半是攙扶一半更像拖著走,總長好不容易把哈恩扶到了自己的營帳中。哈恩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到了帳頂上。

    看著哈恩吐出的綠色的鮮血,總長焦慮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以為自己還瞞得住這件事情嗎?」

    「外面的光線很弱,加上是吐在草地上的應該沒有人注意到。」哈恩一邊勉強支撐起來擦拭身上的鮮血,一邊對總長說道。

    「黑衣主教帶來的那些騎士很不一般,千萬小心。」哈恩對總長說道,總長點點頭,能在一個照面就把哈恩打成這樣需然說對方是五人聯手但是其實力恐怕和聖騎士相差不遠,如果不是中尉的防禦屏障消弱了一些力量恐怕哈恩當場就會被打死。

    「那些人看來還不是條頓騎士,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一會兒我出去可能連話都沒有辦法再說,如果有人跟我說話你幫我擋住。」哈恩繼續交待道。總長又點點頭。從感情上講他不願意哈恩再出去但是如果他一會兒沒有露面那麼對雙方的士氣將會造成致命的影響,他們這邊的士氣會因為自己最強的人倒下而土崩瓦解;對方則會因為去除了最大的威脅而更可能鋌而走險,突然襲擊。

    在總長的幫助下哈恩好不容易把身上的鮮血擦拭乾淨,然後又找來一匹真絲長絹,把自己的身軀密密實實的包裹起來,借助布匹的支撐力哈恩勉強能夠直起上半身。深吸了一口氣,哈恩咬牙站了起來。總長想上前幫忙被哈恩攔住:「大局為重,否則對方馬上就會把我們踏成爛泥。」哈恩說話的時候頭上的冷汗就像下雨一樣的滴落到地下。

    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大。兩人趕緊檢查了一下各自的身上匆匆走出了營帳。

    「史派克·唐你以為手上有人質就可以從這裡安全離開嗎?」黑衣主教喊道。

    「基本上我就是這樣打算的了。」總長一副無恥的表情回答道。

    「你敢動人質嗎?沒有了人質你們馬上就會被我們踏平。」黑衣主教繼續威脅道。

    一股黑氣捲過,然後就是一聲慘叫和一片驚呼。順著聲音大家望去發現哈恩左手拿著一個斷臂,右手抱著一個新的人質。斷臂是沙恩霍斯特公爵的手而人質則是一個立功心切包圍的時候距離太近的公國的王子。

    哈恩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的看著面前的敵人。大家都被剛才的變化驚呆了,整個戰場上一瞬間除了沙恩霍斯特公爵的慘叫聲幾乎再也沒有聲音。剛才哈恩被幾個騎士聯手擊傷眾人是有目共睹的。十分鐘不到他竟然就恢復到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出手虜得另外一個人質,還好像給黑衣主教示威似的把沙恩霍斯特公爵的手生生的折斷下來。

    緩過神來的眾人紛紛後退了一大截。站穩陣腳之後都看著黑衣主教想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大家本來以為無非就是合圍一個小公國的來使,自己人多勢眾又有教皇撐腰還不是手到擒來,剛開始的時候自然是各個奮勇當先,希望自己能夠先撥頭籌此時看見會有性命之憂馬上就失去了先前的積極勁。

    總長偷偷的看了看哈恩的後背,整個身子已經被冷汗浸透了。他知道哈恩已經到了極限,即使是讓他再走一步可能也會昏倒。總長向亞斯使了個眼色,亞斯向哈恩的後面微微靠了靠,悄悄地用手頂住了哈恩的後背。

    「哈哈哈~~~」總長仰天長笑幾聲,然後才對黑衣主教說道:「如果我想要人質隨時都可以過去抓,你以為就憑你的條頓騎士就可以攔得住我嗎?」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大驚,傳說條頓騎士的能力甚至還在聖騎士之上哈恩憑一己之力竟然能夠獨當5個條頓騎士的聯手進攻,受傷不到10分鐘就又在眾人的監視之下抓回了另一個人質。想到這一層眾人紛紛開始擔心起自己的生命安全。黑衣主教需然明知這些人還只是條頓騎士的候選人卻也不能在眾人之前加以否認。否則將是對這些以成為條頓騎士為最高人生目標的騎士最大的侮辱。

    「至於抓這些人嘛,不過是我的部下有些餓了。你總不能讓我們吃自己吧。」總長還是一副無恥之極的表情。說完對中尉作了個手勢。中尉有些吃驚用眼神向總長確認自己的理解。得到的卻是肯定的回答。

    咬咬牙,中尉對身後的人喊道:「沃夫小隊,解決哈恩大人手裡面的人質。」於是接下來的一幕變成了許多參與今天圍攻任務的人一生中最恐怖的記憶。8個人在他們面前把哈恩手上的王子活生生的吃掉。甚至在吃到一半的時候那個王子都還在慘叫。當然沒有人注意到當時總長用手帕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又用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一幕現場上演的恐怖劇恰到好處的發揮了應有的作用。一個小時以前還氣勢如虹的各國聯軍連退兩次,包圍圈從50米不到變成了500米以外。但是總長等人還是沒有找到突圍的辦法。「必須趕快想出辦法,否則等到恐懼心理被過激反應取代之時就是我們送命之日了。」總長自言自語的說道。與此同時亞斯遞過來的眼神表示哈恩的體溫正在急速下降,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做個交易好不好?」總長對黑衣主教喊道:「我只需要你們承諾讓我們離開並且保證24小時內不追殺我們,我就放了兩個公爵。」

    兩個公爵急切的看著黑衣主教,顯然希望主教能夠答應這個要求。但是黑衣主教卻很難下這個決斷,如果就這樣讓他們走了聖域的威嚴何在?但是如果不答應這個要求兩個公爵的性命馬上不保,而且對方只是要求自己答應24小時內追殺自己,考慮到兩個公爵如果不答應也於情不合。

    正在黑衣主教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匹快馬從聖城內疾馳過來。白衣主教在馬上大喊:「教皇有令答應對方的要求。」

    聽到這話在場的眾人全都長出了一口氣。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黑衣主教對著總長喊道:「好,我們答應你的要求,你先把兩個公爵放了。」

    總長:「你當我是白癡嗎?等我們走到安全的地方確認你們沒有追來我才會放人。」

    黑衣主教想了想回答道:「好就依你,但是如果你敢傷害兩位公爵他日你落入我的手中我一定會百倍報答。」

    「知道、知道。」總長不耐煩地回答道:「沙恩霍斯特公爵的血就要流完了,最好趕快讓包圍我們的人散開。不然他出了問題我是不會負責的。」

    黑衣主教手一揮,圍住總長他們的軍隊讓出了一個大的缺口。中尉連忙示意眾人撤退。

    一進入原始森林避開了追兵的眼光。哈恩就倒在了亞斯的懷裡。但是現在的時間根本無法允許眾人稍作停留。無奈之下亞斯只好抱著哈恩匆匆趕路。幸好黑衣主教確實信守承諾果然沒有派追兵尾隨。到了下半夜在確認沒有人尾隨後總長把兩個公爵丟在了一棵大樹下。獨自向密林深處走去。

    森林裡的天明來的特別的晚,當眾人看見第一縷陽光透過樹葉間的間歇射到地上時已經快到正午。還有不到10個小時就到24個小時了。此時拉歐已經無法辨明自己到底走到什麼地方了。兩百多人也已經極度疲倦,但是現在絕對不是停下來的時候。大家只有不停的往前走。

    「往東~~一直往東。」亞斯似乎聽到背上的哈恩說道。回頭一看哈恩還在昏迷中。不過亞斯能夠確認剛才的確是哈恩在說話。

    「我們最好往東走。」亞斯對中尉說到。中尉點點頭,她相信亞斯的判斷。

    藉著微弱的陽光,中尉調整了隊伍前進的方向。又向前走了1個多小時,大家發現面前的樹林越來越密,先前還有一些野獸踏出的小徑此時已經完全不見了蹤跡,大家只好下馬拔劍開路艱難前進。

    「什麼時候了?」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總長向中尉問道。

    「可能快到下午六點了吧?」中尉看了看已經完全黑盡的樹林說道。

    「還有3-4個小時敵人就要開始追蹤。如果不能擺脫他們遲早都會被抓住的。」拉歐憂慮地說道。

    眾人沒有說話,大家知道這是事實。一路上靠人力開路前進需然拉歐把人分成了5隊輪流開路,但是現在大家幾乎全部都快要累得脫力了。哈恩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本來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停下來好好休息,但是他們卻在亡命的跑路。一路上亞斯已經盡全力減少行走對哈恩造成的震動,但是亞斯還是能夠感覺到哈恩因為劇痛而發出的陣陣抽搐。

    「我們得找個地方讓哈恩休息一下。」亞斯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要停,繼續走。」亞斯聽到哈恩微弱的聲音。可能是聽到了亞斯的話所以醒了。

    「可是你的傷勢~~~」亞斯不忍的說道。

    「我死不了的。繼續走吧」哈恩回答道。

    大家咬咬牙只好繼續前進。

    「嗖~~」的一聲接著就是一個士兵的慘叫聲。

    「有埋伏!小心狙擊手。」前面開路的桑德斯小隊隊長桑德斯·古爾大聲地喊道。

    「太卑鄙了,還沒有到24小時就追來了。」拉歐一邊撲到倒一棵大樹後面一邊狠狠的喊道。

    「不是教皇的手下,是殺手。」中尉看了看那個死去的士兵。士兵的身上插著一支長約80公分的長箭。

    「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遇到了賞金獵人。」總長背靠在一棵樹後嘀咕道。

    「找到對方的位置了嗎?」拉歐悄悄的爬到桑德斯的身邊問道。

    桑德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兵參加過多次公國內的平叛戰爭。由於其綠林豪傑的出生所以一直都沒能混到更高的軍銜。但在戰場上卻是一個可以托付性命的男人。

    他看了看前面黑洞洞的樹林悄聲的回答道:「大概有9-10個人。」說完用手往幾個可能藏身的地點指了指。

    「沒有時間跟他們在這裡耗不然等到追兵一到我們必死無疑。」不知道什麼時候中尉也悄悄的爬到了他們的身邊。

    「叫弟兄們掩護我,你們一會兒一起放箭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我和沃夫小隊衝過去,爭取速戰速決。」中尉吩咐道。

    拉歐點點頭,此時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選擇。

    命令被一個接著一個的傳達下去了。中尉他們也做好了準備。

    看到中尉給自己做了一個眼色。拉歐大喊道:「放箭!」早已做好準備的士兵紛紛把手上的箭向前面的密林中射去。伴隨著弓箭的掩護中尉和8個狼人士兵向前面的密林衝去。

    顯然剛才的弓箭齊射並沒有對敵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中尉他們剛剛站起身對方一陣箭雨就激射而來。不過同時也暴露了自己藏身的位置。弓箭準確無誤的射中了起身的9個人。對方想射殺了上前的這幾個人之後再轉移藏身的位置,慢慢的消耗他們的實力。但是對方唯一失算的卻是這九個人並不是普通人。中尉依靠防禦屏障輕易的化解了致命的一箭,另外8個狼人如果不能一箭透心,根本就毫無用處。黑暗中人們看見一個身上閃著藍光的女子身後跟著8個身上插著長箭的士兵飛快的向密林中衝去。

    幾個狼人後發先至。先中尉一步衝到了林中。瞬間密林裡面就響起了一連串的慘叫聲。而中尉則一揮手放出了一個大範圍的連鎖閃電,閃電的白光劃過長空不僅擊中了隱藏的殺手也擊中了8個狼人。不過對於狼人來說身上多幾條傷口哪怕是深可見骨也無性命之憂。同時變成狼人之後他們也原原本本的繼承了狼人的魔法抵抗能力。所以閃電打在身上只是把那部分燒成了焦炭狀,而那些被擊中的賞金獵人卻被整個燒成了烤豬。

    戰鬥就像突然開始時一樣,一瞬間又結束了。清點了一下人數,果然有9個人。

    中尉向身後的桑德斯和拉歐揮了揮手表示他們可以出來了。後面的人慢慢的從藏身的地方站了出來。聚集到路邊準備繼續趕路。

    「嗖~~噗!」是長箭沒入體內發出的聲音。大家連忙又紛紛就地臥倒。抬頭一看。看見中尉還站在那裡有點不相信似的看著自己的胸膛——一個箭頭從胸口透出。

    「嗖~~嗖~~」密林裡面又傳來了利箭破空的嘶鳴。中尉身後的幾個狼人紛紛撲到了中尉的身上。幾聲悶哼,他們用身體擋住了後面的幾隻弓箭。

    看到中尉倒下,總長像是發了瘋似的向前衝去。要不是那幾個狼人眼明手快一把將他抱住可能當場就被對方給射死。等衝到跟前,中尉已是出氣比進氣多。忙把中尉翻過來一看箭羽,是精靈族的弓箭的,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黑暗精靈!」需然不是最厲害的狙擊精靈但是此時此地卻也凶險萬分。

    樹林裡面一個聲音冷笑道:「能死在我的手上算你們運氣。」顯然是聽到了總長的聲音。

    「大人!你~~你怎麼!」抱住總長的狼人士兵看著自己手上的血驚呼道。低頭一看,總長自己的腰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竟然也中了一箭。

    24小時不到這支隊伍的4個核心人物竟然有三個受了重傷。拉歐的心幾乎都快涼透了。需然大家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但是來得也太快了,快得讓大家覺得似乎這不是真的一樣。

    如果說此時隊伍裡面還有人保持清醒的話,那麼這唯一一個還保持清晰的人就是亞斯。就在中尉中箭倒地的同時,亞斯已經把哈恩放在了一棵大樹後面反手拔出了身後的巨斧。

    對一個高手來說最致命的莫過於疏忽。對面的密林裡那個得意忘形的黑暗精靈為這個疏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亞斯已經通過聲音辨識到了他的具體位置。一柄巨斧夾帶著呼嘯而來的風聲把藏在大樹上面的黑暗精靈連同那棵大樹一起攔腰斬斷。那個精靈看著自己分成兩截的軀體帶著一臉的懷疑重重的跌落到地上。到死他都還是不相信有人能用斧頭把自己砍成兩截。

    亞斯走過去拾起地上的巨斧,又小心的檢查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敵人後才走到總長和中尉的身邊。

    「我沒事,快看看中尉怎麼樣了。」總長對亞斯喊道。

    亞斯看了一下中尉的傷勢,咬了咬牙還是沒有敢把箭頭拔出來。回過頭對總長搖了搖頭。

    「不會的!中尉絕對不會死的!」總長的精神好像馬上就要崩潰了。「中尉絕對不會死的。」總長反覆地念到。

    「你冷靜點。」亞斯一個耳光打到總長得臉上。然後說到:「我沒說中尉沒救,但是在這裡不可能作手術。我沒有辦法把箭拔出來。」

    挨打後的總長終於恢復了神志,亞斯急忙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與中尉比起來確實要輕得多,好歹避開了脾臟但是也在腰際開了一個大窟窿。

    亞斯對中尉和總長做了一個簡單的緊急治療。然後走到哈恩面前看了看他的狀況。和先前一樣哈恩還在昏迷中。

    「不要停,繼續往東進入遺棄森林就暫時安全了。」就在亞斯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聽到哈恩說道。和剛才一樣哈恩的軀體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就像第一次一樣亞斯確認肯定是哈恩說的。

    亞斯走到拉歐面前說道:「找幾個兄弟把他們幾個抬上繼續趕路吧,以下由我來開路。」

    拉歐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道:「還是我們來開路吧,再遇到敵人我們當中只有您有能力低檔。大人您需要保留體力。」拉歐知道此時如果由亞斯開路肯定可以避開或者預先發現許多埋伏,如果由自己的人來開路則會像剛才一樣只有用下屬的性命才能換來發現敵人的埋伏。一直以來作為公國中央軍中的精英部隊拉歐和他的屬下在心理上都有一種優越感。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在面對普通的叛軍或者山賊甚至是其他國家的中央軍時都具有明顯的優勢。但是自從當初遇到狼人開始他首次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軟弱。與狼人比是如此與其他帝國的親衛隊比也是如此,當他們看見五個條頓騎士聯手一擊把哈恩打成重傷時更是如此。面對剛才的黑暗精靈時除了被屠殺竟然沒有一點反擊的能力。

    需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實力的差距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深刻地認識到如果沒有亞斯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走出這片森林。堂堂的中央軍、國師親衛隊竟然淪落到了只能做炮灰的地步。每一個士兵都感覺到了深深的恥辱,同時也對自己能力感到了深深的羞愧。人們心中籠罩著一種悲壯的情緒。

    亞斯又何嘗不知拉歐的決定意味著走在前面的士兵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為大家開路,更明白拉歐他們的決定並不只是為了維護自己僅剩的一點尊嚴---軍人的尊嚴,更是為了盡可能多的挽救自己弟兄的生命。除了8個狼人,此時的大家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抬哈恩他們三個。事實上如果不是強烈的求生意志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夠站的起來。這意味著走在最前面的不是這些不死生物而是活生生的人類。

    這是唯一的選擇,亞斯心理也很清楚。但他卻無法採納如此殘酷的建議。他搖搖頭:「還是我走最前面吧!」

    「大人!請您以大局為重,沒有時間了。」拉歐對亞斯喊道。桑德斯小隊長二話沒說帶著人已經在向前開路。

    無奈之下亞斯只好緊緊地跟在桑德斯小隊後面,希望能夠在發生情況的時候可以及時出手。幾個狼人士兵用臨時搭制的擔架抬著總長三人走在中間,一行人又緩慢的向密林深處走去。

    光線越來越暗,山林的蔓籐也越來越深。『鐺』一個士兵的長劍終於不堪重負斷成了兩段。換過後面遞上的長劍繼續開路。

    隱隱約約亞斯已經聽到了身後獵犬的吠叫。其他人沒有他那麼好的聽力還沒有感覺。「快4個小時了我們竟然只前進了5里,聽聲音他們距離我們只有不到15里的距離,照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們追上。」亞斯在心理盤算道。

    亞斯走到哈恩面前想問問距離遺棄森林還有多遠。但是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哈恩沒有回答他。

    「命令士兵把盔甲和馬匹就地放棄。」亞斯回過頭對拉歐說道。

    沒有等拉歐轉述,士兵們就紛紛照作了。別無他法現在一切活動都必須以加快行軍速度為重。

    這樣又前進了一個小時。不僅亞斯連親衛隊裡面耳尖的士兵也聽到了身後的獵犬叫聲。追兵距離他們已經不到7里。

    「大人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們的照顧。是到了對大家說永別的時候。」德雷克小隊的副隊長默多克對亞斯和拉歐說道:「現在該我們追隨隊長回到上帝身邊了,請大人一定保重。」德雷克小隊剩下的28人向亞斯和拉歐莊嚴的敬了一個軍禮,轉過頭又對其他小隊的同伴敬了一個軍禮說道:「大人以後的路就拜託各位了。」眾人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人阻攔。這是一個軍人為自己選擇的歸宿,遲早有一天他們每個人都會為自己選擇一個合適的歸宿。只不過默多克先走一步而已。

    沒有人說保重之類不切實際的話。「替我在天國站個好位置!」、「一定要等著我們。」留下的正在向就要赴死的人告別。在眾人的注目中默多克帶著手下28人往回來的路上走去。直到走出眾人的視線亞斯和拉歐才把回禮的手放下。沒有命令,眾人又開始埋頭繼續前進,速度明顯比剛才加快了許多----不能讓同伴的血白流。
mk2257 發表於 2008-12-1 10:01
德雷克小隊的最後一戰到底幹了些什麼現在已經不得而知。林間小路的兩旁堆起了28個墓穴。那是敵人為他們建的。

    即使像沙恩霍斯特公爵和希佩爾公爵這樣徹頭徹尾的功利主義者事後聽到他們的事跡時據說也被感動得悵然若失、唏噓不已。

    28個人面對幾十倍於自己的追兵整整把敵人拖住了18個小時,在這18個小時之內沒有一個敵人能夠前進一步。直到他們發現默多克副隊長的屍體時才知道自己竟然是被貳拾幾個人纏住了這麼長的時間。

    聖城梵蒂岡的書記官對這場極小規模的戰鬥作了如下的記載:紅月曆1430年秋瑪拉大陸聯合部隊在聖城以東100餘里處遭遇【希爾曼公國】國師史派克·唐的阻擊部隊德雷克小隊,副隊長默多克以下28人全部陣亡。交於教皇審閱後出奇的竟然沒有被責令刪除。也因此這場戰鬥成為了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聖城錄入瑪拉大陸歷史的最小規模戰鬥。

    18個小時沒有停歇的趕路,終於連亞斯也沒有力氣再往前挪動一步了。中尉的額頭燙得像火燒一樣。哈恩的身體卻冷得幾乎感覺不到溫度。體質最弱的總長已經開始說胡話。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他們的死期將近。整整十八個小時他們沒有聽到身後的追兵,每個人心裡面都清楚這是什麼原因。

    「必須得想個辦法,像這樣開路前進,敵人只需尋著我們留在地上的足跡就可以追來雙方體力消耗太不成比例了。」坐在地上休息的亞斯心理想著。

    「大人。」亞斯抬頭一看是拉歐。拉歐對亞斯搖了搖頭小聲地說道:「如果再不找個地方替中尉療傷恐怕~~。」其實亞斯又何嘗不知現在的情況。但是這種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做哪怕最簡單的手術處理。

    想到這裡亞斯突然心念一動,走到尚在昏迷中的哈恩身邊俯身將嘴湊到他的耳邊說道:「哈恩,你一定聽得到我們說話。我知道你沒有辦法回答,如果我說的正確你就動一動眼皮,如果我沒有說對你就不用反映。」說完看了看哈恩緊閉的雙眼。哈恩的雙眼果然動了動。

    亞斯大喜,急忙問道:「現在我們已經往東走了200里左右。還繼續往東走嗎?」

    低頭一看,哈恩的眼皮動了動。

    「還要走多遠?現在大家已經沒有力氣了,前面的蔓籐也出奇的密集。連刀劍都難以切斷。這樣前進速度太慢。」

    哈恩的眼皮沒有動。亞斯一想馬上回過神來,哈恩沒有辦法說話。

    「5里?」沒有反映。

    「15里?」還是沒有反映。

    「100里?」還是老樣子。

    「500里或者更長?」哈恩還是沒有動靜。

    亞斯想了想決定換一種問法:「現在四周的蔓籐比起你最初看見的蔓籐似乎要有生機的多,也綠的多。好像換了一個品種或者土壤一樣。這和你說的遺棄森林有關係嗎?」

    哈恩的眼瞼馬上動了一下。

    亞斯見狀大喜,忙接著問道:「現在我隱約間聽到有流水的聲音。和你說的遺棄森林有關嗎?」

    哈恩的眼瞼又動了一下。

    「先走到有水聲的地方?」

    哈恩示意亞斯說對了。

    「大家趕快起來,在堅持一下我們就有救了。」亞斯對四周或坐或臥的士兵喊道。

    聽說有救,眾人本來已經熄滅的求生慾望又被喚起。大家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跟著亞斯往水聲處走去。

    這一走又是好幾里,終於在大家面前出現了一條水面只能末足、寬不過2尺的小溪。大家最後的希望終於崩潰了。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有的士兵也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

    就在拉歐忙著安撫大家情緒的時候,亞斯走到哈恩的跟前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小溪旁邊,接下來是該穿過小溪繼續前進嗎?」哈恩沒有反映。

    「延著小溪走?」哈恩的眼瞼動了動。

    「往上游?」沒有反映。

    「那就是往下遊走?」哈恩又動了動。

    於是亞斯又組織起大家延著小溪往下遊走去。為了節省體力眾人乾脆直接走在和河道裡面。

    天色已經微微放亮,整個晚上為了躲避追殺他們一直不敢打火把,此時借助天光亞斯檢查了一下四周發現他們似乎越來越往下走。周圍的雜草慢慢的蔓過了他們的頭頂。小溪的寬度仍然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大家卻已經走在了地平線以下,頭頂的雜草也給眾人帶來了些微心理上的安慰。

    順著小溪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有時大家可以聽到頭頂上隱約傳來的嘈雜聲,那是追擊他們的敵人發出的。慢慢的大家發現開始還只是深溝的頭頂變成了一條裂縫,裂縫的寬度越來越窄。甚至他們可以看見追獵者踏在上面遮住陽光的痕跡。

    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悄悄地一個接著一個往前移動。就這樣莫約又走了14、15里大家發現小溪的流向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往他們開始來的方向流去。大家有點猶豫到底該繼續沿著它走,還是呆在原地。亞斯回頭看了看哈恩,哈恩似乎知道他在問自己一樣又動了動眼瞼。

    於是眾人又繼續往下走去。

    遠處傳來了陣陣轟鳴之聲。此時眾人頭頂的裂縫也完全合攏在了一起,大家已經完全在一個山洞裡面摸索前進。順著轟鳴聲前行,眾人發現響聲越來越大。就在大家驚奇如此一條小溪怎麼能夠發出這麼大的聲音時大家發現前面已經沒有去路。一塊巨石橫在了眾人的眼前。溪水從巨石的底部流了過去。

    沒有等亞斯下令,拉歐已經命令手下檢查面前這塊巨石。果然不出所料,巨石地下有一條暗流。一個精通水性的士兵在身上綁了一條繩索潛下去,莫約一分鐘後他又從水中冒了出來。一出來就露出了一幅驚喜萬分的表情,須然盡力的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有些控制不住地說道:「太~~太好了,我們有救了,穿過這條暗流下面竟然有一個很大的地下巖洞,空氣也很乾燥。」

    經過了將近40個小時不停的亡命,大家終於首次看到了希望。於是馬上安排人手照顧三個傷病員通過,幸好在暗流的頂部還有莫約一寸的空歇,總長、中尉還有哈恩在大家的照顧下把臉貼在水道的頂部慢慢移動穿了過去。隨後士兵們延著第一個過去的士兵拉起的繩索,一個接著一個鑽了過去。亞斯和拉歐在消滅了他們來的時候所留下的痕跡後也鑽了過去。

    剛出水面亞斯抬頭一看,幾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先前那個士兵所說的一樣。他們站在一個巨大的鐘乳石山洞內。先前的小溪流進了山洞內的一個水池中,而漫出來的水則跌落到不遠處的另一個深洞內,水聲經過空曠的山洞被放大了許多倍。他們聽到的巨大聲響就是這樣發出來的。

    拉歐忙著安排警戒人手。亞斯則趕緊把中尉放在一個乾燥平坦的地方,把一直插在中尉身上的箭起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行伍出身,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外敷內服的各種靈藥。短時間內還沒有缺藥的憂慮。

    「只有先在這裡呆幾天看看」亞斯想到。「畢竟大家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幹別的事情。」昏昏沉沉的包括亞斯在內都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斯首先醒了。看看周圍大家都還在睡覺,頭頂上不時地還會傳來獵犬的吠叫聲。不過暫時這裡是安全的。

    慢慢的大家紛紛醒了。當聽到頭頂的聲音時眾人嚇得連話都不敢說。除了瀑布的轟鳴聲,四週一片寂靜。

    「呵呵~~儘管說話好了,外面是聽不到的。」猛然間聽到有人說話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哈恩在說話。

    看到受了如此之重的傷竟然在休息了幾十個小時後就自行醒來,拉歐心理想到:「難道哈恩大人是不死之軀嗎?」不過沒有等他想完就聽到哈恩噴出一口鮮血的聲音。須然進洞的時候大家的火褶子都被弄濕了。不過藉著四周鐘乳石上的螢光,大家還是知道吐血的是哈恩。

    看著紛紛衝過來的同伴,哈恩說道:「我沒什麼,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大家不要管我。」說完就又昏倒過去。

    哈恩一直都在隱瞞自己的一些東西,但是當大家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其間他自己又多次昏倒而必須別人背抬,不要說亞斯就是隊伍中的許多士兵也早已發現了他的血是綠色的這個事實。哈恩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拉歐親衛隊早已不是當初那支輸掉了裝備為了保命而委屈於總長手下的騎兵中隊。在經歷了一路上的多次生死搏殺,看見自己的手足變成狼人而遭到神聖騎士團的追殺,特別是哈恩本可以丟下他們獨自逃生卻甘願以一己之力抵擋黑衣主教手下5個實力與聖騎士不相上下的騎士攻擊而身受重傷。哈恩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其實已經不在重要。現在還活著的人心裡面都已經覺悟到從今往後他們已經成了瑪拉大陸所有人類的敵人。

    「如果是這樣和我們在一起的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此時有這種想法的已經不止一個兩個。不過既然哈恩不願別人知道自然就有他的理由,眾人也不願意點明。

    亞斯走過去默默地替哈恩把身上的血擦乾淨。然後把他放在了一個平台上。對哈恩的傷亞斯無能為力。

    拉歐在水塘邊擰了一把毛巾,換下了中尉頭上那塊幾乎已經被高燒烤乾的毛巾。須然燒還沒有退,但是溫度已經低了許多。然後他又走到總長的跟前,和中尉一樣,總長也還在昏迷狀態,但是由於體制較其他人都弱。此時總長的狀況顯得更壞一些,不過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就這樣亞斯按照自己的生理週期掐算著時間。到這個洞裡已經快5天了,頭頂上的嘈雜聲還是和先前一樣一點都沒有減弱。一個更急切的問題卻擺到了他的面前----身上的乾糧早已吃光。最後兩天只能10個人分一個餅,連牙縫都塞不滿更不要說吃飽。

    「大人,桑德斯他們想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拉歐小心的向亞斯請示道。亞斯點點頭,隨後又提醒道:「叫桑德斯他們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看見亞斯這麼說話。不僅拉歐連桑德斯他們也深感欣慰。

    一直以來拉歐他們面對亞斯等4人,怎麼說呢,可以說每個人都對他們很好,但是中尉太嚴厲,做起事來總是一絲不苟;哈恩太邪,往往讓人難以接近;至於總長嘛在大家一方面承認他過人的智慧、極其優秀的戰略才華以及那次為了救變成狼人的手下不惜以150萬人的生命相要挾時所表現出來的威嚴的同時又深深地為自己的長官大多數時候根本就是一個無賴而感到羞愧。只有亞斯大人從見到他開始就沒有看見過他生氣,既有像神父一樣的慈悲胸懷又有在兵棋演練中表現出的優秀指揮才能,更可以在大家都驚慌失措的時候還能保持冷靜判斷的軍人至高的素質境界。所以從內心深處來講拉歐他們或許更願意接受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紅頭髮青年的指揮。

    在進洞後的最初兩天,大家幾乎除了睡覺什麼也沒有干。一方面是因為實在太疲倦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害怕頭頂上的追兵發現。當眾人從哈恩口中得知上面的敵人根本就聽不見他們發出的聲響後,漸漸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對巨大的鐘乳石山洞做了一個簡單的探索。結果他們發現這個山洞的四周分佈了數以百計的小洞,每個小洞又連接著更多的通道或者大小不一的洞口。因為害怕不小心走迷路大家都不敢深入太多。不過當眾人面臨餓死的威脅時,眼前這些大大小小的洞口卻變成了大家心中的希望。

    桑德斯小隊長小心的選擇了一個比較大的洞口。在入口處劃上了一個記號,然後和其他12個士兵謹慎的往前探索開去。不一會兒守在洞口的士兵就發現拴在桑德斯小隊長身上的繩索完全拉直了。無奈之下的桑德斯只好反轉回來。

    薩德斯對拉歐和亞斯報告道:「大人,前面的山洞比想像的要深得多。在第二個拐角的地方我感覺到有風聲,我想在深入試試。」

    亞斯想了想點了點頭。

    於是桑德斯第二次進入了先前的山洞。為了安全起見,這次他沒有叫手下的士兵一起過去,而是選擇了孤身入洞。不僅是桑德斯小隊的士兵,包括亞斯和拉歐在內都緊張的在洞口處等待。因為桑德斯小隊長的出生,他對叢林作戰極為熟悉,所以大家也都非常信任他的判斷。如果他說有風聲那麼就意味著那可能是一個對外的出口,當然也就意味著洞口處可能正埋伏著想要取他們性命的敵人。

    這一次桑德斯進去的時間非常長,不過大家並不是很擔心他的安全。對於像他這種叢林及山地作戰專家來說,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在這種環境下不發出一點聲響就將他滅口。大家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就表示他還很安全。

    就在大家過度緊張的神經剛剛準備放鬆的時候,卻聽到洞內傳來了一聲驚呼。守在洞口的眾人以為是桑德斯遇到了危險,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亞斯和拉歐已經帶頭衝了進去。延著桑德斯先前留下的標記,一行人飛快地往前面移動。藉著洞壁的反光,大家隱約間看見了前面折射過來的火把亮光。

    沒有人說話,大家紛紛悄悄拔出了身上的武器。通道內除了啪啪的足音外一點雜音都沒有。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一會兒絕對不要給敵人出手的機會,務必做到一擊必殺,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轉過幾個彎後大家已經看見了手拿火把,呆站在遠處的桑德斯。就在眾人一擁而上,準備撲向敵人的時候。眼前一亮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個比先前那個鐘乳石山洞更大、更雄偉的山洞內。而岩石的質地也像是變戲法一樣變成了堅硬的玄武岩。桑德斯呆站在山洞的中間,四周除了他們根本沒有一個活物。

    「隊長!發生什麼事了?」桑德斯的一個手下關切的問到。

    只見桑德斯呆呆的用手指了指前面,順著他的手勢大家望去。大家全部都呆站在了那裡。

    「我的天啊!」好半天,拉歐發出了一聲驚歎。

    原來在這個巨大的山洞中密密麻麻的從上到下全部雕刻成了一組組美奐美輪的浮雕,浮雕上的人物無不奕奕如生。

    「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拉歐不知道是在問別人還是在問自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不會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聖地加林!」一個女孩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回答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嚇了一大跳。他們當中除了中尉是女的再也沒有女孩。但是中尉現在還在後面的山洞中昏迷不醒。

    「敵人!」眾人的第一個反應,很自然的把聲音的主人當成了敵人。

    一瞬間舉劍、拔刀,護盾上胸的聲音紛紛響起。

    「不要輕舉妄動!」亞斯的聲音。

    只見亞斯對山洞頂部的一個陰影處喊道:「是那天幫我們打退狼人的精靈吧。我知道你沒有惡意,我們也不想與你為敵。」說完對拉歐做了一個手勢。拉歐的手下紛紛還劍入鞘。

    一個黑影閃過,當初挑戰哈恩的黑精靈女孩站在了亞斯的面前。但是手上還是警戒的拿著弓、端著箭。

    「你連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都不清楚又怎麼知道我不會射殺你們?」

    「如果你要射殺我們,就不會出聲了。」亞斯微笑著回答。

    「不要忘了我是來找哈恩報仇雪恨的。」

    「但是你不想射殺手無寸鐵、毫無還手之力的敵人對吧?」亞斯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精靈女孩問到。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亞斯很老實的回答道。

    面前這個精靈女孩深懷戒心的把亞斯上上下下好好的大量了一番。然後點點頭道:「就算你說的對吧。現在我要求你們馬上離開,因為你們已經進入了精靈族的禁地----聖地加林。」

    「更準確的說應該叫遺棄的聖地!」眾人的身後傳來了哈恩有氣無力的聲音。精靈女孩大驚,挽弓搭箭瞄準了傳來聲音的洞口。

    亞斯連忙站到了瞄準線上,這樣無論是哈恩還是這個女孩都沒有辦法直接向對方發起攻擊。

    順著聲音,大家看到哈恩被兩個士兵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走出了山洞。到了洞口哈恩放開兩個士兵,背靠在巖壁上緩緩地坐下,就這麼一個動作哈恩竟然用了好幾分鐘才完成。坐到地下後大家看見哈恩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很艱難的動作。

    精靈女孩不知道是因為亞斯擋住了他的攻擊路線還是真的不願意射殺眼前這個連站都站不穩的敵人。反正她沒有動手而且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現在是你殺我的最好機會,幹嘛還不動手?」哈恩才說了兩句話就又忍不住大口的喘息起來。

    「你是想讓我永遠無法證明狙擊精靈有能力打敗你嗎?我需要用你的人頭來洗刷黑暗精靈的恥辱。現在的你根本就不配。」女孩狠狠地說道。

    「那你可以聽我說話了?」哈恩冷笑道。

    女孩沒有說話。

    「這裡早就不是什麼聖地加林,對精靈族來說這裡應該叫個遺棄之地更準確,我沒有說錯吧?所以你根本沒有權力趕我們離開。」哈恩斷斷續續的說道。到了最後幾個字時幾乎已經無法讓人聽清楚。亞斯走過去一看,他又昏過去了。亞斯趕緊的把哈恩扶住,讓他把身體平躺到地下,然後又給他墊好衣服後才轉過身來看了看那個精靈女孩。

    女孩沒有說話,顯然哈恩說的沒有錯。但是她的神情卻和剛才一樣絲毫沒有退讓的感覺。本來已經放下的弓箭又重新被平端起來,而看見這種情況的拉歐等人更是紛紛舉起了武器戒備起來。

    「我不管,你們必須馬上離開,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女孩威脅道。

    看著女孩背後的洞口,風就是從那裡吹進來的。既然狙擊精靈還在這裡那麼洞口外邊一定不會有追兵的。拉歐等人心裡想到。因為就人類的瞭解來看,狙擊精靈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在有陌生人的環境裡從來都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身影。因此前面的洞口不僅意味著食物更意味著逃生的希望,當然就不是輕易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拉歐看看自己身邊的幾十個士兵,每個人的想法都跟自己一樣,在這種空曠的環境下與那個女的對抗,自己的贏面顯然要大得多。不如一擁而上砍了這個女的。

    精靈族女孩似乎也感覺到了拉歐他們的不軌之心。往後面退了幾步拉開了與眾人的距離。眼中的戒備神情比剛才更重了。

    看到雙方的反應,亞斯急忙制止了拉歐做出更激烈反應的想法然後走上前去輕聲地對精靈女孩說道:「不管這裡到底是什麼,我保證我們不會做出任何玷污聖地的事情。你可能也知道現在外面有很多人在追殺我們,請您讓我們在這裡暫避一時,等到外面風聲稍微輕一些,我們保證馬上離開。行嗎?」

    女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咬咬牙點頭答應了。不過又補充了一句:「你要保證你的人只能呆在這裡,不能到處亂走。至於食物我會替你們解決的。」這個要求無可厚非。亞斯點點頭答應了。

    說到底這裡畢竟要比他們先前呆的鐘乳石山洞乾燥的多。這對於沒有受傷的眾人來說還不算什麼,但是對身負重傷的哈恩、總長還有中尉來說卻有如天堂和地獄的區別。所以在得到了精靈女孩的同意後,亞斯他們把傷員全部接到了這個山洞中。

    在眾人安排接送傷員的時候,一直對他們保持監視狀態的精靈女孩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裡面已經多了一個小布袋。進了山洞她把手中的布袋丟給了亞斯。

    亞斯打開布袋一看,裡面裝了兩三百粒說不上名字的豆子。亞斯向精靈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女孩回答道:「這是精靈族特有的食物---精靈豆,只要一粒就可以提供3天的生存能量。在聖地我不能允許你們生火做飯,所以只能將就了。

    亞斯點點頭再沒有說什麼,把手上的袋子交給了拉歐讓他把食物分發下去。洞中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狀態。士兵們一邊吃著這種過去只是聽說過的傳奇食物,一邊戒備著女孩的動作。而女孩也遠遠的與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同時又有意無意的守住了先前她進來時的洞口。

    時間慢慢的流失著,桑德斯和其他士兵點燃的火把慢慢的一個接著一個熄滅了。隨著火光越來越弱,一幅奇妙的景象顯現在了眾人的眼前。整個山洞並沒有像大家預料的那樣變得一片漆黑。相反巖洞被籠罩在了一片水藍色的光暈中。大家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由巖壁上的浮雕發出的。此時大家才發現這個巨大的山洞中到底雕刻了多少壁畫。從他們的頭頂一直到洞底2米高處全部都是壁畫。黑暗中壁畫發出的光芒正好使大家能夠看清壁畫的內容。

    剛開始的驚呼慢慢消失了,眾人紛紛陷入了壁畫所描繪的故事之中。一個個或悲壯、或絢爛、或淒婉、或深邃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甚至大家沒有注意到對面女孩對他們所露出的鄙視和不屑的表情。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一個士兵喃喃自語道:「沒有想到精靈族在歷史上竟然有這麼多的偉大事跡。如果能和這些英雄一起戰鬥我也死而無憾了。」原來這些巖壁上的浮雕所描述的全部都是精靈族的歷史大事。

    聽到士兵的話,一直表現很敵意的精靈女孩竟然慢慢的放下了拿在手中的長弓。對著他們說道:「只有你們人類才會那麼無知和自大,以為除了自己其他的種族全部都不值一提。」眾人聽後無不汗顏,確實在幾個小時以前這些人都還以為自己才是萬物之靈,是瑪拉大陸上唯一的主宰。

    不要說是這些沒有什麼文化的士兵,就是人類國家的貴族在這種由教會和魔法師把握知識的世界,所受到的教育也不會很多。真正能夠讀書寫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但是亞斯由於可以隨便出入公國的圖書館,自然也就可以看到許多別人無法看到的東西。此時他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為什麼人類的書籍中沒有關於精靈或者其他種族的記載呢?即使有也是一筆帶過。但是就這裡的壁畫來看,精靈族至少有不低於人類的歷史。亞斯心理想著。

    環顧整個巖壁亞斯發現:從上到下按順序記載了整個精靈族的歷史。在長達數千年的歷史畫卷中,精靈和人類有過多次攜手共同抗擊外敵的記錄。甚至還有精靈、人類、矮人、獸人族及其他不認識的種族一起慶祝勝利的描繪。比起人類的記錄來,顯然要詳細得多也客觀的多。至少他們沒有迴避其他種族的成績。

    「難道是人類的虛榮心作怪才刪除了歷史上與其他種族共同抵禦外敵的內容?」亞斯心理想到。「但是為什麼6次光明復興戰役卻又有著詳細的記錄?甚至還記錄下了其他種族陣亡名單?」聯想起自己在圖書館所看到的內容,亞斯的心中漸漸浮起了一個大大的疑惑。猛然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史學家司馬遷在手抄本中所提到的疑惑。

    「難道說這當中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亞斯喃喃自語道。

    「你想幹什麼?」一聲清脆的呼喝如當頭棒擊,還迷失在歷史漩渦中的亞斯猛地驚醒。此時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一邊看一邊走,來到了精靈女孩的面前。而對方正彎弓搭箭狠狠的對著他。

    「對~~對不起!我只顧著看壁畫,沒想到竟然~~竟然冒犯了姑娘您。」亞斯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女孩看見亞斯手足無措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放下手中的武器問道:「你喜歡歷史?」

    亞斯點點頭,眼光又被壁畫吸引到了一邊去。

    「但是這是精靈族的歷史,和你們人類根本就沒有關係。」過去從來都是別人看她自己看的目不轉睛,今天竟然遇到了一個回答她問題的時候連正眼都不看的她人。所以說話的時候顯得很不高興。

    「歷史就是歷史,他既是對過去的記錄同時又是對未來的借鑒,所以不論是什麼民族的歷史對其他種族來說都具有同等重要的意義。」亞斯一邊看壁畫一邊回答道。

    女孩顯然是被他的態度給激怒了。一邊喊道:「這是精靈族的歷史我就是不准你看。」一邊一把推在亞斯身上想把亞斯推開。女孩忘記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身材和小山沒有什麼區別的大塊頭。結果沒有把對方推開反而把自己給反彈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亞斯見狀趕忙上前想把女孩扶起來。女孩一翻身躲開了亞斯伸出的手,反手一個耳光扇在了亞斯的臉上,同時對他喊道:「你混蛋!」話音剛落,山洞對面的拉歐等兵痞已經是怪叫連連。

    女孩什麼時候吃過這種羞辱。一翻手3只利箭早已離鉉向喊聲最大的3個人飛去。「當~當~~當」三聲脆響連成了一線。長箭都射在了亞斯的巨斧上,然後跌落地下。

    剛才還在怪叫的拉歐等人被這突然起來的變故嚇得早就不敢言語。一個個都在心中暗道:「乖乖,我怎麼忘了她是個狙擊精靈呢!」

    對面的精靈女孩自從遇到他們這群人以後就諸事不順,先是一個月前被哈恩把劍架在脖子上,自己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從背後偷襲又被哈恩一拳打暈;這次又被這個看上去笨重不堪的紅髮小子擋下已經射出的弓箭。女孩越想越氣,越氣就越覺得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再想到連眼前這個狂戰士都可以欺負自己,自己還怎麼有能力找哈恩報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想不開。眼睛裡面已經包起了淚花。

    亞斯見狀連忙丟掉手中的巨斧,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此話一出女孩哇的一聲竟然哭出了聲。明明就是自己突然襲擊想要取對方幾個人的性命,被對方攔截了不說還要敵人來安慰自己,說什麼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女孩情急之下一把丟掉了手中的弓箭,反手拔出了腰上的短刀。狠狠地向亞斯刺去。亞斯一邊躲一邊繼續解釋。女孩卻見自己的弓箭被擋,現在用刀刺,對方竟然丟了巨斧單純躲避毫無還手之意,自己卻沒有辦法傷得了對方絲毫。本就氣急敗壞的心情此時更是火上澆油怒不可遏。

    隔著空曠的山洞,拉歐等人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不斷的閃動。大的身影不停的喊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的身影卻一邊刺一邊喊:「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沒有爹疼,沒有娘愛。」

    「對不起,我絕對沒有欺負您的意思。」

    「你就是在欺負我,你們都在欺負我。」

    ………………

    亞斯一邊躲,一邊對站在對面看熱鬧的拉歐等人喊道:「你們快想想辦法勸勸她。不要光站著啊!」

    拉歐嘀咕道:「我總不能讓你站著不動,讓她在你身上扎幾個窟窿出氣吧。」於是這邊的兩百幾十號人全裝作沒有聽見。各顧各的找話題聊起天來,有的甚至乾脆把頭背了過去,免得被亞斯看到不好意思。

    剛開始還一門心思的要制對方於死地的精靈,看見這種古怪可笑的場景。一邊是她和這個大塊頭打得個熱火朝天,另外一邊是大塊頭自己的人卻好像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似的各自聊著各自的事情。打了一會連她自己也覺得很沒有意思。乾脆住手不打了。

    見女孩停手不打了,亞斯也停了下來。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女孩還劍入鞘,又回頭撿起了自己剛才丟掉的弓箭。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還傻傻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亞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剛才的氣好像也消了。

    「喂!你叫什麼?」女孩向亞斯問道。

    「亞斯。」

    「這是你的全名嗎?」

    「這是我的姓。」

    「不過姓亞斯這個姓的在瑪拉大陸上很少的。」女孩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說著說著亞斯的眼睛又被岩石上的壁畫給吸引過去了。

    「喂,你又在看什麼呢?我不是說過不准你看嗎?」女孩看見亞斯的注意力又被其他的東西吸引過去了,顯得很不滿意。

    「對~~對不起,這是描寫精靈族與魔族戰鬥的畫面吧?」亞斯的這句話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回答。

    女孩可能很少和別人說話,也可能是很少和與自己年齡相當的人交談。顯得對面前這個大塊頭很感興趣。順著亞斯的手指,女孩站了起來。走上前去看了看恨恨的說道:「這是描寫當年我們與魔族曼托菲爾聯隊抗爭的故事。」回過頭看了看亞斯又道:「你們人類好像是把他們叫飛龍騎士團。」

    亞斯點點頭說道:「有時候也叫曼托菲爾聯隊,但大多數時候確實是稱他們為飛龍騎士團。」

    壁畫上的內容畫的正是一千多年前,魔族入侵瑪拉大陸時的那場大戰。但是與人類的描述方式不同。精靈的敘事風格更接近於傳說的風格,內容並沒有嚴格遵照戰役的時間順序而是按照人物的經歷來描述。

    「為什麼這裡大多數壁畫都是描寫精靈與曼托菲爾聯隊的戰鬥呢?」亞斯向身邊的女孩問道。

    「你能夠想像1200個人竟然差點把精靈族滅族嗎?」女孩恨恨的說道。

    「不像你們人類,我們精靈的生命要長的多。一千多年對我們來說不過是生命的1/3到1/2而已。所以當你們人類早已忘記過去那段慘劇的時候我們精靈卻仍然在忍受著失去親人的痛苦煎熬。」說話的時候女孩的神情顯得那麼的淒涼。

    女孩用手指著一副浮雕說道:「這就是曼托菲爾聯隊第一次屠殺我們的記載。」
mk2257 發表於 2008-12-1 10:02
順著女孩的手指,亞斯看到一副圖案。這個一個面積大約有2平方米的浮雕壁畫。畫面的上方是一隻噴火的黑色巨龍,巨龍的背上坐著一個全身黑甲連臉部都被面罩完全包裹住的黑衣騎士,頭盔上還有兩隻長長的犄角。騎士的一隻手握住巨龍的韁繩,另外一隻手則高高的舉起一把巨大的長劍。黑龍的身後還畫著密密麻麻的飛龍。顯然這就是女孩口中的曼托菲爾聯隊。

    壁畫的下方,是一座正在倒塌的高塔。高塔下面有許多的精靈族人,女性精靈有的正把自己的孩子護在身前,以躲避背後紛紛落下的瓦礫。有的則帶著孩子四散逃避。男精靈紛紛彎弓搭箭向空中射去。一個高地上站著一個年老的精靈,他射出的箭在空中與那個黑衣騎士的劍氣相撞。老人顯然在對決中不敵受了重傷。

    「這座正在倒塌的高塔是~~~?」亞斯輕輕的問道。

    「加林塔,精靈族歷代守護的神聖之塔。」

    「那麼黑龍背上的騎士就是~~」

    沒等亞斯說完女孩就恨恨的說道:「曼托菲爾聯隊長。」

    看見女孩的情緒很激動,亞斯不敢再問。上前兩步發現在這塊浮雕的底部刻滿了彎彎曲曲的文字。

    順著文字亞斯念叨:「寒武歷1544年9月,第一次光明復興戰役之初被魔族軍隊大敗於『守望萊茵』的人類軍隊。經過3個月的重整,在『重裝猛犸』的支持以及人類天才指揮家聖·安德烈·亞斯的指揮下大敗魔族『帝國裝甲獸』軍團。重新奪回了要塞『守望萊茵』。

    面對即將到來的寒冬,魔族元帥伊凡故技重施想通過破壞人類聯軍的後勤補給線使其不戰自潰卻被識破。無奈之下伊凡向魔族本土請求支援,11月瑪拉大陸的恐怖魔王『曼托菲爾聯隊』降臨。

    「你竟然懂精靈族的文字?」看到亞斯念壁畫上的文字,女孩驚奇地問道。

    「在圖書館的時候我學過一些。」亞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那你快繼續往下念啊!」女孩催促道。

    「你不認識字嗎?」亞斯驚奇地問道。

    「這有什麼奇怪,就像你們人類也只有少數人會讀書寫字一樣,精靈族除了負責祭祀的祭師、負責裁定全族事務的長老就只有聖女才會讀書寫字,其他的人學那些幹什麼?」女孩對亞斯的問題感到很奇怪。

    亞斯繼續念道:「與世無爭的精靈族卻成為了飛龍騎士的第一個受害者。」

    不知從什麼地方得知精靈族擁有上古神物---光之眼,曼佗菲爾聯隊強行要求我族將其交出。為了保護至寶精靈族被迫於魔族開戰。但是面對強大的曼佗菲爾聯隊精靈族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加林塔,精靈族世代守護的通天之塔在曼托菲爾聯隊長坐騎黑龍『狂風』的數次打擊下轟然倒塌。族長『闊』也被劍氣所傷不久後離開了我們。

    身後的女孩出奇的安靜,站在那裡靜靜的聽著。亞斯走到第二塊壁畫前面。這是一塊與前一塊浮雕一般大小的壁畫。

    畫面的下部是一條蜿蜒曲折的人流,許多人的背上都背著大小不一的行囊。正在往密林的深處走去。有的人則圍在路邊照顧在無力行走的人,人們的表情都很莊嚴肅穆。在人流的後面是一些年輕的精靈族人,正在抵禦尾追而來的敵人。但是實力懸殊已經是死傷慘重。

    亞斯看著下面的文字繼續念著。

    面對巨大的傷亡,精靈族向人類發出了緊急求援。過去的數百年裡精靈族曾經多次和人類並肩作戰,最近的一次則是在百年復興以前與人類共同抗擊獸人族,本以為人類會迅速派來援軍,可是他們卻回答說現在正在抵抗魔族絕大部分主力的進攻無法援助。無奈之下我族只好開始了長達1000里的遷徙之路。途中由於食物匱乏以及魔族的追殺很多人失去了生命。為了保住精靈族的血脈,無奈之下只好做出決定由受傷的同伴以及老人掩護,讓年輕體壯的精靈帶上有生育能力的女性離開大隊潛行突圍。

    「那段經歷太慘了,路上沒有食物有時甚至連水都找不到。魔族的飛龍卻可以在空中很輕易的發現我們的行蹤。好多壯年的精靈為了掩護族人甚至只是為了給體弱的同伴找一口水喝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女孩輕輕的說到。

    亞斯看著女孩奇怪的問到:「你也經歷了當時的慘劇嗎?」

    女孩隨口回答道:「不像你們人類,精靈族的人口一直都很稀少。對於一個精靈來說從懷孕到生產將是一個漫長而危險的過程。出生的小精靈會在孵化後繼續在母親的體內度過將近600-800年的時間,然後才會離開母親的身體。須然我沒有辦法看見當時的環境,但是卻可以通過母親向我提供的養分急劇減少感受到外界的變化。」

    「你是說你已經有1000多歲的生命了?」亞斯頭一次聽到這些,感覺很驚奇。

    「以人類的時間紀錄辦法來算我出生已經667年了。」女孩回答道。

    「6百多年!可是看上去你好像還是個小孩啊?」亞斯感覺更奇怪了。

    「你有毛病嗎?連這個也覺得奇怪,須然精靈與人已經有好長時間不交往了但是你們不會連這種常識也忘了吧?」亞斯的問題讓女孩及覺得不好意思又感到很氣憤。

    「這個~~這個確實沒有人給我說過。」亞斯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因為他們幾個本來就不是這個星球的居民,而地球上根本就沒有聽說什麼生物能夠活這麼長的時間,所以好奇之下的他問了一個地球人都知道的禁忌問題:不要隨便打聽女孩子的年齡,特別是年齡比較大的女性。

    看見亞斯的反應女孩更急了,被人誤解為老太太可是任何女性最無法忍受的奇恥大辱。連忙解釋道:「用精靈族的眼光來看我相當於你們人類的16歲。」

    亞斯又不好意思地笑了。連忙轉變話題繼續念起石壁上的紀錄。延著石壁上的浮雕亞斯慢慢的往下念著,隨著故事的深入一個巨大的疑惑又慢慢的在心中浮起。

    「不是說飛龍騎士團是為了解救魔族大軍才被調來的嗎?那為什麼又總是追著精靈族不放呢?」

    「喂!你在幹嘛呢?」亞斯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被女孩打斷了。「你這個人怎麼老是走神啊!」女孩不太高興的說到。

    「不是,我正在想一個問題,所以~~」亞斯連忙解釋道。「什麼問題?說來聽聽。」女孩追問道。

    「為什麼魔族的飛龍騎士團總是纏著你們不放呢?」亞斯問到。

    「應該是為了『光之眼』吧!」女孩回答道。

    「光之眼是什麼東西?」亞斯的好奇心被完全調動起來。

    「不是給你說了嗎,是一件精靈族世代守護的上古神器。傳說他是用來開啟大地和神界聯絡的鑰匙;加林塔則是大地通往神界的道路。」女孩回答道。

    「太神奇了!竟然有這麼美麗的傳說。」亞斯感歎道。對於一個從地球上來的唯物主義者來說,神也好、魔也罷在他看來無非是一個個故事而已。

    「你不相信我!」女孩聽到亞斯的口氣,顯然知道他並不相信這些東西。

    「我~~我不是不相信。」亞斯連忙解釋道。

    「你就是不信,我看得出來。」女孩盯著亞斯的雙眼不依不饒的追討道。

    亞斯剛才情急之下隨口說了假話,對於他這種老實人而言已經覺得自己犯了很大的錯誤,這時又被對方直直的盯著眼睛追問。心裡面頓時亂了陣腳,急忙轉過頭去避開女孩的眼神說道:「對~~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們的信仰。」

    女孩當然不知道『信仰』是什麼東西,還以為亞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於是繼續教訓道:「你們人類就是太自命不凡了,只知道眼見為實甚至就是親眼看見了只要和自己的觀點不一致也會矢口否認。」

    亞斯看見女孩不再追問自己撒謊的事情,心中鬆了一口氣。對女孩的教訓連忙點頭稱是。

    「為了保住神器,你知道我們犧牲了多少族人嗎?」女孩對亞斯的錯誤顯然不準備輕易原諒。

    「呵呵呵~~」對面的洞壁下傳來了一陣有氣無力地笑聲。原來哈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醒了,聽見了這兩個人的對話。

    女孩聽見哈恩的聲音,剛才還掛在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狠狠地看著地下的哈恩說道:「有什麼好笑!」

    「或許飛龍騎士團是因為看上了你們精靈族的哪個女人,而你們又不肯把她交出來才這樣瘋狂的追殺你們呢?」

    「你!」女孩一下就被哈恩的話給激怒了。正準備拔劍卻又突然笑了說道:「你想激我殺你,門都沒有。不等你把傷養好我是不會動你的。我要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呵~呵~呵,比起上次長進了不少嘛!」哈恩此時只剩下了半條命卻還臉上掛著微笑的說話,那情景就像是在教訓自己的弟子或者晚輩什麼的。

    「你!」女孩又差點被他激怒,想了想乾脆連話都不回答了。一個人走到旁邊的石壁邊坐了下來。留下亞斯一個人站在他們中間又是走也不是看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女孩坐下後,自顧自的抬頭四下看起壁畫來。她知道哈恩現在正在看著她,所以假裝不把對方當成一回事。

    過了好久,女孩終於忍不住了對哈恩喊道:「喂,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盯住我不放,到底想幹什麼?」

    「你很像你的母親。」

    「你見過我的母親嗎?」

    「見過!」

    「那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沒有人告訴過你嗎?」

    女孩搖搖頭說道:「我問他們他們都不說,還為了這個處罰了我好多次。」

    「你的族人對你好嗎?」哈恩的問道。

    女孩搖搖頭道:「除了『速』其他人都不願意跟我說話,可是『速』竟然被你殺死了。」說道最後又已經是咬牙切齒。

    「一個殺手,應該有覺悟遲早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別人殺死吧!」

    「我不管,我不管『速』是個什麼人,要不是他我早就餓死了,一出生我媽就死了,沒有人管我,沒有吃的也沒有穿的,冬天的森林好冷啊只有我一個人,沒有房子我只好躲在樹洞裡面。要不是『速』收養了我還教我本事我早就死了。」女孩的眼淚一邊說一邊流了下來。

    「連你的性格都完全繼承了你母親。」哈恩歎息道。

    「你叫什麼名字?」哈恩問道。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女孩說道。

    「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訴你你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女孩猶豫了,最後還是禁不住這個纏繞了自己幾百年的疑惑馬上就可以被揭開的誘惑答應道:「索」。

    「索,是個好名字。」哈恩在口中念了一遍後說道。

    「你可以告訴我我母親是怎麼死的了嗎?」

    「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你的父親?」哈恩問道。

    「我父親拋棄了我們母子,早就死了。」

    「是你母親告訴你的嗎?」

    女孩搖搖頭道:「我聽其他人說的,餵你趕快說我媽是怎麼死的,不要東拉西扯的。」

    「一個女孩說話怎麼老是『喂~喂~喂」的一點禮貌都沒有。」哈恩對女孩說道。

    「你到底說不說!」女孩感覺自己上當受騙,已經又準備彎弓搭箭了。旁邊的亞斯也做好了隨時衝上去『調解』的準備。

    「你知道聖地加林為什麼會被遺棄嗎?」哈恩沒有理會女孩的反應繼續說道。

    聽見哈恩這麼問,女孩也覺得滿疑惑的。聖地加林幾千年來都是精靈族人百年之後回歸自然的地方。但是在上次光明復興戰役後卻被突然遺棄,族內年齡大的老人從來都是決口不提原因,年輕一點的更是沒有人知道。同時這個地方一直都很隱秘,不要說是人類就算是精靈族除了長老以外也鮮有人知。當初她一直尾隨眼前的這群人走到這裡,起先還沒有什麼奇怪,直到她看見了巖壁上的浮雕才知道這裡就是當年的聖地加林,後來的遺棄之地。這幾天他一直在監視面前的這些人,也沒有時間去花心思瞭解這些人怎麼會知道這裡,此時被哈恩一提也感覺很奇怪。所以沒有發怒反而向哈恩遞去一個疑惑的表情。

    「因為這裡也是你娘與人偷情的地方。」哈恩的話無異於晴天霹靂。

    「我要殺了你!」聽到這話的女孩像瘋了一樣的拔刀向哈恩撲來。卻被早知情況不妙的亞斯一把抱住,同時反手奪過了手中的短刀。

    哈恩沒有理會女孩的反應,繼續說道:「你娘本來是精靈族的聖女,按照你們的族規她一生都必須用來侍奉聖塔加林,可是在許多年前的一個夜晚她卻愛上了一個不應該愛的人,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私情所以他們每次都是在這裡幽會。後來事情敗露了,精靈族按照族規把她處死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在騙我,你不許再說了。」被亞斯死死抱住得女孩對著哈恩聲嘶力竭的喊道。

    「而你的父親當時並不知道有了你,在聽到你娘的死訊後決定為你娘報仇。所以才會有壁畫上的那些故事。」哈恩黯然的說道。

    「哈哈哈~~」聽到這裡,女孩突然笑了起來對哈恩說道:「你終於還是露出了破綻,看看石壁上的記載。如果我娘像你所說是精靈族的聖女那麼她應該是死於與曼托菲爾聯隊的最後一戰而不是你所說的被處死。我也是在大戰後600年才出生的,那時聖女早就已經化成了青天古木。」

    順著女孩的手指亞斯看見石壁上的最後一塊壁畫雕刻了一幅畫面:畫面的下方似乎是一片很大的軍營,一望無際的營帳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山丘、平原、河谷。近處看上去是一片精靈族的營寨。精靈族的士兵正在彎弓搭箭對空射擊。畫面上一個顯著位置畫著一個面貌很模糊的女性,好像受了重傷正在緩緩倒下。在就要倒下之前她把一隻銀白色的利箭射向空中,利箭的上方則是先前看見過的那個黑衣騎士,利箭穿過了他的面頰,把護面的面具給射碎了。露出一張猙獰無比的恐怖面孔。

    「信不信由你。」哈恩結束了這個在場眾人都感覺傷感的話題。不過他的話卻在女孩平靜的心湖裡面丟下了一個不小的石頭,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為了轉移女孩的心情,亞斯也不敢再繼續看精靈族與魔族戰鬥的浮雕。調轉頭去看起了頭頂的內容。

    順著眼睛的移動,一幅幅畫面在亞斯的眼前滑過。就像是時光倒流似的從千年前的魔族入侵回到了百年復興時期瑪拉大陸各族人民和睦共處文化高度發展,再到精靈族、矮人族、高山族和人類聯手抗擊獸人族決戰於『鑄鐵谷』外的三角平原,精靈族英雄一箭射穿獸人頭領的胸膛,再到更古老的過去精靈族的長老帶領人民在大雪紛飛的土地上建立自己的家園。

    畫捲上有很多副浮雕都用來渲染當時的艱苦創業的精靈族歷史,而浮雕下面的文字也已經是數千年前的古精靈語,須然亞斯盡力的去理解但是也只能瞭解其中十之一二。

    再往上看亞斯卻發現大約有30-40塊巖壁沒有了東西。感覺有些奇怪的亞斯看了看旁邊的女孩,發現她好像並沒有舉動,一個人坐在那裡想著自己的心思,於是乾脆跳了上去想近距離的看看。

    本來他以為是不是因為這幾塊巖壁不會發光,所以在下面看不到。近前一看才發現,原來這些巖壁確實是平滑如鏡一無所有。仔細一看立馬發現不對,這些巖壁過去肯定是有東西,然後又被刮掉的。

    「為什麼會把刻上去的東西有刮掉呢?」亞斯心理想道。

    「喂!你在幹什麼?」下面的女孩對他喊道。

    「我發現這些巖壁沒有東西,所以想走近了看看。」亞斯解釋道。

    聽到亞斯的話,女孩也跳了上來。學著亞斯的樣子把這些巖壁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然後說道:「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這些巖壁看來是在刻上了東西之後又刮掉的。我怎麼沒有注意到呢?」

    「這些應該是很久遠以前的歷史了。」女孩說道。

    亞斯看了看前面浮雕上留下的記錄說道:「記錄的應該是冰封300年以前的歷史,距離現在大約有6000多年了。」

    「那應該是在創世紀時期的東西了。」女孩回答道。

    「不對呀!」亞斯驚奇的說道。

    「怎麼不對呀!」女孩聽到亞斯的話覺得挺奇怪的。

    「就我在圖書館裡所看的資料記錄,創世紀應該是在1萬年前的事情,冰封300年的內容我也看見過記錄,但是在時間上卻比你們的記錄多出將近4000年的內容。」亞斯回答道。

    「你們人類的東西,從來就是亂七八糟。肯定是你們記錄錯了。」女孩顯然對這些東西沒有像亞斯那麼大的興趣,當然對人類更沒有什麼好感。不過亞斯卻不這麼認為,圖書館中的記錄並不止一本兩本,如果是記錄錯了不可能每本關於歷史大事的記載都那麼吻合,同時如果是假造4000年的歷史,這可並不是一個說干就能幹的事情。另一方面亞斯也並不認為精靈族的記錄會有錯,看先前的記載不僅全面而且嚴謹,就真實性而論不下於人類的記錄。

    「到底是什麼麼地方出錯了呢?」亞斯在心中念道。

    不過身旁的女孩可麼沒有他那麼好的心情,對他喊道:「喂!不是說過不准你們亂走動的嗎?你怎麼又跳到上面來了。」言下之意就是讓亞斯趕緊下去。

    亞斯只好很不情願的回到了地下,大家又涇渭分明的站在了各自的一邊。恢復了先前相互戒備的狀態。

    「大人,中尉和國師他們幾個的狀況很不好。」拉歐在亞斯的耳邊輕聲說道。

    亞斯急忙走到幾個人的身邊,中尉本已褪去的高燒又開始了。連續幾個小時體溫都沒有低過41度,而總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發起了高燒,哈恩卻隔不了多久就咳出一口鮮血。

    「必須找大夫為他們治療,否則~~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拉歐在旁邊說道。

    中尉自從中箭以後情況就非常的糟糕,一箭穿胸肯定傷到了內臟。不要說是現在的狀況就算是在平常也不是容易治療的,草藥須然止住了傷口繼續流血可是內臟的傷卻沒有辦法處理,現在的狀況就是臟器不斷衰竭的表現。「要是有消炎藥或許還能有點幫助,可是在這種地方哪去找這種東西呢?」亞斯焦急的想著。

    「大人!好像有些不對勁。」桑德斯下隊長上前對拉歐和亞斯說道。

    亞斯和拉歐吃驚的抬頭看了一下桑德斯。只聽桑德斯繼續說道:「幾分鐘以前我就沒有再聽到那邊山洞的流水聲了。」這麼一說眾人紛紛感覺到是說怎麼剛才開始覺得有些什麼不同。

    「不好,被發現了!」亞斯一下警覺道。一定是敵人追蹤到小溪後發現失去了他們的蹤跡,四下找不到他們於是循作小溪跟到了當初他們的入口處。現在沒有水聲一定是對方把溪水引到其他地方去造成的。

    「快守住先前的洞口!」拉歐對士兵大吼道。

    就在士兵紛紛站起拔出武器的時候,就聽到一聲慘叫。一個士兵被暗處飛來的冷箭射穿了咽喉。

    「殺呀~~!」剛才他們轉移過來的洞口傳來了敵人的喊殺聲。

    「擋住!把他們擋在洞口,讓他們衝進來我們就完了。」拉歐大聲地喊道。其實就算是他不喊士兵們也知道現在他們唯一可以倚仗的也就是這個洞口。第一批士兵剛剛撲到洞口就聽到裡面一陣嘣嘣聲,然後就看見這幾個士兵向後倒去。

    「小心弩箭!」桑德斯喊道。狹小的坑道內弩箭的殺傷力是讓人恐懼的。對方顯然不願意讓他們堵住洞口,所以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不過也讓大家略感欣慰的是:對方如果使用的是弩箭這就意味著衝在最前面的並不是某個王國的軍隊或者是更可怕的教皇衛隊。

    眾人的估計確實沒有錯,頭頂上的追兵在白白忙活了5、6天之後終於發現了他們的藏身之處,為了減少自己的傷亡,同時也是因為害怕哈恩他們幾個人的實力。這些追兵找來了傭兵讓他們打頭陣。同時更由於總長等人頭頂上那數目驚人的賞金使得許多賞金獵人也加入到了第一波的攻擊隊伍。

    弩箭的威力確實巨大,但是它的發射速度卻異常地緩慢。當傭兵和賞金獵人潛入洞內確認了他們藏身的地點後,因為害怕對方的實力所以沒有選擇易於發射的手弩而是帶來了威力巨大的攻城強弩。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哈恩、中尉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正是由於這個判斷上的失誤使得士兵有了衝上去堵住洞口的機會。

    對方正在接過後面遞過來的上好的弩箭時,拉歐的手下已經舉著鐵盾衝到了洞口。鐵盾須小但是卻足以護住心口,沖在洞口的全部是幾個狼人士兵。

    「嘣~嘣~嘣」又是一串悶響,弩箭沒入了守在洞口士兵的身上。一陣嗷嗷慘叫之後,士兵並沒有像對方想像的那樣倒飛出去。而是紛紛用手拔出了身上的弩箭。其他的士兵趁著這個時間也都衝到了狼人身後,紛紛彎弓搭箭向通道內射去。洞內傳來了一片亂響,有的箭射中了敵人、有的則射中了巖壁還有些則被對方的盾牌擋了下來。

    很短的時間內雙方在這個僅容兩人並排行走的通道內相互發起了一連串的弓箭對射,自然站在通道內的敵人要吃虧的多。幾個回合下來通道內已經是哀鳴一片。「先退回去!」通道內一個當頭的喊道。

    於是敵人紛紛順著先前過來的通道退了下去,在地上留下了十多具屍體。看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精靈族女孩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幫忙。愣愣的站在對面。要不是亞斯眼明手快替他擋下了一個流箭,險些被誤傷。

    趁著戰鬥的間歇,眾人趕忙給受傷的同伴包紮治療。通道的對面則傳來了一陣叮叮咚咚的響聲。過了一會兒眾人發現對方又開始進攻了。不過此次衝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一塊巨大的盾牌,原來剛才的響聲就是對方把十幾個小盾牌釘在一起發出的。

    這面臨是拼湊的大盾牌果然有效。再次齊射的弓箭紛紛被擋了下來。對方卻從通道兩邊的縫歇不斷的向他們射過冷箭來。也不斷的逼近他們防守的洞口。見勢不對的亞斯反手拔出了身後的巨斧一縱身從眾人的頭頂越過跳到了通道內。巨斧到處這個臨時拼湊的大盾牌如何能當,不幾下就被砍了個稀爛。失去盾牌保護的敵人在留下了幾具屍體之後又退回了先前的鐘乳石山洞。

    又過了不到十分鐘,只見對方又重新裝釘了一個大盾衝了過來,這次在大盾的前面多出了幾十隻長矛,密密麻麻的封住了亞斯的行動路線。就在亞斯思考如何是好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鉉響,精靈女孩『索』的利箭已經穿過了大盾的間歇準確的命中了掌盾的人。失去平衡的大盾轟然倒下,暴露出來的敵人又在拉歐手下的箭雨中留下了數具屍體退了回去。

    亞斯回頭對女孩說道:「謝謝你又幫了我們。」

    「我不能讓他們玷辱了聖地。」女孩回答道。

    就這樣你來我往,個把小時之內雙方竟然相互攻防了4、5次之多,通道內也已經堆積起了兩層屍體,結果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情況卻非常不利於亞斯他們。與最初的進攻不同,到了最後一兩次進攻時對方手上已經不是起先臨時拼湊的大盾,而是換上了正規軍的齊胸大盾,自然是後面的那些國家衛隊向他們提供的。

    好幾次的進攻如果不是亞斯在關鍵的時候衝出去低檔或者後面的精靈女孩狙殺了對方的頭領險些被攻入進來。亞斯深深地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想到讓人守住小溪的入口,至少也應該派人監視,那樣也不會有現在的這種局面了。同時也深深的體會到戰場之上無小事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一定的守住這個洞口。」亞斯在心理想到:「即使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讓他們進來。」幸好面對眼前的這個小小通道,對方也沒有辦法用數量壓倒他們。大家每次可以投入進攻或者防守得士兵數量都沒有超過30人。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隨著通道內屍體的不斷堆積,對方的進攻也受到了巨大的阻礙。到了最後不搬開這些屍體大家都只能看見對手胸口以上的地方了。但是拉歐等人此時此地如何能夠讓對方把這些屍體搬走呢?每次對方試圖衝過來搶屍體都被他們的亂箭射了回去。再後來對方只好用拴著繩子的鐵鉤拋過來拉屍體。不過卻被洞後的精靈女孩用箭射斷了繩子,沒有奏效。

    就這樣幾個小時下來對方可能也精疲力盡了,攻擊暫時停了下來。

    看著精靈女孩身後的洞口,拉歐等人已經幾次向亞斯用眼神暗示。剛才洞口這邊殺得轟轟烈烈而對面的洞口卻仍然沒有任何動靜,這意味著那裡沒有敵人。死守這裡顯然不是辦法。拉歐他們的意思很清楚:希望能夠從對面的洞口突圍。亞斯並不是沒有看見拉歐的眼神,可是對面的女孩顯然也意識到了拉歐的意圖警覺的表情十分明顯。

    要亞斯不顧手下兩百多人的性命維護最初對女孩的承諾顯然是不人道的。但是要讓他違背自己的諾言又更是與自己一直以來所受的教育相違背。何去何從讓亞斯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況。

    亞斯決定過去與精靈女孩商量一下。女孩警戒的神情由於看見走上前來的是亞斯變得放鬆了不少,但是沒有等亞斯說話,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問題的答案---女孩是不會答應他們要求的。就在亞斯走上前去與女孩交涉時拉歐對守在洞口的一個狼人士兵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士兵會意的悄悄從洞口退了下來。

    亞斯感覺到背後有風聲,憑氣息他知道是自己的人。所以也沒有怎麼在意。需然當時還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就在亞斯走進女孩身旁的時候那個士兵從他的背後突然跳了出來。

    亞斯馬上就知道了這個士兵的意圖,本想伸手去擋,沒想到那個士兵顯然害怕自己的偷襲不能成功,在跳起的一瞬間狼化了軀體。速度之一瞬間提升了至少10倍,算錯了出手時機的亞斯眼看著狼人士兵一掌劈在了毫無防備的女孩脖子上。女孩應聲而倒,昏了過去。

    「你這個混蛋!」第一次看見亞斯發怒的拉歐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人們都說平常脾氣好的人發起怒來才可怕。狼人士兵剛剛落地就被亞斯一拳打得直飛出去,跌落到牆壁下好長時間都沒有爬起來。四周的石壁也被亞斯的吼聲震落了許多石屑。試想一下一個被攻城強弩射中都毫無反應的狼人在狼化以後竟然被一拳打得花了將近10分鐘才恢復過來從地上爬起,這一拳要多大的力量。

    幸好拉歐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不讓亞斯為難,同時在剛才的戰鬥中這個精靈女孩又數次幫了他們,所以剛才的一擊並沒有想要她的性命。亞斯迅速檢查了一下女孩,只是昏了過去並沒有其他什麼大礙。

    需然這種解決辦法並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但是並不代表亞斯是個教條的人。他把女孩交給拉歐叮囑他照顧好女孩後還是命令士兵開始向洞口撤退。士兵們一個接著一個悄悄的退出了洞口。通道對面的敵人顯然並沒有意識到這邊的變化,並沒有做出什麼阻攔的動作。

    看見士兵們都已經退到了山洞後,亞斯悄悄的走道通道口。心裡面想到:「需然我沒有遵守諾言,但是也不能讓其他人再來打擾這個精靈族的聖地。」亞斯微微的往裡面走了一些,來到了通道內鐘乳石質地的部分,把兩隻手分別貼在了兩旁的洞壁上。

    幾個月以前當他們幾個在羅德曼將軍的軍營裡面養傷的時候,曾經在總長的逼迫下聽到了中尉關於魔法起源的振蕩原理論述,回去後亞斯一直都在思考這種原理的運用方法,在查閱了大量的魔法書籍又經過了無數次的試驗之後,亞斯發現正如當初中尉暗示的那樣,並不是每一個人的精神系統都適合學習和使用魔法,而他就是其中一個,但是不願意放棄的亞斯依靠自己過去所學到的武術知識結合魔法原理發明了一種特殊的生體共振,需然沒有辦法直接通過腦波振蕩引起元素運動,卻可以依靠與其他物體的接觸引起接觸物的共振,當這種共振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導致物體的解體,唯一不好的地方是為了達到這種解體的程度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此次是他第一次在實戰中嘗試使用這種能力。而外面的人並不知道他們中間有人受了很重的傷,所以一廂情願的認為他們在這個地方躲了這麼多天都沒有逃走,肯定是沒有退路才會如此。在數次攻擊後又發現拉歐他們一直在拚死抵抗更加加深了他們的看法,所以在堵住了前面的通道口後也並沒有認真地派人監視他們。

    「呀~~~!」隨著亞斯的一聲大吼,通道對面的敵人也被驚動了。還沒有來得及衝過來看個究竟,就發現他們站立的山洞好像發生了地震一樣搖晃起來。「轟」的一聲,巨大鐘乳石山洞的一角連同長達數百米的通道徹底垮塌了下來。成千噸的石塊紛紛落下,需然並沒有對山洞中的敵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徹底封死了通道。

    看著不斷掉落下來的石塊,亞斯心想:「一時半會他們應該是弄不開的。」回過頭往對面的洞口走去。

    順著先前拉歐等人通過時留下的火把,亞斯輕易走出了山洞的通道。好幾天沒有見過陽光的雙眼被突然明亮的光線射得半天都沒有辦法掙開。好半天他才適應了外面的環境。

    「遺棄森林!」不用問任何人,掙開眼睛第一眼就確認眼前的森林就是哈恩口中的『遺棄森林』。
mk2257 發表於 2008-12-1 10:03
每個民族都會有自已引以為豪的東西,特別是那些歷史悠久的民族。精靈族是瑪拉大陸上歷史最悠久的民族之一,所以也就有著許多其他民族沒有的經歷,當然也包括使自己的人民為之自豪的東西。遺棄森林曾經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當他還叫聖地加林的時候。

    精靈族的歷史與大多數民族的歷史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一段與自然、敵人抗爭的歷史。每一個對精靈族做出意義重大貢獻的精靈在死去之後都會被允許進入聖地並且埋葬於此。

    歷經6000年的滄桑,能夠埋骨於聖地加林的精靈族勇士不過幾百。每一棵樹都代表了一個勇士名字,面前的幾百顆樹則代表了精靈族歷代的英雄。

    傳奇的經歷構築了傳奇的歷史,因為承載傳奇的歷史所以構築了傳奇的地方。然而能夠被稱之為傳奇的地方卻往往本身就有其特殊之處,歷史也常常因後人眼中那歎為觀止的景象而變得更加撲簌迷離。

    聖地加林正是所有這些元素的集合。

    巨大的森林僅僅只是由幾百顆巨樹構成、潺潺的溪流蜿蜒於大樹之間,樹與樹之間是青青的綠草,間或的點綴著幾朵各色的小花。沒有通常的雜亂也沒有通常的無序,說是森林其實更像是精心修剪的花園。草地間隱約可見的小白兔還有梅花鹿也沒有了慣常的警覺,看見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的眾人不僅沒有四散逃竄,而且在靜靜的看了看他們然後又自顧自的吃起草來。

    抬頭,溫暖的陽光從頭頂上一個巨大的洞口射入。可能因為剛好是正午,光線正好填滿了森林的每一個角落,不多也不少。在洞口與森林之間竟然還飄著一片雲彩。

    最為神奇的也正在於這裡,原來眼前的森林竟然生在了一個形如火山口的大山深處。四面的巖壁幾乎全都是由質地堅硬的藍巖構成,越往上走就越往裡收。直到最後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開口。

    亞斯憑目視測算估計從他們所站之處到洞口至少有5000米高,而眼前的森林面積則大約有15-20公頃。在森林四周的洞壁上也如同先前的洞穴,刻滿了各種浮雕,上面記載著埋葬在森林裡那些英雄的事跡。

    「騙子!你們人類全都是騙子!」精靈女孩已經醒來了。不過卻被拉歐五花大綁變成了一個粽子,動手暫時是沒有可能的,嘴上卻絲毫沒有懈怠。

    可能是由於自知理虧,須然女孩在地上破口大罵,四周的士兵卻有意無意的盡量離她遠了不少。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騙子、無恥之徒!」女孩從醒來就沒有停過口。

    亞斯走上前去對女孩說道:「我為我們剛的行為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夠原諒我們被迫無奈之下的舉動。」

    女孩想把頭扭到一邊表示表示抗議,但是因為身上綁著繩子的緣故。動作顯得很費力。

    「我把你解開,你不會動手吧!」亞斯問道。

    女孩剛才還恨恨的表情馬上變成了真誠的點頭。亞斯當然沒有仔細考慮過女孩是否轉變的太快,也可能是因為他與總長接觸太久的緣故,以為每個人都會這麼現實。遺憾的是世界上像總長那麼無恥的人並不多,像總長那麼不堅持原則的人就更少了。剛解開女孩的繩子亞斯的臉上就留下了五個火辣辣的指印,一翻身女孩跳進了樹林,「我會回來的!」等大家聽清女孩留下的話時對方早就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等一等~~」亞斯的喊話當然沒有回音,留下他一個人站在那裡看了看手上的東西喃喃自語道:「我的意思是,至少你也得帶上自己的武器吧。」

    林中樹葉一閃,剛才消失的女孩又出現在了亞斯的面前,一把從他手上奪過自己的弓箭和短刀,狠狠的說道:「把我的東西還給我。」然後又消失在了樹林中。

    身後不遠處拉歐小聲地對桑德斯說道:「本來以為不用安排警戒,看來現在是不可能了。」桑德斯認真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可能是陽光的緣故,在陰暗潮濕的洞穴中一直很痛苦的中尉等人此時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而好幾天沒有見過肉的拉歐等人卻瞄上了眼前的那只梅花鹿,還好亞斯及時發現制止了他們的動作。否則安息在地下的精靈恐怕也只會被這群不請自來的客人從墓穴中氣醒過來。遠處監視他們的精靈女孩『索』在看到亞斯制止拉歐等人的動作後,暗暗的點了下頭,收起手上的弓箭向密林深處走去。

    由於手頭還有先前沒有吃完的精靈豆,暫時大家還不會挨餓。眾人可以集中精力找辦法治療中尉他們幾個以及在剛開始戰鬥時負傷的同伴。

    在這塊大陸上如果一個人得了病通常有兩種辦法可以治療,一種是服用草藥湯劑輔之以外敷膏藥治療,一般適合用於治療日常的疾病或者是戰場上士兵傷勢不很嚴重的情況;另外一種這是依靠魔法治療,具有這種能力的魔法師大多屬於水系中高級魔法師或者是召喚系魔法師。水系魔法的治療一般是針對單個士兵的深度治療或者大量士兵的普通治療,而召喚系魔法則通常用於大量士兵的深度治療,不論是治療的速度還是恢復的程度都要遠高於水系魔法的治療效果。所以在戰場上流傳著擁有一個光明系魔法師就等於擁有了9條性命的說法。不過真正能有此好運的部隊卻沒有幾個----光明系魔法師就像沙裡的金子一樣稀少。

    然而現在兩種方式對於亞斯來說都不適用。眼前即沒有有經驗的醫師也沒有會恢復魔法的法師,就算是有恐怕對方也更樂意取他們的性命而不是幫助他們。

    頭頂上狹小的天窗並不能夠容納更多的陽光射入洞內,剛過中午陽光就從中尉等人躺著的地方消失了。哈恩還要好些,中尉和總長卻又開始被劇烈的疼痛和臟器的衰竭折磨的死去活來。

    「難道說他們真的過不了這關了嗎?」亞斯看著拉歐淒涼的表情心中暗暗的說道。

    ※※※

    聖城梵蒂岡的一間密室裡面,一個老者幾乎就在亞斯思考著這問題的同時喃喃自語道:「他們真的快不行了!」

    ※※※

    快到傍晚的時候,拉歐走到亞斯身邊把亞斯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小聲地說道:「大人,中尉大人今天晚上恐怕過不去了。」亞斯無語的點點頭,該想的辦法都想過了,可是除了能夠用冷水敷額頭幫她降溫以外什麼也做不成。

    就在每個人都在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紛紛圍上來與昏迷中的中尉告別時,奇跡發生了。

    在他們頭頂上,那個高高的天窗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光明系的魔法陣。「聖光普照!」看著頭頂的光芒拉歐等人驚呼道。「難道說又是總長突發神威,在危急的時候啟動了超級召喚系魔法?」在場的每個人都這麼想。

    看著在具有強大恢復能力的光芒下逐漸清醒過來的總長,大家知道這次恐怕不是總長干的了,因為他醒了以後第一句話就是問大家有沒有記得把幾百萬的金幣保管好。

    不過,不管是誰發動了魔法,也不管需然魔法在實施到一半時突然被中止了。至少現在中尉和總長都沒有了性命之憂。淋浴在光芒下的傷員至少恢復了7成以上的傷勢。等到魔法消失時除了受傷特別重的中尉和體質特別弱的總長其他人大多已經可以起身獨自走動。唯一一個沒有聖光照射的居然是哈恩,他似乎預先感覺到了會有魔法發動,在光芒照下的前一刻悄悄的移動了一下身軀躲到了一塊巨石的陰影之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哈恩的傷勢也漸漸好轉起來,不過先前的傷勢太重以及逃亡途中的顛簸包括總長在內幾個關鍵人物仍然無法恢復到可以自己單獨行動的程度,無奈之下眾人只好在呆在原地各自養傷,等待完全恢復。

    日子一天天無聊的流失,眼看著不遠處來回走動的梅花鹿和野兔卻只能嚼著毫無味道的精靈豆,總長的嘴裡早都已經淡出鳥來了,甚至好幾次以這些豆子長在埋死人(準確的說應該是埋死精靈)的樹上為由拒絕食用。但是在亞斯的堅決反對以及通常本來應該是他的忠實戰友哈恩也不支持的情況下只好作罷。百無聊賴的他只好成天拿和他一樣到現在還無法起身的中尉解悶打發時間。

    起先還顧及上下級身份,為了保全長官的面子中尉不願與之計較,但是在連續不斷的挑釁和毫無顧忌的開玩笑出了格後終於中尉也被迫開始自衛反擊。大家你來我往相互揭短、互相攻擊。不過總體上說總長和哈恩的醜事似乎要多得多。好幾次中尉只要稍微暗示某些特殊的歷史事件,總長立馬就老實了。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幾個月以前大家須然在一起好吃、好住、有人吹著捧著。見了面也是大人您好、兄弟客氣了一類雙方都想竭力拉近大家距離的客套話,可是大家之間的距離卻並沒有因此縮短多少,最多也只是覺得自己找了個好老闆或者是找了個好部下的那種感覺,身份地位的限制像一扇無形的大門把大家分割成了主子與奴才兩種截然不同的類型。

    然而當大家都成了被追殺的對象,一齊經歷了無數的生死考驗、共同經歷了『桑多斯切』的狼人圍攻、為了保護大家哈恩身負重傷、目睹了默多克小隊長為了大家毅然赴死、山洞中為了擋住洞口死命衝上前被強弩射殺的戰友。關係卻被迅速簡化成了一個異常簡單的等式---同伴關係,那種為了生存必須相互依靠對方的同伴關係。

    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活著的卻還必須面對遙不可知的未來,肉體傷痛須然正在快速的恢復可是精神的壓力卻越來越大。大家都不願意回想過去的日子,每個人都在下意識的逃避現實,用身邊無關緊要的事情來麻痺自己。不過方法卻不需要大家再費心去找---每天聽著地上的三個人相互揭短足以使大家暫時忘記了憂慮和煩惱。日子也漸漸恢復了過去那種歡樂愉快的氣氛。須然並不是很聽得懂他們對話時的某些內容,但是大家一致認為他們幾個是從一個很遠的大陸漂流到瑪拉大陸上來的,總長等人也樂意如此,至少免去了向大家解釋地球啊、汽車啊等等關鍵名詞的麻煩。

    不過幾百個聽眾經歷了最初幾天的新鮮感後也沒有什麼興趣再繼續聽了,反正大家對這兩個大小不良的種種事跡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所以紛紛轉而向亞斯請教起武學上的知識。

    看見大家對總長的歷史逐漸沒了興趣,亞斯著實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以為逃過了一劫。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他最終還是沒有躲過被流彈擊傷的悲劇。這天正午,太陽剛好照在地下一流排開的三個傷員身上。總長口沫橫飛胡侃半天之後按慣例大家發現中尉有了動靜。

    「記得當初我找到各位的時候,你們好像混得也不怎麼樣吧。」中尉眼睛看著天空中那塊忽悠忽悠飄蕩的雲彩,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而遠處正在指導拉歐等人武功的亞斯的臉卻刷的一下紅了。

    早就習慣了總長胡說的眾人看到這個情景都被激起了強烈的興趣---終於可以聽亞斯大人的臭事了,大家盼望這個段子已經好久了。於是也不管滿臉尷尬的亞斯紛紛跑到中尉身邊找個好位子坐下,一個個都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亞斯則借口鍛煉跑進了密林深處。

    看著紛紛走來的士兵,總長大聲地喊道:「不許說!不許說!否則我要到軍事法庭去告你污蔑。」

    「你可以找亞斯來作證,看看我說沒有說假話。」中尉還是當初那幅表情,眼睛看著天。

    「世間最可怕的事情無外乎三件。一、魔族皇帝的劍;二、人類教皇的魔法;三、怨婦的舌頭。」看見大勢已去的哈恩先作了一個總結性的發言。看來他也不願意中尉抖落出當初遇見他們時的醜事。不過他先前也參與了戲弄中尉的活動,屬於中尉的敵對方所以這種程度的反抗顯得很蒼白無力。

    「你們面前的這兩個人,不要看現在人模狗樣的。當初我才發現他們的時候連吃頓中午飯的錢都沒有。」中尉向大家介紹起故事的背景。拉歐等人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心裡面想到:「現在須然好了個七七八八但是看起來還是幾無人形,難道當初比這個樣子還慘嗎?」

    一段本可以永遠被封印的往事終於因為總長的無知又被重新翻了出來---一個深秋的傍晚,雪還沒有下但霜降卻在頭天剛剛打過。高緯度的大城市此時溫度已經在0度以下了。一個二流綜合大學的門口,故事的主要角色正在用戲劇性的方式出場。當然這些都發生在那個距離他們已經非常非常遙遠的地球。

    兩個身上裹著軍大衣的人蹲在學校門口,一人手裡一瓶最便宜的啤酒也已經只剩下了小半瓶。年齡大一點的那個顯然就是哈恩,而小一點的則是總長。

    「你們兩個怎麼還好意思在這裡喝酒?」背後傳來了亞斯的聲音。兩人回頭一看,發現亞斯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而且還被水淋透了。

    「你們給我說熄燈以後只要抱把吉他在女生寢室的樓下彈琴,就可以感動對方,但是看看我現在這一身,被一盆洗腳水淋透了不說還被教導處找去談了一天的話。回去換衣服才發現大衣被你們兩個穿出來了。幹嘛不穿你們自己的。」不知道亞斯是來追討被淋洗腳水的事情還是來找自己的棉衣。

    「大哥~~你以為蹲在路邊什麼也不用做,就會聽到『吱』的一聲然後在你面前停下一輛寶時捷再從裡面下來一個身材高挑、面貌誘人、穿著短的不能再短的超短裙的金髮美女。還要用甜得膩人的聲音問你是不是叫亞斯,你說是,對方回答:我就是來找你的!再然後你們就可以出雙入對等等~等等。可能嗎?追女孩子本來就是要吃很多苦的。」總長墊起腳跟找了個沒有被水淋過的地方拍了拍亞斯的肩膀安慰道。

    話音剛落。

    「吱」的一聲一輛寶時捷停在了三人面前,從裡面下來一個身材高挑、面貌較好、穿著短的不能在短得超短裙的金髮美女。然後用甜得膩人的聲音向總長問道:「請問你們知道唐小強在什麼地方嗎?」

    看著大家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自己,中尉連忙解釋那個風騷女子絕對不會是自己。不過大家還是懷疑的看了看她那藍色的頭髮,疑心她染過頭髮。

    正準備接受總長解釋的亞斯看著眼前的情景,低下頭看了看總長不說話了。那表情顯然在說:「那眼前的情景你怎麼解釋。」總長則早就走上前與女孩搭話根本沒有注意亞斯的反應。

    「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您。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先他一步的哈恩問道。拉歐等人心裡面想到:「這也太臭了吧,這句話早就過時了。肯定沒戲。」

    「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知道唐小強在什麼地方嗎?」女孩竟然出乎意料的接了一句。

    「唐小強?」聽眾,當然就是指拉歐等人心裡面疑惑到。「就是你們的國師!」中尉害怕眾人聽不明白解釋道。「哦~~~」眾人紛紛發出了不知是何含義的聲音。

    「不准再說了!」總長抗議道。

    「大人您不用擔心!我們並不知道小強就是蟑螂的別名。」拉歐解釋道。

    「然後呢?」士兵們都很清楚聽故事的人應該盡的義務,適時地問了一句。

    「然後那只蟑螂就貼了上來。」中尉那樣子好像跟本就不知道現在正有兩百多人圍坐在他們身邊。

    「我就是小強啊!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不如大家找個地方邊吃邊聊?」總長馬上就鑽了上去。經過一番寒暄,以及總長出示身份證加上哈恩和亞斯的證明女孩還是不相信面前這個下流胚就是自己民族的希望、國家復興的關鍵。於是希望他能夠拿出更有力的證明。

    「這個太好辦了。」沒想到對方乾脆的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只見他往大門口一站,眾女生紛紛繞道,走遠了的女生還趕忙給往校門口走的女同學提醒道:「那只死蟑螂又在門口騷擾女生了。」

    看著還是一臉疑惑的女孩,總長又跑到門口對門衛附耳小聲地說了幾句,隨後就看見門衛急忙拿起電話往其他幾個大門的收發室撥去,接通後大聲地喊道:「快到東校門來,蟑螂唐要還錢了。」

    此時已經有八成相信了的女孩早就被三個人拉著跑遠。背後傳來門衛的罵聲:「好你個蟑螂唐,又來晃點我們。今天晚上絕對不會讓你進校門。最好讓車子撞死你!」

    「然後呢?」大家問道。

    「然後,你們那個彪悍凶狠的哈恩大人~~~」就在中尉準備繼續往下講的時候,他們被人打斷了。

    「我說各位,你們有沒有檢查過我們怎麼才能出去啊?」問話的正是哈恩。

    眾人相視苦笑,上個星期他們就已經詳細匯報了調查的結果---除了原先他們進來的山洞這裡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封閉的環境,大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出路。不過此時心裡都紛紛暗道:「看來過去暴露出來的醜事都沒有這次的噁心,不然大人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了。」不過可沒有人敢去拿他解悶。客觀上講他可要比總長可怕多,總長大人即使再怎麼氣急敗壞充其量也不過威脅他們幾句,而哈恩大人即使人還不能動卻可以在一個星期以前就有力氣一拳打碎一塊巨石,如果讓他發起火來可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出手傷人的。

    「這個~~屬下還沒有仔細的調查過。」拉歐只好順著哈恩的意思回答道。

    「那還不趕快去找?」哈恩很義正言辭的批評道。

    「是~是,大人您說的事。」大家趕忙奉承道,知趣的散開了。

    「小哈哈,還是你有氣魄。不然我們就臭大了。」看見已經遠去的眾人,總長著實的出了一口長氣。

    「我不會迴避過去的往事,但是現在必須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哈恩酷酷的回答道。

    「不就是當天晚上吃完了飯才發現三個人的兜裡加起來都不夠10塊錢而已,犯得著這麼激動嗎?」中尉好像自言自語似的,不過聲音卻大的足以讓一里外的人都聽得很清楚。

    「然後就欺騙老闆說自己是勤工儉學的外國留學生,還叫亞斯扮弱智說你們兩個為了養活他這個大肚漢才把自己搞成這樣。希望老闆給你們一個打雜抵飯錢的機會。結果老闆向街坊一打聽才知道你們幾個幾乎已經騙遍了整條街,再然後~~~」中尉繼續大聲自言自語道,生怕其他人聽不到。

    「小姐不大姐,我們投降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拉歐遠遠望去,如果不是因為哈恩的聲音很渾厚非常容易辨識,他簡直不敢相信原來哈恩也可以像總長一樣無恥。

    不過中尉的氣顯然還沒有消,繼續說道:「然後有兩個人為了脫身竟然當街給我跪下來,求我幫他們付賬。」

    「唰~~~~」四周的頭整整齊齊的轉了過來焦點集中到了中尉的身上。整個樹林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好半天,「哦~~」拉歐哦了一聲之後,四周紛紛響起了哦哦的聲音。從剛才開始,大家就懷疑那個風騷的金髮美女是中尉,但是她死活不肯承認,結果為了圖一時口快還是把自己的老底給揭了。

    「得~~這下一鍋全端了,誰也沒落好。」哈恩無奈的說道。

    「誰要你們幾個那麼臭名昭著,我是為了自己的任務才不得已而為之的。」中尉大聲地解釋道。不過拉歐他們這次卻是真正的走遠了。一邊走一邊還聊道:「看來今天晚上他們又有話題了。」另一個人接道:「他們每天這樣搞怎麼也不見累啊?」旁邊的人說道:「這就是高人和凡人的區別,懂嗎?」桑德斯接道:「這樣的話,我情願做凡人。」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嘣!」拉歐一頭撞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面,一抬頭,原來是亞斯的肚子。

    「大~~大家好!」亞斯表現的很隨意,似乎隨口問了一句。不過他忘了這句問候語並不適合才分開不到十分鐘的老熟人。

    「大人~~您不要這麼難過,年輕人難免有誤入歧途的時候。」拉歐自作多情的上前勸慰道。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被逼得。」亞斯情急之下的回答暴露了他一直在偷聽的行為。

    桑德斯和拉歐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意思就是不如趁現在套出最精彩的那段。然後就見桑德斯走上前來說道:「對~對,我們都相信大人您一定是被逼得,您千萬不要解釋,我們絕對相信您的。」剩下兩百多人馬上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真的沒有裝過白癡!」亞斯更急了。

    「對~對,大人您這麼正派的人怎麼會裝白癡呢!」桑德斯接話的速度更快。

    「可是像大人這麼正派的人怎麼會和那些敗類混在一起呢?」戰場上生死搏殺培養起來的默契確實非同小可,迪倫小隊長似乎不解的問道。不過剛剛把話說完,就被拉歐一把按住了嘴,而且還作出一副來不及阻止迪倫小隊長才讓他能把話說完的架勢。

    「大人,您千萬不要往心裡去,不要說你了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是無惡不作的壞蛋,在社會上混不下去了才跑來當兵的。我們真的相信您說的每一句話。」桑德斯連忙向亞斯解釋道。旁邊的兩百多人又是統一的點頭表示同意。

    「我~我,唉!我也是沒有辦法上了他們兩個的賊船啊!」亞斯長歎一聲。

    「是、是,大人我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您不要再說什麼了,我們知道您肯定有難言之隱的。」桑德斯繼續道。旁邊的人又是統一的點頭,那整齊程度比閱兵式的正步走還一致。

    看著因窘迫而滿臉通紅的亞斯,大家在一邊大呼過癮的同時也在心頭燃起了極大的同情心,畢竟幾個大人裡面唯一沒有讓他們這些當小弟的為難過的人就是亞斯了。

    看著眼前的情景,拉歐知道時機到了,於是主動換了一個說法似乎是幫他解圍一樣的說道:「大人,我們只是很奇怪像你們這種性格差距這麼大的人怎麼會走到一起來呢?」

    「唉、說來話長可能這就是命運吧!」亞斯知道今天如果不說個一一二二來肯定是走不了人的於是乾脆就地坐下,抬頭看著頂上的星空回答道。

    似乎是被他說話時的氣氛感染了,眾人也紛紛席地而坐靜靜的聽亞斯說起當初他們幾個從見面直到最後走到一起的經歷來。

    第一次看見唐是在【安哥拉】,那時我還是以俄羅斯『伏龍芝』陸軍學院的學生的身份被安排到那裡執行維和任務。經過了將近20年的內戰,我們到達的時候那裡幾乎已經沒有剩下什麼完好的東西。*軍為了爭奪地盤個個都在拚命的招兵買馬,甚至連兒童都不放過。所以戰爭結束以後政府面臨的一大難題就是如何遣散這些娃娃兵,使他們盡可能平滑的重新融入社會。

    在再就業培訓學校我第一次遇見了唐,那年我19歲他14。那種地方出現一個黃皮膚、黑眼睛、矮鼻樑的人是很扎眼的,所以我很自然的就注意到了他。本來我以為他也是來接受就業培訓的娃娃兵,一打聽才知道他居然是個僱傭軍。因為年齡太小被俘之後即不能槍斃也不能就這麼把他放了只好將他送到就業培訓中心暫時看管起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主動和他攀談起來。他很健談看起來也很容易接觸,不一會兒我們就混熟了。他告訴我他父母雙亡從小被奶奶帶大,4歲時又被人販子拐賣,受盡屈辱幾經周折來到了這裡。本來想老老實實做點生意沒想到又被人強逼著當了僱傭軍,直到最後被俘到了這裡。看他的年齡我也沒有多想,很自然的就認為他說的話一定不會假。所以特意把他安排到了環境比較好的特護區,結果我卻上了當。

    聽到這裡大家紛紛點頭,心裡暗道:「這樣才符合總長大人的性格。」

    亞斯接著道:「他利用住進特護區的機會偷偷的聯繫上了他的同夥。」說完朝總長等人躺的地方看了看。大家一下明白了他所說的同夥是誰。

    「不久哈恩就跑來把他給救走了。」說道這裡亞斯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笑繼續說道:「那陣仗到現在我都還記憶猶新,【安哥拉】有過去蘇聯遺留下來的武裝直升飛機這個我們也知道,不過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讓我遇到了。當天晚上剛吹完熄燈號我們正準備入睡時就聽到天上響起了嗡嗡的聲音,然後就看見一架米-24橫掠過安全區,先用機炮幹掉了四面的崗亭,沒等大家回過神來那傢伙又用無制導火箭轟掉了停車場上的所有汽車,最先清醒過來的士兵紛紛舉槍射擊而他卻根本不管反而掉轉頭把我們的野戰醫院給毀了。就在大家急急忙忙的衝過去搶救傷員的時哈恩帶著唐揚長而去。」

    亞斯苦笑了一下繼續道:「因為我的疏忽導致整個安全區被毀,死傷了數十人。很自然被關了緊閉,準備第二周把我送回國接受審查。按照俄軍的慣例回去上軍事法庭的唯一判決就是死刑。說實話當時我覺得既委屈又害怕,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兩個竟然又在第二天一早摸回了軍營,還不知道怎麼找到了我關緊閉的地方。」

    「哈恩大人和國師是回來救您的嗎?」一個士兵問道。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他們回來是因為外面追他們追的太緊,四處的出口都被封死了又找不到汽油,只好跑到我的禁閉室裡來躲風頭。」亞斯無奈的回答道。

    「能夠把最大的智慧用最無恥的辦法實施出來,不用說這麼卑鄙的人只有一個---總長大人。」眾人不約而同想到一塊去了。

    「兩個人在禁閉室的後面挖了一條地道鑽了進來,而我卻不敢告發他們,因為我自己也不能說清楚為什麼給唐聯絡機會的是我,而他們又什麼地方不好躲偏偏躲在了我的禁閉室裡,特別在知道了這兩個人的真實身份以後就更是如此了。」

    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後亞斯繼續說道:「我們接到情報說有一個組織嚴密的*集團一直在密密支持*武裝,過去幾個月偷運了大批的精密武器入境其中包括針刺導彈和GPS干擾設備。沒想到那個*商竟然就是他們兩個,由於叛軍突然擁有了針刺導彈連續擊落了多架軍用飛機,軍方高層一直懷疑維和部隊內部有人洩露情報。而且最近四架被擊落的飛機正好是在我們接管了機場以後發生的。他們威脅我說如果我告發他們,他們就反咬我一口說我是因為分贓不均才起內訌的。被逼無奈我只好就範。」

    「我這麼小就出來養家餬口也不容易,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記得這是唐進來後說的第一句話。「為了養家餬口而賣針刺導彈!一直以來在我的印象中*商應該那種衣冠楚楚、手上戴著勞力士、嘴上叼著哈瓦那雪茄的人,至少也應該是一個滿臉大鬍子、說一句話就往地上吐一口口水的墨西哥中年男子才對,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小豆丁當時我唯一的感覺就是欲哭無淚。」

    需然不知道什麼叫針刺導彈,什麼叫飛機,但是經歷了這些天的耳濡目染大家也大體學會了根據他們幾個人的表情來換算武器的價值規律。眾人在心裡盤算著:「一個14歲的小孩如果向我推銷『重裝猛犸』的盔甲或者向悍匪土狼批發『亞瑟王之劍』估計才會有亞斯大人所說的那種效果吧!想想看覺得總長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是很不容易。不過馬上又制止了自己再往下想,覺得那樣挺對不起眼前的亞斯大人。」

    遠處空地上,一字排開的三個傷員。

    「喂小哈哈,好像小斯斯正在抖落我們的事情呢?」總長翻了個身對哈恩說道。

    「長官,你真的14歲就去賣飛彈了嗎?」需然中尉知道亞斯不會撒謊,不過聽起來還是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混口飯吃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了。」總長需然嘴上表現得很無所謂但是明顯有些飄飄然。

    「說來聽聽。」中尉說道。

    「你也知道前幾年蘇軍剛剛撤離阿富汗,那裡很亂什麼樣的人都有。正好我和哈恩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決定到那裡去碰碰運氣。」總長很無所謂的說道。

    「恐怕是被別人追殺,沒有地方去才跑到阿富汗的吧?」中尉一語點出了其間的關鍵所在。

    「哎~~差不多了!」總長的臉皮之厚可見一斑,當面被人揭穿謊話居然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還敢繼續接著往下說。

    「到了阿富汗我們身上的錢也用的差不多了,加上語言不通在當地幾乎落到個寸步難行的地步。10月的阿富汗你也知道風沙特別大,有時候從早上開始刮起一直到晚上都不會停,後半夜的氣溫更是低得出奇。那天晚上我們兩個覺得長夜漫漫,都無心睡眠。於是決定起來隨便走走。」

    「大概是因為你們兩個沒有東西蓋被凍醒了,為了避免自己被凍僵才不得不到處走動吧?」中尉指正道。

    「豈止如此啊,一整天我們兩個連一點吃的都沒有搞到,能不能冷嗎?」口沫橫飛的總長順著中尉的話把自己的老底給揭了出來。好在他醒悟的還是比較快馬上對中尉著問道:「你到底聽不聽啊,再插嘴我就不講了。」

    中尉看看天色,今晚的時間還早如果現在就睡覺恐怕後半夜就會被凍醒。想了想於是不說話了。

    只聽總長繼續說道:「結果我們發現遠處的山谷中有亮光,還有隱隱約約的汽車馬達聲。那裡根本就麼有路更不應該有行人,所以我們認為那裡正在進行見不得人的交易,於是決定去碰碰運氣。」

    「爬在懸崖邊上我們看見峽谷裡有一對人馬,人數大約在60人左右。還有兩輛豐田皮卡,貨箱上用厚厚的帆布罩了個嚴嚴實實。幾十個人都是荷槍實彈個個都顯得神色緊張。」

    「本來我們看到這個情況覺得沒有什麼機會正準備離開。可是卻發現這些人和通常的地方武裝完全不同,阿富汗那個地方不要說是AK-47了。就算是『莫欣納干』都被那些土老冒當成寶貝一樣,可是峽谷下的這些人卻個個身穿防彈衣、手拿俄軍傘兵型短管AK-74,有個像頭頭一樣的人還不時地拿出衛星電話焦急的與人聯繫。這使我們對貨車裡面的東西發生了強烈的興趣。」

    中尉回頭看了看哈恩,發現哈恩根本就沒有聽他們說此時已經開始打呼嚕了。想了想也不去管他,回過頭專心聽總長說話。

    「快到黎明的時候我們發現從峽谷的另一邊又來了一對人馬,顯然是來接貨。兩隊人見面以後都表現得很緊張,相互都對對方報著很大的戒心。看到這個情況我們知道機會來了。於是悄悄的摸了下去。等到雙方開始交貨驗款的時候我和哈恩分別對著兩邊的人各放了一槍。結果他們就大幹了一場,等到他們打完了我和哈恩再出去收拾了殘局。」

    「結果你猜我們發現了什麼?」總長很得意的向中尉問道。中尉搖搖頭道:「該不會是核彈吧?」

    「聰明,一猜就讓你猜中了。兩輛豐田皮卡上面確實是裝的核彈。從烏克蘭偷運出來的SS-N-22型核彈頭。先前那些人是烏克蘭軍閥『烏裡揚洛夫斯基』的手下而來接貨的則是恐怖分子。」總長無不得意的說道。

    聽到總長的話中尉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想:「沒有這麼巧吧?走私核彈都讓你們遇到了,接下來你該不會說你們把他賣了吧?」

    沒想到總長果然說道:「於是我們決定把這兩個寶貝賣了。」

    「賣出去了嗎?」中尉焦急的問道,因為就她手上的情報顯示到他們離開地球的時候還沒有一起核交易成功過。

    「呃~~這個嘛基本上算是賣出去了。」總長噎了一下後繼續胡侃道。

    「不過是賣給了中央情報局,而且還沒有收到錢而已。」本以為睡著了的哈恩突然接了一句。

    撲哧一聲,中尉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弄了半天你們連真正的買家和臥底都沒有分清的呀?」

    看見自己被同夥接了老底,總長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乾笑兩聲說道:「我們也是第一次賣核彈,沒有經驗嘛!」

    中尉心想:「沒有經驗都敢去賣核彈,這個人到底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膽子太大了,不過轉念一想當初他為了錢居然敢隻身獨闖土狼的賊窩,看見可以賣好幾千萬美元的核彈不想變現才真正是怪事了。」進而也更深刻的理解了當初為什麼哈恩聽到總長一人前往悍匪土狼的巢穴居然沒有反映---見慣不怪了。

    「那你們怎麼又會跑到【安哥拉】去了呢?」中尉不解的問道。

    「還不是因為唐說把那些被打死的*商的聯絡工具帶上惹的禍。」哈恩看來也很不滿總長當初的做法。

    「那些西服可都是巴黎訂做的名牌、手機到了有人的地方還可以賣錢嘛、至於他們的名片夾啊,錢包啊不都是可以換錢嗎?而且我拿的時候你不也沒有反對嗎!」總長爭辯道。

    聽到這裡中尉也大體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們把別人身上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全帶走了然後再背著兩顆核彈到處亂竄想找買主,結果被誤認為是操縱核彈走私的幕後黑手,然後就被通緝了。

    一問,果然如此。不過總長還爭辯說:「還好搞核彈買賣的人都比較注重自己的保密工作,所以連道上的兄弟都沒有幾個見過他們的真實面目,所以我們兩個乾脆以這個的身份幹起了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當然總長也是一口咬定他們跑到【安哥拉】並不是走投無路而是因為業務擴展的需要。中尉則絕對不相信他的這種說法。

    「那後來呢?」中尉問道。

    「你都聽到了,新開發的客戶破產了,我也進了集中營不過還好他們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還以為我是僱傭軍呢,最後托小斯斯的福又重獲自由了。」

    「托亞斯的福?恐怕亞斯是欲哭無淚吧!」中尉心理想到。而遠處的亞斯也正好說道這段血淚斑斑的辛酸往事。

    「他們在我的禁閉室裡呆了幾天,本來我以為他們會等風聲松一點的時候溜出去,結果有一天當警衛進來給我送食物的時候他們把警衛給打暈了,然後拿起他的槍對著外面就是一陣亂掃,掃完了之後又把槍扔給了我,還對著追兵大喊大叫說什麼兄弟我們已經把保衛幹掉了趕快跑什麼的。」亞斯無奈的說道。

    「所以我除了跟著他們一起跑還能怎麼辦呢?」

    「在然後呢?」一個士兵問道。

    「還用說嗎?【安哥拉】是呆不下去了,三個人一起偷渡出境然後找了一個學校躲了起來。」

    「再然後呢?」大家顯然不滿意亞斯這麼簡約的回答方式。

    「再然後就遇到了中尉,於是我們就到這裡來了。」

    遠處的中尉聽到亞斯的話轉過頭來對總長說道:「怪不得我給你們說到這裡來的時候你們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原來是躲避追殺啊!」

    總長不好意思地說道:「反正我們那時身上的錢都已經花的差不多了,總的找個地方吃飯嘛!」

    聽到此處中尉只能是無言以對了,他說自己的錢花得差不多肯定就是早已身無分文,自己的長官居然是為了混飯吃才跟自己到這裡來的,此時她才明白原來總長當初那些慷慨激昂的演講都是騙人的。

    在此同時亞斯也急忙結束了自己的回憶,一半是命令一半是哀求的打發走了拉歐等人,自己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睡覺去了。

    是夜眾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一夜無話。

    日子就這樣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的過去了兩個月。其間除了狼人在月圓之夜變身後大鬧了一場以外再也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中尉他們的傷勢也終於完全好了,而一個迫切的問題又擺在了大家的面前。

    怎麼從這裡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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