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藍』沙克爾頓帝國國都;『君士坦丁堡』奧斯曼帝國的國都。
戰敗的消息就像瘟疫一樣飛快地傳遍了全城。
除了震驚之外,皇宮裡更多的是憤怒的火焰。特別是看到尚格雲頓將軍帶著幾乎沒有損失的部隊裝備齊全的回來後。連許多將軍都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與那些恐怖分子做了什麼交易。
當兩個國家的絕大部分人都陷入這種無法控制的憤怒中,叫囂著要絞死尚格雲頓時,唯獨只有帝國交界處一個叫做『阿爾塔』的小城卻出奇的安靜。
因為這裡才是兩大帝國真正的政治神經中樞。
作為瑪拉大陸關係最緊密的兩大帝國,不僅有著上千年的友好歷史以及共同抵禦外敵的傳統,此時此地他們更有著現實的敵人---蘭法西特帝國。為了便於統一指揮,兩個帝國的指揮中心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在這裡共同辦公了。
上百年的磨合幾乎讓人很難看出這裡的工作人員居然是由兩個國家的人共同承擔的。要不是各自身上的軍服不同你幾乎認不出他們誰是誰。其實只要看看鐵鉤城堡的城防體系也就可以對這種協調機制瞭解一二。
城防官如果是沙克爾頓帝國的尚格雲頓,那麼魔法師則會全部來自於奧斯曼帝國。2年後則反過來重新配置。
歎息沙漠附近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希佩爾公爵和沙恩霍斯特公爵都在『阿爾塔』,倒不是因為他們預料到了這種事情的發生,只是因為北部邊境的衝突最近越來越頻繁,規模越來越大。
等到他們聽說『鐵鉤堡』異主後,第一個反應就如大多數帝國公民那樣,除了感到震驚外還是震驚。
不過,短暫的震驚過後。兩個公爵馬上意識到了蘭法西特帝國最近的激烈挑釁絕對不是毫無根據的亂咬。隨後不斷傳來的詳細消息也讓兩人對那裡發生的事情有了越來越多的認知。直到知道這個用心險惡的攻擊計劃竟然是那個大陸史上著名的恐怖分子史派克•唐制定的時,才發覺自己太輕視這個敵人了。而現在卻不得不為自己的失誤付出巨大的代價加以修訂。
至於戰敗回來的尚格雲頓兩人卻高度一致的表達了自己的寬容。在一片討伐聲中力保將軍,並將他調到『阿爾塔』擔任城防司令加以保護。
但是自己的後方出現如此大的漏洞卻必須要盡快加以修正。因為他們最大的敵人還在北面對自己虎視眈眈。
因為是恐怖分子,所以可以選擇的處理辦法要比國與國之間的衝突所能採取的辦法豐富得多。一個包括集中大規模軍隊以及使用大量魔法師速戰速決解決東部問題的作戰方案被指揮部的作戰參謀迅速的放在了兩人的公文桌上。
…………
永久中立之地---聖城梵蒂岡。
神職人員似乎對於世俗的戰爭都沒有什麼興趣,『鐵鉤堡』失陷的消息傳到教皇耳朵裡的時候,據說他只是『啊』了一聲就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評論。
要說是因為教皇的修養好沉得住氣似乎也能夠解釋他那異乎尋常的冷漠。
可是。
假如有誰此時衝進教皇的房間,肯定會發現一件驚人的秘密———房間裡,教皇正在與一個中年男子激烈的爭論著,雙方都已經面紅耳赤就差動手的份了。
「我已經說了,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請你馬上離開。」教皇沒有指著大門,反而指著一扇開著的窗戶說道。
「哼哼哼~~」站在教皇對面的中年男子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冷笑。
看見對方沒有反應,教皇徑直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似乎是在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好半天。教皇那漲得通紅的臉才終於稍稍平靜了一些。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幾次三番的干涉我的行動,我已經把我的目的交待的夠清楚了,你還要我說什麼?」教皇有些氣餒的說道。
「你一步步地把他逼到了今天的地步,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達成你的希望嗎?」那個中年男子反問道。
「至少現在的反應正朝著這個方向在前進。剛才得到的消息———另外三顆控制中樞已經順利的融合了。只要再稍微加點力氣我們就可以成功了。」教皇回答道。
「不過,倒是你怎麼會突然又跑到這裡來?不要說你是專門來勸我的。」想了想,教皇向對面的中年男子反詰道。
「我來這個大陸來辦事,到你這裡只是順便給你些忠告。」中年男子回答道。
「哦?」教皇故作驚訝地問道:「該不會是在腐海森迷了路吧,那裡最近剛好發生了命案。」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難怪干將會死的不明不白。」教皇似乎抓住了對方的弱點,一點也沒有顧及自己的身份地位,出言惡毒的諷刺道。
「干將也配我們兩個聯手?」中年男子不屑的回答道。
「是~是,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擋得住你們倆的聯手一擊也是事實。」
「算了,我不跟你爭這個了。不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做下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中年男子似乎準備結束這次不愉快的談話。
「這句話也是我送給你的忠告。」教皇也冷冷的說道。
中年男子沒有理會教皇的挑釁,走到了窗子邊上。
「是不是你們還隱藏了什麼秘密?」教皇看著對方的後背突然說道。
正準備從窗戶上跳下去的中年男子聽到此話,又定住了身軀轉過身來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明白。」教皇冷冷的回答道。
「你想知道什麼?」中年男子上前一步逼問道。
「就怕你不敢說。」教皇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
「你不後悔?」對方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我很奇怪有什麼秘密可以讓你保藏這麼久?」教皇反而神定氣若得坐在搖椅上端起了茶杯。
中年男子沒有回答,似乎他還在心裡權衡著什麼。
「而且這麼多年後又突然決定要說了。」教皇逼問道:「那天晚上到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反應堆逆轉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東西就這樣懸掛在我們頭頂也快1萬年了吧?」中年男子指著頭頂的月亮說道。
教皇點了點頭。
站在他對面的中年男子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不過並沒有像教皇所期望的那樣說出什麼秘密,反而搖了搖頭又轉身向窗口走去。快到窗口的時候才轉過身來說道:「我想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唯一需要確定的就是領袖自己選擇了這條注定孤獨的道路。」
「還有,我已經重新啟動了克勞塞維茲計劃,今天來這裡就是知會你一聲。」
看了看呆坐在椅子上的教皇又補了一句:「要不是因為你的愚蠢行動,這一天原本不會這麼早就到來的。」說完人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此時的鐵鉤堡。
除了那兩個大小不良一天無所事事到處鬼混外,其他的人包括中尉在內都在緊張的考慮帝國的報復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降臨。
鐵鉤堡,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純粹的軍事設施了。除了2000多平民外還有『鍛鐵鎮』的一干鐵匠、酒保,以及那些根本沒打算離開的高手兄們、被哈恩綁架回來的精靈女孩---索。好在這個城堡經過了上千年的建設不論在規模上還是在配套設施的功能上都算是齊全且夠大。當初連上萬的軍隊也能容納此時總長的流浪軍團連上牲口也不過5000所以住著倒也覺得寬鬆自在。
城堡內大量的軍需物資保證了他們短時間內的物資給養,可是長期的物資供應仍然是個艱巨而複雜的工作。原本想從『納斯烏嘟』收稅的主張因為人手不夠加上帝國的阻擾沒有成功,至於鑄鐵谷的礦石開採,連白癡也知道此時破天的心情,所以不提也罷。
梅卡除了天天擔心教皇的鋤奸團趕來收拾自己外,就是和三葉草老闆一起計算各項物資消耗和補充。
在看了好幾天的帳務處理後,梅卡突然覺得自己確實不是一個當帳房先生的料。於是三葉草老闆順利榮升流浪軍團的首席財務官,也就是總長口中的CFO。不過據當事人拉歐說,聽到這個消息後老闆幾乎是當場就被嚇昏了。老老實實一個生意人,居然半年不到就變成了一個極端凶殘的犯罪集團的主要成員,正常人都會受不了的,所以拉歐事實上還很讚賞三葉草老闆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沒有瘋,只是被嚇昏了。
就這樣,整個城堡在忙忙碌碌的工作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唯獨讓那些被找來修理城內設施、改善城內功能區的工匠感到奇怪的是幾乎每天晚上都可以看見兩個黑影蹲在牆頭喝的爛醉。
一個好奇的工人終於忍不住在晚上下工後向守城的士兵問道:「那兩個人是誰呀?」
「哦,他們兩個啊。廢物甲和廢物乙。」士兵看了看城牆上的兩人,隨口答道。
此時另一個從城牆上下來的士兵接著說道:「得,小的那個又喝醉了。正在吐呢。小心別走下面過。」
起先那個說話的士兵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像咕嚕似地說道:「早知道這樣就可以當全大陸最大的恐怖分子我也去了。」
果然,這兩個天天在城樓喝酒看美女的無賴就是哈恩和總長。而總長正趴在城牆的箭跺上嗷嗷亂吐。
「上面的人小心點,離城門遠點吐。」城牆下一個伍長很不耐煩地喊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恩提起總長一邊道歉,一邊移了移位置。
「他就是你們的頭領?」那個好奇的工人捲了顆煙草遞給剛才的士兵後繼續問道。
「啊,是啊。」士兵接過煙草隨口回答道。
「就他那熊樣?」
「啊,是啊。」士兵點燃煙草又隨口回答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後,那個士兵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才會混的如此狼狽。」
工匠搖了搖頭,轉身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道:「我還是趕快把這裡的活做完走人的好。」
城牆上。
看著剛剛吐完的總長。
哈恩遞過去一張手帕。
「侵蝕的速度好像快了很多。」看著正在擦嘴的總長,哈恩表情凝重的說道。
「呵呵呵~呵呵呵。」總長傻笑了幾聲後回答道:「我早就說過這樣不行的。你就是不信。」
哈恩搖了搖頭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總長沒有理會哈恩的話,反而抬頭看了看滿天的星辰說道:「老實說我還真有點想念當初快意恩仇的日子了,可惜這輩子應該是沒有機會了。」
哈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小哈哈。」總長突然轉過頭看著哈恩認真地說道:「你不會忘記當初對我的承諾吧。」
哈恩搖了搖頭。
「如果這是我的宿命,我希望以朋友的身份死在你的刀下。」總長從地上醉醺醺的爬起來拍了拍哈恩的肩膀說到。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哈恩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道。
總長點點頭。
「不過在此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哈恩補充道。
「呵呵呵~~我也不會的。」總長又是幾聲傻笑。
「聽說這裡距離『奧斯曼』邊境重鎮坎大哈城只有不到5天的路程,有沒有興趣去玩一下?」哈恩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到。
「呵呵~呵呵,當然想去,不過不能讓那個死八婆知道。」總長得眼睛裡閃現出一種色迷迷的眼神。
「就我們兩個去。」哈恩回答道。
「那你有錢嗎?沒錢去了也沒法玩,搞不好還要餓肚子。」總長有些擔心的說道。
哈恩搖了搖頭:「我都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錢的樣子了。」
「嗯,這倒是個麻煩問題。」總長得酒勁似乎已經退了,不過身體乏力的他還是只能依靠在牆根坐著。
「我相信你的能力,搞到錢的時候通知我。」哈恩拍了拍總長得肩膀,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把小斯斯賣了怎麼樣?」總長自言自語的說到。不過話一出口又搖頭道:「估計沒人會相信他是恐怖分子的,還是不要的好,免得他又告訴那個死八婆。」
「長官,您說誰是死八婆?」一個女人的聲音。
「啊!小哈~~~」總長得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不詳的念頭---難怪那個夜貓子這麼早就要去睡覺了。
「中~中尉!」總長拚命的拖延時間思考對策。
一個藍色的閃光突然在城頭亮起又瞬間熄滅。
大廳裡的卡茲等人紛紛搖頭,不過也就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又各自聊起了先前的話題,只有沃森滿是同情地對身旁的礦渣說道:「看來俺們的老大的老大今天又被揍了。」
長桌的另一頭已經快被啤酒灌醉的礦渣咕嚕了一句:「管他的,喝咱們的酒。」於是乎眾人又開始了各自的話題,似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城牆上那個被閃電麻痺的無法動彈的白癡只有欲哭無淚。
日子就這樣又平靜的過了好幾天。
直到一天早上三葉草老闆的慘叫把大家聚集到議事大廳為止。
「你說的是真的嗎?」聽完三葉草老闆的匯報,中尉皺著眉頭追問道。
「小~小姐。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的誠信比命還重要啊。」三葉草老闆幾乎都快哭了的說道。
「問題麻煩了。」梅卡嘀咕了一句。
坐在下手的拉歐等人幾乎已經陷入了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地步,而他們對面的耿達斯則抱著雙肩一臉冷笑的看著他們。
「嗯~~我說~~」一直沒有說話的亞斯清了清嗓子,對眾人說道。
聽見亞斯說話了,大廳裡一直鬧哄哄的場面慢慢的靜了下來。
「首先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否則的話很有可能會出大事。」亞斯說到。
「知道、知道。」三葉草老闆急忙點頭道:「畢竟董事長和副董事長攜款潛逃這種事情放在那裡也是天大的事。」
「呃~~」聽見三葉草老闆的回答,亞斯愣了一下後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們現在只有不到一百金幣這件事情。」
三葉草老闆再一次差點暈倒,似乎坐在這個大廳裡的人根本不知道董事長和副董事長攜款逃跑的嚴重性。
「另外就是我們的想想辦法找些收入把唐搞下的窟窿填起來,否則明天跟工匠結算的費用都沒有了。」亞斯繼續說道。眾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畢竟錢這個東西說起來容易,掙起來難啊。
會議最終也沒有找到一個解決辦法,快要天亮的時候大家只好拖著疲倦的身軀各自回去補瞌睡了。
在回營房的路上,礦渣還在跟沃森說:「我就說過那小子不地道,搞到錢就跑路,我們的欠款這次恐怕又要黃了。」
沃森則滿不在乎的拍了拍礦渣的腰說到:「所以俺就說過,等他回來了再把他狠揍一頓。」
第二天晚上。
那個好奇心很重的工人驚奇的發現每天都在城頭喝酒的廢物甲、廢物乙居然沒有出現。
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再一次與守城的士兵套起了近乎:「怎麼今天沒有看見你們的領導啊。」
「跑了。」士兵的回答很乾脆。
「跑!跑了!」聽到回答的工人差點從城牆上摔下去,「你~你們的頭領都跑了,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工人有些害怕的問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要不在這裡把廟守好,借給他的錢還不真的打水漂了。」士兵恨恨的說道。
與此同時,城下一個聽見對話的士兵在夜色中高聲的問道:「樓上的,那混蛋欠你多少?」
「30個銀幣。」聽到問話的士兵回答道:「那你呢?」
「別提了差2個就到一個金幣了。」城牆下的士兵一聽到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算了、算了,想開點。看看人家沃森和礦渣,這次恐怕幾十個金幣的欠款就要打水漂了。你我這點算啥?」
城上城下幾乎同時響起了一陣壞笑。
那個站在旁邊的工人趕緊收拾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工具,匆匆回家了。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道:「瘋了,瘋了,全都是一群瘋子。頭頭都跑了這些人還在關心自己那點欠款,做完明天我絕對不做了。」
於此同時耿達斯也正在海因斯的臥房裡。
「大人,你真的要在這裡耗下去嗎?那個混蛋都已經跑路了,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等死?」耿達斯的心情有些激動。
海因斯沒有直接回答自己副官的話,事實上從一個小時以前耿達斯進來開始海因斯幾乎就沒有說過話。
自己的統帥沒有言語,耿達斯漸漸也沒有了言語。
看著漸漸恢復了平靜的耿達斯,海因斯終於說話了:「我和你的看法倒是有些不同。」
看著一臉驚奇的耿達斯,海因斯繼續說道:「你不覺得昨天那個場面很有意思嗎?你看見過一個部隊會這麼不關心自己統帥的去向嗎?老實說我算是第一次見識到。」
耿達斯使勁地點了點頭。
「可是你想過沒有,史派克•唐什麼時候說過這些人必須呆在這裡,或者必須服從他的指揮?」
耿達斯搖了搖頭。
「換句話說,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隨便的去留。既沒有人會強制性的讓他呆在這裡,也沒有人要他們必須離開。」
耿達斯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又有些糊塗的搖了搖頭。
「這裡的人並不僅僅只是他的部下啊,你明白了嗎?」海因斯說道。
「所以大家關心的是他偷了多少錢走,而不是關心他在什麼地方?」耿達斯想了想回答道。
「對,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那小子玩夠了肯定會回來。」海因斯補充道。
耿達斯點點頭。
「不過他回來後會被這些人怎麼收拾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海因斯的嘴角泛起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但是在這種時候離開還是太不負責了。」耿達斯有些不甘心的爭辯道。
「哦?是嗎?」海因斯反問道:「老實說我們現在恐怕比任何時候都要安全,只要呆在這個城堡裡,即使兩大帝國數萬大軍也難傷你我分毫,而且自從奪取這個城堡後,你覺得他做過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嗎?」
耿達斯想了想說到:「有亞斯和中尉小姐處理日常工作,加上我們這邊幫他們分擔了好些工作,自然他就沒有什麼事情幹了。」
「所以說他現在在這裡也好,不在這裡也好。對我們的生活工作不會有一點影響的。自然也就沒有人關心他在與不在這裡了。」海因斯站起來拍了拍耿達斯的肩膀準備結束今天的談話了。
雖然說大家好像更關心總長到底偷走了多少錢,不過中尉還是在當天晚些時候將沃夫小隊派出去追蹤總長的動向。
當然這些身後之事對於正在跑路的總長自然沒有任何意義,他現唯一關心的就是如何挖苦哈恩。
「小哈哈,你也太會吹牛了。5天!這就是你說的5天的路程嗎?等我到了的時候也快散架了,還玩個屁。」
「你小子就不能把嘴閉上一會兒?你要是再在我耳邊嘮叨就自己想辦法走著去吧。」哈恩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果然聽到哈恩這麼說了之後,總長馬上閉上了自己的嘴。因為他現在正趴在哈恩的背上。不過很明顯總長並不覺得舒服。其實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覺得舒服的,因為哈恩奔跑的速度甚至比食腐龍衝刺時的速度還快。加上走的儘是高低不平的小路,從早上到現在總長已經吐了三次了。
「還有你小子這次到底搞了多少錢出來?」看見沒有了言語的總長,哈恩又開始關心起他們兩個這次的消費額度來。
「呵呵呵呵呵,這個嘛~~不告訴你。」總長從來不會放掉任何可以調人胃口的事情。
「說嘛,我保證不會搶你的那份。」哈恩說到。
「哼,你在我這裡的信用度為零,上次在『庫拉特斯』賣中尉的事情我還記得呢。當時你丟下我一個人跑得比兔子還快。」總長哼了一聲道。
「你不是也把我出賣了嗎?明明可以跑一個,結果最後一個也沒有拋掉。」哈恩一邊跑一邊爭辯道。
就這樣兩人在這種漫無邊際的爭吵中度過了4天,第五天下午太陽快下山的時候終於看見了坎大哈城那高高的土牆。
與此同時兩大帝國的討伐部隊也開始向『鐵鉤堡』進發了。
就在大部隊出發前不久一支包含了魔劍士和數個高級法師在內的秘密小分隊也在悄悄地離開了了『阿爾塔』往『鐵鉤堡』方向移動。
連續數天的奔跑讓哈恩和總長的身上已經滿是灰塵,這對於不是很愛乾淨的總長來說倒不是一個大問題,可是哈恩卻提出非要先洗個澡,然後在幹別的。拗不過哈恩的總長只好陪著他來到了一個洗澡堂門口。
「小唐,這次算你運氣好。要享受奧斯曼桑拿浴這裡可是最好的去處,不要看它的門臉小,連帝都君士坦丁堡也不一定比得上這裡呢。」哈恩一臉嚮往的表情說到。
「呵呵~呵呵」總長在一旁傻笑著沒有說話。
「裡面沒有美女按摩。」哈恩一盆冷水把總長潑了個透心涼。
「那就不去了。」總長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哦~?那隨便你,不過要是被人追殺我在裡面可救不了你。」哈恩隨口回答道。說完看了看還楞在那裡沒有反應的總長,俯身在其耳邊小聲地說到:「好歹你也是身價2000萬的通緝犯啊。」
此言一出,總長得態度馬上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呵呵~身上這麼髒老實說也確實該去洗洗了。」說完也不待哈恩說話徑直往澡堂裡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似乎有爭吵的聲音。
「老闆好歹我這把劍也是古董,怎麼說也該值個一兩百個金幣把,抵你這裡的洗澡費、伙食費未必還不夠?」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不懂古董不古董,劍這東西雖然我是外行但是也知道鋒利不鋒利,你說值1兩百個金幣就真的值啊?我還說你那個東西是把廢鐵呢。」似乎是澡堂老闆在回答。
好奇心奇高的總長順著聲音來到了櫃檯前。只見一個年齡與哈恩相仿、一身金盔金甲的中年男子正把一把金色的雙手大劍放在櫃檯上與老闆爭論。
「要不我把這身盔甲也當在你這裡。」看見澡堂老闆沒有鬆口的意思,那個中年男子歎了口氣繼續說到。
「這個嘛~~」澡堂老闆看了看對方身上的盔甲,看樣子好歹也是用混合了錫金的高級鋼材鍛造而成,而且看樣子還很沉。幾十個金幣應該還是值得。澡堂老闆有些要鬆口了。
「那身盔甲是冷鋼鍍銅,連一個金幣都不值。」跟在總長身後走近來的哈恩突然說道。
「你!」中年男子被氣得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好你個混蛋,居然敢用這種廢鐵來騙我。」看見中年男子沒有言語,澡堂老闆估摸著剛才那個黑衣人說的應該是實話。
「來人啊!」老闆對後堂喊道。
順著聲音出來了4個彪行大漢。
總長很配合的馬上讓出了往門口的通道,畢竟他對這種事情親歷了無數次。沒想到這次居然被扔出去的人不是他。所以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在那裡等著看好戲。
「不過我倒是願意幫他支付欠您的費用。」哈恩笑了笑繼續對澡堂老闆說道。
「我沒有聽錯嗎?」澡堂老闆有些懷疑的問道。
「當然,不過我要他身上的裝備抵債。」哈恩點點頭繼續說道。
「小哈哈,你瘋了嗎?不要亂騷包買這些沒用的東西。」總長一聽就急了衝上去對哈恩喊道。
「去你的。」哈恩一腳把總長踢到了牆角。
聽到哈恩話語那個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這些東西可都是澡堂老闆的了。」哈恩看了看放在櫃檯上的劍和那個中年男子剛才脫下來的盔甲,提醒澡堂老闆道。
一聽哈恩的話,澡堂老闆立馬把東西抱了起來交給哈恩道:「有人願意花錢買這些廢品,你還不願意?要不願意就不要跑出來吃霸王餐啊。」
哈恩對總長揮了揮手,示意其付款。
總長自知打不過哈恩,只好很不情願的走道櫃檯前問道:「老闆,多少錢啊。」
「10個金幣。」老闆伸出一個手指頭說到。
「多少?!!」總長得嗓門大的幾乎把屋頂震塌下來。
「10個金幣。」澡堂老闆重複了一遍。
「小哈哈,你聽到了嗎?」總長轉過身把手插在褲兜裡一邊說一邊準備離開。
剛走到哈恩身邊就又被哈恩給丟回了櫃檯。
「早給你說了這裡是最著名的澡堂,這點費用也嫌貴?」哈恩沒有好氣地說到,言語間似乎覺的很沒有面子。
「最著名!最著名!你小子除了會花錢什麼時候也去給我掙點錢看看。」自知不是對手的總長只好乖乖的套出了錢包,小心翼翼的數了10個金幣交給澡堂老闆。
哈恩眼見著澡堂老闆收好了金幣。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
看著不知所措的總長和澡堂老闆,哈恩轉過頭去對那個中年男子說道:「怎麼樣沒有想到吧,你的寶劍就這樣換了主人。」說完把除了那把雙手大劍以外的所有東西全都丟在了地上。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會有如此結果,頓時面色猶如死灰。
哈恩拔出大劍。這是一把看上去十分平淡無奇的雙手劍,既沒有光澤也沒有鋒利的刃鋒,甚至連大劍表面的金色看上去也似乎很俗氣和粗糙。
「『翼之哀傷』。要是有人知道我用10金幣就買走了瑪拉大陸最負盛名的兵器之一『翼之哀傷』恐怕都會嫉妒到發瘋吧。」哈恩說著水手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金色大劍。整個房間內頓時被金色的刺眼光芒所籠罩。
而那個剛才還以為自己站了大便宜的澡堂老闆則把嘴巴張的大大的看著哈恩手上的寶劍。
就像總長手上的那把『流光』一樣。傳說『翼之哀傷』本是魔王迪斯馬斯手下大將『貝爾』的武器,上古的封神之戰時貝爾曾經用它將真神宙斯的坐騎從空中劈落。大戰之後寶劍流落到瑪拉大陸,卻沒有人真正見過其真面目。而今天哈恩居然說這麼一把不起眼的寶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兵器『翼之哀傷』所以澡堂裡的眾人與其說是不信,還不如說是懷疑眼前這個黑衣男子有毛病。
至於總長因為對什麼兵器、寶劍根本就沒有概念,在他的腦子裡唯一理解的就是哈恩佔了個大便宜,因為他對哈恩在武器方面的見解還是很有信心的。
大廳裡,唯獨只有那個中年男子的表情越來越糟糕。
可是哈恩卻好像根本沒喲意識到似的繼續說道:「傳說一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中,魔王手下有兩員大將,一個叫迪南、另一個叫貝爾。前者在安特衛普要塞攻防戰中因一舉奪下難攻不破的安特衛普要塞而被人稱為安特衛普之鷹;而後者則因為在巴因霍姆星域以一架龍機神獨檔神族整個無敵艦隊的進攻而被叫做巴因霍姆之翼。」哈恩看了看對面的中年男子停下了話頭。
「可惜龍騎士再怎麼強大也無法與造物的神相抗衡,巴因霍姆之翼終於還是難逃被擊落的宿命。」中年男子歎了口氣接著哈恩的話頭說道:「不甘失敗的貝爾取下了龍機神的翅膀鍛造了這把寶劍。稱它為『巴因霍姆之翼的哀傷』也就是世人所說的『翼之哀傷』。」
看見相對而立的兩個男子的對話,澡堂老闆漸漸意識到了眼前的這把劍或許真的是傳說中的『翼之哀傷』,悄悄地向旁邊的幾個大漢作了個眼色。
於此同時哈恩也好像有意再次揮動手中的金色大劍。不過對面的中年男子已經搶先一步衝上去把連老伴在內的5個人全都打翻在了地上。
看著呆立在那裡的總長,哈恩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就往外跑。那個中年男子也跟著跑了出來。3個人幾乎是一口氣就跑到了城外的山坡上。
總長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小心的看了看眼前的兩人。
哈恩一揮手把『翼之哀傷』丟還給了對面的男子。
「那劍是我的!」總長也顧不得喘氣急忙喊道。
「我知道。」哈恩笑了笑回答道。
「那劍是我的!」總長好像是在重申自己的立場似的喊道。
「我知道。」哈恩還是剛才那副壞笑得表情。
「為了表示對你手中那把劍的尊重,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哈恩退後一步向對方微微微鞠了恭後說道:「哈恩。」
對面的男子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瘋狗哈恩。」
「正是在下。」
刀光一閃。
「鐺」的一聲脆響。
『翼之哀傷』在距離總長脖子不到一寸的地方被『恩費爾德』架住了。
「為什麼不還擊?」中年男子收回了手中的大劍問道。
「以你的實力,怎麼看你也不像那種為了一兩千萬就會去當殺手的人。」哈恩笑了笑回答道。
「靠,不會為了一兩千萬當殺手。那小子剛才還差點把褲子當掉呢。」直到此時總長才意識到對方剛才的一劍是衝著自己來的。隨後又在嘴裡咕嚕著補充了一句:「白癡才不會為了一兩千萬金幣當殺手呢。」
總長的膽子一向很小,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和哈恩在一起的時候,特別是在確認哈恩會幫自己的時候。今天就屬於這種情況。
「瘋狗哈恩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對面的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道。
「肖恩。」那個男子說道。
「殭屍肖恩。」沒有等對方說完,總長就驚呼道。
「去你的。」那個叫肖恩的中年男子一腳把總長踢到了地下,然後擺了個很酷的造型後說道:「肖恩•雷。我的名字叫肖恩•雷,傳說中的神聖騎士、歷史上最負盛名的屠龍勇士---肖恩•雷」
從地上爬起來的總長可沒有亞斯的博學,所以對肖恩•雷的自我表現僅僅只是用一種近乎麻木的表情看著對方,心裡還在考慮自己怎麼會知道『殭屍肖恩』這個名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原來是自己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叫『殭屍肖恩』。
不過,站在他前面的幾步的哈恩卻很認真地聽對方說完後,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請原諒我的失禮,也請允許我重新介紹自己:哈恩;哈恩•馮•曼托菲爾。我手中這把劍就是『恩費爾德之劍』。」
「龍機神『恩費爾德』的羽翼幻化成的兵器嗎?」肖恩•雷,臉色凝重的回答道。
「沒有想到事隔多年,你我居然會在這裡會面。」哈恩緩緩地握緊了手中的大劍,一股黑氣從劍身中瀰漫而出。
「原本應該是在聖地加林。」肖恩•雷歎了一口氣說到。
「可惜你沒有來,所以我毀了加林塔。」哈恩一臉冷漠的說到。
「卡嚓一聲」哈恩將『恩費爾德』橫握於身前:「雖然晚了很久不過好歹我們還是見面了。」
「我一直都很遺憾自己錯失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決鬥。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得以實現。」肖恩•雷的眼神中泛起了一股濃濃的鬥氣。金色的劍身中似乎也有一股不甘寂寞的元素在躁動,跳躍。
兩股強大的氣流在地面上旋轉,在兩人之間的空間中碰撞,瀰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