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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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18
寶樹 發表於 2009-4-17 20:05
第三卷 第242章 經濟之道

    張遼話語中的疏漏在場的人沒人不知道,可是出於各自的原因,全都保持了沉默。張遼也是對這種情況有所預料的,否則他又豈敢在這些人面前露出口風。

    管寧他們對漢室不滿的情緒由來已久,除了管寧、王烈之外,國淵、邴原歷史上皆是魏臣。孫干是蜀漢重臣,但絕對不是大漢的忠臣。宗元則是牆頭草,除了追隨強者,他不會對如今已經勢微的漢室有什麼依戀。

    但是問題雖然解決,可王烈卻因為自己的過於冒失和衝動心中愧疚,使得屋子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還好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自會有人出來圓場。

    「既是如此,諸位也就無需過於介懷了。今日我等可並非為那牝雞司晨的邪馬台女主而來,諸位若是捨本逐末,卻非喜事哦!」國淵見事態已經平息,開口說道。

    國淵的話讓氣氛頓時一轉,眾人都想起來今天的目的,若是真的為了什麼無足輕重的外藩野人耽誤了自己從財政預算中分出一筆的事情,那可真是對不起辛苦了一年的屬下和自己了。

    於是眾人將剛才的些許不快和尷尬拋諸腦後,開始就各自的職責和張遼「探討」起經費的問題。

    張遼在和眾人交流過之後,感覺他們並沒有不切實際的開口要錢,雖然宗元那裡提出的經費多了一些,但這涉及到青州兵裝具的換代以及將作營兵工作坊的升級,所增加的經費也都是有明確目的的。張遼估計這些人在之前應該是和國淵做過深刻地溝通,他很欣喜的看到這些人的腦子裡已經初步有了真正的經濟的概念。

    「經濟」,這一詞來源於希臘語,其意思為「管理一個家庭的人」。希臘的學者色諾芬在他的《經濟論》中將「家庭」及「管理」兩詞地結合理解為經濟,而亞里士多德則在《政治學》中坦言「經濟就是一種謀生術。是取得生活所必要的並且對家庭和國家有用的具有使用價值的物品。」中國的嚴復曾將「經濟」一詞翻為「生計」,但日本人將其正式翻為「經濟」,後來孫中山先生從日本將這一說法引入中國,才成為正式的用詞。

    在漢代的學術界還沒有正式使用「經濟」一詞,至少張遼接觸了眾多的學者都沒有聽到過。但是經世濟民和經國濟物這兩個詞已經出現,它代表的是一種儒家文人治國平天下地理念。張遼對此事嗤之以鼻的,雖然張遼知道這些文人沒有他的那些見識,但他們想當然的那種治理國家的理念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張遼接受。張遼沒有學過經濟學。但是他卻知道,要治理好一個國家,採用那一種學說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要將「錢」弄弄明白。不關事管理國家還是管理家庭,錢都是必不可少的。學會如何賺錢,如何花錢,如何才能將錢用到關鍵之處,這才是治理國家的重中之重。這也是為什麼後世的首相會是由首席財政大臣來擔任地原因。中國自古就缺少有關經濟、金融的學說教育,一直到明清時期甚至還有「天下財貨皆有定數」的說法。當張遼從荀等人的口中也聽到這種論調的時候。他心中地鬱悶就不用再提了。但他一來沒有系統的學習過經濟學,二來他也不熟悉漢代的經濟生活,自然無法和他們辯駁。但張遼的心中對此事一直有心結的,知道曹操讓他執掌青州,他在爭取到了一定的自治權利的時候,就決定要在青州推廣經濟學說。雖然他沒有系統地知識,但卻不代表他什麼都做不了。從官府各個機構都必須做的收支明細到每月、每季以及每年的總結和預算,張遼要從青州官府開始自上而下的將「經濟」這個概念深入人心。為此他還讓商人派出他們各自的賬房高手給官吏上課,並依據自己模糊的記憶修改了記賬方法。最關鍵的是阿拉伯數字地使用和運算方法地進步。張遼給鄭玄的算學書中詳細地介紹了數字和四則運算方式,並將多元方程式也拿了出來。又藉著鄭玄的名義推廣,如今不但在曹操的治下得到了普遍的使用,就連其他諸侯那裡也紛紛棄用原本的漢字數字而改用阿拉伯數字。只不過如今這數字卻是被冠名為「中國數字」,估計現在還未出生的那個印度學者巴格達一定很鬱悶。

    數字、運算方式的革新,青州制定的強硬的制度。讓青州如今有了一些用數字、數據來治理地方的意味。張遼他也不會去強求進度,在他看來,潛移默化式的改革是最好的方式。若是能因此改變開始改變國人那種但凡涉及數據總是模糊不清的習慣,從此養成凡事以數據為準的傳統,那張遼就已經很滿足了。要求他們明白倒不如讓他們自己從中得到好處,這樣反而會使得這種學說的基礎更加的牢固。就像現在的國淵他們,要錢、花錢都有計劃。開源節流,這才使得青州財政狀況迅速得以轉好。

    但是這也會有一個不怎麼和諧的後果,其表現就是張遼必須面對幾個紛紛想要為自己的部門多弄些經費的人的爭執。

    屋子裡的七個人,除了張遼和置身事外的孫干,其餘四人均各有各的訴求,就連一貫風輕雲淡的管寧也一反常態,為公學和推廣鄉村的私塾教育而向張遼申請經費。

    張遼聽了眾人的話。伸出雙手向下按著說︰「諸位還請安靜一下。爭執也解決不了問題。想來你們之前應該已經有過協商,否則子尼的預算也做不出來。今天不過是想看看能否再多要一些。畢竟青州如今百廢待興,手中有錢才能辦事。但是這一塊經費在預算中也是有預留的,至於該給誰,我說了不算。你們必須提出書面報告,闡明各自的理由,由戶曹會同公佑進行審核。所以各位就不用再爭了,有這功夫還不如趕緊回去準備報告呢!」張遼笑道。

    這時候,剛才還在爭執不休的幾個人也發現剛剛的行為確實有損形象,立刻各自整理著衣服,一副「與某家無關」的樣子。若是此時有人進來,斷然不會想到就在前不久,青州的幾位權利極大的高級官員們還猶如在市場中討價還價一般。

    「好吧。反正使君就要軍改了,我這裡的作坊可不能誤事。」宗元微喘著說。

    「官員的績效考核和青州的司法體系可是重中之重,涉及官員和青州的平穩。還請使君考慮。」邴原和王烈聯袂說道。

    管寧此時也整整衣襟,似乎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平和的說道︰「使君曾言道︰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寧將拭目以待。」

    「呵呵!」張遼笑著將剛想說話的國淵止住,「各位的司職各有側重,缺一不可。但關係青州財政大局,還是得有先後、取捨。這就要看各位的增加預算的報告了。兵曹那裡可以稍稍緩一緩,若是能夠將原有的裝具修改後使用的,也無需添加新的。青州如今還不是銅錢滿倉,經濟建設更加關鍵,只要軍隊必要的開支能夠保證,我想士兵們一時間也不會有意見的。」

    張遼正想著如何讓青州向外示弱的問題呢,宗元的話倒讓他找到了一個辦法。若是削減軍費和其他欺騙手段一起使用,他就不相信袁紹不上當。反正他在劉曄那裡還留有一筆隱蔽的經費,真要是軍費不足,完全可以先墊進去,明年從財政中撥還就是。

    青島,曹軍水軍大營。

    張遼站在碼頭目送著近百首戰艦在大海上編隊、遠去,他在解決了文官們的事情之後,就趕到了青島,和甘寧商量著水軍的部署。在甘寧的執意要求下,張遼還是同意了甘寧親自率兵的請求,滅國的誘惑確實無法阻擋。只是張遼要求甘寧攻擊的速度一定要快,爭取在三、四月就趕回來,讓外界看到曹軍的水軍統領。丁奉同樣也被甘寧帶走了,他將在甘寧回青州之後接手捕奴事務,並保持水軍主力的隱蔽。而水軍在大營中還留下了兩艘大艦和十餘艘中型戰艦將會奉命移駐碣石,成為曹軍威懾袁軍的另一件有力的武器。

    「呵呵!希望老甘一路順利,若是他們將光武皇帝敕封的那枚金印找到就更好了。」張遼看著戰艦遠去,心中想到。至於他的欺騙行為是否真的能夠瞞過袁紹,他倒也沒有刻意強求,實在不行,打就是了。張遼相信自己訓練過的數萬精銳再加上各地的郡國兵不會讓袁軍有好果子吃的。

    而此時的大海上,甘寧正在旗艦上和丁奉閒聊。

    「將軍,你手中的海圖上標注的東瀛四島怎麼是全圖?我記得咱們從沒有繞著東瀛行過船啊?」丁奉指著甘寧手中的地圖奇怪的問道。

    「這是張將軍送來的,他說是根據我們送去的海圖並根據一些記錄和東瀛奴隸的口供憑想像繪製的。要求我們此次進軍也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修改和完善。」甘寧笑道。

    「准嗎?」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咱們到時候沿著海岸行駛,也不回迷航的。倒是那個滅國之功讓甘某心中癢癢的。」

    「張將軍既然同意了將軍領兵出征,這滅國之功那就是將軍的囊中之物了,奉在此還要提前恭喜將軍啊!」

    「哈哈哈!」
寶樹 發表於 2009-4-17 20:06
第三卷 第243章 光明的前途

         一月底的天氣依然寒冷,更不用說是在海上了,寒風呼嘯著,似乎永遠不會停歇。但曹軍如今已經普及了棉衣,那些將領和軍官們還有著各種皮製的披風,倒是能夠後抵禦寒風的侵襲。他們只需要注意不要讓海水浸濕自己的衣服就行了。

    甘寧率領著艦隊劈波斬浪的前進,對他而言,現在的北風確實相當的好,能夠讓戰艦以盡可能快的速度前進,確實能讓他節約不少時間。

    這一路上北風基本沒聽過,甘寧的艦隊也日夜不定的在趕路,甚至連經過已經被水軍佔領了的濟州島(張遼命名,以後的日本地名皆是如此)都沒有停下來休息。這樣,不過四天的時間,甘寧的艦隊就已經再度看到了東瀛四島中最西邊的九州島,這讓全艦隊的將士非常高興。

    「承淵,傳令下去,讓艦隊靠岸,去做些淡水和食物的補給。然後留下三百士兵和十艘運輸船,其餘戰船待補給完畢後繼續前進。」甘寧在戰艦的前甲板上對丁奉命令道。

    「諾!」

    九州島是水軍已經擄掠過的島嶼,去年送回的三萬人全部都是九州島的原住民。這一次心中念叨著滅國的甘寧不願在九州島浪費時間,只不過留下了三百士兵和十艘運輸船繼續捕捉奴隸。自己則帶著大軍直撲張遼標注的地圖上的本州島的大阪地區,因為根據審問奴隸的記錄,那裡就是邪馬台國的大概位置。

    「將軍,留下的士兵和船隻已經安排妥當了。」丁奉將甘寧的命令傳達下去之後回來報告。

    「好。那就等淡水的補給了。從這個被文遠命名為長崎地地方到那個什麼大阪還需要三四天的航程,我不想沿途補給,所以我軍的淡水一定要保證七天的量。」甘寧的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著。

    只可惜張遼也跟就不懂後世的繪圖方法。根本就無法繪製精確的地圖。就算是甘寧手中的地圖,也是張遼根據手頭地大漢地圖以及水軍歷次航行的海圖拼合而成,唯一的貢獻就是將水軍尚未探明的東瀛四島中的本州島的東岸和北海道給畫了出來,而且還大致標明了北海道北面的庫頁島。就連這幾個島嶼的名字和一些地區的名字都是張遼根據記憶標注地,他實在是沒興趣給這些地方重新編出那麼多的名字,若是後人有興趣,張遼是不會介意的。就是不知道這份地圖若是流傳到後世,會對那時候中國的領土爭執起到什麼樣的影響。

    訓練有素的水軍士兵動作很快。只不過半天的功夫,他們就將戰艦上的淡水儲量恢復到了出發前的水準,並且從海裡和陸地上捕捉了相當數量的魚蝦和鳥獸。此時甘寧立即命令拔錨起航,將從鹿兒島繞過大隅海峽再轉向東北。

    南下時正好是順風,戰艦地速度被開到了最大,只不過一天的功夫就進入了大隅海峽,這時候,隨著方向的轉變,戰艦的速度也降了下來。

    「將軍。那邊就是四國島了。」丁奉指著戰艦左舷的那片陸地說道。

    「嗯。看到了。」甘寧悶哼一聲,略帶不甘地說道︰「根據審訊結果,那座島上也是有部落的,似乎還是邪馬台的聯盟部落,只可惜這次要暫時放過他們了!」

    「甘將軍,根據我軍在九州島見到的情況,以這些野人的戰力,即使我軍在四國島待上幾天似乎也不會影響大局,為何將軍一定要如此趕路呢?」丁奉不解的問道。

    「九州並不是邪馬台控制的中心,而我軍此次地目標卻是邪馬台的都城。那裡的敵人實力應該比九州強一些。而且東瀛又是山林茂密,若他們感到不敵,往山林中一鑽,我軍可就麻煩大了。既不是看到戰艦上還有張將軍在我們出發前帶來的一百名山地步兵嘛,他們就是為了預防這種事情的發生的。所以我要速戰速決。只要端了邪馬台的老窩,俘虜了他們地那個女王,再將當年光武皇帝敕封地金印找到,這趟就算沒白來。所以速戰是為了防止他們逃竄,也有讓我早些回去欺騙袁紹的意思。」甘寧說。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煩勞甘將軍走這一趟!」丁奉依然不明白地說道︰「邪馬台的實力根本就不能給我們造成什麼威脅,單單是我。再給我一千士兵,我也能滅了他們。就算是中途走漏了消息讓那個什麼女主逃了,我也有信心將她給抓回來!」

    「你啊……」甘寧搖搖頭,「你以為張將軍就不知道邪馬台根本就算不上一盤菜嗎?之所以讓我率兵出征,那是告訴別人我軍對滅國之戰的重視,還有就是為了順便保護你這個腦子還沒開竅的臭小子!」

    「我?」丁奉有些不知所以。

    「對,就是你。滅國的功勞有多大你可知曉?縱然那個國家如何的弱勢。滅國之功也足以讓你封侯。你不過二十出頭。校尉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再來一個滅國之功。那對你沒什麼好處,只會給你帶來別人的嫉恨!」

    「啊……」丁奉一聲輕呼。他不是笨蛋,只是見識不夠,甘寧稍一提點,丁奉立刻就明白了所謂保護他是什麼意思。

    「明白啦。你還嫩得很呢,以後得多加小心才是,不是每個上司都會向文遠將軍那樣為屬下考慮的。」甘寧意味深長的教訓道。

    「嘿嘿!」丁奉笑著撓撓頭,算是認下了這頓教訓。不過不一會,他卻又滿臉諂笑的湊到甘寧身邊。

    「甘將軍,那……那照你剛才的說法,那個……那只要這一戰之後,你豈不是就能……就能封侯了!」

    「你個小兔崽子!」甘寧寵溺的給了丁奉腦袋一巴掌,說︰「若是順利,封個關內侯甚至是亭侯都沒問題。」

    「啊!亭侯!那不是就和張將軍平級了嘛!」丁奉喜笑顏開道。他對甘寧的崇拜可是深入骨髓的,見到甘寧能夠封侯,他比甘寧本人還要興奮。

    「怎麼可能?」甘寧笑道︰「水軍縱然獨立於地方,但此戰卻依然要依靠張將軍統籌安排。以張將軍的身份和軍中的關係,還有實打實的功績,再加上曹公需要樹立一個能讓外姓將領信服的榜樣,張將軍此戰必能得到統籌全局,保障勝利的功勞,爵升一級應當不是難事。」

    甘寧說完後,才發現丁奉似乎有些意興闌珊,甘寧稍一轉念就明白了丁奉的想法。

    「承淵,是否覺得有些不公平?」甘寧摟住丁奉的肩膀說道。

    丁奉看了甘寧一眼,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卻沒有說話。

    「承淵,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何況身處不同地位的人,他們考慮問題的方向就不同,就像文遠將軍曾經說過的,屁股決定腦袋。文遠將軍的為人你也清楚……」

    「我知道的。」甘寧話還沒說完就被丁奉打斷。

    丁奉轉身看著甘寧的眼楮說道︰「我知道張將軍是個好人,也是個好將軍。這我都知道,我不會介意的,天助自助者這不也是張將軍曾經說過的話嗎?」

    甘寧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好啊!好小子,難怪文遠如此看好你,也不枉我培養你一場!哈哈哈!」

    笑聲在戰艦上激盪,順著風傳了出去,其他的戰艦上也能聽到他們的將軍那爽朗的笑聲。這笑聲似乎是對此戰前景的看好,也讓其餘的將士們對這次戰爭還存有的意思疑惑煙消雲散。

    「將軍,全軍的軍餃資格審核已經全部結束,所有的材料都在這裡。」劉曄將個木匣子放在張遼面前。

    張遼注視著這個放著近期全軍將士最關注的事情的木匣子微笑著。他能夠想像等到軍餃頒布下去之後,煥然一新的將士們排著整齊的隊列經過他面前的那種威風凜凜的場景。

    「好!昨天宗元還說軍餃標誌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呢,現在就缺少我設想當中的軍禮服了。」張遼笑道。

    張遼已經在軍中推廣了束腰的長褲,軍官有下發的皮靴,而士兵和士官也用布帶打了綁腿。將士們也在實際訓練中發現了這樣裝束的好處,根本就不需要張遼用軍法隊來監督。只是現在的布料無法製作出後世歐洲15到世紀的軍裝,張遼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華麗的皮甲取代鐵甲成為軍禮服的一部分。

    「以現在的狀況,似乎再為將士準備軍禮服就……」劉曄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說。

    「呵呵,我明白的。」張遼對著劉曄笑笑,表明他不會介意。

    「我明白子揚的意思,實在是官府的收入無法在為全軍將士準備了作戰服和裝備之後再準備數量巨大的軍禮服。這沒什麼不好說的,誰讓咱們如今真的缺錢呢。」張遼略帶苦澀的笑道。

    曹軍雖然治下有兗州、徐州、青州、司隸和豫州,百姓近七百萬人,但殘破的司隸和豫州不但無法給曹軍提供幫助,還要分掉兗、徐、青三州的收入。雖然兗州和徐州為青州分去了大部分壓力,但也讓經濟剛剛好轉的青州感到了壓力。

    這個時侯,張遼似乎也對後世那句被人用濫了的話產生了認同,他脫口而出道︰「現實是殘酷的,困難時存在的,但是前途一定的光明的!呵呵呵!」
寶樹 發表於 2009-4-17 20:09
第三卷 第244章 寧亡國而不亡天下!

         整個二月份張遼都很忙碌,青州五郡國的野戰軍和郡國兵的軍餃審核結束之後張遼就要到各地去抽檢核實,並且要從郡國兵和非駐齊國的野戰軍中挑選出一部分將士參加三月份在臨淄城外的曹軍大營中舉行的授餃儀式。那時候,不但青州的各級官員會出現,就連在東平的曹操也會帶著部分官員趕來,所以張遼必須要挑選最好的士兵入選。雖然後世的官樣文章讓曾張遼無比的痛恨,但事情涉及自己的時候張遼也明白了官樣文章的必要性。

    「我不管你們有多少難處!我只要最好的士兵,身高要在七尺八寸到八尺之間,各種隊列動作接受能力最強,相貌必須端正,不能長得歪瓜裂棗的。什麼?有人說情?這我管不著,只要他能達到我說的標準就行,否則誰說情都不管用!在二月二十日之前必須讓挑選出來的熱趕到臨淄大營,若有差池,我先奪了你的官印!」

    張遼每到一處就是一通千篇一律的官樣文章,但是熟悉張遼的這些軍官們誰都不敢將這番話這當成耳旁風,因為他們能從張遼的語氣語調中聽出張遼對此事的重視。張遼如此要求也是時間太緊,他必須在三月中旬曹操趕來之前讓這些挑選出來的士兵將他準備好的幾個隊列練熟。這是他抄襲後世軍隊的隊列,再配合上新換的軍裝和軍裝上的軍餃,張遼心中已經有些雀躍了。

    水軍的動作也讓張遼放心,雖然還沒有甘寧的消息,但張遼卻不擔心裝備精良的數千士兵回打不過東瀛島上的野人。最起碼在這個時代,亞洲的軍隊中,漢朝的步兵實力依然是第一位的。

    而且水軍並沒有因為主力北上征戰就減緩了捕奴地進度,甘寧留在九州島上的十艘運輸船和三百士兵已經送回了今年地第一批六千東瀛奴隸,為孫干的修路工程補充了急需要的人手。現在臨淄附近地道路修建也恢復了正常,等到竣工之後。^^^^從臨淄城到劇縣馬匹最多一個時辰就足夠了。若是青州全境的道路都能夠全部按照張遼的設想那樣修築,那從東萊郡最東面的城池運送補給到身處前線的濟南國也最多一天的路程。這對於青州曹軍將來對袁軍的出擊幫助極大。

    張遼在忙碌著,他的屬官也在忙碌著。

    青州地公學二月初也開學了,他們的學習時間在張遼的建議之下分成了春秋兩個學期和寒暑兩個假期。假期各有四十五天,二月初正好是寒假的結束,春季學期的開始。

    管寧如今是不但是青州的典學從事,同時也擔任青州公學的山長。他曾經就此事想張遼申請辭去典學從事一職,但卻被張遼以青州沒有學識能超過他的人而拒絕了。不過管寧也沒有因此生氣,畢竟沒有多少文人能夠拒絕上位者對自己的看重,即便他是什麼歷史名人地後代。

    走在青州公學的校舍之間,聽著學子們朗朗的讀書聲。管寧臉上始終洋溢著欣慰的笑容。看著這樹叢中地校舍,想到校舍中的數百學子,管寧不禁心中感激著張遼。雖然曹操在治下大力推行公學建設和教育普及,但只要地方軍政首腦不給予重視,那些地方官員會處處掣肘。管寧畢生的信念就是致力於青州文風的恢復,要重現稷下學宮的輝煌,張遼的支持對他而言則是莫大的助力。

    在校園中巡視了一圈的管寧回到了自己地官署,說是官署,其實不過是一幢兩層地木屋。當木屋建造完成之後轟動了整個臨淄城。因為木屋是張遼親手設計的外形,完全不同於漢代地建築,那根本就是張遼從後世歐洲的田園建築中抄襲而來的。人字形的屋頂設計以及二樓的平台,還有內部房間那種緊湊卻不覺狹小的佈局都讓人耳目一新。甚至很多世家豪門也紛紛倣傚這幢木屋去修建他們的住所。^^^^這也算是張遼在青州掀起的另一場小風波吧。

    管寧很喜歡這幢木屋,一樓可以會客、辦公,二樓則是休息的地方。於是管寧乾脆將青州典學從事和青州公學山長的官署安排到了這裡,在一樓僻出專門的辦公用地。這幢木屋就坐落在公學的一座小山丘上,坐在裡面辦公,只要推開窗就能夠看到下面的校舍。木屋的建築地點也是張遼挑選確定的,他說要讓管寧隨時都能感受到特從事的事業的成就感。

    管寧也確實感到這樣安排的好處,不但凸顯了他在青州公學的地位。同時也能讓他對自己所從事的工作充滿著成就感。那花草樹木掩映著的校舍和其中的學子們讓管寧有著無上的滿足。

    不過今天管寧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官署中有人,推開門一看。原來是好友王烈。

    「彥方兄,怎麼有空到寧這裡來,難道你的法曹今日無事乎?」管寧雖然奇怪,卻依舊微笑著說道。

    王烈勉強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法曹的事情也不能由我事事全包,今日確有空閒,就想到你這裡來找你聊聊。」

    王烈的話充滿著言不由衷的味道,再加上他剛才的笑容明顯是擠出來的,任是何人都能看出他滿懷心思,管寧又怎會例外。

    「彥方兄休要言不由衷,你這表情任誰見了都知道有事。兄既然此時來找寧,想是視寧為可訴之人,又何須再做遮掩。」管寧將屋門關上後說道管寧這幢屋子裡沒有僕人,他的下屬都在山丘下的木屋裡辦公,家務皆是由妻兒親手勞作,此時兒子也在公學就讀,妻子則外出買菜,家中自然無人。

    「幼安,我……這真的很明顯嗎?」王烈問道。

    管寧微笑著一頷首。

    「唉!」王烈歎了一口氣,「幼安,你……你說,這漢家的氣數是否真的……真的盡了?」

    管寧此時也不復剛才的平靜,他眼眉微微一皺,明白了王烈心中所想。這個問題他也看的出來,自黃巾亂起之時,漢室的氣數就已經在走下坡路了。平定黃巾後看上去天下已定,但卻留下了地方豪強擁兵自重的隱患。等到董卓進京,不過是將這個隱患徹底激發出來而已。接下去的諸侯割據就已經實際上表明了漢室將亡的結局,之所以沒有諸侯徹底宣佈代漢自立,也不過是因為漢家尚有些餘威,而這些諸侯也都是漢臣出身。可就是這一點點遮羞布也被袁術徹底揭開,漢家的名頭再也嚇不住任何人了。管寧他能看出來,他相信國淵他們同樣也心中明白,只不過不想王烈那樣實在罷了。

    「彥方兄,此時難道你還看不穿嘛?」管寧恢復了平靜。

    「我……不知道!」王烈有些苦悶的閉上眼說。當初我們為何會渡海到遼東?對外我們都說是因為要避禍黃巾,可實際上你我的家中當時都已經瀕臨破產,這又是何人造成的呢?」管寧似乎自言自語,又是在自問自答道。

    「這……可你我都是漢臣啊?」王烈似乎有些不認識眼前的管寧了。

    「漢臣?那漢之前呢?夏啟自立方有家天下,商湯是夏臣,武王是商臣,秦得周封又滅周,就算是高祖,那也是秦王朝的一個小吏。」管寧笑道。

    看到王烈似在思索,管寧又說道︰「自陳勝、吳廣之後,雖世家豪門依舊實權在握,但已經無法阻擋庶民的想法,將相王侯寧有種乎!有了先例可循的人們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野心的。」

    「這我知道。」王烈苦著臉說︰「漢初的幾場平叛之戰不就因此而來嗎?」

    「故而我已思明,只要對百姓有利,對我有利,誰做皇帝又有何妨!」管寧說。

    「這似乎是使君的……」

    「嗯。休要看文遠比我等年少,亦不要以其武將出身而輕視。文遠思慮深遠,寧亦感不及也。」

    「難道就沒有改變的可能?」王烈似不甘心的問道。

    「呵呵。彥方兄,至少寧還未看出曹公又代漢之意。以後究竟如何,那已經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管寧笑著說。

    「朝中尚有忠心漢室的大臣,又豈會如此輕易就……」說到這裡,王烈自己都覺得不對勁了。

    「或許朝中真有忠心的大臣,但軍隊卻始終在曹公手中。或許應該說,軍隊始終在終於曹公的將領手中。就以文遠而論,他為人懶散、精明、博學、隨和,但這些只是表面,他還有一種骨子裡的桀驁。若是不能讓他心服者,他是不屑去追隨的。彥方兄覺得曹公和當今天子誰更英明?」

    王烈一愣,苦笑著搖頭不言。

    「我曾無意中聽到文遠說過亡國與亡天下的區別,有亡國,有亡天下,亡國與亡天下奚辯?曰︰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改朝換代不過亡國,我百姓尚在,文明尚在。若戰亂時久,國力衰弱,北虜趁虛南下,那豈不是要神州顛覆,不存。文遠的心思俱在外患,他所謀之深遠,寧佩服啊!寧亡國而不亡天下!」

    「那……唉!你似乎說服了我!」王烈歎道。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看看文遠和他追隨的曹公究竟能走到多遠!」
寶樹 發表於 2009-4-17 20:12
第三卷 第245章 青州軍授餃(上)

    建安四年三月十五日,這是一個青州士兵和青州官員長時間都無法忘記的日子。

    這一天,正是青州軍將士授予軍餃的日子,也標誌著青州的軍制改革正是進入了實施階段。

    曹操帶著郭嘉、荀攸、董昭、曹洪、徐晃等文武官員也在十三日就趕到了臨淄,而將荀、程昱留在東平。那一天張遼正在督促著小吏們再一次清點儀式所需的各種物品,他個不能容忍到時候出岔子。

    「文遠,你倒是忙得很啊!」曹操在官衙外面就聽到張遼那一連串的命令,故而一進門就衝著張遼打趣。

    張遼正忙得滿頭大汗,看到曹操帶著一群人進來,也正好趁機歇一會。他將張新叫過來,讓他接著帶人清點,自己則過去陪著曹操他們了。

    「主公,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出城迎接一下嘛。」張遼將手中的清單交給張新後就迎了上去。

    「就是不要你提前知道,操才能看到真實的東西。」曹操微笑著。

    「我可不會做面子工程這種沒品的事。」張遼頭一偏,不屑的說。

    「文遠,軍營裡很熱鬧啊!我看到裡面軍旗飄揚,喊聲陣陣,不是說後天就要授餃了嘛,怎麼還在訓練?」曹洪湊上來問道。

    張遼喘了一口氣,說︰「訓練這東西豈是能隨便更改地。就算是後天要授餃。明天也要訓練。最多讓他們訓練半天,下午用來平整場地就是。」

    「聽到了吧!多學著點!論為將之道,子廉你和文遠、子孝他們相比還差的遠呢!」曹操一點情面的都不留給曹洪。

    「呵呵!給文遠和子孝兄長相比我自知相差很遠。不過也不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地嘛!」曹洪一點都不生氣,也沒有在人前感到丟面子的想法,反而和曹操嬉笑著。^^

    「別站著了,都進來吧。」張遼笑著沒去理會曹洪,而是招呼著他們身後的荀攸、董昭等人進來。

    張新不愧是久跟著張遼的人精,早就帶著一幫小吏離開了,清點物品哪裡都行,可讓各位大大們沒地落腳卻是罪過。

    張遼的身份擺在那裡。曹操的心腹大將兼姻親,鄭玄的關門弟子,故而無論是身為文官的荀攸還是身為武將地徐晃都得給張遼面子。不過曹操帶來的這些人個個都和張遼有過接觸,徐晃還在張遼的手下待過一段時間,再次見面當然是要互致問候的。

    「文遠,你擬定的軍制我們都看過了,老實說像你這樣加強了指揮體系的萬人隊確實讓操耳目一新。從隊這個編製開始就有了正副手,這可比原本知道部這一級才會出現副手要提前很多。你擬定編製中也完全是體現了你將騎兵集中使用的戰術原則,步兵的萬人隊中除了傳令兵和斥候之外就只有達到級別的軍官擁有戰馬。這一點雖然眾說紛紜,至少操和妙才是持贊同意見的。在這裡。操給你一個保證,你儘管去做,無需理會他人地看法。」曹操坐下後說道。

    曹操的這番話在座的都心知肚明,無非是朝宗有人借口張遼更改軍制是如何如何的不妥,而且不但讓大頭兵堂而皇之的用了士的名稱,還大肆擴編軍官,會造成官員的堆積現象。這些人無非是在和曹操的政治鬥爭中的失意者,想藉著張遼此事生事罷了。在場的人都知道,張遼這樣做究竟會對曹軍有什麼樣地好處。伍長、什長都可以從士兵中提拔,而隊率這一級就需要擁有一定的經驗和指揮能力。張遼的在軍中如此安排,以青州完備的三級軍事體制,青州地六萬大軍就隨時可以擴編一倍,若在算上被張遼囤積在臨淄城教導營的軍官。^^他又能再組建一個萬人隊。也就是說,青州別看只有六萬軍隊,但隨時都能拉出十三萬大軍。這可是一隻足以壓倒一方的實力。

    張遼聞言一笑道︰「不過是些無聊的人在那裡廢話,我每天那麼多事,哪有工夫去管他們說什麼!」

    張遼再就從郭嘉那裡得知了這些事,可他心中更加清楚,曹操的前景是多麼的巨大,而且後世的領袖那那句名言也是他始終不會忘記的︰「槍桿子裡出政權!」只要軍權在手。這些文人是不可能撼動曹操和他自己地。

    「文遠。你說要換給主公一萬精銳地。可曾準備好了?」郭嘉微笑著說。

    「好了。早就準備好了。不過主公能否多帶走兩萬?」張遼突然想加加碼。

    「哦?為何?」曹操果然有些驚訝。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震驚,面對著袁軍地威脅。張遼的青州不但不增加實力,反而要將自己的軍隊大幅縮減,這確實讓人吃驚。但郭嘉卻似乎明白了張遼的心思,微笑著。

    「袁紹若要進攻我軍,只有兩個方向。一個是河內、河南之地,另一個就是過倉亭,直撲東平。青州的地形並不利於袁軍大規模的展開,再加上甘興霸的水軍,我這裡又三萬機動兵力就足夠了。」張遼解釋道。

    曹操此時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的眼楮一亮,隨即說道︰「那好。等我走時一併帶走就是。對了,你的六個萬人隊的統領可曾確定?」

    「按照我設定的軍規,萬人隊的統領最低也要是中郎將一級,所以必須由主公任命。」

    「嗯!」曹操很滿意的點點頭,「你這裡由幾個能擔任中郎將一職的軍官?」

    張遼苦笑道︰「少!自子龍走後,我這裡基本上沒舉行過萬人規模的合練,能拿出手的也就是李通、韓浩兩人。曹海倒也不錯,但這小子只願意指揮騎兵,我也無可奈何。故而還請主公再支援幾個人。」說到要人,張遼就有些諂媚的樣子了。

    「你啊!」曹操看到張遼一臉諂笑,也是哭笑不得,他抬頭看了看,正好都看到張遼扭頭去看徐晃,曹操連忙說︰「我這裡人倒是不少,可符合你的要求的卻是不多。你要看上誰了就開口,不過公明絕對不給你。」不過話一出口曹操就知道壞事了,這不是讓張遼獅子大開口嘛!

    「啊?」張遼將頭轉回來,心中奇怪,不過曹操能說出這番話很是讓他滿意,反正他也沒想著能將徐晃拉過來。

    「哦!那好,我就開口了。」張遼開始掰起了手指頭,完全不顧曹操那一臉的懊惱。

    「李典、張繡、曹休、車冑,這幾個都不錯。哦,對了,聽說公明麾下的那個史渙也很棒,也算一個吧。」張遼抬起頭,對著曹操說︰「主公,暫時先給這幾個人,以後不夠再說。」

    徐晃可沒想到張遼挖人會挖到他那裡,但張遼那「無恥」的樣子讓他和其他人忍不住想笑,可想想這是在自家老大面前,還是收斂一點的好,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和曹老大有親戚關係的。不過徐晃還是有點擔心和他配合默契的史渙會被張遼挖走。

    「你……」曹操指著張遼,「氣」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不行,太多了。你這裡一共就六個萬人隊,除去一萬中軍要你親自統領,滿打滿算只需要五名中郎將,何況還要被我帶走一萬。去掉一個吧,曼成可以調給你,子孝我已經準備安排到宛城防線了,車冑要去徐州,不給你了。」

    「一萬?三萬?」這時候剛才還有些糊塗的荀攸等人也明白張遼的話中之意了。

    「是這樣啊。那也行!」張遼略微盤算了一下,說︰「李通是汝南人,我就將他的萬人隊抽出來,主公可將其安排在汝南,這樣豫州方向就安全了。我這裡還有個韓浩,再加上曼成,主公再將史渙和文烈、子廉三人挑兩人給我就成,那張繡我就不要了。」

    「主公,讓洪流下來吧。還是跟文遠搭檔,打仗爽快。」曹洪早就聽到張遼這裡缺人了,一直就在躍躍欲試。

    曹操沒有理會曹洪,用手指撓了撓眼角,說道︰「這樣,我將文烈和子廉給你如何?」

    「好!」張遼沒有猶豫。或許有人認為曹操這樣安排兩個曹氏子弟過來時有什麼安排,但張遼卻並不介意。而且他需要手下有曹休這樣穩重的將領。

    「主公如此安排最好。李通、韓浩在袁軍那裡是熟人了,主公可將曼成和文烈暗中調來,這樣我就可以安排他們二人各領萬人隱蔽於泰山之中。等袁紹放心的將主力西調,嘿嘿!我就要讓他好看!」張遼「陰險」的笑道。

    「嗨,文遠,那我呢?」曹洪急了。

    張遼一扭頭,說︰「你急什麼,潛伏這種需要耐心的活你是幹不來的,你就待在樂安大營就是,和韓浩的濟南大營遙相呼應。」

    「那也就是說進攻時我這裡應該是第一個渡河的嘍?」曹洪問道。

    「這是自然。」

    在得到了張遼肯定的答覆,曹洪滿足了。
寶樹 發表於 2009-4-18 20:38
第三卷 第245章 青州軍授餃(下)

    眾人都已經知道了張遼和曹操話語中的三萬人和一萬人必然是要有動作,而且一定是針對袁紹。當謎底揭開後眾人也都明白了張遼為何一定要為他手下的萬人隊各自配備統領,這不但是為了限制將領的軍權,也是張遼這裡在為其他軍隊做出榜樣,讓曹操以後調整軍隊時有先例可循。而且數萬人隱蔽在山中的這件事確實需要穩重的將領來執行,以李典、曹休的能力執行隱蔽任務確實沒有問題。

    其實張遼的青州不是沒有這樣的人才,陳到、夏侯平、宗貝等人均是將來可以負擔重任的年輕將領,而且他親自主持的青州軍教導營中也囤積了不少潛質極佳的年輕軍官,但是他們在軍中資歷卻不足以服眾,張遼可不想在戰爭臨近之時還要為安撫軍心而忙碌,這才是張遼要向曹操要人的原因。

    「那十五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曹操問道。

    「也沒什麼好安排的,只是將軍旗換了一批嶄新的而已。觀禮台之類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咱們也不富裕,錢還是得省著花。」張遼回答。

    「既如此,那操就待兩日之後親自觀禮了。現在你文遠是否當做好東道啊?」曹操笑道。

    張遼二話不說,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大喊道︰「傳令下去,今日酒宴揀好的上,水軍新送來的新鮮鯨肉也一點不留,全部拿出來!」

    曹操等人就留在了張遼的州牧府,這兩天倒是美食不斷,讓他們大呼過癮。但張遼卻沒時間時刻陪著他們,反正曹洪也已經被曹操轉到了青州軍編制,張遼乾脆就讓曹洪提前上崗,作為陪客。

    到了三月十五日,曹操和張遼等人早早的就趕到了城外的軍營中。此時的軍營四周插滿了各種旗幟。軍營的士兵都已經提前得到了命令,在鼓聲響起之前是不會跑出營房的,所以此時的軍營看上去空蕩蕩地。

    張遼和曹操帶來的一撥人以及青州的官員、士紳都已經站在了觀禮台上,曹操是全軍最高統帥,他將親自為張遼和李通、韓浩、曹洪帶上將軍和中郎將的軍餃。而郭嘉他們則屬於觀禮嘉賓,都站在曹操的側後。

    這一天,天氣晴朗,蔚藍的天空中還飄著幾朵白雲。風不是很大,卻足以讓旗幟完全展開。溫度已經上升,早已不復一月的寒冷,張遼他們此時也不過是身著單衣,外面加了一件皮甲,不得不說,三月的天氣確實讓人感到舒服。

    張遼扭頭看著曹操,曹操向他微微一點頭,張遼頷首表示明白,隨即將頭轉回去。向前踏上兩步,左手扶著腰間地佩刀,右手一甩披風,高聲喝道︰「鼓手、號手聽令!全軍集合!」

    隨著張遼的一聲令下,觀禮台旁的傳令兵立刻舉起手中的信號旗,用力的揮動了幾下。

    「嗚……」

    「咚!咚!咚!咚!咚……」

    隨著信號旗的揮動,在軍營兩側響起了號角聲和鼓聲。當鼓號聲乍一響起的時候,就看見營房中跑出無數頂盔貫甲、手持刀槍的將士。他們如蟻群集會一般向軍營中央、觀禮台前方的校場衝去。但上萬人的行動卻讓觀禮台上地文官們感到很詭異,因為他們除了能聽到腳步聲之外根本就聽不到兵器撞擊的聲音。

    這些曹軍將士足有萬人,其中一部分是原本就駐紮在臨淄大營的,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各部抽調出來參加此次授餃的將士,此外還有千餘騎兵就在營外候命,只等大營內的軍官們授餃結束後河營內的步兵一同進行閱兵式。

    「青州兵精銳之斯!張文遠名不虛傳啊!」荀攸、董昭等文官心中暗想。

    這些士兵集合的速度很快,一會功夫就在校場上按照各自的編制排成了幾個方陣。

    此時張遼右手上舉,時刻注意著張遼舉動地信號兵立刻再度舉起信號旗揮動起來。此時鼓號聲立刻定了下來,整個校場頓時安靜下來。

    張遼見狀,一個向後轉身。走到曹操面前。大聲喊道︰「啟稟曹司空,全軍集結完畢!」說完就向右手位一個跨步,然後一轉身,讓開了曹操面前的空位。

    曹操緩步走向剛才張遼的位置,開口說道︰「將士們………」

    這是張遼安排好的步驟,他將後世的那閱兵式程序有選擇的安排了進來,這次授餃。就是由曹操先訓話。然後親自為張遼、曹洪、李通、韓浩四人授將軍餃,而後再由張遼和李通等人為校場中的校尉和司馬們授餃。然後再由這些校尉、司馬分別給他們的部下授餃。待授餃結束,將是步騎兵合編的萬人規模的行進閱兵式。整個儀式到此才算結束。

    或許是曹操還沒有養成長篇大論地壞習慣,也或許是曹操根本就不屑長篇大論,總之曹操很快就結束了他對將士地訓話。

    此時,曹操退回原位,而早已準備好的司儀則高聲喊道︰「授餃儀式現在開始!起樂!」

    隨著鼓樂聲,觀禮台下走上來四個端著覆有紅綢的托盤子的士兵。倒不是張遼不想引入禮儀小姐,但此時的社會環境讓他不能這麼做,也只好用四個相貌英俊的士兵來代替了。

    「請司空大人為張將軍、曹將軍、李將軍、韓將軍授餃!」司儀高喊。而那四個托盤的士兵也走到了曹操地身邊。張遼帶頭,領著曹洪等三人走到曹操面前站定,曹操則從士兵端著地托盤中先取出將軍的軍餃--一副瓖嵌著兩顆金星地肩章,走到張遼面前,將肩章戴在張遼皮甲的雙肩部位早已預留好的位置上。然後又依次給曹洪等三人掛上了中郎將的一星將餃。

    接下去…………

    由上級軍官給下級將士授餃,雖然校場中足有萬餘人,但不到一個時辰也就全部結束了,包括張遼在內的一萬多軍人的肩上全部都綴上了表明各自等級地軍餃。閃亮的兵刃反射著陽光,再配上統一制式的皮甲和整齊的隊列,默不出聲的萬人大方陣無形中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氣勢。

    此時司儀再度大聲說道︰「授旗儀式開始!請軍旗上台!」

    隨著司儀的話音。從觀禮台的右側走上了三名彪悍地士兵,當中的一人手持著一面被捲起的軍旗,他身邊的兩人則手持軍刀護衛在他的身邊。此時,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這應該是旗手和護旗手。他們整齊的踏著正步,顯得氣宇軒昂。他們三人也是張遼唯一在此次儀式中安排走正步的士兵。

    三名士兵走到離曹操十餘步遠的地方時護旗手停了下來,旗手則繼續向曹操走去。原本還有些警惕地曹操的護衛在看清楚旗手的樣貌之後也放鬆了下來,原來旗手是張遼軍中的夏侯平。

    曹操是知道張遼有一個授旗儀式的。但卻沒想到暫時充當旗手的夏侯平會向他走來,曹操疑惑的向張遼看去,卻看到張遼回給他一張笑臉。

    這時候司儀又喊道︰「請司空大人授旗!」

    曹操這時才明白張遼的用意,這是讓他親自給這支軍隊打上烙印。曹操微笑著接過夏侯平雙手遞上地軍旗走到張遼面前嚴肅的說道︰「張遼將軍,接旗!」說完,雙手向前一伸。

    張遼跨上一步,恭敬的接過軍旗,將雙手收回自己的胸前,然後將軍旗交到左手,用空出來的右手向曹操行了一個軍禮。接著一個左轉身。走到觀禮台前,將軍旗抖開,一個斗大的「曹」字耀眼奪目。張遼左手持著軍旗,讓軍旗迎風飄揚,右手握成拳,舉到耳邊,高聲喊道︰「我們向軍旗宣誓!旗在人在!旗毀人亡!軍旗不倒!衝鋒不止!」

    「我們向軍旗宣誓!旗在人在!旗毀人亡!軍旗不倒!衝鋒不止!」

    校場中的上萬士兵一同隨著張遼的聲音齊聲宣誓,那聲音震耳欲聾。直刺雲霄,驚起四周的無數飛鳥,似要將那蒼天攪個窟窿。

    「壯哉!!」曹操被這宣誓聲也激起了胸中的熱血,不由得瞪起了雙眼,左手也握緊了佩劍地劍柄。

    「了不起啊!!」

    「真正地精銳!」

    「強兵!!!」

    被震住的還有觀禮台上的那些文官和士紳,他們在回過神來後也小聲的議論著。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身邊的徐晃等武將臉上那股對他們的不屑。

    「閱兵式開始!」張遼在宣誓結束後大喝一聲。

    「咚咚咚咚!!!!!」

    「嗚……嗚……」

    當激盪人心的鼓聲和蒼涼地號角聲再度響起地時候,觀禮台前方的士兵突然齊刷刷地轉身,向校場側後方齊步走去。他們身後的士兵也已經準備跟著他們的後面行動了。

    而此時,密集的馬蹄聲響起,校場外早已準備多時的騎兵催動著戰馬。排列成三列縱隊緩步小跑而來。當他們從觀禮台經過時齊刷刷的抽出馬刀。對著觀禮台行持刀禮,然後向著校場的另一側營門而去。等騎兵的隊尾出現時,他們的身後就是剛才移動的步兵,步兵正好接上了騎兵的隊列。他們整齊的步伐沒有一絲混亂,帶給人們的威懾甚至比剛才的騎兵都要強上幾分。在通過觀禮台時他們也整齊的想台上的眾人行禮,整齊劃一的動作充滿著力量和陽剛的美。

    在步兵第一隊經過觀禮台時,他們的領隊突然高聲喊道︰「生為軍人!死為軍魂!戰死沙場!英靈永存!」

    整個步兵隊列中隨即也爆發出整齊的喊聲。

    「生為軍人!死為軍魂!戰死沙場!英靈永存!」

    「好啊!!!」曹操渾身都感到了顫抖。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朝前走了幾步。站到了張遼的身邊。

    「文遠,好樣的!」曹操激動的對張遼說道。

    「謝主公誇獎!不過有話能否結束後再說。」

    張遼整個人紋絲不動的注視著正通過觀禮台的士兵。只是從嘴裡小聲擠出兩句話,卻讓曹操激動的心情陡然間放鬆了下來,臉上付出一絲微笑。

    「不愧是文遠帶出來的兵,這腳步聲中竟然聽不到一絲雜音。」曹洪感慨的說道。而在他的身邊,李通和韓浩則不由自主的將胸膛挺的更高。341

    第一批從觀禮台前經過的騎兵此時已經繞了一個圈回到了校場,他們在距離步兵的行進隊列三五步遠的地方排成了方陣。他們身後的步兵也跟著騎兵繞圈回到校場,以第一排騎兵隊列為基準,組成自己的方陣。

    看著台下一排排的士兵不斷的在自己眼前經過,豎立著的刀槍閃耀著攝人的光芒,側目過去,張遼手中的「曹」字軍旗迎奉舞動,台下的士兵們那「生為軍人!死為軍魂!戰死沙場!英靈永存!」的士兵誓言還在不斷的響起,曹操的心似乎都要醉了。這是孤的軍隊!這是孤的士兵!這是孤實現理想,蕩平天下的依仗!

    「虎賁啊!!!!」觀禮台上的其他人紛紛交頭接耳。他們都知道曹軍能戰,如今實實在在是開了眼,雖沒有親眼見到曹軍的戰力,但這種訓練程度就不是一般的軍隊所能夠擁有的。萬人如一,如臂使指……這些文人的腦海裡只剩下這些讚美的詞語了。

    儀式結束了,但留給參加觀禮的官員士紳的震撼卻還未消失,在離開軍營的路上,他們還在不停的議論著。

    但是此時曹操卻已經恢復了平靜,那面「曹」字軍旗讓他對自己將青州交給張遼一事感到無比的英明,青州地勢緊要,北可攻伐袁紹,南可監控徐州,在曹仁被調到宛城防備荊州之時,青州存在讓曹操心中安定。而且張遼不是保守的將軍,他會找機會在袁紹的腹地發動攻擊,為自己和袁紹的決戰提供莫大的幫助。

    「呵呵!」想到這裡,曹操不禁笑了。

    「文遠,操明日就返回東平,曼成和文烈的調令已經發出,他們會直接到泰山接手兩萬將士的指揮,你還要做些準備。」曹操對身邊的張遼說道。「請主公放心,遼會準備妥當的。」

    「青州,青州就交給你了,戰事起時,青州軍由你自行指揮,勿要為通報而耽誤戰機!」

    「諾!」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1 03:04
第六卷 第246章 袁紹的煩惱

    冀州鄴城。

    袁紹的府中官員聚集,今日正是袁紹寵愛的劉夫人生日,一群官運紛紛借此機會登門道賀。

    劉夫人如今是袁紹最寵愛的夫人,也是袁紹三子袁尚的親生母親,因為袁紹的長子和次子的生母都已經去世,這位生了三公子又深得袁紹寵愛的夫人就成了袁家實際上的女主人。她的生日,那些有心「上進」的官員自然是不會放過。

    但此時在袁府中袁紹的書房卻氣氛截然不同,書房外面是戒備森嚴的士兵,書房內則是袁紹和他的幾位心腹謀士。幾個人正在傳看著一張寫著字的紙,但他們那嚴肅的表情讓人清楚地知道,他們絕對不是在欣賞什麼辭藻絕妙的詩賦。

    「諸位對這份從青州傳回的消息有何見解?」袁紹眉頭微皺,用手指輕撫額頭說道。

    「新軍制。軍銜。這些東西不是早就知道了嘛,無非就是多了個曹阿瞞親自到青州去參加這個所謂的授銜儀式。可考慮到曹、張二人的關係,這大舅哥去給妹夫撐撐腰也是正常的,反正從東平到臨淄也用不了幾天。」陳琳覺得這種事情很正常,反正從去年開始曹軍就傳出要搞什麼軍制改革了。

    「孔璋兄,主公說的可是不是這些東西,而是曹操臨走時帶走的三萬青州精銳。要知道,青州一共就六萬機動兵力。此次曹操一下就帶走一半,又如何不讓人疑惑?」郭圖嘲諷地說。

    「這也算不了什麼。」許攸滿不在乎的將手中的紙交給身邊地逢紀,「這些曹軍當中還有一個中郎將李通。按照張遼制定的軍制,中郎將以上級別的將領在得到最高統帥授權之後可是能夠統領大軍鎮守一方的。這三萬曹軍不是用來防備我軍就是用來進攻九江的,無非就這兩種情況。」

    「許子遠言之有理。曹軍是在主公佔據河內之後才全力進攻呂布的,當攻克汝南之後就已經將大批軍隊撤回兗州,這必然是要預防我軍南下。青州兵的調動應該是填補汝南曹軍的缺口。」逢紀說。

    「元圖之言諸位以為如何?」袁紹看著審配、沮授這兩位自己身邊地重臣。

    但審配、沮授二人尚未開口,一旁的田豐卻等不及插嘴了。「主公,我軍與曹操之戰無法避免,雖我軍如今有公孫續和張燕這兩個隱患。但此時他二人已被顏良和高幹二位將軍打回了巢穴,無一段時間之修養是斷然不會出戰的。而曹軍也被雍涼和荊州牽制了部分兵力,再加上他們還要為九江消耗兵力糧草,主公若是能派人聯絡袁公路和江東孫、劉,與他們皆稱同盟,如此則我軍可趁機南下,於他們一同進攻曹操。那時……」

    「那時主公就將身敗名裂,永世都將背上逆賊的罵名!」一貫看不慣田豐的郭圖尋機打斷了田豐的話。

    「主公,袁術自稱天子,已招致天下罵名。曹操奉天子之令,號令天下諸侯共討之。如今袁術被坐困孤城,若非幾家諸侯各有心病,早滅之多時矣。然叛逆畢竟是叛逆,主公若此時要聯合袁術,甚至出兵攻曹,則必將招致天下人的反對,孫、劉二人也絕不會與主公結盟。此外袁術此時已是苟延殘喘,即使主公與其結盟亦等不到幫助。孫、劉為撇清干係,反而會加緊進攻。田元皓此計是要陷主公於不忠不義之地。請主公給予責罰!」郭圖又接著用一通義正嚴詞的話語想將田豐逼到絕路。

    但是袁紹顯然不是笨蛋,他雖然現在有些優柔寡斷,但畢竟還是一方雄主,該有的心機一點都不會少。放任自己的手下分派系內鬥不過是為了讓他們互相牽制。從而能使自己更好地控制,這不過是任何一個上位者自然的選擇。

    「公則有些言過了!」袁紹不等田豐反駁就用平淡的口吻緩緩的說道:「元皓也是好心,不過思慮不周罷了。諸位皆是紹之腹心,紹能有今日成就,皆賴諸位相助。如今亦是關鍵時刻,還望諸位不吝才智,相助與紹。」

    「我等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眾人齊聲說道。

    袁紹的舉動很是及時,連消帶打的將郭圖和田豐的對立消弭一空。又讓這些謀士們將精力再度集中到算計曹操上面來。

    「主公。以授之見,攻曹當有三途。」沮授起身說道。

    「哦?三途!快快說來!」袁紹喜道。

    「一是河內向南。佔據滎陽,可西拒雒陽,東攻兗州。二是出兵東武陽,自倉亭過河,直接攻擊東平。三就是從高唐過河,進攻漯陰。」沮授說道。

    但這番話卻讓剛才還欣喜的袁紹頓時臉色大變,其他人也紛紛皺眉。倒不是沮授說錯了什麼,而是因為這三條路是如此的明顯,根本就是明擺著的事情。

    但是袁紹此人地氣度還是有的,他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想到了沮授應該有別的用意,故而並沒有發火,只是等著沮授給出解釋。

    沮授笑笑,接著說道:「如今袁術未滅,主公必然不能隨意出兵南下,但但卻可以上書天子,以出兵九江討逆為名,奏明天子,出兵河內……」

    「妙啊!」審配聞言頓時喝彩。

    「好!此計不但可以名正言順的過河,還能將壓力拋給曹操。更重要地是無形的潛質了曹操的兵力,讓其不能盡快的平定豫州,使得他的身後也始終存在著隱患,還讓天下之人說不出話來。確實妙計!」田豐拍手稱讚。

    「若是天子不允,又當如何?」袁紹卻沒有高興,卻反問了一句。

    「天子之令不出皇城,天子不允即是曹操不允。之前我方無證據指責曹操,若他不允,豈非將證據送到主公之手。」沮授笑道。

    「這樣也不過是傳聞爾,對曹操又有何阻礙?」郭圖反駁道。

    沮授微笑著說:「豈不聞三人成虎,天下悠悠眾口,曹操如何能反駁?」

    「這不過是讓曹操損些名聲,與曹操本身實力卻無大礙。」逢紀在一旁幫著郭圖。

    「這是自然,如此不過是要牽制曹操的兵力而已,讓其不能盡早安穩後方,好讓我軍有充足的時間準備。至於損及曹操的名聲,那不過是順帶而已。用百姓地話說,那是摟草打兔子,捎帶上了!」沮授笑道。

    「最終還是要出兵……進軍路線諸位可有意見?」袁紹緩緩說道。

    「有!」沮授說:「主公可派兵進屯黎陽,漸營河南,益作舟艦,繕修器械,分遣精騎抄其邊鄙,令彼不得安,而我取其逸。」

    「不妥!」此時審配卻反對沮授地意見,「我軍當集中兵力直取倉亭,一戰而下東平。那時自可扶助天子,號令天下共同攻曹。」

    「沮公為何不言青州?」郭圖和逢紀擠兌沮授道。

    「青州哪有那般容易攻取?先不說張遼的勇悍,單就漯陰扼守險要,三五千守軍就足以讓青州固若金湯。你們也別打下游地注意,」許攸晃動著腦袋說:「青州如今出現了大量的身材矮小的奴隸,沮授是從海外東瀛捕獲的。如此可見,青州必有強大的水軍。張遼此人又不是不通兵法,他以水軍扼守黃河,我軍如何過河?」

    「水軍?」袁紹一愣。

    其他人也紛紛看著許攸,想讓他說的明白一些。

    許攸見狀,嘴角微微翹起,說道:「這是攸的青州友人送來的消息。早幾年就聽聞曹孟德欲建水軍,除了雒陽於禁那裡有些小船外卻始終不見動靜,卻沒想到是在青州暗中行事。東瀛處於海外,曾有人言是徐福向始皇帝說過的仙山之地,但實際上光武年間那裡就有一國曾受過我大漢的敕封。然曹軍既能從如此遙遠之地捕獲奴隸,那必有能遠航之大船,去年幽州動亂,曹軍青州兵嫌疑最大。若是我軍與曹軍激戰,青州卻用大船送精兵與我後方,我軍當如何應對?」許攸的話讓袁紹和審配、沮授諸人如遭雷擊,紛紛愣在那裡。若是張遼知道此事,必然感歎古人的智慧,不過他卻不認為袁紹他們能有什麼好辦法。畢竟北方的海岸線可不短,袁紹不可能面面俱到。

    許攸似乎還覺得不夠,又接著說道:「曹軍於孟津尚屯有一支船隊,雖然規模不大,卻足以騷擾我軍在河內的行動。若青州水軍和這支船隊會合,黃河將成為曹軍的坦途!」

    「這……」袁紹無語。

    「水軍……沒想到水軍還能……」審配、沮授等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子遠,可有良策否?」袁紹見許攸還在那裡篤定的坐著,不禁期待的問道。

    「水軍。我軍也當又水軍才是,否則根本不用考慮別的。」許攸說。

    「建水軍耗時太久,那時天知道曹操會擴張到哪一步。何況這只是子遠你的猜測,說不定曹軍只不過有些許船隻。我軍只需選對時機,過河並非難事。」審配說。

    「正是……」郭圖等人也紛紛出言反駁許攸。

    袁紹眉頭緊鎖,根本就不管屋內眾人的爭執,一時間,袁紹的書房猶如集市般熱鬧起來。

    袁紹見此情景,除了拍著額頭也別無他法。煩惱啊!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1 03:04
第六卷 第247章 水軍的部署

    但是曹軍卻沒有給袁紹面子,就在曹操返回東平之後三天,曹將徐晃就以清剿盜賊為名,率兵渡過黃河,徐晃部將史渙更是以「勾結盜賊,害死張揚」之名斬殺了眭固,隨後徐晃親自率軍奪據要地射犬(今河南武陟西北)。

    眭固本就是黑山賊,與於毒、白繞齊名,當初與袁術合謀共攻東郡,為曹操所敗,後成為張楊部下。建安三年十一月,張楊為盜賊所害,袁紹派兵入河內,眭固順勢投靠了袁紹。可袁紹能進河內,曹操握有朝廷大義,同樣能進河內。加上清剿盜賊的名義,就是袁軍也不能妄生事端。

    與此同時,曹操又命夏侯部將劉延三千精銳進駐白馬,以防袁軍自黎陽的攻擊。樂進進駐東武陽,給袁紹又按了一個釘子。青州那裡則是韓浩駐守漯陰,而從東瀛返回的甘寧也帶著數十艘戰艦進駐碣石。

    「曹操欺人太甚!」袁紹得知這些消息後怒火中燒,在書房裡拍桌子、摔板凳,發了好一通火氣,直到審配等人趕來才勸阻下來。

    「正南,給我傳令,命文醜攻擊徐晃,將其逐出河內!」袁紹怒聲道。

    「主公不可!」審配急忙勸道:「徐晃握有朝廷名氣清剿盜賊的命令,若主公命文醜將軍攻擊,那豈非……」

    審配話雖為說完,卻足以點醒袁紹。他們就是用盜賊地名義幹掉了張揚。如今曹操以牙還牙,他們也只能忍了這口氣。

    「關鍵還是在水軍,所以青州可以大膽的抽出一半的兵力調到兗州。這樣就使得曹軍在兗州地機動兵力大大增加了,否則他們哪來的兵力出擊河內?」許攸在一旁說。

    「水軍!」袁紹咬牙切齒的說道,他還從來沒有如此憎恨過一支軍隊,「查清楚沒有,曹阿瞞的水軍究竟實力如何?」

    「已經查清楚了,曹軍水軍總共有一艘古怪的大船,三艘樓船,十一艘鬥艦和二十餘艘走舸。此外還有部分艨艟和巡哨快船,已經全部移駐碣石。」郭圖趕緊回答。

    「確實嗎?」袁紹問。

    「應該確實。否則去年青州不至於在有了五萬精銳後還要增兵一萬。而且我們的人十餘天內在東萊郡那個被命名為青島的水營裡除了幾艘走舸就沒有發現其他船隻,所以應該沒有錯。」郭圖回答道。

    「好!」袁紹點點頭,若是曹軍就只是碣石的那些戰船,問題還不是太大。

    但是袁紹和郭圖哪裡知道,青州水軍地主力如今都在東瀛,而碣石的戰船上不但有投石機,那艘被郭圖說成是古怪的戰船上還有大量的床弩,它的古怪不過是甲板上的建築少而低矮,因為它是純粹的海上戰艦。

    「正南。我們也要建造戰船,最不濟也要有足夠的縱火船,否則我軍時無力過黃河的。」袁紹恢復了冷靜,對審配說道。

    「諾!此事配親自去督促。」

    「嗯!讓文醜屯兵黎陽,命幽州的顏良趕緊回來,讓高幹將張燕看緊點,至於該如何進攻,你們先合計一下,然後報於我知。」袁紹說。

    「諾!!!」

    由此看來,袁紹雖然身處北方。但對南方和水戰還是有些研究地,否則也不回說出縱火船。但曹操的水軍實際上是兩個人建立起來的,一個是縱橫大江未逢敵手的甘興霸,還有一個是熟知各個時代的水戰的張遼。他們兩人會對縱火船不加防備嗎?等戰爭開打之後就知道了。

    張遼在甘寧率艦隊移駐碣石後也趕到樂安。他要和甘寧商量一下水軍的部署任務以及水陸兩軍的配合。

    「興霸,你回來的很快啊。」張遼在甘寧的旗艦上對甘寧說道。

    「沒辦法,你規定地時間快到了,我也只能回來。只是可惜,此次雖然擊破了那個邪馬台的國都,卻沒有抓到他們的女王。具我們的俘虜交待,他們地女王在城破前已經被一群親衛轉移到了山裡。至於光武皇帝敕封倭國的金印,他們當初取倭國而代之時就沒有找到。說是應該被倭國君臣藏起來了。真見鬼!」甘寧還有些不甘心的說。

    「不錯啦。能統御一方的上位者,縱然水平再差。總有些自保的手段,攻破國都就是滅國之功,這是跑不了的,那個什麼女王的就讓承淵在那裡玩玩吧,反正他那裡也有山地步兵,只要不冒進,就東瀛那些破爛兵事不可能給承淵造成什麼麻煩的。」張遼一點都不介意邪馬台女王地逃脫,在他看來,要是一下子就將東瀛給平定了反而不好玩了。現在正好,倭國地金印應該被他們的殘部藏起來了,丁奉正好可以藉著為屬國復仇在東瀛隨意地玩,邪馬台女王的逃脫也讓丁奉有了長時間玩下去的借口。這樣,正好能讓東瀛變成漢人的狩獵場,漢軍新兵的練兵場。

    「區區一個部落,只是因為自稱為國就讓甘某白撈一個滅國之功,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倒是將軍呢如今這身打扮,那金星很漂亮啊!」甘寧一點都不將這滅國的功勞放在眼裡,倒是盯著張遼的新制的甲冑眼熱的很!

    張遼側目看了看自己那各綴著兩顆金星的肩章,對甘寧笑道:「興霸無需眼熱,我估計全軍換裝的時間也就是在擊敗袁紹之後,你若是羨慕,我倒是可以給你先預備一套沒有肩章的甲冑。這種軍銜必須經過審核和主管的批准方可授予,若是隨隨便便,那就等於是侮辱了軍人的榮譽。」

    「沒金星就沒啥意思了,我倒不如再等等呢。」甘寧撇撇嘴。他雖然眼熱,但身為軍人,他對張遼講述的軍人的榮譽是極為贊成的,他自己也是極力維護的。

    「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還是說說我的任務吧。」甘寧說道。

    張遼點點頭,說:「水軍如今是隱藏不住了,但露出來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青島大營暫時空在那裡就是,反正水軍還有沙門島的備用營地。至於興霸你的任務,就是率戰船控制黃河的青州段。若是尚有餘力,也可以向洛陽方向行駛,會會你的老搭檔於禁去。我為了欺騙袁紹,已將青州的機動兵力削減了一半,再將你安排的碣石,就是為了讓袁紹相信青州兵力確實減少了。等戰事一起,我希望杯我隱蔽起來的兵力能在關鍵的時刻給袁紹以致命一擊,所以,黃河防線如今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你的水軍。」

    「沒問題,袁紹沒有水軍,我會安排戰船輪流巡邏,我的旗艦以及那些樓船和鬥艦上都或多或少的裝上了投石機和床弩,可以遠程攻擊此外旗艦和所有的鬥艦、艨艟的水線以下都安裝了隱蔽的撞角,若是袁軍想渡河,我就是用撞的也不回吃虧。」甘寧自信的說。

    「這我就放心了。咦!對了,」張遼說到這裡忽然想起歷史上的赤壁之戰,於是他又對甘寧說:「興霸,若是袁軍用火攻,你的艦隊會如何應付?」

    「將軍,你應該知道的,火攻是需要看天氣的,而且我軍的戰船有大量的遠程武器,完全可以再火船到達之前將它們擊沉。我的旗艦和樓船在船首還預備了不少撐桿,也可以擋住漏網的火船。至於鬥艦、、艨艟、走舸以及快船,他們的靈活程度根本就不懼火攻。還有啊,我們的大船上還都隱藏著水輪,即使敵軍火船勢大,我軍也可以迅速降帆後用水輪後撤,斷不會被敵軍趕上的。」甘寧笑道。

    可是甘寧的信心卻沒有給張遼安心,張遼始終記得後世戰爭史上那恐怖的大西洋的狼群,若是袁紹用大量的小船堆積引火物順流而下,雖然此時的黃河河面遠比後世寬闊,但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興霸,若是用大量的小船堆積引火物,點燃後讓其順流而下,你能及時將戰艦撤出來嗎?」張遼將他的想法告訴了甘寧。因為他自己並不精通水戰,他雖知道的和紙上談兵沒什麼兩樣,真正的水戰還是要依靠甘寧才行。可是張遼自己都被他的想法給嚇了一跳,排滿整個河面的火船,張遼不禁搖搖頭,不敢再想了。

    甘寧被張遼描述的場景也嚇了一跳,他根據張遼的說法,腦海中也模擬出了那鋪天蓋地的火船衝向他的艦隊的場景。這讓甘寧的頭也大了,因為他根本沒辦法,除非他的艦隊全都在場,或許用密集的遠程攻擊可以阻止火船的進攻。但此時他只有十五艘戰船擁有遠程武器,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封鎖河面的。

    「不會吧?袁紹那裡應該沒有精通水戰的人吧?」甘寧不自信的說道。

    「呵呵……」張遼也不知該說什麼,「興霸,希望我只是杞人憂天。可是我擔心的正是袁紹那裡沒有精通水戰的人,因為惟其不通,放才會出人意料。」

    「若真是這樣,我……我也沒辦法。只能提前派出快船預警,看袁紹能有多少火船了。」甘寧情緒有些低落的說。

    「或許……」張遼突然沉吟道:「或許我能有辦法提前預警?」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2 20:26
第三卷 第248章 望遠鏡!

    「將軍有辦法?」甘寧面色一喜。

    「只是提前預警罷了,若是真的出現大規模的縱火船,我看還需要另想辦法。只是希望袁紹的人前往別有這麼天才的想法才好!」張遼苦笑道。

    「能提前預警就行啊!」甘寧的情緒突然間又變好了,興奮的對張遼說:「只要能夠及時發現敵情,即使是大規模的縱火船我老甘也有辦法對付。原本最擔心的就是不能及時發現,才會造成反應不及而有損失。」

    接著甘寧又說:「將軍,你說的提前預警,究竟能提前多少時間?」

    這個問題讓張遼撓頭了,其實他是想做一具簡易版的單筒望遠鏡的,這東西可是他自從回到漢朝就一直朝思暮想的,有了望遠鏡就能夠在戰場上提前發現敵人,並且提前發現敵人可能的隱蔽手段,從而讓自己的軍隊能夠預先做好準備,或是能及時的更改命令。但玻璃張遼是不會做的,他除了知道硅和二氧化硅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但是張遼似乎記得在哪裡聽說過天然水晶石也能夠磨製鏡片,所以這些年他收集了大量的天然水晶石,召集了工匠用各種方法和材料磨製鏡片。雖然浪費了大量的水晶石,但是這些都是無本的買賣,張遼一點都不心疼,這些東西又如何能和戰爭的勝利相比呢。反倒是張母看了許多倍泡在一旁地水晶石連聲訓斥這個近乎敗家的兒子。浪費了大量的水晶石。張遼如今也得到了能夠製作好幾副望遠鏡地合格的鏡片,原本是想再等幾個月的,現在張遼被他自己這麼一嚇唬。決定提前將望遠鏡拿出來了。至於甘寧問的能提前多少時間,張遼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興霸,你這個問題倒讓我不知該怎麼回答,能提前多少時間我也不清楚,不過最少能讓你在核實的地點提前發現敵蹤,而且能清晰的觀察遠處敵人的動靜。至於能觀測多遠的距離,呵呵,不好意思。我自己也沒有測量過。」張遼無奈地說道。這也沒辦法,雖然現在合適的鏡片已經有了,可到現在連一具望遠鏡張遼都沒有造出來。這是因為張遼不想隨時隨地手中都拎著一個金屬筒,他想讓工匠們至少能製造出能夠伸縮的望遠鏡。但現在既然甘寧有需要,張遼也就不再刻意追求完美,先讓工匠做幾具單筒望遠鏡出來再說。

    張遼的回答其實已經讓甘寧喜出望外了,雖然他對於能夠觀測平時人眼看不清或看不到的東西心存疑惑,但張遼一貫以來就沒有讓他失望過,這次甘寧也選擇了相信張遼。畢竟能在戰場上提前發現敵蹤並作出調整,這將會對戰局起到莫大的影響。或許憑借此物還能打造出一個「千古名將」也說不定。

    有了這樣的想法的甘寧立刻就將張遼給「驅逐」出了水軍的碣石營地,並放言若是張遼不能及時將那個可以提前預警的東西送來,他甘寧必將與張遼「勢不兩立」。

    張遼大笑著在甘寧慇勤地送別中離開了碣石,他確實需要回到臨淄去督促工匠們裝配望遠鏡。對於那些沒有條件成為鏡片的水晶石,張遼也已經有了利用的方法。

    臨淄城的青州牧府邸,如今這裡已經一分為二,前半部分是張遼的處理公務的地方,後半部分以及新近擴進來的一部分民居成為了張遼家人的住處和張家研究所的地點。為了那寶貝的研究所,張遼甚至將州牧府後面一個寬敞地小校場都騰了出來,來安置這些工匠和大量的設備及材料。

    「母親。孩兒回來了。」張遼剛剛走進大門就喊了起來,從年後張遼就忙於公務,雖然每天回家,卻也沒有多少時間陪伴家人。多多少少心中存有內疚,只能盡量回家後多陪陪家人了。

    「文遠回來啦。x」張母正和曹清逗著張震、張綺在玩,聽到張遼的聲音,幾人頓時都扭頭看向屋門口。

    「喲呵,清兒也在母親這裡啊。」張遼一眼就看見妻子和孩子們的身影。

    「兒子,今天讀過書了嗎?」張遼一把抱起朝他跑來地兒子,捏著兒子的小鼻子說道。

    「嗚……」張震在張遼懷中不住的扭動,對自己父親的動作很是不滿。

    「讀過了。震兒如今可是實實在在的能自己讀書了。」張母對自己兒子搞出來的學習方法很是滿意。孫子幾個月裡就以此掌握了上千常用字更是讓她高興。

    「好啊,震兒能如此快的認字。幼安也能放心的推廣了。」張遼在回到青州時就將拼音交給了管寧,但管寧出於謹慎,還是想在小範圍試驗之後再說。

    和兒子玩鬧了一陣,張遼將兒子放下,又讓下人們將孩子帶出去,他想和母親、妻子談談那些水晶石地事情。

    「文遠,可是有事要說?」張母將張遼將孩子們送出屋子,就明白一定有事。

    「母親英明。兒子想說地就是那些水晶石的事情。」張遼想到他之前因為水晶石地浪費而被母親訓斥,不禁有些訕訕的說道。

    果然,一提水晶石,張母臉色頓時就變了,她板起臉,對張遼說:「雖然那些水晶石都是你派人從山中採來的,所花費的成本確實不高。但水晶石在外面是什麼價值你不是不知道,久違了幾塊可以將字跡放大的石頭,就耗費了數千塊水晶石,你……你這敗家的兒子……」

    張遼雖然沒有用磨製好的鏡片組裝望遠鏡,但卻給工匠磨製出的能放大字體的透鏡配上邊框和鏡柄,送於母親河曹嵩這樣年高眼花的老人閱讀時使用。張母對兒子的孝心自是欣然接納,但一想到倉庫中堆積的水晶石,她還是一陣陣的火氣。

    曹清看著丈夫被婆婆訓斥,倒也不急著勸說,反倒是嬉笑著看著自己的丈夫如何應對婆婆的怒火。

    曹清的表情張母是沒有看到,因為她身處張母的身後,但張遼卻看的清楚,看著妻子那狡黠的笑容,張遼哭笑不得可此時也不能去找妻子的麻煩,還是得先平息了母親的火氣才行。

    「母親,」張遼陪笑著說:「母親,那些水晶石兒子確實在讓工匠們研究好東西,只不過任何好東西都不是輕易能得到的,付出些代價也難免。」

    「你這代價太大了。文遠啊,雖說這些年張家在你的主持下日漸興旺,但這麼大的浪費可不是咱家能撐得住的!」張母語重心長的說道。

    見到母親的氣似乎消了些,張遼趕緊說:「是是是!母親責備的是。兒子此次就是想到了如何將那些水晶石利用起來。呵呵!」

    「哦?」張母不由得好奇起來。「是這樣的,那些在製作鏡片是報廢的水晶石完全是可以用來製作些飾品的,無論是掛墜還是耳飾,甚至可以用來製作擺飾。天然的水晶石,只要加上精良的做工,兒子再給這些東西配上些好聽的名字,賣出好價錢不成問題。」張遼將他的想法和盤托出,後世那死貴的施華洛世奇水晶飾品的張遼可是見的多了,讓手藝高超的工匠原樣製作並不是難事。最關鍵的是他手頭的可都是真正的天然水晶,價值不是那些人工水晶能比的。但張遼這麼努力的想法也是沒辦法,若是不能將那一屋子廢品水晶石變廢為寶,他想再收購水晶石就一定會遭到母親的反對的。

    張母知道自己的兒子對飾品有些獨特的想法,曹洪的首飾店如今可是火的很,但那裡最受貴族女子追捧的可都是照著她兒子繪製的圖樣製作的首飾。

    曹清更是對自己的丈夫這一特殊的才能心知肚明,但長輩在前,她是不能隨便表態的,只能用渴望的目光盯著丈夫。

    「我兒可有信心?」張母問了一句。

    「母親,你聽我說,是這樣的……」

    張遼將他的打算和最初的集中設計都大致的和張母細細描述了一邊,那銀盤子配上水晶天鵝的天鵝湖的設想就已經讓張母和曹清為之心動,更不用說還有水晶舞俑等擺飾。不用說,沒有任何女人能擺脫亮晶晶的飾品的吸引,這一點是張遼早就知道的,他家裡這兩位女主人甚至沒有見到實物就已經被俘虜了。

    「文遠,此時你就去安排吧。若是真的能行,那以後收購來的水晶石你都可以先拿去磨那個什麼鏡片。」張母已經很看好這東西的前景,所以決定鬆口了。

    「夫君,那個天鵝湖和舞俑你讓他們先做,做出來先給我。而且我要獨一無二的那種。」曹清也在張母鬆口後準備「壓搾」自己的丈夫了

    能取得母親和妻子的支持,張遼自然是心中大定,至今他手下的工匠磨製鏡片都沒能百分百的成功,否則他那裡需要如此浪費呢。還是要讓工匠們多總結,多積累才行。

    至於妻子的要求,張遼準備讓巧匠們照著妻子的樣子製作舞俑,甚至還可以配上他自己和家人,這種家庭式的人俑像可是很能賺錢的。誰要是不信,那看看後世的芭比娃娃就知道了。

    「望遠鏡啊望遠鏡!為了你能順利誕生,爺我可是費盡了心力,現在就看你組裝起來之後能否達到爺的要求了!」張遼喃喃道。
longwang 發表於 2009-4-22 20:27
第三卷 第249章 女王的蹤跡?

    可以說在公元二世紀,沒有人能比張遼更加重視工匠的作用,在已經成型的士族門閥制度治下,就連庶族地主也被壓制,又哪裡會有工匠的好日子。但這一點在張遼家卻被打破,這裡的工匠吃穿不愁,待遇也極高,雖然要將自己的技術毫無保留的拿出來於他人共享,但也能得到別人的堵門絕技,而且相互交流之後,大家的技藝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呀讓工匠們對這個條件沒有了牴觸情緒。如今可以說張遼家的工匠集中了當前時代幾乎所有的行業,甚至還有煉丹師這樣的偏門行業,就連農夫、獸醫張家也有囤積,這完全是因為他們的家主張遼擁有了那與眾不同的思維方式。

    「我要求你們在最短的時間裡首先組裝起三支望遠鏡,至於鏡筒的材料我不管,金屬的,木頭的還是竹製的都可以,只要它能有效的使用就行。」張遼對家中的工匠們的頭頭說道。

    「家主,如今雖然鏡片的磨製還存在很大的僥倖,但積存下來的鏡片也足夠做好幾具望遠鏡的。但家主如此著急,想必是要急用,可否讓我們知道這些鏡子的用途。要知道,水上和陸地對鏡筒的要求是不一樣的。」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工匠說道。

    此人姓馬,名叫馬毅,是兗州一個小有名氣的鐵匠,當初張遼在搜羅各種工匠時將他全家都拉到了自己家中。因為他年紀夠大,技術也不錯,再加上在兗州也算小有些名氣。張遼就任命他做了張家工坊(研究所地前身)的負責人。如今雖然不再具體負責某項事務,但協調各處卻是他的職責。

    「馬老,這次我是要給水軍地甘興霸將軍提供的,但是也只有一具,另外還有兩具,一具我留用,一具送到東平。你們能提出環境和材質的問題,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一切由你們自行決定就是。」張遼對工匠們是很尊重的,而這些工匠也沒指望能被人用XX公來稱呼,能得到家主一聲X老他們就已經很滿足了。....而且家主張遼定下技能等級來支付工匠報酬的規矩更是讓工匠們得到了穩定的生活來源和一種永不停歇的追求動力。

    而工匠們已經注意到環境和材料的配套問題並將其引入實際製造中,更是讓張遼感到自己這些年沒白投入這些金錢。

    「請家主放心,小老兒一定會將此事安排地妥帖的。」馬毅老人笑道。

    既然已經安排下去了,張遼也不回留在那裡影響別人,鏡片都是現成的,只需要將它們安裝到合適的鏡筒上就行,雖然不同材質的鏡筒還需要現做,但這種不算複雜的東西用不了多長時間的。此時的張遼又回到了他的作戰室中。面對著牆上的地圖和屋子中間地沙盤,還有那一張張記錄著袁軍最新動向的情報,張遼現在已經覺得他不能再完全依靠他的金手指了。歷史在他不經意的影響之下已經發生了改變,袁曹兩家的實力差距完全和歷史上不相吻合,若是曹操有心不顧任何隱患,曹軍甚至能夠主動向袁紹發起攻擊。

    這種情況下,也使得袁紹沒能像歷史上那般強硬,那般狂妄自大,他不但沒有乘著曹軍主力尚未準備完全之時大舉南下,還嚴守了幾個戰略要點。就連剛剛徐晃率兵佔領了他奪到手的河內郡的城池。袁紹也沒有立刻就發兵。這一切都讓張遼感到他的記憶已經不足為憑了,將來的事情就需要靠他自己來做了。不過張遼也很是佩服袁紹,這個曾經被很多人看好的人在面對不同地壓力時終於表現出了他不同尋常的一面。

    這時候若是還想著誘騙袁軍主動進攻,張遼自己都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已經露出蹤影的水軍是完全可以讓黃河也變成一道無法逾越的防線。::若是袁紹想造船……除了張遼能想地到大量的小船來縱火之外,如今的大漢朝還沒有人能造出比甘寧現在的旗艦還要強悍的戰艦。

    「真是的,這計劃沒有變化快,前不久還想著防守反擊,現在卻必須想著如何主動進攻了。」張遼注視著沙盤上標注的袁曹兩軍的態勢心中想到。「主動進攻就主動進攻吧,反正這種在袁紹他們眼中似乎很完備地防守在我眼中是處處破綻,不說水軍了,就算是我地騎兵和山地步兵也能從你們意想不到的地方殺出來。死守城池或許曾經是正確地。可面對擁有了不同的攻城方式的曹軍。這城池如何能死守啊。無論是夯土修築的城牆還是那些木製的城門,在火藥出現之後。都已經不再保險了啊!」想到這裡,張遼將沙盤上標注著鄴城的泥塑的城池模型給一巴掌拍扁了。

    張遼繞著沙盤走動著,手中提著一根長桿子,此時張遼忽然有一種錯覺,若是忽視所有的環境因素,他甚至會會以自己是一個頂尖的檯球手在繞台計算著擊球走線的線路。只不過沙盤不是球桌,上面也沒有檯球,張遼只是一個將軍而不是亨得利、丁俊暉之流。

    「不過似乎可以將檯球做出來豐富一下大家的娛樂生活嘛。至於材料,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就算是象牙球,憑我此時的權勢也能擁有不止一套的。以前忽略了,現在可得補上,難得能有讓自己回憶起後世的活動。」

    想到這裡,張遼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是跑題了,原本是想著對付袁紹的,卻岔到娛樂上面了。不過這也說明了張遼此時的心態很放鬆,畢竟袁紹那表面上的百萬大軍並不能給張遼帶來什麼壓力。

    就在張遼在等待這工匠們拿出合格的望遠鏡時,東瀛那裡的丁奉可是實實在在的吃了不少苦頭。

    「真見鬼!在山裡作戰果然麻煩!」丁奉一面揮刀砍斷橫在他面前的樹枝一名罵罵咧咧。

    「丁校尉,這就算好的了。這東瀛的氣候適宜,山勢也沒有咱們大漢那些高山險峻。當年我們在訓練時,可是被張將軍扔在嵩山中一個月,不但隨身帶了三天的乾糧,還有大批士兵圍追堵截,那時候才叫慘呢!不過也不錯,能通過考驗的,如今最次也是個隊率,好歹是吃上皇糧的官了。」丁奉身後的一個都伯打扮的人說道。

    「王頭,你就別再宣揚你的光輝歷史了,這些我們都聽了幾十遍了,耳朵的生繭子啦!」

    他們身後的幾名士兵幾聲笑道。

    「滾!」那個被稱為王頭的都伯笑著罵道。

    「行了,王鑫,知道你們山地步兵是被張將軍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可我也聽張將軍說過,南方和北方的山地師不盡相同的,相對的作戰方式也會有所差別,你們也不能包打天下的。哈哈哈!」丁奉在前面笑道那王鑫倒也不生氣,他走上前幾步,和丁奉並排而行,一同砍開攔路的樹枝,口中說道:「這個道理老王我知道,不就將軍們講過的什麼南橘北枳嘛。可如今對上這些個野人,咱老王還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你啊……」丁奉也不再和何王爭執,將心思全部放在開路上面。

    「等等!」突然間王鑫一把拉住了丁奉,並對著身後的士兵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老王,有情況?」

    鬥鬥嘴沒關係,但對於王鑫在山地的經驗丁奉是極為佩服的,一見王鑫的舉動,丁奉自然那時知道王鑫有所發現。

    王鑫越過丁奉,仔細的觀察著附近的情況,忽然他指著一處的草地對丁奉說道:「丁校尉,這裡的樹木雖然沒有異常,但這裡和其他幾處均有草桿被折斷的情況,雖然有人做了掩飾,卻沒能完全消除痕跡。若是我沒有猜錯,這裡應該是那些躲入山中的野人活動過的地方。」

    「老王,難道就不會是山中的山民?」丁奉率領上前士兵分散在山中搜索了很久了,如今突然有了線索,他卻不敢相信了。

    「呵呵,丁校尉請放心。老王我當年也不是什麼好鳥,在追隨子孝將軍從軍前也是……啊,哈哈。對於腳印痕跡最是敏感。這種痕跡不可能是山民的草屐踩出來的,應該是木屐的壓痕。而根據我們知道的情況,在這個東瀛島上,木屐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穿的。」王鑫摸著下頜驕傲的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可以揪住這幫人的尾巴了?」丁奉學著他見過的張遼的樣子用右手做出「八」字型托著下巴,瞇起雙眼問道。

    不過他這個舉動明顯是亮媚眼給瞎子看,王鑫壓根兒就沒注意到丁奉那自我感覺良好的造型。

    「應該沒錯,只要我們能再擴大一些搜索範圍,想必還能找到更多的痕跡。」王鑫四下裡張望著說道。

    丁奉這是撇著嘴瞪了還在四處張望的王鑫一眼,說:「那成。不過咱們身邊也就三百士兵,你先讓士兵們散開搜索,我這就傳令讓其他地方的士兵向我們這裡集中。這幫傢伙害的咱們在山裡轉悠了一個月,我這次一定要抓到那個什麼女王,讓她好好的補償補償咱們的損失!。」

    丁奉這略微帶著些曖昧的話讓他身後的士兵發出一陣會意的笑聲,那些原本還有些疲累的士兵們此時似乎也不累了,渾身都像充滿了能量一般,在王鑫的命令下四散開來,搜索著可能的敵蹤。
寶樹 發表於 2009-4-24 21:13
第三卷 第250章 活捉卑彌呼!

   「承淵,哥哥我來了。」

    就在丁奉、王鑫二人正帶著士兵們仔細搜索著東瀛人留下的蹤跡時,在丁奉的身後,一個大嗓門喊了起來。

    丁奉猛的直起身,轉過身將手指豎在嘴邊對著來人說道︰「噓!輕聲。宇哥,這麼大的聲音,你是生怕那些倭人聽不到是這麼著。還有啊,既然來了就趕緊讓弟兄們找痕跡吧,早些抓到那個女王,咱們也能早些休息。」

    「哈哈!承淵你放心,王鑫這廝不是已經發現敵蹤了嘛,憑他的本事,找到那女王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宇哥我帶來了五百士卒,再加上後邊還有甘老虎的人,只要是找到他們,就絕不會讓他們給跑了。」那宇哥走到丁奉後面,直接摟著丁奉的肩膀呵呵笑道。

    「甘軍候,不是咱老王看不起你,雖說這東瀛的山不如咱大漢的山險峻,可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行動自如的,否則張將軍也不用調我們這一百人跟著水軍了。到時候只要水軍的弟兄們能圍住大概的位置,我手下的一百山地精銳足以解決這幫倭人。」王鑫回過頭對著甘宇說。

    甘寧身為水軍統領,在水軍中自然也人用了不少自家的親族和當年跟著他一起縱橫水上豪傑,而這幫人也被甘寧熏陶的和甘寧一個臭脾氣,包括丁奉在內,都是在非正式場合沒大沒小的主。這個甘宇是甘寧地族弟。自然也不會例外。他見到王鑫回過身來,鬆開丁奉,一拳捶在王鑫的肩胛。然後兩人竟然你一拳,我一拳的玩開了。

    丁奉無奈地轉過身,苦笑著說道︰「我說兩位,能不能別玩了,我可想早些回去呢。老師在這山裡轉悠,我都有些日子沒洗澡了,身上都餿了。」

    「哈哈哈……」甘宇和王鑫將丁奉的苦惱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只是他們雖然刻意的壓住了聲音。\但在這寂靜的山中動靜還是不小。

    「笑吧。最好讓那幫子東瀛人聽到,自己往外跑,也就省得我們費勁去找了。」丁奉道。

    正說著話,進山搜索的另一隊曹軍也趕了過來,領頭的正是當初和丁奉一同偷襲雍奴城的甘虎,也就是剛才甘宇、王鑫他們口中的甘老虎。

    「虎哥。」丁奉親熱地上前打著招呼,甘宇和王鑫也暫時停止了搜索,過來和這位「老」資格的傢伙見禮。

    「聽說你們這裡發現敵蹤了,有進展嗎?」甘虎到沒有和他們過多的寒暄,只是招呼了一下之後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老虎。你來的太快,我們不過八百人,這麼短的時間哪裡能搜索完如此大的一片區域!你看,我這一頭……嗯?呵呵……」甘宇說著用手一抹額頭,卻發現什麼都沒有,訕訕一笑,不說話了。

    「你啊!」甘虎笑了笑,「正好,我這裡還有五百士兵,如此一來進山搜索的士兵已經有近七成在這裡了。我們趕緊找,早點解決,老子早點能回去跟著將軍們打仗。」

    甘寧率軍進駐碣石的事情在他們這些水軍的中級軍官那裡並不是機密,而且他們當中除了王鑫以外全都經歷過漁陽郡地戰鬥。對未來的戰事都有著自己的判斷。軍功封侯雖然在朝廷中變得不是那麼嚴謹和重要,但對於他們這些草莽出身的人而言,軍功是他們唯一能夠擺脫底層的身份,進入上層社會的階梯。

    「好!虎哥一來,咱們的人手就寬裕多了。雖然咱們的軍職高,但這裡老王才是行家,剛來的弟兄們就由老王來安排吧。」丁奉是甘寧走前定下的最高指揮者,所以他當仁不讓地下達了命令。

    「諾!」丁奉在軍中的人緣和威信都足夠。就連甘寧的親族甘宇、甘虎這樣的人也對他地指揮沒有意見。紛紛領命而去。

    五百士兵的加入確實讓搜索的範圍進一步擴大,很快的。他們就再度發現了被仔細掩蓋的痕跡。

    看著幾處痕跡形成的方向,王鑫對丁奉等人說︰「按照痕跡顯示,我們應該從這個方向追蹤過去,而且這些痕跡都是一天前形成的,也就是說,這些人離開這裡不過一天的功夫。」

    「那就是說我們距離他們不過一天地路程了?」甘宇問。

    「不對。他們當中男女混雜,或許還有老幼,速度上是不可能和我們這樣訓練有素地軍隊相比的。他們唯一能利用地就是地形,我們必須防止他們在山中的偷襲。」甘虎是這些人中年齡最大的,也是最穩重的一個。

    「虎哥言之有理。山地戰是老王的強項,無論是追蹤還是伏擊、反伏擊都是他們訓練的內容,咱們也不是沒有嚮導,那幾個投降我們的倭人也能讓地形的優勢為我們所用。我看讓老王帶嚮導和二十名山地步兵作為先導,大軍隨後跟進如何?」丁奉說道。

    「可行。在山裡面,我王鑫還沒怕過誰呢!」

    「沒問題。不過二十人太少,還是帶五十人吧。剩下五十人跟後衛在一起,防止倭人的偷襲。」甘虎說道。

    「行!」丁奉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於是曹軍立刻行動起來,一千三百人的隊伍迅速的分成了前、中、後三隊,在王鑫的先導隊的引導下,沿著他們發現的痕跡追了下去。

    東瀛的山確實沒有大漢本土的山陡峭險峻,王鑫這樣接受過張遼嚴格訓練的山地精銳絲毫就沒有將這種山勢放在眼裡。加上他們也帶著倭人嚮導,不過半天的功夫,就已經接近了邪馬台女王的隊伍。

    接到王鑫報告的丁奉、甘宇和甘虎都趕到了最前方,他們順著王鑫的指點,不但看到了在四周警戒的邪馬台士兵,還能隱約看到邪馬台的宿營地和聽到些聲音。

    丁奉他們縮回頭,相互對視著,他們能從別人的眼中看到同一種興奮。

    「太好了,終於追上他們了。」丁奉壓低著嗓音輕聲說道。

    「怎麼辦?直接開打嗎?」甘宇問道。

    「笨!」甘虎輕輕捶了他一拳,說︰「現在不能打,咱們要將他們全部包圓。調動全部士兵,從兩邊迂迴過去,將他們包圍起來,然後一網打盡!」甘虎狠狠的說。

    「我同意。讓咱們在山裡晃悠了一個月了,不能便宜了這幫野人。」丁奉也咬牙說道。

    「我沒意見,反正到時候摸哨的任務交給我就成。」王鑫嬉笑道。

    「那行,留下幾人監視,咱們回去佈置一下。」丁奉小聲說。

    幾個人悄悄的離開了,在邪馬台人看不到的地方將全軍分成三部,丁奉領一部準備正面進攻,甘宇和甘虎各領一部迂迴包圍。曹軍在山中積蓄了一個月的火氣終於可以找到釋放的機會了。

    丁奉他們並沒有像在國內那樣等到深夜時分再偷營,這些倭人的實力讓他們根本就不屑於利用黑夜來做掩護,若不是想一個敵人都不放過,他們甚至都不想用到迂迴包抄這一戰術。還有就是他們也不願意黑夜進攻時被倭人趁著夜色逃脫,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因為沒有有效的通訊手段,丁奉他們乾脆約定讓甘宇、甘虎他們先行進攻,畢竟他們包抄的時間丁奉是不可能掌握的,無法由他的下達進攻命令。但是在等待的時候,丁奉也沒閒著,王鑫帶著的山地精銳已經將他們前方的邪馬台哨兵盡數剷除,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洩露。

    甘宇他們帶著的士兵雖然不是王鑫這樣的山地精兵,但卻也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隸屬水軍的陸戰兵,這支被張遼特意命名為陸戰隊的軍隊但就挑選士兵和訓練程度都要比一般曹軍步兵嚴格,再加上他們已經在山中一月有餘,故而很快就完成了對敵人的包圍。

    「鏘!」甘宇在看到甘虎的士兵的身影之後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在和趕來的甘虎用眼神打了個招呼後,舉刀大喊道︰「弟兄們,衝啊!」

    「殺!!!」

    曹軍士兵早就厭煩了山中的日子,對眼前的戰鬥有了一種渴望,在得到命令後,根本就不等甘宇向前衝,早就各挺兵器向包圍圈中的敵人衝去。

    「媽的!趕著投胎啊!等等老子!」甘宇給手下士兵的勁頭給嚇了一跳,愣了一下後也大喊著追了上去。

    邪馬台人也在山中多了一月多,當初他們能夠從曹軍的圍攻中逃脫也是借了曹軍不熟悉地形的緣故,可現在在山中被優勢的曹軍包圍了,他們已經是插翅難逃了。

    戰鬥沒有任何懸念,邪馬台人在山中也過的並不好,他們的戰鬥意志也並不強烈,甚至曹軍的士兵都沒有出現任何的傷亡就將這數百逃亡的邪馬台人盡數圍殲。但敵人大面積的放棄戰鬥卻讓軍紀嚴格的曹軍士兵失去了發洩的機會,很多士兵只能一面惡狠狠的瞪著投降的敵人,一面用手中的兵器衝著樹木瀉火。

    「三位校尉,這就是那什麼女王。」

    王鑫的山地精銳沖的最快,在戰鬥結束後,他帶人押解著十幾個男女向丁奉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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