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煉氣之修真者 作者:喝水 (連載中)

灰虹紫霓 2009-1-9 11:10: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117720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7:08
正文 第一百章 東海


     夜道人的這面大幡名叫「七妖聚煞幡」,乃是清夜道現前輩魔修的府邸時,同時得到的一件魔道至寶。幡上繪製的七頭上古凶神,代表了陰陽兩儀以及金、木、水、火、土五行共七種力量,只要使用者法力足夠便可以展現無窮威力。而使用此幡作戰的方式,便是將這七頭凶神釋放出來幻化成它們在幡上的樣子對敵,這些凶神在作戰時,每一頭凶神都具有不下於分神修士的本事,七頭合力更是可以結成陣法困住對手,更顯其威力。

    當然在必要的時候,這七頭凶神也可以合在一起,幻化成現在清夜道人駕御的怪物模樣出戰,雖然可以凝聚更多的力量,但是同樣也更為耗費法力,是以反倒不如七頭分開使用更為方便。

     當時清夜道人發現這面大幡的時候,此幡已經因為缺少滋補快要失去效用了,是以為了煉製這面「七妖聚煞幡」,清夜道人可是連抹殺因果的手段都沒有來得及施展,殺害了無數的修士之後,才得到了足夠的元神拿來祭幡,因此清夜道人輕易不會使用此幡,以免被他殺害的那些修士的門派查出其中的因果。此次清夜道人卻是被衛衡徹底激怒了,才會不顧後果施展這等凶物,就算他能夠殺死衛衡只怕也逃不掉日後的糾葛了。

    在空中打了一個弧線之後,清夜道人便駕御著怪物飛到了衛衡的前頭,看樣子是要在此截殺衛衡了。而清夜道人之所以會跑到衛衡前面,非是因為衛衡實力不濟法寶不行,而是清夜道人在判斷是衛衡的行進線路之後,利用自己腳下的怪物所支持的法力。在瞬間施展了一次瞬移的緣故。在此之前由於衛衡遠遠的把清夜道人甩在了身後,清夜道人即便是要施展瞬移也絕對不可能趕上衛衡,但是現在在這頭怪物的幫助之下,清夜道人借助怪物的力量施展了瞬移,終於趕過了衛衡。

    在清夜道人施展法術的那一瞬間,衛衡便通過附在清夜道人身上地追蹤靈符覺察到了。出於自身對危險的感知,衛衡當即決定改變路線,才沒有撞到清夜道人的懷裡,也讓清夜道人白白浪費了不少的法力。等衛衡明白過來,適才清夜道人是在施展瞬移的時候,以他那堅定的心神卻也免不了出了一身冷汗,為自己當時的果斷慶幸不已。

     雖然清夜道人的「七妖聚煞幡」也算得上是一件組合法寶了,但是它所使用的畢竟凶神幻化地力量,要是對敵還好。但是飛行的話,就難免由於自身不夠結實的情由,而顯得稍微緩慢了一些。不過即便如此,兩個人的法力終歸是差了一個境界,在他渾厚的法力支持下,清夜道人也在拉近跟衛衡的距離。

    就這麼兩個人一追一逃就來到了東海海面,在追殺衛衡的過程中。清夜道人不是沒有想到過再施展一次瞬移,只是衛衡地方向不定。他根本判斷不出衛衡到底是要逃到哪裡去,是以除了苦苦追趕他也想不出別的什麼辦法。

     眼見得清夜道人跟自己地距離是越來越近。衛衡無奈之下只得一頭紮進了水裡,下潛到好幾百丈的水深處,藉著飛劍施展出水遁向前逃命。在衛衡想來雖然清夜道人控制地這頭怪物飛行迅速,但畢竟是幻化出來的。只要到了水裡面就未必有先前那般快速了,他正好可以借助這個機會擺脫清夜道人。

    既然衛衡遁入大海,那麼清夜道人也只能跟著衛衡一同入水了,不過當他潛入大海之後。他馬上就把怪物收回幡中,只留下那頭水屬性的凶神充當坐騎,如此一來這面「七妖聚煞幡」雖然在威力上有所退步,但是在速度上卻更勝一籌,很快就追到了衛衡。

     其實清夜道人也不是不想在空中了結衛衡,只是幾百丈的深水就像是一塊厚厚地護壁一般,把衛衡保護起來,若是隔著海水施展法術的話,只怕這些法術要減輕不少的威力了,從先前衛衡表現出的挨打地本事上看,這種方式無疑是很難奏效的。於是跟衛衡一同入水,這也就成了清夜道人一個十分無奈的選擇,即便他的這頭凶神在水中更顯本事,但清夜道人總是在地上待久了,心裡面終究有些不那麼舒服。

    衛衡沒有想到清夜道人的那頭凶神竟有如此速度,當下就慌了手腳,沒成想他的得意之舉,竟然成了斷送自己性命的原因,不過衛衡的腦子還算靈便,很快就想了一個辦法出來,並立即復諸實施。

     見衛衡在飛劍形成的護罩裡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罩向下沉去,原來他的主意竟是如此簡單,就是要借助海水的壓力跟清夜道人較量一下耐性了。海水的壓力可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若是修士的法力不足以支撐的話,下潛到海底的結果只能是活活被擠壓成肉餅。衛衡此舉也稱得上是致諸險地而後生了,他在世俗界學到的用兵之道,竟然派上了用場。

    見衛衡在自己就要追上他的時候,選擇了下潛這麼一個辦法,清夜道人自是不能善罷甘休,他一點腳下的凶神也跟著向下潛去,不過為了防止意外,清夜道人還是把「碧雲天」放了出來,用來分擔海水的壓力。此時最重要的可不是速度了,而是自身的安全,是以清夜道人下潛的速度也變得跟衛衡差不多了。但是以法力而論,衛衡僅僅是元嬰期的修為,若是二人就這麼相持下去的話,還是清夜道人能夠多抵禦一會兒的。

     在不經意之間,二人都沒有發覺此刻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然是東海的萬丈海眼了,此處海水深不可測,任你有通天手段也不能潛至海底,所謂萬丈只不過是一個形容罷了,或許此處的海水比萬丈更深也未可知。不過此處雖然神秘,倒也是二人比拚的一個好地方,若是二人有個者損的話,也是一個上好的埋骨所在。

     正在迅速下潛的衛衡,可沒有清夜道人那麼多的法寶護身,此時他所能倚仗的就只有那兩口飛劍了,同樣是為了分擔海水的壓力,衛衡能夠做的也就是把他的護體金光放出來了。僅僅是下潛了兩三千丈而已,衛衡就覺得壓力過大自己的真元有些支撐不住了,為此他只得把那兩口飛劍形成的護罩往回收了一點,以減輕真元消耗。

     等衛衡下潛到七八千丈的時候再來看他,只見飛劍形成的護罩已經貼在他的身上了,連護體金光都遮蓋不住,任其在護罩外面閃爍。衛衡心裡清楚若是在繼續下潛的話,只怕這兩口飛劍就要保不住了,與其讓這兩口飛劍就此毀損,反倒不如拚上一拚,或許因此他的護體金光能夠再有所長進也未可知。

     衛衡狠了狠心咬牙把飛劍收回體內,頓時海水的壓力就使他吐了一口精血,但是此時他張嘴都有困難,又怎能真的把這口精血吐出來,是以他不得不把精血嘴裡含著。等衛衡再下潛幾十丈之後,由於少了飛劍的分擔護體金光也跟著黯淡下去,而他的肌膚上也裂開了幾個小口子,頓時血液便把他的道袍染得通紅。要知道自從衛衡修煉出護體金光之後,他的肉身就是元嬰期修士使用普通法寶也難以毀損,可是此刻肉身上面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傷口,水壓的厲害自是可想而知。

     當衛衡還在繼續下潛的時候,清夜道人卻突然停了下來,他可不像衛衡這麼凶悍,下潛到這海水深處的目的不過是要追殺衛衡而已,此刻衛衡已然注定活不成了,他自然是不肯跟衛衡同歸於盡的。因此當清夜道人見到他那護身法寶「碧雲天」,所形成的護罩有了裂縫的時候,就停住了自己的舉動,以免被海水壓成肉漿。

    「小狗,道爺就在這裡看著你被活活壓死,道爺雖然不能親手給我兒報仇,但是能把你逼至如此境地,也足以告慰我兒在天之靈了。」狠狠的看著衛衡下潛的身影,清夜道人用神識給衛衡傳了這麼一句話。

    衛衡已然渾身是傷了,可是還不忘還嘴道:「什麼在天之靈,你那寶貝兒子已經被道爺煉製成丹藥了,這可是神魂具滅的下場,你哪來的本事告慰他?難不成你知道自己也要被人煉成丹藥麼?如此神通道爺倒是佩服。」

    清夜道人大叫一聲就要下去追趕衛衡,可是他忽然清醒過來,對衛衡叫罵道:「小狗,你想騙道爺跟你同歸於盡的話,就只能等下輩子了,這點伎倆就想欺詐道爺,你當道爺跟你一樣蠢笨麼?」

     衛衡只是笑了一笑,也不在回話就這麼控制著肉身沉了下去,等衛衡渾身都出現小口子的時候,護體金光果然按照衛衡所希望的那樣,又亮了起來,瞬間就減緩了不少的壓力,同時也醫治好了傷口。當日衛衡凝結元嬰時出現的那種景象,在這海底重現了,這也意味著衛衡有了一線生機。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7:09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海底


     從衛衡當日在清平宗結成元嬰的時候,意外經受了天練,莫名其妙的修煉出這護體金光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刻意去凝練肉身了。這是因為修真界裡面論自然威力,比天外罡風橫行的萬丈高空,更加凶險的地方還有許多,但是僅僅比天外罡風稍微強上一點的,衛衡卻從未聽聞過,這也就使得他的護體金光再也沒有什麼進步了。

     衛衡無法修煉肉身的情況,直到他在開啟「菊坍仙府」,經歷了那難以想像的冰火考驗之後,他的才出現了轉機。可惜當日留給衛衡修煉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他尚未得到多少好處,冰火就已經結束了,即便肉身有什麼長進也是有限的,這讓衛衡一直嘆息不已,或許他的肉身只須再強上那麼一丁點的話,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被清夜道人追殺的四處逃竄了。要知道當時衛衡的肉身就已經不遜色於普通法寶了,若是讓他在強大幾分再跟清夜道人交手,鹿死誰手還真的無從考證。

     此時衛衡終於找到了一個修煉肉身的場所,那就是這無邊無際的海洋。從衛衡被金光治癒之前,那滿身的傷口就可以看出來,這海水的壓力,比當日他所經受的天外罡風也強不了多少,正好可以幫助他修煉。因此當衛衡見金光治癒了自己的傷勢之後之後,他非但沒有趁機逃走,反而是繼續朝下潛去,想要借助海水的壓力繼續修煉護體金光。潛入海水越深所受到的壓力就越重,這是修真界眾所周知的事情,衛衡正是要慢慢適應海水的壓力,直到他的護體金光可以抗拒水壓為止。

     這次衛衡又向下潛行的大約兩三百長的距離,在這個地方他的身體,又感到了適才那種撕裂肌膚的感覺,是以他趕忙停了下來就在此處開始了修煉。衛衡之所以選擇此處而不是繼續下潛地原因,是因為他知道修煉是講究循序漸進的,若是妄求一步登天的話。只怕是要被真的壓成肉漿了,畢竟好運氣可是不能一直都能伴隨他的。

     在衛衡的可以控制下,金光慢慢的亮了起來,慢慢抵禦著海水所帶來的壓力,而與此同時,衛衡身體裡面也產生了巨大的變化。或許是海水壓迫地原因,衛衡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即便是有金光的保護也無濟於事,正因如此在衛衡身體裡流淌著的血液真元也變得有些生澀了。而為了維持血液跟真元的正常運轉。衛衡只能把真元血液加以凝練,以便於順利的通過那些有阻塞的地方,但是這樣一來卻又加重了衛衡地負擔,便逼得他不得不加倍吸取外界的靈氣來彌補自身地需要。

     如此舉動在衛衡體內不斷進行著,也使得衛衡的真元越來越凝練,而真元地凝練也讓衛衡的元嬰也變得充實起來,反過來又可以容納更多的真元。正好形成了一個良好的循環。而在衛衡凝練真元地同時,他的血液也越來越濃稠。但是也只有這麼濃稠的血液,才可以在衛衡的肌肉裡面正常地流淌。這也促使衛衡的身體去適應血液,到最後衛衡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堅韌,這種情形週而復始的進行一刻都不見停止。

    當衛衡逐漸適應了海水的壓力之後,他主動的離開了這處地方。再下潛到另外一處可以修煉的地方之後,他才停下來繼續修煉。而當衛衡再一次適應水壓之後,他所做出來的就是再下潛再修煉,一直到他脫離了清夜道人的視線為止。這種舉動也沒見停止,而護體金光他一次又一次下潛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強大。

    把衛衡這種絲毫不畏懼水壓的行為看在眼裡之後,清夜道人的心情也由一開始的憤怒轉為了驚訝,而後再由驚訝轉為了好奇,到最後為了試探海水的壓力是否還存在,清夜道人甚至向下潛行了一段距離。但是當清夜道人發現,除了他的護身法寶「碧雲天」所形成的護罩出現了裂縫之外,連法寶的本體上都出現裂痕的時候,他才停止這種冒險的舉動。由此清夜道人得出來一個結論,原來此刻衛衡是在借助水壓修煉一門奇特的功法。

    得出這個令清夜道人感到無比氣餒的結論之後,清夜道人衝著衛衡下潛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道:「哼,難不成你這小狗,還能一輩子都待在水底不出來麼?道爺就在此處等你上來,到那時道爺再好好收拾與你,卻也算不得遲晚。」

    這時清夜道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令他心情更為惡劣的事情,那就是他追殺衛衡這麼長時間了,竟然沒有想到過在衛衡身上種下一道追蹤法術。萬一衛衡修煉過後,在別的地方離開的話,清夜道人根本就無從知曉,更

    是繼續追殺衛衡了。不過此刻再想動手也已經晚了,的水壓面前,以清夜道人的法力尚不足以把法術貼在衛衡身上,他除了看著暗自興嘆之外,根本想不出別的辦法。

     好在清夜道人的腦筋還算靈活,過不多時他就想出了一個極為蠢笨的辦法,他不惜耗費身上的真元材料,硬是衛衡下潛的周圍海域,佈置下了無數的陣法禁制,好在衛衡上來的時候發出警示。這時清夜道人也察覺到了,他所處的位置正是東海海域的萬丈海眼,是修真界少有的清淨去處,根本不虞有人來打攪他。在佈置完陣法禁制之後,清夜道人自己也合上了雙眼,開始了他的又一次修煉,靜靜的等待著衛衡上來的那一刻。

    不知不覺之中,衛衡已經下潛到距海面大約有上萬丈的深處了,可是此時他還是沒有看到海底的樣子,可見這海眼肯定不止只有萬丈水深。但是衛衡的心思卻沒有放在探究水深上面,因為隨著他的逐漸下潛,他似乎又感覺到了當日在「菊坍仙府」,所遭受到的那種冰火交加的滋味。

     就在衛衡的丹田之中,一處衛衡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地方,突然間出現了一個紫紅色的小點,然後小點慢慢擴大隨後小點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原來小點竟然是一團躍動著的火焰。霎時間火焰便在丹田之中瀰漫開來,熊熊的烈火燒便了丹田的每一個角落,並且通過衛衡的經脈向著衛衡的周身上下擴散開來,頓時衛衡渾身上下便被包裹在了火焰之中。

    原本衛衡是處在深海之中,一般的火焰是根本燒不起來的,可是這來自丹田的火焰卻沒有熄滅的意思,到最後反而是火焰把海水燒出了一個方圓三丈的球型孔洞,在這裡面除了可以燙熟魚蝦的熱氣以外,就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了。

    跟「菊坍仙府」所發生的事情一樣,大火過後出現的便是刺骨的寒潮了,當寒潮一出就把衛衡跟他附近幾十丈的海水,都凍成了寒冰,從這一點上看寒潮倒是比烈火來得厲害一些。而當寒冰融化過後,取而代之的便又是熾熱的火焰了。

     就這樣衛衡又經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凝練,不過深海跟仙府的區別此時也顯現出來,那就是深海之中的靈氣遠遠不及「菊坍仙府」那樣濃厚,過不多時衛衡就感到所吸收的靈氣,已經支持不了他接下去的修煉了,要是再任由火焰跟寒氣肆虐的話,只怕過不多時衛衡的肉身,就要因為缺乏補給而化做沉埃了。

     迫不得已衛衡只得從天羅乾坤袋裡面,取出了一粒丹藥塞進了嘴裡,以補充靈氣的匱乏。而也不知衛衡此舉是有心還是無意,他取出來的這粒丹藥,正好是他當日煉化玄心子的金丹得來的那粒。當丹藥剛一入口,此時正在衛衡身上燃燒著的火焰,就把其中所蘊藏著的雜質煉化乾淨,只留下最為純正的靈氣供衛衡吸收。很快衛衡就吸收了足夠的靈氣,又支持火焰跟寒氣繼續凝練他的肉身。

    就這樣當衛衡身上的十四粒丹藥都被他吞下去之後,他的雙腳也踩到了海底的泥土上面,而他的身上也感受不到海水的壓力了,此時衛衡的真元也進入了元嬰後期,比他入水之前整整提到了兩個小境界。

     衛衡所服下的這些丹藥,正是他用殺死的修士元嬰煉製出來的那些。在這些丹藥之中,有十二粒衛衡在煉製過程中,沒有浪費作為原料的元嬰一絲的靈氣;剩下的兩粒一粒是玄心子的金丹煉製的,其中的真元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用翼子元嬰煉製的那粒也有不少的損失;但是即使這樣,這些丹藥也足以使一個元嬰前期的修士進入分神境界了,而衛衡卻不過是剛進入元嬰後期,這其中的原因卻是跟衛衡修煉的功法有關了。

    要知道衛衡所修煉的乃是上古煉氣心法,由於煉氣心法的特性,使得他真元比普通修士凝練三百六十倍,要是跟人比拚的話,他可以借助這個優勢大佔便宜。但是與真元凝練相對應的卻是,衛衡修煉的時間也是普通修士的百倍以上,這是由於衛衡要吸收更多的天地靈氣,加以凝練的緣故。正是因此衛衡想要進入某一個修真境界的話,就要吸收比普通修士多三百六十倍的靈氣才可以。

    衛衡今日所吞服的這些丹藥,它們的效力可是無法跟三百六十個元嬰後期修士的真元的相比的,是以衛衡此次能夠修煉至元嬰後期,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在裡面的。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7:11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所得


     實衛衡此次能夠進入元嬰後期,大部分還是那火焰寒而衛衡在火焰寒潮生起來的時候,身上所感受到的也沒有錯誤,這火焰寒潮正是衛衡當日在「菊坍仙府」遭受到的那些。「菊坍仙府」的火焰寒潮,本是菊談上仙在仙界收取的「天火極冰」,其威力之大百倍於修真界的三味真火以及與三味真火相對應的凝神寒冰,在整個修真界無數修士之中,除了破虛境界的修士可以抵禦片刻之外,其他修士除非是倚仗仙器之類的寶物,否則是根本不能抵禦的。

    而那菊談上仙把這「天火極冰」放在他仙府的原因,乃是為了防止仙府所托非人,畢竟仙府完全是由靈氣建造的,放在修真界的任何一個門派都是珍貴無比的,而得到仙府的修士若是法力太低的話,卻是不可能保守住這座仙府的。但是任憑菊坍上仙千般猜想萬種準備,他仍舊沒有料到,開啟仙府的竟然是衛衡,這個只有元嬰前期的修為,但是卻繼承了上古煉氣心法道統的修士,這也使得菊坍上仙的準備落在空處。

    在衛衡初入仙府的時候,以他的真元法力本來是經受不起「天火極冰」淬煉的,免不了是化做沉埃的下場。可是由於上古煉氣心法的原因,衛衡竟然在當日凝練元嬰的同時也修煉出了護體金光,正是憑藉著護體金光的效用,以及衛衡那借助天外罡風凝練出來的,比普通法寶還要堅韌的肉身,才使得衛衡可以在「天火極冰」下稍微支持了一下,而就是因為有了這麼一點時間的緩衝,衛衡身上的護體金光也引起了「天火極冰」的覺察。

    想那「天火極冰」本是仙界特有的寶物,天生就具有幾分靈性,兼之威力巨大用來守護洞府卻是再好也不過了。不過出於水火相剋的原因,「天火」跟「極冰」這兩樣東西自出生伊始便不能並存的。不過這菊坍上仙倒也神通廣大,竟然可以把這兩個相剋的寶物用陣法禁制給困在了一起,雖然這也使得在仙府地防護上增添了不少威力。但與之相對應的卻是「天火極冰」內部極端紊亂,很難得到真正的平衡。

     當日自衛衡在仙府現身之後,就觸動了困住「天火極冰」的禁制,於是「天火」便首先鑽出來折磨衛衡,幸而衛衡身上的護體金光跟他那強悍堅韌的肉身發揮了作用,暫時抵擋住了「天火」燒烤,同時也借助「天火」的威力磨練了一下肉身。可是天火畢竟是仙界之物,而衛衡在護體金光上的修為還十分淺薄,是以過不了多長時間衛衡仍舊是化做飛灰的下場。不過尚未等衛衡支持不住。「極冰」就已經不能容忍「天火」地放肆了,它立時發作起來解救了處在困境之中的衛衡。

     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天火極冰」,它們二者也開始了此起彼伏的輪番折磨衛衡的過程了,好在衛衡運氣不錯,每當他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另一方肯定出現,這才沒讓衛衡丟掉性命。而衛衡修煉出來的護體金光。也因此而得到了進一步地鍛鍊,使得衛衡在仙府之中就穩固了他的境界。

    大凡相剋之物必有相生之處這是世間特定地規律。即使是仙界的「天火極冰」也不例外,這仙府之中地「天火極冰」之所以如此紛爭不休。只是菊坍上仙當年在困束它們的時候,沒有使用適當的手段予以調和的緣故,而衛衡身上地這道護體金光的出現,卻是正好起到了調和的作用。也使得衛衡有了收取二者的能力。

     要知道護體金光本就是煉氣心法所獨有地法門,而煉氣心法更是上古神人修煉的功法,是以使用煉氣心法所修煉出來的真元,已經是在這世間極為純粹的靈力了。對此已經有了些靈性的「天火極冰」又怎能察覺不到。因此在護體金光的調和下,「天火極冰」乖乖的結合在了一起,凝聚成了就像道家最為神秘的先天太極一般的模樣。然後「天火極冰」受到煉氣心法的引誘,跟在護體金光後面融入了衛衡的身體,最後在衛衡的丹田裡面躲了起來,同時它們也逃離了仙府的束縛。

     此次衛衡在大海之中修煉護體金光,掩藏在他丹田裡面的「天火極冰」,立時就感應到了。這「天火極冰」可是有幾分靈性的,當它們在察覺到衛衡是在修煉肉身的時候,便受到護體金光的影響,自發的介入到這個過程之中,幫助衛衡煉化身體裡面的雜質,凝練衛衡的真元。同時「天火

    也慢慢跟衛衡融合在了一起,被衛衡所吸收。

     當然「天火極冰」的介入自是十分耗費靈氣的,從它們僅在仙界這等靈氣極為濃郁的地方才有出產,便可以想像的到。而海底的靈氣卻是連「菊坍仙府」都不及,因而在衛衡開始修煉不久,便感覺到了靈氣的匱乏,使他不能再支持「天火極冰」的運行了。但是衛衡身上的那些丹藥卻派上了用場,等衛衡服下去之後,就把他所缺乏的靈氣給補充完好,讓衛衡順利的完成了接下來的修煉。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丹藥之中的靈氣衛衡根本就沒有吸收,它們全部靈效幾乎都用在了「天火」的燃燒跟促使「極冰」產生寒潮上面了,所以衛衡的法力大進,皆是因為他吸收了部分「天火極冰」的緣故,而他所吸收的這些相對於他身上還蘊藏著的那些而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可以想像衛衡僅僅吸收了這麼一點「天火極冰」,就已經把他剛進入元嬰的法力,提升到了元嬰後期,要是他全部吸收的話,恐怕衛衡就算是平地飛昇也不是難事,當然在飛昇之前,衛衡也要經受得起天劫才行。

    衛衡察覺到自己的法力有所長進之後,並沒有急於浮出水面,而是又在海底坐了下來,開始了又一次的閉關。衛衡此次閉關的目的,只是想靜靜的分析一下,他跟清夜道人交手的心得。在此之前衛衡可沒有跟分神期修士交手的機會,此次遇上了清夜道人總算是長了見識,適當總結一下二人交手的經驗,對他日後的修行可是大有好處的。

    當心神全部用在總結上面的時候,衛衡慢慢合上了雙眼,他跟清夜道人交手的場景一幕幕在腦海之中上演,他仔細分析著自己在其中的得失,並把自己當前的法力跟印象之中的清夜道人想比較,為日後跟清夜道人的再一次交手做準備。

     衛衡這次思索持續了很長時間,後來他也不僅僅是分析自己跟清夜道人的交手了,他自出道以來跟每一個對手交手的場景都紛至沓來,供他參考研究。到最後上古煉氣心法、三才門的法術、清平宗雲道人跟他講解的心得,以及他在菊坍仙府所窺見的一絲菊坍上仙的道統都湧上衛衡的心頭,讓他這次閉關又延長了好長一段時間。

     一聲清脆嘹喨的長嘯在海底響起,伴隨著這一聲衛衡也睜開眼睛站起身行,通過此次閉關衛衡可是大有所得,以他目前的實力而言,即使是再遇上清夜道人也有信心跟對手分出勝負了。不過即便有如此信心,衛衡仍舊是待在海底,用護體金光佈置出一個護罩之後,又從天羅乾坤袋裡面,取出了菊坍上仙當年閒來無事煉製的那幾件法寶,祭煉起他們來,當他祭煉完畢之後,便是他跟清夜道人一決雌雄之時,衛衡相信此刻清夜道人還在海裡等待著自己呢。

    跟衛衡想像的一樣,此時清夜道人正在海中捕殺生靈,用它們的血液生氣祭煉自己手中的法寶「七妖聚煞幡」。這茫茫東海距離各大門派所佔據修真界甚遠,即使那些東海本地的散修也沒有多少,因此清夜道人也不虞有人發現他修煉魔功的秘密;而且大海之中也儘是些血肉豐盛的生靈,正好拿它們喂養「七妖聚煞幡」上面的七頭上古凶神。

    這時清夜道人正揮舞著「七妖聚煞幡」,截住了一頭體長數百丈的巨型鯨魚,要是那些凶神吞噬了這頭鯨魚的話,其功效至少要相當於十萬世人。在修真界的時候,為了防止別人看出馬腳,清夜道人可是輕易不敢使用這面幡,因此幡上的凶神可是餓得舊了,雖然這些天它們吃了不少血食,也不過是稍微填補了一下口腹而已,因此清夜道人已經個這頭鯨魚注定了它的命運。

    大笑之中,清夜道人揮動了手中的大幡,頓時七頭上古凶神便自幡中飛了出來,一個個化做跟巨鯨差不多大小的身型,將巨鯨圍了起來,然後七頭凶神伸出手臂,分別抓住了巨鯨的頭尾胸鰭,就要把巨鯨撕裂分食。

    就在巨鯨馬上要粉身碎骨的時候,七道劍光閃過襲向正準備飽餐一頓的凶神。從那劍光劃破空氣帶動的聲響而言,就知道它們的勢頭定是凌厲無比,清夜道人幡上的這七頭凶神雖說是皮糙肉厚,怕也是不好抵擋。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7:13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再戰


    到劍光襲向七頭凶神,清夜道人也顧不得那頭巨鯨了了揮「七妖聚煞幡」把凶神的體態恢復成常人大小,堪堪躲過了飛射而來的劍光。而那頭死裡逃生的巨鯨,則是搖著尾巴迅速向著大海深處潛了下去,再也不敢浮上水面了。

    「不知是哪位道友敗壞貧道的好事,可敢現身一見否?」清夜道人朗聲問道。聽清夜道人的語氣倒是挺柔和的,不過在他心裡面卻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能讓來人逃脫,以免他修煉魔功的事情敗露。

     「哈哈哈哈,清夜老兒我原以為你已經走了呢,想不到你卻還在這裡等候道爺,既然你這麼關心道爺,道爺也不能虧待了你,這一劍就算是道爺的謝禮好了。」衛衡大笑著說道。原來衛衡在浮上水面之後,見清夜道人正在那血肉祭修煉法寶,便想趁這個機會報復清夜道人對自己的追殺,卻不成想他這十拿九穩的一擊竟然被清夜道人給躲開了。

    「你這小狗殺我孩兒,道爺怎能與你善罷甘休,想不到你竟然能夠在那萬丈海眼逃脫性命,不過道爺更沒有想到的卻是,你這小狗居然還敢出現在道爺面前,難不成你真的不懼生死麼,又或是你有了什麼倚仗嗎?」清夜道人叫罵道。而隨著清夜道人的話語剛剛結束,一頭火鳳凰便朝著衛衡撲了過來,卻原來清夜道人在說話的時候,就準備好了這招擬物化形的法術,存心要打衛衡個措手不及。

    在衛衡修煉的這段時間,清夜道人也沒有閒著,他在祭煉「七妖聚煞幡」的同時,也把這口受到重創的飛劍重新煉製完好,不過他那件樹葉狀的法寶,終因為被衛衡毀損了當日清夜道人潛伏在其中的心神,已然無法修復,而被清夜道人所拋棄。衛衡此時出現在清夜道人面前。正好被其用來祭煉這口重新煉製的飛劍。

    「有沒有倚仗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衛衡一邊還嘴一邊將兩口飛劍合為一口,他這兩口飛劍本就是組合法寶,此時合二為一更是威力大增,頓時一道匹練也似的劍光就朝著火鳳凰的頭顱劈了下來。

    「轟!」隨著衛衡這一劍落下之後,火鳳凰登時就被劈散,清夜道人那口火屬性地飛劍也被劈得粉碎,不過清夜道人好像是知道這個結果似的,他的飛劍雖然被劈得粉碎,但是他自身倒沒有受到傷害。連身型都沒有晃動一下。

    上一次二人交手的時候,衛衡為了抵禦清夜道人這記擬物化形的法術,尚且需要他自爆法寶才行,可是現在他僅僅劈了一劍便破解了此招,跟從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由此而言衛衡的法力果然是有了長足的進步。

    但是即便是衛衡的法力再怎麼長進,他也沒有一劍就能劈碎分神後期修士飛劍的本事。清夜道人地飛劍之所以碎掉,除了它的品質跟衛衡這兩口組合飛劍相差甚遠之外。更是由於衛衡在這一劍之上使出了,他獨創的那式道術跟武功相結合的招式。「千擊一破」的緣故。

    衛衡此次出手看上去好像是一劍,實際上他這一劍卻是包含了上千劍,而且這上千劍,每一劍都被他劈在清夜道人那口飛劍的同一位置之上。再加上兩口飛劍的品質本就相距甚遠,清夜道人地飛劍就此破碎也是很簡單的了。

    在劈散火鳳凰之後,衛衡立時就祭出了雲道人送他地法寶「烈風錘」,徑直向清夜道人砸了過去。清夜道人可是分神後期的修士,要是讓他佔據主動地話,衛衡可不一定能夠保住性命,是以衛衡見到機會還是搶先出手了。

     對於火鳳凰的失利,清夜道人的心裡也是有所準備的,自從當日衛衡可以不懼水壓,渾身上下冒著金光潛入萬丈海眼地時候,清夜道人就明白衛衡是要借助海水的壓力,來修煉一門他聞所未聞的法術了。因此在清夜道人心裡面也有了,衛衡上來之後會法力大進的準備,是以他一出手便是從前施展過地招數,打得主意就是要試探衛衡而已。

    要知道清夜道人這記法術,即便是普通分神期的修士也要糾纏好半天,才能制服火鳳凰,可是衛衡這麼快就把火鳳凰給解決了,而且非但火鳳凰被劈散,就連他的那口飛劍也跟著被劈碎了,這下子就算是清夜道人的見多識廣,也不得不暗自驚嘆了,同時也使得這交戰的時候他的心神竟然有了一絲失守。清夜道人的心神既然失守了,失去先機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是以他才會任憑衛衡在破掉火鳳凰之後

    出手把「烈風錘」給釋放出來。

     當日清夜道人跟衛衡第一次交手時,就在「烈風錘」下吃過苦頭,因此對這件法寶的威力,他也是知之甚深。因而見「烈風錘」砸了過來,清夜道人也是不敢怠慢,立即噴出「貫天梭」迎了上去,隨後他便指揮那七頭上古凶神撲向衛衡,看他的勢頭可不單是為了搶回先機,甚至連順勢殺死衛衡的心思也有了。

     「小狗兩年不見果然有些長進,不過以你這般法力尚不足以跟道爺抗衡,你還是乖乖認輸好了,大不了道爺少叫你吃幾道刑罰也就是了。」清夜道人在反擊的同時,也不忘打擊衛衡的士氣,不過他這麼說也等於是承認了衛衡的實力,在他心裡已經把衛衡提高到跟他同等境界了,否則以他分神修士的驕傲,又怎肯對一個小輩施展者等手段。

    「哼,清夜老兒你居然說出這等言語,莫不是心裡怕了吧,放心道爺多少也會給你留一個投胎的機會的,斷不致拿你祭煉法寶。再說即便是道爺輸了,難道不會躲進海眼麼,難道你還有這個膽子追上來不成?」衛衡說道,而在他說話的同時也向前衝了過去,任由「烈風錘」跟「貫天梭」在空中糾纏。

    衛衡好不容易才利用清夜道人心神失守的機會,搶到了先機,自是不能任由清夜道人再重新奪回去,因此他的行動反倒比語言要迅速得多,尚未等他的話語說完身子就已經衝到了七頭凶神跟前,握在手中的飛劍登時就撒下一片劍光,將七頭凶神包裹在裡面,顯然是要先斬斷清夜道人的這七條臂膀。

    「七妖聚煞幡」可是清夜道人最為倚仗的法寶,而是幡上的七頭凶神更是大幡的精華所在,以清夜道人是絕對不允許衛衡斬殺凶神的。為了不叫凶神吃虧,清夜道人趕忙分出了七道心神控制住凶神的行動,躲開了衛衡劈下來的劍光。

     分化心神可是只有達到分神境界之後,才能修煉的法術,即便衛衡的實力已經不次於清夜道人了,也是施展不出來的,僅從衛衡困住七頭凶神之後,天上的「烈風錘」便落在了下風就可以看出端倪。所以衛衡此時也只能單獨對陣,清夜道人跟他那七頭凶神了,場中的形勢立即因為清夜道人這著手段而逆轉。

     其實對於衛衡而言,他所面對的是一個或是七個清夜道人,都是一般無二的,這是因為此時他已經衝到了凶神的近前,跟凶神展開了近身纏鬥。在整個修真界若是講究纏鬥的話,只怕除了戰天宮的青元道人以外,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打得過通曉世俗界武功的衛衡了,清夜道人被衛衡欺到近前也算得上是一個天大的錯誤了。

     很快衛衡就在七頭凶神身上佔足了便宜,他只施展了幾式劍法而已,就已經把兩頭凶神的頭顱給劈下來了,不過就在他準備一鼓作氣收拾掉清夜道人的時候,那兩頭被他劈掉頭顱的凶神也打消了他這個念頭,原來不知怎麼這兩頭凶神又把腦袋給長了出來。既是斬殺不了這些凶神,那麼衛衡自不敢把全部力氣都用來對付清夜道人,萬一在他們纏鬥的時候,凶神從後偷襲,衛衡可是很難防範的。

    被斬殺的凶神居然還能恢復過來,見此情景衛衡也有些疑惑了,但是隨即他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七頭凶神都是用修士的元神煉製出來的,若不是有血肉喂養只怕連身行都很難凝聚,僅僅依靠飛劍卻是難以斬殺它們的,如果要真正斬殺凶神的話,還是要另外尋找一個辦法才是。

     雖然衛衡沒有斬殺掉凶神,可是在後面指揮的清夜道人也是十分心疼,他馬上放棄了倚仗凶神皮糙肉厚跟衛衡肉搏的戰術,改為要凶神借助它們屬性上的優勢,施展遁術躲避衛衡的劍光,並且召喚五行天雷以及使用陰陽禁制來對付衛衡。除此之外清夜道也人把他那口銀白之中透著黑光的飛劍,持在了手上,並以此劍作為法器,召喚出一道道法術給凶神助陣。

    當凶神不再硬扛而是改為施展出法術之後,衛衡也陷入了困境之中,任他劈中這些凶神多少劍,可是連一頭凶神都無法斬殺,但是凶神的法術禁制卻能打到衛衡的身上。雖說衛衡的護體金光擋住了這些法術禁制,但是也不免耗費真元,是以若是任由這種形勢發展下去的話,衛衡可就要吃虧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7:15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襄助


     夜道人的那七頭凶神終不能在衛衡面前囂張多久,因就想到了對付它們的辦法,雖然這些凶神聚散不定遁術精妙,但是它們的本體終究是使用魔道功法祭煉出來的,若是使用跟魔道法門相剋的佛門功法,這些凶神定不致如此自在。而衛衡除了通曉道門法術之外,身上還具有佛門最為神秘的願力,正是因此當日他才能夠在清夜道人手下逃得性命,此時正是願力再一次顯露身手的時候了。

    隨著衛衡的調動,乳白色的願力馬上就從衛衡的紫府識海,匯聚到衛衡手中握著的那口組合飛劍上面,登時飛劍就閃爍起耀眼的光芒,就連衛衡身上的護體金光的明亮都被給遮了過去,而原本蔚藍色的天空似乎也在這個時候變成了白色。隨後衛衡便捕捉到了一頭凶神的蹤影,緊接著他就揮動著飛劍,毫不猶豫的殺到凶神跟前,手臂斜著向下一劈,就衝著凶神攔腰斬了過去,而這頭凶神立時就被斬成兩截,飛快的向後逃遁。

    「嗷!」的一聲,清夜道人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吼叫,也表明願力終於發揮作用重創了凶神。由於這七頭凶神乃是清夜道人分化出來的心神操縱著的,他附著在凶神上面的心神也因此遭受了不小的創傷,對於心神上面的創傷,清夜道人可是無法抵禦的,他為了緩解傷勢只得張開嘴巴,將一口精血吐了出來。而相對於清夜道人的吐血那頭凶神更是淒慘,在願力的侵蝕下,位於凶神腰腹處的傷口,滴下了濃郁的黑色液體,看那液體上面煞氣繚繞,衛衡這一劍顯然傷到了凶神的根本。

    見願力達到了預期的目的,衛衡心裡更是意氣風發,他在空中施展開身法,向著其他六頭凶神斬殺過去,看他揮舞飛劍時的堅定神態。顯然是不打算給清夜道人留下喘息的機會。頓時天空上只見劍光縱橫身影挪移,剩餘地六頭凶神被衛衡追殺的四處逃竄,場中的勢態又開始朝著衛衡而傾斜。

    而面對衛衡的追殺,清夜道人抵禦起來卻是亂了章法,先前頗具成效的遁術此時也顯得生澀起來,在願力的幫助下,凶神的身型衛衡極為輕易的就能判斷出來,隨之而來的便是那匯聚著願力地一劍,讓清夜道人抵擋起來好不狼狽。而清夜道人跟凶神發出的法術。在護體金光面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打在金光上面之後,連一點漣漪都漸不出來。

    不過片刻的工夫,六頭凶神或是被衛衡斬去頭顱,或是被衛衡劈成兩段,再也沒有一個完整的了,而它們無一例外的都流淌著煞氣環繞的黑色液體。再也不能拼接在一起了。見此情景衛衡依舊不依不饒地追殺著凶神,同時他張嘴大笑道:「清夜老兒。你還不認輸又待何時?」聽衛衡的口氣好像他已然勝券在握了一般。

    清夜道人心裡清楚,此時凶神已經是不能在繼續戰下去了。他雖然心中不甘,但也只得虛晃一下退出了戰場。將散落在四周地凶神一一喚回到身邊,稍微檢查了一下凶神的傷勢之後,清夜道人不由得破口大罵道:「小狗。你敢傷我法寶,道爺定不與你甘休。」這些凶神被衛衡傷得不輕,若要修復到此前那種水準地話,怕不得又要耗費百多年的光景。為此清夜道人可是心疼得要命。

    清夜道人說完之後,便揮了揮手中的「七妖聚煞幡」,頓時大幡上冒出一股黑氣,將七頭凶神包裹在裡面,然後就聽凶神身上冒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響,它們那些被願力侵蝕地過的部位也脫落下來,登時凶神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不過即便如此,凶神臉上的凶殘依舊,但是原本在它們身邊環繞著地唳氣卻減少了幾分,可見凶神恢復的只是身體而已,它們的根本卻是依舊虛弱。

    清夜道人再高聲呼喝道:「聚!」只見滾滾的黑色煞氣往中間一收,一頭張牙舞爪的凶神從煞氣之中露出了頭面。清夜道人為了挽回頹勢,只得耗費法力將七頭凶神聚合在了一起。

     這頭新近組合出來的凶神,可不是清夜道人追殺衛衡之時的那般怪物嘴臉了,或許是為了便於交戰的緣故,凶神大致還是保留了人體的模樣,只是相對於常人而言,他的身體卻巨大了許多,各個部位的結構也跟常人有所不同。但見新近組合出來的這頭凶神,總共有三個腦袋六條臂膀,渾身上下長滿了細小的灰黑色鱗片,手裡分別抓著刀、槍、劍、戟、鉤、叉六件兵刃,十二隻眼睛射出丈許長的精光,威勢逼人。

    :

    當清夜道人施展法術的時候,他還指揮著天上的「貫天梭」跟衛衡的「烈風錘」糾纏,不過此時衛衡也能夠安心禦敵了,他賣出了一個破綻,就把「貫天梭」引至身前,然後手上的飛劍一揮就將「貫天梭」斬落下來,收在天羅乾坤袋中。然後衛衡倒是難得的表現出了幾分高手的風度,竟然不乘勝追擊而是站在空中,靜候清夜道人準備法術。

     這時隨著凶神的出現,衛衡就知道自己小瞧了清夜道人了,這分神後期的修士尚且不是他所能預料的,不過衛衡依舊自信滿滿的說道:「清夜老兒,難道你不惜耗費法力弄出來得就是這麼個怪物不成?也不過是多長了幾條胳膊罷了,道爺只須幾個回合就能把他們削下來,莫非這就是你最後的倚仗不成?你們雲山派何時敗落至如此模樣?」

    「小狗,莫要口出狂言,先接過道爺的法術在說大話也不遲緩。」清夜道人用陰冷的語調說道。

    衛衡口中雖然輕狂,但是心裡卻是極為小心的,他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凶神近前,然後手中飛劍輕輕一挑,便衝著凶神的胸口刺了過去。對於衛衡這麼快速的身法,清夜道人一直頭痛不已,即便是使用上神識也難以追趕,是以這一劍清夜道人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刺在了身上。

     等衛衡刺中這一劍之後,他才明白過來清夜道人這魔道雙修的厲害之處,雖然因為衛衡過於小心,他沒有在此劍上面使用他獨創的法術「千擊一破」,但是劍身之上也蘊涵了數道暗勁,再加上飛劍近乎於仙器的品質,這一劍足以刺穿普通的防護法寶。不過當這一劍刺在凶神身上的時候,卻僅僅是穿透凶神身上的鱗片之後,就被凶神的身體擋住了,而飛劍上面的願力也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只是在凶神身上,燒出了一塊銅錢大小的印記而已。

    就在衛衡詫異的時候,凶神手上的兵刃卻衝著他的腦袋砸了下來,如此一來衛衡也不敢繼續擴大戰果了,趕忙抽回飛劍後退身行躲了開來。即使衛衡退得迅速,但是凶神揮舞兵刃所帶起的勁風還是打到了他的臉上,這凶神的力道可是不小,以衛衡那堅韌的肉身都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有鑑於此衛衡可不跟凶神正面交鋒了,他一劍刺中不一定能傷到凶神,而凶神手中的兵刃他卻不敢硬接,是以他只得憑藉著身法的迅速跟凶神纏鬥起來,場中的形勢頓時陷入了膠著狀態。

     這時清夜道人譏諷道:「小狗你剛才不是說要幾個回合削斷道爺這凶神的臂膀麼?為何這麼長時間了都不見動靜,難不成你是在說夢話麼?」他不但分化出心神掌控凶神,而且手上不停的施展法術,同時嘴裡還能說出話語諷刺衛衡,分神高手果然名副其實,僅憑這一點衛衡就做不出來。

    聽聞清夜道人的譏諷,衛衡匆忙之中回話道:「清夜老兒,你也不仔細瞅瞅自己的模樣,道爺已經在你這頭怪物身上劃出了幾十道傷口,只待道爺引動法術便可以要了你這怪物的性命,倒事看你還有什麼可依仗的。」

     平心而論衛衡這番話語倒也沒有錯誤,二人重新交手之後,他已經刺中了凶神三五十劍,也在這些傷口上面留下願力加以侵蝕,只須衛衡引動凶神身上的願力,就可以立時毀掉凶神。不過當衛衡引動願力的時候,他也免不了要遭受到站在一旁的清夜道人偷襲,分神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衛衡可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承受下來。因此衛衡還是繼續跟凶神遊斗,想要先耗盡清夜道人的真元之後,再另做打算。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聽得來人言道:「你這妖孽竟敢傷害我正道後輩,莫非你們魔道就囂張到這般地步不成。」說著一朵火紅色的蓮花就從遠處飛至,而後一片花瓣從蓮花上面飛了出來,將一股熾熱無比的三味真火澆到了凶神的身上。頓時便把凶神的鱗片燒掉了不少,從這道三味真火的威力上看,來人的法力絕對不在清夜道人之下,或許猶有過之也未可知。

    衛衡見來了幫手自是喜出望外,他深恐來人得知清夜道人的身份之後就袖手不管,當下他仗著自己不畏火焰的本事衝到了凶神跟前,把飛劍深深的刺入了凶神的胸口,同時引動了他埋在凶神身上的願力。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03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寧玉


    轟」隨著衛衡引動了他埋在凶神身上的願力,登時無一齊湧到凶神的胸口,然後爆了開來,這頭聚散無常怎也劈不死的凶神,就此而煙消雲散,即便是清夜道人法力再精湛十倍,也休想將其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了。

    正當衛衡要抽身離去的時候,但見原本被凶神握在手中的那六件兵刃,卻帶著那片花瓣澆上去的三味真火,朝著衛衡的腦袋砸了過來。雖然在此之前清夜道人想不到,衛衡會在有人援手的時候,施展偷襲這等下作的手段,是以疏虞防備叫衛衡引動了他埋在凶神身上的願力。

    但要是被衛衡欺身到近前之後,清夜道人還未反應過來的話,那也就枉費了他分神後期的修為了,是以在凶神被毀的瞬間,清夜道人便毅然拋棄的凶神的本體,把用來操控凶神的心神,分化到了這六件兵刃上面,在這緊要關頭將將它們保存下來。

    就在兵刃快要打到衛衡腦袋的時候,清夜道人卻停住了手腳,厲聲喝道:「爆!」,就見刀、槍、劍、戟、鉤、叉六件同時在衛衡身邊爆了開來,將衛衡籠罩在一片黑漆漆的霧氣當中,他竟然是要以兵刃自爆為代價來換取衛衡的性命。

     在決定毀掉凶神的時候,衛衡可沒有料到清夜道人有這等壯士斷腕的果敢,竟然不顧凶神本體而去保留六件兵刃,立時便被兵刃爆裂所產生的力道打個正著,他的身子也在霧氣籠罩的範圍內被撞得上下搖擺。幸好即使是在偷襲的時候,衛衡也沒有忘記保護自身,護體金光一直在他的身邊環繞著,所以當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來臨的時候,金光立即泛起一道道的漣漪,卸掉其中蘊涵著部分的力道,而剩餘那些在衛衡那堅韌地肉身面前,已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

    守護好自身的同時,衛衡馬上著手驅除黑霧。他雙手接連擺出了幾個手勢之後,施展出了那套他在世俗界意外得來的佛門降魔手印。在手印的帶動下,衛衡識海之中的願力隨之被調動起來,凝聚到衛衡的手掌上面,然後衛衡雙手一推便把願力打了出去,頓時漫天的白光驅散了濃重的黑霧,將衛衡從中解救出來。

    二人這一回合地交手,衛衡雖然徹底毀掉了凶神,但是清夜道人也因為提前把附著在凶神上的心神收回來的緣故。沒有受到重創,反倒是借助衛衡疏忽大意的機會,暗算了衛衡一把,即便是凶神被毀但這次交手也應該算是平手。

     這時清夜道人也在交手之中得出空閒,衝著尚未露面的蓮花法寶的主人大聲質問道:「是哪位道友偷襲貧道,貧道是雲山派的清夜道人,家師乃是五劫散仙殛旒真人。貧道可是跟道友一樣同為正道修士。而貧道這個對手卻是殺害我正道後輩地凶手,貧道正要收掉這個妖孽。道友千萬不要誤會。」他這麼低聲下氣的跟來人解釋,也從另一個地方顯現了來人地強大。

    論打鬥清夜道人不一定比得上衛衡。但是若論見識衛衡可就比不了這個分神修士了,在衛衡還以為來人的法力不在清夜道人之下地時候,清夜道人已經通過切身感受覺察到了,來人至少是破虛期的高手。比起他來可是高了一個境界。也正因此清夜道人才會搬出師門這座靠山,以及自己師父殛旒真人這個五劫散仙的名號,他心裡想著的便是要以自己背後地這股勢力,逼迫來人使其不要插手他跟衛衡之間的糾葛。當然這也是因為來人比清夜道人厲害的緣故。否則若是來人法力不及清夜道人的話,他早就揮舞著法寶沖上前去,將這個知曉自己修煉魔功地人滅口了,卻也不用如此求人。

    「想不到堂堂雲山派,竟然也有弟子修煉魔道功法,你這後輩既然做出這等數典忘祖的事情來,說不得本座也只好代殛旒老兒清理門戶了。」雖然來人沒有現身,但是她的話語卻不知從哪裡又傳了過來,即使是衛衡身上的願力也沒有探察出來。

     來人的聲音還是那樣清脆悅耳,不過清夜道人卻從其中聽出了那隱藏著的殺意,他趕忙說道:「請前輩動手之前可要仔細想清楚了,晚輩可是雲山派的弟子,縱使修煉魔功也自有門規處置,前輩乃是外人還是莫要插手為是,否則便是要開罪我雲山派了。」清夜道人的話語裡面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來人若是還聽不明白可就枉費了這般修為了。

    「哼

    我惠菱宮還怕你雲山派不成?本座行事便是你師父殛敢說半句不是,你這小輩縱使抬出他的名號又能如何?邪道外道人人得而誅之,今日本座真就斬殺了你妖孽,看你雲山派又有何等面目為你這修煉魔功的叛徒,向本座問罪。」說著來人就在在空中顯現出了她的身影,不過在她身子周圍卻有一團水汽遮住了面容,使人看不真切。

    當來人把話語說完之後,那朵在凶神被衛衡毀掉後,就把三味真火收回來的赤色蓮花,也配合著來人的語氣,又噴出了數十道三味真火,佈置成陣法把清夜道人圍了起來。

     惠菱宮跟雲山派一樣同為正道十三大宗門之一,跟其他門派有所不同的是,惠菱宮的弟子全部由女性修士組成,也是正道十三大派之中唯一一個不喜招搖的門派,但是自修真界有大派這一稱號以來,惠菱宮卻是從未丟失過大派的稱號,是以在修真界眾多修士眼裡,惠菱宮的地位絕對不在正心宗之下,對此即便是正心宗的弟子也少有反駁的。當然按照正心宗那些弟子的說法卻是,正心宗不會跟一群女子計較,便任由惠菱宮跟他們齊名又如何,這正道統領的位置還不照舊是正心宗的。

    清夜道人一聽來人是惠菱宮門下,心裡就有了計較,當下清夜道人大聲哀求道:「這位前輩,晚輩有眼無珠得罪了您老人家,請您萬勿在意,只求前輩看在家師的面子上,饒晚輩一條性命,晚輩甘願受前輩懲處。」

     惠菱宮由於弟子全是女性的緣故,一向不愛理會正邪之爭,只要不得罪她們,便是魔道修士從她們眼前經過,惠菱宮的弟子也不會出手,是以清夜道人便指望著他這番道歉能夠挽救自己的性命。不過清夜道人在哀求的時候,好像忘記了在他出言得罪來人之前,來人已經出手干預他跟衛衡的糾葛,由此而言,來人的性情可是跟惠菱宮的普通弟子不太相同。

    跟清夜道人的見識相比,衛衡對女性的瞭解可就在清夜道人之上了,他在世俗界的那段時日裡,可是結交了一個畏妻如虎的好男人趙守仁,在趙守仁不經意間的熏陶之下,衛衡多少也知道多數女子的喜好,大凡世間女子可是最討厭有人議論她們的年紀的。此刻聽聞清夜道人稱呼來人為老人家,衛衡就知道清夜道人算是得罪了來人了,這下子縱使來人不殺死清夜道人,清夜道人也少不了要忍受幾分折磨,不過這對他了結跟清夜道人的恩怨可是大有好處。

    當下衛衡落井下石道:「這位惠菱宮的仙子請了,貧道海外散修衛衡見過仙子,請仙子恕貧道冒昧了。仙子乃是世外高人,若是親自出手,懲處清夜這個自甘墮落的妖孽的話,豈不是徒然污了自己的雙手,就請仙子用法術禁制教訓他一下如何?」他可不敢讓來人直接殺掉清夜道人,當然也是不能叫其好過的,是以衛衡便提醒來人用法術禁制教訓清夜道人,這可比叫來人敲打清夜道人兩下受些個皮肉傷患,要來嚴厲得多了。這樣一來等來人離開之後,衛衡也好對手虛弱的時候,趁機除掉清夜道人

    「你這小子修行尚算不錯,不過是元嬰後期的本事,就可以跟清夜快要進入破虛境界的修為,纏鬥這麼許久,也是極為難得了。你這番話說得也甚是有理,本座自是不能讓這個孽障污了雙手,就這樣懲處此人好了。」來人淡淡的說道。

     跟衛衡交手這麼長時間了,清夜道人又怎能理會不到衛衡的用心,當下他大聲急呼道:「前輩切莫受此人鼓惑,他這樣說乃是存心要算計晚輩的性命啊。前輩若是按照此人的建議懲處了晚輩,晚輩自是少不了身受重傷,而等前輩離去之後,晚輩少了倚仗此人定會暗害晚輩,還請前輩慈悲饒晚輩一命。」至此清夜道人也不知道自己已然得罪了來人,依舊拿前輩稱呼來人。

    「住嘴,本座身為破虛修士,又豈是這個元嬰期的小子可以鼓惑的,本座處事自有本座的道理,何須你來多嘴。再者你已經是分神後期的修為,此子法力不過爾爾怎是你的對手,他又哪來的本事暗害與你。難不成你要把本座寧玉仙子的威名,當作等閒麼?」這位寧玉仙子冷冷的說道。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06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哀求


    夜道人一聽來人自報家門,心中就明白過來,此次自好,竟然遇到了此人,看來自己可是要吃一番苦頭了。清夜道人能有此念,只因在修真界裡,這寧玉仙子的威名也實在是太過響亮了,只要是稍微有所見識的修士都知曉她的名頭,清夜道人自是不能例外。

     據清夜道人聽來得傳言,這寧玉仙子可是極為危險的,她雖然跟惠菱宮的其他弟子一樣不喜爭鬥,但是卻是惠菱宮少有的仇視魔道的弟子,自其修行有成以來,已經有不少魔道修士死在她的手上。不過由於寧玉仙子法力高深,再加上惠菱宮又是修真界最為維護弟子的門派,是以那些個弟子被殺的魔道門派,也沒有大舉找寧玉仙子的麻煩,寧玉仙子也因為她做出來這些個的事情,而跟魔道陰殺門的離黃子,並稱為正邪兩大煞星。

    寧玉仙子之所以仇視魔道修士,也跟離黃子爛殺佛門修士一樣,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想當年這寧玉仙子的父母在修真界也是小有名氣的修士,雖然法力不過是分神境界,但是交遊卻十分廣闊,跟不少修真高士都有交情,而這寧玉仙子作為他們二人唯一的女兒,自然也少不了二人的關愛。

    雖然有父母疼愛,但是寧玉仙子童年的快樂卻沒有長久,這是因為在她年幼的時候,她的父母便被一個魔道修士殺害了,而這個魔道修士殺害寧玉仙子父母的原因,卻是因為此人新近煉製了一件法寶,要拿修士元神祭煉,而在他第一個遇上的便是寧玉仙子的父母。

     或許是上天垂憐的緣故,寧玉仙子日後的師尊正好在此時,來拜會她的父母,出手把她給解救出來,但是寧玉仙子的父母卻因為要保護她,被那個魔道修士殺害,正是因此。才埋下了寧玉仙子尊師重道以及仇視魔道修士的種子。不過好在寧玉仙子在仇視魔道修士的同時,並不象離黃子那樣爛殺,在她師尊地感化下,除非是遇上那些胡亂殺生的魔道修士,否則寧玉仙子是不會殺死對方的,這也是那些魔道門派不找寧玉仙子麻煩的另一個原因。

    若是落在其他正道修士面前,清夜道人或許不會像今天這般苦惱,不過他偏偏就遇上了寧玉仙子,可就難以自保了。想寧玉仙子最為反感的便是欺師滅祖。跟魔道修士為了煉製法寶而胡亂殺生,而清夜道人好像這兩條一件都沒有拉下。首先清夜道人身為正道弟子卻修煉魔道功法,這雖然不能說是欺師滅祖,但扯上一個數典忘祖的名號卻也不為過;再者清夜道人拿在手中招搖的那桿「七妖聚煞幡」,正是魔道有名的法寶,而其煉製方法修真界也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大量地活人生魂跟修士元神。正是其中不可缺少的材料。這樣一來,清夜道人可是連續觸犯了寧玉仙子兩個忌諱了。

    修煉魔功的事情還好解釋。只須牽扯到雲山派的門規上面,縱使寧玉仙子在怎麼反感。她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能把此事交由雲山派處理。看寧玉仙子身為大派修士卻在東海打轉,想必她定然是有要事在身,或許匆忙之下忘記了事後向雲山派追問也未可知。這樣一來清夜道人修煉魔功的事情也就只有不了了之的下場了。

    相對於修煉魔功而言,這桿「七妖聚煞幡」的事情就不好解釋了,即便清夜道人可以推脫此幡,是他從飛昇魔道前輩地府邸得到的。但是為了修復此幡清夜道人也殺害了不少同道,或許其中就有惠菱宮地弟子也說不定,當時為了修復此幡清夜道人可是著急的很,他到底殺害了多少修士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記得,也有幾次因為事情緊急,他沒有施展手段抹掉其中地因果,這可是輕易就能發現的事情。要知道惠菱宮可是修真界最為維護弟子的門派之一,即使寧玉仙子因此而殺了他,雲山派也不能在事後議論。

    更何況就算清夜道人運氣不錯,寧玉仙子察覺不到其中的牽連,但是她又怎會相信清夜道人地清白,或許還會在殺掉清夜道人之後,再給他安上個欺瞞前輩的罪名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清夜道人便不由得毛孔發涼。

    最重要的是在隱約之間,清夜道人也覺察到了在自己求情之後,寧玉仙子對自己有了幾分厭惡,可是他自問在言語上沒有得罪寧玉仙子的地方,這讓他更是惶恐。當然這也難怪清夜道人,他們雲山派本就禁止男女結合,雖然清夜道人也觸犯了這條門規,但是

    避師門地追查,他跟玄心子的母親也是聚少離多,直生的時候他母親意外去世,清夜道人把玄心子帶回雲山派之後,就再也沒有結識過女子了,是以對女子心思的瞭解,他反倒不如衛衡這個只有理論知識的人了。

     雖然清夜道人心中忐忑,但是在寧玉仙子面前,他卻連一絲還手的心思都沒有生出來。以法力而言,清夜道人已經進入了分神後期,在修真界也撐得上是高手了,但是寧玉仙子的法力卻是破虛後期,隨時都能渡劫飛昇的高手,足足比清夜道人高了一個境界。再者清夜道人跟衛衡打鬥了半天,法寶飛劍也叫衛衡毀掉大半,而寧玉仙子的法寶卻是極為齊全,單就是那件蓮花模樣,可以釋放三味真火的法寶,清夜道人全盛之時也只有「七妖聚煞幡」可以抵擋,可是現在的「七妖聚煞幡」的凶神都被衛衡毀去了,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桿大幡,他又哪裡拿得出手來?

    盤算了半天,清夜道人還是想著跟寧玉仙子求情,哪怕是把他到雲山派處罰都行,想來他師尊殛旒真人也會保全自己這個弟子,這樣雖然丟臉,但也總比此時落難被衛衡殺死的強。於是把要說的話語,儘量在心中編織的完美之後,清夜道人說道:「晚輩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求諒解了,不過前輩……」

    「住嘴!」清夜道人話語尚未說完,寧玉仙子便高聲叫道,與此同時她也用凌厲無比的目光,掃視了清夜道人一眼,登時便嚇得清夜道人不敢言語。頓了一頓寧玉仙子又接著說道:「你既然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那就自我了斷好了,免得污了本座的手腳,若是你聽話的話,本座也不會把此事張揚出去,丟了你雲山派的臉面。」

    清夜道人組織了半天的語句,尚未說出口便已然得罪了寧玉仙子,這讓在一邊觀看的衛衡在心中暗自感嘆:「果不其然,無論是世俗界還是修真界又或是仙界,女子的年紀可是絕對不能議論的,特別是在面對這些境界高深的女性修士的時候,更是要切記。畢竟與境界高深相對應的便是修煉時間的長短了,這一點可是不容忽視的。」

    寧玉仙子這麼說,已然是斷絕了清夜道人心中僅存的一線生機,對此清夜道人自是不甘心束手待斃,他頓了一頓討價還價道:「前輩吩咐晚輩自當遵從,只是前輩不覺得這也太過嚴厲了嗎。就算晚輩罪惡滔天,前輩高抬貴手略微懲治晚輩一番也就是了,晚輩終歸要接受本派門規懲處,前輩又何必如此決絕,一點也不顧忌貴我兩派的情誼。」由於事關生死所以不知不覺當中,清夜道人的語氣也逐漸變得強硬起來。

    「先前已然給了你一條生路,可是你卻推三阻四不肯答應,還置疑本座的一番好意,現在本座主意已定,自是絕無更改的道理。何況你們雲山派跟我惠菱宮又哪來得交情,本座又何須顧忌什麼,事已至此你還想乞求活命麼,除了乖乖受死你還有別的選擇嗎。」寧玉仙子冷冷的說道,清夜道人一點也不顧他表現出來那一大把年紀,一口一個前輩叫個不停,寧玉仙子又怎會給他好臉色看,她不主動出手已然是看在了雲山派的面子上,再要寬恕清夜道人又怎麼可能。

    「既是如此晚輩也是無話可說,只得聽憑前輩吩咐了,但是晚輩臨死之前卻有遺願未了,尚請前輩准允。「清夜道人做出一副淒慘苦楚的模樣道。

     「你為了修煉魔功想來也殺害了不少同道了,這個心願本座原不應該答應,但是看在雲山派跟你師父殛旒老兒的顏面,只要你這個請求說得在理,本座自會成全與你。」寧玉仙子皺了皺眉頭說道,她畢竟是女子心腸自不免軟了一些,此時見清夜道人這般哀求也不由得動了心思,想要聽清夜道人到底說些什麼。再者雖然寧玉仙子掌控了清夜道人生死,但是雲山派的勢力卻也不能毫不顧忌,無論如何兩派也都是份屬正道,自不能為了區區一個清夜道人而內訌,突然讓魔道看了笑話。

    「多謝前輩體諒,不知前輩能否給晚輩一個機會跟這個小狗一決生死。此子殺害了晚輩的親生骨肉,只要能了卻此仇晚輩即使是墮入輪迴也是心甘情願。」清夜道人惡狠狠得看著衛衡,對寧玉仙子說道。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12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逆轉


     人欺負正道後輩。不過此時寧玉仙子的這個理由,就不那麼管用了,清夜道人雖然修煉了魔道功法,近乎於背棄師門,但是在雲山派尚未將他開革出山門之前,他還是雲山派的弟子,堂堂正正的正道修士,是以他跟衛衡之間的爭鬥,也只是要報殺子之仇而已。對此寧玉仙子自是不能使用先前的理由出手干預,否則的話,她豈不是也要把雲山派也當成魔道門派了,這要是張揚出去的話,怕是要引起軒然大波了。

    也正因此,清夜道人的請求也算得上是合乎情理,只要他在二人之後的交手中不再使用魔道功法,就不算是正邪之爭,所以即便寧玉仙子同意此事也不能說是丟了顏面,反倒是少不了寬容大度的讚譽。但是就這麼任憑清夜道人在眼前殺戮正道修士,寧玉仙子的心裡總也說不過去,這清夜道人可是連犯她兩大忌諱之後,又出言「嘲諷」與她,此人如此可惡寧玉仙又怎能容忍。再者說來寧玉仙子是何等樣人,又怎能被清夜道人所左右,當下她略微躊躇了一下,便欲出言拒絕。

    可是就在寧玉仙子張嘴之前,衛衡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語,對她說道:「清夜的這個請求正好是貧道所希望的,還請仙子同意下來,讓貧道跟他做一了斷,而且還要請仙子做個公證,也免得雲山派事後糾纏。」

     衛衡如此自大可著實出乎寧玉仙子的意料,在她眼裡衛衡不過是元嬰後期而已,以他的實力而言,單獨對上清夜道人這個分神後期的前輩修士,自是只有送死罷了。難不成衛衡在毀掉清夜道人的法寶之後,就以為清夜道人再無可依仗的麼,還是衛衡的實力真的象清夜道人說得那樣,可以跟其一較高下?

    正在寧玉仙子遲疑的時候,清夜道人厲聲喝道:「衛衡小狗。你既然答應跟道爺決戰,又怎生拒不出手,來來來,道爺正好跟你拚個你死我活,也不枉了道爺辛苦追殺你這許多時日。」

     清夜道人這話可是證實了寧玉仙子的猜測,在她心裡已然給衛衡定下了一個張狂標記,但是衛衡地話語已然出口,她也,沒有理由反對。畢竟這是二人之間的事情,跟她可是沒有半點牽連,說到底她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此時寧玉仙子所能夠做到的,也只有監視清夜道人以正道功法跟衛衡對決了。當然在此之後,寧玉仙子也少不了,在殺死清夜道人給自己出氣的同時,也順便給衛衡了卻仇怨。這是因為打心眼裡寧玉仙子就不認為衛衡會贏得此戰。

    「也罷,既然衛衡你同意跟清夜一戰。本座也不好多說什麼,你二人就拼出個死活好了。但是本座的脾氣相信你們二人也都清楚。若是在你二人的決鬥之中,有人施展的魔道法術的話,那就不要怪本座出手斬殺此人了。」寧玉仙子冷冷的說道。在寧玉仙子說話地時候,一直拿眼睛瞪著清夜道人。顯然是在警示與他。

     衛衡看著尚且被圍在三味真火中的清夜道人,對他說道:「清夜,當年你子玄心子濫殺同道,肆意收取金丹來煉製法寶丹藥。貧道看不過眼才出手將其斬殺,卻不料竟然惹出你這個禍患,被你從修真界海天山脈,一直追殺到這茫茫東海。今日幸得寧玉仙子至此,正好為你我瞭解恩怨做個公證,你若身死可莫要怪貧道心狠。」

    「你這小狗哪來得這麼多言語,難道你真的以為說兩句好話,道爺便不會記恨與你麼?道爺不妨告訴你,道爺跟你的恩怨便是傾盡世間河流水源,也是洗刷不盡的,無論你再如何言語也只是多費唇舌而已。」清夜道人惡狠狠的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打就是了,說這些廢話做什麼。」寧玉仙子不耐煩道,隨後她便撤掉了困住清夜道人的三味真火。

    在寧玉仙子眼裡,清夜道人不但觸犯了自己地忌諱,而且屢次「嘲諷」自己,自是不可原諒的。而衛衡雖然言語得當,但也是個狂妄囂張地傢伙,絲毫不值得憐憫,便是死在清夜道人手底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兩個人還是早一些也省得她煩心。

    等三味真火被收回去之後,清夜道人順手把「七妖聚煞幡」跟那口邪道飛劍丟在一旁,反正寧玉仙子也不允許他使用這兩件法寶,與其收回自身倒不如扔掉它們,以示清白。

    然後清夜道人伸手便召喚出一片天雷衝著衛衡打下來,除了這兩件被

    地法寶之外,他身上其餘的法寶早已被衛衡毀個乾淨清夜道人明知道他所使用的法術,傷不到衛衡一根毫毛,卻也只得這樣做了。

     看著清夜道人召喚出來的這片天雷,寧玉仙子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讚許,能夠把普通地雷法施展得如此暢快,這清夜道人不愧是身兼正邪兩道法門。不過隨後寧玉仙子也有幾分好奇,想要看看衛衡這口出狂言的傢伙,是如何抵擋這片天雷的,想來他既然敢這麼說多少也有些倚仗,否則要是三兩下就被清夜道人給收拾的話,這等資質和見識又怎可修煉到元嬰後期。

    面對這些密密麻麻飛砸下來地天雷,衛衡沒有選擇使用護體金光硬抗,而是先祭起「烈風錘」將大部分天雷阻攔下來,只留出少部分用護體金光遮擋。而在抵擋天雷的同時,衛衡也不忘偶爾施展幾道法術反擊一下,卻也能弄得清夜道人手忙腳亂一番,算是佔得幾分便宜。

    不過或許是不想叫寧玉仙子過多的知曉自己實力的緣故,即使清夜道人如此落魄,衛衡仍不使用他新近修煉的,那幾件菊坍上仙煉製出來的法寶,只是憑藉自己施展過的法術跟清夜道人糾纏。

     看到此處,寧玉仙子卻是在讚歎衛衡修煉得穩重了,以元嬰後期的修為發出的法術,就能使以達分神後期的清夜道人手足無措,這一切只能說明,衛衡在修煉的時候注重對真元的積累,而不是像其他修士那樣勇猛精進不求自身穩固。這些道理即使是寧玉仙子這般修為,也是在她進入破虛境界之後,著手準備抵禦天劫的時候才明白過來的,她卻想不到衛衡這般修為就明白此理,她也在心裡認為衛衡日後渡劫的時候,定會比尋常修士要輕鬆許多。

    當然寧玉仙子也只是對衛衡的真元頗為讚許而已,她對衛衡的戰術還是十分瞧不起的,若是她跟衛衡異地而處,此刻她定不會僅僅滿足於在清夜道人手下保得性命,而是倚仗法寶的優勢跟對手硬拚幾下,不能叫對手這麼肆意妄為,而衛衡採取的這種戰術雖說穩妥,但是若有疏忽便是極大的危險,換成是寧玉仙子的話,她是絕對不會使用的。

    雖然寧玉仙子在心中質疑衛衡改採取的戰術,但是清夜道人也不明白衛衡的用意,但是衛衡這樣做倒是給他一個脫身的機會。當下清夜道人接連施展了幾個威力巨大的法術,以分散寧玉仙子的注意,然後他高聲喝道:「七妖聚煞,煞氣凝身。」

     等清夜道人唸誦完畢這句法訣之後,寧玉仙子才反應過來,不過此時她再想阻止清夜道人的舉動卻已經晚了。就見那桿「七妖聚煞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偷偷溜回到了清夜道人的身邊,然後隨著清夜道人手中連續捏動了十幾個法訣,就見「七妖聚煞幡」的幡面跟幡桿一下子就分解開來,然後它們便帶著無邊的煞氣衝向了清夜道人。

    登時漫天的煞氣就將清夜道人包裹起來,讓人看不清其中的光景。當煞氣退卻之後再見清夜道人,他已然變了一副模樣,原本穿在身上的道袍,此刻卻被一件由無數細小鱗片組合起來的戰甲給取代了,而他空著的雙手之中,也握住了一桿烏黑尖銳的長槍,整個人威風凶悍的站在空中。不消說清夜道人身上的戰甲自是幡面所化,而他手中的長槍則是幡桿變成的了。

    見此情景,寧玉仙子心裡面不由得生出了一陣惱怒,清夜道人番舉動顯然是沒把之前的警告聽在耳朵裡面。當下寧玉仙子便把她那朵火紅色蓮花模樣的法寶,放到了衛衡身邊,試圖阻攔清夜道人隨之而來的攻勢,而她手上也在捏動法訣,準備一會兒出手收拾清夜道人。

    不過清夜道人卻沒有按照寧玉仙子想像中的那樣攻擊衛衡,而是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向著寧玉仙子投擲過來,他自己卻轉身準備逃跑了。原來清夜道人使用魔道法寶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對付寧玉仙子,而不是要藉機殺死衛衡。

     在清夜道人分神後期的法力支持下,剎那間長槍便飛到了寧玉仙子身前,打斷了她即將完成的法術。但是寧玉仙子也不是這桿長槍所能夠傷到的,她終止了手上的法術之後,只是把一道最為普通的掌心雷劈向長槍,而之後她便不管不顧了,徑直在手上準備另外一道法術。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14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結果


     衛衡看到到清夜道人真的偷襲寧玉仙子之後,他提著放了下來,此前他的一番作為總算沒有白費,清夜道人終於按照他的安排走了下去。其實早在衛衡從海底浮出水面的時候,就已經想清楚了,以他目前的實力而言,雖然已經足可以跟清夜道人相提並論了,即使是要打敗清夜道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他所能夠做到的也只能是擊敗清夜道人而已,要想徹底毀掉清夜道人卻是根本不可能的。

    想那清夜道人本身便是分神後期的高手,對於天道的體悟遠在衛衡之上,相應的清夜道人所施展出某些法術,也是現在的衛衡所無法領悟的,這就使得除非在二人交手的時候,清夜道人就算是面臨戰死的情況也不會抽身逃走,否則的話只要清夜道人在逃跑的過程之中,施展出諸如瞬移之類的法術,衛衡即便是擁有速度更為快捷的組合飛劍,也難以追上清夜道人。這是因為,要是清夜道人施展了瞬移之後,衛衡根本就不能通過當地靈氣的異動,來判斷清夜道人到底瞬移到什麼地方,也就無法再繼續追趕逃跑的清夜道人了。

    雖然寧玉仙子已經說過了,她不會留下清夜道人的性命,可是衛衡卻不敢相信她的言語,在修真界眾多修士的眼中,正道十三大派可是被看在一起的,只要寧玉仙子在出手的時候,稍微顧及一下雲山派的顏面下手輕了那麼一點,哪怕是只給清夜道人留下個元嬰,也會給衛衡造就天大的麻煩。屆時同為大派弟子,寧玉仙子是否允許衛衡繼續追殺清夜道人,衛衡心裡面可沒有這個把握。

    想來以雲山派這麼大的門派,總不會連一株「凝香玉實」,都找不出來來吧,是以清夜道人要想恢復肉身也不是什麼難事。依清夜道人的稟性,只要他此次可以逃脫性命,自是不會再招惹寧玉仙子了。誰叫寧玉仙子既是惠菱宮的得意弟子,又擁有接近仙人的道行。所以這些新仇舊恨,清夜道人也只能加諸在衛衡身上,到那個時候已然提高了警覺的清夜道人,可就不那麼好算計的了,或許衛衡還會被清夜道人算計也未可知,這種情況衛衡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因此衛衡在跟清夜道人交手地時候,便故意採取只守不功的戰術,其目的就是給清夜道人一個逃走的機會。而他正好借助這個機會再算計清夜道人一次,至少也要把清夜道人重新打入輪迴,衛衡才甘心。通過這些日子以來跟清夜道人的鬥智鬥力,衛衡已然知曉了清夜道人的為人,在關係生死緊要關頭,清夜道人是絕對不會為了僅僅給玄心子報仇,就輕易拋棄自己生命的。只要有一線希望清夜道人就會先爭取保住性命,而找衛衡報仇的事情他卻可以暫且擱下。等日後有機會了再尋機報復,畢竟只有保住性命。清夜道人才有報仇的希望。

    是以衛衡便給了清夜道人這麼一個機會,果然清夜道人沒有叫衛衡失望,毅然決定去偷襲寧玉仙子。關於這一點,無論是衛衡還是清夜道人。他們在心底裡也都清楚,只要寧玉仙子把守在這裡,清夜道人是絕對逃脫不了地,而清夜道人也不會把保住性命的希望。寄託在寧玉仙子一時的心慈手軟上面。

    所以清夜道人所能夠採取的,只能是設法分散寧玉仙子的心神,然後把握住那轉瞬即逝的機會得以逃出生天。故此清夜道人明知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去招惹寧玉仙子了,可是在別無選擇之下,他也只得如此作為,而衛衡便是要在他逃走的那一瞬間,了結跟清夜道人地恩怨。

    「啪!」,寧玉仙子發出的那道掌心雷,一下子就打在清夜道人向她投擲過來地那桿長槍上面,立時便發出了這麼一下清脆的聲響。別看寧玉仙子這一擊地聲勢不大,可是其威力卻是非同小可,長槍登時便被這道掌心雷打得倒飛了回去,最後歪歪斜斜的插入海水之中。

     而寧玉仙子的掌心雷打中長槍後,她的另一道法術「火雲劫」也準備好了,連看清夜道人一眼都沒有,隨手就朝著清夜道人打了過來,可見對於清夜道人這個對手,寧玉仙子根本沒有在意過。不過以寧玉仙子跟清夜道人地差距而言,她只須施展掌心雷之類的法術,便可以取得清夜道人的性命,使用「火雲劫」已然是殺雞用牛刀了,可見寧玉仙子心底裡是多麼憎惡清夜道人了。

    其實要是

    人毫不還手任憑寧玉仙子斬殺的話,說不定寧玉仙子所猜想的那般,留給清夜道人一條生路,放他的元嬰返回雲山派,而她若有了這般心思,也絕對不容許衛衡出手斷送清夜道人的性命。可是清夜道人卻絲毫不顧忌寧玉仙子的顏面,不但出手偷襲寧玉仙子,還妄圖趁此機會逃脫性命,對此寧玉仙子又怎能同意,也正因此寧玉仙子才真正狠下心來,出手斬殺掉清夜道人了。

    「唰!」的一聲,一團火紅色的雲氣就從寧玉仙子的雙手之間射了出來,鋪天蓋地的撲向了清夜道人,然後釋放出一道道熾熱的火柱,將清夜道人圍了起來,徹底禁制住了清夜道人立身的那塊空間,清夜道人正在施展的瞬移也因此被打斷了,他逃脫的企圖終於沒有得逞。

     清夜道人在尚未出手的時候,心裡就十分清楚,他用來偷襲寧玉仙子的這一槍,是無論如何也傷不了對手的,破虛後期那近乎於仙人的手段,可不是境界上的區別所可以形容的,除非是修為不遜於對手,否則任何法術也傷害不到破虛境界的修士。因此清夜道人這一擊,充其量也就是延緩一下寧玉仙子施展的法術罷了,所以在長槍擲出去之後,清夜道人馬上就使出了瞬移的法術,妄圖在寧玉仙子反應過來之前,先行逃離此地。

    為了逃脫性命,清夜道人可是準備的異常充分,甚至不惜毀損了他這件魔道少有的法寶「七妖聚煞幡」。為了暫時提升自己的修為,清夜道人先是使用秘法,把「七妖聚煞幡」幡面化做一件戰甲,藉以吸收存留在幡上的煞氣,以便於在他使用瞬移的時候,擴大逃竄的距離。而幡桿也被清夜道人化做了這桿長槍,試圖將其投擲到寧玉仙子身前,再引爆其中的煞氣,用煞氣阻隔寧玉仙子接觸外界的天地靈氣,使她不能順利施展法術。

    可是任憑清夜道人再怎麼算計,他還是低估了寧玉仙子的手段,被他寄予厚望的長槍,竟然連寧玉仙子的一道掌心雷都抵擋不住,就沉入這東海海眼。而寧玉仙子也沒有給清夜道人留出逃遁的時間,「火雲劫」登時便把清夜道人給禁制住了。事已至此,清夜道人連一絲後悔的時間都沒有,他所能夠做到的,便只有將全身真元都聚集在戰甲上面,結合戰甲自身所蘊藏著的煞氣,來硬接「火雲劫」所帶來的打擊了。

    「轟!」,天空中那團「火雲劫」所形成的雲氣,放出了一團三味真火凝聚的火焰,打在了清夜道人後背上面,登時便穿過了清夜道人穿著的戰甲,在清夜道人身上穿開了一個透明的窟窿,事前被清夜道人寄予厚望的戰甲,竟然連「火雲劫」的第一擊都沒有撐過來,連帶毀損了清夜道人的肉身。

    看到清夜道人沒有立即喪命,寧玉仙子便有些不滿意了,她心念略微一動,雲氣便又射出兩團火焰砸向清夜道人。對此清夜道人可再也沒有信心撐過去了,他大喝一聲便引爆了身上的戰甲,用戰甲上面的煞氣,在「火雲劫」所形成的禁制上面打出了一道缺口,他身行一動便欲從中逃竄出來。

    可是這道禁制既然是由寧玉仙子佈置出來的,又豈是這麼容易打破的,清夜道人的身行剛來到缺口處,禁制在源源不斷的三味真火補充下,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對此清夜道人也是早有預料,他咬牙噴出了一口精血之後,便把元嬰自頭頂逼了出來,然後控制著被他拋卻的肉身,迎向了禁制上的三味真火。

    「呼!」的一下,清夜道人的肉身,便被熾熱無比的三味真火給焚燬了,不過由於清夜道人在他肉身上施展了一道魔道法術,肉身多少也在禁制上面擠出了一絲縫隙,這就給了清夜道人一個難得的機會,他的元嬰立時便順著這絲縫隙鑽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陸地的方向飛了過去。

     見「火雲劫」沒有滅掉清夜道人,還被他從中逃脫出來,寧玉仙子自是萬分氣憤,她冷笑一聲,抬手便發出了一道掌心雷,衝著清夜道人那孤零零的元嬰打了過去,以她一道掌心雷便能打落清夜道人向她投擲的長槍來判斷,這一擊僅憑清夜道人的元嬰是萬萬抵擋不住的,看來清夜道人就要死在寧玉仙子手上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16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禁錮


     寧玉仙子打出這道掌心雷之後,滿以為清夜道人會就是出乎寧玉仙子意料的事情卻發生了。就在此時衛衡雙目之中閃過了一道精光,手中掐動法訣,竟然操控著那件他還沒來得收回的法寶「烈風錘」,擋在了這道掌心雷的前面,登時便攔住了寧玉仙子這勢在必中的一擊。非但如此在攔截寧玉仙子這一擊的同時,衛衡也使用上了他放在衣袖中的法寶——「小袖裡乾坤」,將清夜道人的元嬰收在袖中。

    「本座正要取這孽障的性命,你為何出手阻攔,難不成你忘記了他追殺你的事情嗎?又或是你跟他本就是一夥的也修煉了魔道功法,兔死狐悲之下便出手相救此人?」寧玉仙子對於衛衡救下清夜道人自是十分氣惱,不過在惠菱宮心法調和下,這份氣惱並沒有影響到她的行動,是以在這個時候寧玉仙子並沒有立即出手教訓衛衡,而是十分冷靜的質問衛衡。

    「貧道既然出手冒犯仙子,自有貧道的道理,還請仙子暫息雷霆之怒,且聽貧道仔細分說這其中的隱情。」寧玉仙子可是破虛後期的高手,她一旦動怒可不是衛衡所能夠承受的,不過衛衡還是一邊在心裡打著哆嗦一邊說道。

     「到底有何隱情,使你不惜得罪本座救下這個孽障,其中原由你且一一道來,若是有理本座自會饒恕與你,但你若說服不了本座,或是為此孽障開脫,可就休要怪本座出手毒辣了。」寧玉仙子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不過從她的語氣之中也可以得知,寧玉仙子跟傳說之中的一樣,並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仙子出手擊殺清夜乃是維護了我正道的聲譽,貧道心中亦是萬分贊同又豈會為他開脫。但即便如此貧道也要阻止仙子斬殺此人,清夜的出身著實不能等閒視之,不知仙子出手之前可曾想清楚了這其中的利害?」衛衡朗聲說道。

    「哼!這個孽障不過是雲山派一個分神後期的弟子罷了。又不是什麼了不起地人物,即便本座將他斬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你這小子莫要危言聳聽。」寧玉仙子顯是不相信衛衡的言辭,於是便出言譏諷道。

    「清夜此人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他身後的雲山派可是正道十三大門派之一,他師父殛旒真人更是度過了五次天劫的散仙,想來雲山派,總不會任由他派修士隨意斬殺本派弟子吧。」衛衡道。

    「殛旒老兒教徒無方,竟然調教出清夜這個數典忘祖的混帳東西,本座將其斬殺雖是超出了本分。但亦是維護了雲山派的門風,難道他雲山派還會因此怪罪本座不成?」寧玉仙子不信的說道。

    「難道仙子真地以為,雲山派這能夠跟惠菱宮齊名的偌大門派,就沒有一個人知道清夜修煉魔功的事情嗎?仙子也忒看輕了雲山派了。」見寧玉仙子這般固執,衛衡反問道。

    「難不成你是指,這孽障修煉魔功乃是雲山派有意縱容?」寧玉仙子好像領悟了衛衡的意思了。

     「不錯,或許清夜開始修煉魔功的時候。雲山派不一定有人知曉,但是此後這麼長的時間雲山派卻無一人知曉。又哪來的這等可能,象『七妖聚煞幡』這樣地魔道寶物。也不是三五年便可以煉製出來的。但是雲山派對此卻隻字不提,或許就連清夜也被瞞在鼓中,不過雲山派為何要隱瞞此事,這其中是否有不可告人地目的。那就要仔細揣測了。」衛衡道。

    「即便如你所料那又如何,雲山派縱容弟子修煉魔功可是少有地醜聞,他們還敢宣揚出來不成?」寧玉仙子不屑的說道。

     「如若貧道所言屬實,說不定雲山派還真的敢宣揚此事也未可知。」衛衡苦笑道。「仙子也說了,縱容弟子修煉魔功的確是少有地醜聞,但是反過來雲山派自然也能借此大肆宣揚門派形象,他們大可以把清夜修煉魔功的事情,推說成清夜此舉乃是為了瞭解魔道功法的要點,以便在日後除魔衛道的時候更好地對付魔道妖孽,所以才會在師長的授意之下修煉的。這樣一來雲山派不但可以撇清責任,甚至可以把罪過推在殺害他們弟子的那人身上,誣陷他個濫殺同道的罪過。」

    寧玉仙子雖說是已經達到破虛後期,快要渡劫飛昇了,但她的心思卻沒有衛衡這般活躍,自是也沒有想到她不過斬殺清夜道人,這麼一個分神後期的叛徒而已,竟會被衛衡從中牽扯出

    的糾葛。但是寧玉仙子仍舊逞強道:「就算本座斬障,雲山派那幾個老不死的,頂多也就是發幾句牢騷罷了,我惠菱宮又豈是雲山派敢開罪的。」

     「漫說是雲山派了,恐怕那號稱正道第一大派的正心宗,也不敢開罪惠菱宮,但是仙子有沒有想過,若是雲山派把對惠菱宮的埋怨埋藏在心裡,日後一旦正邪之間有什麼戰事的話,恐怕雲山派就要在其中拖累惠菱宮乃至是整個正道了。」衛衡不無惡意的揣測著雲山派的用心,對寧玉仙子說道。

    雖說正邪兩道水火不容,但是一直以來卻沒有什麼較大的紛爭,是以對衛衡的揣測寧玉仙子倒也沒怎麼在意,但是她也在聽了衛衡的話語之後有所領悟,此前她的殺戮也著實多了一些,這其中難免得罪了某些門派,若非她有惠菱宮這麼一個堅實的後盾,只怕早就成了一堆枯骨了,想到這裡寧玉仙子便有些不寒而慄。不過寧玉仙子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得失,她的心思自然也跟著活泛起來,當下她便想到了對她而言,清夜著實是個禍患。

    寧玉仙子看了衛衡一眼,後立時想到瞭解決清夜這個禍患的辦法,為今之計莫過於推脫到他人身上,當下她道:「這個孽障雖然殺不得但也不能就此放了,否則豈不是禍害世人,你既是阻止本座斬殺此人,那便要給本座一個處置他的辦法,要不然你就一直把這孽障揣在衣袖之中好了。」

    「清夜的確是不應該由仙子斬殺的,這其中因果糾葛太過厲害還是不要沾染為是,但是仙子雖然不便斬殺此人,卻可以設下禁制把此人禁錮起來,想來區區一個元嬰,是無法逃脫仙子的禁制吧。」衛衡也知道自己把清夜道人收在袖中的事情瞞不過寧玉仙子,是以寧玉仙子點破清夜道人的所在之後,他也不怎麼懼怕緊接著寧玉仙子的話語,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

    「本座設下的禁制自不是區區元嬰所能夠破解的,但是本座的禁制卻阻隔不了高手的探究,若是殛旒老兒探察出清夜的位置的話,只要他出手相救本座的這個禁制可是難不住他的,你這個辦法卻是不成。」寧玉仙子想也沒想就推翻了衛衡的提議。

    「貧道有此提議,自是有法子不叫他人察覺到清夜的所在,不知以仙子的法力可否潛入這東海的萬丈海眼?」此時衛衡卻賣了一個關子,沒有說出怎樣阻止他人探察的辦法,而是向寧玉仙子這樣問道。

    寧玉仙子雖不明白衛衡因何這樣提問,但她還是老實的回答道:「這海水壓力太大,以本座的修為也只能潛入七八千丈的水底,若是再要深潛便有些力不從心了,難道你竟然要把清夜禁錮在這海眼裡面?」在回答衛衡提問的同時,寧玉仙子也慢慢想到衛衡所說的辦法了。

    「仙子果然了得,這麼快便領悟了貧道的意思,不錯貧道想的便是把清夜禁錮在這萬丈海眼之下。」衛衡道

    「不成,這萬丈海眼壓力是何等強悍,即便是本座的法力也不能潛至海底,又如何禁錮清夜。」寧玉仙子反駁道。

     「這便要仙子見笑了,貧道所修煉的功法雖不及惠菱宮的修行法門那樣博大精深,但卻有一個好處便是不懼怕這海水壓力,此法在修行的時候,雖說沒什麼用處,但是此時用它卻是正好。」衛衡微笑著回答道,接著他掏出來那個自他收取了天羅乾坤袋之後,便空出來的乾坤袋對寧玉仙子說道,「仙子只須把清夜放置在這乾坤袋中,然後在其上設置陣法禁制即可,也免得貧道法力淺薄設置的禁制被清夜破解,至於潛下海底的事情自有貧道去做,倒也不用煩勞仙子了。」

     修真界諸般法門數以萬千,即使是寧玉仙子見聞也不能盡數知曉,是以她倒也不懷疑衛衡是否有潛至海底的能耐,待衛衡把清夜道人的元嬰放入乾坤袋之後,她便接了過來,立時凝聚真元在上面刻化了數十道禁制。然後寧玉仙子把乾坤袋遞還給衛衡道:「好了,本座已經在這乾坤袋上設下了禁制,剩下的便要看你修煉的功法是否如你所言,真的可以潛入海底了。」

    衛衡接過乾坤袋之後,笑著說道:「請仙子稍候片刻,貧道去去便回。」說完衛衡便重新投入到這萬丈海眼之中。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