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煉氣之修真者 作者:喝水 (連載中)

灰虹紫霓 2009-1-9 11:10: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117722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17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玄精


    多時衛衡便從海底竄了出來,他衝著寧玉仙子笑道:命,貧道業已將那禁錮清夜元嬰的乾坤袋,壓在了海眼深處。想來有這萬丈海水的阻隔,想來除非是仙人下凡,否則修真界再也沒有人能探知清夜的下落了。」

     「想不到你竟然身懷這等奇術,連這萬丈海眼都進退自如,想來便是修士的法術也難以傷得到你,如此本座適才貿然插手你跟清夜的交手卻是有些多事了,有此功法在身,以清夜那不過是分神後期的法力,又怎能傷得你一絲半毫。」寧玉仙子不愧是破虛後期的修為,這份見識便不是清夜道人所可以比擬的。

     「仙子卻是繆讚了,貧道這門法術也就是在海水之中尚能逞得一絲威風,又豈能跟雲山派這樣的大派道統相提並論,適才如非仙子出手,只怕貧道已然重入輪迴了。」衛衡可不敢承認自己修煉的功法比清夜道人強上許多,要知道雲山派可是跟寧玉仙子所處的惠菱宮齊名,若是衛衡真的如此自認的話,只怕接下來等待他的便是寧玉仙子的挑戰了。

    「你既有此認知也算難得,可惜你這樣的人才卻是散修門下,不過你在這般境界便可以領悟這個道理,可見你日後的成就定不在本座之下。」寧玉仙子稱讚了衛衡一句,接著她又十分驕傲的說道:「我正道十三大派每一家都是億萬年的傳承,所學功法亦是在歷代無數高人千錘百煉之下才得以成型,其他門派的功法縱然有其獨到之處,但是在博大精深四字上面卻遠不能跟我等大派同日而語,是以即便其他各派修士能人輩出,但是億萬年來還是以我等大派引領修真界風騷。」

    寧玉仙子這些話衛衡卻沒怎麼放在心裡,他所修煉的這套煉氣心法,繼承的乃是上古神人道統,這套功法才真正稱得上是博大精深,漫說是修真界了。即便是仙界也找不到一套功法,可以與之相提並論。再者除上古煉氣心法之外,衛衡還通曉了菊坍上仙所遺留下來的修煉心得,這也是真正的仙家法訣,惠菱宮、雲山派的那些功法又怎能及得上,是以寧玉仙子在衛衡面前的這番誇耀,真可謂是班門弄斧了。

     不過衛衡卻把心思掩飾得很好,在他臉上一點也看不出輕蔑的神色,反而裝出一副恭聽教誨地模樣來討好寧玉仙子。時不時還插幾句嘴,把正道大派的功法頌揚到了極點,當然在這其中衛衡猶為突出的便是惠菱宮了。在衛衡的話語之中,隱然把惠菱宮抬高到修真界第一門派的寶座,這讓寧玉仙子在心中暗自符合的同時,也在大讚衛衡孺子可教。

    不經意間衛衡突然問道:「貧道尚且忘記請教仙子了,不知仙子法駕因何駕臨這東海之上。貧道修行所在雖然不是東海海域,但是對水性瞭解卻自問不在他人之下。仙子此行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貧道願效犬馬之勞。」

     「虧你還自稱是海外散修。難道連千年一度的穹海盛會也不知道麼?今年正好是穹海盛會舉行的日子,而地點便是設在這東海銀沙島,本座此行正是要去銀沙島交易幾件煉器材料,好煉製日後抵禦天劫地法寶。」寧玉仙子顯然是驚訝於衛衡的無知了。不過或許是衛衡適才言語得體的緣故,寧玉仙子反倒是好心給衛衡解釋起來,就連她此行的目的都沒有隱瞞衛衡。

    這穹海大會本來是海外眾多散修之間一個極為普通的聚會,而眾散修們也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互相交換大家身邊地各種修行物品,後來因為聚會影響逐漸擴大到海外各個島嶼洞府,參與聚會的散修也越來越多,於是聚會便形成了一個慣例,大約每隔千年便要舉行一次,由海外各大勢力輪流主辦。

    原本海外諸散修參與這穹海盛會地目的,便是為了給平日裡散居在海外各個島嶼上面地散修們,提供個交換物品的場所,省得諸位散修為了交易幾件材料,還要在大海陸地之間往返一趟,耗費許多手腳。要知道在修真界,除了各大門派的私有地界之外,其他地方的天材地寶分佈可不是那麼均衡,有些物品便只有內陸或是海外才有出產,是以內陸地許多小門派的修士或者是散修,也會參與到穹海大會中來,也使得穹海大會的影響深入到了內陸。

    跟內陸那些修真大派的坊市比較起來,由於海外散修不分正邪妖魔,只要有人有修行物品交易,便可以參與進穹海盛會,比內陸那些只許交易正道物品或是邪道物品地

    在規則上要寬鬆不少。致使每一屆的穹海盛會,都界各類修行物品最為齊全的地方,因而即便是內陸某些大派弟子也經常參與到穹海大會之中,以交易他們在內陸求之不得的對立勢力的物產,畢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道理,在修真界可也是一樣存在的。

     此次主辦穹海盛會的銀沙島,也是海外一大勢力,弟子眾多功法精妙,等若是海外的正道十三大派或是妖魔道陰殺宗、戰天宮這等勢力,其島主銀沙老祖更是度過了八次天劫,靜候第九次天劫的散仙,這等實力即便是在那些個大派也少有人能夠及得上,也算是海外散修及各個勢力的頭面人物,幾乎有跟大派長老平起平坐的地位。而非但銀沙老祖法力高強,便是他那些個弟子也不乏度過了一兩次天劫的修士,是以在銀沙島舉辦這次盛會倒也不怕有人生事。

    以上這些東西衛衡初次進入修真界,在烈陽宗那座靠近世俗界的坊市之中,交易到的《修真寶鑑》上面皆有記載,對此衛衡也知之甚深,他也曾經動過前去見識穹海盛會的心思。只是衛衡沒有想到的便是,今年正好是穹海盛會舉行的日子,若非寧玉仙子跟他說起,只怕衛衡想要完成這個心願的話,就要再等千年了。

    「想不到今年便是穹海盛會的日子,貧道卻是疏忽了。」衛衡感慨道,隨即衛衡轉而問道,「不知仙子所需何物,難道連惠菱宮都沒有出產麼,如此寶物若是能夠煉製成法寶的話,想必其威力不在那些個仙器之下。」

    此前說話爽利的寧玉仙子難得的頓了一頓,而後才道:「其實這等材料我惠菱宮倒是也有出產,只是它的用途過於廣泛,若是煉製成法寶的話,也著實浪費了一些,是以本座也不好向宮主討要。」

    聞聽此話衛衡不由得心中一動,他趕忙問道:「仙子卻是要煉製何等法寶,又需要什麼材料,仙子也知道貧道修煉的功法可以潛至海底,因此貧道倒是收集了不少海外特有的寶物,或許其中有仙子所需要的也說不定,倒也省卻仙子一番奔波了。」

     「本座所要煉製的這件法寶名曰『兩儀尺』,乃是本座自我惠菱宮珍藏的典籍之中查找到的,暗合陰陽變化五行生剋,如你所言其威力足可以跟仙器相媲美。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件法寶的諸多特性,根本不是平常材料所能夠煉製的,本座在修真界奔波多時,也沒有找到煉製這件法寶的關鍵材料,是以自本座進入破虛境界以來,這麼多年的時日也沒有煉製這件法寶。其實本座此次參與這穹海大會,也只不過是略進人事而已,至於能否得到材料卻是不放在心上了。」雖然寧玉仙子使用法術掩蓋了自己的容貌,但是在她說道此處的時候,衛衡還是可以感受到她微微苦笑了一下。

    「如此法寶卻也值得仙子煞費苦心了。」衛衡讚歎道,「卻不知仙子煉製此物還需要什麼材料,聽仙子所言貧道也有些好奇了,心中也想早日見到這件寶物了。」

    「既然你如此熱心,本座便告訴你好了,據本宮那冊上古典籍的記載,要想煉製這件不遜於仙器的法寶,除了要有七種分屬陰陽五行的煉器材料之外,還需要玄精這等寶物來調和五行元力,而本座欠缺的便是這玄精了。」寧玉仙子

     在衛衡知曉寧玉仙子缺少煉製法寶的材料之後,他便起了助寧玉仙子一臂之力的心思,這寧玉仙子可是惠菱宮的重要人物,僅從她殺戮著這麼多邪道修士,而惠菱宮依然守護著她上面就可以看得出來。要是攀上寧玉仙子這層關係,對衛衡日後在修真界行走可是大有好處,而衛衡在「菊坍仙府」收取的天羅乾坤袋裡面,可是藏有當年菊坍上仙收藏的仙人兩界的寶物,說不定其中便有寧玉仙子所需要的,因此衛衡才敢招惹寧玉仙子。

    此時衛衡聽到寧玉仙子所需要的物品是玄精的時候,他便呆了一呆,這玄精雖然菊譚上仙沒有收藏,可是他卻在世俗界得到過一塊啊,這塊玄精對他而言可是沒有多大的用處,若不是寧玉仙子提起來,只怕他根本不會想到玄精的存在。想不到玄精這件衛衡根本不屑一顧的東西,寧玉仙子這個比衛衡厲害無數倍的修士,竟然尋訪了多年也未有所得,世間之事委實是難以琢磨。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19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交易


     思,她嘆了一口氣道:「你也不必為本座嘆息,想那玄精本就是聚積玉石靈脈所生,便是在修真界也是少見,況且此物更是出產『玉髓』這等煉丹寶物的關鍵,若是用來煉製卻也稱得上是暴斂天物了,本座想要拿它煉製法寶,卻也算是件異想天開的事情,惟有煉製不成才是正理,若是真的煉製成功了反倒是要遭受天譴了。」

     衛衡見寧玉仙子這麼說,便知道她理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他趕忙解釋道:「虧得貧道多嘴問了仙子這麼一句,否則仙子卻是要多辛苦一趟了。說起這玄精,貧道也曾經在西海一座無名島嶼上面,撿到過一塊與之相類似的,只是其是真是假貧道卻難以分辨了,正好請仙子檢驗一下。」說著衛衡便從天羅乾坤袋裡面,取出了那塊快要被他遺忘的玄精,向寧玉仙子遞了過去。

    把那塊玄精接過來一看,寧玉仙子便低聲呼喚了一下,然後她對衛衡說道:「此物確是玄精無疑,想不到竟然是你在那個無名島嶼上撿到的,早知海外便有此物出產,本座又何須在修真界奔波了這許多時日,莫非是氣數在作怪麼?」

     感慨過後,寧玉仙子看著衛衡說道:「不知本座要用什麼代價才能換得這塊玄精,你需要些什麼儘管開口便是,即便是本座一時難以湊齊,也可以發動惠菱宮的勢力為你尋得,對此你也無須顧忌什麼。」雖說討價還價乃是女子與生即來的本性,但是當寧玉仙子見到這塊她尋訪多年的玄精之後,也不禁丟棄了這件本性,任由衛衡隨意開出條件。

    「適才若非仙子及時出現,只怕貧道便要死在清夜的手中了,是以貧道卻是欠下了仙子一份人情,但是以仙子的修為境界而言,要了卻這份人情只怕貧道終此一生也是無望了。這塊玄精便送給仙子好了。貧道便以此物了卻欠仙子的人情。」人情糾葛可是修士最為忌諱的,若是不徹底了結的話,只怕修士日後渡劫的時候,難免會惹上心障,是以那些欠下人情而一時又難以償還地修士,往往便會拿某些物件來了結所欠下人情,衛衡這麼說倒也有他的情理。

    「絕對不可以,即便適才本座不出手,你也可以從清夜手下逃脫性命。本座所做的也不過是幫你了卻了,跟清夜之間的糾葛罷了,如此人情實當不得玄精這般貴重的物件,你還是說些要求好了。」寧玉仙子道。

    「這玄精在仙子看來或許是極為珍貴的物品,但是對貧道而言卻是可有可無;再者除了少有出產之外,貧道也看不出這玄精有什麼珍貴的地方,倒不如贈與仙子來了卻人情。仙子如不嫌棄就請笑納好了。」衛衡勸說道。

     「你難道真的不曉得這玄精的珍貴麼?」寧玉仙子驚訝道,她雖然已經修煉到了破虛後期。馬上就要渡劫飛昇了,可是象衛衡這麼大方地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心底下寧玉仙子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衛衡是在討好自己,當然即便是要討好自己,也用不著使用玄精這等珍貴的物品啊,她寧玉仙子可不是惠菱宮的宮主。

     雖然衛衡此舉會讓自己佔得很大的便宜。但是寧玉仙子卻不由自主的勸解衛衡道:「想必你的門派就只有你一個人繼承道統吧,你就沒有想到過要把本門道統發揚光大嗎?如果你真有此心的話,那麼那這玄精便是必不可少地物品,只要有此物在手你再佔得一處玉石靈脈。那麼你所創立的門派至少可以在修真界保持萬年地傳承,莫非對此你就不動心麼?」

    「開宗立派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辛勞了,再說本門功法也及不上大派精妙,與其叫後人仰他人威風,倒不如逍遙自在得求飛昇仙界來得更好一些。」衛衡聽了寧玉仙子地解釋之後,絲毫沒有表現出動心的樣子,用這副懶洋洋的語氣回答道。

     衛衡這話卻也不是搪塞寧玉仙子,別的條件不論,單就是開宗立派所必需地鎮派心法,衛衡便有所欠缺。雖然衛衡身負三家道統,看起來是身家豐厚,但是這三種功法他自修可以,若是展示給世人的話,卻有是諸多不便,因此衛衡即便是想要開宗立派,卻也沒有合適的功法來傳授弟子。

    在衛衡修煉的功法當中,惟有上古煉氣心法可以說是博大精深,但是這上古煉氣心法卻也有起弱點,單是其修行速度就比修真界其他功法要

    百倍,若非衛衡當年已經是走投無路,如若不修煉此身死地威脅,只怕衛衡也不會修煉,是以衛衡就算是真的開宗立派,上古煉氣心法也是絕對不適合的。

     至於菊坍上仙的道統,那就更不用多言了,這套功法大多跟仙界的修行法門有關,若是衛衡貿然將其宣揚開來,恐怕等待他的不是成為開派祖師的榮耀,而是修真界各大門派見財起意之後,群起而上的追殺了。仙界法訣又有誰人不想擁有,衛衡也不過是一人之力而已,又哪來的本事守護,屆時他能夠在追殺之中保住性命就不錯了,收取弟子那卻是妄言了。

    與前面二者相比,三才門的功法倒是平和了一些,也不會招惹旁人嫉妒,但是三才門在修真界卻有一個滅門的死敵——法天門,雖說法天門被雲山派取代了正道十三大派的地位之後,聲勢已然不如從前,但是這等傳承已久的門派又豈容小視,要是衛衡真的宣揚三才門的道統的話,說不定哪天法天門便會找上門來,將三才門這個禍患扼殺在萌芽之中。

    其實衛衡除了這三家法門之外,尚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自創一門功法來作為立派根本,但是自創功法這種事情,即使是仙界的大羅金仙,也少有人能夠做到,衛衡自知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倒也不敢有此奢求。

     聽完衛衡的言語之後,寧玉仙子不由得怒火中燒,心念一動便要數落衛衡的不求上進了。但是寧玉仙子尚未來得及苛責衛衡,她在心裡面卻又為衛衡開解起來,衛衡此舉雖說是懶散了一些,但是卻跟不求上進扯不上多大關係,修士修行所求者無非就是超脫凡塵飛昇仙界,衛衡肯拋卻這些所謂的壯志雄心,卻是更方便他日後的修行了,由此衛衡也可以早一日飛昇仙界得求大道,虧她還曾經誇獎過衛衡修行穩固。

    把這其中的因果想得通透之後,寧玉仙子便打消了苛責衛衡的念頭,她只是就著眼前的這塊玄精說道:「即便是你沒有開宗立派的心思,本座也不能佔你便宜,你還是想想要本座拿什麼來交換你這塊玄精好了。」

     要是開宗立派衛衡還確實缺少不少的東西,但是單以散修的身份而言衛衡卻是少有的富足了,且不說他在菊坍仙府得來的那些寶貝,便是他原先的身家也能招惹不少修士嫉妒。試問在修真界,有哪個修士具有上古煉氣心法跟佛門最為神秘的願力,更無論衛衡身上那仙人都會垂涎的血精跟仙晶了。

    仔細琢磨了半天衛衡撓了撓腦袋,終於說道:「貧道實在是想不出跟仙子交換什麼,倒不如仙子把準備在穹海大會拿來交易物品,隨便給貧道幾件好了,貧道相信仙子是絕對不會叫貧道吃虧的。」

    寧玉仙子想了一想,從她的乾坤袋裡面掏出了三件物品,分別用三道真元包裹住,送到衛衡身前道:「本座身邊也只有這三件東西可以跟玄精媲美了,你不妨從中挑選一件跟本座交易好了。」

     當衛衡把目光放到眼前這三件冒著精光的物品上面時,寧玉仙子介紹道:「在左邊這枚玉簡記載了,煉製『兩儀尺』所需要材料跟法訣,以其不遜色於仙器的威力而言,交換這塊玄精你也不算吃虧;中間這件是本座在尋訪玄精的時候,偶然得到的一塊精石。這塊精石堅硬無比即便是我惠菱宮,那幾位度過了七八次天劫散仙也無法煉化,若是能以此物煉製法寶的話,說不定較之仙器還要強上一些;至於右邊乃是一枚尚未孵化的靈禽離鳶的鳥卵,成年離鳶可是有著近乎於散仙的手段,是以這枚鳥卵的價值倒也不下於玄精。」

    衛衡除了這口裝著他全部身家的天羅乾坤袋以外,身上還有三件菊坍上仙煉製的仙器,是以他倒是不怎麼在乎這件「兩儀尺」了;而雖說成年的靈禽離鳶有著不遜於散仙的手段,但是要想把它養到成年卻又不知花費多少時光了,說不定那時衛衡已然飛昇仙界也未可知,因此這枚鳥卵衛衡也不稀罕;跟以上兩件寶物相比,這片精石倒顯得珍貴得多了,單從它連散仙都不能煉化來講便值得衛衡珍惜,衛衡修煉的可是上古煉氣心法,其真元比普通修士要凝練三百六十倍,別的修士不能煉化的物品,換做衛衡則未必如此。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22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心思


    念至此衛衡心中已然有了決斷,他對撿起那片有十多石之後,對寧玉仙子說道:「貧道看這片精石倒是十分稀罕,就拿玄精交換此物好了,不知仙子能否割愛,把這塊從未見於修真界的寶物讓於貧道?」

     「既然本座把它拿出來交易,便有被你選走的準備,你儘管收起來好了,本座又怎會食言。不過本座還是要問你一句,你真的是要挑選這塊精石麼?雖說此石堅硬無比,但是要在整個修真界卻是無人能夠煉化,即便是本座也只是把它當作一件擺設而已,早已打消了煉製法寶的念頭。」寧玉仙子好心道。

    「仙子卻是多慮了,貧道之所以選中此石,看上的便是它這堅硬無比特性。仙子請想,雖然此物不能煉化,但若是把它鑲嵌在護盾之類的法寶上面,用來抵擋象飛劍那樣使用本體攻擊的法寶,危急時刻總也能拿來救命。」衛衡笑著答道。

     「你這個法子倒也稀奇,本座卻是從未想到過這般用法。」寧玉仙子看了一眼被衛衡拿在手中的精石說道,「不過你把它鑲嵌在法寶上面後,你這件法寶由於缺少祭煉,自是休想收在體內了。是以你若是跟高手對陣的話,只此一點,在交手之時就難免有些不便。」這寧玉仙子不愧是破虛後期的修士,一下子便說出了衛衡這個法子的缺點。

    但是衛衡對此卻是毫不在意,他笑著說道:「貧道本來也沒想著以此物克敵制勝,只要關鍵時刻它能救命就可以了,這修真界的高手何其眾多,又有誰會在意貧道這個元嬰期的無名小子,再者除非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貧道也絕對不會招惹這些高手,恐怕即便貧道把此精石鑲嵌在法寶上面,也是不一定能夠用得著它。」

    「以你這般隨和的心性,本座也想不到有哪個高手會不顧身份與你結仇。」寧玉仙子笑道。待她收回了記載著「兩儀尺」煉製方法的玉簡,以及那枚靈禽離鳶的鳥卵之後,又對衛衡說道:「不過你這塊玄精總是解了本座一個心結,本座也領受你這個人情,日後你若是有空閒的話,不妨到惠菱宮一遊,屆時本座必以上賓之禮像待。」

    「仙子此話卻是哪裡說來,這塊玄精貧道也是無意之中得來的,此前貧道可連它到底是不是玄精都搞不清楚。若不是仙子慧眼如炬,只怕貧道不經意間就把它隨手丟棄掉也說不定,如此說來貧道此舉又怎敢當得人情二字。其實貧道倒是覺得仙子得到這塊玄精,或是冥冥中早有天意注定也未可知,想來是上天也不忍心見『兩儀尺』這等神奇法寶,流落在典章書簡當中見不得光彩,才假貧道之手將之送到仙子手中。」衛衡自謙道。

    「你倒是挺會說話的。有這般本領護身你在修真界行走的時候,就不會得罪別人。」聽衛衡言語得當。寧玉仙子不由得出言誇獎道,「既然已經尋得了玄精。本座也可以回宮煉製那『兩儀尺』去了,不知你此後意欲何為,若是返回內陸地話,本座倒是可以帶你同行一段時日。也省得你在大海上面耗費這許多時日。」

    「怎麼仙子不去銀沙島參觀那『穹海大會』了麼?」好奇之下,衛衡連寧玉仙子的邀請都沒來得及回答,便張嘴問道。

    「呵呵,有了這塊玄精本座也沒有遊玩的心思了。再說這『穹海大會』本座見識得還少麼,比起修真界的這些坊市而言,『穹海大會』也不過就是熱鬧一點,東西齊全了一些罷了。此刻對本座而言,反倒是煉製『兩儀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寧玉仙子不假思索的答道。

     「貧道早就聽聞『穹海大會』的熱鬧了,只是一直因為機緣不巧才沒有成行,這一次貧道是不能放過了,因此這內陸貧道倒是不急於返回,得罪之處尚請仙子見諒。在這裡貧道也只有提前預祝,仙子早日煉製成功那『兩儀尺』,叫整個修真界都知曉這件只見於典籍之中的曠世法寶的威風了。」衛衡道。

     「以你地修為來說,多一些見識卻也是有好處的,那我二人就此分手好了,希望有朝一日本座飛昇之後,在仙界也能遇得見你。」寧玉仙子這番話語可不僅僅是勉勵衛衡這麼簡單,其中還隱藏著寧玉仙子對衛衡日後的成就的期許,在她眼中衛衡日後至少會跟她一樣,有修至破虛境界面臨天劫的資格。

    寧玉仙子把話說完,也不待衛衡再說些什麼,便駕起飛劍向著惠菱宮

    飛過去了,霎時間衛衡便再也看不到寧玉仙子的蹤影衡除了在心中大讚寧玉仙子地高人風範之外,所能夠做到的便是把願力釋放出來,暫且充做神識在四周來回巡視,不過看他那副模樣卻像是在提防著什麼似地。

     又過了好一會兒,等衛衡徹底確認了寧玉仙子已然離開,他四周也再無其他靈氣異動之後,立時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只見衛衡所做地不是駕御飛劍一路向東,去銀沙島見識那『穹海盛會』,而是轉身跳入了大海裡面,向著海水深處潛了下去,不多時衛衡的身行就出現在了,被他壓在海眼之下的那口乾坤袋跟前。

     看著眼前的這口乾坤袋,衛衡心中所想地就是把它打開,取出被寧玉仙子禁錮在其中的,清夜道人的那個元嬰。而衛衡最終的目地,便是把元嬰煉製成丹藥,來提高一下自己的真元。當寧玉仙子出現之前,衛衡尚且沉醉於自己能夠跟清夜道人這個分神後期的高手戰成平手的喜悅之中,但是寧玉仙子卻使他徹底醒悟過來,即使是分神境界在修真界也稱不得高手,在修真界真正站在最頂峰的應該是破虛修士才對,更無論那些暫時還在修真界停留著的散仙了。

    對此衛衡自是決不甘心,因此他才費盡心機,在寧玉仙子面前救下了清夜道人僅存的這個元嬰,然後再花言巧語的勸說寧玉仙子禁錮清夜。在這其中衛衡暗存的心思,便是在打清夜道人的這元嬰的心思。

     雖然寧玉仙子這口乾坤袋上面,刻畫上了她惠菱宮最為精妙的幾種禁制,而且以寧玉仙子的境界而言,在修真界能夠破除她所設置出來的禁制的人,也只能用屈指可數來形容,此外這些人也儘是些破虛境界的修士,或是前輩散仙之類的高人,衛衡是指使不動的。再者說來那些有此神通的修士,也是絕對不會冒著開罪惠菱宮的危險,來破除寧玉仙子所設置的禁制,是以衛衡若是想要達成所願的話,就只能依靠他自己了。

    衛衡此刻最為感謝的人,便是那從未謀面的菊坍上仙,若非這位仙人在他建造的「菊譚仙府」裡面,留下了其畢生的修行心得,衛衡又哪來得本事,破除寧玉仙子以近乎仙人的修為所設置的禁制。不過此時衛衡只是按照那枚菊坍上仙留下的玉簡的記載,便輕而易舉的把清夜道人剩餘的元嬰從乾坤袋裡面取了出來,絲毫沒有觸動到寧玉仙子所設置的禁制。衛衡之所以能夠做出這麼輕易的舉動,卻是因為真正的仙人跟寧玉仙子這些准仙人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清夜道人剛被衛衡乾坤袋裡面取出來,他便不甘寂寞的大聲叫囂道:「小狗,為何你又要把道爺從這禁制裡面解救出來,難道你是來觀看道爺的笑話嗎,又或是你覺得道爺所遭受的侮辱還不夠落魄,你要來個落井下石不成,你那正道修士的惻隱之心卻又跑到哪裡去了?」以清夜道人分神後期的修為,即便是在雲山派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了,是以他倒是不怕衛衡取他性命,因此清夜道人語氣也敢於出言指責衛衡。

    「清夜老兒,你這番話語著實可笑至極,想你威風的時候,為了修煉魔功煉製邪門法寶,只怕也殺害了不少同道了吧,不知你當時殺害這些同道的時候,又何曾動過惻隱之心?不過你可以放心,貧道還沒有淪落到羞辱於你的地步,貧道心中所求者,只不過是你這殘存於世的元嬰罷了。」衛衡道。

    清夜道人一聽衛衡的言語,便聯想到了他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他當即叫嚷道:「小狗,你不是自詡正道麼,為何要作出這般邪魔手段,難道你也要修煉魔功不成?貧道的下場你可是親眼目睹了,你就不怕也落得這般田地麼?」

     此前清夜道人即便是被寧玉仙子禁錮在乾坤袋裡面之後,也沒有產生現在他所表現出來的這般恐慌。因為清夜道人心裡始終存在一絲僥倖,他師父殛旒真人可是渡過了五次天劫的前輩散仙,其神通已然近乎於仙人了,若是見他久出未歸的話,殛旒真人難免不會生出查詢心思,而那時清夜道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或許就被殛旒真人救出來也未可知,也正因此清夜道人在面對衛衡的時候,也還有殘留著他那微不足道的自尊。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25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長槍


     閉嘴,貧道才沒有你那般狠毒,也生不出像你那樣生腸來,不過拿你的元嬰煉製幾粒丹藥卻是免不了的。清夜老兒你不也是正道大派出身麼,既然你能夠拿旁人的元嬰生魂煉製法寶丹藥,那麼貧道此舉想來也損傷不到功德吧,事以至此清夜老兒你就認命吧。」對於清夜道人的指責衛衡可有的是理由呵斥於他,同樣的對於自己的作為他也有理由辯解。

    說罷衛衡也不理會清夜道人的哭號或是哀求,立時就把丹鼎放了出來,順便又用一道掌心雷滅掉了清夜道人殘存在元嬰之中的魂魄,而後便將元嬰扔到了丹鼎之中,再加入幾味藥材,配合著他噴出來的三味真火煉製起來。或許是吸收了部分菊坍上仙留著看守洞府的那些「天火」的緣故,衛衡噴出來的這口三味真火,可謂是氣焰囂張,較之以往在威力上著實有了極大的長進,沒過多長時間,四粒金光亂閃香氣外溢的丹藥,便從丹鼎之中噴了出來,落在了衛衡的手上。

    掂量著手裡面這四粒沉甸甸的丹藥,衛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是在這危機四伏的修真界立足的根本啊,而這幾粒丹藥,所帶給他的便是實力的提升。想也沒想衛衡一張嘴就把四粒丹藥丟在了口中,一股清新的香氣登時便沁透到他的脾臟肺腑,弄得他差一點就呻吟出來。不多時丹藥便在衛衡那無比凝練的真元帶動下,把效力化解開來,融入了他的元嬰之中。衛衡也緩緩閉上了他的雙眼,飛快運起了上古煉氣心法,以求將藥效化為自己的真元。

    清夜道人可是分神後期的修為,用他的元嬰煉製出來的丹藥自是效力非凡,若是其他元嬰後期的修士吞服下去的話,怕是要難以消化了。不過相對而言,衛衡卻是一個例外,他修煉地上古煉氣心法已然把自身的真元凝練得。相當於普通元嬰後期修士的三百六十倍,是以他修煉所需要的靈氣,也是普通修士的三百六十倍,因此丹藥所帶來的靈力,倒是撐不垮衛衡。

    不過即便如此,在那股龐大的靈力衝入丹田的時候,衛衡還是感覺到了有些漲痛,好在此時他的經脈肌體已然得到了「天火極冰」地淬煉,才不致出現什麼險情。但是要把靈力徹底煉化成真元的話。卻是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對此衛衡所需要做的,便是在運轉煉氣心法的同時,牢牢守護住自己的心神,莫要在這個關頭被外魔趁虛而入。

    待得元嬰完全吸收了丹藥所蘊涵著的靈力之後,他的丹田裡面便是另一副模樣了,衛衡地元嬰也好像長大了幾分似的。臉上地神情也越來越清晰了,一股子神秘的笑容在元嬰地臉上若隱若現。連帶著衛衡自身也多了幾分異樣的色彩。不過衛衡此前也只是剛進入了元嬰後期而已,尚且說不得元嬰大成。縱使他有了此等長進,也只不過是叫他的真元更為厚重一些罷了,想要有所突破卻是絕無此等可能的。

    這一次衛衡也不知道他又在海底呆了多少時日,才把靈力徹底煉化。當衛衡長身而起之後。只覺渾身上下好一陣舒暢,更有無數氣力在體內流淌,直欲發洩出來似地,由此情形衛衡已經知曉。他的真元又有了一個長足的進步。

     自覺有所長進的衛衡,也禁不住流露出來了一絲笑意,在這萬丈海眼之下煉製丹藥修煉功法,或許他已是修真界有史以來地第一人吧,也不由得他不為此而得意。當然在海底煉丹也有一樣好處,那就是跟清夜道人有關聯的那些雲山派的高手,可是察覺不到清夜道人的下落了,這萬丈海水已然完美的隔絕了,衛衡這次煉丹所能夠被外界所感知到的一切氣息。

    在衛衡正要從海底離開時候,卻在無意間發現了一件寶物,清夜道人用來偷襲寧玉仙子的那桿長槍,不知怎麼的正插在一條身長數十丈的大魚身上,顫巍巍得來回搖擺,或許一個不小心便會跌落水中。清夜道人既然敢使用這桿長槍偷襲寧玉仙子,可見此槍的威力絕對不容小視,這種情景卻引得衛衡萬分疑惑了,這條被長槍插在身上的大魚究竟是何方靈物,竟還能在這等凶物之下保得性命。

    衛衡心中的疑惑,直到他來到大魚身前的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頭大魚也著實幸運了一些,當長槍落在它身上的時候,已然失去了力道,根本刺不穿附著在大魚身上的貝殼

    是卡在了貝殼的縫隙之中,是以才會叫衛衡覺得它是魚身上。不過在這桿本就是叫寧玉仙子打落在海水之中的,在下落的時候也稱得上是漫無目的,就這樣也被被長槍「插」在身上,大魚也可是說是極為不幸了。

     看著眼前的長槍,衛衡的心中委實難以決斷下來,從「七妖聚煞幡」所表現出來的威勢上看,這桿長槍可是一件好東西,若是拿到「穹海大會」上跟人交易的話,肯定會落得不少好處。但是長槍跟隨清夜道人這麼多年月了,已經跟清夜道人牽扯了不小的利害,萬一它落在雲山派的高手手中,只怕會曝露出自己跟清夜道人的失蹤有關。

    如果此事只是關係到衛衡自身的話,那麼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將長槍取下來,拿到「穹海大會」上面交易,只須把長槍交易給「陰殺宗」那樣的魔道大派弟子,便可以得到無數的好處。同時衛衡也可以借助這層關係,倚仗陰殺宗的庇護,把自己跟清夜道人之間的一切痕跡,抹殺乾淨。

     如此一來,即便日後雲山派想要調查清夜道人的死因,他們也會在陰殺宗處遇到阻隔,想來他們也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跟陰殺宗也攀扯上交情,能讓陰殺宗的弟子,把這麼珍貴的法寶借給對頭。是以到頭來,雲山派也只能把清夜道人的失蹤轉嫁到陰殺宗上面,牽連不到衛衡絲毫。反正這些年來正邪兩道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摩擦,但是小矛盾卻是隨處可見,再死一個清夜道人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其結果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衛衡這番算計雖是周詳,但是他心中仍舊是猶豫不決,這是因為此事除他之外,尚且關係到寧玉仙子,使得衛衡不得不謹慎從事。對於寧玉仙子這個愛憎分明做事爽快的女子,衛衡可是大有好感,他也不希望此事影響到寧玉仙子。若是在衛衡交易的時候,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叫人知道寧玉仙子親手禁錮了清夜道人這個孽障,衛衡可就罪莫大焉了。

     到最後還是當日寧玉仙子的言語開解了衛衡,想那惠菱宮又豈是雲山派敢於開罪的,縱然是寧玉仙子的作為洩露出來又能如何,只要惠菱宮勢力不滅,那麼她所遇到的危險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又何須衛衡多費思量。仔細想了好一陣子之後,衛衡終於把手伸到了長槍上面,輕輕一拔將其從魚身取了下來,以自己的實際行動了結這番思慮。

    當長槍落在衛衡手上之後,一道無比強烈的怨念便衝到了他的心神上面,無數淒厲悲慘的事情便在他腦海之中一一上演;又有天外魔女臉帶笑靨衣襟遮掩,誘惑著尚是沒有這種見聞的衛衡;更有甚者,這股怨念竟然製造出得道成仙的景象,以惑亂衛衡的道心;種種手段直叫人不能盡數。

     多年來被「七妖聚煞幡」汲取的修士元神跟活人生魂,也可謂是不計其數了,而這些人臨死之前的怨恨,自是全部集中在了「七妖聚煞幡」上面。雖然集中了大多怨念的幡面已經被寧玉仙子給毀去了,但是殘留在這長槍上面的也是非同小可,而且少了清夜道人的主持之後,怨念也是沒有了顧忌,只要接觸到活人便會施展手段害人性命。適才那條大魚一直在海眼附近游弋,便是受到怨年迷惑的結果,索性大魚沒有什麼神志怨年無處衝擊這才存活下來,只是這麼好的運數衛衡可就沒有了。

    面對怨年的侵蝕,此刻如果衛衡稍微把持不住,就要面臨走火入魔的危險。不過衛衡的心神修為尚且不錯,在怨念入身的時候便堪堪抵擋下來,暫且保住了自身。而後衛衡更是把識海之中的願力調動出來,逐漸淨化侵入體內的怨念。

    號稱佛門最為神秘的「願力」,果然是對付邪魔功法的最好手段,只見衛衡身上白色光芒不住閃爍,附在長槍上面的怨念便被一掃而空,全都做了願力生長的養料。經此一役,衛衡雖是保住了性命,那桿長槍卻是受到了損害,要再用魔功重新祭煉了。

    將長槍收起來之後,衛衡立時就從海底浮出了水面,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駕御起飛劍朝著銀沙島的方向飛過去,他也不知自己在海底待了多長時間,若是超過一年的話,只怕是就要跟「穹海大會」失諸交臂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28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銀沙


     所佔據的面積而言,東海銀沙島也可以稱得上是海外島嶼之一了,幅員少說也有數千萬里,其上密佈森林、草原、湖泊、山巒等自然景觀,即使是跟世俗界那些個國家相比較,銀沙島也決不處在下風,就算是容納上百億人口居住,也沒有什麼妨礙。但是銀沙島也和見不到人影的修真界內陸一樣,這麼大的地方,卻只有三五千人常年居住在島上罷了,好在他們都是修煉有成的修士,是以他們之間的來往,反倒比世俗界的走門穿戶要方便許多。

    雖然銀沙島面積寬廣,但是它還是被修真界的眾多修士稱之為島,而其之所以被稱之為島的原由,卻是因為他比起修真界內陸那麼大的幅員而言卻是太小了。修真界自有史以來還從未有人能夠知曉,修真界的邊際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了,想來這個困擾了修真界無數能人的問題,只怕是除了那些上古便不知所蹤的神人之外,誰也解答不了吧。

     正是由於修真界浩瀚無邊的原因,致使在當今修真界隨便一個規模跟銀沙島差不多門派,都能佔據比銀沙島要大上許多的地界,不過可惜的是這些佔地寬廣的門派,若論聲名卻無一能在銀沙島之上。仔細研究這其中的原因,除了銀沙島出了銀沙老祖這位驚世駭俗的卓絕人物之外,便是由於這海島周圍的茫茫大海之中,更有著不少的天材地寶可供修士修行,是以海外修士也從未為材料匱乏而發愁。

    也正因此,海外也被那些個正邪兩道門派棄徒視為樂園,在這裡他們只需隨便佔據一個荒蕪人煙的小島,便可以安穩修行落得個逍遙自在。不過在這些所謂的門派棄徒之中,也有不少是某些門派覬覦海外盛產的某些天材地寶,所安插的內應。為了驅逐這些敵對勢力,海外散修也跟他們比拚過幾回,幸得海外散修不分正邪具是團結一心,而各派卻因為道統立場的原因內鬥不止。再加上正心宗那些個大門派也不理會這種事情,才沒有叫這些居心不良的門派得逞。

    但是修士征伐必是驚天動地之舉,其中傷亡也是再所難免,為了緩和海外跟那些門派的矛盾,讓內陸海外的資源可以流通,原本只限於海外修士參加地「穹海大會」,也就對任何修真門派開放了。而在這千年一度的「穹海大會」大會上面,正邪兩道均不得擅自交手的規矩,也成了修真界一道最具特色的風景。這就使得每回「穹海大會」舉辦的時候,都會有無數好事的修士前來見識這難得一見的奇觀。而在這些修士的帶動下,「穹海大會」的影響也越來越大,幾乎成了修真界第一大盛會。

    憑心而論,衛衡修行地時間在修真界也算不得長久,跟那些經年累月閉關修行的修士相比,衛衡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孩子。因此相對而言衛衡也比其他修士好事一些。為了不使自己在海底呆了一段時間,而耽誤他見識「穹海大會」的盛景。衛衡將那套組合飛劍催發至極點,在這風馳電掣的速度之下。衛衡僅僅花費了一個多月的功夫就來到了東海銀沙島。

     在衛衡尚未進入銀沙島的真正範圍的時候,那些在天空來回舞動地飛劍法寶,登時便映入了他的眼簾。而見到這麼多修士之後,衛衡才放下心來。心知自己總算沒有耽誤了穹海大會地時辰。透過這些光怪陸離的劍光寶色,衛衡可以察覺到其中不乏正邪兩道地高手名士,當下他可是加倍小心起來,惟恐自己在無意間做出什麼得罪人的舉動。

    而隨著衛衡進一步前行。他更是把駕御在腳下的那套組合飛劍給收了起來,他怎生判斷出來附近這些修士是否立身正派?萬一這套招搖的飛劍,被某些法力高深但是人品地下地修士看上,硬要跟他交易的話,他可是連一絲拒絕的餘地都沒有。組合飛劍可是修真界少有的珍品,而它地主人卻是衛衡這麼個既沒有後台,自身法力又算不得精湛的小輩手中,只怕會有不少人生出巧取豪奪的心思來吧。

    懷璧其罪的道理衛衡還是懂得的,他想了一下之後,就趕忙換上了一口劍光雜駁不純的飛劍,這口飛劍還是衛衡當日在給水炎子報仇的時候,從那兩個千衍門弟子手中搶來的。這時衛衡也不由得埋怨起自己不夠謹慎了,雖然在心裡面明知飛劍過於招搖,但是卻想不到煉製幾口差不多的作為掩飾,他可不敢擔保千衍門的弟子不會從自己腳下的飛劍上面,看出自己曾經殺

    衍門弟子的事情。

    不過千衍門在修真界也算得上是極為弱小的了,相對於那些未知的隱藏在暗處覬覦他人法寶飛劍的修士而言,千衍門找上衛衡為本門弟子報仇,卻算是極為輕巧的事情了。至於自己的舉動是否屬於欺軟怕硬的範疇,衛衡卻是不在意他人議論的。直到衛衡踩在飛劍上面之後,他這才放心大膽的向著銀沙島前行。

    在衛衡剛剛踏入銀沙島的範圍之後,他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而衛衡之所以做出這種容易被人譏笑了舉動,非是這些景象過於壯觀把他給震撼住了,而是銀沙島為了舉辦這次「穹海大會」而特意設立的坊市,竟然給他一種好像是置身於世俗界的感覺,這不得不叫衛衡生出那種懷舊的情緒。

    原來這座坊市著實有別於修真界坊市的傳統景象,反倒是象世俗界的集市那樣,不但密佈了一個個的攤位,而且在某些重要的地方,甚至還使用法術建造起了一幢幢屋舍,就像是世俗界的商埔一般。

    「難不成這大名鼎鼎的銀沙老祖也跟貧道一樣,都是成年後從世俗界出來的麼,否則他又怎生把世俗界的景象記得這般清楚。若是有機會的話,倒要跟這個老鄉見上一面,敘敘鄉土情懷。」衛衡暗自揣測道。

     當然儘管「穹海大會」的場景,跟世俗界的集市相差無幾,但是此刻衛衡畢竟是在修真界當中,修真的痕跡還是隨處可見。比如說那些交易物品的攤位上面,這些修士就不是跟世俗界一樣,把自己所要交易的物品擺在身邊,而是施展法術將這些東西一一送到空中,任由其餘選購物品的修士挑選;還有世俗界介紹物品的招牌,在這裡卻被這些修士使用法術幻化出來的文字所替代,但見無數華麗的字眼在天空中飛舞,就像是在釋放煙花一般……

    看到這樣的場景,衛衡心中也是大感有趣,他也不禁暫時放下了對大道的追求,投入到這熱鬧非凡的環境之中。只見衛衡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觀看著坊市之中琳瑯滿目的物品,時不時也拿起一兩件普通的物品,跟它們的主人討價還價,在送上跟這些物品價值相同的東西之後,把它們收在身上。這時的衛衡哪來得修士的風範,簡直就是一個剛脫離家庭的頑童。

    「或許舉辦這『穹海大會』的目的,便是為了幫助修士找回曾經擁有的心性,釋放他們在修行過程中壓抑已久的情緒,免得他們過於精進而導致走火入魔吧!」不知怎麼的在衛衡心中忽然生出了這般明悟,然後他讚歎道,「若是真的如此,那些創立『穹海大會』的前輩修士,他們的心思可真的是了不起啊,連這等巧妙的主意都被他們想得出來。」

    雖然衛衡的想法有失偏頗,但是他能夠領悟到這番道理,就說明他的道心在此時有所長進,已然跟上了他連日來增長的真元了。殊不知上古煉氣心法,已然浸透到衛衡的骨髓裡面了,在這套心法的影響下,衛衡隨時隨地都會領悟到一些,普通修士根本不放在眼中,卻深藏著無盡寓意的道理,這對他的修行卻是大有好處。

    或許是曾經在清平宗的坊市裡面,撿到過仙晶的緣故吧,衛衡此時又把觀息術施展了出來,妄圖在尋覓一兩件珍品什麼的,只是觀息術卻一直沒有反映,不過對此衛衡是毫不在意,他仍舊是在坊市裡面挑來撿去,顯然是樂在其中了。

     在一幢屋舍的跟前,觀息術終於有了反應,不過這時觀息術所反應到的,並不是有什麼天材地寶的出現,而是衛衡十分熟悉的魔道功法的氣息。仔細回味了一下,衛衡終於想起這門功法他是在什麼地方見到的了,當日偷襲古峭子他們不成,而被自己煉製成丹藥的至邪宗弟子須離子,他身上流轉的不就是這套功法麼。看屋舍之中運轉這套功法的修士極為眾多,想來這就是至邪宗在這次「穹海大會」之中,設立的據點了。

    「反正貧道跟至邪宗也有仇怨,與其把雲山派這等麻煩推給別的門派,倒不如交給至邪宗來得安心一些。」有念至此,衛衡幻化了身型之後,信步走進了屋舍之中,他隨手拉住了一個大約有分神前期的至邪宗修士道:「這位道友請了,貧道有一件法寶跟道友的功法十分匹配,不知道友肯賞臉一觀否?」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30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嫁禍


     於衛衡修煉的是上古煉氣心法的緣故,除非是有那些靈覺,否則是很難看穿他身上的偽裝,是以衛衡倒不虞自己的樣貌氣息被此人知曉。不過也正是因為上古煉氣心法,遮掩住衛衡氣息的的原因,使得此人也感受不到他體內真元的凝練程度,無法對他做出正確的評價,因而此人也沒有衛衡的話放在心上,直把衛衡當成了那種招搖撞騙的無德修士。

    只聽得這個被衛衡拉扯到屋舍外面的至邪宗修士,用十分輕蔑的語氣說道:「我道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叫你這後輩不顧身份拉扯道爺,卻原來是你要跟道爺顯擺法寶。小輩你也不看清楚此處是什麼地方,就跑過來行騙,要知道此地可是魔道大派至邪宗的駐地,而道爺正是至邪宗的弟子,有什麼樣的珍奇法寶是沒有見識過的,連至邪宗的法寶都任由道爺取捨,難道還會在乎你說的那件法寶不成?小輩你也忒小看道爺了。」

     聽到此人言語如此張狂,衛衡心中原來還殘留著的一絲愧疚登時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樣的他對於嫁禍至邪宗的心思也越來越旺盛了,當下衛衡就對此人說道:「貧道自然知曉道友乃是至邪宗的高足,也正因此貧道才決定拿這件法寶同道友做番交易,貧道相信如若道友見到這件法寶的真容的話,一定會心動不已的,那種班門弄斧的事情貧道也做不出來。」

    雖然衛衡的語氣十分堅決,但是此人仍舊不相信衛衡的言語,若非在「穹海大會」之中不能隨意出手傷人的話,見衛衡如此討厭此人早就要教訓衛衡了,但是當前的場合卻使得他只能用冰冷的聲調嘲諷道:「小輩,道爺已然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那件法寶道爺根本不放在眼中,你就不用拿出來賣弄了。」

    此人出言越是放肆,衛衡越是認定了要嫁禍給至邪宗的主意,他揮手釋放了一道禁制。暫時屏蔽了二人站立之處的空間。當然衛衡此舉除了防止他人偷聽二人的談話之外,同時也是在此人面前略微展示了一下自己實力,然後衛衡說道:「道友還是相信貧道話語地好,再說貧道也只不過是叫道友看上一眼罷了,又不會耗費道友許多時間,道友身為堂堂至邪宗弟子,卻連這麼一點心性都沒有養成嗎?」

    衛衡透過禁制所展露出來的實力,登時叫此人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雖說衛衡表現出來的還是元嬰後期的實力。但是卻透過這道禁制顯露出他的真元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因此對於衛衡所說的那件法寶,他心中也不由得有了一絲懷疑。不過此人跟衛衡終究是頭一次見面,有怎能憑藉這三言兩語就信任與他,此人還是有懷疑的語氣說道:「莫非你真的有什麼上品法寶不成?這等寶物你怎麼不自己使用,卻要拿來跟道爺交易,世間豈有這等好事?」

    衛衡做出一副苦笑地嘴臉說道:「那件法寶貧道要是能夠使用的話。又怎會拿來交易,只不過貧道修煉的功法實在不能跟魔道功法並存。而這件法寶卻又是魔道至寶,改換不得本性。是以兩廂權衡之下,貧道著實是舍不能這身辛苦多年,才修煉出來的真元,也就只得忍痛割愛了。」

     看衛衡的表情不似作偽。此人的心思是越發的動搖厲害了,於是他張嘴說道:「這件法寶真有你說地這麼珍貴麼?竟快要跟你元嬰後期的修為相提並論了,這等寶物貧道卻是要見識一下了。不過你可不要不要欺騙貧道,否則等『穹海大會』結束之後。貧道定不寬饒與你,我至邪宗弟子可不能任由他人隨意欺騙。」

    雖然此人話語之中地含義依然跟從前一樣生硬,可是他說話時使用的語氣已經有所鬆動了,連稱呼也由那趾高氣昂地「道爺」轉為了略帶謙虛的「貧道」,看來上品法寶的誘惑確實不容易抵擋。

    衛衡輕輕一笑對此人說道:「此處卻不適合展示這件法寶,不如請道友跟隨貧道飛上雲端一觀如何?」

     此人既已動心,對衛衡的提議自是沒有拒絕地道理,再者「穹海大會」期間可是嚴禁出手傷人的,如有違者將會受到銀沙島除銀沙老祖之外,十餘名維持秩序的散仙圍攻,因而此人也不怕衛衡在空中算計與他。在聽聞了衛衡的建議之後,此人立時便駕起飛劍衝破衛衡設置地禁制,直入萬丈高空。

    衛衡既然通過那道禁制,在此人面前顯露出了自己的實力,自是不好意思把他那口低劣不

    劍,拿出來獻醜了,不過他那套組合飛劍卻不能隨意之下,他只得施展出了一道最為普通的法術騰空術,跟在來人身後飛了上去。

    見衛衡跟上來之後,來人說道:「這下你也該把那件法寶拿出來了吧?它若是真有你所說的那樣珍貴,貧道決不吝嗇便是。」

     衛衡揮出了一道禁制後,笑著對此人說道:「貧道跟道友也算是認識了,不知道友能否將道號告知貧道,即便到最後交易不成,我二人也不應當這麼生分不是?而且在貧道拿出法寶之前,道友是否也設置一道禁制,以免我二人的談話被某些宵小之輩聽了進去?貧道設置的這道禁制,自問是沒有至邪宗上古傳承的法術精妙,若是有高人在此,可是隱瞞不住的。」

    聽聞衛衡的話語此人方才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了一些,不過這種口角上面的紛爭,他也是不肯吃虧的,當即就反唇相譏道:「你不也藏頭露尾沒有自報家門麼,又哪裡來得話語數落貧道,不過你雖然無禮貧道卻也不跟你計較,貧道道號通塵子,你可要好生記住了。」

    此話說完通塵子也不待衛衡回話,趕忙設置了一道禁制,用雙眼瞪著衛衡催促道:「好了,禁制貧道也按照你的吩咐佈置下了,也該叫貧道看看那件法寶到底是什麼樣子了吧?」

     見通塵子也不在乎自己的道號,衛衡也不生氣只是笑了一笑,就把清夜道人留下的那桿長槍遞了過去,對此人說道:「這件法寶乃是貧道無意之中,潛入海底深處得到的。當時貧道初次見到它的時候,雖然是在海水的浸泡之下,但是此物卻沒有沾染到一絲污垢,貧道立即便判斷出來煉製此物所使用的材料定然珍貴異常。不過任憑貧道再怎麼輸入真元法力,此物卻是一點回應都想來沒有,後來貧道查閱了師門遺留下來的典籍之後,才確定下來此物應該是魔道法寶無疑。不過這件法寶好像是受到過佛門修士淨化過了,本身應有的魔道煞氣已是蕩然無存,還需要道友重加祭煉。」

    此人剛看見法寶就施展法術感應它的氣息,但是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煞氣,當下就把臉色沉了下來要跟衛衡反目。不過當衛衡的話語傳過來之後,此人又連忙把長槍放到眼前仔細觀察,過了許久他尖聲驚叫道:「是『七妖聚煞幡』,想不到這桿長槍竟然是那件『七妖聚煞幡』,這寶貝的威力可著實了得啊,想不到我通塵子卻也能擁有這等寶物!」

    正在通塵子語無倫次的時候,衛衡劈手將長槍從他手中奪了過來,說道:「道友既然能夠說出此物的名稱,想必也知曉了它的珍貴之處了,那麼現在就要談談它的價值了,不知道友願意以何等寶物交換呢?」

    衛衡奪取長槍的手法可是用上了世俗界的武學,通塵子尚未看清楚衛衡是如何動彈的,長槍便被衛衡奪了過去。羞愧之餘,痛塵子也顧不得他尚處在舉辦「穹海大會」的銀沙島上了,手腕一翻便要召喚法術跟衛衡較量。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衛衡的話語卻在通塵子發火之前傳了過來,一下子就把他給喚醒了。對於衛衡這番的問話,通塵子也只得回答道:「這件法寶的確十分珍貴,不過卻是我魔道至寶,對道友也沒有多少用處,貧道願以師門煉製的兩件法寶跟道友交換,不知道友意下如何?」通塵子一邊說著,一邊從隨身攜帶著的乾坤袋裡面取出了兩件法寶,送到衛衡身前。

    衛衡看了一眼通塵子送過來的法寶之後,就不在打量它們了,就這麼任由兩件法寶在空中懸浮著說道:「這『七妖聚煞幡』的名頭貧道卻也聽說過,道友只拿這兩件法寶就想跟貧道交易,卻也太佔便宜了吧?」

     其實衛衡交易這桿長槍的首要目的,便是要把他殺死清夜道人的事情嫁禍給至邪宗,至於能否得到什麼好處,卻是並不在意。但是衛衡心裡也清楚,若是不表現出一副斤斤計較的樣子,就這麼直接跟通塵子完成交易的話,只怕第一個懷疑自己居心不良的便是通塵子,這可不利於他達成目的;再者通塵子也著實吝嗇了一些,他這兩件法寶單以價值而輪,充其量也就跟衛衡爆掉的那件「幕天罩」差不多,通塵子要拿它們換取長槍,卻是在譏諷衛衡了。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35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還價


     塵子既然能夠修煉至分神境界,腦筋自然不會蠢笨,中的不滿他自是聽得出來,出於對「七妖聚煞幡」的嚮往,他趕忙分說道:「其實這樁交易道友也不吃虧了,貧道這兩件法寶可是我至邪宗煉器高手鍊製出來的,所用材料亦是上品,最適合道友這般元嬰期修士使用。而道友手中的這竿『七妖聚煞幡』卻不齊全,除了長槍可以化做幡桿之外,尚有幡面不知去向,其的效用就不免減半。僅就這桿光禿禿的長槍而言,也不過跟這兩件法寶相當罷了,貧道可是誠心交易,道友這樣譏諷貧道怕是有些不妥。」

    「道友此言卻是在欺瞞貧道了。」衛衡反駁道,「貧道雖然不是魔道中人,平生也從未見到過幾件像樣的魔道法寶,但是對於這大名鼎鼎的『七妖聚煞幡』,也不是沒有耳聞。據修真界傳言,此幡的每一個部分都可以單獨使用,而且起特點就在於,即便是分開使用也不減少其威力。眼下貧道手中的這桿長槍,雖然只是幡桿部位,相對於整件『七妖聚煞番』威力是差了一些,但是只要使用得當,絲毫不下於貴派珍藏的那些極品法寶,難道道友對自己還沒有信心嗎?」

    「道友之言誠然有理,但是道友卻是忘記了這桿長槍已然被佛門功法淨化過了,尚且需要貧道重新祭煉方能使用,其威力不免被削弱一些;再者貧道既是得了幡桿,那麼為了重現『七妖聚煞幡』的威風,這幡面貧道也需要花費時間精力,再煉製出來,但不知這其中的消耗道友在交易之前,可曾計算在內?」痛塵子也是毫不讓步,立時就跟衛衡爭辯起來。

    「長槍雖是被佛門功法淨化過其中的煞氣,減輕了它的威力,但是也正因為此幡遭受了這番劫難,道友收服它的時候卻要容易一些了。是以其價值並沒有降低;至於煉製幡面的耗費,那卻是道友自家的事情了貧道何須理會,道友也應當知曉,貧道跟你交易的乃是這桿長槍,而不是那完整的魔道至寶『七妖聚煞幡』。」衛衡也不甘示弱,逐一駁斥了痛塵子言論。

    衛衡地話語確有他的道理,縱使痛塵子有心辯駁,但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不過叫衛衡就這麼佔到便宜,通塵子也是心有不甘。當下他便說道:「道友此言也有道理,不如除了這兩件法寶之外,貧道再多加一口與之相匹配的飛劍如何?這可是貧道最大的讓步了,道友就不要再多加強求了。」

    「道友此舉也忒沒有誠意了,你這兩件法寶也就是元嬰修士才能使用的,法力再高深一些便不趁手。而貧道已然進入元嬰後期,如若再前進一步便是分神境界。屆時又要這等劣質法寶何用?道友可不要把這番交易,當作是貧道在向你乞討。修真界也不只是你至邪宗一家魔道門派,便在這『穹海大會』裡面貧道也能找到不少魔道修士。大不了貧道再換一家交易也就是了,想來他們總也比道友大方一些吧。」衛衡嘲諷道。

    衛衡這話已經是直接在數落痛塵子小氣了,偏生通塵子也在心中贊成衛衡的見解,他拿來交易長槍的這兩件法寶的品質確實低劣了一些。想要以此換取「七妖聚煞幡」地一部分也稱得上是異想天開了,這可跟通塵子在開交易之前,所說的那句決不吝嗇的言語委實是大相逕庭。

     要是此刻跟衛衡交易的是些法力低微的修士的話,只怕他們在聽到衛衡這番數落之後。面皮便要有些掛不住了,但是這時通塵子分神期的修為就派上用場了,在他那精湛地法力操控下,他的臉上連一絲異色都沒有流露出來,十分平淡地說道:「既然貧道拿出來的東西道友看不上眼,不如道友說一個合適地條件如何?只要不過太分,貧道定當遵從。」

    「貧道又豈是那種漫天要價之徒。」衛衡傲然道:「除了道友適才所說的這三件法寶飛劍之外,只要道友在多加一件不遜於此物的法寶,貧道把這長槍讓於道友。」說罷他把已經是自己身邊品質最差的法寶,「烈風錘」放在了空中,顯然是讓通塵子對照此物拿出一件合適地法寶。

    看到「烈風錘」之後,通塵子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不過他這般變化卻不是羞愧所至,而是被衛衡亮出的法寶嚇得煞白,通塵子怎麼也想不明白,以衛衡散修的打扮又哪裡來得這等法寶,他直接拒絕道:「想必道

    法寶地確是一件難得的精品,散修手中卻也少見,不的法寶貧道雖然也有兩件,不過只有我魔道法訣才能驅使,象此物這樣純正的道家法寶,貧道卻是找不出來。」這通塵子也不是普通人物,在婉言拒絕衛衡提議的同時,也不忘在話語之中試探衛衡的出身。

     衛衡也不理會通塵子話語之中暗藏著的含義,他只是笑笑說道:「道友莫要欺瞞貧道了,至邪宗終歸是魔道大派,萬不致淪落到連一件如此普通的法寶,都拿不出手的地步。雖然道友自家缺少法寶,但是至邪宗在『穹海大會』的據點,便在道友腳下,難道道友就不會向同門交換嗎。道友你有了這桿長槍之後,除了面對天劫之外卻是不用再更換法寶了。」

    見自己的理由衛衡根本不相信,而自己又捨不得叫「七妖聚煞幡」這等寶物,落在他人手中,通塵子只得咬牙道:「道友果然真知灼見,貧道自愧不如。非是貧道有意欺瞞,只是貧道也剛剛想起,在貧道參加這『穹海大會』之前,曾經得蒙師尊恩典賜下一件法寶,此物正好跟道友這件品質相差不遠,便是道門心法也可驅使,是以倒也無須麻煩貧道的同門了。」

    按照修真界的規矩,在大派弟子參加「穹海大會」這等盛會的時候,那些作為師長的修士,多半要賞賜一兩件正邪心法都能驅使的法寶,方便弟子更他人交易物品。縱然是弟子此行的目的,只是想著見識一下世面,這些法寶也是必不可少的,總不能叫自己的弟子在別人面前丟了臉面不是。要知道在「穹海大會」在這等場合,弟子丟掉的臉面可是跟師長脫離不了關係,因此這種裝點門面的法寶也是不可或缺的。

    這其中的道理衛衡心中也早就明了,是以在通塵子跟他叫苦之後,他就在話語之中給通塵子點明了關係,因此通塵子那番推脫的話語卻是白白浪費口水了,到最後他也只能是忍痛割愛的下場。

    通塵子說完之後,便從乾坤袋裡面取出了一口飛劍跟一件法寶,把它們一同送到了衛衡跟前,擺在他之前答應交易給衛衡的的那兩件法寶身邊,對衛衡說道:「這便是貧道自家的飛劍跟家師賜予的那件法寶了,還請道友檢查一下。」

     看著通塵子送過來的這兩件法寶,衛衡做出了一副小心的模樣,他先是把那件跟「烈風錘」品質相同的法寶,施法抓在了手上,然後用神識在上面來回掃閱一下,確認通塵子沒有拿劣質法寶欺騙他之後,才把它收了起來。然後衛衡又慢吞吞的,把另外三件法寶飛劍逐個檢視了一遍,確認了他們的品質之後,才把長槍再一次遞給了通塵子。

    其實單以品質而論,通塵子拿出來的這件法寶,還是要比「烈風錘」差上一線的。但是這件法寶勝在可以同時使用正邪兩道功法,這樣一來就比「烈風錘」要方便許多了。衛衡也不怎麼講究了,衝著通塵子點了點頭道:「道友這件法寶的品質不錯,不愧是至邪宗煉製的上等法寶,貧道倒是要感謝道友慷慨了。這桿長槍貧道就交給道友了,你我因果兩消,日後可不要多做計較。」

    眼看著衛衡動作那麼遲緩,通塵子心中著實焦急得厲害,好容易等到衛衡把長槍交給他之後,他立即把長槍放進乾坤袋裡面,然後才放心對衛衡說道:「其實這次交易貧道倒是佔了道友的便宜,這長槍的價值遠在貧道交易的法寶飛劍之上,不過貧道囊中羞澀也只能跟道友斤斤計較一番了,得罪之處尚請道友見諒。」

    通塵子這番話表面上是在跟衛衡道歉,實際卻是在譏諷衛衡眼光差勁,以至於在交易之中吃了大虧。不過衛衡卻笑著對通塵子說道:「難道貧道就不知曉自己吃虧麼,不過道友有所不知的便是,貧道可是散修出身,若是叫貧道收集齊聚煉製這件法寶的材料的話,就不知要等到何時了。在修真界也只有道友這樣,系出名門的修士才有得這種手筆。如果此次交易,換做是貴派隨便一位見聞廣博的前輩高人的話,只怕他所付出的代價,要比道友這些法寶飛劍要低廉不少了。其實在這樁交易裡面,佔到便宜的應當是貧道才對,貧道還要跟道友說聲抱歉。」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39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故人


     衡這話語倒也不是說謊,在修真界像他這樣沒有門派散修,想要煉製上品法寶丹藥的話,是很難蒐集齊全所需要的材料的,這是由於他們根本不可能像那些有門派幫襯的修士那樣,可以在宗門開闢出來的礦脈藥圃收集材料的緣故。因此散修煉器煉丹所需的材料,只能依靠自己的運氣在修真界四處收集,又或是到各大設立門派的坊市以及穹海大會這樣的修士盛會上面,拿著自己辛苦蒐集的材料跟其他人交易了。

    這種事情在修真界可是隨處可見,而那些門派出身的弟子,也趁著這個機會敲詐盤剝散修。對此散修也只得接受這等敲詐,讓對方以價值極為低廉的物品換取自己手中的珍貴材料。要知道在修真界行走,法寶丹藥可是不可或缺的物品,縱然那些被盤剝的散修心中不滿,卻也只能忍氣吞聲接受這個結果。

    衛衡也算是身家豐厚,自然不像那些散修一樣落魄,但是他對於修真界的各種醜陋行徑卻也是知之甚深,因而在這次交易之前,他也有了被通塵子敲詐的準備,而他之所以跟通塵子討價還價,也不過是想要在遮掩一下自己嫁禍的意圖之外,順便多撈取一些好處罷了。不過通塵子出手這麼大方,卻也出乎衛衡意料之外,若非在交易的時候他使用的言辭尚且算得上得當,衛衡還以為他沒見過什麼世面呢。

    聽了衛衡的話語之後,通塵子的臉面終於紅了起來,他也不是不知道衛衡修真界的這種陋習,只是適才在二人的交易之中,衛衡那副毫不嘴軟的語氣,對於「七妖聚煞幡」這種在修真界極為罕見的法寶的見識,還有衛衡能夠拿出「烈風錘」這等法寶的富足,使得通塵子錯認了衛衡的出身,竟然把衛衡當作了有門派照應地修士來對待,是以才會跟衛衡達成這個看似他大佔便宜的交易。不成想這個原本應該是通塵子佔便宜的交易。竟然以他的吃得大虧而告終,任憑他萬般猜想,終沒有料到衛衡原來是散修的身份。

    吃了如此一個暗虧,通塵子自然面皮上面有些過不去,但是這樁交易已然宣告結束,木已成舟之下,他就算是想要反悔卻也來不及了。在心中埋怨自己先入為主,不主動詢問對手來歷的同時,通塵子低聲問道:「貧道自跟隨師尊修行以來。一向佔進便宜,被他人算計成功卻是第一次,不知道友能否將道號告之貧道,也好叫貧道知曉自己是輸在何方高士手上?」

     「貧道海外散修無生道人見過道友,若是貧道適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尚請道友莫要怪罪才是。而貧道此舉也是因為我等散修修行艱難,才不得已而為之。其中因果道友切莫放在心上,道友還要多多體諒貧道的難處。」衛衡在報上一個假名字的同時。使用萬分委婉地語氣跟通塵子解釋道,他這番作為簡直像極了那些在大派弟子身上佔到便宜的散修。

    「爾等散修修行辛苦貧道也是早有耳聞。道友做出這等舉動也是情有可原,此事就不要再提及了,也免得傷了我二人的和氣。」通塵子雖然有些驕橫囂張,臉皮也比別人厚實一點。但是在「穹海大會」這等場合之中作出的交易,卻也沒有翻悔的膽量,再者要是衛衡把他翻悔交易的事情宣揚開來的話,那一個下作地名聲他可是逃脫不掉的。連帶著師門地臉面也要跟著摸黑。反倒是爽快一些,拿話語暗示衛衡,要他保守這樁交易也幫助自己遮掩顏面為好。

    見通塵子自認吃虧,衛衡也就不好再那言語譏諷與他了,他也自覺在通塵子面前有些尷尬,於是便告辭道:「交易既然結束,貧道也就不打擾道友了。今日貧道跟道友相談歡,日後若是有緣,再跟道友暢談好了。」

     衛衡這番話語表面上是在跟通塵子告辭,但實際上卻是在暗示通塵子,他不會把今天的交易透露給他人,這相談甚歡四個字便道盡了其中地意味。衛衡這話放在通塵子的耳朵裡面,便是在告訴通塵子,他跟通塵子兩個人,今天只是交談了一會兒,根本沒有做其他事情,當然二人之間也沒有什麼交易存在了。

    「道友既然執意要走,貧道也不好挽留,道友走好。」通塵子可是巴不得衛衡快些離開,他絕對不希望把今天所做的這樁交易弄到人盡介知的地步,是以當他聽到衛衡已然在言語之中答應了他地暗示之後,立即跟衛衡道別,把衛衡打發走。

    抹殺了自己跟清夜道人的因果,達

     給至邪宗的目的之後,衛衡也十分興奮地在坊市裡到來。為了舉辦「穹海大會」,銀沙島一眾修士可是花費了極大的心思,把這坊市設計得甚是巧妙,特意在這等修士交易的場合之中,點綴了不少精雅別緻的景觀,憑空減少了坊市自身的幾分市儈,而這些修士使用法術營造的風景,倒也值得賞玩一番。

    當衛衡路過一幢仿照世俗界酒樓模樣,建造出來的屋舍跟前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登時便映入了他的眼簾,衛衡眼睛一亮,立時來到那人身前施了一禮,高聲叫道:「真的想不到今日在銀沙島上還能夠見到名海前輩,小子福分的確不淺。」

     名海道人雖然是烈陽宗破虛期修士,不過在修真界卻沒什麼名氣,此次參與這「穹海大會」也是以個人身份前來,跟烈陽宗沒有絲毫關係,這也使得他也不像通塵子那樣,在門派駐地裡面待著,而是可以在坊市之中隨意遊玩。不過當衛衡給名海道人施禮的時候,他正跟兩個相熟的散修談笑,所以衛衡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前,倒叫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愣了一愣之後,名海道人連還禮沒來得及,就張嘴問道:「不知貧道何時跟這位道友有過交往,為何貧道卻是記不起來了?」

    「好叫前輩知曉,大約二十年前,弟子曾經在赤陽門設置在世俗界附近的坊市山門之前,跟前輩有過一面之緣。弟子當日幸得前輩指點,才得以步入修真界修行,前輩的這番恩德弟子不敢有一日忘懷。」衛衡十分恭敬的說道。

    「難道你便是當日那個因為本身資質不能修行,而被我赤陽門拒之門外的衛衡小友嗎?」名海道人試探的問了一聲道,身為修士對於自己曾經見到過的人,自然是不會忘卻的,但是衛衡的情況實在是太過特殊,才使得名海道人不得不心生懷疑。

     其實對於衛衡名海道人還是有很深的印象的,自他進入赤陽門修真以來,可是從未見到過能夠在赤陽門那護山幻陣之中,堅持過七天七夜的凡人,而衛衡卻是那唯一一個例外,便是因此名海道人甚至動了收衛衡當徒弟的心思。可惜的是經過名海道人的探察,衛衡的識海特殊根本不能夠修行,故此名海道人才沒有將衛衡列入門牆。但是名海道人還是十分愛護衛衡的,在臨別之前,還指點衛衡去赤陽門設立的坊市裡面見識一下眼界,而衛衡也把這些事情記在了心裡。

     為了收下衛衡這個弟子,衛衡那近乎於凝固的識海,名海道人可是親自探察過好幾次,但是他所得出的結論,無一例外的都指明了,衛衡這種資質是絕對不能夠修行的。可是誰成想當年那個只是修習過世俗界武功的小子,此時竟然橫渡茫茫大海,出現在這東海銀沙島上,卻要名海道人如何相信這等怪異之事。

    「原來前輩還記得弟子,前輩說得不錯,晚輩正是當日那個要拜入赤陽門的衛衡。」衛衡淡淡的說道,在他的話語裡面聽不到有一絲的埋怨,似乎根本不在意赤陽門將他拒之門外的事情一樣。

     「不知小友怎會出現在此處?」名海道人出言問道,待得此話說完之後他便通過衛衡流露出來的氣息,察覺到衛衡那元嬰後期的修為。而衛衡此時所展示出來的境界,可是跟通塵子當日的判斷大廂逕庭了,好奇之下他連身邊的朋友都不搭理了,緊接著適才的話語問道:「想不到小友居然還能夠修真,莫非貧道當日探察有誤,小友的識海並不是那般凝固麼?」

    「前輩的探察並沒有錯誤,弟子的資質確實不適合修真,而弟子能有今日的修為卻是運數使然了。索性弟子的運數尚且不錯,機緣巧合之下就這麼修行起來。」由於衛衡心中感激名海道人當年的關懷,是以他倒也不怎麼怪罪名海道人這種無禮的舉動,仍舊老實回答名海道人的疑問道。

    「難道世間還有功法是不需要識海便可以修行的麼?這也……」名海道人問道。

    「名海道兄,你可不要只顧這位小友,而忘卻了我們這兩個朋友。作為朋友你是不是向我們介紹介紹這位小友?」這時跟名海道人走在一起的一個修士說道,看他的樣子顯然十分好奇,衛衡這個元嬰後期的修士哪來的本領,竟然使得名海道人這個已經達到破虛境界的修士如此激動。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41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敘舊


     見怪。」名海道人回話道,緊接著他便指著衛衡,對身邊的兩個修士介紹道:「二位道友,這位小友名叫衛衡,乃是貧道當年結識的後輩,如非他身體有恙不適合修行的話,此時已然拜在我赤陽門門下了。此外道友尚且有一事還不知曉,當日衛衡小友在毫無道法護體的情況下,在我赤陽門護山幻陣之中連續待過七晝夜,這種事情可是我赤陽門自創派以來,無人能夠做到的。」

    然後名海道人有拍了拍衛衡的肩膀說道:「小友趕快見過法天前輩和法盛前輩,這兩位前輩可是我正道有名的散修,你可要對他們恭敬一點,有了二位前輩的照拂,日後自是少不了你的好處。」名海道人這麼說可就是拿衛衡當作自己喜歡的後輩看待了,否則是絕對不會作出拍打衛衡的舉動的,要知道這種舉動可是修士極為忌諱的事情,除了跟自己親近的人之外,其他人這樣做的話可就要留神對方的反擊了。

    名海道人話中的含義衛衡如何聽不出來,他立時就按照名海道人的吩咐,認認真真的給法天、法盛兩個老道行了一禮,口中稱頌道:「後學末近衛衡見過兩位前輩,晚輩適才忙於跟名海前輩敘舊,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兩位前輩見諒。」

    待衛衡施禮過後,法天道人笑罵道:「名海老兒,你這麼賣力的鼓惑後輩,莫非是要圖謀貧道這副身家不成?我等散修可比不上你這出身名門的身家豐厚,錢囊之中可是羞澀得很,貧道勸你還是不要有這種算計了。」

     眾人顯然是打鬧慣了,是以法天道人這番話名海道人倒也不覺得如何,不過衛衡的臉面卻有些掛不住了,他只不過是態度恭敬一些罷了,又沒有張手討要什麼。值得法天道人這麼譏諷麼;再者若論身家衛衡自問也不在法天道人之下,單就是他身上的四件仙器就不是法天道人能夠擁有的。當下衛衡清咳一聲說道:「三位前輩,我等總不能在這大街上閒話吧,是否找個方便的地方好生說道一番?」

    這法天、法盛兩個道人跟名海道人的交情可是十分深厚,此時也不徵求名海道人的意見,那法盛道人便直接拉著衛衡的右手,向著那幢酒樓模樣地屋舍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小友來得正是時候,這就跟我們進去見識見識好了。這裡面可是『穹海大會』最重要的地方,如若錯過的話,這回『穹海大會』你可算是白來一趟了。」

    這幢屋舍畢竟是使用法術建造起來的,雖然外觀跟世俗界的酒樓沒什麼不同,但是其內裡卻是用上了「納芥子於須彌」的法術,空間可是要比從外面看到的要大上好多倍。屋舍裡面的裝飾也有些特別,不像是衛衡曾經見到過的修士靜室那樣清新自然。而是用各種天材地寶和法術法寶點綴得富麗堂皇。不過這幢屋舍地設計者也是獨具匠心,這麼花哨的裝飾竟然沒有沒流露出絲毫庸俗的意味。反倒給人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叫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屋舍已經聚集了不少修士了。他們或是單獨佔據一處地方不跟他人交往,或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談笑風生,當然旁人也休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他們周圍早已設下了禁制。除非破掉禁制否則他們的話語是絕對洩露不出來的。

    四人進來之後也不理會先進來地那些人,徑直找了一處空閒的地方挺住了腳步,然後有樣學樣得,由四人之中法力最高地名海道人設下禁制。暫時隔絕了同外界的聯繫。

    這時衛衡向名海道人問道:「前輩,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能叫包括三位前輩在內地這麼多高人齊聚一堂?」

    名海道人擺擺手道:「這些事情貧道稍後再告知與你,小友你還是先解答貧道一個疑問好了,你到底是有什麼際遇不但能得以修行,而且還在短短二十年中便有了元嬰後期的修為?」

     雖然名海道人對衛衡不錯,但是衛衡卻不敢把自己修煉上古煉氣心法的事情告訴對方。這煉氣心法可是上古神人修煉的法門,漫說是修士了,便是上界地仙人也沒有不動心的,要是衛衡身懷煉氣心法的事情傳揚開來,只怕非但他的性命保不住,就連魂魄也要受盡折磨之後,才會有解脫地可能。衛衡心中暗道:「名海前輩對不住了,事關性命晚輩也不得不對你隱瞞了。」

    衛衡苦笑一下稍微醞釀了感情後,才說

    晚輩自身的情況想必前輩也是清楚,自身的紫府識海不能吸收天地靈氣加以滋養,更不能結成金丹元嬰以求得道飛昇,這種資質是絕對不適合修行的。」

    「是呀,當日貧道害怕錯過了你這個少見的心志堅毅的弟子,可是把你的識海檢查了好幾遍,才最終得出這個結論的,雖說當日貧道尚未達到破虛境界,但是分神後期的神識卻是毫無花假的,想來是不會有錯的。」名海道人也不怕衛衡聽到之後心裡不好受,就這麼直接說了出來。

     「前輩當日的檢查並沒有出錯,弟子的資質也的確不適合修行,是以弟子只得按照前輩的吩咐好好修煉精神,以求在轉世投胎的時候保住前世的記憶。」衛衡倒是沒有對名海道人的話語,流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他十分平靜的說道,「為了更好的鍛鍊精神,晚輩修煉的地方,特意選擇在了號稱是修真界三大險地的秦山山脈。想來三位前輩也應當知曉,這秦山山脈是絕對沒有修士打擾的,只是那裡紊亂的天地靈氣,便足可以擾亂任何修士體內流轉著的真元,但是無可否認那裡也確實是一個修煉精神的好去處。」

    見三人點了點頭,衛衡又用包含著深情的話語說道:「或許是上天垂憐的緣故吧,就晚輩對修真得道失去一切希望的時候,晚輩遇到了今生之中最為重要的那個人,也就是他改變了晚輩的命運,而他日後也成了晚輩的師尊。

     時至今日晚輩還記得跟師尊初次見面的情景,當時晚輩正在山間挖掘果腹的首烏黃精,忽然天空中掉下一道人影,落在晚輩身前,而那道人影便是晚輩師尊的了。師尊在從空中跌落之前,便已然身受重傷,除了還能張嘴說話以外,連小手指都動彈不得,對於這種傷勢弟子可是無法醫治的。可是正當弟子想要放棄師尊的時候,師尊卻用十分清楚的話語,告訴了弟子醫治他老人家的法子,於是弟子便在師尊的指點之下,採集了些山間野生的草藥,慢慢醫治好了他老人家的外傷。

     當師尊的痊癒外傷之後,弟子便按照他老人家的吩咐,把他帶離了秦山的範圍,讓他可以放心的吸收外界的天地靈氣。後來在外界靈氣的滋養以及師尊自身攜帶的丹藥調理之下,不過一年的工夫他老人家也逐漸恢復了真元。而師尊為了報答弟子的這番恩情,便把弟子帶到了海外,想要教導弟子修真。」

    「等等,你不是說自己的資質無法修真的麼,難道你師尊就看不出來嗎?」法天道人插嘴道。

    「不錯,就在師尊提議要教導弟子修真的時候,弟子也是這麼給他老人家說的,不過他老人家卻是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他老人家耗費自己的神識真元,強行在弟子紫府識海裡面開闢出一塊空間,使得弟子可以放心修行。」衛衡道。

    「不可能,即便是以貧道今日這破虛境界的修為,也不能在你那識海之中開闢絲毫的縫隙,要想在其中開闢一處空間的話,除非是上界仙人才能有這等神通。」名海道人出言反對道。

    「前輩所言雖不中亦不遠矣,家師雖然不是上界仙人卻也渡過了飛昇天劫,體內真元已然轉變為仙元了,不僅如此家師還精通佛道法術,家師便是借助他結合兩道法術所獨創的神通,才強行開啟了弟子的識海。」衛衡解釋道。

     聽聞此話,三人心中更是詫異,衛衡這個所謂的師尊竟然渡過天劫了,卻還留戀人間不肯飛昇,而更叫人驚訝的卻是這個精通佛道法術的准仙人,竟然還被人傷到了,在修真界除非是赤陽門這樣的大派傾一派之力,才有這等實力了。不過為何這麼重大的事情,自己怎麼就沒有耳聞呢?

    「小友莫不是在說笑吧,在修真界又有誰人傷得了,你那已然渡過天劫全身真元都轉變為仙元的師尊?除非是某個大派傾一派只力才能做到,可是近百年來卻從無一個大派有這種舉動呀。」名海道人既然把衛衡視為自家後輩,也不在乎其中的忌諱,當下便問了出來。

    衛衡苦笑道:「前輩所言有理,家師身上的傷勢的確不是被修士造成的,不過前輩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在修真界能夠傷到仙人的可不只有各大門派才有這等實力,比如說那修真界三大險地的凶險便遠在大派山門之上。」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09-1-9 18:45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釋疑


    難道說尊師身上的傷勢,竟然是在修真界三大險地之麼?」三人之中以法盛道人最為沉穩,相對的因為少了那些多餘的思慮,使得他的反應也比其他二人快了一些,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衛衡話語之中的含義。

    「是啊,那『極幽地獄』不愧是險地的稱號,家師便是在那裡遇到了極為厲害的對手,險些連性命也丟在那裡。」衛衡接著法盛道人的話語,立時便道出了他那個不知所謂的師尊,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受到的重傷。

     「雖說那三大險地的凶名在修真界早有流傳,想來也只是相對於我等修士而言的,若是換做是仙人的話,至不濟也能全身而退吧?」在修真界眾多修士的眼中,上界仙人在塵世下界是絕對無敵的象徵,而衛衡所說他那師尊的實力,卻是修真界最接近仙人的了,是以當衛衡說完之後,名海道人立即用略帶幾分懷疑語氣的質疑道。

     「聽前輩這樣說,晚輩就可以斷定,前輩是絕對沒有探察過修真界三大險地了,想來也是,若非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又有誰人會踏足這麼危險的境地。」為了不使名海道人覺得尷尬,衛衡先是用委婉的話語緩解了一下他的情緒之後,才跟著解釋道,「家師跟弟子說起過,那『極幽地獄』可不像修真界流傳的那樣簡單,其中可謂是危機四伏凶險重重,除了修真界眾所周知的那些危險之外,尚有許多在我輩修士眼中異常強大的異類在裡面生活,它們中間某些強大者,甚至是仙人也不一定能夠抵擋,而家師便是因為運數不濟,才會招惹到了其中之一。」

    「哦,但不知尊師遇上的是何等妖孽,竟然連他這近乎仙人的實力也無法抵禦,莫非那妖孽是倚仗著眾多手下,欺辱尊師不成?」名海道人問道。接著他又用悲天憫人的語氣說道,「這種事情可要傳書各大門派注意了,要是叫修真界的那些妖孽跟它聯繫起來的話,只怕這修真界又要掀起天大的風浪了。」

    「家師遭遇到的這個妖孽,根本沒有任何手下偏幫與它,但是僅僅憑藉它個人地實力,便傷到了家師,而他的實力也不是普通修士的力量所能夠抗拒的,就算是真正的仙人在它面前也難以保全性命。當然弟子這樣說。或許三位前輩會認為弟子是在危言聳聽,不過要是弟子說出這妖孽的名字的話,恐怕三位前輩就不會這麼認為了。」衛衡慢慢說道。

    然後衛衡又用十分沉重的語氣問道,「不知三位前輩覺得那上古神獸眥的實力如何,若是跟仙人相比是否能夠打敗他們,又或是普通地仙人能否在睚眥的手下逃得性命?」

    「什麼,你是說在那『極幽地獄』之中。隱藏著那傳說之中的上古神獸眥?」名海道人驚問道。

     「不錯,當日家師在『極幽地獄』正好遭遇到了。那傳說之中有著上古神龍血脈的神獸睚眥,而且這頭睚眥還是一頭業已成年的神獸。」衛衡說出的這番話。卻是在竊取那個被他殺死的至邪宗弟子須離子,曾經在「極幽地獄」地見聞了,也只有這種暗藏著真話的謊言,才不致招惹名海道人這樣地高手的懷疑。

    衛衡在說完之後。突然意識到他這番言語,好像是把那須離子形容成了自己師尊地模樣了,那他殺死須離子以及拿須離子的元嬰煉製丹藥的事情,豈不成了欺師滅祖麼?暗自數落了自己兩句之後。衛衡才放下心思仔細聽那三人的疑問。

     「不可能地,據我赤陽門歷代珍藏的典籍的記載,睚眥這種神獸一向是生活在妖界的,而且自上古神人失蹤之後,修真界地環境已經不適合神獸的生存了;再者說來,成年睚眥的實力可是遠在普通仙人之上的,即便是尊師這的高手,也沒有從成年睚眥手下逃脫性命的實力;更何況他在逃脫之後,還要再穿越『極幽地獄』那等險惡的地方了。」聽名海道人話語之中的意思,顯然是不相信在修真界還有一頭成年睚眥的存在。

    衛衡看了名海道人一眼後說道:「要是在不出現意外的情形下,確實跟前輩判斷的一樣,家師是無法從睚眥手下逃脫性命的,想來只要是修士遇到了在這種情況,漫說是家師那等實力了,便是真正的仙人也沒有這等手段。不過家師能夠逃脫性命,卻是想到了重創那睚眥的辦法,也正因此他才能夠從那『極幽地獄』脫身。」

    「莫非在修真界中,還有什麼法術可以傷到睚眥這

    不成?又或是尊師這一擊無意間傷到了那頭睚眥的要忙於醫治傷痛,來不及追趕尊師了?」法天道人猜測道。

     衛衡立時就反駁了法天道人的揣測,只聽他說道:「其實修真界根本沒有什麼法術可以破開神獸的防護,或許各大門派珍藏著的那些仙器才會有這種功效,但是本派根基淺薄是沒有這等寶物的。至於無意間傷到眥的要害就更不可能了,即使是我輩修士交手,也要護住自身之後才施展手段傷敵,更無論睚眥這種天生便懂得如何戰鬥的神獸了。」

    可是緊接著衛衡的話鋒一轉又道:「不過要想傷到睚眥,卻也不一定非得借助法術法寶才能成功,天地萬物總有什麼是可以傷到神獸的,而它們便是我等修士可以借助的東西了。」

    法天道人好像在衛衡的話語之中聽到了應對睚眥的希望,趕忙接口道:「尊師可否是在睚眥生活的地方,發現了跟它相剋的物件了嗎?不知尊師發現的到底是何種靈物,能傷到連睚眥這等神獸?」

    「倒叫前輩失望了,家師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對付睚眥的物件,他之所以逃脫性命,卻是借助了修士天劫的緣故。」衛衡終於解答了他那個所謂的師尊,是如何從睚眥口下逃脫性命的方法了。

    「尊師不是已經渡過天劫了麼,又怎生召喚得出來天劫?」好奇之下,法盛道人出言問道。

     「其實家師在進入『極幽地獄』之前,也只不過是修真界一個普通的破虛後期的修士而已,只是他老人家由於缺乏抵禦天劫的法寶,一直使用法術遮蓋住了自身的氣息,才使得在他真元境界均已達到極限的時候,都沒有招惹出天劫。而家師這次冒著生命危險進入『極幽地獄』,便是為了收集幾塊『極幽地獄』特產的『冥靨石』,來煉製一件抵禦天劫的法寶。

    當家師遇到睚眥之後,跟它糾纏了幾個回合,就已然察覺到自己不可能在它手下逃脫性命。出於不想葬身獸口的心思,家師便撤掉了掩蓋氣息的法術,將天劫引動出來,想要死在這天劫之下。但是家師沒有想到卻是,那些被他引動下來的天劫,竟然不管他這個即將飛昇的修士,卻是集中了大部分的天雷衝著睚眥劈了過去,而家師便因此渡過了飛昇仙界的最後一重關礙,全身真元也跟著轉化為仙元。想不到家師還沒有煉製那件法寶,便已然渡過了天劫,這也是天數使然吧。」說道最後,衛衡還裝模做樣得嘆了一口氣,弄得其餘三人也是唏噓不已。

    「這麼說來尊師卻是借助天劫才得以脫身的了?」過了一會名海道人問道。

    「不錯,這天劫的威力可是非同小可,即便是以睚眥那強悍至極的實力,也不能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毫髮無傷得抵擋下來,而家師更是在眥抵禦天劫的時候,施展了幾個威力巨大的法術干擾了睚眥的手腳,使得天劫得以重創與它,而家師便趁著這個機會從睚眥的住處逃脫出來。

     不過睚眥的實力也不是家師所能比擬的,在他逃脫的過程中,由於自身實力不濟,還是被那睚眥傷到了,再加上『極幽地獄』那些天然具有的種種凶險,也害得家師身上的傷勢不斷加劇。因此尚未等家師返回位於海外的洞府,便在途中因為傷勢發作而倒在了秦山之中,幸得遇見了弟子,才保住了性命。」衛衡答道。

    三人都陪著衛衡嘆了一口氣之後,名海道人又出言問道:「不知尊師的傷勢可曾痊癒,在此次『穹海大會』結束之後,貧道倒是想拜會與他,結識這位能夠從睚眥口下逃生的的朋友。」

    「恐怕要讓前輩失望了,家師因為傷勢嚴重,已然不在這世上了。」衛衡自是找不出這個不見蹤影的師尊,是以他只能用這帶著沉痛的意味的話語推脫道。

    「怎麼,難道尊師壓抑不住自身的法力飛昇仙界了麼?」法天道人一時沒有聽出衛衡話語之中的含義,於是出言問道。

     「前輩卻是誤會弟子的意思了,家師雖然把全身真元轉化成了仙元,本領神通都得到了提升,但是卻因為傷勢嚴重始終得不到上界召喚。最後由於難以醫治傷勢緣故,不得已下家師只得選取了兵解的道路,重新轉世投胎去了。」衛衡終於捏造出了他這個師尊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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