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00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5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八七章 務實


    的確,對于克拉拉這樣一個從出生之日起,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軍事管轄區,沒有接觸過現實社會生活的人來說,管轄區外面的這個世界絕對是一個多姿多彩的大千世界。在沒有進入這個世界之前,她整天奢望著能夠走出管轄區,到外面來看看,哪怕只看一眼也好,可是而今,她真的有機會出來了,外面這個花花綠綠的大千世界,也真的呈現在她眼前了,她自己卻又感到無所適從了。

    就像現在,郭守云沒有安排人盯著克拉拉,也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如果想跑的話,她隨時都可以潛入樹林,跑到一個她所希望去的地方。可憐的是,她根本不能跑,因為她不知道要去哪兒,也不知道跑了之後應該怎樣去開始新的生活。克拉拉過慣了軍營里的日子,營房、操場、雷達站、維護庫、食堂......這些軍營里的東西才是她所熟悉的,在過去的二十八年里,她只知道世界上有這麼一種生活方式,而對于其他的,她一無所知。

    老實說,郭守云這次把克拉拉從三號庫要出來,原本就沒安什麼好心,他的目的,一方面是希望這個多少有些變態的天才,在自己的軍火生意上出一份力,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這個女人的出現,能將守成的注意力從菲爾娜的身上引開。在郭守云看來,克拉拉這個女人顯然要比菲爾娜單純的多,過了二十八年的幽禁生活,她不可能有什麼野心,更不可能有什麼心機,如果讓這麼一個女人呆在守成的身邊,那他這個做大哥的就絕對放心了。當然,克拉拉的年紀相對于守成來說是有些大了,而且她的性子比較野。還帶著幾分倔強,另外呢,她的身份可能也存在一些問題,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本來嘛。守成地性子雖然比較隨和,但是要犯起倔脾氣來,那也能氣死人,而野性方面呢,這可以慢慢調教,因此也算不上大問題。至于說身份。那更算不上什麼了,如今布爾什維克黨都倒台了,那些老掉牙的事誰還回去追究啊?更何況這里是遠東,在這片地面上,如果連一個女人都掩護不下來,那還是他郭守云嗎?

    在腦子里,郭守云那小算盤打的是叮當作響,他琢磨著,這克拉拉咋一離開儲備庫。肯定對各方面的生活都無法適應,而她呢,卻又是一個沉默寡言地悶葫蘆,屬于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的“假啞巴”,在這一點上,她和守云的性格儼然是如出一轍。不過話說回來了,這沉默寡言的人一般都很敏感。而且心思大多細膩,守成如此。克拉拉應該也是如此。同時呢,再加上兩人興趣上的不謀而合,郭守云琢磨著,如果給他們一定的相處時間,這一男一女。未嘗不會產生一種曖昧地感情----哎。你說這當大哥的容易嗎?又當爹又當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兄弟拉扯大了,這還不算。還要給他相媳婦找老婆。

    當然,對郭守云看重一個不明來曆的克拉拉,他身邊的幾個女人都頗有異議,自從前段時間他有心更換守成身邊的近人之後,包括莎娜麗娃、尼基塔和拉麗薩在內,都各自有了一番忙碌。一周多時間里,守成身邊的秘書、司機包括別墅里的傭人,全都換了個遍,盡管三個女人嘴上不說,可是這暗中較勁的氛圍卻相當濃烈----這人地家業一大,有些事情就沒法說了,不管大面上的感情如何,背地里的勾心斗角總是避免不了的。三個女人“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內斗了一番,結果呢,郭守云自己淘換來一個“大柴火妞”,然後就那麼不言不語的,一棍子把三個內耗的女人全打翻了。面對這樣地結果,三個女人自然心有不甘,她們左挑右撿的從僅過一面地克拉拉身上,找出來一大堆的毛病,什麼來曆不明啦,什麼性子太野沒有女人味啦,什麼皮膚太粗糙、不美觀啦等等等等,相信如果不是因為妮娜的緣故,克拉拉在軍營長大這一點也會成為她們口中的瑕疵。

    身邊幾個女人對克拉拉的看法,郭守云毫不關心,自從他打主意要把克拉拉填充到守成身邊之後,他是越看這位女中士越順眼,莎娜麗娃幾個人越是說她和守成不般配,他就越是覺得般配,他現在唯一擔心地就是守成和克拉拉不對眼,只要他們對上眼了,那不管什麼人反對,這婚事他郭守云也要出面給定下來。

    不得不承認,就像里爾克所說地,郭守云對守成的確抓地很緊,其實這也很容易理解,如今的郭氏家大業大,各方面涉及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郭守云坐鎮集團權力金字塔的最頂層,他不得不時刻保持謹慎小心的心態。在集團商業方面的核心人物,目前只有守成和里爾克,對里爾克,如果他出了問題,郭守云可以隨時動手,毫不留情的把他除掉,可是對守成呢?他不能這麼做,他可以對里爾克下手,甚至可以對莎娜麗娃幾個女人下手,但是卻狠不下心來對自己的弟弟動手。在這種情況下,防微杜漸、防患于未然,就成了他唯一能夠采取的措施。

    說起來,這明天就是郭守云新婚大喜的日子了,為了給他籌辦婚禮,遠東方方面面、沾邊不沾邊的人都在暗中行動,一個個忙都焦頭爛額,而他呢,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考慮守成的婚事了。

    不過怎麼說,郭守云的婚事對整個遠東、整個蘇聯,甚至是一些國外相關的方面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對于莫斯科為代表的蘇聯權力層來說,郭守云的婚事等同于舊有的布爾什維克黨掌權派與新興的地方性實力派之間的結合,這種結合的深層面含義頗為耐人尋味,因此,方方面面的人物都希望從中進行一番試探,而這也是白宮派遣哈斯布拉托夫前來遠東的根本原因。而對于遠東來講,郭守云的婚事,則包含了更多的利益,不說別的,就為了慶祝這一場婚典,遠東的地下幫會組織都全面收斂了日常的行動:此前莎娜麗娃已經在幫會內部下達了命令,各地分部一律停征九月份的保護費,同時,未來兩周時間內,幫會不允許發生因高利貸而產生的糾紛,更不允許發生流血事件。隨著幫會內這一條命令的下達,整個遠東在九月中下旬的兩周時間里,犯罪率銳減,人們甚至感覺這社會治安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的時候。

    而除了蘇聯國內以及遠東在為郭守云的婚事做著種種准備之外,僅有一河之隔的中國內地,也有一部分人正在緊鑼密鼓的安排著一份全新的合作意向書。

    兩天前,身為中遠北方集團總經理的孫紅羽,剛剛從北京趕回哈爾濱,對她來說,此次的北京之行可謂是恍如一夢。目前,上層正在全力籌備即將于十一月份開幕的十三屆八中全會,按照之前的說法,此次全會的主要議題是農村經濟改革的相關條款,但有意思的是,上面負責接待中遠北方集團一行人的官員,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大談年前七中全會的主要精神,而對郭守云所提出的那些條件,北京方面根本沒有給出任何直接的答複。

    在隨後的一天里,包括孫紅羽在內,中遠北方的十七個主要負責人,去了中央黨校,接受了一堂全面的理論教育,整整四堂課,四位教授給他們翻過來掉過去的講了三個改革開放的要點性問題:第一,改革需要正確處理各種利益關系。要從關鍵點出發,妥善處理全局與局部、長遠與眼前、國家與集體以及個人之見的利息關系。要統籌兼顧、適當安排利益的分配問題,充分調動各方面的積極因素、激發各方面的創造精神;第二,要正確認識和處理治理整頓與深化改革之間的關系,治理整頓不僅要為深化改革和保證改革健康發展創造條件,同時其本身也需要貫徹改革的精神和在深化改革中進行。第三,要在自力更生的基礎上,繼續擴大對外開放,加強與外界的經濟技術合作和交流。要進一步辦好已有的經濟特區和沿海開放地區,同時,還要考慮有重點地選則一些邊境城市,作為對外開放的窗口,促進邊境貿易的發展。要努力學習和吸收外國包括資本主義國家的先進技術、科學管理經驗和進步文化成果,同時堅決抵制資本主義制度那些消極腐朽東西的侵蝕......

    孫紅羽是個聰明人,這簡單的一天學習,足以讓她做到“聞弦音而知雅意”了,很顯然,上面在對與郭守云合作這件事情上,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務實”,而在隨後的學習成果彙報論文上,她就在自己的答卷上寫了這麼兩個字。

    “務實”,這兩個字看上去很簡單,但是往深層里說,它所包含的意思卻太廣了,如果非要用一句很淺顯的話來形容它,那就是“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但是你也必須給我我所想要的一切。”

    孫紅羽那僅僅寫了兩個字的論文,為她帶來了全面的轉機,隨後幾天時間里,中遠北方集團在管理層面上做出了大幅改動,原董事局十七位董事有六人從名單中劃除,而集團原董事長被調往云南任職,上面的意思是,此後一段時間,孫紅羽將出任中遠北方集團的董事長,同時代理總經理職務。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5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八八章 寡頭聚會?


    大婚之日相信不管對于誰來說都是忙碌的一天,在這一點上,並不會因個人的身份地位而存在任何差異,而對于郭守云來說,這一天的忙碌也同樣無法逃避。不過幸好的是,郭守云這邊沒有什麼老人,他們三兄妹父母早亡,國內也沒有什麼親人存在,因此呢,這風俗習慣方面就可以簡化一部分了。而作為新娘子的妮娜,她的家世背景雖然身後,但無論是最為父親的維克托,還是作為爺爺的謝苗老爺子,都對這些走過場的東西不太關心,更何況他們那邊的風俗,是訂婚與結婚是相輔相成的一全套禮儀,說白了,那就是重訂婚而輕最後這個結婚的過程。而此前呢,郭守云和妮娜的訂婚禮已經辦完了,所以如今這個過場就可以簡單化了。

    妮娜性情內斂,在自己婚事的問題上,她希望能夠盡可能的簡化,至少不要鋪張浪費,出于這一點考慮,今天的婚慶她沒有讓郭守云去大肆操辦。從早上起來,她除隨同婚慶的車隊,到紅河大街上的教堂參加了正式的見禮之外,這一上午,基本上就呆在別墅里,沒有出半步的門。至于那些前來道賀的賓朋,除了原獨立十六師的一些故舊之外,她也沒有見上幾個。

    當然,對于妮娜的情緒,郭守云多少能夠理解一些,自己的女人不愛熱鬧,何況今天還是那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說起來今後兩人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彼此間多體諒一些還是相當必要的。那些賓客大都是些油嘴滑舌、一肚子貪汙腐化的贓官,妮娜本身就厭惡他們,她不想見就不見吧。

    從清晨六點多鍾,郭守云不是見這個就是見那個的,阿諛奉承的話聽了一大堆,忙的可謂是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把各方來地賀客都送到事先安排好的賓館、酒店,時間也已經到了中午臨近十二點的時候了。

    “把這些東西都給我弄出去,”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郭守云拖著略帶幾分沉重地雙腿。走進妮娜的房間。一進門,他就指著堆放在客廳里的那些禮盒皺眉說道。

    “是,先生,”幾名傭人聞聲忙碌起來,她們來來回回的折騰著,將那些包裝精美的禮品往走廊里收拾。

    “客人都安排好了?”妮娜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在尼基塔和莎娜麗娃地陪伴下,從客廳內側的臥室里走出來。

    “嗯,安排好了,”郭守云走到剛剛清理出來的沙發前,一屁股坐倒下去,長長的噓一口氣之後說道,“哎,可累死我了,這一上午忙的我。真是腳後跟打腚垂,就連一刻都沒消停過,早知道這樣,我早先就安排人去操辦一切了,也省的什麼事情都要我自己出面去料理了。”

    “本來也是嘛,”簇擁著妮娜走到沙發旁邊,尼基塔說道。“身邊有這麼多人,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交給我們去做不就行了,要我說啊,先生就是心太細了,不管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的,這樣能不累嗎?”

    “累了的話。就好好休息一下。剩下地事情,讓尼基塔她們去做好了。”妮娜帶著幾分歉意的說道。今天上午。她這個新娘子實在有些不負責任,幾乎成了大撒把了,不管男賓客還是女賓客,她都不出去見一見,這樣的做法,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休息?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郭守云抬起胳膊,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苦笑一聲說道,“沒看到嘛,這都十二點了,老爺子他們的班機也該到了。”

    這麼說著,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上前兩步,挽住妮娜帶了白紗袖套胳膊,說道:“這別人來了,我是否親自迎接還不甚重要,可是這老岳父大人駕到,我要是不去機場迎接,回頭,他又要罵我沒良心了。”

    妮娜沒有說什麼,她笑了笑,伸手替郭守云扯平了衣擺處的皺褶。

    “先生,還需要我們去嗎?”莎娜麗娃猶豫著問道。

    “你們不用去了,”郭守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嗯,尤其是你,莎娜麗娃,你盡量不要在這里和莫斯科過來的人照面,不然地話,回頭說不定就惹上什麼麻煩。”

    “是,先生,我知道了。”莎娜麗娃松了一口氣,回答道。說實話,她倒是不怕惹上什麼麻煩,只是不願意跟維克托見面,那個老狐狸實在太厲害了,他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一樣。

    又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郭守云攜著妮娜走出別墅,登上早就等候在停車場上的伏爾加轎車,隨後,一排由十幾輛轎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駛出別墅區,直奔市區地方向開去。

    哈巴羅夫斯克市國際機場,當謝苗大將在維克托的攙扶下,從登機階梯上走下來地時候,郭守云和妮娜已經在機場跑道上等候一段時間了。對于戎馬一生的謝苗大將來說,這是過去近五十年來,他第一次踏上遠東的土地,上一次他來遠東的時候是為了戰爭,而這一次他來遠東,則是為了參加孫女的婚禮。五十年的崢嶸歲月一晃而逝,回想起當初百萬大軍挺進關東時的情景,那段曆曆在目的回憶恍然如昨,可這現實中呢?一切的一切早已人物兩非了。

    在看到爺爺的那一刻,妮娜的情緒顯然異常激動,她提著沉甸甸的婚紗下擺,一路小跑的奔過去,同謝苗大將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這一幕看的郭守云多少有些吃味----電視上演的不都是新娘一個飛撲,紮進英俊瀟灑的新郎懷里嗎?咋如今自己的新娘,卻一頭紮進老頭的懷里了?

    “傻丫頭,都做新娘子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當郭守云走到這對爺孫身邊的時候,謝苗老爺子正好將懷里的妮娜推開,同時一臉慈愛的笑道,“這麼多人呢,你也不怕讓人家笑話。”

    “爺爺,”不等妮娜說話,郭守云已經上前一步,笑著說道,“這一路過來還算順利吧?”

    “嗯,還不錯,除了有些吵之外。”謝苗老爺子伸手撫摸著妮娜的小腦袋,笑呵呵的說道。

    可不是,這一飛機的人能不吵嗎?郭守云瞅了瞅,隨即同行的人足有不下三十個,這些人中,有十幾個是他以前有所接觸的,比如說索布恰克、弗拉基米爾、哈斯布拉托夫、斯摩棱斯基等等,他們這些人,既有從政的也有經商的,既有隸屬于傳統派的也有隸屬于激進派的,既有主張全面私有制改革的也有主張繼續實行國有制的。把這些人湊在一起,搭乘一架班機,那這一路上要是沒人吵嘴才會是怪事一件呢。

    “呵呵,那一會兒回去,我給您安排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讓妮娜也陪您好好聊聊,她這段時間總惦記著您。”郭守云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收回來,這才笑著說道。

    “我這個糟老頭子怎麼都好應付,”謝苗老爺子拍拍郭守云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道,“倒是後面這些人啊,如何應付他們,你恐怕要多花一些心思了。”

    “爺爺,您放心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您這個孫女婿,就不怕多花心思。”郭守云壓低聲音說道。

    “不要掉以輕心,”謝苗老爺子淡然一笑,說道,“這次人家來的可是陣容強大,你這遠東能不能保得住,還要看你的膽魄夠不夠大才行。”

    “哦?爺爺是不是聽到什麼內部消息了?”郭守云愕然道,他聽出來了,老爺子這話里有話。

    “我一個糟老頭子,手里要權沒權要人沒人的,能有什麼內部消息啊,”謝苗老爺子顯然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談,他牽起妮娜的小手,說道,“好啦,你也別在這兒陪著我了,去跟他們見個面吧,我有妮娜陪著就好了。”

    老爺子這一句話說完,也不等郭守云回答,便自顧自的拉著妮娜朝跑道一側的車隊走去。

    “老爺子灰心了,他現在對一切都沒興趣了,”目送謝苗老爺子和妮娜走遠,維克托歎口氣,一把拉住郭守云的胳膊,說道,“走,我為你介紹幾位新......嘿嘿,新朋友。”“新朋友?”郭守云自然不會從正面去考慮這個耐人尋味的概念,畢竟“朋友”這個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勾心斗角的政壇,也不可能存在于漩渦處處的商場。他可以肯定在,這些出現在哈巴羅夫斯克國際機場上的人,沒有哪怕一個是他郭守云的朋友,這里不是利益攸關的合作者,就是心懷鬼胎的競爭對手,朋友,切,朋友根本不能能用在這些人的身上。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時間里,維克托拉著郭守云,為他一一介紹了這次前來遠東的各方代表,也正是通過這番介紹,郭守云意識到一點,那就是這些人此次前來遠東,絕不僅僅是為了參加他的婚禮,也不僅僅是為了進行一番試探,他們這次過來,恐怕還另有深意。

    郭守云的這場婚禮,不但維克托來了,謝苗來了,索布恰克和弗拉基米爾也來了,而對與郭守云來說,這些人的出現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他事先都能夠猜到。在這些不遠萬里趕來遠東的人中,卻也有幾個是郭守云此前所萬萬想不到的,比如丘拜斯,再比如古辛斯基、別列佐夫斯基、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以及斯摩棱斯基----未來將會操縱整個俄羅斯的七大寡頭,這次一下來了五個,試想,郭守云能不有所警惕嗎?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5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八九章 獨木難撐


    二十世紀的最後十個年頭,俄羅斯的一切可以說是完全掌握在寡頭們的手里,正如曾經擔任俄羅斯副總理的蓋達爾所說的:“最厲害的時候,俄羅斯政府被七到十個商人左右,他們甚至能夠隨心所欲的撤換總理。

    蓋達爾口中的七到十個商人,實際上是一個概數,在郭守云的印象中,九十年代初期就嶄露頭角的,就是那七個人,他們在俄羅斯被稱為“七大寡頭”:聯合銀行總裁別列佐夫斯基、大橋銀行總裁古辛斯基、國際商業銀行總裁維諾格拉多夫、首都儲蓄銀行總裁斯摩棱斯基、阿爾法銀行總裁弗里德曼、梅納捷普銀行總裁霍多爾科夫斯基、俄羅斯信貸商業銀行總裁馬爾金。

    而今,在自己的婚禮上,七大寡頭來了五個,而隨同他們一起前來的,還有堪稱俄羅斯“私有制改革之父”的丘拜斯,僅從這一點上看,郭守云就知道,也許一場旨在瓜分利益的協商,即將在這一階段上演了。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目前全蘇范圍內最具實力的五家商業性銀行總裁來了遠東,他們打算協商什麼?為即將到來的小私有化改革劃分利益范圍?協同幾家財團今後的對外立場?抑或是還有什麼別的企圖?對于這些,郭守云現在還不得而知,他所謂一知道的,就是遠東必須處在郭氏集團的實質控制之下,不管什麼人,要想向這里擴張勢力,都等同于觸犯郭氏集團的利益底線----五大寡頭有什麼了不起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郭守云才是蘇聯國內勢力最大的一個寡頭,月前他就敢堂而皇之的敲詐斯摩棱斯基,如今他自然更加無所畏懼了。

    “守云啊。你這過得可真是腐敗墮落的生活啊,”在郭守云別墅的客廳里,維克托坐在這兩天剛剛更換地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左手拿著一支古巴手工大雪茄。右手敲打著盛放雪茄的精致紅木煙箱,不無感慨的說道,“這玩意多少錢一根?不會低于二百五十美元吧?”

    “你老真是話多,”郭守云一伸手,將煙盒拖過去,給坐在自己對面的索布恰克與弗拉基米爾每人分上一支。這才笑道,“別忘了,我可是個生意人,我這生意人不過腐敗墮落地日子,誰還能跟我做生意啊?難不成你還打算讓我用達萊招呼客人不成?”

    郭守云口中所說的“達萊”,是朝鮮出產的一種卷煙,這也是過去遠東市面上最常見的一種走私煙,其售價一點七盧布一包,可謂是最便宜的一種卷煙了。不過這種煙現在已經看不到了,它的市場已經被郭氏集團豐富多樣地卷煙走私生意擠垮了。

    “這生活上腐化墮落一點無關緊要,關鍵是思想上不能腐化墮落啊,”就著郭守云手中的火機點燃了雪茄,索布恰克用力的吸了一口,而後笑道,“就像這盒雪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斯皮林格送給你的吧?說吧。你和美國人那邊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這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郭守云嚇了一跳,斯皮林格和他會面這件事可沒幾個人知道,而這盒雪茄的來曆知道人的則更少,可目前看來,索布恰克他們已經早就知道這些東西了。

    “你們中國人不是有一句俗語。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維克托美滋滋地吸著雪茄,看似心不在焉的說道。“你這小狐狸可是我們手上最重要的一張王牌,我們能不盯緊點嗎?”

    “嗯,我明白了,你們這些老家伙在我身邊派了臥底,”郭守云笑道,“老實交代,這臥底是誰?尼基塔還是拉麗薩?要嘛就是莎娜麗娃......”

    “莎娜麗娃,你不說她我還想不起來,”聽郭守云提到莎娜麗娃的名字,維克托皺了皺眉頭,他說道,“這女人是個危險人物,你小子回頭給我提醒她一下,凡事不要做得太離譜,心狠手辣固然是對付敵人的不二法則,但是這心狠也有有一個限度,手辣也應該受一定的約束。”

    “呵呵,維克托先生,你老又上了守云的當了,”弗拉基米爾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里地那根雪茄,笑眯眯的插口說道,“他在引著你老岔開話題呢,你沒感覺出來嗎?”

    “哦?”維克托一愣,隨即醒悟過來,他伸手一指郭守云,笑罵道,“好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如今翅膀硬了,竟然敢給我設套了?”

    “你老說哪去了,”郭守云失聲笑道,“你別聽弗拉基米爾地,他這是在挑撥咱們的翁婿關系,用心險惡。”

    “那你就把事實交代出來吧,”索布恰克笑道,“你老實告訴我們,斯皮林格究竟代表摩根和你達成了什麼協議?”

    “說實話,我們現在什麼協議都沒有達成,”郭守云聳聳肩說道,“現在,摩根斯坦利希望能夠從我的遠東商業銀行汲取盧布存貸資金,而且需求量很大,最低預估恐怕不少于百億盧布。而他們開出來的條件呢,是以高出國際貨幣市場價格千分之五的比率地美元兌換。”

    “噢?聽起來這條件很豐厚嘛。”維克托表情詭異地笑道。“怎麼,這麼豐厚的條件你小子都沒有接受?”

    “這條件也算豐厚?”郭守云不以為然地說道,“你老可真會說笑。百億盧布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這些錢還不是我郭守云的,而是遠東方方面面的儲戶存積在銀行里的,我擅自把它們全數對換成美元,而又沒有保持必備的准備金,那回頭遠東一旦發生什麼難以預估的經濟狀況,我豈不是要死的很難看?所以這件事我要嘛不做,要做就是承擔了巨大風險的,他們美國人沒理由只拿點破美鈔出來就把我打發了。”

    “那守云兄弟提出來的條件是什麼?”弗拉基米爾好奇的問道。

    “很簡單,他們能把算盤打得叮當響,我也能把計算器玩個通頭轉,”郭守云放著那盒高檔的手工雪茄不去抽,卻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卷----俗人就是俗人,高檔的東西他享受不了,“我給斯皮林格的回複很簡單,我不要他們的美鈔,那東西現在已經擺脫了金本位,什麼時候升值什麼時候貶值,全都是美聯儲說了算,所以它看上去挺實惠的,實際上卻是廢紙一張,我對它不感興趣。如果他們摩根想與我合作,那就把股份拿出來,他們打算從我這里借貸多少盧布資金,就得相應的拿出多少股份作抵押,大家公平交易,誰都不吃虧。”

    聽了郭守云的話,維克托和索布恰克交換了一個彼此間心領神會的眼色,他們此前一直擔心郭守云會與摩根之間達成什麼對國內政局影響不利的協議,而今看來,這方面的可能性並不存在。

    “守云兄弟,你想過沒有,現在盧布已經出現了很強的貶值趨勢,而在這種情況下,摩根斯坦利卻不顧風險,大規模的吸納盧布幣種,其用意在哪里,這一點值得考慮啊。”弗拉基米爾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還用考慮嗎?”郭守云笑了笑,不假思索的說道,“咱們的央行現在已經算是折戟了,一個失去了宏觀經濟、金融統籌規劃能力的國家,勢必只能充當外來資金鯨吞蠶食的大塊肉排。而恰恰是在節骨眼上,咱們英明神武的白宮領導者,又出台了小私有化改革方案,打算以贖買和商業競標的方式,將占據國民經濟一半以上的小型國有企業全面私有,試想,在這種情況下,美國人大肆儲備盧布現金,其用意還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嗯,你小子想得不錯,這與我們的推測大體吻合,”維克托點頭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摩根能夠接受你的條件,那你要怎麼辦?真的與他們合作?”

    “如果能那樣的話,我為什麼要拒絕?”郭守云聳聳肩說道,“能夠與摩根這樣的國際性金融財團合作,本身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更何況這項合作還對我大為有利呢。的確,如果把遠東商業銀行所儲備的盧布存款交給他們,勢必會對目前國內的金融形勢雪上加霜,不過相信你們也清楚,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不是我郭守云抑或是我的郭氏集團能夠力撐大局的了。現在無數黑手都在傾力狙擊盧布,而莫斯科那邊也在往里面添油加碳,如果我們不在這種情況下隨波逐流,那暴風雨一旦襲來,第一個倒下去的,就會是我的郭氏集團。在這一點上,我相信二老也應該有所體會。”

    郭守云的話,等到了維克托和索布恰克的認同,而對于弗拉基米爾來說,他現在的心情有些矛盾。從本心來講,他能夠預見到未來的災難將會如何愈演愈烈,在這種情況下,他希望郭守云這樣的人,能夠站出來,表現出一番作為,畢竟一直以來郭守云給他的印象都是很不錯的。可這話說回來了,郭守云說的也是事實,他這番話,說出了一個“大勢所趨”與“獨木難撐”的殘酷現實,面對當前的局勢走向,標新立異固然能夠令人欽佩,可是從根本上說,那卻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5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九零章 弗拉基米爾的頓悟


    事有所為而不為,那是懦夫,事無可為而偏為,那是莽夫,郭守云既不是懦夫也不是莽夫,他是“漁夫”,因此,在目前的情況下,他勢必不會莽莽撞撞的同那些外來資本硬撼,那不符合他的性格。

    而對于維克托他們來說呢,郭守云是他們在遠東打下的一顆釘子,一顆大號的釘子,這顆釘子在,他們在遠東的既得利益才不會被人侵占,而若是郭守云倒了,遠東局勢不管怎麼發展,都不可能走到更有利的那一方面。因此,從最根本的利益為出發點去考慮,維克托他們也不希望郭守云逆勢而行,當然,他們也不希望郭氏跟摩根財團走的太近,畢竟那同樣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至于說現在,現在維克托他們最擔心的,是郭守云會不會因為與摩根方面的接觸,而出讓其在遠東的部分利益,這是一個最敏感的話題。小私有化改革眼看就要頒行,而那些一直以來虎視眈眈的外資機構,正摩拳擦掌的打算搶進來大肆饕餮一番,而摩根斯坦利顯然也是其中之一。如果郭守云因為與摩根之間的合作,便在小私有化改革的過程中,利用其手上所掌握的資源,與對方達成某種程度上的交易,那事情就有些複雜了。

    “守云,”索布恰克叼著圓鼓鼓的大雪茄,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要與美國人合作,這我們不會強加干涉,不過從我們的立場出發,也希望你在這件事情上行事慎重一些。現在莫斯科的局勢已經開始趨向緩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再過上個把月的時間,戈氏就將會徹底離開克里姆林宮,蘇維埃中央委員會也會宣布解散。今後,我們在莫斯科所能控制的東西將會變得越來越少,因此呢,地方上的走向就會變得越來越重要。”

    “白宮最近一直在提倡政治的全方位民主改革。他們要將美式地全民選舉盡快提上日程,他們要用一個由民選產生的議會機構,來取代現有蘇維埃代表會議,並全面解散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代之以一個松散的、不具備多大約束力的獨立國家聯合體。”緊跟著索布恰克,維克托繼續說道。“不得不承認,葉氏為了全面權力,已經變得徹底不擇手段了,他們根本不考慮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地解散,對于幾個加盟共和國來說將意味著什麼,可以預見,只要我們的國家走到那一步,今後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間,我們所處的地區將有可能成為第二個中東。各式各樣的沖突,將會成為這一地區的主旋律。哎,當然啦,這些問題現在已經不是應該去考慮的了,就像守云你所說地,事情既然發展到了這一步,我們便沒得選擇了。如今我們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在保佑記得政治地盤的前提下。盡可能的發展壯大自己。”

    “美國式的選舉,勢必將以州為單位,劃分議會機構中的席位,”索布恰克與維克托就像是兩個循循善誘的講師,前者說一部分。後者再來補充另一部分。“而你所在遠東,包含大大小小近十個政治區劃。將來一旦全民的選舉制正式推行,那麼遠東勢必會在議會下院中占據近百分之二十七的席位,而這一筆政治資源是誰都不敢小覷地。”

    “二老說的不錯,”弗拉基米爾插口說道,“就拿著一次來說,白宮默許莫斯科五大商業銀行的總裁齊奔遠東,依我們來看,他們的目的恐怕就是要向遠東進行滲透,以便利用迂回的方法,打破郭氏集團獨占遠東的局面。前一次白宮利用巴卡京為打手,試圖在遠東翻局,結果落了個偷雞不成蝕把米地下場,隨後我們同他們展開談判,一舉瓦解了他們剛剛操控起來的安全委員會。不過遠東雖然距離莫斯科地副遙遠,但是這里地能量全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所以雖然有了前一次的打擊,白宮還是不會罷手,只不過他們換了一種方式罷了。”

    “以經濟和商業手段為滲透前導,利用市場為基礎,沖擊你們郭氏在遠東的影響力,不得不說,他們這次所采取的手段雖然不可能在短期能收到成效,但是其前景卻是相當有威脅性地。”維克托說道。“只要他們能夠利用商業手段在遠東站住腳,那麼接下來,你郭守云在這里所能做地事情,他們也就同樣能做了,到那時,遠東要想保持鐵板一塊的局面,恐怕就有些困難了。”

    “呵呵,怎麼,你們老幾位是不是擔心我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打退堂鼓?”郭守云精明地很,他聽出了面前三個人這一番說教的深層次含義。很明顯,他們是在擔心郭氏集團面對即將到來的小私有化改革,會產生立場上的搖擺不定。不可否認,在目前郭氏集團獨霸遠東的情況下,方方面面的勢力要想朝這邊滲透,首先繞不開的就是郭氏集團的影響力,因此,不管是誰,只要想在這邊獲得生存空間,就首先要同郭氏集團達成一定的妥協,甚至是出讓很大的利益。利益這個東西是誘人的,面對它的誘惑,誰敢保證郭守云不會私下里允許一部分心懷叵測的人進入遠東?而維克托他們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僅從這一點上看,郭守云在遠東崛起的原因,也就一目了然了,他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因為趕上了好機遇,蘇聯各政治勢力之間的纏斗,令他獲得了最大的生存空間。換句話說,郭氏集團獨霸遠東這個結果,並不是郭守云獨自經營得來的,而是以維克托等人為首的一派政治力量拱手送給他的,他獨霸遠東的野心,正好迎合了維克托等人的需要,從某種角度來考慮,如果他沒有這份野心,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他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就大可以放心了,”郭守云從鼻孔里噴出兩道青嵐,笑眯眯的說道,“如今的遠東,不是什麼人說要進來就能進來的,對于老幾位來說,它是一個最後方的政治基礎,而對我來說呢,它卻是家之所在啊,生意場上的談判,我可以把所有都拱手讓出去,可我怎麼也不會把家讓給別人吧?至于說那五塊貨,他們要想來遠東投資,我歡迎啊,要想來遠東做貿易,我也舉雙手贊成。當然,他們能不能找到投資的地方,能不能找到生意來做,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郭守云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他端起面前的水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香濃的清茶,潤了潤嗓子,而後才繼續說道:“目前遠東的行事你們也看到了,這里天高皇帝遠,輕工業一竭不振、重工業死氣沉沉,市場上外來商品云集,走私狀況嚴重。面對這樣一個市場,除了公共性的建設投資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好投資的地方。至于說生意,呵呵,不是我小瞧他們,在遠東這片地面上,所有關卡口岸,他們這些外來者都別想走通了,若是說他們從莫斯科方向朝這邊調集商品,那無異于癡人說夢,不考慮別的,就單單是這運輸的費用,他們再大的銀行也不可能承擔的起。所以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遠東的情況與莫斯科不同,他們在那里可以興風作浪、為所欲為,但是在遠東......他們說了不算。”

    “臭小子,有自信是好的,可是過度的自信,那就成自負了,”維克托皺眉說道,“你別忘了,現在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小私有化改革,這是莫斯科的一記重錘,通過五花八門的私有化改革,人家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把資金滲透進來,難道說你還有什麼能力阻止嗎?”

    “呵呵,你老顯然對生意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啊,”郭守云笑了,他不以為然的搖頭說道,“如果照你說的那樣,憑借這場小私有化改革,他們的資金就能隨心所欲的流入遠東,那他們還來找我干什麼?多此一舉嘛。這權力場上,政客與政客之間的爭斗有你們的手段,而在生意場上,像我們這些商人之間的爭斗,同樣也有我們自己的手段。就拿我來說,以如今的遠東商業銀行為支撐,幾十億盧布的資金,我能夠輕而易舉的調動起來,可即便如此,如果我想要進軍莫斯科,首先就要去拜莫斯科那些大佬們的碼頭,沒有他們的許可,我即便是實力再雄厚,也無法在那里立足。而換一個位置來考慮,這一條規則,對莫斯科的大佬們同樣適用,他們要來遠東投資也好,做生意也罷,如果沒有我的許可,他們同樣也沒有什麼出路。生意人要想順順當當的做買賣,腳踏實地的求發展,那就不僅要學好書本上那些經濟學的知識,還是學好書本以外的隱形規則,市場這個東西很負責,有很多事情不是單單依靠資金就能解決問題的,莫斯科的幾位大佬不是白饒的吃貨,他們如果搞不清楚這一點,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了。”

    郭守云的這一番話,一方面打消了維克托和索布恰克的隱憂,而另一方面呢,也給了弗拉基米爾很大的觸動,從這個中國商人的身上,他發現了一種自己現在還極為欠缺的東西----霸氣。霸氣這東西其實就代表著自信,是一種只有到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時候,才可能出現的精神狀態,無論政壇還是商界,都可以說是一個隱形的戰場,在這個戰場上,只有霸氣十足,才是制勝之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5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九一章 豪賭開局


    對于現在的弗拉基米爾來說,郭守云的處事風格,以及考慮問題的方式,就是他所需要學習的,目前,維克托和索布恰克這些人,正在尋找年輕一代中事業接班人,他們都上年紀了,即便是最年輕的久加諾夫,也已經五十出頭了,因此為了權力的順利交接以及派系內部的新舊兩代平穩交替,接班人的問題必須要提上日程了。

    作為索布恰克的學生,弗拉基米爾目前在派系年輕一代中並不是最被人看好的,像現年四十一歲、生于遠東的列甯格勒工會主席格雷茲洛夫,再比如現年方才三十六歲便已經出任俄聯邦建設委員會副主席的紹伊古,他們這些人相應的都要比弗拉基米爾有實力、有基礎。

    一個政權派系內部的問題往往都相當複雜,什麼人能夠在什麼時候走到一個什麼樣的權力層次上,往往都是通過一系列的協商與交易達成的,在這其中,個人政治魅力固然重要,但是卻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對于這一點,弗拉基米爾相當清楚。現在,格雷茲洛夫的背後,不但有列甯格勒大批的官員支持,同時還有包括基輔、西伯利亞的一些地方勢力在擁護他,而紹伊古呢,他本身就屬于派系內的莫斯科組群,包括盧日科夫、久加諾夫在內的一大批實力派人物,都鼎力支持他的發展。相比這兩個人來說,弗拉基米爾什麼都沒有,沒錯,他的確是索布恰克的學生,可是索布恰克的學生多了去了,而且一直以來,這位老師更多的是把他看成一個助手,而不是一個可以獨立出來挑大梁的人物。

    這話怎麼說呢,是人就有野心。對自己目前所處的狀況不滿足,是世界上每一個人通病,弗拉基米爾也是人,因此。他同樣也有這方面的弊病,而涉及到權力方面,他地表現就是期望能夠登的更高、走的更遠。這樣一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擺在了他地面前----誰能夠給他一把推力,將他送到更高、更遠的地方去。格雷茲洛夫有地方勢力的推舉,紹伊古有莫斯科實力派的鼎力支持。那他弗拉基米爾要與這兩個人競爭,他能去哪兒尋找支持者?毫無疑問,在目前的情況下,身在遠東的郭守云成為了他最佳地選擇。

    在整個派系內,郭守云的處境很尷尬,也很微妙,從現實來看,他目前所取得成就、所具備的實力,無疑在派系中占據著很大的分量。毫不客氣的說,如果他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俄羅斯人,那麼接班人的候選名單中,他注定將會排在第一位,別的不說,索布恰克、久加諾夫以及維克托這三大元老,決定會不遺余力的將他送上位。可現實是。這個很有作為地年輕人不是俄羅斯人,他是純正的中國人。而這一先天因素便注定了他在政治權力架構中,無法得到充分的發展空間,同時呢,在目前派系內的年輕一輩中,他也能獨享超然的地位----有可能出頭的年輕人都內斗的相當厲害。可是就沒有人去理會他。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小子只可能是潛在地支持者。而永遠都成不了有力的競爭者。既然不存在競爭關系,誰會傻到去得罪這麼一個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地遠東霸主啊?

    目前,局勢的發展相當快,對于弗拉基米爾來說,他能不能在將來有一番大作為,就要看這一段時間的了。這一次郭守云成婚,派系內兩大元老親自趕來遠東,說白了,他們並不是單純來給郭守云慶賀的,他們還有另外一項目的,那就是籌集資金---很大一筆建黨經費,派系內需要從郭守云這里籌措。只要這一筆資金到位,兩個全新地正當將會在幾個月內籌建起來,即格雷茲洛夫地“祖國運動”黨以及紹伊古的“團結黨”,這兩黨中,前者在地方,後者在中央,他們凝合起來,將成為隨後派系沖擊國家政權地最強有力武器。弗拉基米爾琢磨著,這兩個黨派一旦成立,那麼接下來,郭守云所代表的遠東,將會成為了他們雙方爭取的首要目標。遠東幅員遼闊,近十個州級行政區,那意味著下議院百分之三十的席位,而按照維克托等人的預估,再結合郭氏集團在遠東的影響力,一旦上議院選舉全面展開,他能夠憑借地區優勢,將至少十八個候選人送上國會議員的寶座。當然,相對于上議院的四百五十個席位來說,十八個席位從表面上看分量不大,可在實際上呢?這十八個席位不管朝哪邊站,都能在關鍵時刻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毫無疑問,現在格雷茲洛夫和紹伊古作為派系內年輕一代的候選人,他們已經開始為自己的上位發起沖刺了,在這種情況下,弗拉基米爾真有一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他沒有什麼可以選擇的余地了,只有短期內獲得郭守云的支持,才能夠有一線出頭的機會。

    可話說回來,在目前的情況下,郭守云這個老于世故、不見兔子從不撒鷹的主,會公然冒著與派系內兩大勢力翻臉的危機,鋌而走險的支持他嗎?這件事真是殊難預料,雖然說機會不大,但是弗拉基米爾還是決定要嘗試一下。人生難得幾回搏嘛,這有些事不去嘗試一下,誰知道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命運這東西真是有意思的很,而它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不走過那一道山梁,誰都不知道山梁的後面是一馬平川的草原,還是怒潮洶湧的大海。曾幾何時,郭守云一直都把弗拉基米爾看成是自己前途中最凶險的一道石欄,為了避免這道石欄將來會砸死自己,他一直在努力的向弗拉基米爾靠攏。可是此前呢,弗拉基米爾一直都在列甯格勒,而他則在遠東,兩人可以接觸的機會實在少得可憐。而現在,這命運的車輪轉啊轉的,最終近乎離奇的將兩人轉到了一起:一個權力欲望高的驚人,被成為“新時代沙皇”的政客,遇上了一個利欲熏心、為竄取錢財不擇手段的奸商,說起來,這一點頗具戲劇性,更是頗具偶然性。可是換一個角度來考慮,這一事件的出現,又是那麼必然,那麼的順理成章。

    戈爾巴喬夫的改革“新思維”,徹底沖擊了蘇聯延續近一個世紀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體系,國家體制的崩潰、精神世界的迷茫、經濟環境的敗壞等等等等因素交錯在一起,從根本上沖散了這個國家實行全方位民主的可能性。從一個集權專制國家直接向所謂民主國家的一夕式轉變是行不通的,這個過程中勢必需要一個過度----一個披著民主外衣,里子內卻高度集權的政權必須出現。布爾什維克黨延續其一黨專政的政權形式,是遍布全國的黨組機構,幾千萬黨員的存在,使他們能夠有效的把握一切。而布爾什維克黨被打倒了,新興的政權要想實行集權化統治,那就勢必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政權支撐,而能夠提供這種支撐的,只能而且必須是把握國家經濟命脈的金融寡頭、行業性壟斷集團。弗拉基米爾與郭守云的出現,從這方面看,只不過是一個偶然中的必然:像他們這樣的角色必然要出現,但是這個角色由誰來充當,卻只是一個偶然。

    話說倘若弗拉基米爾與郭守云真的結成了聯盟,那麼將來一旦他們失敗了,那這場權力斗爭中的勝出者,將會給弗拉基米爾扣上一個陰謀家的大帽子,將他從政治***里徹底的趕出去。而郭守云呢,他將作為一個犧牲品,“壟斷”、“操控國家經濟”、“非法侵吞國家資產”等一系列的罪名將會如同髒水一般潑灑在他的身上,打倒他,將成為新政權上台後打擊經濟寡頭的一個偉大政績。與此相反,若是弗拉基米爾與郭守云的聯盟取得了成功,那麼弗拉基米爾將主宰一切,他的政治對手將會遭受殘酷的打擊,而他們背後那些類似于郭守云的支持者,也會享受到同等的待遇,而對這些與郭守云類似的寡頭們的打擊,同樣也會成為了弗拉基米爾的政績,從而為他贏得更廣泛的民意支持。

    隨著國內局勢的一步步變換,一場豪賭再一次擺在了郭守云的面前,面對這場豪賭,他無法選擇下不下注,更無法選擇入不入局,他唯一能夠選擇的,就是如何入局,把唯一的籌碼下在誰的身上。這是一錘子買賣,錘落局定,要嘛把自己砸死,要嘛把對手砸死,除此之外,再無他選。

    弗拉基米爾是一個性格果敢的人,要說他行事雷厲風行,也並不過分,他既然打算聯合郭守云,並從他這里獲得自己所急需的支持,那就不會再猶豫不決,也不會藏頭夾尾的耍弄那些反複試探的小心眼。

    就在郭守云與維克托、索布恰克談話結束之後,他接著送郭守云出門的機會,直接了當的向對方提出了一個要求----再過幾個月,列甯格勒市將會進行市政府機構官員的新一屆人事任命,其中幾個較為關鍵性的職位將會空缺出來,有新人補充。而在這個關頭,弗拉基米爾想把副市長的職位拿到手,他希望郭守云能夠助他一臂之力。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5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九二章 洞房花燭


    布置豪華中不失典雅的臥室,旖旎的粉紅色燈光,一張寬大而舒適的臥床,兩具糾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胴體,嘶嘶地嬌喘、低低的呻吟,這一切的一切,構成了郭守云洞房花燭夜的勝景。

    雙手用力捏住妮娜豐滿肥碩的翹臀,令她無法伏在床上無法作出任何逃避的動作,郭守云暢快至極的律動著自己的腰部,在身前女人稚嫩的體內飛快的進出著,一面感受著她體內那種灼熱的緊窄,一面著意的克制著自己逐漸升騰起來的高潮。

    對于初經房事的妮娜來說,今天這一晚似乎不太好過,為了表示對她的尊重,郭守云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碰過她,而今晚一切的束縛都沒有了,所謂老賬新帳一起算,郭守云要在這個新婚之夜,全力收割自己的“莊稼”了。

    為了迎接這個晚上,妮娜也從莎娜麗娃幾女那里討教了一些經驗,她知道這幾個女人都和自己的丈夫有一腿,此前她一直沒說並非不了解內情,只不過是懶得去干涉罷了。只不過妮娜沒想明白的是,自己拿洞房中的事去向這幾個女人討教,那和自尋虎口根本沒啥區別,想想看,她作為郭守云名正言順的妻子,卻去向自己丈夫的情婦詢問洞房經驗,這豈不是自己找別扭嘛。幸好的是,莎娜麗娃幾個女人對郭守云有著很深的畏懼,她們也不敢在這方面做的太過分了,因此,她們只是告訴妮娜,洞房的時候盡量別出聲,因為郭守云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最不喜歡女人哼哼唧唧的了。

    別看妮娜年紀不小了,而且也在軍營里呆了那麼長時間,可是鑒于她那身份的關系。平時根本沒人敢在她面前說那些葷話,因此,她對男女間的性愛問題所知有限,可謂是單純的很。莎娜麗娃幾個女人告訴她地話。她就當了真了,從被郭守云弄上床之後,不管怎麼折騰,這女人都咬緊牙關,憋著氣的不出一聲。

    郭守云是什麼人啊,他曆來就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出于男人征服的本能,他自然希望身下的女人能夠呻吟不絕,最好是表現出一副被自己弄得死去活來地樣子。在這種情況下,妮娜越是不出聲,他就越是火大,他越火大這動作難免就越是粗暴,兩人的洞房之夜變成了一場“戰爭”,一對小夫妻卯上勁了。

    幸虧的是,妮娜屬于那種高潮來得快的女人。面對郭守云這個高手的擺弄,她的沉默連十分鍾都沒維持下來,隨著男人一次次深入地貫穿,隨著那一波接一波的高潮,莎娜麗娃等人不懷好意的忠告,被她拋到了九霄云外,當帶著幾分胡言亂語的呻吟聲響徹臥室的時候。她徹徹底底的敗下陣來,成為了郭守云胯下的又一道祭品。

    “嗯!”

    伴隨著一聲悶哼。郭守云腰部快速的律動噶然而止,他用力拖住妮娜的纖腰,恥骨緊緊頂在她豐滿地翹臀上,將自己的茁壯刺在她體內的最深處,酣暢淋漓的噴發出了自己的全部欲望......

    “大哥今天連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云收雨畢。妮娜蜷縮著精赤的身子,緊緊的依靠在郭守云地懷里。輕聲說道,“東婷從加拿大都能趕回來,他為什麼連個電話也不給?哎,云,你說大哥他會不會是在日本那邊出什麼問題了?”

    女人剛剛經曆了歡好的胴體曼妙而性感,往日里白皙、不帶一絲瑕疵地肌膚,此刻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而對于自己能夠憑借一“J”之力,將這個被譽為十六師軍花的上校由少女變成婦人,郭守云的心里充滿了成就感。他左手夾著煙卷,右手在妮娜光潔細膩的後背上輕輕地撫摸著,說道:“他能出什麼問題啊,你就放心好了,日本那邊有專人在照顧他。同聽莎娜麗娃說,這兩天他身邊地女人又換了,換成了一個叫什麼澤田信子的小演員,咱們地婚禮他沒打電話過來,估計是已經樂昏頭了。”

    “哦,是嗎?”妮娜用兩根青筍似的手指,在郭守云健壯的胸脯上輕輕的畫著圈圈,嘴里頗帶著幾分失望的說道。

    “寶貝兒,你是不是又自己瞎琢磨呢?”郭守云歪過頭,用腮幫子在妮娜光滑的額頭上蹭了蹭,笑道,“你想想啊,咱們婚事辦的這麼大,這方方面面的人都聚到遠東來了,大哥他作為一個叛逃出境的人,自然要考慮避開這個敏感的時期,所以他沒有給咱們打電話道賀,也是為了咱們考慮嘛。”

    “這我知道,”妮娜輕聲說道,“我只是覺得,這次爺爺也來了,父親也到了,這一家人,就缺了大哥他一個,所以,這心里總感覺有些遺憾。”

    “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啦,哪有那麼多十全十美啊?”郭守云偷偷的曲起膝蓋,在妮娜稚嫩的腹下磨蹭著,同時笑道。

    “別動,疼著呢,”妮娜雙腿一並,緊緊夾住他那條作怪的大腿,暈紅著臉嗔怪道,“剛才那麼粗魯,也不知道溫柔一點,你看看現在都腫了。”

    “這能全怪我嗎?誰讓你相信莎娜麗娃她們那些無聊的話,”郭守云失笑道,“你疼也不說話,舒服也不說話,我還以為自己沒做到位呢,這自然就要更加努力了。”

    “誰知道她們在騙我啊,”妮娜的臉更紅了,她伸手在郭守云的胸前擰了一把,咬牙說道,“莎娜麗娃她們幾個也是,虧我那麼信任她們,她們還要合起伙來捉弄我,回頭看我怎麼報複她們。”

    “要不要我幫忙?咱們來個肉債肉償......”郭守云也不避諱這個話題,他知道自己與莎娜麗娃幾個女人的關系妮娜早就知道,因此刻意隱瞞只能顯得虛偽。

    狠狠白了自己的男人一眼,妮娜沒有說話,但是一副莎娜麗娃被郭守云壓在身下肆意蹂躪的畫面,卻不經意的從她腦海里一閃而過,這種淫靡的幻想,令妮娜在微感醋意的同時,也感覺到幾分別樣的刺激。

    “哎,云,”那種突如其來的幻想,讓妮娜大為羞澀,為了擺脫這種窘迫,她轉開話題,問道,“你今天晚上和弗拉基米爾說了些什麼?我看你們湊在走廊里竊竊私語了那麼長時間,是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什麼叫打鬼主意啊,”郭守云將手中的煙頭用力掐滅在煙灰缸里,一翻身,一把握住了妮娜胸前碩大而充滿彈性的**,隨後一邊緩緩的揉捏著,一邊說道,“他這次是希望我能幫他一個忙。”

    “哦,幫他什麼忙?”面對郭守云的褻玩,妮娜沒有躲避,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在男人手掌中不斷變換著形狀,同時隨口問道。

    “你也知道,現在國內各州、市的主要負責人改選工作馬上就要開始了,”看著懷中女人那副羞怯的樣子,郭守云感覺一股熟悉的熱流再次從體內升起,“列甯格勒那邊作為環中央第一行政區,他們的改選工作肯定會提前一步開始。從目前的情況看,列甯格勒市市長的職位,應該還是逃不出索布恰克的手心,而在他之下,副市長的人選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了。”

    “你是說弗拉基米爾對副市長這個職位感興趣?”妮娜試探著問道。

    “嗯,”郭守云肯定的回答道,“他希望我能在這件事情上助他一臂之力。”

    “那他應該去和索布恰克商議啊,這件事的決定權應該在他的手上吧?”妮娜說道。

    “索布恰克的確有決定權,可是從目前的情況看,如果沒有幫一把手,弗拉基米爾拿個這個職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郭守云笑道,“畢竟現在盯著那個職位的人很多,索布恰克也要考慮各方面的協調因素,他不可能說是想讓誰上去就讓誰上去的。現在弗拉基米爾有他的優勢,那就是他在列甯格勒工作已經有一年多了,此前先後即擔任過列甯格勒對外聯絡處的負責人,也擔任過市長顧問,因此,他有資曆出任這個職務。如今他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個屬于自己的班底,以及一個強有力的外部支持者,資曆、班底、權力支撐,對于一個想要展露鋒芒的為政者來說,這三點要素缺一不可啊。這次弗拉基米爾找上我,目的就是先組構起自己的權力支撐框架來。”

    郭守云這話說的有點不盡不詳,同他合作,弗拉基米爾所能得到的,決不僅僅是一個權力支撐框架那麼簡單,他還能在短期內,迅速組建起自己的政治班底。在如今的蘇聯政壇上,觀風騎牆的人有的是,卯足力氣准備攀附大樹的人更多,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如果挑明了他要支持誰,那相信一批望風景從的人馬上就會出現,而這些人,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組合出一套完整的政治班子。

    “那你怎麼答複他的?同意還是不同意?”妮娜對弗拉基米爾的印象一直不錯,而她同柳德米拉的私交也擺在那里,因此在目前這種局面下,她倒還真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幫人家一把。

    “嘿嘿,今天可是咱們大喜的日子,所謂春宵苦短,咱們無緣無故的談這些干什麼,”郭守云嘿嘿一笑,撥開妮娜的雙腿,一翻身,再次壓在了她的嬌軀上,“來,咱們繼續......”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5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九三章 來了個大少爺


    春宵一宿,旖旎萬端,上陣“殺敵”、攻城掠寨固然來的爽快,但這畢竟是個體力活,如果說哪個男人能旦旦而伐卻精力不減,那他絕對是活神仙,至不濟也是大猩猩轉世、金剛再生。

    人說“春宵苦短日高起”,郭守云是感覺到春宵苦短了,而他這“日高起”也算是徹底做到了。當清晨郭守云第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時間便已經到了上午將近十點鍾,整個新婚臥房里空蕩蕩的,原本應該睡在他身邊的新娘妮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床了。

    揉揉因為睡眠不足而頗感酸澀的眼睛,郭守云從床上爬起來,斜倚著身子靠在床頭,正習慣性伸手去床頭立櫃上拿煙的時候,才赫然發現那里擺放著盛滿了小點心的餐盤,餐盤朝著床的一面,還豎了一塊小紙牌,上面寫著:“起床,不許吸煙!知名不具。”

    這一塊小紙牌把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郭守云逗樂了,不用問,這玩意肯定是妮娜弄得,這小女人才剛剛完成從少女到婦人的轉變,就心急火燎的想做管家婆了。

    隨手將紙牌扣倒在桌面上,郭守云將餐盤端起來,放到身邊的背面上,而後就去尋摸他的煙盒與火機,不過看樣子妮娜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沒有了餐盒的立櫃上空空如也,郭守云昨晚准備的香煙和打火機早就不翼而飛了一點都沒說錯啊,不過我郭某人也不是白饒的,咱家連大鱷魚都斗過了,還能在個小媳婦身上翻了船?”聳聳肩,郭守云自言自語的嘟囔一句,而後就那麼一伸手。撩起了床邊的被單子,微一用力,便將一個作為暗格設置的小抽屜從床幫上扯了出來。

    小抽屜里的空間不大,卻滿滿堂堂地填了整整四條煙。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帶著精美包裝的ZIPPO火機。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門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嘴里哼唧著戲文,郭守云拆裝打火,給自己點上一根香煙,這才剛吸了一口。就聽見臥室房門一聲輕響,緊接著,一道嬌小身影“嗖”地一下竄了進來,而且徑直朝床鋪的方向撲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郭守云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豎起胳膊,讓開那道即將撲到他身上的影子,而就這麼會工夫,那道身影已經合身撲了過來。結結實實的砸在他身上。

    “哎呦,我地小祖宗哎,你想砸死我啊,”郭守云即便不去考慮,也知道這皮猴子一樣竄進來的人是誰了,在這個家里,除了小維克多之外。估計還沒有誰會這麼瘋。

    紮擦著胳膊,郭守云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打滾的維克多。愁眉苦臉的說道。

    “嘻嘻......”在郭守云腿上滾了兩圈,維克多坐起來,一邊嘻嘻的傻笑,一邊還不停的搖晃著小屁股,看那樣子。是有點興奮的過頭。

    這在過去。小家伙先是膩著郭守云,隨後一段時間。又整天跟在妮娜的身邊形影不離,如今,郭守云和妮娜結婚了,人家小兩口睡一個屋,誰也不帶她玩了。昨晚,她第一次和尼基塔同睡,各方面難免有些不適應,因此這一早才會這麼粘人。

    “先生醒啦,”尼基塔顯然是追著維克多進屋來的,她站在臥室門口,看著郭守云笑道,“我剛才還擔心維克多會吵到您呢,幸好......”

    “幸好你個大頭鬼,”不等尼基塔把話說完,郭守云便搶著說道,“還不趕緊給我把這小祖宗抱開,我這腿都要讓她晃斷了。”

    尼基塔慌忙跑過來,手忙腳亂地就去抱一手抓住餐盤不放的維克多,像哄孩子似的將她從床上抱了下來。如今的維克多雖然比當初成熟不少,但是她還有一毛病改不了,那就是好吃,抱著原本屬于郭守云的早餐,她立刻老實了很多,從尼基塔的懷里掙出來,她就那麼出溜在床邊的地毯上,自顧自地悶頭饕餮去了。

    “妮娜呢?”眼瞅著今天這根“起床煙”是抽不成了,郭守云將手中才抽了兩口的煙卷遞給尼基塔,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同時問道。

    “夫人一大早就陪著老將軍出去了,”尼基塔從衣架上取了衣服,一邊服侍郭守云起床穿衣,一邊說道,“老將軍說幾十年沒來遠東了,他想四處轉轉,所以夫人就陪著他一起去了。”

    “哦,為什麼不叫我起來?”郭守云登上褲子,坐在床邊問道。

    “夫人不讓我們打擾您,”尼基塔地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她悶聲說道,“估計是擔心您過于勞累,所以想讓您多休息一會兒吧。”

    “多嘴!”郭守云順手在尼基塔豐滿的胸脯上擰了一把,笑罵道,“昨天你們捉弄妮娜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回頭看我不找機會把這場子找回來。”

    “呵呵,那可沒我什麼事,都是莎娜麗娃自己出的主意,先生要算賬的話,就找她自己好了。”尼基塔也不躲閃,相反,還刻意將自己豐碩地胸脯湊上前去,任由郭守云揩油。

    “我就知道這事肯定是莎娜麗娃出地鬼主意,她人呢?”郭守云提上褲子,一邊束著皮帶,一邊說道。

    “她一小時前出去了,”尼基塔回答道,“我聽她說是韓國那邊有一批重要的貨運過來了,她要親自過去驗收一下。”

    “什麼貨?”郭守云隨口說道,“這家伙不是在和高麗棒子做毒品生意吧?”

    “先生說哪去了,”尼基塔將手中地西裝披在郭守云的身上,同時笑道,“像那種生意他們一直在做,不過莎娜麗娃可不會親自出面去接洽。這次從韓國那邊過來的貨是計算機,我聽莎娜麗娃說挺先進的,是什麼486,還說什麼五十兆之類東西。這些東西我也不懂,不過好像倒賣出去利潤很高。”

    “486?她的手伸的倒是挺遠的。”盡管對于郭守云來說,486的機子只能算是老掉牙,但是在這個年頭里,這東西還是絕對的新鮮貨,更何況莎娜麗娃搞到的應該是五十兆的,也就是幾個月前老美子才整出來的玩意,蘇聯國內市場上,絕對不可能出現。從這個角度來考慮,這筆生意中所蘊藏的利潤還真是不小。

    不過話說回來,如今集團和幫會走的是兩條路子,莎娜麗娃能看中的利潤,郭守云不一定看得上,就像這種倒騰走私貨的生意,他如今就已經不屑于去做了,沒別的,還是利潤太低。幫會是幫會,幫會的盈利只要能養活幫內的成員就夠了,而且那些人胃口小,一月幾百上千盧布就能打發了,而郭守云這邊不同,他這里養的人都是大胃口的,幾百上千盧布扔出去,人家都不帶彎腰的。

    “那拉麗薩呢,她人跑哪去了?”郭守云轉而又問道。

    “先生還說呢,”尼基塔輕笑道,“別忘了,今天才是您新婚的第二天,那各地來的賀客們還在等著向您這新郎官賀喜呢,您可倒好,一上午都不露面。從早上八點開始,咱們這別墅區里就沒消停過,一撥人接一撥人的過來,送走了一批還有一批。現在容易打發的,我們打發走了,可還有幾個不好打發的,現在拉麗薩和守成先生正在下面陪著呢。”

    “不好打發的?誰?”郭守云穿好西裝外套,隨口問道。

    “還能是誰,當然是您那位中國的老朋友啦。”尼基塔撇撇嘴,不無酸氣的回答道。

    “紅姐?!”郭守云一愣,下意識的說道,“她什麼時候來的?”

    “一早就過來了,”尼基塔伸手替他沉了沉西裝下擺,說道,“聽她說,是搭乘第一班渡船過來的。”

    “就她一個人?”郭守云追問道。

    “不是,還有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看上去牛氣哄哄的,話雖然說得不多,但是架子十足,官腔打的也很到位,嗯,和咱們的雅科夫大少爺有一拼,”尼基塔笑道。看來是正主到了,”郭守云不知道孫紅羽這次回去有了什麼結果,他一聽到尼基塔的描述,直接就認為這個隨同前來的年輕人,應該比紅姐更有發言權,因此,他稍加考慮,便微一揚眉說道,“牛氣哄哄,架子十足,還官腔打的很到位,呵呵,尼基塔啊,知道你家先生最喜歡什麼人嗎?咱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會打官腔的大少爺。”

    郭守云稍加思索,帶著一臉的壞笑說道,“他們現在在哪呢?”

    “在一樓的客廳,”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郭守云臉上這種笑容,尼基塔便覺得手心癢癢的。

    “嗯,咱們這樣,我先洗漱一下,”郭守云說道,“你呢,找個接口,下去讓紅姐到外面客廳等我。還有,找個機會讓拉麗薩和守成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至于那個和雅科夫有一拼的大少爺,讓他在樓下自個等著吧。”

    “這,這不太合適吧?”尼基塔一愣,隨即失聲笑道。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郭守云擺擺手說道,“你不是說他很會打官腔嗎?那我就給他涼一涼再說。也不看看自己到哪了,隔我這兒打官腔,我這是隨便讓人打官腔的地方嗎?”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5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九四章 郭孫會


    不得不說,郭守云對中國國內官場的印象極其不好,尤其是對其中的一部分現象,更是可以說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九零年代,那時候中國改革開放的步伐剛剛邁出,體制上的不完善,導致官場一撮人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一個是扯皮現象嚴重,凡是講一個“研究”,屁大點事,也不管好的壞的,都得開會“研究”一下,而且這一研究就是幾個月半年的過去了,到最後要想把事辦成,不好好的“煙酒煙酒”是不可能有結果的。而另一極端呢,就體現在招商引資上,一部分人為了政績考慮,舔著臉的崇洋媚外,就好像凡是外國人整來的東西就全都是寶貝一樣。那段年月,中國可吃虧不少,花大價錢進口成堆垃圾的事絕對沒少出。

    郭守云不是什麼善鳥,面對高高在上的權貴,他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戒急用忍,什麼時候可以不用低三下四的諂媚人。如果他是在國內發展的,那好,對那些會打官腔的公子哥,他很樂意上前巴結奉承一番,可現在的問題是,他立足遠東,這里是老毛子的地盤,是他郭守云的地盤,在這片地面上,還輪不到別人來給他打官腔。

    正是帶著這種固有的偏見,郭守云一聽尼基塔的描述,立馬就下了決定,他要把那個“官氣十足”的年輕人涼一涼,臭小子老實的話就罷了,不老實午餐都不給他預備,自個從哪兒來的,就緊巴回哪去吧。

    在樓上做了一番簡單的洗漱,當郭守云把一切都准備停當之後,尼基塔也正好帶著孫紅羽走進客廳。

    “小狐狸,要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這次回來,孫紅羽顯得躊躇滿志。她今天穿了一身茶灰色的職業女式西裝。原本半長的一頭黑發,也在發型上做了一些改動,發梢處明顯燙過了----這是九十年國內女性最流行、最時尚的一種發型。

    “我從上午八點四十到了你這住處,到現在。嗯。十點半,足足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了。”孫紅羽在郭守云的面前也不客氣。她自顧自的走到客廳沙發前,將手中地一本文件夾往茶幾上一扔,而後就那麼一屁股坐在了松軟舒適的真皮沙發上。

    “呵呵,這怪我,怪我,今天早上起的有點晚了,”郭守云在孫紅羽的對面坐下,他先是瞟了一眼那份文件夾。繼而笑道,“怎麼樣。來點紅酒還是咖啡、茶什麼地?”

    “你昨天地新婚大喜,想來應該准備了不少好酒吧?給我來點紅酒吧,我可要上點檔次的。”孫紅羽笑道。

    “OK,”郭守云笑了,他打個響指。對站在一旁地尼基塔說道。“去,把那瓶八二年的PonetCant拿過來。”

    “是。先生,”尼基塔應了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郭守云這真正的好酒,都在地下酒窖放著呢。

    “紅姐這次過來,聽說還帶了兩個年輕人?”等到尼基塔出門之後,郭守云才問道,“而且我聽尼基塔說,其中一個還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

    “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孫紅羽微微一愣,隨機恍然大悟,她失聲笑道,“你偷偷摸摸的讓尼基塔把叫到樓上來,是不是打算給那所謂的公子哥坐坐冷板凳啊?”

    “嘿嘿,我知道這事瞞不過紅姐,”郭守云笑道,“不錯,我聽尼基塔說這人官腔打得不錯,所以打算讓他多冷靜冷靜,免得到時候見了面惹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

    “尼基塔說地應該是李繼豪,他......呵呵,怎麼說呢,你們不用去理會他,中遠和你的談判中,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地角色,”孫紅羽比劃了一個誰都看不明白的手勢,同時說道,“國內對這次合作相當重視,所以呢,自然會有人對其中潛在的好處盯著不放。這第二次談判呢,原本我們只有兩名談判代表的,一個是作為中遠代表方的我,另一個則是代表官方地孫長石。你前次不是說有人要通過這次合作建立官方聯系嗎?長石就是負責這方面事務地人了。至于小豪,呵呵,他只是來撈取個人資本的,談判地具體過程他並不直接參與,對于這一點,你盡管放心好了。”

    “哦,孫長石?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郭守云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他多大年紀?我聽尼基塔說是個年輕人。紅姐,不是我提醒你,這次來遠東准備與你們談判的,可都是老滑頭了,國內弄個年輕人過來,一旦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任。”

    “呵呵,出了任何問題都不用你付責任,更何況,你恐怕也沒想過要負什麼責任吧?”孫紅羽笑了,她白了郭守云一眼,說道,“你別用自己的老思路、老眼光去衡量國內的情況,這次上面之所以動用兩個年輕人,自然有上面的打算,我作為中遠利益方的談判代表,不好過多的說些什麼。不過話說回來,長石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他不是什麼世家子弟,而是純粹依靠自己的天分,從西北農村考出來的,中青政國際關系學院84級頂尖高材生,國內最年輕的蘇聯問題研究專家。”

    “噢,我想起來了,”一絲靈光從郭守云的腦子里一閃而逝,他拍手說道,“孫長石,我說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前段時間我在莫斯科看過他的一篇論文,好像是什麼新思維改革,蘇政權動亂十二點隱患“那是長石碩士生畢業論文,國內並沒有予以公開發表,你是怎麼看到的?”孫紅羽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她很快醒悟過來。像這種敏感性的東西,蘇聯人總有辦法可以搞到的,畢竟這篇論文的完成是在八七年,而那時候蘇聯安全委員會號稱全球諜海四強之首,天底下的秘密還有他們搞不到手的嗎?

    “所以我說,對于長石他們的談判,咱們沒有必要去考慮,你回頭只要安排他和對方見面就可以了,咱們現在最需要考慮的,就是你的郭氏與中遠之間的合作問題,”孫紅羽笑了笑,繼續說道。

    “呵呵,紅姐,看樣子這次你是信心十足啊,不用說,有備而來的吧?”郭守云也不著急去談合作的問題,他取出一支煙卷給自己點上,而後笑道,“怎麼,這次拿到全權談判的權力了?”

    “見笑,見笑,”孫紅羽這次過來,顯然在情緒上相當舒暢,她一邊說笑,一邊從口袋里取出一張名片遞給郭守云,“來,小狐狸,看看紅姐的新名片,做的還可以吧?”

    郭守云笑嘻嘻的接過名片,瞅了一眼。名片做的相當簡單,粉紅色卡紙,帶著一抹如嵐似麝的素雅幽香,上面沒有加印多麼複雜的東西,只有幾行楷書字體:“孫紅羽,中遠北方國際貿易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剩下的是一個傳真號一個電話號碼。

    “哎呀,紅姐,你這就不對了,我昨天小登科,沒想到你提前有了個大登科,這麼大好的消息,為啥提前不通知一聲啊?”郭守云拿著名片,朗聲笑道,“好家伙,董事長兼總經理,看來上面是徹底放權了,我說你這次過來怎麼顯得這麼興奮呢。”

    “呵呵,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這個小狐狸呢,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啊,”孫紅羽的目光盯在郭守云臉上,嘴里由衷感激的說道。

    “紅姐你說哪去了,我可沒幫你什麼,嗯,充其量,也就是個歪打正著吧,”不知為什麼,郭守云感覺紅姐那目光里帶著點什麼別的東西,這東西令他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意思。

    “先生,酒我拿來了,現在開嗎?”正在這個時候,尼基塔托著一瓶打了綠色標簽的紅酒走進來,她走到沙發前說道。

    “嗯,開,開了它,正好,我就以此向紅姐表示祝賀了。”郭守云擺擺手,連聲說道。

    “僅僅是祝賀還不夠啊,”孫紅羽接口說道,“我說小狐狸,這次上面不僅放開了權限,而且還做出了新的利益分配調整。前段時間,上面重申了七中全會的指示精神,面對日益加大的改革開放步伐,調整好個人、集體、國家三重利益的整體分配問題至關重要。按照這一指示精神,中遠在利益結構上也做出了新的規劃,作為集團的首要負責人,今後紅姐的利益也和集團的利益直接掛鉤了。”

    “噢?怎麼掛鉤方式,分成還是別的什麼?”郭守云愕然道。

    “淨利潤分成,”孫紅羽笑道。

    “這可是個好事,”郭守云顯得有些吃驚,中遠不論從哪方面看,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國有企業,而在國有企業實行淨利潤分成的利益分配方式,這年頭國內是不可能實行的。不過這份吃驚他又很快打消了,畢竟如今已經到了九一年下半年,而國內大跨步改革開放的九二年,馬上就要到了,帶來改革開放新契機的南巡講話,將會在幾個月後登陸長、珠江三角洲,而中遠的一系列調整,未嘗不是這一事件的預期征兆。

    “分成比例是怎麼安排的?”郭守云問道。

    孫紅羽沒有說話,而是攤開手,豎起了五根手指。

    “百分之五?!”郭守云一愣,訝然道。

    “嗯,百分之五,”孫紅羽點點頭,說道,“怎麼樣,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你這小狐狸是不是應該多支持紅姐一下?”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九五章 再商合作


    “支持,能讓紅姐獲利的事,小弟我說什麼也要支持啊,”郭守云笑道,“不過話說回來,咱們上次所談的那些條件,不知道國內那邊有什麼樣的答複啊?那些可是我的最低要求了,如果這樣的條件都無法滿足,咱們這合作還是有些問題啊。”

    “就知道你這小狐狸會抓住這個問題不放,”孫紅羽一手按在桌面那份文件上,就那麼將它往郭守云面前一推,同時說道,“你看看吧,這是重新草擬出來的一份合作意向書,我想這次應該能夠滿足你的要求了。”

    “噢,這才一周多時間,新的意向書就整理出來了?”郭守云沒有伸手去拿文件,他知道,既然這次孫紅羽再次回來,而且正式升任了中遠集團的董事長,那麼毫無疑問,國內是在與郭氏的合作項目上做出了讓步,那麼他此前所提出來的那些苛刻條件,應該也會被接受了。

    “真想不到,這次你們的效率蠻高的嘛。”笑了笑,郭守云說道。

    “先生,”這當口上,尼基塔端著三杯紅酒走過來,她先在郭守云的面前放了一杯,而後又在孫紅羽的面前放了一杯,“紅姐,您的酒。”

    “謝謝,尼基塔小姐,”孫紅羽也不介意尼基塔這種捎帶失禮的舉動,她微微一笑說道。

    本來嘛,這上酒哪有先給主人地。僅從這一點上看,孫紅羽便知道這個俄羅斯女人對自己懷有部分敵意。

    郭守云也看出了這一點,他狠狠的瞪了尼基塔一眼,而後對孫紅羽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卻一伸手,將那份文件拿到身前。細細的瀏覽起來。

    “國內現在的情況也有些複雜,”趁著郭守云看文件的工夫,孫紅羽歎口氣說道,“蘇聯這邊地改革結局,對國內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有很多人都在擔心中國也會因改革而走上蘇聯人的老路,而支持更大范圍內實行對外開放的人,還是一少部分。而這一現實涉及到中遠本身,就是很多合作項目上的試探性比較重。雖然說目前我在中遠內部掌握了主要地發言權,但今後能否將這一主導優勢延續下去,還要看第一步的合作成效。小狐狸。你也看到了,這份意向書上我們做出的犧牲很大,你一張嘴,就套走了我們集團的一大筆注資款項,同時呢,又限制我們在遠東的自由發展。此前,國內幾個設立在遠東的旅行社,也被這邊地相關部門查封了。這在一定程度上給我們造成了損失。苛刻的合作條件,再加上此前不太友好的往來態度。這令國內一部分原本就反對這種合作的人有了更多的口實,所以說,如果中遠的第一筆合作項目做不好,那我今後的發展肯定會前景黯淡。”

    孫紅羽說到這里頓了頓,她看郭守云將文件翻到最後一頁。這才繼續說道:“你也看到了。這份合作意向完全是按照你之前所提出來的要求修改地,毫不客氣的說。我已經把自己能做到一切都做到了,接下來,這合作就只能看你地態度了。我知道,你現在仍舊對當初貿易公司被查封的事情耿耿于懷,而在這一點上,我們也作出了補救措施,原來負責偵辦這一系列案件的相關人,現在都已經被撤換掉了,國內對你和守成也做了重新的定性。當然,亡羊補牢的事情即便做了,終究還是會留下遺憾,不過作為老朋友,我衷心希望過去地事情不要影響到咱們今後地合作,嗯,即便不是為了生意著想,你也可以看做是紅姐對你的懇求。說實話,我可是看著你們兄妹三人一步步發展起來地,難道這份交情,還不足以讓你網開一面嗎?”

    孫紅羽說話的工夫,郭守云已經把文件看完了,而對方所說的這一番話,他也都聽進去了,對于他來說,目前的形勢是好處拿到手了,中遠也不會在今後的合作中力圖涉足遠東,從而威脅到郭氏集團的利益。兩項一綜合,再加上孫紅羽這番懇切的話,他作為郭氏集團的當家人,的確沒有理由再額外提出什麼異議了。不過話說回來,有些事情他郭守云私下做決定是不可行的,就像與中遠的合作,這背後還牽涉到莫斯科權力層的考慮,換句話說,今後與中遠如何合作,合作到什麼程度,這還需要看維克托他們的意思,這些高層大佬目前才是真正可以下定論的人。

    “尼基塔,你去把那個孫......孫長石先生請上來,”放下手里的文件,郭守云沒有直接回答孫紅羽的話,他扭頭看了一眼正端著酒杯自飲自樂的尼基塔一眼,說道,“還有,去告訴咱那兩位老爺子,就說南邊的朋友過來了,問問他們打算什麼時候接觸一下。”

    “好的先生,”尼基塔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朝外走去。

    “紅姐,”等到尼基塔出門之後,郭守云說道,“就像你說的,國內目前情勢複雜,可你也應該知道,老毛子這邊的情勢要比國內複雜百倍。目前,我的確能在一定程度上主導遠東的大局,但是,這權力不是憑空落下來的,更不是僅靠我和守成的努力就能拿到手的,我們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說白了,還是老毛子中央權力各方博弈所促成的結果。不瞞你說,小弟我貪財,可我為什麼貪財?因為對于我來說,資財不僅僅是生活的必需品,而且還是保命的必需品,有雄厚的資金實力作為後盾,遠東的官員才會聽話,那些在背後操控著整個俄羅斯大局走向的人才會處處護著我,給我開綠燈,保駕護航。如果沒有了雄厚的資金,可以肯定一點,我將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簡簡單單的人間蒸發掉。同樣的,那些大人物對我的支持,他們給我開啟的綠燈,也是有限度的,在他們默許的范圍內,我做什麼都無所謂,甚至是殺人放火他們都能找個借口替我掩飾過去。為什麼?因為這些都威脅不到他們的利益,而威脅不到他們利益的事情,永遠都是小事,他們不會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就抹殺像我這麼一個極富價值的資金支持者。那相比之下,對他們來說什麼才是大事呢?就像與中遠的合作,這就是大事。莫斯科的權力爭奪,不管打的多麼激烈,說到底,都是老毛子自己人在內斗,大家流血流在骨子里,從外面看,即便是鮮血淋漓、滿目瘡痍,那也只是他們自己的事,與外人無干。倘若是在這個時候,我明目張膽的與中遠進行全面合作,那性質就不同了,別的不敢說,至少到時候我會盡可能的提前跑路。”

    “所以說,這次咱們的合作,還需要看長石接下來的談判?”孫紅羽能夠理解這一點,她點點頭說道。

    “不錯,”郭守云笑道,“這份合同呢,是我所需要的,而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是擺平莫斯科那些人。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只要他們那邊沒有了意見,那麼咱們的合作就可以正式開始了,比的我不敢說,就看在紅姐你的面子上,今後的合作中我也會考慮讓你們撈到實惠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放心了,”孫紅羽籲了口氣,對郭守云抱怨道,“說真的,這次過來之前,上面的人專門找我歎了幾次話,按照他們的預估,同莫斯科方面達成妥協並不困難,因為他們現在在很多涉外問題上,都需要國內那方面的支持。當然,這種外交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更不會去關心,但是看上面的意思,他們對此倒是很有信心。對于中遠與遠東的合作,上面更擔心的是你這個小狐狸的因素,你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實在讓人難以捉摸,不瞞你說,這段時間上面專門有人在對你的過去進行詳實的調查,你們三兄妹以前的鄰居、朋友,甚至是相識的人,他們都走訪過了,可得出的結論,竟然是對你們沒什麼印象。”

    “哈哈,我有這麼重要嗎?”郭守云失聲笑道。

    “你說呢?”孫紅羽撩撩眼皮,白了郭守云一眼說道,“前段時間遠東發生的事情可瞞不過國內的眼線,就在這哈巴羅夫斯克市郊發生的一起軍車襲擊要案,險些沒引起莫斯科政局的新一輪動蕩。國內當時緊盯著這邊,聽說蘇聯軍方十幾個高層將領都攢著一把勁,要趁機向安全委員會發難。可這隨後的一切又不了了之了,兩個遠東新任的安全委員會地區級負責人,一個自殺一個空難,舍巴爾申獲釋出獄,並開始著手安全委員會的重組工作。這里面涉及到了多少的交易,涉及到了多少方面的利益調解,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對此一定知情,甚至還曾經親身參與其中,這話,我沒說錯吧?”

    “別胡說,這事怎麼會和我有關系,”對這種事,郭守云是絕對不會開口承認的,“咱們關系好歸好,可要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我下套子,我也要告紅姐你誹謗的。”

    “是不是誹謗你自己心里清楚,”孫紅羽嫣然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

    “先生,孫先生請上來了。”兩人正在這嬉笑著,尼基塔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門口,她站在門前,輕聲說道。

    “噢,請他進來。”郭守云收回臉上的笑意,將目光投向門口,同時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0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九六章 這玩意值多少錢?


    孫長石,一個年不過三十,書生味十足的年輕人,任何人再見他第一面的時候,都會產生一個直覺性的印象,那就是這個人的氣質很儒雅,一揮手一投足,甚至是不經意間的一個微笑,都能帶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而對于第一次同他見面的郭守云來說,他卻覺得這個中青政走出來高材生極其不簡單,他的氣質以及那種彰顯無遺的親近感,只是一種很好的偽裝而已,而從本質上,他絕對是一個行事犀利、目的性很強的人。

    這一點郭守云從哪里看出來的?很簡單,他和孫紅羽所處的這間客廳可謂裝飾豪華,各種各樣的擺設雖不能說琳琅滿目,但任何一件抄起來絕對都是精品,想想看,常人咋一走進這樣的一個客廳,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四處掃看一眼----這一點與虛榮之類的東西沒有關聯,而是人的一種本能。而這個孫長石呢,他很顯然已經摒棄了這種本能,從進入客廳正門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交彙到了房間主人的身上,至于說周圍的那些擺設,對他就如同無物一般。

    “孫長石先生,”在孫長石走進客廳之後,郭守云用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在他身上打量一番,而後站起身來,搶先伸出手去,笑道,“呵呵,早先看到過你的論文,對蘇聯的問題見解深刻,當時雖然知道你很年輕,但是沒想到,嘿嘿,你本人可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

    “郭守云先生,”孫長石快步迎過來,握著郭守云的手,笑道,“我可以把你這番話當成是贊譽吧?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還要小我三年零兩個月呢。因此你誇贊我的年輕,是不是有些以小賣老的嫌疑啊?”

    “哦?”郭守云一窒,心說這大哥不是接受過專業的談判培訓吧?咋一見面就打算著先聲奪人啊?

    “那還真是兄弟我失禮了,”調整一下心態,郭守云呵呵一笑說道,“三年零兩個月。呵呵,看樣子,孫先生來之前,沒少做准備工作啊。來,坐,咱們坐下說話。”

    孫長石也不推辭。他就著身邊地沙發坐了下去。

    “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等到三個人重新落了座,尼基塔才輕聲問道。

    “噢,沒有啦,你到前面地別墅跑一趟,把我剛才交代的事情辦了。”郭守云擺擺手說道。

    “是,先生,”尼基塔應了一聲。轉身走出門去。

    “剛才我還在樓下考慮,不知道郭先生把我和繼豪涼上多長時間呢。直到剛才尼基塔小姐引我上來,我這心里才松了一口氣,”聽到身後房門關閉的輕響,孫長石說道,“我真擔心這一趟遠東跑過來。不但談判的事情沒辦成。到最後連頓午餐都沒混上,這麼個結果帶回去。我還真是不好向領導們交代。”

    “呵呵,我這可不是針對孫先生,所以也希望你不要介意,”郭守云毫不掩飾的直接說道,“就像紅姐剛才說的,中遠目前是希望到遠東來尋求合作,而作為既定地合作利益攸關方,我們郭氏與中遠在地位上是平等的,因此呢,我不希望在談判過程中,人為的造成一些不愉快。不瞞孫先生說,我這個最恨別人在眼前打官腔,什麼這個嘛、那個呀的沒完沒了。咱們商業性的談判就是談判,嗓門高、聲調長不意味著別人就會做出讓步,所以這無關緊要的人,他該在哪呆著就在哪呆著吧。”

    “郭先生真是快人快語,”孫長石顯然對那個李繼豪也沒有什麼好感,他說道,“繼豪這小伙子還是不錯地,只不過因為家世背景的關系,染上了一些讓人感覺不太舒服習性。嗯,涼涼他也好,就當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孫先生,題外的話咱們就不多說了,”郭守云微微一笑,將話題直接引到主題上,“剛才,就中遠集團與郭氏集團合作的協約事宜,我和紅姐已經簡單的談過了,單就利益分配的方式來看,暫時我還沒有什麼異議,當然,這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至于今後如何,咱們可以暫時放一放。目前來說,最緊要的一點,就是看你們能不能說服莫斯科,讓他們在一定程度上賦予我權限。這次國內派孫先生過來,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把握拿下這一關?”

    “像這種涉外的隱性經貿談判,誰也不能說有百分之百地把握可以拿下,”孫長石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尤其是目前地蘇聯,各種政治力量錯綜複雜,他們各自又有其截然不同的外交導向。具體來看,無外三大派別,一方是以白宮為首的政治勢力,他們趨向于融入西方,以西式政、經體制為核心思路,主導蘇聯社會的未來。而相對的,就是以郭先生所支持地地方性實力派為中心地政治力量,他們中絕大部分都是全程經曆了整個冷戰時期的人物,因此,在看待西方問題地時候,大都帶著懷疑甚至是戒懼的目光。至于這第三方,那應該就是以先生岳父為首的務實派了,不過他們的政治力量還比較小,暫時可以不做考慮。誠然,作為過去幾十年間的競爭對手,這兩派無論哪一方,都對我們存在很大的戒心,畢竟這涉及到地緣政治以及地區性主導權等複雜的國際問題。不過幸好的是,我們的談判對手不是西派,從這一點上說,我們還是占據著有利因素的,因為他們作為蘇聯國內割據一方的政治力量,肯定也明白一點,那就是一個強大蘇聯的存在,對中國是一個威脅,而一個過分孱弱的蘇聯,同樣也會使中國的外部環境趨向惡化。所以,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有著緊迫的合作背景,也有著很合理的合作項目,還有著廣闊的合作前景,用一句最簡單的話。那就是目前地中蘇關系。不再是以往地一山難容二虎,而是更加現實的唇亡齒寒。我想,像索布恰克抑或是久加諾夫那樣的政客,他們應該能夠認識到這一點。”

    孫長石這一番話,令郭守云聽過之後是既有欽佩亦有驚訝,欽佩的是。國內顯然對今後十幾年間的中俄關系有了很准確的把握,同時呢,也可以看出來,國內在探聽蘇聯權力層爭斗方面,也沒少花力氣。至于說郭守云所驚訝地,那就是國內顯然在對蘇聯政治派別的把握上出了問題。蘇聯現在還有務實派嗎?他那老岳父明明就是反“西派”政治力量的核心人物,索布恰克也好,久加諾夫也罷,他們這些老家伙都是一條船上的野心家,難道說國內連這個問題都沒有搞清楚?尤為重要的是,前次孫紅羽來商談合作意向的時候,郭守云明明記得自己在這方面透露過口風了,為什麼如今還會出現問題?

    其實郭守云地這一點驚訝相當沒有必要。他自己處在蘇聯政治權力斗爭的核心之中,因此對里面的情況自然知之甚清。而對于國內來說,要想獲知他所知道的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過困難了。而在維克托他們的權力體系中,處在核心的幾個人始終都是掩藏很深的,而且他們分工相當明確。具體來講。久加諾夫就是一個言辭犀利的反對派,他處在莫斯科權力斗爭地風眼里。不遺余力的抨擊白宮,抨擊激進派地改革。而以索布恰克列甯格勒政治團伙,他們的表現就遠沒有久加諾夫的莫斯科集團來的激烈,他們主張改革,主張實行市場經濟,但是卻反對在政治上全盤西化,徹底否定蘇維埃的執政成果。至于維克托這一伙所謂地務實派,他們充當地就是一個和事老的角色,每到激進派與反對派打地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們就會跳出來調解一番,然後主導部分利益的重新分配。就像前段時間的遠東軍車襲擊事件,他們就是走了這一套程序同白宮實現最終妥協的。

    因此呢,郭守云知道維克托他們這一伙人是怎麼回事,白宮也知道,但是國外的研究機構,包括中國外交部門卻不可能了解那麼詳細,像這些東西,大都是專家在通過對各種信息的歸納分析之後得出來的。所以說,在一些方面出現偏差也在所難免,否則的話,這個世界上哪還有什麼所謂的政治謎團啊。

    “孫先生,必須承認,你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臉上帶著一絲怪異的笑容,郭守云做了一個他自己也不明白什麼意思的手勢,說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知道這次你所需要面對的談判對手是誰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索布恰克先生吧?”孫長石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聽出來了,郭守云這話里有話,而且極有可能的是,國內的情報機構出現了紕漏,索布恰克的確人在遠東,但他不是主導這次談判的關鍵性人物。

    “嘿嘿,嘿嘿,”郭守云樂了,他琢磨著,如果不是這場談判已經迫在眉睫的話,自己回頭向國內出賣個消息,估計也能賣到個很可觀的價錢了。自己那個老岳父真不是簡單的角啊,說他是個老狐狸絕對是低估他了,更准的說,他應該是個地猴子---老東西藏得蠻深的嘛。

    “孫先生,我手頭有一個很重要的情報,原本可以待價而沽的,不過這次看在紅姐的份上,我免費奉送了,”自顧自的笑了一番,郭守云看著一臉大惑不解的孫長石與孫紅羽,笑眯眯的說道,“我想你們此前的推算和調查工作可能出了錯了,因為這次來和你們談判的,除了索布恰克先生之外,還有一位久加諾夫先生的代表,當然,這最重要的,也是起著主導作用的,還不是他們,而是我那位老奸巨猾的岳父,維克托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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