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290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4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四七章 照我的規矩來


    紅羽考慮著,這次過來的時候,上面根本就沒有開出外有利的條件:中遠要進入遠東,上面需要郭氏兄弟出面創造便利條件;中遠要在這邊發展,需要郭氏兄弟方方面面的支持;中遠要搞到第一手的技術資料,而這方面也需要郭氏兄弟出面牽頭。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離不開郭氏兄弟的鼎力協助,可若是來上一個換位思考,站在郭氏兄弟的角度感受一下,人家憑什麼呀?難道就因為他們出生在哈爾濱?就因為他們是中國人——哦,還是曾經,如今他們只能算是華人了。

    前有郭氏進出口貿易公司事件這個隔閡,後有幾乎完全不對等的合作條款,而郭守云偏偏又是一個只重利益不重情感的現實主義份子,跟他談這項合作怎麼談?用愛國情緒來打動他?那估計和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

    “哎,說到底,你還是在想著當初貿易公司那件事情,”沉默了片刻,孫紅羽歎口氣說道,“當然,對于當初進出口貿易公司被查封那件事,我也覺得很遺憾,畢竟那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心血。可那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難道我們就不能拋開它,把更多的目光轉向未來嗎?”

    “如果過去的事情都看不清楚,那還談什麼未來?難道紅姐認為我是一個好高騖遠的蠢材嗎?”郭守云不屑一顧的說道。

    “守云,你就明說吧,”孫紅羽從商這麼多年,還從沒有碰到過這麼棘手的時候。郭守云前後說了這麼多,似乎都透出一個很明確的基本點,那就是這生意沒得做,中遠要想進入遠東,那是一點門都沒有。

    商業談判講究的就是一個討價還價,大家從一個切入點出發,你退一尺我讓八寸。最終尋求的就是一份契合,以達到有效合作的目的。可現在呢,郭守云他不按牌理出牌,一個十字路口,他給設了四道圍牆,孫紅羽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頭困獸,即摸不清他的意圖,又找不到可尋得縫隙。自己為中遠來尋求合作了。可人家壓根就不想合作,這談判還怎麼退讓啊?更何況,她這個名以上的集團總經理,其實並沒有多少的決定權。手頭上可以讓出地利益少得可憐,所以說,如今的孫紅羽就是處在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上。

    “你要怎樣才能把進出貿易公司的事情舍在一邊?”無計可施之下,孫紅羽值得選了一個最笨的辦法,步步為營,一點一點砸碎郭守云設下的障礙。而在這所有的障礙中,貿易公司被查封事件,無疑是必須首先解決掉的,這是一個先決條件,孫紅羽看地很清楚。

    “你看這樣行不行。當初公司被查封之後,有關方面做過一些統計,我可以拿到詳細的數據。如果你感覺滿意的話,我可以以中遠集團的名義,就貿易公司地損失對你作出補償,加倍的補償。”孫紅羽很坦誠的說道。不過她這話里,未嘗沒有擠兌郭守云的意思。

    “呵呵。”郭守云笑了,他搖搖頭,伸出兩支手指,指了指孫紅羽說道,“紅姐。你這是罵我啊。不錯,當初那幾百萬的損失,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眼下,不是我誇口,這點東西。我還真沒放在眼里。我之所以抓住這個問題不放,並不為因為錢的緣故,大家都不是過家家的小孩子,一塊兩塊的還要斤斤計較,我之所以要把這個問題拿出來,是因為事情本身的性質而不是別的。”

    從沙發上站起來,郭守云背負著雙手,在大廳里往來地走了兩步,似乎在考慮有些問題該不該說。約莫半分鍾之後,他停下來,站在沙發後面,雙手撐住椅背,說道:“紅姐,當初公司被查封,明確給出來的原因,是因為涉及到巨額的偷逃稅款問題,但是我不傻,我知道公司雖然涉及到一定的偷稅瞞稅,但是和所謂的巨額,卻並不沾邊,因為每一批貨物在出境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乾淨的,而它們真正變成地贓物的時候,已經進入了蘇、朝境內。這些年國家改革開放,經濟體制上的不完善、不健全,造成大批和我們郭氏類似的貿易型公司,毫不客氣地說,這其中有很多做的要比我過火。但是為什麼在郭氏被查分地時候,別的地方都沒有什麼動靜呢?我知道,因為我們兄弟倆和別人走的路子不同,我們碰了一些不該碰的東西。”

    孫紅羽沒有說話,她只是冷靜的看著郭守云。她知道,眼前這個家伙是人精,有些事情要隱瞞是不可能的,做一些刻意地爭辯,只能引來他的反感,而起不到任何好的效果。

    “當然啦,國際問題嘛,國內在這方面的決定,我也可以理解,”郭守云淡然一笑,回味般的說道,“

    ,公司被查封的時候,我沒有半點怨言,只不過守成落了一陣子。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件事倒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不管是在遠東還是在莫斯科,有大把的人希望看到我們兄弟倆無家可歸,沒有這一樁案子,我和守成在他們的眼里,永遠都是一個外人,永遠都無法融入他們的***。”

    “那這麼說,你更沒有理由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了。”孫紅羽松了一口氣,她聽得出來,郭守云這是在做退讓,不過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是在為自己制造一個說話的空間。

    玩味似的看了孫紅羽一眼,郭守云面色一整,坦然說道:“紅姐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公司被查封,我們兄弟倆變成斷根的喪家之犬。”

    踏踏腳下厚實的地毯,郭守云說道:“這片地方,成了我們唯一可以生存寄托的保護地。在蘇聯,每一個清楚我們兄弟倆的人都知道,我們不是蘇聯人,可他們也不認為我們是外國人,我們已經融入了遠東這個群體,所以這里的一切才不會排斥我們,而我們要想繼續在這里立足,就必須保持現在這個身份。試想,在這種情況下,中遠要想進入遠東,還要與我們合作,這對我們兄弟來說難道不是一個難題嗎?中遠立項,一旦與遠東本地的商企發生沖突,我們如何選擇立場?三個月前,僅在哈巴羅夫斯克,就有中資貿易企業四家、蒙古人出資的貿易企業兩家、格魯吉亞人的貿易公司六家等等,現在你再看看,全市同類型的貿易企業,除了二十余家俄羅斯人所經營的之外,已經別無分號了。為什麼?沒別的,他們遭到了排斥,綁架雇員、縱火、搶劫,這一類的事情接連不斷,一個外資的企業,在這里根本無法立足。將來中遠一旦進入遠東,也發生了類似的事件,紅姐,你是希望我出面彈壓呢,還是希望我保持緘默?”

    孫紅羽無言以對,她知道郭守云說的是事實。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郭守云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容易,因此他考慮問題才必須細致謹慎,而且時刻認清自己的立場。老毛子的遠東不是自由市場,誰想進來就能進來的,一個民族排斥的問題,在這個民族矛盾日趨尖銳的地方,展現的尤為突出,郭氏兄弟倆要想在這牢牢地立足,就不得不時刻保持這種警惕。

    不過話說回來,孫紅羽也不會因為郭守云的這一番話而放棄努力,她知道這個男人身上潛藏的能量,在他那顆小腦袋里,也許大義凜然的豪氣沒有多少,但是奸猾似鬼的歪門邪道絕對不少。他之前又是抓著貿易公司被查封的事件不放,又是大吐苦水,訴說自己的難處,其目的未嘗不是想逼迫中遠大跨步的讓利,從而讓他在未來的合作中能夠撈取更多的好處。

    “難道就沒有半點轉的余地了?”定了定神,孫紅羽試探著問道。

    “轉的余地?”郭守云抿嘴笑了笑,隨口說道,“紅姐需要什麼樣的轉余地?”

    “哎,當然是一個你能接受,而又能讓中遠立項發揮作用的余地,”孫紅羽心里倍感失落——小狐狸又要和自己談條件了。

    “這樣的余地未嘗沒有,不過小弟擔心紅姐你做不了這個主,所以說不說的,也沒有多大意思。”郭守云笑道。

    “你說出讓我聽聽,我做不了主,總有能做主的人。”孫紅羽說道。

    “那好,那我就......算是表個態吧,”郭守云稍一思索,說道,“現在我沒有看到中遠的立項計劃書,也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不過既然你們既然盯上了遠東,而且還想與我合作,那所有的一切,就都要按照我的規矩來辦。首先一點,中遠北方不能進入遠東,你們最多可以在哈巴羅夫斯克建立一個代辦處,其職能,僅限于同我的郭氏集團建立聯系。中遠在國內的進貨渠道我不理會,而你們在遠東的采購意向,則只能由郭氏代理。這是咱們合作的基礎,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個部分,如果中遠不能接受,那麼對不起,紅姐,你可以去找別人合作了。第二點,基于雙方互信的原則,郭氏有權力向中遠北方派駐董事局董事一名,參與中遠集團核心層的日常工作,以全面掌握貿易信息。第三點,郭氏集團是一家獨資企業,非上市集團,故此,我們的原則是,不接受外來資金的注入,不分成股份。至于中遠嘛......”

    郭守云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孫紅羽,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4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四八章 有客來訪


    至于中遠怎麼樣?”孫紅羽下意識的問道。

    “就像我剛才所說的,既然是你們中遠來尋求我們的合作,那如何合作的問題,就必須由我說了算,”郭守云陰陰一笑,用手拍打著沙發的椅背說道,“中遠立項的預期投資是多大我不知道,但是無論將來如何,中遠的股份必須重新區劃,你們是國家立項也好,是私人籌資也罷,郭氏在其中的股權,不能低于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你去搶好了!”盡管中遠的出資方並不是自己,但是聽到郭守云提出如此苛刻的條件,孫紅羽仍舊忍不住憤然起身,大聲說道,“別說你的郭氏是蘇資企業,即便是我的紅羽集團,也不可能在中遠拿到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那意味著......”

    “那意味著我們又達成了一項合作共識。”不等孫紅羽把話說完,郭守云便不急不緩的說道,“紅姐你說我是搶也好,是騙也罷,合作嘛,如果能達成的話,那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如果咱們達不成妥協,那也沒關系,我想搶也搶不到嘛。更何況你也知道,蘇聯商貿部門早有規定,按照八六年出台的《合資法》,涉及三十六項二百四十七款的合資企業管理法規,所有來蘇投資立項的外國企業,要想獲得更大的經營權限,就必須吸納足夠的蘇聯國內資金分成股份。經營權限有多大,要看蘇聯本土資金在企業中所占股份的百分比,百分之十六地最低限。百分之六十二的最高限,而我選擇百分之三十,似乎並不過分吧?當然啦,如果中遠只想小打小鬧一番,那這條件也可以商権,畢竟你們只想走運一些煙酒糖茶之類的小玩意,我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要得太多了。”

    “守云啊,你這是在和我玩偷換概念嗎?”孫紅羽不屑一顧的說道,“就我所知,八六年莫斯科出台的《合資法》。是針對來蘇外資企業下達的硬性規定,其實施的前提,是以外來資金在蘇實現的實際投資額度為標准。可你剛才也說了。中遠不能進入遠東,最多只能在哈巴羅夫斯克建立一個代辦處,那根據這項法規,你所擁有的股份,只能是針對代辦處而言地,而不是針對中遠而言的。如果照你的說法。興業在遠東拓展了業務,那是不是蘇聯地合資方。也要求必須掌握法國興業總行高達百分之六十二的股權呢?”

    被孫紅羽一眼看破自己的小伎倆,郭守云只是腆臉笑了笑,一點也不覺得尷尬,他悠哉游哉的轉到沙發正面,從茶幾上拿了一根煙。給自己點上,這才說道:“嘿嘿,沒想到紅姐對這邊的法令法規也知道如此詳細。”

    “既然要做這邊的生意。我自然會對這里地情況多做一些掌握,”孫紅羽不為所動,她冷靜的說道,“所以像這種偷換概念地拙劣伎倆,守云還是不要拿出來了。”

    “哎,那好吧,既然紅姐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刷那些小聰明了,咱們什麼事都按法規來吧。”裝模作樣的歎口氣,郭守云說道,“紅姐回去以後呢,就把合作立項計劃書送過來,我們郭氏拿去審查,相信要在商貿局通過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商貿局的審查通過了,咱們再去對外貿易的相關部門報備,其他地,還有什麼海關報備、安全委員會督察等等。噢,對啦,不知道中遠的目光是放在什麼地方,如果是重工業成品的進出貿易呢,咱們還要向商業部提交計劃書,然後重工業企業建設部、重型和運輸機械制造部、機械制造部、動機機器制造部、人民監督委員會、科學技術委員會等等部門,還要設立一個聯合地監督機構,對咱們的貿易進行全程監控。這什麼樣的貿易可以做,什麼樣的貿易不可以做,什麼東西可以出口,什麼東西不可以出口,都是由這樣的監督機構負責審查的。怎麼說呢,這樣程序雖然很複雜,但是畢竟附和法規規定了,咱們雙方都省的將來會有麻煩。不以規矩不成方圓,國家也有國家的難處嘛,我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不知道紅姐意下如何?”

    “我的意思是,應該把你狠狠的打一頓!”孫紅羽心中懊惱的想到。毫無疑問,如果像郭守云所說的那樣,這中遠的第一筆生意即便等上一年,恐怕也做不成,更何況,這樣的監督機構一旦出現,中遠成立的真正目的也就徹底落空了,有這麼多的專門機構在旁邊的盯著,走運技術?那和癡人說夢沒什麼區別。

    “看樣子,紅姐你對這個方式也是很不滿意啊,”

    紅羽臉上浮現出來的那一絲無奈,郭守云輕笑道,“法了。你們不想按我的規矩來,也不想按法令法規辦事,那這路子還怎麼走啊?中遠的背景再深,它終究是一個國內的企業集團,難不成在遠東這片地面上,你們還想無法無天了不成?”

    “誰要無法無天了?在遠東,誰敢無法無天?”

    郭守云這話剛說完,一個爽朗的聲音從客廳通往別墅外的回廊里傳過來。幾乎是人隨聲到,十幾個穿著軍裝的人出現在回廊入口處,而走在最前面的,赫然竟是蘇西霍夫少將。而在他的身後和左右位置上,畢瑟夫、波克金一干人全都到場,看樣子,遠東軍區下屬的實權人物,今天是齊聚哈巴羅夫斯克了。

    “啊?你們幾位老哥怎麼來了?”郭守云回頭看了一眼,慌忙將手中的煙頭掐滅在桌上的煙缸里,快步迎過去,說道,“這大雨天的,來之前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呵呵,這不是嘛,軍區電令,有新的任務分派,所以我們幾個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哪顧得上打招呼。”波克金摘下頭上有些潮濕的帽子,拿在手里撣了撣,笑道,“正好,前兩天聽說守云你喬遷新居,我們幾個老家伙也趁這個機會過來看看。”

    “那現在看到,感覺如何?”郭守云和老將們一一握手,同時笑道。

    “不錯,只不過這地方太大,空空框框的,缺了幾分熱鬧,而且這周圍的保衛措施也不完善,守云你回頭有必要調整一下。”伊萬諾夫點頭說道。

    “這才搬進來,還沒來得及考慮這些呢。”郭守云笑了笑說道。

    “有客人?”畢瑟夫屬于那種沉默寡言的人,他在郭守云幾人說話的時候,目光卻聚焦在了站在客廳中央的孫紅羽身上。當郭守云他們的客套告一段落的時候,他才說道。

    “噢,紅姐,我的老朋友了。”郭守云回頭看了一眼,繼而輕描淡寫的說道,“她今天才從中國那邊過來,我們聊了聊國內老家的情況。”

    “哦,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中國人是這麼說的吧?”畢瑟夫顯然對孫紅羽的身份不感興趣,他隨口說道。

    郭守云沒有接口,他微微一笑,轉而問道:“你們老幾位什麼時候過來的?到過指揮部了嗎?”

    “剛過來,連晚餐還沒吃呢,”蘇西霍夫說道,“剛才臨時和席賈霍夫將軍聯系了一下,他提議過來讓你請客,這不,我們就一起來了。你這......沒什麼不方便的吧?”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郭守云失笑道,“正好,我今天有也有事要和大家伙的商量。嗯,我看這樣吧,守成,這家伙現在還不回來,要不你們老幾位先到樓上坐坐,我一會上去。”

    “妮娜呢?她怎麼也不在?”伊萬諾夫疑惑的問道。

    “她在後面呢,你們老幾位先到樓上,我一會讓她上去。”郭守云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蘇西霍夫擺擺手,笑容滿面的說道,“這丫頭不是外人,我到後面去找她。話說她從莫斯科回來這麼長時間,也不跟我們這些老家伙打聲招呼,虧她當初還在十六師呆了那麼長時間。”

    “那好吧,從這邊走,轉過回廊就是了。”郭守云搖頭笑了笑,伸手指著左側的走廊說道。

    “嗯,我們過去,你繼續招呼你的朋友,不用管我們了。”聽郭守云這麼說,伊萬諾夫倒也不客氣,他伸手在郭守云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口說了一句,當先朝左側的走廊走去。

    “有遠道來的朋友,自然要好好招待,不過也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啊,”畢瑟夫似乎意有所指,他在邁步之前,湊到郭守云的身邊,小聲說道,“有些東西很敏感的,守云小心把自己折進去。”

    “我有分寸的,”郭守云知道,當初畢瑟夫為了從自己這里尋求合作,肯定對自己做過一些調查,而孫紅羽的身份,也不太可能瞞得住他。如今,老將軍這一番話明白的說出來,等于是給自己提個醒。著郭守云,畢瑟夫點點頭,他也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的心里肯定有譜,不然的話,他這麼個毛都沒長全的半大小子,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了。

    當下,一干遠東軍區的實權派將領前呼後擁的,全都朝左側的走廊走過去,偌大的客廳里,再次安靜下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4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四九章 我就是我


    廳里將星閃爍的那一刻,孫紅羽的心里感慨萬千,她云真的已經不再是幾個月前那頭“小狐狸”了,他在自己的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接近于他所期望的那種成功,而在他同自己之間的那種距離,同樣也是越來越大了。

    孫紅羽清楚記得,幾個月前自己第一次同郭守云見面的時候,妮娜作為一名蘇軍上校,還是這個男人所能接觸到的較高一級人物,而今呢?在他這棟別墅里出入,赫然都是一個個位高權重、獨戍一方的統兵大將。作為一個軍門子弟,孫紅羽對蘇聯紅軍中的軍銜制度了解的很細致,而她對遠東軍區的內部任職情況,也多少有一些認識。出現在郭守云別墅中的這些人中,她有大半以上都有所了解,毫不客氣地說,整個遠東軍區幾十萬蘇聯紅軍,就是掌握在這些人的手里。就是這麼一些人,他們配戴著少將直到大將以及的軍銜配標,從遠東各地趕來哈巴羅夫斯克,首先不到軍區指揮部報道,卻一起湧來了郭守云的別墅,這里面有什麼樣的含義?不說別的,這要是放在國內,郭守云這個人恐怕就要成為高層的心腹大患了——動他會有所顧忌,不動問題更多。

    看來國內情報部門針對郭守云的調查還是沒有做透啊,孫紅羽考慮到。來此之前,她手上掌握的資料,僅僅是郭守云同安全委員會、遠東軍區的往來密切,而且他已經開始涉入蘇聯政界核心。至于說他與安全委員會、遠東軍區的關系密切到何種程度,在蘇聯政界中涉入的有多深,情報部門了解的並不是很多,而今看來。情報部門地分析需要重新做一次了。

    一番簡單的交談之後,將軍區的諸位將領讓入後廳,郭守云不緊不慢的走回到沙發前,重新取了一支香煙,夾在指縫間,說道:“紅姐,知道你的酒量不錯,本來今天晚上想要陪你好好喝上兩杯的,如今看來是不成了。一會兒晚餐的時候,我要陪這些老哥們商量些事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讓妮娜和尼基塔陪著你好了。”

    “如果能把合作的事情敲定了,那即便是你把我干晾在這里,我也心甘情願了。”無奈的搖搖頭,孫紅羽帶著幾分氣惱地說道。她知道,郭守云在晚宴上肯定不會把她和那些將軍們安排在一起,這家伙疑心重的很,時時處處都帶著幾分小心。

    “紅姐,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叮”的一聲。打燃手中的火機,卻沒有直接去點燃手中的煙卷。郭守云笑道。“剛才我不是已經把事情說的很清楚了。中遠的立項,要嘛一切都走正途,按照莫斯科定下的規矩來辦,要嘛就接受我開出的條件,咱們按我的規矩來辦。可現在橫在咱們之間最大地一個障礙,就是紅姐你說了也不算,真正能決定中遠未來的那些人,是既不想按莫斯科地規矩辦,又不想按我的規矩來辦,那咱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那好。你明白的告訴我,按莫斯科的規矩來辦,你個小狐狸有什麼打算?!”孫紅羽負氣說道。

    “按莫斯科的規矩?嘿嘿,那就好說了。”郭守云才不擔心呢,他將煙卷點燃,悠閑的吸了一口。而後隱諱的說道,“別的不敢保證,但至少在遠東,中遠的前景,嘿嘿,光明地很啊。”

    “光明”兩個字,郭守云說的很重,孫紅羽不傻,她當然不會相信這話中有半點的誠意。

    “那按你的規矩來辦,就沒有半點可通融地地方?”孫紅羽直勾勾的看著郭守云,幾乎是從牙齒縫里蹦出這麼一句話。

    “沒有,”郭守云應聲說道,“前面兩點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第三點,關于股權地問題,我必須拿到中遠的百分之三十。而且這筆股份,我需要折合成資金,由你們中遠在正式合作之前,彙入郭氏集團的戶頭。紅姐,你當我是搶也好,詐騙也罷,甚至可以當做貿易公司那件事上的補償,總而言之,只要想合作,那這筆股權我是拿定了。還有一點,我希望中遠不要在這件事上給我耍小聰明,玩什麼股份縮水的那一套,畢竟咱們今後是要合作的,每一筆的貿易往來,我都會盯得死死的,一旦被我察覺其中有什麼貓膩,我會立刻終止所有的合作項目,之後,所有中遠在遠東展開的生意,不管是與誰合作的,必須一律報停。到時候,紅姐可不要怪我趕盡殺絕啊。”

    “守云,你夠狠,你的胃口也是越來越大了。”話說到這份上,孫紅羽反倒不生氣了,她算是徹底明白了,郭守云這就是在敲詐啊,同時呢,他這也是在

    的限制中遠的投資規模。

    他說的很明白,中遠的股權他要拿走百分之三十,而且這百分之三十還不是說放在中遠的賬面上不動干等吃紅,他要在合作之初,就把這些股份折抵成現金提走。話說白了,他這是分干股還不算,還要中遠一方倒貼一大筆的資金,回過頭來,他再以莫須有的股份跑來分紅,這不是敲詐是什麼?

    —

    中遠目前還處在立項初期,方方面面彙入的資金已經達到上百億,如果按照郭守云的說法,那他就等于是要憑空敲詐幾十億的資金了,這還不算後續的追加投資。如果中遠同意了他的這個合作提案,那麼好了,其後集團追加投入的資金越多,他郭守云敲詐的也就越狠。

    一道門卡上了兩條路,即便是孫紅羽也不得不承認郭守云的精明老練,如果換成了一般的商業集團,哪怕背後有再打的財團支持,恐怕也禁不住這種毫無人性的盤剝。

    的確,孫紅羽是猜著了郭守云的用意,對于如今的郭守云來說,資金的多少已經只能算是一個數字上游戲了,雖然說能多敲一點的時候他絕不會手軟,但是在中遠的問題上,他更希望達到的目的,是限制這個集團的發展規模,更准確的說,是要利用這種方法,為中遠將來在遠東的貿易方向設卡子。面對這種極度苛刻的合作條件,中遠要想做成一個大手筆的項目,就必須付出常人所難以承受的代價,在這種情況下,中遠要嘛打落牙齒肚里吞,要嘛就放棄他們原本的一些打算,而這兩種選擇,都是郭守云樂意看到的。

    “紅姐啊,不是我狠,當然,更不是我的胃口大,要論胃口的話,相信中遠的也不小啊,”突出一團青紫色的煙霧,郭守云眯縫著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目前的遠東是個什麼局面,大家都知道,毫不客氣地說,除了我的郭氏集團之外,在這里就沒有一個投資額度超過兩百萬盧布的貿易性企業。中遠財大氣粗,卻在這種情況下將目光瞄准遠東,這來勢洶洶的為了什麼?難道就為了做些不成氣候的小買賣?那和拿原子彈炸蚊子有什麼區別?所以說呢,我也不看你們的立項計劃書,可以肯定一點,你們要做的生意,在性質上來說,恐怕比我當初的那個進出口貿易公司還要惡劣數倍吧?”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咱們都明白,”深深吸了一口煙,郭守云自嘲般的一笑,說道,“紅姐你覺得我的條件苛刻,甚至會嘲笑我把中遠當成了自己的錢袋子,但是這話分兩頭說,我郭守云也不是你們中遠手里的一支王八殼子,你們指哪兒我就要打哪兒。我郭守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憑著良心與什麼崇高的理想趟過來的,那些東西能感動人,但是卻不能拿來保命,關鍵時刻真正能夠拿來救命的,除了現實之外還是現實。呵呵,我就是一個現實的人,正因為現實,我才能把問題看得很清楚,在我看來,英雄往往等同于烈士,而對于我郭守云來說,如果今天充當了你們中遠的英雄,那將來恐怕連個烈士的身份也撈不到吧?你說呢,紅姐。”

    孫紅羽默然不語,她知道郭守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這里面沒有任何參假的成分,也正因為沒有參假,所以她才無從辯駁,難道她能堂而皇之的告訴這個男人,和中遠合作前程廣大,將來無論出了什麼問題,中遠都能不惜一切代價的保住他?很顯然,她不能下這個保證,別說是她,任何人都不敢負責任的做出這種承諾。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淡然一笑,郭守云說了最後一番話,“這不是什麼英雄末路之時偶發的感慨,而是這個世界最基本也是最殘酷的一條法則。我郭守云十幾歲出道,往來于中蘇之間,其間經曆的種種艱難,除了守成和東婷之外,從沒有人與我分擔過,所以說,對這個世界的殘酷,紅姐,我認識的比你清楚。所以,我做人的准則中一條,那就是,我就是我,不是一件可以任人驅策的工具。要做良弓,那就不僅要射飛鳥,還要隨時准備射主人,若是做走狗,哼哼......”

    “守云,”

    伴隨著郭守云的一聲冷哼,妮娜從大廳回廊一邊探出頭來,她招呼道:“你和紅姐說完了沒有?晚宴的事還等著你安排呢。”

    “好啦,好啦,知道啦,我這就過去。”郭守云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4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五零章 財權很重要


    靜的依靠在臥室窗前,出神的望著窗外那濃濃的夜色的眉頭,說明此刻的孫紅羽,仍舊沒有從晚宴前那種巨大的失落中恢複過來——這次的遠東之行,她除了得到一大堆苛刻的條件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窗外驟雨依然,從孫紅羽所站的位置凝神看去,可以看到幾十米外的另一棟別墅。此刻,那棟別墅里***輝煌,院前的甬路上,停滿了蘇軍部隊中最常見的嘎斯吉普車,而在那夜色之下、暴雨之中,披著雨衣挎著槍械的警衛幾乎隨處可見。

    從六點到現在的八點,郭守云和那些蘇軍將領們的晚宴,已經持續兩個多小時了,他們在談些什麼?他們選在今天過來,難道僅僅是為了慶祝郭守云的喬遷之喜?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喜歡動心機的人,無疑都是天性好奇的,凝望著雨夜窗外的那棟別墅,孫紅羽的心里就像是揣一只老鼠,她很想知道郭守云到底在和那些將軍們談些什麼事情,在她看來,如果能聽到這些人的談話,那就能夠從更全面的角度把握住郭守云的現狀。

    不過這些念頭,孫紅羽也只能在心里轉一轉了,看看那棟別墅外森嚴的守衛,別說是她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即便是本領高強的諜報人員,恐怕也會在這種情況下望而卻步了。

    “叮叮叮,”

    就在孫紅羽滿腹胡思亂想的時候,在對面那棟***通明的別墅里,郭守云正坐在二樓客廳中央的沙發上,用手中的小銀匙慢條斯理地攪拌著瓷杯中濃香四溢的咖啡,銀匙與瓷杯碰撞。發出清越的叮當聲響,咋一聽上去,似乎還頗有節奏感。

    大廳里,來自遠東軍區的下屬各部隊的將領們濟濟一堂,他們或坐或立,撒布在大廳的四周,彼此間雖然有說有笑的,但是每個人的注意力,卻全都集中在客廳的中央——現在,郭守云正在和廖緬科將軍談話。而這兩個人交談的每一句話,對在場地眾人來說都是不願意錯過的,因為這極有可能關乎到他們的切身利益。

    現在又到了將近新月月初的時候了,動亂的八月份眼看就要過去,而前路渺茫的九月份即將到來,在這個兩月交替的節骨眼上,遠東軍區將領們最關心的一件事,就是軍隊補給的撥付問題。目前,國防部的財政撥款已經徹底指望不上了,中央財政拮據。地方財政虧空,整個國家地經濟已經進入了嚴重的惡性循環期。過去幾十年間國家所維持地高額度軍費開支,如今已經陷入了徹底破產的危機。一個企業參政困難了,可以宣布破產;一個政府財政困難了,可以裁員,而一支軍隊財政困難了該怎麼辦?宣布破產?那是天大的笑話,宣布裁員?那是關乎國防政策的重大問題,那叫裁軍而不是裁員,不到萬不得已,這種念頭是沒有人會動的。

    剛剛在晚宴結束之後,廖緬科和席賈霍夫兩位將軍。已經將九月份的開支預算提交給了郭守云。現在,軍區方面已經把能省的開支全部減掉,像什麼操演、新一季度征兵、武器裝備裁汰更新、太平洋艦隊的沿海巡防等等工作,這些已經宣告暫停了。可即便如此,由于國防部的新預算劃撥還沒有任何動靜,所以從目前的情況看。九月份郭氏集團對遠東軍區、太平洋艦隊地資金劃撥,就必須在原有的基礎上,繼續上調近百分之四十。

    這百分之四十可不是在幾十盧布的基礎上核算出來的,老實說,盡管在前一階段,侵吞了布爾什維克黨巨額地遠東的資產,可是長此以往,郭守云也承擔不起每月數以億記的巨額開銷,因此,從這方面看,以軍養軍,全面開展軍火貿易,已經成為了勢在必行地一大舉措。

    郭守云要和軍貿局聯合起來做軍品武器類的出口貿易,這件事情下午的時候廖緬科和席賈霍夫就已經知道了,對于這兩位老將軍來說,郭守云的這個打算真可謂是聳人聽聞,因此,他們拿不定主意,只能看看下面人的意思,在最終作出決定。

    郭守云有一個龐大的計劃,他不僅要通過類似的軍火生意養活遠東軍區和太平洋艦隊,還要養活身在遠東的若干軍事企業以及相關的科研機構。在郭守云看來,軍事工業和普通的工業沒有任何區別:以資金發展技術,以技術推動更新換代,已持續不斷的更新換代增強企業競爭能力,而企業的競爭能力增強,將會帶來更多的資金,從而繼續推動技術的發展......這是一個良性循環的過程,是一個工業形式想要生存發展下去的必行之路。

    今天下午,在接到郭守云的通知之後,遠東軍區已經采取行動,對布設在遠東的全部國有研究機構采取了緊急的軍

    ,各個設計局、研究所、科技院,現在全都處在軍隊之下。而從明天開始,安全委員會將與內務部聯手,對遠東各個旅行社、移民基金會、海外求學機構、信息咨詢機構展開調查,凡是涉及不正當經意、引動人才外流、非法竊取技術信息的組織機構,將會被查抄關閉,相關責任人將會受到從判處間諜罪到勒令離境等不同程度的處罰。

    不過,這些強制性的措施,畢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軍工企業得不到國防部的訂貨,生產經營就無以為繼,當然,也更談不上購買新技術;而各門各類的研究機構得不到財政撥款,技術又轉手不出去,他們同樣也無法生存;而從軍隊的角度講,他們的消費直接關系到軍工企業的生存發展、科研機構的良好運行,可現在軍隊連撥付士兵薪水的錢都欠奉了,更新配備、軍事訂貨自然更是空談了。長此發展下去,科研院所關門、軍工企業倒閉,自然也就無可避免了,到那個時候,那些精英的科研人員還能留得住嗎?

    郭守云不是一個有多大善心的人,如果不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老毛子的國家亂不亂,人才外逃不外逃,工廠倒不倒閉,他才不會去關心呢。可問題是,他如今已經走到了這個份上,他的郭氏集團立足遠東,可以說是把根都紮在這里了。設想一下,在這種情況下,遠東精英人才全都跑乾淨了,各種各樣的企業全都倒閉了,百分之五六十的人口全都處在失業狀態,他這生意還有的做嗎?尤為重要的是,他在這里立足,離不開軍隊的支持,軍隊可以說是他手中最重要的一個籌碼,他要養活手里拿槍的人而又不被他們的巨額開銷所拖垮,那就必須構建起一個以軍養軍的經濟循環體系。

    —

    郭守云知道這些將軍們心里的顧及,他們絕不是擔心這種軍火生意會給軍區惹來麻煩,他們真正的考慮的,是軍貿局的問題,他們的腦子里應該有一個觀念,那就是如果軍區出面做這筆生意,那所有的利潤、所有內幕,就只與軍區有關了,外人既不可能參與進來分成,也不可能了解到更多的東西。但是軍貿局一旦介入,那問題就複雜了,這個部門歸根結底都是隸屬于莫斯科中央的,而通過他們來開展這種貿易,那軍區方面就等于是處在了這場貿易的第二環節上,每一筆生意的利潤有多大、方方面面應該拿到多少好處,他們這些將領不可能知道的很清楚。因此呢,從根本上看,即便這種生意做成了,軍區也是種擺脫不了財政受人控制的局面,這與目前的狀況有什麼區別?

    該出的力出了,卻得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而且還要白白的擔上風險,這樣的事情,估計沒有幾個人願意做。

    而對于郭守云來說呢,他在這種軍火貿易中所要實現,就是這麼一種狀況:利用軍區掌握貨源,利用軍貿局把握財權,整個過程中,不允許軍貿局和軍區出現直接的交易,從而實現一個互相鉗制的效果。

    軍隊歸根結底都是一個很不穩定的因素,“槍杆子里出政權,”這句話將軍隊的重要作用體現無疑,幸好的是,這個不穩定的體系是個燒錢的地方,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再有權威的將軍,如果解決不了軍餉的問題,部隊都會出現嘩變,因此,控制軍區的財政,就成為了控制這個體系最行之有效的辦法。緊急狀態委員會在前階段之所以喪失了對軍隊的控制力,思想控制的喪失僅僅是原因之一,而財政控制力上的丟失,才是至關重要的因素。郭守云對這一點看的很清楚,他現在自然不會再在這件事情上犯迷糊了。

    “害人之心時常要有,防人之心更不可無。”一群老家伙各懷鬼胎,在軍火貿易這件事上玩推手,不是別有用心就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那不成,這買賣現在已經如箭在弦,大家伙的想不做也不成了。

    兩個小時的商議沒有什麼好的結果,郭守云最後拍板定案,新一月季的軍區預算撥款九月十五正式到位,不過在此之前,各個部隊需要把現有的軍需儲備庫交出來。在二號之前,各儲備庫的軍需負責人員要到哈巴羅夫斯克報道,隨後,軍貿局會有庫准員到位清查。

    打一巴掌給個紅棗,郭守云在做出這項決定的同時,也向在場的諸位將軍承諾,一旦軍火生意做成,今後每一筆交易,集團都會拿出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的份額,算作是給大家的紅利。這樣一來,大家誰都不會走空,如果這樣還有誰不歡歡喜喜的參與進來,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4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五一章 訂貨清單


    至送走了軍區的諸位將領,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之前,忙碌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拉麗薩,才從外面趕回來。拉麗薩這兩天的日子也不好過,工作上忙碌的很,眼下遠東的政局雖然趨向平穩,但是方方面面所存在的問題,也開始逐步的展現出來。

    就拿今天來說,各州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裁撤冗員的工作了,同時展開的工作,還有清查政府賬面資產等方面的內容。且不說別的,就單單是裁撤政府職員、清算賬面資產這兩項工作中,遠東各州的政府部門就存在了大量的問題。裁撤職員這方面的事情不用說,這是政府人事問題,而人事問題曆來就是國家職能部門中最複雜的一個關鍵性環節。政府機構中的派系權力爭奪,複雜關系網絡的構建,都是基于一個人事關系,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他的裁撤與保留,都有可能關系到很多人的利益,因此,作為郭守云的一個代理人,拉麗薩絕不敢輕視這個貌似無關緊要的裁員工作。

    人事問題很複雜,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清查賬面資產的工作難度也不小。蘇聯在過去幾十年的時間里,政府的腐敗問題可不是一個局部現象,毫不客氣地說,從以莫斯科為中心的國家中央,到全蘇各州、各加盟共和國,腐敗的病毒幾乎感染了權力結構的各個層面,營私舞弊、貪汙受賄、侵沒公款等等形式的腐敗現象無處不在。在這種情況下,國家突然出了狀況,各州需要統合政府資產,那各地政府賬面上所存在的巨大虧空,自然是再也遮不住了。慌了手腳的腐敗官員可謂大有人在,而遠東自然也不例外。

    腐敗分子人人痛恨,可是對于郭氏集團來說,這些人的存在卻是必須地,因此,拉麗薩一方面要想辦法安撫這些慌了神的家伙,同時呢,還要盡可能把他們制造的那些賬面差額補上。說到底,這些人都是郭氏集團掌握的資源,他們身上的問題越多。郭氏就越容易控制他們,越容易從他們身上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因此,目前保住他們的地位,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簡單的聽取了拉麗薩的工作彙報,又為她今後地安排定了一個基調,郭守云才想起守成那邊還有一攤子事呢,也不知道他和尼古拉耶夫以及穆拉利塔蘭之間談的怎麼樣了。

    從招待軍區將領們的別墅里出來,也沒讓拉麗薩跟隨,郭守云自己撐著雨傘。沿著別墅內的甬路,不緊不慢的朝西側守成的別墅走去。

    大雨還在下個不停。浸滿水氣的夜風,吹在身上感覺很冷,甚至有一種直透骨髓的寒意,不過此刻的郭守云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因為這份寒意,能使他的腦子更加清醒。

    別墅區里地排水設施建的不是很好,在經過了數小時地持續暴雨之後,甬路上隨處都是淤積起來的小水塘,路邊的燈光投射到水面上,煥發出一種昏黃色的光暈。隨著密集的雨點打落,這些光暈一波波的蕩漾開,咋一看去,倒也頗有幾分景致。

    從剛剛出來的別墅到守成的小樓並不是很遠。最多也就是二三百米的距離,其間,正好經過郭守云的住處。

    “紅姐不知道在干什麼?”從自家樓下地方牆外經過時。郭守云下意識的朝樓上看了一眼。

    孫紅羽被安排在二樓偏左位置的套房里,從甬路上看過去,她那房間里的燈光還亮著,只不過已經拉上了窗簾。倒是三樓上妮娜那個房間地窗簾沒有拉上,因為背雨的關系,窗戶還開著,一個小腦袋從窗口里探出來,左瞧右瞧的,活像一個打算出窩地鼴鼠。不用說了,這小腦袋的主人除了維克多之外,恐怕再沒別人了,只是這小家伙倒是好興致,下這麼大雨還在窗前張望,她倒是不嫌冷。

    “咦咦......”小家伙眼神好得很,她探出窗外的小腦袋顯然看到了樓下的郭守云,很快,一陣兒咿咿呀呀的叫喊聲從樓上傳下來,這是小家伙同人打招呼的專用語言。

    維克多的嗓音很尖很清脆,在這寂靜的雨夜里,也傳的很遠,不到一分鍾的工夫,郭守云便聽到甬路的兩端傳來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十幾個別墅區內的巡夜警衛從兩面包抄過來,看樣子,小家伙的這一聲招呼動靜的確不小。

    “守云,這麼大雨,你在外面干什麼?”郭守云正琢磨著讓這些奔來的警衛散開呢,妮娜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她在窗前撫摸著維克多的小腦袋,沖著樓下喊道。

    “沒事,我到守成那去一趟,你們不用等我了,沒事就先睡吧。”郭守云他起頭,回了一聲。

    “你回來吧,守成在這兒呢,等你半

    了。”妮娜在樓上喊道。

    “哦?”郭守云心頭有些愕然,他琢磨著,難不成尼古拉耶夫和那個什麼穆拉利塔蘭都走了?這不太可能吧,他們還沒有和自己見面呢,尼古拉耶夫不用說了,難道那個穆拉利塔蘭能放心?

    “好啦,我這就回去了。”盡管心里有著一絲疑惑,可是郭守云仍舊答了一聲,這才邁步朝甬路的右側走去。

    就這麼兩句話的工夫,甬路的兩側已經沒有了人影,那些聞聲而來的警衛,就像是鬼影子一樣,驟然間全都消失不見了。郭守云有些恍然,看來那些人並不是巡夜的警衛,而是別墅區里四處安插的暗崗,這會,他們估計又重新回到崗位上去了。

    沿著甬路,一路走回自己的別墅,剛一進門,郭守云便看到弟弟正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看著眼前的一份什麼東西愣神,而在他的對面,喜色盎然的尼基塔,正興致勃勃的擺弄著一個深藍色的小錦袋。

    “先生,您回來啦。”看到郭守云走進門前回廊,尼基塔首先站起身來,她快步奔到門前,將一副便鞋拿到郭守云的身前。

    “嗯,”隨口答應一聲,郭守云踢掉腳上早已濕透的皮鞋,趿上便鞋,一邊朝客廳中央走,一邊說道,“怎麼,維奇他們走了?事情談的怎麼樣?”

    “走了?如果走了就好了。”守成抬起頭來,看了郭守云一眼,搖頭說道,“喏,這是那個穆拉利塔蘭之前准備好的購買意向清單,尼古拉耶夫看過了,他說是沒有問題,僅僅是這些清單上所列出的東西,從各地的儲備庫抽調就足夠了。”

    “哦?那不是好事一件嗎?”郭守云走到沙發前坐下,揉了揉微微有些發酸的肩膀,隨手將那份清單拿過來瞄了一眼。

    這份清單是全俄文機打的,字母堆字母的,郭守云也不知道那些型號的字符代表著什麼東西,更何況,這些東西也不是他所關心的,他真正關心的是價錢,是這一筆交易中蘊含著多少利潤。不過這份清單上顯然沒有標明價格的問題,純粹就是武器裝備的羅列表。

    —

    “是好事一件,不過現在出了變故,穆拉利塔蘭臨時改變了主意,他要和斯里蘭卡那邊聯系,重新圈定一份清單。”守成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說道。

    “重新圈定清單?”感情手上這份清單還是作廢了的,郭守云忍不住失笑道,“那你還給我看這個干什麼?”

    “哥,我這心里有點慌,”守成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苦笑道,“你看看這份清單,這是總數近八千萬美元的采購項目書,他們要的這些東西,都是殺傷力巨大的武器。而且那個猛虎組織你也不可能不清楚的,他們是叛軍,是斯里蘭卡的反政府游擊隊。現在這份采購項目書已經夠驚人的了,可穆拉利塔蘭的意思是,既然現在有這麼好的條件,所以他要加大這次的采購力度。”

    “哦,這更是好事一件了。”郭守云笑了笑,將手中的作廢清單放在桌上,說道,“怎麼,人家買東西買多一點,你這個賣主還不樂意怎麼的?”

    “哥,你以為這是賣茶雞蛋啊?”沒好氣的瞟了大哥一眼,守成將那份清單拿過去,說道,“你看看這些東西:T-64B型四輛、T-72UM六輛、BMP1四輛、AT-9六具、SA-10架,還要求配准彈容各六枚、P-16四十五具......”

    “什麼亂七八糟的,”郭守云感覺有些頭疼,說了這麼多東西,他除了知道其中有十輛坦克和四輛裝甲運兵車之外,其他的什麼AT、SA之類的東西,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打斷弟弟的話,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什麼AT、SA的。你小子摸明白點這里面的套詞,就拿來跟我顯擺是吧?”

    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郭守成只得詳細的說道:“AT-9就是咱們在儲備庫里看到的那些反坦克導彈配備,他們要六具;SA-10,空軍最常見的地空導彈發射架及全套配備;P-16反坦克火箭筒,他們要四十五具;122米、130米、152毫米、203毫米牽引火炮,他們各要五門;120米曲射直射兩用炮,十六門;120米迫擊炮,二十門;毫米迫擊炮,十四門......”

    郭守成在旁邊說著,郭守云聽的很詳細,只不過兄弟倆心里想的東西不一樣,在前者眼里,這些東西都是用來殺人的,而在後者心里,這些東西......都是用來賣錢的。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5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五二章 利潤近半的好買賣


    成將清單上的名目逐一替郭守云做了解釋,老實說,這份清單中要的東西不少,但是在郭守云的眼中,真正大殺傷性、價位較高的武器配備應該沒有,唯一的就是那個SA-10,悶,郭守云對這個導彈武器沒有絲毫的了解。

    這段時間,通過與遠東軍區的接觸,他也曾經看到一些戰略火箭兵部隊的裝備,在他的印象中,他們的裝備可都是大家伙,他們整天用拖車拉著到處跑的要命玩意,四具堆在一起難道也不怎麼值錢?為什麼清單上的物資這麼多,到最後才只有七千萬美元的訂貨?這東西尼古拉耶夫是不是賣便宜了?這個問題回頭有必要好好過問一下。

    “這,東西好像是不少啊,”等到守成說完之後,郭守云揉揉鼻子,訕笑道,“不過這個價格似乎有點低,這些東西,估計裝船也要廢些力氣了吧?怎麼到最後才七千萬?”

    “從目前的情況看,他們除了開頭的幾項要求比較高之外,後面的常規火炮基本都是落後的型號,穆拉利塔蘭對這邊的情況也很了解,他知道什麼東西昂貴而什麼東西比較便宜。”輕易就猜到了大哥在想些什麼,守成苦笑道,“按他的說法,以往和蘇聯人打交道,昂貴的東西都很難搞到,而且還附加著苛刻的條件,而相對來說,那些比較便宜的貨色因為比較落後了,所以蘇聯人出手很大方,往往在正式的交易中,還有一部分附贈。不過你也看到了,如今即便僅僅是這些東西。也已經足夠發動一場小規模的局部戰爭了。這個穆拉利塔蘭是打算一次性購買充分了,因為他對這邊今後的情況把握不好。”

    “小家子氣,”郭守云撇撇嘴,帶著幾分鄙夷說道,“那他現在打算修改訂貨清單又是怎麼回事?知道他想加什麼東西嗎?”

    “具體地還不清楚,不過尼古拉耶夫給他的建議,是把四具基本型的SA-10換成更先進的PMU2型。”郭守成聳聳肩說道,“目前,卡政府軍已經同美國方面達成了新一輪的轟炸機購買合同,年底之前。兩架美方退役的B-52G將會運抵斯里蘭卡。按照尼古拉耶夫的說法,斯里蘭卡地幅不大,而PMU2用的是目前最為先進的雙面相控陣雷達,使用一部雷達,便可覆蓋方圓一百公里的空域,同時監控十數個目標,並精確鎖定其中地六個,率先引導十二枚地空導彈在十五秒內發起瞬間攻擊。最重要的是,這套系統是鑽石飛彈設計局專門針對美國人的高空超音速轟炸機以及巡航導彈設計成型的,飛彈制導速度6.0馬赫。只要裝備上它,美國人的B-52G將隨時處在被擊落的危險之中。”

    “這個穆拉利塔蘭可不是小家子氣。他們看起來手頭很富裕,”尼基塔這個時候走過來,她坐到郭守云的身邊,嫣然一笑,俏生生的說道,“PMU2之前就想要采購了,只不過擔心這項采購無法在這邊獲得通過。剛才在守成的別墅里,他幾乎是當即就拍板購買了,而且一開口就是連級建制的四具全套設備。我剛才私下里詢問了尼古拉耶夫,這種長程機動防空系統。按連級建制地配備來說,一般就包括四個子系統:一部多功能相控陣雷達、一部多普勒低空搜索輔助雷達、一個作戰保障系統以及四個發射單元,每個發射單元配備三輛發射車,每車裝備四枚箱式48N6E導彈。按照軍貿局的定價。這一套總系統地造價,就將近一千二百七十萬美元,至于售價。則為兩千三百萬美元。從目前的情況看,如果穆拉利塔蘭要想把這批訂貨拿下,那他若是拿不出近兩億美元的資金,是不可能如願的。”

    造價近一千三百萬,而售價則接近兩千三百萬,這也就是說,單單一套地空導彈防禦系統,其交易中就有接近對半的利潤,郭守云怦然心動,像這樣的生意不做,那可是虧大了。

    “不過穆拉利塔蘭也試探著問了一下,他的意思,是希望能夠用寶石折抵資金,”尼基塔說著,從茶幾上拿起了那個藍色的錦帶。她將袋子倒拿在手里,朝茶幾上輕輕一倒,只聽得“丁零當啷”的一陣脆響,七八顆色彩各異、晶瑩剔透的小石子滾落到桌面上。

    “目前猛虎組織正在遭受聯合國地禁運制裁,因此,估計他們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他們缺糧食、缺武器,幾乎咱們手頭不缺的東西,他們都缺了,但有一點,他們不缺這種寶石,因此,如果有可能的話,穆拉利塔蘭希望先生能夠接受他們地要求,以低于國際百分之十的價格,以寶石折抵資金。

    外,他們現在所控制的南部地區,還發現了一個富藏帶,礦層距地表不超過二十五米。他說如果先生有興趣的話,猛虎很願意同先生合作,開發這一礦帶,他們承諾可以提供最好的外部環境,最廉價、最充足的勞動力,至于收入的分配問題,只要先生願意談,他們做可以最大的讓步。”尼基塔擺弄著桌上那些石頭,興致勃勃的說道。

    沒有直接表明態度,郭守云伸手從桌上拿了一塊天藍色的石頭,放在眼前仔細打量著。小石頭不大,最多不到尾指指蓋的二分之一大小,但是細看上去卻非常漂亮,有棱有角的,淡淡的藍色中,還透著一絲純淨的橙色光芒。

    “先生看這塊,這就是星光藍寶石了,”尼基塔將一塊稍大一點的寶石遞到郭守云的面前,笑道,“這塊比我當初看的那個大了一點,而且色澤更加純淨,我剛才在外面試了試,無論光線多暗,它都是一種純淨的蔚藍,應該是上品中的上品了。”

    “上品中的上品也只是一塊石頭,拿到菜市場上,總也不能當成美元來用。”只看了兩眼,郭守云就有些興致索然了,他隨手將石頭丟在桌子上,搖頭說道,“用這種不實惠的東西來折價,虧他們想得出來。和他們做軍火生意,咱們換回來本來就是黑錢,把這些黑錢洗乾淨,本身就已經很麻煩了,現在他還想不給錢,給一批髒貨,那對咱們來說豈不是更麻煩了?還有那個什麼金云母礦帶,嘶,話說金云母是干什麼用的?也是寶石嗎?他們猛虎自己現在都是過街老鼠,再讓我與他們合伙開礦,我嫌自己身上不夠髒嗎?”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尼基塔顯然被五光十色的寶石迷惑住了,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正有意無意的促成這一樁生意,“國際禁運是一回事,可這生意是另一回事。就像穆拉利塔蘭所說的,現在他們的寶石照樣有買家,蒂芙尼、卡地亞什麼的,就一直同他們有生意上的往來,只不過這些大品牌的集團,現在在條件上越來越苛刻,所以他們才急于尋找另外一條出路。”

    即便對寶石行當不太清楚,可蒂芙尼與卡地亞這樣的國際性奢侈品品牌,郭守云還是知道的,說白了,其實這些國際性的大商家和他這種人沒什麼區別,大家都是在賺黑心錢。他郭氏集團向猛虎輸送軍火,這是在支持他們的內戰,可蒂芙尼、卡地亞這樣的企業,同猛虎做寶石生意,他們就不是在支持斯里蘭卡內戰?

    帶著這樣的想法,郭守云似笑非笑的看了守成一眼,後者顯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哥,你看咱們該怎麼做吧?我聽你的。”無奈的換上一臉苦笑,郭守成攤開手,說道。

    “現在的問題很簡單,穆拉利塔蘭要想增購,我們歡迎,不過這是第一筆交易,什麼寶石折抵價格的事情,咱們不接受,要像把軍火從咱們這里拿走,那就必須把錢准備好,卻一分都不行。”郭守云滿意的點頭說道,“至于以後嘛,那還要看情況而定,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下家的話,那將來未嘗不可以在這方面多多合作。現在咱們就是談這軍火生意,有一筆算一筆的,先把這次的問題解決了再說,至于其他的,咱們現在都沒有興趣。”

    “噢,對啦,你剛才說尼古拉耶夫和穆拉利塔蘭他們還沒走,人呢?跑哪去了?”說到這里,郭守云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疑惑的問道。

    —

    “他們在守成別墅的地下室呢,”尼基塔輕掩檀口,輕聲笑道,“那個穆拉利塔蘭對守成的收藏很感興趣,這些寶石就是他拿來和守云作交換的,他希望守云能把那兩支破槍轉讓給他。”

    “破槍?”郭守云笑了笑,沒有接口。守成那里還能有破槍?這倒真是個新鮮事了。

    “他看中了我上午才搞到手的那兩支,”守成聳聳肩,看樣子是有些心疼,“微聲狙擊,最新改進型的,在87的基礎上做了一些改動,和我原來的那兩支有了很大不同。今天上午喬卡~號儲備庫專門給我提出來的,我還沒來的及過手呢,就被穆拉利塔蘭看上了。”

    對弟弟的這個獨特喜好,郭守云一直都不以為然,他搬進別墅的哪一天,光是倒騰那些個槍啊彈啊的就花費了半天工夫,估計他的地下室現在都成軍火庫了。

    “那好,咱們現在去見見他,畢竟是個大買主,不見一面好像有些不合適。”簡單的考慮一下,郭守云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5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五三章 哲學理論的妙用


    去守成那兒?現在還下著雨呢,要不我去讓他們過來塔愕然道。

    “不,還是我們過去比較好,畢竟人家遠來是客,理解上不能輕慢了人家。”郭守云搖頭拒絕了尼基塔的好意,他站起身來,說道,“噢,尼基塔,你就不要去了,拉麗薩還在前面別墅呢,她晚飯還沒吃呢,你吩咐人給她准備一下,估計她洗了澡就會過來了。”

    “那這些東西......”尼基塔指著桌上那些五光十色的寶石,說道。

    扭頭瞟了一眼桌上的那些石頭,郭守云拍著弟弟的肩膀,笑道:“喜歡的話就拿去分了吧,回頭看能不能做成戒指什麼的,跟著我這麼長時間了,都沒送給你們什麼像樣的禮物,這次我就算借花獻佛了。至于守成嘛,呵呵,讓他回頭自己再去喬卡那里淘換好了,相信這小子平時沒少在這些人身上下工夫,都是一家人,這就算利益均沾吧。”

    “謝謝先生,”尼基塔笑顏如花,她道了一聲謝,而後快步跑向門口,估計是給郭守云准備鞋子去了。

    “兩件藏品倒是沒什麼,”看著尼基塔走開,郭守成也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將那份訂單收拾起來,隨口說道,“我現在真正擔心的是,這一筆生意如果真的做成了,咱們會不會惹來大麻煩。原來我還沒有考慮那麼多,但是今天專門詢問了一下。這軍火生意可真是兩手沾血地買賣啊。就拿這斯里蘭卡來說,他們內戰打了七八年了,政府軍剿滅不了游擊隊。游擊隊也奈何不了政府軍,七八年時間里,全國因內戰死傷數十萬,全都是無辜的平民。我這次從加拿大回來。在科倫坡轉機,那里的一切都破敗不堪,作為一個國家地首都,從外表看上去和渥太華的貧民區沒什麼區別,缺胳膊少腿的人隨處可見。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有很多還是未成年地孩子......”

    “你想得太多啦,守成,”不等弟弟把話說完。郭守云已經聽不下去了,他走到客廳的回廊邊,站在那里由尼基塔為他換上鞋子。同時毫不在意的說道,“咱們只不過是商人罷了,考慮那麼多干什麼?商人嘛,追逐的就是一個市場,利用的就是一個供需關系。什麼樣的生意可以做,什麼樣的生意不可以做,最終的決定權都在利潤地手上。更何況那些槍槍炮炮的東西。說到底只是一堆金屬,充其量是經過了一部分深加工的金屬玩意。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原理中也說到了,任何一件東西,使用價值和交換價值是不同地兩個概念,咱們現在看重的只是交換價值,而不看重使用價值。所以說這一件東西賣出去,咱們只管它賺錢不賺錢就可以了,至于說買家要拿去做什麼用,到底是維護世界和平還是制造動亂,那和咱們有什麼關系啊?難不成咱們每賣一件東西,還要先詢問人家買去干什麼用?那好啦,鋼材的生意咱們不用做了,說不定咱們出口的那些鋼材,就會被人家加工成武器;木材的生意也不能做了,聽說現在各地使用最多地,就是木質槍托;服裝生意也不能做,畢竟那些內戰分子和暴徒都是穿衣服的,電視上那些被打死的平民,可基本都是光著屁股地。”

    “這,這真是天字第一號的歪理。”郭守成被說樂了,他沒想到自己這位大哥竟然還能把歪理邪說的論調定的這麼高,連馬克思主義經學原理都被他拿出來說事了。

    “先生說的不錯,”尼基塔蹲在地上,為郭守云提上鞋子,聞言忍不住說笑道,“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咱們和猛虎做生意,還是支持第三世界國家為謀求民族自決與主權獨立的斗爭呢。”

    “哎,尼基塔這話我愛聽,”跺了跺腳,郭守云順手接過尼基塔遞過來的雨傘,失笑道,“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還告訴我們,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看問題不能只從一個角度考慮,變幻不同的角度去想一件事,只有那樣才叫客觀。守云,你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在于該多考慮的地方考慮的太少,而不該去考慮的東西,你卻又花了太多的心思,多愁善感固然不是一件壞事,但是這樣的感情需要分地方的。”

    說到這里,郭守云一把攬住守成的肩膀,而後一邊推著他朝門外走,一邊說道:“來,咱們邊走邊說,今天哥給你好好上上政治課,你看待問題太主觀了。知道什麼叫主觀嗎?說白了,主觀就是個人的感情因素,而這個世界卻是客觀的,它決不會因為你的那點善心而發生任何變化,這就叫意識改變不了物質,主觀決定不了客觀......”

    “這麼高深?”守成嘻笑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無奈,從門外傳過來。

    “啊的,你以為呢?

    多看看書吧你,知道咱們之間差別在哪嗎?咱們之間別,就是哥好學,現在怎麼的也算高級知識分子了,可你小子,嘿嘿,充其量小學五年級文化......”

    兄弟倆勾肩搭背的走出別墅,嘻笑的聲音也在雨中漸去漸遠。

    合攏房門,尼基塔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散去,學了十幾年的馬列主義,她到今天才知道這些東西真的很有用,感情不管好人壞人,都能拿它當辯論武器,而且每每說起來,都能頭頭是道的。

    不過話說回來,尼基塔現在真的對郭守成的心思有些擔心,從現實情況來看,如果他出面做這個軍火生意,顯然更加合適,畢竟從他的愛好來看,他對這方面的東西了解的更多一些。不過他現在對這門生意似乎有些抵觸情緒,郭守云剛才雖然插科打諢的將事情帶了過去,但是將來如何,還要看這兄弟倆之間的溝通了。

    快步走回到客廳中央的茶幾旁,尼基塔小心翼翼的撚起那顆星光藍寶石,先是心虛的在客廳里掃了一眼,繼而飛快的揣進貼身的內兜里,然後才心滿意足的拍拍胸口,將那些散落的石頭裝進錦袋里,一溜煙的奔樓上去了。

    守成那套別墅的地下室,是開通在別墅底層側晉雜物間內的,當初他之所以選中這套房子,就是因為這里的地下室空間很大,幾乎超過郭守云那套別墅的地下室三倍有余。過去,這里曾經是整個別墅區的酒窖,守云搬來之後,里面原有的瓶架、橡木桶之類的東西,全都被清理一空,一天時間內,就被守云的各種藏品填滿了。不過即便如此,守成仍覺得空間不夠用,今天下午他還在打別墅區西側那一排車庫的主意,他琢磨著,如果把那里利用起來,他的庫房應該就夠使了。

    人這個東西真的很複雜,守成一方面對軍火生意這個行當心存抵觸,可是另一方面呢,他又對各式各樣的鋼鐵武器分外癡迷。毫不客氣地說,過去這段時間里,哈巴羅夫斯克的六個軍需儲備庫他都轉遍了,尤其是作為特種軍需的四號庫,他更是那里的常客,因此,身為軍庫守備的喬卡上校,沒少從他那里撈好處。

    要說這個喬卡上校,他倒也是一個天才,二十四歲就進入了克里莫夫斯克精密機械工程設計局,他當初所在的設計小組,就是微聲狙擊步槍設計組的前身,而全球首先提出理念,並最終設計成功的特殊用途狙擊步槍,就是出自這個小組。只不過天才總有缺陷,當年的喬卡恃才傲物、放蕩不羈,言語上沖撞了當時的設計局局長斯潘諾夫,最終落得個被掃地出門、發配守倉庫的下場。這一晃眼六年過去了,如今的喬卡已經成了三十出頭的人,經過這麼一番波折,他在為人處事方面老練了很多,當然,也現實了很多。他認識到,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天分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東西叫做機遇,天分是自己與生帶來的,而機遇則是需要別人賜予的,有天分的人恃才傲物,最終的下場叫做“埋沒”,而沒有天分但是卻長袖善舞的人,最終的結局才是輝煌。

    如今的克里莫夫斯克精密機械工程設計局已經陷入了經營困境,擔任局長近二十年的斯潘諾夫,也于幾天前卷走了局里僅存的二十多萬盧布,以及大量的科技資料,跑到德國HK公司另謀高就去了。全局近六百名工作人員,包括從業幾十年的那些設計師,全都面臨著轉行或者失業的局面。今天上午喬卡“送”給郭守成的那兩支改進型的BCC微聲狙擊步槍,就是兩個打算離開設計局的朋友從局里偷出來的設計品。喬卡的打算,是希望借這個機會,能夠通過郭守成的關系轉回設計局,最好還能搞到一批經費和訂單,不過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就因為他一時臉嫩,沒好意思把話說清楚,這兩支作為設計品的狙擊步槍,轉手就要被換成幾個女人手中的玩物了。

    無形中撿了個大便宜的穆拉利塔蘭,仍舊對此茫然不知,他是玩軍事起家的,本身就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狙擊手,87型的BCC他就使用過,在他看來,效果很不錯。而眼前這兩支新型號的BCC,過,新鮮的很,令他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兩支市面上從未流通過的新型狙擊步槍,偌大一個陳列滿了各式單兵武器的地下室,尼古拉耶夫的阿諛奉承,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郭氏兄弟的能量巨大。

    因此,在郭氏兄弟倆走進地下室的那一刻,穆拉利塔蘭還在感歎著此次遠東之行絕對是收獲頗豐啊。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5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五四章 穆拉利塔蘭


    微泛黑的肌膚,蜷曲的黑短發,瘦小的身材,擠成兩睛,這人怎麼咋看咋像印度猴子?渾身上下好像都透著濃濃的咖味。不知怎麼的,在第一眼看到穆拉利塔蘭的時候,郭守云就忍不住有一種想笑的感覺。的確,這個猛虎游擊隊的指揮官很有殺氣,一般人看到他,估計都能直接感覺到他身上那種濃濃的血腥味,可不知為什麼,一看到他,郭守云就忍不住會想起那些穿著黃粗布短軍褲、頭上裹著一圈纏腳布、耳邊還插著兩簇雞毛的印度大兵。前世的時候,郭守云看過印度的閱兵式,用他的話說,那就是“咖人真夠逗的,整啥都那有特色,一個閱兵式,操扯的跟過萬聖節似的,就差每人腦袋上頂個南瓜了”。

    穆拉利塔蘭哪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心里在想些什麼,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人家臉上的笑容很親切,至少從表面上看,他不一定比前面的郭守成更難打交道。

    “穆拉利塔蘭先生是吧?”從地下室的台階上走下來,強自忍住笑,郭守云徑直走到矮個子南亞人的面前,很友好的同對方握了握手,說道,“很抱歉,今天臨時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之前沒有能夠抽出時間來同你見面,希望你不要介意。

    ”

    “這位就是郭守云先生,”盡管知道自己的介紹沒有什麼別要,但是尼古拉耶夫還是湊上來,笑容滿面的說道。

    “沒關系。沒關系,”穆拉利塔蘭地俄語說的有點糙,咋一聽上去,好像是舌頭不打彎的感覺,不過幸好的是,大家都能聽得懂,“郭先生公事繁忙,我可以理解。更何況剛才來的時候我也看到了,先生是在同軍區的那些將軍們會面。聽維奇先生說,您就是為了解決我們的問題,對于這一點,我深表感謝。”

    “你的感謝再深。也不如我想要的東西實惠,”心里嘀咕一句,郭守云嘴上卻說地很謙和:“呵呵,穆拉利塔蘭先生太客氣了,這要說感謝呢,其實你更應該感謝維奇,這次軍貿局的對外貿易重新開啟,完全是因為他在我面前極力主張的結果。哎。說實話,這件事情很難辦啊,我剛剛同軍區的將軍們交換了一下意見。目前看起來,他們在這個問題上還有些顧慮,一個是這種事情搞不好就要擔負很大地責任,另一個呢,就是現在各個軍工類企業停產的現象很嚴重。如今不是過去了。計劃總也趕不上變化,所以大家的心情也可以理解,誰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郭守云這番話說得很快。穆拉利塔蘭的俄語水平,顯然還沒有高妙到當即就能理解的程度上,他愕然片刻,最終還是扭頭朝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年輕人看過去。

    這小個子的年輕人,應該是穆拉利塔蘭的翻譯,他湊過來,嘰里咕嚕地說了一番鳥語,而後又悄無聲息的退後一步,讓到了後面。

    “先生的意思是,現在咱們地交易又出了問題?”穆拉利塔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語氣頗有幾分生硬的說道,“可之前維奇先生說的是,一切都沒有問題了,為什麼現在又出了變故?難道郭先生是在敷衍我嗎?這可不是朋友之間應該出現的不愉快。”

    “呵呵,先生誤會啦,”郭守云上前一步,緊挨著穆拉利塔蘭。他現在忽然有些喜歡這個殺人魔頭了,這倒不為別地,就因為這個南亞人的個子很小,比郭守云矮了將近半個頭。郭守云一米七三的個子,按理說也不算矮,可自從來了蘇聯之後,他大多數時候都找不到身材上和自己有什麼可比性地人,而今天這一次會面,顯然讓他找到了成就感。

    “到目前為止呢,咱們之間的交易還是沒有問題的,”挪開聚焦在穆拉利塔蘭身上的目光,郭守云淡然一笑說道,“現在咱們之間存在的唯一一個問題,就是這筆交易的最終達成,還有一點值得商榷的地方。”

    “值得商榷的地方?”這次穆拉利塔蘭倒是聽明白了,他緊攢著眉頭,追問道,“先生請講。”

    “我剛才聽守成說起,”伸手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後的弟弟,郭守云說道,“穆拉利塔蘭先生好像對目前的付款方式有了新的想法,你提出要以貴方的寶石特產,來折價抵償這批武器裝備的支付款項,不知這是不是真的?”

    “是的,郭先生,”穆拉利塔蘭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目前我們所面臨局面很困難,美國人的封鎖、印度佬的圍追堵截、賣過獨裁政府的正面壓迫,對我們經濟上的打擊很嚴重。月前,我們的一些海外賬戶被美國人查封了,資金也被凍結了,現在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寶石的出口生意,而在這方面,我們還要遭受那些西方大資本家的壓榨。因此,如果可行的話,我們希望用寶石替代現金,來最終實現這一次的交易,當然,為了表示誠意,我們願意按照目前國際標准價格,在下調百分之十的基准上,同先生交易。”

    這南亞人是個大老粗,不會談生意,估計以前和尼古拉耶夫做生意的時候,就不知道吃過多少虧了。僅僅說了這麼幾句話,郭守云就給矮個子的穆拉利塔蘭下了一個定論。按照正常的洽商手段,誰上來會先把自己所面臨的困難全都交代出來啊?這是商業談判,又不是乞丐要飯,說得可憐一點人家就會多給你點好處,否則的話,這世界上哪還有商人啊,全成慈善家了。

    三言兩語摸透了穆拉利塔蘭的底細,郭守云頓時失去了同對方玩推手的興趣,和一個商業外行交手。令他找不到任何驚險刺激的快感。也許他自己地沒有意識到,隨著生意的越做越大,他這個一直以來彪炳著職業商人稱號的家伙,已經有了一點跳出單純的金錢考慮,轉而尋求刺激的意味了。

    “穆拉利塔蘭先生,你的好意我明白,同時呢,也心領了,”邁開步子。郭守云走到一聽擺放在地下室中央位置的機槍前面。他彎下腰,伸手

    黑粗碩的槍管撫摸一把,有抓起掛在槍身上的那串彈這才頭也不回地笑道。“不過說實話,目前遠東乃至整個蘇聯的情況你也應該清楚一點,經濟的不景氣現象很嚴重啊,所以呢,這寶石生意我們還沒有興趣接觸,你所提出的這個寶石折價構想,無論是我,還是軍區地眾位將軍。都不感興趣。大家都是爽快人,因此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我們現在唯一感興趣的就是美金。貨真價實的美金,因此,這筆生意要想正常的談下去,那就必須以美元現金的形式結算。”

    “為什麼?郭先生,您的這個決定我實在無法理解。”穆拉利塔蘭的確不是很懂得談生意,他的身份說白了,就相當于土匪。從十幾歲開始在斯里蘭卡政府軍中當兵,後來投身反政府地游擊隊,可以說是這一輩子都在同槍炮打交道,商業化的東西他根本就沒有太多接觸。

    所以,要說在商業談判中耍心眼,十個他恐怕也不是郭守云的對手。

    “在過去,我們同貴國政府做類似交易地時候,也有以寶石或者是出讓礦山開采權益等方式折抵武器交易價格的,這一點,維奇完全知情,為什麼如今......”穆拉利塔蘭不滿的說道。

    “呵呵,穆拉利塔蘭先生,這個世界是在不斷發展進步的嘛,你怎麼能用老的眼光去看待現在地問題呢?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這一點我們要分清楚嘛。”郭守云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錯,莫蒂,”尼古拉耶夫看郭守云扭過頭去,態度似乎有些不快,因此急忙插進來笑道,“郭先生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確了,必須是美元現金交易。你們要搞清楚,這一次的生意能不能做成,完全要看郭先生肯不肯下力氣幫忙了,所以呢,這過去地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哦?”尼古拉耶夫這一番話顯然別有深意,穆拉利塔蘭聽出來了,他醒悟過來,臉上剛才的那一絲不滿,頃刻間消失不見。

    “噢,對,對,維奇說的不錯,”換上一副笑臉,穆拉利塔蘭說道,“既然郭先生堅持要現金交易,那就現金交易,我沒有意見。不過郭先生,我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這次的訂貨,我們希望能夠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一些新的內容,這件事情,我之前已經同......同這一位郭先生提過了,不知您的意思是?”

    “這件事我已經聽說了,原則上來說,這其中不存在什麼問題,貴方只要把清單遞交上來就可以了。”郭守云瞟了尼古拉耶夫一眼,他知道,這小子肯定在背後得了人家的好處。像這樣的事情,他懶得去理會,只要不妨害大局就可以了。

    “還有一點,”穆拉利塔蘭抓緊時機,追著說道,“對于新的購買意向問題,我希望郭先生能夠給與一些幫助,讓我有機會能親自參觀一下貴地的幾個軍需儲備庫,以便根據實際情況,確定我們新的購買清單。不知先生能不能......給些方便?”

    “這個......?”郭守云皺了皺眉頭。

    “郭先生,其實以往在訂貨的時候,我們都有這樣一個環節的,這是一個友好的表現。”穆拉利塔蘭上前一步,緊跟著說道,“雖然與先生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卻已經看出來,先生必然能夠成為我們最真摯的一位朋友,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還希望先生多多幫忙......噢,我聽說先生正在同一位美麗小姐准備婚禮,這次過來,我也沒有准備什麼像樣的禮物,不過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兩天之內,兩天之內,我專門為先生准備的兩份薄禮,將會從我國那邊專程送過來,到時候,還希望先生不要嫌棄。”

    “你太客氣了,”郭守云笑了,他知道那兩份所謂的薄禮是什麼,尼古拉耶夫口中所說的極品寶石,估計就要落到自己手中了。真是的,以前都是自己向別人行賄,沒想到如今也有人來給自己送禮了,別說,這種感覺還真是挺不錯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穆拉利塔蘭要參觀儲備庫,這里面有沒有什麼問題?郭守云一時間還想不好,他覺得有必要回頭找幾個相關的人詢問一下,然後再做最後的決定。

    “有沒有禮物倒不是什麼大事,”想了想,郭守云說道,“至于這個參觀的儲備庫的問題嘛......我只能說我會盡力幫忙的,至于最終成與不成,還要看看軍方的意思,對于這一點,還希望先生能夠諒解。”

    “當然,當然,只要先生肯出面幫忙,我就已經很感激了,”穆拉利塔蘭之前已經對郭守云身份有了充分的了解,在那個收了他五萬盧布賄賂的尼古拉耶夫口中,眼前這個年輕人才是遠東真正的主事者。按尼古拉耶夫的說法,這次的生意能不能最終成交,以什麼樣的形式成交,軍貿局說了不算,遠東軍區說了也不算,只有這個“郭先生”才能最後拍板。因此,有這樣一個人出面幫忙,那還有什麼問題搞不定的?

    “嗯,那樣就好,”郭守云先是滿意的點點頭,繼而看看手上的腕表,擺手說道,“好啦,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想穆拉利塔蘭先生也該回去休息了。這樣吧,咱們就談到這,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先生今後兩天就在賓館等候消息吧。”

    很明顯,郭守云這是端茶送客了。不過穆拉利塔蘭這個時候,似乎並不想走,他扭頭在地下室里戀戀不舍的掃了一眼,而後又看了一眼始終站在地下室入口處的郭守成,這才猶豫著說道:“郭先生,這個,我還有些私人的事情想同......同這位郭先生商量一下,您看......”

    “哦,噢,呵呵,你們自便,你們自便。”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郭守云倒也不介意,他笑了笑,隨口說著,便邁步朝入口處走去。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5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五五章 一份通報的重要性


    東的暴雨顯然沒有影響到遠在數千公里之外的列甯格繁星的點綴下,這里的夜空顯得分外晴朗、開闊。

    在緊依著東臨涅瓦河、西傍斯莫爾尼宮的列甯格勒政府公寓內,索布恰克穿著一身紫色睡袍,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的右手指縫里,夾著一支燃燒過半的煙卷,煙卷頭上,已經掛了一節長長的煙灰。房間里煙霧繚繞、青嵐渺渺,而在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則紮滿了煙頭,很顯然,這位年過六旬的老先生,這一晚嘴巴都沒閑著。

    “老師,已經凌晨一點鍾了,您是不是該休息了?八點的時候,您還將有一個重要的會面呢。”伴隨著“當”的一聲鍾響,一直站立在大廳一角的弗拉基米爾走上前來,他彎著腰,湊到索布恰克的耳邊說道,“我想,今天晚上維克托老師是不會過來了。”

    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索布恰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客廳角落里的壁鍾,那上面的時針已經指向了一點的方位。

    “哎,”將手中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索布恰克心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再等等吧,維克托的性子我最清楚,如果今天晚上他接不到遠東的電話,那這一覺他恐怕也睡不安穩。現在才是一點鍾,而遠東那邊現在還不到十點,我們還有時間。”

    “是。”弗拉基米爾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不過在猶豫片刻之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怎麼,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索布恰克立刻就察覺到了自己學生的欲言又止,他扭過頭來,看了弗拉基米爾一眼,伸手拍拍自己身邊地位置,說道,“有想法就說出來,來,坐下。坐下說。”

    這一對師生間的關系曆來親密無間,在弗拉基米爾的眼中,眼前這個老人不僅僅是自己的老師,而且從感情上講。他更像是自己的父親,因此,在得到了索布恰克的鼓勵之後,他也不再猶豫。

    “老師,對郭守云這個人,我和他的接觸不多,但是咱我看來,他這個人雖然很貪婪。但是卻沒有貪婪到忘乎所以的地步,”從沙發後面轉過來,緊挨著索布恰克坐下。弗拉基米爾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而後才說道,“上一次從莫斯科到列甯格勒,這一路上我和他就一些問題談了談彼此地看法。雖然說他在一些問題上的說辭有些不盡不實,但我能看出來。他這個人很有頭腦,思維的邏輯性很強。說實話,一個未曾進入政界的人。

    卻能夠有他那麼敏感地政治眼光,這令我很驚訝。就拿對待緊急狀態委員會這一事件的態度來說,他的看法是,‘在沒有比較的情況下,民眾是不可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舊有國家體制上的。’他這句話的意思,我當時沒有考慮清楚,如今仔細考慮,才發現他這簡單的一句話,其實就概括了咱們國內目前乃至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所要走地道路。而同樣也是這樣一句話,我可以看出來,他這個人在立場上,是完全傾向于我們的。”

    說到這里,弗拉基米爾沉默了片刻,他看了看索布恰克,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而後才繼續說道:“我知道老師你們對郭守云地顧忌是什麼,可那畢竟是過去,之前我們通過外交的途徑已經斷掉了他的後路,因此,從根本上來看,他的身份已經與當初大不相同了。更何況遠東雖然地理位置偏遠,但是民族傾向性反倒較為集中,其可塑性雖然很強,但是可控性更高,郭守云是一個聰明人,他一定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犯錯誤的。因此,就我個人來看,我們應該給他更多地信任,而不是時時刻刻的提防。與他相比,我倒是更擔心印古什那邊的問題,杜達耶夫少將這個人我接觸過兩次了,他地野心很大,而且為人莽撞,偏偏車臣人對咱們的民族仇視情緒又很高,我擔心咱們對他的支持,將來會落下個尾大不掉的結果。比較一下郭守云與杜達耶夫兩人之間的差別,他們的作法幾乎是截然相反的。在遠東,郭守云的郭氏集團極力排斥各類外資基金會,而且從不正面干預政、軍兩方的內部事務,而與之相反,杜達耶夫在格羅茲尼實行鐵腕政策,政、軍事務一手抓不說,還通過協議的方式,從美國人的民主基金會貸取了七千萬美元的巨款,這筆錢現在被他用在了招兵買馬上,其野心昭然若揭。我可以肯定,如果不抓緊時間處理掉這個禍害,那外高加索的變亂,將為期不遠了。”

    “弗拉基米爾,你很不錯,考慮問題的眼光很獨到,”聽了弗拉基米爾的這一番闡述,索布恰克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他笑道,“從某些方面來看,你對守云的看法是正確的,對杜達耶夫的認識也是深刻的。但是有一點你沒有想過,杜達耶夫為人莽撞,而且行事手法過激,對這樣的人,我們將來重掌莫

    時候,可以抓甚至可以殺!但是對守云呢?他正因為所以立場明確,而且行事手段也沒有什麼太過激的地方,可話說回來了,在如今的遠東,他已經成為事實上的‘地主’。一個支持我們、但是卻又對我們的未來構成障礙的人,有朝一日,如果你做了克里姆林宮的主人,你將如何處理他的問題?殺他顯然不可能,而要抓他,對內,對那些依附于咱們的人來說,你無法交代,畢竟這個人是對咱們貢獻最大的。一旦動了他,那知情的人會有什麼想法?毫無疑問,他們會人人自危,而這也將引起更多人的離心,對于穩固政權來說極其不利,甚至會引發新的動蕩。如果到時候不動他,任他像現在這般逍遙下去。那顯然也不行,那些知情人會因此而產生效仿地想法,咱們的新政權將永遠無法鞏固。這樣一來,守云無疑就成了一塊燒的通紅的金子,咱們把他雪藏起來不成,放在外面也不成,這將是一個難題啊。我們幾個老家伙現在最頭疼就是這件事。”

    “那會是問題嗎?”弗拉基米爾皺眉說道,“將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咱們難道不能讓他交出手上的權力。老老實實做一個逍遙的富商......”

    “你看,剛說了你眼光獨到,現在就幼稚了,”不等弗拉基米爾把話說完。索布恰克就打斷他,不以為然的說道,“權力是一個好東西啊,任何人在沒有得到它的時候,都會想盡千方百計把它抓在手心,而一旦得到了,有誰舍得輕易放棄?你覺得守云是那種可以看破一切,甘于平淡地人嗎?”

    “這......”弗拉基米爾還真說不好這個問題。他畢竟只同郭守云接觸過一次。

    “而且更讓人操心的是,”似乎也沒想從學生的口中得到什麼答案,索布恰克揉搓著額頭。繼續說道,“現在隨著守云在遠東的發展,中國那邊出現了不可預測地局面。我們的內線傳來消息,現在中國的檢察機關正在展開新一輪的反腐敗調查,而此前郭氏進出口貿易公司一案也被列入了複審議程。按他們的說法。這一起案件中,涉及到了黑龍江省高層的貪腐問題,很有可能是政府官員濫用公權力迫害民營企業的歸類案。現在。一部分當初涉及郭氏進出口貿易公司案件的高層官員已經被雙規,一些報紙上,已經出現了對當初郭氏進出口貿易公司被查封資產去向不明地報道,而公安部門對郭氏兄弟的通緝令已經被撤銷。弗拉基米爾,這意味著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了。而中遠北方集團選在這個時候成立,其代表選在這個時候奔赴遠東,其用意似乎更加明顯。在這個關頭上,守云如何選擇,對咱們來說至關重要啊......”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索布恰克地話。

    “老師,你是不是忘了吃藥了?”伸手替索布恰克拍打著後背,弗拉基米爾問道。

    “哎,吃藥也沒有用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索布恰克苦笑道。

    “我看您還是先去休息吧,維克托老師的消息我來等就可以了。”弗拉基米爾再次說道。

    “今天這個消息等不到,我是睡不著的,”擺擺手,拒絕了弗拉基米爾的勸解,索布恰克歎口氣說道,“今天晚上這個階段很關鍵啊,如果守云在思想上沒有搖擺不定,那他一定會趕在第一時間把有關中遠的這件事通報上來地。生意本身並不重要,但這是一個立場性的問題,也是一個他對自己身份認知的問題,如果這個通報今天晚上來了,那就說明他沒有絲毫地猶豫;如果這個通報拖到明天,那就說明他猶豫了,他的猶豫,將會成為我們的大忌;如果說這個通報他根本不發,那......我們將會失去遠東這個最佳的後方基地了。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能睡......”

    “哐!”

    索布恰克這話還沒說完呢,客廳的房門便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緊接著,穿著一身便裝的維克托,從外面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這個混蛋,膽子太大了!”一進門的維克托,還沒等著站穩腳呢,便大聲嚷嚷道,“我看他是嫌自己身上的毛病不多,現在整個人都要鑽到錢眼里去了!軍火生意他要去碰不說,我們要的資金他也敢說什麼‘拖一拖’,豈有此理!”

    看到此時的維克托,索布恰克懸了一晚上的心,總算了是落了地,他看得出來,自己這位老友雖然喳喳活活嚷的聲音大,但是他的臉上卻明顯帶著更多的笑意——遠東的通報來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五六章 五千萬的後事費


    誰能告訴我,這該死的雨什麼時候能停?!”雙手抱站在別墅門前,看著門外陰沉的天空以及那兀自稀稀拉拉下個不停的小雨,他回頭瞅瞅趿拉著一雙粉色小拖鞋的妮娜,郁悶的說道。

    “怎麼,今天你還要出去嗎?”妮娜上前一步,依偎著站在郭守云的身邊,看著門外陰雨綿綿天空,柔聲說道,“有什麼事讓別人去辦不就好了,這下雨天的。”

    “沒有事情做我也不敢呆在家里啊,”回頭朝客廳里看了一眼,郭守云壓低聲音笑道,“你沒看見家里還有兩個追債鬼嗎?這兩天啊,我可要盡可能的出去躲一躲。”

    “你是說紅姐嗎?”攬住郭守云的一只胳膊,妮娜莞爾一笑說道,“什麼追債鬼,說的這麼難聽。她這次過來好像是為了做什麼生意的吧?大家都是朋友,你能幫忙的地方就幫她一下唄,干嘛還要刻意的躲著人家。昨晚紅姐從吃飯到上樓休息的一段時間里,整個人都顯得很失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是不是對她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了?”

    “哎,傻丫頭,你這好心可用錯了地方了,”撫摸著妮娜削俏的肩膀,郭守云無奈的說道,“這次紅姐過來,的確是想要在遠東做生意,可是這件事情,我實在不好直接出面幫忙啊,因為她這次要做的生意,並不是以她個人名義來做的,而是連著南邊的很多關系呢。”

    “南邊?”妮娜下意識的朝別墅正面望了一眼,那邊是靜靜流淌的大江,再往南......

    “你是說......”很快會意過來,妮娜訝然道。

    “是啊,”不等妮娜將話說完。郭守云搶著歎口氣說道,“你說以我這樣的身份,現在怎麼好直接出面和她商談?不然不說別地。

    單是你老爸那恐怕都饒不了我。”

    “那你昨晚和父親通話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妮娜點點頭,隨口問道。

    “不全是為了這件事,不過主要的話題還是集中在這上面。”郭守云噓一口氣,將妮娜緊緊地攬進懷里。小聲說道,“除此之外呢,我還告訴他,說是我決定把咱們兩個婚期定在這個月的十號,我問他到時候是不是能抽時間過來參加咱們地婚禮。”

    “十號?這件事你怎麼不與我商量?”妮娜愕然道。

    “怎麼。你不同意?”郭守云裝模作樣的板起臉,盯著妮娜說道。“那恐怕有些晚了,咱們之間的婚事已經由不得你做主了,自從你與我離開莫斯科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我地人了。這婚事哪一天辦。怎麼辦,你已經沒有什麼發言權。你現在啊。就老老實實的等著做郭太太吧。嘿嘿......”

    “臭美吧你就,”伸手在郭守云的腰間輕擰一把。妮娜微紅著臉,岔開話題說道,“那,那父親他的意思是什麼?”

    “父親的意思?那還用說,他對我這個女婿滿意地不得了,一口就答應下來,到時候肯定會准時參加婚禮的,而且啊,他還說了,希望咱們抓緊時間,給他造出一個外孫......哎呦!”腰間傳來一陣兒劇痛,令郭守云頓時住嘴。

    “誰問你這些了,”嬌俏地縮回小手,又狠狠的白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妮娜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問你父親對紅姐地生意怎麼看的。”

    “哦,我真怨,你又沒把話說清楚,誰知道你問地是什麼啊,我還以為你對咱們地婚事關心更多一些呢,你......”感覺到妮娜的小手有摸索到自己腰間地嫩肉上,郭守云嘿嘿一笑,轉口道,“怎麼說呢,父親他老人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話說明白過啊?昨天晚上通話將近一個小時,在這個問題上,他只給了一句話,‘主意立場,把握分寸.剩下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是嗎?你們說了那麼長時間,難道就談了這麼點東西?我記得昨晚給你送牛奶過去的時候,你們好像還提到什麼五千萬的話題。”妮娜一臉狐疑的追問道。

    “噢,你說那個啊,那和紅姐可沒關系,”郭守云一臉的苦笑,他也不瞞著妮娜,因此說道,“那五千萬,是你那個仁慈的老爸來勒索我這個善良的女婿了。他昨晚電話中說了,讓我想辦法在三天時間內籌集五千萬盧布的現金,然後通過他指定的央行賬戶彙過去。”

    “五千萬?!”妮娜粉紅的小嘴張得大大的,一臉震驚的說道,“三天內就要五千萬?他想......唔......”

    妮娜小嘴微張,一臉驚愕的樣子說不出的可人,尤其是她那兩片粉紅色的小嘴唇,輕輕開合間,不但泛著隱隱的誘惑光澤,而且還有一股

    無的薄荷清香飄散出來。情動處,郭守云忍不住低將她的小嘴唇叼進了嘴里,輕輕吸瞬間,卻也將女人的話堵在了喉嚨里。

    “干什麼呀你,尼基塔她們還在客廳里呢,”險些被男人的一個吻弄到窒息,好不容易將對方推開,妮娜暈紅著小臉,抹了一把濕漉漉的嘴唇,嗔怪道。

    “她們在又怎麼啦?”嘿嘿一笑,郭守云扯過妮娜,將她整個攬進懷里,笑道,“嘿嘿,昨晚我在電話里,可沒答應把這五千萬給咱們老爹,估計他老人家昨晚肯定氣的沒睡好。

    這五千萬盧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麼一筆錢,普通人恐怕不吃不喝的干上幾輩子也掙不來,哪有誰說要就給的?呵呵,不過如今想來,老岳父這筆錢,我卻是不給不行了,誰讓他送給你這麼個寶貝女兒呢?為了我的妮娜,別說是五千萬了,再加上一個零,我也舍得給啊。”

    “油嘴滑舌,”妮娜才不相信身邊男人的鬼話呢,不過話說來,這種話明知是假的,可她聽著還是感覺很舒心。

    “老實交代,你和父親之間是不是又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微皺著小鼻子,妮娜壓低聲音說道,“他這麼急著要五千萬的巨資,究竟是干什麼用的?”

    “哎,妮娜,你這次可真的冤枉我了,當然,也冤枉了父親他老人家,”郭守云面色一整,肅容說道,“父親他老人家這次需要五千萬,而且還要的這麼急,實話說,也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

    “哦?”聽出了男人語氣中的慎重,妮娜低聲沉吟,很顯然,她是希望郭守云繼續把話說下去。

    “昨天尼基塔帶回來一個消息,因為考慮到你的情緒不太好,所以沒有告訴你。”郭守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坦率的說道,“你知道嗎,就在前天,阿赫羅梅耶夫元帥以及普戈將軍都先後自殺了。”

    —

    “什麼?!”妮娜身子猛地一顫,條件反射般的大聲驚呼道。

    “你沒有聽錯,妮娜,”將攬住妮娜的雙臂緊了緊,郭守云沉聲說道,“其實不僅是這兩位將軍,按昨晚父親的說法,由于無法接受殘酷的現實,前天、昨天,兩天的時間里,已經先後有十六位老將軍選擇了自這條路。他們都是這個國家當初的捍衛者啊,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令人歎息,而最可悲的是,他們的死不僅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相反,他們的家人現在還得不到安甯。像阿赫羅梅耶夫元帥的遺孀,還有他的兩個女兒,現在正接受著安全委員會的秘密監視,處境上可以說是非常尷尬。所以,父親這次倉促籌集巨款,為的就是能夠妥善的安排眾多老將軍的家人,至少要安排好他們的後事。”

    在驚聞這個消息之後,妮娜顯然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她低著頭,久久不語。足足有四五分鍾的時間之後,她才深深的吸一口氣,語氣落寞的說道:“爺爺呢?爺爺他怎麼樣了?”

    “噢,爺爺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他比咱們可要堅強多了,”郭守云言不由衷的說道,“這件事對他老人家的打擊的確很大,但是相信他能挺過來的。更何況昨天晚上父親他老人家也說了,等到咱們辦婚禮的時候,爺爺他也會來,我考慮著啊,到時候,你就想辦法說服他,別讓他再回莫斯科去了。”

    盡管郭守云這話說的言不由衷,但是聽上去卻相當的自然,因此,什麼條原本就比較粗的妮娜,倒沒有絲毫的疑心。

    “哎,你知道嗎?”依偎在郭守云的懷里,妮娜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小時候,那些經常來家里的人中,我最喜歡也最害怕的人,就是謝爾蓋爺爺。那時候覺得他很凶,動不動就板起面孔來訓人,可是每當他高興的時候,就會給我和哥哥講故事,將那些衛國戰爭中打德國鬼子的故事。他講的故事很生動,真能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我記得他每次講到驚險處的時候,總愛重複一句話:‘作為一名軍人,如果能夠在保衛國家的戰斗中死去,那是多麼光榮而幸運的事情。’如今......如今......”

    “先生,夫人,你們這是......”妮娜這正啜泣的說著,拉麗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站在門內的回廊拐角處,疑惑的看著郭守云兩人說道。

    “噢,沒事沒事,”伸手替妮娜抹去眼角的淚痕,郭守云說道。

    “列甯格勒的長途高頻電話,”拉麗薩倒是沒有多問,她快步走到郭守云的身邊,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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