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283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0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二七章 基輔大街


    燈初上,喧囂了一天的哈巴羅夫斯克市市區再次陷入有的甯靜。

    在遠東,哈巴羅夫斯克雖然是最大的一個城市,但是這里的夜生活也算不上多麼豐富,市內的五個區,除了酒吧、豔舞舞廳云集的基輔大街在入夜之後,還顯得有幾分喧囂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很甯靜。

    時近八點鍾,三輛伏爾加轎車從市區南郊駛入,直奔基輔大街。

    “我的傻弟弟,我的傻妹妹啊,近二百萬美元,一般人掙一輩子也掙不到啊。”坐在轎車的後座上,郭守云吸著指縫間的半支煙卷,心里還在念叨著幾乎絮叨了幾個小時的那些話,“我這上輩子要是有二百萬美元,那能做多少事啊?現在拿出二百萬來,能收買多少人啊?你們兩個倒好......搞投資,搞投資你們也看清楚了再投啊,星公司,那就是一條陰溝,花花綠綠的近二百萬美鈔,就被你們扔到陰溝里了。”

    對于摩托羅拉所搞的這個“星計劃”,郭守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這個耗資數十億,險些將摩托羅拉拖垮了的“世紀通訊工程”,從橫空出世到最後終結,整整用了七八年的時間,最終的結果是賠了個血本無歸,守成和東婷把剛不到兩百萬美元的資金投到這項計劃上面,那和直接把錢扔進陰溝有什麼區別?

    兩百萬美元現在對于郭守云來說,算不上多麼大的數目。但是這畢竟也是一大筆錢啊,要說白扔了不心疼地話,那誰也不會相信。不過這心疼歸心疼,郭守云只是讓它疼在心里,嘴上卻是沒有半句話都沒說,他甚至沒有對守成和東婷這項沒有盈利可能的投資提出任何意見。

    在他看來,守成也好,東婷也罷,現在的確是不適合做投資決定。他們對投資的認識,還僅僅是出于一時的**,一時的興奮。像摩托羅拉為“星計劃”所展開的大范圍融資,如果是一個經驗老道的投資人。他首先會考慮到問題,就是這項投資什麼時候能夠獲得收益,其次,要考慮的就是投資風險問題。回報周期長、風險大地投資意向。精明的人大都不會輕易去考慮,而星計劃,恰恰就是這麼一個項目。

    “算了,損失就損失了。再精明的投資人都不可能是天生的,”當車子駛過基輔大街地時候,看著車窗外一個個五彩斑斕的酒吧舞廳招牌。郭守云甩甩頭。心里安慰自己。“如果能從這次的損失中得到教訓,對東婷和守成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哥。”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前座上的守成扭過頭來,他伸手指著窗外地街道說道,“看樣子這段時間哈巴羅夫斯克也沒有那麼亂嘛,這基輔大街的夜景,看起來比我離開之前還要熱鬧了幾分。”

    “熱鬧,怎麼不熱鬧,比這更熱鬧的時候還有呢,”妮娜坐在郭守云的身邊,聽到守成這麼說,這小女人忍不住撇撇嘴說道,“現在這條街都成了真正地‘黑市’了,吸毒、毆斗、賭博、**,凡是不入流的東西,這里都有了,我每天下午從軍區回來經過這里,如果看不到兩三場斗毆的,簡直就成了新鮮事了。”

    “哦,嫂子,你說地也太誇張了吧?”守成笑道,“這里現在應該是莎娜麗娃地地盤吧?在她地地頭上,誰敢尋釁滋事啊。”

    “如果她管的話,那自然沒有人會尋釁滋事,”妮娜側過頭,朝車窗外地街道看去,嘴里嘟囓道,“關鍵的問題是她不管。她的地頭她不管,治安局的人也不管,現在這里就是三不管的地界了,這要是還熱鬧不了就奇了怪了。”

    “好啦,別埋怨莎娜麗娃了,”郭守云笑道,“別說她現在沒有精力來理會這些瑣碎的小事,即便是有那份閑心,她恐怕也不太好出面。她管理的是幫會,手底下大大小小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逞強斗狠是他們的秉性,違法亂紀是他們的職業,對這些人,誰還能要求他們安穩到哪去?眼前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沒有殺人放火的。”

    “你倒是挺容易滿足的。”妮娜注視著窗外緩緩向後倒退的街景,笑道。

    車窗外的基輔大街即將走到盡頭,再前行二百多米,就是轉入基洛夫區的伏龍芝大街了。而在這二百多米的大街兩側,幾乎全都是豔舞酒吧之類的**場所,一個個燈光昏暗的店鋪門前,隨處都有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郎,她們站在那里,對每一個經過身邊的男人或搔首弄姿,或言語挑逗,有的甚至直接上前拉扯。

    妮娜知道,這些

    豔舞女郎都是靠出賣皮肉為生的,而莎娜麗娃手里所會,則有很大一筆收入是靠剝削這些人得來的。這些妓女、豔舞女郎要想在這條街上接生意,那就必須將每夜收入的百分之四十交給她們各自所隸屬的皮條客,回頭,那些皮條客再拿出一半上交給幫會。

    像這樣的事情,在這兩年的蘇聯很常見,按理說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就像莎娜麗娃所說的,幫會需要生存,那就必須有錢,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像幫會這種黑社會組織,自然就要吃黑社會所應吃的這一塊了。可不知為什麼,妮娜一聽到這些東西就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這種事情還和自己的男人扯上了關系。

    “哎?!”妮娜這正看著窗外郁悶呢,坐在前座上的郭守成突然開口說道,“那不是......那不是今天在飛機上的那個人嗎?”

    “飛機上那個人,誰?”順著弟弟手指的方向,郭守云朝窗外看了一眼。只見在街道旁邊的一根燈柱下,四五個身材魁梧、坦胸露乳的大漢,正在推搡兩個衣著得體,一看就很有身份的人。而守成所指的,正是兩人中那個年紀大約在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呵呵,你說那個?他看上去好像有麻煩了,”郭守云笑了笑說道。

    “哼,這麼大年紀了,還來這種地方,不出麻煩才怪呢。”妮娜湊在郭守云的身邊,探頭朝街道上張望一眼,哼聲說道。

    “我是今天在下飛機的時候見到他的,隨便聊了兩句,”郭守成拍拍身邊司機的肩膀,示意他把車停下,而後才笑道,“是來遠東這邊做生意的。但是感覺他這人還不錯,就是有點膽子小。真沒想到,他一個外國人,不但敢大晚上的跑出來,而且還敢到這種地方來。好歹有個一面之緣,你去給他解個圍吧。”

    郭守成最後一句話是對司機說的,他知道這個司機既然跟著大哥,那相比也對這里的情況比較了解。

    “是,守成先生。”司機答應一聲,推門鑽出了車子。

    “來這邊做生意的?知道做什麼生意的嗎?”郭守云將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好奇的問道。要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來遠東做生意的外國人實在是太少了,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從斯里蘭卡過來的,那邊可正在打內戰呢,敢于在這個節骨眼上從斯里蘭卡轉機來遠東的人,應該不是等閑之輩。

    “這倒沒問,”郭守成看著窗外,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郭守成想的不錯,這司機的確對基輔大街上的情況比較清楚,雖然他給郭守云做司機的時間不長,但是這條大街畢竟是從別墅區通往市中心的必經之路,他每天都要走上幾次。而街上的那些幫會成員,也每每刻意留心著郭守云的車子,因此他這個司機雖然做的時間不長,但是卻也在這條街上混了個臉熟。

    司機從車上下來,四處看了一下,而後朝蹲在便道上的兩個年輕人招了招手。兩個年輕人從穿扮上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不過此刻他們倒是聽話的很。剛才郭守云的車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了,作為幫會的底層小頭目,他們雖然不知道莎娜麗娃同郭守云之間的具體關系,但是卻知道車上那位大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因此,當看到郭守云的司機沖他們招手的時候,兩個年輕人先是愣了愣,繼而跳起來,一路小跑的竄了過來。

    “先生有什麼吩咐?”站在離車四五步遠的地方,兩個年輕人不約而同的問道。

    “那兩位是郭先生的朋友,別讓人去騷擾他們。”伸手朝燈柱下的人群指了指,司機沉聲說道。

    這句話說完,司機也不等兩個年輕人答複,自顧自的鑽回到車里。

    “先生,辦妥了。”回到車里,司機對郭守成說道。

    “嗯,”郭守成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他已經看到了,那兩個年輕人正這麼會工夫已經跑到了街對面,正連打帶踹的對那幾個魁梧大漢吆喝著什麼。

    “這兩個人底細回頭讓莎娜麗娃查一下,”車子重新開動起來,郭守云在後座上說道,“我感覺他們不像是做小生意的人。兩個外國人,跑到遠東的地盤上來做大生意,沒理由不提前知會一聲。”

    郭守成有些不以為然,現在遠東除了郭氏集團之外,哪里還有做大生意的?就連軍貿局的武器出口生意都停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1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二八章 誰的遠東?


    錯,郭守成在基輔大街街口處看到的那兩個人,正是斯里蘭卡趕來遠東的斯皮林格以及他的助手科爾,他們兩個之所以跑去基輔大街,倒也並不是為了尋花問柳,而是因為上了的士司機的惡當。

    這年頭遠東不太平,黑手黨的小混混和的士司機幾乎就是一家,他們在背後勾起來行騙、敲詐勒索那是常有的時,尤其是外國人,只要被盯上,那就根本跑不了了。斯皮林格已經足夠小心謹慎了,不過這無處不在的陷阱,實在令他防不勝防。

    今天下了飛機,斯皮林格帶著科爾下榻到了紅十月區的勝利賓館,吃過晚飯之後,他和科爾商量,兩人打算租一輛車,在哈巴羅夫斯克市區內四處轉轉,也好對這個城市有一個大概的認識。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通過賓館服務台找的車,原本以為這樣應該很安全了,可到最後還是出了問題。

    那個看上去老實木訥的司機,帶著他們在市區里七轉八轉的兜了近半個小時,就來到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當車子在街邊停下的那一刹那,十幾個大漢一擁而上,像拎小雞子似的,將斯皮林格和科爾兩個人從車里拖了出來。然後搶包的搶包、捋表的捋表,短短幾分鍾時間,還沒等兩個人反應過來呢,身上能搶的東西就全都被搶乾淨了。到這程度了,事還不算完,臨到最後,四五個大漢將他們逼到燈柱下。硬說他們嫖了雞沒給錢,要讓他們拿出五千盧布來,這事才算完。

    老實說,五千盧布對于斯皮林格來說算不上什麼,如果可能的話,他為了面子,也會充當這個冤大頭,第一時間就把錢付了。可問題是,他們身上現在哪還有錢啊?渾身上下那幾個口袋。早就被這群大爺們掏乾淨了,什麼護照之類地東西都被搶了,哪還有那五千盧布的現金啊?

    被一群面容凶悍的俄羅斯壯男圍在人堆里,其間拳頭沒少挨。苦沒少吃,斯皮林格算是徹底認識到這個城市的強悍之處了。按理說他們在這里吵吵嚷嚷的這麼長時間,那些警察早該接到消息前來查問一下了,可令人絕望的是。蘇聯國內四處可見的黃衣警察似乎與這條大街無緣,而那些往來的路人,更是對這里所發生的一切視而不見。

    就在斯皮林格打算自己留在這里,讓科爾回賓館取錢地時候。他瞥見了那幾輛從大街上緩緩駛過的伏爾加轎車,隨後不久,兩個身材瘦弱、看上去就像病秧子一樣的年輕人。從街對面跑了過來。

    隨後發生的一切。對于斯皮林格來說就像是做夢一樣。那些剛才還凶神惡煞一般地大漢們,驟然間就變成了溫順的小貓。那一對對看著自己的目光里,全都是討好與忐忑。同樣是短短的幾分鍾,剛才被搶走地東西又全都被送了回來,錢包、手表、證件,一樣不缺,甚至錢包里連一個硬幣都不帶少的。不僅如此,那些大漢甚至還盛情邀請他們在街上“好好玩玩”,不管玩什麼,也不管去哪家店,一律免費,權當是給他們賠禮道歉了。

    同樣的一伙人,前後天差地遠一般的兩種態度,這是為什麼?斯皮林格非常清楚,這一切地變化,就在于兩個瘦弱年輕人所說的那一句話:“他們是郭先生的朋友。”很顯然,對這些敢于當街行劫地家伙們來說,“郭先生”比警察更有威懾力。

    毫無疑問,那些人口中地“郭先生”,應該是指今天下飛機時地那個年輕人了,斯皮林格還知道,這個“郭先生”就是郭守云的弟弟,而他此次地遠東之行,就是為了要同郭守云達成一項金融合作的協議。

    蘇聯堅持了幾十年的社會主義制度消亡在即,而根據摩根斯坦利銀行的國際問題專家分析,繼布爾什維克黨之後奪取蘇聯大權的激進派們,要想鞏固他們的權力,勢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實行大范圍內的私有制改革,而這種改革的過程中,絕對是蘊藏著無數商機的。

    這兩年,摩根財團曾經數次努力進入蘇聯市場,但是由于財團在政治背景上的鮮明性,他們一直都沒有能夠獲得蘇聯政府方面的相關批准,因此進入蘇聯市場也成了摩根斯坦利的一個奢望。

    此次莫斯科發生的政變,令摩根在感受到時間緊迫的同時,也尋找到了一個久違的良機,在這種情況下,大批財團下屬的經紀人被充分調動起來,他們蜂擁進入蘇聯,每個人幾乎都有一定的偏重方向。比如說斯皮林格,他的偏重點就在遠東,他要在遠東尋找一個最佳的合作者,利用財團雄厚的資金支持,結合合作者所具有的地域性政府資源,在蘇聯即將到來的私有制改革中狠狠的撈上一筆。

    作為一家跨

    商業性投資銀行,摩根斯坦利自然有自己的情報搜集遠東之前,斯皮林格便得到了一系列關于遠東現狀的情報,而根據這些情報的顯示,目前遠東最有合作價值的人,就是郭守云這麼一個中國年輕人。

    最初的時候,斯皮林格還以為是上面提供給自己的情報出了錯,畢竟在他的觀念中,俄國人是相當排外的,試想,一個黃皮膚黑眼睛的中國人,怎麼可能在俄國人的地盤上混的開呢?不過,經過今天的一番見識之後,斯皮林格算是徹底認識到了這份情報的准確性:先是在機場上,為郭守成接機的,竟然會是大批全副武裝的軍人。隨後在基輔大街的這場沖突中,郭氏兄弟在遠東的影響力再次得到彰顯。一句話,人家這是黑白通吃啊。

    “上面提供的情報很准確,但是卻很不具體,”在返回賓館之後,斯皮林格同助手科爾說道,“作為一個經紀人,如果連客戶最基本的情況都掌握不了,那這合作又從何談起?幸虧出了今晚這件事,這為我們同郭氏兄弟進一步接觸創造了機會。科爾,你明天做兩件事,第一,散布一條消息,就說是咱們有意要在這哈巴羅夫斯克開設一家投資基金,現在正在准備向蘇聯央行報備申請。第二,去准備一份厚禮,噢,把那個湖田窯的千峰翠溪盞帶上。現在咱們對郭氏兄弟的喜好一無所知,不過,我想他們既然是中國人,那他們對這種宋瓷古玩應該會比較感興趣的。”

    科爾點頭會意,他知道自己的老板這次是真的下大力氣了,看樣子這對郭氏兄弟真是很有結交的價值。

    向自己的助手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今後兩天所需要注意的事項,斯皮林格坐在沙發上,重新陷入了沉默,他需要把這次來遠東的計劃重新考慮一下,他覺得,從目前的情況看,財團提出的那個融資控股合作意向不一定可行,因此,他必須在同郭氏兄弟正式接觸之前,想出第二條可行的合作方案。

    就在斯皮林格陷入沉思的時候,在距離勝利賓館不到兩個街區的軍貿局招待所內,同樣有一群人在發愁。

    在並不寬敞的客廳里,穆拉利塔蘭愁眉緊鎖、往來不停的在客廳中央踱著步,他的幾名隨從散布在客廳周圍,眼巴巴的看著他,卻也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自從斯里蘭卡內戰爆發以來,穆拉利塔蘭所屬的猛虎游擊隊,就一直在暗中同蘇聯軍貿局做著軍火生意,幾乎每隔兩個月,蘇聯軍貿局都會將大量的軍火武器運送到斯里蘭卡的猛虎游擊隊控制區,以支持他們的反政府武裝力量。這幾年,猛虎游擊隊之所以發展如此迅速,甚至還數度擊潰政府軍,攻入首都科倫坡,就是蘇聯軍貿局在背後的鼎力支持。

    而到今年年初,隨著蘇聯國內局勢的一步步惡化,軍貿局的軍火武器供應開始出現時斷時續的局面,在進入五月份之後,這種時斷時續的局面也沒有了,隨後的四個月時間里,軍貿局已經徹底取消了對猛虎游擊隊的軍火武器供應。這一局面的出現,令猛虎游擊隊的武裝斗爭直接陷入了困境,作為一支反政府武裝力量,猛虎組織本身是不具備軍火武器生產能力的,他們所有的武器裝備、軍火彈藥,都需要從國外進口,而蘇聯人則是他們所需武器的最大提供方。

    面對軍火武器短缺的巨大困境,在不得已之下,穆拉利塔蘭才有了這次的遠東之行,他希望能夠重新聯系上蘇聯的軍貿局,以便重建當初的軍火供應路線。

    就這麼的,穆拉利塔蘭冒著巨大的風險,從科倫坡乘飛機趕來哈巴羅夫斯克,可等他來到遠東之後才知道,如今的蘇聯已經不是當初他所認識的那個蘇聯了,至于說過去一直承擔著武器軍火出口貿易職能的軍貿局,現在也名存實亡了。整個哈巴羅夫斯克軍貿局總部,竟然連一件武器裝備都搞不到,蘇聯各地的兵工廠早已被地方駐軍接手,在這種情況下,軍貿局還拿什麼出口?

    幸好的是,過去長期的合作,令穆拉利塔蘭同軍貿局的人建立了良好的關系,軍貿局的人給他指了一條明路,那就是直接從遠東軍區購買軍火。在遠東,遠東軍區控制著大大小小二十六家兵工廠,只要肯花錢,從他們那里搞一些東西還是沒有問題的。至于說如何同遠東軍區接觸,軍貿局的人給了穆拉利塔蘭一個更直接的辦法,那就不用找軍區,去找郭氏貿易公司的就可以了,只要能把這家公司的關節打通了,那軍區方面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1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二九章 非法黨派


    近九月份的遠東,天氣已經微微帶著幾分清涼了。

    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從清晨開始,明媚的陽光便籠罩了整個哈巴羅夫斯克,清風微拂、萬里無云,頭頂的天空湛藍的如同一塊碩大的藍色翡翠——郭守云喜歡這樣的天氣,因為只有在這樣的日子里,他才會覺得渾身舒暢,從頭到腳似乎都那麼的爽利、暢快。

    披著一條潔白的浴袍,郭守云坐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悠閑地吸著煙,對于他來說,如此輕松閑適的生活,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享受到了,這段時日忙這忙那的,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忙大了一圈,幸好的是,昨天守成終于回來了,有這個弟弟在身邊,他總也能忙里偷閑的稍作消遣了。

    寬大的泳池里,穿著一身素黑色泳衣的妮娜,正從郭守云對面的深水區潛游過來,她那潛泳的動作優美異常,一擺臂一蹬腿,都顯得那麼優雅,宛若一條戲水的美人魚。

    郭守云特別喜歡妮娜穿深色的衣服,尤其是黑色的,在他看來,妮娜的肌膚色澤很白,白的令人感覺炫目,而她的這種膚色,再搭配上深色的著裝,就更加令人賞心悅目了。就象現在,在那黑色泳裝的襯托下,她那奶白色的肌膚就仿若是有了一層淡淡的光澤,美豔的不可方物。

    “先生,您的咖啡。”拉麗薩端著一個陶瓷茶托從別墅里走出來,恰好看到郭守云用目光追逐著泳池里的妮娜。盡管心里有幾分嫉妒。可是這女人也很懂得分寸,她撇撇嘴,將手中地茶托放在郭守云身邊的放桌上,輕聲說道。

    “噢,”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郭守云隨口問道,“尼基塔呢?她還沒有回來嗎?”

    “回來了先生,她正在洗澡,一會就出來。”拉麗薩挑了一張躺椅。挨著郭守云坐下,回答道,“她剛才還說起,昨天莫斯科出了大事。需要向先生彙報一下。”

    “哦?”郭守云回過頭來,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皺眉說道,“又出什麼事了?這個尼基塔也真是的。有大事不先來跟我說一聲,還顧著洗什麼澡,真是不知輕重緩急。”

    “先生,尼基塔昨天一晚都沒睡呢。”拉麗薩有點替自己的姐妹抱屈,她歎口氣說道,“先是要調查那兩個外國人的身份。又要處理集團的文件。還要關注莫斯科事態的發展......”

    “好啦。好啦,我就說了那麼一句。又不是在責怪她。”郭守云也意識到自己做地有些過分了。這段時間他是很勞累,可是身邊這些人有誰不是如此啊?像拉麗薩她們,每個人都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整天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的,說起來,這幾個女人也真是不容易。

    “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都很辛苦,不過這是沒辦法的事,現在是多事之秋,咱們一絲一毫都放松不得,”握住拉麗薩地小手,在她細嫩的手背上輕輕的撫摸著,郭守云寬慰道,“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切都穩定下來之後,我就給你們放個假,大家一起出去好好的玩上一段日子,徹底地放松一下。守成不是說加拿大很好嗎?那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嗯,不僅是加拿大,什麼法國,英國的,咱們都要去轉一圈,就算是我給你們的補償了,怎麼樣?”

    “呐,先生,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許反悔。”拉麗薩地臉上閃過一絲興奮,她歡聲說道。

    “什麼不許反悔啊?”兩人正說到這里,妮娜的聲音從泳池邊傳過來。她雙手扶著泳池邊的梯欄,輕快地從池子里爬上來,笑著問道,“守云又做了什麼承諾了?”

    妮娜這兩句話剛說完,一轉眼,正好看到拉麗薩將手從郭守云地身前抽回去,一時間,她臉上地笑容顯得有些僵硬起來。老實說,無論是拉麗薩還是尼基塔,甚至是那個不長露面的莎娜麗娃,她們同郭守云之間地曖昧關系,妮娜絕不可能沒有絲毫察覺。不過因為性格內斂,對于自己未婚夫這些亂七八糟的男女關系問題,妮娜也懶得多說,她的要求不高,只要郭守云能夠真心對待自己,不要當著自己的面和別的女人胡搞,這也就可以了,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僅此而已。

    “啊,沒什麼,”妮娜臉上閃過的那一份不自然,被拉麗薩看了個清楚。說實話,對于妮娜,拉麗薩幾個人是既有嫉妒的心理,又有畏懼的感情,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也是郭守云名義上的未婚妻,更何況她還有一個足以令人畏懼的父親呢。為了引開妮娜的注意力,擺脫這一刻的尷尬,拉麗薩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先生說等忙過了這段時間,要帶咱們出國去好好玩一圈

    的放松一下。”

    “噢,是嗎?”妮娜收回盯在拉麗薩身上的目光,緩步走到池邊的護欄前,拿了一條浴袍披在身上,同時心不在焉的說道,“那可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不過守云說話一向都不怎麼算話的,拉麗薩可要小心他到時候兌現不了承諾。”

    “先生這次的承諾肯定會兌現的,”拉麗薩眼珠一轉,嬌聲笑道,“我想等過了這段時間之後,先生和夫人之間的婚事也該正式操辦了吧?我聽說現在最浪漫、最豪華的婚禮,都要在巴黎舉辦的,那里不是浪漫之都嗎,先生和夫人的感情那麼好,結婚的時候,說什麼也要去那里游覽幾天的。那我們到時候借著這個機會,不正好也可以出去玩一趟了。”

    拉麗薩這一番話,說的妮娜臉色稍見緩和。

    “偏就是你有那麼多的鬼心思。”郭守云對拉麗薩這份靈透也頗為滿意,他笑道,“不過這婚禮怎麼辦,什麼時候辦,還要看妮娜的意思,我現在在方面可是沒有什麼發言權。所以呢,要想出去好好玩的話,你們還要多做做妮娜的工作,讓她早點答應正式下嫁給我這個可憐人。”

    “油嘴滑舌,沒一點正經的。”妮娜面色緋紅,輕啐一口,嗔怪道。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尼基塔穿著一身睡衣從別墅正門走出來,沐浴之後,她那嬌嫩的臉上還帶著些許誘人的紅暈。

    “我們在說你這個澡什麼時候能夠洗完,”郭守云扭頭朝她看了一眼,笑道,“怎麼樣,洗了一個熱水澡,這一夜的疲乏可減輕了?”

    “謝謝先生關心,感覺好多了。”尼基塔走過來,站在拉麗薩和郭守云的中間,說道。

    “那就好,”郭守云點點頭,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我聽拉麗薩說,昨天莫斯科又出事了,你給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先生不用擔心,這對咱們來說只能算是好事,而不是什麼麻煩。”尼基塔拽了一把椅子,在方桌邊坐下。她不去回答郭守云的問題,卻指著桌上的那兩杯咖啡說道,“這是誰的?有人喝嗎?”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郭守云失聲笑道,“想喝就喝,喝完了趕緊說正事。”

    “嘻嘻,”尼基塔淺淺一笑,端起郭守云面前那一杯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之後,正色說道,“昨天晚上維克托先生從莫斯科傳來第一手消息,昨天下午,戈爾巴喬夫和葉利欽在克里姆林宮總統辦公室大吵了一架,隨後不到兩個小時,也就是下午五點鍾的時候,戈爾巴喬夫以蘇維埃中央總書記的身份發布內部通告,宣布辭去蘇維埃中央總書記的職務,同時,他還起草了正式的電文,建議整個布爾什維克黨自行解散。”

    “你說什麼?!”還沒等郭守云說話,妮娜首先驚呼道,“建議布爾什維克黨自行解散?他有什麼權力這麼做?!”

    “哎,他有沒有權力這麼做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宮方面已經把一切都布置好了,戈爾巴喬夫現在成了真正的傀儡,他的一舉一動,都要聽從白宮的指示。”尼基塔歎口氣說道,“維克托先生說,現在克里姆林宮的原有衛隊已經被解散,取而代之的,是忠于葉氏的白宮內衛部隊,同時呢,克里姆林宮與外界的一切聯絡方式,也全都被白宮掌握著。毫不客氣的說,現在戈爾巴喬夫本人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任何保障,他說的每一句話,發布的每一條命令,都要經白宮內衛部隊之手才能傳出來。昨天晚上八點之前,白宮做出了一系列的人事調整,剛剛接任不到兩天的安全委員會主席舍巴爾申被捕,葉氏的親信巴卡京夜上任,並與昨夜開始對安全委員會進行了全面的調整。十三個總局的負責人,已經有十個接到了調查信,維克托先生僅以身免,但是今後要想繼續在安全委員會留任,已經不太可能了。”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郭守云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他知道,伴隨著短短幾天內的連續政局變幻,他所需要的那種大動蕩馬上就要來到了。

    “截止到昨天晚上十二點,莫斯科俄聯邦中央各部的人事調整已經告一段落,白宮方面發布總統令,宣布布爾什維克黨為‘非法黨派’,四十七個部委中,五百余名布爾什維克黨黨員被開除公職。”尼基塔繼續說道,“這還只是幾個小時內的調整結果,今天中午莫斯科的總統令將會分發到地方,估計到那個時候......”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1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三零章 全都在外逃


    計那個時候會怎麼樣,尼基塔沒有說,但是這個問題能猜得到。布爾什維克黨在蘇聯執政超過半個世紀,這幾十年的時間里,黨的機構幾乎深入到了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工廠、農莊、軍隊、政府部門,不管是哪個行業,都有布爾什維克的黨組織存在。一千五百多萬黨員,在這個偌大的國家里扮演著形形色色的角色,他們中有尸位素餐的腐敗分子,但是也有各個行業中的精英分子。不說別的,單是那些分類別類的專家,就幾乎全都是布爾什維克黨的黨員。家還存在理性,那麼白宮的清黨命令就應該有一個度的把握,他們應該把清除布爾什維克黨的政治影響力,同徹底清除布爾什維克黨黨員區分開來,因為在任何一個稍具理性的人看來,這兩者都不是同一性質的問題。前者只是為了清除一股政治勢力,而後者,則是清除一個階層,布爾什維克黨一千五百多萬黨員,要想把他們作為一個階層來清除,那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全國性恐慌?大批布爾什維克黨籍的官員、情報人員、學術專家外逃?政府機構癱瘓?社會秩序紊亂......毫無疑問,這些都是肯定會有的。

    對這個問題嚴重性的認識,別說是郭守云和維克托那些人了,即便是拉麗薩和尼基塔都看的非常清楚,可為什麼白宮方面就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呢?由此可見,在權力地面前。人的思想也會變得毫無顧忌,而政治斗爭的擴大化,則更是對這種“毫無顧忌”火上澆油。

    “現在看來,這新的一場動亂已經無法避免了,”尼基塔聳聳肩,看上去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維克托先生讓我轉告您,這段時間應該加快速度清理遠東布爾什維克黨的黨內遺留資產了,按照他的推測。用不了多久,白宮就會把目光轉到這件事情上。不過過去控制這筆資產的人,比如克魯齊納等人,現在是死的死、入獄地入獄。黨內資產賬目混亂不堪,根本無法查對,白宮那邊要想把這些資產拿到手,已經沒有多大的可能性了。”

    郭守云點點頭。看了一眼站在泳池邊的妮娜。他看得出來,妮娜現在情緒很低落,她離開莫斯科,就是為了躲避那充滿了齷齪與惡毒的權力斗爭。可是在內心里,她卻始終得不到她所想要地那份甯靜。

    “守云,你們先聊。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一下。”唯恐再聽到什麼更加令自己無法忍受的消息。妮娜有些自欺欺人的選擇了逃避。她裹著浴袍,走到郭守云的身邊。強自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嗯,去吧,”多少能夠體會到妮娜地心境,郭守云點頭說道,“放寬心,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有我呢。”

    妮娜應了一聲,轉身朝別墅正門的方向走去。

    “拉麗薩,你去陪著妮娜,”看著妮娜的身影越走越遠,郭守云歎口氣,對坐在旁邊的拉麗薩說道,“多陪她說說話,開導開導她,別讓她一個人悶在屋里胡思亂想地。”

    “是,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拉麗薩站起身,快步朝剛剛走進別墅的妮娜追去。

    “先生,剛才夫人在這里,有些事情我沒敢說,”等到拉麗薩也跑進別墅之後,尼基塔深深的籲了一口氣,說道。

    “說吧,”郭守云瞟了她一眼,頗為贊許地點了點頭。

    “今天臨晨地時候,謝苗老將軍突發腦淤血住進了醫院,搶救了六個小時,直到今天早上七點多鍾才脫離危險,”尼基塔看著郭守云臉上地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道,“昨天一天,內務部長普戈將軍,參謀總長阿赫羅梅耶夫元帥,海軍大將斯科耶維奇將軍等人相繼自殺,他們都是老將軍生平地摯友,他在這些事情上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所以......”

    “我知道了,”不等尼基塔把話說完,郭守云便將手一擺,表情嚴肅的說道,“你剛才做的很對,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不能讓妮娜知道,否則的話,她肯定要趕回莫斯科去。”

    “是,維克托先生也是這麼吩咐的,”尼基塔說道,“他說,現在這一階段,對于他們這些身在莫斯科的人來說,是最為艱難的一段時間時期,但是對于先生您來說,卻是加速發展、擴充的最佳時期。他反複叮囑,讓我務必轉告您,千萬不要對布爾什維克黨心存偏見,不要像那些激進分子一樣,把所有同布爾什維克黨有關的人都看成腐敗的象征,要一分為二的看待問題。”

    “我這個老岳父啊,”郭守云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他揉搓著鼻子,插嘴說道,“都什麼時

    他還不忘給我上一堂馬克思主義政治課,一分為二的些條條框框、神神叨叨的東西我也學過十幾年了,什麼辯證唯物主義的條文,我也能扯上兩三個小時。這些不相關的話你就不要講了,撿重點的說。”

    “嗯,”尼基塔也笑了,就像郭守云所說的,馬克思主義政治課之類的東西,她也是學了十幾年了,這東西是很實用,但是看多了、聽多了,誰也會感覺厭煩。

    “維克托先生的意思是,希望先生您能夠盡可能保持遠東在一定程度上的穩定,”尼基塔說道,“根據他的推測,一旦白宮方面全面清理布爾什維克黨黨員的命令下達,國內方方面面都會面臨著一場無可避免的混亂,數以百萬計的城市階層黨員,將會面臨離職失業的困境,而在這些人中,自然也不乏各行各業的精英人才。維克托先生說,一些境外勢力,之前就已經把主意打到了這上面,根據安全委員會的調查,包括莫斯科、列甯格勒、斯大林格勒等主要城市在內,全國很多地方最近一個階段出現了眾多的所謂‘出國旅行代辦處’之類的機構。這些機構這段時間在國內各地大肆活動,以出境做短期旅行為掩護,四處招攬科研界、學術界專家學者,組織他們成規模的外逃。前幾天莫斯科物理科學院,包括肖坦霍夫在內的二十七名空氣動力學專家出境赴美,估計他們這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天青石’設計局總設計師克瓦沙也與昨夜攜家人前往柏林,他的出走,將令我們的‘塞拉’級核潛艇技術數據全面外泄。”

    “天青石設計局?”郭守云愣了愣,下意識的說道,“這個設計局是不是在咱們遠東?我記得,我記得好像是在阿納德爾,對不對?”

    郭守云之前曾經聽人提起過,蘇聯最為著名的三個核動力潛艇技術研發局:“天青石”設計局、“紅寶石”設計局、“孔雀石”設計局,他們好像都設立在遠東,不過當時他對此沒有在意,因此記得並不清楚。

    “不是的先生,設在阿納德爾的,是‘孔雀石’設計局,‘天青石’設計局設立在南薩哈林斯克,至于說‘紅寶石’設計局,則設立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尼基塔想了想,回答道。

    “這麼說,已經有人把手伸到我的懷里來了,而我到現在還對此茫然不知呢?!”郭守云大怒,他從躺椅上噌的一下坐起來,怒極而笑道,“看來我真是高估了你們的辦事能力,如果照這樣下去,那說不定哪一天有人白我給賣了,我還會恍恍惚惚的如在夢中呢。”

    “對不起先生,”尼基塔已經很長時間沒看到郭守云如此發怒了,她從心底里感到一種恐懼悠然而生,即便是說話都帶上了明顯的顫音,“因為以前我們從沒有......”

    “不要解釋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郭守云沉聲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你馬上去給我安排,告訴廖緬科將軍,讓他中午安排一次全軍區范圍內的電話會議,我有重要任務需要布置。還有,立刻去給我准備一份詳盡的資料,我不管什麼設計局、研究所,凡是設立在咱們遠東范圍內的類似科研機構,有一個算一個,它們的具體情況我都要看到,而且在中午之前就要看到!另外,給我通知莎娜麗娃,在咱們遠東地面上的那些什麼‘旅行社’之類機構,讓她給我盯緊一點,凡是那種不守規矩的,我不管她用什麼辦法,是打也好殺也罷,讓他們給我在兩天內滾出遠東。”

    “是,先生,我馬上去准備,”尼基塔應了一聲,卻沒有立刻走人,她站起身來,看著郭守云,猶豫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

    “還有什麼事?!”郭守云眉頭緊皺,不耐煩的說道。

    “維克托先生還有一件事需要您安排,”尼基塔說道。

    “說!”郭守云說道。

    “就是關于雅科夫先生的事情,”尼基塔說道,“現在巴卡京開始主持安全委員會的日常工作,剛剛上任就已經把槍口對准了委員會內部的各部門負責人。維克托先生擔心雅科夫以往做的事情過于露骨,巴卡京可能不會放過他,所以,所以他希望您能夠盡快安排雅科夫出國,不管去哪,只要別留在國內就可以了。”

    “嗯,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複他,我這兩天就會把一切都安排好,讓他放心好了。”郭守云擺擺手,隨口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1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三一章 還是錢的問題


    難怪郭守云會在這個問題上發火,畢竟在他的心目中地方是屬于他的,這里的一切財富,無論是有形資產,還是無形資產,都應該是屬于他和郭氏集團的。當然,他並不是要獨霸遠東的一切,畢竟遠東的幾個州和加盟共和國組合起來,論地幅已經差不多夠上東北與華北面積的總和了,郭氏集團一家,不可能獨占這里的一切。他所講的那個“屬于”,是指在遠東的地面上,他的既定利益、遠景利益,絕不容許任何人前來侵犯。

    作為一個從二十一世紀轉生而來的人,郭守云比這個時代的任何人都清楚高精端人才的重要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些人才已經不是單純的“人”了,他們是一筆筆活生生的財富,他們腦子里的每一個構想、每一點靈光的閃爍,也許就是明天數億、數十億美元的驚人利潤。

    就拿尼基塔所說的那個克瓦沙來講,這個家伙直接領導並參與了蘇聯目前最先進、最現代化的核動力潛艇——“塞拉”型核動力潛艇的設計與建造,可以說是掌握著這類型潛艇的全方位技術資料。就郭守云所知,“塞拉”級攻擊性核潛艇,到目前為止,蘇聯海軍中也只有北方艦隊配備了兩艘,這種合金材料構建的蘇軍第三代核潛艇,因造價昂貴而無法大規模裝備艦隊,但盡管如此,有很多有能力的國家仍舊在想方設法地搞到相關方面的資料。試想一下,就拿美國人來說。他們為了這方面的資料,會開出什麼樣的價格?一千萬、兩千萬的,估計他們自己都不好意思開口。而今,隨著克瓦沙的出逃,這一筆巨大的財富就算打了水漂了,他逃到哪個國家,哪個國家就算是撿了個大便宜——而且還是從他郭守云的手指縫里揀走的。

    “今天是‘叔可忍舅也不可忍’了!”別地地方他郭守云管不了,手也伸不了那麼長,但是遠東不行。這里就是他雙腳站立的地方,要是被人平白無故的跑到他家門口來撬牆角,那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正因為如此,郭守云對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尼基塔發了脾氣。他必須在最短地時間內,將國外勢力伸進遠東的“黑手”全數斬斷,徹底遏制住這股科研人員、科學專家外逃的趨勢。按照郭守云的推測,目前這股趨勢還僅僅是露出一點苗頭。如果不加以遏制,任其發展下去,那後續地情況將會變得更加糟糕,尤其是在白宮方面那份“布爾什維克黨屬于非法黨派”的通令下達之後。這股風潮將會變得更加劇烈,更加難以控制。

    送走了忐忑不安的尼基塔,郭守云在這個問題上又想了很久。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政治問題的認識。真地與維克托相去甚遠。“蝴蝶效應”早已將一切闡述的非常清楚了,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動翅膀。就有可能在在美國引起一場龍卷風,而莫斯科的這一番變故,自然也會在整個蘇聯,引起一場“龍卷風”。郭守云知道會有“龍卷風”地出現,卻沒有具體想到“龍卷風”將會從哪里來、首先破壞什麼東西。而在這一點上,維克托比他看得清楚,也比他想地仔細。人與人之間地差距是如何出現的?就是在同一個問題上考慮地周全與不周全時出現的。

    “看來自己要想真正成為維克托那樣智慮周全的人物,是很有些困難了。”再一次認識到自己同維克托之間的差距,郭守云感到有些沮喪,而這份沮喪,也直接破壞了他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

    正如尼基塔所說的那樣,白宮方面在上午十點整的時候,通過塔斯社和俄羅斯中央電視台發布了一系列的通告:布爾什維克黨作為一個用馬克思列甯主義武裝起來的政黨;作為一個從十月革命之後,就一直掌握蘇聯政權的政黨;作為一個擁有一千五百余萬黨員的政黨;作為一個領導過國內戰爭、抗德戰爭,帶領蘇聯由一個貧困落後的封建帝制國家,一步步走向繁榮富強,並一手創建了幾十年輝煌的政黨。終于算是慘慘淡淡的退出了俄羅斯的曆史舞台。按照白宮的通告,布爾什維克黨被列為“非法黨派”,俄羅斯蘇維埃共和國國內的政府機關、軍隊、警察機構、工礦企業等等,總而言之,就是一切部門中的布爾什維克黨機構,必須徹底解散。各州、自治區、共和國首腦、議會,將由隨即舉行的公民選舉產生。布爾什維克黨的原有資產,將由政府沒收並加以監管。包括《紅星報》、《共青團報》、《真理報》在內的原布爾什維克黨機關報,一律強制性停刊、整頓......

    ,布爾什維克黨從它起家領導革命的俄羅斯大地上,覆沒。

    就在莫斯科中央電視台播放白宮通令的時候,電視屏幕下方的一行小字,毫不起眼的閃過一條消息:原內務部部長普戈、蘇聯紅軍總參謀長阿赫羅梅耶夫,與昨日畏罪自殺。

    盡管這一行字幕很小、很不顯眼,但是一直關注著莫斯科形勢的妮娜,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一位曾經位高權重、一手掌握著全蘇聯數百萬警察、內衛部隊的內務部部長,一位曾經立下無數戰功、榮獲無數勳章的蘇軍元帥,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死了,而死後竟然還被蓋上了“畏罪自殺”的帽子,這一殘酷的現實,令原本就深受打擊的妮娜徹底的迷茫了。她把自己鎖在臥室里,任誰叫門也不開,只說是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郭守云對妮娜的了解總算是深一點,他知道自己的女人現在心里肯定很不舒服,她的確需要充足的時間去安撫自己,給自己找一個適應殘酷現實的契機。因此,面對妮娜的反應,他倒是沒有過多的干預,只是讓拉麗薩守在門外,時刻關注著臥室里的動靜。

    到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尼基塔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這女人受了郭守云的訓斥,辦事效率高的有點驚人,短短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她便搞到了遠東所有研究所、設計院、設計局等機構的詳細資料。除此之外,她還帶回來幾盒未經加工的攝影帶,按她的說法,這是集團設在莫斯科的記者站剛剛發回來的新聞底帶,因為內容有些敏感,所以她拿來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播。

    沒有理會那幾盤盒帶的事,郭守云首先查看了那一大遝厚厚的資料。

    真是不看不知道,郭守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在遠東這片地面上,蘇聯人竟然設立了如此眾多的學術、科技研究機構。通過這些資料的顯示,在遠東為數不多的幾個大城市中,分門別類的研究機構、設計院所,竟然多達四十多處。就拿共青城來說,由于那里設有蘇聯首屈一指的飛機制造廠——加加林遠東機械制造廠,故此,蘇聯幾個著名的飛機設計局,都在那里設有研究設計機構,比如米里設計局、圖波列夫設計局、雅科夫列夫設計局等等。由于目前加加林遠東機械制造廠主要承擔蘇-27的制造任務,因此蘇霍伊設.=.之外,雅庫特自治共和國首府雅庫茨克,則是蘇聯空氣動力研究中樞所在,那里設有蘇聯中央氣動研究院的兩大試驗、研究核心院所。

    盡管郭守云對軍事方面的東西一直以來都不太感興趣,但是他也知道一點,那就是同美國人的設計相比,蘇聯戰機優越性的最大體現,就是氣動外形和系統工程技術。蘇聯大批的設計精英,能夠用比美國人落後的單項技術,拼裝出整體性能超過美國人的高檔次戰機——“花最少的錢,造最實用的東西。”這似乎已經成了蘇聯設計專家們的拿手活,當年對付德國人是如此,如今對付美國人還是如此。

    因此,郭守云認為,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雅庫茨克和共青城的科研機構應該被列為重點,不管采取什麼樣的措施,總而言之,就是不能容許那些別有用心的家伙,將各個設計院里的“活寶”挖走。

    毫不客氣的說,郭守云在看那些資料的時候,甚至是在早上同尼基塔談話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他要利用遠東軍區的力量,對遠東地面上所有類似的科研機構,事實短期的軍事管制。管你什麼專家、什麼助手的,一律老老實實在接受軍方監察,出國旅行?門都沒有。想回莫斯科?不成,家人都給接過來,大家伙以後就把遠東當家吧,哪都別去了。

    當然,像這一類的強制性措施,只能是暫時的權宜之計。從根本上說,要想把這些人留在遠東,那就必須提高他們的待遇、加大他們的科研投入,畢竟對這些人來說,如果國內有很好的科研環境,他們也不會輕易選擇外逃的。可要想提高這些人的待遇、保證他們的科研經費,也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這些家伙腦子里的東西的確值錢,可要想把他們腦子里那些東西掏出來,並轉變成實打實的物件,那就需要有成規模的資金投入。郭氏集團現在的實力的確算是雄厚,可像這種國家性的科技研發投入,郭守云還真是承擔不起。錢啊,一切歸根結底還是錢的問題。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1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三二章 這個買賣要慎重


    人的每一筆投入都是為了最終能夠賺回利潤,一分錢好能夠賺回一角錢甚至更多的回報,這才是經商之道。

    郭守云現在想盡辦法,想要將滯留在遠東的這些科研人員留住,並不是為了買賣人口的,而是為了得到他們的研究成果。既然是為了得到科學研究成果,那就勢必要支持他們的科學研究,因此,科研經費的投入是必須的,否則,這些人留著,就跟養了一群閑人沒什麼區別。

    要把作為無形資產的科學技術,換成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那除了把它們拿出明碼標價的出售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而在遠東這里,由于大部分的科研機構都是服務于軍事的,因此軍火貿易這個問題,便又一次擺在了郭守云的面前。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由于國內局勢紛亂、各地方軍區擁兵自重,以國家形式存在武器出口貿易嚴重萎縮,不說別的,就連以往號稱囊中多金的軍貿局,如今都成了清水衙門。大批的成品武器無法出口,國防部又沒有空暇組織國家軍火訂貨,郭守云相信,長此以往,別說是那些科研機構了,就連蘇聯工業中實力最強大的軍事工業,恐怕也要吃不住勁了。政局紛亂造成出口不暢,出口不暢就意味著蘇聯國內大批的重工企業直接面臨破產倒閉的困境,大量的企業倒閉就意味著無數的工廠職工將要失業。與此同時呢,出口不暢就換不來外彙。沒有外彙,原本就輕工業萎縮地蘇聯,必將面臨生活必需品奇缺的窘境。一方面是失業率激增,民眾收入水平急速滑坡,另一方面則是生活必需品稀缺,市場物價飛漲,而在這兩個矛盾糾纏不清的同時呢,政府卻糾纏于各種各樣的政治權力斗爭之中,無暇他顧。試想。如果這樣的國家不亂,那還有沒有天理了?

    當然啦,這個國家現在亂不亂的,郭守云已經沒有閑心去理會了。他現在考慮更多的,是如何將軍火出口貿易線組建起來的問題,不錯,他已經開始正式考慮這個問題了。

    軍火武器的出口。對于一部分國家來說,是一項異常重要地創彙渠道,而目前世界上在做軍火武器出口貿易的私營性公司集團,也不在少數。但是郭守云也很明白一點。這項貿易並不是誰想做就能挽起袖子去做的,其中的忌諱和禁區肯定不少,如果冒冒失失地闖進去。一個搞不好就會落個身敗名裂的收場。

    前段日子。他也曾利用幫會的渠道。向亞洲的部分黑道幫會出售過一些武器,不過那說起來只是幾千支制式突擊步槍罷了。估計只有香港警察會把它們當做“重武器”,即便是出了紕漏,也沒有多大問題。

    但是如今不同了,他這次要做地不是簡單的突擊步槍走私,而是更上檔次的、真正的“重型武器”出口貿易,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謹慎行事,至少,也要先把這一行地具體情況摸清楚再說,以免將來犯了眾怒。說到底,打著國家的旗號販賣軍火,同以私人名義販賣軍火,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以國家地名義販賣軍火,即便是販賣地核彈,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地,走了消息,至多有某個國家跳出來,公開發布一份譴責聲明,說些不痛不癢的廢話,最後綴上一句“保留采取進一步行動地權力”之類的體面口號,這事也就過去了。但是對個人來講,別說是販賣核彈了,一輛軍用卡車賣錯了地方,找錯了買主,國際刑警組織說不定第二天就能找上門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郭守云現在膽肥的很,他不怕惹麻煩,但是他同樣精明的很,不必要的麻煩,他也不打算去招惹。軍火貿易這條路子,他是一定要走的,但是在走之前,他打算先把軍貿局那些混吃等死、囊中羞澀的家伙們拽上,一方面呢,這些家伙們有路子,他們知道大宗的軍火貿易可以同誰去做,也知道誰付賬比較痛快;另一方面呢,這些家伙們知道軍火貿易中的門道,他們知道什麼樣的武器可以合法出口,什麼樣的武器一旦外運會引來國際社會的輿論反彈;而最重要的一個方面,就是軍貿局有一頂“帽子”,這頂繡了“官方”二字的“大帽子”,是一把可以遮風擋雨的保護傘。因此,只要有了他們出面,這軍火貿易鏈的開拓,肯定可以事半功倍、暢通無阻。

    當然,如果把軍貿局拉上,那麼無形中,這軍火貿易的利潤就會減少很多,畢竟是僧多粥少,那些張大了嘴巴等“口糧”的家伙們,誰不惦記著多在上面啃一口啊?不過幸好的是,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名為“走私”的“高新技術”,這項技術實用的很,無需

    請也不怕盜版,而他郭守云呢,還恰恰是這方面的行遠東這片地面上,他就有不下二十種方法,可以將“出口十輛坦克”變成“出口一輛坦克”,或者將出口的一輛坦克,變成一架直升機。這一來一往,只不過做一些數字上的變動,驚人的利潤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他的口袋。

    就在查看那些科研所資料的同時,郭守云的腦子飛速運轉,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拍板定案,要將集團的業務拓展到軍火武器出口貿易上去了。

    肚子里有了初步的腹案,郭守云陰霾的心情有點放晴,他將手中的資料交還給尼基塔,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做的不錯,資料很詳細,一會帶上它,和我一起去軍區指揮部。”

    “是,先生,”看到郭守云的臉上露出笑容,尼基塔懸了一上午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她接過資料,一邊整理著一邊應道。

    “還有一件事,”郭守云稍一考慮之後說道,“現在遠東這一線的軍貿局負責人是誰?”

    “軍貿局?”尼基塔一愣,她不明白郭守云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畢竟如今的軍貿局是個真正的冷衙門,既無權又無錢的,完全成了一個擺設,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會把他們放在眼里啊。

    “嗯,就是軍貿局,我有些事情需要他們去辦。”郭守云說道。

    “原來好像是布爾加林,至于現在,我就不清楚了。”尼基塔皺著眉頭想了想,最終還是搖搖頭說道。

    “算啦算啦,他們的遠東總局是不是就在哈巴羅夫斯克?設在哪條大街你應該知道吧?”郭守云也知道尼基塔不一定了解這方面的情況,因此態度上顯得很寬容。

    “就在戈沃洛夫大街,先生每次去軍區的時候,都要經過他們門前的。”尼基塔這次倒是回答的很爽快,她的嘴角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

    “哦,是嗎?”揉揉鼻子,郭守云表情訕然。感情勢利眼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軍貿局總部就在戈沃洛夫大街上,那可是從別墅到軍區的必經之路,自己接常不斷的要從那里經過,卻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哪里還有什麼立場來責怪尼基塔。

    “那這樣吧,咱們現在就到軍區去,經過軍貿局的時候,和我進去看一下,找一下他們的負責人。”也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借整理著裝的機會說道,“今後有些事情我需要他們出面去做,所以事先要去打一聲招呼。”

    “先生,這種事情交給拉麗薩去做就可以了,何必您親自跑一趟呢。”尼基塔看上去有些不以為然,她說道,“現在軍貿局那些人閑得很,也窮得很,說實話,他們和乞丐也沒什麼區別了。以前,這些人仗著自己是直接隸屬于國防部的下設機構,所以從不把地方、軍區放在眼里。眼下好了,國防部自顧不暇,根本沒時間來考慮他們了,而隨著軍火出口貿易的斷流,他們也沒有了正式的財政來源。現在他們啊,哼,說白了就是三不管,上面不撥款,地方不支持,軍區不照顧,一個爺爺不疼奶奶不愛的閑散部門,犯得上先生您親自登門嗎?”

    “噗嗤,”尼基塔這話倒是把郭守云給逗樂了,看來這人還真是不能太囂張,軍貿局以前是要權有權、要錢有錢,他們把誰也不放在眼里,軍火貿易中所撈得的好處,他們除了上交中央財政之外,從不考慮地方駐軍和地方政府的利益。而今好了,中央大權旁落,國家財政一貧如洗,軍貿局失去了一切可以依仗的後盾,以往那些看他們不順眼的人不跳出來秋後算賬才怪呢。

    “不要胡說,”笑罵一句,郭守云說道,“軍貿局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國家部門,說人家是乞丐太過分了。更何況先生我下一步還需要同他們進行一些合作,這禮節上自然應該是由我親自登門的。記住了,一會到了人家那,態度上要注意點,不要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知道嗎?”

    “是,先生,”尼基塔嬌俏的聳聳肩,一臉嬉笑的說道。

    “拿走吧,還在家里賴著干什麼?”郭守云整整衣領,瞟了尼基塔一眼,笑道,“今天中午還有得忙呢,我看你也先別補睡了,等下午再說吧。”

    “先生不看看這盤帶嗎?”尼基塔指了指那幾盤錄影帶,詫異的問道。

    “哦,什麼內容的?還這麼慎重的拿來讓我過目?”郭守云隨口問道。“是關于阿赫羅梅耶夫元帥的。”尼基塔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1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三三章 忠良之氣


    關于阿赫羅梅耶夫的?”郭守云下意識的問道,“他嗎?難道這里面還有什麼內幕?”

    看著郭守云那副興致盎然的表情,尼基塔感覺有些無語。在蘇聯國內,阿赫元帥還是很有威望的,對他用一句地位超然來形容,似乎也並不為過,即便是尼基塔這樣的人,在提到他的時候都忍不住會在他的名字後面加上“元帥”這個稱號,以表示對他的尊敬。可眼前這位倒好,“元帥”的敬稱給直接省掉了不說,看那樣子,還巴望著從老元帥自殺的事件中掏出點內幕來,這人......實在是良心匱乏。

    “那倒不是,”尼基塔無奈的搖搖頭,解釋道,“今天上午,阿赫羅梅耶夫元帥的追悼會剛剛開完,這是咱們旗下記者在現場采拍到的一些細節。”

    “就這些?”郭守云大失所望,剛剛升起來的那點好奇心,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

    “是的先生,”尼基塔點頭說道,“不過我考慮到如果把這東西播報出去,恐怕會涉及到一個立場傾向的問題,所以慎重考慮之下,還是決定由您來拿主意。”

    “哦,那放出來看看吧。”郭守云猶豫一下,最終決定還是看一看再說。他走回沙發前坐下,擺擺手說道,“快一點,咱們的時間很緊,我希望能夠趕到軍區與廖緬科幾位將軍共進午餐的。”

    “嗯,用不了多長時間的。先生。”聽郭守云這麼說,尼基塔急忙拿起影帶,快步走到電視機前,將標注著“1”字符地那一盒帶子,放進了錄像機內。

    “先生,這些帶子都還沒有經過剪輯加工,看上去可能有點亂,您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盡管發問好了。”打開電視。看到屏幕上出現了圖像之後,尼基塔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郭守云心不在焉的哼了一聲,將注意力放到了已經開始播放的錄像上。

    正如尼基塔所說的。這些盒帶都是完成錄制不久,還沒有來得及做剪輯處理的。鏡頭首先拍攝的場景,與阿赫羅梅耶夫之死似乎沒有任何關系,那一段段零碎的鏡頭。拍攝地都是黃昏中莫斯科紅場上的景象,在這些景象中,唯一可以看到的是一幕幕人頭攢動、摩肩接踵的萬人游行盛況。無數人在鏡頭中高呼“烏拉”,歡慶勝利。間或還有一些年輕人,瘋狂地撕扯著鮮紅似血的布爾什維克黨黨旗、蘇聯國旗,將它們踩在腳下。潑上汽油。付之一炬。

    這樣的鏡頭大概維持了將近五六分鍾。屏幕中出現了大片的“雪花”,當再次出現畫面地時候。地點已經轉到了一個看上去冷清許多的大廳里。不過還沒等郭守云把大廳里的情況看清楚呢,畫面就再次出現一片“雪花”。

    “搞什麼?”皺皺眉頭,郭守云隨口說道。

    “都說沒有經過剪接了嘛,就是這個樣子的。”尼基塔回頭笑了笑,說道。

    當雪花最終消失,畫面再次出現地時候,郭守云搖搖頭,耐著性子將注意力收回來。

    接下來的所有畫面,就都與阿赫羅梅耶夫的追悼會有關了。一共三盒影帶,幾乎是從頭到尾地記錄了整場追悼會地全部過程。

    從拍攝地這些鏡頭上看,老元帥的追悼會實在辦地有些淒涼,所有出席追悼會的人加起來,估計也不超過二十個,而這些人,幾乎是清一色的老頭、老太太,哪個年紀看上去恐怕都得有六七十了。尤其令人側目的是,這些人全都穿著舊式的蘇軍軍服,而且每個人的胸前全都掛滿了勳章,咋一看上去,灼灼生輝的,有些晃眼。

    郭守云知道,現在阿赫羅梅耶夫被激進派定性為政變的支持者,一般人對他是避之不及,正因為如此,出席追悼會的人才會這麼少。而在場的這些人既然敢來出席,那就是什麼都不怕的主了。雖然說這些人中郭守云能叫的上名來的沒有幾個,但是從他們胸前的勳章來看,這些人恐怕都是軍中的元老級人物了,那些勳章中有一部分郭守云也能認出來,像什麼“攻克布達佩斯獎章”、“二級衛國勳章”、“保衛莫斯科獎章”等等,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從殘酷的二戰中走過來的。

    整個追悼會其實就是走一個過場,已經變成一句冰冷尸體的阿赫羅梅耶夫,靜靜地躺在水晶棺材里,作為一個以往經常作報告的人,他現在只能聽別人給他宣讀生平簡介了。

    主持追悼會的,是切爾溫納海軍元帥,他從阿赫羅梅耶夫參軍說起,一直講到兩天前,其間,這位海軍老遠帥敘述的口吻一直很平靜,讓人咋一聽上去,不像是在聽悼文,而更像是在

    ——一個老兵用一生的精力所譜寫的真實故事。戎林彈雨中的熱血笙歌,有千軍萬馬中的從容淡定......也有英雄遲暮的悲愴無奈。尤其是在轉讀阿赫羅梅耶夫那封遺書的時候,“我戰斗到生命的最後一息了,”這一句話中,更是真實的投射出了一番令人感慨萬千的無奈——“老兵永不死,只是見凋零。”

    盡管體會不到這些老兵對蘇聯國家的那份感情,對阿赫羅梅耶夫這種不識時務的做法也不認同,但是在看了這些未經剪輯的節目之後,郭守云多少也感覺到幾分感慨。他恍恍惚惚的認識到,一個國家,更准確的說是一個政權,其實和一個人沒什麼區別,從出生到成長,再到壯年到遲暮,這都是一個必經的過程,生老病死的規律,不僅僅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無法擺脫,一個政權同樣也無法擺脫。

    在過去的漫長歲月里,蘇聯政府、布爾什維克黨作為一個政權,一個執政黨,它們顯然是染病了,而且病的不輕,堪稱是病入膏肓。在這種情況下,一大堆人冒出來,要給它們治病,要用藥去疾。但是每個人所提出的醫治方法都不同,有人提倡用本國土方,一點點的醫、一步步的治;有人反對,認為這樣見效太慢,應該用猛藥,伐髓易經,而西醫、西藥則是最好的選擇;還有一部分人認為,土方不好,西醫也不善,最好的辦法,就是找本土的大夫看病,用西藥來去根。

    這一群赤腳醫生,守著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為出手如何診治的問題大打出手、糾纏不清,你給病人喂點草藥,我就給他來上兩針,土方西藥交替使用,今天換個美國大夫,明天找個高加索醫生。

    郭守云琢磨著,這些赤腳醫生估計都不是為了給病人治病的,他們都是為了來爭奪遺產的才對。

    現在好了,病人終于壽終正寢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瓜分遺產、倒賣病人器官了,這原本應該就是一群赤腳醫生們早就商量好的解決了,是誰都改變不了的。阿赫羅梅耶夫作為一個從十八歲從軍的老兵,卻不能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而且還最終選擇了一條死路,值得嗎?

    不說別人,反正郭守云覺得不值。

    莫斯科記者拍攝的最後一幕,是阿赫羅梅耶夫躺在水晶棺里,幾位勳章滿胸的老將軍上前,將一面蘇聯國旗覆蓋在他的遺體上。元帥的遺孀手扶棺沿,顫顫巍巍的哭訴:“他從18歲起便參加了同德國法西斯的戰斗,可是如今我們的國家被民主派法西斯分子從內部攻克了。”

    “哎,這不是為阿赫羅梅耶夫一個人辦的追悼會,這是為一個叫蘇聯的國家所開辦的追悼會。”帶著幾分唏噓,郭守云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拍拍手,抖了抖肩膀,歎口氣說道,“尼基塔,你剛才說的很對,這份東西的政治傾向性太明顯了。”

    “那先生您的意思是?”尼基塔將最後一份盒帶從錄像機里退出來,試探著問道。

    “我的意思是,正因為這份東西的政治傾向性太明顯,所以咱們才必須發,而且還要大張旗鼓的發,做成一個專題來發。”微微一笑,郭守云說道,“就像阿赫羅梅耶夫在遺書中所說的那樣,‘遲早要有人對蘇聯的分裂負責。’這個責任誰來負?肯定不會是你我。既然不用你我來負責,那把這份東西發出去,有些人的心里恐怕就要吊上兩個秤砣了。維克托不是希望咱們咱們找機會把立場擺的鮮明一點嗎?這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了。哎,阿赫羅梅耶夫是個好人,他給咱們的這個機會,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啊。”

    尼基塔險些沒笑出聲來,自己這位先生可真是無良到了一定的程度。

    “噢,對啦,還有一件事,”郭守云哪里能猜到尼基塔的心思,他兀自老神在在的說道,“那個什麼,回頭你聯系一下,我記得阿赫羅梅耶夫還有兩個女兒是吧?你找人給她們送一筆錢過去,順便問問她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她們可都是忠良子弟啊,咱們得多照顧照顧,沒准從她們身上,咱也能沾點忠良之氣什麼的。”

    “噗嗤,”尼基塔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白了郭守云一眼,笑道,“可是白宮那邊怎麼辦?先生就不怕沾惹上麻煩?”

    “怕,我怕的要死,”郭守云邁步朝門口的方向走去,邊走便不屑一顧的說道,“可我更怕被別人看做白宮一黨,那將來可就真要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1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三四章 我說不能拆


    管尼基塔說看那些帶子用不了多長時間,但是當郭守出來的時候,時間還是有些晚了,將近十二點一刻,不知道軍區指揮部那邊的飯點還能不能趕上。

    帶了尼基塔和幾個隨身的警衛,郭守云乘車從別墅區里出來,一路風風火火的朝哈巴羅夫斯克市區趕去。

    “再快點,經過軍貿局的時候,記得停一下。”市區的影子已經依稀可見,郭守云忍不住又催了前座的司機一句,順便還叮囑道。

    “是,先生。”司機應了一聲。

    “尼基塔,你和廖緬科將軍約定的幾點?”看看手表,時間已經將近十二點半了,郭守云忍不住朝身邊的尼基塔詢問道。

    “沒有約定確切的時間,先生,”尼基塔看著車窗外,頭也不回的聳聳肩說道,“我只是說中午您要到軍區去,沒有說具體的時間,而廖緬科將軍也沒有問,所以您不用著急。”

    “沒有約定具體的時間?”郭守云皺皺眉頭,心中對尼基塔這種不尊重廖緬科的做法大不以為然,他知道,這女人對前兩天那件事情心懷芥蒂。女人就是心眼小,有一點小仇隙她們都會念念不忘的。不過今天這樣也好,省得自己失約遲到。

    “先生,您看。”郭守云這皺起的眉頭還沒有舒展開呢,尼基塔突然抻了抻他的衣袖,指著車窗外說道。

    “什麼?”郭守云下意識的朝尼基塔手指方向看去。

    車子此刻剛好行駛到哈巴羅夫斯克市郊環路地勝利大橋前,透過車窗。只見在這座有著近六十年曆史的鋼鐵大橋前,二十幾個身著軍裝老人,圍站一圈,將橋前那尊單臂高舉的列甯塑像緊緊圍在中間。站在最外側的,是一個穿著舊式上校軍服的老人,他的年紀怕不得有八十多歲了,身子佝僂著,孱弱的腰都已經挺不直了。老人懷里抱著一塊紙板,上面用鮮紅的朱筆寫著兩行俄文:“你們摒棄了曆史的榮耀。還能向誰奢求一份光明地未來?”

    在這些老軍人的左右,除了一些圍觀者之外,還有一些警察和市政工程局的建築工人,看那情形。顯然是市政工程局的要拆掉這尊雕像,而這些懷舊地老兵則是為了保護這尊雕像。雙方一個要拆,一個不讓拆,彼此糾纏不清。發生了僵持。

    “嘀嘀!”

    郭守云這正看著呢,前面的司機按下了喇叭。橋前圍觀的很多,相對較為狹窄的道路已經過不去車了。

    聽到車喇叭地聲音,一名正站在前面指手畫腳的中年警官扭過頭來。他一眼就看到了郭守云所乘坐的這輛黑色伏爾加——哈巴羅夫斯克市內伏爾加只能算是大眾車型,每天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不知凡幾,但是對于市內地官員、警察以及黑社會團伙來說。眼前這輛車卻是必須認得的。

    中年警官顯然也知道車上坐的是什麼人。他在扭頭地那一瞬間。臉上地表情明顯變了。

    一把摘下頭上地警帽,小心翼翼的攏了攏額前地發穗。這警官堆砌一臉的諂笑,屁顛屁顛的朝車子這邊跑過來。

    “郭先生,真對不起,耽誤您的時間了,”跑到車邊,警官隔著剛剛搖下一半的車窗,對坐在車內的郭守云躬身說道,“你放心,這路馬上就能疏通,我......”

    “沒關系,”不等警官把話說完,郭守云已經微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警官,”將剛從口袋里掏出來的一包荷蘭小雪茄隔窗遞出去,郭守云假意詢問道,“今天不是周末嗎,你們不休假,都趕到這來干什麼?”

    “謝謝郭先生,先生叫我基瑪就可以了,”警官顯得有點受寵若驚,他雙手將煙接過去,討好似的說道,“哎,本來是要休假的,可這不是市政府剛剛下了命令,要我們治安局配合市政工程局的拆理工作,所以臨時取消了休假嗎。”

    “哦,拆理工作?”郭守云笑道,“怎麼,瓦什尼科夫有了新的財政預算嗎?他前兩天還抱怨說市政府無米下鍋呢,今兒怎麼就有錢搞工程了?”

    “噗!咳咳......”坐在旁邊的尼基塔一個笑沒忍住,還嗆了嗓子,頓時在車里咳嗽起來。

    郭守云所說的瓦什尼科夫,就是哈巴羅夫斯克的現任市長,這家伙是典型的貪官一個,前兩天他借口市政府財政過于緊張,從傳媒集團賬面上借走了七萬盧布。可後來聽雅科夫說,這老東西根本沒把錢轉到市政府的賬面上,而是直接劃給了他的一個情婦。這事尼基塔跟郭守

    了,他當時笑了笑沒說什麼,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搞秀。

    基瑪哪知道尼基塔在笑什麼啊,他有心瞧瞧車里那個發笑的女人是誰,可是又沒那個膽子,猶豫片刻,他訕笑道:“嘿嘿,那倒不清楚了,不過今天這個拆理任務,聽說是從莫斯科那邊傳下來的。這不,要拆的就是這些雕像,什麼列甯的、斯大林的,聽說十月廣場那邊的紀念碑也要拆掉,無名烈士牆也要拆,工程挺大的。”

    “這都要拆?”郭守云故作驚訝的說道,“那十月廣場上,把紀念碑拆了,無名烈士牆也拆了,還剩什麼呀?”

    “那就不知道了,”基瑪顯然揣摩不透郭守云的心思,他歪頭想了想,雙手一攤,無可奈何的說道。

    “那這些人又是干什麼的?”扭頭朝那些老兵看了一眼,郭守云接著問道。

    “這些都是當年的老兵,聽說市政府下令要拆除列甯和斯大林的雕像,他們就趕來阻撓,我們正准備把他們趕走呢。”基瑪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回答道。

    “是嘛,”郭守云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估計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同意這項拆理命令,這些雕像啊紀念碑的,都已經樹立幾十年了,就這麼拆掉多可惜啊?依我看啊,你們也先別拆了,回頭我去問問瓦什尼科夫,到底怎麼回事再說吧。”

    基瑪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一連聲的說道:“唉,好好好,其實我也覺得拆了挺可惜的,這可是列甯同志的塑像......就按郭先生您的意思辦吧。”

    “那就多謝您啦......基瑪警官是吧?”郭守云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他一邊緩緩腰上車窗,一邊心不在焉的笑道。

    “是的,是的,郭先生,”似乎巴不得郭守云能夠記住自己的名字,基瑪連聲說道,“郭先生慢走,您放心,我馬上就讓他們把工作停下來......”

    “還警官,典型的小人。”車子重新開動起來,尼基塔回頭朝後車窗看了一眼,不無鄙夷的說道。

    “別這麼說,”郭守云瞟了身邊的女人一眼,皺皺眉頭說道,“人家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又有誰願意夾著尾巴做人呢?”

    “哦?”尼基塔扭過頭,困惑的看著郭守云,她可是很少從這個男人的嘴里,聽到如此有人情味的話。

    “怎麼啦?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郭守云察覺到女人目光中的異樣,他詫異的問道。

    “噢,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先生現在好像有心事。”尼基塔說道。

    “哈,你眼神真好,竟然能看出我有心事,”郭守云取笑道,“不過我整天都有心事,你總不會是現在才看出來的吧?”

    尼基塔翻翻白眼,沒有接口,不過她卻能夠感覺到一點,那就是郭守云雖然有心事,但是他現在的情緒很好,很愉快。

    “尼基塔,你記住一件事,回頭告訴拉麗薩,讓她最近一段時間把各州的負責人召集一下,開個小會,”和尼基塔調笑了幾句,郭守云將話題轉到正事上,“這些家伙現在估計該感到茫然了,咱們必須給他們定好調子,別整天莫斯科前莫斯科後的跟著跑。就像剛才那個拆除塑像的工作,我的意思是不要理會莫斯科的什麼命令,且不說那些塑像本身有什麼象征意義,但是這筆拆除費用估計就不是小數目。有這些錢拿來干點什麼不好?難道那些塑像、紀念碑的拆除了,他們的財政困難問題就能解決了?不妨讓拉麗薩明白的告訴他們,他們要包情婦、要養私生子,這些錢我都可以給,但是要拆這些東西,我可沒錢給他們。他們要執行莫斯科的命令,那成,費用去找白宮要吧。能要的來,他們愛怎麼拆怎麼拆。”

    “好的先生,我記住了。”尼基塔先應了一聲,繼而猜測道,“嗯,我想維克托先生應該也會支持先生這種做法的。”

    瞟了尼基塔一眼,郭守云歎口氣說道:“在這件事情上,我那位老岳父支持不支持的倒不重要,我是擔心妮娜啊。你沒看到她今天的情緒就很不穩定嗎?想想看,她都這樣了,如果一進市區,去看到沿途那些原有的雕像、紀念碑什麼的都被拆掉了,那不是更讓她受刺激嗎?”

    尼基塔嘴唇動了動,最終卻沒說出什麼來,她只是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2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三五章 軍貿局


    子駛進市區,在通往軍區指揮部所必經的大街上快速剛才大橋前的那一番經曆,郭守云在這一路特意的觀望了一下,所謂新政府執政必有新氣象,這一點已經隨著莫斯科電令的下達,真實的反映到了哈巴羅夫斯克這個遠東重鎮的街頭。

    從南郊進入市區直到遠東軍區指揮部,這一路上需要穿過市內的數條大街,同時,還要經過遠東技術學校、藝術學院等幾所遠東地區較為重要的高等院校,在經過這些地方的時候,郭守云發現,往日里隨處可見的那些紅旗,標注著鐮刀、錘子標志的布爾什維克黨黨徽、黨旗之類的東西,如今已經全部消失了。咋一看上去,人們似乎根本感受不到這個國家曾經有過類似的東西。

    對于布爾什維克黨被劃定為“非法黨派”,哈巴羅夫斯克市的民眾似乎很容易接受,他們甚至感到有些歡欣鼓舞,從街道中那些行人充滿笑容的臉上,任何人都能充分感受到他們對新生活的期待,對白宮執政的期望。也許在他們看來,隨著布爾什維克黨的垮台,他們過去那種苦難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充滿民主與自由的新生活,正在前方不遠處等著他們呢。

    不過,在郭守云看來,這些懵懂的普通人顯然過于樂觀了,用一句最現實的話來形容,那就是“冬天沒來呢,春天還能近的了嗎?”

    “先生,看到了嗎。前面就是軍貿局設在遠東地總部所在地了,”車子剛剛拐過亞希納大街的街口,駛上戈沃洛夫大街,一路上都很安靜的尼基塔,突然開口說道,“其實他們這地方很顯眼的,只不過先生以前沒有注意到罷了。”

    “哦?”郭守云下意識的朝街道右側看了一眼,可不是,就在前面不到十五六米遠的地方。一棟四層的白色建築面街而立,樓前高高的台階上,紅門、紅窗分外顯眼。在建築正面那扇足有近三米高的紅漆大門兩側,懸掛著白底紅字地兩塊木牌。其中的一塊上書寫著:“蘇維埃社會主義加盟共和國對外軍品貿易局遠東總局。”

    “很真是挺顯眼的。”郭守云隨口說了一句,伸手在司機的肩膀上拍了拍,囑咐道,“把車停在前面那個台子下邊。一會不要熄火,等我們出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地。”

    “是,先生。”司機按照郭守云的吩咐。將車停在緊挨著路邊的一個臨時停車位上。

    從車上下來,“啪”的一聲將車門帶上,郭守云抬頭看了看眼前這棟屬于軍貿局地辦公大樓。老實說。這大樓蓋得很氣派。估計當初投資不少,都說軍貿局有錢。是財神爺,看來這話一點都沒說錯。不過話說回來了,那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呆在這棟樓的“大爺們”,能按月把工資發下來就不錯了。

    “走吧,咱們進去。”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口袋,想要掏支煙給自己點上,可抬手地那一刹那郭守云才想起來,自己出門帶的那一包煙,剛才已經便宜別人了。自嘲般的搖搖頭,郭守云擺擺手,對尼基塔說道。

    在大樓頂層地局長辦公室里,身為軍貿局遠東總局局長地尼古拉耶夫哭喪著一張老臉,腆著他那圓滾滾地大肚子,無精打采的坐在辦公桌後面。在他面前地桌子上,是總局這個月來的財務收支報表,秘書上午九點鍾就把這份報表送過來了,可尼古拉耶夫到現在也懶得去看。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他對局里目前的狀況是再清楚不過了,算上現在即將過去的這個八月份,總局已經連續兩個月沒有一分一厘的進項了。總局、下屬個地方局、隸屬軍貿局的軍品庫、國外的十幾個代辦處,這些零零總總的機構加起來,有兩千多名職員,局里沒有進項,可這些職員的工資還要開。尼古拉耶夫私下里早就合算過了,局里賬面那些剩余的款子全都拿出來,也不夠這個月發放工資的。

    本月月初的時候,尼古拉耶夫就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先後向莫斯科總局發了三份申請,要求上面盡快把預算撥付下來,以解他的燃眉之急,可這結果不用說了,申請發過去就猶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的回音。這前兩天莫斯科那邊又有消息傳過來,說是軍貿局莫斯科總局的日子同樣也不好過,他們正在組織裁員、精簡機構,據說首次裁撤的職員人數,就超過三千人,幾乎占他們總職員數的五分之三。

    按道理來說,在財政緊張的情況下,進行大規模的裁員是個不錯的辦法,可是莫斯科總局能這麼做,是因為人家出手的快,而且手頭還有足夠的遣散金。而遠東總局這邊呢?說句不怕人笑話的大實話,尼古拉耶夫

    想裁員也裁不了了,因為局里拿不出那麼的遣散金來

    “看來自己這個局長是干到頭了,下一步要面對的,估計只能是失業的慘局了。”這幾天,尼古拉耶夫一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對于他來說,失業就意味著失去人生啊。他在這個部門里干了三十多年,除了了解軍品對外貿易這一塊的東西之外,他別的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做,如果他不做這個局長了,他還能做什麼?下半輩子就靠吃那些繼續過日子?那自己的妻兒老小、兩個年輕貌美的小情婦怎麼辦?還有斯爾金娜那個小妖精,自己如果失業了,她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秘書,將會投入誰的懷抱啊?

    這些問題都是尼古拉耶夫所需要考慮的,而且考慮起來,都令他感覺很頭疼,頭疼的要命。

    這段時間,尼古拉耶夫也曾經數度派人、甚至是自己親自出面,去找那些遠東軍區的將領們活動,希望能夠從他們手里搞到一些“貨物”,雖然說地方總局私自從事軍品對外貿易是違法的,但是現在的他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不過他這種“不計個人得失”的想法,根本得不到別人的認同。整個遠東,大大小小十幾個軍需儲備庫,愣是沒有半個人肯賣給他軍貿局一點面子,人家往往都是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國防部的批文現在不好使,拿軍區的條子來,有軍區的條子要什麼有什麼,沒有軍區的批文,你們要一顆子彈都沒有。”

    軍區的批文?軍區的批文讓他尼古拉耶夫去哪里搞?要知道地方駐軍從來都跟軍貿局不對路,他一個軍貿局的局長到遠東軍區指揮部,估計連大門都進不去。

    現在的情況是,國外有人需要大批量的軍火,比如內戰中的斯里蘭卡猛虎組織,比如剛剛經曆了海灣戰爭的伊拉克薩達姆政府,比如剛剛結束八年戰爭不久的伊朗,比如急于擴充軍事實力,以應對以色列的黎巴嫩、敘利亞等等等等。按道理說,一直從事著軍火對外貿易的軍貿局,是一個富得流油的部門,只要有戰爭的存在,哪怕是規模不大的局部戰爭,他們都能撈到足夠的油水。軍貿局有自己的銷售渠道,有整天哭著喊著“要貨”的買主,可只有一點,那就是他們沒有了貨源。而最令尼古拉耶夫不甘心的,也正是這一點。

    “咚咚咚......”

    就在尼古拉耶夫像往常一樣,愁眉不展的時候,斷斷續續的敲門聲,從大廳對面傳過來。

    “進來,”這敲門聲很熟悉,輕重緩急、節奏等等,尼古拉耶夫只要一聽,就知道是秘書斯爾金娜來了。

    “維奇,”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的果然就是風騷十足的斯爾金娜。這女人帶著一臉的欣喜,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扭動著她那豐碩的大臀,水蛇一般的竄到尼古拉耶夫身邊,“快,快准備一下,有人來找你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幾天不管誰來找我,就說我不在。”尼古拉耶夫顯然沒有性質和自己的小秘書調情,他現在還不夠心煩的呢。

    “可這個人你要見啊,”斯爾金娜膩在尼古拉耶夫的懷里,用她那兩個挺拔到觸目驚醒的乳峰,在男人胸前磨蹭著說道,“我都收了人家的好處了,你不見他,我的面子還往哪放啊?”

    “好處?什麼好處?”尼古拉耶夫皺皺眉頭,漫不經心的問道。他估摸著,這來見他的人,肯定又是有事相求了。像這一類人,他過去見多了,因此並沒有往心里去。

    “喏,”斯爾金娜探手入懷,從貼身的口袋里取出一遝嶄新的鈔票,在尼古拉耶夫面前晃動著說道,“整整兩千盧布,還帶著油墨香味呢。難怪人家都說現在遠東最有錢的就是他姓郭的,你看看,這一出手就是兩千,我幾個月的薪水......”

    “姓郭的?哪個姓郭的?”尼古拉耶夫那雙肥大的耳朵,出溜一下就豎了起來。

    “還能是哪個姓郭的,就是那個......”斯爾金娜這話還沒說完呢,尼古拉耶夫那腫脹的身軀,已經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竄了起來。

    “哎呦!”沒有半點提防,斯爾金娜被整個撞翻在地,她雪雪呼痛的從地上爬起來,剛要嗔怪兩句,卻赫然發現已經跑到客廳門口的尼古拉耶夫,又以與他那身材毫不對等的速度竄了回來。

    這老胖子劈手將那遝鈔票從斯爾金娜的手里奪過去,一邊再次朝門口狂奔,一邊罵道:“你個混蛋,誰的錢也敢收啊......”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7:2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三六章 膽子有點肥


    軍貿局門前停靠了五六分鍾之後,郭守云的伏爾加轎起來,不過這次車里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顯然就是至今滿腹忐忑、一肚子憧憬的軍貿局局長尼古拉耶夫同志了。

    手里把玩著自己剛剛送去不久便又被送回來的那遝鈔票,郭守云玩味似的打量著身邊這個腦滿腸肥、脂肪嚴重過剩的家伙。

    尼古拉耶夫?這個人之前郭守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如果換一個場合見面的話,他肯定不知道這位老兄是干什麼。同一個自己沒有絲毫了解的人打交道很不容易,很有挑戰性,但是卻也很有樂趣。老實說,從剛剛在軍貿局樓內見面的那一刻起,郭守云就在觀察尼古拉耶夫,觀察他說話時的表情,觀察他的眼神,甚至是觀察他每一個不經意間所作出的動作。

    通過前後這短短幾分鍾的觀察,郭守云已經對這位軍貿局局長的性情有了初步的把握,在他看來,這位局長同志顯然也不屬于那種堅持原則的好干部,不說別的,就看他那一身贅肉吧,一個務實的,工作起來兢兢業業的國家干部,會有他那麼大的肚子?一個個人作風正派,嚴于律己的政府機關工作人員,會配上一個處處賣弄風騷,什麼錢都敢收的女秘書?一個不計個人得失,不畏強權的公職人員,會在豪商巨富的面前點頭哈腰,巧言令色|,這些跡象綜合在一起。郭守云就得出一個結論,他要借軍貿局的幌子做大生意地計劃,肯定是有門了。

    在好人的眼里,壞人都是好人。而在壞人的眼里,好人也是壞人。郭守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所以他的眼里,也瞧不上什麼所謂的好人,至于說眼前這個尼古拉耶夫,卻是他所喜歡的。

    “尼古拉耶夫同志是吧?”盯著尼古拉耶夫看了半晌。直到對方的臉上出現了忐忑不安的神色之後,郭守云才打個哈哈,用那遝嶄新的鈔票拍打著手心,說道。“這個名字有些長了,我看我還是稱呼你局長同志吧。”

    “啊,不不不,郭先生叫我維奇就可以了。當然,前提是您不介意地話。”尼古拉耶夫費勁的挪動了一下屁股,同時,腆著臉的諂笑道。

    “那不太合適吧?”郭守云淡然一笑。隨口說道,“我聽剛才那位小姐......尼基塔,她叫什麼來著?就是剛才在局里的那位。”

    尼基塔從前座上轉過身來。聳聳肩。那意思就是她也沒注意。

    “郭先生是說斯爾金娜吧?”尼古拉耶夫小心翼翼地說道。“嘿嘿,這個。這個,我平時疏于管束,把她給慣壞了,如果先生對她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回頭就去收拾她,總之......”

    “呵呵,你誤會了,我看她的性子倒是挺直爽的,是個爽快人,而我呢,一直以來就喜歡爽快人,”郭守云仍舊帶著那麼一副和善地笑容,說道,“更何況,我看她與你的關系也不簡單啊,她稱呼你的時候,好像就是叫的維奇這個名字,如果我也這麼稱呼局長同志地話,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噢,先生,您千萬別誤會,平時我的朋友都是這麼稱呼我的,並沒有其他地什麼意思......”尼古拉耶夫趕緊解釋,因為過于激動地緣故,他腮幫子上地肥肉都跟著一抖一抖的,煞是有趣。

    “玩笑而已,”不等尼古拉耶夫把話說完,郭守云已經笑著插嘴說道,“維奇你怎麼還當真了。其實你和斯爾金娜小姐之間是什麼關系,咱們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可以了,男人嘛,有些事總免不了會......啊,是吧,呵呵。這種事情,既不觸犯律法,又妨害不到別人,沒什麼大不了地。”

    “是,是,是,郭先生說的是,”尼古拉耶夫連連點頭,滿臉諂笑的附和道。

    “來,把這個拿著,回頭再替我交給你那位斯爾金娜小姐,”將手里的鈔票放在尼古拉耶夫的大胖腿上,郭守云說道,“沒別的意思,就當是一份見面禮吧,希望斯爾金娜小姐不要嫌我吝嗇就好。”

    “這......這怎麼好意思。”尼古拉耶夫還真是看不上這些小錢,他更看重的,是郭守云手里的大錢和大權。尼古拉耶夫知道,在如今的遠東,他這個軍貿局的局長在人家眼里什麼都不是,而人家對他自己來說,那卻是想巴結也巴結不上的主。

    “收起來吧,收起來吧,”郭守云有些不耐煩了,他實在懶的為兩三千盧布的問題糾纏不清。

    “那,那我替斯爾金娜謝謝先生了,”尼古拉耶夫也看出了郭守云的不耐,他就坡下驢,將鈔票揣進口袋。

    ,”看著尼古拉耶夫將鈔票裝進兜里,郭守云點點頭向關鍵,“說起來了,今天咱們還是第一次見面,我來的有些冒昧,你不會見怪吧?”

    “怎麼會呢,先生是貴客,請都請不來的。”尼古拉耶夫急忙陪笑道。其實他現在也納悶的很,想不清楚今天這位“大人物”突然造訪,究竟有什麼目的。

    “嗯,”阿諛奉承的話是很好聽,但是郭守云現在沒有興趣聽這種廢話,他需要了解一些真正有用的東西。

    “其實我今天之所以急急忙忙的過來,是有些事情要向你打聽,”郭守云不再廢話,直奔主題。

    “先生請講,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尼古拉耶夫說道。

    “是這樣的,”郭守云說道,“你也知道的,從年初開始呢,咱們這遠東軍區的日子就很不好過,先是克里姆林宮和國防部鬧的不可開交,結果是部隊拿不到政府財政預算。這接下來呢,又是緊急狀態委員會的政變,又是白宮的清黨,局面混亂不堪,軍費無從下撥。哎,軍區的那些將軍們當初沒少在生意上幫兄弟的忙,所以他們的困難,我也不能坐視不管,所以呢,這段時間以來,咱們整個遠東軍區,幾十萬士兵的薪水開銷,幾乎全都是走的集團賬面。”

    “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尼古拉耶夫不失時機的送上一記馬屁,“先生的慷慨的確是無人能及啊。”

    “這有人能及無人能及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長此以往,集團方面也要撐不住了。畢竟我們開的是公司,而不是金礦。”郭守云撇撇嘴,淡然道。

    “那是,那是,”尼古拉耶夫隨聲附和道。

    “我最近一直在考慮如何解決這個兩難的問題,說白了,就是如何盡可能的讓軍區方面自給自足,同時呢,也減輕一下集團方面的負擔。”郭守云沒有理會尼古拉耶夫,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軍區方面自給自足?”尼古拉耶夫聽的心頭一動,模模糊糊的,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一點什麼。就他所知,目前遠東軍區已經把所有軍工類的企業、廠礦經營權、銷售權收回了,而那些有利可圖的渠道,幾乎也全都掌握在郭氏集團的手中。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仍舊感覺不滿足,那他還想做什麼?他今天把自己這個軍貿局的局長找出來,商談這些問題,又是為的什麼?這麼一考慮,尼古拉耶夫所需要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這段時間呢,我也觀察合算了一下,”郭守云不知道尼古拉耶夫的胖腦袋里在想些什麼,當然啦,他也沒心情去知道。就看這家伙那副市儈勁,他也不可能對“錢”這種東西有多大的免疫力。

    “從目前的情況看呢,軍區方面所控制的儲備庫里,寄存了大量的過時軍品物資,這些東西整天存放在倉庫里,既占地方又沒有什麼利用價值,”郭守云說到這里,已經毫不掩飾了,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所以我考慮著,是不是能把它們找個渠道外銷出去,從而把這些廢品換成咱們急需的資金......”

    郭守云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他斜眼看著有些愣神的尼古拉耶夫,語氣飄忽的說道:“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這個,這個,郭先生,我腦子愚鈍,您的意思,我還沒有明白,您能不能說的更清楚一點。”尼古拉耶夫裝傻充愣的說了一句,心里卻在琢磨:這個中國來的年輕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很明顯,他這是想做軍火生意啊?私人做軍火生意,那可是天大的罪過。國內對軍需物資、槍械彈藥之類的買賣查禁很嚴格,以往別說是大宗的軍火貿易了,即便是私人配置火藥,一旦被安全部門查獲,那也是重則槍斃、輕則服苦役的結果。而現在呢,人家這是擺明刀槍要做“大宗”了,這膽可真是肥大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尼古拉耶夫也明白一點,那就是在目前的時局環境下,膽小的人除了被餓死之外,沒有什麼更好的出路了,人家姓郭的這麼年輕,就成為了遠東首富,他憑什麼?憑膽子小?那就純粹是扯淡了。

    他要做軍火貿易,遠東軍區的態度如何?太平洋艦隊那邊的態度如何?安全委員會的態度如何?內務部會不會有人出面干涉?這些問題郭守云可以不去考慮,但是他尼古拉耶夫卻必須想明白了再說啊。因此呢,當郭守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尼古拉耶夫不但沒有正面回答,還來了個裝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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