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292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1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六七章 殘酷的斗爭


    給巴卡京設套?”席賈霍夫自然知道巴卡京是什麼人准的“激進派打手”,在過去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他沒少為葉氏沖鋒陷陣,因此也倍受葉氏的新任。在白宮掌握主動權之後,葉氏想盡辦法搞掉舍巴爾申,推舉巴卡京出任安全委員會主席的職務,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定的問題。而今呢,維克托很顯然是要借著搞掉柳京與喬斯巴耶夫的機會,將巴卡京也順道收拾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維克托的全盤計劃是什麼,但是僅僅知道這些皮毛之後的席賈霍夫,已經有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看看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先是白宮方面希望借助安全委員會之手,從遠東撬開一個突破口,拿雅科夫說事,繼而整掉郭守云,隨後再順藤摸瓜,將維克托一干人掃落馬下。而與此同時呢,維克托一干人也借此機會,設下一個大大的圈套,從柳京、喬斯巴耶夫開始算計,由他們牽扯到巴卡京,最終的打擊目標,很顯然就是葉氏領導的白宮。

    目前蘇聯最具有實權的兩伙政治力量,以遠東為斗爭的戰場,彼此磨刀霍霍、枕戈待發,可使用的手段,卻都是曲折迂回的,正所謂“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老實說,在此次事件之前,席賈霍夫作為遠東軍區的參謀總長,本身是相當自負的,別看他對郭守云表面上言聽計從、俯首帖耳,可在心里,他對這個毛都長全的中國年輕人著實有些看不上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錢嗎?”可是經過這次事件之後,席賈霍夫那顆“火熱”地心算是涼透了,他意識到,郭守云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地方富豪,他在蘇聯國內也不是一個單獨存在的個體勢力,他的郭氏集團是蘇聯一個龐大利益集團內的一環,而且還是至關重要的一環。與他作對的人所要面對的,並不僅僅是一個心思縝密的陰謀家,也不是一個財大氣粗地郭氏集團。

    而是一個在蘇聯政治圈內根深蒂固、觸角密布的暗勢力,這伙暗勢力的能量之大,足以在極短地時間內。就將整個安全委員會掀個天翻地覆。這話說起來或許有些淒涼,但很現實的情況是。席賈霍夫覺得自己這個遠東軍區地參謀總長,恐怕在人家眼里連一只螞蟻都不如吧?

    “哦,老弟啊。”心里想明白了這些東西,席賈霍夫試探著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維克托先生的用意,是要將白宮地勢力從安全委員會中徹底清除出去嘍?”

    “徹底清除?”郭守云歪頭想了想,片刻之後,才微微一笑說道,“那種可能性倒是不大。政治這種東西,誰與誰都不是朋友,但是話說回來。到了我老岳父那個地位,他和對手之間恐怕也算不上是死敵了。大家你搞我一次,我算計你一局。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迫使對方在一個局部范圍內做出某些讓步罷了。難道誰還能奢望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嗎?那最終的結果無非就是兩敗俱傷而已。所以,依我看呢,咱們這次搞掉了柳京與喬斯巴耶夫,莫斯科那邊拿到了對巴卡京不利的把柄,那這件事恐怕也就到了終結的時候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談判了,至于說巴卡京能在他位置上做多久,估計就要看白宮方面可以做出多大的讓步了。”

    “嗯,倒也是這麼個理,”對郭守云的這番推測,席賈霍夫倒是覺得很有道理。

    “好啦,我看柳京他們那些人此時應該跑遠了,”伸手在席賈霍夫的雨披上拍了拍,郭守云說道,“走,咱們上去看看,那個巴特維中校不知道怎麼樣了,希望他地運氣不要太好。”

    “放心吧老弟,我親自安排的,霍尼賓少校是我的人,由他動手,咱們地巴特維同志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幸運之神眷顧的。”與郭守云並肩走出樹林,席賈霍夫正了正頭上地鋼盔,輕聲笑道。

    “呵呵,那今晚這一出戲就算是搞大了,”郭守云會意的點點頭,笑道,“堂堂的安全委員會遠東局高官,帶著阿爾法特戰小隊襲擊遠東軍區物資車輛,造成重大傷亡不說,還直接導致一名中校當場死亡。想想看,這樣的事情如果通過媒體傳揚出去,那會出現什麼情況?”

    “至少國防監察委員會的人恐怕要坐不住了,”席賈霍夫說道,“自從阿富汗戰爭中期直到現在,十多年的時間了吧,咱們國內的軍隊里還沒有校級軍官陣亡的例子呢,這可是軍界的一大恥辱。更何況咱們軍方同安全委員會曆來關系不睦,這次安全委員會的公然挑釁,肯定會引來軍方反彈的。嗯,如果

    動上一些手腳,把事情搞得更熱鬧一些,估計樂子就

    “做到這一步就足夠了,做多了反而成了畫蛇添足,”擺擺手,郭守云說道。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的繞過一片灌木叢,走到剛剛經曆了一場激戰的公路上。看到兩人過來,一名手里提著配槍的中年少校,從後一輛被打的四處都是槍眼的軍車邊跑過來,先是向席賈霍夫行了一個軍禮,繼而笑道:“將軍,事情都辦妥了,那些不開眼的家伙被放倒了十二個,剩下的沿山麓向北去了,按照您的命令,我們沒有追擊。”

    “做的不錯,霍尼賓,”席賈霍夫在少校的肩膀上用力一拍,笑道,“罪證收集的怎麼樣了?有沒有能表明這些家伙身份的東西?”

    “將軍,您看。”霍尼賓少校沒有直接回答,他抬起右臂,將手中所拿的一串鏈牌送到了席賈霍夫的面前。

    借著前面裝甲運兵車上的燈光,郭守云朝那些鏈牌看了一眼,這種東西他也認識,是阿爾法特戰隊士兵所佩戴的軍牌,與蘇軍普通士兵的軍牌差別不大,這上面有士兵的編號、姓名以及隸屬部隊的番號,不過由于阿爾法的番號就是“A”,因此牌子上沒有數字型的部隊編號,僅有一個插劍的“A”字圖標。

    “很好,”席賈霍夫顯然也知道這些牌子是什麼,他贊了一聲,說道,“抓緊時間把戰場清理了,那些匪徒的尸體一定要保存好,回頭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嗯,包括他們的裝備,都要找可靠地人專門負責保管。”

    “是,將軍。”霍尼賓少校一挺身,大聲回答道。

    “霍尼賓少校是吧?”這時候郭守云開口了,他微微錯開一步,躲過裝甲車車燈直射的位置,用晶亮的一雙眼睛,在霍尼賓身上上下打量兩眼,這才笑著說道,“今天晚上你們這任務執行的不錯,不過有一件事我還需要核實一下。就是關于巴特維中校,他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郭先生,”霍尼賓少校站得筆直,目不斜視的說道,“巴特維中校已經在剛才的戰斗中遇伏身亡了,他身中六槍,最致命的一槍擊中了他的眉骨,貫穿腦顱。剛才我已經命令部屬收斂了他的尸體,現在就安排在運兵車車廂里。”

    “你看,老弟,我就說了嘛,霍尼賓辦事你盡可以放心。”席賈霍夫微微一笑,說道。

    “不錯,不錯,”郭守云徹底沒了心思,他笑道,“霍尼賓少校很能干,難怪老大哥你如此看重他。依我看啊,現在巴特維中校遇難了,他的工作今後還需要有人來做,像霍尼賓少校這樣的人才,總放在基層部隊里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嗯,如果老大哥你沒意見的話,回頭不妨同廖緬科將軍提一提,讓他到軍區指揮部接任巴特維中校的職務吧。”

    “我看老弟這個提議很不錯,霍尼賓,你個人有什麼意見嗎?”席賈霍夫點頭說道。

    “我服從將軍的安排,”霍尼賓少校的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神色,他先是大聲回答了一句,繼而對面前的兩個人說道,“謝謝先生,謝謝將軍。”

    “這些客套呢就免啦,個人的前途都是自己掙來的,少校......啊,不,應該說是中校同志也同樣是如此。”淡然一笑,郭守云說道,“你只要記住一點,對那些誠心為我們辦事的人,無論是我還是軍區的幾位將軍,都不會有任何虧待的。今天晚上的事情呢,你做的不錯,不過今後對外......”

    “先生請放心,今晚參加行動的人,都是我專門挑選出來的,我們是在例行巡邏任務的時候,碰巧趕上了這場沖突。

    有不明身份的暴徒襲擊軍區的物資車輛,鑒于情況緊急,我命令部隊投入戰斗,事後經過勘察,才發現襲擊者都持有“A”小隊的身份標牌,據我判斷,這些人應系冒充。除此之外,我們一無所知,不管由誰問題,我們都只有這一個回答。”不等郭守云把話說完,霍尼賓少校便搶著說道。

    “好,好得很,”郭守云笑了,他與席賈霍夫交換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色,而後才說道,“霍尼賓中校,今晚大家冒雨執行任務,實在是辛苦的很,我和軍區的幾位將軍,為你們准備了一些小獎品,就在那邊的車上,你一會去取過來分一分吧。”

    “謝謝先生,”霍尼賓自然知道那所謂的“小獎品”是什麼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2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六八章 滅門


    近凌晨,位于哈巴羅夫斯克市馬克思大街七十六號的學校建集體公寓內,仍舊是熱鬧非凡,在公寓區最東南角的一棟獨立小樓的院落里,黑壓壓的擠滿了人,而在人群的最內一層,有一圈黃色的隔離線,圈內大批全副武裝的內務部警察與安全委員會秘密警察在執行著隔離任務,他們將小樓的正門入口封鎖的嚴嚴實實的,幾乎可以用密不透風來形容。

    正當院子里吵吵嚷嚷的時候,一身便裝的喬斯巴耶夫從小樓的正門處走了出來,他面色鐵青,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透出難以掩飾的憤怒。

    眼前這個小院落的主人名叫斯德羅夫,現年剛滿三十歲,其公開的身份,是哈巴洛夫斯克幾家家豔舞酒吧的老板,而在暗地里,他的身份還有兩重,一個原遠東幫幫會頭目,另一個,則是安全委員會秘密情報機構成員。

    就在兩個小時前,喬斯巴耶夫才乘坐專機抵達哈巴羅夫斯克,那個時候,捅了大漏子的柳京已經潛回了他們之前約定好的見面地點,兩人碰面之後,喬斯巴耶夫三言兩語便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麼危險。他在安全委員會工作幾十年,陰謀詭計之類東西接觸不少,因此,要想察知對手的目的所在並不困難。在他看來,這很顯然是郭守云所設下的一個環環相扣而又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選擇的惡毒圈套。

    老實說,從心底里,喬斯巴耶夫有些埋怨自己的老搭檔。襲擊軍車,這固然是一條大罪,但既然是中了別人地圈套,事發後,就不應該逃跑啊,如果不跑,將來還有機會向軍方解釋,即便沒有任何證據,也可以推說是情報上的誤差。導致了錯誤的襲擊,這充其量是失職。可現在的問題是,柳京他跑了。這一跑有很多問題的性質就不同了,將來一旦上了軍事法庭。那些軍控官肯定會抓住這個問題不放的,柳京他無論怎麼解釋,恐怕也說不清楚了。

    不過話說回來。喬斯巴耶夫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再埋怨這個埋怨那個的就毫無意義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想辦法挽回,想辦法坐實這是一場陰謀地證據,以便將問題的嚴重性減到最低。

    而對于喬斯巴耶夫來說,現在的遠東是陌生地,除了自己帶來的衛隊之外,他在這里沒有任何勢力基礎。遠東局地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因此,他所能依靠的。只有安全委員會設在這里的那些地下情報組織了。

    過去幾十年間,安全委員會在遠東設立了龐大地地下情報監控網絡。就僅拿哈巴羅夫斯克市一地來說,有檔可查的秘密情報員就有六十四人之多,他們分布在各行各業之中,密切監視著整個哈巴羅夫斯克的各個社會階層。此次前來遠東,喬斯巴耶夫唯一的信心就是基于這個情報監控網絡之上的,但是布熱津斯基的背叛,令他的心底蒙上了一層陰影。

    柳京之所以落入別人的圈套,就是因為布熱津斯基的背叛,因此,要想把柳京擇出來,就必須從布熱津斯基以及他所隸屬的那個地下幫會身上著手。說來有些淒涼,現在地喬斯巴耶夫已經顧不上對付郭守云了,當然,也更顧不上雅科夫了,更何況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雅科夫肯定已經離境了,在揪著他不放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在同柳京碰頭之後,喬斯巴耶夫祝福自己的搭檔暫時不要露面,隨後,他自己便連夜趕往遠東局就任,並當即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半個多小時前,大批地安全委員會秘密警察,在喬斯巴耶夫數名隨從的帶領下,分成幾路同時行動,趕往各個街區聯絡那些秘密情報員,至于他自己,則帶著十幾個人去抄布熱津斯基地家。

    老實說,在行動之前,喬斯巴耶夫便沒有對布熱津斯基抱多大的希望,這個家伙出賣了柳京,自己恐怕也得不到什麼好下場,被人滅口的幾率實在大得很,而即使他沒有遇害,此刻恐怕也不可能繼續留在哈巴羅夫斯克了。

    後來所發生的一切,完美的證明了喬斯巴耶夫的推斷,當他趕到布熱津斯基家里的時候,唯一能夠找到的,僅僅是一個座空蕩蕩的房子,偌大的五個房間里,竟然連一件最簡單的家具乃至一張草紙都沒有,咋一看上去,就好像這棟房子里從來都沒有住過人一樣。而更加詭異的是,四周的鄰居竟然不知道這里曾經發生過什麼,也沒看見有人從這里搬東西。

    布熱津斯基被人間蒸發了,那麼喬斯巴耶夫唯一可以寄托希望的,就是另一個與幫會有聯系的秘密情報員——斯德羅夫了,這個人之前並沒有與柳京直接聯系過,因此應該還不會出什麼問題。

    就這樣,喬斯巴耶夫急匆匆的帶著人,又趕到了斯德

    于馬克思大街的寓所,而在這里等著他的,卻是一群案現場的內務部警察。斯德羅夫被人干掉了,不僅是他,他的妻子以及一對剛滿十歲的雙胞胎女兒,全都未能幸免于難。

    整個寓所內到處都凌亂不堪,明顯是被人細致的搜查過了,而在寓所的客廳里,斯德羅夫的兩個小女兒被人用繩子套住脖頸,赤條條的懸掛在客廳天花板的吊扇主軸上,兩具嬌小的尸體下體血漬密布,明顯有被人施暴的痕跡。而斯德羅夫妻子的尸體,則是擺放在餐廳的餐桌上,死者眼眶爆裂,面色青紫腫脹、肌肉線條扭曲,赤裸的身體上布滿了淤痕,很明顯,她是被人輪暴以至于亢奮致死的。至于斯德羅夫的尸體,則是在浴室的浴缸中被發現的,老實說,如果不是那具尸體有明顯的人形,人們恐怕認不出那是一具人的尸體了。浴室里氣的味道很濃,而碩大的浴缸里還殘留著淺淺的一層水銀,斯德羅夫的尸體就躺在浴缸里,渾身上下的肌膚,透出黃、藍、紅、銀等數種顏色,數條殷紅的點滴導管連接在尸體上,它們一頭紮在胳膊、大腿等幾處動脈上,而另一頭則連著四五個小塑料桶。像這種殺人的方法喬斯巴耶夫也知道,這是安全委員會內部處決叛徒的眾多手法之一,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盛裝舞會”,其具體的做法,就是將犯人置于液態水銀之中,同時用幾根導管刺穿他的動脈。水銀是劇毒且易揮發的重金屬,揮發的氣態汞能夠滲透人的肌膚,直接導致中毒,而水銀中毒的人,會血液流速加快,導致頭暈、出斑疹等等。就像斯德羅夫,他被人放在這樣布滿水銀的浴缸里,隨著氣進入他的體內,他的血液就會源源不斷從幾根導管內流出來,而隨著血液的流失,他體內的抗毒機能就會逐漸減弱,從而令汞氣更容易發揮作用。像斯德羅夫尸體上的彩斑,這就是因為血液流失、體溫下降,導致氣在他體內重新凝結所造成的。

    喬斯巴耶夫憤怒到了極點,他設想了一下,斯德羅夫從受刑到最後咽氣,至少需要忍受將近一個小時的痛苦煎熬,而在這段時間里,他要一邊忍受著非人痛苦的煎熬,一邊還要聽著自己妻女被人強暴時所發出的慘叫——那些凶手還他媽是人不是啦?!

    不過,當喬斯巴耶夫從憤怒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斯德羅夫是被人用安全委員會處理叛徒的手法處決的,那麼毫無疑問,他的身份暴露了。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有些問題就值得思考了,斯德羅夫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雖然他與布熱津斯基都是秘密情報員,但是按照規程,他們彼此之間並不知道對方的這一重身份,因此,郭守云他們也就不可能從布熱津斯基的身上得到這方面的情報。兩個單線聯系的秘密情報員,先後暴露了身份,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難道說,難道說郭守云已經得到了局里地下情報網絡的......不,不,這不可能!”想到這種可能性,喬斯巴耶夫如墜冰窖,他知道,如果這種可能性成為現實的話,那他就徹底完了。

    “喬斯巴耶夫同志,其實這也沒什麼,”當從凶案現場走出來的時候,那位一直陪在喬斯巴耶夫身邊的內務部警察上尉別有深意的對他說了一句,“現在遠東亂的很,死幾個人是很正常的,這凶手也就是殺人的手法有所不同罷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倒是您,嘿嘿,您初來遠東,對這里的情況不太熟悉,今後還是多加小心的好啊。”

    “謝謝上尉的提醒,”喬斯巴耶夫一面邁下台階,一面頭也不回的說道,“我的事情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倒是你們內務部,哼哼,希望你們能夠早日破案,抓住凶手。”

    “當然,當然,喬斯巴耶夫同志慢走,我不送了。”上尉站在台階上,伸手彈掉肩頭的一縷灰塵,笑眯眯的說道。

    “嘿嘿,老東西,你以為遠東是什麼地方?”目送喬斯巴耶夫一干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上尉撇撇嘴,不屑一顧的嘟囓一句,而後一轉身,重新走回門內。

    “他們都走了?”在樓里,一個穿著警察制服、佩戴著下士徽標的警察湊到上尉身邊,他朝外張望一眼,低聲問道。

    “走啦,”上尉關上門,那張原本正氣凜然的臉上,露出一絲齷齪的笑容,他掃了一眼仍舊垂掛在客廳內的兩具童尸,笑罵道,“你們幾個,趕緊把這里收拾了,別他媽只知道玩女人不知道擦屁股,這兩個小崽子剛才誰上過了,自己去收拾,要是出了什麼紕漏,小心自己的狗頭。”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2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六九章 權力,殺人不見血的刀


    綿的細雨持續不斷的下了整整兩天,到第三天清晨的是最終停了下來,而在這兩天時間里,恰恰就是以郭守云為首的遠東地方勢力,同以喬斯巴耶夫為首的莫斯科中央勢力斗爭的兩天。

    怎麼說呢,這一場序幕式的斗爭從表面上看,並不怎麼激烈,但是在背地里,那暗潮洶湧之劇烈,卻是超乎人們想象之外的。

    這兩天,郭守云連門都沒出,他就呆在別墅里,等候著從各個方面發來的消息,而從這些消息中,他看出了一點,白宮唆使安全委員會對他下手,只不過是一連串行動的首環而已。在列甯格勒、在基輔、在斯大林格勒,甚至是在西伯利亞的葉卡捷琳娜堡,安全委員會都有所行動,一大批地方高級官員因涉及貪腐案件先後被秘密拘捕,而這些人都是屬于維克托他們一個派系的。

    面對這一系列暴風驟雨般的攻勢,維克托一伙人從一開始就采取了相應的反擊措施,他們利用克里姆林宮召集蘇維埃中央代表會的機會,將一份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調查報告呈遞到了眾多的中央委員面前。這份報告詳細記錄了過去十年間安全委員會內部的貪汙舞弊、以權謀私狀況的內幕,從安全委員會主席克留奇科夫本人的生活作風問題,到各個地方分部基層中普遍存在的一系列黑色狀況,這份報告中都有詳細的記載,而巴卡京以及喬斯巴耶夫、柳京等人,自然也身在其中。尤其令人吃驚的是。這份報告中甚至還專門提到了柳京曾向以色列摩薩德組織出賣機密地一條記錄,正是因為他泄露的機密,才使得以色列與八七年在阿根廷成功的除掉了前納粹成員馮.考科特。至于喬斯巴耶夫,他的問題也不小,他在蒙古任職期間,先後接受賄賂超過六十萬盧布,他的女兒與七年前留學布魯塞爾,那高額的費用就是來自于這些賄金。

    安全委員會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極度獨立的國家暴力機構,它直接對蘇維埃中央委員會負責。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監察機關來督導它的日常工作,而它地觸角。卻涉及到了整個國家生活的方方面面。就像久加諾夫在代表會所說的:“依靠一個徹底墮落腐化地機構,去審查國內的貪汙腐敗問題。這樣地舉措可行嗎?”

    盡管此時的布爾什維克黨已經被打翻在地,可那畢竟只是在俄羅斯范圍內,而如今蘇聯加盟共和國的形式還存在。因此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蘇維埃中央委員會地權威也還有所殘留,更何況參加代表會的中央委員們,其本身都是在各加盟共和國擔任要職的官員,有些甚至就是各加盟共和國的領導人。這一份秘密報告的披露,頓時在會議上掀起了軒然大波,有人對這份報告的真實性持懷疑態度,也有人主張展開更為深入的調查,而還有一部分人,則力主馬上停止安全委員會的日常工作。並對其進行徹底的改造。

    如今的蘇維埃中央委員會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布爾什維克黨牢牢控制下地中央權力機構了,它現在更像是菜市場,這里有買東西的也有賣東西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吵一場,最終的目地無非就是達成某種交易。而在維克托等人的推動下。經過幾個小時的爭吵辯論,會議最終作出決定,成立一個由十二名中央委員組成的專項調查組,即日起對安全委員會實施全面調查。

    專項調查組的人選,在會議上通過投票選舉的方式做出認定,隨後,便于前天夜里組織成立,並進駐安全委員會總部。

    這個專項小組的成立,究竟有什麼目的,是朝著什麼人去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它從成立到進駐安全委員會,前後也只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如此的高效率,豈是以往的類似調查組可以比擬的。更何況它在進駐安全委員會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作為該部門主席的巴卡京給收審了。

    蘇維埃中央委員會代表會的召開,專項調查組的成立,巴卡京的被收審,顯然觸動了白宮那敏感的神經,就在當天夜里,作為白宮代表的哈斯布拉托夫、波爾托拉甯來到盧比楊卡大街的安全委員會總部,提出要求參與調查組的調查工作。出乎意料的是,作為調查組組長的久加諾夫,對這個有些過分的要求不僅沒有拒絕,而且還隨機邀請他們參與了對巴卡京的審查。

    就這樣,由遠東發起一個陰謀,正式在莫斯科延續上演了。

    當夜對巴卡京的審查持續了四個小時,直到天放亮的時候才宣告結束。在審查的過程中,調查組的成員很少涉及巴

    身的問題,他們旁敲側擊的對他進行試探,緊抓著他一連串人事調動命令不放。按調查組成員的口氣,就好像他這幾天任命的部門負責人都有問題一樣。

    巴卡京是一個性子剛烈的人,他對自己最近所任命的人選,擁有絕對的信心,就像對喬斯巴耶夫和柳京,他就認為這兩個人是對國家是絕對忠誠的,他們的品格和性情,都是可靠的,對于這兩個人的行為,他巴卡京可以負全部責任。

    此時巴卡京還不知道,他所信任的柳京同志已經在遠東闖了大禍,誰敢對他的行為負責,那是要一並要被送上軍事法庭的。

    巴卡京真正獲知遠東的情況,是在第二天清晨近五點鍾的時候,當他喬斯巴耶夫說起柳京的問題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明白,昨天晚上的那一場審查,其實就是人家給自己設下的圈套。柳京襲擊了遠東軍區的運輸軍車,當場打死包括一名中校軍官在內的十六名軍區士兵,這件事情一旦披露出去,就是軍方的一大恥辱,其所能帶來的轟動效果不言而喻。柳京作為主要當事人,他的責任固然無法推脫,喬斯巴耶夫自然也無法幸免,可是他呢?他這個安全委員會主席就能洗脫責任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不說別的,就單單是他昨天晚上力保柳京與喬斯巴耶夫時所說的那一番話,也足以將他送入深淵了。而現在最糟糕的是,白宮昨晚有人過來了,哈斯布拉托夫、波爾托拉甯,他們兩個將會面對什麼樣的麻煩?如果有人借這件事搞風搞雨,白宮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巴卡京是政客出身,他對政治問題上凶險有很深的認知,針鼻大小的一個漏洞只要被政客抓住,他們就能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來,更何況現在是柳京把天捅了一個窟窿,那結果會是怎麼樣的,巴卡京已經不敢多想了,他覺得當前最緊要的,就是立刻把這件事報告白宮。目前遠東軍區還沒有把軍車遇襲的事情曝光出來,更沒有人出面追究,那也就是說還有一定的挽回余地,也許在這種情況下,談判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法。

    正如郭守云所猜測的那樣,政壇上沒有朋友,也沒有必須拼個你死我活的敵人,遠東的較量說白了就是莫斯科兩大權力層的較量,他們誰都不可能置對方于死地,因此,在搏上一個回合之後,談判就成為了必然。

    昨天是平靜的一天,按照維克托指示,郭守云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而軍區方面也沒有把軍車遇襲的案件上報國防監察委員會,而根據遠東局內線傳來的情報,昨天一天,喬斯巴耶夫也沒有任何動作,他把自己悶在辦公室里,甚至連午餐都沒吃。至于柳京,他現在還躲在北郊的革命農場里,這家伙以為那里是安全的,其實郭守云早就掌握了他的行蹤,只是懶得去理回他罷了。

    剛才,維克托再次從莫斯科打來電話,這老狐狸顯得很開心,他甚至在電話中同郭守云這個得意女婿開了幾句玩笑,而對過去兩天所發生的一切,他卻是只字不提,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老家伙能沉得住氣,郭守云可沒有那麼好的修養,在他幾經追問之下,維克托才告訴他,目前同白宮的談判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巴卡京不會受到這次事件的牽累,但是安全委員會將會在短時間內進行徹底的改組,原有的十幾個總局,將會被裁撤掉一大部分,情報機構與秘密警察機構將會被分解,前者組成中央情報局,後者組成中央安全局,兩個部門互相獨立,再無任何瓜葛。改組後,巴卡京將出任中央情報局局長的職務,而此前被投入監獄的舍巴爾申將會被無罪釋放,並接任中央安全局局長一職。

    當然啦,遠東軍區軍車遇襲的事情,是不可能全部瞞下去的,因此,必須有人對這一事件負責,而柳京無疑就是最佳人選。維克托告訴郭守云,目前巴卡京已經准備了一大堆證據,這些證據顯示,柳京一直以來都具有雙重間諜的身份,至于說他襲擊軍車是出于什麼目的,也將隨著柳京本人的“自殺”而成為一個迷。至于說喬斯巴耶夫,上面現在也有了決定,明天,遠東局將會接到莫斯科總局的通知,作為剛剛上任兩天的遠東局局長,喬斯巴耶夫將會被召回莫斯科接受廉政調查。不過,現在莫斯科有很多人不希望看到他回去,因此,明天的新聞上,大概會有飛機失事的消息出現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2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七零章 紅羽回國


    你最近的麻煩好像很多啊,”站在別墅區南側的黑龍孫紅羽手里撚著一片剛剛從書上飄落下來的白樺樹枯葉,雙眼打量著幾步外那一艘靜靜停泊在岸邊的雙排炮巡江快艇,神態悠閑的對走在她身後的郭守云說道,“怎麼樣,應付得來嗎?”

    郭守云笑了笑,一抬腳,將身前岸堤上的一塊小石子踢進江水里。他也不去回答孫紅羽的問題,卻盯著人家手上的那枚枯葉,說道:“紅姐,其實我還是覺得你今天這身穿扮比較適合你,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噢,膚如凝脂,白衣勝雪,濯濯然如芙蓉出水,不染點塵。”

    “你這個滑頭,就這份顧左右而言它的本事,別人誰都比不上。”孫紅羽腳踏著江岸上的一塊石頭,擰過身子瞟了郭守云一眼,面帶淺笑的嗔怪道,“再過幾分鍾,我就要離開這里了,難不成你也不想對我說上半點實話嗎?”

    “紅姐,你這話說得我可就不愛聽了,”郭守云上前一步,和孫紅羽並排著站在一起,他抽抽鼻子,嗅了一口紅姐身上那如嵐似麝的淡雅幽香,隨口說道,“對你我又不說實話的時候嗎?你說的不錯,最近兩天我手頭上是有些麻煩事,不過誰這一輩子能順順當當的啊,要想活著,那就總免不了要時常面對一些這樣抑或是那樣的困難,而要想活的越好,這種麻煩就越多。

    因為總有人會對你地順暢心懷嫉妒。呵呵,放心吧紅姐,小弟我也算是個有些小聰明的人了,自己的處境如何,我清楚的很。現在盼著我死的大有人在,可盼著我活下去地人同樣不少,我知道如何去應付的。”

    “哎,希望你能應付得來,”孫紅羽的目光聚焦在郭守云那張稍具英俊的臉上,片刻之後,才扭過頭去,歎息著說了一句。“這次回去,我會盡可能說服上面的人,讓他們接受你的合作條件,至于事情能不能辦成,我現在沒有半點把握。你知道的。不是自己的生意,自己永遠都做不開心。這幾天我考慮了很多,我真希望能夠回到當初地那種合作中去,就是你與我的合作,不參雜任何外部因素,我考慮著。如果是那樣的話,你這頭小狐狸總不會跟我如此斤斤計較吧?”

    “呵呵,紅姐,你可不像是一個喜歡空想的人啊,”郭守云笑了,盡管他把利益之外的事情看地很輕,但是如今回想起來,當初與紅姐和或做生意的那段日子,的確還是充滿溫馨的。盡管他們兩個彼此間也在不間斷的勾心斗角。可是那種纏斗都是基于生意上的,不管誰勝誰負,都只是吃點小虧沾點小便宜地差別而已,兩人每一次交手,都不可能涉及到生與死的較量。可是而今呢?而今郭守云與每一個對手的較量,可以說都是介于生死之間的,那場面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進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萬丈深淵”。生與死的巨大反差,就在一勝一負的區別之間。

    “紅姐原來的確不是一個喜歡空想的人。可是現在不同了,”孫紅羽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落寞,她悠悠地歎一口氣,說道,“一個人終究是一個人,她無論如何的與眾不同,無論如何的剛強獨立,也不可能影響整個世界,而是要受到這個世界的鉗制,去做一些她不願意做但是卻非做不可的事情。當自己的意願一天天變的虛幻,變得渺茫而不可琢磨的時候,她除了空想還能做些什麼?”

    郭守云訝異的瞟了身邊地女人一眼,他聽出來了,孫紅羽對現在中遠的工作並不是那麼滿意,看起來,她出任中遠總經理這一職務,恐怕並非是自願地,而且在這個職務上,她肯定受到的鉗制很多。

    “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感受到了郭守云的目光,孫紅羽偏過頭來,嫣然一笑說道,“是不是覺得今天的紅姐與過去那個紅姐迥然不同了?”

    “哦,還好吧。”郭守云嘿嘿一笑,說道。

    “什麼叫‘還好吧’?你個小狐狸,說話永遠都是這麼不盡不實的,”噗哧一笑,孫紅羽伸手搭上了郭守云的肩膀,她湊過頭來,伏在郭守云的耳邊,低聲說道,“小狐狸,你老實回答我,如果有一天紅姐甩開所有的包袱,跑來遠東投靠你,你會不會收留我?”

    “哦?!”郭守云一愣。

    “說實話啊,我可是很認真的。”孫紅羽盯著他的眼睛,迫著問道。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而紅姐你也真的甩開了所有的包袱,那我這里的大門,隨時都為你敞開著。在我這里,你至少可以放心一點,那就是絕不會有人逼迫你做你所不喜歡做的事情。”郭守云沉思片刻,而後迎著她的目光,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

    記下了。”孫紅羽看上去很開心,她用力在郭守云一巴掌,而後猛的一甩頭,大聲說道,“雨桐,上船!”

    “哎,來啦。”原本站在十幾步外的謝雨桐聞言跑過來,緊跟在孫紅羽的身後跳上快艇。

    “郭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開船了?”看到兩個女人跳上快艇,那位不知道在岸邊等了多久的邊防軍少尉走過來,對郭守云說道。

    —

    “嗯,去吧,把她們安全送到島上的邊檢站。”郭守云點點頭說道。

    “是,郭先生。”少尉應了一聲,反身跳到了快艇上。

    片刻工夫,快艇上的馬達隆隆發動,在掀起了一排水波之後,掉頭朝大江下游的方向駛去。

    “小狐狸,記住你說的話!”快艇在江面上越行越遠,唯有孫紅羽的一聲高喊,夾雜著快艇馬達的鳴響遠遠的飄過來。

    妮娜從岸上走過來,並肩站在郭守云的身邊,孫紅羽這最後一句話,被她聽了個正著。如今,“小狐狸”這個綽號,似乎成了孫紅羽對郭守云的專稱了,對此,包括尼基塔和拉麗薩,尤其是莎娜麗娃都頗為不滿,每次聽到這個中國女人如此稱呼郭守云,她們都會情不自禁的攢起眉頭,在她們看來,隨便給“先生”起綽號是大不敬。不過妮娜倒是不以為意,因為她知道中國人的風俗與蘇聯不同,他們口中的綽號,更多時候是一種親昵的表現。

    “云,你說紅姐會來參加咱們的婚禮嗎?”看著快艇在視線中逐漸變的模糊,妮娜伸手攬住郭守云的腰,輕聲說道。

    “怎麼啦,紅姐不來參加,你就不打算嫁給我了?那可不成。”郭守云撫摸著妮娜垂在耳邊的一縷長發,笑嘻嘻的說道。

    “你總也沒個正經的時候,”妮娜嗔怪道。

    其時,莎娜麗娃和拉麗薩都在岸邊上站著,聽了妮娜這一句話,二女交換了一個眼色,她們彼此都能看懂對方眼中無奈。妮娜的嗔怪似乎正是她們所期盼的東西,這男人“沒個正經的時候”?而且還是“總也沒個正經的時候”?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可真是上帝的恩賜了。她們感覺郭守云在自己的面前實在是太“正經”了,以至于“正經”到讓人感覺害怕,對于她們來說,這個男人板起面孔的時候,總令人膽戰心驚,而他偶爾的那一兩次嬉皮笑臉,卻又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因為誰也不知道他那嬉皮笑臉的背後,是不是隱藏了什麼殺機。

    “放心吧,咱們的婚禮還有幾天呢,這次紅姐回去,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處理,等到正日子的時候,她怎麼也會趕過來的。”伸手挽住妮娜的纖腰,郭守云推著她,一邊朝岸堤上走,一邊說道,“而且不止是她,父親他也會趕過來的,我已經警告他了,如果到時候他不來的話,我就帶著你去莫斯科,把他的老窩給拆了。”

    盡管之前一直與父親的關系不睦,但是聽到他將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妮娜的臉上還是展現出一絲欣慰,不過這一絲欣慰並沒有保留多長時間,對她來說,父親能來參加自己的婚禮,那大哥也應該來的,可是現在......

    “怎麼啦,是不是又在為大哥的事情操心了?”郭守云是什麼人啊,妮娜眼中一閃而逝的那一絲擔憂,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嗯,”妮娜點點頭,輕聲說道,“大哥去日本已經兩天了吧?也不知道他在那邊習慣不習慣。他從來都沒有去過日本,而且還不懂日語,那邊人生地不熟的,他......”

    “夫人放心好了,雅科夫先生在日本過的舒心著呢,”莎娜麗娃聞言走過來,她伸手攙扶著妮娜的胳膊,微微一笑說道,“我聽下面的人回報,他去大阪的第一天,就在鶴見買了一套價值二百萬美元的豪華別墅,昨天,已經帶著兩個女人住進去了。我聽說他現在保養的那兩個女人,還是大阪大學的在校學生。我跟著雅科夫先生這麼多年了,知道他只有兩個喜好,一個是錢一個是色,而他在日本,似乎什麼得到了,夫人還為他擔心什麼呀。”

    “說的也是,”莎娜麗娃的話,把妮娜逗樂了,自己的大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云,你今天上午還有什麼安排嗎?”偏過頭,妮娜又對郭守云說道。“如果沒有的話,那中午就在家里吃飯吧,正好今天人都全了,咱們也熱鬧熱鬧。”

    “那恐怕不成了,”拉麗薩接口說道,“先生一會兒還要趕去三號儲備庫,那個穆拉利塔蘭還在等他呢。”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2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七一章 莎娜麗娃的構想


    哦?那位穆拉利塔蘭先生不是喜歡纏著守成的嗎,怎到你的頭上來了?”想起那個個頭矮矮的,面像多少有些滑稽的穆拉利塔蘭先生,妮娜就有一種想笑的感覺。她認識守云兄弟兩這麼長時間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喜歡糾纏守成的人出現,在她看來,守成的性子哪都不錯,可就是為人有點木訥,他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沒興趣,對什麼話題也都不關心,因此和他聊天,本身就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可這幾天呢,那位穆拉利塔蘭先生似乎同守成有了什麼共同的話題,這別墅區,他一天不跑上兩次似乎就感覺不舒服,而且每次走的時候,看上去都那麼戀戀不舍的。

    “因為今天要談正經的生意了,所以就得你老公親自出馬了。”郭守云嘿嘿一笑,伸手在妮娜滑膩的臉蛋上擰了一把,說道,“這幾天那老猴子上躥下跳的,無非就是在等今天這個機會了。守成這兩天被他灌了不少迷湯,稀里糊塗的就把人家當成什麼忘年交了,今天再讓這傻子去跟人家談正事,我可不放心,回頭沒准就被人家撈個大便宜。”

    “嗯,那晚上呢?晚上你什麼時候回來?”或許是逃避,或許是本身性格如此,反正妮娜對郭守云生意上的事情一向都不關心,她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身邊這個男人能不能多抽出點時間來陪陪自己。這段時間,先是爺爺在權力場上的失勢,緊接著就是就是幾位叔伯的自殺。如今又是大哥潛逃出境,別看妮娜表面上沒有什麼表示,但是她地心里感還是很重的,她希望郭守云能多在身邊呆上一會兒,多跟自己說說話什麼的。

    “不用等到晚上,”郭守云明白妮娜的心思,他笑了笑,看看手上的腕表說道,“到三點鍾,嗯。最多不超過三點半,事情應該就能辦完了,到時候我就回來。這兩天呢,我早就想好了,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能推開的我就盡量推開。咱們趁著婚禮前的這幾天啊。好好玩玩,到處轉一轉。這段時間列甯大街上新開了不少店面。高麗棒子、日本鬼子那邊過來的高檔香水、時裝什麼的都有,噢。對啦,莎娜麗娃。你們弄得那些游藝中心在什麼地方?我聽說市里開了有幾家了,怎麼每天從基輔大街上過,卻從來都沒看見過?我還打算這兩天帶妮娜過去玩玩呢。”

    “先生。您和夫人要去地話,在加馬斯大街上有一家,是市里環境最好、規模最大的,前天才剛剛開張的,人還不多,但是那里的設備卻是最好的,清一色都是任天堂的電子街機。”莎娜麗娃笑道。

    這段時間,莎娜麗娃地幫會一直在同日本地幾個幫會組織暗中合作,她的所謂業務,在日本拓展地很快。目前日本的黑社會正處在“戰國時期”,六年前山口組發生內訌,“山廣派”離家出走,組成現在地“一和會”,繼而同山口組大打出手。這場“山一戰爭”從六年前開打,到現在雙方還沒有罷手的趨勢,看樣子是至死方休了。而與此同時呢,渡邊芳與一年前出任山口組組長,其人嗜勇好狠,篤信武力,大力推行全國范圍內地武力擴張政策,以恢複山口組“田岡時期”的輝煌。就這麼地,像什麼“中野會”、“二十日會”、“會津小鐵會系”、“五者會”等一系列的幫會,全都先後加入了戰局,大家伙擼膀子卷袖子地打成了一鍋粥。

    日本雖說黑社會泛濫,但是政府對槍支的管制卻相當嚴格,因此,原本幫派互斗都是動片刀的,你來我往,寒光爆閃的那叫一個熱鬧,這節骨眼上,誰要整上把氣手槍,估計就算重武器了。而前段時間,莎娜麗娃的幫會同日本的一些小組織建立了聯系,這些人采用夾帶的方式,向日本國內走運了一批槍械——AK-47,三百到五百美元一支,回頭還附贈滿彈夾若干,與明晃晃的大片刀相比,這玩意的性價比明顯更高。

    兩周前,“一和會”的兩名殺手血洗了山口組設在劄幌的堂口,不僅擔任“若頭”職務的中村彥熊被打成了蜂窩煤,堂內的十四名組織成員也無一幸免,而當時這兩名殺手所用的,就是沒有任何標記的AK-這一事件不僅在日本造成了轟動,同時,也給莎娜麗娃的幫會帶來了更多的商機,如今,她的幫會同日本大大小小十幾個黑社會組織建立了初步聯系,大家禮尚往來,各求所需,合作的倒也算是愉快。

    老實說,從日本人那里,莎娜麗娃也學到了一些東西,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所謂

    社會的經營之道”。在莎娜麗娃看來,日本的黑手人家不稱“黨”不論“幫”,卻叫這個“會”那個“社”的,而這些社團組構在一起,竟然成了一個“社會”。人家干的不光是打打殺殺的活,也不只是經營“黃賭毒”,人家不管是大的社團還是小的社團,都有一些正當的生意賺錢,而在這其中,娛樂則是最大的一個收入來源。

    因此呢,這段時間莎娜麗娃也在構思這方面的事情,她也要讓自己的幫會經營一些娛樂事業。小日本的幫會可以投資影視、音樂,現在蘇聯以及遠東這邊還沒有那個基礎,更沒有那些資源,所以她只能從小地方做起,一點點的來,而投資電子娛樂項目,就是她所走出的第一步。

    當然,莎娜麗娃在這方面動腦筋,除了牟利之外,還有一點更重要的考慮,那就是洗錢的問題。現在幫會的勢力已經擴展到了整個遠東,幫會每月的各項資金收入,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字,而這些收入不是黑色的就是灰色的,反正沒有一筆錢是乾淨的,因此,如何想辦法將這些錢漂白,就成了她這個幫會頭目所必須解決的問題了。眼下,幫會的收入都是直接打入遠東商業銀行的,並在那里經過一系列的進出轉貸漂洗,莎娜麗娃知道,這種方式很不保險,說不定哪天就會把郭守云給害了,所以,她必須想一個辦法盡早解決這個問題。而縱觀時下所有流行的洗錢方式,娛樂性項目的投入,顯然是最佳的選擇。

    目前,莎娜麗娃的這些想法還沒有同郭守云提過,她是有些擔心,擔心這個男人會懷疑她的目的,畢竟幫會的資金走遠東商業銀行,也是他把握幫會的一個主要方式。在莎娜麗娃的眼里,郭守云別的地方都挺好,可就是疑心太重,他看人的眼光,似乎都是三七開的,三分認可,七分猜疑,如果說還有誰能得到他十分的信任,那恐怕就是守成了。而對妮娜......莎娜麗娃覺得,這個女人比自己更可憐,對她,郭守云是一分坦誠,九分欺瞞。一個女人,如果整天活在一堆堆的謊言里,就連自己最親近的男人在想什麼,做什麼都不知道,那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啊?

    就在莎娜麗娃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四個人已經一前一後的走回了別墅的院落,而在院內的小停車場上,郭守云專用的那輛伏爾加轎車靜靜的停靠在那里,任勞任怨的司機手里端著一個高腳水晶杯,正依靠在車身上無聊的仰望著天空發呆。

    “好啦,你們都上去吧,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在通往小停車場的甬路邊站住腳,郭守云拉著妮娜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說道,“記住提前收拾一下,我三點半以前肯定回來,咱們到時候出去兜風。”

    “你自己去?不帶上拉麗薩了嗎?”妮娜愕然道。

    “不用,讓她們在家陪著你說說話吧。”郭守云笑道,“這又不是去動物園看猴子,帶那麼多人干什麼。”

    幾個女人相顧無言,自己男人這張嘴真是夠損的。

    和自己身邊的幾個女人又調笑了幾句,郭守云這才上車,直奔哈巴羅夫斯克第三軍需儲備庫而去。

    哈巴羅夫斯克市的四個軍火庫,每個都有各自不同的功能,在此之前,郭守云對這方面的情況已經做了了解,按照軍區的意見,穆拉利塔蘭要參觀軍火庫,只有一號庫和三號庫可以開放。至于其他兩個,二號庫是高技術庫,而四號庫是特種軍需庫,在目前的情況下,這兩個庫顯然不合適開放。

    三號庫距離哈巴羅夫斯克市區很遠,足有近四十公里的距離,是在去往共青城的半路上,那里有一個方圓十幾平方千米的軍事管轄區,遠東軍區下轄的一個戰略火箭兵獨立團就駐紮在那里,至于說負責當地警備的,則是兩個獨立步兵連以及一個特種直升機大隊。

    當郭守云趕到三號庫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上午十點,而穆拉利塔蘭和尼古拉耶夫已經不知道來了多久了。作為導彈基地的軍事管轄區,戒備森嚴,兩米高的鐵絲網圍繞在基地的周圍,寫滿警示的掛牌隨處可見,而在緊緊閉合的鐵絲網大門前,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衛,攔住了穆拉利塔蘭一行人的車子——軍區的通知只說是郭守云要來,而沒有提及別的什麼,因此,門口上的警衛不給他們的放行。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2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七二章 三號庫


    哎呀,郭先生,您可算是來了,”當看到郭守云的坐在儲備庫大門前的時候,小個子的穆拉利塔蘭,便急不可耐的湊上來,他扶著車身,隔著車窗同坐在里面的郭守云說道,“我與尼古拉耶夫先生已經在這里等......”

    “咳咳......”穆拉利塔蘭這話還沒說完呢,尼古拉耶夫已經湊了過來,他發出兩聲劇烈的干咳,打斷了穆拉利塔蘭的抱怨,而後笑容滿面的對郭守云說道,“郭先生,您來啦。”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剛剛送走了兩位重要的客人,所以過來的晚了點,兩位早就到了?”郭守云也不下車,他坐在轎車後座上,笑道。盡管他嘴里說的是抱歉的話,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點抱歉的意思。

    “沒有,沒有,我們也是剛到一會兒,”尼古拉耶夫搖頭笑道,“更何況郭先生公務繁忙,這早一點晚一點的來,我們可以理解。”

    穆拉利塔蘭在一邊聽著,心里感覺有些氣悶:這個尼古拉耶夫睜著眼的說瞎話,兩人明明在這喝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涼風,他現在竟然還說什麼剛來一會兒。

    “嗯,那就好,”郭守云並不關心車外兩個人來了多長時間,他現在關心的是自己什麼時候能走。今天下午他可是同妮娜約好了,要在三點半之前趕回去的。

    “來,兩位上車吧,咱們趕緊進去,估計瓦列里上校該等的不耐煩了。”伸手拍拍車門。郭守云笑道。

    郭守云口中的瓦列里上校,就是三號儲備庫的負責人,這個人並不常到軍區去,郭守云同他也就見過兩次面,說起來,倒是守成和他地關系不錯。兩人之間經常來往。在守成的眾多收藏中,一門肩扛式反坦火箭彈發射器,以及一門五十毫米單兵迫擊炮就是從這里搞到的。

    “哦,好的。”聽郭守云這麼說了,穆拉利塔蘭倒也不客氣,他伸手拉開車門,一頭鑽進了車里。

    看著穆拉利塔蘭的舉動,尼古拉耶夫險些沒張口罵娘,這小子也太他媽不懂禮數了。上車能從這邊上嗎?多走兩步,從另一邊上車會死啊?這可倒好。他從這邊鑽進去,那不明擺著是讓郭守云給他挪地嗎。

    其實也難怪尼古拉耶夫這麼氣惱,在蘇聯官場上,這可是一大禁忌,有很多頗具才華且得到上司認可的年輕人。就是因為不懂得這個禮數,不經意間觸犯了上司地忌諱,最終落得個淒涼的下場。就象現在。郭守云在車里是靠右側車門坐的,而穆拉利塔蘭從右邊上車,郭守云就勢必朝左挪一挪,把位置給他讓出來,一個“挪地”,一個“讓座”,這其中隱含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如果郭守云是個世故地人,估計這一下就要翻臉了,至少心里會不高興。

    不過幸好的是,郭守云雖然知道這方面的講究,本人卻並不在意。他看到穆拉利塔蘭從自己這邊上來了,先是微微一愣,繼而失笑一聲,便朝里面挪了過去。與此相對的,倒是前面的司機不高興了,他回頭狠狠的瞪了穆拉利塔蘭一眼,而後嘴里嘟嘟囓囓地說了一句什麼。

    司機是用高加索方音罵了一句“不懂禮數的死猴子”,這話郭守云聽明白了,尼古拉耶夫也聽明白了,就是穆拉利塔蘭沒聽明白,這“死猴子”連正規地俄語都聽不利索,哪能聽懂高加索的方音啊。

    “郭先生,你別介意,”尼古拉耶夫坐上了前座,他隨手關上車門,就扭過頭來對郭守云說道。“他......”

    “沒事,沒事,我這里沒有那麼多講究,”不等尼古拉耶夫把話解釋清楚,郭守云已經笑道,他伸手在司機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罵道,“偏你那麼話多,趕緊開車。”

    車子再次發動起來,徑直朝軍事管轄區的正門駛去。

    這會功夫,門前的衛兵已經將大門敞開,而原本停在門內地一輛軍用吉普車也發動起來,它行駛在伏爾加轎車的前面,顯然是帶路的

    “穆拉利塔蘭先生,”當車子行駛在軍事管轄區內地水泥路上時,郭守云伸手在穆拉利塔蘭的腿上拍了拍,笑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這里就是咱們遠東軍區的三號儲備庫。其實按照嚴格規定來講呢,這里是絕對禁止外人進入的,因為它不僅是一個軍需儲備庫,同時也是咱們國內設在遠東的一個戰略火箭兵基地,也就是國外常說的導彈基地。哎,替你向軍區方面要這個通行證可著實費了我一番唇舌,現在呢,你也進來了,不過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我還得提醒你一下。”

    “先生請講。”穆拉利塔蘭看著車窗外,心不在焉的說道。此時,車子正駛過一片草地,在路面外的草坡上,並排設立著一行防空高炮,一根根頎長的炮管,透過偽裝草網指向天空。那是100米的高射炮,穆拉利塔蘭看的很清楚,而令他備感

    是,這些高射炮顯然缺乏必要的維護保養,有些炮身了。

    “一會兒呢,你可以去庫區參觀,這里分門別類的,有十六個庫區,從字號到字號庫區,你都可以隨便參觀,但是從字庫區到庫區,我們是不能允許你進入的,對于這一點,希望你能夠諒解。”郭守云掏出一副地圖,隨意的看了一眼,說道。

    “哦?郭先生,你拿的這可是儲備庫的地圖嗎?能不能借我過目一下?”穆拉利塔蘭回過頭來,瞟了一眼郭守云手上的地圖,興致勃勃的說道。

    “很抱歉,穆拉利塔蘭先生,”郭守云將地圖重新折起來,隨手揣進口袋里,笑道。“這並不是單純的儲備庫地圖,而是整個軍事區的構造詳圖,所以是不能給你過目的。

    ”

    “太遺憾了,”穆拉利塔蘭聳聳肩,不無惋惜地說道。

    “呵呵,沒什麼好遺憾的。其實這次先生能帶您進來,已經是打破常規了,”尼古拉耶夫扭過頭來說道,“您要相信。軍區的那些將軍們可不像郭先生這麼好說話,所以說,這次您可要好好的感謝一下郭先生的厚意了。”

    “啊,對,對,”得到了尼古拉耶夫的暗示。穆拉利塔蘭回過身來,他一邊連聲地應和著。一邊從口袋里取出一方一長的兩個紅色錦盒,遞到郭守云的面前說道,“郭先生,上次說過了,為了您和妮娜小姐的婚事。我們特別准備了兩份禮物。因為科隆倫坡那邊地情勢又有些緊張,因此時間上有些耽擱,東西昨天才送到。嗯,希望先生能夠喜歡。”

    “哦?穆拉利塔蘭先生太客氣了,一切都是為了生意而已,怎麼好再勞動你破費。”郭守云也不推辭,他將兩個錦盒接過來,隨口說了一句,就看也不看的將盒子放進了口袋。

    “應該的,應該的,”穆拉利塔蘭嘴上說著,心里卻有些犯嘀咕。這中國人怎麼這樣啊?接了別人的禮物看也不看,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本來他計劃的挺好地,這兩份禮物很貴重,如果郭守云喜歡的話呢,他還可以進一步提出些要求之類地,可是現在......現在啥都不好說了。

    說話間,車子駛到了一片密集的建築區,這里顯然是軍事區的士兵營房區域,在一些房屋的前面,還有一群群的軍容散亂地士兵圍坐在一起打撲克,要不就是紮堆喝酒。

    就在駛進應營房區的時候,前面的吉普車停了下來,一個穿著上尉軍裝地人從車上跳下來,一路朝郭守云的坐車跑過來。

    “郭先生,”跑到郭守云的車前,上尉站在司機的窗口,朝里面說道,“您也要去庫區嗎?剛才上校同志吩咐過了,他說您要是不去庫區的話,就到他那去,他准備了一些上等的酒菜,說是要和您好好喝兩杯。”

    “哦,我就不去庫區了,”郭守云不假思索的說道,“你們是怎麼安排的?上校人在哪呢?”

    “上校正在他的辦公室呢,剛才他已經出去迎過兩次了,可是先生還沒到,”上尉說道,“如果先生不去庫區的話,那我陪他們去就可以了,讓他們坐我的車。”

    “嗯,這樣也好,”郭守云點點頭,對身邊的穆拉利塔蘭說道,“那我看就這樣辦吧,穆拉利塔蘭先生,你們兩個換一下車,讓上尉同志陪你們過去轉轉。到兩點吧,兩點之前,你們必須回來,中間幾個小時的時間了,你們可以盡情的看,盡情的轉。至于午餐,我一會兒安排人給你們送過去。”

    “這午餐我看還是......”尼古拉耶夫猶豫了一下,他想說同郭守云一起用午餐的,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而在***里,進餐時間可是拉攏關系的最佳時機。

    “這樣好,這樣好。”可是在這當口,穆拉利塔蘭先表示了贊同。他對什麼共進午餐之類的事情毫不關心,他只想多轉轉多看看,如果可能的話,午餐都省了才好呢。

    “那就這樣安排吧,”郭守云擺擺手,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而當他說這話的時候,穆拉利塔蘭已經急不可耐的鑽出車去,如今這個機會太難得了,他相信,自己肯定是第一個進入遠東軍區儲備庫的軍火買家。

    等到尼古拉耶夫和穆拉利塔蘭先後鑽出車之後,郭守云輕聲一笑,將那兩個錦盒拿到眼前。他掀開那個方形的盒子看了看,里面躺了一塊炫黑色表殼、奶白色皮質表帶的腕表——寶璣腕表89奢侈版

    對腕表這東西,尤其是奢侈版的,郭守云並不怎麼喜歡,這東西抄起來幾萬、十幾萬美元,戴在手上太打眼了,而他現在真正喜歡的,是另一個盒子里的東西,那里,兩塊碩大的寶石,正靜靜的躺在猩紅的綢緞上。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2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七三章 又一個色鬼


    為三號儲備庫的最高長官,瓦列里上校的辦公、居住營房區,而是在距離營房區將近有千多米的一棟獨立小別墅內。別墅是單層建築,因為這里是導彈基地,管轄區的內圍還設有遠東一個最大的雷達基站,所以這一帶根本就不允許出現單層以上的建築。

    按照上尉的指示,瓦列里上校的別墅就在營區北側,而在那個方向上,有兩個高高聳立的雷達豎塔,順著水泥路面北行,朝著雷達豎塔的方向走上一段,就能看到一動紅色的小房子,而那就是郭守云的目的地了。

    坐在車里,郭守云把玩著手上那支腕表,這東西他打算一會兒拿去送人了,就送給瓦列里上校。說起來,上校這個職務在軍區里算不上什麼,面面俱到一點總沒有錯,今後同幾個軍需庫打交道的機會還多的是,有很多時候說不得還需要人家的幫襯。這款手表價值幾何郭守云並不十分清楚,但好在的是它是名牌,而且是奢侈品。別以為老毛子國家現在很窮,這些官員們就不識貨了,他們在對待這種東西的時候,往往眼光都高明的很,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怕手上的東西打眼,也不怕有人在背後說三到四。

    車子在平整的水泥路面上繼續行駛了幾分鍾時間,在繞過了一排混凝土隔離牆之後,一棟建立在草坪花圃中間的紅色小房子,豁然出現在眼前,而在房子前面的木質回廊上,還站著一位身穿薄紗裙的性感褐發女郎。

    “喝。這軍營里怎麼還有女人?而且還穿的這麼火爆。

    ”隔著車窗,郭守云朝那女郎瞄了一眼,隨口笑道。

    “先生還不知道吧,咱們這位瓦列里上校可是典型地好色如命,”前面的司機轉動方向盤,將車拐進岔路。一邊踩下刹車,一邊頭也不回的笑道,“我前兩天還聽守成先生說起過,這位上校身邊的女人現在是三天一換。過去他那點薪水估計都不夠這上面用的。”

    “嘿嘿,他倒是挺新鮮的,”郭守云樂了,他已經和瓦列里接觸地時候,還真不知道這位上校活的這麼瀟灑。

    “誰說不是啊,”司機將車停在岔路邊。扭頭說道,“不光這樣。他還是基輔大街的常客呢,這不嘛,昨天晚上我還在芭芙拉舞場看到他呢,他......”

    司機說到這聽了下來,估計他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

    “你這臭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郭守云拿著手里的表盒在司機後腦勺上敲了一記,笑罵道,“我每周開給你地薪水。你是不是也都用到那種地方去了?”

    “哪有,”這司機是郭守云的專用司機,兩人的關系向來不錯,因此這說話上也沒有那麼多的避諱。他鑽出車,替郭守云拉開車門,同時訕笑道,“我到那只是去看看,根本也不需要多少消費,更何況,嘿嘿,更何況都是免費的。”

    “小心哪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郭守云鑽出車,順手在司機地肩膀上捶了一拳,笑罵道,“滾蛋吧,愛去哪去哪,記得兩點之前回來接我,晚一分鍾小心我拆了你的骨頭。”

    “好嘞,先生盡管放心,兩點之前我肯定回來。”司機嬉笑著應了一聲。

    同司機聊了這麼兩句地工夫,原本站在木質回廊上女人已經將瓦列里上校喊了出來,當看到郭守云的時候,這位身材修長但是卻留了一臉絡腮胡子的上校,快步從台階上走下來。

    “哎呀,郭先生,你可算是來了,我這一上午都出去迎你兩次了,”好色歸好色,瓦列里上校從性子上來說,還是有著那麼一份軍人特有的豪爽,他隔著很遠便大聲嚷嚷道。

    “迎了我兩次還讓人家尼古拉耶夫同志在門口喝涼風,”郭守云迎上去,與上校握著手說道。

    “尼古拉耶夫?他算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先生你的面子上,我這門口都不讓他站,”瓦列里上校眨巴眨巴眼,哼了一聲說道,“要說涉及到咱們軍方地事情,我最感覺厭惡的,就是軍貿局那些人,過去跟咱們它是什麼態度?好家伙,一個個真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現在好了,落難了,想起抱咱們地大腿來了,哪有那麼容易?”

    “好啦,好啦,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現在咱們兩邊是在合作,既然是合作嘛,那一些面子上的事情總要辦的妥帖一點,”郭守云在上校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他知道一直以來軍方同軍貿局之間都有很深的矛盾,這里面無非就是涉及到一些利益分配上的問題,因為積弊已久,估計並不容易化解,更何況他作為中間人,也並不打算化解這種矛盾,相反,這種矛盾越深、越尖銳,對他來說才更好。

    “哎,郭先生,你這

    ,哪都好,就是這性子太隨和了,還有守成兄弟也是列里上校一邊擁著郭守云朝房里走,一邊念叨著,“或許你們中國人就是這麼一種性子,不管對誰,辦什麼事,都講究留三分情面,不直爽也不痛快。就那咱們的生意來說,這種事......”

    “呵呵,生意的事一會兒再說,”郭守云大感頭疼,毫無疑問,這位上校同志性格很直爽,很痛快,說什麼話都直來直去的。對這樣的人呢,往好里說,那就是沒心機,可靠,而朝壞的方面考慮,那就是愚蠢,沒大腦。“咱們的生意”是什麼生意?那是軍火生意,像這種事情,能當著一個不明來路的女人說起嗎?

    “我說瓦列里兄弟,我發現怎麼每次見到你,你身邊都有一個不同的女人啊?”郭守云岔開話題,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薄紗女郎。好家伙,這女郎穿的叫一個性感啊,剛才離得遠還沒看出來,如今走進了才看清楚,感情她那薄如無物的紗裙里什麼都沒穿,那一抹淡淡的黑紗下面,山山水水的什麼都能看個一清二楚。

    “哦,你說她?”瓦列里扭頭瞅了一眼黑紗女郎,嘻嘻笑道,“這是斯威特拉娜,我昨晚剛認識的,嘿嘿,長相不錯吧?跟你說,這妞在床上的工夫更好,今天要不是你過來,我到現在估計還沒起床呢。”

    “嗯,不錯,不錯,”郭守云上前一步,在女人身上上下瞄了一眼,還煞有介事的伸手在人家胸前那挺碩的**上捏了捏,這才咂咂嘴,笑道,“不過這身行頭穿著可有些寒磣,冷不冷?我說上校,不是我說你,人都領回來了,這秋裝你多少得給人家置備一份吧?這大冷天的......”

    面對郭守云的調笑,這女人倒也不介意,她殷紅的嘴唇輕輕一抿,藍白分明的大眼珠微微一挑,那動作,那表情,倒也有頗有幾分煙視媚行的味道,不過她這種表情上的挑逗顯然對郭守云完全無效,人家對她這種女人半點興趣都欠奉了。

    “咳咳......”瓦列里稍稍感覺有幾分尷尬,他知道自己剛才險些說走嘴。郭守云做這種軍火生意,可是給了軍區很多好處的,別說是軍區內的那些將軍們了,就連他這個“庫管”也得到了不少的實惠。可這話說回來了,這門生意絕不是那麼好沾的,因此保密也就成了極為重要的一環。

    “那個......斯威特拉娜,你去臥室里呆一會兒,我和郭先生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談,”干咳一聲,瓦列里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將她推搡著送進了房門。

    “喏,這是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

    ”在房子里的客廳內,郭守云自顧自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先是老神在在的翹起二郎腿,繼而將手上拎著的那塊寶璣扔在茶幾上,微笑道。

    “哦,名款啊,這東西價格不菲吧?”瓦列里也不客氣,他將手表拿起來,放在手腕上試了試,隨口說道,“不過這表鏈我不太喜歡,嗯,應該......”

    “不要?不要算了。”郭守云更不客氣,他不等上校把話說完,便搶著說道。

    “雖然表鏈我不太喜歡,不過應該還可以將就,”瓦列里嘿嘿一笑,改口說道。

    “將就?”郭守云抬抬胳膊,露出自己手上那塊腕表,說道,“看到沒有,我自己現在戴的才是雷達,你這塊是別人剛送我的,我還沒捂熱呢,你給我來個將就?”

    “嘿嘿,我知道先生不會在乎這些的,”瓦列里也不當真,他笑道。

    “你只要把我讓你做的事情做好了,我就不在乎了。”郭守云瞟了上校一眼,說道。

    “那還用說,先生交辦的事,我怎麼會耽擱。”瓦列里將腕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將胸脯一拍,大大咧咧的說道,“你等著,我給你拿東西去。”

    一句話說完,瓦列里也不等郭守云的回應,便快步走進了客廳左側的偏門。片刻工夫之後,他再一次走出來,手上卻抱了厚厚的一摞賬本。

    “這是我昨天讓下面人趕制出來的,十六個庫區,一百四十九個庫房,能核實的都核實了,至于那些報廢後回收的,以及必要欠缺保養而造成損毀的,現在也都列在里面了,”將賬本放在郭守云的面前,瓦列里一屁股坐在他身邊,一邊打量著自己手上的腕表,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就按先生所說的,只要你需要拉走的東西,隨時可以過來拉,能用的你取走,回頭我把那些報廢的再填進庫里,三下五除二,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3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七四章 從業先要立牌坊


    哎,老兄,這世上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只有一個辦別去做。”郭守云隨手從那些賬本抽出來一個份,翻開紫紅色的硬皮,同時說道,“我們中國人有句俗語,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可能也知道了,昨天從莫斯科來了一位上校,就是昨晚軍區酒會上露過一面的那個人。”

    “先生是說那個莫畢斯上校?”瓦列里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腕表上收回來,看著郭守云問道,“他不是來軍區述職的嗎?聽說還是一個閑職,拿錢多卻又不干活的那種。”

    “是嘛,有那樣的閑職我安排妮娜去做好了,還省的便宜了一個外人。”郭守云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隨意抽出一支,甩手扔到瓦列里的懷里,又給自己取了一支,叼進嘴里。

    “哦,先生的意思是說......”瓦列里搶著拿了火機,湊到郭守云面前替他把煙點了,同時試探著問道。

    “你所說的這位閑職上校,就是那邊,”郭守云說著“那邊”,用夾著煙卷的兩個手指頭朝西指了指,“那邊打發過來盯著咱們的,什麼樣的生意可以做,什麼樣的生意不可做,都得通過人家的認可才行。”

    “什麼!通過他們的認可,那還有什麼搞頭啊?”瓦列里大為泄氣。這幾天聽說郭守云要搞軍火生意,遠東十幾個儲備庫的負責人心思都活泛了,現而今的情況就是這樣,人家講究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這部隊是啥都不靠。帶兵的將領們說地好聽了是個官,說得不好聽了,那狗屁都不是。軍區財政窮的叮當響,有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使,這要想揩點油什麼的根本就摸不著門了。而像瓦列里這樣的軍官,他們過去舒心的日子過慣了。這手頭一少了進項,別提多別扭了。在這種情況下,身為軍需儲備庫的負責人,瓦列里一干人難免就會把心思動到自己地一畝三分地上。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動心思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手底下出去的無非就是一些槍槍彈彈的東西,而且大宗地他們也做不來,所以到手的利潤寒磣的很。尤其是瓦列里這個三號庫,他這里是戰略火箭兵的儲備庫。在蘇聯的軍事建制中,炮兵與戰略火箭兵是一個梯隊的。常規炮兵就是所謂地短程、中程戰略火箭兵,而導彈部隊就是中遠程戰略火箭兵,顧名思義,他這儲備庫里基本都是大家伙,最次一級的。也是單兵反坦配備。話說這些東西私下賣給誰啊?黑手黨再狠,恐怕也不至于開著自行火炮去厮殺吧?

    因此,前段時間一聽說郭守云要做軍火生意。包括瓦列里在內,十幾個儲備庫地負責人就全都坐不住了,目前各庫里的那些東西都堆得滿滿的,不管是大家伙還是小玩意,都有很多由于缺乏必要的維修保養,已經開始變得老化鏽蝕了。這些東西堆放著就是破銅爛鐵,只有拿到戰場或者是送上貨架才有價值。更何況過去一年六次的儲備庫清查工作已經停了將近三年了,庫管機制一片混亂,庫存物資有多少可以用,有多少已經作廢了,全都由他們這些負責人說了算,設想在這種情況下,誰地腸子能不變的花花綠綠了?

    這做壞事和做好事不一樣,好事有人挑頭,後面不一定有人跟著,可這壞事一旦有人出頭了,那家伙,絕對是人人望風景從啊。更何況瓦列里等人都很清楚,郭氏兄弟倆一向出手大方,人家是做大買賣的人,手指縫里流點好處,都夠人瀟灑一陣子地了。所以說,考慮到自己的“錢途”問題,瓦列里也希望郭守云能夠趕緊把這大生意提上日程,甚至最好是今天定下來,明天就能出貨,明天晚上就能分紅。

    可是而今......而今看起來情況有些不妙,莫斯科知道這些事情了,他們要介入,這事還有什麼搞頭啊?莫斯科盯著做,那和以前軍貿局自己做有什麼分別?

    眼巴巴的瞅著郭守云,瓦列里的表情有些滑稽,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穿了一身新衣服的小孩子,還沒等著出來顯擺呢就一頭紮進了爛泥塘。

    “所以說我也很難啊,”不也想也能猜到這位好色上校的心思,郭守云聳聳肩,說道,“你看看,這生意現在還沒開始做呢,我就要考慮方方面面的利益了。軍貿局的那一份不能少,畢竟咱們打著人家的旗號呢;軍區的一份也不能少,沒道理供貨的到最後空手而回不是?那可不是經商之道啊;再者,你們幾位負責儲備庫的兄弟也得有一份,我當初考慮著,大家都承擔風險呢,做生意講究一個高風險、高回報不是,所以你們那一份也不能少啊。哎,這左算右算的,本來我這

    獲不多了,可如今莫斯科有找上門來了,看樣子,這成,他們的一份也不能少啊。可這樣所下來,你想想,我這操扯著忙了一番,到最後就落個空歡喜,我圖什麼啊?”

    瓦列里聽的有些明白了,感情莫斯科那邊不是來監察的,而是來搶肉吃的,而郭守云今天這一通抱怨,也不是說他不想干這筆買賣了,而是他嫌忙活一番之後,所能得到收益太少了。

    聽著郭守云這話,瓦列里就在這估算,軍區分的那一份估計少不了,至少武器采購的成本價,軍區方面要收回去,不然將來庫存虧空太大,而軍區又拿不出相應的款子另行采購,那就要熱鬧了。成本價能占貿易份額的多少?百分之五十?這最低了吧?而在這個基礎上再上調百分之十到十五,估計軍區的需求才能得到滿足。這也就是說,在折掉了軍區的所需之後,整場貿易收入的百分之七十就沒了,剩下的軍貿局、郭氏兄弟、莫斯科,再加上他們這些在下面做小動作的,就只能分到百分之三十了。這其中莫斯科要多少?軍貿局要多少?他們恐怕只拿到百分之十是不會滿足的,至于說自己這些人還好說,能有個三四分的好處,那就不是小數目了,可是這七扣八扣的,郭氏兄弟最後也就只能落個零頭了,像這樣的生意他們還會感興趣?

    別看瓦列里表面上直爽的很,其實他的小心思也不少,肚子里那副算盤撥拉的響著呢。不過可惜的是,他對軍火貿易這一行不摸門,人家懂行的,那肚子里的算盤都是分檔的,可他這不分,整兩顆“五”珠和五顆“一”珠放一起打,十成的利潤怎麼算都是七成,所以算到最後,他都不知道還有三成的利潤被誰吃掉了。

    而郭守云呢,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今天親自到儲備庫來,不是為了來忽悠穆拉利塔蘭的,而是為了忽悠這位好色上校的,俗話說“縣官不如縣管”,“縣官”只管吃飯,至于說這粥里加多少放多少水,他們並不關心,而真正能涉足到這里面的,還是這些“縣管”。不說別的,就拿彈藥來說,賣出十箱改成五箱,高爆彈改成常規彈,這一里一外的很容易從他們這里動手腳,可是回頭利潤卻是翻了倍的。

    和這些個愛錢的老毛子軍官打交道,郭守云有的是經驗,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要打算做妓女,第一步不是濃妝豔抹,也不是裝扮清涼,而是應該先把貞潔牌坊立起來,只有這牌坊立起來了,才有人會著慌,才會有人花大價錢、出血本。

    三言兩語把話點出來,郭守云咂咂嘴,不再多說了,他拿著那個賬本,從頭到尾的掀了一遍,貌似看的很認真、很投入,可實際上呢,他狗屁都沒看懂,上面那些東西認識他,他卻是誰也不認識。

    “郭先生,嘶......這個,冒昧的問一句,莫斯科那幫混蛋究竟要多少?”在郭守云翻看賬本的時候,瓦列里就有些坐不住了,他來回的挪了幾次屁股,就像身下坐了幾顆釘子似的。好不容易等到郭守云翻完了,他才咗咗牙花子,試探著問道。

    “多少?嘿嘿,你不會想知道的,”斜著眼瞟了上校一眼,郭守云搖搖頭,歎息著說了一句。而後,他又伸手入懷,從口袋里取出一份單據,遞到瓦列里的面前。

    “看看吧,這是我前天才打過去的一筆錢,就在中央銀行里發出去的,目的地是莫斯科,你再看看幾個收款人是誰。”拿著那份維克托所要的,總額五千萬的彙款單據,郭守云一臉的心疼。

    如果說瓦列里開始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這份單據的出現,已經讓他徹底相信了郭守云的胡扯。央行的單據是不可能作假的,而那些收款人的身份也擺在那了,哪個抄起來都是莫斯科夠分量的大人物,只不過,只不過這些人的胃口也太大了,生意還沒做呢,五千萬就勒索走了。

    “看見了吧?這就是我自己找來的麻煩。”將單據拿回來,重新揣進口袋,郭守云苦笑道,“而且這生意現在還沒做呢,就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下面會怎麼那個,我真是無法想象啊。”

    “那,那先生,你不會是打退堂鼓了吧?”瓦列里舔舔嘴唇,有些干澀的問道。

    “退堂鼓現在再打已經有點晚了,”郭守云搖頭歎息道,“我現在唯一考慮的,就是怎麼減少一些損失了。”

    “這倒好辦,如果先生不怕過于冒險的話,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看。”瓦列里上校咬咬牙,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3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七五章 天才克拉拉


    哦?”郭守云來了興致,他知道,自己剛才這一番話了,身邊這位英明神武且富有同情心的上校要大發慈悲了。手機站zuilu當然,出于利益目的的考慮,這位上校肯定不會把他應得的那份讓出來的,因此,他的心思只能動到儲備庫的身上。

    “反正先生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像你說的,已經沒有什麼退堂鼓打了。”瓦列里顯然下定了決心,他叼著煙卷,狠狠的吸了一口,而後說道,“既然如此,我覺得先生不妨把眼光放到小處,咱們盡量合計一下,怎麼才能從這筆生意中撈到更多的好處。之前,先生只是把注意打在了庫存清單賬目上,而這方面可以動手腳的地方的確不少,可是那僅限于小部件的武器裝備,可我這三號庫原本就是戰略火箭兵的儲備庫,十六個庫區,隨便淘出點東西來,都是上噸位的,因此我考慮著,先生恐怕還沒有把注意打到這方面來呢吧?”

    “你說的不錯,大家伙畢竟太打眼了,”郭守云往前欠了欠身子,他聽出來了,瓦列里所謂的新辦法並不僅僅是在賬目上動手腳,他很可能要涉及到一個自己所未知的領域,“咱們在生意達成之後,畢竟還是要起運的,那個莫畢斯上校,咱們可以在談生意的過程中甩開他,但是出貨的時候,他至少要簡單查看一下的。在那種情況下,大家伙是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睛的。”

    “那就是了,”瓦列里咧著嘴嘿嘿一笑,說道,“大個的家伙要想逃避眼線那是很困難地。不過郭先生有沒有想過來一招瞞天過海呢?”

    “瞞天過海?呵呵,上校還懂得三十六計?”郭守云心頭一動,嘴上卻失聲笑道。

    郭守云現在還有心情說笑,可是瓦列里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他現在唯一考慮的,就是自己應得的那份好處。一筆生意撈個十幾二十萬的可不是小數目,足夠他痛痛快快的揮霍一段時間了。手機站zuilu

    “先生有沒有興趣跟我去一趟技術維護庫?我可是為你導演一場頗具觀賞性的魔術表演。”瓦列里伸手將那些賬本推到一邊,同時說道,“至于這些東西。我想先生現在已經沒必要去看了,畢竟賬目清單永遠都是人做出來地,多一樣東西和多十樣東西根本沒什麼區別。”

    郭守云心里樂了,他知道瓦列里這話包含著什麼意思,儲備庫的賬目清單成了沒必要去看的東西,那意味著什麼?很明顯。其中的用意是不言自明地。

    “魔術?呵呵,我的上校。那些外國人看重的可是咱們手上的真材實料,我想魔術這東西,他們恐怕不會感興趣吧?”郭守云笑道。

    “先生看過之後自然就明白了。”瓦列里將煙頭狠狠的掐滅在桌前的煙缸里,一挺身,從沙發上站起來。而後一邊朝客廳一角地電話桌走著,一邊神秘兮兮的說道,“技術維護庫就在西邊不遠。

    五六百米地距離而已,我先去把人手找好,一會兒咱們步行過去。”

    “怎麼,還有魔術師?”郭守云調侃一句,跟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在他說這話的工夫,瓦列里已經撥通了電話。

    “克拉拉中士嗎?我是瓦列里,你馬上召集你的人手,到技術維護庫待命,順便開一輛嘎斯66過去。”對著電話,瓦列里下達著命令。

    “克拉拉中士?”郭守云聽著這個名字感覺有些意外,因此,當瓦列里放下電話,簇擁著他朝外走的時候,他問道,“怎麼,瓦列里,你這軍營里還有女兵的嗎?我記得儲備庫一個守則上好象有明確規定,不允許配屬女兵地。”

    “哦,克拉拉是個特例,”瓦列里隨口說道,“她這個中士的身份都是不在部隊編制內的,至于說她這個軍銜是如何配上去地,我也不清楚,因為我在四年前來這里任職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了。手機站zuilu嗯,怎麼說呢,你就把她看成一個囚犯好了,她的身世背景有嚴重問題。”

    “囚犯?!”郭守云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儲備庫里關著囚犯,這真是聞所未聞的奇事。

    “嗯,特殊的囚犯,在管轄區里,她有各種自由,甚至有自己的獨立營房,還有薪水,可就是一點,她不能走出管轄區半步。”走在小別墅外的水泥路上,瓦列里聳聳肩說道。

    “不過她可是個天才,”走出幾步之後,瓦列里又說道,“MOH-50防步兵定向雷,她的拆解記錄是二十七秒六,盲拆記錄是四十九秒半,而國內在這方面的好手,即便是平拆也需要近四十秒的時間,盲拆......嘿嘿,還沒人敢拿自己的小命去搏。而且最讓人羨慕的是,她不僅能拆雷,凡是可以拆的東西,她都可以拆,

    小,拆完之後還能再給你拼裝回去,前後嚴絲合縫,差別。守成前段時間從這里取走了一門縮微版單兵迫擊炮,那就是出自她的手筆,口徑五十毫米,備彈全重不足二十四千克,一個人可以背著兩門到處跑,你說她算不算天才?”

    “呵呵,這麼說這個人還真有點意思,”郭守云對單兵迫擊炮沒什麼概念,所以說,他對這個所謂的“天才”也並不感興趣。

    幾百米的距離,走起來也就是幾分鍾的時間,和瓦列里上校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著,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技術維護庫。

    老毛子所謂的技術維護庫,其實就是修理車間,三個聯成一體的大型倉庫經過一部分改建,就成了所謂的技術維護庫。這維護庫看上去簡單的很,但是周圍所停靠的那些物件,卻是令人頭皮發麻。只見在這占地面積不過六七百平米的庫房周邊,零零散散的停靠著不下二十余輛各式戰車、自行火炮,什麼有履帶的沒履帶;四輪的六輪的;單炮管的集聯炮管的樣樣都有。不過這些東西看上去都很老化了,有些車體的身上,都被鏽蝕出了一個個的孔洞,看了這些東西,郭守云心里只有想法,那就是“大鍋飯”害死人啊。

    而當郭守云兩人到了維護庫的時候,那里已經有人了,十六名身材高大的士兵站成一排,靜靜的等候在維護庫門口,而與這些士兵不同的是,在庫門的角落里還蹲著一個人,一個年輕的女人——郭守云琢磨著,這位大概就是那個被稱作天才的克拉拉中士了。

    這位克拉拉中士看上去......怎麼說呢,很有個性吧。她留了一個小平頭,淡金色的短發覆蓋在她的頭上,咋一看上去有些滑稽。此時的天氣已經很涼了,可是她身上就穿了一件黑色的挎帶背心,下身卻是一條米黃色的蘇軍制式短褲,而尤其令人不敢恭維的是,她的腳上卻偏偏穿了一雙高筒的制式冬季大軍靴,這樣的一身穿扮,真是要多另類有多另類。

    “都過來,今天有活讓你們干了,”同郭守云站在距離維護庫門口大約十幾米的地方,瓦列里拍拍手,大聲說道。

    郭守云看到,一直蹲在門角處的克拉拉中士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才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她的身材很高,足有一米七以上了,至于體型,雖然不能說是健壯,但是卻絕對充滿了力感。在緊身黑色挎帶背心以及制式短褲的襯托下,她從胸到腰再到臀部,足夠出兩道近乎完美的型曲線,闊胸、蛇腰、怒臀,沒一處不能吸引人的眼球。尤其她那身肌膚,並不是普通白人的奶白色,而是明顯的粟色,如果在中國看到這樣的女人,郭守云更願意相信她是南美人種——活脫脫一個古巴美人嘛。

    一個這樣的女人身在軍營,而瓦列里本身又是一個好色如命的家伙,他卻似乎對這個克拉拉中士毫無興趣,這件事本身就有些奇怪。

    “克拉拉中士,這位是郭先生,你......”當克拉拉走到近前的時候,瓦列里笑著說道。

    “廢話少說,還是以前的規矩,什麼活給什麼報酬,少了我不干。”不等瓦列里把話說完,克拉拉中士已經不耐煩了,她瞟了一眼身穿筆挺西裝的郭守云,面無表情的說道,“至于這位郭先生,我沒興趣知道他是誰。”

    “哦?”瓦列里碰了個硬釘子,似乎也並不介意,他伸手從口袋里取出一包未開封的香煙,遞到克拉拉的面前,說道,“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說吧,干什麼?”克拉拉將煙接過去,隨手塞進胸前那一道令人看著心跳的乳溝里,仍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說道。

    “現在是十點四十二份,給你八分鍾准備時間,從十點五十開始,一個半個小時內,將......”瓦列里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火箭炮炮車說道,“這輛BM-21改裝成嘎斯66,,

    “嗯?!”郭守云一聽就愣了,他瞅瞅那輛架滿了集聯炮管的火箭炮炮車,再看看維護庫門口停放的那輛嘎斯66卡車,心說這吧?這玩意有可改性嗎?

    “這不公平,”出乎郭守云意料之外的是,克拉拉中士看了一眼那輛報廢的炮車,稍加思索便說道,“這活我需要兩包煙。”

    “以前都是一包的,”瓦列里一句頗為不滿的話,險些讓郭守云一頭栽倒在地上,感情這伙人家以前就干過,而技術性代價就是他娘的一包煙。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8:3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七六章 天才的拼裝


    可這次你找了一個旁觀者,”郭守云開始明白為什麼拉中士的主意了,這家伙明顯就是一個男人婆,而且還是非常不好惹的那種男人婆,對于這一點,從她的一言一行上就能看的出來。此刻,這女人已經把那包煙拆開了,她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同時順手朝郭守云指了指,說道,“這個什麼郭先生,我不管他是什麼人,要想在這里呆著,就把他應給的那一份拿出來。”

    “你......”瓦列里把眼一瞪,看那架勢就要發火。

    “好啦,好啦,”郭守云伸手擋在瓦列里的面前,同時一邊將口袋里的煙掏出來,一邊笑道,“我給,我給還不行嗎?只不過我這包已經拆了,不過只抽了兩支,克拉拉中士,如果你不反對的話,能不能先容我欠著,過後我自然會加倍奉還。”

    克拉拉中士也不客氣,她伸手將煙接過來,仔細的查看一眼,而後就像剛才一樣,將煙塞進領口,一轉身,大跨步的朝維護庫里走去。

    “還都他媽愣著干什麼?我告訴你們,一個半小時完不了任務,所有人下個月的福利全部取消!”等到克拉拉中士的身影消失在庫門內之後,瓦列里似乎還沒有從惱怒中恢複過來,他看了一眼那十幾個杵在不遠處的士兵,脖子一梗,大聲吼道。

    別看瓦列里的話在克拉拉中士那里不起作用,但是在這些普通的士兵那里,這一嗓子卻立刻收到了實效,他們一哄而散。麻利的竄進了維護庫,只是一會工夫,大量的器械就被他們從庫里搬了出來。

    “已經三分鍾了!”看著克拉拉不緊不慢地拽著一條鋼索維護庫里走出來,瓦列里看了一眼手上那塊嶄新的腕表,冷冷的說道。

    克拉拉也不理他,她將手中沉重的鋼索拖拽著。掛到那輛炮車車尾的火炮制動盤上,而後停下來,將那十幾個士兵召集到一起,碰頭不知說了些什麼。之後。她又借了一個打火機,給自己把煙點上,美美的抽了將近五分鍾。

    “先生,要不咱們先回去喝兩杯,等過上半個小時再來吧。”看到克拉拉一副不緊不慢地樣子,瓦列里顯然也沒什麼辦法。他聳聳肩,看了郭守云一眼。說道。

    “不,不,不,我對這位克拉拉中士很感興趣,嗯。有性格,”郭守云抱著雙肩,饒有興致的看著倚在炮車上抽煙的克拉拉。心不在焉的說道,“老實說,我剛才還對你布置地那個所謂任務頗有疑慮,如今我倒是有七分相信了。嗯,有意思,有意思。”

    “那好吧,既然先生不覺得這個女人太過無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瓦列里抽抽嘴角,悶聲說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工夫,克拉拉中士那邊已經開始有了動作,這些大兵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工程機械手,就這麼十七個人,還分兩面開工,一伙人在對付那輛原裝的嘎斯66,一.u.BM-動手。知道他們是怎麼弄得,沒用十幾分鍾地時間,四十聯的火箭炮炮架,就被整個端了下來,什麼制動盤、後膛助推組構、旋轉架托、脫火裝置等等,一系列地火箭炮組構機件全都被拆了下來,零零散散的放了一地。

    而在拆掉了這些東西之後,那輛原本炮車,赫然就變成了一部有些形的嘎斯卡車,而與一般嘎斯卡車稍有不同的是,它沒有後面那一串的拖車橫板,咋一看上去,有點像沒有配備集裝箱地集裝箱卡車。同樣是在這段時間里,那些對嘎斯66下手的士兵也有了“收獲”車的整個後斗都拆了下來,而且把車斗全部切割,分成了四面擋板以及一塊碩大地鋼板底托。

    在前面這十幾分鍾的時間里,郭守云還沒看出什麼門道,他猜不出這些大兵將用什麼樣的辦法,將那四十聯火箭彈發射器組裝成卡車的配件,再者,那個足有一平米大小的旋轉托架,以及那個平板的制動盤,他們將要安放在什麼位置。

    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隨著克拉拉中士那一群士兵在工作進度上的延伸,戲劇性的一幕逐漸呈現在郭守云的面前,而這一幕的出現,將會在今後近十年的時間里無數次的重現,它以大宗武器走私化作民用機械出口的形式,蒙騙過了國際刑警組織的無數干探、精英。

    天才考慮問題的角度往往也是很簡單的,而克拉拉中士在整個改裝的過程中,其實就是玩了一個大型的拼圖游戲。四十根頎長的火箭彈導向管,被她逐一的拆卸下來,其中十六根,用火箭彈發射器原有的兩根固定金屬條以平鋪的方式組合在一起,固定成一個圓管構成的平板,而平板的下方,則是制動盤擰合成的底托,整個平板

    ,則包覆了一層薄薄的鐵皮。隨後,他們將被切割右三面車斗圍框,簡單的焊接在這個平板的外接鐵皮上,就這樣,一個全新但是卻稍顯簡陋的車斗出現了。

    到了這一步,郭守云的腦子里就已經豁然開朗了,他干走私好多年,“夾帶”這個概念,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了,只不過他已經所做的,充其量就是夾帶一些“毛毛雨”的違禁品,像眼前這種大家伙,他從來都沒有轉過夾帶的念頭,如今這咋一接觸,還真有些不適應。

    再之後的過程似乎就沒有絲毫懸念了,旋轉托架被潛藏在了備用輪胎的上方,成為了連接車體與備用胎之間的磨合物,四四方方的脫火裝置,被偽裝成備用郵箱,後膛助推機構體積小,隨處可藏,而剩余的二十幾根導向管,大部分被偽裝成遮雨棚托架,少數的三四根,則被固定在車底下方,咋一看上去,就像是大馬力驅動牽引杆。

    從頭到尾,一小時十分鍾不到,克拉拉中士帶著她的十幾個人,完成了這一項看似無法完成的任務,也許是為了逼真起見,他們在完成了基本的拼裝工作之後,還重新對車體進行了簡單的噴漆,而當這一項工作做完之後,再次出現在郭守云面前的,已經不是那部以火力凶猛著稱的BM-21火箭炮炮車了,而是一輛看上去幾乎沒什麼差別的嘎斯66普通軍用卡車。

    “這玩意能開得起來嗎?”當一切工作就緒之後,郭守云走到“新車”的旁邊,他伸手在剛剛噴了一層墨綠色新漆的車身上摸了摸,不無懷疑的問道。

    “呵呵,開是沒問題的,但是不能持久,而且要想從海關驗檢站開出去,也根本不可能,”瓦列里跟過來,站在他身後,笑道,“知道這玩意多重嗎?整整四十八噸,只要從海關驗檢站一過,那里的地秤馬上就能發現問題。不過好在的是,咱們的生意不用過海關驗檢站那一關,只要能夠蒙過那位莫畢斯上校的眼睛就萬事大吉了。”

    說到這里,瓦列里壓低聲音,他湊到郭守云的耳邊說道:“先生你想想,一輛嘎斯66,,一BM-21,則高達一百七十萬盧布。現在我這里的庫存,一共是五十六部,其中近二十部因缺乏必要保養,已經處在了裁汰期。這也就是說,咱們僅僅在這一項上的回旋余地就有上千萬盧布了,足以彌補先生的損失。更何況,你也應該清楚,火箭發射器這種東西,關鍵的技術在彈而不在發射器,按照這種改裝的方法,咱們至少還可以夾帶十六枚固體火箭彈。而像火箭彈這種東西,我這里有的是,虛假賬目也好做,大不了報備一個實彈演習的消耗,這麼一來,先生的損失又可以得到一部分彌補了。”

    瓦列里的話不可能不令郭守云心動,只不過他聽在耳朵里,也記在了心上,但是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的上校啊,你的想法很好啊,可是這玩意風險太大了,”裝出一副顧慮重重的樣子,郭守云說道,“一旦暴露出去,那可是不小的罪名。你讓我仔細考慮考慮,然後再給你個答複吧。”

    “沒風險哪來的高利潤啊,”對郭守云的謹慎有些不以為然,瓦列里說道,“更何況先生現在有莫斯科做靠山,你想想,如果沒有這個因素,我也不敢在這方面動腦筋吧?”

    “你能這麼想就好啦,”郭守云心中冷笑,嘴上卻岔開了話題,他也不去回答瓦列里的話,自顧自的走到那個克拉拉身邊,學著她的樣子,彎腿蹲在地上,微微一笑說道,“克拉拉中士是吧?回頭我欠你的煙會補上的,不過現在你老實告訴我,你改裝的這東西,能跑的動嗎?”

    克拉拉大大咧咧的蹲在地上,嘴里叼著一個煙頭,她也不在乎自己胸前已經嚴重**了,只是愛答不理的瞟了郭守云一眼,隨口說道:“要我拉著你跑上一圈嗎?”

    “呵呵,那倒不必了,我這個人膽子比較小,坐在一堆炮管上四處轉的勇氣,我實在欠奉。”郭守云笑了笑說道,“不過你說的話我相信,你說它能跑它就能跑了,瓦列里上校說你是個天才,嘿嘿,如今看來,他沒說錯。”

    “天才?哼哼,”克拉拉屈指一彈,將煙頭拋飛出去,同時嘲弄般的說道,“郭先生是吧?我不知道你對天才是如何界定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如果讓你從出生那一天開始,二十八年都守著這一片巴掌大的地方,半步都不能走出去的話,那你也會成為我這種天才的。”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hkuo1952

LV:6 爵士

追蹤
  • 27

    主題

  • 3489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