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01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0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九七章 重大發現


    郭守云一邊說著這番話,一邊仔細查看著孫長石表情上的反應,多少令他感覺有些欽佩的是,這個家伙顯然定力過人,在聽到談判的蘇方代表是維克托之後,他的嘴角有一個微微抽搐的動作,而除此之外,就再沒有什麼反應了。

    “郭先生的意思是說,此前這項加增官方代表談判的提議,也是有維克托先生提出來的?”臉上沒有什麼震驚的表現,並不意味著內心不曾感到震撼,老實說,孫長石在聽了郭守云的這番話之後,心里出現的不僅僅是震驚,甚至堪稱是波濤翻湧了。為了進一步確認這個消息,他毫不猶豫的追問道。

    “不錯,這件事一開始就是維克托老爺子在背後推動的,”郭守云端起面前的酒杯,豎起一只手指,在杯沿上輕輕的搓弄著,同時笑道,“所以你們要想把這項合作談成的話,還需要多在他的身上下工夫啊。”

    “那麼......”孫長石從進入客廳以來,第一次有了猶豫,他沉吟著,問道,“問一個很冒昧的問題,郭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維克托先生、索布恰克先生以及久加諾夫先生,他們之間的關系究竟是怎麼樣的?”

    孫長石之所以問這樣的話,是因為郭守云的話題始終集中在這次的合作項目上,在這個合作項目中,維克托處在蘇方的主導地位,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在蘇聯兩派勢力中也處于主導地位。至于說這兩派勢力之間的關系究竟如何,郭守云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地關鍵,就是他想不想說的問題了。

    “這個問題嘛,呵呵,孫先生,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無可奉告。”郭守云回答的也很痛快,他笑眯眯的說道。

    “我明白了,”孫長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從這個年輕人身上獲得進一步的肯定回答。這家伙就是個典型的利益至上主義者,有好處的事他才會去做,而沒有好處地事,即便是簡簡單單的一句真話,也別想從他嘴里得到。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代表國內方面,對郭先生這一番提醒表示由衷的感激。先生盡管放心,你今天所表現出的友好,將來必定能夠得到我們的回報。”孫長石表情嚴肅的說道。

    郭守云笑了笑,沒說什麼。他現在有些喜歡這個孫長石了,毫無疑問,這個人是把他郭守云放在一個平等的角度來對待地。得了好處就講究付出回報,大家禮尚往來,這才是商業談判之道。

    “郭先生,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孫長石繼續說道,“因為此前的談判預估出現了變故,所以我必須盡快同國內取得聯系,嗯。不知道先生能不能為我暫時提供一個安靜一點的房間?”

    “這有什麼,”郭守云笑了。他說道,“就一層走廊最左側倒數第二個房間,那里是我的書房,孫先生盡可以放心的使用,那里絕不會有任何監聽裝置。”

    郭守云知道。孫長石作為國內官方的談判談判代表。他這次過來一定帶了高頻加密聯系電話,而他現在就是要與國內馬上取得聯系。以便請示進一步地談判要點。

    “謝謝,”孫長石也不客氣,他聞言站起身來,同兀自坐在沙發上的郭守云握了握手,而後一轉身,快步朝外走去。

    的確,在孫長石看來,郭守云今天所透漏的這一點消息實在太重要了,這不僅僅涉及到此次的合作項目談判,而且還涉及到了國家對蘇關系的大政方針制定。目前看來,不管維克托所代表的務實派與索布恰克、久加諾夫所代表的反對派之間是不是存在隸屬關系,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兩派走地很近,他們彼此間甚至還有了一定的合作協議。國內目前地分析是,蘇聯的政壇局勢微妙,爭斗中有平衡,平衡中有波瀾,激進派控制著如今的蘇聯大部分中央權力,而反對派的勢力則主要集中在地方,至于說以維克托為首的務實派,他們地力量雖然比較小,但是卻也有著自己把守牢固地陣地。而由此,外交部政策規劃司得出一個結論,即以維克托為首的務實派,現在是處在一個待價而沽地位置上,一旦激進派真正把握了蘇聯的中央權力,或者說是蘇聯走向了全面解體,那麼務實派極有可能處于自身利益的考慮,向激進派方向靠攏。那麼到時候,激進派雖不能說完全把握蘇聯或者是俄羅斯的政壇全局,至少他們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住反對派的攻勢,然後再徐圖後策,一步步的蠶食反對派生存空間。那麼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這種地方實力派的存在,無疑就成了雞肋---他站的位置太靠前了,激進派一旦掌握了主動權,第一個下手開刀,肯定就是他這樣的人。而此前所發生的遠東軍車襲擊事件,顯然已經表現出了這種征兆,只不過郭守云長袖善舞,而且膽大心細,他策動的一場陰謀取得了成功,才最終得以逃脫大難。不過這種牽涉到了政治的斗爭,是不可能一撥過去就完事的,政治勢力的迫害目的性極強,而且一旦發起,那就是一波連這一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能夠在遠東屹立多久,實在是容不得樂觀。

    孫長石作為政策規劃司對蘇關系問題研究專家,此前也抱著這樣的觀點,他甚至認為,從長遠的利益角度出發,國內現在仍舊不應該與郭氏兄弟進行太多的接觸,以免將來會出現外交方面的被動局面。

    但是如今,隨著維克托在這次談判中浮出水面,孫長石作為富有經驗的蘇聯問題研究專家,他立刻從中察覺到了極其不尋常的意味。對維克托這個在原蘇聯政治體系中經曆了數度沉浮的人物,他曾經做過深入的分析,在他看來,這個在安德羅波夫、契爾年科時代飛速崛起的改革派領軍人物,絕對是極富智慧與遠見的卓越政治家,他在十余年前所提出的“蘇聯體制性改革三十六點綱要”,首開先例的提出了政治改革與經濟改革應前者“慎”後者“速”的論斷。他的改革提案曾經受到安德羅波夫、契爾年科兩任蘇聯領導人的重視,只不過後來又被戈爾巴喬夫全面否定了。而目前看來,維克托在十幾年前所提出的改革舉措是正確的,目前中國正在進行的改革,在很多舉措上都與他當年的提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試想,像維克托這樣一個富有遠見卓識的政治家,他所作出的每一步決定,怎麼可能是無的放矢的?而他撇開激進派所主導的白宮,大張旗鼓的前來遠東參加這場談判,其本身又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用意?如果說他有深一層的用意,那究竟會是什麼?

    這是蘇聯政權反對派勢力向外界釋放信號!綜合目前所獲不多的信息,孫長石更加傾向于這一可能性。

    以索布恰克、久加諾夫為首的反對派與維克托為首的務實派走到一起了,這絕對是一個具有震撼力的消息,它意味著蘇聯激進派勢力主導政局的可能性成為了泡影;意味著以西方價值觀、親向西方的蘇聯政治力量受到了來自傳統力量的強大挑戰;意味著未來一段時間內,蘇聯國內政局的動蕩將不會趨向緩和,相反,還會愈演愈烈;意味著主導莫斯科中央政權的激進派,將會面臨地方政治力量的全面反撲......這簡簡單單的一個信息,能夠引申出來的情報因素太多了,即便作為蘇聯問題研究專家,孫長石一個人也不可能考慮的太全面,這種分析工作必須交給專門的對策智囊團去集思廣益。

    不過話說回來,孫長石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繼不久前的調整之後,國內有必要對郭守云這個人的價值,再次做出新的預估了,而對他所采取的政策,也要做出大幅度的調整。

    毫無疑問,如果維克托的務實派真的與反對派走到了一起,那麼未來蘇聯政局最可能出現的局面,就是中央與地方的進一步割裂,按照俄羅斯聯邦的政改體系來說,就是總統權威將會面臨國會上下兩院的全面挑戰。一旦這種情況出現,郭守云作為最早挺身而出的反對派地方性代表人物,便會處在一個很微妙的地位上---為維護中央權威,打擊反對派的勢力擴張,激進派鐵定不會放過郭守云這麼一個人物,他們後續的打擊措施肯定會愈演愈烈,甚至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而反過來呢,反對派則會不遺余力的扶持郭守云,力求保住他這麼個“標志性”的存在,保住遠東這麼個遠離中央權威的政治地盤。這樣一來,郭守云作為處在斗爭漩渦核心中的人物,反而可能借這個機會大展泳技,左右逢源了。

    一個蘇聯激進派眼中的“大釘子”、反對派眼中的“黃金葉”,郭守云存在的價值顯得異乎尋常,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國內應該采取什麼樣的應對措施呢?僅僅把他看成一個商業上的合作伙伴,抑或是引進蘇聯技術的通關捷徑嗎?這顯然有些主次不分了。按照孫長石的看法,現在應該做出決定,以進一步同郭守云展開全方面接觸的時候了。

    一個親向西方的蘇聯抑或是俄羅斯,絕對不是國內所期盼著看到的,如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才是國內現一階段乃至今後若干年中所必須著重對待的重點性問題。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0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九八章 風雨再來


    無論是國家利益還是外交遠景的戰略規劃,這些東西說到底,都距離郭守云太遙遠了,他不關心,也不屑于去關心,在與國內合作問題上,他就只有一個基准:在不妨礙自己基本利益的前提下,拿好處辦事,而且是給多少好處辦多少事,沒有好處?那不好意思,沒空侍候了。

    在孫長石通過高頻加密電話與國內相關方面取得聯系的侍候,郭守云在自己的私人客廳里同孫紅羽閑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現在對于中遠和郭氏的合作來說,就要等維克托他們與孫長石的最後協商了。像這種涉及到涉外關系問題的交涉,一般來說都是極其複雜的,郭守云琢磨著,沒有幾周甚至上月的工夫,他們那邊不一定能達成什麼最終的協議,因此,無論他還是孫紅羽,目前都只能等。

    “先生,”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即將臨近十一點半鍾的時候,尼基塔回到了客廳,她徑直走到郭守云的身邊,附在他耳旁低語道,“維克托先生的意思,是把這次會面安排到晚上,他說也許那位孫先生還有些事情需要重新安排一下,如此倉促的會面並不能帶來什麼好的結果。”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什麼都想到了,”郭守云心里想著,嘴上渾不介意的說道,“我知道了,那就安排到晚上吧。”等到了郭守云的答複之後,尼基塔並沒有離開,她仍舊半伏在沙發上,看樣子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怎麼,還有事?”郭守云瞟了她一眼,隨口問道。

    “嗯,”尼基塔點點頭,仍舊是耳語道,“莫斯科來的另外幾個客人想要見您。他們現在就在維克托先生那等著呢,剛才我出來的時候,弗拉基米爾先生叮囑我。意思是讓您現在過去和他們見個面。”

    “哦,這麼急?沒看我這有客人嗎?”郭守云知道所謂的“另外幾個客人”是誰,那無非就是古辛斯基一伙人。在如今這個即將實行小私有化改革的關頭,五個目前俄羅斯聯邦內最具財力的金融家齊聚遠東。他們有什麼樣的目的,郭守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夜貓子進宅,”他們那小腦袋里估計想不出什麼好事來,所以說,郭守云並不打算與他們有過多地接觸。

    “先生,”尼基塔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弗拉基米爾先生說,您最好去見一見他們。有些事情刻意回避是起不到最佳效果的,更何況這些人目前勢力越來越大,大家彼此間留上幾分情面總沒有壞處。”

    “這是弗拉基米爾說的?”郭守云微微攢起眉頭,問道。

    “是地先生,”尼基塔回答道。“怎麼啦守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孫紅羽說道,“如果是的話你就去忙好了,咱們都是老朋友了。無需那麼見外。”

    “呵呵,這次讓紅姐你猜著了。”郭守云笑著站起身來,說道,“這不是嗎,有幾個重要的客人在等著我呢,我得去見一見。嗯。我看這樣吧。讓尼基塔在這里陪你說說話,我暫時失陪一會兒。”

    “去吧。”孫紅羽起身笑道,“哎,對啦,妮娜呢?她這個新娘子我還沒有見到呢,怎麼,被你雪藏起來了?”

    “呵呵,一個大活人我怎麼雪藏啊,”郭守云笑了,他說道,“她一早就陪著老將軍出去了。老爺子雖然上歲數了,可是心氣還很盛,估計他們不轉上一整天恐怕回不來,你要見妮娜地話,估計要等到晚上了。”

    “晚上就晚上,只要能讓我見到人就成,”孫紅羽說道,“我這次過來還專門給她准備了兩件小禮物呢。”

    “那成,晚上吧,晚上我和妮娜在這里設宴,好好地招待一下你這位老大姐。”郭守云呵呵一笑,隨口說著,邁步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從客廳里走出來,郭守云直奔樓下,他沒有走前門,而是從後門饒了出去。維克托他們這次過來,被郭守云安排在了緊鄰的那棟別墅里,一路過去並不算多麼遠,也就是四五分鍾的路程。而就在這四五分鍾里,他卻考慮了很多東西。

    毫無疑問,從昨天晚上的那一番談話來看,維克托他們並不希望五家商業銀行的勢力進入遠東,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如果僅從財力上看,如今郭氏集團與這五家起步較早的金融巨頭還有一定差距,就拿起家最早的斯摩棱斯基來說,他地首都儲蓄銀行發展相當迅速,據郭守云的估計,目前“老斯”同志的商業資產不低于八千億盧布,而首都儲蓄銀行的儲蓄款,則高達三點三萬億盧布。而與此相對應的,維諾格拉多夫的莫斯科國際商業銀行,則掌握了二十三萬儲戶的儲蓄資金,雖說這些錢不是他地,但是他卻能夠充分的調動使用。如果說遠東地央行資金被郭守云掏空了,那麼全蘇大部分央行分部的資金,就是被這兩個家伙掏空的。

    可以想見,面對這樣的五個金融強人,郭守云據守遠東,他可以不在乎人家,而維克托這些人卻不能不對他們提起重視,至少來說,在盡可能的情況,不願去開罪他們----自由民主地社會好啊,在這樣地國家里,有錢人誰也不願意去開罪,即便是高高在上的政客也同樣如此。

    維克托等人一方面不願意去得罪這些財大氣粗地家伙,一方面又不願意他們的勢力介入遠東,那麼怎麼辦呢?郭守云琢磨著,這次自己又得跳出去唱個黑臉了。

    其實唱黑臉唱紅臉郭守云倒是不在乎,維克托他們不願意得罪這些財大氣粗的家伙,他郭守云可不在乎,說白了,大家都是有錢人,古辛斯基五個人的財團雖然強大,但如果跑來遠東玩什麼“猛龍過江”,那他這條渾江蛇至不濟也能咬下他們幾塊鱗來。對于郭守云來說,他現在真正納悶的是,這些和他本性相同的家伙們到底想干什麼,在他的記憶中,七大寡頭在俄羅斯橫行的若干年里,這些人都一直視遠東為雞肋,除了後起的阿布在遠東做了點鋁業生意之外,其他人都沒有朝這邊發展過。現在這些家伙冒冒失失的跑來遠東,難道真的是打算給莫斯科的葉氏充當打手?難不成隨著自己的離奇轉世,這些無惡不作的野心家也離奇的轉性了?

    帶著這一腦門子想法,郭守云穿過秋風吹拂下的別墅區甬路,施施然的走進了維克托他們所下榻的護衛森嚴的小別墅。

    這才一進別墅院門,郭守云就看到了披著一件灰色風衣的弗拉基米爾,此時,他正站在兩名警衛的身邊,不知道低聲的吩咐著什麼。

    “守云,你來啦,”弗拉基米爾顯然也看到了郭守云,他撇下那兩名警衛,快步朝郭守云迎了過來,同時招呼道。

    “嗯,我剛聽尼基塔跟我說......”郭守云笑了笑,剛把話說出口,便被弗拉基米爾打斷了。

    “是我讓她去催你一下的,”弗拉基米爾伸手拉住郭守云的胳膊,將他引到甬路一邊的苗圃前面,“我們此前都低估了斯模棱斯基他們的野心,這些人現在是老虎,他們撩起力爪准備咬人了。”

    “噢?”郭守云一愣,隨口問道,“怎麼回事?”

    “剛才斯模棱斯基牽頭過來,已經對維克托先生挑明了他們的意圖,”弗拉基米爾皺眉說道,“原本我們的估算是,這一次他們來遠東的目的,應該是在小私有化改革方面,最近斯模棱斯基雄心勃勃的打算要進軍建築業,此前,他不僅拿下了莫斯科改建工程的全部招標,而且還通過灰色手段擠垮了斯大林格勒的十二號工程聯合。因此我們認為,這一次他們幾個人齊來遠東,可能也是打算以這方面的動作為突破口,打入遠東市場。可是就在半小時前,他們聯袂來見維克托先生,開口就明言,要你把遠東傳媒集團交出去,而作為回報,古辛斯基的大橋銀行,會向遠東商業銀行轉注一筆資金,其資金總數不低于......”

    “他們這是做夢!”不等弗拉基米爾把話說完,郭守云就上火了,他大聲說道,“財大氣粗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他們把我郭守云當什麼,一塊牛排嗎?想怎麼切就怎麼切,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想要我的傳媒集團,一句話,門都沒有。”

    郭守云知道,古辛斯基這個傳媒大亨是要正式開始向蘇聯傳媒業發起攻勢了,但是他的首選目標顯然是錯誤的,尼基塔控制下的遠東傳媒集團是什麼?那是郭守云的命根子,是郭氏集團對遠東實施有效控制的強有力武器,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仗著有錢,一開門就要拿走郭氏集團的命根子,這不是明擺著要騎到他郭守云的脖子上拉屎嗎?

    聽到郭守云的口氣強硬,弗拉基米爾似乎松了一口氣。正如郭守云所猜測的那樣,現在這五個財大氣粗的家伙聯合在一起,維克托他們這一股政治力量也不敢輕易開罪,而且按照維克托的猜測,這肯定是白宮方面在背後挑唆的結果,這是他們為整垮郭守云而采取的第二步計劃。現在,面對來勢洶洶的五大新興財團,維克托他們無法為郭守云提供更多的幫助,這是富豪之間的戰爭,是金錢對金錢的博弈,受金錢支配的政治因素,在這樣的博弈中,只能退避三舍。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0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九九章 火藥味十足的開局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土性,更何況像郭守云這種擁有了身份和地位的人呢,當然,至關重要的一點是,五個野心家的要求直接觸犯了他的利益底線,他,更准確的說是郭氏集團,不能沒有遠東傳媒這個喉舌,輸了個武器,郭守云將會輸掉一切。

    “守云,我們也知道遠東傳媒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弗拉基米爾表情嚴肅,他說道,“不過維克托先生的意思,是如果在你和斯模棱斯基他們之間發生沖突的情況下,我們能夠給與你的幫助將會微乎其微,更重要的是,他們五個人中,斯摩棱斯基與別列佐夫斯基的態度還不明確,尤其是別列佐夫斯基,他同古辛斯基有著商業利益上的直接矛盾。所以,維克托先生專門讓我叮囑你,一會兒與他們見了面,即便是撕破臉也要注意態度,態度強硬不等于態度惡劣,如果能夠抓住他們之間所存在的矛盾,然後逐個瓦解,那就最好了。”

    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有商業利益上的直接矛盾?這一點郭守云還真是不知道。他現在多少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想法實在是有些天真,以遠東為自己的立足之本,並不意味著要將自己圈死在這個地方,那並不是最穩妥的發展策略,相反,這更等同于固步自封,等同于坐井觀天。如果當初自己對多遠東以外的地方投注一些目光的話,那憑借著手下的資源,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察覺到其它五大商業銀行的發展動向。察覺到他們是不是有聯合起來排斥自己地意向,那樣的話,自己現在怎麼會落得這麼被動?被人家直接欺上門來了還茫然不覺。

    “我知道。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懊悔地這一點心思,很快被郭守云拋諸腦後,對他來說,做大事的人是不能後悔的,也沒有時間去後悔,事到臨頭了,他唯一需要的就是去面對。

    “現在他們在哪兒?”郭守云握住弗拉基米爾的手,輕聲問道。

    “就在里面客廳,”弗拉基米爾回答道。

    “我岳父他們呢?”郭守云接著問道。“和他們在一起?”

    “嗯,剛才我出來的時候。維克托先生正在同他們談一項借款的事情。”弗拉基米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

    “哦?”郭守云一愣,隨即感激的看了弗拉基米爾一眼,說道。“原來是這樣,好的,我知道了。”

    “你現在進去嗎?”站在郭守云的對面,弗拉基米爾說道。

    “嗯,我去會會他們。這五個人里。我只和斯模棱斯基有個幾次接觸,其它老幾位我還真沒見過。今天我就去開開眼,看看誰要從我手里把遠東傳媒拿走。”郭守云淡然一笑,說道。

    “那自己多注意,我就不陪你進去了。”弗拉基米爾伸手在郭守云地肩膀上拍了拍,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件事上我幫不了什麼,唯一能做地,就是祝你好運了。”

    “這就已經足夠了,”郭守云笑道,“老大哥,這次地戰爭看來是無可避免了,不過你盡可以放心,只要我郭守云能夠挺過這一關,那無論如何,我也要為你把列甯格勒副市長的位子搞到手。”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出人意料的是,弗拉基米爾回以了一個無奈地苦笑,他說道,“這個副市長的人選,也許在今天的會面之後就能決定下來了,剛才霍多爾科夫斯基給老師提供了一個人選,我想在這一點上,老師他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郭守云看到了弗拉基米爾苦笑時,眼中一閃而逝的憤怒,他預感到,這位未來俄羅斯鐵腕總統與石油大亨霍多爾科夫斯基之間的矛盾,或許從現在起就已經埋下了種子。不過如果真是這樣地話,那弗拉基米爾真是夠能忍地,他直到二十年後才對霍多爾科夫斯基正式動手,那也就是說,這一絲因利益矛盾而產生的仇隙,他足足忍了二十年。

    “老大哥,凡事要對自己有信心,不到最後關頭,誰也沒資格妄論勝負。”帶著一絲新地感悟,郭守云最後說了一句,而後邁開步子,徑直朝別墅正門的方向走去。

    看著郭守云修長的身影最終消失在別墅的正門內,弗拉基米爾深深的歎了口氣,他現在真是由衷希望這個年輕人能夠順利度過這個關頭,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利益從這次遠東之行開始,已經和這個年輕人的利益產生了直接的聯系。

    作為曾經的度假地,郭守云這個別墅區的大多數別墅在構造上基本相同,最底層的一個大客廳,都是處在進門的回廊盡頭處。

    郭守云不緊不慢的走進別墅正門,穿過回廊,也不換鞋子,就那麼徑直走進了客廳。

    偌大的客廳里,此刻滿滿堂堂的呆了十好幾個人,而除了那些站在周圍、一看就是保鏢的壯漢之外,客廳中央圍成一圈的四條沙發上,還做了七個人,而在這七個人中,郭守云認識並且打過交道的,就只有維克托、索布恰克、丘拜斯以及斯模棱斯基,至于說那個正對著門口方向而坐、身材短小且滿臉橫肉的家伙,郭守云雖然是第一次見,可也知道他就是腳踩俄羅斯黑白兩道的別列佐夫斯基。

    “呦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郭守云一進客廳,就一面快步朝沙發的方向走,一面語氣稍帶誇張的笑道,“有幾個客人過來談了點重要的事情,讓各位久等了。”

    “郭先生,”背對著郭守云而坐的斯摩棱斯基,聞聲首先站起來,他擰過身來。滿臉笑容的對郭守云說道,“你太客氣了,今天應該說是我們幾個來地有些冒昧才對。畢竟這短時間是你大喜的日子。”

    斯摩棱斯基這話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坐著的幾個人中,只有自己起身了,而在他邊上,脾氣向來暴躁地古辛斯基,正用一種極其鄙夷的目光打量自己呢。

    其實說起來,這也怨不得斯摩棱斯基,他這個本身就性格矛盾,嘩啦起錢來,他的膽子比誰都大。可要在這刀來槍往的真事上,他的膽子又小的出奇。再加上前段時間他在郭守云的手里吃了大虧。所以說本能的就對這個年輕人有了畏懼心理---當然,他所畏懼的也並不是郭守云本人,而是他背後的那些政治勢力。老實說。這一次五大商行地頭頭齊來遠東,向郭守云施加壓力,其中最沒底的就是斯摩棱斯基,他是既不敢得罪古辛斯基一干人,又不想得罪郭守云。因此。他在這件事情上觀望地態度要更濃一些。

    “久等一會兒沒關系,我們都知道郭先生是大忙人。”一個年輕地聲音不陰不陽的說道,“昨天先生新婚大喜,我們前來拜會,結果卻無緣得見,今天總算不錯,多少我們總算是有機會與先生見上一面了。”

    不用問郭守云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在五條金融大鱷魚中,年方二十八歲地霍多爾科夫斯基,無疑是最年輕的一個,這個靠賣假酒出身的偽共青團員,起家的過程太順利了,所以就有些忘乎所以了,這談話還沒開始呢,他說話就已經帶上刺了。

    “怎麼著?這就要開打?”郭守云走到客廳中央,撿了一個空位坐下,把二郎腿一瞧,目光在眾人的臉上逡巡一圈,而後心里琢磨著,嘴上卻學著霍多爾科夫斯基地口吻說道,“大忙人還不敢當,只不過郭某在遠東也算是有身份地人了,總不可能什麼人來了,我都要見上一見吧?比如說那些販賣假貨的,和他們接觸了,那豈不是有**份?”

    郭守云本身就是帶著氣進來地,而霍多爾科夫斯基這開門見山的譏諷,更等于是給他火上澆油,因此,他在言語上的反擊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就指著和尚罵禿子,把霍多爾科夫斯基諷刺了一番。

    “你......”霍多爾科夫斯基哪能聽不出來郭守云話中有話,他那張看似斯文的小白臉,頃刻間漲的通紅。俗話說“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小霍原本就對自己那段不光彩的曆史耿耿于懷,而在坐的大都瞧不起他,原因也在于此,此刻郭守云這一番話,簡直就是撿了最難聽的說出來了,小霍自然感覺無法忍受。

    “咳!”一聲深沉的輕咳在客廳里響起,以心狠手辣著稱的別列佐夫斯基開口了,這位敢于雇傭克格勃少將刺殺弗拉基米爾的強人,絕對有一定的威嚴,因此,面對他的這一聲咳嗽,年輕氣盛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早就聽說郭先生年輕有為,如今初次見面我才發現,原來先生比外面傳揚的還要年輕,”嘴里說著這麼一番話,別列佐夫斯基微笑著欠起身來,朝郭守云伸過了一只大手。

    “鮑里先生過獎了,”郭守云同他握了握手,笑道,“同你相比,我郭守云只能算是一個晚輩,這年輕是真,有為,呵呵,還愧不敢當。”

    “呵呵,郭先生太謙虛了,”別列佐夫斯基抽回手,微笑著說了一句,而後突然轉過頭,對坐在右側的維克托兩人說道,“維克托先生,你們所提的那件事,我沒有意見,等回到莫斯科之後,我會馬上著手辦理的。不過現在......嗯,不知道兩位先生能不能暫時回避一下?給我們行個方便。”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維克托笑容可掬的站起身來,“正好,我們兩個老家伙還有一盤棋沒有殺完,你們幾個年輕人聊吧,我們到樓上去。”

    維克托說著,繞過沙發,在經過郭守云身邊的時候,他伸出手來,在後者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而後揚長而去。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0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零零章 全都想得美


    “看起來咱們的維克托老爺子對先生你很是器重啊,”維克托臨走時的小動作,並沒有瞞過別列佐夫斯基的眼睛,他等到兩個老頭的身影都消失在廳側走廊之後,這才擺弄著自己的兩根手指頭,笑眯眯的說道。

    “呵呵,器重談不上,他畢竟也是我的岳父,”郭守云在沙發上欠著身子,同其他幾位身價不菲的豪客們一一握了握手,而後仰身躺倒在沙發里,語氣輕巧的說道,“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不過里里外外的總會有些差別,有翁婿這一層關系在,老爺子一直以來也都對我頗為照顧。”

    “那這麼說起來,郭先生與維克托老爺子的關系,應該是相當不錯了。”維諾格拉多夫也是第一次同郭守云見面,說實話,此前他對這個盤踞遠東的中國小子並不怎麼關注,畢竟他們彼此間沒有利益攸關的交集。

    “維諾格拉多夫先生是吧?”郭守云看著眼前這個帶了點禿頂的中年人,笑道,“對于你的這個問題,我還真是不好回答。關系相當不錯?呵呵,這要分什麼時候了,難道維諾格拉多夫先生還相信什麼永不褪色的交情嗎?”

    郭守云這一番話,令在場的五個巨頭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以在遠東迅速崛起,主要還是依靠維克托在背後所給予的支持,因此,維克托這個政壇老狐狸,顯然就是他最堅強的後盾。從這一點上看,這一次如果想要順利逼迫郭守云交出遠東傳媒,那就必須首先打破他在這方面的幻想,從而正確認識他所面對的局面。

    可是而今呢,他郭守云還不等幾個人說什麼呢,自己就先把這個最堅強的後盾給扔了,這是什麼邏輯啊?都說這個中國小子從不按正規的牌理出牌,如今在這一點上。五個巨頭算是真的認識到了。

    既然郭守云上來就放棄了自己的頭號陣地。那接下來沒說的,直接介入正題的談判顯然是明智地選擇。幾個人交換了一下顏色,由古辛斯基自己出面說道:“看得出來,郭先生是個聰明人,跟先生這樣地聰明人說話。我們也就不兜***了。這一次,我們幾個來遠東的目的,相信郭先生也已經知道了,不知道你在這件事情上有什麼看法?”

    “這位就是古辛斯基先生吧?”郭守云取出一支香煙,給自己點上,而後微微垂著頭,看著桌面上一個精致的茶杯,貌似心不在焉的說道。“我剛剛得到消息,聽說幾位這次來遠東,是為我地遠東傳媒而來的?”

    “是這樣的郭先生,”斯摩棱斯基這時候笑道,“古辛斯基他目前正在調整橋財聯的主營方向,並打算向傳統的新聞媒介機構轉型。郭先生想必也知道,現在國內的傳媒機構一片散沙。要想在短期內迅速而有效的占領一片市場並不容易,所以呢。所以這個......這個......”

    斯摩棱斯基的話說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郭守云盯著自己地目光越來越冷,甚至冷的滲人,出于膽小怕事的本能,再加上之前對郭守云的畏懼。斯摩棱斯基有些肝顫。

    “所以古辛斯基就打算同郭先生你打個商量。斥巨資收購你名下的遠東傳媒,並以此作為他轉向經營的第一步。”皺眉瞟了斯摩棱斯基一眼。維諾格拉多夫接著替他說道。

    “妙哉,妙哉,這個借雞生蛋的辦法地確不錯,”郭守云嘿嘿一笑,不無嘲諷的說道,“不過我有些不明白地是,既然是古辛斯基先生要與我做這筆交易,那你們其余四位老大哥跟來做什麼?難道說我與古辛斯基先生之間的交易,能給各位帶來什麼好處嗎?”

    “郭先生要這麼想也未嘗不可,”霍多爾科夫斯基仍舊是那一副不陰不陽的腔調,“如今我們五家商行已經占據了國內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金融資源,彼此間的利益可謂是休戚相關,對古辛斯基有利益地事情雖然未必對我們全都有利,但是他地大橋要轉向經營,卻能給我們帶來更多的好處。”

    毫無疑問,霍多爾科夫斯基這是在向郭守云施加壓力,他們五家利益休戚相關,那也就意味著郭守云地郭氏集團將會處在更加不利的地位上。

    “噢,是嗎?”郭守云失聲笑道,“那這麼說,要拿走我的遠東傳媒,也是在座各位的一致看法嘍?”

    郭守云說著,用淡漠的目光逐一掃過面前的五大巨頭,並將最後注意力,停留在了斯摩棱斯基的身上----在他看來,這五個人中,手里掌握著首都儲蓄銀行的斯摩棱斯基,顯然是最好的一個突破口。這家伙膽子最小,他雖然財力雄厚,但是對政權這個東西一方面沒有野心,一方面充滿畏懼,如果從政治權力的角度出發,斯摩棱斯基顯然是最聽話的“乖寶寶”。

    果不其然,面對郭守云的目光,斯摩棱斯基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他瞅瞅坐在對面的別列佐夫斯基,又瞅瞅坐在左側的古辛斯基,臉上那份忐忑,真是讓人感覺他頗為可憐。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原本就是膽大心狠的人才能混的,斯摩棱斯基固然有一些商業頭腦,可是他的性情卻決定了他那暗淡的前景。

    “守云,我好歹也癡長幾歲,這麼稱呼你不過分吧?”維諾格拉多夫看來並不想把局面搞得太僵,他笑道,“其實咱們大家都是生意人,所以最為看重的無非就是利益。你手里握著遠東傳媒,這對莫斯科的一部分人來說,始終是令他們寢食不安的最大威脅,現在有個機會把它扔出去,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當然,我們也知道你在這一片領域里花費了不少心思,那是你的心血,你不想舍棄它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一次我們過來,提前就想好了折中的辦法,只要你把遠東傳媒交出來,那你不僅能夠得到古辛斯基在資金方面的超額回報,還能夠得到新西伯利亞地區的大筆好處。”

    “不錯,相信守云你也知道了,白宮如今已經出台了小私有化改革的具體政策,最遲不晚于明年二月份,這份改革措施就會全面頒行,”別列佐夫斯基接著說道,“如今,只要你交出遠東傳媒,那麼我可以用自己的信譽保證,整個新西伯利亞地區小私有化改革的潛在利潤,將會全部交給你們郭氏,到時候有任何一方插手,都是與我們六家財團作對。”

    “好大的手筆,”郭守云心里也是暗暗吃驚,要說起來,如果不是遠東傳媒過于重要,這份交易還真是令人難以推拒,別列佐夫斯基說的很簡單,但是其深一層的含義,卻是再告訴他郭守云,只要交出傳媒,那麼他們六家財團,今後就走進同一個利益***了。這可能是白宮方面在拉攏他,也可能是五家巨頭自己的意思,但是最可惜的是,郭守云不會接受這份好意,因為失去了傳媒,他就等于是失去了一個生存下去的保障。

    “謝謝幾位老哥的好意了,”郭守云聳聳肩,說道,“不過我郭某人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一貫的方針,就是立足遠東,而後向外擴展貿易。至于什麼新西伯利亞,呵呵,我沒有興趣,那里的好處,你們誰想要誰要,千萬不要拿它來和我做什麼交易。至于說古辛斯基想要我的遠東傳媒,那可以,我可以把它原封不動、全息全影的交出去......”

    聽郭守云說到這里,五家巨頭臉上的表情各異:霍多爾科夫斯基是松了口氣,因為他早就盯上新西伯利亞這片地方了,他此前與郭守云針鋒相對,就是出于一種嫉恨的心理,因為郭守云一旦接受這份條件,那麼他就成了這場交易中的利益犧牲者;而斯摩棱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則是一臉的詫異,他們沒想到郭守云竟然會這麼好說話;古辛斯基精神一振,他感覺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就要拿到手了;別列佐夫斯基則是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郭守云肯定還有後話。

    “不過作為交換,”果然,郭守云口風一轉,繼續說道,“我也不需要古辛斯基先生的巨額資金轉注,因為在我看來,遠東傳媒是無價的,任何人想用金錢把它買走,對我來說都是不公平的交易。此前你們也說了,古辛斯基先生要轉向經營,那好啊,你看中了我的遠東傳媒,那你盡管拿走,相對的,你也把現有的橋財聯交給我,咱們以物易物,兩不虧欠,皆大歡喜......”

    “你想得美,想要我的橋財聯,我怕你一口吃下去會撐死。”古辛斯基這個來氣啊,如果說遠東傳媒是郭守云的命根子,那橋財聯就是他古辛斯基的全部了,沒有了橋財聯的古辛斯基,那和一只流浪狗沒什麼區別。

    “你比我想的更美,想要我的遠東傳媒,我還怕你吃下去會反胃呢!”郭守云也不客氣,他叼著煙卷,針尖對麥芒的回擊道。

    “唉,大家都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有話好好商量,咱們......”看著瞬間升騰而起的火藥味,斯摩棱斯基連連搓動著大胖手,訕笑著打圓場。

    “沒什麼好商量的,”“嗖”的一下將手中的煙頭拋進煙灰缸里,郭守云斬釘截鐵的說道,“就像我剛才所說的,我無意向遠東以外的地區擴充勢力,但是在遠東,我也決不允許任何人搞風搞雨,在這里,別說是我的遠東傳媒,即便是一塊最不值錢的地皮,你們也別想拿走!”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1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零一章 徹底談崩


    在拿走遠東傳媒的問題上,五位巨頭知道郭守云不會那麼痛快的應承下來,他們提前已經有了思想准備,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先後准備了三條應對措施:資金購買、新西伯利亞利益的出讓、聯手的威壓,在他們看來,將這三點有效結合起來,就不愁郭守云不認頭了。

    可是而今呢,郭守云這種強硬的態度,顯然超出了五位巨頭的料想,他已經把所有可能性的條件全都堵死了,瞧瞧他那話說的,別說是傳媒集團,即便是最不值錢的一塊地皮,他都不會拿出來做交易,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可談的?

    斯摩棱斯基眨巴著眼睛,瞅瞅這個瞅瞅那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而對于霍多爾科夫斯基來說呢,他現在倒顯得老神在在了,本來嘛,郭守云不接受條件,對他來說才是最有利的,他對新西伯利亞覬覦已久,那里的幾大油田讓他垂涎三尺。維諾格拉多夫擺弄著自己的兩根手指頭,完全是一幅事不關己的表情,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從莫斯科買了一戲票,然後不遠萬里跑到遠東看戲來了。

    要說在五個人中,有著最多利害關系的,就是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月前,兩人同時揮軍殺入莫斯科第六電視台,別列佐夫斯基率先拿到了這家電視台百分之十二的股權,而古辛斯基卻後來居上,一舉奪走了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從而在這一場“古別之爭”中暫時占據了上風。

    別列佐夫斯基可不是個善人,別看他屬于高級知識分子,可是這高級知識分子要是為起惡來,那更是流氓都擋不住,更何況這家伙起身就帶著黑道的色彩,他能吃這虧嗎?于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別列佐夫斯基直接找上了古辛斯基,要將他手中的第六電視台股份買走。可惜。古辛斯基同樣是有錢有勢,人家不鳥他,于是雙方開始大打出手。先是別列佐夫斯基命人暗殺了古辛斯基的一個親信,隨後又把這個親信大卸八塊送到了古辛斯基的家里,以此作為警告。而老古也不示弱。他讓人綁架了別列佐夫斯基剛剛看中的一個女人,然後又把這個女人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送還回去,以此作為報複。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地厮打起來,打了個不亦樂乎。

    作為借助蘇聯亂局起家地幾大寡頭,尤其是最早起家的五個人,他們說白了,都是金融痞子。他們在商場上的競爭根本不按正常的手段走,那種利用股市進行收購、兼並的策略他們不屑于去用,而且也沒有用地條件,因此“古別之爭”完全是黑道做派,上不了台面的。

    兩大豪商之間恨不得你死我活的爭斗,最終引起了白宮的注意,拿這些人。白宮也沒有什麼辦法,難不成因為他們唆使殺人就把他們法辦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正常的司法法規對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這樣的人來說,就等同于一張廢紙,根本不具備任何強制效率。因此,為了解決他們之間的爭端,唯一能夠采取地方法就是調停。

    就這樣。居心叵測的白宮。在幾天前將莫斯科五大商行首腦召集到一起,一方面全面調解古辛斯基與別列佐夫斯基之間的矛盾。一方面將這兩攤禍水,引向遠東的郭守云。按照白宮的調解建議,有心全力挺進傳媒行業的古辛斯基,可以想辦法拿下遠東傳媒集團這個大肉餅,相對于一個小小的莫斯科第六電視台來說,這個大肉餅絕對更有價值,而作為交換呢,別列佐夫斯基應該在這個過程中出一份力,以換得古辛斯基手中地股權。

    當然,在古辛斯基看來,郭守云手里的遠東傳媒集團,地確比電視六台有價值的多,他早就對這個控制了遠東近十個州的傳媒網絡垂涎三尺了,只不過他也知道,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這塊肉餅從郭守云的手里搶過來----那小子地財力雖然不算多麼雄厚,但是他在遠東地勢力根深蒂固,自己巴巴的跑去那邊找不自在,估計只能惹上一身騷。而若是有了別列佐夫斯基地幫忙,再加上白宮的暗中協助以及另外三家巨頭的鼎力加盟,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他郭守云在遠東實力再強,也不敢跟這麼一股強大的力量硬撼吧?

    就這麼地,五個巨頭一起來了遠東,可是一個很關鍵的,那就是這五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其中三家與郭守云沒有任何沖突,人家巴不得這黃皮膚的小子在遠東玩他自己的呢,尤其是霍多爾科夫斯基,他還琢磨著怎麼在這場談判中打破水呢,誰還能指望著他出多大力啊?

    “守云,你可要考慮好啊,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別列佐夫斯基有些上火,他感覺郭守云過于囂張了,要說在如今的蘇聯,面對他們這五個人,還有誰敢不多少賣些面子啊?郭守云作為一個外來人,竟然在初步的協商中就一口把話說死了,這豈不是太不留情面了?

    “鮑里斯,你真認為我這是意氣用事嗎?”郭守云灑然一笑,不屑一顧的說道,“抑或是說你認為我郭守云軟弱可欺?你們幾個看中我什麼東西,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從我這拿走?”

    “你的東西?什麼是你的東西?”古辛斯基繃著臉說道,“遠東傳媒集團你是怎麼拿到手的?你花了多少資金?說白了,你那是巧取豪奪、空手套白狼騙過來的,如今......”

    “如今什麼?!”不等古辛斯基把話說完,郭守云挺身而起,他將手中的打火機“啪”的一聲摔在桌面上,直言不諱的說道,“不錯,遠東傳媒的確是我騙到手的,那又怎麼樣?我身上有多乾淨我自己知道,可你這頭肥鵝恐怕比我要黑的多吧?拜托,嘲笑別人的麻子之前,請先看清楚自己那張凹凸不平的鬼臉。”

    “大家都冷靜,都冷靜......”郭守云摔打火機的那一聲脆響,把斯摩棱斯基嚇了一跳。他噌地一下從沙發上躥起來。滿臉堆笑地連聲勸解道。

    “我已經很冷靜了,”郭守云淡然一笑說道,“還是那句話,我的郭氏集團,只立足遠東。絕不向遠東之外的地方擴充,至于說你們之間有什麼瓜葛,我不在乎也不關心。但是誰要想打我這遠東的主意,那也請提前思量一下值不值得,要伸手可以,要動刀也成,不過這一手一刀的最好能直接把我郭守云置于死地,否則地話。我這個人眼里可不揉沙子,有一手我還一手,有一刀我就還一刀,各位自己看著辦吧。對不起,今天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各位這里我就恕不奉陪了。”

    一番話說完,郭守云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茶幾。大跨步的朝門口走去。

    “站住!”古辛斯基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瞪著郭守云的背影喊道。

    “先生請留步!”站在客廳左側的一個壯漢。顯然是古辛斯基的保鏢,他一伸手,攔在了郭守云的面前,同時面無表情地說道。

    “哈,好強壯的胳膊。”被攔住去路的郭守云不怒反笑。他伸出兩根手指,在大漢的胳膊上捏了捏。笑眯眯的說道,“你不想要了是嗎?”

    同眼前這個大漢比起來,郭守云的身材實在有些相形見絀,這要打起來,估計人家一只手就能把他捏死,可惜的是,這里是遠東,而且還是郭守云居住地老巢,要是在這地方他被人家一個保鏢收拾了,那這人也做得太窩囊了。

    隨著郭守云這笑眯眯的兩句話,原本站在大廳門口處地兩名士兵,已經把背上的突擊步槍摘了下來,在兩聲“咔嚓”脆響中,那黑洞洞的森冷槍口,齊刷刷的瞄向了大漢的後腦勺。看那樣子,再有個一言不和,他們就真敢開槍打人了----這些當兵地才不管誰對誰呢,他們只知道上面地命令是保護別墅區的安全、保護郭守云地安全,其他的,一律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

    “滾開!”沉默了良久的維諾格拉多夫終于開口了,他坐在沙發上,頭也不回的喊了一嗓子。

    他這一嗓子也不知道是喊給誰聽得,反正聽到這一嗓子之後,那個大漢訕訕的退到了一邊,將郭守云的去路讓開了。

    “這才對嘛,”郭守云仍舊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他上前一步,替大漢彈了彈肩頭上的一絲塵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沒錯,可也沒必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把自己的小命賠上,你說呢?”

    “是......是,先生,”郭守云處在如今的地位上,說話自然有一種異于常人的威嚴,他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帶給大漢很大的精神壓力。

    “明白就好,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立刻離開遠東,有多遠跑多遠,這里太危險了,不是你玩的地方,”伸手在大漢的肩膀上拍了拍,郭守云與他錯身而過,大跨步朝門口繼續走去。

    “郭先生,希望你將來不要為自己今天的固執而後悔。”當郭守云走到回廊前的時候,別列佐夫斯基悠然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

    “我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後悔,”郭守云腳下不停,頭也不回的說道,“鮑里斯如果不滿的話,那不仿做一下嘗試,我郭守云全都接下了。”

    一句話說完,郭守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回廊內。

    “這是怎麼說的啊,這是怎麼說的啊......”斯摩棱斯基一臉的沮喪,他摩搓著雙手,嘟嘟囔囔的說道。

    “嘿嘿,有性格啊,有性格,”霍多爾科夫斯基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隨口說道,“各位,我莫斯科那邊還有些急事,兩小時後的班機,嗯,開來還趕得上。”

    “呵呵,那咱們就做個伴吧,”維諾格拉多夫將郭守云摔在桌上的打火機拿起來,隨手揣進口袋,同時笑呵呵的說道,“哎,幸好,這次不用空手而回啊。”

    “啊,哈哈......”霍多爾科夫斯基一愣,隨即失笑出聲,他一面跟在維諾格拉多夫的身後朝外走,一面還哼唱起來.....“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1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零二章 縱身一躍


    一場持續不到半個小時的談判,最終以徹底破裂的方式收尾了,郭守云知道,當那五個家伙離開遠東,正式返回莫斯科之後,一場有名有暗、金錢對金錢的戰爭,就要拉開帷幕了。他那強硬的態度,至少會把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得罪個徹底,這兩個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在達不到目的時候,甚至不惜采用極端的手段。

    還是那句話,生意人嘛,任何事情都以生意為重,商人求財不求氣,如果可能的話,郭守云也願意和這些大佬們安安穩穩的坐下來,心平氣和的求合作,社會主義制度和資本主義制度還可以求同存異呢,何況幾個金錢至上的商人?可話說回來,在這件事情上,他根本沒有什麼退路,和五大巨頭心平氣和的談,談成了,他郭守云是一個死,談不成,態度強硬與否根本沒有差別,事情發展到最後,他還是免不了要拼力一搏。既然這條路注定了是進退維谷,那他還不如縱身一躍呢,沒准這後面等著他的,就是一片海闊天空。

    五個巨頭在郭守云面前吃了一個憋,之後沒過兩小時就全都乘飛機離開了遠東,對他們來說,這里畢竟是郭守云的地盤,他們本身的能量再大,財力再雄厚,也不敢在這里久待,如果郭小子真犯起渾來,那要收拾他們幾個就和捏死幾只小雞子一樣容易。

    五個家伙走的時候,郭守云沒有去送。他甚至都沒有去理會這件事,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顏面可講了,大家現在要做地。就是各自做好准備,然後厮殺個魚死網破了。

    喧囂了一天的哈巴羅夫斯克,隨著夜幕地降臨,再一次沉寂下來,而對于坐落在市區南郊的“郭氏莊園”來說,今天晚上注定要與往日不同,時近七點半鍾。這里地喧囂還沒有沉寂下來。從別墅區的門前看過去。可以看到一輛輛載滿士兵的卡車,正緩緩的駛入別墅區。這些士兵屬于遠東軍區直屬的內衛連隊,從今天起。他們將會常駐別墅區,以加強這里的安全保衛工作。按照軍區方面的指示,從明天開始,別墅區地外圍牆體將會加高到三米,而在牆體上。除了要架設電網之外。還將會安裝軍用地三角定位探測裝置。老實說,如果按照這樣的改造方式。等工程完工之後,這里將成為遠東防守最嚴密的一處......監獄。

    對別墅區進行嚴密改建地要求,並不是郭守云提出來的,與此相反,他本人對這種如臨大敵的做法,實在有些不以為然,像這些舉措,都是由索布恰克提出來,並且直接由維克托向軍區方面交代的。他們實在是太了解別列佐夫斯基那些人了,他們這些家伙說好聽了是商人,是的難聽且現實一點,就是無惡不作地亡命徒,他們要對付自己地敵人,往往會采取最簡單而且又最有效的辦法,那就是直接干掉了事。因此,既然和他們之間地沖突無法避免,那麼郭守云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別墅區的防衛工作要做好是很容易的,遠東軍區別的沒有,經驗豐富的士兵到處都是,上百號人往別墅區一屯,有誰想在這里搞出點事來,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可是一個關鍵問題在于,郭守云不可能整天呆在別墅區里,那可就真成了蹲監獄了,他得出門,得去處理公務,而當他出門在外的時候,也就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時候了。為了將安全系數增加到盡可能高的程度,維克托的建議是,一方面,讓正在改組中的安全委員會與內務部警察機構還有莎娜麗娃的幫會提高警惕,另一方面,則要加強郭守云以及他身邊幾個重要人物的隨行保衛力量。至于這後者,似乎也並不怎麼困難,目前安全委員會改組,大批原來的精英特工被遣散,只要舍得花錢,什麼樣的人都能請的到,而郭守云現在就不缺錢,他窮的身邊就剩下錢了,手底下養十幾二十個全能型的殺手保鏢毫無問題。就這樣,隨著與五巨頭談判陷入僵局,整個郭氏集團內部,進入了全面的戒備時期,郭守云現在要等,等某些人率先出手,而後,他便會展開全面的報複,不擇手段的報複。這聽起來似乎有點像黑幫火並,你捅我一刀我刺你一劍的,到處都血腥味十足,可蘇聯這一階段的現實就是如此,這里沒有體制完備的市場競爭制度,包括郭守云和五大巨頭在內,他們目前的財團狀況,完全就是家族式的,而不是上市類的股份集團。像這樣的企業集團,彼此間要想擊潰對手,實在是困難重重,除非誰能一次性出手,打斷對方的所有商業鏈條,而要做到這一點,出手的人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正是因為如此,郭守云以及五大巨頭,他們的背後全都有著黑色的背景,尤其是別列佐夫斯基,他本身就是莫斯科周圍地區最大的地下幫會頭子,另外,還與蘇聯境內無數個幫會組織有著密切的聯系。

    不站在郭守云的角度,設身處地的考慮這一場沖突,任誰也難以想象這即將到來的斗爭會有多麼激烈,至少從得到郭守云與五大巨頭將要發生沖突的消息之後,莎娜麗娃已經通過電話與幫會內的主要頭目取得了聯系:從即日起,幫會必須進入緊急戒備狀態,尤其是瀕臨新西伯利亞的雅庫特共和國內各個分部,因為僅僅一州之隔的新西伯利亞,就是“自由俄羅斯”的地盤,而這個幫會的頭目別列亞科夫,恰恰是別列佐夫斯基的“打手”。

    別列亞科夫地“自由俄羅斯”,是盤聚在新西伯利亞的最大地下幫會。幫會內僅正式成員就有數萬之眾,這要是一旦與莎娜麗娃地幫會發生沖突。那就不是好玩的了。不過現在誰也顧不上這些了,他們這種深藏在地下地幫會戰爭。現在的蘇聯政府是干涉不了的,不說別的,就在警察局里,都有很多人穿上制服是警察,脫下制服就成了幫會成員,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除了一刀一槍的憑實力火並之外。沒有別的出路。

    不過對于此時的郭守云來說。有一點他是比較放心地,那就是他現在所要面對地,不太可能是五大巨頭的聯合反撲。通過今天上午那場談判他看出來了,這五個家伙表面上聯合一致,可實際上他們也是貌合神離。而從現實的情況來分析呢,郭守云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首先,他郭氏集團地利益集中在遠東。而五巨頭的利益。則集中在遠東以外的蘇聯其它地區,從這一點上考慮。他與這五個家伙並不存在實際的利益沖突,如果這次不是古辛斯基覬覦他的遠東傳媒集團,他郭守云與這五個家伙可能長期內都不會有什麼交集。其次,正因為五巨頭地利益基礎,都集中在遠東之外地其它地區,而且中心都位于莫斯科,因此,從最根本的角度來講,這五個家伙之間才應該真正存在矛盾。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還是五頭老虎蹲在一起,如果說他們之間沒有猜忌,沒有矛盾地話,那可真是見了鬼了;最後一點,當然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他郭守云雖然起步晚,但是發展的速度卻很快,與五巨頭相比,他的實力雖然相對較弱,但是卻也不容小覷。這兔子急了還能蹬死鷹呢,更何況是一個基礎紮實、實力雄厚的郭氏集團呢,五大財聯聯起手來,自然能夠把他郭氏置于死地,可是郭氏臨死前的一記反擊,肯定也能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

    把這三點列出來,然後再逐個分析五巨頭:斯摩棱斯基那個膽小鬼敢對郭守云下手嗎?不說別的,送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從他那份秉性來看,郭守云可以斷定,只要自己沒有走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這家伙估計連搖旗呐喊的動作都不敢做;下來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和維諾格拉多夫,從今天談話時這兩人的前後態度來看,郭守云覺得他們或許會在一定的時候對自己下手,但卻絕對不會站出來打頭陣,他們心里想的更多的,應該是坐山觀虎斗,並隨時准備著收拾殘局、抄底撈好處;再之後是別列佐夫斯基,這家伙是肯定要對自己下手的,不過他在前期估計也不會搞出太大的動作來,因為他目前在五巨頭中是實力最強的一個,他要將這種優勢保持下去,那就不能在這場爭斗中折損太多,以免為其余四人所乘,導致最後得不償失。考慮清楚這些,郭守云琢磨著,這交手的第一回合,多半是由古辛斯基做出頭鳥,而這一回合的結果,將直接影響到郭氏今後所要面對的形勢,所以說,這第一回合至關重要----古辛斯基不動手則以,動手就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只有做到這一點,才能讓剩下的人心生忌憚,從而產生進一步的內部裂痕。

    人這一輩子不管做什麼,總會遇到這樣抑或是那樣的危機,而在這些危機面前,認孫服軟是沒用的,自己必須迎頭而上,在這方面,郭守云認識的很清楚,而且這一次的危機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次機遇。五巨頭為什麼敢這樣堂而皇之的來欺負他郭守云?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還沒有將郭氏看做一個對等的力量,他們認為郭氏力量小,是一個軟柿子,他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既然如此,那好,大家來打一場吧,人人打個滿臉花,那這些家伙就會明白一個道理---這個姓郭的中國人雖然個子小,身材也很單薄,但是下手卻很黑。只有讓他們明白了這個道理,如今的“五巨頭”,才會變成“六巨頭”,他郭守云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高處,底氣十足的大喊一聲:“這是遠東,你們誰敢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1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零三章 務實


    那首歌怎麼唱來著----“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如今的郭守云恰恰就是如此,他就是在擦拭獵槍,時刻准備著在豺狼上前的時候,狠狠給他們來上一下子。不過話說會來,准備開戰是准備開戰的,日常的生意卻不能不做下去,“若是聽了剌剌溝叫喚老百姓就不種地,那天下人早就死光了。”

    和五大巨頭的談判徹底談崩了,但是反過來,郭守云與中遠的談判,卻進行的相當順利。至于說孫長石同維克托等人的接觸,郭守云沒有給予過多的關注,但是他卻知道,在自己婚後的幾天時間里,國內陸陸續續的又過來三批人,這些人是以商貿考察的名義過來,卻閃電般的同維克托等人進行了若干次的會面。

    就這樣,在郭守云大婚後一周之後,維克托正式轉告郭守云,他與中遠的合作項目可以展開了,至于說合作的底線,也就是中遠所需要的東西,郭氏集團可以秉著不危害蘇聯國家利益、不涉及高精尖技術終端、不出讓轉移科研項目專屬等若干項原則,在更廣闊、更有前景的諸多方面,與中遠拓展貿易。

    這三項限制咋一聽說得很全面,實際上,卻是相當的籠統,如果僅僅按照這三項限制去做,郭守云根本不知道什麼樣的生意可以碰,什麼樣的生意不可以碰。當然啦,他也知道,維克托說是把貿易的全部決定權都交給他,實際卻只是口頭上一說罷了,今後每次同中遠進行大項目的合作,自己勢必還要提前向幾個老家伙請示,而他們之所以敢給自己這麼大權力,其根本原因。就是自己足夠聰明,能夠明白這里面的深層次含義。

    九月二十三號,中遠北方集團全權代表孫紅羽,與遠東郭氏集團當家人郭守云。在哈巴羅夫斯克市南郊的別墅區正式簽訂了雙方的長期貿易協作項目書。同時簽署的,還有一份中遠北方集團程控軋鋼機的采購草案。按照這份草案。中遠北方集團將會斥資八點七億人民幣,從郭氏集團手中購買由阿穆爾機械制造廠、雅庫茨克工程機械局、薩哈林重工所生產地二十六套程控軋鋼機設備。這二十六套軋鋼機機組,將有中遠北方集團轉售給中國寶鋼鋼鐵集團,用以替換此前他們所使用的索尼重工設備。按照草案中所規定的日期,十月初的時候,中遠、郭氏雙方,將會就這一草案簽署一份正式地購買合同。在正式地合同中,中遠希望加上一些內容。其中最終的,就是他們希望郭氏在提供設備地同時。派遣相關的專家組前往國內提供技術性指導,而就這個問題,郭氏堅持設備的購買與技術性指導應區分對待,基于成本方面的考慮,中遠應將支付的購買資金提高到九億四千萬。

    至此。在購買軋鋼機組這首批合作項目上。郭氏與中遠以及初步達成了議案,雙方現在所唯一存在的分歧。就是價格上的因素了。而像中遠和郭氏這樣的大型企業集團,他們為了幾千萬地資金糾葛不清,本身並不是為了錢的因素,類似地這種分歧,只不過是雙方希望拖延一下,以預留充分的時間做好正適合做的前期准備。

    作為背後力促這場合作走向成功的關鍵性人物,維克托等人也參加了中遠與郭氏的簽約儀式,郭守云頗為好奇地是,國內究竟和維克托他們達成了什麼樣地妥協,以至于這些老家伙竟然會如此爽快,滿口答應將蘇聯一直保持國際領先地位的軋鋼、鍛鋼設備制造技術與中遠分享。為了解開這一絲好奇,事後郭守云也曾詢問過維克托,不過這個老家伙就給了一句話:“問那麼多干什麼?”

    就在中遠與郭氏簽訂協議地當天下午,一艘名為“圖拉莫夫”的貨輪,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四號軍港碼頭鳴笛起航,在兩艘太平洋艦隊護衛艦的護送下,這艘噸位達一千四百噸,且載滿價值一億七千萬美元軍火武器的貨輪,將會經由日本的津輕海峽,進入太平洋,而後取道向南,經馬六甲如印度洋,最後直抵南亞的斯里蘭卡,並在亭可馬里港口靠岸。在那里,等候著“圖拉莫夫”的,是斯里蘭卡最大的反政府游擊隊----猛虎,這是郭氏集團所做的第一筆軍火交易。

    作為這次軍火貿易的郭氏一方代表,守成也在“圖拉莫夫”號貨輪上,為期近兩周的遠洋航行,能夠陪伴著他的除了那位克拉拉中士之外,就是一攬子船員以及百十號蘇軍士兵了。

    前腳送弟弟登上飛機,後腳又送孫紅羽渡江回國,維克托他們也在當天晚上乘飛機返回了莫斯科,由于謝苗老爺子留在了遠東,所以妮娜這個孝順的孫女還在陪著他。莎娜麗娃去了雅庫茨克,不出她的預料,新西伯利亞那邊的“自由俄羅斯”真的坐不住了,他們這段時間頻頻向雅庫特滲透,已經先後與幫會發生了十幾次沖突,只不過目前這些沖突規模還不大,雙方有人受傷卻沒有出現丟命的。

    這一時間該走的人走了,不該走的人也沒留下,偌大的別墅里,郭守云感覺空落落的,一種久違的寂寞心情,重又回到了他的身上----這人有錢有勢的也終歸是人,病了會痛苦,寂寞了會無聊,誰都是如此。

    郭守云此刻感覺寂寞無聊,但是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是如此,就拿剛剛回到哈爾濱的孫紅羽來說,她的身邊就熱鬧非常。

    哈爾濱市委招待所大會議室,孫紅羽和孫長石並肩坐在會議室中央的兩把椅子上,前者首先發言,一五一十的說出了此次前往遠東所發生的一切,而在他們的對面,呈半圓形的坐著一圈人,坐在最中央位置的,是一位穿著灰色中山裝、面紅須白的老人,至于她地大伯。卻只能敬陪末座。

    的確,這一次孫長石在遠東所得到的消息,對于國內來說至關重要,此前一段時間。上面召集全體蘇聯問題專家。緊急磋商研究,最終得出結論:從目前的情況看。蘇聯繼續存在下去地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其十幾個加盟共和國地分裂獨立估計只在朝夕了。而伴隨這蘇聯的解體,今後與國內有著直接地緣接觸地,將會是一個全新的俄羅斯。目前,俄羅斯的政治環境,是蘇聯所有加盟共和國中最為複雜的,白宮表面上掌握著政治主導權,可是實際上。他們的控制力極其有限。此前,戈爾巴喬夫的新思維改革。不僅割裂了蘇聯中央與地方的整體關系,也割裂了俄羅斯中央與地方的關系,因此,其直接導致地結果,就是十幾個地方性的加盟共和國造克里姆林宮地反。而回過頭來呢。各加盟共和國內的地方勢力,又糾集起來造他們的反。這一環扣這一環的。最終造成了如今蘇聯的大規模亂局。俄羅斯獨立之後,葉氏為首地中央政權,將會受到來自反對勢力地強大挑戰,原來,國內認為葉氏有可能聯合維克托的務實派,從而在實力上勝過久加諾夫等人地反對派。可是而今呢,維克托已經和久加諾夫等人走到了一起,這最終導致的結果,必然是地方勢力強大,而中央政權萎縮的局面,那對于郭守云這樣的人來說,未來的俄羅斯將會是由他們一手主導的。

    在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之後,國內在對待郭守云的態度問題上,分歧更加大了,尤其是在郭守云與俄羅斯五巨頭鬧翻之後,雙方的主張更加趨向矛盾。主張同郭守云進一步接觸的人認為,郭氏與古辛斯基五大勢力之間的沖突,可以看作是一次契機。郭守云這個人是絕對的實利主義者,對這樣的人,要想實施有效的控制是不太可能的,因此,只有根本性的利益結合,尤其是讓他認識到中遠的重要性,才能讓他真心實意的坐到棋盤上來。為此,這些人主張,面對郭守云與俄羅斯五大巨頭的沖突,國內應以中遠為橋梁,在背後給郭守云以堅定且有效的支持,從而為將來郭氏、中遠的進一步合作,打下更為堅定的基礎。而反對的一方,則認為中遠在這個時候必須行事謹慎,因為它作為實際上的國有企業集團,本身的動向就在一定程度上標明了國內的政治信號,而五家財團現在是在充當俄政府的打手,如果中遠在這個時候仍舊要與郭氏進一步接觸的話,那可能會對將來的中俄關系造成一定影響。

    這雙方的爭論持續不斷,誰也不能說服對方,就這樣,直到孫紅羽回來之前的頭兩天,國內在是否與郭氏集團繼續擴大關系的問題上,還沒有拿出最終的決定。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真正有權威的人發話了,兩天前,一個電話打到了政策規劃司,至此,在如何對待郭氏集團的問題上,持續了幾個月的爭論噶然而止,隨後,一個由二十四名專家組成的顧問團,由北京進駐到了哈爾濱的中遠總部----他們不僅帶來了孫紅羽所需要的最堅定支持,同時也為她帶來了北京方面的最高指示。

    “......表態,我們就是要表態,我們要讓北邊的人聽到我們的聲音,明確我們的態度,這才是最符合我們利益的。你們什麼都怕,怕個球球。畏首畏尾、前怕狼後怕虎的,還搞什麼外交嘛。我們一直在說,務實,務實,什麼是務實?總想著從別人口袋里掏東西,卻不想付出回報,這是務實嗎?不是,這是損人利己,是務虛......”

    在大會議廳里,聽完了孫紅羽的介紹,坐在首位的老人說了這麼一番話,也正是這番話,令孫紅羽徹底洗去了一直以來殘存在精神上的陰霾,她知道,自己與郭守云之間的合作,從今晚才算是真正的開始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1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零四章 國際刑警


    又是一個清晨,金紅色的朝陽剛剛由東方升起的時候,六輛吉普車從別墅區加固加高的圍牆大院里駛出來,沿著僻靜的郊區公路,徑直朝哈巴羅夫斯克市區的方向駛去。這六輛吉普車黑色的嘎斯吉普車,明顯是經過改裝的,與普通的嘎斯吉普車相比,它們在外型上顯得壯碩不少,尤其是寬厚的車體與粗碩的車輪之間,那雪亮雪亮的大號減震簧,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後裝上去的。

    這六輛吉普車是郭守云剛剛買回來的,六輛車子都出自于共青城機械設計院的專項設計改造,車體的防護裝甲,采用仿克拉斯克的複合防彈裝甲,防彈標准達到級,即可以抵抗AK-47的掃射以及榴彈彈片的沖擊;窗體結構,采用兩英寸型防彈玻璃,足以抗擊槍彈的直接沖射;裝配了中央泄壓調控裝置的特種輪胎,即便遭遇高爆襲擊,也能正常行駛;內置的煙霧發生裝置,可以造遭遇襲擊後人為啟動,只須短短三點六秒,六個煙霧排放孔就可以在車體周圍散布大量濃厚的催淚煙霧。尤其是在對油箱的設計上,機械設計院采用了流性橡膠內充技術與自動滅火扼爆系統相結合的辦法,來保證這一車體核心位置的安全。一般情況下,一旦油箱遭到攻擊,並被槍彈擊穿,填充在油箱箱體內的流性橡膠,會在瞬間膨脹,從而堵住槍彈造成的漏洞。若是油箱遭遇高溫地沖擊,從而導致爆炸風險的出現。那麼自動滅火扼爆系統,會在幾毫秒內啟動,瞬間耗盡箱體內的氧氣,從而遏制爆炸的發生。除此之外,車身配備四輪驅動。八氣缸,五百二十馬力,八點一升排量,從本身來講,它就是一個可以高速移動的豪華裝甲車。

    這一款嘎斯防彈車體設計方案,三年前高爾基汽車廠就在和共青城機械設計院合作搞開發,其目地原本是為了和伏爾加汽車廠爭奪政府訂單的,但是後來因為經費的問題以及政局的動蕩。這項設計雖然出來了卻沒有投入批量生產。僅有的十二輛樣車被封存入庫。

    這段時間,郭守云面對外部隨時可能到來的刺殺風險。因此,他有意對外訂購幾輛防彈坐騎,而正面臨著經費枯竭問題的共青城機械設計院。便抓住這個機會找上門來,打算以五千七百萬盧布的價格,將十二輛樣車一股腦地賣給郭守云這個大財主。

    面對這個送上門來地大便宜,郭守云不可能不沾,在看了樣車。尤其是在經過了試車之後。他便迫不及待的把這項交易敲定下來。用他自己地話說,那就是“這車太酷了”。黑亮的車身、棱角分明的線條、充滿金屬力感地造型、不亞于裝甲車的防護性能等等,這些都是他所鍾愛的元素。如果說這種車還有什麼讓他不滿意的地方,那就是開起來聲音太大了,好家伙,一踩油門,車子“嗡嗡”直響,靠近了甚至會感覺地面都在打顫。

    這年頭有錢就是好辦事,這一筆交易在短短幾天內就完成了,共青城機械設計院通過清理庫存,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經費,而郭守云呢,則在付出了一大堆紙鈔之後,得到了他今後數度賴以逃過危機地坐騎。

    “這天氣是眼瞅著一天比一天地涼了,”坐在松軟舒適的吉普車後座上,郭守云一腳蹬著對面地軟椅,眯縫著眼睛說道,“我說臭小子,過後這段時間可能比較清閑,放你半個月的假,帶上你那個什麼什麼的小妞子,找個地方消遣消遣吧,怎麼樣?”

    車里就坐兩個人,除了郭守云,就是他那個司機,因此,他說話的對象是誰,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嘿嘿,那敢情好,”司機朝後視鏡上看了一眼,嘿嘿笑道,“不過先生,這半個月的假可得是帶著薪水的,不然我甯可不去。”

    “嘖,嘿,你個小子,”郭守云一嘬牙花,笑罵道,“你瞧瞧,給你兩分顏色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我給你放假你還跟我講條件,我看你小子這段時間是不是過的太滋潤了?”“那是,給先生做司機要是不滋潤,那豈不是讓先生您太沒面子了。”這司機和郭守云相處這麼長時間,早就摸透了這位大人物的性情,他知道郭守云大多數時候還是性情隨和的,因此,偶爾的談笑也無傷大雅。

    “成,我看你小子這別的本事不見長,溜須拍馬的功夫倒是越來越拿手了,”郭守云坐直了身子,一記腦夯敲在司機的後腦勺上,同時笑道,“行啊,帶薪就帶薪,看在你這段時間這麼辛苦的份上,嗯,我不但給你帶薪,你和你那個什麼什麼的休假費用我也給你包了。回頭去之前你打聲招呼,我讓人給你安排一下,不管去哪,你們就盡情的玩好了。”

    “那敢情好,”司機笑道,“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還是算了,到聖誕節之後再說吧。我雖然知道不多,但是也知道先生這段時間可能有危險,給您做司機時間長了,在這個時候把工作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司機這番心不在焉的話,令郭守云心底流過一絲暖熱。這人心里都有一根稱,斤斤計較固然要不得,但是飲水思源卻也是必須。他郭守云從頭到腳都壞透,這不錯,可是人就有兩面性,對于大多數人來,他或許就是一個單純的壞人,可是對于那些依附與他的人來說,他郭守云卻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存在----就像他的這位司機。

    就在郭守云帶著心底那一絲暖流,打算伸手在司機肩膀上拍上一拍的時候,走在前面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一絲警惕從郭守云的心頭升起。

    此時車隊才剛剛抵達近郊,哈巴羅夫斯基市區剛剛出現在視線之中,前面的車子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實在是有些不同尋常。

    “問問前面怎麼回事。”郭守云透過車窗朝前面張望了兩眼,什麼也沒有看到,前面四輛體積龐大的吉普車,堵住了他的視線。而且在這個時候,有幾輛車上的保鏢已經下來了,他們拿著槍站在路上警戒,更是讓人看不到前面發生了什麼。

    不用郭守云吩咐,司機已經拿起了車上的車載電台通話器,隨著一陣兒嘶嘶啦啦的噪音想過之後,一個聲音從通話器里傳出來:“郭先生,是幾位國際刑警的警官,他們的車停在路上,說是如果您不見他們,就別想過去。”

    “國際刑警?”郭守云一愣,隨即皺眉自語道,“我他***什麼時候招惹他們了,跑到這里來見我干什麼?”

    “身份查對過了嗎?”司機顯得很謹慎,他問道。

    “查對過了,沒有問題,”通話器中的聲音說道,“里面有兩個是老熟人,原來與我在安全委員會共事過。”

    “先生,您的意思......”司機知道,通話器那邊的保鏢,是不久前才加入進來的,他們都是維克托親自介紹的,原來的身份就是安全委員會特別工作人員。

    “讓他們過來一個人,到我的車上來,至于其他人,讓他們給我讓開,”郭守云想了想,說道,“我可沒時間在路上和他們空耗。”

    “是,先生。”通話器中的聲音應了一句,而後切斷了聯系。

    “先生,會不會是守成先生那邊出什麼問題了?不然國際刑警怎麼會找上門來?”司機放下通話器,扭頭說道。

    “這可能性不大,”郭守云想了想,搖頭說道,“守成他們帶著軍貿局的批文呢,那是官方貿易的通行證,他們國際刑警算什麼東西,這方面的貿易他們無權干涉。”

    “那,那會不會是莎娜麗娃夫人那邊出了狀況?”司機又猜測道。

    “呵呵,那更不可能了,”郭守云不假思索的笑道,“她那邊的事情,莫斯科都不管,哪輪得到國際刑警說三道四的?更何況咱們的生意和莎娜麗娃又沒有什麼關聯,他們即便要找,也只能找到幫會,找我干什麼?”

    司機想了想,也覺得郭守云說的很有道理。像這種事情,胡亂猜測是沒有用處的,反正人一會就到了,他們有什麼目的很快就能知道。

    不到兩分鍾時間,一伙人從車隊前面走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是郭守云剛剛雇傭的兩名保鏢,而在他們身後,則是一位身穿深藍色制服,赤手空拳的國際刑警。

    “呼......”看著這個出現在車外的警官,前面的司機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他萬萬沒有想到,所謂國際刑警的警官,竟然一位如此年輕而又貌美的大姑娘,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女人臉上的表情過于冷漠了,甚至可以說是冷得徹骨。

    “臭小子,耍什麼流氓,”揮手在司機的腦袋上扇了一巴掌,郭守云笑罵道,“趕緊給人家開門,不知道什麼叫紳士風度嗎?”

    “OK,”司機嘿嘿笑了一聲,隨手按下了車前的閉鎖。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車上的內控閉鎖開啟了。

    “郭先生,我是國際刑警組織蘇聯分部的負責人阿芙羅拉,今天能夠見到你,我真是倍感榮幸。”在郭守云保鏢的指示下,女警官上了車,她還沒等自己在前座上坐穩,便嘲弄般的一笑,淡然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1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零五章 攔路?撞你的車


    很顯然,這位國際刑警的女警官是來者不善啊,從她那張掛滿了虛偽笑容的臉上,郭守云體會到一種仇恨的意味,他琢磨著:這個女人自己不認識啊,自個做的壞事的確不少,可是這其中和國際刑警沾邊的貌似還真不多,難不成自己這張臉就那麼招人嫉恨?

    話說,眼前這個女人僅從容貌上講,的確足以打動任何生理健全、心理正常的男人,怎麼形容呢,英姿勃發?青春可人?朝氣蓬勃?那些都只是形容詞而已,說不出什麼實際的問題,現在對于郭守云來說,最實際的一點問題,就是這個女人膽子很大,她竟然敢跑到遠東來攔自己的車,而且一見面就給來個出言不遜,難不成她真以為自己是國際刑警就沒人敢動她了?

    和漂亮的女人面對面談話,應該是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事,可是此時的郭守云卻沒有那種感覺,他淡淡的打量著眼前這位警官,好半晌之後,才微微一笑,說道:“阿芙羅拉警官是嗎?說實話,看到我感覺很榮幸的人太多了,所以加你一個不多,缺你一個不少,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客套的東西就免了。”

    “郭先生真是個痛快人,”阿芙羅拉取下頭上的帽子,順手夾在左臂腋下,而後曲起兩根嫩筍般的手指頭,在車頭的玻璃上敲了敲,說道,“我今天才來到遠東,聽說郭先生是這里的地頭蛇,所以才第一時間上門來拜會一下,順便也看看你這位遠東傳奇人物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正在發動車子的司機聽到這話,扭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那一份怒容清晰可辨。

    毫無疑問,這位女警官是來找茬的。敢當著郭守云面稱呼他是地頭蛇,這女人估計是想死了。

    與司機的惱怒不同,郭守云的心里倒是很平靜,他雖然不敢說多麼有涵養,但是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那忍耐的功夫卻是尋常人比不了的。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地頭蛇,既然事情做了,他害怕別人站出來褒貶嗎?

    “原來如此,那警官現在看到我了,應該沒有別地什麼事了吧?”郭守云裝模作樣的看看手表。而後心平氣和的說道,“如果那樣的話就請下車吧,我還有很多公事等著處理。”

    “嘖嘖嘖,型防彈窗,”沒有理會郭守云的話,阿芙羅拉打量著車里地空間,嘖嘖有聲的說道,“輕瓷防彈裝甲。先生這車估計給總統配備都夠規格了吧?我聽說國外的豪華防彈車型。最低售價也要超過數百萬美元,不知先生這車花多少錢買的?”

    “怎麼。阿芙羅拉警官對這車感興趣嗎?”郭守云笑了笑,說道,“要不要我送你一輛?”

    “好啊。”阿芙羅拉先是很痛快的答應一聲,繼而猶豫了一下,又搖頭說道,“不,還是算了吧。這種東西雖然看上去不錯。但是對我來說卻不實用,它只適合那種為富不仁、仇家遍地的奸商。嗯,就像郭先生這樣的。”

    “呵呵,有道理,”郭守云也不生氣,他笑眯眯的說道,“不過我覺得阿芙羅拉警官還是配一輛地好,因為我感覺你就要用上它了。”

    阿芙羅拉自然聽得出郭守云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並不害怕,自從父親莫名其妙地死于飛機失事之後,她就什麼都不怕了,而且她也知道,眼前這個面對冷嘲熱諷還能談笑風生的男人,肯定就是那一起墜機事件地背後主謀。這家伙簡直就是個畜生,一場墜機事故,三十余人喪生,可他現在卻還能在遠東逍遙自在,如果不讓他那件事付出應有的代價,那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有公道天理。

    “嘿嘿,也許吧,”回頭看了一眼笑容滿面的郭守云,阿芙羅拉銀牙暗咬,如果可能地話,她恨不得現在就一把將這個男人掐死,然後剝皮拆骨、碎尸萬段,可很遺憾的,她告訴自己不能那麼做,那樣太便宜他了,“不過我還是很感激先生的提醒,以後呢,我睡覺都會睜著一只眼睛。”

    “有趣,那請問阿芙羅拉警官,到時候你會先考慮睜哪只眼睛呢,還是先考慮選哪根樹叉棲身?”郭守云歪著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噗嗤!”剛把車子發動起來的司機,一聽郭守云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老板也太損了,這麼會工夫,拐彎抹角地就把人家這麼個花不溜地女警官整成貓頭鷹了。

    可司機不知道的是,郭守云這話可不是說來逗悶子地,他是在變著相的警告阿芙羅拉,如果把他惹急了,那即便是警惕性再高,也總有被整死的時候。

    郭守云話中的意思,阿芙羅拉聽出來了,她冷哼一聲,攏了攏短穗的金發,而後將警帽重新戴回去,這才盯著郭守云說道:“我的事情就不勞郭先生費心了,你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吧。依我看,先生今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啊,聽說最近有很多人正在籌措著要拿你開刀呢,嘿嘿,你們中國人有句話怎麼說的,惡人自有惡人磨對吧?哎,我真希望先生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關,因為......”

    阿芙羅拉說到這里頓了頓,而後用一種怨毒的口吻,繼續說道:“你是我的,要栽跟頭,你也只能栽在我的手里。郭守云,你給我記住了,從今以後,我會把你盯得死死的,你千萬不要有什麼把柄落在我的手里,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說完這話,她也不等郭守云做出反應,就那麼一推車門,噌的一下跳了出去。

    “先生,這臭婊子......”司機握著方向盤,從後視鏡里看著郭守云,憤憤的說道。

    “哎,怎麼說話呢?”打斷了司機的話,郭守云嗔道,“人家只是一個還不太明白事理的小姑娘罷了,和她一般見識干什麼?”

    “可是......哎,先生,您這性子真是太......”司機仍舊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太什麼?”郭守云看著窗外,心不在焉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我脾氣太好了?哼哼,那也未必,我只是懶得做那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罷了,難道別人罵我兩句,我還非得要張口罵回去?那除了浪費口舌之外還能起到什麼更好的效果,難道我能把她罵死?”

    郭守云說這里,車子正好試過一輛藍白相間的“拉達”警車,這警車僅從外觀上看,就與蘇聯內務部的警車不同,它的車身前門上,還塗著國際刑警組織的標志。

    隔著車窗,郭守云朝外瞅著,他看到警車的邊上還站了三個人,他們都穿著國際刑警的制服,而且每人手里還都拿著家伙。

    “我告訴後面的人,把他們這車給我撞到河里去。”看看路邊的支河,再看看那輛幾乎是橫在路中心的警車,郭守云冷冷一笑,伸手拍拍司機的肩膀,說道,“告訴他們,盡量不要傷人。”

    “好嘞,先生,”司機一聽這個就來勁了,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抓過通訊器,調好對講序列之後,將郭守云剛才的吩咐交代了下去。

    純黑色的車隊開始在公路上緩緩加速,一輛接著一輛的駛過那輛藍白相間的警車,就在最後一嘎斯吉普車即將通過的時候,驚心動魄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這輛吉普車在公路上突然停了下來,而後前輪不動,後輪充足馬力飛速旋轉,在嗡嗡的轟鳴聲與騰空而起的煙霧中,車子在公路上打了半個旋,車頭直接面向那輛警車。隨後,吉普車驟然加速,發瘋一樣的朝警車撞過去。

    “!”一聲巨響過後,吉普車的車頭,結結實實的頂在了警車的前後門之間,強大的沖擊力,將警車整個掀起來,在公路上滾了兩滾,搖搖晃晃的栽進了路邊的河溝里。

    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了,警車邊上的三名國際刑警,只來得及打滾躲避,根本就顧不上做出別的反應,而當他們從地上灰頭土臉的爬起來之後,警車已經落到了水里,正咕嘟咕嘟的往下沉。

    再看那輛肇事的嘎斯吉普,它倒是一點事都沒有,車上的司機一臉笑容,還朝剛剛爬起來的一位警官招了招手,而後輕輕松松的倒車,轉向,不緊不慢的朝前方車隊追去。

    “不要開槍!”此時的阿芙羅拉正好走過來,她一把按住一名警官剛剛舉起來的手槍,大聲說道。她知道,郭守云這是在向自己示威,他要激怒自己,今天這槍如果打出去,自己這幾個人估計就要倒黴。自己是國際刑警組織的蘇聯部負責人,郭守云雖然在遠東勢力很大,但他也不可能輕易對自己下手,因為他也要考慮國際影響。可如果今天自己的人率先開槍,那就等于是送給他一個痛腳抓,回頭自己也不好向總部交代。至于說襲擊警車一事,根本不可能對這個家伙構成威脅,他大可以輕松的把事情擺平。

    冷靜,一定要冷靜,對付郭守云這種人,如果意氣用事,那就等于是自尋死路。

    盡管在心里不停地如是告誡自己,但是阿芙羅拉還是忍不住緊咬下唇,從嗓子里蹦出一句髒話----“王八蛋!”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9:1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零六章 暴風驟雨來咧


    靜靜的坐在松軟的沙發里,郭守云眉頭緊皺的盯著眼前那份報紙,報紙上的兩則消息,引起了他心中的怒火。話說這段時間他的情緒就一直很不好,焦躁甚至是暴躁。他自己能夠意識到這一點,而且他也知道這份暴躁從何而來----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那五個家伙還沒有任何動作,明刀明槍的動手厮殺他郭守云不怕,可最難忍耐的,是這份暴風雨前的甯靜。

    如今好了,對手的攻勢終于來了,而且一來就是黑白兩手,看樣子今後的局勢,又要變得熱鬧起來了。

    報紙上位于頭版頭條的消息,是白宮下令組建商業銀行資產專項調查委員會,這個新成立的機構,將會在今後一段時間里,對俄羅斯加盟共和國內的大大小小上百家商業銀行,展開嚴格的資產以及抗風險能力專項調查。這一條消息看似很正常,畢竟如今國內的各家商業銀行經營體制都很不完善,有很大一部分,一方面吸納儲蓄存款,一方面卻沒有自己的儲備金,說白了,他們就是空殼的非法融資機構。白宮目前即將展開小私有化改革進程,那麼在此之前,對這些非法的融資機構進行清理整頓,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對于郭守云來說,這一條命令的出台,卻將對他的遠東商業銀行造成直接的沖擊。這年頭哪還有什麼合法經營的商業銀行啊?他的遠東商業銀行,從建立之日起,就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儲備金,而銀行在吸納儲蓄方面下的力度很大,持續的儲蓄額增長,已經將銀行本身的資產額度抬高到了近兩千億盧布。這些錢郭守云可沒放著,放著單是付利息他就受不了。他一方面利用這錢在國際貨幣市場上炒彙,一方面轉充郭氏集團的資金實力,同時,還在遠東各地大搞投資。就想前段時間與摩根斯坦利代表斯皮林格談判時所說的一樣。現在遠商行真正能夠拿出手的儲蓄款,僅存不過兩百多億。

    毫無疑問,五巨頭他們背後也在做這些事情,因此,他們以己度人,便可以猜測到郭守云地遠東商業銀行實際上是一個空架子。儲備金嚴重不足,使得它根本禁不起任何調查,尤其是經受不起儲戶的大規模擠兌。郭守云上輩子就是玩騙術起家的,他自然知道自己弱點在什麼地方,也知道如果別人對他的弱點動手,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一步步展開。

    在此之前,如果說沒有莫斯科上層以及五巨頭的針鋒相對。郭守云並不擔心遠商行會發生什麼紕漏,甚至可以更進一步說,即便是商行出了紕漏。他也不怕----有什麼了不起地,儲戶的儲蓄款清償不了,撐死了也就是遠商行公布資不抵債的現實,然後宣報破產了事。至于說儲戶的損失誰來擔負,那不是還有央行嗎?到時候將宣報破產的遠東商業銀行全數轉抵給央行,那遠商行名下現有的二百來億存款以及上千億的負資產,就全都由央行接手了。他郭守云以及郭氏集團大可以輕輕松松地從中抽身。而且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郭守云也可以憑借手上的政治資源,設法從央行申報政策性地貸款。以央行的資金來填補遠商行的虧空。

    像這樣的伎倆,真正有錢有勢的都在這麼玩,加他郭守云一個不多,缺了他一個也不少,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游戲。誰還能把它當回真事啊?各國都有經濟罪案的專門調查單位,可話說回來。這些部門經常調查涉案百十來萬、撐死不過一兩億的經濟案件,可誰見他們調查數以千億地經濟案件了?別說他們查得到查不到,即便是查到了恐怕也不敢深入調查,不說別的,就那數以千億的鈔票,扔下來都能砸死他們了。

    過去,郭守云吃准了這一點,因此他無所畏懼,但是現在不成了,現在擺明了是自己對手要來整垮他,在這種情況下,上面地政治資源用不上,下面的儲戶情況不好把握,一旦遠東商業銀行的賬面出現了什麼問題,那麼隨之而來的一系列打擊,估計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那麼現在應該怎麼辦?頭在遠東基建上的錢,目前肯定是不可能收回來地,而轉注到郭氏集團內部地資金,有一大部分正滯留在貿易流通領域中,能夠短期內收回來的也不多。而占用資金比例最大地,就是郭守云扔到國際炒彙市場的那一部分,那才真是一筆大錢,可現實的情況是,如果這筆錢倉促間收回來,那就意味著巨額的損失,這筆損失可不是一塊兩塊的,也不是一萬兩萬的,而是一筆他郭守云以及他整個郭氏集團都承擔不起的損失。

    或許有人會說,郭守云以及他的郭氏集團在經營上太不正軌了,甚至可以說是漏洞百出,的確,在這一點上,郭守云根本就無法回避。他從起家那一天起,就一直靠鑽漏洞甚至是公然的非法聚斂來積聚財富,設想,這樣一個從骨子里就不走正道的企業集團,他在經營上又怎麼可能合乎規矩?

    而在報紙上,另外一條讓郭守云感覺頭疼的消息,就是有人在拿遠東說事了。這則據稱是由“知情人士”透露的消息,聲稱遠東軍區正在暗中與境外勢力勾結,大肆走運軍火武器,而他們的第一個買家,就是正在進行內戰,並接受國際禁運制裁的斯里蘭卡反政府武裝游擊隊。目前,國際刑警組織已經獲悉了這一事件的大概內幕,他們將會在今後一段時間內,展開全面而徹底的調查。

    好小子們,看來五巨頭他們這是兩手一起抓,而且兩手都很硬啊,無怪乎那個披著藍皮的女人,敢于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了,看來這丫頭不但自恃有著國際刑警的身份,而且在她的背後,還有一大堆勢力給他撐腰呢。

    面對如今的時局,自己該如何應付?郭守云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但是他知道一點,那就是國際刑警對自己販賣軍火武器的調查並不重要,說白了,他們就是五巨頭唆使下的一群瘋狗而已,只要自己能夠頂住來自遠東商業銀行方面的打擊,那麼這群瘋狗嚇死他們也不敢對自己下

    就這樣,所有的問題在轉了一大圈之後,重新又回到了一個字上----“錢”。這真是一個金錢至上的世界啊,所有的爭斗,所有的厮殺,都可以用一個“錢”字來衡量。

    郭守云現在又一次察覺到了自己的問題,他猛然間發現,自己除了維克托他們的政治性資源之外,竟然沒有任何商業上可以借用的臂助,一旦集團出現了危機,自己就只能獨自面對。不過話說回來,像郭守云以及五巨頭這種動輒操控一個國家經濟的人,沒到他們出現了危機的時候,又真正有幾個人能出的上力啊?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郭守云的思緒。

    “進來,”放下手中的報紙,郭守云伸手揉搓著自己的額頭,隨口說道。

    “先生,你找我?”穿了一身緊身黑色皮夾克的莎娜麗娃走進來,她走到郭守云的面前,問道。

    “嗯,坐,我有些事情要問你。”郭守云隨手指了指面前的沙發,說道。

    “什麼事?”莎娜麗娃輕巧的落座,而後問道。

    “你們幫會這段時間在雅庫特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郭守云問道。

    “先生是說和自由俄羅斯那邊的沖突?”莎娜麗娃揚揚眉頭,回答道,“情況不太好,他們的實力也很強大,從過去一個星期的情況來看,他們這次似乎是鐵了心的要奪下雅庫特。前天,上柳伊斯克那邊又打起來了,他們開了槍,我們死傷十幾個人,不過隨後我們也報複了,提卡羅帶人從布拉戈維申斯克摸過去,把他們設在卡拉坎的分部給端掉了。他們那個分部的負責人叫......好像叫什麼葉賽若夫的,被提卡羅塞進了面包烤箱。”

    莎娜麗娃說這番話的時候,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這些充滿血腥味的沖突,能夠讓她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愉悅一般。

    “嗯,很好,”郭守云點點頭,說道,“這邊的事情不能放松,你可以放手去干,不要再有任何忌諱。新西伯利亞那邊不是挑釁嗎?不是要打過來嗎?那好,你就給我先一步打過去,別被過去那種固守地緣的思想捆住手腳,那樣我們只能一直被動下去。”

    “先生的意思是說......”莎娜麗娃那雙漂亮的藍眼睛里閃爍出興奮的光芒,那是一種嗜血的信號。

    “我說什麼你心里明白,”郭守云擺擺手,他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回頭有什麼需要,你可以自己去和軍區方面聯系,我回頭叮囑那邊一聲,讓他們給你盡可能多的配合。”

    “是,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莎娜麗娃點點頭,她現在是真的明白了,先生這邊是發生危機了,因此,他需要從別的方面挑起大亂子,以便能夠干擾外界的視線。

    “還有,找一些生面孔,最重要是手上有些真本事的人,”郭守云繼續說道,“兩天內,讓他們給我趕到莫斯科了,具體需要他們做什麼,我隨後會給你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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