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274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9: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九十六章 成功與失敗之間


郭守云從會議廳裡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下午五一場同遠東軍區將領們之間的非正式磋商會,足足開了將近兩個鍾頭,在沒有通知遠東軍區總指,沒有經過國防部與蘇維埃中央委員會認可的情況下,這一幫子人就已經敲定了遠東軍區司令員的未來人選。很明顯,這種做法是違反律法、軍法和蘇聯憲法的,不過違反這個那個的事情,郭守云也不是沒做過,而且做的還不是一件兩件,所以他是蝨子多了不覺咬,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不過老實說,在內選廖緬科出任軍區未來司令員的時候,在場那些將軍們的反映,還真是讓郭守云這個膽大包天的人大開了眼界,他雖然之前就知道遠東軍區的這些將領們已經墮落了,可是卻從沒想過他們竟然墮落到了這種地步。面對他這麼一個商人的威壓,這些動輒手握上萬甚至是數萬大軍兵權的將軍們,既然也要察言觀色、往來試探一番才敢說話。可以肯定的是,當時如果不是伊萬諾夫站出來說了一句話,那對廖緬科的提名恐怕就沒人敢直接說出來了,這一個冷場還不知道要冷到什麼時候呢。

這些個將軍們啊,對他們,郭守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堂堂的蘇聯,就指望著這些人去領兵禦敵、保衛疆土?堂堂的布爾什維克黨,就依靠這些人來維護他們的統治?更可笑的是緊急狀態委員會,他們竟然就想憑藉著這些人去發動政變。這真是可笑之極的大笑話,郭守云琢磨著,如果他是亞納耶夫抑或是亞佐夫。那他甯可回家種田,也絕不會動什麼政變地心思了。

可這要從另一個角度來考慮,郭守云又釋然了。毫不客氣的說,如今遠東軍區乃至全蘇所有軍隊的現狀是誰一手造成的?從二戰後一直到勃列日涅夫當政後期,甚至是安德羅波夫、爾年科當政時期的蘇軍。可一直都是敢於公然向美軍叫板地「北地雄獅」。回顧幾年前,哪怕是一九八六年的蘇軍。恐怕也不是這副樣子,當年地「楊基級」彈道導彈核潛艇「K-219事件中蘇聯軍人是一副什麼樣的精神面貌?導彈發射井爆炸、部分艙體毒氣含量超過正常值三千倍、戰鬥部指揮官中毒死亡,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不讓潛艇落到美國人的手裡,全艦官兵就能頂著毒氣和輻射的傷害,堅持十五小時。直到蘇聯的救援船到達。從一九八六年到現在,短短五六年的時間。同樣地一支軍隊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士兵士氣低迷,低級將領心神恍惚、高級將領腐敗成風,為了能夠拿到鈔票,一大群少將、中將,就能在一個商人的面前點頭哈腰、滿臉諂笑。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局面?為什麼一個國家地軍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產生如此重大的轉變?無它。某些英明之士的改革催生了這種結果,作為郭守云這樣的奸商,他真應該在自己地床前供上這些英明人物的龕像。沒有這些人,也絕不會有今天的郭氏集團。

「人,最要緊地不是具備多麼卓越的才能,也不是要具備多麼崇高的志向,對於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生要逢時。」從會議廳裡出來,郭守云將一干遠東軍區的將領甩在身後,獨自面對著漸往西移的殘陽,深深的吁了一口氣,同時心裡還恍恍惚惚的想著。

剛才在會議的最後已經敲定了,既然廖緬科有可能成為將來遠東軍區的司令員,那麼補償,席賈霍夫那仍舊在格列奇科海軍學院修學的外孫,將會在太平洋艦隊內得到一個既體面、又輕閒而且升職機會較大的職務,同時呢,這位老將軍還將會將哈巴羅夫斯克市郊的臨江地段,得到一座豪華的別墅,並且別墅的日常維護、修繕費用,將完全由郭氏集團負責開支。與此同時呢,作為對太平洋艦隊方面的答複,郭守云承諾,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向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太平洋艦隊本部輸入一筆資金,至於說資金數額的多少,還要看今後的情況而定。

魯曼琴科自然知道這個所謂的「看情況而定」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同樣也知道,在目前的情況下,即便是西羅諾夫將軍除了同郭守云合作之外,恐怕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再者說了,現在整個遠東軍區全都成了這副樣子,他們太平洋艦隊就設在遠東,要想在目前的局勢下獨善其身,那貌似根本沒有什麼可能性。


就這樣,作為太平洋艦隊代表的魯曼琴科少將,在會議結束之後,便帶著既喜且憂的心情急匆匆的離開了考托洛夫,搭乘波克金的專機,一同返回了符拉迪沃斯托克。

對於今天到場的這些將軍們來說,未來的幾天將會變的相當忙碌

|布聲明,表示全軍區支持以葉氏為首的俄聯邦政府,抵制由緊急狀態委員會所發起的政變,同時宣佈,軍區接受葉氏政府的領導,全力保障遠東地區的軍事安全與地方穩定。按照明面上的所必須走的程序,軍區的聲明發佈之後,葉氏政府將會出面對遠東軍區的正確立場予以口頭讚揚,而後呢,再發一份任命通告,宣佈由廖緬科暫時代理遠東軍區司令員的職務、一干立場正確的將領各得封賞。隨後,葉氏政府才能發佈軍事命令,要求遠東軍區各個部隊返回駐地,並取締遠東地區的緊急狀態令。再之後呢,遠東軍區的各支部隊將會再由廖緬科出面,發佈一份聲明,重申軍區接受俄聯邦政府的領導,並遵令將調出防區的部隊撤回駐地。當這一套表面功夫做完了之後,好啦,葉氏為首的俄聯邦政府有了顏面,名義上也得到了遠東軍區的擁護,同時,郭守云和遠東軍區這些將領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大家是中央、地方利益兼顧,皆大歡喜。

反之,如果說軍區的第一項聲明發佈了,聯邦政府方面卻沒有按這套程序走下去,該賞的不賞,該給與的任命也不給與任命,那成,大家一拍兩散,直接拉倒,誰接下來的日子也別想好過了。郭守云琢磨著,目前葉氏領導的俄聯邦政府初經大難,同時葉氏剛剛開始把握俄聯邦中央大權,在沒有徹底擊潰傳統派、全面瓦解主流派之前,他們還沒有過多的精力來理會遠東的事情。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抓好這個時間差,趁著俄聯邦中央無暇它顧的機會,全面搞定遠東的一切大事,到那時,再同葉氏政府打交道,他就佔據著主動權了。

目送最後離開的蘇西霍夫消失在市政府的大院門口,郭守云哼唧著「打虎上山」的小曲,晃晃悠悠的上了樓,直奔市長辦公室而去。

現在郭守云身邊的人全都不在,即便是尼基塔都有自己的緊要工作需要處理,因此,這個偌大的辦公室裡顯得分外冷清。

給自己點上一支煙,郭守云在辦公室客廳的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窗外的市政府大院裡,以及大院外的街道上,早就佈滿了荷槍實彈的蘇軍士兵,尤其是前門的位置上,四輛裝甲車所組構起來的警戒線,牢牢的封堵了走道,那一挺挺假設在裝甲車上的機槍,等於明白的告訴世人——「閒人免進」。

成功了。

郭守云看著樓外那些荷槍實彈,轉為保護自己而操勞的士兵們,心裡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滿足。不錯,緊急狀態委員會所發起的這一場政變,等於是為他郭守云做了嫁妝,並將他的事業再次向前推進了一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個商人的確是成功了,而且還是巨大的成功。不過在這份成功的滿足中,郭守云竟然也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與落寞。

是啊,他成功了,可是看看眼前這個空蕩蕩的房間,他竟然找不到半個人同自己分享這份成功的快感。守成帶著東婷去了加拿大,即便要回來,恐怕也需要過上幾天。除了這對親兄妹之外,他郭守云竟然感覺再也找不到一兩個可以交心的人。尼基塔和拉麗薩現在是他的女人了,莎娜麗娃也是,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對這三個女人,郭守云卻不能完全信任,而除了她們之外,剩下的還有里爾克,這個猶太老頭看上去很誠懇,很老實,可是郭守云仍舊不敢對他掉以輕心。孫紅羽,那個生意上最初的合作夥伴,她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還在玩著「官倒」的遊戲?是不是又把那雙漂亮但是卻賊兮兮的眼睛盯在了某位冤大頭的身上?如果她在這裡就好了,郭守云感覺至少那樣可以找到一個說話的人。

「做人做到我這份上,究竟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嘴裡叼著煙卷,郭守云轉身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心中感覺有些苦澀。

「當,當。」在沉悶中,兩聲清脆的鍾聲傳來,五點三十分了。

「妮娜......」

悅耳的鍾聲似乎勾起了郭守云心底最深處的某根暗弦,一位身穿軍裝、金發隨風的颯爽女兵,突兀的出現在他腦海裡,不知怎麼的,他現在忽然覺得只有這個女人才是除了兄妹之外最讓他感覺放心的、最讓他感覺不用去懷疑的人。

「她現在在幹什麼?」手中才吸了兩口的煙卷,被郭守云隨手丟在了腳下那張奢華的地毯上,他現在很想聽聽妮娜的聲音。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9: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九十七章 雖千萬人吾往矣


她了就給她掛個電話,郭守云隨性的很,隨著身份地提高,現在的他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克制自己,更何況妮娜還是他的妻子,至少名義上是了。

在成功後那份寂寞的催促下,郭守云就用市長辦公室的電話,撥通了直達莫斯科的長途。此時的考托洛夫電話交換台還是純人工操作的,要撥打這個長途並不容易,郭守云同聲音優美的電話台服務小姐胡亂的侃了一通,那邊的長途才算是最後接過去。隨後,電話中忙音等待又持續了將近一分鍾,才有一個明顯帶著疲憊與憔悴的聲音傳過來。

「喂......」

是妮娜,沒錯,就是妮娜。這聲音郭守云一聽就聽出來了,雖然帶著幾分憔悴與疲憊,但是那一股子倔強的味道,卻是絲毫沒有改變,也不知為什麼,時隔十幾天的時間,他竟然覺得妮娜的聲音讓他心裡感覺分外的溫暖。

「是我,妮娜,」郭守云握著聽筒,用罕有的柔和聲調說道。

電話那頭立刻陷入了沉默,而且還是長時間的沉默。很顯然,妮娜聽出是誰在與她通話來了,這個男人就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一個令她從小到大唯一感到心動,但是卻也是唯一一個令她傷心流血的男人。

妮娜的沉默,令郭守云那顆剛剛感覺有些溫暖的心又開始變涼了,這一份沉默,是他感覺到自己同妮娜之間的距離,這不僅僅是從考托洛夫到莫斯科之間的通話距離,同時也是兩顆心之間遠隔萬里的距離。

「哎......」長時間地沉默之後。電話那頭的妮娜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語氣淡漠的說道,「是守云啊,有事嗎?」

這叫什麼話?郭守云感覺有一絲懊惱,且不管兩人之間那份未婚夫妻的關係。單是以前地那份交情,難道自己打個電話聯繫一下也非要有事才行嗎?這女人真是讓人摸不準猜不透。不過在這一刻。郭守云似乎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他一直以來所關注的都是自己地所謂事業,鬼知道他有沒有將真正的感情放在妮娜的身上,對自己這個未婚妻的心思,他似乎也沒有猜度過幾次,當然。在利用人家的時候除外。

「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爺爺這段時間身體怎麼樣。」忍住心中那一絲不快,郭守云耐著性子說道,「還有,我這兩天可能要去一趟莫斯科,你想想有什麼需要的。我給你帶過去。」

「什麼,你要來莫斯科?!在這個時候?!」妮娜在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驚呼,她似乎是下意識地說道。「不行,你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回來,你知不知道,現在莫斯科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不說別人,如果你回來地話,第一個不放過你的人就是爺爺,他,他......」

「你還是關心我的不是嗎?」郭守云剛剛涼下來的心,重新又熱乎起來。妮娜在驚慌中的失言,令他感覺兩個人地心又重新拉近,這一點令他頗為欣慰。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好半晌之後,妮娜才悠悠的說道:「是,我是還在關心著你,每天都在想著你,怎麼樣,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

「這話是怎麼說的?」郭守云皺了皺眉頭,將話筒交到另一個手中,而後說道,「你是我地未婚妻嘛,你關心我難道不是應該的?你想著我難道不是應該的?你關心我,想著我,這表示咱們之間的感情深,和睦,我感覺得意,有成就感難道還不應該嗎?」

「守云,」電話中的妮娜笑了,只不過這笑聲有些淒涼,郭守云甚至可以聽到那笑聲中所飽含的心碎聲。她說道,「你不用再拿這些動聽的話來哄騙我了,你對我有多少感情,是不是將我真的看成是可以同自己終生相伴的妻子,你自己應該知道的很清楚,同樣的,我也知道的很清楚。我真傻,雖然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你不會對某一個女人付出真正的感情,可是我仍舊期盼著能夠創造一個奇蹟,奢望著能夠從你那裡得到哪怕少的可憐的一點真愛,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即便是心腸再硬、血液再冷的人,都會有感情,都會有愛。而如今看來,我這份奢望不僅僅是傻,而且還是愚蠢,你的確有感情,也的確有愛,可是你愛的,永遠都只是你自己,至於其他人,只不過都是你眼中可以實現野心的工具,包括我在內。」


「妮娜,你......」郭守云感覺一陣兒氣悶。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但是他卻不願聽妮娜如此評價自己。

「說實話,自從與你訂婚以來,我感覺自己活的很辛苦,我相信你也有這種感覺吧?」不等郭

話說完,妮娜便打斷了他,同時繼續說道,「不過現已經成功了,我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從此以後對你來說,再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所以咱們之間的這場戲也不用再演下去了。我想,等這兩的亂局過去,我就會提出同你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郭守云被說得一愣,隨即惱怒的說道,「什麼解除婚約?!我不同意!我......」

「這件事情已經由不得你了,守云,算我求你了,你就抬抬手,放過我吧,」電話中,妮娜突然哭出聲來,她哽嚥著說道,「能從我這裡得到的,你已經全都得到了,你還想怎麼樣?為了你轉到我名下的那些財產嗎?那我還給你,全都還給你,我保證一分錢也不會拿你的。」

「......」郭守云有些無語,他很納悶,難道自己在妮娜的眼裡,就是如此不堪的一個男人嗎?

「你知道嗎?解除婚約的事情,即便是我不提出來,爺爺也會在明天正式宣佈的,」妮娜的話來在繼續,「你知道這兩天你在遠東所做的事情讓他多麼失望嗎?他說你是一頭狼,一頭永遠喂不飽、無情無義的惡狼。他現在不僅要宣佈解除咱們之間的婚約,還要宣佈斷絕同父親的父子關係。」

謝苗老爺子......郭守云沉默了,他知道自己這兩天公然反對緊急狀態委員會的一系列做法,老將軍肯定會知道的,作為一名有著近六十年黨齡的布爾什維克黨老黨員,這位老將軍的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不過話說回來,郭守云也覺的自己很無辜,難道說蘇聯的覆亡、布爾什維克黨的破滅能夠全都歸罪於自己嗎?難道說他支持緊急狀態委員會,這個國家、這個黨就能夠重新煥發生機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這個國家、這個黨已經腐敗的相當徹底了,他們在滅亡的道路上已經走出了太遠太遠,可謂是積重難返了,自己這兩天的做法,充其量是在這兩個即將倒下的駱駝身上多放了一根稻草而已,難道說僅僅是這一根稻草,就能把所有的罪責都引到自己身上來嗎?

「老爺子那邊的事情你不用去管,」郭守云沉默片刻之後,語氣堅決的說道,「總之這份婚約我是不會解除的,我明天就會趕去莫斯科,我會親自將這番話同老爺子講清楚,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要將你帶回遠東。」

「郭守云,你不是瘋了?!」妮娜在電話中歇斯底里般的喊道,「你知不知道,現在爺爺整天都配著槍,你只要同他見了面,他會毫不猶豫的打死你!還有,前天晚上,爺爺就已經連續給特列季亞克掛了三次電話,讓他想辦法處死你,以絕後患。如果不是特列季亞克將軍膽小退縮的話,你現在早就成為一具屍體了。你想想,在這種情況下,你一旦回了莫斯科,那還有可能活著離開嗎?」

妮娜這番話,令郭守云激靈靈的出了一身冷汗,他怎麼也想不到,謝苗老爺子竟然恨自己恨到了這種必欲除之而後快的程度。

「守云,求求你,聽我一句,不要來莫斯科了,啊,反正咱們之間的婚約,從開始的時候就是不純潔的,現在你想得到的都得到了,沒有必要再為這種......」妮娜央求道。

如果說妮娜不說最後這一番央求的話,那郭守云說不定就在這種巨大的危險面前退縮了,至少,他會選擇莫斯科衛戍軍區所控制的機場作為抵達莫斯科的第一個落腳點,那樣在安全上會有很大的保障。但是妮娜最後這一番話,顯然激起了他的血性。作為一個男人,如果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就能捨掉一個對自己百般依戀,並一直為自己默默付出的女人,那還叫***什麼男人?如果自己變成了那麼一副德行,別說是控制了區區一個遠東,即便是控制了全世界又能如何?那是恥辱,一輩子都洗不清理不淨的恥辱。

「妮娜,你不用說了,」不等妮娜將話說完,郭守云便語氣平靜的說道,「莫斯科我一定要去,你不是一直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嗎?那好,我就用實際的行動來證明,讓你看看對我來說,你是多麼的重要。你替我轉告老爺子,就說我明天下午兩點之前,一定會準時抵達莫斯科國際機場。之後,我會步行從前往你們的住處,正式向他提出娶你為妻的請求。不管誰要殺我,誰想要我的命,就趁著這個機會來吧。」

說完這番話,郭守云也不等妮娜的反映,就那麼掛上了電話。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9: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九十八章 牽一髮動全身


守云要在第二天就趕赴莫斯科的決定,直接在遠東乃眾多方面引起了一場震盪,尤其是按照這個決定,他將會在莫斯科國際機場落腳,然後步行五個街區進入郊外,直接去同謝苗將軍會面,在很多人看來,這簡直就是在冒天大的風險。

如今莫斯科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呢,緊急狀態委員會雖然堪稱是眾叛親離,但是他們畢竟還有很多追隨者。之前,郭守云在軍區會議上說要去莫斯科,各方的將領全都認為他即便要去,恐怕也要過上兩天,也就是等到莫斯科的局勢再明朗化一些之後再說,到那時,大家覺的只要安排的穩妥一點,減少在莫斯科曝光的機會,那這位財神的安全問題應該可以有所保證。可是現在......這簡直就是胡鬧啊。

按照諸方將領的分析,郭守云在這個時候去莫斯科將要面對的風險實在太大:首先,從遠東乘飛機前往莫斯科,必須經過後貝加爾、西伯利亞、伏爾加河沿岸、莫斯科衛戍等四大軍區的駐防地,目前的局面是,莫斯科衛戍軍區與西伯利亞軍區已經脫離了緊急狀態委員會的控制,而伏爾加河沿岸軍區和後貝加爾軍區的態度還不是很明朗。試想一下,郭守云的專機從這樣兩個軍區的駐地上空劃過,那危險係數難道還不高嗎?到時候萬一他們給來上一枚地空導彈,那遠東的主心骨就沒了,整個遠東軍區所有盼著過上好日子的人也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不要以為緊急狀態委員會不敢這麼做,他們現在已經派出部隊準備攻打俄聯邦中央政府所在地「白宮」了。像這種事情他們都做了,難道還會在乎多發一枚導彈?其次,即便是郭守云他安然無恙的抵達了莫斯科,那麼接下來呢?他在國際機場地安全問題有沒有保障?安全委員會會不會提前安排人在那裡等著收拾他?他一下飛機,會不會當場就被內務部的警察扣押?再者。他還要步行前去設在郊區的謝苗將軍別墅,那這一路上。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他畢竟只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神,走在人流熙攘的大街上,隨便從哪裡打過來的一顆子彈,都能要了他地小命。最後,即便是莫斯科市內也沒有發生什麼危險。那在面對謝苗將軍之後呢?大家可都聽說了,這兩天老將軍槍不離身。就等著找機會清理門戶呢,他郭守云在這個節骨眼上趕去見老將軍,那豈不是百分之百的撞到槍口上?

因此,當尼基塔將郭守云要在第二天前往莫斯科消息轉達到各個部隊地時候,考托洛夫市政大樓內的電話。就開始一刻不停的響了起來,大家都希望能夠勸說他打消這個極不明智的念頭。當然,在這些將領中。最為關心此事的還要算廖緬科將軍,他剛剛接到通知,說是軍區內反對特列季亞克的勢力要推舉他為代表,向莫斯科地俄聯邦政府發佈聲明,同時呢,還有不少人提前向他道賀,預祝他榮升軍區司令職務。廖緬科那正美滋滋的做著陞官發財地美夢,同時想著怎麼向郭守云表示一下謝意呢,這個令他直冒冷汗的消息就傳了過來。老將軍在接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坐不住了,在他看來,此時的郭守云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否則的話,他地前程也將會變的黯然一片,沒有了郭守云的支持,他別說是做什麼軍區司令員了,這軍隊他能不能繼續呆下去都會成問題。

為了能夠勸說郭守云放棄這個相當不明智地念頭,廖緬科在得了消息之後,就立刻給考托洛夫市政府掛了電話,不過他這個電話打得有點晚了,早就被各位將軍吵得不勝其煩的郭守云根本就不接聽任何電話了。被逼無奈,老將軍又急匆匆的搭乘一架軍機,順路帶著拉麗薩,火燒屁股般的親自趕到了考托洛夫,他要面見郭守云,向這個行事魯莽的年輕人痛陳厲害,勸說他放棄這個不明智的打算。

本來嘛,為了一個女人而已,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如果放在之前,那個女人的身份還相當具有利用價值,委曲求全甚至是冒上一些小小的風險還有的說,而今呢,只要搬倒了特列季亞克和他的那些親信,謝苗大獎在遠東軍區內的影響力也就有限了。同時呢,隨著這一場政變,像謝苗那一代的老傢伙們,也就算是真正的成為曆史了,改朝換代之下,誰還會去看他們那些老東西的臉色?以郭守云現在的身份,何必再為了這麼一場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婚姻去冒風險?


這一路上,廖緬科就本著這個觀點,不停的同拉麗薩商議如何勸阻郭守云去莫斯科冒險,兩人達成的共識,就是郭守云

能去莫斯科,而且一到考托洛夫,他們就要把這些觀在郭守云面前。

不過這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當廖緬科和拉麗薩風風火火的趕到考托洛夫市政府之後,他們根本沒能見到郭守云,而是僅僅見到了坐在市長辦公室大廳內裡面對面傻笑的莎娜麗娃和尼基塔。

老實說,剛見到這兩位姐妹的時候,被囚禁了兩天的拉麗薩真的嚇了一跳:尼基塔的右邊臉頰上還染著一個殷紅的大手印,而莎娜麗娃的左側額角上,則覆著一塊紗布。

儘管對兩位姐妹的受傷感覺驚訝,但是拉麗薩現在也顧不上談論這些了,她和廖緬科迫不及待的將此番來意簡單說了一下,而後就要求同郭守云見面。

面對兩人的要求,尼基塔表情詭異的同莎娜麗娃對視一眼,隨即便勸告兩人放棄這個打算,別說現在郭守云已經休息了,即便是他醒著,也不可能聽得進任何勸告。一個小時前,她和莎娜麗娃就曾經用同樣的理由勸說過,結果就是......郭守云當場大怒,甩手給了尼基塔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而莎娜麗娃因為坐的位置比較遠,又多說了那麼兩句,所以她的額頭就與郭守云桌前的煙灰缸做了一次親密接觸。

尼基塔還說了,為了勸阻郭守云的這個打算,她們幾乎已經把辦法都想盡了,她們甚至還聯繫上了遠在加拿大的郭守成、郭東婷兄妹,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出面勸說一些。不過這兄妹兩真不愧是郭守云的親生兄妹,他們所謂勸說的只有一人一句話,郭東婷說了:「哥,我支持你。」郭守成那更絕,他就說了兩個詞:「注意安全。」

聽了尼基塔的簡單介紹,廖緬科險些吐血,他知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他可不打算像眼前那兩個女人一樣,臉上掛著點彩去走馬上任。

既然勸說已經不可能再起什麼作用,那目前與其在這裡閒呆著,還不如抓緊安排一下,看看怎麼能才能將安保措施做到最好,儘可能避免發生意外的可能性為好。

要說在這四個人中,最為冷靜的還要算是莎娜麗娃,長期的安全委員會工作以及當初所受的那些專門性訓練,讓她具備了絕佳的心理素質,在應對各種變故的時候,她的經驗異常豐富。

老實說,對於今天額頭上挨得這一下,莎娜麗娃並沒有感到惱怒,於此相反,她甚至還感覺相當舒心,因為在她看來,郭守云這次為了妮娜而甘冒風險的事實,明確表現出了一點,那就是這個男人絕不像他平時所表現的那樣無情。他也是一個有個人感情的人啊,只不過就是平時掩藏的比較深罷了。在莎娜麗娃看來,不管是她還是尼基塔抑或是拉麗薩,她們三個同妮娜的處境幾乎是相同的,設想一下,如果今天郭守云能夠毫不眷戀的捨棄掉以往給與他巨大幫助,同時又傾情與他的妮娜,那轉過天來,等她們三個也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這個男人會如何對待她們呢?想來她們的下場絕不會比妮娜好吧。而今呢,在這個關頭上,郭守云甯可冒上丟掉性命的危險,也要趕去莫斯科,為的卻是一個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女人,老實說,這一表現,令莎娜麗娃感覺很放心,很舒心。

同時呢,對於莎娜麗娃來說,這次郭守云在局勢未定、守成不在遠東的情況下趕去莫斯科,絕對是一個她出頭露臉、一舉在勢頭上蓋過尼基塔與拉麗薩的好機會。畢竟尼基塔和拉麗薩都不擅長安保這方面的工作,而她莎娜麗娃卻是這方面的專家,最為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有了一整套的行動安全保證計劃。

當下,在四人協商郭守云此行細節的時候,莎娜麗娃提出了她的一整套計劃:首先,由尼基塔安排,從今晚開始利用起一切的宣傳手段,將此次郭守云莫斯科之行的聲勢搞大,而且必須突出兩點。第一,就是郭守云這次前往莫斯科,是為何尋求和平解決政變問題而去的。第二,就是他此行是冒著生命危險而去的。

其次,立刻通知畢瑟夫,讓他封鎖比羅比詹的二號軍用機場,同時安排六架同型號的軍機整結待命。明天郭守云一趕到比羅比詹機場,六架軍機就以二十分發一班的次序,陸續飛往莫斯科,至於說郭守云搭乘哪一班的消息,必須嚴格保密。

最後,將郭守云要前往莫斯科的消息轉告維克托,相信這個老狐狸有辦法解決莫斯科的一些問題。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9: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九十九章 暗潮洶湧


續操勞了三天,郭守云這一覺睡得相當舒服,從頭一成、東婷通了電話之後開始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四點才睜眼,說實話,如果不是惦記著去莫斯科的事,他到這時候還不打算起來呢。

郭守云這次去莫斯科的主意原本就相當堅定,而昨天同守成與東婷那番通話,讓他的這份堅定更加牢固了,這麼長時間了,東婷難得在一件事情上對他表示支持,而守成雖然在電話中說話不多,但是郭守云聽得出來,弟弟對自己的決定同樣是非常的贊成。

說真的,同妮娜在電話中的那一番交談,給了郭守云很大的震動,他知道,像自己這樣的人,原本身邊就沒有幾個可以信任、可以說上幾句知心話的人,所以像這樣的人,每一個都值得他去珍惜,尤其是妮娜。一個籬笆還有三個樁呢,自己一個大男人,如果混到最後身邊連個真正知心的人都沒有,那這人做的......未免也太失敗了。

原本按照郭守云的猜測,今天他要想順利前往莫斯科的話,說不得還要同莎娜麗娃三女,以及遠東軍區的那些將領們多費一番唇舌,因此,為了避免麻煩,他從一起來就掛著個臉,整個人表現的陰沉沉的,明顯一副閒人免近的樣子。不過多少令郭守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從他起床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再反對他前往莫斯科。不僅如此,尼基塔甚至替他打點好了行裝,而莎娜麗娃則專門給他配上了六名隨行的保鏢,前往比羅比詹軍用機場的直升機也準備好了。維克多甚至還換了一身漂亮的新裙子,這一切地一切,都準備的那麼齊備,就等他最後出發了。

不過郭守云所看到的,畢竟只是表面的現象。就在他舒舒服服的享受睡眠地時候,整個遠東幾乎全都在動。整個莫斯科也有一股暗流在湧動。

從昨天下午直到今天凌晨,身為四十五集團軍司令的畢瑟夫就沒敢閉眼,設在比羅比詹東北郊地二號軍用機場整夜***通明,為了給郭守云安排好前往莫斯科的飛機,這位將軍發了好幾個小時的愁。按照莎娜麗娃的說法,這次前往莫斯科的途中。郭守云將會面臨一定的風險,因此。為了降低半路遭遇攔截或者是導彈襲擊地威脅係數,軍區必須準備六架相同的軍機,以每二十分鍾一班地次序,陸續發往莫斯科,而且中途不等著陸轉機。至於說郭守云最終要乘坐哪一班。更是必須嚴格保密。

這個保密的工作好做,畢瑟夫只要發一個命令,調動部隊將二號軍用機場嚴密封鎖起來就可以了。真正困難的,是這六架相同的軍機到哪裡去找。

毫無疑問,要想在最大限度上保障飛行安全,那麼直升機是最好不要採用的,而在目前軍區地範圍內,要是不採用軍用直升機的話,那麼運輸機類不是體積過於龐大的,就是數量不足地,要嘛就是航程不夠的。在經過一番考慮之後,畢瑟夫才最終決定採用軍區內配額較大的安-22運輸機,這種運輸機雖然在性而且體積中等,最重要的是,在軍區範圍內比較容易找到,四十五集團軍的配屬航空隊就有三架,剩餘的可以從符拉迪沃斯托克抽調。

在最終拿定了主意之後,畢瑟夫立刻開始著手準備,直到深夜十一點鍾的時候,六架安-22才準備好;.算就完事了,在起飛前,部隊還必須對它們進行一系列繁瑣的安檢——檢查飛機性能,檢查安全隱患等等,這些事情絲毫馬虎不得,任何一個地方出了紕漏,都可能會引來無法預料的災難。

就這樣,為了準備郭守云的這一趟行程,可憐的畢瑟夫是一晚都沒睡,他的整個集團軍軍部也跟著一晚沒消停。

而在畢瑟夫如同火燒屁股般忙碌的時候,遠在數千公里之外的莫斯科,同樣也不平靜,當然,這段時間以來的莫斯科,似乎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平靜過。

遠東軍區的表態已經公佈出來了,無論是緊急狀態委員會還是現任的俄聯邦政府,他們都知道特列季亞克已經徹底失去了對遠東軍區的有效控制,毫不客氣說,是莫斯科失去了對整個遠東的有效控制。看看吧,隨著廖緬科的一紙通告,整個遠東,包括各州政府、內務部、安全委員會在內,都相繼發表了他們各自的聲明,而這些聲明在論調上都是驚人的一致。軍隊、政府、警察機構、特務機構,這四個彼此獨立,平時沒有多少交集的機構,竟然在同一時間、同一區域



一個問題提出了完全相同的表態,如果說這背後沒有物在一力操縱,那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現在,這個在背後操縱整個遠東的強力人物就要來莫斯科了,如何去接待他,就成了莫斯科各方勢力不得不好好考慮的問題了。

「將守云前來莫斯科尋求和平解決政變問題的事情搞大,是一步臭的不能再臭的臭棋!」在得到拉麗薩從考托洛夫發來的消息之後,藏身在莫斯科郊外別墅內的維克托當即火冒三丈。在這個老狐狸的印象中,莎娜麗娃的三步計劃之首,儼然就成了最為弱智的一步,按他的說法,為郭守云前來莫斯科一時造勢,並不能增加他此行的安全係數,相反,這只能為他增加一重危機,增加一派敵人。

政治這種東西是最為骯髒的,往往一步不經意的舉動,就能為一個人帶來無法承受的巨大災難,對此,維克托深有研究。

本來,郭守云在莫斯科可以說是只有一方敵人,那就是發起政變的緊急狀態委員會,而掌握著俄聯邦政府的葉氏集團,顯然同郭守云是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為了增強自己的力量,爭取更多的輿論優勢,葉氏在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希望郭守云發生什麼意外。因此,如果郭守云悄無聲息的來到莫斯科,那他只要提防緊急狀態委員會就可以了。

而今呢,這一場造勢之舉,顯然為這一境況添加了太多不穩定因素。按這場造勢所引來的輿論導向,郭守云到莫斯科是為尋求和平解決政變事件的契機而來的。很明顯,這迎合了當下蘇聯大多數人的心聲,同時呢,自然也能讓郭守云成為民眾所關注的焦點。但在這個時候,更大的問題出現了。他郭守云以一個商人的身份追求和平,葉氏集團以政客的身份也在追求和平,這讓所有一看,他們都是戰友,是合作者,是應該受到民眾所支持的。如果在這個時候,郭守云在莫斯科遭遇不幸,那民眾的質疑肯定會立刻聚焦到緊急狀態委員會的身上,至於說葉氏集團會不會在背後策劃一場謀殺,幹掉自己的戰友,那恐怕沒有人會去考慮。

這是一種思維的慣性,是大多數人都會遵循的,而政客們操縱輿論,操縱民心,最經常利用的就是這種思維的慣性。因此,維克托可以肯定,現在葉氏集團內部,絕對已經有人在謀劃著對郭守云動手了,因為一旦他死在莫斯科,那葉氏集團將成為最大的受益者。他們一方面可以通過輿論再次打擊緊急狀態委員會,另一方面,又可以消除今後遠東的一個地方強權勢力,這種一舉兩得的做法,足以讓任何一名政客冒險。

愚蠢啊,婦人之見啊,維克托幾乎要把所有的貶義詞全都用在幾個女人的身上了,他真想不明白,這幾個女人湊在一起,怎麼就出了這麼個餿主意,還有那個廖緬科,這還就要升任遠東軍區司令員了,他竟然也看不明白這些東西。現在好了,郭守云這莫斯科之行還沒開始呢,一個目前看起來更為強大的敵人,就已經悄然豎起了。

惱怒之下,維克托甚至考慮過對郭守云的事情撒手不管了,但是這種念頭也就是一轉而逝,他現在已經不能罷手了,遠東那些人現在把郭守云看成了他們的主心骨,而維克托何嘗不是如此?毫不客氣的說,現在郭守云就等於他手上的一張王牌,他今後能不能順利打入政壇,並成功的博得一席之地,完全要看這張王牌能不能發揮作用。不要以為維克托的敵人只有葉氏集團,抑或是只有緊急狀態委員會,在他們這一夥人的內部,同樣也存在著勾心鬥角的爭鬥。對於維克托來說,有郭守云在,他就能在遠東拿到主動權,如果他要參加競選,那遠東的選票他就不用操心,而這也能使他在「團夥」內部佔據一個相當重要的位置。如果失去了郭守云呢,那毫無疑問,他就等於是什麼也沒有了,在「團夥」內部,他甚至有失去發言權的危險。

因此,即便是從自身的利益角度來考慮,維克托也絕不允許郭守云在這個時候出任何問題。

也正是出於這一考慮,當天夜裡,維克托也是一夜未眠,這位長袖善舞的老狐狸動了真格的,他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班底,將開進莫斯科的坎捷米羅夫卡近衛坦克師師長博羅諾夫斯基將軍和「阿爾法」特種部隊司令卡爾布辛將軍招到別墅。他要確保郭守云在莫斯科期間的絕對安全。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9:0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百章 雪山飛狐?


孫穆清在兩名警衛員的陪同下,走進女兒在哈爾濱南自己的小窩時,孫紅羽正赤著一雙纖足,蜷縮著身子躺倒在沙發裡,無聊的看著電視中正在播放的武俠劇。

看到父親走進自己的房間,孫紅羽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電視上,就好像這走進房間的人,同她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其實也難怪孫紅羽會表現的這麼冷淡,一個多月了,這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她就被父親幽禁在這三室兩廳的小房子裡,甚至連到院子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想法都成為了奢望。她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唯一能夠同外界聯繫的方式,就是房間裡的這一台電視機了。

孫穆清今天的脾氣顯得格外的好,他對女兒那一副冷淡的表現,也毫不介意。

揮手示意兩名警衛員留在門口,孫穆清緩步走到女兒的身邊坐下,也學著孫紅羽的樣子,津津有味的看了會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是時下最流行的武俠劇《雪山飛狐》,現在正在播放的一段,是龔慈恩所扮演的程靈素正在為孟飛所扮演的胡斐治傷療毒。「我師父說中了這三種劇毒,無藥可治,因為他只道世上沒有一個醫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來救活病人。」電視中,程靈素輕挽額前的一僂垂髮,幽幽說道。

「咳!」孫穆清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情情愛愛的折磨了,他用力的乾咳一聲,伸手揉了揉鼻子,說道。「小羽啊,你......」

「別說話,沒看正演到感人的地方呢嗎?」小腳丫一伸,孫紅羽在自己老父地腰間輕踢一腳,語氣不滿的說道。

「哦?」孫穆清吃了個癟。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微微漲紅。

站在房間門口的兩名警衛員已經跟隨孫穆清好幾年了,老將軍吃癟的樣子。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出來,只能站在那兒強忍著,臉上地表情一時間顯得頗為詭異。

吃癟沒關係,今天老將軍有的是耐心,更何況他今天是有求於人。雖然說所求地人是自己的女兒,但是端正態度、保持耐心還是相當必要的。

「咳咳!」再次乾咳兩聲。孫穆清往女兒身邊挪了挪屁股,而後等著電視上所播放的情節告一段落的時候,才說道,「小羽啊。」

「幹啥?」孫紅羽眼皮都不撩的問道。

「噢,那什麼。最近你那公司地情況咋樣啊?」老將軍觍顏笑道。

「我哪知道,」孫紅羽沒好氣的說道,「你連門都不讓我出。電話也給撤掉了,一個多月了,外面世界是啥樣地我都不知道了,更何況我那個什麼公司了。」

「啥玩意?不讓你出門?還把電話撤了?」孫穆清瞪著眼睛,裝模作樣的驚聲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鄙夷的白了老父一眼,孫紅羽憤憤的扭過頭去。

「你們兩個,」對女兒眼中那份鄙夷視而不見,孫穆清伸手一指門前地兩名警衛員,大聲說道,「去給我把王衛國叫進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我只想讓小羽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誰讓他給我搞出這麼多小動作來的?非法禁錮,還把電話都撤了,我看他是反了天了,今天我要不收拾了他,明天他還不得......」

「行了吧你,」孫紅羽終於再次轉過頭來,她再也忍受不了老父親地這種做作了,「說吧,今天來幹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求到我,所以打算放我出去了?」

「看,你這孩子,這話是咋說的,」孫穆清皺皺眉頭,極為不滿的說道,「我怎麼說也是你爹,難道我這個當爹的來看看你,還非要帶著啥目的嗎?」

「不說拉倒,我可沒工夫給你在這墨跡,」撇撇嘴,孫紅羽一挺身,光著一雙小腳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自個在這坐著吧,我要去睡覺了,別再來打擾我了啊。」

「回來!」看著孫紅羽真的要走,孫穆清終於不再兜***了,他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腕,拽著她重新坐到沙發上。

「沒大沒小的丫頭,以前真是白疼你了,」隨手從軍裝上衣口袋裡掏出一份摺疊起來的文件,展開之後遞到女兒的面前,孫穆清嗔怪道,「看看這個,看完了之後我再跟你細說。」


「這是什麼?」孫紅羽接過文件,看了一眼。只見文件的首頁標題位置,印著一行紅色的宋體大字——「僅限內部傳閱,不得複印、傳抄,嚴禁向無關人員透漏。」在標題的下方,則是滿滿一頁的國家安全局保密條款,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血紅色的安全局印章。

「上面有了

算,」看著女兒掀過文件第一頁,孫穆清臉上的表情肅,他說道,「鑑於目前蘇聯國內的局勢開始趨向緩和,所以前段時間封閉的幾個東北貿易口岸,將在近期重新開啟。同時呢,上面還有意向要成立一個完全由國家控股的『北方中遠國際集團』,現在暫定的是建部於哈爾濱,主要貿易對象,就是蘇聯的遠東地區......」

「蘇聯的局勢趨向緩和?」孫紅羽淡然一笑,隨手將才看了一點的文件扔回給父親,說道,「我怎麼沒看出來那邊的局勢有任何緩和的跡象?這不僅沒有緩和的跡象,而且似乎顯得更加紛亂了。更何況這些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就像你說的,這個什麼集團是由國家控股的,難不成還要給我安排個什麼職務?」

「小羽啊,你猜的不錯,」對女兒的冷淡,孫穆清毫不介意,他笑道,「這個,鑑於你對遠東那邊的情況比較熟悉,所以這集團成立之後呢,上面的意思,是由你來出任總經理,全力......」

「你別忽悠我了,」不得父親把話說完,孫紅羽便不屑一顧的說道,「『鑑於我對遠東那邊的情況比較熟悉?』對遠東那邊情況熟悉的人有的是,何必非要選上我這麼個無才無能的女人?你就老實告訴我吧,是不是守云成功了,所以你們才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來,希望能夠憑藉我和他之前的那些交情,把這個什麼什麼集團打到遠東去?」

「小羽!」孫穆清眉頭緊皺,他對女兒這一番情緒化的對白很不感冒,「我知道對前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還有情緒,但是作為我的女兒,你必須要時刻牢記自己的立場。」

「立場,嘿嘿,立場,」孫紅羽聳聳肩,笑道,「好吧,我知道自己的立場應該是什麼。既然現在你們有了重開邊貿的打算,那想來守云應該已經完全控制了遠東的局面。說說吧,他現在怎麼樣了?這段時間你完全截斷了我同外面的聯繫,他的近況如何,我是一點都不清楚了,既然現在要重新和他打交道,那事先對他作一定的瞭解,總是必要的吧?」

「他現在的情況?」孫穆清感覺有些頭疼,老實說,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像郭守云這種毛還沒長全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在老毛子的地盤上作出了這麼大的成就。這個年輕人在最初被納入安全局視線的時候,還僅僅是一個動作做的比較大的走私犯,那時候安全部門之所以沒有動他,完全是因為其中牽涉到孫紅羽,因此,安全部門把這件事情壓下來,等於是賣他們孫氏兄弟一個面子。而在極短一段時間之後,這個問題出現了質的變化,這個姓郭的年輕人,竟然左拉右扯的將老毛子遠東的一系列政府高官、軍隊將領甚至是安全委員會的分部負責人,全都拉下了水,如同變戲法一般的,在遠東建立起了一個規模龐大的利益網絡。這一番變化,令安全部門再也不敢把郭守云的問題掩蓋下去了,隨後,這個年輕人就成為了上面所關注的一個焦點人物,那個時候,北京甚至專門有一個對策小組在悄悄的工作,主要工作就是研究這個年輕人的一舉一動,以便分析他的潛能和未來可能出現的種種問題。不過就在一個多月前,這個年輕人好死不死的插手到了莫斯科,並陷入到了蘇聯政權鬥爭的漩渦核心,而且他所選的方向,還比較傾向於傳統派勢力。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對於蘇聯傳統派,國際上幾乎沒有幾個人認為他們能夠在這場權利角逐中取得勝利,因此,為保險起見,北京方面絕對放棄郭守云,至少也要劃清同他的界限。這是事關國家利益的大問題,可謂半點都馬虎不得。再到後來,蘇聯傳統派猛然一前所未有的強力姿態站出來,發動了政變,他們的力量之強大,幾乎可以在一夜之間就將原本被世人看好的激進派勢力打入深淵。這種驟然出現的變化,令國內那些所謂蘇聯問題專家們大跌眼鏡,而更令大家感到驚奇的是,郭守云這個年輕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轉變了風向,他舍掉了原本關係較為密切的傳統派,轉而又大張旗鼓的去支持激進派。

兩天,僅僅是兩天時間,隨著郭守云在風向上的轉變,原本在那些蘇聯問題專家們口中注定要取得成功的緊急狀態委員會,便被激進派的一系列反擊打入了深淵,而這個姓郭的年輕人,再次用無可爭辯的事實,向所有人證明了他那敏銳的政治嗅覺。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9:0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百零一章 藍籌股


    群以研究蘇聯問題見長的專家,對蘇聯政治的走向竟年輕人看的准,這令上面某些人在大為惱火,也將對郭守云的關注程度提高到了一個全新的層面上。

    說起來這還真是一個奇蹟,看看這多半年來蘇聯國內政局的走向,幾乎都處在郭守云這個年輕人的控制之下,他支持傳統派,傳統派就出現了自布爾什維克黨二十八大之後,也就是利加喬夫被排擠出克里姆林宮領導層後的第一次複興,他們所領導發動的政變實力之強,足以令所有人為之側目。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突然轉變了態度,他捨棄了勢頭強勁的緊急狀態委員會,轉而去支持風雨飄搖中的俄聯邦政府,隨即,貌似強大的緊急狀態委員會幾乎是一夕破滅,蘇聯國內的各種勢力如同逆潮一般,齊刷刷的轉了向,全都跟在這個年輕人的身後投靠了激進派。

    這個現象太詭異了,詭異到人們不得不產生一種懷疑,那就是在蘇聯國內,有一個超脫於各派勢力之外,但是又凌駕於各派勢力之上的神秘組織,這個組織在暗中掌握著這個國家的一切,它說讓誰主導克里姆林宮,誰就能主導克里姆林宮,它說哪一方勢力必須失敗,哪一方勢力就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像這樣一個組織真的會存在嗎?現在中國這邊誰都說不準,可是有一點北京方面很有把握,那就是這個組織不存在便罷,只要它存在。那郭守云肯定就是其中一員。試想,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豈能不受到重視?

    蘇聯是同中國接壤的一個超級大國,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還有一個國家能夠從軍力上與「美洲鷹」抗衡,那毫無疑問,非「北極熊」莫屬,自二戰結束之後的半個世紀時間裡,蘇、美之間地霸權爭奪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就在這半個世紀的霸權爭奪中,東西方的分化對立也顯得是涇渭分明。而夾在這兩個超級大國所各自組構起來的陣營中間,中國作為一個東方大國,要想獨立自主地發展國家力量。那就顯得困難重重了。

    幸好的是,一項實用主義外交政策的出台,令中國在兩強對抗的國際環境中,找到了在艱難中遊刃的良機:北極熊勢大,進攻勢態咄咄逼人。沒關係,咱朝美洲鷹那邊站一站。打壓一下北極熊的囂張氣焰。美洲鷹開始張牙舞爪,同樣沒關係,咱朝北極熊那邊挪一挪,滅一滅老鷹的威風。這種在兩強間挪舞騰移的外交思路。令中國打破了五六十年代時期美國人地外交封鎖,度過了中蘇交惡甚至是軍事緊張的困難時期。同時呢。也是這一外交政策的準確實施。才使的中國在過去半個世紀的時間裡,大幅地提升了國際地位和政治影響力。

    可就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蘇聯戈爾巴喬夫政府突然轉變立場,從過去曆任蘇聯政府與美國對抗地立場,轉變到一味的親西路線上去了,而這也給中國帶來了很大的影響。眼下,蘇聯眼看著崩潰在即,戈爾巴喬夫在經過了這次的政變之後,其個人威信以及手中所掌握地國家權力,也必定會蕩然無存,蘇維埃社會主義國家聯盟解體也已成為必然。那麼在這種環境下,繼之而起的俄羅斯聯邦政府將會抱持什麼樣地外交政策,其將如何發展中俄關係,也自然而然成為了中國方面最為關注地一個問題。而根據蘇聯目前的國內狀況來看,掌握著俄聯邦政府地葉氏,顯然也是根基不穩,他在上台之後,注定要面臨很多問題,比如說地方權限過大,中央約束力脆弱這個問題,就是他不得不給予重視的關鍵。作為遠東一方最強大的地方勢力,郭守云必然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葉氏政府的政策。因此,從這一點上,郭守云這個年輕人,自然就更加值得關注了。

    以上這兩點,都是從政府的外交角度去考慮的,所以說,孫穆清作為一個軍人,還可以不對它們報以太多的關注,但是對於「北方中遠國際集團」的成立,他卻不能不關心,因為按照上面的意思,這個集團將來的主打方向,就是軍事科技與軍事裝備的進出口貿易。現在集團草創,就把眼睛盯到了遠東,如果孫穆清還摸不清其中的門道,那他也太愚了。

    現在,對集團的事情上面不好找專人出面,同時,再加上孫紅羽之前就與郭守云之間有過很多接觸,所以,這件事情理所當然要落到她的身上。

    如今郭守云在遠東的根基太牢固了,一個小時前孫穆清剛剛受到從蘇聯國內發來的消息,老毛子的遠東軍區發生了兵變,控制整個軍區近七年之久的特

    克被自己的部屬趕下台,廖緬科宣佈代理遠東軍區務。隨後,這位郭守云的傀儡就對外發佈了電視講話,他呼籲莫斯科各方保持克制,否則遠東的局勢將會徹底失去控制。他這番講話雖然說得很隱晦,但是那字裡行間所蘊含的威脅意味卻相當濃厚,他這番講話等於是在警告莫斯科各方,現在遠東的局勢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如果郭守云在莫斯科發生什麼意外,那遠東的會出現什麼樣的變亂局面,就沒有人能說的準了。幾乎是緊跟著廖緬科的講話,太平洋艦隊司令西羅諾夫大將也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發表講話,其講話的口吻與含義,與廖緬科大同小異。毫無疑問,他們這是在為郭守云的莫斯科之行保駕護航。

    很明顯,現在郭守云已經徹底掌握了整個遠東,那在這種情況下,「北方中遠」要想趁著蘇聯崩潰的良機,從老毛子的遠東搞到任何好處,都必須經過他郭守云的首肯,否則的話,集團能不能把觸手伸進遠東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正因為如此,重新搭上郭守云這條線,便成為了勢在必行的第一步。

    聽老父親介紹了郭守云的現狀,孫紅羽失神了很久。

    「他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在沉默了良久之後,孫紅羽喃喃的嘟囔了兩句,而後轉頭對孫穆清說道,「爸,你知道我當初在遠東受傷的時候,守成,也就是守云的弟弟曾經對我說過什麼嗎?」

    「郭守成?嗯,這個人的情況我們也有詳盡的瞭解,上面的意思是,如果郭守云對之前的事情還有情緒,那不妨以這個人做突破口。這個郭守成的思想還是比較進步的,比他哥哥強很多,他應該知道......」孫穆清現在滿腦子都是集團的事情,因此一聽女兒提起郭守成這個名字,就忍不住說跑了題。好在他轉回來的比較快,只說了兩句就打住了,「哦,你說他曾經跟你說過什麼?」

    老實說,儘管父親表現的很功利,但是對他的這份功利,孫紅羽還是能夠理解的,因為她很清楚父親的品性,作為一位戎馬一生的老軍人,父親國家觀念太強了,對於他來說,軍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保家衛國的職責之外,就一無所有了。正因為如此,他才將與國家利益相關的事情看得很重,而個人的情感則看得很淡。這種性格說起來很不近人情,可是對於任何一名中國人來說,他這種性格又無可厚非。看看如今的蘇聯就知道了,如果說在一個國家裡,沒有一些像自己父親這樣不近人情的人存在,不管政客也好,軍人也罷,整天想的都是如何為自己謀利,為自己攬權,那這個國家距離滅亡之日也就不會太遙遠了。

    「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孫紅羽看著自己父親額角那一縷探出軍帽的白髮,頗為感慨的說道,「守成曾經跟我說過,他說他的大哥是個性格很獨立的人,自信、堅強而且野心勃勃,他在遠東經商,不僅僅是為了賺錢,他要的是打造一片真正屬於他們兄弟自己的地方。」

    在沙發上曲起雙膝,將下巴放在膝蓋上,孫紅羽多少帶著幾分落寞的說道:「當時我就篤定他能夠成功了,說實話,當初我的這份篤定來的很沒有理由,可是現在看來,我的直覺顯然是正確的。只是,只是他成功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

    「小羽,」孫穆清何嘗不是感覺郭守云成功的太快了,他點點頭說道,「你老實告訴我,以前你同郭守云接觸的時候,他有沒有談起過蘇聯那邊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一些權力層面上的事情。比如說,比如說背後有什麼人在支持他,他和什麼人有著過密的交往之類的。」

    「沒有,」孫紅羽搖搖頭,苦笑道,「守云他精明的很,如果有些事情他不想讓你知道,你是根本套不出來的。我對他的那些瞭解,幾乎都是從他身邊那些人的嘴裡套出來的,至於說更深一層的秘密,我估計連他身邊的人都不一定知道。爸,也許你還不清楚,在一個月前,我原本可以順利打到守云身邊的,至少能夠得到更多關於他遠東活動的情況,我甚至懷疑,他那時候已經打算把遠東貿易集團全盤交給我了。可是......哎,這些話現在說起來已經沒用了,咱們無論想做什麼,都需要重新開始了。」

    孫穆清一臉的愕然,很明顯,如果孫紅羽的猜測沒錯的話,那他們的確是失去了掌握郭守云的最佳機會。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5:5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百零二章 重返莫斯科

    馬達嗡嗡的轟鳴聲以及膠皮輪胎同跑道劇烈的摩擦聲比羅比詹連續發來的第三班安-22輸機,最終在莫斯科國際機場的第三號跑道上停了下來。

    “博羅諾夫斯基同志,咱們的賭局是不是還要繼續下去?”跑道外側的草坪上,卡爾布辛將軍坐在一輛坦克的炮塔上,瞅著那架藍白相間的運輸機,頭也不回的對坐在他身後的博羅諾夫斯基將軍說道。

    “當然,不過這已經是第三班了,我想咱們的賠率也應該變動一下了,”手里攥著幾張五十面值的盧布鈔票,博羅諾夫斯基將軍嘿嘿一笑,斜眼瞟了一下遠處的那架飛機,說道,“這次應該是一賠二了,卡爾布辛同志,如果想把你輸掉的兩百盧布都贏回去,那這次你恐怕......”

    “我這次押二百,”不等博羅諾夫斯基將話說完,卡爾布辛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道,“我有預感,咱們的正主肯定就在這一班飛機上。”

    “你的預感?嘿嘿,當年阿富汗戰場上的經驗告訴我,你的預感一錢不值。”博羅諾夫斯基摘下軍帽,將手心里攥著的幾張鈔票放進去,然後重新將帽子扣在頭上,這才鄙夷的說了一句,“你押二百,那好,這一注我收了,你先把錢拿出來。”

    “阿富汗,阿富汗,”卡爾布辛順手從軍裝口袋里掏出兩張鈔票,甩在坦克的塔頂上,憤憤的說道。“幾年前地一筆舊賬了,你就不能把它忘了?”

    “忘了?憑什麼要忘了?”博羅諾夫斯基將兩張鈔票抓在手里,笑眯眯的說道,“如果不是你那該死的預感。我現在恐怕......”

    博羅諾夫斯基這話還沒說完呢,坐在他前面的卡爾布辛突然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噌地一下就從坦克上跳了下去,大跨步的朝飛機跑道走去,這一連串動作的利索勁,簡直令人無法相信他已經是個近六十歲的老人了。

    下意識的朝那架剛剛停穩的飛機看了一眼,只見在那剛剛打開的艙門口處。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年輕人,正牽著一個小女孩,在幾名大漢地簇擁下,緩緩走下階梯,現在不用問也知道。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年輕人,肯定是郭守云了。

    博羅諾夫斯基將軍當年在阿富汗戰場上負過傷。他的左腿有些殘疾,因此,在行動上肯定不可能像卡爾布辛那麼敏捷。在兩名衛兵的扶持下,他小心翼翼的從坦克上爬下來。然後一邊朝跑道地方向走去,一邊向自己的通訊兵下達著命令。

    很快。機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地口哨聲。原本散布在各條跑道外圍的士兵以及十幾輛坦克、裝甲車,開始快速朝三號跑道周圍集結。同時,郭守云已經抵達莫斯科的消息,也迅速向外發布出去——真正的緊急戒備開始了。

    “郭先生,好高興再次見到你,”當郭守云走下登機梯地時候,卡爾布辛正好趕到,這位手里掌握著整支“阿爾法”特種部隊的將軍之前同郭守云有過一面之緣,因此,他微笑上前,同郭守云握了握手說道。

    “我也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將軍,”沒想到卡爾布辛會出現在機場,郭守云頗感意外,不過他沒有將這份意外表現出來,而是平靜地微笑道,“不過這次大概又給將軍添麻煩了,守云真是過意不去。”

    “郭先生太見外了,咱們可以算是一家人了,這些客氣地話就不要說了,”卡爾布辛拉住郭守云的胳膊,小聲說道,“不過你這次貿然前來莫斯科,維克托同志卻是很不高興,哎,你這樣做未免也太冒險了,你知不知道現在莫斯科有多少人在打你地主意,他們都巴不得能找機會把你除掉呢。你倒好,自己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送上門來了。”

    “該來的早晚都會來,躲是躲不過去的,”郭守云看著正朝這邊走來的博羅諾夫斯基將軍,隨口說道,“所以我現在送上門來了,誰要想把我的這條性命取走,那就趁早來吧。”

    “郭先生好氣魄,”走到近前的博羅諾夫斯基恰好聽到郭守云的這番話,他伸出手來,豎著大拇哥笑道,“你別聽卡爾布辛這個膽小鬼危言聳聽,莫斯科不是龍潭虎穴,有什麼來得來不得的?”

    “不過這話說回來了,”說到這里,博羅諾夫斯基口風一轉,“你要步行前往謝苗將軍別墅的想法實在不可取,這一路走過去幾乎是橫穿五個街區,危險性實在太大。依我看啊,你不如換個方式,就在這兒坐上我的坦克,咱們繞過城區,沿莫斯科河兜過去,我倒要看看,誰敢把主意打到我們坎捷米羅夫卡近衛坦克師的身

    說實話,郭守云還真不認識這位有點腿瘸的老將軍,不過他那自報家門的一句“坎捷米羅夫卡近衛坦克師”,卻讓郭守云明白了他的身份。

    “多謝將軍的好意了,”同博羅諾夫斯基握了握手,郭守云說道,“今天這莫斯科的五個城區我是必須要走一趟的,這不僅僅是一個面子的問題,當然,也更不是意氣用事,我今天走這一趟,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告訴整個莫斯科,我郭某人絕不是一個只能龜縮在遠東,卻不敢堂堂正正站出來面對危險的懦夫;我還要讓所有蘇聯民眾都真實的了解到,我對國內的和平穩定是多麼的渴望;當然,我更希望謝苗將軍能夠明白,我對妮娜的感情是多麼的真摯,我希望老將軍能夠拋開政治分歧,將他的孫女放心的交給我。”

    顯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勸說起不了什麼作用,聽郭守云說了這麼一番話之後,博羅諾夫斯基與卡爾布辛互相對視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

    “兩位將軍,”郭守云在身邊兩位將軍的臉上掃了一眼,轉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那位老岳父讓你們過來接應我的吧?怎麼樣,他老人家除了讓你們勸說我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別吩咐?”

    “維克托同志早就預料到你不會聽從我們的勸告了,”卡爾布辛苦笑一聲,一邊拉著郭守云朝跑道外側走,一邊說道,“不過他讓我們轉告你,橫穿五個街區對于你這趟莫斯科之行來說,並不是最危險的,現在對于你來說,最危險的是如何去面對謝苗老將軍,要知道老將軍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夠應付過去的。尤其是現在,你要想應付過去就更難了。”

    “哦?怎麼說?”郭守云愕然道。

    “郭先生還不知道吧,”博羅諾夫斯基搖頭說道,“就在一個小時前,克留奇科夫同志、亞納耶夫同志、巴甫洛夫同志、亞佐夫同志以及巴克拉諾夫同志等人,已經被俄聯邦最高檢察院逮捕了,他們的罪名是叛國。最嚴重的是,內務部長普戈同志在寓所開槍自殺了。這些人可都是老將軍的至交好友啊,他們的都有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交情了,你想想看,在這種情況下,老將軍怎麼可能輕易被你說動?”

    “還不止這些呢,”卡爾布辛接著說道,“就因為這些人都是謝苗老將軍的摯友,所以現在俄聯邦最高檢察院已經做出決定,要對謝苗老將軍展開調查,看看他是否也參與了這場政變。雖然說他們還沒敢采取進一步的行動,但是僅僅這樣,已經夠老將軍受的了,你在這個節骨眼上過去見他,那後果真的是無法想象啊。”

    —

    郭守云握緊了牽著維克多的左手,他知道葉氏領導的聯邦政府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在抄底啊,他們是打算將布爾什維克黨所有的“老資格”,如數的一網打盡,以徹底消除後患。這是一場大風暴來臨前的征兆,通過這一場風暴,擁有一千五百萬黨員的布爾什維克黨,將會真正的走向死亡——現在,誰也救不了它了。

    “兩位將軍,還有什麼更讓人心驚肉跳的壞消息要告訴我嗎?”沉默良久,郭守云苦笑一聲說道。

    “壞消息暫時就沒有了,”卡爾布辛失聲笑道,“相反,剩下的倒是兩個好消息,嗯,我想應該算是好消息吧。”

    “怎麼,還有好消息?”郭守云停下腳步,扭頭看著緊跟在他身旁的卡爾布辛,好奇的說道,“快說來聽聽,我現在太需要一個好消息來振作一下自己了。”

    “呵呵,”卡爾布辛伸手攬住郭守云的肩膀,笑了一聲之後,湊到他身邊說道,“維克托同志讓我轉告你,內務部部長普戈絕不是這場政變後唯一一個將會走上絕路的人,相信跟在他身後,一些該死的人也會陸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所以有一些過去的問題,你今後就再也不用擔心了。哎,這說起來或許有些可悲,不過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不過出了什麼問題,總需要有人站出來擔負責任,把所有的罪過都承擔下來。不過這話說回來了,活人的嘴是很不可靠的,它只要能張合,就總免不了會泄露一些機密,所以呢......呵呵,維克托同志的意思,相信郭先生已經明白了吧?”

    輕輕把頭一點,郭守云的嘴角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容。他自然知道維克托這是在暗示什麼——看來為了那批被侵吞的布爾什維克黨黨產,有些人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了。    本帖最後由 sundoll882 於 2014-4-13 16:01 編輯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6: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百零三章 不是政變!


    郭守云看來,內務部部長普戈的自殺,從表面上看是急狀態委員會發起的政變在失敗之後,理所當然應該出現的一幕,但是從更深一層的角度去考慮,這里面未嘗不能藏著一些陰謀。因為無論從哪方面講,內務部部長這個職位,在所有參與政變的領導者中都是最不起眼的一個,而蘇聯警察機構在這次政變的過程中,也沒有任何惹眼的表現,在這種情況下,普戈的自殺似乎來得毫無理由——當然,也許有人會說他是因為國家即將崩潰,因此失去信念才走上這一步的,但是以郭守云對普戈的了解,他可不應該是這種人。

    內務部部長普戈可以自殺身亡,那按這道理來推斷,別人應該也可以自殺,比如說布爾什維克黨中央委員會委員、總務局局長克魯齊納,他就是郭守云最為記掛的,這個人如果不盡快消失,那被郭氏集團所侵吞的布爾什維克黨黨產,就不好抹銷底帳了。之前在同維克托的一系列交易中,郭守云所拿到的布爾什維克黨黨產僅僅是現今存款部分,就超過十七億盧布,除此之外,他還拿到了古巴、朝鮮、越南、蒙古等幾個國家政府從布爾什維克黨借款的債權,雖然說隨著布爾什維克黨的崩潰,這筆欠債能要回來的機會已經不大了,但它終歸是一個討價還價的籌碼。而扣除現金與對外債權,郭守云從布爾什維克黨名下偷走的固定資產,更是不計其數了。像這一大筆賬單,在克魯齊納那里都是有記錄的。如果這小子哪一天抽風,把一切都捅出去,那他郭守云還有維克托一干人,即便被槍斃一萬次恐怕都無法贖罪。因此。走到這份上,克魯齊納就必須要死了,他不死.......不足以安天下。

    “這......地確算是一個好消息,”想明白了維克托的暗示,郭守云笑了,他在卡爾布辛的後背上用力拍了兩下,說道,“那麻煩將軍也替我轉告一聲。就說只要隱患消除了,那今後的事情就好辦了,他那邊地動作抓緊一點,有什麼名單之類的東西,可以盡快轉過來。現在遠東的情況複雜啊。我看這政府人選是越快決定越好。”

    “嗯,你放心好了。我們這邊已經把該做的都做好了,就等你返回遠東的那一天了。”卡爾布辛顯然是維克托的真正親信,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答道。

    “還有一件事要提前告訴你,”這時候。走在郭守云另一側的博羅諾夫斯基插進來,一臉曖昧的笑道。“你最好提前做好思想准備。”

    “什麼?”郭守云困惑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博羅諾夫斯基笑道,“只不過就是......嘿嘿。雖然說現在莫斯科大部分人都支持你的和平主張,但你畢竟是個中國人,所以有一部分激進的民族主義分子,大概對你不會那麼友好。”

    “哦,就這個?”郭守云笑了笑,一臉平靜的說道,“對于這一點,我早就有思想准備了,他們無非也就是投擲一些果皮、臭雞蛋什麼的,像這種事情,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沒什麼了不起地。”

    “那就好,那就好,”博羅諾夫斯基干笑兩聲,揉揉鼻子,走來兩步才繼續說道,“郭先生,我恐怕只能陪你走到安全出口了,現在國防部已經下達了命令,要求我們這些帶兵的在二十四小時內撤離莫斯科,返回駐地,所以接下來這一段路,就只能由卡爾布辛陪你走下去了。嘿嘿,你們,你們多多保重吧。”

    博羅諾夫斯基地笑聲有些怪異,弄得郭守云心里毛毛的,他詫異的看了卡爾布辛一眼,卻發現這位將軍臉上的表情,同樣是那麼地怪異,有心想要問個明白,可是時間上已經不允許了,就在這說話的工夫,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安全通道地入口處,穿過這條通道,就是真正地莫斯科市區了。

    “一會兒穿過了通道,外面會有很多的記者,”走在安全通道里,卡爾布辛將軍壓低聲音說道,“你注意了,穿著紅色外套地兩名塔斯社記者是咱們安排的,她會問你兩個問題,一個是問你此次前來莫斯科尋求和平有沒有考慮過自身的安全問題,另一個則是你對緊急狀態委員會這次發起的政變的看法。你想一想一會兒要怎麼回答。我們提前做了估算,從咱們走出安全通道,到通道外口的疏散清理完畢,大概需要三分鍾的時間,你回答這兩個問題最好拖過三分鍾,那樣就能避開其他記者那些較為尖銳的問題了。”

    “嗯。”郭守云點點頭。說實話,他之前還沒有遭遇過被記者圍堵的情況呢,如今事到臨頭,雖然說早已有了心理准備,可是這一份忐忑還是無可避免的。不過從目前的情況看,維克托顯然把一切都安排的相當周到,兩名自己安排的記者搶先提問,這一方面能夠給他提供一部分思考的時間,另一方面,也能避免出現尖銳問題時的尷尬。

    難怪那些領導人出訪的時候,

    對記者都能那麼從容淡定的回答問題,感情他們事先了。

    隨著一步步臨近安全通道的出口,跟隨郭守云前來莫斯科的六名保鏢,也全都打起精神,進入了最後的臨戰狀態,同時呢,在通道兩側緊靠牆壁的位置,兩隊荷槍實彈的“阿爾法”特戰部隊士兵,也正不即不離的跟隨著郭守云等人向外移動。為了保障此次郭守云莫斯科之行的人身安全,卡爾布辛是把他的老底都搬出來了,除了這全程隨行的四十名阿爾法精英之外,在郭守云將要通過的五個街區,也都安排好了明崗暗哨。

    什麼叫萬眾矚目?!

    在踏出安全通道的那一瞬間,郭守云真實地體會到了這種感覺。隨著他同卡爾布辛以及眾多保鏢出現在安全通道口外的機場大廳。原本就擾攘一片的機場大廳,頓時沸騰起來,無數的閃光燈,就如同晴朗夜空中頻閃地星光一般。頃刻間就布滿了整個機場大廳。大批手里拿著麥克風、扛著攝像機的記者,你推我搡的奮力向前擁擠,都試圖搶一個最佳的位置,以便拿到第一手的新聞,只不過這些所謂的無冕之王並不曉得,今天他們的絕大多數人根本就得不到提問的機會——內定,這年頭什麼都講究內定,就連新聞采訪也是如此。

    這就是萬眾矚目地感覺啊。嘿嘿,還不錯。郭守云振奮一下精神,臉上帶著一份自信的笑容,挺胸闊步的朝前走去。兩個問題,他需要回答記者的兩個問題。今天,他就要利用這兩個問題。再做驚人之語。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要想讓大多數人都記住自己,那就必須標新立異,玩出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絕活。

    —

    “郭先生。請問您此次莫斯科之行地真實目的是什麼,難道真地是為了尋求和平嗎?還是為了挽救同妮娜小姐之間的婚約?”

    “郭先生。現在遠東軍區、太平洋艦隊全面戒備。有消息稱這是屬于您的授意,請問這種說法是否正確?”

    “郭先生。眾所周知,您是一個中國人,請問您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能力為我們謀取和平?”

    ......

    剛剛走到軍警布置的封鎖線前面,一個個地問題便鋪天蓋地的朝郭守云砸過來,老實說,如果沒有一定地思想准備,單是這麼多地問題一下子湧過來,任誰也會被活生生的砸懵了。

    “郭先生,請問您這次來莫斯科尋求和平解決政變問題地方案,有沒有事先考慮過您自己的安危問題呢?據我所知,現在有很多人都不希望看到和平的出現。”就在這七嘴八舌的喧囂中,一個清亮的聲音在郭守云的身邊響起。

    凝神看去,郭守云很快就找到了提出這個問題的人。這是一個站在眾多記者最前面的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多袋采訪專用馬甲,馬甲的胸前位置,掛著一張記者的采訪證,上面標注的俄文是:“塔斯社,一線記者,霍爾尼科娃。”

    不動聲色的跨前一步,郭守云看著眼前這個維克托所安排的“采訪托”,面帶微笑的說道:“霍爾尼科娃小姐是吧?本來今天我已經想好了面對你們這些記者時的說辭,呵呵,一縷的‘無可奉告’,不過現在你的這個問題我倒是有興趣回答一下。”

    “謝謝郭先生,”霍爾尼科娃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將手中麥克風努力前伸,遞到郭守云的面前。

    “你問我此次莫斯科之行前,有沒有考慮過個人的安危問題。老實說,我考慮過,而且還考慮了很久,嗯,大概有兩個小時吧。”郭守云說道,“我知道在如今的莫斯科,有很多人都在打我的主意,他們不希望看到和平局面的出現,不希望這個國家能夠在短期內就穩定下來,所以他們攢足了勁要置我這種人于死地。不過我可以坦白的說,我不怕他們,因為我相信,大部分蘇聯民眾都是渴望穩定、渴望和平的,有他們做後盾,這莫斯科即便是有刀山火海,我也敢來趟一趟。”

    “那郭先生對這次緊急狀態委員會所發動的政變,又有什麼樣的看法呢?”霍爾尼科娃很聰明,她一聽到郭守云的語氣停頓下來,立刻就轉到了第二個問題上。

    “霍爾尼科娃小姐,我想你的這個問題有必要修改一下,”郭守云笑道,“因為在我看來,緊急狀態委員會並沒有發動什麼政變,至少,我不贊同用政變這個詞,來解釋過去幾天所發生的一切。”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6:0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百零四章 無所畏懼


    急狀態委員會所發動的不是政變?!在莫斯科國際機的出口處,郭守云在接受塔斯社新聞電台記者采訪的時候,終于再做驚人之語。

    對于在現場的所有記者來說,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新聞了,從現場那些記者的表情來看,他們此時最大的情緒似乎就是激動,無法掩飾的激動,他們甚至考慮著,是不是應該給郭守云送上一副“爆料大王”的桂冠了。

    現在蘇聯國內的局勢很明顯,緊急狀態委員會所發起的政變已經失敗了,方方面面的輿論,都在對委員會的那些失敗者落井下石,似乎誰不這樣做,誰就不能徹底同這個政變組織劃清界限一般,更有甚者,現在已經有人將“叛亂”的罪名扣到了緊急狀態委員會的頭上。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郭守云來到了莫斯科,這位從一開始就表態鮮明、大張旗鼓支持俄聯邦政府的年輕人,卻在這麼一個公共場合里,面對數以百計的媒體記者公開表態,宣稱緊急狀態委員會在過去兩天所做的事情,並非是政變,當然,也更不可能是什麼叛亂。

    現在別說是在場的那些記者了,即便是霍爾尼科娃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那一股興奮,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郭先生能說的詳細一些嗎?”

    炯炯有神的目光在眼前的人群中掃了一圈,郭守云思索片刻之後,坦然說道:“在我看來,緊急狀態委員會在過去幾天所做的,僅僅是一種嘗試。一種力圖挽救這個國家的偉大嘗試,因此,盡管不贊同他們所采取地這種形式,但是我個人卻相當欽佩他們的勇氣。就我個人來講。我希望所有人能夠牢記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因為就在過去的這幾天里,有一部分蘇聯真正地國家精英,用他們的前途、名譽甚至是生命做代價,為挽救這個國家作出了他們所能做到的最後一次嘗試。雖然他們的做法存在著過激的成分,並因此為人們所唾棄,但他們的立場和出發點,卻是值得所有人欽佩的。也許我在這里所說的一切。會令很多人心里感覺不舒服,但事實就是事實,我郭守云既然有膽量來莫斯科,那同樣也有膽量把這些事實說出來。雖然這份事實現在還只存在于我地口中,但是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當這一切都最終成為曆史的時候。認同我的人,也將會越來越多。”

    說完這番話,郭守云朝一臉若有所思的霍爾尼科娃微微一笑,腳下一轉。邁步朝剛剛由軍警們清理出來地通道走去。

    郭守云剛才這一番幾乎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說法,不僅震動了在場所有地記者。同樣也驚呆了緊跟在他身後的卡爾布辛將軍。老實說。作為曾經上過阿富汗戰場的將軍,卡爾布辛見過很多膽大的人。可他卻沒有見過像郭守云這般膽大包天地人物。本來嘛,現在人人都在努力的撇清同緊急狀態委員會之間地關系,他倒好,跑到莫斯科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發表了這麼一通言論,難道他就不怕惹來葉氏聯邦政府地不滿嗎?

    葉氏領導的聯邦政府,郭守云會怕嗎?坦率地說,他還真是不怕。他所熟知的那段曆史告訴他,葉氏通過這一場“8.19”政變,利用地方政府與駐軍的力量擊垮了來勢洶洶的緊急狀態委員會,獲得了最終的所謂勝利。但是他的勝利來的太過慘淡,以至于慘淡到他在兩屆的總統任期內,都無法有效約束地方權力的地步。

    葉氏還是過于的盼權心切了,他利用地方力量來打擊以緊急狀態委員會為核心的蘇聯中央權威,卻沒有想過這樣的做法,會造成地方權限增大,從而影響中央集權的問題。就這麼的,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是把緊急狀態委員會斗敗了,也的確架空了戈氏政府的權力,可是轉回頭來的時候,他才赫然發現,布爾什維克黨留下來的爛攤子,他根本就無法收拾了。國家中央的威信,早就被他自己砸的破敗不堪,地方勢力所掌握的國家杜馬,整天和他唱對台戲,他的那些所謂權威,僅僅只能影響到莫斯科周圍不大的一片地區。的確,作為總統,他有權力解散同他不能保持一致的國家杜馬,但是解散了又如何?重新當選上來的杜馬議員還是原來那些人,大家伙的繼續擰成一團跟他作對。修改憲法?收回地方權力?發布新的改革措施?門都沒有,凡是會對地方權力造成影響的法案,國家杜馬那里壓根就無法通過。

    試想一下,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作為手握遠東大權的一個地方豪強,他會畏懼一個有名無實的葉氏聯邦政府?拉倒吧,他不整天跳出來找麻煩,估計聯邦中央政府這邊就該念“阿彌陀佛”了。

    所以說,郭守云現在對葉氏領導的聯邦政府可謂是毫不畏懼,只要他這次能夠順順當當的離開莫斯科,那今後在遠東的地盤上,將沒有人能夠把他怎麼樣。莫斯科又如何?這個地方雖然是蘇聯乃至

    的首都,堪稱是整個蘇聯最繁華的大都市,遠東的任都沒法同它相比,但是郭守云還就不稀罕這麼個破地方,因為他知道,這里的一切繁華都不是屬于他的,如果有可能的話,這一次離開莫斯科之後,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莫斯科是你們的,這里對我來說就是龍潭虎穴,但是遠東是我的,對于每一個與我作對的人來說,那里比龍潭虎穴還要危險三分。”在卡爾布辛的陪同下,郭守云拉著怯生生的維克多步出機場大廳,當站在機場外的廣場時,他迎著頭頂的驕陽,深深的籲了一口氣。

    正如之前博羅諾夫斯基所說的,他現在要面對地,將是等候在市區街道兩側的莫斯科民眾了。而按照卡爾布辛的說法,尤其是從機場到花園環路這一段的路程比較難挨,因為那些抵制郭守云地激進民族主義分子,幾乎都淤積在這一段的道路上。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對郭守云抱有好感的人,以及大量受到暗中勢力操控的人,他們同反對郭守云赴莫斯科的激進民族主義分子分成了兩個觀點截然相反的陣營,從今天中午起,這兩個陣營的游行隊伍就已經發生過多次沖突了,所幸的是,沒有造成太大地傷亡。

    從機場大廳里一走出來,郭守云就感受到了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氛圍。只見在偌大的廣場上。荷槍實彈的士兵以及手持防暴盾牌、橡膠警棍的警察,用人牆在廣場中心隔開了一條通道直達雅羅夫爾大街。以這道人牆隔開地通道為准線,通道左側的,就是支持郭守云地市民以及花錢雇來的“幫傭”,這些人數不少。他們揮舞著手里的黃色娟綢,高呼著一些歡迎的口號。而在通道地右側。則是那些激進的民族主義分子,他們高舉著一些條幅,上面書寫著諸如“黃皮豬滾出莫斯科!”“俄羅斯是俄羅斯人地俄羅斯!”之類地標語,更有甚者。還舉著一些郭守云的畫像,那張原本還算是英俊地臉上。則被塗抹的亂七八糟的。

    很明顯。這些民族主義分子是用這些方式,對郭守云進行赤裸裸的、惡毒的人身攻擊。不過說實話,對于這些人的謾罵與詬病,郭守云絲毫不覺得生氣,他只覺的這些人很可憐,真的很可憐。想想吧,他們今天還有閑心在這里指責、謾罵自己,明天呢?毫不客氣地說,當明天到來的時候,他們所要面對的,將是失業、窮困、生活無以為繼,甚至需要賣兒賣女才能在困境中芶延殘喘。而自己今天還是他們口中謾罵侮辱的對象,而到明天呢,自己手中所掌握的資產,將足夠在場的這些人一輩子吃喝不愁。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自己的這些資產,可以說都是從這些人的身上剝奪來的。

    穿過機場前的廣場,郭守云忍受著右側紛紛砸來的果皮碎屑,施施然的走上了雅羅夫爾大街,對于右側人群中所爆發出來的噓聲、倒彩,他連聽都懶得去聽一下。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惟沉默是最大的蔑視。”對于這些即將失去一切的可憐蟲,郭守云就是要蔑視他們,如果辱罵和投擲垃圾就能解決問題,那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有什麼奸商、貪汙犯之類的存在?這是個現實的世界,郭守云對這一點的認識,比廣場的所有人都清楚,與其說用這些解決不了實際問題的辱罵、投擲垃圾來表示抗議,還不如保持沉默呢。就像克格勃特工培訓守則第十八款所提到的那樣:“如果不准備動武,就不要拿起武器。”換句話說,那就是對自己所反對的人要嘛不動,只要一動,就必須把對方直接打死,永絕後患。

    現在的問題是,誰在計劃著對他郭守云動武?毫無疑問,緊急狀態委員會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實力了,他們即便是對自己不滿,也無力挑動起這麼多民眾來反對自己了。如果不是緊急狀態委員會在背後調唆,那麼能夠在短時間內召集這麼多人手的,恐怕也就只有葉氏為首的激進派了。

    —

    看問題永遠不能只看表面,郭守云已經不是幼稚的懵懂青年了,從今天這涇渭分明的兩撥游行示威隊伍身上,他敏感的察覺到了蘊藏在背後的陰謀氣息。

    “想玩陰的,那就來吧。”郭守云無所畏懼。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16:0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一百零五章 刺殺


    維克托,看來你的這女婿很不簡單啊,”在莫斯科郊斯科河的一棟別墅大廳里,一個看上去矮矮瘦瘦、皺紋滿面,年紀大概有六七十歲老人,坐在一臉冷漠的維克托對面,笑眯眯的說道,“冷靜、睿智、眼光獨到,尤其難能可貴的是,性子看上去還比較耿直,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呵呵,我很喜歡他。”

    “呵呵,守云這孩子是不錯,不過說他的耿直的,嘿嘿,索布恰克,你還是第一個啊。”維克托將目光從電視上轉過來,瞟了一眼對面的老人,那張一貫冷漠的臉上,難能可貴的展露出一絲笑容,“在我看來,咱們身邊的那些年輕人里,沒有誰能比這個家伙更狡猾了。”

    “狡猾在很多時候並不是一件壞事,耿直在很多時候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斜倚在遠處窗前,手里端著一杯紅酒的老人,頭也不回的說道,“最關鍵的一點是,這種狡猾抑或是耿直,會被用在什麼地方,用來針對什麼人。記得十年前蘇斯洛夫同志去世之前,就曾經說過,我們黨內的絕大部分同志過于天真了,他們被幾十年來黨內建設方面所取得的表面成就蒙蔽了雙眼,因而不能敏感的察覺到早有一些狡猾的敵人、野心家,已經混入了我們的隊伍。當時大部分人都認為他的這種說法過于危言聳聽了,可如今看來,蘇斯洛夫同志的眼光才是最為精准的。耿直,哼,庫拉科夫同志、安德羅波夫同志。還有葛羅米柯同志都很耿直,但是他們地耿直,卻將一個毀滅我黨的罪魁禍首送到了總書記的職位上,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耿直,我們說不定......”

    “我的久加諾夫同志,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不等老人把話說完。維克托便擺擺手,頗為無奈地說道,“現實既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那再回過頭去抱怨‘曾經如何如何’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把目光向前看吧。如今跳梁小丑們已經自認為完全掌握了大局,下一步他們會怎麼做,咱們具體該怎麼走,也該好好的核算一下了。”

    “這個問題沒有什麼好核算的,”久加諾夫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手又將酒杯放在身邊地窗台上,這才說道。“這些上躥下跳的跳梁小丑們,完全就是當初那些影子經濟所衍生出來的政界代表,對他們的問題,我在六年前的黨代會就已經提出來了。這些依靠腐蝕國家經濟體生存的敗類,早在數年以前就已經不再滿足原有的活動空間,所以他們借口追求民主、借口崇尚自由,來牟取他們所需要地政治權力。如今。這些人雖然在表面上掌握了國家政權,但是他們絕不會感到安穩,他們會認為。只有政治制度的改變而沒有經濟基礎的協同變化,他們的政權就沒有牢固的基礎。所以,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下一步所要做的,就是拼命地拼湊所謂私有化,低價出售國家財產。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造出一個他們所希望看到的、並能夠給與他們支持地私有者階層。換句話說,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他們所要實施的第一步計劃,應該就是經濟改革,而且是將給這個國家帶來災難的全面經濟改革,為了打造出一個私有者階層,他們肯定會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

    “我同意久加諾夫的看法,”索布恰克沉思片刻,回應道,“現在這些人所能倚仗地,無非就是民眾被蒙蔽之後所產生的熱情,以及美國人在背後所給與的支持。但是美國人的銀行並不是可以無限支取的錢袋子,他們以往之所以舍得拿出大筆資金來填窟窿,是因為他們抱著顛覆我們政權的目的。如今咱們的政權垮了,美國人的目的達到了,那下一步,激進派們再想從他們那里拿到一分錢,恐怕都不會很容易了。同樣的,民眾的熱情也不可能無限期的維持下去,當塵埃落定,激進派那些所謂的‘民主’謊言終究會被戳穿。在這種情況下,激進派要想繼續把持政權,就勢必需要打造一個富裕的私有者階層,從而利用他們的支持,來維持自己的權力。”

    從窗前走回到客廳中央的沙發旁邊,久加諾夫彎腰從矮桌上拿起煙盒,隨手從中抽出一指夾在指縫里,而後就用夾著煙卷的那只手,指著電視上剛剛踏上和平大街的郭守云說道:“所以說,維克托,你的這個女婿現在可是咱們手上的一個

    咱們這一群老家伙,忙忙活活的准備了兩年多,現在的年輕人也有幾十個了。可是現在看看,所有這些年輕人中,只有這個小子最成功,他的這份靈性是天生的,難得的很,當然,如果說是放在幾年前,像他這樣的人,我會在第一時間把他送上刑場,但是現在......我真擔心謝苗老將軍會耐不住性子一槍把他干掉。那樣的話,今後的遠東,免不了也要落到那些跳梁小丑的手里。”

    “放心吧,老爺子的性情我在了解不過了,”維克托淡然說道,“剛才守云在機場的那一番變現做的很好,我想他的那一番話,如果被老爺子聽到話,肯定會有一定效果的。至于下一步,嗯,下一步就要看看他的意志力怎麼樣了,如果他能把和平大街這段路挺下來的話,我相信老爺子那里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嗯,”索布恰克似乎還有什麼顧慮,他皺了皺眉頭,說道,“那你安排的人保不保險?這苦肉計雖然效果很好,但是卻也容易出岔子,如果稍有不慎的話,那恐怕就會弄巧成拙了。”

    “我安排的計劃什麼時候出過岔子?”維克托仍舊是一臉的淡然,他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守云不夠鎮定,如果他事到臨頭選擇退縮的話,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索布恰克與久加諾夫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點點頭,而後一起將目光投向了電視屏幕。

    此時,郭守云已經在一群保鏢與軍警的護衛下,走到了和平大街與花園環路的交彙處,按照預先安排的行程,他要在這里左轉,踏上花園環路,然後徑直向西進入臨郊的第二個街區。總的來說,他已經走了一半多的路程了,如果不發生意外的話,那再過半小時,他就能抵達目的地了。

    “我的維克托同志,你的安排真的沒有問題嗎?”目光盯著屏幕上不斷晃動的畫面,久加諾夫終于忍不住再次問道。

    “有問題現在也來不及變動了,現在......”瞟了久加諾夫一眼,維克托淡淡的說道。就在他說了半句話的時候,屏幕上的畫面突然產生了劇烈的震顫,與此同時,刺耳的尖叫聲與激烈的槍聲交雜在一起,從電視里猛地迸發出來。

    “現在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緊盯著電視上那紛亂的畫面,維克托說出了他的後半句話。

    盡管事前做了周密的防范措施,“阿爾法”特種作戰部隊幾乎精英盡出,在郭守云行進的街區布置了大量的警戒,但是這一場預想中可能出現的刺殺,仍舊是發生了。

    刺殺者選擇的地點,是在和平大街與花園環路的交彙處,而狙擊點則是選擇的一棟臨街居民樓四樓。從射擊點到郭守云的位置,大概有四百米的距離,老實說,四百米的射擊距離不是很遠,但是由于最佳的射擊點早已被“阿爾法”士兵所占領,所以刺殺者選擇的這個射擊點從角度上看並不是很好。而這也明顯影響到了他的刺殺效果。

    當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卡爾布辛的腦子里一片空白,他眼睜睜的看著郭守云在自己面前中槍倒地,好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好在的是,那些跟隨在左右的士兵以及莎娜麗娃所挑選的保鏢訓練有素,他們在第一時間便搶到了郭守云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組成了一道隔離牆,將郭守云以及他身邊的維克多嚴嚴實實的擋在了圈內。

    槍聲給街道兩側的圍觀民眾帶來了恐慌,幾乎是一瞬間,那些歡迎的也不歡迎了,咒罵的也顧不上張嘴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做著一件事——逃命。四散奔逃的人群,給現場的秩序帶來一片紛亂,負責安全工作的阿爾法士兵在這種情況下,只得一面向狙擊點開槍還擊,一面尋機向居民樓實施突入。

    一時間,整個交彙路口上槍聲大作,場面亂的是一發不可收拾。在四散奔逃的人群中,中槍倒地的郭守云,被一群士兵圍在中間,簇擁著挪到了背對著那棟居民樓的一輛軍車旁邊。

    “醫務兵!該死的醫務兵在哪兒?!”幾乎是到了這個時候,卡爾布辛才回過神來,他抻著脖子大吼一聲,然後快步朝軍車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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