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275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8:0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十六章 風雲再起


莎娜麗娃很有做悍匪的天賦,打劫計劃有條不紊,整利落,看樣子無論是軍貿局那邊,抑或是軍區方面,都沒有得到什麼線索。」在從賓館去往遠東軍區司令部的路上,郭守云都一直在考慮這些問題,「只不過,這件事參與的人太多,算上裡勾外聯的,還有那些參與行動的秘密警察,上上下下百十號人,他們都是知道內情的,也不知道莎娜麗娃將會如何堵住他們的嘴。」

不過這些問題畢竟不是郭守云應該去考慮的,現在整個幫會已經交到了莎娜麗娃的手中,這個奸詐狡猾、野心勃勃的女人,自然應該去想辦法擺平所有的一切。

女人,女人,這女人要是有了野心,那可真是比男人還要難於控制,心裡琢磨著莎娜麗娃的野心,郭守云的腦子裡慕忽間又想起了那個菲爾娜,要真說起來,里爾克老頭的這個女兒還真是讓人頭疼,她心機深埋,卻一門心思的去親近守成,這樣的女人真是......討厭至極。

心裡琢磨著這些關於女人的問題,郭守云的座車緩緩的駛入了遠東軍區司令部的大門。作為蘇聯最大一個軍區的最高層將領辦公地點,遠東軍區司令部內外的警備自然是異常森嚴,在拉著電網的紅色高牆內,荷槍實彈的士兵隨處可見。

車子在經過大門前的士兵檢查之後,一路開上了司令部內的廣場甬路,而後在綠蔭環繞的甬路上七拐八拐的穿行幾分鍾,最終來到了那棟橙黃色地指揮部大樓前。

遠遠看到郭守云的座車開過來,早有兩名負責接待的士官跑上來。他們為郭守云拉開車門,而後引領著他進入指揮部大樓,直奔會議室所在的二樓走去。

要說起來,郭守云來這遠東軍區司令部的次數並不多,但是由於他同軍區地關係密切。尤其是這一個多月來,郭氏集團的資金始終源源不斷地流向軍區。為軍區解決了困難最大的軍費問題,因此,他在這遠東軍區司令部內也成了名人,無論是熟識的還是面生的,反正那些在司令部內任職的軍官們都知道他這麼號人,而且見了面也都忘不了客氣的打聲招呼。

好不容易在兩名士官地帶領下來到會議室。這甫一進門,郭守云就嚇了一跳。好傢伙。此刻這間偌大的會議室裡,可真算得上是精英云集了,穿著土黃色軍服地各級軍官,穿著深褐色制服的內務部官員,穿著藍色制服的安全委員會官員。毫不客氣地說,遠東所有暴力機構的官員已經全數到場了,數數人頭。差不多得有六十來號人,大家以一張橢圓形的長桌為中心,在會議室裡裡三層外三層地坐了個滿滿堂堂。

走進會議室的那一刻,郭守云的目光在會場上掃了一眼,他發現雅科夫等人已經都在座了,一屋子人正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呢,因此他站在門口上,也沒有幾個人察覺。

「嘿呦,今天特列季亞克同志這是唱哪出啊?」伸手在會議室的門上敲了敲,郭守云笑道,「怎麼把大傢伙的召集過來了,難不成這遠東要天塌地陷了?」

郭守云說話的聲音很大,會議室裡的人都能聽個清清楚楚,這一下大傢伙才注意到他郭大財主到場了。

「郭先生,」如今的郭守云可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他在莫斯科關係網密佈,是謝苗老將軍的孫女婿,同時呢囊中多金,在座的幾乎每個人都從他那裡得過好處,正所謂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因此就在郭守云話聲落地的同時,一屋子的人呼啦啦的全站了起來,看那架勢,就好像郭守云已經成了遠東軍、警、國家安全三方的最高領導人一樣。

「呵呵,大家都坐,都坐,」郭守云擺手示意大家坐下,而後自顧自的挑了一把椅子,拽在手裡,笑眯眯地說道,「難得大傢伙的今天舉這麼齊,特列季亞克同志要請吃飯嗎?要是那樣的話,我中午可是應該少吃點,畢竟像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

儘管郭守云說得這句話一點也不好笑,但是在場的眾人還是很配合的發出一陣兒輕笑,捧場嘛,所謂的捧場無非也就是這樣了。


「守云老弟,到我這來,」看到郭守云拽著把椅子在會議室裡找地方坐,坐在長桌右側的雅科夫站起身來說道,「我這有空位子,正好咱們老哥兩個還能聊聊。」

郭守云瞅了瞅,不成,雅科夫那邊的位子實在過於打眼,緊挨著會議桌,從目前的情況看,桌邊的座位基本上都是為少將、上校以上軍官準備的,他郭守云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即便是背後的權力再大,恐怕也不好坐到那樣的位置上去,不然的話,難免會引來一些閒言碎語。而且更為重要的

科夫身後那一圈基本上全都是穿著藍色制服的,換句儼然就是安全委員會的地盤,他要去那裡坐了,豈不等於是向到場的人宣佈他同安全委員會走的更近一些嗎。這人的心思太複雜,聯想的能力也超級強,所以郭守云在這種場合下,不得不多考慮些問題。

「還是算了吧,」拎著椅子,郭守云走到會議室最前面的角落裡,而後將椅子往那一放,回頭對雅科夫笑道,「今天特列季亞克同志把大家召集過來還不知道要商議什麼大事呢,我充其量也就是有資格列席會議的,所以我還是找個僻靜的地方坐著聽聽算了。」

「哎,郭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說,今天特列季亞克將軍召集這次會議,可是同你有著莫大的關係,」坐在雅科夫對面的一個中年人笑著說道。這中年人穿著一身深褐色的制服,肩膀上佩戴著三金星的紅底肩章,僅從這一身行頭上看,也知道他是內務部的高級官員了。

「噢,怎麼說?」郭守云裝模作樣的一撩眼皮,笑咪咪的說道。

「先生還不知道呢吧,」中年人撫摸著自己那光潔溜溜的肥胖下巴,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兩天咱們這邊可是出大事了,今天這次會議啊,就是為了商討近期遠東各州戒嚴的問題。很明顯,這戒嚴令一下,先生的生意恐怕也會受到很大影響,因此呢,今天這次會把先生請來,就是為了看看先生的意思,最好是能找出一個兩全的辦法,既保證了先生的生意不受影響,又能保證咱們各方面的調查能夠順利進行。」

「哦?戒嚴?」郭守云眉頭一攢,繼續著他裝傻充愣的表演,「到底出了什麼事,還至於要搞到戒嚴這麼嚴重?」

「的確出了大事,而且還是驚破天的大事,」郭守云這句話剛問完,一個蒼老但是卻遒勁有力的聲音從會議室門口傳來,緊接著,人隨聲到,一身將軍常服的特列季亞克大將在幾名隨從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將軍......」

「特列季亞克同志......」

儘管會議室裡的眾人並不完全屬於軍隊系統,可畢竟特列季亞克大將的身份擺在那裡,因此,在這種特定的場合下起立打一聲招呼是非常必要的。

「大家都坐,在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講究,」特列季亞克大將走到自己的座位旁邊,面色嚴肅的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坐下,而後開門見山的說道,「今天將諸位都請過來的原因,相信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特列季亞克大將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先是下意識的瞟了郭守云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就在昨天晚上,九點三十分到十點這一個時間段裡,一批由布拉戈維申斯克軍需儲備庫輸往符拉迪沃斯托克邊貿口岸的軍火物資,在哈巴羅夫斯克以西不到百公里的庫爾巴斯托克地區遭不明身份的匪徒劫持。負責押運物資的十二名軍貿局士兵全數遇難,整整五個車皮的軍火物資不翼而飛。」

儘管在座的各方大員們早就知道了這條消息,但是此時再聽特列季亞克說起,仍舊有人禁不住在下面竊竊私語。可不是嘛,這搶劫軍火物資可不是一件小事,別說在遠東,即便是在整個蘇聯的曆史上,這一類的大案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且不說這件案子的影響也多麼惡劣,單單是那一大批被劫走的軍火,如果它流失到社會上,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公然打劫軍方的運輸專列,搶劫軍火,殺害軍人,各位,像這一類的惡性事件,自從咱們蘇維埃共和國建立以來,整整數年的時間裡,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特列季亞克大將語氣陰沉的說道,「所以,這件事情自發生之後,無論是軍區還是軍貿總局,抑或是克里姆林宮方面,都是高度重視的。按照國防部、內務部、安全委員會三方的決定,咱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不惜一切代價,查出這一事件的真相,並追回丟失的軍火物資。」

特列季亞克大將說到這裡,再次停了下來,他的目光在會場上巡視一眼,最終才再次落到郭守云的身上。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經過三部門的領導同志磋商,決定在遠東各主要城市、邊貿口岸,實行一定範圍內的戒嚴管制,直到追查出這一批軍火物資的下落為止。」

特列季亞克大將的口吻聽起來不容質疑,而在他的這番話中,郭守云卻察覺到了一絲非同尋常的意味,他敏感的嗅到一點跡象,那就是這次遠東軍區所發起的戒嚴,似乎並非僅僅是為了追查那些軍火物資的下落。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8:0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十七章 突變將至


守云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僅僅是為了追回那批火,遠東軍區確實沒有必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首先說,那些被劫的軍火數量並不是很大,至少在特列季亞克這樣的一方軍事首長眼裡,那區區的幾千支步槍根本算不上什麼;其次,這些軍火嚴格來說,並不是屬於軍隊的,同遠東軍區更是沒半點關係,它們是軍貿局手中的出口物資,無論是被劫了還是成功的賣出去了,遠東軍區都得不到半點好處;再次,那就是對案情的偵查問題了。毫無疑問,像這種聳人聽聞的大案,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小人物做下的,至少不會同普普通通的遠東老百姓扯上任何關係。因此,要想把這只幕後的黑手揪出來,那只需要從遠東勢力龐大的黑道幫會身上著手,應該就能得到足夠的線索。尤為重要的是,按照正常的思維,遠東出了軍火被劫持這一類的案子,無論是軍區還是安全委員會,抑或是內務部,首先想到的應該是如何降低影響,以免在民眾中引起慌亂,而後才應該去考慮抓捕罪犯、追繳贓物等問題。可現如今呢,國防部、安全委員會、內務部三大暴力機關部門,沒有首先去考慮這些常識性的問題,而是迫不及待的要在遠東實施大範圍內的戒嚴,如果說這裡面沒有藏著什麼貓膩,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有了這一層的考慮,再聯繫一下目前蘇聯國內的政治形勢,這有些呼之慾出的真相似乎就能夠一目瞭然了。

眼下蘇聯國內的政治形勢可謂是走到風口浪尖了,葉氏地一紙「清黨令」。將主流派與傳統派逼上了絕路,顯而易見,在主流派與傳統派內,一體的大小官員無一不是蘇維埃黨員,蘇聯傳統的一黨制政權模式。令那些非布爾什維克的黨外人士根本沒有機會晉身高位。如今呢,以葉氏為首的激進派控制了共和國聯盟中最大地一個加盟共和國——俄羅斯。他們要在全俄政府、軍隊部門內實行清黨,改變以往那種蘇維埃直接掌控軍隊與政府的政治模式,繼而代之以所謂全民選舉地議會制政治模式。在這種情況下,一旦這個野心家所推行的政策變為現實,那麼毫無疑問,主流派與傳統派的地方根基將會被清掃一空。他們將會徹底失去對整個俄羅斯的影響力。

任何的忍讓都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對已經瀕臨絕境地傳統派來說。他們現在手中掌握著蘇聯國家的大部分暴力機構,同時權力地主要來源又是蘇維埃中央,如果說面對著葉氏的清黨令,他們仍舊無動於衷的話,那麼當塵埃落定之後。他們將會失去自己手中所有能夠用來反擊的王牌。

傳統派要想反擊,他們顯然不能像激進派那樣,單純的依靠發動群眾、組織演講。然後靠走所謂地基層路線一步步展開行動了,同激進派的那些「民主精英」相比,他們具備更加有力的反擊工具——軍隊、警察以及安全委員會地秘密特工,如果這三大暴力工具能夠很好的運作起來,那激進派之前所做得一切準備工作,將會變得毫無作用。

不過這話說回來了,傳統派要想令自己所控制的暴力機構運作起來,不拿出充足的藉口也是不行的,現在的蘇聯已經比不得從前了,軍隊不是想出動就能出動的,秘密警察也不是想抓誰就能抓誰的,他們的一切行動都需要有一個很好的切入點,至少需要在最大限度上減輕民眾的反對情緒。

恰恰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哈巴羅夫斯克遠郊的一場軍列搶劫案發生了,這一宗蘇聯曆史上前所未見的大案,給操控著三大暴力機構的傳統派官僚們找到了能夠採取行動的藉口,他們要藉著這個機會,在遠東率先鋪開計劃,破壞葉氏企圖在短期內操控整個俄羅斯的全盤計劃。

就這樣,一份督促遠東軍區、遠東安全委員會分部、內務部遠東局實行聯合戒嚴的命令從莫斯科發到了哈巴羅夫斯克,因為按照慣例,戒嚴局面屬於國家安全的非常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俄羅斯政府作為一個加盟共和國的政府,是不能實行人事變更的,除非這項人事變更命令得到了蘇維埃中央委員會的認可。



一場旨在給遠東幫製造麻煩的陰謀,卻給傳統派的反擊製造了機會,這一點郭守云之前絕對沒有想到,相信莎娜麗娃更加想不到。戒嚴,倘若這戒嚴令真的貫徹下來,那郭守云的日子恐怕就不太好過了,莎娜麗娃的日子自然是更加不好過了。設想一下,既然特列季亞克所說的戒嚴,是打著清查被劫軍火的幌子提出來的,那麼毫無疑問,下一步遠東各州勢必就要加大對往來車輛,尤其是貨物的清查,另外,那些形形色色的地下組織,也將會受到三大暴力機構的強力彈壓,到那時,郭守云的生意將會大受影響不說,莎娜麗娃剛剛接手的阿穆爾州幫會的日子,自然將會更加難熬。

「這回莎娜麗娃的計劃可是有些失算了,」在特列季亞克佈置戒嚴任務的時候,郭守云始終在旁邊沉默不語,他感覺頭疼啊,頭疼的很。

作為遠東軍區級別最高的指揮官,特列季亞克大將在戒嚴行動任務的佈置方面安排的很細緻,諸如:海關貨物進出的盤查,公路沿線的檢查關卡設立,各個城市貨物囤積倉庫的清理,有案底嫌疑人的排查等等等等,他幾乎都考慮到了,尤其是軍方在今後一段時間內,同安全委員會、內務部的協作問題,他更是拿出了一整套近乎完備的方案。毫無疑問,如果按照他的這一套方案推行下去,那麼自今而後,整個遠東將會被這三大強力部門牢牢的控制在手中,遠東的幾個州將會被經營的如鐵桶一

;

如果放在以往,特列季亞克要想讓安全委員會與內務部如此配合,顯然是不太可能地,不過如今不同了,一方面因為三部門的莫斯科總部都發了話。地方上不得不依命令執行,另一方面。包括雅科夫在內,遠東的安全委員會、內務部官員們也感受到了危機,他們如果不想被激進派早早的掃地出門,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配合軍方地行動。

「守云,」在佈置好了戒嚴的任務之後,特列季亞克扭過頭來。看了滿臉不愉地郭守云一眼,微微笑道。「是不是對這次的戒嚴心存疑慮啊?擔心影響到你的生意?」

「呵呵,將軍說笑了,」郭守云說話很虛偽,他搖搖頭說道,「這今後一段時間的戒嚴。肯定會影響到我的生意,不過現在在咱們遠東發生了這麼大的案子,尤其是那一大批軍火下落不明。這不管是誰,恐怕心裡都不會覺得踏實,所以說對你們地安排,我是舉雙手贊成的,將軍無需考慮那麼多,咱們公事公辦就可以了。這個貨倉清檢、進出口貨物地盤查方面,凡是涉及到我們郭氏集團的,我們絕對會主動配合,不會讓在座的各位感到絲毫為難的。」

「守云能這麼想就好了,」特列季亞克點點頭,微笑道,「之前上面的幾位同志還擔心你地工作不好做呢,如今看來,是他們多慮了。不過這話說回來,你能想著積極配合我們的行動,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作為老朋友,我們相信你絕對不會同這次的劫掠軍列案件有關,所以呢,這戒嚴行動自然也要首先考慮你地利益問題。」

「哦?」郭守云心中暗喜,他知道,特列季亞克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意味著針對郭氏集團的「綠燈」就要亮起來了。

「呵呵,你也看到了,今天咱們在座的都不是外人,」特列季亞克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濃茶,而後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這才繼續說道,「相信即便是我不說,他們也會對你的生意多加照顧的,所以說呢,你今後也不要有什麼顧慮,你的那些生意該怎麼做儘管照舊去做,嗯,甚至可以考慮擴大一些規模。哎,說來慚愧,雖然說前一段時間你劃撥到軍區的那筆資金我們已經省吃儉用了,可是這部隊的日子仍舊是過得入不敷出,虧空的項目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而今後這戒嚴行動一旦展開,各方面的開銷肯定會與日俱增,這如果有可能的話,守云你還要多出一把力氣,為我們多解決一點難處啊。」

「將軍太客氣了,」郭守云笑了笑,心中瞭然,特列季亞克這是希望他多給軍區方面撥付些款子,以便進一步充實部隊的「錢袋子」。老實說,這筆錢他樂意給,錢是王八蛋,花了可以再去賺,可是要想用錢買來軍隊的保駕護航,那可是不太容易。

「現在這遠東可不太平,遠東幫在這邊鬧的越來越凶,治安狀況也是每況愈下,這回又出了這麼一起搶奪軍火的案子,我這生意之所以能夠太太平平的做下來,自然也是多承將軍以及在座的各位幫襯,」郭守云說道,「所以說,做為回報,我為大傢伙的捐助一些資金也是理所當然的。嗯,我看那不如這樣吧,反正這段時間集團帳面上的資金比較充裕,如果將軍不嫌棄的話,我回頭就把今後兩個月的合作款項預先打到軍區的賬戶上,想必這樣一來也能多少位將軍解決一些問題了。」

「嗯,那樣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特列季亞克將軍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這年頭軍隊離不開錢啊,部隊的任何一次行動都需要錢,如果沒有錢的話,即便自己手上有雄師百萬,也是屁用都沒有,而且好不好的就會釀出兵變來。現在自己身邊有了郭守云這麼個「後勤補給官」,有很多問題就好處理多了。

不過這話說回來,作為遠東軍區的一級指揮官,特列季亞克自然也知道人家錢不可能是白給的,俗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軍隊從人家郭守云的手裡拿了大筆的軍費,回頭自然也要替人家做些事情。「遠東幫」,這個名字特列季亞克以前也聽說過,只不過他從來都沒有關注過這種烏合之眾彙集起來的所謂黑手黨,不過今天軍區的財神提到了這個名字,那看樣子這個「遠東幫」同「財神」之間應該是有了利益上的衝突,否則郭守云也不可能專門把這個名字提出來。

「遠東幫」,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趁著這次戒嚴的機會,不妨就拿它來開開刀,這一方面可以讓「財神」滿意,另一方面呢,也可以給整個戒嚴計劃找一個輿論上的突破口。畢竟現在軍列搶劫案還沒有任何線索,而大範圍的戒嚴令頒佈下來,也最好有一個打擊的對象,在這種一舉兩得選擇面前,特列季亞克很容易找出一條最好的路子來走。

說不得,如今這什麼「遠東幫」也只能拿來做一個替罪羊了。

看著特列季亞克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機,郭守云心滿意足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直白,稍稍提個醒就成了,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看著遠東幫如何最終覆滅了。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8:2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十八章 嚴陣以待


月裡驟然到來的一段陰雨天氣,並沒有為幅員遼闊的有的甯靜,與此相反,隨著陰雨的一天天延續以及天氣的持續悶熱,尤其是蘇聯國內局勢的持續惡化,這片遠離莫斯科的蘇聯國土似乎變成了焦躁不安的活火山,一場規模更大、聲勢更加驚人的大變動,已然瞧瞧掩至。

以庫爾巴斯托克軍列搶劫案為誘因,遠東軍區、安全委員會、內務部三大強力部門,從七月中旬開始在遠東各州實行大範圍內的戒嚴,從布拉戈維申斯克到哈巴羅夫斯克,從符拉迪沃斯托克到阿納德爾,從共青城到卡巴羅夫斯基,內務部下屬的治安總局調撥大量警力,在遠東各個大中型城市內執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街道巡邏任務,大肆緝捕遠東幫幫會成員;安全委員會的秘密警察,以抓捕、監控所謂的國家安全破壞分子為由,偵緝四出,查封有黑手黨背景的舞廳、賭場、私人俱樂部,清查、凍結遠東幫的所有銀行賬戶,搜捕潛藏起來的幫會頭目;公路、鐵路、航運碼頭等交通要地,全部被軍方控制,往來運輸的貨櫃、集裝箱,甚至是小型的運輸車輛,都必須經過軍方關卡的檢查,否則一律不允許通行。

如此縝密而完備的行動,很快受到了時效,短短兩週多的時間內,規模龐大、勢力號稱遍及遠東各地的遠東幫,造成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幫會上下百餘名大小頭目先後被捕,幫會產業被政府查抄沒收,幫會資金被銀行凍結。數萬幫眾要嘛被捕入獄,要嘛作鳥獸散。稱霸遠東數年,號稱遠東第一大黑手黨組織的遠東幫,在頃刻間土崩瓦解、灰飛湮滅,三大強力機構用活生生的現實向所有人證明:這世界上沒有打不掉地黑惡勢力。關鍵就看有沒有人管了。

針對遠東軍區、安全委員會與內務部三部門在遠東全境改採取的大規模戒嚴行動,由郭氏集團所控制的大量的新聞機構。無一例外的給予了正面地評價,報紙、電視、廣播中每日裡播放的,都是某某部門與某某部門聯合行動,一舉打掉了盤踞某某城市多年地黑手黨組織,而後就是關於這些組織的為惡情況,再之後就是民眾給予的正面評價等等。總而言之。按照這些新聞機構所做出的評價,這段時間以來所執行的戒嚴行動。儼然就成了遠東民眾翹首企盼、眾望所歸的利民行動,只要這場行動能夠順利地執行下,那遠東的黑惡勢力就能夠被徹底剷除,老百姓就能獲得平安穩定地生活了。

可是這新聞播報是一回事,現實中的真實情況則顯然是另一回事。

就在這一場空前規模的戒嚴行動中。民眾原本所擁有的遊行、集會權力被暫時取消了;大批激進派政府官員因牽涉黑手黨的行賄受賄案件而落馬,並最終被投進監獄;大批打著幫會幌子收取保護費地流氓地痞雖然被逮捕,但是小商人們每月所應繳納的保護費卻絲毫沒有減少。因為在遠東幫被擊垮之後,另一個外來的黑手黨組織很快填充進來;遠東幫被查封、沒收地那些舞廳、賭場、私人俱樂部也沒有關張多久便重新開門營業了,唯一不同的是,這些產業換了個新主人......

這一場聲勢浩大的戒嚴,摧毀了原本實力強大的遠東幫,打擊了遠東的激進派力量,可是話說回來,遠東的普通民眾,卻沒有從中得到絲毫的利益,真正在這一場行動中獲利的,是以傳統派為首的政治力量,當然,獲利最多的卻是以郭氏兄弟為首的整個郭氏集團。

趁著戒嚴的大好時機,莎娜麗娃所領導的阿穆爾州幫會組織迅速向遠東全境蔓延,雖然說遠東幫原有的大筆銀行資金被軍方、安全委員會以及內務部瓜分,但是那些原本由遠東幫所經營的舞廳、賭場、私人俱樂部,以及那些可供收取保護費的市場、店舖,卻最終落到了莎娜麗娃的手裡。在很多情況下,都是安全委員會前腳去查抄舞廳、賭場,莎娜麗娃後腳跟著去接受地盤,安全委員會的人捲走所有的現金、煙酒,而莎娜麗娃的人則接收全部產業。一個新興幫會同國家暴力機構聯合起來黑吃黑的合作,可謂是發展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


就這樣,在短短的兩週時間裡,莎娜麗娃所掌控的阿穆爾州幫會飛速發展,幫會資產猶如滾雪球般的急速膨脹,如此迅猛的發展速度,不僅令那些幫會大小頭目們興奮的做夢都能笑醒,甚至連莎娜麗娃本人都感覺有些

外,她很清楚,擠掉了遠東幫這個最大的障礙,再取大的一筆資產,那麼她手中所控制的這個幫會,將會在不久的將來,構建起一個遠東最為龐大的「黑色帝國」,而在這個地下帝國中,她將擁有她所渴望的一切。

同莎娜麗娃的興奮相比,尼基塔這段時間以來同樣也在體會著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轉折,作為郭守云的代言人,她這段時間儼然成為了遠東新聞界的寵兒,為了能夠盡快把遠東各州的蘇維埃新聞機構拿到手中,她在經過郭守云的同意之後,先後同各個蘇維埃機關報、機關電視台、機關電台簽定了一攬子的併購協議,按照這些併購協議,這些新聞機構將會陸續退出國家新聞總局,彙聚到郭氏集團的名下,並最終組構成為一個全新的「遠東傳媒集團」。就像郭守云所設想的那樣,一旦這個傳媒集團正式建立起來,那麼郭氏集團將會全面控制住遠東地區的輿論導向,而對於整個集團來說,這是一筆巨額的財富,萬金不易的財富,為了拿下這筆財富,郭守云可以不惜血本。

什麼叫花錢如流水,在這段時間裡,郭氏集團帳戶資金的流進流出,那就真的像是流水一般。遠東軍區所需要的巨額軍費需要從集團的賬面上劃撥,僅僅是這一項開支,那就足以將一個家底殷實的超級企業活生生的壓垮了,而除此之外,郭守云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多的是,要拿下那些大大小小的新聞機構需要錢,雖然說莫斯科新聞總局在這方面出讓了很大的利益,可是那畢竟不等於白送。尤為重要的是,隨著身邊權力俱樂部的一步步膨脹,各方面需要打通的關節越來越多,這花費在行賄方面的資金也是愈漸增多,就像一句俗語中所說的那樣:一個億萬富翁的誕生,往往能夠造就一群千萬富翁。同樣的,一個像郭守云這樣的投機巨頭出現,往往也能造就出一大群的腐敗官員。在目前蘇聯國內政治大環境的影響下,腐敗官員的膽子大的驚天,他們的眼裡只有錢,只要有錢,那就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情,同時呢,這些官員的胃口似乎也在日漸增大,幾萬甚至是十幾萬、幾十萬盧布的賄金現在已經不被他們看在眼裡了,他們所需要的要比這個多得多。在郭守云看來,這些巴望著從他口袋裡掏取更多金錢的官員們大概已經對這個國家徹底失望了,他們恨不得直接將自己手中的權力全部作價拍賣,而後帶著這些賄金直接逃往國外,開始他們全新的生活。

這些人的心思是如此的明確,而且他們伸手索賄的方式也是如此的直接,而與此相比,郭守云給出的答複,也是同樣的明確——「只要你敢伸手要,我就敢給,前提是,你必須給我充足的回報。」

的確,對於如今的郭守云來說,他已經不在乎掏出大筆的金錢來行賄了,遠東商業銀行的成立,令他具備了另一條瘋狂斂財的渠道,利用這一條渠道,他利用虛設貸款企業、虛報抵押資本賬目、虛報貸款金額等一系列手段,接連不斷的從央行手中套取貸款,近乎瘋狂的盜竊蘇聯國庫。一筆筆數額巨大的貸款,被他用虛開的賬目從央行裡騙取出來,而後同一大群圍聚在他周圍的腐敗官僚們瓜分殆盡,而反過來呢,這些嘗到了甜頭的腐敗官僚,又羅織起一柄巨大的保護傘,為郭守云這個貪婪的蛀蟲「遮風擋雨」,如此一來,一個規模龐大的竊國利益群體形成了,而且隨著時局的發展,這個利益群體還如同滾雪球一般,在迅速的膨脹、壯大。

腐敗的最可怕之處就在於它的腐蝕性,一個人的腐敗原本成不了什麼氣候,可是這種東西一旦出現,它就會如同雜草一般飛速蔓延,侵蝕大片大片的良田,最終,當荒草密佈、荊棘叢生的時候,任何人再想來動它,就是必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了。

郭守云是一顆毒瘤,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承認,而遠東這片局勢動盪的土地上,他這顆毒瘤找了最佳的生存土壤,經過半年多的滋生蔓延,他這顆毒瘤發展壯大了,一個緊緊凝合在一起的利益群體以他為中心建立起來了,而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盡己所能將這個利益群體牢牢控制住,因為他知道,伴隨著七月份的逝去、八月份的到來,一場更加猛烈的暴風雨馬上就要到來了。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8:5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十九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續了將近一個月之久的陰雨天氣終於過去,普照大地光,再次出現在遠東的上空。

位於哈巴羅夫斯克市丘比揚斯克大街四十二號的一棟四層獨立建築內,郭守云負手站立在一扇寬大的落地窗前,炯炯的雙目,透過明淨的玻璃窗,靜靜的俯視著窗外樓下那分外喧鬧的街道。

丘比揚斯克大街是哈巴羅夫斯克市內較為僻靜的一條大街,同時也是政府駐地所在的主街道,從郭守云所在的這棟樓東行,大約一百多米之外,就是哈巴羅夫斯克治安總局的所在地,而治安總局的對面,便是央行哈巴羅夫斯克總行的駐地。除此之外,這條街道上的建築,便大都是些政府公寓之類的東西,至於說偶爾出現的一兩家商舖,也僅僅是為區內住戶所服務的小型商舖。很明顯,像這樣一條街道,若是出現了喧囂熱鬧的場面,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這兩天,面對哈巴羅夫斯克市內愈演愈烈的群眾遊行示威活動,為了保證政府官員的住處、政府機關部門不受衝擊,遠東軍區方面調動兵力進駐市區,牢牢封鎖了市區內幾個主要的行政區域,而丘比揚斯克大街就是其中之一。

從郭守云所站的窗口望出去,可以將街道上的一切看個清清楚楚,在大街這一街區的兩側入口處,軍隊設立起來的鋼絲隔離網高高聳立,網牆內全副武裝的蘇軍士兵以停靠的裝甲車為掩護,嚴陣以待,謹慎戒備。而在隔離網外,手持防暴盾牌、頭戴鋼盔的治安警察緊緊依靠在一起。組構出兩道密不透風地人牆,將潮水一般的示威民眾堵在街道外側,阻止他們朝隔離網靠近。

「打倒布爾什維克!打倒蘇維埃!」

「打倒總書記!打倒總統!」

......

各種各樣的反政府口號,在隔離帶外的示威人群中此起彼伏,而伴隨著這些呼聲。大量的磚頭、石塊、酒瓶、垃圾袋,如同暴雨一般朝防暴警察地隊伍中砸落。其間甚至還混雜著一些劇烈燃燒的莫洛托夫汽油彈。儘管佩戴著鋼盔,手裡還持有鋼化玻璃板鑄就地防暴盾,但是隨著衝突的加劇,仍舊不時有警察被砸的血流滿面、哀號不止。

當然,防暴警察也不是吃素的,面對示威民眾愈演愈烈的攻擊傾向。只要現場指揮官員口中的哨聲一響,一番針尖對麥芒地反擊瞬即便會展開。煙霧彈、催淚瓦斯。一枚接一枚的投射到對面地人群中,六七桿高壓水槍一齊噴射,鋪天蓋地的哀嚎、咳嗽聲頃刻間響徹街道,幾秒鍾前還耀武揚威的示威者,迅即就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這兩天裡。郭守云對這種市民同軍警之間的衝突已經看地麻木了,他們這種你來我往的暴力衝突鬧劇,幾乎每天都要上演七八次。據說這兩天市內的幾家醫院已經住滿了傷員,至於說那些在衝突中喪命地可憐蟲,更是不計其數。

「哼,全都是一群蠢貨!不知所謂的可憐蟲!」眼看著窗外街道上新一輪的衝突再次爆發,郭守云撇撇嘴,冷笑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的確,在郭守云的眼中,這些高舉條幅、呼喊口號的示威平民,壓根就是腦子裡積水偏偏還自以為是的白痴,他們指責自己面前的軍警是布爾什維克的走狗,是獨裁者手中的刀劍,可他們自己是什麼呢?他們不同樣也是激進派的走狗,是反政府勢力手中的刀劍。而且同有薪水可拿的軍警相比,他們這種注定得不到任何好處的「走狗」、「刀劍」似乎更加廉價,以至於廉價到一錢不值。

抱著一個啃了大半塊的紅蘋果,小維克多蹲在郭守云的腳邊,一臉惶恐的看著窗外不遠處的暴力街景,在她所看的地方,兩名防暴警察正扛著一桿高壓水槍衝擊人群,濯白的水柱從槍口中迸射出來,無情的沖刷在對面的人群中,高壓水龍的衝擊力將一個手持木棒的年輕人沖飛出去,重重的跌落在街道邊的鋼鐵護欄上......

這一幕顯然令曾經飽受虐待的維克多聯想到了什麼,她蹲在地上挪蹭兩步,縮頭縮腦的鑽到了郭守云的兩腿間,而後緊緊抓住他的一條褲管,再也不敢朝窗外張望了。



「怎麼啦,維克多?」郭守云回過神來,他低頭看了一眼藏在自己兩腿間的小姑娘,一臉疑惑的問道。

「唔......」維克多抬起頭來,看了郭守云一眼,繼而有扭過頭去,朝窗外瞟了一眼。儘管她沒有說話,但是臉上那份惶恐的表情卻足以說明一切了。

「哦?」下意識的朝窗外看了一眼,郭守云很快

來,他知道窗外那一幕暴力衝突,肯定是令維克多回那段不堪的生活。

「原來我的小維克多是害怕了啊,」彎腰拉住維克多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郭守云微微用力,攬住小姑娘的細腰,將她抱緊自己的懷裡——這段日子小維克多顯然長了不少肉,她這小身子也變重了不少,現在郭守云抱著她已經感覺有些吃力了。

「害怕咱們就不看了,」抱著小姑娘,郭守云笑道,「咱們去看米老鼠和唐老鴨,嘿嘿,昨天我又給你搞到兩盒新帶子,保證是你沒看過的。」

別看維克多在年齡上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了,可是她的心智未開,智力可以說是仍舊停留在十歲以前的水平段上,因此對她來說,像什麼《鼴鼠的故事》、《恐龍特級克塞號》、《米老鼠和唐老鴨》之類的兒童劇才是最有吸引力的東西。小姑娘除了吃之外沒有別的喜好,出於疼愛的緣故,郭守云也不願意讓她整天無聊的枯坐,因此,這段時間他倒是搞來不少這類的影帶,這種兒童劇**看來頗有些無聊,但是給孩子們啟智還是很不錯的。

要說目前蘇聯國內的電視節目堪稱枯燥無味,像迪斯尼的動畫片,日本的科幻小製作,香港、好萊塢的影視劇,蘇聯國內的電視上根本就看不到,這裡能看到的除了新聞之外,就大都是些蘇聯自己製作的電視劇,愛國教育電影了。一週前,莎娜麗娃通過「地下渠道」,不經意間搞到了四集裝成的恐龍特級克塞號科幻劇,只不過是純日語版的,她送來給小維克多嘗鮮。小姑娘當時雖然聽不懂錄像中說的是什麼,但是卻也看得津津有味。

這小姑娘雖然整日裡懵懵懂懂的,表現的像是一個弱智兒童,但是誰都知道,她是郭守云的寶貝,所以,這小姑娘自然也成了各方爭相討好的對象。為了讓維克多看的過癮,莎娜麗娃隨後不惜大費周章,一下搞來了五十二集的全套劇集盒帶,而尼基塔也不甘人後,她把這些盒帶拿去傳媒集團,專門安排人做了俄語配音,轉手再拿回來給小姑娘看著玩。

就這麼的,一直糾纏在郭守云身邊的維克多,現在總算是有了自己的消遣方式,五十二集的俄語版恐龍特級克塞號,讓她連一週都沒用就看了一遍,隨後,十幾盤帶子她就翻過來調過去的看,就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厭煩似的。

要說這孩子們的欣賞觀都是差不多的,尼基塔琢磨著,既然維克多喜歡看這種東西,那普通的孩子自然也喜歡看,作為一種嘗試,她將製作好的俄文版恐龍特級克塞號,送到了傳媒集團名下的哈巴羅夫斯克地方電視台做了一下試播。誰知道這一個試播不要緊,一直以來都死氣沉沉的哈巴羅夫斯克電視台竟然收視率大增,這一個意外的收穫,令尼基塔大為驚喜,她由此開始為自己的傳媒集團下屬電視台定下基調,即偏離單一的官方宣傳路線,改走大眾路線。

這年頭蘇聯國內亂成了一鍋粥,法制狀況一片混沌,因此,什麼版權問題根本就難以列入國家法規的考慮範圍,而這也為尼基塔的電視台轉型打造了良好的基礎。不過是好萊塢的大片,還是動畫兒童劇,只要集團能夠拿到影帶,稍經加工,立刻就能在各個電視台上映。唯一遺憾的是,目前的遠東除了郭氏集團之外,基本就沒有多少私營企業,所以電視台根本無法通過插播廣告的辦法獲得盈利,不過幸好的是,郭守云原本也沒打算依靠傳媒集團盈利,這種新聞媒介只是他需要掌握的工具罷了。

現在,遠東各州隸屬於郭氏傳媒的電視台,每天晚上一過八點,就開始上映各式各樣的海外譯製片,這種新穎、大眾化的電視節目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風靡了整個遠東,其影響力之大,甚至令各州政府部門都大為關注,因為伴隨著這種電視節目的風行,遠東的局勢出現了一個很搞笑的局面:白天各個城市示威遊行不絕,成千上萬的市民走上街頭同戒嚴中的軍警大肆衝突,而一到晚上,尤其是八點過後,參與遊行的民眾數量就大幅縮水——大夥全都收工回家看電視去了。

同樣是隨著這種電視節目的持續播出,作為最大播映贊助商的遠東商業銀行開始在遠東擴大影響力,節目間插播的廣告,連篇累牘的向公眾灌輸一種觀念——「高利率、低風險,遠東商業銀行才是您儲蓄存款的最佳選擇。」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8:5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十章 「8.19」前夜


著小傢伙走回到客廳的沙發前,給她打開電視、錄像畫面中出現了迪士尼動畫片頭的時候,郭守云才算是真正的閒下來,對於維克多來說,電視畫面中出現的那些「老鼠」、「鴨子」,顯然有著很大的誘惑力,至少比街上那些拿著各式武器兇殘搏鬥的人類要可愛的多。因此只是短短的幾分鍾之後,她的注意力便完全集中在了電視上,窗外街道上的那一片混亂,同她再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這個世界上人人都能像維克多這麼好打發該多好啊?」看著小姑娘樂不可支的樣子,再聽聽她不時發出的銀鈴般笑聲,郭守云咗牙滿足,那像他這種心懷鬼胎的奸商、野心家,自然也就不用花費那麼多的心思了。

「咿呀!」

就在郭守云滿腦子瞎琢磨的時候,客廳的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緊接著,穿了一襲素白色短裙套裝的尼基塔,手裡拿著一卷文件,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

「先生,明天發行的報紙新聞版排版稿樣出來了,」腳下的高跟鞋敲打在光潔的木地板上,發出「嘟嘟」的脆響,尼基塔娉娉婷婷的走到沙發前。她一屁股坐在郭守云身邊的沙發扶手上,先是將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交疊在一起,這才將手中的那卷文稿遞到郭守云的面前,笑道,「你看看吧,還有什麼需要刪改的地方。我好抓緊時間把它修改了。」

儘管現在遠東傳媒是操控在尼基塔手中的,但是郭守云對新聞播報這一塊抓地還是很嚴,不管是報紙、廣播還是電視節目,什麼樣的東西能夠刊載、播報,什麼樣的東西不能對外宣傳。他都要親自過問,尤其是在新聞這一塊。他盯得更是非常緊。就像每天報紙的新聞版塊,他都要求報紙草樣出來之後,必須由他親自過目審查,他覺得能夠刊載的新聞消息,集團下屬地各個報紙才能刊登,而他覺得不能刊載的那一部分。就必須刪減更換掉。

「嗯,」郭守云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伸手將那卷報紙排版底稿拿過來,展開之後細細的瀏覽一番之後,他指著樣稿左下角處的一則方塊新聞說道,「這則消息是什麼時候傳過來的?」

尼基塔探頭瞅了一眼,只見那則消息是轉發的軍方通令。其大概的意思是:蘇軍各地方駐軍內地蘇維埃監察委員會、各武裝部隊內的蘇維埃特別委員會聯合發出呼籲,號召各地駐軍及武裝部隊中地布爾什維克黨黨員加強團結,提高警惕。隨時準備保衛國家,保衛蘇維埃人民政權,保衛共和國聯盟。

「哦,這是今天上午遠東軍區新聞辦公室發過來的,」尼基塔的記性很好,她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他們什麼意思?你沒有仔細問一下嗎?」郭守云皺眉問道。

「我問了,」尼基塔將小手按在郭守云的肩膀上,隨口回答道,「他們說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這只是軍隊例行地一次輿論宣傳,像這樣的活動,以往軍隊也經常搞,而這次則是國防部那邊下發的通令,所以希望各地方媒體給予配合。我覺得既然不是什麼重要地新聞,那就沒有必要佔據太顯眼的位置,所以就把它圈在了這個角上。」

「不是什麼重要的新聞?!」郭守云心裡感覺好笑,暗自琢磨道,「尼基塔啊尼基塔,這回你恐怕是看走眼了,這則軍區裡發出來的消息,哪裡是什麼普普通通的輿論宣傳通報啊,這分明就是一份戰前軍事動員令啊,看看這上面寥寥數語說得什麼,布爾什維克黨黨員加強團結,保衛蘇維埃人民政權,保衛共和國聯盟,像這樣的口號,如果放在一年以前,那自然是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可是如果放在今天這種環境下,那就很有問題了。」

今天是八月十六號,這在郭守云所熟知的曆史中,可是一個相當敏感的日子,如果這段曆史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改變的話,那麼兩天之後,那場曾經震驚全世界的大事件就會如期爆發了,在這個節骨眼上,軍方的任何一種表態都不可能是什麼所謂「不重要的新聞」,因為那看似波瀾不驚的一句話之下,都可能掩藏著一片驚濤駭浪。


當然,儘管自己心裡清楚即將發生的一切,但是郭守云並不打算對自己身邊這個女人多做解釋,他手裡拿著新聞版版稿底樣,沉吟片刻之後,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瀏覽下去。

翻到底樣的新聞第二版,又一個則大篇幅的新聞躍入了郭守云的眼瞼。說實話,這一則消息應該不能稱之為新聞了,因為它所反映的,是

月前,也就是七月底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其主要內容二十三日各加盟共和國領導人在莫斯科新奧加廖沃總統別墅簽訂《蘇維埃主權共和國聯盟》條約的相關報導,與以往那些報導稍有不同的是,這篇報導列出了該項條約草案的具體內容。

「這個又是怎麼回事?」郭守云皺眉問道。要知道,有關《蘇維埃主權共和國聯盟》條約的草案內容,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屬於新聞管制內容範圍內的,說白了,那就是有關方面不允許對外洩露的東西,而今,它堂堂正正的出現在了傳媒集團下屬報刊的新聞版草樣上,郭守云自然不能等閒視之。

「噢,這是雅科夫同志打過招呼的,」尼基塔聳聳肩,說道,「整份稿件都是他送過來的,而且還反複叮囑,千萬不要做任何修改,這不,我也沒有讓人給他改動過,就這麼原稿定下來了。怎麼啦,先生,這有問題嗎?」

郭守云沒有直接回答她,他耐著性子,將整份底稿從前往後翻了一遍,直到看完最後一篇內容之後,他才噓一口氣,指著底稿上那篇寥寥數語的軍方通報,說道:「尼基塔,你安排一下,把這份軍區的通報,更換到首版的報欄上去。」

他說著,用手在底稿最上方的頁眉上一點。

「嗯,就這個位置吧,用紅色彩字,儘量做得醒目一點。」

「還有,」翻到底稿的第二版,他又指著雅科夫送來的那則稿子說道,「把這個換到頭版頭條的位置上去,嗯,我看不如用彩版吧,儘量把明天的報紙弄得特殊一點,至少要能夠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為什麼?」尼基塔一臉的困惑,她將底稿拿過去,仔細看了看郭守云所圈出來的那兩則消息,隨口問道,「先生,難道這兩條消息裡有什麼重要的信息?」

「問那麼清楚幹什麼,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好了,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郭守云伸手在女人裸露的大腿上拍了拍,頗為不耐煩的說道。

「好,那我就按先生所說的去安排了。」尼基塔頗為知趣,她見郭守云不想細說,也就不去問了。

「去吧,去吧,」郭守云擺擺手,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這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看著尼基塔誘人的身姿消失在房間門口,郭守云沉沉的嘆息一聲,仰身躺進了沙發裡。

就在郭守云發出這一聲嘆息的同時,數千公里之外的莫斯科,身為國防部長的亞佐夫,也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只不過同郭守云的嘆息相比,亞佐夫的嘆息聲顯得更加無奈,更加徬徨,更加舉棋不定。

今天上午九點,就在亞佐夫剛剛處理完一份日常文件的時候,他的老朋友,安全委員會主席克留奇科夫就打來了電話,在電話中,克留奇科夫告訴他,說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同他當面商談,並邀請他在午飯之後的一點鍾前往盧比楊卡大街安全委員會總部。老實說,從接到這個電話之後,亞佐夫的心裡就始終平靜不下來,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下午一點鍾,當亞佐夫如約趕到安全委員會總部的時候,他的預感得到了證實。在克留奇科夫的私人辦公室裡,前來履約的並不僅僅是亞佐夫一個人,布爾什維克黨中央書記舍甯、最高蘇維埃中央書記巴克拉諾夫、總統辦公廳主任博爾金、內務部長普戈、總理巴甫洛夫、陸軍總司令瓦列尼科夫、阿恰洛夫、格魯什科等人悉數到場。在這次短暫的碰頭會議中,克留奇科夫向到場的所有人揭露出一個驚天的秘聞:克里姆林宮已經同激進派代表葉氏達成妥協,他們將在二十號之後,強行對蘇聯高層各個部門實行整頓,而按照他們的整頓計劃,蘇聯中央的一系列強力部門,包括安全委員會,將會被逐一裁撤,在座的所有人都會被罷黜官職,掃地出門。

面對這一狀況,克留奇科夫認為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的話,像他們這些致力於維護蘇維埃政權的傳統派人物,將無異於坐以待斃,因此,他決定動用安全委員會的全部力量,於近兩日宣佈在全國範圍內實行緊急狀態,解除克里姆林宮一干領導人的職務,逮捕、清剿以葉氏為首的激進派成員。

「山雨欲來風滿樓,」面對克留奇科夫所提出的計劃,在場眾人要嘛默許,要嘛直接贊成,他們都知道,局勢發展到這種地步,自己已經再無退路了——一場震驚全世界的政變最終醞釀成型。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8:5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十一章 靈光一現


突突突......」伴隨著轟鳴的馬達聲,一架米—24武裝直停落在哈巴羅夫斯克市安全委員會總部的臨時停機坪上,塵土飛揚中,兩名身穿迷彩軍服、肩背短管摺疊槍托型AK74擊步槍的士兵率先從機艙內跳出來,而緊跟著他們從機艙內鑽出來的,則是穿了一身藍色安全委員會春季制服的拉麗薩。

此時的拉麗薩看上去有些焦急,她甚至顧不上歸攏一下被氣流吹亂的長發,就那麼一路小跑的奔向正站在停機坪外沿處的尼基塔。

「拉麗薩,這才幾天沒見,你看上去可是豐滿了不少。」看著自己的好姐妹奔到近前,尼基塔笑容滿面的展開雙臂,送給對方一個熱情的擁抱,同時不無調侃的說道。

「別開玩笑了,」拉麗薩將尼基塔從自己懷裡推開,緊攢著眉頭說道,「先生在哪呢?趕緊帶我去見他。」

「哦?怎麼啦,出什麼大事了?」尼基塔愕然道。

「維克托要同先生見面,」拉麗薩邁步朝不遠處的一輛軍車走去,同時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什麼?!」尼基塔吃了一驚,說實話,她真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聽到維克托這個名字,可是而今這個名字不但再次出現在她的耳邊,而且他還要同郭守云見面。

「他要做什麼?」尼基塔感覺這段時間生活的很愉快,自己所跟隨的那個男人雖然有些冷血,但是對她卻也不錯,正因為如此。她才不希望郭守云再同維克托有任何的交集。幾乎是下意識地,尼基塔問道。

「不用擔心,」拉麗薩自然能夠體會到自己姐妹的心思,她站在車邊,一手扶著車門。頭也不回的說道,「這次維克托是打算同先生尋求合作的。趕緊上車吧。現在維克託人在葉卡捷琳娜堡,如果先生有意向要同他合作化,那今天咱們還有一段路程要趕呢。」

「哦?」儘管拉麗薩這麼說了,但是尼基塔的心裡還是難免有一份慌亂,不過她並沒有再多問什麼,而是緊跟在拉麗薩地身後上了車。

片刻之後。在三輛載滿士兵的軍車護衛下,車隊駛離安全委員會地總部機關。直奔丘比揚斯克大街的方向而去。

位於丘比揚斯克大街四十二號的私人公寓內,郭守云穿著一身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內,悠閒的看著今天剛剛出版發行的《消息報》。報紙上,一則由原蘇維埃中央政治局委員、布爾什維克黨中央書記、克里姆林宮總統顧問雅科夫列夫所發佈地聲明,引起了這位遠東頭號大奸商的注意。

在這份刊登於《消息報》地聲明中。雅科夫列夫宣佈他將於即日起退出布爾什維克黨,轉而開始著手籌備組建「俄羅斯自由黨」。說起來,這一段時間蘇聯政府高官宣佈退出布爾什維克黨的聲明可謂是此起彼伏。雖然說雅科夫列夫原先在黨內的職務很高,但是他的退黨聲明也並不會讓人覺得驚奇,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個不甘寂寞地老頭除了宣佈退黨之外,還對外披露了一個驚人消息。他宣稱布爾什維克黨的領導層,正在瞧瞧的醞釀一起政變,因此他希望社會各界能夠提高警惕。

作為布爾什維克黨地靈魂人物之一,雅科夫列夫的這一番警告顯然頗具可信度,只不過在郭守云看來,這一份警告實在來的太晚了,今天已經是十七號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真正致力於發動政變的高官們,現在應該已經佈置好了一切,兩天,只需要再過兩天,這場政變就將最終到來了。

老實說,面對這場曆史中無可避免而現實中又即將到來的政變,郭守云還沒有想出具體的應對辦法,他現在抱定的主意就是觀望,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根據他的認知,這場被史學界稱之為「最詭異的政變」,最終的結果是以失敗收場的,而之所以稱之為「最詭異的政變」,其根本原因就在於政變的發起者幾乎控制著蘇聯國家全部的強力部門,軍隊、警察、特務從一開始就完全操控在政變發起者的手中。而在政變發起的第一天,全蘇聯十幾個軍區、十幾個加盟共和國幾乎全都是站在政變發起者一方的,而蘇聯的大部分民眾似乎也對這場政變漠不關心。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所有人,甚至包括整個國際社會都普遍認為蘇聯的這場政變將會成功了。就在這個時候,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政變順利的開局僅僅維繫了一天,隨著激進派代表人物葉氏的登高一呼,以及那份《告俄羅斯人民書》的發布,整個蘇聯的風向就如同是變戲法一般的發生了突變,大批原本支持政變的軍方要員轉變了立場,各個加盟共和國的領導人也開始出面譴


的發起者,尤其是開進莫斯科執行戒嚴任務的那些衛隊,更是公然投向了激進派。

難道說葉氏的演講就這麼有號召力?激進派就那麼有人緣?那些西方國家的譴責,就真的能夠影響到蘇聯軍方的決定?抑或是那些軍隊的將領,就真的那麼害怕出現流血衝突?如果放在前世,郭守云或許會相信這些所謂曆史學者、專家們的分析,但是現如今,憑著在蘇聯這一段時間的生活感觸,他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的。在如今的郭守云看來,這場即將到來的政變背後,肯定隱藏著一系列的陰謀,而在搞清楚這些陰謀之前,他還不打算作出任何動作,否則的話,他這個剛剛在遠東站穩腳跟的豪商,說不定也會成為某些人的犧牲品。

「呼!」

放下手中的報紙,郭守云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人間大砲二級準備......」

身邊的維克多仍舊在興致勃勃的看著她的恐龍特級克塞號,在這小姑娘的心裡,也許格德密斯企圖毀滅地球的計劃才是最為邪惡的,而格吾通過人間大砲轉化為克賽則是最神奇最難以想像的,當然,劇情中那種正義最終能夠戰勝邪惡的道理,似乎也是最令人欣慰的。不過這故事終究只是故事,兒童劇始終就是兒童劇,這些東西沒事的時候拿來看看、想想,充其量也就是幼稚,倘若按照故事中所宣揚的那種觀念去對待殘酷的現實,那就是愚蠢了。

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郭守云伸手在維克多蓄起長發的小腦袋上輕輕的彈了一個腦犇,小姑娘受了驚嚇,縮著脖子扭過頭來,先是一臉困惑的看了自己身邊的男人一眼,繼而「嘻」的一聲輕笑,嗖的一下竄起身子,一頭紮進了郭守云的懷裡。

「呵呵......」小姑娘的身子輕柔綿軟,膩在自己的懷裡感覺暖暖的、綿綿的,很舒服,尤其是那對剛剛發育起來的小蓓蕾,頂在胸側的肋骨上,來回來去的揉蹭著,令郭守云忍不住笑出聲來。

愜意啊!

郭守云閉著眼睛半躺在沙發裡,後腦勺枕在鬆軟的沙發扶手上,一隻作祟的大手穿過維克多的腋窩,猥瑣的撫揉著小姑娘剛剛發育起來,如同饅頭包大小的嫩乳,恍惚的心神卻在一瞬間又回到了目前紛亂的政治局勢上。

任何的政治紛爭都不可能是簡單的權力爭奪,權力說到底都是經濟利益的分配工具,它就像是一個算盤,誰能夠握住的算珠,誰就能夠博得更多的經濟利益,因此,政治的紛爭歸根結底還是經濟利益的爭奪,這一點到任何時候都不會發生變化。

布爾什維克黨在蘇聯存在了九十餘年,執政七十多年,目前在全國擁有黨員一千七百餘萬,像這樣一個政黨,其內部的勢力糾葛必然是複雜中帶有一定的規律性,同樣的,其內部的利益分配也是複雜中帶著一定的規律性,而從外部來看呢,整個的布爾什維克黨,卻又一個統一的利益群體,他們通過一系列的章程、組織結構,將這個龐大的利益群體凝合在一起,主導著整個蘇聯的權力結構和利益分配。因此,從這方面講,無論是黨魁還是黨內各方面的負責人,他們所擁有的權威絕不是與生俱來抑或是一成不變的,他們屁股下面的寶座要想繼續坐下去,就必須迎合黨內大部分人的喜好,否則,他們的座位就坐不穩,手中的權力也得不到保障。

戈氏上台,引領蘇聯國家進行所謂民主的、人道的體制改革,改革嘛,既然要「改」那就必定會「動」,而這一個「動」,就勢必會打破原有的利益非配結構,從而觸動一部分人的利益。而戈氏的改革動作搞得很大,他可以說是從根本上觸動了整個國家領導層的根本利益,因此,可以毫不客氣地說,戈氏的所謂改革,從一開始就注定要失敗,他最終的結果除了引火燒身之外,不會有其他任何收穫。

現在,布爾什維克黨內的一批當權派、黨內權力「金字塔」結構中的第二大利益層要搞政變,要將戈氏從頭號政權寶座上掀下來,那麼毫無疑問,戈氏的權力終結期已經算是正式到來了。而曆史上的現實是,這場政變最終雖然打垮了戈氏,但是政變的發起者,也就是在那權力金字塔中佔據第二層的代表人物們,同樣也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那這說明了什麼?什麼人在這些政變者的背後捅了刀子?誰又有機會捅下這一刀?

躺在沙發上,郭守云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感覺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麼。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8:5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十二章 伸向黨產的黑手


尼基塔和拉麗薩走進客廳的時候,郭守云正攬著維克上,一雙大睜著的眼睛,直愣愣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就好像那裡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似的。

「先生,」和拉麗薩一前一後的走到沙發前,尼基塔小聲說道,「拉麗薩來了。」

「唔,」郭守云回過神來,他扶著維克多的後背,將小姑娘從他懷裡扶起來坐好,而後微微擰過頭去,看了一眼正站在沙發側面的拉麗薩,笑道,「寶貝兒,怎麼樣,這一路過來還算順利嗎?是不是給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拉麗薩微微一笑,她俯下身子,在男人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先生太沒有良心了,」伸手在郭守云的臉頰上輕柔的撫摸著,拉麗薩著嫩紅的小嘴,嬌嗔道,「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您也不知道先好好的安慰人家一下,這一剛說一句話,就是什麼打聽有沒有什麼好消息。」

「嘿嘿,你個小狐狸精,」一把抓住拉麗薩柔軟的小手,拽著她坐到自己懷裡,郭守云一面在她飽滿的胸前用力揉捏著,一面笑道,「竟然敢挑先生的禮,我看你是又皮癢了。你要安慰是嗎?那好,先生這就好好的安慰安慰你。」

感受著男人施加在自己胸前的握力,拉麗薩喘息著發出兩聲呻吟,一隻小手卻探頭探腦的伸進了男人的睡衣下襬,悄無聲息的撫上了那個將她變為女人的罪魁禍首。

郭守云在自己的住處穿地很隨便,他的睡衣下精赤一片,寸縷未著。因此拉麗薩那隻暖熱綿軟的小手,直接就將他的要害攢住了。老實說,這些日子沒見,他很真的挺想念懷中這個女人,尤其懷念同她歡好時那種舒爽到骨子裡地快感。

隨著女人那隻小手的溫柔撫摸。郭守云感覺自己身子裡有一團火氣正在緩緩地爬升。

「咳!」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旁觀的尼基塔發出了一聲咳嗽。她雙臂抱胸,看著粉面微紅的拉麗薩,語氣酸酸的說道,「我說拉麗薩,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剛才見了我就一臉風風火火的,跟你多說那麼兩句話。你就拿事態緊急來搪塞我。現在怎麼啦,維克托要約見先生的事情又不著急啦?」

「維克托要見我?」還沒等拉麗薩作出反應。郭守云便愕然道。作為準岳父,維克托即便是在自己同妮娜地訂婚典禮上都沒有露過面,而今呢,他卻在這麼個節骨眼上提出來要同自己會面,如果說這其中沒有包含什麼古怪的話。那就真地是活見鬼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抓住拉麗薩伸到自己兩腿間的小手,郭守云皺眉問道,「他為什麼想要見我。現在人又在哪?」

似乎有些責怪尼基塔壞了自己的好事,拉麗薩先是狠狠瞪了自己的姐妹一眼,而後才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先生不用擔心,維克托並沒有來遠東,他現在人在葉卡捷琳娜堡。至於說他約您見面地目的,則是希望能夠同您合作,幹一筆大生意。」

「哦,跟我合作?還幹一筆大生意?」郭守云坐直了身子,他從拉麗薩這兩句話中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我做地好像一直都是大生意,就是不知道我這位老岳父有什麼新的打算。」

「這具體的內情我也不瞭解,那老狐狸顯然不太信任我,」拉麗薩聳聳肩,狀似無奈的說道,「他是在我準備離開莫斯科之前找上門來的。」

拉麗薩說著,將維克托在莫斯科同她接觸的一番詳情說了出來。

就在昨天晚上,身為蘇聯政府總理的巴甫洛夫,在莫斯科東郊的私人別墅裡舉辦了一場酒會,其目的是為了慶祝他的二兒子回國,作為郭守云派駐在莫斯科的交際人,拉麗薩自然也接到了一份邀請函,而根據郭守云之前的指示,她還專門為這次酒會準備了一份厚禮。因為是巴甫洛夫的私人酒會,因此當時到場的人並不是很多,除了家主的一些親屬之外,其他的就大多是巴甫洛夫的故交好友了,而在這些人中就包括了副總統亞納耶夫以及一干軍界、安全委員會的官員。

宴會從八點鍾開始,大概進行了四十多鍾之後,也就是剛剛進入高潮的時候,風風火火的維克托便帶著兩名隨從趕到了別墅,隨後,他同作為東道的巴甫洛夫,以及前來表示慶賀的副總統亞納耶夫,密談了幾分鍾,巴甫洛夫與亞納耶夫便先後退場了。許是出自一種本能,拉麗薩當時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頭,但是因為心底裡長期以來所積存的畏懼,她不


向留下來的維克托打聽消息。

不過還是那句話,該來的躲不過,拉麗薩越是躲躲閃閃的唯恐同維克托照面,人家越是抓著她不放。

在整場晚宴即將結束的時候,維克托找上門來,這位一向以來都心狠手辣的克格勃「二檔頭」,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做兜***,他開門見山的告訴拉麗薩,他第二天將要趕赴葉卡捷琳娜堡,並邀請正準備去往的遠東拉麗薩與他同行。

就這麼地,拉麗薩在轉過來的第二天清晨,同維克托登上了飛往葉卡捷琳娜堡的專機。

在飛機飛行途中,維克托提出他要同郭守云會面,並商談某些「事關未來」的重要合作問題。這老東西一向不信任任何人,所以,他口中所說的合作究竟是哪方面的,拉麗薩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不過這老東西在幾個小時的飛行途中,曾經數次感慨布爾什維克黨的沒落,他還意有所指的談到布爾什維克黨的財產問題,按他的說法,作為蘇聯幾十年來的唯一執政黨,布爾什維克黨名下的資產龐大的驚人,僅僅是各個賬戶內的資金,就超過一百二十億盧布,另外,還有五千餘萬可自由兌換的外彙以及數以億計的國外援助項目,而其它的像什麼假日賓館啦、療養院啦、出版機構啦、新聞機構啦更是多的不可計數。

拉麗薩很聰明,她從維克托的話中聽出了一些門道,這老東西似乎篤定布爾什維克黨已經覆滅在即了,而他現在最感慨的,就是這一大筆的黨內資產,也將會隨著布爾什維克黨的覆滅而被各方勢力瓜分,因此,拉麗薩認為維克托所需要商談的合作,應該就是關於轉移資產這方面的,他是打算同郭守云合作,竊取布爾什維克黨幾十年來所積存的財富。

試想,面對如此大筆的「生意」,拉麗薩怎麼敢怠慢,所以,她在葉卡捷琳娜堡沒有停留,直接搭乘一架維克托安排的直升機,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哈巴羅夫斯克。

什麼叫怦然心動啊,什麼叫利慾熏心啊,要明白這兩個詞反映在人心中的真實感受,那完全可以詢問現在的郭守云。

上百億盧布的帳戶資金;大把大把的外彙、債券;遍佈蘇聯各大城市、旅遊景區的固定資產。這些東西放在眼前,誰能不心動啊?面對這麼龐大的一筆財富,誰敢說自己還能保持平常心?尤為重要的是,這一大筆財富都是黨產,黨產啊!黨產最大的弊端,就在於它是從不在國家財務機關內部留存底帳的,就拿布爾什維克黨來說,他們黨內的這一筆財富到底有多少,恐怕只有黨內那些數一數二的頭頭們才知道。以往,為了避免遭受外界的攻訐,黨內資產,尤其是帳戶內的資金,大都是秘密設立並由專人負責管理的,就郭守云所知,目前布爾什維克黨的資產底帳,主要掌握在少數幾個人手裡,比如說舍甯,比如說巴克拉諾夫,再比如說克魯齊納。換句話,也就是布爾什維克黨究竟有多少資產,銀行賬戶是什麼,固定資產的產權證明等等等等,全都分別掌握在這些人的手裡,而負責對這些人的廉潔實施監管的,就是安全委員會。

現在,布爾什維克黨覆滅在即,身為安全委員會第二總局局長的維克托,立刻就把心思動到了這筆黨產的身上,而且他還對黨內的資產狀況瞭解的如此清楚,那顯而易見,這傢伙本身肯定就是神秘的黨產監委會成員之一。那麼他要想成功的竊取這部分佈爾什維克黨黨內資產,還需要什麼樣的條件呢?毫無疑問,第一步,必須要搞定資產的管理人,第二步,要搞掉所有瞭解黨產內幕的人,第三,搞垮布爾什維克黨,這三部分缺一不可。

如果放在以往,郭守云鐵定會對老岳父的這一野心嗤之以鼻,可是而今呢,他絕對相信這一野心有很大的成功機率,他甚至可以肯定,現在把心思動到黨產身上的人,絕不僅僅只有維克托一個人,他們應該是一個很大的群體,這個群體結合在一起,足以在目前的情況下將布爾什維克黨最高領導層整個掀翻。

想明白這一切,再結合那即將到來的政變,繞是郭守云本身膽大包天,仍舊忍不住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知道,隨著自己同維克托合作的展開,曆史上「8.19」事件轟轟烈烈開始卻在瞬間便宣告失敗的幕後真相,將會真實而徹底的展露在他面前。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8:5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十三章 名門豪宅


對巨額資產的誘惑,郭守云不僅心動,而且還決定立動,按照他的猜測,維克托以及他周圍那些窺伺布爾什維克黨黨產的「鱷魚」們,此時應該已經完成了對這筆資產的前期分配工作,而要想真正的加入這一場瓜分盛宴,他這個準女婿勢必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承擔一部分他所必須承擔的責任。金錢惑人心啊,對於郭守云這種為了金錢可以無所畏懼的商人來說,面對如此龐大的一筆財富,他哪裡還會去考慮什麼代價、責任,他唯一在考慮的,就是怎麼在這場瓜分盛宴中多搶佔兩份吃食。

因此,在聽完了拉麗薩的彙報之後,郭守云僅僅思考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便毅然決定趕赴葉卡捷琳娜堡,同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老岳父會上一會。

蘇聯國土面積過大,這個問題放在什麼時候都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從哈巴羅夫斯克到葉卡捷琳娜堡,足足有一千二百多公里的路程,這如果坐火車過去,好不好的就要把一整天時間都扔到路上。不過幸好的是現在還有飛機可坐,而且還是性能完備的軍用直升機,有它代步,有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就肯定能夠抵達目的地了。

安排拉麗薩在自己的住處休息,郭守云在尼基塔陪同下趕到安全委員會的駐地,就這麼會工夫,那架由維克托安排的米加油、更換備用油箱的工作,看樣子,狡猾的老頭從一開始就篤定郭守云會前去履約了。

「就像守成當初所說的,也許公司真地應該配上兩架這玩意。」在有兩名士兵攙扶著登入機艙的那一瞬間,郭守云暗自琢磨,他心裡第一次有了為公司購買直升機的想法,雖然說這東西平日裡不太實用,可是遇上緊急情況。它絕對是用來代步的最佳工具。

郭守云所搭乘的這架米-24,+<._.機。巡航時速二百五十公里,最大時速三百四十公里,按照這樣的航速,從哈巴羅夫斯克趕到葉卡捷琳娜堡也就是幾個小時地時間,不過對於暈機狀況嚴重的郭守云來說,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實在是難熬至極。為了能夠減輕暈機的痛苦。他從登上飛機那一刻起,就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這次會面上。儘可能多考慮一些同維克托合作的問題。

很明顯,維克托這個老狐狸選擇同他郭守云合作,絕非是沒有理由地,從目前遠東的局勢來看,郭守云地郭氏集團儼然已經處在了超然的地位上。特列季亞克雖然把持著遠東軍區的軍務大權,但是超過半數的軍費,卻需要依靠郭氏集團提供。換句話說。沒有了郭氏集團的存在,規模龐大地遠東軍區還能不能順利運轉下去,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再者,拋開遠東軍區這一塊不談,郭氏集團目前在遠東各州,尤其是阿穆爾州與哈巴羅夫斯克州的影響力大地驚人,在金錢攻勢的作用下,大批的政府官員被網羅到一起,或明或暗的納入了郭氏兄弟的利益網絡。如果再加上郭氏集團控制下的金融系統、新聞機構,那毫不客氣地說,一旦布爾什維克黨垮台,那在整個遠東就再沒有那個組織、機構能夠在影響力上同郭氏集團抗衡了。

遠東畢竟屬於蘇聯的邊遠地區,從這裡到莫斯科,足足有八千多公里,幾乎饒過了赤道總長度的五分之一,所謂「天高皇帝遠」,相隔了這麼遠的距離,莫斯科權力核心的影響力,已經很難直接觸及到遠東社會的各個層面了,正因為如此,在郭氏集團崛起之前,遠東基本上就處在一個權力爭奪的真空界面上,無論是志在推翻布爾什維克黨統治的激進派,還是像維克托這種心懷鬼胎的野心家,都無法將自己的「觸手」有效地滲透到這片地區。現在,郭氏集團已經崛起了,郭氏兄弟在遠東地位已經基本穩固了,因此,如果維克托想要將他的計劃推行到遠東,那就首先應該考慮的,自然就是同郭守云合作。

這將是一場各取所需、對大家都有利的合作。郭守云心中篤定,他已經明白維克托找上他的真正原因了。

從上午近十一點鍾由哈巴羅夫斯克起飛,到下午近五點鍾抵達葉卡捷琳娜堡,米-24穿越一千二百多.]L不過直升機最終的聽落點並不是葉卡捷琳娜堡的市區,而是市區東郊外的一棟臨河別墅。



當雙腿發軟的郭守云,由兩名士兵攙扶著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時候,一名看上去早已等候在那裡的安全委員會年輕上校,快步迎了上來,他笑容滿面的同郭

了握手,同時說道:「郭先生,維克托同志估計您會趕到,我當時還有所懷疑,呵呵,如今看來,我的顧慮是多餘的,先生不僅來了,而且比維克托同志的估計還要提前一個小時。」

「岳父宣召,我這個做女婿的怎麼敢不來?」郭守云甩甩頭,盡力甩脫暈機所帶來的渾噩,同時笑道,「上校同志看上去很陌生,您是......」

「噢,先生可以叫我普拉霍諾夫,我是維克托同志的護衛官,」上校看上去很熱情,他拉著郭守云的胳膊說道。

「普拉霍諾夫同志,很高興認識你,」郭守云客套道。

「其實我早就想結識先生了,只不過這一階段維克托同志公務繁忙,我整天隨侍他身邊,所以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普拉霍諾夫親熱的說道,「不過現在好了,相信這一段時間維克托同志能夠清閒下來了,哦,只顧著同先生說話了,咱們進去吧,維克托同志還在等著同您見面呢。」

郭守云笑了笑,對普拉霍諾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看得出來,這個年輕的上校應該是維克托的親信,這小子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等於是在替維克托做解釋。老東西這麼長時間都不跟自己這個女婿見面,如今突然來了這麼一手,這要是不給個說法,見面自然會有幾分尷尬。

這棟別墅的佔地面積很大,從庭院內的私人停機坪過來,還要穿過一個小型的噴泉花園,而後,再通過一條綠蔭環繞的甬路,繼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傍依在寬大游泳池岸側的網球場,隔著這個網球場,可以看到泳池對面的一棟純白色歐式雙層小別墅。

這一路行來,郭守云唯一的感覺就是此地戒備森嚴,全副武裝、牽著獵犬的守衛幾乎隨處可見,不過在通過了甬路之後,那種緊張戒備的氣氛便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派旖旎浪漫的氛圍。無論是那寬敝的泳池裡,還是看上去異常正規的網球場內,衣罩暴露、身材婀娜的性感美女可以用云集來形容。

「哼哼,」走在網球場邊的黃土小路上,郭守云看著場內兩個穿著素白色短裙的金發女人,揉揉鼻子,不無豔羨的說道,「普拉霍諾夫同志,這裡這份產業是誰的?」

「自然是維克托同志的,」普拉霍諾夫微微一愣,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難道先生沒有聽雅科夫同志提起過嗎?他在西西伯利亞任職的時候,一直都是住在這裡的。」

「噢,嘿嘿,看來我的老岳父,還有那位大舅子都是很懂得享受的人啊,」郭守云嘿嘿一笑,不無調侃的說道。

「哦,」普拉霍諾夫順著郭守云的目光看了一眼,很快明白過來。他指了指那些正在泳池邊嬉戲的女人,語氣曖昧的笑道,「先生是說這些小妞嗎?呵呵,那您可是誤會了,她們都是維克托同志為來訪的貴客準備的。葉卡捷琳娜堡這地方荒僻,根本沒有什麼太好的消遣地方,所以這來訪的客人如果小住一段時間的話,難免會感覺無聊,所以......呵呵,這也是一種必要的應酬。先生這次過來如果能停留兩天的話,那有什麼需要我也可以為您安排。」

「還是算了吧,我這個人口味比較挑剔,老岳父收集的這些『外賣』我可受用不起。」郭守云一聽就沒了興趣,他現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如果真有需要的話,他也看不上這些不知被多少男人受用過的貨色,尤其是維克托所看重的那些所謂貴客,哪個抄起來不得是五六十歲、半截身子埋黃土的老頭子。一想到這些女人被某個渾身佈滿老年斑、褶皺四起的老頭子壓在身下輾轉呻吟,郭守云就有一種噁心欲嘔的感覺。

普拉霍諾夫也聽出了郭守云語氣中的厭惡,他訕訕一笑,沒有再接口。

兩人一前一後的繞過網球場邊的黃土小路,踏上了別墅前那一大片砌著混凝土方磚的平台,最終來到了別墅的正門。

「郭先生,維克托同志就在客廳裡,您稍等片刻,我先進去通報一聲。」在別墅的門前,普拉霍諾夫停下腳步,他朝門內張望了一眼,而後轉身對郭守云說道。

「通報什麼?我見老岳父還用通報嗎?」郭守云已經看到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維克托,他撩撩眼皮,隨口說了一句,而後就那麼大大咧咧的一伸手,推門走了進去,只留下一臉愕然的普拉霍諾夫杵在門前。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8:5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十四章 翁婿密謀


大的客廳裡只有維克托一個人,當郭守云闖進門內的坐在沙發上低頭看報紙,對於有人不敲門就闖進來,這個位高權重的老頭顯然很不高興,他帶著一臉的怒色,猛地抬起頭來。

「啊,這個地方真不錯,」對老頭的那張臭臉視而不見,郭守云踩著腳下那綿軟的地毯,一面四處打量著,一面笑眯眯的說道,「上一次去莫斯科的時候,我和雅科夫也路過這葉卡捷琳娜堡,可他卻沒跟我談起過這處好地方,不然的話,我說什麼也要過來小住些日子。」

「守云啊,」維克托自然不可能不認識眼前這個中國年輕人,他臉上的怒容幾乎在一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卻是足以令任何人感覺親近的慈藹。

「怎麼這麼快就干過啦,我還以為你要晚兩個小時才能到呢,」將膝上的報紙合起來,隨手扔在一邊,維克托也不起身,就那麼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笑道,「來,過來坐,想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來杯茶吧,」郭守云不急不緩的走到沙發前,扭頭看了一眼兀自站在門前的普拉霍諾夫,說道,「稍稍放點糖,不要太多。噢,還有,最好再給我準備點吃的,哎,我這一接到您老的邀請,連必要的準備都來不及做就急匆匆趕過來了,這不,不僅沒顧得上給您老準備份見面禮,我這午飯到現在都還沒吃呢。」

「都是一家人了,沒有那麼多講究,」維克托一臉的笑容,兩處眯成一線的眼角上全都是褶子。「想吃點什麼。我讓普拉霍諾夫去給你準備。」

「隨意吧,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郭守云擺擺手,大大咧咧的說道。

維克托點點頭,而後朝站在門口地普拉霍諾夫使了個眼色,年輕的上校心領神會。一轉身走出門去。

「守云啊,」等到普拉霍諾夫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之後。維克托雙手揉搓著滿佈皺紋的眼角,嘆口氣說道,「這是咱們兩個第一次見面吧?早聽說妮娜的心上人是個年輕英俊地中國小伙子,我一直都想見見,可就是這工作上的事情太多,哎。就連你跟妮娜地訂婚禮,我都沒顧得上參加。怎麼樣,心裡沒記恨我這個不負責任的老岳父吧?」

「嘿,這有什麼可記恨的,」郭守云翹起二郎腿,用兩根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的敲擊著。嘿嘿一笑道,「您老公務繁忙,跟妮娜訂婚那會。我就聽說您正身在列甯格勒,現在這時局不太平,您老干的又是那麼份受累地工作。嘿嘿,我能理解,能理解。」

「這就好,這就好啊,」維克托一副老懷大開的樣子,「如果妮娜也能像你這麼開通就好了,這孩子,哎,不說也罷。」

「不說最好,」郭守云心道,他現在唯一關心地,就是維克托那個所謂合作的事情,至於說他同妮娜之間的關係,郭守云才沒有心思去理會呢。不過這個老頭顯然很喜歡吊人胃口,他東一句西一句的閒扯,可就是不把話題往正路上引。

「守云啊,最近這段時間遠東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東拉西扯地閒聊幾句之後,維克托終於把話題引到了遠東的問題上,他半眯著眼睛,貌似心不在焉的說道,「我聽說特列季亞克將軍在那邊搞了半個多月地戒嚴,遠東幾個州的氣氛都很緊張啊,你的生意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吧?」

「怎麼的,聽起來這老狐狸對特列季亞克很不滿意啊,」郭守云心頭一顫,他聽出來維克托這番話似乎在暗示什麼。本來嘛,遠東的戒嚴並不是特列季亞克一個人的意思,這是蘇聯高層的決定,國防部、安全委員會、內務部,全都參與其中,否則的話,雅科夫怎麼會老老實實的聽從遠東軍區的指揮?而維克托作為安全委員會第二總局的局長,又是雅科夫的父親,他怎麼可能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呢?

「哎,戒嚴嘛,像這種事情,對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來說,總是會有一定影響的,」雖然心裡犯嘀咕,但是郭守云嘴上回答的卻絲毫不慢,因為摸不清維克托的用意,他的回答也顯得模棱兩可,「不過特列季亞克將軍對我還算照顧,各方面的限制也相對少一點,所以我這邊雖然有一定的損失,倒也不是很嚴重。」



「不嚴重也是損失嘛,」維克托仍舊是那麼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他附身掀開桌上的雪茄盒,拿出一桿雪茄遞給郭守云,同時說道,「現在國內的形勢已經這麼複雜了,莫斯科都快成了戰場,所以這地方上的穩定就顯得至關重要了,畢竟我們這些搞政治的首先要考慮的並不是個人得失,而應該是人民的利益嘛。就像現

東,明明社會秩序比較穩定,這有些同志卻偏偏要在戒嚴,又是軍隊又是警察的,把個社會氛圍搞得亂七八糟、烏煙瘴氣,普通民眾整日裡提心吊膽的,這還成什麼樣子?」

「哦?是,是,是,」郭守云嬉笑道,他現在可以肯定,維克托對特列季亞克肯定是非常不滿了,只是這老頭明明自己才是個真正的壞蛋,現在卻偏偏要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將某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特列季亞克的頭上,嘿嘿,這就是政客,真正的政客。

「特列季亞克將軍這段時間的做法的確有些出格,」郭守云摸清了方向,自然就知道如何順著維克托的口吻接茬了,他毫不猶豫的表明了觀點,在將陸沉的特列季亞克後背上,重重的踩了一腳,「您老想想看,像我這種能夠享受到特殊照顧的商人,也免不了在遠東這段時間的戒嚴中遭受損失,由此可見,那些享受不到這種待遇的普通商人,那損失豈不是更大了?所以我考慮,如果可能話,莫斯科方面最好能夠盡快作出一些督促工作,結束遠東目前這種過分緊張的氣氛。」

「你的這個想法不錯,只不過在目前的情況下,有些不太現實,」維克托讚譽的看了郭守云一眼,而後皺眉說道。

「噢,這我可就有點不明白了。」郭守云裝模作樣的說道,他自然知道這種想法不現實,可是這種話他卻不能去說,而是要引著維克托說出來,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順其自然的瞭解到維克托找他來見面的真實目的。

「這有什麼好不明白的,」維克托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他叼著一支雪茄,在客廳裡來回踱了兩步,說道,「現在莫斯科大部分手中握有實權的同志,也和特列季亞克同志抱著同樣的心思,他們看不清局勢的發展,頑固、守舊,死死抱著那些陳腐的觀念不放,甚至天真的認為手裡掌握著軍隊,掌握著一些暴力部門,就能夠將自己手中的權力牢牢抓住。所以他們才搞出這種所謂戒嚴的把戲,希望能夠借此壓制自己的政敵,打擊那些同他們信仰不同的人,你想想,在這種情況下,莫斯科方面怎麼可能出面彈壓特列季亞克這樣的人呢?」

「哦,那依您老的意思,這個問題看來短期內就沒有辦法解決了?」郭守云心領神會的追問道。

「話也不能那麼說,」維克托搖搖頭,面色嚴肅的說道,「現在像特列季亞克將軍這樣自私自利、看不清形勢的人雖然有,但是卻也不多,只不過他們現在大權在握,那些對他們做法不認同甚至是心存反感的人還不敢站出來說話罷了。就拿遠東來說吧,在那裡,特列季亞克同志也不可能把自己身邊的人都凝成鐵板一塊吧,比如說畢瑟夫將軍,他對特列季亞克同志就很是不滿嘛,而像他這樣的人,我相信在遠東軍區內部還有很多,如果這些人能夠聯合在一起,再加上一個必要的誘因,那說不定就能逼迫特列季亞克同志接受多數意見,走回正途了。」

維克托的話令郭守云心跳加速,這老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特列季亞克將軍是國防部的忠實追隨者,如果國防部聯合內務部、安全委員會發動政變,那麼這位遠東軍區的第一號當家人,自然會站在政變者的一方,如此一來,政變者就能很容易的掌握住遠東的局勢。而今呢,維克托擺明了就是要分化政變者的力量,那麼特列季亞克手中的軍權,就必須被剝奪掉,而他找郭守云前來合作,其根本目的也應該就在這一點上。把遠東軍區那些手握一定權力,並且能夠為自己所控制的將領籠絡到一起,而後再一個「必要的誘因」出現時,逼迫特列季亞克接受多數意見,聽聽維克托所說的這一番話,他明顯是希望郭守云在莫斯科政變發生之後,在遠東軍區內,也策劃一起針對特列季亞克的兵變啊。

「這個老狐狸真是不把我這個女婿當自己人看啊,這一鎚子買賣如果搞不好,可是要把腦袋送掉的。」看著維克托那張沒有絲毫表情的老臉,郭守云心中大為不忿。要自下而上剝奪一名軍區司令員的兵權,這絕對是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的差事,不說別的,如果事機不密走漏了消息,那身為封疆大吏的特列季亞克,完全有權力不經審判,直接就把他郭守云這麼個小商人拖出去斃了,而事後無論是莫斯科的政變成功與否,都沒有人能以此為罪名去譴責特列季亞克。所以說,這件事......真的不好辦。
crazydog102 發表於 2012-12-6 08:5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十五章 昂貴的魚子醬


過這話又說回來了,機遇總是孕育在危機之中的,這事,往往就是有多少危機就有多大的機遇,要不怎麼會有「否極泰來」這麼一句話成語呢。

郭守云琢磨著,如果他真的加入維克托的計劃,並在遠東軍區內將這一場奪權的兵變策劃成功了,那麼毋庸置疑,當政變危機過去之後,所有參與兵變的將領將會得到葉氏的重用,而他這個兵變發起人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到那時,他在遠東軍區的身份,將不再是一個區區的出資人,他將成為軍區高層背後真正具有影響力的決策者。不僅如此,如果他加入了維克托的這一項冒險計劃,那等待著他的,還有大筆大筆的布爾什維克黨黨內資產。

一頭是捨身丟命的巨大風險,一頭是權財雙贏的巨大誘惑,在這種艱難的選擇面前,郭守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面對眉頭緊皺、一語不發的郭守云,維克托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冷笑。他相信自己這位精明的女婿肯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小夥子現在之所以沉默不語,就是在考慮一個何去何從的問題。

「畢竟還是太年輕啊,需要多磨練一段時間。」兩根指頭捏著粗碩的雪茄煙,維克托悠閒的噴出一口淡藍色的煙霧,心裡卻在冷漠的想著。

的確,郭守云此時已經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了,從他在哈巴羅夫斯克登上飛機的那一刻起,這一場合作就等於正式開啟了。他要嘛老老實實的加入這一項計劃,要嘛就永遠也別想回到遠東。在如此混亂的時局下,一架軍用直升機突然墜毀,應該沒有什麼人會過多地追查。

「維克托同志,」就在郭守云兀自沉思的時候,普拉霍諾夫推門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前說道,「郭先生的午餐準備好了。需要送進嗎?」

「嗯,拿進來,拿進來,」維克托頃刻間換上那副和藹的笑容,同時伸手指著沙發間的埃桌,連聲說道。「就放在那吧。」

普拉霍諾夫聞言一愣,他知道維克托這個人很在乎禮節。他從不允許別人在同他談話地時候吃東西,即便是身為他兒子的雅科夫也不例外。而今......難不成他對這位姓郭地女婿真的高看一眼?

儘管揣了一肚子的疑問,但是普拉霍諾夫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他轉過身去,朝緊跟在身後幾名窈窕女郎擺了擺手。頃刻間。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郎,如同翻飛地蝴蝶一般,井然有序的走進客廳。將一桌豐盛地午餐,擺在了郭守云面前的矮桌上。

「這麼豐盛?」拋開腦子裡揪成一團的思緒,郭守云展顏一笑,隨手拿起擺在面前的刀叉,交錯在一起磨蹭兩下,說道,「普拉霍諾夫同志真是太客氣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普拉霍諾夫笑道。

「好啦,這裡沒你們地事了,都出去吧,」朝普拉霍諾夫和那些侍女打了個手勢,維克托說道。

「是,維克托同志,」普拉霍諾夫恭敬的答應一聲,而後帶著幾名侍女退出門去。

「哎,這頓遲來的午餐固然是豐盛,可是我這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哪下口了。」等到普拉霍諾夫一干人消失在門外之後,郭守云拿著刀叉,意有所指地皺眉說道,「您老要不多少給我點指點?」

「呵呵,」維克托輕笑兩聲,他緩步走到矮桌前,伸手指了指放在桌子正中央的一盤魚子醬,說道,「常常這魚子醬吧,這可是我剛剛從阿斯特拉罕搞到的,今年最新鮮的魚子醬。你看看,這一粒粒飽滿的魚卵,大小均等,色澤黑而亮,好不粘連,絕對是上品中的上品。」

「哦?」郭守云覷了一眼自己的老岳父,這老頭說得似乎津津有味,看他那樣子,就好像這魚子醬也大有可談一般。難不成老頭在說廢話?郭守云可不會這麼考慮,他相信自己這位老岳父又在玩那種語言上的迂迴側擊了。

用手中的叉子輕輕抹起一點醬子,放在口中嘗了嘗,郭守云回味般的說道:「嗯,的確不錯,很新鮮,滋味鮮而不腥,純而不膩,堪稱是上品中的上品。」

「呵呵,要說在咱們國內,恐怕唯有阿斯特拉罕的魚子醬才是真正的上品,」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維克托將手中的雪茄放在桌沿上,而後一邊撫摸著下巴,一邊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郭守云貌似頗感興趣的說道。

「其實這製作魚子醬的過程,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都大同小異,」維克托興致盎然的說道,「製作工人首先要從魚膛中挖出魚子囊,小心翼翼的把魚子,同粘連的組織分離開,沖洗乾淨之後,再加上適量的細粒食鹽醃製。嘿嘿,

有一個很重要的環節,那就是加鹽,鹽是好東西,它魚子的黏性,不使這一顆一顆魚子重新粘合到一起,同時呢,還能保鮮,防止這些脫離了組織的魚子腐壞變質。嗯,這魚子醬的製作過程,大概也就是如此了。至於說為什麼阿斯特拉罕的魚子醬最是上品,這說白了其實很簡單,因為阿斯特拉罕這個地方,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啊,它處在伏爾加河河口三角洲的內圍,每年潮汛期,朔流而上前往伏爾加河內河產卵的魚,有很大一部分會來到這裡,因為這裡偏離伏爾加河中下游的潮湧,風平浪靜、水波不驚,對於魚來說,這裡可是棲身產卵的最佳選擇。」

話說到這份上,如果郭守云還不明白維克托的用意,那他就太愚蠢了,很顯然,這老頭用桌上的魚子醬做了一番暗喻,在他的暗指中,阿斯特拉罕的伏爾加河河口三角洲,其實就是指的遠東,那裡遠離風口浪尖,是一個相對來說風平浪靜的地方。而潮汛期顯然就是指的即將到來的那場政變,這場政變一旦爆發,大批「魚」就會從深藏的「外海」竄入「河道」,興風作浪。而對於郭守云這種制醬工人來說,這卻是個製作上品魚子醬以謀取暴利的最佳時機。超汛期的到來,意味魚要產卵,而在這個事情,也就是它們體內那些魚子最為成熟的時期,毫無疑問,成熟的魚子是不穩定的,它們一個個都尋摸著要脫離母體,構建自我,而在這個時候,制醬工人只要添加一些外力,就能夠很容易的將它們從魚體內剝離出來,一粒粒的打散,而後呢,再以「細粒的食鹽」為工具,將這些魚子收為己用,從而製作出一份精美的魚子醬。

魚指什麼,魚子指什麼,食鹽又指代的什麼,郭守云都非常清楚,他也不得不承認,按照維克托的這個假喻,這一場製作魚子醬的過程,的確是大有可為。

就像維克托所說的,「食鹽」是好東西,而且是人人都喜歡,人人都脫離不開的好東西。在遠東打拚了幾個月的時間,郭守云手裡已經掌握了一大批的「食鹽」,因此,他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在潮汛期到來的時候,調撥出足夠的「食鹽」使用。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這個制醬工人野心很大,他不僅想要製作出上品的魚子醬,還想要拿到更多的「食鹽」以備不時之需,因此呢,他就需要那些試圖從他這裡訂製「魚子醬」的客戶,拿出更多的代價來。

「您老的這個解說倒是挺有意思的,我還是第一次瞭解到製作這麼一份魚子醬,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門道,」郭守云擺弄著手中的刀叉,嘿嘿一笑說道,「不過就我所知,這段時間由於國內市場的困境,上等的精細食鹽好像價格浮動很大,而這也就意味著制醬成本的提升,嘿嘿,不知道會不會有些不守規矩的制醬工人,會耍上一兩手偷工減料的勾當,比如說把精製細鹽改換成粗鹽,甚至是沒有經過提渣的晶鹽,那樣一來,咱們恐怕就吃不到上好的魚子醬了。」

「哈哈哈......」維克托放聲大笑,他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大腿,笑道,「守云啊,你這是多慮了,要知道阿斯特拉罕一共有十二家魚子醬工廠,而這些工廠則都是國有產業,他們制醬所需要的每一種原材料,都有專門的機構提供,所以說,無論國內的情況如何不景氣,這按質按量提供的精製食鹽也絕不會出現短缺的情況。」

維克托說著,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他快步走到客廳一角的衣架邊,從一件掛在衣架上的制服內取出一紙信封,然後走回到郭守云的身邊,將信封遞到他手裡,笑眯眯的說道:「你看,如果你管理著一家魚子醬工廠,面對如此完備的後勤保證,你還會擔心什麼食鹽的問題嗎?」

郭守云心領神會,他拆開信封,將裡面那厚厚的一遝票據抽出來,細細的查看一番之後,臉上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如果這些保證的話,那我自然不會擔心食鹽的問題了,」郭守云隨手將信封揣進口袋裡,同時眨巴著眼睛說道,「不過這話說回來,難道就沒有人擔心某位制醬工人會中飽私囊,以......」

揮手打斷郭守云的話頭,維克托眯縫著眼睛,一臉淡漠的說道:「守云啊,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像這些事情,自然有人會擔心,不過我卻不以為然,這中飽私囊的事情雖然一時干著痛快,但是過後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以你的聰明頭腦,難道還會看不清這裡面的利害關係嗎?」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hkuo1952

LV:6 爵士

追蹤
  • 27

    主題

  • 3489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