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267
leonid 發表於 2014-8-23 21:2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一七章 群魔亂舞

雪。蒼然大雪。進入歲末的遠東。終于迎上了今年以來的第一場大雪。從八號開始直到今天。整整的兩天時間。這簇簇的雪花就始終飄飛個不停。蒼茫大的間的一切物事。全都被遮掩在了厚達半尺深的積雪之下。天的間呈現出來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純白潔淨。點塵不染。

“夏天中國那邊遭水災。到了冬天。咱們這邊遭雪災。”坐在掛了防滑鏈的吉普車上。郭守云透過結滿冰碴子的車窗。看著窗外朦朦朧朧的街景。不無愁緒的說道。“四州遭遇寒流襲擊。剛剛見了一點起色的畜牧業又遭重創。兩百萬人遭災。經濟損失超過四個億。真***。難不成這上帝就是專門站出來和我做對的?”

“上帝並不是為了要和你作對。他是在與遠東這片的方作對。”抱著一個手爐坐在旁邊。葉列娜輕笑道。“你以為遠東一直以來就只有富足的資源嗎?呵呵。告訴你。你要是這麼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這麼多年了。從蘇聯建國到二次世界大戰。再到幾十年的建設高速發展期。為什麼遠東的人口始終在幾百萬左右徘徊?難道僅僅是因為這里的居民生育觀念不強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這里的生活條件惡劣才是最根本的一個原因。”

將手中的小暖爐塞到身邊男人的懷里。葉列娜伸手在車個可愛的笑臉圖案。這才繼續說道:“在過去漫長的歲月中。遠東幾乎每個幾年就要遭逢一次大規模的雪災。過去之所以相應的媒體上沒有記載。那是因為被布爾什維克黨遮掩下來了。而現在呢。你既然站出來統治這片的區。那麼你就要有應對這種氣候災害的心理准備。呵呵。幸好的是。現在遠東的財政狀況良好。這一次的救災。應該用不著郭氏集團的專項撥款一個撥款的問題啊。”搖搖頭。郭守云歎口氣說道。“民生。民生。這個詞說起來簡單。可要真正的實現它。的確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一次的大規模雪災。將耗費遠東多大的財力啊?四億美圓的經濟損失。這只是拿出來安慰自己的一個虛假數字吧?不說別的。西伯利亞鐵路干線運輸停頓。要想疏通它。至少需要三天時間。每天近七千噸貨物的運載量沒了。這是多大的一筆損失?還有。高寒的氣流已經在雅庫特形成了大范圍的凍土。幾個油區被迫停產。這又是多大的損失?再者……”

“呵呵。好啦。好啦。”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葉列娜笑著打斷男人的話頭。她說道。“你沒有必要陳述那些經濟損失的數據報告了。遠商行之前評估我已經看過了。不過在我看來。自然災害之所以令人感到恐懼。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它是無法避免的。因此呢。在目前的情況下。我認為你最應該做的是兩件事:第一。想辦法組織好最嚴密的抗震救災工作。以便盡可能的減少經濟損失。第二。以這次災害為切入點。想辦法為自己尋求一個最好的政治回報。”

“政治回報?”郭守云嘴里輕聲的嘟囔一句。整個人也陷入了沉思。

盡管這麼說有些卑鄙。可事實上。對于一個政客來說。一場突如其來的自然災害。往往就是一個謀求政治聲望與資曆的最佳契機。只要能夠利用好這樣的機會。一個原本受到普遍民意質疑的政客。往往就能咸魚翻身。一夜之間成為聲望高隆的名流。不說別的。就說小布什先生。他在任內之所以能夠獲的那麼高的民意支持度。不就是因為有一個“11”的出現嗎?

葉列娜現在做人很低調。她即便是為郭守云出謀劃策。也僅僅只是提一個簡單的開口。至于說詳細的建議。她是絕對不會明言的。而與此同時呢。郭守云也是一個心思靈透的人。他不需要自己身邊的女人把話說的太明白。一個提點。一個暗示。往往就能讓他靈智大開。

“你說的不錯。”簡單的思索了一番。郭守云的臉上展意。對他來說。現在錢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而這次的雪災固然范圍很大。受災區域多達四個州。可相對來說。其嚴重程度卻沒有幾年前楚科奇、雅庫特雪災那般的嚴重。因此呢。這種程度上的損失。遠東還是能夠坦然承受的。既然災情可以承受。那麼郭守云在這種環境下的確應該考慮一些別的問題了。就像葉列娜所說的。既然自然災害無法避免。那就索性去尋求一些政治回報該安排一些慈善活動了。”伸手拍拍坐在前座的波拉尼諾夫。郭守云說道。“你看著安排一下。這兩天……嗯。不。就在明天。先安排各州的輿論單位搞一些宣傳。好好的造一下勢。然後……”

“然後不要忘了。”葉列娜替他接口說道。“這些慈善活動最好是在守云去往災區視察的時候舉行。這樣兩相配合之下。輿論的效果應該會更好一些。”

“嗯。不錯。就是這個意思。”郭守云笑了笑。點頭認同道。

老實說。他之前想的並不是葉列娜所說的那些。他琢磨著那個“然後”。就是要把集團下屬的那些大型企業抓進來。讓他們在這件事上也出一份力。不過身邊的女人顯然是揣摩到了他的心思。因此。為他做了一些必要的補充。小女人的心思也越來越讓人無法捉摸了。”嘴里應付著波拉尼諾夫。郭守云心下到倍覺舒坦。“竟然還知道照顧我的面

做為郭守云的秘書。波拉尼諾夫素來謹慎。他將老板剛剛做出的安排。一五一十的記錄在自己的記事簿上。然後又與之前的行程安排做了一些比對。這才說道:“先生。我看了一下。你近段時間的行程安排都很滿。即便是推掉一些可以暫時延後的安排。你也只能在三天後找到空閑的時間去災區實的視察……”

“三天後?”郭守云歪過頭。稍一思索。“不行。三天不行。最晚只能是後天。不然的話。有很多問題就不好解決口。她扭過頭。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車窗外。

“你看一下。後天有什麼行程安排?”郭守云詢問道。

“先生。你忘了。後天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與維諾格拉多夫先生會過來。”波拉尼諾夫直接回答道。“按照你們之前做出的安排。後天不僅他們要來。還有亞夫林斯基、日里諾夫斯基等一眾莫斯科杜馬議員要來。我想這個會面你是推不掉的。”

“嘖……”用力了一下牙花子。郭守云順手在腦門上一拍。歎息道。“瞧我這腦現如今。俄羅斯黨團聯盟的正式組建工作已經相繼排上了日程。而根據霍維兩人與郭守云協商達成的結果。這段時間。一系列的黨團領袖都要來遠東參加會議。正如維諾格拉多夫此前所說的。在政壇上沒有左右之分。只有權力利益的區劃。而面對三巨頭全力組構的政黨。類似亞夫林斯基他們這些右翼團體的領袖。自然是很感興趣的。因此呢。在接到了來自遠東的邀請之後。他們當下便商定好了會面的具體時間。准備趕在年末之前。將整個組黨的工作安排妥當。

聽到郭守云的歎息。葉列娜頭也不回的輕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了?”

“我有什麼可後悔的?”郭守云愕然道。

“亞夫林斯基。日里諾夫斯基……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的難纏。”葉列娜語氣悠然的說道。“沒看昨天的消息報網站登出來的那篇社評嗎?”

“哦?”郭守云喜歡看報紙。但是卻對上網沒什麼興趣。在他看來。上網那玩意就是一個消磨意志的消遣。因此。盡管他的集團控制了聯邦若干家大型網站。可他這個做總裁的家里。卻只有一台電腦。而且輕易都沒有人去動。

“知道那邊怎麼評論你這個黨團聯盟的組建嗎?”葉列娜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兩只眼睛盯在郭守云的臉上。微笑道。

“怎麼評論?”郭守云問道。

“群魔亂舞。”葉列娜笑道。“有人說。日里諾夫斯基現在終于的到了大財團的支持。他那句一旦自己當選為聯邦總統。就向全體國民免費提供伏特加的宏願。也許馬上就要實現了。”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郭守云怔忡片刻。失笑道。“群魔亂舞。也虧那些嘴上不積德的家伙想的出來。嗯。不過這樣也好。日里諾夫斯基他們是魔。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也是魔。群魔亂舞。呵呵。那就舞吧。我倒要看看到最後是魔舞的漂亮。還是天使舞的精彩。
leonid 發表於 2014-8-23 22:1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一八章 航母擴編

且不管是魔鬼舞的漂亮還是天使舞的動人,總而言之,這一階段的郭守云是有的忙了,雖然說在他的意向中,組黨的事情自己只會在背後指揮,而正面上的絕大部分事情,都交由維諾格拉多夫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去打理,但既然是三巨頭聯合出面構建政治力量,那方方面面的人少不得要將他算計進去,畢竟大家都知道,單憑霍維兩人的實力,並不足以引來亞夫林斯基這些死硬右翼人物的雌伏。與此同時呢,一個全新的政黨要想出爐,那自然少不得各種場面上的應酬,不如說黨內政治人物的集會,比如說面對大眾傳媒的采訪,再比如說一系列宴會的出席,這些方方面面的瑣碎事務,都足以讓郭守云忙個焦頭爛額了。

當然,類似這樣的工作還不僅僅局限在組黨事務上,遠東歲末的雪災處理,也需要郭大老板親自出面,他需要到處視察,以此來進一步招攬民意,同時呢,還要主抓各州救災專款的具體應用事宜,遠東是個憑著貪腐官員支撐起來的政權之地,要想保障每一筆救災款都能准確無誤的應用到災民身上,那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作為遠東當家人,郭守云是自家事自己知,因此呢,他在這方面也盯得很緊。他不求每一分錢都必須花在災民身上,但卻必須保障花在災民身上的錢,能夠保障維系住遠東的安定局面。這里面牽涉到一個“度”地敏感問題,也牽涉到了遠東方方面面的政治利益,所以呢,不小心謹慎一點是不行的。

再者,除了上面兩件大事他需要親自出面忙碌之外,隨著歲末的臨近。遠東下一年度的工作計劃也到了必須加緊制定的時候了,而在這個過程中,又涉及到一個財政預算地敲定以及撥付問題。賺錢是一種本事,而花錢則是一門學問,而對于郭守云這樣的集權政客來說,這花錢的學問就更顯重要了。

因為經曆了今年那一場規模龐大的財務危機,再加上自己口袋里的錢賠出去的不少,因此呢,雖然今年遠東的財務狀況良好,可是郭守云仍舊感覺自己手頭有點緊。不過話說回來。他感覺手頭緊,那些政客與軍方大員卻不會考慮那麼多,因此呢,政府部門要撥款;教育、研究部門要經費;軍方要預算,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要錢款目,郭守云必須做好一個平衡,平白的惹來哪一方的不滿,都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那將直接影響到遠東地穩定發展大計。

由于遠東共和國的組建。在各州之上又多了一個共和國政府,而通過這些年的建設,這個龐大的國家政府機器正一步步變得完善,與此同時呢,郭守云所要面對的就是一個政府開支逐年增加的麻煩,不說別的,就拿內務部這一項來說,他剛剛接手遠東的時候,整個遠東各州加起來,只有內務部警員十二萬七千余人。這些人擔負著遠東所有地區的日常社會治安工作以及交通秩序地指揮工作。而這些年下來呢,遠東共和國先後四次實行警員擴編,在這其中。交通警察的規模擴大最快,到今年十月份。遠東共和國擁有交通警察四萬余人,幾乎是幾年前全遠東內務部警察總人數的一半。而除了交通警察之外。治安警察的規模則達到了十六萬余人,這還不包括近四萬人員編制的武裝警察以及四千人員編制的特種武裝警察部隊。就這樣。綜合著算下來,僅僅是內務部的薪資預算撥款,就高達每年數十億美

不過話說回來,在內務部身上的投資,郭守云認為值得,作為一大國家暴力機器,警察機構在更多時候扮演的是一個很特殊的角色,對于大部分社會問題,尤其是那些軍方不合適介入地問題,身穿制服的警察才是最有效的威懾力。也正因為如此,在當初內務部提出要組建特種武裝警察部隊地時候,郭守云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舉例來說,單單是哈巴羅夫斯克市駐紮地四百名特種武裝警察人員,郭氏集團就為他們提供了十二架軍用直升機、三十輛輕型輪式裝甲車以及一全套可以武裝到牙齒的單兵裝備。經過這些年地准軍事化訓練,可以負責人的說一句,只要郭守云在哈巴羅夫斯克市內遭遇襲擊,不出五分鍾,這些每年都要進行兩次常規化軍演地快速反應武裝警察,就能迅速出現在事發地點。倘若郭守云的遇襲地點是在哈巴羅夫斯克市近郊,那麼最多十分鍾,具有實戰經驗的武裝警察,就能投放到事發地點。毫不客氣的說,這些武裝警察就是郭守云在遠東境內保障自己安全的最常用武器。

毫無疑問,這就是說政府部門的經費預算很重要,半點忽視不得,畢竟除了內務部之外,其他的政府機構同樣也是支撐遠東這個龐大地區有效運轉的最主要樞紐。

那麼既然政府部門的經費預算這麼重要,那教育機構以及研究部門的經費就不重要了?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從教育上來說,郭守云所力推的十三年義務教育,現在已經在遠東地區廣泛推廣,與此同時,為了刺激遠東的高等教育事業發展,對那些在高等院校成績優異的學員,遠東教育機構還專門設立有從每年七萬盧布到兩萬盧布不等的獎學金基金。正是在一系列政策引導下,尤其是近兩年,遠東高等院校出來的學員明顯有了素質上的飛速提高,就拿一個馬加丹財經學院來說,現在遠商行的一百二十七位財務預算師中,就有近四十位來自這里,對與郭守云來說,這些出資遠東高效的人才,不僅僅是促進遠東地區經濟發展的精英,同時,也是真正從遠東地方崛起的第一代社會精英,這一階層的規模壯大,將對遠東的社會結構穩定起到最直接的推動作用,而這一點呢,也是那些外來人才做不到的。如果單單這麼說,可能有些人還不太明白,什麼叫社會結構的穩定,這對郭守云的遠東政策又有什麼有利的地方,其實這個很容易解釋。就來列甯格勒也就是現在的聖彼得堡做例子,為什麼起身聖彼得堡的政客,能夠在莫斯科抱成一團,形成一股誰都不敢小覷的政治團體?這不為別的,就因為其中有一個“地域思想認同”在起著關鍵性的作用。這個名詞放在國內,就是鄉土觀念,抑或是老鄉抱團之類的,在郭守云的印象中,在國內恢複高校教育之後,曾經一度有一個“老鄉會”的名字相當流行,只不過後來這東西被各大院校相繼取締了,而取締的原因郭守云不甚了解,但他卻知道,這東西對遠東相當重要。

除開政府部門的預算與教育科研機構的經費之外,最後那個軍費的撥付,似乎更沒有讓他投機取巧的空間了,按照西羅諾夫與挈廖緬科兩位將軍的說法,去年遠東軍費預算為一百八十億美元,最後實際撥付一百六十億美元,那麼今年呢,由于遠東各下轄部隊有全新的武器更新計劃,同時,太平洋艦隊有意在兩年內增編兩支航母編隊,因此,今年的軍費預算必須增加,預計增開幅度為百分之十八。

老實說,在郭守云看來,國防部與參謀本部方面有點獅子大開口了,至少,海軍部提出的那項航母編隊拓展計劃,他本身是不同意的。要知道,遠東目前已經擁有兩艘航母了,雖然現在能夠正常使用的,只有明斯克號一艘,但就目前的國際狀況以及遠東周邊的環境態勢來看,遠東實在沒有必要再擴編海軍力量了。再者,遠東太平洋艦隊的擴編,並不僅僅是一個經費的問題,它還將涉及到一個周邊國家的反應以及國際軍事敏感性的問題。遠東擴編海軍,而且在兩年內增編兩個航母編隊,這勢必會在東亞、東北亞甚至是東南亞、泛太平洋地區引來一系列的反應——面對兩支突然出現在家門口的航母編隊,日本人會怎麼想?中國人會怎麼想?韓國人會怎麼考慮?美國人呢......這一堆堆的看法,那都是問題,而且是很大很敏感的問題。往小處說,這一舉動可能會引來周邊國家的不滿與警惕,往大里說,這沒准就會引發一場大規模的軍備競賽。郭守云現在需要的是穩定,需要的是和諧,因此,這方面的東西他絕對是不希望去觸碰的。

當然,從內心深處,郭守云也知道國防部與海軍部那邊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求增編兩支航母編隊,對那些強橫的軍人來講,他們現在一方面看到遠東經濟的發展苗頭很好,共和國的資金帳面上盈余充足,因此,這自蘇聯解體以來所堆積在心頭的陰霾,也正在一點點的揭破,他們打算重整旗鼓,樹立太平洋艦隊的雄威,另一方面,他們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為了應對新一輪的領土爭端。
leonid 發表於 2014-8-24 14:2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一九章 討價還價

新一輪的領土爭端?沒錯,就是領土爭端,對于郭守云這個遠東的實際決策者來說,自己所處理的事務中,再沒有一個比這種事更加讓人頭疼了。

地球有兩極,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而自一、二戰以來,無論是存在大陸的南極,還是汪洋一片的北極,似乎都屬于無有從屬的飛地,從根本上說,它們更像是全球各國搞科考的風水寶地,很少有誰會將領土的心思擴展到這兩個地方去。

但是現如今,情況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由于北約的東擴,尤其是莫斯科在對美外交政策上所取得的一系列失敗,同時呢,再加上三巨頭聯合權力拉攏極右派系,俄羅斯聯邦國內近期的民族情緒驟然高漲,一些要盡全力同美國等西方國家對抗的呼聲甚囂塵上,以至于到了足以左右克里姆林宮政治大局的程度。

就在這種情況下,近期俄羅斯國內突然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論調,按照這種論調的評述,俄羅斯目前最為緊要的一項對外政策,就是掙得北冰洋區域內原本就應歸屬于聯邦的海疆領土。這種論調的出現,隨即便獲得了大批極右勢力以及軍方的鼎力支持,而它的影響力,在很短的時間內便蔓延到了遠東,直接影響到了遠東軍方的情緒。

在兩周前,郭守云就曾經被邀請去參加過一次參謀本部以及國防部聯合舉辦地會議。正是在這次會議上,挈廖緬科提出了遠東大陸板塊在北冰洋區域內的延伸問題,同樣是在這次會議上,西羅諾夫也闡明了他自己的觀點,那就是北冰洋的領土擴張對遠東乃至整個俄羅斯聯邦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首先說。北冰洋區域內,扣除了環洋五國的經濟專屬區之外,還剩余大約一百二十萬平方公里地面積,正是在這一片區域的海面之下,蘊藏著超過一百億噸的可開采油氣資源,而這一筆資源,將為聯邦帶來一萬億美元的淨收入,若是按照區域劃分,遠東將獲得其中的百分之三十。另外,由于北約的東擴、美日韓聯合防衛協議的達成以及中**力的持續增長。俄羅斯聯邦以及遠東地區受地理位置因素的影響,軍事安全問題正在逐步惡化,如果在這個時候,聯邦以及遠東能夠拿下北冰洋的縱深地區,那麼毫無疑問,軍事上地戰略縱深將會得到大面積的擴展。尤為重要的是,北冰洋的洋面條件與太平洋地區不同,那里水面上經年覆蓋的冰層,能為核攻擊型潛艇提供最優良的隱蔽場所。如果拿下那一片廣袤的冰洋,並且將太平洋艦隊下屬的幾艘核攻擊型潛艇布置在那里,將會對所有外敵構成最為有力的軍事震懾。

當然,在郭守云看來,北冰洋地那片領土固然很有誘惑力,可是這與太平洋艦隊要求建造兩個航母編隊的問題似乎根本不掛鉤,說到底,他這個遠東的決策者還沒那個膽量直接弄出艦隊去搶那塊無主的地皮,因此,遠東國防部與參謀本部那邊在這件事的要求顯然就是借題發揮了。他們需要的就是增加軍費,擴充艦隊,至于說北冰洋的領土爭端。那還是一個次要的問題。

一個國家衰落了,最先體現出來的就是軍隊的衰落。而一個國家一旦崛起了,最先體現出來地。同樣也是軍隊的強橫,不管是在和平時期還是在戰爭時期。軍人們或許對國家政權不太感興趣,可他們對擴編軍隊絕對抱有永遠都無法消除的熱情,而這,也是挈廖緬科與西羅諾夫等人現在地最大毛病。

作為一個上位者,面對軍隊方面體現出來的熱情,郭守云知道單方面地打壓是不行的,更何況這些人還為他自己提供者最強有力地集權保障,如果失去了軍隊的支持,他這個遠東巨頭勢必會變地朝不保夕,因此呢,盡管手頭上的資金不富裕,他還是不能一口回絕軍方提出來的要求。

一方面是資金的短缺,一方面又是紛繁複雜的國際影響,而最後一方面呢,他還得保證不會引來軍方的抵觸情緒,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應該怎麼辦?他要怎麼做才能協調好各方面的矛盾?毫無疑問,在這個過程中,就要看他這位決策者的施政藝術了。

從根本上來說,要調和好施政過程中的一系列矛盾問題,這與經商過程中的討價還價其實包含著同樣的道理,為了能夠做好年末的財政預算案,郭守云在歲末的一個月里玩了一大通技術性很強的權謀。

首先,他在教育科研經費方面,沒有做絲毫的削減,這方面提交上來的預算報告,他很痛快的就批複了。而在政府經費預算上,他心里的開出來尺碼,是要在預算報告提出的要求上,削減掉百分之七。百分之七,這對于政府各部門一年的預算來說,絕不是一個不起眼的比例,在總資金額度上一折比,這也許就是數億元的差距,很明顯,這樣的折扣,必然會引來共和國各政府部門的不滿。

大家都不滿。這個問題很嚴重。作為遠東地當家人。郭守云地權力就是構建在大大小小官員地維護之上地。如果這些官員都不滿意了。那他地危機也就到來了。面對這種情況。他應該怎麼辦呢?毫無疑問。如果說他在這個時候公開對外宣布。說什麼“遠東財政困難。大家需要同舟共濟、勒緊褲腰帶挺過這一年”之類地廢話。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地。那些該對他產生不滿地人。還是會心存不滿。

為了解決掉這個問題。郭守云在歲末地一個月里。先後暗示遠東地傳媒機構展開了兩項討論。一項是政府機構改革。也就是裁撤撤並政府機構、整合冗員等問題地討論。另一項。則是關于削減政府職員薪資水平。減少公共開支問題地討論。按照這兩項討論。如果相關政策得到全面推行地話。遠東政府地經費開支將同比上年削減百分之十三。

又裁員又減薪。這兩項政策無疑是在根本上觸動了整個遠東官僚結構地利益。因此。各個方面地反對聲音立刻響了起來。連續半月。郭守云地府邸內訪客不絕。來自政府各部門甚至是各州地重要官員。似乎都成了精通舌辨地說客。而他們地口吻也出奇地一致。那就是裁員政策不可行。減薪政策更不可行。面對來自方方面面地反對聲。郭守云在很長地時間里都沒有做出回應。直到年關口上。他在正式批複政府預算案地時候。才做出了一個公開地表態。那就是裁員與減薪地說法都是謠傳。不過呢。因為遭受了經濟危機地影響。共和國財政地確有些困難。所以。下一年度地政府財政預算將削減百分之五。而這部分錢呢。將從政府公務人員地福利待遇中扣除。這其中包括:春秋兩季地旅游福利將被暫時取消、冬夏兩季地防暑禦寒福利將得到削減等等。

也許是受了此前裁員、降薪那部分謠言地影響。面對更加溫和地福利削減政策。遠東政府層面地反對聲音嘎然而止。對那些政府職員來說。福利地暫時取消與削減。顯然是可以接受地。畢竟同減薪相比。這點利益地削弱實在是不值一提。

而在應對軍方地要求方面呢。郭守云則反其道而行之。他最先給軍方做出地答複。是兩支航母編隊地建造計劃絕對可行。雖然說現在遠東地財政狀況有些吃緊。但是窮誰也不能窮了軍隊。他郭守云即便是砸鍋賣鐵也得把這兩個航母編隊建立起來。

就在向挈廖緬科那些軍方要員們做出這種承諾地同時。在郭守云地授意下。遠東太平洋艦隊將要一次性擴編兩個航母編隊地消息。卻在不經意間走漏了消息。于是乎。一夜之間來自國外地反對聲不絕于耳。北京與華盛頓都對此做出了很強烈地反應。以至于克里姆林宮方面在半月內兩次派國防部高官前來遠東。他們地目地只有一個。勸阻遠東地這一項擴軍計劃。

面對這樣的壓力,郭守云“頂不住”了,他在向軍方作出了承諾的第二周,便公開宣布取消阿穆爾造船廠與大卡緬造船廠的兩項航母建造計劃以及共青城、雅庫茨克航空工業聯合體的艦載機訂單,換句話說,兩個航母編隊的打造計劃流產了。

這樣的結果,挈廖緬科尤其是西羅諾夫他們這些人,自然會感覺不滿意,不過經過前一階段的風波,他們也知道郭守云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一種無奈之舉,不過話說回來,航母編隊可以不造,但是這軍費卻不能少,因此,在過後的兩周時間里,他們就跟郭守云在經費的問題上糾纏起來。

就在年關口上的時候,郭守云突然又在航母編隊的問題上松了口,他的意思是既然兩年內打造兩艘航母編隊的計劃不可行,那麼就先打造一支吧,如果這樣的話,北京與華盛頓還要出面干涉,那他這個遠東巨頭也要發脾氣了。
leonid 發表於 2014-8-24 15:2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二零章 馬尼科夫

“商人固然奸猾。可這份奸猾在更多時候卻是治國安邦的必備秉性。”斜躺在臥室的床頭。郭守云嘴里叼著一支煙卷。對蜷縮在身側的希奎娜微笑道。“你也看到了。今年整個遠東的財政預算相比去年整整提高了將近百分之二十。且不說咱們現在的經濟狀況不夠良好。即便是良好的話。類似這麼沉重的負擔。也是咱們根本承受不起的。所以呢。與那些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政客軍人打交道。我就不得不多采用一些商人的手法。呵呵。政、商、軍嘛。三者結合才是一國之總和啊。”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呵呵。這句話說得好。”也許是因為剛剛經曆一番纏綿的緣故。希奎娜那張絕豔的小臉上。還帶著一抹醉人的殷紅。她蜷縮在自家男人的懷里。吃吃笑道。“不過你想沒想過。現在遠東的政府部門也好。軍方也罷。他們之所以會逐年的增加經費需求。一方面固然是因為遠東方方面面需要的資金正在逐年增多。另一方面呢。也是因為遠東的財政進項也在逐年轉優。可這最大的一個原因。還在于他們手中沒有實際的財政權。你下撥一份他們就拿到一份。下撥兩份他們就收獲兩份。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就不用為錢發愁。所以。才對遠東的實際財政狀況毫不擔憂。”

“你的意思是讓我下放財郭守云先是問了一句。繼而搖頭笑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不說別的。就說我若真是走了那一步。那轉過年來。估計遠東敢于向我挑釁的人就會變得不計其數了。遠東的狀況不比別處。我手上什麼權力都可以放。但唯獨這個財權不能放。放了。那就是自尋死路啊。”

“誰說讓你放下財權了。”希奎娜笑道。“我只是告訴你。既然你知道財權是自己立身的根本。那就不要抱怨什麼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了。在我看來。大家都不知道柴米貴反倒不是什麼壞事。至少。這才能說明你在對財政權的把握上。沒有出現什麼紕漏。否則的話。倘若所有人都知道柴米貴了。那豈不等于是每個人都可以出來當家了?”

“哦?這話說的有道理。”郭守云一愣。隨即失笑道。“只不過我怎麼聽著你這像是在拐著彎的罵我啊?”

“罵你?我才懶得罵你呢。”希奎娜輕笑一聲。一手撐著男人地胸脯。從床上緩緩地爬起身來。也不著衣。就那麼精赤著那一身完美誘人的**。施施然走下大床。徑直朝臥室門口的方向走去。

“哎。你干什麼去?”美人離懷。那份香膩柔滑的觸感頓時消失一空。郭守云取下叼在唇邊的煙卷。問道。

“我去洗洗。一會兒就要。”希奎娜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別忘了。今天小妹九點地班機。昨晚妮娜已經跟我打了招呼。說是讓我去接她一下。”

“哦。東婷今天過來?”郭守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擺在屋角的落地鍾。訝然道。“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是嗎?”希奎娜重新在屋外探出頭來。“她們沒有告訴你?”

“要是告訴我了我還用問你嗎?”郭守云聳聳肩。隨口說道。“這丫頭不是說要等幾天才過來嘛。怎麼突然就改主意了?”

“呵呵。那想必是我多嘴了。”希奎娜吐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笑道。“也許她們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

無奈地搖搖頭。郭守云也沒有在這事上再追問什麼。對他來說。這段時間自己要忙的事情太多。所以家里的事。他也就懶得多問了。至于說東婷今天要回來。那也沒有好驚喜的。畢竟這丫頭這些日子在加拿大、遠東之間往來頻繁。兄妹間總能見面。

“那你一會去不去機場接她啊?”希奎娜的聲音伴隨著嘩嘩的水聲再次傳來。看得出來。這女人對今天接機這件事還是很重視的。畢竟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同東婷、守成搞好關系。也只有獲得了這兩個人的認同。她才算是真正地在郭家站住腳。守云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給這些女人們一個私下相處的機會。因此。他說道。“今天事挺多。我上午還得跟那些獲得競選資格的議員們見個面。你去接小妹的時候。順便替我道個歉吧。這丫頭現在的心思越來越細。省的她回頭又來抱怨我。”

女人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她也是個心思靈透的人。自己男人心里有什麼打算。她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猜出來一些的。

床上沒有了希奎娜那具香噴噴的甜美身軀。郭守云自己躺在那兒也頗覺無趣。一支煙抽完了。他翻身爬起來。趿拉上小拖鞋。准備跑出去同自己的女人來個鴛鴦共浴。畢竟現在時間還早。沒准自個還能奮起余勇。再來上個二搗黃龍。

可他壞心思動地爽利。老天就偏偏不讓他如願。就在他前腳邁出臥室房門。後腳還沒來得及跟出去的時候。臥室床頭的那一部手機突然響了。

瞅瞅屋外磨砂玻璃門內那具隱約可見輪廓的完美軀體。再回頭看看床頭躁動不已的手機。郭守云張張嘴。不知低聲罵了一句什麼。最終還是收回步子。極為不耐的走回到床邊。

“喂。我是郭守云。”盡管手機是自己專用的。可這麼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還是改不掉。在按下接聽鍵的那一刻。郭守云最先說的一句話還是這個。是波拉尼諾夫打來地。這小子似乎不知道什麼叫擾人清夢罪大惡極。不過今天看起來這小子是真的有急事。在通話中他告訴郭守云。莫斯科來人了。而且還是真正的兩位軍方大員。手握重權的外高加索軍區司令卡贊采夫與聯邦內務部隊副總司令馬尼科夫。而在接到這個電話的第一時間。郭守云的腦子里就產生了一個預感莫斯科終于要對車臣用兵了。

郭守云可以不理會莫斯科那些聒噪不休的政客。也可以不理會克里姆林宮的總統特使。甚至可以不去理會葉老頭本人。但是。對于那些手握重兵的軍方要員。他卻是曆來相當禮遇的。畢竟在他的眼里。總統四年就能一換。而這些真正具有實權的軍方大員。卻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同這些人混個臉熟。總不會有什麼壞處。

正因此如此。在得到波拉尼諾夫的轉告之後。郭守云沒有半點猶豫。他吩咐秘書。把兩位將軍安排在過去的郭氏莊園里。順便將挈廖緬科將軍也一起請過去。至于他本人則會在二十分鍾內趕到。

“你要回去?”當郭守云剛剛穿好衣服。還沒來得及簡單梳洗的時候。沐浴完畢的希奎娜正好走出浴室。她看到自己的男人穿扮整齊。不免多問了一句。

“嗯。莫斯科來人了。我得去接待一下。”郭守云閃身進浴室。一邊匆忙的洗臉漱口。一邊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哦。什麼人。能讓咱們的郭大先生這麼緊張?”希奎娜語氣酸酸的說道。“不會是那位聯邦政壇的女強人吧?我記得她可是剛走了不長時間。”

“要是她來了。我也就不用那麼緊張了。”郭守云用毛巾抹了一把掛滿水珠的大臉。苦笑一聲說道。

“除了她還能有誰?”希奎娜疑惑道。

“說了你也不認識。”郭守云搖頭道。“總之是不好惹的人物我不跟你多說了。這得馬上趕過去。希望還能有時間同挈廖緬科將軍做一下簡單的商議。”

這回希奎娜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既然自己的男人還要同挈廖緬科商議事情。那就說明來人肯定有軍方的背景。而且看起來還不是普通的角色。

對與郭守云來說。軍方的實權人物固然最好不要得罪。可是倘若僅僅是卡贊采夫過來的話。他也不至于會如此的重視。而現在呢。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是馬尼科夫來了。這個實際控制著聯邦內務部隊的實權人物。絕對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家伙。

說實話。同卡贊采夫相比。馬尼科夫手頭上控制的軍隊並不多。但問題在于。他手上的部隊。都是實打實的俄羅作戰部隊。且不說名震全球的“格魯烏”。其它的。像什麼“勇士”、“羅斯”、“羅西奇”、“斯基弗”等等。這些可以叫的上字號的特種部隊。現在都受馬尼科夫的實際控制。而且現在有消息稱。此前不久。老頭還獲得了“A-10”的實際指揮權。而這支部隊一直以來都是負責聯邦核武安全的專門部隊。當然。郭守云之所以重視他。還不僅僅是因為此人手中所掌握的特種部隊。最關鍵的一點。在于老頭一直以來的政治立場都很不明確。他與誰都沒有矛盾。可是又與誰的關系都不好。而在幾年中旬的時候。他又在郭守云根除“契卡俱樂部”的報複行動中幫了很大的忙。契卡俱樂部的莫斯科總部。就是這老頭派人直接拔掉的。試想。像這樣一個人物。郭守云怎麼肯能怠慢?
leonid 發表於 2014-8-24 15:2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二一章 此為何來?

從藏嬌希奎娜的秘密別墅里出來,郭守云坐在自己的吉普車上,一路都在考慮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兩人聯袂前來哈巴羅夫斯克的目的,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人此次過來,肯定是為車臣戰爭的准備工作而來的,在前世的記憶中,郭守云記得第二次車臣戰爭應該早在半年前就爆發了。

前世的那個時候,弗拉基米爾剛剛接任為代總統,在克里姆林宮內站不穩腳跟,他作為一個短期內竄起的政客,一方面得不到聯邦各大政治力量的認同,一方面呢,還無法掌握實質性的兵權,那些擁兵自重已久的聯邦將領根本不甩他,另外,他在俄羅斯民間也沒有多大聲望。在這種情況下,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攢取資曆,拉攏軍方,同時也是為了即將到來的總統大選做准備,心機深沉的弗拉基米爾首先就將目光瞄准了車臣,對他來說,車臣問題無疑是葉利欽留給他撈取政治資本的最佳機會。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俄羅斯聯邦國防部長換人,謝爾蓋耶夫走馬上任,車臣戰爭隨即打響,而在這種情況下,弗拉基米爾面對來自西方國家的政治壓力,第一次擺出強硬姿態,硬是要不計一切代價的打贏這場戰爭,從而保證俄羅斯聯邦的領土完整。

坦率的說,盡管這一場戰爭俄羅斯軍方打得並不漂亮,甚至可以用傷亡慘重來形容,可最終的結果是,弗拉基米爾獲得了來自軍方的強力支持,尤其是直接控制了內務部與安全部這兩大強力部門,同時呢,還將自己的親信推上了聯邦國防部長的要職。

在郭守云的前世,他並沒有考慮到第二次車臣戰爭背後所存在的若干問題。但是在這一世,他已經看清楚了所有地問題,而在他的眼里,這第二次車臣戰爭的背後,實際上就潛藏著俄羅斯聯邦政權換屆或者說是克里姆林宮改換主人的全盤大局。

如果用今世的眼光來分析前世的車臣戰爭,郭守云就不得不欽佩葉利欽的睿智了,這老頭放著車臣地問題那麼多年都不去管。為地是什麼?不為別的。一則,因為車臣問題過于敏感,且同他自身早期的若干決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要去做的話,很可能給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煩。二則,經曆了聯邦若干年的政治動蕩,再面對著以久加諾夫為首的俄共地緊逼態勢,他必須為自己尋求一個最安全的收場。

有人說韓國的政治很有意思。每一任新總統都有替前任“查賬”地嗜好,而換到俄羅斯的頭上,曆史何嘗不是如此?斯大林整列甯遺孀。赫魯曉夫全面批駁斯大林,勃列日涅夫再接著斗赫魯曉夫,這一代代的傳下來,葉利欽不得不對這種傳統抱上一兩份的戒心——更何況。他本身地問題又多如牛毛,隨便被人家挑出那麼一兩件來。都夠他喝上一壺的了。因此,為了避免落個慘淡地收場。老葉頭玩了一手誰都想不到的絕活,他不等自己任滿。就在任內替自己選好了接班人,也許這個接班人並不和他地意,但至少有一點,那就是這個接班人為了保證自身的政治利益,肯定不會允許任何人來觸碰老葉頭身上地那些問題,畢竟兩者在政治權力上“一脈相承”。

那麼在這個時候,一個問題出現了。不要忘了,現如今的聯邦實行民主,代總統歸代總統,他要想扶正,還是得走選舉那一條路,如果沒有強大的民意支持,沒有大規模政治集團的背後扶持,這代總統代個一年半載的,終歸還是免不了要滾蛋的。為此,在挑選接任者的時候,葉老頭肯定是花費了一番心思:首先,這個人必須有較為強大的背景,其次,他必須表現忠誠,最後,他還得有辦法在短期內贏得民意支持。也許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葉老頭選中了出身于列甯格勒派系、落難時亦緊緊追隨索布恰克、背後還有寡頭們支持的弗拉基米爾。

當然,也許有人要問了,弗拉基米爾的民意支持從哪里去找呢?很明顯,在俄羅斯民族主義複興的情況下,解決車臣問題,就成了謀求政治資曆以及民意支持的最佳途徑,另外,由于車臣問題的背後還關乎著俄羅斯聯邦石油安全的重大問題,因此,一旦誰順利的解決了它,那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獲得石油財團的支持。這麼多年了,車臣問題一直困擾著俄羅斯聯邦,葉老頭一方面對外高加索地區的危機不管不問,另一方面呢,卻又一門心思的控制著外高加索軍區的領導權,現在這個卡贊采夫,可以說就是葉老頭的“嫡系”。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疑點擺放在這里,鉤織成一層讓人摸不清看不透的迷霧,而在綜合起前世今生的若干認識來分析,似乎只有這一種解釋是最合理的。只不過,現在克里姆林宮的權力已經被架空了,弗拉基米爾也再沒有起身的機會了,在這種情況下,葉老頭卻要打這一場戰爭,那麼他的目的何在呢?另外,在當下這個節骨眼上,葉老頭即便是要同遠東談什麼問題,似乎也沒有理由讓兩個手握實權的將軍過來吧?他這麼做,背後的目的又在于何處呢?類似這樣的問題,都是郭守云需要考慮的,如果考慮不清楚,他就無法作出決定。

車隊在喧囂的哈巴羅夫斯克街頭緩緩的行駛,郭守云坐在車內,眉頭緊鎖。

卡贊采夫是一個能人。他在統禦部隊方面很有兩下子。可是在真正地指揮戰斗方面。卻遠不是那麼回事了。之前。郭守云也同挈廖緬科、西羅諾夫這些遠東地將領們談起過他。而在遠東諸將軍地眼里。卡贊采夫似乎算不上什麼人物。毫不誇張地說。如今聯邦幾大軍區地執掌者。雖然算不上什麼身經百戰地能將。可說到底。大家伙地幾乎都是當年從阿富汗戰場上走過來地。像挈廖緬科就是如此。如果說同等級地將軍中還有誰沒參加過實戰。那似乎就只有卡贊采夫一個人了。就是這麼一個人。偏偏就被放在了外高加索軍區地司令一職上。這背後所隱藏地玄機。哼哼。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說清楚地。

那麼克里姆林宮為什麼讓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聯袂趕來遠東呢?難道說......這是葉老頭打算向自己低頭?他要將自己手上控制地實際兵權交出來?這個想法很誘人。可郭守云卻沒有那麼有樂觀。畢竟老頭手底下還捏著莫斯科衛戍軍區呢。他要想交地話。把這個軍區交出來豈不是更顯得有誠意?

政治場合上地任何舉動。都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善意。一是惡意。永遠都不會存在第三種可能。因為每一個政客都是有頭腦地。他們精明得很。那些無地放矢地事。他們八輩子都不會去干一件。

難道說克里姆林宮賊心不死。打算繼續來找自己地麻煩?這個可能性郭守云認為也不是那麼大。畢竟現在地葉老頭已經自身難保了。如果不是因為還沒有收拾掉古辛斯基與別列佐夫斯基地話。三巨頭聯合早就跳到莫斯科去找他地麻煩了。哪輪地到他葉老頭上門索戰啊。

從藏嬌別墅出來直到傍依阿穆爾河地郭氏老莊園。郭守云愁眉不展地尋思了一道。最終還是沒有琢磨出莫斯科地真實用意。對于他來說。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在遠東盤踞這麼長時間了。同克里姆林宮以及聯邦各方勢力打地交道也不少了。說一句不是誇口地話。自從維克多老頭掛掉之後。郭守云自認為還沒有遇上什麼他琢磨不清楚地事呢。他喜歡控制。喜歡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地感覺。而不喜歡這種摸不著頭緒地感覺。

“先生。”當車隊停靠了在別墅區地停車場。郭守云邁步從車內鑽出來地時候。不知道在寒風中等候了多長時間地波拉尼諾夫當下便迎了上來。

“嗯,人呢?”今天郭守云出來的時候,穿了一件純黑色的毛皮大衣,整個人的身子咋一看去顯得有些臃腫,不過那股子風度卻是相當的打眼。他一手扶住波拉尼諾夫的肩膀,言簡意賅的問道。

“在客廳,”波拉尼諾夫說道。

“哦,挈廖緬科將軍還沒有來嗎?”郭守云腳下頓了頓,皺眉說道。

“沒有,”波拉尼諾夫輕聲回答道,“剛才聯系將軍的時候,他說他不好過來。”

“為什麼?”郭守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脫口問道。

“按他的說法,馬尼科夫當年與他的是同營的戰友,”波拉尼諾夫解釋道,“兩人之間的交情還算不錯,今天這種場合,他不太適合露面。”

“哦?”郭守云眉頭一展,陷入了沉思。

“挈廖緬科與馬尼科夫之間還有舊交?這倒是過去從未聽聞過的。”在一瞬間,郭大先生的腦子里閃過了一連串的古怪念頭。
leonid 發表於 2014-8-24 19:1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二二章 失控?

挈廖緬科與馬尼科夫有舊交。所以他今天不打算過來。郭守云知道。這是老將軍為人謹慎。他以這種舉動來安自己的心。不過說句真心話。即便老將軍今天直接過來。他也不認為自己的心里會產生什麼隔閡。畢竟如今聯邦軍方的老人就那麼多了。誰跟誰還沒有一個碰面的機會啊。可換一個角度來考慮。郭守云又覺的老將軍這種做法很正常。畢竟在經過了席賈霍夫那件事之後。遠東軍方的將領們現在做事都很小心。尤其是在對外接觸上。他們更是謹慎的很。

“莫斯科那邊過來的人都是軍方要員。”將心里剛剛升起來的那點一樣感覺甩出去。郭守云微一皺眉。說道。“咱們這邊說什麼也要有一個

對等的代表出來敘話。否則的話。就我一個人出面多不合適?你馬上去聯系老將軍。讓他趕緊過來。就說這是我的意

“好的先生。”波拉尼諾夫點頭答應下來。轉身朝停車的位置走去。

郭氏莊園自從郭家人都搬去之後。一直以來都沒有荒廢。平日里這兒就是郭守云用來招待一部分貴客的的方。因此呢。在別墅區里仍舊保留了一批來自哈巴羅夫斯克衛戍部隊的士兵。另外。在每棟別墅里。也都有專門的傭人。幾年來。幾乎每半年郭守云都要撥付一筆專款。用來維護莊園內故此。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片別墅區仍舊同當初沒有多大的區別。

因為波拉尼諾夫還要練習挈廖緬科將軍。因此郭守云沒有在停車場上等他。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他自顧自的穿過甬路。走進了當年與妮娜等人所居住的那套房子。按照秘書的說法。馬尼科夫與卡贊采夫就被安排在這里。

卡贊采夫。今年年僅六旬。雖然他沒有參加過什麼真正的戰爭。但畢竟是在軍隊中過了大半輩子的老將軍了。因此。他的身上帶有一種可以明顯察覺到的剛烈與果敢。當郭守云走進別墅大廳的時候。他正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喝咖啡。幾十歲的人了。從莫斯科一路飛過來。他的臉上難免帶上了幾分疲態。

而相對于他來說。身為內務部部隊副司令的馬尼科夫。此時的精神頭明顯不錯。那雙隱泛著精光的淡藍色眼睛里。似乎充斥著無窮的精力。顧盼間。能帶給人一種無形的精神壓力。

看到身穿大衣的郭守云從門外走進來。兩位將軍誰都沒有起身。他們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顯然是在等著對方首先開口。

而郭守云呢。他自然也能領會到兩位將軍的用意。毫無疑問。在兩個老頭的眼里。自己是個年輕人。不管是從哪話題也是應該由他先挑起來的。

“剛才聽秘書說。兩位將軍來了哈巴羅夫斯克。而且還指名道姓的要見我。我這心里就在想。嘶……”將大衣前襟解開。徑直走到兩位將軍的對面坐下。郭守云一句廢話都沒有說話。直接開口說道。“這里面究竟有什麼原因

“呵呵。那不知道郭先生想到了什麼?”馬尼科夫臉上的笑容有點陰。他說道。

“很可惜。我這個人腦子比較鈍。”將大衣扯下來。直接扔在身邊的保鏢懷里。郭守云聳聳肩。說道。“這一路過來。近二十分鍾的時間。我竟然是什麼都沒想到。”

這番話說完。郭守云打個哈哈。扭頭對站在角落里的傭人說道:“為什麼只給兩位將軍上咖啡?我記的之前還存在著一些好酒呢吧。去那兩瓶出來。”

莊園里自然有酒窖。而且幾乎是每棟別墅的的下室里都有一個專門的酒窖。而在別墅區的院落內。還有一個更大的共用酒窖。不過那個酒窖當年被守成挪作“軍火庫”了。現在雖然早已清空。可始終沒有再利用起來。

的了郭守云的吩咐。傭人自然不敢怠慢。躬身應了一句。她一路小跑著下去張羅個喜歡說廢話的人。如今開都不假。”看著傭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一側。卡贊采夫微微一笑。說道。“這樣也好。咱們說話也可以方便一些。”

嘴里這麼說著。他朝身邊的馬尼科夫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就是讓對方起個頭。

“郭先生。說起來咱們之間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稍一猶豫。馬尼科夫說道。“其實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有三件事需要同您商量。”

“什麼事?”郭守云從口袋里取出一支煙。放在茶幾上磕打著。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第一件事呢。我們主要是想請您幫忙。”馬尼科夫說道。“相信您也知道。如今車臣的局勢是越來越複雜了。由巴薩耶夫所領導的車臣叛軍。與月前從波洛茲基諾夫斯卡亞出發。突入了韃吉斯坦南部的區。並宣布成立韃吉斯坦穆斯林國家。”

“這件事我聽說了。”郭守云微笑道。“莫斯科的新聞播報很及時。不瞞兩位將軍。前兩天我與挈廖緬科將軍私下里還談過這件事呢。按照他的說法。巴薩耶夫現在現在手底下只有區區的幾千人。而且沒有什麼重武器。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卡贊采夫將軍願意的話。這點小亂字應該不難解決的問題。這個亂子自然是不難解決。”卡贊采夫一聽就知道什麼心思。老實說。現在莫斯科那邊都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遠東在私下里為巴薩耶夫提供了不少軍事援助。不過話說回來開。且不說這種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即便是證據十足。恐怕也沒有人敢公開站出來找遠東的麻煩。不為別的。就因為遠東如今已經發展成了規模。面對這個尾大不掉的局面。莫斯科任何一方都不願意招惹眼前這個年輕人。即便是素來強硬的軍方也是如此。可問題在于。現在克里姆林宮不打算讓車臣繼續鬧下去了。他們要平息那邊的紛亂。所以。軍方就不希望郭氏集團繼續向車臣那邊提供什麼軍事援助了。

老實說。卡贊采夫那一句話雖然簡單。可是卻包含了兩方面的意思:其一。他這是在向郭守云索要資金。也就是此次打擊車臣分裂武裝所需要的軍費。而在另一方面呢。這也是在變相的對郭守云提出警告。“過去的事情我們軍方都可以不追究。但是現在我們打算對車臣下手。你那種通敵的手段就別再玩了。錢多可以給我們。沒必要花在車臣叛軍的身上。”

對方的兩層意思。郭守云心知肚明。他淡然一笑。說道:“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們可是軍費不足嗎?這沒關系。我郭氏集團雖然在前一階段粘上了不少麻煩。可是多多少少的一些資金還是拿的出來雖然說郭氏立足在遠東。可是我也不希望車臣的問題繼續惡化下去。所以。只要近期內沒有人給我制造麻煩。你們要多少錢。我就給多少錢。呵呵。我這樣的回答。兩位將軍感覺還算滿意嗎?”

郭守云這回出來的話里。同樣包含著兩層意思。第一層呢。他是告訴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郭氏之前的確向車臣那邊提供了某種程度上的幫助。不過那也是無奈之舉。畢竟莫斯科有人看著郭氏不順眼。他們躲在背後。給遠東惹出來不少麻煩。這第二層意思呢。他也是在告訴兩位將軍。現在莫斯科要對車臣下手。這容易。只要他們不來找郭氏的麻煩。那這邊就能立刻截斷同車臣的一切聯系。反過來。他還很願意為聯邦軍方提供一些資金的援助。

“郭先生能這麼想就太好了。”這次開口的確是馬尼科夫。老頭瞪呼著那雙鷹鷲般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就像我剛才所說的。解決車臣的問題已經迫在眉睫了。在現階段。一切的努力都必須轉移到這方面來。呵呵。這不僅僅是我們兩個人的意見。同時也是所有人的意見。”

這一番話讓郭守云敏感的抓到了一些東西。他有理由相信。這次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來遠東。應該不是受到了克里姆林宮的委派。而應該是聯邦擴以及莫斯科同北約集團談判的失敗。目前軍方的力量已經開始抬頭。換句話說。他們已經開始對克里姆林宮失去耐心

聯想到這兒。郭守云又開始琢磨。前段時間出現的那種對北冰洋領土訴求的大討論。也許並不是由克里姆林宮推動的。相反。應該是由軍方在背後操縱的。

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信號。郭守云心下泛起一股擔憂。要知道。在政治***里。軍方的因素一直是一個很敏感的區域。克里姆林宮同反對派們不管怎麼鬧。鬧的多麼凶。說到底還是可以控制的。可是一旦軍方全面介入了。那這個問題就麻煩了。它會失控。全面的失控。
leonid 發表於 2014-8-24 19:2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二三章 請君再入莫斯科

回想起來,從蘇聯解體到現在,聯邦軍方似乎一直在為他們的出頭尋找途徑,從魯茨科伊對軍方的拉攏開始,到代表會議內軍方席位的增加,再到後來兩個中央斗爭中的軍方介入,最後一直發展到現在,這整個過程,可以說就是一個軍方一步步冒頭的過程。

聯邦政局混亂了將近十年了,而在這個過程中,軍費開支的一步步縮減,克里姆林宮對軍方勢力的打壓,難道真的不會出現問題嗎?這個現在誰都說不准,郭守云又不是神,他同樣也摸不清這里面可能存在的問題。這一次,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兩個統兵人物出現在遠東,而且還不是代表克里姆林宮過來的,這其中本身就存在著很大的問題,最重要的是,馬尼科夫剛才那一番話里,隱藏著一個較為明顯的意思:現在要打車臣,這是聯邦目前的第一要務,在這個時候,誰都不會跳出來找你郭氏集團的麻煩。

毫無疑問,這對于郭守云來說是一個承諾,同時呢,也是一個約束——克里姆林宮也好,莫斯科其他的政治力量也罷,他們都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找遠東的麻煩,那麼反過來呢,遠東也得老實點,別在這個時候去找別人的麻煩。

老實說,在目前的時局環境下,軍方的這一強硬表態顯然是對郭守云不利的,眼看著議會大選就要到來了,三巨頭籌劃了那麼久,正打算趁這個機會給克里姆林宮致命一擊呢,軍方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橫插一缸子,那三巨頭顯然就有著錯失良機的危險了。

“葉老頭真是打的如意算盤啊,”想明白這些,郭守云心頭冷笑。他敢肯定,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有葉老頭的影子,他察覺到了三巨頭的預謀,也感覺到這即將到來的危險,為了能夠拖延時間,這老頭很可能是同軍方達成了某種協議,並將一個車臣問題推到了台前。現在。兩個手握兵權地老家伙跑來遠東。這擺明就是給他郭守云施加壓力來了。

“郭先生,在這件事上,你還有什麼顧慮嗎?”馬尼科夫的追問,打斷了郭守云的思緒。

“沒有,當然沒有,”雖然背後有著整個遠東軍區的支持,可郭守云仍舊不想得罪整個聯邦的軍方強硬派,畢竟那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的選擇。要是真把這些手握槍杆子的人惹起了,那絕對是一件相當麻煩地事。。

“只是,不知道兩位將軍需要多少?”暫時拋開腦子里地雜念。郭守云面色平和的微笑道。

“如果郭先生認為可以的話,”卡贊采夫從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轉手遞到郭守云的面前,說道。“我們的需要都在這上面。當然,為表示對先生的謝意。我們也為您准備了一些禮物,如果您覺得沒有問題的話。可以把這份協議簽了。”

“這算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紅棗吃嗎?”郭守云看了看那份協議,心頭冷笑。

軍方要求的軍費不算多。一千二百萬,可以肯定地是,這筆錢郭守云不會放在眼里,而狀況一步步好轉的聯邦軍方,同樣也不可能放在眼里,他們現在需要更多的,應該就是郭氏地一個表態,而不是貨真價實的鈔票,按照這份協議,軍方向郭氏做出的補償,則是高達二十億美元的軍事采購合同。

不緊不慢地將那份協議折起來。郭守云淡然一笑。繼續說道:“這個東西我需要拿回去慎重考慮一下。呵呵。相信兩位將軍今天也不會急著離開。我明天一早再給你們一個准確地答複。怎麼樣?”

“郭先生請隨意。”馬尼科夫點頭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能提醒您一句。有些時候。車臣地問題真地已經很嚴重了。作為有過數面之緣地朋友。我不希望郭先生您走當年地哈斯布拉托夫地那一條路。”

郭守云目光一凝。似乎有什麼話脫口就要說出來。不過到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

哈斯布拉托夫是什麼人。郭守云自然清楚。這家伙在背後勾結杜達耶夫。同時呢。還控制著聯邦地代表會議。不過打最後。一場炮打白宮地流血事件之後。老小子最終還是坐進了監獄。雖然說幾年前獲得了總統特設。可是卻也失去了全部地政治前途。

很明顯。馬尼科夫這是在威脅人。他等于是明白地告訴郭守云。如果得不到軍方地支持。他即便是控制了國家杜馬。乃至控制了所有地政府部門。到最後也只能落個慘淡收場地局面。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地。”沉吟良久。郭守云微微一笑。說道。“好啦。兩位將軍可以說出你們地第二個要求了。”

“第二個要求對于郭先生來說可能就更加簡單了,”卡贊采夫接口說道,“我們希望您能給挈廖緬科將軍帶句話,莫斯科郊區的那支空降師已經失去實際的駐防作用了,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們希望遠東能在年後將它調回,畢竟它在那里的駐防,已經干擾到了莫斯科衛戍軍區的正常運行。”

“多虧挈廖緬科老將軍沒來,”郭守云暗自噓一口氣,他下意識的扭過頭,朝進來不長時間的波拉尼諾夫看了一眼,不然的話,今天這事就不太好說了。

按照之前的推測,如果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這次來遠東與克里姆林宮沒有直接關系的話,那麼一種可能性的就出現了,軍方最近可能要采取強力行動,而與此同時呢,被葉老頭抓在手里的莫斯科衛戍軍區,現在可能也已經出了問題,不然的話,軍方為什麼急著要調走已經在莫斯科東郊駐紮了數年的遠東空降師?

波拉尼諾夫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聽到剛才的對話,再看到老板送過來的眼神,當下便明白了一切。不聲不響的客廳,他當下便于挈廖緬科將軍取得了聯系,在這個節骨眼上,老將軍千萬不能來,不然的話,郭守云就連個推脫的理由都沒有了。

“如果僅僅是帶句話,那沒有什麼問題,”聽到自己的秘書走出門去,郭守云的心里松了一口氣,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馬尼科夫的第二個要求。

“至于這第三件事嘛,那就更加的簡單了,”馬尼科夫接口說道,“遠東的四大航空工業聯合體,現在是郭先生名下的企業,而年後二月份,英國人將在倫敦舉辦航空展,國防部有意派遣代表團出席,以便贏得更多的國際訂單。”

“這是好事啊,”間對方說到這兒停了下來,郭守云笑道。的確,在他看來這正是一件好事,老實說,即便是沒有國防部的出面,這次航空展他也是要安排代表團隊參加的,畢竟現如今遠東的四大航空工業聯合體運行穩定,也需要更多的國際軍火訂貨合同,在這種情況下,參加倫敦的航空展,無疑是推銷自己的最佳機會。

“呵呵,這自然是好事,”卡贊采夫微笑道,“正是因為如此,國防部才打算與一月二十號在莫斯科召開一個專門的評選會議,以便擬定正式的代表團名單,先生作為郭氏集團的領導人,國防部希望您能夠屆時參加會議。”

“去莫斯科?”郭守云下意識的接了一句,那小眉頭頓時攢在了一起。

莫斯科啊,那對于現在的郭守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他甚至可以肯定,只要自己去了那個該死地方,尤其是在目前這個時候,那就再也別想回到遠東了,久加諾夫那幫人也好,克里姆林宮也罷,乃至于別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這些人,每一方都等著取他郭守云的小命呢,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踏進了莫斯科,嘿嘿,別說是回來,能留下一個全尸就不錯了。

“怎麼,郭先生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卡贊采夫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屑,他嘿嘿一笑,說道。

“是啊,我怕去了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郭守云不是個莽夫,卡贊采夫的激將法對他毫無作用。從進入俄羅斯聯邦以來,莫斯科他總共就去過那麼四五回,而在這其中,幾乎每次去都會遇到或大或小的一場危機。現在他已經過三十的人了,過去那種喜歡爭強好勝的脾性,早就在爾虞我詐的複雜斗爭中消磨一空了,因此,面對對方那種不懷好意的即將,他淡然一笑,直截了當的說道。

“呵呵,如果是這樣的話,郭先生可以放心,”馬尼科夫笑道,“我們也知道您的身份特殊,因此,絕對會盡一切可能的保證您的安全。”

“你們的保證只怕是一錢都不值吧?”郭守云心頭冷笑,嘴上卻什麼都沒有說。

“當然,我們這次邀請先生去莫斯科,還不僅僅是為了一個倫敦航展的問題,”馬尼科夫緊接著又說道,“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對您的黨團聯盟很感興趣,因此,我們不僅邀請了您,還邀請了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兩位先生。”
leonid 發表於 2014-8-24 20:5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二四章 老了?

馬尼科夫、卡贊采夫的交談,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從別墅里走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估算了一下時間,今天上午的日程安排肯定是被全部打亂了,而今天下午一點的時候,遠商行那邊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會議,他這個總裁說什麼也要去參加。為了不至于耽誤正事,他在車上給妮娜掛了一個電話,說明中午不回家了,到遠商行那邊去.吃工作餐。

現如今的妮娜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丈夫是個大忙人,每月里能趕上在.家吃午飯的時候原本就不多,因此,在接到郭守云的電話之後,她也沒有多問什麼。.“如今的局.勢似乎越來越意思了,”坐在奔馳的吉普車上,郭守云揉搓著下巴.,眉頭緊皺的陷入沉思。

對他來說,今天與馬尼.科夫兩人的一番交談,絕對是收獲到了很多潛在的信息。很明顯,面對朝不保夕的政治局面,尤其是面對以右翼反對派為主的黨團聯盟的出現,作為克里姆林宮主人的葉氏,已經相當了最有效的反擊措施,郭守云可以肯定,在背地里,克里姆林宮已經同軍方達成了某種妥協,他要利用來自軍方的強力支持,抵制來自政治層面的種種壓力。

在剛才與馬尼科夫、卡贊采夫的交談中,郭守云清晰的體會到了軍方的意思,他們以車臣戰爭為借口,反對三巨頭聯合在近期內向克里姆林宮展開攻勢,至于說他們所提出來的第三條建議,也就是那個邀請三巨頭前往莫斯科的要求,顯然是不懷好意的,可以肯定,只要三巨頭走進了莫斯科,那在短期內就別想再走出來了。

短期內?沒錯,就是短期內,郭守云可以斷定,三巨頭這次即便是應邀前往莫斯科,也不會有生命上的危險,畢竟他們本身同軍方的關系就不一般,那些手握兵權的將軍們或許希望得到更多的政治利益,但卻不會在這些政治利益得手之前,搞掉那些為他們提供財力支持的巨富寡頭。再者,郭氏集團後面還有一個遠東軍區,還有一個太平洋艦隊,還有軍力龐大的遠東邊防軍,而西伯利亞軍區那邊也與霍維走得很近,他們之間的關系極其曖昧,這麼大的一個馬蜂窩,莫斯科的軍方實權派絕對不會輕易去碰,否則的話,一個控制不好就會招惹上大麻煩。

正是基于這一點,郭守云認為自己去莫斯科不會有生命的危險,那些人最多就會把他們軟禁起來,然後一邊拖延時間,一邊同遠東軍區、西伯利亞軍區這邊打馬虎眼,等到克里姆林宮兌現了承諾之後,他們再把三巨頭平平安安的送回來。

“克里姆林宮在玩火啊,而且是在玩一把可以燒死所有人的大火。”雖然不知道克里姆林宮同軍方做了什麼樣的交易,但是郭守云敢于做出這樣的論斷。

軍人干政一向都是一個國家最不穩定的因素之一,可以看一下,無論是巴基斯坦還是泰國,抑或是印尼之類的國家,但凡是有軍人涉政的國家,總是時時刻刻醞釀著動蕩的危險。軍隊原本是用來維護國家政權穩定以及國家主權完整的暴力機器,他們獨立在政府機構之外,受國家政權機構的領導,倘若有朝一日,那些直接領導軍隊的將領們,跳出來直接把握了國家政權,那會出現一種什麼樣的局面?毫無疑問,那就意味著獨裁的開始、專政的到來,那些手里掌握著軍權的領導者,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反對派的存在,面對政治環境下的斗爭,軍人有自己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說你的政治主張是對的?還要搞民主投票?那多麻煩啊,你手上有兵,我手上也有兵,對不對的放一邊,咱們打一仗吧,誰打贏了誰說的算。”

現在,面對國內的政治壓力,克里姆林宮“開閘放水”,把軍方的因素引了進來,那麼等到他們度過了危機,頂住了反對派的壓力之後,那些“合法”進入政壇的軍人們,還會心甘情願的退出去嗎?毫無疑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葉老頭瘋了,克里姆林宮的那些政客們也瘋了,他們為了保住自己手上的權力,現在已經變得歇斯底里,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雖然時近正午,可這天還是那麼的寒冷,郭守云坐在車內,可以清楚看到那些行人口中呼出的白色氣霧。

再有四天就到聖誕節了,所以這段時間哈巴羅夫斯克的街頭上一直都很熱鬧,市民們忙著采購形形色色的商品,為這一年一度的節日做最後的准備。

想到聖誕

守云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地幾個孩子。因為出生在俄羅+T幾個孩子對聖誕節相當地看重。聖誕老人送禮物地那一套。對他們來說就是這個節日里必不可少地項目。

暫時拋開那些繁瑣地公務。郭守云摸摸口袋。從錢包里取出一張折疊整齊地信紙。這張信紙上記錄地是一份清單。上面羅列地都是幾個孩子希望在今年收到地聖誕禮物。什麼電玩啊、兒童單車啊之類地。最離譜地是。他那個寶貝大女兒竟然要一匹小馬駒要小馬駒沒關系。可問題在于。怎麼把它塞到襪子里去呢?

一想起自己地幾個寶貝兒女。郭守云地嘴角上就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笑意。

“先生。想到了什麼高興地事?”坐在前座地波拉尼諾夫一直都在留意老板地表情。他看得出來。從別墅區出來之後。郭守云地情緒就不是很好。而這一絲笑容地出現。則令他暗自籲了一口氣。

“沒什麼。”將那份清單折起來。郭守云扭頭朝窗外張望一眼。說道。“左拐。去列甯大街。”

“哦?”波拉.尼諾夫問道,“先生”

“我要去一趟世佳,”.郭守云解釋道,“買點東西,呵呵,給幾個小家伙的聖誕禮物。”

波拉.尼諾夫沒再多說什麼,他知道,每年給孩子的聖誕節禮物,郭守云都是要親自出面購買的,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一種做父親的樂趣。

“娜莎的禮物你買好了嗎.?”換了個坐姿,郭守云將一條腿搭在對面的座椅上,微笑道,“小丫頭今年六歲了吧?是不是還想過去那麼難纏?”

娜莎是波拉尼諾.夫的小女兒,也是郭守云的教子,別看是個小姑娘,可是性子皮的很,不過與郭家大丫頭相處的不錯,也很得葉列娜的喜愛。

“先生沒記.錯,”聽老板問起自己的小女兒,波拉尼諾夫的眼角也浮現出一絲笑意,他扭頭說道,“過了年就七歲了,這丫頭調皮的很,誰都管不住。不過今年的聖誕節我倒是能安靜一會兒了,捷妮帶著她們去了古巴,等過了新年再回來。”

波拉尼諾夫的妻子是個.精明人,這幾年她在丈夫的幫助下弄了個煙酒行,因為有郭氏集團的照顧,她的生意做的相當紅火,不過說實話,她的收入終歸還是比不上波拉尼諾夫這個“上班族”,煙草行半年的利潤,估計也比不上她丈夫兩個月拿到的集團紅利多。

“哦,多出去轉轉也好,”郭守云點頭說道,“小孩子嘛,就應該多出去見見世面,我正琢磨著,等這段時間忙過去之後,也帶著妮娜她們出去轉一圈呢。”

波拉尼諾夫笑了笑沒有接口,他知道自己的老板不是個普通人,他們一家要想出國玩一圈,絕對不是什麼容易事,尤其是在這段時間,郭守云甚至連遠東都不敢離開,這家門外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准備要他的命呢。

“你說,我是不是老了?”沉默了一會兒,郭守云坐直身子,毫無來由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先生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波拉尼諾夫一愣,訝然道,“我記得,你比我還要小那麼四五歲呢吧?”

“可我感覺自己還是老了,”搖搖頭,郭守云說道,“至少,我感覺自己的膽子變小了,在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我開始猶豫了,不像當初那麼果敢決斷了。”

“我想,先生這是謹慎了,”波拉尼諾夫想了想,說道,“畢竟你的身份與當初不一樣了,而現在國內的狀況也與幾年前大不相同了。”

“謹慎?”眼前浮現出馬尼科夫與卡贊采夫的影子,郭守云淡然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也許是吧,不過在更多時候,謹慎和膽小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當斷不斷,終究要反受其亂。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剛才那兩位客人對我是什麼態度,他們在威脅我,毫不掩飾的威脅我,如果放在過去,就像當初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第一次來遠東的時候那樣,我絕對不會給這兩個家伙好臉色看。



波拉尼諾夫沒有說話,他琢磨著,自己的老板也許正在准備著做出決定呢,而這個決定,很可能會帶來一場驚人的風暴。

“馬尼科夫、卡贊采夫”眯縫著眼睛,郭守云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他們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吧?”
leonid 發表於 2014-8-24 20:5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二五章 就這麼辦

"先生的意思是?”波拉尼諾夫心頭一顫,條件反射般問道。

郭守云沒有直接回答,他在考慮,在權衡。

毫無疑問,干掉一個外高加索軍區的司令不是小事,而干掉一個內務部部隊副司令同樣也不是小事,郭守云現在要動這兩個人,絕不可能就是單純的意氣用事,他知道什麼叫忍,也知道什麼叫不可冒天下之大不韙。殺人永.遠都只是實現某種目的的手段,而不應該是一時沖動之下的即興發揮,那一篷.鮮血的噴濺,一聲慘叫的發出,並不能滿足郭守云這.類人的需要,他們要的,是這條生命流逝之後所能帶來的巨大利益。

在離開別墅.之.後,波拉尼諾夫為什麼著重觀察郭守云的表情,他為什麼能夠感.覺到老板情緒的低落?不為別的,就因為在別墅的會客廳里,他也能夠聽出兩位.將軍話語中所包含的威脅意味。做人走到郭守云這份上,他們都是有一個情緒底線的,面對這種**裸的威脅,他只有兩種選擇,要嘛反擊要嘛退讓,而在更多時候,退讓意味著一種士氣的低落。

當然,下屬的想法,也不太可能影響到郭守云的決定,他之所以有了要干掉馬尼科夫、卡贊采夫的想法,主要還是因為自身利益的需要。

郭守云有一個非人的聰明頭腦,從別墅區里出來之後,他考慮了很多的問題,首先一點,他考慮的就是軍方目前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不管是哪一國的軍方,都存在一個很普遍的問題,那就是軍權的分割與體系內的牽制。這個很好理解,就像國防部對各直屬部隊的控制,任何一個國防部長,都不可能直接調動一支軍隊,他的權力受到了來自參謀本部、陸海空各軍部以及總統的制約。再者,在軍區的劃分上,也能體現出之中相當明顯的制約防范關系,就拿遠東軍區來說,當初如果不是蘇聯解體造成的思想混亂,以及長期軍費匱乏所造成的軍方內部困難,郭守云根本就不可能讓整個遠東軍區跟著他一起跑,畢竟後貝加爾、西伯利亞兩個軍區不是吃素的。而扣除這兩個制約軍區之外,遠東還有受內務部領導的十幾萬邊防軍,還有一個規模龐大的太平洋艦隊,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廖緬科、席賈霍夫這些人有想法,那些二級集團軍將領也不可能都跟著他們走。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同克里姆林宮做交易的軍方代表會是什麼人呢?郭守云琢磨著,那肯定不會是某一個軍方要員,也不可能是某一個高層將領領導下的團結整體,而應該是一個組織較為松散,單純為利益而結合在一起的軍方群體。

現在,這個群體的組成時間應該不長,換句話說,那就是他們的團結性不強,因為還沒有度過磨合期的關系,這個群體內還缺乏一個具有絕對威信的領導者,如果把他們比喻成一個狼群,那麼現在這個狼群內還缺乏一頭狼王。

K,想通了這個問題,下面的東西比較好考慮了。

為什麼這次前來遠東的是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這兩個人?為什麼在接到自己的通知之後,廖緬科首先想到的是回避?郭守云琢磨著,這里面肯定有貓膩。他在心里提出了若干個疑問:為什麼是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一起來的遠東?為什麼他們在來到遠東之後,三個小時的會談時間里,始終沒有提到遠東軍方的問題?如果是為了給他郭守云施加壓力,那把遠東軍方拉進去是不是更加有效?為什麼廖緬科在接到通知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回避而不是堂堂正正的過來與老友敘舊?

要想推測出一個自己所不了解地真相。那就必須多提些問題。然後逐一用各種可能性去解答這些問題。郭守云深信。沒一件事地背後只有一個真相。真地就是真地。假地就是假地。按照概率論地說法。一個虛假地猜測。是不可能解答全部問題地。它總會在某個環節上出現錯漏。從而暴露出那份虛假地面目。反過來說。如果一個猜測能夠將所有地問題都解答清楚了。那麼這個猜測往往就是最貼近事實真相地。

正是按照這種思維方式。郭守云最後找出了一個最佳地可能性:同克里姆林宮做交易地那個軍方團體。應該還處在一個組建階段。此前為了加強自身地實力。他們肯定與廖緬科等遠東軍方要員聯系過。只不過呢。廖緬科他們在態度上有些猶豫。沒有給出一個准確地答複。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來了遠東

個人一個出自聯邦地方軍區。一個出自內務部部隊。TT9出現。很容易個人造成一種直覺上地反應——聯邦軍方抱成團了。他們地力量很強大。根本無法對抗。

這一手很唬人。至少郭守云在最初地時候就被裝進了套子。坦率地說。如果沒有前世地那部分記憶。他現在還醒不過味來呢。

在郭守云地記憶中。前世地俄羅斯並沒有出現軍方當政地局面。與此相反。在普京上位之初。很多聲望頗高地軍方要員都被拿掉了。最令人不解地是。那時候地俄羅斯國防部一改延續近一個世紀地做法。轉而任命大批沒有任何軍方背景地人。出任國防部以及參謀本部地軍方要職。這一系列舉措地背後藏著什麼樣地秘密?郭守云琢磨著。很可能是普京當時感覺到了軍方意圖干政地危險。所以搶先一步下手。打掉了這一剛剛展現出來地苗頭。而謝爾久科夫、伊萬諾夫先後出任國防部部長。就是在這一背景下出現地。

誰說軍人不會玩政治?至少在郭守云開來。這次軍方玩出來地手段就很不錯。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兩人前來遠東。表面上可能是在威脅自己。可從更深一層來考慮。他們這也等于是在逼迫自己表態。可以肯定地是。背後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哈巴羅夫斯克呢。只要自己在這個時候作出了讓步。那麼緊隨而至地。就是軍方小集團地全面形成。搞不好遠東軍方也會被他們拉過去。

如果遠東軍區被軍方小集團拉過去,那麼郭守云肯定就要面對一大堆的麻煩,缺失了來自遠東軍方的支持,再加上聯邦軍方干政勢力的出現,克里姆林宮要想搞掉郭氏集團,顯然就沒有太大的困難了,一個多米諾骨牌效應隨之出現。

也許,也許這.才是克里姆林宮在背後做出的真實打算吧?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郭.守云的猜測畢竟還只是猜測,他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這一猜測完全與事實相符,所以說,他現在走出的每一步棋,都必須小心謹慎,而這也是他說自己“老了”的真正原因。

如果.說聯邦軍方還沒有真正的抱成團,那麼干掉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就不是什麼問題,郭守云敢指使人刺殺聯邦最高檢察長,就敢弄死兩個軍方的要員,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如今聯邦權力斗爭這麼激烈,幾乎每一個實權部門的後面,都有無數人睜大眼睛盯著呢。他前腳干掉卡贊采夫與馬尼科夫,後腳就有人爭著去搶原本屬于他們的權力,在這種情況下,兩人真正的死亡原因,又有多少人肯賣力調查啊?再者,在混論的政治局勢下,明哲保身才是最佳的為官之道,憑郭守云對人性的把握,他相信這一起刺殺案件,絕對沒有誰會去追究的。

可問題在于,如果他的猜.測錯誤,聯邦軍方真的抱成了一團,那麼再采取這種極端的手段,他和他的郭氏集團就會很麻煩了,毫不客氣地說,他今天動了手,明天軍方的人就會找上門來,那些人與莫斯科的政客不同,政客們要整誰都會考慮諸多的問題,什麼國內影響啊、國際影響啊、民意啊、支持度啊什麼什麼的,可那些帶槍的家伙不會考慮這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對郭氏下手,不管有沒有證據,都要把整個郭氏整到泥里去。至于說遠東的軍事力量,那不能拿來作為倚仗,在更多時候,軍事力量只能起一個威懾的作用,郭守云從不相信遠東軍方會為了他同整個聯邦開戰,畢竟廖緬科那些人只會把他們的權力交給郭氏,而不會把他們的老命也交給郭氏。

“我要”考慮了良久,郭守云最終還是抑制住了心底的那份沖動,他比劃了一個誰都看不懂的手勢,輕聲說道,“我要讓馬尼科夫提前休息一下,卡贊采夫嘛,暫時不要動。”

“哦?”波.拉尼諾夫輕哼一聲。

“你回頭把我的意思告.訴廖緬科,告訴他,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甚至直接關系到了遠東的未來,”郭守云說道。

“就這麼說?”波拉尼諾夫追問一句。

“就這麼說,”郭守云面色陰沉的點點頭,“如果他不贊成的話....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波拉尼諾夫面色一變,他知道老板這話里面藏著什麼樣的含義,很簡單,如果廖緬科同意的話,那死一個人就夠了,反之...
leonid 發表於 2014-8-24 23:1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二六章 將軍的難處

巴羅夫斯克因杜斯特里阿利內區的遠東軍區公寓內,早上起就把自己所在書房里,幾個小時的時間內,他除了接過兩個電話之外,等于是同外面徹底斷絕了聯系,即便是他最寶貝的那個小孫女過來叫門,他都不給開。

遠東的情況很複雜啊,這幾年來都是這樣的,由郭守云所掌握的郭氏集團虎踞與此,任何可能威脅到他們的個人、組織,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毫不留情的.剿殺,而作為當初迷迷糊糊上台,並在遠東軍區總司令那個位置上一坐就是若干.年的老牌遠東當權派,廖緬科這些年來不管是在說.話上還是在做事上,一直都秉承著一個最基本的原則——小心無大錯。不該說的話堅決不說.,該說的話能不說就不說,不該做的事情堅決不做,該做的.事情請示之後再動手。也許有人覺得郭守云活得很累,那小腦.袋一刻都閑不下來,可相對而言,廖緬科這樣的人似乎活得更累,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他不得不時時刻刻的揣摩郭守云的心思,而郭大先生的心思,顯然不是那麼容易揣摩的。

就在四天前,廖緬科接到了從薩馬拉撥過來的一個長途電話,這個電話是從伏爾加河沿岸軍區司令部打出來的,而打電話的人,則是他二十多年前的同窗好友,也是後來在阿富汗戰爭中並肩作戰過的戰友,伏爾加河沿岸軍區現任司令巴拉諾夫。

在這個電話里,巴拉諾夫先是東拉西扯的聊了好半天的交情,而後便提到了一個令廖緬科即心動又忐忑的話題。

按照巴拉諾夫的說法,現如今的聯邦政治狀況,已經走到了一個相當危險的境地,面對勢力日益強大的反對派,主導國家大政方針與總體走向的克里姆林宮,正在迅速的喪失它原本應該具備的絕對權威,而與此同時呢,在聯邦國外,隨著北約集團的迅速東擴,以及獨聯體國家之間關系的日益淡化,整個聯邦正面臨著日趨惡化的外部安全環境。

在這種情況下,月前包括伏爾加河沿岸軍區、列甯格勒軍區、烏拉爾軍區、外高加索軍區以及內務部武裝部隊司令部在內的諸多軍方要員們,召開了一個秘密的會議,其最根本的議題,就是組建一個強有力的軍方政治集團,同時呢,以這個集團為核心,采取一系列必要的強力手段,徹底穩定聯邦內部的政治環境。

在電話中,巴拉諾夫的言辭很模糊,他沒有說這個集團的具體性質是什麼,也沒有說那些所謂的“必要的強力手段”包括哪些內容,更沒有提到他所宣稱的“穩定的政治環境”是什麼樣的,但作為遠東軍區的司令員,現任的遠東共和國國防部長,廖緬科多少也能猜測到一些大其概的內幕,毫無疑問,這是軍方一些實權派打算問鼎政權啊,而他們之所以同自己聯系,無非就是打算將遠東軍區也拉進去。

實話,如果放在過去,面對這樣的提議,廖緬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畢竟這個舉措能夠為他帶來的利益太大了,而從另一個角度將,從“八.一九”事件,到炮打白宮,軍方在聯邦政壇上所扮演的角色越來越重要,俄羅斯人在無形中已經認同了軍方所扮演的政治角色,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有一場軍事政變出現,只要能抱穩了所謂的“民主大旗”,聯邦國內所出現的反應估計也不會太強烈。

可話說回來了,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伴隨著郭氏集團的崛起,尤其是郭守云先後三次對遠東軍區的領導層調整,現如今的廖緬科手上,已經沒有多少實打實的權力了,別說是他,即便是那些最應該掌握兵權的二級集團軍將領,現在都失去了實際的兵權,目前,遠東真正能夠摸到兵權的,基本上都是校級軍官。這些在戰後成長起來的年輕人,他根本就控制不了,相比之下,西羅諾夫那邊的情況反倒更好一些,至少,他還能調的動自己的艦隊,能全權處理艦隊內部的人事問題。

再者,廖緬科現在對莫斯科也相當排斥,他知道自己與郭氏集團之間,存在著一種唇亡齒寒的依托關系,合作這麼多年了,他的身上早就打滿郭氏的印記了。毫不客氣地說,有郭氏集團的存在,有郭守云的存在,莫斯科就決定不了遠東軍方的問題,而他這個遠東的國防部長,只要能夠堅定的站在郭氏一邊,就能舒舒服服的干一輩子。而沒有了郭氏集團,他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嗎?這件事恐怕很難說,廖緬科年紀大

老人大都是保守的,比起進一步擴張權力來,他更希T7妥路線,牢牢地把握住現在所擁有的東西。

還有一點。郭守云此前在遠東搞得那一套鐵血手段。讓廖緬科至今心懷忐忑。沒看到席賈霍夫嗎?那家伙在遠東軍方地權威可是最高地。可最終地結果如何?在觸怒了郭大先生之後。他還不是落了一個身死家敗地下場。全家上上下下十幾口人。全都沉到了海底。連個尸體都找不到了。廖緬科很謹慎。他絕不希望自己也落得個那樣地下場。

就這樣。在經過一天地謹慎考慮之後。廖緬科在三天前給薩馬拉那邊回了一個電話。明確表態。這件事他不加入。至少。在郭守云地態度明確之前。他不會加入。

正是因為這樣地前因。今天一聽說馬尼科夫與卡贊采夫過來。他第一時間就拒絕了郭守云地邀請。不為別地。他這是在向郭大先生表態。而今天這一上午呢。他這心始終都在懸著。他不知道馬、卡二人究竟同郭守云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郭守云能不能領會到他地表態人活著都不容易。而像廖緬科這樣地人要想獲得安穩。無疑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當當”

牆角地華麗落.地鍾敲響了十二點地正點鍾聲。

這大落地鍾是郭氏集團.下屬地雅庫特礦業去年贈送地。整個鍾表地表盤上。鑲嵌著一百零一顆等重7.5克拉地鑽石。而那個頎長地五星型鍾擺。則是黃金質地地。按照郭守云地說法。雅庫特礦業為了弄出這麼九具落地鍾。整整耗去了四個月地礦鑽產量。

一直.以來,廖緬科都很喜歡這台落地鍾,這不僅僅因為它造價不菲,主要在于它是郭家送給自己孫女的訂婚禮物。

“哎,”充滿憂慮的目光.在落地鍾那副堪稱璀璨的表盤上盯了良久,廖緬科歎息一聲,緩慢的從書桌後面站起來。

他琢磨著,今天.這事對自己或許是一道大坎,這都十二點了,可郭守云卻還沒有同自己聯系,這說明什麼?毫無疑問,這只能說明情況很不樂觀,沒准沒准他正准備著對自己采取行動呢。

前想的很清楚,郭守云今天與馬尼科夫他們的交談,最多也就持續兩三個小時,而在這其中,他不管同不同意軍方的要求,都應該在會談結束後的第一時間,同自己取得聯系,而現在呢,將近四個小時過去了,他那邊卻半點動靜都沒有,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好兆頭啊?

“是不是主動和他聯系.一下?”站在書桌的旁邊,忐忑不安的廖緬科伸手摸向電話機,“也許,也許他沒明白我的暗示,嗯,甚至對我產生了誤解。”

“不行,”眼看著那大手就要抓住話筒了,廖緬科又猶豫了,“他那個人疑心很重,如果我不解釋的話,他可能還想不到別的,這要是一解釋,說不定”

“咚咚咚”

就在廖緬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書房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父親,波拉尼諾夫先生來了,”緊隨著敲門聲,小兒子在門外喊道,“他說有急事要見您,您看”

“呼,”一聽到波拉尼諾夫的名字,廖緬科那忐忑不安的心頓時穩了下來,他知道,郭守云那邊的消息來了,這位年輕的巨頭無疑還是信任自己的。

“請他進來,”平複一下激動地心情,廖緬科迅速坐到自己的書桌後面,隨手抓了一份文件攤在面前,這才清清嗓子,沉穩的說道。

作為郭守云的秘書,波拉尼諾夫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盡管他沒有什麼大智慧,可是那副眼鏡卻賊得很,因此,在他的面前,廖緬科必須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否則的話,他說不定就會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

沒過兩分鍾的時間,隨著門鎖的一聲輕響,身穿一襲黑色風衣的波拉尼諾夫走了進來,一如往常,他那張死板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將軍,”站在門口,波拉尼諾夫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呵,怎麼今天有時間到我這來啊?”帶著一副和藹的笑容,廖緬科從椅子上站起來,“是不是守云那邊的會面結束了,有什麼後續的事情需要我出面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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