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268
leonid 發表於 2014-8-24 23:2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二七章 沒什麼大不了

"就算是吧,”波拉尼諾夫好歹擠出來一絲笑意,他徑)緬科的辦公桌旁邊,說道,“不過更主要的是,先生有一些想法,讓我過來請示一下將軍您的意思。”

“哦?”廖緬科心頭一動,嘴上卻若無其事的說道,“那你先坐,咱們坐下說。”

“不用了,兩句話就說完了,”波拉尼諾夫推辭道,“先生下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必須參加,他還在等我的回複呢。”

“這樣啊,”隨手拿過兩個高腳杯,廖緬科一邊朝杯子里斟酒,一邊笑道,“那你說吧。”

“是這樣的,”波拉尼諾夫直截了當的說道,“先生對馬尼科夫將軍很感興趣,他打算把這個人留在遠東,至少來說,不想讓他再回莫斯科了”

“叮”的一聲.脆響,廖緬科手中的酒瓶,結結實實的磕在高腳杯杯沿上,猩紅的葡萄酒從酒杯里溢出來,流滿了桌面。

“郭先生也知道,將軍.與馬尼科夫的關系不錯,”從口袋里取出一張方絹,波拉尼諾夫一邊漫不經心的擦拭著桌子,一邊繼續說道,“所以他讓我過來問一下您的意思,如果您反對的話,那”

“嗯.,守云的意思我明白,”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整好情緒,廖緬科笑了笑,若無其事的說道,“這個怎麼說呢,我與馬尼科夫的關系是不錯,不過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呵呵,你也知道,人情冷暖,過去那十幾年的時間里,我在遠東這邊一直都得不到重用,所以呢,當年那些老朋友,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聯系了,而這個馬尼科夫呢,他現在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沒什麼了解。這樣,你去告訴守云,就說讓他不要過多考慮我的想法,一切都以咱們遠東的利益為重,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好的將軍,那我就把您.的意思如實轉達給先生,”波拉尼諾夫點點頭,面色平靜的說道。

他能夠理解廖.緬科這番話中所蘊含的深意,老頭這是在表態啊,他說了,自己跟莫斯科也好,聯邦各軍區也罷,都沒有什麼聯系,過去在遠東軍區混的不如意的時候,那些老朋友誰都不來理會他,而現在呢,他做了遠東共和國的國防部長,這份地位是郭守云給的,所以呢,他也只關心郭氏集團的利益,至于那些朋友啦,交情啦之類的東西,全都是扯淡,毫無意義。

“還有,”.放下手中的紅酒,廖緬科猶豫著說道,“守云啊,畢竟還是年輕,他對聯邦軍方的事情了解不多,這個馬尼科夫呢,嘖,他總的來說,在軍方還是很有背景的,再加上他現在所處的地位,可以說是一個很有影響力的人。”

“將軍地意思是?”波.拉尼諾夫隨口問道。

“遠東如今地環境很複雜。”廖緬科笑了笑。說道。“任何一個外人地介入。都可能引來一系列不必要地麻煩。因此。守云即便是對馬尼科夫感興趣。也不能讓他留在遠東。呵呵。這里不適合他。”

“我明白了。”波拉尼諾夫當下便會意過來。他點頭道。“我會把將軍地建議轉付先生地。”

很明顯。廖緬科知道郭守云要搞掉馬尼科夫。而他地建議呢。則是不要在遠東下手。這里是郭氏集團地地盤。因此。不管誰在這塊地盤上出了問題。郭守云都會成為首要懷疑對象。再加上馬尼科夫本身地軍方背景。他要是在遠東被人干掉。那郭氏集團也好。遠東軍方也罷。都會面臨一大堆地麻煩。

“那就好。那就好。”廖緬科舒眉笑道。“你告訴守云。以後類似地事情。就不用來詢問我地意思了。呵呵。彼此都不是外人。我不支持他還能支持誰啊?”

“那我就先替先生謝謝您了。”波拉尼諾夫笑道。“好啦。不打擾將軍了。我這就回去將您地意思告訴先生。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地。”

“怎麼,這麼急?”廖緬科客氣道,“留下來吃頓午飯吧,正好今天家里沒有外人。”

“下次吧,”波拉尼諾夫轉身朝外走,“今天的確沒有時間,先生還在等著我的消息呢。”

“哦,那好,”廖緬科原本就沒有心思留客,他目送對方走到門口,假惺惺的笑道,“那就下次吧,契科,代我送送波拉尼諾夫先生。”

“好的父親,”一個瘦高個的年輕人出現在門口,他同波拉尼諾

一聲招呼,應聲道。

“哎,”走到書房的落地窗前,隔著窗玻璃目視波拉尼諾夫等上吉普車,廖緬科深深的歎息一聲,而後就那麼一伸手,從緊挨著窗戶的牆壁上,取下來一個相框。

相框已經很老舊了,里面那張黑白色的照片,也已經陳舊的發黃了,不過看得出來,廖緬科對這張照片很重視,整個相框上點塵不沾。

這張照片應該.是十幾年前拍攝的,背景的取材,是一輛沾滿塵土的T-64克,而在坦.克車的上面以及履帶前,或坐或立的依靠著十幾位身穿紅.軍將校軍服的軍官。

憶起當年拍攝這張照片時的情景,那是一九七二年,索科.洛夫元帥與烏斯季諾夫元帥視察中亞軍區時拍的,那時候廖緬科.還是一名上校,而站在他身邊的馬尼科夫,當時是一名中校,他們兩人因為在軍.事演習中的表現出色,得到了兩位元帥的親自接見。十幾年彈指一瞬間,當年的烏斯季諾夫元帥已經不在了,而索科洛夫元帥現在雖然還活著,可是已經老迷糊了,畢竟已經是九十多歲的人了,他能把一句完整的話說出來就不錯了。曾經那個將星云集的年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那一支威武雄壯的蘇聯紅軍,也徹底的崩潰瓦解了,回想那時侯,中亞軍區的一場軍事演習,參與人員多達十幾萬,消息傳出去,美國人坐立不安,而現在呢,且不說這樣大規模的軍事演習搞不搞的起來,至少來說,美國人是不會在乎了。最令人感到失落的是,照片上這些當年意氣風發的將官們,現在也全都變得面目全非了,死的死,走的走,墮落的墮落,無奈的無奈,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罪于克里姆林宮里那個所謂的聯邦總統,廖緬科覺得,如果真有一場軍事政變的話,他第一個要干掉的人,就是那個禍國殃民的家伙。

“啪!”

保存了十幾年的相框,被廖緬科狠狠的砸在地上,伴隨著一聲脆響,相框上的玻璃摔了個粉碎,棱棱角角的玻璃碎屑在水磨石地板上四處彈跳,宛若墜落銀河的一汪星辰。

“死了吧,全都死了更清淨,”扶著膝蓋,老頭緩緩的彎下腰,從破碎的相框中拿起那張泛黃的老照片,而後嘴里一邊嘟囓著,一邊顫顫巍巍的走到廢紙簍前,將整張照片放在火機下點燃。

看著那張珍藏了十幾年的照片,在烈火中化作一團灰燼,廖緬科感覺自己在一瞬間就蒼老了十余年,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即便蒼老了十數年,可他終究還活著呢,而作為曾經的戰友,一起在戰爭中摸爬滾打幸存下來的老伙計,馬尼科夫卻是真的活不長了。他的手頭上卻是有權力,聯邦幾支聲名卓著的特種部隊,幾乎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可問題在于,這些特種部隊保不住他,更准確的說,這些特種部隊不是用來保護他的,而是用來保護類似郭守云那種人的。在這種情況下,當郭大先生要殺人的時候,廖緬科又有什麼辦法?他除了作出妥協,首先保住自己之外,實在是沒有半點事情可做了。

正如廖緬科所提醒的那樣,馬尼科夫不是一般人,要想動他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在遠東的地面上動手,否則的話,後患無窮。

郭守云不是傻子,他能想的明白這里面的問題,因此,在接到了波拉尼諾夫的回報之後,他便來了個“從善如流”,將暗殺馬尼科夫的計劃,安排在了莫斯科——他要讓這個家伙死在莫斯科,死在克里姆林宮的地頭上,這樣一來,只要手腳做的乾淨點,即便是所有人都懷疑他,也無法采取什麼切實有效的措施。

聯邦內務部隊副總司令?這個名頭聽上去確實很嚇人,可話說回來,在一大堆的政治利益面前,這個副總司令的小命一錢不值,郭守云可以肯定,在干掉這個家伙之後,自己再使一些手段,支持克里姆林宮接手這個具有實際兵權的位置,同時呢,再從側面給他們施加一點政治壓力,那麼,葉老頭估計很樂意在這件事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于說軍方的態度,那也無關緊要,大不了自己在車臣問題上來一個公開表態,再多拿出一部分軍費做買路錢,那死一個馬尼科夫,又什麼大不了的?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00:0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二八章 殺得掉擺得平

馬尼科夫與卡贊采夫在哈巴羅夫斯克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因為沒有得到郭守云的准確答複,再加上遠東軍方的要員們拒絕同他們會面,即便是挈廖緬科與西羅諾夫這樣的軍方大員,也對他們的到來避之不及,因此,在感覺到事不可為之後,兩位將軍在第三天清晨,登上經由鄂木斯克返回莫斯科的班機。

就在登機之前,兩位將軍專程去了一趟謝苗大將的墓地,用他們的話說,老將軍是一位正直的軍人,他的高尚品格,值得每一位聯邦軍人緬懷,不過很可惜的是,老將軍過去所秉承的一些志向,現在恐怕很難實現了。也許是為了進一步影響郭守云的決策,他們在結束了掃墓之後,又與妮娜見了一個面,很明顯,他們是希望通過妮娜,向郭守云施加一定的影響力。坦率的說,他們的這個想法看起來很不錯,可實際上呢,卻注定起不了任何效果,畢竟妮娜不像霍爾尼科娃,她屬于那種既沒有野心,又不懂得算計的女人,面對兩位將軍的一系列暗示,她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馬尼科夫與卡贊采夫很失望,同時也有一些惱怒,毫無疑問,他們這一次遠東是白來了,聯邦軍方這塊金字大招牌,根本鎮不住地頭蛇一般的郭守云,而遠東軍方呢,顯然又是唯他馬首是瞻的,在這種東軍區的力量納入彀中,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了:一條是給郭守云更多的好處,從而將他拉上軍方的大船,另一條相對來說簡單一些,干掉他,毫不猶豫的干掉他,沒有了他的存在,遠東軍方將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陷入混亂,到時候渾水摸魚。軍方應該有可能將遠東軍區的權力收回。

就這樣,在從哈巴羅夫斯克飛往鄂木斯克的路上,馬尼科夫與卡贊采夫便在刺殺郭守云的計劃上達成了意見統一,他們考慮著,等回到莫斯科之後,必須在第一時間同其他幾位軍方地要員們展開討論,從而在刺殺郭守云這件事上,獲取軍方集團內部的普遍認可。

爭奪權力的手段有很多種,而在這其中,殺人無疑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之一。“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句中國人的俗語馬尼科夫他們可能不知道,但是這其中的道理,他們卻是明白的很,至于說殺掉郭守云的後果會是什麼,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打算考慮,畢竟盼著郭大先生早點死的人太多了,如果他被人干掉了。那估計這案子都沒有人會去調查。

馬尼科夫與卡贊采夫都是戎馬一生的軍人,他們在行事作風上,素來都秉承一個雷厲風行地做派,殺伐果決,該出手時肯定會出手,可現在的問題在于,郭守云雖然不是軍但是他的手段卻更加的毒辣,馬、卡兩人才剛剛決定要對他下黑手的時候,來自遠東的殺手。已經搶先一步趕到鄂木斯克了。

馬尼科夫遇刺的時間是在晚上十一點四十分。在鄂木斯克機場,由于他預定的班機出現了機械故障。所以在迫于無奈的情況下,他與卡贊采夫接受了機場方面地安排,前往西伯利亞酒店下榻。就在他們一行人進入機場綠色通道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兩個迎面走來的靚麗空姐,在與他們一行人交錯而過的時候。突然開了槍,馬尼科夫頭部、胸口連中四槍。當場倒地身亡,而兩名殺手也在同警衛交火的過程中被擊斃。

聯邦內務部部隊副司令遇刺身亡。這件事在聯邦內部引起了轟動,第二天上午。克里姆林宮總統辦公廳就此事公開表態,按照辦公廳發言人的說法,總統先生對這一暴力事件極為關注,他已經責成內務部與安全部組成聯合調查組,全力調查這一惡**件。

隨後兩天,調查人員從兩名殺手的身份下手,得到了一部分線索:這兩名殺手都是原契卡俱樂部成員,而她們對馬尼科夫將軍的刺殺,很可能就是一種報複行為,當然,因為相關的證據有限,調查人員也不能排除此一事件與車臣叛軍有關。守云所預測的那樣,馬尼科夫遇刺風波所帶來地震動,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他死後的第四天,克里姆林宮便與軍方打成了一團,葉老頭有心讓潘欣諾夫接任內務部部隊副司令地職務,從而全面掌握這個有實在兵權的要害職位,可惜的是,他的這種想法遭到了左右翼反對派與大批軍方要員的反對,雙方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你爭我奪,誰也不肯退讓半步,最終呢,反倒沒有人記得馬尼科夫遇刺那件事了。

軍方實權派,這名頭聽上去很嚇人,可實際上,在郭守云看來,這些實權派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地地方。如今的聯邦軍方一盤散沙,各地方軍區宛如分封地諸侯,他們架空了國防部與參謀本部的權力,最終使得中央層面上權威蕩然無存。在這種情況下,馬尼科夫死了,莫斯科那邊急著收回他地權力,根本沒人出面去追查真凶,而朝下說呢,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實權派,馬尼科夫在他地部隊里肯定有一大批的親信,可問題在于,他的這些親信地位太低,根本算不上一號人物,因此呢,當老上級遇刺之後,他們或許會發些牢騷,但絕不可能跳出來追查真凶,畢竟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迎來一位新上級。作為馬尼科夫的親信,他們這些人會不會在新上級赴任之後遭到排擠,現在都還說不准呢。馬尼科夫在鄂木斯克遇刺,盡管內務部與安全部的調查人員查不出真凶,可對于那些軍方的要員來說,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毫無疑問,這就是郭守云做出的回應,他的膽子很大,態度很猖獗,甚至可以說是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從某些方面來看,殺掉馬尼科夫這件事,可以看做是他在挑戰軍方的權威。

說是義憤填膺也好,兔死狐悲也罷,總而言之,在馬尼科夫遇刺之後,聯邦軍方內部形成了一股暗流,一些手握實權的人,打定主意要搞掉郭守云,不管采取什麼手段,也不管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總而言之,他們要讓郭守云死,而在這其中,伏爾加河沿岸軍區司令巴拉諾夫就是立場最堅定的一個。

而與此同時呢,軍方內部也有一批人不同意巴拉諾夫他們的主張,這些人認為,郭守云在遠東的實力過于雄厚,在目前的情況下,硬碰硬的與他對著干,並不是最佳的選擇,軍方勢力要抬頭,要掌握更多的政治權力,要獲得更多切實的利益,就必須同郭守云這樣的人展開合作——本身掌握了軍權,如果再獲得龐大的財力支持,那麼克里姆林宮即便是有再多的花招,恐怕也使不出來了。當然,馬尼科夫遇刺這件事也不能不重視,不過重視並不等于報複,如果能理智能成為同郭守云談判過程中的一枚籌碼——死了的人反正已經死了,為什麼不讓他的死變得更有意義一些呢?

馬尼科夫遇刺的時候,卡贊采夫就在現場,按道理說,他對郭守云的仇視心理應該是最強的。的確,在最初的一段時間里,他的確是一個堅定的“殺郭派”在那段時間里,他甚至已經考慮好怎麼動手了。不過......人的思維方式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就在新年過後不久,卡贊采夫在軍方內部的態度,驟然間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他一改之前的立場,極力主張軍方同郭守云展開“深層次”的合作,就為這,他與巴拉諾夫徹底鬧翻了,兩人幾十年時間建立起來的交情,在一夕之間便蕩然無存。

作為外高加索軍區的司令員,卡贊采夫的立場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生變化,那麼在這一番轉變里,究竟隱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呢?說開了其實很簡單,死的人就是死了,而活著的人還得活下去,對于死人來說,金錢也好,利益也罷,那都是無所謂的東西了,可對于活人來講呢,這些東西卻是必不可少的。

干掉了馬尼科夫之後,郭守云並沒有將這件事拋諸腦後,他也知道,軍方那些人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再者,受這件事的影響,軍方那很有可能會進一步走向團結,而這樣的結果,顯然也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正是考慮到這些問題,郭守云趁著新年的工夫,送給了卡贊采夫兩份大禮:十二億美元的經費支票,以及一個四十架戰機的更新換代計劃,除此之外,他還以郭氏集團的名義,同卡贊采夫的小兒子簽訂了一份四千萬美元的企業並購合同,收購了其名下設在格羅茲尼的總資產不過一千五百萬盧布的小型玩具加工廠。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11:2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二九章 擇捉島

喧囂熱鬧的聖誕節總算是過去了,可是哈巴羅夫斯克街頭的節日喜慶氣氛,卻仍舊沒有徹底彌散,驅車穿過繁華的列甯大街,身著華麗新裝、風姿卓絕的漂亮姑娘隨處可見,而在這份繁華的掩飾下,一件令人感到不太愉快的事情,也在聖誕節過後的新年景里,跳進了遠東人的眼瞼。

新年過後的遠東新聞中,什麼樣的話題最搶眼?無它,領土問題最搶眼。中俄之間漫長的邊境談判剛剛敲定,黑瞎子島一分為二,大島南部區域的邊檢站已經被拆除,邊防軍大島駐紮部隊已經撤回,而中方的邊防部隊也在年初等到,設立了隸屬中方的邊境哨卡。

處于政治層面的考慮,遠東各媒體在對這件事的報道上相當低調,除了哈巴羅夫斯克新聞台有一段簡短的報道之外,其他的媒體上幾乎找不到這件事的影子,因此呢,這件事在遠東引起的反響也不太大,討論它的人並不是很多。

可是這一次的領土爭端問題顯得有些不同了,在日俄談判陷入僵局的情況下,日本方面竟然有政府要員公開對千島群島南四島展開所謂的視察,這一消息被塔斯社公布,頓時在遠東范圍內引發了軒然大波,從而也將郭守云這個遠東巨頭,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剛剛進入一月份,遠東全寒,而在擇捉島的單冠灣,一絲春暖的氣息已經在悄悄蔓延,站在天甯港的港南碼頭上,郭守云甚至感覺能夠清晰嗅到那種春天的味道。

進入遠東快十年時間了,可直到今天,郭守云才是第一次踏上千島群島南四島的地頭,老實說,如果不是日本人突如其來的玩了那麼一手下作活,他這個遠東巨頭絕不會到這個地方來轉悠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地身份特殊,一舉一動,都會到來很大的政治影響。最重要的是,聖誕節的時候,他才剛剛做了公開表態,表示有意競逐下一任的遠東共和國總統,恰恰在這個時候,日本沖繩—北方大臣茂木敏充,竟然宣布要到北方四島視察。

在最初獲知這一消息的時候。郭守云試圖做出淡化處理,因此呢,遠東的媒體上根本見不到相關方面的報道,畢竟現在遠東同日本的經貿合作日趨密切,他不希望因這件事而影響到遠東周邊的國際環境。再者,他現在與聯邦軍方地關系比較緊張,如果這件事吵大了,很可能會給遠東軍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可現實的問題在于,他希望做出淡化處理。有些人卻偏偏要將這件事吵得沸沸揚揚,塔斯社的一篇通訊發出,將這件事的始末揭了個底掉,面對遠東民意的***,郭守云不得不采取自己的立場了。

擇捉島單冠灣,這是一個很有名氣的地方,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本海軍名將山本五十六所帶領的聯合艦隊,就是從這里出發偷襲地美國珍珠港。而現在呢,這個地方卻成了遠東太平洋艦隊的一個前哨海軍基地。按照西羅諾夫將軍的說法,這個地方的戰略位置相當重要,它不僅是太平洋艦隊進出太平洋的捷徑,同時呢,還扼守著一條水產豐富的黃金水道。再者,從港灣內出發的航空兵。僅僅需要一個俯沖,就能抵達日本東京上空。短距離的空襲,可以讓日本方面來不及做出任何應對。日本人要搞什麼本土防禦。要搞日美韓聯合防禦,但只要是他們掌握不了千島南四島,那這個所謂的防禦對俄羅斯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

“嗚......”在頎長的汽笛鳴響中,一艘護衛艦緩緩地離開碼頭,向一望無際的洋面上疾駛而去,而就在它前行地方向上,小島一般的明斯克號航空母艦,靜靜的停泊在水面上,水波蕩漾中,幾乘快艇正依靠在母艦舷側,看樣子是在裝卸什麼東西。

“守云啊,”整整的抽掉了一支雪茄煙,西羅諾夫的面色看上去有些漲紅,他三兩把解開軍大衣地前襟扣子,湊到郭守云身邊說道,“到指揮所冷,但是卻很硬,你穿地東西不多,小心著涼。”

“嗯,”郭守云點點頭,轉身朝十幾米外的那棟白色小樓走去。

“將軍。”邁進指揮所地正門。郭守云又回頭朝港灣內眺望一眼。這才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在艦隊里也算是老人了。從符拉迪沃斯托克出發。到這單冠灣需要多長時間。你計算過沒有?”

“那要看你怎麼走了。”西羅諾夫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要是坐飛機地話呢。不到三個小時就能到。如果坐船地話。那就沒准了。你問這個干什麼?”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郭守云聳聳肩。隨口說道。

“呵呵。說起來啊。我這個艦隊司令也是不負責任地。”一手扶著郭守云地肩膀。西羅諾夫笑道。“你可能不會相信。從九一年開始。整整近九年地時間。我還是頭一回來這個地方。”

“哦?”郭守云愕然。

“這個原因嘛。相信你也知道。”西羅諾夫搖頭笑道。“一方面呢。艦隊經費不足。這邊地港口也好。指揮設施也罷。根本就沒有足夠地經費維修保養。你也看到了。就這個破破爛爛地港口。還是前年剛剛大修過一次地。如果把時間再往前推幾年。這里地設備根本就不能用。所以我也懶地過來看。另一方面呢。這幾個積不大。可國際地位太敏感了。日本人盯著。美國人瞅著。中國人那邊也在盤算。我這個人膽子小。不希望招惹什麼麻煩。因此呢。這種地方能不來我也就盡量不來了。不過這一次地情況不同了。呵呵。你做了出頭鳥。我充其量也就是尾隨。能有這樣一個機會過來看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錯過地。”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說笑話,”狠狠的瞪了老頭一眼,郭守云頗為不滿的說道,“知道我為這次的舉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日本人的幾個大項目投資撤掉了,安納線計劃也流產了,這轉過頭來,批評我的聲音是不絕于耳,昨天晚上華盛頓那邊專門打電話來鬧了一回,他們認為我對這件事的處理過于極端,不利于地區形勢的穩定。”

“地區形勢的穩定?見他的鬼去吧,”領著郭守云走進會議室,西羅諾夫不以為然的說道,“在美國人的眼里,我們做什麼都不利于地區形勢的穩定,日本人今天登這個島,明天登那個島,都影響不了地區形勢的穩定,咱們現在只不過是把艦隊調入自己的軍港,這就影響到地區形勢的穩定這個思想可是有些危險啊,”郭守云樂了,他伸手扯過一把椅子坐下,二郎腿一翹,搖頭笑道,“政治問題不是這樣考算啦,跟你說也說不清楚。”

“我對政治的問題不感興趣,”將大手一擺,西羅諾夫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是個軍人,既然是軍人,自然就要用軍人的頭腦考慮問題,再者,你也看到了,這段時間遠東的民眾情緒高漲啊,聽挈廖緬科說,你的支持率正持續走高......”

“那些問題咱們不去談,”打斷老將軍的話頭,郭守云說道,“對我來說,有支持率是那麼回事,沒有支持率還是那麼回事,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嗯......這次我更關注的,還是莫斯科軍方的態度。”

這一點,其實即便是他不說西羅諾夫也能看得出來。這一段時間,面對日本沖繩—北方大臣搞出來的風波,郭守云的表態很強硬,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強硬,他一方面以遠東共和國總統候選人的身份,公開批評日本政府的做法,一方面又將明斯克號航母編隊調到了單冠灣,同時呢,還搶在茂木敏充之前,視察四島防務。這一系列的強硬做法,說到底並不是為了做給遠東人看的,而是做給態度日漸強硬的聯邦軍方看的。西羅諾夫知道,隨著野心的一步步膨脹,郭守云已經不滿足于對遠東軍界的控制了,他要向外走,要與聯邦軍方建立密切的聯系。

這一段時間,郭氏集團對元,對車臣的戰爭已經進入倒計時,而在這件事上,郭氏集團向聯邦國防部提供了四十億美元的軍費貸款,雖然說這些錢最終還是被花在了遠東軍工企業身上,可說到底,它卻促成了聯邦兩大軍區的裝備更新。再者,目前國防部與克里姆林宮已經達成統一意見,四月份,莫斯科將舉行自蘇聯解體以來的首場大閱兵,而這一場閱兵所需要的費用,有百分之七十是由郭氏集團提供的。

西羅諾夫一直以來都有一種觀點,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上,金錢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可現如今呢,他的這種觀點正在發生潛移默化的改變,從郭守云的身上可以看出來,這錢主要用對了、用好了,或許真的就是無所不能的。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14:1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三零章 顧慮

太平洋艦隊駐天甯港海軍基地總指揮部大樓,是在不久前剛剛翻新過的,從總體上來說,這棟建築還是一九六五年興建的,整個大樓破敗不堪,不過當初為了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核戰爭,大樓的構建材料全都是一塊塊的大理石,結實得很。作為艦隊的司令員,西羅諾夫的辦公室就在大樓一層,房間不大,里面除了必要的桌椅之外,也沒有多余的擺設,咋一看上去甚至有些簡陋。不過呢,對于郭守云來說,簡陋並不是不可忍受的,真正讓他感覺難受的是,這辦公室里的空氣很不新鮮,牆壁塗料與汽油交錯混雜的氣味異常嗆人,每吸一口氣,他都覺得腸胃翻湧,更何況因為長期吸煙的緣故,他本身就患有慢性咽炎,腸胃的每一次翻湧,都令他干嘔的厲害。

西羅諾夫的警衛員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伙子,這家伙兵齡不長,六年,不過因為整天跟著老將軍的緣故,他的眼力勁很出色,因此呢,就在郭守云與老將軍交談的工夫,他打開了排風扇,隨後又找來了一瓶茉莉花味的空氣清新劑,在整個房間里東噴西噴的好一陣兒忙活,最終解除了郭大先生的困擾。

就在小伙子忙活的時間里,郭守云同西羅諾夫就千島群島南四島問題簡單的交換了一下意見,老將軍是一個鐵杆問題上的立場很明確——兵來將擋,寸土不讓,那個什麼沖繩—北方大臣要到四島視察,那沒說的,坐飛機來的話,艦隊有導彈伺候,坐船來的話,那就由驅逐艦接待,主要老東西敢涉入俄羅斯的海域。那就別想再回去了,正好,現在明斯克號航母的備戰狀態不錯,雖然艦上的艦載機只有六架,可要應付這種簡單的狀態已經夠用了。

郭守云不是軍人,他是政客,更是一個以追逐利益為主要目標的商人,因此呢,在面對這一問題地時候,他絕對不會像西羅諾夫那般的沖動。他要考慮日本人作出這種舉動的目的,要考慮這其中背景因素,要考慮最佳的處理辦法,要考慮各方面的影響,要考慮......總而言之,他要考慮的問題很多,當然,在全部的問題中,他從沒考慮過俄羅斯人的國家尊嚴問題。雖然說遠東現在處在他的控制之中,可這地方畢竟不是真正屬于他地,如果不是擔心負面影響,他倒甯可坐視小日本收回四島,畢竟那樣的話,他才能得到更多的實惠。

從二戰結束直到現在,千島群島南四島的問題始終是橫亙在日蘇、日俄之間的大麻煩,日本人在領土問題上的立場很強硬,而無論是對蘇聯還是現在俄羅斯來說,四島的戰略位置之重要。都是他們所種情況下。雙方打官司打了半個多世紀,直到現在都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同樣也是因為這一個大麻煩,日俄之間至今沒有簽訂正式地外交關系協定。

俄羅斯改革了這麼多年,在吸引外資的政策上也作出了大量的努力。可就是因為這個領土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兩國沒有正式簽訂外交關系協議。來自日本的投資始終得不到穩步的增長。

這次來四島視察之前,郭守云從遠商行拿到了一份外來投資數據報告。這份報告顯示,自從遠東共和國建立以來。尤其是在遠東開放了海洋漁業、近海大陸架石油勘探以及保險投資等項目政策之後,日本官方民間在遠東的投資額度增長的很快,到去年年末,日本在遠東的大小投資項目已經超過了兩千七百多個,總投資額高達九百四十億美元,占其在全俄投資總量的百分之九十三。而同比之下呢,中國國有資金在遠東的投資項目自去年起呈現下降趨勢,到去年年末,來自中國大陸方面地總投資額為三百七十億美元,即便是加上港澳台在這邊的一百四十億美元直接投資,中國在遠東地總投資額也遠低于日本的投資份額。

遠東的經濟建設需要大量的外來投資,郭守云這兩年一直在努力做好這方面的工作,中日在遠東地投資差距,也能說明很多的問題。

先,日俄之間不存在正式穩定地外交關系,在這種情況下,日本資金進入俄羅斯的時候,本身就存在很多地顧慮,而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日本在俄羅斯其他地區地投資項目正在日益萎縮,唯獨在遠東的投資力度翻著番的增長,這說明了一個什麼樣的政治問題?毫無疑問,盡管郭守云對小日本沒有好感,可是東京卻在悄無聲息的支持他,換句話說,在東京那幫子政客的眼睛里,遠東與俄羅斯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勢力方,他們對莫斯科存在很深的顧忌,卻樂于看到遠東共和國的經濟發展,用一句最直白的話說,那就是東京樂于看到遠東的獨立,樂于看到郭守云的進一步壯大。當然,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哈巴羅夫斯克與東京之間的爭議性問題同樣不少,可這些爭議始終沒有影響到雙方的經貿關系,而在外交場合下,東京那邊也在刻意回避那些可能會影響到遠東態度的敏感問題。正因為如此,在處理對日關系的問題上,郭守云不得不保持謹慎,畢竟多一個敵人不如留住一個朋友。

其次,這次的事情出現的有些怪異,要知道在這幾年里,日俄就千島群島南四島的問題始終保持著一種密切的聯系,雙方的談判雖然未能取得沒有停頓過,可就在這個時候呢,日本突然玩出來這麼一手,其目的何在?難道說他們打算借莫斯科之手向遠東施加壓力?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說遠東的背後還站著美國人,即便是不看美國人的面子,東京同哈巴羅夫斯克的關系也要好于其同莫斯科的之間的關系,在這種情況下,按照正常的邏輯來推斷,東京在玩這一手之前,也肯定先同哈巴羅夫斯克達成諒解,然後呢,再在保持默契的情況下采取進一步行動。而現在呢,事實恰恰相反,日本人在事先並沒有給遠東發來任何相關消息,反倒是莫斯科轉過來陰了他郭守云一把......這,這其中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

最後,在這件事上,莫斯科的態度也有些奇怪。郭守云的思考很全面,他可以斷定克里姆林宮里沒有傻子,包括葉老頭在內,他們在采取一項行動之前,肯定會將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進去,按照這種思維方式推演下去,一旦四島問題出現緊張的趨勢,遠東將會做出什麼樣的表態?毫無疑問,包括他郭守云自己在內,強硬的立場才是唯一一個選擇,畢竟郭氏集團立足在遠東,少不了當地的民意支持,而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遠東輿論向遠東人灌輸的思想,是“遠東是遠東人的遠東”,在這種思想的推動下,原本就是遠東的領土,任何人要想將它割裂出去,都是在損害遠東人的利益。試想,在這種情況下,遠東除了強硬的表態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嗎?

強硬地表態會導致遠東與日本關系地破裂。這一點不假。郭守云自己也能預感得到。可是話說回來。日本人對遠東地態度。不可能從根本上影響到郭氏集團地利益。與此相反。在失去了東京地支持之後。郭守云還能贏得更多地遠東民意。再者。目前俄羅斯軍方地態度有些曖昧。他們早就對克里姆林宮對外地軟弱態度感到不滿了。現如今呢。他們正在慎重考慮同郭氏集團深化合作地問題。如果在這種環境下。郭守云在對外關系上作出強硬姿態。自然能夠迎合軍方地心理。甚至能夠在很多方面得到他們地支持。

東京地態度影響不了遠東以及俄羅斯聯邦地政治大局。可聯邦地態度卻能直接影響到俄羅斯地政治局勢。試想。面對這樣地一種可能性。克里姆林宮怎麼會草率地以四島問題為契機。向郭守云發難呢?

三個說不太通地疑點糾纏在一起。令郭守云地心里產生了一連串地疑惑。他地人生曆程就是一個由商及政地過程。在一步步走向崛起地過程中。他做出地每一個決定都極為謹慎。面對複雜地四島問題。他之後。再做出進一步地決定。

“將軍。”等到房間里忙碌地士兵們全都離開之後。郭守云深深地吸一口氣。對坐在對面地西羅諾夫說道。“你說。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安排妮娜去一趟莫斯科地話。有沒有機會同那些軍方地要員們取得聯系?”

“妮娜?”西羅諾夫眉頭一皺。緊接著否定道。“這個想法我可不太看好。你也知道。妮娜不是那種很有心計地人。你安排她去莫斯科... 本帖最後由 leonid 於 2014-8-25 14:18 編輯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15:1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三一章 我要去東京

“呵呵,妮娜的性格我自然清楚,”郭守云站起身,漫步到辦公室那扇面對著軍港海灣的玻璃窗前,他單手托腮,朝忙碌的軍港內眺望片刻,壓低聲音說道,“她的確不是一個善于同別人勾心斗角的女人,如果讓她單獨去辦這件事,不用你說,我自己都不可能放心。不過呢,你說,若是我安排葉列娜與她同行的話,那......”

“哦,葉列娜......”西羅諾夫一愣,隨即會意過來。他也是一個心思靈透的老油條了,葉列娜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可謂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毫不客氣的說,那個平素根本在不在公眾場合下露面的女人,儼然就是郭氏集團內的第一號智囊,她是前蘇聯培養出來的智慧型特工,俄羅斯官場上的那一套東西,她可謂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因此呢,如果讓這個女人前去莫斯科,那......估計就有的瞧了。

當然,西羅諾夫看出來的問題不僅僅是這些,他還體會到了郭守云另外三個心思:首先,他自己不去莫斯科,反而安排妮娜過去,這無非是要借重謝苗老將軍的影響力,別看老將軍已經死了很久了,可是他曾經提拔過的那些人,如今還很多都活著呢,這些人或許可以不看老將軍的面子,但是卻不能不看重郭氏集團的實力,在這種情況下,妮娜到了科,這些人可以很容易的將老將軍的影響力與郭氏集團的實力結合在一起,如此一來,雙方的談判也就有了最好的切入點。其次,在郭氏集團內部,葉列娜所起到的作用至關重要,但是呢,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郭守云並沒有重用這個女人,現如今呢。這位郭大官人顯然有意轉變自己的態度了,他要給葉列娜安排一個登場地機會,讓她能夠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最後,這段時間霍爾尼克娃在莫斯科混的風生水起,那些有意投靠郭氏集團的人,基于她同郭守云的特殊關系,都一股腦的拜倒到了她的石榴裙下,面對這樣的情況,如果說郭守云的心里沒有幾分忌憚,那是根本不可能地。所以呢,他現在安排妮娜去莫斯科,未嘗沒有一種限制霍爾尼科娃發展的意思。

一個計劃算計了三個人,而這三個人呢,又全都是郭守云自己的女人,這說起來似乎有些殘忍,至少沒有人情味,可西羅諾夫也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坐在郭守云那樣的位置上,他根本就不可能徹底信任任何一個人,如果他的性格是那種大大呼呼,見誰一面就能掏出心窩子來的話,他也根本走不到今天這一步,那些極富野心且善于隱忍的家伙,早就把他整的死無全尸,”郭守云微微一笑,說道。“她這幾年過地很沉悶也很清閑,呵呵。說句很貼切的話,她都要成家庭主婦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每次看到她的時候,這心里總覺得不是滋味,怎麼說呢。她的才能正在一天天的荒廢啊。說真的,我不是一個好男人。更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不過說到底。我終究還是一個男人,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消沉。我這心里實在是難以接受,所以呢......呵呵,將軍應該能夠明白我的意這番說辭很是不以為然,可西羅諾夫仍舊做出一副深表認同地姿態,他歎口氣,用一種極為落寞的語氣說道,“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守云你地心情我還能不了解嗎?其實說到底,類似咱們這樣的男人,有時候是很難做的,事業上、工作上的問題整天摞成堆,要想抽出一點精力來照顧家庭,實在是太過困難了。葉列娜這孩子......嘖,她的情況我也有一些了解,身世可憐但卻才能出眾,嗯,至少在我看來,莫斯科地情況雖然複雜多變,可她要應付起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

說到這里,西羅諾夫停下來,他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慮下面的話應不應該說出來。軍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郭守云轉過身,微笑道,“在我眼里,您就是一位長者,更像是我地叔叔,所以您要有什麼話盡管說出來,我是不會有任何想法的。”

“那就好,那就好,”西羅諾夫笑道,“其實我地顧慮也很簡單,首先一點,妮娜的性子雖然直爽,可也相當地執拗,你要讓她去莫斯科出面應酬,我擔心她的心里會有什麼抵觸情緒。再者,葉列娜的身份也很敏感,我聽說了,這幾年莫斯科安全部門一直都在盯著她,似乎對她的存在有著某種程度上的警惕。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去莫斯科的話,說不定就會遭遇到什麼危險。說起來呢,我更希望守云你能自己去一趟莫斯科,一方面呢,你在這個時候去莫斯科,能夠避免在四島問題上越陷越深,而另一方面呢,這也能給莫斯科軍方那些人找到一個台階,讓他們......”

“呵呵,我自己去莫斯科?”不等老將軍把話說完,郭守云已經笑了,他說道,“將軍,您的這個主意可是不太恰當,要知道,過去我去莫斯科的時候,那邊好歹還有人護著我,克里姆林宮也好,列甯格勒也罷,至少,看在我岳父他老家的面子上,那些要整死我的人也不得不多一層顧慮。可是現在呢?情況已經完全不同了,我那位老岳父已,列甯格勒也早就變了天,如今的局勢是,克里姆林宮希望我死,左翼反對派希望我死,軍方希望我死,另外還有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肯定是第一個出手殺我的。至于說傾向于咱們的右翼力量,呵呵,且不說他們在態度上是如何的搖擺不定,就單從實力上來說,他們也不是任何一方的對手。在這種環境下,我若是去了莫斯科,那就真等于是送羊入虎口了。嗯,至于說將軍的那兩點顧慮嘛,在我看來都不是什麼問題,妮娜的脾氣我清楚,她雖然厭惡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可是卻很珍惜我們現在的生活,我想要說服她,應該不存在什麼太大的困難。而葉列娜的安全,呵呵,這似乎不用去顧慮,有咱們遠東的部隊支持,再加上我這個黃皮熊還穩穩當當的活著,莫斯科那邊絕對沒有人敢去打她的主意,除非他們覺得自己活得太滋潤了。”

“嗯,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我欠缺考慮了,”西羅諾夫點點頭,認同道,“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麼就去做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你也盡管說,呵呵,咱們的關系非同一般,沒有什麼值得客氣的。”

“那是當然,”郭守云笑道,“說起來,我正好有一件事需要將軍幫忙。我考慮具一份名單,嗯,這個名單呢,您最好是能與挈廖緬科將軍商議一下,妮娜不懂得權術,她即便是到了莫斯科,恐怕也不知道應該去拜會誰,所以呢......”

“我明白,我明白,”西羅諾夫插口道,“這件事簡單,我雖然老了,而且也很多年沒有去過莫斯科了,可那邊的人事狀況我還是清楚的,這樣吧,你先去安排,等妮娜她們准備好了之後,你就到我那去拿名單好了。”

“呵呵,只怕到時候我是沒有時間去拿了,”郭守云笑了笑,說道,“這樣吧,到時候我安排守成與你聯系,你有什麼需要交代的時候,就通知他好了。”

嘴里這麼說著。郭守云走回到辦公桌旁邊。他取過將軍面前地酒杯。親手為他斟滿酒。這才繼續說道:“老將軍啊。我這段時間可能要出門一趟。嗯。多則一周。少則三四天吧。說實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門。我這心里還真是放不下。不說別地。就連挈廖緬科將軍那邊......哎。不多說了。總而言之一句話。我不在地這段時間。遠東軍方地事情。就拜托老將軍您了。我只有一個原則——穩定。如果有誰在這段時間里動花花心思。坐不安穩。那老將軍也不用客氣。不能留得咱們堅決不留。如果您感覺不好下手地話。可以通知波拉尼諾夫。他置妥當地。”

西羅諾夫心頭一顫。下意識地脫口問道:“你要出門?去哪兒?”

“呵呵。去哪兒。還能去哪兒?”郭守云淡然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四島問題給我惹來了一大堆地麻煩。盡管不知道日本人那邊在做什麼打算。可說到底。我都覺得這件事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所以呢。我打算秘密去一趟東京。把這里面地事情都搞清楚了。然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東京?那邊對你來說安全嗎?”西羅諾夫不無擔憂地說道。

“安全?呵呵。從當年進入遠東地第一刻開始。我就在考慮安全地問題。可時至今日。我何曾把這個名為安全地東西抓到手里了?”郭守云苦笑一聲。說道。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17:5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三二章 巴盧耶夫斯基

俄羅斯總參謀部軍事學院,這個名字對中國大多數人來說或許都是陌生的,但是如果提到它曾經所使用過的另一個名字,那相信知道的人就不在少數了——總參伏羅希洛夫軍事學院,一個很響亮且聲名卓著的前蘇聯紅軍軍事類院校,諸如巴格拉米揚、索科洛夫、雅庫鮑夫斯基等等,這些蘇聯軍事上大名鼎鼎的元帥,就是從這所院校里走出來的。

作為聯邦總參謀部第一副總參謀長兼作戰部部長,巴盧耶夫斯基近二十年前就是從這所院校里走出來的,而在那之前,他還曾就讀于列甯格勒諸兵種高級指揮學校,毫不客氣的說,在聯邦軍方內部,他就是徹頭徹尾的所謂“院校派”將領。什麼叫“院校派”?這東西不能顧名思義,它並不是說上過軍校的將領就是院校派,畢竟在前蘇聯的將領隊伍里,幾乎沒有幾個人是沒有上過軍校的。這里所說的“院校派”,還有很深的貶義,在聯邦軍方的高級將領集團內,那些只上過軍事院校卻沒有任何戰功的人,才是所謂的“院校派”,換句話說,這個名詞就是用來形容那些只懂得紙上談兵卻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書

說實話,將巴盧耶夫斯基劃歸為“院校派”,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冤枉,作為一名出生在烏克蘭的俄羅斯人,他雖時間長達近十年,可是要輪到起身的過程,他卻是從排長、連長這樣一步步干起來的,只不過,在完成了列甯格勒諸兵種高級指揮學院的進修之後,他的運氣就一直不是太好,在軍內,他一直都在擔任參謀的職務,從集團軍參謀一直趕到現在。還是總參謀部內的一名作戰參謀,即便是這個參謀的後面掛了一個“長”,可終究還是副職。

不過話說回來,正因為他在起身的過程中沒有獲得什麼戰功,整個晉升地過程完全是憑借著人脈關系與耐性熬練出來,所以他在軍方內部的交游范圍相當廣,再者,由于元勳派對院校派的排擠、蔑視,那些在和平年代成長起來的年輕軍官們,自然更容易同巴盧耶夫斯基這種同病相憐的上司相處。這兩點原因集合在一起。再加上巴盧耶夫斯基做人低調,在待人接物方面相當的內斂和藹,因此,他在年輕軍官內部的人氣很高,換句話說,他手上實實在在控制的兵權絕對不容小覷。

那些軍方元勳派對自己的排斥,巴盧耶夫斯基這些年體會的相當透徹,坦率地說,面對這樣的局面他的心里能沒有想法嗎?能沒有積憤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問題在于,他絕對不會將這種不滿表現在臉上,一直以來,他都信奉中國人所說的一句話,“君,”他或許不是什麼君子,十年的時間他或許也等不了,不過七八年的時間他還是能等的,最重要的是,在他地眼里。如今這個報仇的機會已經不是那麼遙遠了,如果不出太多意外的話。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讓那些自詡為元勳派的老家伙們知道什麼叫年輕人的力量不容忽視了。

在位于莫斯科東郊的科勒沃農場別墅里,巴盧耶夫斯基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書房里,面無表情的瀏覽著眼前的一份影印本報告,按道理說。這份足以在聯邦內部引起一場政治騷亂地秘密報告,他是沒有機會看到的。不過幸好地是,這世界上還有間諜那一說。那些元勳派或許兵權在握、勢力龐大。可是終歸還是忘記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的年紀都很大了。五六十歲、七八十歲的老頭是不可能出去執行什麼刺殺任務的,他們要想實現某種目的,還得啟用大量沒有戰功只有院校經曆地年輕人,而這些年輕人里,早就有很多人對他們這些老頭子不滿

“他們終于還是決定動手了,”將手中報告輕輕放在桌角上,巴盧耶夫斯基的嘴角掛著一絲淡漠地冷笑,語氣平靜的說道,“那個人真地到了東京?為什麼我們之前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將軍,這件事我也不能著一位穿著上校軍服地年輕人,這人雖然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出頭,但是那張掛了一道驚人傷疤的臉上,卻充滿了冷冽的氣息,普通人只要瞄上他一眼,就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一種嗜血的味道。尼古拉耶夫,聯邦軍事情報局下屬特種部隊“格魯烏”第十二特別旅的上校旅長,同時也是格魯烏二十四個特別旅中最出色的一名上校旅長。

“我只知道那個人現在的確不在遠東,而上面現在給我的任務,就是安排人去東京執行任務,”尼古拉耶夫說起殺人來,就仿若是吃家常便飯那般的輕松,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哦,他們計劃安排多少人?”巴盧耶夫斯基看似心不在焉的問道。

“四個狙擊小組,”尼古拉耶夫回答道,“而且按照他們的要求,我必須是親自執行這個任務。”

“呵呵。看得出來。他們這是志在必得啊。”一手撫摸著下巴。巴盧耶夫斯基微笑道。“郭守云。這個人.....有那麼點意思。”

“將軍地意思是......”尼古拉耶夫下意識地問道。

“勃索夫啊。”巴盧耶夫斯基突然叫出了尼古拉耶夫地昵稱。他輕聲說道。“記得我當初曾經問過你一個問題。郭守云這個人所擁有地最大本錢是什麼。呵呵。記得你給了我。一個是金錢。一個是人脈。一個是頭腦。”

“是地將軍。這件事我還記得。”尼古拉耶夫點頭回答道。

“其實在我看來。這三個答案雖然不能算錯。但是卻並不是最重要地地方。”搖搖頭。巴盧耶夫斯基笑道。“在我看來。郭守云這個所擁有地最大本錢應該是這兩個——運氣。膽量。”

從椅子上站起來。巴盧耶夫斯基緩步走到窗前。回味般地說道:“運氣是上帝加持在一個人身上地最堅實地護甲。而膽量則是撒旦賜給一個人地最強有力地武器。如果同一個人能夠同時擁有這兩件法寶。呵呵。那他地成功就是注定地了。郭守云呢。恰恰就是這麼一個幸運地人。他是一個矛盾地結合體。我觀察了他這麼長時間。他地身上既有大善亦有大惡。最有趣地是。在善良者地眼里。他就是一個大善地人。而在邪惡地人眼里。他就是一個巨惡般地存在。從這一點上說。他儼然就是集合了上帝與撒旦兩者氣質地混合體。”

尼古拉耶夫殺人是專長,可要是讓他考慮那些富有哲理的話題卻是難為他了,盡管巴盧耶夫斯基這話說得很淺顯。對郭守云這樣一個人,善良的人總能看到他所做的那些好事,那些造福了上千萬遠東人的好事,而在邪惡者的眼里,的壞事。正因為如此,軍方那些要員們要殺他,自然會不惜一切的去抹黑他,從而將他粉飾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惡人,而換一個方向來說,如果有人不希望郭守云死,甚至希望能夠同他站在一起去對付那些心懷叵測的軍方要員,郭大先生的為人評價就會是另一種說法了。簡單來說,巴盧耶夫斯基的意思很簡單,人本無善惡之分,之所以有了這種區分,完全是在別人的評價了。

如果尼古拉耶夫的政治頭腦夠清醒的話,那麼他現在就知道老將軍打算讓他怎麼做了,可問題在于,他考慮不清這些問題,因此呢,巴盧耶夫斯基就不得不將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現在有很多人希望郭守云去死啊,而且是死的越慘越好,”巴盧耶夫斯基心下歎息一聲,他琢磨著,如果自己的親信們都像郭守云那般的聰明,他現在的日子將多麼好過

盡管心下這麼歎息,可他在嘴上說得卻是另一番話:“可現實的問題在于,郭守云這樣的活著是其存活的道理的,你想啊,他的那幾位嬌妻總不希望他去死吧?那些依附于他的人也不希望他去死吧?上千萬的遠東人相信也沒有多少人盼著他死吧?而......哎,我們這些年過的很苦啊,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至少來說,我更希望看他跟某些人繼而不是盼著他被某些人用卑鄙的手段消滅掉。說起來,妮娜那孩子也算是我的晚輩,她過幾天要來莫斯科,如果我沒有過分一廂情願的話,她應該會來這里拜訪我的。我現在有些發愁啊,如果郭守云在這個時候死了,我應該怎麼面對這位老將軍的遺孤啊?”

尼古拉耶夫恍然大悟,他挺直身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明白了將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不,不,你還不明白,”微笑著搖搖頭,巴盧耶夫斯基說道,“有人秘密去東京,有人要秘密在東京殺掉一些人,而在這個世界上呢,並不是只有兩種人兩種立場的,可以肯定的是,在這其中還有人在秘密的觀望。”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18:4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三三章 非常人非常事

“將軍......”尼古拉耶夫聽的一頭霧水。

“呵呵,你不要說話,聽我把該說的說完,”不等親信把話說完,巴盧耶夫斯基便擺擺手,繼續說道,“就像我剛才所說的,那些企圖殺人的人是咱們的敵人,而將要被殺的人呢,是敵是友還不清楚。敵人,毫無疑問,那是咱們所無法拉攏的,而敵友難分的人呢,咱們拉攏起來恐怕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在這種情況下,什麼人才是最容易拉攏到手的

“是那些觀望的人,”尼古拉耶夫面色嚴肅的說道,盡管他的腦子不太好使,可是這三選一的選擇題在踢出了兩個答案之後,剩下的應該選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話是這麼說,”巴盧耶夫斯基笑了笑,說道,“可問題在于,那些觀望的人只看得上那些想殺人的人以及那個即將被殺的人,至于咱們,他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

“可是......將軍,我有一點不太明白,”尼古拉耶夫搔搔頭皮,不無疑惑的說道,“那些觀望的人看得上那些企圖殺人的人還有情可原,至于那個即將被殺的人......他眼看著就要死了,還有什麼值得看重的?”

“哈哈,我的勃索夫,你總是問到了一個一針見血的問題,是啊,既然那個被殺的人還在等什麼呢?要知道一個人活著的時候,即便是再有權勢,也不可能帶到天堂里去,一死百了,他還有什麼值得被人看重的?”巴盧耶夫斯基拍拍手,朗聲笑道,“如果你能想清楚這個問題,那才算是真正明白我的意思。”

“哦,將軍。我,我明白了,”看著將軍那莫測高深的笑容,尼古拉耶夫驟然間想到了一件事,他恍然道,“那些人之所以觀望,就是因為那個將被殺的人實力太強大了,如果那些打算殺人的人殺不了他,那反過來就有別的人要死了。而那些人之所以還在觀望,就是擔心被殺者不死。換句話說。那些打算殺人的人,表面看起來實力強大,實際上,他們強大地只是一個外殼,一個軀殼,而那個即將被殺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只要他不死,那些觀望者就會在第一時間跳出來與他結盟。來一個錦上添花,將那些試圖殺人的人消滅乾淨。”

這次巴盧耶夫斯基沒有說話,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陰冷的笑容,腦子里也不知道在考慮些什麼。

毫無疑問,同深諳權術之道的巴盧耶夫斯基相比,尼古拉耶夫就像是繈褓中的嬰兒一般懵懂,這兩人思考問題的方法截然不同,前者懂得什麼叫做透過現象看本質,而後者呢,或許同樣的明白這個道可憐地智慧細胞卻無法幫助他完成這個轉變過程。而在處處陷阱、危機密布,時不時就需要選擇陣營。選擇隊伍的政壇上,只有巴盧耶夫斯基這樣的人才能混個風生水起,至于尼古拉耶夫嘛,他就是一把槍,如果讓他去做那個持槍的人。他首先干掉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將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尼古拉耶夫看了一眼陷入沉默的將軍,毅然道。“這次去東京,我會安排好一起的。呵呵,我的人就是我的人,對他們來說,上面地命令只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殺誰不殺誰,這個決定權就在我的手里,我......”

“可問題在于,這次東京注定是要死幾個人的,”不等親信把話說完,巴盧耶夫斯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不死人的話,被殺者恐怕變不成殺人者,而殺人者也變不成被殺者,至于那些觀望的人嘛,他們還會繼續觀望下去,就這樣,到最後的局面不會發生任何變化,咱們在這個過程中......豈不是什麼都得不到?”

“這......”尼古拉耶夫又有些迷糊了。他一臉地茫然。

“呵呵。這樣吧。我認識幾個見不得光地人。”巴盧耶夫斯基歪頭想了想。取筆在一張稿紙上寫下幾個名字。然後給尼古拉耶夫。這才說道。“你這次去東京。在安排好了具體地行動方案之後。再與這些人取得聯系。嗯。另外。我希望你地槍法這些年沒有生疏。那個被殺地人固然是不能死。可要是不讓他痛苦一下。我這心里也感覺不太舒服。至于說是讓他在病床上躺一個月還是躺一年。這問題就在于你地把握了。呵呵。不過我倒不希望他躺地時間太長。最好是一個月。甚至更短一些。”

“將軍放心。”尼古拉耶夫對自己地槍法有著絕對地自信。他說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地。”

“嗯。那就好。那就好。”巴盧耶夫斯基笑道。“你去安排吧。我就不留你了。記住。這件事一定要做地滴水不漏。我可不希望那個被殺者把怒火發到我地頭上。說句喪氣地話。我這把老骨頭已經禁不住他地折騰了。”

微微一笑。尼古拉耶夫朝老將軍行了一個軍禮。一邊退向門口。一邊說道。“那我這就去安排。將軍請等著我地好消息吧。”

目送跟隨自己近八年地親信退出書房。巴盧耶夫斯基地嘴角上又一次閃過陰冷地笑容。他靜候了將近五分鍾。這才深吸一口氣。伸手按下了書桌下面地一個紅色按鈕。

“父親,您有什麼吩咐?”很快,書桌上對講器傳“咱們的客人洗浴過了嗎?我這邊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請她過來一趟吧。”巴盧耶夫斯基猶豫一下,輕聲說道。

“好的父親,”年輕女人應了一聲,關掉了對講器。

過了大約四五分鍾的時間,一個頭發上裹著白色毛巾,臉上附了白色面膜的女人,施施然走進書房。她先是看了一眼站在書桌後面的巴盧耶夫斯基,而後毫不客氣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書房內那張最大的沙發上。

“我聽說事情都安排好了?”女人身上的浴巾很長,可她似乎仍舊擔心有什麼地方**了,因此,在坐下之後,她先是低頭察看了一番,這才冷冷的問了一句。

“是的,夫人,”剛才還氣勢凌人的巴盧耶夫斯基,在一瞬間似乎就矮了一大截,他輕聲說道,“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女人冷冰冰的說道。

“我還是不贊成這個計劃,”巴盧耶夫斯基忐忑不安的說道。

“呵呵,舍不得你那位忠誠的老部下?”女人揉了揉太陽穴,漫不經心的說道。

“當然不是,尼古拉耶夫雖然很忠誠,可是他的腦子太不好使了,留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早晚會出問題,”巴盧耶夫斯基慌忙解釋道,“現在有不是件好使。”

“那你又有什麼想法?”女人歪著頭,因為臉上附著面膜的關系,誰也看不到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我是擔心計劃出現什麼紕漏,”巴盧耶夫斯基歎口氣說道,“要知道,狙殺這種事情是很多誤差的,如果有半點差池,那,那這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所以,這個計劃過分的冒險,我想先生在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實在是過于草率了,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他能改變決定。”

“改變決定?”女人冷笑一聲,說道,“先生的決定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嗎?更何況他這個計劃策劃了那麼就,豈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你不同意,那好,你自己去對他說基的臉上出現了一張陰沉的臉,這張臉雖然很年輕,可是卻讓他感覺到很深的壓力,如果不是這麼多年來被壓迫的太狠了,再加上自己也有野心,同時呢,兒子身上還有一大堆的問題,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同這種人打交道的。

“放心好了,”女人的語氣舒緩下來,她歎口氣說道,“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個計劃過分冒險了,不過坦率的說,要做非常人就必須行非常之事,我雖然擔心先生的安全,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計劃很有效。”揉臉頰,一把揭下了那張面膜,頓時,葉列娜那張秀美絕倫的俏臉展露出來。

“如果有更多時間的話,先生也願意采取更穩妥的辦法,可問題在于,現在從時間上來說,已經相當緊迫了,”把玩著那張粘濕的面膜,葉列娜面無表情的說道,“軍方的態勢你應該清楚,他們已經等不下去了,如果不趁著他們采取切實行動的之前,將他們的聯合趨勢徹底打散,那咱們全都沒有好日子過了。你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而是盡可能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先生那邊的事情不用你去考慮。嗯,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冒險了,只要把這次的事情辦妥了,那下一步,莫斯科就是咱們的了,而你呢,你等了十幾年的機會,也就算是真正的到來了。”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18:5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三四章 複雜的東京

郭守云一行人秘密抵達東京,在俄羅斯聯邦政界內,被貶稱為所謂的“竄訪”,而這一貶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完全正確的,畢竟郭大先生雖然聲稱要參加遠東共和國的新一屆總統競選,可是現如今這選舉還沒有正式開始呢,而他本人呢,也仍舊是一個名義上的商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出面訪問日本這麼一個與俄羅斯不存在正式外交關系的國家,是根本說不過去的。不過話說回來,類似這樣的貶斥,也只能在小范圍內流傳,但凡是一個有頭腦的人,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與郭氏作對,因為那樣做除了能給自己招來禍事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效果。

而相對于俄羅斯方面的反應來說,東京卻有了另一番動靜,毫無疑問,郭守云此次東來,算不上是什麼外交場合下的正式訪問,畢竟他在政治上沒有任何身份,同時呢,這次赴日之前也沒有同東京方面打招呼,如果換作一個知名的政客,是絕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可即便如此,當得知他要前來日本的消息之後,東京的政壇上仍舊出現了一番轟動,用某些人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們此前數年間所作出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在送出了若干的橄欖枝之後,遠東那只渾身是寶的白鴿,最終還是要飛到東京來

就這樣,在郭守云正式抵京之前的幾天時間里,就如何接待這位貴客的問題,東京的各派系政客們鬧出了好一番爭斗。明白日本政治概況的人都知道,作為一個曆史複雜的國家,日本國內政治素來就能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派系爭斗、家族恩怨這兩大要素糾葛在一起。而在派系爭斗與家族恩怨中,日本政治顯然受家族的影響更大一些,諸如小泉家族、安培家族、麻生家族以及鳩山家族,他們就是被稱為日本政壇四大世家的曆史悠久且政要輩出的大家族。

面對郭守云對東京地訪問。各方勢力做出了一系列的角逐,因為誰都看出來一個問題,那就是與遠東搞好關系,就意味著一個巨大的政治資曆將會被收入囊中,遠東在國際政治環境內的重要性連華盛頓的異常重視,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日本呢?毫無疑問,這樣的爭斗是得不到任何實質性結果的,最終呢,直到郭守云抵達東京之後,那些派系林立的政客們。也沒有確定出一個明確的方案來。幸好這次郭守云來東京沒有什麼明確地官方身份,不然的話,這一事件恐怕就要成為笑話了。

而對于郭守云來說呢,在此次前往東京之前,他也對日本那邊的情況做了一個全面的了解,按照情報系統給他提供的相關彙報,他這次去日本之會對象,將直接影響到若干問題的後續發展。

郭守云詳細參考了情報系統為自己提供的資料。老實說,他之前也知道日本的政治很複雜,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複雜到了這種程度。

按照情報部門提供的情報,日本政壇上近年來左右政局地除了家族的力量之外,還有兩個派系的連番斗爭,而這兩個派系分別是從田中角榮的田中派演化而來的“竹下派”,以及從福田糾夫的福田派演化而來的“安培派”,兩個派系從曆史上就水火不容,而現在更是打的熱鬧。在現如今的竹下派中,除了有掌門人竹下登之外。還有前首相橋本龍太郎、現任首相小淵惠三、以及小澤一郎、鳩山邦夫等一系列聲名卓著的政治人物,而在安培派中則有安培晉太郎、安培晉三、森喜朗、小泉純一郎等一干前途無量地政治人物。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此去東京,無論先拜訪誰,都勢必會與另一方交惡,不巧的是,在他地記憶中。前世貌似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都出任過日本首相,而且他們在任的時間。還都濃縮在了短短的十年時間里,也就是未來的十年時間里。

而按照智庫小組提供的建議。目前日本地情況已經開始趨向明朗化,竹下登所領導的竹下派。現在面臨著一個局面,因為田中角榮當初等于是被竹下登氣死的,因此,在竹下派內享有較高聲望地田中真紀子已經“反水”,這一事件的出現,勢必會給竹下派帶來深遠地影響。

可是在郭守云本人看來,這里面的情況顯然沒有那麼簡單。他有著一份前世的記憶,而在那段記憶中,小泉這個人相當不地道,他在田中真紀子支持下當上了日本的首相,可是卻在不久後便將對方踢出了內閣,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安培晉三上台之後,田中真紀子再次“反水”,她在安培晉三的背後狠狠捅了一刀,然後又在媒體上大肆攻訐安培,甚至連安培夫人不能生育這件事都拿出來四處張揚。結果,沒用多久,隸屬于竹下派,同時與安培存在著家族仇怨的麻生太郎登上了前台。

或許就因為日本政壇上的派系爭斗太過複雜,最終郭守云放棄了從這方面著手做選擇的打算,轉過頭,他將目光瞄准了日本政壇的家族恩怨。

情報部門的彙報相當細致,他們將日本政壇四大家族的情況作了詳細的彙報,從他們的報告中,郭守云了解到了很多頗有意思的東西:小泉家族竟然是在明治維新之後起家的,作為這一家族第一代領導人,小泉由兵衛原本是個包工頭,一、二戰期間被稱為“遠東第一軍港”的橫須賀軍港,設出來的。而作為家族內的第四代,小泉純一郎則是屬于“庶出”,他的母親小泉芳江是家族第二代領導人小泉又次郎的妾室所生,而他的父親鮫島純也則是一個入贅到家族內的窮光蛋;安培家族,這個出了安培晉太郎、安培晉三父子兩人的家族,實際上是在並吞了岸介家族之後發展起來了,而在當年,岸介家族先後出了兩位首相,即岸介信、佐藤榮作,這一對異姓親兄弟為安培晉太郎的崛起創造了令人眼紅的條件。同時呢,安培家族與小泉家族交情深厚,安培晉太郎就是小泉純一郎的政治恩師。麻生家族,這是一個踏著亞洲人鮮血崛起的家族,這個家族的創建人就是被稱為“明治維新三傑”之一的大久保利通,而要說到真正將這個家族帶向崛起的人,卻是麻生太吉,在二戰中,他被稱為日本的煤炭大王,那些被強征到日本的戰俘、淪陷區青壯年,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在他的礦場里做工。正是靠著這些壓榨來的血汗錢,馬上家族成為日本一家擁有八十多家企業,經營范圍涉及銀行、鐵道、電力、醫院、教育、軟件開發等諸多行業的超級財團,而吉田茂就是從這個家族中走出來的日本首相;鳩山家族,日本政治實力、經濟實力最為雄厚的一個家族,同時也是最倒黴的一個家族,另外,也是一個與最近,對美國態度最為敵視的一個家族,家族第二代掌門人鳩山一郎一手創建了自由黨,並在一九四六年的第一次戰後選舉中,成為日本第一大政黨。可惜的是,就在鳩山一郎准備著組閣的時候,就被“太上皇”麥克阿瑟將軍剝奪了政治權力,隨後便被流放了。直到一九五三年,老頭恢複自由之後,重回日本政壇,在因腦溢血而半身癱瘓的條件下,一舉當選為日本首相。而到現在,鳩山由紀夫、鳩山邦夫兄弟兩成為家族的領頭人,他們一手創建了民主黨,在政壇上聲望日隆,不過問題在于,這兩兄弟因為權力的問題關系不睦,按照情報部門的說法,他們的分道揚鑣估計只在朝夕了。

在了解了全部的情報之後,郭守云做了一下歸總:麻生家族與安培家族之間存在著遠親關系,可是由于當年的岸介信同吉田茂是死敵,所以兩家的關系勢同水火;由于小泉家族同安培家族的關系密切,所以麻生家族等于是與這兩家都是敵人;由于福田糾夫當年與田中角榮是死敵,所以小泉家族也好,安培家族也罷,都不可能與現任的首相小淵惠三關系和睦。這也就是說,三大家族與若干政治派系之間的關系都很複雜,而在這其中,也只有鳩山家族相對來說還清高一點,這也就是說,此次去人做第一個拜會對象,最不容易引來各方的反彈。

另外,在這次秘密訪問日本的問題上,郭守云還要顧慮一下北京方面的情緒,盡管這段時間里,他與北京方面的關系相當不和睦,可是在一些對外問題上,他也不希望招惹到北京的立場,因此呢,選擇鳩山家族最為第一個拜訪目標,也能夠在最大限度上化解這方面的矛盾。首先,鳩山家族四代與中國“親善”,而鳩山由紀夫所領導的民主黨,更是堅持發展中日友好關系,比如說戰犯問題、參拜問題等等,另外,鳩山由紀夫的夫人還是在上海出生的,這系列的潛在因素糾集在一起,最終讓郭守云拿定了主意。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20:1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三五章 財神爺的老板

東京六本木使館大街上,有一家名為藤田會館的私人會所,平日里,這個私人會所晚九點開門,凌晨四點關門,而進進出出的人,除了一些穿著時尚、身材婀娜的美女之外,就是一些穿著水手服的女學生了,基本上就沒有人看到過有男人進去過。對于一些不了解東京情況的人,這個地方顯然是一個包裹在迷霧中的所在,同時呢,肯定也是一個充滿香豔與性福的所在,不過話說回來,對于那些了解這一處所在的人來說,絕對會盡可能繞著它走,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個地方是住吉會開設的,對于這個時不時就同山口組展開殘酷火並的黑手黨幫會,那絕對是一般人招惹不起的。

不過呢,這兩天藤田會館似乎有了一些動靜,從附近過往的人都可以看到,在會館的樓下,近兩天明顯多了十幾個身著黑色西裝、面帶墨鏡的大漢,這些腰間鼓鼓囊囊的家伙,從早到晚守在那里,不管是誰,只要走的近了一點,就會被二十幾道凶狠的目光盯死。與此同時呢,在使館大街上,也多了很多隸屬于警視廳的警車,那些荷槍實彈的警察,一個個如臨大敵,這種景象咋一看上去,往往就能讓人聯想到大規模的幫派火並。

不過事實如何呢?坦率的說,這段時間東京市內絕對沒有什麼幫派火並,與此相反的不管是山口組、稻川會還是住吉會,他們在這兩天里都平靜得很,他們之間不僅沒有任何爭斗,甚至連最基本的幫派對立都消失了,就像住吉會理事長松廣昭平所說的,這段時間里,就對沒有誰敢來找住吉會的麻煩。老實說,松廣昭平的口氣有些大,不過呢。他說的也是事實,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兩天藤田會館里住進去了一行人,而這些人才算是當今世界上真正有頭有臉的黑手黨領導人。

作為全日本三大黑幫之一,住吉會這些年來發展的速度很快,他們地美國分部,甚至在紐約第六區站穩了腳跟,兩年前的那一場火並,他們徹底擊敗了盤踞在第六區幾十年的拉美幫,從而也將這一區的毒品生意完全控制在了手上。當然。現在住吉會的正式幫會成員,也不過只有萬把人,單單憑借他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美國人的地盤上站穩腳跟的,不過現實的情況是,在紐約第六區的地盤上,除了有拉美幫之外,還有意大利地幫會以及俄羅斯的黑手黨,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意大利幫會與俄羅斯黑手黨還有拉美幫之間,都維持著一種很默契的平衡,意大利人控制著第六區內的**生意,以及部分的賭局,而俄羅斯黑手黨則控制著黑槍市場以及走私交易,同時呢,也在暗中經營色,至于拉美幫嘛,他們是地頭蛇,因此做的生意就更加違法——販毒。

意大利幫會的規矩很嚴厲。在毒品這道生意上,他們有著很明確的規定。“沾毒砍手”,這個砍手可不是只砍掉一個手掌,而是從胳膊肘地位置開始砍,一刀切掉整條小臂。而對于俄羅斯黑手黨來說,毒品生意同樣是一個禁區。目前進入美國的俄羅斯黑手黨中,以遠東幫會的力量最為強大。郭守云早在控制遠東黑幫的時候就有言在先,誰碰毒品誰就得死。而莎娜麗娃此後也秉承了他的這一項原則。因此,拉美幫就等于是撿到了一個便宜。同時呢,三大幫會之間也就結成了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

不過這一默契在兩年前被打破了,一個從西西里遷來的六口之家,一夜之間被人滅門了。殺人者手段殘忍,他們不僅將這一家的三個女人**,同時呢,還將她們**裸的扔到了大街上。這件事的發生,徹底激怒了意大利幫會,他們地幫會與其他的幫會不同,講究地就是一個意裔血統,現在有意裔在他們的地頭上被人滅了門,如果不展開報複的話,他們在意裔***里就站不住腳了。為此,在事發之後,意大利幫會就將整個第六區翻了個遍,傾全力調查這經過長達一周的調查,他們最終得出了一個不知是真是假地答案,做下這件案子的是幾個黑人,而這些人又都是隸屬于拉美幫地。就這樣,意大利人就同以黑人以及棕色人為主的拉美幫干起來了,之後不久,也許是基于種族歧視地原因,俄羅斯黑幫加入了意大利幫會的陣營,他們一方面在暗地里厮殺,制造槍擊事件,一方面大肆賄賂白人警察,在正面給拉美幫制造壓力。這一場大規模地火並持續了將近四個月,最終,在造成了上百人的上網之後,拉美幫領導層不是被殺就是逃跑,整個幫派也隨即覆滅。

經營毒品的拉美幫沒了,那麼今後誰來滿足那些酒吧、賭場、豔舞舞廳內的貴賓們的要求呢?另外,毒品的生意總會有人做的,第六區內的拉美幫被打殘了,那將來保不齊就會有別的勢力滲透進來,到那時,也許區內還會出現別的麻煩。最後一點,毒品生意畢竟是一個蘊藏著驚人利潤的行業,意大利人不經營這門生意,是因為他們素來都以黑手黨之父自居,同時呢,信仰上的一些東西,也促使他們在刻意的回避這類生意。可對于俄羅斯黑幫來說呢,他們顯然沒有這些顧慮,如果不是上面的老大有言在先,他們恐怕早就同哥倫比亞人接上頭了。

就這樣,在經過一翻深思後,第六區的俄羅斯黑手黨頭目,偷偷跑回了布拉戈維申斯克,向當時已經接手幫會事務的莎拉提出建議,那意思就是希望郭老大能夠松松口,讓他們多掌握一條生財之道。面對金錢的誘惑,莎拉當時就動心了,不過呢,她也知道郭守云是什麼人,因此,沒敢答應下屬的要求。既想從毒品生意上牟利,又怕挨上郭守云的大耳光子,莎拉在經過長時間的思索之後,最終想出了一條瞞天過海之際。隨後不久,住吉會的和屋六代目、涉外委員長大塚勝,帶著一百四十多號干將到了紐約,一手掌握了第六區的全盤毒品生意,按照三方的協議,住吉會每年的毒品盈利分作三分,他們自己保留五成,而剩下的那部分,則由俄羅斯黑手黨與意大利黑幫均分。

就這樣,在短短的兩年時間里,住吉會僅在這一門生意上,就獲利四億美元,而在其總裁西口茂男的眼里,遠東的黑手黨不僅僅為他們提供了“爭霸天下”的武器,隨後呢,又成了他們的庇護傘、財神爺,試想,在這種情況下,當莎拉抵達東京的時候,他們怎麼可能不隆重接待?最重要的是,這次來的人還不僅僅是一個莎拉,就連她這位財神爺的老板,也都一起過來了。

“莎拉,”緊皺著眉頭,從溫暖舒適的大床上爬起來,色睡袍披在自己精赤的身子上,語氣不滿的說道,“你今年都二十四了吧?怎麼做事還這麼毛毛躁躁的,一點禮貌都不懂。進來別人之前不知道要敲門的嗎?”

“不知道,”說實話,莎拉雖然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一種畏懼,可是這種心理卻沒有那麼強烈,更何況她如今還占著理呢,“我只知道先生又在胡搞,哼哼,這次出來之前,幾位夫人都叮囑過我,讓我好好盯著你,免得你再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不過看樣子我盯得還是不夠緊......這個......小妹妹,成年了嗎?誰讓你來的?是不是長久保征夫那家伙?”

在郭守云身邊的大床上,蜷縮著一個肌膚雪白的小姑娘,這姑娘看上去相當稚嫩,從年紀上說,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高中生,不過話說回來,她人長得也相當亮眼,那張清純的小臉分外精致,咋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卡通片里的瓷娃娃。男人的心理都是很複雜的,如果是善心的男人,碰到這種女孩的時候,大都會有一種細心呵護的想法,反之,如果是正常的男人,一看到這樣的小姑娘,就只會有一種沖動,瘋狂蹂躪的沖動,不幸的是,郭守云顯然屬于後者,否則的話,此時小姑娘的雙腿間也就會狼藉一片了。

“夠啦,”剛剛“入就被別人打斷了,郭守云這心里自然痛快不到哪去,因此,面對喋喋不休的莎拉,他就越看越覺得心煩,“有事說事,沒事你就給我出去,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女人來說三道四了?”

“哎呀,先生生氣了?”莎拉被呵斥的一愣,隨即嘻嘻笑道,“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喜歡這麼生澀的女人,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早知道的話,我幾年前就會好好勾引你一下了,那樣的話,你現在恐怕就舍不得對我吹胡子瞪眼的了。”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20:2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三六章 要命的紕漏

莎拉這個心狠手辣,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人性的女云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家伙在待人接物上,屬于那種天性認死理的人,她沒有太大的野心,也沒有什麼另類的嗜好,可偏就喜歡我行我素,除了莎娜麗娃之外,她可以說是誰的話都不聽。因此呢,盡管她人長得不錯,甚至可以說比莎娜麗娃還要出色,可郭守云偏就對她沒有任何興趣,說得更直接一點,那就是連多看她一眼的想法都欠奉。

不過話說回來,也許是因為莎娜麗娃的關系,亦或是因為莎拉本人能力出眾且沒有任何野心的緣故,郭守云一直對她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很包容,否則的話,依著他那脾氣,這小丫頭估計早就倒了大黴了。

看著對方那張充滿戲謔的小臉,郭守云無奈的搖搖頭,他彎腰坐回床上,用舒緩的語氣說道:“生氣?對你生氣有用嗎?算啦,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也別再給我東一句西一句的兜***了,有什麼事情直說吧,我很累,想要多休息一會兒。”

“哦,先生累了?”撇撇嘴,莎拉嗤笑一聲,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多打擾先生了,其實我今天過來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想要告訴先生,你之前讓我關注的情況,今天已經有了一些眉目,那......”

說到這兒,莎拉突然停了口,她瞟了那個蜷縮在床上的小姑娘一眼,笑道:“先生,這女孩子是不是有什麼讓你感覺不太滿意的地方?”

“哦?”郭守.云聞言先是一愣,繼而下意識的扭過頭,對身邊那個傻愣愣的小姑娘說了一句,“你先去洗個澡,我這邊有些事情要談。”

小姑娘只不過是個女高.的學生,她哪懂得什麼俄語啊,因此,在聽了郭守云的吩咐之後,她竟然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最終莎拉出面吩咐了她兩句,小姑娘才迅速從床上爬起來,連衣服也不穿,就那麼赤身跪在榻榻米上,一點點的挪出門去。

別看莎拉.平時大大呼呼的,可在實際上,她卻是一個相當謹慎小心的人,當小姑娘對上門之後,她又悄悄的向門口挪過兩步,豎起耳朵傾聽了片刻,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對郭守云點點頭。

“情況怎麼樣?”叮的一聲點.燃火機,給自己上了一支煙,郭守云微皺著眉頭,問道。

“凌晨三點得到的情報,.莫斯科過來的人已經與紮瓦連科他們取得了聯系,”邁步走到床邊,莎拉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身邊,自顧自的取了一支香煙點上,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按照那個尼古拉耶夫自己的說法,他們一共過來八個人,現在分別下榻在六本木與蒙特利兩家酒店內。”

“核實過了嗎?”郭守云倒是.蠻有風度地。他主動替女人點上煙。這才問道。

“已經核實過了。.沒有問題。”莎拉回答道。“另外。在紮瓦連科將咱們地行動透露出去之後。他們已經安排好了具體地行動計劃。”

“這麼快?”郭守云一臉地驚訝。按照他之前地猜測。尼古拉耶夫他們在進入東京之後。至少要等上兩天才會動手。畢竟這邊地環境他們不太熟悉。策劃這麼大地一場刺殺行動。同時又是這麼一群經驗豐富地特戰隊員出手。他們怎麼可能行動地這麼草率?

“是啊。就是這麼快。”莎拉微微一笑。那雙清澈地眸子里。在一瞬間殺過一絲凌厲地殺機。

“這有些不太合乎常理。”盡管這次地陰謀是自己操刀策劃地。可是事到臨頭地時候。郭守云地心里又有些猶豫了。畢竟他這是在拿自己地小命玩游戲啊。是人就會怕死。而像他這種地位高高在上。銀行存款不計其數地人。更是怕死怕地厲害。但凡是出現任何地風吹草動。他那心里就會犯嘀咕。

“莎拉。嘶......你說。我這個計劃是不是過于冒險了?”緊皺著眉頭。郭守云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個。我之前考慮地問題似乎有些簡單了。你說。尼古拉耶夫這個人......他對巴盧耶夫斯基地忠誠究竟有幾分是真地?”

當他這個問題問出口的時候,莎拉的眼睛里跳躍出一股驚訝的神采,她微微仰起頭,思索了片刻之後,由衷的說道:“我現在終于明白夫人為什麼對葉列娜如此的欽佩了,那個女人的腦子,實在是太複雜了,哦,准確的說,應該是太精明了。”

“什麼意思?”郭守云一愣,愕然道。

“很簡單,”莎拉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說道,“對于先生來說,現在尼古拉耶夫

究竟可不可靠,他對巴盧耶夫斯基的忠誠是真是假,T3緊要了,因為他們那些人,現在已經被我控制住了。”

“嗯?”郭守云的眉頭擰成了麻繩,他盯著面前的小姑娘,顯然在等著她作出解釋。

“嘻嘻,這還不容易理解嗎?”莎拉陰陰一笑,說道,“那個尼古拉耶夫,不僅僅是先生你對他不放心,葉列娜夫人同樣也是如此,因此呢,在來東京.之前,她就給了我另一套備用的方案。如今,那些人的刺殺計劃已經設計好了.,而按照葉列娜夫人提出來的方案,這項計劃應該交由我.來執行了。”

郭守云恍然,很明顯,葉列娜.這個女人對他實在是太了解了,也許早在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到了整個計劃過程中所存在的一個最大漏洞,那就是尼古拉.耶夫這個人究竟靠不靠得住。這可是一個攸關生死的大事.,尼古拉耶夫這個人的槍法很好,如果他不想打死郭守云,那也就罷了,反之,如果他對巴盧耶夫斯基並不是那麼的忠誠,在動手的時候,只要槍口稍稍一偏,那麼整件事的結局將會變成另一幅摸樣——郭大先生陰人不成,反倒把自己的小命賠進去了。

盡管考慮到了這個紕漏,可葉列娜當時並沒有說出來,她是一個有著玲瓏心的女人,同時呢,也是一個對官場把握的面面俱到的女人。

她看得出來,郭守云在想出這個計劃之後頗有幾分自得,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當時就把這一點紕漏提出來,這男人表面上可能不會有什麼表示,但是這心里,多多少少也會帶有幾分不快的......當然,也許這只是葉列娜自己的想法,有些謹慎過頭的想法,可人際關系這種東西,那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一個處事謹慎的人,面對這樣的問題,往往都會抱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態度行事。再者,在郭守云宣布這項計劃的時候,除了妮娜之外,郭家那些女人全部在場,面對當時的場面,葉列娜認為自己必須低調,過分彰顯自己的才能,即便不會引來郭守云的不快,估計也會引來莎娜麗娃那些女人的忌憚,而這對郭家內部的團結極為不利。

就這樣,葉列娜把自己的想法憋在了肚子里,隨後呢,在出行之前,她又偷偷給莎拉做了一項指示,那就是為了安全起見,絕不能讓尼古拉耶夫那些人有動手的機會,只要他們把刺殺計劃敲定了,那就及時把他們控制起來,然後呢,由莎拉親自出手,將郭守云刺傷,再將尼古拉耶夫那些人殺死在狙擊現場,做成殺人滅口的假象。這樣一來,整個計劃就不存在什麼危險了。

原本呢,按照葉列娜的想法,她是打算將這件事瞞著郭守云進行的,可惜的是,她所托非人,莎拉這丫頭根本就不是那種嘴嚴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素來只親近莎娜麗娃,而對郭守云身邊其他的女人,一直都存在著莫名的敵意,在這種情況下,小丫頭直接在郭守云面前踢爆了全部內幕,其目的,就是打算讓郭大先生對葉列娜產生深一層的忌憚。

郭守云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身在高位,手中權力無限,在這種情況下,他所面對的外部環境注定無法平靜,而在郭家內部呢?那些女人們顯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們彼此間的關系,絕不可能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和諧,說實話,如果不是身為正妻的妮娜心性平和,待人和善的話,這些女人估計一早就打起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莎拉站在她自己的立場上,固然是打算給莎娜麗娃撐腰,可問題在于,她顯然小看了郭守云,更小看了拿算計人當便飯吃的葉列娜,這家伙就不知道考慮一下,既然葉列娜敢于將這件事交給她來做,又豈能想不到她會在背後玩花招?就這樣,當她將全部內幕踢爆,順便打算挑唆一下郭、伊兩人關系的時候,郭守云的心里已經有了另一種想法,而他對莎拉那些挑撥性的言辭,根本就沒往心里放。

人心太過複雜了,人嚇人可能嚇不死人,可要是人算人的話,那真是可以算計死人的。就在郭守云與莎拉確定下整個刺殺計劃步驟的時候,除了被控制起來的尼古拉耶夫等人之外,還有另一批從莫斯科悄悄過來的人正在布置著一場刺殺行動——葉列娜信不過尼古拉耶夫,郭守云也信不過他,那麼在莫斯科,那些軍方的要員們就能完全相信他?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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