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264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20:3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三七章 樂不思蜀

今天天氣不錯,”從藤田會所走出來,在鑽進住吉會的加長凱迪拉克之後,郭守云透過半開的車窗,眯縫著眼睛看了看萬里無云的湛藍天空,微笑道,“西口先生,我聽說今天貴會要同山口組那邊展開一場談判,呵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別看西口茂男是如今住吉會的當家人,可是他本身的學曆層次貌似並不高,再加.上整日里都在刀口上跑生活,他更沒有機會接受什麼培訓之類的東西,因此,郭.守云所說的俄語,他是有聽沒有懂。過去幾天里,他在.與郭守云交談的時候,都是由莎拉充當翻譯的,今天莎拉出外公干,這翻譯的活自然就要找.別人來接替了。

在日本,像住吉會這樣的.黑社會組織,並不是警方打擊的目標,于此相反,他們在很多方面都與.政府官員以及政客們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住吉會就是.日本政府指定的暴力集團,他們的勢力之龐大,影響力之廣泛,是局外人難以想象的,就像今天,西口茂男所挑選的翻譯,就是一名來自東京大學的俄國史碩士生。這女人二十四五歲,長了好一張明星臉,真可謂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或許是學曆高的緣故,她渾身上下還透著一股知性的氣質。

這是郭守云第一次來日本,說實話,他雖然不是一個憤青,可是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從心底里就對這個孤懸海上的島國存在著一種抵觸情緒,如果有機會能陰小日本一把,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可如今呢,他來到了日本,來到了東京,經過短短不到一周的經曆,他卻已經有些樂不思歸了......這地方好,好的難以言傳。

過去幾天里,他除了與日本諸多政客們會面之外,順便還洽商了一些投資項目,而在這其中,就包括住吉會、稻川會以及山口組在遠東的幾個投資意向。別看三個幫會都是走黑道的,可是他們同時也在經營著一些白色的合法生意,就像這次,三大幫會與郭守云洽商的投資項目,就包括了服裝、漁業加工以及海洋運輸等若干個方面的內容,當然,在這其中呢,份額最大的還是軍火自私。

或許是為了進一步拉攏郭守云這位遠東的大財神,從而在與山口組、稻川會的競爭中占據最有利的位置,西口茂男這些天里可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郭氏家族現在霸拒了整個遠東,而作為家族的家主,郭守云顯然看不上那些普普通通的禮物,要想討他的歡心,送一些名表服裝、豪宅靚車之類的東西顯然是不成的,畢竟那些東西用錢就能輕而易舉的買到手,而錢這種東西,郭家是絕對不缺的。那麼什麼樣的東西才是財神爺喜歡的呢?在一番尋思之後,西口茂男最終決定從古玩這個方面下手,他先是送給了郭守云一把武士刀,這把刀是西口家傳的寶貝,它最初的主人是日本戰國時代的武田信玄,換句話說,這把刀傳到現在已經有近五百年的曆史了。

說實話,如果是郭守成接到這份禮物,那絕對會相當開心的,畢竟他就稀罕這種玩意,可問題在于,郭守云與弟弟的愛好不同,他一方面對古薰不敢興趣,另一方面呢,對刀啊槍啊之類的東西更是由衷的厭惡,因此呢,在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他不僅沒有任何激動的表現,反而一轉手就將長刀送給了莎拉。這樣的結果令西口茂男在大失所望之余,也禁不住感到了頭疼。

送古玩財神爺不感興趣,那送什麼好呢?隨後不久,頭疼之余的西口先生,就將主意動到了美色上,令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這種稀松平常的禮物,竟然令道貌岸然的財神爺露出了笑容。就這樣,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隨後的幾天里,西口茂男就算是找准了方向,每天晚上,他都會變著花樣的找一個女人送過來,然後第二天早上把人接走,按照他的說法,那就是郭守云碰過的要換,沒碰過的更要換,總而言之一句話,務必讓財神爺感到真正的滿意。而今天這位美女翻譯,顯然就是今天晚上為郭大先生“暖床”的妙人了。

其實真要說起來,郭守云雖然好色,但是卻沒有色到這種程度,不過話說回來,男人在色這方面的自制力往往都是相當薄弱的,如果身邊沒有女人,郭守云或許十天半個月的也起不了什麼歪心思,可現如今呢,人家天天晚上都把女人送到床上來,他要是不碰的話,一方z面對不起自己,另一方面顯然也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好心,盛情難卻啊。

聽了翻譯的解釋,西口茂男的臉上展露出笑容,他又是“哇”又是“咔”的哼唧了半天,隨後將目光投到了翻譯的臉上。

“西口先生說。是地。您說地不錯。”美女緊貼在郭守云地身上。用那種略帶沙啞地性感聲音說道。“今天住吉會與山口組、稻川會那邊是有一些事情要商談。具體要商談地問題。就是關于投資項目地份額分配問題。在這件事情上。山口與稻川那邊對此前先生地決定似乎有些不滿意地地方。不過先生可以放心。這些事情西口先生能夠解決。”

“呵呵。西口先生言重了。”郭守云心頭冷笑。他琢磨著。你們地利益怎麼分配。關我屁事。想挑唆著我出面。嘿嘿。你那點本事還太嫩了。

盡管心里這麼想。郭守云地嘴上卻不是這麼說地。他笑道:“雖然我來日本地時間不長。可是我也看得出來。西口先生是個爽快人。呵呵。把一些生意上地事情交給你來做。我放心。放心地很。”

不得不說郭守.云這個人太狡猾了。他這句話說地挑唆味十足。同時呢。又是那麼地滴水不漏。“把一些生意上地事情交給你來做。”這句話實在是太容易引人誤會了。至少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在一廂情願地情況下。那個“一些”是很容易被忽略掉地。

果不其然。在聽了翻譯.地解釋之後。西口茂男地臉上先是一喜。繼而猛地坐直身子。用力一低頭。大聲說了幾句話。

“西口先.生說,他很感激先生對他的信任,”翻譯嬌聲說道,“同時,他也相信住吉會與遠東郭氏集團的合作,必然將會有一個無可限量的前途。”

“那是,那是,就我個人來講.,嗯,呵呵,我也是那麼認為的。”打個哈哈,郭守云言不由衷的說道。

對與郭守云來講,他這次.到日本雖然住在住吉會的會館里,同時呢,也享受著人家全心全意的接待,可是從內心深處來講,他對這個西口茂男並不是那麼的看重,同時呢,對他所領導的住吉會也不是那麼的滿意。按照莎拉的說法,日本三大幫會的背後,直接夠連著四大政治家族,而這個住吉會所代表的一方,恰恰就是郭守云最不喜歡的兩個。另外,住吉會在掌握了紐約第六區毒品財源之後,這兩年的發展速度太快,盡管他們的發展不可能影響到遠東的局勢,可問題在于,郭守云現在對日本的情況也有了興趣,因此,他絕不可能看著住吉會一方做大。說實話,就在這幾天享受西口送來的那些女人的同時,郭守云已經開始琢磨著對付住吉會了,他要想辦法給山口與稻川那邊加一把力,讓他們發發威,限制一下住吉會的發展勢頭。

吃人的狼並不是最凶狠的,那.種最凶狠的狼,往往都是吃著人喂養的食物,還琢磨著怎麼回頭吃掉主人的主,而郭守云呢,他顯然就是那種最凶狠的狼——不過在今天這個大好天氣里,這頭最凶狠的狼馬上就要倒黴了。

“呼,一年多沒有.動這東西了,也不知道技術有沒有退步。”就在郭守云琢磨著怎麼害人的時候,在兩個街口之外的那棟“銘本堂京東株式會社”大廈樓頂上,身著一襲紅色緊身皮衣的莎拉,一邊擺弄著手中的狙擊步槍,一邊嘟嘟囓囓的自語道。

“姐姐的技術怎麼可能退步,”在她的身邊,一位金發碧眼、看上去最多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手握望遠鏡,嘻嘻笑道,“否則的話,咱們幫會里豈不是連個能打槍的人也挑不出來了。”

“這倒是,”莎拉歪頭想了想,大言不慚的說道,“不過今天這件事非比尋常,如果出了半點差錯,我這身皮非被老大剝了不可。哦,你也別光顧著說話,給我看著街上點,老板那個人辦事最不靠譜了,而且還沒有半點的時間觀念,他要是早來一會兒,你可別給我漏過去。”

“放心好了,”小姑娘別看年紀不大,可是那眼睛里卻透著一股子老辣的沉穩,她朝樓下的新宿道上瞄了一眼,轉頭又用望遠鏡朝遠處的兩棟大樓上張望一會兒,這才說道,“反正那邊還有兩隊人呢,如果老板的車隊來了,他們會給個信號的。” 本帖最後由 leonid 於 2014-8-25 21:16 編輯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21:2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三八章 狙擊行動

莎拉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她將手中的狙擊步槍槍又把碩大的准鏡裝配在槍身上,而後麻利的戴上一副膠皮手套,又用一塊鹿皮抹布在槍身上仔仔細細的擦拭一番,這才用一個半蹲的姿勢斜靠在樓頂護欄上,透過狙擊步槍的瞄准鏡朝樓下的街道上張望。

盡管過去殺人不少,而且本身的槍法也非常人可比,但是莎拉打心眼里不喜歡槍.械,在她看來,只要有槍,即便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也能殺人,所以呢,用這玩.意殺死目標半點刺激性都沒有,當然更談不上什麼藝術性了.——殺人也是一門藝術,那是從死神的手上搶生意,而每次死.神要想收走一條生命的時候,都會策劃出一個完美的殺局,莎拉有很多綽.號,而她最喜歡的就是“死神”,因此呢,在殺人的時候,她也在刻意的追求一種完美.。

“先生啊,.先生,”蹲在護欄邊上,莎拉調整著准鏡的焦距,嘴里還不忘自言自語的嘟囓,“能開槍打你的機會可著實不多,你說我應該打你哪兒呢?”

“不管打哪兒,只要打中了,他就是九死一生,”就在莎拉幸災樂禍的時候,在她斜對面那棟大樓的四層窗口內,兩名戴著頭套的高大男人也在做著狙殺前的准備工作,不過與前者不盡相同的是,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刺傷郭守云,而是為了徹底干掉他。此時,那個抱著槍托、身穿淡藍色西裝的家伙,正在准備此次狙殺時所用子彈的大漢一邊擺弄著手中的子彈,一邊用陰冷的腔調說道。

的確,正如他所說的,為了此次的刺殺行動,軍方那些策劃者著實花費了不少精力,就大漢手上這些子彈,全都是特制的——中空軟彈頭的達姆彈,鉛制的彈頭盡管不利于飛行過程中的穩定,但是在射入人體之後,卻能夠產生一種爆裂性的撕傷,就這麼一顆比小拇指還細的子彈,只要打在人的軀干上,就能輕而易舉的造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炸傷傷口。當然,如果這樣的傷勢還不足以致命的話也不要緊,在中空的彈頭內,還裝填有蝮蛇毒液,其毒劑量足以讓一個大活人在十五分鍾神經麻痹直至窒息死亡。說起來這種子彈也有年頭了,它們還是當年蘇軍在阿富汗戰場上所使用的刺殺彈。除了這種子彈之外,當年蘇軍使用的刺殺彈還有一種更加有效的,也就是填裝了名為“毒箭馬錢子”毒素的中空軟彈頭達姆彈,只不過那種毒素造價昂貴,從等重價格上說,一毫克毒箭馬錢子毒素的價格,要比一顆七克拉的鑽石昂貴十五倍,不過它的效果卻是驚人的好,被這種子彈擊中,一個壯碩的成年人也會在兩分鍾內死亡。可惜的是,現在這種子彈沒有了,否則的話,那些軍方的大佬們絕對會拿來對付郭守云的。

“不要太樂觀,”在藍西裝大漢的身邊,是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裝的家伙,當伙伴說話的時候,他也正在調試著自己手上的狙擊步槍。很明顯,這一次軍方的要員們是下了狠心了,他們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給郭守云安排了好幾道殺手,這兩個大漢全都是狙擊手,他們的分工很明確,一個主狙手一個候補。

“目標身邊有很多高手,”運動裝大漢顯然有很好的心理素質,他調試步槍的動作不緊不慢,而說話的語氣中則透著一股強大的自信,“而且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家伙,所以,咱們只有開一槍的機會,如果打不中的話,咱們的任務就算是失敗了。”

盡管對自己的技術極為自信,可西裝大漢還是對伙計這番話極為認同,他知道,郭守云那些保鏢的反應很快,只要有半點的風吹草動,那些家伙就會一擁而上,將他們的主子護個嚴嚴實實,到那時別說是刺殺了,自己能找到目標的影子就不錯了。

“柯伊辛,”將只露出一道縫隙的窗簾稍稍拉開一點,西裝大漢朝窗外的街道上看了一眼,而後扭過頭,不無憂慮的問道,“你說等這次的任務結束之後,上面會給咱們什麼樣的安排?我可知道,郭守云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角色,說到底,他與國內那些平常的政客不一樣,這家伙手上既有兵權,又有政治影響力,同時呢,他還與那些勢力龐大的黑手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咱們這次動手把他殺了,那......那會不會招來什麼報複?”

“切爾克列察,你想得太多了,”運動裝大漢偏過頭,狠狠瞪了伙計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將軍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咱們,那是對咱們的信任,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好好完成任務,而不是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說了。將軍地為人你還不清楚嗎?我相信他絕對會給咱們一個妥善安排地。”

“哎。”切爾克列察歎息一聲閉上了嘴。可沒過一分鍾。他地臉上又閃過一絲期盼。隨即輕聲說道。“你說將軍會不會安排咱們出國?我可聽說了。將軍和中國人地關系不錯。前段時間我看見......”

“閉嘴。你地話太多了。切爾克列察同志!”不等伙計把話說完。柯伊辛地臉色就變了。他猛地轉過頭。呵斥道。

“哦......”這一次切爾克列察總算是閉上了嘴。他沉默片刻。將目光轉向了窗外。

“真是一個對將軍無比忠誠地人。”沉默並不表示心里沒有想法。看似為人憨厚且沒有多少心機地切爾克列察在這一刻琢磨道。“不過。我可不打算做一個與你一般地人。將軍地性情我再了解不過了。他貌似和善。其實內心里毒辣無比。這次地事情辦完了。我估計......”

他這兒正悶頭.琢磨著呢。旁邊地柯伊辛突然豎起左手。做了一個“警惕”地手勢。切爾克列察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彎下腰。從窗簾地縫隙處朝外望去。

郭守云來了!

當那輛由七.輛黑色奔馳車護送的加長凱迪萊克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潛伏在各處的狙擊手們,第一個躍進腦海中的念頭,就是這個。

對.于柯、切兩人來說,郭守云這個家伙顯然非常狡猾,同時呢,也異常謹慎,在過去的三天時間里,他根本就沒有走出過住吉會藤田會所半步,不過是那些日本的政界要員,還是商界的大佬,要想與他談生意,都要到守備森嚴的藤田會所去拜會他,在這種情況下,兩人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而今.天呢,這天氣果然很不錯,潛蹤已久的遠東黃皮熊最終還是出窩了,根據情報上的說法,郭守云今天要到新宿療養醫院拜會日本政界大佬、第七十任首相鈴木善幸,而這座療養醫院就坐落在周圍地形複雜的新宿道上,因此,這可以說是一個絕佳的動手機會。

新宿療養醫院是東京.很有名的一個療養院,在這里面居住的,大都是在政界占有一席之地的......老頭老太太,也許是為了保證環境清幽的關系,院方有著很嚴格的規定:任何車輛都不能進入院區,所以說,郭守云一行人就必須在醫院外的停車場下車,然後步行近五百米的距離,才能進入療養院的院區,而這五百米的距離,就是殺手們刺殺他的最佳時段。

當車隊進入.停車場的時候,早已埋伏在樓頂的莎拉也做好了准備,她通過准鏡,將黑洞洞的槍口瞄准了郭大先生的腦袋,而後就那麼沿著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最終落到了他不停邁動的大腿上。

“風速,從左到右每小時四英里,偏五分之一密位,”旁邊的小姑娘有點花癡,她通過觀風速計測了一下風速時下的風速,上報給“捉刀”的莎拉之後,還不忘補充上一句廢話。“嘿,別說,先生雖然人長不算結實,那相貌也不怎麼出眾,可是這一舉手一抬足的,卻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子心動的瀟灑,嘖嘖,難怪老大會對他那麼著迷。”

“哼哼,他一會兒就瀟灑不起來了,”按照助手報上來的數據,莎拉將准鏡內的准星瞄准到郭守云大腿前約半厘米的位置,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

“大姐,你可打准一點兒,要是出了半點差池,咱們兩個就都完了。”小姑娘轉過頭,掃了一眼莎拉虛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頭,不無擔憂的說道。

莎拉沒有說話,她的心情在這一刻陷入了近乎空洞的狀態,如果不是她那綿長的呼吸還在有節奏的發出輕響,估計不知情的人就會把她當成一具死尸了。

“一,二......”心里默默的數著倒計時,莎拉通過瞄准鏡緊緊盯住處在十幾位保鏢簇擁下的郭守云——風衣,墨鏡,穩健而充滿自信的步伐,走動間渾身滲透出來的威儀......正如小姑娘所說的,這男人身上的確有一股子令人心動的瀟灑。

“三!”

當莎拉心里數出那個“三”的時候,兩名緊跟在郭守云左側的保鏢,正好側開一道縫隙,與此同時,扳機扣下,隨著“嗤”的一聲輕響,狙擊步槍的消聲器內騰起一股淡淡的白煙。 本帖最後由 leonid 於 2014-8-25 21:34 編輯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21:3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三九章 喋血街頭

不好!”

幾乎就在莎拉扣下扳機的同時,旁邊通過望遠鏡查看郭守云狀況的小姑娘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其實不用她喊,莎拉在扣下扳機的時候,已經知道出問題了。就在她開槍的那一瞬間,原本以正常速度前行的郭守云,突然打了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撲出去,徑直栽向地面。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來的很不是時候,其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莎拉那原本打向他大腿前側的一槍,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當然,令莎拉感到大事不妙的還不是這一槍,畢竟打大腿死不了人,打屁股同樣也死不了人,真正令她感到不妙的是,郭守云那一個踉蹌並不是絆到了什麼,而是身上中了彈,子彈著身時所產生的沖擊力,將他整個人推倒在地,通過瞄准鏡,莎拉甚至看到了他後心位置所爆開的布花。因為正值深冬,郭守云的身上穿了棉衣,那打在他身上的子彈,連這一層棉衣都炸開了,可想而知,這一槍的威力有多大了。

正如柯伊辛之前所說的,郭守云的保鏢都不是簡單角色,就在他中槍倒地的那一瞬間,隨行在左右的保鏢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做出了掩護的動作,五六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一擁而上,將郭守云倒地的位置遮掩的密密實實,于此同時,富有經驗的衛士長已經在最短時間內作出判斷,指揮著幾個人展開反擊了。

郭守云招攬的.保鏢足有四五十個,而在這些人中,能夠接替波拉尼諾夫擔任衛士長的人,自然不是簡單角色,他從郭守云中槍的位置以及保鏢們的站位情況,很容易就可以判斷出狙擊手藏身的大概位置,就這樣,當莎拉預感到情況不妙,准備著搜尋另一方刺殺者藏身位置的時候,樓下的槍聲已經響起來了。伴隨著AK步槍清脆的點射聲,一排子彈打在了樓頂護欄的水泥牆面上,在啪啪的脆響中,莎拉不得不俯下身子躲避危險。

“嗯!”旁邊的小姑娘.顯然沒有“大姐”躲得快,一顆飛來的子彈正中她肩頭。一聲悶哼,血花四濺,小姑娘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五花大綁的尼古拉耶夫身上。

“希娜,你.怎麼樣?”莎拉嚇了一跳,她歪坐在地上,急聲問道。

“.我沒事,”小姑娘倒是挺堅強,她一手捂著血流如注的肩膀,一臉焦急的說道,“兩個,一扇區,四十度方向,九樓。”中槍的那一瞬間,小姑娘已經找到了另一伙狙擊手所在的位置。

莎拉.這回是真的玩命了,雖然不知道郭守云現在的情況,可是從對方那槍彈的威力來看,這位大姐頭的男人,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盡管郭大先生之前曾經遭遇過無數次的危險,可說到底,他都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這一次......這一次可是莎拉頭一回跟著出來執行任務,她都不知道回去之後應該怎麼跟莎娜麗娃交代了。

樓下的槍聲響的愈發.密集了,莎拉知道,要不了多長時間,那些東京的警察以及郭守云的保鏢,就會將這棟大樓包圍,與此同時呢,對面那棟樓上的殺手,卻還在盯著樓下的情況,如果不搶先一步干掉他們,那郭大先生今天絕對是沒有半點幸免的可能了。

想清楚這些.。莎拉也顧不上樓下打來地亂搶了。她緊咬牙關。握緊手上地狙擊步槍。而後猛地一挺身。將槍托抵上頸窩。擰身就朝助手所說地位置瞄過去。

因為瞄准鏡地焦距沒有調好。再加上對面那扇窗戶遮擋著窗簾。莎拉在倉促之間根本沒有找到人。她就模模糊糊地看到那扇窗戶地窗帷內似乎有一道縫隙。于是那搭在扳機上地手指頭。就輕輕往回一扣......“嗤。嗤。”兩聲輕響之後。莎拉就覺得胸口一麻。渾身地力量似乎在一瞬間就被人抽走了。

“今天這黑槍打得有點離奇。”在藏身地房間里。驚魂未定地切爾克列察渺無表情地看著對面那具死尸。心下充滿了一種莫可名狀地困惑。

竟然有兩伙殺手同時要殺那頭遠東黃皮熊。而且這兩伙人還撞到了一起。甚至連彼此開槍地間差都沒超過三秒鍾。最離譜地是。對面那棟大樓地殺手在黃皮熊倒地之後。竟然又將槍口對准了這一邊。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在開槍地那一瞬間。切爾克列察與柯伊辛就察覺到了另一伙人地存在。對他們來說。這顯然是一件好事。至少那一伙人吸引住了郭守云保鏢地注意力。正是在這種情

他們才沒有得手之後立刻離開。而是躊躇了片刻。打T一下情況。如果可能地話。再給那個幸運地黃皮熊補上兩槍。可萬萬想不到地是。就是這麼一個短暫地躊躇。要了柯伊辛地小命。從對面樓上連續打來地兩槍。一槍正打在切爾克列察地瞄准鏡上。子彈反彈之後。在他地臉頰上劃出一道刺眼地血槽。而與此相比。柯伊辛顯然更加倒黴。他地臉上連肉帶頰骨被子彈掀飛了一塊。左邊地眼珠子連帶腦漿一股腦地濺射出來。噴地滿窗簾都是。

切爾克列察是一個很出色的狙擊手,可他卻不是一個立場堅定的人,尤其是在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他更願意選擇撤退而不是橫下心來向前沖。

槍不要了,伙計的尸體也不管了,驚魂未定的切爾克列察簡單的手勢一下隨身物品,臨出門的時候,又從柯伊辛身上搜出那部同上線聯系的手機,而後一把摘下頭套,披了一件米黃色的風衣急匆匆揚長而去。

對面樓上的狙擊手很厲害,不過幸好的是,他們的存在也為自己的脫逃創造了最有利的條件。從樓上乘電梯下來,切爾克列察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他知道,那些警察與郭守云的保鏢,肯定都跑到對面那棟樓上去了,而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樓門前攔一輛出租車,施施然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莫斯科是絕對不能回去了,”一切都是那麼的安全,在大樓前的街道上,切爾克列察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在自己提前准備好的地圖上隨便指了一個地方,應付掉了不懂俄語的司機,這才悶頭為自己的將來盤算,“將軍不是個值得信賴的人,這次回去之後,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為今之計......”

心里這麼想著.,他探手取出了那部手機。

這個世界上什麼最值錢.?毋庸置疑,秘密這個東西才是最值錢的。

將那部手機.拿到眼前,切爾克列察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陰的笑容,他想好了,無論將軍的勢力多大,他在目前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希望將刺殺郭守云這件事曝光出去,且不說郭守云的勢力多大,單就是唆使部下搞刺殺,還使用中空加料的達姆彈這兩項,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將軍也不可能有什麼好日子過了。如今柯伊辛死了,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自己了,呵呵,那麼......將軍願意花多少錢讓自己保守這個秘密呢?

心.里這麼琢磨著,切爾克列察將那部手機放在手里把玩片刻,而後從通訊記錄里調出那個與上線聯系的號碼,輕輕一按接通鍵......

“轟.!”

一團火光在新宿大道.上閃現,隨即,在震耳欲聾的巨大爆炸聲中,精明的切爾克列察連同他所乘坐的那輛出租車,一同被送上了天。

今天的東京.似乎注定要熱鬧一番了,先是在新宿大道靠近療養醫院的位置爆發了一場槍戰,緊接著,又有一輛出租車在大街上被炸毀,隨後不久,在新宿街區兩側的四棟大樓上,警方先後發現了九具尸體以及大量的槍械。這還不算,在隨後的夜晚新聞節目中,一個帶有轟動效應的新聞被披露出來:此前公然視察存在爭議的北方四島的遠東強人郭守云,竟然在東京遭遇刺殺,起身中三槍,其中兩槍還是帶有劇毒的達姆彈。對此一事件,東京警視廳以及內閣方面高度重視,小淵首相親自下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傷者搶救過來,于此同時,警方也必須在三天內將凶手緝拿歸案。

官方的態度很明確,民間的關注情緒似乎也很高,而在暗中呢,盤踞東京的三大幫會卻爆發了連續兩年來最為嚴重的一場火並,在私下里,山口組與稻川會借口住吉會策劃了這場行動,要求西口茂男站出來承擔責任,並賠償兩大組織因此事所可能承擔的損失,而住吉會方面呢,則有屬于他們自己的一套說法,他們認為,這件事的背後主謀就是山口組與稻川會......總而言之,大家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公婆說不到一塊,那就只能用開戰這一最直接的手段來解決問題了。

當然,對這件事保持高度關注的,還不僅僅是日本一方,在國際上,在俄羅斯聯邦內部,郭守云遇刺一事所帶來的轟動效應更大,毫不客氣的說,那就叫一個風起云湧、黑云壓城。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21:4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四零章 老郭遇難?

郭守云死了!

這是新年份里在俄羅斯聯邦乃至全世界引起最大轟動的一件事。

按照日本NTV電視台以及《朝日新聞》援引自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政府高官的言論,郭守云是在送遞東大附屬醫院十七分鍾之後因搶救無效而死亡的,而根據院方的說法,他主要的致死原因並不是槍傷,而是中毒,殺手使用了當年阿富汗戰場上蘇軍狙擊手都很少使用的軟頭中空達姆彈,那枚貫入郭守云後背位置的子彈在著體之後炸斷了他的神經中樞,而劇毒毒液的滲透在幾分鍾內便引發了血液病變。東大的醫學專家們隨後對郭守云的血液進行了病變分析,他們得出的結果令輿論嘩然:這兩枚子彈中所包含的毒素竟然有兩種,除了經過提純的蝮蛇毒素之外,還有少量的肉毒杆菌病毒,此類毒素屬于國際禁用的生化病毒之一,其對神經系統的殺傷作用極為強大。

面對兩家新聞媒體的報道,日本政府方面隨即站出來辟謠,內閣官方發言人表示,盡管“郭守云先生的傷勢較為嚴重,可相關專家仍舊沒有放棄挽救他的努力,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可我們應該保持樂觀的態度,畢竟那才是對善者最大的尊重。”

盡管日本官方發言人的說法冠冕堂皇,可是相信這種說法的人卻少得可憐,試想,即便是一個再壯碩的人處在郭守云那種情況下,也不可能有什麼幸存的可能了,更何況從遇刺那一天開始到現在,整整五天過去了,這傷者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呢,這個說法能講得通嗎?另外,在這五天時間里,華盛頓調派的專家來過,俄羅斯調派的專家也來過,這些人一律是有進沒出,整個東大附屬醫院被自衛隊士兵圍了個水泄不通,難道說這也是搶救所必須采取的措施嗎?總的來說,從這些疑點可以得出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郭守云的確已經死了,不過為了保證遠東地區的局勢穩定,也是為了維護遠東與日本的友好關系,日本政府方面在全面遮掩郭守云死亡的消息。

郭守云說到底都不是普通人,他在東京遇刺,且不管背後的原因是什麼,日本政府方面都負有不可推卸的重要責任,至少來說,他們要將主導此次刺殺行動的人物來曆搞清楚,以此給遠東共和國、俄羅斯聯邦以及美國方面一個交代。

在郭守云遇刺時間發生後的短短三天內,東京警視廳以及專門負責調查此一事件的內閣調查小組就給出了一個說法,他們宣稱經過周密仔細的調查,他們已經摸清了幾名死亡狙擊手的身份,這些人分別來自俄羅斯聯邦的兩只特種部隊:勇士、信號旗,換句話說,這件事是俄羅斯聯邦內部自己策劃的。

這項調查結果一經公布,國際各大媒體爭相轉載,用《華盛頓郵報》的說法,那就是郭守云的遇刺與幾年前拉賓的遇刺有著完全不同的背景,完全不同的後果,但是毫無疑問,這兩者的影響力都是巨大的。拉賓遇刺導致巴以和談陷入新一輪的僵局,而郭守云的遇刺,則為東北亞地區的穩定添加了一道最不穩定的因素,如果各方無法保持克制的話,遠東地區的動蕩將無可避免。

《華盛頓郵報》的報評無意識准確的,就在日本方面曝光了這一調查結果的第二天,保持了長時間沉默的郭氏集團終于對這一事件做出了回應,此前宣布暫時接替郭氏集團總裁職務的郭守成,在哈巴羅夫斯克作出公開聲明,要求莫斯科方面給出具體解釋,其語氣措辭之強硬,能讓人感覺到一種清晰的風雨欲來的氣息。就在郭守云就此事作出正式表態的三個小時之後,遠東包括哈巴羅夫斯克、布拉戈維申斯克、符拉迪沃斯托克在內的十二個大城市爆發大規模的民眾游行,僅在哈巴羅夫斯克一地,參加游行的人數就多達十萬之眾,共和國政府駐地被示威的民眾圍了個水泄不通,書寫著“遠東自立”、“獨立”之類的條幅隨處可見。就在當天下午四時,遠東共和國國防部、參謀本部、陸海空三軍軍部召集緊急磋商會議,隨後,身為遠東共和國國防部長的廖緬科發表電視講話,其首先對郭守云遇刺一事表示遺憾,同時又措辭嚴厲的抨擊了一番克里姆林宮政府,緊接著,宣布由于遠東近期局勢緊張,遠東共和國所有下屬部隊一律取消周末休假,進入戰前的預警狀態。就在當天夜里,遠東境內的一

余處軍方直屬庫開放:槍械彈藥下發、戰車出庫、戰T部隊指戰員乃至普通士兵加發半年的薪水戰爭的陰云開始在遠東的上空聚攏。

老實說,遠東軍方作出的姿態,幾乎是讓所有人感到驚訝,原本,在很多人看來,郭守云對遠東軍方的控制應該僅僅局限在權錢交易上,隨著他的死,遠東第一個造反的應該就是軍方,至少,他們也應該在那種情況下保持沉默,可現實與預料的情況完全相反,郭守云死了,可遠東軍方仍舊堅定的站在郭氏集團一邊,他們甚至要策動遠東的徹底獨立。難道廖緬科傻了?西羅諾夫瘋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如今地遠東軍方已經與幾年前地情況不同了。那些手握實權地中下層軍官幾乎都是在郭氏集團地影響下一步步爬起來地。近十年時間了。在這些手握實權地年輕人心目中。莫斯科與哈巴羅夫斯克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地概念。前者僅僅是一個可有可無地象征。而後者才是真正代表他們利益地所在。廖緬科也好。西羅諾夫也罷。他們雖然地位高。權力大。可是手上卻沒有實打實地兵權。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得不緊跟著郭氏集團跑。就像現在。郭守云遇刺。遠東人一方面因此對莫斯科充滿了抵觸情緒。另一方面呢。又對遠東地前途充滿了憂慮。他們打算在局勢不明地情況下促成遠東獨立。廖緬科他們怎麼出面阻攔?毫不客氣地說。他們如果表態同意地話。那整個遠東地軍隊就是受他們控制地。反過來。只要他們說半個不字。下一場刺殺就會落到他們腦袋上。這就是所謂地大勢所趨。人力難阻。

而在聯邦之外呢。隨著日本方面將調查結果公布于眾。第一個跳出來譴責克里姆林宮地就是美國人。美國總統克林頓甚至來不及從自家別墅趕回白宮。就接受了媒體地采訪。他明確表示。俄羅斯目前地民主狀況令人擔憂。郭守云地遇刺並不在于一個人地生死。而是在于一種民主問題地凸顯。當被問及對遠東如今地獨立要求作何看法地時候。他先是說了一句:不予置評。隨後呢。又說了他對俄羅斯聯邦與遠東共和國二者。從來都是分開看待地。雖然他沒有去過遠東。但是對那個地方地經濟發展奇跡卻相當關注。如果有機會地話。他希望親自去實地地體會一下那里地氛圍。

毫無疑問。盡管克林頓先生這話說得很隱晦。可是其內心地想法已經顯露無疑了。在遠東獨立這件事上。華盛頓是持支持態度地。更有甚至。只要遠東宣布正式獨立。美國將成為第一個予以承認地國家。

而相對美國來說。在這件事上保持著沉默地倒是北京。在事發後。北京方面除了做過一個形式上地外交表態之外。就再沒有什麼動靜了。

可是在這種沉默地背後。卻是一連串地動作。首先。就在郭守云遇刺當天。身為北遠集團總裁地劉海濤便緊急飛赴香港。試圖與正在同船東會洽商投資事宜地郭氏集團外務副總裁孫紅羽會面。不過很不巧。就在他抵達香港地時候。孫紅羽已經在早前一小時返回遠東了。就這樣。他又急匆匆轉機飛往哈巴羅夫斯克。試圖親自與代理集團全部事務地郭守成會個面。但這時候地哈巴羅夫斯克已經出現了緊張局面。整個郭氏集團地首腦人物全都搬進了哈巴羅夫斯克衛戍部隊地指揮所。負責外圍防禦地是妮娜親自指揮地一支摩托化步兵旅。好說歹說地疏通了一名守衛少校。將自己希望與郭守成會面地消息通報進去。直到當天夜里。他才得到通知:郭先生這兩天過分悲痛。沒有心情與外人會面。如果有要事地話。第二天可以同葉列娜夫人商議。

原本對郭守云地死還有一些狐疑。可是到這個時候劉海濤已經信了八成了。按照國內得到地情報。這段時間葉列娜與妮娜應該是在莫斯科拉攏那些軍方實權派人物地。既然她們在這個關頭緊急返回哈巴羅夫斯克。那就說明事態真地很緊急了。

第二天與葉列娜的會面,劉海濤自然是一無所獲,這個女人比鬼還精明,她說話時那種平靜的語氣、坦然的表情,讓人有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誰要是能從她的嘴里打聽出點什麼來就真是活見鬼了。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22:2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四一章 暗潮湧動

劉海濤認為郭守云是真的死了,盡管這個想法令他心里失落,可相對來說,更多的卻是喜悅,同時呢,如果這個消息最終得到確定的話,相信北京方面也能長籲一口氣了吧?

郭守云這個人應該怎麼評價呢?他似乎什麼都好,在遠東這麼多年,盡管他在各項政策上強力抵制中國方面的介入,在諸多問題上甚至同北京方面的立場期望背道而馳,可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在近十年的時間里,俄羅斯民間對中國的看法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自從新中國成立以來,蘇聯乃至後來的俄羅斯人,都對中國存在著一種發自內心的警惕情緒,在俄羅斯人的眼里,中國人不僅聰明而且野蠻、野心勃勃,而在俄羅斯聯邦的精英階層內,這種對中國的警惕情緒更加嚴重。也正因為如此,在諸多合作項目上,俄羅斯人甯可舍近求遠,甚至是損害到他們自己的利益,也不願意同近在咫尺的鄰居合作。

可是這些年來呢,隨著郭守云以及郭氏集團在遠東的崛起,俄羅斯人,尤其是俄羅斯的精英階層對中國的態度,已經從過去那種單方面的抵觸、戒備,轉移到了好奇與接觸上,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幾年來雖然國內的資金無法有效進入遠東,但是在聯邦其他地區卻頗有斬獲。

最重要的是,郭守云所領導的郭氏集團,在遠東的教育問題上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在這其中,就包括中文的普及以及中國曆史政治社會問題的研究,不要小看這一點,畢竟這是遠東與中國在文化上的深層次交流,它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從教育層面上拉近中國國內與遠東社會之間的接觸,毫不客氣的說,隨著這種交互的長期拓展,將來即便是郭守云在政策上抵觸中國,他也無法組織兩地經濟的往來了。

政治上的對立只能歸咎與政治上的對立,作為私人情感,其實在劉海濤的心目中,郭守云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可惜的是,他在向國內靠近的步伐上走得太慢了,這一點令北京方面頗為不滿,再者,他與美國人的關系曖昧,且不論他這麼做的目的何在,至少來說,北京那邊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遠東能夠換一個主人,比如說換成郭守成,那情況也許會更好一些。

到現在,認為郭守云已死的人還不僅僅是劉海濤一個,在莫斯科,不管是克里姆林宮還是那些策劃此次行動的軍方大員們,都有了這樣一種認知:遠東軍方全面戒備,這是郭守云死後遠東領導層為保證權力順利交接所作出的必要准備;在莫斯科上躥下跳了幾天的葉列娜與妮娜兩個人突然秘密返回哈巴羅夫斯克,這也是一點很主要的表現;最重要的是,在郭守云死亡的消息傳開第二天,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逃離聯邦不知所蹤,這說明什麼?毫無疑問,這說明他們知道大勢已去了。

當然,除了上述這些原因之外,最讓那些軍方策劃者們放心的,還是那一段實拍下來的視頻,在那段視頻中,郭守云從中槍倒地到被一群保鏢護送上車,整個過程都拍得很清晰,尤其是那一大堆殘留在地上的鮮血,更足以說明一切問題了。郭守云這頭盤踞在遠東狼視莫斯科的黃皮熊,數年間,他先後遭遇了數次截殺,每一回刺殺者都認為他死定了,可最終的結果呢,卻是他依舊活的安然無恙,而這一次,哼哼,這一次他還能再站出來蹦跶嗎?

作為一個最大的隱患,郭守云已經被除掉了,那麼接下來克里姆林宮與那些軍方陰謀者們所要做的事情是什麼?毫無疑問,他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擺平郭守云遇刺案所帶來的後續影響,這件事情鬧的非常大,華盛頓在盯著,東京那邊要讓莫斯科作出解釋,遠東在鬧獨立,盧布新幣在國際貨幣市場上再次出現彙率狂跌的局面,政府反對派們揪住這件事吵鬧不休,就連朝鮮領導人金日成,都為此取消了與韓國總統金大中的曆史性會面。郭守云作為控制遠東近十年的“改革實踐派”先鋒人物,他的存在已經成了氣候,現在,他被人無緣無故的干掉了,那麼很明顯,必須有人站出來對這件事,否則的話,眾怒難平。

那麼話說回來了,這麼大的事,不是隨便找個人站出來頂缸就行的,這個人必須很有分量,至少,他要有能力策動起這麼大一場刺殺行動來,同時呢,他還得有能力操控住聯邦的特種部隊,如果這個替罪羊不具備這方面的條件,那麼即便是把他認出去,估計也只能噓聲一片。

內斗並不是中國人的本性,當然,這種劣根也絕不僅僅屬于中國人,毫不客氣的說,只要存在利益的地方,就存在內斗這種東西,關鍵的問題就在于內部矛盾與外部矛盾比起來是不是占據著主要地位罷了。

郭守云這個禍害死了。聯邦國內清淨了。軍方冒頭地最大障礙消失了。克里姆林宮維護權力地最大敵人沒有了。那好。剩下地事情就該是軍方與克里姆林宮分個高下了。天無二日。國無二主。軍方要掌權。就必須架空克里姆林宮地權力。而葉氏要想保住自己地地位。就必須調轉槍口。壓制軍方地干政力量。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在郭守云遇刺六天後。克里姆林宮總統辦公廳突然對外公布了兩項聲明:其一。根據聯邦安全局為期一周地調查。郭守云遇刺案已經有了部分線索。目前。各方面地證據顯示。此一事件地確與聯邦軍方部分高層將領有關;其二。克里姆林宮將解除內務部部隊地編制。將其改編後並歸國家安全局領導。

克里姆林宮地這一項聲明來地很突然。毫不客氣地說。軍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隨後發生地一系列事件。更是令人瞠目結舌。

就在總統辦公廳地聲明發布之後。當天夜里。伏爾加河沿岸軍區司令巴拉諾夫、烏拉爾軍區司令科捷連科在莫斯科寓所被隸屬于聯邦安全局地阿爾法小隊逮捕。第二天上午。聯邦安全局向克里姆林宮與議會遞交報告。列舉了兩人參與、謀劃郭守云遇刺案地一攬子證據。三個小時後。克里姆林宮頒發總統令。宣布解除巴拉諾夫與科捷連科兩人地軍職。任命伏爾加河沿岸軍區副司令葉夫庫羅夫代理軍區司令。同時。暫時轄領烏拉爾軍區軍務。

這一系列事件地突發。昭示著克里姆林宮在扳倒了郭守云之後。已經迫不及待地對軍方下手了。由于巴拉諾夫與科捷連科地被捕。克里姆林宮輕而易舉地掌握了兩大軍區地軍權。而傾向于莫斯科地葉夫庫羅夫在接任之後。僅用了兩天時間。就將兩位前任地親信清洗一空。從而在表面上掌握了兩大軍區地實權。

遠東亂。莫斯科亂。聯邦整個軍方都在亂。而這一大堆地亂局。就是因為郭守云之死引發地。盡管不願意承認。可在這個時候。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也不得不由衷地說一句。當年那個一發脾氣就愛歪脖子地小郭。如今地確已經不是他們兩個人所能比擬地了。

也許是出于兔死狐悲的緣故,亦或是壓根就不相信自己的宿敵會死的這麼容易,別、古二人在郭守云與此後的第七天,一同推掉身邊全部的俗務,帶著彼此的家人,登上了飛往哈巴羅夫斯克的班機。

也許有人會說了,遠東可是郭守云的地盤,以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那副精明精,他們怎麼能將自己的一家老小帶去那里呢?殊不知,這恰恰是兩人的精明之處。就像別列佐夫斯基自己所說的,如果這次郭守云真的死了,那麼郭氏集團也就算是完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去遠東不存在任何危險。反之,如果郭守云沒死,那麼莫斯科完了,當他從詐死的迷局中跳出來的時候,打成一片的克里姆林宮與聯邦軍方,將再也無法抵擋來自遠東的攻勢,面對這種局面,他們兩個即便是躲在莫斯科,也不可能存在任何安全。

別看幾位巨頭在過去幾年中分分合合的爭斗不休,可要說到能真正相知的,也就是他們幾個人了,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都清楚,郭守云對他的敵人素來是心狠手辣,可是對朋友,那也是能夠知心相交的。最為重要的是,隨著一場金融危機的到來,曾經的幾位巨頭都已不是郭氏集團的對手了,而以郭守云的性子,他是不會對落水狗窮追猛打的。

那麼,鬧出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郭守云這個蟑螂就是死了還是沒死呢?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正值春風得意的葉夫庫羅夫將軍,卻對此知道的一清二楚,畢竟就在他剛剛接獲克里姆林宮任命的當天,一筆五千萬美元的巨款,就被人秘密打到了他的賬戶上。

這些錢是從哈巴羅夫斯克打過來的,付款人正是那個整日里冷若冰霜的葉列娜,按照這個女人的說法,她這筆錢並不是需要讓葉夫庫羅夫將軍去做些什麼,而是讓他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什麼都不要做。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22:3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四二章 病房有鬼

今天東京的天氣仍舊好得出奇,晴空萬里、蔚藍無云,白的太陽高高掛在天上,雖不能驅散冬末初春所特有的寒冷,可說到底總能多多少少給人一些溫暖的感覺。

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選擇這麼一個大好天氣抵達東京,按道理說,他們的心情應該是很不錯的,可與此相反的是,他們的情緒現在不僅不好,而且還是極其不好,用莎拉的話說,那就是天上的烏云全都跑到他們兩個人的臉上去了,誰要是當著他們的面說錯了什麼話,那就等著倒黴吧,別的不說,至少這一頓臭罵是挨上了。

其實也難怪霍維兩人的心情不好,自從郭守云遇刺之後,長達一周多的時間里,這兩個人就連一次好覺都沒睡過。

在最初的兩天,他們滿打滿算的認為姓郭的家伙又在玩裝死那一套了,所以呢,很多事情也就沒往心里去,可隨著事態的發展,尤其是在郭氏集團做出了郭守成繼任集團總裁的決定之後,這兩個人就坐不住了,他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次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保不准保不准一項命大的郭小子,這次就真的栽在東京了。

郭守云的那條命或許不值錢,可問題在于,現在兩位巨頭離不開他了,沒有了他在背後支撐,別說是強大的政治野心能不能實現了,他們這兩條命能不能保住都得另說。

就是帶著這種忐忑不安得心情,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偷偷跑了一趟哈巴羅夫斯克,同郭家那些“遺孀們”見了個面,至于說他們最終得到的結果,顯然是不那麼讓人開心的——整個遠東一片愁云慘霧,妮娜整天把自己悶在丈夫的書房里誰都不見,而葉列娜那幾個女人倒是很堅強,不過同她們那長達半個小時的會面中,這些家伙前前後後所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直到最後,莎娜麗娃才說了那麼一番較為重要的話:這兩天波拉尼諾夫要去東京,把郭守云“接”回來。

這麼一句話,讓霍維兩人的心直接涼透了,兩人當時也不多考慮了,什麼政治利益啊、經濟利益啊之類的東西,他們全都懶得去顧及了,跟郭守云交往近十年,雖然說此間大家齷齪不斷,甚至還有你死我活硬拼的時候,可說到底,三個人還是朋友,而且是真正可以患難與共的朋友。現在,三巨頭中去了一個實力最強的,剩下兩個恐怕也無法幸免了,所以,霍維兩人在那時候就只有一個想法,把老朋友的遺體接回遠東,幫他把後事辦了,然後呢,想辦法勸說郭家這一大伙子人盡早離開遠東。什麼集團啊,權勢啊,基礎啊的,這些都別要了,帶著錢跑路吧,老實說,盡管這幾年郭守成成長的很快,可說到底,他都比不上他那位大哥,遠東這麼大的“場子”難免有個內斗得情況,郭守云在的時候,他可以鎮得住所有人,而郭守成鎮不住,別看兩人是親兄弟,那也不行,畢竟那些環伺左右的野心家們不可能理會這一點。

一個人活著,大家可能感覺不到他的過人之處,可是一旦這個人不在了,他所能起到的作用立馬就凸顯出來了。就拿現在的遠東狀況來說,在驚聞郭守云東京遇刺的消息之後,整個遠東共和國的政府工作基本都停頓了,就連時下最緊要的議員、總統大選這些事,現在都沒人去關注了。

在哈巴羅夫斯克停留了兩天,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的心情沉重,而今天抵達東京,他們就是與波拉尼諾夫一起過來的,按照兩人的想法,他們這次就是過來接運郭守云的尸體的。

東大附屬醫院這段時間的戒備森嚴,數百名軍警將郭守云所在的脊椎外科樓區圍個密不透風,任何人要想進去,都必須有東京警視廳專門下發的通行證,即便是波拉尼諾夫他們這些人也毫不例外。

很明顯,要通過警視廳那邊的關系搞到證件實在有些麻煩,幸好的是,波拉尼諾夫在黑手黨方面的關系也很牢靠,再加上他本身就是郭守云最信任的保鏢,因此,要先搞到幾張通行證對他來說並不困難,至于說真正麻煩的事,就是如何把郭守云的尸體帶走,在這種事情上,日本政府方面卡的很嚴格,即便是郭氏集團要帶走尸體,也必須走上一番很繁瑣的程序。

霍維兩人都看得出來。波拉尼諾夫現在有些失魂落魄。他跟著郭守云已經快十年了。在郭家人中。他這個保鏢兼秘書根本不是什麼外人。無論是郭守云也好。他地那些女人也罷。都拿他當兄弟般地看待。

來刁蠻地東婷。在他地面前都不會放肆。也正因為如)波拉尼諾夫一家人過得相當舒心。不管在外人地眼里郭守云是個什麼樣地人。可對與波拉尼諾夫來說。他地老板就是天底下最好地人。在聽到老板遇刺身亡地消息之後。這位前克格勃地精英特工早就打定了主意。他不管這件事情最後會怎麼處理。反正有一條是拖不過地。他要給老板報仇。

在東大地外科病房里。霍維兩人以及波拉尼諾夫先去看望了一下受傷地莎拉。這小丫頭在刺殺當天受了傷。左肩中彈。整根鎖骨都被打斷了。不過幸好地是。她與助手兩個人逃得比較快。隨後。在郭守云保鏢地接應下。她們住進了東大醫院。此後就一直藏匿在這里養傷。

東大醫院地醫療條件不是遠東那些醫院可以比擬地。再加上本身地傷勢不是很重。所以經過幾天地恢複。莎拉已經可以自由走動了。正是在她地帶領下。一行人找到了存放郭守云尸體地無菌病房。

無菌病房里福爾馬林地氣味很濃。同時呢。陰冷地環境也很容易給人一種壓抑地感覺。在幾名保鏢地隨護下。霍維地等人一走進病房。就看到了那張擺放在房間正中央地停尸床。此刻。床上還擺放著一具被白床單遮蓋住地尸體。盡管早就有了思想准備。但到了這一刻。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地臉色仍舊在一瞬間變得鐵青陰沉。

“兩位先生。”莎拉地肩膀上裹了厚厚地石膏。她搶在波拉尼諾夫之前走到停尸床旁邊。一手捏住尸體上地白色床單。輕聲說道。“先生身子已經做過很細致地清理了。可是因為體內毒素無法清除。所以所以這臉色不太好看。你們最好有一點心理准備。”

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誰都沒有說話,他們繃著臉,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兩位巨頭的回應,莎拉側過身,輕輕的掀開了尸體上的被單。

此時,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具穿著了嶄新西裝的尸體,在那副衣冠楚楚映襯下,尸體的面部表情看上去很安詳,沒有半點肌肉抽擰的痕跡,如果細看一下,甚至還可以看到尸體嘴角上所掛著的淺淺笑意,美中不足的是,尸體裸露在外的皮膚很另類,那是一種青紫中帶著淺綠的色調,尤其是在脖頸的位置,那一抹無法掩飾的浮腫真是看得人心驚肉跳。

“哎!”兩只眼睛在尸體上逡巡良久,霍多爾科夫斯基仰天長歎。盡管沒有靠過去仔細查看,可他還是能夠肯定,那床上躺著的就是郭守云,他那張招人嫉恨的臭臉,到死了還掛著那種陰笑,這人真是真是他娘的王八蛋。

想到過去的種種,尤其是三巨頭彼此間的恩恩怨怨,霍多爾科夫斯基在心傷之余,真有了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之前他從未想過,床上躺著的這個家伙,竟然在自己的心目中占據了如此大的一塊空間,朋友,這個詞平時說著很容易,可往往只有在這種生死異路得情況下,一個人才能察覺到自己同死者之間的友誼有多深,有多重。

“他守云走之前,有沒有什麼事情交代下來?”相比于年輕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的心情倒是還算冷靜,他那干裂的嘴角頻頻抽搐一番之後,輕聲問道。

莎拉知道這是在問自己呢,她搖搖頭,說道:“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先生從進入搶救室那一刻就在昏迷,直到最後他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他不說我也知道,”霍多爾科夫斯基閉著眼睛說道,“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臨到最後,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留著什麼牽掛的。這樣吧,波拉尼諾夫,你明天就秘密護送你們先生返回哈巴羅夫斯克,到那邊以後告訴守成,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後事處理完,十天吧,最多不超過兩周,他們必須離開遠東。”

“那您和維諾格拉多夫先生”波拉尼諾夫有些心神恍惚,他下意識的問道。

“我們去莫斯科,”維諾格拉多夫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慢悠悠的轉過身,“畢竟守成他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我們”

維老頭的話說到這兒突然噎住了,因為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他赫然看到病房的門口多了一個人也許是多了一個鬼。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23:0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四三章 一飲一啄

如果你們在這個時候去了莫斯科,那還能活著走出來維諾格拉多夫險些把眼珠子掉出來的時候,門口那個趴在特質輪椅上的家伙開口了,他先是齜齜牙,展露出一個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發狂打人的笑容,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更何況,現在不僅僅遠東需要時間,咱們大家都需要時間啊,我”

“郭守云!”來人的話還沒說完呢,剛才還悲傷不已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已經抓狂了,他瞪著一雙眼睛,極不紳士的怒吼一聲,而後就那麼一甩手,將斜搭在臂彎內的大衣,惡狠狠地朝門口砸過去。

可不是,門口那個身穿病號服,趴伏在輪椅上的家伙,正是原本應該在病床上挺尸的郭守云,只不過只不過與床上那具尸體相比,門口這小子的身上,顯然多了太多的生氣,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張欠揍的臉與那一副更加欠揍的笑容。

“哎呀,紅狐皮的,”一把接住老友摔過來的大衣,郭守云好整以暇的將它放在眼前端詳一番,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說米哈伊爾,你從哪里搞到的這種好貨色?”

“你這個王八蛋!”性子畢竟沒有維諾格拉多夫那麼沉穩,在明白自己又被涮了一回之後,霍多爾科夫斯基顯得怒氣勃發,他也不理會對方提出的問題,就那麼擼起袖子沖上前去,看那架勢,是要狠狠將某人痛扁一頓。

“別,別沖動!”郭守云嚇一跳,他也不笑了,就那麼支愣著胳膊,嚷嚷道,“我說米哈伊爾,我現在可是重傷員,按醫學上的說法,我這叫十一等傷殘,大家都是男人,你不會欺負我這麼一個殘疾人吧?”

十一等傷殘?見他的大頭鬼,他不說霍多爾科夫斯基沒准還能消消火,如今聽他這麼一說,這火氣反倒更大了——素來只聽說過十等傷殘,今天這兒竟然蹦出個十一等傷殘來,找借口也沒有這麼找的吧。

“好啦,米哈伊爾,不要鬧了,”盡管這心里也有氣,可維諾格拉多夫還是伸手拉住了老伙計,他掃了門口的郭守云一眼,又看了看那具躺在床上的“郭守云”,說道,“守云,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不僅是兩位巨頭所要問的,同時,也是波拉尼諾夫最為關注的,他剛才已經看過了,床上那具尸體的確就是自己的老板,雖然說這世界上有替身那一說,可無論是多麼完美的替身,都不可能如此的相像,更何況他就是郭守云貼身秘書,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老板從來就沒找過什麼替身,不僅如此,他對那些與自己容貌相似的人,還具有一種很深的忌憚。可現如今現如今這床上躺著的究竟是誰?

“你們是說這個嗎?”聽老朋友問到這個問題,郭守云一下就來了精神頭,他朝身後擺擺手,立刻就有一位千嬌百媚的小護士閃到門內,推著他來到那張病床邊上。

“嗯,現在請允許我隆重為大家介紹”嘴上說著,郭守云一把扯下了那具尸體上床單,“東京池見化工株式會社所研發的最新科技產品,高純矽膠人形玩偶,也是我此次前來東京買下的唯一一項科技專利。哦,當然,這一具不是玩偶,嘿嘿,這是我自己訂制的收藏品。嗯,嗯,怎麼說呢,這一科技產品市場前景無限啊,有了它的出現,任何人的低俗**都將具備可以實現的”

郭守云這說著。波拉尼諾夫已經上前察看了。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他才赫然發現。感情床上那具尸體根本就不是真人。而是一個做工考究、形象極其逼真地橡皮人。

“我沒問你這些。”維諾格拉多夫顯然對那個什麼高純矽膠沒有任何興趣。當然。他也更懶得聽郭守云誇耀什麼生意經。“我問地是你這遇刺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啊。很簡單。”在護士地扶持下。郭守云在輪椅上側了側身。而後指著自己地屁股說道。“喏。這里一槍。讓我掉了半斤肉。最可憐地是。往後一個月地時間。我都別想躺著睡覺了。現如今。大小便都是很麻煩地問題。”

嘴里這麼說著。他還轉過頭。狠狠地瞪了旁邊地莎拉一眼。

“是嗎?傷在哪兒?”霍多爾科夫斯基緊咬著牙。一邊摘手套一邊朝前靠過來。“讓我看看嚴不嚴重。”

“別。你不看就這樣了。你這要一看。那肯定會非常嚴重地。”賠上

臉,郭守云說道。

“可外面不是這麼說的,”維諾格拉多夫皺眉道,“那又是達姆彈又是病毒的”

“哎,說來也是我命不該絕啊,”不等他把話說完,郭守云已經感慨上了,“也多虧他們用的是軟頭中空達姆彈,這要用的是常規子彈,我今天恐怕就見不到各位了。”

“哦?”霍維兩人同時露出一臉的疑惑。

“去,把我那件紀念品拿來,讓兩位先生好好看看,”郭守云頭也不回的吩咐一聲。

“好的先生,”身後的小護士倒說了一口流利地道的俄語,她給房間里的人鞠個躬,而後一溜小跑的顛出門去,沒一分鍾的工夫,就拿著一件黑色的短甲跑了進來。

“經過這次的事情我算是記住了,以後出門啊,千萬要穿上這東西,”從護士的手上接過短甲,郭守云不無後怕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次他們用的是常規子彈,亦或是把槍口瞄准我的腦袋,那咱們三個就只能來生再見了。”

趁著他說話的工夫,霍多爾科夫斯基將那件短甲拿過來看了看——防彈衣,而且是很普通一件警用防彈衣,只不過現在這件防彈衣的後心位置以及腰眼位置已經變了形,兩塊鉛餅結結實實的鑲嵌在兩個凹陷處,就像是後期打上去的補丁一樣。至此,兩位巨頭恍然大悟,同時呢,也不得不為郭守云的運氣之好產生由衷的感歎。正如他所說的,如果殺手采用的普通子彈,那麼從這威力與射入角度來看,這麼一件普通的防彈衣注定無法保護人體安全,尤其是正中後心的那一槍,估計僅僅是那一份沖擊力,就能把他郭守云脊椎骨沖斷。可問題在于,涉及刺殺的人太想把他干掉了,于是乎呢,他們采用了鉛制軟彈頭的中空淬毒達姆彈。這種達姆彈的殺傷力的確很大,可關鍵的是,這種子彈的殺傷力主要在于進入人體之後所造成的強大破壞性,而不在于子彈本身的貫穿力,在這種情況下,當鉛頭子彈擊打到防彈衣的時候,它當下就變形爆裂了,根本無法穿過防彈衣打到郭守云的身上。

迷信的說法是,一個人能活多久都是由老天來安排的,從郭守云的身上來看,這種說法似乎也不無道理。在平時的時候,郭守云是不愛穿防彈衣的,可是那天呢,因為刺殺的事要交給莎拉來做,而他對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素來沒有什麼信心,這倒不是說他擔心莎拉會真的干掉自己,他只是害怕,害怕這丫頭一抽風,把子彈打到屁股以上去。另外,再退一步說,如果對方沒有采用達姆彈,亦或是他們照著他的腦袋、四肢開槍,那麼他今天估計也無法站在這里搞惡作劇了。這一個一個湊巧安排在一起,最終導致了一個結果,那就是他郭守云沒有死,而他不死,注定就有人要倒黴了。

“我真的很懷疑”將那件防彈衣反過來掉過去的看了一番,維諾格拉多夫歎口氣說道。

“懷疑什麼?”郭守云笑眯眯的問道。

“懷疑你是不是同上帝亦或是聖母、耶之類的人有曖昧關系,”搖搖頭,將破爛的防彈衣扔在一邊,維諾格拉多夫苦笑道,“否則的話,為什麼你會如此的幸運?”

“哈,難道這樣不好嗎?”郭守云警惕的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他發現這個小子似乎對自己那個受傷的屁股很感興趣,“嗯,就算是慶祝我這次大難不死吧,嘿嘿,兩位老朋友,有沒有興趣與我好好的喝一杯?”

“郭先生,您的傷口才愈合不久,按照衫木小姐的交代,您在一個月內不能飲酒。”小護士不失時機的送上一句。

“三杯,就喝三杯,”郭守云今天的心情顯然很不錯,他打個哈哈,對身後的小護士說道,“反正杉木醫生今天不在,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麼可能知道呢?”

“那也不行,”小護士撅著嘴,不依不饒的說道,“就算是杉木小姐不在,我也不能違背妮娜夫人的命令,不要忘了,我每天晚上都要向夫人彙報情況的。”

“好啊,感情這件事妮娜她們也知道,就單單瞞了我們兩個?!”霍多爾科夫斯基一聽就怒了,他隨口說了一句,而後一甩手,蒲扇大的巴掌就那麼實實在在的落到了郭守云的屁股上。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23:1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四四章 我什麼都沒說

多爾科夫斯基這一巴掌打得可是不輕,說老實話,如果中了槍傷的位置,郭守云即便不落個傷口迸裂,至少這一番痛苦是躲不了的了。

可現實如何呢?奇怪的是,在老霍那一巴掌落下之後,盡管著肉的聲音不小,而且郭守云慘叫的語調也很淒厲,可說到底,他的臉上卻沒有多少痛苦的表情。

站在旁邊,莎拉對此中的原有了解的是一清二楚,怎麼說呢,自己這位老板絕對是個老奸,他的槍傷明明就在左臀上,可自從進門之後,他一方面告訴霍維兩人自己傷在右邊,另一方面呢,還故意時不時的護住右臀,對那真正受傷的左臀反倒不去理會。就這樣,一來二去的,惱怒中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就上了他惡當,他自以為這一巴掌可以讓郭守云大受其罪了,可這結果

耍了一個小陰謀的郭守云一手捂著屁股,在俯躺的特制輪椅上哀號了半天,那種唱念俱佳的表演,令老成持重的維諾格拉多夫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他顯然也上了郭大先生的惡當,因此,覺得霍多爾科夫斯基這一巴掌實在是打得太過分了。

“嘶不知道傷口裂開了沒有,”把所有的表演都做到位了,又看到霍多爾科夫斯基似乎消了氣,郭守云這才嘶啞著嗓子,哀聲道,“我說米哈伊爾,你就算是不拿我當朋友,多少也得為你們兩位自己考慮吧?現在的局勢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我唯一想的事情就是趕快好起來,然後哦,至于說為什麼妮娜知道這件事情而我提前沒有告訴你們,這個也很好解釋,你們兩個同我交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事情我還用說的那麼詳細具體嗎?”

也許是那一巴掌解了氣,亦或是郭守云這一番話讓霍多爾科夫斯基想到了更重要的問題,總而言之,在這一刻,諾大的病房里突然安靜下來,剛才吵得現在也不吵了,剛才鬧的現在也不鬧了,幾乎是每一個人都在琢磨,郭守云這一次的假死,將在俄羅斯聯邦內部造成多麼大的影響。

“純子,”顯然對眼下這種氣氛頗感滿意,郭守云扭過頭,對身後一臉疑惑的小護士說道,“來,推我回房間,嗯,記得一會把小淵首相送來的那瓶米酒拿過來。”

“都說了先生現在不能喝酒的,”小護士也不理會房間里眾人的表情,她雙手扶住輪椅的把手,一邊推著郭守云朝外走,一邊噘著小嘴說道,“紅酒不能喝,米酒就更不能喝了。”

“都說了只喝三杯,”郭守云趴在輪椅上,嘀嘀咕咕的說道,“大不了這樣,等我傷好了之後替你在東京買一處宅子。嘿嘿,妮娜給你的那些好處可辦不了這件事,只要今天的事你不告訴她,這宅子你說買在哪兒,咱們就買在哪兒。”

“這”小護士現在還在東大醫學院讀書呢,而東京的地皮可謂是寸土寸金,郭守云提出來的建議自然是充滿了誘惑力。

“不要這這那那得了,”在出門的那一刻,郭守云笑道,“我看就這樣,你不是很喜歡那個安倍夏美嗎?嗯,回頭我讓人給你安排,那新宅子就買在她的寓所旁邊,這樣總可以了吧?”

“真地?”小護士這回抵擋不住誘惑了。如今地年輕人都喜歡追星。而剛出道不久地早安少女組合。顯然就是她所追逐地明星組合之一。

“我還能騙你這麼個小丫頭嗎?”郭守云大大咧咧地說了一句。

這段時間在東大附屬醫院裝死。郭守云所住地病房。實際上就是一個很普通地三人間病房。按照警視廳那邊地說法。住在這樣地病房里相對來說還安全一些。畢竟醫院周邊地環境複雜。雖然有自衛隊負責外圍警戒。可是那些手段高超地人。仍舊有潛入地機會。在這種情況下。住在條件相對來說差一點地普通病房里。更不容易被人找到。

“來吧。自己找地方坐。”在一行人簇擁下進入自己地病房。郭守云在小護士地扶持下挪上病床。大口大口地喘息一通。這才回頭招呼道。“我這里條件差一點。你們可別嫌棄。純子。去拿酒。順便多准備幾個杯子。嘿嘿。要是有那麼兩個清淡一點地下酒菜就更好了。”

“想得美。”小護士皺皺鼻子。哼了一聲。扭身走出門去。

正如郭守云所說地。這病房里地條件很不好。除了幾張木制椅子與三張病床之外。幾乎就沒有什麼擺設了。不過幸好地

維兩人也不是那種特別在意享受的人,對他們來說,)7簡單根本算不了什麼,也就是那消毒水的氣味太濃了,讓人感覺很不適應。

“八天,整整八天了,”趴在床上,郭守云將下巴墊在胳膊肘上,稍加思索之後說道,“在這八天的時間里,我除了在考慮一些必要的問題之外,剩下的時間,就在等你們兩個過來了。”

“哐!”

將一把沉甸甸的椅子摔在郭守云的病床邊,霍多爾科夫斯基還不等坐穩,便憤憤的說道:“怎麼,還嫌我們來得晚了?”

“不,不晚,一點都不晚,”嘿嘿一笑,郭守云說道,“准確的說,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莎拉,波拉尼諾夫,你們先出去,”維諾格拉多夫沒有動房間里的椅子,他徑直在郭守云對面的那張病床上側躺下,這才對站在門口的兩個年輕人擺手說道,“一會兒那個小護士把酒送過來的時候,你們接一下,記住,不要讓無關緊要的進來,聽清楚了嗎?”

“好的,維諾格拉多夫先生,”波拉尼諾夫點頭應了一句,隨後與莎拉走出病房。

“守云啊,現在這里沒有什麼外人了,”等到房門被關死之後,維諾格拉多夫長籲一口氣,說道,“你給我說老實話,這次的事情究竟是你一早策劃好的,還是刺殺發生之後的臨時起意?”

“大家都是朋友,我自然不會瞞著你們,”郭守云面色一整,語氣誠懇的說道,“說句真心話,如果說我對刺殺的事情一無所知,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我萬萬想不到的是,那些人竟然會這麼看得起我,一次安排了兩批人,哼哼,如果不是運氣好,他們這次真的就如願以償了。”

這麼說著,郭守云將此前尼古拉耶夫那伙人的狀況以及他所作出的一系列安排,如數交代了一番,在她看來,霍維兩人的確不是外人,這些事情沒有必要到現在還瞞著他們。

“我這是千算萬算最終還是算漏了一點,”交代完了事情的始末,郭守云苦笑一聲,繼續說道,“所以呢,這第一批人我是控制住了,可對這第二批,卻沒有絲毫的防備。原本呢,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打算借此機會把事情搞大,順便那軍方那些不太安穩的家伙一手除掉。可這第二批人的出現,令我改變了主意。呵呵,盡管我這些天都藏在醫院里,可莫斯科那邊的事情我卻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些日子葉列娜幾乎每天都要同我聯系十幾次,以便及時將那邊的情況通報給我”

“好吧,就算如你所說,這件事情你最後打算怎麼收場?”打斷老朋友的話,維諾格拉多夫皺眉問道,“你要知道,假死的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你現在把動靜鬧得這麼大,全世界都知道你這家伙蒙上帝招寵了,可到最後呢,你又活生生的出現眾人面前,這怎麼向公眾解釋?”

“不錯,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霍多爾科夫斯基點頭認同道,“如果是我的話,只需要在這件事上做做文章,反打你一棍,比如說,嗯,就說你這次假死是有意打擊政敵,促成聯邦秩序的混亂,雖然說這只是一種猜測,一種假說,可政治這種東西本身就是陰謀論最容易寄生的地方,有一個人相信了,就會有更多的人相信,到那時,你麻煩纏身,洗都洗不乾淨。”

“誰說我裝死了?”面對兩位老朋友的指責,郭守云不為所動,他微微一笑,說道,“到目前為止,有誰得到這方面的確切消息了?我養傷的東大附屬醫院沒有做過官方表態吧?日本這邊也沒有發布過官方聲明吧?即便是郭氏集團,也從沒出面證實過我死亡的消息吧?說到底,公布這方面消息的,就只是東京的幾家媒體機構罷了。再有,此前日本政府方面同莫斯科交涉的,也僅僅是刺殺案這一方面,他們可沒說過讓誰對我的死承擔責任。因此呢,我遭遇刺殺,這是真實情況,有銀行方面提供的閉路監控錄像為證,至于說有沒有遇刺身亡,哈,這就是某些人一廂情願的說法了,到時候即便是某些人想要在這方面做文章,他們也得拿得出切實的證據來吧?至于說那幾家作出誤報的媒體,簡單的很,他們的主要負責人已經准備辭職了,只要時機成熟,他們自然會出面澄清一切的。”
leonid 發表於 2014-8-25 23:5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四五章 我還要去莫斯科

不是,之前沒有注意到這方面的問題,霍多爾科夫斯TT格拉多夫還沒想到那麼多,如今聽郭守云這麼一說,自己再回想一下,這這麼多天了,他郭大先生遇刺身亡的消息鬧的那麼厲害,可直到現在,日本官方都沒有給出過一個正式的說法,而這個消息得來的依據,僅僅就是東京幾家媒體所說的那個“不願透露姓名的官方人員”。那麼說起來,為什麼聯邦乃至全世界都對這個消息如此確信呢?很簡單,這一方面是因為那幾家媒體不是小報,而是堪稱日本規模最大的NTV電視台與《朝日新聞》報社,按照慣性思維的方式來判斷,類似這樣的權威性媒體是不可能胡說八道的。而另一方面呢,日本政府方面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也相當曖昧,此間,再加上美國人的推波助瀾,以及遠東郭氏集團的長時間沉默,那些不知內情的人不產生一些聯想才是怪事呢。

這樣一個假象解釋開來似乎不難理解,可問題在于,郭守云要想營造這麼一種假象,絕對需要鼎力支持他的強大後盾。日本政府方面、日本實業家方面、美國方面等等等等,只有因素聯系在一起,他才能把這個假象營造的如此真實,以至于沒有人去懷疑它的真實性。

“呵呵,看來是我們多慮了,”同霍多爾科夫斯基交換一個眼色,維諾格拉多夫笑道,“不過我還有一點疑問,那就是”

“那就是我究竟許給了日本人什麼好處,以至于他們願意如此幫我,”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郭守云便搶著說道,“呵呵,是不是這個問題?”

“我發現剛才打你打得還不夠重,”冷哼一聲,霍多爾科夫斯基陰測測的說道。

“別,你饒了我吧,”郭守云嚇了一跳,他也知道自己那一手鬼伎倆不可能瞞太久,相信這一次老霍要下手的話,那巴掌鐵定能打對地方了。

“其實”

“咚咚!”

郭守云剛要開口解釋,房門就被人敲響了,緊接著,波拉尼諾夫探頭進來,說道:“先生,純子小姐把就送來了。”

“拿進來吧,”郭守云笑道。

波拉尼諾夫推門進來,徑直走過來,將手中那一副碩大的托盤放在床邊,同時笑道:“純子小姐說了,現在時間不對,她找不到什麼可口的下酒菜,只有這麼一些小菜,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夠啦。夠啦。”郭守云笑道。“這小丫頭地確是善解人意。嗯。你記得告訴莎拉。讓她把我剛才許給人家地事情辦妥當了。西口那邊這兩天不是總說要給我一個補償嗎?正好。這錢就讓他們出了。”

“好地先生。”波拉尼諾夫將瓷瓶地瓶口打開。躬身應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們繼續談。”

“來。兩位老朋友。”看著秘書離開房間。郭守云一手抓過酒瓶。先是給自己倒上滿滿地一杯。這才對霍維兩人說道。“純正地日本米酒。小淵惠三送地。呵呵。別多喝。這玩意甜絲絲地。後勁可是不小。”

“看樣子你跟日本人相處地不錯啊。”也不客氣。霍多爾科夫斯基抓過酒瓶。將剩下地兩個杯子倒滿。之後。他先是美滋滋地輕抿一口。這才說道。

“呵呵。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有共同利益地人能做朋友之外。有共同敵人地人有時候也能成為朋友。”郭守云側過身子。笑眯眯地說道。“而我和東京這些人。顯然就屬于後者。呵呵。你要說我們是朋友地話也未嘗不可。不過這朋友能做到什麼時候。那就要看上帝地意思了。”

“看來日本人對莫斯科的情況了解很深啊,”維諾格拉多夫恍然大悟,他總算明白東京這邊為什麼會如此支持郭守云了。

“是啊,”郭守云歎口氣,說道,“要知道,擔心莫斯科出現軍人當政局面的,不僅僅是咱們這些人啊,在外面,日本人也好,美國人也罷,都在擔心這種可能性的出現。前段時間,東京這邊感受到了莫斯科出現的異常,隨後呢,內閣方面以北方大臣視察千島群島南四島的方式做了一下試探,呵呵,後果你們也知道,太平洋艦隊時隔十四年,又一次將基地搬上了擇捉島,而與此同時呢,莫斯科那邊不僅沒有任何表示,他們還在籌劃著中斷長達近十年的日俄領土雙邊談判。我在日本的這段時間,同他們方方面面的政要都或多或少的接觸了一下,盡管他們在若干問題

有什麼明確的表態,但是我卻能體會到一點,那就是TT斯科的政治走向十分擔憂。”

“他們是在擔憂蘇聯重現吧?”冷哼一聲,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

的確,就像他所說的,前蘇聯時期,那個曾經稱霸世界的紅色帝國,基本上就是由軍人當政的,從斯大林直到爾年科,這些人都有著濃厚的軍方背景,而現如今呢,俄羅斯的軍方勢力又在抬頭,這無法避免的就會讓很多人聯想到當年的蘇聯,聯想到外交態度咄咄逼人的蘇聯軍人。

“也可以這麼說吧,”郭守云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道,“再者,這一年多來,克里姆林宮也好,聯邦的軍方也罷,都與北京方面走得很近,對此,東京這邊也深感憂慮,所以,在遇刺後的第二天,小淵帶著一群幕僚來探望過我,他們動拉一句西扯一句的說了很多,可大概的意思無非就是一種試探。”

“試探什麼?”維諾格拉多夫脫口問道。

“還能試探什麼,”郭守云冷笑道,“他們的意思是,之前呢,東京也好,華盛頓也罷,都對咱們的政治企圖抱有很大的戒心,可實現如今呢,面對莫斯科的局勢突變,尤其是軍方的崛起,他們感受到了更大的威脅,于是,在兩相對比的情況下,他們更願意選擇支持咱們。呵呵,按照他們的說法,聯邦只有掌握在咱們這些更加傾向于民主體制的人手中,才能在最大限度上維持東北亞以及東北歐地區,乃至整個中亞的局勢穩定。”

“這,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什麼‘無魚蝦也好’吧?”霍多爾科夫斯基樂了,他吃吃笑道。

“可以這麼說吧,”郭守云失笑道。

“那他們的條件是什麼?”維諾格拉多夫問道。

“條件?呵呵,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咱們是什麼人嗎?”郭守云眯縫著眼睛說道,“跟咱們這種人談條件,可能具備實質性的效用嗎?你們的情況我不知道,反正對我來說,今天答應下來的事情,第二天我就能反悔,更何況在這些事情上,他們也不希望有泄漏出去的一天。所以呢,條件他們沒有提,只是給了那麼一大堆的暗示。”

“嘶,這個問題有些複雜啊,”霍多爾科夫斯基皺眉想了想,隨後說道,“依我看,這日本人的背後,美國人的影子似乎多了點,說到底,東京對莫斯科構成不了太大的影響,在莫斯科,即便是普通人都看不起日本這個地方,在那些軍方大員的眼睛里,這世界上能對聯邦構成威脅的只有三個,美國、中國、德國,所以呢,一直以來聯邦的外交也都帶有很濃厚的側重性,日本它在這里面實在沒有太大的份量。”

“這個我當然知道,”郭守云點頭道,“而且我相信,東京這段時間的作為,很可能是在背後得到了華盛頓的示意,只不過美國人素來狡猾,他們不公開露面,僅僅推出這麼一個‘小弟’做馬前卒,其用意很可能是不太看好咱們,他們最真實的心思,估計僅僅是想把聯邦的局勢搞亂、搞複雜了,然後再尋找最合適的代理人。”

“美國人的心思倒不是不那麼重要,”維諾格拉多夫仰起頭,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沉默了十幾秒鍾之後,才若有所思的說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在于,你的准備工作做的怎麼樣了。

如今,美國人的態度即便是曖昧,可也不至于站到咱們的對立面上去,那麼毫無疑問,時下就是咱們出手的最佳時機了,我考慮著,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等哪天美國人又改變了主意,那咱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呵呵,你以為我這段時間在這里藏著就僅僅是在裝死嗎?”郭守云嘿嘿一笑,不無自得的說道,“告訴你們吧,我這心里早就有了算計了,這一次從東京回去,我打算直接去一趟莫斯科,我要”

“你去莫斯科?”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呢,霍多爾科夫斯基已經開口表示反對了,“你嫌這回死的不夠徹底是吧?”

“你看我像是那種悍不畏死的人嗎?”郭守云悶聲道。

“米哈伊爾,你讓他把話說完。”維諾格拉多夫苦笑搖頭,他真不知道這兩位老朋友是怎麼回事,他們見面要是不吵架的話,似乎就都感覺不太舒服一樣。”
leonid 發表於 2014-8-26 00:3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八四六章 第九連

所謂尊老愛幼紳士風度,與郭守云相比,維諾格拉多了不少,因此對他的話,霍多爾科夫斯基多少還是尊重一些的,現如今既然老爺子開口了,這個年輕的晚輩自然就得安靜下來了。

“兩位,”趴在病床上,郭守云喝了一口清爽甜涼的米酒,笑眯眯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的心里在擔心些什麼,莫斯科嘛,那一直以來都不是咱們的地盤,至少不是我郭守云的地盤,從近十年前第一次去莫斯科那一回開始,其後我每次過去,似乎都沒有得到過什麼安全保證。回憶這個東西真的很有意思,我記得當初第一次過去的時候,這身上就挨了一槍,第二次去的時候呢,半夜里急匆匆被人趕到了列甯格勒,呵呵,其後一次好一點,結識了你們幾個,那也算是咱們幾個人第一次的正式接觸吧,再之後呢,我險些沒死在古辛斯基他們的手里。這些事情當初經曆的時候,的確是危險重重,可如今再去回想呢,卻又別有一番滋味。”

“說重點,我們又不是過來聽你講述回憶錄的,”霍多爾科夫斯基擺擺手,滿臉不耐的催促道。

“好好,說重點,說重點,”郭守云笑了笑,繼續說道,“正如我剛才所說的,我這個人不是個悍不畏死的角色,與此相反的是,我的膽子很小,至少對死亡這種東西懷有常人難記的恐懼心理,所以說呢,只要莫斯科那邊的風險依舊存在,我就絕不可能選在這個時候,趕過去。換句話來說,那就是我現在之所以要去莫斯科,就是因為我們在政治的道路上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跳出遠東,同莫斯科直接接觸的時機已經到了,另外,經過一系列的前期准備,莫斯科的大局雖然還沒有被咱們直接掌握在手里,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一句,當我此次踏上莫斯科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什麼人敢公開對我下黑手。”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維諾格拉多夫慢條斯理的說道:“守云啊,我還是那句話,自信是好的,可過分的且沒有依據的自信,往往只能起到負面效果。”

“那是當然,”郭守云點頭說道,“畢竟我早就過了那種血氣方剛的年月了,類似這種大事,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我絕對不會輕易涉嫌的。”

“說得好聽,”霍多爾科夫斯基嗤笑一聲,伸手指了指郭大先生的屁股,嘲諷道,“如果你有那麼個百分之百的把握,那這屁股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那個”搔搔頭皮,郭守云尷尬道,“這屬于意外,畢竟我也不是上帝,做一件事能算到百分之六七十就不錯了,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還是要靠運氣的嘛。”

“那你這次從何處來得來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霍多爾科夫斯基趁勢追問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們會問到這個問題,”郭守云樂了,他在床上晃了晃腦袋,看上去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哦。在抽屜里。米哈伊爾。你身後那個櫥櫃。下數第二個抽屜。”找了半晌什麼也沒找著。郭守云拍拍腦殼。說道。“那里面有一份文件。你拿出來看一下就明白我地把我從何而來了。”

有秘密文件可以看。霍多爾科夫斯基自然不會放過。他坐在椅子上一擰身。隨手扯開身後地抽屜。一把從里面抓出一大堆地文件袋。嘩啦一下子扔在床頭上。然後也不問郭守云地意見。就那麼隨手撿起一個袋子。將里面地東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不是這個。蓋著紅印章”郭大先生顯然沒想到老伙計地動作那麼快。等他出面去阻止地時候。那一袋子地東西已經被倒在了床頭被單上。

“嚯!”袋子里倒出來地。全都是一張一張地彩色照片。而在這些照片上。則是清一色地秀美女人。那一張張或清純或妖媚地小臉。一具具或豐滿或苗條地身材。真是有著說不出地誘惑力。

“看得出來。這個應該不是。”維諾格拉多夫在那些照片上掃了一眼。哭笑不得地說道。

“嘿嘿。這是那個什麼那個。你們也知道。這段時間跟日本這邊地幫會走地比較近。他們正准備搞一個大制作地電影。我多多少少地投了點資。這些這些都是篩選地演員。”郭守云將那些照片一劃拉。一股腦地塞在被子底下。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

“是,是,是,我們都明白,你不用解釋,”霍多爾科夫斯基帶著一臉的陰笑,又伸手朝另一個白色的檔案袋抓過去,“這投資嘛

多多益善的,不過呢,嘿嘿,你多少還是應該注意一T是吧?”

“告訴你了,蓋著紅色印章的那個才是,”這回郭守云的動作可不慢了,他一把將袋子奪過來,一臉憤然的說道,“翻翻翻,就知道翻,你就不懂得尊重一下個人**嗎?”

“狗屁的個人**,”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塊頭大,郭守云即便是在身上無傷的時候,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因此,手中那份白封套的文件袋,頃刻間就被人家搶走了。

“哎,說到這拍影片,我倒還真想起一件事來,”看著“哥倆”爭搶一份文件,維諾格拉多夫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伸手拍拍郭守云的小腿肚子,說道。

“什麼事?”郭守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那雙大手卻忙活不停的爭奪那一堆藏著各種秘密的文件袋。

“邦達爾丘克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吧?”維諾格拉多夫說道,“謝爾蓋邦達爾丘克。”

“哦,耳熟,”好不容易搶過幾分文件,將它們一股腦的塞在身子下面,郭守云惡狠狠地瞪了霍多爾科夫斯基一眼,隨口說道,“想起來了,不是那個導演嗎?貌似還拿了一份奧斯卡大獎,不過我記得他幾年前就死了吧?是哪年來著,九四年?”

“嗯,你的進行很好,”維諾格拉多夫笑了笑,繼續說道,“他的兒子,也就是那個被克里姆林宮兩度封殺的費奧多邦達爾丘克,這段時間正在准備搞一部大制作,此前呢,他到西伯利亞找過我們,希望我們給他出一筆贊助,另外呢,幫他聯系一下軍方的關系。”

“費奧多?”郭守云一愣,眼前浮現出前世所聽說過的那部俄羅斯電影《第九連》。說實話,盡管當初很多人都評論這部片子很經典,可他卻始終沒有看過,不過呢,他卻看過這個小邦達爾丘克制作的另一部科幻大片,貌似叫什麼《人煙之島》的,還僅僅是一個上半部。上輩子的時候,郭守云對俄羅斯的電影沒什麼了解,因此呢,在看那部《人煙之島》的時候,他也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覺得那場面很華麗,片子里的矛盾也很複雜,可歸根結底它講了一個什麼道理,他卻是說不上來的。而到了這一世,聯想到蘇聯解體前後所發生的一系列社會矛盾、政治斗爭以及民主激進派、保守派、中間派、外部干涉力量與諸多俄羅斯人在這一社會變革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這部片子的脈絡也就系數的理清楚了,一句話,這個小邦達爾丘克就是在借助電影,表現他自己的曆史觀,尤其是對待蘇聯解體問題的觀點。

毫無疑問,小邦童鞋對前蘇聯是寄托了一份身後感情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做一個藝術家,制作出來的電影,自然也貼上了這方面的標簽,如此一來呢,在民主派當政的情況下,他的電影生涯自然沒有多少出路。

“嗯,”維諾格拉多夫點點頭,說道,“他現在的處境很尷尬,那個劇本我之前草草的看過一眼,說實話,很不錯,最為重要的是,那里面得一些主要觀點,與咱們政黨聯合主張極為貼近,因此呢,我考慮著如果片子拍出來能造成一定影響的話,對咱們或許是很有利的。”

“那這是好事啊,我支持你,”郭守云拍拍手,笑道,“那個什麼費奧多,他需要多少資金,需要軍方什麼樣的配合?你簡單說一下,過後我去安排。”

“具體的我哪記得住,”攤攤手,維諾格拉多夫笑道,“我只知道他大概需要六七百萬美元的經費,另外呢,還需要幾十架直升機,幾十輛坦克裝甲車的做道具。”

“六七百萬美元也叫大制作?”郭守云一皺眉,不以為然的說道。

“呵呵,這是不算軍方道具的租用費,”維諾格拉多夫笑道,“我想,如果這件事有守云你點頭的話,那租用費不就可以免掉了嗎?”

“你這朋友真叫無良,”翻翻白眼,郭守云沒好氣的說道,“你們的租用費是不用付了,可我這邊卻是一分錢都不能少給的。算啦,算啦,懶得跟你們計較這些東西。需要的資金呢,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去應付。至于說軍方道具這方面的問題,我回頭跟妮娜打聲招呼,你讓那個費奧多直接與她聯系好了。不過咱們丑話說在前面,這影片里別忘了灌注上我們郭氏集團的名字,好歹我這也算是大贊助商了,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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