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風游天下 第四卷 異域風都 第九章 風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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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啊,明天又要考試,還一點沒有背哪,哭哭哭哭哭哭啊~~~~今天VIP先不更新了,偶複習……)
當風言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發現整個的農場是如此的熱鬧。
這是典型的農村的清晨,各種牲口的叫聲此起彼伏,人在驅趕著牛馬,羊兒出去,而更響的是狗叫的聲音,它們是人類最忠實的夥伴,並且可以非常好的瞭解人類的意圖。
現在,他們正對著這個安靜的世界突然多出來的陌生人發狂一般的吠著。
但是,和這忙亂不同的是一縷清新的笛聲,在嘈雜的清晨幽幽的響起,儘管有些生澀,有些變調,卻依然無法掩蓋那清新的氣質。
風言從穀倉上坐起來,看到所有的人都圍在威伯的身邊,手裡舞弄著綠色的竹子。
而威伯正拿著一把綠色的短笛,嘗試著吹奏一曲。
這在幾年前,還是他們謀生的手段啊!
為了表演滑稽劇,就連威伯也不得不學習上兩手樂器,在不需要出場的時候充當臨時的樂師。
當然,他的手指實在是太大了,不適合靈巧的絃樂器,所以只能選擇管樂器了。
管樂器也是非常容易製作的,只需要一竿修竹,鑽上幾個孔,或者裝上一個小小的簧片,就足夠了。
這也是最為廉價的樂器。
「這個笛子歸我了!」維裡依然是最為霸道,最為直接的一個,他從威伯的手裡搶過來了一個。
肯定是威伯答應要給他們做笛子了,在山腳下可是有不小的一片竹林的。
威伯一一滿足了所有人的願望,他熟練的做出來了幾隻笛子,幾隻短簫,剩下的竹子他也合理利用了。作成了大概有一根手指那麼長的短短的口哨。
它可以發出尖銳,而且清脆響亮的聲音,可以傳出非常遠的距離,也是威伯他們在軍隊裡面傳遞消息的方法之一。
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使用笛子吹出來什麼曲調時,他們紛紛對那短小的口哨產生了興趣。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整個農場就充斥在了這種刺耳的口哨聲中……
「風言,你猜是誰來了。」風言還沒有回到房間,就看到電絕走了出來,他面帶古怪的微笑,看著風言。
風言皺眉想了想,道:「難道土衛來了?」
「我怎麼能不來呢?」土衛回答道,他昨天晚上就到了,但是風言他們早都已經睡著了,他便先回去,清晨又回來了。
對他來說,這點距離,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問題。
「你來了,不會讓人懷疑吧!」土衛現在可不是那個什麼都不用在乎的土衛了,他現在已經恢復了自己的身份,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大安左將,他任何時候的突然消失,都會引起別人的恐慌。
「沒關係,現在陛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別人還沒有那個膽子敢查我的事情,再說,我來的方式,是不可能被人追蹤的。」
「安王不在風都嗎?」風言很疑惑,因為現在聖林正在為權力發生激烈的爭奪戰,安王實在是應該在風都指揮全局對時刻改變的世界政局作出應變的。
除非,外面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發生。
「陛下已經離開了接近一個月了,每年陛下都要神秘的離開一個月,按照慣例,陛下應該就在近日回來了。」土衛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想起來對安王的承諾,有些欲言又止。
他和風言之間本來不存在什麼秘密,他刻意的保持秘密,反倒讓風言感覺到了。
「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現在的風言,更多的是把土衛當成了自己身邊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或者說是一個長輩,而不是一個下屬,一個工具。
所以,風言的語氣裡面更多的是詢問,而不是不滿。
風言的這種口氣,更讓土衛自責了,他已經把事情告訴了電絕,此時電絕鼓勵的看著他,示意他向風言說出來。
風言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肯定可以理解土衛的所作所為,因為這並非是土衛自己的事情。
土衛的任何回答都會影響土衛在風都的地位,而土衛在風都的地位,正是風言他們在風都發展勢力的重要基礎。
「我答應安王……要帶你們去見他……」當威伯也站在了土衛的面前時,土衛終於把自己答應了安王的事情說了出來。
風言有些憤怒,因為他發現,土衛竟然把自己出賣了!
看到風言的表情,土衛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但是威伯卻出奇的沒有任何的憤怒的表示。
「我可以理解你的動機……」威伯思索著要怎麼說,因為他並擅長表達自己的觀點,「我理解你對安王的感情,也理解,你不能對安王撒謊。」
土衛感激的看著威伯,他知道威伯能理解他,風言雖然聰明,畢竟不能理解這種屬於上司與下屬之間的信任與友情。
風言在做任何事情之間,所做的不是考慮,而是計算。
計算所有的利弊,把所有的事情都數字化,都去掉所有的面紗和偽裝,赤裸裸的擺在檯面上,計算它們的重要程度以及可以帶來多少的收益。
也正因為風言年齡小,還沒有多少慾望,所以可以做到這樣沒有任何的偏見的考慮計算所有的問題。
若是換了一個擁有同樣的智慧的成年人,就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而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風言,也絕對不會成為一個普通的人。
「我不能理解!」風言突然大叫起來。
他幾乎是在賭氣了,經歷了這麼多次的背叛,他已經多所有類型的背叛深惡痛絕。
在土衛,電絕,還有自己的哥哥面前,他不需要維持那從不動容的風言。
他堅決的看著土衛,一字一頓的說:「我可以不依靠你在風都立足,所以我絕對不會跟你去見安王的,你走吧!」
他要放棄自己嗎?土衛突然覺得自己心裡撕裂一般的疼痛。
「風言!」威伯吃驚的看著風言,這實在不像是風言說話的風格啊,他為什麼會對土衛說這些話。
威伯所見到的,都是乖巧,善良的風言,他幾乎擁有所有的美好的品質。
因為,風言所有的壞品質都不會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來的。
風言冷酷的面目只會對所有會阻擋自己前進步伐的人。
「風言。」威伯蹲下來,他幾乎是在哄風言了,「難道你不想見見安王嗎?他是一個非常偉大的人呢!我聽說過很多他的事情,他……」
風言緊緊的抿著自己的嘴唇,似乎是決定不開口了。
「風言……我們需要土衛的幫助,但是土衛也需要我們的幫助是嗎?」從這點上來說,風言是自私的,他不允許其他人侵犯他的權利和他的利益,一旦有人在這方面上和他站在了對立面上,他首先會把對方放在敵人立場,才會分析接下來的一切。
土衛乾澀的喉嚨蠕動了一下,卻不知道怎麼說,他無助的看著威伯,再看看電絕,目光竟然如同被父母拋棄的小孩子一般的彷徨。
威伯表示自己負責勸說風言,他不會怪罪土衛,但是土衛卻並不好受。
從某種程度上,出於對他的信任,風言放棄了那悖論契約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和風言之間沒有關係了,這只是說他們的契約的束縛力變的特別小,大部分都是依靠他們之間的理智與感情來維持的。
但是,現在出現了這種情況,到底是應該怪罪誰呢?
「好了,風言,你去玩吧……」威伯把風言拉開,讓他出去,只有威伯才敢對風言使用這種口吻,也只有威伯有資格對他說:「你出去玩吧。」他對土衛道:「你來的正好,我們正需要一個建築師來給我們蓋房子呢!」
土衛幹活特別的賣力,好像這樣就能彌補自己的過錯,讓風言原諒自己一般,但是風言一直沒有露面,他躲在了自己的房間裡面,不知道在幹什麼。
土衛他們在外面猜測了半天,不知道風言到底在幹什麼,還以為風言是在生悶氣呢。風言卻早已經消了氣,在房間裡面研究自己的「連環匣」呢。
風言才不會讓怒氣糾纏自己太長時間呢,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就開始思考對策了。
土衛遲遲不肯離開,房子蓋了一間又一間,直到所有的空地都快要蓋滿了的時候,他才小心翼翼的跑來敲風言的門。
他的手還沒有敲上去,風言已經走了出來。
外面寂靜的過分,維裡他們會讓農場保持這麼長時間的寂靜實在是很奇怪的事情!
所以,風言沒有和土衛糾纏與以前的問題,而是問道:「維裡他們呢?」
「我不知道……」土衛老實的說,因為他剛才哪裡有心思去管其他人的事情,就連蓋房子都有好幾次出錯,推倒了重新來過。
不過,剛才他們看到土衛卻是分外的親熱,讓土衛稍微欣慰了一點,但是想到自己也可以說已經把他們出賣了,他心裡就格外的自責。
所以,他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們問了什麼,自己回答了什麼。
而現在更不知道他們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維裡和雙胞胎其實並沒有在農場,現在他們正走在風都的街頭。
你問他們怎麼跑到了風都?難道那有什麼奇怪的嗎?
他們都是有腿的人,更不願意在無聊的地方呆著,本來風言說今天要帶他們來參加風板騎士的考核,誰知道突然發神經把自己關到了屋裡不出來。所以他們就問了土衛大叔森達上學的地方,偷偷跑到了風都來了。
一群孩子在路上攔車,不會給人帶來任何威脅感的,再加上他們許以了不薄的車資,很快就來到了風都城門口。
只是,他們的車伕並不進城,而是在城外居住,但是儘管這樣他們也滿足了。
他們可要好好的逛一下風都呢,據說這裡特別的有趣呢!
因為星連比較乖,害怕風言生氣,而隱冥又只會聽風言的話,所以偷偷溜出來的只有維裡,雙胞胎,還有咣當。
當然,維裡他已經使用威逼加利誘的手段,讓星連和隱冥保證幫他們保密,四個小傢伙才偷偷的攔住了從農場附近經過的車。
「風都好奇怪啊!」維裡看到了風都後,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守門的衛兵忍不住多瞪了他兩眼,「好狹窄!」
風都和京都有著決定性的不同,這讓維裡他們一時間沒有辦法適應。
所有的風都建築,都好像儀仗兵一般,威武的站在路邊,隨時好像想向他們壓下來。
而街道上除了一些還不能使用風板的小孩子以外,就只有在散步的老伯奶奶們了。
而賣東西的攤販也不是在路上做生意,而是在自己家的陽台上擺出了貨物。
風都,是世界上最會利用空間的國度,他們很大程度上依靠的不是地面的交通,而是無限廣闊的天空。
而建築物的高度,一般情況下也無法對他們產生什麼不便,因而風都的人偏愛高層建築。
現在的魔法水平,可以讓他們把建築物建設到足足有五百米的高度。
而更大的不同,就是風了!
風都城內,好像不論什麼時候都刮著風,特別是在狹窄的街道上,風就顯得更加的大了。
在京都,卻是不論什麼時候都風平浪靜的!
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大風的天氣,現在的四個小傢伙,就站在這巨大的建築森林裡面,迷茫的抬頭看著天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們本來想進來隨便找個人問一下路的,但是現在地面上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子,就是老到聽不見聲音的老人,這樣……怎麼問啊!
四個傢伙東張西望的向前走,邊走邊嘀咕著:「如果明角他們在就好了……」
「是啊,這裡這麼多獨角獸,他們來這裡也沒什麼問題吧!」
不論是風言還是電絕,都是按照常理推斷風都的,但是他們沒有見過風都,當然不知道風都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就連衛志城,都和風都有非常巨大的差距!
這裡漫天飛的是各種各樣的動物或者器械,使用獨角獸和天馬的,也不在少數,明角他們來到了這裡,才是真正的進入了大海裡面。
但是……他們卻不是普通的水滴啊,他們就算是在大海裡面,依然會閃閃發光,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呢。
「說不定現在,雷心叔叔就在這裡呢!」歇爾看著天空中交織的人流,異想天開道。
「別做夢了,趕快找個人問問……找到森達就可以借他的風板玩玩了!」維裡倒是難得的現實了一次。
被維裡諷刺,讓歇爾非常的不爽,他舉起拳頭,吶喊道:「維裡,你敢對我這麼說,看我打你!」
「打架就來啊!難道我們打的還少嗎?」維裡向來不怕挑釁。
「別吵啦!」凱亞趕快攔住他們,他們如果打起來,引起了什麼麻煩,還不被風言給罵死!
就在他們為難的時候,一個大叔走了過來,道:「你們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我看你們在這裡站了半天了。」
維裡感激涕零,就快哭出來了,太好了,終於有人來幫忙了。
「大叔,是這樣的,我們在找第三區的第五軍學院,但是我們不知道路啊……」維裡做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相信任何一個有愛心的成年人遇到露出這樣的表情的孩子都會忍不住幫助他們一下吧。
果然,成功從大叔那裡「騙」到了路徑,歇爾已經忍不住要吐出來,「問路就問路吧,為什麼要做出來那麼噁心的表情?」
咣當也湊趣的抓住了自己的脖子,拚命發出了吐吐的聲音。
「什麼?」風言吃了一驚,「他們不在農場?」
他轉臉看向星連,「他們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過,幾乎不用星連回答,他已經想到了答案,他無奈的讓農場主去準備車輛,現在客廳裡面就只剩下他們的人馬。
風言實在很害怕他們發生什麼危險,因為風言無法保證自己已經完全擺脫了國師和他的下屬的追蹤。
「土衛,你先回去設法尋找他們的下落。」風言此時已經沒有時間計較土衛的背叛,他一連串的命令發了下去,「電絕你和雷心聯繫一下,如果有必要,就不得不暴露身份了。我現在趕去風都,把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傢伙給抓回來。」
「我想,我知道他們會到什麼地方去了。」土衛小心的看著風言的臉色,道。
「你說他們會去找森達?」風言瞪了他一眼,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是那眼神明顯在說:「你給我小心點,不要再做錯了事情,我可還沒有原諒你。」
土衛又怎麼會在乎?他看到風言的眼神,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度過了危機,接下來就是自己將功贖罪的時候了。
「是,我想他們一定會去的。」土衛明確的說。
「他們說,他們就是要去找森達。」星連有些害怕的看著風言,風言發脾氣的時候,可沒有人敢惹他,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發過脾氣。
「但是他們不知道路,是不是?」風言指出了一個最嚴重的問題,「如果問路的時候發生什麼問題,或者他們跑錯了路……土衛,你趕快回去派人搜索一下他們的行蹤,我馬上趕到風都去。」
「你沒有必要去吧。」土衛猶豫道:「交給我就好了……風都對您來說,還是很危險的。」
風言瞪了他一眼,道:「我必須去,不然我不會放心的。」
「我也去吧。」威伯道,他一直坐在上首,聽著情況,「我現在的身高並不怎麼引人注意。我不放心風言你一個人去。」
「可是農場這邊……」
「有電絕大叔呢,沒問題。」威伯倒是信心十足,因為至少在最近他還沒有可能超越電絕的實力。
而目前能和電絕單打獨鬥的人,也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有他坐鎮農場,風言確實可以放心了。
「那麼……我就先回去了。」土衛向風言和威伯行禮,並向威伯投去了拜託了的眼神,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風言知道,下一秒種,他肯定已經出現在了風都的某個地方了。
這幾十公里的距離,對他來說實在構不成問題。
坐在車上,風言一直沉默不語,不知道因為土衛的事情,還是因為維裡他們。威伯把風言攬在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撫摸著風言的頭髮,靜靜的看著窗外。
風都處在佔了整個大安四分之一面積的安東盆地的中部,盆地四周被山包圍,但盆地中卻是一年四季都大風不斷,這實在是很奇怪的事情。
而更奇怪的是風都的附近。
安東平原被山脈包圍,而風都又被一圈小山包圍著,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天然屏障。四個衛城正是在山脈外修建的要塞。真正的風都,是處於山脈內部的。
一進入了山脈的缺口,風言和威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通過了什麼無形的牆壁一般。
原來風都的附近也有結界籠罩啊,而且這結界比京都的結界更大,把整個風都連同附近的平原和山脈都籠罩了起來。
風言甚至可以感覺到,這些力量正是由那些山脈上發散出來的。
原來,這些山脈正是屬於風都的防衛力量,怪不得不准別人開採石頭了。
若是有時間,真應該去好好的研究一下,到底什麼樣的力量可以支持這麼大的結界。
京都的結界是讓整個京都風平浪靜,但是這個結界不同,這個結界是讓整個風都的附近充滿了風,大大的加強了風元素的濃度。
難道風都的風,其實是人工造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