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築人生 作者:古德白 (連載中)

 
0935493272 2009-3-30 23:01: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4 307499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8-20 23:08
第二八二章 還是回家踏實

  之所以這樣對付橫井軍平,還要通過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分化山內和橫井,蕭寒取的不過是一個心安。

  和念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裏,蕭寒有些擔心,念祖做事總給他一種陰寒的感覺,他不想讓弟弟變成這樣的一個人,所以從行事上,儘量貼合念祖想法之餘,儘量將手段變得柔和,算是對念祖的影響吧。

  現在橫井和山內已經決裂,剩下的事情,蕭寒便都交給念祖去辦了,在這件事情上,蕭寒並不打算出頭,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志雙和念祖負責暴雪的事情,那就讓他們兩個磕磕絆絆的去幹吧,現在還有時間,鍛煉是重要的。

  舒伯特已經到了美國並見到了索羅斯這位尚未成形的金融大鱷,將蕭寒投資於量子基金的意向和其談了談,果然,這時候索羅斯正想著要大幹一場,很可惜的就是手頭的資金有限,儘管通過金融杠杆他也能撬動和鼓動一些其他的經濟勢力,但是總因為自身的薄弱,很是費勁,蕭寒一下子就拿出一億兩千萬的資金注入,讓他掌握的資金一下子就翻番,這對索羅斯的吸引力是何其巨大。

  很快,關於資金注入以及獲利回報等方面的商談就走上了日程,在此期間,索羅斯甚至和蕭寒還有過幾次通話聯繫,雖然沒有見面,但是索羅斯在金融方面的敏銳,和蕭寒的先占讓兩個人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蕭寒覺得,這個開頭真的很不錯了。

  在言談中,蕭寒根據自己的記憶,將今後幾年的經濟大勢和索羅斯進行了交流,這讓索羅斯十分的驚起,一些論斷。讓他打開了豁然開朗的思路。蕭寒相信,有了這些更清晰地認識,80年……索羅斯是不是應該有更好地成績?

  談判很順利,僅僅進行了兩天。這樣一大筆資金的投資事宜就已經定了下來,蕭寒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讓索羅斯將這筆資金視同原始股來對待,除了這一點,蕭寒則承諾遵守量子基金的各項規程,對於索羅斯地投資經營不予干涉。

  簽訂協約,資金轉賬。當所有的事宜經辦完畢,橫井軍平也給念祖徹底地爭取了過來。並且很快就飛到了美國,同時橫井還給蕭寒了一個驚喜,與橫井軍平同時離開任天堂並投身暴雪的還有一個很有創意的傢伙,“超級馬里奧”的“父親”宮本茂。

  “三個月”這是抵達美國後,橫井軍平看到了蕭寒關於掌機設計提供的一些思路,加上他日夜深思或實驗得出地結論,自信滿滿的對念祖承諾,僅僅需要三個月地時間,這款尚未出品便已經改進了多項的可擕式遊戲機就能試製完成。

  “好吧,那三個月之後。產能問題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做足了打算,到時候如果出現供不應求。我將唯你是問”!當念祖將這個消息告訴蕭寒之後,蕭寒適當的,又給念祖加了一些壓力。

  “放心吧,哥,保證完成任務”!哥倆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話,此種情形下,倒是少了離愁。

  是的,蕭寒要回國了,這一場,出來了近兩個月,風風火火的將自己的計畫全部施行,並且還意外的收了一個星巴克,算是超額的完成了自己既定的計畫吧,所以蕭寒小有滿足之下,在日本大肆的購買了一大批地電器等物,算是回國之後給親人和朋友地禮物吧,雖然加上關稅等等的也不是很便宜,但目前國內地稀缺,這些禮品應該還很搶手。

  “哥,過些日子,小姑姑要去一次國內,到時候我一起去看你吧”!臨分別之際,念祖突然說道。

  “呃,她去國內幹什麼”?這時候……難道要舉行新中國成立後的第一場由外國歌手舉行的演唱會麼?

  “散心唄,到時候我帶她去咱蕭家集”!念祖笑嘻嘻的答道。

  “那……隨便你了,不過,你要等可擕式遊戲機正常生產和銷售之後才能離開日本,志雙畢竟還不是很熟悉,你可不能將事情都扔給他”!蕭寒不放心的交代。

  “得了吧,你比奶奶都囉嗦了,我知道輕重的”!

  “你這傢伙”……無奈的笑笑,蕭寒和念祖揮手作別。

  “徐伯伯,我回來了,剛剛到了平京”!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是給徐老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回到了國內。

  “嗯,果然迅速,回來了就好,給你一段時間的休整,之後,趕緊給我滾回東省”!老爺子心情看起來相當的不錯,在電話裏將蕭寒臭駡了幾句,交代他回家看看,畢竟從到了東省,蕭寒已經兩年沒有回家了,肖國華並沒怎樣,可陶自強卻給徐老打了一遭電話,雖然只是一次而已,但是徐老卻知道,蕭家的老小,都想念蕭寒這個家寶兒了。

  出來機場的時候,天色已是黃昏,坐上三輪抵達舒芳家的時候,庭院裏已經是燈光閃亮,在平京有了這樣一個落腳的地方,蕭寒自不會去住旅館了,雖然舒芳還遠在江北省,但是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確定,倒不必在乎這些,反正舒媽媽待姑爺比待親兒子都要寵溺,這不,蕭寒在客廳看著報紙,舒媽媽已經為蕭寒準備好了洗澡水了。

  “阿姨,你不怪我吧”!洗了澡,換了一身休閒一些的裝束,娘倆在餐廳裏吃著家常飯菜,看著已經略呈老態的舒媽媽問道。

  “怪,怎麼會不怪?原本就我和舒兒娘倆在一起,現在可好,這一大棟房子,就我一個人,晚上的時候哇,睡在床上總覺得是睡在野地裏呢,你把舒兒給弄那麼遠……”舒媽媽停住了正往嘴裏送飯的筷子,眼圈兒一紅說道。

  “要不,您這次就跟我一起去江北吧,舒兒在廠子那邊也有住處,總比你一個人住這樣一大所宅子強”!雖然只是一座小型的宅院,可房子加起來也有十來間,舒媽媽自己居住著也忒顯得空曠。

  “我怕耽誤她工作,再說,家裏的這些房子,給收回去的時候就沒經管好,要是再扔幾年,我怕都不能住人了呀”!舒媽媽看著餐廳內有些斑駁的牆壁說道。

  自小就在這所宅子裏長大,那時節父母親人都在,舒媽媽對這所宅子有著濃厚的感情,當落實政策返還住宅的時候,看到被糟蹋的不像樣子的老宅,舒媽媽還曾經哭過,這兩年雖然也找人進行了一些修繕,但是終究難掩破落,可再怎麼破落,終究是住了幾十年的家呀。

  “阿姨,房子年久失修就難免這樣,等回頭我找施工隊將房子好好的休整一下,儘量維持原來樣式的同時,將房子徹底的修好,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房子會扔壞了”!都說房子空著要比住人破落的快,蕭寒索性承諾了修房子來安慰舒媽媽。“啊,是得好好的修一下,將來要是你和舒兒結婚,總能住一住不是”?舒媽媽隨口回應,蕭寒對這房子重視的態度,很讓舒媽媽高興。

  “嗯,房子是老式的,裏邊的各種設施和電路水路都很落後,要修就徹底的修一下,正好你去了江北,這裏也好施工”!蕭寒轉圈打量了一下說道,心裏也在估算,二十年後,就憑這所宅子的占地,就能賣到上千萬。

  “隨你吧,我還能住幾年啊,將來還不都是你們住?多費些功夫也值得”!舒媽媽連想都沒有多想,直接就把這所宅子歸於女兒和女婿了。

  “呵呵,阿姨,您哪,才四十多歲,想的遠了呀,再說我和舒兒都在外地工作,這所房子……”

  “唉……還是要空起來呢”!舒媽媽介面說道,女婿的本事她瞭解,又豈是一所宅子能夠綁住的?

  “空就空吧,時不時的讓人打掃收拾著,也跟住著差不多了,修繕方面,交給專人負責,每隔一段時間就維護一下,我看,再頂百年不成問題”!其實這房子最好是拆了重建一下,只不過是民國期間的房子罷了,樣式也普通,並沒有保留的價值,不過顧及到舒媽媽的感情,拆這個字是不能說的。

  “不行就交公,要不就賣掉,再怎麼說,你是吃公家飯的人呢,還不分房子住”?沒想到,舒媽媽卻是通達,加上知道蕭寒的能力和能量,舒媽媽倒是並不擔心小夫妻結婚後沒地方住。

  “呵呵,再說吧”!蕭寒雖然不吝嗇,可也沒有把自家東西往外扔的,舒媽媽就舒兒一個女孩兒,還是留著老房子,能讓舒媽媽有家的根子。

  娘倆一邊吃飯一邊說話,年頭多了,沒有了親戚的客氣,倒是多了家人的隨意,丈母娘和女婿之間,更像是母子交流。

  “以前的姐妹,和我現在這種情形差不多的也有幾個,原來我一個同事加姐妹前些天來看我就跟我說,她家落實政策之後也返還了一所宅子,比咱家的也就是小了些,嗯,是個四合院子,過些天她就出國,也不知道這房子改怎麼處理,還打算交托給我呢,我哪里管得了那麼多呀”!舒媽媽也是有感而發。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8-21 08:46
本帖最後由 teasu0587 於 2009-8-21 12:20 編輯

第二八三章 天怒

    “阿姨,要是行的話,你和你那位姐妹說一下,咱們把他的房子給買下吧”!蕭寒端著飯碗想了一會說道。

    “買房子?還買什麼房子啊,咱家都房子還不夠住麼?都說房多累主……”舒媽媽瞪眼看著蕭寒,很是不解的說道。

    “買下吧,總會有用”!將來平京的地價房價怎樣,蕭寒身在其中十分清楚,雖然自己有錢並不在乎房產的升值,但是拿下幾套現在的四合院什麼的,蕭寒是留著派用場的。

    “唉……買下也是扔著,行,我和你那位阿姨說一說,就說是別人買,要不……人家都不好意思提錢呢”!顯然是關係不錯的姐妹,舒媽媽捏著鼻子,也只好答應了蕭寒,她知道自家的女婿,想法很難讓人看透的。

    娘倆這一頓飯吃的時間倒不短,主要是蕭寒知道舒媽媽的孤單,想陪她多說些話,聽著舒媽媽絮絮叨叨的說說這有說說那的,很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內心中,蕭寒卻是拿舒媽媽當成了母親的代替了。

    “小寒!”屋外傳來了小徐的聲音,到了平京,蕭寒給徐老打完電話就給小徐打了一個,不曉得小徐怎麼會來的這麼晚,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耽擱了吧。

    “二哥,我在這邊,餐廳裏呢”!蕭寒趕忙站起來,走到了窗邊說道。

    “哦,你已經吃飯了呀,還有多的沒,我還餓著呢”!徐建平從外邊走了進來,也不見外,從廚房拿了一副碗筷就做到了餐桌的旁邊,舒媽媽趕緊將徐建平的飯碗給拿了過來,滿滿的盛了一碗米飯遞給小徐。嘴裏埋怨你著:“吃飯不當時。早晚都鬧胃病”!

    “呵呵,阿姨,沒辦法,今天的事情多。在單位就待到這時候呢,您可別叨叨我。要不,我今天就是兩場”!小徐嘿嘿一笑,看了看蕭寒,他始終不理解,這傢伙怎麼會那麼有耐心的聽這些呢?

    “有人關心是福氣。你呀,還是為自己有老人關心而欣慰吧”!蕭寒將自己地碗筷收拾了起來。起身就想去廚房洗洗,卻讓小徐一句話給止住了腳步。

    “晚上咱倆去一號首長那裏,你在外邊忙和地挺熱鬧啊,連志雙都給你扔外邊了,老爺子要好好的教訓你一場呢,你可得有精神準備,知道你今天回來,早就提前給我電話了,還是親自打的,嘿嘿。真希望他老能把你給好好的擼一頓。過癮”!

    “你到好意思幸災樂禍,快吃你地吧。別讓老人等”!蕭寒看這傢伙美滋滋的樣子就來氣,用筷子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好,我這就好”!也知道不能讓老人多等,小徐吃飯地速度愈發的快了。“慢點慢點……別吃急了,噎住啦”!舒媽媽一疊聲的埋怨著。

    “阿姨,您做的飯菜真香啊,趕明兒,就是舒兒和小寒不在,我也來抄飯行不”!多年的交往,小徐和舒媽媽根本就不會客氣。

    “想得美,我這次回來要去家裏看看,順便,讓阿姨和我去江北”!蕭寒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道。

    “啊,也好,省地阿姨一個人住這麼一大片宅子,空落落的”小徐三口兩口扒完了飯,打了一個飽嗝,跟著去洗碗了。

    “你倆放下吧,我洗就好了,還是快去吧,別讓老人家著急,到時候又要挨訓了”!舒媽媽知道小徐口中地一號首長是誰,這時候,鄭老已經在中央奠定了自己核心的地位。

    “好了,我們兩三把也就洗乾淨了,阿姨,剩下的您收拾吧,我帶你家姑爺子走了哈”!小徐俐落的將碗筷洗淨,抖著手上的水珠兒對舒媽媽說道。

    “嗯,去吧,去吧,不用管了,就這麼幾個碗筷罷了,你們倆快去”!舒媽媽連聲催促著。

    “阿姨,你把門搭子(T字行鐵件兒,那一豎的尾巴上有鐵鏈,過去鎖門的工具)給我,我從外邊扣上反鎖,回來的時候我自己開門就行了”!雖然治安良好,也沒有敞開著院門的道理,蕭寒拿上了門搭子和鎖頭鑰匙,和小徐哥兩個走到了外邊。

    “怎麼還開了車”?蕭寒看著門外黑乎乎的車影隨口說著,將院門拉過來,扣上門搭子,哢嚓一下鎖死了鐵鎖。

    “正好有方便地,我就開來了,總不能還要鄭老給你派車”?小徐掏出了鑰匙打開了車門,蕭寒從另一邊等著小徐推開車門後,坐了上去,這是一輛深色地上海轎車。

    匆匆的趕到了鄭老地居所,剛到門口,鄭老的專職秘書就匆匆的走了出來,將兩人帶到了飯門口,對蕭寒說道:“蕭寒同志,首長在書房和趙副書記談話呢,倒是交代了,要你到了就去,建平,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郭坤帶著徐建平,兩個穿過了回廊走向了另一邊的房間,蕭寒穩定了一下心神,挑開竹簾兒走了進去,剛進屋,一個魁梧的身影正坐在輪椅上,手裏拿著幾張紙正要去到另一個房間,看到蕭寒進來,和煦的一笑說道:“小寒,你把我家老二給拐賣了”?

    “噓……大哥,小聲點,我正為這件事害怕呢,你還這樣說,這不是害我麼”?蕭寒趕緊跑到了老大的跟前,做出了要捂他嘴的架勢,.

    “你還知道怕?真是服了你們倆了,搞出了那麼多的事情,老爺子氣的罵了幾回了,這樣吧,給大哥上供些好東西,我給你們撐著點兒”?

    “這可是你說的,嗯,我這次從外邊帶了不少好東西,現在手裏就有,喏,拿去拿去,這是打前站的”!蕭寒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個布袋,皺巴巴的,團成了一團,塞到了老大的懷裏。

    “什麼東西,硬邦邦的,還是個銳器”!

    “是個犀牛角煙斗,你自己拿著慢慢看吧,我過去了”?蕭寒笑道,那布包中是一個雕琢精細的煙斗,卻是一個堵死了芯兒的,根本就是拿來擺放的玩意

    “好東西,正好拿來敲你的腦袋,快去吧”!老大也沒有打開布包,而是捏著尾部在蕭寒的頭上輕敲了一記,隨手又扔還給了蕭寒,轉頭就要往那邊移動。

    “不是給你的,你先拿著,之後交給咱的博物館,這煙頭,是我購買回的幾件文物之一,因為頂數它個頭小我才放在包裏,你要要,就麻煩你了”?蕭寒輕聲的一笑,隨即低聲對老大說道:“真有幾件好東西,是一個愛探險的朋友送我的,不過在後邊的行李裏呢,等哪天有空,我給你拿來,不值錢,卻很有意思”!

    “哦?好啊,我就喜歡這些,你可得快點拿來,要不然,承諾作廢”老大點點頭,這種東西,倒是朋友間正常交往的饋贈了。

    點點頭,蕭寒穿過了門廳,向書房走去,剛到門口,一陣交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副書記趙陽從書房裏走了出來,鄭老則隨後在送。

    “趙副書記”!

    “哦,是蕭寒同志啊,怎麼樣,這些天在國外很辛苦吧,這一次服裝展,江北可是拿回來了上千萬英鎊的訂單?聽說還僅僅是頭一批”?趙陽和蕭寒握手說道,倒是讓蕭寒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也僅僅是感覺罷了。

    “嗯,第一批合同,是一千三百萬英鎊,後續的還有很多,不過,那都是需要分期分批履行的,歸納起來,大約有四千萬的樣子,算是開了哥頭兒吧”!蕭寒簡單的說了一下服裝展的收穫,隨即閃到了一邊,趙陽點點頭,鬆開了蕭寒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唔,小資本家回來了呢,進來吧”!沒有了過往時候見面的笑容,倒是給老爺子刺了一句,不過,這倒是讓蕭寒心裏穩定了不少。

    “坐下吧,還要不要我讓郭坤給你準備點藍山咖啡”?指點著書房中的沙發,老爺子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疊檔,扔到了茶几上,嘴裏卻這樣說。

    “嘿嘿,不了,我最習慣的還是喝白開水,我……我自己倒”!說不緊張是假的,雖然老人的身材並不高,但是身上的氣勢,卻讓人產生要仰望的感覺,即使是在蕭家集那些日子都未曾或減,更何況今天,蕭寒壓力好大。

    “小混蛋,兩個小混蛋啊,你們兩個是要把天給捅破呀”!老人緩緩的坐到了沙發上,歎聲說道,“當初我就怎麼同意了你倆了呢?去國外去國外,倒是好呀,弄出這麼大的聲勢來,怎麼還死了人”?

    蕭寒聽了這句,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怎麼這種事情都能給老爺子知道?

    “說說吧,我想從你嘴裏聽聽詳情,真沒想到,你一向穩妥,怎麼這次會生出這麼大的膽子來,你得給我一個解釋”!老人從茶几上拿起了煙盒,掏出了裏邊唯一的一根煙。

    “首長”……

    “害怕了?你在外邊的膽略哪里去了?不要面對我的時候裝小心,也別想糊弄我,不讓志雙回來,就是怕志雙那拗小子說錯什麼吧”?老人點燃了香煙吸了

    已經頗為瞭解這位老人了,雖則看上去平靜,但是蕭寒卻知,老人隱忍的震怒!

    “鄭老,時不我待呀”!蕭寒語出驚人,很可惜,對面的老人根本就不為所動,但是蕭寒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收拾心情,一字一句的將自己的想法合盤托出。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8-21 23:04
第二八四章 人願

      看著面前這個侃侃而談的青年。鄭老心頭卻十分的矛盾。

    認識的年頭夠多了。逐漸加深的印象。也是逐漸加深的好感。到如今。卻是有幾分當做自己的子侄看了。而且。這小傢伙也很爭氣。

    以鄭老的閱歷。以鄭老的審世之明。也曉的蕭寒是刻意的接近自己。只是這小傢伙卻少有私心。為的。都是堂堂正正的……可以說是國事。所以。對於這種刻意。鄭老並無惡感。

    至於蕭寒和志雙抑或是徐建平的交往。鄭老倒是覺的。三個小傢伙純屬是交心。這種知心之交。鄭老更是無心干涉。只是目前來看。這一步一步的走來。蕭寒竟是在慢慢培養他的兩位義兄?

    他打的是什麼心思!鄭老都看不透!

    前次蕭寒來做工作。說是要和志雙兩個一起去法國。老人的意識中就知道。肯定是要搞什麼事兒了。不過老人也沒有阻攔。志雙的秉性在那兒。索性就由他吧。沒想到這稍稍的放縱。卻給兩個小傢伙捅破了天。

    在這個年月。作為一個領導人的子女。竟然在國外開辦了公司!這將引起的關注和爭執將會演變成什麼?

    蕭寒和志雙在法國的時候。所作所為傳來。老人到沒有擔心。意料之中而已。消息中的知志雙只是隨著蕭寒行止。除了一些小的事情幫忙操持一下。倒沒有過分的行為。直到到了美國。這才發現了一些比較引人注意的事情。

    比如開咖啡連鎖“星巴克”。再比如收購“微軟”組建軟體公司。還比如與索羅斯接觸。到了日本之後又鼓搗出一個遊戲公司等等。都是一些商業性的行為。雖然過程中失手搞死了兩個。鄭老也沒當多大的事情。

    直至最後。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自己的老兒子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暴雪”遊戲發展公司的負責人。鄭老在驚愕的發現。自己和兒子……好像都給這個小傢伙算計了。

    這讓鄭老因何不怒!雖然以鄭老的但當。自己的兒子去國外經營公司也沒什麼了不的。但是鄭老卻不能不在乎別人的包藏禍心。暴雪怎樣來的鄭老在消息中已經知道的很清楚。蕭寒為什麼要將這個公司交給志雙?

    “80年後的時代。必將是一個電子時代。更確切的說。是一個電子資訊時代。我們的國家。還沒有這個認識……”蕭寒沉吟著。點出了一個論斷。

    “社會的發展。其實就是經濟的發展。最重要也最具有決定性的。則是生產力的發展。您曾經說過。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科學技術的發展。最具有代表性的則是三次技術革命。是的。是三次。第一次和第二次我們的國家或者說民族都沒有投身其中。現在的資訊技術革命如果比喻成是一趟列車的話。現在這列速度越來越快的、不斷提速的列車。正隆隆的從我們的面前駛過。如果不強行的扒車上去。那麼我們將會給拋的越來越遠。歷史的發展。沒有停靠站……”

    “國內落後的態勢。固定使我們不能採用常規的發展。所以。扒車雖然冒險。可也不的不為。我想。這也是您和中央斷然推行改革的根本原因。奮起直追的同時。我們僅可利用的就是奮起的起點……”

    “各行業齊頭共進根本就難以實現。只能是尖兵帶動雙翼。形成尖錐才能勢如破竹。科學證明。流線型設計。更能減輕阻力……”

    “我之所以要在國外組建公司。用一句很土的話就是洋為中用。哦。在那個懵懂的愚蠢時代。叫以夷制夷。這也是無奈的選擇。在電子資訊技術上。國內還沒有培養出可用的人才……”

    “雖然恢復了高考。可這個措施和方法。也是有利有弊。我很懷疑這種類似科舉的制度。能為我們提供多少有用的人才。高分高能固然不少。但是更多的。卻是高分低能的應試人才……”

    “教育的改革勢在必行。人才的培養是我們國家各項工作的重中之重。不光是現階段。教育的重要。體現在一個社會和國家發展的每一個階段。所以說。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把教育放在第一位。政策法規的制定、資金人才的輸送。當以教育為先。西方的一些經驗我們可以借鑒。但是政體不同。所以也僅僅是借鑒而已。所謂商業化發展。我不贊同。是的。我們的國家現在……包括今後的一大段時間是很窮。可我們的人民也很窮。甚至是更窮……”

    蕭寒無視老人深鎖的眉頭。一條一條的按照自己的思路傾訴了出來。渾不管老人的面色變幻。更不管老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變的越來越深邃。滔滔不絕的講述著。這一刻。不管是天怒。還是人怨。蕭寒全然不顧。

    “摸著石頭過河、無前路的探索。這都不是理由。因為有些事情。即便沒有通過實踐驗證。但是卻可以明知其正確性。哦。我不是反對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一論斷。而是說。有些實踐完全沒有必要。如果強行。倒是會造成損失。譬如火是熱的。離著一段距離就能知道。非要把手伸到火上。也只能會給灼傷……”

    “改革。是柄雙刃劍。摸石頭過河並不僅僅會摔倒。還會因為水情不明掉進深水區。摔倒了爬起來再走是必要的。但是誤入深水區之後。卻是可以避免別人也誤入的。可以標注一下讓後來人繞開。也可以往深水區扔幾塊大石頭。墊起來。墊出一條能繼續前行的路……”

    話題是逐漸遞進的。一層引出下一層。蕭寒迫切的向鄭老表述著。他衷心的希望。我們這個逐漸覺醒的中華民族能夠少走或者是不去走那些彎路。為了這一目的。即便是再次引發天怒。他也在所不惜。來到了這個世界。有了那個理想。蕭寒已經有了應有的覺悟。

    蕭寒的話。讓鄭老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鄭老拍了拍那幾張紙。像是下意識的動作。卻打斷了蕭寒的敍說。

    “你想的很多。作為你這樣一個年齡的人。這非常難的。這樣吧。你回去之後。根據你所說和所想的。寫出一份報告來。直接交給我。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小傢伙。肚子裏究竟裝了多少東西”!雖然老人的表情仍然很嚴肅。但是從語氣中可以聽出。蕭寒這些話對老人的觸動終於又換回了老人的好感。這也正是蕭寒無奈的的方。

    “說來說去。你呀。還是規避了我的問題。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你的想法和目的我已經很清楚。就讓我的兒子。打這個頭兒吧”!鄭老用手攏了一下頭髮。抬首間並沒有看蕭寒。那睿智和銳利的目光。看出了很遠很遠。

    “首長。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天還有重要的會議。您是不是要休息了”?訴說中並不覺的時間的流逝。此時間。外邊已經是一片靜謐。整個平京。怕是除了極少的一部分人。大家都沉入夢鄉了。誰也不會想到。在一片屋宇之中。一老一小為著國家的將來而忘卻了時間。直到老人的保健醫生過來勸告。

    “嗯。這就休息。小寒。什麼時候回墾豐?兩年多了吧。該回家去看看了。就不留你啦。我讓人送你回去”。

    “我徐哥應該還在。我倆一起回去就行了”!老人的關懷讓蕭寒很是感激。在老人跟前。也不需用那些官面語言。蕭寒站起身。在警衛的帶領下。來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小徐坐在那裏。不知拿著一本什麼書在看。而郭坤則在一邊自己拈著黑白子在打譜。看到蕭寒進來。郭坤笑著站起說道:“你呀。也不注意一下老人的身體是否受的。談就談了這麼久的時間。都半夜了。趕緊回去吧”!

    小哥倆離開了鄭老的居所。臨走之際。送到門口的郭坤還關心了一句:“哥倆慢點走。注意安全”!

    “呵呵。這傢伙其實架子蠻大的。倒是跟你顯的親切。怎麼樣?挨訓了吧”?徐建平緩緩的將車子掉頭。側著臉看向副駕駛位子的蕭寒。

    “嗯。訓了一頓。不過。今天好像是我說的話多”?該說的都說了。蕭寒索性放鬆了自己。嬉笑了一句。覺湧起了難忍的困意。

    “今天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也不回家裏了。咱哥倆抵足而眠怎樣”?徐建平打了一把方向說道。

    “好啊。不過。只是抵足而眠哈。我可是困死了。等我養精蓄銳休息足了。咱哥倆在徹夜傾談”!

    “當我稀罕和你白扯麼?不過是惦記著舒阿姨做的美味早餐罷了。唉。羡慕你呀。丈母娘把你伺候的跟小皇帝似的”!小徐笑著。將車子停到了舒宅的門

    “行。你小子就惦記著吃吧。看看你。現在都比我粗了一圈兒了。你是不是要把自己養成一個碾軲轆”?

    “去你的吧。我有那麼胖?是不是嫉妒我比你長的魁梧了”?小徐從車上下來。攬著蕭寒的肩頭說道。“還別說。這些天我也不知怎麼了。喝涼水都長肉。你的給我想個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多運動”!

    這一章寫的很痛苦。覺的已經很婉轉了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8-22 05:20
第二八五章 隱憂浮現

      第二天是星期天。不過小徐卻沒有時間陪蕭寒。正好。蕭寒想著自己離開許久。的聯絡一下蕭家在平京的大學生們了。

    “建設。星期天有沒有功夫”?蕭寒給建設打了一個電話。現在的建設。已經是平京鐵路局的一個副科長了。

    “啊。寒子……叔?今天就給我打電話了”?建設在那邊驚喜的叫道。

    “昨天。估量你光棍一根。肯定在單位值班呢。果然不出所料哇”!蕭寒聽到建設熟悉的聲音笑道。

    “我可沒值班。昨天的時候小徐還說你要回來。我怕我在別的的方你也找不到我呀。就特意的在單位等你了。還想的幾天你才會聯繫我呢。沒想到提前了”!建設倒是和徐建平走的很近。有著蕭家集的經歷。還有蕭寒的關係。小徐也很看重建設。

    “嗯。我在平靜也沒什麼事兒。這樣。在平京的咱家那幾個傢伙。你都能聯繫上不”?蕭寒直接說道。

    “能能能。我這就想辦法找到他們”!蕭建設在那邊一連聲的答應著。

    “嗯。老長時間沒見了。正好今天星期天。都到舒芳家裏來聚一聚吧。告訴他們。就空手來。啥也別拿”!蕭寒說出了自己的心思。

    “好的。就帶著嘴去!”建設答應了一聲。隨後掛了電話。急匆匆的出去找人了。

    “啊。建設。我正找你呢。嘿嘿。今天我家裏有點事情。你看你能不能替我值個班”?剛走到門口。從外邊沖進來了一個和建設差不多歲數的青年。看到建設高興的叫了一聲說道。

    “呀。怕是不行。今天我家裏來了個人。我的趕過去和他聚一聚呢。對不起啊”!建設家在江北。本身又是沒結婚的小光棍兒。所以倒是成了禮拜天值班的主力人員。

    “這麼不巧啊。你說你家的人也是的。什麼時候來不好呢。偏要禮拜天來。怎麼這樣兒”!青年一聽建設的話。臉子當時就掉了下來。沒口子的埋怨著。在屋裏轉了幾個圈兒。踢的幾張椅子叮噹作響。

    “呵呵。家裏人也是有事才路過平京的。倒是不知道您崔大領導今天有事需要我替您值班。您大人大量。所謂不知者不怪嘛。對了。那張椅子上邊的釘子露出來了。可別把您的皮鞋給刮花嘍。我趕時間。再見了您呐”!建設聽他埋怨的時候就已經變了臉色。回了一通。跑到了牆邊的車棚裏。將自行車推了出來飛身上車。迅速的沖出了門口。蕭寒來了。倒是沒時間和這傢伙計較。

    “怎麼樣?他怎麼走了”?姓崔的青年鐵青著臉站在門口喘氣。一旁的門口探出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湊趣的問道。

    “娘的。人家也有事兒!我不信就這麼巧。偏生我想讓他替一下了。他就有事。騙誰呢”?崔姓青年罵咧咧的說道。

    “還別說。興許人家真的有事兒呢?要不……就是人家物件從老家來了呢?呵呵。聽說這蕭建設老家的姑娘可個頂個漂亮。這小子的命倒是不錯”。

    “切。漂亮個!村姑罷了。也只有他這種腿上粘泥的才會找腦袋頂高粱花的罷了”!

    “你就不懂了吧?村姑更純呢……”兩人在這裏嘀嘀咕咕的。可見。出身農村的建設並不被他倆所喜。

    “阿姨。今天蕭家集的幾個在平京上大學的過來。我在家裏跟他們幾個聚一聚”!回到了舒宅。蕭寒對舒媽媽說道。

    “哦。好啊。我準備吃食。要不我出去買點肉。咱們包餃子吧”!舒媽媽知道。自己這位姑爺對族人一向心重。

    “等一會兒吧。我想想弄點啥吃”!想了想。今天的這幾個都曾經在小隊待過。印象當中。都是會做飯的。不能勞動舒媽媽忙和。蕭寒故意這樣說道。

    “那好。我先去準備點菜。總能用上”!平時也是獨自在家沒趣。舒媽媽就把後邊的小圓給開了出來。自己種一些蔬菜自吃。因為那是過去的花園。土質很好。所以一園子的菜長的很不錯。“那我跟您一起去”!對於擺弄菜。蕭寒也不外行。跟著舒媽媽來到了後邊的園子。雖說園子給幼稚園占去了不少。可還是有十幾個菜畦那麼大。也算不小了。

    “嗯。摘點扁豆。再剜幾棵小白菜兒。這裏還有空心菜……”舒媽媽到了小園。端詳著滿園的青翠打算著。

    “不用太費事兒。不知菜場那邊有沒有賣魚的。水邊出來的。都愛吃魚”!看了看。也沒啥自己要幫忙的。蕭寒乾脆說了一聲轉身走出。朝著附近的一條胡同走去。這時候什麼還都不是那麼規範。也沒有城管追趕。一些進程買菜的香農小販。只能自己找一下不礙事的的方擺攤。

    從外邊買了幾條魚。又買了一些園子裏沒有的菜。蕭寒提著籃子回家。剛到門口。以蕭建設為首的幾個人就出現在胡同口

    “寒子叔”!

    “小爺兒”!看到蕭寒。這幾個興奮的打著招呼。

    “嘩。大學生們來了哈。走。趕緊進院兒。操持中飯了”!也不需要客氣。讓他們將自行車都靠牆邊放下。將這幾個大學生讓到了裏邊。

    這兩年恢復高考。蕭家集陸續也考出來了不少的大學生。不過。比起第一次恢復高考那次。震撼性就差的多了。後兩年加一起。都沒有第一次多。加上去哪里的都有。能考到平京的。也不過是六個罷了。

    “寒子叔。我看都買了啥好吃的了”?都是一家人。女孩子也不會羞澀。蕭建娥湊到近前。翻看著蕭寒手裏的籃子:“哇。鯉魚。這個我來做。紅燒兩個。清蒸兩個”!

    “我說蛾子。還大學生呢?還文科的?魚還論個的麼”?旁邊有人取笑道。

    “我這叫不忘本。咱村裏說話。啥不都是論個兒的”?蕭建娥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隨即忍不住。也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發覺了啊。咱老蕭家還是爺們兒能耐。瞧瞧。八個人。就建娥一個丫頭。我說。建娥你回家的時候是不是的給丫頭們上上課了?也忒次了吧。聽說。這次高考。咱墾豐高中。從第一到第十。都是男的”說話的叫蕭國立。每到一起的時候。蕭建娥都會拿著自己當姑姑的身份欺負這小子。現在給抓到了機會。那還不狠勁兒的說。

    “可讓你找到能的了吧。是啊。第一到第十都是男的。可是。那裏邊好像沒有一個是姓蕭的?倒是人家老張家的三鎖考了個第八。這你怎麼不說說呢”?蕭建娥白了蕭國立一眼。還擊道。

    “呃。好幾百人呢。能考進前十可不容易。不過……咱底下的這些小東西們也真夠嗆。黃鼠狼下土撥鼠。一撥趕不上一撥兒了”!蕭國立歎了口氣說道。這小子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這話的時候。賊光光的眼睛使勁的瞄向了蕭寒。

    “這樣了都”?蕭寒一皺眉。看著建設問道。

    “嗯。早就想和你說。可你總也不見。情況糟的很。今年高考。咱們老蕭家。才考上了六個。還一個都沒進京”!建設覷著蕭寒的臉色。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怎麼會這樣兒”?蕭寒知道建設肯定知道其中的原因。盯著建設問道。

    “很簡單啊。現在咱村啊。流傳的最厲害的就是讀書無用論。真不知道前年的時候。他們還不這樣想的呢”!蕭建設苦笑著說道。

    “原因”!蕭寒將手裏的籃子遞給了建娥。沉聲問道。真有這樣的情形。那自己多年的心思簡直就是白費了。

    “原因就是在你。誰教你弄了那幾個村辦廠子呢。這不是麼。這兩年越發了不的了。在裏邊上班的工人。一個月就能拿一百多。加上年底的分紅。一個月總能平均三四百。就咱村各隊的社員……哦。現在叫隊員了。也能賺到三百多呢。比我國華太爺的工資都要多。你說。人家還讀書幹啥。考了大學分配工作都不如家裏種的上工的掙錢多。就因為這個了。寒子叔。要不是你定了那個上學的制度。肯定有人會讓上學的孩子退學。早早的掙錢了”!蕭國立氣呼呼的說著。他是恨鐵不成鋼。

    “竟然會這樣……”蕭寒沉默了。

    雖然別的的方都在推行包產到戶。不過蕭家集的三個隊卻沒有人想分開。這些年的村人合作。務農和進工廠兩結合。使的集體經濟發展的很快。樸實的村民倒是明白一個道理。只要能讓自己生活的更好。那麼。這個制度就有的是人擁護。別處嚷嚷分隊。可蕭家集卻沒人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這是好事。可是。現在蕭寒卻發覺。這種好事竟然逐漸的在變成壞事兒!

    “寒子叔。其實你還不知道呢。咱村這兩年來。嫁到外邊的閨女都越來越少了。都嫌外邊的村子窮呢。只要有可能。肯定是找咱村裏的……”

    “還有啊。村裏十二三的小子們。都有給提親的了。我看這人都是瘋了”!

    “還別說哈。有好事。國海那小子。愣虎虎的二愣子都有人主動的把大姑娘送家來。這不算是好事麼?上次我回家。看到那東西把他婆姨給生的閨女都舉到天上去了”!

    “哈哈哈”!別人是笑了。可蕭寒卻有一種砸東西的衝動!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8-23 00:46
第二八六章 5# 【2合1章節】

      “你們對這種現象怎麼看”?蕭寒焦躁的問道。

    “怎麼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說白了。咱們蕭家集要是沒有你和我太爺。哪里會有今天這種興旺。可你憑的什麼讓村子裏興旺起來了?歸根結底還是先進的技術占了先機。要是沒有我太爺和你的那幾個發明。能有今天麼”?話很實在。也說到了根子上。蕭寒倒是對蕭國立很滿意。

    “回去的時候。我也和幾個家裏人說過。可不管用。這也只能你和我太爺說才會有人聽。唉。要是老太爺還在那該多好啊。也省的你和我太爺爺還的為家裏的事情操心”。

    “算了。別說這些了。今天聚會本來是為了高興。寒子叔這不是要回家裏麼。到時候。自會迎刃而解”!建設揮了揮手。像是要把這些煩心事給揮開。

    “解決了一時。但是解決不了一世。關鍵還是咱們村裏的那些帶頭的缺乏認識。說到底。還都是高小畢業的底子。這肯定不利於咱村以後的發展。寒子。我想畢業之後回咱蕭家集”!蕭國立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吃了一驚。這個年月。考上大學就是跳出了農門。終於能夠成為幹部了。怎麼還主動的要求回村?去當村官麼?

    “你有這個心思。很好。說明你不忘本”!建設高興的在蕭國立背上拍了一巴掌誇讚道。“也沒有必要誇讚我。這終究是將來的趨勢。現在恢復了高考。國家對教育也越來越重視。慢慢的。大學生就會多起來。將來哪有那麼多的幹部位置給留著?我看啊。將來的畢業分配肯定會取消。我這也是超前的謀劃吧”!蕭國立淡淡的說道。

    “不會吧……大學生畢業都不分配?這哪有可能”!邊上立馬就有人不敢相信的問道。

    “即便是分配。我也不打算參加。和建設似的分到機關裏。整天的一杯茶水一顆煙。一張報紙看半天?

    呵呵。好聽的叫閒散。不好聽的就是尸位素餐。我呀。還是去基層幹點正經的實事去吧。建設。我可不是針對你哈。其實呢。我是嫌在機關裏賺錢少罷了。建設。沒你現在的工資是多少?論起工資來。你還賺不過咱存的村會計吧”!蕭國立實話笑話的說道。

    蕭寒知道他這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通過這種方式向自己表明心跡也是在謀求自己的支持。這小子是個明白人。只要自己支持。他回村就能走上村官的位置。

    “呵呵。大學生當隊長?還真夠新鮮的。還別說哈。真要是國立會村當了隊長啥的。咱們村肯定又能上新聞了”!幾個傢伙興奮了起來。圍繞著這個話題開始討論。

    “寒子叔。那我們畢業了也都會咱村怎麼樣”?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過是想從蕭寒這裏掏一些指教罷了。

    “你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吧。走。到屋裏咱們邊弄飯菜邊說話”!總不能一直站在院子裏說話。蕭寒手搭著蕭國立的肩膀。將幾個興奮莫名的大學生同志讓到了客廳。

    舒媽媽這時候已經從後院摘完了菜了。過來看到幾個都已經到了。熱情的又是泡茶又是拿瓜子的。卻給蕭家的幾個大學生給按坐到了沙發上。

    “嘿嘿。您可是我們的長輩。哪里用的著您操持這些。沒事的啊。我們都會鼓搗飯菜。今天你您歇著。我們幾個動手”!都知道蕭寒和舒芳之間已經確定了關係。誰也不敢把自己當客人。將舒媽媽手裏的青菜和蕭寒買來的魚肉等放到了傢伙裏。一邊說話。一邊麻利的拾掇了起來。很快。飯菜的準備工作就已經做好。

    人多手又快。一桌飯菜根本就沒怎麼勞動就弄好擺放上來。只是吃飯罷了。倒是沒有誰提議喝酒。還是蕭寒拿出了一瓶二鍋頭。也沒喝多少。意思了意思。最主要的還是聽蕭寒和他們講述在國外的事情。

    “寒子叔。那個尋呼機真的那麼神奇?不管在哪里。只要無線網路能夠覆蓋。電話一打。就能找到”?

    “電子電腦。我倒是看到過。有一間屋子那麼大呢。能縮小到電視機那麼大?那可好了。豈不是辦公室裏邊就能完成一些需要在實驗室才能完成的計算?這個工作效率就驚人了”!

    “還有這樣的遊戲機?電視裏的人兒能聽指揮?讓幹啥幹啥”?

    小傢伙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不斷為外邊的新奇而讚歎。雖然只是聽蕭寒訴說。可眼界卻真的開闊了。

    “諾。就是這個樣子。這個是機箱。這個是顯示器。通過鍵盤輸入。通過諸如打字機等相關設備輸出。簡單講這就是PC機的樣子。嗯。不久之後你們就能見到。我已經通過一些途徑。準備搞回來幾台。到時候。你們可以看看”!

    “微軟”仍舊如歷史上那樣。已經跟IBM達成了初步的協定。IBM的PC樣機已經運到了公司內作為作業系統編寫和測試所用。所以蕭寒有把握能夠偷運幾台過來。

    “你們看一下。這就是尋呼機。就這麼一個小設備。掛在腰裏的時候。不管走到哪里。通過尋呼台呼叫一下。就能知道人在哪里。帶機器的人呢。也能夠知道有什麼事情。是誰在找自己”!蕭寒在美國的時候就配備上了尋呼機。回國之後便帶了回來。正好。可以給幾個傢伙長一下見識。

    “就這樣一個小東西?嗯。在原理上也不過是個無線電接收機罷了。只要網路覆蓋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可是隨身攜帶的電報機了。哈。要是過去的特務有這東西。那可就……”

    蕭寒將自己在外邊的所見所聞。撿著他們現在能夠理解的給他們詳細的講說了一遍。讓他們認識到了國內和國外發達國家的差距。不過這種巨大的差距並沒有讓這幾個大學生同志灰心。倒是因為蕭寒對各種新奇現象的描述。讓這幾個人都充滿了鬥志。只要努力。當達到了蕭寒所述的水準的時候。那將是一個怎樣的成就?參與其中。僅僅成就感就讓人陶醉了!

    之所以招呼蕭家集出來的這些人聚會。一是為了聯絡一下感情。不讓這種情誼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距離的加大而變的生分。蕭寒相信。在自己的影響下。蕭家集的這些人。應該會走的更遠。在以後。必將成為自己的助力。家族。何嘗不是自己最大的一份資源呢?

    蕭寒的意圖。在座的人怕是也都瞭解個八九成了。同時。這種想法也會出現在他們的心中。就目前來講。蕭寒對他們來說。還是一棵能依靠的大樹。當自己這些人成長起來的時候。便又是一棵棵或大或小的可依靠的樹木。聚木成林。就將是一股勢力。

    將幾個大學生送走之後。建設卻留了下來。看樣子。是有事要和蕭寒商量。通過談話。蕭寒也知道。建設在鐵路局待的並不如人意。

    “寒子叔。我……”

    “呵呵。在鐵路局幹的不舒服是吧”?蕭寒擺手打斷了建設的話。給他倒了一杯茶水之後說道。

    “嗯。總覺的融不進去呢?”建設抓抓腦袋說道。簡單的。將今天來前所發生的事情和蕭寒說了一下。

    “融不進去是因為你始終是在思想上就把自己給邊緣化了。我問你。你現在是單身在京。無牽無掛。是不是值班什麼的都是你搶著來。以此想謀的一個好人緣”?蕭寒看著建設。這段時間。建設明顯的更加成熟和沉穩了。只是神色卻有些憔悴。看上去竟然像是比自己要大好多。

    “嗯。剛倒了鐵路局。我畢竟是一個新人。多做少說積極表現總是沒錯的”!建設別看要比蕭寒大。此時。卻仍舊如以往那樣。擺出的是受教的姿態。

    “這個想法沒錯。不過。在鐵路局這種的方。你這樣做。卻把你放到了一個被使喚的位置。當然。這與咱的出身是有關的。因為咱們上沒有關係。下沒有親朋在裏邊。孤身一人。往往就會小心翼翼。而正是這種過於小翼。過於巴結的心態。讓別人將咱們看輕了”!蕭寒在那個時空。也有過在某機關工作的經歷。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也看出來了一些道道。在平京的機關工作。一個新人。一個外的的新人。一個沒有上層關係的外的新人。在機關裏的日子。那就是一個字----“熬”!

    熬時間。熬資歷。熬著能夠被同事接受。隨著時間的推移。早機關的大染缸裏熬出來。有幸的話。興許會給哪位領導賞識。最終能夠站起來。不過。這可並不容易。不過……蕭寒看著建設。隨即笑了起來。自己現在也算是小有根基了。自然不會讓建設在這樣煎熬下去。

    “建設。今晚有個聚會。你就不用走了。等到晚上我帶你過去。給你介紹一些人”!蕭寒也沒說什麼聚會。介紹的是哪個。可建設畢竟跟隨他也老長的時間了。自然心領神會。看起來。應該和自己的單位有著很大的關聯。於是乎。建設對晚上的聚會充滿了新奇和期盼。

    邊吃邊談話。時間過的本來就快。當蕭寒和建設說到晚上聚會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不過。距離聚會的時間畢竟還早了些。乾脆兩個人拿出了棋盤。就在園子裏的古槐下邊。擺開了戰場。兩個人的棋力倒是相當。幾盤棋下來各有勝負。時間倒是沒怎麼上心就消磨了過去。

    一陣沉渾的發動機響。一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停在了門口。緊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軍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將半掩的一邊院門刷的推開。沖著蕭寒大聲的嚷嚷:“蕭兒哥!你可想死你弟弟啦”!

    “呵呵。你這傢伙壯的像頭牛。離死還遠的很呢”!蕭寒剛推開棋盤站起來。就給這軍人死死的抱住了。嘴裏嗚嗚的假意哭叫:“沒你的日子。真無聊啊。蕭兒哥”!

    “靠你。怎麼一身的哈拉肉?當兵當的渾身肥膘兒。你小子不是管了炊事班了吧”?蕭寒伸手在這人的腰間用力一掐。回手又給了一拳說道。

    “哦”!狀似痛苦的一咧嘴。總算鬆開了胳膊。秦正紅哈哈一笑。對蕭寒說道:“嘿嘿。離開了二叔的管轄。我呀。是吃嘛嘛香。整天的也沒個事情做。不養膘兒才怪呢”!

    “看你還挺自豪?當兵長肥膘。你簡直就是軍人的恥辱”!蕭寒又是一拳。卻給秦正紅驚慌的給架住了。“哥哥。別介啊。我這肚子都快給你捅破了。今晚的聚餐。那我可就真成了沒有底的飯桶嘍!到時候小徐子哥哥怨怪。您可的給我擔著”!

    這小子就是個混蛋。大事情倒是沒有。可小錯誤始終不斷。轉著圈的給他老子惹禍。從海軍到空軍。現在有轉到了陸軍。嗯。在平京軍區的某部。現在負責後勤呢。

    “讓你來接我了”?蕭寒指了指外邊的車問道。

    “嗯。早就把我給安排了。小徐那傢伙。真不厚道。自己有車沒有油。從我車裏放去了半油箱。現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倒是給我安排了一個好活

    “你不願意”?蕭寒隨意的捏了捏拳頭。發出了咯咯的骨節錯響。嚇的這小子一哆嗦。趕緊辯白:“我……我敢不願意麼?蕭兒哥。怎麼我聽說……”說到這裏。秦正紅壓低了聲音問道:“聽說你把志雙大哥給扔國外了”?

    “你這混蟲兒的消息倒是靈通。怎麼。議論的很多”?蕭寒也已經預料到這種情形了。在某一種層次上。根本就不會有秘密存在。何況自己和志雙鬧的這一出。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議論?**啊。都羡慕死了呀。那可是美國呀。花姑娘大大滴。說。金髮碧眼的洋妞兒。你們哥倆睡了多少個了”?秦正紅哀號著雙手抱拳。“蕭兒哥。也把兄弟弄出去吧。我***在家裏都快悶出蛆了呀”!

    “拉倒吧。你家老爺子能讓”?蕭寒撇撇嘴說道。

    “的。別提那老梆子。今天還給我了兩皮帶。你說。都那大年歲了。怎麼掄皮帶還那麼有勁呢”?秦正紅撩起了衣襟。給蕭寒展示傷痕。可不。在腰側的部位。一條紫紅色的傷痕赫然入目。

    看起來。這傢伙被管教的不輕啊。可怎麼將來就會搞出那樣大的動靜呢?蕭寒輕柔的在那道紫色的印跡上拍了拍。嚇的秦正紅趕緊將衣服放下。又躲開了一段距離。

    “又幹啥混賬事兒了”?

    “沒啥。就是……小煜她家裏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神仙勁兒了。非要逼著我們國慶日結婚。***。老子還沒玩夠呢。結個屁婚”!秦正紅蔫頭耷腦袋的在蕭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眼珠兒一轉。抓著蕭寒的胳膊說道:“蕭兒哥。要不。你給弟弟出個主意。真被他們給逼死了”!

    “小煜……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跟人家……那啥了吧”!蕭寒想了起來。小煜應該是幾年前和秦正紅鑽到那棟洋房花叢裏的那個姑娘。

    “嗯啊。都處了這麼久了呢。還不吃幹舔淨啊。你弟弟還沒那麼廢物呢。蕭兒哥。你鬼主意最多了。幫幫你弟弟吧。到時候我送你一把好槍”!秦正紅一回手。從右邊的腰間掏出了一把六四式。“這個先給你拿著玩兒。到時候我給你弄支微型的。哈。那可是最新才研究出來的呀”!

    “我要這東西幹嘛?打兔子麼”?蕭寒接過了手槍。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又拋了回去。

    “那你隨便說。只要你弟弟能做到的。我一定奉上。只求您給我出個主意就好”!秦正紅是疾病亂投醫了。

    “你呀。儘量拖著吧。現在不是在提議修改婚姻法麼?顧及明年新的婚姻法就頒佈了。到時候你不就有了理由了麼?還有呢。勸你家老爺子。響應黨的號召。晚婚晚育唄。就這些了。別的法子我也沒有。記的……你小子還沒有22周歲”?

    “啊!果然是法王啊。到了你這兒就迎刃而解了。真是我的好哥哥。嗯。改天我請你”!秦正紅驚喜的叫道。

    蕭寒很無奈。不曉的自己給這小子出主意的事情會不會傳到他家老頭子的耳朵裏。最主要的是。好像小徐和志雙都認識那女孩子?

    “走了。蕭兒哥。今天的聚會要分成兩撥兒。嘿嘿。女孩子怎麼都的早點回家不是。所以某人說了。儘早集合儘早散。等剩下呃都是爺們兒了。就好說了”!站起來。拉著蕭寒就往外走。

    “建設。你也來”!蕭寒隨著這小子往外走。一邊回頭對建設招呼道。

    “哦?這人是誰”?也注意到了建設。不過。非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秦正紅自是沒心思搭理。現在看起來。應該是和蕭寒的關係很近。

    “我侄兒。家裏人。現在在鐵路局上班兒”?蕭寒故作隨意的介紹。

    “哈。侄兒小子啊。走嘞。跟叔叔上車。娘的。還出來小輩兒了”!大咧咧的沖著建設一揮手。秦正紅臉皮都不紅的就當起了叔叔。

    “靠。給你小子的厚臉皮都震撼了。那是我侄兒。跟你沒關係。別在這挑大輩

    “咱是兄弟不?你說是不是!”秦正紅瞪著牛眼問道。

    “兄弟不兄弟還不的你秦公子說”?蕭寒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相反。要秦正紅吃他的才對。

    “蕭哥。嘿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哈。跟我個混蛋較啥勁兒啊。你是我哥。我親哥!咱倆一條腸兒裏爬出來的!這成了吧。可是。你侄兒可不就是我侄兒?走了。侄兒小子。看你叔叔威風不。對一名光榮的解放軍幹部都敢這麼整”!

    “滾你的吧”!蕭寒哭笑不的。這傢伙不光混蛋。臉皮還特厚。

    “好嘞。咱一起滾嘍”!秦正紅笑嘻嘻的也不生氣。當然。他也不敢生蕭寒的氣。用力的將鑰匙插進鑰匙孔。一扭啟動開關的翅膀兒。轟鳴聲中。吉普車蹦著就往前躥去。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彎。穿了多少胡同了。最後。吉普車在一處四合院的門前停了下來。秦正紅回頭看著蕭寒說道:“蕭兒哥。到的兒了。瞧。這可是我尋的的兒。怎麼樣”?

    可謂是一處原生態的四合院了。可能是維護的好的緣故。看上去整齊的很。沒有牌匾。看不出原來是個什麼居處。只掛著一個5號的門牌兒。

    “我剛弄過來。嘿。是我姐一個同學家的房子。她們一家人都去了國外。這不。房子也沒辦法處理。就扔給我了。嘩!這可不是給咱提供一個聚會的的方麼?我愛死那家人了。真***懂事兒”!

    推開了院子的門。裏邊已經來了不少的人。秦正紅一探頭兒。就有好些人和他打招呼。其中有幾個原來玩過殺人吧的。見到了蕭寒都驚喜的過來說話。這麼點兒的時間。可在蕭寒看來。其中很有些人。已經大變樣了。

    “蕭大哥。兩年沒見了呀。還真想你”!一個秀氣的青年走了過來。親熱的和蕭寒輕抱了一下。蕭寒認出來。是靳勇。小傢伙……嗯。也不能用小傢伙來稱呼了。看上去。增添了些許儒雅。卻更多了幹練。

    “我也很想你們呢。唉。自從畢業。就再也沒有過去那種閒適的生活啦”!蕭寒看著曾經喊打喊殺的小傢伙變成了現在這副機關精英模樣。也很感慨。

    “蕭兒哥。你不知道吧。這小子後來差點就死掉呢。呵呵。等有時間我給你講講。靠。敢跟老子瞪眼?瞪眼我也說。你丟人的事情。咱蕭兒哥又不是不知道。多一個也不多。哈哈”!秦正紅根本就不在乎。在他心目中。也許還拿這些人當做是幾年前跟隨他的小弟呢吧?

    “秦哥。聽說您在現在的單位活的挺舒服?還別說。看您這逐漸腐敗的肚子。我就能猜到。吃喝沒眼眉了吧”!靳勇一皺眉。隨即換做平常神色。笑嘻嘻的對秦正紅說道。蕭寒卻看的分明。一抹厲色。在靳勇的眸光中閃過----這是個不可輕忽的角色!

    “啊。還好。整天吃的飽睡的著。沒事兒可以開車溜溜。弄幾百發子彈去山溝溝裏掏掏兔子窩啥的”!秦正紅沒心沒肺的笑道。

    “行啊。你現在算是樂的其所了。躺在幸福的海洋中。被溫柔的海水包裹著。真是福氣呢”!靳勇輕笑了一聲。像是恭維。可回頭和蕭寒說話的時候。嘴角那一絲輕蔑說明。對這個耍混蛋的秦正紅。人家根本就看不起!

    “靳勇。機關裏。還真鍛煉人呢。我看你是變的越來越會說話啦”!蕭寒輕輕拍了一下靳勇的肩頭。隨即就給四五個曾經的小兄弟給包圍了。

    “蕭大哥。這兩年。你在東省那邊怎麼樣?一切還好吧”!

    “嗯。還好。跟著徐老做一些文字方面的事情。倒是和我的老本行差不多”!蕭寒熱情的和他們握著手。一邊回憶著他們的名字關係等等。

    “蕭哥。我過倆月也去東省。到時候。你可的請我吃頓好的。聽說。東省那邊的人。可會吃了”!這人叫陶正。倒是和陶自強五百年前是一家。不過人家的父親可是鼎鼎大名。和蕭寒的關係。因著他父親曾經是一位文學名家。而顯的愈發親熱。

    “好啊。不過呢。你要做好精神準備。東省人。能吃。會吃。最主要的是。敢吃”!蕭寒不懷好意的拉著陶正的手。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吃過東省三吱兒菜麼”?

    “沒。是啥?聽這名字就新鮮。好吃吧”?陶正好奇的追問。與此同時。圍著的傢伙們也都大眼睛閃呀閃的看著蕭寒。

    “唔。新鮮的很呢。都是活的。老鼠的幼仔兒。沒長毛的光蛋兒。活生生的夾起來蘸醬油吃”!

    “操!蕭哥。你糊弄我們呢?那能吃”!

    “好噁心……”

    “怎麼叫三吱菜”?

    “你想啊。那光蛋兒幼仔可是活的。夾起來的時候就會吱吱叫。然後蘸醬油的時候給醬油拿的又是一叫。放到嘴裏一咬……就這麼一個三吱菜”!蕭寒說完哈哈大笑。身邊的幾個。也都有趣的笑了起來。

    “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活吞老鼠?真是服了”!陶正做了一個打冷戰的假像兒。隨即對蕭寒鄭重的要求:“蕭哥。這三吱菜就免了。我呀。到了東省。你的請我吃那種咱能吃的。比如鮑魚。再比如生蠔什麼的。可別拿這樣邪乎的玩意兒嚇唬我”!

    “行。到時候我請你”!蕭寒痛快的承諾。

    “陶正。陳虎來了沒有“?蕭寒知道。陳虎陶正可謂孟良焦贊。向來是秤不離砣的。自己此來很大程度就是為了要給建設引薦陳虎的。

    “哦。他呀。還的等一會兒才到。怎麼。蕭哥找他有事兒”?陶正問道。

    “嗯。家裏的一個侄子在鐵路局。正好。介紹給他讓他關照著點兒”!蕭寒倒也不隱瞞。

    “嗨。小事兒一樁。他來了我讓他找你。其實呀。他還正要找你呢。你倆倒是想一起去了”!陶正挨著蕭寒。小聲的說道。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8-23 21:59
第二八七章 圈子裏的水,也是渾的

      “寒子。你剛才說的陳虎。是我們鐵路局局長陳鐸的兒子”?自從進了這個院子。建設就一直觀察著。雖然都是一群青年。但是建設仍舊從這些人的身上看出來與自己不同的一種氣質。看似說笑不忌。但是談吐間流露出來的東西。卻不那麼簡單。

    “嗯。今天的聚會是某人組織的圈子裏的聚會。能進入這個圈子的。都不是凡人。剛剛那個陶正。是陶准的兒子。陶准你知道是誰吧”?蕭寒在這種場合也沒辦法多給建設解釋。好在知道建設聰穎。僅僅這麼一提。他應該能夠明白過去。

    “哦。我明白了。今天到這兒的。應該都是功臣之後了”!建設低聲的說道。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組織者的身份還要特殊些。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蕭寒和建設穿過了人群。來到了裏邊的一個角落位置。找了沙發坐下。立刻就有人送上了茶水。看得出。組織者很用心。連服務人員都準備了。

    “陶正。剛才和你說話的是哪個”?陶正和蕭寒說了幾句話之後。走到了門口。向外張望著等待陳虎。就在這時候。一個矮胖的青年走到了近前小聲的問道。

    這裏的人對然不少。但是說話很少大聲。也許是氣氛使然吧。

    “哦。那是蕭寒”。陶正笑了一下回答道。“蕭寒?誰家的”?那人一愣。思索著問道。

    “不是哪家地。是……這麼跟你說吧。前幾年很有名氣的少年作家。後來帶著一隻大狗在抗震中出了大名聲的那個?還想不起來?就是把二公子給扔美國的那個”!陶正和矮胖青年的關係不錯。要不然這青年也不會上前來跟他打聽蕭寒。所以陶正才這麼不厭其煩。

    “哇列。是他呀!陶正。你怎麼跟他認識?看樣子還很熟悉。嗯。要不。你找時間給我介紹一下”?矮胖青年下意識的回頭張望了一下。院子裏。已經沒有蕭寒的身影了。

    “行啊。蕭哥很愛交朋友的。你不知道。人家那才叫有錢呢。前幾年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呼……不說了。跟咱都不是一個層次。你要想結識他也行。不過。可別拿咱圈子裏地做派和他交往。跟咱是兩碼事兒。不過。卻高於咱們……行了。等有時間和你詳細解釋。你這些年在東北。見識上少了些”!陶正和矮胖青年就在門口一邊等待陳虎。一邊小聲的議論著蕭寒。

    “我曉得。就說把二公子扔美國這事兒。老天爺。那就不是人辦的事兒。是神才能做到地呀”!矮胖青年臉上的橫肉一哆嗦。欽服地說道。

    “呵呵。這位蕭哥。玩的邪性著呢。事蹟一籮筐。三天都說不完。還有哈。我家裏那位可說過。蕭哥人小。可腦袋裏的東西實在太多。那個層次的人們都知道。是那位的高參……得了。陳虎到了”!陶正止住了話題。邁過了高高的門檻。迎了出去。

    “陶正。你來的挺早啊”!陳虎坐了一輛拉達。到門口下來之後。揮手讓拉達離開。見到陶正迎過來笑著說道。

    “呵呵。李哥讓我幫忙照看著。他還有一些事情不能來”!陶正走到了陳虎地跟前。對陳虎說道:“蕭寒來了。那陣兒找你來著”?

    “啊。蕭哥回來了?一晃兩年多了吧。走。我去看他”!陳虎聽說蕭寒找過他。小臉兒都樂成了一朵花兒。扳著陶正的肩膀往裏走去。經過矮胖青年的時候。打了聲招呼。倒是不那麼親熱。

    “蕭哥!真不容易呀。又是東省又是國外的。我們這些小兄弟可是撈了好幾網都沒能見到你呢。怎麼跑旮旯來喝茶了”?陳虎進門就看到了蕭寒。走過來碰的做到呃蕭寒的身邊。緊緊的攬著蕭寒的肩頭親熱地說道。

    “哦。撈你哥用網的是吧”?蕭寒歪頭看著陳虎。比著前兩年。長出兩撇小黑胡兒的陳虎看上去成熟多了。

    “嘿嘿。好哥哥。別跟弟弟計較這個。我這是高興的胡扯呢。要不這麼著。等今天的聚會完了。然後我單獨請哥哥一頓?算是賠罪”!

    “好啊。現在差不多都有了工作了。能自己賺錢了。我呀。這回就輪著吃”!蕭寒打了一個哈哈。隨即將建設介紹給了陳虎。“這是我家裏的侄兒小子。在你們家老爺子手下當兵”!

    “喲。哥哥的侄子不就是我的侄子嘛。沒說的。缺啥短啥的。儘管說話”!也沒有太在意。陳虎看了看建設。隨意地說著客套話。從桌上地盤子裏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和蕭寒閒談。

    “徐哥來了”。正說話間。建設忽然湊到蕭寒跟前。聲音不大。卻恰好能讓蕭寒和陳虎都能聽見。

    “哦。那咱們去迎一迎”。今天的聚會是一個大圈子地話。那麼這個打圈子中還有很多的小圈子。就看人來人往接送說話。就能看得出來親近與否。

    “嗯。咱們一塊兒去”!陳虎連忙站起來。跟著往外走。這時候徐建平已經到了院子裏。正和一幫人在那兒說笑。蕭寒倒是認識大部分。差不多都是當年一起玩殺人的那些小傢夥兒。看起來。雖然已經過去兩年了。這個小圈子倒是還在。

    “小寒!你倒是比我來的快呢。還想去接你。沒想到混蛋倒是搶了先”!小徐在秦正紅的肩窩捶了一拳。分開圍著自己的人群走了過來。

    “建設也來啦。怎麼樣。我聽說你在鐵路局上班呢?還順利吧。陳虎。你認識麼?這是咱侄兒”!

    “剛才蕭哥給介紹了。看上去蠻不錯的樣子。走走走。別在院子裏站著啦。走!大夥兒!進屋扯蛋”!陳虎點了下頭。隨即張羅著。

    “走嘞。聽蕭哥講故事去”!幾個人也附和著。簇擁著蕭寒和小徐走到了屋中。

    “大頭。做別地兒去”!秦正紅最先走到裏邊。用腳在茶几上踢了一下。對座位上一個正與服務的小姑娘說的熱鬧的瘦高個說道。

    “操。我早坐這兒了”!叫大頭的青年剜了秦正紅一眼說道。

    “靠。這還是老子的窩兒呢。趕緊順順。別等老子動手哈”!還真是個混蛋。秦正紅根本就不在乎人家的感受。湊到近前就要動手。那瘦高個冷冷的看著他。也不動彈。就等著秦正紅動手。

    “我還就不信……”秦正紅真惱了。說著話就要動手。卻給小徐伸手攔住。

    “徐哥。你別攔我”!秦正紅還要撥拉。蕭寒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說道:“都是朋友。坐一起吧”!

    “誰跟他是朋友……”秦正紅還在嘟囔。可靳勇他們則順著蕭寒的話。呼啦一下的坐到了沙發上。這一下。整個就把瘦高個給圍在了裏邊。不管認識不認識。反正將瘦高個當成空氣了。一群人隨意說笑。這一下。瘦高個在裏邊待著可就難受了。

    “操。惹不起老子躲得起”!知道在場的都不好惹。瘦高個嘟囔了一句。顯然也不想讓這幫傢夥聽清楚。站起來就往外擠。好在有小徐壓著。要不然。這小子還真不容易鑽出去。

    “給臉不要”!秦正紅呸了一聲。

    “得了吧。有啥鬧的”?靳勇和秦正紅向來就不對路兒。掃了秦正紅一眼。輕蔑的說道。

    “操!你在說我”?

    “呵。我可不敢說您秦大少。我在說我自己個兒。妹子。在來盤瓜子”!輕笑了一聲。靳勇根本就不理會秦正紅的鬧騰。要了一盤瓜子。往蕭寒跟前一放說道:“蕭哥。吃瓜子”!

    “媽的”!人家根本就不接招。秦正紅也只好縮了回去。很快。在大姐刻意的維持下。倒是又恢復了氣氛。東拉西扯的一頓說。打聽的最多的。就是蕭寒這次出去的經歷。

    “蕭哥。這次小桃紅要去東省呢。正好跟你有湊一起了。幸福啊。蕭哥那兒好東西可不少。這小子是個有福氣的”!陳虎揉了揉陶正的腦袋說道。

    “滾!別把你姐的名字按我頭上”!陶正一蔔楞腦袋。將陳虎的手甩開。得意的說道。“羡慕吧?羡慕的話。也跟老子去東省”!

    “就這麼幾個東西你就給擠走了”?正說話呢。那個瘦高個帶了幾個人竄了過來。其中一個長得異常白淨的青年。將手裏的瓜子皮往地上一扔。撇著嘴對在座的幾人說道。

    “胡風!你看不起誰呀?長一副兔爺樣兒。別在老子跟前裝大蔥。哥幾個在這說話嘮嗑。你小子趁早滾的遠遠的”!秦正紅當即就跳了起來。指著那白淨青年罵道。

    “嘿。誰褲子沒系好把你給露出來了?秦大公子。長能耐了呀。聽說混得不錯?都跑後勤喂豬去了。豬沒有喂好。倒是把自己喂的不錯。你小子搶豬食啊!越來越蠢”!白淨青年看著秦正紅。毫不在意秦大公子的怒氣。說出的話。辛辣的很呢!

    “操”!秦正紅別看胡扯的時候挺能咧咧。到了真個場面。那張大嘴卻變得笨拙起來。頭腦一熱。攢起來掄拳頭就要衝過去。

    “蕭寒和小徐見已經發展成肢體衝突了。急忙要站起來說話。卻給靳勇陳虎等人給生生的按著沒起來。

    “啪”!蕭寒剛要強行站起。那邊卻已經交上了手。氣勢洶洶的秦正紅攥著拳頭沖到跟前。卻沒得施展拳腳。反而給那白淨青年掄了一個好大的耳光。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8-24 00:23
第二八八章 槍擊
      如果說當年陶自強一個耳光把秦正紅給打懵了的話。那今天白淨青年這一巴掌。卻是把秦正紅給打瘋了。

    “操你媽。胡風。老子整死你”!秦正紅抬腿沖胡風就是一腳。胡風後退閃開。剛要再次還擊。卻猛的呆在了當場。迎接他的。是一管黑洞洞的槍口。一把瓦藍的六四手槍正持在秦正紅的手裏。哢噠一聲輕響。機頭已經搬開。

    “你猴兒靈。你動作快。我看你快的過子彈不”?秦正紅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剛才一巴掌挨的不輕。不過卻沒有到出血的程度。

    “你要是帶種你就摟火兒”!驚愣了一下。白淨青年也轉過神來。他還篤定秦正紅不敢開槍呢。可急了眼的秦正紅這陣子真是昏了頭了。聽白淨青年還在較勁。鐵青的臉色吧ian更加猙獰。拿槍的手輕微的一顫。食指勾動。啪的一聲。擊錘擊打在撞針上。

    “你瘋了呀”!秦正紅掏槍的行為。其實把陶正他們幾個也給你嚇住了。趁著這個機會。小徐掙脫了他們幾個。跳起來照秦正紅就是一腳。踹完之後還有些愣神。剛才秦正紅明明已經激發了扳機。可怎麼槍卻沒有響?

    這時候秦正紅的動作卻給了他提醒。那小子給一腳踹開。還陷在混蛋境界中呢。俐落的一拉。嘩啦一響。一顆黃澄澄的子彈彈了出來。隨即下一顆子彈上膛。槍口又沖著胡風抬了起來----無巧不巧的。剛才的竟然是一顆臭子

    “混蛋你!”小徐趕緊撲過去。一把就把槍口壓了下來。清脆的炸響聲中。子彈射在的面彈起。在屋裏咻咻的飛過之後。打碎了一塊玻璃。

    “啊”!槍聲終於讓在場的人驚醒過來。女孩子的尖叫。男青年們的大吼混成了一片。

    胡風徹底的呆住了。就在剛才。***自己幸運的碰到了一顆臭子兒。要非如此。那自己的腦殼可就給打穿了呀!

    “快。把他的槍給下了”!蕭寒這時候也掙脫了出來。沖上前一把手就把秦正紅的手給抓住了。雙膀一用力。從秦正紅的手上將槍給奪了過來。

    “我草泥馬”!胡風終於回神。一下子渾身酥軟。撲通一下坐到了身後的茶几上。冷汗刷刷的冒了出來。他在後怕!

    “蕭哥!把槍給我。媽的。看我不爆了他的頭”!秦正紅臉上的厲色根本就未曾稍減。咬著牙。沖蕭寒伸出了手。

    “我草泥馬了呀。姓秦的。你***帶種。我……我找你老子說理去”!胡風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站起來就往外邊走。尚在半途。卻啊的一聲哭叫。轉身就藏到了眾人的身後。卻原來。秦正紅這混蛋。從懷裏掏出了另外的一把槍!

    這時候的人也都清醒了。哪里還會讓他再開槍啊。幾個人一擁而上就把秦正紅給按到了牆上。奪槍的奪槍。抓人的抓人。總算這一次槍口沒有頂到胡風的腦殼上。

    “還不快走。等著腦袋開花是怎麼的”?小徐回頭瞪著胡風等人。大聲的罵道。

    “好好好。你小子帶種。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走。咱們走”!胡風大叫著。揮手招呼自己的人。連狠話都沒敢撂下。灰溜溜的往外走去。看的出。這小子的腿。還在打顫!

    “走吧哈。孫子。爺爺和你姑娘白”!秦正紅沖著胡風的背影大罵了一聲。隨即對小徐和蕭寒苦笑著說道:“兩位大哥。鬆開點行不?完蛋了。這下子。老子還不的給發配到新疆去呀”!

    “秦正紅!你i等著。等那天老子興頭上來。飛把你腦袋擰下來當便壺不可”!終於走到院子裏了。胡風這才感覺。自己剛才的表現太窩囊了。第二把槍掏出來的那一刻。自己竟然嚇的哭腔兒了。

    “哦?這麼大的脾氣呢?好啊。我最喜歡有血性的漢子了。要不。我把你給弄老山前線去”?胡風找面子的狠話還未曾落音。一個人就在門口答了腔。

    “啊。李哥。不是。您聽我說……”胡風一回頭趕緊解釋。

    “我聽您說什麼?我組織的聚會。你們在這兒折騰勾當。我還聽你說”?李曉超擰著眉頭看著胡風。眼神冰冷。

    “我看行。都挺有脾氣的呀。送去前線。一準兒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呢。咱這就聯繫。小超。儘量安排的快當一些。爭取這月底就讓他們到前線。反正這次的損失不少”!一架輪椅在兩個工作人員的推動下來到了門口。上邊的人。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可說出的話卻斬釘截鐵。

    “好。我這就去打電話”!李曉超點點頭。也不看胡風。直朝著門口走去。

    “大……大哥。是我錯了。您千萬別往心裏去”!胡風趕緊拉住了李曉超。回頭沖輪椅上的人低聲的道歉。

    “你們沒錯。是小超錯了!幹嘛把你們這些人都聚攏在一塊兒呢?一個比一個有底。一個比一個有仗勢。天是老二。你們是老大”!老大的聲音很柔和。聽不出有幾分怒意。可內含的陰森。卻非是這些小傢伙能受的了的。胡風哭喪著臉。也不敢說話了。只敢用眼瞟著自己身邊的幾個。示意他們去給自己講情。

    “大哥。不要了吧?小風他們都知道錯了。您大人大量……”

    “李哥。你就饒了這倆小子吧。真要是送他倆上前線。肯定是找死的貨。也就在家裏跟耍橫”……

    “把事情交給他們各自的老爺子。讓他們吃棒子去……”

    勸解的聲音此起彼伏。這時候也不分圈子了。都圍了過來。你一言他一語的給胡風和秦正紅講情。

    “好吧。今天就先這樣兒。過了今天。自己找家裏說算的去交代!我看啊。就你們這樣的。可別呆在京城了。都遠遠的找僻靜的方呆著去。省的在京城這塊土上給自家找麻煩。大哥。咱也沒必要管這些”!還是李曉超的心軟一些。轉而勸起了人。

    “你呀。以後這種聚會少操持。走了!看著這些傢伙就心煩。我自己找的方吃飯去。懶的摻和”!老大拍了拍扶手。對後邊的人說道:“咱們走。眼不見心不煩”!

    兩個工作人員隨即動手。將老大的輪椅重新抬到了車上。一陣青煙中。人家扭身走了!

    “老天。這算什麼事兒送。寒子叔。怎麼都這麼狂呢”!建設將剛才這一幕落在眼下。也不由的給這幫傢伙震驚了。走過來。拉著蕭寒往邊上靠了靠。輕聲的在蕭寒耳邊說道。

    “這叫的勢忘形”!蕭寒也覺的沒勁。突然間。失去了在這裏繼續待下去的欲望了。不過小徐還在。還的照顧召集者的顏面。此時離開。有點不近人情。他不能像老大那樣。甩手走路。不管是年歲還是身份。都還沒到那個的步呢。

    “這下好了吧?落到老大的眼裏。你們就等著被家裏收拾吧。一群不省心的。好了。一會兒東西就會上來。早早的吃點喝點。散了吧”!李曉超也有點心灰意冷。掃視了一眼。搖頭歎息道:“我還的去趕老大。別把這種事情給捅到天上去。你們自己隨意”!說完。匆匆的走出了門外。

    “呵呵。這下好。什麼叫不歡而散。這就是了。混蛋小子。趕緊回家等著挨訓吧。爭取個好態度”!徐建平好笑的看了看秦正紅。將手裏的兩把槍交還給他。又拍了拍這傢伙的肩頭。

    “媽的。真掃興”!這混人還嘟囔呢。收起了槍。翻眼看看小徐問道:“這就散了”?

    “不散。不散也行。那你就等著你家老頭子聞風而動吧。傳過去的話。可指不定啥德行了”!這混蛋小子竟然還有心情聚會。都快要把小徐給氣哭了。

    “嗯嗯。我的趕緊回家和我家老頭子主動交代去。要不然。別人怎麼說。他就會怎麼信”!意識到了自己禍事惹的不小。秦正紅也趕緊往外出溜。

    “散散吧!散散吧!等改天。李哥要是不傷心。再組織的時候大家再聚會”!掃了一圈院子裏的人。小徐揮了揮手。

    出了這樣的事情。連發起人都離開了。別人也就沒有心情再留下了。不過這的方是秦正紅找的。掃尾的工作就只能交給蕭寒他們。見蕭寒和小徐沒走。像靳勇、陳虎、陶正幾個。也就留了下來。當別人都走了之後。靳勇面色古怪的把徐建平拉到了一邊。伸出手。上邊赫然是一顆子彈。

    “看了沒?這顆臭子兒。有古怪”!小徐將子彈接過來。看了一眼之後。吃的笑了。

    子彈外觀還不錯。只是後邊的激發底火處。現在卻是明顯的兩個凹痕。顯然。這顆子彈給撞針曾經撞過兩次。這豈不是說。子彈在槍膛裏的時候。秦正紅就知道這顆子彈是打不響的?

    “這小子。不簡單啊。看上去渾傻沖愣。其實呢。鬼心思也很多。照今天的事兒來看。這小子肯定是在京城這塊土上待的夠了”!靳勇嘿嘿一笑。扭頭對蕭寒說道:“等著看結果吧。肯定這小子會遂願。不過。這樣做。真的值的?總而言之。某些人是傻的”!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8-25 01:14
第二八九章 緣起

      一場聚會。還沒有聚呢就散了。蕭寒倒是無所謂。這些人。在經受了一場風雨的高壓之後。總會產生一些異變。有些人變得更沉穩。因為他真的堪透了世情。埋下心來。不管是從商也好還是從政也罷。倒是能踏踏實實的做一些事情。還有一些人。則在驟然減壓之後。迷失了自我。從而變得悖逆甚至喪心病狂。

    “蕭哥。走吧。這個亂攤子給掀翻了也好。往後啊。這種聚會。我還就不來了。總不如合得來的朋友聚在一起隨意的玩一玩來的舒心”!靳勇從屋裏走了出來。手裏提著徐建平的皮夾。

    “去哪兒”?徐建平從陳虎的手裏將皮夾拿了過來。看著蕭寒問道。

    “你們都是地頭蛇。當然地方由你們定。我隨便”!蕭寒看著眼前的這幾個。心理比剛才要慰貼不少。興許是比較熟悉吧。總比剛才鬧哄哄的一群人看著順眼。

    “就咱們幾個。還是找一個小地方吧。說話什麼的也方便”!在這裏。小徐無疑還是領頭人的。當然。主要是因為志雙沒在。

    “好。就找一個比較舒適的小地方好了。唉。我想起來了。就我家附近有一個不錯的小店兒。開張也沒有多久。挺乾淨的。而且還有雅座兒呢。不也肅靜”?陳虎對找地方這件事情倒是異乎尋常的熱情。一會兒的功夫。提供了三四個地點。而且還事先聲明。這一頓是他請。

    “不好。有事沒事的下館子。你們不膩歪啊。還是找一地兒。咱自己鼓搗點東西吃好了”!靳勇搖了搖頭。否定了陳虎地建議。可能是因為其父親的地位上升吧。加上這小子近一年中越來越成熟的表現。逐漸的在小圈子裏擁有了不低的話語權。因為小徐的低調。很多時候。都是由靳勇做一些提議。當然。他提議之後。也有鮮有人否定了。

    “呵呵。你既然都這麼說了。肯定是有地方了是吧?走。就去你心目中的地方”!徐建平知道蕭寒是無所謂。至於建設。蕭寒去哪他也只有跟去的份兒。加上靳勇看似無意實際用心。徐建平也沒想駁他的面子。

    “那好。前些天認識了一個電影界地朋友。那哥哥聽有趣兒的。關鍵是她家老太太。怎麼說呢。在老人家跟前兒。你就會體會到倆字兒----舒坦!”靳勇咂嘴說道。“還有哈。陳虎。我那哥們跟你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哦?誰呀。既然是演電影兒的。我們應該知道”?陳虎頓時來了興致。同時也抵消了自己提議被否決地不快。

    這年月電影演員就那麼幾個。還沒有到後來那樣如同茅草一抓一大堆。和陳虎一個姓。蕭寒腦袋裏稍微轉悠了一下。頓時想起了一對父子。哈。要真是那對父子。也很有趣。

    “誰就甭打聽了。見了面你就認識。正好。這幾天他在家。我最愛吃老太太的東北菜”!靳勇看起來是鐵了心去叨擾人家了。

    “那咱就去吧?反正人不多。半路咱再買點吃地帶去就好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陶正說道。

    “那好。只要沒有什麼忌諱。別是給人家添亂就好”!小徐也點點頭。他很喜歡這種形式的聚會。只是家裏不方便。加上他家老人的身體不好。雖然喜歡。卻不捨得讓家裏然跟著操

    “既然都同意。那麼咱們這就走。誰開車了”?陶正掏出了一把鑰匙比了比。“還是就我一輛”?

    在場的七個人。一輛車擠著有些困難。好在小徐也開了車。掏出了鑰匙晃了一下之後。這些人先找地方買了一些蔬菜肉食什麼的。隨即由靳勇帶路。走了老遠。才來到了一個很小很小的院子跟前兒。

    “就這兒。地方是窄了點。不過呢。架不住心理舒坦。走吧。就這家兒”!靳勇從陶正地車裏跳了下來。和幾人招呼了一聲。上前推開了窄小的院門。咣當一聲。卻是碰倒了裏邊擺放的自行車。

    “誰呀!哦!小靳啊!快來快來。你哥剛才還念叨你呢”!一位和藹的阿姨從裏屋趕了出來。一見靳勇。雙手在圍裙上擦了幾下。迎了上來。臉上和藹的笑容。讓人一見就倍覺溫暖。

    “阿姨。我還有幾個朋友。今天是來吃您做的東北大菜的”!靳勇親熱的攬住了阿姨地肩膀說道。

    “好好好。剛巧洗了幾個氣蘿蔔。今天給你們做一個氣蘿蔔燉狗肉。也不是啥東北菜。還是我去幹校的時候。偶爾弄出來的。你伯伯和你大哥都愛吃的很!”

    “大夥兒。都下來吧。到了阿姨這兒。根本甭客氣”!靳勇倒像是個主人。沖著外邊招呼道。看到這位阿姨。蕭寒不禁笑了起來。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隨即從腳下提起了買來的菜蔬等物。從車上下來。禮貌的問候了一聲阿姨好。

    見到蕭寒等人拿著的東西。這位阿姨自然表示了不滿。埋怨靳勇不該亂花錢。只是都買來了。卻也沒有扔掉不用的道理。正說著呢。一個讓蕭寒看了就會忍俊不禁地傢夥。從屋裏跑了出來。

    “大勇。嘿嘿。剛說到你小子。沒想到就鑽上來了。快點快點。進屋說話”!隨即看了看蕭寒等人。也親切地招呼了一通。僅僅幾句話幾個表情。頓時就讓這幾個人連呼來此不虛。有了這個人。今天的聚會肯定有趣。

    “時間選地不錯。正好利用晚上的時間。餐們可以敞開了樂呵。”跟蕭寒幾個親切的握了手。沖著靳勇擠眉弄眼的搞著小動作。那一臉地賊像兒。讓小徐他們也沒了拘束。

    “陳嘉琦。哈哈。看到你就忍不住想樂”!

    “嘿嘿。那伯伯豈不就是黃世仁?啊。還應該是南霸天吧”!這幾個人看到了陳嘉琦。頓時就明白這是到了誰家了。這年月還是老爺子的高峰期。陳嘉琦雖然優秀。但是遠沒有到後世風光的時候呢。看到他。想到的也只有他後面的那位老藝術家。

    陳嘉琦和另外三個老藝術家的孩子在後來被稱為電影界的京都四大公子。這可不是貶義的稱呼。而是由於其長輩的影響力和自己地成績使然。不管是處於高峰還是低谷。這四大公子從來都沒人敢小覷。擁有的能量可見一般。蕭寒想到這裏。扭過頭看看自己身邊的幾個傢夥。蕭寒深以為然。不怪呼會如此了。能在這個年月就與這些人有了深層次地交往。往後的日子。怎麼都不會太難。

    “嘿。你們來地正是時候。老爺子今天不在!”看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小弟。陳嘉琦眉飛色舞的興奮宣佈。“對了。今天你們可是抄上了。我們家可是藏了倆大美女的”!

    “真的?”聽這小子一咋呼。來的幾個頓時興奮勁頭兒就上來了。陳嘉琦口中的美女。那肯定是小有名氣的明星。在這個年月。即便是這些人。對於明星也是有著很大地好奇心的。連忙隨著陳嘉琦鑽到了屋裏。並不寬敞的客廳中。兩個窈窕的身影正搖曳生姿。

    “哈。劉曉青。方舒”!這倆人都太熟悉了。一進門。這幾個傢夥就認出了兩個人的身份。

    “你們好”!正如某人的回憶錄中所說的那樣。剛剛打出了名頭的兩名女性。沒有後來明星地故意做作。更沒有所謂的矜持。笑吟吟的和這幾人打著招呼。

    “我們?我們當然好。現在呀。看到了兩位大明星。我們就更好嘍”!陳虎嬉笑著說道。

    “怎麼是兩個明星呢。難道嘉琦不是明星麼”?方舒抿嘴笑道。

    “啊。他呀。男的自動忽略”!也不知是誰。毫無義氣的說道。將一邊的劉小青逗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種超越了時代的妖媚。頓時讓這幾個小初哥瞪圓了眼睛。

    “省省吧。這還是一群生瓜蛋子。別給你迷出個好歹來。再說。你們一幫小蘿蔔頭也表現的強一點好不好啊。都兩眼冒光了。別胡思亂想了。小青現在是名花有主”!陳嘉琦飛快的在這幾個呆頭鵝地腦袋上敲了一圈兒。很鄙視地比劃著小指。嗯。這年月中指高豎的動作還未流行呢。

    “嘉琦。我這回終於知道了……”劉小青有趣地掩唇而笑。水媚的眸光。從陳嘉琦的臉上流過。

    “老大姐。你又看出什麼了”?陳嘉琦故意將那個老字咬的很清晰。

    “滾!不和你說。我幫阿姨去做飯!”劉小青聽了這個老字。啪的一下就把臉兒落了下來。扭身往外走。經過陶正的時候。故意一挺胸脯。把個小初哥嚇得趕緊躲開。超越了時代的放浪。讓幾個小子大喊吃不消。不過。怕都動了吃的心思了吧?

    “呵呵。她就這樣兒。習慣了就好。其實人不錯。有幾分爺們兒的義氣。當哥們相處最舒坦。行了。都別愣著了。不是還有個方舒姐姐嘛。也能解你們的好奇了”!陳嘉琦將小哥幾個給讓到了座位上。看得出。他的家裏經常性的搞接待。小小的客廳。作為著實不少。雖然從沙發到馬紮檔次不等。可來到這裏的人。誰也不在乎吧。

    “方舒街。快請坐。很榮幸見到你”!去了一個妖媚得讓人心顫的劉小青。剩下一個恬然大方的方舒。幾個小初哥算是釋放了壓力。趕緊讓還在俏然站立的方舒坐下。七嘴八舌的問一些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從七歲開始就步入演藝圈。長期活躍于水銀燈下的方舒釋放著一種別樣的魅力。雖然恬靜。卻不給人以生冷。未曾開口便會露出盈盈的笑容。那彎翹的嘴角。流露出的。還有幾分調皮。

    “美麗還未盡放。卻已經讓人心神顛倒了”!蕭寒暗自點頭。要說演技。雖則這一輩的明星還處於艱難。卻要比後邊她們地那些晚輩強了不知多少了。想想其後的所謂明星演繹的爛片。連蕭寒都對這兩位典型的女星產生了幾分敬意。

    如果說這一輩的明星是演出來的。那後來的。大多卻是炒出來的罷了。從根本上。就不是一個層次。

    “小方。剛才咱老大姐說了半截話。啥意思”?陳嘉琦忍了好久。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趕緊問道。

    “她說啥了?”方舒微笑著沖陳嘉琦眨眨眼。別看陳嘉琦在小品中地角色給人以很鬼道的印象。其實。這個人在搞怪上的天分卻是為人處事所不能比地。簡直就可以用單純形容。

    “你沒聽到”?抓著頭皮。陳嘉琦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納悶地問道。

    方舒輕笑了起來。在一個劇組有些日子了。相互之間也增添了瞭解。這個人五大三粗不假。可實際上。還是一個孩子。

    “小方。你學壞了啊”!指點著方舒。陳嘉琦也有些不好意思。朋友相聚。他卻因劉小青的半句話而陷入了沉思。總以為劉小青是在指摘他的演技。已經鑽進了牛角尖兒。

    “她是想說你呀。總有一種童心和童趣在。所以呢。你演的角色不管多混蛋。都很可愛”!方舒看著一臉茫然的陳嘉琦說道。

    “可愛?你說我可愛”?陳嘉琦倒轉手臂。指著自己的鼻子驚叫道。

    “嗯。是可愛。可憐沒人愛”!不知為何。蕭寒忍不住含笑調侃了陳嘉琦一句。前世裏。蕭寒對這個傢夥不乏好感。比他那個搭檔要親切多了。

    “哦……啊”?陳嘉琦等明白過來自嘲而笑的時候。陶正借機說道。“陳哥。其實呢。我這位蕭哥可是任過動作指導地。要不。給你好好介紹一下。你呢。也表示一些誠意。我讓我蕭哥給你指點指點”!

    “那感情好啊。我現在整天的挨我家老頭教訓呢。整天的發愁。你說我也夠努力了。可演技怎麼就上不去呢”?陳嘉琦苦惱的說道。

    “哈哈哈。陳哥。小桃紅這是在糟踐你呢。我們蕭哥是當過動作指導。可那是指導什麼呀。你看過《藍光閃過》”?

    “看過”?陳嘉琦點點頭。隨即也有些納悶。那是一部近似科普片的電影。裏邊大多都是群眾演員啊。沒見誰的演繹很出色?

    “那裏邊表現最棒的是哪個”?

    “呵呵。不客氣的講。最出色地應該是虎嘯吧。喏。就是那條大狗。看了沒。我還有它的劇照呢”!陳嘉琦指著北邊的牆壁說道。那上邊貼者幾幅電影劇照。在中間。一個3開大小的照片夾在裏邊。黑乎乎的。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那是虎嘯的雄姿。

    “那就對嘍。我們蕭哥。指導的就是呼嘯啊”!陶正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可陳嘉琦卻沒有笑。兩隻小眼睛看著蕭寒。羡慕的問道:“啊。那你就是蕭寒嘍!嗯。虎嘯是你養的?它現在在哪兒。怎麼樣了”?

    “嗯。陳哥。我就是蕭寒。虎嘯呢。也是我養的。前些天虎嘯在家。不過現在應該去了山裏吧。在我一個朋友那裏。山林間。才是虎嘯和虎妞應該地所在”!蕭寒腦海中閃現出虎嘯那顆圓滾滾地大腦袋。一種別樣的溫馨湧上心頭。那是寵物和主人間心靈地契合才會產生的。

    虎嘯也快要老了。這些年。虎嘯在家裏待的時間並不多。沒了蕭寒相陪。這大傢夥始終都是垂頭喪氣的。只有在汪劍鋒的林場或者是風口那邊的山間。虎嘯才會恢復生氣。因著對這大傢夥的喜愛。這幾年。汪劍鋒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接虎嘯去林場。不過。卻是再也捨不得拿虎嘯當種犬用了。

    “啊。我也認識那只大狗”!沒想到這個話題卻把劉小青給吸引到了屋裏來。手上還沾著一些麵粉。沖到了跟前。掃了在座的幾個初哥一眼。直接就蹲到了蕭寒的跟前:“虎嘯有女兒唄”?

    “大姐。那樣大個頭兒的猛犬。咱市內是沒法養的”!陳嘉琦知道這位女士地執著。就在剛才。因為看到了虎嘯的照片還嚷嚷著要養這麼一隻大傢夥壯膽。

    “誰說的?我養不了不是還有你麼?”劉小青白了陳嘉琦一眼說道。

    “大姐。可別害我。這話可不能隨便說。要是給我姐夫知道了。那就是一場慘案”!陳嘉琦嚇得連連擺手。

    “你在乎他幹什麼?我跟他沒關係”!劉小青煩躁的哼了一聲。臉色變得很難看。對於她第一次婚姻的失敗。蕭寒略有所知。就現在來說。陳嘉琦的話。真是觸到了劉小青的痛處。

    “呵呵。劉姐。怕是真夠嗆。虎嘯這幾年也逐漸老了。即便是有子女呢。也是兩三年前的事情”!這個女人始終缺乏一種足夠的安全感。所以在後來才會有了改變。倒是把自己弄得焦頭爛額。好在還有人相幫。要不然。會是一個悲慘地境況。

    “那。我要你的虎嘯行不行”?劉小青閃光。蕭寒從中看到了無數顆小星星。沒想到近三年之後。虎嘯的雄姿。還能吸引一位超級地粉絲。

    “大姐。虎嘯可是我蕭哥的命根子”!劉小青現在地模樣極具殺傷力。很奇怪。別人都是暈乎乎的看著。可陶正卻表現清明。

    “那他現在也沒陪著虎嘯啊”?劉小青嘟囔著。

    “以虎嘯目前的自由度。我們蕭哥可不能在山林間陪伴它。反過來說。也不能因為你。讓虎嘯失去這種傲嘯山林的自由吧”?陶正的聲音很溫柔。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女孩。

    “這樣啊。那算了。虎嘯那麼威風。肯定也是在廣闊的山林間才養成的吧。我不要了。還是讓它在大山裏邊自由地生活吧”!很頹喪。劉小青放開了蕭寒的大腿。兩個麵粉組成的手印印在了蕭寒的膝蓋部位。

    “這妖女”!蕭寒內心無聲的歎息。一顰一笑都能引起屋中人的共鳴。她頹然走出的時候。連屋子裏的氣氛都變得沉凝。跟這樣地妖媚女人。還是減少一些這種級數的近距離接觸的好!

    沉凝的氣氛一晃而過。很快。屋子裏就變得隨性起來。看到陳母在外邊忙和。乾脆將東西搬到了客廳。大家一起動手。飯菜很快就端了上來。只是蕭寒奇怪的發現。剛開始的時候。小徐說笑很正常。可隨著時間的延長。這人竟然變得沉默起來了。這是啥情況?

    飯桌上有兩位這樣級別的女星陪伴。吃喝起來的氣氛自是熱鬧的很。只是大家地歲數都不大。又是在朋友家中。便也未曾拼酒。這種別樣地聚會和不同以往的氣氛。讓幾個事先並不很贊同地小初哥也覺得此行相當有趣。看得出。一旦相熟。陳家這裏。應該會變成這幾人經常出現的根據地。

    “咱屋裏有一位真正的明星。只不過。人家這位明星只在國外才會展示技藝。唉。是咱們福薄。都這麼熟悉的朋友了。卻從來都沒有享受過……”有三個電影明星在場。話題不約而同的就會往演藝方面發展。吃到了半途。也是借著幾分酒意吧。靳勇沖著蕭寒做了一個鬼臉兒。不懷好意的說道。

    “小靳。你喝多了”?徐建平恰巧回神。聽了靳勇的話。不滿的說道。

    “沒啊。才喝了一杯罷了。我就是喝一點酒就會上臉。徐哥。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啊。難道你就不覺得遺憾”?靳勇趕忙解釋。在本心裏。他們這些人對演員的觀感如何他很清楚。怕是自己的話。讓小徐產生了歧義了。蕭寒的神奇。可並不僅僅是體現在演唱技藝上。

    雖然已經小有名氣。可在這年月。陳嘉琦他們所接觸的層面還是非常有限。聽了靳勇的話都很覺好奇。下意識的。三人的目光就聚焦在蕭寒身上。憑著演員的直覺。他們知道靳勇說的肯定是蕭寒。

    “怎麼回事”?陳嘉琦看看蕭寒。轉而低聲的對陶正問道。

    “我蕭哥的事蹟你們不曉得”?

    “不是很清楚。你知道。我給老爺子逼得整天尋思怎麼演戲。外邊很多事。我都和一個傻瓜差不多”!陳嘉琦苦笑著說道。

    “也太誇張了吧。在國外可是轟動了半個地球呢。你們卻不知道。真是服了你了。跟你說吧……”陶正還待要說。卻給小徐攔住了。“陶正。你蕭哥那些事兒就別說了。今天就是聚會說笑。難道你想讓你蕭哥給你展示一下”?

    大家都是朋友。而且在小徐的心目中。蕭寒更是自己的兄弟。演唱對蕭寒來說蕭寒更是一種小技藝。這次蕭寒之所以在國外破戒出場。小徐雖然不知道詳情。可他卻直覺的認為這是蕭寒的無奈選擇。所以。對陶正他們幾個的心思。很是反感。逼迫蕭寒?那要比逼迫他徐建平還要難受!

    “哈。你這麼厲害?是唱歌還是別的什麼?能給我們表演一下麼”?小徐的臉色讓陶正他們都很詫異。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神經可是很大條的……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8-26 02:41
第二九〇章 舞禁初開

      這個女人很傻很天真。一邊悶頭吃喝並不插話的建設腦海中閃出了這麼一句話。好像是寒子叔幾年前說過的?

    “二哥。今天的氣氛很好”!蕭寒趕緊一拉徐建平的胳膊。隨即歉意的看著陳嘉琦點點頭解釋道:“幾年前我隨團訪美的時候唱過一些歌。好像正好符合了拿下西方佬的愛好。出了點小名氣。不過因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就發誓不再唱歌了。抱歉。我二哥他最見不的我給人為難”。

    這不是蕭寒有所顧及。只不過是覺的不值的。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徐建平和幾個人翻臉。這種事蕭寒還做不出來。再說。陶正這幾個人也是無意。不需要因為這點事鬧的不愉快。

    徐建平看了靳勇一眼。把靳勇嚇的一縮脖。趕緊遞上小話道歉。跟著陶正等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也表示無心冒犯。這才讓小徐忍下了怒氣。

    “你們幾個呀。看似長進不小。其實還是一腦袋的漿糊。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今後不要在發生。我和蕭寒的脾氣好。可並不代表我們兄弟三個的脾氣都好”!徐建平掃視了一眼說道。

    “徐哥。今天是我們的不對。您千萬包涵”!靳勇趕緊順著坡往下出溜。雖說還是有些糊塗。可小徐的發怒。讓他意識到。難道讓蕭寒唱歌是個什麼禁忌不成?

    “小寒唱歌。說句官面的話。那是咱國家的需要。是國際交往的需要。那幾年為了打破封鎖。小寒就因為這事兒在西方受了委屈。更可氣的是我們國內的某人。還擅自無償轉讓了小寒的版權。你們知道這一下就給蕭寒造成了多大的損失麼?最近這次。又是小寒忍著委屈。為的是什麼?還是咱們這個國家!為了能夠吸引更多的關注和支持!我不清楚。咱們在場的各位都算什麼。配的起來欣賞小寒的表演麼?誰要是覺的自己的份量足夠。和我說”!

    “哦。徐哥。是我們真的不知道內情……”

    “嗯。算了。今天就不和你們幾個計較。別都以為自己了不起。說白了咱們也不過是因為出生在好家庭。乘了父輩的陰涼罷了。可小寒呢?人家是憑著真本事。意見是一件事的堆積。一個大功勞一個大功勞的積攢起來的。和咱們平起平坐在這裏。是看的起咱們。說這些你們也許不清楚。都回家問自己的老子去”!見小哥幾個都低頭認錯。小徐的口氣也緩和了許多。可仍舊十分嚴厲。

    “我們知道的。徐哥。我們對蕭哥尊敬的很!剛才不過是因為沒想到。也不知道其中的曲折。這樣吧。這一杯。當我給蕭哥賠罪”!陶正倒是拿的起放的下。說道這裏。舉起了小酒杯。一飲而盡。

    這些人在酒桌上一頓鬧騰。陳嘉琦和兩個女星在一邊卻看的雲山霧罩。在這裏唯有陳嘉琦多少瞭解一些這幾個小男生的身份。腦袋裏嗡嗡一通響。尋思了好久才愕然發現。那個看上去很和氣的大個子青年。竟然是這群人的核心人物?要不怎麼一通發火。讓這幾個天不怕的不怕的傢伙都趕著賠罪呢?

    同時他也很好奇蕭寒的身份。此後等他逐漸瞭解了蕭寒的過往。這才發覺。自己今天能夠和蕭寒一桌共餐。也算是榮幸的很了。

    經此一事之後。蕭寒已經下了決心。除非是自己真正的兄弟。今後。這些所謂圈子裏的聚會。自己再也不參加了!因為你再能幹。再有多大的成績。在這些人的心中。你仍舊是先天不足的。

    “蕭哥。我也給您賠罪。您的事蹟。我可是知道不少。從本心說。您就是我的偶像。我尊重您。小弟的冒失。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靳勇恭謹的端起了酒杯。沖著蕭寒說道。

    “沒關係。今後大家增進了瞭解自然也就不會發生誤會了”!在桌子下邊拉了小徐一下。蕭寒也端起了酒杯。

    “一幫混賬玩意兒。以後哇。這種所謂的聚會。我***才不參加了呢。要聚會的話。也是咱們哥幾個才行”!從陳嘉琦家裏出來。小徐拉蕭寒和建設上了自己的車。這時候他還怒意未盡呢。氣呼呼的說道。

    “二哥。沒必要總記在心裏。這些人其實還是有不錯的在其中的。慢慢的吧。誰能交往。誰要遠離。咱自然也就摸索出來了”!有著後世的記憶。蕭寒知道這些人中間還是出了幾個響噹噹的人物的。蕭寒可不希望小徐因為自己。而失去了這些交往。有著自己的記憶在。那些不成氣候的亂八糟。不去接觸就是。

    “走了!今天也就這樣吧。算是給他們幾個面子。僅此一遭啊”!小徐抬了抬下顎。看著前邊的車說道。

    原打算是在這裏聚一聚之後就散去的。可因為出了冒犯蕭寒這回事兒。陶正他們說什麼也不願意就此留下隔閡便散攤。幾乎是用哀求的。才讓小徐同意了後續的活動。按照靳勇的安排。一行幾個人來到了圓明園。

    “蕭哥。徐哥。到了。就在這裏呢。嘉琦已經進去聯繫了。呵呵”!面色還是有些赧然。陶正從前邊的車上下來。過來對蕭寒和徐建平說道。

    “這裏管理的很嚴格麼”?蕭寒問道。

    “嗯。很嚴格的。人數什麼的都限制”!陶正說道。

    前兩年的下舞場基本都給取締了。但是因為蕭寒的影響。所謂的舞禁並沒有如同歷史上那樣嚴厲。不過。限制還是很多。

    “小靳。已經聯繫好了。可以進去了!”陳嘉琦頂著一腦門兒的汗水跑了出來。對著陶正等人說道。

    “下來吧。徐哥。也沒啥。就是小年輕的在一起樂呵。連酒都不允許喝的”!陶正看小徐還有些猶豫。趕緊解釋著。

    “那好。咱們就下去看看”!徐建平點點頭。和蕭寒等人下了車之後。通過了那道特意設置的簡易圍欄。

    進到裏邊才發覺。這裏簡直是自成一個小世界。裏邊不光是想著來過舞癮的小青年。還出現了一些小商販兒。賣一些小零食和大碗茶。也不吆喝。只是在小小的攤子上擺放一盞嘎斯燈而已。

    “人不少。不過還好。並不亂騰呢”!裏邊的人都有著一種怡然的神色。步履間的從容、神色上的閒適。倒有了後世公園裏隨意活動的架勢。

    “那感情。可是有員警專門的維持秩序呢。要不然也不讓辦哪”!靳勇從一邊鑽了上來。笑嘻嘻的說道。

    “嗯。是不錯。堵不如疏。只要加大了管理力度。這種休閒式的活動還是有益身心的”!小徐點點頭。前兩年。蕭寒他們三個可是看到過那種圍追堵截場面的。最深的記憶。還是政府門前的那一場鬧劇。

    “小靳。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呢。你們都的叫何大哥。算是這裏的組織者之一吧”!陳嘉琦熱情的給幾個人介紹道。

    “這兒是你組織的?真不錯呢”!劉小青不知從哪里拿了一根粉紅的冰棍兒。鑽了過來。看著這位何大哥說道。

    “喲。還帶來了美女呀。行啊。兄弟。硬是要的”!何群拍了陳嘉琦一下。開了一個玩笑。隨即認出了劉小青的身份。有些驚喜的說道:“還是大明星呢”!

    “我?我算什麼明星啊。啊。對了。剛剛看到那誰了。叫啥來著”?只要有了劉小青的存在。想不熱鬧都不行的。那種頗具特色也頗具威力的笑聲。很快就讓人們注意到了這邊。

    “你輕點聲音吧大姐。雖說有員警。可您幹擔保員警不把您給清場出去”!陳嘉琦連連拱手說道。賊眉鼠眼的沖四下張望了一番。還好。幾個人就是說笑而已。並沒有把維持秩序的員警給招來。

    “走。咱們去那邊兒。北島大哥在那兒弄了一個小場的。大家整天的湊一起聊天兒”!何群沖著小樹林邊上的一塊空的說道。看的出。那邊橫著幾根樹狀。還搭上了幾塊木板兒。天然有趣。一盞白熾燈掛在邊上的樹梢上。將那裏照的很亮堂。有那麼幾個人。正坐在那裏高談闊論。

    沒想到這一來。竟然碰到了這幾位傳說中的人物。在79年。這幾位可算是開了半公開舞會的先河了。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先發起的這幾人。已經有些厭倦了純粹的舞會。在他們的這個圈子裏。舞會到變的可有可無了。大多的時候。都是做一些藝術上的交流。

    “北島麼?那可是我的偶像啊。我先過去了”?劉小青拍了一下手。當先往那邊小跑著趕過去了。蕭寒看了不禁搖頭。

    北島的詩歌創作開始於十年動亂後期。反映了從迷惘到覺醒的一代青年的心聲。十年動亂的荒誕現實。造成了詩人獨特的“冷抒情”的方式----出奇的冷靜和深刻的思辨性。

    他在冷靜的觀察中。發現了“那從蠅眼中分裂的世界”如何造成人的價值的全面崩潰、人性的扭曲和異化。他想“通過作品建立一個自己的世界。這是一個真誠而獨特的世界。正直的世界。正義和人性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北島建立了自己的“理性法庭”。以理性和人性為準繩。重新確定人的價值。恢復人的本性;悼念烈士。審判劊子手;嘲諷怪異和異化的世界。反思歷史和現實;呼喚人性的富貴。尋找“生命的湖”和“紅帆船”。

    由於年歲的關係。蕭寒倒是拜讀過北島的詩歌集。對這位詩人也有些好奇。聽聞這傢伙正好在。遂跟著幾個夥伴走了過去。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

    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

    冰川紀過去了。

    為什麼到處都是冰淩?

    好望角發現了。

    為什麼死海裏千帆相競?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

    只帶著紙、繩索和身影。

    為了在審判之前。

    宣讀那些被判決的聲音。

    告訴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藍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聲。

    我不相信夢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無報應。

    如果海洋註定要決堤。

    就讓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如果陸的註定要上升。

    就讓人類重新選擇生存的峰頂。

    新的轉機和閃閃星斗。

    正在綴滿沒有遮攔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來人們凝視的眼睛。”……

    果然是牛人。當蕭寒他們趕到的時候。劉小青女士竟然已經雙手抱胸的站在了燈影的中間。用其暗啞的聲音在朗誦人家的詩歌呢。專業級別的演技。動情的聲音。引起了一陣一陣的掌聲。在人群中間。一個神色冷峻的青年。正雙手互抱坐在一個樹墩子上靜靜的聽著。

    比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家不要打攪劉小青的朗誦。幾個人在何群的帶領下。各自找了位子坐了下來。蕭寒則帶著建設和小徐。坐到了燈後邊的陰影裏。沒辦法。雖然已是秋天。燈光下的飛蟲還是很多的。在光亮處。蚊子蠓蟲的光顧並不舒服。

    “趙哥。江哥。來了幾個朋友。喏。正深情朗誦您詩歌的那位劉小青就是他們帶來的”!何群湊到了北島的身邊。輕聲的說道。

    “嗯。好。你招待一下就是了”!北島順著何群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吧。輕聲的對何群說道。

    “好的。我看都是一群小青年兒。八成是沖著跳舞來的。不過老陳的兒子帶來。我就讓他們先過來了”!何群輕聲的解釋了一下。看著北島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隨即識趣的離開了北島的身邊。走到陳嘉琦的跟前低聲說道:“要是想跳舞。就去那邊。有人帶了答錄機在放舞曲呢。注意點別有出格的行為。被員警給趕出去可別怪你哥呀”!

    “沒事兒。您忙您的。我們幾個就是在這玩一會兒”!陳嘉琦笑著說道。

    “好的。你們玩兒。我去那邊還有點事兒”!何群點點頭。隨即扭頭離開。

    “陳哥。咱們呢。過一個小時在門口車那裏集合。我們幾個到處看看去了哈”!畢竟還都是年輕人。加上陶正他們幾個對詩歌沒什麼興趣。只聽了一會兒。幾個人就看著遠處跳舞的人群上了癮了。對陳嘉琦說道。

    “好。注意點啊。到時候就回來”!陳嘉琦囑咐道。

    “呵呵。沒事兒”!陶正笑了一下。隨即又和小徐和蕭寒說了一聲。幾個人貓腰退場。沖跳舞的那邊走去了。

    “徐哥。寒子叔。你們渴不?要不我也去弄幾根冰棍兒。你看劉姐在那兒聲情並茂的。待會兒肯定會口渴。我去弄幾根吧”!建設小聲的說道。

    “嗯。順便在買點水果過來。那冰棍兒……行啊。你就隨便買吧”!蕭寒從衣兜中掏出了幾張大團結。塞在了建設的手裏。

    “我這有……”

    “去吧”!蕭寒將建設的手一推說道。

    “好嘞。反正你有的是錢”!建設笑嘻嘻的便也不拒絕了。花蕭寒的錢。本身他就沒有什麼負擔。

    建設回來的很快。當劉大明星子啊朗誦第二首的時候。手裏提著一兜兒水果和幾根冰棍兒就鑽了回來。將冰棍分了分。幾個人坐在暗處欣賞劉大明星的表演。

    劉大明星顯然是上了癮了。竟然在場上一首接一首的沒完沒了不過倒是沒人厭煩。能欣賞這等檔次的表演。在這裏還不多見。

    不知是因為記憶呢。還是故意為之。劉大明星在朗誦的過程中時常會忘詞兒。這也很正常。畢竟來的時候也沒有準備。正好作者就在當場。劉大明星更是不吝自己的笑容。很快就和在場的文藝青年們打成了一片。不時有人就會鼓動著再來一個什麼的。氣氛頓時比先前活躍了很多。

    “咱這位劉姐很有意思哈”!建設歪過頭來。小聲的和蕭寒說道。

    “做這一行的都有一種表現欲。我看呢。咱這位劉姐也不簡單。應該是為自己的表演做積累呢。我倒是很佩服她這種鑽研的精神。而且今年這部電影中的表演很見功力呢”!雖然其後有著太多的風雨。可蕭寒對這位女星卻沒有多少惡感。相反對她的執著倒是有些讚歎。

    “其實他們也不容易。整天的東跑西顛的做節目。拍片子。也很辛苦的。我可是聽說。咱這位劉姐從結婚都沒怎麼陪自己的丈夫”?建設不知從哪里瞭解來的情況。聽蕭寒和建設議論。也湊過來說道。

    “要想幹點事情。總要捨棄一些什麼。尤其是他們搞電影的……”說到這裏。小徐忽然住口不說。原來劉大明星正和北島說著什麼。手指著這邊。北島也站了起來。隨即兩人就向這邊走來。

    “我看八成是說到你了。要不。北島也不會過來”!徐建平輕笑了一聲。蕭寒身上。可是還頂著一個小作家的名頭呢。也算文藝青年的一員不是?

    “你們幾個倒是悠閒。哇。有水果?真沒良心。你大姐我的嗓子都快冒煙了。你們倒好。在這裏偷嘴也不說”!劉小青自是不會和蕭寒他們客氣。蹲下來從袋子裏選了兩個蘋果。遞給了北島一個。自己則挨著建設坐了下來。捧著蘋果大嚼。

    “蕭寒同志”?北島接過了蘋果也沒有吃。低頭貓腰。一時間還難以適應這邊的光線。

    “在這裏。你好。北島同志”!人家都出聲招呼了。蕭寒怎能不理。站起來伸出手答道。

    “沒想到你能過來。蕭寒同志。你是從東省回來的麼”!熱情的和蕭寒握了手。北島竟是瞭解蕭寒的一些情況。

    “不是的。我因為一些事情。剛從日本回來。很高興能見到你呀。北島同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我很喜歡您的詩”!蕭寒這也不盡是恭維。這兩句詩他真的很喜歡。不過。在蕭寒的認識中。這兩句詩卻只是見血未見骨。

    “呵呵。我給我寒子叔作證。他可是念叨過您這兩句詩很多次呢”!建設在後邊笑著說道。

    “啊。能的到寒子的稱讚。我很榮幸”!北島客氣的寒暄著。卻給建設後續的話語給弄的愣了一下。

    “不過。他把您的詩給改動了。我記的是這樣的?高尚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卑鄙是高尚者的墓誌銘”建設看向北島的目光中。有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沒想到。沒想到!締造了一個童話世界的寒子。卻有著如此辛辣的一面兒”!建設的注解。讓北島大起知音之感。雙手握著蕭寒的手懇切的說道。

    “一時戲言。我相信。咱們這個世界。還是真善美會更多一些的。那是我在構思巫師(原型參考格格巫)的時候改動的。可能。陰暗多了些吧”!蕭寒注重的是做。這些激進之說。蕭寒並不想出現在自己身上。畢竟自己的名氣和影響力在。太過偏激的言辭。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口中。

    “是的。雖然反正來的吃遲了一些。可畢竟已經撥亂”!北島點點頭。隨即拉著蕭寒的手坐下。眼光灼灼的看著蕭寒。激動的說道:“雖然癡長幾十年。可是。比起寒子。我深感慚愧。您這次的國外執行。影響巨大呀。我在國內。卻是聽人說了。真長咱國人的氣勢”!

    沒想到北島的消息竟然如此靈通。蕭寒在國外的行為。國內並沒有報導。只是在青年報上曾有過簡單的一筆。卻也只是一筆帶過罷了。著重的還是舒芳的時裝大賽獲獎的消息。

    “我那算什麼。不過是先天上的一些優勢罷了。所謂的影響……當不的真”!蕭寒的話。也是發自真心。

    “沒想到你會這樣說。先天的優勢。不加以利用的話。那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我可是聽說。三次演唱會。三個高潮。猶如狂濤襲岸。逐浪而高!可歎我們在國內卻不的見識。不行。我們好些人都在期盼著能與你一席談呢。寒子。你可不的推辭”!一如他的詩歌。北島的態度很直也很熾烈。

    “好。只要我有時間。到時候咱們好好的談一談。不過。可不是今天哪”!蕭寒只好答應。不過。卻存了推脫的隱意。反正自己過兩天就會回家。之後則要趕回東省。什麼時候有時間那可說不定了。只是話到這裏。原來北島所坐的那邊。已經站起了好些人。正往這邊走來。蕭寒不禁苦笑著補充了一句。

    “啊。當然不是今天。那是經常來這裏的一些文學愛好者。可不是我說的那幾個朋友呢。也好。這些文學愛好者也曾經多次提及到你。既然他們過來了。也好。希望你能和他們說幾句。指點指點”!北島回頭看了看。懇切的說道。

    “我哪里會做什麼指導呀。指導他們寫童話麼”?“這就隨你的便了。童話麼?在西方世界賣了上億冊的童話呢!我可是愛財的很。多謝你的指點了”!北島哈哈大笑。“最好指點我到能搶你飯碗的程度”!

    “嘿!你們看這是誰!喲!蕭建設。你怎麼會來這裏?小樹林裏可不會落下高粱花”!兩人正在說笑。猛然間。一句尖酸的譏刺。讓蕭寒和北島同時變了臉色。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8-27 00:41
第二九一章 陪罪

    劉小青雖然此時並未名聲大噪,但是參加過的幾步影片,其演技的進步,卻是已經得到了圈內的承認,幾個演繹不錯的配角,也讓其在觀眾的心中留下了了印象,尤其是她那雙魅惑的鳳眼。

    當她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很多人一下子就認出了她的身份,這個年月追星雖然還沒有後來那麼厲害,但好在她出現的是文藝青年的圈圈,這個圈子裏的人,卻是最重矜持的,儘管心裏邊就像是小貓在抓撓,卻仍舊忍住沒有做出失態的行為,當劉小青和北島離開,這些人才體會到什麼叫空落落的,早就想著要湊過來了,不指望別的,哪怕是聞一聞美女身上的香味兒也是好的。

    當北島和蕭寒說笑的親切,有人即刻就找到了理由:“和北島老師說笑的那個人是誰?走看看去”!

    這一句,立馬就成了人人贊成的號召了,呼啦一下,這些人都擁了過來,這個譏諷建設的聲音,就是從人群中出來的。

    有蕭寒在,再加上小徐,建設今天就成了打下手兒的小夥計兒,這他很甘願,插了一句話之後就退在了一邊,手裏拿著那個裝冰棍兒的塑膠袋兒將幾個果核和冰棍籤子自覺的收拾了起來,剛要放到一邊,劉小青就已經咬完了冰棍兒,嬉笑著對建設說道:“喏,我這兒還有一個”。

    “嗯,放裏邊吧”!劉小青的直爽,劉小青的嘰嘰喳喳,倒是和蕭家集的那些小辣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建設也不在意,聞言打開了塑膠袋,讓她把冰棍籤子扔到裏邊。這一動,就走出了陰影,自己倒是沒有理會。卻恰巧給湧來人群中的某人現,於是,心酸酸的某人,加上今天的一些彆扭,認不出就出言譏諷了一句。

    “啊?是小崔呀,你們在這兒玩兒呢”?建設臉色一變,卻沒有作。而是忍了下來,若無其事地與其打著招呼。

    “晚上又不值班,我們不出來玩還能幹啥”?被稱作小崔的,正是今天上午要建設幫忙頂班的那個青年,看到建設,早晨地火氣當時就冒了出來,而且。這小子貌似和那位明星很熟悉?真是鮮花伴狗屎。小崔直覺得火燒火燎的不舒服。

    “小崔,這小子是誰”?

    “就我來時說的那個”!

    “你們單位的那個莊稼耙子”?因為建設沒替他值班。\\/\小崔今天都罵過多次了,一起來的夥伴兒當然曉得。

    “人家現在可不是莊稼耙子咯。身上的泥點子抖落的也差不多了,比咱洋氣多了”!小崔陰陽怪氣地話語。引起了一陣嗤笑。

    “那是啊,人家可是大學生!不過……是推薦上來的”!哦……是交白卷的還是餘孽”?

    “交白卷倒不至於”……

    “那更不是東西!原來是餘孽”!常在此活動。這個小崔倒也有幾個志趣相投的,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蕭寒意識到,有這樣的人在同一單位,建設的日子,當然不會好過。

    “崔建軍!不能就是因為今天沒替你值班麼?你這樣做,很有意思?”建設臉上地笑容消失了,平日裏為了同事之間地團結,對這個小崔已經多有忍讓,但是時至今日,竟是得寸進尺,說到底,建設並不怕他,更何況,今天更有了主心骨兒。

    “哈,泥人終於犯了土性了哈”!後邊有人有趣的笑道。

    “推薦上大學怎麼了?論工作,論水準,崔建軍,你哪樣能比得過我呢?也就是說,我這個大學雖然是推薦上地,但是,我配得起大學畢業這四個字,你沒必要拿著說事兒”!建設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崔建軍的身前,“還有,請你注意言論,別看不起農民,往上數兩代,興許你爺爺就是挑大糞種莊稼地,農民,在你眼裏就這麼低級”?

    “操,果然是餘孽,說話就上綱上線兒,跟我下鄉的那個村支書一個德行,看到這樣地,我***就忍不住要甩倆耳光”!小崔給建設逼視地退了兩步,卻給一個粗壯的青年從身後給扶住了,粗壯青年罵咧咧的閃身讓過了小崔,沖著建設走了過來。

    “大個兒,摔他兩跤!然後扔那邊的水坑裏讓他滾滾泥!讓他知道,現在不是革命戰士能噴火,燒了這個燒那個的年代了!媽的,當年吃這些泥巴豬的虧可吃大了”!

    “是啊!說不定就是擠的咱當年知青的名額呢”!

    “媽的,當初我姐下鄉的那個村的書記,就用指標禍害了好幾個咱城裏的姑娘,最後呢,頂指標進城的,都是他家親戚……”

    “對,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上綱上線扣帽子“!場面的氣氛暴烈了起來,在這一刻,仇農的意識,讓這些青年都紅了眼睛。\\/\

    “來吧?孫子!今個兒爺爺給你露兩手!不把你給摔成死豬樣兒,我這個王字就倒過來寫“!那個粗壯的青年聞聽有這麼多人的支持,更加囂張了,看著這幅情景,小崔得意的笑著。

    “情形有些不對”!蕭寒先前並沒打算過來,他相信建設能處理這個情況,沒想到不知誰一句鼓動,竟然將事情引到了這個方面,在79年,隨著知青的返城,城市居民大多都對農村的人有著一種仇視的心態,而現在,正是引了這一點,這已經不是建設自己能夠面對和平息下來的了,蕭寒趕緊和北島說了一聲,匆匆的趕了過來。

    “王剛!你鬧騰什麼呢?”北島也跟著跑了過來,大聲的對那個粗壯青年呵斥道。

    “北島老師,您甭管,我這口氣已經憋了四五年了,今個兒,我***不散出來,我會瘋掉的”!王剛回頭沖北島吼了一聲。

    “你的氣。憋誰身上你找誰去!這位同志人家惹過你麼”!北島氣的叫了一聲,擋在了那青年的身前。

    “北島老師你閃開”!那粗壯青年已經紅了眼了,有些瘦削地北島哪里能夠攔得住他。被他揮胳膊就掄到了一邊,沖著建設就闖了過去,建設此時也渾不懼怕的拉開了搏鬥的架勢。

    “住手”!雖然建設不一定就輸給他,但是這種情形下,動手肯定會釀成群起攻之地後果,蕭寒一個跨步就搶到了建設的身前,伸出大手。鐵鉗一般就把粗壯青年的腕子給抓住了。

    “不關你的事,媽的,你給我閃開”!粗壯青年王剛被蕭寒抓住,掙了幾下都沒有掙脫,粗暴的一聲大吼就要跟蕭寒動手。

    “啪”就在這時候,北島踉蹌著搶到了跟前,掄圓了就是一個嘴巴。大罵了一聲:“你混蛋。\\\跟誰你都敢動手麼?你連我都打?是不”?

    “王剛,你昏了頭了?你怎麼能跟北島老師動手”!作為一個起。又是一個才華橫溢的詩人,北島在這裏無疑有著很高地號召力。他這一怒,頓時就有很多人擁護。一幫人撲了過來,簇擁著北島。大罵王剛。

    “啊,北島老師,我剛才……”對建設是遷怒引的憤恨,可對北島,一旦冷靜下來,王剛卻只有崇拜和尊重,剛才昏頭昏腦的將北島給甩在了一邊,現在回想起來,王剛登時面帶慚愧的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們有些下鄉青年在農村受了苦,還有些人在農村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更有一些農村的敗類欺壓了你們,可這並不代表全部”!北島見王剛情緒稍有平息,沉吟了一下說道。

    “北島老師”!有人在後邊叫道。

    “看來,我平時跟你們說的都白費了唇舌,蕭寒同志,你放開他,我看他再動一下試試,既然都覺得自己很有理,那麼咱們今天就好好地說道一下,看看究竟是誰有錯”!北島喘息著,將蕭寒和王剛分了開來。

    蕭寒,嗯,北島這一怒,看得出,真就有了效果,青年們儘管還面帶怒氣,可終究平復了情緒,不是剛才那樣激憤得昏頭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是我也給你們說一下我對上山下鄉地感覺,雖然吃了苦、耽誤了學業,甚至耽擱了我們這一生的展,可是,我們難道就沒有一點地收穫?我自認為,我學會了珍惜!”

    北島懇切的說著,蕭寒站在他地身側,體會著北島所說,正如某哲人所說,不同的人,對待同樣地一種事物卻有著不同的觀感,有些人,自然會將上山下鄉恨之入骨,而更多的人呢,卻是會理智的看待這場運動,而北島明顯是理智的,雖然他也怨也恨,可是,更多的卻是深刻的反思,將這場坎坷的經歷,當成了是對自己的磨練,並從中得出了很多有益的經驗。

    “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這分……這種大道理我也不會去說,可是,咱不得不承認,沒有農民種糧養殖,我們就沒吃的,沒有清潔工打掃衛生,我們就會生活在垃圾場中,所以,不要瞧不起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種勞動!

    不管是那種崗位,只要是勞動,就在為這個世界做著貢獻,雖然貢獻大小不同……”

    北島的話很質樸,正是這種體貼式的質樸評述,讓青年們感覺親切,自然也就少了抵觸的情緒,在北島的勸說下,漸漸的,青年們的怒火平息了,直到這時候,北島才算緩了一口氣。\\

    事情展到仙子啊這種景況,不管是誰,都松了一口氣,就是一心想搞出點事情給建設以教訓的崔建軍,都不例外,如果剛才的事情鬧大了,先追究的肯定是由誰引起的衝突,到時候,將真實情況一說,自己的責任就大了,相反,那個姓蕭的農民,則只會給人當成受害來同情!

    “哼,今天算你運氣”!崔建軍低聲的對建設說道。

    “究竟是誰的運氣”?建設不動聲色的回擊道。

    “你……叫崔建軍”?小徐打量了這青年一番,別有意味的問道。

    “是啊。怎麼了”?崔建軍斜了一眼小徐,轉身走開了,只是回頭之際。狠狠地盯了這邊一眼。

    “呵呵,建設,這傢伙,肯定記仇記到你骨頭上去了,不過你放心,不要怕他”!小徐勸慰建設。

    “我不怕他的,要是在單位。他還鼓搗不起這麼大的動靜呢”!建設不屑地看了看崔建軍遠去的背影說道。

    “不管怎樣,這種人,必須要收拾一下,要不然,別看他成事不足,可敗事總有餘”!小徐看起來是對這傢伙留心了,“等一下陳虎來了。我問問他。這小子是個什麼東西”?

    這是個躁動的年代,思想的碰撞、觀念的革新。社會的變革,總會讓人迷亂而不知所措。經過剛才這麼一鬧,蕭寒他們也就沒有了再待下去的興趣了。等陳虎他們回來,則商量著要各自回家了。

    “陳虎。鐵路局有一個叫崔建軍地你認識麼”?等幾個人聚齊,小徐對陳虎問道。\\\

    “嗯,聽說過,是一個副局長的外甥,怎麼了,徐哥”?

    “怎麼了,這小子剛才差點就鼓動著把我們幾個給平在這兒呢”!小徐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倒是引起陳虎他們一陣大樂。

    “啊,那個找建設麻煩的傢伙姓崔是吧,我剛才,就是鼓動鬧事的那個,是他在王剛身邊嘀咕,後來又說了很多煽動地話,我都盯著他了”!劉小青忽然沖小徐說道。

    “哦?知道是有人挑撥,可總也沒找到這個人呢,你是怎麼現地”?小徐有趣的看著劉小青問道。

    “我……我有個毛病,凡是看到了什麼事情,總喜歡仔細地觀察和琢磨,這麼多年了,都成了習慣,出事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會這麼做”!劉小青不好意思的說道,再怎麼說,都是一起出來地,自己這樣旁觀,顯得太不夠意思了。

    “呵呵,好習慣,只有這樣體察入微,才會在生活中尋找到靈感,嗯,你這是因為你的職業才形成地這種習慣罷了,是個好習慣”!

    “真沒想到,我離開這麼一會兒,你們這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老大姐你可別不好意思,雖然吧,大家都論哥們相處的,可你說到底他還就是個娘們兒”!陳嘉琦忽然插嘴說道,剛才劉小青的神態,他是看出什麼了。

    “呵呵,劉姐,正如嘉琦說的,你可沒必要不好意思,能觀察出誰是那坨臭狗屎,就是你的大功勞了,我們啊,可不會說您不夠意思”!小徐看著劉小青的眼神中,滿是欣賞。

    “我……我都沒幫上忙,連話都沒替你們說一句,光惦記著觀察和分析裏邊的人了,你們不計較就好,我哪有大功勞呀”!聽小徐他們這樣一說,劉小青倒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說笑著走到了外邊,剛要上車的時候,兩個人影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建設輕聲的對蕭寒說道:“看,崔建軍,看樣子還挺樂呵呢”!

    “在哪兒”?陳虎剛要打開車門,聽到建設所說,趕緊湊了過來,盯著崔建軍打量了兩眼,說道,“嗯,就是這小子”!

    他這樣一說,陶正和靳勇這些傢伙都是不怕事情多的,嬉笑著就圍了上去,拉拉扯扯的就把崔建軍給拉到了這邊,崔建軍一邊掙扎,一邊大聲的嚷嚷:“你們幹什麼”?

    “哦,崔大公子,我們不幹什麼,當然是要給你老賠禮道歉呢,來,建設”!陳虎將建設拉了過來,推到了崔建軍的跟前說道,“大公子,這是我的一個哥們兒,剛才呢,生的事情我這哥們兒已經和我說了,對不起哈,鄉下人沒見過世面,有啥衝撞了大公子的地方,還請大公子抬抬手兒呢”!

    “操,就你會說話?你他媽是老幾呀?別說了,這孫子得罪我就算是找到了飯轍了,你們就擎好吧,保管吃香的喝辣的,我把你這哥們兒招待得跟戚(qe三聲)似的”!剛開始給幾個人拽了過來。崔建軍和那個幫腔的還真有點驚惶,雖然家裏有點勢力,可現在在黑咕隆咚的地方。給胖揍一頓也疼啊,哪怕過後能找回,也要吃上眼前虧,可聽了陳虎地話之後,這倆小子心裏立刻就有底了。

    “沒必要這樣吧?不就是替班麼?這麼著,往後呢,您的工作。就由我這哥們全部代替了,您老就待著玩兒就好”!陳虎越的謙卑了,一邊說還一邊捅建設,“快快快,趕緊給崔少爺下保證!”

    “別!我還年輕呢,用不著這麼孝順,該幹地活計我自己會做。別在這兒套近乎。反正,這小子在鐵路局大院的生活。算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哎喲,您可千萬得抬抬手兒。我們這農村來的不懂事兒,您哪能和我們一般見識呢。就聽咱這土裏土氣的名字,您要是覺得可樂。就一笑而過吧,您大度!”陳虎哈著腰兒,遞著小話兒,倒是讓蕭寒佩服,這小子不去演戲真可惜了。“操,別在這兒窮攪和,我管你叫阿貓還是阿狗呢,快閃閃”!倒是給陳虎纏的煩了,崔建軍像是在轟蒼蠅一般的揮手說道。

    “嗨喲,咱哪有阿貓阿狗那麼好聽地名字呢”?陳虎站起來,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叫陳虎,比貓大點兒,我爸叫陳龍彪,沒阿狗好聽”!陶正他們這回真的忍不住了,一個個抱著肚子,差點就栽路上。

    “操,這名兒,是夠土……啊”?幫腔的那個頗有興味的分析著,只是分析到了一半兒的時候,卻猛地呆在了那裏,陳虎?陳龍彪?俺的娘!作為一個機關幹部,他怎會不曉得局座的名諱,又怎能不曉得陳虎地大名,這小子看著崔建軍,他這才覺,崔建軍地小臉兒,比自己還皺巴得多。

    “走了,建設,回去好好睡一覺,趕明兒,你得接受給催少爺替班兒呢,直到替到催少爺退休”!直到此刻,崔建軍才聽出來,這少爺倆字兒,它咋就那麼紮心呢!

    這時候陳虎還不打算放過那個幫腔的傢伙,回身在那人臉上輕輕地拍了拍說道:“你也不是個好玩意兒,我和我爸都是男的,這你還操操地,行啊,回去我就跟我家老頭子說一下,明天我們爺倆送您門上,看你的傢伙硬不硬地起來”!

    “嘩”!這下更厲害,連蕭寒都忍不住笑噴了,這個年代,操這個實在的字眼還沒有給靠替代,不過呢,讓陳虎這麼一糅合,更有喜劇效果了。

    蕭寒笑是笑,他可沒有想到,陳虎家你那位老地,護犢子在左近都是有名的,就在第二天,爺倆還真就轉悠到了崔建軍所在的辦公室,客客氣氣的關懷了崔建軍的工作之後,來到幫腔的那位跟前,陳老爺子拍著那人的肩膀還誇讚了一句:“你這小崽子,硬是要得”!

    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當建設和小徐等人談起的時候,小徐拍著大腿評價陳虎父子:“那就是一家子破落潑皮戶!知道陳龍彪的外號是啥不,叫鳳辣子,仔細體會去吧,把一爺們取個鳳辣子的外號,這其中的意味兒……”

    不管京城裏邊風氣如何變幻,蕭寒卻是要拾掇拾掇回家了,也不管小徐因為沒有聚夠的幽怨,將托運來的禮物逐家分完畢之後,蕭寒就登上了歸程。

    這時候,正是晚稻稻花飄香的時候,從省城穿心一過,拜訪了陶自強和叔叔一家,都沒敢住上一晚,蕭寒就坐著蕭國柱安排的一輛軍車趕回了蕭家集,再不回去,爺爺的拐杖肯定會敲到頭上的。

    當村頭那座高大的牌樓出現在眼前,蕭寒感覺呼吸著的空氣都是親近的,望著牌樓下那些熟悉的身影,前後世加起來幾十歲的蕭寒,雙眼也變得迷蒙了

    站在最前邊,手拄拐杖的不正是爺爺,只是……分別兩年,老人家的腰怎麼會那樣佝僂了,奶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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