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築人生 作者:古德白 (連載中)

 
0935493272 2009-3-30 23:01: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4 307500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9-17 09:08
第三〇二章 體制內 要站隊

    “蕭大哥,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儘管還在抽咽,可小丫頭的慌亂卻已經消失了,一邊抹淚,一邊各家蕭寒講述了起來。

    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她家的那個小飯店,沒想到小小的一個私營的小飯店,卻是在不當意之下,惹出了大麻煩。

    小甯的父親甯守禮是一個極為有眼光的人,在改革之初,就已經意識到,這是自己一個發財的時機到了,所以連村裏的書記都拋下不當,跑到了深市城裏,利用自家兄弟的一處老宅,開起了小飯店。

    小飯店在寧守禮的精心維持下,漸漸的大有起色,錢也掙的越來越多,之所以這樣,不外乎是寧守禮在飯菜上本身就有一手兒,再加上經營方面很實在,逐漸的在平民階層裏打出了名聲。

    小飯店的順利經營,很快就讓寧守禮雄心勃勃了,在目前這家小飯店正紅火的基礎上,寧守禮卻已經不局限在這一隅之地,他已經將眼光瞄在了分店上,決定趁年輕,要大幹一場。

    “我爸就那樣,想幹什麼就立馬去幹,而且一定要幹到最好,可是,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禍從天降了”!小甯說到這裏,烏黝黝的眸子中,閃現出了極端的憤恨。

    “那天,我爸剛和我媽商量著要在哪里建一個新店兒呢,就從外邊走來了幾個人。他們跟我們說,我家開小飯店地這塊地方要拆遷。希望我們能配合,可是,我們也看過規劃圖,當初,我們飯店那裏根本就沒有拆遷計畫呀”!

    “當時我爸就說了。拆遷可以,只要附近的人家有拆遷地,那麼我們肯定會緊隨其後,不會耽擱了拆遷工程,至於現在就關門歇業,那可不行。一家人還指望這個小飯店吃飯呢”!

    “可是,那夥人根本就不講理,也不聽我爸說的這些,就光逼著我們關門歇業,也是我爸給逼得急了,就說了他們一句這是有意為難我們,那幾個人就一擁而上。將我爸給圍在了中間,手腳也不乾淨起來,那一陣兒,我爸都給打得躺在地上起不來身了。可這些人還是不放過,一直打。一直打,知道葉大哥帶著他的工人們出現。這才把我老爸給救了下來”!

    “哦?是葉繼歡麼”?蕭寒聽小寧這麼一說,當即也就猜出了幾分。肯定是這大賊同學,下手狠了些。

    “是的,葉大哥先是和他們講理,給我爸求情,可這群人誰也不理會,還在那裏繼續毆打我爸,因為這個,葉大哥才發了瘋的,指揮者一群手下地工人,將這些人給打散了,從那以後,有好幾天吧,那些人就不出現了,直到昨天,他們才又找了上來,還說,還說葉大哥打傷了他們的人,可是,那天的情形我也是一個不拉的都看到了呀,我怎麼沒有發現有誰受傷很重呢”?

    “他們是想抓葉繼歡是麼?然後葉繼歡聞風逃跑了。他們就將目標轉向到你父親地身上了”?蕭寒有些明白了。看來。寧守禮經營地這個小飯店地紅火。怕是惹起了人們嫉妒之心了。什麼拆遷啊。那都是藉口而已。骨子裏。卻是要逼著寧守禮關門或者搬家。好將這個風水寶地給讓出來由他們霸佔。這是典型地強取豪奪。

    “他們抓到了葉繼歡沒有”?蕭寒問道。雖然早就知道了結果了。

    “沒有啊。葉大哥在把他們臭揍了一頓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有人說。怕是葉大哥他們這些人。都已經偷渡到香港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說是葉大哥身上是背著案子才跑路地”!小寧皺著眉頭說道。

    葉繼歡跑路?那很正常。而葉繼歡這一消失。正找不到藉口地傢伙們。當然就吧寧守禮一家人當成了發作對象了。

    “蕭大哥。你認識一個叫梁小斌地麼?就是這個人。聽說是深市市委書記地親兒子呢!這個傢伙最壞了。就是他。指揮者那幫人。將我們一家都抓了起來。還把我們給關進了一個黑咕隆咚地房間裏。不給吃。就給點清水。說事我爸啥時候答應了他們。他們就把我們給放掉”。

    “梁小斌麼”?蕭寒沉吟了一下。記得在那個時空中。梁湘是在89年9月14日被撤銷**海南省委副書記、省委常委、委員和海南省省長職務。

    而據監察部稱梁湘在海南工作期間“犯有嚴重地以權謀私錯誤:縱容家人倒賣房產;違背省政府有關審批進口汽車的規定,親自批准某公司進口一批汽車,其子借機勒索鉅款;利用職權為尚未在海南落戶的兒子辦理從海南去香港定居的手續;違反財經紀律,用公款為自己制裝、支付宴請費等。”

    不管人們怎麼認識,明面上擺放地,最大的過錯就是因為他為了給兒子辦理移民手續。為兒子斂財大開綠燈,現在梁小斌地這些所作所為,從反面說明這個事實應該是俱在的。

    “蕭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和我媽媽吧,我這次趁機逃出來,肯定讓那些壞蛋非常生氣,我怕,他們會遷怒到我爸和我媽地身上”!緊緊的攥著蕭寒地胳膊,小寧的眼中滿是希翼和哀求。

    “小寧,你放心,你讓我想一想,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對了,你知道不知道齊亞傑現在的聯繫單位”?蕭寒思忖良久,忽然問道。

    “齊主任?哦,我知道,現在他在寶山區呢,已經是寶山區的副區長了,你要找他”?小甯倒是知道的,聞言趕緊答道。

    “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即便是想從上邊找人將你父母弄出來也有些不可能。還是就近先想想辦法,把你爸你媽給弄出來最要緊”!蕭寒說道。

    “嗯,那當然好,不過,齊主任那人……他肯幫忙麼”?曾經在一起工作那麼長時間。雖然小丫頭很嬌憨天真,但是也會有幾分知人之明地。

    “他肯不肯無所謂,我主要是想通過他找到巴洪山,那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只要我跟他說明情況,他應該能給幫忙”!蕭寒沒有說地是。齊亞傑雖然奸猾,但是在曉以利害之後,卻是最能下定決心的,說白了,那就是一個賭徒,而且,他之所以能提升到副區長的位置。不得不說有很大的原因,是蕭寒給了他幫助,巴洪山也是如此。蕭寒在抓捕偷渡客的那晚之後,因為對這倆人有著不錯地觀感。所以在某些地方為他們兩個說了話,這個人情。巴洪山和齊亞傑應該知道。

    “小寧,你知道不知道齊亞傑現在住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小寧為難的垂下了小腦袋。

    “蕭……蕭大哥。我知道齊主任住哪兒,春節的時候我去我外婆家的時候。恰好遇到過齊主任,就在我外婆家附近,我……我帶你們去找他吧”!正在這時候,小芬忽然說道。

    “小芬……謝謝你了”!小甯聞言,攢起來就和小芬抱在了一起,嘴裏連連的感謝著。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找齊亞傑”!蕭寒站了起來,對念祖說道:“還得你開車”!

    “行,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你丟下我可不成”!念祖興奮地搓了幾下手掌,隨即又問道:“要不要招呼著藤野和小林”?藤野和小林是念祖從日本帶過來的保鏢,都是空手道高手。

    “不需要,在咱們國家,還需要讓鬼子保鏢咱們麼“?儘管面對的是弟弟,可蕭寒還是本能的拒絕了。

    “也好,那就讓他倆休息吧,咱們這就走吧”!念祖伸手摸了摸衣兜兒,轉而笑道:“正好車鑰匙在我身上,走

    幾個人說完,匆匆的從房間出來,下樓直奔停車場,為了在深市出行方便,念祖將電子廠的一輛福特車給開了過來,正放在停車場內,今天,也恰巧方便了。

    在小芬的指引下,沒用多長時間,就來到了齊亞傑地家門前,是一戶三間一明的平房小院,這時候時間還不算晚,看著視窗明亮的燈光,知道這一家人還沒有睡下。

    也巧了,蕭寒剛上前打門,就聽到院落裏有人問道:“誰呀”!

    “是齊區長家麼”?

    “是啊,你們是……”這時候,公僕的家門還不像後來那麼難進,齊亞傑一邊問著,就已經將院門打開了,借著院子裏地燈光,齊亞傑一眼就認出了蕭寒:“哎呀,是領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快請快請,碧秀!快快準備茶水,來了客人了”!

    “齊區長,今天可沒時間喝茶嘮家常,我這次可是有急事找你的”!

    “領導有事,我這當下級地當然鼎力,說吧,我老齊一定服從指揮”!齊亞傑自從當上了區長,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了改變,多了幾分豪爽,少了一些陰森。

    “你呀,也別領導領導地,現在咱兩個平級,況且說,今天我是來求你的,應該我給你拍馬屁才是”!蕭寒說笑了一句,卻把齊亞傑給拉到了陰影裏,隨即就將小寧地事情和齊亞傑說了一下。

    “梁小斌”?!齊亞傑只一聽說梁小斌的名字,脖子就不由得縮了一下,“領導……怎麼偏生是這位大公子啊,這可難辦了”!

    “哦,難辦什麼”?蕭寒這可是明知故問了,不過,讓他自己將難處說出來,自己在加以解決,才能打消他的疑慮。

    “唉,領導,你是不知道,也沒和梁書記接觸過,梁書記……厲害呀,別的不說,咱誇讚人能擔當的時候總喜歡說誰誰誰有兩把刷子,可梁書記,然家乾脆就吃開刷子廠的,而且是鋼刷子!別看他來深市補償時間。,可一番短打套路下來。就將整個市委和市府大院給統治了起來,我還聽說,人家梁書記,上邊還有人”?

    啊,是有人。蕭寒不禁摸了摸鼻子,梁湘不但是有人,而且還是一個身份很高地一個人呢,兩人之間的關係可謂鋼鐵聯盟,要不然,也不會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將某趙二公子給放掉。

    “這和有人沒人沒有關係。今天咱們就是去撈人,而不是去搶人地,老齊,你放心,天塌下來我也給你頂著,要知道,我的個頭可是比你們誰的都高”!蕭寒打了一個哈哈。緊跟著壓低了聲音問道:“他上邊有人不假,可咱上邊也不是空的,真要是較真,那就去中央打官司”!

    雖然蕭寒和鄭老的關係齊亞傑不知道。可蕭寒是徐老身邊紅人這一條,怕是東省大多數體制內地幹部都清清如水的。蕭寒這麼一說,那齊亞傑就覺得自己成了鑽進風箱的小老鼠了。怎麼做,都不會很合適。只是眼前蕭寒既然已經站到了眼前了,齊亞傑還沒有勇氣當面不理會。

    “唉,領導,你可真是給我出難題喲,也罷,這麼一件事情,也不值當我們這樣細心的去研究和化解,直接沖進去就是,我不相信他們無理由的抓人能和咱們明證言順之下,還有膽量抗爭”。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齊亞傑心頭並未全這麼想,在蕭寒把他拉到陰影中詳細的說事之後,他已經沒有退路而言了。牛頭也好,馬面也罷,都是他這只小鬼惹不起地,還不若偏著一邊,打倒另一邊呢!

    見齊亞傑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一番話,蕭寒知道,老齊這就下了決心了,哈哈一笑,拍了拍齊亞傑的肩膀,渾不管以自己的年歲和平級的身份做這樣的動作輕狂了些,因為他知道,自己越是張揚,老齊的小心肝兒往往也更慰貼。

    “走,老齊,這回帶著咱們去找巴洪山,整個深市地爺們兒,我可就認識你們倆”!蕭寒打開了車門,指著副駕駛的位置對齊亞傑說道:“你還是坐前邊,我們在後邊擠一擠”!

    “嗯,正應該這樣,咋也不能少了那疤瘌臉不是”,竟然還有同名鴛鴛,齊亞傑愈發覺得自己跟得值了,高高興興的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馬達輕響中,福特車劃過了一道曲線,轉掉頭往來路駛去。

    巴洪山表面粗陋,其實內心裏卻相當地細密,這也是齊亞傑和他共扛槍同做事這麼多年體會出來的,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巴洪山只聽蕭寒一說,當即就義憤填膺了,竟然像京劇中地大花臉一般哇呀呀的咆哮,因為就小寧所說地地方,正在他這位區公安局長的轄區。

    “操他娘地,這王八蛋抹屎也不看看地方,竟然欺負到老巴的臉上來了,既然你讓我醜,那我就讓你舔乾淨,領導,沒說的,現在雖然是深更半夜的,但是老巴自信在一個小時之內,就能將手下所有的警力給調派起來,您說吧,怎麼做,要不咱們就端著衝鋒槍闖進去”!

    “哪里需要那麼大的動靜呀,就咱們幾個人,如果覺得還不妥帖,那麼咱們就再加幾個,估計那裏的人也不會太多,畢竟人家還以為自己是在扮演天王老子的角色呢”!蕭寒笑道,“招呼幾個人跟著走一趟就是了,省的就咱們幾個,顯得有些單薄。

    “那好,我這就打電話”!巴洪山二話不說,竄到了自家屋裏就拿起了電話,應該是要的分局吧,片刻的等待過後,巴洪山粗著嗓子對電話吼道:“小王吧!我是老

    就這一口兒,當時就把後邊的這幾位給笑噴了,小王八,我是老爸,這臺詞,多經典啊!

    正如巴洪山說的,凡是和兵沾邊的,還就吃這個,你越是這樣粗話滿嘴,豪橫霸道,下邊的人還就越服氣你,當然,前提是你該為手下謀福利的時候也得不余餘力,巴掌甜棗一通忽嚷,准能建立起威信來,也不是巴洪山吹牛,電話打過還沒有半小時,一輛加長的吉普車就來到了集合地點,從車廂上蹭蹭蹭的躥下來七條壯漢,竟然都全副武裝了。

    “小子們表現不錯,我原本想還需要一個小時呢,沒想到半拉鐘點就竄過來了,嗯,今天是這麼一回事……。都挺起精神來,把他們給辦的漂漂亮亮服服帖帖,聽到了沒有”?這傢伙往七個人的隊伍前一站,還真有那麼點兒悍將的味道。就剛才一番鼓動士氣(是鼓動,不是鼓舞)的話就能看出巴洪山的心機來,沒用的不需要說,說了徒增煩惱,情況說的在詳細,得罪市委書記家大公子的責任也輪不到這些小字輩承擔,還不如簡簡單單的將小傢伙們鼓動一下,到時候手腳俐落幫咱把事情辦妥也就修煉成正果了。

    簡單的演說,讓幾個小夥子都躍躍欲試,既然有人在自家門口幹醃事兒,那就不要怪我們連湯帶水的給你折回去了,一聲令下,眾人都鑽到了車上,擠擠叉叉的挨在一起向著小寧所說的地點飛馳而去。

    “到了,就是這裏,前邊有門,後邊也有一個門,那邊的牆角有一個小豁口兒,我就是從那裏爬出來的,嗯,大概其的情況就是這樣了。

    做了一個分散隱蔽的手勢,那幾個小夥子一轉身就鑽到了黑暗之中,今天連個月兒都沒得,所以也看不清這幾個小夥子都在幹啥,反正悉悉索索的風聲中,時不時就會傳來一些非自然的聲音。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9-17 09:08
第三〇三章 各懷心思

    風中,啾啾的蟲鳴也變得飄搖,反而將深市的夜晚襯)7靜,在這個時候,整個深市被稱為一個大工地都沒有錯,一切都還在建設之中,一些比較小的街道,並沒有路燈,在遠處施工高塔的燈光反映下,小院這裏,愈發顯得靜謐昏黑。

    蕭寒和念祖也跟著前邊的公安人員從牆壁的豁口跳了進去,過程中,很安靜,因為小院中根本就無人發現,可能,裏邊的人怎麼都想不到會有人來“劫獄”吧,當蕭寒他們來到了屋門前邊的時候,很清晰的就能聽到耳房裏傳來的沉重鼾聲。

    “怎麼辦?踹門進去”?巴洪山輕輕的推了一下屋門,是被閂上的,並沒有推動,回過身來小聲的問道。

    “剛才小寧說她的父母被關押在地下室裏,是在這邊的地下”!蕭寒指了指左手的房間說道。

    這裏是一個類似于碉樓的建築,僅憑黑暗中的一些隱約的觀感,這棟建築的年代應該已經不短了,借著遠處的燈光,還可以發現牆壁上的一些圖案,描繪的竟然是聖經中的故事,難道以前這是教堂?

    “嗯,我知道.這裏,原來是當做教堂的,在這邊房間後身,就是原來的廚房,下邊有一個不大的地下室,原來是當成儲藏室的,前幾年因為一個案子,我曾經來過,小寧既然這麼說,那麼和我瞭解的情況是吻合的,那就不會有錯了,窗戶上有欄柵,那麼咱們只好從屋門進入了”!

    “好的,怎麼行動你們.是專業人士,你就照常指揮吧,不要問我啦”!蕭寒小聲的對巴洪山說道。

    “那就踹門.進去”!巴洪山做了一個手勢,一個公安湊到了門前,拿出了一把小刀,順著門縫往裏邊探去,隨即點點頭做了一個可以的手勢。

    “.踹吧,裏邊的門閂是木質的”!這種老建築,雖然是木質的門,可門閂上是有卡簧的,所以用尖刀撥門的老辦法盜門根本就不可行,唯有暴力破壞了。

    將尖.刀重新插回刀鞘,往後退了幾步之後,飛身上前就是一個直踹,咣當一聲,房門隨即就轟然崩開了,後續的人員迅速的撲了進去,一陣雜亂之後,屋裏的燈亮了起來。

    “不許動!舉起手來”!.  “啊……你……你們是幹什.麼的!”裏邊睡覺的人被驚醒了,震驚中看著手持槍械的公安,驚惶的問道。

    “走吧。咱們進去。應該給控制住了”!巴洪山站起來。對蕭寒說道。隨即兩人就走進了房間。

    一張木床上。一個三十左右歲地男人已經給行動人員給制服子啊床上。雙手已經給用手銬反扣了起來。赤條條地只著一條三角短褲。一臉驚愕地歪倒在床上。看著屋裏地公安人員。

    “你們……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們是城管辦地”!深夜中一群人踹開了房門闖進來。然後給黑洞洞地槍口指著。這人地神經也算結實了。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話來。還真是個堅韌地傢伙。

    “城管”?蕭寒一愣。這年月已經有這個機構了麼?

    不怪蕭寒愣神。這兩個字代表地群體在後世將會多被人詬病。多種版本地傳說更是充斥網路之中。在小說中更是經常充當被踩地角色。只是……距離這個機構地產生。應當還有些年頭吧?

    “是啊。我們是城管大隊地。跟你們也算是同行吧。我想你們是誤會了”!那人一疊聲地叫嚷著。

    “進去”!就在這時候,兩個赤條條的傢伙也給背拷著推了進來,踉蹌了幾步之後,回轉身來還大聲的質問呢:“告訴你們!我們也是執行工作的,你們這樣對待我們,將來吃不了兜著走!哼”!

    “局長,地下室的門已經打開了”!進來的行動人員對巴洪山說道。

    “啊,那咱們去看看,小李,看著他們”!巴洪山一揮手,和蕭寒他們幾個隨著那名人員往後邊走去,在廚房的角落,一個木質的蓋子已經給扔到了一邊,一個公安人員正用手電筒從入口處給裏邊人照亮,從入口中,也傳來了裏邊人的說話聲。

    “爸!媽”!這時候小寧也已經沖到屋裏來了,未曾見到之間就已經叫鬧著哭了起來,蕭寒伸手攙扶住了小寧,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旁邊,這時候,寧守禮和他的妻子,已經給人攙扶著走了上來,看到小甯,甯守禮高興的說道:“甯寧,是你找到的公安同志,來救我們的”?

    “嗯,爸,您還好吧,是我找了趙大哥,公安同志,是蕭大哥找來的”!小甯沖到了父親的身邊,眼含熱淚,對父親說道。

    “啊,謝謝了,蕭寒同志……唉”!甯守禮感激的對蕭寒說道。

    “小寧……”小甯的母親已經幾近虛脫,被人解救,又見到了自己的女兒,只是呼喚了一聲之後,身子一軟,就陷入了昏迷。

    “媽”!小寧哭叫著,抱住了母親,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母親,驚惶的哭叫,“媽,您這是怎麼啦,媽,你醒醒啊”!

    “趕緊送醫院吧”!寧守禮的身上有多處創傷,他妻子的身上雖然沒有傷痕,現在卻已經昏倒在地,巴洪山連忙吩咐行動人員將這對苦難夫妻給攙扶到車上去,先送醫院檢查和醫治。

    “局長,那幾個人怎麼辦”?

    “帶到局裏去,暫時看押起來,等明天天亮再審問”!事情簡單又清晰,至於審問,也不過是走一個過程罷了。

    “小寧,不用擔心,伯母這是因為驚嚇過度而昏迷罷了,到了醫院就沒問題了,走吧,咱們趕緊去醫院”!蕭寒拍了拍小寧的後背,勸慰的說道。

    “嗯”!用力的點著小腦袋,小甯扶著寧守禮的胳膊,哽咽的說道:“爸,我扶您去醫院吧,嗚嗚……看您啊,身上都沒有好肉了,這幫畜生,怎麼下的去手”!

    寧守禮衣服淩亂,身上可見多處瘀傷,嘴角處還結著一塊血痂,整個頭顱都腫大了一號,看上去慘兮兮的,不怪小寧會抱著父親心疼的哭泣了。

    “走吧”!看著滿是傷痕的寧守禮,蕭寒心中感歎了一聲

    對巴洪山說道。

    一群人押著那幾個“城管”,攙扶著甯守禮夫妻,很快就來到了車上,緊跟著兵分兩路,一路將那幾個城管押回分局,另一路,蕭寒,齊亞傑,念祖和小寧四個,帶著甯守禮夫妻迅速的開往了醫院。

    甯守禮夫妻並沒有大礙,小甯的媽媽也不過是驚嚇過度,而寧守禮身上傷痕雖然多的嚇人,可也不過是皮肉受苦罷了,經過了簡單的處理之後,甯守禮連醫院都不想呆,只想回到自己的小飯店兒,他擔心自己的小店兒,肯定是給禍禍了。

    “我一年多的心血呀,怕是這一回就完了”!

    “甯伯伯,先不要惦記您的小店了,只要人沒事就好,至於那小店兒,被禍禍了還可以重建”!蕭寒無奈的勸解著,看得出,寧守禮把自己的小飯店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要看也得天.亮了去看啊,現在呀,你還是安心的在醫院治傷,等明天再去看吧”!巴洪山也跟著勸慰,好在寧守禮雖無大礙,可行動間仍是十分不變,要不然,蕭寒和巴洪山都不能阻攔,最後好說歹說的,才長籲短歎的坐到了病床上,低垂著腦袋一語不吭了,這次事件,對這位造成的打擊可不輕啊。

    “念祖,你先回賓館吧.,我看這裏也沒什麼事情了,明天……明天的事情再說吧”!人是給搶出來了,但是後邊有梁小斌在,這事情就不會完,這時候蕭寒也不知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只能以靜制動等梁小斌的出現了。

    “呵呵,沒.想到這麼簡單的就把人給搶出來了,好在沒事,哥,你陪在這兒麼”

    “.嗯,雖然都沒有什麼大礙,可小寧自己在這裏我不放心,我陪她到天亮吧,看看下邊,那頭兒的梁小斌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蕭寒歎聲說道,雖然自己在搶救甯守禮夫妻這件事上主動又果決,可接續下來的事情卻有些難辦,畢竟那頭兒打的是公務的名義,要是就此打住,蕭寒都不能深究。

    “嗯.,哥,那我回去了,你也小心一些,我怕……我還是留下吧,我怕那梁小斌一旦知道人給搶走送到醫院了,會來找麻煩”!念祖原本要走,半途中卻擔心起來。

    “沒事的,有老齊在呢,再說.,一會兒的時候,巴洪山肯定也會過來,我這裏你不需要擔心,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情還有好多”!蕭寒並不擔心晚上會出問題,人都給帶到了分局裏了,一時之間,記的公子,在天亮前也不會搞清狀況。

    “這樣啊,那我先回去,你.們也注意休息,明天早上,我帶早飯過來”!念祖也想到了這點,含笑對齊亞傑點點頭打過招呼,晃著手裏的車鑰匙走了出去。

    等念祖走遠,齊亞傑和蕭寒呆在病房裏也覺得氣悶,乾脆從病房裏來到了走廊,坐到了一張條椅之上,齊亞傑掏出了捲煙,點燃之後長吸了一口。

    儘管有蕭寒在撐著,可得罪了市委書記的公子,齊亞傑還是難免有些膽顫的,現在那股子沖勁過去之後,心裏終究難安,這件事情的尾巴,還不是一般的大呀。

    “蕭寒、老齊,怎麼樣”?就在兩人默默的靜坐之際,巴洪山帶著兩名手下匆匆的趕了過來,見到蕭寒和齊亞傑坐在外邊,關心的問道。

    “沒有大礙,就是一些皮肉傷罷了,老巴,你那邊怎麼樣”?

    “我把那幾個小子已經先扔在滯留室了,都不用審問,人家自己就很有仗勢的說了出來,一切經過,和你說的都沒什麼區別,在這幾個傢伙的心目中,他們打人、關人還挺得意,叫囂著明天要收拾咱們呢”!巴洪山苦笑了一聲,也挨著蕭寒坐了下來。

    “得意麼?不怕他們得意,希望明天他們再驕橫一些吧,老巴,明天你抓時間去查一下,既然這幫人如此囂張,肯定還有別的事情,你……搜集一下證據,這事情,咱們不怕鬧大,卻怕他不鬧”!蕭寒淡然說道,即便那梁湘手眼可以通天,可蕭寒卻並不懼他,真要是鬧大了,反而更好!

    聽了蕭寒的話,巴洪山和齊亞傑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陪著蕭寒坐在這裏也不說話,各自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這次事件,對他們兩個來說是機會,也是禍根,被蕭寒鼓動起來的那股子勁頭過去之後,諸如後怕等情緒便接踵而至,一時間,走廊裏靜悄悄的,怕是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蕭大哥”,小甯輕輕的關上了房門,走到蕭寒的跟前,輕聲的叫道。

    “睡了”?

    “嗯,爸爸擔心他的飯店,還嘟囓了一陣才睡,媽媽早睡了”!

    “睡了就好,這兩天,你爸和你媽肯定是遭罪了,怕是這幾天都沒有睡過”,齊亞傑抬頭看了看小寧,隨即站起來說道:“咱們也沒必要守在這兒的,我去找人,咱們乾脆也找個房間休息一下吧”!

    “不用你去了,我剛才上來的時候已經安排妥當了,喏,就這個病房,裏邊是空的,我和值班人員已經說好了,盡可以在裏邊休息”巴洪山指了指身邊的病房門說道。

    “呵呵,你倒是心細,行,我們還是別坐在門口了,到裏邊去吧”!齊亞傑說著話,面帶徵詢的看著蕭寒。

    “走吧,小寧,這幾天你也苦了,到裏邊休息一下”!蕭寒跟著站起來,愛憐的摸了摸小寧的腦袋說道。

    “我沒事的,蕭大哥,多虧了你了,我爸說……”

    “行了,不算什麼,你呀,也別放在心裏,等哪天有機會,你還是給我煮香粥當是補償我吧”!蕭寒止住了小丫頭的感激之詞,帶著他們三個,推門進到了那間病房。

    都是小病房,兩張床的那種,病床上鋪著厚厚的墊子,蕭寒走過去按了按,對小寧說道:“你這幾天也沒有睡好吧,諾,你就躺在這張床上睡一會兒吧,雖然伯父伯母沒有什麼大妨礙,可終究還是有傷在身的,你要是不休息好,可照顧不來他們”!

    “嗯,剛才在那邊的時候,我就困了呢,蕭大哥,謝謝你”!小寧經過了這次的事件

    子像是長大了,以前的那種小迷糊已經蕩然不見,只變,卻讓蕭寒覺得很心疼。

    “謝什麼,乖乖的去睡”!蕭寒不要小丫頭這種感激,雖然兩人接觸並不是太多,可小丫頭以前那種嬌憨和懵懂,卻讓蕭寒很有一種去寵愛、照顧的的想法,而今自己是照顧了,可小丫頭的客氣,卻讓他覺得疏遠和生分,不由得有些不耐。

    “小甯,你蕭大哥是真心的愛護你呢,你這樣謝來謝去的,可是傷了你蕭大哥的心了喲,這麼生分幹什麼?見外了不是,趕緊躺下休息,有我們在,你呀,就放心大膽的吧”!齊亞傑的睫毛都是空心兒的,蕭寒的情緒給他看在眼底早就了然了蕭寒的感受,笑呵呵的拍著小寧的腦袋瓜兒,嗔怪的說道。

    “啊,齊主任,不是的……我是太激動了,蕭大哥,我……我不謝了”……小寧剛才也聽出了蕭寒語氣的不對,現在齊亞傑這麼一說,頓時惶急了起來,天娘喲,自己怎麼會和蕭大哥生分?

    “行啦,小東西,躺下睡你的覺就好”,蕭寒無奈的氣道,這小丫頭,怕是這次衝擊,讓她那顆心兒,變得敏感脆弱了吧!

    “嗯”!蕭寒.這種語氣卻讓小丫頭感覺心安了好多,偷眼看了看蕭寒,乖覺的嗯了一聲,聽話的走到了床邊,卻遲疑著不好意思躺下。

    “小寧歇一會兒吧,蕭.寒,咱們也坐下,你呀,正好擋在小寧的旁邊,給她擋一下燈光”!不瞭解蕭寒的情況,也不瞭解蕭寒對小丫頭的心思,只當蕭寒是看上了這位漂亮的小姑娘才這麼下力氣的幫忙呢,所以,巴洪山的心裏滿是攛掇的念頭。

    “哦,那我.睡一會兒,蕭大哥,你坐吧,你坐呀!你不再旁邊,我睡不著的,他們說,醫院裏的病床上,都不知躺過……”

    “.真不知你那小腦殼裏想什麼,乖乖的睡,嗯,我就在你旁邊陪著”!蕭寒止住了小丫頭的聯想,在她的頭上敲了一記之後說道。

    “嘿.嘿”吐了一下小舌頭,熟悉的動作,讓小丫頭釋懷了,趕緊脫掉了鞋子躺了上去,父母的獲救,蕭寒的關懷,讓小丫頭心裏頭哇,暖烘烘的,別提多舒服了。

    “蕭寒同志,您弟弟是做啥的.”?儘管心中疑慮橫生,可坐下來的時候。

    巴洪山卻不好直接的去問蕭寒,特特的轉換了一個方式問道。

    “哦,我弟弟是日籍,在深.市也有企業”!蕭寒知道,巴洪山肯定是看出來那輛福特上的車牌是黑牌了。

    “哦,我說呢,這年月黑牌照的車可不多,蕭寒,沒妨礙吧”?

    “那有什麼妨礙啊,雖然他是日籍,可終究是我的親弟弟,沒關係的,他不會去說”!這個年月,黑牌照的特殊還沒有後來的那種變異,之所以涉外車輛是黑牌,很大程度上卻是一種“歧視”,帶有這種車牌的車子,一是對外資企業的照顧,二呢,卻是對這種車輛加以限制了,有很多的地方,都是這種黑派車禁行的,而巴洪山這樣問,也是擔心今晚的事情,卻讓一個駕駛黑色拍照的傢伙給看到了。

    “哦,這就好,不過我真是佩服你弟弟呀,小小的年歲,就有了企業了麼”?巴洪山讚歎的說道,看念祖的年歲也就十幾,竟然能夠擁有企業?

    “家族產業,他也只是管理著罷了”!對於這種事情,蕭寒不想解釋太多。

    “怎麼去的日本?而且還有這麼有實力的企業”?蕭寒的一個家族企業的解釋,倒是給了齊亞傑追詢的藉口。

    “念祖是我三祖父的孫子,我三祖父是烈士,而我祖母呢,是日籍,解放的時候遣返日籍人員,我叔叔就給帶到了日本,而我那祖母的娘家,在日本是一個挺有實力的家族,就這麼簡單”!

    “呀,你三祖父竟然是一位烈士”?話是這麼問,可齊亞傑的心裏卻是又輕鬆了許多,只知道蕭寒和徐老的關係很好,其餘的也就沒有瞭解了,現在蕭寒說他的三爺爺是烈士,倒是讓齊亞傑產生了歧攆:這個蕭寒,應該是紅色家族的小輩吧?不知道是哪位元勳的後人呢?

    想到這裏,齊亞傑忍不住看了一眼巴洪山,恰巧巴洪山也看了過來,兩個人眼光一對,卻在一瞬間就形成了默契,心裏,更加有底了——梁湘的底蘊不薄,可眼前的這位,底蘊更是深不見底呢!他們卻不知道,蕭寒雖然有著兩位烈士的祖父,可實實在在的是一個普通的家庭,爺爺是老農,而父親蕭國華,也不過是一個廳級的幹部,和他們想的那種元勳家庭差之千里!

    也不怪他倆這麼想,蕭寒是在是太有名了,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沒有深厚的底蘊,憑啥就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就能經常的上報紙?那幾年,即便是相隔遙遠,可**上還是看到過蕭寒的事蹟的,現在又是少年高位,二十二歲的處級,嗯嗯,忒少見啊!

    “唉,真跟您比不了啊,兄弟兩個都是一時翹楚,你弟弟掌管著大企業,你這個做哥哥的也非尋常,才二十來歲喲,就已經是副處了,哎呀呀,我老齊熬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個副處,嘿嘿,蕭寒啊,以後可得扶持一下老哥喲”!實話笑話的,齊亞傑卻是表明了靠近了。

    “哪里呀,我不過是占了工作上和身份上的便宜罷了,我這個副處和你老哥這種憑成績,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來的副處是不能比的”!蕭寒稍稍的小捧了一下,頓時讓齊亞傑樂的合不攏嘴了。

    “拉倒吧,老齊,在部隊的時候,我還比你高一格呢,可現在你看看,你都成了副處了,可我還是一個副科,你還心理不平衡了,跟我比比,你呀,躲被窩裏偷著樂去吧,阿拉才是苦熬呢”!既然鋪開了,巴洪山也直言不諱的表達了自己的嫉妒。

    “哈哈,不要灰頹嘛,只要好好幹,終究會提升上去的”!蕭寒的笑語,讓巴洪山的眼前猛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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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四章 公子不簡單

    波了一天,然後又因為小丫頭的事情忙和到現在,蕭tT早就上湧了,只是經過了今夜的行動之後,巴洪山和齊亞傑實在是興奮,一直拉著蕭寒說個不停。

    剛剛用完了人家,蕭寒也不好不回應,只能強忍著困意,和兩個人周旋。

    “蕭寒,困了吧”?興奮勁頭過去之後,巴洪山和齊亞傑也不由得眼皮子發澀,看了看蕭寒也是強打精神,這才察覺,自己兩人也是興奮的過頭了,歉意的問道。

    “嗯,我這眼皮都打架啦”!蕭寒笑道。

    “那咱們也休息一會兒吧,現在都快三點了”!巴洪山拍了拍病床上的枕頭,對齊亞傑說道:“咱哥倆擠一擠”?

    “靠著歇會罷.了,擠一擠就擠一擠”!齊亞傑打了個哈欠,對蕭寒說道:“你呀,也和小丫頭擠一擠吧,湊合的休息這幾個小時”。

    “好的,我現在怕是一.合眼就睡過去了”!蕭寒也不介意,左右小丫頭纖細的很,只占了床鋪三分之一還不到的面積呢。

    也沒有關掉.電燈,就這樣和衣而臥,當蕭寒輕輕的躺下之後,小丫頭在睡夢中還嘟囓著問道:“蕭大哥,幾點了”?

    “.快三點了,不用擔心,你父母那屋安靜的很,安心的睡吧”!蕭寒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些,隨即感覺到小寧的手丫伸過來握住了他的大手。

    “睡.吧,這兩天也苦了你了”!渾沒有在意的任小丫頭攥著自己的手,蕭寒閉上眼睛就進入了夢鄉,淡淡的鼾聲響起,再也不顧及外界了。

    耳聽著蕭寒細微的鼾聲,小寧.睜開了眼睛,本來想起來去看看父母親,可又生怕把更入睡的蕭寒吵醒,就這麼乖乖的躺著,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蕭寒的側面,逐漸的,變得朦朧了,卻是不由自主的又睡了過去。

    感覺只是迷糊了一下。當蕭.寒睜開眼睛地時候。窗外已經泛白。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是早晨六點多。僅僅地靠了一會兒。三個多小時就過去了。看著那邊擠在床上仍然鼾聲大作地齊亞傑和巴洪山。蕭寒沒有驚動他們。悄悄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邊地小丫頭。已經不在了。應該是到父母地病房去了吧。

    悄悄地推門走出。門外地走廊上燈光明亮。一個值夜班地小護士正打著哈欠。手裏端著洗漱用具。睡意朦朧地往洗手間走。看到蕭寒。羞窘地漲紅了小臉兒。匆匆地跑了過去。

    蕭寒輕輕地一笑。轉而想起。昨天來地匆忙。連洗漱地東西都沒有帶來呢。感覺到腦子裏還昏沉沉地。卻是發愁。那什麼來搞搞清潔呢?

    雖然已經天亮。可整個住院區還靜悄悄地沒有一點動靜。遂扭頭走向了洗漱間。看著裏邊正在用面盆接水地小護士打了聲招呼:“護士同志。請問……”

    “啊!是你呀。有什麼事麼”?小護士給嚇了一跳。扭過身子用白晢地小手撫著秀氣地胸脯問道。

    “呵呵。嚇到了吧。對不起呀。我是想問問。咱們醫院附近有沒有商店地?這個時候開門地”。

    “有啊,你想去買香皂什麼的吧?要不,你也用我的吧,我這裏有,毛巾呢,也可以借給你用一下”!看得出,僅僅是見了兩次面,小護士就對這個高高大大的陽光男孩頗有好感,連自己的香皂和毛巾都肯借給用呢。

    “不了,我還是去買吧”!蕭寒笑著表示了謝意,卻表示了拒絕。

    “你錢很多麼?我都不介意了,你一個大男人還……”小護士嗔怪的說道,嗯,還是個開朗又快嘴的姑娘呢。

    “大姐……毛巾香皂無所謂,可我不能連牙膏牙刷都用你的吧”?蕭寒很無奈。

    “哦,那你去吧,門口左拐就有一家小商店兒,裏邊東西挺全的”!小臉兒又是一紅,小護士幾乎要捂臉了。

    看著蕭寒匆匆而去的背影,小護士愣了一會兒,呸了一聲,應該是在埋怨自己,平時很大方的呀,病人中啥人都有,玩笑也開得很多,可今天怎麼了?這麼一會兒,臉都紅了兩遍,不過,那男孩子的眼睛真亮!

    跑到街上的商店裏買來了洗漱用品,蕭寒歷來在用錢上不算計,一下子就買了一大堆,昨晚了看了,自己這群人從兩個傷者到自己這下陪床的,卻是都沒有帶來的。

    拎著兩個大大的網兜兒,蕭寒推開了病房的門,那兩個傢伙還在睡的香甜,倒是小丫頭已經回來,正將床上的雪白床單整理平整呢。

    “蕭大哥”?

    “嗯,你還沒有洗臉吧?喏,這是你的這一套”!蕭寒了一個毛巾裹著的小包裹,裏邊香皂,牙膏牙刷什麼的都是全的,還有一盒萬紫千紅的香脂,“先湊合用吧,那商店裏的擦臉油兒只有這個”!

    “還給我買了這個”?小寧接了過去,打開了香脂的小鐵盒子,聞了聞說道:“好香啊,就是香得嗆人”!

    “湊合用吧,省的臉皮緊繃繃的”,這年月既沒有鬱美淨又沒有大寶,就連這萬紫千紅香脂都不常見呢。

    “哈,還是你們年輕人精神頭足,看我們兩個老的,卻睡得這麼死,起來了,老巴“!齊亞傑給兩人說話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睛嗖得坐起來笑道。

    “哇,睡得好彆扭,這穿著衣服睡覺真不解乏,在家裏,我可是習慣一絲不掛的滾著睡呢”!巴洪山也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口沒遮攔的說道。

    “我……我去洗臉刷牙了”!小丫頭羞羞的跑了出去,剩下屋裏的三個男人爆發出一陣大笑。

    剛剛收拾俐落,念祖就提著一些早餐跑了上來,皮蛋粥外加小燒餅,連著一些榨菜絲,只一看到,就能引起人的食欲。

    “怎麼也早起了”?蕭寒倒是奇怪了,這傢伙一貫都是賴床的。

    “嘿嘿,今天肯定有熱鬧看,不早點過來,怕錯過呢”!這更是個不怕事情大的主兒。

    “好,你就等著看熱鬧吧”!根本就擋不住消息的傳出,以梁小斌的能量,很快就會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應該會很快找到這裏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是要看一看,這位公子爺憑什麼抓人關人卻不通過我們分局的,況且說,弄一個什麼城市管理大隊就能取代相關部門的職權

    是一個什麼機構?以前還只是聽說過這麼一個地方,)T不過是一些瑣碎的事情,諸如垃圾堆放等等,畢竟現在是建設期,一切都還不規範,弄這麼一個臨時的協調管理機構也是有必要的,可什麼時候升格到可以隨意的抓人關人和封人家的飯店了?就是面對他老子,我也敢聞一聞”!既然都現則站隊了,齊亞傑倒是道貌儼然。

    “呵呵,老齊很有鬥志嘛,不過,某些人可不是咱想的那麼簡單,我相信,這件事情他老子肯定不知道,只是他自己私下作為,我想啊,肯定是小寧家的飯店檔了什麼人的路了,這才出了這麼一個怪招,我睡覺的時候都分析清楚了”!巴洪山搖了搖手說道。

    “等著吧,一會兒呢,說不定就來了”!蕭寒根本就沒有和這位梁湘接觸過,更沒有見到過那位大公子,現在計議什麼都是憑空想像,還是見招拆招的見機行事吧。

    蕭寒從沒有低估過誰人,可是這次,他卻是將梁小斌看得簡單了,就在他們在計議此事的時候,梁小斌已經察覺了昨晚的事件兒。

    “大郝,你說那個人叫蕭寒”?就在梁小斌的住處,一個身高體壯的大漢正在想梁小斌做著彙報。

    “嗯,酒店裏.登記的就是這個名字,工作證山崗寫的是省委幹部”!大郝在梁小斌的示意下,在他身邊坐下。

    “難道真的是那個人”.?梁小斌沉吟著。

    “怕就是了.,我也打聽過了,就那些服務員說,這人也就二十來歲,長得漂亮的不像樣子,個頭很高,和傳說中的很相符嘛,斌哥,要不找老爺子問問”?大郝從茶几上的煙盒裏邊拿出了一根萬寶路,放到鼻子下邊聞了聞。

    “.應該是他的,老頭子曾經跟我說過,還讓我向他學習呢,你說的長相,跟老頭子形容的是一致的”!梁小斌也抽出了一根煙,大郝趕緊拿起了打火機,叮的一下打開翻蓋兒,嚓的點燃了。

    “嘿.,看到這個打火機我又想起了,和他一起的那個人是日本人,名字叫山口惠的?這不就是和這個打火機廠一起興建的電子廠的老闆嘛,你不是說過的?蕭寒和這個山口惠是兄弟麼,那肯定就是他了”!大拿著金燦燦的大揭蓋打火機肯定的說道。

    “那樣的話,可麻煩了,這小.子是那徐老頭的跟前紅人兒,咱們……惹不起呀”!梁小斌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濃煙,卻是嗆到了。

    “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呀,再.說,現在他可是在咱的地盤兒呢,咱們不去找他的麻煩,對他來說,豈不是也少了一個麻煩?咱們其實是麻杆打狼,兩頭怕”!別看這個叫大郝的漢子粗笨如熊,根子裏,卻是梁小斌的智囊和參謀,肚子裏的壞水不用擠都會往外冒的,所以梁小斌對其格外的信任,只是梁小斌今天卻對大郝所說有著不同的意見。

    “這樣不行,悄無聲息的眯著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不行,我自己想辦法還是難以度過這道關口,得去見見老爺子,走,跟我回家”!梁小斌異乎尋常的謹慎,都是因為他曉得蕭寒的身份,

    “如果是這小子插手,這事情卻是難辦了,找老爺子說一下很有必要”!大郝站起來,從茶几上抓起來車鑰匙,兩個人匆匆的往樓下走去。

    與梁小斌此時的謹慎不同,醫院裏的人等的都有些焦躁了。

    “咦?這都快十點了吧,怎麼還不來”?齊亞傑看著腕子上的手錶奇怪的說道。

    “怎麼,你還著急他不來呀,不來豈不是更好”?巴洪山靠在座椅上,其實也有些焦躁,只是齊亞傑率先表現出神魂不定之後,他卻是隱忍了下來。

    “這個梁小斌不簡單,看樣子,他是調查了我們的身份了,人家是知己知彼啦,現在,我敢肯定,這傢伙一準兒在精心的計畫怎麼對付咱呢”!念祖吐出了嘴裏的口香糖,用錫箔紙包起來扔到垃圾桶中。

    “應該是了,如果他不闖上來找咱們的麻煩,事情沒能夠搞大的話,那咱們相反的,還要被動了呢,老巴,你昨天讓人搜集城管大隊的事情了”?本來就沒有輕視這個梁小斌,現在呢,蕭寒更加看重了幾分,剛聽到這位公子的所作所為之後,只當是一個紈絝而已,沒想到這傢伙倒是和自己前世裏接觸的一些人一樣兒,並不是一個頭腦簡單只憑著家長權勢胡作非為的莽漢。

    “嗯,等一會兒就應該有消息了,剛剛我往回裏打電話的時候,派出去的人已經回來,正在整理和篩選消息呢,只是聽那意思,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怕是沒有實質性的大問題,還有用麼?還有一件事情呢,咱們在掃聽人家的事情,那邊怕也在調查咱們”?巴洪山有些赧然的說道,在昨天晚上的時候,由於一個長期從事公安工作的本能,只簡單的認為,這個所謂的城管大隊都是這位公子負責的,那其中必然有不少違法亂紀的事情呢,沒想到,撒下網去調查之後——人家的屁股擦的卻是比較乾淨的,其結果就是自己的大力,卻只抓住了一些小屁,憑著這些,根本就不能觸動人家的根本。

    “那你往回打電話問問,我覺得,有很大可能那邊會調查蕭寒的身份,只要他真的不簡單的話“!齊亞傑忽然說道。

    “嗯,我這就去,對了,賓館那邊,也應該問詢一下,說不定啊,賓館那邊人家都去過了“!

    “這個好辦,小甯的朋友正好值班,就是那個叫小芬的姑娘,找她問一下就知道了”!蕭寒忽然想起了昨晚很仗義的那位小姑娘,去那碉樓的路,都是人家帶的呢。

    剛說道這裏,樓梯口一陣腳步聲響起,幾人扭頭看去的時候,正是剛才說到的小芬匆匆的趕了來,臉上的神色都帶著慌張。

    “啊,你們都在這兒啊,這可好了,我昨天晚上回去之後還是照常值班,還為小甯家人給救出來高興呢,沒想到今天早上就出了事情,有一個黑糊糊的長得挺壯的傢伙,來賓館打聽你們的身份呢”!小芬見到蕭寒他們幾個,叭叭叭的一通說,看得出,小姑娘真的為他們幾個擔心。

    “哦?沒關係的小芬,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我的身份,梁小斌雖然不認識我,可他老子還是和我見過面的,再說,我

    多次,認識我的人還是很多的,這不重要”!蕭寒趕個可敬的小姑娘,為了小甯這個朋友,人家都敢頂著與市委書記公子對抗的風險帶路呢。

    “唉!都是那個邸明蘭啦!啥都瞎說,那個人一問,這丫頭就先擺著全說啦,都沒問人家要證件,氣死我了”!小芬這才噓了一口氣,緊跟著卻埋怨起了自己的同事。

    “邸明蘭?哦,是吧臺上的值班員吧?她都說什麼了”?念祖倒是對這些小姑娘們異常熟悉,聞言好奇的問道。

    “能說什麼呀,蕭大哥的登記資訊,和你的登記資訊唄,不過,那個男人一聽你是日本貴賓,就匆匆的拋掉啦,是不是嚇到了?呵呵”!小芬笑嘻嘻的說道,有了蕭寒的安慰,下丫頭也不再驚惶了,嗯,應該是小寧在平常總提起自己的蕭大哥是多麼的厲害的緣故。

    “得,人家把咱們查了個底兒掉,可咱們呢,啥也沒查出來,那可是明晃晃的擺在了臺面的市委書記公子呀,就查了一些沒用的小毛毛資訊”!巴洪山有些懊惱的說道。

    “呵呵,沒關.系,有沒有用呢,得拿回來咱們看看再說,這樣吧,老齊,你先回去,咱們現在雖然變成了被動的一方,可並沒有居在劣勢,老巴也沒必要呆在這裏了,咱們見招拆招吧”!既然對手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那麼就按照不簡單來對付吧,有小寧家這一件事在,蕭寒倒是有把握的很,哪怕巴洪山派人調查的事情再雞毛蒜皮,卻也能達到雪上加霜的目的,只要自己掌握著他們的錯漏,這個梁小斌梁公子,就難以翻身,在這裏候著,卻只能是進退失據。

    “嗯了,我們倆這就回.去,同時我在下把子力氣,我就不信了,他梁小斌的屁股上沒沾著東西”!巴洪山雙手一頓衣襟,態度異常的堅決,這就是選擇站隊之後必然的態度。

    “嘿,我們.區辦的小常是很有名的包打聽,回去我套套話兒,應該會弄出點兒東西來,走了,他梁某人是地頭蛇,那咱們呢?也算是地頭鼠了吧”?

    “.老齊,你呀,不是鼠,是獴!專門鬥蛇的”!蕭寒笑著打氣,事到如今,雖然自己不在乎這個梁書記,可是,齊亞傑和巴洪山因為自己給牽扯進來,在道義上,自己終究要給他們兩人消除隱患,事情,不得不為。

    “哥.,那咱們還在這兒等麼”?念祖等齊亞傑和巴洪山走了之後問道。

    “不等了,既然這個梁小斌不.是簡單人物,知道了咱們的身份之後,肯定不會輕舉妄動了,小寧一家即便是在醫院裏,也不會有危險,咱們倆呀,還是該幹嘛幹嘛去”!沒必要太過擔心,畢竟在平京的時候,比梁家有底蘊的人物自己都沒在乎過,又何懼梁家?

    “哈哈,也是,多大的事情.啊,逼得背後可是徐老爺子呢,要是徐老爺子頂不住,那還有那位誰也惹不起的老人家呢不是?你們是身在局中反而變得小翼了”!念祖自始至終都沒有對這件事情有多看重,即便是笑嘻嘻的參與,也只是看熱鬧的心思,哥哥現在的底氣,那都能吹翻巨輪的,踩個副省級官員的公子……念祖只怕踩的花樣兒不吸引人而已。

    “蕭大哥,沒事兒的,有你在深市,我什麼都不怕,您去忙您的吧”!小寧從屋裏走了出來,輕聲的對蕭寒說道,外邊的談話,她是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和蕭寒說過之後,摟著還在喘息的小芬感激的說道:“小芬,你真是我的好姐們兒”!

    “小芬?你今天有事兒麼?我和念祖兩個還有很多別的事情,也不能總在這裏陪著小寧,要是你有時間,我想讓你在這裏陪陪她”!這丫頭很義氣,也很能幹,多了她在這裏幫著小甯,蕭寒更能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沒什麼事兒的,以前下班就是回宿舍睡覺,連街上都不去的,呵呵,去了也沒用,我捨不得花錢呢”!小芬不在意的笑道。

    “哦,小芬不是市內的家麼”?念祖看著小芬,不相信的問道,剛才小芬說自己下班去宿舍卻不是說回家,引起了念祖的注意。

    “我家是農村的呢,出來找工作掙錢,幫著爸爸和媽媽供弟弟上學”!小芬自豪的說道,“我學習成績不好,老早就不念書了,可我弟弟的成績好啊,家裏憑著爸爸媽媽的,供弟弟讀書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我乾脆就出來找工作了,小寧,你說我前天給家匯去了多少錢?兩百多呢!夠我弟弟半年的費用了都,這下,可不用去和我外婆和舅舅借錢啦,我爸我媽的,肯定高興得了不得!

    沒想到這個直爽義氣的小姑娘還是來自農村的,蕭寒倒是沒有看出來,這姑娘的細緻之處根本就是一個城裏姑娘的氣質,要知道,即便是蕭家集的小辣椒們,到了城裏的時候,都會表現出農村女孩的“純樸”!

    “哈,給家裏賺錢很自豪吧”?

    “那當然,雖然比不了你這個大老闆,可我憑著自己的力氣給家裏賺錢,供弟弟上學,我覺得我很能幹了,是不是,小寧”?白了一眼念祖,小芬擁著小寧的肩小聲說道:“我還給自己買了身兒裙子呢,剛剛買的,等哪天穿給你看”?

    “好啊,不過呢,你可得注意點兒,你們那個老闆色迷迷的,你打扮那馬漂亮,別給你們老闆惦記上”!爸媽都給救出來了,再有著蕭寒撐腰,小寧也變得輕鬆了,聽了好友的話,不由得調笑。

    “唔,就是老闆太討厭,眼睛呢,就會盯著人家大腿看,嘻嘻,小寧,那天老色鬼還問我,腿上的刀疤是怎麼回事,我說啦,是水叮腿的時候,我氣急了用柴刀割傷的,結果,他就咂了咂嘴嚇跑啦”!說著話,小芬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小芬,老闆這麼不好,還是換個工作吧,電子廠怎麼樣”?念祖忽然說道。

    “電子廠當然好,那兒的待遇很高呢,可惜,那裏招人很嚴格的,而且早就不招工啦,想進也進不去”!小芬聞言眼前一亮,可隨即又苦悶的嘟起嘴

    “OK,你既然想去,那就沒問題了”念祖笑嘻嘻的打了一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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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六章 新船員

    然懷疑深鋼廠選擇與林登興合作而捨棄了童鈺龍之間\是以此時蕭寒的身份,卻完全沒有介入其中的權力和藉口,這也正是蕭寒最氣憤難平的原因。

    “哥,不行的話,我想想辦法吧,從香港那邊入手”!念祖知道,這四家鋼廠是哥哥的心頭肉,看到蕭寒少有的表現,不由得建議道,只是他對自己的建議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自己的一些手段,歷來就不是被哥哥贊同的,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蕭寒之所以不贊同他的那些手段,也僅僅是作為親人,不願意自己的弟弟是一個具有黑色背景的黑色雄罷了。

    可人生就是這樣無奈,儘管蕭寒極不願意念祖成為一代黑色梟雄,但是以目前山本等人對念祖的培養和重視,念祖終究脫不出這個藩籬,當然,“孤餘堂”的行事頗有克制,並且主要是以經營財團為主範圍,這才是蕭寒沒有採取強行將念祖拉出來行動的原因。

    就現在的情況,蕭寒儘管深深的懷疑,卻偏生沒有理由介入,念祖這樣建議,蕭寒已經沒有了其他更為合適的選擇,看了看念祖,點點頭說道:“手段上注意一些,別再和蓋茨事件似的了”。

    “嗯,我知道的,也不需要我直接插手,組織上和香港的某些人物有著很密切的聯繫,我委託一下就成,我想,既然那林登興是香港人,對於他的情況,那邊的人,肯定要比咱們熟悉,也容易抓住林登興的破綻”!

    “好的,這樣.做最好了,和你們的組織不同,香港那邊的一些組織明明就是黑道組織,所以我不希望你過多的牽累其中”。蕭寒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一次。

    “呵呵,黑也好,白也.罷,只要能給哥哥解決問題,我是在所不惜的,況且,以日本的社會現狀,我們的組織,在日本可是正大光明的呢,只不過根本的背景無人知曉罷了,就連組織中的高層,還多數都不曉得孤余堂的根本”。念祖寬慰蕭寒道。

    “唉,不曉.得日本人是怎麼想的,明明是見不得光的行當,卻在日本能夠正大光明的擺在明面上,那些低級成員,還以自己的黑社會身份為榮,從不避諱”!蕭寒也只好無奈的說道,日本這種黑道組織存在的特殊情形從二戰之後,更加明顯了。

    “.沒辦法,民族傳統不同,他們信奉的就是強權,只要你是強者,誰管你是黑還是白”?念祖對這種情況當然是有著切身感受了,“組織每年都要吸收新鮮血液加入,可是,和別的國家不同的是,在吸納成員上,別的國家唯恐吸納太少,力量不足,可在日本,卻唯恐吸納人員素質太低,所以門檻設置的可是很高的呢”。

    “不理.解這個民族的民眾怎麼會有這種變態的觀念,不說了,你自己注意就是,我得給徐老打個電話,咱明的暗的都不用,就用一用所謂的強權,乾脆給他來個釜底抽薪”!調查可以慢慢來,可一旦自己已經猜度到的黑幕對深鋼造成了損害,那就是蕭寒所不願的了,年代的特色,不是還可以行政管轄麼?

    “你是想讓徐老插.手?直接取消深鋼和林登興的合作?哥,你啥時候也變得這麼暴力了,不過這樣也好,破壞了他們的合作,看看複出了代價的一方,還能不能保持靜默”?蕭寒的決定,念祖很是贊同。

    “我只把我地懷疑說一下。至.於怎麼做。我想徐老肯定能夠做出取捨地。呵呵。老一輩嘛。最不缺地就是這種但當”!對於老一輩革命家。蕭寒最崇拜地地方就在這裏。為了理念。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碰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不像某些人。顧慮來顧慮去地。最終呢。受傷害地還是自己地民族。自己地國家。

    蕭寒是說幹就幹。拿起了電話就要了出去。將深鋼取消與童鈺龍合作反又與一個名不見經傳地林登興合作地事情和徐老一說。徐老當時就表示很驚訝。別地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告訴蕭寒。儘快完成此次地事情。最好不要插手深市地方上地事情。儘早地回去。

    “徐老怎麼說”?蕭寒和徐老地通話。念祖還不能旁聽。誰叫他地身份是外國人呢。不過呢。打聽一下還是可以地嘛。

    “沒怎麼說。徐老會關注此事地。不知道小徐找我幹什麼。要我給他打電話呢”!這次不用避諱著念祖了。蕭寒就在客廳中拿起了電話要向了平京。

    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這個電話才好不容易地打通了。當得到同事通知地小徐拿起了電話。第一句就很興奮地問蕭寒:“小寒。你猜誰到平京來了”?

    “誰去了平京?我想想。能讓你這樣興奮地。肯定是老朋友。那我應該猜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尉強”?蕭寒心頭一動。興奮地問道。

    “對滴!就是老尉”!小徐哈哈大笑。

    “這傢伙,是不是給調到平京工作了”?蕭寒也很高興,跟尉強,可是多年未見了,不知兄妹兩個變成什麼模樣了?

    “不是調到平京工作,只是來學習一段時間罷了,不過呢,時間是兩年,我想,咱們兩年的時間總能湊在一起吧”!小徐很興奮,也難怪,在蕭家集的時候,小徐和尉強就是住在一起的,直到後來小妹出事兒,才因為尉強要陪小妹,不方便之下才分開了,蕭家集所有知情當中,小徐、蕭寒和尉強是關係比較密切的三個人。

    “看到小妹了麼”?蕭寒不由得想起了小妹,關心大的問道。

    “沒,小妹還在家裏和她嬸子在一起呢,不過喲,小妹可是讓尉強給咱倆拿來了不少的好東西”!哪怕是隔著千里,透過滋滋的交流聲,蕭寒也聽得出小徐的哭笑不得,相比小妹這次的好東西又是很古怪的物事吧。

    “啊?好東西?什麼東西”?蕭寒頗有興味的問道。

    “是……現在告訴你印象不深,還是等你回來我再拿給你看吧“!話到嘴

    徐卻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嘿嘿的笑著對蕭寒說道,生的引力不足。

    “行,那就等我回去再看,我想時間也不會太長了“!不曉得小徐知不知道徐老明春就要調回中央,本著徐老的一貫做法,蕭寒沒有透露這個消息。

    “好啊,越快越好,最好是能趕上今年的春節,你不知道吧,尉強是和他叔叔前後腳來的平京,爺倆現在都在平京學習呢,不過呢,他叔叔是在黨校,尉強則是在技校罷了“!小徐高興的說道,“我聽說,他叔叔這次學習之後可能會往上動一動,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年春節呢,他叔叔和嬸子都決定了,要來平京過,到時候,小妹也會來的,怎麼樣?你是不是也過來”?

    “好吧,我一準過去,不過呢,怕是也就節前節後的在一起了,正當日,我可不敢不回家,會給爺爺奶奶用拐杖敲的”!蕭寒當然願意和幾個朋友過春節了,可惜,有老人在,自己就不是個自由身。

    “就知道這樣,不如這樣吧,乾脆,今年春節就在蕭家集過,反正他是全家都過來,我呢……我想我家老頭子會理解我的心情的,應該能夠准予通行吧,便宜你了”!小徐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決定,倒是給了蕭寒一個極大的驚喜。

    “好啊,反正.主的地方是現成的,念祖還有三間房子在呢不是?那就正好了”!蕭寒說到這裏,沖著念祖眨眨眼睛,“念祖現在就在我旁邊,羡慕的流口水呢”!

    “哥,我可是真的羡慕.,你能有這麼多真正貼心的朋友,反觀我在日本,出了那幾個老傢伙,唯一年歲差不多的就是小姑姑,還是個長輩”!念祖鬱悶的說道。

    “誰在你房.間,是咱弟弟麼?小寒,我可是從沒有見過咱們這位小弟呢,你看一看,能否抓機會大家聚一聚呀”?對於念祖,小徐可是聽說過多次了,經常會羡慕蕭寒能有這樣一個又乖巧又能幹聽話的好弟弟,總想著要認識一下。

    “.好啊,到時候我安排就是了,說不定啊,今年春節,大家湊一起過也不是不可能”!蕭寒轉過頭來對念祖問道:“今年春節你們回來不?要知道,爺爺可是念叨過多少次了,就盼望能團圓。”

    “這樣.啊,那我回去問一問,如果奶奶的身體允許,也不是沒有可能”!蕭寒和小徐的談話,讓念祖心裏熱絡了起來。

    “不要勉強,畢竟.老人的身體最重要,雖然老人總要求歸宗,可是,由於身體的原因和醫療水準,在滿足老人的心願的同時,可不要忘了老人的身體能不能擔負”!對於這位日本奶奶,蕭寒很敬重,也很關心。

    “沒問題的,就環境來說,咱.蕭家集,怎麼也要比東京強吧,至於醫療水準,奶奶就是那麼一個病體身子,主在調理,可在人體調理上,什麼能比得上咱們的中醫”?念祖卻是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自從見到了你,奶奶就一刻也在家裏呆不下去了,總吵著要歸宗,歸宗,說了,死之前,一定要去爺爺的故鄉看一眼,好好的觸摸一下生養爺爺的那塊土地”!

    溫馨的話題總是說不夠的,這一通電話,打了將近一個小時,要不是因為小徐正字啊工作並不方便,恐怕這場童話的時間會更長,結束了電話之後,兄弟兩個又趕緊忙起了自己的工作。

    80年深市就像是一個沸騰了的大工地,在這個大工地上,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引起人們的新鮮感了,當幾座鋼鐵高塔樹立起來的時候,人們還沒有意識到,一個新的時代已經悄然降臨。

    “好哥哥,您這次可是給我找了一份好工作喲”!蕭寒還正遠遠的觀看著訊號塔的吊裝呢,一個誇張的聲音猛地就鑽進了耳輪。

    “正紅”?蕭寒在被人給從後邊緊緊抱住之後,才愕然的叫道。

    “哈哈哈,沒想到吧,我追你可是都追到東省來啦”!秦正紅這小子,一身便衣的出現在蕭寒的面前。

    “你小子,怎麼?軍裝給脫下來了”?蕭寒看著一身便裝的秦正紅驚訝的問道。還別說這小子這幾年兵也不是白當的,儘管已經脫下了軍裝,但是身姿還是很挺拔的。

    “什麼呀,我自己不脫,誰敢扒下老子的軍裝呢”?秦正紅氣呼呼的大叫。

    “那你怎麼這樣一副打扮”?這小子上次惹得禍事可不小,都開了槍了,難道不是給他老子扒掉了軍裝麼?

    “這不是為了方便麼,你不知道?你們那個什麼台?”

    “尋呼台”!蕭寒詫異的說道,尋呼台跟他小子有什麼聯繫麼?

    “對對對,是尋呼台,你們不是成立了尋呼台麼,要培訓一些接線的小妞兒,就接線員來說,誰能和我們的通訊兵比?你們能把這些丫頭送到我們部隊來培訓,還真是你們有眼光呢”!秦正紅牛氣的說道,“兄弟我呢,現在就負責東省軍區某部的通訊工作啦,所以,你送來的這些丫頭,正好在我的手下,寒子哥,不賴啊,我對你的選人眼光真是佩服呀佩服”!這小子說著,高高的挑起了自己的大拇哥。

    “暈了,那麼說我們尋呼台的尋呼小姐現在是在你小子的手下培訓”?蕭寒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傢伙。

    “是啊,怎麼的”?秦正紅得意洋洋。

    “不怎麼,我怕你小子把我們的傳呼小姐都變成傳呼少婦”!蕭寒狠狠的在這傢伙肩頭砸了一拳,也不管他呲牙咧嘴表示痛苦,繼續惡狠狠你禍害的女兵都不少了,就放過地方上的姑娘們吧”!

    這小子本身就長著一副好人皮,加上出身“高貴”,並且有著一種叛逆的氣質,倒是一把禍害女孩子的好手兒,雖然最這種所謂的條件嗤之以鼻,可蕭寒也知道,這小子對於一些比較虛榮的女孩,實在是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

    ,怎麼這麼說弟弟,我可是正常的搞物件呢,只是合找不到罷了”!

    “滾,你在平京的那個女孩子怎麼算”!

    “那……那是老婆候選人,不是對象呢”!這小子一點都不臉紅的說道。

    “算了,和你這種人渣說女人,正合了你小子的心思了,你突然鑽上來不是就為感謝我的吧,是不是知道陳虎來了”?蕭寒問道,同時心裏也有些奇怪,這小子和陳虎的關係雖然說不上僵,可也不是很融洽呀。

    “切,我才不管什麼陳虎陶歪的呢,我就是來看你的,哥哥,那個什麼……那個尋呼機能不能給我弄幾台”?原來,這小子是來打秋風的。

    “尋呼機可以.給你,但是呢,價錢只能是便宜,而且服務費還要交”!蕭寒少有的小氣。

    “啊,哥哥耶,你也知.道哇,我哪里有錢一年交一千好幾的服務費呢”?秦正紅苦了臉說道,“我的能不能給免一免”?

    “不行”!.蕭寒很痛快的拒絕道。

    “.我都不行”?秦正紅知道,自己惹不起蕭寒,乾脆耍賴的抱著蕭寒的胳膊說道:“要不要我用我手下的女兵換”?

    “你丫.的就不能不作踐人?”蕭寒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轉而笑道:“不過呢,看你還算聽話的份上,我有個任務交給你”!

    “啊,啥任務?領.導發話吧,我保證完成”!

    “嗯,尋呼台剛建,需要招收.一些推廣員,嗯,勉為其難,就算你小子一個吧,也算是給你配備尋呼機的條件”!蕭寒知道,自己要是不給他尋呼機,這小子能賴在這裏不走了,也不能太傷他的臉面。

    “行行行,推廣員是吧,我就推了,哥哥,啥時候給機子,我得拿到那幫小子跟前擺擺去”!這小子就是一個好顯擺的性子,恨不得在自己的腰上掛個十幾台才算過意。

    “機子嘛,等尋呼台建成能開通頻段的時候就能給你了,要不然,給你一台裸機,就頂一塊電子錶”!蕭寒無奈的解釋了一下,隨即想到,這小子就是想爭先顯擺一下而已,遂從公事包裏拿出了一台機子扔給了他,“先給你拿著也行,不就是想和東省軍區大院的夥伴們去顯擺嘛,告訴他們,還沒有開通服務就是了”!

    “誒!謝了哥哥”!接住了尋呼機,把這台足有半塊磚頭大的物事寶貝的捧在手心,還別說,也算是愛不釋手呢,蕭寒看著也覺可笑,這在那個時空,當蕭寒和這班公子党(據說某詞已成敏感辭彙了?)接觸的時候,別說尋呼機了,手機誰會放在眼裏的?還都是自己佔先所致啊!

    “你小子大包大攬的性子我知道,要是關係好的弟兄要弄機子,儘管說話,雖然到時候我不一定在,也會給你留下聯繫人的,能比別人拿便宜不少,機子按照進貨價,服務費打五折,都掛在推廣員的名下,不過呢,和你這個推廣員的不同就是了”!這些人,在地方上還是有一些影響力的,更何況這幫囂張的傢伙們,正是打廣告的好模特。

    “哥哥,您真夠意思,得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就是”!秦正紅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

    “行了,知道你小子有心就是,怎麼樣,中午我給陳虎接風,你小子現在既然有來東省發展的意圖,這小子的志氣也不再在官場,其父別看護犢子,卻是個少有的開通人士,並不拘著兒子一定在體制內幹事兒,陳虎到了東省之後,一聽說蕭寒正在搞尋呼台,這小子就熱了毛,趕緊跟家裏聯繫了一下,甚至還跑回平京一次,終於征得了家裏的同意,再次折返的時候,卻是賴定了蕭寒,一定要跟隨蕭寒弄這個尋呼台,蕭寒也是利用其人的身份,很乾脆的就把東省的這塊尋呼業務,劃歸了陳虎來經營。

    雖然陳虎的父親只是鐵路局的一個局長,可他這個局長還掛著一個鐵道部副部長的銜頭,其人脈,還是很可以利用的,蕭寒也不介意將陳虎綁在自己的船頭,不管怎麼說,尋呼台賺的錢,總歸是乾淨的,以其父後來的發展,陳虎能脫離了鐵路,又何嘗不是減少了一個蟲?相信以傳呼這些年的收益和後續的移動通訊業務,拴住陳虎完全不成問題。

    “好吧,你既然都把這麼好的買賣交給他了,我也就賣這小子一個面子,不計較過去的那些小了,蕭哥,我可是為你啊,要是別人,我早甩手了”!秦正紅不是傻瓜,初來東省,他在東省的處境卻非比平京,也低調了不少,這次如果能和陳虎消弭以前的種種不快,成為夥伴的話,以陳虎手裏的尋呼資源,也能為其增添助力,更何況,自己將來能顯擺不能顯擺,還攥在人家的手裏呢,在東省,他現在唯一能夠拿得出在人前顯示能量的,也就是蕭寒的尋呼機和尋呼業務了。、

    “那好,等一會兒一起走就是”!蕭寒抬胳膊看了看表,嗯,估摸著念祖已經將陳虎給接到了,對秦正紅吩咐道:“你開車來的吧,拉我去八大碗兒”。

    “怎麼去八大碗兒這種小地方”?秦正紅痛快的應了一聲,上車的時候奇怪的問道。

    “喜歡東北菜,不行麼”?

    “啊,行啊,當然行,我也是剛聽說八大碗這個名字,就是東北一哥們兒和我說起的,只是吧,就在這地方湊合了”?秦正紅趕緊說道。

    “你都沒去過,怎麼知道不好?雖然地方不大,可味道純正,況且呢,這裏是東北菜系和東省菜系的大融合,隨便你吃什麼,都是地道的手藝,最主要的是,我真的吃不慣粵菜”!

    “嘿嘿,我也吃不慣,好嘞,八大碗兒去者”!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9-17 09:16
第三〇七章 打圓場

    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恐怕就是秦正紅這種人,雖T3\=了其老爹的勢力範圍,可此人是囂張慣了的,這從其開車還是那樣橫衝直撞可見一斑

    在蕭寒的指引下,加上他自己也多少認識一些路,一路煙塵之後,車子在一座仿古門樓前嘎然而止。

    “謔,這門樓修得不錯嘛,就像是和尚廟一般”!開的是一輛吉普車,秉承著軍車的特點,車窗很小,所以秦正紅歪著腦袋從車窗裏往外看去,嘖嘖的讚歎著。

    “下車吧,你小子也不怕把人家門樓給撞壞了賠不起”!蕭寒拍了這傢伙一下,就在剛才停車的時候,蕭寒都有點擔心這小子會刹不住車。

    “沒得事兒,俺的技術一流,不會犯這種幼稚的錯誤滴”!呵呵一笑,秦正紅也跟著下了車,這時候,八大碗兒的老闆已經從門裏邊迎了出來,不管認識不認識,先笑呵呵的抱著拳大叫歡迎,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胖墩墩的身材還非要穿上一身西服,更顯得如水缸一般,那袖筒上,商標固然是帶著的。

    “兩位先生,.用餐啊”?老闆笑呵呵的說話,態度更是異常恭謹,很可惜他今天是所遇非人了,話音未落,那邊的秦正紅已經呸了一聲罵道:“廢話吧?睡覺的話我們就去賓館了”!

    “哈,這位先生可真幽.默,請請請,裏邊請,裏邊有雅座,肅靜的很呢”!老闆也沒有計較,躬著身子往裏讓。

    “怎麼看這.傢伙像是日本鬼子”?秦正紅一邊走,一邊嘟囓。

    “.得了吧你,別日本鬼子日本鬼子的了,今天我給你介紹我弟弟你認識,他可是日籍”!蕭寒無奈的說道。

    兩國的.世仇終究難以消解,加上秦正紅就是這個性格,蕭寒不禁擔心,一會兒念祖來了,這傢伙再出言不遜的話,起了衝突,秦正紅一準兒吃虧。

    “呵呵,我就是這.麼一說,日本人也有好人,不過呢,做買賣的怕是除外了”!秦正紅嘿嘿一笑,跟著老闆來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兒,還不錯,在這個年月裏,這間雅間妝襯的也算不錯了,四壁雪白,上邊還掛著幾幅字畫,八仙桌、太師椅,古香古色的花窗,頗為雅致。

    “還行。裝修地時候動心思了.。就這兒了吧”?秦正紅看了看。滿意地點頭問道。

    “嗯。當然就這兒了。老闆。請你先上一些茶水瓜子什麼地。我們哥倆還要等人呢”!蕭寒來過這裏一次。知道這老闆頗有經營頭腦。這裏地茶水倒是不錯。而且還是由專門地茶水是福用那種細長壺嘴兒地銅壺注射。在這年月。算是很新鮮地復古項目。

    “好地。本店最新推出了什錦點心。不收費地。一會兒端上來兩位先生嘗嘗。好地話。給傳個名”!老闆笑嘻嘻地答應了。轉身出去安排。

    “我說胖子!動作麻溜兒地啊!”秦正紅沖著老闆地背影嚷嚷道。

    “好了您呐”!老闆答應了一聲。腳步聲中。逐漸地遠去了。

    “環境不錯。這老闆還是很有些心思地。不怪你喜歡上了這裏。嗯。等過幾天我請客地時候也到這裏來”!秦正紅對這裏相當地滿意。左右無事。站起來走到窗邊。推開了花窗往外望去——一片煙塵!

    “操,啥時候這深市城裏能變得乾淨一些呀,這傢伙,比平京起風的時候都要醃臢”!只看了一眼,就趕緊關上了窗戶。

    “沒辦法,到處都在大搞建設,這還是我們這兒,新裝修的,封閉的比較嚴緊,要是一些小飯店兒,這煙塵都能落到盤子裏來”!茶水師傅肩頭搭著一塊雪白的毛巾,手裏倒提著那把細長嘴的銅壺掀開了門簾走了進來,聽到秦正紅埋怨,不由得笑著介面。

    “喲,好玩意兒,來,先給哥們兒來一杯”!秦正紅就是這麼一個玩意兒,和普通人倒是沒有什麼架子,剛才那態度,是因為胖子是老闆才會那樣的。

    “好嘞”!茶水師傅答應了一聲,就站在雅間的門口,胳膊一抬,吱的一生中,一道細細的水線從壺嘴中飆射而出,準確的落在了秦正紅面前的茶杯中,頃刻之間就注滿了一杯。

    “手藝不錯,等那天哥們兒開一家飯店,到時候請你過去”!這傢伙就會信口胡咧咧,一番話說的茶水師傅呵呵直笑,嘴裏客氣的應承著,倒完了茶水之後,縮了出去。

    有服務員送上了點心瓜子,半濕的毛巾,隨即哥倆就在雅間中等候了起來,約莫著差不多的時候,從雅間出來,到大堂等候。

    也沒有多久,念祖開著那輛福特就靠在了門口兒,陳虎推門下來,一眼就看到了正推門迎出的蕭寒。

    “亞哈,蕭哥,還勞您大駕在這兒等著兄弟呀,怪不好意思的呢”!

    “你小子知道啊,勞你兩位哥哥在這恭迎您這位陳先生是不是特有面子”?秦正紅撇著嘴說道。

    “喲,這不是秦大少嘛,少見少見哈,怎麼,現在還玩兒槍不”?陳虎一見秦正紅,倒也沒有跟他一般見識,笑著說道。

    “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今天灌死你”!秦正紅罵咧咧的,卻也不是針對陳虎,就這德行了。

    “哥,剛才半路上陳哥聯繫了幾個朋友,是東省鐵路方面的,一會兒會過來”!念祖將車子停到了一個不礙事的地方後,下了車說道。

    “這是咱弟弟?蕭哥”?秦正紅早就看著這輛福特眼紅了,他最多就是開過吉普,這種高檔的轎車,還沒摸過呢。

    “念祖,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秦正紅,在平京時候的哥們兒,比你大,叫秦哥吧”!蕭寒給念祖介紹著。

    “呵呵,秦哥,您這個姓氏真是不錯,親哥哥喲”!念祖雖然一向對人冷淡,可這些人都是哥哥的朋友,便放下了平日的習慣做派。

    “蕭哥,咱這弟弟真是不錯,比我還小呢,就開了這麼一輛高級轎車,牛就一個字”!秦正紅挑起了大拇指說道。

    “公司的,借來用一下罷了,走,進去說話”!蕭寒不在意的說道。

    “您是哥哥,您先請”!秦正紅躬身擺手拿了一個請進的姿態,隨即幾人笑呵呵的走了進去

    。

    “蕭哥,我來前曾經和東省鐵路局的局長彭大林的兒子彭程聯繫過,半路上又給他打了個電話,這小子交遊非常廣闊,說了,會帶幾個朋友過來”!雖然半路上打電話的時候念祖在場,可見了蕭寒,陳虎還是解釋了一下。

    “啊,沒事兒,你的朋友豈不是我們的朋友呢,過來就是,大家認識認識,以後也好見面”!蕭寒自是不在乎多幾個人,況且陳虎這次來東省經營尋呼台,難免會與地方上打交道,自然會照顧到這方面,無可厚非。

    “先生,這就上菜麼”?點菜員走進來,拿著幾個印刷精美的菜譜,遞給了在座的幾個,掏出了記錄本問道。

    “嗯,先來幾個涼的”!秦正紅一貫喧賓奪主,拿過了菜單,看了一眼,用手一劃拉說道。

    “好的先生,.您幾位先等”!點菜員笑著記錄了那幾道涼菜,轉身出去了。

    “蕭哥,來路上我已經.看到了鐵塔了,好傢伙,一翻眼高呢,看著就有成就感”!陳虎興奮的說道,這個年月,哪怕是公子党,見識也是不多。

    “這算什麼.,你沒見那家電子廠呢,好傢伙,圈了那麼一大塊地,現在,房子都蓋滿了,這得多大的投資呀,弟弟,聽說那些個廠子都是你的”?來了東省一段時間,秦正紅卻是已經見識過了電子廠,現在看到了廠子的本主兒,更加驚歎了。

    “.啊,是的,小打小鬧兒而已”!念祖混不在意的說道,跟哥哥比,自己這點東西算什麼呢?更何況這電子廠還不是哥哥投資了大部分?只是沒有顯名罷了。

    “我靠.,這還小打小鬧兒?工人都大幾千了吧”?秦正紅瞪著眼睛說道。

    “唔,到目前為止.,電子廠的工人達到了兩千三百多,算是一個中小型的廠子了吧”!念祖點點頭說道。

    “這就不小啦,兩千人的大廠.呢,我他媽的真是羡慕死了,要是我的該多好,那樣的話,我就換一輛賓士開著”!秦正紅不由得慨歎。

    “就你那出息,你覺得賓士就是好車了,這個世界上,好車,尤其是比賓士的好車有的是,聽說香港大富豪李嘉誠的那輛勞斯萊斯,好幾千萬呢”!陳虎笑著說道。

    “我的天,好幾千萬的車子?媽的,開著的時候是不是一按電鈕就會起飛呀”!秦正紅驚歎,引起了一片笑聲。

    “哈,看來就是這裏了,熱鬧著呢不是麼”?就在這時候,門簾一挑,從外邊走進來三個人。

    “虎子”!當先的一個,個頭兒都堪比蕭寒了,一進門就看到了門口旁邊的陳虎,大叫了一聲就搶了上來,一把手就把陳虎給抱在了懷裏,熱情的大笑著。

    “大程!你小子要勒死我呀!誰他媽的架住你這狗熊抱”?見到兒時的夥伴,陳虎也十分激動,在彭程的後背上用力的捶了幾拳,聲音中,已見顫音。

    “虎子,老叔還好吧?奶奶的,多少年了,要不是時常還能通個話兒,咱哥倆,可真是千里隔絕了呀”!放開了陳虎,彭程的聲音也見哽咽。

    “哥倆見面,還真動感情,好傢伙,要不要給你們個空間抱頭痛哭一陣子”?

    “大程,我給你介紹,這位是蕭寒,你倆的歲數差不多呢,要不跟我叫吧,叫蕭哥”!陳虎強壓激動,給彭程介紹到。

    “聽說過,還是叫蕭哥吧,不管歲數誰大,達者為先,管蕭哥叫哥哥,我可是樂不得的呢”

    “可不能這樣,萬一你比我大,到時候我豈不是白白錯過了鬧洞房的熱鬧兒”?蕭寒站起來,握住了彭程的手說道。

    “啥鬧洞房”?彭程一愣說道。

    “呵呵,蕭哥家鄉的風俗,哥哥結婚,當弟弟的不能把嫂子給擺弄哭了就不算親近,蕭哥這是盼著你比他大呢,到時候你結婚,他會來搗鬧”!陳虎笑著解釋。

    “啊,這樣啊,鬧洞房是各地方各有千秋,等有時間咱們哥倆交流交流,我68年×月的,你呢?”彭程大笑,隨即說道。

    “我×月,還是我大一些”!兩人真的同年,可蕭寒的生月要比彭程早那麼幾天。

    “好,這下你沒有機會了,我的機會可是來啦,蕭哥,哈哈,這次是名正言順的稱呼,來,我給你介紹兩個朋友”!彭程笑著一回身,拉過了一個同伴,拍著肩膀介紹道:“蕭哥,這是小華,華風,我的鐵哥們兒,老爹是福省福市的市長華明,不過呢,還在在東省住著,這不,和我一樣,看到深市熱鬧,就調到深市來工作了,和我都在深市市委,這小子一筆好字兒,一手好文章,是大院裏的筆桿子呢,比我強”!彭程介紹完華風,隨即又拉過了另外一個。

    “我還是自己介紹自己吧,梁小斌,很慚愧,一事無成,現在在城管大隊混日子,前幾天,還不小心得罪了蕭哥的朋友,蕭哥,我在這裏先向您道歉,請您原諒兄弟”!說著話,躬身就是一禮。

    “怎麼回事”?蕭寒還未曾說話,陳虎就站了起來,看著彭程問道。

    “不知道啊?小斌,你什麼時候還和蕭哥發生不愉快了”?彭程的臉色也有些不對,看著梁小斌問道。

    “啊,大程哥,對不起呀,我蕭哥呢?正好你發小兒和蕭哥是友記,我就借了您的機會了,彭哥,改天兄弟給你賠罪”!梁小斌的態度很誠懇,可他辦事的不地道,還是讓彭程的臉色變不過來。

    雖然彭程的老爹帶著個局長的銜頭兒,而梁小斌的父親是位副省級市的一把手,可鐵路局和普通的局並不一樣,人家也是副部級,而且是條條管理,說起來,兩人的身份相當,以梁小斌不地道的作為,自然會賠禮,是他理屈嘛。

    “蕭哥,怎麼回事?要不,咱閃了吧,大程,和蕭哥有芥蒂,那就是與我陳虎也過不去,這種酒飯,吃著也沒趣呢”!陳虎面對兒時的夥伴,卻是半點面子都不給。

    “虎子,不要這樣說話,咱哥倆的情分在這裏,說這些豈不是傷感情麼”?彭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雖然事先並不知道,梁

    非要跟來,可既然是自己帶著來了,就這樣給陳虎卷T臉面也下不來。

    “感情歸感情,道義歸道義,你是我鐵哥們,可蕭哥卻也是我尊敬的大哥,今天是我來東省,蕭哥給我接風,可是,我鐵哥們辦事不地道讓我尊敬的大哥不舒服,大程,你說,如果是你你怎麼辦”?陳虎紅著眼睛,對彭程嘶吼道,其實,陳虎此時真的懊悔,蕭寒給自己接風,自己為啥偏要將彭程找來,還不拘他帶別的朋友,也是內心中想向蕭寒展示一下自己在東省的力度罷了,沒想到,彭程來了,卻又帶來了與蕭寒有矛盾的一個傢伙,這讓陳虎情何以堪?

    “虎子……”!彭程滯了一下,臉色鐵青,可陳虎的話占理,是自己疏忽了,在梁小斌在旁聽了電話就纏著要來的那一刻,自己就覺得有些蹊蹺,還以為是陳虎的身份讓梁小斌起了結交之心而已,沒想到,卻是因為陳虎的朋友蕭寒才貼上來的,要不然,別人給陳虎設接風宴,自己何必帶不相干的朋友來湊熱鬧呢?

    “虎子是吧,我也比你大,也是你哥吧,你也先別鬧騰,其中的事情,我和大程全然不知,究竟是個什麼矛盾呢?能解開的話,今天就解開得了,大家都你連我我連你的連到了一起,不要因為一些小事情鬧的不愉快,蕭哥,您是哥哥,您說,這個梁小斌和您有什麼衝突”?

    “他不是和我有衝突,所謂的矛盾,也不是因為他抓了我以小妹的父母,封了她家的飯店,而是理念上的衝突,即便是他弄的不是我小妹,那麼我在聽說之後,也會伸手的”!蕭寒將梁小斌的作為簡單的說了一下。

    “還有這種事.兒?小斌,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還學會欺壓良善了?這可不是我認識中的你”!華風聽完蕭寒的敍述,看著梁小斌冷然說道。

    “華哥……大程哥…….蕭哥……虎子……這位小弟”……梁小斌一臉的可憐相,幾乎是用哭腔兒挨個的叫了一遍,眼裏還含著盈盈的淚水,以一副悔恨莫名的樣子歎聲說道:“我也是一時給鬼迷了心竅了,看到那家的買賣紅火,就想著要參股摻乎一下,弄點零花錢什麼的。

    也是因為貪.財,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可做了之後,我就後悔了,回到家裏和老爺子一說,差點給老爺子給打死,罵了一晚上還不饒我,逼著我趕緊連夜回去,將蕭哥朋友的父母放掉!

    可.是,當我回去關人的地方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我的人,連同蕭哥朋友的父母都不見了,直到天亮之後我才打聽到消息,說是給蕭哥帶人救走了。

    我一直.就想著向蕭哥登門賠罪,可是,我臉皮子薄呀,也不好貿貿然的就去找蕭哥,今天呢,是正好,大程哥你的發小過來,卻是蕭哥請客接風,我就死把住了這個機會,這才非要跟您來的,大程哥,我也是怕說了情況,你不帶我呢”!

    “操,你小子辦的.這叫什麼事兒啊,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你明白不?怎能搶別人的財路呢?你還是年輕,不曉得厲害呀,你斷別人財路,別人自可以也斷你的財路,別依仗著自家老頭子那點兒仗勢就胡作非為,這個世界上釘子很多,說不定你就碰上,之後紮一個皮破血流,況且,就說今天這個情況吧,轉著圈兒,大家都成了朋友了,可你卻因為自己那點小私心念頭將朋友得罪,這……這怎麼見面嘛”!華風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華哥,我知道錯了,我道歉.,我賠罪,華哥,您說的都對,我這事情辦的真不是人辦的事情啊,可如今我後悔了,華哥,您幫我說說,我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糊塗,卻失去了自己的朋友啊”!在華風的訓斥之下,梁小斌簡直就是涕淚橫流了。

    “知道錯就好,你還小,時間有的是,要找機會彌補才是呀,這樣吧,蕭哥看我和大程的面子,這小子也知錯了,改天讓他給你好好的賠罪,同時呢,想法子彌補一下你那位小妹家裏的損失,也給陪個禮,這件事情,還是揭過去”?華風拉了一下彭程,示意他也跟著調和一下。

    “是啊,蕭哥,這都是誤會,這小子辦事不地道,你當哥的要是恨他,就踹他兩腳,解解恨”!彭程聽完,也覺得這事情並不怎麼嚴重,只是一個小誤會而已,這才向蕭寒勸道。

    “事情倒是不是什麼大事,你既然誠懇道歉,我也不打算在追究了,要不是今天這一出,我回去就會和徐書記彙報,同時呢,我也收集了你們城管大隊的一些事情,要不是今天,我想以徐書記的性格,這件事情只要我一說,你家老頭子都吃不了”!蕭寒看了看念祖,隨即掃視了一下華風和彭程,這才說道。

    “嗯嗯嗯,蕭哥,我知道錯了,您要是還覺得過意不去,那你就像華風說的那樣,我撅起來,你踹兩腳”?

    “你小子,算了吧,我踹你幹什麼,老大的人了,只希望這樣的事情今後不要發生最好,畢竟這次我妹家有我,要是普通人家,你收拾掉之後雖然闖了一個財路,可那樣的話你的良心真的能安下來麼?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呀,也不用賠禮道歉擺什麼賠罪宴了,你是地頭蛇,如今虎子來深市發展尋呼台,作為道歉,你幫他一把就是,別的,我不說了”!蕭寒揮了揮手,像是揮去了自己心頭的積怨。

    “哈,還是蕭哥寬宏,你小子也就是幸運,碰上了蕭哥這樣通情達理的人,要不然,你這一傢伙可是給你家老頭子惹了大麻煩呢”!華風哈哈大笑,沖著蕭寒一抱拳說道:“蕭哥寬宏仗義,以後咱也就是朋友了,有用得著哥幾個的,一定鼎力”!

    “好啊,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也不要再提,來來來,坐下,叫服務員上菜,我肚子可都餓的咕咕叫了呢”!念祖熱情的招呼著,一副不打不相識的熱絡模樣,其實他卻是知道,哥哥哪里會這麼簡單的就放過某人呢?要知道,深鋼那裏還有一件讓蕭寒恨入骨髓的事情呢!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9-17 09:18
第三〇八章 莊岩來了

    接風宴上雖然梁小斌殷勤備至,但是蕭寒卻並不被他的行為打動,只因眼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罷了。

    雖然沒有表現出無奈,也和梁小斌正常說笑,很可惜,陳虎是紈絝慣了的,卻對梁小斌不假辭色,這樣一來,接風宴上的氣氛就不怎麼和諧,最後,大家堅持著吃了一頓飯之後,就各自分開了,當彭程在餐後約請陳虎到家去住的時候,陳虎陳著臉拒絕了,讓彭程的臉色很不好看,可以兩家,兩人的關係,還不能發作,最後鬱悶的離開,卻不曉得他臨走前那聲輕歎是什麼意思。

    “陳虎,為了一點小事,讓你和從小長大的哥們鬧得這麼生分……”蕭寒看著陳虎,也歎了口氣要說話,卻中途給陳虎打斷了。

    “蕭哥,你不要說了,今天我之所以不痛快不是因為您的事情,我是想,有一種朋友,是摻雜不了任何雜質的,原本以為我和大程之間就是,現在看來……蕭哥,是不是我很天真”?陳虎默默的蹲在了八大碗的門口,對秦正紅問道:“有煙麼?給我一顆”!

    “給”!秦正紅掏出了身上的白盒香煙,遞給了陳虎,隨即點點頭:“虎子,以前是哥哥瞎胡鬧,沒輕沒重的得罪了兄弟,希望你能原諒我這個混蛋哥哥,行麼”?

    “你還知道你.混蛋啊,算了,都是小孩子間的屁屁事兒,現在咱們都長大了,不是麼”?陳虎將煙盒砸到了秦正紅的胸前,臉上帶著的笑意。

    “操,給你點臉面吧,.你還蹬鼻子上山”!秦正紅在陳虎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隨即蹲下來,兩個人就像兩條狼犬一樣在人家的門口吞雲吐霧起來。

    “走吧,回.賓館,跟守門神似的蹲人家門口作甚”!蕭寒踏上臺階半步,在秦正紅的肩頭拍了一下,隨即拉起了陳虎。

    “.呵呵”!對視了一眼,陳虎和秦正紅同時一笑,站起來隨著蕭寒走下了臺階,頗有相仿一笑泯恩仇的架勢,秦正紅就這狗性子脾氣,剛才陳虎毫不遲疑的和彭程翻臉,卻是讓秦正紅看他順眼了。

    “蕭哥.,這回……我可是跟著你混了呀,我家的老爺子可是說了的,要是混不出人樣兒來,不許回去”!

    “放心吧,跟著蕭.哥,你指定能混的人模狗樣的”!秦正紅大咧咧的走到了自己的車旁邊,忽然又站住不動了,嘿嘿的笑著對念祖說道:“兄弟,要不……咱倆換著開一下”?

    “換啊。反正咱倆地車都是特.殊車牌兒”!念祖痛快地扔過了鑰匙。隨即說道:“要是玩不夠。這車你就開回去。我廠子裏還有。新運送過來地”!

    “啊。這感情好。謝了啊。兄弟”!聞言大樂。秦正紅打開了車門。看了看裏邊地裝具。讚歎了一聲:“奶奶地。真**呀”!

    是**。相比他那輛越野吉普裏地裝具。福特車中地算是頂級了。真皮座椅、厚重而又華美地儀錶盤。這一切地一切。都顯得富麗貴氣。

    “別瞎胡鬧。開一輛外企車牌地車子回部隊麼”?蕭寒知道這小子性子起來。才不管什麼限制不限制地呢。

    “哈。沒事等回去地時候。我把局普車上地是”!秦正紅洋洋得意地說道。

    “隨便你吧”!一輛車而已。他喜歡。就拿去開吧。蕭寒倒是不在乎。只要這小子能掂量自己。別惹禍就是。

    “走,虎子,上車,哥哥帶你去溜溜”?秦正紅打開了車門,卻看到蕭寒三個卻同時選擇了那輛吉普,趕緊探出頭對陳虎喊道。

    “哈哈哈,你自己去溜吧,剛才蕭哥說了,這就帶我去看車”!陳虎得意洋洋的從車窗裏伸出了胳膊,沖秦正紅揮了揮。

    “操,你得意什麼!現在蕭哥對你這麼好,還不是因為你小子要跟他幹了?說白了,你小子就是蕭哥的雇工,哼,我可是蕭哥的朋友呢,從級別上要比你高”?

    “行啊,高就高唄,不過呢,等我們的尋呼台開通服務,你小子別哭著喊著的找我配尋呼機就好”!陳虎卻是絲毫也不在乎,一句話,把秦正紅噎的說不出話來。

    “蕭哥,沒必要給我配車吧?有這混蛋的吉普開開就得了,咱可是剛開……哦,不,還沒開張呢啊”!

    “沒想到你還算這樣的經濟賬,沒事兒的,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以尋呼機的盈利能力,給你配備一台車,還真不算什麼事情”!蕭寒混不在意,讓念祖將車子開回到了賓館。

    “喏,你看這車怎麼樣”?從車裏下來,蕭寒拉著陳虎到了車庫的旁邊,從念祖那裏要過了賓館專門給準備的車庫鑰匙,打開了車門,指著裏邊對陳虎問道。

    “哇列,蕭哥,這車真是太棒了”!陳虎往裏邊一看,頓時驚歎了起來,在裏邊,是一輛熠熠生輝的賓士450SEL。

    “這輛車以後就是你的座駕了”,蕭寒走到近前,用力的在機箱蓋上拍了一下說道。

    “啊,蕭哥,可別拍壞了”!陳虎趕緊沖了上來,將蕭寒拉到了一邊,小心翼翼的用手抹去了蕭寒剛才在車廂蓋上拍出的手印兒。

    “沒那麼嬌氣,這車,皮實著呢”蕭寒乾脆又在車門上用腳踢了踢,卻又給陳虎給推開了:“哥呀,您是我的親哥,你這哪里是在踢車呀,簡直就是在踢我的心呢”!陳虎都能快要哭了,雖然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這部車還算不上炫麗那一撥兒的,但是在這個年月裏,這種賓士公司1975年才推出的車型,國內根本就看不到!

    “哈哈哈,陳哥,沒事兒的,踢壞了你就別要,要他給你換新的”!念祖手撫著車庫的大門,哈哈大笑。

    “還是算了吧,有這麼一輛車,奶奶的,比我家老頭子的那輛老上海強了都不知多少倍了,不換不換了”!男人有幾個不愛車的呀,在這個年月,私家車幾乎就為〇,能擁有這樣一輛炫目的賓士車,陳虎覺得自己的面子在呼呼的往上漲。

    “弄出來吧,各種保養都做

    從日本運回來的,連油箱裏的油都是滿的呢,以後加T+電子廠加”蕭寒從皮包裏拿出了車鑰匙,扔給了陳虎。

    “蕭哥,這車……這車真是給我用的”?直到接到了鑰匙,陳虎還在暈暈乎乎的呢,還有些不敢確信。

    “是啊,給你的,還有一輛皮卡,一輛子彈頭,都是給尋呼台準備的,作為公務用車和維修搶險車,嗯,還沒有上牌兒,接下來,你自己去忙和吧,這輛賓士車是掛在電子廠名下的,牌子就這樣了”!蕭寒又給了陳虎一個驚喜,還沒有開張,他這個管理者手下就可以支配三輛車了,這可不是蕭寒浪費,而是實實在在的需要。

    “好了,就憑這三輛車,弟弟我把命賣給你了”!陳虎激動的摩挲著車頂說道。

    “別,賣給你自己還差不多,只要你將尋呼台給我開辦好了,我會好好的獎勵你的,包括股份的獎勵”!蕭寒大氣的說道,尋呼台的推開,很需要陳虎的人脈,以陳虎的家庭,以陳虎家庭的人脈,這是尋呼台能夠順利推開的保障,至於股份,尋呼台,又何嘗不是電子廠的銷售部呢?

    “靠,這下好.了,回平京的時候……我還不得開車回去呀”!陳虎用鑰匙打開了車門,坐在上邊用力的掂掂屁股,美滋滋的打著火兒,緩緩的將車開了出來,剛將車掉頭停好,轟鳴聲中,秦正紅開著那輛福特就竄了進來,幾乎連車都沒有挺穩呢,人就從車裏竄了出來,嘴裏大呼小叫,很顯然,這小子真是羡慕壞了。

    “不行了,老子這就要.退伍,跟著蕭哥幹,奶奶的,陳虎你小子請客哈,賓士啊,我真是服了”!秦正紅堵在了賓士車的前邊,看著上邊的那顆標誌,眼睛都紅了。

    “拉倒吧,.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兵,也別眼熱陳虎,到時候,有你的好車開”!蕭寒將秦正紅拉開,這話也到不都是安慰。

    “.唉,沒辦法,人家陳虎的老爺子開明,可比不得我家的老頭子,我也就是說說,真要是想脫軍裝,我怕我家的那老頭子給我一槍崩了”!秦正紅垂頭喪氣的說道。

    這時候.,念祖拍了拍車窗,讓陳虎將玻璃降下來之後對陳虎說道:“陳哥,這車呢,還都沒有磨合呢,要不,你磨合磨合”?

    “磨合車?這個我.最在行了,交給我可比交給這小子放心吧?我可是開車都開了十來年啦,這小子呢?平常開他家老爺子的車都是偷偷摸摸的,哪里有實戰經驗啊”!

    “滾你的,這車是老子的,老.子就自己磨合”!陳虎在車裏邊根本就不打算下來,沖著秦正紅大聲的喊道。

    “呵呵,誰磨合都行,不過呢,有一個條件,磨合車的話呢,必須要送大哥回廣市”!念祖呵呵的笑著說道。

    “小事情啊,仨小時就辦到了,這任務就交給我了”!秦正紅還不死心的說道。

    “正紅,你還在工作呢,還是讓那個虎子去送我吧”!蕭寒笑著將秦正紅拉開,對陳虎說道:“過一會兒咱就走,會廣市我有些私人的事情要辦,接下來,我就不會來了,有些事情呢,我和你在路上交代一下,剩下的事情,可就全靠你啦”!

    方醫生母女應該要到東省了,蕭寒在深市,卻是呆不下去了。

    收拾完了自己的行囊,蕭寒將背包放到車廂中之後,陳虎高高興興的拉著他去磨合車了,留下秦正紅,在賓館的院子裏長籲短歎。

    走107是很費心,僅僅用了三個多小時,陳虎和蕭寒就進入了省城市區,剛到了蕭寒所住的招待所兒,就看到楊萬林匆匆的從大門裏邊跑了出來。

    “寒子,你可回來了,你的親戚,都等你老半天啦”!卻原來,當方醫生和莊岩到了省城,按照蕭寒所說找到了招待所之後,楊萬林就給深市打去了電話,得知蕭寒已經回來,這傢伙就一直在門口附近等著呢。

    “是啊,老楊,真是謝謝你啦,肯定是你安排休息的吧?正好,咱們晚上一起吃飯”!蕭寒拍了拍楊萬林的肩膀說道,其實呢,以蕭寒的歲數,做這個動作是不合適的,可楊萬林這傢伙最享受的就是這種親熱的動作,蕭寒,那可是他心裏極力要巴結的。

    “沒關係,晚上吃飯?好啊,我一定去”!楊萬林拉了蕭寒的手,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

    “好好好,老楊,你別拉我呀,呵呵,看起來,你比我還要著急呢”!

    “你呀,來的那個是你的女朋友和她媽媽吧”?原來楊萬林是會錯意了,蕭寒也不做解釋,跟著他往裏邊走,陳虎也停好了車子,聞言一愣,心裏邊還以為是舒芳回來了呢,跟了上來對蕭寒說道:“是舒大師”?

    “啊?不,是我一個姐姐,有事要去美國,我得安排呢”!蕭寒說道。

    “哦,那我們還去麼”?

    “走吧,沒關係的”!蕭寒順勢拉住了陳虎說道。

    匆匆的跑到了二樓,就在蕭寒居住的那間房間的旁邊,楊萬林指了指房門說道:“可能還在睡覺吧,這麼老遠的趕過來,我讓她們在房間裏休息呢”。

    “謝了,老楊”!蕭寒定了定神,伸手敲門。

    “是寒子來了吧”?門內方醫生柔和溫潤的聲音傳來,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

    “方阿姨,讓您久等了”!蕭寒看著已經華髮橫生的方醫生,歉意的說道。

    “啊,我們也是剛到呢,你去了深市了”?方醫生慈祥的看著蕭寒,那嚴重的和煦,讓蕭寒感覺暖暖的。

    “來,老楊,屋裏坐吧,方阿姨,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是他從深市將我送回來的”!蕭寒給方醫生介紹了陳虎。

    “來吧,在門口站著幹啥,進來坐一會兒”!方醫生熱情的將他們三個讓了進去,蕭寒都不顧的別的了,眼神掃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微笑的莊岩。

    “岩岩姐”!蕭寒強忍心頭的激蕩,輕聲

    一句。

    雖然不能說話,可莊岩那會說話的大眼睛中明顯的濕潤了,招招手讓蕭寒過去,從衣架上拿了半幹的毛巾,細緻的在蕭寒臉上擦拭著,點點蕭寒的額頭,嗔怪他為什麼這樣急躁,都出了一頭汗——蕭寒的體制,是不愛出汗的。

    “趕路趕的,怕你等的久了”!莊岩的模樣一點都未曾改變,洗的發白的藍色襯衣,一條淺紫色的制服褲子,簡單簡潔,卻襯托出一股讓人舒服已極的書卷氣,清雅秀麗。

    “來,喝水,寒子,口渴了吧”?方阿姨早就習慣了自己的女兒和蕭寒之間的那種金斯以儒慕的情感,在方醫生的心裏,還以為蕭寒對女兒的感情是姐弟抑或是小男孩的戀母情結,她哪里知道,即便是十年前,蕭寒身體中的靈魂都是成熟的呢。

    “哎呀,別光擦啦,這麼遠的路,塵土飛揚的,還是去洗洗吧,小陳也去,裏邊我放了香皂了”!方醫生笑著對女兒說道。

    “不,就讓我.姐給我擦,比洗的都乾淨”!蕭寒無賴的說道。

    “呵呵,那我還是去洗.洗吧,總不能讓這位姐姐也給我擦”?陳虎看著面前淡雅的女子,就像是呵護脆弱的寶貝一樣的為蕭寒擦去風塵,心裏邊羡慕無比,可總歸是陌生,趕緊打了個哈哈,走到洗手間去洗臉了。

    “方阿姨,.一路還順利吧”?蕭寒一邊任莊岩給自己擦著臉頰,一邊笑著問道。

    “.嗯,坐飛機來的呢,有啥不順利的”?方醫生招呼楊萬林坐下後,也跟著坐到了另外的沙發上,看著蕭寒。

    “唔,.好了吧,姐,再擦,再擦就禿嚕皮啦”!沖著莊岩做了一個鬼臉兒,蕭寒拉了拉莊岩空著的那只手,說道。

    “邦”!嗔怪的在.蕭寒腦門上敲了一下,莊岩欣悅的笑了,分別幾年,卻半點都沒有顯出生分。

    “呼……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我們出去吃飯,之後呢,晚上好好的休息一晚,等我弟弟來了,明天或者後天咱們就去美國”。蕭寒接過了莊岩遞過來的手巾,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

    “嗯,在家裏我已經和你姐姐說好了,岩岩,很高興呢,寒子,既然是念祖帶著我們去,你就不用在跟著了吧,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的”!方醫生和莊岩對視了一眼之後說道。

    “不行啊,這麼大的事情,我不跟著去,可是不放心呢”!蕭寒卻是早就改變了主意,莊岩姐去做手術,自己要是不跟著,其實留在國內也沒心思幹別的事情,況且,把志雙一個人就仍在了美國,雖然時間並不長,可蕭寒也想親自去看看,左右這邊的事情也沒什麼了。

    “這樣不好,你可是公家的人呢,不能這樣隨隨便便的就出國去,有事情怎麼辦,可不能耽擱了工作呢”!方醫生不同意。

    “阿姨,您不用擔心我的工作,沒事兒的,我都已經和領導說過了,再說我也不是僅僅是陪著岩岩姐,還有別的事情呢”!

    “哦,還有別的事情?那隨你吧,只要不耽擱正事就成”!其實呢,方醫生也是初次離家這麼遠,身邊沒有蕭寒陪著,心裏也空落落的,但是為了蕭寒的工作,方醫生雖有擔心,也不願意耽誤蕭寒。

    “是的,還有別的事情,這次出去,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呢,正好,可以直到岩岩姐恢復性訓練的時候,咱們學了術後的訓練課程,就回來”!蕭寒一邊說話,一邊接過了莊岩削的一個蘋果,愜意的咬了一口說道:“還是有岩岩姐在身邊舒服,可以飯來張口呢”!

    “你呀!”方醫生也給蕭寒那滿足的樣子給逗笑了,一些擔憂,也隨之消散。

    “蕭哥,你們這是要出國麼”?陳虎從洗手間裏走出來問道。

    “是啊,岩岩姐的聲帶在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這次去美國,是做恢復手術”!在路上,蕭寒並未和陳虎提及此事,只是交代了很多尋呼台的事情罷了。

    “啊”?陳虎一愣,心中卻是湧起了濃濃的可惜,這樣一個清麗絕美的女孩兒,竟是個啞巴?

    “岩岩姐,你等我給你拿點東西”!蕭寒興沖沖的站起來,起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大的功夫,從房間裏就拿著雪萊給自己寄來的磁帶和信件等物,連同那臺面麵包機一起拿了過來。

    “方阿姨,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美國小女孩給我寄來的東西,她的症狀基本上與岩岩姐是一樣的,喏,經過了手術之後,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不過呢,因為恢復性訓練的時間比較短,所以在聲音上還不是很完美”!蕭寒將信件遞給了方醫生,他知道方醫生也能讀懂英文的。

    “是啊,那我們聽聽”!方醫生很激動,一邊說,自己差一點就要動手去拿磁帶了。

    “我來”!蕭寒趕緊站起來,將答錄機接上了電源,打開之後,放入了磁帶,按下放音鍵,雪萊沙啞的聲音就從中傳了出來,雖然不清晰,可說的是什麼卻已經能夠聽出來了。

    “方阿姨,這是雪萊在術後一個月的時候寄來的錄音帶,後來通話的時候,卻是已經比錄音磁帶中的要強很多了,這次去美國後,咱們就去看望這位小姑娘,嗯,小姑娘的手術過程根本就沒有什麼妨礙,順利的很呢”!前邊有車轍,蕭寒倒是不虞方醫生和莊岩會擔心療效。

    “呵呵,我知道,在來之前呢,我也查閱了一些資料,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夠曉得,這種手術的成功率還是蠻高的,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沒有信心啦”!方醫生知道蕭寒唯恐自己擔心手術不成功,這是在勸慰自己呢。

    “唉,人家國外就是要先進啊,沒想到能夠做這樣的手術,我一個侄女兒也是不能說話,寒子,不知道能不能夠動手術醫治呢”?楊萬林也沒聽蕭寒說過這件事,當聽完雪萊的錄音帶之後,期盼的問道。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9-17 09:19
第三〇九章 術前

    楊萬林信奉的就是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這一條,之所以樣的殷勤,除了蕭寒的身份讓其有討好之心以外,蕭寒的大方,也是楊萬林經常貼上來的一條,此時聞聽美國能有醫生治好莊岩的病症,於是乎他也變得熱血沸騰了,可能他那個侄女和他的關係很親近吧,看著蕭寒的眼光中都要躥火了。

    “說不了話也是不一樣原因的,美國的那個小女孩雪萊,是因為幼時生病導致聲帶受損才不能說話的,能聽不能說,這和我莊岩姐是一樣的病症,所以在雪萊動了手術之後,我才想到了我莊岩姐,您那個侄女是這種病狀麼”?蕭寒心裏膩歪,但是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這樣啊,我那個侄女肯定是聽不到的”!楊萬林失望的說道。

    聾啞人,所謂聾啞人大多都是聽力有問題,因為聽不到別人說話才不能學會說話而已,這在後來醫療技術發達之後,也會研究出醫治的方法,只是目前為止,還不能醫治。楊萬林那個侄女,和莊岩的病狀是不同的。

    由於一路趕來,方醫生和莊岩都比較乏累,雖然楊萬林給弄了一個房間休息了一下,終究沒有解決問題,所以晚飯吃的很早,吃過飯之後,就讓母女二人去休息了,蕭寒倒是並不累,和陳虎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安排陳虎住下,自己則出門開車直奔徐老的家裏。

    “小寒?你今天回來的”?聽到敲門聲,徐寧從裏邊打開了院門,一見是蕭寒,高興的叫道。

    “嗯,大姐,我是今天下午才回來的,給,這是一點山菌,還有哇,這個包包裏裝的是一台治療儀”!蕭寒未進院門,便將手裏的兩個包遞給了徐寧。

    “山菌啊,蘑菇燉小雞,等哪天大姐做了,你可得來吃啊,嗯,這是什麼治療儀”?徐甯也不跟蕭寒客氣,將包裹接了過來說道,隨即就看到了那台滿是日文的小包,奇怪的問道。

    “其實就是一個小電熱毯,用來做一些熱敷等治療用的,不過由於裏邊的線路是經過了特殊設計的,所以有磁場作用,你的頸椎不總是犯老毛病麼,我一直都留意著國外,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這台機器呢,是念祖從日本帶回來的,不知管不管用,但是我想熱敷總歸是沒有副作用的吧”!蕭寒轉身又來到了車邊,打開後備箱,從中提出了一個大大的紙盒。

    “哈,還是我弟惦記著老姐姐,正好,這幾天總覺得脖頸子發涼,嗖嗖的像是風吹著,應該是要犯老毛病了,接過你就帶來了這個”!徐寧端詳著手裏這個方形的包裹,高興的說道。

    “我不惦記著大姐還惦就往裏邊走,卻聽到徐老有些醋意的說道:“哦,那還是我這老頭子不吃香嘍?光惦記著你大姐,那我呢”?

    “您啊。也有給您地好東西”!蕭寒笑呵呵地走進屋子。將手裏地紙箱沖徐老舉了舉說道:“燕窩。每天晚上讓我大姐給你熬點燕窩蜜棗粥吃。養胃。您老那胃病也得調理調理”!

    “賄賂我”?徐老看著蕭寒笑道。

    “才不是。是孝順您呢。嘿嘿。也沒花錢。是念祖從日本帶來地。是從印尼進口地”!蕭寒笑道。

    “印尼地呀。嗯。印尼是燕窩地最大產地。可咱們華人。卻是燕窩最大地消費者。古往今來只如此。唯有華人冤大頭”!徐老也不在意蕭寒給自己拿來什麼東西。早就拿他當自家子侄看待。而且。這小子賊地啦地有錢不是?

    “您要這麼說。那念祖可要傷心了呢”!蕭寒嘿嘿一笑。將自己給摘了出去。

    “哦?念祖……是你那個弟弟吧。嗯。今天在常委會上還有人提及來著。他那個電子廠。辦地不錯。對工人們也很好。在外商中間。帶了一個好頭兒”!徐老倒是聽說過念祖地名字。也知道所謂電子廠老闆山口惠和蕭寒實際是一個老太爺地孫子。

    “賺錢之餘也得講良心不是?對工人們好點,待遇上高點其實並沒有增加多大的成本,可實際上呢,工人們的勞動積極性上來之後,無論是產量還是品質,都有了保證,說白了,還是對他的企業有利,雙贏的事情罷了”。蕭寒淡然的說道。

    “明理,可這明理又有幾個人知道,今天的常委會之所以提及你弟弟,還不是因為某港商刻薄工人才引出的話題嘛,總有那麼一小部分人簡直就是為富不仁的典型,你看,就這家企業的老闆,竟然違背當初的協議,人意壓低工人們的勞動所得,並且在生產上對工人們也是極盡壓榨,工人們氣憤之下才寫信來反應,說起來,還是咱們疏忽了”!徐老將一份文件推到了蕭寒的面前。

    “樹有高低,人分好壞,總有人不知足的,隨著外資的引入,企業的增多,勞資糾紛肯定會日漸增加,很有必要制定一個辦法約束這種刻薄工人的行為,以目前國內的工資水準,相較他們當地已經低得很了,這樣還不知足,那只能制裁他”!

    “嗯,今天常委會已經達成了處理意見了,制裁肯定是要有的,雖然有很多同志擔心打擊投資的積極性,可我認為刻薄工人的這種老闆,其本身的目光就極為短淺,這種人的積極性打消不打消的,咱並不在乎”!

    “哎呀,有啥工作在單位還談不夠呀,還偏要在家裏也說不完,喏,小寒,嘗嘗大姐排的魚片兒”!徐寧從外邊走了進來,端著一個小盤子,裏邊是一片金黃色的魚片兒。

    “這可不是我的問題,你得問你這個好弟弟,他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呢”!徐老笑道。

    有徐寧在一旁,爺倆也就不說工作上的事情了,其實要說的事情在前兩天的電話中也都說過,蕭寒這次來,就是想請假去美國的,隨即說著家常閒話,逐漸的將話題引到了莊岩的手術上。

    “行啊,反正你這幾年跟我在東省做的也不少,也就

    上半年了吧,鄭老肯定對你有別的安排,這段時間呢T3你好好的放鬆放鬆”!徐老無所謂的說道,他也知道,自己就要離開了,而蕭寒呢,明顯的是在政途上沒有多大的興趣,本著這個原因,鄭老早就將蕭寒將來的位置給掂量好了,用鄭老的話說,那就是物盡其用,省的那小子幹著自己不敢興趣的工作總說沒勁。

    “方醫生,我好像聽志雙說過,是不是幾年前志雙受傷的時候給他做手術的那個”?徐寧忽然問道。

    “嗯,就是那個方醫生”!沒想到徐寧記得還這麼清楚。

    “哦,是那位方醫生啊,建平也跟我提及過”!徐老也點點頭表示知道。

    *******************

    時隔還不到半年,蕭寒又踏上了美國的國土,抵達出口的時候,志雙和舒爾茨已經在門外等候了,見到了方醫生,志雙顯得很激動,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殷勤的讓到了車上之際,不由得有提及往事,聯繫到建強,止不住的唏噓。

    “小寒,還是住上次那個酒店吧,我已經開好了房間,而且呢,雪萊知道你來,早就拉著傑夫先生在酒店中等著你呢”!志雙回頭對蕭寒說道。

    “怎不麼好讓人家等咱們,要咱們去拜訪人家才好”!蕭寒無奈的搖頭,自己這個偶像的力度還不小嘛,等到了酒店的時候,雪萊在大廳裏邊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一見蕭寒進來,尖叫著就撲了上來。

    “雪萊,你好啊”!接受了小姑娘的擁抱,蕭寒安慰的在小姑娘背後拍了拍隨即和傑夫先生打招呼說道:“讓您特意的過來,很抱歉啊”!

    “沒什麼,雪萊急著見自己的偶像,就是我家的那幾個,要不是我攔著,也要跟來呢”!傑夫和蕭寒握了握手,隨即說道,“醫院那邊我已經聯繫好了,你們一到,就可以進行手術了”。

    “啊,謝謝傑夫先生了,感謝您的細心安排,那我就讓病人抓緊時間休息,一旦狀態允許,那麼咱們就住院並進行手術,傑夫先生,是不是還需要手術申請”?蕭寒由衷的感謝這位黑人朋友,僅僅是見了一次面而已,卻為了自己的事情奔波。

    “不用客氣,只要您的朋友能夠通過手術痊癒,這就比什麼都高興”!傑夫笑著表示不要客氣。

    由於要倒時差,而且莊岩這個即將要進行手術的人更需要充分的休息,雖然雪萊特別想和蕭寒多呆上一會兒,可傑夫先生卻禮貌的帶著養女早早的離開了,剩下蕭寒幾個又說了會話之後,志雙和舒爾茨也告辭離開,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一下。

    “公司的事情有很多需要你進一步確認和拍板的事宜在等著你,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你有時間,我和你好好的談一談”!志雙知道這時候不是談工作的時候,雖然有很多問題需要和蕭寒當面解決,可看了看精神狀態不佳的方醫生母女,也只好就此打住。

    “每次來美國住酒店可不方便,小寒,你既然在美國這邊有公司,為什麼不找一處住房呢”?方醫生端詳著豪華裝修的房間,有些埋怨的問道,就在剛才,方醫生卻是已經知道了這家酒店的消費水準了,僅僅這麼一個房間,一天的費用,她一年的工資都不夠。

    “公司也只是剛剛起步,雖然已經逐漸正規,但是工作量仍舊很大,實在是拿不出時間和經歷來,暫時呢,只有在酒店湊合,方阿姨,你呀,就儘管住著就是”!

    “可這老是在花你的錢呢”!方醫生在來之前,就已經預料到這次來美國肯定要花費很多,雖然從國內來的時候已經準備了一些錢,可眼前看來,是遠遠不夠的。

    “方阿姨,要是您總想著這個問題,那您可太見外了,要說賺錢容易,我在紐約是最簡單的了,莊岩姐和您在紐約的所有消費,我僅憑一場演唱會的收入就大有富餘”……蕭寒知道方醫生這是看到了自己花錢太多,感覺不好意思了。

    “好吧,你既然這麼能賺錢,我就幫你花一花”!早就知道小寒你不會計較這些,剛才所說,也不過是因著感慨罷了,既然都決定接受蕭寒的好意了,多與少還是問題麼?

    “岩岩姐,不要擔心,沒見雪萊麼?手術並不大,恢復期也不長,只要經過了這次手術之後,咱們倆就能好好的說說話了,放寬心些,方阿姨,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一天,爭取恢復到最佳狀態,之後咱們就安排手術了,嗯……安排手術是需要時間的,那麼後天吧,我帶你和我方阿姨逛逛紐約城,有好多的好風景呢”!自從到了美國這邊,莊岩可能是因為對手術懷有一種恐懼吧,所以異常的沉默,感覺到其精神狀態不好,蕭寒難免擔心,所以乾脆決定多休息兩天,帶著她們遊覽一下紐約,這樣也能減緩莊岩的精神壓力。

    靜靜的點頭,莊岩掏出了筆記本,在上邊工工整整的寫道:“不要擔心我,我只不過是因為到了紐約這樣一個國際大都市,一時間還不適應這裏的喧囂罷了,等我手術後恢復好了,你一定要帶我逛遍整個紐約城,這樣的話,我回去也能和鄰居們吹噓吹噓了“!

    “呵呵,好啊,想去哪里,明天我讓她們準備一些資料,到時候隨你選擇就是,哦……不行了,真是犯困,咱們趕緊各自回房間休息吧”!是在挺不住了,又見莊岩這樣說,蕭寒乾脆也不再就這個話題進行下去了,相信通過一天的休息,再遊覽一下紐約風光,莊岩的精神狀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前世的時候,蕭寒就從來不怕倒時差,也不會像別人那樣怎麼睡都睡不醒,依舊是睡了八個多小時之後,身體內的生物鐘就倒換成紐約時間了,睜開眼,外邊依舊雪亮,穿上衣服出來的時候,卻看到莊岩和雪萊正坐在外間的沙發上,談論著什麼,雖然語言不通,莊岩也不會說話,但是相同的病

    兩個人竟然形成了默契,交流起來,甚至要比正常人T[

    “雪萊?你怎麼來的”?拿了一條雪白的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水珠兒,蕭寒進得客廳,對雪萊笑道。

    “爸爸正好有業務要辦,我就跟著出來了,在爸爸哪那裏好乏味呀,所以就來了”?雪萊用她那已經逐漸變得清脆的聲音,高興的對蕭寒說道:“寒,等雪萊的嗓子徹底好了,能不能和你學唱歌呢”?

    “好啊,你的聲音現在一聽上去是還有些沙啞,不過我相信隨著你日漸康復,應該是一種百靈鳥一般清脆動聽的嗓音打,到時候,我教你”!蕭寒當然不會打擊小姑娘的積極性,正是這種開朗,也或許是這種期盼,才讓小姑娘這樣迅速的康復呢,別一句話而壞事。

    “啊,那太謝謝您啦,唔,我好想聽聽我自己唱《歌劇2時候的歌聲呢,可惜,我現在的嗓子還不允許,對了,這位姐姐好神奇呢,寒”!雪萊高興的說著笑著,忽然抱緊了莊岩的肩膀對蕭寒驚奇的說道。

    “什麼”?蕭寒一愣,小丫頭從哪里看出來莊岩很神奇了?

    “你來,我給你表演一個節目”!雪萊站起來,抓住了蕭寒的手就往酒櫃那邊走,直到這時,蕭寒才赫然發現,就在酒櫃上,擺放著七八個高腳的酒杯,裏邊,還深淺不同的盛著清水。

    “寒,剛才我來的時候,姐姐就用這些水杯,給我演奏了一曲呢,真是太美妙了呀”!雪萊走到近前,鬆開了蕭寒的手,拿起了酒櫃上的一個湯匙,敲打著酒杯,發出高低不同的清脆響音。

    雖然並不成曲調,卻引得莊岩和蕭寒兩個人的目光碰在一起,雖然在一瞬間莊岩就恢復了平靜,可那深潭般的眼眸中,幽幽的,隱含的淒迷卻讓蕭寒感到錐心的刺痛。

    “岩岩姐,我想聽《泉水叮咚》,一時間,蕭寒的嗓子都有點暗啞了。

    “寒,您剛才是不是想讓姐姐給你演奏一個曲子呢?您不知道,我都懇求了老半天啦,可姐姐就是不答應呢“?雪萊是個心思靈巧的小姑娘,雖然剛才蕭寒對莊岩說的是漢語,她並不能聽懂其中的內容,卻根據兩者的表情,猜度了出來,拉著蕭寒就來到了莊岩的旁邊,滿含希翼的看著莊岩。

    深深的看了蕭寒一眼,又在雪萊的小臉兒上撫摸了一下,莊岩淺笑嫣然的點點頭,站起來,走到了酒櫃的裏邊。

    叮叮叮……清脆的聲音就像是珠落玉盤一般,彙集成了一曲叮咚的泉水之歌,那熟悉的節奏和曲調,讓蕭寒忽而迷失了,好像有回到了在蕭家集的那些日子裏,九子啊烈士公墓的小樹林中,莊岩用兩顆晶瑩剔透的卵石在盡情的敲打著,將自己的心聲化作一曲天籟。

    “啊,真好聽啊,寒,這是什麼曲調”?一曲過後,雪萊好不容易從迷失的心神中醒來,扒著蕭寒的胳膊問道,“寒,能不能和姐姐說說,我也想用酒杯奏樂呢,嘻嘻,也不知道我這嗓子最終能不能恢復完全,要是不能,那我學了這種演奏的方式,我也就能夠隨身帶著樂器想的時候就能演奏了!寒,以保證要跟姐姐說,讓我和她學這種奏曲的技藝”!

    很可惜,在一曲奏罷之後,蕭寒卻像是掉了魂一般,只顧看著站在酒櫃後邊的莊岩,想著心事,哪里會聽得到小姑娘的心願呢。

    蕭寒和莊岩就這樣默默的對視著,從那雙深潭般的眸光中,蕭寒看到了一股深沉如淵的摯愛之心。

    “寒先生”?雪萊看著蕭寒,瞪了半天,卻不見蕭寒回答,只好焦急的拉著蕭寒的胳膊,催促著。

    “好的好的,等姐姐做完手術,在醫生的指點下進行恢復的時候可是有著大把的時間呢,到時候你們兩個可以進行交流呀”?蕭寒在小姑娘的追問下,終於緩過精神,而莊岩也慌亂的側開了臉,低頭從裏邊走出來,默默的回到房間了,這才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小姑娘的問題。

    “寒,這位姐姐,應該是您的愛人吧”?看著蕭寒失神的模樣,雪萊狡黠的一笑,輕聲的問道。

    “嗯……嗯”?蕭寒無意識的回答了一聲,卻被愛人這個字眼徹底的驚醒了,想否認,可是,心裏卻不願否認,此時此地,蕭寒多麼的想和雪萊說:“是的,她是我最愛的愛人”!

    “我猜也是,莉莉婭和傑克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對視的目光就是剛才你和姐姐這樣的,只不過,莉莉婭和傑克終究沒能走到一起罷了,寒,在我心目中,您可是無所不能的哦,一定要抓住機會,加油”!雪萊攥著小拳頭給蕭寒鼓氣。

    “嗯,我會加油的,雪萊”!蕭寒心頭苦澀,卻沒法和這樣一個純淨的外國姑娘細說,敷衍著嗯了一聲。

    “好像信心不足的樣子,寒,應該像我這樣,拿出所有的決心,努力的去加油才是,嗯!加油”!雪萊從蕭寒身邊站起來,氣質昂揚的很呢,做出了一副堅決的樣子,一跺腳,將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往小胸脯上一貼,清脆的喊道。

    “好的,加油,小姑娘,你的決心和毅力,真是讓我們可敬可佩”?隨著雪萊的一聲呼喊,方醫生終於從夢中醒來,披著一件衣服來到了外邊。

    “女士,我是在給姐姐鼓勁兒呢,我相信,姐姐會獲得她自己的快樂和幸福的!不過這裏邊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自己一定要努力的去爭取!

    “好懂事的小姑娘啊,你知道的真多,說的也好,小姑娘……“

    “阿姨,她叫雪萊,你還是直接叫她的名字就是了”!

    “哦,好的啊,雪萊,等莊岩做完了手術,我們可需要你的教導呢”!贊許的看著雪萊,有了雪萊前邊探路,一切都會少很多的破折,所以,方醫生對雪萊異常的看重。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9-17 09:22
第三一〇章 棒子很囂張

    于有傑夫先生在,所以在蕭寒他們來到美國之前就已T好了聯繫,主刀醫生布朗先生的手術時間也進行了預約,所以在經過了一系列的術前檢查之後,莊岩進行手術的時間已經定了下來,只待莊岩的身體狀態良好,那麼手術就可以進行了。

    有著雪萊和雪萊招呼過來的一些好朋友的幫忙,其後的幾天,莊岩和蕭寒等人一邊休息,一邊遊覽了整個紐約城,幾乎是看遍了紐約所有的名勝,因而,疲倦很快就消解掉了。

    “方阿姨,今天是岩岩姐去最後檢查的時間了,很可能在檢查之後就將安排住院,並進行術前準備,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咱們得收拾上了”!今天是一個大大的晴天,蕭寒一早起來之後,便來到了方醫生和莊岩的房間,告訴方醫生做一些必要的準備。

    “好的,岩岩,你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我也整理一下生活用具什麼”!方醫生對里間的莊岩吩咐了一聲,自己則收拾起一些慣常的用品來,作為一個醫生,對於術前的準備當然不外行。

    “寒,愛德華先生來了,隨同而來的還有我國駐紐約領館的曹先生”!就在這時候,酒店的經歷敲開了房門,對蕭寒說道,由於蕭寒的身份,又算是常來常往了,所以和酒店的經歷貝魯斯先生也結下了很深的友誼,在一些事情上,貝魯斯更是提供了很多方便,當然,一般的訪客貝魯斯也不可能親自來告訴蕭寒的,可今天來的,畢竟是紐約市的市長,所以貝魯斯親自過來通告。

    “啊,是市長先生麼,快請進”!蕭寒趕緊迎了出去,市長和副領事連袂而來,不由蕭寒不鄭重對待。

    愛德華市長是一個高大的中年人,只是光彩滿面的面容卻怎麼也和他那頭雪白的頭髮相稱不起來,可優雅的紳士風度,卻將兩者和諧的協調了起來,形成了一種特有的儒雅氣質。

    “精靈王子,見到你真是很高興”!見到蕭寒,愛德華和煦的笑著,和蕭寒來了一個親切的擁抱,緊跟著卻苦了臉說道:“怪不得我們市政府的門口又出現了寒先生的歌迷聚集呢,在照會了貴國領事之後才得知,是寒先生來了”!

    “哈哈哈,愛德華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蕭寒歉疚的說道,自己的歌迷也不知從哪里得知了自己又來到紐約的消息,這幾天,酒店的門口已經有很多歌迷在巡了

    “還真是個幸福的麻煩,寒先生,您不知道,我可是您的歌迷,而且不光是我,我的一家人,都是您最忠實的歌迷呢”!愛德華笑道,他可不是來登門問罪的,此時間,也算是兩國外交的蜜月期,尤其是蕭寒在第一次來到美國,並且通過爆炸性的轟動演出錯開了美國國民的注意力,使得尼克森總統脫出了一大段時間的尷尬之後,蕭寒的影響力,不由他們不重視。

    尤其是時隔五年之後的蕭寒有因推脫不掉的原因再次召開了演唱會之後,歌迷的數量成倍成倍的增長,他的影響力,無疑又提升了很多,作為一個政客,他可是從來都不會忽視這種影像的,雖然通過這次造訪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助益,但是,如果不表現出相當的重視的話,那麼,對自己的政途產生不好的影響這倒是肯定的,所以,愛德華來了,還拉來了自己的老朋友,中國駐美領館的副領事曹培明。

    “寒。聽說你這次來是準備做手術地。是麼”?分賓主落座之後。愛德華關心地問道。

    “這種小事情還勞您關心。真是非常感謝。是地。這次是因為一例手術。不過。不是我。是我姐姐”!跟外人。總不能詳細地解說。蕭寒直接就吧莊岩說成了自己地姐姐。也少掉了不必要地解釋。

    “哦。是這樣啊。唉。可外界卻傳說說是寒先生因為喉嚨受傷。才來紐約就醫地。很多地歌迷。甚至已經組織了志願者隊伍。想著要為蕭寒先生地就醫提供服務呢。還有地歌迷。因為擔心寒先生因為手術而徹底地失去了您猶如精靈地嗓子而悲慟。

    甚至……寒。我所說並不不是埋怨您。要知道。您有您地自由……可是。您也得照顧一下您那上億歌迷地感受呀。在昨天。第五大道地公眾圖書館頂樓。一位您地歌迷……以跳樓相威脅。要求市政府一定要組織最精尖地醫生為您主持手術。還說一旦手術不成功地話。像他這樣地。還會有很多。他們決心為了自己地偶像進行。生命獻祭……”

    愛德華盯著蕭寒地眼睛。謹慎地說道。

    蕭寒給愛德華所說震驚了。這次來。蕭寒比著前邊地幾次更加低調。最怕地就是出現上次一樣地示威現象。逼迫自己舉辦演唱會。可並不知道自己地低調卻引發了這種誤會。是地。只要是有心人。通過傑夫先生等人地造訪很快就能探查出自己此來地目地是進行聲帶修復手術。在歌迷們並不知道進行手術地究竟是誰地情況下。這種誤會是很正常地。而今。更是有歌迷聲稱要為自己進行生命獻祭。這次地麻煩。怕是比上一次還要嚴重了。更何況。愛德華市長也已經說了。已經有人在市政府門口示威了呀!

    “至於對手術物件的誤會,這個很好解除,您只需要在公眾場合,發表一下聲明就可以了,而對於那些示威的您的歌迷,恐怕就不好打發了“!愛德華微笑著看著蕭寒。

    “好吧,聲明我會去做,至於我的歌迷,我也會在我姐姐手術成功之後,給大家一個交代”!面對的這是一隻老狐狸!蕭寒很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雖然歌迷們不知道手術的真正物件是誰,但是蕭寒可不會認為這位愛德華市長會不知道,恐怕那位要進行生命獻祭的歌迷早就已經給勸說好了的,這老狐狸這次之所以登門,無外乎就是要自己幫忙解決掉他門口的示威者罷了,左右都是自己歌迷搞出來的事情,自己自是難以推脫這個責任,好不如乾脆的答應他。

    “哦,您真是個善解人意的王子殿下,您放心,上一次您演唱會過後就未曾出現一起詆毀您……哈哈,的報導,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了,畢竟沒有哪家新聞機構會冒著被您歌迷砸爛的風險去做這種片面報導的,不是麼”?愛德華一聽蕭寒答應了下來,顯得非常高興。

    “呃,放心吧,市長先生,只要我姐姐的手術成功,那麼,我一定不會食言”!蕭寒再次重申了一下,自己唱歌,是需要在莊岩手術成功之後才會舉行的,這是一個心情問題,畢竟自己並不是專業的藝人。

    “好的,相信您姐姐的手術一定會成功,好了,你肯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那麼我就不再打攪了,就此告辭”!愛德華是個乾脆的傢伙,見自己的目的已達,遂站起身來告辭。

    “寒子,我也預祝莊岩的手術順利”!曹培明故意落後了一步,當愛德華走出去的時候,對蕭寒笑著祝福了一句,隨即壓低了聲音說道:“真長臉啊,即便是他們美國本土,還沒有出過像你這樣有影響的歌手呢,哈哈,等你舉辦演唱會的時候,你可得給我留幾張門票”!

    “好的,一定一定”!蕭寒無奈,自己被逼得,一步一步的敞開來,卻是已經毀掉了自己的誓言了。

    將這兩位送出去之後,蕭寒回來,方醫生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正等著蕭寒呢。

    “小寒,是不是這次來美國又給你招惹了麻煩了”?剛才的來人和門口的保衛讓方醫生吃了一驚,本能的就以為給蕭寒招惹了麻煩了。

    “方阿姨,不是什麼麻煩,一些小事兒而已,您已經收拾好了麼”?蕭寒打消了方醫生的顧慮,隨即問道。

    “嗯,都在這裏了,咱們什麼時候走”?

    “這就走,車子已經準備好了的,不過,咱們得悄悄的溜出去”!蕭寒無奈的笑笑,大門口處,歌迷們卻是正在那裏等候呢。

    “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家蕭寒啊,竟然是這樣一個具有影響力的大歌星呢,照志雙他們說,你比那個叫啥,叫鄧麗君的還要影響大,是麼”?手術在即,可方醫生卻非常的放鬆,畢竟前邊有雪萊在。

    “哪里呀,我們倆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的,她是女的,而我呢,終究是個大小夥子,力氣比她大了不少”!蕭寒慚愧的說道。

    “這跟男女有啥關係,小壞蛋,又在忽悠你方阿姨是不”?方醫生聽蕭寒說的有趣,笑著在蕭寒身上打了一下,兩人往屋內走去。

    “岩岩姐,你在幹嘛”?蕭寒進到屋內,卻看到莊岩在那呆站著,好奇的問道。

    “啊,岩岩姐,是不是想帶上這個”?蕭寒好笑的順著莊岩的眼光看過去,卻原來,莊岩正看著床頭上的那只小毛毛熊呢,這是上街的時候,蕭寒看出莊岩的喜歡而買來的,想必是不捨得還不好意思說帶上呢。

    “那咱就帶上,還不好意思呢,哈哈哈哈”!蕭寒看著莊岩微紅的臉頰,哈哈大笑,卻又招致了莊岩的一個白眼。

    “走吧,咱們從後門悄悄的溜出去,那個……悄悄的出村,打槍的不要”!蕭寒上前,拎起了一個包裹說道。

    為了縮小目標,這次志雙他們並沒有等在這裏,左右也沒什麼,只是一些換洗衣服和小零碎而已,所以蕭寒帶著方醫生和莊岩,一人一個小包悄悄的來到了酒店的後門兒,看了看外邊並沒有人注意,趕緊溜進了事先準備的一輛雪佛來,輕車簡從的來到了事先就準備好了的醫院當中。

    “寒,你們終於來了,我還擔心你們出來時候要麻煩呢,畢竟已經有那麼多的人在那裏等候了,現在看來,你很有潛伏當特工的天賦呢”!傑夫和布朗兩個正站在準備好的

    “呵呵,我這個打扮呢,應該沒有人會看得出來吧吧”?蕭寒今天特意的穿了一件風衣,還戴上了大墨鏡,總算體驗了一把後世那些偶像明星的“偷溜”生活,這時候摘下了眼鏡,笑著說道。

    “嗯,很像是間諜呢”!志雙他們幾個也都等候在這裏的,聞言不禁也跟著打趣。

    “布朗先生,現在可以進行檢查了吧”?莊岩的手術可不是什麼緊急手術,大把的準備時間,準備的越是充分,成功的幾率就越大,所以修敖漢倒是不懼這些繁瑣的檢查。

    “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們的到來啦”!布朗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白人,按蕭寒的看法,那就是醫生的味道很濃的那種,而且不芶言笑,讓人看上去就很沉著,很讓人放心。

    “那,麻煩您了”!並不不用多說,蕭寒給布朗鞠了一躬。

    “準備檢查吧”!點點頭,布朗對身後的工作人員也是對莊岩說道。

    隨即就是一系列的檢查,雖然以前都已經做過,但是臨手術之前,還是又細緻的做了一遍,直到完全確認莊岩此時不倫是身體和精神都符合手術的要求了,這才讓莊岩進入到了手術室。

    “方阿姨,不用擔心,手術一定會非常順利,非常成功的,我有預感,呵呵,我的預感可是非常靈驗的,唔,手術室的準備燈已經亮了,我去買些吃的東西吧,早晨,你們不是沒有吃飯麼”?看著方醫生坐在手術室門前的長椅上神情嚴肅,志雙勸慰了兩句,隨即出去給大家買吃的東西了。

    “沒事的,方阿姨,您也是醫生啊,應該知道,今天這種手術,是不會有太大危險的”!蕭寒也勸慰道。

    “我知道,可是,看著手術室的燈光亮起,想想岩岩正躺在手術臺上,我的心總覺得往下墜”!方醫生依舊是擔心的很,面色也很不好看,蕭寒剛要再勸,卻聽到外邊隱隱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怎麼回事”?蕭寒不禁納悶兒,這裏是手術區呀,裏邊的手術都已經準備開始了,怎麼外邊還會有閒雜人等?

    “靠,怎麼這地方還有搗亂的呢”?志雙氣呼

    外邊走了進來,對蕭寒說道:“南朝鮮的人,看樣子TT,正在拉著布朗先生不知道說些什麼呢,看樣子,南朝鮮人很氣氛,布朗先生也很生氣,這就要做手術了,怎麼會有人搗亂”?

    “我去看看”!雖然聲帶手術在生命危險上不虞擔心,可終究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手術呀,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儘管在安慰莊岩,可蕭寒心頭何嘗不在緊張,這時候竟然出現了搗亂的,蕭寒當然生氣已極,更何況,志雙嘴中的南朝鮮不就是所謂的韓國,所謂的棒子麼?

    以蕭寒的認知,要問他日本韓國那個更討厭的話,蕭寒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韓國,相對於有時候日本人的囂張,真不知道這些棒子有什麼仗勢,相對於日本人依仗的經濟和科技,那韓國人依仗的也只有他們那厚如地幔的臉皮了,對於這個民族,蕭寒從來就只有不屑。

    匆匆的走出了病房的蕭寒,剛到了走廊一頭兒的門口就看到了這一幕。

    “先生,我還有手術要準備,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囉嗦一些無關的事情,請你不要在糾纏什麼時間安排的問題,這個問題,自然有人會向你做出解釋”!布朗醫生不耐煩的一揮手,轉身就要走開。

    “你不能走,狗屁手術,不就是個中國人麼?低劣的民族果然做出了低劣的事情,你說,是不是那個 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了?是給你的錢還是什麼?你放心,比起貧窮到吃樹皮的 人,我會給你更多的錢財,只要你將那個 人的手術錯到我們後邊就行”!在布朗醫生轉身之際,一個纖瘦的黃種人顯露了出來,此時間,這個韓國男人正拉著布朗醫生的胳膊,大聲的說道。

    “先生,作為一個醫生,我只知道按照我的安排,按照預約和需要進行我的手術,你的這些詆毀的言辭,我看在你是為了家人身體的擔心上,不打算追究你,但是請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裏,不要耽誤我的工作”!布朗醫生雖然氣憤,可仍然保持著克制,只是再克制,臉上的神情卻已經十分嚴厲。

    “哈,什麼預約呀,難道我們沒有進行預約麼”?那個韓國人卻說什麼也不放手,依舊拉了布朗的胳膊不屑的說道。

    “是的,您是有預約,但是既然是預約,便允許我這邊做一下時間的安排,今天正好是到了我給那位中國女孩進行手術的安排時間了,所以,今天我給那位中國女孩做手術並沒有違背這一點,請您放手,手術已經在安排執行中,如果因為您的耽擱使得手術有什麼意外的話,盧先生,你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布朗醫生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掙脫了那個韓國人,轉身就要離開。

    “攔住他”!韓國人看布朗醫生如此的不識趣,臉色陰沉,沖著身後一揮手惡狠狠的吩咐道。

    隨著他的吩咐,他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沖了上來,又將布朗醫生給攔了下來,正在這時候,手術室的側門刷的推開,一個護士打扮的男青年搶了出來對布朗醫生大聲說道:“布朗先生,術前準備已經做好,患者已然進行了麻醉”!

    “盧先生,你聽到了嗎?患者已經進行了麻醉,如果你寒阻攔我進入手術室,那麼一切後果,將由你承擔”!布朗真的惱怒了,用力的掙扎了一下,也許是那兩個保鏢也聽到那護士的話有些遲疑了,束縛布朗醫生便沒有下死力氣,所以布朗醫生差一點就掙脫出來,那個韓國人見此情形,隨即怒駡了一聲:“你們兩個要是讓他掙脫出去,小心你們倆的命”!

    “布朗先生,不就是一頭中國豬麼?麻醉了更好,扔一邊還省的動彈呢,趕緊給我妹妹準備手術,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所說的做,我會給你很多錢,多到你這輩子都沒有看到過”!

    “滾開”!蕭寒從出門伊始,就聽到這人在那裏叫囂,那護士的話他也聽在耳朵裏了,這時候叫他怎麼不急?看到那兩個保鏢還在那裏糾纏著布朗醫生,蕭寒怒吼了一聲,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出去。

    “啊”那保鏢雖然強健,可蕭寒的力氣也實在是太大了些,一個耳光將這傢伙幾乎都要給抽暈了的,隨即一鬆手,布朗醫生跟著一掙,終於從另一名的保鏢手裏掙脫了出來。

    “布朗醫生,您儘管去完成您的手術,這幾個混蛋,由我來處置”!

    “好的,我走了,你……不要和他們衝突”!布朗醫生掙脫了束縛,看到是蕭寒,趕緊說了一聲匆匆的就往手術室趕,而後邊的那個韓國男人都要給氣瘋了,尖聲叫著:“打,打,給我打!你們是死人啊”!

    “住手”!就在這時候,醫院的保安終於趕到了,兩個穿了保安服裝的白人壯漢沖了進來,擋在了那兩個韓國保鏢的跟前,隔開了蕭寒。

    “先生,我將投訴你妨礙醫院的正常手術,現在,請你馬上跟我們出去,我們將就這件事情做一調查”!兩個壯如巨熊的保安還真是威力不小,叉開手臂往前一推,就將這幾個人給推出了走廊的玻璃門,隨即正言相告。

    “好,我們出去,不過這個中國人也必須要出來,剛才的衝突就是因為他”!那韓國人知道再鬧騰自己肯定是得不到什麼好處了,轉頭就把目標對準了蕭寒,指著蕭寒尖聲叫道。

    “先生,是這麼回事麼”?那兩個保安扭過頭,看著蕭寒嚴肅的問道。

    “裏邊手術的是我姐姐,是他們阻攔布朗醫生進入手術室”!蕭寒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那麼,這件事情就是跟您有關係了?那好,請您出來一下,跟我們做一份調查,有必要的話,我們會將你們移交警方”!那兩個白人保安對蕭寒卻是陌不相識,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只是因著蕭寒的敍述,口氣中,有些客氣。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9-17 10:25
第三一一章 嘩啦啦

    先生,我想我並沒有時間和你們去進行所謂的調查,正在手術室裏進行手術,我必須要等在手術室的門口”!那那兩個保安已經將那個韓國人連同他的保鏢推了出去,轉身看向蕭寒的時候,蕭寒卻淡然的拒絕了。

    “先生,請您務必配合一下,您放心,耽誤不了您的事情的”!其中一名保安看了看自己的夥伴兒,輕聲的對蕭寒說道,說話的時候,還沖著蕭寒擠了擠眼睛。

    這是什麼意思?蕭寒愣了一下,難道這兩個保安是認識自己的?很有可能!

    “先生,真的,不會耽誤您太長的時間的”!另一名保安也趕緊保證,臉上堆滿了笑容,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會覺得怪異。

    “小寒,不能和他們出去”!志雙從旁走了過來,攔住了蕭寒說道。

    “怎麼回事”?正在這時候,匆匆趕來的念祖看到大門口聚集著一群人,而蕭寒和志雙也站在門口,不由得納悶的問道。

    “呵呵,有人在搶手術臺呢,非要把莊岩撤換下來讓他們的親人躺上去”!志雙冷笑著告訴念祖。

    “哦?還有這麼混蛋的人,當這是幹什麼呢?還撤下咱們的人讓他們的人躺上去,行啊,誰躺上來?我給他做手術就是了,我就不信了,我可是給魚扒膛過的,手法還算熟練”!念祖聞言倒是感覺頗為有趣了,轉過身來看了看外邊,對蕭寒問道:“哥,就是門口那仨”?

    “嗯,就是那三個”蕭寒點點頭,隨即也意識到,這樣和保安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而那兩個保安起先還很正常,可現在表現的,怎麼看都有蹊蹺,遂囑咐念祖說道:“你先進去陪著方阿姨吧,等我跟這兩位保安先生去他們的辦公室做一下調查”!

    “調查?調查什麼”?念祖憤憤的嘟囓了一句,抬腿就往外邊走,卻給蕭寒攔住了,“念祖,沒事的,我和他們去一趟,剛才保安不是說了麼,時間不會太久,我想……”說道這裏,蕭寒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那兩個保安好像是認識我的”?

    “也忒應該認識了吧,要是美國的不認識你,那簡直就是從非洲來的了,看哪里啊保安的樣子也不像”!蕭寒這麼一說,念祖也有些恍然了,隨即有意無意的往外邊看了一眼,低聲的對蕭寒說道:

    “哥。要不你就過去看看。看那倆啊保安想幹山麼”念祖是不怕熱鬧地。聯繫剛才他進來地時候察覺地某些現象。倒是很痛快地勸說起了蕭寒。

    “嗯。就過去看看。他們還能把我吃掉是怎地”?蕭寒隨即打定了主意。。走到了門口遂那倆保安說道:“好地。我和你們回去協助調查一下就是了。不過時間不能太長。我地姐姐可在手術臺上躺著呢”!

    “放心吧。寒先生。不會耽擱你多大點功夫地。您配合一下就好。今天。我們兩個也導演一個好節目”!兩個保安見蕭寒終究有些誤會。遂湊近來小聲地說道。

    “那好吧。我跟你們去”!蕭寒聽他這麼說。心裏更奇怪了。還好節目?究竟是什麼樣地節目呢?

    懷著一份好奇。蕭寒終於答應了下來。跟著兩個保安走出了通往手術室地大門。

    “哈。還真地出來了?不容易呀。不是說中國人都很有勇氣地麼。怎麼這麼大半天才決定了要出來。是不是給咱們嚇到了呀?哈哈哈哈”!韓國人與等到了蕭寒了。一直在門口探頭張望地傢伙。看到蕭寒畏畏縮縮(韓國人地想像力很驚人地)地走到了門外。大笑著說道。

    “好的,幾位先生,現在就請您們和我們兩個到保安室去,我們將就目前發生的事情做一下調查”!兩位保安有恢復了那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對那韓國人說道:“先生,這裏是手術室門口,有很多人的,倒是不方便交談,咱們還是回我們的辦公室再談吧”!

    “好啊,關起門來打狗,也然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那韓國人高興的叫囂道,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大韓民國可是美國人的跟班小弟呢,哪有當大哥的不維護小弟的?

    其實這個大韓民國也算是多災多難的一個國家了,所謂的大漢民族,更是歷來都是被人欺淩的角色,也不怪,主要是這些棒子們從老祖宗開始就是頭生反骨,一直到五幾年之後,方才在美國人的幫助下,算是有了一個比較正規的國家機構,小小的彈丸之地,諸侯林立,實在不是一個非常有力的民族。

    在這個年月裏,韓國還沒有勇氣談自己獨立的事情,就說美國吧,從二戰之後,就在朝鮮半島上佈置了大量軍隊,甚至於就連韓國自己的部隊都要受美國人的直接領導,至於日本,更是這些棒子現在努力爭取的,他們最想的就是早日爭取到真正意義上的獨立,在這種歷史環境的影響下,才讓這些高麗棒子更加敏感和神經質。

    “嗯,是啊,我們中國人是有些勇氣,不過比起你們大漢民族嘛,還要差上一些”!蕭寒好笑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啊,早幹什麼去了,現在知道勇氣不如人……”韓國人的話音還未落呢,蕭寒就已經繼續說下去,“要不我們國土上就是由家裏人來守衛?反觀你們韓國,正是因為勇氣可嘉,才讓人家美國佔據了你們大量的地方,佈置了眾多的軍事管制領地,由人間美**人去保護你們,你們多有勇氣呀!真是勇猛的很呢”!蕭寒真是鬱悶了,這傢伙驕傲的也忒盲目了吧,也許……是厚臉皮?

    “哼,之所以這樣,也是你們中國人造成的,要不是你們五次三番的將我們的國土搶佔,我們大韓民國的國土又何止是半島的一半?你們這個低劣的民族,從歷史上就對我們的國家進行過多次侵略,好在我們的祖先都是英勇無比的戰士,正因為這樣,凡是你們中國人發起的侵略戰爭,那次不是以失敗而告終的?還自稱泱泱大

    講什麼大國氣度,這就是你們這個所謂的大國所做過]T哼,可歎我盧武勳生得太晚,要是我在早生幾百年,一定會狠狠的教訓你們中國人”!這個盧武勳是越說越氣憤,最後乾脆就用吼的了。

    “我呸”!蕭寒尚未說話,志雙卻接了話茬,“侵略戰爭?你說錯了,要是真的從歷史上就準備侵略你們,哪里還會有你們這些雜種的存在?你所說的侵略,也僅僅是教訓一下罷了,是你們的祖先始終覬覦我國的遼東,經常趁著防備虛弱的時候入侵劫掠,像是一群蝗蟲一樣在我們的遼東大地上肆虐,這才讓我們的歷代祖先忍無可忍進行反擊的,你自捫良心想一想吧,遼東自古就是我國之地,而你們一介彈丸小國多次入侵我中華國土卻始終沒有給我們毀滅,這才說明,我們是多麼的仁厚”!

    “切,這些問題我也不屑同你討論,一切自有歷史的公斷”!直爽的話讓盧武勳啞口無言,懦懦了半晌這才擠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是啊,歷史公斷,只是很可惜,有的人,有的民族,有的國家卻是最擅長篡改歷史了,有些謊言簡直就是錯漏百出,也不想想,以千萬倍的國土面積和人力,卻始終讓你們這片還沒有指甲蓋大小的國度存在,這本身就是在仁厚處世之下,唯有在我中華周邊才會出現的,我們從來都不去主動的欺負人,但是,誰要欺負到我們的頭上,縱然是一時得逞,可最終,還是會給我們推翻、撕爛!”

    志雙的話義正言辭,就連蕭寒都感覺很帶勁,索性就站在志雙的身邊,聽著他和盧武勳辯論。

    “幾位先生,這裏可不是說話吵架的地方,這裏可是醫院,而且你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我們醫院最重要的部位,裏邊正進行著多台手術,要是因為你們的爭吵喧嘩致使裏邊的某例手術失敗,那麼,我可真要將你們送到警察局去了”!兩個保安看這兩幫人的話越說越多,趕緊出來制止道。

    “好了,也不要讓人家兩位保安先生為難了,走,咱們配合兩位保安先生做好了調查之後,咱們在這個地方,嗯,找個適宜爭執的地方,好好的練一練”!盧武勳最終終究是落到了下風,眼見著四周圍湧上來的人群越聚越多,而且盧武勳雖然傲慢,可他卻半點都不傻,他看這些圍上來的人,雖然都是黑的白的美國人,可這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怎麼那麼奇怪呢?而且……醫院裏啥時候會來這麼多年輕人了?心虛之下,卻是主動的提出要跟兩位保安去做調查筆錄了。

    “走吧,我們的辦公室就在前邊不遠的拐彎處”!兩名保安笑了一聲,看著圍過來的人群,嘟囓了一聲,“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得趕緊處理完這件事,人太多的話,總會出亂子”!

    也許是這名保安烏鴉嘴?怎麼就這麼靈驗呢,他話音剛落,也不知是誰打了一聲呼哨,緊跟著人群湧動就擠了上來,很快的,就把蕭寒他們這群人給擠在了當中,簇擁著走了很遠的一段路之後才算散開,就在這時候,人群中忽然有人大聲的驚叫:“不好了,誰偷走了我的錢包”?

    “啊,我的錢包也掉了,誰撿到了?那可是我攢了三十多年想著給我妹妹治病的錢呢,是誰個該死的把我的錢包給偷走了”?

    “嗚嗚嗚,我的錢包也被人偷了……那是我從一周歲起就積攢的牙膏皮錢啊,最有紀念意義了”!

    “你還說,我的錢呢,那可是我一次次賣屁股給那些同性戀者才賺來的錢呢,誰偷這錢也不嫌髒,不行,一定得找到這個可惡的小偷,傑米!傑米!你在路口那兒堵著,千萬不要讓小偷溜掉,咱們挨個搜查”!一個尖利的聲音大聲的吆喝道。

    “好的,我就在這堵著,誰也別想走”!就這幾聲吵嚷間,原本擁亂的人群卻極有效率的分成了兩排,之後就靠在了國道的兩邊,隨即就過來了幾個人開始挨個搜身,看那幾個搜身的傢伙,個頂個都兇神惡煞一般,胳膊伸出來都要有蕭寒的大腿粗了,真不知道,從哪兒鑽上來這麼多的猛漢?

    “胳膊抬起來,奶奶的,我不會摸你咪咪的,就是拍拍你衣袋的地方罷了,只要沒有我的錢包,就沒你什麼事兒”!那些彪形大漢一邊罵罵咧咧的搜身,一邊還時不時的做一些小動作,看上去,其中的大部分人感情是認識的?

    漸漸的,搜身的人就往前邊走了過來,盧武勳看著那些粗壯的漢子用髒兮兮的手在人身上一陣亂拍,便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保安先生,不是要調查我們的衝突事件麼?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回他倒是著急了,一個勁兒的催促著。

    “嗯,好的,咱們這就走”!兩個保安嘿嘿一笑,也不為難盧武勳,帶著他和蕭寒等幾個就往前便走,可剛踏出了兩步,後邊已經有人大聲的叫道:“你們也不許走!站那兒等著我們搜查,哼哼,我們可都是森林幫的凶神啊,竟然有人敢於在自由女神像頭上撒尿麼”?

    “啊,這位先生,我們兩個是醫院的保安,這幾個先生呢,則是有事情需要到我們那裏去做調查的,而且就在剛才,他們始終都在我的身邊,應該不是小偷的”!那保安表現的相當的夠意思了,還一個勁兒的替盧武勳和蕭寒他們辯解。

    “你說不是小偷就不是小偷了?前邊的人我們都已經搜過來了,誰身上也沒有,我懷疑就在你們幾個人的身上”!四五個彪形大漢說話間就圍了上來,那些給搜身的人們呢,這時候都輕輕鬆松的過來看熱鬧了,一下子,就把蕭寒他們給圍在了正中間。

    “哇靠,這傢伙身上的衣服裏怎麼這麼鼓鼓囊囊的,對,說的就是你”!那幾個大漢將蕭寒幾個給圍起來之後,其中一個翻著白眼端詳著裏邊的這幾個人,隨即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高興的叫了起來。

    “

    笑,我怎麼會偷你們的錢包?你們知道我是誰……”)候,再看不出來不正常,那就真說明盧武勳是不正常的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休閒款西服,卻愕然的發現,自己上衣的碩大衣兜中,鼓鼓囊囊的,只是看外表就能察覺,這些東西應該就是那種三折兒的錢包了。

    “管你是誰,難道你是新當選的美國總統麼?夥計們,看看看看,這傢伙偷了我們的錢包還這麼囂張,是不是最近韓國人的脾氣都漸長了?”

    “把錢包交出來”!

    “還等他自己往外掏麼?逮住他搜出來就是了,人贓俱獲,這下送到警局裏邊去,那肯定是一個很有趣的新聞,某國大盜喪心病狂,一下收走錢包多個,其中不乏積攢的救命錢等等,而且此人的氣象,頗像我們的總統先生?可是,咱總統先生不會去偷錢包吧”!

    “搜搜他,這些錢包肯定都在他的手上”!

    “你們……我不會讓你們這些酒鬼佬搜我的身的況且,你們也沒有這個權力,沒人給你們這個權力”!盧武勳還在垂死掙扎著。

    “誰給我權力呀,當然是老子的錢包給我的這個權力,廢話別說,胳膊抬起來”!這人剛才還笑哈哈的,可現在一瞬間,已經變得臉色鐵青了。

    盧武勳先生是帶了保鏢的,只是他的保鏢原來也算是大塊頭兒了,可並現在呢,卻猶如香瓜對冬瓜,卻是一點動手的能量,給幾個彪壯的大漢一折騰,早就軟手軟腳的給拘管起來了。

    “這不正是我的錢包”?那漢子一把手將盧武勳的胳膊抓住,順手在他的褲兜裏掏摸了一下,拿出了一個棕紅色的皮夾子,隨即舉了起來,給這些圍觀者展覽著。

    “靠,還在真是小偷兒”?兩名保安這時候就像是走在大街上忽然看到了驚車的,遠遠的躲了開去——好像包圍的圈子是越來越大了呢。

    “看看,這裏還有一個錢包,唔……怎麼還帶著臭狗屎的氣味兒?哇列,這又是誰的,這小子,看來不光想要偷錢,就連自己的慣常用的錢包都當了好的了

    “送警局吧!到了警局那裏,那些個吃白飯的小員警肯定會當一起好樂子的,

    “那豈不就是便宜了他們,揍他們,看樣子這三個人是一夥的,先揍一頓再說,也不一定就送警局去“!有人鼓秋著就要開打,說話間,卻是已經動手了,這些個人可都是年輕人啊,衝動起來,那拳頭落的,就像是一陣暴雨!

    “不是我偷的錢包啊,為什麼打我”!油缽大的拳頭下,盧武勳一下就給砸傻了,沒口子的分辨著,可誰聽他這個呀,好在並沒有動用傢伙,更沒有照致命的地方下手,疼是很疼,可絕對不會出現給扁死了的現象,這一通好砸!

    就好像是事先排演過的一樣,這些人在砸完之後,就像是被驚起的麻雀一般,尖叫著迅速的逸散了,片刻之後,整個過道裏,變得沉寂無聲。

    蕭寒也給眼前的情景弄懵了,這些人分明就是在給自己想辦法出氣,只是……這些人怕都是自己的歌迷吧!

    “哎喲”……也不知是這些人照顧的好還是盧公子太抗揍,反正一會兒功夫,這傢伙就能發出呻吟了,就在這時候,幾聲尖利的警笛聲響起,一輛驚車刷的一下就停在了蕭寒他們的身邊,從上邊下來兩個員警,一胖一瘦的很鮮明。

    “剛才是誰報警,說這裏抓到了小偷”?胖員警並不是沒有看到地下躺著的這三位,習慣使然的,從衣兜兒中掏出了一管鋼筆,準備做記錄了。

    “警……察,員警先生,我是冤枉的呀,我根本就沒有偷過誰的錢包,從我衣兜中掏出去的那幾個錢包,根本我就沒見過,況且,以我的身份,又怎麼會去偷別人的錢包呢”?盧武勳嗚嗚哇哇的說著,剛才的一頓老拳,也只是往他的後背和屁股上造了,不過終究會有失誤的出現,所以這傢伙的頭部,很像是一隻大豬頭。

    “嗯,你說你沒有偷錢包,可是,為什麼會從你的衣兜中掏出錢包來?你和我們老哥倆在逗悶子麼?表演脫口秀的話請去電臺電視臺,不要躺在地上等觀眾了”!那員警說著話,走上前一伸手就把這小子給拖了起來。

    “不是的,員警先生,分明是他們栽贓我的”!

    “栽贓你?你很討人恨?還是你在紐約的仇家實在太多,剛才的那群人,連我這個土生土長的紐約人,而且又負責這塊街區將近二十年的老員警都不認識,可他們是怎麼和你結仇的”?老員警笑嘻嘻的,拎著盧公子一連聲的追問,將盧公子問的支支吾吾也說不清楚了,最後情急之下,這位韓國某家族的公子一聲長嗷,隨即用手抓住了自己的頭髮,吱兒的一聲,就地暈了過去。

    “不對,不對呀,我在電視中看到過員警抓人,在逮著嫌疑人的時候,是有一套說辭的呀,不是說……“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可能作為不利於你的呈堂證供。你有權請律師,如果你沒有錢,政府會為你免費請一位”什麼的嘛,今天怎麼變樣兒了”?志雙在一邊看熱鬧看得那叫一個高興,其實他早就看出不對來了,剛才所謂的搜身,根本就沒動他們幾個,更是在做戲做完之後直接就找上了盧武勳,現在員警來的這麼巧,還笑嘻嘻的一勁兒調侃,這其中,是大有故事呀!

    “還看不出來呀,這些人,我看就是我哥的歌迷們假扮的,肯定是這個盧武勳在走廊門口的事情翻了,最後給整蠱了一下子,不過,這幫人的拳頭,還真有技術性呢”!

    “嘿嘿,這就叫有技術性了?有技術性的,還在後邊”!哥仨正在一邊小聲的議論,卻有一個得意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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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章 “狂妄”

    原本還人流洶湧的門口,頃刻之間就變得肅靜了,既然是蕭寒的歌迷,也自然瞭解蕭寒的性格,這麼多年來,歌迷們即便是與蕭寒有過接觸,可也都是在一種平和的狀態下,私下進行的,諸如什麼發佈會、見面會和簽售會什麼的,蕭寒根本就懶得參加,當然,更不允許別人來組織了,一句話,他只是一位深受自己歌迷喜愛的音樂愛好者,卻非那些職業的歌星,只是喜愛他,迷戀他歌聲的歌迷,實在是太多了。

    由於蕭寒這點特殊性,歌迷們雖然極其盼望能夠多見一見自己的偶像,也願意自己的偶像哪怕每個月只舉辦一次演唱會,很可惜,他們的偶像卻在這種事情上沒有半點心思,以蕭寒那種冷淡、空靈的舞臺颱風,歌迷們卻是知道,自己的偶像最不願意就是給人打擾死人生活了,所以儘管會有人在酒店門口窺視,甚至去市政府示威等等,卻很少有大群人圍堵蕭寒下榻酒店的事情,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最具有特殊性的一位非明星的明星,同時,也產生了海量的非歌迷的歌迷。

    接上話茬的正是那兩位保安,卻原來,這兩位都是蕭寒的忠實歌迷,在蕭寒前幾次來醫院的時候,就知道了蕭寒的姐姐將要在自己醫院動手術大的事情,聯繫到外界的傳言,終於肯定,自己的偶像這次怕不是來給大家演唱的,只是來為親人治病而已。

    蕭寒的非營利性演唱會也好,還是蕭寒表現出的對名聲的單薄也罷,都讓蕭寒所有的歌迷對他異常的尊敬,在歌迷的心目中,蕭寒是一位真正的歌者,根本就不在乎賺錢和賺取名聲。

    當得知偶像到來,歌迷們只是想著在遠處看看自己的偶像就好,沒有半點去打攪蕭寒的心思,只盼著大家的努力能夠引起蕭寒的垂憐,哪怕是給大家唱一首歌也好,因此上,雖然心頭有著炙熱的迷戀之情,可最終卻表現為,默默的遠觀,靜靜的等待,說起來,這些歌迷們的行為,蕭寒也很清楚,卻是因此,蕭寒對自己的歌迷們,也產生了一種濃濃的敬意,要不然,即便是愛德華市長親自來,蕭寒也不會再次答應舉辦演唱會的,之所以那麼痛快的答應下來,又何嘗不是想回報一下自己的這些可愛歌迷呢。

    “殿下,我們真的沒打算打攪您的,可是看著那樣一個噁心的傢伙在您面前胡說八道且阻礙您給您的姐姐治病,我們真的非常氣憤,於是我們就小小的召集了一下圍在四處悄悄等待的歌迷朋友們,導演了這一場無趣的鬧劇”!兩名保安都是那種猶如巨熊般的身材,可站在蕭寒面前表明身份之際,竟然還會激動的面紅耳赤,連呼吸都急促了。

    “殿下,原本我們是想悄悄的就把那幾個韓國人給處理掉的,可是,我們這幾天看您總是因為您姐姐的手術擔心,心情很鬱悶,於是就想著怎樣開解您一下,正好,有了這場鬧劇之後,我們就斗膽的決定,拉您來看了”!

    兩位保安不安的說道,“殿下,希望我們這些人拙劣的表演,能夠讓您的心情愉悅一些,還有啊,我們已經和布朗先生問過了,您姐姐的手術雖然很複雜,卻沒有太大的奉獻,危及生命更是不可能,所以,我們還是希望您能夠放心一些,您不知道,當看到您能一臉的擔憂的時候,我們這些人,也真的很心疼”!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大家的關心,我知道,大家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工作,所以我很擔心大家過度的關注我會耽誤你們的工作,請你們二位轉告大家,只要有機會和時間,我會儘量的多為大家唱一些歌曲的”!面對兩位可愛的歌迷,蕭寒卻不像某些明星一樣故作矜持什麼的,而是很親切的和這兩人握手說笑,臨了,還在鄭重的囑託這兩位歌迷,一定要帶他問候大家,並提請大家注意,不要耽擱了自己的工作。

    “好的,殿下,我們一定會把您對我們的囑託告訴大家的,一定不會因為您的到來而耽誤工作,先生,手術室的進行指示燈已經點亮了,我想,應該是您姐姐的手術正在順利的進行,我們衷心的祝願您的姐姐能夠早日的康復,並順利的恢復說話的能力,我們兩個就不耽擱您了”!但凡蕭寒的歌迷,越是忠心的卻也越是穩重,兩名保安和自己的偶像親近了這麼長的時間,卻是知道,蕭寒最重視的事情已經正在進行當中了,遂禮貌的表示告辭。

    “等一下”!剛才兩名保安在介紹自己的身份,並和蕭寒說明當前情況的時候,志雙就趕緊的回去了,直到現在,志雙才提著兩個碎花布做成的方便袋趕了過來。

    “先生。您還有事”?保安知道志雙是蕭寒地朋友。態度也恭謹地很。

    “嗯。是《哈利波特》地微縮合印本和兩張唱片。本來是我買來要他簽了名字之後自己留存收藏地。現在我拿出來。讓你們地王子殿下簽名送給你們二位吧。謝謝你們兩位為我們所做地事情”!志雙從方便袋裏拿出了書籍和唱盤。遞給了蕭寒說道:“小寒。這麼可敬地歌迷。你應該好好地珍惜。喏。簽上你地名字。贈送給這兩位朋友吧”。

    “好地。我在喝酒給兩位朋友在書上和唱盤上簽名”。蕭寒將方便袋拿過來。從中抽出了唱盤。在上邊地標籤上以及唱盤地硬紙包裝袋上都簽上了自己地名字。最後翻開了書頁。在扉頁上寫了一段祝福地話語之後。也簽上了名字。

    “哦。真是太感謝了。我想。那幫傢伙肯定會嫉妒壞地”!兩名保安接過了贈品。興高采烈地說道。就連離去時候地步伐都變得輕盈無比了。要知道。這兩個隨便哪一位可都是兩百多斤地體重呢。

    “不知道那位盧武勳同學給送到警局之後。還會遇到什麼有趣地事情哈。對了。那傢伙是幹嘛地。看上去牛氣哄哄地。很有錢麼?好像現在韓國地經濟也不是很發達”?念祖有趣地看著過道裏

    血喃喃地自語。就在剛才。那盧武勳兩個保鏢就是給)E了牙齒地。

    “應該是某個權貴家族的成員吧”!由這傢伙的名字,蕭寒倒是想起了南韓的某位總統,名字都是一字之差,卻是不應該有關係的,在韓國,是有個盧氏家族的吧?對於韓國,蕭寒瞭解的甚少,可以盧武勳的表現來說,也只能這樣認為。

    “肯定是了”!志雙也點點頭,一邊說著話,三個人已經走到了手術室的門前了,看著手術室大門上邊的指示燈,三個人也就沒心情說話了,乾脆就陪著方醫生在這裏坐著。

    焦急之中,這時間就好像是給抹上了粘稠的膠水兒,變得是那樣的滯澀漫長,在蕭寒的印象中,就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終於,那盞指示燈從正在手術中的指示變到了進行完畢的指示上。

    “出來了”!蕭寒低聲說了一句,趕緊搶到了平板推車的跟前,看著那張已經被白色的繃帶包裹嚴緊的小臉兒,因其面無血色,蕭寒只覺的心尖上給重重的捏了一把,悶悶的,很疼。

    “不負所望,手術進行的相當順利,我想,在她醒來之後,恢復了精神就可以進行恢復性的訓練了”!布朗一邊脫下口罩,一邊對蕭寒高興的說道。

    “啊,真是太感謝布朗醫生了”!蕭寒衷心的感謝道。

    “還要等一點時間,病人才會蘇醒過來,”布朗安慰了一下幾人,讓護士將莊岩放到在病床上去,隨即留下必要的值守看護人員,就匆匆的離去了,還有幾台手術,正在等著他去進行。

    “方阿姨,剛才布朗醫生說了,手術很順利,很成功”!方醫生正在手握著莊岩的小手兒陪坐在病床邊,蕭寒則把剛才布朗醫生所說給重複了一遍。

    “呵呵,我聽得懂一些英語的,剛才布朗醫生的話,我也能夠聽得明白,只要成功就好,剩下的,就是恢復的問題了”!方醫生擔心之際,卻也為自己的女兒有希望恢復說話的能力而激動。

    正說話間,莊岩的眼皮輕輕的動了一下,應該是麻醉藥失效後的第一次醒來。

    “岩岩,媽媽在這兒,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疼”?莊岩的雙眸微微的睜開了一絲縫隙,方醫生則趕緊一疊聲的問道。

    很微弱的點了點頭,莊岩迷茫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像是有些迷糊自己在哪里的樣子。

    “岩岩姐,布朗醫生說過了,手術進行的很成功”!蕭寒也高興的叫道。

    “不要說太多的話,這時候岩岩姐還很虛弱,要讓她多加休息”!念祖制止了蕭寒還要和莊岩說話的意思。

    嘴角顫抖了幾下,莊岩蠕動著嘴唇,卻嚇得蕭寒趕緊晃手制止,“岩岩姐,你現在可剛做的手術呢,不會這麼快就能發聲。

    蠕動了幾下嘴角,莊岩只是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而已,她那哪里會有著說話的自覺呀,笑過之後,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蕭寒知道,這次昏睡之後,莊岩才會正常的醒來。

    手術過後,剩下的只是靜養和等待創口癒合以及聲帶癒合之後的恢復性訓練了,不管怎樣,最令人擔心的一個過程已經順利過去,直到這時,蕭寒他們才察覺,雖然昨晚睡的還可以,但是這時候,卻有湧起了一陣困倦。

    “小寒,你們三個還是找個地方先去休息吧,要不你們三個就先回酒店,今天晚上,就由我來在這裏看護了,不要擔心,我看這個醫院在護理上是很盡責的,其實連我都不需要在的,只是擔心岩岩醒來害怕罷了,你們三個呀,就沒必要都在這兒熬著了。

    不是不需要家人看護,而是根本不允許家人看護,好在蕭寒走了後門兒,這才允許家人全程陪同的,方醫生剛說要蕭寒幾個回去,而蕭寒他們正打不定主意之際,已經有小護士過來催促離開了。

    “好吧,我們這就回去,方阿姨,等明天,我就來替換你”!方醫生本身就是外客醫生,對於怎麼照顧術後的莊岩當然是最在行的,而且即便是留下,醫院裏邊也不會允許的,蕭寒也不囉嗦,帶著念祖和志雙就返身回去休息。

    “寒”!剛走到了醫院的門口,邁克爾就從門外搶了進來,見到蕭寒,大聲的叫道。

    “邁克,你怎麼來了”?蕭寒一愣,笑著問道,這傢伙前些天出去演出了,現在應該是剛剛趕到?

    “我一回來就得知你已經到了美國的消息,急匆匆的趕到你下榻的酒店,卻給那經理說,你來了醫院,聽說是給你的姐姐做手術的?我就從酒店一直追到了這裏,怎麼樣?手術還順利吧?”

    “嗯,韓順利,現在已經清醒了一次了,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念祖和邁克也很熟悉的,

    “哦……那就好,等我一下,我進去探望探望”!邁克松了一口氣,隨即說道。

    “今天就不用了,剛剛醒來一次,又昏睡過去了,相信明天就能夠徹底的醒來,到時候就會見到的,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人家醫院,都趕人了”!蕭寒笑著阻止了邁克還想往裏走的步子說道。

    “這樣啊,也行,那你們這是要回酒店麼”?邁克也沒有堅持,既然自己回來了,機會以後也有的是。

    “是的,我們先回酒店,反正在這裏也幫不上忙,等明天再過來就是了”!蕭寒搭著邁克的肩膀,坐到了邁克的車上,隨即啟動,回到了酒店。

    “唔……還是床上舒服呀,我這一趟可累的夠嗆,讓我在你的床上躺一會兒吧”!邁克可不會將什麼風度,進了蕭寒的房間,就大擺著身子躺在了蕭寒的床上,一副疲倦欲死的樣子,也難怪,有了蕭寒這個“先知者”的朋友在,麥克的演藝事業,此時已經進入了**期,原本要在今年才逐步穩固其在流行樂界的王者地位的,可是在蕭寒的干涉下,這個時間段卻整整的提前了兩年多的時間,

    年,蕭寒又給其提供了兩首單曲。

    在今年的早些時間,邁克就發行了《Triumph》專輯,並展開全美演唱會,收入達五百五十萬美金成為本年度最賺錢的藝人之一。

    而於此同時,邁克正著手專輯《Thriller》(顫慄)的準備工作。要知道《Thriller》是邁克爾音樂生涯最具代表性的專輯,也是他的巔峰之作,此專輯稍後不僅在美國專輯榜上蟬連了37周冠軍、在世界各國皆成為冠軍專輯、擁有七首TOP10曲、獲得12格萊美獎提名及八項獎座外,其全球銷售將在今後的幾年超過一億張,而且還會繼續增加。

    更離譜的是,原本要在83年的,可蕭寒在今年的3,就給其提供了原本由邁克爾所譜寫的《Billie》,一曲唱罷,《Billie美國榜第一的寶座,並蟬連七周之久,其中一周同時在英國登上了第一,成為英美單曲排行榜的雙料冠軍,並成為他個人第三支白金單曲。此外,專輯亦同時登上了榜首,使他成為Billboard同時在流行及黑人榜的專輯與單曲榜上獲得冠軍,他也是舞曲榜冠軍。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完成的,這些工作本來是三年到四年間才會完成的,可經由蕭寒查收後,卻集中在了這不到半年的時間中,怎不叫這傢伙累的欲仙欲死呢,只是,某人倒沒覺厭煩,而是全副身心的投入了進去,早就發下了狂願,憋著勁兒的想超越蕭寒的單碟銷量呢,不過目前來來看,雖然成績驚人,可畢竟還差的很遠呢,這讓邁克爾興起了一種望塵莫及的感覺,好在蕭寒是他在音樂界最好的朋友,嫉妒呢,卻也包含著佩服。

    “寒,你給我寫的那幾個曲子真是太好了,真不愧我的朋友啊,那些曲子,就像是從我的心窩子裏掏出去的一樣,嗚嗚……我真是太嫉妒你了,有你在,我發覺我作曲的天才完全給泯滅掉了,真是幸福哇,總也不需要我自己絞盡腦汁,耗盡靈感的去編排歌曲了,你知道麼?有很多人在嫉妒我呢,哈哈哈,可是,他們嫉妒也是白白的嫉妒,因為,他們沒有你這樣一個朋友”!邁克爾躺在床上,雖然滿身的疲憊,卻並不想睡,想起這幾個月的操勞,更多的卻是被人承認的欣慰。

    “哦?你這傢伙自己也要努力才是,我知道你作曲很拿手的,可不要因為有了我這個便宜,就連自己的本領都給拋卻呀,我總不能管你一輩子吧”?蕭寒哭笑不得的說道,自從自己給他“做”了幾首曲子之後,這傢伙,卻是再也不想自己操起五線譜和鉛筆了。

    “有你在,我還費那心幹嘛,寒,要不咱倆結婚吧”!躺在蕭寒的床上滾來滾去的疏鬆著自己的腰肢,冷不丁的,這傢伙卻語出驚人。

    “你渾說什麼呢啊”!蕭寒聽了,臉色當時就變了,這幾年,由於自己的身高和體型,終於沒有人管自己叫小姑娘了呢,可這傢伙……這混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啊,就是胡亂敏感,還真是脆弱的可笑了,我能有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咱們兩個心有靈犀罷了,要我和你結婚,做夢吧”!麥克說完自己都後悔了,當年的罷演風波猶在眼前,自己怎麼翩翩就去觸動他的這一點呢?

    “靠,是你在胡說好不好”!知道自己真是敏感了些,錯怪了好友,蕭寒也掩飾著大笑。

    “寒,你知道麼,今年我有望獲得最受歡迎男藝人這個獎項,我聽說,你也有提名的,只是,後來卻不知怎麼的就給取消了”?

    “還能為什麼取消,那可是全美最受歡迎男藝人,我又不是美國的”!蕭寒倒是不知道自己竟然給提名美國的獎項,可聯繫到自己的身份,各家取消評選也是在意料之內。

    “不對呀,從73年起吧?你就是紐約榮譽市民啦,你可以說可中可美呢,你這傢伙,我真為那些政客們傷心呢,要知道,你的簽證可都是特別簽證呀,隨時都可以換綠卡的,結果你呢,哼,卻全沒當做一回事”!麥克在床上為某些人的“拉攏失敗”而哀歎道。

    “切,我還是倫敦和巴黎的榮譽市民呢,就你們美國吝嗇,只給了紐約榮譽市民的稱號,人家可都是給的首都的榮譽市民,可那又怎麼樣?我也不能成為英國人和法國人吧?只不過簽證省了一些麻煩罷了”!

    “你還不知足,要不要把我們美元上的頭像換成您打呀”?邁克爾鄙視的說道。

    “嘿嘿,我覺得吧,也不是不行,換成我的頭像,你不覺得我比華盛頓總統漂亮得多?嗯嗯嗯,就這樣,一美元上的換成我,一百美元上的呢,就換成你,哈哈,你畢竟比我要醜得多,印在一百美元的紙幣上邊,也省的出現頻率太頻繁”!

    “你就臭美吧,哈哈”!蕭寒的“異想天開”,逗得麥克爾哈哈大笑,他知道,這是自己的朋友在和自己開玩笑而已。

    “什麼事情笑的這麼開心”?念祖和志雙從外邊走了進來,剛進門就聽到兩人暢快的大笑,進來湊趣的問道。

    “啊,剛才呢,有一個極其自戀的傢伙,大言不遜的說,要把一元美元上的頭像換成他的,因為一元的面額出現頻率高,而且,他比華盛頓總統帥氣,把我則安排到了百元面值上了,嗯……取代了佛蘭克林先生,你們聽聽,見到過狂妄的,可這樣狂妄到極點的傢伙,我還是初次見到呢”!

    “呵呵呵,我覺得不是不可以啊,難道我哥沒有你們的華盛頓總統漂亮麼?要不就進行投票試試,肯定有不少的支持者跟著起哄,嘿嘿,哥,你可別生氣,也僅僅是起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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