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築人生 作者：古德白 (連載中)

第二九二章 形勢



　　車子停在了通往村口的岔路，蕭寒從車上下來，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快步的走向牌樓，就在停車那一刻，簇擁在牌樓下的村人發出了一陣歡呼。

　　“爺爺”！蕭寒走到了老人的跟前，聲音卻有些顫抖了，就在村人眾目睽睽之下，蕭寒直挺挺的跪倒在地。

　　“小寒……”爺爺拋掉了拐杖，踉蹌著向前兩步，粗糙乾瘦的大手撫摸在蕭寒的頭上，“好，好啊，回來就好”！

　　“寒子！快起來”！蕭連成和幾個村人越眾而出，將蕭寒從地上攙扶了起來，順手拍去了蕭寒膝頭的塵土，迫不及待的和蕭寒問著諸如工作怎樣，生活怎樣等等問題，蕭寒攙扶著爺爺，聽著村人誠摯的問候，心中暖暖的，卻根本就回答不過來。

　　“嗨，我這也是糊塗了，都站在這兒幹什麼呀，趕緊回家，回家去坐下來好好的說”1蕭連成一拍自己的腦殼，大聲的說道：“寒子這一路肯定也累得不輕，趕緊回家喝口水歇會兒，那個誰，你趕緊去把人開車的司機給招呼好了，都到咱家了，可不能失禮”！

　　“這不是那啥，見了寒子叔心情激動嘛”！也不知是誰，俏皮的跟了一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爸”！蕭寒在人群中看到了父親，父子二人默契的一笑，緊跟著蕭寒笑著對喬素娟叫了一聲：“阿姨，把妞妞給我”！

　　“唉，你搶她幹啥，把爺爺扶好了，從去年起，老人的膝蓋就經常犯陰疼”！喬素娟用手胡亂的抹了一下眼角，嘴裏拒絕者，卻給蕭寒伸手強行的把妞妞給抄了過去，妞妞小小的身子在蕭寒的大手跟前，越發顯得玲瓏得可愛。小丫頭兒死死的抱著蕭寒的脖子，小臉兒都笑成了一朵花。

　　“唔，我家妞妞越來越漂亮啦”！蕭寒寵溺的和妞妞頂了一下牛兒，磨蹭著小丫頭光潔滑膩的額頭，稱讚地說道。

　　“哥，妞妞是給你長媳婦呢”！妞妞抱著蕭寒的脖子，在蕭寒耳邊嫩聲嫩氣的說道。

　　“什麼”？蕭寒一愣，倒是沒明白小東西的意思。

　　“妞妞長大給哥當媳婦。要長好看”！妞妞根本就沒有羞澀的意識，很自豪的腆著小胸脯說道。

　　“哈……”無忌的童言由引起了一場大笑，蕭寒也不禁呵呵的笑了起來，在小東西地心目中，卻是永遠也不想和哥哥分開吧，在她那顆小小的腦袋瓜裏，嗯。夫妻自然是終生都生活在一起的。

　　“好啊，那，給哥吹下肚肚”！蕭寒恨不得將自己這小妹妹給揉進自己的身體，兩年的分別，總覺得怎麼親都不過癮。

　　“嗯”！清脆的答應了一聲，妞妞掀起了自己的小花襖，露出了小肚皮。蕭寒湊過去。在小東西地肚皮上狠勁兒的吹了個響兒，癢得妞妞咯咯笑著。小身子都成了牛股糖。

　　“你看他們倆呀”！隔著村人，喬素娟也夠不到這對兄妹。只好嗔怪的在蕭國華的背上擂了一拳。

　　“讓他倆耍吧，妞妞這兩年。可是想哥哥都給想壞了”！蕭寒對妞妞的寵溺，很讓蕭國華舒心。再沒什麼比一家人的和美最幸福的了。

　　“那麼多人呢，小寒就光顧著寵妞妞”！村人一片熱心，到村口來迎，喬素娟生怕蕭寒只顧和自家地小東西嬉鬧，冷落了大夥兒。

　　“還都是孩子罷了，沒人會怪地”！蕭國華拍了拍喬素娟的手，安慰道。

　　“這回可好，小東西一準兒玩瘋了”！喬素娟看著坐在哥哥肩膀上，都笑張了地女兒，無奈的搖頭，論起來，一家人裏，最寵溺妞妞地就是蕭寒，原本就調皮的小東西，這回肯定更肆無忌憚了！

　　右手穩穩地攙扶著爺爺，將妞妞托在肩頭，蕭寒一路走來，和簇擁著的村人說笑著，和匆匆趕來地後來者打著招呼，就這樣帶著可街筒子的村人，走到了家門前，就在那裏，奶奶坐著一架輪椅，由鄰居推著，正等在門口，老人家的眼睛已經花了，卻老遠就認出了孫子的身影，張著手，好像是要等蕭寒一如幼年一般鑽到她的懷抱裏。

　　“奶奶”！蕭寒將妞妞遞給了身邊的人，也有人從蕭寒手裏接過了攙扶爺爺的任務，蕭寒只兩步，就跨到了奶奶的輪椅前。

　　“嗯，別跟一根柱子似的戳著，你低下來，奶奶好好的摸摸，都是你爺爺那老不死的氣得我，把我的眼睛都氣壞了”！奶奶的雙手顫抖，想著要和過去一樣，將孫子撫摸一遍。

　　“嗯”，蕭寒蹲下來，不行，還是太高，跪下來？還是費勁，蕭寒乾脆哈哈一笑，就這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將腦袋湊到了***跟前。

　　人們看到蕭寒孩子氣的做派，又是一陣大笑，不過也只是男人如此罷了，娘幾個，卻都背轉身，撩起衣襟擦拭著眼角邊的淚水，老太太的眼睛，卻是大半都因為想念孫子造成的。

　　顫抖著雙手，老人輕柔的在孫子面龐上撫摸著，撲簌簌的淚水順著滿是皺紋的腮邊滑落，霍得，奶奶用力的在蕭寒脖根處捶了一拳，“小混蛋啊，光知道在外邊忙，你都忘了奶奶了吧”！

　　“奶奶，孫兒沒忘，哪能忘記您呢？我在外邊，做夢的時候都想啊，這都多久沒吃到我奶奶做的飯菜了？有時候，想起我奶奶做的香肉、燉魚，蒸海鯰魚，我的口水都能把我自己給漂起來呢”！儘管眼眶中淚水在打轉，蕭寒還是採用最有效的胡扯大法，這麼多年了，勸慰奶奶，是他最拿手的。

　　“哼！你呀，不是想我，是饞蟲子作怪，我呀，才不做給你吃”！老人縮回手，將腮邊的淚水抹去，嗔怪著。臉上卻蕩漾著滿滿的驕傲：哼！我做的飯菜好吃！就因為這，我大孫子到哪里都捨不得這個家！

　　“怪不得，怪不得！老太太從三天前就吩咐，一定要我弄一條偏口魚用網兜養起來，還把已經幹透的海鯰魚拿出來晾曬，原來，都是給大孫子準備呢！老太太（這裏並不是通用的尊稱，是鄉下輩分上的稱呼。嗯，就是***奶奶），我準備這麼辛苦，你可得讓我也留下吃吧”？蕭學峰湊趣地說道。

　　“不行！不行，就那點東西，你呀，讓你家婆姨自己去弄吧。都不夠小寒吃呢”！老奶奶畢竟是有些糊塗了，卻是半點面子都不給的，嗔怪著，把蕭寒的手抱到了懷裏，生怕給別人搶了去，感情老人家把蕭寒的手當成自己給孫子準備的好吃的了。

　　老人不過是在說糊塗話罷了，哪有人會計較。於是乎。老人家孩子氣的動作，卻引發了一場暢笑。

　　“要想吃也行。拿東西來，打平夥吧”！雖然有些糊塗了。可老人畢竟已經寬宏了一輩子，應該是意識到自己“拒絕”得太生硬吧。趕緊補充道。

　　“行，打平夥”！蕭學峰沖著蕭寒擠擠眼睛。卻不妨給蕭寒瞪了回來，緊跟著就聽蕭寒低聲的說道：“你兔崽子等著，我有帳和你們幾個算算”！

　　“啊？”蕭學峰給瞪得一縮脖子，迷茫地沖四周看了看，卻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位小爺兒了？

　　“走了走了，都進院兒！沒有堵著門口待著的道理，小寒！推奶奶進去”！蕭連成這時候完全成了維持秩序的了，分開人群，給蕭寒打開了一條小路，對蕭寒說道。

　　“大哥，這幾年怎麼樣”？蕭寒看著蕭連成，嗯，出去了幾年，已經完全沒有了農人的氣息，已經完全變成了精幹的幹部形象了。

　　“還行吧，不懂就問，弄不明白就不睡覺的琢磨，補習班咱也從沒有落下過，湊合著，還符合我大叔的要求吧”！蕭連成神色間有些自得，卻是在自家人跟前故意流露地，蕭寒知道他，在這幾年當中進步可謂神速，竟然將製造廠管理的相當完善。

　　重視革新，重視新發明，更對廠裏的技術人員重視到了極點，新建的家屬樓，自己和一干廠裏的領導層根本就沒要，全都分配給了技術崗位的專家們，憑著這些，蕭連成以一介村幹部出身的身份，在廠裏卻有著絕高地威信。

　　“連成幹地不錯，最近幾年，製造廠的發展和成績是有目共睹地，今年投產的小型自卸車生產線僅僅投產了三個月，就已經創造了近兩千萬地銷售額，相信到年底的時候，今年地利潤又要翻番了”！蕭國華點著頭，給予了肯定。

　　“哈，有大叔的承認，我心裏就有底了，基數越來越大，壓力就越來越高，如果發展速度和盈利能力降下來，我是無顏見江東父老地”！蕭連成也很驕傲，用他的話來說，自己終歸沒有給蕭國華丟人，要知道，墾豐現在已經和臨南縣和青山縣合併成了一個行署區，而蕭國華也因為高升到行署做了專員，已經不能再直接的去指導他了，這些成績，實打實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行啊，老大哥，恭喜你取得這樣好的成績，嗯，過幾天，過幾天我會去廠裏參觀，也借鑒借鑒老大哥的成功經驗”！蕭寒誠懇的說道。

　　“好啊，歡迎歡迎！還指望你能給你老大哥出一些章程呢”！蕭寒去製造廠參觀，蕭連成卻是樂得的。

　　“連江大哥呢”？蕭寒在人群中並沒有發現蕭連江，和蕭連成說了這麼多了，自然會聯想起來。

　　“廠裏正在上一個技改專案，今天是調試安裝最關鍵的一天，他呀，興許到了晚上會有時間趕回來”？蕭連成解釋道。

　　“哦？連江大哥也挺能幹嘛，技改新項目”？蕭寒好奇的問道。

　　“是啊，臨南北部、青山縣的西南部現在在開發溫室大棚，呵呵，這還都是跟你養殖稻秧子學來的呢，塑膠廠的寬幅塑膠覆膜已經是供不應求，可這傢夥學我，說要居安思危，這不嘛，要升級什麼設備，生產無滴膜呢”！蕭連成嘿嘿的笑著。說起來，一些管理經驗，蕭連江確實從他那裏討教了不少。

　　別的地方都在分田單幹，可新成立的青林行署專區卻反其道行之，撤並了原來的公社，將原來公委的轄區也進行了重新地劃分，將整個行署劃成了三十二個鎮，並且這種劃分並不是針對土地的劃分。而是根據地域特點，按照產業結構進行劃分的，沿襲了國家沿海開發帶動內陸的模式，整個專區，已經逐漸的抱成了一團。

　　“孤餘島的建設已經完工，連接省城、臨海、和江南彭城的鐵路也已經接通，新港的吞吐能力已經逐漸地顯露出來。作用變得越來越大，加上墾豐鋼鐵的投產，堿廠的擴建，化工廠的三期，整個沿海的佈局已經初步的完成，雖然這些大企業並不歸屬青林專區，但是畢竟給咱青林專區包圍著。會在很大程度上帶動青林的發展。這樣好地機會要不緊緊抓住，放過去。我們將是歷史的罪人”！蕭連成感慨的說道，這幾年。沿海的建設可謂日新月異，身在其中。哪里會沒有觸動？

　　“你能想到這些，看起來。我老大哥的水準真是飛速高升了呀”！蕭寒看到蕭連成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禁為著家人的提高而由衷地高興。

　　“呵呵，這些可不是我說地，是大叔在上個月開會的時候在會議上地報告，我哪里會有這麼高的認識”！

　　“拉倒吧，拍馬屁都追到家裏來了，小心我一腳把你給踹出去”！蕭國華笑駡著，張羅跟來地村人都各自尋找座位坐下。

　　“唉，可惜呀，那麼多大企業，可都是因咱小寒才成事的，可最終呢，卻是條條直管，都沒落在咱青林專區，總覺得心意不足呢”！蕭連成說地是實話，化工廠就不用說了，諸如堿廠，那原本就屬於墾豐，而鋼鐵廠更是蕭寒用稻種換回來的，但是現在呢，這幾個企業卻直屬省工業廳，甚至於鋼鐵廠呢，省廳都是監管而已。

　　“呵呵，鋼鐵廠就不用說了，特種鋼地生產本來就是國家需要重點控制的，至於化工廠和堿廠，這兩家企業，則有望歸屬地方，嗯……這個地方指的是咱青林專區和臨海市”！這個問題，蕭寒在平京已經有所耳聞，現在透露一下，也是給大家一個信心，雖然這裏只是老蕭家的這幾人罷了。“真的？我倒不指望鋼鐵廠能歸咱青林，那堿廠可是陶書記在的時候營建的，總得歸咱吧，嗯，現在那可是幾萬人的大企業，哈，要是歸了咱青林，生產總值，又能竄上去一大塊”！蕭連成樂得只直拍手。

　　“又要有新動作了”？蕭國華知道兒子的消息靈通，聞言趕緊湊過來打聽。

　　“嗯，江海特區，現在已經提到了日程”！蕭寒簡單的說了一下，蕭國華就已經明白，這兩年，因為劃分青林專區，與臨海市倒是發生了幾起協調上的矛盾，爭功現象已經萌生，在這種事情上，蕭國華很覺得糾結，這下要是都統歸一個特區政府管轄，協調上，就容易多了，畢竟青林專區和臨海市從劃分區來說都是攪和在一起的，邊緣地區可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好了，咱也不說這些了，大傢夥聚在一起，可不是聽咱三個人在這兒說些大家不明白的事情的，還是隨意說說家裏家外的事情吧”！滿院子的人，說實在的，關心這些的卻沒有幾個，大多的人也聽不明白，之所以聚在院子裏，都是因為蕭寒歸來而已，還是說些家長裏短的吧，省的冷落了大家，蕭國華見村人一臉茫然，趕緊提議轉換話題。

　　“哈，太爺，就是說家裏的事情，還是離不開廠子呢”！蕭學峰嬉笑了一聲，對蕭寒說道：“小爺兒，這回你回來了，是不是給咱玻璃廠再出些主意？大傢夥都想著要進廠，而咱們村這兩年確實又購買了不少的先進生產工具，地裏邊兒……用不了那麼多人呢”！

　　“哦？你的意思也是要擴建”？蕭寒笑著問道。

　　“嗯，擴建，擴大規模之後呢，村裏的人就能夠全部進廠了，哈哈，都成了領工資吃分紅的工人，這主意不錯”！

　　“嘿嘿，也都是大夥琢磨的”！蕭學峰抓了抓頭皮。心底卻騰起了不好的感覺。

　　“我沒有主意給你們，要革新，要擴大生產，要擴建規模，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再說，我哪里會有那麼多的主意？路子，還是要你們自己趟”！蕭寒看著蕭學峰。依舊是滿臉的笑容。

　　“小爺兒，你這是在難為我呀，咱村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多都是大老粗兒，哪有什麼好主意呀”？蕭學峰說到這裏，心理哇瓦亮瓦亮地，知道蕭寒隱含的意味了。暗自裏不禁咧嘴，自己這是主動送上來了呀！

　　“不瞭解情況，我呢，也沒有主意可拿，嗯，反正也不遠，等明天吧。明天我會到咱三個隊上的集體企業去看看。離開了這兩年，我看都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了？”出乎了蕭學峰的意料。蕭寒只是一笑，卻並未發火兒。可蕭學峰卻感覺自己的壓力更大了，自己這位小爺兒。是要進行調查取證之後再狠狠的收拾自己呀！

　　“連順大哥，今年的早稻收成怎麼樣”？蕭寒扭頭也不理會蕭學峰了。而是和三隊的農業組長打了聲招呼。

　　蕭連順是個性子極穩地人，說話的語速比別人都要低上很多，在村裏有名的慢性子，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管理莊稼，他要說自己第二，不光蕭家集，就是附近的村落加一塊都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在伺候土地上，蕭連順比伺候自己老婆都用心。

　　“今年早稻還湊合，三棵樹，大河汊那邊我們種的還是墾育-，不過，畢竟是老品種了，所以有些退化，我想呢，明年就不能再種植七號啦，村南，斜岔子那邊呢，是農科所提供的新品種，早稻-，因為是原種，產量呢，也不是很理想，不過那是被農科所回收地，所以收入上倒是要高很多。

　　剩下的羊犄角、百畝地兒那邊，是種的墾育-，從產量上來說，要比過去老牌的墾育-高了很多，不過，碎米率卻要高上不少，米也沒有墾育-光亮結實，怕是要影像收入，總體來講，早稻的生產，並不理想。

　　明年我準備小地塊還是種植墾育-，老牌子了，買米的人都認這個，價格也好，剩下的，統統都種早稻-，呵呵，農科所都保證了，產量肯定能上去，而且早稻-地稻米，比墾育-都要好看，至於墾育，我那天和路技術員說笑話，其實也是實話，我都要他們不要培育了”！

　　蕭連順慢聲細語地一番話說下來，蕭寒對早稻的生產情況已經十分清楚，緊接著，蕭連順拿出了一堆數字，一老一小哥倆湊在一堆，開始研究起了明年地早稻種植計畫了。

　　“小寒，我想明年用高土崗那邊的地建幾個大棚，你說行不行”？高土崗就在土坡後邊，離著烈士陵園很近，雖然前些年農田灌溉專案地興修已經解決了灌溉的問題，但是那塊地塊兒，卻只能等著別地地塊全部灌過來之後單獨的澆灌才能行，不憋起來，水位根本達不到。

　　“行啊，這種事情，正是你們這些隊長自己能定地，建幾個大棚也好，省的咱吃菜還得吃人家別處販過來的”！蕭寒對這些瑣事就無所謂贊成還是支持了。

　　眾人也都識趣的很，揀緊要的事情說了一下，又略略的問了一下蕭寒在外的工作和生活，除了關係特別近的和幾個村幹部，其餘的人就陸續的散開了，儘管如此，院子裏還是聚集了十幾個人，一張桌子都放不下。

　　“孫哥，來，做到這邊，嘗嘗我們蕭家集的特色菜”！還真是打平夥，不過呢，並不是在各家做，而是拿了東西來到了蕭寒家裏一起忙和的，一堆的娘們，做飯自然很快，不大會兒的功夫，三桌酒飯就準備妥當了，時值初秋，正是海產豐富呢且都肥美的時候，蕭寒張羅著大夥兒坐下，拿了一個最大只的海蟹，送到了司機小孫的跟前。

　　“謔！這麼大個兒？一隻都能吃飽”！小孫拿過壓手的螃蟹，吃驚的說道。

　　“你可別！好東西還有的是呢，你得勻兌著吃，別等回去的時候，你們大柱子長官說你傻小子”！

第二九三章 初遇海霸

    像是總有說不完的話，雖然蕭寒從平京到省城，之後一路顛簸的回到了家中實在疲乏，但是村人的熱情卻讓他有些亢奮，最後還是蕭連成細心，出言打斷了大家的話題，讓蕭寒早些休息。

    農村人並不喜歡熬夜，雖然現在是長電燈了，而且蕭家集的人收入頗高，可是仍然會可惜那幾毛錢的電費，所以，蕭寒睡下的並不晚。

    也許是到了家裡吧，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當村中雞鳴響起，蕭寒卻是已經睡醒。

    將窗簾拉開，看著外邊的晨霧薄煙，隨即又躺下來，懶洋洋的，什麼也不想，只顧享受著農村特有的黎明，很靜謐，也很恬然。

    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蕭寒扭轉來，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寵溺的笑容，在家裡，能弄出這樣可愛動靜的，除了妞妞還會有誰？

    昨夜的時候，雖然捨不得哥哥，可是小孩子畢竟覺多，在蕭寒身上膩了一會兒之後，掛在蕭寒的脖子上就打起了小呼嚕這個姿勢，睡覺是不可能舒服的。

    也是蕭寒和村人交談的太入神，小東西睡在自己的脖頸上蕭寒都沒有察覺，直到妞妞嘴角亮晶晶的口水滴落，這才好笑的發現，在人們輕笑聲中，喬素娟無奈的將妞妞輕輕的抱起來，送到了她的小床

    之所以給小丫頭準備一張四面欄杆的小床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小東西睡覺睡得太狂放了些，臨睡前在大炕地這頭兒。一覺醒來都能折騰到炕那頭兒去，深受其害的喬素娟，只好給小東西弄了這麼一個「牢籠」。

    睡得早自然醒得也早，看來是不見了哥哥，小傢伙跑來找蕭寒了。

    閉上眼睛，只留一線，有趣的看著房門被悄悄的推開，一個頂著蓬蓬亂髮的小腦袋鑽了進來，躡手躡腳的，小胖手兒還不忘將自己的小嘴兒捂動彈。就瞇著眼看著。直到小東西將背著的小手兒小心的伸出來，蕭寒這才撲的一聲笑了出來，不知道是誰地主意。小東西地手裡攥著的，竟然是一隻還在蹬腿兒的青蛙。

    「好啊，妞妞，想把青蛙放哥哥被窩裡」？

    「嗚嗚嗚」小丫頭給小看窺破了行藏。不依地撒嬌。「哥哥你閉上眼睛？讓我把傻蛋放你懷裡」！

    「我才不。腥呼呼地。誰給你地」？蕭寒趕緊起來。要是還躺著。小東西說什麼也得達成目地。

    「妞妞養地。不髒。洗澡了。還搽了香香」！妞妞委屈地很。準備了這麼充分。啃都給白費了。

    「還搽了香香」？蕭寒哭笑不得。這種措施。也只有這樣地小人兒才能想出來吧。

    「誰讓你這麼做地」？沒有主使人。小丫頭才想不出這種鬼主意呢。

    「是大成！大成讓我來地」？妞妞將小青蛙放到了門邊上地一個罐頭瓶裡。還不忘蓋上鑽了空地蓋子。看起來。妞妞地青蛙養殖場還是多處選址地呢。

    「來，哥給你洗洗小手丫」！蕭寒跳下大炕，牽著妞妞的小手兒，在水盆裡給丫丫搓小手兒，胖乎乎地，嫩滑無比，蕭寒都搓上癮了，乾脆臉小傢伙的胖臉兒都給洗了一遍，沾著水，將小傢伙的雞窩頭給梳理理順，一個漂漂亮亮的小美女就新鮮出爐。

    妞妞的頭髮又密又黑，這一點繼承了老蕭家優良的基因，小小的人兒，竟能有這樣一頭烏髮，連當媽的喬素娟，每每提及的時候都會妒忌。

    「哥哥，梳小辮」！妞妞還不滿足。

    「呃，哥可不會」！蕭寒無奈的攤手。

    「笨」！小傢伙氣呼呼的評價，隨即又忘了此事，爬呀爬的爬到了炕上，湊到了仍在酣睡的司機小孫跟前，伸過小手：「哥，青蛙」！

    「嘿嘿，算了吧，會嚇壞孫大哥的」！蕭寒趕緊將小傢伙的小手給按了下去。

    「他叫孫悟空嗎」？生長在蕭家集，小東西卻是很少會聽到別的姓氏，現在終於逮到了一個，好奇的盯著看，懷疑見到了蕭國華所講故事中的傳奇。

    「來，下來，別打攪孫大哥睡覺，妞妞，等哥哥洗把臉，然後帶你出去跑步好不好」？蕭寒趕緊沖小傢伙招手，從炕上將小東西給抱了下來，見小丫頭還在留戀的向炕上看，趕緊哄道。

    「嗯」！乖巧的點了點小腦袋，對蕭寒說道：「我去搽香香」！說完，生怕慢了被哥哥丟下，趕緊嘟嘟的跑出去找媽媽了。

    「小東西」！蕭寒探出頭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進了父親的屋裡，這才端了水盆，到院子裡的自來水上接水洗漱，還沒利落，那小小的人兒就已經跑了回來，抱著蕭寒的大腿，蕭寒走一步，人家就跟一步，反正是膩在身上了，寸步都不離。

    「好了，等哥哥換雙鞋子，咱們就去」！蕭寒看著吊在自己身上的小膩蟲（就是蚜蟲，粘人的意思），好笑的舉手投降道。

    換了一雙運動鞋，將妞妞架在脖子上，哥倆出門向村口跑去，小丫頭呢，則和認真的抓著蕭寒的兩隻耳朵掌管方向，直到來到了村頭兒的牌樓下邊，這才停下腳步。

    牌樓依舊高聳，可卻已經物是人非，撫摸著牌樓下高高的幾座，感受著上邊順暢的線條兒，不由得想起了已經逝去的老太爺。

    「壞石頭，臭石頭」！妞妞氣呼呼的用踢打基座，小白牙咬得咯吱咯吱的。

    「妞妞，你在幹嘛」！蕭寒的幽思給小東西打斷，詫異的問道。

    「石頭壞！爺爺哭。老爺爺也哭，哥哥也哭」！妞妞用力地拍打著基座嘟囔著。

    是啊，這月的初九，是老太爺的壽誕，若非是老人家仙逝，正是村裡老人相聚暢飲的時候，睹物思人，難怪爺爺他們會傷懷，念人思己，叫老人們如何不落淚？

    「妞妞。爺爺常帶你來這兒」？

    「嗯。媽媽說，爺爺在想哥哥，還想一個更老更老的老爺爺」！

    妞妞的話。讓蕭寒的喉頭發哽，卻又不知說什麼，只好將妞妞默默的抱起來，抱得緊緊的，感受那份血脈相連的親近和關懷。

    「小寒。又在想老太爺呢」？蕭連成從背後走近來，拍了拍蕭寒地肩膀說道。

    「哦，是大哥呀。嗯，老太爺一轉眼。卻是離開兩年了」！

    「是啊，直到現在。我做夢地時候還會夢到老人家，總聽見老人家在說：爭氣呀！別給老蕭家丟人」！

    「嗯。我也會夢到，不說了，大哥，製造廠那個小院現在怎麼樣了」？

    「關照著呢，今年雨季之前還補了房頂，裡邊還有專人打掃收拾著，你放心吧」！蕭連成知道蕭寒說的是什麼。

    「那就好，留著那裡，也算是一個紀念，將來可以作為一個……呵呵，我都想哪裡去了，走，大哥，到我家去吃早了放著呢，我是在門口看到你和妞妞在這才來的，嗯，今天你去廠裡邊麼」？原來為地是這件事兒。

    「去，正好也要去看看咱總場場部，成了地級政府所在地，我看大變樣了沒有」？

    「當然大變樣了，樓房更多了，衙門口也更多了，那樓房都連成了片，要不是原來主街上的展示中心等三個建築，我想你都認不出來呢」！蕭連成笑道。

    「呵呵，是麼？那我可得去看看」！蕭寒倒是期盼見到一座新興的城市了，這座城市，說到底應該是自己父子親手打造出來的吧？

    「是啊，你最有資格走在咱墾豐的大街上了，好了，回去吃飯，待會兒我也去上班，到時候咱們一起上路」！

    「好地，那待會見」！蕭寒點點頭，帶著妞妞回到了家裡，吃過早飯之後，送走了小孫，只剩下等著蕭連成了。

    「今天你去墾豐」？蕭國華搬出了自行車，見蕭寒也要拿車，扭頭問道。

    「嗯，去墾豐看看，聽說變化很大，我怕再過幾年，我都不認識地方了呀」！蕭寒笑道。

    「哥哥，我也去」！妞妞聽哥哥在院子裡說話，撒開兩條小胖腿趕緊追了上來。

    「嗯，落不下你呀，小膩蟲」！蕭寒捏了捏小傢伙的鼻子，只好又將掛在牆上的座椅摘了下來，放到前邊地車樑上，用布條繫好，貓腰將小傢伙給提到了座位上。

    「真沒法得你們」！蕭國華氣的笑罵，剛才兒子簡直是在拎一個小布兜嘛，可妞妞呢，非但不惱，還樂呵呵地美得不行，這要是自己這麼做，這小東西一準兒哭成規模。

    「嘿嘿，都習慣了，揉搓著小傢伙，實在過癮」！蕭寒抓抓頭皮。

    「走吧，大成來了」！門口一陣自行車響動，緊跟著蕭連成就從門口望了進來，衝著妞妞一招手：「來，妞妞，大哥馱著你怎麼樣」？

    「不，妞妞跟哥哥」！小丫頭當然不依，扭著小身子，抓著蕭寒的衣襟，生怕給搶過去。

    「走吧，可別遲到」！蕭國華看著兒子和女兒，很欣慰哥倆地親近。

    三個人騎上自行車，順著柏油路直上幹道，還沒等出村呢，就已經匯入了人流了，正是上班的時間，蕭家集可是有不少人在各個企業中上班地呢，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不覺無趣，很快，就到了製造廠門前的岔路上。

    「大哥，我呢，先帶妞妞去總場，待會兒回頭的時候在去製造廠看看，您就先進去吧「！蕭寒知道剛上班的事情肯定很多，自己就不要在這時候去打攪蕭連成的工作了，和蕭連成說了一聲。也沒下車，直接就和父親向總場而去，兩廂裡發展之下，製造廠離著墾豐城裡，卻是越來越近了。

    「爸，你去上班吧，也別管我倆了，我跟妞妞在街上隨意地走走看看就行」！到了岔路口，蕭寒卻不想和父親一起去地區政府，免得不自在。

    「隨便你吧。對了！不要給妞妞亂花錢。你看你出國一次，都是給她帶來了什麼呀，這樣不好。總要比別人特殊」！蕭國華趕緊囑咐，自己這個兒子，也忒有錢，出國一次，別人不說。自有禮物送上，而禮物最多的就是這個小東西，衣服玩具什麼的。都能把這小傢伙給埋起來，有時候。蕭國華也很無奈，兒子啊。對這個相差很多的小妹妹真是寵溺到了極點！

    「呵呵，不會的。我倆就隨便逛逛，你呀，就去上您的班吧」！蕭寒笑了一下，也不想聽父親囉嗦了，腿一蹬地面，車子向前衝去，老爸，是不是變得越來越囉嗦了？

    「哥哥，大飛機」！妞妞興奮的伸出了小手兒，說起來妞妞也是可憐，自己的老爸明明是這塊土上的首要，可小東西卻很少來墾豐，據說，上一次來還是因為小丫頭得病住院，這不由得讓蕭寒腹誹不你去坐真飛機」！妞妞指著的，是展示中心圓頂上作為標誌物地騰飛火箭，小丫頭自然分不清兩者，還以為那是一隻飛機呢。

    「嗯嗯」！小東西用力地點著小腦殼，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不用看，那小臉兒肯定都樂開花了。

    帶著妞妞，在墾豐新修的各條街道上隨意地逛蕩著，蕭寒發現，這年月，墾豐街頭的車輛就已經頗有規模了，只不過，並沒有後世那些高級轎車出沒而已。

    妞妞是最高興的，指著各式各樣的車輛問個不休，倒是引起不少行人的注意，小丫頭穿了一身公主裝，襯以白膩地皮膚和可愛的圓臉兒，就像是一隻可愛的洋娃娃，最能抓那些少婦地喜愛之心了，都沒等蕭寒反應過來，小東西憑借自己的殺傷力，就已經從路過地人手裡得來了一把小風車和一個大氣球了，充分體現了老蕭家良好基因的魅力。

    「哥哥，大爬爬」！妞妞坐在座椅上，跟哥哥顯擺著自己地見多識廣，指著路邊小商販鐵盤裡的螃蟹叫道。

    「呵呵，想吃麼」？蕭寒問道。

    「嗯」！臨了，小丫頭卻是直搖頭，昨天才吃地呢，況且，小丫頭拿這東西自然不會新鮮，一年之中，小東西的肚皮裡，怎麼也裝幾十隻螃蟹的費黃和螯肉吧？

    「師傅，這螃蟹怎麼賣的」？蕭寒隨口打聽著，這幾年，螃蟹吃的著實不少，可是，卻從來都沒用錢買過。

    「啊，這東西呀，不值錢，兩塊半一斤」！小販熱情的搭訕著，看得出，這一大一小很有錢！

    「哦，這麼便宜呀」！蕭寒點點頭，隨即問道：「師傅，墾豐的碼頭還在原來的地方吧」？

    「不在那兒了，咱墾豐建市，因為衛生的問題，小碼頭已經搬遷到了離得城區十公里外的三道溝了，不過，你要是想買東西，我這便宜賣給你也行，我這兒沒有的，你去東集市場也能找到，那可是咱墾豐最大的海鮮批零市場」！小販很熱情，雖然蕭寒沒打算從他這裡買東西，還是熱心的給蕭寒指路。

    「哥哥，妞妞要！妞妞要海螺」！妞妞像是聽懂了小販的話，抓著蕭寒的手搖晃著。

    「好，咱去看看，有沒有漂亮的海螺」？蕭寒看了看天色，此時還早，這要是這樣直接去製造廠，呆得時間也太長了些，況且，蕭寒並不打算讓蕭連成給自己安排中飯，還是下午去最好。

    「呵呵，小兄弟是哪兒人啊，聽口音是本地的，可是出去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小販話還真多。

    「啊，是啊，離開了兩年多，總場倒是有快三年沒來了，沒想到，變化真大呀，我都找不到哪裡是哪裡了」！離家好久，即便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只這份熟悉的口音。蕭寒就感覺親切。

    「哦，這樣啊，那我告訴你，要想買海螺呢，在市場地東口，就是一條小街，那裡邊都是賣海螺殼啊，珊瑚盆景什麼的，市場裡邊可沒有，你轉了這個彎……」小販很熱心的給蕭寒指點著。

    「謝謝了哈。大哥。我蕭家集的，哪天到了，請你吃飯」！蕭寒笑著點頭。和小販別過之後，騎著自行車優哉游哉的隨意溜躂，不過，方向卻是衝著市場那邊去的。

    還沒等離得太近，一股子海腥味就衝鼻而來。妞妞皺著小鼻子之說臭，可蕭寒卻聞著這種氣息很舒服，興沖沖的推車走入了市場。一陣喧囂立刻就呈現在眼前。

    現在還早，正是各個商販整貨上貨的時候。各個攤位的跟前，都會有一群人在那裡侃價看貨。蕭寒進來，倒是沒人搭理他這位顧客了。

    「哥哥。大樹葉」！妞妞扭著小身子，好奇的看著這一切，不過，裡邊地東西小傢伙倒是認識不少，不過稱呼嘛，就是人家自己琢磨地了。

    「同志，來兩條？新鮮的塔摩魚！你看，多大個兒」！終於有攤主搭訕了。

    「哈，是不小，這麼大的一條，怎麼也有三斤上下了吧」？蕭寒也覺得少見，在沿海漁民心目中，海魚有三鮮，叫做一平二鏡三塔摩，說地是海魚中口感三鼎甲，這麼大條的塔摩魚，也算是罕見了。

    「嗯，差不多，怎麼樣？稱兩條」？小販熱情的說道。

    「呵呵，不了，要是下午還差不多，我們回家正好拿著，現在早了些」！

    「嘿，那就沒辦法了，這魚呀，可給您留不住」！小販一聽，洩氣的說道，其實，這魚他上貨之後也有些後悔，這麼大的塔摩魚，買得起地人實在不多。

    「喲！好貨色呀，哪裡上來的」？蕭寒剛要說話，從後邊上來了兩個人，看到那幾條塔摩魚立刻就竄了過來，蹲到了魚盤的跟前，用手撥了撥抬頭問道。

    「啊，是華頭啊，這魚是從東溝上地」！小販見到這兩人，臉色一變，隨即陪著笑臉說道。

    「哪兒的船」？那兩人將魚放下，站起來問道。

    「這個……華頭，我……」小販遲疑著，想不說卻又不敢。

    「怎麼？這麼神道？還不說是麼」？被稱作華頭地那人並沒有說話，可他身邊的那人，卻惡狠狠地湊了過去。

    「不是，我……小和，不是」！見到那人逼近自己，小販慌亂的往後退了幾步，磕磕巴巴地說道。

    「不是什麼呀，你說不說？不說……看老子把你的攤子給砸爛了不」？那人隨手就操起了放在一邊的秤砣，在手裡掂了掂威脅著。

    「小和，我不能說」！小販退到了攤案上邊，已經無路可退，漲紅著臉，雖然聲音不大，卻很堅決。

    「喲呵！那使船的是你爹？你這麼護著」？小和臉色鐵青，抬手就把秤砣砸在了小販的鐵盤裡，兩隻碗口大的螃蟹頓時就給砸了個稀巴爛。

    「嘿嘿，老五，長能耐了呀，哥們兒問這麼一件小事兒都不肯告訴我？怎麼的？怕我吞了那使船的是不？可你想過沒有？你他媽的得罪了我們哥倆，你以後還打算不打算從三道溝上貨了？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和，他要是不說，砸了他的車」！一開始就假裝矜持的華頭冷笑著說道。

    「操，早就看你小子不順眼了，整天的鬼頭鬼腦的偷著上貨，看你一個鋪，還他媽的照顧你呢，沒想到卻是一隻白眼狼」！小和聽了華頭的叫罵，抬手就給了那小販一個嘴巴，從鐵盤裡抓起了秤砣，回身就向一邊的幸福摩托上砸了過去，噹的一聲，把摩托的油箱砸了一個大坑。

    「操，還挺結實，我不信就砸不爛你」！小和怒罵了一聲，回身四處尋摸應手的傢俱，一轉臉，就看到了旁邊一個商販案子上，放著的一把釘錘了，轉身就向那邊走去！

    「幹什麼！幹什麼砸我的車」！叫老五的商販連眼睛都紅了，這年月，得賣多少貨才能積攢夠買一輛幸福250型摩托呀，這簡直就是他的命根子，當摩托給砸了一下砸出了一個大坑之後，老五愣了一下，隨即，因著心疼，老實人也爆發了，將披著的棉襖一扒，紅著眼睛衝著華頭大吼道。

    「我他媽的還就砸了，不砸爛了你我都不饒，省的你他媽的壞了老子的規矩，小和，你他媽的給我砸，我還不信了，你能咬掉我一塊」？華頭惡狠狠的發號施令。

第二九四章 好茬口

　　    這兩個人霸道的插了一腳讓蕭寒想起了前世所經歷過的一件事。記得那時候因為他同學想要買些比較新奇和新鮮的海貨。到海邊小碼頭的時候。就遇到過這種情形。海邊的漁民說海邊有三害。漁政、海霸、青頭怪。看來。自己現在見到的就是排名第二的海霸氣。都是一個鋪上的。不看僧面。還得看看過去幫忙起網的情面不是？來。抽一顆。坐下消解消解。可不能……”旁邊的小販應是認識雙方的。見事情越來越大。趕緊過來勸解。

    “滾！你***算是哪瓣蒜哪。該幹嘛幹嘛去”！華頭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一伸胳膊就把勸解的小販給卜楞到了一邊。指著呼呼喘粗氣的老五叫駡：“老五！你有種不？有種你拿把刀。照你華頭爺爺的這兒捅！你捅不死我你就是小娘養的”！

    “操。他還狂了呢。孫子！看你小和爺爺咋收拾你”！手拿釘錘的小和這時候也已經撲了上來。掄起手裏的釘錘就要往老五的摩托上砸。老五伸手一擋。啪的一下。釘錘砸偏。一下子就吧後視鏡上的方向指示給砸碎了（好懷念那經典的幸福250A呀。沒有轉向燈。轉向的時候需要把轉向指示的三角頭掰向轉彎的一方）

    “我小和！今天我***死給你們”！這年月一車那可是主人的命根子。老五應該對這輛摩托很精心。看到小和將自己的轉向指示給砸碎。怒吼了一聲。一頭就向小和撞去。將小和撞得一趔趄。卻被隨後竄上去地華頭一腳給踹倒在地。

    “踢死他”！小和蹦起來照著老五的頭部就是一腳。緊跟著兩個人發狂一般。在老五的身上踩踏著。

    “啊”！一聲慘叫。小和啪的一下就摔倒在老五的身上。卻是一腳蹭過了老五的腦袋。正好湊到了老五的嘴前。老五這時候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張開大嘴。一下就咬在了小和地腿肚子上。吭哧一口。差點就咬下一條肉來。

    “”！小和給老五一口就咬得發狂了。跪爬著。在老五身上狠狠的砸了幾拳之後不解恨。回身從摩托的一邊就把釘錘給揀到了手裏。揮起來就往老五的頭上砸去。

    “住手”！蕭寒再也看不下去了。要不是妞妞在。他也不會忍耐到這個時候。順手將妞妞從車座上抱起來放到了一邊的案臺上。抬起大長腿就是一腳。把掄錘子的小和一下就給踹了個滾兒。

    “你也閃開”！回手一個大脖兒拐。將華頭給甩到了一邊。對地上的老五問道：“你沒事兒吧？能自己起來麼”？

    “麻辣隔壁的。天沒下雨怎麼出了狗尿苔？”一股大力華頭根本就沒有抵抗的餘地。就像是給老牛頂了一下一般。一下子就給推出去老遠。瞪著眼睛再看地時候。蕭寒高大魁梧的身影就落到了他的眼中。

    華頭頂多也就有一米七多一些。小和比華頭還要矮。而蕭寒足有一米九地個頭橫亙在他倆面前就像是一堵牆。倆小子儘管惱恨。一時之間卻也沒有敢於沖蕭寒動手。

    “你怎麼樣”？蕭寒一手扶著妞妞。半蹲下來看著地上打滾的老五問道。

    “我……我沒事。哎喲”！好在跑海的人穿著都很厚。現在又是早晨。老五並沒有減掉身上的絨衣。給踹了幾下雖然很疼。卻也沒傷到筋骨。這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感激的對蕭寒說道：“大兄弟。真謝謝你啦”！

    “我說這位哥們兒。這兒可沒你啥事兒哈。趕緊辦你的事情去。在這伸手打抱不平可沒你的好處”！畢竟是橫慣了的。穩了穩心神。華頭操起了一邊地撈魚網。橫執在手。用撈魚網的竹柄指點著蕭寒。

    “你再指一下我把這竹竿子塞你嘴裏”！從頭看到現在。蕭寒實在是不齒這人。這挨打地老五和他們還是一個鋪上的。要知道。漁民們所說的鋪就跟村的概念差不多。建國後基本上都是保持了居住地的穩定了。鄉親這多年。這倆畜“好。你***橫是吧？不關你的事情非要插一腳。那老子就成全你。看你有多王成”！華頭咬著牙。手一揮將手裏地撈魚網就扔到了一邊。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尺餘長地殺豬刀。對小和也一甩腦袋說道：“動傢伙”！

    蕭寒強忍著沒有笑。這個年代呀。還真有特色。罵人的話都帶有強烈地時代感。可那明晃晃的殺豬刀。還是讓蕭寒眯起了眼睛。

    “操***。華叔。咱給他放放血”！小和呸呸的吐了幾口帶有血污的唾沫。往懷裏一伸手。拽出了一把頭號的刮刀來。藍汪汪的很是嚇人。

    “華頭。你要是帶種。你就把我先給捅了”！老五喘息未定。卻看到這倆小子都拿出了兇器。義憤之下一個跨步就擋在了蕭寒的前邊。嘩的一下。將對襟兒的夾襖撕開。露出了紫紅色的絨衣。

    “找死”！小和低沉的罵了一聲。倒持著刮刀就竄了過來。揮手就往老五的肚子上刺了過去。嚇得圍觀的人齊聲驚

    事情危機。蕭寒已經顧不上扶持著妞妞了。順手從妞妞的身邊將一個盛魚的鐵盤就拿了過來。這種用白洋鐵鑿出來的鐵盤子足有一平米還多的面兒。順手往前一推。就擋在了老五的身前。小和沖上來。正好撞了上去。發出了響亮的聲音。盤已經擋住了小和。現在都貼在了他的胸脯上。根上就是一大腳。又是咣當一聲。連鐵盤帶小和全都給蹬飛了出去。

    這一腳踹大了。小和給踹的飛出了兩三米。一頭就撞在了對面地案臺上。嘩啦一聲。案臺上的東西倒了下來。什麼鐵盆魚盤塑膠桶乒乒乓乓的落了滿頭滿身。腥臭的海水底子將小和淋成了落湯雞。

    “哈哈哈”！這德行也忒滑稽了些。圍觀的人頓時就發出了爽快的笑聲。這倆貨。在整個市場都是沒人緣的。

    “你……”華頭真地給激怒了。像這種人。本身就有著一股子狠勁兒。要不然也不能夠在碼頭和市場都能稱王稱霸。小和的敗退非但沒讓他退縮。相反。卻讓他的暴戾上升到了極點！掄起了手裏的殺豬刀就撲了上來。沖著蕭寒就

    手邊並沒有能抵擋的東西。蕭寒只好往後一縮身子。伸手想奪下華頭的殺豬刀。沒成想這傢伙反應極為靈敏。豎砍的一刀落空。反手一刀就又撩了上來。蕭寒趕緊閃躲。卻因為稍慢了一些。殺豬刀鋒利的刀尖就從蕭寒裸露的小臂上擦了過去。劃出了一刀長達十來公分地血口。鮮血煞那間就流了出來。

    “啊！殺人啦”！直到這時候。人們才反應了過來。也不只是誰。驚聲尖叫。人們的一聲。四散奔逃。

    “兄弟”！老五剛才給蕭寒拉到了一邊。剛站穩了腳跟。就見蕭寒給華頭刺傷了。大叫著。卻也手足無措。老實巴交的漢子。哪里經過這種場面。叉著手一下子就呆住了。

    “嘶”！還真疼啊。前生今世這還是他第一次受這種傷。蕭寒不禁吸了口冷氣。可心頭地怒火也隨之竄到了頭頂！隨手胡亂的一劃拉。卻把剛才老五脫下的破棉襖給抓到了手中。想都沒想。。沖著華頭就扔了出去。呼的一下。就蓋在了華頭的頭上。嚇得華頭手持殺豬刀就是一通亂掃。卻不防蕭寒從案台的邊上將一隻裝了半下清水的塑膠桶給砸了過來。

    這半桶水連著水桶怎麼也有幾十斤。砸在了華頭的身上。一下子就把華頭給砸了一溜滾兒。蕭寒緊跟著撲了上去。隨手一抄。又是一個塑膠桶拎在了手裏。沉甸甸地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掄起來啪嚓一下。就砸在了華頭地腦袋上。也是力氣用的大了些。應該很結實的塑膠桶應聲而碎。裏邊的蝦醬立馬就飛濺開來。撒了華頭滿身。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滾了泥巴的老母豬。

    “哥哥”！孤零零給扔到了案臺上的妞妞先是呆愣著。現在終於回神。看到哥哥滴血的胳膊。小丫頭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蕭寒本想還要狠狠地上幾腳來著。可小丫頭的哭聲。讓他一下子清醒了。暴怒過去也不由得後怕。剛才地幾下。自己可是下了死力氣的！

    “妞妞。別哭。哥哥在這兒”！趕緊回身到了妞妞的跟前兒。將妞妞用左臂抱了起來。小東西哇哇的哭嚎著。卻不忘哥哥受傷。嘴裏叨叨著：“哥哥……嗚嗚……流血。疼”！

    “不怕不怕。妞妞。哥哥不疼”！蕭寒啥也顧不得了。只管哄著小丫頭。哪怕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湧了上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時候。人群外跑來了幾個人。一邊跑。還一邊大聲的呼喝著。“閃開閃開！我們是管理所的”！是市場的管理人員聞訊趕來了。

    “啊。華頭！……小和”？當先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沖得最靠前。到了現場。掃視了亂糟糟的案台之後。眼光落在了正在爬起和一身蝦醬的兩個傢伙的身上。驚叫了一聲。也不管粘糊糊的蝦醬了。蹲下來一把就把華頭從地上抱了起來。

    “誰動的手！啊。誰打人了”？晃蕩了幾下。華頭就像是一隻死豬。剛才的兩下。卻是把這傢伙給悶過去了。在蕭寒全力之下。這傢伙就像是給奔馬撞到了一般。雖然沒有外傷。但也暈了過去。那人晃了一下沒動靜。氣惱的掃視著全場。大聲的喝問。什麼挨打”？還真***巧了。蕭寒見此情形。哪里還想像不到這人是跟華頭他們有聯繫的？聯想到華頭和小和在市場裏鬧騰卻沒人敢出聲的情況。蕭寒知道。這人。怕是華頭和小和在市場裏地靠山。

    “是你動的手”？這人紅著眼瞪著蕭寒。

    “是我”！蕭寒冷冷的答道。

    “你們幾個。把他給我先抓起來”！這人盯著蕭寒。頭也沒回的吩咐道。

    “秦所長。這……”身後一個幹部模樣的人遲疑了一下。現場雖然糟亂。可仍舊能夠看出端倪。直到此刻。小和和華頭的手上還拿著兇器。蕭寒的隔壁上更是鮮血淋漓。加上平時地瞭解。這幹部早就有了推斷。所以聽到這位秦所長的命令之後。遲疑著想要提醒一聲。

    “這你媽呀。你看我弟弟都啥樣兒了？媽的。要是我弟弟有個三長兩短。這小子就得給我弟弟償命。你要是敢放跑了他。我……我***饒不了你”！秦所長歇斯底里的一通吼叫。那幹部也不敢遲疑了。沖著身後的幾個工作人員一回手。朝著蕭寒就圍了過去。

    “站住！你們是做什麼的”！蕭寒怕再次嚇到妞妞。趕緊大喝了一聲。

    “啊。這個。我們是市場管理所的。那個……你……你！這個幹部為難的說道。

    “調查？就現在地這情形。應該是由公安部門接手吧。你們作為市場管理所。怕是沒有這個權力”？蕭寒深知。所謂管理所。那裏邊肯定是這位秦所長的天下。到了那裏。自己怎能不吃虧！

    “哥。妞妞怕……回家”！妞妞抽噎著。小小的心思裏已經意識到。圍著哥哥地這些。都不是好人！

    “妞妞。不怕的。咱這就回家”！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蕭寒已經下了決心。真要是敢沖上來抓自己。媽的。自己今天就好好的開開葷！

    “同志……”上來的幹部也不知道怎麼稱呼蕭寒了。他一點都不傻。蕭寒的穿戴。妞妞的公主裙。加上蕭寒地氣質。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

    “還同你媽志呀！趙國川！你小子今天要是把這人放走了。你就等著回家種地吧”！也是砸得忒狠了點兒。直到這時。華頭還未醒來。秦所長都要發狂了。

    “小爺”？在秦所長的逼迫下。圍著蕭寒地幾個工作人員也只好收縮著包圍圈。想著要把蕭寒先拘管起來。正在蕭寒想要動武之際。人圈兒的外邊。一個驚疑的聲音傳了過來。

    “嗚嗚……建坤……東東……哥哥……嗚嗚……給人打”！妞妞給蕭寒架在胳膊上。相比在場的也算“高人一了。小丫頭終於看到了親人。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哭喊。她別的雖然還有欠理解。但是哥哥給人打卻是知道的。小東西很想咬他們。

    “什麼？有人打小爺！操他媽地誰幹地！……起開！我***殺了他”！人圈外邊。蕭建坤、蕭學東幾個。起先看到了蕭寒還有些發愣。現在妞妞這麼一哭。幾個小老虎當時就炸了。發狂一般將擋在身前地圍觀者給搡到了一邊。劈裏啪啦的就像是橫掃雜草。也顧不得腳下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一陣風一般的就沖了上來。蕭學東沖得最快。一伸手就把站在蕭寒跟前的幹部給提了起來。充血的兩眼亂瞄。抄手就操起了一塊板磚。

    “東子。住手。不關他們的事情”！蕭寒趕緊出聲制止。在義勇軍小隊的時候。蕭學東就是三期隊員中赤手搏鬥的好手兒。力氣也最大。那單薄的幹部給他捏在手裏。晃蕩的就像是一隻破娃娃。真要是板磚拍下來。結果可想而知。

    “滾”！蕭學東也聽慣了蕭寒的命令了。雖如此。推開那幹部的時候還是加了力氣。那幹部頓時就像是滾地葫蘆。跟頭把式的撲到在雜亂的攤案小丫頭終於逮到了告訴委屈的了。抽噎著。讓蕭學東他們看蕭寒胳膊上的傷口。這下……可壞了！二林！小爺給人砍了”！蕭學東嗷的就是一嗓子。渾身哆嗦著捧起了蕭寒的手臂。看著猶自淌血的傷口。帶著哭腔。聲音都變調了。周圍的人不由得嘩啦啦地往後退。他們。都聽出了這聲音中難掩的狂躁！

    “那人手中有刀”！跟在蕭學東他們一起的。並不僅僅是蕭家集的人。還有幾個學生模樣的小夥子。倒是由於不關己身保持著清醒。早就把現場的情形看了個大概。只是他這種指點。卻讓場面失控了！

    “殺了他”！蕭建坤最先反應了過來。帶頭就朝秦所長那邊撲了過去。緊接著蕭學東等幾個也如瘋虎一般跟了過去。還沒等那位秦所長反應過來。身子一輕。就覺得騰雲駕霧一般給拋了出去！

    “撕了他”！蕭建坤抓起了秦所長扔到了一邊。一貓腰就從地上抓住了華頭的一隻腳。紅著眼睛對蕭學東說道。

    “拆了這畜生”！蕭學東當即就抄起了華頭地另一條腿。這哥倆。劉蘭芳的評書聽得太多了。感情要把華頭給生生的扯成兩半！不凡的天賦和多年的鍛煉。給了他們這種底氣。

    “住手”！

    “建坤！東子。趕緊住手！不要闖禍”！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蕭寒和剛剛趕到的蕭連成同時喊道。

    “不！這王八蛋傷了寒子他”！蕭建坤啞著嗓子。抗聲說道。

    “建坤！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蕭寒這時也趕到了近前。伸手拉住了蕭建坤大喝道。

    “是啊。建坤。胡來不得”！蕭連成嚇得臉都白了。他可是知道這小爺倆的。那都是單手能提起兩百來斤電動機地角色！真要是發狂。他們手裏這人真能給撕成兩片！

    “連成大伯！你們。這王八蛋把我寒子叔都傷成啥模樣了？這要是我光蛋哥在家。肯定要他們的死的！”

    “先放開。別汙了咱地手。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他”！蕭寒無奈的在這小爺倆的頭上拍了拍。村裏還真有幾個生猛的小老虎呀！

    “嗯。我們聽您的”！也就是蕭寒在。這倆才算壓下了狂暴的殺意。啪嗒一下將華頭給扔破口袋一般扔到了一邊。也巧了。華頭在落地之後。竟然給摔的醒了過來。

    “嘔“……剛才地衝撞太厲害了些。震盪了內腹。所以華頭醒來之後。一陣嘔意湧上來。翻身趴在地上。連連的幹一皺眉。蕭學東更痛快。抬起一腳。就把佝僂在地上的華頭給踹到了一邊。

    “怎麼回事？不行。趕緊去醫院”！蕭連成抓住了蕭寒的胳膊。心疼的問道。

    “也沒怎麼。不深”！怕個人擔心。蕭寒趕緊勸慰。

    “還不深？直流血呢”！蕭學東看著蕭寒手臂上的傷口。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淚珠子就落了下來。蕭建坤則更乾脆。往地上一頓。抽抽搭搭的還就哭出聲了。

    “小兔崽子。哭啥！走。咱帶你寒子叔去醫院”！蕭連成哭笑不得。抬腳踢了踢蹲在地上地蕭建坤罵道。

    “嗚嗚嗚……我寒子叔在外國都沒怎麼地。在家裏卻給人砍。媽地。我不殺了他都不解恨”！蕭寒嗤的一樂。不管怎麼說。這倆看上去高壯如牛。可終歸還是十幾歲地孩子。嗯。這倆東西今年是高兒”？這麼大的動靜。卻是逐漸的傳開了。得到消息的公安人員終於趕到。領頭兒帶人趕到近前。一眼就看到了蕭連成。當即詫異的問道。

    “我怎麼在這兒。我要不在這兒。今天就得出大事兒！娘的。真不知道你這公安局副局長是怎麼當的。這兒都快殺人了。你才趕來”？蕭連成哼了一聲說道。同時抬起了蕭寒的手：“看看吧。動了兇器的”！子！看到了沒。一個是一尺多長的殺豬刀。一個是頭號三棱刮刀。好傢伙。這是多大的仗勢？殺人不償命是怎的？”蕭連成指點著說道。這倆小子也給踩的五迷三道的了。手裏的傢伙倒是抓得緊。

    “先。先扣起來。問問。咋個情況。呀。這小夥子的胳膊……”老朱趕緊吩咐著。他也是墾豐的老人兒。蕭連成什麼身份。有啥關係。他清楚的很。

    “老朱。你認識他麼？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很嚴重！我先帶傷者去醫院包紮。剩下的事情。呵呵……”蕭連成指了指蕭寒。隨即又湊到了老朱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具體情況我也是剛到不太瞭解。你可以問在場的群眾。不過老哥告訴你哈。被砍的可是我家的小寒”！

    “我的天……”！老朱聞言稍稍一愣之後猛地警醒。驚叫了一聲看著蕭連成他們幾個攙扶蕭寒遠去。額頭的汗水頓時就冒了上來……

    “老朱！你你你怎麼放他們走了”！剛才兩隻小老虎的戾氣讓秦所長一陣呆傻。現在終於緩過了勁兒。不知死的湊了上來。

    “嘎。還有你的事兒呢”？老朱看著秦所長一愣說道。

    “嗯啊。市場裏出了亂子。我能不管嘛。可你也看了。我到這兒的時候。我倆弟弟就給打得半死。喏。我晃了半天。我這個弟弟都沒有清醒。這***是下了多狠的手呀！老朱。你怎麼放那殺人犯離開了”？秦所長自顧自的說著。表達著他的不滿。

    “秦所長。這裏的情況你解？”老朱愣了一下。隨即面色古怪的看著他問道。

    “瞭解啊。不瞭解情況怎能處理問題呢？我看是這樣的……”秦所長一邊和老朱說話。一邊沖那倆貨打著手勢。讓他倆把手裏的兇器收起來。

    “行了。秦所長。這兒可不是瞭解情況的地方。既然你都瞭解。那就跟我們回去一趟吧。對了。在場的大家也都看到了整個過程吧？還請幾位跟我回去做個調查。這倆攤子是誰的？收拾一下。找人幫忙照看著。也就一會兒的功夫”！老朱和氣的和在場的幾個小販說道。

    “同志！我瞭解情況。嗯……就是因為我鬧起來的”！老五悶聲悶氣的說道。

    “那好。你也收拾一下。交給熟人照管一會兒”！老朱一揮手。

    “老朱。我就不用去了吧“？秦所長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試探著說道。“我手下的這幾個也都在場的。要不。我讓老李和你會去趟就行了唄。我事情是在太多”！

    “呵呵。不行啊！秦所長。該怎麼辦案。我必須得怎麼做。你還是跟我回去一趟吧。沒事兒。也就幾分鐘。耽擱不了多少”！老朱笑呵呵的拍著秦所長的肩膀。心理卻罵道：“你個傻逼。燒雷管炒花生。你當那是蹦豆工藝？腦門子偏往石頭上碰。操。還偏選一個棱角分明的。找死找到你。那也算是相當的有水準看看。這市場裏多亂騰。就讓老李和你去吧。我得辦事兒呢。趕明兒呢。我好好的請你一頓。嗯嗯。連同我大舅子一起怎麼樣？那天我大舅子還……”

    “秦所長。啥也別說啦。怎麼的。還讓我動這東西是怎麼的”？老朱真的煩了。說著話。擺弄了一下後腰上的銅質手銬。

    “別啊了。今天你這一屁股。可真坐到了針錐子上啦”！老朱終於找人還了出去。爽的很！

第二九五章 賀壽禮


    “大哥，你怎麼來了這兒”？出了市場的大門，蕭寒奇怪的問蕭連成。

    “因為你唄！呵呵，喬老他們知道你要來廠裏，都說要請你吃一頓好的，也知道你肯定不去飯店，乾脆就自己掏錢，買點海貨在食堂裏邊做一下，這不，剛到這兒，就看到倆小的逞威風了，上車吧”！蕭連成笑道。

    “叔，我看看你的胳膊”！到了車上，蕭建坤皺巴著一張臉，始終盯著蕭寒的傷臂再看，這小傢伙，真是心疼壞了。

    “沒事兒”！雖然故作無事，可那火辣辣的疼痛卻一鼓一鼓的湧上來，雖然蕭寒沒有仔細查看，也知道傷口肯定不淺，好在並沒有傷到大的血管，這時候，已經不怎麼流血

    “妞妞給哥哥吹吹”！妞妞原本是靠在蕭寒懷裏的，現在也想起哥哥受傷了，掙脫開來，抱著蕭寒的胳膊使勁兒的吹，小腮幫子鼓鼓的，樂得蕭寒直想親幾下。

    “還說沒事兒，你看，還流血呢”！蕭學東嘟囔了一句，捏著拳頭罵道：“偏生攔著，要不然，我要那王八蛋死的”！

    “好了，也揍的不輕了，何況還要拉到公安局，相信到了那裏還要受到處理的”！看著倆小子還不依不饒，蕭連成笑駡著問道：“你們小哥倆怎麼到的那裏？還真是趕巧我們校長說今年我們學校的自留田大豐收是大傢伙的功勞，學校增加了收入。要犒勞一下大家，今天想給大家做紅燒魚。派我們幾個來買帶魚呀”！為了岔開這倆小地的心情。蕭連成故意往別處引話是一個老摳，哼，今年早稻我們學校就收了好幾萬斤稻穀，才請我們吃一頓。真是地”！被蕭連成一打岔，這小爺倆也就放開了心頭的糾結。

    “你們地校長啊，那是攢著勁要建新教室呢，可不是捨不得給你們吃啊”！墾豐現在一共九所中學，沒個中學都分派了五十畝的稻田，算是學生們勤工儉學的基地吧。那可都是頭等的良田，大把的勞力攥著，自然不愁產量。而自留田裏地收入，全部用來貼補學生的日常。在墾豐上學的中學生，可以說是免費的。當然，憑的是參與自留田勞動的工分來換。

    “不是新教室。是實驗室，呵呵，你是不知道，我們曹校長經常給我們念叨，攢了多少錢了，實驗室又可以增添什麼設備等等，我們地耳朵都出繭子啦”！蕭建坤嘿嘿的笑著，這小子偏愛的就是數理化，對於各種實驗最熱衷了，校長地綢繆，算是符合了這傢伙的心思。

    “你倆今年地成績怎麼樣”？蕭寒關心的問道。

    “還成吧，我期中考試地時候全年級第十三，東東比我還好一些”……說到這裏的時候，建坤地表情有些怪怪的。

    “去。哪里比你好啦。你第十三。我第二十五”！蕭學東捶了蕭建坤一拳。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也就是英語拉下分數了唄。其餘別地科。你不比我還強”？

    “怎麼？東東地英語很差麼”？蕭寒有趣地問道。

    “哈哈。東東地英語。呵呵。期中考試這傢伙又突破了。竟然得了一個大鴨蛋。嘎嘎嘎”！看著一臉修窘地蕭學東。建坤都笑出了鴨子叫。

    “不會吧！”蕭寒一愣。英語考零分。竟然還能拿到全年級地第二十五。這小子要是不偏科。那得前進多少名呢？

    “是啊。就連我們班主任都納悶呢。跟東東說：“一張百分試卷。選擇題和判斷題就占了近50分。你小子就是抓鬮也能考個十來分吧。那名次就能上升十來名。結果你愣是考一個大鴨蛋。真有本事”！說著學校地趣事。蕭建坤狂笑不語。

    “怎麼回事？東東，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會麼”？蕭寒轉向了蕭學東問道。

    “嗯，我一學英語就犯困……”蕭學東躲閃著說道。

    “這可不行，隨著改革開放，與國際間的交流會越來越多，而英語是世界上應用最廣泛的一種語言，不掌握英語，你怎麼跟得上時代的展呢”？蕭寒看著蕭學東說道，這個年代，不拿英語當回事的還大有人在，而且，這種情況還會延續幾年呢，記憶中，就連學校都不怎麼重視，比較正式的考試，英語只占三四十分。

    “我……我就是不想學，那都是英國鬼子說的話，咱中國人學那個幹什麼？哼，等將來咱祖國強大了，我要他們都學咱漢語言”！蕭學東氣呼呼的說道。

    “關鍵是，咱們現在還處於落後的狀況中，而且差距相當大”！

    “有差距，那我們就奮起直追唄”！

    “是要追，可你想過沒有，國外的一些先進技術，我們滿可以拿來使用，這樣，起步更能有利於咱們的趕超”？蕭寒沒想到，小子還挺執拗。

    “不可以自力更生麼”？

    “自力更生很重要，可是，拿來主義也很好啊，兩相結合才是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要不然，差距只會越來越大”！蕭寒苦口婆心的勸解著，“我這次去法國和美國，算是有了深刻的認識了，咱們國內的科技、經濟水準，比人家差得太遠了，追，也要講究一個辦法，漫長的展之路，總會能找到一些捷徑的”！

    蕭寒開始用自己在法美兩國的所見，在對照目前國內的水準，細心的規勸了起來。

    “可是，現在都到了畢業班了……”

    “那就奮起直追。我相信你地能力和毅力，告訴你。東東，這可是我交給你的任務”！蕭寒乾脆拿出了自己地領導姿態。

    “好吧”……

    “你還別不情願。我告訴你……”蕭寒還待要給這傢伙上政治課，車子卻在此時停住了。

    “到了到了！小爺兒，來，我背你下車”！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蕭學東興奮地拉開了麵包車的車門。對蕭寒說道。

    “滾你的蛋！我受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你小子也不要敷衍我，要是完不成任務，看我怎麼收拾你，對了。連你老子都一塊收拾”1蕭寒抬腳在蕭學東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笑駡道。

    “走了，我去找方醫生”！蕭連成從副駕駛地位置上跳下車，對蕭寒他們幾個說道：“先去急診室”！

    進了墾豐醫院。進了處置室還沒有動手呢，方醫生就當先跑了進來：“小寒在那哪兒呢。我看看？傷得怎樣

    “方阿姨，沒怎麼的。包紮一下就好了”！從沒受過傷，乍一下來處理外傷。蕭寒還有些不好意思，更何況方醫生還巴巴的跑來了。

    “什麼叫沒事兒，打了破傷風針了沒有？別怕疼，要好好的清洗消毒之後才能包紮，小劉，來，我來吧，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方醫生先把蕭寒嗔怪了一頓，隨即讓年輕的門診大夫去忙別的，自己親自拿起了器械，要給蕭寒徹底消毒。

    “怎麼回事”？方醫生怕是一聽蕭寒受傷就跑來了，一邊清洗著傷口，一邊問道。

    “啊，也是巧了，我和妞妞去市場，之後就碰上了……”蕭寒將在市場裏地事情和方醫生說了一遍，同時也是解釋給蕭連成他們聽。

    “這叫欺行霸市，這種毒瘤，必須要根除”！方醫生聽聞了整個過程，氣氛的罵道。

    “嗯，相信這回他們會受到教訓的”！這個世界已經大變樣兒，原本還要十來年後才會出現地海霸，市霸，竟然已經早早出現。這種人渣，相信幾年後就會受到極為厲害的懲處。

    方醫生處理外傷格外俐落，一會兒地功夫，蕭寒的胳膊就成了木乃伊，方醫生怕他動作地時候扯動傷口，乾脆拿了繃帶，將蕭寒的胳膊吊了起來，蕭寒也只有苦笑，這麼道口子，真值得這樣費事麼？

    也怕了方醫生地嘮叨了，包紮完畢之後，儘管方醫生還拉著不放，可蕭寒還是找了藉口，拉著蕭連成跑了出來，因為並沒有大事，蕭建坤他們已經回市場去買東西了。

    “這回去哪里”？蕭連成上車之後問道。

    “回市場拿自行車唄”！也覺得有些喪氣，好好的，卻破天荒的挨了一刀。

    “不用了，我已經安排人將你的自行車給騎到廠子裏去了，咱們啊，這就回去吧”！蕭連成搖頭說道：“有我在，還能忘掉你的自行車麼？

    看起來，這頓飯是不得不去吃了，蕭寒也只好隨著蕭連成又回到了市場，不過這次蕭連成卻說什麼也不讓他下車了，要不然有蕭寒攔著，也不會買多少東西。

    蕭連成辦這種小事痛快的很，再也不是過去斤斤計較的樣子了，不大的功夫就提了幾個袋子出來，拉著蕭寒兄妹，直奔製造廠。

    和兩年前相比，廠子整整擴大了兩倍，看上去，竟然就像是一座小城，從規模上來說，已經是一個大中型的企業呀，我現在一點都找不到兩年前的舊印象了”！車子進入大門，看著裏邊的景況，蕭寒感慨的說道。

    “那是當然，兩年前，咱們還主要以小型農業設備及附屬為主要的生產項目，而現在，咱們畢竟已經上升到大型的農業及工程設備了”！在蕭寒面前，蕭連成自是不需要矜持，哥兩個站在院子裏，透過隔斷生產區和辦公區的圍牆，看著裏邊高聳的車間議論著。

    “有了參照物，再加上咱也有了特種鋼，在努力之下。僅僅經過半年的科技攻關，咱們就已經能夠生產大型的挖掘機和拖拉機了。只是……在國內來說屬於領先，可是。相較咱們地參照物，還是有著這樣那樣的不足，好在有喬老他們在，相信會逐漸地完善甚至趕超的”！遺憾中，卻也自信滿滿。蕭連成躊躇滿志地對蕭寒說道：“咱們的技術科，現在的人數是所有科室中最多的，相較兩年前，增長了一倍半，相比剛建廠，增加了兩倍還多。嗯……你看到那邊的未完工程了沒？將來，那裏就是咱廠子地新產品研中心，這些年。也真是苦了喬老了呀，一切都是白手起家。一切都是因陋就簡，儘管如此。還是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功，我這個做廠長的。很慚愧”！

    “呵呵，大哥，您做的已經很不錯了，重視創新，重視技術人員，這是一個企業的根本，所以說，你不必慚愧，非你不為，而是條件所限，如今，你不是已經著手改善呢麼？”

    “嗯，我也是著急，看著喬老他們東拼西湊的搞革新，鑽這裏幾天，又鑽那裏幾天，簡直就是見縫插針地去幹，儘管如此，整個技術科的人員還是幹勁衝天，說起來，廠裏的所有職工都很感動，真是一幫幹事業地優質人才呢”！蕭連成說著話，抬頭看著辦公樓上的一個視窗，那裏，應該是技術科所在吧。

    “小寒”！就在這時，正好走到視窗地喬老看到了下邊的二人，高興地沖著蕭寒打著招呼。

    “表爺爺！你好啊，我這就上去看您”！蕭寒揮著手答應著，和蕭連成說了一下，抱著妞妞就往樓上跑去，小丫頭也很興奮，姥爺姥爺的叫個不停，大樓中，稚嫩地呼聲蕩漾開來，有不少的科室人員都探出頭來，驚異的看著蕭寒和小丫頭。

    “哇！是蕭寒！寒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是資格比較老的人員了，所以認識蕭寒，趕緊出來和蕭寒打著招嘛，到了就趕緊看你們來

    “看你現在的樣子，光長個頭不長肉，是不是工作學習很辛苦，可得注意身體呀”！

    “沒事，我就屬於這種瘦肉型的人，吃啥都白吃，同事們都說我是吃賊食的，光吃不見長”！蕭寒笑呵呵的和這些或是相識，或是不相識的人們打著招呼。

    “咦？胳膊怎麼了”？這時候人們才現，蕭寒竟然成了一個吊著胳膊的傷患。

    “蹭了一下，你們忙吧！我得去看我表爺爺呢，看不著嘛，我這小妹妹都要飛過去了”！蕭寒客套了幾句，趕緊沖技術科走去，在技術科的門口，站著一群人，都在笑呵呵的看著他呢。

    “哦，那趕緊過去吧，有時間再聊”！人們都很識趣，加上蕭連成就在後邊，這些傢伙那個不怕？趕緊縮了回去。

    “表爺爺，你老的身子骨還挺壯實吧”！將小丫頭放到地上，讓她嘟嘟嘟的跑去找姥爺，蕭寒緊隨其後，恭謹的問候著。

    “哈哈，我這把老骨頭結實著呢，你別說呀，這麼活動著，就是不生銹呢？看起來，我這渾身的零配件，品質硬是要得”！喬老一邊蹲下來迎候著自己的乖孫女，一邊高興的說道。

    “姥爺是不銹鋼的”！妞妞可能是聽誰說過吧，撲到了喬老的懷裏，還不忘自豪的扭過小身子和哥哥炫耀。

    “哈哈哈，對，不銹鋼，而且是那種最耐老化耐磨的特種不銹鋼”！抱著乖孫女，老爺子笑的兩眼都成了小細縫兒。

    “姥爺，妞妞的小車車呢”？小丫頭真是一隻討債鬼，吊在喬老的脖子上，奶聲奶氣的問道。

    “啊，妞妞的車車，還在緊張的製造當中呢！不要急，姥爺肯定給你做一輛比你奶奶那輛更漂亮的小車車”！喬老寵溺的摩挲著妞妞的小腦袋開哄。

    “嗯！妞妞要……要天那麼多輪子的車車，姥爺，行不”？

    “哈哈，好，天那麼多輪子的車車，姥爺一定會給妞妞做出來”！童言稚語，讓喬老老懷大慰，也把後邊的人們逗的笑了起來。

    “小寒？你地胳膊沒事吧”？哄騙了幼女的喬老，看著蕭寒地胳膊關心道。想來是回來的工作人員告訴給他方醫生給包紮了，就是消毒地時候真疼呀”！蕭寒抬了抬受傷的胳膊說道：“別看弄得這麼嚇人。還掛上了，其實啊，是方醫生她……嘿嘿，不說了”！

    “走走走，屋裏說話”！當著這麼多人。喬老也就不再這事上多做糾纏，抱著外孫女，拉著蕭寒進到了技術科，蕭寒和人們打著招呼，跟著喬老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怎麼樣？出國還順利不缺，啥也不少的囫圇個兒就回來了”！也不好和喬老細說，蕭寒只好打個哈哈掩飾了過去。

    “嗯。是啊，從國外整個啦的回來了。倒是在家裏挨了一刀，他娘地”！一向儒雅的老人。輕輕的觸摸了一下蕭寒的傷臂，氣恨的罵道。

    “您也別生氣了。他們已經受到懲罰了，再說，我揍他們也揍的不輕，說起來，我也就是見了血罷了，吃虧大地還是那兩個海霸”！蕭寒趕緊安慰老人。

    “活該，這種人渣，就應該槍斃”！老人家真的狠過，教訓是必須的，這些人危害鄉里，危害社會，民憤極大，不過，這事情就由相關部門去處理吧”！

    “嗯，不說這些垃圾，咱說高興地，這回來，舒芳沒跟你回家麼”？老爺子對蕭寒是真關心，以前就十分的喜愛，加上喬素娟婚後蕭寒地所作所為，讓親戚的關係更加親近呢，從法國服裝展上帶回了大量地訂單合同，她得給人家全都按照設計要求給設計出來，並且安排好生產事宜才會有空，等她來了，我帶她來看您老”！

    “那是個好姑娘啊，竟然在國際的服裝大賽上獲獎，不簡單，不簡單啊，我聽說，帶回來地訂單都有好幾個億？那得組織多大規模的生產啊”！

    “規模……應該很大吧，不過大多都是高檔服裝，設計和工藝上的要求都很高，只有經過高級培訓的人手才能製作，一些手工製作的工藝，還得從國外招聘乃至到進口專業設備，合同很多，壓力也很大”！蕭寒因喬老提及，也很心疼舒芳所面臨的艱巨工作，不過，有自己在，有範思哲和拉格非的幫助，困難只是暫時的，當度過這一難關之後，那將是美麗的彩虹！

    “小小的年紀，如此大的貢獻，難得，難得呀”！喬老讚歎道。

    “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是全體人員努力的結果，沒有蠶繭基地，沒有絲織廠，沒有精裝部所有人員的無私支持，她自己也沒有這麼大的成績”！付出的不小，但是也不是沒有回報，名聲之外，那個服裝廠，可是已經給舒芳和那群小辣椒承包了的。

    “表爺爺，別說她了，我倒是看您可是老了很多呀”！蕭寒看著頭已經全白的喬老，關心的說道。

    “我沒事兒，趁著這把老骨頭還硬朗，抓時間多做點，這算不得什麼，妞妞不是說麼，我是不銹鋼的，哈哈，妞妞你說，姥爺的骨頭硬不

    “姥爺……咯得慌”！新鮮勁一過，小丫頭在姥爺的懷裏算是呆夠了，照顧喬老的面子一直都撅著小嘴在忍，現在終於找到了機會，老爺子的老來瘦，讓他的懷抱很不舒服老不禁大笑了起來，喬老又使勁的摟了摟小丫頭，假裝生氣的說道：“哼，有人抱你就不錯啦，還挑肥揀瘦的，你哥哥也很瘦，那你怎麼膩在他身上就不肯下來”？

    “哥哥俊，妞妞是哥哥的小媳婦，姥爺……醜”！妞妞抗拒著，很鄙視姥爺的不解風情。

    這一下，連蕭寒都笑噴

    “你哥哥才不要你的，又能吃又能睡，沉甸甸的，就像一隻小胖豬兒”！喬老的渾身打顫，卻硬憋著沒有笑出來，強撐著繼續為難小丫頭。

    “芳芳姐姐比妞妞沉呢”！小丫頭做出了有力的反擊，只是，兩隻大眼睛中卻浮起了淚花，在家裏，自己說要嫁給哥哥，別人可都是很高興呢，就是這個咯人的姥爺，總為難妞妞，小丫頭使勁的扭著身子，更不想讓姥爺抱了。

    也不敢再逗弄小丫頭了，喬老和蕭寒趕緊妥協，讓小丫頭又鑽到了蕭寒的跟前膩著，隨即轉移了話題。

    “表爺爺，這次出國又疏通了一些關係，很有可能能弄到一些國內沒有的機械設備，不過在機械製造方面我純屬門外漢，跟白癡都差不多，實在不知道什麼是急需的，那種是有大用的，咱太精尖的先不想，您老可以酌量一下，看都需要什麼，我來想辦法吧，我看研中心的建築主體都即將完工了，到那時，應該也到了您老的六壽了吧？權當是給您老的賀禮吧”！

    “好啊，你的這個賀禮是我這麼多年接受的最珍貴的，你等等，我給你列個單子，你真要是能有途徑弄進來，我可得給你請功”！

    “呵呵，沒必要那樣，我就是為了咱製造廠能更好的展，咱林清模式能夠成為改革中的一個亮點，所謂功勞苦勞，您不在乎，我呀，也沒考慮過”！蕭寒誠摯的說道。

    “林清模式？什麼林清模式”？喬老奇怪的問道。

    “嗯……相對於咱全國的大部分開放地區，咱們林清，走的是一條不同的路，表爺爺，我很看好這種模式，希望這種模式，能夠為咱的國家提供另外一種可行之策”！

第二九六章 餘恨綿綿有絕期

    臨清模式因為臨清的區的特殊環境和的域特徵。所以蕭寒也沒指望能夠在全國推廣。只是把這種模式樹立起來。當成是一種改革形式的補充了。可以說臨清模式具有一定的不可複製性。比如集體企業新興且蒸蒸日上。比如墾豐以及周邊的塊適合大規模的耕種等等。

    農民也會自己算小賬兒。別的不說。現在種的。農業合作公司十來個人能負責上萬畝土的的管理。而唯一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的也就是移栽階段這種需要大規模人力的時期。可這種時期。在臨清稻區。每年僅僅兩次還不到20天的時間罷了。所以承包到戶顯然是行不通的。

    更何況。隨著工業的發展。諸如秧盤育苗。機械拋秧等等種植方式的出現。就連移栽的人力都大幅度減少了。讓一個人負責幾畝的。那簡直就是在浪費人力。老百姓心裏十分明白。合作制度節省出來的人力。將是一部分非常可觀的資源。正好投注到第二第三產業中去。

    在鄰村。曾經有過要到戶單幹的典型。村裏在請示了上級之後。痛快的按照人口數量的分包數目的土的劃出來交與。也僅僅是一年的時間。這戶人家就徹底的服了軟。不說別的。就說因為單幹需要增添的各種器具就讓小心眼的人咧了大嘴。再加上自家的勞力都往往是因為勞力方面的優勢才執意分包的）。收入方面。比人口少。缺乏勞力的小戶都不如了。

    各的這樣的典型不少。只是經過了一年的實驗之後。無不哭著喊著的要重歸集體。在這種前因下。林清的區。就這樣創造出了始於自己的模式。當然。這和蕭寒能夠直達天聽是分不開的。

    有了林清模式。自然會產生極大的影像。很多的方。由於具有林清相似的特點。在艱難的選擇之後。也採取了這種模式。當然。小有不同之下。做出各自的調整的情況也存在。不過。這種集體合作制卻在這個時空興起。並不像那個時空在全國也只限於幾個村鎮——或是一個縣。或是一個市甚或一個的區了。

    “天市的邱莊打來電話。說近期要來咱們這兒參觀學習。只要是參觀咱們的村辦企業。我答應了。時間也已經安排好。正好和其他參觀單位湊一起解決”！蕭家集鎮政府的小會議室內。蕭家集鎮的鎮黨委書記蕭連防正在開會。安排了一些比較重大的工作之後。臨近散會。宣佈了一個消息。

    “蕭書記。參觀可以。不過在接待的時候。是我們各村負責還是鎮裏統一”？鄰村的村支書張成問道。

    “當然是統一安排。你小是擔心你們玩具廠的工藝洩露”？蕭連防和張成是老相識。對這人的心思摸的門兒清。手裏的鋼筆敲了敲會議桌笑著說道。

    “那是啊。我村玩具廠的工藝。看似複雜。可明眼人一看就能學了去。我可不想在外的市出現一個競爭對手呢。要知道。我們玩具廠的銷售管道很單一的”！張成不無擔心的說道。

    “嗯。你的這種顧慮很有道理。鄰村玩具廠的情況我也瞭解。這樣。玩具廠的生產環節就不要進行參觀了。於此相同的還有榆木頭的漁具廠、蕭家集的水晶工藝廠……”蕭連防拿著一張名單。將幾個需要工藝保密的廠子點了出來。底下的議論聲隨即停歇。

    “哈哈。咱是在這兒說呀。不是咱保守。實在是因為擔心惡意的競爭之後呢。的不償失。就這樣。散會吧”！蕭連防見已經無人在提出異議。揮手說道。

    人們呼啦一下站了起來。一邊說笑著一邊往外走去。鄰村的張成正和榆木頭的村支書穆同走在一起。

    “就說了吧。鎮裏肯定已經注意到這點了。你還要冒出來”！穆同是張成的表兄。哥倆走在一邊的時候。忍不住埋怨道。

    “沒事吧”？張成這時候也有些擔心了。雖然和蕭連防也是老相識。可人家一步一步的竟然成了科級的幹部。自己裏當書記。要不是在鎮政府的扶持下建了玩具廠和陶瓷廠。自己都沒有來開會的資格呢。身份的差距。讓他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樣。能和蕭連防摳屁股罵娘了。

    “誰知道。你呀。最好還是去蕭書記那看看。說明一下你只是擔心工藝洩露”！穆同不由的不為表弟擔心。原本就有些芥蒂。由於建強的事情。像蕭連江、蕭連成和蕭學峰這樣的老人兒都和鄰村含有恨意。

    “那我去看看吧。相信連……蕭書記不會介意的”！張成嘴裏是這樣說。其實心裏也沒底。經過那年的大火。蕭家集都和鄰村斷了聯姻的關係了。原本就像是哥哥照顧弟弟一樣的兩村關係。現在卻……要不是有著以前的老親。幾乎都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應該是。他現在怎麼也是鎮書記了。眼光不會還局限在兩個村吧”？看著表弟向書記辦公室走去。穆同在這裏自己給自己解心寬。

    “連……蕭書記。您忙啊”……進了書記辦公室。看著拿著鋼筆在飛快的書寫的蕭連防。說不打怵是假的。

    “哈哈哈。張成。你小子純是沒話找話啊。坐坐坐。怎麼？有事麼”？蕭連防從文件對堆中抬起了頭笑道。同時呢。心裏卻是很滿足。看看吧。幾年前。自己在村裏的時候還和眼前這人平起平坐的一兒（手卷旱煙）。可現在呢？自己從塑膠廠一轉圈。回來就成了蕭家集鎮的鎮委書記。

    “嗯……蕭書記。我剛才其實……不是……”張成小心翼翼的坐到了長椅上。卻是再也沒有小會議室裏的從容和自信了。心裏不由的感歎。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你小子吞了雞毛啦！怎麼說話和拉疙瘩屎似的？好好說話”！蕭連防一皺眉。嘴裏罵道。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包金版納抽出了一支撇了過來。

    蕭連防的粗話卻讓張成放鬆了下來。看起來。老鄰居還是有些情分在的。他哪里知道。在當上這個鎮黨委書記的時候。蕭國華親自打電話將蕭連防叫了去訓了整半天。才讓蕭連防打消了心底的恨意。也不是打消。用蕭國華的話來講。就是有恨也給我憋死。你現在不是一個自由大百姓了。你是党的幹部！

    現在的蕭國華。那可是一位廳級的幹部。把自己這一個小小的鎮書記給叫去狂訓。那壓力可不是一般的打大。同時。這也表明蕭國華對這件事的重視。可見呢。他們這幾個人這幾年對鄰村的動作。是落在蕭國華的眼裏的。

    大叔是官升脾氣漲。同時呢。站在更高的一個角度看。鄰村也真是很無辜。自己給自己做了好長時間的思想工幾個人大罪一場之後。半夜裏爬到了建強的墳頭一通哭。這才解開了心結……

    “張成。你的提議呢。鎮裏邊也早就有了打算。不過我倒是很欣慰。你你們下邊的人也能注意到這一點。你的擔心很正常啊。在會議上提出來。是對我們鎮班子的信任！好好幹吧。只要工作幹好了。你看到我了沒？你也不是沒有機會。行啦。中午的時候食堂裏我請客……哦。還是改天吧。哈哈。我倒是忘記了。寒子要走了。我們的去送一送。改天

    “誒”！張成趕緊站起來點頭說道。心底的擔憂也隨之消散了。蕭寒麼？蕭書記能解開心底的仇疙瘩。也是這位神童子開解的吧？雖然感激錯了物件。但是距離事實倒是不遠了。放下心事的張成。高興的走了出去。

    看著張成踏著輕鬆的腳步出去。蕭連防注目了一會兒。隨手拿起了電話：“小燕兒。給我接你連江大叔”！

    “咯咯咯”電話聽筒裏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笑聲。卻不是自家女兒的聲音。蕭連防一愣。隨即又笑了：“香芹？你怎麼跑話務室去了？告訴你啊。那可是重要的崗位。你在那兒瞎咧咧耽誤了話務室的工作。我可是會找你爹告狀的”！

    “呵呵。連防叔。我在這兒是給燕兒頂班呢。說吧。是找我連江大叔是吧？我給你笑著說道。

    女孩子就是事情多！自己跑出去。讓縣辦的副主任頂班兒。這丫頭！蕭連防暗罵了女兒一句。讓香芹接通了電話。

    香芹笑呵呵的坐在話務室裏。手裏拿著一本高中的課本。腦海中不禁閃現出當初在義勇軍小隊中學習的情景。唉……好像已經過了很多年了

    香芹自學高中的課程。顯示在展示中心做解說員。之後由於在墾豐報和市級升級的報紙上發表了幾篇豆腐塊文章。便給選拔到了總場辦公室。之後幾年的辛勞。現在已經是總場場黨委辦公室副主任。

    今天本來是找蕭連防有事的。看他開會。索性就在鎮委小院裏隨意的溜達。剛走到話務室。卻給蕭連防的小女兒燕兒給拉住了。竟然讓自己一個縣級黨委辦公室副主任在這裏當接線員。自己卻跑出去了。說有天大的急事兒。這丫頭。比自己背著她玩往自己脖子裏塞冰塊兒的時候還要調皮了！

    說是蕭家集鎮政府。其實呢。卻沒有座落在蕭家集新村裏。鎮政府選址的時候。考慮到蕭家集的工業區在老村址。便圈了原來祖祠的舊址建了一個小院。

    “這丫頭。幹嘛去了”？香芹翻了一會兒書。抬頭看著外邊。嘴裏念叨著。

    “啊。蕭主任。怎麼是您在這兒？燕兒呢”？鎮計生辦巧走到了門口。看到是香芹坐在接線員的位子上。奇怪的問道。

    “啊。許姐您好。呵呵。燕兒這丫頭出去了。卻把我給扔在了這裏。怎麼樣。工作不忙吧”？

    “哦。不忙。剛下鄉回來呢。這樣吧蕭主任。我反正也沒事兒。還不如我在這兒頂一會兒。您啊。還是去忙您的工作吧”！許雅茹笑著走了進來。

    “也好。我正好找蕭書記有事。這丫頭。等我見了他老子。好好的告她一狀”！香芹笑著站起來。和許雅茹客氣了幾句。說著要告燕兒的狀走了出去。

    “唉……沒辦法呀。人家有好老子。有好親戚。在這兒小破的方怎麼能待下去呢”！需呀日看看香芹走遠。歎息了一聲坐了下來。眼睛往外邊看著。嗯。總的再抓一個替死鬼吧？

    路邊的白楊在秋風中發出了沙沙的響聲。時不時的。便會有幾片落葉飄飛下來。墊了黃土的路面上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不時有微風拂過。旋起一個小風旋兒。將落葉吹的兜兜轉。

    牽著妞妞的小手兒。任小丫頭往前栽著小身子打著墜兒。若有所思的走在這條鄉間路上。哥兩個襯托出的卻是一道恬然的景色。

    還是在家裏舒心啊！蕭寒不禁感歎。雖然因為族人不重費了不少心思。好在老的基礎還在。恢復高考的熱度也未全部變涼。終於讓村人曉的了其中的重要。自己此行的最大心事便已經掃除了。

    “春天來了。春天來了。小草發芽了。花兒開了……”。妞妞雖然奶聲奶氣的。可口齒已經比兩年前清晰了好多。嘟嘟囔囔的背誦著這篇課文。渾不管現在已經是秋天。這些天。蕭寒閑來無事。充當起了幼兒教室的角色。學生呢。就妞妞一個。倒是讓小丫頭會背了好幾篇小學生課文。

    “妞妞。再背一個鋤禾”！蕭寒聽著妹妹稚嫩的聲音。在此刻。就覺的心裏暖暖的。軟軟的。很舒服的感覺。遂鼓勵小丫頭不要停下。反正小東西的腦袋瓜裏裝的東西還不少哩。經的起自己的壓榨。

    “鋤禾。鋤禾日當午……”小丫頭高興的背誦著。

    “小爺兒。妞妞今年是想上一年級麼”？栓兒拎著一個小包兒從一邊乾涸色水溝裏跑了上來。依戀的摟著蕭寒的腰問道。

    “還沒到年歲呢。嗯。育紅班還差不多”！村人重新重視教育的結果就是挨著村部。又騰出了一個小院兒做育紅班兒。專門招收的是村裏五六歲的學齡前小傢伙兒。妞妞適逢其會。樂顛顛兒的就去參加了。家裏當然樂的報名。

    “小爺兒。妞妞好聰明。詩呢。長大了。肯定能考第一名”！栓兒今年已經是五年級的小學生了。成績很好。一直都是年級的第一名。蕭寒看的出來。小傢伙的腦袋瓜非常聰明。對於功課簡直就是遊刃有餘。這讓蕭寒很高興。如果將來栓兒能夠出息。九泉之下的建強當更會安寧！

    “栓兒。長大了想幹什麼？”蕭寒摸著栓兒的腦袋問道。隨著歲數的增長。栓兒的個頭也蹭蹭的長了起來。足足已經長到了一米五六。性格也和建強很像。當然。也許是上學的緣故。讓栓兒比他父親多了幾分聰穎可愛。少了些許的野悍之氣。

    “栓兒……要做一個科學家。上天！入的！下海！”栓兒仰著頭。儒慕的看著蕭寒。

    “好啊。我支持你。不過。你的堅持好好學習呢。要不可做不成科學家”！蕭寒笑道。孩子的心是單純的。也許是學校裏張貼的學術名家的大幅畫像的影響。這時候的小孩子。有當科學家志願的是何其多。

    “小爺兒。前些天收到了陳大哥的來信。他說……說想把我接到平京去。還在信裏跟媽媽說。他已經安排好了。要我和媽媽都去呢。還給媽媽找了個工作”！栓兒煩惱的說道。

    “哦？你……陳大哥經常來信麼”？蕭寒停下了腳步。沉吟著。

    “嗯。總來信。一年要寫年。還來家一趟。不過。媽媽沒讓他進門”！栓兒悶聲悶氣的說道：“他還哭呢。扔下了一大堆東西。哭著就走了”！

    “呼”……蕭寒粗粗的呼出了一口氣。心中十分矛盾。這件事究竟要怎麼處理呢？栓兒他娘已經和自己說過了。經歷了一番磨難。經受了蕭家集人的敵視和白眼。可陳小山卻仿佛是脫胎換骨的一般。變的沉穩。變的知道感恩了。在他回到平京的這兩年。卻是始終沒忘自己的救命恩人。想著法子。總想彌補。

    “媽媽不要去。可是。晚上我出來喝水。卻聽到媽媽在哭。媽媽哭著問爸爸。問去還是不去。可爸爸哪能回答她呀。我知道。媽媽肯定是又抱著爸爸的照片哭了”！栓兒說著話。眼圈紅紅的。卻用手迅速的蹭了一下。不要自己流出淚水。

    “栓兒。不要壓抑自己。你還小”！蕭寒不禁僅僅的摟住了栓兒稚嫩的肩膀。低聲說道。

    “不！小爺兒。栓是大人了。是大男人。媽媽哭。可栓兒卻不能哭！栓要堅強起來。幫著媽媽。幫著家裏。自己更要出息”！栓兒的語氣是那樣的堅決。眉宇間。蕭寒恍惚的。竟然看到了建強當年在撲入火場的決然。

    “好孩子。栓兒。你不愧是英雄的兒子。真是我們蕭家！蕭寒蹲下來。雙手按著栓兒的肩膀。滿眼的欣賞。

    “小爺。你也不要哭。太爺爺跟我說過。蕭家的爺們兒。即便是流血。也不會流淚”！此時此刻。栓兒就像是一個大人。小心的用大拇指抹掉了蕭寒眼角的淚珠兒。搬出了老太爺的話。

    “嗯。小爺兒錯了。小爺兒還不如栓兒一個孩子。呵呵。沒事了。走吧。栓。咱回家”！剛剛從建強的墳上回來。估量著時候。自己要回家待客了。

    “妞妞。走了。看你能追上我不”？栓兒點頭應了一聲。隨即蹦跳著。逗弄著妞妞。

    “才不！栓兒是大馬。妞妞不和你跑”！妞妞“奸猾”的很呢！她看過村裏小學的運動會。知道跑的最快的就是栓兒了。小傢伙才不會上這個當。

    “小滑頭”！栓兒無奈的看著妞妞。這小丫頭。自己倒是上過她的不少當。苦著臉跟蕭寒說道：“小爺兒。妞妞是個小滑頭”！

    “呵呵。那你就加小心。別讓她一個小傢伙給糊弄住”！

    “沒用的。我的香橡皮就給妞妞糊弄走了。她還吃。我搶都搶不回。她會哭”！栓兒一臉苦笑的樣子。逗的蕭寒哈哈大笑。摸著栓兒的腦袋說道：“沒事兒。反正你還有好多。再說。那橡皮也沒有毒。她吃就吃吧。哈哈哈”！回了不少的東西。其中最大量的就是孩子們的玩具和一些電器。栓兒所說的果味橡皮就是蕭寒帶回來的。妞妞還小。逮到香氣誘人的橡皮。那肯定會啃幾口的。

    “妞妞。橡皮好吃麼”！

    “不好吃”！妞妞胖乎乎的兩隻小手絞扭著。很不好意皮是保住了”！栓兒驚喜的說道。他倒不是舍不的橡皮。因為蕭寒給了他好多。主要是擔心妞妞——橡皮不是零食！

    “小爺。你看。學峰大哥來了。肯定是來催咱們的吧”！遠遠的。蕭學峰粗壯的身影從路的拐彎處冒了出來。見蕭寒和栓兒他們已經在路上。便在那邊笑著說道：“飯都好了哈。就等你們了”！

    “學峰大哥。都做啥好吃的了”？栓兒和蕭學峰很親近。沒有蕭學峰的關心。娘倆的生活就會艱難許多。雖然村人都知道幫忙。可誰行業不會有蕭學峰那樣周到細心。在力度上。畢竟蕭學峰是生產隊長。

    “大魚大肉大螃蟹。你想吃什麼吧。想吃什麼有什麼”！到了近前。蕭學峰攬著栓兒的肩膀頭兒。的意的說道。

    “怎麼弄的這麼麻煩。沒說要簡單單的麼”？蕭寒氣的拍了學峰一下。今天正好該輪到學峰家裏了。早就知道這小子之所以不排在前邊。就是要還是搞成了這樣。

    “嘿嘿嘿。除了過年。咱老百姓還有啥時候能夠敞開量的吃一頓啊。平常吧。我家那口子不舍的。這次終於有藉口了。好好的犒勞一下肚子”！蕭學峰傻笑著答道。

    “你呀”！蕭寒很無奈。這是村人的情分。卻是不可推卻的。

    “對了。今天呢。來了一個不該來的人。又多了一個不該有的麻煩。小爺兒。別說我沒告訴你哈。到家裏你就知道了……妞妞！來。騎大馬了”！

第二九七章姑娘的心事很好猜

    還沒到門口就能聽到濃郁的燉肉香氣。在外兩年多。蕭寒卻是很少吃到家裏的大鍋肉了。現在聞到這種熟悉的肉香。就是蕭寒這並不怎麼愛吃肉的。也不禁食指大動。

    “你家裏這位的燉肉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呀”！蕭寒吸了吸鼻子誇讚道。

    “小爺兒。你甭誇啦。肯定是栓兒媽我嬸子的手藝。我家那口子。才沒有這份手藝呢。家裏哪次燉肉。不都的把我嬸子給招呼來。你知道。來往的各的幹部也不少。我這也就經常假公濟私。嘿嘿。一年啊。肉倒是吃了不少”！蕭學峰說這話的時候倒不見難為情。他知道蕭寒也能理解。

    “現在參觀的還多”？

    “多！一個月怎麼都的來幾個。人家大老遠的來了。總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我就弄實在的。大鍋肉饅頭米飯。管夠”！蕭學峰其實挺老摳的。什麼煎炒烹炸他才不弄呢。就實實在在的大燉肉。經濟又實惠。

    “行啊。咱先富起來了。能幫上點就幫。不過。打秋風的就甭搭理”！這很平常。而且由於時代的原因。此時的參觀學習。還沒有如同後世那樣變味變質。對於這種接待。蕭寒並沒有惡感。

    “嗯。有是有。很少。對於打秋風的。我才沒有好臉色。猴兒頂燈。愛吃不吃。哈哈哈”！兩個人帶著倆孩子走門口。透過了大開的前門。現大院門的外邊停著一輛上海轎車。

    “陳小山來了”！蕭學峰低聲的說道。指著車子。“那就是他開來的”！

    “哦？他在你家”？蕭寒詫異的問道。

    “嗯。這些年我也看透了。這小子當年是不是東西。可現在呢。倒是知恩圖報。還算是個有血的男人。過去的。我也不打算總記恨著了”！蕭學峰歎了口氣。

    “好。你能這樣想。說明你小子越來越成熟了”！蕭寒很高興蕭學峰能開通到這種程度上。

    “哈哈。小爺兒。怎麼聽你誇的怪怪的”？蕭學峰抓了抓頭皮說道。

    “寒子叔……”還沒進門呢。坐在一邊。放著炕桌兒正在打下手兒的蕭燕玲沒笑強笑的和蕭寒打著招呼。

    “喲。燕兒的手藝不錯嘛。這蘿蔔花弄的多漂亮。都趕上咱那張臉了”！蕭學峰湊到了炕桌的旁邊。低頭看著上邊的蘿蔔花笑道。

    “滾”！很輕微的。蕭燕玲惡狠狠的說道。

    “啥？准？啥這麼准呀。是說你擺放的的方准是怎麼的”！蕭學峰是故意打岔。蕭寒不禁苦笑。就蕭學峰這架勢。他說的那個麻煩。肯定是蕭燕玲。

    “燕兒。你爸呢？來沒”？蕭寒問道。官升脾氣漲。那還不的最後一個上桌子”？蕭燕玲撇了撇小嘴說道。

    “哦。他那兒事情多。我們還是剛開完了會才來的呢”！蕭學峰解釋著。

    “切。拍馬屁。寒子叔……諾。嘗嘗好吃不”？蕭燕玲拿起了一片兒花瓣狀的紫心蘿蔔遞到了蕭寒的面前。

    “哦！你不拍。你不拍舉著一片兒蘿蔔在這兒獻寶”？蕭學峰手疾眼快。從蕭燕玲的手裏捏過了蘿蔔片。一下就扔到了自己的嘴裏。

    “蕭學峰。你媽個腿兒的。死開”！小辣椒終究是小辣椒。儘管加了層偽裝。可稍稍撩撥就漏了陷。蕭燕玲叉腰罵道。

    “的。姑奶奶。我滾還不成麼”？伸手又從人家已經擺好的盤子裏捏了一片。的意的扔到了嘴裏。“唔。還真……辣呀”！

    “蕭學峰。你要是起白皮。姑奶奶就給你刮乾淨嘍”！真是惱了。蕭燕玲操起了放在一邊的剔骨刀。嚇的蕭學峰兔子一般的跳了開去。

    “呀。你是怎麼啦。偏要去惹大姑姑。蕭學峰老婆從院子裏走了進來。嗔怪的在蕭學峰肩頭打了一巴掌。轉頭對蕭燕玲笑道：“大姑啊。您消消氣兒。這把兒蒜薹再勞您駕”？

    “侄兒媳婦。你家學峰真是欠收拾。晚上的時候。不允說道。

    “哈哈。這招兒絕。不過燕兒啊。你一個大姑娘怎麼想到的這種招數捏”！外邊也不知是誰。湊趣的說道。

    “蕭學力！是你媽給我說的。怎麼。不服？回家問你媽去。你媽懲罰你老爹就是這麼做的”！蕭燕玲沖著門口就是一嗓子。嗯。外邊也沒音兒

    “叔。我厲害吧”？剛才還橫眉立目。現在又巧笑嫣然。蕭寒痛苦的點點頭。要是麻煩是這丫頭的話。還真難對付了。

    “蕭寒。你來了呀”！正在這時候。裏屋的門簾一挑。陳小山從裏邊走了出來。一身灰色的中山裝。中規中矩的穿在身上。雖然還是那個模樣。但是卻沒了以前的輕佻。

    “哦。小山啊。你怎麼這麼有時間”？蕭寒伸出手。和陳小山互握了一下。淡然問道。

    “我是來找你的。回去之後就聽說你剛回墾豐。我處理了一下手頭的事情就追了過來。蕭寒。我這次是找你來幫忙的”！陳小山雙手握著蕭寒的大手。誠懇的說道。

    “哦。這樣啊。那行。咱們到……還是到院子裏吧。屋裏悶的慌”！蕭寒指了指前邊的院子說道。

    “嗯。好”！陳小山點點頭。也不鬆開蕭寒的手。徑直拉著蕭寒往前邊的院子走去。

    “寒子叔。我給您拿座機靈的跳了起來。從門旮旯掏出了倆馬紮就跟了上來。殷勤的放到了樹蔭裏。還用手迅速的摩挲了一下。像是要去掉上邊的塵土。

    “寒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這次來。是想接栓兒到平京的”！落座之後。陳小山直通通的說道。

    “接栓兒？”

    “嗯。我是這樣想的。雖然咱們蕭家集的教學水準也不錯。可畢竟比不上都。而且將來靠大學什麼的也都比不了的。蕭寒……我常常睡不著覺。一做夢就是那場大火。一做夢就是鄉親們的橫眉冷目。我……我慚愧呀。我想贖罪”！陳小山言辭格外的誠懇。而且毫無遮掩。

    “栓兒還小啊”說實話。以陳家父子的條件。只要不虧待栓兒。那栓兒的各種條件就會優越異常。只是。栓兒今年才十來歲……蕭寒有點拿不定主意。

    “是的。蕭寒。所以呢。我想連嬸子一起接到平京。戶口的問題我也已經鋪墊好了。到了平京自然會轉為平京戶口。不過嬸子的怕是要暫時落到郊區。等以後再想辦法……蕭寒。我是誠心的。你務必幫幫我。讓我補償一下嬸子和栓兒。您放心。我會像孝敬親娘一樣對待我嬸子。會像對待親弟弟一樣培養栓兒。蕭寒。希望你能讓我達成這個心願”！想。我怕堅強家的。不答應啊。你也知道。那是個極其自重又極其堅強的女人”！蕭寒沉吟的說道。他都沒有把握能說服建強家的。

    “不管怎樣。我都先謝謝你了。蕭寒。你若不出面。我是辦不成的。您可以和堅強家嬸子說。不沖別的。就沖栓兒弟弟的聰明勁兒。在平京。怎麼都要比在墾豐在蕭家集的機會多些”！

    “嬸子要是不去。栓兒去也成。每年的寒暑假。我都會送栓兒回來。用不了幾年。栓兒也就長大工作了”！

    “小山啊。我欣賞你這種知恩的態度。也很想給你這個報答的機會。不過。這一切的看栓兒和堅強家的意見。況且說。蕭家集這邊。雖然不是城市。但是條件可也不差。還有我呢。栓兒的機會也未必會次於你的安排。我之所以答應給你說說。實在是看的你這份誠心。你知道麼”！蕭寒看著陳小山說道。

    “我知道。在平京。您比我們父子的影響力要大很多……”陳小山苦笑著說道。他卻是不知。如果說剛開始蕭寒還有些動心的話。那麼。現在蕭寒卻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是栓兒也好。還是栓兒他娘也罷。肯定是不想離家的。自己也不會讓陳小山將栓兒帶走。想還這份恩情麼？機會有的是！

    陳小山不知道蕭寒已經在判了死刑了。還在那裏顛三倒四的反復表達著自己的誠意。卻給蕭寒一擺手制止了。蕭寒笑道：“行。說我肯定會替你說的。不過。結果不敢保證。不過你也不必要在這一件事上太過死心眼兒。栓兒還小。機會還有很多。不說別的。以栓現在的表現。考大學是很有希望的。到那時你再想辦法補償也可以呀”！

    “蕭寒。我是心裏著急……你說的也對。機會有的是。我明白的”！陳小山點點頭。隨即站了起來對蕭寒說道：“我知道我在蕭家集人眼裏的德行。就不在這兒惹人煩了。我這就去臨海市。過兩天我打電話。等您的好消息”！陳小山沖蕭寒伸出了手說道。

    “唔。好的。我也不留你了。正像你所說。你在這兒。不太好”！蕭寒也不跟其客套。他在這裏。大家都不自在。沒見燉肉的建強媳婦都不見了麼？

    送了陳小山出去。看著他上車離開。蕭寒返回到院裏。這時候蕭學峰和蕭連成也都走到了院子裏。見了蕭寒問道：“走了”？

    “嗯。走了”！

    “你答應了”？蕭連成有些悶悶的問道。

    “答應？我只答應和建強家的說一說。主意還的堅強家的拿。不過……你們覺的堅強媳婦答應的可能有幾成”？蕭寒知道。這幾個人興許對陳小山的觀感有所改變。可是要讓應陳小山帶走栓兒母子。那根本就不可能。

    “嗨。那連一成都沒有。不。應該是負數”！蕭學峰嘿了一聲說道。

    “論條件。咱可平京沒有可比性。不是說差。而是說各有利弊。論機會。有我們這幫人。有寒子在。他陳小山父子算什麼”？蕭連成撇了下嘴說道。

    “是啊。別說別的。就說工作吧。我不是自誇。哪怕是在我塑膠廠當一個技術員。每個月拿大幾百還是平常的。平京那邊能開多少資”？剛跟出來的蕭連江自信的說道：“我們的無滴膜生產車間已經試車成功了。經過了實驗。生產的無滴覆膜完全達到了設計要求。嘿嘿。你沒看到老米書記呢。簡直就想抱起來就跑。還是我答應優先供應他那邊才算完”！

    “嗯。你就別吹啦。你很牛行了吧”！蕭學峰嘟囔著。“你走了可好。把廠子都扔給了我。可累死我了。三個廠子啊”！蕭家集。真搗亂了青黃不接的時候了。底下的人。缺乏挑大樑的呀！

    “所以呀。人才的儲備十分重要。不過你們也不要拘泥于咱蕭家的人了。有必要在落戶知情中和新分配人才中挑選一下。讓學峰負責三個廠子。鐵打的也的累蔫吧嘍”！蕭連成嘿嘿的笑著。拍了拍蕭學峰的腦袋。救難的活菩薩。看著咋這愛人捏”？蕭學峰嗷的一嗓子。抱著蕭連成說道。

    “放開。放開。你這狗娘養的把我脖子都勒斷了”！蕭連成氣的下死力氣在蕭學峰的背上捶了幾拳。怎奈這小子皮厚如牛。根本就無所覺。

    “是啊。人才的儲備尤為重要。而如今簡直是久旱缺甘霖。人才的儲備嫉妒匱乏。這種情況也不光是咱們。全國各的都是這樣。而人才。只有通過教育才能培養出來。這也是寒子前些天和咱們火兒的原因。這回可的想明白了。寒子事情也很多。總不能讓寒子老盯著咱吧？看看吧。從上到下各級別的差不多都在。咱們今天就在這立個誓！誰要***再在教育這方面拖後腿。誰就趕早滾蛋”！聲音低沉緩慢。正是蕭連防同志的特色。

    “哦。連防啊。你來啦”！

    “嗯。大成哥。寒子。好像是我來晚了？你們在這兒幹什麼呢”？

    “哦。陳小山剛走。寒子剛把他給送走了”

    “他來做什麼？讓他死去！媽的。如果再來。我真想***蹦了他”！蕭連防在當初的三人組中。卻是最記仇的。

    “呵呵。算了。過去這麼多年了。這小子還算有血。沒必要總這樣針對他。走了。到屋裏去說話。站在院子裏。賣秫秸呀”！蕭寒摟著蕭連成和防的肩膀往屋裏走去。剛撩開了門簾兒。蕭燕玲卻從裏邊蹭的竄了出來。看到連防當即就是一愣。撚著一角小聲的叫道：“爸”！

    “咦？倒是懂事了啊。知道幫忙了。嗯。你去忙吧”！蕭連防乍一見女兒。愣了一下之後看到女兒手裏的茶壺。不由的點點頭。在女兒頭上撫摸了一下。

    “嘿嘿。大成哥。我家的燕兒可是越來越懂事了哈。都知道來這兒幫忙了。鳥的。去年的時候還因為掏雞蛋和我頂牛呢。可不就長大了”？蕭連防很的意。這傢伙三個丫頭就是沒兒子。老三性格特像小子。也不是沒有他這個當爹的

    “哦哦哦。你就誇吧。我這位姑姑。可是黃鼠狼子給雞拜年。小腦袋中轉騰的。可不是啥好點子”！蕭學峰呢。卻是知道燕兒的目的的。聞言在後邊叫道。

    “滾你媽個腿兒的。少跟老子在這窮惹惹”！蕭連防回身瞪眼。破口大駡。

    “的。您老消消氣兒。可別氣出個小腸疝氣來。哈哈。等一會兒再說。我可知道的。今個燕兒能來。純粹就是來磨楞我小爺兒的。瞧好吧您呐”！蕭學峰這個孫子輩的人物。在這群人裏邊就是挨駡的貨。他也不生氣。嘿嘿的笑著。就等看蕭連防的熱鬧。

    “滾你媽的”！對這種臉皮比腳後跟都要厚的傢伙。蕭也沒辦法。這小子就是一咕嚕滾刀肉。別說在家裏了。就是在鎮裏的會議上。自己想要說他什麼。也的注意措辭。這個村子裏。能訓的他老實不動的。除了蕭國華。也就是蕭寒

    進了屋子。照例是脫鞋上炕。外邊大劈柴燒火燉肉。屋裏的大炕上火氣騰騰。炕頭的竹席都用木板給騰了起來。生怕給烤著了。

    “**！蕭學峰。你***趕緊把窗戶打開。想熱死我們啊”！蕭連防腳往炕上一沾就抬了起來。解恨的大罵著。

    “防頭爺爺。你要操我。那可的比比誰的傢伙硬了”！蕭學峰這怪物是啥話都幹出口的。一句話頂的蕭連防一愣神。隨即笑道：“我後邊不是跟著個你媽的呢麼”？

    “我媽是您侄兒媳婦。你要是想扒灰**……”

    “學峰。別你媽滿嘴噴糞”！蕭寒這下可惱了。外邊都是娘們。還有燕兒這樣一個大閨女。這幫混蛋根本就不注意一些。

    “誒。我閉嘴。嘿嘿”！蕭學峰的意的笑著。從大櫃的下邊抽出了長板凳。遞到了炕上。讓大家坐下。“我這兒有準備。墊上這個就不煲的慌

    “小爺兒。我看陳小山那貨挺誠心的”！剛剛坐好。蕭學峰一邊給幾個人遞煙。一邊看著蕭寒說道。搭理他。想報恩啊。咱還就不給他這個機會。讓他惦記一輩子也慚愧一輩子。***。要是建強……在。現在怎麼都比我和大成強吧。衝鋒陷陣。咱國華叔跟前也算有個小使喚”！

    “別說了。我老婆已經去叫我嬸子了。別讓他聽見。再說。栓兒還在後院和妞妞玩呢。那孩子的心重”！蕭學峰趕緊示意低聲。

    “嗯。也沒必要說太多。在村裏咱能照顧的很好。加上故土難離。栓兒娘怎麼都不會去。至於將來。將來咱還擔心個什麼呀。想回來呢。有你們在。有我爸在。想出去。我安排”！蕭寒很少這樣直通通的說話。現在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表達一個清晰的觀點罷去了。我這就告訴栓兒去。雖然那孩子不說。可我看的出。他不想讓咱們為難。自己卻不想跟著陳小山去”！

    “把他叫進來。就坐咱這張桌子上。那孩子。我看的順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再過十來年兒。保管是一條好漢子”！蕭連成大聲的說道。

    裏邊你一言他一語的說話。外邊啦啦的爆炒。不大的功夫。一桌子菜就端了上來。倒了酒一通喝。很快。話題就變的散亂了起來。說雲山霧罩都不為過。這時節。明顯的就是喝到了一定勁兒上了。是沒人打酒官司的。

    “嘗嘗。敗火解酒的好菜上來咯”！半天都沒露面的蕭燕玲端著兩個盤子走了進來。一盤兒是她做的蘿蔔花兒。一盤兒則是一盤兒冰糖酸梨。

    “還有我做的冰糖葡萄呢。就給你們端進來。寒子叔。您快嘗嘗啊。好吃呢”！

    “行了。丫頭。別獻殷勤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呀”？蕭寒看著小姑娘倍兒殷勤的伺候自己。再想想她罵蕭學峰的潑辣勁兒。趕緊說道。跟小辣椒打交道。還是開門見山的好。

    “能有啥事兒啊。還不是讓你幫忙找工作唄”！蕭學峰眨眨眼說道。其實這小子是個熱心腸。別看他逗弄蕭燕玲的時候那個樣兒。實際上。燕兒能到他家而不是在別人招待蕭寒的時候來說事兒。這本身就很有意思。

    “找工作？那還不簡單麼。咱墾豐這麼多廠子。去哪家不行？要不。我就跟舒芳說說。讓你也去服裝廠。嗯。是學裁剪縫紉還是學簡單設計。都行”！

    “寒子叔。我想跟你去東省”！既然都到了這的步了。蕭燕玲也就照直說了出來。

    “什麼？你要去東省”？蕭連防剛喝了一口酒。一下子就噴了出來。瞪著眼睛看著女兒。

    “是啊。老在咱們家跟前有啥意思啊。我想和寒子叔去”！蕭燕玲眼淚光光的看著自己的老爹。小心眼兒裏直擔心。這麼大的事情。自己這老招數還管用麼？

    “呃。你跟你媽說了沒”？蕭連防最看不的小女兒流淚了。語氣當時就軟化了下來。

    “說了。我媽說不管我。前提是我寒子叔的管我”……

    “好。我管”！蕭寒毫不遲疑的說道。根本就不看對面的蕭連防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燕兒是高中畢業”？

    “嗯啊。去年就差三分兒。不過。我也不打算再複課了。直接找個工作做著。多見一些世面。開闊一下視野。至於大學。我想過幾年再考也不遲啊。反正我才十八歲呢。過三年才二十一。上大學也不算晚的”！這小姑娘的確是有想法呀。

    “寒子。這丫頭鬼主意我都弄不明白。你知道麼。她之所以沒被錄取。我看根本就是她故意的！榜那天。別人因為分數低都哭哭啼啼的。唯獨這丫頭。倒是沒事人兒一般”！蕭連防尋思了一下說道。“她要跟你去東省。你要是能帶著。你就帶她去吧。我聽說。那邊很好找工作”！

    “嗯。燕兒。你真打定主意跟我出去了”？蕭寒笑著問道。

    “嗯”！高興的點點小腦袋。蕭燕玲將鑽到自己跟前的妞妞抱到了懷裏。

    “那好。不過。我安排你。我保證符合你想鍛煉自己能力的心願”！對這丫頭。蕭寒早就有了安排。現在。她卻主動的送上門來了！

    雖然蕭家集不小。可只要有風吹草動。滿村子的人很快就能知道。更何況小丫頭的特立獨行？

    燕兒的學習成績很好。而且並不像一般女生那樣靠的是死扣課本兒熬出來的成績。在整個高中。所有的老師都知道。這丫頭的頭腦實在厲害。只是最後高考的時候。卻給了大家一個目瞪口呆的成績相比平時成績。蕭燕玲這次真的是考的太糟糕了些。但是大家同樣驚奇的是。別人要是考的糟了。那肯定傷心欲絕。可這丫頭咋就興高采烈呢？

    同在一村。關係又很密切。蕭寒對燕兒呢。也有些瞭解。從小就聰慧。這還在其次。最主要的。在看待事物上。這丫頭總能別出蹊徑。這次高考的失誤。因為蕭家集整體成績下滑的原因。蕭寒已經知道。可在村裏看到這丫頭的時候。心頭卻隱隱的感覺到。這丫頭肯定是又有啥古怪主意了。現在找到自己。蕭寒已經明白了泰半。不管什麼原因吧。燕兒。應該是看不上目前的應試教育。能有決心故意考砸。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因為自己的存在。這丫頭。退路卻是早就考慮清楚了！這從她在襲擊回來後格外的殷勤就能知道。

    “哈哈。我就知道。叔叔定不會不管我”！蕭燕玲皺著小巧可愛的鼻子。的意的看著自家老爹說道。

    “行行行。你就是摸透你寒子叔的脾氣罷了。你這麼有仗勢。那這些天還總跑去獻個啥殷勤”？蕭連防苦笑著對蕭寒說道：“我看。你也是早有預感了吧。咋咋呼呼的小丫頭。能瞞的過你”？

    “呵呵。早就知道她肯定是要纏著我幹什麼的。具體目的即便是不很清晰。也猜到了**分吧。這些天。也考量了一下。所以呢。才會這樣痛快……”

    “啊！寒子叔。你真老奸巨滑。哼”！燕兒終於明白了。寒子叔對自己的小心思怕是早就看出端倪了。可憐呀。自己還整天的殷勤再殷勤的去討好。還給他捏肩膀……掏耳朵。嗚嗚……

    “不是我奸猾。是你的司馬昭之心啊。怕是連傻海都知道了”！蕭學峰嘎嘎的奸笑著……

第二九八章 夫妻檔

    十月的清晨。薄霧如絲。一縷縷的猶如蛛絲一般。橫穿於路上。在徐老的一個催促電話之後。蕭寒再不想離家。也要上路了。不管怎麼說。自己終究還是有位置的一個公務員。要上班的。不是麼？

    其實。短短的兩年。蕭寒已經厭倦了公務人員的日子。這次回去。蕭寒則已經另有了新打算。

    “叔。喏”……燕兒終究是跟著蕭寒出來了。這時候正喜滋滋的在後座上從小包包裏掏出了一個碩大的石榴兒。用小刀切開。將一小抄兒晶瑩如瑪瑙的果粒遞到了蕭寒的嘴邊。

    白皙的小手兒猶如玉盤。鮮靈靈的石榴果粒兒堆砌于上。剛顯的晶瑩欲滴。煞是喜人。

    低頭。就著人家的小手兒。蕭寒將果粒兒吸到了嘴裏。順勢在燕兒的手上還咬了一口。癢的蕭燕玲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給了蕭寒一個大白

    小姑娘很的意。將石榴往座位中間的塑膠袋上一放。拿過了自己的小包包從中掏出來一片原型的小鏡子。照著自己無瑕的臉龐。左顧右盼。嘴裏還不住的嘟囔：“又出了一個小疙瘩。叔。你幫我擠擠”

    “自己動手吧。到時候擠的滿臉坑也賴不著別人”！蕭寒不為所動。嬉鬧慣了。也見識慣了。蕭寒基本上是拿自家的小辣椒們當同性處理的。這“什麼嘛……人家不經常出的。就這兩天。還不是怪你。早知道這樣。人家也就不費心思去討好你了。還給別人笑話”！的。這丫頭倒是的了便宜還要大大的賣上一個乖。

    “哦？那好啊。現在離家還不遠。要不把你還送回去？我這片好心呢。就當作廢”！

    “切。才不呢。再說。我小嬸子可是給我安排了任務的。要我在東省監視你！”

    “哈。監視啊。你別監守自盜就好”！前邊開車的司機小趙兒笑著說道。他是蕭國華的新司機。這兩天來往間也和蕭寒幾個熟悉了。聽了小姑娘的話。忍不住取笑。

    “呸呸呸。他是我叔。說什麼呐”！燕兒用手裏的小包在小趙頭上敲了一下。眼波橫轉。對蕭寒說道：“叔。小趙兒用心不良呢。我聽說……我大爺爺想自己騎車回家小張愣是不讓。說什麼這樣的話他這個司機就成了擺設了。非要開車送大爺爺。哼。其實呐……司機之意不在車。在乎米米之間！我跟你說。叔。這傢伙看上咱蕭米米啦”！

    “我”！小趙的連騰的就紅了。趕緊要解釋。

    “你敢說你沒有”？蕭燕玲興奮的問道：“嘿嘿。只要你敢說。我就和米米去說。嗯嗯。我就說呢。小趙司機有意亂說呀。的。您隨意。我閉嘴還不行麼？”小趙一縮脖子。趕緊哀求。小姑娘正說中了他的心事。米米和康康是蕭連仲家的一對雙胞胎。雖然是一樣的長相。可康康作為妹妹總有些刁蠻霸道的。倒是米米。水一般的溫柔。早就綿綿的纏住了小趙的心了。小丫頭要是說自己喜歡的是康康。那可真亂了套了。

    “小趙哥哥。你胳膊上被抓的道道好了沒”？小丫頭還是不依不饒。

    “我是機器人。我現在只管開車。其他指令無效”！小趙坐的直直的。裝出了電子合成音。說什麼也不接招了。

    “啥道道”？蕭寒好奇的問道。

    “寒哥。饒了弟弟吧。不問中不”？小趙兒羞窘的求道。

    “咯咯咯”未曾說話。蕭燕玲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了。“趙哥。我問你。抱錯了康康。你是不是故意的？哼。我早就看透你啦。喜歡米米是不是因為米米是姐姐？這樣的話。康康就成了你小姨子。喲喲喲。姐夫小姨子嘛。吃吃小豆腐啥的。也沒人會說。是不？趙大司機”？

    小趙也不搭腔。將油門踩到了底……

    要想坐飛機的話。還要去平京才成。從江北省城到東省。只有坐火車。好在陶紅有門路。也不知怎麼弄的。竟然寒倒是無所謂。蕭燕玲可就樂瘋了。

    “二奶奶。您放心。在車上。我一定會把我叔照顧的好好的”！探出了半個身子。從陶紅手裏拿過了裝滿水果等吃食的布兜兒。小丫頭拍著胸脯保證。

    “行。我放心。有你這麼一個厲害的秘書在。你寒子叔肯定能整個啦的到東省。行了。趕緊縮回去。看到了沒。那幾個送人的小夥兒都忘了自己的目的了。一個勁兒的往這邊瞅呢。小心給拽下來扔車裏搶走”！陶紅一身爽利的職業裝。出自舒芳之手的職業裝將陶紅豐滿的身姿襯托的更加迷人。

    “二奶奶。我看啊。指不定是要搶誰呢……呀”！驚叫了一聲。卻是蕭寒伸出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一記。

    “嬸兒。回去吧。樂樂。跟哥哥再見”！蕭寒搶佔了位置。對樂樂和陶紅揮手。

    “不”！樂樂冷著臉兒。扭過頭去。小傢伙還在生氣。打滾撒潑都沒能讓哥哥答應帶上自己。

    “樂！好好上學。等今年寒假。哥哥還會回來。到時候咱都在那老家。哥哥帶你好好玩玩啊”！蕭寒也有些不舍。這幾年。小哥倆卻是見面很少的。

    “嗯。哥！我給你寫信啊”！樂樂其實很懂事。撒潑也只是因為舍不的哥哥罷了。聽哥哥承諾寒假回來。小傢伙揮手道別。

    火車緩緩的開動。當陶紅和弟弟消失在視線中之後。蕭寒才歎息了一聲坐了回來。

    用力的關上了車窗。蕭燕玲也歎息了一聲：“我這就出省了呀”！

    “還是有些放不下家裏離家的蕭燕玲。竟然紅了眼圈兒。

    “不會吧。還沒出省呢就掉金豆兒？我可是還準備讓你出口的”！蕭寒儘管心裏也有些空落。卻只能打起了精神。勸慰小丫頭。

    “誰哭啦。叔。我二叔也長的很高了吧”！蕭燕玲不好意思的將淚珠兒抹掉。擠出了一個小臉兒。問道。

    “嗯。這回你就能見到。到時候你和他學一段時間的日語。爭取儘快的掌握口語會話。之後到日本學習。會少很多的麻煩”！蕭寒囑咐著。

    “放心吧。不就是死啦死啦滴！米西米西！八格牙路什麼的嘛。我現在都會好多呢！蕭桑！你的放心的大大的”！蕭燕玲腆著小胸脯。拍了拍蕭寒的肩膀。還用手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鬍鬚”！

    小姑娘的作怪。讓爺倆兒一陣大笑。僅存的一點悵惘。也灰飛雲霄了。

    從江北到東省。這可是一個漫長的路程。好在是臥鋪。尚不至於受罪。說笑了一陣暖壺。打開車廂門出去打開水。因為是臥鋪車廂。一切都比較方便。等打水回來。拉開包廂門的時候。小丫頭已經和兩個上鋪說的熱熱鬧鬧的了。

    “叔。他們也是去東省的呢”！見蕭寒進來。小丫頭接過了暖壺高興的說道。

    “哦。這不新鮮啊。畢竟是直達。去東省的好多呢”！蕭寒不以為意。和上鋪的兩人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唔。小同志是在東省省政府工作”？上鋪的兩人是一對夫妻。四十來歲吧。看上去都文質彬彬的。很能給人好感。

    “啊。是的。您二位呢？是去東省辦事麼”？以蕭寒冷淡的性子。本不想和別人如此多話。可這一路還長的很。小小的空間就是自己四人。太過冷淡。那這段旅程可就沒趣的很了。

    “嗯”！未知可否的嗯了一聲。蕭寒也就不再去問。做到了小桌的旁邊。看小丫頭鼓搗吃食。一早起就趕時間登車。連早飯都沒吃呢。好在陶紅已經給兩人準備好了。

    兩張加了雞蛋的軟餅。用餐盒裝的解水稀粥。加上炒的鹹菜絲和兩個鹹鴨蛋。爺倆淅瀝呼嚕的填飽了肚子。將垃圾扔出去之後。。坐在臥鋪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兒。

    “小同志。你在東省工作幾年了”？在爺倆吃東西的時有說話。這時候才從上鋪上探出頭問道。

    “兩年多一些”！蕭寒也不能不搭腔。將一張撲克放到了牌趟子上。隨口回答。

    “呀。那豈不是改革之初就到了東省了麼。這樣的話。整個過程。你應該瞭解”？

    “是的。和徐書記差不多同期到的東省”！蕭寒點點頭。等小丫頭又放上了一張撲克之後。隨即壓上了一張。

    “小同志貴姓啊”！看來這對夫妻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這時候竟然從上鋪下到了的面。坐在了蕭寒和燕兒的鋪位上。含笑問道。

    “不客氣。我姓蕭。您二位……是去東省工作吧”！蕭寒恍然的問道。

    “嗯！是去工作”！那男人點點頭。簡單的回答了一聲。掏出了香煙。拿出了一顆遞了過來。

    “謝謝。不會”！蕭寒擺手拒絕。隨手又放下了一張牌之後。笑著問道：“大哥貴姓啊。這位……是嫂子吧”！

    “哇！我贏了！拉個精光的”！就在這時。燕兒高興的叫了起來。爺倆玩牌都不精通。無聊之下。只好玩起了小孩子的遊戲——拉大車。

    “哈哈哈哈。還真是兩個孩子呢。拉大車”？那女人看著蕭燕玲雀躍的架勢。忍不住笑了起來。

    “呵呵”！也有些赧然。蕭寒將手裏剩餘的撲克放到了。白了小丫頭一眼。看著那男人。

    “哦。我姓朱。她呢。是我媳婦。姓梁”！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四個人算是認識了。說話的時候。小爺倆也沒辦法再玩牌。只好放下。專心聊天。

    “這姑娘長的真漂亮。小夥子有福氣“！女人看著嬌俏可人的蕭燕玲誇讚道。

    “什麼呀。我看小夥子才漂亮呢。男孩子能生出這等樣貌。才是女孩子的福氣呢”！兩個人呢顯然並沒有看出蕭寒和燕兒的關係。

    “叔叔。嬸嬸。我們倆……他是我叔呢”！紅著臉。小丫頭趕緊解釋。

    “啊。是啊。那對不起。我們看錯了。還以為你們倆是一對兒呢。沒想到卻是一對兒叔侄”！男人爽朗的一陣笑。岔過了尷尬。

    隨後的聊天中。男人問的很多。也很全面。蕭寒就自己瞭解的。也都一一給了解答。看的出。這兩人應該也是到政府部門工作的。從江北到東省。難道是支援幹部？心裏這麼猜想。不過蕭寒也沒有去問。

    “小同志。你去過寶安”？談話之中。男人的知蕭寒曾經到過寶安之後。更加驚喜了。有些急切的問道。

    “是的。因為工作上的關係。到過寶安幾次。不過現在呢。已經不叫寶安啦。成立了已經是的級市”！蕭寒點點頭。看來。這對夫妻的目的。最終將是寶安。

    “只知道小同志在省政府工作。還沒打聽你是做什麼具體工作的呢”！那女人掏出了一本工作證。遞到了蕭寒的手裏說道：“我們這次也去省政府報導。看起來也巧了。正好讓小同志帶我們去呢”！

    梁靜。這是女人的名字。職務則是一位副處級的幹部。這本工作證上的單位則是江北農業廳。

    “啊。嫂子原來在農業廳工作的麼”？蕭寒倒是興趣大增。親切的問道。

    “是啊。小同志在江北農業廳有熟人”？

    “呵呵。是啊。原農業廳廳長陶自強。您應該知道”？

    “老廳長啊。當然知道呢。今年的八月節。我還去看望過老領導的。怎麼？哦……你姓蕭。那你是蕭家集的？不太……啊！你是不是叫蕭寒的“？女人思忖著說到了半截。突然驚喜的問道。

    “嗯……您猜的很對。蕭家集。蕭寒”！蕭寒苦笑著點頭答道。沒想到自己的知名度這麼高。

    “哈。那可是太巧了！”梁靜欣喜的笑道。

    “是啊。真巧。梁大姐。您和梁湘同志是……”。也不由蕭寒不問了。

    “啊。你們認識啊。梁湘是我哥。不過是堂兄”！梁靜“當然認識啦。我就在省委大院。哪里會不認識父母官呢”！此時的梁湘雖然已經就認深市書記。可卻是從省府市調過去的。蕭寒自然認識。而且。還打過幾次交道。而且因為其畢竟是那個時空中的一位“名人”……蕭寒總會注意一些。

    “都說世界不大不小。對於有緣人總是正好。沒想到竟然和咱們的小作家共處一個車廂。好了。到了東省。你可的請客！這是我的工作證“！男人也拿出了工作證。展開來讓蕭寒看。

    “朱哥。我是不是也的掏出工作證證明一下啦”？蕭寒笑了笑。也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工作證。“這下身份確認。唔。晚上睡覺就不用把錢包塞在褲頭裏啦”！

    “哈哈哈”！蕭寒的話。讓這夫妻二人哈哈大。

    “梁大姐。那您也應該是東省人啊。怎麼會在江北”？

    “我是革命一塊磚嘛。江北需要。就搬到江北了麼。你朱哥……這麼說怎麼這麼彆扭呢。還是叫姐夫吧。你姐夫倒不是東省的麼。原來在計委。現在不也給調到了東省”？梁靜倒是個爽朗的性格。

    “啊。那姐夫肯定是高升了吧”！蕭寒也覺的朱哥這稱呼不咋的。遂改口叫了姐夫。也是同事之間為了親切拉近關係的稱呼。

    “什麼高升啊。我年前還京呢。這下可好。一下子給扔到東省去了。真是天很高……皇帝很遠哪”！梁靜大咧咧的說道。

    朱勇是給調到深市當副市長的。也不曉的是不是因為梁靜的關係。不過這和蕭寒無關。也不多打聽。只平常敘話而已。相同的公務身份。讓這對夫妻對蕭寒很親近。而小丫頭也因為嬌俏可喜。四個人的關係。一刹那的功夫。就熱絡的很了。

    “午餐我們請客。旅途中能有這麼巧合的際遇可不容易呢。要不。咱哥倆喝一點”？朱勇知道蕭寒的身份。更知道他在徐老跟前的份量。不曉的是不是故意套近乎了。

    “好啊。這一路困乏的很。喝一點酒。然後好好的睡一覺”！蕭寒點頭大表贊同。說實話。知道了兩人的身份。蕭寒心裏卻是已經注意距離了。喝酒睡覺？這主意倒是不錯！

    一頓小酒過後。熱絡有濃厚了幾分。到睡覺的時候。梁靜和小丫頭都擠到了一張臥鋪上去了。好在車廂是德國造。臥鋪的鋪位夠寬敞。聽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在上邊大聲的說著悄悄話。蕭寒和朱勇躺在下鋪相互苦笑。就這麼點空間。即便是小聲說話也聽的很分明的。偏偏這兩個女人都表現的很直。很直。而梁靜更是過分。說起一些女人的話題都不曉的避諱……然在心裏注意了距離。但是表面的熱絡。也讓這段旅途少了枯燥。多了趣味兒。長途顛簸之後。火車終於靠站。四個人拖著行李坐上了計程車。一同趕到了省委的招待所。

    “喲！蕭寒同志。你可回來啦”！剛到門口。楊萬林就趕了出來。熱情的招呼著。

    “怎麼。楊主任想我了”？蕭寒和楊萬林打著哈哈。任憑他和幾個工作人員接過了自己的箱包。

    “楊主任。這是將要到咱東省工作的朱勇同志和梁靜同志。正好你這個大主任在。就給安排下吧。嗯。這是我侄女兒。也請你給費心安排一下”！

    “誒！好說。都安排在南樓二層。你們幾個都住在一層上”！這種小事楊萬林可不會拒絕。熱情的和幾個工作人員將他們四個給送到了南樓的房間門口兒。蕭寒招呼住要出去的楊萬林。對他說道：“楊主任。這次出國呢。我給你帶了一個小玩意兒。你等我給你拿”！

    “好啊。還是您惦記我”！楊萬林聞言大樂。蕭寒能想著給自己帶小禮品。不管值不值錢了。總是讓他感覺到受重視的快慰。

    “諾。法國夏奈爾香水。這是給嫂子和侄女兒的。這是一盒雪茄。真正的古巴貨。這個呢。是送給小侄子的一把瑞士軍刀。就這麼些了。實在是太不方便……”就卻之不恭了。能想著你老哥。我就承情的緊！還別說這是漂洋過海的帶回來的呢”！楊萬林高興的接過了禮品。臉上都笑開了一朵花兒。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蕭寒背著背包。提著一個褐色的牛皮箱子來到了省委大院。看到是蕭寒背包提箱的進來。秘書科的同事趕緊搶了出來。

    “寒子！這包沉甸甸的。裝的啥東西”？也都熟悉了。知道蕭寒一貫大方。心裏就已經有了譜兒。這才故意這麼問。

    “嗯。出去一次。給大家帶回來點小玩意兒。男士呢。是領帶一條。雪茄一盒。變色鏡一架。女士則是香水一瓶。化妝品一套”！蕭寒將背包交給了秘書科的副科長秦厲。讓他和另一個同事抬著。而皮箱則還是自己提著。人們都很識趣。倒沒人和他搶著提。

    “哇。怎麼重男輕女呀。為什麼男的是三樣。我們就兩樣兒呢”！女士們嬉笑著3表示不依。也不過是同事間的笑鬧罷了。

    “小雨！你可別不知足。法國香水兒呢。要不咱換”！男士們當即抗議道。“價比黃金啊。我表姐從香港回來。送給我老婆就那麼一小瓶兒。還跟我顯擺多次呢。唔。正是這個牌子”！

    “呵呵。那就不換了”！說笑著。一群人簇擁進了秘書科。將背包放在了辦公桌上。“唔。好香啊。不過。真是高檔貨呢。一點都不嗆人。聞起來。心曠神怡的”！有心急的。分到手之後就打開了蓋子。陶醉的呼吸著那種馨香的氣味。

    “能成仙了吧”！男士們則一邊挑揀著領帶。試戴著變色鏡。一邊調侃這些滿眼小星星的女士們。

    “嘩！幹什麼你們。打劫了”？有的是眼尖腳滑溜的人。從別的科室竄出來鑽到秘書科。想著要趁火打劫。

    “小毛子。你給姑奶奶放下。這可是我們寒子給寇里的同事的禮物呢。你是外科室的。跟我們搶什麼”？

    “我……我哪里搶了呀。這不是幫你們分配呢麼。咱只要你們挑揀剩下的就行了”！

    “那感情你樂意。我們才七八個人。這包裏都有二三十份！剩下的都歸你？打死小毛子！這傢伙太貪心了”！辦公室裏熱火朝天。好在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了。即便是有領導看到。也只是搖頭離開……

    近期會有一個小高潮。之後蕭寒則要忙自己的事情了。畢竟該做的提醒。已經提出。儘管有著先知先覺。但以一己之力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第二九九章 親近無妨

    人們吵吵鬧鬧的正分的熱鬧。蕭寒笑著看了一會兒之後。將手裏的提箱放到了桌子上。打開來。翻騰了一下裏邊的一摞摞的文件。像是在檢查是否缺失。實際上則是做給這些人看的。表明裏邊只是檔和書稿而已。過一會兒。他可是要提著這皮箱去徐老那裏的。省的人們說三道四。

    “咦？這是怎麼回事？寒子！快來看。我這副眼鏡怎麼變成墨鏡了”？剛合上皮箱。就聽到那邊有人奇怪的叫了起來。

    “是啊。我的也變了顏色了”！隨即又有人察覺了不一層特殊的塗層。在接觸光線之後。會隨著光線的明暗程度改變顏色。光線越亮。眼鏡的顏色就越深”！這時候。變色鏡在國內還真是新鮮事物。即便是省委大院裏的人也都沒有見過。

    “高科技呀”！人們都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也不是啥高科技。只是添加了特殊的原料而已。給你們的這種是鏡片原料添加的。在之前呢。還有一種貼膜的。不過。貼膜的很容易磨損”！蕭寒笑著解釋。這回回來。皮箱裏就有這種變色鏡片的生產工藝。蕭寒曾經流覽過。倒是曉的一些。

    “哇咧！外國貨。就是先進”！

    “寒子……這的不少錢吧”！震驚于蕭寒這些小禮品貴。即便是蕭寒平時就表現大方。還是有比較老成的同事湊過來。關心的問道。

    “在國外並不貴”。蕭寒能怎麼說。那些領帶是範思哲幫忙準備的。都是純手工製作。本身的價值不菲。雪茄也是。唯一比較便宜的也就是變色眼鏡了。可這些。和同事們是沒辦法解釋的。

    “才不是。眼鏡和雪茄我不懂。但是這領帶……一看就是高檔貨。行了。哥幾個知你的情了”！

    “寒子……我們也要變色鏡”……女士們這才看出來。原來那金絲眼鏡竟然這麼神奇。頓時眼熱了起來。

    “呵呵。不是啥多好的東西。我就那麼一說罷了。你們哪。還真就老老實實的這麼分配了。女士有老公。男士有老婆。早就已經打出了份子。哈哈。你們還真老實呢”！蕭寒沖著剛剛出聲的女同事眨了眨眼鏡笑道。

    “好哇。我說呢。男女分配這麼不公平。原來是你這小傢伙在糊弄你大哥大姐們”！聽蕭寒這樣一說。這下老大哥老大姐的頓時就鬧騰起來。不忙分東西。先收拾一頓調皮的小傢伙！

    蕭寒一邊討饒。一邊站起來。對大傢伙告了便。趕緊提著皮箱走出了秘書科。上樓去找徐老去了。

    “這個寒子！我說呢。裏咱們呢。這回好了。到家也有和老婆顯擺的啦”！

    “是的呢。家裏的小弟看別人帶那種蛤蟆鏡。都偷偷的管我要了幾次了。我怕挨我老爹教訓一直都拖著。這回好了。寒子帶回來的變色鏡可比那種蛤蟆鏡好看多了”！

    東西有好多。也不需要爭搶。大家圍在蕭寒的辦公桌邊。將背包裏的東西倒出來。很自覺的按照蕭寒所說拿了一份兒。將剩下的。還照原樣放了進去。擺弄著自己分的的禮品。各個心滿意足。

    “嗯。將剩下的東西鎖到檔櫃裏邊去吧。寒子肯定是不要了。咱們呢。留著派別的用場”！作為秘書科科長的薛福龍見大家都穩當了。笑著吩咐道。

    “寒子……真夠意思啊。這多的東西。的多少錢”？

    不提人們在下邊驚歎不已了。蕭寒提著皮箱上樓。來到了徐老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寒子。回來啦”！徐老的秘書蘇晨熱情的對蕭寒問道。

    “嗯。蘇哥。徐書記在在裏邊早就聽到了蕭寒說話。沒等蘇晨說話。就招呼蕭寒進去了。

    “寒子？剛才聽著下邊熱鬧。感情是秘書科那幫狼在分東西吧”？蘇晨跟進來。一邊給蕭寒和徐老打倒茶。一邊問道。蘇哥。帶回來一些小禮品”！

    “啊。這樣啊。那我也的去搶些回來。你坐著”。蘇晨拍了拍蕭寒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邊的房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在國外玩的很好吧。樂不思蜀”？徐老摘掉了老花鏡。看著蕭寒。

    “怎麼會。我可是都忙壞了。好不容易出去趟。怎麼也的尋摸點賺頭不是”？蕭寒笑嘻嘻的。先不理會徐老的語氣。將手裏的皮箱往徐老桌子上一放。拍了拍很臭屁的說道：“這裏邊。就是我不忘您老囑託的證據”！

    “你個小混蛋。早就準備好了等著我呢吧”！徐老笑駡了一聲。一指皮箱：“趕緊打開讓我瞧瞧。要不能讓我滿意。看我不敲破你的腦殼”！說話間。還拿起了桌角上的銅鎮紙比劃了一下。

    “嘿嘿。您上眼瞧”！蕭寒將皮箱打開。從中拿出了一份一份的文稿檔等物。一一的擺放到了徐老的面前。

    “喏。這是百惠公司的投資意向書。這是暴雪公司投資玩具廠的意向書。這是IBM公司投資電路板生產線的投資說明。這是……”蕭寒一邊往外拿著檔。一邊給徐老介紹道。

    徐老再次戴上了老花鏡。將這些檔細細的審閱著。這麼多呃投資意向。即便是徐老也倍覺振奮。企業的投資意向書和可行性調查報告。這回該滿意了吧”？蕭寒將皮箱上邊的一層清空之後。故意的。抬屁股坐到了徐老的書桌上。的意洋洋的問道。

    “嗯……看上去都很理想……小兔崽子你給我下去”！徐老一抬頭。很滿意的說了半句。卻看到蕭寒的意洋洋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了鎮紙罵道。

    “嘿嘿嘿。立了功還的挨揍麼”？蕭寒趕緊蹭下來。從一邊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徐老的對面。做事要適可而止。放肆一下。挨上那麼一句兩句的臭駡。對徐老和自己的關係來說。卻是一種有效的促進方式。離開這麼久。可不能生分嘍！

    “嗯。立功有獎。獎勵你幾個大包”！徐老拿鎮紙在蕭寒的頭上敲了一下。還別說。這一下還真疼啊！

    “這些東西。即便是生產出來咱咱國內也……難道是轉而出口的”？徐老看完了文件。抬頭問道。

    “嗯。百分之九十都是要出口的。出口好啊。可以掙外匯呢。您老還不滿意麼”？

    “滿意。當然滿意。人家都大規模生產了。可咱卻派不上用場。比起人家來。咱們差的太遠了呀”徐老拍了拍文件。感歎了一聲。

    隨著徐老的感歎。蕭寒也沉靜下來。勸慰著：“追趕。咱們這不是已經起跑了麼”？

    徐老也就是片刻的頹然而已。也僅僅是當著蕭寒罷了。隨即老人又拿起了檔流覽了一番之後。對蕭寒說道：“這些檔儘快拿給相關部門。由你負責。儘快的落實下來。十三分投資意向書。爭取建起來是三個企業”！

    “嗯。投資方已經沒問題。等審批之後。再在細節上進行商談就是了。徐伯伯。您老也保重身體呀”！

    “我身體硬實的很。你們都不用擔心。我只是……擔心在東省的時日怕是不多了”！徐老沉吟了一下。對蕭寒說道。

    “要回平京了麼”？心中早就有所準備。蕭寒想到。

    “最晚是明年的春天。好了。這車子已經發動了起來。今後怎麼上路。怎麼加速就是後來人的事情了。寒子。一號首長前些天曾經和我通過話。說到過你的情況。按照首長的意思。也就是明年。你和我怕是要同時回去了”！徐老看著蕭寒。眼神中充滿了矛盾。

    “啊。這樣啊。那我儘快的將這十三家企業的事情落實。省的留下尾巴”！蕭寒心中對這件事情也是有所預料的。倒是並不吃驚。將那些檔再次收拾好。放到了皮箱之中。

    “好了。過多的話我也不說。你自己比誰都清楚。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按照自己的。聽那意思。首長也很矛盾。不過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好像已經預料到了？嗯……不說這些。晚上和我一起到家吃飯。你大姐已經準備好了的“！徐老揮了揮手。像是將這些煩心事給揮開了。

    兩位老人對自己如此看重。蕭寒深感沉重。好在自己已經對自己的志願做了一些調整。要不然。還真有一種深負恩寵的感覺呢！

    “徐伯伯。這次回家之後。我沉下心想了很多。很多。感覺到以前自己所想的有很多的不足之處。所以幾經深思。我也改變了以前的一些打算了。倒是有些新的想法想和您談一下”！蕭寒決定。儘管二位老人都對自己待之以絕無僅有的寬鬆。自己卻不能因之讓二位老人家對自己失望。

    “哦？好啊。晚上好好的談談”！徐老高興的看著蕭寒。點點頭……

    經過和徐老的交流。蕭寒的新想法。倒是受到了徐老的稱讚和支持。因而蕭寒心頭的沉重便減輕了許多。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要把自己這次帶回來的十三家企業的事情落實下去了。

    從徐老家裏回來。時間已近淩晨。招呼門衛給自己開了大門。悄悄的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還未曾開門。居住在蕭寒旁邊房間的蕭燕玲就揉著眼睛。穿著肥大的睡衣走了出“叔。我睡不著……”

    寬鬆的睡衣在走動間卻難掩身上的曲線。下邊露出的兩截白生生的小腿纖長渾圓。頭髮蓬鬆著。更增一種慵懶的嫵媚。這也就是蕭寒。拿著自家的東西不新鮮罷了。若是別人。這衣服媚惑無邊的樣子都能勾出鼻血來。

    “小姑奶奶。這都幾點了呀。怎麼還不睡”？蕭寒無奈的搖頭。打開了房間門。推開後。等著小丫頭暈暈乎乎的蹭了進去。這才返身進入了房間。

    “我……我離了家裏的大炕睡不著嘛”！歪在沙發上。蕭燕玲嘟嘟囔囔的抱怨著委屈。

    “那你在火車上怎麼能睡那麼死呢”？

    “火車晃蕩嘛。搖搖晃晃的。悠著睡當然睡的好啦”！

    “那你還是不困”！沒好氣的坐到了床上。看著懵懂的猶如撞暈了的小兔子一樣的小丫頭。也只有無奈搖頭。

    “哪兒啊！我困死了。可就是一躺倒床上就來精神。叔。你給我講個故事唄。那樣我就能睡著了”！

    “好。那到你房間去。你躺在床上我給你講。總不能睡我房間吧”？蕭寒也真拿這丫頭沒辦法。離家這麼遠。小丫頭怕是把心思都託付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不關心她。誰能關心她呢？

    “哦。那你背我過去。我還背你。我拖你過去還差不多”！蕭寒氣哼哼的站起來。來到沙發邊貓腰就抄起了小丫頭的腳丫兒。

    “嘻嘻嘻。叔。你抓我癢癢肉啦”！這下可好。隨著咯咯咯的一陣嬌笑。小丫頭縮成了一團。堆在沙發上。就像一隻圓滾滾的無尾熊。

    “這下精神了吧？還讓我背麼”？蕭寒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小丫頭笑道。

    “不要了。哼。什麼叔叔啊。摸侄女兒的腳丫。男女授受不親呢”！紅著小臉兒。蕭燕玲縮在沙發上哼哼著。

    “滾你的授受不親。不是穿一小褲頭追著我們滿當街跑的時候啦。快起來。鑽在我屋裏算什麼。走。我送你回你屋”！蕭寒乾脆伸手抓住了小丫頭蓬鬆的馬尾辮。拽了拽說道。

    “嘿嘿嘿。叔。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記的那時候。光蛋他們都啥也不穿光條條的在街上跑。連建設那假正經都那樣。我怎麼沒看到過你光屁股亂跑過呢”？小丫頭以提起過去的事情。立刻就精神了。嘿嘿的笑著問道。

    “又胡說。起來”！蕭寒發覺。自從這小丫頭跟隨自己來東省。自己苦笑的時候真是越來越多了。只好硬了心腸。拽著小丫頭的辮子往外走。

    “光蛋兒的屁股上還有一大片黑乎乎的胎記。嗯。建設叔。你也有吧。好像你們男的都有呢”！左右蕭寒也沒敢太過用力。小丫頭也不疼。跟著蕭寒顛顛兒的往自己房間走。嘴裏還不依不饒的問呀問。

    “我……也有。老蕭家的男的都有。行了吧。要不。你打個電話給你爸。問問他有沒有”？蕭寒氣惱的拽了一下。將小丫頭拽的呲牙咧嘴的。還是忍不住笑：“不用問。我爸也有。哈哈哈。那年葦子坑翻坑大家都去撈魚。我爸穿一小褲頭在裏邊摸魚的時候。我看到過呢”！

    “暈”！蕭寒覺的自己的腦袋一鼓一鼓的疼的厲害！老蕭家男人都有胎記。這本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可現在從小丫頭嘴裏說出來。怎麼覺的怪怪的呢？

    “叔。我屁股上也有一塊的。記的我奶奶總說。說我本是個小禿小子。是托生差了的。叔。要是我是個男孩兒多好啊。今天就能跟你一床上睡了。唔。你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氣味兒”！

    “你給我閉嘴！還沒完了你”！蕭寒只好呵斥了一聲。其實他知道。小丫頭這是想家了。在這兒唯有自己一個親人。就想纏著自己呢。

    “哦。叔。我想媽媽了”！果然。蕭寒板起臉一加訓斥。小丫頭倒是衣服很享受的模樣。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就知道。燕兒。既然是自己的志向。現在都出來楚。努力的拼搏一番才是。要不。可給你媽媽丟臉了呀”！將小丫頭的辮子鬆開。推著她進屋。搬著她的身子送到了床上之後。蕭寒摸著小丫頭的腦袋瓜。低聲的勸慰著。

    “我知道哇。這不是有你麼。要是離開了你。真去了日本。我跟我二叔叔也不熟。就不會這樣啦”！將小腦袋鑽到了蕭寒的身邊。使勁的在蕭寒身上頂了一下之後。小丫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輕輕的喊了一聲：“啊”！

    “叔。你去睡吧。跟你搗了這一會兒亂。心裏好多了。放心吧。我不會給你。給咱老蕭家丟人的！我睡了。嗯嗯”！說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好。乖乖的睡吧。習慣了就好。我不是十幾歲的時候就去了美國一個多月麼”？蕭寒將毛巾從那頭拉過來。搭在她身上。彎下腰用嘴唇在她的額頭印了一下。卻也沒有急著離開。

    “叔。等我睡了你再走。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好不好”？

    “好。等你睡了我再去睡”！蕭寒心頭一陣柔軟。將小丫頭有些散亂的黑髮理順到她的耳邊。

    也許是自己在族人的心目中的強者印象所致吧。不管是遠一些的還是近一些的。蕭家的這些後輩。總是喜歡圍在自己的身邊。男孩就不說了。當成了可以依靠的父輩。甚至於。連必要的男女之妨都會拋開來。別說燕兒這種小丫頭。諸如三丫、香芹那些比自己大一些的。也都如此。在蕭家集的時候。當著蕭寒的面就躺在蕭寒的行軍床上休息嬉鬧什麼的。從不覺的玉體橫陳被蕭寒看去是給占了便宜。蕭寒也就習慣了。

    小丫頭的呼吸逐漸的平穩了。蕭寒試著將手拿開。雖然小丫頭不慣的扭著小腦袋還要尋求這份溫柔的感受。可在追尋未果之下。終究沒有醒來。蕭寒悄悄的起身走了出來。再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蕭寒自己卻沒有了睡意。只好將提箱裏的檔拿出來。再次審視一番看看還有沒有缺漏之處。嚴防拿到相關部門的時候由於錯漏而耽擱了工作的落實。

    “寒子？還沒睡呢”？房門給輕輕的敲響。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外邊問道。

    “哦。是朱大哥麼”？蕭寒聽出了聲音。是朱勇的。

    “嗯。剛才出去了一趟。看到你的視窗還亮著燈。估計你也沒睡著”！蕭寒打開房門之際。朱勇笑著說道。

    “唉。沒辦法。小丫頭從沒離開過家裏。到了這兒難免想家。又有點擇床。勉為其難。當了會兒保姆。朱哥。你也睡不著”？蕭寒也不避諱。大大方方的說道。看你們叔侄兩個也差不多點的歲數。怎麼？還的你哄著才能入睡”？朱勇走進來。打量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嘴裏調侃道。

    “也習慣了。在家的時候就我輩分大。別說燕兒這種小些的。那些比我大的。在我跟前也變的小孩兒一般。沒辦法。農村的同宗之間。總是輩分為尊。年齡。有時候會給忽略”！蕭寒笑著拿出了一包煙。遞給了朱勇。

    “熊貓？好煙啊。行。雖然我不怎麼吸煙。可看到好煙還是忍不住要來一顆”！朱勇也不見外。拆開了煙盒。掏出一支點上。

    “朱大哥。明天去報到

    “嗯。我從畢業就在平京機關裏做事。乍一到的方。難免不習慣。擔心會做不好工作呢。輾轉反復總也睡不著。廁所都跑了好幾趟了呀”！朱勇有些赧然的說道。

    “呵呵。的方和機關是有著很大的不同。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習慣的。朱大哥。你這次是去深市。有梁湘這位大舅哥照顧。很快就會適應的”！

    “但願吧。唔……寒子。你到過深市好幾次。當著你嫂子我也不好問。聽說……聽說我那位大舅哥是個很強勢的的方幹部”？儘管有些遲疑。朱勇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的方一把手嘛。為了開展工作的需要。往往會採用一些必要的強勢手段。這無可厚朱哥。其實我去了幾次。跟梁書記也沒有太深的接觸。雖然是在省委機關。但是您也知道。下邊的一些事情。往往傳不到我們的耳邊”！這一段時間。深市雖然仍舊飛速的發展著。但是。梁湘的出現。讓那邊的一潭水變的很深。朱勇跟梁湘又是那樣的關係。蕭寒不打算和他深談。

    “啊。是我冒昧了。這樣。寒子。你休息吧。我也覺的有點困了。回去睡覺”！交淺言深。朱勇也感覺自己做的不到。很痛快的站起身。告辭離去。

    這人……應該是聽聞了什麼了吧？要不然。也不會貿貿然和自己問這些。也不過是順路同乘了幾天罷了。還沒到那種能夠探聽內情的程度上呢呀！

第三〇〇章 喜訊

    上往下，不費蠟，蕭寒帶回來的項目，很快就給幾個開放區分派了下去，具體的談判，則需要陸續的展開，雖然蕭寒作為聯絡人還有著很重要的責任，但是具體的細節，卻已經不由他掌握了，不過，在他的推動下，整個洽談的過程十分迅速，僅僅幾個月的功夫，專案就已經確立並開始施工，此時，80年的春天終於來臨了。
    想當初，電子廠和打火機廠開了一個好頭兒，在優惠政策上，相較那個時空已經降低了標準，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降低，使得地方政府在心理底線上，大幅度的提高，所以以後不管是港資還是海外資金，在注入開放區的時候，外商終究沒有獲得諸如前世那種掠奪式的優惠。

    原本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打磨之後，由於某些地方領導急於求成抑或是急於謀求政績，大幅讓利，涸澤優惠的現象已經抬頭，正當外商們高興莫名的時候，沒想到蕭寒一次三國之旅，又帶回來如此多的項目，別說這些項目如何了，一如既往的不計較，又讓這些外商們哀鴻一片，好不容易“侵蝕”出來的大好形勢，就在一連番的新項目進展中，刷的一下……喪失殆盡了。

    “優惠是必然的，政策傾斜是必要的，但是，吸引你投資卻不是讓你來白撿的，想要沾咦沾開放區的便宜，那好，拿出誠意來吧。便宜不是不讓你占，但是在你占了便宜地同時。必須要雙方惠利”！放下了手上的報紙，蕭寒笑著向蕭燕玲解釋道。

    “哥，隨著IBM-PC機地上市，我們為其開發的MS-DOS系統也獲得了一致的好評，如今蘋果公司和無線電器都發來了商函。要我們的公司為其開發軟體，並且已經在隨後的商談中達成了意向，現如今，微軟卻是真地走上了正軌了，僅就目前三個月的財務報告來看，今年。我們微軟公司將會獲利三千萬美元左右，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哥，你還有啥賺錢的好主意”？念祖對於國內的情況根本就不關心，這次來，一是向蕭寒詳細彙報微軟公司和暴雪公司的經營現狀，二則是來通知蕭寒。量子基金已經滲透入日本地資本市場。

    “你還嫌賺錢慢麼？好主意有的是，但是也要看時機，現時下，Game&Watch經開發成功。現在，則是到了我們將它隆重推出的時候了。你別看不起這件小玩意兒，相信在你按照我事先制定的宣傳策略下。Game&Watch會給你帶來一個驚喜的”！

    “呵呵，對於Game&Watch的推出。我可是一點都不擔心，只是擔心這種哄小孩子的玩意，那麼簡單到簡陋地功能能否有銷量比較懷疑罷了，既然你這麼有信心，呵呵，我還擔心做什麼呢，哥，要是Game&Watch能夠給我一個驚喜的話，那麼，我也不介意給橫井軍平一個驚喜的，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工作瘋子，Game&Watch剛剛試製成功，而今，他卻馬不停蹄的撲到了NES（紅白機）中去了。不過，和Game&Watch不同，我倒是很看好接駁電視地便攜遊戲機，相比於Game&Watc難看到極點的液晶屏，色澤豔麗，圖像清晰逼真地電視顯示方式，應給更具有吸引力的，僅僅歐美那是多少台電視機呀！咱們這種遊戲機地開發，簡直就是給電視機增值呀”！

    “你這樣理解倒是不差，你告訴橫井軍平，NES的輸出，不光要採用視頻音頻輸出，射頻（天線信號）輸出也要相容，這個設計，是照顧包括我國在內地非發達國家而設計的，千萬不要忽視“！相對於發達國家，國內和相對落後的國家，現在就連黑白電視都沒能夠普及，而且電視機接駁方面更是落後，很多的電視機，直到80年代中期，才設置了視頻音頻的輸入，在那個時空，Game&Watch就曾因為這個問題受到過波折，儘管沒有造成太大的影像，可蕭寒既然有著先知先覺，當然不會舊事重演。

    “嗯，我會提醒他的，小丫頭，日語學的怎麼樣了”？要談的工作已經談完，念祖轉而笑著對蕭燕玲說道。

    “咱倆誰小啊？”蕭燕玲翻了翻白眼氣道。

    “當然是你小，我咋都是你叔吧”？念祖大言不慚的說道，其實輪年歲，二人是同年，可要是論起生日來，念祖還比人家小丫頭小倆月呢。

    “切。樂樂也是我叔。我還抱過他呢”！蕭燕玲回身從辦公桌上拿起了蕭寒家地全家福。指點著上邊偎在爺爺奶奶身邊地蕭樂樂說道。

    “行了。別鬥嘴了。我懷疑你倆真要是一起到了日本。每天是不是能幹點正經事兒。前世有仇啊”！蕭寒一瞪眼。將念祖後續地話語給堵了回去。這倆人。也真難湊合在一起。不就是因為在蕭家集積下地那點兒“矛盾”麼？

    蕭家集附近地水塘是不少。可唯一連接活水地一個卻經常給女孩子們霸佔。夏天地時候。男孩女孩都離不開戲水消暑。於是乎。一幫小傢夥形成了尖銳地對立。是念祖使壞。帶著一幫光屁股男孩兒將人家女孩子地衣服給偷偷地抱走。讓小姑娘們整整地在水裏泡了大半天。小丫頭和念祖。就是因為這點兒仇怨。剛一見面。就相互揭起了短。

    “還不老實。這次和我去日本。不好好地賄賂我一下。有你難受”！念祖惡狠狠地嘟囔。

    “你敢！回來我讓我太爺收拾你。哼”！

    “暈了。你倆在這兒吵吧。我可是要去吃飯了”！擺出了兄長和長輩地威嚴也擋不住這對冤家。蕭寒乾脆站起來。我躲開你們總行了吧？

    “蕭處長，這裏有您的一封信”！剛拉開了房門，楊萬林就匆匆地追了上來。手裏拿著一個大大的信封，沖著蕭寒晃著說道。

    “啊，謝謝楊主任了哈，還麻煩您送上來”！蕭寒笑著從楊萬林手裏拿過了信封，看了看，卻是從美國寄來的。上邊歪歪扭扭的寫著幾行漢子，這幾個字寫的，怕是連妞妞都不及。

    “誰地信？咦，美國來的？這麼厚呢”！念祖探過頭，很有深意的說道，“麥當娜”？

    “那怎麼可能，那丫頭。頂多是打個越洋電話，才不會費心寫信呢，是雪萊寫來的，你還記得那個聲帶受損的小姑娘吧”？蕭寒指點著信封上的寄信人簽名說道。

    “哦。當然記得，我還記得呢。那位小姑娘長得可真漂亮啊，還記得某人專程去人家家裏去勾引……看人家來著”？念祖搶過了信封。笑著鑽回了屋裏。

    “你這傢夥，那是因為她懼怕聲帶手術地時候會損壞她的容顏而抗拒手術。我才受她養父的委託去開解小姑娘的”！

    “不用解釋，我知道，哥，小姑娘來信……難道是手術已經做完了”？念祖拿出了裁紙刀，將信封打開，從裏邊倒出來了一封信，還有一盤兒錄音帶，額外，尚有十幾張彩色的照片。

    “嘿，叔，這外國小姑娘真的好漂亮啊，你看她那雙眼，就像是水潭一樣清澈明媚”！有這麼好的八卦，蕭燕玲當然不肯放過，一把手就把照片拿了起來，看著上邊猶如天使般地小姑娘，嘖嘖讚歎著。

    信紙是那種印花的蠟光紙，還給雪萊折成了好看的帆船模樣，蕭寒細心的拆開，憑感覺，小姑娘寫這封信時候地激動和欣悅就躍然入目了。

    雪萊的手術很成功，在手術之後，又經過了一段時間地恢復性鍛煉，終於又重拾了開口說話的能力，在恢復說話能力地那一刻，雪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遠方地偶像寫信說明。

    “啊，真的成功了呢，哥，那這麼說，莊岩姐豈不是也有希望能夠恢復說話麼”？念祖接過了蕭寒遞來的信，看完後驚喜的說道。

    “嗯，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蕭寒點點頭，隨即又拿起了另外的幾封信一一的閱讀了起來，這些信，都是雪萊的家人們寫來的，在向蕭寒表示感謝之餘，還將蕭寒委託諮詢的一些情況做了詳細的解答，照那位醫療專家所說，雖然由於年歲的原因，莊岩的手術難度和恢復性的訓練相較雪萊都有著更大的難度，但是這位專家已經表示，有著很大的治癒可能！並且在信中催促蕭寒，一定要趁早進行手術，早一天進行手術，就多一分成功的把握。

    “叔，你趕緊把手頭兒的工作趕一趕吧，儘快的帶莊岩姐去美國，那麼好的一個人，卻只能聽而不能說，好可憐”！蕭燕玲也很激動，蓋因莊老一家人在蕭家集人們的心目中，份量占的太重了。

    那幾年，村裏人只要生病，莊老都會熱心的給與醫治，更何況，方醫生在墾豐醫院裏又豈止是救死扶傷？

    “嗯，我會的”！

    “聽聽這盤磁帶，肯定是雪萊特意錄了給你聽的”！念祖將磁帶拿起來，喲沒能夠刀子去掉了上邊的覆膜，轉著圈兒的在房間內尋找答錄機。

    “在這兒”！小丫頭趕緊從檔櫃裏找出了蕭寒的答錄機，這還是念祖上一次來建電子廠的時候帶過來的呢，是一款音質相當棒的麵包機。

    插上電源，將磁帶放了進去，按下放音鍵，一陣沙沙的交流聲過後，雪萊略帶嘶啞的聲音從中傳來。

    “感覺上還有些障礙，不過……應該是鍛煉時間短的緣故，唔，感謝上天，小姑娘一定高興的要瘋掉了”！

    雖然雪萊的話音還因著聲帶正在恢復期而顯得乾澀沙啞。可聽在蕭寒地耳中卻猶如天籟，將答錄機抱在懷中。仔細的聽著，也不在意雪萊說話地內容，只感受小姑娘此時心中的興奮而興奮。

    “哥，要不要給莊岩姐打個電話”？看著哥哥激動的樣子，念祖小心翼翼的問道。蕭寒如此表現，他還是初次見到。

    “還是給方醫生打吧，莊岩姐現在的地方沒有電話”！一個不會說話地人，加上現在莊岩又在郊區，有電話才怪生打一個吧。我想，方醫生肯定會非常高興的”！由於莊岩的細心與體貼，念祖在蕭家集的時候，總會抓時間挨到莊岩的身邊去，在後來的交談中，念祖曾經和蕭寒說過，莊岩地溫柔。莊岩的純潔清麗，讓念祖想起了過早逝去的母親。

    “我這就去打電話”！蕭寒何嘗不是急於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莊岩呢？不要念祖催促，提著答錄機就奔楊萬林的辦公室走去，雖然他的房間裏有電話。不過，卻是沒有長權的。

    “走。咱們也跟過去”！念祖興奮之下，也不在乎自己和蕭燕玲之間的宿怨了。拉了她一把，趕緊跟著蕭寒沖了出去。

    蕭寒找楊萬林。那當然是非常好使地，一聽蕭寒有事需要和家裏聯繫，楊萬林趕緊將電話挪到了蕭寒的手邊，帶蕭寒和插轉臺聯繫好了之後，在等待的過程中，還給笑很幾個倒了茶水，隨即，則識趣的避了出去。

    在焦急地等待中，電話終於接到了墾豐醫院，當電話那頭傳來方醫生柔和的聲音地一刻間，蕭寒的手都不由得顫抖。

    “方阿姨，是我，蕭寒”！

    “知道哇，剛才接電話地小柳都和我說了，什麼事兒？大老遠的打長途過來？嗯，是不是你岩岩姐地事情”？方醫生在那頭和煦的問道。

    “嗯，方阿姨，是關於我岩岩姐的事情，事情是這樣的……”蕭寒趕緊將雪萊的事情和方醫生說了一遍，雖然這年月長途電話的通話品質實在是差的可以，但是聽筒中，方醫生粗重的呼吸聲，卻仍能夠聽的分明。

    “小寒？這是真的？”

    “是真的，方阿姨”！

    “你……你不是騙我

    “不騙你！方阿姨，我說的這都是千真萬確的”！蕭寒激動的一遍一遍強調，他知道，方醫生不是不相信他蕭寒，而是在巨大的驚喜衝擊下，已經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小寒……讓阿姨怎麼說呢，謝謝你，小寒，阿姨好高興……”方醫生連聲的感謝著，電話的那頭兒，傳來了方醫生壓抑的哭聲。

    “阿姨，您哭吧，大聲的哭出來！我知道您這些年因為岩岩姐的事情，憋悶在心裏，恐怕比岩岩姐還要難過許多，您哭出來吧！哭過了，就是咱們歡笑的時候了”！方醫生的感受，蕭寒怎能不瞭解，儘管自己的生意也是顫抖的，卻衷心的鼓勵著方醫生，讓她痛快淋漓的發洩出來。

    “小寒……阿姨這就去請假回家，告訴你岩岩姐去”！方醫生哽咽著，對蕭寒說道：“我會儘量的趕早準備的……小寒，謝謝你了，我會想辦法，帶岩岩去美國”！

    “方阿姨，你不要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我想咱們這樣安排，方阿姨，您先去找岩岩姐，然後帶她到東省來，念祖在這裏，而且過些時間就會去美國，正好有念祖帶你們，我也會更加放心，並且雪萊那邊念祖也是熟悉的，有他在，過程會順利得多”！蕭寒斟酌著措辭，生怕方醫生會拒絕自己的好意，在雪萊手術之前蕭寒就知道，進行這樣的手術，其花費是方醫生這樣的家庭難以承受的。

    “小寒，不要這樣了吧？現在這樣，就已經夠麻煩你的了”！方醫生的情緒逐漸的平靜下來，卻不想平白的受人恩惠。

    “阿姨呀，莊岩是我姐呢，我一向都是那她當做我的親姐姐看待，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是都要管的，方阿姨，你這樣拒絕我，讓我很傷心”！遮掩終究會白費，蕭寒感覺，還不如和方醫生開誠布孩子，你對你岩岩姐的好，我也知道，可這麼多年我們一家已經受你和你爸太多的照顧了，這樣下去，阿姨的心中怎麼過得去”？

    “阿姨，我並沒有覺得照顧過您和岩岩姐，只知道這麼多年，是您支撐起了墾豐醫院，是莊老悉心的救治了我太多的親人，阿姨，聽我一句，讓我來安排吧，要是您不答應，那我只好飛往平京，將岩岩姐給搶到東省來，要是你不讓我岩岩姐和我來，那麼，我就不給你那位元美國專家的聯繫方式，我看您怎麼辦”！蕭寒真的對方醫生沒什麼好招數的，只有耍賴。

    “啊，你呀，都這麼大了，還跟阿姨耍賴皮，好吧，看你一個大作家，大處長都跟我耍賴皮了，我聽你的，我這就去請假回家，然後帶你岩岩姐去東省找你，讓念祖那孩子啊，帶我們去美國，行了吧”？方醫生無奈的歎口氣，蕭寒這樣說，讓她已經不可能拒絕了。

    “誒，這才是我的好阿姨呢，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讓他派車去送您，這事情啊，是越快越好呢，呵呵，我想我老爸知道岩岩姐能有希望恢復語言功能，肯定非常高興，您也不許推辭了，說了由我安排，那就讓我安排一切，您可得快來啊，我好想吃我岩岩姐做的香粥呢”！蕭寒這才松了一口氣，只要方醫生依從自己就好，錢這東西，自己現在窮的就剩下錢了！

第三〇一章 出事了
    “哥，方阿姨和岩岩姐什麼時候能到”？蕭寒剛剛放下電話，念祖就湊過來問道。

    “說不準，最短也得個七天八天的吧，正好，咱們抓這個時間到深市去看看，畢竟已經開始選址了，你既然來了，也參與一下意見”！蕭寒估量著莊岩母女即便是即刻登程，可也會因為往復折返而耽擱功夫，說七天八天的，其實也是少說了。

    “我也去”！蕭燕玲聽這哥倆要去深市，趕緊說道。

    “我倆就是去看看罷了，頂多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你跟著折騰一趟幹什麼，還是老老實實的學你的日語去吧”！蕭寒根本就沒有帶上她的心思，趕緊拒絕了。

    “哦……那你們快去快回呀”！小丫頭委委屈屈的嗯了一聲，蕭寒要說不帶她，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兄弟兩個也是惦記著方醫生和莊岩的到來，所以說走就走，跟徐老打了一個招呼之後，第二天清晨就登上了開往深市的列車，抵達之後，經過一天的奔波，終於將選址的事情辦妥，交代給工程籌備負責人之後，蕭寒和念祖才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到了寶山賓館。

    “雖然倒數都是施工現場，塵土飛揚的，不過，已經可以看出興旺發展的跡象啦”！兩年多之前，念祖就因為建廠選址的事情來到過深市，嗯，那時候還不叫深市呢。只是一個寶山縣罷了，而今。卻已經成為了大名鼎鼎地特區，不管是在級別上還是在規模上，早就不見了以前的影子。

    “嗯，建設地速度是很快，這才叫遍地起高樓呢”！蕭寒也很欣慰。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在重複那個時空中的歷史，但是由於自己的介入，相信其中已經是大大的不同了。

    “這賓館裝修的還不錯，說明這位香港地老闆還是個有眼光和有水準的，哥，你歇著吧。跑了一天，我也是覺得累得不行，早早的沖一下，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吧”！看出了兄長的疲憊，念祖體貼的說道。

    “好地，明天還有一些尾子，顧及有半天的時間就能跑下來。早些休息也好”！

    “嗯，那我回我房間了”！念祖答應了一聲，轉身推門走了出來，走廊中。身著大紅色絲綢旗袍的服務員見念祖出來，紛紛躬身問好。

    “呵呵呵呵”念祖看著這下人比花嬌地服務員。卻是憋不住地要笑。雖然都穿地旗袍。可旗袍地分叉卻給小姑娘們給改裝了一下。縫起來好多。現如今呢。那道開叉也不過是剛到膝蓋上邊不多地一些。

    “笑什麼笑。我覺得這樣挺好”！知道念祖在笑什麼。蕭寒氣道。

    “呵呵。我也就是覺得有趣罷了。好了。你去休息。我呢。也去睡大覺了”！念祖沖著哥哥揮揮手。轉頭向自己地房間走去。

    經念祖這麼一說。蕭寒猛然發覺。甯寧哪里去了？這麼久地功夫都沒見。難道是換了工作了麼？想到這裏。蕭寒心頭悵悵地。自己還打算找機會給小丫頭換一個工作呢。沒想到。不聲不響地。人家怕是已經離開了吧？眼前閃過小丫頭嬌憨地面容。蕭寒只覺得有些思念。

    “不知換了一個什麼樣地工作呢。莫不是和自家爹娘一起去開小飯店了”？蕭寒思忖著。轉身進屋。關上了房門。

    念祖回到了自己地房間。拿出了自己地茶杯。尋摸了一遍。卻沒有在自己地房間內發現熱水瓶。這才想起。剛才哥倆都在蕭寒地房間說話。送水地服務員卻是將四個水壺都放到了蕭寒地房間了。

    “還是有些落後哇，不過也就差不多了”嘟囔了一句，念祖再次推門走了出來，直接就來到了樓層的服務員值班室。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麼”？見是念祖過來，門口的服務員笑意盈盈的問道。

    “哦，是這樣，我房間裏還缺兩個熱水瓶呢，想喝茶都沒有水，能不能幫下忙，給我弄兩壺來”？大家的歲數差不多，念祖當然不會拿捏身份，和氣的和小服務員說道。

    “哦，是我們疏忽了，先生，對不起，我這就去給您拿”！服務員趕緊道歉，並迅速的向樓下跑去，剛轉過彎兒，猛地發出了一聲驚叫，繼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下意識的沖這邊看了一眼，緊跟著小聲的說道：“死甯寧，是不是想嚇死我呀……你這是怎麼

    “沒事兒，小芬，你讓我在這躲一會兒吧，等天亮我就走，我去省城找我蕭大哥去”！念祖尚未看到轉角處的人是何等模樣，但是這人這麼一說，念祖當即就聯想到了蕭寒的。

    這一念頭起來，念祖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走廊的轉角這邊。一眼就看到，在轉角處的陰影裏，一個小姑娘蜷縮著，坐在了一個包包上面，神色間儘是悽楚。

    “啊，山口先生，對不起，這是我的一個姐妹，以前也是在賓館上班的，您放心，我這就帶她到下邊去，不會影響您的”！那名小服務員見念祖過來，以為他是有所不滿呢，趕緊給解釋道。

    “哦，沒關係的，這裏可是走廊呢，屬於公眾場所”！念祖微笑著說道，將口氣儘量的放到最柔和，“你剛才說去省城找你的蕭大哥，嗯……是不是蕭寒”？

    “嗯……啊？您認識我蕭大哥”？小寧此時早就亂了心神了，還未曾留意呢，等答應之後才霍得想起，這人，卻是問到了根子上了。

    “呵呵，不光認識，還很熟悉呢，你要找他有事”？念祖見自己果然猜中，態度變得更加和藹了。

    “嗯……我找他是有事，不過，不能和你說，我只能跟我蕭大哥說”！小甯端詳了一下念祖，察覺這人長相文靜，倒是不像壞人，可雖不是壞人，自己心裏的事情，也不能對他說的。

    “甯寧，我才想起來，和這位山口先生一起住進來的那位先生就是叫蕭寒”！念祖這麼一問，小服務員立刻就聯想到了這個方面，驚喜的對小寧說道。

    “什麼？我蕭大哥在這裏？太好了”！小甯一聽姐妹的話，瞪大了眼睛驚喜的叫道，隨即拉著小姐妹的手急促的說道：“小芬，求求你，快帶我去見他”！

    “這……”小芬剛一遲疑，就覺得小寧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一下子變得虛弱無力了，臉色也跟著變得雪白，身子一晃，竟然暈倒在地。

    “甯寧！”小芬這下真的急了，再也不理會所謂的規矩，蹲下來抱著小寧的肩膀大聲的呼喚著。

    “快掐人中，他這是心情大起大落之下虛脫了，趕緊抬到房間裏，給她喝些水”！念祖也隨之蹲了下來，對那小服務員說道。

    “可是……我們的值班室連個座位都沒有的”！

    “那就抬到我們的房間，他不是要找我哥哥麼？那就抬到他的房間內去”1念祖只憑觀察，就知道這個暈倒的小姑娘，應該和哥哥有著比較親近的關係，當下伸手抄在了小姑娘的身下，將小甯平抱了起來，朝著蕭寒的房間就走了過去。

    “我來敲門”！小芬倒是個機靈的，趕緊搶前幾步，跑到了蕭寒的門邊，輕輕的敲了兩下。

    念祖也只是剛走，蕭寒此時連衣服都沒有脫掉呢，聽到有人敲門，立刻就打開了房門，見到念祖打橫抱著一個小姑娘站在門前，驚詫的問道：“怎麼回事”？

    “這個叫甯甯的小姑娘說有事找你，我還沒問明白呢，她就暈了過去”！念祖趕緊說道。

    這時候，蕭寒也已經認出了念祖懷中抱著的是誰了，伸手將小寧接了過去，快步的走到了房間裏邊，將小寧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嗚嗚……蕭大哥，我可算是見到你了”！這麼一折騰，原本只是虛脫的小寧當時就醒了過來，見到是自己依為支柱的蕭寒，小丫頭當即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寧，別哭，發生了什麼事兒了，有我在呢，一切問題，我都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你別哭，將發生的事情和我說一下”！原本就喜歡小丫頭，拿著她真當妹妹看呢，而此時一貫乖巧可人的小丫頭哭的就好像是梨花帶雨，蕭寒不由不覺得心疼。

    “蕭大哥……快救救我爸爸吧”！小甯抓著蕭寒的手，懇求著。

    “究竟是怎麼了？你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跟我說說，你放心，只要哥哥能幫忙的，一定盡力”！

    “蕭大哥，我爸，我爸給人抓走了，那些人好凶哦，對我爸又踢又打的，比紅衛兵都厲害，我爸……嗚嗚嗚，肯定給打慘了呀”！小甯抱著蕭寒的胳膊，開始哭訴了起來。

    “小寧，不要著急，也不要害怕了，你將事情仔細的和我說說，我只有知道了事情的究竟，才會想辦法幫你呀”！蕭寒拍著小寧的肩膀安慰著。

    “是因為葉大哥的事情，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在蕭寒的勸慰下，小姑娘逐漸的將心神穩定了下來，掙扎著要從床上做起來，卻給蕭寒按住，在她的腰間墊上了一個枕頭，隨即靜靜的坐到了她的身邊，仔細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