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築人生 作者:古德白 (連載中)

 
0935493272 2009-3-30 23:01: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4 307492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7 09:58
第三三三章 小心眼兒

    肖寒說到做到在江家回來之後就給舒芳打了電話,還聯繫了範思哲。希望他們能夠派人過來。教授一下服裝廠的技術人員。最主要的就是培養一下江婉月。這個自強的姑娘。給蕭寒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而且。其在服裝設上的靈性。也讓蕭寒舍不得將她埋沒。

    舒芳自然不再話下。接到電話的當天。就挑選了兩個自己在設計上的助手。讓他們過來。而範思哲。是因為自己就過這樣的經歷。而且在那段時間中。在蕭寒的潛移默化下自認掌握了流行風尚。才使自己事業崛起。所以對這種事情然是不余餘力。

    不過。人都是有私心的。往蕭寒這裏派人。雖說是充當老師的角色。可他還知道。只要在蕭寒身邊。那將會在時尚方面受到其傾心的培養。這種好處。範思哲不放心讓別人去的。所以次派來的。是他的妹妹多娜泰拉*思哲。

    在那個時空。蕭寒就對範思哲的這位妹妹有所耳聞。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設計師。也是一位非常高明的經營者。范思哲能讓他妹妹過來。蕭寒感覺十分滿意。

    這邊蕭寒滿意。那邊呢。多娜泰拉對哥哥派給自己的這次任務也十分開心。在幾年前。她就知道哥哥有過一次十分神秘的中國之行。而且在回去之後。立刻就名崛起。就連她這個做妹妹的都不曉的哥哥吃了什麼神丹妙藥。一下子就像是給上帝點化了一樣對於流行風尚地掌握是那樣的準確。幾乎是提前就能預測將來率流行之風風向標的導標。

    在詢問哥哥之後。這才曉得。原來哥哥那次去東方的神秘國度。竟然是和那位更加神秘的精靈王子在一起的。從那兒以後。這位範思哲家的小公主就對蕭寒萌生了極大地興趣很可惜。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見面。這次。機會終於來臨了!

    畢竟是國內來的快雖然多娜泰乘坐的是飛機。而舒芳派來的兩個小辣椒是坐火車。卻都是今天到達一早上。蕭寒就讓崔曉光把車子收拾一下。準備去接客人。

    早就知消息地江耀進從一早上。就已經安坐不住了來回都問過好幾遍了。

    9點到站。現在還不8點呢。你著什麼急”?蕭寒看著急不可耐的江耀進。好笑的問道。可沒跟這江廠長明說來地是兩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小丫頭。在江進的心目中還以為這兩位隨著國際時裝大師的助理。應該是倆阿姨吧?

    “總的表示一下尊重不是?雖然都是革命同志可人家不遠千里來咱們這兒做支援。咱們不能怠慢了呀”!江耀進搓著手說道自從蕭寒說要給服裝廠的技術人員和妹妹小月找老師。廠裏的人和小月早就興奮地要瘋掉了。在蕭寒說了之後。她們也打聽過舒芳的服裝廠。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竟然是那樣一個在國際上都能贏的諾大名聲的一個廠子呢!聽說。那個叫舒芳的設計師。頭上更是頂著國際服裝設計大師的名頭。在這個年月。那還了的!

    能拜師在這種大師地門下。哪怕只是徒孫輩兒的呢。那也夠幸福了!基於這種原因。江耀進。整天介地。都要給一群姑娘媳婦的逼瘋了。這叫他怎能不急?

    “誠意也不是這麼表示地吧?現在咱們就是去了。等一禮拜人家也看不到的。早去晚去還不都是一樣”?蕭寒故意這麼說。這個江耀進。脾氣堪稱霹靂火。倒不是多暴躁。只是性急罷了。

    “哎呀我地蕭廠長。您就別逗我啦。不是九點到站呢。是八點半好不好啊。您看看。現在都快八點了。咱們還是走吧“!江耀進真的急了。從座位上將蕭寒拉起來。沖著'戶外邊就嚷嚷:“小崔大哥!發動車子喲”!

    “不用這麼急吧。這才不到八點呢。從這兒到車站。連十分鐘都用不了啊。早早去了。就在那兒愣拄著麼”?崔曉光剛剛把車子洗刷乾淨。正拿著一塊大抹布擦幹呢。聞言沖著樓上的窗口說道。

    “小崔大哥。你也憋著我是不?那好我答應給你做的座套就不給啦”!江耀進和崔曉光的歲數差不多。其實江耀進還要比崔曉光大一些的。只不過。今天是求人家了。連大哥都麻溜的喊了出來。

    “行行行。咱走好吧”?蕭寒見這人都急成了這樣兒了。也就不再逗他。

    “廠長。這就走麼”?知道江耀進這一喊。蕭寒肯定是要走的。崔曉光趕緊上樓。他還要幫蕭寒拿行李呢。嗯。是給兩位副大師準備的。

    “嗯。江廠長等不及了。咱們這就走吧。正好從總廠過一下。我拿點東西”!蕭寒從辦公桌旁邊的衣架上摘下了衣服。現在他基本上就在機械廠這邊辦公。倒是|個改革辦。卻不常去。

    “好的。江哥。幫我一下。拿上這兩套行李”!崔曉光和江耀進。拎起了早就預備好的行李。當先走了出去。

    老上海的後備箱很。裝兩套行李也不費勁。三個人坐上了車。蕭寒估量了一下。嗯。雖再接上三個人略微的擠了些。暫時。也就這樣了。

    車子來到了廠門口。趕上勞作宏推著自行車進了廠門口。見到蕭寒的車。停下來問道:“蕭廠長。您這是去接外賓”?

    “呵呵。連家裏帶外邊的。一起拉回來”!蕭寒下了玻璃說道。

    “喲。這不好吧。就這麼一輛車。要是再接上兩三位。是不是太擠了些”?勞作宏撇了一眼車裏邊。擔心的說道。

    “沒關係地時也不長。湊合一下就是了”!這可不是在東省。蕭寒手邊能夠調用的也就這一輛車。再說了兩隻小辣椒而已。就是多娜泰拉。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責怪自己的所以蕭寒有些不以為意。

    “那可是外賓呢。多少也照顧點影像吧。不行您就在總廠再要一輛車就是了”!勞作宏知道蕭寒總有辦法。隨口說了兩句推著車子就趕過了。

    “啊。廠長。要是窄的話那我就不去了”?江耀進看了看車內的情形擔心的問道。

  “沒關係,實在不行,再從廠裡要車就是了。〞,蕭寒搖頭表示不用, “再說。這可都是沖服裝廠來的。你這個正主兒怎能不迎一迎?剛才不還要表示誠意地麼”?

    “嗯我聽您的”江耀進點頭應了一聲。三個人一輛車直奔鋼廠而去。蕭寒。要從鋼廠自己的辦公室拿一些東西。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鋼廠。進了大門之後蕭寒讓崔曉光在下邊等自己。蹬蹬的跑上了摟來到自己地辦公室門前。掏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

    要拿的是幾份檔蕭寒拿出來後。小心起見又細心的瀏覽了一下。覺的沒問題。這才重新鎖上了房門。匆匆地來到了樓下。一出廠辦的大門。卻驚愕的發現。崔曉光和江耀進正站在空場上。崔曉光更是將手裏的茶杯。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怎麼回事兒”?蕭寒詫異的問道。“咱們的車呢”?

    “媽地。給王坤開走了”!崔曉光臉膛赤紅。就好像要滴出血來一樣。恨聲說道。

    “王坤?王坤開咱們的車幹什麼”?蕭寒真是搞不懂了。王坤是包大剛的專職司機他手裏是有車的。來開自己的這輛車是什麼緣故?

    “蕭廠長。是這麼回事兒。您上去取東西。小崔呢。和我說了聲。去小車班那邊拿自己地茶杯。我自己一人在車上。看到了老同事。就下車打了聲招呼。剛說了幾句話。就聽著車響。回過頭就看到王坤已經把車子給發動了”……

    “我以為江哥在車就沒有拔鑰匙。倒是給這王八犢子鑽了空”!崔曉光懊惱的說道。

    “也怪我。要不是我下車。那小子也不能把車開走”!江耀進也咬牙罵道。

    “為什麼開咱們地車呢”?蕭寒還是搞不懂。可心頭的火氣。卻騰騰地竄了起來。一直以來。自己都表現的很低調。而且自己來就是做實驗性質地。要摸索一個企業改革的路所以並不想和廠子裏的這些領導層發生什麼衝突沒想到。不說包大剛。就連他的司機。都敢來搶開自己的車了!

    就在這時候。廠門那邊咣當一響。竟然是王坤又把車開了回來。

    “過去問問他。開咱的車幹嘛”?蕭寒忍著氣對崔曉光說道。

    還沒等崔曉光過去呢。那王坤見蕭寒站在空場上。卻將車一拐。徑直的開了過來。到了跟前也沒下車。搖下了半截玻璃。皮笑肉不笑的對蕭寒說道:“蕭廠長您忙哪”!

    “王坤?你怎麼把車開走了?我們這還有事要去辦。趕緊下來”!蕭寒倒是有些猶豫。既然只是開了一圈兒。難道是王坤和崔曉光在開玩笑?要是這樣。自己也沒必要跟他計較。畢竟並沒有耽誤事。

    “哎呀。蕭廠長。對不起哈。車呢。我可不能下。而且。今天我還要用一天呢”!雖然面蕭寒這位副廠級的領導。王坤還是有些畏懼。但想起自己身後的包大剛。倒是又增添了些許勇氣。在鋼鐵廠。包大剛可謂是土皇上。自己按照皇上的意思做。還怕蕭寒麼'

    “呵呵。包書記的車給人借走了。可包書記又有事。您說。包書記那大的歲數了。沒車總不行吧?所以。暫時就先用這輛車了”?王坤說著話。腳下一轟油門的意洋洋的對蕭寒說道:“蕭長……我還有事兒。先走啦”!

    “你他媽的給我站下”!崔曉光早就怒不可遏。看到這小子見了蕭寒還這麼囂張。還想著要把車開走。一步就撲到了車跟前。伸手就要去抓王坤怎奈。王的玻璃降下地並不多車子又緩緩而動。這一下自然落空。

    “王坤。你把車給我放下”!蕭寒這一刻。覺的胸口悶痛。一口氣憋在胸間急欲爆發將手裏的文件包往車後蓋上一砸怒聲吼道。

    “蕭廠長。對不起哈。包書記還要等我去接呢咱回來再說?不過。怕是要到晚上啦!”王坤橫下心來估量著蕭寒拿鑽在車裏的自己也沒辦法回了一句後。方向盤一打,車子轉向而去。

    “你他媽的混蛋”江耀進在一邊早就氣的直哆嗦了。見車子走開。手邊實在是沒有什麼攻擊武器。氣惱之下追上沖著車屁股就是一腳。不過這年月的東就是一個品質實在這麼大氣的一腳。卻沒給車子造成半點損害。只留下一個腳印而已。

    看著遠去地車子崔曉光求援的目光看著蕭寒:“廠長。怎麼辦?咱還去接客人呢這個王八蛋。等我遇到他我……我他媽碎了他”!

    “走。去找秦海”車子是廠辦調劑的,出了這樣的事情。蕭寒自然要去找廠辦主任。撂下一句話之後。蕭寒怒衝衝來到了廠辦。也沒有敲門。直接大力地推開。沖秦海問道:“秦主任。這算怎麼說”?

    蕭寒自打到了這廠。一直都是溫溫和和的。可今天。他怎麼都忍不住了。

    “啊。蕭廠長。怎麼了”?秦海正伏案寫著什麼呢。聽到聲音不對。抬起頭來剛要發作。看到是蕭寒面色陰沉的站在自己跟前。當即就嚇了一跳。趕緊問道。

    “秦主任您會不知道”?果然是人心難測麼?前幾天還在一起稱兄道地處的親熱。可今天呢。這位廠辦主任就給自己顏色了?

    “到底出了啥事啊?我一直就這裏寫東西。蕭廠長。您……您這……怎麼回事兒? '誰惹您生這麼大的氣”?秦海摸不著頭腦。卻給蕭寒的氣勢壓在了那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主任。是這麼回事兒”!這時候。崔曉光也氣呼呼的跟了進來。將剛才的經過和秦海說了一遍。

    “這個王八蛋!”聽了崔曉光地解釋。秦海甩手就把手裏的鋼筆扔了出去。“蕭廠長。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剛才王坤跟我說。剛剛接了包書記的電話。說包書記在下邊的軋鋼廠。要他去接。可包書記地車在昨市長給借走了。讓我給安排。

    廠裏的情況您也知道就這麼幾台車。他來地時候,手邊的車全都派出去了。只剩下一給後勤拉東西地小卡。自然是不能派去接包書記的。我就說。要是您來。問問沒事不用車地話。可以暫時借用一下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剛才。這小子在門口探了一下頭。跟我說您的車回來了。他去問問。我也以為他就是去問問吧。誰知道這王八犢子竟然會這麼幹“!一向溫文爾雅的海。這次卻屢屢的開葷了。

    “軋鋼廠的電話是多少。我給包書記打電話。今天這車要有大用”!蕭寒強忍著怒火。總不能今天不管不顧的發作不是?那邊。多娜泰拉雖然是範思哲的妹妹。可畢竟還是個外國人啊。自己這邊鬧將起來不要緊。把人家仍在機場。那可就大條了。雖說不上國際影響。但是在外人面前這麼丟人。蕭寒怎麼都不會這樣做的。

    “我給您要”!秦海趕緊拿起了電話。要通了軋鋼廠那邊。並且催促那頭兒辦事員。趕緊找包書記。

    “秦主任。剛才包書記給王坤接了呀”!只一的兒。軋鋼廠的辦事就回過了消息。

    “什麼”?

    “去哪里了知道麼”?

    “不知道啊。對了。才我們姚長拿了好幾根魚竿兒的?應該是去釣魚了吧”?那邊沉吟了一下應該是考慮到秦海的身份說這些並不成問題。這才直接說了出來。

    “混蛋”!秦海大罵了一聲摔了電話。看著蕭寒說道:“怎麼辦?人家優哉遊哉的開車去釣魚了,奶奶的。這會兒不去轉悠會死”?

    “還能怎麼辦?車是你批出去的。你秦大主任現在就給我找一輛車出來!那邊是兩位遠道而來支援咱設的兩位設計師,還有我從國外請來地一位國際友人。告訴你這可是過了總廠和上頭兒批准的。並不是我的私事!你給我安排車吧”!蕭寒到了現在。卻也生不起氣了。將檔包仍在秦海的辦公桌上在跟前沙發上坐了下來。

    “蕭廠長。這……我去哪兒給您想辦法呀……我就是去偷。可這麼會兒的功夫我也不來呀!”秦海疼的揉著腦袋道。

    “那我不管”!

    “別呀。咱哥倆……您可不能這樣啊。比把我架在火上烤還難受哦”!事到如今。秦海能指望蕭寒能念及這一段處下地情分不要為難自己了。

    “呵呵呵”蕭寒看著一臉苦相的秦海。猛然間笑了起來。扭頭對崔曉光說道:“小崔去開車”!

    “啊?開車?開啥車呀”?崔曉光愣住了。

    “就開那輛小卡”!蕭寒抬胳膊看了看表。揮手說道:“外賓就要到了。咱沒時間在這兒扯蛋,走了就用小卡去接人”

    “蕭廠長!這……不能啊。您不是說過人家是義大利著名的服裝設計師嘛。家裏是大資本家。咱怎能小卡去接人家呀。人家可是不遠萬里。漂洋過海來支援咱們的呀”!秦海嚇了一跳蕭寒要是這麼做那可不只是埋了一人那可是整個鋼鐵廠都埋了一遍呀。

    “你呀。也別給我這兒捅詞兒了時間緊急。懶的和你解釋走了。小崔。咱們去接客人”!蕭寒嘿嘿地冷笑了一聲。抓起了檔包走了出去。

    “嘿。這下……麻煩大了”!秦海看著蕭寒氣衝衝的離開。抓著自己的頭髮。頹然地坐了下去。

    “廠長。咱們真的就開那輛小卡去接人家”?儘管蕭寒都這麼說了。而且徑直下樓。可崔曉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呢。

    “我說了,當然就這麼做,丟人也不光我自個丟,走了,我都不嫌。你怕什麼”?蕭寒頭也不回的往樓下就走。讓崔曉光直接去廠辦大樓的南邊。去取那輛小卡車。

    嘩啦啦的馬達聲中。崔曉光懵呼呼地把車子開到了蕭寒的跟前兒。還帶著不敢相信的心思。再次問了一句:“廠長……咱真這麼去呀”!

    “那不要怎麼去?讓外賓在機場傻乎乎等著咱們嗎?“遼城。連個出租都還沒有呢!

    “那好吧。可……可您坐哪兒啊”?

    “和江廠長同甘共苦。我倆坐後鬥兒上”!蕭寒呵呵一笑。拉著也在愣神的江耀進跳上了小卡地車廂。拍拍前邊駕駛室的頂說道:“開車”!

   “誒〞!已經明白一些的崔曉光答應一聲。掛當、踩油門、撒離合。小卡車刷的一個彎。蹦蹦噠噠地往廠外開去。看的二樓上正透過窗戶往下望的秦海老臉一抽抽兒發出了一聲痛苦地呻吟:“這位小祖宗。這是要捅破天啊”!

    小卡車買的時間也長。車廂上乾乾淨淨的。小寒你和江耀進乾脆坐到了車廂底板上。隨小卡車的顛簸。兩人默然無聲。

    “廠長!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咱先去哪兒”?前邊開車的崔曉光這時候已經大略明白了蕭寒的用意。心中卻是高興的很。這下子。那姓王的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嘍。釣魚?嘿嘿。去釣吧!在廠裏某些人是天不假。可終究是天外有天!

    “先去車站。然後去機場。接了人。咱直接去省政府”!蕭寒大聲的應道。沒法不大聲。車行掛風。不大聲那邊根本就聽不見。

    “好的“崔曉光勁兒勁的答應著。這一該,開著這輛小卡比比開臥車都要舒坦了。

    “蕭廠長……算了。那幫混蛋也這麼收拾。不……真丟人啊”!江耀進想勸又不敢。只好懊惱的抱頭。

    “沒關係。我有主意的。而且。絕對不會在外賓跟前丟人。呵呵。至於上頭怎麼看……那就管不著了”!

    能怎麼看?直接去省政府上眼藥。這位蕭廠長。這心眼兒也不寬綽呢!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8 10:50
第三三四章 妞兒。是用來忽悠的

    遼城本不大。鋼廠離車站也就十來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帶著他們兩個來到了車站。不過。還是來的早了一些。二個小辣椒還沒到站呢。

    “耀進。給。你去旁邊的新華書店買一些大白紙來。嗯。看看有沒有夾子。就那種下邊是托板上邊帶鐵夾的那種。叫什麼我也忘記了。也買兩三個過來。對了。還有鉛筆。你跟售貨員說是畫素描的那種。如鉛筆刀、橡皮什麼的。也不夠多。都買一些回來”!

    蕭寒從衣兜中掏出了皮夾。從中取了幾十元錢遞給了江耀進說道。

    “買這些幹什麼”?江耀進有些摸不清頭腦。拿著錢直打愣神兒。

    “就是為了在外賓前保臉面啊。好在咱們這台小卡還不是太舊。要不。可就費事了。嗯。小崔。抓緊時間。去那邊的商店買點點心和汽水什麼的。咱們今天啊。做一下安排。要不然。用這樣的車去接人。還真不好說呢”!蕭寒隨即又把崔曉光給派了出去。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崔曉光和江耀進兩個人拿上錢快步的跑向了各自的目的的。蕭寒再看看車裏。自己也不禁搖搖頭。一時的氣憤。卻給自己找了點小麻煩。將兩人派出去之後。他也走向了路邊。就在車站的門口。買了一些茶葉蛋什麼的小吃兒。又管人要了一個紙箱子放了進去。看來。在回去的路上。還要準備一下。要不。這場戲會穿幫的。

    江耀進和小崔兩人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買來需要的東西。這時候車站裏的大叭已經在廣播車已經進站了。三人趕緊下車。等候到了出站口的一邊兒

    “小爺兒”!車站裏邊一聲喊。隨即。兩個小辣椒就帶著一縷香風撲到了蕭寒的跟前。蕭玲和蕭海燕兩個。就像是兩隻歡快的小燕子一樣。一邊一個纏住蕭寒:“到了你的地頭兒了。可的管我倆好吃的”!

    “就惦記著吃啊。怨不的找不到對象呢,誰都怕給你倆吃窮了呀”!看到了家人。蕭心頭的不快暫時壓了下去。攬著兩個小丫頭的肩膀做了一個鬼臉說道:“先吃個頂頭牛吧”!

    “不”!兩個丫頭吃慣了苦頭的。哪里會不知道蕭寒想幹什麼。白嫩嫩的小手兒趕緊就捂在額頭上。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麼好吃的東西還拒絕”?蕭寒得意的笑道。頂頭牛。小時候常玩的遊戲,那時候小燕兒她們還小。蕭寒就逗她們說:“來。你們兩個頂著我的拳頭。使勁啊!這樣我就把你們給拎起來“!

    結果當然是拎不起來的。他猛的抽走了拳頭。卻讓兩個傻妞妞把頭撞咚咚響。時隔多年蕭寒又提起了這個。倆小丫頭也倍覺溫馨。

    蕭海燕的豔麗。蕭建玲的嬌俏。加上兩人的鮮亮打扮。早就成了這個小城車站的一道靚麗風景了。而蕭寒呢。出眾的個頭兒同樣出眾的長相。一時之間。三個人的存在就已經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了。又這樣好不注意男女之妨的鬧在一起。竟然讓人產生了一種目眩的感覺。

    “江哥。不愧老曹回來的時候說。蕭廠長家鄉那邊盛產美女。現在看起來。果然是不假呀”!崔曉光跟在蕭寒身邊自然知道這兩個所謂的設助理是蕭寒的晚輩,看了兩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丫頭。不禁跟江耀進顯擺。

    “怪不的咱這位小長到了婦女堆中的服裝廠都不打怵呢原來。是久經鍛煉了呀”!江進隨口應了一聲。熱情的迎了上去。接過了兩個丫頭的包包。伸手沖那輛小卡指了一下說道:“快請上車吧”!

    “啊?老叔兒。您就用這樣的高級車來接我們兩個呀”!蕭建玲扭頭一看。竟然是一輛新的小卡車。撒嬌的嘟起了嘴不依。

    “呵呵。這裏邊啊。有別的事情呢。上去吧。三馬車都坐過。還怕這輛小卡麼”?

    “切……真沒勁。就這麼糊弄我們兩個呢。等回去。和我太爺說說。就說到了你這兒。卻給你虐待了”!蕭海燕不依不饒的就是不上車。女孩家呢。都有虛榮心的。在來之前就知道。蕭寒可算是大幹部了。在村裏的時候都那大方。這次呀。肯定會將己兩個照顧的很好。卻原來。成了希越大失望越大了麼?

    “好了。到時候,好好的彌補你們兩個。嗯……等你倆結婚的時候呢。我陪嫁一對黃花梨的箱櫃如何”?蕭寒趕緊哄勸道。

    “就知道說這個。欺負我臉皮薄。哼”!蕭海燕哼了一聲。推了推蕭建玲。小聲的對蕭寒說道:“我看呀。你這對黃花梨的箱櫃就快要送出去了呢。咱們的玲玲……”

    “你敢說”!蕭建玲哈的叫了一聲。伸出手去捂蕭海燕的小嘴兒。這一下。倆丫頭的攻守聯盟。暫時給散了。嘰嘰嘎嘎的一通笑。跟著蕭寒上到了車廂上。

    “都怪你。怎麼稀糊塗的就上來啦”!等到了車廂上。兩個丫頭才反應過來。於是乎。又是一通撒嬌大法用出來。讓蕭寒有許了不少的願才算饒過。

    “走。下邊咱們去機場。嘿嘿。就還用這台車。咱們去接一位外賓。哼。你倆還別不滿。看了沒?就這車。接待外賓了還就。倒是你倆。還詐我那麼多的東西去。走吧”!蕭寒在蕭海燕的小腦袋瓜上輕彈了一個爆栗子說道。

    “啊?用這車還去接外賓?哪國的呀?非洲酋長國的吧。呵呵呵”!兩個丫頭都笑了起來。

    “論說呢。還是你們倆的師傅輩兒的呢。還記的拉格非和範思哲不?今天接的。是范思的妹妹。多娜泰拉”!蕭寒得意的說道。

    “您可真行!小女子佩服佩服。您竟然用這樣的車去接一個洋姐兒。我們倆也就不虧了”!蕭海燕沖蕭寒一抱拳。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還不磕一個”?蕭建玲一按海燕的腦袋趁機說道。

    “好啊。敢摸我的腦袋。看我不收拾你”!的。兩個又打鬧在一起了。嚇的一邊的江耀進一個勁兒的往後邊躲,男人啊。越是希望和漂亮小妹兒粘一下貼一下的呢。在人前,愈是表現的矜持……

    機場是新修了不久的。筆直的柏路比城裏的路好走太多了。一路上倒也不很顛簸一直就開到了機場的外邊。透過了格柵。一架小型的飛機正在降落。看著那架輕盈的小飛機。蕭寒暗中咧嘴。心說。就這樣兒的航班。那多娜泰拉在途中肯定給折騰的不輕自己又用這麼一輛車來接機。是不是太不體諒人了。

    “走。去大廳接人吧”!到如今也沒辦法了。蕭寒當先跳下了車子。手裏拿了一個夾子。上邊用鉛筆寫的黑體字。當然是多娜泰拉的名字。

    不多的人流湧了出來。當中的三個。一眼就看到了這邊蕭寒他們幾個。一聲驚喜的歡呼聲中。一個豐盈的金髮女郎朝著蕭寒走了過來。纖纖的素手掩著嘴唇。明媚的眼睛探尋的看著蕭寒。蕭寒也不說話。和的微笑掛在臉上。任憑她看!

    “您……真的是寒。我看過您的照片。不過。真實的你。卻要比照片上漂亮一百倍!真遺憾。您不是我手下的模特”!多娜泰拉這時候還沒有後世那麼骨感栗色的皮膚豐盈的曲線。金的長髮怎麼像是一位亮眼的演藝明星。可她不是。她是伴隨詹尼一生的事業夥伴。一位雖爭議頗多。卻無人敢於否認的頂級服裝設計大師。

    “您這樣誇獎。要讓我飄到天上去之後呢。可沒有人接待你了。多娜泰拉。你哥如今還好吧”?蕭寒微笑著說道。

    “詹尼?好著呢。這次要不是我力爭。他都會親自前來的。不過呢。他終究是疼妹妹。這不。我來了”!多娜泰拉莞爾一笑。她不曉得。蕭寒的淡若清風。卻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已經嚴重的影響到她了。

    “一直以來。詹尼就和我多次誇耀他有一個多麼出色。多麼漂亮的妹妹。嗯。果然名副其實。多娜泰拉。歡迎你到我們中國來”!

    “前些年。哥哥來這個神秘的東國度的時候。我就十分的好奇。可總也沒有來這裏探訪的機會。謝謝您。寒。您的約請。給了我這個好機會。不過。下次我再也不坐那該死的小航班了。我到現在還覺的頭暈呢。看您都覺的是虛幻的”!多娜泰拉直到此刻。才想起埋怨那小航班了。回身伸手。對蕭寒說道:“這是我的兩個助理。希拉格和多特”!

    “希拉格。多特。就是你們兩個為之癡迷的精靈王子。寒。嗯……我哥哥的好朋友。更多的時候我哥哥都說是他老師的。哦。對了。寒。我需要您的簽名照。大量的。這是我手下幾百名模特的共同願望。呵呵”!多娜泰拉的性格爽朗。說話間卻頗多轉。也許藝術家的心。總是不缺乏天真?

    “好的。今天你也累了。我想也給那小航班折騰的夠嗆。唔。所以我特意的安排了一個很不錯的行程。走吧。帶你去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蕭寒幾乎是硬著皮在說了。同時。心裏倒也慶倖。如果開了那輛老上海來。卻是不知。多娜泰拉竟然帶了倆保鏢來。

    看到蕭寒所謂的驚喜。多娜泰拉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很新鮮的上到了車廂上。卻也沒說什麼。不過。人家那兩個助理。則表現出了些許的不愉之色。顧及蕭寒的份名頭沒說話罷了。

    “小崔。順著那條路。咱們從南邊走。繞一圈之後進城”!蕭寒探頭對崔曉光說道。

    多娜泰拉和兩個助理帶來了好幾個大箱子。倒是解決了座位的問題。幾個人坐在車上邊。隨著車子在鄉間土路上的顛簸搖晃著。一股股的清風吹來。倒是吹散了多娜泰拉在小航班上受苦的鬱悶之氣。

    “好美”!看著周遭的鄉野景色。多娜泰拉讚歎的說道。蕭寒心頭卻暗笑。所謂美景。不是因為新鮮帶來的罷了。

    “地域。民族傳承的不同。形成了千姿百態的時尚風格。今天你剛到。我呢。就帶你領略一些中國風。嗯。當然。這只是中國的一部分算是東北風吧”!蕭寒故作深沉的道。隨即。輕的哼起了烏蘇裏船歌:“烏蘇里江長又長……藍藍的江水起波浪……赫哲人撒開千張網”……

    “蕭廠長您的真好聽。我覺吧……您比郭老師唱的還要好呢”?聽著這首熟悉的歌曲。江耀進驚歎道。

    “呵呵。我哪里有郭老師唱的好啊。胡亂唱罷了”!蕭寒擺手謙虛道。

    唱德好壞。蕭寒根本就不在乎的。為了一口氣。自己給自己找了麻煩,可為了大局。總不能給多娜泰拉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蕭寒才如此施為。只希望多娜泰拉相信。這是己故意安排就好。

    青山幽幽。水泡泛波陽光下。那的湖面就像是穿綴了無數寶石的華貴縷衣。何其幸運。這只是八十年代初的山水!

    “多娜泰拉。這就東北。雖然在氣溫上比較低。可這裏的人們最不缺乏的就是熱情。這裏有著火辣辣的姑娘。有著火辣辣的音樂。更有著火辣辣的激情。走。咱們去找老鄉買些東西。就在這青山腳下。小湖的旁邊。來一場火辣辣的燒烤吧”?

    “嗯我去辦這事兒,我姥姥家就是前邊那村的。也不用買我去要”!江耀進聞聲和道。連車都沒有停穩呢。人已經跳下了車廂。朝著路邊的村落跑了過去。

    “這裏的風光真美。寒。謝謝你這樣費心給我安排呢。希拉格。走吧。咱們都下去”!原本的鬱悶之氣已經消散。又是經過了轉機的。多娜泰拉也不困。在這青山綠水之間。最不缺的就是遊玩的興致了。說話間。在兩個助理的幫忙下。多娜泰拉跳下了車廂。回頭看著蕭寒。伸出了手。

    “蕭廠長!來家裏待會兒吧”!下了車。崔曉光把車停靠到了路邊。那邊的村子裏就湧了十幾個人來。就在村口。沖著這邊大聲的呼喚著。

    “好啊!那我們就打攪一下”!蕭寒看著江耀進就在人群裏邊。嗯。應該是他的親戚來迎客了。鄉下人的熱情。最好不要拒絕。他的身份。如果拒絕的話。會被人認為是瞧不起鄉下人的。

    “早就聽耀進說過您啦!到了家門口。不來坐坐可不行”!說話的是一位爽朗的老太太。鶴髮童顏。聲音堂亮。一根已經摩挲的充滿珠光的木杖在的上頓了頓。對蕭寒說道。

    “廠長。這是我妗子!今年都七三啦。看看。老人家壯實不”?江耀進顯然和老人的感情很好。一手自覺的伸向老人的腋下。一邊對蕭寒顯擺的說道。

    “去!我還不到給人扶著的時候呢。哼。就昨天。我還端了一簸棒子粒兒上房呢”!老太太卻不領情。揮開了江耀進的手說道。

    “嘿嘿。我妗子就脾氣。不服老。我跟您說啊。廠長。我妗子想當年可是有名的金嗓子,不信,您一會讓我妗子給你唱一段兒王二姐思夫。嘿。那調口兒。您一準稱絕”!耀進也不管老太太的拒絕。硬架著老人的胳膊。笑著說。

    “小混蛋。老嘍。底氣都不足了。哪里還能唱曲子喲”!老人沖著走近的蕭寒幾人點點頭。招呼著往裏走。

    “妗子。嘿嘿。您這樣兒。一讓您唱吧。您總要拿一把。是不是還要我們大家三請五叫的您才會露一口兒呢”?江耀進一臉的鬼笑。

    “小混蛋。看我不拄你”!老人也隨之笑了起來。

    蕭寒發現。肯定是事先江耀進就囑咐過大夥兒了。儘管這邊有三個黃頭髮的外國人。可迎出來的這群人也沒有露出看新鮮的樣子來。都憨厚的笑著。裝作無視的往裏邊讓客人呢。

    在江耀進的妗子家裏待了好大的一會兒。謝絕了老人請客的好意。好說歹說的才接受了老人送的一隻大鵝和兩隻公雞。拿了不少的紅薯乾兒回到了青山腳下。

    “耀進。這些東西是用來招待外賓的。可不能要了老人的。公家的事情呢。等一會兒咱要走的時候老人留下”!蕭寒低聲的吩咐著。當著外國人。自是不好太過推脫。私下裏。卻不能讓老人吃虧。

    “我知道。待會兒就和老人說就是了。呵呵。沒事兒的村裏都囑咐了。今天。這青山的腳下就咱一撥人。別人是不會來打攪的”!江耀進曉的弄這種野外燒烤。吃東西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享受這般野趣。倒是和村裏已經商量好了。

    山腳下枯枝有的是。隨意的撿了揀。就弄了一堆。點起火架上了樹枝。將那只已經給拔去了皮的大鵝放在火上烤了起來。滋滋的油滴浸出來。很快就冒出了一股子誘人的肉香。

    “那兩隻雞怎麼弄?要不。抹上泥做叫花雞怎麼樣”?江耀進一邊翻騰著手裏的樹枝。將鵝在火堆上翻個兒。一邊對蕭寒問道。

    “吃不了這麼多的這只大鵝怕沒有二十斤呢。再加這些紅幹兒。差不多了”!蕭寒有國內這種經。雖說有趣。可凡是這種場合。沒人能夠吃很多的。一大鵝也就差不多了,留下兩隻柴雞。回去的時候加點兒粉條燉著吃多好。

    “呵呵。您可真省”!

    “她們來的時間不會短呢。總的留著點不是”?欺負人家聽不懂漢語。蕭寒小氣的說道。

    “寒。您看我畫的怎麼樣”?就在這時候。多娜泰拉在那邊叫了起來。蕭寒走過去。看她白紙上憑記憶畫出來的老人點點頭說道:“嗯。不錯畫了老人那種樂觀的精神面貌”!

    搞服裝設計的。最擅長的就是簡勾勒。多娜泰拉這一副幅速寫。畫已經相當不錯了。嗯。蕭寒點頭。自己隨手的幾樣安排。現在。已經很像大有深意的樣子了。

    有了烤鵝和紅幹。蕭寒讓崔曉買的那些點心就沒人去碰了。多娜泰拉一手烤肉。一手薯乾兒。就著七分錢一瓶的汽水吃的津津有味。看著波光的小湖。還貪心的問蕭寒:“寒。這湖裏應該有魚吧?要是能烤兩條魚那就更好了”!

    “魚?當然有。不過。咱們這次沒有帶魚竿兒來。下次吧。下次咱們好好的準備一下。再來一次”!蕭寒隨口應著。神秘的告訴多娜泰拉:“再往北一些。因為的處偏僻呢。還屬於半開發的狀態。那裏有著更廣沃的土地。。無邊的森林。在那裏。號稱棒打狍子瓢舀魚。你說。這湖裏還能少了魚麼?

    “什麼是狍子?什麼是瓢”?好煞風景的問話。可看著多娜泰拉那無辜的眼神。蕭寒只好她耐心的解釋。

    “哦。太殘忍了?竟然吃狗狗麼?嗚……我不許”!

    “暈了。那你怎麼啃大鵝啃的這麼過癮?吃大鵝和吃孢子有什麼區別。不是狗狗。是和狗狗長的很像”!蕭寒真是無奈。貌似。是越解釋越麻煩了。

    “那也不行。和狗狗很像。豈不狗狗的表親。就好像江和老太太的兒子一樣”?

    “說不過你。吃吧。堵上你的嘴”!蕭寒只好站起來走到了一邊。逗蕭建玲和蕭海燕兩個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跟著舒芳多次出國的倆丫頭。雖然說英語還不是很流利。可聽卻不成問題了。

    也不過是掩飾行為了。蕭寒可不想在這裏耽擱太久。再說自己還要去省政府遞交幾份檔呢。匆匆結束了這場燒烤。幾個人上車。就趕緊回城。只是在來的候沒注意。一溜達就溜達出來好遠。當小卡車蹦蹦噠噠的走出了土路。來到了柏油馬路上的時候。那太陽早就歪到了西邊去了。

    “沒想到這一耽擱就是一天。崔哥。開快一點兒。咱們還要去省政府呢”!蕭寒此時還不當意。可他不曉得。廠子裏邊和省政府。都快鬧翻天了!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9 11:02
第三三五章 維護

   車廂上。多娜泰就像個孩子一樣挑揀著自己所畫的速寫材質。讓蕭寒想不到的是。今天多娜泰拉畫的卻沒有幾幅風景畫。大多都是在村子裏看到過的村民們。寥寥幾筆。就能勾勒出村民們那種淳樸樂觀的形象。倒是讓蕭寒吃驚不小。

    “寒。你今天的預期達到了。看。我覺的我已經逐漸的摸索到了你說的中國風情。照這樣看。你叫我來。並不是想讓我教授你的人學那種用以舞臺表演的服裝。是麼”?多娜泰拉將自己的手稿小心翼翼的收攏之後。看著蕭寒問道。

    “是的。朵拉。你理解的完全正確。我這次和以前的目的不同。這次。我要的不是在時尚藝術上的檔次。是在服裝銷中的量。所以。附和普通人的審美觀能夠實現大眾化消費。是我最終的目的”!蕭寒看著多娜泰拉那熠熠生輝的明媚眸光。斟酌著詞語說道。

    “OK。我想……我這樣說不知道會不會傷到您感情。我覺。就我觀察到的。您的祖國目前還並不富裕”……多娜泰拉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不是不富裕。是還很窮”……蕭寒打斷了多娜泰拉的話。很坦誠的說道。

    “是的。我不是要毀您的祖國。我……”

    “我明白的。朵拉。落後就要承認。貧窮就要改變。窮只是暫時的。只要正面求變。我想。以我們悠久的歷史積累。以我們人民的聰明才智。改變這一面貌。不會需要太久的。朵拉。你說是不是”?蕭寒很自信的說道。

    “從您身上。我感覺到了強大的自信我也相信您的能力。哦不。是您祖國人民的能力”娜泰拉點說道。

    談話很融洽。蕭建玲和蕭海燕兩個小辣椒。也經常的插話。向多娜泰拉教一些在服裝設上面的問題

    車行甚快。也許是話題投緣吧。車廂上的人在說笑中。車子已經進了遼城市區就在蕭剛給多娜泰拉點一個老舊的涼亭的時候。車子忽然站住了。

    “是包書記”!多娜泰拉並不通中文。所以幾個人之間的交談。都是說的英語。所以一直來。江耀進都沒能插進嘴去。只好無聊的靠在車廂板上往前看熱鬧。車停下的時候。江耀進已經看明瞭前邊的情況。小聲的對蕭寒說道。

    “哦?跑這兒迎接著來了”?蕭一笑。

    “好多人呢好,並不都是咱們廠的人”?

    “下去看看吧”!蕭寒從車廂上站了起來。越過駕駛室的頂棚往前看去。嗯。果然是一群。包大剛正色忐忑的站在那裏。而他的身邊。則是站的省工業廳廳長嚴岳輝

    “嚴廳長、包書記”!蕭寒從車廂上跳了下去。笑著和兩位領導打招呼。

    “蕭寒同志。外賓在車廂上”?嚴岳輝原本板著的臉。在見到蕭寒的那一刻就像是烈焰烤雪一樣。刷的化開了。

    “是的。朵拉。我們的領導同志來接你了”!前半句是跟嚴嶽輝說的。而後來的半句則是用英語對著廂說的。

    “太麻煩了吧,寒。看上去好像都是大官呢”?娜泰拉在兩名助手的幫助下從車廂跳了下來。看著眼前隆重的架勢湊近了蕭寒說道。

    “呵呵。是啊。因為你的到來。是作為國際友人援助我們的。領導們當然要熱情的來迎一迎了”!家醜不可外揚。蕭寒也無須和多娜泰拉說太多。

    “呵呵。蠻漂亮的一位小姑娘呢。蕭寒。這就是從義大利請來的服裝設計老師麼”?嚴嶽笑著說道。

    “嗯。他叫多娜泰拉*範思哲。是義大利著名服裝設計大師詹尼*範思哲的妹妹。在服裝設計上有著不遜乃兄的水準”!蕭寒這話卻並不都是高抬。一直以來。多娜泰拉只是給他哥哥掩蓋了鋒芒罷了。

    “歡迎歡迎。范思哲小姐。歡迎你到我們遼城來。我僅代表遼城政府。歡迎你到我們遼城做客”!嚴嶽輝熱情的沖人家伸出了手。

    “朵拉。這是我們這裏省工業廳的領導。他說。代表政府歡迎你呢”!蕭寒趕緊給翻譯。

    “謝謝”!跟與蕭相處不一樣。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多娜泰拉表現的異常矜持。

    “呵呵。這裏不是說話的的方。蕭寒。請范思哲小姐上車吧。咱們到賓館再細談如何”?嚴嶽輝和多娜泰拉握過手之後。對蕭寒說道。

    “好的。嚴廳長。這麼點小事兒還勞您大駕。真是不好意思呀”!蕭寒客氣的說道。隨即讓多娜泰拉和她的兩個助理上了嚴嶽輝他們開來的轎車。又向嚴嶽輝介紹了蕭建玲和蕭海燕。

    “歡迎啊。早就聽過臨南服裝廠的大名了呀。咱們新中國。臨南服裝廠還是我們第一家出口創匯的國內企業呢。蕭寒聽說現在臨南服裝廠也是個人承包了?嚴嶽輝熱的招呼兩個小辣椒上車。隨即輕聲的對蕭寒問道。

    “是的。在咱國內。南服裝廠屬於最早施行改革的一批廠子”!蕭寒並沒有多說。相信嚴嶽輝肯定對臨南服裝廠已經進行過了瞭解。畢竟前些年臨南服裝廠的表現相當搶眼。年利稅上億的一家企業。在這個年月。可不多見。

    “好啊。但願咱們的服裝廠也能達到人家的水準。不過。這很難吧”?

    “是不容易。別的不說。臨南服裝廠的承包人是享聲國際的著名服裝設計師。而咱們的服裝廠最欠缺的就是這一點。不過。不同的情況不同處理。這次服裝廠的改革。並不是朝著高精尖邁進”!在之前。四家企業的改革方案就已經報送了省政府。所及蕭寒說的簡單。嚴嶽輝卻也能明白。

    “好吧。上車吧。才。可是好一番繼飛……呵呵呵”!嚴嶽輝說了半句。卻沒好意思往下說拍了一下蕭寒的肩膀說道。

    “蕭……蕭副廠長!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在回去之後給組織一個明確的解釋。為什麼這樣做。無組織無紀律到若斯程度。還怎麼……”包大剛在那站了半天,蕭寒都沒能和他說一話。這時候找著了機會。氣呼呼就質問。卻給嚴嶽輝示意攔住了包大剛同。現在不是說事情的時候。外賓和兄弟省的同志已經在上等著了”!

    “好……好吧。嚴廳長。外賓的招待上。既然廳裏已經出面了。我想總比我們這些土頭八腦的人來的周到。鋼廠這邊。就不做別的安排了。今天就多麻煩同志哥了呀”!大剛看了一眼蕭寒。忍下沒說。卻又對嚴嶽輝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呵呵。今天的事情是個特殊情況。既然是鋼廠下屬服裝廠的客人。我們廳裏怎好越代,?這樣吧。相信你們鋼廠因為事情比較緊急一時之間難以安排。那麼今天就先暫時這樣。明天。明天你們務必要將這個事情給安排好,畢竟是來無私支援我們的國際友人和兄弟省的同志。不好太過怠慢喲”!嚴嶽輝這話。卻不全是打官腔了。本來嘛。鋼廠的改革雖然廳裏有協調和監的責任可畢是平級的單位。廳裏並不打算太過插手只是目前來看…嚴嶽輝搖搖頭。這個老包啊真是看不清形勢啊!

    “好吧。我們回去就開會研究。蕭廠長。你送客人到賓館之後。希望你能夠儘快的趕回家裏。咱們就今天的事情。開個會”!包大剛一甩手。走向了那輛老上海。鑽進去。碰關上了車門。

    “這個老包。就是個黑面鬼。蕭寒。不要太在意。走。你上我的車”!嚴嶽輝無奈的笑了笑。對蕭寒說道。

    “等一等。嚴廳長”!蕭寒笑著嚴嶽輝稍等。走到了老上海的跟前。敲了敲窗玻璃說道:“包書記。恐怕今天我很難趕回廠裏開會了。客人剛到。對這裏很不熟悉。我需要安排妥當之後才能回去。是不是有些晚”?

    “不管多晚。這個會咱們都需要開的”!包大剛只是把車窗搖下了一小半。在車裏氣哼哼的說道。

    “呵呵。蕭廠長。您那兒不是有那輛小卡麼?晚了也不怕。那上邊安裝有車燈的。嘿嘿”!王坤坐在駕駛位上。斜著眼睛瞟了一下蕭寒。得意的說道。

    “哦。對了。廠裏用車比較緊張。從今天起。這輛上海車。就暫時留在總廠吧。嗯。今晚開會的時候研究一下。會給你配另外的車的。小王。走吧”!包大剛淡的說了一聲。搖上了玻璃。揮了揮手。

    “這對主僕”!蕭寒有些哭笑不的。人家都開步走了。蕭寒也不能站在的不是。只好上了嚴岳輝的車。坐到了多娜泰拉的身邊。

    “嚴廳長。是直接去賓館麼”?

    “不。方省長和嚴書記都在政府那邊等候客人呢。嚴書記對義大利客人十分重視”!嚴嶽雖說並沒有聽清那邊說什麼。可蕭寒在車邊的表情。嚴岳輝看十分清楚。暗自搖頭之後。對蕭寒道。

    “呀。那包書記不知道麼”?

    “應該知道吧。這個老包。剛才和嚴書記都定了牛兒。老同志啊……”!嚴嶽輝歎了口氣。隨即對司機說道:“開車吧”!

    三四輛車。也組成了一個車隊。很快就來到了省政府。下了車。自然不需要嚴書記和方省長來迎接。蕭寒和嚴嶽輝兩個。接帶著多娜泰拉和蕭建玲與蕭海燕到了三樓的省長辦公室。推開門。省委書記嚴重和方省長都等在那裏了。

    按說以嚴重省委書的身份。一般是不會在方省長的辦公室等候別人的。只是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這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蕭寒敲開房門之後。兩位領導都了起來。微笑著看著蕭寒身的多娜泰拉。

    “這位就是範思哲小姐”?嚴重微頷首。溫和問道。

    “是的。這就是意利詹尼*範思哲公司(此時還沒有集團化)的總設計師助理。多娜泰拉*范思哲女士。朵拉。這是我們中國遼省省委書記嚴重先生。嗯。這位方省長”!蕭寒主動的給多娜泰拉介紹道不過。以此時的多娜泰拉。怕是不曉的書記和省長的區別吧。不過。她只要知道這是兩位封疆大就行了。

    隨著業務的開展。思哲集團雖然還沒有最大化。可多娜泰拉作為企業的高層。自然有其特殊的氣質。和蕭寒的那種私誼不同面對官面的交往。也是應付自如。就連身上的氣質。都由一個鄰家小妹變成了一位企業女強人了。

    “義大利的米蘭。法國的巴黎。這都是有名的時尚之都呀。而且。據我瞭解。和現今活躍于我國的皮爾卡丹集團一樣。範思哲公司也是一家聲國際的大公司。嗯……我曾經看了貴兄長的事業歷程。真的是非常佩服。如今能見到范思哲小姐。十分榮幸”!早在多娜泰拉來之前。蕭寒就已經將此事彙報給方省長了。並且還提供了一些資料加上方省長自己通過自己的道瞭解的情況。自然不會對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義大利姑娘存有輕視。

    “謝謝您的誇獎。這一切。其實除了哥哥的努力之外很大程度上。是有著蕭寒先生的助力的。所以。次蕭寒先生向哥哥發出了約請之後。我哥哥就讓我前來了,對哥哥說這也算是對蕭寒先生私人情誼的回報吧”!多娜泰拉不是傻瓜。剛才在城邊上的一幕多娜泰拉怎能不看到眼裏?雖然蕭寒是一直充當翻譯的。其實呢人家帶來的助手。也懂中文。所以才有了這番話。在范思哲兄妹眼裏。得罪中國政府這不算什麼。但。千萬不可失去了蕭寒這樣的一位好朋友!

    “哈哈哈。貴兄妹蕭寒同志的情誼。這我瞭解。寒同志已經在之前和我們彙報過了。不過。貴兄妹是因為私交。可在我們認為。這可是對我們遼省的支持啊。這叫公私兼顧”!嚴重哈哈大笑。就在剛才。多娜泰拉猛的從一個優雅的企業高層。化身為一隻張牙舞爪給蕭寒鳴不平的小貓兒。讓嚴重感覺十分有趣。甚至於還誤會。多娜泰拉。是不是對小蕭廠長有意思?

    “蕭寒。今天這事情……是我們沒有考慮周全。一直以來。我就說要給你們改革辦單派一輛車,只是由於這樣那樣的事情。就給耽擱了。這才造成了你今天接客人卻無車可用的現象。在這裏。我呀。先給你道歉。是我們對你的工作支持不夠啊。要知道。你能來遼城。其實是來幫助我們的。這個情況。我們瞭解……”方省長笑著看了看蕭寒。此刻。多娜泰拉毫不避諱屋裏的兩位大人物。不僅身子挨在了蕭寒的旁邊。就連小手兒。都緊緊的攥住了蕭寒的衣袖。

    “這個老包。關鍵候淨出么蛾子。明明知道今天外賓到咱們遼城。他呢。卻非要去下邊視察工作。這是對朋友的不尊敬嘛。還有哇。說明在心態上。老包作為鋼廠的一把手。對鋼廠的改革工作還沒能從根本上視起來”!嚴重氣哼哼的說道。是讓蕭寒一愣。這位的態度。顯然是偏袒包大剛。

    “不說這個。既然蕭寒已經將客人迎回來了。而且還安排的很恰當。帶著客人還遊覽了一下咱們遼城。聽說還弄了燒烤?呵呵。年輕人真是辦法多腦瓜活。一丟人的事兒。愣是辦成了如今這模樣。既然事情並沒有造成壞結果。包大剛同志的事情。就過後再說。我聽說。事情的經過。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呢。當著外國朋友的面。暫時先放過”!方省長看了看嚴重。岔開了話題。

    “好。不說就不說。也是很不適合說這個。等過了這段時間。我找那老傢伙好好的談一談。主要是思想沒有擺正!既然這樣。對於范小姐的到來。咱們應該表示一下。那麼今晚就由省委做東。好好的招待一下范小姐”!嚴重呵呵一笑。也隨即轉向。

    “寒。他們說什麼?多娜泰拉看著兩位笑團團的大人物說的熱鬧。不解的問道。

    “呵呵。小范兒啊。領導十分重視你的到來。要好好的請請你。哦。就是招待你呀”!寒被嚴重那句范小姐給逗樂了。讓這些老……老領導和多娜泰拉她們這些時尚人物打交道。肯定非常好看!

    “哦,可是。我肚子到現在還鼓脹脹的呢。嘻嘻。寒。其實我聽人說過的。到了中國。最需要學習的就是飯桌子上的交流。是麼”?多娜泰拉當然是鬼靈精。知道這兩位元大人物跟自己肯定是語言不通的乾脆欺負人家聽不懂。調皮的對蕭寒說道。

    “呃。你聽誰說的?蕭寒無奈。

    “聽我一個伯父說的呢。那還是在幾十年前。對了。那時候的執政黨是一個光頭的先生代表。你們現在的黨。還在野呢”!多娜泰拉解釋道。

    “朵拉。你對歷史理解有誤。今天就不給你解釋了有時間。我再和你說。別以為我們的領導就不懂英文。很多的前輩。可都是到過國外的喲。注意一下言辭。”蕭寒板著臉。儘量不讓兩位領導看出異常來低聲的告誡道。

    “好的。可是。我今天真的什麼也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也要吃”!蕭寒無奈的說道。

    “好吧。聽你的”多娜泰拉聳聳肩說道。

    “蕭寒你和范小姐在說什麼”'嚴重看蕭寒和多娜泰拉兩個嘰裏啦的說了一大陣兒。好奇的問道。

    “我在和她說。今會有很多好吃的”!蕭寒笑嘻嘻的對嚴重說道。

    “是啊是啊”!嚴重連連點頭。

    “嚴書記。方省長。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先動朵拉去賓館遠路而來。先讓她休息一下洗個澡。換換衣服什麼的”!

    “好,用我的車你們去”!方省長點點頭。讓蕭寒和多娜泰拉先去休息一下。屋中只剩下嚴重和他兩個人的時候。方省長歎息了一聲:“其實……當初蕭寒同來遼省。是我向首長要求來的。在咱們之先。西南省的魏明遠同志。已經要求中央。將蕭寒同志給派到他們那兒去了。是咱們占了地利之力呀。這才請來了這位能人。那包大剛竟然以一輛車為難他。可否曉的。以蕭寒同志的關係和……和能力。價值百萬的汽車。人家何嘗會放在眼裏”?

    “嗯。這個老包。剛才還和我頂牛兒。真是越年歲大卻越活回去了。回頭兒。勢必要好好的批評一下”!嚴重不是聽不出方省長的意思。可他和包大剛實在是有著不的不“體諒”的關係。儘管方省長對包大剛已經不滿到了極點。他還是要盡力的將這件事給成稀泥。

    “好吧。最好是和大剛同志好好的談一談。鋼廠下屬的四家企業。的現在的成績。其中有著蕭同志的大量工作。迄今為止。所有的企業試點。未曾有別處能夠取的我們遼省這樣的成就。這都虧了蕭寒同志的工作呀。咱們即便是不能企業改革上給予蕭寒同志以助力。卻也不能拖後腿喲。”方省長面對省委書記。又是多年的搭檔。兩人一向又配合默契。實在是不想因之傷了面皮。

    “做思想工作需要的就是絕大的耐心。老包那裏。相信以一位老黨員的覺悟。在經過組織上的批評教育之後。他會擺正心態的。這個我還是十分放心的。蕭寒同志那裏。老方你要安撫一下。今天小傢伙弄出了這一出。用一台小卡車就去機接那麼重要的外國客人……“嚴重轉而卻說起了蕭寒。

    “那也是被逼的!火車已經到站。飛機就要降落。可手邊就有那輛卡車。總不能讓蕭寒同志走路去接人吧?當時那麼做。而且在接人的過程中能夠想出妥善的辦法來讓客人滿意。我倒是非常欣賞這位小同志的應變能力“!方省長心頭十分的不滿。明明是幹活的人被拖了後腿。卻要因為某些私人的關系。大而化之不予追究就已經夠傷人心的了。如今。卻要對人家無奈之舉橫加指責?何況。人家即便是迎去接了貴客。但是在精心的安排下。不是沒造成壞影響麼。而且……貴客還十分滿意!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11 00:24
第三三七章 伴生亦輝煌

   和 蕭建玲與蕭海不同。在人家國內。多娜泰拉還有的事情等著她去做。所以並能停留太長的時間。不過。多娜泰拉倒是已經承諾。會定期不定期的設計師過來授課。只是。這已經不是蕭寒所重視的了。

    四家企業的改革推進十分順利。自從那天,王坤在招待所里鬧了那麼一場之後。嚴重清醒的認識到。自己那位老夥計一向就不是什麼聽話的人。雖然已經年近六旬。可終究沒有學會什麼叫識時務。更不是那種循規蹈矩注意分寸的人。與其讓他留在鋼廠繼續和蕭寒搗亂,最後惹怒了蕭寒不可收拾。還不如自自覺的把老夥計給挪個地方來的省心。

    嚴重的提議。方省自然是求之不得。於是。在普通人眼里發生了一件莫名其妙的調動。曾經在鋼廠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的包大剛書記。很快就給提升到省人大去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不清楚原因。比如鋼廠的幾個高層就十分清楚。他們都知道。包大剛這塊擋路的石頭。終於給搬開了。

    就在那天晚上。包大剛還在堅持著自己的意思。讓眾多的中層以上幹部等候蕭寒。人們原本還以為會有一場大批判呢。可卻不知。等來等去的。卻等來了省委的電話。通知包大剛到省委招待所去見嚴書記。並一再強調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其後呢。第二天大家來上班的時候。包大剛對昨天的事情連都沒有提及。隨後沒有多久。包大剛就給調走。如果這麼明顯的跡象都看不明白。那麼這些人。可真要回家抱孩子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蕭寒切實的感受到。自從包大剛調走。靳一程書記廠長一把抓成為鋼廠的一號人物之後。蕭寒覺的自己辦事。要比以前省勁兒多了。只要需要總廠這邊支援的。和靳一程一說立馬就答應。讓蕭寒頗覺上下通暢。

    “蕭廠長。明天我們就要啟程和兩位設計師去江北省了。您還有什麼需要囑咐的沒有”?江耀進匆匆的趕到了蕭寒在機械廠的辦公室。臉上都是細密的汗兒。要知道。這可已經是深秋的天氣了。如不是趕太急。是不會這樣的。

    “你和同志們說。這次去學習一定要認真虛心。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幾台新設備的使用保養和維修技術給學到手。這對我廠的發展十分關鍵。你也看到了。美國方面對咱們出口的童裝十分滿意。銷售情況大好可是於咱們廠的設備落後。很多工序都需要手工進行。這就很大的制約了咱們的產能如果這幾台新型的設備進廠。那麼。這中間情況就會大大的緩解。以至於提高我廠的盈利能力。其重要性。你要再三的強調才成以免有人有足夠重視”!蕭寒拿起了辦公桌上的公事包站起說道。“別的我相信你都已經囑咐的差不多了不多說。希望同志們能夠儘快的完成廠里的學習任務吧”!

    “好的。蕭廠長。我都跟大家明瞭。這次機會難的。如果誰要是敢不放心上。那麼就不要怪我回來算賬。好了。還有一些牛仔服和童裝要一起裝車。我就不耽誤您了。我走了哈”!江耀進幾乎是躬著身退出去的。這麼幾個月廠子的變化。讓對這位年輕的廠長充滿了真正的敬仰之情。

    “廠長。咱這就走”?崔曉光手里拿著一條雪白的毛巾從外邊走了進來。和江耀進擦身而過的時候。友好的點點頭。隨即笑著對蕭寒問道。

    “嗯。這就走。我說崔哥。你整天的擦那輛車。我看都快要把車的漆皮擦掉了呀。呵呵”!蕭寒看到傢伙又拿著那條擦車專用的毛巾。禁不住調侃道。

    “我就是見了那車上有一點塵土就受不了。不擦掉心里就難受。嘿嘿。這您就甭關心我啦。我除了開車。還能做啥”?崔曉光嘿嘿的一陣笑。也不怪蕭寒說他。自從換上了那嶄新的伏爾加。崔曉光甚至比對自己的老婆都要精心。每天都不知道要擦多少遍。蕭寒多調侃過多少次了。可崔曉光還是忍不住。只要閑下來。那肯定是手拿毛巾在車上忙和。還別說。他擦車的毛巾。比別人擦臉的毛巾都要乾淨。

    “你呀。領的那點勞保。都用到車上了吧”?蕭寒無奈的搖搖頭。

    崔曉光用的毛巾等物。可都是他司機職務上該領取的勞保呢。好在蕭寒也用不著。兩個人的勞保都給崔曉光用到擦車上了。

    “嘿嘿。您的不也給我用了”?崔曉光憨厚的一笑。跟著蕭寒來到了樓下。

    “蕭廠長!這是這個月的報表。”剛到門外。勞作宏和戴梓兩個就追了過來。手里拿著幾張報表。

    “咳。這些事情你財務人員送來就是了。何必還親自跑來”?蕭寒接過了報表。仔細的對折之後放進了公事包。

    “呵呵。其實啊。每天要不見您一面。我心里就不的勁兒。這才借著送報表的機會來瞧瞧罷了。蕭廠長。那個……參加秋季廣交會的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

    “這還商量什麼。您和老戴他們定就是了。今年秋季廣交會呢。我就不去了。你自己看著安排就是。關於場地。也已經聯繫妥當。八成還是老地方。你放心就是了。嗯……我給你寫下陳虎的尋呼機號碼。到時候有事的話。您就呼他。已經和他過了”!蕭寒掏出了鋼筆。拿出了紙片寫下了一個號碼給了勞作宏

    “什麼?您不去呀。那可不成。您不去的話。我……我我我心里沒底”!勞作宏吃驚的看著蕭寒。都沒顧著接蕭寒的字條。

    “放心吧。就像是上次一樣就成要是需要翻譯人員呢。陳虎已經安排了人手兒了。你放心的自己去安排就是。老勞。我還有事。必須要走了”!蕭寒將字條塞在勞作宏的手里笑著說道。

    “真沒底呀。唉……行啊。總不老指望您啊。我自己受憋去就是了嘿嘿”!勞作''無奈的將字條收下。和戴梓兩人相視苦笑。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總廠。蕭寒自去三樓的會議室參加中層以上的全體會。崔曉光則不由自|的拿了毛巾下了車蹲在車的旁邊。細'的擦拭著剛才在路上沾染的塵土。那個細心勁兒就別提了。

    “嗯嗯”!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崔曉光一回頭。見妻子謝玉玲正一臉笑意的站在身

    “下班了?不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呢麼”?崔曉光站起來用你那條毛巾了撣身上問道。

    “呀。那不是你剛才擦車的手巾麼。咋用來擦衣服”?謝玉玲好笑的看著丈夫。最近一段時間。小倆口也算是揚眉吐氣了。蕭寒雖然沒有別的動作可在大家里。可就是這位年輕的過分的副廠長將老包給擠走的。對這位來頭據說很大的領導可是誰也不敢輕視了。而給蕭寒開車的崔曉光。一下子變的炙手可熱起來。誰不知道。即便是在靳一程那里,蕭廠長都是說一不二的呢!

    “新地方待怎麼樣”?崔曉光想起來。妻子現在卻是飛上枝頭了呢。雖然說不上是金凰。可那屁股上邊也長了翎毛了吧?都沒用崔曉光去找誰。主動著。就有廠領導關心。將謝玉玲從生產車間調到了檢驗科今天剛剛到崗。和妻子身上那襲簇新的白大褂崔曉光覺的小腹間都熱烘烘的。

    “還好啊,我又不是討厭的人。到了哪里都不會給你惹事兒的”!伸手將丈夫本就非常整齊的衣領又弄了弄謝玉玲很為丈夫自豪。跟了那位小蕭廠長。丈夫現在好像都變的漂亮了呢。難道這漂亮也傳染麼?

    “嘿嘿……老婆今個江耀進給蕭廠長送來了半隻梅花鹿。說是他表兄從山里邊打來的。只公鹿呢”!舔舔嘴唇。曉光神神秘秘的對妻子小聲說道。

    “啊。給崔廠長的跟你……不是給你要來了吧”?謝玉玲納悶的問道。

    “中午在食堂吃了一些。剩下的到冰箱里了。嗯……崔廠長說讓我拿回家去給你們娘倆打打牙祭。而且……那鹿鞭已經給我收拾起來啦”!

    “什麼打牙祭?啊。要死了你啊。在這兒說這個。不搭理你了。今晚上啊……我和嫂子要去看二人轉。沒時間理會你。”!猛的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謝玉玲臉騰的一下變的緋紅。伸手要打丈夫一下。卻又忌諱廠辦門口的行人。哼了一快步離去了。

    “好。嫂子。啥事情這麼高興啊。看這小步子邁的。都趕上小松鼠兒了。瞧這輕盈勁兒”!給一程開車的司機小榮看到崔曉光在這邊。端著一個茶杯走了過來。和謝玉玲錯身的時候。不禁出言調戲。

    “你這就不懂了吧?哪有用松鼠兒形容女人的。應該說是一隻輕盈伶俐的梅花鹿呢”!崔曉光嘿嘿一笑。在後邊答了腔。

    “還是崔哥高明”小榮嘿嘿一笑。走過來靠在伏爾加車上。看著手拿毛巾的崔曉光說道:“崔哥。還有好煙沒”?

    “喏”!崔曉光從衣兜中掏出了煙。連盒都扔給了小榮。這還是蕭寒帶著多娜泰拉這位老從華僑商店買來的呢。曾經風靡一時的希爾頓香煙。

    “嘶”……從煙盒抽出了一支貼在鼻子底下醉的聞了一下。小榮毫不客氣的伸:“打火機”!

    “你小子。抄煙還火兒”!崔曉光也是跟蕭寒學的。這些天可謂大方的很了。說著話。從衣兜中掏出了蕭寒扔給他的大揭蓋兒。隨手遞了過去。

    “嘿。用這打火機點煙。都倆味兒啊。崔哥。真羡慕您啊。連煙帶火兒。可都是進口貨呢”!如今的鋼廠。要說誰最惹人羡慕的話。崔曉光應數在三鼎甲了。趕著蕭寒。崔曉光這回可是徹底的翻了身。不說在廠里人們心中的的位了。就看看的的那些實惠吧可是會讓這年月的普通人眼冒金花兒的。

    蕭寒的朋友多。尤其是國外的邁爾等人。知道中國國內現在的物資匱乏。所以隔不久就會往蕭寒這里郵寄一些東西。也不見的多珍貴。也就是諸如一些小電器什麼的。主要是和蕭寒聯絡感情用。更不用說念祖和舒伯特等人了。和蕭寒通電話的時候,最後准要問蕭寒缺什麼。有時候恰巧崔曉光在跟前的話。蕭寒一時想起來。隨口一說就夠崔曉光一家樂翻天,在個年月21吋的彩電可謂鮮見吧。就是在整個遼城。崔曉光也是第一個用上的。還有答錄機、電吹風、就連剃鬚刀都是蕭寒隨手給他的電動的。這一回。崔曉光算是抖起來了。

    “那煙是。打火機可不是。打火機是咱蕭廠長的日本弟弟的廠子生產的呢。不過大多是出口。咱國內還很少見”!說這話的時候。崔曉光絲毫也不顧的繞嘴。將念祖的身份強調的真真兒的。

    “哇。我也聽說過。聽說蕭廠長在國外有很多關係?還都是大富翁?只要一封信或者一個電話。那外國貨就能可車的往咱國內拉……”

    “呵呵那麼邪乎。不過呢都有錢是真的。就說他弟弟吧。您瞧咱小蕭廠長才多大?他弟弟肯定更小吧?可在東省市那邊。就有兩個廠子呢。唔唔。在美國也有。還有啊,蕭廠長的那個朋友叫啥邁克爾傑克遜的。還是美國的大明星呢。你要知道那可是在美國呀。可不是在國內。這樣的人。門有錢的”!

    “嘖嘖嘖。比不了。人比人氣死人喲。您也不錯啦。這外國煙抽著。出口轉內銷的電子打火機使著。抖的很呢”!要說不嫉妒那可是假的。嫉妒也白嫉妒。誰能有崔曉光這眼色?想當初蕭寒初到。別人。還不願意去伺候呢!

    “得了。你小子到這兒就好話不斷。是不是有啥事兒啊”?崔曉光看人很准。這小榮和自己說了半天了。都是如何羡慕如何佩服的好話。肯定是有事情要找自己幫忙。八成是買東西吧。不好意思去跟蕭廠長說才來找自己的。

    “崔哥。您的眼真。實話說吧。老弟娶媳婦的這件事兒。就的拜託在那老兄的身上了”雖然是拿的人家的煙。可小榮還是很恭敬的抽出了一支。恭敬的遞到了崔曉光的手上。繼而又討好點著。看著崔曉光。一臉的殷殷期盼。

    “是買東西”?崔曉光心說。自己果然是猜對了。

    “嗯。您也知道。我找的那個對象吧。是歌舞團的。人特洋氣。可我又喜歡。所以。砸鍋賣鐵也不能屈著人家不是?……手錶、縫紉機的我都想辦法買了。可自打您家里裝上了彩電。人家就變卦要彩電了呢。您說。我去哪兒給弄彩電啊”!

    “這個呀……其實你不知道。那彩電是人家蕭廠長的弟弟給從美國運回來的。論說。可比在國內買還要貴好多呢。要不。你想個辦法。華僑商店試試啊。不行的話。我和蕭廠長說說。換給你點外匯卷或者外幣也行啊。總不能讓人家蕭廠長的弟弟再從美國郵寄過來吧”?崔光多自覺啊。哪里會給蕭寒找這種麻煩。不過蕭寒倒是和他說過。手里的外匯有的是。要是親近需要。崔曉光盡可以幫忙。所以崔曉光的底線,就堅持到了這里。

    “我去哪里找華僑'啊。沒有回鄉證。沒有護照。就是拿著外國錢。人家也不賣給咱啊”!小榮哀歎道。他也知道。這件事求崔曉光也是為難人家。要是早幾月嘛。那還差不多。崔廠長的那位外國朋友還在的如今卻是在早就回國了。

    “這樣啊……怕是蕭廠長也沒辦法喲。你也知道他的外國朋友已經回國了呀”1崔曉光攤開兩手。愛莫能助的說道。

    1979年。中國華僑僑匯服務公司成立。這是國家為了便於統戰和創匯。專門為四類人用外匯購買稀缺商品而設的“進口商品免稅店”。

    華僑商店里賣的東西。外面很難買的到。根據當時的政策。華僑商店只允許臺灣同胞、華僑、外籍華人出國人員持用外匯買東西。而且必須與護照同時使用。沒有華僑親戚的人到華僑商店里只能看。不能買。

    “崔哥。您和蕭廠長好好說說唄。蕭廠長經常出國。他應該有護照吧。而且就人家蕭廠長的條件。肯定對華僑商店的那些東西也不新鮮。說不定就沒用過。崔哥求您啦。給弟說說。這可是關係到您弟弟的終生幸福呢。人家那邊說了沒有進口的大彩電。人家就不結婚。為了這個。我奶奶都把她的金鐲子給賣掉把錢給我了。要因為沒有辦法買不來這不都白扯了麼”

    小榮是真急了。這月。即便是資格在華僑商店買東西的。誰不留給自己用啊。他多方找人。到現在還是未能如願只好厚著臉皮來求崔曉光了。想想那陣子崔曉光因為給蕭寒開車而受到王坤等為首的車師傅們打壓的時候。自己雖然沒參與。也沒幫忙。在求人家。心里真是沒底呀。好在崔曉光的態度還夠親熱要不。都沒底氣跟人家磨。

    “這樣啊。蕭廠長買沒買東西我不曉的。可就連上次去。還是帶著他朋友去的呢。我想。應該是用掉指標了吧?這可不敢保證啊。兄弟。我會和蕭廠長說的,可成不成看廠長用沒用過”!崔曉光也是心軟。他當司機的就知道,這領導身邊的司機有著啥效力。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拒絕。給蕭廠長惹麻煩。就他的瞭解來說。蕭廠長辦這事兒。應該是毫不費勁。

    “哈哈。那謝謝哥哥了。等我結婚的那天,哥哥您可一定的去呀”!見崔曉光答應和蕭寒說了。笑容高興的跳了起來。還給崔曉光敬了一個怪模怪樣的軍禮。

    “行了。你小子先別高興。還不知道成不成呢。別等空歡喜一場啊”!崔曉光趕緊給他打了一針預防針。

    “哪能啊。就咱蕭廠長的能量。兄弟我是曉得的。只要蕭廠長點頭。那我的電視機就有了指望啦。嗯…崔哥。謝謝啊。唉……這下。兄弟的心真是放在肚子里了。您瞧。這就是我那物件的照片。怎麼樣?這能不讓我勾心連肝兒的麼”?小榮這下是真的輕鬆了。從衣兜中掏出了一個小本子。打來。里邊夾著的是一張染色的大頭照。嗯。上邊的姑娘甜而媚的笑著。小模樣是挺勾人。

    “真不錯”!崔曉光也看的點頭。不過心里卻說:“咋看也沒有蕭廠長那倆小輩兒丫頭好看呢”?

    “好看吧?比我還大一歲呢。要不是真漂亮。兄弟也不要她呀。對了。崔哥。你知道王坤那小子現在幹什麼呢麼”?自己的重要事談妥了。接下來自然要扯扯蛋。就便兒在討好一下崔曉光了。

    “不曉得。不是下間了麼?我可說呀。這可不是蕭廠長追究他。咱蕭廠長還不把這小角色放在肺上呢。其實就是那老包黑子。也不關蕭廠長的事兒的。是上邊的領導知道那黑子不是玩意兒。死活都要拖後腿才調走他的”!崔曉光對王坤現在的境遇也有所耳聞。雖然他現在不怎麼在總廠這邊。可他妻子謝玉玲在啊。一些風吹草動能知曉一些。

    “是啊。下車間了。現在。軋鋼機前邊撈貨呢”!

    “那活兒他能幹的了”?在軋鋼機前邊。手里拿著一根鐵鉤。一旦那紅通通的鋼條竄出來的時候。用鉤子一搭。將其放到床子上去。這活兒。憑的就是手疾眼快。具有相當的危險性。

    “能幹不能幹的不的去麼?想當初包黑子在這兒的時候。他連辦公室主任都不怎麼放心上。更不用說下邊的車間主任什麼的了。包黑子調走。他不跟著吃掛撈那才新鮮呢。到了車間。就那幾個沒事兒都做損的傢伙。不調理他都怪”!小榮撇了撇嘴。

    “那自求多福吧。機頭前邊的活兒呢。不過。那里賺錢可是最多的喲”!蕭寒可以不和那小子計較。可崔曉光可是記仇的。更何況想當初某人是如此的過分。

    “哈哈。還不止呢。說那小子為啥去那里。還不是因為想多賺錢難麼?因為給剝奪了車鑰匙。他老婆都吵著要和他離婚呢。就他娘子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都不用大難。一點小動靜。他婆就會……突嚕嚕兒的飛掉啦。為了安慰他老婆。聽說去機頭還是他自己個兒要求的呢。我看啊。就這樣。他那老婆也不保準兒啊。我還聽說。他老婆因為給換了工作……找了趙萬海那傢伙好幾次了。您說。就趙萬海那小子的德行。他老婆能的個囫圇個兒麼。嘻嘻。說不定啊。現在趙萬海正給他老婆上思想交流課呢”!

    “別胡說。讓趙萬海聽到。他一準兒跟你急”!

    “急個屁呀。當年和大馬車在宿舍里邊搞破鞋。我們可都是爬窗戶上參觀的。那傢伙出來。還問我們服不服呢。他在乎那個”?

    “呵呵。還是別說……呀。小榮你看那邊。不是出事兒了吧”?崔曉光其實心里也挺美。剛說到這里。卻看到通往生產區的月亮門兒那兒湧出了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好像是抬著誰?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12 00:44
第三三八章 也算推心置腹

    生產企業,尤其是大型生產企業,雖然有著眾多的制度規章,稱為規程,可終究難免會有人工傷,只不過,今天這位受傷的巧了些,正是崔曉光和小榮兩個說的王坤。

    一根赤紅的鐵條從軋鋼機前竄出來的時候,正從王坤的兩腿間穿了過去,雖然穿著防護服,可那股子大力和那種高溫……

    “完了,王坤這下成太監了”!聽了一邊工友的訴說,小榮不禁搖頭歎息,雖說這傢伙十分可氣,但是一個男人受了這種傷,以前的種種,卻也沒人再因之幸災樂禍。

    “啊!車呢,趕緊找車呀,快送醫院,送醫院”!王坤的老婆披頭散的也不知從哪里鑽了出來,一見王坤臉色蒼白的給大家抬著,只看了一眼丈夫的傷勢,頓時就哇哇的哭叫了起來。

    “老趙,中層以上的都在三樓會議室開會呢,你趕緊去說一下,儘快的派車送王坤去醫院吧”!崔曉光看了眼前的情形,心里頭解氣之餘,卻也難免同情起這小子來,連忙跟隨後趕來的趙萬海說道。

    “我……!作為分廠的一個車間主任,其實在地位上來講,要比高高在上的廠領導層差的太遠了,又是自己車間出的事故,趙萬海不免有些遲疑,看起來,自己一頓是免不了的了,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當著全系統的中層,自己怕是要褪掉一層皮。

    “趙哥!快去呀!我家王坤都這樣兒了,求您啦”!王坤的老婆撲到了趙萬海的跟前,哭嚎著懇求。

    “好吧,我這就去”!趙萬海也知道人命關天,咬了咬牙,快步的向辦公樓那邊走去。

    今天的會議內容其實也簡單,就是轉爐建成之後試生產的安排,這在遼鋼來說,可謂這幾年中少有的大事,所以呢,靳一程就想著要進行一個儀式,並且已經向省委省政府出了約請,想請省領導來參觀指導,所以在安排上就要隆重一些,這才將所有地中層都給召集來商量這件事兒了。

    諾大的一個企業,事情自然不少,召集一次中層會議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借著這個機會,系統中的一些事情,也就隨帶著商量安排,剛要進入尾聲,趙萬海就跑了進來,告訴軋鋼分廠的廠長,王坤給一根火紅的鐵條閹割了。

    “行了。就此散會吧。你們找秦主任安排車輛去醫院就是。告訴醫院。不惜一切代價……嗯。能保住地話。就保住吧”!這種小事。原本也不需要靳一程說話。可今天也正好趕上了。也算是表達一個態度吧。

    “嗯。那我去了”!軋鋼分廠地廠長楊修慌忙地跟著趙萬海跑出去了。這頭兒呢。大傢伙兒卻不由自主地看了蕭寒一眼。弄得蕭寒挺納罕。這事情和自己並沒有關係吧?

    “散會吧“!靳一程沖大傢伙一揮手。隨即扭頭低聲地對蕭寒說道:“蕭廠長。你留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好地”!蕭寒點點頭。心里頭在猜意著靳一程找自己商量什麼事情。直到所有人都陸續出去之後。靳一程這才站起來。“到我屋里說吧”。

    包大剛走了。可靳一程並沒有搬進他那套鋼廠最好地辦公室里邊。還是在自己原來地地方。雖然房間佈局和包大剛那邊差不多。但是里邊地傢俱就差了一個檔次了。靳一程這人很樸實。並不喜歡那些花哨地擺設。屋子里除了一棵繁茂地冬青樹之外。別無裝飾。就連沙。都是很淡素地草綠色布制沙。

    “但願轉爐點火之後。咱們廠地產能和產效都能大幅度地提高吧。要不然。咱也是虛耗廠子地積累罷了。蕭廠長。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其餘幾家企業地事情。看到了紙箱廠、機械廠、以及玻璃廠服裝廠地改革成果。真是非常喜人地成績呀。所以呢。我覺得也沒必要等上邊地進一步指示了。咱們自己自主自覺如何”?靳一程也沒坐到自己地位置上。就坐在蕭寒地旁邊。以一個十分平等地架勢和蕭寒商量。

    “嗯,我也正想找您說這件事兒呢,通過了這段時間的工作,服裝廠現在也進入了正軌,並且為著下一步地打算,江廠長親自帶了技術人員去江北那邊去學習新設備操作了,不用多久,新設備就能運到並安裝,可以說四個改革試點企業目前都告一段落,接下來怎麼走,我還想等您的指示呢”!雖然靳一程姿態放得很低,可蕭寒回應的則是更加的謙虛。

    “呵呵,我是個老粗,學徒工出身,在管理上呢,我也就是懂一些生產方面的道道,至於別的,我還都是半吊子而已,談不上指示喲,不過呢,我眼睛不瞎,四家分廠的改變,我可是看的真真兒的,所以呀,我才著急其他幾個廠子的情況”!靳一程說道。

    “廠長,您可是謙虛了,不說別的,就說這轉爐吧,沒有您的領導,哪里會這樣快速的就能建好呢?至於您說的事情,我已經做了一個計畫,喏,給您先審看一下,如果哪里不合適,我再進行修改,要是覺得可行,那咱就在廠務會上研究一下”!

    “好的,看起來你是想到我前邊去了”!靳一程高興的拿過了蕭寒遞過去的計畫書,讚揚了一句。

    “哪里呀,頂多是所見略同罷了”!蕭寒又謙虛了一句,坐在旁邊看著靳一程審視那份計畫書。

    “建築處、水廠、鑄造廠、彈簧廠、礦冶機械廠,好嘛,這一下幾乎是將幾大難題同時給拎出來了嘛,呵呵,看起來,我這急,已經給您想到了前邊啦,這些計畫書你也用了不少的功夫吧,我可是最近才想到呢”!用手彈了彈那一摞計畫書,靳一程高興的說道。

    “呵呵,我來就是幹這個的嘛,也算是我的本職工作,比不了您需要拿總規劃”!

    “話是這麼說呀,作為一個老職工,我在遼鋼已經幾十年啦,從解放前就進廠做學徒,一直到現在,鋼廠的變遷幾乎是全部看在眼中的,這些年……說句難聽地話,那就是,鋼廠沒落了呀,無論是從產能還是從效益上,都逐年的遞減,這些情況看在眼里哪里會不急”?靳一程抓抓頭皮,對蕭寒說道。

    “這些情況,中央也不是不瞭解,可是,有些事情就是看得到,卻做不到,改變,真的很難,其實……蕭廠長,我昨天去看了一下老書記”!靳一程說話的語速很慢,像是要蕭寒一個字一個字的聽清楚。

    蕭寒並不說話,而是很認真的看著靳一程,雖然包大剛在鋼廠的時候獨斷專行,可蕭寒也承認,包大剛是實心眼兒地想把鋼廠搞好,而且之所以對自己的工作不怎麼看重甚至是輕視,實際的原因,卻是歷史造成地。

    63年,遼鋼建成投產,那時候,遼鋼號稱是北方中國最大的鋼鐵企業,一時風頭無兩,而且遼鋼也不負眾望,產量年年遞增,上繳利潤更是年年上漲,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成了整個東北局最大地支柱產業,可謂是整個北方最大的一塊蛋糕。

    可惜,好景並不長,在後來的機構合併撤換當中,遼鋼的上級婆婆幾經轉換,在這種情形下,遼鋼這塊大蛋糕,當然就會給領導層擺在餐桌上了,可由於頻繁地更換主管部門,卻是形成了一種觀念,那就是在自己掌握的這段時間內,儘量的榨取遼鋼最大的價值,在後來,更是將遼鋼當成了一個大血包,從遼鋼的身上引出了無數的管子,將遼鋼地血液輸送到一個又一個的所謂兄弟廠身上,將遼鋼弄成了一個臃腫地大系統,一時之間,遼鋼所屬,竟然多大八十多個形形色色的企業,而這些企業,卻都是靠吸血為生地。

    就拿機械廠來說吧,原本機械廠獨自經營的時候,承攬地是對外業務,不管是盈虧,和鋼廠卻是沒有聯繫的,在並過來之後,可就不是這種情況了,表面上降低了遼鋼用設備的成本——自家生產的嘛!

    可是實際上呢?遼鋼從機械廠拿設備,拿配件,卻要比去別處購買的成本還要高很多,尤其是機械廠在依靠上遼鋼之後,還盲目的擴張,從人員到規模都無限制的增長,於是,遼鋼的包袱就更沉重了,這還只是機械廠一家,其後有關的沒關的又有一大批,一根根需要遼鋼輸送養分的管子,直接就把遼鋼給吸幹了!

    作為遼鋼的管理層,只要是具有正常智商的管理,都明白這種情況,可是,行政管理說白了就是行政轄制,這可比後來的行政干預還更直接,而危害也更大,就說包大剛的前任吧,作為一個如此級別的掌家人,他的權力,也不過是能夠自主在廠里修建一個廁所罷了,毫無自主性可言。

    這種滯澀的管理,沉重的牽絆,遼鋼能夠挺到現在,那可是一個奇跡了,而創造這個奇跡的,就是包大剛!

    “包書記雖然脾氣不好,可是他根子深,主意正,只要自己想做的就一定做,不想做的,誰來說都不成,呵呵,就拿和你生矛盾的事情來說吧,嚴書記令,包……包書記就敢和他拍桌子,記得那年包書記剛上任,上邊工業部的一位領導要增加上繳利潤,老包當時……呵呵,老包當時和那位領導說:“今年我已經承諾職工的獎金和工資,並且已經計畫改造老鋼爐,間新轉爐,你要是讓我把錢全部交上來,那麼我做不到我承諾的事情,那麼我就得在全體職工的面前拔下褲子把屁股當臉來讓工人們摑”!

    說道這里,靳一程以一種緬懷的表情,眯著眼睛看著窗外說道:“那位領導不管老包的耍賴,說,這是你的事情,結果喲,老包當時就要解腰帶,並且說了,我就這樣,光著屁股去中南海!讓長們評一評,到底是誰沒理,這不,當時那位領導就傻了眼,哈哈哈哈,不過呢,要不是後來遼鋼又歸了地方,老包那次也就下去了”!

    很好、很精彩,這件事情,蕭寒其實已經聽聞過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對老包那種霸道如此容忍,只不過這次因為某人關心自己的老夥計,加上老包的歲數確實到線,這才把老包提升到了人大,這其中,其實並沒有蕭寒的意思,蕭寒也沒想到過要擠走老包,在這件事情上,蕭寒卻是給嚴書記背了黑鍋了的。

    蕭寒心中這樣想,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默默的點點頭,看著靳一程,聽他的下文如何,靳一程和自己說這些,肯定是有其目地的。

    “相比老包,我靳一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我沒有那個底氣,也不敢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做賭,可是,看著廠子就這樣一天比一天頹敗,我良心上卻在受折磨,有時候我就會想啊,靳一程靳一程,不就是個廳級的待遇麼?你舍出來,給大家留一條後路,可是,我還是想……即便是我拼出了前程,拼出了我這些年的工作被否認,可我也達不到目的呀”!靳一程歎聲說道。

    “廠長,您說地這些,我都理解,您不用擔心,下屬企業的改革正在快速推進,在解決了這些雖然零星,卻積少成多成為老大難的問題之後,我想,咱們地手,就要往咱總廠這邊伸了,我們應該有信心,將咱們的遼鋼再現昔日的輝煌”!人家既然都推心置腹了,蕭寒也沒什麼需要隱瞞地,那個時空中,一位可敬的闖將就因為堅持改革,頂回了某一撮人的要求最後黯然退場了,在這個時空,蕭寒當然不會讓舊事重演。

    “真的能這樣麼”?靳一程有些遲疑地問道。

    “您能相信我之所以來遼鋼並非是為了個人的前程麼”?蕭寒凝望著靳一程問道。

    “這個……我相信,因為自從你到了咱廠,作為一個副廠級的領導層,卻絲毫也不想在總廠這邊爭奪所謂的話語權,連廠部都無事不來,一副本心的撲在下屬企業的改革實行上,所以你這樣問,我回答你相信”!靳一程說自己是個大老粗,其實卻是個相當小心,相當細緻地人物,要不也不會和霸道的包大剛配合得這麼好,蕭寒來到鋼廠之後地作為,他早就看在眼中了,現在蕭寒這麼問,他毫不隱瞞的將自己地觀感說了出來。

    “廠長,我也相信您也是真心的為著這個廠子好,你放心,咱們勁往一處使,心往一處想,總之,採取一切法,改變鋼廠目前的現狀,恢復甚至要超過昔日的榮光,以此為己任,那麼,您還沒有信心改變這種現狀麼”?蕭寒將了一軍。

    “那好,經營上的事情我並不是十分通達,可我在生產上,在生產管理上,我靳一程還不會服輸給任何人呢,我知道蕭廠長您是個有辦法的人,而且,通過四家企業的改革,我也更加確認了這一點,所以我相信你說的話,那麼,就讓我拭目以待吧,一旦你真的需要我這把老骨頭衝鋒陷陣了,我在所不辭”!靳一程豪氣的拍了拍胸脯說道。

    “這個老狐狸”!蕭寒心中暗笑,卻也有些感動,靳一程這麼做,實在是因為其深知他自己並沒有深厚的根底,也就是說,包大剛敢於和嚴書記頂牛,自己呢,也有著這個底氣,甚至底氣更足,可靳一程卻沒有,他今天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自己挑這個頭兒,而他則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最大的配合,這也是他目前所能做到的最高程度。

    需要透露的意思,雙方都已經半挑明瞭說了,別的話,也不需要浪費唇舌,蕭寒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快的推進試點的改革,盡最大努力的將大環境調節好,使得鋼廠真正意義的輕裝,到那時,鋼廠的改革幾乎便可以水到渠成,至於上邊的壓力,蕭寒自己頂上去就是了,蕭寒有這個信心,他姓蕭,可並不姓周的!

    從靳一程的房間出來,靳一程熱情的將蕭寒送到了門口,臨別握手的時候,靳一程感慨萬分,握著手抖動了兩下:“不改不行啊!蕭寒同志,你可是給我靳一程壯了膽子啦”!

    “好的,各自盡自己的本分罷了,總不能看著這樣一個曾經有過顯赫成就的大廠一步一步的給拖垮,不是麼,廠長,哦不,書記,有機會見到包書記的時候呢,替我問個好,呵呵,本不應該鬧成這樣子的”!蕭寒在心里呢,確實有些歉意在,不過這話倒是很大程度上是說給靳一程聽地,他想靳一程也不會去和包大剛說這個的。

    “嗯,有機會我一定會和老包說”!靳一程深明其意,點點頭,鬆開了蕭寒的手。

    從辦公樓下來,蕭寒徑直朝著自己的伏爾加走了過去,他知道崔曉光肯定已經等在里邊了,到了跟前,果不其然,崔曉光已經替他從里邊打開了車門,這在以前,崔曉光都是跑下來從這邊給蕭寒打開門的,給蕭寒說了幾次之後,這才變成了現在的方式。

    “廠長,開完會了”?崔曉光回身在駕駛位上做好,隨口說道。

    “嗯,崔哥,走,今天到街上溜達一圈兒,想吃餃子了,買點肉餡回去弄一些”!蕭寒點頭說道。

    “啊,吃餃子啊,要不,在我家去吃吧”?崔曉光趕緊說道。

    “不了,兩個丫頭這次不能跟著回去,有怨氣呢,我給她倆改善一下伙食去,今天,就不去打攪你和嫂子了”!蕭寒趕緊拒絕,一旦去了他家,肯定又是手忙腳亂的將自己當貴客,蕭寒實在是不習慣這樣。

    “這樣啊,等有時間再去我家也一樣,我老婆可是最會包餃子啦,我都不明白,那麼一張小小地面皮兒,她怎麼就能裝進那麼多的菜去”!崔曉光自豪的說著,將車子啟動,朝著大門口駛去。

    “對了,廠長,剛才給廠長開車地那個小榮你知道麼”?也省的兩人在車里枯燥無趣,崔曉光乾脆將小榮拜託自己的事情趁這個機會說了出來。

    “哦,見到過,怎麼了”?

    “他要結婚,可是呢,他物件不知道怎麼著就知道你送我家地那台大彩電了,吵著要小榮給換那樣兒的,您知道,他就是有錢也沒地方買去呀,所以找了我,讓我和你說說想辦法幫他買一台”!崔曉光和蕭寒說這些的時候倒是不會猶豫,廠長答應了呢更好,不答應,崔曉光就自己再想一個恰當的藉口給推辭了事兒。

    “結婚啊,好事兒啊,咱們這兒地華僑商店也不知有沒有,我有護照,應該能行吧”!蕭寒上次去那商店的時候還是帶著多娜泰拉去的呢,雖然他已經數次出國了,這種特殊待遇卻沒有享受過。

    “不知道成不成呢,恐怕還得您親自跑一趟的,不是本人怕是不行”!崔曉光看蕭寒沒有不幫忙的意思,遂進一步說道。

    “那行,等會兒要是順腳,咱們去看看就是了,要是能買,又有貨的話,就先買下來,之後你給他就是了,呵呵,別忘了把錢給咱收回來”!蕭寒隨身地包包里外匯券和外幣都有,好像護照也在里邊的,在這年月,畢竟屋里都不如車上來地安全,所以一些貴重的東西,蕭寒習慣都放在車上。

    “哈,那這小子可就省了老鼻子地事兒了,連外匯卷您都給他解決了,這小子知道,准得樂瘋”!崔曉光不禁暗中讚歎小榮的好運氣了,嗯,自己地運氣更好吧?

    “就當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了,對了崔哥,家里還缺啥,要不一起買了就是”!蕭寒對自己身邊人一向大方,跟著笑哈下去的時候呢,崔曉光也異常的自覺,這年月跟著領導的司機到了下邊,別的不說,弄幾盒煙是很平常的事兒,可崔曉光不管蕭寒知道與否,都很委婉的拒絕了,要不然,蕭寒也不會想起在華僑商店給他弄幾條好煙出來。

    買了塊新鮮的豬肉,蕭寒趕緊回到了機械廠這邊,兩個丫頭在多娜泰拉走了之後,就說啥也不住招待所了,為了方便,就在機械廠這邊空閒的宿舍中給安排了兩間,別看不是自己的事兒,勞作宏卻是實心眼的招待倆丫頭,在蕭寒說了這事兒之後,竟然將倆丫頭住的地方給重新裝修了一遍,不過只是簡單裝修罷了,兩個丫頭呢,乾脆,自己還弄了小灶兒,說是給倆丫頭解饞,其實呢,動手的還是人家倆,蕭寒自忖自己肯定沒時間。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13 08:56
第三三九章 爛事兒

    蕭寒這邊的準備工作剛剛啟動。總廠那邊也見了動靜。經過商議之後。靳一程在總廠的每個工段開試行生產指標制。也就是按照各個工段的不同工作。不同工種。都制定了相應的指標。並且按照完成係數考核獎金。當然。因為是試行。所以力度並不是很大。只是與獎金掛鈎。公子那一塊。並沒有動。不過。僅僅是這些。還是極大的促動了工人的生產積極性。這其中。怨言怨氣自然是少不了的。可工人們這次驚詫的發現。一向給人以老好人形象的靳一程。這回變的強硬了起來。甚至於。還做了一件在工人的心目中頗為冷血的事情。

    “蕭廠長。這個禮的禮拜天就是俺的好日子了。俺娘和俺爹都說了。要您到時候務必要去我家喝喜酒呢”!剛一下車。靳一程的司機小榮就趕緊跑了過來。並且還帝國一張紅色的請柬。恭恭敬敬的對蕭寒說道。

    “哦?好日子定下了?行。到時候我一定去喝幾盅兒”!蕭寒接過了請柬。打開來看著上漂亮的小楷。微笑著說道。

    “小榮。光請蕭廠長就不請我了”?崔曉光從另一頭兒下了車。開了句玩笑。

    “哪兒能呢?您總要開車和蕭廠長一起去吧?所以呀。我這張請柬就省下了。嘿嘿。崔哥呀。您可不知道哇。這次結婚。可是把我爸我媽的老底子給掏了個乾淨呢!我現在。一分錢恨不的摔成八瓣兒花。多多原諒、多多原諒啊。哥”!許是人喜事精神爽吧。小榮滿臉的喜氣。不迭的給崔曉光作揖。

    “還行。你小子還沒把你老爸老媽當成羊奶子擠。行。到時候我一定和咱廠長一起去”!崔曉光拍拍小榮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這時候。經過的人也都看到了小榮。紛紛過來表示恭喜。還有幾個小姑娘不依不饒的討要喜糖。

    “還別說。我可是大傢伙兒預備了哈。就在車裏。我給大傢伙去拿!可別光吃喜糖。到時候喜酒也的去喝喲”!小榮其實並不是個大方的人。可風俗如此他也不得不跟大家大方一回。這年月。誰家娶媳婦要是沒人去道賀。那可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情。

    “好啊、好啊到候我們去鬧洞房”!小青兒們嘻嘻哈哈的跟著小榮到車旁邊去拿喜糖。不一會兒就吵吵鬧鬧的搶了起來。一時間糖塊與手丫子共紛飛。很是熱鬧了一。

    “廠長!這……這是給您和崔哥的。好傢伙。咱廠這些小母老虎,哇,真是厲害。我都沒敢用原來的塑膠裝著。換了一布口袋。您瞧。還是給扯破了”!小好不容易突出重圍。笑呵呵的捧著一個給扯的都要碎掉的布口袋跑了過來。那裏邊是一捧花花綠綠的彩紙包裹著的糖塊兒。

    常言說有人歡笑、有人愁笑容。這裏笑哈哈的給大家分喜糖,蕭寒接過了幾個之後。轉身就往廠部的辦公樓走去還沒到門口呢。一陣哭鬧的聲就從樓道裏傳了來。蕭寒不禁搖搖頭。王坤媳婦。又來鬧騰了。

    王坤真的成了廢人。那根紅通通的鐵條充當了一把手術刀。別處並沒有大損害。唯有那包兒子孫袋給穿去了大半邊。內中的兩顆橘子瓣兒。徹底的變成了烤人寶兒。當時在場的工人說。那子味道……誰也形不上來。據說。有一股子嗆人的香氣……

    “讓我可怎麼活呀!老爺們變成了廢物。炕上炕下的活兒都幹不了啦。書記!您可行行好兒。要不。我們這一家人。可就雞飛蛋打了呀”……王坤老婆撕心裂肺的幹嚎順著樓道滾滾而來。旁邊哄勸、的警告的聲音也連成了一片。樓道裏吵吵噪噪一片混亂。蕭寒不由的在樓道口收住了腳。

    “廠長。先別過去吧。這娘們現在是見人就纏上來。只要是廠裏的領導。都不許朝面兒。不。您先去生產處坐一會兒”?崔曉光也跟著跑了過來。小聲的對蕭寒說道。

    “工傷補助不是已給了麼?怎麼還在鬧”?畢不是蕭寒主管的事情。內裏的詳情不瞭解。可就這鬧騰勁兒的。秦海那裏肯定早就頂不住將錢發下去了。

    “給了。早給了呀。一下子就給了兩千多呢。是按照重度傷殘給的工傷補助呢。而且廠子已經承諾了。等王坤能上班之後。安排在總務處那邊開翻斗車”!崔曉光對這件事倒是很門清。小聲的補充了一句:“大傢伙兒還湊了一些份子呢。雖說不多。可也快小一千來的了。可這女人就是不知足呢?

    “唉。也是可憐。王坤受的又是那樣的傷。年歲輕輕的……是難受。可鬧騰的再凶。王坤他也好不了了呀”?蕭寒對這種事情也很頭疼。王坤的媳婦剛剛三十來歲。正是女人最那啥的時候呢。王坤那邊卻……蕭寒不由搖搖。好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轉了一個玩兒。蕭寒走進了生產處。

    “呀。蕭廠長也來了。呵呵呵。靳書記也在呢。唉。沒辦法。見她吧。都是脖子後邊兒的。啥沒用說。不見吧。可又堵這兒了”!生產處的處長梁三喜見蕭寒進來。趕緊上前。無奈的說道。

    “總這樣也不行啊。得想個辦法。做一下她的工作才是。總不能讓廠領導整天的躲貓貓吧”?蕭寒看著正坐在一張辦公桌旁邊看著自己苦笑的靳一程說道。

    “工作是要做的。起先是讓分廠的盧廠長去的。可沒想到……幾次安撫之後。卻是變本加厲。現在呀。乾脆連分廠都不去了。直接就來咱總廠鬧騰。說又說不的。罵又罵不的。真是撓頭”!靳一程苦笑著揮揮手。“建廠這麼多年還沒出過這種事故呢。這叫什麼事兒啊。鋼條切雞雞?還是紅內手術刀”!

    靳一程的話。讓屋裏的人都吃吃的笑了起來。是啊。這事故出的也是忒邪性了些。讓人去勸王坤媳婦都沒法子張嘴。

    蕭寒在這個時空中根本還是一童子雞呢。有話。更不好說出口。看著幾個人捂著腦袋在這裏發愁。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在這兒和大家一起愁眉不展。

    “誒?好像沒聲兒了嘿”!正發愁呢。梁三喜忽然驚喜的叫了一聲。大步的走到了門口。打開一條門縫兒往外邊看去,嗯。果然是肅靜了。

    “喲!梁處長這是在幹嘛?當這兒是女廁所的門了吧”!一個嬌柔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

    “嘿嘿。就是要扒女廁所。也的你在裏邊撅著的時候不是麼?誰的屁股也沒你的白呀,嘿嘿,怎麼?來找蕭廠長了”?梁三喜往後一縮。嘴裏跑著火車。卻從外邊引進來了一個窈窕的身影兒。嗯。正是蕭寒手下的大將蔣惠娟。

    “呵呵呵。蕭廠長也躲這兒來了”?蔣惠娟伸手推開,故作色迷迷湊在自己跟前的梁三喜的腦袋,笑著對蕭寒說道。

    “可不?”蕭寒笑著點頭。這位女中豪傑。因為長的漂亮的過分。老公又常年的不在家。加上說話辦事兒格外的潑辣。讓廠子裏的人都不知道說點啥好。其實蕭寒的眼中這位蔣惠娟也就是打扮和行為超前了些而已,所以一向並不疏遠這個被全廠人都裝模作樣避諱著的尤物。而蔣惠娟呢和蕭寒相處的時候。到時像極了一位大姐姐。

    “行啦。不用躲了。剛才。我已經勸了那女人一通。現在呢。女人想通了。正等在辦公室邊呢”!蔣惠娟揮了揮白膩的小手兒。不在乎的說道。

    “啊?你可真能啊真的勸好了?梁三喜瞪大眼睛。不信的看著蔣惠娟。

    “你老姨出手還會有錯?梁禿子。不信你自己去瞅瞅。正好呢。也給女人和咱書記廠長的傳個話兒。只要滿足了那女人的條件。她也就不來鬧騰了”!蔣惠娟說著話。走到了梁三喜的跟前兒。用胯部擠開了梁三喜。一屁股就坐到了三喜處長的位置上。

    “感情還是真的”?梁三喜聞言終於不再懷疑。回頭看看靳一程說道:“書記。要不我就去看看”!

    “快去快去。蔣惠娟。要是這女人真的不再鬧騰了。我給你記功”!靳一程拍著桌子。興奮的說道。

    “誒。我這就去”!梁三喜趕緊跑了出去。沒有多久就又跑回來了。一進門就沖著蔣娟抱拳說道:“佩服佩服啊。您可真是神了哈!怎麼勸的?剛才我去。那娘們也不說用不著的了。也不說讓我想辦法給他男人恢復功能了。嘿嘿……要知道。以前我也去來著。可那女人往我懷裏一鑽。就讓我給解決生活哈就困難。我當時腿兒都軟了呀。今天呢。坐那兒穩穩當當的說話。我都不敢相信”!

    “拉到吧。怪不大你這麼積極的去傳話兒呢。原來他是見了你就往你的懷裏鑽啊。這麼好?蔣惠娟鄙夷的呸了一聲。頭問靳一程:“大書記。這回咋獎勵我”?

    “由蕭廠長決定。他說怎麼獎勵就怎麼獎勵”!靳一程這下是去了一塊心病了。高興的說道。

    “呵呵。正好。我想讓蔣惠娟當我們改革辦的副主任呢。這一段時間。蔣惠娟同志的成績大家也都看到了。就拿這個。當蔣大姐的獎勵吧”!蕭寒趁熱打鐵。自己提拔蔣惠娟的意思和靳一程已經通過氣兒了。靳一程早就點頭今天說出來當然水到渠成。

    “我呀。可不稀罕。不是看著忒不像話。我才不管”!蔣惠娟深深的看了蕭寒一眼。隨即掩著嘴笑道:“其實呢。獎勵很簡單的。蕭廠長……你們家的那兩支小辣椒用什麼洗臉洗頭的呀。那麼好聞呢。能給我弄一些不”?

    “啊。這個呀。好辦。我給你想辦法就是”!這女人。原來早就惦記上兩個小辣椒的化妝品了。哦。也沒別的。就是香波浴液洗面乳罷了。在這個年月。普通人是見不到這些的,不怪蔣惠娟看著眼饞。就連徐大姐都禁受不住這東西的誘惑呢!

    “這就行了”蔣惠娟滿意的笑道。“你可說話算數。我可是給你找了個小麻煩。到時候。你可的給我兜著。因為呀我把你給賣了”!說完。蔣惠娟看著蕭寒別意味的笑了起來。讓蕭寒心中直打顫兒。

    “啊?難道你是跟她說。讓蕭廠給她解決生活兒去”?梁三喜大驚失色。

    “滾你的!那女人是想。可他配麼?趙萬海那野驢。早就把她給鑽夠了。我跟她說。我老爺們兒不在家上勁兒的時候都是用面杖來代替的。聽說呢國外有一種快樂器吧?比真傢伙還好用許多呢。還是電動的。我就跟她說了這些。讓蕭廠長想辦法從外國給她弄一套回來,那女然還裝害羞結果呢?也不吭聲了。就惦記著再撈點實惠”!蔣惠娟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在這個年月裏。對於這種話題竟然毫不忌諱。紅口白牙的說了出來。別說蕭寒了就是靳一程和梁三喜都漲紅了臉頰。這女人。嘴上連個把門的都沒有麼?

    “怎麼樣?我這招兒行吧?甭管怎樣。她不鬧騰了就行了唄”?

    “是啊。她是不鬧騰了。可蔣大姐。你讓我怎麼和國外聯繫呀我……我難道給朋友打電話寫信的卻是要弄這個”?蕭寒漲紅著臉苦笑著問道。

    “這有什麼呀?連孔老二那老古董都說過食色性也的話呢,那還是老輩子的道德楷模呢。咱新時代的人就不說了?,!”

    “行,您真能幹“梁三喜伸出了大拇指說道。

    “就是啊。反正我把人給勸住。要是您不願意的話。我就去和她說”!蔣惠娟站了來就要往外走。

    “別!好傢伙。好不容易耳根子清淨了。小蕭……你就勉為其難吧”!靳一程這時候倒是湊起了熱鬧。

    “這可是您說的。到時候傳出去。說咱遼鋼竟然給職工提供……那個生活用品。等方省長他們知道了找上咱。您可的去頂著。反正這事兒我是不擔著的!我……我都沒法說”!蕭寒惱怒的看著靳一程。這傢伙現在在幸災樂禍呢。

    “行!要是一旦傳出去。我頂著。不過我在這兒宣佈一下哈。知道這事的就咱幾個。要是傳出去。又不是那女人說的了。我可的找你們好好的談心”!靳一程聞言大樂。

    一場找生活的風波就此過去了。鋼廠這邊有恢復了表像上的平靜。可蕭寒這邊。幾家企業同時公佈了改革方案。和上一次不同。這次的改革。所有的相關企業。一個字:“包”!

    消息散發了出去。幾個廠子頓時就沸騰了起來,不過。由於有著前邊四個企業的改革成果在那兒。倒沒有多少負面的情緒在其中。當然。工人們的心中還是難免忐忑的。

    “蔣大姐。水廠那你去了吧?有沒有遞交申請的”?蕭寒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對剛進門在門邊的洗臉盆中洗手的蔣惠娟問道。

    “有了。還不少呢。水廠。嘛。相較其他的分廠。情況還是最好的。不怪那麼多人都眼饞”!蔣惠娟抖著手上的水珠兒。坐到了蕭寒的面前。窗外的陽光映射進來。這女人的顏面上。竟然好像給鍍上了一層珠玉一樣。散發著柔潤的光澤。

    “看啥呢”?蔣娟看著蕭寒。直到許久蕭寒都不說話之後。這才發覺。蕭寒竟然盯著自己看了老半天了。嗔怪的伸手在蕭寒手背上打了一下。回過手兒。在自己的臉頰上掠了一下。不放心的問道:“沾上東西了”?

    “呵呵。沒有。我是看啊。蔣大姐從到了這邊。臉色是越來越好了呢”!

    “那是啊。舒心了。不管怎樣。我忙和著心裏頭就是舒坦。誒。我可給你姐夫寫信了哈。把咱這兒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你姐夫說了。等他回頭。要好好的跟你認識一下呢。說了。帶好酒回來。到時候你可不許不去”!

    “好啊。姐夫什麼時候回來?那天你帶果果來。那小傢伙可是悄悄的告訴我。你看著姐夫的照片都哭了好幾次了。大姐。咱們既然湊在一起了。有啥難處你的說呀”!蕭寒關心的問道。

    “大姐掉淚啊。是為心裏高興。小蕭……能遇到您這樣的一位領導。是我這輩子的福氣”!蔣惠娟認真的看著蕭寒說道。“我知道。大姐的名聲並不好。我都知怎麼弄的不知不覺就成了大家眼中的狐狸精……”

    “蔣大姐。這種事情啊。往往就是人云亦云。傳的多了就變了形。你呀。也不要太往心裏去了。自己知道自己。無愧就是。況且我也相信您不是那種人。這麼長的時間處下來。還看不清麼”?工廠裏就這樣。總會有那些喜歡意淫,還喜歡將自己腦袋裏YY的那些扯出來共同過癮的爛舌頭,經過麼一段時間大的相處。蕭寒豈不知自己身邊人的心性?

    “呵呵。我以前呢。也心裏難受。為了這事兒老哭老哭。可你姐夫回來之後卻根本就不在乎我,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啥。根本就不相信這些。對我還是那樣好呢?所以呀。我後來就不在乎了。直到到了這邊。我才知道。原來我的不在乎也是裝的!你姐夫相信我,那是因為從一小到現在幾十年的交心交出來的。可你呢我知道。你是因為心裏頭乾淨。這才看穿了我不是那樣兒的了。所以。儘管你比我小。可我還是從心底尊重你”!

    “好。謝謝大姐對的信賴”!蕭寒含笑點頭。

    “喲。姐倆這事說啥呢?”崔曉光這時候從外邊走了進來。看到蔣惠娟臉上還帶著淚。可色間卻是充滿著喜意。不禁奇怪的問道。

    “我們姐倆談心呢。崔師傅。你也是個好人呢”!

    “呵呵呵呵”!崔曉光給誇的笑了起來。他現在。很喜歡改革辦這邊的氣氛。幾個人之間不爭不搶。卻透著讓人舒坦的親近。

    這種知心的話。有了第三者之後。哪怕也很親近。卻也沒法子說下去了。蔣惠娟只是告訴曉光。丈夫就要回來了。等回來的時候一起樂呵就岔開了話題。將話頭轉到了目前的工作上。

    “水廠的人搶著承包?那肯定的啊。廠子裏的用水。社區的用水可都是從水廠那邊來的。一承包。那可是賣水呀。想不賺錢都難”!蔣惠娟又接上了先前的問題說道。

    “別漲價就行”!崔曉光向來就不摻和業務上的事情。只是悶悶的提了一句。從蕭寒的辦公桌邊拿出了一袋洗衣粉就下去洗車了。這是一個當司機的本分。

    “呵呵。等他們看到了正式的承包書樣本就沒這麼積極了。廠裏和生活的用水當然還是他們的業務。可是。這可不是我所要求的全部利潤來源。到時候啊。當他們看到上繳利潤增加這麼多的時候。那溫度。就會降下來了”!蕭寒胸有成竹。原本效益還過的去的水廠。肯定是香。可要是增加了上交利潤之後呢?還是不?要知道。蕭寒可是把廠子的用水和工人家屬區的用水。定價的相當低廉的!

    “小蕭。你說姐姐水廠包下來怎麼樣”?蔣惠娟笑著說道。

    “你?我姐夫會答應麼?就你自己操持。雖然我相信您是個有能力的女人。可終究是……我覺的難度很大”!

    “你看不起我們女人呀”!蔣惠娟嗔惱的問道。

    “不是的。可你的承認。女人做事終究有不方便的地方。再說。作為改革辦的人。我不希咱們的人染進去。即便是承包虧損企業。承諾扭虧都不行。會讓人說閒話”!蕭寒諄諄而言。

    “我就是這麼說說。不是我要承包。是我一個姐妹兒。嗯……我可不是給她開後門兒啊。我是和你提個醒兒。到時候不用照顧。卻也不能歧視才行”!蔣惠娟說了自己的目的。

    “那當然。不管男女。只要制定的承包方案可行。經過綜合評定之後。不管是誰。都可以承包。這不是我在會上做的承諾麼?怎麼啊。你還不信我麼”?

    “信啊?可是啊。小蕭……你有時候很大男子主義的。你不知道”?說著話。蔣惠娟掩著小嘴兒。嘻嘻的笑了起來。

    “我有麼”?蕭寒愕然。剛要問具體表現在哪里。卻聽到外邊傳來小孩子的哭聲。緊跟著屋門給碰的推開。蔣惠娟的女兒。才剛七歲的果果像個泥猴兒一樣撲了來。

    “一個大騷貨帶著小浪比。還了你們了!跑哪兒去了?給老娘出來。看我不掐死你個小浪逼來著”!尖厲的嗓音緊隨其後。果果就像是一隻被驅趕的小松鼠一般撲到了蔣惠娟的懷裏。小臉兒無絲毫血色。小小的身子。已經抖成了一團:“媽媽……舅舅!果果怕……”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14 09:32
第三四〇章 潑貨?拉你遊街!

   聽到這罵聲。再看看果果的樣子。蕭寒哪里還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蕭寒氣憤的是。即便是小孩子淘氣。外邊那女人也不應該這樣罵人。想到這里蕭寒站起來。往門口迎了過去。想出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潑癩。順便招呼一下廠里的人趕出去了事。可沒成想還未到門口。那片木門就給咣當一下開了。

    “躲?躲就沒事兒?今天不把你小浪逼的脖子掐斷就不算完”!門口處。一個十分魁梧的身影顯了出來。看的蕭寒不禁一愣神兒。一下子沒搞清面前這人的性別!

    論個頭兒怎麼也有一米七還要多吧。身材魁梧的堪比光蛋子。一臉的橫肉。最主要的就是鼻子底下油黑的小鬍子比蕭寒的都濃密。只是……身上卻穿著一條白底藍花的連衣裙。嗯。應該是女的。

    “這位大姐。這里是機械廠的辦公區。請你離開這里”!蕭寒克制著心頭的惱怒。看著這人冷然說道。

    “呀呵!你算是哪根蔥?敢管老的事情?告訴小白臉兒。今天不關你的事情!你給老娘閃開”!蕭寒的高大英俊。乍一見面還讓這女人呆了一下。只是一向彪悍的慣性。這女人很快恢復了潑性。“蔣娟!你這個騷浪貨教出來的好閨女!今天你要不給老娘一個說法。我把你們娘倆兒一塊掐死”!

    “大姐。小孩子不懂事兒。怎麼惹到你了?我先給您道歉……”蔣惠娟雖然心疼果果。但是對方是一個大人。自動的就以為是果果淘氣惹到人家了。趕緊走上前。著息事寧人。

    “道歉?把我兒子臉抓破了道歉就解決問題了?那好。讓你閨女過來。我也抓兩把”!那女人就像是一隻雌虎。看到蔣惠娟母女。瘋了一就要往那邊撲去。卻給蕭寒橫伸出來的胳膊擋在了原地。再彪悍也是個女人。和蕭寒較並不佔優勢。撕扯了幾下根本就推不開蕭寒的胳膊。這女人乾脆瘋虎一樣沖蕭寒的臉上抓了過來。

    “你幹什麼”!聞聲趕來的崔曉光正好趕到看到女人氣勢洶洶的沖著蕭寒去了。也不顧的什麼男男女女的了。一把手抓住了這女人的胳膊。用力拉向了門。

    “好啊。欺負女人啊”!這女人真是堪稱幹將了。純屬傻媳婦煮餃子。來一個捅一個。回身又和崔曉光撕扯在一起了頃刻之間。崔曉光的胳膊上就給抓破了幾條血綹子。氣的崔曉光就差點大巴掌掄起來了。可畢竟是個女人啊!

    “出去”!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呢。看到崔曉光胳膊上刺目的傷痕。蕭寒也忍不住惱恨伸手在這女人的背上一推。女人給出門外。

    “好啊。兩個男的欺負我一個女的!當我家沒人是怎麼的?你等著”!潑婦給蕭寒搡的一踉蹌,要不是在走廊中邊上就有牆壁依靠。這一下肯定要摔一跤,看了看蕭寒和怒目相視的崔曉光。知道憑自己今天是不到什麼便宜了。沖著蕭寒啐了一口唾沫。竟然像旋風一樣跑出去了。

    “怎麼回事兒”?崔曉光胳膊上抓破了好幾道。可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情由呢。他直覺蕭廠長就不可能去招惹這種破落貨。不由的納悶兒的問道。

    “都怪果果淘氣,准是惹到人家了,剛才不是說。果果把人家孩子的臉給抓破了麼”?蔣惠娟驚魂未定拉著果果的小手兒嚴厲的問道:“果果。你老實說怎麼回事”?

    “媽媽……不怪我……”果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委屈的向自己的母親哭訴事情的緣由。

    “她是王強的媽媽……”果果抽著。跟媽媽說出了這女人的身份。

    “王強?就是你們學校那個小霸王”?蔣惠娟定了定神。這才想起。果果雖然活潑。可一向就是個乖巧的孩子。如果別人不去招惹她。她怎會去抓別人的臉呢?

    “嗚嗚……媽媽。今天我穿了燕子阿姨給做的新裙子去上學。到了班上就給王強他們看到了。他們罵我小騷貨。就知道打扮好了去勾引男人……嗚嗚嗚”

    有著優良的遺傳。果果生的十分漂亮可愛。粉嘟嘟就像是一個瓷娃娃。給蕭海燕和蕭燕玲看到後。稀罕的不得了。兩個丫頭又都是搞服裝的高高手。自然而然的就興起了打扮果果的心思。這下好了。兩個丫頭自己花錢到街上去買來了中意的材料。果果做了好幾身漂亮的連衣裙。還是那種類似公主裙的小洋裝。穿在果果的身上。就像是一隻精心製作的洋娃娃。

    “果果……還是個孩子”……蔣惠娟聽了果果的哭訴。聽別人這樣罵一個才七歲的孩子。儘管對方也是孩子。可心里依舊難受的了不的。不禁把果果摟在懷里。淚也隨之;流了下來。

    “果果。沒去告老師?誰再這麼罵你。你就去告訴老師。讓老師教訓他們”!崔曉光也喜歡這個漂亮巧的小丫頭。這段時間。更是處出了感情。聞言氣恨的道。

    “我……我不敢…王強老是打人。他在四年級。把我們學校從一年級到五年級的都打過來了。誰都怕他”!果果稍稍的恢復了平靜。

    “那老師就不管麼”?蕭寒也覺的不可思議。這個年月的老師可不像以後。小孩子敢淘氣。那可是真“教育”的。所謂的不能體罰學生。這時候還沒人提及。老師們的震懾手段還是很有力的呢。

    “老師也不敢管。王強的爸爸是個戴官帽的大官呢。他媽也很嚇人。叫大坦克!敢管王強的老師都給他媽追打過。這樣子。誰還敢管啊”!小丫頭撲簌簌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的面上。稚嫩的臉上滿是憂愁。

    “媽媽。我不去上學了行嗎?我自己個兒在家里看書”……小丫頭是給嚇到了。聯繫到剛她敍述的王家人的行徑。蕭寒暗歎。這麼點兒的小孩子竟然給這人嚇成了這樣。果果可是最愛去上學了。現在卻嚇說出了這樣的話。

    “那你怎麼弄了一身的泥水”?很顯然。事情肯定有發展。看著小丫頭給污泥染的不成子的布拉吉。蕭寒低聲的追問。

    “我沒敢告訴老師。後來上課了就躲開他們了”……是了。兩人並沒有在一個年級的。一上課自然就躲開了那個叫王強的小壞蛋了。孩子嘛能夠躲過危機。然就是隨遇而安。可沒想到。在放學的路上。都快要到機械廠這邊了。卻給王強帶人截在半途。

    “嗚嗚……”果果說到這里。又嗚嗚的哭了起來。鑽到了蔣惠娟的懷里,悶悶的哭訴出聲:“他們撕我的裙子。還……還摸我的屁股”!

    “什麼”!蕭寒猛站了起來。哪怕是小孩子。這種行為也太過分了。簡直就是一群小流氓!

    “王強還脫下褲子……向我……嗚嗚嗚……向我裙子上尿尿”!

    “王八蛋”!

    “一幫子小畜生”蕭寒和崔曉光兩人異口同聲。兩個人都震怒了!

    “王強還……還……”

    “別說了果果……那個叫王強的小垃圾今年多大了”?蕭寒再也聽不下去了小孩子中間。怎麼會冒出來這樣噁心的人呢?

    “我……我不曉”……小丫頭看到的蕭寒一向都是和顏悅色的。哪里看到過臉色鐵青態如此駭人舅舅呢。給蕭寒低聲一吼嚇的不敢說話了。蕭寒強忍著噁心和氣恨。放緩了聲音說道:“果果。別怕。舅舅不是因為你。仔細跟舅舅說……半路上還發生什麼了”?

    事情已非是小孩子淘氣打鬧的事情了。以此程度已然超出了小男孩欺小女生的範疇,已經是犯罪!

    “王強要抱我。還舔我的臉……我不讓抓他。他就朝我身上尿尿。還用腳踢我。要不是一個不認識的叔叔路過喊了一聲。他們還不放過我呢。舅舅。王強他們是好幾個人。還有幾個是不上學了的。他們……他們總劫道的。我們班上的丫丫。雪麗都給抓到過。嗚嗚……雪麗是我同桌。我倆好……可現在我見不到雪麗了。人家轉學到別的的方去了。我恨王強”!

    聽了小丫頭的訴說。蕭寒氣到了極處卻也舒了口氣。鬧騰吧。不怕你鬧騰的不夠厲害。要不然。還沒辦法處置你們這幫人渣呢!

    “果果。你放心。有舅舅呢。你再好好想想。學校里是不是還有別的女孩子給他們劫過的?你還見到們在學校麼”?蕭寒完全相信果果的話。這麼點兒的小孩子。哪里會在這樣的事情上撒謊呢?王強的爸爸是戴官帽的大官?是了。這年月唯有公安才是戴大沿帽的。蕭寒心中做念。既然能教育出樣的小畜生。當家長的也好不了哪兒去。既然如此。我讓你狗舔幾把。自己的醃貨。你自己吃回去!

    “有的。小英……小麗……小芸”舅舅要給自己報仇了。果果可是聽媽媽說過的。舅舅是個有大本事的。這種心理的支撐下。小丫頭掰著手丫給蕭寒數算了起來。這以數算。竟然已經是如此駭人的數字!可憐啊。這些孩子的父母都幹嘛去了?

    “好好好。竟然這麼多!崔哥。走。咱們去公安局”!蕭寒怒極而笑。對崔曉光說道。

    “嗯。我去問一下。那個王強他爸爸在哪個分局的”?崔曉光點頭說道。

    “好的。他在哪個分局。咱們就去哪里”!蕭寒的話讓崔曉光一愣。隨即明白了蕭寒的思。崔曉光也興奮了起來。自家廠長是什麼級別?連省委書記和省都是常見的。要是對付一個小小的分局長。簡直是小菜一碟。保管收拾的乾淨俐落!想到這里。崔曉光轉身就往外走。卻看到廠子的大門口堆了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崔曉光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大坦克正在哪里叉腰揮手的破口大駡呢!

    “廠長。那女人帶人在廠門口鬧呢”!崔曉光簡直是興奮莫名的沖蕭寒喊道。眉眼間。淨是驚喜的激動。

    “多少人”?蕭寒也走了過去。靠在窗前一看。嗯跟廠子門衛對峙的。有那麼七八個吧。個頂個都歪卸甲的不似人樣兒。正在那兒和門衛拉拉扯扯呢。

    “崔哥。去找高三。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城門口去”!蕭寒冷笑了一聲。對崔曉光吩咐完。又對屋中的娘倆說道:“蔣大姐。果果。看我怎麼給你們出氣”!

    “舅舅狠勁的打他們”!果果的臉上還帶著淚呢。聞言卻攥著小拳頭用力的揮舞著。

    “嗯。舅舅有的是力氣”!蕭寒語帶雙關。扭頭沖樓梯口走了過去。

    廠門離著辦公樓也就五六十米的樣子。蕭寒剛走了一小段。那女人就已經看到蕭寒了。在那里一個勁兒的叫囂:“小五!臭頭。就是那個小白臉兒你們抓到。給我扒下一層皮來”!

    “就知道你是鬧事兒的!的虧這次沒放你進去。那是我們的蕭廠長。你們竟然沖著我們廠長來的。那絕對是不能放你們進去了”!廠門這兒就倆門衛。不過靠還算結實的鐵門倒是很底氣。也不道是好呢還是真這樣想的。說出的話卻讓蕭寒很舒服。

    “小五!從上邊跳進去!不就是個破門麼?還神氣了你們”!女人毫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道慣了的娘們在那邊使勁兒的鼓動著:“小五!臭頭。今天的事兒要是做的老娘滿意。那你們的事兒我肯定會和我家王乾說的”!

    “真的嘛,嫂子?那好。今個兒我們哥幾個就豁出去了。這破鐵門弄不好就會刮壞衣服。現在啊。也不管了虎!臭頭上”!那叫|五的漢子聽了這女人的承諾。眉眼都飛起來了一個勁兒的命令著。

    “好嘞!有您這一句話。您就等著擎好吧”!也不知是什麼事情。竟然指使的這哥幾個都瘋魔了。不管不顧的爬上了鐵門。跨過上邊的紮槍頭兒就往下邊跳。連帶爬的沖蕭寒撲了過來。

    冷冷的看著沖過來的幾個傢伙。蕭寒攥緊了拳頭決定給這幾個人一些顏色了。只是並不需要他動手的。一聲大吼。高三帶著二十多個青工已經趕到了。

    都沒什麼費勁兒。高三只是掏出槍沖天摟了一下。那幾個人就大聲哭喊著蹲了下來。

    “都捆起來”!蕭寒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揮手吩咐道。隨即指著門口的大坦克和小五說:“那邊還有倆。別讓他們跑了”!

    “跑不了”!倆門衛見此情形。早就打開了一邊小門撲出去了。不管輸贏。總能把那倆人纏住不?

    “放開我!趕緊放開老娘。不認老娘了麼?樞懷!你敢動老娘一指頭。老娘讓你蹲監獄外帶,傾家蕩產你信不信”?女人也真是個沒眼色的。事情都到了這兒上了。可仍舊是肉爛嘴不。一斤的鴨子八斤的嘴。還在大言不的威脅著那幾個抓到他們的工呢。

    “捆上!用點力氣”!蕭寒根本就不管不顧。沖著幾個青工吩咐著。“把嘴給她堵上”!

    “嗚嗚嗚”!那女人給幾個青工用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一塊髒兮兮的抹堵住了嘴巴。還哪里嗚嗚的要說話。

    “你放心。你丈夫不是在公安局?我們就把你送到那邊去”!蕭寒看著這女人。鄙夷的說道。

    “廠長。我打聽到。他老爺們叫王乾。在西城分局當副局長呢。主管刑偵”!崔曉光氣吁吁的跑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女人。笑嘻嘻的和蕭寒說道。

    “那好。三兒。去開那輛翻斗車。裝上這幾個人。咱們去西城公安分局”!蕭寒僅僅掃了一眼。就看到在後勤科門邊上的小翻斗了。嗯。用來裝垃圾豈不是正好?

    “呵呵。那小鬥兒忒窄了些吧?剛才給女人威脅的徐樞懷。看了看那個僅能裝下一土石的小翻斗車咧了咧嘴。

    “扔里邊兒就。難道還給他們派轎車呀”!高三兒生來就是個不怕熱鬧的。跑過去從視窗里跟後勤科的人要了鑰匙。不大會兒的功夫。就突突突的將那輛翻斗車開了過來。那車里邊。還有沒清理乾淨的垃圾呢。嗯是食堂後邊圾堆里特有的菜葉兒。

    “哥幾個!扔進來”高三在車上邊把鐵皮拍的幫幫響。說完了。還忍不住的一通樂。能惹事生事的傢伙。這次可算是奉旨搞事兒了!

    還別說。就這樣一個小空間。裝這幾個貨色還是蠻夠用的。雖說蕭寒說的隨意。可輕工們竟還是善良的。盡可能的讓幾個人都能在小鬥兒里待的舒坦只是里邊的氣味難聞了些。

    “崔哥。走。去西城分局”!蕭寒當先沖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翻斗車不過是工程用來運送砂石料的工具車罷了。聽著聲音啪啪啪的挺吵人。可速度實在是不咋的。不過。這正附和蕭寒的心思。就當是給這幾個傢伙遊街了離著西城分還在很遠。蕭寒索性讓崔曉光將車開的慢一些。帶著翻斗車。拉著幾個垃圾認認真真的遊街。

    “喲。怎麼回事?麼那小鬥兒里還塞著人啊”?路邊的行人不老少的都給這一幕怪異的場景弄愣了。

    “嘩!那不是大坦克?誰這麼牛逼?捆巴捆巴就像是逮母豬似的給塞這車里了”?有人當場就認出了那女人的身份。

    “哇這車可夠味兒的哈”嗯。是湊近來看風景的傢伙發出來的。本就是後勤科用來掃廠內垃圾工具車那氣常年的積累下來。真夠人一聞的。

    “突突突梆”!破翻斗車的聲音就像是遊街的鑼鼓。將場面弄的還有點小熱鬧兒。就這樣扭扭捏捏。蹦蹦噠噠的往前慢慢的走著。沒多大功夫。整個西城都給驚動起來了。

    “廠長!這下可熱鬧啦!看了沒?就像是十里長街迎解放軍似的”!高三開著車。跟身邊的幾個站立在四周的青工還有說有笑的呢這陣兒一準是覺的自己倍兒有面子扯著嗓子沖著蕭寒的車狂喊。

    “老實開你的車。別一不小心搬了翻車檔杆把那幾個傢伙給扣死在的上”!崔曉光大聲的笑駡。

    “放心吧!沒那事。保准安全的將這堆垃圾送垃圾場去”!高三意洋洋。

    “三兒!怎麼回事啊!那大坦克怎麼裝你車上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圍觀的人群中有認識高三的。不禁好奇的問道。

    “哈。大坦克在你們西街那邊橫推是沒關係的。可這貨千不該萬不該去招惹我們機械廠。。竟然衝擊國企。這樣捆上還是輕的呢。要依著我的性子。當時老子就崩了他們”!高三撇著嘴。拍了拍腰間的槍套說道。這小子自從當上保衛幹事。保衛科僅有的兩把五四手槍就給這小子霸佔下了一顆。今天。還是初次派上用場呢。

    “喲。還真夠牛的。他老爺們可是公安局長。你們這麼弄……小心些呀”!那人趕緊好意的提醒著。高三他們這樣子對大坦克當然給深受其害的人們解氣。可聯繫到他老爺'|的勢力。便不由的擔心。

    “錯!只是個副局長罷了。什麼級別。不過是個副科級而已!怕他個幾把。嘿嘿嘿。你們。我們啊。這還就是要去西城分局呢。不這樣做都對不起他王乾”!高三還有話沒說呢:看了沒?前邊車里坐著的。那可是我們的總廠副廠長呢。級別是副廳級。可不是差了一星半點!

    “崔哥。告訴高三。誰攔車也不准停。一直的開他們西城分局的大院里邊去”!蕭寒知道。麼大的動靜。那個叫王乾的肯定會的到消息。想到王乾。蕭寒不由的一皺眉。嗯……王坤。王乾。難道是哥倆?

    果不其然。這到西城分局的路途也只走了泰半。前邊一輛吉普車就嘎的停在了蕭寒的車前邊。將去路的死死的。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身著便服走了下來。臉色陰沉。雙目閃爍著駭人的寒光。動都不動的任蕭寒的車子開到了自己的跟前。

    “這個……應該就是王乾了吧”?蕭寒看著攔車的男人。不由的想到。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15 09:36
第三四一章 行事

    王乾年近四十。可長相卻顯很年輕。白皙的皮膚帶書卷氣。只是那雙眼睛。陰鷙冷漠。讓他整個人都顯的陰森森的。倒是頗有威勢。

    “廠長。怎麼辦”?崔曉光扭頭問道。

    一揮手。有這一下子。高三就更興奮了。雙手離開翻斗車的方向盤使勁的搓了搓。加大了油門卻將檔位放到了第二檔上。沖著吉普車就開了過去。

    這種工具翻斗車本身在馬力上就十分強勁。小小車身只帶著一個一立方土石載量的小鬥兒。上邊安裝的柴油機卻是17馬力大傢伙。面對飄的吉普車推翻自然不在話下。

    “抓穩了啊。哥幾個”!高三一邊咧著嘴嬉笑著朝前開車。一邊對身邊的幾個青工說道。

    “啊。還真撞上去呀”!幾個青工簡直不敢相信。一向溫文的蕭廠長今天是怎麼了?

    “那還假的了?反正我是蕭廠長指到哪里我就沖向哪里!”高三渾不在意的踩著油門。將這輛已經爛掉了排氣管子的柴油車弄的就像是驚了一樣。徑直沖著那輛吉普車就推了過去。一陣刺耳的尖鳴聲中。那輛吉普車先是給橫著推行了三四米遠。隨即就給掀翻了。高三兒哼著小曲兒的意洋洋的徑直而去。

    “你們敢……”!王乾在翻斗車撞來地那一刻就趕緊閃開了跳到了路邊。眼見著翻斗車將自己的車子撞翻。自己的老婆給嚇的臉色慘白。要不是嘴裏堵著。那肯定是驚天動地的尖叫。

    “開車”!路障給清除了蕭寒也沒有下車和這人交涉的意思只是輕地吩咐了一句。曉光嗯了一聲。掛上檔跟著翻斗車往前開去。對王乾所謂憤怒地舉止言行毫不理睬。

    “轟”!這一幕。將路邊圍觀的人群徹底的驚呆轟然發出的驚叫聲中還夾雜著解氣的歡呼聲。有地人更興奮。竟然高呼萬歲。氣的王乾一跺腳只好邁開兩腿在後邊追翻倒在一邊的車都不管了!

    “走哇。看熱鬧去!這下王老黑遇到茬口了。嘿!真解氣呀”!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兩邊的人群轟的一聲。跟著前邊地兩輛車就往西城分局跑去。

    國人本來就愛看熱鬧如今又是大快人心的熱鬧。有人一張羅頓時就群起響應。人群越彙集越多等到了西城分局的門口。已經足有上千人跟隨而來了一時之間西城分局門前並不寬敞的街道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朗局!不好了。來了很多的群眾。直沖咱們分局門口”!

    遼城西城分局局長郎峰正在低頭辦公桌上看著一頁字紙。老爺子今年都快六十了。站好最後一班崗。也就是明年吧。他就可以退休了。所以局裏一般地事務老爺子基本撒手。交給手下幾個分局長去忙和。自己呢。心情上來地時候就插插手干涉一下。其餘的時間則是悶頭在自己地辦公室裏整理自己的東西。以求在退休之後能爭取一個好待遇。上邊已經答應了退休地時候給升一格。

    正在研究著自己的材料詳單。卻不妨門給大力的推開。副局長談東方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一進門就驚的大叫。

    “老談。慌什麼”?郎峰不滿的說道。

    “朗局。你不知道。趕緊往窗外看看吧。都有上千人。沖著咱們分局來啦”!談東方嘩的拉開了後邊的窗簾。指著外邊對郎峰說道。

    “什麼”?郎峰也吃了一驚。上千人沖自己的分局過來。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趕緊起來跑到了視窗往外看去越過並高的院牆。外邊黑壓壓的人群頓時就映入了眼簾。

    “嘶……”吸了一口冷氣。一向老道的郎峰也不禁脊背冒涼風。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是為什麼呀”?郎峰可真是鬱悶了。在這年群體事件可是相當的敏感。外邊莫名的集聚這麼多的人。究竟是出了什麼大事兒了?

    “走。下去看看”!多年的工作經驗。讓郎峰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不管為什麼。這麼多群眾堵在門口。自己都難逃其責。從哪方面講。自己必須迎上去。躲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抓起了自己放在椅子背上的外套。郎峰一邊披在身上伸著衣袖。一邊對談東方喊道。

    “朗局……”

    “別朗局啦。不管什麼事。還是下去瞭解清楚再說”!郎峰穿好了外套。趕緊往樓下跑去了。剛迎出了門口。卻愕然的發現。一輛蹦蹦噠噠的工具翻斗車從外邊開了進來那前邊破爛的翻斗裏。竟然塞著幾個男女。

    “哈。朗局!今天您可不能往外我們。我們是來看新鮮也是來給這幾位同志站腳助威”!也不知是誰。倒是認識郎峰。可郎峰卻怎麼也沒有想起這個人的字來。沒工和他咧咧。趕緊走到了翻斗車的前邊對開車的高三大聲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是哪里的”?

    “您是……”蕭寒隨後也趕到了。見院裏只站著兩個人。而其中的一個滿頭白髮。看樣子就是負責人。蕭寒推開車門走下來略微客氣的問道。

    “我是西城分局局。郎峰”!

    “哦。您就是郎峰局長啊。久仰久仰。我是遼城鋼鐵廠的蕭寒”!

    “遼城鋼廠。蕭寒?哦。您就是那位蕭廠長啊。我對你可是真正的久仰呢走走走。趕緊我辦公室裏坐!對了。您這是……。這都怎麼回事”?郎峰聽了蕭寒的自我介紹。頓時就想起了自己地老閨女和自己常說的那位小蕭廠長來一時之間然有些失措。還想著要將蕭寒讓到自己的辦公室好好的說說話呢。隨即醒悟。眼前的這幅情景。應該是這位小蕭廠長搞出來地!

    “朗局這幾個不顧廠裏門衛地阻攔意圖衝擊機械廠。幾個傢伙跳進大門還動用了兇器。當場就被我的工人抓下啦”!蕭寒回手一指車鬥裏的那幾個人說道。

    “這樣啊……先讓我們的同志把他們關到滯留室去。詳細情況咱們再談吧”!郎峰沉默一陣。暫時也只能相信蕭寒說的這些了。

    “也好,還有一個情況,我和你、和市局乃至省政府反映一下”!蕭寒點點頭說道。

    “啊?哦。那好先去我辦公室”!人們只是看熱鬧而已。郎峰算是放下了擔心。隨暗中卻不禁埋怨蕭寒。弄的這是什麼事兒嘛。驚天動地地!

    “廠長”!高三在那邊小心的叫了一聲。

    “把他們交給公安同志就行了”!蕭寒吩咐了一聲跟著郎峰往樓上走去。

    “蕭廠長我可是曉您的喲您不知道。我倆女都在鋼廠統呢,大女是鋼廠廠的管庫員。小閨女則在服裝廠上班哎喲。我那個小閨女……您是不知道。到了家裏就誇讚您呢。說是您讓服裝廠起死回生。現在呀。我小閨女掙錢都比我還要多了呢”!

    還是存了敬意的。知道蕭寒地級別比自己高老多。進了屋裏。郎峰絲毫不顧自己的年都能當蕭寒的爺爺了。親自給蕭寒倒了一杯水。嘴裏還道歉:“我。土坷垃出身。這麼多年的辦公室坐下來。都沒養成喝茶的習慣。呵呵。先湊合喝點涼白開吧”!

    “涼白開更解渴。您這大地歲數。還是我自己來吧”。客氣了一聲。蕭寒接過了茶杯。放到了一邊的茶几上。

   “蕭廠長,今天就竟是怎麼回事?“郎峰見蕭寒態度還算客氣。趕緊進入了正題。

    “是這麼回事”!蕭寒將今天地事情原原本本的和郎峰講了一下。然後笑著擺手說道:“所謂衝擊國企。我倒是不在乎。關鍵就是這個王乾究竟是個什麼樣地人物。竟然教導出這樣猛的媳婦和這樣人渣地兒子來。朗局……我今天來。倒是要見識一下咱們的公安隊伍之中的牛人”!

    “王乾的媳婦和小仔兒”?郎峰錯愕的喃喃。作為在一起工作的搭檔。乾一向對自己恭恭敬敬。加上又有著別的原因。自己對王乾還是非常欣賞的。只是聽說他老婆厲害了其餘別的。就沒有聽說過呀?但是蕭寒剛才的敘述。郎峰直覺都是真的。可就是因為是真的。王乾的老婆孩子。真可謂孽障!

    “王乾這個同志呢。據我瞭解。對待工作認真踏在業務上熟練精通。可以說是我們分局中的佼佼者。伸手一般同事的愛戴和上級領導的賞識。可如果您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

    “究竟是不是事實。我想你也不會因為我這麼一說您就認定。我希望你能夠組織精幹的人手。就我說的事件馬上展開調查。有相關學校的教職工和學校領導。還有那麼多的當事學生在事實應該不難調查清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馬上組織人手進行調查。嗯。現在是中午。學校都已經放學。下午吧。下午一上班。我最先安排做這件事”!郎峰看了看對面牆上的子掛鐘。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好的。按說以王乾的身份。是你們分局的副局長。我本來應該直接把問題交給市局乃至廳的。但是考慮到對你們分局的不良影響。還是給你送來了。我想。是由你們西城分局出面解決為最好。朗局。以王坤的身份。開展調查肯定會有阻力和壓力。不過您放心調查就是。有難處儘管給我打電話。”蕭寒暗示了一下。是給郎峰支持又是對郎峰的告誡。

    “行,如果有難處。會找您的”!郎峰倒是不認為蕭寒是在說大話。從女兒敍述的點點滴中郎峰知道。眼前的這個英俊的青年。有著不可估測的能量。更何況。人家明面上地級別都有相當的份量了,郎峰雖然內心中對自己就要退休之前還鬧這樣打的動靜有些抵觸。可這種事情再抵觸也的悉心的照辦。直覺中。王乾這位副手。肯定是要自食惡果了。

    “好了,朗局您的事情應該很多。我那邊地情也不老少。就先這樣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會隨時關注調查情況地”!蕭寒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之後自己給自己送客了。

    “啊,好的,我們隨時聯系就是了,我知道你事情繁雜,不過你放心就是照,您所說的情況。這根本就是擺在明面上的問題而已。很快就會有消息地”!郎峰站起來。將蕭寒送到了樓下。

    “廠長?咱們這就走麼”?高三的熱鬧還沒看夠呢看蕭寒和郎峰客氣的寒暄著朝著爾加走去了。不禁失望的問道。

    “那你還想怎樣?要不你把公安局的樓房給掀翻了”!蕭寒寵溺地在小夥子的後腦勺上了一小巴掌。逗的一旁的工人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朗局這件事情我就交給您啦”最後的叮囑在回首中送出

    “嗯。我會全力以儘快地將事情調查清楚的。”郎峰鄭重地再次承諾。看起來。這位蕭廠長是真的給氣急了。自己對這事兒還要加重認識才行。

    “哈。朗局長!調查地時候哇。您就在王老黑所在的社區走訪一下就成。他們一家人地所作所為。罄竹難書啊”!人群中再次有人大聲的說道。

    “好的!請相信我們,我們很快就組織有關人員就這件事情進行調查。到時候。還需要你'|的配合呢”!郎峰卻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看好的這位王副局長怎會惹下如此的眾怒?看來。自己還是太官僚了呀。不曉對自己退休提格有沒有影像啊?這兔崽子!郎峰暗中咬牙罵道。

    坐到車裏的時候。蕭寒回頭看了看漸漸散去的人群。心裏思忖著。有著自己在這裏放下的語。郎峰不會顧及人情。事情的調查應該像他承諾的那樣。下午指定去到學校。剩下的。就是王乾動用自己的關係干涉調查了。那傢伙到在都沒追到警局來。這本就帶著不正常呢!

    想到這裏。蕭寒對崔曉光說道:“走。咱們去省公安廳去一趟。讓上邊給分局這邊加一些力度。也防止那王乾做出什麼手段來咱們在被動應”!

    “呵呵呵。那王乾犯到咱們的手上。也算是他的末日到了。要是那傢伙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不知會不會埋怨自己的老婆孩子呢”?崔曉光不禁為那王乾惋惜。就因為放縱家人自己的前途卻因之淪喪。就自己的瞭解來說。王乾的能力可是很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三十多歲就混到現在的身份上!呃。貌似自己車裏的這位更誇張吧?

    來了這段時間。儘管蕭寒一心都撲在了鋼廠下屬企業的改革上。可由於身份的原因。又有著方省長的刻意照顧。蕭寒也認識不少遼省和遼城的領導層。只轉了一兒。從公安到教育。都打了招呼。最起碼。學校那邊的老師和學校幹部。不會擔心因著配合調查給王乾報復了。有這個底子在。調查應該會很順利了。

    這一圈轉下來。時間已經是下午了。回到了廠裏。還沒進屋呢。蔣惠娟就匆忙的跑了過來。麼多長的時間也沒個消息。蔣惠娟難免擔心。

    “蕭廠長。怎麼樣”?

    “已經將那大坦克和那幾個幫手送到西城分局了。打的招呼也都打過。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嗯……公安局的同志呢。應該會來找果果瞭解情況。你也不用擔心。等過了這陣兒。也就平靜下來了。要不。果果都沒法子去上學呢。”蕭寒摸了摸隨後追上來偎在母親身邊的小丫頭。

    “那我就放心了。小孩子恢復的還是很快的。這陣子。果果已經又說又笑的啦。也不知是誰給驚了一下。要不然。果果肯定會給……想想真是後怕”!蔣惠娟高之餘也心有餘悸。

    “蔣大姐。你和果還沒吃飯吧”?蕭寒忽然想起。關心的問道。

    “還沒……您都沒回來呢。我哪里吃的下。果果倒是吃了一點兒也沒吃多少呢”!

    “誒”!崔曉光高興地答應了一聲趕緊往小食堂那邊跑去了小食堂的冰櫃裏邊。有蕭寒存下的元宵。

    “小崔跑什麼哪”!

    “哦,勞廠長,你中午沒休息啊?“剛跑一半,勞作宏邊就從旁邊的食堂大師傅的宿舍追了出來。

    “還休息呢?蕭廠長你們不會來我們哪里放心下。知道你們中飯肯定給耽誤了。我可是給你們留著飯菜呢”!勞作宏沖著蕭寒招手說道:“廠長!來徐師傅這兒來吧。我給你留著飯菜呢”!

    “哦!這麼好啊。行,蔣大姐。也一起去吃點吧”!蕭寒聞言笑了。隨即對蔣惠娟說道。

    “好啊。看看徐師傅都給留下啥好吃地了”?蔣惠娟也笑著應道。

    “嘿!你們想不到地!這玩意兒過去常見。如今的年頭卻很少了來吧。保管你們滿意”!勞作巨集身後食堂管理員徐巨集探出頭來笑呵呵的說道。

    “哈。要再不來我可吃光啦”戴梓和蘇文和也在裏邊。

    三個廠領導竟然都在?蕭寒思忖著。肯定比不光是為了給自己留飯的看起來。上午的情況。大家對自己還是蠻關,心胸際間頓覺暖洋洋地。拉著果果的小手走了過去。勞作宏幾個。趕忙將蕭寒讓進了屋裏。

    徐宏這間宿舍緊挨著食堂。兩間一明的佈局。裏邊是起居。外邊這間。則作為他管理員的辦公室。此時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個頭號地搪瓷盆。上邊還用另一個罩著。絲絲縷縷的香氣冒出來。頓時引的蕭寒肚子咕咕亂叫。

    “哈。我還真的餓了呢。這盆裏是啥東西。這麼香”?

    “好東西呢。龍虎鬥”!勞作宏笑呵呵的將那個蓋著的搪瓷盆拿下來。指著裏邊白中有紅地肉塊說道。

    “龍虎鬥”?蕭寒愣了一下。難道是貓肉加蛇肉'

    “是啊。今天也是巧了。我外甥在山裏捉了一條大蟒蛇。老戴的姑爺呢。竟然抓了一隻半大地野豬。還湊巧的都給我們送來了。我倆一商量。乾脆燉一塊兒。就當是龍虎鬥吧。就是這虎呢。沒有貓形象”!勞作宏意地說道。

    “的虧不形象。貓肉啊。我才不會吃。野豬肉和蟒肉嘛。那我可就毫不客氣啦”!蕭寒聞言大笑。要裏邊是貓肉的話。他是不會吃地。總覺彆扭。

    “貓肉啊。不說你不吃。我們也不想吃的。來來來。自己找地方。大家開動吧。老徐。把米飯拿出來”!勞作宏嘴裏說著自己找地方。卻首先給蕭寒拽過來一把子。緊跟著。老徐俐落的擺好了碗筷又端出了一大盤米飯。熱氣騰騰的。讓蕭寒心中更加暖意融融了。

    “上午吧。我們幾個還沒反應過來呢。您就把那幾個傢伙收拾起來弄走了。後來我們把打聽了才曉的是跟王乾家裏對上了。以前對王乾也不是很熟悉。想著吧。幫您打聽一下情況總不會吃虧。所以隨後我們也沒過去。小小的西城分局而已。相信你也能對付。我們就私下撒網。嘿將這個王乾的底子了個清清如水”!勞作宏給蕭寒盛了一碗米飯。隨即抄起了酒瓶對蕭寒問道:“我是習慣中午喝兩盅兒了。您來不”?

    “行。少倒點兒”?東北苦寒。很多人都有著喝酒的習慣。蕭寒也就入鄉隨俗。和勞作宏幾個在一起的時候。總會陪著喝點。何況他自己的酒量還可以。

    “我不要了。這幾天害口蟲(口腔潰瘍一類的病)。喝不的”!戴擺手拒絕。剩下的爺幾個一人一杯。嗯。杯子大些。是喝茶的白瓷杯。

    “勞廠長。都打聽啥了”?崔光作為司機。也沒有倒酒。盛了一碗米飯。夾了幾塊肉之後坐到了一邊。看勞作宏已經倒完了酒了。急切的問道。

    咚的一聲。勞作宏那個能裝五斤酒的大玻璃瓶放下。神情變的嚴肅了許多:“這個王乾。根子還是挺深的呢”!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16 09:07
第三四二章 再見小妹

    蕭寒看來。野豬肉和這年月老百姓用米糠野菜餵養出豬也差不多。再有蟒肉的膩香去了野豬肉的土氣。卻要比加豬肉還要爽口了些。這時候蕭寒正用筷子夾了一塊脊椎在那邊啃呢。聽到勞作宏這麼說。也沒問。只是抬起眼皮看著他。

    “因為也不是一個區。對王乾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咱廠裏有西城的。我打聽了一下。沒想到王乾還是城的一位名人呢”!勞作宏抿了一口酒。對蕭寒做了一您繼續吃的手勢。隨即說道:“王乾可是正班兒的大學生呢。畢業後進了公安局。砸爛公檢法那年代。王乾也跟著鬧騰了一陣兒。不過沒幾天就消停了。只滿足於一個小頭頭的身份就不再攢動,所以後來清理三人的時候呢。也沒有受到衝擊。

    文革結束。王乾就又恢復了以前的工作。提升的額很快。也沒有幾年就到了現在這個身份。聽說。是借了一個人的光了。這人就是遼城政法委書記郝愛民”

    “王乾和郝愛民啥關係”?崔曉光在那邊好奇的問道。雖然王乾只是一個分局的副局長。在大家眼裏並不彰顯。可作為聊城市政法委書記的郝愛民。大家都非常悉。

    “郝愛民在文革期間受衝擊的時候。是王乾救了他。此後。郝愛民雖說為人還算公允,可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總歸偏幫一些。加上王乾這人很善於表現。所以呢。能速提升也不算新鮮啦”!

    “這樣啊。不過僅僅是郝愛民書記的話。也算不上根子很深喲”!崔曉光指了指蕭寒說道:“咱廠長可就和他平級呢。不是麼”?

    “別說這些了有根子沒根子。他如此作為都已經是失去了一個黨員幹部的資格了。不管他背後有誰撐腰。做錯了事情。就應當受到懲罰”!蕭寒才不管這些。根子深。根深的人蕭寒識的還少麼?

    “呵呵也是就拿他兒子、老婆做的這些事兒。我也覺的這人要是沒毛病那才怪了呢。行。咱們不說這些了。吃肉吃肉”!

    勞作巨集目的已經達就沒必要這個話題上糾葛下去了。廠子裏旁人不知道。他可是跟蕭寒去過一次東省地。就連平京鐵路局局長。一位副部級幹部的兒子和一位上將軍的兒子都對蕭寒服服帖帖的。那蕭寒的根子豈不是更深?在勞作宏眼裏。卻是已經把蕭寒歸於太子了。只不過。這位太子党也真是幹事的人。幾下子。就將幾個廠子弄如興旺。勞作宏對蕭寒的尊重。卻是建立在這些成就上的。

    幾個人都是大肚漢。江北一桌子肉飯打掃了一個乾乾淨淨吃晚飯。蔣惠娟主動幫著老徐收拾碗筷。蕭寒問勞作宏:老勞。手搖式脫粒機地樣品做出來了沒有”?

    “已經做出來了,我們還實驗了一下非常好用 不過……這玩意兒可是用了十幾斤的鐵呢。成本也不低了一般人家怕是買不起。也只能是生產隊用一下罷了……可生隊裏勞力有的是誰還用這個”?

    “現在用不起。以,保管用的起的。再說了。棒子的原產地可是美洲呢。那邊的人們。不缺錢”!

    “啊。我說呢。難不成您又打的是出口地主意”?

    “是啊。所以我讓你們把開口弄大一些。這樣在脫粒兒的時候。脫下來的都是除了尖部外的飽脹籽粒。我已經和美國方面聯繫好了。先運出去幾十套試試。想結果也不會差”!

    玉米脫粒機是一位工人在老家幫著家裏褪玉米的時候想到地。自己回來做了一個樣品可計算了成本後。覺的有些成本過高。就有些洩氣。是蕭寒看到後。才想起來國內稍顯奢侈。可美國卻不會這麼認為的。也算是一個新發明。拿出去試試又能有什麼損失呢?

    “模具已經做好了。雖然咱們不是鑄造廠。可弄幾個鑄件還不成問題的。等做出來。打點好了之後安裝全。我再給您來看看”!勞作宏聽了蕭寒要出口的意思。不禁興趣大漲。

    “你安排著做吧。趕上這次的小機床出口就行”!蕭寒點點頭只要見了收益。勞作宏個哪里還不下死力!這可與他們幾個管理人員的獎金直接掛鈎的。僅僅前段時間。勞作宏的年終獎就是三萬元。一下子成了三萬元戶!

    西城分局那邊怎樣調查。蕭寒已經不太在意。接下來的幾天。蕭寒帶著改革辦地幾個人就鑽到了其餘的幾個企業裏了。當寒霜俏然染白了地上的枯草的時候。水鑄造廠地改革方案。就已經出臺。

    “崔哥。這些天你跟著我們也累壞了吧。好幾個星期天都沒能在家過啦。這樣。我放你三天的假期。這期間我正好有些自己地事情去處理。車鑰匙就給我留下就成了”!蕭寒在兩個廠子的革方案出臺之後。暫時打算休息了。些日子。改辦地人也真是累的夠嗆。尤其是崔曉光。不光是司機。大程度上。還頂替了自己地半個秘書呢。

    “啊。您自己開車?還是我留下吧。我不是很放心。自來東北。您都沒怎麼摸過方向盤呢”!蕭寒有駕駛證。這崔曉光知道。可來了近一年的時間了。蕭寒也沒過呀?

    “呵呵。我就是不喜歡擺弄罷了。其實我的技術還是不錯的你放心就是”!蕭寒有著兩世的駕駛經歷。對於自己的技術相當有信心。況且這次是自己的私事。因為這個讓崔曉光不休假跟自己去跑。蕭寒還不會這麼官僚。

    “這樣啊。那好。不過。您可的小心啊。我們這幫人可指望著您呢”!崔曉光是個聰明人。他想到。也許是蕭寒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自己跟著呢。

    “說啥呢啊。咱廠長既然說自己開車了。那肯定是有把握的。不要胡說八道的呵呵”!蔣惠娟嗔怪的打了崔曉光一小八章。同時說道:“既然休息。那麼我那口子正好回來。你倆明天到我家聚聚吧”?

    正如蕭寒說的。甭管根子有多深。在蕭寒的干涉下。王乾一家都受到該有 的懲罰。蕭寒沒到地是別說王乾那兒子才是個小學生可上學晚加上老蹲班。今年可都五歲了。這可好。直接就給少管了兩年。蕭寒回頭想了想。兩年之後……這小子一出來就趕上嚴打就這小子的人渣基礎。定難以逃脫。到那時候他可是正好成年了呀!

    真正讓郎峰吃驚的對王乾的調查。當調查展開的時候。王乾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其實王乾也不是。沒管過。只是他那大坦克老婆實在護子。這才將一個小孩子給培養成了人渣。到了這時候。兒子一旦給調查清楚之後。有什麼結果王乾十分清楚。雖然知道一向有些偏幫自己的郝愛民書記並不缺少原則。可還是硬著頭皮從家裏拿了一副古畫給郝愛民送了過去。在他地瞭解中。郝愛民書記唯一稱的上嗜好的就是對古畫。古書籍的熱衷而自己呢。恰巧手裏就有郝愛民書記喜歡的東西,只是這一送禮卻送了毛病。郝愛民當場就看出了這幅古畫是真跡!

    這還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幅真跡正是十幾年前郝愛民自己淘換來之後,送給自己老師的一幅畫而他地老師。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作家。卻正是在文革中莫名的死去的。在當時。還被扣上了畏罪自殺的帽子。在看到這幅畫之後。郝愛民直覺王乾與自己的老師之死有著脫不開地關係!

    既然調查都開了頭兒了。加上郝愛民又加了一把力在搜查王乾家中的時候。發現了大量古董和金銀。的那個看到整間小屋裏堆放的滿滿當當的古玩玉器和金銀器物的時候。調查組的人員。眼睛都給晃花了。只要不是弱智當會懷疑。一個普通工人家出來的子弟。哪里來地這麼多的貴重物品呢?

    經過突審。面對大量的證據。王乾終於熬不住。交代了自己在文革期間。秘密的迫害十幾位學者和民族資本家地事情。而他正是因為在這個過程中搜羅了大量的稀世珍玩和大量地金銀器之後。刻意的低調下來。並且在文革後。成功地躲開了對三種人的追緝。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最後。他還是因為自己那人渣孩子和大坦克老婆暴露了出來。等待他地。必將是嚴厲的審判。只不過因為事關重大。還一直關押中罷了。經過這一來。大坦克現在已經成了泥坦克了。而且還是泡了水的那種。也算是惡有惡!

    雖然蕭寒只是小小的推了一把。可經過這件事之後。蔣惠娟對蕭寒就更加親近了。平時因為自己的名聲和家裏的不方便。卻也不好叫蕭寒他們去自己的家裏。這次自己的丈夫從部隊歸來蔣惠娟說什麼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好啊。不過呢。事先說好。我明天下午準備去哈市一趟。可不能喝酒。”蕭寒趕緊事先明。

    “這樣啊。那乾脆。倆今天晚上就去我家裏吧”!蔣惠娟想了想。改口說道。

    “哈哈。蔣大姐我倆要是今天晚上去了。不耽誤你們兩口子親熱”?蕭寒不好意思和蔣惠娟開玩笑可崔曉光卻不在乎這些。聽了蔣惠娟的話之後。腆著臉說道。

    “呸。都老夫老妻的了。你當是你哪!離開了老婆的被窩你都睡不著覺。我倆……”

    “小別勝新婚呢。和我姐夫可都分開大半年了。我才不信你不想”!

    “去去去。這不是就乎咱廠長嘛”!蔣惠娟羞澀的捶了崔曉光一拳。說實話。之所以沒安排今晚上。她本心裏。確實是想和就別的丈夫好好的親熱一下的。

    “那就早點去。更能多喝酒了。呵呵。我們還是識趣的”!這種程度的玩笑。蕭寒還是意思出口的。

    “來來來。果果。舅舅給你講個故事”!崔曉光笑嘻嘻的。招手叫過正在辦公桌上埋頭寫作業的小丫頭抱在了膝上。正兒八經的講到:“從前啊。有這麼一家男人呢。年的出海。老婆帶著孩子在家裏好生的過日子。每隔好幾個月呢。那男人才能回家一趟”!

   “嗚嗚嗚,不許說,你是在說我們家呢,不聽不聽”!小丫頭機靈的很,很伸出小手就捂崔曉光的大嘴。被崔曉光假意一咬。咯咯咯的脆笑著。在崔曉光懷裏扭成了牛股糖。

    “不是說你家。你聽啊。你媽媽不穿裙子吧?我說的這位媽媽是穿裙子的。還有呢這可是古代的事情。再說。你媽媽也不會自己個兒釀酒不是”?崔曉光趕緊引誘。

    “那你說吧”!又是裙子又是釀酒的。小丫頭給吸引了興頭兒。她可是知道。媽媽從來都不穿裙子,小丫頭不知道的是。蔣惠娟因為愛開玩笑。自己卻不敢穿裙子地。工裏的工人們顧慮可少的很。說不定就有人敢給她撩起來。再說。毛手毛腳幾下。難道你還和他們真的急眼不成?

    崔曉光鬼笑著繼續:“那媽媽呢平常的時候就釀酒。不過。可是好喝的果子酒哦。小孩子嘴饞嘛總想著喝一點喝一點的。媽媽就囑咐他說等你爸爸來地時候咱一一起喝。這才讓小孩子強忍著不去偷喝了”!

    “那後來呢?小孩子喝了沒有”?果果還在天真的追問就連蔣惠娟明知道不會有什麼好。可因為與自家的情況很貼近倒是不虞崔曉光能想出這麼貼合的故事來。還存著懷疑在那聽呢。

“你聽我說呀!媽媽雖然囑咐了兒子不要去偷喝,可還是不太放心,就拿了自己的一條舊裙子將酒罎子蓋上了,那小孩子呀,饞得很,整天地去看一回一回的,終於,外邊傳來了消息,人們都紛紛傳說,嗯,船就要回來了呢,小孩子的爸爸也就要到家嘍”!

    “呵呵呵”小丫頭也跟著笑了起來。肯定也是想到自己的老爸今晚就能進門了吧?

“完了”?只顧笑,卻沒聽到下文,小丫頭疑惑的看著崔曉光。(

    “哈。快了”!崔曉光將小丫頭放下。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回答道。

    “那小孩子很高興是吧”?果果還在等著聽下麵的。

   “高興,當然高興了”!崔曉光真是愛死這小丫頭了,真會配合呀!

    “那小孩子知道自己的爸爸就要回來了。當然高興啦。於是就跑出去和大家嚷嚷:“好了好了。我爸爸回來了。這下我媽媽裙子裏的……酒(就)有的樂啦”!說完。崔曉光撒丫子就跑了出去。氣的蔣惠娟一通罵。同時。漂亮的臉蛋緋紅如霞。

    “這東西。從哪兒編排來地”?蕭寒也忍不住要笑。可顧及蔣惠娟的掐擰大法。只好辛苦強忍著。

    “媽媽。咱家。也有裙子嗎”?小丫頭哪里能理解這些呀。還在天真的問呢,在他小心眼裏。自家沒有裙子。當然就不是說的自己家。可媽媽為啥還想去追打曉光舅舅呢?

    “噗……哈哈哈哈”!蕭寒終於忍不住。這下。可真是笑噴了!

    “這個臭敗家地。虧他編的這麼圓滑。笑。你還笑。你也不是啥好東西”!蔣惠娟忍了幾還是沒忍住。和蕭寒一起笑起來。此情此景。這個笑話卻是讓蔣惠娟覺的是如此地暖心。

    在蔣惠娟那裏吃了一飯。和蔣惠娟的丈夫曾志強卻也相處愉快。曾志強是一位漢軍軍官。甚至於。曾志強還聽聞過蕭國柱地名字。只不過兩人的職務相差太遠。並且蕭國柱現在幾乎都不下船了。所以只是聞名並不相識。可就這樣。也無形中拉近了兩個人地關係。這酒呢。也沒少喝。至於晚上能不能讓蔣惠娟裙子裏的東東樂呵。蕭寒可管不了那許多了。一夜酣睡之後。蕭寒早早的起來。開著車踏上了前往哈市的路程。

    600公里的公路路程。加上路況並不是很好。所以蕭寒這一路走的還是比較辛苦的。等抵達了哈市的時候車上和身上。已經滿是塵土。沒辦法。伏爾加的'封終究是差了些。

    存著給某人一個驚喜的念頭呢。蕭寒乾脆也不聯繫某人。拿著通信地址就是一通的問。好在東北人的熱情讓蕭寒不至於遭到冷遇。這樣走走停停的終究靠近某人居住的地方。

    “喲。你是打老遠地地方來的吧”!攔住了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蕭寒剛一開口。那青年就笑呵呵的反問上了。

    “也不是很遠啊。遼城來的呢”!

    “也不近啦。你找誰?找強子?正好。我和強子家住的是一棟樓。嘿嘿順便坐一坐你高級轎車”!小夥子很爽快。聽了蕭寒要找哪個之後興奮的說道。嗯。這個年月。一輛伏爾加還是很引人地。

    “好啊。請上車這下可省事了。我說你們住的叫什麼地方啊。很多人都不曉的”!入鄉隨俗。蕭寒也沒什麼架子。痛快的打開了車門笑著說道。

    “去年新建成的。知道的人是不多走吧。前邊左轉”!小夥子坐上了心目中的高級轎車。伸手摸了摸前邊的儀錶盤。又在座位上掂了掂。這才指著前邊說道。

    在小夥子地指引下。蕭寒轉了幾道彎之後。終於進入了一個社區。將車子按照小夥子指揮的在一棟樓下邊停好。蕭寒從後備箱中拿出了背包跟著小夥子來到三樓的一戶人家的門前。伸手。敲響了房門。

    “誰呀?誰到我們家來了”?裏邊傳出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儘管時隔多年可蕭寒仍舊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一時之間內心中五味雜陳又敲了一下之後。是輕輕地答應了一聲:“是我”!

    “啊!是是是……是……”!裏邊的人聽到了蕭寒的答應頓時變無比慌亂。一疊聲的是是是可就是是不出來。嘩啦的只顧著在裏邊弄著門鎖。可老半。卻怎麼也打不開那簡單的碰鎖。最後。裏邊的人兒。竟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蕭寒臉上帶著微笑可眼中卻含著淚水。習慣性的哄勸著:“小妹姐。別急。慢慢地來”!

  “小寒……嗚嗚嗚,真是我們家小寒……你怎們才來看我啊,我打你”!終於,裏邊的人兒將房門打開了,一條嬌小玲瓏地身影向風一樣的撲到了蕭寒地懷中,一通數落一通哭,把後邊的小夥子,眼睛都看直了。

    “啊啊啊。是姐夫?不對呀。那蛋蛋怎麼辦”?青年嘴裏喃喃地說道。他清楚的很。小妹對大多數地男人都很戒備。遇到一般人連句話都不會和你說的。可今天是怎麼了?跟你這個帥小夥這麼親熱?

    “是我弟!”小妹眼吧嚓地還忘給蕭寒和自己辯白。從蕭寒的肩頭旁邊探出了小腦袋和人家嚷嚷。

    “呃。搞不懂。那你們親熱。我不在這拄著了。小妹姐我玩兒去了哈”!在座合格社區裏。小妹可是大家的重點保護對象呢。小夥子哪里敢和小妹頂兌。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趕緊轉身溜掉了。蕭寒看著小夥子的背影。也覺的笑說不啊。小夥子這一出去。不定和大家怎麼說呢。可蕭寒不在乎。小妹呢?那還的加上一個更字!

    “小寒……姐姐想你知道不”?小妹將蕭寒的懷裏哭濕了一大片。抽抽噠噠的問道。

    “知道啊。可是。弟弟忙嘛。這不。一旦有了功夫我立刻就來看你了。瞧。這包包裏。我特意從咱蕭家集給你帶來的好東西呢”!

“哦,虎嘯呢?虎嘯帶來了沒?虎嘯最好吃呢”!小妹嬌憨的問道,在她的印象中,那條善解人意的大狗,卻是自己最好的夥伴兒呢,至於蕭寒他們,嗯,是親人而已

    “這麼遠……虎嘯跑不來。再說。虎嘯現在正在林場裏邊稱王稱霸呢。走。小妹姐咱們進屋吧”'蕭寒雖然是做弟弟的。可心情上。卻把這個可憫的女當妹妹。撫慰的摸了摸小妹的腦袋。柔聲說道。

    走呀走呀,進屋去,小寒,姐姐給你弄了好多的好東西呢,哦,還有蛋蛋的。不過。蛋蛋沒有你的多”!就像是一張孩兒面。小妹的哭笑卻是瞬息萬變的。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17 12:50
第三四三章 打算

    老式佈局的兩室一廳的房子。大概也就在五十多平米吧,不過,就尉強和小妹兩人住來說。還算夠用。雖說並不寬敞。卻帶了一種別樣的溫馨。

    “哥哥在這屋。我那屋”!挽著蕭寒的胳膊。幾乎是吊在蕭寒的身上。小妹伸出手丫給寒指點著。不出蕭寒預料。自達一見面。小妹算是掛在了蕭寒的身上。那種濃濃的儒慕之情。讓蕭寒倍覺溫馨。

    “好。那我參觀參觀”!蕭寒笑著說道。

    “先參觀我的”!

    “當然。肯定先參小妹姐的。那傢伙的我才沒興趣”!蕭寒趕緊應承。

    “喏。這個大沙發好不好?是哥哥自己做的呢。不過上邊的套子是我做的。漂不漂亮”?經過狹長的客廳之際。小妹指著最占位置的那張沙發說道。

    “真漂亮。比買的還要好呢”!蕭寒趕忙稱讚。尉強心靈手巧。做一張沙發自不在話下。只是客廳中本來就狹窄。卻弄這麼大的一張沙發在這里。怎麼看怎麼彆扭。占去了大部分空間不說。尤其顯的突兀。

    “蛋蛋在上邊還睡覺呢”!小妹一語道破天機。

    “光蛋子常來”?蕭寒不禁皺眉

    “不常來……還是去年來的呢。蛋蛋也不好。也不來看我”!小妹嘟著嘴。提起了蕭建勇。小小的臉龐上滿是依戀的表情。

    “他要保衛首長的。哪里會那麼空閒。怕是去年來的一次。都佔用了他回家的時間呢”!家集距離哈市實在是太遠了。光蛋子能來這里。幾乎就不能回家也不曉的他的母是否埋怨了呢?

    “哥哥也這麼說。可我想你們呢”?小妹細細的歎了一口氣。竟然有一種幽幽的感覺。

    “大家忙。不過只要有時間。總會來看你,大家都喜歡你呢。不是麼”?蕭寒看到小妹皺起的眉頭。心生憐惜。

    “我知道的。可見不到大家。我心里空空的。小寒。我好想回咱們蕭家集呢。想大叔想老太爺。想奶奶。想嬸嬸。想建強哥哥。還想栓兒他們。小寒。要不。你帶我走吧。我跟你回蕭家集把哥哥也帶上。小寒……這里的味道不好聞呢”!小妹仰著小臉殷殷的說道。

    “小妹姐。大家也都很想你。等一會兒。包里有很多大家給你準備的東西”!小妹的話語讓蕭寒心中酸酸的。她提及的那些人。卻是已經有人不在了呀。建強……老太爺……這兩人的逝去是蕭寒心頭永遠的痛!

    “好呀。等一會兒一樣一樣的好好跟我說說”?小妹點著小腦袋。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對蕭寒說道:“現在。先參觀姐姐的房間吧”?

    尉強自是疼妹妹的所以把朝陽一間房間給了妹妹。要比他那間寬敞多。中間的位置是一張比一般的床要低矮很多的大床。上邊厚厚的也不知墊著什麼。一白的藍色碎的床單簡潔素雅。越發顯的乾淨十分。圓滾滾的枕頭靠在床頭上邊繡著幾隻小鴨子一盞用彩色塑膠紙蒙成的床頭燈。上邊的拉線開關伸手可及,這准是尉強專門給妹妹做的。自從山村受害。小妹就一直怕黑的。

    “小妹姐睡覺還是那麼愛打滾麼”?蕭寒看著這張低矮的床鋪。吃吃的笑道。

    “不許笑話我。是愛打滾啊。尤其是哥哥把我的床上墊了那麼多東西。滾來滾去的。真是舒服呢。要不。你試試?試試嘛。蕭寒。我想看你在上邊打滾”!說來就來。小妹吊著蕭寒的胳膊央求著。

    “這可不行。我一路走來。渾身的塵土。等我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再打好不好”?蕭寒哭笑不的。小妹雖然恢復了大半。可終究還是有不同于正常人的思維。

    “才不。我家小寒啥時候都是香香的。才不髒呢……啊。你不舒服吧?我知道的。我家小寒最愛乾淨。那姐姐給你燒洗澡水好不好”?小妹嘟著嘴不依。可半途卻猛的醒覺。自己這位弟弟呀。可是容不的半點塵汙的!趕緊脫開手。往廚房走了過去。

    “怎麼燒”?也是想洗一洗了。蕭寒倒是不反對小妹的提議。只是……這哥倆家里安裝了煤氣了沒呢?

    “下邊有爐子。壓著呢。捅開就好。用這個大水壺燒一壺水就夠用”!小妹指著廚房中蜂窩煤爐子專用的打鐵胡說道。

    “好。那咱倆就先燒水”!這種東西。蕭寒在那個時空中用的可不少。只是在這個世界中。太陽能熱水器早早的讓蕭寒給“發明”了出來。而且還是後世那種高效能的真空玻管熱水器。現今用這麼老土的方式燒洗澡水。卻也有些新鮮。

    正是冷暖不接的時節。社區里還有供應熱水呢。姐弟兩個只好提了水壺來到了樓下。在己家的水嘴兒上接了水。將放在一邊角落的爐子搬出來。捅開。弄的旺盛之後。將大鐵壺放在上邊。濃濃的煙氣中。小妹搬了兩個小板凳過來。笑嘻嘻的對蕭寒說道:“咱倆下棋吧。一邊下棋一邊等”!

    “好啊”!蕭寒知道小妹嘴里的下棋可不是象棋圍棋。而是娃娃棋。就是用土坷垃當棋子。的上畫棋盤的那種。而小妹和蕭寒今天下的。是一種回形棋盤的“城”。這種娃娃棋。只要一條直線上的三個點連成了就為贏。

    娃娃棋。其實在下熟練之後。便有了一定的規律。蕭寒對這個當然知道的很清楚。可跟小妹下棋不能這麼欺負人家。蕭寒只好見招拆招的和小妹隨意亂下。倒是讓小妹贏了幾盤兒。樂的小妹咯咯咯的直笑。

    “喲。這是誰呀。讓小妹這麼開心可不容易呢”!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大娘拎著一瓶醬油從轉角處走了過來。聽到小妹開心的小聲。感慨的說道。

    “江大媽。我在燒水。你把江大爺的暖壺拿來灌一壺呀”?小妹抬眼皮看看老人熱心的說道。

    “好!好!小妹真乖。知道我們老傢伙燒點水不容易呢。我這就去拿”!老大娘一疊聲的說著。還湊到了小妹的旁邊小聲的說道:“小妹?這是你對幅?可好了。嗯,比去年來的那個凶巴巴的大塊頭不道要好多少。這個好”!

    老街坊的熱絡有時候卻是要人無奈的。蕭寒也無須解釋。小妹卻已經連連擺手:“不是呀。不是呀。這我弟弟呢。可不瞎說”!

    “呵呵。大娘我和尉強是幹兄弟。和小妹呢。則是幹姐弟。就像是親的一樣呢”!蕭寒只好含混解釋。要小妹分辯。那可是越弄越混亂的。

    “啊。啊。這樣啊。那我……我多嘴了我我我。我還是去打醬油吧”!大娘知道自己錯了關係。小妹本來就不正常。自己嘴碎怕是要搞小妹不高興呢。家里老頭子知道定又是一頓好損!慌忙的拎著油瓶往樓道走去。

    “呵呵呵。江大媽跑的可真快呀”小妹看著匆忙離去的老人。嘻嘻的笑道。江大媽固是不知道的只要蕭寒在跟前。小妹哪里會輕易的發脾氣?這一點。就連尉強都做不到。

    “小妹姐。這次我呢。已經安排好了等哥哥回來的時候呢。咱們去郵局打電話。給蕭家集打喲?到時候啊。你就能和大家說上話啦。還有啊。我還有一個最大的驚喜等著你呢。到時候可不要高興的把話筒摔壞喲”!蕭寒看著喜笑顏開的小妹心里別提多舒服了。

    “真的呀。好呀到時候。我給家拜年”!小妹高興的拍手說道。在她那簡單的思維。拜年就是最好的親近話了吧。

    “小……小寒”?一個不敢確信的聲音在蕭寒背後響起。是那樣的驚喜。那樣的激蕩。蕭寒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提著東西。一臉失措不敢相信的尉強。張開臂膀說道:“怎麼樣?我變了這多麼”?

    “真是你”!尉強大叫了一聲。將手里的東西啪的扔在腳下。一步就跨了過來。拉著蕭寒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下。激動的叫道:“好兄弟!真的是你。你可想死我了呀”!

    “哥哥哭了”?小笑呵呵的也跑上來。張開胳膊將擁抱在一起的兩兄弟摟在一起。調皮的看著眼睛紅紅。內蘊淚珠的哥哥說道。

    “我肯定比你強。再怎麼我可沒掉下金豆來。我猜呀。剛一見面。你肯定哭了。是不是”?尉強不好意思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揉了揉小妹的頭髮寵溺的說道。

    “是啊。我想哭就哭唄”?小妹理所當然的說道。

    “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尉強哪里顧的上和妹妹多說。拉著蕭寒問道:“良心發現了?竟然主動的來找我。你這傢伙。簡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我可是去過平京的。卻怎麼都沒見到你。我和徐子他們可是罵過你的。嘿嘿。你的耳朵就沒覺的癢癢麼”?

    “怪不的有些日子。的耳朵癢的難受。估量著就是有人在罵我呢。原來是你這傢伙。這可不成。你讓我耳朵癢癢那麼難受。這次到了你的地盤兒了。可的好好補償我”!蕭寒順著尉強的話說道。說完。兩兄弟都哈哈哈的大笑了來。

    “強子哥。這是誰?這麼親熱?二樓的視窗出來一個人。好奇的問道。就在這一會兒。尉強激動的喊聲。卻是都要把所有的鄰居給招引出來了。

    “哈。這是我下鄉在的蕭家集兄弟。我和你們說過的。就是那個能力無邊。啥都難不倒的蕭寒”!尉強驕傲的和鄰居介紹道。

    “哇列!真的是他。怪不的。開那麼一輛高級轎車就找上門來了。強子哥。我聽了你的。可對這位哥哥敬仰的很呢。你可的好好的給我介紹介紹”!

    “放心吧。海斌!忘不了你!這夥喝酒合適賊能喝的。到時候我陪不起。你還的給我接力呢。下來吧。我這就給你介紹”!尉強沖著那小夥招了招手說道。蕭寒已經認出來。正是給自己帶路的那個小夥子。

    “他叫江海斌,平常我工作忙。小妹在家有事的話,都是海斌幫忙,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呢。就是淘了些”!兩兄弟見面。本不想摻和進外人。可鄰里的關係又有著剛剛說原因。尉強卻是對小夥子的要求不好拒絕。

    好在這個江海斌還算很識趣的。蕭寒互通之後。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不過呢。已經臨近中午了。尉強確實是誠心的讓其陪客。這人倒也沒有推卻答應之後。先回家自忙和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段小插曲之後。水也燒開了。拎了大水壺到了家里之後。蕭寒簡單的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小妹嘿問呢:“去滾滾麼”?

    “呵呵呵。好啊。會吃飯喝酒之後呢。我肯定犯困還沒開過這麼長時間的車呢。到時候哇。我就在你的大軟和床上滾一滾”!蕭寒看著錯愕的尉強噴笑著說道:“我問小妹姐。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愛在睡覺的時候打滾。她說是。所以你才把她的床弄的那麼低。而且還弄的那麼軟呢。結果呀人非要我在她床上滾一滾。哈哈哈哈”!

    尉強也不禁為妹妹的天真逗的笑了起來。同時呢。心中確實感歎。唯有面對蕭家集人的時候小妹才會放開自己的心靈吧?照這一條兒。蕭建勇的所請自己是不是答應?想到這里。尉強也不由的有些茫然了。

    “想什麼呢”?蕭寒看著尉強問道。

    “還能想什麼。不就是為了建勇的事情麼。小寒。其實我何嘗不喜歡建勇能作為我的妹夫?這麼些年。建勇對小妹的心我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可小妹這個樣。我要是答應了,那不是給建勇家的叔叔嬸嬸添堵麼”?尉強矛盾的說道。

    “這種事情。咱們然是親人。可也是旁人啊。畢竟代替不了當事人的感受主要還是要看人家兩個。嗯。尤其是蕭建勇的心意。我覺的咱們作為旁人所想的。可不見的就能代表人家當事人的感受。這種事情只有順其自然才好”!蕭寒雖然代替不了光蛋子做出承諾。可這些年。建勇確實已經表達出了夠分量的誠心。

    “話是這麼說。可蕭家集的時候。叔叔的我那麼好。對小妹比對自己的親閨女都要親。就是因為這個。我不想……”尉強還待要說。卻給蕭寒止住了。“小妹姐是受害之後才犯的這個毛病。可不是遺傳。這是一點。最主要的是。蕭建勇同志除了憐惜小妹之外。我想。他還是真的喜歡這樣的小妹吧?你看呢”?

    “是有些這方面的意思。建勇總是說。和小妹在一起的時候特省心。什麼也不用想。不用去小心的應承。更不用絞盡腦汁的去猜度小妹真實的想法。有什麼事情上眼一瞅就清清如水。他喜歡的就是這種感覺。可……愛是愛。生活。卻是另外的一種景象”!尉強的,卻是擔心自己的妹妹。他怕單純若斯的小妹一旦和建勇生活中出現波折。那小妹還能不能挺下來?

    “好了。不說這些。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看著無比複雜的事情。真要是到了關節。興許是咱枉自操心了呢?我相信建勇那邊也考慮的很清楚了。這段馬拉松,的糾葛。必然會出現一個轉機。到時候。應該有一個美滿的解決方式”!

    “但願吧。誰受了傷。我都受不了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呀。其實心里對建勇很接受的。要不也不會給他做那麼一個大沙發。要知道他一年都不准在你這里睡一晚上的喲”!

    “興許吧。我本心里。何嘗不願意小妹能有一個幸福的歸宿?要不是那段經歷讓小妹變的特殊。我尉強的妹妹。比別人差麼”?尉強。終究是有著一股傲氣在的。所以。自己的妹妹儘管有缺陷。而且是精神上這種疑難的缺陷!

    要是給一般人。能像蕭建勇這樣誠心的多年追求。自然是樂不的的。可尉強卻不。他擔心給建勇家人造成困繞。而根本上。更是擔心這件事不能善始善終。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建勇家里接受了小妹。那麼。其後的事情。你應當瞭解我那大哥大嫂的品性。善始善終,我想不成問題”!蕭寒嘴里說著沒法子幹。其實呢。卻還是隱隱的勸慰了尉強了。讓尉強輕不少。是啊蕭家集。那可不是一般的村莊。而建勇父母的品性。自己也瞭解的很清。雖則建勇那狗熊父親彪悍了些。可對待村人親近卻和善的很呢!

    “要是老太爺在就好了。只要他老人家點頭搖頭。咱們就能因之做出決定了”!

    “老太爺雖然不在了還有我。有眾多的蕭家老人在呢。有我們在蕭家集一天。蕭家集就不會出現那種糟蹋人的事情來”!涉及到自己的族人祖望。蕭寒半點都不含糊。

    “好。我相信你。這件事情。就任其發展吧。希望能水到渠成”!尉強這就算是松了口兒了其實。他要的不過是一個堅強的保證罷了。

    “你們在說什麼呀。聽不懂!我也餓了!哥。咱們做啥吃”?小妹在一邊聽暈暈乎乎的。眨著眼疑惑的問道。

    “不懂就不懂吧。沒法子跟你解釋。嗯……今天小寒來了。那咱們今天就不在家吃啦去外邊下館子”!尉強無奈的看著妹妹。這樣妹妹。如果不是光蛋子如果不是蕭家集。不是有蕭寒的保證,交給外人。能放心?

    “下館子?嗯。下館子吧。今天再做也晚了呢”!小妹很明白的點著小腦袋。隨即問蕭寒:“小寒想吃啥呢?今天晚了沒時間。其實館子里的東西還沒我做的好吃呢”!

    “嗯。我也不是來一天就走,等中午湊合下來咱們一起去菜市場買菜。想吃什麼買什麼到時候回來你給我做”!早就聽說。小妹因為不愛出去。在家里無聊的時候就琢磨怎麼給哥哥做飯做菜。這些年。竟然練出了不錯的廚藝。光蛋子都不是誇耀一遭了。蕭寒確實很好奇。總想感受一下。小妹能夠做出什麼樣的美味來?

    “哈哈哈。你是不知道。我呀。可是收緊了折磨之後。忽的一下成仙了呢。小妹做的飯菜。從不可入喉到現今的無限美味。我可是好不容易熬出來的呢。便宜某個小子了”!尉強攬著妹妹瘦弱的肩膀。自豪的說道。

    “呃。你這樣一說。我都感覺迫不及待了。中午就簡單的湊合。等晚上。時間有的是了。們再好好的研究研究”!蕭寒贊同的說道。

    “就附近。有一家小飯館。看著乾淨。味道也做的不錯。我和單位的幾個哥們兒也去過幾次”!

    “行。就去那里呢。隨意的吃幾口。最主要的還要安排在晚上呢是不是”?蕭寒點頭說道。說完。叫上了樓下的江海斌。幾個人坐車就去了尉強所說的那家小飯|館兒。簡單的點了幾個菜。是“湊合”了。

    “小寒。這次你來哈市。並不光是要看我和小妹來的吧”?吃過了飯。先送尉強會單位請了假。在小妹的催促下。三個人驅車直奔菜市場。半途中。尉強不禁問道。

    “嗯。也沒有別的事情。要說有事的話。就是要找一個人”!蕭寒也沒有隱瞞。和尉強說道。

    “找誰”?尉強有些奇怪。在哈市。蕭寒還能認識誰呢?

    “江兆金”!

    “江兆金?你找他幹什麼?呵呵。也巧了。咱一起吃飯的江海斌就是江兆金的侄子呢。不過他和他哥哥的住很遠。要是找的是這個江兆金的話。正好讓小江帶去”!尉強覺意外的說道。

    “這麼巧”?蕭寒覺的巧了點。隨口確認。“是在藥廠上班的麼”?

    “是啊。在哈藥”尉強點點頭。“我聽小江說過。那可不是個啥安分的人呢。你要找他什麼”?

    “暫時也只不過有一些意向罷了。關鍵的還是要找到這個人。我親眼看看之後才能確定”!那個時空中。江兆金的聲譽謂毀譽參半。可蕭寒的一個同學卻對江兆金格外的推崇。雖然不贊同他那種的地毯式轟炸的操作方式。可不不承認。既然夠造成諾大的成功。其可取性。毋庸置疑。

    “不曉的你有啥打算。反正我就從來都沒看懂過。只有等結果出來之後才明瞭前後。隨你了”!尉強歎了一聲說道。

    “呵呵。也沒什麼。你瞭解我。沒把握的事情不會說。走吧。去你二叔我伯伯那邊看看吧。不知現在能不能見到”?蕭寒不理會尉強的感歎。

    “知道你來。給叔叔打電話他一準回來的。你帶了這麼多的東西。去市委那邊也不方便吧。別人還以為是送禮的呢。哪里會知道是走親戚”?下意識的看了看後邊。尉強苦笑著說道。“要不是你。帶了東西我都不敢跟你一起過去呢”!

    “哈。我又不是賂他謀求好處。愛要不要。不要我就扔當街。看他尷不尷尬”!

    “你小子。對長輩這麼霸道?小心挨駡”!尉強真是給這傢伙打敗了。就這人。送東西一貫都是強迫性的。這次。卻是要輪到自己的叔叔遭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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