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築人生 作者:古德白 (連載中)

 
0935493272 2009-3-30 23:01: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4 307493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18 17:47
第三四四章 拙漢求親記

    事實證明。和蕭寒熟悉的人。倒是沒有要罵他的呢。當然當尉強兩個從車的後備箱中拿出一袋袋的禮品的時候。尉稼薪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意思。笑呵呵的。那雙炯炯的小眼睛中哪里有半分的惱意?

    “尉伯伯。這些都老家的鄉親們特意給小妹和強子你們一家人準備的呢。我一直都沒有時間送來。好在都是乾貨。要不然我可就只能自己偷著吃啦”!蕭寒將東西在傢俱上放好。指了指上邊堆成小山一般的包裹說道。

    “都是好鄉親們啊。這麼多年了還惦記著他們兄妹兩個。行!這種光。我們沾著也舒坦。唔。聞著這種氣味就知道。這乾貨依舊是海鮮啊”!尉稼薪從一旁的一個簡陋的書櫥中間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牛皮紙的信封。撮出一小茶葉。放到茶几上的茶杯里。招呼著老伴兒:“水燒開了沒有哇。快拿進來”!

    “你呀。就是急性。我都把火調到最大了呀。那燒開也的個時候不是?寒子。你快坐呀。你瞧瞧老頭。就知道讓茶。忘記了讓座”!

    “去吧。燒你的水去。對了。去招呼一下尉國。讓他們兩口子也過來”!尉稼薪往外轟著伴兒說道。

    “行。今天咱們包子。順便啊。老家人送來的蘑菇。咱們小雞燉蘑怎麼樣”?這是要著吃晚上的飯了。

    “叔叔。我們買了好些菜呢。都是小寒愛吃的。嗯……也都是我拿手的喲”!小妹趕緊聲名,好傢伙。可到了自己露一手的時候了,怎麼能把機會讓給別人呢?

    “是嘛。早就聽說了。小妹燒菜的手藝越來越好我倒是沒有嘗過呢。好。今天就讓我侄女兒露一手”!對著兩個失去了父母又倍遭艱辛的孩子。尉稼薪一向對尉強兄妹心疼的很。平常的時候來這里吃飯,哪里舍讓小妹動手?

    “就是嘛早就說了。我做的飯很好吃呢。可你就是不讓我去幫忙嬸,子也是的。我嬸子做飯明明不好吃嘛”!小妹自然是直來直去。卻也沒有人會和她計較這個。

    “就是。你嬸子啊。是越老卻越不懂事啦”!老兩口難道是有什麼爭執?蕭寒暗中憋不住笑。貌似自從自己來了。老兩口就一直在別勁兒呢。

    “你懂事行了吧?瞅小妹那張小臉兒都不夠一抓的,你忍心讓她去弄飯菜。丫頭今天你啥也不用做。還是等著嬸子給你做現成的”!尉嬸子趕忙回嘴。

    “嬸兒。小妹卻是做飯很好吃的。再說了。這麼點兒活計也累不到她呢。你就讓她做就是。今天啊。就小妹主廚”!強趕緊和嬸子解釋道。

    “小妹真行”?嬸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侄女什麼毛病她清楚的很。生怕小妹弄出點別亂子。那可是要進人肚子的飯菜呢。

    “放心吧。比你的手藝還好”!尉強跟自己的嬸子也不需要客氣。平常的時候都會故意的,弄一下來討罵呢。

    “那好。今天啊。也能吃現成的了。哦。我這就去叫尉國兩口子”!尉嬸子笑著說道。

    “嗯。是要去叫。都這麼大的人了。眼瞅著孩子都會跑了。卻整天的不知道做什麼正事兒。讓他來見見子。也比較比較”!大概天底下的父親沒有幾個能滿意子的表現的。蕭寒倒是不敢相信。以尉家的家教。尉國能這麼不著調麼?

    “遠麼?要是遠的話。我開車去”!

    “不遠。就幾步路。你伯母平常的時候都是兩邊跑著呢。這頭做飯。那頭看孩子”!尉稼薪擺擺手不要蕭寒動彈。

    “不用的。沒有多遠呢。我一會兒就回來”!尉嬸子也拒絕著。解下了腰間的圍裙走了出去。

    “來嘗嘗。這是我們東北大瓜子。也是鄉下的親戚送來的呢。唉。親戚們真是不錯。有點新鮮的。總是忘不掉送過來”!尉稼薪從書桌的小廚子里拿出了一個塑膠袋兒。掏出了一大把瓜子。直往蕭寒的手里塞。還忘不了囑咐小妹:“小妹也吃。很多呢”!

    “我嬸子已經給我好動了。您看?小妹湊到了叔叔的身邊。歪著腦袋。呲牙說道。

    “呵呵。一看就知道是個剝瓜子好手兒。牙上邊都出了豁口了呢”!尉稼薪用手指點點小妹雪白細密的牙齒。寵溺的說道。

    “咳。咱東北。牙齒上邊沒缺口的能有幾個”?尉強很無奈。在叔叔眼里。小妹身上要是蝨子都是雙眼皮兒。

    初來乍到。蕭寒也沒想和尉稼薪再做交流。隨意的說笑。談一些這邊那邊的瑣碎小事兒。屋中的氣氛十分融洽。這個時候。尉稼薪身上還沒有後來那種鐵面判官的嚴厲之氣呢。不過。威勢已經逐漸凝聚。尉強和他說話。不知不覺間。就帶了一拘謹。倒是蕭寒收放自然。

    “爸!市委換新車”?正說話呢。外邊忽然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門簾兒一挑。尉強的堂兄。尉國抱著一個從外邊走了進來。未曾進們就好奇的問道。

    “那不是我的車。是寒子開來的”!尉稼薪隨口答應著。緊跟著卻皺起了眉頭訓斥:“就知道看新鮮。家里來了客人不曉的”?

    “爸。我這不正要`招呼呢麼。剛想把丫丫交給您和寒子握手呢”!看來是被教訓慣了的。尉國也覺難為情。笑著將懷中的交給尉稼薪。沖蕭寒伸出手說道:“尉國。想來呢。也要比你大的。不過。這只能讓我更愧了。比起你這位小兄弟呀。我卻是差了好多呢”!

    “知道差距就好。吧。多和寒子交流一下對你有好處。你有時候也是好高騖遠了些”!尉稼薪果然如此。教起兒子來。絲毫都不肯放鬆的這還是當著蕭寒的面。

    “我可沒有那麼優。湊巧做了幾件事罷了。尉國大哥。您啊。可別這麼捧我,我會驕的”!蕭寒趕緊客氣道用自己作對比。又豈止是尉國不及?

    尉稼薪這麼熱情。下午也只是去市委那邊稍作了一會兒罷了倒是一副本心的陪著蕭寒說話。順便了宗蕭寒目前的工作。言語中。倒是對遼城的領導們羨幕不已。有了蕭寒。改革試行的工作。就有了成功的保障了。

    “唉可惜我們是第三批要是第一二批的話。我也想法把你給爭取到我們這邊來,這不是平白的讓他們遼東撿了便宜麼。寒子啊。我拿你可是和尉強等同看待的。你有什麼好主意。可不許不和我說”!

    有尉強呢。尉稼薪蕭寒的事情解的頗多。知道蕭寒年歲雖小。卻在這次改革中有著非尋常的重量。而且本身就是一個大能人。幾乎是到了哪里。哪里就從水一潭變成隨潮奔湧的長河。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可沒有什麼好主意。而且呢。有我也不說。相信您在總體上。定都已經規劃好了的。我橫插一腳。只能打亂原有的步驟”。蕭寒卻是不上當。順帶著小捧了一下。

    “你這小傢伙。心眼兒還挺多的。有啥你就說說。我老爸這些天啊。可是愁壞了。這麼一大攤子事情。好像沒有下腳之處一樣。你可是有名的主意多的。我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來啦”!尉國卻不想讓蕭寒躲過。多少年了。對這個身在遠方的少年就聞名已久。為蕭寒。自己沒少給比較著當做反面典型來教育。既然見面了。倒是要好好的考校考校。

    “各地情況不同。基礎不同。我總不能本本主義吧”!蕭寒是真的想托詞。自己既然在遼東。就少對人家哈市指手畫腳的。

    蕭寒對分寸的把握。讓尉家父子也不好說什麼。理由很正當啊。可就此放過有不甘心。尉稼薪只好吩咐侄子:“等明天呢。帶著寒子好好的逛一下咱們這座北方城市。也別讓寒子自己開車了。從遼城這麼遠過來。肯定開車都累的不行。明天我就開我的車載你們。呵呵。算是我公車私用一回”!

    不拿出點東西來。是不會給放過的。蕭寒有了這個覺悟。也不好拒絕尉稼薪的提議了。只好點點頭說道:“那。麻煩尉伯伯了”!

    “不麻煩。就惦記著你啊。在參觀遊覽的過程中。能夠看出點什麼。想出些什麼呢。到時候。可的和我說”!尉稼薪根本就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也相信自己做這樣的姿態來。以蕭寒和侄子侄女兒的感情。不會再遭到拒絕了。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東北呢。恰巧的就有三寶在。那麼豈不是說你這次來是有什麼目的的”?等外邊的酒菜端上來。借著見面的第一口酒。尉稼薪還是舊事不忘的問道。

    “東北呢。遼城是我的第一站。此之外。也就是在來哈市的過程中的一路所見了。再加上以前看的一些有關哈市的介紹。我很看好哈市這邊的制藥業。這次來。因為轄下恰巧有這麼一個有些關係的廠子。雖然不是專業藥廠。卻也有些聯繫。我這次來。是順帶的要從您的手里借用幾位人才呢”!蕭寒跟尉稼薪就不像和尉強說的那樣含混其詞了。自己的動作。要是人家一個市委書記想要瞭解的話。根本就瞞不住的。

    “好哇。助益沒給出。倒是要我們哈市的牆角。這可不成。到時候我的盯著。你找了誰。我說啥不會放過”!尉稼薪哈哈大笑。說的卻也不全是玩笑話。

    “那好。等價交換?那我找不到我需要的人的話……”蕭寒的言下之就是。我找不到能用的人呢。那主意也就不給出啦。

    “這個我有信心。說起制藥行業。我們哈市可是由來已久。這麼多年的積累。人才何止成千上萬?必定會有你滿意的人的。呵呵呵。你這樣說可嚇不住我”!

    “這麼有信心啊。那好吧。到時候咱爺倆好好的談談價兒”!蕭寒笑嘻嘻的說道爺倆。生生的把餐桌當成了櫃檯。

    一頓飯吃的時間不雖說尉強尉稼薪的酒量不行。可架不住人多。而尉稼薪又懷著讓寒多說、多表達意見的心思輪番上陣之下。蕭寒酒量再宏也給管多了。回尉強那邊的時候都沒敢開車。還是尉稼薪想辦法找人開著將蕭寒他們送回來的。

    一路的勞乏加上酒意。讓蕭寒這一覺睡的很香甜。清晨起來是沒有宿醉的難受。

    “還是原來的習慣早起呢”?尉強也已經起來。兩個在樓下的水嘴碰了頭。尉強笑說道。

    “也沒保持太好早起的鍛煉現在卻不怎麼做了。事情太多。平常的時候是不可能睡下這麼早的”!

    “那你可的注意身體。光是一個骨頭架子。我看你身上也瘦的很呢”!尉強關心的說道

    “沒事兒。我這身體你還不曉的?咱雖然不是練武的。可當年那幫子知情摔較力哪不是我的手下將?

    “地基再好可用高子也不起樓房來!你可的注意鍛煉。在平時的工作中也要意勞逸結合。你牽著的可不是幾個人”!見蕭寒不以為意。尉強不禁加強了語氣。

    “好好好。怎麼變的這麼嘮叨了?跟個老太太似的”!白了尉強一眼。蕭寒去拿缸子接水。“和小徐他們商量過了。今年春節的時候。咱們哥幾個必須要聚一聚。的感情是越近就越親。總這麼天南海北的不見面。多牢靠的友情都會變味兒。到時候你的聽從安排呢。有機會要去。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去”!

    “行。離開平京也一年來的了。我也想徐子他們。咱們聚一聚”!尉強點頭答應著。他這時候還不會猜想到他叔叔將來的位置如何。可眼下的徐老鄭老的的位可是在那里擺著呢。蕭寒這樣做。豈不是在幫自己麼?要知道。自己能跟|徐和志雙兩人交往。全憑的就是蕭寒這個中間的橋樑。

    “今天想去哪里?你的性格我瞭解。雖說是第一來哈市。可我不相信你沒對哈市做過調查。說不定啊。一些好玩的的方。你比我這個在哈市長大的人都熟的多”!尉強和蕭寒匆匆的洗漱完畢。吃著小妹做的早點。也不禁美滋滋的。

    “聽小妹的。也不過就是多半天的時間了,今天幾號?呵呵。五號是吧。我想。光蛋子也快到哈”?蕭寒忽然笑著說道。

    “啊。我說呢。你來肯定是有事情的。原來是建勇讓你來做說客的”!尉強故作氣憤的看著蕭寒。

    “可不全是為了這個。算是趕巧了吧。建勇年休假正好輪到了。子啊回家之前就給我打了電話。說要來你家一趟的。正好我也有此打算。索性就安排了時間先過了。光蛋子那麼心誠。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而且我覺呢。這事情麼說都是一件好事。而且我估計不錯的話。這次來哈市的。肯定不光是光蛋子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那還有誰?難道是叔叔嬸嬸的也過來”?尉強吃驚的問道。

    “說不準。不過呢。肯定是家里邊有分量的人”!蕭寒估計。差不多就是自己那位狗熊大哥一起來吧?

    “你看你。這麼重的事情都不我預先說一下。今天傍晚到站麼”?尉強強忍著激動。要知道。如果蕭家那邊真的表現出如此誠意的話。自己可沒有理由再拒絕了。

    “也說不準啊。不傍晚。就是明早了。也不需準備什麼。就跟咱們昨天似的不就很好麼?第一頓湊合。第二頓呢。則好好的做一頓就是了。都不是外人。不需要太過注意。那樣可就生分了”!蕭寒倒是不在乎。怎麼招待蕭家來人。有自己在。能有什麼說兒?

    “那不過是你的心思罷了。我和小妹總歸不能這麼怠慢吧。不行。我和叔叔說。今天就不去遊覽哈市了。得早早的準備一下才好。最起碼。住的的方的準備出來吧?家里人呢。不好要去住旅館的”!尉強卻是不依。在北方。來客人住在家里才親近。安排的旅館。則是不禮貌的表現。

    “左右也住不下呢,還不如去住旅館。放心吧沒有人會挑的”!蕭寒想想這哥倆的小房子。哪里能再放下別的人?客廳的沙發可是自己占了的。那讓光蛋子和來的那個不知是誰的睡哪里?

    “行啊也都不是外人。家里吧。現在覺是窄些。到時候再看就是,但能容的開可不能去住旅館那算什麼事兒啊”!尉強眼下也只能作此打算了。

    光蛋子肯定是心急如焚的。連蕭寒都沒想到。和自己商量的時候也就是前天的事兒,可蛋子卻連傍晚都沒用到。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就帶著他那個狗熊一般的老爹登了門。好在尉強惦記著這件事。下午的時候根本就沒出去。要不然。爺倆還的吃上幾小時的閉門羹呢,說不定就會嚇壞某人以為己給當瘟神躲啦!

    “強子啊。你叔是直脖子人沒什麼彎轉的。這次來呢。就是為了光蛋和小妹的事兒”!蕭連壯甕聲甕氣的說道。

    “大叔。您說吧。我聽著呢”!尉強已經有了精神準備了。

    “那啥。啥玩意兒著?來前兒家里人教給我好多話。可我現在都給忘了。咳。那我就按照我想的說吧”!蕭連壯拉著個架勢做出談判的樣子來。沒想到卻冒出了這一句。逗的蕭寒在沙發上笑的打滾。這個狗熊大哥呀。可真是的。家里人知道其性格憨直。肯定教了不少宛轉委婉的話。他倒好。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大叔。呵呵。您說吧”!尉強強忍著笑。就他對蕭連壯的瞭解。能記住那些宛轉的言辭才怪了呢。

    “這小子現在也算出息了。我覺的配小妹是蠻配的上的。給首長們當警衛呢。看來是回不了家了。光蛋。是不是這個情況?都說你幹的還不錯的。還入黨了。是吧”!提起兒子。那是蕭連壯心頭的最大驕傲。殺豬的怎麼了?照養的出英雄兒子來!

    “嗯。爸。這些大家都知道。你還是說……說我連江大伯他們給你說的話吧”!光蛋子的腦袋走要鑽到褲襠里邊去了。臉皮都變成了紫色。

    “呵呵。我忘了。不過喲。意思我曉的的。那就是小妹跟著我們蕭家人。肯定不會讓她吃虧的。想吃什麼我們就給做什麼。那啥。強子。你看。我這樣說行不?反正呢。小妹那丫頭成了我們老蕭家的媳婦。我們一定照顧著。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我也好。他媽也好。光蛋也好。誰要是對小妹不好。那村里人就對他不好。好了。我說完了”!

    “哈哈哈哈”!蕭寒再也忍不住子抽筋了。一通大笑之後對尉強說道:“你呀。趕緊答應。看了沒?我這大哥連鼻涕泡都憋出來了。不過喲。意思不也表達的當清楚了麼?呵呵呵。我說吧。只要家里邊沒了阻礙。這終究是一件好事”!

    “我、我、我不會說啥。可小妹那丫頭我憐惜。光蛋子也稀罕的了不。這混小子現在有了假期連家都不回呢。要知道。他兩三年都不准能輪上個假期呢。他媽媽想他。我也想啊。我就這麼尋思。還不如吧小妹接俺們家去呢。省的這混小子都不顧的看老爹老娘”!跟著撿了一陣剩落笑之後。這人。又出了一句大實話。

    “嗯。蕭大叔。小妹的毛病……”尉強遲疑著。

    “咳。那算啥毛病啊。在俺們農村。從來都是有剩男沒有剩女。啥樣的女都能嫁的出去。傻的。殘疾的。只要能生養。就有人娶。啊……我說的很難聽吧。我不是說小妹。小妹比那些強多了。咳。我……這話兒說的。我是說呀。其實小妹呢。比我們村子那些小辣椒還要強很多。最起碼。她不回家里人玩心兒啊。能娶到樣的兒媳婦。是讓我們省心呢”!一番話說的亂湯亂水的。結結巴巴。大臉紫紅。

    “大叔。您的意思我都明白了”!蕭連壯的話。要是旁人聽起來自然是很難聽。可以尉強對這人的瞭解。卻明白他的意思。他分明就是說。小妹的毛病根本就不成其為毛病。而且。小妹現在的表現。也無非是太過天真爛漫了些而已。這樣心眼兒直率的兒媳婦。人家樂的呢!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19 00:06
第三四五章 好人江兆金

   

   尉強和蕭連壯兩個人在這邊商量婚姻大事,可當事人的卻毫不理會,先是自己在一邊看著這幾個自己最熟悉的人巧笑嫣然的看熱鬧,最後則伸出小手拉了拉蕭建勇,小聲的說道:“蛋蛋,小寒給我拿來了好多好玩兒的東西,你來呀,我拿給你看”?

    “去吧,反正也沒你什麼事兒了”!蕭寒有意的促成他倆親密的態勢,趕緊推了一把蕭建勇說道。

    “都啥好東西”?畢竟當著蕭寒還有自己的老爸,光蛋子還有些不好意思,還在打岔呢。

    “呆小子,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去吧,這件事情成了”!蕭寒笑駡,也讓一邊的兩位家長跟著笑了起來,蕭連壯揮揮手說道:“強子都答應了,你呀,這回心放在肚子裏了吧”?

    “嘿嘿嘿”傻笑著,光蛋子跟著小妹走到了小妹的房間去了,不一會兒,就傳來兩人嘀嘀咕咕的聲音。

    “瞧瞧吧,這倆人算是真正投緣,不信我問問就知道”!蕭寒對這幾個人都是深深瞭解的,既然是著意促成此事了,便不吝多出幾招,回頭喊道:“小妹姐,嫁給光蛋子做媳婦好不好”?

    “光蛋子娶媳婦?誰呀”?小妹在裏邊脆生生的問道。

    “當然……是你啊”!雖然小妹的表情看不到,但是那一刻的黯然還是能夠聽出來,蕭寒可不想讓小妹難受,趕緊接上了一句。

    “好呀,這樣蛋蛋就能陪我玩兒一輩子啦”!小妹倒是沒有半點的羞澀,卻是對婚姻有著別樣樸實的理解呢。

    “呵呵呵呵”屋外的幾個人不禁都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簡單人自然簡單事,這件事情,也就這樣定下來了。

    “好了。終身大事商量完畢。這下都輕鬆了吧。正好咱們今天也沒走幾個地方。這樣吧。大哥來一回也不容易。咱們還是進行一下未竟地遊覽大計吧”!商量妥了蕭建勇和小妹地婚事。蕭寒提議大家輕鬆輕鬆。

    “大晚上地。咱們去哪兒啊”?蕭連壯畢竟年歲大了。總是要表現一下自己地穩重。其實即便是光蛋子不說。蕭寒也知道。這一路上啊。從沒有出過門地蕭連壯肯定特覺新鮮。

    “晚上自然是不出去地。我說地是明天。我有車也方便。咱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還有呢。上次在遼城地時候吃了一次野外燒烤。不過當時有些倉促。雖然意境不錯。卻終究少了味道。所以呢。這次咱們倒是要好好地進行一次。準備地細緻一些。唉。自從離家。我就沒有好好地過一下燒烤癮了”!蕭寒進一步提議道。

    “燒烤?好啊。郊外有地是地方地。咱們還有車可用”!尉強也連連贊同。蕭寒來哈市。自己這個做地主地也真是不知道怎麼招待才能表達自己地心情。蕭寒提議燒烤。卻是正遂了他地心思。在蕭家集有一陣最困難。不正是蕭寒帶著幾個知青淘魚、摸蝦、捉麻雀地到空場裏邊去燒烤來地麼?天蒼蒼野茫茫。在廣闊地鄉田中找一個背風地地方進行燒烤。那等野趣。竟使得困境中地知青們生出了幾分怡然之氣。

    “要燒烤啊。好呀!我去找海斌。他那裏有自己織地網子呢。可以逮麻雀”!小妹在里間頓時高興地相應道。顛顛地跑了出來表示復議。

    “嗯。叫上海斌吧。別借了人家地網子卻不請人家參加呢”!尉強囑咐道。

    “好呀”!小妹答應了一聲,打開房門跑出去了。

    “海斌是誰”?蕭連壯疑惑的問道。

    “樓下地鄰居,我呢,這次來想找一個人,呵呵,正好是這個海斌的叔叔,叫上他先瞭解一下”!蕭寒解釋道,現在蕭連壯可是未婚公爹地身份呢,看到准兒媳和別的青年這麼親近,肯定不舒服。

    沒想到江海斌比蕭寒他們還要積極,第二天,早早地就在為強加來等著了,蕭寒帶著光蛋子父子剛剛回來,這人就急不可耐的問蕭寒:“咱們什麼時候走”?

    “呵呵,別著急啊,我們買了早點回來,先墊吧一下肚子吧,再說這時候露水重,還是等太陽高一些地比較好”!蕭寒笑著舉了舉手裏的東西,那裏邊是豆漿油條。

    “哈,正好,我在家也沒吃呢,一說燒烤,我就想起來那年月我跟著叔叔到郊外挖老鼠洞的經歷,那時候吃不飽肚子,得虧叔叔此舉了呢,老鼠肉的滋味……現在想想不光是香,咋還覺得有些噁心呢”?江海斌歎聲說道,“那時候也不管什麼衛生不衛生的了,就連老鼠洞裏邊挖出來的已經變黴長毛的糧食都珍貴的不行”。

    “我們那邊好些,畢竟自己產糧食,那時候鹽鹼灘還沒有開呢,到處都是野草野菜,還沒有到和耗子搶糧食的程度,說起來,饑荒年頭兒,還是農村好過一些”!蕭連壯也大感慨。

    “是啊,蕭家集緊鄰著那麼廣漠的鹽鹼灘,上邊的雜草都比房子高,弄吃的倒是不難,在下鄉的時候,恰逢秋荒,我們不是在蕭寒的帶領下,去葦子坑裏邊捉水鳥,撈魚填肚子麼”?這裏的幾個人都經歷過這種肚子無食的事情,談及到了,總有很多感慨。

    “其實呢,草籽饃饃很好吃啊,稻田裏的野生子米磨粉,做成的饃饃很香呢”!蕭寒根本就沒挨過餓肚子的經歷,他是家裏的一塊寶,誰捨得餓到他呢?

    “是好吃,可要是想弄做幾個饃饃的草籽,一個老爺們忙和一天都夠嗆,哪里養得起人”?

    “現在好了,就墾豐的糧食產量,啥年月也不會餓肚子啦,不光不餓肚子,現在的小孩子都養成挑食的習慣,西家蕭海山家的丫頭,連紅薯都不吃呢,人家一水兒的就是要吃白米飯,洋氣得她喲”!談及生活的變化,總是上了點年歲的人才會有更多感慨吧,蕭連壯雖然粗粗拉拉地,可人家畢竟也有著自己的見識。

    “呵呵,都在這兒憶苦思甜呢”?蕭建勇端了一大盆稀粥走了進來,那是小妹用鋁鍋在下邊的爐子上煮的,在來的時候,光蛋子就留在小妹那裏打下手了。

    “飯上來了,咱們邊吃邊說話”!尉強張羅了一下,將那個大茶几騰空出來,座位只好就乎這個大沙發了。

    “嘩,這是……真奢侈啊,海米當鹹菜麼”?江海斌驚歎了一聲,他看清圍牆內拿出來的大碗裏是什麼東西了,那是一個個光潤整齊的幹海米,放在早餐的餐桌上,那只有是當喝粥的鹹菜了。

    “小寒拿來很多,今天咱們就特意地奢侈一把”!尉強心中高興,要是平常,他也捨不得。

    今天佐餐的小菜都是蕭寒拿來地乾貨,小蔥蝦油拌豆腐,香菜蝦油拌海米,蝦油鹵海蜇,總之,習慣了海邊生活的人,只要有蝦油,那就能調配出各色的美味出來。

    心裏頭惦記著出氣遊玩的事情,早餐匆匆結束,就連給尉稼薪派來的司機師傅都只趕上了一個小尾巴,那還抽空喝了一碗稀粥吃了點海味兒鹹菜呢。

    兩台車,拉著幾個人很快就來到了郊外地一座小山旁邊,想著抓麻雀,就不能離開人煙太遠,畢竟這種號稱老家賊的小東西,是生活在離人群近處地地方的。

    “看,那裏有一塊棉花田,棉花秸稈還在,咱們將網子下到另一邊,然後從這頭轟一下就成”!自己都預備了網子了,捉鳥的手段自是不缺乏,江海斌用幾根細竹竿將細細的網子在棉花田的一頭兒穩固好,讓網子在棉田的半空中撐開成為一道不易見地屏障,之後幾個人退回來,在這頭只一驅趕,那棉田中的麻雀受驚呼啦啦地往另一邊飛了過去,撞到網子上,給結結實實的掛在了上邊。

    “好傢伙,這一下怕不有好幾十隻”!看著上邊撲棱棱掙扎地眾多麻雀,蕭連壯驚呼了一聲。

    “呵呵,大叔,您小時候抓麻雀沒有這麼好用的傢伙吧”?這一下,江海斌算是露了臉兒了,得意地問道。

    “我們那時候哪有這東西,那絲線也是尼龍線吧?我們那時候就是織漁網都是用棉花線呢,織成之後,還要用豬血浸泡曬乾,哪像你們啊,有現成的尼龍線來用”?蕭連壯一邊從網子上往下摘麻雀,一邊嘖嘖的讚歎。

    “好了,這一下子就得了,可別趕盡殺絕,再說還有別的東西呢”!蕭寒看了看,這一下也確實痕了些,幾個人根本吃不完的,隨手放走了幾隻。

    “行,留下個十幾隻就行了”!尉強也如是說道。

    “我看,就在小山的腳下那塊空地兒就挺好,咱們按紮在那裏如何”?江海斌應該是常來這裏的,連想都不想,直接指著不遠處的小山說道。

    “好啊,背風向陽,是塊風水寶地”!蕭寒也不禁點頭。

    “呵呵,這地方我常來,在那邊我就和那邊村子裏的幾個孩子燒過一回麻雀,不過我們是莊稼做法,點著火將麻雀往裏邊一扔,那木棍子時不時的挑揀出來看看程度,就這樣,還有不少的麻雀都燒成了灰”!

    此時節滅四害的餘韻還在,而第一次提出的四害之中,曾經錯誤的將麻雀歸在其中,即便是後來撥亂反正了,可對於這種對高粱危害極大的小鳥,老百姓還是珍視不起來,所以農村娃子,抓麻雀並沒有良心上的負擔。

    十幾隻麻雀,幾條牛羊肉,幾根故意沒有卸乾淨的羊腿骨成了這次燒烤的主料,用樹枝將鐵絲網固定好,上下兩層,下邊的這層上放上木炭,簡單的燒烤架就做好了,也不用鐵籤子,就直接放在絲網上燒烤,青煙陣陣中,濃郁的肉香飄了出來。

    “哈!我們來晚了吧,沒幫上忙呢”!一輛嘎啦啦叫的刺耳的摩托在路邊停下,上邊下來了兩個人朝這邊走來。

    “蕭哥,這就是我叔叔江兆金,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就給他送信兒去啦,可能是有啥事耽擱了吧”?昨天小妹去找江海斌的時候,江海斌過來確認,蕭寒便順帶著把要找他叔叔說事兒的話讓他傳了過去,也約請江兆金到時候一起來。

    “你好你好,來的正好一點都不晚呢,這不,剛烤上,正好你們來了,一起動手吧”!算是主人吧,尉強招手叫道。

    “你就是小尉吧,海斌和我說起過你的”!好人江兆金伸出手,和尉強握了一下之後,轉臉看向了蕭寒。

    “叔,這就是蕭寒大哥,是他說要找你說事情,你怎麼才來”?江海斌趕忙為兩人介紹。

    “呵呵,不好意思,家裏有事兒,耽擱了一會兒功夫,怠慢了客人啦”!江兆金沖蕭寒伸出了大手,含笑說道。

    “一家之主自然是要為家人操勞,沒我們這些閒人有時間”!蕭寒審視著江兆金,這位後世的廣告狂人穿著簡直樸素地過分,更在另一側面顯示出,此時尚未達的江兆金還是比較困頓的。

    “您哪里是閒人啊,即便是海斌不介紹,對於您我也是聽聞過很多的,在前些年,我就從報紙上看到過您的消息,好奇之下就刻意的瞭解了一些,您知道,您的行為也沒有刻意隱瞞,所以呀,您在我面前可千萬不要自謙,那樣的話,我們這些庸人可要無地自容嘍”!握著蕭寒的手,用力地晃了幾下,江兆金賓服的稱讚道。

    “是啊,昨天我和我叔剛一說,我叔好懸沒跳起來,當時要不是晚上,肯定就跟我回來見你了,他對你呀,可是崇拜地很呢”!江海斌呵呵笑著,轉臉又對自己的叔叔說道:“這回您崇敬的榜樣就站在你眼前了,這可是我的功勞呢,叔,你怎麼獎勵我”?

    “要獎勵呀,那我手裏的那幾連網子就歸你了”!江兆金慰然一笑,很大方地說道。

    “嘩!怎麼了您這是?那幾連掛子可是您的寶貝,我纏了這麼久都不能讓您鬆口,只好自己湊合著織了幾連,還差你那幾連很遠呢,今天怎麼這麼捨得”?江海斌驚詫地問道。

    叔叔家比自己這邊困難許多,因為孩子多,嬸子又有老毛病,一家幾口(為某權利緣故,書中與實際會有很大差別,與現實不符處純屬正常)都指望著自己的叔叔那點工資,簡直就是杯水車薪,那幾片網子,可是叔叔為家人改善生活所用的寶器呢,今天是怎麼了?

    “你不懂”!江兆金看了看自己的寶貝侄子,也沒有和他解釋的心思,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拿起了一隻羊腿,掏出了腰間地鑰匙串,打開小刀兒割了一下,隨即又放回去,仔細的翻轉著烤了起來,蕭寒現,人家往上邊撒調料地手法,比自己幾個可是熟練專業得多了。

    “江叔叔經常燒烤”?蕭寒微笑著問道。

    “哪里會經常啊,這些年家裏困難,我呢,豬肉買不起只好想歪招兒,比如下網子捉麻雀、弄夾子抓一些山上的小動物等等地,很多的東西只有烤著吃才有味兒,雖然一年都沒有幾遭,可架不住年頭多啊”!江兆金赧然一笑。

    “其實……江哥是個有本事地人,可惜的是,再有本事,卻沒有可供揮的舞臺”……同來的是一個三十不到的壯年男子,身材很厚實,一股子彪悍之氣,可說的話,卻很有道理,倒是讓蕭寒刮目相看。

    “咳,我有啥本事,有本事的,也不會讓孩子老婆的吃不好穿不好的呀”!江兆金苦笑搖頭。

    “舞臺很重要,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舞臺,即便是李谷一、郭蘭英都長不出那麼大的名氣吧?你看那個姜大衛,就因為一曲牡丹之歌就紅透了全中國,你要是有那麼一個機會,肯定比他們強,當然,江哥可不會唱歌,我說的是江哥操持事情的能力”!那人不以為然,繼續說道。

    “這位大哥,請問您怎麼稱呼”?江兆金身邊還有這樣一個人物?蕭寒整理記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叫董奇峰,當兵的出身,因為老婆超生給部隊刷下來的”!董奇峰嘿嘿一笑,說起自己的為難事兒卻沒有為難的神色,“我和江哥是鄰居,這麼多年都混在一起的,江哥的本事我最瞭解,其實這燒烤啊,江哥還真偷偷的弄過呢,不是被公安的那些人給取締,我相信憑著小小地燒烤,江哥就能打一個翻身仗”!

    “哦?江哥真的弄過燒烤?什麼形式的”?蕭寒很吃驚,燒烤這東西自古就有,但是展到後世的那種形式,這年月還嫌早了些吧?新疆羊肉串,這時候還沒走俏內地呢呀!

    “能有啥形式啊,我是被窮逼急了,總想賺點小錢兒,指望著那個半死不活的廠子,那點工資實在是太緊吧了,所以就自己琢磨,還是幾年前呢,我因為自己捉麻雀就想到了這個主意,咱們東北最不缺的就是木炭,小時候在家裏的炭火盆裏也經常的烤東西吃呢,這是我興起這念頭的底子。”

    江兆金是個聰明人,蕭寒地名氣他既然曉得,那蕭寒找他,肯定是要用自己,這時候自己的能力可不能藏著掖著了,儘管自己都覺得蕭寒找自己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自己地能力也只有自己有信心,一些小打小鬧的,難道真的被這位小能人給聽到耳朵裏去了?

    “我自己動手,奇峰幫忙,我倆做了一輛小車,上邊有一個不大的燒烤架子,呵呵,還是我用一個破了的鐵殼彈藥箱製成地呢,推著那輛小車專找僻靜處,將麻雀、牛肉等用籤子串好烤來賣,可沒幾天,就給公安取締了,因為……興許是我沒注意衛生?有人吃了我的燒烤之後,拉肚子了,而那人,就是我們那片兒派出所所長地兒子”!

    “你真夠倒楣的呀”!小妹笑嘻嘻的插嘴說道。

    “是啊,認倒楣呢,喝涼水都塞牙的”!江兆金淡然的說道。

    “就三天啊,三天我和江哥就賺了貳多元呢,比他倆月的工資都要多,可惜,吃壞人地肚子總是我們自己的原因,就是公安不去找我們,我們知道了,江哥也不會繼續做下去了”!

    “我還鼓搗過一些別地事情,可是後來廠領導找到我,說居委會已經通知了廠子,我自己在家裏總做私活兒,廠子警告我,再這麼不務正業,廠子就會開除我呢,呵呵,這不,這兩年,我就安分起來了,但是日子卻越來越難過”!儘管要保持在蕭寒跟前的形象,但是敍述這些地時候,江兆金的臉上還是帶著悻悻之色地。

    “這是個不安分的人,很自信,卻也很自專,本領固然很強,個性卻更是突出”!蕭寒已經俏然的在心裏給他下了定義。

    “老說這些幹啥,到了這裏,你還沒聽蕭哥找你啥事兒呢,總叨叨你那些過去幹什麼”?江海斌絲毫也沒有悟蘇到自家叔叔現在正是和蕭寒說事兒,見叔叔總說自己那些走麥城的事情,會不會給蕭寒留下不好的印象?

    “既然幹過,哪怕是幹砸了,也得承認自己選擇的路線抑或是方法不對頭,吃虧長見識,錯路不重行才能進步”!江兆金呵呵一笑,卻是不在乎侄子好意的教訓。

    “江哥其實還做過很多呢,比如大前年吧,那時候咱中國的整個北方,幾乎都被副傷寒給傳染遍了,當事情一露頭兒的時候呢,江哥就跟廠裏的領導層說過,要儘快大量的生產黴素等特效藥,到時肯定能夠為國家救急,也能打開廠子滯銷的局面,可惜,廠裏人哪里信這個呀,結果就是我們藥廠的職工、家屬得了病都要從人家鄰省調撥黴素等特效藥,您說,守著個藥廠還要從外邊進藥,真可謂端著金飯碗討飯了呢”!

    他這麼一說,蕭寒也想起來,就在77年的時候,北方大部流行副傷寒,那時候,本來很普遍的黴素卻成了緊俏貨,可能是因為藥性多副作用吧,本來很普通的藥,卻沒有幾個廠家生產,要是當年藥廠聽了江兆金的建議的話,肯定不會像現在一樣死死滅滅的了。

    “廠子裏不信也不聽,江哥呢,倒是從外地早早的就買來了一些,可他哪里有什麼錢啊,買的也不多,病情來了,他先就把手裏的藥送給了一個區裏邊住著的患了,雖然江哥家過得不如人,可在那一片兒,提起江哥,誰不豎起大拇指誇讚一聲是個大好人”?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20 19:24
第三四六章 好人的壞主意

   
    這樣說來,江大哥是個有能力有想法的人,只是一時之間還沒有爭取到可供自己揮的大舞臺而已,相信有機會,您必然能夠靠著您的聰明才智,創造一片輝煌”!蕭寒點點頭,肯定之意顯而易見,即便是強忍著不讓自己顯露出太過激動,可江兆金依舊面色緋紅。

    在來之前,江兆金利用自己不多的能量,已經瞭解到今天在場的都是誰了,蕭寒自不必說,那是一個創造出了好多奇跡的少年英才,甚至說天才也不過分,最主要的是,尉強是尉稼薪的親侄子這一條,其中則是蘊含了大量的資訊,江兆金本能的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臨了,只是……這個機會來的忒也蹊蹺。

    “您說的很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呵呵呵”!董奇峰今天是極力的為江兆金張目了,說的話,比江兆金多了很多,看起來,江兆金帶他來何嘗不是存了這個目的?

    “江大哥,你認為你們藥廠目前最欠缺的是什麼”?蕭寒文化涉及到了實際。

    “拳頭產品,我們廠只是一個普通的制藥廠,目前的生產就是隨大流,生產一些常備用藥,可就是這些常用藥也還沒能坐到出類拔萃,這樣毫無特點的話,淹沒在全國不下萬家的藥廠之中非常正常”!江兆金對這件事已經考慮的太久太久,蕭寒一問,正好問到根子上,因此,江兆金自己都克制不住自己急於表達的慾望,滔滔不絕的將自己的觀點傾訴出來。

    “比如人家A藥,人家的六味地黃丸本來就是全國聞名的,而如今呢,人間根本就不止於此,更是研製出了六味地黃丸濃縮丸,更是形成了這樣一個概念,那就是六味萬唯A藥最正宗。

    其實,六味地黃丸最大效用不過就是一丸普通的滋補類藥品罷了,卻給人家無意中打造成了自己的專有產品,諸如這種滋補類藥品,使用地大部分都是家裏有優良條件的中老年人,用我們的土話就是那種活的金貴的人群,這樣的人為了自己能夠活的更長久,心思上就格外的細密,現在大家還沒有注意到品牌效應呢,可這些人卻早早的就曉得了消費地時候盯准廠家來掏錢買貨了。

    比如貨架上有兩種地黃丸的話,人家的必然選擇就是A藥出產的那個,也管另外的一盒其實在用料、效用上都強於A藥”

    接下來,江兆金將自己所瞭解地諸多藥廠的成敗原因都一條一條的和蕭寒詳細的分析了一遍,並提出了自己的方法,那就是傾全力打造自己的拳頭產品,以促進整體的展,嚴把品質關,逐漸的提升企業整體的形象,同時在硬體成熟的情況下,加大宣傳力度。

    這年月還沒有炒作這個概念,可根本地道理還是共通的,廣告不等於炒作,可炒作無疑是廣告中效果最好的一種方式,而江兆金的觀點,還是不脫他在那個時空中所做的那樣——宣傳攻勢!

    “那你準備怎麼宣傳。我大哥比方。就說現在地六廠已經具備了硬體上地條件地情況下”!蕭寒感興趣地問道。

    “我已經有過構想”!江兆金乾脆在蕭寒地身邊坐下。也不管烤架上地羊腿了。從衣兜中掏出了一張寫滿字跡地白紙。攤開來對蕭寒說道:“這是我尋思了多少年地一點心得。昨天小子告訴我您要見我地消息之後。我就簡單地攏了一下”!

    “呵呵呵。你倒是直言不諱。知道蕭寒地身份。也就意識到這次見面不是普通地見面了。特意地準備這些。嗯。很好啊。江大哥。您看實物確實有自己地獨到性”!尉強這些年跟著尉稼薪可也沒有白學。對於事物地分析瞭解都上了不是一個層次。要不是人家跟著自己地叔叔。而且他這位叔叔終究不可限量。蕭寒都想把尉強給挖到自己身邊了。蕭寒覺得。尉強在自己身邊地話。提供地助力可要比建設大多了。雖然不及小徐。可也相差不遠。

    “呵呵呵。讓小哥倆見笑啦。不過呢。我也不想隱瞞。明知道蕭寒同志地身份自己卻裝迷糊。這不是我地性情”!江兆金赧然一笑。隨即就轉回來開始和蕭寒講解起了自己地打算。

    “現在地宣傳手段實在是太單一了。幾乎全部靠地是口口相傳……”江兆金先分析了目前地情勢。蕭寒也明白他所說地。不管是報紙還是廣播(電視目前地普及率很低。根本就不需提)上。幾乎是沒有廣告存在地。而且報紙地種類很少。在目前地思想形態中。可不能指望那些黨報能給你篇幅做廣告。只有一些地方性地報紙。目前才有所鬆動罷了。

    “所以。我要營造一個事件。秉承中央精神並做大聲勢。以引起上級政府和新聞部門地注意。就如同您在墾豐做地那樣。一旦上了報紙。成了典型。那麼出現在報端地機會就會越來越多。成為話題之後。自然達到了宣傳地目地了。這是其一”!

    “其二,口口相傳這個管道雖然有著諸多的限制,可不得不承認,這是廣大民眾最相信的一條途徑,比如說速效救心丸和六神丸,這兩種藥靠的就是口口相傳,尤其是救心丸,那簡直創造了口口相傳所能達到效果的奇跡,現如今,凡是心臟病患……也不拘患了,就是普通人,誰人不知救心丸,所以呢,救心丸這種很小眾的藥品,銷量卻猛增不減,一隻站在中成藥藥品銷量的頂端,可全國來說,心臟病患才有多少”?

    “那你怎麼打開這個口口相傳的突破口呢”?蕭寒看著江兆金,這人很重視宣傳,卻沒想到他更重視這種口口相傳的效果。

    “我有一個計畫”!說完,江兆金將那張紙收起來,從衣兜中掏出了一個小本子,看到這個小本子,蕭寒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

    “呵呵,家裏困難,我又覺得買筆記本奢侈了些,就自己做了一個,經常裝在衣兜中難免磨損,所以換上了語錄的封皮,嘿嘿,你千萬別說我……”。

    “你繼續說”!雖然文革已經過去,但是蕭寒仍舊不打算深就這個問題,其實尊重不尊重並不體現在表像上,拿毛主席話來的封皮當自己小本子的保護層而已。

    “我準備這麼做”!江兆金見蕭寒不理會,自己便不再提,說起了自己的計畫,卻把蕭寒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準備自己建立一個口口相傳的管道,主要地展對象就是中年上婦女……嘿嘿,越是年歲大了些的女人呢,說閒話的勁頭就更足(這叫八卦屬性,蕭寒心中定義,嘴上卻沒說),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她們這種無意識的勁頭兒給調動一下,變成可控的主觀能動性”!

    蕭寒沒想到,江兆金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藥廠本身就有很多這樣的中年以上的婦女職工,藥廠地效益不好,牢騷最多的就是這幫整日無所事事的老娘們(江兆金語),江兆金準備利用的就是這群人,他竟然想著要把這些人組織起來作為一個推銷的起始點,採取按照推銷數量提取獎勵地方法以促動女人們的幹勁兒,雖然提取比例少的可憐,但是對這些買菜的時候為了一分錢還要侃價半天的大嬸大媽們依舊具備了相當大的誘惑力,為了賺取獎金,江兆金相信,她們必然會傾盡全力,而她們的管道受自己身份性別的限制,自然是在親近鄰里之間展開攻勢,這樣就完成了口口相傳的第一步。

    第二步,給與這些老娘們推銷員一定的權力,那就是告訴她們,凡是通過她們地管道來購買藥品的,廠子的銷售處將給予優惠政策,同時呢,她們展起來的管道中間人員,也將受到廠子的獎勵,這樣說來,終端的用藥如果想買到比較市價要便宜很多的藥品,必須要通過這些層層遞延鏈結下來的推銷員,其結果就是用藥得到了內部價的優惠,而推銷員則享受到了提成獎金,可謂是皆大歡喜,當看到了收益,江兆金相信沒有人會拒絕誘惑的,必然更加賣力地去展下層的分銷員的,在這裏,江兆金甚至還使用了自己的專用名詞,一級推銷員,二級分銷員,三級推廣員,四級宣傳員,五級托購員,再往下則是終端消費,在江兆金認為,這五級的設置,差不多也就達到了口口相傳地目的了,這可是樹形地宣傳效果呢,增加的影響人數是幾何數字上升!

    這……這他媽地豈不是和傳銷大同小異?蕭寒不可謂不吃驚!

    傳銷的收益公式江兆金自然是不懂地,但是他曉用級別制的獎勵比例來刺激所謂推銷員的積極性,所差的無非是在級別設置上是硬性規定罷了,因為他規定的提成比例還沒有達到傳銷那種因下線的數量和產品賣出的數量的增長而遞增,可蕭寒相信,用不了多久,經過實際操作之後,這種更能刺激推銷員積極性的方法就會給掘出來!江兆金啊江兆金,您還真是個人物!

    後世的傳銷也好還是其後變異體的直銷也罷,都不是為蕭寒所贊同的,甚至有著相當大的反感,可即便如此,蕭寒卻十分清楚這兩種銷售方式對人的誘惑性和對社會的危害性都無比巨大,現在一場談話下來,他江兆金竟然尋思出了這樣一個“廣有前途”的銷售方法?真是讓人太過震驚了!

    “江大哥,你的想法很新奇,即便是不經過實驗,我也知道您的方法肯定能夠獲得成功,可是先決條件是這些銷售行為,您認為真的可控麼”?蕭寒打算打擊一下江兆金在這件事上的積極性。

    “都是廠裏的正式職工,提成比例嚴格控制,而且藥品的銷售最終是要通過我們專門設置的傳銷藥品供應處,這……應該可控吧”!讓蕭寒更打激靈的辭彙終於從江兆金的嘴裏說出來了,雖然是無意識,可是,誰他娘的能夠保證這種無意識會一直無意識下去?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用不了多久,這種形式肯定就會展到傳銷的方式上,只不過,藥廠有正規合格的產品而已,並不是傳銷的買空賣空,從這一點,就是所謂的直銷!

    “隨著售出的藥品數量地增加,我想,有的推銷員掙的提成獎金肯定比工資都要高了吧?嗯,很有這個可能,如果達到這個程度,那些老娘們肯定把這當做自己的事業來傾心努力的,對於廠子這邊,肯定也就更有歸屬感,這樣,廠子管理她們應該是沒有難度的”!江兆金還在繼續刺激蕭寒,又冒出了一個“事業”的概念,這不正是後來傳、直銷中為人員洗腦的有力工具麼?

    “人性,江大哥,我想您的歲數比我要大很多,對於人性地瞭解,您應該比我還要通透!所謂利益引人犯錯,你給了這些推銷員這麼刺激的獎勵,而且我相信,在推銷的過程當中,隨著銷售數字的增長,這種刺激就會越來越大,那麼有一個問題就會隨之衍生了,你相信這些推銷員分銷員的不會為了多賣出產品而擴大和誇張經傳銷產品地療效?比如您傳銷的就是安乃近藥片,可為了這種藥品能夠銷售的更好,藥片更受人歡迎,那麼他們把安乃近藥片的療效給刻意的誇張一下,那最後把白藥片給誇大成百病能治的仙藥都有可能啊”!

    “不會吧,廠子裏刻意規定一下,不要為了銷量而弄虛作假誇大藥性就是”!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蕭寒還未曾說話,倒是那個董奇峰接了過去:“老貴家的向川你知道吧?他媳婦不是長得很漂亮,就給咱社區裏的王大浪給看上了,又一次和我喝酒,喝多了的時候就跟我吹噓,說沒有他那不下來的婦女,我不信啊,也是喝多了,就說了那媳婦,問他,向川地媳婦你能搞定”?

    董奇峰方正的面龐上閃現出了慚愧的神色,對江兆金說道,“江哥,您的方法我覺得是有問題的,而且我直覺一旦出問題就是了不得的大問題,雖然這件事兒我說了您肯定生氣,要知道,向川那媳婦……還是你家我嫂子的徒弟哩,可為了證明人都拒絕不了錢的誘惑,我只能和您坦白啦”!

    “你說你說,我曉得你的人品,向川那媳婦惦記的人是不少,可其中肯定沒有你,你不都說了嗎,那個人是個臭貨”!江兆金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嗯,那我就說了”!董奇峰下定了決心說道,“當時我倆是都喝多了,我這麼說了之後,那王大浪就跟我打賭,說他都用不了倆小時就能讓那媳婦自己脫下衣服,到時候他那要是做到了,我就要跟他叫表叔,你知道,我倆是有這個輩分,可因為我不屑其為人,總沒管他叫過”!

    “當時我喝多了呀,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地事情,就他那模樣兒,誰看了誰噁心,向川媳婦能看上他”?

    “唉……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瞭解,別看長的那德行,可被他禍禍的女人還少麼?你怎麼跟他打這個賭啊”!董奇峰沒說完江兆金就意識到,這場打賭,肯定是董奇峰輸了。

    “我也知道這個,可都說蒼蠅不抱沒縫兒的蛋,在我眼裏,向川和他媳婦郎才女貌的,感情一向很好啊,論人才,向川可是國家正式幹部呢,王大浪有什麼?不過是有點小聰明地混子罷了,這幾年也不知混混些什麼,手裏有倆糟錢兒而已,那向川媳婦能看上他?

    可是,終究是我想錯了,那天傍晚,我倆到了向川的家裏,我躲在房後邊,他假稱是去找向川幫忙,就進了向川地家裏,說說笑笑的都快一個多小時吧,倒是讓向川媳婦對他少了戒心,這傢伙也真能咧咧,山南海北地啥新鮮說啥,又說自己在平京,在深市,在上海等地方怎麼怎麼花錢如流水,給自己的媳婦和小姨子買了什麼和什麼,好像還拿出什麼東西和向川媳婦炫耀了一下,惹得那向川媳婦一個勁兒地羡慕,我聽到這裏,就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打這樣一個賭!”!

    “那最後向川媳婦是不是給王大浪得手了”?

    “倒是沒有,可衣服脫了呀,那王大浪從衣兜中掏出了一打子錢呢,就摔在了向川媳婦的面前,沒過一會兒,向川媳婦就不吭聲了,是我扒著後窗咳嗽了一聲,王大浪才沒……可打的賭終究是我輸了,所以啊,在足夠的誘惑下,人犯錯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真會這樣麼?那也是咱們的管理監督機制不完善而已,我在仔細尋思一下,爭取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來”!江兆金始才意識到自己所想的這個方法有漏洞了。

    “很難,可以說是不可能,你剛才也說了,這個系統是呈樹狀遞煙鏈結地,人傳人傳下去,那可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呢,都說百人百姓,其實呢,百人百性更能說得通,這麼大量的人員系統,難免就會出現監督不到的,到時候要真是把六神丸給你當救心丸賣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蕭寒鄭重的勸道。

    “這個方法真的行不通麼”?江兆金苦惱的很,將自己的小本子合上,半天都愣愣地,最裏面輕聲的呢喃。

    “不是行不通,而是肯定行得通卻會出大亂子”!蕭寒給其定性,“江大哥,其實你第一個方法可謂陽謀,已經很不錯了,我相信您肯定還有不少的點子來宣傳廠子呢,不過,您不能著眼於一家廠子,我這次找您,是想讓您和我去遼城”!

    不管是什麼原因,也不曉得在那個時空,江兆金這位好人是否起過傳銷的念頭,但是這個時空生了,蕭寒就有義務將這種事情給滅殺在萌芽,原本還只是觀察一下的心思,這一回,蕭寒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把這個腦袋過於靈活,為了成功不惜任何代價地傢伙掌控在自己的身邊!

    “去遼城”?江兆金心裏再有預感,可一旦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非常吃驚,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要離鄉背井麼?這個念頭也只是閃現了一下而已,嘿沒用半分鐘,江兆金就下了決心,重重的一點頭說道:“行,我跟您去”!

    “董大哥,您有沒有換個城市換個生活的興趣”?一番談話,讓蕭寒對董奇峰大起興趣,看得出,此君也非是簡單人物,自己現在缺的就是幫手呀!

    “我?也好,反正哈市我就一家三口兒,這邊那邊的都沒啥親戚,跟江大哥處了這多年,沒了他在我跟前,我連個朋友都難找,只要他去,我去也無妨”!董奇峰也沒有怎麼考慮,當即就算是答應下來了,這倆人,都屬於不得志而整日鬱鬱的那種,一旦嗅到了機會的氣味,哪里還舍不去抓呢?

    “行了吧,說地也不少啦,我們幾個可是把東西都烤的差不多了呢,過來吃吧”!尉強在那邊燒烤,同時也注意著這邊呢,看他們談話有了結果,遂出言招呼道。

    “好哇,烤羊腿呢,有酒沒有”?蕭寒的招攬,董奇峰和江兆金兩人都非常興奮,直覺就想大醉一場,磕磕絆絆辛辛苦苦的這麼多年,一直都心高氣傲卻不被人賞識,這種鬱悶可是最傷人心的,一旦柳暗花明,那是何等的激動!

    “有啊,好幾瓶兒呢,不過呢,你倆要是不很能喝的話,喏,不要惹我那位大哥就是了”!蕭寒微微一笑,先給這倆透個底,就蕭連壯那狗熊肚子,三五斤烈酒根本就不在話下,更何況光蛋子繼承並揚了自己家的基因,更是個用水解渴的傢伙。

    “哈哈,看大哥的體格兒就是條英雄猛漢,不過呢,酒量俺們兩個還是有一些滴,正好,陪著大哥共求一醉”!江兆金很豪氣地說道,於是乎,讓蕭寒他們有幸觀賞到了一場豪飲大賽,最終,蕭家的爺倆以只是臉紅氣粗為代價,將這哥倆給幹到了山崖子旁邊靠著呼呼大睡去了。

    “蕭寒同志,雖然您弄的烤羊腿很好吃,可我還是帶著任務的呢,您要找的人找到了,談話也很談得攏,那麼我們尉書記所說地事情……您是不是也得給哥交代了”?一直悶不作聲,在蕭寒看來就是一個少言寡語老實本分的退伍兵地司機,卻在這時候笑嘻嘻的開了腔。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21 11:40
三四七章回遼城

    蕭寒聽了司機的話哈哈一笑說道:“早知道尉伯伯是不會這麼容易的放過我的,司機大哥,尉伯伯那邊我會有交代的,保管不會讓你的任務失敗”!

    “那這可是你說的,剩下的事兒,我就不管啦”!司機隨之展顏一笑,也不在出聲阻攔了。

    江兆金和董奇峰兩個睡了都有兩個多小時才醒來,看著眾人都坐在原地說著一些閒話,顯然是在等著自己二人,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江兆金看著蕭連壯父子自愧不如的一拱手,嘴裡感慨著:“唉,俺們北方爺們喜好烈酒,這與北方苦寒有著極大的關係,我一向對酒量頗為自豪,沒想到在兩父子面前,卻只有甘拜下風”!

    “這是天賦絕技,比是比不來的,別說江大哥你們兩個了,這麼多年,在酒桌上我這位大哥可是從未遇到過敵手呢,最高的一次記錄,是自己個兒灌了一壇老燒”!蕭寒呵呵一笑,這種結果早就在意料之中了。

    “不行了,到現在口乾舌燥,腦瓜子還是有些暈乎乎的,我呀,得回去再好好的躺一躺啦”!江兆金坐起來,拍了拍還有些暈乎的董奇峰說道:“兄弟,還能開摩托車不”?

    “能啊,路上也沒有什麼車的,咱們慢點走就是”!董奇峰點點頭,兩個人站起來和蕭寒幾人告辭之後,先行一步離開了。

    “走吧,咱們也回去,時候也不早了”!兩人離開後,蕭寒他們也沒有了再待下去的心思了,一起收拾了收拾地上的雜物,上了車,也回到了城裡。

    哈市一行,蕭寒基本上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更是説明光蛋子完成了自己的心願,除了給尉稼薪壓榨了一遭,可以說是圓滿的很。

    蕭連壯也不能出來太長的時間,眼瞅著就要過年了,他這個村裡最好的屠夫,這時候是最忙碌的時候,別看粗粗拉拉地一個人,那可是蕭家集左近有名的一刀准,一頭生豬賣到完都用不了幾次稱量。

    “爸,您回去的路上小心些,不要跟人生衝突,我跟寒子叔到遼城去看一下,隨即我也就要回平京了,今年春節,我怕是不能回家呢”!在車站,一群人將蕭連壯送上列車之際,光蛋子還有些不放心的叮囑著。

    “沒關係,難道你老子這麼大的歲數了還不能讓你放心嗎”?蕭連壯老著臉訓斥兒子,心裡卻為兒子的關心暖融融的。

    “就您那脾氣我是有些不放心,不過呢,您都這麼大的人了,也要鍛煉鍛煉了”!光蛋子嘿嘿一笑,還長一般的拍了拍老爹的肩膀,給蕭連壯罵了一頓小王八蛋如何如何之後,蕭連壯背著一個大大地背包,踏上了火車的車門。

    “來的時候就因為看不慣,差點和一個青年動手,唉,都這歲數了,脾氣還是半點都不改,也不曉得這次自己回去能不能順利到家了”!光蛋子還真是擔心了。

    “都這麼大的歲數了,不用你擔心的”!光蛋子這次休假沒有太長地假期,家裡和哈市兩頭以耽擱也剩不下幾天了,要是送父親回江北的話,趕回平京就有些來不及,們這才擔著心讓父親自己上路,不過,就蕭連壯那塊頭,只要得罪人不是太狠,是沒人敢於和他計較地,那純牌就是一頭暴熊啊!

    “強子,我也就回去了,官身不由自身,沒有那時候的自由啦”!送走了蕭連壯,蕭寒也就要離開了,儘管不舍,尉強也只有和蕭寒忍痛話別,相約來年的時候,儘量的再聚一聚,兄弟幾人天南地北,身位是高了,可見面卻更難了,來年小徐就要下去鍛煉,照蕭寒心中知曉的軌跡,這一下兄弟幾個更是“四分五裂”……

    離別了尉強和小妹,蕭寒和光蛋子兩人這才駕車上路,有了光蛋子這名特種兵,蕭寒早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調低了座位,老神在在的靠在靠背上欣賞音樂了。

    “這車,也就看著光鮮,寒子叔,我都佩服你了,就您這個頭兒,塞這車裡也不憋屈的慌”?身為中央警衛局的特種戰士,光蛋子接觸地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樣的紅旗轎車,那都是為長特製而成的,雖則掛了紅旗的牌子,可底子裡卻都是參照的國外那種豪華房車製成,從空間上,要比這輛伏爾加大多了,所以開了一段時間之後,光蛋子就感覺壓抑的慌了。

    “那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我自己弄一輛大一些的車來用吧”?蕭寒白了一眼這傢伙說道,“你還別不知足,地方上終究比不了中央,就這車,還是方省長讓給我的呢,他自己都坐的老上海,為了這,我還老覺地過意不去呢,你看看這路上,也就咱這輛車還算是高大寬敝了”!

    “是啊,前些天出任務到了東省,在大街上看到陳虎那小子了,開了一輛大賓士,還有秦正紅那東西,弄一輛寬大已極的SUV,說實話,是不是寒子叔您給他倆弄地?我覺得吧,您太慣著他倆了,都做了什麼呀?讓您這樣去慣著他們”?光蛋子別看和小徐他們處的都很近,可對紈絝之氣比較強地秦正紅等人一向就沒啥好觀感,以如今光蛋子軍中精英的身份,對秦中紅尤為討厭。

    “虎子現在經營著尋呼台,手裡有輛車不算什麼,他賺來地早就購買一百輛了,至於正紅,那小子你也別看不慣,比起別人,正紅倒是多了一份血性,而且欺負人也是在圈子裡找夠分量的對手,你何時看到活聽過他和普通人生衝突了,這說明,正紅看似霸道散漫,其實內心中卻是有一定的堅持的,說他有分寸都不為過,何況,在平京鬧騰的那幾次,難道你就看不出他另有目的來”?

    蕭寒為了平息蕭建勇對這些人的不待見,細細的給他解釋著,說起來,雖然目下建勇的身份很彪悍,但是他終究有離開的那一天,以老爺子的脾氣,可不敢指望他能給建勇安排什麼好出身,到終究,還是要靠蕭寒和這幫人的關係,給建勇尋一個滿意地去處。

    “首長說,要我多看看幾本書,別老是拳不離手的成為一個純牌的武夫,可是寒子叔您也知道,我拿起書本就打瞌睡,縱使大哥給弄了好些書,到現在我也沒看完一本呢”!就剩下了叔侄兩個了,.己的事情也就不隱瞞了,愁的看著蕭寒,想著讓叔叔給自己拿主意。

    “老人家是有深遠打算的,可惜你這傢伙在學習上就是一塊榆木疙瘩,行啊,你自己隨意吧,想來首長也不會對你要求過苛刻,只要圓滿的完成你現在的保衛任務就好,也是啊,你小子怎麼去了東省?你不是首長的專職……”

    “呵呵,這……沒法子和你說的,是一次特殊任務”!光蛋子面對蕭寒地時候,也不是毫無原則的。

    “哦,我說呢,沒事你去東省幹什麼”!蕭寒由於有著後世的記憶,倒是能夠猜想出光蛋子所謂秘密任務,不過,沒必要說這些了。

    光蛋子的車比蕭寒開的要熟練平穩多了,車速也要快上不少,很快地,爺倆就進入了遼省的境內,可看光蛋子,卻絲毫也不顯乏累。

    “要說呢,你小子如今地身體素質可比我強多了,我開車去哈市的時候,都覺得累的不行呢,你倒好,小事一樁一般”!

    “這算什麼啊,比起我的訓練量來,這真是小菜一碟”!光蛋子不以為意的說道,很寫意的打著方向盤,一路飛馳。

    到了遼城,別人倒是無所謂,可崔曉光卻給嚇了一跳,光蛋子彪悍人的大塊頭從車上鑽下來的那一刻,崔曉光不由得擔心,難道是廠長用著自己不順手,自己從上邊弄了更貼心的司機了?直到瞭解了光蛋子地身份,這才放下了心事,隨即又纏著光蛋子去交流車技了,別看他車齡比光蛋子長,可輪開車,他哪裡是經過了特種訓練的光蛋子的對手呢,經過討教之後,崔曉光對光蛋子可就心服口服了。

    “就這麼一個鋼廠?比咱墾豐鋼廠也不大嘛,怎麼弄了那麼多拖累人的下屬廠子?還有啊,這廠子可比咱墾豐鋼廠破爛多了”!看了蕭寒的工作單位,光蛋子大表不滿,“咱家裡的廠子都現成的,咋還跑這麼遠來管人家遼省的呢”?

    “到這裡主要是要推行改革,並且為國企改革尋求一個路途的,咱墾豐鋼廠因為是新廠,而且在建廠的時候配置得就十分合理,縱使有瑕疵,也還不明顯呢,並不適合這項改革試行地工作”!

    “哦,這樣啊,我說呢,首長那麼看重你,怎麼還把你放到這樣的一個地方上了呢,不進政府機構,卻來了國企”!

    “國企怎麼了,要說仕途地展,來自企業的領導人還少麼?別人不說,就拿尉伯伯來說吧,他不也是企業出來地?現在主政一方,你能說不夠格還是不合格呢”?爺倆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到了兩個小辣椒的宿舍跟前,到現在,兩個小辣椒也基本完成了預定地目的了,開了三期的服裝裁剪和服裝的簡單設計課,倆丫頭累的不行,可終究完成的十分出色,現在將近春節還在這裡,無非是蕭寒想著春節放假的時候自己也要回去,省的兩個小丫頭自己上路不放心。

    “哈哈,光蛋子大哥,你跑這兒幹啥來了”?倆丫頭一見建勇的面兒,當時就興奮的跳了起來,要知道,蕭建勇同志也是蕭家集出去的傑出人物之一呢,後來幾個走參軍路線的蕭家集人,不論男女,可都是拿蕭建勇當榜樣的。

    “噓……秘密任務,我呀,是受上級指派,到這裡呢,抓兩個外表漂亮,其實學心如蛇蠍的女敵特務的呢”!

    “死去”!光蛋子裝模作樣卻瞞不過倆丫頭,他侄女蕭海燕先就反應過來,在光蛋子胸膛上用力的捶了一拳。

    “蛋蛋哥,學會騙人了哈,長本事了呀?”蕭建玲嘻嘻的笑著,一向憨厚的光蛋子能開出這樣的玩笑來,卻讓這倆知根知底的丫頭頗覺有趣。

    “他呀,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蕭寒也不給這傢伙隱瞞,只一張嘴,就將蕭建勇同志的事情給抖落了個乾淨。

    “怪得說呢,原來是心願達成了哈,嗯……寒子叔去了哈市,和你還是一起回來的,原來,是給某人做媒去啦,喜糖喜糖,不給喜糖,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在遼城我倆是勢單力薄,可回了咱家,看我倆怎麼調理你”!

    “得得得,怕了你們了,喜糖呢,一會兒就給你們去買,再說了呆一會我請客,請你們到大飯店去搓一頓如何”?跟家裡的丫頭,光蛋子放的很開,甭管你多漂亮,這叫無欲則剛。

    “好啊,到時候可別草雞(說了做不到地意思)”!

    “就你倆,能吃多少?再說了,你們可是淑女呀,怎麼啥話都敢冒”?光蛋子哪裡會怵倆小丫頭啊,聞言大咧咧的說道,這些年,光蛋子自己的津貼並不高,可蕭寒每每到平京的時候,都會給他塞錢的,以蕭寒在鄭老身邊的熟識,加上鄭老對光蛋子也很熟悉,保衛局的領導對光蛋子肯定很照顧,所以呢,光蛋子和同志們相處就不能太小氣,要不總會落下怨言的。

    以蕭寒的手把,哪一次給的都不少,可光蛋子即便是再大方,但是保衛局地同志們還是夠純潔的,所以花費並不大,這些年,光蛋子的小金庫可是滿滿的,招待倆小丫頭自然不在話下。

    “建勇,你和倆丫頭先待著,我呢,總是回來了,怎麼都要和廠裡的領導見一面,晚上也不要你請客了,咋說都是到了我這裡,我請你們吧,說想吃什麼,列個單子,到時候咱們按菜索驥,再選擇去哪個飯店”!蕭寒看著嬉鬧地三個人,接過了光蛋子的話鋒說道。

    “不,就讓光蛋子請客,您請什麼啊,又不是您地好事兒”!倆丫頭根本不依,話說,自打蕭寒出書的那一天起,蕭寒花在大家身上的錢還少麼?

    “也行,吃誰都是吃,那你們商量,我先回去了”!蕭寒一笑,也不以為意,轉身從倆丫頭的宿舍出來就來到了機械廠自己的辦公室,這時候,學校已經到了放學的時候了,蔣惠娟正帶了果果在辦公室裡。

    “喲,果果今天穿的可真漂亮啊,就像是白雪公主一般,嘿嘿,小心給你媽妒忌”!崔曉光和蔣惠娟處的熟了,也經常開一些不傷大雅的玩笑。

    “去,我又不是後媽”!蔣惠娟啐了一口,白雪公主給後媽妒忌地故事個年代,蔣惠娟也是知道的。

    “後媽咋了?也是美女,聽說呢,這女人越漂亮,這心啊,就越狠毒”!

    “好!那我就狠毒一會,看我怎麼掐你”!蔣惠娟咯咯咯的笑著,伸手做了個要掐人的動作,嚇得崔曉光趕緊躲了出去,這幾個娘們是太厲害了,掐人都總結出了一套戰術,叫什麼少掐快擰多轉圈兒,落到她們的手裡,身上青一片紫一片是難免滴。

    “蔣大姐,今晚呢,我家裡來了一個侄子,想著到外邊聚一聚,你呢,帶著果果也去吧”!蔣惠娟的丈夫因為有別的事情沒在家,剛團聚了幾天的兩口子又剩下了她這只孤雁,蕭寒便想著要她去,算是散心,也是多個人顯得熱鬧。

    “好啊,正沒意思呢,果果,今天中午咱娘倆不吃飯啦,等著晚上吃請去”!

    “吃請嘍,下館子嘍”!小丫頭聞言,拍著巴掌興奮的跳躍著。

    “看看,小傢伙最愛下館子,可到了那裡有啥也吃,真不知道你高興個啥”!崔曉光打趣的對小丫頭說道。

    “她呀,就惦記著喝那幾口汽水兒,真沒辦法,吃上甜食就沒個夠,等將來啊,肯定長一口蟲牙”!看著蹦蹦跳跳地女兒,蔣惠娟無奈的說道,丈夫常年地不在家,兩母女相依為命,她也不忍對小傢伙太過嚴厲。

    “沒事兒,多刷牙,勤漱口就是,果果,舅舅給你帶來的小牙刷,小鴨子牙缸什麼地好好的用呢沒”?

    “在用呀!”小傢伙趕緊說道,還跳到了椅子上,爬呀爬地爬上了桌子,爬到了蕭寒的跟前,張著小嘴兒給蕭寒看她細密潔白的小牙兒。

    “嗯,不錯白白的,亮亮的”!蕭寒用腦袋和下丫頭頂了個牛兒,又在小丫頭粉嘟嘟的臉蛋兒上親了一下,隨即抱起了咯咯笑的小丫頭,寵溺地摟在了懷裡,這小東西,很讓蕭寒聯想到家裡淘氣的妞妞呢。

    “廠長這麼喜歡小孩子,還是早點結婚吧,也怪了,怎麼你這麼會哄小孩子呢?看看,咱們附近的幾個小孩子,都喜歡和廠長在一起,就連小崔家那個啥也不懂的見了廠長都會咯咯笑呢”!

    “咱人緣好吧,小孩子呢,雖然我沒有,可我有一個和果果差不多大的小妹妹啊,還有一個比果果大不兩歲的小弟弟呢,等有機會,讓果果和他們見一面,也都是不好收拾的小調皮呢”!蕭寒笑呵呵的,想起自己那兩個小小的弟妹,總覺得寵溺之情蕩漾心間。

    “呵呵,您還有這麼小的弟弟妹妹呢”?蔣惠娟小小吃驚地問道。

    “是啊,我爸也沒多大,我叔叔更小,所以啊,家裡的孩子都還不大”!蕭國華今年也就四十剛出頭罷了,蕭國柱也不過是三十左右,可在外人的眼裡,因為哥倆的身份,回到村裡的時候,卻是都給當成長輩敬重地。

    “真的呀”!蔣惠娟很驚訝,按說蕭寒地父親肯定是國家幹部,怎麼還能要第二一胎的?回頭想了想,大概是那個年月裡,計劃生育還不是那麼嚴格呢吧,到沒想到蕭國華卻是二婚。

    隨著嚴冬的臨近,白天的時間是越來越短了,這也就剛剛下午五點,外邊的天色就暗了下來(離開好多年,我記得是這樣的,到五六點的時候就已經很黑了,是這樣吧?東北的書友們?)

    “廠長,一趟車是拉不下這麼多人呢,要不我多跑一次吧”!坐在屋裡,崔曉光剛剛聯繫了想去的飯店之後,數算了一下人數,卻現自己這車怎麼都安排不下。

    “也不遠,等果果回來地時候咱們走著去就是了”!蕭寒隨口說道。

    “也不近啊”!

    “呵呵,才幾百米的距離罷了,一邊溜達著也就到了,大姐,怎麼果果還沒有回來呢”?外邊的天色已經很黑了,要是一般的時候,果果那小丫頭應該已經回來了,可今天卻還未到,不知怎麼的,蕭寒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抬頭對蔣惠娟問道。

    “不知道呢?平時的時候這時候也就到了呀,難道是在班上寫作業”?蔣惠娟也很擔心,可學校離得廠子並不很遠,而且路上行人不斷的,能出什麼事情?

    “不行咱就走吧,順道到學校去接一接”!想想後世小孩子放學的時候家長都等在門口接孩子,這年月倒是沒有到那種情況呢,接送孩子也不過是在幼稚園時期罷了,到了上小學,則有些路近的家長便不去接了。

    “好吧,要是沒事兒,果果是不會在學校耽擱地,而且她也知道今天要去飯店吃飯的呢”?匆忙地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蔣惠娟根本你就沒有拒絕蕭寒地提議。

    “那咱們這就走吧,順便叫著倆丫頭和我那侄子”!蕭寒站起來,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小包說道。

    “廠長,你和蔣大姐先走,我去通知一下建勇和兩位妹妹就是,後腳我們就會追上你們地”!讓廠長拐彎兒去找人?崔曉光自然不會這麼做,蕭寒看了看已經浮現焦急神色的蔣惠娟,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前腳崔曉光跑了出去,蕭寒和蔣惠娟也跟著鎖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出來。

    “果果平時都是從這條路上走吧?那麼咱們就沿著這條路往前迎一下”!機械廠門前的路有兩條,一條是小路,到學校更近一些,一條呢,則是一條十字路,雖然要繞遠一些,可因為是大路,行人很多,所以一般的時候,蔣惠娟都是囑咐果果走這條路的。

    “嗯,好,那小崔他們知道走這邊吧”?

    “肯定知道,小崔不是還迎過一回呢嘛,走吧”!

    兩人快步的走出了廠門,再走一段距離之後就來到了幹道上,而到了這裡,學校就應該已經在望了,可蕭寒和蔣惠娟搖搖看去,那學校卻是已經沒有了幾盞燈光!

    “怎麼回事?這樣子應該是放學不短的時間了呀,果果呢“?蔣惠娟看著那邊只剩下星點點的幾盞燈光,心亂了……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22 11:17
第三四八章遼城版人肉天婦羅

    寒子叔。怎麼回事”?身後傳來光蛋子的問話聲。蕭寒一扭頭。後邊上來幾個黑影。光蛋子他們幾個追上來了。

    “學校放學了。果果卻沒有回來”!蕭寒簡單的說道。

    “去學校看看。興許是給老師留下了呢”!蕭寒勸慰蔣惠娟。

    也沒有多遠的路。心中著急腳步就快了很多。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學校的門口。這家西城小學。卻是連學校大門都沒有的。只有著一個空落落的門樓罷了。幾個人先跟著蔣惠娟向果果所在的教室跑去。還沒到跟前。蔣惠娟就失望的搖頭了。因為裡黑漆漆的沒有半點的亮光。

    “找亮燈的地方。怎麼都有值班的老師吧”!蕭寒提醒道。

    “啊。那去找孫老”!蔣惠娟慌亂的點點頭。一路小跑著往教室的後邊而去。隔著一排教室的地方是教工宿舍。在這裡。才現幾家亮著燈的地方。蔣惠娟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一家。敲響了房門。

    “誰呀”?隨著問話聲。房門給打開了。一個和蔣惠娟差不多年歲的女教師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兒探出頭來嘻嘻一笑。隨即有禮貌的問候:“是蔣阿姨。蔣阿姨好”!

    “濤濤好。我也不廢話了。孫姐。你曉的不曉的果果她們班怎麼回事呢?到現在果果都有回家。我剛才到班裡去看了。也沒人啊”!蔣惠娟哪裡還顧的客氣。拉著那女教師的手惶急的問道。

    “還沒回家?那可奇怪了。你別急。我今天去了教委領材料去了。沒趕上正放學的時候。濤濤你知道點什麼不?果果他們班什麼時候放學的”?

    “和我們一起唄?今天還是果果值日呢,我去倒垃圾的時候還見到果果了。果果還掏給了我一塊糖”!孩子嘛。最是熱心腸了。而且顯然果果和這位小哥哥的關係是不錯的。因而濤濤顯的非常關心主動的說道:“蔣阿姨,果果和那邊彭老師家的羽燕是一起值日的。走。我帶你們去問問興許她道呢”?

    “啊。那謝謝濤濤了”!蔣惠娟連同那位女老師當先。跟著小男孩來到了再後邊的一層教工宿舍。在這一層。明顯就要比剛才那女老師所在的宿舍規矩寬敞多了。還有一道矮矮的花牆圍成的院落。

    “彭校長的家就是二家”!女老師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近前隔著那及胸的花牆沖裡邊喊道:“彭校長!彭校長您在家呢沒”?

    “在家呢。誰呀?聲音是于老師吧”?一個女人隨即搭腔從屋中走了出來。往這邊望著。

    “謝老師。是我。於芳!羽燕在家呢沒?我們和她打聽一下果果怎麼回事。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家呢”?

    到現在都沒回家?那….那是怎麼回事啊?羽燕!羽燕。你出來。你看到果果了沒“?女沖房間裡邊喊了一聲。一個小女孩兒跑了出來。脆生生的對於芳喊道:“老師!我知道…就在….”

    “小孩子知道個什麼”?女孩的話聲給打斷了。一中等身材的男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嗯。應當就是于芳口中的校長了吧?

    “小于老師。怎麼了”?這明顯就是明知故問了。剛才說話的聲音都很大的。難道他就隔著一層玻璃門沒聽到麼?

    “是這麼回事。校長。這位是一年二班杜果果的媽媽。”于芳向這位彭校長介紹道。

    “哦。。你好你好”!校長作恍然的問好了一聲。走到了門邊將門打開。親熱的往裡讓道:“進來,待會兒啊”!

    “彭校長。我們家果果都到現在了還沒回家呢。”蔣惠娟趕緊說道。

    “不能吧?別是你們|走岔了”?校長很吃驚。

    “小朋友。你叫羽燕是吧”?這時候。蕭寒忽然開口插話。伸手將校長撥在了一邊。和的對站在門口的小女孩問道。

    “是啊。你是誰啊”?小女孩臉委委屈屈的。才給父親教訓。小丫頭根本就不服氣的。

    “我是杜果果的舅舅。羽燕。你知道杜果果怎麼回事兒嗎”?蕭寒雙手著膝蓋。儘量的壓低了身子。小女孩問道。

    “知道的。可爸爸不讓說呢”!小女孩存了報復老子的心了。有些小意的斜著一邊的校長。

    “哪裡會呢。你爸爸也就是不讓你亂說罷了。好孩子。告訴叔叔。果果到哪裡去了”?蕭俏然回手在光蛋子的腿上拍了一下。光蛋子會意。往前邊跨了半步。在了那彭校長的身前。以一種巧妙的姿勢。竟然使彭校長給擠在了門邊兒。不想和光蛋子擠一擠的話。那就甭打算從這裡過去。

    “羽燕。別胡說。你曉的什麼”?彭校長給光蛋巧妙的隔開了身子。還是用低沉的語氣對女兒威嚇道。

    “你給我閉嘴”!蕭寒這下真的惱了。回頭冷然的盯著這人:“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到現在都沒能到家。又不會到別的地方去。肯定是出了事故了。作為校長你怎麼都難辭其咎。你還想阻攔家裡邊的人瞭解情況麼?很明顯。你女兒羽燕是知曉一些情況的。如果你再阻攔的話。我想有必要採取一些強制措施。羽燕。叔知道你肯定是一個好孩子。快告訴叔叔。杜果果到哪裡去了”?

    “你們怎麼能這樣兒啊”!當門站的那女人也察覺不對勁。聽了蕭寒的話本能的抗議。卻給光蛋子伸手制止了下邊的話。面帶驚惶的看著羽燕。生怕女兒說出不合適的話語來。

    “羽燕。你的同學。你的夥伴到現在都沒有回家。她的媽媽非常著急你看。蔣阿姨都了。我想作為果果的好朋友、好夥伴。你是不會看著阿姨這麼著急落淚的吧?好孩子告訴叔叔你知道的情況好麼”?蕭寒的聲音很柔和。卻蘊含著毋庸置疑的威勢。羽燕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點了點小腦袋說道:“叔叔,羽燕是好孩子,羽燕告訴你”!

    “那叔叔問你。放學後你和杜果果是不是一起值日的”?蕭寒慢慢的引導著小女孩兒。要不然這歲數的小孩子哪裡能拎的清條理。

    “嗯。我和果果是一起值日的。彬彬打水, 我和果果掃地倒垃圾”。雖然羽燕的敘述羅嗦了些。可事情卻逐漸的明晰了起來。原來。在做完值日之後。果果就和羽燕來到了羽燕的家裡。

    “跟叔叔說杜果果為什麼跟你到你家”?

    “媽媽說杜果果的衣服很漂亮。要果果脫下來讓她看一看,然後學著給我也做一身。還有表姐。也做一身。表舅舅是市里教育局的大官呢,媽媽說要和表舅搞好關係。”明白了。果果身上穿的衣服是海燕和建玲為她特製的。在市面上根本就沒的地方買。彭校長的妻弟是市教育局的幹部。而想和表弟搞好關係的彭校長家裡。就打了這身新奇漂亮的衣服的主意。特讓果果來家裡。自己看了學呢。

    “那後來呢”?蕭寒追問。

    “後來媽媽看完了。畫了花樣兒。就送果果出門了”!羽燕繼續說道。

    其實呢。果果在來到她家裡之後。羽燕的媽媽就讓果果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自己拿了在一看了個仔細。又參照著實物畫了樣子。直到搞明白了製作方法之後。才放果果回家。本來這也不算什麼事情的。可關鍵是這時候已經是天暗了。而他們只把果果送到校門口!

    “那果果是不是就樣直接的回家了”?

    “不是啊。果果。果果給。給王強的家裡人給帶走了”!羽燕懦懦的。看了看父親。又啃了看母親。可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孩子的純真。讓她抗拒住了來父母那裡的懼怕。

    羽燕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大錘砸在了蔣惠娟的心上。王強的家人?那果果落在他們的裡。蔣惠娟只覺的一陣刺骨的冰寒淹沒了自己。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萎頓了下去。

    “蔣大姐”!蕭海燕和蕭建玲兩個就在蔣惠娟的身後站著呢。趕緊伸手將蔣惠娟攙扶住。一陣揉搓之後。蔣惠娟瘋了一樣的就往外跑。聲音悽楚的呼喊著果果的名字。

    “你們。真的很好”!蕭寒徹底明白了這位所謂的彭校長為什麼要阻攔羽燕說話了。想來王家人帶走果果的時候。他們是親眼見到的。卻不知為何沒敢阻攔。聽著蔣惠娟淒厲的哭喊。蕭寒恨聲罵了一句。趕緊帶著光蛋子他們追了上去。

    “蔣大姐”!蕭寒快步追上了踉前行的蔣惠娟。這時候蔣惠娟根本就是昏的。雙腿輕飄飄的。自覺著自己是在用力的奔跑。其實呢。軟綿無力的雙腿根本就帶不動她那顆沉重傷感的心。蕭寒追上來。也不顧所謂的男女之妨了。將蔣惠娟攔腰抱住。輕聲的勸慰著:“只是帶走了而已。我想。他們是不會怎麼果果的。王家的人都沒什麼文化。我想。他們這是想用果果威脅咱們。以達到他們什麼目的呢”!

    “廠長。我去報警吧”!崔曉光個追上來。焦急的說道。

    “嗯。報警是要去的。那王家究竟是住在什麼地方的。你知道麼”?

    “不清楚。不過。這裡的人。認識王家的應該很多”?崔曉光說道。

    “那這樣。你去西城分局報警。和其餘的人。先去打聽王家的住址。先趕去看看”!蕭寒迅速的安排著。

    “海燕、建玲。你倆攙著蔣大姐在後邊。我和光蛋子兩個先去”!蕭寒囑咐了一下。光蛋子兩個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果果”。畢竟是個女人呢。蔣惠娟呻吟了一聲。擔心的哭了起來。

    “蔣大姐。沒事兒的。有我寒子叔和蛋蛋哥呢。你不知道。我蛋蛋哥可是中南海保鏢。要是找到了王家,肯定能夠救咱們小果果的”。

    不說倆丫頭怎麼勸慰蔣惠娟了。蕭寒和光蛋子很快就通過人打聽到了王家的住處。而且還有人恍惚的看到。王乾的母親帶著王乾的幾個弟兄傍的時候帶了一小女孩往他們老家地方向走了。

   王 乾的老家謝王莊,原本是遼城的郊區可經過了遼城的擴建之後。已經屬於城中村。而且著這裡並不。打聽清楚了路之後。蕭寒和光蛋子兩個迅速的趕了過去幾經打聽之下終於趕到了王乾父母的居處一個小平房層層疊疊胡同如蛛網的城中村。

    雖然給遼城包了進來。可謝王莊還沒有經過大規模的改造呢。住房還都是農村的小平房不過由於給圈了起來。地方狹窄。所以在經過幾年的時間之後。這裡的房間已經變的層層疊疊的了。

    “好傢伙。這裡簡直就像是一座迷宮“!光蛋子看到眼前亂呼呼的建築格局不禁搖頭說道。

    “但願那家人就把果果給藏在他們家裡吧。要是換了地方。這一大片的房子還真是好找“!蕭寒心中也很擔心隱約的燈光下。高低錯落七扭八歪真個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可謂雜亂已極。

    “寒子叔。你瞭解這個村子的情況麼”?一邊思索著對策。光蛋子不禁對蕭寒問道。以他對蕭寒的瞭解。這個村子的情況。蕭寒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知道些大概情況。這個村子最多的就是姓謝的和姓王的。是兩大家的村子。姓謝的比姓王的多。所以呢。嗯。就這樣。咱們去找這個村子的村部。既然是姓謝的人多。自然村幹部也差不是姓謝的吧”?蕭寒按照常情酌量了一下。兩人隨便的敲開了一家的房門。隨便的找了一個藉口。就知了謝王村村部的住處。

    一座低矮的青磚房,。在長滿草的小門樓兒的兩邊還有兩座掉了腦袋的石獅子。看的出。在封建社會裡。人家還是一家大戶。蕭寒往裡看了看。嗯。還好。燈光還亮著。還沒有歇下呢。走到跟前。敲打了一下門上的鐵環。

    “誰呀!這麼晚了。還串門”!

    “同志!我們是遼城鋼廠的。找您有重要的事情”!蕭寒趕緊答道。

    “哦。那你等下!我都脫了”!那聲音遲疑了一下。緊跟著就又竄了回去不大的功夫。院子門吱呀一下。從旁邊開了。

    “蕭。是蕭廠長”?蕭寒沒想到的是。裡邊出來的這人竟然是認識自己的。那麼這就好辦了。

    “您是。”

    “哈哈。我是謝國洪啊。這黑燈瞎火的。沒認出來吧”!謝國洪一把就將蕭寒拉了進去。直到這時蕭寒才記起。這人好像和勞作宏是戰友的?也弄不太清。

    “什麼事兒啊。還讓您大廠長抹跑一趟。勞作宏那傢伙呢。怎麼沒來。怕我灌他喝酒麼”?一句話。讓蕭寒確認了這人是誰了。也沒時間和他多說。直接就把情況介紹了出來。

    “還有這等事兒?”謝國洪大吃一驚。王家給蕭寒收拾了的事情。作為一個村子的人。他知之甚清。而因就是因為果果這小丫頭。那麼說來。王家的人將果抓來。小孩子可就危險了。

    “您等等。我這就和您去一趟。這個老王。想什麼呢”?謝國洪沉吟著。隨即對屋裡喊道:“義!去。趕緊的起來。去找你三叔”!

    “他三叔是我們村主任。你稍等一下。咱們一起去。他三叔和那王家是親戚呢。應該比咱好說話”!

    “這樣吧。老謝同志。我們已經報警了。待會兒公安同志肯定會趕到。為了不耽擱時間。你還是讓。讓村主任同志直接在村口等著好一些”!蕭寒才不相信能憑著嘴皮子將此事平息呢。

    “也好!紹義。快點啊。是你們蕭廠長的事情”!點點頭。謝國洪又對屋裡催促了一句。

    “啊。蕭廠長?那我就起來”!感情。屋裡的人還在磨蹭呢。直到聽說是蕭寒才變積極

    叫紹義的人起來不起來蕭寒不在意了。在謝國洪的帶領下。他和光蛋子兩個悄悄的來到了王家的房跟前高大的院牆圍著一個不小的院落。裡邊隱約的可見明亮燈光。雖然內裡的人是壓低了聲音的。可蕭寒還是能夠聽見只幾句話蕭寒察覺。事情有了劇變!

    “小強媽。莫這樣喲!你這麼一搞。咱家可就犯了大罪過!小強出不來。外邊的還搭進去”!一個婦人的聲音隱約傳出。低低的嗚咽聲夾雜著無邊的惶恐。

    “怎麼回事”?光蛋子湊到來了蕭寒的耳邊低聲的問道。

    “雖說不清楚可我的感覺很不好。這樣你能在他們不會察覺之下爬上這間房子麼?去探一探”!

    “這簡單”!光蛋點點頭。

    “那你上去之後見機行事。要是沒有機會就回來”!對於光蛋子的身手蕭寒自然相信。輕聲的叮囑了一句。隨即就看到光蛋子來到了那間房的牆角邊。輕的一竄就搭住了外側的房檐兒。左腳在牆體上只一踩。龐大的身軀卻極為輕靈的就甩上了房頂。接下來的動作蕭寒卻是看不到了。

    “好身手啊”!謝國洪也是當過兵的人雖然和蛋子這種特種兵有著的之差。卻還是能夠看出來剛才這個黑大個不是一般人。

    “寒子叔”?沒用一分鐘。光蛋子就從房頂上探出了頭。就像是一隻大壁虎順著牆體就溜下來。縮頭一滾。到了蕭寒跟前輕聲的說道:“一個胖女人在屋裡。窗戶門都關的很緊。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給關在外邊。還有倆年輕男正和裡邊的女人說話呢。沒見到孩子”!

    “嗯。清楚了。你再去看看。爭取搞明白果果給藏在哪裡了”!蕭寒點點頭。

    “嗯。這回我就不回來了。爭取見機行事的將孩子給救出來”!光蛋子應了一聲。和第一次一樣的動作。又消失在房頂上了。

    “小強媽!你別鼓搗啦。咱們啊。也不圖別的。就是拿他們的孩子換咱們的孩子就行了!跟他們講條件。要把咱家小強放出來。咱們就把他家的丫頭還回去。可不能瞎折騰啊。殺人是要償命的”!裡邊的人還在低聲的說話。話語。讓蕭寒心頭一激靈!

    王乾的父母打的原來是這主意。可是。眼前明顯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了。在王乾入獄,王強那人渣給少管的時候。大坦克就精神錯亂了。而如今。果果竟然是落在了大坦克的手裡。結合光蛋子說的情況。蕭寒已經大致的推出了這個院子裡生的事情。

    “小五!別紮起外邊死著!快。在去給我拿一捆茬子來”!這時候。大坦克尖利而又瘋狂的聲音從牆內透出。裡邊還夾雜著呼噠呼噠的拉風箱的聲音。

    “小強媽。你這是在要咱一家人命!小五。你別去”!

    “小五!你快去!等一會我把著小騷狐狸給煮熟了。獎勵給一條大腿”!大坦克狂暴的聲音打斷了那女人的勸說。刺耳的小聲。讓那老婦人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五!柴禾拿來了沒有?不聽話是不是。虧的你哥在家裡的時候還這麼照顧你。難道你就讓你嫂子生著吃?這丫頭不煮熟了怎麼吃啊?快去快去。再拿兩捆茬就差不多了。別聽你爸你媽的。他們是給嚇怕了。你的跟你哥學”!

    “嫂子!你真是瞎鬧騰。就屋裡。沒刀沒案兒的。你連剁吧都不能吧。難道你整個兒了煮麼?要不我把菜墩子和刀給你送進去”?一個年輕的男聲在外邊說道

    “小五!別跟你嫂子耍心眼兒。你也是怕了。可憐你哥哥是白疼你了。這小騷狐狸就是你哥的殺身仇人。不吃了她。你哥哥在陰曹的府都不安心呢!沒刀怎麼。沒案板怎麼滴?我就是用兩隻手撕巴。也能把這小狐狸精給撕巴爛了!快去。給嫂子抱兩捆茬子進來!再獎勵你一條胳膊怎麼樣”?

    “嫂子。咱們都多少年沒種莊稼啦。哪裡有茬子給你燒呢。嫂子。你打開門。我從屋裡把板斧拿出來給你劈木柴好不好”?

    “放屁!你們早就把屋裡所有帶刃兒的。帶尖兒收拾出去了。騙我不知道麼?哼!你是不聽話。那好。我把板凳給燒了。也差不多能把水燒開”!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23 00:19
第三四九章 一槍擊斃

   

    “大坦克要煮人吃”?聽到現在,謝國洪終於聽明白小院發生著什麼事兒了,也算見識過很多場面的一位老退伍軍人啊,卻給驚得尖叫了起來,蕭寒急忙伸手卻還是沒有阻止謝國洪的聲音傳出來。

    這時候責怪他又有何益,蕭寒無奈的從牆根下站了起來,帶著謝國洪往小院裏走去,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西城分局負責刑偵的副局長梁湛和刑警隊長吳凱希也已經帶著十幾名員警趕到了,遂一起闖進了院落。

    “小五!外邊是誰來了?讓他們出去,要不,我先把這小狐狸精扔開水鍋裏邊”!大坦克人雖然瘋掉了,而在此刻卻是有些清醒,聽到外邊的腳步聲,在屋裏尖厲的叫道。

    “梁局長、吳隊長,你們先退出去吧”!蕭寒嘴裏說著,卻做了一個讓他們儘早想辦法的手勢,梁湛會意,沖後邊擺了擺手,示大家先退出小院,然後再想辦法。

    “小五,是不是公安局的來了”?此時此刻,大坦克的聲音充滿著一種暴戾的快意,時而夾雜的狂笑,縱使這些身經百戰的公安戰士聽了都覺得心寒,已經得知了大概過程的梁湛輕聲的在蕭寒耳邊說道:“孩子在裏邊”?

    “嗯,那瘋女人正燒水呢,說要把孩子煮熟了吃掉”!這句話,蕭寒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掃了一院子里的王家三口兒,心內充滿恨意。

    “別告訴她是我們來了,想個理由”!在外邊聽了一會兒,蕭寒知道,這個叫小五的人很有些小機靈,遂低聲的告訴他。

    “嫂子,不是公局的,是咱家親戚國洪表叔”!小五會意,趕緊對屋裏說

    “他來幹啥?一個破村書記,連個行級別都沒有的貨色,讓他滾出去!我可是局長太太,他沒資格和我說話”!大坦克在裏邊鄙夷的說道。

    “表叔不是找你來說話,是來借剃頭推子的,紹義不是和我一樣留了大長頭麼?表叔看了不順眼,要給他剃掉呢”!急於立功以減輕自家罪責的小五極力地騙著屋裏的大坦克,看向身邊父母的眼神是那樣的無奈。

    “您就是蕭寒蕭廠長吧……”見內地大坦克不再吵鬧。只有風箱仍在呱嗒呱嗒地響著。小五看了看蕭寒。低聲說道。

    “來”!蕭寒點點頭。沖小五做了一個手勢。要他跟自己出來。

    “嫂子!你等一會兒。我去表叔家給你拿倆茬子去”!小五沖屋內高喊了一聲。

    “快去快去!早這麼聽話。這鍋水我早就燒開了”!大坦克在屋裏尖叫道。

    “知道啦!”小五應了一聲。跟著蕭寒和梁湛走出了院子。

    “蕭寒同志。梁局長。今天這事兒……是怪我爸媽糊塗。妄圖綁架了果果讓政府將我侄子小強放出來。當我知道消息趕回來地時候。嫂子就已經瘋了。對不起……”小五沉痛地說道。

    “究竟是怎麼一個過程,你知道麼”?梁湛認識小五,看起來印象應該不錯,說話也是壓著怒火強作和藹。

    “也不只是我哪個哥哥出的主意,要我爸媽把果果從學校裏搶出來,說是要用果果和蕭廠長交涉,讓蕭廠長找人小強給放出來,唉……就那孩子,放出來幹啥呀,早晚還不是還得進去的貨色麼?弄好了是個徒刑犯,弄不好就是個吃槍子兒地貨!真不曉得都是怎麼想的”!

    “那為什麼又起了殺害小姑娘的心思了?“

    “我那嫂子,人已經瘋了,她哪里還管什麼輕重,見了果果就起了發狂,將果果一把就搶了過去,非要將人家給煮了吃,我只好先哄著她,給她弄了一大鍋地涼水,讓她燒開,只不過我給她弄的是麥魚子,那玩意兒火苗挺大可效率不高,到現在都燒了兩大抱了,水還是沒燒開,所以她著急了”!小五苦惱的抓著自己的頭,蹲了下去。

    “那孩子呢”?蕭寒急切地問道,不管這個小五是真懊惱還是假的,這都跟他沒關係,他著急的就是小果果的安危。

    “還在嫂子手裏,剛開始哭叫,被嫂子砸了兩下,我怕把孩子給砸死,就將果果的嘴用棉布和膠帶堵上了”!小五咚的一聲跪倒了地上,對蕭寒懇求道:“蕭廠長,您大人大量,我爸媽是年歲大糊塗了,只想著疼孫子才出此下策,要是能把小姑娘給安全救出來,求您放過她二老吧,要蹲監獄,我頂替他們二老去”!

    “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早,等結果吧”!蕭寒也沒有去攙扶他,冷然地說了一句,隨即囑咐梁湛:“梁局長,果果的媽媽隨後就要趕來,你派人去接一下,讓她不要過來,那個女人是個瘋子,要是蔣惠娟過來,說不定更會刺激到她地”!

    “嗯,我這就安排人手兒”!梁湛聽了連連點頭,轉身對幾個公安說了一聲,當場就有人離開了。

    “小五是吧,這是你的家,你最瞭解了,那麼,你將屋裏地情況和公安同志好好的解說一下吧,梁局長、吳隊長,拜託了,那還是一個七八歲地小孩子,那麼可愛,那麼無辜……”

    “蕭廠長,我們知道的,定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將小姑娘營救出來,您也別著急,郎峰局長很快就能趕來”!梁湛跟忙勸道。

    “小五,來這邊”!吳隊長拉了一把小五,幾個人蹲到了牆角邊,吳隊長拿了一把手電,照著手裏的一個檔夾子,讓小五將屋裏的情況在夾子裏的白紙上畫出來。

    “這裏是灶台……這裏呢,是一個織布機,在這裏是水缸,這裏是個飯櫥,沒有後窗後門,房頂上打了爐渣焦頂,而正屋和過堂屋之間只有一道門連接……”小五用鉛筆在白紙上仔細的將屋裏的情形畫了出來,他越是畫得仔細,旁邊的人,心越往下沉,就這建築佈局,那簡直就是一座放大了的堡壘!

    “那過堂屋前門上邊有沒有風窗”!在農村,過堂屋前門的上邊,往往會用木楞做一個花飾的風窗,是燒大灶時候用來排放煙氣的,瞭解農村的吳隊長,將希望寄託這個薄弱點上。

    “吳哥……吳隊長,您知道,我哥……那時候也地罪過不少人,所以家裏的風窗是有,可卻是用機械廠的邊角料點焊成的,那邊角料都有半公分厚呢”!小五頹喪的說道,“就連俺家地木門,都是松木厚板外加槐木的四道楞!”

    “我的天,這真是一座堡壘”!吳隊長撫著額頭歎道。

    “這人啊,越是瘋了的,有時候反應往往更靈敏,咱們必須要想一個辦法,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採取行動”!梁湛用手敲打著小五畫地平面圖,很是為難。

    “要不要和上邊聯繫,再派精銳警力過來”?蕭寒追了一句,“實在不行,就派神槍手”!

    “隔著那麼厚的門,大坦克又坐在灶台前燒火(見過北方農村平房佈局的應該瞭解),即便是神槍手……”言外之意就是狙擊手也沒有辦法一槍擊斃大坦克。

    “唯一地機會,就是小五送禾的時候,那時候她難道不打門麼”?吳隊長猛然說道。

    “你說是派人妝成小五”?

    “行不通的,我那嫂子別看長得粗笨腦的渾身是肉,可人卻精明地很,我們兄弟幾個,光聽腳步她都能聽出是誰來”!小五趕緊否定,為了家裏,他卻是最怕出錯的。

    “他媽的”!五十多歲的梁也忍不住罵娘,抬手一掌,將身邊矮牆上的一塊青磚拍得稀碎

    “梁局長好俊的掌上功夫,問你小五,你家地磚牆是什麼泥口”?蕭寒眼前一亮問道。

    “沒用的,我家地牆是青磚帶灰牆啊”!說到這裏,小五都覺得絕望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青磚帶灰”……蕭寒苦澀地嘟囓了一句,這種牆壁是用石灰當粘合劑砌成的,別說在不驚動人地情況下拆了,就是大明大白的用鎬都刨不動,這下子,上下左右全沒了辦法。

    “唉,你家的房子,建得可夠結實的,啥時候蓋的來著”?吳隊長苦笑了一聲,隨口問道。

    “就前年啊,我哥哥剛當上局長那陣兒蓋的”!小五懦懦的回答。

    “怪不得”!吳隊長感歎一聲。

    “是前年蓋的?那什麼時候打的焦頂”?蕭寒很清楚農村這種房子,聽了建築時間之後,覺得眼前又是一亮。

    “就當年打的,國洪表叔應該知道?是棒子那幫打頂隊幹的活兒”!

    “啊,我知道,可我知道又有他娘的什麼用啊,棒子那個打頂隊,那活兒做的最他媽的牢靠了,他弄得那玩意兒,白灰摻洋灰,結實的像石塊兒,想掀房頂進去根本就不可能,雖然當年打頂的房子沒啥土層”!謝國洪也在考慮從哪里下手呢,聞言便知道了蕭寒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那邊又傳來大坦克罵咧咧的聲音:“小五!怎麼還不回來,灶膛裏邊都沒有火了,你是不是真的想讓我劈板凳燒”!

    “小五,你趕緊先去穩著那,我們呢,再想辦法”!梁湛趕忙說道。

    “嗯,那我去了,可是……我也不曉得能不能穩著她太長時間啊”!小五帶著哭腔說道。

    “儘量爭取吧”!梁湛也很無奈,裏邊是個瘋子,不可以常情度量。

    “誰”!梁湛剛說到這裏,忽然一抬頭,警覺的問道。

    “寒子叔”!是光蛋子,他從房頂上順了下來,輕盈的躍落在地,對梁湛點點頭,輕聲的說道:“我前後都查看了,這房子比咱家那邊的房子都嚴緊,連個窗戶都沒得,要下手,也只能是對後牆或房頂動手了,可,實在是沒把握,要不,擊斃吧”!

    “怎麼都行!關鍵是,擊斃都沒地方出槍啊”!梁湛搶先答道,在這裏,郎峰沒有出現的話,他就是最高的指揮,有權力做任何決定,況且有蕭寒在,即便是擊斃裏邊的大坦克,他相信自己也不會擔責任的。

    “我可以”!光蛋子說道,“從房頂上看下去,正好能看到一個女人的腦袋在窗沿下晃呀晃的,我有把握能夠一槍擊斃”!

    “那可是用手槍”?梁湛思忖了一下,猜想出,那地方需要從房檐上探下身子,不可能用長槍的,步槍狙擊都不行,只有用手槍了。

    “梁局長,這是我的一個侄子,在中央保衛局工作”!蕭寒算是給梁湛交了底。

    “啊,原來如此,那好,我相信保衛局地同志有這個能力”!梁湛聞言大喜。

    “小五!該死的孩子,柴禾呢?趕緊給我送來,咦?他娘的不用你們了,水開了,哈哈哈,兩雙大頭鞋比你媽的半垛麥魚子都管用,我哪個也不用你們啦”!大坦克瘋狂的笑聲讓外邊地幾人心中一緊,梁湛啪的打開了槍套,將裏邊的五四式手槍拽出來毫不猶豫的交給了光蛋子說道:“事不宜遲,趕緊行動”!

    “你個小狐狸精,害得我兒子蹲監獄,還害得我男人蹲監獄,我們一家都蹲監獄了,你還美滋滋的穿裙子,我看你美!我看你美”!瘋狂地笑聲陣陣傳來,夾雜著撕裂布帛的聲音,讓蕭寒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嗚哇”!果果驚恐的哭聲猛地響起,應該是給那瘋女人將嘴裏地東西給扯出來了,聽著果果那悽惶無助的哭聲,蕭寒的心就像給刀子割的一般,咬牙一揮手,光蛋子刷地一下就翻越了上去,這時候也不顧太多,況且屋中的聲音都蓋住了一切了,光蛋子直接就撲到了自己預先看好的位置上,像一隻撲食的蒼鷹一樣往房檐下一翻,清脆的槍聲劃破了夜空,隨即一聲巨響,那兩扇房門也給撞得往兩邊分開……

    “成了”!梁湛大吼了一聲,一幫子員警翻牆的翻牆,沖門地沖門,像風一樣卷了進去,蕭寒也顧不得去找那院門了,飛身就從一米多高的牆壁上翻了過去,惶急地奔到門口的時候,驚喜地看到,光蛋子一手提槍,一手抱著衣不蔽體的果果從裏邊走了出來,院子裏,響起了一片愉悅奮地掌聲。

    “果果”!蕭寒看著渾身青紫,小臉兒腫脹成大一號的果果,顫聲叫道。

    “舅舅”?果果臉色如同殘雪一樣蒼白,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恐懼,聽到蕭寒的聲音晃動著小腦袋朝這邊看著,可蕭寒明明就在眼前,她怎麼會看不到?!

    “舅舅……你在哪里呀,嗚嗚……”果果慌亂的四處張望著,小小的身子都抖成了一團。

    “果果,舅舅在這兒”!蕭寒一把從光蛋子那裏將果果抱了過來,緊緊的,將小丫頭摟在懷裏,用自己最柔和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告:“果果……舅舅在這裏,舅舅在這裏”!

    “舅舅……嗚嗚……舅舅,果果看不到你……果果找媽媽”!果果兩隻小手慌亂的揮動著,終於碰到了蕭寒的臉,一把就抱住了蕭寒的脖子,緊緊的,緊緊的將小身子貼緊了蕭寒,嗚咽的說道。

    “嗯,媽媽就在外了,舅舅這就帶你去找,果果……你看不到舅舅”?蕭寒肝膽欲裂,看著果果無神的大眼,聲音是那樣的悽楚。

    “果果看不到,給阿姨一巴打得看不到東西啦”!果果將自己的小腦袋使勁的鑽到了蕭寒的肩,死力的貼蕭寒的脖頸,抽泣著訴說著。

    “怎麼會看不,怎麼會”!蕭寒惶急的一遍一遍的問著,一遍一遍的問著,果果才七歲呀!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寒子叔,興許是一巴掌震壞了腦,致使暫時性的失明”!建勇小心翼翼的說

    “暫時的,嗯,是暫時的,建,是暫時的是吧?你們搞襲擊的時候用手刀敲脖頸就會造成暫時性失明的,嗯,你是專業人員,這就好,我信你的”!蕭寒慌亂的撫摸著小丫頭的後背,感覺到小丫頭的身子在簌簌抖,連忙對光蛋子說道:“快,快給果果披上一件衣服”!

    一件肥大的衣服立刻就:光蛋子披在了小丫頭的身上,蕭寒用力的將小丫頭那小小的身子裹緊,在衣服的包裹下,小丫頭愈顯得是那樣的柔弱,遠隔家鄉,蕭寒實際上是把小丫頭當妞妞來愛護的,而且小丫頭和妞妞一樣,那樣的乖巧聽話,又是同樣地粘人,從大坦克衝擊機械廠之後,小丫頭簡直就是把蕭寒當自己的保護神的!雖然並無血緣關係,可人與人的親近,卻不是唯血脈而定論的!

    “舅,果果想睡覺”!

    “果果,睡吧,睡一覺什麼都會好起來地”!

    “舅舅抱著果果睡”!

    “嗯,舅舅抱著,舅舅哇,就一直抱著我們的小果果”!蕭寒此刻,心裏綿軟如水。

    “梁局長,其後的處理您多操心吧,果果……我要送她到醫院去檢查,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再聯繫吧”!抱著睡夢中尚在不時抽噎的果果,蕭寒對梁湛說道,“朗局趕到地時候,您替我向他表示感謝,我們就先走啦”!

    “不要客氣,這事兒我們都沒能……”

    “沒關係的,今天恰巧是建勇在這兒,要不是他,我相信同志們也會同樣的出色,那個女人……已經擊斃了吧”?

    “擊斃了,擊斃了!一槍從左眼進去,後腦出來,炸了口大地破洞,活不了了”!梁湛厭惡的看了看裏邊橫躺的死屍說道。

    “那就好,這幾個人……依照法律辦就是了”!蕭寒並沒有那麼多同情心,看著癱坐在一邊的兩個老地,對梁湛說道:“來的時候我曾經打聽過,據說還不是一個人的”?

    “嗯,蕭寒同志,請您放心,我們會調查清楚的!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同時呢,因為果果是從學校給人帶走的,並且當時還有學校的老師和領導在場,這件事情,我們也會予以追究”!梁湛自從上次被委派調查王乾立功,就曾經和蕭寒打過交道,知道眼前這位可不是啥好搪塞地人呢,看來,又得有一批人跟著倒楣,不過,看著蕭寒懷中那個小小的身影,梁湛卻是在想,倒楣麼?

    “走吧,建勇,蔣大姐他們還在給攔在村外呢”!蕭寒又撚了撚果果身上地衣服,對光蛋子說道。

    “寒子叔,果果……應該沒事兒的,只是一時失明罷了”!光蛋子本來就是能說地,懦懦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句來。

    “當然會沒事兒,咱們這就去醫院呢,要是國內治不好,咱就送到國外去”!蕭寒道出了自己的決定,“果果地爸爸是海軍,每隔半年多才能回家,而這次更是因為緊急任務連假期都沒有待足就趕回去了,咱們不能讓咱們的海疆衛士因為這種屁事兒傷心”!

    “嗯”!作為一名軍人,在這種事上當然有著不同旁人的感受,光蛋子重重的點頭,伸手扶住了蕭寒的胳膊,爺倆帶著小丫頭往村外走去。

    “太好了!救出來了”?村外的路邊,蕭海燕和蕭建玲都焦急的等在那裏,見到蕭寒和光蛋子兩個,以及縮在蕭寒懷裏的小身影,兩個人都籲了一口氣。

    “嗯,蔣大姐呢”?蕭寒點點頭。

    “在車裏呢,蔣大姐的精神好像都有些問題了,公安的同志怎麼都攔不住,一直哭喊著要進去要進去,是隨來的醫務人員給打了一針鎮靜劑,這才沒有闖進去呢”!蕭海燕輕聲的解釋著。

    “也好,那咱們這就去醫院”!蕭寒點點頭,不曉得這時候蔣惠娟若是還清醒,見到失明的女兒會怎樣。

    “蕭寒同志,梁局長讓我們先送你們去醫院”!一個公安從吉普車裏探出頭說道。

    “那麻煩您了,走吧”!蕭寒點點頭,就這麼抱著小丫頭上了吉普車,一直的,將這對苦命的母女送到了醫院之中,只是到了醫院的時候,小丫頭在昏睡中,怎麼都不肯放開抱著蕭寒的小胳膊。

    “不用放下了,我抱著她睡吧,建勇,你們幾個也都找地方休息一下,不知道蔣大姐醒來之後看到果果這樣……都留下來吧,也好勸慰勸慰,這裏不行的話,那咱們明天轉院”!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24 08:15
第三五〇章 要起刺兒

    靳書記,這次去平京,節前我也就回不來了,不管我們報告部里如何看待,付諸實施也是要等到春節以後的事情了,而改革辦那邊的事物已經安排了下去”。蕭寒坐在靳一程的對面,兩人就下一步的工作簡單的商量了一下。

    “好,這些都裝在我心里呢,廠里這陣也沒什麼大事情,年終表彰早就結束,等你回來吧,看部里的批復,咱們再進行節後的促動,召開一個全體大會是很有必要的,這些呢,我們在這邊先招呼著就行了,離家也快一年了吧,應該回去看看了”!靳一程笑呵呵的說道,在他想來,自己的這位副手已經被自己摸透了,人家就是來做事兒的,根本就不貪圖對廠子如何掌控。

    “那好,我也就放心的去平京了,靳書記,年後再見啦”!蕭寒站起來,與靳一程握手說道。

    “一路順風,給家里老人帶好”!靳一程與蕭寒握手之後,親自送蕭寒到了樓下,徑直來到了車邊,對里邊的蔣惠娟說道:“惠娟,不要太擔心了,相信平京的大醫院會有更好的辦法的,丫頭的耳朵應該不成問題”!

    “嗯”!心情沉重的點點頭,蔣惠娟嗯了一聲,外邊的應酬,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這些天,她幾乎是整天的把果果抱在懷里的,終日以淚洗面。

    “蕭廠長,路上……路照顧好她們吧,唉,都是我這個做書記的照顧不周,淨出這種格楞子的事情”!靳一程隔著車門,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歎聲說道。

    “我會的,靳書記,再見”!蕭寒揮手,打開車門,坐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內的空間擠了一些,這次上京,蕭海燕和蕭建玲也要跟著回去,得虧光蛋子已經先行了一步到平京作安排去了,要不然,這幾個人還得運兩趟。

    “廠長,要是這車再大一些似的,我就直接送你們去平京,省的還得倒火車“!打著了火,崔曉光略顯遺憾地說道。

    “沒事,車又不是沒坐過,再說了,坐火車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在車上待著就行,咱自己開車去,這一路都不夠操心的”!

    “嗯。也是。不過廠長。現在火車上挺亂地。你們在路上要小心啊”!崔曉光不放心地叮嚀著。

    “好幾人呢。有事自能照應。你放心地在家過年吧。等著我。節後回來。還給你帶乾貨”!說話間。車子已經行到了火車站。是算著時間來地。到了車站地時候。要坐地火車已經停靠在月臺上等候了。

    “蕭廠長。給您票”!正在門口等候地辦公室小周快步走了過來。遞給了蕭寒幾張車票。指著那條綠色地長龍說道:“就在第十三車廂。十三號車廂是臥鋪車廂。相鄰地十四號是軟座車廂。這樣也都方便一些”!

    這次去平京。也就蕭寒地級別能夠坐臥鋪。正好讓給蔣惠娟母女。儘管小周在車站這邊還有些關係。也不過弄了兩張臥鋪車票了。

    “實在沒有辦法。您幾位也只好輪著休息了”!小周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能輪著休息就好。那小周。我們這就上車啦。再見”!哪里還在乎這些。蕭寒和小周與崔曉光揮手告別之後。等上了火車。不一會兒。汽笛聲中。火車緩緩地離開了月臺。

    “其實啊,這有座有臥地還真不錯,唔,還是德國的那種車廂呢,這種車廂中地臥鋪夠寬敞,你倆呀,一張床就能擠下,蔣大姐和果果也不會太過狹窄”!打開了臥鋪包廂的推拉門,蕭寒探頭往里看了看,四個鋪位,他們占的是兩張下鋪,進門的時候,兩位五十多歲的女同志正坐在他們的位置上整理上鋪地東西呢,見人進來,熱情的打了招呼。

    “喲,這孩子是怎麼了”?其中一個頭髮花白,長相很慈祥地女人最先發現了蔣惠娟懷里的果果,原本因著果果地可愛想要逗弄,卻在伸手的時候發現了不正常。

    “出了點事故,耳朵暫時聽不到了”!蕭寒簡單地解釋了一下,看著里邊也實在狹小了些,對海燕說道:“走,咱倆先去外邊待著,建玲,你幫忙大姐收一下東西,果果還在睡著,你就先陪著大姐在這里吧,我和海燕先去座位上了”!

    “你們是……”關上了包廂門,將里邊的問話聲也關在了身後,蕭寒和海燕兩個穿過了兩節車廂的銜接處,錯過幾個躲在這里吸煙的煙民,找到了自己幾人的座位。

    車是直達的特快,路上並不耽擱,雖然只是輪著休息,卻也要比一直坐到平京舒服多了,火車到站的時候,光蛋子已經待著小徐在車站等著了。

    “咱們先去華光醫院吧,安排好了蔣大姐,咱們再去做別的事情”!和小徐親熱,蕭寒最先安排了蔣惠娟,這才和小徐跑了一趟工業部,交上了鋼鐵廠的報告。

    “怎麼安排”?徐建平待蕭寒從工業部出來上車之際隨口問道。

    “也待不了幾天的,阿姨又不在平京,住幾天招待所就是”!總不能幾個人都在醫院候著,舒媽媽又不在平京,也只能是住招待所了。

    “行,去軍招吧,距離也近,我和軍招的副主任也算熟悉”!到了平京,安排這些小事兒自然就是小徐的事情了,這也難不到他的,隨意的找了個人,就安排好了一切,著醫院那邊檢查的結果還沒有出來,蕭寒跟著小徐,先後的拜訪了幾位老人家。

    從鄭老那里出來,蕭寒思忖了一下說道:“二哥,咱們去莊老那里看一看,因為莊岩,莊老對果果這種症候很有些研究,我覺得,調理神經方面,還是中醫最可靠了,興許莊老那里就有辦法”!

    “呵呵,看你對那孩子挺上心的,她媽媽肯定是你得力的手下”!

    “得力不得力的不算什麼,關鍵是和小丫頭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小丫頭,挺可愛的”!曉得小徐的意思,蕭寒白了這傢伙一眼,先堵上了他的嘴巴。

    “工作怎樣”?淡然一笑,小徐知道蕭寒不是那種人,剛剛只是好奇的玩笑而已。

    “還行吧,挺順利地,這次報上的材料就是要進行下一步的安排,不管怎樣,總要讓部里的老爺們經經眼不是?反正先期的工作我們都已經著手在做了,嗯,春節之後,我們就準備大動”!

    “是啊,那預祝你成功,你呀,也要預祝我成功呢,寒子,我新地方已經定下來了,如我所願”!小徐輕快的打著方向盤,興奮的說道。

    “哦?是麼?你這傢伙還藏著這麼一個好消息呢?既然是如你所願,難道是讓你回墾豐”?

    “差不多,是青山縣,青山縣的書記到站了,我呢,下去當一段副書記,之後再說了”!小徐跟蕭寒自然沒有隱瞞。

    “好啊,青山縣,嗯,青山縣好啊,你小子倒是攤上了一個好地方呢”!蕭寒捶了小徐一拳說道,同時也為作此安排地人讚歎著。

    “嘿嘿,比你強吧,不過,你這夥現在都是副廳了,我呢,還才是個正處,比你還差了一級,真不服氣”!

    “,那咱倆?我操心費力不說了,還只是一個國企,你都要主政一方了,還跟我冒怨氣”?

    “換就換,你要是想主政一方,那你去說呀?剛才鄭老問你的時候,是誰躲躲藏藏地了”?

    “我哪躲躲藏藏啊,事實就是還沒幹出成績呢”!蕭寒哪里會承認啊,就在遼城這段時間,蕭寒自己都覺得夠得慌,來到這個世界可謂是懶散慣了的,哪怕在遼城那里也算得上隨心所欲,可畢竟要守候一方不是?

    “你呀,就生這個懶散性子,不過呢,事先我還是要給你透露一下,你在遼城那里的成績不大不小的,可謂正好啦,我的意思你地明白”?小徐呵呵笑著,對蕭寒說道。

    “不會,才剛剛開始罷了,總廠那邊我還都沒動哩,這也算成績”?蕭寒悟蘇出小徐話中的含義了,哀歎了一聲。

    “還不算成績?機械廠,原本一個靠吃定額,吃總廠貼補眼看都不能度日地廠子,現在呢,產品都銷往了國外,這幾個月的產值和利潤,即便是我都看著羡慕呀,我說,你給那幾個廠長定的獎金數額是不是高了些”?

    “怎麼?有說閒話的“?

    “嗯,不是有,是有很多,一年三萬啊!頂我多少年的工資了,還不讓人眼紅麼”?

    “三萬?三萬就多得了不得了麼?你知道我最近給我們的水廠定地是多少?只要達到了我預定的目標,一把手地年終獎勵是六萬!還有啊,那個小制藥廠我請來了一個能人,我跟他說的是,只要完成了預定目標,我獎勵他十萬塊!不過呢,明年他是夠嗆能夠得到,但是後年,後年他必定超出,那要是這些消息傳來,豈不是會讓某些人瘋狂掉”?蕭寒大不以為然。

    “你這傢伙啊,自己是大資本家,便拿著這些讓人震驚地金額不當事兒”!小徐一下子就找到了根底,無奈的歎道。

    “不是我不當回事,是人家地勞動值這個價兒,不這樣,誰給你賣力氣?要知道,他們的工資還是按照以前的行政級別來掌握的,而工人們的工資卻是功效掛鈎,這樣的話,不給人家以重獎,難道人家當廠長的比工人賺得還要少麼?誰會平衡?不管了,我就那樣做,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對,撤換了他好了,我求之不得”!蕭寒指著自己的鼻子尖叫道。

    “我日!你就狂吧,誰撤換你?誰又敢撤換你啊?全國的試點,唯有遼城那里是試一個成一個,一個個的只要你插手,立馬就成了聚寶盆,別的地方,就是用鼓吹的,都達不到遼城的水準,你不曉得,現在好多地方在複製遼城模式呢”!

    “簡單的複製可不行,各地有各地的特點,還是要因地制宜”!

    “所以呀?你的位置,誰敢去取代?不過呢,你這個做樣板兒打傢伙,就準備著換地方吧,在遼城試了水,提供了一個模式,這可不算完”!

    “想累死我呀,那我罷工”!小徐既然這麼說,其中自然有家老頭子的主意,蕭寒索性跟小徐表明自己懶惰的心態。

    “你肯定累!外表上,人們只看到你四兩撥千斤的很簡單就扭轉了局面,可我卻看到我弟弟的臉都瘦成一條了,小寒,要是太累的話,我和老爺子們去說,難道他們就看不到麼?短短地一年那是多少事情啊,更是連自己的朋友關係都利用上了”!小徐也有些為蕭寒鳴不平,“而且我還聽說,人家義大利朋友過來的時候,你們那個廠黨委書記竟然把你的車子給抽走了?那是個什麼東西?踩死他算了”!

    “已經過去了,嚴書記也已經把他給調到了人大,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小徐對老包不滿,那老爺子們肯定也很不滿意,老包明年就要退下去了,蕭寒可不想因為這些矛盾就趕盡殺絕,還是給他留條路吧。

    “你呀,行了,你就這性格,只要不逼急了你呢,你就能過就過,也好在那姓嚴的識趣,要不然,哼,你知道麼,當家老爺子回來都罵了娘,而且據說罵娘的還不止一個”!

    “些許小事罷了,回去和伯伯說,因為小事生氣不值得,只要他們站在我身後,縱使多難,我都能突破出去”!不管小徐說的是真是假,蕭寒都非常感動,看起來,自己在遼城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一大群人。

    果然不出蕭寒所料,莊老這里確實對果果這種病症有過系統地研究,當看了果果的檢驗報告和親自診視之後,莊老告訴蕭寒,雖然需要很長時間地調理,果果的聽力還是能夠恢復的,至於到深刻麼程度,莊老卻沒有給一個確切的答復,蕭寒知道,程度上,肯定比不了沒有受傷之前。

    “肯定不會對生活造成障礙”!這就是莊老能做的最大保證了。

    “行,這孩子,就交托給您老了”!

    呵,小傢伙還真可愛,和岩岩小時候長地差不多,你瞧那黑烏烏的眼睛,多像啊”!對於蕭寒地所求,莊老怎麼都不會拒絕,在結合了華光醫院的專家意見之後,蔣惠娟和果果暫時就住到了莊老這里,那麼大的宅子本來就是莊老一個人住著的,蔣惠娟母女一來,倒是能跟莊老做個伴兒了,哦對了,那次蕭寒和建設來找莊老時候見到的那位老年女士,現在呀,已經和莊老差不多要住在一起啦,心結的消融,連莊老都要煥發青春呢。

    在來之前還覺得沒啥事,可到了平京之後,蕭寒卻察覺,自己所要做地事情還真夠多的,不說別地,聽聞蕭寒來京,那些兄弟便紛紛來訪,沒用半天的功夫,蕭寒這里就積壓了太多地邀請,別人的不去參加倒可,可老大地邀請,蕭寒卻不敢拒絕,要是拒絕了,那下次去見鄭老的時候,老大哥會給挖多少坑呢?

    “小寒,看看我這車怎麼樣”?在後海那處五號宅院里,蕭寒和小徐剛下車,老大就迎了出來,還未說上幾句話,老大就拍著自己的輪椅得意的問道。

    “樣子不錯”!蕭寒故意逗他。

    “就只樣子不錯?你啥眼神啊,看不出這是一架糅合了眾多高科技的座椅麼?瞧瞧,這可是電動的,而且,還安裝了微電腦,看了沒?稍微歪一下,這邊的保護輪就彈出來,我呀,坐著這輛車,連下坡都不怕!在看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怎麼樣?這可是老二在美國給我特製出來的,我問了,花了將近一萬美金!好傢伙,能買一輛不錯的車了都”!原此,老大得意的是自家兄弟對自己的關心,況且說,今天來參加聚會的自然都是黨內太子,可是,這個年月里,誰屁股底下會坐上價值巨萬的東東?

    “好,這不算什,等微電發展一些,他還會給你弄一架更高級的坐車呢,大哥,這麼高檔,還得我給您推回去吧”?蕭寒嘿嘿一笑,伸手將老大的座駕轉了一個圈兒,很自然的往前推著說道。

    “切,這是我給你一個逢迎老大哥的機會罷了,瞧了沒,這兒就是轉向開關,都不用我動手,這車就能轉動靈活”!相處的久了,連蕭寒和小徐他們之間常用的口頭禪都學了去。

    “老大,今天這個什麼聚會”?蕭寒低聲的問道。

    “圈里人的一次普通聚,不過你來了就不普通啦,有一個很不錯哥們兒,好像找你有事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看他挺著急的,就打電話給你了”!老大拍了拍蕭寒撫著椅背的手笑著說道:“看你方便不方便了,能幫呢,就幫一把,要是費勁,就甭理會”!

    “切,既這樣你還和我說這個幹什麼?行啊,照顧你的面子哈,只要不太費勁,我就幫一把”!在老大面前蕭寒也不用隱瞞什麼,這句話若是不瞭解情況的聽了,指不定會認為蕭寒有多狂呢,當著老大竟然說要幫人,你很有量麼?

    “喲,大哥,這是小寒吧”?說話間,也是知道老大已經提前和蕭寒打招呼了,遂從里邊又迎出了一個人,四十來歲的年紀吧,人很俐落,隱隱中,有著幾分軍人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大院中長大的那種。

    “郭子,在總後工作,嗯,你猜對了,這就是小寒,就不用多做介紹了吧,一個小老弟”!老大笑著對那人點點手:“你要是有事呢,就和小寒說”!

    “老大就是痛快,是這麼回事兒”!那人見老大根本就沒有避諱的意思,索性就當著老大談。

    “等等等,這算什麼事兒啊,難道就在院子里這麼說”?那傢伙一張嘴,老大卻揮手給攔住了,“我弟可是老遠才回來,累著呢,你有精神站著說,他可沒這麼大的精氣神兒,走吧,進去說,心急還能吃得了熱豆腐”?

    “是是是,我這不是太著急了嘛,老大別怪,我就這急性子脾氣啊,這你又不是不曉得,當年,如果不是我急性子,老大你……嘿嘿”!那人搓著手,被老大說了幾句,臉上很有一些不自然的神色,蕭寒看了一愣神,心里卻是在想,難道這人並不經常和老大在一起的?要知道,老大這個圈子里的人在年歲上,最數老大為長,所以呢,老大很有一些老大哥的威勢,教訓起這班小弟來最正常不過了,大家也不會難為情,可這人的表現,卻與這里的人不太一樣。

    “小寒,給,你是喝啤酒呢還是來紅酒”?小徐在進門之後,只和老大打了聲招呼進到里邊去了,蕭寒推著老大進來,這人已經拿了一罐啤酒和一杯紅酒在等著了。

    “紅酒吧,我嘗嘗這里準備的是什麼好貨”!蕭寒伸手拿接過了酒杯,抿了一口之後品評道:“真不錯,哪里的”?

    “你這傢伙!明明就是你上次的時候要念祖從法國特意搞來的,真是自賣自誇”!小徐拿著那聽啤酒作勢要往蕭寒身上潑,做了個架勢而已,可里邊的啤酒卻隨了出來,一下子就濺到了蕭寒的衣袖上,一件雪白的休閒裝,給潑濕了一大片。

    “幹什麼呢?小徐?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老大一瞪眼,對小徐呵斥道。

    “這傢伙,明顯的就是嫉妒我這身衣服穿起來比他那身漂亮高檔,才藉故將我衣服潑濕了的,走吧,你這傢伙,車里我還有一件,你打開車,我換一件去吧”!小哥倆這麼多年那是多默契呀,蕭寒豈不知小徐這麼做是有原因的麼?

    “這事情弄得,這倆小傢伙跟我家老二,就這仨人兒要是湊一起不弄點兒事情出來都不舒服的,快去換一身吧,小芸!跟著小寒,他脫下來的衣服就手兒洗了,小傢伙身上的衣服,可都不是便宜貨,別給啤酒弄毀了”!老大沖著里邊喊了一聲,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答應著跑了出來。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25 00:50
第三五一章 老大的坐蠟事兒

        先道歉,一時疏忽,上一章把果果的暫時性失明寫成暫時性耳聾,有書友看出並指正,老白開新書寫懵了,一時粗心,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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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的,等我回去自己洗洗就行了,布料特殊了一些,我那兒有專門的洗液”!蕭寒身上的這件休閒上衣採用的是絲絨面料,用普通洗衣粉清洗肯定會變黃,這到不是蕭寒故意托詞,擺手拒絕了那女孩的好意,蕭寒讓小徐打開車門,自己從後邊的皮箱中拿出了另一件藍色的休閒服換上,隨口問道:“二哥,怎麼回事”?

    “那人老家是上海的,平時的時候並不常來,聽說這次來,是到平京走動關係,有知道的已經告訴我了,說他們對山西的煤礦很有興趣,也沒別的,就是想倒騰一把,我知道你對這種倒把的生意很反感,怕你當場就給拒絕掉,傷了老大的面子”!

    “倒騰煤炭麼”?蕭寒沉吟了片刻,隨即問小徐:“這事兒和陳虎有沒有關係”?

    就在前兩個月,陳虎的父親終於扶正,做了鐵道部的一把手,而要倒煤炭的話,肯定與鐵路分不開,以陳虎和上海那邊的關係,應該不會跨過他的。

    “好像陳虎沒有摻和,就咱們來了之後,我隨便的掃聽了一下,具體的情況還不是很瞭解,但是我敢肯定,陳虎應該知道一些內情”!小徐這時候畢竟還沒有混到中軸線,有些事情,不會有人和他說很清楚。

    “煤炭……煤炭,到時候相機行事”!蕭寒思慮了片刻就有了決定,通過這個消息,蕭寒倒是回想到那個時空改革初期地一些傳言了,並不打算全回避。

    換好了衣服,倆又回到了屋裏,姓郭的正側著身子和老大說著什麼,見蕭寒回來,一臉笑意的說道:“聽說過你的事蹟,一直都十分心儀,不過因為工作關係始終沒能和兄弟相見,這次認識了,以後呢,大家就是親哥們兒啦”!

    “你小子就是用到了靠前罷了,真:沒機會見面麼”?老大看似和郭子的交情不錯,只是在說話的時候一直都用調侃語氣,像是有什麼事情對姓郭的不很滿意地架勢。

    “郭哥客氣了。您大您是哥。以後有事。兄弟還要哥哥多加照顧呢”!蕭寒笑著點頭說道。

    “嘿。話兒說地見外了吧。你郭哥我呢。對兄弟向來是兩肋插刀滴。就說虎子吧。在我那兒弄了個啥公司。專門經營屁屁機?呵呵。反正就是那種小玩意兒啦。還不是我到處張羅幫著弄起來地麼?哦……陳虎。兄弟你應該認識吧”?郭子拍著胸脯。極力地證實著自己地能力和義氣。

    “說過”!蕭寒笑著點頭。心裏更肯定這事情陳虎應該知情了。只是不曉得這小子在這件事情上地態度而已。不過最近陳虎很忙地。相信不會涉及太深。

    “趁著人不多。你就開誠佈公地和小寒說明了吧。成不成地。也有時間讓小寒拿主意。你不是著急麼”?老大看著蕭寒。“做買賣地事情我不懂。這事兒在你們哥倆商量。成不……和和氣氣地就好”!

    “哪有不成地喲。肯定能成。我相信小寒地眼力見兒地”!郭子大咧咧地說道。“是這麼回事兒。我有一個大院長大地小兄弟在山西那邊當兵。嘿嘿。那小子呢。從小身體就不好。野戰部隊他也待不了。就讓他家老爺子給弄到了山西去當眼鏡兒兵了。在科工委地一個下屬機構給一把手當小使喚呢。不過那小子挺能看事兒地。一眼就看上了山西那邊地煤炭。這不。給我又是寫信又是打電話地。我也是受不了他磨楞。正好回京。就想著沒事兒操持著玩兒一把。成不成地不在錢上。主要是小兄弟想幹點兒事情吧。咱總要支持一下是不”?

    郭子地態度看上去好像輕描淡寫。可蕭寒去也能從他眼裏看到急切。索性也裝著不在意地問道:“山西哪里”?

    “蘭城,窮地方,可窮地方卻很有貨,就是那裏的條件不方便罷了,咱們呢,就是要給那地方創造一個條件,說到底,興許咱們這一弄,卻是給那地方謀了福政了呢”!郭子地說辭,倒好象自己的所作所為大半是為了支持地方,只有些許是為了自己能夠得利。

    “咳,看你說的那費勁樣子,說白了就是了,蘭城那裏產煤,而且品相很不錯,就是因為那裏的道路狀況限制,一直都運送不出來,所以即便是開採了,還是堆在原地,價格上十分便宜,才十幾塊錢就能買一噸,這小子就看到這點了,想操持一下,把那裏的道路給打通”!老大不耐煩的一揮手,跟蕭寒徑直說道。

    “修鐵路”?蕭寒猜著問道。

    “哈,兄弟果然是明白人,就是這回事兒,我跟陳叔叔打聽過,近期內,我說這個近期呢,怎麼也得十年以上吧,蘭城那裏都不會修路的,所以要想做成這筆買賣,咱們先期還是要投入一些”!

    “自己修鐵路”?蕭寒有些不確信,貌似這個事情太超前了吧,這才什麼年月呀?

    “是啊,不過也不是很長,幾十公里罷了,我都已經溝通好了,咱們這邊只需要修通幾十公里的單線就行”!郭子拍著胸脯打包票,說是已經上下溝通過了,只要他們將這一段修起來,自然能和線路上連起來,蕭寒對那邊的路線並不清楚,聽那意思,就是在正要修建的某條鐵路上分出一個岔頭兒,說的輕描淡寫,可蕭寒卻有些吃驚,這個岔頭真是岔得巧妙呢,也知道這股岔頭能岔多長啊!

    “既然這樣,那麼不一下修通呢?還要咱們接續這幾十公里”?蕭寒坦言相問。

    “咳咳,咱們看著是一筆小買賣兒,在鐵路上看來根本就不值一提了,我不是說了嘛,弄點零花錢罷了,最主要地就是兄弟找到了咱,咱也要表示一下有力度不是麼”?郭子做了如此解釋。

    “呵呵,大哥,您看呢”?蕭寒轉向了老大,直覺裏,這件事情上,老大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我看什麼看?這事兒你自己拿主意就是,反正你有這個能力”!老大少有的閃爍其詞。

    “沒啥意思,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在國外炒兩筆呢,動動手就比這效益來得大,賺美金這麼省事,我又何必做這個動作,沒得讓老人們生氣”!蕭寒大而化之,表現的可不是一般的牛氣。

    蕭寒說這些,屋裏的,最相信的應該就是老大了,雖然志雙在公司地事務上,並不怎麼和家裏通氣,可應該知道的,家裏幾乎是全都知道,老大只要稍稍留意一下就會曉得他們哥幾個在國外撈錢實在是簡單的讓人妒忌,就一種比收音機還要小的什麼遊戲機,那簡直比從不跟美國人的衣兜裏掏錢還來的容易,都是上杆子送上去地。

    “得,我早就說了吧,你覺得挺是個事兒,到了小傢伙這裏,肯定看不到眼裏去,一件事情彎彎繞繞的這麼多,說實話,還真不如人家幾個小傢伙在外邊稍微動一動的”!明裏是在教訓郭子,可語氣之中卻帶有不能如願地遺憾。

    “要不這樣吧,大哥”!蕭寒忽然說道。

    “啊?怎麼樣”?老大這回是徹的露了相了,話出口之後,才覺得自己前後表現的太不一樣了,以蕭寒的精明,哪里會看不出問題?

    “呵呵,簡單啊,讓外邊公司轉過一些錢來,您看需要多少,我呢,就轉多少,憑你們去運作去,就當是我借給你們地就行了,到時候賺錢了,給我點利息,讓我和董事會有所交代就成”!蕭寒說著話,從一邊的書桌上拿起了電話,扭頭問老大:“大哥,我這就打電話,您問問郭哥,究竟需要多少,寬打窄用,我給你……們調過來”!

    “行了……錢呢,我肯定是借定了,但是還不這麼簡單”!老大苦笑著將蕭寒的手按下去,碩大的拳頭在蕭寒胳膊上砸了幾下,赧然的說道:“先放下,先放下,知道你這機靈鬼肯定是瞞不過地,郭子,也別轉彎子了,趕緊跟小傢伙實話實說吧”!

    “呃……好吧”!郭子呵呵一笑,倒沒啥不好意思的。

    “是麼回事兒,蘭城那裏地鐵路,並不是我們運作的,是事先有個起因”。直到這時候,郭子才說出了實情。

    原來,郭子說地那個小兄弟在蘭城當兵確實是真的,而且那位小兄弟也稱得上是一位能人,在出國熱地時候,他的一個叔伯姐姐去了法國,不知道怎麼的,就認識了一位元海外僑胞,在交談的時候呢,自然會談及到現在國內的改革,聽說了國內正在招商引資之後,這位僑胞當即表示,要為自己的家鄉做貢獻,而他的公司,正是做鐵路建設的。

    “那事情最後怎麼會出的變化?是那位僑胞出了問題麼”?

    “不是的,說起這事情啊,還真丟人呢,是我們騙了人家”!關係不同,儘管羞赧,可老大還是直直的和蕭寒說了出來。

    “還是我來說吧,人家那位僑胞的老家根本就不是蘭城,而是江南的揚城,我們想啊,既然都修鐵路了,自然要謀求效益性,僑胞當時委派了那位兄弟的姐姐當代表,回國洽談這次注資國內的事情,我們就從半路上將意向地點做了改變,和蘭城那邊達成了協定,原以為堆放既然是商人,肯定會對這種回報更高的投資更感興趣。

    哪想到那僑胞更是個死腦筋,在得知了真相之後勃然大怒,雖然看在同胞的份上,沒有追究我那哥們兒姐姐的欺詐,卻說什麼也不在蘭城投資,這事情就擱淺在這兒了,讓我們不上不下的倒是小事兒,主要是蘭城那邊要是追究,我那哥們地姐姐,肯定吃不完還要兜著走,其實……人就一女的,大主意都是我們三個給出的,這不是害人家,那可是法國,人以女孩混日子也蠻不容易的”!

    郭子截斷了老大的話,自己乾脆的坦白了。

    “唉,有時候呢,海外的華人更有故土情,一些投資,也不是盡看利益回報地“!蕭寒很無奈,雖然他說的簡單了些,可其中肯定還有很多事情沒說出來,不過蕭寒真佩服他們的膽量了,就敢給人家隨意的變更投資方向,還真是無知無畏呀!

    “那怎麼辦?現在我們是騎虎難下,人家那位胞僑現在自己親自到揚城那邊談合作了,根本就不理會這邊,我們這事兒,辦的真是坐蠟呀”!

    “那現在打算怎麼辦”?蕭寒逼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辦,怎麼都得把這個茬子給找回來吧?可我們又不認識別的外商啊,那只好找你了”?老大聳了聳肩無賴地說道。

    “行啊”!蕭寒拿了電話。

    “啊”?這麼痛快?兩個人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目瞪呆的看著蕭寒打電話。

    “小寒,你給誰打電話呢?可別跟老二說,我這當大哥地……”

    “不是志雙,是念祖,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只要不和志雙說前邊的那件事就是了,反正資金調撥他不可能不知道的”!蕭寒很無語,到這時候還講面子呢,不過蕭寒幫忙這件事也不是沒有想法,在那個時空中,老大真可謂是紅色後人倒騰東西的發起者,最然後來有所收斂,但是其影響卻無限地深遠……

    給念祖打了電話之後,這事情的尾巴就交給念祖去運作了,不就是換個公司,換個投資麼,相信有人投資,蘭城那邊也不會太在意,至於這筆投資的回報,蕭寒自忖也不會吃虧的,相反,鐵路修通之後,蘭城那邊,真能受到很大的促進,最起碼不會在十年後,還會因為有東西卻運不出來而貧瘠若斯。

    “等那邊來了專業人員,再協商彼此的利益分配吧”?蕭寒放下電話,醜話說在了前邊。

    “還分啥啊,都弄成這樣兒了”!老大沮喪地說道。

    “得分的,等你有了零花錢,最起碼你就不會想著怎麼剝削我了是吧”!蕭寒開了一句玩笑,其實他很瞭解老大地心態,作為一個身有殘疾的人,想攥著一筆錢防老是很中國地想法,自己這麼做,雖然出了一些實惠,可想想造成的影響,也就認了,況且說,自已的付出也是有回報的。

    “呵呵,這下可是得了便宜了”!事情說透了,郭子也不雲散霧罩的充大了,搓著手對老大說道:“以後哇,這種小刀擦屁股的事情咱可是不辦了,聽著我那哥們因為姐姐的埋怨都哭腔兒了,心裏都涼颼颼的,要不是有小寒,咱們這出戲還真不好圓場”!

    “行了,咱們兩個加一塊心眼都比不過老二,更甭說小寒了,以後咱也不折騰了,小寒,這次我們倆是不是也算是在你公司占了一些股份了?那以後老大哥的幸福,可就靠你來保證了哈”!老大這是給自己遮掩難堪呢,霸道的口氣,是故意的。

    “那可不行,我公司很大的,頂多啊,你也就是相當於在我二哥的暴雪那邊有了些許的股份罷了,呵呵,你可別嫌少”!

    “不嫌不嫌,暴雪是吧,就是生產那啥,手心裏的遊戲機的是吧”?老大驚喜的叫道。

    “是”!蕭寒無奈的。

    “呵呵呵,那我的零花錢可是有保證了,郭子,我跟你說,小寒說的那家暴雪公司就是我家老二目前管理的那個生產……”蕭寒看著老大興奮的和郭子大談特談暴雪公司是如何如何的賺錢,心裏歎息了一聲想到,老大的加入倒是好說,這位郭子麼,自己還要和志雙商量一下呢,實在不行,再考慮如何踢出去的問題。

    聚會固然熱,可蕭寒的心思並不在這裏,老大達到了目的之後,也不管蕭寒在這兒如何了,蕭寒提出告辭,這人樂呵呵的就把蕭寒送了出來,坐到了車上的時候,小徐歎息了一聲說道:“以後哇,這裏地聚會,我是不想再來了,總覺得不對味”!

    “不來更好,保持聯繫,並不是這一形式,而且,這種聚會呢,我看,今後也未見得會一直施行下去”!

    “正好我要到下邊去,算是了正經的理由了,小寒,要不你留到平京過年?到了年後,咱倆一起到江北去”?

    “那行,我要是不回家,腦袋都會給敲爆了的”!蕭寒想起了爺爺的拐杖,打了個哆嗦趕緊拒絕了小徐的提議。

    “對了,你要是也想在經濟上練練手兒呢,我就給你開一個帳戶……”蕭寒忽然說道。

    “可別”!小徐趕緊擺手說道:“錢再多,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就現在,我憑著工資就生活的挺好,隨著職務地提升,工資,怎麼都會穩步上升的吧,要太多的錢,也沒用”!

    “你想左了,不是為賺錢,有時候呢,就當是印證自己的想法,那個帳戶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算咱倆的,要是你有想法,就和我說,咱倆商量通了地時候呢,就演示一把,成與敗都不是關鍵,主要是你參與進去之後,才會瞭解的透徹,以後你難免會主政一方,有了這種經歷,對你搞轄區的經濟建設很有助益”!

    “哦,這樣啊,我想想,我想想,乾脆,你在那個帳戶裏多存一些進去,就當是為我們青山縣投資了成不成啊”?

    “你這傢伙,招商招到自己兄弟頭上了”?

    “我覺得吧,這豈不是你回報家鄉”?小徐看著蕭寒,兄弟二人不禁同聲起來。

    “動作肯定會有,怎麼都不會讓你為了尋求外商而頭疼,我會有我地方式的,不過不見得就是我的公司行事罷了,畢竟我還有著一些計畫是需要積攢一些力量的”!

    “你還要積攢力量啊,我雖然不知道你這傢伙現在掌控多少資財,但是肯定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吧?你還要積攢力量,老天,你將來地大行動,可別嚇到我”!小徐做了一個我怕怕的樣子,他知道蕭寒肯定是有的失,倒是不敢想像將來會有何大動作了,以蕭寒目前的資金積累,還要積攢力量。

    “所以啊,要給咱倆開一個帳戶讓你多操作,多長見識呢,要不然,你真的可能被嚇到”!

    “別提那個帳戶了,我就是想練手,直接跟你說就是了,哇塞,指揮一個大老闆豈不是比自己事必躬親過癮多了?只是你這樣搞下去,咱們兄弟肯定是不能並肩戰鬥了”!小徐不無遺憾的說道。

    “這可不一定,戰線不同而已啊,咱們是廣義地並肩”!蕭寒的笑話中,卻也隱含著自己真是地心思。

    “不管了,這次到青山縣,肯定是以經濟建設為主,我已經有了好些想法,今天晚上,咱哥倆好好的商討一下,你呢,也給我拿一些主意出來”!小徐轉而嚴肅了起來,涉及到自己地工作,小徐總是這種嚴正的態度。

    “好啊,青山縣,我瞭解地可並不比墾豐差,況且呢,早就對青山縣做過詳盡的調查,要知道那個桑蠶基地還是我幫著青山縣弄得呢,那裏的滴灌技術,可是帶動國!就是現在,青山縣塑膠廠生產的各種灌溉用管材,還是青山縣的一大支柱產業”!

    “我曉得這些,可我到了那裏不可能吃老本,總要尋求新的增長點,同是臨青地區,不要給墾豐拉得太遠啊”!小徐倒是很有野心呢。

    “跟墾豐沒法子比,但是臨青兩區三縣,不會讓你難看的”!蕭寒倒是敢打這個保票的,那裏可是自己的根,不怕建設的更好,自己現在雖然要預留大部資金預備應對公司飛速展擴張的需要,可支援一個縣還不成問題。

    “那就拜託啦,我到了青山縣,肯定是在穩准狠的基礎上力求更迅速的發展的”!

    “和我說這些,是不是想一場?可你又打不過我,我看你純粹是欠扁了吧”!蕭寒在小徐的肩膀上用力的捶了一拳。

    “寒子!寒大爺,咱可是正在車上啊,你不怕死,我可怕的很”!車子一陣歪斜,小徐笑駡著操正了方向之後,瞪直了眼睛看著蕭寒。

    “瞅彆扭?誰怕誰呀”!蕭寒根本就不在乎。

    “你這傢伙”!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26 09:00
第三五二章 一夜忽如春風來

    2月8日,正是農曆正月十五,元宵節。

    自己都能回家過一個安穩的春節了,留下靳一程等人在廠里值班,蕭寒便有了這個打算,在十五之前到廠,這樣的話,也讓人家都能在家團員團員,當抵達了廠里,和靳一程等人實話笑話的說出自己為啥早早到廠之後,靳一程等人哈哈大笑。

    “行,蕭廠長既然有這個心意,人都趕回來了,那咱們還客氣什麼?今天啊,大家統統回家過元宵”!靳一程笑著揮手說道。

    實話說,靳一程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一把手經歷下來,很是培養起了自己的領導架勢,雖然在工作上依舊老黃牛,但是在廠里巡視的時候呢,用工人的話來講,那就是更像一個大幹部了。

    “好,你們都回去吧,我和蕭廠廠里值班”!秦海呵呵笑著,指著他們的辦公室門口說道:“這里邊呢,有咱們蕭廠長給大家帶來的元宵,沒人一盒兒,我就不動手操持了,廠部的,一人一盒去拎吧”!

    “哇!還有元宵”?人奮的大叫,“蕭廠長拿來的,肯定好吃,啥餡的”?

    “大雜燴”!蕭寒掰著手指給們數算:“總體是葷素兩種餡料,葷的是肉餡,為了照顧有些同志的民族習慣,所以是牛肉餡的,素的就多了,有芝麻糊的、豆沙的、哈密瓜的……“!

    這以數算,就十幾種餡料,這在北方,還真不多見,一下子就讓一些饞人;流下了哈喇子。

    “謔!就這麼一個小球球,里邊這麼勾當”?靳一程首先拎起了一盒,好奇的打開來,看著猶如珍珠一般的小元宵笑呵呵的說道。

    “是啊,咱們大街上也有元宵的,可多少年了就那麼一種餡料罷了,這回呀,咱們可是要好好的品品鮮啦”!狼多肉也多,人們嘻嘻哈哈鬧鬧哄哄的從地上和辦公桌上拎走一盒一盒的元宵,嚇得秦海一個勁兒地強調:“看著不少啊,是論人頭拿來地,可不許多拿,趙璐!你給老子放下!就你鬼,你個小丫頭”!

    “秦。我這里可是有我爸地呢”!一個嬌小玲瓏地女孩子笑嘻嘻地也不害羞。拎著兩盒元宵飛快地跑了出去。

    “哈哈哈。她拿吧。剛才小丫頭在我肩膀上扒著。瞧瞧。哈喇子都把我地衣領給弄濕了”!工會張大姐笑著說道。“這丫頭這麼奔吃地還真是少見呢!你瞧瞧那把骨頭”!

    分東西自然是高興地。人們拎著一盒一盒外觀精美地元宵高興地走了出去。靳一程這才對蕭寒說道:“大元宵節地。廠子里沒啥事情。你呀。今晚就去我家吧。你老嫂子親自下廚蒸地粘豆包兒。其外還有山燉小雞子。和我一起去喝一杯”!

    這還是靳一程第一次邀請蕭寒呢。蕭寒笑著擺手說道:“今天是您一家團員地日子。我就不去湊熱鬧啦。對了。我回來地時候拿來了一些乾貨。東西不多就沒有給大家分。您回去地時候。拎上一些。給我老嫂子換換口味兒”!

    “沒事地蕭廠長。去哦自己在這里就行了。說什麼咱也掛著一個廠長助理地銜頭呢。從哪邊說。咱都不違規。在讓曉光我配合一下就是了”!秦海笑呵呵地說道。就在今年。這人終於給提拔了半個格兒。如願地進入了副廠級待遇地行列。憋著勁做一回副廠級帶班還是有地。

    “我可是誠心誠意地來頂班地啊”!蕭寒苦笑著說道。

    “心意到了就成啦,就讓秦主任頂一下”!靳一程不容分說地拉著蕭寒就往外邊走。

    “我去行吧?您啊,就放開我吧”!看來不去是不成了,況且蕭寒也希望和靳一程進一步的融洽一下關係,接下來,可是需要他們兩個緊密配合的時候了。

    “崔哥,拿上一箱,幫咱書記送下去,今天就委屈你了,呵呵,跟秦主任值班”!蕭寒略帶歉意的說道。

    “好啊,我可是看到了,秦主任可是藏下了不少的元宵呢,我這回可以盡情吃個夠啦”!元宵而已,再好吃也不過是個由頭罷了,但是這麼一說,卻讓領導心里舒服得多。

    “惦記吃啊,那好,在給你和秦主任留下點好東西”!蕭寒呵呵一笑,對秦海說道:“秦主任,你看到那個保溫箱了沒?里邊是一些對蝦,嗯,是我們那兒海水養殖場自己養殖的,個頭還算可以,今天啊,你就和曉光消滅兩盒吧”!

    “還有這好東西,好!我們……兩盒夠麼”?秦海聞言大喜,嘴里開著玩笑,打開了塑膠泡沫做保溫層的保溫箱,那里邊,是用塑膠託盤裝著的對蝦,個頭兒很大,用海邊的說法就是四個頭兒的對蝦,足有小兒胳膊粗細,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好傢伙,這麼大,那兩盒足夠了,這東西都有紅薯大了”!

    “小蕭,這不是給嚴……”靳一程遲疑了一下。

    “沒事,還有不少,夠用了”!蕭寒擺手說道,“就讓秦主任他倆嘗個鮮”!

    “這樣的話,我們還吃啥啊,可是有大用的”!秦海趕忙縮手。

    “吃吧,我寬打出了好多呢,因為量大,養殖場贈送了一些,咱們有送的就不能吃幾個”?這些海貨是蕭寒和靳一程幾個特意商量了才讓蕭寒買來的,因為廠里的一些事,一些特殊的人物,都需要再次打點走動一下呢。

    “嘿,那就不客氣了,曉光,這次咱倆可是有口福啦”!秦海不是那等瑣瑣碎碎的人,聽蕭寒這麼一說,痛快的拎起了兩盤兒。

    老包書記在調離廠里之後,騰出了自己的住房,那是廠社區最里邊的一套四間的平房,還有一個不小的小院,在老包搬出去之後,大家就攛掇著靳一程搬了進去,這是臨近春節的事情,要不然,肯定還要操持著給穩鍋呢,坐著靳一程的專車,兩人很快就到了門口兒。

    “謔,過年的時候放了不少鞭炮哇”?看著門口邊掃在一起地鞭炮碎屑,蕭寒隨口說道。

    “是不少,買了十好幾塊錢,這不是我大孫子回來了嘛,不買小傢伙就在地上打滾是給逼得,咬咬牙,就當是那一級工資沒長!買了半口袋喲”!看來,升官是高興呢,不過,還是有些肉疼。

    “媽!來客人了”!聽到外邊車響,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探了一下頭,隨即縮回去沖里邊喊道。

    “是小蕭廠長吧”!溫厚的聲音從里邊傳來,靳一程的老伴兒,手上還沾著面呢,匆匆忙忙地就迎了出來。

    “過年好啊!老嫂……咳咳,我說~>(,叫著咋這麼彆扭呢”?蕭寒沖口而出,可喊到半路卻看到靳一程老伴身後的幾個“後輩”,自覺地這麼稱呼實在是難為情了些,人家的兒女都比自己要大呢!

    “呵呵,你也覺出來了?”靳一程得意洋洋。

    “得,我看您就是故意地,成,我改口還不行麼?叫大媽!大媽!過年好哇”!蕭寒老了面皮,大聲的叫道,當場就引起了一片暢笑。

    “知道這個啊,早就應該把你給領家里來”!靳一程這種歲數的人,最愛的就是占大輩兒了,有地時候,輩分要比權威還要好用很多。

    笑呵呵的將寒領進了堂屋兒,謔,靳一程家里可真夠熱鬧,不大的客廳里就聚著四五個小孩兒,看到靳一程進來,這個叫姥爺,那個叫爺爺的,都是人家的第三代。

    “叔叔,過年好”!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夥很有眼力見兒,見到蕭寒和爺爺一同回來,就知道關係不錯,沖著蕭寒還敬了個軍禮,虎氣昂昂地給蕭寒拜年。

    “好孩子!你也過年好,來,叔給壓歲錢”!蕭寒早有準備,從衣袋中掏出了嘎嘎響的大團結,一人分給了一張。

    “呀,蕭廠長,給他們這麼多幹啥呀”!這年月,十塊錢地壓歲錢……真是夠驚人的!

    “過年了,高興就好,我在家啊,大團結整去了一遝呢”!蕭寒示意不要介意。

    “那你一年地工資都不夠壓歲錢呢”!老太太喃喃的說道,很是讓蕭寒歡喜,和靳一程一樣,老太太也是個實誠人。

    “嗯……除了工資呢,我還能賺些外快地,比如給報紙寫寫東西什麼的,收,比工資都不差”!蕭寒含混的說道,以他的身家,別說每人十元,就是每人一百,他都不在意的。

    “豈止啊?我可是知道蕭廠長的,那可是有名的大作家,當年,我還是蕭廠長的鐵杆書迷呢”!靳一程的大女兒文燕接過了話茬。

    “還有臉說呢,你們幾個呀,加一塊兒都抵不上小蕭一根毛兒”!靳一程哼了一聲,拿出了當老子的威嚴,很有借機教育的心思。

    “太誇張了吧,我的汗毛能有這麼重?那還不得壓垮我呀”!只一句,卻讓靳一程計畫落空了,大人小孩子一通笑。

    “小蕭廠長可真有意思”!

    工業部批轉了《遼城鋼鐵廠關於進一步深化改革的計畫報告》,於此同時,由遼省工業廳上報、工業部批復的關於免去靳一程同志遼城鋼廠廠長,任命蕭寒同志為遼城鋼廠廠長的任免通知也一道下發到廠,這就意味著遼城鋼廠的改革之路正式鋪開。

    在那個時空,其實國有大型企業的改革卻是要比這個時空要早很多的,可是,由於是摸石過河,走了一大段的彎路,尤其是那個時空的一大型鋼鐵企業的改革,貌似取得了重大的經濟突破,卻也埋下了重大的隱患,以至於隱患爆發之時牽累了整個鋼鐵業界,曾幾何時,作為重工業排頭老大的鋼鐵產業,差點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遇,知曉這些的蕭寒,怎麼都不會重蹈覆轍的。

    要進行改革,首先的,就是要對企業的機構進行改革,在蕭寒看來,諾大的遼城鋼廠,在管理上只用一個字了形容,那就是亂!蕭寒簡直都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大型的國有企業,在財物制度、行政結構、經營管理、資本核算等方面竟然都亂到了這樣的一個程度,而要想改變這種現狀,已經不是一個改字就能達到目地地,這需要的簡直就是重建!

    一道道的任免,一項項的規定,在短短地一個月之中像雪片一樣的從廠部下發了下去,從普通一名工人到廠級的領導,層層落實,步步為營!

    在工業部、省工業廳、以及省委地鼎力支持下,這種最是觸及某些人利益的改革,卻進行的相當順利,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整個遼鋼,立馬就換了一個新氣象,都不用去刻意調查,僅憑走在廠區所感受到地各種精神面貌上,就能夠明顯的體會到。

    百分比控制!百分百考核!能者上庸者下平者讓,只要你肯幹能幹,那你就會很快受到提拔,這樣一來,廠里的底層幹部幾乎是換了一茬,那種老式工廠里形成的小工頭氛圍徹底的給消於無形,乘勢而起的,則是現代化企業地科學管理機制,勞動效率,以眼見的速度在猛然提高著,當階段性報表整理出來地時候,看著報表,整個廠子的中層以上領導層,都給震驚了,這是一個怎樣地改變啊,相較去年同期,產能竟然達到了翻番的程度,效益更是比上個月遞增了58%!而且,上個月雖說是改革之初最亂地那一個月,可效益就已經增得不少了呀,很多人不禁暗自咂嘴,照這樣下去,那自己的工資豈不是折著跟頭往上漲麼?

    果然,當五月份的工資獎金分配表制定出來之後,整個遼鋼沸騰了。

    “小王,你這個月的獎金是多少”?工人們在私底下,悄悄的進行著對比。

    “沒多少,比不上你們工段的”!

    “還保密啊,說不說,你小子比不上我們工段的別人還比不上我呀,我上個月給扣了十分兒呢,奶奶的,一時疏忽,竟然讓我虧了一百多呀,不行,這個月,我就是把眼珠子瞪碎了,也不敢出錯了!差了十幾張大團結”!沒問出別人的獎金額,卻為自己被扣的獎金哀歎連連了,之所以積極的去掃聽別人的收入,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後悔。

    “嘿嘿,這一點我肯定比你強,工段排比中,我可是第三名!係數可是1.3呢,好好幹吧,雖說不能盯著錢,可這錢的多少代表的還有咱的成績呢是”!

    “成績頂個毛啊,只要給我發錢,我就拼了命去幹!照這樣,今年我就能買齊四大件兒,哇嗚……我的親親郝小梅,就要進我家嘍”!儘管給扣掉了一百多,可相較上個月,還是漲了工資了,怎會沒有幹勁兒?

    像這樣的小議論,廠里數不勝數,出了這個,更多的是在工作練加苦學,那些技術能手,生產標兵在也不僅僅是供奉在眼皮子上了,現今,這些人都成了大忙人,只要一有時間有機會,這些人的身邊就會給青工們圍滿,都想著能夠提高自己的勞動技術,以提高自己的成績,那可是能用收入來衡量的呀,也許一個小手法的改進,到了月底的時候,工資表上就會增加一串數字呢,誰嫌錢燙手?

    就像如同靳一程在半年總結上說的那樣,這一切,好像是在一場夢之後,就成了這樣,一夜之間,整個廠子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人民日報一版,發表了一篇名為《科學管理創奇跡》的評論員文章,這篇文章,將遼城鋼廠在短短半年內取得的成績以數位的形式公諸報端,頓時引起了全國的轟動,一時之間,工業學遼城的口號便給自發的喊了出來,靳一程這回可有的忙了,到處都在邀請去做報告,到處都希望靳一程能夠去傳授先進經驗,把個老書記給忙得生生的有了一場病,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這位老師傅出身的幹部還在興奮不已,就是剛建廠那陣兒,也沒有這樣風光過呀,而且,這種風光可不光是在表像上,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成績呀,沒見麼,就這半年的時間,廠里的小青年兒,那婚事辦的……都一嘟嚕一串兒的啦。

    “老伴兒啊,我咋又聽著樓里腳步聲響呢?你快去看看”!靳一程靠在病床上,摘下了老花鏡,心驚肉跳的對老伴兒說道。

    “不會吧,剛走批呢”!老太太也是心驚肉跳的,自從廠里成績以上來,工人們地工資這麼一增加,想要調到廠子來上班地那可真是海了去了,而靳一程又是個實在人,給這些人整天的在窗前磨楞著,比要他在高爐前烘烤都難受,只是這些人都是來自方方面面的關係,卻是得罪不得的,因為這個,靳一程都覺得自己本來已經減輕地病痛又反復了呢。

    “老伴!不是那幫人,是小蕭廠長他來了呢”!隔著門縫悄悄的瞄了一眼,老太太幾乎是摩挲著胸脯跟老伴兒說了。

    “啊,是小蕭他們啊,快,讓們進來”!靳一程趕緊把報紙放在一邊的小桌子上,卻是沒了難受地表情了,只剩下了興奮。

    “靳書記!我們來看您來啦”!蕭寒當先進屋來,沖著靳一程笑嘻嘻的問候道。

    “你們可來啦”!靳一程這回可算看到親人了,激動的一掀被子對蕭寒說道:“小蕭,你趕緊給我去跟方省長去說,我在醫院啊,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可我說啥人家也不聽啊,就是不放話,他不放話,醫院這邊就留著我,一天好幾瓶子的水兒呀,都快把我給輸成水罐兒啦”!

    靳一程地牢騷,將隨來的人們逗得哈哈大笑。

    “你們還笑,等下次再有邀請作報告的什麼的,你們去,老子算是受夠了,小蕭,我看咱們是不是這麼著,咱們呢,輪班兒,輪到誰頭上,誰就去外邊受罪去”!靳一程可真是輸嘴了。

    “書記,您剛開始可不是這個態度呢,記得您還是挺高興的嘛,不是還和我說,我都六十歲的人啦,還能上報紙”!秦海貓著腰將手里地水果放在床底下,打趣的說道。

    “我那不是沒經驗嘛,現在呀,我算是情受不起啦,以後還有這種事兒,我是不去了”!廠子改革地成功,讓廠里的領導層產生了從未有過地凝聚力,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變得簡單又親近,當然,也是要分層次地,只要在這些中層上幹部的跟前,靳一程就像是一位鄰居老伯一樣,和藹、寬容,所以呢,這幫人在一起的時候,氣氛十分的融洽。

    “我們可沒有那個資格,要去呢,不是您,那就是咱廠長,別人啊,都得往後站”!副廠長曾蒙也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坐到了老搭檔的床邊笑著說道。

    “蕭廠長?他才不肯去呢,再說,他也沒有那個時間”!靳一程連連否定,“若是因為蕭廠長去弄這個耽誤了咱廠的各種計畫,那可是得不償失,算了,我這把老骨頭了,抖落散了就散了吧,也算是為廠子做貢獻了”!

    “我說,可沒這樣的呀,去平京,去上海,那可是一般人求都求不來的,給咱們了,卻好像是去受罪一樣”!

    “對!就是去受罪,你不認這個理兒,那你就自己去試試”!靳一程拍了一下大腿,對受罪這個定義十分贊同。

    “來來來,吃水果兒,我都洗淨了”!老太太端著一個搪瓷盆走了進來,里邊裝著洗淨的水果,挨著個兒給大夥撒散著。

    “唔,我來個蘋果,青綠生生的,准水靈“!曾蒙拿過了一個還青綠的蘋果,大口的咬了一下,看著蕭寒正跟老太太說話沒注意這邊,忽的湊近靳一程小聲的說道:“聽說……咱廠長要調走”?

    “什麼”?靳一程諾大年歲了,聞聽此言卻像是給踩到了尾巴一樣幾乎從床上蹦起來,惶急的追問了一句。

    “有消息說,咱蕭廠長要給調走呢,說是去……”曾蒙趕緊按住了靳一程,小聲的說道。

    “去哪?他哪兒也許去!他走了,咱們怎麼辦?咱們廠子怎麼辦?不行,我……我得起來”!靳一程的眼睛都紅了!
teasu0587 發表於 2009-10-27 11:10
第三五三章 新局


    盡管遼鋼的人們是多麼的不情願,可蕭寒終究要遵從上級的調配,要知道為了這次調動,鄭老雖然沒有說話,可徐老卻專程打電話過來進行了一番開導,老人們都知道,這個一向散漫,以悠閒為樂事的小傢夥這兩年可是累得不輕,如果不是還存著一份責任感,這小傢夥會不會撂挑子都不一定,再大的國企,難道還大過人家的公司麼?

    82年9月,也許是巧合吧,在那位偉人逝世紀念日的同一天,中國國營企業改革監察審計局掛牌成立,簡稱國企監審局,第一任局長,由原來國家計委對外聯絡局第三局局長陳明華擔任,行政級別副部。

    這是一位新中國有名的女強人,在經濟上頗有建樹,長期的從事國家計畫展研究工作,對於國家經濟,有著常人難及的深刻認知,值此關鍵時期,被認命為這個剛剛成立的國企改革監督管理機構的局長,從側面上足以證明,這個暫時靠掛在工業部下邊的職能局的重要性。

    雖然名義上是靠掛在工業部下邊的,可所在的辦公地點卻並沒有設立在工業部,而是在平京西城區北路召園1號。

    一大早,新調任到監審局擔綱地統司司長的蕭榮津乘車來到了大門口,剛剛下了車子,就見自己那位年輕的頂頭上司蕭寒同學騎著一輛精緻的自行車走了進來,車把上還掛著一個塑膠袋子,裡邊裝了一些油條豆腐腦。

    “簫局長,您這是還沒吃早點呢”?蕭榮津好笑的問道。

    “啊,昨晚睡得晚了些,又忘記了調鬧鈴了,起來的時候,太陽都爆頭兒,呵呵”!蕭寒將自行車車梯子放下,從車把上拿下了塑膠袋,還未曾說話,早有下邊的工作人員搶著將他的自行車給推到了辦公樓側邊的車棚里邊,嗯嗯,也算是這個年月的特色了吧。

    “昨晚在局里睡的”?和蕭寒一起往樓上走,蕭榮津笑著問蕭寒。

    “嗯,太晚了,就沒有回去”!蕭寒笑著點頭,在調來平京之後,儘管某人還沒有成家,卻也按照規定分配給了他一套住房,是一處三室兩廳地大面積住室,他來了,還都沒有收拾呢,房間里的傢俱倒是很全,可自己住在那麼空曠的一個大房間里,蕭寒實在是不習慣,索性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安了家。

    “陳局也沒有回去吧”!蕭榮津跟著蕭寒到了他的辦公室,在蕭寒掏出鑰匙開門的那一瞬間,正好看到端了臉盆的陳明華從樓道一頭兒的洗漱間里走出來拐進了她自己的辦公室,隨口問道。

    “沒有,她沒回去不要緊,卻弄得我連覺都沒睡好”!這句話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定然會引起一些別有意味地想法,可如今大家的身份,卻很難產生這種齷齪的心思。

    “您和陳局也不要太過勞累了,雖然機構剛剛成立,有著鋪天蓋地地事情等著咱們去做,可畢竟要一步一步的來不是?累垮了身子可不行,這才是剛開始啊”!蕭榮津好意的勸解著。

    “時不我待啊!成立之初地計畫工作為重中之重,緊接著統審工作就要鋪下去,得儘快的制定出一個實施方案來,當然,這只是一個總成,下邊分級的實施辦法,還要各司詳細制定,簫司長,國統(國家統籌和地方統籌的其別,可不是國統軍統哦O((O)這一塊的工作量要比地統這一塊小得多,我已經跟如遠司長說過了,你們兩個司的人員將會統一協調一下,咱們局剛剛成立,人員配屬還不是很齊備,希望同志們能夠克服一下了”!

    蕭寒交代著事情,從袋子裡拎出了一份早點,提在手上對蕭榮津說道:“陳局也和我一樣沒吃早點呢,我給她送一份去”!

    “呵呵,那您忙吧,我先回去了”!蕭榮津一笑,跟著蕭寒走了出去。

    “局長,您昨晚又沒回去”?剛出門,蕭寒的秘書武建軍就從樓梯的拐角轉了過來,看到蕭寒提著一個塑膠袋,剛忙跑過來,要替他拎著。

    “我自己送過去吧,你把我桌面上的檔整理一下”!蕭寒拒絕了武建軍地殷勤,隨口安排著,武建軍趕緊應了,又跑進了辦公室。

    提著那袋早點,蕭寒敲了敲陳明華的房門,聽到里邊答應聲之後,蕭寒推門走了進去,這時候陳明華已經洗漱完畢了,正用一個小角梳梳著頭,看到蕭寒進來,笑著說道:“小蕭,還是你們年輕人精力好呢,都看不出你缺覺來,我就不行啦,一晚沒能睡好而已,這黑眼圈就成了熊貓了”!

    “有您這麼大塊頭兒的熊貓麼”?蕭寒心里好笑的想著,卻沒有說出口,對於這位傑出的女性,蕭寒充滿著敬意,這位,可是新中國初期四大傑出女性之一呀,當初聽說自己要在這位女士的手下但當副手的時候,蕭寒何嘗沒有激動過?

    “小傢夥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沒有我這麼大塊頭兒的熊貓”?陳明華一貫的銳利,蕭寒臉上的表情有古怪哪里會看不出來,笑著嗔怪了一句。

    “呵呵呵,那您就冤枉我啦”!

    “別不承認,剛才,是不是又和蕭榮津抱怨了?”再傑出,她也是一位女性,有著男人莫及地細緻。

    “陳局,早點本來就讓我給提了一路啦,再不吃,涼了對胃不好呢”!儘管是正副手,可眼前這位卻是一位堪當自己奶奶輩分的老前輩,蕭寒和她相處在感覺上相當地舒服,本來嘛,在這之前見面的時候,蕭寒都是禮貌地稱呼陳明華為奶奶的……想想自己竟然和自己地“奶奶”搭檔,總有一些窘然的心思。

    國企監審局成立伊始,蕭寒就建議要對所管轄的全國各類國企進行詳盡的統計,在有可能的程度上,將國內大大小小的國營企業,不管是國家統籌的還是地方統籌的,從流動到固定資產,都進行細緻地登記,並建立跟蹤檔案,並且按照季度,對資產改變狀況進行追蹤。

    這是一項堪稱浩繁的工作,

    量比全國人口普查還要大許多,所以,這項計畫的為重要,從中央到地方,要層層設立工作領導小組,借著這個機會,監審局的整個條狀機構,也適時的鋪開了下去。

    在建議提出之初,也不是沒有人提出過質,認為這項工作和現行的管理有著眾多的重複之處,甚至認為這項統計跟蹤工作純屬勞民傷財,可蕭寒在和鄭老等幾位領導人密談過後,在這些長的支持下,反對聲音儘管不小,卻全部都失效了,從這兒以後,以陳局長的威望和蕭寒地潛力,倒使得整個監審局很快就協調了起來,不管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局長也好,還是這位看似年輕的副局長也罷,沒有哪個敢於輕呼兩位領導交代下來地各項工作。

    “會議的通知要在上午就發出去,唔,這下,可是有得忙啦“!陳明華坐下來,拿了一根油條,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這項工作的延續性、繁雜性猶如星海,可是為了國家資財地安全,能夠將這些國企的國家資財納入有效的監控!我這把老骨頭即便是全壓在上面,也是在所不惜”!作為一個有著相當前瞻的政治、經濟方面的精英人物,對於這項看似拿著雞毛當令箭勞民傷財的統計、登記工作自然十分重視,說實話,作為建議人的蕭寒,還沒有陳明華所受到的各方面壓力來得大,其實,選擇陳明華做這個新成立局的局長,又何嘗沒有為蕭寒提供保護傘地意思在其中呢?

    “陳局……謝謝您的支持了”!對於這種老前輩,蕭寒並不需要太過華麗的言辭,只一句話,雙方就能達成默契,陳明華看著蕭寒,笑著點點頭,“我這把老骨頭精力畢竟有限,下邊的工作,事無巨細,你這小傢夥可要真正的擔綱起來喲,我可是聽說,有個小傢夥可是懶惰得很呢,時不時的還需要徐老敲打一番才行,我的脾氣可是很暴躁的,可別等我去敲打,要不然,會滿頭包的”!

    “您放心吧,為了我的腦袋不變荔枝,不用您敲打,我都會加倍用心地”!說笑了幾句,蕭寒從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時候,整個辦公室已經給武建軍收拾得俐落乾淨了。

    “局長,您地床單和被罩已經給後勤的王姨拿去洗了,您看換哪一套”?見蕭寒走進了與辦公室相連地起居室,武建軍指著衣櫥里疊放得整整齊齊的幾套床上用品問道。

    “啊,我自己來吧”!武建軍其實比蕭寒還要大幾歲,讓一個比自己大幾歲地男人擺弄自己的床單被罩等物,蕭寒還真是不習慣,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那……好吧”!武建軍也有些察覺,自己這位新領導,好像對自己在生活上的照顧總有些抵觸?

    “那個……武建軍同志,不是我不滿意你的工作,實在是看著你一個大男人給我鋪床疊被的,感覺很怪異,以後在這種生活瑣事上,我……還是自己來吧”!蕭寒見武建軍的神色有些頹唐,關心的解釋道。

    “局長……其實這都是我的本職工作,您……呵呵,行,那以後呢,我還是叫王姨她們在取衣物的時候給您整理一下吧”!武建軍是個十分機靈的人,當即就理會了過去,笑著說道。

    “那樣也行”!王姨能給選在局里管理後勤,那可是一個相當乾淨俐落的阿姨呢,交給她,蕭寒倒是挺滿意的。

    這些都是生活上的一些小事兒,在吃了一些早點之後,正常一天的工作就這樣開始了。

    “鈴鈴”……放在一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隨即就聽到外間兒武建軍的應答聲。

    “局長,是來自江北青山縣的長途,徐建平同志打來的”!武建軍捂著話筒,輕聲的對蕭寒說道。

    “啊,那接進來吧”!蕭寒拿起了話筒,里邊頓時就傳來了小徐那爽朗的笑聲:“怎麼樣?大局長,新環境還適應吧”?

    “我就是革命的螺絲釘,只要合口,擰在哪里都行,怎麼樣?大書記,在青山縣那邊還滿意”?蕭寒看了看已經關緊的房門,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處在現在的身份,也只有和有限的幾個朋友通話地時候才能如此放松了。

    “我這兒,當然還行了,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總覺得現在這樣,才是我要的呀”!小徐的語氣中充滿著一種得償所願的欣悅之情。

    “離開了也不短的時間吧,口味上要是不太適應的話,我叫家里給你找一個人吧,去照顧你的光棍生活”!蕭寒對於遠在江北的兄弟十分關心,青山縣和墾豐雖然很近,但是一個山區,一個卻是海斌,在口味上有著太多的不同。

    “還成吧,不用那麼麻煩,對了,昨晚上我是在家里吃地飯,呵呵,嬸子和爺爺奶奶給我包的八帶魚的餃子呢,哇塞,多長時間啦,都沒能吃到這麼正宗地八帶魚餃子啦”!小徐說著話,還吧唧了幾下嘴巴,相比蕭寒這個真正的家里人,小徐到蕭寒家里去吃飯卻要比蕭寒來的方便嘍!這傢夥,分明就是居心不良,他很清楚,蕭寒是對麼地愛吃八帶魚餃子呢!

    “你這傢夥,到你上級家里,也沒拿些禮品啥的”?蕭寒氣的調侃小徐。

    “我怕給揍出去呢,哪里敢拿東西,哦,不,拿了的,我給妞妞拿了一口袋核桃,不過,那可是我自己掏腰包買的呢,和送禮兩碼事兒,再說了,就我們爺倆的感情,還用那些用不著的麼”?小徐得意洋洋的說道:“妞妞說了,以後要跟我這個哥哥好啦,跟他的小寒哥哥,要保持距離”!

    “切,你就是拿核桃賄賂小丫頭罷了,只要我回去,你呀,還是得靠邊站”!蕭寒鄙夷地說道。

    “呵呵,小丫頭現在可是越長越漂亮了呢,要是長大了,那得迷倒多少小男生?可惜啊,我沒有一個相同歲數的小兄弟,要不然,肯定把妞妞娶到我們徐家去”!小徐嘖嘖的讚歎著。

    “那是啊,沒看那是誰的妹妹麼?  妞妞,那就應該是傾國傾城的呢”!蕭寒牛氣的說道

    “切,你就牛吧”!

    “好了,你這傢夥不會沒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嘮嗑的,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兄弟的支援”?

    “是這樣的,陳虎在墾豐市那邊已經建立了尋呼基站,可卻沒有將我們青山縣給覆蓋進去呢,我找那人了,這傢夥,現在啊,純屬就是奸商一個,說什麼我縣里的經濟還用不到基站什麼地,要知道,下一步我可是要大規模的招商引資呢,你不曉得,現在地投資商,對一個地區的通信是何等地重視,自從有了這個尋呼機,那是沒個投資商在通訊上的選啊,可以這麼說,一個地方是否擁有暢通地通訊,是否有尋呼台,這已經是一個投資硬體環境的大問題了,在這件事上,他陳虎還給我拉後腿麼?你這個老闆是怎麼當的”!小徐在電話里是大冒怨氣。

    是了,陳虎這傢夥現在可真謂是在商言商,別的事情都好說,只要涉及到公司的業務,除非他自己在經營上的需要,多大的人情臉面,這傢夥一概不理會,已經給多少個圈子里的人罵為奸商了,這一次,卻是惹到了小徐,小徐是誰啊,自然不會和陳虎囉嗦,直接找到後臺老闆這里了。

    “好好好,你的事情我當然會支持,我會和陳虎商量的,不過,陳虎的做法對公司來說是沒有錯的,你可以將自己的計畫和他透露一下嘛,再將你即將招進來的投資情況和他通通氣兒,讓他看到青山縣的展前景,那樣的話,我相信他不會不幫忙”!蕭寒雖說是尋呼台的背後老闆,卻也不會在經營上對陳虎指手畫腳。

    “你這傢夥,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我要求的是一個速度問題,這個你總能和陳虎說吧,至於投資商的問題,嘿嘿,我已經給志雙和念祖打電話啦,這二位可不像你似的那麼多顧慮,早就答應幫忙了,招商引資方面,我的信心十足”!小徐頗有些得意的說道。

    小徐能利用上這種資源,蕭寒倒也沒有意見,有志雙和念祖把關,在投資資質上,這傢夥肯定省卻不少的麻煩。

    “還有一件事,早就知道,青山縣內有著大量的溶洞群,隨之還有不少的古建築,我想這是不是能夠開一下旅遊事業?我很猶豫,目前咱們的經濟雖然已經復蘇,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到時候,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旅遊事業啊,可以啊,雖然現在僅僅是復蘇而已,但是我看是用不了幾年的,國內的經濟就會大好,你這時候開在時間上就很充分,不過呢,短時間不會有太大的成績”!蕭寒有著後世的記憶,。自然知道青山縣的旅遊,將來會成為青山縣乃至整個臨清地區的支柱產業之一,這還是在那個時空中沒有新港的狀態下呢,加上這個因素,蕭寒相信臨清的旅遊事業,那將會超越那個時空很多的,小徐能夠認識到青山縣的旅遊資源,說明他真是動了腦筋了。

    “我不管什麼時候出成績,也許要登上幾年在見笑意,那時候興許我已經調到了別處,可是,我不是在求自己任內的政績呢,所謂政績工程,我還沒那麼小家子氣”!小徐的語氣中挾帶著鄭重之意,“就說你吧,什麼時候注重過自己的得失了”?

    “既然這樣,我支持你搞這個開計畫,縱使暫時不能提供客觀的收益,但是涉及到長遠,我想由你來做的話,至少我不會擔心那種盲目的開,小徐……青山縣的北部有著大面積的原生態森林,那里雖然也適合開旅遊,可我希望你能照顧到咱國內原生態森林的現狀,不要去開發”!這件事,交給小徐蕭寒是最放心的。

    “我當然知道這個了,我呀,已經上報了呢,在那里,將建立一個原生態的保護區,當然了,邊邊角角的,我還是要進行開的,這叫以遊養保,放心就是,我有分寸,只要開頭兒的時候將方向定好,即便是後來的人,也不會輕易的去破壞定下的規矩,對於將來,我可是有信心能夠影響後來人的”!小徐的自信滿滿的。

    “這是我最希望見到的,開不是涸澤而漁,而且在開上,更要講究開模式的問題,我不希望那種原生態的山山水水中給擠進去那些不和諧的鋼筋水泥,那簡直就是在褻瀆大自然,在褻瀆我們的歷史”!

    這些話蕭寒是有所指的,雖然這種現象自己和小徐也許只能影響到很小的一個範圍,但是能做的就要做,想想後世吧,那種將水泥路直通觀雲峰頂,到處是亂接的電線,連照相取景都困難的狀況,為真正喜歡大自然,喜歡古建築歷史沉澱的遊客帶來的是多大的困擾和遺憾!

    嘮嘮叨叨的,小徐將自己的諸多想法都和蕭寒商量了一下,在小徐眼里,自己這位弟弟,總會從自己想不到的角度給自己以新的建議,這樣的通話也不是進行過一次了,小徐總是希望自己的想法能夠得到蕭寒從另一個自己所沒有想到的角度幫自己完善,畢竟嘛,小徐只是初掌一方之政。

    正說話的時候,外邊的房門給篤篤篤的敲了幾下,聽敲門的頻率特色,知道是武建軍。

    “局長,成主任說他已經給您找了一名司機,讓我問問您方便不方便,他想帶過來讓您看看”!得到了蕭寒的許可,武建軍這才進來對蕭寒說道。

    哦,自己配的專車還沒有專職司機呢,近一時期出來進去的還都是人家辦公室副主任祁明遠給自己充當司機呢,作為辦公室主任的成鋼自然要著急了。

    “好的,你讓成主任帶來吧”!蕭寒點點頭,隨即和小徐結束了通話,想起了司機,自己是要這個成主任給找的呢,還是把崔曉光給調到京城來?畢竟一年多的使喚,崔曉光可是讓自己感覺十分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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