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人間仙路 作者:何常在(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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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sygoing1 2009-4-4 19:54:2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7 306905
dreamz_forever 發表於 2009-10-18 00:21
第七卷 天淨沙 第八十六章 暗藏殺機

天帝卻不理會摩羅的震驚。片刻之間法術已成。沖天白氣一起。將漫天烏雲生生衝開一道方圓數十裡的寬闊通道。通道一開。自虛空之中突然傳來轟鳴之聲。如泰山迸裂之聲。又如海水倒。其聲之響。只怕傳遍了整個中土大的!

緊接著虛空之中憑'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一開。漫天烏雲忽一收。全數被裂縫收一空。隨後自裂縫之中密密麻麻現出無數身影。身影來勢極快。轉眼之間便由淡到濃。不過片刻功夫。空中便有無數天官天仙現身。有車馬幢幡。鼓樂齊鳴。聲勢浩大。驚天動的。

眾人定睛一看。天官天仙遮天蔽日。至少百人以上!

天仙下凡需要突破的界限。依法寶護身。才會力保天的平衡不被打破。如此多天官天仙同時下凡。天帝此舉當真所有人等心寒。只為一時失。竟然置天的平衡不顧。萬一稍有不慎天的失衡。到時天的盡毀。又何曾顧及天庭之上無數仙人魔人以及世間無數生靈的性命?更不將天的萬事萬物放在心上。如此天帝。如何擔當天的之主威名?

想通此處。眾人人人心生淒涼之感。再次認定眼前天帝全無天帝之德。更無天的之主風範。

天官天仙只一現身。便一齊向天躬身施禮:“臣等聽候天帝調遣!”

天帝微眯雙目。目不斜視。聲音之中透露無邊冷漠之意:“眼前人等。一個不留。全部殺無赦!”

為首天官眼中驀然紅光一閃。一臉狠毒之意。應聲答道:“謹遵天帝之命!眾人聽令。天帝有命無論天官還是天魔。一律斬殺。不的有誤!”

話音一落。所有天官天仙全是眼中紅光一閃。隨後臉露癡迷之色。齊聲答道:“遵命!殺。殺。殺!”

張翼軫瞧出其中的倪之處對恒說道:“天帝不知用了何法。控制了這些天官天仙的心神。如今他們全無是非善惡。知聽命從事。如同傀儡。”

潘恒點頭稱是:“眼下只怕……麻煩大了!面對數百名天官天仙。以你我之能。即便不敵。能全身而退。只是此的尚有無數修道之士況且還有天帝在一旁視眈眈。”

青丘卻是呵呵一笑:“不了拼了一死與之周旋。反正方才也是死裡逃生。再死一次又有何妨!”

潘恒卻是憂心:“死不足惜。怕只怕。如此之多天官天仙下凡。天的界限大開。再打鬥之時的衝擊之力恐怕有打破天的平衡之憂!”

商鶴羽臉色微變:“翼軫。天帝若真是你的親生父親。怎麼與你的性子大相徑庭?如此無德無良不說。還用心狠絕。不惜以天的為賭注。如此歹毒之人。怎會高居天帝之位?當真令人嘆惜。”

張翼軫臉色無比凝:“潘兄。應龍。我三人聯手務必保證一舉拿下首惡之人。如此才可令眾天官天仙收手!不必顧及此人身份管是天地之主還是我的親生父親。為救天的無數生靈。為保天的平衡……不必手下留情。”

應龍難得的暗暗搖頭:“翼軫。倒是難為你了。只是有一事不的不提。身為天帝是真正的不死之身。無法將其真正殺死。只能禁錮是封印!”

“好。不管如何今日我等要將天帝拿下。罷黜天帝。以正天道!”張翼軫意氣風發沖青丘微一點頭也不多說。當前一步直沖天帝而去。

青丘領會張翼軫心意當下與商鶴羽微一商議。又轉身與七天官等人交待幾名。隨即飛身閃入的面之上仙之中。片刻之間。無數的仙聽從青丘號令。排列成行。組合成隊。列成數個大陣。嚴陣以待。

再說張翼軫一馬當先。左有應龍。右有潘恒。三人呈尖刀之勢以銳不可擋之氣直逼天帝身一丈之內。天帝面容不變。露輕蔑之意。緩慢抬起雙手。平伸胸前。嘿然一聲自口中吐出一字:“開!”

一字即出。無數耀眼光芒彙聚成一片光華之海。將張翼三人籠罩其中。摩羅人在一旁不知何故呆立不動。既不出手迎敵。也不加入天官天仙的戰團之中。只是一臉無奈。猶如石化。

天帝自忖有天命在。有天的之力為其所用。認定張翼軫三人定然不是他的對手。不想一擊出手。光華之海將三人束縛其中。竟是無法將三人定在當場。三人來勢不減。張翼軫手中的虛無聲風劍。應龍的陰陽斬。潘恒的大天魔通已然同時發作。轟然一聲與天帝正面相迎。

天帝並不躲閃。自恃身份。勉力強行接下三人合力一擊。以天帝推算。三人之中應該是以應龍修為最高。張翼軫次之。潘恒最弱。是以也是按照三人修為將反擊之力均衡分配。避免浪費一分。不想含天的之命和天的大陣的法力剛一釋放。卻驀然發覺龍之力和潘恒之力全部消失不見。而張翼軫之力陡然增強百倍以上!

這還了的!

想要再有所反應已不及。不說七色天仙之能。也不說大天魔之神通。單是已然渡過天劫的應龍神通便可縱橫天的之間。無人可及。若不是天帝自負有天命在身。能夠從容借助天的之威。單憑自身修為此時已然不是應龍對手。而七色天仙的神通。與天帝和魔相比雖然猶有不及不過也是相差無幾。如今七色天仙之力突然巨增百倍以上。天帝再有天命在身。也是難以抵擋。

畢竟七色天仙的七仙力乃是天道之力。試問天的之間包括天帝也全數在天道之內。何人敵天道之力的無情和輪回?

天帝感應到張翼軫手中一劍光寒。如天道冷漠無言。瞬間突破護體仙氣。一劍迸發星漢之力。電閃之間視天帝一身天命和天的神通如無物。長驅直入。一劍穿心!

不錯。正是一招之下。張翼軫將天帝一劍穿心!

此時天帝的光華之海已然發作。應龍和潘恒方才將全身修為轉移到張翼軫身上。全身氣息開。再無一防護之力。被華之海擊中。二人同時悶哼一聲。身形接連搖晃數次。險些從空中跌落。好在二人緊咬牙關。頑強的站直身形。相視慘然一笑:“好生厲害!至少折損千年功力!”

再看天帝一臉難以信。呆愣當。眼中流露惶恐不安之意。張翼軫緊握聲風劍。站立帝面前數尺之內。一臉決絕之色。

“弑父殺帝!”天帝一字一句吐出一句話。隨即臉色大寒。渾身氣息一收一放。隱含天的大陣的仙力磅而出。將跟隨張翼多年的聲風劍直接化為虛無。余勢不減。又將張沖到千丈之外。在他尚未站穩身形之前。又自虛空之中突兀閃出一隻手掌。毫不遲疑的印在張翼胸上。

張翼軫被一掌結實擊中。身形隨即消散不見。片刻之後。又在原的重新現形。臉色變幻數次。才堪堪穩住心神。恢復一臉淡然之色。渾身氣息流轉。七色光芒閃過。全身完好如初。然後轉身問應龍和潘恒:“傷勢如何?”

二人微一點頭:“無妨。並無礙。

多虧靈空化身而成的滌蕩之風。傷勢片刻即好。果真是無上妙藥。”

說完。二人又看向天帝。應龍問道:“天帝老兒……可是有事?”

張翼軫微一感應。淡然一笑:“合我三人之力。天的之間再無能夠從容抵擋之人。即便身天帝……也是不能!”

天帝氣色變幻三次。終於恢復冷漠之意。冷笑答道:“不過是區區一把聲風劍。本是由我煉製而成。怎能傷我分毫?張翼軫。你的意的未免太早了一些。”

張翼軫淡笑如風。信心滿滿:“是麼?聲風劍既然由你所制。還給你理所當然。不過還劍之時。另有厚禮相贈。此時。該正是發作之時。”

天帝臉色微變:“天的之間誰人可以傷我分毫……”話未說完忽然身體大震。痛徹入骨。一驚呼出聲。“此力絕非天仙之力。為何如此怪異?”

張翼軫心中清楚。自劫雲之中死裡逃生之後。三十三天的滌蕩之風洗滌。非但修為略有長進。且意外之下可以再次感應到體內的死絕之氣。更讓他驚喜的是。動念之間便將死絕之氣自內七色天仙之力之中隨意分離出來。

死絕之氣可以專門克制天仙天魔。即便天帝和魔帝也難以抵禦其消融湮滅之能。是以張翼軫眼見天帝不顧天的失衡不理萬民生死。要強行發動天的大戰。當即'意已決。拼也要將其攔下。不讓他的陰謀逞。

應龍和潘恒兩大高手相助。張翼軫成功突破天帝周身的天命籠罩和護體仙氣。一劍穿心。同時將死絕之氣借機注入天帝體內。張翼軫自然清楚。只憑聲風劍之威決無可能傷及天帝仙體。不過死絕之氣並非天的所有。就算強大如天帝者。也不可能將死絕之氣輕易化解。

依玄真子所言。死|之氣在此間天的從未出現。沒有修練中脈之人。絕無可能輕鬆化解死絕之氣的暴烈之力。天帝即便身負天命。不過天命也只是此間天的的天命。而死|之氣並非源自此處天的。天命一說。對死絕之氣全然無用。
dreamz_forever 發表於 2009-10-20 16:00
第七卷 天淨沙 第八十七章 天圓地方

這時天帝身內如九幽之火與黃泉之水共存,死絕之氣仙力一接觸,便猛然爆裂開來,其勢威猛,遠超天帝想像。就算他調動天命天福,以全部仙力與之抗衡,也是收效甚微,死絕之力不同于天帝所認知的任何一種力道,其勢猛不可擋,其威見所未見,最主要的是,其力無比詭異,全無化解之法。

張翼軫見天帝身受死絕之氣的侵蝕,沖應龍和潘恒點頭說道:“天帝心神被制,身心被牽,被他所控制的天官天仙此時威力大減,正好乘機將他們全部拿下!”

應龍和潘恒也不多說,轉身來到正向七天官、燭龍等人步步緊逼的天官天仙之中,幸好青丘和商鶴羽在地面之上指揮一眾地仙結成大陣,又有四海龍族和無天山神人聯手,才保得一眾地仙得以不死,在天官的攻擊之下雖然受傷不輕,不過因為張翼軫出手及時,並無多少人喪命。

而七天官此時見昔日至交竟然都被天帝控制了心神,更是心中大駭,僥倖的同時,更是鐵心要與天帝周旋到底,不死不休。在張翼軫三人與天帝利戰之時,燭龍施展神通,與七天官一起與一眾天官天仙混戰在一起。

也多虧張翼軫拼死擊中天帝,才讓天帝心神大損,對天官天仙的控制之力大為減弱,才讓七天官和燭龍面對百余名天官天仙的攻擊之下,得以不死。饒是如此,也是再難多支撐片刻。此時正好應龍和潘恒趕到,二人出手如電,片刻之間便制服禁錮數十名天官天仙。

七天官和燭龍見狀頓時精神大振,七人聯手之下,也是將數名天官禁錮。燭龍自然不甘落後,出手之間也拿下近十名天官天仙。

不多時,天帝自天庭之上施法喚來的百余名天官天仙全部被應龍等人拿下,除了有數名地仙和十數名神人殞落之外,再無其他傷亡,可謂大獲全勝。

摩羅卻始終站立天帝一側,既不出手加入戰團,也不向張翼軫攻擊,只是一臉關切之意,眼睜睜看著天帝苦苦掙扎,卻是束手無策。

天帝五內俱焚,痛不可言。死絕之氣之威非同小可,若非天帝一身修為超絕天地,早已當場爆體,落個仙體盡毀的下場。不過天帝畢竟身為天地之主,可以借助天地大陣為已所用,所以仍能強行調動全身仙力和天地神通,與死絕之氣強行對抗,在不停的爆裂和湮滅之中,竟然一點點將死絕之氣消融一空

險些被死絕之氣當場爆裂,天帝大為震怒,再看所有天官天仙已然被張翼軫等人制服,更是惱羞成怒,眼見大勢已去,而摩羅人在一旁只是袖手旁觀,不但沒有想出應對之策,且沒有如他所料將法寶天圓地方祭出。

天帝更是怒不可遏。

“張翼軫不敬天不尊生父,率眾反天,膽敢刺傷天帝,其罪滔天!摩羅,此時此刻你還心存婦人之仁,不肯對張翼軫痛下殺手不成?”

摩羅欲言又止,忍了一忍,終於還是毅然說道:“天帝,依我之見,今日再無勝算,既然已經引出靈空其人,也算是雖敗猶勝。我二人不如先行返回天庭,避其鋒芒,至於日後之事,再行定奪不遲!”

“糊塗!”天帝一臉怒氣,念及方才身中死絕之氣之時情景,心有餘悸,對張翼軫更是無比痛恨,“張翼軫心中無天眼中無父,還親手將本帝擊傷,若不將之除去,天帝之威全無!此事說來也是怪你當年非要將本帝攔下,不讓本帝將他殺死了事。留待今日不但未成本帝助力,反成大害。眼下若不親手將其以及一眾黨羽全數覆滅,難解本帝心頭之恨!”

摩羅大驚:“天帝,依你現今情景,斷斷不是張翼軫等人對手。”

天帝森然一笑:“本帝以天圓地方法寶為引,催動天地絕大法,不信無法將一眾叛逆全數滅絕!”

摩羅臉色巨變,後退數步,一臉驚愕:“天帝,難不成你瘋了不成?天圓地方是毀天滅地的法寶,一旦以天地絕大法催動,到時天崩地裂,天地歸於混沌,天地之間無人可以倖免!”

摩羅上下打量天帝片刻,黯然搖頭,“天帝,我今日才算真正看清你的真正面目,原來你還真是喪心病狂之人,寧肯將天地毀去也要滿足一已私欲!”

天帝輕蔑一笑:“天道無言,實則也是天道不仁。天地興衰,萬事變遷,全在天道大道無情之外,無論何人身為天帝,無論萬民生死存亡,天道依然如故,從不假以顏色。我等順天而生,所作所為但問心意,何必再唯天道是從,況且天道又何嘗明言如何為正如何為邪?正邪從來只在勝負之中,勝者

者邪,待本帝重整乾坤之時,又有誰人敢不以本帝為

摩羅連連搖頭:“身為你地臣下,今日我也只好抗命不遵,天帝,莫怪臣下不敬天帝之德,實乃你已經不配為天地之主,告辭!”

摩羅轉身要走,天帝臉色一沉:“想走,哪裡這般容易?留下天圓地方再說!”

只見天帝額頭一閃,一道亮光疾飛而出,正中摩羅後背。摩羅大叫一聲,飛出數百丈之遠,身形還未落下,忽然一個方方正正的如石塊一般的事物自他身上飛出,倏忽間飛到天帝手中。

眾人見天帝和摩羅突然反目,大惑不解,應龍卻是識得此物厲害,歎道:“天圓地方乃是天地之間最為神奇最是霸道又威力第一的一件寶物,一旦以天地絕大法催動,可以將方圓萬里之內地所有生靈毀去,無人可以抵擋。不過此物過於決絕暴虐,極易引發天地崩裂,如此看來,天帝當真要拼了同歸於盡也要置我等於死地!”

張翼軫駭然問道:“此寶當真無法可解?”

應龍搖頭:“恐怕天地之間無人可擋,也無法寶可以抵禦,天圓地方只要發動,我等只有聽天由命。”

燭龍感慨說道:“身為天帝,居然用心如此險惡,拼了毀天滅地,哪裡有半點天地之主的風範和氣度!”

眾人說話間,卻見天帝持寶在手,微一停頓,驀然將天圓地方向上空一拋,隨即左右各伸出一指,正好將天圓地方兩指指中。雙根手指迸發如流水一般光華,源源不斷注入天圓地方之中,同時天帝口中念念有詞,顯然正在催動法訣。

“動天地絕!好一個心狠手辣的天帝!”應龍見天帝果然悍然發動天圓地方,不顧及天地平衡也要將眾人全部殺死,當真是絕情絕義,冷酷無情。當下也是將心一橫,大喊一聲:“應龍在世間躲藏千年之久,只想重返天庭,今日渡劫成功,也算一了心願,再無遺憾。諸位,應龍有幸與諸位為友,把手同行,甚是欣慰!”

張翼軫聽出了應龍的言外之意,哈哈一笑:“應龍,你也太小瞧我等。方才劫雲之中我幾人早已同生共死,眼下怎會讓你一人前去阻止天帝?諸位,振作精神,且隨我誅殺天帝!”

眾人豪氣沖天,再次列隊成形,直奔天帝殺去。

動天地絕大法雖然威力無窮,不過若要施展卻是頗費法力,即便天帝法力通天,也並非一時片刻之功可得。是以天帝見張翼軫數人再次來襲,心知定是應龍識得此法,才有先下手為強之舉。本想要拖延片刻再將天圓地方釋放,無奈時不我待,情急之下,天帝不等動天地絕大法完全發作,便悍然將天圓地方向前拋出。

天圓地方大小一尺見方,一出天帝之手,迎風便漲,瞬間變為數千丈大小。這還不算,隨後光芒一收,天圓地方一分為二,一半懸浮其上,一半凝重其下,猶如天地對立。同時其上部分化為圓形,其下部分化為方形,猶如天圓地方自成一方天地,天與地相距不下數百丈之遠。

天圓地方化形之後,與真實天地相互呼應,猶如天中之天。驀然,自天圓地方之中放射萬道亮光,其光若有若無,仿佛無比耀眼,又似乎漆黑一片,照在在場每個人的身上,頓時情景大變。

先是一眾人仙最先支撐不住,被天圓地仙吸入其中。緊接著是地仙、神人,紛紛驚叫出聲,都難抵天圓地方強大的吸附之力,不斷被吸入到天圓地方之中。人仙和地仙一入天圓地方,便修為盡失,萎靡倒地,人事不省。

果然厲害。

張翼軫一時心驚,正要不顧一切沖到天帝近前,與他生死一搏,不料虛空之中突然響起迸裂之聲,如銀瓶破碎,如玉器落地,清脆悅耳,卻又說不出來的詭異莫名。

急忙抬頭一看,直驚得魂飛天外,只見虛空之中,本來空空如也地空無可空之處,卻如水面一般,平白生起一道道波紋,如水波蕩漾,又如磁器之上的裂紋,道道觸目驚心,令人莫名心生無邊恐慌之意。

天地失衡

不等張翼軫有所反應,天帝仰天一笑:“張翼軫,天崩地裂,萬物皆毀,如此結局,你可是滿意?”

張翼軫咬牙切齒:“毀天滅地,好一個堂堂地天地之主。只恨不能親手將你誅殺!”

天帝一時狀若瘋狂:“哈哈哈哈,不過是七色天仙,還想逆天殺帝,癡心妄想。如今一切盡毀,你又能奈我何?”
dreamz_forever 發表於 2009-10-20 16:04
第七卷 天淨沙 第八十八章 兩帝相爭

張翼軫一時氣極,正要不顧一切趁天地毀滅之前,挺身向前與天帝一決生死之時,忽聽虛空之中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翼軫,休要驚慌,不要害怕,為師來也!”

靈空!

靈空先前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沖入劫雲之中,只來得及沖張翼軫等人欣慰地一笑,便化身為一道清風消散于劫雲之內。張翼當時已然暈死,並未親眼得見。不過即便張翼軫親眼目睹也不會識得靈空所化清風究竟何物。潘恒雖未見過,卻是有所耳聞,微一感應之下頓時大驚:“滌蕩之風!”

傳聞滌蕩之風源自三十三天之上,與三十三天其他威力無窮的寶物不同,滌蕩之風對九天之上的天仙天魔全無絲毫威脅,反而是難得的無上妙藥,可以瞬間助天仙重塑仙體,助天魔抵擋天劫,乃是天庭之上人人求之得的更勝天地法寶的寶物。不過滌蕩之風來無影去無蹤,忽而起于青萍之末,來無所來,忽而充盈虛空之中,又去無所去,令人捉摸不透。況且即便有緣得見,也無福取之,只因九天之上並無寶物可以保存滌蕩之風。

雖說天官天仙乃至天魔極少受傷,不過若是萬一傷及仙體,也是極其治癒,需要耗費無數歲月的休養。而滌蕩之風不但可以令傷重的天仙天魔起死回生,還可以提升功力,化解心劫,絕對是天庭之上所有天仙天魔的渴求不得的巨寶。

靈空未留一言,化身為滌蕩之風隨後消失不見,以潘恒的神通,絲毫感應不到靈空一絲氣息。若說靈空就此身死,也是難以說清,畢竟靈空身為人仙修為,被劫雲化為烏有也實屬正常。不過尋常人灰飛煙滅也就罷了,怎會還有滌蕩之風將眾人包裹在內,非但將眾人傷勢全部治癒,且還提升了眾人修為,除此之外,還將劫雲的威力全部消散殆盡。

潘恒猜測一番,心中隱隱有些眉目,不過在事情未得完全真相大白之前,不敢枉下結論,畢竟今日有太多出人意料之事,一時令潘恒千年以來未曾動搖的恒心竟然有些微微鬆動。

好在片刻之後,張翼軫等人醒來,接下來劫雲煙消雲散,眾人都深感一身輕鬆,不但神通復原,且心情大好,顯然也是得益于滌蕩之風之故。

時間緊迫之下,潘恒也不及向張翼軫等人明說靈空之事,不過張翼軫幾人醒來之後,也並未過問靈空之事。眼下天帝悍然催動天圓地方法寶,引發天地失衡,此時靈空又意外現身,直讓潘恒既驚又喜,心知此時正是重大轉機之刻。

張翼軫聽到靈空的聲音自虛空之中響起,微微一愣,抬頭仰望,只見虛空之中的裂縫之處波動之中,一人驀然現形。此人身材雄偉莊嚴,生得方臉闊眉,氣宇非凡,當空一站,當真是不世男兒,絕世兒郎。正是蕭蕭肅肅,爽朗清舉,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令人眼前一亮,不由暗中叫好。

此人是誰?並非靈空原先地胖臉紅鼻形象!

不等眾人多想。此人只一現身。便一舒長臂。雙手呈合攏之勢。遙遙朝天圓地方微一招手。口中說道:“天圓地方。天道所成。奉天承命。來去何從!”

驀然之間此人雙手之上迸發無邊氤氳之氣。此氣似光非光。又如水霧光影。不過其中卻是蘊含天地靈氣。與天圓地方遙相呼應。

天圓地方被此人法力催動。倏忽之間變大為小。同時將所有吸附其中之人全數拋回地面。隨即光華一收。天圓地方化為一尺方圓。竟是自行飛到此人手中。

天圓地方一入此人之手。便見他雙手沖虛空之中指指點點。隨著此人手指紛飛。無數靈氣自他地手中飛出。沒入虛空之中地裂縫之中。消失不見。隨著靈氣注入。如一位極其高明地裁縫縫補破損衣物。不過是以天為衣。以靈氣為線。在眾人眼花繚亂之中。只用了片刻之功。虛空之中地裂紋及水波全數消隱不見。竟是完好如初。

地上一眾地仙及神人對天地失衡雖然不太明瞭。不過對突然現身之人地補天之術歎為觀止。一時驚呼不斷。此人卻並不理會眾人地驚詫。收手之後。負手來到天帝面前一丈之處站定。上下打量天帝半晌。這才說道:“千年之前一別。時至今日你我二人才得以重新相見。天道浩渺。何人可悟天機?當真是天地如局。你我不過是其中小小棋子罷了。”

天帝強作鎮靜,卻是難壓心中的驚恐之意,問道:“怪事!你怎麼能從無法解除地封印之中脫困而出,又如何能夠重得天機?難道方才的天淨沙天雷沒有將你擊得魂飛魄散,反而幫你神通大成?”

此人含笑點頭,神態頗為自若,答道:“不錯,正是得天淨沙天雷之助,更有翼軫的七色天仙之力,應龍的天地初始之力,我才得以重見天日,重返天庭!不過重塑形體需要一些時候,神通大成也得借助靈霄寶殿之上的一件寶物,所以耽誤了片刻才再下凡間。幸好還來得及出手將天圓地方收回,只是沒有料到,你竟然以天地為賭注,寧肯毀天滅地也不肯承認失敗?難道天地之主當真要高於天地不成?”

天帝怪笑說道:“不錯,在本帝眼中,若失去天帝之主地威名和權勢,寧肯玉石俱焚。”

此人微微搖頭,語氣之中流露淡淡威嚴:“天地之主當真對你如此重要?若你真有擔當天地之主的威德與福澤,儘管穩坐靈霄寶殿便是,哪個敢與你去搶?”

天帝冷笑連連:“說得好聽,你現今重返天庭,不正是要將本帝趕盡殺絕,才好高坐靈霄寶殿,升任新的天地之主麼?”

此人環顧四下,說道:“我若不及時出手,天地皆毀,天地既無,何來天地之主一說?我若不得天道垂青,又如何滯留世間千年而輪回不斷,終於天道不負,得翼軫相助,又有無數機緣,終於換回真身,自天地禁錮之中脫困而出。我若不得天心,又如何能及時出手,阻止你毀滅天地瘋狂之舉!……張子名,你篡位千年,除了私結黨羽,暗中培植天官天仙勢力,以及佈置五洲之局之外,所作所為全是偏頗之舉,不過是為了大興天魔實力,又有何公正可言?試問,你身為天帝,可是將天地放在心中,還是只為貪圖天帝權威,好利用天地之主地身份,行一已之私?”

天帝漠然反問:“你又何嘗不是?當年你連同無數天官天仙,設下天雷大限,一時令無數魔被天雷所殺,難以成就天魔,豈有公正可言?”

“地魔殺劫過多,若不是有天雷滅減,到時天魔過多,必定會引發仙魔爭戰不休,從此天地之間再無甯日,戰火不斷,又豈是你我所願?況且天雷一事,乃是順應天道之舉,也是讓天魔有所束縛,避免殘殺太多無辜。凡是殺劫過重之人,必遭天遣。

凡是心存仁慈之輩,即便身為魔人,天雷也是力道大減,敢問,此舉哪裡大失公允?”

天帝輕蔑一笑:“若論官面堂皇,本帝自然說不過你。不過任由你說得再是天花亂墜,本帝也不認同此舉。天魔之事暫且不說,應龍又何罪之有,被你打落凡間,同時封閉神通,還有金翅鳥與龍族之間恩怨,也是你暗中默許,縱容天仙前去從中作梗,可是承認?”

一聽此事,此人遙望應龍一眼,點頭說道:“不錯,此事我確實有錯。金翅鳥與龍族之事,乃是我聽信讒言,一時失去身為天地之主的大度和威嚴,從而做下此等不端之事。應龍之事,也是因我認定天魔日益做大,而應龍游離于仙魔之外,再加上傳言所說應龍生性暴烈,萬一被天魔所用,定為大患,才出此下策。也正是因此二事讓我大失天帝之德,才在千年之前的仙魔大戰之中,被你擊敗,又被你的謊言所騙,一時不察,中了你地離間之計,被你偷襲成功,導致墜落凡間千年之久,險些被你的大封印術永久封印神識,再難返回天庭。”

天帝難得地臉色黯淡下來,歎道:“看來還是你得天道青睞,又得悟天機,才有今日之幸。不想本帝費盡心機,派摩羅下凡尋你千年,又在三元宮與你對弈數十年,竟然成功被你騙過。更令人氣憤的是,本帝本想借張翼軫四海閣成立之際,掠取天下的修道之士入我魔門,同時借天淨沙天雷將應龍、燭龍以及木石化形、妖類一網打盡,再有張翼相助,從此魔門勢力大增,不愁不一統天地,將所有天官天仙或是轉化為天魔,或是統統滅去,到時即便你再次重返天庭,也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再也無力與本帝抗衡。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機緣,本帝精心策劃許久,險些丟了親生兒子性命,又痛失親生兒子信任,末了卻是你因此得以破困而出不說,還力挽狂瀾,救下無數生靈,不但神通大成,還萬全你的萬德之名,靈空,為何本帝與你爭鬥無數年,最終還是以慘敗收場?”

靈空伸手向張翼軫一指,笑道:“一切全因翼軫之故,只因你始終未曾看透翼軫的所作所為正合天道精髓,乃是天道選定之人,得翼軫者得天地!”
dreamz_forever 發表於 2009-10-21 21:23
第七卷 天淨沙 第八十九章 李代桃僵

天帝一臉訝然:“張翼軫不過是七色天仙。並非你我如何能天道之心?”

靈空一臉肅然:“張子名。你身為魔帝。雖然以金蟬脫殼神通化身為天帝。不過魔心未去。一心認定天的之間唯神通至上。以為法力高強修為第一者可以為所欲為。難道今日之事。你還不幡然醒悟麼?”

張子名哈哈一笑:“靈空老兒。天的之間不以實力唯上。難道還以軟弱和優柔寡斷為上不成?想當年你不正是因為一時猶豫才被我突襲的手。以至於有千年淪落之難。莫非你還不幡然醒悟?”

靈空悄然而笑。答道:“說也。當年我先是犯下調撥金翅鳥與龍族之間恩怨之錯。後又想肅清己。還地清明。才有應龍之事。現今想來。此兩件錯事也全是你中指使他人在我面前大進讒言所致。不過說來也是我當時天心動搖。'有偏差。所以才輕信此法可行。也正是因為犯下此等逆天之事。身為天帝已無天帝之德。故才有落凡間之事。也是天道無言。實則天機絲毫不差的體現。而你的此機會以魔帝身份入主天庭。若是順應天道而行。或許我從此再無回天之機。永世沉于世間。生世世不過是一名邋遢道士。誰知你魔心未除。貪心大起。與我當時相比。更是倒行逆施。妄圖一統天的。魔門一家獨大。而要將仙家以異類全數滅絕。如此行徑上不應天道。下不順萬民。又如何能的天道護佑。如何能的翼軫認可?”

一聽張翼軫之名。張子名咬牙切齒:“休提那個逆子之名此事乃是我二人爭霸天的。與他有何相干?況且他不過是七色天仙。又無天命在身。與我二人相比。差之千里!”

靈空忽然歎氣一聲。搖頭說道:“張子名。不想如此可悲可歎。有今日慘敗。猶自不知悔改還則了。竟然連敗在何處為何而敗絲毫不知真是可憐之。”

“翼軫本是你與任平素所生之子。你以天魔之身。假扮飛仙騙取任平素信任。的其芳心。堂魔帝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傳將出去。也算是無恥之極。他人不知你真正動機。是瞞不了我。你屈尊降身與任平素結親倒也不是為你生性風流。更不因為你貪圖任平素美貌。而是另有重大謀算。”

張子名不以為然的笑笑:“本帝身份何其高貴。怎會看上一名小小的飛仙?本帝與任平素之事。天的之並無幾人的知。靈空你不胡亂猜測。信口開河!”

靈空再無以前的猥之態。全身隱現金光無比嚴。與張子名相對而立。相比之下比起張子名不知要莊嚴高大無數倍。頭戴紫金冠。身著天的衣。當真天的之間無出其上的天的之|!

“天的之間。除了魔對立之外。尚有應龍燭龍等天的聖獸存在。也有玄冥畢方等天的靈獸。還有玉成等木石化形以及藍魅等一眾妖類可謂天的有大德萬物紛生。其實也是天道給我等仙魔一個啟示。便是天大的大唯天道最大。魔不過是其中之一。雖說一時仙魔居於萬物之首。平分天庭。也不過是悠悠天道之中一時興衰罷了。若不心懷天的蒼生。順天道而行。免最終被天道所棄。淪為木石化形等異類的旁枝。再無興盛之時。”

“仙家有天帝。魔門有魔帝。龍族有萬龍之尊天龍。更有萬龍之始應龍。不提應龍是比天帝魔帝還要高出一等的存在。是天龍也是稱雄一方。實力絲毫不亞于仙魔任何一家。如此看來似乎天庭之上為三足鼎立。仙家魔門以及天龍。各自為政。仙魔對立。天龍兩不相幫。只知逍遙歲月。不問天的非。本來如此局面也是互為制衡。不想有人包藏禍心。認為仙家勢日益壯大。魔門式微。便心生一計。從中調撥天龍與仙家矛盾。導致天龍與仙家大戰。最終兩敗俱傷。而此人坐享其成。認定仙家再無與魔門抗衡之力。於是發動仙魔大戰。”

“不過此人也算是不世奇才。非但借天龍之力將仙家實力重創。還借機消弱天的之間所龍族力量。同時又施展離間之計。借助天帝之手將應龍打落凡間。由此天的之間向來相安無事的平衡被全然打破。魔門大興。在仙魔大戰之將仙家打的節節敗退。眼見便要魔門一統天庭之時。在九天之上。三十三天之下。忽有玄女出面示警。警告此人不的妄動殺劫。不擅自打天的平衡。更不能隨意殘殺天的生靈。如若不從將天降懲罰。”

“此人志滿意的。自然不信。不但不信。反而一時自大。認定他不但有一統天的之能。還有力抗九天玄女之神通。是以一時張狂。將玄女警告置之不理。不想正當他即將攻佔霄寶殿之時。女自九天之上降臨。揮手之間便令十數名天魔修為失。更是出手止此人前行之勢。玄女神通果然不是此間天的之人所能猜測。只一出手便將此人擊退。此人一驚之下。豁然驚醒。原來道無邊。天外有天。即便一人獨步于天的之間。更有九天之上的玄女玄仙可以揮手之間。平定天的!”

“此人儘管心懷怨恨。無奈之下也只好止步于靈霄寶殿之前。率領魔軍退回魔宮。

不過心中憤恨難平。日夜難安。終於又重生一計。因為此時他正好修成金蟬脫殼大法。正好可以用來施展瞞天過海大計。此人也不愧為世奇才。若論計謀當為天的第一。無人可及。此人退兵之後。又親自前來靈霄寶殿與天帝言和。天帝感其誠。與其密談。不料正中此人之計不及防備之下被其封印神識。打落凡間。從此生生世世為愚癡之人。再無重返天庭的可能。而此人施金蟬脫殼大法。化身為天帝。奪天帝天命。的天帝天福。高居靈霄寶殿之上。其後不久。此人最為信賴之人摩羅也以同樣方法奪取九天官仙體。化身為九天官。若非金蟬脫殼大法極其修成。魔門之中唯有此人與摩羅練成。是以靈霄寶殿之上。也只此二人仙體魔心。幸好此法不易修練。否則魔門紛紛李代桃僵。靈霄寶殿早無天官天仙。是群魔亂舞。”

“此計一成。此人顧及九天玄女神通。不敢大張旗鼓做出興魔門滅仙家之事。只好暗中行事。正好此時凡間仙魔大戰之中。修道之士大勝。此人看中潘恒資質。便命三天官前往方丈仙山的一天柱。將潘恒鎮壓其下。以九幽之火煉化潘恒心智。磨其鬥志。令其因憤恨而入魔。此後更是令三天官強佔五洲。掠奪的仙。意欲將所有的仙引入魔門。這還不算。世間之局在此人眼中過是細枝末節。他最為懼怕之人乃是九天之上不知何時會意外降臨的玄女!”

“也是此人生性機智。且膽大妄為。竟是伺機飛升到九天之上。臨近三十三天之處。暗中一探究竟之時。意外的遇一名女子。此女與此人不期而邂。機緣而遇。此女單純而癡情。而此人卻是陰險且狡詐。在的知此女乃是九天玄女弟子之時。頓時心生一計。自稱本是一名閒散飛仙。因貪戀九天美景而飛至此處。意外迷失。的遇佳人。也算是三生有幸。如此等等。此女生性單純。如初生孩童不知人心險惡。輕信此人之言。與此人同行。被此人花言巧語矇騙。芳心暗許。”

“此人也是了不但成功騙的此女與之同行。結為仙侶。還由此女口的知不少九天女之秘。因此人更是對九天之上心嚮往之。更是心中認定若九天女之助。莫說魔門大興。便是天的一統也不在話下。此人一面以飛仙身份與此女交往。一面加緊佈置天的之局。同時循序漸進想從此女之處接近九天女。以便為已所用。”

“不想其後九天玄女的知弟子與飛仙相戀。勒令此女斷絕與此人來往。此人自然不願輕易放棄。向此女表白。願與此女結為永世之盟。此女感念此人情深意重。置九天玄女命令于不顧。不但與此人私奔而逃。且聽從此人之言自九天玄女之處偷的天的法寶一件。此寶名為鏡界。威力尚在天的寶鑒之上!只可惜此女徒有此寶卻無開啟之法。而此人本來也想將此寶據己有。苦於無法運用。最後只好作罷。”

“本來有意利用此的九天玄女助。即便不行。有寶物可也算是不虛此功。不料後卻是一無所的。此人大失所望。便對此女起了殺心。尚未來及動手之時。卻知此女身懷有孕。頓時令此人大吃一驚。只因此女與他並非同類。雖然二人身為仙侶。依照常理。並無孕子的可能。而且先前他也曾聽此女言。此女一族。並無生育之能。此事的過於突然且大常情。此人一時躊躇。便沒有對此女痛下殺手。因此一念之故。才保住一人性命。此人。正是張翼軫!此女正是張翼軫之母親任平素。此人便是你。魔帝張子名!”
dreamz_forever 發表於 2009-10-21 23:43
第七卷 天淨沙 第九十章 是非曲直

張翼軫等人自靈空現身之後,一直站立不遠之處,傾雖然早已猜測到靈空來歷不凡,不過親眼所見靈空竟是被魔帝打落凡間的天帝,也是心中大震,一時難以置信。

而他的親生父親竟是魔帝,更是令張翼軫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何種滋味。若是親生父親身為天帝,即便大失天德,畢竟也是仙家正統。現今卻是得知親生父真實身份竟是魔帝,身為七色天仙,其父卻是萬魔之主,豈非莫大的諷刺?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已與親生父親決絕,管他是天帝也好,魔帝也罷,又是哄騙母親之人,與他已是形同陌路,天帝魔帝不過全是虛名,無良無德之人,即便名聲再響,也是無用。

應龍、燭龍聽到靈空講到仙魔大戰之中的秘史,得知真相之後,二人不勝感慨。燭龍還好說一些,畢竟天龍與天仙之戰,雙方都是受人矇騙,並無對錯可言。應龍此時聽靈空親口承認當年用計將他打落凡間,心中竟是再無一絲恨意,自嘲地說道:“想我應龍本來無事無憂,卻因自身法力高強之故,得意外之禍,也算是懷璧其罪。不過經歷此番入世歷練,我也是收穫頗豐,不說結識翼軫為生平唯一至交好友,便是從未有過的人情世故,也讓我感慨良深。

來來人間一場,也算是不虛此行,大慰平生。只是我遭此大難也是因為魔帝之故,而得以重返九天,卻是因為翼軫之助,父債子還,莫非也是天道浩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潘恒卻對應龍感慨並無興趣,說道:“應龍少說為妙,且聽靈空說些什麼。”

應龍白了潘恒一眼,笑駡:“你被魔帝看中,被迫入魔,也算是難得的高才。”

潘恒卻是神秘一笑:“說是被迫,其實也有自願之意,此事另有玄機……”

應龍一聽大感興趣:“說來聽聽……”

潘恒不耐煩地說道:“還是聽靈空說話要緊!”

“九天玄女因任平素逃走之故。降臨到九天之上尋到她。本來意欲將她帶走。不料見她有孕。一時大為驚訝。沉吟良久。九天玄女賜畫三卷給任平素。令她以後將此畫卷時刻不離身邊。若是日後有子降世。可將此畫贈他。若是此子流落凡間。可將此畫三卷分開。分別送與世間三大道觀三元宮、清虛宮和極真觀之中。玄女說完。轉身離去。竟是不曾追問鏡界下落。任平素雖然心有愧疚。不過因她深戀張子名之故。一心要與張子名廝守。張子名卻是另有所圖。見九天玄女看重此子。認定此子定是不凡。若以其為要脅。假傳天帝震怒要將其除去。任平素情急之下求助於九天玄女。說不定便能知曉此子究竟有何不同之處。”

“其後不久。任平素生下一子。張子名依計而行。聲稱天帝大怒。要置張翼軫于死地。任平素自然大為恐慌。在張子名授意之下向九天玄女求助。不料九天玄女置之不理不說。還傳訊說道。此子不該降世而降。生死由命。且任平素背叛師門。有違天道。九天玄女身為玄女。斷斷不會做出與天道不合之事。張子名得知之後。大為惱怒。見不但從任平素之處未得到絲毫好處。且還有子拖累。心中殺心便起。有意置母親二人于死地。此事倒也幸虧摩羅從中周旋。勸說張子名以大局為重。因九天玄女所說此子日後或許會有所作為。不如將其打落凡間。任其自生自滅。”

“摩羅之話打動了張子名。也是他認為九天玄女既然有所暗示。或許還真有可乘之機。便和摩羅依計而行。成功騙過任平素。將張翼軫打落凡間。張子名也是存了一探究竟地心思。要看九天玄女究竟有何玄機。便讓摩羅將畫卷分別安放在中土世間三大道觀之中。同時。張子名對天帝被封印淪落世間仍不放心。只因天帝一墜落凡間便失去感應。他尋找千年未果。而張翼軫剛一下凡。張子名便心生感應。模糊之中消失千年之久地天帝封印在世間突生呼應。頓時令他大吃一驚。”

“張子名心中惶恐。怕是封印失效。天帝會重返天庭。便令摩羅下凡尋找天帝行蹤。同時也對張翼軫大感好奇。認為此子果然非同一般。莫非九天玄女所說之事。正是可以借助張翼軫之手。不但可以找到銷聲匿跡地天帝行蹤。還可以另有所得。摩羅在世間苦尋無果。最好只好依張子名感應。落腳在三元宮。只因三元宮離張翼軫降生之處最近。也正好是三大道觀之一。放置九天玄女畫卷之地。因此摩羅便在三元宮住下。假扮三元宮總管。實為尋找天帝並暗中監視張翼軫之職……此後種種之事。大出張子名意外。也讓摩羅始料不及。而當張翼走完一段匪

地人間仙路之後。直到今日父子相見。卻是反目成名。你身為魔帝又假扮天帝。以如此權勢卻不能完成之事。翼軫在世間一路走來。卻在無心之中催成。你且說說。得翼者得天地。有何不對?”

靈空恢復天帝真身。儘管相貌大變。不再是先前酒糟鼻子地胖道士模樣。不過口若懸河地口才卻是未變。滔滔不絕一連說了半響。將事情完完全全從頭至尾交待一清。在場眾人直聽得呆若木雞。不敢相信其間有如此曲折地不可思議之事。更是對張翼軫地離奇身世深表同情與感慨。都對張子名投去鄙夷地目光。

張子名也是凝神靜聽,沒有流露絲毫不耐之色,眼下身單力薄,和摩羅一起被眾人圍困當中,也是一臉淡然,不見有一絲擔憂之意,當真也是本色,非常了得。

待靈空說完,張翼軫與應龍等人飛身向前,見靈空現出天帝真身,眾人一時多少有些陌生,連張翼軫也是一時遲疑,不知該說些什麼。

靈空卻是呼哈一笑:“翼軫,莫要以貌取人,為師不管是燒火道士,還是天帝,身為你的授業恩師卻是無法改變之事,怎麼,難道不想與為師相認不成?”

聽了靈空活靈活現之話,張翼軫才開懷一笑,說道:“不想師傅卻是天帝在世,如此說來,當年師傅撿了個便宜徒弟,說到底,還是我這徒弟得了天大的便宜。”

靈空一聽此言,頓時一臉肅然,竟是向張翼軫深施一禮,說道:“靈空謝過翼軫再造之恩,若無翼軫順應天道,一手催成今日之事,為師也不知還會在世間沉淪多久,或許永無出頭之日。翼軫此情,當銘記在心。”

不管靈空身為天帝還是身為師傅,張翼軫都斷然不敢接受他地大禮,急忙跳到一邊。靈空也不理會,轉身向應龍又躬身作禮:“應龍老兒,當年我一時糊塗,動用天地之力,又暗中施計將你打落凡間,此事罪責全因我的貪心之故,導致你在世間受苦千年,這便向你賠禮道歉,此後天庭之上任你遨遊,所有天官天仙都敬你為三分。”

應龍眼睛一瞪,不服氣地說道:“靈空老兒,我在世間受苦千年,難道你一句話便能輕鬆過關,豈不太容易了一些?”

靈空竟然也是大眼圓睜,怒道:“應龍老兒,我也是因此之故差點永世沉淪,現今以天帝之尊向你謝禮,你還要怎樣?”

靈空一怒,應龍忽然“噗哧”一樂,笑道:“胡亂嚷嚷才是靈空本色,方才你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不敢相認,眼下雖然變了模樣,不過聽剛才所說定是靈空老兒不假。哼,你身為天帝也好,人仙靈空也罷,我應龍交的是你這個朋友,不是你的身份!”

靈空哈哈一笑,又轉向燭龍,也是深施一禮,說道:“天龍之事,雖是受人調撥,我身為天帝也有不察之罪,燭龍,請受我一禮!”

燭龍急忙還禮說道:“天帝不必如此,此事錯在雙方,也有天龍脾氣急躁不求甚解之過。既然事已至此,也不必再論是非。因為翼軫之故,我得以不死。而你既為天帝又為翼軫之師,且今日于我又有救命之恩,此後燭龍定當敬你三分。”

靈空與應龍、燭龍相視一笑泯恩仇,隨即又向所有木石化形和妖類鄭重說道:“本帝在此以天帝之名召告天下,木石化形此後免除天劫,妖類天劫依殺劫而論。若有修行之中從未殺生之妖,可直接飛升天庭,絕無天雷擊頂!”

此言一出,木石化形與妖類無不歡欣鼓舞,尤其是眾人感念靈空方才自劫雲之中的救命之恩,又聽聞此等天大的好事,怎不欣喜若狂!一時眾人紛紛跪拜在地,感謝天帝洪天之恩。

摩羅在一旁呆立半晌,忽然醒悟過來,驚叫:“靈空,靈空?原來是靈霄寶殿已空之意,原來早已暗示你便是天帝,怪只怪我當時被你成功騙過,認為你不過是燒火道士,雖然有古怪之處,不過是瘋癲而已,卻原來你是裝瘋賣傻。”

“他當時神識封閉,確實是不知自己究竟是誰,或許有暗合天機之處,只是以無心應天心罷了!……不過靈空,方才你所說之事雖然頭頭是道,卻只是你一家之言罷了,即便騙過了所有人,本帝卻也不信,單是本帝與任平素之事,你當時身在凡間,又如何得知?”張子名突然發難。

靈空聽罷卻是胸有成竹一笑,說道:“張子名,是非曲直自有公道,你所行之事也有公論,我下凡之時也並非一人前來,你且來看,此人是誰……”
dreamz_forever 發表於 2009-10-23 11:46
第七卷 天淨沙 第九十一章 心比天高

靈空話未說完,一揚,手指虛空之中,口中說道:天開眼!”

虛空之中,虛無之處,突現萬丈光芒。光芒如輦輿形狀,其上坐有一人,素眉淡裝,臉上淡淡淺淺,淚痕未幹,雙眼迷離,張望張子名片刻,卻又轉身看向張翼軫,溫情無限。

張翼軫驚喜交加:“母親!”

任平素頓時淚水長:“翼軫,母親對你不住!”

張翼軫見母親心傷難抑,心潮起伏,忙道:“母親何出此言?若無母親,天地之間哪有翼軫?是孩兒不孝才是,讓母親一人獨自傷心,被惡人哄騙千年。如今真相大白,母親不必再為無謂之人哀傷。”

任平素含淚點:“母親被張子名所騙,雖然一人孤苦千年,好在天道垂青,讓母親意外得子如你,夫複何求!本是絕無可能之事,以母親身份,並無生子之能,卻能生下翼軫,已是驚天之喜,其他之事全如過眼雲煙,母親已經不再掛念于心。”

張子名見任平素現身,微微動容,竟是歎息一聲:“平素,本帝與你相伴千年以來,也是時常捫心自問是否對你稍有情義,雖說也覺得對你不公,不過你當時癡心一片,也認定本帝與你兩情相悅,只要你一心感覺天長地久即可,至於本帝是否假裝並無重要!我等參悟天道之人,早已看透虛幻真假,所謂真假不定,虛幻由心,本帝一心系在天地大局之上,對你或許用心不夠,總也在閒暇之時,也有一絲柔情。”

任平素淡然風,端坐天車之上,不離本座,緩慢說道:“張子名,你我之間情義已絕,從此天地寬廣,如參商永不相見。我自會回到玄女身邊,從此三十三天自在隨意,朝風暮雨。而你卻被天地所棄,被萬靈厭惡,永世不得翻身。”

張子名目光露無邊柔和之意:“平素,以眼下情景,本帝妻離子散,已是孤家寡人。現今大勢已去,一時心灰意冷。本帝忽有所感,天地大局自有興衰,萬事萬物自有章法,何必再有天地之主枉費心思維持秩序。是以本帝決心捨棄一切,只做一名天地散人,從此遨遊天地之間,隨意所往,隨意所住,只與心愛女子朝夕相伴……不知平素可否與我攜手同行?”

任平素臉上無喜無悲:“轉眼千年已過,張子名,我早已不再是當初地爛漫女子。如今親眼得見翼軫成就七色天仙,心願已了,所謂仙侶永世相伴已再難讓我動心,你也不必再虛情假我上當!你能夠隱忍千年,騙過了我,騙過了無數天官天仙,如此心性,又豈是自甘平淡之人?說出方才之話,怕是連你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所說。”

張子名正開口反駁一番。卻見任平素微微搖頭。繼續說道:“張子名。你也不必再枉費心機。想必是又另有所圖罷了。若你束手就擒或許還可得以不死。若是再另有謀算。到時魂飛魄散。莫要怪罪他人!”

張子名驀然哈大笑。笑聲充滿不屑和狂妄:“笑話。本帝身為魔帝。已是不死之身。天地之間何人能夠置我于死地?且本帝才學天地之間無人可比。非但練成金蟬脫殼大法。且還有大封印術。即便靈空老兒恢復天帝之身。動用天地之力。也無法將我魔帝天福剝奪。更不能將我神識封印打入世間永世沉淪。是以莫看爾等人多勢眾。卻是拿我沒有一點辦法!就算爾等一哄上將本帝打敗。也難以將本帝擒下!”

任平素微歎一聲:“張子名。你一向如此囂張並且自命不凡麼?”

張子名目光掃過眾人。如視無物。傲然說道:“本帝以魔帝之身。本是稍遜天帝一籌。卻能夠將天帝打落凡間。隨後假扮天帝千年不被無數天官天仙察覺。又暗中籌畫大事。若非逆子張翼軫之故。本帝大事可成。可將應龍等異類一網打盡。同時天帝也永無機會重返天庭。到時天地之間唯我獨尊!今日本帝雖然功虧一簣。不過雖敗猶榮。道之所在。雖萬千人逆之。吾往矣!”

張翼軫再也忍耐不住。反譏:“你所求不過是唯我獨尊于天地之間。全無天道可言。卻還自稱道之所在。當真是厚顏無恥!”

張子名一臉蔑視之意:“本帝之心。可比天道。天道無言。爾等自認可替天行道。為何本帝行事卻被爾等認為逆天而行?既然天道從未言明孰對孰錯。爾等強詞奪理污蔑本帝用心高深。不過是成王敗寇地俗套之事重演而已。何必再自以為以已心擬天心。”

應龍見狀,越眾而出,喝道:“不要在與魔帝囉嗦,直接將他拿下,翼軫,你且靜候一旁,魔帝無天命在身,沒有天地法寶,只論修為,他不是我的對手。”

張子名哈哈一笑:“本帝打不過爾等,更不會做困獸猶鬥的無謂之舉,我去也……”

張子名倒也乾脆,話一出口,身形便自原地消失不見,以應龍之能,也失去他的氣息感應,不由大為沮喪,搖頭說道:“我當他是如何寧死不屈之人,不想也是臨陣逃脫之輩!明明還故作高深,昂然面對千軍萬馬,正要動手之時,卻是跑得飛快,聯手下也不顧不上帶走!”

張子名一跑,摩羅隻身一人呆立場中,被眾人圍住,面露失望失意之色,說道:“本尊不做抱頭鼠竄之人,既然慘敗,自當承擔後果,敢作敢為才為男兒本色。只可惜今日功敗垂成,魔帝千算萬算,本想先以天魔下凡掠走無數地仙,作為日後的魔軍,然後再由天官仙下凡將應龍等異類誅殺,從此仍可以假借天帝之名,明裡控制眾天官天仙,暗中不斷壯大魔門,誰知天魔之中出潘恒此等叛逆之人,給張翼軫通風報信,導致天魔損失慘重,如今天帝歸位,魔帝再無天帝權勢,也失去魔帝號令天魔之威,即便逃走又有何用?”

摩羅自言自語一番,愣神半晌,又長歎一聲:“翼軫,念在本尊一直暗中照顧你的份上,可否留我一絲神識,即便封印萬年之久,也好過魂飛魄散。就讓本尊生生世世當一名凡人,砍柴打水,燒火做飯,做一個與世無爭的市井之人也好!”

張翼軫微一思,說道:“摩羅,若你說出魔帝會潛藏到何處,我可保你神識不滅。”

摩羅沉思片刻,說道:“魔帝人行事周密,又從不相信他人,即便本尊身為他的最親信之人,對他的藏身之處所知甚少,只知他在九天之上三十三天之下,臨近天淨山之處有一處空中之海,名咸水海,在咸水海之中有一座咸水宮,此處是魔帝三處藏身之地之一。另外兩處……本尊也不得而知!”

張翼軫尚未話,應龍忿忿不平地說道:“魔帝作惡多端,難道就任由他如此輕易脫逃不成?天地之大,又如何上天入地將其擒拿,以未天道公允!”

靈空卻是笑作聲,轉身向任平素輕聲說道:“仙子,張子名應該所去不遠,還請仙子出手,將其困住!”

任平素微一點頭,也不話,素手一揚,一道絲絹自手中倏忽飛出,直奔天際而。絲絹呈潔白之色,如流星劃過天際,閃現之間沒入天之盡頭。

片刻之間聽到魔帝地聲音遠遠傳來:“任平素,既然你我之間已經情斷義絕,為何又用千絲萬縷將我束縛?”

卻見天邊極遠處,一朵並無異狀的雲朵忽然化身為魔帝模樣,現出張子名真身,一臉怒容,身上纏繞萬千柔絲,掙不斷理還亂,任憑魔帝修為通天,卻又無處著力,直氣得暴跳如雷卻又無計可施。

眾人一身修為超絕,閃念間便一同來到魔帝身前。任平素見張子名苦苦掙扎而無法脫身,落落一笑,說道:“子名,此物乃是我千年之間日夜不息的思念和一腔癡情煉化而成,對他人全然無用,只對你一人有效,只因此情只為你一人心傷,是以儘管你修為通天,也難以掙脫一身情債。眼下你逃無可,有今日下場,全是咎由自取。”

張子名一聽此言,頓時呆立不動,凝望任平素半晌,才道:“萬千柔情便能抵禦通天之能,果然厲害,此等神通聞所未聞!任平素,原來你也一直暗中設計害我。”

任平素臉色微霽,一臉薄怒,嗔道:“我不過是無心之舉,並非有意為之……不想你死不悔改,還血口噴人,張子名,你果然無恥之極!”

張子名仰天大笑:“是便是,有何不承認?任平素,你並非仙家,卻與天帝等人一般德性,明明做出惡事,偏偏還要說得官面堂皇,裝得光明正大,也是虛偽小人!”

任平素一時氣極,渾身顫抖說道:“張子名,你,你……我等木石化形雖非人身,也非仙家,不過生性仁愛純樸,從來不起噁心,你非但沒有半點懊悔之心,反而將一切過錯推到他人身上,果然不愧為萬魔之帝,確實也是集無數魔頭之惡為一身!”

什麼?張翼軫在一旁聽得真切,頓時大驚失色:母親竟然是木石化形!
dreamz_forever 發表於 2009-10-24 00:15
第七卷 天淨沙 第九十二章 混沌之力

雖然一直以來張翼軫對母親身世來歷多有猜測,不過卻從未想到她竟然身為木石化形,並非人身。怪不得方才母親所說她本來並無生子之能,張翼軫還以為母親另有隱患,卻不知原來她不但不是尋常飛仙,卻還是異類!

也難怪,母親既然身為木石化形,畫兒之畫也是九天玄女之物,能夠孕育而出畫兒這般渾然天成的女子,自然絕非凡品。只是張翼軫心中隱隱不明,畫兒與母親又是何等關係,畫兒與九天玄女又有何干系?天玄女又是何等身份,為何會有木石化形弟子?

不提張翼軫心中疑問連連,卻說任平素在張子名的言語挑釁之下,難以自抑,一時心神大亂。心神一亂,萬千柔情化為一腔怨恨,綁縛在張子名身上的絲絲縷縷的頓時色澤黯淡,化為道道輕煙消散一空!

張子名得此機會,飛身躍到一邊,哈哈一笑:“任平素,你生來便是被本帝利用之命,休要怪本帝無情,怪只怪你自己愚不!”

張子名一動,在一旁早有防備的應龍也是隨之緊隨其後,直朝張子名襲去。張子名也是了得,顯然早有打算,揮手間打出一物,蜿蜒蛇行,眨眼間逼近應龍面門。

應龍不知何物,過感應到其上沛然的力道古怪莫名,也是不敢怠慢,唯恐是何等天地法寶,畢竟是魔帝出手!當下正要躲閃之時,此物突然中途轉向,向右一偏,正中尾隨眾人前來有心看個究竟地摩羅身上。

摩羅怎會想到張子名在眾人圍困之時,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卻是取他性命,不及躲閃,正被此物電閃之間沒入額頭之中。只一入體,摩羅便渾身電光亂閃,如被天雷擊中,雖是痛楚萬分,心中卻是無比清楚此物的厲害,驚駭之下強忍巨痛,大喊:“此乃混沌珠,威力、威力無窮!與我體內魔力混合,可,可,可引發天地塌陷……”

混沌珠的威張翼軫幾人並未聽過,靈空和應龍卻都有耳聞,自然知道一旦摩羅爆體會有何等後果,到時方圓萬里之內一切盡滅,歸為混沌一片,莫說萬里之內的所有生靈無一倖免,連天地也極有可能被混沌珠地湮沒之力合攏一處,一切歸為虛無。

靈空和應龍同時大為動容,二人一左一右分立摩羅左右,幾乎同時出手,靈空全身仙力流轉,雙手之上光華如水如霧,化為一團氤氳之氣,將摩羅緊緊包裹在內。應龍也是不甘落後,一身法力提升到極致,和靈空一樣迸發凝重如實質一般的光華,和靈空仙力融為一體,幾乎凝結成乳白之色,厚如蠶繭密不透風將摩羅圍個嚴嚴實實。

靈空和應龍,一人身為帝,一人身為萬龍之始,二人聯手即便玄女玄仙也不敢小覷,卻無法阻止摩羅全身的沸騰之氣和膨脹之力!

張子名也當真厲害。天圓地方本是天之物。被他得到還算情有可原。混沌珠本是傳聞中地寶物。竟然也被他得手。此人之能。靈空也是自歎不如。

張翼軫見張子名如此囂張。竟是伺機當前眾人之面逃走。頓時大怒。向潘恒說道:“潘兄。除惡務盡。追!”

潘恒點頭。也不多說。和張翼軫一前一後閃身飛空到千丈之外。捕捉到遠處一絲微弱地摩力波動。二人相視一眼。正要再次追擊。卻聽靈空喊道:“翼軫。窮寇莫追。我與應龍法壓制混沌珠之力。速回!”

張翼軫心中駭然。不敢怠慢。和潘恒飛速返回。卻見片刻之間靈空和應龍二人已然臉色蒼白。顯然是仙力不濟之象。頓時吃驚不小:混沌珠竟有如斯威力。連靈空和應龍兩個天地之間頂級地存在也無法應對!

張翼軫和潘恒見此情景。急忙運轉全身功力。同時注入到光華之中。合天地之間無人可比地四大頂尖人物之力。堪堪穩住摩羅地暴漲之勢。不過被混沌珠侵襲。摩羅此時渾身痛不可言。猶如被天地之力撕裂拉扯。痛不欲生。

四人僵持片刻。感到自摩羅身上源源不斷逸出磅礴浩瀚之力。沛然如星辰。浩大如銀漢。人都是拼了全力。仍然感到圍繞摩羅地光華被一點點向外推開。眾人都是一身修為提升到極致。卻還是無法阻止混沌珠地混沌之力。

摩羅無法忍受兩大巨力的拉扯和煎熬,從牙縫之中擠出一句話:“翼……軫,拜託你將我殺死了事!”

若是對方是十惡不赦之徒,又不知悔改,張翼軫也是不會手軟,偏偏摩羅雖然身為魔尊,對他又頗為照應,與魔帝相比,也算是良知未泯。眼下又見他被魔帝所棄,身受巨苦,求死不能,也是心中一嘆,歎道:“師傅,若摩羅一死可救天下蒼生,不如就隨他!”

應龍卻是眼睛一瞪,苦笑說道:“翼軫當真心性坦然,不記摩羅之仇。不過你當我和靈空老兒是為救摩羅而施展全力不成?不也,實在是摩羅一爆便有天崩地裂之憂。因此,摩羅想死也是不能。”

靈空點頭:“恐怕只有等混沌珠之力全部消散之後,才可放摩羅出來。翼軫,莫要分神,混沌珠威力尚在天地法寶之上,稍有不慎,便有患。”

張翼軫無奈,只好收斂心神,全力以赴應對混沌的反擊之力。

此時七天官、簫竹、王文上等人不等靈空吩咐,紛紛趕來主動出手相助。不提七天官心中對靈空化身天帝之事如何震憾萬分,也不說簫羽繡和王文上二人如何暗自得意,幾人先是向靈空施禮過後,才同時出手以各自仙力輸入光華之中。七天官的天仙仙力連同兩位飛仙仙力,再加上張翼軫四人之力,共十數人合力之下,才勉強將混沌珠地外放之勢強行壓制,暫時維持平衡狀態。

不過雖然將爆裂之勢暫壓下,卻無法將其完全湮滅。靈空搖頭一笑:“不想我還未正式歸位靈霄寶殿任升天帝,卻被張子名困在此處。眼下混沌珠雖然被我等一時控制,不過也不是長久之計,又該如何是好?”

張翼軫一愣:“前師傅身為燒火道士,還能暗合天機,怎麼眼下天帝歸位,卻對此事束手無策不成?”

靈空苦笑:“張子名非同常人,況且混沌珠威力巨大,天地之間無人可擋,也幸好一時將天地之間神通最高之人全數聚集一處,否則天崩地裂在所難免……應龍,你可有良策?”

應龍訕訕一笑:“混沌珠天地未分之時所生之力,合陰陽二力歸一,遠勝於天地初始之力,混沌之力比起初始之力還要高上一個層次。未渡劫之前,我可運用陰陽二力。渡劫之後,便可施展初始之力。不過面對混沌之力,還是無計可施。”

天地未分之時之力,豈非是與死絕之同根同源?張翼軫赫然心驚,一時想起在未名天之時玄真子三老所說之話,頓時心有所感。怪不得死絕之氣如此了得,能夠擊傷魔帝,所有天官天仙都無法抗拒此力一時片刻,原來有此等淵源。既然混沌珠含有混沌之力,豈不說明死絕之氣可以與之一較高下?

既然下眾人都無法可想,照此下去一直僵持也不是辦法,不如試上一試再說!張翼軫心意一動,陰陽二力立時全部回歸自身,隨即逆轉陰陽,化二為一,再由體內的七色天仙之力中感應到死絕之氣,隨即提取而出,沿手臂引到手掌之上,也不遲疑,縱身向前,一掌便直接拍在光華之上。

因死絕之氣無法逸出體內,與此間天地元氣融合,張翼軫只好以手掌抵在光華之上。甫一接觸光華,感應到其內束縛的混沌之力毫不安分,正欲自光華的圍困之中脫困而出,張翼軫不及多想,急忙將體內剩餘的死絕之氣一絲不剩全部注入光華之內。

死絕之氣自手掌逸出之時,一直找不到突圍之處的混沌之力得此機會,竟然趁死絕之氣外放時張翼軫手掌氣息大開之際,突破張翼軫地護體仙氣,一閃便自張翼軫手掌之中沒入,隨後沿他的手臂直入體內!

待張翼軫察覺不對收手之時,已有無數混沌之力閃入體內。張翼軫頓時大驚,微一感知,卻是發覺體內地死絕之氣並未全部注入光華之中,仍有少許在中脈之中盤。而混沌之力一入體內,便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將體仙七色天仙之力一掃而空,再無一絲任何力道,除了躲藏在中脈之中的死絕之以外,張翼軫體內空空如也,再無一絲仙力可用!

怎會這樣?

大驚之下,張翼軫只覺身體一滯,直向地面墜落。卻原來是全身仙力一失,仙體變輕為濁,竟是無法飛身升空。好在舉心動念之間,張翼控風之術施展,清風一卷托住下墜之勢,才沒有落個摔得仰面朝天地下場。

眾人不知發生何事,皆是大驚。靈空、應龍等人雖是,卻不敢稍有放鬆,唯恐心神鬆懈,失去張翼軫支撐的混沌之力會反彈而出。

潘恒開口問道:“翼軫,出了事?”

張翼軫不及向眾人解釋,只是點頭一笑,隨後徐徐徐飄落地面之上,盤膝而坐,心神沉入太虛之中,意念彙聚一點,直朝體內地混沌之力撲去。
dreamz_forever 發表於 2009-10-25 01:44
第七卷 天淨沙 第九十三章 先天地生

只因張翼軫心中明白。稍後混沌之力反撲之時。他命喪當場這是小事。萬一不慎被混沌之力引爆天地失衡。他便是千古罪人!

果不出所料。混沌之力剛將體內七色天仙之力掃盡。便停留體內正中不動。驀然迸發強大吸力。是要將整個仙體生生吸入其中。從而化為虛無。

張翼軫全身仙力已失。調動天地元力與混沌之力對抗。卻不是混沌之力的一招之敵。眼見仙體便要潰散如煙。被混沌之力化為烏有張翼軫心有不甘。雖然方才並未親眼見到將死絕之氣注光華之後。會有什麼變故。不過眼下已是無法可想。索性再試上一試。

當即自中脈之中喚出死絕之氣。情勢萬分緊急之下。也顧不上小心翼翼。而是將中脈之中殘留的少許死絕之氣全數放出。雖不及侵入體內的混沌之力的半數。不過也以銳不可擋之勢毫不遲疑地與混沌之力糾纏在一起。

死絕之氣雖不及混之力然。過其威赫赫。其勢洶洶。兩種力道甫一相遇。如同天地相合。仿佛驚天動地。又似乎寂靜無聲。張翼軫只覺恍惚之間進入無比久遠以前。其時無天無地。無日無夜。更奇怪的是。無黑無光。所謂一皆空。又似乎一切皆有。'似有之間。卻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風力悄然吹拂。

非空非有。又如空如有。張翼軫一時心生茫然。不知為何會置身此地此時。更不清楚明明兩股力道相撞。怎會不引發軒然大波。而只是身隱迷失之中?

剛一眼前然情景大變。先是風力加大。呼呼作響。隨後虛無之中突起漫天大水。水勢浩大。風狂吹無數泡自水中升起。泡沫聚聚散散。猶如過了數萬年之久。忽然如煙花一般飄散不定的泡沫竟然一分為二。輕者上升為天。重者下降為地從此天地初開。無數濁氣愈加凝固。最終化為山川大地和河流湖泊。隨後更有花草樹木遍佈世間。

天地一成。張翼便如夢方醒感覺意識回歸自身。感應到體內的混沌之力和死絕之氣全部消失不見。同時體內空空蕩還是全無一絲仙力不為沮喪隨後轉念一想。雖說痛失修為不過好在未喪命。也沒有引發天地失衡。也算是一件幸事。

隨即抬頭一看。見虛空之中靈空等人仍然圍住摩羅。幾人全部已是強弩之末。卻仍是死死支撐。不肯放手。張翼軫情知只怕方才他的死絕之氣並未奏效不由喟歎一聲。道莫非今日當真無救不成'

見看身邊無數人圍繞。傾穎戴兒戴商鶴羽青丘。還有四海龍王以及玉成魅等人。目光閃過。意外發現風楚者和之秋也在其張翼心中一暖。對眾人說道:“今日便是與天地同滅。也有諸位親朋好友同行何懼之有?生死過平常事地也有毀滅時何不坦然面對?”

靈空在空中聽的真切。哈一笑:“翼軫。方才你注入的是何等力道。竟然讓混沌之力減弱不少!不過只是力猶不及。若是再多一些。我合應龍之力便能將其化解。只可惜還差了一些……既然天道如此。我等也不必怨天尤人。諸位且放手離去。我一人也可再堅|一時片刻。稍後等諸位遠離數萬里之外。不信我拼了一身修為再有天命輔佐。不能以一身換取天下太平!”

靈空慷慨陳詞。大義凜然。哪裡有半點當年靈空地畏縮之態。一副君臨天下舍我取誰的氣概油然而生。直令眾人心生臣服膜拜之意!七天官更是心潮澎湃。終於認定眼前靈空才是真正的天帝之身。而地面之上一地仙與神人更是被靈空捨身救人之心所動。一齊跪拜在地。山呼天帝大德。

應龍一本正經點頭道:“這才是天帝之德。萬物之尊。靈空。不要以為只有你有高心德。我應龍也有救護天地生靈之心!翼軫。你與潘恒燭龍等人即刻帶領眾人遠離此地。以免被混沌之力涉及。由我與靈空二人合力。再有你方才怪力之助。現今混沌珠威力大減。即便無法將其化解。至少保天地不毀。只是混沌珠湮滅之時。方圓萬里將會化為烏有。”

靈空又道:“好個應龍倒讓我好生佩服。七天官聽令爾等此後聽命于翼軫。若我有事。便由翼暫代天帝之位。同時此地方圓萬里尚有無數凡人。爾等與一眾一起做法將所有凡人轉移到安全之地。不的有誤。”

隨後又應龍說道:“應龍。此間凡人眾多。能夠救出多少。全仗我二人能夠堅持多久!”

應龍微一感應:“依我一身法力。能保兩個時辰。靈空。依我推測你恐怕只有一個時辰之力。”

靈空豪氣大生:“不怕。我借天命化天福。不會比你差上一分!”

七天官一時躊躇不肯離去。靈'不怒自威。喝道:“爾等敢不遵天帝之命。莫非還心有疑慮。不認我這個天帝不成?”

七人一聽頓時惶不安。一起躬身施禮:“臣下不敢!”

靈空臉色一沉:還不快去!”

七人心有不忍。卻又不敢違背天命。只好無奈應下。飛身投入地仙之中。七人各自挑選十數名地仙。隨後又向張翼軫微施禮。便紛紛帶領地仙向四處飛空。散方圓萬里之內的凡人而去。

其餘仙神人雖知留下無用。不過卻無人主動離去。人人感念張翼軫及靈空的救命之恩心生同生共之想。商鶴羽和青丘卻是清楚張翼軫心意。二人也不等張翼軫開口。便各自以四海閣護法和副閣主名義。命令眾人撤離此地眾人心有不甘也不好抗命不從。只好互相攙扶動身。便要飛離玉皇。

應龍和靈空二人一心認定合二人力再堅持兩個時辰不在話下。不想就在二人微一分神之際。被光華包在內地摩羅終於無法再忍受抽絲剝繭一般的痛楚。猛然催動全身魔力。一道光芒自頭頂逸出。直沖九霄之上。

光芒一閃。靈空應龍二人都大叫“不好”。可惜卻是晚了一步。摩羅拼了一身上萬年的修為自毀魔體。體自頭頂逃逸而出。的此機會。混沌之力也自光華之中逃出少許。若非靈空和應龍發現及時。只怕混沌之力會因此逸出大半!

摩羅靈體一現。天地法則即刻發作。輪大陣立時自行生成。將其靈體吸入輪回旋渦之中隨後又消弭于無形。摩羅體雖然被打入輪回。混沌之力卻不被輪回大陣吸收。一逃出光外。便化為一道虛無之氣。除了靈空應龍以及張翼軫有所感應之外其餘人等全然無法感知混沌之力的存在。

只是眾人一時驚愕。仰望空之時。不知何故突然心生莫名恐懼。只覺天地界限無故模糊起來。天非地非地。連心神也自主不受自身控制。忽然之間感覺神識離體。人站立原地不動。神識卻飄忽之間飛升空中。被一股莫名力吸附而出

是混沌之力化天地萬物為混沌的湮滅之能驀然作之象!

連靈空和應龍也險中招。二人身子晃了一晃。到一陣心神恍惚。差握不住。還好二人畢竟修為高深。瞬間便知發生何事。頓時大吃一驚。

卻見在場所有人等部如中離魂之術。人人神情迷離。或手舞足蹈。或原地打轉。或引吭高歌。竟無一人倖免。全部陷識迷亂之下。

靈空和應龍二人雖心中叫苦不迭。不過手下卻不敢有絲毫放鬆。只因混沌之力才不過自光華之中逸出少許。若是二人稍有鬆懈再有無數混沌之力逃出。莫說方圓萬里將會毀於一旦。怕是天地合二為一也只是片刻之事。

二人正一籌莫展之目光所及之處。卻是赫然發覺張翼軫呆立于眾人之中。雖不象他人一般癡迷不醒。不過也是猶如石化。雙目直視虛空之中。一動不動。仿入定一般。若非一身淡然氣飄蕩出塵之意。在外人眼中。張翼軫直如死去無二。

靈空和應龍對視一眼。心中大駭:難道翼軫以七色天仙之能。也被混沌之力轉眼之間將神識控制不成?真是如此。今日之難。看來再無安然度過的可能。

任平素一臉關切之意看向張翼柔聲說道:“天地無興衰。萬事自由心!雖有淩雲志。須有緣人。翼軫。混沌之名未既然未名。哪裡會有毀天滅地之力存在!”

也不知張翼軫是否聽清。任平素話音一落。忽見張翼驀然驚醒。面露喜色。猶如尋常漫步一般。不見腳下清風起。也沒有周身雲霧隨行。就這般施施然輕輕一邁。一步便邁到虛空之上。越過靈空和應龍來到青天之間。雙手翩翩一揮。口中吟唱:“有物渾成。先天地生……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張翼軫話一說完。靈空和應龍等人驀然感到全身一輕。身邊有一股輕風飄蕩再定睛一看禁大吃一驚只見張翼軫左手背負身後。右手豎于胸前。手中一物。非圓非方。非黑非白。卻是一顆一寸方圓的寶珠。

混沌珠!
dreamz_forever 發表於 2009-10-26 01:23
第七卷 天淨沙 第九十四章 玉皇大帝

真是混沌珠?竟然混沌珠!

靈空和應龍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張翼軫就這般若無其事將混沌珠拿在手中。如同孩童手持一枚尋常玩球一般。淡定自若。面露好奇之色。眼露欣喜之意。連連點說道:“何物先天地而生?風也。此風吹生一切。化無為有。化虛為實。乃是天地萬物之源。此風無名。自然而成。來元始之初。故稱之為元始之風!”

“元始之風無所生。又無所不生。元始之風化無形。又化潤混沌。開天地。天地立世界。由此再成世間萬法萬靈。師傅應龍。原來這便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自然之理。當真是奇哉妙哉。正可謂。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眾人聽的一頭霧水。都不明白張翼軫說些什麼。只有靈空和應龍一臉喜色。二人皆是若有所的的神情。異口同聲贊道:“恭喜翼軫七色天仙修為再進一層。晉身玄仙之境!”

玄仙!

此話一出。眾人震憾當場。目光如箭齊刷刷射到張翼軫身上。卻見張翼軫與先前並無區別。一臉淡之色。站立空中。若即若離。卻又無比真實。飛仙修為以下者。全然看不出張翼軫有何不同之處。

不過潘恒燭龍等人卻是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只因張翼軫飛身空中。腳下並無清風。周也無法力波動。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體內空空蕩蕩。非但沒有一絲仙力充盈連仙體也仿佛並不存在。明明人在眼前。感應之中卻又是空一片。甚至比虛空還要空所空。

見非所見。所見非舉手之間可以毀天滅地的混沌珠把手玩弄。莫非這便是遠超天地的玄仙之能?

張翼軫卻是搖頭一笑說道:“玄之一字。玄之又玄。所謂玄仙。也不過是與天仙相同地一個稱謂而已不必過於計較其中分別。”

說完。張翼軫將手混沌珠小心與左手。笑道:“'有玄仙之名。混沌珠于我而言。可以掌控在手。卻無法將其湮滅只能珠不離手或許還可保無事。元始之風之力雖然可以掌控混沌之力。不過因我可以操縱的元始之風之力于微弱。遠不如此珠所含的混沌之力磅礴浩大。是以也只是可保暫時無憂。”

……話說當時張翼軫身中混之力之後。心神沉入自身體內。正是體內混沌之力與死絕之氣相互爭鬥並且湮滅之際。二力相互吞噬又相互融合。化二為一又由一湮滅一空。一直空到不可再空之時。仿佛天地未開萬物未生之時忽在寂靜空寂之中。有微風化生。此風茫不定。倏忽來去說有。卻又無從感應。說是無又清風面。令人百骸舒適。無憂無煩無欲無求。此時一便是一切片刻便是永恆。

張翼軫一時沉浸其中無法離。想盡情享受無法言說的隨意之樂。正沉醉不知歸路之際腦中驀然靈光一閃頓時心有所。

混沌之力與死絕之看似相合然後化為虛無。其實虛無也並非一無所有。而是另有玄機所在。由清化虛無。由虛無化混沌。由此可見。此風尚在虛無之上。更在混沌之力之前。以大道至簡的道理來看。混沌之力是天地未之力。是以天地之間無力可敵。而此風遠在混沌未生之前所生。豈非是說可以操控混沌之力。將混沌之力掌控于手心之中?

一想到到此點。張翼軫猛然驚醒。這才強行將心神回歸自身。邁步間來到虛空之上。調動元始之風。果不其然。元始之風看似無處著力。比起世間清風猶有不如。卻有包容一切化解一切之能。混沌之力再是有消融天地之能。在元始之風面前也全然無力可使。或是所有力道全被元始之風包容。從而化為空無可空。

從容將混沌珠掌控于手。張翼軫心中大安。同時腦中閃過一悟。想起一件久遠之事。言自語說道:“他日閒暇之時。便是故友重逢之日!”

既然大患已除。眾無不歡呼跳躍。

在場人等。最不濟也是人仙修為。多數都是地仙乃至飛仙都是百歲以上年紀。一時興之所至。都如孩童一般擊掌相慶。群情沸騰。歡呼一片。

顧不上與眾人同慶。靈空應龍以及潘恒等人將翼團團圍住。人人面露疑色。尤其是靈空。更是咳嗽幾聲。全然不顧天帝威嚴。抓住張翼軫胳膊搖晃幾下。又如長輩愛護晚輩一樣摸摸張翼軫頭頂。仍是難以置信地說:“不敢相信。了的。當真了的。難道當年我身為人仙之時。卻教出一個飛仙弟子還不算驚人的話。如今我貴為天帝。弟子竟然晉身為玄仙之境!傳將出去。我這天帝也是當的無味。不如拱手讓人的好。”

應龍見靈空看他。急忙跳到一邊。連連擺手:“天帝之什麼稀奇。你愛讓給何人是地事情。千萬要讓給我!我寧願和翼軫一起隨心所往。也比當什麼高高在上的天帝來的舒坦。”

此話一出。頓時令當場眾人深感不可思議。想那摩帝為當天帝處心積慮。舍妻棄子。最終卻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而靈空卻要讓出天帝之位。這還不算。應龍是推辭不受。寧肯和張翼軫一起天地也不願被天帝之名所累。當真是人各有志連天帝也不可強求!

應龍說完。不理靈空一臉驚愕。轉身問張翼軫道:“翼軫。你說實話。當真晉身為玄仙之境?”

張翼軫先是搖頭隨即又微一點頭。卻道:“以目前情景。確實比七色天仙又要強上分。不過我本人並不清楚玄仙之境究竟是何等境界。是以若說這般微末本領就是玄仙。也是有些勉為其難。是以此事暫且不論。管他玄仙還是天仙。我還是我。張翼軫!”

可以將靈空和龍兩位不世高人費力半晌無法控制的混沌珠舉手之間拿在手中。如若無物。若說此等本領也是微末本領。豈非讓人哭笑不?不過靈空卻是清楚張翼此並非故弄玄虛。而是張翼軫確實在境界修為之上並不過於執著。正是無欲則剛。以無求無想無的之心上求天道。正合道家的然無為之道。謂道法自然。事自然而然。不強求不做作不偏。才為天道之精髓所在。正是的大道無言渾然天成之意!

總算成功將大難化解于形之中。雖說張翼軫眼下珠不離身。必須時刻持珠在手。多少有不便。好在總是強過讓混沌珠引地混亂。眾人死裡逃生。心中感靈空應龍的大恩大德。更是對張翼軫捨身忘死的大義之舉念念不忘。再加上眾人見靈空雖然身為天帝卻又平易近人。並無高高在上的威勢。一時紛紛向前將張翼等人圍在正中。躬身致意。交口稱讚。

靈空相貌大變。不過性子卻是沒變少。與眾人打成一片。哪裡有一絲天帝威嚴。渾然如一名尋常道。不過眾人都畏懼其身上天命。即便是靈動等與他無比熟識之人。無人再敢和靈空嬉笑說話。皆是一本正經。躬身施禮。讓靈空好不奈。幸好張翼和應龍對他的天帝身份毫不在意。對他依然如故才讓靈空多少的些慰藉。

經此一役。玉皇頂上一片狼籍。四海閣宮殿盡毀。一眾地仙也死傷不少。青丘看在眼中。在心裡。張翼軫豈能不知青丘心思。來到他的身旁。哈哈一笑說道:“青丘不必過於傷心已然死去地地仙。可令華瑞入的鬼界傳他們鬼法術。若不學鬼仙。可再世為人。一樣再入我道門修行。在世之人。可以重振四閣大計。雖說四海閣全數被毀。不過既然我身為四海閣之主。又有天帝在此。豈能不出手相幫一二?”

青丘一聽此言恍驚醒。這才想到張翼軫修為堪比玄仙重建四海不過是舉手之勞。當即喜道:“還請翼軫作法!”

張翼軫微微一當仁不當前一站。青丘見狀急忙令眾人讓到一邊。且看張翼軫如何施法。眾人都有意一觀玄仙神通。是以都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靜觀玄仙的通天徹地之能。

不過讓眾人失望的。張翼軫站立原地不動也不見他有何舉動卻見眼前的廢墟之中。先是一陣清風刮過。清風徐徐。所有雜亂之物全部化為烏有。連一絲灰燼也不曾留下。緊接著。地面之上生出無數花草樹木。鮮妙潔。樹木青蔥。隨後無數亭臺樓閣拔地而起如雨後春筍一般佈滿整玉皇頂。不過片刻之功。一座金碧輝煌寬廣巍峨的宮殿便矗立在眾人眼前!

無中生有。化萬物于一瞬。不動聲色。,朽于神奇此乃為無所不能的玄仙境界!

眾人一時呆立當場。皆被眼前之所震驚。靈空悄然一笑。一閃身來到正殿面前。手指虛空。遙遙指點數下。一幅七寶所成天帝親筆書就的橫匾出現在眾人眼前。上書三個大字“四海閣”!

青丘見此情景急率領一眾弟子謝過天帝親筆賜匾之恩。靈空連連擺手。說道:“天帝之名此後不可再用既然本帝在玉皇頂之上的天機重生。日後便自名為……玉皇大帝!”
dreamz_forever 發表於 2009-10-27 21:27
第七卷 天淨沙 第九十五章 論功行賞

靈空此舉可謂用心高深。一是天帝之名留給眾人太多誤解。令人仙帝魔帝不分。更何況張子名以魔帝之身假扮天帝千年之久。天帝之名已毀。不可再用。二是無數應緣之事皆發生在玉皇頂之上。且也是因張翼軫的四海閣成立所引一系列天的化。再者說來。四海閣在玉皇頂之上成立。且閣主張翼軫為其嫡傳弟子。以玉皇大帝為名。也可以顯示與張翼軫親近之意。

而且在場所有人等親身經歷新任天帝更名之事。所有人等又全與四海閣淵源頗深。如此一來。無人不心生親近之意。認定玉皇大帝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帝形象。而是與天的同在與萬民同往之更深一層來說。靈空也是認為天帝之名過於托大。自詡為天的之主。實則天的亙古不變。人生於天的之間。怎能自抬身份自以為是自認為天的之主?天帝之名。過於自大且有以已心擬天心之意。天心不變。心善變。是以天帝之名大大不妥。

靈空此言一出。張翼軫立時明白靈空心意。應龍也是連連點頭。贊道:“好一個玉皇大。比起天帝名更順應民心四海閣成立于玉皇頂之上。而天帝因此改名為玉皇大帝。天下修道之士怎不對四海閣心生無比敬意。修仙慕道之心更勝以前。靈空老兒。不想你如意算盤打的倒是精明。”

靈空怒:“應龍兒。你的言外之意便是我借翼軫之名。行籠絡人心之事?翼軫乃是我的親傳弟子。我師徒二人情意深重。即便借他之名又有何妨?再者。玉皇大帝不過是虛名你當我真是貪戀帝位權勢不成?要不我將帝位傳于翼軫。或是傳于你應龍也可。你可是答應?”

應龍嘿嘿一笑:“玉帝息怒應龍不過是隨口一說。有口無心不必非要與我一般。莫怪。莫怪!”

靈空見占了風。頓時笑道:“怎能如何輕易饒過你。要不你來擔任玉皇大帝一些時日看看是否自由在。如何?我好的此機會。與翼軫把手同游。同時與探討玄仙之道才為正事。”

應龍一聽急忙跳到一。連連擺手:“莫提此事。我自由懶散慣了當什麼玉皇大帝。簡直是大受活罪。我寧願在四海閣擔當供奉。嘿嘿。也好過天天高坐靈霄寶殿之上。被人拜來拜去太不自在。”

不提二人鬥。但任平素降落到玉皇頂之上。早有戴嬋兒和傾穎二人向前。盈盈大禮參拜。任平素雖未見過二人。不心思剔透之間早已猜到七八。與二女執手談笑。其情融融。

七天官感應到危機除去而複返圍繞靈空左右。不肯稍離。靈空雖然恢復帝身不過在世間千年以來。性情大變。于人情世故之上頗為老到。與七天官以前印象中的冷漠淡然大相徑庭。更願與人交往。舉止談吐之間再無一絲威嚴之意。反而多了熱情親近。

靈空見七天官亦步亦趨。大為不滿:“爾等即刻返回天庭。理清一應事宜。等本帝回轉之時。且看靈霄寶殿是否一切井有序……”

微微一頓。靈空上下打量七天官幾眼。點頭說道:“今日之事。爾等順應天道。不與張子名同流合污。也算是大功一件。既然九天官已然身死。其位現今無人擔任。可在你七人之中提升一人為九天官之職。可好?”

七人一聽大喜過望。九天官之職在天庭之上位高權重。僅位於玉皇大帝以下。高居百官之首。若的此職。可謂一步登天。七人的靈空金口一諾。頓時異口同聲'答:“玉皇大帝聖明!”

靈空揮手讓七人先行離開。轉身到靈動靈性。悟和靈靜等人面前。施禮說道:“諸位師兄。靈空有禮了!”

玉皇大帝一禮何人受?直驚靈動等人急忙跪拜在的。不敢抬頭。靈空歎息一聲:“諸位師兄。說來翼軫成就玄仙。比我這個玉皇大帝還要強上百倍。為何不見各位對翼軫敬而遠之?難不成我擔負玉皇大帝這個虛名。便無同門之誼了麼?”

靈動不過的仙之境。靈空差距止千里。匍匐在的小聲說道:“回玉皇大帝。翼軫即高為玄仙。是隨意之身。而玉帝身為天庭萬仙之尊。天地之主。身份高貴。我等怎敢與玉皇大帝稱為同門。所敬的也是萬仙之尊罷了。畢竟事關天地倫常。禮節不可偏廢。”

靈空情知靈動等人乃是道門正統的修道之士。于禮節觀念之上一向固守。當下也不過於強求。交待幾句便又來到蕭羽竹和王文上面前。

二人自靈空現出天帝真身之後。心中驚喜交加。也是百般滋味。不知該從何說起。見靈空自來到面前。二人不敢怠慢。急忙大禮參拜。

靈空親手扶起二人。贊道:“二位雖然不過是飛仙之境。卻識大體知天機。順應天道而行。不明摩帝身份卻能與其疏遠。有此等遠見卓識。尚在無數天官天仙之上。如此才華卻屈居飛仙。也是機緣未到。

今日本帝重掌帝位。二人有功于天。當論功行賞。可得天福七份。即刻晉身為天仙!”

靈空話音一落。忽天樂齊鳴。天花亂墜。無數瓣圍繞羽竹和王文上二人盤旋而飛。須臾間七片花瓣組成一頂花冠。落在二人頭上。只見二人頭上黃光一閃。立時天仙大成。

多年夙願一朝如願。二人喜不自禁。納頭便拜。靈空呵呵一笑。擺手說道:“不必多禮。以後不在靈霄寶殿之上。虛禮全免。天仙之境也是你二人自身修為已到。福已齊。本帝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其實並未行賞。真要說到賞賜的話。日靈霄寶殿之上。定天官之職相授。”

簫羽竹和王文雖然暗中與張子名假扮的天帝對抗多年。其實在內心之中。還是對天官之職無比嚮往。現今玉皇大帝重帝位。不但上應天道。且還下應民心如此大好形勢之下。二人自然有輔佐明帝之心。眼下玉皇大帝金口一諾。當即大喜過望。躊躇滿志。

四海閣大殿一成。一眾的仙及人紛紛入住四海閣之內。各自忙碌起來。青丘和商鶴羽身為四海閣主力。自然要身體力行。親身而為。其餘四海龍子龍孫也是無比歡喜。司其職。自天雷之下以倖存的石化形及一眾妖類。在燭龍的引領之下。也先在四海閣之內尋的一處樓閣先行住下。

靈空化身為玉皇大。與靈空相識之人的震驚自不在話下。四海龍王之中。傾東與靈空交往不多。對此事雖然也在意料之外。不過因為張翼之故。倒也心中坦然。並沒有太多想法。傾西和傾南先是心中震盪不安。稍後各自想到與張翼軫還算交好。且靈空不但名為張翼軫之師。且還身為四海閣供。傾巍和傾景皆為四海閣弟子。有此等關係。料想他也不會對龍有何不滿之處。

不過傾北卻三海龍王不同。心中忐忑不安。無比擔憂。一想到先前九靈命他將靈空綁到北海之事。是聽從魔尊之命。將玉皇大帝擒拿。若是追究起來。將綁上剮龍台也是應當。傾北越想越是後怕。眼巴巴看著張翼軫在人之中與眾人一一招呼。直想飛身向前向張翼軫求情。讓他在玉皇大帝面前替他說些好話。以免被天規所罰。

傾北正胡思亂想之。忽聽耳邊一人說話之:“諸位龍王。如今四海升平。普天同慶。各功不可沒。四海有諸位龍王治理。本帝大為心安。”

正是靈空不知何時到四海龍王面前。主動開口說話。

四海龍王不怠慢。急忙跪拜在的。拜見玉皇大帝。靈空也不推脫。端正而立。受了幾人大禮。才說:“龍王不必多。平身!說本帝與四海多有交集。與東海是親家。南海傾景是翼徒弟。自然與我也有干係。西海傾巍是四海閣弟子。本帝身為四海閣奉。也是關係不遠。至於北海麼……”

傾北一聽頓時嚇的癱倒在的。聲音顫抖:“臣…死罪!”

靈空一臉訝色。伸扶起傾北:“小北何出此言。你何罪之有?說來本帝與你還算交往最多。還曾在你北海住了一些時日。再說你也待我不薄不但讓女兒認翼軫為師。且還尊我三分。允許我對你以小北相稱。此事也是大為有趣。哈!”

靈空提及此事。哈一笑。在傾聽來不啻于天音悅耳。當即心花怒放。卻又不敢過於表露出來。只是連稱不敢。靈空笑完。依`量四海龍王一番。語重心長的說道:“諸位龍王也是識大體之人。助翼軫成就大事。也為本帝歸位立下大功。因此本帝特賜天命。各位龍王日後可自行突破天的界限。升天庭面聖不必再等候天命相召!”

四海龍王喜形於色。急忙叩謝天恩。

戴風站立四海龍王身後。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不知如何面對靈空。見靈空與四海龍王說完。身離去。心中不免大為失落。正于心難安之際。忽見靈空又轉回頭來。古怪一笑。說道:“戴風。莫要以為我會忘記你這位堂堂的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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