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漫同人】火影之木葉教師 作者︰司祭風 ( 已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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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焰 2009-5-4 12:42:0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8 476385
vc2008 發表於 2010-5-29 12:54
第二七一章 風逝

    “已經二十分鐘了”,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輕念道。

    原以為憑鬼多由的能力,干掉眼前這個小子是小菜一碟,可事實證明,神風並沒有想象的那麼不堪一擊。

    “鬼多由在搞什麼鬼,連這麼個家伙都解決不了?”左近不爽的罵道。

    兜回頭看了躍躍欲試的左近一眼,沒有做聲,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狼狽躲閃的神風身上。

    該死?這兩個幽靈一樣的東西怎樣才能夠擺脫,自己必須靠近那個女人才行,否則自己的一切攻擊都是白費勁。神風小心的挪移著,他的身手不似源那般的敏捷,但卻能恰好避開鬼多由的攻擊,他的姿勢也沒有伊那麼的優美,但卻能有效地降低傷害。

    在生死邊沿游走的他,似乎能夠體會到三木堂所說的那中境界,靠身體的記憶去動作,用心靈的感應去判斷,當忘卻生死時,就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潛能。

    沒有多余的動作,拋卻復雜的想法,此刻,神風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接近那個吹笛子的女人。

    “你覺得他很弱嗎?”兜問道。

    “簡直就弱得不值一提”,左近大放闕詞。

    “我不那麼覺得”,意外的是兜居然有不同的看法,“雖然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技能,但到目前為止,他將作為一名合格忍者最基本的技能,發揮得淋灕盡致。最簡單的三身術,最實用的體術,就憑借這些手段,能夠堅持到現在,很不錯。”

    “鬼多由該發怒了。”左近並不認同兜的說法,“鬼多由,你難道不想為次郎坊報仇嗎?”

    “閉嘴,左近。”鬼多由很不賴煩的回道,到現在還沒有解決神風,這讓她不止一點兩點的惱火,“既然如此,那麼——”

    終于,鬼多由準備發威了,本來還想隱藏實力的,現在,解決了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一道黑色的印紋沿著鬼多由的肩膀向四周擴散,很快爬到了她的臉上,使得她原本扭曲的臉,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和恐怖。

    笛聲慢慢變了,變得淒厲刺耳起來,仿佛有一道道聲波,以笛子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

    神風沒來由的身上一涼,似乎听到了翅膀拍動的聲音,由遠及近,神風回頭,眼中頓時彌漫著驚恐,那一片黑壓壓的,是什麼東西???

    “啊——”,神風的慘叫聲在神社中回蕩。

    “神風?”源的動作出現了一絲的遲緩。

    “你還有時間去管別人嗎?”鬼同丸冷笑著,背部的觸角夾著呼嘯的聲音向源掃去。

    源連忙收斂心神,驅動著坐騎向右邊躍去,“啪”,隨著響亮的抽擊聲,源的手臂被鬼同丸的觸須擊中,整個人從坐騎上掀了下來。

    “糟糕”,看著鬼同丸一道白色的網朝自己撒來,已經來不及控制坐騎的源,不得不立即逃離現場。

    “哈赤——,哈赤——”,源用力的喘息著,手臂上火辣辣的痛感讓他整個人都在戰栗,但他的雙眼卻聚焦在自己心愛的坐騎上。

    看著自己最近傾心制造的以豹子為原型的機械坐騎落入網中,並不斷發出吱吱的響聲。源的心猛烈地收縮,一種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打碎的感覺油然而生,“我,不允許任何人這樣破壞我的藝術品。”源咬牙切齒道。

    那帶著享受的認真神情慢慢被嚴肅和冷酷取代,半蹲在地上的他,一手撐地,另一只手向前一揮。

    鬼同丸冷笑,看著源的目光帶著譏笑和嘲諷︰一個失去傀儡的傀儡師,有什麼資格叫囂。

    可是,他弄錯了一點,源跟砂忍的傀儡師不一樣。

    蜷縮的五指張開,一個黑色的圓盤出現在源的前舉手心,他食指微動,慢慢壓下手心圓盤中的黑色按鈕。

    伴隨著啪啦的響聲,一片片碎裂的木屑透過網的縫隙飛**出來。

    “沒用的”,鬼同丸輕易地避開了碎屑,大大的嘴巴又開始咀嚼了起來,“噗”,又一道大網從鬼同丸的口中噴出,朝著源罩去。

    “不,我不能這樣死去,我不能。”神風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周身傳來**帶痛的感覺刺激著他的神經,他能感受到無數張嘴在撕咬著他的血肉,他體內的血液在迅速的流失,查克拉也越來越微弱。

    但是,他不甘心,他不願意這樣認輸,為什麼?我明明付出了比伊比源他們要多得多的努力和付出,為什麼卻這樣的不堪一擊?我不想就這樣死,我要變強大,變得更加的強大。

    神風的意念強烈的波動著,不斷地沖擊著他意識深處,“咔嚓”,一股強大的查克拉突然從他的意識深處涌出,帶著強大的力量涌向神風的全身。

    鬼多由笑著,有些得意,有些邪惡,看著被一片漆黑吞沒的神風,嘴中細碎地念叨著︰“吸吧!用力的吸吧!餓了這麼久,也該好好吃一頓飽飯了。”

    “嘭”,一道強烈炙熱的光芒穿透了黑暗**出來,然後一道,又一道。

    一聲聲慘烈的嘶叫響起,原本將神風包裹得嚴嚴實實地漆黑,瞬間四散著飛去,只留下地下一團團焦黑。

    神風靜靜矗立著,除了眼楮是好的,他渾身上下都覆蓋著傷口,細小的傷口,密密麻麻,血液還在往外滲透,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殘破不堪,雪白的內襟早就染成了一片血紅。

    他,還活著嗎?鬼多由愣住了,看著一動不動的神風,卻不敢靠近。

    “剛才,那股強大的查克拉?”左近有些難以置信,“是他身上發出來的嗎?”

    藥師兜同樣滿眼的疑惑,右手輕輕地放在下巴下摩挲著,“應該是的。”

    力量,慢慢回來了。神風輕輕閉上眼,他不動,是因為他想更好的感受這力量充盈的感覺,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受死吧!”鬼多由臉上的神情更加的扭曲了,第二層咒印發動,今天,不論如何,她都要送這小子下地獄。

    “也許,可以試一試。”神風心中道,知道現在,他連鬼多由的衣角都沒有摸到,但現在,他有信心。

    就在鬼多由發動終極攻擊的同時,神風突然單膝跪地,雙手迅速的變幻了五六個印,然後結著“寅”字印不動,全身的查克拉向神風的右膝涌去,然後沒入地面。

    面對鬼多由呼嘯而來的攻擊,神風視若未見。

    他,難道已經放棄了?鬼多由嘴角長出了兩顆長長的獠牙,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吹奏笛子。四散的黑影重新結隊而回,在笛音的控制下,慢慢地膨脹,須臾間,已經長大了一倍。

    是蝙蝠!那血紅的眼,那扇動的蝠翼,那如墨般的漆黑,還有那令人驚魂的嘶叫。原本已經暗下來的天,瞬間一片漆黑。

    神風眼珠未動,現在的他,只有一個意念,要成功,一定要成功,不論付出任何的代價,他必須成功。

    一道黑色的影子急速滑行著,乘著著黑暗向神風俯沖而去。

    鬼多由已經看到了死神在向神風招手了︰這一次,你逃不掉了。

    “哈——”,看到神風再次被黑暗吞噬,鬼多由放肆的大笑,但還沒等她盡興,她的笑聲就嘎然而止,一道火光從地下噴射而出,將她淹沒。

    “火遁——地火岩漿”,神風口中發出了最後的低語,低得誰也听不見。

    一只火球沖天而降,驅散了黑暗,帶來了光明,也讓人再次看清了戰場。

    鬼多由消失了,她剛剛站立的地方,一米見方的岩漿洞還在翻滾著氣泡。

    蝙蝠已經飛走了,只是地上又多了幾具焦黑。

    鬼同丸四處搜尋著,他的對手源,在經歷了剛剛那片刻的黑暗後,再次消失了,從他辛苦編織的天羅地網中逃脫了。

    但除了看到跪立地上的神風,他什麼也看不到,“鬼多由?”鬼同丸忽然意識到,消失的不只有源,還有鬼多由,他的妹妹鬼多由。

    “她死了”,回答他的是一個陌生而冰冷的聲音,隨後他看到了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神風的身邊,那白皙而修長的手往神風的肩上一搭,道︰“他死了。”

    鬼同丸並沒有听出這兩個“她死了”有什麼不同,他在意的只有鬼多由死了,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死了,雖然兩人平時不和,雖然鬼多由一點也不可愛,甚至非常惹人厭,但她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

    “咔嚓,咔嚓”,石頭碎裂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顯得格外的清晰,消失的源帶著一身的灰塵,從地底鑽了出來,木訥的目光停留在神風的臉上,眼上。

    他的身後,一只光亮的金屬狗爬在地上,乖巧地吐著舌頭。

    “是你?”陰鷙的質問響起。

    “是我。不用再裝神弄鬼,嚇唬晚輩了吧!大蛇丸大人。”冰冷地回答犀利而干脆。

    大蛇丸漫步而出,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左近和藥師兜,很快鬼同丸也回歸到了這個隊伍。

    看著大蛇丸身上那件帶著燻香味道的侍女服,源什麼都明白了,從一開始,他們就落進了陷阱。

    “宇智波鼬”,大蛇丸咬牙切齒的喊出這個名字,看著眼前這個讓他又恨又怕的人,胸口無比的壓抑,語氣也更加的惡毒了,“什麼時候又變成了木葉的走狗了?”

    如同西伯利亞寒流突然來襲,空氣陡然將溫了,三道白光劃破黑夜,掠向大蛇丸。

    “咚咚咚”,地面被刺穿的聲音在空曠的院落回蕩著。

    “放肆的小子們”,大蛇丸看著腳尖前的三根冰箭,臉拉得更長了,右手微揚,兩道黑色的影子從他的袖口飛出。

    “咚咚”,依舊是兩道冰箭,依舊是兩聲悶響,不同的是兩道利箭之下,還釘著兩條花斑蛇,穿透七寸,已無生機。

    “先生”,晴天和洞天看了一臉陰郁的大蛇丸一眼,在宇智波鼬的身邊站定。

    大蛇丸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目光閃爍著,最後在嘴角扯出了一道邪惡的笑容,“數年不見,鼬風采依舊啊!看來你的眼楮還很好,這樣,你的弟弟才會更加的興奮。”

    “哦!忘了告訴你了,佐助現在在我那里,他很好,有我幫忙指點和照顧,你這個當哥哥也可以安心了。”大蛇丸看著鼬那仿佛萬古不變的臉微微變色,無比的開心和暢快。

    “那麼,多謝大蛇丸大人了。”鼬眼中勾玉微動,他平靜的心被大蛇丸攪得起了波瀾。

    “不用客氣,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大蛇丸笑著答應,略帶威脅的目光在源、洞天和晴天的身上掃過,“那麼,我們後會有期了。”

    “就這樣放他們走?”源有些不甘,他們殺了神風,怎麼能夠這樣輕描淡寫地就放他們離開。

    “如果你有本事留住他,我不攔你。”鼬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向神社深處走去。

    源還想說什麼,卻被洞天按住了肩頭。

    洞天搖著頭,走到了神風的身邊,將他的遺體平放在地上。

    “哥”,晴天走到洞天的對面,兩人對望了一眼,齊齊舉起了雙手,“冰之結界——水晶之柩”。像是表演魔術一樣,空氣中的水分很快聚集凝結,並將神風的遺體包圍起來,很快變成了一副堅固的冰棺。
vc2008 發表於 2010-5-29 12:55
第二七二章 驅邪

    “您早就到了吧?”洞天追隨著鼬的步伐,來到了佑國神社的巫女房間,也看到了早就僵硬了的巫女的尸體。

    “你想問什麼?”鼬的語氣依舊冰冷。

    “為什麼您不早一點出手?”洞天不明白,鼬既然早就到了,為什麼還要眼睜睜地看著神風被殺。

    鼬突然回頭,那浩瀚如宇宙的目光讓洞天差點迷失,“我不是你們的保姆。”鼬的回答很冷酷很無情。

    洞天頓時無語,鼬確實沒有義務來保護他們,一切,只是自己的自以為是而已。

    “下面有通道”,指了指巫女身下的床,鼬沒有理會洞天的驚愕,因為這一切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哥”,晴天目送著跟他擦肩而過的鼬消失在過道的盡頭,向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然的哥哥問道,“他說什麼了?”

    “他承認他早就到了這里了,卻沒有出手,因為,他不是我們的保姆。”洞天咬著自己的下嘴唇,雖然鼬說的沒錯,但想到如果死去的人是自己的妹妹晴天的話,他的心怎麼也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理由。

    晴天蹙著眉頭,顯然她跟洞天想到一塊去了,“真是個冷血的家伙,不明白老師為什麼那麼信任他?”

    “晴天,不要亂說話。”洞天雖然不清楚鼬到底有多麼厲害,但這樣一個深不見底而又難以琢磨的人,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如同一人突兀的出現,鼬不留一絲痕跡的離開了,孤單的身影,與漆黑的夜融為了一體。

    神風的死,是個意外,記得老師曾經說過,神風的資質一般,但卻有著超越常人的執著,這一點跟堂很像。

    但神風跟堂畢竟不一樣,他雖然很拼命,很努力,卻一直沒有找到準確的方向,他的前面目標太多,正因為如此,一直無法有明顯的進步。

    寒宇為了引導他,在他體內布下了兩道結界,將他的查克拉控制在一個固定的值,只要超出了這個量,就會被結界給吸收,儲藏在他的體內。

    與此同時,寒宇一直要求他加強忍者基礎練習,並從未教過他除三身術之外的任何忍術。並非神風學不會,而是他不希望神風因為貪多而失大。

    只要神風能夠做到意念的集中,第一道封印就會自動開啟,讓他的實力得到突破的同時,還會在腦海中刻上一條忍術的烙印。

    至于第二道封印,則會在他遇到生命危險時啟動,讓他能夠獲得一次活命的機會。但河馬寒宇沒有想到的是,神風身上的這兩道封印會同時開啟。同時開啟的封印,釋放出的查克拉是如此的強大,足以發動一項禁術。

    河馬寒宇不知道神風什麼時候居然掌握了火遁的禁術,更想不到他居然會在形勢佔優的情況下,選擇使用禁術跟敵人同歸于盡,等鼬發現不對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鼬知道,洞天他們一定會誤會他見死不救,但是,背負著整個家族的血債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除了老師河馬寒宇和弟弟宇智波佐助)。

    “你們想干什麼?”水幕螟挺身而出擋在了公子丸津的前面,聲色俱厲的訓斥道︰“真想不到,你們木葉的忍者居然跟吉成端平是一伙的。馬基先生,難道你們砂忍村就是這樣報答大名的信任和支持嗎?”

    卡卡西微笑著看著水幕螟,側身讓馬基走到了前面。

    “水幕大人,我馬基以風忍長老的身份保證,我們對公子絕對沒有惡意。”馬基很認真地承諾道。

    “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傷害公子的。”水幕螟依然不肯退讓。

    “那麼抱歉了”,馬基變臉的速度也不慢,單手一揮,一根繩子從他的袖子飛出,頃刻間就將水幕螟綁成了粽子。

    “白”,卡卡西已經出現在了丸津的身邊,並示意白盡快行動。

    “小心”,白看著丸津突然出手,向卡卡西後背拍去,出聲提醒。

    丸津原本俊秀的臉完全扭曲,如同修羅化身,一股腐尸的味道從他身上傳出,十分難聞。拍向卡卡西的那一巴掌也是夾著風雷之勢,迅疾非常。

    “呼——”,丸津的手掌沒有任何阻礙的從身體穿過,只留下呼嘯的風聲。

    偷襲?也不看對象是誰!他卡卡西可是木葉暗部的NO.1(當然不算上河馬寒宇和他的老師四代的話)。

    白很快就將心放回了原位,幾面小旗從她手中激射而出,形成一個圓圈將丸津圈在了中間。

    移動中的丸津如同鬼撞牆,怎麼也挪不出那道圓圈的範圍。

    幾面小旗的作用,顯然不僅僅是限制了丸津的行動,很快,“嗷嗷——”的慘叫聲不斷從丸津的口中傳出,原本四散的腐氣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地涌回了丸津的體內。

    “公子,公子,快住手,你們這是謀殺。”水幕螟怒斥道,看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和擔心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是偽裝出來的,讓馬基有些困惑。

    看著已經完全變樣的丸津如同瘋狂了一般,拉扯著自己的頭發,抓著自己的面孔,以及那滲著綠色液體的傷口,馬基的心也在不斷地往下墜。

    除了擔心,還是擔心,心煩意亂的馬基不動神色的讓水幕螟閉上了嘴,期待的目光落在白的身上,現在的白是他希望的所在。

    絕對,絕對不能出問題!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是一種無奈,尤其是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人。

    木葉的忍者,馬基雖然認識不多,但砂忍也有自己的情報系統,收集的木葉的資料可是最為詳盡的,但在這些資料中,他從來就沒有看到過任何關于這個白的信息。

    難道木葉在暗中培養勢力?為什麼?難道是?馬基的擔心一閃而過,很快被埋在了心底。

    卡卡西自然不知道馬基那一霎那間內心深處的糾結,雙手交叉在胸前的他,很是悠閑地看著白施展手段。

    “大人——”門外的侍衛甲看到伊離開這麼久未回,而房間內也似乎太安靜了,頓時起了疑心,走到了房門口叫道。

    看到侍衛甲的異常舉動,勘九郎只是眼珠子動了動,絲毫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

    “什麼事?”水幕螟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個木葉忍者還沒有回來”。

    “知道了”,水幕螟似乎對此事並不關心,語氣中還隱隱透著些不滿。

    侍衛甲听到了水幕螟的回應,暗笑自己有些太多心了,搖著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伊狡詐地笑著,剛才水幕螟說的那兩句話,正是出自這位木葉忍者之口,口技正是他拿手好戲之一。

    雖然以他們的實力根本不懼這些普通的武士,但木葉的規則是不允許木葉忍者仗著忍術對普通人動手的,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忽悠這些蝦兵蟹將了。

    水幕螟看著伊直瞪眼,被人當面給冒充了,換了誰心里也不好過,他想大叫,可根本就叫不出來。

    實際上,就算叫得出來也沒有用,伊已經在房間內布下了隔音結界,除非他刻意為之,否則里面的聲音根本就不可能傳到外面。

    白全神貫注的看著丸津,口中念念有詞,全是一些讓人听不懂的咒語,一道白色的光芒從她的身上射出,這一刻,白看起來如同臨世的神明,聖潔而莊嚴。

    白緩慢地揚起手,在半空中勾畫出一串字符,一道光型的符咒在半空凝聚,隨著白輕輕地一推,那道光符向丸津飛去,沒入他的額頭中。

    丸津的動作突然間凍結,那撕裂般的嚎叫嘎然而止,揮舞的手臂也凝固在半空。

    定身術嗎?不,完全感覺不到查克拉的波動,卡卡西很快否決了。

    看著白一步步地靠近丸津,水幕螟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看到白左手忽然拿出一把小刀時,他的眼中都快噴出火來,就連馬基的臉色也有些變色,眼神在卡卡西和白身上游移。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手中的刀並沒有刺向丸津,刀鋒微轉向自己的右手掌心劃去,動作流暢,沒有絲毫的猶豫。

    “白?”

    伊準備上前,卻被卡卡西攔住。

    白很快收起了小刀,右手握拳沿著幾面旗子的外圍走動著,血沿著指縫一滴滴的滑落,而白似乎對此沒有察覺,口中低聲吟唱著什麼。

    這似乎是一種儀式,卡卡西如是想,只是這樣的儀式,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呢?

    當白的血跡在圓圈外畫出了另一圈花邊後,白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眼神堅定地看著丸津,穿過小旗,伸出右掌按在了他的胸口。

    視線可見,一團墨色東西在丸津胸口掙扎了片刻後,沿著白的右手向白的體內涌去。

    在這團黑色東西離開丸津後,丸津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滑向地面,只是他身上的傷口,還有那變異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公子——”,看著恢復成正常人的丸津,水幕螟欣喜地叫道。

    馬基松開了對水幕螟的束縛,看著他將公子丸津扶到床上,對白投以感激的目光。

    白柔和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不失禮節的頷首致意,隨後回到了卡卡西的身後,看起來一切順利,只是微紅的臉上暗藏著幾分青氣。

    卡卡西的臉色卻顯得有幾分陰郁,在看到白時尤其如此。

    “卡卡西老師,神風犧牲了。”撤掉結界後的伊第一時間查收到洞天傳來的消息,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嗯”,卡卡西有些機械地點頭,這個消息讓心情更加的抑郁,只是在馬基和風之國的公子面前,他還必須維護木葉忍者的形象。

    “洞天他們在護國神社找到了風之國大名的遺體,正在運回途中。”伊繼續道,這次的任務,最終還是以大名的死亡結束,“同時發現的,還有佑國神社巫女的尸體。”

    “馬基先生,對于風之國大名的死亡,我很遺憾,我會盡快將此事告知火影大人,我們木葉的任務已經告一段落,後面就移交給你們砂忍村來處理了。”卡卡西神態漸漸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我知道了,這次的事件,非常感謝木葉的幫助,我會盡快安排人手來處理此事的。”馬基能夠理解卡卡西此刻的心情,表達了自己的感激。

    “是誰?”快速離開了右大臣府的卡卡西問出了自己此刻最為關心的問題。

    “源他們在護國神社遇到大蛇丸了。”伊咬著牙道,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痛恨一個人。

    卡卡西驟然停步,壓抑地聲音顯得有些沙啞︰“是他?”
vc2008 發表於 2010-5-29 12:57
第二七三章 驅邪(二)

    看著神風的冰棺,卡卡西的臉色更加的陰沉,在他的記憶中,外出執行任務中同伴死亡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久得足以讓他淡忘那種心痛的滋味'

    夏之源依舊沉默,這一路上一直沉默,在親歷了棋木朔茂的死亡事件後,再次經歷了失去親人的打擊,讓他更清晰的認識到戰斗的殘酷性。

    起初他還因為鼬的冷血而憤憤不平,但一路行來,他不斷的反思鼬的話,漸漸能夠理解他的說法了,但能夠理解並不代表他能夠接受。

    本來想讓源講述一下事情經過的卡卡西,在看到源的神情後,終于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對伊道︰“通知綱手大人風之國大名已經死亡的消息,請她盡快委派專員參加風之國新大名的典禮及已故大名喪禮。”

    伊重重地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我立即聯系老師”,沒等卡卡西吩咐,洞天已經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夜已深,星光撒在天空的各個角落,散發著暗淡的光芒。

    河馬寒宇看著沉睡的紅,悄悄走出了房間,輕輕取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借著夜間的星光,那一串碧綠的佛珠在夜間放著淡淡的綠光,其中一粒烏黑的佛珠顯得格外的明顯。

    寒宇看著手中的佛珠,象征著神風的那顆珠子已經變成了黑色,這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

    “戰斗,才剛剛開始。”寒宇輕輕地捻著佛珠,心中的那份悲哀化為了一聲無語的嘆息。

    就在這時,其中一顆綠色的佛珠光芒暴漲,隱隱可見“洞天”兩字在閃爍。

    寒宇盤膝而出,雙手合十,將那串佛珠穿在手掌上,兩個大拇指交疊著壓在了那閃爍著光芒的佛珠上,合上了雙眼,意識空間中,寒宇元嬰的雙眼金色光芒暴漲。

    “老師”

    “哥?”

    河馬寒宇突然出現的身影,引起了小小的騷亂,幾聲驚呼過後,是無言的沉默。

    卡卡西有些意外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河馬寒宇,手揚了揚,最後指向了冰棺中的神風,人是他**來的,可出來時活蹦亂跳的人,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生機全無的尸體,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卡卡西有些自責,在沙漠里遇到了那樣的襲擊後,自己應該謹慎又謹慎才對,怎麼如此大意的安排神風和源兩人單獨執行任務呢?

    也許是一個多月的等待消磨了他的耐性,讓他有些過于的浮躁;也許是伊他們的表現都那麼的出色,讓他太過于期待源和神風的表現,總之,神風的死,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習慣了獨自行動的他,或許在個人實力上無可挑剔,但在組織和帶領團隊時,作為一個領導者,他就顯得有些幼稚和輕率,而這一次,卡卡西就為他的輕率,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河馬寒宇並沒有責怪卡卡西的意思,雖然此次事件,卡卡西責無旁貸,但該怎麼說,對卡卡西,對在場的每一個人而言,神風的死是一次很好的教訓,忍者是不能輕易犯錯的,尤其是在戰場上,犯錯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死。

    河馬寒宇揚手,一道靈符飛出,落在了冰棺上,在洞天三人詫異的注視中,靈符穿透了厚實的冰棺,貼在了神風的額頭上,一圈白色的光暈浮現在神風的身上,很快隱沒在突然燃燒起來的火焰中。

    冰棺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但神風的尸體卻已經化為了灰燼。

    “死者不需要身後的尊榮”,來了半天,河馬寒宇才吐出這麼一句異常的冰冷無情的話,在血與火中成長的他,在很早以前就認識到了這一點。

    可洞天和晴天他們這些在他的呵護下長大的後輩卻不知道,與他用血腥和冷酷教導出的三木堂三人不一樣,他們缺少那種時刻警惕的危機意識和隨時赴死的無畏精神。

    而卡卡西,要成為一個合格的火影候選人,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器量啊!什麼時候,他能夠成為他的老師木葉的金色閃光那樣的人呢?

    寒宇從來就不是那種將關心或者傷心掛在臉上的人,所以,卡卡西並不希求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他的心情,但看不出,不代表感覺不到,那聲不是譴責的譴責,如晨鐘暮鼓敲打在他的心上。

    寒宇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將視線停留在白的臉上,聲音還是那麼的平靜,平靜中帶著幾分懶散,“白,你過來。”

    源、晴天和洞天這才注意到白的臉色灰敗,清澈的眼珠此刻晦暗不明,帶著幾分死氣,如同垂暮的老人,一直沉浸在神風之死的情緒中的他們,這才聯想到這邊應該也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很听話,強撐著走到了寒宇的面前。

    “跪下”,寒宇命令道。

    白沒有任何猶豫的跪下,眼前這個人,就算叫她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的。

    “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不過是我的元神,我不能離開本體太久”,河馬寒宇抬起右手放在白的頭頂,另一只手朝晴天一揮,一道白光從晴天身上射出,最後在寒宇的面前停了下來。

    晴天看著漂浮在老師身前的物件——冰之魄,他們水無月一族的至寶,只是不明白老師要這個東西做什麼。

    “這個東西我先借用一下”,寒宇一揚手,冰之魄便落在了白的手心。

    “白,你現在將冰之魄用雙手握住,凝神守一,待會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松手,明白嗎?”寒宇非常慎重的叮囑道。

    “嗯!”白重重點頭,雖然她並不清楚寒宇要做什麼。

    “啊——”,推門而入的伊驚呼了起來,他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了,而卡卡西他們此刻也基本處于石化狀態。

    老師怎麼會這里?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老師怎麼會慢慢變小,然後鑽進了白的頭頂。

    白的臉上現出了痛苦的表情,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她現在總算體會到了風之國的公子所承受的那種痛苦與煎熬了,的確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她雖然不能內視,但作為這具身體的主人,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兩股外來的力量在她的體內糾結著,作為當事人的她,此刻,只能當個旁觀者,將主場讓給兩個外來戶。

    “老師怎麼來了?”伊向回過神來的洞天問道。

    “老師肉身並沒有來,來的只是老師的元神。”洞天解釋道。

    “元神?”伊不太明白,“是什麼東西?”

    “這是巫界和通靈界中的一種說法,所謂的元神,其實就是靈體,是以能量狀態出現的生命,就像寄生在鳴人身上的九尾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元神,但只有極少數人能夠看到自己的元神,而能夠做到元神出竅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元神出竅,需要極為強大的能量作為支撐,否則靈體狀態的元神就會因為得不到補給而衰弱最終消亡。”卡卡西現在有點百科全書的味道,這得感謝寒宇那龐大的書庫給了他極大的方便。

    “那老師現在這樣豈不是很危險?”伊臉上罕有的嚴肅認真,一眨不眨的看著白,生怕她出了什麼狀況。

    源的注意力終于被拉回到了現在,高高豎起耳朵的他,在等待著卡卡西的回復。

    “是的,白今天晚上使用牽引術將風之國公子丸津體內的邪靈引渡到了自己的身上。白使用的這種方法正式老師教的,老師曾經說過,白的靈力很純潔,能夠很好的淨化邪靈的邪氣,將邪靈消滅。”晴天在這幾個人中算是行家,對伊的問題給出了專業的回答。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邪靈很厲害,憑白的能力並沒有辦法將這個邪靈制服。在白的刺激下,邪靈的反撲會非常的凶猛,這樣一來,白就有可能反被邪靈給侵蝕。如果白不能夠有效抵擋,就很有可能被邪靈所控制,而她本人的意識和靈力就成了邪靈最好的補品。”

    听起來似乎很玄奧,伊、源和洞天雖然不太明白,但總算明白了白現在的狀況很凶險。

    “正因為如此,老師的元神才會進入白的體內,幫助白將這邪靈驅逐到冰之魄中,只要進入冰之破,我們就可以用水月無一族的秘術將邪靈冰封淨化。因為老師的元神離本體太過遙遠,靈力會受到極大的削弱,而且時間越長,對老師越不利,所以老師必須在短時間內驅逐邪靈,否則他和白都會有危險。”晴天最後的補充讓一干人的心都糾集了起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通身術有成的河馬寒宇,可不是普通的陰陽師可以比擬,純正的元嬰,散發著雄渾的氣勢,在邪靈眼中,他就如同神明一般強大的存在。

    四處逃竄了半天的邪靈,終于發現,他根本就逃不出河馬寒宇的掌控,面對河馬寒宇的神威,終于停止了最後的掙扎,“救救我”。

    邪靈突然開口,卻是向河馬寒宇求救,“我是護國神社的巫女,因為長年在神社超度過往在戰爭死去的亡魂,被其中的怨氣侵襲,變成了今天這團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還請**師救我。”

    “哼”,河馬寒宇一聲低吼,震得邪靈後退了幾步,“神社的巫女受神庇護,又怎麼會輕易為妖邪所惑。”

    “我真的是巫女”,邪靈急于正是自己的身份,急不可耐的講述著自己的身世及後來所發生的一切,包擴她如何成為邪靈,如何與大蛇丸相識,如何在他的幫助下侵入公子丸津的體內,又如何控制公子丸津殺死前任風之國大名。

    河馬寒宇默默听著,對邪靈話中的真真假假不置一詞,只等邪靈說完後,才道︰“你的怨氣如此之重,要救你談何容易。”不過語氣教之前卻緩和了很多。

    邪靈似乎听到了一線的生機,越發的哀怨誠懇,“請**師救我,我願為我過往犯下的種種最後贖罪。”

    河馬寒宇沉思著,似乎對邪靈的話有些相信,“我暫且信你,饒你一命,看到那片光沒有,那是唯一的生路。”

    邪靈看著河馬寒宇所指的那片白光,顯得有些猶豫,那里真的是條活路嗎?

    河馬寒宇卻不著急,淡定卻不失威嚴的看著邪靈,仿佛在說,那是你惟一的選擇。

    在生死面前,即使這一團邪氣,也有強大的求生意識,選擇相信了河馬寒宇,畢竟,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會騙人的人。

    但很快,邪靈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在他進入那便光的瞬間,一道封印落在了光區上,將它嚴嚴的封鎖在其中。

    “老師”,看著河馬寒宇從白的體內出來,眾人都松了口氣。

    河馬寒宇接過白手中的冰之魄,晶瑩的水晶中,一團黑色的霧氣在其中的流動,似乎想撞破那晶壁而出。

    “騙子,你是個騙子,你根本就是想救我。”聲嘶力竭的聲音從冰之魄中傳出,顯得有些斷斷續續。

    河馬寒宇淡淡一笑,道︰“我是騙子?你不一樣在騙我嗎?就算你曾經是巫女,但在這無數怨靈的浸染下也早已失去的了本性,不要以為你一個邪靈幻化成巫女的樣子,講幾個故事就可以讓我上當。殺你,很容易,只不過——”河馬寒宇微微一笑,這一笑比邪靈更多了幾分邪氣。
vc2008 發表於 2010-5-29 12:59
第二七四章 會議

    看著河馬寒宇如此邪惡的表情,晴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從小被寒宇捧在手心中的她,可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

    其他人倒沒有晴天這樣的感受,畢竟在知道寒宇曾經一天之內殺了那麼多的木葉人,就明白他絕對不會像平日看起來那麼無害了。

    寒宇臉色收起笑臉,抬手將冰之魄抓在手中,眼神也隨之變得了溫和起來,向白說道︰“這個邪靈就交給你了,將它煉化後來找我。”

    “煉化?”白站起身來,疑惑的看著寒宇,“老師,我——”

    “白”,寒宇知道白想說什麼,在白的眼中,怨靈也是一條生命,從來不願意殺害生靈的她,很難對怨靈動手,“這是命令。”

    寒宇的語氣有些嚴厲,予人一種霸道的感覺。

    “是,老師。”白站直了要求,條件反射般答道。

    寒宇身手摸了摸白的頭,柔和道︰“這邪靈是戰國時怨氣侵入風之國巫女,侵佔她的靈魂而成,如果放任不管,它在吸收了更多的怨氣後,只怕會有更多的人會遭遇到巫女同樣的命運,所以,你不用負疚,知道嗎?”寒宇終究無法對乖巧地白狠心。

    “我明白了”,白心中感動,純淨的眼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水。

    “卡卡西,你跟我出來。”寒宇掃了卡卡西一眼,朝門外走去。

    卡卡西默默地跟著寒宇出來,臉色依舊陰沉。

    “不要總是擺出一張死人臉”,河馬寒宇突然停住身,頭也不回的罵道︰“不過是死個人罷了,成為忍者的第一天,你就應該知道,對于忍者而言,死是不可回避的,即使是你我也不例外。”

    “要成為一個成熟而合格的忍首,你必須適應這這種死亡,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對帶土的死耿耿于懷,所以一直回避著跟其他人搭檔執行任務,雖然這些年來你的獨來獨往取得的成績還不錯,也博得一些名聲,但在別人的眼中,你也不過是個比較厲害的忍者而已。”

    “這樣的你,遠遠比不上你的父親,也不如你的老師,這樣的你,根本就保護不了琳和紀土,更不要說是木葉了。你要學會站在高處,俯瞰這個世界,要學會運用手中的力量,要懂得以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的收益,要懂得保存自己消滅敵人。”

    “你很囉嗦吶!”卡卡西冷冷地回了一句,直接將河馬寒宇後面的話給堵住了。

    “是嗎?”河馬寒宇臉上泛起了笑容,“也許吧!你好自為之。”

    響鼓不用重錘,河馬寒宇也不打算多說,“我先走。”

    看著河馬寒宇從面前消失,卡卡西拉下自己面罩,右手手指從那道傷疤上輕輕摸過,微微出神,似乎是思考,又似乎是回憶,臉上一會兒冰冷,一會兒帶著溫情。

    “寒宇老師走了?”伊斜靠在門邊,看著卡卡西的背影問道。

    “走了”,卡卡西回頭,恢復了一貫的淡漠,道︰“好了,我們盡快收拾一下殘局,最新情況如何?”

    “左大臣吉成端平得到了風之國大名死亡的消息後,召集了大臣在左相府聚集,京都的武力也在頻繁調動著,剛剛得到的消息,右大臣府邸已經被包圍了。”洞天有條不穩的匯報道,較早接受神風死亡現實的他,比其他人更早的關注著風之國的局勢。畢竟他們的任務並不僅僅是找到風之國大名,更重要的是維護風之國的穩定。

    “砂忍那邊呢?”

    “馬基先生還沒有與我們聯絡,不過根據暗部傳來的消息,砂忍已經有所動作了,必要的情況下,砂忍應該會先控制住這些大臣們。”這次是伊的回答,看樣子他也已經恢復了正常狀態。

    卡卡西有些意外的看著兩人,沉吟道︰“繼續跟砂忍保持聯絡,有任何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這次是風之國的內部糾紛,我們不要輕易地介入,將這里的情況及時匯報木葉,請綱手大人決斷。”

    “了解”,兩人同時應道,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後離開了。

    源看著空空的冰光,手中的拳握得更緊了︰我要變強,變得更強,絕對絕對不讓這樣的事件重演。

    木葉火影辦公室內,燈火通明。

    綱手、三代、日向日足、奈良鹿久、油女志弘、秋道長治、犬冢爪、靜音、阿斯瑪、三木堂、紅豆、靜、阿凱等一干大將都集聚在會議室內。

    會議室的一端牆壁上已經掛上了五大國的地圖,會議室的正中央擺放的則是火之國的地形沙盤。

    奈良鹿久手指在地圖上滑動著,道︰“相信要不了多久,風之國大名意外死亡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各國,四代風影死後砂忍一團散沙,雖然已經推舉了我愛羅出任五代風影,但以他的年紀和威望,還不足以震懾砂忍及其余各國忍者,風之國大名的死亡更將風之國的局勢推向更加惡劣的境地。”

    “根據卡卡西傳回的情報,公子丸津已經病愈,繼任大名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得到了馬基的支持。但如今風之國分為左大臣和右大臣為首的兩派,所以公子丸津能否順利上位,還需要看這兩方的表態。”

    “目前得到的消息並不太妙,左大臣似乎另有打算,而右大臣也不可靠,砂忍內部對風之國大名的死意見不一,因為大蛇丸的介入,砂忍部分人對木葉不信任,並調集了部分人手駐扎在風之國和火之國之間的緩沖帶。”

    “雨忍和岩忍那邊有什麼情況?”綱手敲著手指,看著地圖問道。

    “目前還沒有”,一名暗部從陰暗處走出,正是如今暗部實際的負責人閃雷,“不過雨忍戒備森嚴,我們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深入,還需要得到進一步的證實。岩忍方面,目前應該還沒有得到消息,相信不久後會有所動作,暗部已經加派人手注意他們的動向。”

    “我國大名的意見呢?”綱手回頭望向了靜音。

    “大名得知風之國大名逝世的消息後並未表態,似乎對風之國也有所企圖,負責保護大名的木葉忍者在關注著都城的形勢。”靜音看了看手中整理的情報匯報道。

    “你們怎麼看?”綱手環視著四周,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經沉沉睡去的三代老頭子,問道。

    “必要時候出兵風之國”,就在眾人一片沉默時,日向日足突然開口道,但他的建議卻讓其他人嚇了一跳。

    “怎麼說?”綱手深沉的目光落在日向日足的身上,看似平淡的問道。

    日向日足如同塑像一樣端坐,語氣緩慢卻很有節奏︰“風之國如今是塊肥肉,盯著它的人應該不少。”日向日足並沒有將話說完,他的潛台詞卻在明顯不過——坐收漁人之利。

    眾人看著八風不動的日向日足,心中沉思著,尤其是那些經歷過歷次忍界大戰的老人們,對日向日足的話頗為心動。正因為如此,當綱手詢問的目光掃來時,他們都沉默的垂下了頭。

    木葉和砂忍村之間的矛盾,從兩村創立之初就已經存在,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那可是用幾代人的生命堆積起來的,又怎麼可能輕易地放得下。

    三代仍在睡覺,他這個資深顧問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參與此次的決策,綱手只好將視線移到閃雷的身上。

    “砂忍的沒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但跟砂忍爭斗多年的我們不是面臨同樣的危機嗎?處在五國中央的木葉,身邊有實力莫測的雨忍虎視眈眈,背後有霧忍覬覦。誰是鷸蚌,誰是漁翁,很難說。”閃雷果然沒有讓綱手失望,直接寂滅了眾人心中不切實際的幻象,“如今的情況,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在場的無不是木葉精英中的精英,如何不明白閃雷話中的意思,只是,放下,真的那麼容易嗎?

    日向日足抬頭看著閃雷,眼中流光閃動,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在我看來我們當務之急應該是逮捕大蛇丸才對。”見其他人都不開口,紅豆站了出來,對大蛇丸恨之入骨的她,頗有些布置他于死地,誓不罷休的味道。

    大蛇丸!這個木葉曾經的驕傲,如今卻成了木葉最深的傷疤。

    大蛇丸叛逃已經多年,木葉不僅沒有將他緝捕歸案,反而在兩年前的遭到了他的襲擊,險些遭了大禍。而砂忍四代和風之國大名之死都跟他脫不了干系,因為他的存在,木葉在忍界再強大也只是個笑柄。

    三木堂皺了皺眉,紅豆的觀點有些激進,而且,當著這些當年追捕大蛇丸的主力們說他們辦事不利,未免有些過火,但在感情上,他還是支持紅豆的提議︰“大蛇丸必須死。”

    三木堂的話更加的簡練,也更加的直接。一向給人憨厚感覺的他,那平實的語氣中卻帶著毋庸置疑的殺氣。

    這一刻,他和紅豆的性格似乎調了個,但也讓人認識到,他三木堂並不是什麼無害的動物,必要的時候,他也會咬人的。

    大蛇丸啊!似乎這次犧牲的忍者神風就是木葉道場的高足,那是不是意味著河馬寒宇會出手,印象中那個人可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嗯——,大蛇丸VS河馬寒宇,看來大蛇丸這次有難了。日向日足再次抬頭,似乎非常期待看到這一幕的發生。

    綱手微微咬著自己的嘴唇,說實話,她並不想對大蛇丸動手,可是這次︰大蛇丸,你這是在逼我啊!

    在知道神風死亡的消息時,綱手就有預感,此事絕對不會這樣了結,此時此刻,她並不想在大蛇丸的問題上糾纏,她也沒有立場去糾纏,在大蛇丸叛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們之間的友誼成為了永遠的過去式。

    “砂忍和風之國畢竟是我們的盟友,趁人之危不是我們木葉的傳統。日足,風之國邊界處的警戒人員後撤三十里,以示我們的誠意。土之國邊界禁戒增加人手,由鹿久率外聯部三個班人員支援。”綱手畢竟不是三代,對于治理木葉,她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靜音,命令都城的木葉忍者務必說服大名公開支持丸津就任新的風之國大名,並在土之國邊境派兵以穩定形勢。”

    “閃雷,你們暗部密切關注雨忍村的動靜,有什麼動靜,立即報告。”

    “日足、阿斯瑪,你們兩人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出發前往風之國都城,代表木葉和我,參加新人風之國大名就任典禮。”綱手一口氣下達了數條命令,干淨利落,“至于其他人,提高戒備,隨時準備出勤支援。”

    綱手頓了頓,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威嚴的臉上帶著幾分霸氣,道︰“不管我們曾經和風之國和砂忍有過怎樣的仇恨,但今天,他們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木葉絕對不會對自己的朋友見死不救,更不會在背後捅自己的朋友一刀。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暫時放下過去的恩怨。”

    閃雷悄悄隱沒與黑影中,默默的注視著意氣風發光彩照人的綱手,往事涌上了心頭︰果然,綱手大人比自己更適合當火影。

    隨後他的視線移到了假寐的三代身上,看著那干枯的身軀,忍不住感慨︰他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吧!

    “是”,眾人唰的一聲站了起來來,齊聲應道。

    “三木堂、紅豆、靜你們三人留下來,其他人解散。”綱手果斷的結束了會議,驕傲自信她絲毫不給其他人任何反對的機會。

    “開完了啊!”三代老頭子耳朵倒是尖的很,在綱手宣布散會的同時就醒了過來,很沒有形象的掏了掏耳朵,笑道︰“那你們繼續忙,我先回去休息了。真是不體諒老人家,這半夜的將我這把老骨頭找來折騰了半宿,也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三代晃著慢悠悠地步子,念念碎的離去,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綱手,額頭上頓時揪出了兩個“井”號。

    其他無關之人,見她神色不善,那還不知道那是爆發的前兆,趕忙的離開了會議室,誰不知道,綱手在生氣的時候有多麼的可怕,如果不知道,可以去看一看火影大樓儲物間那那一堆堆桌子的殘骸,就明白了。

    但總有人不怕死,敢去觸綱手的眉頭,比如說眼前的紅豆。

    一臉不甘的紅豆,毫不退讓的跟綱手對視著,“為什麼要放過大蛇丸?”

    是啊!綱手剛才什麼都想到了,卻偏偏忘了大蛇丸這麼個重要的人物,是真的忘了嗎?

    三木堂微微退後一步,站在紅豆身後一步之遙,目光憨直,不似紅豆那般咄咄逼人,但他的站位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宇智波靜很恬靜,筆直的站在那里,如同收入鞘中的劍,不漏鋒芒,這次病愈後,她似乎成長了不少。

    綱手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怒氣,雙手交叉在胸前坐了下來,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放過大蛇丸?”

    紅豆一愣,為什麼?是因為不忍對大蛇丸動手嗎?應該不會。

    “你們能告訴我,大蛇丸在哪里嗎?”綱手問道。

    紅豆搖頭,她確實不知道大蛇丸在哪里。

    “那你們憑什麼不放過他?”綱手嚴厲的斥責道。

    紅豆無語中……

    “綱手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我們知道大蛇丸的行蹤,就可以對他動手?”宇智波靜淺笑著問,直接將了綱手一軍。

    綱手啞然,直視著靜,輕輕點頭,“是。”

    “我們明白了”,靜回頭朝著還是滿頭霧水的紅豆笑了笑,讓紅豆和堂都有些雲里霧里。
vc2008 發表於 2010-6-10 20:46
第二七五章 生活

    “你醒啦!”河馬寒宇睜開眼,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紅,撓頭笑道。

    紅的臉色在月光下看起來有些陰郁,微紅的雙眼看著河馬寒宇,一眨不眨。

    “怎麼呢?”河馬寒宇小心翼翼地問道,“不舒服嗎?”

    “沒有”,沉默了半天,紅終于出聲了,隨即站起轉身,背對著河馬寒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從睡夢中醒來的她,發現河馬寒宇不在的那一刻,幾乎慌了神。雖然很快在庭院中看到了丈夫,但他的身上卻沒有任何的氣息,如同死人一般,讓她的心直接墜入了谷底,仿佛一直以來所擔心的事情突然就發生了一般。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失去了他,她可能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河馬寒宇不清楚,在紅面對著他氣息全無的肉身,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不會有事,他絕對不會有事。就這樣不斷地重復,不斷地重復,像是自我催眠,又像是在默默祈禱,幸運的是,河馬寒宇只是元神出竅而已,所以,她的祈禱,似乎靈驗了,她的心,在他開口後恢復了跳動。

    河馬寒宇感受著紅的情緒,很快明白了過來,滿懷歉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又是為了木葉?”紅輕聲嘆息,她漸漸能夠理解為什麼那麼多優秀的木葉女忍們在結婚之後都選擇退出了戰斗序列,因為她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擺放的不再是身為木葉忍者的榮耀,而是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紅在決定離開木葉時,就知道自己已經選擇了放棄木葉忍者的身份,她的未來是河馬寒宇的妻子,“既然如此放不下,當初何必花那麼多心思離開呢?”

    河馬寒宇看著紅一陣無語,最終化為一聲感嘆︰“是啊!我這是何必呢?”既然要放手,那就放得更加的干脆吧!這樣的猶豫,對卡卡西他們,對紅和女兒都是一種傷害。

    “紅”,河馬寒宇仰望著夜空,道︰“再等一等好嗎?等白的事情處理了,我們就找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一家人安靜的生活。”

    這是承諾嗎?紅回眸,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帶著一絲期待。

    “靜,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紅豆從離開了火影辦公室就一直糾結著這個問題,非常不滿的追問道,身體也毫不客氣的掛在了靜的身上。

    “知道什麼?”宇智波靜反問,似乎完全不知道紅豆在說什麼。

    “你這女人”,紅豆頓時被刺激到了,掐著靜的脖子用力的搖了起來,“你還想騙我嗎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麼?”紅豆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河馬寒宇了,也只有她會這麼不客氣的稱呼自己的老師。

    “紅豆”,三木堂開口道,他很想說你這麼掐下去,會將靜掐死的,可看到紅豆那凶狠的眼神,後面的一截話被咽回了肚子。

    “紅豆老師好可怕啊!”站在路邊的犬冢牙剛好看到這慘無人道的一幕,忍不住為自己的老師打起了抱不平。

    “啊啊——”,可愛的日向雛田深有同感的點了點,不過被紅豆的眼神一掃,立即嚇得後退了兩步。

    “唔”,油女志乃很夠朋友的響應了一聲,只是脖子在長長地衣領的掩飾下縮了縮。

    “好濃的殺氣啊!”當然也有不怕死的人,比如說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穿著綠皮衣服的先生,“讓人很興奮,紅豆,我們戰斗吧!”

    “小李”,紅豆松開靜的脖子,雖然不滿靜的隱瞞,但在她的學生面前,多少還是要給她留些面子。

    將一邊咳嗽一邊喘著氣的靜丟到了一邊,紅豆彎著腰站在了小李的面前,“今天晚上在院子你等你,讓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

    小李是另一個不懼怕紅豆的另類,雖然每次陪著紅豆練習基本上是沙包一樣的存在,但他還是樂此不疲,他的想法很簡單,就這樣不停地練習,他一定能夠變強的。相信在外面修行的鳴人一定也會變得很強,自己一定不能夠輸給他才行。

    這種同齡人之間友好的競爭,是和平年代的木葉的傳統,就算大家什麼都不說,私底下都非常的拼命和努力,暗暗較著勁。

    “跟我去道場”,靜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哀怨地瞪了一眼紅豆,對自己班上的三個學生道︰“檢驗一下你們近期修行的成果。”

    “是”,犬冢牙、油女志乃和日向雛田齊齊應道,跟隨著靜的步伐。

    “嗷——”,凱的哀號聲從他們的身後傳來,被無視了,在繼河馬寒宇和卡卡西之後,他又被紅豆給無視了,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流,“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我可是你們的前輩耶!”

    三木堂有些尷尬的看著凱,眼底的同情若隱若現,而激動地凱此時還沒有發現他控訴的對象紅豆已經從他們的眼前消失。

    “前輩,他們走了。”堂好心的提醒道,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也不願意留在這里陪著凱一起丟人現眼了,可又不忍心說出來,只好好心地安慰這個傷心人。

    但堂似乎忘了,他面前的人可是瘋子凱耶!怎麼能夠以正常人的思維去衡量,結果可想而知。

    “堂,我們再打一場吧!”凱調轉頭,一副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樣子,認真道。

    “啊前輩,我還要去警備部——”

    “那我們就速戰速決。”可惜的是,邁克凱根本就不給他推脫的機會,拽著他的衣領就朝河邊走去。

    “堂,加油哦!”本來跟著凱一起練習長跑的小李,就這樣被自己的恩師給丟在了馬路邊,朝著三木堂的背影喊道。

    “李洛克,你也要加油,加油,一二一,一二一”,最後在小李的自我鼓勵聲中,留下急速奔跑揚起的一路灰塵。

    青春啊!沒有了河馬寒宇,木葉的空氣一樣清新,木葉的陽光依舊燦爛。

    綱手抱著雙臂迎著晨光站在了窗前,看著外面的街道,心中被希望填滿。她似乎明白老頭子為什麼將辦公室的這一面裝上這麼大的一扇窗子了,其實,當火影的感覺沒有自己預想的那麼糟糕。

    “綱手大人?”小櫻抱著一疊書走了進來,打斷了綱手的浮想聯翩。

    “你來了,這些書都已經看完了嗎?”綱手回頭,看著眼前這個跟以前的自己很像的少女,嚴厲的問道。

    “已經看完了,起初有些問題不太明白,但在醫院實習期間琳前輩非常熱心的指導,也都融會貫通了。”小櫻很坦然的答道,在綱手身邊呆了許久的她,已經習慣了綱手那任性暴躁的脾性,撇開傳說的外衣,綱手只是個不知道怎樣表達自己的感情的長輩而已。

    綱手贊賞的點了點,作為小櫻的老師,她並不算合格,因為大部分的時候,她都是將小櫻丟給琳指導。但在日常繁忙的工作之余,她也沒有忘記關注她唯一的弟子,對這個將來繼承自己衣缽的人,她給予了很大的期望,也表現得格外的嚴厲,甚至顯得有些冷酷。

    跟著綱手這麼久,小櫻多少也知道綱手的性格,知道她並沒有表揚人的習慣,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就足以讓小櫻興奮好幾天。

    “你的拳練得怎麼樣了,不久就要舉行中忍選拔試了,你究竟有多大的進步,很快就能夠見分曉了。”綱手示意小櫻將書放在書桌上,自己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我一定不會讓綱手大人失望的。”小櫻堅定而自信的答道,為了佐助,她這段時間來付出的汗水和努力不比任何人少,她相信自己能夠成功。

    “嗯!”綱手不置可否,成功通過固然後,就算失敗也是一種鍛煉,她更加欣賞的小丫頭那股韌性和努力。

    “哈”,“哈”,“哈”,日向寧次同樣在拼命地練習,在日向日足的監督和指導下,他每天都要要進行比以前多得多的強化訓練。

    最基本的揮拳,最簡單的回掌,每一個動作,他都力求精準、連貫和完美,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將八卦掌的級別越練越高,越練越快,他追求的是日向日足所說的最高境界——零死角。

    整個日向家族曾經有一個天才達到過這種境界,視線了白眼360度視角和八卦掌的完美結合,將近身攻擊和近身防御發揮到了極致。

    “族長”,看到日向日足從外面回來,日向寧次也停了下來,自從日向日足跟他解釋清楚過往的恩怨後,兩人之間的關系得到了很大的緩和。

    而日向日足為了補償對自己的弟弟的歉疚,以及彌補叔佷間多年來感情裂縫,對日向寧次的關心已經超過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對他的培養也同樣不遺余力,以至于日向一族私下流傳著他準備將族長之位傳給寧次的說法。

    對這樣的流言,日向寧次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曾經有人告訴過他,只要他足夠的強大,就能夠得到足夠的尊重。

    日向日足也似乎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連出來闢謠的意思都沒有。他是一族之長,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日向一族的危機。

    曾經的日向一族,每一個人都斗志昂揚,因為每一個日向族人都有一份驕傲,那就是不能讓宇智波一族的人看不起,兩族勢如水火的背後,是互不退讓的競爭。強敵在側,不敢松懈,是那時日向一族的寫照。

    但自從宇智波滅族之後,成為木葉唯一大族的日向一族,如同沒有狼群追趕的羊,慢慢的走向了沒落。

    在日向日足的心目中,日向一族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是最優秀的忍者,最勇敢地戰士,而戰士就應該用軍功來書寫自己榮耀。

    也正因為如此,對于即將到來的亂世,他內心里隱隱懷著一份期待,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在會議提出那樣的建言的原因。

    “已經做好熱身了,那我們繼續吧!”日向日足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也向院子中央走去。

    日向火花看著打成一團的父親和堂兄,無精打采的打著哈欠,父親的訓練方式幾十年如一日,真的很無聊,很枯燥,真是懷戀那個相聚時間並不是很長的寒宇老師。
vc2008 發表於 2010-6-10 20:47
第二七六章 守護

    鞍馬八雲看著屋稜上的風鈴發呆,原本干瘦的身體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也顯得豐潤起來,正是二八年華的她,也終于綻放出少女應有的光彩,誰還能將她和那個蒼白而陰沉的女孩兒聯系在一起'

    叮叮的鈴聲很悅耳,只是少女的心卻不在那個風鈴上,眼神迷離。

    漩渦玖辛奈掀開門簾,朝著少女笑了笑,道︰“坐著發生呆,快過來幫忙。”

    風雨居的老板娘叫研前智子,是個溫婉端莊的中年女子,她小心的經營著這家小旅館,對待每一位旅客如同自己的家人溫婉。

    誰能夠想到,這樣一位和藹的夫人,也曾經是手執利刃性烈如火的木葉忍者,是鼎鼎大名的棋木朔茂的姐姐,河馬寒宇的母親。

    曾經以兒子為生命的她,在弟弟遇難後,將自己生活的重心轉移到照顧弟弟的遺孀棋木凌也身上,姐妹兩相互陪伴,相互依偎,也漸漸習慣了沒有兒子陪伴身邊的生活,並為自己的生活找到了新的樂趣。

    老板娘的妹妹——柰落城的人都知道她叫研前凌也,是個非常安靜的女人,每個第一眼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被她那寧靜的氣質所吸引,但每當旅客們听到她那略顯沉重的步伐時,都忍不住生出了同情之心,命運啊!總是那麼的無情。

    棋木凌也是個秀外慧中的女人,雖然河馬寒宇封印了她生命中關于棋木朔茂化身為研前元佐的那段記憶,並用幻術給她偽造了一段新的記憶,但偽造的畢竟是偽造的,就算再逼真也是有漏洞。

    棋木凌也隱約能夠察覺到一些,從河馬智子、河馬寒宇、以及她兒子旗木卡卡西的眼中,她看到了善意的欺騙,所以在她接受了研前凌也這個身份的同時,就已經決定為了所有關心自己的人,放棄對那段記憶追溯。

    現在的她,對于自己能夠活下來非常的感恩,因為她可以代替自己的丈夫,看著他們兒子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看著他們的孫子健康的成長。

    旅館里,最吸引人的卻是老板娘的大女兒——漩渦玖辛奈,三十多歲的女人風華正茂,無處不透著風采,直爽中帶著風情的性格,讓她非常的受人歡迎,也正因此,疲勞的旅客們才會包容她的粗心大意。

    至于鞍馬八雲,自從她被河馬寒宇帶來之後,也有了新的身份,那就是老板娘的佷女。對于這個河馬寒宇強加給她的身份,她原本有些抗拒,但從小失去父母關愛的她,在老板娘姐妹倆的細心呵護下,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也漸漸地融入了這個環境。

    更何況,就連那個每天都拉著一張長長的臉的家伙,不也得交老板娘一聲“母親大人”嗎?

    在柰洛這樣的大城里從來不缺乏美女,自然也不會缺少登徒浪子,風雨居剛開業時,沒有男主人到場主持,很快就柰落城的登徒浪子視為獵物(雖說那時宇智波鼬也在場,只是他那單薄得隨時會倒下的身影,被那些人自動給忽略掉了,汗……)。

    但很快,他們就明白了,被他們忽視的男人是多麼可怕的存在了,在宇智波鼬這個柔弱的男人用赤手空拳將七八個流浪武士打成殘廢後,再也沒有人敢上門滋事了。

    而在那之後不久,相繼出現的老板娘的小兒子及女婿,讓所有人知道,風雨居並非沒有男人,只是那一人的存在就足以守護一家女人們的安全。

    時間一長,附近的居民也慢慢認識老板娘一家,並接納了這個新加入柰落的家庭。

    “客人慢走”,坐在前台的棋木凌也,哦,現在應該叫研前凌也站了起來,躬身送著旅客離開,動作雖然不麻利,但至少不用拐杖之類的支撐了。

    “阿姨,您進去休息一下吧!這里就交給我了。”鞍馬八雲走到了她的身邊,接過她手中的記事本。

    “那就辛苦你了”,研前凌也沒有拒絕,辛苦了一早上,也該休息一下了,走到過道的她正好與提著水壺的河馬智子相遇,“姐姐,還沒有忙完嗎?”

    “還有三位客人需要熱水。”河馬智子笑著點頭,紅潤的額頭上還沁著薄薄的汗珠。

    “我幫你吧!”棋木凌也停下腳步。

    “不用了,很快就做完了。”姐姐婉拒了妹妹的請求,快步向一旁的客房走去。

    平凡的日子,安寧的環境,忙碌的工作,幾個曾經是木葉忍者的女人,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樂此不疲。

    “我回來了”,閃雷帶著晨光掀開了門簾,臉上掛著回家的喜悅。

    “姐夫回來了,大姐在後面廚房了。”鞍馬八雲站了起來,手指朝後面指了指,說不出的可愛。

    “這是給你的禮物”,每次回來都帶著小點心和小禮物是閃雷的習慣,也是他的細心體貼最好的詮釋。就算不能每天陪著妻子,他也希望能夠給她最好的關懷。

    “謝謝咯!”八雲笑著目送閃雷進去,心中卻在揣測著閃雷的身份。在那個冰冷的男人也就是他現在名義上的哥哥的幫助下,成功的吸收了體內邪惡的存在的力量的她,早就晉升為木葉數得著的幻術高手。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看不穿他的這位名義上的姐夫和那個名義上的哥哥以及那個將自己帶到這里來的老板娘真正的兒子,這樣的高人,在木葉也一定是讓人敬仰的存在吧!只是,為什麼這樣強大的人,會選擇隱居在這個城市過著這樣平淡無奇的生活。

    年青的鞍馬八雲,在經歷了傷心絕望之後,在寒宇和鼬的幫助下擺脫了過去,開始了新的人生。但失去了家人的她對未來卻非常的迷茫,只是按照河馬寒宇的安排生活。

    在她發現這個家庭的成員並沒有多少血緣關系後,她就對這個家里出現的每一個人產生了好奇。

    這里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老板娘溫和中透著精明,老板娘的妹妹寧靜中帶著通透,老板娘的正牌兒子懶散而精明,兒媳婦秀外慧中,冒牌的兒子沉默冰冷,冒牌女兒熱情善良,冒牌女婿溫文有禮,即使後面冒出來的三個小家伙也個具個性,這樣奇怪的組合偏偏能夠很融洽的生活在一起。

    家里的每一個人似乎都不簡單,那或冰冷或熱情或溫和或嚴肅的臉孔,背後似乎都隱藏著無數的故事,而這些她都不清楚,她唯一能夠確認的是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對她沒有惡意。

    “你怎麼來了”漩渦玖辛奈驚喜地飛撲到閃雷的懷里,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

    “嗯!想你了。”閃雷連忙伸手將自己的妻子接住,很老實的答道。

    “你沒騙我?”漩渦玖辛奈第一時間相信了他的話,卻還要裝出懷疑的樣子。

    “當然沒有”,閃雷非常認真的答道,似乎在回答一個原則性的問題。

    “我也想你了”,漩渦玖辛奈可自己老公那麼一本正經,感動之下送上了自己獎賞之吻。

    “咳咳”,雖然河馬智子無心在這個時候打擾這對有段時間沒有見面的夫妻,但是兩人呆在廚房里,卻是侵佔了她的地盤。

    “母親大人”,閃雷有些尷尬的推開老婆,有些別扭的叫道。

    “這個我怎麼敢當了?”河馬智子還有些不太適應別人,尤其是閃雷稱呼她母親。

    “這有什麼,我是您的女兒,全柰落城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丈夫,您的女婿,叫您一聲母親大人再合理不過啊!”漩渦玖辛奈將丈夫丟在一邊,親昵地貼在河馬智子身邊道。

    “你這丫頭”,跟玖辛奈相處了這麼,河馬智子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呢?不過她說得有理,太過在意過往的身份,反而會顯得有些生分,“吃早餐了沒有。”後面這句卻是對閃雷說的。

    “母親大人真偏心啊!我餓了一早上了,怎麼就沒見你這麼關心我。”玖辛奈假裝吃醋道,心里卻甜蜜蜜的。

    玖辛奈的那點小女兒心思,河馬智子又怎麼會看不透,笑道︰“是啊!我這個做母親的虐待你,不給你早餐吃。你還是跟著疼你的丈夫出不然廚房被你們佔著,就真的要餓死你們兩人了。”

    “呵呵,就知道母親大人最好的了,那我們先讓位了。”漩渦玖辛奈三十多歲的人了,卻依舊像小孩子一樣的調皮,讓河馬智子很是無奈,有這樣的老婆,真是難為了閃雷啊!

    “昨天夜里卡卡西傳回消息,源和神風在風之國的護國神社遇到了大蛇丸,神風遇難了。”雖然不想打破妻子如今的生活,但他卻不得不將最新的消息告訴她,因為他們的兒子鳴人,一心要找到大蛇丸,找回離去的佐助。

    “怎麼會這樣,卡卡西呢?他們不是在一起嗎?”這個消息讓漩渦玖辛奈很震驚,銷聲匿跡了許久的大蛇丸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鼬不是也有跟著去嗎?”

    “他們當時分開執行任務,誰都沒有想到會遇到大蛇丸。”閃雷嘆息,就算是他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鼬當時也在場,但即使是他也沒有來得及阻止這一切。”

    “那寒宇知道嗎?”玖辛奈擔心的問道,每次家人出事,河馬寒宇的行為就會變得非常的偏激,最嚴重的就是上次木葉的事。

    “已經知道了”,閃雷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因為她所擔心的也正是他和綱手所擔心的。

    “綱手大人呢?難道就這樣放任大蛇丸?”玖辛奈反問,她不信綱手會沒有任何動作。

    “紅豆他們想報復,但暫時被綱手大人壓下去了,不過我這邊已經派出了暗部去探查信息了,希望能夠找到大蛇丸的蹤跡。同時,也給我的老師發去了消息,希望從他那里得到關于大蛇丸的消息。”閃雷答道,他們的兒子此刻正跟著他的老師休息,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他們卷入進來。

    “其他人怎麼說?”玖辛奈追問道,在木葉生活那麼長的時間,讓她明白,木葉絕對不是個一個人說了就能算的地方。

    “有人等著看好戲”,日向日足的眼神沒有逃過閃雷犀利的目光,“現在木葉的人都知道寒宇沒死,而寒宇的護短也是出了名的,按照他們的設想,這個時候來一場來兩大叛徒的對決,自然是再爽心不過的事情了。”

    想到寒宇那個性,玖辛奈毫不懷疑他會這麼做,“那寒宇有什麼反應?”

    “他啊?”閃雷搖頭,道︰“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他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我直到現在都沒有聯系到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讓人很不放心啊!”

    “他也沒有跟我們聯系”,玖辛奈當然知道閃雷想知道什麼,“就算聯系,他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河馬寒宇是不可能讓自己母親卷入危險之中的。

    “希望他不要亂來”,閃雷感嘆道,以他對河馬寒宇的了解,他要是什麼都不做,那才叫奇怪了。
vc2008 發表於 2010-6-11 20:29
第二七七章 平靜

    “老師”,宇智波鼬的影子漸漸清晰,雖然沒能圓滿的完成老師交代的任務,但他還是準時的出現在了寒宇的面前。

    紅對鼬的出現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寒宇,抱著女兒離開了。

    “對不起”,宇智波鼬低著道歉,高傲的他很少低頭,因為這個世界值得他低頭的人已經不多了。

    “這不是你的錯”,寒宇看著鼬,眼神微微波動著,大蛇丸藏身一側,鼬按兵不動才是最佳的選擇,至少讓大蛇丸有了顧忌,將時間拖延到洞天他們趕到。

    “神風當時的情況根本就不需要你出手援助,這一切是他自己的選擇。”河馬寒宇很清楚將神風逼上這條絕路的人是自己,自己給了他太大的期望和壓力,才使得他想不顧一切的證明給自己看。

    可事實上,這樣的結果,並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自己希望的不過是他們都能夠好好地活著,活著才能夠有希望,活著才能夠有未來。

    自己期望所有學生強大,也不過是因為在這個世界只有強大的實力才是保障生命。但最終河馬寒宇還是理解了神風的做法︰“也許這樣有尊嚴的死,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宇智波鼬眼光一亮,似乎河馬寒宇的這一聲感嘆將他心中的什麼東西給點燃了。

    河馬寒宇的眼神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瞬間,但他卻選擇裝作什麼都沒看見,鼬是個聰慧的人,他很清楚自己追逐的是什麼,為了這個目標,其他的一切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而河馬寒宇也隱約猜到鼬在追逐什麼,所以他只能明智的選擇沉默,沉默是一種理解,也是一種支持,對于他們師徒二人而言,這種沉默的交流正是他們互相信任和尊重的表現。

    “他走了?”紅半趴在床上,整陪著女兒玩著游戲,見寒宇進來,隨口問道。

    “嗯”,河馬寒宇抱起女兒,手中變化出一根羽毛,在她圓嘟粉嫩地手上撫弄著,逗著小丫頭嘻嘻的笑個不停,兩只小手不停地舞弄,想要搶到他手中的羽毛。

    “昨晚究竟出了什麼事?”紅硬是忍到了現在,才問出了這個早就盤旋在腦海中的問題。

    “還是風之國那些事,只是昨天晚上大蛇丸也出現在那里了。”河馬寒宇很隨意的應道,至于神風的死,以後的木葉恐怕少不了死人,自己有何必讓紅空自傷懷了。

    雖然寒宇說得風淡雲輕,一筆帶過,但紅對大蛇丸也不陌生,又怎麼猜測不出這其中的凶險了,只是寒宇不願細說,她也就不過問罷了。

    隨後的一切出人意料的順利,火之國的大名被木葉忍者成功的說服,放棄了乘機攻取風之國的打算,同時在土之國和火之國的邊境處舉行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軍事演習,將各大國的目光從風之國吸引到這里。

    而風之國的左右二相在砂忍的調解下,也終于暫時放下了恩怨,決定先支持公子丸津登上風之國大名之位。

    在這種形勢下,各個國家和忍者相繼派來了前來悼念前大名和祝賀新王登基的使者,在盛大和莊嚴地儀式下,在眾多使節的見證下,風之國順利的實現了權利的交接。

    之後,各國的使節相繼離開,但馬基仍然不放心大都的形勢,安排了大量的砂忍在大都潛伏,隨時關注了兩位大臣的動向。

    卡卡西則早早帶隊回歸了木葉,不久就外出執行新的任務,而晴天、洞天和白三人也隨後回到柰落城的風雨居,白更是開始了艱巨的練魂任務。

    綱手和閃雷擔心了很久的寒宇的報復行動,在等待了一個月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兩人也漸漸放下了心思。

    之後新一屆中忍考試到來了,只是這一屆中忍考試的主辦地是雲忍村,于是作為中忍考試監察員的阿斯瑪,帶著前年唯一合格的中忍鹿丸以及去年成為中忍的日向寧次兩人為隊長的木葉中忍考試大軍,浩浩蕩蕩的踏進了雷之國的國境。

    就在木葉一行人進入雷之國邊境後不久,就與風之國的忍者隊伍相遇,而此次帶隊的人正是讓鹿丸有些頭痛的手鞠。

    風之國這幾年奉行精英教育,每年派出的隊伍都相當的精簡,在和木葉合為一處後,作為領隊的手鞠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至少不用時刻擔心路上有人偷襲。

    手鞠雖然松了口,鹿丸的負擔卻重了不少,作為同手鞠淵源最深的木葉忍者(畢竟他們曾是競爭對手,鹿丸能夠一次性通過中忍考試,也跟手鞠強勁的實力脫不了干系),他不得不負擔起協調兩隊關系得重任,這讓怕麻煩的他,頭痛不已卻偏偏又甘之如飴。

    就在考試大軍離開後了不久,木葉卻鬧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始作用俑者正是闊別了木葉快兩年的鳴人。

    “什麼?他們都走呢?”本來滿懷期待準備讓原來的伙伴,尤其是小櫻大吃一驚的鳴人,在得知自己的伙伴們都已經出發了,心里拔涼拔涼的。

    急紅了眼的鳴人沒有考慮到場合,扭頭就對自來也一陣聲討︰“都怪你,要不是一路上以收集題材為借口,**女人洗澡被人追趕,我們就不會回來晚了。”

    鳴人如同怨婦般望著自來也,將一路上自來也的齷齪行徑毫不保留的揭露出來,控訴著這個無良的大叔是如何的低俗下流,如何將他這個木葉的五好少年的思想一點點帶壞。

    綱手的臉色不停變幻著,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自來也那猥瑣的笑容和下流的眼神,額頭上的火苗頓時騰騰地往外冒。

    鳴人還沒有覺悟到綱手的異常,更加想不到他繪聲繪色的形容,為自來也惹來了一場無妄之災。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暴怒的綱手就以手中的鋼筆為暗器,直接甩了出去,後果是匆忙揚起右手抵擋的自來也手掌直接被鋼筆戳出了一個大洞。

    鳴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手掌流著鮮血的自來也,即使是粗線條的他,也聰明的選擇了閉嘴,雖然不想承認,但此刻的綱手婆婆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嚇人。

    可憐的好色仙人啊!我也不知道綱手婆婆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鳴人一只腳蹭著地板,眼楮在地上那還在不停滴答滴著的血滴上掃來掃去,心里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歉意,畢竟自來也是因為他才受了這無妄之災的。

    “自來也大人”琳一進辦公室就見到她老師的老師——自來也大人,以及他那只血淋淋的右手,腦門上升起了一串的問號和感嘆號。

    不同于綱手的怒氣沖天視而不見,也不像靜音那樣想靠近卻又擔心綱手生氣,琳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趕快止血,不等綱手說什麼,就徑直走到了自來也的身邊,抓起了他那只受傷的爪子。

    “看來傷到手骨了”,琳瞥了一眼忍著痛的自來也,兩只手指夾住了鋼筆的一端,道︰“自來也大人要忍耐一下,可能會很痛。”

    還沒等自來也點頭,琳就已經快速的將鋼筆拔了出來,**的鮮血濺得琳滿臉都是,沒有理會臉上粘糊糊的鮮血,琳立即用雙手將自來也的大手掌給覆蓋住,手掌中的查克拉泛著白色的光,修復著自來也的傷口。

    琳的醫療忍術真不是蓋得,很快血就止住了,“雖然表面傷口沒有問題了,但是自來也大人的手骨碎裂了,就算是醫療忍術,也沒辦法那麼快就治好,所以在完全恢復前,自來也大人還是不要過度使用這只右手。最好的話,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將右手包扎一下。”

    自來也沖著琳尷尬的笑了笑,這回丟臉真是丟大了,只是自己**別的女人洗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綱手也是很清楚地,除了那次因為偷看綱手洗澡被打得半死外,還是第一次見她有這樣強烈的反應,面對這樣的綱手,他也只好自認倒霉了。

    “鳴人?你也回來!”琳看到鳴人,眼神變得柔和了很多,如同長輩看著自己的子佷一般,“紀土一直追問我你的消息了,看到你他一定會很高興地。”

    “琳老師好”,琳的身份跟別人不一樣,他不僅僅是自己老師的妻子,也是小時候少數幾個疼愛和關心他的人之一,所以鳴人從小就對她非常尊敬,甚至超過了對自己的老師卡卡西。

    “自來也,你和鳴人剛剛回來,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麼事,晚點再聯系。”綱手看在鳴人和琳的面子上,也終于放過了自來也,寒著臉下達了逐客令。

    “綱手婆婆”,鳴人卻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修行的過程中他那麼拼命地練習,趕在這個時間回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中忍考試,他想弄清楚自己究竟進步了多少,“我要參加中忍考試。”

    “鳴人——”,綱手重重的喊道,她對鳴人有種特殊的感情,不僅僅是因為他跟自己的弟弟很像,還因為鳴人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跟她接下了緣,當初如果不是自己趕回來為漩渦玖辛奈說話,鳴人未必能夠活到現在。

    “現在趕去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我還有更為重要的任務要你去執行。”綱手最終還是壓下了自己的性子,耐心的勸說。

    鳴人並不能理解綱手的苦心,任性的鬧著︰“還有什麼事比中忍考試更重要,綱手婆婆,你就讓我我一定能夠趕上他們的,不信你問好色仙人。”

    看著固執的鳴人,綱手不得不使出殺手 ︰“我們有大蛇丸的最新消息了,我要你執行的任務也正是跟大蛇丸有關,不過,你執意要去參加中忍考試,我也不攔你。”

    “我不去了”,一提起大蛇丸,鳴人的眼神就變了,格外的認真和嚴肅,仿佛另外一個人一樣︰為了佐助,小櫻,我答應過你,一定會帶佐助回來的,說到做到這就是我的忍道。

    “那好,你先和自來也一起回去休息一下,晚點我會找你。”綱手暗中松了口氣,總算將難纏的家伙忽悠過去了。
bib 發表於 2010-6-16 17:21
第二七八章 天善

    “什麼事?”綱手看著靜音掏出一方白色手絹遞給琳,等她擦干淨了臉上的血污,才問道。

    琳雖然只是醫療忍者部的副部長,但因為綱手這個名義上的一把手忙于公務基本上沒有時間去醫院管理具體的事物,琳這個副手基本上承接了所有的工作,而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培養醫療忍者,很少有時間來火影辦公室。

    “天善前輩快不行了”,不出綱手所料,琳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想見大人您。”

    “天善”,看著琳臉上哀傷的神色,綱手緩緩站起身來,如果不是琳此事提起,她幾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

    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對了,是桔梗城之戰,從那之後自己離開木葉。自己再回來後,就一直忙于這這那那的事情,早就忘記了這消失在人們眼前的曾經的伙伴,“他在哪里?”

    “木葉醫院”,琳答道。

    如果說除了三代大人和她的老十外,還有誰值得琳打心底里敬佩的人的話,那就只有藥師天善了。

    藥師天善是什麼人?沒有人比綱手更清楚地了。當初跟著當藥師的爺爺投靠到木葉時,藥師天善還只是個五歲不到的孩童,在進入木葉後同在木葉為人看病的爺爺相依為命,並跟著爺爺學習醫藥知識。

    天生善良且勤奮認真的藥師天善,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了當時的二代火影,後來在二代的特許下進入了木葉學校學習忍術。身為藥師的他在學習忍術的同時,就設想著將醫術和忍術結合起來,並為此做了不少的努力。

    同樣在木葉學校學習的綱手最初對藥師天善的想法嗤之以鼻,但在後續幾場戰役中,她最親近的親人陸續死亡,讓綱手認識到了生命的脆弱,不願再看到親人的生命從她眼前溜走的綱手,放棄了家族的絕學,選擇了開創醫療忍術之路。

    如果不是藥師天善引導綱手走上這條路,綱手也不可能想到要成為一名醫療忍者,木葉的醫療忍術也不可能在忍界獨樹一幟,大放異彩。

    也許是天賦差異,踏入醫療忍術領域的綱手展現了她在醫學方面高人一等的天賦,加上她本身優良的血統和良好的忍術基本,她反而比藥師天善先一步掌握了查克拉在醫療方面的應用,在那個戰爭年代,是她將醫療忍者的價值展現得淋灕盡致,才會有其他忍者相繼投身這一領域。

    巨大的光環籠罩著綱手,而作為最早的探索者藥師天善,卻只能站在光環的背後,作為她的陪襯而存在。

    可藥師天善卻沒有任何的怨言,內向的他,沉默而安靜,單純而無爭,唯一的願望就是研究更多的忍術治療手段,救助更多被忍術所傷的病人。

    正是他的默默無聲的種,綱手才能夠那麼快的將醫術和忍術的理論融會貫通,將人體的血脈系統和脈絡系統的研究一步步的完善。

    所以在成就了綱手的同時,藥師天善也憑借著他僅次于綱手的醫療忍術和醫術,以及他高尚的人格和品德,贏得了木葉忍者尊重,成為當時人數不多的醫療班的班長。

    如果說,在那個紛亂的年代,斷的存在給予了綱手最大的精神動力,那麼藥師天善的存在,最大限度緩解了綱手的實際壓力,兩個人在交流與合作中一同邁向了木葉醫療界的頂峰,而綱手也正是在他的協助下,走上了神壇。

    在一路回憶中,綱手跟著琳來到了木葉醫院後院的深處,在長滿各種藥草的藥園里,在一堆高過木葉視線的植物後面,有一間簡陋的小木房。

    綱手的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團,听著木屋里面傳出來的咳嗽聲,心也跟著糾結在一起,“天善就住在這里?”

    是誰作出的安排?綱手那才下去不久的怒火又開始升騰,是三代嗎?天善一生與人為善,為木葉,為木葉忍者付出了那麼多,難道最後只落得這一間小木屋?

    感應到綱手的到來,木屋里的咳嗽聲停了下來,使得本來就靜謐的藥園更加的安靜。

    “綱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從木屋里傳了出來,熟悉中帶著一絲陌生。

    門沒有關,綱手邁著步子向木屋走去,一向堅定地步伐中竟然帶著幾分怯意,幾分歉疚,她怯是因為她害怕看到自己家熟悉的人死去,她歉疚是她回來這麼久居然沒想過要來看看他。

    看著眼前如同九十歲老人的藥師天善,綱手震撼了,沉默了,這個人真的是天善嗎?

    “不認識了吧!”藥師天善靠坐在一張竹椅上,干瘦得只事一把骨頭的還在竭力維持著,想將已經佝僂了十幾年的背捅一些。那層層疊疊的褶皺下,依稀還可以看出他那溫和的微笑。

    綱手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平靜地天善,眉心跳了一下,半蹲在他的竹椅前,右手微舉,一股平和而充滿生機的查克拉從她手中涌出,向藥師天善體內涌去,可探查了藥師天善體內的情況後,她的眉頭更加糾結了。

    “沒用的,桔梗山一戰後,我的腦部神經受損,經絡也斷了無法使用忍術了,所以在你離開木葉後不久,我也退出了醫療忍者班。”藥師天善神態如常,似乎說的事情跟自己無關一樣,“後來遇到正太君,他也試過為我治療,才讓我多活這麼些年。”

    “他也沒有辦法?”吉野正太就是河馬寒宇,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但綱手卻很清楚,如果連他都束手無策,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是沒用的了。

    “生死有命”,藥師天善笑著搖搖頭,“又何必太在意。”

    “你的眼楮?”綱手看著藥師天善空洞的眼神,越發的難受了。

    “還是被你發現了!”藥師天善本來還在努力掩飾自己雙眼失明的事實,見到被綱手穿,有些歉意道。

    “什麼時候的事?”綱手追問道。

    “什麼時候啊!”藥師天善追思著,半晌才道︰“十年前,我的眼神就不好了,但至少還能夠看到一米範圍內的東西,但從兩年前開始,就徹底的失明了。不過,這不算什麼,慢慢的也舊習慣了,而且這些年來,琳這個丫頭一直暗中照顧我,雖然她沒說,但就算是瞎了,我這心也如明鏡似的。”

    “兩年前?你就因為這個原因,一直沒有見我?”綱手胸口堵得慌,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心痛的感覺。

    “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藥師天善異常凝重的看著綱手,鼓起了他全部的勇氣,提出了他這一生都未曾提過的過分要求。

    綱手愣住了,以剛強著稱的她眼中噙著淚水,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道︰“當然可以。”

    “謝謝”,藥師天善的身軀明顯的一僵,他沒想到綱手會答應,使得他一直平和的臉上顯出了一絲激動,顫抖著伸出干枯的雙手,一點點靠近自己心目中的公主那張聖潔的臉。

    “和我想象的一樣,你還是一點也沒有變。”藥師天善在確認了眼前人的臉形後,很快的縮回了雙手,似乎多停留一秒都是一種褻瀆,“永遠是我心目中最高貴最善良最感性的公主。”

    站在門口的琳看著這一幕,心中一酸,長期照顧藥師天善的她,知道天善是個永遠只知道為別人考慮,永遠不會提出要求為難別人的人。

    但今天,他不僅提出了見綱手,居然還提出了摸綱手的臉,這一切只能說明一點,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經到了,現在這樣的表現恐怕已經是回光返照了。

    簡單的一句話,綱手卻听出了天善那藏在心里的濃濃地愛慕,腦海中如電影回放一樣,回憶起跟藥師天善相識相知相敬的點點滴滴,那個羞澀的男孩,那個內向的少年,那個沉默的朋友,回首自己成功路上,總有他在背後默默的種。

    自己眼中有繩樹、有斷、有河馬寒宇、有自來也、甚至有大蛇丸,可從來沒有他的影子,他是什麼愛上自己,這麼多年他又是用怎樣的心情守護著自己,想著一直單身的他,綱手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如果不是今天,如果不是這個時候,藥師天善大概永遠也不會說出自己得這份感情吧!

    深深的,濃濃的歉疚感將綱手緊緊地包圍著,淚水一發而不可收往下流著。

    大概是說開了,藥師天善反而變得自然了很多,伸手撫去綱手臉上那似乎永遠抹不完的淚水,幸福地興,“能夠有一個人默默地思念,能夠有一個人默默地去守護,是一種幸福,這些年很感謝你,因為你,我一直很幸福。”

    “你是個笨蛋”,綱手哭著罵道,就像很久以前罵他一樣,感覺是那麼的親近,那麼的自然。

    “我是一個笨蛋”,藥師天善從來不否認這一點,在天資聰慧的綱手面前,他永遠是個笨蛋,“但是笨蛋卻不只我一個,能夠守護你,並且在被你拒絕後仍然堅持守護你,那個笨蛋,一定比我更加的幸干!”雖然有些羨慕自來也,但是在自己將死的時候,能夠看到自己喜歡的人為自己流淚,為自己的幸福劃上圓滿的句號,藥師天善已經很滿足了。

    綱手一愣,她知道藥師天善說的是誰。

    “你一定要幸浮!”藥師天善的手慢慢垂下,時間總是不夠用,但今天似乎剛剛好,剛好夠讓藥師天善送上自己最後的祝福。

    綱手輸出查克拉的手久久沒有收回,盡管她已經知道藥師天善已經死了,她輸再多的查克拉也沒有用了,但是,她就是不想就這樣放棄。

    琳插曲臉上的淚水,走到綱手的身邊︰“綱手大人,天善前輩已經去了。”

    醫院的一角,自來也同樣心情沉重的蹲在了地上,手上拿著一塊石頭,在地面上劃出一個個陌生而奇怪的符號,低喃道︰“你這個懦夫,你這個懦夫,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朋友。”
bib 發表於 2010-6-21 10:58
第十卷 疾風漸起 第二七九章 醉酒

    “住在這里是天善前輩自己的要求,他喜歡醫院和草藥的味道,即使因為身體原因退役,也沒有放棄對醫術的研究,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打理著醫院後面的藥圃,培植了許多珍貴的草藥。”琳一邊解釋,一邊將一些資料遞給綱手。

    “這些是——”,綱手看著那有些熟悉的字跡,問道。

    “天善前輩整理的草藥培植的記錄”,這才是琳尊敬藥師天善的真正的原因——那份對醫學的執著。

    “這些你整理一下,原本在木葉醫院存檔,抄本在醫院發行,醫院的藥圃,後續安排什麼人打理?”綱手很快的整理了思路,現在的她又恢復了平日精明干練的樣子。

    “藥圃是醫院那邊負責,具體人選我會跟犬冢爪前輩商量後提出。”琳並沒有立即回答綱手的問題,而是想了想後才對應道。

    綱手點了點,是自己有些急了,“藥師天善的喪禮就麻煩你去準備一下了,畢竟他也是醫療忍者部的元老。”

    這次琳沒有猶豫,藥師天善是單身一人,沒有子女親人,自己受他指點不少,料理他的身後事自然是責無旁待。

    琳走後,綱手的思緒又混亂了起來,藥師天善是笑著死的,所以她固然為失去這樣一個朋友而悲傷,也同樣為他能夠笑著離開人世而安慰。

    只是,藥師天善的話,卻將她的心攪亂了,看著桌子上一堆的文件,綱手無心工作,走出了火影辦公大樓。

    “綱手?喝兩杯?”漫無目的在木葉大街上逛著的綱手跟某個不良大叔不期而遇,地點是一家酒吧的門口。

    綱手點頭,喝兩杯也許心情會好一些吧!

    不過看到自來也那掛在脖子上的手時,皺了皺眉頭︰“你這樣能喝酒嗎?”

    “這點小傷算什麼,是醫院的丫頭們太小題大做了,以前比這更要重的傷都受過,也沒什麼。”能夠和綱手一起坐著聊聊天,喝喝酒,就算傷勢加重也值得啊!自來也毫不猶豫的拉掉了掛在脖子上的紗布,替綱手掀開了酒吧的門簾。

    原本喧鬧的酒吧,在綱手和自來也進來的瞬間安靜了下來,“綱手大人,自來也大人。”酒客們紛紛站了起來,向兩人打著招呼。

    綱手板著臉點頭回應著,在外人面前她還是非常在意自己身為火影的形象的。

    自來也卻沒有那份拘束,隨意的打著招呼,不時的拍拍遇到的熟人的肩膀,一臉的嬉皮諧,跟莊嚴的綱手簡直就是鮮明對比。

    兩人選了里面靠角落的桌子坐下,免得打擾別人,也省得被別人打擾。

    “我們兩人坐在一起喝杯酒,真的不容易啊!上一次還是請你回木葉當火影的時候,記得那個時候,你還在我酒里面下了藥。”自來也給兩人滿上,一邊隨意的說著。

    “你在在面的這段時間,酒應該沒有少喝吧!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比比看,誰先倒下。”綱手今天有買醉的沖動。

    “哦,你這麼有興致,那我奉陪到底,不過,你當上火影後就很少喝酒了,你就不擔心,輸給我。”自來也笑道。

    “輸給你?”綱手頓時被激起了傲氣,“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輸給你過,想贏我,試試看?”

    自來也哈哈笑道,“只要你不在酒里面做手腳,我怎麼可能輸給你,要不我們賭點什麼?”

    綱手好賭且十賭九輸,這個自來也是非常清楚地,但他偏偏要將綱手激怒,並提出賭約,一看就是別有用心。

    綱手冷笑著,自來也這是激將法,她如何不知,只是她很好奇,自來也究竟要跟她賭什麼,“賭什麼?如果我記得沒從的話,你口袋里的錢從來都是不夠用的,其他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讓人看得上,我實在想不出你能夠賭什麼。”

    綱手,你這話太傷自尊心了,自來也無語的看著綱手,好吧!我承認自己卻是身無長物,但咱這不是窮,這就做灑脫。

    “賭錢,那多俗啊!你現在好歹也是木葉的火影了,不缺錢花吧!我們就賭一件事,誰輸了,就答應對方一件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怎麼樣。”自來也果然是有預謀的。

    “兩個人拼酒啊!我當裁判如何?”卡卡西突兀的出現,不等兩人同意,就在一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你不是卡卡西?”自來也戒備的看著眼前的卡卡西,雖然從外形看,他和卡卡西沒有絲毫的差異,就連身上的氣息都有七八分相似,如果他不在此時靠過來,恐怕連自來也也無法分辨。

    “你怎麼回了?”不用冒牌卡卡西回答,綱手已經猜出了來人的身份,需要遮掩自己的身份,卻又不顧忌她和自來也兩人,除了河馬寒宇還能有誰。

    “是天善大人找我回來的”,河馬寒宇招了招手,示意侍應生添加了酒杯和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可惜還是沒能見到他最後的一面。”

    河馬寒宇朝兩人舉杯,將杯中酒一干而盡,其實他回來得剛正是時候,剛好看到天善跟綱手最後的道別,也剛好看到另一邊那孤獨的身影。

    “你最好消卡卡西這個時候不要在村子里出現,不然的話,你恐怕很難離開木葉。”綱手語氣有些不善,這個人一走就是兩年,連一封信都沒給自己過,讓她恨得牙癢癢的。

    “卡卡西不會出現的”,寒宇笑道,既然他敢這麼出來,自然是有完全的保證,這就是他的風格。

    “既然回了,陪我們一起喝酒。”自來也可不想看他們兩人之間擦出火花,當起了和事佬。

    “好,這次你們要怎麼喝,我都奉陪,還有你們兩個可是有賭約的,可別比我先倒下。”河馬寒宇舉杯,先干為敬。

    三人的酒量都不小,即使是想買醉,都不是件那麼容易的事情,一直喝道了天黑,三人才有些醉意,在寒宇的建議下,三人擰著酒瓶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木葉的墓園。

    “十年前,我曾經對自己說,絕對不要再踏進這個地方了,因為,我不想再看著我身邊的人離開。所以,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來過這里。”河馬寒宇猛的灌了幾口酒,感慨道︰“可事實上,就算我不來這里,該離開的人還是會離開,一切不過是我自欺欺人罷了。”

    “我一直告訴自己,我要忘記,可很多事情你越想忘記,它就越清晰。還記得我第一次執行任務,就是跟著我舅舅,還有你”,河馬寒宇拍了拍自來也的肩膀,繼續道︰“大蛇丸、斷、風魔前輩一起,我第一次受傷、第一次殺人,都是在那個時間,正是那段經歷讓我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和血腥。我告訴自己,我要活著,不管怎樣,我都要活著。然後,我學會了偷襲,學會了暗殺,學會了用毒,學會冷漠和無情。雖然我雙手染滿了血腥,可我仍然活著。”

    “所以,我們今天可以坐在這里喝酒。”不知是觸景生情還是喝高了,到了這片墓地,河馬寒宇的話特別的多,一邊說一邊不停地喝,邊喝還邊沿著那一排排整齊的墓碑走,每走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前,就停立一下,看著墓碑,念叨著兩人之間的故事。

    自來也和綱手也在不停地喝,在河馬寒宇追思過往時,他們也在拿往事下酒,記憶中的喜怒哀樂被一點點的從腦海深處挖掘出來。

    “你們說,我究竟殺了多少人?”轉了一大圈的河馬寒宇終于回道了兩人面前,舉起雙手翻動著,“這一個巴掌要翻多少次,才數得清啊!就在這片墓地,被我殺死的人就有不少。”

    “殺人?我們三人殺的人少嗎?戰爭年代,就算是手無寸鐵的嬰孩,要我們動手,我們能夠拒絕嗎?”自來也醉醺醺的應道,“不是殺人,就是被殺,這就是忍者的命運,我們抗拒不了,所能夠做的,也只是變強,變的更強,讓自己活著,才能夠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說道要保護的人時,自來也的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了綱手,隨後又透過她飄向了木葉的方向。

    “活著不容易啊!”綱手已經無力的平躺在地上,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弟弟、還有斷,他們哪一個不是努力地活著,哪一個不是為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努力的人變強,可最後塵歸塵,土歸土,留下她,只留下她。

    “正因為不容易,我們更要珍惜啊!”腳步已經有些不穩的河馬寒宇也躺在了綱手的身邊。

    自來也是最後倒下的,三個人一起,仰望著星空,訴說著往事,悲傷的開心的,無奈的得意的,一件件收藏多年的心事,被三人拿出來一起品評,三人听著往事,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傷心,一起高興,迷蒙間在沉沉的夜幕下,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昏昏睡去。

    閃雷從黑暗中走出,收著地上的酒瓶,在慰靈碑前佇立,這個上面不僅有他的戰友,還有曾經的他,那個站在木葉頂端的男人,輕輕拂過自己曾經的名字,他的心里只事慶幸和感激。

    雖然他不能夠以自己的本來面目站在陽光下,雖然他不能夠讓自己的兒子喚自己一聲父親,但正如他們所說,他還活著,所以他還有消。

    過去的輝煌與耀目,就讓它隨著那個名字,一起沉澱在人們的記憶中吧!今天的他,願意就這樣默默地站在他們的背後,種他們,守護他們。

    夜很長,在這片陰氣沉沉的地方,更顯得陰森恐怖,如果河馬寒宇睜開眼的話,還能夠看到那些死在他手下的陰魂試著對他張牙舞爪,可還沒等靠近,就被他體內溢出的白光給灼傷。

    “謝謝你”,河馬寒宇的元神終究要強一些,最先醒了過來,看著閃雷的孤寂的背影,走了過去。

    “我們之間,需要說謝謝嗎?”閃雷笑道,兩人從相識、到相知、到生死之交,到一體同命,到現在,說謝謝,確實有些多余了。

    “這聲謝謝,我是替綱手和卡卡西說的。”河馬寒宇的手指在油女成織的名字上停了停,然後繼續滑動,“以後的木葉,就拜托你了。”
bib 發表於 2010-6-24 09:15
第十卷 疾風漸起 第二八零章 還願

    閃雷回頭,看著河馬寒宇,道︰“沒問題,不過,你還欠我一個願望。{]”

    “你是說你我之間的一戰?”河馬寒宇笑笑,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還記得啊!

    閃雷點頭,跟河馬寒宇相識這麼多年,他就一直期盼著同河馬寒宇一戰。在同齡人中,他的確是一枝獨秀,可他從來沒有忘記,他身後還潛伏著一匹狼,一匹連他都感覺到戰栗的狼。

    自從獲得重生後,他就在不停的努力的修煉,現在的他實力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他渴望突破。但放眼木葉,三代老矣,綱手和自來也兩人雖然強橫,但他自信能夠戰勝他們。唯有面對河馬寒宇,他沒有把握,他知道,河馬寒宇很強,或許比他想象的更強,而他也一直是以他想象中的河馬寒宇作為自己的練習對手,來提高自己的能力,他很清楚他必須跨過河馬寒宇這道坎,才能夠走向新的通途。

    “那就一戰吧!”河馬寒宇回首,明亮的眼在夜色中如星星般璀璨,這是成織的眼,也許他也消通過這雙眼讓她看到強者的風采。

    “知道我想起了什麼嗎?”在听到他的回答後,閃雷興,笑容是那麼的耀眼。

    “終焉之戰吧!”河馬寒宇答道,因為他也想到那一場戰斗。

    兩個忍界傳奇,兩個同盟兄弟,兩個木葉元老,為了信念的一戰,雖然沒有觀眾,但他們能夠想象出他們當時的心情和決絕。

    “如果是那個人勝了,木葉和忍界的歷史就要重寫了。”寒宇揚手在虛空劃了一個圈。

    “可惜,這世界沒有如果。”閃雷輕拂衣袖,似乎要揮剎麼,“但那一戰,不論勝敗,我想他們都應該無怨無悔吧!”

    “這個,也許有機會,能夠親自問一下那位先生了。”河馬寒宇微笑,“但是我們之間,我想應該能夠做到吧!”

    “地點你選?”閃雷有些迫不及待,等了這麼多年,他絕對不願意再等下去了。

    “死亡沼澤”,河馬寒宇答道,他很清楚死亡沼澤的險惡,但正因為險惡,才能激發出兩人最大的潛力,“時間?”

    “就現在”,雖然對河馬寒宇選擇的地點有些意外,閃雷還是很干脆的決定了時間,目光看向死亡沼澤的方向。

    “好”,河馬寒宇沒有猶豫,一揚手兩顆綠色的光點沒入綱手和自來也體內,道︰“走。”

    閃雷看了一眼地上的兩人,緊跟著河馬寒宇的步伐,投入黑夜的叢林中。

    “死亡沼澤啊!”躺在地上的自來也突然開口。

    “你要去看看嗎?”綱手應道,兩人本就已經有些意識,河馬寒宇臨走前投入他們體內的查克拉更是幫助他們更快的解酒了。

    “不去”,自來也很干脆的拒絕道,那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得意弟子,一個是他的忘年兄弟,不管是誰勝誰負,他都不會在意。

    “是不敢去吧!”綱手毫不客氣的撕破了自來也的那層偽裝。

    “呵呵,還是你了解我啊!”自來也輕聲笑著,“看著他們一個個超越我,朝著更遠的前方走去,我有種被命運之神拋棄的感覺。”

    綱手沉默了,自來也少年時呆呆傻傻的形象在腦海中浮現,有些沖動,有些浮躁,有些固執,但更多的是一種單純、一份真誠、一股熱誠,當時誰能夠想到,那樣的他能夠成為木葉的支柱之一。

    “我們都老了”,雖然很不願意,自來也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還有多少時間留給我們,留給我去等待?”最後卻是向綱手發問。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綱手卻似沒有听到,也許是因為喝醉酒的關系,也許是因為現在所處的地方非常的特別,總之,現在的她格外的感性,“夢到爺爺、父母、繩樹,還有斷,他們現在都很好,在一個沒有血腥沒有戰亂的地方,過著安靜平和的生活,其實他們一直都跟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在我的心里。”綱手的手輕輕按在自己的胸口,這里一直為他們留著一片空間。

    “啊!”自來也應道,就在剛才,他也做了個夢,在夢中他等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生活,盡管只是夢,但他依舊感到幸福。

    一夜的放縱,讓他們將壓抑了多年的感情宣泄了出來,那些藏在心底快要腐爛變質的記憶,在被翻出來曬一曬後,很多曾經在意的記憶,在經過一夜的傾吐後,變得模糊起來,似乎已經不太在意了,而曾經一些刻骨銘心的感覺,卻更加的清晰,只是,經過多年的醞釀,已經沒有當初的傷痛,更多的是甜美的記憶,經過整理的心已經輕松了很多,不用再每天背著那麼沉重的感情負擔前行。

    “只要我們活著,他們就活在我們的記憶中,只要我們活著,就有他們生命的痕跡。”自來也慫甩腦袋,站了起來,走到慰靈碑前,少有的嚴肅和認真,“只要我們活著,就能傳承他們的意志。”

    站在一堆墳墓的中間,生者與死者的對立,讓自來也切實地感受著生的可貴,生活的可貴,更加真實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無常,也更加迫切的體會到時不我待。

    韶華易逝,馮唐易老。

    他還有多少生命可以用來去等待,“你輸了,我只有一個願望,給我一個期限,一個等到答復的期限。”

    綱手的眼神有些復雜,目光在一堆墳墓中游移著,最後在一個位置停了下來。

    自來也順著那道目光看去,那里是斷最後安寢之所,但他從來就沒將斷視為對手,因為他知道,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那是永恆的不變的記憶。但他更清楚,真正綱手困擾的是另外一個人,那個意外的闖入他們之間的人,那個連她都不願去正視的人。

    “如果答復還是拒絕,那你就不要說出來。”自來也回頭,看著死亡沼澤的方向,不說,那就是無期限,無期限就是要等到生命的盡頭,他願意等。

    綱手被自來也這句話給深深觸動,眼中多了幾分歉意,輕輕吐出道︰“三年。”

    這是給自來也的時間,也是綱手給自己的時間。三年,應該夠自己忘記他,事實上,今晚過後,他的影子已經淡化了很多。三年的時限,更多的是為了木葉,誰能夠在這三年內成長起來,誰能夠接替她成為這木葉的精神支柱。

    自來也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剛才他的心如臨大敵般緊張,所幸听到的答案終于讓他看到了消。

    只是,三年對于未知的未來而言,太過漫長,誰能夠保證這個消不是海市蜃樓。

    自來也不去想這個,他不願意去想,為了她,不管怎樣的困難,他都要撐過這三年。

    死亡森林的最深處,那是一片廣袤的沼澤,在那茵茵綠草下,潛伏著無數的陷阱。這里,是蛇蟲鼠蟻的天堂,卻是人類的地獄,是橫亙在所有木葉敵人面前的一道屏障。盡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前伏後繼的涌向這里。

    大蛇丸來過這里,因為這里的毒蛇猛獸是他最好原料。綱手來過這里,因為這里除了毒蛇猛獸,還有很多珍貴的藥材。自來也來過這里,只因為前面兩人都來過。以前的閃雷自然也來過,因為這里也是勇敢者的游樂場。

    他們是極少數能夠活著到來,又能夠活著離開的人,無一不是強者中的強者。

    但河馬寒宇更加的清楚,他們能夠在死亡沼澤來去自如,並不是因為他們很強,而是因為他們的通靈獸很強。

    曾經帶著一隊木葉暗部穿越過死亡沼澤的他,就曾親自體驗過這死亡沼澤的可怕。那一次能夠活著出來,唯一的原因也是因為他的通靈獸夠強,比這里所有的蛇蟲鼠蟻都強。

    在沼澤上站立,對大部分忍者來說都不是難題,可彌漫在四周的毒瘴和那不知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出現的毒物,才是最為致命的,哪怕是只蚊子,那麼小小的叮上一口,在這片沼澤上,就足夠置人于死地。

    夜幕下的死亡沼澤很靜,靜得沒有任何的聲音,夜晚的死亡沼澤很可怕,因為一切都埋沒在黑暗之中,而黑暗,卻是死神的最愛。

    但此刻,死亡沼澤的靜,卻透著詭異,如果是白天有人在現場,看到死亡沼澤四周那堆積得密密麻麻的各種各樣的毒物,只怕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那些稱王稱霸死亡沼澤多年的家伙們也龜縮在一旁的角落,看著死亡沼澤中間那對峙的兩團黑影。

    河馬寒宇的腳下是銷聲匿監年的地獄三頭犬,原本被河馬寒宇炸掉的一顆腦袋,現在也已經恢復如初,噴著熱氣的鼻孔高高的仰著,似乎在鄙視自己的對手。

    這是河馬寒宇第四次召喚地獄三頭犬,第一次是在得到封印卷軸不久,當時的他在地獄三頭犬前如同一只螞蟻一般弱小。

    第二次是桔梗城一戰,為了擊敗那個所謂的岩神而被迫召喚了它,結果差點害死了綱手,而那一次,他不要命的反擊讓囂張的地獄三頭犬失去了一個腦袋,也讓地獄三頭犬認識到他的決絕,從而放棄了報復。

    第三次就是上次跨越死亡沼澤的時候,也是那一次,河馬寒宇和地獄三頭犬達成了協議,讓它在這死亡沼澤修養恢復傷勢,而地獄三頭犬則甘心為河馬寒宇驅使。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重新長出了黑色腦袋的地獄三頭犬再次恢復了往日的雄風,目空一切的囂張,可河馬寒宇剛才的一頓腳,就讓它乖了下來。

    地獄三頭犬這才明白過來,這段時間,不是只有它恢復了實力,河馬寒宇駕越神的水平也提高了很多,修煉通神術有成的河馬寒宇體內隱隱散發出神的氣息,讓地獄三頭犬戰栗,也讓它徹底的匍匐在他的腳下。

    這麼多年,河馬寒宇並沒有放松,每一天都在修煉者天一訣,因為他清楚,他來到這個世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天一訣,而他能夠那麼輕易地融匯忍術、陰陽術和通神術也是因為天一訣。

    就如同宇智波家族擁有如同BUG般存在的血繼寫輪眼,他擁有的血繼就是天一訣,這個他一出身就蘊藏在體內的修煉法訣,在這個世界同樣類似于BUG的另一個存在。

    地獄三頭犬很狡詐也很強橫,也許還是這個世界惟一一個敢反噬主人的通靈獸,但他河馬寒宇同樣很狡詐很強橫,桔梗城的恥辱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尤其在見識了九尾的厲害後,河馬寒宇更加的清楚明白,一個強大的通靈獸對于忍者而言,就像是聖斗士的聖衣,能夠讓忍者的實力得到加倍的提升。所以,在河馬寒宇的心中,地獄三頭犬是利器,它終會也必須為他所用,而事實證明,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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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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