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漫同人】火影之木葉教師 作者︰司祭風 ( 已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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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焰 2009-5-4 12:42:0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8 476787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10-5 21:19
第二三四章 囂張(五)
    听到河馬寒宇的罵聲,三代、綱手、自來也三人不約而同的將腦袋扭向一邊,好像他們三人也都是喜歡正大光明對決的類型,對于偷襲、下毒、暗殺這一類的手段非常不屑,所以河馬寒宇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將三人都罵到了。

    阿斯瑪苦笑,他終于發現自己跟河馬寒宇最大區別在哪里了,戰斗中的河馬寒宇只看結果,不問手段,而他辦不到。

    面對這麼多的敵人,尤其是三代、綱手和自來也三大巨頭虎視眈眈,河馬寒宇在應對這些小嘍羅時,自然本著使用最小的消耗取得最大的成果的原則,否則,戰到最後,他未必有一戰之力。

    戰斗,尤其是關系到生死的戰斗,不是蠻干就能贏的,必須精于計算,永遠給自己留一份余地應對突變,才是生存之道。如果他不是這樣小心謹慎的做人,在第三次忍者大戰時期就已經掛了N多次了。

    干淨利落的勝利給其他人帶來的震撼不是一點兩點,雖然這六名上忍還需要磨練,但能夠這麼快的抓住他們的弱點,一擊致命,這就很不簡單了,至少日向日足沒有信心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解決這六名上忍。

    “唉!還有這麼多人啊!一個個解決地話會很麻煩的。”河馬寒宇隨意地踏步向前,有些傷腦筋地敲了敲自己腦袋,“還是一起上吧!”

    河馬寒宇邁出一半的腳步突然收了回來,腳步輕蹲,拔地而起向後掠去,而他腳下的地面刷拉一下陷了下去。

    在河馬寒宇後退的瞬間,三道黑影向他逼近,呈包圍之勢,堵住了他的退路。

    感受著越來越近的殺機,河馬寒宇眼中寒芒閃爍,一道匕首從他的袖中射出,直接射向從背後逼近的暗部。

    那名暗部的身手也是相當的敏捷,在看到寒芒閃動的同時,就已經改變了行進路線,險險的避開了這繼續而來的匕首,繼續朝河馬寒宇逼近。

    河馬寒宇眼中笑意浮動,身體在三名暗部逼近的同時消失了,消失得那麼突然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在所有人搜尋他的影子的時候,河馬寒宇出現了,出現在他投擲出去的匕首旁邊,伸手抓住匕首,好像匕首就是在這里等著他一樣,然後朝著離他最近的暗部撲去,手中的匕首輕輕地舞動,從暗部頸間劃過。

    三代、綱手和自來也三人眼中瞳孔收縮,看著那名暗部應聲倒地,血跡沿著他的咽喉流出。誰也沒有看到,在河馬寒宇與暗部錯身而過的時候,另一只手上凝聚的查克拉在暗部的胸前拍了一掌。

    現在沒有人再懷疑河馬寒宇已經化身為邪惡的敵人了,殺氣越發的凝重,就連阿斯瑪也丟掉了心中那最後的一絲猶豫和幻想。

    “飛雷神之術?”三代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向自來也望去。

    自來也沉思了片刻,搖頭道︰“有幾分相似,但是還是有些區別。”不仔細觀察,確實很難發現它們之間的差別,但自來也是少數對飛雷神之術原理知之甚詳的人,當初波峰水門在創造這個術時沒少向他請教。

    波風水門匕首上的咒印符是家傳的秘術,通過咒印符在匕首保存他自己的氣息,所以波風水門的每一只匕首都與他的生命氣息相連接,所以能夠清晰地感受匕首的位置,並能夠跟匕首融為一體,他就是匕首,匕首就是他,這是其他人無法復制的。

    河馬寒宇的動作快是快,但終究還是他控制著匕首,而沒有達到他就是匕首的境界,這就是差距。

    “即使不是,能夠做到這一步,也已經非常的了不起了。”三代感嘆道,他都不知道河馬寒宇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招。

    河馬寒宇的絕殺現在才正式展開,周圍強烈的殺意也讓他的血沸騰了起來,“土遁——岩刺”。

    “呵呵”,看著一根根從地上冒出的岩刺,河馬寒宇的笑意越發濃了,他最喜歡的戰斗發式就是將敵人拖進他創造的環境中。

    “小心”,奈良鹿久推開身邊的秋道長治,向一邊躍去,避開了從地下猛然冒出的岩刺。

    短短時間內,木葉的忍者們已經被茂密的岩刺給分散在各處,視線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砰——,砰——,砰——”綱手果然不愧為綱手,眼皮都不眨就將身邊的幾根岩刺擊碎成了幾根石樁。

    “又不見了”,自來也緊跟著綱手跳上石樁,向四周望著,“這樣一來,我們完全陷入被動了。”

    “你說他接下來會如何?”三代不緊不慢地問道,綱手和自來也都是曾經跟河馬寒宇並肩作戰過的人,他們對河馬寒宇作戰方式畢竟要熟悉些。

    “他連續施展了幾個大型忍術,消耗也不小,這個時候,應該是藏在某處恢復查克拉吧!”自來也摸著下巴道,這是以前木葉灰狼吉野正太執行任務時最常用的伎倆。

    “恐怕,你猜錯了。”綱手搖了搖頭,指著岩林間突然冒出的煙霧道︰“他選擇了施放毒氣。”

    “快吃解毒丸”,自來也立即大聲提醒,自己也率先吞食了一顆。

    三代輕搖著頭,他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河馬寒宇陰險的戰斗風格,難怪以前的人會給木葉灰狼冠以狡詐凶殘之名,如今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戰斗到現在,對河馬寒宇而言只是剛剛開始,十年的休養,他今時今日的實力,自然不是十幾年前揚名忍界的木葉灰狼時期可以比擬的。

    三十之齡的他,不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處在人生的巔峰狀態,而天一訣在他經歷棋木朔茂死亡的打擊後,也有了新的突破,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如此的叫囂了。

    “多重影分身術”,十幾個河馬寒宇陸續出現,在岩林間穿梭著,不時從木葉忍者身旁掠過。

    “他們在干什麼?”犬冢爪警惕地看著在身邊不停移動的河馬寒宇們,不解地問道。

    日向日足迅速開啟白眼,頓時發現了其中的玄機,大吼道︰“大家小心,是查克拉絲。”在日向日足的提醒下,其他人也先後發現了空氣中那分布均勻的微細地查克拉氣息。那肉眼看不見的細小絲線,一點點地侵蝕著他們的活動空間,束縛著他們的行動。

    “離開這里”,一名暗部小隊長當機立斷,這塊區域實在太危險。在他的指揮下,八名站在外圍的暗部立即四散著向岩林之外的範圍躍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十個河馬寒宇手指彈動,頃刻間就編織了一張巨大的查克拉網,向其中六人罩去,將他們已經飛躍到半空的身體攔截住。

    “哧”,這六名暗部的動作也不慢,眼看那張網要落下,其中四人迅速地退了開來,留在中間的兩名暗部默契地點了點頭,“唰”的抽出背後的刀,迎網沖去。

    鋒利地刀鋒很快將查克拉網劃出一道裂口,不用提醒,剩下四人也展開忍術,對圍住他們的河馬寒宇分身發動了攻擊。

    舍網、退避,十個河馬寒宇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就在六人松了口氣時,十個河馬寒宇突然合身為一人,一抹寒芒帶著凌厲地殺氣,向六人飛馳而去。

    那道黑色的身影如同跳舞般在六人間穿梭扭動,那優美的動作,流暢的刀法,讓人驚嘆不已,刀鋒上,一層天藍色的查克拉流轉著,如同給鋒利的刀鋒加上了一件絢爛的外力。

    伴隨著幾聲慘叫,六人的身體呈加速度向地面落去,而地面上那一根根矗立地岩刺,此時如同惡魔張開的嘴巴,等待著獵物送上來。

    已經快要走出邊界的另外兩名暗部眼神驟變,沒有任何猶豫的擰身返回,向自己的同伴奔去。

    而處在岩林中心的秋道長治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大喝道︰“部分倍化術。”兩只如同發酵了巨大手臂伸在半空中,將下落六名忍者接了住。

    “你沒事吧?”奈良鹿丸听到秋道長治口中發出一絲沉悶的哼聲,擔心地問道。

    秋道長治搖了搖頭,在兩名暗部的幫助下,將六人放到了地上。

    在秋道長治救人的同時,阿斯瑪已經迎上了持刀的河馬寒宇,半空中的查克拉絲組成的障礙,在鋒利的風刃下,很快就被斬斷。

    面對正面廝殺過來的阿斯瑪,河馬寒宇握刀的手緊了緊,腳尖在停立的岩刺上一點,毫不避讓的撲向了阿斯瑪。

    阿斯瑪心中熱血也沸騰了起來,雖然他不想和河馬寒宇為敵,但內心深處,他期待著跟河馬寒宇一戰,已經期待了十幾年,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外面歷練了這麼多年後,跟河馬寒宇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而河馬寒宇也絲毫沒有放水地意思,阿斯瑪是他的同學、他的朋友、他的同伴,放水是對阿斯瑪的侮辱和鄙視,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三代也緊張了起來,自己兒子的性格他是很清楚,對他的心思,自己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也知道六層。

    阿斯瑪絕對是全力出擊,不是他想殺河馬寒宇,而是在執行他的信念,履行他的承諾。

    “當、當、當”,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的刀鋒踫撞了數次。

    阿斯瑪的指刀被風屬性查克拉包裹著,薄如蟬翼,鋒利異常。

    河馬寒宇的刀激蕩著雷屬性查克拉,迅若奔雷,快如閃電。

    以近身搏斗見長的阿斯瑪,曾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搏殺,能在霎那間感悟死神的脈搏,憑著感覺,擋住河馬寒宇那幾乎快得無影地刀。

    “雷遁——千鳥流”,在幾次踫撞之後,河馬寒宇也使出了殺招,激蕩的電流沿著阿斯瑪的指刀,向他的手臂蔓延,向他的全身蔓延。

    千鳥流那充滿破壞和撕裂的力量,使得阿斯瑪陷入了全身麻痹,河馬寒宇當即轉腕抬肘,向前跨步,刀柄重重地敲擊在阿斯瑪的胸口。

    看著阿斯瑪的身體後仰著向下掉落,河馬寒宇地嘴角微微揚起了一下,轉身向日向日足閃去。
s8524938 發表於 2009-10-7 10:16
第二三五章 囂張(六)
  自來也右手一揮,切斷那些圍繞在他周圍的查克拉絲,拔地而起,將阿斯瑪接住。
  「怎麼樣?」三代走道自來也的身邊問道。

  「我沒事」,阿斯瑪掙脫了自來也的攙扶,河馬寒宇下手並不重,至少他沒有感覺到特別的難受,並沒有傷到失去戰鬥力。

  自來也之前是沒有看到河馬寒宇轉刀的動作,還以為阿斯瑪被他的刀刃刺中,但在近距離接觸後,他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見阿斯瑪沒事,三代也鬆了口氣,自來也順勢放開了阿斯瑪。但出人意料的是,看起來完好無損的阿斯瑪,在自來也鬆手之後,立即向地上撲去。

  還是自來也眼疾手快,重新將他拉住平放在地上,「綱手——」

  綱手小心地檢查著阿斯瑪的情況,才發現自己剛才觀察不夠仔細,道:「他體內的經絡系統的各個節點都堵塞,在恢復前是沒有辦法凝聚查克拉的,而且,寒宇還利用雷遁麻痺了他的神經系統,雖然從外表看起來沒有事,但他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

  似乎擔心兩人聽不明白,綱手在阿斯瑪手臂上的肌肉上敲了兩下,問道:「有感覺嗎?」

  阿斯瑪苦笑,敗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敗得糊里糊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看來自己跟河馬寒宇的差距還真不是一點兩點啊!

  「我去看看其他人」,在發現了阿斯瑪情況後,綱手心中一動,丟下這句話,向其他的傷者掠去。

  「果然如此」,在查看了其他幾人的情況之後,綱手心中的疑惑更加的重了,所有的傷者,包括那個所有人都認為已經死了的暗部在內,幾乎都是被河馬寒宇封住了查克拉和麻痺神經系統而無法動彈。

  「你到底想幹什麼?」綱手低喃道,她實在猜不透河馬寒宇到底想幹什麼,他之前那般的叫囂,不惜跟自己跟自來也跟所有人翻臉,之後又擺出無情凶殘的姿態,主動挑起戰鬥,結果卻是只傷不殺。

  「送他們幾個去醫院」,綱手指著受傷的幾人,對身邊的暗部小隊長道。暗部更擅長的任務是暗殺,像現在這樣明刀執杖的戰鬥,他們能起到的並不大,更何況河馬寒宇的暗殺術可以說是繼御手洗紫霄之後最為優秀的。

  「是」,暗部小隊長點頭應道,朝河馬寒宇望了一眼,心中泛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人就是長野影。

  暗部小隊長收回心事,隨即將剩下的幾名暗部全都召集了過來,將包括阿斯瑪在內的十三名傷員全部都撤離。這一次,河馬寒宇地幾個影分身出奇的沒有阻攔,讓他們很順利地離開。

  「他們——」,三代和自來也都是成精的人物,從綱手的表情上已經猜到了一點。

  「都沒事,只是經絡系統杜塞時間太長的話,還是會對身體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所以先送他們去醫院接受治療。」綱手解釋著,眉頭因為心中疑惑太重,擠成了川字。

  「還有二十人」,河馬寒宇的一個分身笑道,在看到秋道長治那豐滿的身軀時,忽然笑得更加的燦爛,「哦!多數了一個,準確的說十九個了。」

  說完,河馬寒宇手指朝著秋道長治一指,如同詛咒般念道:「倒。」

  就在日向日足以為他是在故弄玄虛的時候,秋道長治那相當豐滿的身體竟然真的應聲倒下。

  「長治,你怎麼了?」一直關注著秋道長治的奈良鹿久首先出手和山中亥一一起將他那圓滾的身體拉住,緩緩地放在地上。

  秋道長治深吸了口氣,裂著嘴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他自己都沒有弄明白,為什麼河馬寒宇朝他一指,他就倒下,難道河馬寒宇真的有這麼邪門?

  「你的手?」奈良鹿久可不相信寒宇又那麼的神乎其技,仔細的檢查了秋道長治的全身後他很快找到了原因,剛才為了救人,秋道長治使用了部分倍化術,雙手手臂被四周那些看不見的查克拉絲勒出了一道道的傷痕,有如被刀割過一般。

  「我的手怎麼呢?」秋道長治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奈良鹿久,他的手不是好好的嗎?

  鹿久愣愣地看著秋道長治,從他迷茫的眼中發現他確實沒有察覺,難道——,鹿久心中一驚,小心翼翼地撥開長治的衣袖,大家這時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縱橫錯亂地傷口。傷口已經自動止住了血,但看起來還是非常的恐怖。

  「怎麼會?」秋道長治本人更加的驚訝,這樣的傷口他居然沒有察覺到一絲的疼痛,也太詭異了吧!

  「完全沒感覺嗎?」奈良鹿久皺著眉,俯身幫他查看傷口,「你應該是中了麻藥,而且看你的情況,可能會全身麻痺一段時間。」

  「查克絲有問題。」油女志弘放出幾隻寄壞蟲朝那些查克拉絲飛去,嗅覺格外敏銳的寄壞蟲紛紛掉落在地上。

  「砰——,砰——,砰——」,看著漸漸逼近的河馬寒宇,日向日足選擇了主動出擊,只見他揮舞著八卦掌,打在兩旁的巖刺上,堅硬的巖刺頓時齊根而斷,朝半空中的河馬寒宇刺去。隨著巖刺一根根的斷裂,圍繞在巖刺上的查克拉絲也被巖刺帶著一起飛向了河馬寒宇。這算不算作繭自縛,河馬寒宇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自嘲一番。

  面對撲面而來的巖刺,河馬寒宇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手中的長刀直豎胸前,查克拉向長刀上聚集,一道藍色光芒沿著刀鋒慢慢地延伸,最後衝向了天空,如同閃電劃破長空,天空中頓時響起了一道驚雷聲。

  「雷遁——凌雷斬」,這是木葉白牙棋木朔茂的絕招,也是河馬寒宇早期使用得最為熟練的忍術,兩人肉搏,這樣的忍術無疑是最有殺傷力和震懾力,最主要的是,擅長近身搏鬥的日向日足對上這樣的招,幾乎是無解的。

  手起刀落,一道氣勢磅礡的閃電向著河馬寒宇的前方劈去,似乎要將一切的障礙擊個粉碎。

  「快走」,曾經和棋木朔茂一同執行任務多次的日向日足對這一招的威力實在是太熟悉了,當初的棋木朔茂不正是憑借這一招殺死身為人力柱的初代風影的,他日向日足雖然自信高傲,但還沒有狂妄到要以自己的肉體之軀去抵抗河馬寒宇這一式不弱於棋木朔茂的凌雷斬。

  面對絕對剛猛的一招,奈良鹿久和山中亥一相視苦笑,兩人合力架起秋道長治那沉甸甸的身體,向旁邊退去。「轟——」,這一刀劈下,頓時在地上劃出了一條溝壑,將整片巖林劈成了兩半。

  日向日足額頭上沁出了一絲冷汗,還好剛才大家都逼得很快,要不然——

  佇立在巖刺頂端的河馬寒宇在一擊之後,居然沒有繼續攻擊,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看著狼狽四躥的眾人,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囂張,很放肆,半晌才停了下來道:「很不錯,到現在還能夠跑動。」

  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刺耳呢?

  塵埃漸漸散去,露出頭頂蔚藍的天空,也露出了有些灰頭灰臉的日向日足等人。

  「收」,河馬寒宇一聲輕斥後,在四周守衛的幾個影分身同時消失。

  「戰鬥要結束了」,綱手彎曲著自己的手指,乾澀地笑道,就在剛才不久,她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到這個時候,三代和自來也也都發現了異常,即使是久經戰爭的他們,也不得不為河馬寒宇縝密的心思、詭異的手段而折服。

  「是不是覺得身體突然變得很沉重了?」河馬寒宇笑瞇瞇地問道,雖然那三位已經察覺了,但此時已經太晚了,即使是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同樣無法倖免。

  日向日足的白眼直直地看著河馬寒宇,他自覺已經夠小心謹慎了,可沒想到,最後還是中了他的道。

  「很驚訝嗎?」河馬寒宇迎上日向日足的眼神,道:「你們既然都已經知道我就是吉野正太,那你們也應該知道,我也是精通醫療忍術的。雖然你們都吃了解毒丸,但很遺憾的是,我研製的毒藥是特製的,木葉的解毒丸解不的。」

  呵呵,解毒丸也不是完全沒起作用,至少那些用來做掩飾的那些毒都被化解,唯一沒有化解,準確說來,並不是毒藥,而是麻醉劑。麻醉劑很容易揮發,通過皮膚及呼吸就能夠吸收,而且在其他毒霧的混雜下,很難發現。

  少量的麻醉劑對人體並沒有太大的傷害,但是會讓人的反應變得遲鈍,而劇烈的運動,會使麻醉劑的藥性更快的滲入到血液中,從而產生幻覺。

  看著河馬寒宇那得意的嘴臉,綱手很想衝上去給他一拳,本來是用來救死扶傷的醫療忍術,今天被河馬寒宇發揮得淋漓盡致,可目的不是為了救人,而是害人。

  「各位,休息時間到。」河馬寒宇的話嘎然而止,臉上笑容突然收斂,整個人頓時顯得無比的莊嚴肅穆,只見他的手指飛快地捻動捏出一個個奇怪的手勢,同時嘴角輕輕地蠕動著,口中唸唸有詞,「通神術——羅浮世界」。

  河馬寒宇的身影在眾人眼中慢慢地變得虛幻,最後化作一顆明珠漂浮在空中,如同星辰一般,周圍的環境也變得朦朧了起來,彷彿突然間起了濃濃地霧,很快就白濛濛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奇怪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想起,如同母親的低喚,溫馨而舒適。就連三代、自來也和綱手臉上也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如同被催眠了一般,斷絕了對外間的一切感應。

  景色慢慢地發生了變化,那霧突然間消散了,露出了那熟悉的火影辦公室。

  綱手站在火影大樓旁邊的樹下,看著一個英俊的青年從辦公大樓走了出來,那熟悉的面孔,挖掘出了她內心深處的柔軟與脆弱。

  「父親」,一個清脆的童稚的女聲從院子旁邊傳來,一個打扮得像公主的小丫頭背著小背包跑了進來,嘴裡還飄灑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10-13 20:03
第七卷 遲到的劇情篇 第二三六章 勝負
    “小姬,放學了?”青年人臉上浮現溫和的笑容,彎下腰將一個長的如同瓷娃娃一般可愛小女孩抱了起來。

    “嗯”,小女孩開心地親吻著父親的臉,道︰“老師今天教我們變身術,太簡單了,沒意思。”

    “那是我們家小姬聰明”,青年驕傲地摸著小女孩的頭笑道。

    “當然咯,我可是初代火影的孫女了。”小女孩揚了揚腦袋,不無得意地道。

    “呵呵”,青年笑著搖搖頭,道︰“走回家吧!你母親一定在等著了。”

    ……

    “小姬,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項鏈嗎?爸爸今天就把這個交給你。”青年男人滿身是血,艱難地抬著手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一根項鏈,塞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手中。

    “不要,我不要,我只要父親大人好好活著。”小丫頭揚起手準備將項鏈重新給父親戴了上去,卻被父親拉住了手。

    “這個項鏈可是你爺爺的寶貝,父親希望小姬有一天能成為你爺爺那樣人。”青年眼中滿是不甘和不舍,他努力奮斗,就是希望成為父親那樣的火影,可惜的是,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所以他只能將這個願望傳達給自己的女兒。

    “我不要——”,綱手痛哭著拒絕,在項鏈和父親之間,她只會選擇父親。

    “小姬不哭,你已經長大了,繩樹就交托你了,你要好好照顧他。”青年在交待了這最後的遺願後,終于死去,只是握著女兒的手,兀自不肯放開。

    “父親——”,項鏈從女孩手中滑落,在小女孩淚水的反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

    “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一個腦門上頂著擋風鏡的小男孩自信的揮舞著手臂,朝溫柔地注視著他的姐姐道。

    “繩樹加油,姐姐等著那一天到來。”

    ……

    “如果每個小組能夠配備一名醫療忍者,我的傷亡就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傷亡,這也能提高我們的戰斗力……”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熱情激昂地向台上一群長老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我贊同綱手小姐的說法,我們木葉並不缺乏高級忍者,我們更應該注意的是如何不讓我們的高級忍者被那些疾病、毒藥及傷口發炎等奪去生命。”一個帥氣的金發男子站了起來,響應著女忍的建議。

    ……

    綱手已經是淚流滿臉,自己心底最深處的記憶被挖掘了出來,那一幕幕不堪回頭的往事在眼前重現,仿佛重新經歷了一遍般。

    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木葉繁華的商業街上,繩樹手上拿著冰糕跑到了她的身邊,“姐姐,這個是斷哥哥買給你的,快嘗嘗。

    這回不再是記憶的重放,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冰糕上那涼氣,還有繩樹注視著他的崇拜的目光。

    綱手忍不住彎下腰,接過冰糕,輕輕地舔了一下,甜甜的涼涼的,很久以前她就是這樣帶著繩樹一起走在這條熟悉的街道上的。

    “好吃嗎?”一個溫柔地聲音從她背後傳來,綱手心怦怦地跳了起來,激動地轉身,斷那張帶著溫和笑容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連呼吸都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清晰。

    “嗯”,此刻的綱手溫柔似水,就連平時她非常討厭的甜食也變成了世間的美味。

    斷開心的撓了頭,另一只背在後面的手伸到了前面,綱手看著斷半握著的拳,不解的問道︰“什麼東西?”

    “禮物,送給你的,生日快樂。”斷輕輕地攤開手,一對別致的樹葉形耳墜躺在斷的手中。

    “樹葉象征著生命和繁榮,這面刻有木葉的標志,而另一面是森之千手一族的族徽,這副耳墜寓意著你是木葉人心目中最高貴的公主。”斷緩緩地俯身,在綱手驚詫地目光中將這對耳墜戴在她那精致的耳朵上,同時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也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

    “很漂亮”,繩樹驚呼著,滿是羨慕地贊揚道︰“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美麗的人。”

    不知是因為斷的親密舉動而害羞,還是因為對繩樹的贊賞而不好意思,綱手的臉頰在瞬間變得一片桃紅,顯得格外的嬌媚迷人。

    “我們回家,今天是你生日,我買了很多菜,準備好好慶祝一下。”斷在痴迷地看了綱手許久後,終于意識到兩人還是站在大街,臉一下也變紅了,有些拘謹的說道。

    久違的幸福感覺,讓綱手迷失,如果真的能夠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綱手——”,自來也大聲的叫著沉迷在幻術中的綱手,心中很是震撼,綱手身為醫療忍者,本身就是解幻術的高手,可就連她也沉陷在其中。

    想到自己剛才也險些脫不了身,自來也心情就覺得很沉重,而放眼望去,都是一道道迷失眼神。

    “自來也”,三代滿臉嚴肅地走到自來也身邊,身為一代忍雄,三代的精神力非比尋常,意志堅韌也是其他人無法企及,在所有人中他是最先清醒過來的。

    “相信綱手,她能夠自己克服心中的魔障的。”三代拍著自來也的肩膀道,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他已經嘗試過,除非中術者本人醒來,或者是施術著撤回這個幻術,其他人是無法揭開這個幻術的。

    “三代大人”,第三個清醒過來的是日向日足,向來嚴苛律己的他,生活得像個苦行僧,實在沒有什麼太多的**。

    “怎麼樣?”三代問道。

    “看不透”,日向日足已經處于白眼狀態,“如果我沒猜錯,整個木葉應該都陷入這個幻術中了。”

    日向日足話音剛落,三人眼前的情景再次發生了變化,天地似乎旋轉起來,頃刻間,三人已經被隔離在三個完全獨立的空間。

    “老師,好久不見了”,大蛇丸突然出現在三代的面前,伸出猩紅的舌頭在嘴角舔了舔。

    “大蛇丸?”三代的眉頭不易察覺地跳了一下,真的是大蛇丸?還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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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人?”日向日足警惕地轉身,擺出“回天”的架勢,時刻警醒著。

    “是我”,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傳來,日向日足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哥哥不想見到我嗎?”出來的人赫然是已經死去多年的日向日差。

    “是你?”日向日足收回手,有些冷淡地看著弟弟,心中卻遠沒有自己表現得那麼平靜。

    “是我,我的哥哥。”日向日差一步步逼近,臉上同樣的漠然,“我回來是要取回我應得的一切的。”

    “你應得的一切?”日向日足語氣變得有些凜冽,“你還沒有放棄嗎?難道你忘了我可是掌握著家族的命運的人。”

    日向日差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咒印,嗤笑道︰“哥哥說的是這個嗎?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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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自來也嗎?”一個飄忽的聲音在四面回蕩著。

    自來也眼前一亮,欣喜道︰“您是蛤蟆仙人?”

    “是的,我在妙木山看到了這里發生的一切,小自來也,你的使命就快結束了。”蛤蟆仙人神秘的聲音回蕩著。

    “真的嗎?”自來也頓時如卸重負,長長的舒了口氣。

    “當然是真的”,蛤蟆長老的聲音頓時變了,“你死了,你的使命自然就結束了。”

    “你是——,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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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地生活確實很讓人沉迷,綱手也很是不舍,但是在跟斷相處時,河馬寒宇的影子卻時不時地冒了出來,仿佛時刻在提醒她,這一切都是虛幻,他們都已經死了。

    恐怕連河馬寒宇本人都沒有想到,他施展的這個幻術,居然會對綱手產生這樣的效果。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在綱手心中的分量,已經超過了死去的繩樹和斷了。

    “雖然這是我夢想中的生活,但是,夢總是會醒的,我也該離開了。”在這樣的環境中開心的生活了幾天後,綱手果斷的選擇了離開,跟她所想的一樣,那環境中的數日,在現實生活中也不過數小時而已。

    綱手目光越發地深沉而剛毅,抬頭看到不遠處的三代、自來也和日向日足三人,雖然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他們的身上都散發著劇烈地查克拉波動,而且隨著查克拉波動的起伏,大量的查克拉從他們的身上釋放出來,消散在空氣中。

    “解”,綱手凝聚全身查克拉大喝道,氣流的波動稍稍的出現了一絲紊亂,但眼前的景象卻是一點也沒有變。

    “沒用?”綱手沉吟道,“不可能沒用的。”就算是夕陽衛門地幻術,她都自信能夠破解,可為什麼眼前這個幻術她就破不了,難道她和河馬寒宇的差距就真的那麼懸殊嗎?

    油女志弘幾人的情形要好得多,看起來更像是睡著了一般,但他們每個人的表情卻又都不一樣,有人驚悚,有人微笑,有人悲傷,有人欣喜,這是比較典型的中幻術的表現。

    “解”,綱手再次嘗試,但結果仍然跟之前一樣。而且,不僅僅是眼前這些上忍如此,整個木葉都仿佛陷入了一個古怪的氣場之中。

    安靜朦朧中,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氛。

    “寒宇——”,綱手抬頭四處張望著,尋找著河馬寒宇的蹤跡,她相信控制著整個木葉的他,一定能夠看到她,可整個木葉都籠罩在幻術中,她根本就無從探查河馬寒宇的氣息。

    沒人答應,不僅沒人答應,天地在此刻仿佛又旋轉了起來,新的一波幻術攻擊襲來。

    這次綱手全神提防,精神也是高度的集中著,抵抗著幻術的侵襲,冷汗沿著她的臉頰流下,長時間的高注意力,使她的精神力耗費得特別的快,人也開始出現了疲憊的癥兆。

    綱手剛毅地臉上突然浮現一絲決絕地笑容,右手手腕輕轉,一道閃著白芒的查克拉手術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然後,毫不猶豫地扎向自己的心髒。

    木葉上空的氣流出現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就恢復了,快得讓人察覺不到。

    綱手垂下手,任由鮮血染紅自己胸口衣襟,體內的查克拉也被她驅散。冷意在她的身上擴散開來,生命力也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著。

    綱手越來越蒼白的臉上卻掛著自信的笑容,仿佛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胸口的痛疼和死亡的恐懼。她嗜賭,這是木葉人都知道的,而且她也敢賭,敢拿生命做賭注,她現在就在和河馬寒宇賭,賭的是河馬寒宇不會看著她死。

    這是她綱手的自信,也是她綱手的固執。

    “你贏了”,河馬寒宇空幽地聲音傳來,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s8524938 發表於 2009-10-14 09:04
第二三七章 迷茫
  幻境消失了,整個木葉陷入短暫的寂寥,河馬寒宇盤膝坐在學校教學樓的陽台上,臉色有些蒼白,他也是第一次使用這樣大型的幻術,而且還是當初藏明寺道神所傳授的通神術,極為耗費精力。
  「看到你了」,綱手開心地笑了,隨後眼前一黑,身體向前撲去。

  「瞬身術」,河馬寒宇閃現在綱手的身邊將她緊緊地抱住,正準備進一步檢查綱手的傷勢時,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

  「影縛頸之術」,奈良鹿久憤怒地看著河馬寒宇,剛剛醒過來的他看到綱手倒在河馬寒宇的懷裡,第一反應就是河馬寒宇殺了五代火影綱手。

  「綱手」,自來也看到綱手胸口地血跡,感受她微弱的呼吸,心中一陣抽搐,問道:「寒宇,你殺了綱手?」

  「沒有」,看著自來也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河馬寒宇有種作繭自縛的無力感。

  「站住」,河馬寒宇呵斥道,感受著綱手越來越衰弱的身體狀況,他也有些焦慮了,「綱手不是我傷的,如果你們還想要她活命的話,讓我救她。」

  先後站定的自來也和靜音猶豫了,這裡除了河馬寒宇,還會有誰會傷害綱手?河馬寒宇已經做出了太多不符合常理的舉動了,誰又知道他接下來會如何?

  奈良鹿久額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漓,河馬寒宇強力的掙扎,使他承受著很大的壓力,這樣直觀地對抗,使他更為清楚地認識到河馬寒宇的強大。

  「父親」,奈良鹿丸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顯然,他先前並沒有如奈良鹿久認為的那樣,呆在安全的地方。剛剛從地獄遊歷一番回來的奈良鹿丸一樣的疲軟非常,但看到父親吃力的樣子,還是毫不猶豫地上前支援,「擬影術」。

  「放下綱手大人」,日向日足聲音沙啞地喊道,雖然還是那副撲克臉,但眼神明顯跟之前不一樣了,顯得更為的冷漠。

  沒時間了,河馬寒宇全力催動著天一訣,他不想在這個時候過多地去解釋什麼,「破」。河馬寒宇尖銳地聲音直刺入奈良鹿久和奈良鹿丸父子的中樞神經,父子倆身體幾乎同時一抖,向後倒去。

  「鹿久」。

  「鹿丸」。

  油女志弘和犬塚牙雖然沒想到奈良家的密術這麼快就被破了,但還是第一時間衝到了他們的身邊。

  「厲害」,奈良鹿久看了河馬寒宇一眼,昏了過去。

  在掙脫奈良鹿久束縛瞬間,河馬寒宇出手了,幾顆黑色的珠子飛出,向自來也等人飛去。

  「小心」,阿斯瑪拉著失神地靜音,迅速離開,手中的刀也脫手而出,射向了那黑色的影子。

  「彭——,彭——,彭——」幾道黑色的影子在木葉忍者的攻擊下,先後爆裂,五顏六色的煙霧飄逸了出來。

  「是毒氣彈」,自來也沉聲叫道,「大家小心。」

  「水遁——水球術」,幾乎同時,一個巨大的水球凝聚成型,將還沒有擴散開來的毒氣聚集其中。

  「卡卡西?怎麼會是你?」日向日足有些詫異地望著他,卡卡西來得未免也太是時候了吧!

  卡卡西面無表情的點了點,看著河馬寒宇消失的方向,愣愣地出神。

  一邊的洞天也是一臉的嚴肅,他控制著水球迅速地凝結成了冰球,然後將冰球慢慢地降落在地上。

  「三代大人」,從卡卡西身後走出的紅神情頗為複雜,眼前的一切讓她感到十分的震撼,還有驚詫,這些都是河馬寒宇做的嗎?

  紅努力掩飾著自己心中的不安,看起來柔弱非常的她,表現得異常的堅強,「先送大家去醫院吧!」

  「嗯!」雖然三代有很多話想問突然出現的卡卡西他們,但是在看到昏迷的奈良鹿丸和奈良鹿久以及僵硬地躺在地上的秋道長治,只好壓下心中的問題。

  其他人雖然看起來沒受傷,但受到麻醉藥物的影響,行動也比平常要遲鈍得多,加上之前的幻術,不少人的精神還是受了一些影響,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雖然知道河馬寒宇很厲害,但三代從來沒有想過河馬寒宇能夠憑一人之力,對抗木葉這麼多的高手,雖然手段有些失之光明,但正如河馬寒宇所說,忍者本就不需要什麼光明正大的對決,能夠將暗部的手段運用到平常的戰鬥中,這本身就是一種能力。

  「寒宇,你最好保證綱手沒有事,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自來也心中同樣不平靜,作為河馬寒宇的前輩,他是看著河馬寒宇一步步由小菜鳥變成現在這般厲害的人物,感覺似乎那還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木葉發生什麼事情了?有敵人來襲嗎?」阿凱背著昏迷的鳴人回道木葉,看到的確實蕭條的景象。

  「喂,醒醒。」用力的拍了拍兩名在門口值班的木葉中忍的臉頰,將他們喚了起來。

  「凱前輩」,兩名中忍肅立起身,還沒站穩,兩腳就是一軟,好在凱眼疾手快,將兩人僅僅地擰住。

  「發生什麼事情了?」凱嚴肅地問道。

  「不知道,我們一直在這裡值班,然後不知怎麼地就睡了過去。」一名中忍愧疚地答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睡著,這可是嚴重地瀆職,如果凱向上級告發的話,兩人是會受到懲罰的。

  「他們應該是中了幻術」,春野櫻小聲道,攙扶著天天的肩膀,朝前跳了兩步,一隻腿受傷地她行動起來很不方便。

  「不管了,先送鳴人和你去醫院。」凱見這兩人也不知道什麼,乾脆不問,人都已經回來了,弄清楚事情只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木葉醫院的繁忙與喧囂,跟一路上的寂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發生了什麼事情?」凱拉住半路遇到的伊比喜問道。

  「你回來啦!」伊比喜停下腳步,看著凱背後的鳴人,問道:「他沒事吧?」

  「傷得很重,綱手大人在醫院嗎?」凱臉色一沉,他趕到的時候鳴人就已經受傷昏迷了,那麼嚴重的傷,能夠堅持他到來,在他看來已經是奇跡了。

  「綱手大人她——,不在。」伊比喜想到生死未卜的綱手,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河馬寒宇真的會救治綱手大人了,只是,那個人的心思,他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也無從猜想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凱——」,就在這時,紅的聲音傳了過來,她顯然也看到了凱背後的鳴人,「傷得很重嗎?琳在醫院,你快去找她吧!」

  「那我先去了。」凱看出了他們兩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而這幾天能夠發生的大事,似乎也只有跟河馬寒宇有關的公審了,難道——

  「紅老師,寒宇老師回來了嗎?」小李並沒有跟著凱一起進醫院,他現在更為關心的是河馬寒宇的狀況,雖然他比較遲鈍,但木葉如此壓抑的氣氛,就算是白癡也看得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回來了。」紅勉力擠出一絲笑容道。

  「太好了。」小李興奮的歡呼著。

  察覺到紅神色不對的寧次在小李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即道:「紅老師,我們先進去了。」說完不由分說地拖著小李追著凱的身影。

  紅獨自沿著醫院的邊沿向外走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什麼地方去,此刻她的心裡充滿著迷茫,前方似乎看不到出路。

  「寒宇想要幹什麼?你猜得到嗎?」三代抽著煙,向自來也問道。

  自來也搖了搖頭,他也想不通河馬寒宇到底要幹什麼,他今天的所作所為顯得那麼的瘋狂,似乎想跟全世界為敵一般,但偏偏他出手看似狠毒偏又留有餘地,和之前屠殺那些家族時的氣勢截然不同。

  「頭疼啊!頭痛!」紅豆敲著自己的腦袋,看著一聲不吭的三木堂,很是不滿地問道:「堂,你是不是還又什麼事情隱瞞我們的,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會相信的。」

  三木堂低頭看著腳尖,乾脆不去看紅豆那凶狠的眼神。

  「喂,靜,老師太偏心了,為什麼每次有什麼事情都只告訴三木堂,而我們則像個傻子一樣,總是要到最後才知道答案。」紅豆狠狠地踢了三木堂一腳,有些憤憤地走到靜的身邊。

  「我倒是能夠猜到一點」,宇智波靜沒有紅豆那麼激動,悄悄地關注著河馬寒宇這麼多年的她,對河馬寒宇有她自己的認識。

  「哦——」紅豆有些好奇,「說說看。」

  「老師將我們困起來,應該是不希望我們參與到他的事情中去,這麼做,無非是不想拖累我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老師上次故意讓堂來試探我們就是這個用意,大概知道了我們的想法,不想讓我們為難吧!」靜緩緩講道。

  紅豆想了想,覺得靜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又將頭扭向了堂那一邊,道:「堂,靜說得對不對?」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老師的吩咐去做。」堂呆呆傻傻的樣子,讓人恨不得上去給他兩腳。

  「堂——,你這混蛋。」紅豆氣得咬牙切齒,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s8524938 發表於 2009-10-22 14:54
第二三八章 對話
  “你醒了”,河馬寒宇端著一杯水走到了綱手的身邊,一點也不避諱地將綱手扶坐起來,慢慢地給她喂水,“失血太多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綱手委實有些口渴了,也沒有拒絕河馬寒宇如此親昵的動作,喝了几口水后,力氣也似乎恢復了一些,“這是什麼地方?”

  “木葉道場”,河馬寒宇扶著綱手躺好后,將杯子放回桌面上。

  綱手愣了愣,隨即搖頭笑了笑道:“你還真是膽大啊!你就不擔心他們找來?”

  “我在等他們。”河馬寒宇扭頭笑道。

  “你——”,綱手愕然,直直地看著河馬寒宇,想看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要回來?”河馬寒宇問道,真的只是因為鳴人嗎?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回來,即將面對的是什麼嗎?不僅僅是沒落的木葉,還有他這個在別人眼中极度危險的人物。

  綱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鳴人並不是她選擇回木葉的唯一理由。

  “綱手,我們認識快二十年了吧!”河馬寒宇淡淡地笑著,沒有再逼迫綱手去回答那個問題。

  看著綱手依舊保持著如同二十多歲時樣子,有些感触地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我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快三十年了。”

  “嗯??”綱手皺了皺眉,河馬寒宇話語給她一種滄桑的感覺。

  “忍者的生活,真的很殘酷,讓我有種心已經不堪重負的無奈。”河馬寒宇難得的放松,聊家常一般,和綱手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感受。前世今生,心里年齡超過六十歲的他,怎麼也不能如同一個真真的三十歲的年輕人那樣,對生活充滿激情。

  前世,他是一個出生成長在和平年代的人,人生觀和世界在那個年代早就已經成型,人道主義的觀念在他的心里也是根深蒂固的。帶著記憶來到這個世界的他,雖然生活的環境變了,但已經植根在骨子里的人生觀和信仰沒有變。

  但這個世界的規則,卻迫使他不得不被命運推著走,進入那個陌生而殘酷的環境中,這種生活,並非他喜歡的,可他卻沒有選擇的余地。

  他並不稀罕成名,也不在乎所謂的權勢,他努力修煉,冷血殺人,為的也只是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不讓他們過那種時刻提心吊膽、朝不保夕的日子。

  即使是抱著這樣的信念,在以前的某段時間內,他的精神也差點崩潰,最后他想到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精神分裂成三份,讓真正的自己如同鴕鳥一般縮在某個角落。

  于是在他的心里真正的他一直不斷地告訴自己,那個陰險毒辣的吉野正太根本就是另人,跟他沒有關系,他是愛好和平,熱愛生活的社會主義好青年,他的理想只是過平凡普通的生活。

  在吉野正太這個虛擬的角色消失了以后,他才真正以自己的本來面目生活,開始,他也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將自己和吉野正太撇得干干凈凈,事實上,他錯了。

  那段瘋狂的生活已經在他的心理種下了殺戮的種子,在之后的生活中不斷的影響著他的性格和行為。生命的神聖一旦被顛覆,是很難再重建那樣的單純的信仰。

  所以他掙扎,這些年一直在掙扎,想過平靜美好的生活,想忘掉那午夜惊醒地噩夢,他也做得很好,使得他一度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恢復成了本來的自我了。

  但在听到河馬智子出事時,這一切的一切就都崩潰了,那個被他深埋在心底的殺神再次沖了出來,肆意的屠殺著,盲目地屠殺著,似乎在發泄被拘禁許久的不滿。

  以前披著的偽善的外衣被自己掀開后,河馬寒宇不得不直面著血淋淋的自己,邪惡、冷酷、陰險、血腥,這所有的一切沖擊著他的靈魂,他甚至差點就自暴自棄,放任自己被這樣的信念侵襲。

  但棋木朔茂的死,卻如同以一記重錘,將他敲醒了。以前覺得老師自殺是種懦夫行為他,開始明白了他那時真正的感受,當信仰被敲碎,生命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意義了。

  “我很討厭殺人,真的很討厭。就算是敵人也好,那也是一條生命。”河馬寒宇朝綱手微笑道,“這個世界,生命太卑微,總給人一種無法抓住的感覺。我一直努力去抓啊抓,可抓得太緊了,卻扼殺了別的生命。”

  “以前天真地認為,談笑殺人很英雄很豪邁,但身處其中,感覺遠沒有想象中那麼愉快,笑是笑了,但那笑容卻更多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河馬寒宇抬頭看著綱手的眼,“我終究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啊!”

  “寒宇——”,綱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河馬寒宇的話,讓她感同身受。即使是她這樣從小就接受忍者教育,被洗腦過的人都做不到藐視生命,最后通過恐血症來逃避殺戮,更何況是半路出家的河馬寒宇呢?

  這樣的話題似乎有些沉重,沉重到兩人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呃——,來人了,我出去看看。”察覺得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河馬寒宇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綱手默默地看著河馬寒宇離去的背影,眼神閃爍著,她本來想好好的痛罵他一頓,可听到河馬寒宇那仿如內心的獨白時,所有的怒氣全都消失了。

  正如河馬寒宇所說,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無奈,少年時的拼搏也好,青年時的掙扎也好,總之,理想呀!信仰啊!責任啊!羈絆啊!這些看不見的東西,總是左右著她的人生,讓她無法逃脫。

  很多時候,她不得不壓抑著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做著違背本意的事,在一大堆的道理面前,自己本身也就變成了最不重要的因素。

  “你來了?”河馬寒宇看著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的卡卡西,慢慢走了過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生氣呢?”

  卡卡西輕輕地扭了扭肩,似乎河馬寒宇親密地動作讓他很不舒服,“抱歉,我沒時間去生你的氣,綱手大人呢?”

  河馬寒宇笑著搖了搖,卡卡西的來意,他自然是清楚的,來找綱手也許是他的目的之一,但絕對不是最終的目的。

  “我知道,我欺騙你們是我的不對,不過,我跟你保証,這次絕對是最后一次了。而且,除了那個影分身是假的,其他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河馬寒宇扣住卡卡西的肩,讓他無法亂動。

  “哼”,卡卡西扭頭到一邊,干脆裝作沒听到他的保証。

  知道卡卡西的脾氣一時半會是消不了的,河馬寒宇無奈苦笑,卡卡西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這麼任性啊!

  “我向你道歉總可以了吧!”河馬寒宇干脆的將卡卡西當成小孩子來哄。

  難得河馬寒宇這麼低聲下氣,卡卡西卻絲毫不買帳,依然拉著張欠扁的臭臉,不冷不熱地應道:“你應該向紅道歉,而不是我,難道你看不出來她一直都為你擔惊受怕嗎?”說到后面,卡卡西再也無法偽裝平靜了,整個人如同爆發的火山,向河馬寒宇咆哮道。

  只要想到河馬寒宇突然消失在他們眼前的時候,紅擔憂的表情,卡卡西就恨不得狠狠地揍寒宇一頓,紅現在可是特殊時期啊!

  “知道”,河馬寒宇沉默了一下才答道,雖然紅什麼都不說,但是,這種無言的支持一直給他很大的精神動力。

  而這次,也正是因為知道紅怀孕的消息,他才會臨時改變主意的,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鳴人那樣活著,所以,他必須給所有這一切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但這些,他不愿意跟紅或者卡卡西他們說,不愿將他們拖入兩難的境地。而他對紅的虧欠,他會用他的余生去補償。

  “你來得正好,一會還需要你去幫忙通知三代和自來也,我在道場等他們。”河馬寒宇不愿再這件事上過多地糾結,很快轉換了話題。

  “又想避開我們,難道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我們就那麼不值得你去信賴嗎?在你的眼中,我們究竟算什麼?”卡卡西的連珠炮轟來,早就熟悉河馬寒宇那一套的他,絲毫不為所動。他今天來,只為弄清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在寒宇心目中到底算什麼?看綱手,那不過是最不重要的借口。

  “卡卡西——”,卡卡西很少這樣的失態,而卡卡西眼中閃過的決絕讓河馬寒宇意識到,如果他不正視卡卡西的問題的話,他們之間的關系很有可能出現無法彌補的裂痕。

  河馬寒宇站直了身體,略為顯得比卡卡西高一些他,目光微微下移,對上了卡卡西那只露在外面的獨眼,“卡卡西,我是你哥哥,我希望你永遠記住這一點,作為哥哥,為弟弟擋風擋雨,這是我的責任,無關乎信任。”河馬寒宇鄭重地解釋道,這個問題,他只回答一遍,不論卡卡西是否理解,他都不會再去多作說明。

  “哥——”,卡卡西眼中的光芒慢慢變得炙熱起來,似乎找到精神支柱一般。卡卡西知道,這樣的話,河馬寒宇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說的,因為他是一個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真實感情的人,所以,他能夠做出這樣正式的解答,已經違背了他一貫處世的原則了。

  “兄弟?”綱手扶著門柱看著院子里的兄弟倆,听者河馬寒宇的回答,讓她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個早上,河馬寒宇的一句“綱手姐姐”,給他們的關系做出了最終的定位。

  姐弟啊!如果,自己當初的態度稍微的松動一下,就會是另外一個結局吧!
s8524938 發表於 2009-10-22 14:54
第二三九章 兩個寒宇
  “老爺子、自來也大叔”,河馬寒宇將兩人請進了后堂的大堂,而綱手也早就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等候著。
  “綱手——”,自來也見她沒事,整個人都松了口氣,雖然不相信河馬寒宇會做出傷害綱手的事情,但總要确認了,他才能夠放心。

  綱手微微點了點,她能看出自來也眼中那掩飾不住的擔心和關切,心中有些暖暖的。

  “寒宇君,該說說你的想法了吧?”三代慢騰騰地在綱手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邊點著煙斗,一邊問道。

  河馬寒宇等自來也坐下,才開口道:“在這之前,我先讓你們見一個人。”

  “哦?”三代有些疑惑,河馬寒宇這個時候會讓他見什麼人呢?

  大殿的側門打開,一道暗影從里面走出,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當自來也看到里面走出來的人也是河馬寒宇時,有些惱了,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拿影分身來忽悠他。

  “自來也大人何必這麼急呢?”那個影分身笑著問道,朝著河馬寒宇的本尊走去。

  兩個河馬寒宇,一模一樣,不僅僅是樣子,還有神態和氣息,說他們不是影分身和本尊的關系,自來也也不相信,但河馬寒宇既然那麼說了,他也只好壓下自己心中的不滿了。

  在三人惊詫的目光中,兩個河馬寒宇同時掏出匕首,朝著自己的右腿刺去,殷紅的鮮血沿著大腿,向下流著,染紅了褲管。

  “寒宇,你——”綱手沒料到河馬寒宇有這樣近乎自殘的舉動,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沒事”,兩個河馬寒宇同時舉起了手,示意綱手不要靠近。

  “你——”

  “你——”

  “你們兩個——”

  綱手的手指在兩人之間游離著,有些傻了,“兩個居然都是真的?”

  “不可能!”自來也斬釘截鐵地否認道,河馬寒宇根本就沒有什麼孿生兄弟,而他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存在,這兩人中,必定有一個是假的。

  “這不是影分身。”三代顯得最為鎮定,很快做出了結論。影分身雖然是實體,但畢竟是查克拉凝聚而成的實體,所以影分身是不會像本尊那樣擁有肉體的,也不會流血的。而且,影分身受到直接攻擊時,是很容易因為查克拉消散而消失,眼前的這兩個河馬寒宇顯然跟影分身不一樣。

  兩個河馬寒宇笑了笑,又同時拔掉腿上的匕首,几乎用完全相同的動作和速度,用醫療忍朮治療著腿上的傷口。

  “你們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自來也皺著眉毛問道,他仔細觀察了半天,卻沒能發現兩個人的差別。

  “我是真的。”兩個河馬寒宇几乎同時應道。

  “你們——”,自來也揉著自己蓬松的頭發,有些抓狂了。

  三代努力了半天,同樣沒有任何的結果,看來要知道真相,只有等河馬寒宇解釋了。

  “你們能夠分辨嗎?”兩個河馬寒宇趁著自來也愣神的功夫,連續交換了几次位置,這樣更難判定誰是誰了。

  三代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中,身為忍界的驕雄,他們都算得上是見多識廣的人物,眼前的情景,雖然詭异,但在忍界,本就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我們是兩個人,但也可以說是一個人,雖然我們擁有兩個身體,但我們的意識卻是唯一的。”其中一個河馬寒宇開口,而另外一個則向剛才那間側室走去。

  “哦?”三代的雙眼已經瞇成了一條縫,眼中光芒閃爍。

  綱手和自來也對望了一眼,只是他們兩人眼中除了惊詫,更多了一份寒意。

  “奪舍之朮?”自來也問道,語氣有些不善。侵占別人的身體,在忍者界並非偶然事件,但這樣的忍朮,通常都被冠以邪惡之名,是被忍界命令禁止的禁朮。

  就如同大蛇丸的使用過的“穢土轉身”之朮,以及他個人創造的“不屍轉身”之朮,在自來也眼中都是非常邪惡的忍朮,正因為如此,自來也才會稱大蛇丸是一個人形的惡魔。

  與河馬寒宇之前的張狂相比,這種邪惡的忍朮讓他更加的無法忍受。

  綱手异常地沉默,只是她那越來越沉重急促的呼吸,顯示出她心中的激烈。

  河馬寒宇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內心是怎麼想的,眼中帶著淡淡地笑意,問道:“還記得我跟綱手之間的第一次較量嗎?”

  “當然”,自來也怎麼可能忘記,就是從那之后,以前雖然沒將他怎麼放在眼中的綱手,徹底的將他打入了冷宮。

  “那次綱手姐姐同意我教醫療忍朮,在學習醫療忍朮之前,我以吉野正太的名義,跟隨我的老師去水之國執行最后一次任務。那一次,無人布下陷阱,想暗算我和老師,被我們識破。本來按照慣例,是應該將敵人全部殺死的,但我卻沒有那麼做,我留下了兩個人的性命,之后就進入了木葉醫院。”河馬寒宇娓娓道來,似乎在回憶著那時的心情。

  “在木葉醫院,我不僅學會了治傷救命的醫療忍朮,也學會了改造人體之朮,而其中一人,被我改造成了我老師的模樣,並在那一年代替我老師死去,使我的老師能夠平靜地多活二十年。而另外一個,被改造成我的模樣后,一直被我封印在另一個空間,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事情,我几乎已經將他給遺忘了。”

  “二十年前?”三代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是的”,河馬寒宇點了點頭,繼續道:“二十年前。說實話,我這人很怕死的,尤其怕自己死得不明白不白。在我的老師受到那樣的待遇后,我就時刻留心著,在老師服毒自殺的時候即時出現,用我學會的醫療忍朮保住了他的性命,為了讓老師脫離那樣的困境,便用上了那個霧忍。”

  “而我本人,在那之后也隨時做好了離開木葉的准備,這另外一個我,就是那個時候就為自己留下的后備。”在說這樣的話時,河馬寒宇沒有覺得絲毫的慚愧,那個時候的他,來到這個世界不過才十來年,並沒有完全的融入和接納這個世界,對木葉雖然有感情,但也沒有深厚為它犧牲的程度。

  “還真是深謀遠慮啊!”三代感嘆道,只是這句話,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贊賞。

  “你知道朔茂會出事?”自來也皺著眉頭問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河馬寒宇這神奇的預知能力了,以前他還以為是因為藏明寺道神的原因,可是河馬寒宇學醫時他才只有七歲,那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藏明寺道神的存在。

  “我那時怎麼可能會知道?”河馬寒宇立即否認到,這是他這一生最大的祕密,他一輩子也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我只是比任何其他的人更加的了解我老師的性格,所以多留了一份心而已。”

  “也是”,自來也接受了他的解釋,畢竟,一個七歲的孩子,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連未來都能夠預知,他河馬寒宇畢竟不是預言師。

  河馬寒宇看了綱手一眼后,目光落到了三代的臉上,道:“我的用意,三代大人大概已經猜到了吧!我這次回來,也不想讓你們太為難,畢竟你們也需要給村民一個交待。”

  “哦?”三代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陷入了沉思中。

  “你就那麼自信,我們會同意?”自來也冷著臉問道,雖然他不介意使用手段,但是這樣愚弄村民,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你們沒有選擇”,河馬寒宇轉身看著門外,道:“雖然我因為那些無辜人的慘死感到內疚,但我不會因為那些人而陪上自己的生命的,強者生存,你們應該比誰都懂得這個忍者世界的規則的。而且,我也有我必須守護的人,我也不能死。”

  他的話剛落,自來也似乎還想說什麼,河馬寒宇立即補充道:“如果你們想使用武力讓我屈服,我可以保証,我會讓整個木葉陪著我一起淪陷的。”空氣的溫度似乎霎那間下降到了零度,寒氣逼人。

  此時的河馬寒宇很冷靜,他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他也相信自己做的出來。他固然想恢復他最初的本我,但別人如果不放過他,那他也只好選擇做那個沉淪地獄的人。

  殺戮,只要習慣了,真的就不會覺得困難了。

  道德與良心,到現在,也剩下那一片小小的角落了,已經脆弱到即使放棄也不會覺得可惜的地步了。只是,他還在堅持著這最后的陣地,只因為,他心中還有羈絆,還有愛。

  “別逼我再去殺人了。”河馬寒宇站在大殿的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出了這句話。

  “我知道了。”三代突然站起了身,拍了拍自來也的肩膀,似乎提醒他不要太激動。

  如果換成別人,自來也或許會不放在心上,但河馬寒宇卻是他視為知交的人,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重視,才會在意,才會激動,才會無法容忍和接受。

  三代慢悠悠的抽了口煙,朝河馬寒宇走近,道:“我還有一個疑問,既然你已經有了這樣准備,為什麼還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將事情弄得越發的不可收拾呢?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換作是以前的河馬寒宇,他自然是能夠低調就盡量低調的,絕對不會這樣的大張旗鼓,搞得所有人都下不了台。

  “我說過”,河馬寒宇轉身,看著與他只有一米之遙的三代,沒有絲毫的戒備,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的突襲,臉上挂著真摯的笑容,“現在的木葉已經墮落腐化了,就像垂暮的老人,需要打一劑強心針,才能夠讓它重新恢復活力,而我,就是那一記強心針,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木葉就是那麼不堪一擊。”

  “呵呵”,三代笑了,他相信河馬寒宇說的是真的,不管別人怎麼想,也不管河馬寒宇怎麼樣否認,三代一直都堅信寒宇的心中是有木葉的,要不然他早就如他所說的那樣離開了木葉。

  雖然自來也和綱手現在似乎被河馬寒宇的言語欺騙,但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他,早就看出了河馬寒宇的本性,那是河馬寒宇如何掩飾都掩飾不了的。如果不是了解,當初,他又怎麼會挺身而出為水戶門炎去擋河馬寒宇的致命一擊了。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在那?”三代很快轉換了話題。

  “就知道瞞不過你”,河馬寒宇很孩子氣的撓了撓頭,不愧是贏了團藏的人,比那只老狐狸更加的狡猾,“他們在木葉監獄,這會,應該很郁悶吧!”

  “呵呵,他們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身份去參觀我們木葉的監獄了。”三代別有深意的望了河馬寒宇一眼,越過他,朝外面走去。

  對于三代的離去,自來也一頭霧水,綱手一頭霧水,而河馬寒宇更加是一頭霧水。

  三代,這是什麼意思?
s8524938 發表於 2009-10-24 20:52
第二四零章 頓悟
  “你終于決定要離開木葉了?”綱手收回目光,眼神有些飄忽得看著地板。
  剛剛還顯得有几分咄咄逼人的自來也,這個時候卻安靜了下來,沒有三代在,三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三個人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相聚在一起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三人卻再也找不到以前那樣的輕松和愜意。

  這些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在三人的身上刻下了抹不去的印跡。

  河馬寒宇有心和兩人保持著距離,這個時候,真的不是三人敘舊的好時候。

  “哈哈,你們兩人在外面逍遙了這麼多年,也該輪到我好好出去看看了。”河馬寒宇笑得有些夸張,給人感覺很假。

  沒有人響應,場面再次陷入了沉寂。

  “為什麼?”綱手很突兀的問道,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

  “什麼為什麼?”河馬寒宇似乎沒有明白綱手的意思。

  “為什麼離開?為什麼我回來你就要離開?”綱手臉上帶著几分倔強和憤懣。

  “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犯了錯,已經不能再留在木葉了。”河馬寒宇解釋道,他不希望綱手誤會。

  “不對,你明明很在意我回來,很在意我成為火影嗎?”綱手聲音慢慢地拔高,似乎兩人之間隔著非常遙遠的距離,非要這麼喊著,才能夠讓對方听到她的聲音。

  河馬寒宇嘴角抽動了兩下,沒有再辯駁。也許,他真的很在意綱手回來,很在意她成為火影,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木葉最強的女人。

  “為什麼?”自來也如同悶葫蘆般坐在一旁,在綱手和河馬寒宇兩人陷入僵局的時候出聲問道:“為什麼是紅?”

  這這個問題,自從自來也听說河馬寒宇和紅成婚之后,就一直壓在他的心頭,相較于其他事,這才是自來也最想不通的問題。他很清楚兩人的感情,也知道他們中間跟本就插不進一個自己,所以,他一直將自己的身份定位為朋友、兄弟。

  所以他收斂起自己那炙熱地感情,真誠的祝福著自己的兄弟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他是付出多大的勇氣和決心,誰能知道他那寬闊的胸膛有多苦悶。

  此時此刻,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去触及這個敏感的話題。現在,兩人都在,他希望兩個人都能夠敞開心扉,揭開過往的糾結,給他們三個人一個明亮的未來。

  河馬寒宇和綱手同時詫异地看著自來也,他的問題,讓兩人同時陷入了沉思,想起過往種種,似乎一切因果都是他們自己造成,而對自來也,兩人都怀有一份深切的愧疚之情。

  河馬寒宇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來也是喜歡綱手的,即使在知道綱手喜歡的另有其人后,仍然為了她默默守候這麼多年。想當初自己本意是要撮合他們兩人的,結果卻變成了他和綱手糾纏不清,現在想想,覺得整件事情就像是場鬧劇,而自己身不由己被卷入其中這麼多年。

  綱手何嘗不知道自來也的感情,年輕地時候,自來也沒少向她表白,只是被她一次又一次無情拒絕了,伴隨著那一聲聲無情拒絕的還有她那摧枯拉朽的鋼拳。可即使是這樣,這個臉上總是挂著豁達笑容的男人,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只是那份炙熱的感情被埋藏在了心底深處沉淀。

  “我——”

  “我——”

  綱手和河馬寒宇同時開口,隨后又同時停了下來,一絲明悟從兩人的心底升起。

  在迷霧中掙扎了這麼多年的兩人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笑容爬上了兩人的臉上。

  “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人放聲大笑著,似乎心情很愉快。

  自來也看著突然癲狂的兩人,額頭上升起一條條黑線,他,被兩人很干脆的無視了,這讓他更加的郁悶。嗯!是郁悶,只有跟這兩人在一起時,他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綱手”,河馬寒宇帶著喜悅的心情輕喚道,隨著這一聲,他忽然覺得身上的某處枷鎖被打開了,而他體內的元嬰突然間光芒大盛,五彩的光芒中,一紅一藍兩股氣流如同被揮發了一般,很快消逝不見了。

  頓悟,河馬寒宇想到了這個詞,這些日子以來已經接近融合的精神終于在這一刻凝聚成一個完整的統一體。

  不用河馬寒宇刻意的去牽動,體內的天一真氣彌漫著他全身,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帶著一股子飄逸和洒脫,有几分修真者的仙風道骨了。

  就站在他身邊的自來也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如同完全變了一個人般。以前的河馬寒宇,再怎麼偽裝,自來也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那份沉重和孤寂,那仿佛是刻到他骨子附著在他靈魂上的烙印。

  雖然他從來不明白為什麼年紀輕輕地河馬寒宇會有那樣的滄桑,但正是那份滄桑讓兩個年齡相差二十多歲的人,成為了好兄弟。

  但在這一刻,河馬寒宇身上那些標致性的氣質似乎全都消失了,自來也在惊訝的同時,心中升起了另一個念頭:真正的河馬寒宇本就應該是眼前這個樣子。

  “你變得更強了。”綱手很大方地拍了拍河馬寒宇的肩,笑道:“現在的你,恐怕就算我和自來也聯手,也不是你的對手。”

  這一次,河馬寒宇沒有刻意的掙扎,很是坦然地接受了綱手親昵地動作,似乎這個動作本就是很平常的舉動,沒有必要去刻意的重視和在意,“我想,我們三人不會有朝對方出手的一天的。”

  “誰說的,我可沒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綱手說變臉就變臉,兩只手轉瞬就翻到河馬寒宇的臉頰,大拇指和食指一擰,叫囂道:“小子,我們之間的事還沒有完了,你可別想溜走。”

  “喂,自來也,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幫幫我?”河馬寒宇不得不向綱手求救道。

  “唉——”,自來也嘆了口氣,道:“寒宇,不是我不幫你,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打不贏綱手,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呃???”河馬寒宇氣結,雖然知道自己所求非人,但自來也這麼做也未免太,“好色仙人,你重色輕友。”

  自來也眨了眨眼,很是無辜地道:“你都叫我好色仙人了,重色輕友不是很正常麼!”

  河馬寒宇被噎到了,只好無語的祈求上天。

  似乎是祈禱發揮了作用,綱手忽然地松開了手,隨后三人很是沒有形象地坐在地上,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笑聲響徹在木葉道場的上空,說不出的暢快。

  “綱手姬——”,綱手笑累了,深吸了口氣,朝著門外的天空,大吼一聲。

  “自來也——”,似乎受到了她的感染,自來也也有樣學樣,喊著自己的名字。

  “韓雨——”,河馬寒宇與兩人心有靈犀,也喊著自己的名字,只是他喊的是他以前的名字。

  听到三人的聲音,走到道場前廳的卡卡西停住了腳步,心中若有所思。

  “喂,可不可以不走,你不在的話,會很無聊的,每天看著那麼一大堆文件資料,我都快抓狂了。”綱手雙手抱著膝蓋,甩了甩頭發道。

  “不是有自來也幫你的忙嗎?”河馬寒宇躺在地上,雙手枕著頭,朝自來也努了努嘴。

  自來也頭發突然變長,將他的耳朵捂得嚴嚴實實,一副我沒听到的德行。

  綱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恨道:“靠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就是不喜歡這些繁雜的工作才將火影這個位置推給我的,這家伙打一開始就沒有安什麼好心,每次找他幫忙的時候,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大有上了賊船的無奈,幸好三代提前走了,要不大概會被他這兩個得意弟子給氣得吐血。

  “他還能去哪里?不是去酒酒屋喝酒,就是去偷窺美女洗澡去了。”河馬寒宇有些惱自來也剛才的見死不救,這個時候也毫不客氣地揭自來也的傷疤。

  自來也听覺突然間變得很靈敏,差點就跳了起來,道:“臭小子,不要亂說話,你那只眼看到我去偷窺了,你老哥我可是很純情的。”

  看自來也擺出情聖的樣子,河馬寒宇抱著肚子翻騰了起來,口中不時發出抑制不住的咯咯聲,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道:“明明就是邪惡大叔好不好,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鳴人。”

  “嗯?”綱手點了點,似乎听進了河馬寒宇的建議,道:“看來真的要找鳴人好好問一問了。”

  自來也被河馬寒宇捏住了死穴,頓時啞然。

  “綱手”,河馬寒宇聳了聳鼻子道:“木葉內部那些不安分的人都已經被我清理掉了,你以后的火影之路應該會好走很多了吧!”

  “嗯?”綱手知道他沒有說完,所以沒有插話。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位顧問大人,我想三代大人也會幫你解決的,沒有了其他的制肘,你可以按照你的理想去建設木葉了。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個人。”

  “誰?”

  “團藏”,河馬寒宇嚴重露出一絲遺憾,道:“本來想把他引出來的,沒想到他沒來,我想,他應該是暫時離開了木葉,但是這個人,不簡單,你要小心才是。”

  綱手心中微微一震,她沒想到河馬寒宇會跟她坦白,微微有些感動,道:“我可是綱手啊!”

  “是啊!”河馬寒宇見到重新恢復自信和洒脫的綱手,由衷地開心道:“綱手大人可是木葉的公主啊!”

  自來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看來,自己當初的猜測並沒有全錯,河馬寒宇不管怎麼變,終究還是河馬寒宇,他的好兄弟。
s8524938 發表於 2009-11-2 10:04
第二四一章 交待
  也許是因為自己要走了,河馬寒宇的話特別的多,七叮嚀八囑咐,似乎放不下捨不得,對木葉未來的建設也提出了許多的設想。
  三人聊天聊了許久,直到天黑了又亮。

  「自來也,呆會你們就帶著另外一個我,去給大家一個交待吧!」河馬寒宇給三人漫長的話題畫上了終止符。

  自來也點了點,他並不是個古板的人,從一開始追究此事,他的目的就只是為了弄清楚河馬寒宇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不是要他為那些償命。

  「自來也,以後的木葉就靠你們了。」河馬寒宇站了起來,伸出了右手平攤在身前。

  自來也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右手疊放在河馬寒宇的手上,然後是綱手的右手。在時隔多年後,三人終於放開了以前的種種,毫無芥蒂站在一起。

  朋友啊!河馬寒宇似乎此刻才體驗到這個詞的真實意義,有他們在,他再也不會有以前那種沁入骨子裡的孤寂了。

  「綱手」,看著河馬寒宇背影消失在中殿的門裡,自來也心頭感慨萬千,道:「他知道你會回來的,我想,他殺那些人,一半是為了當時形勢所迫,一半是為了木葉和你。」

  綱手沒有出聲,回首與河馬寒宇相識的這麼多年,她相信,他並不是他口口聲聲說的那樣,會為了自己,為了某個人而大開殺戒的人。

  河馬寒宇變回河馬智子的樣子,重新出現在了自己家的小院,讓正坐在院子角落發呆的晴天很是驚訝了一把。

  「晴天」,河馬寒宇招了招,在飛奔過來的晴天頭上用力地揉了幾下,問道:「大家都沒事吧?」

  「有」,晴天噘起嘴,很是不滿地道:「大家都擔心死你了。」

  河馬寒宇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卡卡西、堂、紅豆、靜、琳等人此刻都不再家中,只有晴天和白兩個人在家裡陪著紅,等他回來。

  河馬寒宇換好鞋子,在棋木朔茂的棺木前默立了片刻,頭也不回的問道:「有吃的嗎?」

  「已經準備好了,在桌上。」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溫柔中帶著一絲疲憊。

  河馬寒宇轉身,有些歉意地看著紅,以前的他,心裡總是裝著另外一個人,可是紅卻沒有任何的怨言,這樣單純的愛著他,讓他愧疚無比。

  不過,從今天開始,他心中屬於愛人的那個位置,就只為紅一人而保留了。

  抱歉的話,河馬寒宇沒有說,也不會說,牽起紅的手,一起朝餐桌走去。

  連續兩天沒怎麼吃東西,河馬寒宇的情形不是飢餓就能夠形容的,看著他風捲殘雲的樣子,紅臉上浮現了一絲心痛。

  「老師上次就喊著要餓,紅老師辛苦準備好了飯菜,你卻突然消失了。你知道紅老師有多擔心嗎?既怕你出事,又擔心你餓著,在家裡等你的時候,總是將飯菜做好了熱著,讓你一回來就有吃的。」晴天小聲地抱怨著,為紅抱不平。

  河馬寒宇只是笑了笑,沒有功夫去理會小丫頭的投訴,對紅這番心意最好的回應,就是吃光眼前的所有食物。

  「吃慢點」,紅擔心他噎著,提醒道。

  「哼!」見河馬寒宇不理會自己,晴天有些委屈了,詛咒道:「最好噎死你。」

  也許是老天聽到她的詛咒,她話音剛落,河馬寒宇就脖子一梗,半天動彈不得,嚇得紅連忙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著氣。

  本來有些賭氣的晴天,一看這場面,頓時慌了神,急沖沖地跑到了河馬寒宇聲邊,眼中含淚道:「老師,你沒事吧?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河馬寒宇剛剛有些緊繃的臉,突然跨了下來,掛著小伎倆成功的得意笑容,道:「哈哈,我是騙你的,誰叫你居然詛咒老師我被噎死的。」

  「你——」,晴天臉上表情很精彩,既因河馬寒宇沒事而高興,又為自己被他戲耍而生氣,臉上還掛著剛剛擔心是為干的淚痕。

  紅也是白緊張了一場,見河馬寒宇這麼欺負小丫頭,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擰了一把,算是為晴天出口氣。

  白笑著看著三人的精彩表演,心中默默祈求這樣的生活能夠一直下去。

  「紅老師」,源的聲音自外間響起,有幾分驚慌失措的衝了進來,而他的身後緊緊跟著面色沉鬱的洞天,兩人在看到河馬智子俱是愣神了許久,聯繫到剛才外面所見,頓時明白河馬寒宇一開始就幻化出河馬智子這個替身的原因了。

  河馬寒宇似乎沒看到兩人的表情,依然在吃,但是考慮到自己畢竟是以母親的形象出現,不能在這些小子面前壞了老人家的溫婉形象,動作慢了很多,看起來和真的河馬智子一般無二。

  「什麼事,這麼慌張?」河馬寒宇插過嘴,接過紅遞過來茶,在面前輕輕地晃動著,不緊不慢地問道。

  「剛剛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帶著另一個老師回辦公室了,卡卡西他們擔心您的安危,跟綱手大人他們僵持起來。」經過這片刻的等待,洞天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恭敬地回答道。

  「我知道了,這本就是我計劃的一個環節,之前鬧出那麼多事情,總要給木葉,給綱手大人一個交待。」河馬寒宇點了點頭,對於洞天和源的反應還算滿意。

  「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他們在哪裡?」河馬寒宇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面色滿是擔憂道:「寒宇出了事,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能無動於衷啊!」

  紅也緊跟著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河馬寒宇接下來要幹什麼,但是她卻不願意再次看到河馬寒宇那麼突然的從他的眼前消失了,她很怕,怕他再次消失就會成為永遠。

  河馬寒宇演技真的很牛,從他起身的那一刻起,他就彷彿化身為了真正的河馬智子,不僅是一舉一動,就連眼神臉色都是惟妙惟肖,如果不是紅他們知道河馬智子根本就沒有回木葉,恐怕也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會是別人假扮的。

  火影辦公樓外的院子內,此刻已經站滿了木葉的忍者,除了在外執行任務未歸的人以及昨日受傷正躺在醫院的那些人,幾乎所有在編的木葉以及在木葉離退忍者都在這裡集合。

  「卡卡西,你也是木葉的忍者,怎麼能夠對綱手大人如此的不敬?」伊比喜怒目瞪著攔在他身前的卡卡西,目光中閃爍著寒光。

  卡卡西臉上的表情很冷淡,無視伊比喜的質問,那犀利的右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綱手。

  而綱手的旁邊,正是昨日以一人之力,打傷眾多木葉上忍,並將整個木葉陷入幻境之中的河馬寒宇,而河馬寒宇的旁邊則是一臉威嚴的自來也大人。

  被兩大高手包夾,河馬寒宇已經不復昨日的囂張了,一身查克拉似乎被人用密術封印,精神顯得有幾分萎頓,腦袋低垂,讓人看不到他的臉色和眼神,但他身上衣物有些髒污,隱隱可看到那已經干了的血漬。

  顯而易見,他與綱手和自來也之間必定發生了一場大戰,而勝利的人,無疑正是木葉三忍中的兩大豪雄。

  「他是我的哥哥。」卡卡西很冷酷地說道,他敢這麼站出來攔住綱手,就已經準備承受後果了。

  綱手逼視著卡卡西,臉上帶著淡淡地怒容,道:「然後呢?」

  卡卡西緊握雙拳,毫不退讓,道:「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哥的。」卡卡西說得很堅決,在他的心目中,河馬寒宇可不僅僅是哥哥,在知道棋木朔茂沒死之前,他在卡卡西的心目中一直扮演著亦兄亦父的角色。

  河馬寒宇總想憑一己之力給全家人擋住所有的風雨,而在哥哥羽翼下成長的卡卡西則一直想超越哥哥,向他證明自己並不是弱者。

  「可是寒宇違反了木葉的忍者條例,他的手上沾染了木葉人的血。」綱手毫不客氣地斥責道。

  卡卡西頭微微垂下,但很快又抬了起來,道:「沒錯,哥是殺了木葉的人,但那也是被逼的,如果當時讓我知道是誰虜走了我的母親,我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些人死了,要我哥來償命,那我父母的死又該誰來償命,難道他們的死就是活該的嗎?」

  看著這樣固執的卡卡西,自來也突然想起了大蛇丸,當年的大蛇丸也是因為父母的死,慢慢變成一個孤僻偏執和冷酷的人。

  卡卡西和大蛇丸很像,很有天分,驕傲孤僻,沉默寡言,除了家族的人,他從來沒在外人面前露過笑臉。想來當初棋木朔茂的遭遇,在他幼小的心靈裡留下了很深刻的烙印。

  雖然對木葉佈置的任務,卡卡西都是一絲不苟的完成,但除了任務外,他幾乎不跟家族以外的任何人有多餘的接觸,生活在木葉的他,一顆心卻是若即若離。

  「卡卡西——」,琳驚呼了一聲,快步走到了卡卡西的身邊,她揚起手想拍一拍卡卡西的肩膀,希望他能夠冷靜下來,但眼中的餘光看到從另一邊走過來的堂朝她搖了搖頭,她舉起的手又落了下來。

  「卡卡西」,一直低著頭的河馬寒宇突然出聲了,隨後慢慢抬起來頭,只是讓人意外的是,他的眼中竟然帶著笑意,「不要這麼任性了,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而且,能夠敗在綱手大人和自來也大人手中,是我的榮幸。」

  「可是——,你會死的。」卡卡西有些生氣,他這是任性嗎?自己明明是擔心他,才會站出來,為什麼就不能夠得到他的認可呢?

  「死並不是結束,只不過是新的開始。」河馬寒宇抬起手,輕輕地拍著卡卡西的肩膀,道:「別忘了我昨天跟你說的話。」
s8524938 發表於 2009-11-4 10:05
第二四二章 贖罪
  
     卡卡西後退一步,避開河馬寒宇的手,固執的搖了搖頭,其他任何的事情他都可以聽寒宇的,唯獨這件事,他不會退讓。
  「琳,你勸卡卡西回去吧!」河馬寒宇心中暖暖的,只是,他絕不願意見到卡卡西捲入到自己的事件中來的。

  琳看著這兩兄弟,猶豫了一下後站到了卡卡西的身邊,道:「對不起,哥,這次我支持卡卡西的決定。」河馬寒宇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的人,她並不知道,但在他的認知中河馬寒宇絕對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

  「找錯人了」,河馬寒宇心道,但卡卡西和琳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站出來支持他,這份親情,讓他很感動。

  「老師」,在琳鮮明的表明了他的立場後,堂也帶著一眾人來到卡卡西的身邊,以實際行動來表明他們的決心。

  綱手目光從他們年青而堅決地臉上掃過,臉色變得鐵青起來,看起來越發的威嚴,語氣冰冷道:「你們最好想清楚,你們現在的行為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最多不過是叛逆,不過今天,就算是死也一定不會老師出事。」三木堂很認真地說道,對他而言,他的自信、尊嚴、實力等等,這一切都是老師給的,如果不是老師,他恐怕永遠都只是別人眼中木訥而愚笨的傻小子。

  「你們呢?」綱手越過堂朝靜和紅豆看去,他們三人是寒宇學生中的翹楚,在木葉上忍中也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他們三人的意思,基本上可以代表河馬寒宇所有學生的意見。

  「綱手大人,卡卡西剛才說的正是我們心中想的,如果大人老師認定有罪,作為弟子,我們願意代替老師接受懲罰。」靜一如平時表現那般文靜,大家族出身的她講話不似卡卡西那般的直接,但也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

  凱拉著差點衝出去的小李,站在人群的後面,陷入了沉思,事情的經過他已經知曉,但熱血的他並不是沒有大腦。這次的一系列的事情,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事情的背後,有太多人為操作的痕跡。

  「老師」,小李掙扎著,他不明白為什麼凱要阻止自己,「寒宇老師是好人。」小李沒辦法看那麼遠,也沒有凱那麼多花花腸子,他只知道,河馬寒宇是好人,而好人是不應該受到處罰的。

  「凱」,不知火玄間刁著跟牙籤站到了凱的身邊,「你回來了。」

  凱點了點頭,道:「我倒希望自己沒有回來,至少不用面對這麼讓人頭痛的場景。」

  「是啊!自從宇智波一族滅門後,這樣的局面,木葉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不知道綱手大人會如何處理呢?」玄間還是那副風淡雲清天塌不驚的樣子。

  「這就是你們想看到的嗎?」火影巖下,三代背對著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陰鬱地抽著煙,道:「木葉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而今天的木葉面臨怎樣的危機,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水戶門炎扶了扶眼鏡,對三代的話不予回應。

  「團藏在哪裡?」三代見兩人沒反應,也有些惱了終於丟出了一顆重磅炸彈。

  轉寢小春渾身一頓,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不悅道:「佐助,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們跟他勾結?」

  「不是懷疑,是確認。」三代眉頭擰成一團,緩緩地轉過身來,道:「也許在木葉慘案發生之前,你們和他並沒有直接的聯繫,但你們也不能夠否認你們的族人跟他糾纏不清。而此事之後,團藏也應該找過你們吧!」

  三代凝視著兩人,那充滿智慧雙眼此刻滿溢著痛心和失望。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將頭扭到一邊,有些不敢面對三代的質詢。

  三代輕歎了口氣,抬頭望著顏巖上歷代火影的雕塑,道:「我和團藏,並沒有什麼化不開的仇恨,我跟他的矛盾,根源在於政見不合,道不同不相為謀。就像當初初代大人和斑前輩之前的分歧一樣,嚴格說來,也不能簡單的用對錯去判定。所以這麼多年,對於團藏在暗地裡組織根部對木葉進行滲透,我也一直是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水戶門炎詫異地看著三代,他知道三代性格上的弱點,只是沒想到連對自己一生的敵人,他也能夠這樣的包容,真不知道是該讚揚他的大度,還是該嘲諷他的婦人之仁。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還來問我們幹什麼。」轉寢小春生硬地頂道,不過說完之後,還是有些心虛。

  三代搖了搖頭,要撫順兩位老朋友的情緒,不是威脅就能夠辦到,「你們在木葉監獄也看到了,寒宇有足夠的人證證明以團藏為首的那些人跟大蛇丸勾結,對木葉不利了。只要他將這真相公佈,木葉還有你們立足之地嗎?」

  「而你們用以對付他的證據,究竟從何而來,本就是很大的疑點,這根本就是個陰謀。」三代瞇著眼,透著一絲殺機,道:「而他們針對的不僅僅是木葉,還有我、綱手和整個木葉。」

  「陰謀?」水戶門炎冷哼道,「河馬寒宇不是已經承認這一切都是他幹的嗎?」

  「他是承認了」,三代看著情勢越來越失控的火影大樓,道:「可這不代表就該由他一個人承擔起全部的責任。」這才是三代頭痛的地方,本來只要河馬寒宇死咬著不承認,以當時木葉輿論形勢,對河馬寒宇是相當有利的,畢竟那些證據來歷不明。而相對,河馬寒宇一家,在木葉聲譽一直不錯,如果真的要讓村人選擇,大部分村人都會選擇相信河馬寒宇的。

  可河馬寒宇卻一心想借死遁走,公開承認自己的罪行,甚至還故意用言行激怒村人,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要保他?」水戶門炎問道,「為什麼?」他很不理解三代對河馬寒宇的偏袒,就算河馬寒宇很厲害,可像他這樣桀驁不馴的忍者,留在木葉根本就是顆炸彈。所以他想不通,為什麼三代願意為了這個臭小子,而放棄他們兩人。

  「因為他是木葉人」,三代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飄忽。

  轉寢小春嘲諷地看著三代,似乎在感歎他的虛偽,口中話語也越發的刻薄:「木葉人?當初你不一樣因為長老團放棄了宇智波家族,放棄了宇智波鼬,現在,不過是因為長老們死的死退的退,我們兩人不夠份量吧!」

  她這話像把尖刀刺進了三代的心臟,這件事,也是他心中的痛啊!如果當初他有辦法挽回,他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宇智波家族走向毀滅呢?

  「你何必說這樣的話呢?當時的事情,宇智波一族也算是自取滅亡了,至於長老團,時至今日,又何必在現在去損毀先人前輩的英名呢?」三代歎息了一聲,人死燈滅,不管長老們過去如何的過分,但在木葉的歷史上,他們畢竟起過不可抹殺的作用。

  兩人依舊無動於衷,三代的勸說,如石沉大海,蕩不起一點漣漪。

  「既然在你們心中,家仇蓋過木葉存亡,我也無話可說。河馬寒宇有心已死贖罪,對你們族人私下的勾當都隱瞞不說,也是一片好心,要保全兩位長老幾十年來的聲望和各個家族的名譽。」三代頓了頓,仰視著天空,臉上漸漸浮現一絲笑意,似乎想起了什麼令他高興的事情。

  「讓開」,綱手僅有的一點點耐性已經被耗完了,咬牙切齒地她,心中不知道把河馬寒宇咒罵了多少遍,這小子就會闖禍,現在這樣的爛攤子讓她如何收拾。

  卡卡西寸步不移,似乎沒有看到綱手的威脅。

  「混蛋」,綱手大人終於爆發了,一拳架著風雷之勢向卡卡西擊去,一道身影頓時如斷線的風箏,高高的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火影大樓上,在樓體上撞出了個大洞。

  「老師」。

  「哥哥」。

  ……

  一聲聲驚呼傳來,大家才發現,剛剛被綱手一拳轟出去的人居然不是卡卡西,而是河馬寒宇。就在綱手發拳的瞬間,他就擋在了卡卡西的面前。

  「好快的動作」,凱感歎著,同時鬆開了小李的手,跟他一起向河馬寒宇跑去。

  綱手和自來也的動作更快,兩人幾乎和卡卡西同時使用瞬身術出現在了火影大樓的大廳中。

  「寒宇——」,看著河馬寒宇胸口那大大的洞口,綱手心猛地一揪,雖然明知道眼前這個河馬寒宇是假的,但在她的心中依然生出了自己親手殺死河馬寒宇的念頭,腦袋頓時有些暈眩,雙眼似乎被鮮血蒙蔽,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一遍紅色的朦朧。

  「綱手」,自來也發現了她的異常,立即從河馬寒宇身邊過來,緊緊地扶住她,道:「綱手,他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他不是寒宇。」自來也的聲音在綱手腦海深處想起。

  可是此刻,綱手卻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眼前這個人,不僅擁有河馬寒宇的外形,還擁有一樣的靈魂,他不是替身,他根本就是寒宇,而她親手殺死了寒宇。

  天知道綱手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殺人了,雖然在鳴人的幫助下,她已經克服了恐血症,但這一刻,她似乎又陷入了對血的恐慌當中。

  自來也心痛的看著綱手,此刻恨不得上去給河馬寒宇一腳,你要死就算了,為什麼一定要借綱手的手呢?這對綱手未免太殘酷,太不公平了。

  「哥哥」,卡卡西頓在河馬寒宇的身邊,緊緊地握住河馬寒宇的手,錯愕驚詫和難以置信讓他的大腦完全的當機了。

  琳的職業素養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很好的發揮,她幾乎調動著自己全部的查克拉對河馬寒宇進行治療。

  鮮血沿著地板向四周蔓延,堂、紅豆、靜如同石化了一般,守護在他的周圍,在最初的錯愕過後,他們的胸膛都被悲傷給填充。

  怎麼可能,他們那彪悍無敵的老師,怎麼可能會被綱手大人一拳打成這樣,肯定是假的,老師不是最擅長影分身術,眼前這個人一定只是個影分身,等一會就會消失的。

  可那還帶著餘溫的鮮紅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這個人就是他們的老師。

  「老師」,夏之源、神風、伊、小李、日向天魁、日向火花、神月出雲等一干弟子圍在四周。

  「寒宇」,凱、玄間、靜音、伊比喜等從門口進來後就呆住了,傳說中的木葉灰狼,那個時刻躲在暗處時刻伺機而動的木葉忍者,怎麼可能。

  「大人」,一群木葉暗部也握緊拳守護在一旁。

  或許在剛才的時候,還有人在木葉和寒宇之間左右搖擺,但此刻,他們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希望河馬寒宇沒有事。

  「讓開」,綱手掙扎在河馬寒宇的身邊蹲了下來,她已甚至不惜使用禁忌忍術來就河馬寒宇。

  「不要」,在感受到綱手體內查克拉波動時,河馬寒宇沾滿鮮血的手覆上綱手的手背,艱難的道:「綱手姐姐,不要,不值得。」為了斷絕綱手這不理智的念頭,河馬寒宇當即自斷了最後一絲生機,體內再也感受不到一絲一點生命的能量。

  「寒宇,你這個混蛋」,綱手一拳擊到地上,眼角的淚水卻忍不住掉了下來。
s8524938 發表於 2009-11-6 09:21
第二四三章 告別
  琳臉色蒼白,看著河馬寒宇漸漸冰冷的屍體,終於放棄了最後的希望,無力的靠著卡卡西的肩,淚水沿著臉龐滑落。
  滴答,滴答,淚水墜落地面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裡面顯得格外的清晰。

  「寒宇」,姍姍來遲的河馬智子在紅的扶持下,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人群自動分出了一條道路,看向她們的目光,帶著同情、安慰還有慚愧。

  隨著河馬智子的出現,卡卡西等知情人的眼中頓時抹過一絲驚喜,大輩之後的大喜,讓一眾人不知道如何反應。

  「綱手大人」,河馬智子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悲傷,那強壯鎮定地樣子,讓所有人看了都生出了不忍之心。

  紅在看到地上河馬寒宇的屍體,抓著河馬智子的手緊了緊,似乎是想確認身邊的人是否真實存在,又似乎是擔心身邊的會突然消失。在別人看來,看到丈夫慘死的紅,是藉著河馬智子的力量保持著站立。

  「嗯?」在自來也的幫助下,綱手艱難地站了起來,並不知道河馬智子就是真正的河馬寒宇的她,有些不敢面對這個剛剛失去兒子的母親,沉痛道:「對不起,我也沒想到——」

  「我知道」,河馬智子(河馬寒宇)看著綱手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怎麼忍心再去興師問罪般的去質詢她,只能強作淡定的答道:「寒宇這次回來,已經作好了贖罪的準備,只是辜負了綱手大人這麼多年來的錯愛。」

  「我——」,綱手抬了抬手,看到自來也不停的暗示什麼,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現在,寒宇和木葉已經兩清了。」河馬智子這句話似乎帶著另一層含義,在場也只有寥寥幾個人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我們回家吧!」

  河馬寒宇死了,可是沒有人高興,即使是那些曾經恨不得他早點死的人。

  「他是繼四代之後,木葉最優秀的忍者」,目送著河馬智子一行人離開,嵨谷長老站了出來,為河馬寒宇的一生做出了註解。

  沒人對這句話提出質疑,在見識到河馬寒宇那幾乎能夠摧毀木葉的實力後,沒有人有資格對這句評語提出質疑。

  「現在你們滿意了吧?」三代問道,看也不看身後的兩人,沿著台階走了下去。

  事情發展得太快,快得有些戲劇化,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反而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這算什麼回事。

  兩天後,河馬寒宇和棋木朔茂夫婦的遺體一起在木葉墓園下葬,而河馬寒宇和棋木朔茂兩人的名字在綱手的堅持下,都順利地刻上了慰靈碑上,而他們的名字旁邊,分別注上了木葉白牙和木葉灰狼的外號。

  木葉的兩大傳說人物,在經歷二十年的風雨坎坷後,終於先後隕落。與木葉人的失落不同,其他村的忍者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木葉,終究無法再回復到之前的盛景了,以後的忍界,該再次進入群雄割據的時代了。

  阿斯瑪站在河馬寒宇的墓碑前,孤獨的感覺,如同潮水般襲來,剛從醫院出來的他,沒有機會見到河馬寒宇最後一面。

  「為什麼我有種感覺,這裡面躺著的人,並不是你呢?」阿斯瑪低喃道,他沒有辦法接受那個一直在他前方遙遙領跑的背影就這麼死掉。

  在河馬寒宇死後,被嚴密封閉起來的木葉道場又恢復了原樣,而河馬智子帶著全家人再次搬回了道場。

  只是在河馬寒宇隕落了,道場的招牌被人取下,在其他建築被那次的大爆炸夷為平地後,木葉道場成為了光禿禿的後山上唯一的建築物,這裡,不再熱鬧,也不再歡迎客人,彷彿成為了不對木葉道場以外的人開放的禁地。

  鳴人孤單的背影急速前行著,偷偷從醫院跑出來的他不相信乾爸死了的事實,他要親自來求證這件事。雖然在河馬寒宇生前,他表現得不怎麼親近,但在內心裡,這個時而溫和時而嚴厲時而親切時而冷漠的乾爸,是從小沒有見過父親面的鳴人腦海中幻想出的父親的最佳形象。

  同樣不願意接受這個消息的還有鳴人體內的九尾,它不甘心,河馬寒宇怎麼能夠死在別人的手中,他那強大到足以比擬尾獸的實力,又豈是普通的人類可以殺死的。但河馬寒宇的氣息確確實實在木葉消失了,不論它如何強大都無法察覺。

  因為河馬寒宇的死,鳴人暫時將佐助的事情放在了一邊,雖然佐助很重要,但在友情和親情的天平上,至少這一刻是向著親情傾斜的。

  「鳴人哥哥?」棋木紀土驚訝的看著鳴人,自從他成為正式忍者後,已經很久沒來看望自己這個小弟了。

  棋木紀土顯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他並沒有鳴人想像中那麼傷痛,但想起大伯的叮囑,棋木紀土立即裝出了傷心失落的樣子,就差抱著鳴人痛哭了。

  不得不承認,紀土跟他大伯一樣,很有表演天份,愣是將鳴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在他的聲情具茂下,鳴人終於對寒宇的死不再懷疑。

  「鳴人?你來了,怎麼不進去呢?」,河馬智子有些意外,走到鳴人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腦袋,輕聲喊道,道:「來得正好,我們正準備開飯了,你還沒吃吧?」

  鳴人撓了撓頭,很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傻傻的點了點頭。

  這頓飯吃得很沉默,大概是因為鳴人的關係,言談舉止有些顧忌,這讓鳴人更加的確信乾爸死亡的消息是真的。

  飯後,河馬智子、卡卡西、紅將鳴人單獨留了下來。

  「鳴人」,河馬智子看著頂著黑眼圈的鳴人,問道:「你的理想還是成為木葉的火影嗎?」

  「當然」,雖然不明白河馬智子為什麼這麼問,鳴人還是毫不猶豫地答道。

  「很好」,河馬智子露出慈祥的笑容,讚賞道:「看到鳴人這麼努力上進,你乾爸一定會很高興的。好好努力,你乾爸可是非常期待你成為六代火影呢!」

  「六代火影?」鳴人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他穿上火影制服的樣子,有些興奮,不過沒過多久,他的神情就萎頓了下來,道:「可是我很笨,連佐助都留不住。」

  「鳴人」,河馬智子能夠理解鳴人的心情,以火影為目標的鳴人,一直以成績最為優秀的佐助為自己要超越的目標,所以對他的話也特別的在意,大概佐助說了什麼,讓他深受打擊,「你父親可是很優秀很優秀的忍者,你怎麼可能是笨蛋呢?」

  「可為什麼我連三身術這麼簡單的忍術都練不好呢?」鳴人有些不解,因為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他體內那股特殊的力量對他的影響,所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把握那份力量。

  「那是因為你的老師沒有好好教你」,河馬智子說這話時,眼睛朝卡卡西望去,這個小子還是如原著一般對佐助格外的偏心,對鳴人似乎就缺少幾分耐性,尤其是他那沉默寡言的教學方式,能夠教好徒弟,那才叫有鬼了。

  卡卡西將頭擰到一邊,裝作沒看到的樣子,還故意清了清嗓子,警告他不要再亂說了。

  「你乾爸曾經請自來也大人指導你,你可要把握機會好好努力,這不僅是你父親、母親、你乾爸的期待,也是我們所有人的期待。」河馬智子鼓勵道。

  「耶?」鳴人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那個好色仙人指導他居然還有這樣的內幕,「我知道了。」鳴人感覺自己被幸福包圍,有人關心有人重視,真的很開心。

  只是鳴人不知道,關心著他的河馬智子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

  「綱手大人」,紅穿著一身便裝出現在了綱手的辦公室,在向綱手問候後,遞上了一份申請單。

  「你要退出木葉忍者戰鬥序列?」綱手接過申請單的手微微一抖,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是的,綱手大人。我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適合繼續帶隊執行任務了,請大人盡快安排新的老師來指導八班。」紅微微欠身,雖然她也捨不得那幫學生,但是她沒辦法。

  「你有好的人選嗎?」綱手放下資料,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問道。

  紅想了想,道:「宇智波靜應該可以勝任。」

  宇智波靜?綱手想了想,靜倒是個不錯的,只是她一直都呆在暗部,想要調她出來還需要增得她的同意才行。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臭小子的意思?」綱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坐吧!我們好久沒有好好談一談了。」

  紅想了想還是拒絕道:「我還有事,綱手大人要是有空,不如去道場喝杯茶,我想在我們離開前,他也該好好聊一聊了。」

  「靜音」,綱手在紅走後立即叫道,「去將靜找來。」

  綱手和靜一番長談後,靜擔任第8班新任指導老師的任命被確定了下來,隨後不久,靜便退出了暗部,從幕後走到了前台,而她那潛藏的實力,也在以後的一次次任務中得到了體現。

  「老師」,日向雛天、油女志乃和犬塚牙一起找到了木葉道場,對於紅的中途退出,三人都十分的不捨,但是從靜口中得知他們的老師即將成為人母時,三人還是由衷的替她高興,至少在寒宇老師走後,她並不是孤獨的一個人,她還有孩子。

  「謝謝你們來看我」,雖然三人不計較,但紅還是有些愧疚,自己中途退出終究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好在靜也是個實力強勁的上忍,相信在靜的指導下,三人對有更好的成長。

  「雖然有些氣憤,但是,不管怎麼說,您是我們的老師。」牙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小聲地抱怨道:「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您都是我們的老師,到時候我們來請教時,希望您別將我們拒之門外。」

  紅溫柔的看著三人,牙這小子雖然有時候顯得調皮,但更多的是率直可愛,喜怒哀樂都完全擺在臉上,在某些方面和鳴人有些像。雛田性格溫婉,容易害羞,一點也不想大家族出來的大小姐,沒有一點架子和傲氣。而志乃沉默冷靜,不喜與人過於親密,但卻是個靠的住的同伴。

  他們三人雖然不像日向寧次和宇智波佐助那般天資過人,卻都很努力認真,都懷著一顆簡單善良而包容的心。

  「我近期會離開木葉,只怕以後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紅不想因為自己的不告而別傷了三人的心,感歎道。

  「老師要走?」牙驚訝得大叫了起來,有些想不通老師為什麼要離開從小生長的木葉。

  紅點了點頭,將頭扭到一邊,不敢看三人那失望的眼神。

  志乃拉住牙,看似平靜地問道:「老師還回來嗎?」

  正在紅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時,紅豆的聲音傳來了過來,「你們三個,過來這邊。」

  紅豆的神色有些不善,彷彿三人做了什麼事觸怒了她一般,三人以前曾被紅豆指導過一段時間,對紅豆有些畏懼,見紅點頭,三人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過去。

  「喂,喂,喂,你們這是什麼表情,特別是你。」紅豆的手臂搭上了牙的肩,整個人有半邊身體壓在了牙的身上,惡作劇的伸出舌頭在牙的鼻子前晃動了兩下。

  可憐天真地牙那見過這場面,兩眼一閉,脖子一縮,臉瞬間就漲得通紅。雛田和志乃看到牙受到虐待,很不夠義氣的退到一邊,生怕被牙給殃及到池魚。沒辦法,要他們死他們或許眼皮也不會眨一下,但問題是對面這人不是敵人而是比敵人更加可怕的紅豆。

  「紅豆,別玩了。」靜實在看不下去了,這紅豆怎麼跟老師一樣,這麼惡趣味,怎麼說這三個小傢伙是紅的學生,以後也是自己的學生。

  「看你的面子,就放過他了。」紅豆狠狠的在牙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才放下可憐的牙,「靜,我就不耽誤你們師徒交流感情了。」丟下這句話,紅豆人很瀟灑的離開。

  在靜與三人一番長談後,靜成為8班新的指導老師這一任命也被三人接受。不過這項任命卻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應為在這之前,幾項更為重要的任命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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