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漫同人】火影之木葉教師 作者︰司祭風 ( 已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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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焰 2009-5-4 12:42:0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8 476785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20:42
第七卷 遲到的劇情篇 第二零四章 消息
    大蛇丸和兜臉色驟變,雖然知道河馬寒宇在追尋自己的蹤跡,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趕到,而且,他們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

    “寒宇”,綱手詫異地望著他,就算再遲鈍,她也知道了大蛇丸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河馬寒宇的母親真的出事了。

    隨著河馬寒宇的靠近,空氣似乎也凝結了一般,強大的壓力涌向在場的每一個,讓人生出一種窒息的感覺。

    “寒宇君,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大蛇丸不愧是大蛇丸,很快調整了過來,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淡淡地笑容,眼中的警惕被他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真的嗎?大蛇丸前輩的心情似乎不錯,如果前輩知道自己一手創立的音忍村被我給毀了,會不會還是一樣的開心呢?”河馬寒宇諷刺道,他和大蛇丸之間,從來就不存在什麼深厚的感情,有的只是算計和防範,自然是不會給大蛇丸留臉面了。

    靜音倒吸了一口冷氣,听著河馬寒宇那麼淡然地說出他的光輝戰績,她有種不認識眼前的人的感覺。從沒見過河馬寒宇血腥一面的她,怎麼也無法接受他此刻的冷血無情。在她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隨著她對河馬寒宇的失望而破碎了,看向河馬寒宇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些疏離。

    這些,河馬寒宇自然不會注意到,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大蛇丸的身上,從他出來到現在,都沒有正眼看綱手和靜音一眼。

    綱手在听到河馬寒宇那冷漠地聲音後,向他邁進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僵在了原地。她舉在半空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來,心中某處柔軟的地方仿佛被河馬寒宇很很地刺了一下,很痛很痛,整個人如同蒼老了十歲,身上籠罩著一層傷感。

    “是嗎?那我到要感謝寒宇君幫我清理了那些沒用的垃圾了。”大蛇丸咬著牙說到,眼中的怨恨洶涌澎湃地將河馬寒宇給淹沒了。

    感受著兩人激射的電流,都快將整個空間給撕裂,藥師兜輕輕往前邁了一小步,很快,他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轉移到他的身上。

    “藥師兜?”河馬寒宇沒有等他承認,就徑直說道︰“我不該留你到現在的。”

    藥師兜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荒涼的沙漠,仿佛看不到盡頭,還沒等他看清環境,耳邊呼嘯的風卷著狂沙向他撲來,很快,他就被掩埋到了沙下,等他艱難的從沙子里出來時,又一道狂風卷來,將他埋沒。

    他拼命的掙扎著,一次爬起有一次次跌倒,汗水浸濕了他的後背,可很快又被風吹干了。藥師兜不知道自己這樣掙扎了多久,也不知道眼前的狂風暴沙什麼時候可以過去,但他卻知道,如果自己放棄了,大概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力氣卻是越來越小了,嘴巴因為缺水而干裂,輕輕地蠕動一下就會流血。而肚子的發出的咕咚咕咚聲,更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饑餓的感覺。

    “幻術??”大蛇丸看著藥師兜站在原地不停的發抖,不停的流汗,眼神那般的空洞,就知道他著了河馬寒宇的道了。

    “對于叛徒,就該給與最為嚴厲的懲罰,不是嗎?”河馬寒宇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給人陰森的感覺。

    听到河馬寒宇這語帶雙關的話,大蛇丸的雙眼突然睜開,銳利的光芒鎖定著河馬寒宇的身影,聲音因為壓抑著憤怒而有些顫抖,“你是什麼意思?”

    “天善前輩救了他,並將他撫養大,可他呢?他是如何對待將收留他的木葉的,這樣的人渣,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河馬寒宇說的雖然是藥師兜,可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大蛇丸,似乎那個該死的人不是藥師兜,而是大蛇丸。

    “你確認?”大蛇丸是怎樣的人物,又怎麼會不知道河馬寒宇的暗示了,可一輩子高傲的他,就算是死,也不會低下他高傲的頭的。就算他此刻雙手被廢了又如何,他大蛇丸不見得就會輸給眼前的河馬寒宇。

    而且,他也並非沒牌可打,想到這里,大蛇丸突然笑了起來,道︰“如果你覺得他的命比你的舅媽棋木凌也的命重要,我不介意你殺了他。”果然是冷血動物啊!就連對兜,也是這般的冷酷。

    河馬寒宇舉起的右手頓了頓,大蛇丸故意沒有提他母親的名字,他怎麼會不明白了。“大蛇丸前輩果然好算計,那麼,您的條件了。”河馬寒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果然,河馬寒宇的軟肋被他抓到了,“很簡單,你或者綱手治好我的雙臂,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不可能。”河馬寒宇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大蛇丸的要求,直接指著藥師兜,道︰“一命換一命,如果你能告訴我,她們的消息,我可以放過他。”河馬寒宇的態度很囂張,雖然他沒有直接說饒大蛇丸一命,但他的潛台詞中卻已經包含了這一層意思了。

    大蛇丸臉色頓時鐵青,他大蛇丸何時需要向別人搖尾乞憐了,看了一眼身邊的藥師兜,目光在綱手身上溜了一圈,最後才落到河馬寒宇的身上,這片刻的功夫,他心中的念頭卻已經轉了千百回。

    “好”,大蛇丸的回答,讓綱手感到詫異,形勢比人強,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在河馬寒宇的面前屈服。

    大蛇丸的干脆,倒是出乎了河馬寒宇的意料之外,頂著三忍的頭餃的他,是個真正的梟雄人物,拿得起,放得下,難怪就連曉那群人,也不能將他怎樣。

    雖然他也很想就在這里一勞永逸得解決大蛇丸,但想到母親的性命,大蛇丸的生死就變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別看大蛇丸答應得如此的利索,他心里同樣不好過,這樣被人藐視的感覺,是他最為厭惡的,可不說他此刻的狀態,河馬寒宇的幻術只怕不必宇智波家的那個小子差吧!幻術,可是他大蛇丸的死肋,也是他這麼多年希望取得突破的目標。

    河馬寒宇很快解開了藥師兜的幻術,憑他的實力,他並不擔心,他們兩人逃走。

    “前輩,現在,可以說了吧!”河馬寒宇一直等到藥師兜從昏沉中慢慢清醒過拉,才繼續追問道,比起之前的咄咄逼人,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一般。

    “赤沙之蠍,想必你听說過吧!你的母親在他的手里。”大蛇丸不自然的笑著答道。

    “就這些?”這樣的答案顯然不能讓他滿意。

    “赤沙之蠍住在砂之國的松岩洞,這樣你應該滿意了吧!”大蛇丸補充道。

    目送著大蛇丸和藥師兜離開,河馬寒宇才回頭走到綱手的面前,躬身叫道︰“綱手姐姐。”

    靜音拉了拉走神地綱手,指了指河馬寒宇,綱手這才反應過來,“大蛇丸走了啊?”

    河馬寒宇听到綱手這麼問,他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居然在對敵時走神,這還是那個威風赫赫的“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嗎!看著綱手眼中的擔心,河馬寒宇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在綱手面前出現的,打擾了她漸漸歸于平靜的生活。

    現在的綱手,根本就不適合過以前那種時刻處于危急之中的忍者生活了,強行將她帶回那種生活,只會令她陷入痛苦中。

    河馬寒宇心中剛剛泛起這樣的念頭,就看到綱手的拳頭在他眼前變大,隨後,重重地擊在了他的鼻子上。

    “啊”,劇烈的疼痛使的河馬寒宇臉都扭曲了,鼻子下,似乎有些熱熱地濕濕地東西流下,這讓他有些莫名奇妙,綱手這是怎麼了,沒頭沒腦就給了他一拳,難道她就不擔心將自己的鼻梁給打斷了?

    靜音捂著嘴,訝然地看著綱手,心里也是迷糊得跟一團漿糊似的,只能暗嘆,只要跟河馬寒宇在一起,綱手大人的思維就不能用正常方式去思考。

    給自己施展了醫療忍術,止住了流血,河馬寒宇才覺得好過一點,一臉無辜地看著綱手,問道︰“綱手姐姐,我沒有得罪你吧!用得著這樣對我嗎?”

    “閉嘴!”綱手突然發飆,聲音提高到了八十分貝,離她較近的河馬寒宇和靜音都差點被她震的暫時性耳鳴。

    雖然不知道綱手為什麼會生氣,但河馬寒宇還是知道在氣頭上的綱手是絕對不能惹的,否則倒霉的只會是自己,這可是他自己親身經驗得出的結論。

    “跟我來。”綱手根本就不解釋,回頭朝靜音叫了一聲,扭頭就走。

    丟下河馬寒宇一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雖然急著要去找赤砂之蠍,可考慮了片刻之後,河馬寒宇還是選擇了跟著綱手。畢竟,自己這麼突然的出現,帶來一個震撼地消息,然後什麼也不交待一聲,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綱手看著河馬寒宇在自己對面坐下,語氣緩和了很多。

    事情太多,河馬寒宇只能挑些大概將給綱手听,至少讓她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當然了,他在木葉和音忍村大屠殺的那一段,很自然的被他給過濾掉了。

    盡管如此,綱手的眉頭還是一直沒有舒展過,一旁的靜音也是滿臉的憂慮。這一連串的事件還沒有流傳到外面來,兩人都不清楚,這短短的時間內,木葉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20:43
第七卷 遲到的劇情篇 第二零五章 五代?
    大蛇丸看著還有些狼狽的藥師兜,問道︰“怎麼樣?”

    “很厲害”,藥師兜苦澀地笑道,“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得多,難怪三代會如此的重視他,甚至將暗部的挑選和培訓都交給他。”可就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在他還在潛伏的時候就開始關注他了,能夠活到現在,不能不說他的運氣很好。

    大蛇丸別有深意地望著藥師兜,這個上天的寵兒也擁有著不凡地天分和頭腦,即使是面對大蛇丸時,也沒有真正的心服口服。也許再他看來,大蛇丸也不過是比他多了二十年的歷練和經驗。兩人的關系,也是十分微妙的,算是互相利用吧!藥師兜也是個很有野心的家伙,如果不是自己這里有他感興趣的東西,他應該會毫不猶疑的離開。

    對于藥師兜來說,他並不會感激大蛇丸今天救了他,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對大蛇丸一點利用的價值也沒有的話,大蛇丸會毫不猶豫地舍棄他。對于這一點,兩人都是心中有數,只是沒有去點破而已。

    “所以,有些人才會如此急迫地想除去他啊!”大蛇丸笑著感嘆道,有些陰謀得逞的得意。

    “他會相信您說的嗎?”藥師兜問道,如果換成他,就絕對不會相信大蛇丸所說的一切。

    “他會相信的,而且,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收到木葉傳來的消息。”大蛇丸肯定道,只要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音忍村竟然被河馬寒宇毀于一旦,大蛇丸就覺得怒火中燒,剛好“曉組織”的那些家伙們請自己幫忙,能夠利用他們除掉棋木朔茂和河馬寒宇,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他和“曉組織”已經分道揚鑣,但這不妨礙他們為了除去共同的敵人而合作。

    盡管大蛇丸沒說,藥師兜還是察覺到了一些,似乎在大蛇丸的背後,還有一個恐怖的存在,而大蛇丸和赤砂之蠍似乎都是其中的一員。

    “我跟你一起去。”綱手沉默了片刻之後,猛地抬頭,看著河馬寒宇道。

    “不行”,河馬寒宇想都沒想,就回絕了綱手的要求,將頭扭到一邊,不敢看綱手憤怒的雙眼。

    “ ”,綱手的雙拳用力的砸在桌上,看著河馬寒宇不為所動,愈發的生氣了,“靜音,我們走。”

    “啊?”靜音沒想到綱手說走就走,實在有些搞不懂兩人這是怎麼回事,連忙跟在綱手的後面離開。

    河馬寒宇苦笑,綱手那麼聰明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內心真正的想法呢?也許,正是因為知道,才會那麼生氣吧!

    “唉”出了酒屋的門,綱手卻沒有離開,站在門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是生氣了,可是,她不是生河馬寒宇的氣,而是生她自己的氣。也許在別人看來,她還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綱手,但自己很清楚,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和年青的時候相比了。

    河馬寒宇不讓她去,說明這次去很危險,他擔心無法顧及到她,才會那麼決絕,不留一絲的余地。

    在門口站了片刻,再次回到吧台的時候,河馬寒宇已經不在了,靜音有些詫異,她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河馬寒宇的離開。

    綱手似乎早就料到這樣的局面,或許,她剛才出去,就是不想親眼看著河馬寒宇離開吧!換了個位置,心情有些沉悶地她直接叫了幾瓶酒,一個人喝了起來。

    “咦,找到了。”自來也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即眉開眼笑起來,一掃連夜趕路的風塵和疲憊。

    “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要不要我陪你?”自來也自動將坐在一邊的靜音過濾掉,站在她的對面語氣有些輕佻地說道。

    綱手不用抬頭,也知道這熟悉的氣息屬于誰了,連理都懶得理他,繼續喝著自己的酒。

    自來也的心被扎了一下,臉上仍然是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奪過綱手手中的酒道︰“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我陪你喝。”

    踫上自來也這個無賴,綱手也只能投降了,翻著白眼看著他,沒好氣地問道︰“你怎麼到這里來了。”

    “嗯,沒事到處轉轉,可巧了,居然在這里踫見你了。”自來也喝了口酒,咂巴著嘴答道,一副欠扁的樣子。

    “嘻嘻”,靜音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印象中寒宇以前也用過這樣的理由,可以想象綱手大人此刻一定很生氣吧!

    果然,綱手的眉毛立即呈倒八字豎了起來,給人感覺似乎隨時準備沖上去給自來也一拳。

    自來也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可期待中的一拳卻沒有落下來,就算他再遲鈍,也知道綱手這樣的表現有些不正常了。

    驕傲的公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沒有自信了?自來也的心里浮現了這樣的想法,看著綱手落下去的眉頭,低垂著,似乎有濃得化不開的心事,自來也的心也忍不住隱隱發痛。

    “怎麼了?”收斂起搞怪的表情,一臉嚴肅的自來也,如果不是那兩道可惡的臉譜,其實還是有些小酷的,成熟男人的魅力自然的展現出來,自來也問的是綱手,看著的卻是靜音。

    靜音小心翼翼地看了綱手一眼,見她並沒有反對,這才將起了大蛇丸和河馬寒宇的事情。

    “義父來過?”許久沒有河馬寒宇消息的鳴人,乍然听到他的消息,興奮的站了起來。

    綱手似乎此刻才發現了他的存在,疑惑的望著自來也。

    “他就是漩渦鳴人。”自來也介紹道,很簡單,沒有任何多余的語言。

    “嗯”,綱手點了點,又繼續埋頭喝酒。

    自來也很自覺,不用綱手招呼,已經不客氣的拿著綱手的酒喝了起來,然後似話家常般念道︰“棋木朔茂也接到赤砂之蠍的約戰書,去見他去了,如果寒宇去得及時,應該可以踫到他,我相信他們師徒倆在一起,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他。”

    听自來也這麼說,綱手懸著的一顆心安穩了一些,感激地看了自來也一眼,她自是能夠體會,自來也這看似不經意地一句話,包含著多少的關心。

    幾十年的老朋友,很多事,兩人都是心知肚明,但彼此都有自己的固執和堅持,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局面,這個結,也不知道這一輩子能否解開。

    見綱手心情好了些,自來也笑了笑,很柔和,很溫暖的笑,不過很快就被他隱匿起來,繼續道︰“老頭子身體還好,不過心情就不那麼好了,寒宇是個會闖禍的人,在木葉捅了個大窟窿,自己卻開溜了,留下個爛攤子給他收拾。其他到還好,只是幾個家族在大蛇丸的襲擊中化為了灰燼,就連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也快成孤家寡人了。不過也好,省得他們老在眼前晃來晃去。棋木朔茂被老頭子任命為暗部部長,一上任就是雷厲風行,組織襲擊大蛇丸的老窩,不過他們去晚了一步,那里已經被寒宇給端了。回去後準備重整暗部,就接到了赤砂之蠍的挑戰書。老頭子本來是準備安排暗部的人接應的,但赤砂之蠍有人質在手,朔茂沒有同意,一個人去了。之前寒宇將鳴人丟給我,說是指導一下這小子的忍術,所以就帶著他出來修煉,這小子……”

    隨後便是漫無邊際的東扯西拉,听得靜音是雲里霧里,不知道他究竟要說什麼。

    綱手早就習慣了自來也的故弄玄虛,默默地喝著酒,等他自己交待自己的來意。

    自來也一片瞎扯著,一邊觀察著綱手,見她不像以前那樣不耐煩地拍著桌子問他到底要說什麼,就有些無趣,獨角戲唱了半天,終于還是他先繳械認輸,道︰“其實,我們是奉老頭子的命令來的,老頭子的意思是他年紀大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希望你能夠回去主持大局,擔任第五代火影。”

    自來也的目的實在出乎綱手的預料之外,綱手舉杯的手僵在半空,臉色有些陰沉地問道︰“為什麼是我?”

    “其實老頭子的屬意是寒宇,這一點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最近他在木葉捅了個大窟窿,三代大人還沒有堵上,而寒宇似乎是鐵了心了要跟老頭子唱反調,一聲不肯就跑了。至于棋木朔茂,當暗部部長,自然是沒有人會反對,但如果是由他出任火影,恐怕火之國大名那一關就過不了,以前的一些事你是知道的。至于我,你看我像是個當火影的人嗎?”自來也細細地解釋道,他不知道綱手會做怎樣的決定,只是眼前她的神態卻不太好。

    “讓你白跑一趟了,我對這個位置沒興趣。”綱手淡漠的答道,心中有一絲隱痛,火影那不是她能夠承受之重啊!

    “你不要那麼快答復,再好好考慮一下如何?”自來也小心試探道,他自然知道火影這個位置對綱手意味著什麼,但他卻希望綱手能夠接下來。

    “沒什麼好考慮的,如果我想當火影,當年就不會離開了。”綱手果斷地答復,直接將自來也的一點希望給澆滅,“你回去告訴老頭子,讓他另覓高人吧。”

    綱手對火影之位不屑一顧的態度,刺激到了一旁的漩渦鳴人,“咧,綱手婆婆,您也是木葉的忍者,難道看到木葉有困難您也會袖手旁觀嗎?如果是那樣,你不配做木葉的忍者,更不配稱為傳說中的三忍。”

    “哼,你小子算什麼東西?”綱手看著激動的鳴人,完全不明白他激動個什麼勁,自己跟自來也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他這個小子插嘴了。

    “雖然我現在只是下忍,但我是立志要成為火影的男人,總有一天,我會以火影的身份保護著木葉,保護著木葉的每一個人。”漩渦鳴人越發的激動了,完全不理會綱手那吃人的表情,“就像我父親一樣。”最後這一句,漩渦鳴人沒有說出來,而是在心里默默地念到。

    “ ”,漩渦鳴人那莊重的宣言,是那麼的熟悉,勾起了她心中不願想起的往事。綱手再次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間就被她砸成了兩塊,“就憑你,我看你除了送死,什麼也做不了。”

    “你沒有資格成為五代火影,我要打敗你。”鳴人也是徹底的被激怒了,居然和綱手叫起板來,小小的酒屋頓時充滿了火藥味。
s8524938 發表於 2009-7-9 08:52
第二零六章 分歧
  草忍村的密室內,佩恩坐在桌子的一端,身邊站著安靜溫和的小南,而桌子的另一端,坐著一個模糊的影子。
  「棋木朔茂已經快到松巖洞了,你們準備怎麼做?」影子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問道。

  佩恩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問話,目光隨意地落在前方的桌子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旁的小南輕輕地咳了一聲,佩恩才抬起頭,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聽說前輩已經完全掌握了霧隱村了?」

  影子慢慢地清晰起來,露出了一張帶著面具的臉,「算是吧!」

  「現在的霧隱失去了那麼多的精英,恐怕在別人看來,已經是不堪一擊了,誰又知道那層層水霧後面的真實面孔呢?」佩恩意有所指。

  「忍界何時有真正的簡單過呢?就連所有人看來已經是日落西山的木葉,不一樣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嗎?這樣的局面,只怕是我們都不曾想到過的吧!」影子自嘲地笑了兩聲。

  「你認為赤砂之蠍和迪達拉這樣的組合能夠對付得了棋木朔茂嗎?」佩恩的思路跳躍,一下子將話題轉到了棋木朔茂的身上。

  影子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相比從來沒有見識過這個傳說中的木葉白牙的佩恩,關注了木葉幾十年的他可是很清楚木葉這些真正精英的實力的,「棋木朔茂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過,那兩個小子要親自試探一下,我也不反對,如果真的能夠借這個機會除掉他,倒也不錯。」

  「前輩打算用他們兩人投石問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點吧?」佩恩笑道,這次的行動完全是意外,如果不是赤砂之蠍為了報仇,將棋木朔茂的姐姐和妻子抓了,他們就不會有鮮現在這樣的煩惱了。

  「不是兩個,如果迪達拉這小子夠聰明的話,應該還是可以活下來的。」影子糾正道。

  「那麼河馬寒宇呢?他可是前輩招來的,前輩會有怎樣的安排?」佩恩那畫滿圈圈的輪迴眼,彷彿沒有焦距般,讓人有些暈乎。

  影子輕輕地動了一下,道:「蠍被大蛇丸算計了都不知道,既然大蛇丸想看場好戲,我們就讓他看場精彩的好戲,也許看完之後,他就會改變主意,重新回到組織了。」

  大蛇丸恐怕想不到,他在算計曉的同時,自己的一舉一動也在別人的算計中。也許,從一開他的脫離,就是在某人的掌控中也說不定。

  「蠍被犧牲似乎是注定的了,我也很想知道前輩後面會有什麼樣的安排,不過到時候揭曉也許會更有意思一些。」佩恩雖然是曉組織的首領,但是,對於組織的人的生死,也沒有看得太重。

  像蠍這樣的人,忍界還有很多,他們並不是沒有選擇,實際上,有許多優秀而又不為現在這個忍界的規則所容的優秀忍者,已經有一些納入了他們的考察範圍,隨時可以頂替曉組織的那些臨時空缺地位。

  影子沒有太多的在這個問題上,「最近失去了波風水門的消息了,他的蹤跡比河馬寒宇更難把握。」

  「波風水門,火影四代?」佩恩想起拉他們在草忍村的相遇,不得不承認,波風水門是一個連他也不得不正面面對的人物,而這樣的人物,木葉同時擁有五個。

  看似曉組織的精英人數更多一些,但也不能忽略木葉其他忍者的力量,木葉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凝聚了這麼強大的力量,已經能夠跟他們達成某種微妙的平衡了。

  如非事情已經發生,佩恩是絕對不會允許眼前的局面出現的,比起剿滅木葉,他們當前更為重要的任務是收集尾獸人柱力的消息,為後面的大計做準備。

  他們都沒有做好和現在的木葉全面開戰的準備,但既然意外發生了,他們就計算著,怎樣利用這次的意外,來實現他們的目的了。

  「沒有了火影這個身份的牽絆,他也自由了,而且,以他的忍術,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出現都不稀奇,我倒是很期待他的表現了。」影子說完這話,慢慢淡化了起來:「有人找我了,我們下次再見了。」

  「佩恩——」,看著影子徹底的消失,一直沉默的小南才開口道:「他到底打算怎麼做?」語氣中帶著一絲對那人的不滿。

  對這個總是藏身在後面人,小南很不放心,而且,現在佩恩是在明處,如果真的和木葉鬧翻了,最吃虧的畢竟還是他們,最好的結果,大概也要放棄他們經營了這麼多年的草忍村。不過,小南知道,佩恩雖然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卻不會放棄草忍村,因為這裡不僅僅是他們的事業,更是他們的故鄉。

  「放心,至少現在我們還是夥伴,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背叛我們的。」佩恩皺了皺,小南的擔心在他看來是對他實力的質疑,儘管知道她是好心的,但依舊有些不滿。

  察覺到佩恩的不悅,小南沒有再多話,只是依舊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概是覺得自己語氣太重了,佩恩的神情緩和了很多,少有的帶著一絲暖意,安慰道:「我們現在是坐在同一條船上,船翻了,誰都跑不了,他為了今天籌劃了五十多年,付出的遠比我們要多得多,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了。」

  這話遠比剛才那句類似應付之辭要可信得多,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小南也明白共同的利益遠比所謂的夥伴關係要可靠得多。

  一個幽靜的房間內,宇智波鼬面無表情地看著醒過來的宇智波斑,心中苦笑,這個宇智波斑對自己可不是一點兩點的防備,只要自己的氣息出現在附近,不論他再做什麼事情,都回立即面下一切全神應對他。

  到現在為止,宇智波鼬還沒有找到對他下手的機會,想到宇智波斑當初的承諾,歡迎他隨時找自己報仇,那是何等的自信,何等的高傲。每每想到這裡,鼬就覺得自己很無能,可又非常地無可奈何。這些年來,萬花筒寫輪眼的功能被他開發到了極致,而隨著萬花筒寫輪眼的多次使用,那後遺症也越來越明顯。

  他的視力已經下降了很多,兩米外的東西看起來,就已經很模糊了。加上常年的自責和內疚,和近乎自虐的生活,使得他的身體和精神都異常的疲憊,除了眼睛,他的整個軀殼都有些吃不消了,可即使這樣,他仍然強撐著精神,不在斑的面前露出一絲的疲軟神態。

  「你來了?」斑很平淡地問道,鼬的到來本來就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鼬「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他的問話。

  「有事?」斑站起身來,很隨意的轉身,向一邊走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鼬從後面偷襲。

  但鼬卻十分清楚,斑的隨意不過是種假像而已,曾經被家族出賣過的他,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真正的信任過任何人,所以,就算他睡著的時候,也是時刻戒備著,這是鼬多次親身試探之後的結論。

  「你準備對木葉動手?」鼬的語氣很生硬,經歷過那麼多事後,他就再也沒有笑過,生活中除了陰影,就是黑暗。對於他自己的生死,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所以他從來不會在斑的面前委曲求全的裝笑臉。

  好在斑也不會因為他的言語不客氣跟他計較,甚至連跟他說話都顯得有些溫和,似乎他真的是個慈善的長輩,對鼬十分關心一般。「跟木葉動手?怎麼會,我答應過你,不會主動對付木葉的。」

  鼬冷笑了一聲,要是相信他斑做出的承諾,那才叫愚蠢了,他的家族的悲慘結局就是最好的註解。鼬都懶得跟斑在這個上面去爭執了,直奔主題,「那蠍抓了棋木凌也和河馬智子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誘使棋木朔茂不是你們授意的嗎?」

  斑回頭望著鼬那陰沉的臉,笑道:「那可不關我的事情,這是棋木朔茂和赤砂之蠍之間的私人恩怨,只要不違反組織的規定,我們也不能阻止他報仇不是嗎?就像我不會攔你向我報仇一樣。」

  鼬低頭看著腳尖,若有所思,冷冰冰地道:「那你最好祈禱她們不要出事,否則你會後悔的。」說完,也不管斑是否聽進去,就轉身離開。

  「看來你對你的老師還是很有信心的嘛!難道你不擔心這是個陷阱,你的老師也會陷進去嗎?」斑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將鼬給拉了回來。

  「我相信老師。」鼬停住轉身,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很肯定地反駁了斑的質詢。

  斑愣了愣,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河馬寒宇在鼬的心目中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隨後笑意更加的濃厚了,「既然如此,你何不去現場為你的老師吶喊助威呢?」

  「什麼意思?」鼬不解的問道,他有些猜不透斑這次大動干戈,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你去了不就知道。」斑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告訴鼬他想知道的答案。
寶樹 發表於 2009-7-15 20:39
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二零七章 陷阱

    離開了房間,鼬的身體就化為了一片黑色的羽毛消失在空氣中。

    「去看看嗎?」鼬的真身在一間低矮地石屋中低喃道,他的思緒有些混亂,完全猜不透斑究竟想幹什麼。

    「你見過他了?」干柿鬼鮫推門而入,手裡提著一袋子東西,看鼬起身,將袋子遞了過去,「這裡太偏僻,就買到這些東西了,雖然不算很好吃,但價格還算公道。」

    鼬點了點,接過袋子,對於吃的,他並不講究,吃飯也不過是為了生存下去,「他建議我們去松巖洞那裡去看看!」

    「哦,那不錯啊!也許能看場精彩的表演了。」干柿鬼鮫一點也不意外,似乎這樣的命令才是最合情合理的。

    「也許吧!」鼬沒能從干柿鬼鮫那張鯊魚臉上看出什麼,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吃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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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木朔茂的速度並不慢,可蠍存心要耍他,愣是讓他圍著砂之國繞了一大圈,半個月的時間穿越了五個國家,一直沒有停歇的趕路,等他真的進入砂之國的邊境時,人已經很疲憊了。

    不得不說,蠍為了報仇,也是頗費了心思,即使將棋木朔茂和妻子和姐姐抓在手,也沒有真的就以為手握尚方寶劍,小看木葉白牙的能力。

    而且,他對木葉並不放心,起初,他並不相信,棋木朔茂會一個人趕來,說不定在暗處還藏著什麼人,在多番的試探後,才確認棋木朔茂真的是一個人來的。

    在佩服棋木朔朔茂勇氣的同時,對他的評估再次提高了一級,這樣的敵人,怎樣的高估都不為過,只有做好完全的準備,才有可能殺死他。

    報仇,這個是以前他想都沒得想的念頭,畢竟他再神通,也不可能找一個死人報仇。可老天似乎特別的眷顧他,居然給了他一次機會,報仇的機會。

    這些天,只要想到能夠報仇,他連睡覺都能夠笑醒。所以他得感謝那個將他帶入團藏秘密基地的黑衣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麼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抓到被木葉人嚴密守護的兩女。當然,他也得感謝大蛇丸,如果不是他分散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他也不能那麼順利的帶兩人離開。

    蠍不是沒有想到,他極有可能被人利用了,他也很清楚,不論是那個黑衣人,還是大蛇丸,對他都沒有安什麼好心。可是,這些,他不在乎,就算是陷阱又怎樣,就算被人當槍使又如何,只要能夠報仇,這一切都值得了。

    機會只有一次,他應該好好的把握。

    利用這最後的時間,蠍將他的人偶再次檢查了一遍,並做了一些改動,加入了一些新的利害的武器在裡面,甚至連一些他以前不屑使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在完成這些後,他來到了他所居住的山洞的後面,「你們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你們了。」蠍笑著,他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棋木凌也全身僵硬,唯一可以動的地方,就只剩下腦袋了。她輕輕地搖著頭,這已經是她能夠做到的極致了。

    在知道眼前這個醜陋的中年人的真實身份後,棋木凌也就猜到了他的目的,他要對付的人是自己的丈夫,而她不過是個誘餌。

    而她,此刻並不希望自己的丈夫來救她,因為此刻的她,已經算不上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了,根本就不值得他去救。

    是的,她已經不能算是個人了,至少不能算是個完整的人了。被仇恨填滿的赤砂之蠍,並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物,甚至可以說,在某些方面,他已經有些瘋狂了,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

    所以,對待美麗善良的凌也,他並沒有心慈手軟,將她改造成了自己最終極的武器。他如此瘋狂的舉動,恐怕是誰也想像不到的。

    如果可以,棋木凌也早就自我瞭解了,可是,她此刻也不過是赤砂之蠍手中一個有靈魂的傀儡而已,一切行動已經身不由己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眼中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擔憂和痛苦。

    「你哭了?」赤砂之蠍走進棋木凌也,伸出手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就如同父親撫摸自己的女兒一般,很可笑的舉動和神情。

    棋木凌也想扭頭避開,可就連這最簡單的想法,她也做不到。

    「你可是我這一生最滿意的藝術品的,我怎麼捨得讓你哭了?」赤砂之蠍的聲音在顫抖,因為激動和興奮而顫抖,渾濁的眼射出精銳的光芒。

    河馬智子卻不在這裡,從她到達這裡的第一天起,她就再也沒有見到姐姐,這也是她擔心的,她很怕眼前這個瘋子將智子也改造成跟她一樣的怪物。但她也僅僅只能擔心而已,對於一切,她卻是無力去改變什麼。

    河馬寒宇也在趕路,他的速度可以用神速來形容,已經耽擱了這麼久,他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變故發生。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棋木朔茂已經接到赤砂之蠍的邀請,很快就要到達松巖洞了。

    「我來了。」棋木朔茂趕到蠍指定的地點,一個狹長的山谷地帶,警惕地看著四周,這裡是個設伏的好地方,他不能不小心點。雖說,他也知道,在進入之前應該提前好好地查探地形,才是一名忍者該有的專業素質。

    但蠍似乎極大的高估了他的能力,或者說,根本就是存心的,他能夠及時趕來,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哪裡還有時間去查看周圍的地勢。

    而且,這本就是個陷阱,有埋伏才是正常的,所以,一切都要看蠍的手段,和他的臨場應對了。

    「歡迎你的到來,木葉白牙先生。」蠍沙啞的聲音在一邊的靴響起,森寒的語氣帶著濃濃地敵意,「為了迎接您的到來,我為您準備了一點小小的禮物。」說完,蠍的右手高高舉起,輕輕打了個響指。

    河馬寒宇依稀聽到一些輕微的響聲從地下傳來,一種危險的感覺在他心裡響起,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即使用瞬移術離開剛剛站立的位置。

    「轟--,轟--,轟--」的爆炸聲不斷響起,勢要將整個地面炸格底朝天一般,就連兩邊山崖也被炸得搖動起來,大量的碎石向下面滾去。

    這樣的規模的落石,足夠將整個山谷填高三米,很難相信,在這樣的爆炸中,還能夠有人存活下來。

    「哈哈--,大哥,這個什麼木葉白牙也不過如此嘛!還不是在我的C3的威力下華麗麗的死掉。」迪達拉坐在自己的白鳥上,不無得意地笑道。自從上次在木葉吃了一次虧,他就深深恨上了木葉的忍者,讓他丟臉不說,害得他欠了赤砂之蠍一條命。

    這次為了幫蠍報仇,其實也是幫他自己報仇,他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身上攜帶的爆炸粘頭,足夠將這塊區域炸三遍,或者說將木葉毀滅四次以上。

    「可惜的是那個叫河馬寒宇的傢伙沒有到,不然的話--」,迪達拉突然收起笑容,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直關注著下面狀況的蠍忽然開口道︰「他的母親在你手中,你有什麼好擔心。按照大蛇丸說的,他可是很在乎自己的母親的,等收拾完棋木朔茂,再收拾他也不遲。」

    「有道理。」迪達拉聽蠍這麼說,又開心的笑了起來,情緒變化之快,簡直就像個小孩一樣。

    蠍也在笑,只是他的笑透著冷,迪達拉終究還是天真了些,以為河馬寒宇就那麼好對付嗎?如果真是那樣,自己也不用等到確認他不在木葉的時候才發出邀請。而且,自己這次這麼大張旗鼓,目的也是要將曉組織拉下水,畢竟,他一個人是無法對抗整個木葉的。

    蠍同樣不知道,某些人已經透過大蛇丸告知了河馬寒宇他的消息,同樣不知道河馬寒宇正在趕來的途中。

    而在他們的身後,棋木凌也被捆在一根木樁上,眼楮不停的轉動著,填滿了不安和焦慮。她能聽到兩人的對話,知道棋木朔茂已經到了下面,可隨著這一聲聲的爆炸聲,她的心也如同被炸碎了一般。

    尤其是聽到迪達拉那得意的笑聲,更是有些絕望,朔茂不會真的就這樣被炸死了吧???

    雖然聽說過自己的丈夫當年是如何的利害,可那畢竟是當年,這麼些年過去了,他還那麼利害嗎?而且,眼前的這兩個人,似乎也是很厲害的。這一切,都是自己拖累了,如果沒有自己,他根本就不用來到這麼危險的地方,面對這麼危險的敵人。

    「嗯?」蠍忽然察覺到一些不對,收起笑容,俯視著下面。

    已經安靜了片刻的山谷再次發出了聲音,石頭滑落撞擊的聲音,開始還很小,漸漸地越來越清晰了。而天空也出現了異像,一片片雲凝聚了起來,摩擦間帶起陣陣地電光,隨後轟轟地雷鳴聲也響了起來。

    一道藍色的光芒穿透了山谷的石頭,衝向了天空,直接撞擊到了那厚實的雲上,頓時如同發生了化學反應一般,一道道電光聚集到一起,沿著拿到藍色的光芒,向那山谷射去,夾著著電閃雷鳴。

    「轟--」,那如同水桶般粗的雷電轟的地上,整個山谷中的空氣也如同被導上了電流一般,發出絲絲的藍光, 裡啪啦的聲音更如同伴奏一般,在那山谷中迴盪。

    藍色的光柱慢慢擴散,所過之處,巨大的岩石被強大的電流撕裂成一片片的碎片,很快化為了一堆粉塵。

    「看來,你的炸彈威力還是差了點。」蠍頭也不回的諷刺道。

    迪達拉額頭上青筋直冒,眼前的場景讓他想起了河馬寒宇,那個讓他狼狽不堪的人,這兩師徒在製造那驚天動地場面上,還真是一脈相傳啊!

    對於蠍的諷刺,迪達拉只是冷哼了一聲,少有的沒有暴跳如雷的衝過去,倒是讓蠍有些意外,自己的激將法,這次意外的沒有成功,看來,還是要自己親自出手了。
s8524938 發表於 2009-7-16 09:33
第二零八章 迪達拉VS木葉白牙
  絢爛的光電在交錯中慢慢地散去,山谷中央那個直徑一米多的凹槽格外的顯目,凹槽的周圍全部都是剛剛滑落的石塊凌亂的堆積著,足足有四米高,但凹槽的邊沿卻如同被切割機切割過一般整齊和光滑。
  「人呢?」迪達拉很白目的問道,隨即命令身下的白鳥煽動翅膀飛到半空中,畢竟,這天空才是自己的地盤,相比較而言,危險係數也要小得多。

  赤砂之蠍抬頭望了一眼飛到高處的迪達拉,心中冷笑,身體向山崖邊挪動,陰鷙地目光俯視著下方,搜尋著棋木朔茂的身影。

  「我看到他了。」飛到山谷正上空的迪達拉,自然是輕易地將山谷中的境況盡數收入眼中,很快就發現了棋木朔茂的身影。

  棋木朔茂並沒有隱藏,而是沿著山崖的邊沿向上攀登著,而他選擇的方向,正好是蠍所站立的位置的正下方,因而成了他視線的死角。他攀得並不快,一身緊身衣,也在剛才的爆炸中受到波及,有些衣衫襤褸,隱隱還可以看到血跡。

  找到了棋木朔茂後,迪達拉的膽子又大了起來,剛才蠍的嘲諷他雖然沒有還擊,但心裡卻還是有些不爽。在他想來,木葉白牙雖然威名赫赫,但那畢竟是二十年前,而且,在他想來木葉白牙那麼出名,並不是因為木葉白牙很強,而是因為他的對手太弱。而迪達拉確信,自己跟棋木朔茂以前遇到的對手不一樣,也絕對要比他以前的對手厲害得多。

  自信固然好,但迪達拉的自信似乎就有些盲目了。但這並不妨礙他給棋木朔茂製造麻煩,片刻間,就有數只小鳥造型的炸彈朝棋木朔茂飛出。

  雖然不知道這些白色的鳥兒是炸彈,但長年來培養出來的危機感還是讓棋木朔茂感覺到了這些鳥兒並非善類,看著它們朝自己飛來,騰挪移閃,避開了這些炸彈的攻擊。

  看著這些「普通」的鳥兒在身後爆炸,棋木朔茂的雙眼瞇成了一條縫,這樣的忍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迪達拉一心想在「大哥」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可現實並不那麼令他滿意,在他的狂轟濫炸下,棋木朔茂雖然躲得很狼狽,但顯然並沒有真的被迪達拉那些可愛的鳥兒炸到。

  蠍皺著眉,聽著下面炸彈的聲音,他可以判斷出棋木朔茂的位置,心中倒是越發的佩服棋木朔茂了。日夜不停的趕了十幾天的路,躲過了他在山谷下的埋伏,又能在迪達拉那如同蝗蟲一般的炸彈中慢慢向山崖上靠近,這樣的實力真的很了不得了。

  他可是從來沒有輕視過木葉白牙的能力的,畢竟,他可是聽村人講過,他那身為二代風影的爺爺,即使在化身為一尾的狀況下,最終也敗在了木葉白牙的手上。

  不是他懷疑迪達拉,但他更相信能夠侵入砂忍村如入無人之境的木葉白牙不是無能之輩,棋木朔茂上來是早晚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點,蠍便轉過身,慢慢走到棋木凌也的身邊坐下,如同入定的老和尚一般,垂首低眉,一動也不動,默默地等候著他的到來。

  「嘩啦——」棋木朔茂剛剛挺穩,腳下就傳來岩石碎裂的聲音,來不及換氣又向其他地方躍出。此刻的他,同懸崖成九十度角站立著,但腳下的岩石在迪達拉的一番轟炸下,變得有些疏鬆,他不得不格外小心的控制著腳下的查克拉,並要時刻地方著迪達拉的攻擊。

  迪達拉的連番纏繞,已經讓他有些不勝其煩了,眼神越來越凌厲凜冽。

  看著自己如此密集的攻擊,將山崖都剝掉了厚厚的一層皮,而棋木朔茂卻只是多了幾處擦傷,這讓迪達拉的自尊心大受打擊,自己最信奉的爆炸藝術居然對眼前這人束手無策,這樣的結果,他怎麼也無法接受。

  「既然你會躲,我就讓你無處可躲。」迪達拉咬了咬牙,狠狠地道。於是,密密麻麻的小型C1炸彈如雨點般落下,在棋木朔茂的頭頂布下了一層炸彈帶,硬生生地擋住了棋木朔茂的去路。

  C1炸彈威力雖小,但勝在數量繁多,如此數量的炸彈,足以彌補威力上的不足,已經知道這些炸彈利害的棋木朔茂也不敢輕視。

  無奈之下,棋木朔茂只能在炸彈帶下方徘徊,尋找新的出路。

  很快迪達拉在他的下方也布下了一條狹長的炸彈帶,兩條炸彈帶,如同兩道圍牆,將棋木朔茂夾在了中間,竟是直接將棋木朔茂的騰挪空間給壓縮了。

  棋木朔茂也察覺到了迪達拉的意圖,他是要慢慢地將自己包圍啊!而自己所處的位置畢竟是半山腰,如果不小心被炸倒,就算不被炸死,幾十米高掉下去,也要去掉半條命。到時候別說是救姐姐和自己的妻子了,能不能活著見到赤砂之蠍,還是個大大的問號。

  本來有些急躁的棋木朔茂也慢慢地靜下心來,不似剛才那般急進了,頭上飛來飛去的這個傢伙,應該就是源口中那個將河馬寒宇的影分身給炸死的那個傢伙吧!

  能夠從河馬寒宇手下活著逃出去,這人也有了與自己一戰的實力了。不過,這人的戰鬥風格,卻不為棋木朔茂所喜。「跟寒宇一樣陰險。」在細細分析後,棋木朔茂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如果讓河馬寒宇知道,只怕吐血的心都有了,他可是天才啊!可棋木朔茂居然將他和迪達拉這個白癡劃為同一類人。

  閒話掠過,此時的棋木朔茂神色有些凝重,眼前的這個局並不好破,迪達拉佔據了天時地利,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可他處境就有些危險了。

  「看來只有冒險一搏了」,棋木朔茂很快就作出了決定,同時雙手飛快的動了起來,「火遁——火龍炎彈。」

  看著那巨大的火球向著自己布下的炸彈衝去,迪達拉的一張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跟牛泡一樣,「這個棋木朔茂不會腦袋銹逗了吧!這樣的攻擊,跟找死有什麼兩樣?」棋木朔茂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在他看來,有些瘋狂。

  在火遁發出後,棋木朔茂整個人忽然貼上了山崖,如同一隻壁虎一樣。隨後,頭頂傳來了轟隆隆的爆炸聲,他伏身的位置也劇烈地震動了起來,開始有些細碎的石塊往下墜,貼著他的身子落下去。

  很快,他就清楚的聽到了大塊岩石撞擊牆壁的聲音,而他前面的山巖也開始鬆動了起來。棋木朔茂依然一動不動的伏著,眼晴微瞇著,盯著上方,看著一塊巨石從上方壓下,就在離他頭頂只有兩米,眼看就要砸到他時,他終於動了。

  在迪達拉看來,棋木朔茂就像一直蛤蟆一樣,四肢用力一蹬,落在了那塊下墜的大石塊上,隨後又蜻蜓點水般,從一塊大石塊躍到另一塊大石塊上。他伏身之處,在他離開後,立即剝落了一大片,而那塊差點砸到他的大石塊也已更加快捷的速度下落著。

  棋木朔茂那快速掠過的身影,如同飛舞的蝴蝶一般輕靈,在迪達拉看來很是華麗。可棋木朔茂自己卻是有苦自知,為了準確的把握那一躍的時機,他不得不忽略一些小石塊的撞擊,只是做到避免不傷及要害。正因為如此,原本已經帶著傷的他,看起來更加的淒慘。

  「看來那個傳說是真的啊!」迪達拉感歎道,雖然他狂妄,但對於真正的強者,他還是很尊重的,只是他表達尊重的方式卻是那麼的與眾不同,「既然如此,就讓我用我的終極藝術送您最後一程吧!」。

  「咻——」一道火箭夾雜著劃破空氣的聲音,突然出現,將迪達拉美好的想法給擊碎了。

  被這突然的襲擊打了措手不及的迪達拉不及細想,將手中剛剛成型的炸彈順勢仍了出去,將那道突然出現的火箭給炸了個稀爛。

  「什麼人?」迪達拉怒道,在他這樣的高空居然還會被人偷襲,太不可思議了。

  離迪達拉有一段距離的一片白雲突然抖動了起來,那雲彩如同泡沫一般四處飛舞,很快露出了灰褐色的一角。

  迪達拉頓時被這異像給吸引了,心中詫異,難不成這白雲裡面還藏著什麼怪物。

  白雲散盡,終於露出了裡面的真面目,一隻灰褐色的大雕上坐著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那個追得他狼狽逃穿,那個讓他身中劇毒的人。

  「木葉忍者——夏之源」。年輕的木葉忍者洪亮的生音響徹半空,他滿是怒火的目光落在迪達拉身上,恨不得將迪達拉撕成兩半。

  「是你?」迪達拉臉上的笑容立即隱去,剛才他的注意都放在了棋木朔茂的身上,沒有察覺到這個慢慢飄進的白雲居然暗藏玄機。即使在半空也能利用地利隱身,難道木葉的忍者都這麼厲害嗎?

  「哼——」夏之源跟他可沒有那麼多的「共同語言」,他來就是為了找到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的,憑著他個人的能力找到這裡來,不能不說他也是真的不簡單了。

  「又來了一個有趣的小子。」站在對面山峰上觀看的干柿鬼鮫輕輕地笑了起來,已經看了半天好戲的他還真的有種不虛此行的感覺。

  他身邊的鼬皺著眉頭,心裡思索著夏之源的資料,似乎,在木葉的忍者中沒有這樣的一個傢伙存在,難道又是老師的學生?
寶樹 發表於 2009-7-18 17:49
第八卷 陰謀下的木葉 第二零九章 復仇之戰

    赤砂之蠍今天的表現實在有些異常,在其他人印象中,他是個性情急躁,不喜歡等人的人,可他此刻如此安靜的等候,太讓人意外了。

    看著他默默地坐在一邊,鼬的感覺很不好,總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目光游移,搜尋著某人的影子,怎麼沒有看到河馬智子?

    夏之源的突然介入,使棋木朔茂有了喘息的時間,很快就攀到了靴,「赤砂之蠍?」他看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妻子,隨即向坐在一邊的蠍問道。

    「呵呵--」蠍沙啞的聲音乾笑了一聲,慢慢站了起來,道︰「等你很久了。」

    看著面前這個看來五十歲開外,背部顯得有些佝僂的中年人,棋木朔茂怎麼也無法將他和二十年前那個可愛地小孩聯繫在一起,但此人眼中的仇恨卻是半點不假,「我已經來了。」棋木朔茂應道。

    「你死,她活。」蠍的眼楮擠成了一條縫,很是鄭重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既然棋木朔茂為了他的妻子敢孤身赴險,他們兩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蠍的這個要求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作為忍者,用這樣的手段,實在有些丟人,可蠍似乎全然沒有將這些放在眼中。

    聽到他如此無理的要求,棋木凌也拚命的搖頭,示意棋木朔茂不要答應,可棋木朔茂的視線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再留在她的身上,她也不確定丈夫是不是能夠明白她的暗示。

    棋木朔茂凝視著蠍,毫不猶豫地答道︰「不可能。」他是一個忍者,是不會輕易被人威脅的,最重要的是,他很清楚,如果他死了,棋木凌也絕對不會獨活。

    「哼--」蠍冷笑著,原來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過如此,絕然道︰「木葉白牙果然還是木葉白牙,還是一樣的冷血無情,既然如此,那就--,你活,她死。」隨著他的話音,一隻匕首從他背部射出,準確無誤的插在棋木凌也胸口。

    蠍的動作太過於突然,棋木朔茂身影剛動,一道黑色的影子就向他掃來,將他逼退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刺向自己的妻子,「你--,該死。」棋木朔茂也怒了,手中白光閃動,一隻白色的查克拉刀出現在了他的右手中,木葉白牙在銷聲匿跡二十年後,再次出了他白色的獠牙。

    「 --」直撲過去的棋木朔茂輕輕划動手中的白刃,在空中拉出一道白芒,同那道黑影相錯而過,隨後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還沒等蠍回過神來,自己那號稱防禦超強的傀儡護殼的尾巴就「啪」地一聲落在地上。

    「果然厲害」,蠍心中暗歎,棋木朔茂似乎已經被他激怒了,而這正是他想要的,棋木朔茂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一步一步地靠近蠍為他布下的死亡陷阱。

    蠍如同蠍子一般匍匐在地上,眼中閃爍著妖異幽芒。雖然失去了尾巴,但他的攻擊依然犀利,背部迸射出一陣針雨,阻止棋木朔茂向他的妻子靠近。

    棋木朔茂不得不閃身避開,而就這片刻的功夫,那條短了尾巴在蠍的控制下又重新「長」了回去,隨後,一道黑色的煙霧噴向棋木朔茂停身的位置,夾雜著淡淡地香味,很快在空氣中瀰漫。

    「有毒!」這樣的戰鬥手法,棋木朔茂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立即摒住呼吸,同時轉移陣地。但他的反應似乎也在蠍的算計之中,等他再次現身,迎面就是蠍再次掃來的尾巴。

    棋木朔茂凌空,翻身,「雷遁--驚蟄」,人在半空中,同時結印並發出了攻擊。

    「轟--」,一道驚雷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蠍的背上,蠍整個人頓時被燒得焦黑一片,沒有了動靜。

    棋木朔茂站穩身體,眉頭忍不住皺了皺,「這毒,有些不對。」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摒住了呼吸,但似乎仍然出現了中毒的跡象,但此刻卻只能強行壓下,向棋木凌也走去。

    「凌也--」,棋木朔茂替妻子鬆綁後,就一直冷峻的看著她胸前的匕首,匕首與胸口結合處已經有血滲透了出來。心思全繫在妻子傷口的他,根本就無暇去解讀妻子眼中的警醒和提示。將手覆在了出的匕首外面,棋木朔茂用盡量溫柔地聲音給妻子打著氣,「你忍一忍,我要將匕首拔出來了。」

    「噗--」隨著匕首地離開,一道鮮血飆射而出濺落在棋木朔茂的臉上身上都是,棋木朔茂熟練的處理著傷口,連擦拭一下眼角旁的血跡的時間都沒有。

    「朔茂,小心,有毒。」終於可以開口的棋木凌也,急迫間,連話也說不清楚。

    「不要說話」,棋木朔茂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當然不會,從其身上流出的暗紅色的血,他就知道了那把匕首有毒,可正因為如此,他才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將匕首拔了出來。但他並沒有真正瞭解棋木凌也要表達的意思,其實,真正有毒的不是拿把匕首,而是她身上的血,那根本就是蠍為了對付他而設計的詭計。

    「 嚓--」,「 嚓--」,在棋木朔茂為棋木凌也止血的時候,剛才被他的雷遁燒成一片焦炭的蠍居然發出了動靜,他的身體如同龜裂一般,發出碎裂的聲音,很快就有大片大片焦黑的硬塊落下。

    「這才是你的真實面貌吧?」棋木朔茂看著眼前帥氣的青年,在剝去了那層偽裝後,到跟他記憶中蠍的父親,二代風影的兒子長得有幾分相似。

    真實的蠍年輕帥氣,笑容帶著幾分寂寞幾分邪惡幾分興奮,已經中招的棋木朔茂已經進入了他的死亡名單,等待他的將是--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蠍沒有接棋木朔茂的話,「紅密技--百機操練」。

    霎那間,就從蠍手中的卷軸中飄出了上百名紅傀儡,將棋木朔茂和棋木凌也圍了個嚴嚴實實。

    看來突然出現的如此之多的敵人,棋木凌也臉色驟變,急道︰「別管我,你快走。」

    棋木朔茂輕輕地搖了搖頭,都已經找到自己的妻子了,他怎麼可能丟下她不管,更何況,到現在他還沒有見到姐姐了,不找到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向河馬寒宇交待了。

    「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棋木朔茂溫言勸到,輕輕地將棋木凌也放下,向前行了兩步,看著環繞在四周的紅傀儡,笑道︰「果然有些道行,不過,傀儡術並不是人越多就越厲害的。」

    只見棋木朔茂右手在胸前一抹,一道白色的卷軸被他鋪在了面前,右手拇指被一道白芒劃破,用力的按在卷軸上,「通靈之術」。

    棋木朔茂半蹲在地上,眼角溢出一絲激動,地面猛烈的抖動了兩下,很快一道高大的金色身影出現了,久別的金狼王,在雪藏了二十多年後重見天日。

    「你好,老夥計」,棋木朔茂輕聲招呼道。

    「哼--」,金狼王冷哼了一聲,還是如以前那般高傲狂暴,看著周圍那些紅傀儡,道︰「好久沒有活動活動了,今天就拿這些小傢伙練練。」顯然它已經發現了棋木朔茂的傷勢,也知道他需要自己的幫助,雖然面對棋木朔茂的神態還是那麼的倨傲,但看向那些紅傀儡的眼神就凶狠得多。

    「金狼王?」蠍對棋木朔茂的通靈獸一點也不陌生,因為他的爺爺,二代風影,就是死在棋木朔茂和金狼王的聯手之下,而他更清楚,這通靈獸已經是棋木朔茂最後的底牌了。

    在蠍地控制下,十幾名紅傀儡揮舞著長刀向金狼王砍去,金狼王回頭看了看棋木朔茂,很快又扭了回去,輕蔑地掃了蠍一眼,後肢用力一蹬,它金色的身影便如一道閃電般射出,鋒利地爪牙揮舞著,就連紅傀儡手中的長刀都被它擊斷了好幾把。

    棋木朔茂頗為欣慰,老夥計這麼多年未出,看來是憋著一口氣了。他抬眼望著向自己靠近的十幾名紅傀儡,眉頭皺了皺,這個蠍確實是他見過的最有天分的傀儡師了,能夠同時控制上百個傀儡,比他的奶奶要強得多,但是,傀儡術並不是以數量取勝,而是以質量取勝的。

    雖然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毒,劇烈的戰鬥只會讓毒素更快的侵入自己的五臟六腑,棋木朔茂仍然很乾脆的迎戰,只是動作更快,下手更狠,有過同傀儡師作戰經驗的他,一出手就直接將那些紅傀儡打回原形,變成一個個零件,不讓他們有死灰復燃的機會。

    在解決了周邊的麻煩後,棋木朔茂背起棋木凌也,配合著金狼王向蠍殺去,他才是最主要的目標,只要他死了,其他的這些雜碎失去了控制,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攻擊力可言了。

    棋木朔茂動作依舊乾淨利落,但落在蠍的眼中,卻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他的速度變慢了,動作雖然流暢但不再是無跡可尋了,那個曾經的惡魔,那個讓他從睡夢中驚醒的人,終於,也落到今天這一步了。

    蠍在笑,而且是幾十年來少有的舒暢,金狼王雖然厲害,但終究是通靈獸,棋木朔茂死了的話,它也無法在這個世界停留多長時間了。看著漸漸減少的紅傀儡,蠍一點也不擔心,王牌不需要太多,夠用就行,這些紅傀儡,本就是用來拖延時間和消耗體力的。

    現在,到了掀開自己底牌的時候了,蠍笑得越發的燦爛了,「木葉白牙,你的死期到了。」
s8524938 發表於 2009-7-20 10:09
第二一零章 遲到了
  高空中,夏之源和迪達拉的戰鬥同樣激烈,誓要一雪前恥的迪達拉很認真,但一心要將功補過的夏之源更加的瘋狂,完全就是不要命的作派,隨時準備拉著迪達拉同歸於盡。
  夏之源的機關層出不窮,暗器,毒氣,起爆符,煙霧彈,輪番上陣,竟是令迪達拉有些被動,畢竟迪達拉還不想就這麼早就掛掉,拼起來就少了一股狠勁。

  而且迪達拉的粘土炸彈製作是需要時間的,而夏之源的機關早就設置好了,發射起來只用按個按鈕就可以,速度快得多,即使是比身下坐騎的速度,迪達拉的白鳥也要遜色夏之源的機械鳥一籌。

  為了避免夏之源的靠近,迪達拉不得不依靠不斷的引爆炸彈來設置障礙,但這樣總不是長遠之計,現在就看誰的武器先用完了。

  迪達拉的額頭也開始冒汗了,他最大的優勢在夏之源的面前都已經不存在了。他準備了那麼充足的粘土在這接連的攻擊中,已經慢慢告罄,他很清楚繼續下去,他的勝算並不高。看著下面同樣處於劣勢的蠍,他已經萌生了退意,什麼並肩戰鬥,對他們來說,狗屁都不是,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夏之源的表情呆板,從出現到現在,都沒怎麼變過,看起來很篤定的樣子,誰又知道,他剩下的武器同樣不多了,但他還有最後的機會,就是衝過去,直接將迪達拉撞下去。

  「朔茂——」,高速行進中的金狼王突然停了下來,驚詫的看著棋木朔茂。

  棋木朔茂臉上同樣寫滿了驚愕,而他的胸前不知何時插入了一隻匕首,「凌也?」他抱著妻子的手慢慢地鬆開了。

  棋木凌也滿臉的淚水,手卻毫不猶豫地將那把刺入丈夫胸口的匕首拔了出來,棋木朔茂的身體慢慢地滑落,鮮血很快就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一個月的時間,他的胸口已經受了兩次重擊,而這次卻沒有上次那麼走運,匕首不是插著心臟的邊沿而過,而是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臟。

  棋木凌也的握著匕首的右手,再次舉起,目標仍然是棋木朔茂的要害。金狼王動了,即使棋木凌也是棋木朔茂的妻子,此刻在它的眼中,已經變成了它必須除掉的敵人。

  眼看著金狼王就要撲了過來,棋木凌也似乎被嚇呆了,落了一半的手停滯在半空。

  「狼王」,棋木朔茂用盡全身的力量突然叫道,用力過猛使得他的心臟一陣抽搐,整個人差點就要暈過去了。在他的那身暴喝下,金狼王那閃電般的身影突然停住,隨後身體微微的抖動了起來。金狼王不甘地看著棋木朔茂,渾身毛髮直立,發出一聲令人悲痛的哀嚎,它高大威猛的身軀慢慢消失在空氣中。

  棋木朔茂覺得自己喉頭血腥之氣上湧,低咳了兩聲,人更加的虛弱了。

  「呵呵,本來還想看著你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子,讓你嘗試一下失去至親的痛苦,沒想到你竟然將金狼王送走了,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讓你死在你妻子手中吧!」蠍沒想到棋木朔茂寧願選擇死在棋木凌也的手中,也不願意傷害她,沒有看到期待中的精彩一幕,使得他頗為遺憾。

  蠍微微抖動著手指,棋木凌也手中的匕首又開始下落,而已經沒有了反抗力量的棋木朔茂乾脆閉上了眼睛,他實在沒有勇氣去面對棋木凌也那雙充滿悲傷的淚眼。

  「大叔——」,金狼王的哀嚎將半空中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地面,誰都沒有想到,明明棋木朔茂佔據著優勢,眼看就要將紅傀儡給全部消滅,情況卻來了個驚天大逆轉。

  形勢變化太快,事情太過於詭異,夏之源竟是忘了他此刻還在同迪達拉戰鬥。

  這樣的好機會,迪達拉又怎麼可能放棄,一枚小型的炸彈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夏之源的機械鳥,「去死吧!」

  「轟——」,夏之源反應過來時,身下的機械鳥已經被炸得四分五裂,而他本人也迅速從高空墜落,耳膜因下墜時的氣流變化而隱隱作痛,依稀能聽到那呼嘯的風聲和迪達拉那得意張狂的笑聲。

  「你去哪?」看著鼬突然轉身離開,干柿鬼鮫忍不住問道。

  「戰鬥已經結束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鼬的聲音冰冷,但仔細聽,依然能都聽出他那冰冷地聲音有些顫抖。

  「哦」,干柿鬼鮫似乎沒有聽出來,淡淡道:「那你到前面等我,我找迪達拉還有點事。」

  戰鬥真的結束了嗎?在幾乎所有人都如此認為的時候,變故再次發生了。

  突然出現一隻手,將棋木凌也的右手給抓住,而那只帶著劇毒的匕首很快被另一隻手截去。

  「你是什麼人?」蠍努道,眼看他的仇人就要死在他的眼前,卻又突然冒出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木葉忍者」,來人扭過頭,看著蠍很乾脆的答道,同時揮動著匕首,凌空一劃,似乎將什麼東西給割斷了。

  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重新打量著來人,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他的那個動物面具上,「木葉暗部?」能夠看到自己控制棋木凌也的查克拉絲,並輕易地砍斷,木葉暗部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好好照顧棋木凌也」,暗部突然開口,對著他旁邊的空氣道。

  「好的」,居然還真的有人答應,隨後一個靚麗的身影如同從另一個空間傳入,慢慢出現在他的身邊。只見她雙手虎**叉右手放在左手背上,慢慢放在棋木凌也的頭頂,一道水幕落下將,將棋木凌也給包裹了起來,她的身體一點點地從眾人眼前消失。

  「是你?」棋木朔茂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但那雙寶石藍的雙眼卻出賣了他的身份,「沒想到你會來,這個幫我交給卡卡西。」棋木朔茂一挪開那緊按在胸口的手,鮮血流得更快了,他艱難的從身上抽出一個卷軸,交給來人。

  「水門,前輩他——」,看著棋木朔茂的手慢慢垂下,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那個所謂的木葉暗部,正是姍姍來遲的波風水門,他看著悲傷地妻子,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們來遲了,前輩已經——」

  將棋木朔茂臨終前交給他的卷軸收好,波風水門猛地起身,看著蠍道:「你就是赤砂之蠍?」

  蠍差點被波風水門那迫人的氣勢給鎮住,隨即道:「我正是。」

  「很好」,波風水門向前跨進一步,道:「你的命我要了。」他淡然地宣佈道。

  「等等——」,就在波風水門準備出手,一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來了,「他的命,是我的。」

  蠍笑了,他沒想到,居然有那麼一天的,他的性命也成了香餑餑了,有人爭著要。只是,他的性命不是誰要,就能要走的,那要有命取才行。

  「寒宇君?」漩渦玖辛奈訝異道,他怎麼這麼快就趕來了,更為奇怪的是,他身邊的那個人,似乎是——,鼬?

  「他的命,是我的。」轉眼間,河馬寒宇已經走到了蠍的面前,「水門,上面的那個傢伙就交給你了。」

  蠍並不認識河馬寒宇,但他身邊的鼬,他卻十分的熟悉,心中頓時一緊,鼬怎麼會跟木葉忍者在一起,難道他們出賣我了。

  「鼬,夏之源就交給你了,幫我找到他。」河馬寒宇頭也不回的說道,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卻沒有給鼬任何拒絕的餘地。

  聽到河馬寒宇跟自己說話,鼬才從震驚中醒過來,條件反射般的應道:「是的。」等他答完了,他才注意到蠍那怪異的眼光注視著他。鼬匆匆掃了蠍一眼,半句解釋都沒有留下,轉身就走。

  誰也沒有想到河馬寒宇會這麼快都來,即使是鼬這個始作俑者也沒有想到。他只是試著使用了河馬寒宇在許多年前交給他的那張卷軸,他知道那是一張召喚卷軸,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張召喚卷軸召喚來的不是別的什麼通靈獸,而是河馬寒宇本人。

  他完全被這樣的結果給震撼住了,河馬寒宇給他的最後保命符,居然就是他自己。

  而河馬寒宇在被鼬召喚來之後,也沒有時間去問鼬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使用卷軸,棋木朔茂的死訊,足以讓他忘記其他任何的事情。

  同樣震撼的還有半空中的迪達拉,在看到鼬和河馬寒宇同時出現時,他當場就傻了,隨後河馬寒宇那殺氣騰騰的一指,更是讓他生出了非常不妙的感覺,匆匆地看了鼬一眼,扭頭飛走,哪裡還敢在這個是非之地多做停留。

  「想逃?」波風水門皺了皺眉,冷哼了一聲,下一刻就失去了蹤跡。

  「我叫河馬寒宇」,殺氣騰騰地河馬寒宇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如同述說家事一般,緩緩道:「我的母親叫河馬智子,棋木朔茂是我舅舅,棋木凌也是我舅媽,他們是我的親人。」

  漩渦玖辛奈正奇怪河馬寒宇怎麼還不動手,就看見河馬寒宇手慢慢的舉起來,慢慢地結印,不僅是河馬寒宇的動作變慢了,就連赤砂之蠍的反應也變慢了很多。

  一束火從河馬寒宇手中溢出,如同一個紅色緞帶向赤砂之蠍飛去,將赤砂之蠍環繞住。

  「不要亂動,我這火焰雖然不能毀滅時間的一切,但它可以灼傷靈魂。」河馬寒宇好心地警告道,「我知道你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是人的身體,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但是,你的靈魂卻還是人類的,不論你怎麼改造,都改造不了的。」

  本來還想冒險試一試的蠍不動了,恐懼地看著河馬寒宇,他的身體就是他最大的秘密,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河馬寒宇怎麼會知道。

  河馬寒宇感受到了他的戰慄,繼續道:「你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你的父母了吧!很想念他們吧!在你臨死前,我就做做好事,讓你再看看他們吧!」

  赤砂之蠍發現腦中多了一些記憶,只是記憶中,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叫吉野正太的木葉忍者,他和另外一群木葉忍者一起闖進了砂忍村,然後不停的殺人,殺砂忍村的人,熟悉的風影大樓,還有那兩張熟悉的面孔,是他的父母,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舉起了屠刀,而他要殺的正是他的父母,然後他聽到母親的呼喚……

  河馬寒宇走到赤砂之蠍的身前,直接的取出了他胸口那個印有蠍字的部位,隨後蠍的身體就嘩啦啦的散落在地上。

  「他——」,漩渦玖辛奈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見到河馬寒宇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筆直走到蠍的面前,隨手取出了一個東西,一切就那麼簡單。

  「他已經死了」,河馬寒宇淡淡地答道,手中突然竄出一道火焰,將手中那個圓筒形木柱燒成了灰燼。

  赤砂之蠍還沒來得及使出他的另外一個王牌——三代風影的傀儡,就已經死了,除了河馬寒宇,恐怕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三代風影是被蠍殺死的,而這個秘密也將永遠成為秘密了。
s8524938 發表於 2009-7-21 09:19
第二一一章 三年之約
  河馬寒宇慢慢地蹲在棋木朔茂的身邊,緊緊握著那漸漸失去溫度變得僵硬的手,沉默無語,往事如潮水般,湧上了他的心頭。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到跟在他身後學習的時光,再到後來的並肩作戰,以及自己自作主張的移花接木將他的毒藥換掉,然後是他化身為研前元佐默默的守護著家人的歲月。

  雖然棋木朔茂不善於表達,但他能夠感受到他深沉地愛,如同父愛般厚重。棋木朔茂與他,不僅僅是甥舅,不僅僅是師徒,還是父子。所以,棋木朔茂才會接受他的安排,才會包容他的放肆。

  漩渦玖辛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河馬寒宇,即使就這樣安靜地站在旁邊,也能感受到河馬寒宇身上那深深的悲哀。

  波風水門回來了,同時帶回的還有被他捆成粽子一樣的迪達拉,本來他是可以很輕易地將這個傢伙殺死的,但河馬智子此刻仍然下落不明,他也只能多花些力氣,將迪達拉給逮住。

  不久後,鼬背著昏迷的夏之源出現了。

  「寒宇」,波風水門開口了,雖然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打擾河馬寒宇,但他也不能看著他繼續這樣悲傷下去,事情還沒有結束,「失去棋木前輩我們都很傷心,所以,你更要振作起來,努力找到你的母親啊!」

  「我不相信赤砂之蠍有能力殺死老師」,波風水門的話起了點效果,河馬寒宇猛地抬頭,看著站在他不遠處的鼬,波風水門肯定是後面才出現的,不然老師絕對死不了,問他肯定也不清楚。

  鼬低頭沉思了片刻,將自己的所見所知一一道出。

  河馬寒宇這才知道,殺死棋木朔茂的人居然是深愛著他的棋木凌也,頓時呆住了,這個蠍果然歹毒,他有些後悔那麼輕易地就將他殺死了。

  「凌也舅媽在哪?」河馬寒宇問道,他是絕對不願意相信棋木朔茂是被棋木凌也殺死的,雖然,他知道這是事實,但當他看到漩渦玖辛奈撤去水遁結界後的棋木凌也,他就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說河馬寒宇是悲傷的話,棋木凌也此刻基本上已經處於半崩潰狀態了,赤紅的雙眼都流下了血淚,看不到半分的清明。河馬寒宇相信,如果她此刻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的話,她一定會選擇自殺陪著老師一起死去。

  河馬寒宇緩緩地伸出了右手,食指輕輕地放在她的眉心,一道綠色的查克拉從手指間流出,沒入棋木凌也的眉心,「您累了,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了之後,這一切都會忘掉的。」

  「寒宇——」,漩渦玖辛奈有些不忍,出聲叫道。

  波風水門攔住了她,低聲道:「寒宇也不想這樣,但這樣的結果對凌也前輩來說,才是最好的。」

  強行封印別人的記憶,這並不是項容易的事情,曾經做過類似動作的鼬,很清楚這需要怎樣的實力,尤其是精神力。河馬寒宇的舉動讓他想起了佐助,那個此刻恨他入骨的弟弟,他還是那麼的天真嗎?

  在河馬寒宇施展忍術的時候,波風水門眉頭跳了一下,人隨意地往側邊跨了一步,眼睛盯著某個方向,似乎發現了什麼。

  河馬寒宇彷彿沒有察覺波風水門的動作,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棋木凌也,他不僅要封印她的記憶,他還要修改她的記憶,將這二十年來關於棋木朔茂的記憶全部修改,在她的記憶中,棋木朔茂在二十年前就自殺身亡了。

  鼬的寫輪眼突然轉動,遠處的地面上突然騰起了一團黑色的火焰,「我討厭躲在暗處偷窺的人。」鼬冷冷地說道,剛剛使用了天照,頭便有些暈,這樣的忍術雖然厲害,卻是傷人傷己不可常用。

  隨著鼬的話語,一道朦朧的影子從地下升起,是一棵巨大的豬尾草,哦,不,是一個頭上長著豬尾草的男人——絕。

  看到絕出現,鼬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就說過,鼬最討厭這樣鬼鬼祟祟的行為吧!惹怒他的話,可不會管你是什麼人。」干柿鬼鮫有些幸災樂禍地走出來,在絕的身邊停了下來。

  鼬跟河馬寒宇的關係,他們都知道,在他們想來,鼬既然連父母都殺了,這個什麼勞子老師,自然更不算是什麼了。可事情並不像他們判斷的那樣,此刻,鼬似乎是站在河馬寒宇那一邊的。但剛才鼬雖然出手,但並沒有置絕於死地的意思,所以他們有些弄不明白,鼬到底是什麼打算了。

  幾個人就這樣對立著,似乎誰都沒有輕舉妄動的打算,在這樣的環境下,河馬寒宇終於完成了他那項巨大的工程,臉色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度顯得微微有些蒼白。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河馬寒宇掏出三張卷軸,將棋木朔茂的遺體,沉睡的棋木凌也和昏迷的夏之源收入了卷軸的空間,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似乎沒有看到對面的兩個大敵一般。

  等一切收拾妥當,河馬寒宇走到鼬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到波風水門身邊去,鼬看了看對面的絕和干柿鬼鮫,最終還是聽從了河馬寒宇的安排。

  鼬這一轉身,就清晰地向兩人傳達了自己的選擇,他背叛了曉組織。

  絕的臉被那兩束草擋住,看不出他的表情,至於干柿鬼鮫,那張死魚臉仍然是一樣的灰白,但兩人的心裡,遠不如他們的臉那般平靜。

  從蠍的左手大拇指上,河馬寒宇找到了那個嵌著玉字的戒指,摘了下來,拿在手中把玩著,目光越過絕和干柿鬼鮫的頭頂,直視著遠處,道:「那個人沒來嗎?」

  「嗯?」干柿鬼鮫愣了愣,沒明白過來河馬寒宇是在同誰講話。

  「你很想見到他嗎?」絕回答了河馬寒宇的問題,他和干柿鬼鮫一樣,都不是第一次見到河馬寒宇了,只是每次見到他,感覺都不一樣。

  「我想,他也應該很想見到我吧!」河馬寒宇沒頭沒腦的答道。

  「是的,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絕的回答同樣讓人滿頭的霧水。

  細細的思索了片刻後,鼬和干柿鬼鮫就明白了他們說的是誰了,那個叫他們來看一場好戲的那個人,只是那個人怎麼也想不到,這場好戲最終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

  「我隨時恭候」,河馬寒宇揚了揚手中的戒指,道:「這個是玉,大蛇丸的是空,鼬的是朱,迪達拉的青,你們手上持有的應該是南和玄吧!」

  這下子,鼬、絕和干柿鬼鮫都被他的話給雷到了,這可是只有他們曉組織內部才知道的,而他們是絕對不會將這些消息透露給別人知道的,可河馬寒宇居然這麼清楚,除了這些,他還知道些什麼。

  絕忽然發現,河馬寒宇實在是個危險的人物,留不得。但現在,他們只有兩個人,而對方有四個人,其中三個都是可以跟他們一對一的高手,他們的勝算實在不大。其實,就算鼬不背叛,他們的勝算也只是五五開。

  「殺人滅口的話,現在還來得及,不過那個人既然沒有出現,就說明他現在還不想走到那一步。」此刻,河馬寒宇的頭腦異常的清醒,也許是棋木朔茂的死刺激到了他,反而讓他浮躁的心平靜了下來。

  「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樣,我們並不是來殺人的,相反,我們是很有誠意的跟你好好談一談。」絕慢慢地說道,來這裡跟河馬寒宇談判,本來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因為河馬寒宇的提前到來,被更早的提上了桌面。

  「我們並沒有想過要與木葉為敵,大蛇丸早就退出了我們的組織,他的一切行為都與我們無關。至於迪達拉和赤砂之蠍的做法,也只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我們並沒有參與其中,既然赤砂之蠍已經被你殺死了,一切也該結束了。」

  「結束?」河馬寒宇冷哼了一聲,他們想得可真簡單啊!

  「或許你不這麼認為,但赤砂之蠍的事情,確實與我們無關,而且,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在赤砂之蠍的山洞裡救出你的母親。」絕是個很好的談判者,他很清楚河馬寒宇最關心的是什麼,也知道怎樣一步步地逼河馬寒宇妥協。

  「你們的條件?」河馬寒宇的目光依然凝視著遠方,眼前的兩個人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個站在他們視線之外的人。

  「三年」,絕緩緩道:「三年之內,木葉不得對我們的人動手,而我們的人,也絕對不會對木葉動手,如果碰巧遇到木葉的人,我們的人會主動離開。」

  「聽起來不錯,但我在木葉不過是個小人物,我的承諾沒有任何的價值。」河馬寒宇笑道,笑得有些森冷。

  「聽說三代準備退位讓賢了,下一任火影就算不是你,也必定是跟你關係密切的人,而且,你現在也是木葉的教育部長,可不是什麼小人物。」絕對木葉的情況瞭如指掌,看來,他們在木葉內還有人。

  「我要先見到人」,河馬寒宇不想同他們繞圈子,「我要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河馬智子,如果她有任何的損傷,我的任何承諾都是無效的。」

  河馬寒宇這樣說,基本上算是同意了他們的要求,絕立即沒入土中,留下干柿鬼鮫一人站在那裡。
s8524938 發表於 2009-7-28 09:52
第二一二章 母子情
  河馬寒宇踢了被扔在地上的迪達拉兩腳,一道天一真氣沿著他的腳尖被注入了迪達拉的體內,隨後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道:「多年未見,前輩的查克拉更加的渾厚了,想必刀法也精進了不少吧?」
  干柿鬼鮫淡淡地答道:「提高沒提高總要試過才知道,我的鮫肌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一個能夠讓它興奮地人了。」

  「是嗎?」河馬寒宇握了握右拳,應道:「我也期待那一天早點到來。」

  河馬寒宇說完這句,就丟下干柿鬼鮫朝鼬走去,兩人在一邊的小聲地嘀咕著,看鼬的神色,似乎河馬寒宇提出了什麼讓他為難的事,顯得有些猶豫。

  波風水門站在妻子身邊,腦海中卻一直在思索著河馬寒宇關於戒指的那句話,自打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盯上了這個神秘的組織後,他就一直在研究這個組織的行為和目的。但至今為止,知之甚少,可河馬寒宇多年不曾出村,卻對這個組織瞭然於心,這讓他非常的疑惑。

  而這種疑惑也不是今天才有,這些年來一系列的事情,河馬寒宇似乎都有著異乎尋常的敏感,而他的所作所為,也讓人困惑。他就像是一張讓人看不透的卷軸,總是在你以為自己已經讀懂了時候,又爆出一些新的東西來。

  在眾人地等待中,絕終於帶著河馬智子出現了。

  「寒宇——」,河馬智子沒想到這個神秘的人帶自己去見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兒子,驚訝之餘,欣喜非常,本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兒子了。

  「母親大人——」,看著神情憔悴的母親,河馬寒宇眉頭皺了皺,很快就察覺到她只是疲憊和憂慮過度,身上並沒有什麼受什麼傷,微微鬆了口氣,望著絕道:「三年就三年,但是,如果你們的人首先對木葉忍者動手的話,這個約定就失效。」

  「都說寒宇君是個孝順的人,此話果然不假。」絕輕聲讚賞道,說完,當著河馬寒宇的面,解開了捆綁著河馬智子的繩子。

  繩子是解開了,可河馬智子依舊無法動彈,絕的手放在她的身後,用一種特殊的忍術,將河馬智子給禁制住,「只是我們還有兩個小小的請求,也希望你能代表木葉同意。」

  河馬寒宇冷笑著,兩眼中再次閃過一紅一藍的光芒,透過那層薄薄的墨鏡片,透著一股子寒意。他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絕剛才去了那麼久,絕對不只是為了帶河馬智子過來,一定是那個人又跟他說了些什麼,強壓著胸口的悶氣,冷聲道:「請說。」

  「第一,木葉忍者不得踏入雨忍村和水之國,否則,我們將視為木葉違背約定。」絕頓了頓,似乎在等河馬寒宇的反應。

  河馬寒宇有些意外,絕居然會將這個作為條件講出來,雨忍村和水之國有問題,畢竟木葉也只有極其個別忍者對雨忍村有些懷疑,絕這麼一說,等於就是證實了別人的猜測。

  雨忍和火之國也算是比鄰了,可這些年來一直對外封鎖消息,外人對其中內情知之甚少。至於水之國,動盪了多年後,已經略顯疲態,曾經的名門也在一場場戰亂中消散,大陸的各國都沒有將其視為強勁的敵人。

  就連木葉也是自顧不暇,根本就不曾發現水之國有什麼異常。如果說還有誰對水之國特別的關注的話,這個人就非河馬寒宇莫屬了。而河馬寒宇之所以這麼在意水之國,那也是因為那個斑藏身在霧忍村的緣故。

  曉組織這樣將自己的勢力擺在明處,究竟是什麼用意?威脅!警告!河馬寒宇回頭看了波風水門一眼,見他也是一幅深思的神態,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才點頭應道:「這個,我代表木葉答應你們。」

  「爽快」,見河馬寒宇如此乾脆的答應,絕有些詭譎地笑了笑,繼續道:「既然第一個請求你都同意了,更加不會反對第二請求了」,絕頓了頓,留心著河馬寒宇的表情,指著迪達拉道:「我們希望你能將他留下。」

  河馬寒宇看著地上的迪達拉,嘴角抽動了兩下,生硬地答道:「抱歉,這個我不能同意,他也是傷害我母親和老師的元兇,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河馬寒宇身上的殺機突然釋放,四周立即充滿了一股寒意,傷害自己的親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管是以前的木葉長老團,還是現在的曉組織。

  氣氛突然變得僵持起來,干柿鬼鮫甚至已經握住了鮫肌的刀柄,只要兩人談崩了,他不介意先出手。

  「呵呵——」,面對殺氣騰騰的河馬寒宇,絕居然笑了起來,那笑聲說不出的詭譎,「寒宇君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比起木葉的利益,一個小小的迪達拉,對你們而言,呵呵——」他話說了一半,就嘎然而止,只是眼角朝著河馬智子瞥了一眼,其中暗示,不言而喻了。

  河馬智子那與兒子重逢的喜悅,很快就被眼前的殺機給沖走,她已經聽出來了,似乎這些人在以自己為籌碼和自己的兒子談條件,心中立即被擔憂填滿。

  她不希望兒子因為自己背叛村子,出賣村子的利益,但她更不想看到兒子為了自己左右為難,想想這麼多年來,自己就像是個累贅一樣,給他帶了那麼多的麻煩。雖然兒子從來沒有抱怨過,甚至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但她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存在,兒子是可以飛的更高,飛得更遠的。

  如此想著,河馬智子就覺得自己很沒有用,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會成為被人用來傷害兒子的工具,「不行,我不能再繼續拖累兒子了!」

  「寒宇,不要管我——」河馬智子話剛說了一半,忽然覺得頭一沉,昏了過去。

  「母親大人——」,河馬寒宇差點衝了出去。

  「寒宇——」,波風水門及時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感受著他緊繃的肌肉和充盈的查克拉,他毫不懷疑河馬寒宇隨時會爆發,「冷靜點,你母親她沒事,只是昏睡過了。」

  河馬寒宇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冒,連手指甲刺破了掌心都沒有察覺,「冷靜,冷靜,冷靜,也許自己發狂正是那個人希望看到的,不能給他可乘之機,不然,不僅救不出母親,就連他們幾人都要搭進去。」

  河馬寒宇的意識空間中,元嬰慢慢地旋轉起來,帶動著河馬寒宇體內天一真氣流動,一股清涼流進了河馬寒宇的心理,讓他的神志從憤怒中擺脫了出來。

  「我最近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容易動怒,這麼容易被別人挑動。」河馬寒宇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異常,冷靜下來,反思著自己近期的所作所為,自己的這雙手近期似乎沾染了太多的血了,就連那些老幼婦孺都沒有放過,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河馬寒宇平攤著雙手,看著自己手中的血,狂躁了許久的心,終於平復了。

  波風水門也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些高興,河馬寒宇已經真正成長為一個優秀的忍者了,能夠在這樣的情形下控制自己的情緒,冷靜地思考了。

  絕也漸漸收起了笑容,看來斑說得沒錯,河馬寒宇確實是一個比棋木朔茂更加可怕的敵人,這個時候跟他為敵,只會弄個兩敗俱傷,對雙方都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寒宇君何必這麼生氣呢?你不是一樣拐走了我們的人,作為補償,將迪達拉交還給我們,真的有那麼為難嗎?」絕指著鼬,嘲諷道。

  聽到絕這樣的嘲諷,鼬向前跨出了一步,河馬寒宇揚起手臂,將他攔住,平緩道:「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告訴那個人,三年內不許再找鼬的麻煩。」絕主動退了一步,河馬寒宇也再次妥協。

  作為雙方都信賴的人,鼬將迪達拉送到絕的那一邊,同時將昏睡中的河馬智子給帶了回來,達成了目的的絕和干柿鬼鮫很快離開了山崖。

  回程的路走得很慢,河馬寒宇不僅要照顧受傷的夏之源,還要照顧被他抹去了這近二十年記憶的棋木凌也,同時還要思索著自身的問題,反省著自己到這裡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他已經被這個世界改變太多太多了。

  也因為這樣的沉思,河馬寒宇發現自己的天一訣的修煉在前些日子似乎出現了異常,不過最近似乎又慢慢回到了正軌了。回想起以前那次走火入魔,似乎也是因為情緒起伏過大,意識混亂造成的,尤其是那些不良的情緒,幾乎扭曲了他的性格。

  「啪——」,清脆的掌聲將沉思中的河馬寒宇打醒,臉上立即傳來火辣辣的感覺,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怒目瞪著自己的母親,第一次,這是母親第一次打他。

  這一巴掌不僅僅將河馬寒宇打懵了,也讓不遠處的波風水門夫婦和鼬傻了眼。

  「母親大人,你醒了。」河馬寒宇笑了起來,親切地問候道。

  「你——」,河馬智子看著兒子臉上鮮紅的指印,心怎麼也硬不起來了,伸手撫摸著兒子有些紅腫的臉,低喃道:「你為什麼不躲呢?」

  母親眼中柔情,頓時讓河馬寒宇心中覺得暖暖的,笑道:「母親打兒子,天經地義,這是兒子的福氣,別人還羨慕不來了。」他很無賴地答道,想到如果不是波風水門及時拉住自己,也許在自己的一時衝動之下,自己就永遠無法看到這樣溫暖的眼神了。

  河馬智子心中感動,抱緊兒子強壯的身體,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這些日子裡來的擔驚受怕,也都隨著這淚水流走。

  波風水門輕輕擁著自己妻子,眼角也流下了感動的眼淚。

  在一片哭聲中,鼬輕輕地退出了房間,站立在屋簷下,看著遠處的落日,眼睛也有些模糊了。曾經,在他勞累了一天後,也有這樣一位慈愛溫和的母親,面帶微笑地守候在門口,等著他回來,並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s8524938 發表於 2009-7-30 09:15
第二一三章 傷口
  河馬寒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使盡了各種手段,終於讓母親臉上重新浮現了笑容了。
  而漩渦玖辛奈也終於見識到了河馬寒宇傳說中的耍寶能力了,自己認識河馬寒宇這麼久,今天才算知道什麼叫作厚臉皮。波風水門是見怪不怪了,他和自來也,也算是知道河馬寒宇本性的那極少數的一撮人了。

  最吃驚的人還是要算宇智波鼬,河馬寒宇的風趣幽默和厚顏無恥,徹底打破了這個老師以前在他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呃——,想一想,河馬寒宇在當鼬的老師時似乎就沒什麼光輝形象可言,還記得班上的同學,除了他,可是個個都被這個老師玩得團團轉,似乎最慘的就是那個叫海野伊魯卡的吧!

  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留心到老師如此惡劣的一面呢?居然還將老師當成自己最信任的人,看來,自己那個時候,還真是有些天真得「可愛」啊!宇智波鼬想到自己遇人不淑,心中為自己哀歎道。可現在已經上了賊船,再想退出來,似乎晚了點了。

  其實大家都明白,眼前的輕鬆和愉快是短暫的,是河馬寒宇極力營造出來的,也許是擔心真相太過殘酷,河馬智子會承受不了吧!所以,大家的笑容背後,都帶著些苦澀和淡淡地感動。

  他們這些人當中,最難受的人不是已經失去了記憶的棋木凌也,也不是被瞞在鼓裡的河馬智子,而是此刻正努力逗母親開心的河馬寒宇。

  即使是波風水門,也無法做到河馬寒宇這個地步。

  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一個人承受著所有的悲傷和無奈,此時,鼬才從河馬寒宇的身上找到了共鳴,在某些方面,他們師徒倆真的好像啊!

  然而,人總是要面對現實的,河馬智子並不傻,自己被救出來卻一直沒有見到跟自己一起被抓走的棋木凌也,她當然不會若無其事的當什麼也不知道,而她多次追問河馬寒宇,河馬寒宇也總是告訴她凌也沒有事,可有沒有事,總要見過才知道。

  河馬寒宇終於還是糾纏不過母親的逼問,決定坦白,但是事情該怎麼說,卻讓河馬寒宇很是頭疼。到目前為止,母親還不知道舅舅已經死了的事情,而這正是河馬寒宇為難的地方。

  在猶豫了許久後,河馬寒宇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不過不是由他來說,而是讓鼬出面,畢竟鼬才是他們幾人中最清楚事情始末的人。

  從河馬寒宇保持緘默的那一刻,河馬智子就敏感的意識到了接下來,絕對是壞消息。她可是看著河馬寒宇長大了,對兒子的瞭解,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這些天兒子刻意討好,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只是不想讓兒子一片孝心白白浪費掉。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在聽到弟弟是被棋木凌也殺死的時候,河馬智子在那瞬間完全呆住了。

  看到母親那蒼白的臉色,河馬寒宇才記起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河馬智子根本就不知道研前元佐就是她的親弟弟——棋木朔茂——這件事。沒想到自己自詡天才,也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此時再去掩飾卻是來不及了。

  河馬寒宇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解釋著研前元佐的身份,欺騙了母親這麼多年,心中甚是內疚。

  鼬這才知道,原來,棋木朔茂的身份在河馬智子她們被抓之前,一直都是個秘密,只有河馬寒宇和棋木卡卡西等極少數人知道。

  河馬智子心口堵得慌,她從沒有想過她那個已經死了二十年的弟弟居然沒死,而且一直呆在她們的身邊照顧了她們二十年,難怪她對研前元佐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對他也是無條件的信任。可沒等她來得及高興,緊接著就聽到弟弟死了的消息,而且還是死在棋木凌也得手中,她的心如同被拋到了高空,然後急速地落進無盡地深淵。

  「凌也——,被那個赤砂之蠍製成了傀儡?」良久,河馬智子顫抖著問道,滿是期待地望著寒宇,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

  「不完全是。」河馬寒宇見母親從混沌中清醒過來,輕輕地跪坐在她的身邊,道:「舅媽的四肢被改造成了傀儡,但身體和思想還保留著原來的意識。」

  感覺到母親的手突然握緊,河馬寒宇身體靠近了一些,繼續道:「舅媽也是身不由己,在舅舅死後,幾乎要崩潰了,所以我用了一些禁術,禁錮了舅媽的部分記憶,並利用幻術添加了一些東西,總之,舅媽不會記得有研前元佐這個人,而舅舅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去了。」

  河馬智子另一隻手緊緊地摀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是眼淚順著臉龐不停的流淌。她並沒有責怪棋木凌也的意思,她只是無法想像這麼殘忍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在弟弟「死後」,她和棋木凌也如同親姐妹一樣,互相依靠著,堅強的生存著。她很清楚,棋木凌也對弟弟的感情,所以在凌也喜歡上研前元佐時,她的心裡一直有一種負罪感,認為她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即使在全家人的支持下和研前元佐在一起,她的心裡也一直有一道抹不去的陰影。

  河馬智子相信,當凌也知道研前元佐就是自己的丈夫時,心裡是何等的高興,又是何等的擔憂,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死在自己的手下,心中又該是何等的痛。

  母親的悲傷,在整個房間渲染開來,河馬寒宇感同身受,擁抱著母親顫抖的身體,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淌下來,他是男人,這個時候,他不能哭泣。

  鼬在說完一切後,就和波風水門一起退出了房間,這裡已經容納不下除他們母子外的任何一個人了。

  「你去看看凌也前輩」,波風水門在妻子耳旁低聲道,看著她離開,才慢慢地走到了鼬的身邊,「這些年,很辛苦吧?」

  「呃?」鼬悄悄抹去眼角的眼淚,裝出無謂的樣子,道:「辛苦?我大概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吧!」

  波風水門看著他落寞的背影,那麼的單薄,那麼的消瘦,卻能夠承受如此重大的壓力,在後輩中,他是自己最為欣賞的一個人。

  「當年,跟寒宇君一起抵抗九尾入侵,寒宇君用影分身自爆術將九尾炸傷,而我則利用我的生命同死神交換了將九尾封印的能力。」波風水門眼神飄忽的望向遠去,忽然對鼬講起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的過去。

  「當時,我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寒宇君體內居然隱藏著一個神術師,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神術師,他借助寒宇君的力量,將我的靈魂從死神手中搶回。」想起那個老神棍,波風水門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他們兩人被困在河馬寒宇的意識空間中的那段時間,真的很平靜,很愉快。

  「和朔茂前輩一樣,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我們都知道,什麼才是最可貴最值得珍惜的。我的前半生已經獻給了木葉,但重獲新生,我卻想自私一下,將自己的後半生獻給自己的親人。」

  波風水門看到鼬的身軀微微抖動了一下,沉吟了片刻,繼續道:「現在的木葉跟以前不一樣了,那些陳腐地東西被寒宇君非常決絕的挖掉了,雖然留下了傷口會很痛,但長出來的新肉,卻充滿了生機。」

  「我知道」,鼬的聲音有些哽咽,上次回木葉就讓他見識到了木葉變化,正是這些變化,讓他看到了希望。也許,他不用再擔心佐助的安全,他可以放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和斑的分歧,只是點燃他心中的叛逆的導火索,真正讓他震撼地是河馬寒宇——準確的說,是河馬寒宇給他的那張卷軸,那張直接將河馬寒宇從遙遠的地方帶到他身邊的卷軸。

  這是一份無言的信任,一份沉默的關懷,在宇智波富丘和宇智波美琴死後,他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在孤獨中前行這麼多年的他,驀然發現,在黑暗中還有一個人陪伴著他,支持著他,這突然的發現,在他心中燃起了一盞明燈,給了他新的方向。

  更重要的是,這盞燈,確實擁有著對抗黑暗的能力。

  鼬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樣的卷軸對於整個忍界而言,意味著什麼!

  「但是,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實力決定一切,要麼成為強者,要麼成為強者的踏腳石。和平安寧的生活,沒有強大的保障,也不過是一紙空談。」鼬道出了自己的心聲,「生為忍者,是沒有辦法逃避這種命運的。」

  「既然無法逃避,那就勇敢面對吧!」波風水門笑道,湛藍的眼睛洋溢著熱烈的光彩,自信卻不張揚。

  鼬彷彿從波風水門眼中看到了曙光,心中的憂慮與哀思似乎也被沖淡了很多,這個傳奇中的男子,和老師一樣,是個神話啊!一個連那個人也不得不顧忌的神話!

  在那山崖上,鼬就感覺到了那個人的存在,而他相信,他的老師——河馬寒宇也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因為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那個人所在的地方。

  他沒想到,三比三的情況下(漩渦玖辛奈不在一個級別自動過濾掉),那個人沒有出手,甚至連面的沒有露,這無疑證明那個人沒有勝算,而沒有必勝的信心,那個人是不會出手的。

  「嗯!」鼬低聲應道,他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可以擺脫那個人的陰影,能夠這樣輕鬆地呼吸著空氣,「一切,都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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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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