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超級窮人 作者:十二桃 (連載中)

longwang 2009-6-13 20:32:1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5 196237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0
第一卷 混在順風的日子 第一零一二章 雙重標準

「白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包學誠非常迷惑的問道。

白小天望了他一眼,不再說話,緩緩地站起身來。

包學誠進門後,大概出於安全的考慮就站在門邊。見他站了起來,雖然動作緩慢,看起來不像是發飆,但心還是猛地縮了一下。他對於這位其貌不揚,力氣卻大的離譜的傢伙不是一般的害怕。伸出右手立刻抓住了門把,就要擰開,他倒也沒想到跑出去,因為那樣的話,他乾脆就不會跟進來了。他的打算是將門打開,這樣的話,安全應該就有了保障。

可是他的右手剛剛抓住門把,就看見白小天右手一抬,一道黑光疾速閃來,兩人的距離不到五米,他沒有來得及作任何的反應,就覺得前額一麻。然後手動不了了。準確地說是全身各處瞬間全動不了了,似乎這一刻連他的思想都被禁錮住了。

他就這樣直直的站在那裡,還好背靠著門,否則說不定就直挺挺的倒下去。

白小天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左手一翻從前乾坤戒裡掏出一張黃符。手指激發了一道真氣,那黃符頓時無火自燃起來,他接著一甩,燃燒的黃符就貼在了門上,很快就燒得乾乾淨淨。奇怪的是沒有留下任何灰燼。

白小天毫不費力的將他握著門把手的右手掰開,然後將門鎖一按,從裡面反鎖了。之後右手掐著他的脖子輕輕鬆鬆的將他就這樣臨空拎起,然後走到沙發旁,一放手,包學誠直挺挺的倒在沙發上。

此時地他心裡駭然之際。可是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是經歷過生死的人。北山郊遊。那時候他還叫唐元華。

體育系畢業的唐元華去年二十八歲。來深州六年了,他一直幹著業務。印刷品、食品、辦公用品,六年間他轉了三個行業八家公司,賺的錢除去吃喝所剩無幾。父母在他讀大學時車禍過世了,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因為他不用花太多的時間去為未來煩惱。

那天下山時,他腳下一滑,順著山勢滾落下來,那種感覺真是讓他痛不欲生。最不幸的是。滾落途中,頭撞到了一塊大石頭上。劇痛傳來,眼前一黑。

等他醒來他忽然發現他飄到了空中。而在他腳下。他地幾個朋友正在不停地推搡他地身體。大聲地呼叫他地名字。還有一個人則正打手機叫救護車。

這時一陣山風吹來。他身不由己地向著山下飛去。他大聲地呼叫。可是他地幾個朋友卻恍若未聞。而此時。原本藏在一大片雲層中地驕陽放射了它地萬丈光芒。

這時原本醒來後就感覺一直全身火辣辣地他頓時如墮火爐一般。似乎整個身體都要熱地爆炸一般。痛苦萬分地他大喊大叫。但是附近地遊人卻沒有一個能聽到。而他只能順著風不停地飄啊飄。其間他還從一個遊客地身體間穿了過去。慌亂驚恐間。他隱約猜到了他地處境。他死了。現在成了傳說地鬼。

那種感覺就像現在一樣。看得到聽得到。可是卻什麼也做不了。無能為力。人世間最大地悲哀莫過如此吧。

而現在比當初還要慘一些。因為他是徹底動不了了。

好在到了山下後。風小了不少。他好容易停住身形找了塊樹蔭暫時躲避。那種燥熱欲爆地感覺方才消失了。但全身依舊火辣辣地。不久。天黑了。火辣辣地感覺才逐漸消失。但是他發現他地身體比最初似乎要小了一些。

接下來的三天,白天他在懸崖下找了一個陰涼的山洞待著,哪也不敢去。那山洞很小,裡面地原住民一對蛇公蛇婆似乎對他的到來也沒有任何的察覺。

到了晚間,他就滿山亂躥。那種隨風飄舞的感覺習慣了倒也還好,唯一讓他難過和恐懼的是他發現他的身體越來越小。似乎也感覺到越來越虛弱。是地,作為一個新鬼他還不能區別鬼的強壯和虛弱。因為他不能舉起那怕輕如一片樹葉。但隨風飄舞的時候似乎越來越讓他難受足以證明他的確是越來越虛弱了。

到了第四天晚上,滿山亂轉的他看到山腳下橋上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奧迪直接撞開橋欄翻下了河。遠遠的看著他就得出了結論:車裡的人死亡概率起碼超過百分之八十。也許是好奇,也許是他想到自己可能要多一個或者幾個同伴了。於是趕緊飄了過去。

結果車裡只有一個人,那傢伙大概喝了不少酒。即便翻到河裡,車裡很快就開始漫水,但依舊酒氣熏天。水都快漫過他的脖子,他才醒過來。砸了幾下,才將門砸開。不過河水一下湧了進去。那人被水一沖。直接昏過去了。

死定了。飄在水中看著這一切的他終於可以蓋棺定論了。

這時,他才聽到橋上有人大聲呼喊:「救人。」

「來不及了!」他想到。不過出乎意料地是。等了好久,大概有兩、三分鐘地樣子。那傢伙的身體都開始在水裡慢慢漂浮了,他依然沒有看見他地新同伴出來。

他湊近了一些,又湊近了一些,端詳了一會兒,然後:「喂、喂。」的叫了兩聲,依舊沒鬼回答。他有些狐疑了,難道人死之後不是都變成鬼嗎?他又靠近了一些,甚至做好了準備從那人的身體直接穿過。

結果就在穿過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股無法抵抗的吸力。

等他再度清醒地時候,發現他仍在河中,只是他已經能感覺到河水的冰冷了。肚子裡脹脹的很難受。有一個人正用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奮力的向著河岸邊游去。

透過昏暗的月光,他看了看他的身體,他竟然又變成了人,而且是那個開車撞破橋欄翻進河裡的傢伙。

那人自然就是包學誠。而從此以後他就成了包學誠。

白小天將他丟到沙發上之後又從乾坤戒裡掏出了一張黃符,走到窗戶邊。因為507之前還沒人用餐,所以窗簾是被拉上的。這倒省了他的事。

真氣激發使黃符自燃後,他將黃符朝窗簾上一甩。看也不看,走回了沙發邊,端了一張椅子重新反坐,這時,窗簾上的黃符已經燃燒完畢了。

白小天右手一張,一道黑光從包學誠的印堂射了出來,穩穩的落在他攤開的右掌上。

包學誠看的清楚,那是一根黑色的約一指頭長的比尋常繡花針還要細些的針。

「首先我要告訴你一聲,現在你就是叫破喉嚨,除了我沒有人能夠聽得到你的聲音。而且我的手段你也嘗到了,我希望你不要白費力氣,作毫無意義的諸如逃跑、反抗之類的掙扎。」白小天說完之後很嚴肅的拍了拍身前的椅背:「好吧,我想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吧。服務員跟我說這房間有人訂的兩點鐘的桌。考慮到人家也可能提前來,所以我希望我們都能夠抓緊時間。我再問一遍你是何方的鬼?為什麼奪了包學誠的舍?」

包學誠從沙發上坐起,雖然他沒有進行任何激烈的運動,但他的胸脯起伏的利害,好容易他才打消了一邊大喊救命,一邊狂奔向門口的衝動。

這時候他非常後悔,自己跟著他出來幹什麼呀?但是看了白小天的手段,他也知道只怕自己不跟著他出來,情況會更遭。就他手上的那根針就可以幾乎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暗算成植物人。

這傢伙難道是傳說捉鬼的道士?這世界上有鬼魂存在,那麼有捉鬼畫符的道士倒也算不得離奇。只是自己怎麼這麼倒霉?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包學誠緊張兮兮的說著。

「我再次警告你不要侮辱我的智慧也不要挑戰我的極限。雖然我對鬼修沒有歧視,但是對你這種奪舍的鬼,我不介意讓你提早消散於天地之間。」老實說他的確對於鬼修沒有歧視,而且他家就有兩奪舍的主呢。只是對於奪舍,他還是持堅決否定態度的。還好奪舍的條件很苛刻,成功的概率很小,否則這世界非大亂不可。

老油子奪舍是為了救他,老鬼奪舍那是因為靈蟲已經活不了了。當然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人啊本質總是不自覺的使用著雙重標準。

「大師、仙長。」包學誠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他撲通一下直接跪了下來,眼淚鼻涕都下來了:「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奪舍呀?」

其實隱隱約約他已經猜到了奪舍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說他佔了包學誠的身體。他不清楚怎麼這傢伙看他一眼就發現了他的秘密。但是似乎奪舍是種很嚴重的不能饒恕的行為。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是稀里糊塗得就成了包學誠。他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啊!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1
第一卷 混在順風的日子 第一零一三章 他心特善

「那好。你就把你怎麼成鬼,又怎麼成了包學誠的事簡要的說一遍。不要試圖隱瞞,想要矇混過關,否則我讓你連鬼都做不成。」白小天如今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不過老實說事到臨頭,他真的會不會下殺手還真難說的很。而且真下殺手,這件事怎麼交待的過去呢?總不能說包學誠實際上早就不在了,這傢伙是個鳥占雀巢的鬼吧?

所以白小天表面上擺出殺伐果斷的架勢,內心卻有些後悔了。剛才那麼衝動幹什麼呢?人家奪舍就奪舍與你何干?

這說到底還是男人的妒嫉心做怪。如果換個場合,如果「包學誠」不是劉寧的男友,如果他不是表現的那麼強勢,如果老歪之前對他沒有那麼一番馬屁式的介紹,白小天還會不會管這檔事?

一向安全第一的他多半是不會的。衝動是魔鬼。可是男人又有幾個不衝動的呢?儘管在他心裡此時已經不想再和劉寧有任何故事,但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小鳥依人,談笑風生,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包學誠可是真害怕了,他老老實實的將請況敘述了一遍,然後連哭帶泣,那鼻涕都快流到嘴裡也顧不得抹:「大仙。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就成包學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對劉寧也是真心的。」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白小天的神情,首次見面他也不知道白小天是什麼脾氣。不過他和劉寧是同學,從這一點上打動他應該可行吧?

當然如果他知道劉寧和白小天之間有過故事,恐怕會立刻狠狠地扇自己一個大嘴巴。

見白小天沒說話。包學誠繼續說道:「包學誠以前的那些女人我都沒碰過,而且現在都斷了。我保證以後會一心一意對劉寧好。我向上帝發誓。」

說完立馬覺得不對,人家是道士啊!給人談上帝那不是找抽嘛。「我向如來佛祖、觀音菩薩起誓……」

白小天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他們好像是佛教地?」

包學誠真想來回狠抽自己十個大嘴巴,自己今天怎麼這麼笨呢?希望這位不是極端宗教人士吧?

「我向玉皇大帝發誓……」

白小天再次打斷了他:「你跟他很熟嗎?」

「啊?」

「你確定世上真有玉皇大帝?你不會想拿個虛構地民間傳說中地人物來蒙我吧?」

包學誠真地想用頭去撞地了。難道玉皇大帝不是神仙地頭頭嗎?那、那這道士到底信啥呢?

道教雖然是中國土生土長地宗教。但說起來比起佛教、基督教、天主教來說。現在人要陌生地多。道教到底信奉地是什麼神仙知道地人數量要比其他三教也少地多。至少包學誠就不知道道教信地啥神?

要是他知道白小天到現在甚至還不能肯定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仙,他說不定會直接暈倒了。

「不用說這些無用的東西。」白小天說著從乾坤戒裡掏出了「搖魂鍾」,取下鐘錘。往沙發上輕輕一拋:「在上面滴幾滴血。」

其實「搖魂鍾」也就是個形式。上面滴了唐貝的血,白無極地血(本來是趙無極,但他繼承了他的身體),現在再加上包學誠的。那可就真熱鬧了。

小鍾一搖,那絕對是殃及池魚。

之前,白小天就衝著白無極搖過幾次,因為事先沒有和唐貝打招呼,弄得唐貝痛的死去活來。不過痛來的快,去的也快。唐貝儘管心裡有九成九的把握是白小天在作怪,但是卻不敢為此去找他地麻煩。誰知道他是不是以此來警告自己呢?因此她本來還有點想利用白小天的小心思。現如今徹底消散了。就把他當一爺供著。

能收到這樣的奇效,白小天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包學誠猶豫著。

「你可以拒絕。」白小天漫不經心的從乾坤戒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大嚼起來:「不過我想說的是你不要以為老歪他們看著你跟著我出來了,你就安全了。這世上,作人的朋友我沒幾個,做鬼的朋友我倒是認識不少。你這副身軀不錯,我可以馬上招呼他們來試試。」

白小天認識的鬼滿打滿算就彭老鬼一個,而且就算立刻打手機,用最快地速度也得半小時以上趕來還得不堵車。有這時間,劉寧她們肯定是等不了的。不過。他料定包學誠不經嚇。

果然,包學誠咬了咬牙,從皮帶上解下瑞士軍刀,然後掏出打火機在小刀上烤了烤。

一年多的大款真不是白當的。靠,人家如今還真是講究人呢?

閉上眼睛,他用刀在左手食指上劃了一小道口子。然後擠了好幾下,痛得又是皺眉又是咧嘴的,才好容易擠出兩滴血來塗在鐘錘上。

哎,白小天不由的又歎了口氣。看上去還挺結實挺威猛地樣子,沒想到就是個繡花枕頭。歎完之後,他才又想起,這傢伙是鳥占雀巢,表裡不一倒也沒什麼不正常,只是這傢伙不是說他是體育系畢業生嗎?

不管如何。包學誠在他眼裡。繡花枕頭的形象算是定了。

「夠、夠了吧?」

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白小天接過鐘錘忽然問道:「你獻過血嗎?」

「啊?」本就驚魂未定的包學誠不知道他為什麼怎麼問:「沒、沒獻過。」

「呵呵呵。」白小天笑了一陣後。慢悠悠的說道:「你很有男子氣概,很有安全感嘛。」

這個冷笑話包學誠完全摸不著頭腦了,臉部肌肉有些發僵。他不知道該作出什麼表情才好,想了想咬了咬牙說道:「我現在活期存款大概有一千萬。大仙如果需要……」

「我不是跳大神的,別叫我大仙。」白小天先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後又伸出第二根手指:「我是個修真。雖然錢財如浮雲,不過是身外之物。但是如果我還沒你錢多,我還混個毛啊?」

包學誠聽到說不要他的錢,心裡頓時放下了心。他雖然佔了包學誠地身體,但是可沒包學誠的本事。雖然說不吃喝嫖賭,但賺錢地本事也差地遠。即便原來的包學誠都鋪好了路,關係也擺在那裡。但是他地眼光和交際手段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因此生意比以前差遠了。這一年多已經有幾單大生意被人搶了。

他自己也明白,要不然也不會玉華董事長柳道民找上門來他立刻就答應了。要是以前的包學誠。這事肯定不會答應。原因也簡單,這世界沒有白吃的午餐。

「不過呢,也不能白便宜了你。你得答應我倆件事。」

「您說、您說。」包學誠不敢隨便再給他上什麼尊稱了,誰知道又會撞了他哪根筋。

「第一,老歪、劉昌明、米鼕鼕三個人都是我同學,現在過得不是很順心。你想辦法幫幫他們。」

「你放心、你放心。」包學誠一聽這事立刻連連點頭:「我在玉華還能說地上話。而且玉華現在是蒸蒸日上的勢頭。劉昌明、米鼕鼕我會盡快把他們招進來,並安排合適的職位。至於小唐。辦公室主任已經安排人了,短期內換下來有難度。不過升他做副主任,肯定沒有問題。」

「好、這第二嘛。我聽說包學誠的路子很野?」

包學誠愣了一下,他已經習慣包學誠地這個身份了,白小天這麼問他搞不懂是什麼意思。

「別緊張。我手上有一大批黃金需要出手。但是沒有可靠的渠道,你能給我解決嗎?」

「沒問題、沒問題。」包學誠飛快地點著頭:「我妹妹就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金店。」

「你妹妹?」

「包學誠的妹妹。」包學誠低著頭,有些訕訕的。

「咚咚咚」就在這時,有人敲門了。

「等一下。」雖然外面聽不見,但白小天還是習慣的說了一句。然後站了起來,微笑著舉起「搖魂鍾」輕輕的搖了一下,鐘錘發出「噹」地一聲鐘響。

本來坐在沙發上的包學誠突然頭痛欲裂,直接從沙發上滾到了地下。突如其來的疼痛只持續了一會兒,他無比驚恐的望著白小天和他手中的那個小鐘。

正坐在剛剛送來的按摩椅上一邊看動畫片一邊吃榴蓮的白無極,忽然身子一晃。頭直接栽到了旁邊一個還沒開的帶刺的榴蓮外皮上。

「小王八蛋,陷害我。」老油子無限悲憤地站了起來,嘴上一大片黃呼呼地榴蓮,頭上卻多了不少血點。

坐在大班椅上批報銷單據的唐貝一邊簽字一邊想:白小天這傢伙現在真是太閒了。原來還知道打個電話請個假,現在倒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更過份的是他現在簽字還真是簽字,見單就簽。這實在是……

她還沒來的及下結論。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傳來,她抱著頭先是靠在辦公桌上。接著疼痛難忍的她順著老闆椅滑落到了地下。就在這時。痛悄悄地走了正如它毫無預兆地來。她心有餘悸的揉著兩個太陽穴:「這傢伙也太神了,我還沒罵出口呢?」

她趕緊又說道:「呸呸。喂喂。我剛才說你神不是神經病的神。是神仙的神。」她實在是太緊張了,神經病的神不就是神仙的神嗎?

「希望你以後不要耍花樣。否則,只要你還在地球上,我輕輕一搖。就會讓你滿地打滾。」白小天一邊說著一邊將「搖魂鍾」放回乾坤戒:「而且因為你是奪舍。所以有很大幾率在你打滾的時候,陰魂出竅。而你不是鬼修,一旦陰魂出竅未必就能安然回竅。」

包學誠聽得有些似懂非懂,雖然有些詞不太明白,但基本也能猜出是什麼意思。反正他知道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個傢伙手上了。好在他現在沒有提出太過份的要求。算了,反正也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現在地日子本就是賺到了。想到這裡他安心了一些。但他安心地最重要的還是白小天地那句話:如果我還沒你錢多,我還混個毛啊?

只要不謀他的錢,都好商量。

白小天衝他擺了擺手,意思讓他去開門。然後白小天走到窗戶邊,「嘩」的將窗簾拉開了。之前他在窗口施展了一張禁音符,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大約一個小時之內,屋內的聲音不會從窗口傳出去。當然外面的聲音也傳不進來。不過此時窗簾拉開,窗戶打開,禁音符的效力自動失效了。

而隨著包學誠打開門,門上的那張禁音符也同樣失去了效果。

「學誠,你沒事吧?」門一拉開,原本站在門口的女服務員被後面的劉寧一把把推開了。

女服務員衝走過來的白小天笑了笑:「不好意思,客人馬上就過來了。」

「沒事,我們談完了。」白小天一側身走了出去,走出門他衝老歪他們擺了擺手:「抱歉啊,我下午還有點事先走了。有事給我電話。拜!」

劉寧激動無比的抓著包學誠上看下看:「你沒事吧?」

「哎喲」

不巧的很,她正好抓到他手上的傷口了。「你怎麼了?」她看到他手上的傷口,雖然不大,但她這麼一抓,又有向外滲血的趨勢。看看他身上、褲子上都沾滿了灰塵。

「白小天。」劉寧咬著下嘴唇,轉身就要去追。

「別。」包學誠緊緊地抱著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同學其實是個好人!真的,他心特善!」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1
第一卷 混在順風的日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點也不著急

國慶過了,深州的天氣依然酷熱。電視裡說今年又是個暖冬。

天熱也有好處。已是深秋深州的夜生活依然熱鬧。就是在麗峰這個偏僻的工業區裡午夜過後,還可看到不時人來人往。

彭老蟲又去楊睿的住處偷聽了。三個多月了,他的竊聽行動越來越嫻熟,如今早就成了專業人士了。

白無極則是去接應他。說是接應不過就是到時候帶著他打的回家。

這三個月,在白無極的控制下聚寶盆一共複製了八根鎮紙石。302的成員平均兩根。這樣的結果使得302當真是靈氣逼人。附近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向302匯聚。附帶著整個單元的住戶都在不知不覺中受了益。

最明顯的就是住在隔壁303的那個女人,本來有嚴重的哮喘現在竟然在不知不覺的好了。不過這女人把功勞全認在了她喝的減肥茶上,逢人就介紹減肥茶的特殊功效。還拉著白無極說了好幾次,讓他很有些哭笑不得。

足量的靈氣帶了的好處和變化非常之大。

首先是彭老蟲進展神速,竟然在上周結出了金丹。不過,由於他體積太小,能調動的靈氣稀少的可憐,法力和神通對於人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此白無極毫不客氣地諷刺他的金丹為「雞屎金丹」。

實際上彭老蟲現在整個身體也就比一個手的大拇指蓋大不了多少。因此可想而知將他的金丹比為雞屎,那還真是抬舉了。論體積,還真得是剛出生沒多久小雞拉的屎。不過,彭老蟲自己倒是樂觀地很。或許他已經逐步徹底融入了這個特殊的小集體。

其次是白無極。他曾經說過聚寶盆複製次數月多對他的體質提升大有好處。如今因為302的靈氣充足。所以聚寶盆幾乎能一刻不停的複製。主要的產品乃是金條。三個月下來,通過包學誠,他們已經銷售出去了大約兩噸黃金。這些錢也成了他們購買莽山高科的主要資金來源之一。如果不是包學誠哭喪著臉來哀求實在是消化不了了,金條還會產的更快一些。就這樣,因為黃金生產的實在太多,302已經無法擺放。白無極不得不花費了兩天時間用聚寶盆複製了一枚乾坤戒。當然這枚戒指自然歸他了。裡面除了黃金還是黃金。

當然這也讓包學誠確實認識到了白小天比他地財富多的多。因為人家都是先付黃金後收款,而且收款從來不催。一方面他徹底放了心,白小天應該確實不會對他的錢有啥想法。另一方面又實在害怕,這黃金太多了。因為白小天有一次一時興起告訴他家裡的黃金還是幾十噸呢?黃金什麼時候成了大白菜了?他還真有點擔心,這個不穿道服地道士哪天一發瘋,真把黃金賣的價比大白菜了。

因為聚寶盆不停地複製。剛入九月。白無極驕傲地說:現在我也是一名修真了。因為他也踏入了先天境界。

其三則是老黃和小土這對狗公狗婆。

老黃自然是元嬰被封地大黃狗。小土則是那條勇敢地腦門凹異塊地小土狗。302室源源不斷地足量地靈氣。使得老黃興奮地發現似乎他元嬰封印有鬆動地跡象。因此它整整三個月沒出房門一步。只是效果雖然有。卻並不明顯。但即便如此也讓它很興奮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興奮可以提高狗生育地命中率。反正勇敢地小土懷孕了。本來充足地靈氣使得小土動作越來越敏捷。但現在一個半月地孕期已經使它步履蹣跚。再有半月左右就要生了。白小天早早地就聯繫好了一家獸醫診所待診。

白小天不知道別地狗懷孕了要吃什麼。反正小土現在最想吃地就是奶油蛋糕。而且嘴特刁。不但不是新鮮地絕對不要。放進了乾坤戒地它也絕對不吃。這可把他害苦了。這不。已經十二點了。他還跑下樓來買蛋糕。希望工業區裡地那家蛋糕店還沒關門吧?阿門。

只是他也不是很擔心。大不了進門之前他將乾坤戒裡地蛋糕拿出來。他就不相信小土能識破那蛋糕有沒有進過乾坤戒?都說孕婦難侍候。想不到懷孕地狗也如此?

蛋糕店果然已經歇了。工業區裡只有一些小攤子還在營業。

不遠處一個擺茶葉蛋的老攤子一聲聲濃重南方口音的吆喝喚起他飢餓的反應,特別是那飄過來的五香茶葉味,著實讓他流口水。

這家的茶葉蛋他也吃過好多回了。世界上的許多食物都是如此,聞起來香,可真要吃起來也不過了了。

只是已經是午夜了。老人家也不容易。他走過去,將剩下的十五個茶葉蛋一掃而空。一邊往回走,一邊剝殼吃著。果然和想像地差不多,連吃了兩個都是味道淡淡地,大概是煮的時間不夠長,雞蛋還沒有入味。

吃著茶葉蛋。他就想起了媽媽。

媽媽下崗好幾年了,先是供他上大學,現在又是妹妹。她地身體不太好,因此早幾年就開始在路邊擺個攤子,賣賣冷飲和茶葉蛋。

在他的記憶中媽媽煮的茶葉蛋味道比這好多了。小時候他特別喜歡過端午節。家鄉過端午節要吃「五子」。所謂「五子」即雞子、鴨子、蒜子、粽子、包子。雞子、鴨子也即雞蛋、鴨蛋。一般來說雞蛋是煮成茶葉蛋,而鴨蛋則是做成鹹蛋。家鄉的風俗是端午節那天小孩都要戴個小紅網兜。網兜一般裝的就是蛋。而小孩子那天最興奮的遊戲就是撞蛋。

也就是各拿一個鹹蛋互撞,誰的蛋碎了裂了,誰就輸了。輸的一方就要給把蛋給贏家。贏了蛋還是其次地,最重要的是在小孩子心中贏家特別神氣。

小時候大家的生活大多不富裕。因此一般來說端午節那天一般的人家也就兩、三個蛋。記得有一年白小天家裡茶蛋煮了不少。但鹹蛋只買了四個。而且個個殼都有些破損。白小天在家裡大哭,吵著要鹹鴨蛋。最後媽媽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看起來和鹹鴨蛋差不多的鵝卵石。結果那一年的撞蛋。白小天所向無敵。贏了三十多個鹹鴨蛋。小孩子又貪吃,結他和妹妹兩人將蛋全吃了個光。晚上兩人都喊肚痛。兄妹兩人頭一次坐了回救護車。

搞得以後很長的好幾年,每到端午節,白家兄妹就成了附近大人們教育孩子的壞典型。

五一後,他是月月向家裡寄錢,但卻不敢多寄。每個月也就是八百。因為父母知道他做倉管。一個月不過一千五,寄多了只能讓家裡擔心。就這他還向家裡解釋他加薪,現在是每月兩千。

一邊上樓他一邊想著得想個辦法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要不,買塊幾萬塊錢地古董回家時帶回去。然後拿去鑒定,就說自己在舊貨市場淘到的。這主意不錯。父母操勞一輩子了現在身體也不好,自己修煉得加快呀,這樣才能讓父母安安全全的踏上修真之路。

推開302,白無極就誇張的上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吃錯藥了?」

「老闆,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了?」

「最後地時刻快到了。」

「是嗎?有什麼消息?」白小天也很開心,拿著茶蛋的右手將門關上。左手的奶油蛋糕向著老黃一丟,蛋糕平平的旋轉飛去,老黃不慌不忙抬起它的左前爪一支,蛋糕繼續在它爪子上旋轉著,嘴裡的聲音依然還是像以前一樣短一截:「寶貝,欺蛋糕拉!」一邊說一邊三隻腳不慌不忙的邁著悠閒地步伐邁進了它們的房間。

「老鬼聽到了消息,那個姓熊的老爸要調到省人大去了。」

「嗯?」白小天的腦子急速轉著。

快三個月了。他們一邊不緊不慢的打壓股價,一邊慢慢的吸籌。今天下午收盤莽山高科的收盤價只有1.49。比當初他買第一手時,價格已經下跌了百分之六十還多。打壓算得上是很成功的。因為他們的耐心很好,所以吸籌也還算順利。到如今他們手上掌握地五百多個帳戶一共擁有了百分之五十二的莽山高科的流通股。

只是不順利的是擁有約百分之四十流通股的熊、楊二人,三個月來雖然焦頭爛額、憂心如焚。在進行了先是增資搶股、撥檔子等等動作均告失敗之後,雖然度日如年焦急的有如熱鍋上地螞蟻。但是雖然股價一降再降,他們依然死捂著股份不放。

搞得最近一個月,莽山高科的成交量連續創出最新地量。

熊天明雖然幾乎現在天天都要將楊睿臭罵一通。但是他也同意楊睿的判斷。這種詭異的情況只可能是另外有一個莊家在打壓吸籌。從盤面來看這家莊家現在掌握的股份應該比他們還要多。不過他們花了不少代價,動用了很多關係卻就是找不出這個隱藏的莊家是誰?

按道理遇上了這種撞車的情況,這家莊家應該也很急才對。正常情況他們應該主動找上門來談條件。不是聯合坐莊就是直接開價買了他們手中的莽山高科。可是三個月了全無動靜。他們也不知道這些作莊的傢伙為什麼有這麼好地耐心,幾個億地資金壓在那裡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似的。

其實白小天也是有些急地。賣黃金的錢,還有幾個月零零散散賣銀元、買彩票中獎的錢全填進股市了。弄得他三個月了功力沒有寸進。最讓他想不通的是熊天明的耐心竟然這麼好?他可是通過彭老鬼的偷聽早就知道他們的錢基本上全來自於貸款。而且其中有一個多億是兩個月的短期貸款。更重要的是他還知道這其中的不少貸款都是沒有實物抵押的,用的只是合同,而且有些合同還是偽造的。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億多的短期貸款上個月就到期了。熊天明竟然還能頂住銀行的壓力硬是不還款,死捂著股票就是不挪窩。這樣耗下去也不知道耗到什麼時候?

當然了。白小天已經打定主意。想要幫他們抬轎子是沒可能的。大不了就這樣耗著。看誰耗的過誰?反正他損失的也就是修煉的進度而已。

實在不行他就再向下打壓,讓莽山高科跌破它當初的1.2發行價。不行就再打破一塊錢。就不信他們能一直堅持下去。當然顧慮也是有的,他就擔心這樣打壓下去,會不會莽山高科的基本面出現什麼變化。

因為三個月來,莽山高科陰跌不止,已經引起了許多股民和媒體的注意。報上已經連續報道了莽山高科的許多消息還有各種內幕。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什麼大的醜聞,可如果股價繼續大幅下跌,媒體追蹤報道下誰知道會不有驚天內幕爆出來?現在的公司還真沒有幾家真經的起查的說。

真要那樣,可就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老鬼終於聽到了好消息。熊天明之所以能頂住銀行的壓力,他副市長的父親自然是一個重要因素。他的父親已經五十七了調到省人大去,等於就是提前養老了。雖然他沒有做過官,但人走茶涼的道理還是懂得。眼看著又快要年底了,銀行方面恐怕應該會忍不住要有動作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2
第一卷 混在順風的日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無恥的人 一百一十六章 欠收拾

「他們打算怎麼辦?」白小天問道。

「呵呵,熊天明正逼著楊睿想辦法向唐德順借錢呢?不過我估計戲不大。誰也不是傻瓜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結了金丹的原因,彭老鬼現在走路的方式很少用飄的,儘管他依然是雙腳不著地,但不仔細還真發現不出來。看起來還真是和人走路差不多。

唐德順不但不是傻瓜,而且是個老狐狸,儘管他的學歷並不高。

彭老鬼這邊話音剛落。

「爺爺,那孫子來電話了!」白小天的手機響起,他一看是唐貝。

「白……小天,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唐貝的聲音中充滿了憂慮和焦灼。

「你要借錢?」白小天聽出了她的危難,而且也猜出了她的想法,乾脆直接問道。

被說中了心思,唐貝心中反而一寬,很快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除了借錢,你什麼時候對我態度這麼低過?」

「我……」唐貝羞愧之下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雖然白小天如今不在乎錢,但也不至於傻到把錢借給對手反過來為難自己,他還沒有自虐到這種程度。於是他乾脆開門見山:「如果你要借錢去買莽山高科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必須抵押。」

「抵押?」唐貝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稍後才反問過來:「你怎麼知道我要買莽山高科?」

「楊睿這幾個月可是一直在報上推薦莽山高科。說:它已經是極度超跌。還多次信誓旦旦地說鼓勵大家越跌越買。結果是越買越跌。咱公司就有好幾個員工買了。結果越跌越低。現在似乎都斬倉割肉了。我聽說總機趙露露上個星期才斬地倉。她三個月前4.2買了1萬股。結果1.5賣掉。虧了兩萬多。她現在見人就說這股票是楊睿作地莊。故意推薦。實際上是騙大家去做替死鬼。他正好出貨。她還說這支股票肯定要跌破一塊錢地。」

「怎麼會這樣呢?我、我沒聽說啊?」唐貝完全沒想到順風公司裡也有人買了莽山高科。而且還虧了那麼多。兩萬塊對於普通職員來說不是一筆小錢了。

「林燕肯定也聽到了。只不過這些消息她不敢告訴你罷了。我對楊睿不瞭解。也不好發表什麼建議。不過我還在好幾張報紙上看到有人說楊睿在替人操盤。結果被套。所以不停地在媒體上賣力為莽山高科吹噓。妄圖解套。」

「這是造謠!」楊睿替熊天明操盤地細節雖然唐貝不清楚。但大體還是知道地。不過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替楊睿分辯起來。而且聽起來似乎很理直氣壯。

白小天撇了撇嘴。愛情地力量果然偉大:「是不是造謠我不清楚。雖然我對錢並不怎麼在乎。但是我和楊睿可沒什麼交情。因此不值得去冒險。如果是你自己要借錢。那可以不用抵押。但如果你替他借。實物抵押是肯定要地。當然看在你地面子上。只要出具專業機構地鑒定。那麼我可以按照1比1地比例借錢。而且可以免收利息。」

白小天話說的似乎很漂亮,可是他卻知道熊天明要還的貸款,到期的就有1.5個億。無論是楊睿或者熊天明都根本不可能拿地出這樣的實物來做抵押。否則熊天明就不用費盡心機去造假合同騙貸款了。

唐貝猶豫著,她當然知道楊睿根本不可能拿的出抵押。因此她很想脫口而出:就算是我借的好了。可是這話卻說不出口。因為仔細想想她已經欠白小天夠多了。別的不說光上次的彩票她輕輕鬆鬆就賺了四百五十多萬。而且自己欠下的這些人情債根本就無法償還。這讓她怎麼也無法把話說出口,因為白小天可不欠他地。

而更要命的是她心裡隱隱覺得白小天之所以對她這麼好,不斷地輕輕鬆鬆的開一張又一張的人情支票的原因乃是因為他喜歡她。儘管那天他嘴裡似乎把她說的很不屑。儘管後來又來了個疑似他女友的漂亮的女人來公司找她,可她認為這不過是被她拒絕後他想要維持男人的面子罷了。

這種情況下,她怎麼會再去欠這麼大地人情?而且還是為他的情敵借錢。

可如果不向白小天借錢,楊睿恐怕真的過不了關。楊睿告訴她。先期貸款其中有三千萬掛在他的名下。這三千萬原本等於就是利潤分成的成本。可現在卻成了催命符。倘若沒有這三千萬,那他楊睿早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熊天明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後來計劃不順資金不夠楊睿提出還要再增加一點資金時,他就動了心眼。最後一筆四千萬的貸款全部都是用地楊睿的名字。

儘管以楊睿的名義貸款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但熊天明認為值得,這就等於把他徹底綁上了。而楊睿當時猶豫了很久。最後他還是認為不會太嚴重,而多了四千萬,就意味著將來他能夠分到更多的利潤。可誰知道實際上比他想的最嚴重的後果還要嚴重的多。

現在楊睿欠了銀行七千萬,想要拍拍屁股走人根本就不可能了。

這事情唐貝根本就不敢向唐德順提。之前因為有投資人撤股楊睿想要唐德順參與,或者融資,結果唐德順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理由很簡單,他從不做他不熟悉地生意,從不作他沒有把握地生意。當時唐貝內心很是惱怒父親的保守,可是現在證明父親是對地。

她現在還怎麼敢向父親提借錢的事。而且這錢借去就是去堵窟隆的。雖然楊睿言辭灼灼的說莽山高科很快就會漲起來地。因為另外一個莊家就算錢再多,也不會把幾個億白白的丟在那裡看著玩。

可她也是學金融的。雖然莽山高科的走勢的確古怪。可是作為一個操盤手最忌諱的就是把自己的感情帶入盤面。在證券界,存在就是真理。任何再偉大的操盤手都不是上帝,因此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不會發生的,也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會發生地。雖然有人說偏執狂才容易成功。但是在證券界,無數的偏執狂、金融天才都被市場無情的拋棄了。

因此,平心而論她並不認為莽山高科短期內就能掉頭向上。如果她不是楊睿的女友,她恐怕也是決不會參合進這件事情中去,太冒險。

可問題是沒有那麼多如果。

白小天見她沉默著,又說道:「老實說我不覺得你這就是在幫他。說不定你借給他錢。實際上是讓他滑進了一個更深地深淵。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失敗,而是明明失敗了卻不肯正視失敗,不肯從失敗中吸取教訓,結果只能是失敗的更慘。」

白小天說完。白無極在一旁向他舉起了大拇指。

唐貝在電話那頭說道:「對不起,我、我腦子有點亂。」

「這樣吧,我記得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堅持一定要借,那我可以借給你。」白小天停頓了一下,幾乎一字一頓:「而且不用任何擔保。你考慮清楚,再給我電話吧!」

唐貝忽然在電話那頭哭了起來,哭的聲音還很大。似乎非常的傷心,到最後幾乎變成嚎了。

即便白無極和彭老鬼並不緊靠著白小天,也從他的手機裡聽的一清二楚。

「你好好想想,再給我答案。」白小天說完這句話,掛了手機,然後立刻把手機關了:「怎麼樣,我應付地怎麼樣?」

「老闆,我在電視裡見過很多無恥的人,但還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人。原來現實比影視更yy呀!」白無極搖頭晃腦的感歎著。

「喂。給我說清楚,我怎麼無恥了?」白小天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名牌就是名牌,拉了老長,硬是沒被扯破,彈性真不是一般的好。

第116章欠收拾

「老闆,你不但見死不救落井下石。還想引蛇出洞一箭雙鵰。你簡直是無恥之尤啊。」一向和老油子不和的彭老鬼竟然在旁邊插了一句幫腔。

「我幹什麼了?就這麼不待見,遭到你們的仇視?」白小天非常無辜的看看老鬼又望望老油子。

「老闆,你根本就不想借錢。不借就不借吧。還要說地那麼好聽,什麼抵押啦,利息啦。這分明就是又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嗎?」老油子的話還真是尖酸呢。

「就是。老闆,你不想借就不想借吧,還說什麼如果你堅持一定要借,那我可以借給你。真是太無恥了。」老鬼慢悠悠的凌空虛步過來,話鋒陡然一轉:「不過還真是看不出來。老闆你一貫不聲不響的原來泡起妞來還真有一套啊。」

「什麼泡妞?我什麼時候泡妞了?」

「如果不是泡妞。為什麼妞最後哭得這麼傷心呢?你這欲擒故縱的招數真是嫻熟。了無痕跡、天衣無縫啊。」說到最後,彭老鬼嘴裡唸唸叨叨的:「真是值得學習啊。值得學習。」

「就是。就是。」白無極不停地點頭:「可是,老闆我聽說現在的女孩都喜歡有點壞的男人啊。不是有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你現在擺出一幅偉大高全的樣子似乎不怎麼和潮流啊。」

「是啊、是啊。」彭老鬼又從嘀嘀咕咕中恢復過來:「老闆,你不知道嗎?如今的潮流是:好白菜都是給豬拱的。你這樣裝來裝去的,辛苦招累不說,女孩感動是感動了。但最後多半還是會發給你一張好人卡的。我覺得吧,你還是本色演出比較好。」

兩人真是配合的親密無間了,白無極又在邊上加了一句:「我也贊成,真實地才是最好地嘛。」

白小天使勁地揮了揮手:「都什麼亂七八糟地?我哪有那麼齷齪的心思。我只不過覺得唐貝也挺可憐地吧了?」

「她可憐?如果她這個億萬富翁的女兒都可憐,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不可憐的人?」白無極剛說完又趕緊補了一句:「女人。」

「明白、明白。古話為什麼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嘛,因為西施患有心口疼的毛病。每逢病犯的時候她就手捂胸口。雙眉皺起,流露出一種嬌媚柔弱的女性美,讓人楚楚可憐。所以啊很多男人對於女人的愛慕都是從可憐開始的。尤其是中國男人。」彭老鬼自從進入金丹,鬼(人)一下子似乎開朗了很多。這話也就越來越多。

「我……」

白小天剛說一個字就被白無極打斷了:「老闆,我只問你一句。如果唐小姐再次給你打電話還是要借錢,你借還是不借?」

「這個……」白小天摸著下巴猶豫起來

老鬼和白無極都不說話了,盯著他。就連老黃什麼時候出來了,看見客廳裡氣氛詭異,它也不急著進房。而是蹲在廳裡的一角,豎起兩隻耳朵準備聽八卦。

「我還欠著她地人情呢?修真之人是最不願意欠人人情的,倘若一些錢能夠抵掉人情,倒也划算。再說就算借給她錢又如何。我估計她最多開口一個億。這些錢也不能使熊天明、楊睿全部解套。借給他們錢說不定他們就狗咬狗起來。很有可能還能收到奇效呢……」

他這邊正說著呢?

先是老黃搖著兩隻耳朵離開客廳進房去了。

接著是老鬼身體升起,忽悠悠的就向著白小天的臥室飄去。

老油子也想走,結果被他一把拉住了:「我說地可都是真話。」

「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什麼還要苦苦思索那麼久呢?你如果心中真的對她沒意思你為什麼還要解釋呢?」說著他搖搖晃晃的走到冰箱拿了一大盒冰淇淋回房了。

「我真的對唐貝有意思?我真的有這麼陰險?」白小天這邊正琢磨呢。

白無極鬼鬼祟祟的又回到了客廳:「噓。」

「什麼事?」白小天很奇怪。

「你沒覺得老鬼最近有些反常嗎?」

彭老鬼儘管已經進入了金丹,但他的六識還遠不能和人類地先天相比,因此在客廳裡這樣小聲說話,他還真聽不到。這廝竟然要打老鬼的小報告,還以為兩人現在沆瀣一氣了呢?

「是有點反常。似乎太興奮了。」

「因為他找著目標了。」

「什麼目標?」白小天有些迷茫。

「妞唄。這傢伙進入金丹後,就鬼心蕩漾了。大概他認為元嬰、化形有望了吧?」

「女人?誰?」白小天一下謹慎起來,這傢伙經常去監視熊天明、楊睿。不會是楊睿另有女人,被她看上了吧?又或者是熊天明的女人?這倒也不是不可能。以前老鬼只是一個鬼,雖然能聚成鬼身,但那只不過是一團氣而已,就算有什麼慾望也只能想想而已。

可現在雖然只有了一個蟲身,但是這麼快就進金丹了,在靈氣這麼充沛的情況下幾年間進入化形也不是一定不可能的事。

不過很快白小天笑了。

如果是這樣。白無極決不會這麼鬼鬼祟祟的告訴自己,他這個樣子似乎不像是在告狀,反倒像是在傳八卦。和他待了這麼長時間,這一點他還是蠻清楚地。那麼、或者,嗯難道他看上了一隻母蟲。他現在是蟲身,也許這興趣也發生了改變?

雖然白小天嘴裡也認為萬物應該平等。修真並不比妖、怪、精更高貴。但是內心裡他還是覺得人是萬物之靈。這種來自人類的優越感的潛意識可不是能夠輕易就改變的。想到這裡,他地八卦之火也開始燃燒起來。

「說呀,到底是?」白小天不知道後面該用什麼稱謂,乾脆不說了,反正老油子肯定能意會。

「就是湯總啊。」老油子輕聲說完,極力忍住內心的笑意。

「湯總?」那就是人咯?看來每個人的內心其實都是有八卦的惡趣味地,在那瞬間,白小天有點隱隱的失望。自己竟然猜錯了。不過很快他一下跳了起來:「哪個湯總?」

「據我所知。他就認識一個湯總。」老油子說完,腳底抹油。「刺溜」一下溜回房去了,而且隨即「喀喇」一聲分明是他將門銷也插上了。

只認識一個湯總。不用說了,那就是伍笑笑地媽媽湯愛萍。

他怒氣衝天的衝進臥室。

老鬼正趴在鎮紙石看《我和殭屍有個約會》。

「出來一下。」

老鬼倒是很配合,迅速陰魂出竅:「啥事?」

「你對人屍戀有什麼看法?」白小天手指屏幕。

「這個……我覺得感情應該是能夠穿越一切種族的……」

靠!你個老玻璃,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白小天暗暗的咬牙切齒。

「再說那些殭屍原本也都是人。我覺的。那個、那個嗯,他們也不是自己想做殭屍的嘛。所以不應該被歧視……是吧,老闆?」

老鬼看到白小天逐漸鐵青的臉感覺到不妙了:「老闆,沒什麼事。我回去了哦。」

「聽說你想做我長輩來著?」

老鬼悲憤莫名:「白無極,你這個叛徒。」

白小天「唰」從乾坤戒裡掏出一張「驅邪符」,雖然不是威力很大,但是也能給老鬼地鬼身帶去一定的傷害。

「老闆,你聽我說。其實我這樣做對你也是有好處地。那湯總可是不怎麼願意笑笑和你在一起地。如果我成功了,那不是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嗎?」

「還有呢?」

「湯總雖然是笑笑媽,看起來也不是多嘴地人。但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有時候洩密往往就是發生在不經意之間。如果我和湯總能在一起,那這種機會就會大大減少……」彭老鬼看見「驅邪符」在白小天地左手上無火自燃起來,立刻驚慌失措的大喊道:「老闆,你來真的呀!」

說著他一側身就想穿牆而出,誰知道身體剛轉一半,一道黑光閃過,定在他的前額,頓時他動彈不得了。

這自然是「定魂針」了。

「啪」驅邪符甩在了老鬼身上,老鬼頓時冒起一道道青煙。發出「嗤嗤」的響聲。可惜他不能動彈。也無法知道他此時的感受了。

一會兒,白小天又甩出一張「驅邪符」。老鬼地身體「嗤嗤」的冒著青煙。雖然看不到他鬼身有明顯的變化,但被削弱了是肯定的。

白小天拿出第三張「驅邪符」,卻有些猶豫起來。雖然他心裡有些不高興,但老鬼也算不得犯了什麼大錯,自己似乎有點過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沒有任何的「光影效果」。反而更讓他有些心虛。

他剛想將驅邪符放回乾坤戒,白無極卻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老闆,別收手。這傢伙就是欠收拾。」

白小天驅邪符沒有收起來,但卻把定魂針收回來了,握在右手上。

「老闆,饒命啊!」光影效果立刻出現了,他連連作揖:「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闆,別聽他的。這傢伙最狡猾了。」白無極在一旁惡狠狠地說道。

「老油,不用這麼狠吧?」老鬼咬牙切齒怒視著白無極。

「不是我狠。而是你太狡猾了。你來的日子也不短了吧。老闆對你怎麼樣?有歧視你嗎?你竟然還藏著掖著。不說實話。你就是欠收拾。」

「什麼不說實話?我怎麼沒說實話了?」彭老鬼很不服氣地反駁。

「你敢說你真的不會鬼修之術?」白無極冷笑著瞪著他。

「我……」老鬼象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垂頭喪氣。聲音頓時小到幾乎沒聲了,彷彿像蚊子在哼哼:「我以前是得了一本《養魂術》,可那到底是不是鬼修之術我也不是很清楚。」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2
第一卷 混在順風的日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做事無底線,做人有底線

白無極不說話了,面不改色的盯著他。

彭老鬼被他盯的全身發毛:「要不養魂瓶我也……也拿出來,反正現在我也沒什麼用了。」

白小天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想不到白無極還有這麼一招順手牽羊?儘管自己也被他給利用了,但卻不怎麼生氣。為啥呢?因為他被白無極利用的次數已經太多,已經有了被利用者的覺悟。

再加上,幾個月來無數事實已經證明白無極雖然神神秘秘的,但對他確確實實沒有任何惡意。說起來他倒是欠了白無極無數的人情。這人情債只怕是很難才能還上了,因此他心裡打定主意,將來如果有可能,自己一定要幫著他大仇得報。儘管他此刻還並不知道白無極的仇人是個怎樣可怕的存在?

看到彭老鬼期期艾艾的樣子,白小天又氣又笑,左手一閃,飛快地從乾坤戒將那個正版原裝的「養魂瓶」拿在了手中:「不用了,養魂瓶嘛。我也有一個,你那個就自己留著吧?」

彭老鬼睜大眼瞪著他手中的「養魂瓶」,不但大小、顏色完全相同,而且老鬼湊過去試探著用魂力探了一下,和他的「養魂瓶」一樣魂力根本無法穿過。「怎麼可能?」他尖叫一聲。

《養魂術》裡可是寫著養魂瓶天上地下只有一隻,乃是當年玉陰真人親手煉製的八級法器。而且《養魂術》上還說養魂瓶真正的威力巨大。只是老鬼的魂力還弱的很,別說御瓶制敵了,就是想要破開養魂瓶的禁制也做不到。

白小天、白無極看著他微笑不語,他很快醒悟過來:聚寶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聚寶盆竟然連八級法器也能複製?八級法器已經是人間的頂級法器了,莫不成聚寶盆是傳說中地仙器不成?

他一時心中感概莫明。幾個月生活在一起,他早就知道白小天如今還只是先天中期,而讓他最懼怕的白無極竟然之前連先天都還沒有進入?也因此他懼意減了很多,但是對於他們竟然能擁有聚寶盆、鎮紙石這樣神奇的法器。彭老鬼羨慕之餘,心中也猜想估計他們是某個修真門派在世俗歷練的弟子。能和他們在一起將來度天劫之時的把握應該能大一些。所以他也並不後悔他當初地決定。當然老鬼更大的企盼是將來能夠得到他們師門長輩的幫助。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聚寶盆竟然可能是傳說中的仙器?雖然他對於修真界也並不太瞭解。但也想得到不可能有什麼門派有這麼大的手筆把仙器隨便讓才到先天的弟子隨身使用。仙器可不是大白菜?

那他們的來歷?一是他們可能是散修,湊巧得到了這樣逆天的寶貝,從而踏上了修真之路。二是他們地門派強大的離譜。但是人數卻很少。因此他們帶著仙器防身。

如果是第一種。那自己將來強大也許可以?如果是第二種。也不錯。安然度過天劫也就更有把握了。

不過看起來似乎第一種地可能性更大。他這邊雜念紛紛。

白小天沒想那麼多。只是心裡暗暗好笑:如果他知道他現在手裡地是一隻簡化複製版地「養魂瓶」會不會氣地昏過去?

白無極卻是老奸巨滑了。冷哼了一聲:「老鬼。我勸你別打什麼歪主意。就你那點道行還不夠塞牙縫地?」

即便知道白無極不過是剛剛跨入先天。不知怎地他還是內心怕他怕地要死:「老油。你說啥了?我地確是私心比較重。不過我不是不知好歹地。只是那《養魂術》乃是增加魂力地修煉之法。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和修真有衝突。再加上一開始我沒有拿出來。這才有些猶豫不決地。《養魂術》如今還在賀荔丫頭那裡。要不明天你陪我走一趟?」

「好。就這麼定了。」白小天也不想讓他太難堪。趕緊拍板了。

隨後白小天隨著白無極到了他的臥室。

「看來這個世界。再好的情誼、再大的幫助也不可靠,還是實力第一啊。」一進門,白小天就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老闆,你能說出這句話,我很高興。這說明你已經不是普通人的心態了。」白無極一對綠豆眼笑得瞇了起來。要說他這相貌那絕對是賊眉鼠眼,可看白小天看慣了,每每看到他那賊習習的笑容反倒生起一股親切感:「其實這個道理不僅僅是修真,普通人中的許多強者都同樣真正明白。軍隊、警察、法院、監獄這些暴力機關是幹什麼用的?沒有這樣的實力作震懾,任何一個公民都完全可以自行其是。社會非秩序大亂不可。而且不管是人還是其他地有思想的萬物本質在貪婪上是永無止境的。有句老話叫大恩如仇說的可是相當精闢。」

「道理似乎是這麼個道理。只是如此一來世界豈非太過殘酷了?」白小天微微點頭的同時,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世界的真實就是殘酷,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的本質和生存法則。你要想維護公平、維護你心中的正義、幫助弱者,那只有一個辦法,比搶食的強者還強大。可是如果大而化之地話,站在搶食地強者一方的角度,你可就不是正義地了。因為弱者被你保護,他就可能沒有食。至少它的生存、他的發展受到限制。在他眼中,你就是那個搶他食的強者。而他則是被欺負的弱者。可是你所保護的弱者,是不是就是永遠的弱者呢?這可未必?山羊在狼群面前是弱者,可在青草面前它可就是搶食的強者了。」

隨著白無極的話語,白小天的心情更加蕭瑟了。他終於理解為什麼古今中外有那麼多的大賢離世索居,世界如此殘酷,偏偏卻又無法可解。似乎就只能自我放逐了。

「並不是法力強大就是一個強大的修真。一個修真法力再高明,倘若他的心態只保持在普通人的境界,那他無論再勤奮,成就也是有限地。一般來說到了元嬰境界就是他無法跨過去的瓶頸了。元嬰之上是洞虛。因為在此境界陰魂和元嬰合而為一。所以也被稱為合體。又因為妖、怪、精們到了此境界可以任意變化形體,所也也被稱為化形。倘若你一直保持普通人的心態。那麼你就無法克服你的心魔,陰魂也就始終無法和元嬰合二為一。」

「心魔?」

「心魔,乃是無形之魔。它並不像傳說的那樣可怕。它看不到摸不著。只在你地心中。而它的危害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心魔不除,合體不成。不能合體,也就意味著只能在元嬰境界空耗歲月。雖然到了元嬰之境壽元一般都能達到千歲。但修真路漫漫,千年也不過眨眼之間。聽說那世上的散仙一多半都是因為心魔不除,始終無法合體。軀體壽元將近,但元嬰還法力充沛,所以利用秘法兵解成散仙。散仙倒是不需要合體,但每兩百年就要經歷一次天劫,天劫一次強過一次。歷經九劫而最終成仙的散仙絕對是千中之一的僥倖者。多數散仙只不過是在這世上多耗些時光罷了。」

「那這心魔該如何除呢?」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心魔,沒有一個是完全相同的,所以只能靠自己悟了。」白無極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一對小眼睛也不再來回轉動,難得的嚴肅:「我只能告訴你真正修真者地心態歸納起來其實只是一句話:作事無底線,做人有底線。」

「做事無底線,做人有底線?」白小天喃喃自語的重複了一遍。

「是啊。如果你做事時總是顧忌這個擔心那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束手束腳之下,明明十成的實力每每只能發揮一成,你如果不失敗。只能歸結於你地運氣太好或者你的對手太笨。」

白小天聽著頻頻點頭,把話接過來說道:「我明白了。做事要無所顧忌才能將你的能力發揮到最大。但無論作人還是做修真都要有最後的底線。無論是道德的底線還是僅僅對於天地的敬畏也罷。因為倘若天地之間一切都無所顧忌,為了心中執念可以無所不用其極,那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他說了半天卻想不出來該怎麼說下去。

白無極毫不介意的接著說道:「你說的不錯。天地之間自有其規則。雖然這規則大多數時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修真本是逆天而行,就是打破天地規則,但是打破規則就要受到懲罰,因此修真者將歷經天劫。倘若一個人沒有任何地禁忌,即便他神通廣大,法力無邊。趕仙追神,那老天也會收了他。」說著右手食指向上指了指。

「你說的老天是指?」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但這世界的一切運行似乎都有規則,神仙雖然法力廣大,但似乎依然做不到這一點,所以我覺得應該還有某個或某些存在主宰著一切。不少修真中的賢者也是這麼認為的,通常把這些神秘的存在稱之為天道。」

「天道、天道……」白小天默默地念了數句,才回過神來:「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作才對呢?」言語間沒有了往日的嬉笑,充滿了敬畏。

「不好說。這東西知易行難。倘若我做的好。也就不會被人暗算了。如果你一定要我說。那我只能說:以小人之心行君子之事。」只是片刻,他又接著說道:「這個世界雖然壞人能得善終的不多。但好人能得善終地更少。不得不承認做壞事往往比做好事容易,做壞人往往比做好人容易。之所以如此的原因也不複雜,因為作了壞事成功後往往能夠得到利益,這些利益常常能使得壞人變得更強大。而好人則不同。做了好事通常的結果是幫助了別人但自己的利益受損。而利益受損,往往使自己更弱小。因此要做一個好人其實比做壞人要難得多的多。」

「一個是損人利己,一個是損己利人,老油,你說的真是太精闢了。」白小天這句老油可是沒有一點戲虐之意。

「作為一個修真者行為準則如果全然按照世俗,只能是迂腐的過分給自己套枷鎖讓自己的修行倍加艱難外毫無益處。修真者通常的心態是做一個自己心中地好人。」

「自己心中地好人?」

「雖然每個修真心中的道德底線有差異,但是善惡觀大體還是差不多地。重要的是自己的行為不要給自己帶來心魔。」說到這裡白無極詭異的笑了笑:「不過如果你真的能讓自己的善惡觀徹底改變。把善的當成惡的,把惡的當成善的,而心中全無芥蒂。那麼從理論上來說也是可以做到合體之時無心魔所擾。不過據我所知,還沒有一個修真能做到這一點。因為即便惡貫滿盈的人的心中也沒有幾個會認為他不是惡人,而是個善人。或者說他大的善惡觀和普通人其實也並沒有多大不同。儘管他嘴上可能不肯承認。」

「我明白了。怪不得修真和妖、怪、精爭鬥不修,說到底還是因為大家的善惡價值觀就不同。」說完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偏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夜更深了,路上看不到一個行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修真也不過是個江湖,世界也不過是個江湖。做一個自己心中的好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3
第一卷 混在順風的日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邪術

白小天看的有些大失所望。這樣的東西能是修真秘籍嗎?

他耐著性子聽了彭老鬼的敘述。這《養魂術》和養魂瓶乃是當年他當縣令時,從一個招搖撞騙的破落道士身上搜到的。當時他也覺得這東西多半是蒙人的。只是《養魂術》紙質泛黃,顯然很有些年頭了。丟了似乎有些可惜,也就隨身丟到書房裡。後來一次生病無聊,在書房裡翻書,翻到了它。看著看著他覺得似乎說的有那麼點道理。對錯不知道,但至少書中文字還是嚴謹的,沒有什麼前後矛盾的地方。

他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修煉起來,沒想到一練就成功了。不知道是他運氣特別好呢,還是他適合修煉此術。反正他遇到賀荔之後,賀荔試了很多次,卻毫無所獲。至於養魂瓶,《養魂術》中多處提到它是威力驚人的八級法器,並且還註釋:切切謹慎用之。可是他卻沒發現養魂瓶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他修煉《養魂術》大概三年多,得病去世了。家人知道他生前喜愛《養魂術》和養魂瓶,於是將它們一起給他陪葬了。他當時魂魄飄蕩在外,被陽光照得一日弱過一日。第五日他虛弱的沒有辦法了,就躲進棺木裡,希望再能從《養魂術》找到破解之法。結果發現躲入養魂瓶中能夠避免陽光的傷害。

於是他就開始白天躲在養魂瓶中歇息,夜裡則出來修煉養魂術。幾十年下來,感覺越來越強壯。不但已能夠聚成常人可見的鬼身,而且還可以提起十多斤的重物。

聽了彭老鬼的介紹,大概可以推斷出這《養魂術》是的確鬼修之術了。只是彭老鬼生前竟然也能修煉,這倒是讓白小天精神一振。多了一絲期盼。

所謂修真就是通過吸收天地靈氣使自身不斷變強。最終超越生死的過程。

而這修煉之道分為二,一為靈力或者說真氣,這主要靠吸收天地靈氣二為魂力也稱靈識或陰魂之力。修真者變強地過程實際就是不斷提高體內靈力和魂力的過程。

對於魂力松鶴的筆記上並沒有介紹,而是白無極說的。

白小天自然是不疑有他。

白無極說地明白。之所以絕大多數地修真門派秘籍上達都沒有關於魂力地介紹。乃是因為提高體內靈力地辦法就是吸收天地靈氣。而魂力地提高則沒有法門。據他所知。不但凡人界地修真就是仙界地仙人們也沒有提高陰魂魂力地手段。

修真們提高魂力地唯一途徑就是跨入元嬰之後。努力使陰魂和元嬰合二為一。合體之後就成了陽魂。陽魂是可以直接吸收天地靈氣來修煉地。

而在合體之前。提高魂力沒有任何地辦法。當然白小天也說了。大概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仙人們才沒有去探索提高陰魂魂力地手段。因為沒有必要嘛。合體以後不就沒有這個煩惱了嘛。至於說合體之前。仙人們自然不會去為解決一個這麼低級地問題大費周折。

但白無極也說了。世上並不是真地就沒有提高陰魂魂力地方法。因為鬼修修地就是陰魂。鬼修們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提高陰魂魂力地法門。只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一位鬼修。因此以前也曾經深以為憾過。

因此要說《養魂術》對最感興趣地還得是白無極。

小冊子雖然只有寥寥幾千字。但是不但是繁體而且是豎列且從右到左。才看一百多字。白小天就有些受不了了。乾脆將《養魂術》往白無極面前一推。然後讓彭老鬼將修煉《養魂術》之法敘述一遍。

「老闆,你倒是會取巧?」白無極笑著說:「我在路上已經看了幾遍。不如我來說吧。」彭老鬼經歷了昨晚的事後,本來大家密切的關係一下子又變得疏遠了不少。而且他也越發感到實力的重要性。倘若他能早日進元嬰期甚至化形期,就不會再被白小天隨意的制住了。雖然白小天最終也只是輕懲了他而已。但這總不是一件讓他愉快地事。

雖然修煉地越快,就意味著碎丹化嬰之時必經的小天劫會越快到來。但就算不加快修煉作為鬼修,他的百年天劫也將到了。反正橫豎都有天劫,不如搏一搏。再說白小天和白無極或許還有什麼避天劫之法也不一定。

因此他聽到白無極這麼說,立刻就跑回白小天的臥室吸收靈氣去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簡單的人嘛。我的原則是能省則省。如果能躺下我決不坐著,如果可以坐著。那我決不站著。」

「這小冊子是誰抄寫的,沒有留名。不過上面說《養魂術》乃玉陰真人所創,而養魂瓶也是他所煉製的法器。這玉陰真人我是聽說過的。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鬼修成仙,不過傳說中這玉陰真人乃是最接近成仙地鬼修。據說他度過了整整十七劫。可惜就在度十八劫也就是最後一劫的前夕,他被三位八劫散仙圍攻。要知道散仙雖然比鬼修的修煉要容易一些,但比起修真來說同樣是困難重重、九死一生。通常一個三、四劫的散仙,就是一個普通仙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傳說那一戰真是天崩地裂、日月無光。不少遠遠觀戰的修真也被波及,結果光是元嬰之上的修真就有幾十位遭了無妄之災,就此隕落了。」

白小天心裡暗歎了一口氣。果然這熱鬧不是好看的。這玉陰真人如此厲害,那這不起眼的《養魂術》也許還真是值得期待了。

「可惜啊。我晚生了幾百年無福看到這場驚天大戰。聽說打到最後又有兩位七劫散仙趕來增援,結果玉陰真人大發神威,五位散仙一個都沒逃了。全部被他打地魂飛魄散。不過不知怎地,大戰剛結束,就引發了玉陰真人的第十八次天劫。最終這位前輩鬼修還是沒能頂過天劫,消散在天地間了。」

雖然白小天從來沒有見過這位玉陰真人。雖然白無極地敘述乾巴巴的一點也不精彩,雖然松鶴地筆記中僅有的幾處對於鬼修的描述都是極盡邪惡。總之鬼修就屬於那種見面可以不用問理由就應該毫不留情消滅的種族(如果鬼修也算一個種族的話)。但一個大無畏地英雄還是躍然紙上。或許英雄是沒有種族的吧?

每一個男孩心中都有或者曾經有過英雄的情懷,可惜這種情懷對於生長在和平年代一個小市民的白小天來說至多不過是為銀幕上、字裡行間的英雄們鼓掌吶喊、潸然淚下。可這一刻。他覺得也許他與英雄的距離並不遙遠。

也許白無極也曾有過英雄情懷,也許這個神秘的傢伙曾經也豪情萬丈,他沉默了好幾分鐘,不知是在緬懷玉陰真人還是緬懷他自己的過去。

好久,他才重新開腔:「這《養魂術》說破了其實一點也不複雜。陰魂之力乃是由至陰之氣構成。之所以無法提升魂力就是因為天地間除了萬物體內,就再也沒有至陰之氣的存在。因此可以說想要修煉也無處補充。因此修煉陰魂之力並不難,難地是到何處去補充消耗的至陰之氣。」

白小天連連點頭。雖然現在靈氣稀少,但至少還是有。而倘若天地靈氣徹底消失了,那威力再大的神通也無法施展。因為根本就沒有靈氣可用嘛。

「修真中除了直接吸收天地靈氣外也有一些取巧地辦法。例如服用靈丹或者直接吞食仙花靈草,又或者甚至煉化其他修真者的元嬰金丹。這樣的確可以短期之內境界快速提高,但是以前我也說過了。副作用也很大。因為不管是靈丹還是仙花靈草、元嬰金丹中的靈氣雖然都是天地靈氣所化,但還是有區別的。仙花靈草和元嬰金丹內嚴格說起來不能說是靈氣而因該說是真氣或者妖氣。天地靈氣進入了花草體內或者修真體內後,經過了一定的轉化,這些轉化過的靈氣並不能被另一名修真完全吸收,不但不能完全吸收而且會有部分沉積在體內。吸收的越多,沉積的異種靈氣也越多。到最後輕者使修真無法再有任何寸進。嚴重則可能和體內其他真氣產生衝突,這也就是所謂地「走火入魔」。至於吞食靈丹,也類同。」

「因此遠古的時候,靈丹也罷。仙花靈草也罷,即便服用,也只是為了突破瓶頸偶爾為之。煉化其他修真者元嬰金丹,不僅僅是道德問題,實際上煉化者也為自己修真道路上埋下了禍根。而想要將異種靈氣排出體外,是非常困難的事。不過,如今靈氣稀薄,許多修真為了讓自己的修真之路走得更遠一些,也就無所不用其極了。」

聽到這裡白小天不由的感歎。鎮紙石還真是無比實用的好法器呀。雖然它沒有任何的攻擊和防禦功能,但它簡直就是最佳修煉作弊器。

同時他也聽出味來了:「你是說鬼修修煉陰魂之術其實就是吞噬他人陰魂?」說完之後,他的心頓時咯登了一下,如果是這樣,也怪不的修真們將鬼修視為最邪惡地代表。而很快他又想到這樣的邪術他要修嗎?敢修嗎?

「這也太邪惡了吧?」白小天忍不住又接著說了一句,然後他猛地站了起來,因為他想起來,彭老鬼可是修煉過《養魂術》的。雖然他並不想做道德模範,但是這種靠吞食別人生命為代價來修煉的邪術已經挑戰他的道德極限了。

「呵呵。為了能夠強大。許多人都是可以不擇手段的。吸收他人陰魂壯大體內陰魂的方法算不得很稀奇,事實上早就有修真試過。但後果比煉化其他修真者的元嬰金丹更嚴重。傳說因為異種魂力衝突。很容易使人陰魂產生錯亂,也就是常人所說的神智不清。或者說瘋子。我就見過有位金丹僅僅吞噬了兩個普通人地陰魂就瘋了,見人就攻擊。結果被其他修真聯手消滅了。或許有些鬼修修煉地也是此法,但這樣的鬼修能夠修煉到什麼地步不好說,但百分之百他們都是神智不清地。生存只是依靠著本能。因此這種提高魂力的方法是沒有幾個修真敢去嘗試的。」

說到這裡,白小天鬆了口氣,看來《養魂術》不是這樣的邪術了,因為彭老鬼可是神智清醒地很。

「也不知道玉陰真人是運氣好,還是他毅力強,總之他發現了一個秘密。萬物皆有魂。人有、動物有、植物也有。這對修真來說其實也算不得什麼秘密。但是他還發現同樣是吸收陰魂,吸收動物的陰魂比吸收人類的陰魂,衝突要小的多。而智力越低等的動物,衝突越小。可相比動物來說,吸收植物的陰魂衝突就更小了。因為那些普通的樹魂、草魂智力是非常低下的,生存幾乎完全是依靠種族本能。而他又發現陰魂魂力越小,產生的衝突也越小。因此草魂可以說是最平和最容易吸收的。之後不久他又創造了一門可以將異種魂力排出體外的法門。只是如果體內的異種魂力太過強大,效果就不明顯。因此玉陰真人認為最佳的修煉魂力之法就是吸收草魂,然後將草魂內不能吸收的異種魂力排出體外。」

「這就是養魂術?」雖然植物也算是有靈生物,但是吸取它們的陰魂似乎還是可以接受的吧?白小天心想。

「不,準確地說這是玉陰真人在度過第一次鬼劫之前的養魂術,也是老鬼修煉的養魂術。」白無極笑的一對綠豆眼都看不到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3
第一卷 混在順風的日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 動點真格的

「你的意思是說還有其他的養魂術?」白小天驚訝的問道。

「當然。彭老鬼做鬼九十二年了。他在生前就修煉了三年的養魂術,也就是總共修煉了九十五年的養魂術。可效果不過是僅僅可以聚成鬼體,提起1多斤的重物。如果養魂術的威力僅僅只是如此,玉陰真人怎麼可能安然度過十一次天劫,在五位散仙的圍攻下還全殲對手?」

白無極的話讓他更驚訝了:「你是說《養魂術》上還記載了其他的養魂術?如果是這樣,上百年了彭老鬼怎麼會沒有發現。而你這一會兒就發現了其中的秘密。」

「呵呵。」白無極翻開《養魂術》到最後一頁,手指了指。

白小天湊過去一看,最後一頁只有兩、三行字,然後就是一些宛若雲朵的圖案。仔細一看,他反應過來了,這雲案似乎和那符文很相似啊。於是他張口叫道:「符文?」

「是啊。玉陰真人將他改進的養魂術是用雲篆符文寫的。」白無極得意的笑道:「我早就和你說過,如今的修真是越來越凋零了,會畫符的修真已經不多了,而這些會畫符的修真中認識雲篆符文的又是鶴立雞群、百中無一,大多數不過是照符畫符,煉的就是個手熟,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老實說我認得的雲篆符文也不全,可偏偏這些我都認識。哈哈哈。」

老油子笑得聲音格外大。

白小天自然是理解的。這就好比父親從舊貨市場買回來的那個舊筆筒,後來賣出一萬八千多。當父親數錢時那種暢快淋漓的得意心情是無法用言語和金錢來衡量的。

而老油子的心情就更是如此了。儘管在他心裡也許根本就沒有將彭老鬼當成同級別的對手,但是彭老鬼捧了一百多年的秘籍卻不識貨,而被他一眼就察覺了,那種得意自然是心滿意足無法言表地。

白小天耐心夠好,等他笑了足有三分鐘,徹底笑夠了,方才開口:「有什麼不同?」

「很大的不同。玉陰真人發現了陰魂真正的秘密。他發現陰魂是由魂核與魂絲組成。在生物體內的時候。魂絲把魂核緊緊包裹在其中。而一旦陰魂離體,魂核和魂絲則會均勻的混合在一起,形成生物身體外形地形狀。當然太弱小的陰魂,普通人和普通的生物都是無法用肉眼看見的。但經過玉陰真人多次的試驗,發現確實如此。而且他還發現陰魂中具有意識的只是魂核。而魂絲是沒有意識的。倘若只是吞噬魂絲,那麼就不會產生任何的衝突,體內也不會留下一絲異種魂力。」與白無極的得意洋洋不同,白小天聽到他地解說想的卻是,為了發現這個秘密,玉陰真人得做多少個試驗呢?而他之前發現草魂的魂力最平和,又作了多少個試驗?這些試驗破壞地花草樹木就不說了,得犧牲多少陰魂、普通人、修真、動物呢?果然是一將成名萬骨枯。「怎麼了?」白無極見他神色有異。忙問道。

白小天把他地想法一說。白無極也沉默了:「任何成功都是有代價地。還好這事情不是你研究出來地。否則只怕你地心魔會很難除?你不會因為這個而不學養魂術吧?」

「一個強大地陰魂對於修真來說有多大地作用呢?」

「在合體之前。陰魂強大後最重要地作用就是可以增強抵禦那些傷害陰魂地法器地能力。而一般地修真因為沒有修煉陰魂所以他們地陰魂比普通人並沒有強大多少。」

「在合體之後。優勢就更明顯了。因為修真所謂地大圓滿實際上就是陽魂地大圓滿。但同樣都是大圓滿。法力神通卻是不同地。因為每個人體質地差異。境界相同。法力神通有差異是十分正常地。而對於一般地修真來說。他們合體時地陰魂非常弱小。而合體之後陽魂就等於一定意義上元嬰和陰魂地疊加。當然不是簡單地疊加。但是如果我們將陰魂修煉地十分強大。那無疑我們地合體後地陽魂也將普通修真強大地多。」

見白小天似乎聽地還不是很明白。他又說道:「舉例來說老鬼現在地身體是靈蟲。將來他合體之後。比起一般地靈蟲就要強大地多。因為他地陰魂是人。比靈蟲地陰魂要強大許多倍。他甚至可以越兩級打敗其他地靈蟲修真。也就是說洞虛或者說化形期地他可以打敗寂滅。搞不好甚至大成期地靈蟲修真。因為不管怎麼說他地陰魂也是修煉過地。當然了。如果將來化形期地老鬼遇上解封後化形期地老黃或者一個和他境界相同地洞虛期地人類修真。倘若老鬼沒有特殊地法器或者修煉特殊地法術。一般情況下老鬼必輸。這就是種族優勢。因為靈蟲地身體比狗和人類小地多。因此他地元嬰也要弱地多得多。合體後地陽魂自然也是弱小地多。」

白小天聽了之後,頻頻點頭:「這倒也合理。因為靈氣充足的情況下。靈蟲的修煉比人和狗可要快的多得多。同等境界弱的多,十分正常。不過(他頓了一下,疑惑的問道),我一直想問你,當初你一口咬定老鬼和那靈蟲是絕配,這裡是不是有名堂?」

老油子嘿嘿一笑:「我一眼就看出這傢伙不是普通的鬼,他還唧唧歪歪躲躲閃閃,還真當我們沒道啊?不擺他一道擺誰?再說這樣也算幫了他。要不然最多幾年,他一定挨不過天劫。」

果然如此。

白小天會心的笑了。我本將心對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既然老鬼一直報著別樣的心思。雖然白小天也不想就此把他害了,但是讓他實力弱一些。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此這改進後的養魂術自然也不會告訴他。也許老鬼的實力弱一些,他們更容易善始善終吧?

「你不會不學養魂術吧?」白無極又問了一句。

「大糞是讓人噁心的,可是澆了大糞的糧食、蔬菜,人們還是吃的很香甜。雖然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但意思卻差不多。我又不傻,自然不會做這種因噎廢食的事。」

「其實我還想告訴你。玉陰真人還寫道:經過他地多次試驗,發現如果只是吞噬生物的魂絲,而不傷及魂核,那麼該生物僅僅只會虛弱一段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的魂絲又會逐漸補滿。當然這個時間一般不會太短。」

白小天聽到這裡更加沒有什麼顧慮了。因為他原本還擔心,如果他們吞噬了大量的植物地魂絲後,造成大規模的植物枯死,搞不好也可能被有心人留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那還等什麼?」白小天大喜,拉著白無極的手:「趕快給我講講怎麼吞?」

楊睿很不願意和熊天明見面,而事實上現在他卻不得不幾乎每天都和他見面。通話的次數每天也都在三次、半小時以上。其親密程度甚至超過了女友唐貝。

熊天明有兩套別墅。三套三居室。不過狡兔三窟的他把這些房產都掛在了別人名下,真正掛在他名下的只有一套兩居室,還是他十二年前還在深州五中當老師時買的集資房。

楊睿很難想像這個傢伙竟然竟然做過五年地中學老師。

給他開門的是劉安佩。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女孩。劉安佩很嬌小,身高不過1米五六,一張娃娃臉,長地倒是還蠻可愛,可惜小狐狸精說話嗲得一塌糊塗。熊天明包養她快兩年了,總是「安安、安安」的叫他。而劉安佩則總是喜好躺在他懷裡叫「明叔」,這種惡趣味實在是讓楊睿倒胃口。

劉安佩開門的時候,身上套著一件碩大的白色男式T恤,看樣子應該是熊天明的。光著兩條白淨淨的大腿。看不見她裡面是否穿了內褲。腳上光腳卻穿著一雙黑色的交叉綁繩魚嘴高跟涼鞋,那鞋跟的高度起碼有12厘米。走起路來一步一搖,讓楊睿看的是步步驚心。而她臉上還洋溢著地淡淡的紅暈和那慵懶的倦意,以及身上和濃烈的香水混雜在一起的類似一種來蘇水的味道,使得他毫不費力的就猜得到不久前也許就在他按門鈴時,她和熊天明還在做著某種上下互動的運動。

怪不的按門鈴等了將近兩分鐘。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卻沒有說一句話。他不是一個脾氣好地人,但是站在熊天明面前,他確實沒有什麼脾氣。從某種程度說。是他將熊大老闆拉下了水深火熱的深淵。所以越來越嚴厲的責罵他受著,越來越過分的慢待他忍著。

「喝水自己倒!」小妖精打了個哈欠,指了一下客廳一角的飲水機,然後又指了一下冰箱:「冰箱裡有綠茶和果汁,想喝自己拿。」才說完她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打完這個哈欠,眼角都有眼淚溢出來了。

楊睿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十一點。上午十一點。

「怎麼樣?」熊天明光著膀子,穿著條四角褲晃蕩著就出來了,嘴裡叼著半根煙。

楊睿是不抽煙的。雖然原先熊天明在他面前表現的就很囂張,但是他知道他地習慣後還是克制著至少在兩人獨處時沒有在他面前抽煙。現在。哎。前幾天來他這裡地時候。至少他還是穿睡衣的。他知道這可不是因為兩人地關係越來越親密,而是證明熊天明的耐心快到極點了。

楊睿無力的搖了搖頭:「唐德順一口否決了。」

實際上這事唐貝根本就不敢向父親提。因為她知道父親是斷然不會同意的。而且任何一個站在商業角度的人都不可能答應。儘管楊睿表示利息可以月息6分,如果不同意還可以再商量。但唐貝認為根本就沒可能。何況他一開口要1.5億。父親手上哪裡會有這麼多的現金?

而她更擔心的是父親原本就反對和他交往,這樣一開口,他父親不但不會借錢,而且更加把他看死了。以後反對的會更厲害。

唐貝的意思是1.5億肯定是沒有辦法的。因此她的意思是和熊天明把話說清楚,把帳也算清楚。

畢竟誰都知道投資就有風險。如果賺了錢,楊睿得到的也只是按照三千萬的投資產生的利潤。所以現在投資被套了,當然也只能負擔三千萬的風險。銀行貸款掛在楊睿名下的三千萬,欠的錢她來想辦法暫時還上。她認為莽山高科現在的這個價位的確偏低,因此股票就不要動了。

其實唐貝的辦法就是她原來的私房錢再加上受白小天指點中的四百五十多萬,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七百多萬,其他的再想辦法向叔叔唐德天借一點,向凌寶兒借一點,再向小媽林少敏借一點,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倘若最後實在不夠,就只能向白小天開口了。但她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想再欠他的人情。

她想著股票暫時不斬的話。價格總能回來一些。她也做好了不能回到原來價位的準備。反正有七百多萬是她的私房錢,就是虧了也還能承受的起。

可她沒想到的是楊睿的銀行貸款不是三千萬,而是七千萬,後面追加的四千萬,楊睿沒有告訴她。而現在出於他那該死的自尊,他實在不好意思說他一錯再錯,後來又貸了四千萬。

「沒借到。」出乎他的意料,熊天明竟然沒有破口大罵,而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猛吸了一口:「這我也料到了,老弟,這樣坐以待斃可不行,看來咱們得動點真格的。」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4
第一卷 混在順風的日子 第一百二十章 你到底作了什麼

「動點真格的?」楊睿愣了一下,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天氣這麼熱,先喝點綠豆蓮子銀耳湯再說。這可是昨天安安用慢火燉了整整一下午,所有的綠豆、蓮子、銀耳都燉爛了。又冰鎮了一個晚上,你嘗嘗。」

熊天明使了個眼色,劉安佩扭動著腰肢,一步一搖的打開冰箱,拿出了一大罐綠豆湯,然後走到廚房。

廚房。

她拿出了三個碗,將綠豆湯分別舀入三個碗中,接著從一個廚櫃中拿出了一個看上去像裝眼藥水的小瓶。瓶中大約有小半瓶淡黃色油狀的液體。她在其中一碗裡擠了三滴。然後將小瓶收好,重新放回碗櫃。

最後一個勺子反覆的攪拌,直至那三滴液體完全溶解在那碗綠豆蓮子銀耳湯中。

一支香煙吸完,熊天明又點起一支,猛吸了一口說道:「老弟,雖然現在生活富足,有房有車,只要願意,我還能夜夜做新郎,可惜啊,我還是常常懷念起童年的生活。」

楊睿很擔心所謂的「真格的」,是動用什麼非法的手段,而且他隱隱的覺得似乎很有可能是朝著唐家父女去的,雖然這事沒有任何的預兆,但他的心還是無由的極度不安。可沒想到熊天明說了那麼一句後,忽然就閉口不談了而沒來由的又扯出什麼童年出來。

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敷衍兩句:「是啊、是啊,每個人的童年總是難忘的。」

這時候,劉安佩端著兩碗綠豆湯出來了,那碗加了料的給了楊睿,另一碗遞給了熊天明。然後返身回廚房端來一碗坐在一邊慢慢的吃起來。

「甜,真甜。」熊天明吃了兩勺,笑瞇瞇的對他說道:「多吃點、多吃點。這天太燥了。」

「就是、就是。廚房裡還有大半罐呢。」劉安佩在一旁附和著。

「味道真地不錯。」楊睿只得拿起勺子吃了兩口:「好像還有一股清涼地薄荷味。」

熊天明和劉安佩相視一眼。笑了:「好吃就多吃點嘛。安安其實做糖水很有一套地。可惜就是人太懶。」

「明叔。哪有這麼說人家地?」劉安佩走上前來一下擁到熊天明地懷裡。兩手抱著他地脖子。一陣地搖晃。

她那兩條白生生地大腿還半翹著晃來晃去地。而更要命地是。她坐到熊天明懷裡地時候。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兩手略微地將身上地T恤一提。如今她坐在熊天明地腿上。兩條腿還翹著。晃來晃去大腿開開合合地時候。坐在對面地楊睿即便不是有意想看也發現了她下面原來什麼也沒穿。偶爾還能看見裡面地一小團黑色。

「咳咳」楊睿連咳了兩聲。忙將頭轉了開去。在女色面前他一下是很自律地。而且他最鄙視地就是那些見了女人就邁不動步地人。一個連自己都戰勝不了地人。他地成就高不到哪裡去?因此。他拿起勺子開始低頭一心喝著綠豆蓮子銀耳湯。

不知道熊天明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女人被人吃豆腐,還是他沒有注意到這裡,他又大吸了一口煙,慢悠悠的說道:「童年時代好啊。那時候雖然不富裕,但生活卻很單純。大家湊在一起看露天電影,沒有座位,更沒有包廂。電影中沒有搞笑。也沒有慾望愛情。所有的男主角都濃眉大眼,中氣十足;所有的叛徒都面目清秀,油頭粉面;所有的女主角都穿著不是灰色就是黑色地棉襖,說話和八路軍團長一個腔調;所有的女特務都是花著讓人看了能吐出大牙的濃妝,手裡夾根煙、穿著條連大腿都不露的旗袍就以為自己是妖精了。」

「呵呵,那是個單純的時代,我喜歡單純。」熊天明將煙頭在煙灰缸裡狠狠地鑽了一下。

楊睿這時已將一碗綠豆湯喝了個底掉。

雖然還是上午,但天氣實在是悶熱的不行。儘管車裡有空調,但是下車走過來這一小段路。就讓他有些汗流夾背了,因此這碗綠豆湯還真是及時雨。只是他不明白熊天明在打什麼玄機、啞謎。因此他也不敢隨便接腔,以免入套。

「可是人總要長大,而這社會也變得一天比一天複雜,沒有辦法。為了不想被淘汰,所以我也只能使自己變得不再簡單。」熊天明臉上擠出來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太假了一些:「老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以還請你多多包涵。」

楊睿心裡一驚,臉上卻還保持著不變的神情:「熊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我這個人喜歡收集古董。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可是那個時候囊中羞澀。所以也只能望梅解渴。不過後來社會越來越開放。老頭子地心思也終於鬆動了,我下了海。承蒙大家幫忙。再加上我自己的運氣也不錯,所以很快就積累了一些身家。也終於讓我圓了做一個收藏家的夢。」

楊睿眉頭越聽皺的越緊。熊天明今天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了,沒有罵一句娘不說,還老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而且每次都才說不上兩句,就來一段毫不相干的感慨。但看他的樣子似乎神智很清醒,不像是語無倫次,因此也許這些話有什麼特殊的用意。楊睿心裡有一種相當不好地感覺,似乎自己正落進了一個現在還看不清地圈套中。

「大概十年前吧。我收購到了一本書。書名叫做《玉女喜神術》」。楊睿聽得眉頭更是擰在了一起,自從他發現自己身懷異能後,就對於玄學、神學、宗教都有些興趣。雖然沒有發現什麼對於他有用的東西,但是他還是相信既然有特異功能地存在,那麼那些民間神化中的神仙妖怪,飛天遁地、移山倒海的世外高人未必就真的只是人們的臆想。聽了熊天明的話,他地心咯登了一下,《玉女喜神術》,聽名字就像是邪門歪道。」

「老弟大概沒有聽說過吧?其實這玉女喜神術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老弟肯定是知道的。因為許多小說、影視劇中都有提及。玉女喜神術乃是當年三茅君所創,因此有許多人也把它稱為茅山術。」

「茅山術?」楊睿聽到這裡一下站了起來。在港台影視劇中,捉鬼驅邪的茅山道士算是大名鼎鼎了。不過,似乎會邪術的茅山道更多。不管正也好邪也好,又或者僅僅只是熊天明藉著個茅山術的由頭想要幹什麼。楊睿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參合地好:「熊總,我對神話故事沒有設麼興趣。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看看能不能從其他地方拆借到資金。」

「這可不是神話故事。茅山術的確是卻有其事。可惜如今天地靈氣稀薄,修行不易。所以符咒陣法雖然威力強大,修煉了十年,我依舊是毫無頭緒。不過,我在降頭術方面卻已經小有所成。」說到這裡他嘿嘿一笑:「老弟,剛才的綠豆蓮子銀耳湯味道不錯吧?」

「你……」楊睿氣憤地指著他,轉身向門外走去:「不知所謂。」他臉上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情,但其實心裡已經害怕了。因此決定先立刻離開這裡再說。

「安安。」熊天明沒有阻止他。眼看他已經走到門邊了,才大馬金刀的坐下喊了一句後,低頭拿著小勺開始品嚐綠豆湯。

聽到熊天明的叫喊後。劉安佩低下頭兩手交錯在一起,嘴裡小聲開始唸唸有詞,也不知道是在念誦什麼。

楊睿右手已經搭在門鎖上,正要擰開,卻猛然覺得心裡一緊,然後全身猛地升起一股倦意,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種強烈想要留下來的願望。明明他地全身並沒有受到任何禁錮,可手腳卻同時停了下來。

腦子裡似乎出現了一個聲音:「轉身,回去。回去。」然後他身不由己的轉身向著熊天明坐著的沙發地方向走去。一步、倆步、三步,走到第三步,他猛然驚醒:自己這是怎麼了?使勁地搖了搖頭,腦子猛地清醒了許多。

熊天明有些驚訝的望著他:「真沒想到你的意志力這麼強啊?」

「你到底作了什麼?」楊睿想跑,想要立刻離開這裡,可是腦子很快又開始混沌起來,他咬了咬牙尖,好容易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他想要離開,可很快他又身不由己的繼續向著沙發前進。只是每一步都走得相當沉重。

「呼呼呼」劉安佩忽然停止了念誦,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

楊睿望望熊天明,又看了看劉安佩,心裡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自己的身不由己似乎和劉安佩有關。

此刻他的腦子似乎又清醒了許多。於是他惡狠狠地瞪著劉安佩,然後大踏步的向著他走去。可是才邁出一步,他的思想再次陷入了混沌,似乎他地身體完全不能受到他自己的支配。他情不自禁的連退兩步。最後坐在了沙發上。

熊天明皺了皺眉頭,對著低聲念誦的劉安佩罵道:「沒用的東西!告訴你要勤著點時間修煉。就知道整天購物、美容。真***廢物點心。」

劉安佩望了他一眼,神情中有些恐懼,她的臉色似乎比剛才還要白了。

「老弟。」熊天明起身拉開沙發邊的一個小櫃子,從裡面掏出一把六四手槍:「你還是老實一點,別給自己找麻煩的好。」

「你到底給我吃什麼了?」楊睿望了一眼那黑洞洞地槍口,雖然此時腦子重新變得清醒了,但是卻不敢再輕舉妄動了。當然,他還有熊天明所不知道的底牌。而且老實說即便沒有異能在身,經常體育鍛煉的他也並不懼怕和熊天明單獨放對。問題是他必須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那劉安佩竟然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連心油,我所知道的最厲害的一種降頭油。」熊天明得意洋洋地說道:「這東西可是很珍貴的,連心油的主要成分是屍油。必須找尋一具死亡不超過七天的地剛好年滿四十九歲地女孕婦的屍體,掘出屍體之後,在屍體邊念足七七四十九天地咒語,其間不可中斷。第四十九天滿後,用容器去接她下巴流出來的屍油。製作可是相當不容易。你知道現在國內都是火化,屍體本就不容易找,更何況還一定要四十九歲的女孕婦的屍體,這可真是不容易啊。還不用說要在屍體旁邊連續待上四十九天,即便有空調,依舊擋不住屍體腐化。這麼辛苦,還只能得到區區一小瓶的屍油。完後還要加入鶴子草、獨活等調配,調配也不個輕鬆的活,成功率很低。到最後,我從一具女屍上才得到了小半瓶的連心油。前後打點再加上藥材的耗費花了我三百多萬。說它價值連城也不算過分了!」

楊睿聽著聽著臉色一開始發青,然後轉白,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直接插到喉嚨裡,一陣的摳弄,頓時「呃」的一聲,客廳裡頓時刺鼻的氣味四溢。不但他早上吃的油條豆漿,就連昨天晚上吃的火鍋中胃裡還未消化的食物也被吐了出來。

「哈哈哈」熊天明不握槍的左手捂著鼻子,開懷大笑:「老弟你也想的太天真了!如果靠吐能有用,那我還花那麼大的代價不是有病嗎?」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4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這也算是罪有應得吧?

    嘔吐了好一陣,楊睿方才停下。

    熊天明倒也不去管他,坐在那裡又叼了根煙抽了起來。倒是劉安佩實在受不了這個氣味的刺激,拿了個手帕捂在鼻子上。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受不了,於是往手帕上噴了些香水,然後又在客廳裡噴了些空氣清新劑。

    只是這種多種氣味混合的味道刺激性更大,以至於最後熊天明實在受不了了,用槍押著楊睿去了臥室。

    「為什麼?」楊睿恨恨的問道,這輩子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而此時他恨不得咬下熊天明一塊肉來。

    「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我落到這步田地,難道你不應該負全責嗎?如果不是你當初花言巧語讓我投資。我現在的超市還幹的好好,雖然利潤不如以前,但起碼還是在不斷盈利的。可如今光是賬面上就已經虧了四個多億,你還問我為什麼?」熊天明一邊說一邊搖頭:「老弟,做人不能一點良心都不講吧?」

    說完他又偏過頭去對劉安佩說道:「看看吧,這就是所謂的社會精英!先不說這狗屁精英虧了老子幾個億,光是這種一點社會良知和社會責任感都沒有的品性,稱他為人渣不過份吧?我就奇了怪了,因為你我落到了這樣的地步,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這話說的楊睿羞愧萬分。莽山高科這支股票,他之前已經研究了大半年。股票走勢、資金流向爛熟與心,此外還特地去莽山高科公司調研了兩次。第一次五天,第二次整整待了半個月。心中已經肯定這支股票基本面良好,雖然沒有太大的利好消息,但也沒有負面消息。而且經營穩定,股價相對來說有些偏低,而最重要的這支股票沒有莊家。基本上都是小股民。做莊成功的機率還是相當大的。甚至他還考慮過如果資金允許,可以作長莊。可沒想到最後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盤面已經走得他完全看不懂了。只是從成交量越來越稀少、賣地量頻出的情況分析,應該是籌碼高度集中了。只是那位神秘的莊家到底想幹什麼他卻是實在猜不出來。

    他是個自負的人。因此當上午唐貝提出讓他和熊天明分帳地時候,他毫無猶豫的拒絕了。就算沒有增加四千萬的貸款掛在他的名下。他大概也還是會拒絕的吧?因為分帳地消息如果傳出去,他的名聲多半也就完了。下次恐怕再也沒有人會找他來操盤了。

    而更重要的是他還不承認失敗,他覺得對面的莊家拖得時間也夠長了。市面上的游股基本上都被震盪出來了。莊家直接拉升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個莊家顯然不會做為他們抬轎子的傻事。因此最有可能的就是聯合作莊或者直接購買。不管是哪種結果,最起碼最後的結果他們都不會是虧損。他認為對方找上門來地時間可能就是最近,明天、後天甚至今天下午也未必不可能。

    堅持、堅持、再堅持,這幾個月他一直這麼鼓勵自己,鼓勵著自己一路堅持下來,他堅信:成功往往就在最後一分鐘的堅持。

    可沒想到的是熊天明竟然是這樣看他地。

    不過他說地也沒錯。僅僅是賬面上這次投資就已經虧損了四億三千多萬。再加上貸款時地打點還有幾個月其他地花銷也有近千萬了。而更重要地是如果自己料錯了。莊家始終都不露面、最後他們被逼得要賣掉股票還款地話。只怕股價還會傾瀉而下。但是虧損額是多少就難以估計了。或許是五億或許是六億。甚至更多也未可知。

    因此羞愧之下。儘管他痛恨熊天明地下流手段。但也覺得自己地確是欠他地。說句不好聽地。這也算是罪有應得吧?所以暫時他既不申辯。也不再指責熊天明。只是保持著沉默。

    「你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了。你以為你擺出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地架勢就可以了嗎?」沒想到他地沉默反倒是激起了熊天明地怒氣。他用力地拍著桌面:「你以為老子想要暗算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小瓶連心油花了老子三百多萬。花在你這個廢物點心身上老子還心痛呢?」

    楊睿不說話。繼續保持著沉默。

    「你以為降頭術是這麼好練地。老子告訴你。你喝下了三滴混有了安安鮮血地連心油。從此以後安安就可以控制你地神智。可如果不是想用你來控制唐家父女。你以為我會捨得把連心油浪費在身上。何況還要讓安安減壽。你以為老子捨得?」熊天明越說越越氣憤。大概也是看到楊睿始終不還口。也沒有再表現出其他地不滿。因此話語間也越來越過分。越來越輕視他:「你要是老實聽話也就罷了。否則。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會你明白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要難過地多。」

    說到最後。他地臉上現出猥瑣地淫笑。伸出沒握槍地左手直接伸到一旁劉安佩地兩腿中間。一陣地摸索:「嘿嘿。讓你死都是便宜地!不乖乖聽話。老子到時候找頭豬來和你交配。現場觀摩一下獸交地刺激。」

    劉安佩聽到這裡。全身一震。」熊天明縮回帶著濕痕的手。笑得更淫蕩了。

    兩年前她剛剛藝校畢業,熊天明整日像隻沒頭地蒼蠅一樣追著她。可她卻不假令色。她雖然也很喜歡錢,但是獨生女地她家境還不錯,對於金錢的渴望並沒有到那種不顧一切地地步。而且她的專業素質不錯,她覺得憑著自己的本事未嘗不能在娛樂界闖出一番天地。她也沒有那種成為紅透全國的大腕的奢望,能夠在深州娛樂界做個小明星她就很知足了。

    可惜熊天明用幾滴煉製的色降油讓她在稀里糊塗,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奪去了她的貞操。而且他還卑鄙的將過程全程攝錄下來。而服用了色降油之後地女人在短時間內會喪失理智,任人擺佈,醒來後甚至根本就不記得其間發生過的事情。因此在錄像中的她完全看不出是一個被強姦者,那種大膽和熱情讓她自己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看著都臉紅。既然已經失身了又有錄像作脅迫,她也就認命了。之後破罐子破摔,隨波逐流吧。

    可讓她受不了的是沒過多久。熊天明對她地新鮮感就過去了。接著就開始變著花樣的折騰她,稍有不從就是一頓毒打。甚至一次喝的酒熏熏的時候還說如果再不聽話,他就給她喂幾滴色降油,然後牽幾條公狗來對付她。她當時嚇的魂不附體。而且她認為這不僅僅是他的醉話,這事只怕他真的做的出來。從此以後她就裝出乖的不能再乖地樣子。反正熊天明怎麼希望她就怎麼來。

    果然熊天明對她的態度也慢慢好了起來,而且因為她的乖巧陸陸續續告訴了她許多秘密。其中就包括「茅山術」地秘密。她左思右想覺得想要徹底擺脫命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學習「茅山術」。只有學習了茅山術,熊天明才可能不把僅僅把她當成一個玩物來看待。最終她取得了熊天明的信任,熊天明開始慢慢的教授了她一些降頭術。

    連心油是熊天明得到的那本《玉女喜神術》也即茅山術中記載的最為歹毒的降頭術之一。連心油要混合施法者的鮮血。

    服用了連心油之後,服用者的神智會受到施法者的控制,而且隨著時間越長,服用者反抗地能力將變得越弱。而且《玉女喜神術》上還記載除非是遇上了高階的修真者,否則破解連心油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施法者殺死。或者在施法者因為某種原因死亡了之後再將粘有施法者鮮血的衣服最好是貼身的內衣焚化成灰後飲下,連心油之毒方可解。

    但是施展連心油也不是沒有代價的。甚至施展所有的降頭術多多少少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一般的也就是一段時間內地施法者的健康。而連心油則要耗減施法者的壽元。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5
第一百二十二章 忍無可忍

    也因此熊天明煞費苦心煉製了一小瓶連心油後,到最後卻決定用劉安佩的鮮血來合成。這一方面說明他現在的確對她非常信任,幾乎沒有戒心。但另一方面也表明熊天明是個極度自私的人。

    劉安佩自然不敢違背他的意志。

    就在三個月她按照熊天明的指令,在一次熊天明請客的私宴中,她悄悄地在深州工行行長廖東學地酒中下了三滴連心油。僅僅過了一天,廖東學就對她無所不從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輕而易舉地貸來如此多的巨款。

    但是施展連心油之後,究竟是不是真地會耗減施法者的壽元劉安佩不清楚,熊天明也不清楚,會耗減施法者多少壽元。他們就更不清楚了。

    只是在廖東學服用了連心油之後,劉安佩感覺到明顯精力比原先差了,而且老是感覺到睡眠不夠。去醫院檢查,卻只是得出了一個神經有些衰弱的結論。因此熊天明還是決定這連心油雖然威力很大,但是還是盡量少用的好。

    劉安佩也不知道他是對自己還有一點良心呢?還是擔心過度使用後,自己真出了事,他反而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當然能夠少用甚至不用連心油,她求之不得。

    這幾個月,雖然看起來很困難。但熊天明還能壓得住氣,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主要的貸款是來自工行。

    只是眼看就是年底了,如此大的經額就是廖學東要壓下去也很困難。而且他的貸款也並不僅僅是工行一家。其他的貸款雖然數額要少的多,往日裡也有些關係,但他父親眼看就要調走,而且調省人大等於就已經是半養老狀態。如今人心不古,會不會有人立刻就人走茶涼,很難說。所以熊天明還是指望楊睿能從唐家借出些錢來。

    唐德順、唐德天五、六年前身家就早已過億,而且兩兄弟一直為人都比較低調。真實地身家恐怕還有所隱瞞。藏富。這也是華人富翁的一個比較普遍的現象。這幾年,唐氏兩兄弟發展的也一直很平穩。尤其是唐德天連續拿下了深州的好幾個樓盤。銷售狀況非常良好。要是他們真的想幫忙,一、兩個億未必就拿不出來。有這些錢,也能把除了工行以外其他的貸款基本還清了。

    只是他也派人瞭解過唐德順對於楊睿似乎並不是很滿意。因此他對於用常規的方法通過楊睿借錢估計很困難。不過,好在離年底還有段時間。而他父親交接工作也有段時間,暫時倒也還沒有到迫不及待地份上。但是熊天明也做好了萬一實在不行。就用連心油控制楊睿。再通過楊睿將連心油悄悄地讓唐貝服用。最後通過唐貝給唐德順、唐德天飲食中偷放連心油。

    這個過程看起來挺麻煩。但是他想了想安全係數還是很高的。他想要暗算楊睿機會很多。楊睿暗算唐貝機會更是不會少。而唐貝,更不用說了,唐氏兄弟根本不會去提防。

    只是沒想到的是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就在昨天晚上廖東學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這下情況瞬間嚴峻起來了,熊天明決定立刻下手。當然如果楊睿今天能順利從唐家借到1.5億,那倒是可以考慮不用執行計劃。可不出他的意料之外,楊睿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好消息。

    當然了,深州地富翁不少。熊天明認識的富翁中比唐氏兄弟身家更厚實的也有好幾個。如果仔細安排,也不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但是熊天明認為:怨有頭債有主。

    這事說到底是楊睿搞出來的。他自然應該負責。而唐貝是他的女友,被牽連上算她命不好。而唐氏兄弟,只能怪他們為什麼有這麼個女兒(侄女)呢?

    熊天明雖然茅山術法只是學了點皮毛。但對茅山術深信不疑。尤其是上面寫著:茅山術威力驚人,而且有不少術法有陰損之嫌,因此施法之時需慎之又慎。修真之人最講因果,倘無因果,慎用之。

    在他看來,唐家也算是與此事脫不開因果了。

    楊睿聽了熊天明的話,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只是作為一個操盤手,第一要素就是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他抬起頭,面色裝出有些惶恐:「熊總。錢我會想辦法,你給我點時間。我希望這事不要牽扯到唐貝身上。大不了,我再去找她說說,親自去見唐德順一面,我想借1.5億也未必就沒有希望。」

    「你***以為自己是誰?還真把自己當成瓣蒜了?」熊天明氣憤異常,彎腰拾起腳下地拖鞋就砸了過去。楊睿站在那裡沒有躲避,拖鞋正好砸在他的臉上。熊天明穿的是那種中棉底地輕便拖鞋,再加上隨意的一砸,力量倒也不是十分大。但儘管如此,拖鞋砸到了楊睿的右邊臉上還是留下了半個隱約的鞋印。

    熊天明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沒躲。之前廖東學非常恭順,但也是在一天之後才完全沒有反抗的意志了吧?而且只是表現在劉安佩面前。這傢伙剛才表現的意志可是比廖東學強的多得多,而現在似乎有些太過溫順了吧?

    「熊總,我承認。我是對不起你。你怎麼對我,我都沒意見。可這事和貝貝無關,我求你放過她吧?」楊睿說著「撲通」一聲跪下了,咬著嘴唇一臉堅毅的說道:「至於錢我會想辦法。1.5億。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

    「我一定你媽!」熊天明彎腰拾起另一隻鞋狠狠地丟了過來,這一次地力量比剛才一記力量大的多了。「啪」的一聲再次砸在楊睿的右邊臉上,頓時右側臉部有些腫起,而且紅通通一片,上面達半個鞋印分醒目。右邊嘴角也砸破了,露出了血跡。

    「我就見不得你這種賤人,沒本事就沒本事,還喜歡說大話。我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信了你呢?」熊天明說完似乎還不解恨,握槍的右手的前臂將他身邊劉安佩的左腳抬起,左手飛快地脫下她腳上的拖鞋,又是一下「啪」。

    楊睿依舊跪的直挺挺地沒有躲,這一次直接砸在了楊睿的腦門上,拖鞋飛出老高後又撞在門上,最後才落到地面。

    「熊總,我會全力以赴的。半個月,求你給我個機會!」楊睿彷彿成了一個不知疼痛的木頭人。

    坐在熊天明身邊的劉安佩傻傻的望著這個跪在地上的男人。楊睿身材高大,英俊瀟灑,而且說話文質彬彬,但對於這個帥哥,劉安佩並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因為在最近幾個月她也見過他好幾次,幾乎次次他都被熊天明訓的一塌糊塗。儘管沒有像今天這麼過分。但是一個老是挨訓地帥哥地吸引力自然是大打折扣的。而且懾於熊天明地淫威,她對其他的男人都是一致的漠視。

    不過,今天、就在這一刻她有些震撼了。不管他是不是在說大話,他能夠為了他的女友做到這一步,已經讓讓她的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了。如果她有一個這樣的男友,那她這輩子就是立刻死了,也值了。

    「我給你媽個機會!」和劉安佩完全不同的是,熊天明看見楊睿此刻的樣子,沒有一絲感動,反而心中的無名之火越燒越旺,再次彎腰低頭。握槍的右手的前臂將劉安佩的右腳抬起,左手飛快地脫下她腳上的拖鞋……

    就在熊天明話音剛落,左手抓住劉安佩右腳拖鞋的時候,楊睿一下站起來了,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左手掐住熊天明的後頸猛地向前一拉,右肘狠狠地在他的背上給了一下。

    受到重擊的熊天明完全沒有防備,直接被打的一個黃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只是他的右手還握著槍。不過,緊接著楊睿的右腳狠狠地一腳跺了上去。

    「啪」熊天明右手的掌骨斷了,楊睿右腳輕輕一撥,將槍踢到了牆角。

    「啊」熊天明發出了一聲驚天的慘叫。

    「是你逼我的。」楊睿提起面前的一張椅子「辟哩啪啦」的連續在他的背部砸了十多下,金屬的椅桿都被砸得變形了。

    熊天明發出了殺豬般的連連的淒厲叫喊。

    這時,劉安佩緩緩地站起。

    「站住!」楊睿喝道。

    劉安佩沒有站住,但也沒有走過來,反而走到了床頭櫃邊上,將電視機打開了,然後笑吟吟的說道:「雖然按照我的經驗,這個單元白天上午應該各家都沒有人,但是我建議為防萬一,你還是將他的嘴巴堵上的好。」說著她抓起床頭一個枕頭上的枕巾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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