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超級窮人 作者:十二桃 (連載中)

longwang 2009-6-13 20:32:1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5 196679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17:27
第133章 黑蠍子的人生夢想

    賀荔喉嚨上下翕動,但卻沒法說話。白小天一句鐵律,把她一肚子的話全堵回去了。而且原先她想的那些理由也沒有一條能派的上用場,他根本就沒有拒絕,只是說了要求:別當警察。

    脫下警服?賀荔認真地考慮著這個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她慢慢的喝了一口杯中的啤酒:「可以推遲幾年嗎?」

    「為什麼?」白小天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白無極勸說過他好幾次了,倘若要想在保持這個身份在普通人中不落痕跡的繼續待下去,實在有些困難。

    因為他現在露出的破綻實在太多。唐貝、伍笑笑、湯愛萍、賀荔、包學誠五個人都知道他修真的身份,任何一個人都不能保證他們一定不會把事情說出去。就算他們本意不想說,但無意中說漏嘴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而五個人中包學誠還好些,因為他本身就有秘密,白無極分析除非他遇到了天大麻煩,可能把白小天推出來作保護傘。否則,多半不太可能洩密。

    其次是唐貝和湯愛萍。這兩人,白小天都幫過她們,兩人都是職業女強人,心裡自然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且她們所遇到的麻煩多半也是用錢就能夠解決的,錢能夠解決的麻煩,在白小天這裡基本上就算不上麻煩。因此說句不好聽的,只要白小天還能幫到她們,她們就不太可能把秘密說出去。

    再其次是賀荔。五個人中,白小天不說對他們都有恩吧?起碼算是幫過他們,包學誠雖然沒有被幫過,但是黃金交易雖然忙得他頭痛,但他也是拿了好處的。唯有賀警花好處沒有拿到一點,麻煩卻是給她帶了不少,而且還把她原來的靠山彭老鬼給拐了。賀荔的心裡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她身邊沒有了彭老鬼,神探只怕立刻就成了水貨。心中有怨氣,就算她無心和白小天作對。但那天一不小心抱怨時說漏了嘴卻是很可能的。而她身邊最多的就是警察,警惕性最高的人群,指不定就被哪個有心人聽出馬腳。

    最不確定的則是伍笑笑。年紀小,口風很可能不緊。但小姑娘的心思很難猜。也很難說她不是把這段戀情真地當真?如果如此,就算她年紀小,但她也明白守住秘密的意義。人都說戀愛能使女孩迅速長大嘛。而且她身邊的朋友估計年齡也和她差不多。這個年紀的人說話可信度都不太高,大多人就算偶爾聽她說了這麼一嘴,多半也只會當她是在吹牛。

    所以白無極認為想要安全第一就是加緊修煉,實際上就是加快賺錢。其二就是想辦法讓五個人不把秘密說出去。而最需要考慮的自然是賀荔和伍笑笑,伍笑笑現在遠在澳洲,因此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賀荔賀警花了。

    白無極地提議是第一想辦法讓她對修真感興趣,最好是讓她主動拜師。這樣她自己身上也有秘密了,自然就不會白小天的秘密說出去。第二得想辦法讓她轉行。她的這個職業危險性太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遇上什麼她無法解決的麻煩。到時候白小天幫還是不幫?而且萬一遇上了修真作案怎麼辦?白小天現在自己還不夠強大呢?自然不願意去惹麻煩。可倘若賀荔還在幹著警察,說不定哪天她就會把一些他惹不起的麻煩帶上門來。

    之前因為股票的事他還沒精力來解決這件事,現在賀荔主動提出來想要學修真。對白小天來說那真有點瞌睡遇到了枕頭。

    以前白小天從沒想到這事會有什麼太大地難度。因為別地不說就一個修真可以長生就足以使無數人哭著喊著求著他來拜師了。只不過。因為沒有有窮丹就算白小天想收她入有窮門下也不可能了。當然了。有了鎮紙石。別地不敢說只要她堅持努力修煉。進入先天是沒有問題地。

    即便她終生只能在先天止步。沒有遇到意外壽元就能達兩百歲。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夢寐以求地奢望了。

    可沒想到地是她竟然會猶豫?只因為要讓她脫下警服?

    「因為我從小就特崇拜警察。長大以後我地願望就是做一個優秀地警察。我想、至少至少做到30歲。把我一生中最美好地時光留下永遠地記憶。也許這樣將來回首往事時。我才不會後悔。」賀荔偏了偏頭。將杯中地啤酒一飲而盡。

    黑暗中。白小天分明看見她地眼神中充滿堅定。

    有追求真是幸福啊。可惜現在地自己似乎除了追求不斷強大以外。幾乎就沒有什麼追求了。因為普通人地追求。如今對於他不是沒有興趣就是沒有任何挑戰性。甚至既沒有興趣也沒有挑戰性。

    可即便是追求強大,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困難。唯一地困難只是時間。如果他有足夠的耐心。他完全可以慢慢享受逐漸變強的樂趣。

    難得遇到這麼一個執著的人,就答應她好了。誰叫我心軟呢?唉,拒絕其比乞求其實也輕鬆不了多少。

    就在這時,從鄰座忽然躥過來一個黑影:「警花妹妹,我挺你!我支持你幹到六十歲!」

    白小天定睛一看,原來是個紅毛,紅毛看起來似乎也不年輕,風霜的臉怎麼看著也有三十五、六,脖子上戴著一指粗的白金項鏈。右耳上還戴著個銀耳環。左手臂上還紋了一隻黑色的蠍子,看這架勢像個流氓。而且是應該算是個老流氓。

    賀荔愕然的看著這個莽撞的傢伙,雖然她看不清那人地臉,但卻很有幾分惱怒,因為氣氛完全給他破壞了。哪裡來的程咬金?

    還不等她說話,鄰座又的躥出了一個黑影。

    「女警姐姐,我大哥可是說真的。我大哥從小就迷女警,做夢都想警花控,辦事那都是要美眉穿一色的警服……」說話的是個五大三粗的光頭,吊著兩個金耳環。

    紅毛踢了光頭一腳:「滾一邊去!」

    「滾!」賀荔右手在鼻前扇了扇,紅毛、光頭都是一身酒氣熏天,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而且還滿嘴的煙味。

    「警花妹妹別生氣啊,不要聽他亂說。我黑蠍不做大哥好多年了。現在早就做正行了。這個……那啥,現在不都說有經歷的男人才知道疼人嘛。哥哥我是真心實意想找一警花做女友,不,老婆。」說著他打了個嗝,一股刺鼻地酒味混著胃糜地味道逸散開來:「哥哥我要身家有身家,要脾氣絕對比這小白臉強(說著手指著坐在一旁安靜看戲的白小天)!要說這身板更是小白臉強不知多少倍!(說著手又指向白小天。白小天內心很鬱悶:哥們遭你啦!再說了要損人你也看清楚再說。哥們分明是黑馬王子卻被你一而再地指成小白臉,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了吧?)哥哥現在我還在讀函授大學,保證咱們將來絕對有共同語言!我黑蠍子發誓:保證支持你幹警察,幹一輩子警察!」

    如果不是他老踩白小天,白小天都想為他鼓掌了!這位黑蠍子還真可能有想要娶一女警的執念,否則即便是他喝了些酒也不會冒冒然跑到一女警面前來這麼一番傾情大表白。

    怎麼人人都有追求呢?鬱悶。

    不過表白的對象賀警花臉都氣綠了,騰的站了起來,右手在黑蠍子地肩膀上猛地一推:「黑蠍子,別喝了幾杯貓尿就在這耍酒瘋。不想去拘留所裡進修。就趕快有多遠滾多遠!」

    就她說話的同時,本就喝的有些醉醺醺的黑蠍子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被她這麼一推。稀里嘩啦直接向後倒在了地上,正好撞在鄰座和他一起來的一女伴身上,引起了一聲尖叫。

    「我操你……」光頭本來笑嘻嘻的站在一邊,看到老大被推倒了,怒火上湧,本就有點醉意的他也沒去想對方女警的身份,嘴裡罵著,攥著拳頭就衝上去了。

    就在這時,燈亮了。不過音樂沒有停。

    酒吧裡有些糾紛倒是常事。因此燈亮了。愛看熱鬧得就圍過來瞅兩眼,不愛看熱鬧的就繼續和著音樂跳著。

    白小天看到四五個大漢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難道是傳說中地看場子的?霍霍,這種狗血的場面在港台警匪片中常看到,不過親身經歷還是第一次。果然是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物,影視果然是來源於生活,只不過是不是高於生活倒是很難說。

    光頭衝到了賀荔跟前了,猛地停住了。整個人一下蔫了。舉起地拳頭慢慢的往回縮的同時,整個人不但在向下縮還在力圖以別人肉眼不注意的速度緩緩向後移。

    白小天倒是很想看看女警被狂毆的場面。倒不是他想英雄救美,而是他想著倘若賀荔被一小混混打了,一向高傲、有鐵娘子之稱的她估計是沒有什麼臉再在警察隊伍裡待下去了。沒想到白期待了。他不知道該說現在的混混膽子太小呢?還是現在的警民關係太熟了?抑或賀警花曝光率太高?

    看場子的大漢不知道是認出了賀荔,還是看到場面已經控制住了,總之遠遠地站著,沒有過來。

    賀荔沒說話,陰著臉站起身來直接向外走。白小天只好笑嘻嘻的跟在後面。

    黑蠍子一下從地上連滾帶爬,飛快地來到了賀荔面前:「賀隊,我……真不知道是您?我喝……喝多了。那……腦子不清楚……」

    賀荔側身向他微笑了一下:「酒後吐真言嘛。你的願望我知道了。這樣吧。明天你來隊裡一趟,我幫你牽牽線。看能不能做個紅娘當當!」

    說著她大踏步的向門口走去。

    黑蠍子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他真的有些傻眼了,不過他並不缺心眼。心裡明白賀荔話裡說的那是什麼意思?什麼牽線?作紅娘。騙鬼呢?還不是找個借口讓他自己把自己送到刑警隊去挨扁。至於扁成什麼樣,那就天知道了?

    可他還真不敢不去。就他一屁股屎怎麼擦那也擦不乾淨。雖說現在他開了一配貨站,但也一樣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斷。他明天要是不去,改天賀荔只怕就要帶著銬子請他到隊裡喝茶去了。

    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我他媽的怎麼嘴怎麼欠呢?」

    就在這時,燈熄了。

    原本想看熱鬧得男男女女們相擁著再度擠入舞池。

    賀荔沒有料到的是這事就像長了翅膀地風箏一般傳了出去,到第二天早上她上班的時候,不但刑警隊,就連省廳都有不少人聽說了。鐵娘子找了一小白臉,那小白臉不喜歡她幹警察。鐵娘子苦苦哀求說希望能幹到三十歲。然後一喜歡警花控的小混混跳出來說:「他不娶你我娶你!」

    這是流傳最廣也是最簡單的版本。消息傳出後不久,不少男警都滿世界打聽那小白臉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有降妖伏魔的神通不成?當然也有不少男警想看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混混長什麼模樣?

    白小天這個小白臉自然是沒人對的上號?不過雖然賀荔第二天並沒有怎麼為難黑蠍子,但黑蠍子自此倒了霉。

    全深州的警察不管男警女警都記得這一號了?當真是不怕死啊?還警花控?從此深州警方算是自發和黑蠍子這個小人物飆上了。尤其是他所屬轄區的幾位女警。

    當然誰都沒有想到地是黑蠍子在無數警察火眼金睛全方位地注視之下,他不得不被迫循規蹈矩。從此徹底脫離了黑道。

    二十年後,黑蠍子強烈鼓勵他的女兒考上了警校。沒有娶上一警花,但成了一警花地老子,也算是他完成了他的一大人生夢想。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23:25
第134章 傳家寶

    走出酒吧,白小天快走幾步追了上去:「我同意了。你什麼時候辭職就什麼時候來找我好了。」

    白小天心裡想到:你學不學修真對我來說無所謂,反正我的目的只是希望你能夠守住我的秘密不說出去。只是你可別真的等到30歲再辭職,否則七、八年後說不定我已經破碎虛空而去了。就算我還在人間,你找不不找的到我也是難說的很?

    「真的。」賀荔一喜,臉上的怨氣盡消。

    「而且我還可以附送一個禮物給你。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可以免費幫你一次。」白小天的神情淡淡,他之所以這麼說正是因為白無極的提醒,倘若她以後遇上了破不了的案子,求上門來他真的能袖手旁觀嗎?如果他能解決倒還好,就怕遇上是惹不起的高階修真作案,到時候就惹禍上身了。因此左思右想之後他乾脆主動賣個人情。

    這樣因為明言只幫一次,賀荔心中自然就會斟酌,不到萬不得已肯定是不會用掉這僅有一次的機會。而退一步說,就算他不開口賣這個人情,賀荔真到了生死關頭,求上門來,儘管現在他和彭老鬼略有芥蒂,但看在彭老鬼的面上他也不可能不幫。所以表面上他是賣了個人情,實際上卻是等於阻止了賀荔將來以他為依靠的可能。何況他也說了要在我他的能力範圍之內嘛。

    「謝謝!」說著賀荔掏出一疊紙張遞了過來:「我把《天游訣》全部掃瞄了,然後重新打印了。」

    「不用客氣。」白小天躊躇了一下最後說道:「能不能再請你幫個小忙?」

    「你說。」

    「你們警方應該搜集了不少熊天明的遺物吧?既然有《天游訣》的抄本,也許還可能有其他有用的東西也不一定。你能不能明天帶著老彭去轉一圈。」所謂百密一疏,當時他們只想著在股票上算計楊睿、劉安佩,但卻忘記了搜索一下熊天明的辦公室和幾處住所。等到賀荔打了電話給他說在熊天明的遺物中找到了《天游訣》,他才聯想起趙無極,因此猜測或許熊天明還收集了趙無極的其他物品,可能還有那麼一件法器或者和修真有關的物品也不一定。

    當然實際上他完全可以不和賀荔打招呼,他自己或者他讓白無極、彭老鬼去警局一趟,要真有需要的東西神不知鬼不覺也就拿回來了。但是想想他又覺得完全沒這必要。有賀荔帶著更方便一點,也不會有什麼心裡障礙。反正就是真有法器或者他們需要的東西,他們拿回來之後複製一下再送回警局就是。算不得欠賀荔多大人情。反倒是他們偷偷摸摸地去偷,一個不好在警局弄出個靈異事件出來反而不美。

    果然賀荔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坐在地士後座上。白小天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天游訣》。

    車裡燈光很暗。卻絲毫不影響白小天地閱讀。時不時地臉上還露出得意地笑容。最後還發出了「嘿嘿」地在司機看來分外猥瑣地淫笑。弄得司機一直用鄙視地眼光在觀後鏡裡打量著他。

    這麼暗地光線怎麼可能看地見字?所以司機猜測他肯定是在看春宮畫之類地東西。而且一看還是手抄本。鄙視。強烈鄙視。因此司機繞了兩條街。多收了他十塊錢。

    對此白小天雖然覺察了。他卻懶得計較。因為他心裡高興。

    《天游訣》裡修煉之法雖然也有些小竅門和心得。但他根本不在意。基本上是直接掠過。因為修煉他根本不用操心。賺錢就行了。而《天游訣》裡道術幾乎是空白。只有寥寥地幾張符圖。既不是他想要地攻擊符也不是防禦符。而且松鶴地筆記上還都有過這幾種地符圖記載。唯一值得稱道和白無極關注地就是製器。

    天游門雖說只是修真中不入流地小門派。但是《天游訣》中記載開山祖師天游真人卻也是有來頭地。他本是氓山派弟子。氓山派在宋朝時乃是當時中原修真中有數地大派。尤其是製器堪稱第一。可是後來氓山派得罪了天山、崆峒等好幾個門派。結果幾派聯手對氓山派進行了偷襲。一夜之間千年根基毀於一旦。派中好手被屠戮一空。當時天游真人還只是個先天中期地小道士。和一大批師兄弟們向外突圍。到了安全之地這一路卻只活了他一個。

    天遊人單力薄,也不敢想什麼報仇的念頭。找了個偏僻的山村躲了起來。幾年之後,發現似乎沒有人關心他的生死,這才放下心來。但卻也不敢出外闖蕩。乾脆就在山中的趙家莊娶妻生子了。再後來就創建了天游派。只不過一開始的天游派除了天游真人本人外就是他地妻子、兒女。而後天游派慢慢流傳下來,但派中弟子大多也是趙氏族人。

    天游真人活到了四百九十八歲,他也是天游派中唯一一個進入了金丹中期的修真。之所以如此,一是天游真人雖然出自氓山,但所學卻淺,進入金丹以後幾乎全憑他自己摸索。而宋以後,靈氣越來越稀薄。趙家村本就不是什麼靈山福地,修煉自然更加艱難。後來,不要說金丹。能進入先天都是資質出眾而且本人又勤學苦練才可。到了趙無極這一代,因為靈氣稀薄,擇徒也越來越嚴格,連趙無極只收了兩人。趙無極在128歲那年發現了一棵三千年的人參,偷偷吃了,又靠著不斷的修煉,這才一舉結成金丹。不過,他一直沒有收徒,在師傅、師叔、師兄相繼去世後。天游門就成了他一個孤家寡人了。

    不過天游門的製器畢竟承自於氓山。所以對於白小天這個製器小白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他有修煉的優勢,但卻沒有什麼大威力的法器和法術。唯一的依仗也就是聚寶盆。能夠瞬間將修真者地真氣吸的一乾二淨。可前提是對方要接觸到聚寶盆才行。倘若對方直接遠距離攻擊他就傻眼了,而且如果對方不只一位,他多半就在劫難逃了。

    即便將來境界越來越高,但缺乏攻擊和防禦的法器和法術,同樣是不保險。這正應了俗話: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又好比網游中那怕你等級再高沒有好裝備也可能被一菜鳥華麗的菜死。

    因此對於《天游訣》中地製器篇他看得格外的關注。

    首先是什麼是法器?松鶴的筆記中並沒有準確的定義。而白無極對於這個問題也語焉不詳,判斷法器的高低他都是沒問題。可是詢問這些理論方面地知識,他也就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但《天游訣》卻寫得很清楚。最初世上一切能被真氣驅使地器物都被稱為法器。

    後來修真們往往希望調用最小的真氣驅使器物達到最大地效果,因此才有了法器的高低。才對器物開始練制,然後繪製法陣。

    因此如今修真們口中的法器通常至少具備一個法陣,那就是聚靈陣。

    而《天游訣》寫的很明白。世間法器分為八級,種類繁多不止千萬,但其煉製之法卻只有兩種。一種為單煉一種為復煉。

    所謂單煉,即簡單的煉製。不過這個簡單指的是製器的思路簡單。遠古時不少修真發現,不管是何種材料只要是百分之百地純度,即可擁有不可思議的功能。因此任何一種材料如果能夠將其提純到百分之百,那麼就是一件法器。而且威力多半相當驚人。

    傳說中以前出現過的幾件單煉地法器,最差的一件也是八級法器,其餘的均是仙器。威力大的驚人。

    只是單煉的法器思路簡單,但煉製起來卻異常艱難。因為首先提純很難。怎麼才能把雜質排斥出去呢?修真們煉器常用的手段無非就是雷火水風。但靠著這種手段想要將材料提純到百分之百即便是大成境界也沒有幾個能做到。傳說中的幾件單煉的法器煉器者是誰無人知道,只是眾口相傳乃是神仙。

    而其二。就算有手段能夠提純到百分之百,材料也很難尋。因為並不是所有的材料都能夠提純到百分之百。大多數材料即使提純到了百分之百也無法使得保持這樣地純度。

    白小天正是看到這裡笑了。這不等於就是化學反應嘛。活潑的元素再怎麼提純也是沒有用的。而在他的腦海中現在硅的純度應該是能夠提煉到最高的吧但也只是百分之99.,然後再加小數點後30個9。雖然已經是很純了。但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雖然比毫釐還小,但純度依舊不是百分之百。

    看來修真們的手段確實厲害呀。不過《天游訣》上寫的明白據古老相傳,世上只有八種材料有可能被提純到百分之百後在大多數情況下能夠保持高純度

    而第二種則是復煉。也就是將多種材料用雷火水風等手段將其糅合在一起。再在上面繪製陣法。所謂復煉,最複雜的就是設計煉器地思路和尋找煉器所需要的材料。雖然在煉器過程中也需要提純,而且自然是各種雜質越少越好,但要求卻沒有像單煉那樣變態。雜質多一些。無非也就是效果差一些,威力小一些。

    大多數的製器都是第二種。

    最後則是幾種陣法的介紹。大概因為天游真人蒙難出逃時境界才不過先天中期,因此上面總共也只有聚靈陣、昏眩陣、金剛陣、束靈陣、避水陣等五種陣法的介紹。

    如果只是這樣,即便白小天對製器如饑似渴也不會高興的笑出聲來,搞得的士司機以為他在看黃色手抄畫報。

    原因在「製器篇」的結尾卻註釋了一句:當年開山祖師蒙難之時,帶出了一小顆芝麻大小的純度百分之百地紫雲金。而紫雲金正是八種材料有可能被提純到百分之百地材料而且在大多數情況下能保持純度的材料之一。但因為數量實在太少,天游真人實在不知道能製成什麼樣地法器,因為即便要在上面繪製一個最簡單的聚靈陣他也辦不到。天游真人都無能為力,他的後人們更是只能望寶興歎。

    而在製器篇有關材料一欄中也介紹了紫雲金。紫雲金是極其珍貴的煉器材料。它的最珍貴之處就在於它能使靈魂昏厥。對於含有紫雲金地法器。鬼修都畏之如虎。即便是修真,一旦被含有紫雲金的法器攻入體內,就算是法力再高深也會產生短暫的昏厥,如果法力低微,那多半就可能直接昏迷過去。

    因此一旦在攻擊性法器中加少許紫雲金。儘管法器的級別不會增加但實際威力卻大了許多。

    只是紫雲金非常稀少,能擁有一點點就已經是很珍貴了。想要將其提純首先至少也得大成期。

    因此曾經也有天游派的門人提議將這芝麻大小的純紫雲金熔進其他法器中以增加威力。可是這樣做似乎實在太可惜了。而且後來他們也試過,憑借他們地法力根本無法使得這粒「芝麻」融解,因此只能做罷。當成傳家寶。一代代傳下來。

    白小天看到這裡不能不樂。

    這粒芝麻對於天游派來說的確是塊雞肋。可在他眼中就是塊天大的寶貝了。因為他可是擁有聚寶盆的。有了一粒芝麻。那擁有一座「芝麻」山還會遠嗎?

    不過即便這樣。要製成法器的道路還長的很。因為他也同樣無法融解紫雲金。不過將一大堆「芝麻」留著看著也爽。總有一天用的著的。

    大成期,也許也不會太遠?

    而且他還想到了他的便宜師傅,那可是度過了天劫地准仙人,融解芝麻不成問題吧?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師徒重聚。

    當然白小天並不知道他早就擁有含有紫雲金的法器了。

    他從趙無極手中得到的「定魂針」就是當年趙無極機緣巧合下得到一小塊含有紫雲金地隕鐵。

    可儘管《天游決》上對紫雲金有記載,而且天游派還有一「芝麻」傳家寶。但隕鐵裡含有微量紫雲金,趙無極哪裡辨別的出?。因為隕石只有四分之一拳頭大小,煉化後又少了五分之四,最後他決定製作一件針形法器。這也是趙無極製作的第一件法器。

    因為趙無極當時真氣弱,隕鐵提的不純,導致如今定魂針的威力不算強。對於普通人的效果也只是不能動彈而已。但是他卻很滿意。而且也有過懷疑隕鐵中可能含有某種微量的類似紫雲金的珍稀材料。

    但白小天下了的士之後,卻樂不起來了。因為翻遍了《天游訣》,他再沒有找到關於這粒珍貴地「芝麻」的任何敘述。

    《天游訣》的後面還記載了一些趙無極的一些修煉經驗和體會,但也沒有提到「芝麻」的下落。

    「芝麻」呀「芝麻」你在哪裡?白小天仰首對夜空發出了一聲感慨。

    天游派只剩下趙無極一個人了,雖然「芝麻」只是雞肋,但是趙無極還是知道它的珍貴之處,因此多半會隨身攜帶。

    那麼它的去處:一趙無極把它交易出去了。看他竟然和熊天明混在了一起,顯然他在俗世混得也不算太好。既然他自己無法使用,交易出去倒也不是不可能。這個結果顯然是最糟的。因為這就意味著無從尋找了。

    二趙無極一直隨身攜帶著。白無極繼承了他的身體。自然也接管了他隨身地財產。雖然白小天和白無極都仔細清點過,但一位芝麻未必當時就注意到了。所以很可能不知道遺失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個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大海撈針啊。

    三熊天明得到了《天游訣》,也得到了「芝麻」,但不識貨的他隨手丟掉了。這個結果同樣糟糕之極。

    四:熊天明保存了下來。但被楊睿、劉安佩清理物品的時候丟到掉了。不同的結局,一樣的糟糕。

    五:被楊睿、劉安佩帶走了。

    六:熊天明保存了下來,現在在警方手中。

    只有後兩種情況才最有找到芝麻,白小天立刻拿起手機撥打賀荔的電話:「喂,你們在清查熊天明的遺物時,有沒有發現一顆紫色或者黑色的芝麻大小的金屬顆粒?」

    「好像有點印象。」賀荔想了想說道:「當時《天游訣》地抄本是放在一個小盒子裡裝入保險櫃地。而這個小盒子裡除了有《天游訣》的抄本外還有一個透明地小塑料袋。我記得透明的小塑料袋就只裝著一顆紫色的芝麻大小的金屬顆粒。當時檢查的同事一開始還以為是個空袋子呢?」

    「顆粒呢?」白小天立刻問道。

    「誰也不認識這是什麼?本來是要送去技術中心鑒定的。不過案子進展的很順利。現在很可能直接送到證物室保管去了吧?不過。案子基本已經明朗了。過兩天這些基本證實案情的東西可能都會被熊天明的家人領走。」賀荔問道:「怎麼了?」

    「這就好、這就好。」白小天高興的在馬路邊手舞足蹈。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7 00:10
第135章 不翼而飛

    回到302。白小天將熊天明的遺物中有一顆紫雲金的消息一說,白無極的雙眼裡立刻全是小金星。

    白無極對於製器不精通,但紫雲金的名字卻是聽過的。一顆紫雲金哪怕只有芝麻大小,到了他們手上,只要耐心有決心,那還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再聽白小天將單煉之法一說,白無極這個老傢伙竟然興奮得凌空連翻了三個觔斗。這還是因為客廳裡面積有限。否則看他那興奮的勁頭還指不定要翻多少個呢?

    停了跟斗的白無極扯了白小天就要向外走。

    「幹什麼去?」白小天很是詫異,現在可是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夜長夢多啊。我們還是連夜行動,趕緊將那顆紫雲金取回來的好。」

    「不好吧。我剛和賀荔已經說妥了,明天早上讓她來這邊帶著老鬼去上班。反正我們也就是把那顆紫雲金借用一天而已。到時候還可以讓老鬼查探一下是不是還有其他有用的東西。」說完之後白小天又有些擔心,問道:「一天時間,應該足夠把芝麻大小的紫雲金複製吧?」

    「複製倒是沒問題。」白無極臉色依然焦急,就想趴在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但是還要等一夜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想我們還是連夜取了,大不了明天給警方送回去就是。」

    「這樣啊。」白小天有些躊躇。如果之前乾脆沒有和賀荔打招呼,倒也沒什麼,可是……用的著這麼緊張嗎?東西可是在市局刑警隊,還能丟了?

    「老闆。」彭老鬼在一旁也開口了:「股市上有句諺語:只要還沒有成交,賬面利潤就不能算作利潤。市井也有句老話:錢沒有入你的口袋就不能算你的錢。民間也有傳說:煮熟了鴨子還可能飛了呢?……」

    彭老鬼的樣子看起來倒似乎比白無極還要急不可耐。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它現在已是金丹初期,照現在這個速度,他估計最多春節很可能就能提升到金丹中期,然後他估計明年肯定能突破到金丹後期,這樣算起來丹破化嬰可能就是後年或者再後年的事情了。丹破化嬰就意味要面臨小天劫。而且說不定這個時間還有可能提前。此外百年一次的鬼劫也就這幾年了。他心裡著實沒有什麼底。

    現在聽說能有機會得到大威力地法器。儘管白小天說融解純紫雲金恐怕需要大成期地真人才行。依然讓他心急火燎地。不管如何。總是多一分希望不是。

    「好吧。那咱們就走一趟。」既然是眾望所歸。眾志成城。就算賀荔有怨言。那也顧不得了。

    大家都是心急火燎地。因此除了老黃留下來照顧小土以外。白小天、白無極還有彭老蟲全部出動了。

    打了一輛的士直趨刑警隊。

    夜已經很深了。深洲這座南方大都市地夜生活卻依然如火如荼。到處是燈火如虹地繁忙夜景。公路上車河不斷。進入市區。更是到處可見乘涼、買醉、找樂子地男男女女。

    深州市刑警隊和深州市公安局並不在一起。不過也不遠。只隔了一條馬路。據說三年前刑警隊之所以從公安局裡搬出來一是公安局編製越來越大。原有地辦公場所顯得有些擁擠。二是當時地公安局長認為公安大院人來人往地。不利於刑警隊獨立辦案。

    如今的刑警隊所在的刑警大樓原本乃是深州有名的一棟爛尾樓。三年前市局出面把它接下來也算為市府解決了一個大困難。

    五層的刑警大樓雖然不高,但是佔地面積卻不小。

    也不知道是有所顧忌還是其他原因。總之在市公安局和刑警隊附近的兩、三條街上夜生活明顯稀落了不少。只有少數幾家小飯館還在營業。馬路上也基本看不到什麼行人。

    白小天和白無極出於本能的警覺在離刑警隊還有四五十米馬路對面的一家茶餐廳前下了的士。彭老蟲則待在白無極的褲子口袋裡。

    茶餐廳裡顧客只有一對男女,看著兩名服務員眼睛朦朧,連打哈欠的模樣。估計要是他們不來。這對男女一走,多半就要關門了。

    兩人來要了兩碗冰綠豆,坐在門口正好就近觀察一下刑警隊附近地情況。

    就在這時白小天的手機響了。

    沒想到白無極、彭老鬼給擔心對了。真正是夜長夢多,可惜夜還沒過呢,夢就破滅了

    希望越大總是失望越大。當賀荔打電話告訴白小天那粒「芝麻」不見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變得渾渾噩噩的。要不是白無極拉他一把差一點從座位滑到地上。

    這也怪不得賀荔。雖然這粒芝麻和《天游訣》抄本放在一起,她也推測應該不是一般的東西。但畢竟她也並不認識。而且警隊裡的其他同事同樣也都不認識紫雲金。但既然被熊天雲慎重其事的鎖在保險箱裡,大家估計多半不會是平常之物。只是由於案情很快就真相大白了。無論這粒芝麻是什麼東西都和警方無關了,過兩天也就轉要交給熊天明的家人。

    賀荔將《天游訣》抄本可以暫借出來掃瞄複印。但對於這粒應該不尋常的芝麻卻沒有什麼辦法。別說已經記錄在冊,就算沒有記錄,作為一個警察地職業操守,她也不會去動什麼歪念。而且儘管《天游訣》中對紫雲金有記載,但賀荔和白小天的關注度不同。她關心的是如何修真,因此對於後面的《製器篇》她連翻都沒有翻。這也不能怪她,對於修真的知識她幾乎為零。要她耐著性子將《天游訣》在這麼短的時間一口氣全部看完,實在太難為她了。

    儘管時間倉促,但賀荔還是試了一下。但發現根本無法感覺到任何所謂的靈氣。而《天游訣》中又說在感覺不到天地靈氣存在的情況下,修煉的方法只能是以意領氣,氣隨意轉。即用意念引導天地靈氣在體內地運轉,可是因為無法察覺靈氣的存在,所以這種修煉方法一是要建立堅強的信念,二是要持之以恆。但《天游訣》又指出。因為沒有氣感,所以如此的修煉不但過程艱難,而且很容易出岔。

    如果一直沒有效果。意念無法領氣也就罷了無非就是一無所獲。可如果在長期堅持修煉之下,靈氣真地被引入體內。可修煉者本身卻無察覺也無準備,一旦發現靈氣入體,很容易產生慌亂,結果靈氣在體內亂躥,很可能對身體造成傷害。尤其是對臟器損傷。

    因此,《天游訣》上特別說明:倘若沒有高階修真的帶領和監督,最好不要單獨修煉。這才使賀荔動了向白小天求助的念頭。

    之前接到白小天的電話後,本來已經到家的她本來準備洗澡睡覺,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隱隱地感覺有些不安。按道理。那紫雲金保存在刑警隊證物室裡不可能出什麼狀況。最後她還是決定晚上去一趟把紫雲金借出來,連夜給白小天送去。這件事早辦早了。

    萬萬沒有想到地是,她和值班人員打開證物室的時候卻發現紫雲金不見了。準確地說是裝著紫雲金和《天游訣》地小盒子全部不見了。

    因為證物室保存的證物有時說不定會急用。所以除了保管員以外,刑警隊的值班人員也留有一套鑰匙。只不過,比較貴重或者重要的證物通常都鎖在保險櫃裡。而這保險櫃只有保管員戴金花一個人有鑰匙。

    賀荔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無端的感到心神不寧。所以想了想還是去了保管員戴金花家借鑰匙。

    本來按照制度儘管賀荔是刑警隊副隊長,戴金花把鑰匙借給她也是違反制度的。但是一來時間太晚了,二來作為刑警隊裡僅有的兩位女警賀荔和戴金花地關係不錯。其三實際上真正非常貴重的證物刑警隊都是存放到局裡。如今在保險櫃裡最貴重的也就是熊天明留在辦公室保險櫃地一塊雷達錶,此外就是三百多克被繳獲的白粉。

    賀荔倒也沒向她隱瞞。直接說那個「芝麻」非金非銀非鑽,她覺得有些好奇,所以想找個朋友鑒定一下。現在可以打個借條,明天下午就歸還。賀荔倒也不能說是騙她。畢竟「芝麻」的確會不打折扣的歸還得嘛。

    戴金花相信一身正氣的「鐵娘子」的人品,而更重要的是她一歲的女兒有些發燒,於是稍一猶豫,就把鑰匙借給她了。手續明天上午再補就行。

    賀荔為了避嫌,還特意拉了一值班同事趙飛和她一起打開了保險櫃。可沒想到那個裝著紫雲金和《天游訣》的小盒子不翼而飛了!

    賀荔和趙飛互相對望一眼,煞白!

    刑警隊地證物竟然被盜了!賀荔先是給戴金花打了電話讓她趕緊來隊裡一趟。然後就給白小天打了電話,告知了此事。

    賀荔吃驚的同時卻又並不像其他同事一樣慌張。

    紫雲金和《天游訣》的珍貴普通人是無法估量的,或者說在普通人眼裡它們是一錢不值的。而且她也可以斷定熊家的人也沒有人知道它們的價值,否則的話。他們早就會來刑警隊把東西取走。因此,這兩樣東西丟失了熊家多半不會太過追究,而局裡最多給保管員戴金花一個處分,甚至一個口頭批評就完事了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戴金花老公是市局通訊科科長,多少要給點面子。

    賀荔吃驚地原因是儘管白小天否認是他幹的,但是她還是有些懷疑是他。要不然就是另一個修真?真是奇怪了?以前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修真。

    可這幾個月,從雨夜巧遇白小天開始。似乎和修真有關的人和事紛紛湧了出來。白小天二盜美嘉時,遭遇了另外一名修真並且發生了激戰。據那些保安的回憶,另一名修真應該是白小天抓走了。

    儘管這事她沒有向白小天證實。但她相信絕不會有錯。因此。最起碼說明這個世界上修真雖然稀少,但卻並不止白小天一個。

    其後。熊天明竟然修習過茅山術。對此白小天和彭老鬼告訴她後,她還有些半信半疑。但是美嘉的出納小邢被抓以後,分明感覺到他邏輯思維很混亂。他的行為根本無法按照常人來估計,想來想去似乎只能得出小邢應該是被熊天明的情婦劉安佩或者楊睿用茅山術暗算了。可現在竟然又出現了刑警隊證物被盜,實在是詭異。

    按常理推斷最大的嫌疑是保管員戴金花。又或者別人偷拿或者私配了保險櫃鑰匙。但是賀荔還是立刻把這些常規的判斷排除出外。

    因為如果想要為財?那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紫雲金和《天游訣》地價值?而且保險櫃裡其他地東西都沒丟。最能說明問題是白粉和雷達錶都在。如果是有人想要以此來達到攻擊某人地手段,也應該選擇白粉。要是三百多克白粉不見了,市局肯定會立刻立案偵查,並絕對會追究相關人地責任。

    因此這樣看來對方就是奔著那顆紫雲金和《天游訣》來的。這就很明顯了,小偷知道它們的價值。所以小偷不是修真也和修真有關。

    「老闆、老闆。」白無極連叫了倆聲,才把白小天從迷糊中叫醒。

    白小天也不說話,拔腿就向外走。

    白無極趕緊往桌上丟了十塊錢,追了出去。

    白小天的手機質量實在不怎麼樣,白無極的聽力又好,因此他自然聽得一清二楚。追上去,他惡狠狠地說道:「老闆,咱不惹事。但咱也不怕事。這事不能算完。」

    「那你想怎麼辦?」白小天地確是有些鬱悶,可按賀荔的說法,對方很有可能也是修真。雖然等級未知。但他本能的還是覺得不招惹為好。

    「到了我們嘴邊的肉被叼走了,自然要他吐出來。」

    「就怕沒把握呀。」白小天說完。

    彭老鬼也被迫不及待的從蟲身來飄出來,只不過他沒有聚成鬼體。已經進入金丹期的白小天依舊看的一清二楚,老鬼看上去就是團薄如紗的氣。

    而還是先天前期的白無極則看不到他,但是彭老鬼地鬼氣讓他很不舒服,因此儘管眼睛看不到他,但依舊很容易就判斷出了老鬼的位置。

    「是啊、是啊。安全第一。」彭老鬼之所以趕緊陰魂離體,乃是因為他和白小天抱著同一個宗旨:安全第一。

    經過幾個月的時間地朝夕相處,儘管有些事情白小天、白無極瞞得很好。比如說彭老鬼並不知道白無極乃是聚寶盆中的器靈奪趙無極之舍。他也不知道白小天現在的「養魂術」乃是他修煉的改進版。他也不知道白小天之所以有如此古怪的修真手段是因為服用了有窮丹。

    但是有些東西還是知道的很清楚。譬如白小天和白無極的修真境界。而且從他們的話語間也隱約猜出白小天雖然有師傅,但是他那師傅卻不知跑到哪裡快活去了?而且還隱約猜出似乎他們二人也沒什麼犀利的手段

    因此一聽到白無極地話,他就忍不住飄出來了。寶貝雖然重要,但是安全更重要啊。要寶貝不就是為了更好護衛自己的安全嗎?如果因為一口氣丟了命那就划不來了。」

    「老鬼別害怕,我估計那小偷高明不到哪裡去了?」白無極一眼就看穿了白小天和彭老鬼的心思,不過白小天是老闆,多少照顧一點面子。

    「你怎麼知道?」問話的則是白小天。

    「很簡單。賀荔說了下班之前她才把《天游訣》還回去的,那個時候那顆紫雲金可是還在的。」

    「那能說明什麼問題?」彭老鬼不服氣的問道。

    白小天也沒想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

    「當然很說明問題了。那人如果法力高強完全就不用顧忌那些警察,他可以白天就動手。而不用非要等著賀荔《天游訣》放回去。那人才動手。這就說明那人還是很重視《天游訣》的。而《天游訣》除了製器以外,金丹以上的修煉之法都是自行摸索地秘籍。這樣的一本秘籍都如此重視,可見此人最多不過是個金丹。我估計先天的可能性極大。」

    白無極說完他的理由,立刻遭到了彭老鬼的反駁:「你這是胡攪蠻纏。倘若那人只是消息得到的晚不行嗎?」

    「啊,這個……」白無極頓時語結,惱怒的瞪著彭老鬼。

    其實他也知道他地理由很有些勉強。不過紫雲金確實珍貴,而且修道之人,有時候第六感是很準的。他心裡無由地就是感覺偷東西地等級不會太高。而且他也覺得如今靈氣稀薄。元嬰以上的高階修真那真是寥寥無幾。儘管這些高階修真與普通人相比有悠長地生命。但相比修煉所需要耗費地時間卻一點不輕鬆,他們浪費不起。許多元嬰以上的修真甚至巴不得每時每刻都抓緊時間修煉。

    這一點,白無極是親身經歷過自然是深有體會的。

    元嬰是一個很大的分水嶺。元嬰以下。修真們努力修煉的同時又時刻擔心小天劫這把懸在頭上的劍。而元嬰之後,雖然以後還有大天劫,但畢竟還隔著好幾階。心情沒有那種逼人的患得患失的壓迫感。

    此外,元嬰之後,修煉將安全進入一個新的天地。經歷過小天劫之後,都會得到一些領悟。修真手上即便沒有任何地修煉之法,修真的道路也近乎隱隱約約的浮浮現在修真地面前。

    而如今靈氣就更少了。白無極相信現在能成為元嬰的修真就更不易了,可沒有幾個修真能像白小天得到如此古怪的修真之法。他們要變強,只能靠著自己不斷的努力修煉。因此。如無要事,他相信絕不會有元嬰以上的修真在都市裡待著。都市的靈氣比之鄉村山野要少得多,更別說那些靈洞福地了。

    至於說元嬰以下的修真。白無極覺得就算打不過,跑掉應該沒有問題的吧?更何況他們也不是一定要把紫雲金拿回來,只要暫時借用一天就行。

    修真們通常沒有生死大仇,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動手的。這也是白無極有膽氣地原因之一。

    何況他們還可以拿東西換。乾坤戒或者鎮紙石,在其他修真的眼裡恐怕比一顆紫雲金要珍貴的多得多。畢竟那顆紫雲金只有芝麻大小嘛。

    而白小天有乾坤戒這樣罕見的存儲性法器在手,還敢拿出來換,給別的修真的修真的印象定然是有大靠山的。對方想必更加不敢輕易動手的。

    當然了,這些東西白無極自然是沒法和白小天說地。因為他這麼一分析,依他估計白小天的性格必定還是會打退堂鼓的。因為白小天就是一個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危險他都要考慮再考慮的傢伙。

    「老闆。我看我們還是……」彭老鬼還沒說完就被白無極打斷了:「不管怎麼樣,我們也要先去看看再說,說不定就是個普通人偷走了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白小天的嘴巴一下張的老大:「鬼!」

    彭老鬼順著他的眼神望去,鬼嘴也張了老大:「好醜的一隻小鬼!」

    一隻看上去也就是四、五歲地小孩模樣地一隻全身赤裸的小鬼飄出刑警大樓外,懸在空中,隨風飄蕩。只是那小鬼全身赤裸也就罷了可是他地舌頭向外吐出老長一截,看起來就像傳說中的吊死鬼。

    白小天說話時他倒還沒有什麼反應,等到彭老鬼說話的時候。他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轉過頭來望向這邊,登時一愣,停在空中。

    白無極著急如火上房,可是卻偏偏只有他看不見,他急速從乾坤戒中掏出了一枚天眼符,激動真氣,符無火自燃,然後他閉上雙眼。將符往眼睛上一抹。

    再度睜開時。看得一清二楚了。

    只不過就這功夫,那小鬼已經臉現驚恐之色。從空中落了下來,然後不要命的狂奔,轉瞬間就跑出十幾米去。

    「八成就是這小鬼作的怪,還不快追呀!」白小天嘴裡叫著,從乾坤戒中掏出隱身符、疾行符,激發真氣。往前飛奔。

    彭老鬼動作倒是比他還快,拔腿就向前飛跑。

    「等等我呀。」白無極叫著四下望了望,沒人,趕緊掏出複製的隱身符、疾行符,發動。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7 20:31
第136章 我真服了你了

    白小天和彭老鬼一向都是信奉安全第一,為什麼忽然變得如此勇敢、如此的勇猛頑強呢?自然是因為那小鬼雖然看起來有些恐怖,舌頭吊的老長,但是卻連鬼體都沒有聚成。

    彭老鬼可是說過他成鬼之後每日不停的修煉《養魂決》五十多年之後,才聚成鬼體。在此之前,不管接觸任何實物都是沒有任何阻礙的直接穿了過去。這聽起來似乎還很神奇,但實際上卻一點不好玩。因為那是一種完全被世界排斥於外的感覺。哪怕輕如一粒細沙,新鬼也是無法拿起的。也就是說這樣的新鬼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當然了如果沒有特殊的方法,你也是很難傷害到鬼的。

    不過彭老鬼和白小天都不是一般人,對付這樣的鬼,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就算是沒有任何特殊攻擊手段的彭老鬼都忘記了害怕,衝鋒到了最前頭。只是他卻忘記了一點:既然在沒有聚成鬼體之前根本就無法驅使任何實物,那裝著《天游訣》和那顆紫雲金的小盒子雖然不重,也不可能被一個沒有聚成鬼體的小鬼給偷走。因此,要麼這是一個可憐的剛好路過的新鬼。要麼這鬼其中另有古怪。

    彭老鬼和白小天哪想到這麼多,難得見到一個可以任其魚肉的魚腩可不容易啊!

    儘管白小天驅使著疾行符,但畢竟彭老鬼起步在先,因此彭老鬼比他快一點點,當然如果距離再遠些,白小天還是會很快超過他。

    可憐彭老鬼難得勇猛一次,怎知道遇上了古怪?

    那小鬼一路飛奔,但速度明顯比彭老鬼、白小天都要慢了不少。因此沒跑多遠,眼看著小鬼就要被彭老鬼追上來。

    「我讓你跑!」距離越來越近,眼看也就四、五米遠了,彭老鬼獰笑著,將他的右手舉起,鬼手的一下伸長了幾米。瞬間就抓住了小鬼的脖子。猛地向後一拉。小鬼立刻就被拉到了彭老鬼的身前。

    那小鬼忽然發出「唧唧」的叫聲,然後吊的老長的舌頭忽然翹起,猛地在彭老鬼那隻抓著他脖子的右手上一捲。

    「啊。」彭老鬼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的右手直接被小鬼地舌頭捲進了嘴巴裡,那小鬼的嘴張合了兩下,他的右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彭老鬼地鬼體均是魂氣所化。因此他身體地任何一個部位受傷其實不過就是魂氣被消散了一部分。即便是他地頭被小鬼吃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修煉一段時間自然能補充回來。

    不過要將消失地鬼手補充回來在最少也得兩個月。這還在其次。最重要地是這可以說是老鬼成鬼以來地第一戰。信心滿滿、奮勇爭先地他沒想到處女戰就吃了個大虧。

    而且鬼手被吃掉實際上對於彭老鬼來說並沒有什麼痛感。只不過。彭老鬼眼睜睜地看見自己地右手被小鬼吃了。有做人經驗地他本能地發出了一聲慘叫。而且沒有打鬥經驗地他發出慘叫地同時只是傻愣愣地站在那裡。

    那小鬼卻不沒有一絲憐憫。也沒有等待。舌頭瞬間變得長了好幾倍。一下捲住了彭老鬼地脖子。然後猛地向後一拉。那舌頭彷彿就像無比鋒利地刀片似地。彭老鬼地鬼頭和身子就此分了家。

    小鬼地嘴巴也一下張地老大。似乎要將彭老鬼地頭給吞了。

    彭老鬼半截鬼身站在原地不停地抖來抖去。被小鬼舌頭捲住眼看就要入口地鬼頭則不停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那蒼老的聲音的確淒慘無比,在午夜寂靜的街頭傳的分外響亮,以至於街道兩旁不少居民都聽到了,紛紛打開了臨窗的窗戶,可探出頭去卻發現上馬路上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白小天僅僅落後彭老鬼不過三到四米,原本想著終於可以找到一練手的主了。沒想到驟變突起,雖說他經歷過「趙無極」事件,也算有些歷經過生死的經驗了。但那次他也就是撿了個漏。可並沒有真地動過手。

    因此看到原本的魚腩竟然變成了可怕的「大鯊魚」,頓時站在那裡傻眼了。當然如果彭老鬼是和他素不相識的話,他就不用著傻這麼久了。稍愣之後,完全可以立刻轉身,有多快跑多快!有多遠跑多遠!

    可是不管彭老鬼內心打著什麼主意,畢竟彭老鬼叫他老闆,彭老鬼是他的同伴。雖然他膽子小,但扔下同伴去獨自逃生的事情他做不出來。從小父親就教導過他:一個人什麼都可以沒有,但不能沒有良心。

    白小天咬了咬牙。原本散亂慌張的目光凝聚起來,死死的盯著前方的小鬼。拼了!他以前曾在網上看過一句話:英雄都是他媽地逼出來地!這話雖然有些不好聽,有些偏激,但也不能說沒有道理。只不過逼迫英雄的未必一定是權勢、金錢,很可能是道義、良心。

    白小天右手從乾坤戒中拿出了一枚黑色地長針,這自然是「定魂針」。其實他的乾坤戒中驅鬼驅邪的符有不少,但他瞬間就決定放棄了,因為他擔心誤傷了彭老鬼。這時候他心裡埋怨著自己性子太懶了,如果下午把那根「趙無極留下來的另一件法器白色長繩」好好的研究一下。也許把握就能更大一些。

    激發真氣後。白小天大喊了一聲:「去!」

    白小天距離小鬼不到五米,定魂針彷彿一道黑色閃電在小鬼沒有做出任何閃避的情況下鑽入了小鬼的額頭。雖然馬路上路燈高懸。但是速度太快,平常人根本看不見「定魂針」飛行的軌跡。

    此時,住在馬路兩旁的開窗察看卻沒有發現什麼險情的居民們本來正準備關窗睡覺呢,忽然就聽到底下馬路上似乎有人喊了一聲。

    只是白小天「去」這一聲,有些低沉,聲音又短促,絕大多數人都沒聽清楚,但是還是有好幾個居民下意識的向著聲音傳過來的馬路中間望去。

    空蕩蕩的馬路上什麼也沒有。

    「啊……」小鬼發出一聲慘叫,定魂針中含有微量紫雲金會使陰魂昏厥。因此含有紫雲金的法器是鬼修最害怕的。

    可是這小鬼不是一般的鬼修,因此他沒有昏厥,但他地額頭開始冒出一股淡淡的輕煙。

    此刻,離此六公里遠的一座公寓中,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原本正坐在蒲團上打坐,忽然睜開雙眼。雙手抱頭,一臉痛苦。

    白無極也發動了疾行符、隱身符,但終究慢了一步,。一開始他臉色焦急,等看到彭老鬼衝在最前面,他的臉上神情輕鬆了不少,再看到彭老鬼鬼手被吃,鬼頭又眼看著也要不保時,他反而在白小天身後七、八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白小天地性子雖然有些懶。但卻還算對他的脾氣。

    至於說信奉安全第一,那更說不上什麼缺點。修真們之所以不辭辛苦、不畏艱險踏上修道之路,說得好聽點是為了長生為了追求更強的力量。說得直白點其實就是怕死。

    當然在修真中也不乏熱血之輩,但這樣的修真最終能夠飛昇成仙還真是鳳毛鱗角。

    世界如此危險,好勇鬥狠,法力再高,也是找死。

    但是信奉安全第一並不表示,萬事做縮頭烏龜。有所為有所不為。一個修真到了退無可退的時候,倘若還不敢奮力一擊,那就枉為修真一場。

    而如果為了自己的安全可以捨棄一切,這樣的修真安全是安全了。但未免太冷血了一些。跟在這樣的人身邊,恐怕隨時都要做好被犧牲掉的準備。

    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許多人只有到了最後地時刻才能看出他的本色,因此白無極站在後面靜靜的看著。

    當看到白小天沒有轉身就跑,甚至沒有轉身來尋找他地蹤跡,稍微考慮一下後就掏出了「定魂針」,射了出去之後。白無極笑了。與此同時,他左手在乾坤戒上一抹,掏出了四根黑色的長針,赫然也是「定魂針」。

    運轉真氣後。他可不像白小天還要大叫一聲還要弄出動靜了。左手一甩,四根定魂針悄無聲息的飛了出去,轉瞬就鑽入了小鬼那正冒著輕煙的額頭。

    小鬼慘叫一聲後,雖然額頭輕煙裊裊,但長舌捲著彭老鬼的頭動作未停,彭老鬼的頭依舊被捲入了張大的嘴中,大嘴上下一合,彭老鬼的頭轉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小天嘴巴張得老大,怎麼會這樣呢?定魂針怎麼會失效了呢?這時候他也不管這麼多了。右手轉瞬就從乾坤截就掏出了七、八張「驅邪符」。激發真氣。幾張「驅邪符」在他手中無火自燃。

    小鬼地慘叫聲讓馬路兩旁的居民們聽的是膽戰心驚左望右望,可就是什麼也看不見。

    偏偏古怪。這條馬路雖然不是幹道,但午夜之前好幾分鐘也沒有一輛車通過的時候還真不多。可是此時馬路上就是一輛車一個行人也沒有。

    有些眼尖的居民雖然看不到小鬼,但卻看得到那裡在冒著裊裊的輕煙,雖然很淡,但仔細觀察還是很清晰的。

    這時,白小天激發了「驅邪符」,空蕩蕩的地方忽然冒起了火光,而且最詭異的是火燃燒在空中,上下皆不靠。

    有些居民嚇地趕緊關窗,然後窗簾放下,再去檢查了一下大門有沒有反鎖。膽子更小的則趴在窗子瑟瑟的抖動,嘴裡小聲呼喊著他們所知道的這世界上的一切神靈保佑。

    不過膽大的也不少,有人開始向報紙、電台、電視台、110打電話的,還有的則拿出了數碼相機、DV拍攝起來。不過鏡頭裡和他們肉眼看到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驅邪符」一燃,白小天就毫不猶豫地甩了出去。然後又從乾坤戒中掏出五、六張驅鬼符。

    只是白無極地四根定魂針先他一步,擊中了小鬼。

    小鬼將彭老鬼的頭吃下之後,雖然額頭上輕煙裊裊,但似乎鬼身一振,興奮地「嘎嘎」的叫了兩聲,上前一步,長舌又捲住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彭老鬼的無頭地半截鬼身。

    就在這時,四根定魂針全部擊中了小鬼的額頭,「啊……」小鬼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長長的舌頭本已捲到了彭老鬼的身體。猛地一下縮了回來,

    額頭上頓時濃煙滾滾。

    公寓裡抱頭痛苦的中年人本來精神稍好,強忍著從蒲團上站了起來。這一刻,他卻又抱著頭蹲了下來,接著痛地在地面上滾來滾去。

    「有鬼呀!」一聲淒厲高昂的女聲從一旁的樓房窗口處發出,頓時許多膽大觀看的居民紛紛將窗戶關上。拉開的燈熄滅。不過又有許多人家很快又將燈拉開,因為傳說中鬼是喜歡黑暗害怕光明的。

    七八張燃燒著的「驅邪符」全部擊中了小鬼。小鬼發出了「嗷」的一聲厲呼,然後仰面倒下,全身開始冒煙,本來就不高的身體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迅速在縮小。

    「啪噠」的一聲,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從小鬼地身上掉了下來。

    緊接著六張燃燒著的「驅鬼符」又被白小天甩出來,打在已經消散了將近三分之一身體的小鬼上。

    「呃……!」小鬼發出了高聲的喊叫,不知道是憤怒的咆哮還是痛苦的尖叫,緊著著小鬼全身冒火。轉瞬被燒得無影無蹤。

    白無極的速度倒是不慢,不等火團落下,他就跑到了近前。將紅盒拾起,然後退到彭老鬼身邊喊道:「老鬼,別發傻了,收工啦。」說話的功夫,他左手一招,火團中四道黑光飛起,左手一捲直接送入乾坤戒了。

    火團一落到地上,很快就熄滅了。

    此時,公寓裡滿地打滾的中年人終於也不再打滾了。蜷縮著身子「撲」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然後「撲」的又是一口,連吐了三口,這才算完。吐完血後整個人蜷在地上一動不動。「這就完了?」白小天愣愣的望著前方。馬路上路燈下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如果不是他分明看到他的那根定魂針此刻正安靜的躺在路面上,他真會以為這裡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老闆,難道你還有絕招沒使出來?」白無極笑嘻嘻地問道。

    「我……」白小天苦笑了一下,伸手一招,定魂針飛了回來。他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白無極:「你什麼時候把我的定魂針也複製了?」

    「呵呵,老闆,幹嗎分的這麼清楚呢?你也不希望我沒有保護自己地能力吧?」

    「可是你自己複製了四根,卻不告訴我一聲?」

    「老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呢?我還以為你嫌定魂針威力太弱呢?」

    「我回去就複製一百根。」白小天氣憤憤的說道。反正黃金已經有十幾噸了。複製定魂針倒也不耽誤什麼。

    「隨你。」白無極心情很好,搖了手上的紅盒子:「不過,老闆這紫雲金要不要複製啊?

    「當然要了。」白小天趕緊伸手將紅盒子一把奪過,打開後果然看見除了那本《天游訣》的手抄本外,還有一個小塑料袋。裡面裝著一小顆紫色的芝麻。

    「老闆。我賠大了。」此刻遭到劇烈打擊的彭老鬼才回過神來。他的鬼頭又重新聚起,只不過整個鬼看起來比原來瘦了不少。

    「你還好意思說?」白無極毫不留情的罵道:「見過差勁的。沒見過這麼差勁地。打不過你最起碼可以跑嘛。竟然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等別人來吃。作鬼做成你這樣,我真服了你了。」

    「我……」彭老鬼張了張嘴,心裡委屈地很,卻實在是無法辯解。想想,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表現真地很差勁。

    「好了,老鬼。膽子都是練出來的。別多想了。咱們趕緊走吧。我們弄出的動靜可不小。」白無極轉頭看著白小天。

    此時身後已經傳來了「嗚嗚」的警笛聲,警方的動作也不慢啊。

    彭老鬼歎息了一聲,回到了蟲身。

    然後白小天、白無極發動疾行符向前飛奔。

    只一會兒,兩輛警車開了過來。左看右看,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公路兩邊不少居民亮燈開著窗,很多窗口都有人在探頭探腦。

    「誰報的警?」一位胖警察四下望了望,抬頭大聲問道。

    沒人吱聲。因為報警的人有十幾個呢,要不然也不會出警出的這麼快?事情太詭異,這會兒誰也不願意第一個出頭。

    就在這時,兩輛的士飛馳而來。一個扛著攝影機的記者興沖沖的下車了

    接著好幾輛採訪車呼嘯而來。

    儘管居民們信誓旦旦,還拿出了照片,可是照片除了燃燒的火以外,就沒有什麼詭異的地方了。因此警察教育了幾位報警的居民後,走人了。倒是有位記者從一位居民拍的dv發現了那只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小紅盒子。不過,這件靈異事件最終還是沒有登載出來。

    也不知道哪位居民聽說吃了黑狗肉可以辟邪。不久附近的居民就有了一個共同的飲食愛好,那就是喜愛吃黑狗。又過了兩年這條街上的五香黑狗肉成為了深州有名的小吃。又過了若干年,這條街被改名為黑狗街。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7 22:58
第137章 麻桿打狼兩頭怕

    夜色如墨,白小天和白無極狂奔在深州街頭。直到疾行符中的靈氣將近耗盡,兩人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停了下來。將隱身符、疾行符全部收起。然後打了輛的士回到了麗峰工業區。

    一回到302。彭老鬼就飄出身形,直接從窗戶上飛了下去,顯然他急不可耐的補充魂力去了。

    「這就是紫雲金啊。」白小天用右手食指將那顆芝麻粘了出來,放在身前仔細地端詳:紫色的顆粒,在燈光照耀下有些反光,看不出有什麼神奇之處:「拿去複製吧!」

    白無極默不作聲的將其放入了聚寶盆中,然後忽然問道:「老闆,那小鬼雖然是鬼,但也是一個有智慧的生命,你把它消滅了,有什麼感想?」

    白小天心中完全沒有得寶的喜悅,反而是感到有些疲乏,正想去休息呢,沒想到白無極會提出這麼個問題,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要不問,我還真沒什麼感想。」

    「那我現在問了,老闆你有什麼感想?」白無極還是堅持問,白小天一下愣住了,苦笑。這老油子真是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我從小膽子就不大。我還記得小的時候爺爺鄰居家裡養了好幾頭豬,除了年節外,一年總還有那麼幾次殺豬的日子。那個時候殺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五、六個壯年把豬四蹄綁起,然後又要燒上一大鍋開水,那殺豬佬刀就好幾把。每到這個時候,附近的小孩就像過節一樣。可是我卻總是躲得遠遠的,特別是聽不得那豬死命掙扎的叫喊聲,聽到之後,心裡就特別不舒服。因此家裡人就說我心太軟,將來恐怕不會有太大出息。」

    白小天給自己從乾坤戒裡拿出了一大瓶橙汁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給白無極倒了一杯,端著橙汁走到了陽台上。憑欄而立。

    午夜已過。工業區裡靜寂一片。偶爾還能聽到樓後草地上蟋蟀的叫聲。

    「我還記得大概我讀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當時我家住在廠宿舍區。許多人家都搭了棚子、雞籠、鴨籠,喂些雞呀,鴨呀什麼的。那時候我最怕黃昏了。因為我家也養了十幾隻雞,白天一般都放在外面,到了黃昏的時候就要把雞抓回籠子了去。我爸媽是雙職工,工作一天很辛苦。下班了我爸做飯。我媽就負責喂雞,然後把雞抓回籠子。」

    「那時我媽自然免不了老要指揮我。對於喂雞我沒有什麼牴觸,可是抓雞我卻不敢。我倒不是怕雞,而是當我抓起一隻雞時,我能感覺到它的溫暖的體溫,還有它心臟地跳動。抓了那些大雞的時候還好些,抓那些小雞的時候,我總是擔心一不小心,我就會把它們掐死。那種另一生物的心臟在你手中跳動的感覺真的很恐怖。」

    說到這裡。白小天衝著白無極笑了笑:「老油。你不會笑我沒出息。或者杞人憂天吧?」

    「善良怎麼能算缺點呢?」白無極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呵呵。承蒙誇獎。不過別人都不這麼說。這方面我妹妹比我小四歲。但膽子卻比我大。因此我爸從小就說恐怕我將來不會有什麼大出息。不過我媽倒是想地開。她只希望我平平安安地就好。還說沒有大出息地人倒是更容易平平安安。」說著說著白無極搖了搖頭:「可惜呀。平平安安對現在地我來說恐怕只能是奢望了。我只是希望平安地日子能夠更久一些。」

    沉默。

    白無極和白小天心裡都明白。就算你再低調。既然踏上了修真之路。就不太可能和任何人都和平相處。不發生任何矛盾。而且和普通人不同。修真一旦發生矛盾。多半就是要見生死地。更何況他們現在手上擁有聚寶盆、鎮紙石這樣可以說逆天地法器。還擁有紫雲金、乾坤戒等等都是讓修真們眼紅地東西。一旦被人發現。只怕就是無窮無盡地禍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地道理。他們兩都是明白地。

    過了一會兒。白小天才又說道:「以前我看過不少電影電視。總是演到一個人第一次殺人地時候如何如何地恐懼。甚至精神都處於崩潰狀態。其中經典鏡頭就是不停地洗手或者情不自禁地嘔吐。可是今天我發現消滅了那個小鬼我地心裡很平靜。真地。感覺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地事情一樣。如果你不提起。我或者很快就會忘記此事。即便你現在說了。坦白說我也沒有什麼負罪感。老油。你說我地心現在是不是變得冷血了。」

    「嘿嘿。」白無極笑的很詭異:「老闆。其實吧。你殺得第一個高智慧的生命還不是這個小鬼。」

    白小天詫異地望了他一眼,很快醒悟過來:「說起來趙無極可以說是死在你的手上。」

    「老闆,他可是當時要和你同歸於盡哦。我可是為了救你,才拚命的吸收他體內的真氣。要一定劃分責任,你起碼要擔百分之九十的責任吧?」

    雖然白無極一臉嘻笑,但這個話題其實很沉重。白小天露出思索的神色,不再說話。

    他不說,白小天卻不能不說:「老闆,一個普通人可能可以做到一輩子不殺生。至少做到他主觀認為的不殺生。但是一個修真恐怕很難。你剛才說以前看過不少電影電視。總是演到一個人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如何如何的恐懼。甚至精神都處於崩潰狀態。這個我只能這麼說因人而異,因事而異。」

    「什麼意思?」白小天問道。

    「有些人第一次殺人沒事。可是第二次就可能出現你所說地狀況。而有些人可能殺到一百個才出現。又或者他殺了一輩子的人都沒事。可是當他決定從此以後再不殺生的時候,卻總是做噩夢。第幾次不是問題,問題的根源,是殺了人之後你會不會去想,倘若你不永遠去思考這個問題,自然就會沒事。但是人總歸還是人,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永遠不去想這件事。畢竟殺人對於一個人尤其是現代人來說這和他接受的教育是相牴觸的。」

    白小天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關鍵是有沒有放下心結。」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白無極聽到白小天這麼說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達到了。

    「心結、我們修真也稱之為心魔。這個東西說起來很玄妙。不過我地理解則是盡量不要去做違背自己內心道德底線地事,否則的話,必定會留下心魔。而要破除心魔地辦法其實說起來也不困難。那就是降低你內心的道德標準。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降低內心的道德標準,就意味著對你以前地生活的全盤否定。」

    「明白了。老油,謝謝!」白小天聽到這裡總算是明白了白無極的意思。白無極看到消滅了那小鬼之後,他沒有一點不適,擔心他將來變成一個噬殺的人。同時也擔心他因為殺人而留下心魔:「我會做到問心無愧。」

    「這就好。」白無極一口將杯中的橙汁喝完。撇了撇嘴:「老實說這裡面真沒有多少橙子的味道。這裡面到底放了多少橙子是個問題?」一邊說著,他一邊將杯子往他身前一伸。

    倘若不是熟悉老油的人,真會被他這毛病活活氣瘋不可。

    白小天乾脆將乾坤戒裡的那一大瓶橙汁拿了出來塞到了他身上。

    「呵呵。」白無極笑了笑,把手中的杯子往身後一拋,然後擰開橙汁地蓋子,「咕咚咕咚」一氣喝掉了三分之二,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冰鎮,解渴的效果就是差很多啊。」

    杯子在空中不停的旋轉,最後落到了客廳地茶几上也是轉了兩圈後。絲毫無損的停了下來。

    白小天見慣不怪,乾脆不去管他,問道:「那小鬼不是普通的鬼吧?」

    「老闆。我還以為你能一直忍到明天早上才會問呢?你的耐心還是有待提高啊。」白無極一邊批評一邊解釋道:「我看他面目癡呆,神智反應很慢,而且似乎不會說話,所以很可能是猛鬼。」

    「猛鬼?」白小天腦子裡急速回憶著松鶴的筆記,松鶴的筆記中對於陰魂、鬼修幾乎沒有怎麼提起。而《養魂決》中似乎也沒有提及,因此想了想,毫無頭緒:「猛鬼是什麼鬼?」

    「首先申明,在這之前我以前沒有見過猛鬼,只是聽說過。我聽說有些邪惡修真門派中有些煉鬼養鬼的方法。本來鬼修和修真是冤家對頭。可是這些修真通過特殊的方法驅使鬼來替他們做事。不過一般來說都是新鬼。因為鬼修本就不多。而且很詭異,很不容易對付。想要生擒更難。我聽人說過一種拘新鬼之法。找到一個橫死後不超過七天的新墳。然後用黑狗血浸泡過地竹子釘住死屍的印堂。然後念誦拘魂咒或者施展某種拘魂的法器將鬼魂招出來。招出來之後就把新鬼封入鉛瓶之中。據說鬼只要躲入鉛瓶中就可以躲避靈氣和陽光的傷害。最後拘魂者再用其他的秘法驅使鬼魂為他效力。而我還聽說有些邪惡的修真乾脆將人活活殺死。這樣自然就能拘到新鬼了。」白無極停了一下又是一大口將那瓶橙汁全部喝完了,這才繼續說道:「不過,你也知道的新鬼是沒有任何法力的,新鬼也不夠驅動任何實物。因此作用有限,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可以為那些驅鬼者探聽隱私,而且還只限於晚上。因此這些驅鬼者地法力一般也是很低的。很多甚至還不到先天。」

    「我還聽說,有些拘鬼者不滿意新鬼的能力,所以後來想了不少辦法來培養猛鬼。培養猛鬼的方法據說是將多隻新鬼同時拘入一隻鉛瓶中。然後驅趕他們互相撕咬,直至最後剩下一個。那個鬼就是所謂的猛鬼了。看了《養魂術》你也清楚,所謂鬼修其實也就是吸收其他生物的魂力壯大自己,只不過方法更安全一些。而這種培養猛鬼的方法雖然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得到一個猛鬼。但是這個猛鬼基本上都會喪失自己的神智。而且由於它鬼體內有太多地異種魂力沒有排除。所以猛鬼雖然兇猛,但是往往潛力有限。經常在吞噬其他鬼魂時自爆而亡。而且聽說有時候在培養猛鬼地時候還出現過很多次猛鬼剛放出來,他就自爆而亡了。」白無極最後說道:「此外聽說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驅使猛鬼的。驅鬼者地法力不能太弱,否則很有可能被猛鬼反噬。」白小天眉頭皺了皺,老實說他對於這些驅鬼者實在沒有什麼好感:「照你這麼說,那隻小鬼身後還有驅使他地修真?」

    「應該有。」

    「小鬼的能力不是很強。那個驅鬼者能力也不會太強吧?」白小天最擔心的是這個。他可不想滅了一個。後面引出一串。

    「這個不好說。這隻小鬼在猛鬼中應該算蠻弱的。因此我估計驅鬼者的確不會太強,而且那隻小鬼被滅了。驅鬼者也會受到重創。可是我擔心的是這個驅鬼者後面會不會還有人或者門派?」白無極臉上顯得相當慎重:「要知道在以前這種驅鬼地門派都是被修真界視為邪派,基本上就屬於大街上喊打喊殺的老鼠。而且他們的低級子弟在和其他修真門派爭鬥時可能會佔一點優勢但在高階修真中卻沒有優勢。因為你也知道他們靠這種養猛鬼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培養出非常強大的猛鬼出來。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自爆而亡的結果。」

    「但現在修真沒落了。元嬰以上的高階的修真就更少。他們靠這種養猛鬼之法,養出一兩個相當於元嬰期地猛鬼倒是未必就不可能。而且就算沒有利害的猛鬼,但是他們可以用鬼海戰術啊。」

    白小天一聽就有些頭皮發麻,是啊。一個像晚上那樣實力的小鬼地確沒什麼了不起,可如果是五個、十個甚至更多呢?聽了白無極的話他基本上有概念了。養猛鬼雖然養出高階的猛鬼可能性不大,但養猛鬼本身還是很容易的。關鍵就是拘鬼者本身不能法力太弱。而且就算弱也不怕他們可以用數量優勢補齊嘛。

    靠這樣的修煉方式,在剛開始修煉時,有猛鬼的幫助普通修真自然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叫邪術了。

    他腦子一動,他們有窮門似乎修煉走的也不是正道。是不是也算邪派一流呢?難說啊難說。

    白無極倒是沒有想到他還能發散思維,聯想到這麼多。

    「老闆,所以我有些擔心。」

    「你擔心他們會找上門來?」白小天默默的看了看他。仔細地想了想:「難道那個小鬼看到的,驅鬼者也能看到?」

    「這個……」白無極搖了搖頭:「應該是不能。」

    「那又什麼好擔心的。」白小天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就放下心來。

    「可是我擔心他們從賀荔那裡查到我們身上。」白無極忍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老闆,你想啊,他們怎麼就能正好知道刑警隊證物室保險箱裡有《天游訣》和紫雲金呢?要知道這總共才不過一天時間?」

    「你是說他們在刑警隊裡有人?」

    「不知道,但不好說。不過我估計最少他們有渠道能從刑警隊得到消息。而要查到賀荔一點也不難。因為賀荔掃瞄了《天游訣》。我推測按照她的性格,這事她不會做的太保密。在她看來也沒有什麼好腋著的。」

    白小天完全贊同白無極的分析。是啊,她去證物室取紫雲金都是明著去借。更不要說掃瞄《天游訣》了。她自然也沒有想到會有後面的事。這件事情刑警隊肯定不止一個人知道。再加上都這麼晚了,她為了借出紫雲金還特地去保管員家裡借鑰匙。仔細一聯想,就很容易想到賀荔就算不知道這兩樣東西的價值也也必定有和她有密切關係地人知道。

    對方如果真要出氣報仇,很可能很快就會把目標轉到賀荔身上。

    「所以我提議我們立刻離開這座城市。」白無極說完又笑咪咪的補充了一句:「安全第一嘛。」

    白小天聽他這麼說有些苦笑不得。雖然已經踏上了修真之路,但是在深州在順風他已經待習慣了,而且到目前為止還算愉快。人都是有惰性的,何況他還是個喜歡簡單的人。

    「不會這麼嚴重吧?就算對方是有門派的。但我們畢竟是在刑警隊外面的馬路上動手的。未必就沒有其他的因素。而且就這樣地一個小猛鬼,他們要培養應該不會很困難吧?紫雲金雖然珍貴,但畢竟只有芝麻大小地一顆。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價值連城,可在別人價值恐怕就要打很多折扣了。再說在摸不清我們底細之前,他們未必就敢大舉行動吧?」白小天提出了好幾個疑問。他越說自己越覺得對方報復地可能性不大。

    「老闆,安全第一啊!我們不能把我們的安全全部放在一堆假設上。」

    白小天頓時無話可說了。沒錯,依照自己地性格應該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危險也會想辦法避開,這現在自己怎麼膽肥了?

    「那我們走了賀荔怎麼辦?對方如果要是查……」白小天遲疑了一下反問道。如果賀荔嘴不嚴,那他地底細可就算露出去了。他是走了,可他的家人呢?雖然說雙方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可是他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善良上。或者寄托在賀荔的堅貞不屈上。

    「所以我的建議是把危險告訴賀荔。讓她辭職跟我們一起走。就算對方懷疑賀荔有關。但找不到賀荔本人,線索也就斷了。也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對方再死咬著去找賀荔的家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老闆,更重要的是按照我們現在地賺錢速度,最多有個一年半載你就能進入元嬰期了。到了那時,像這樣的蝦兵蟹將自然不用怕他們。可是現在還是安全一點好。」白無極最後又說道:「而且咱們光在深州賣黃金也容易出事啊。中國的富豪可是多地是,咱們四處走走。這十幾噸黃金還不輕輕鬆鬆就賣了。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世界到處游。順便黃金出口嘛。」

    「這樣說倒也對。不過要進元嬰那可是要挨天劫的?」白小天之所以進入金丹後興趣不高,天劫是個最重要的原因,原先在先天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他就覺得那天劫似乎就像時刻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劍。

    「老闆,你放心,我有辦法。」白無極神秘的一笑。

    白小天自然沒有再反對的借口了,儘管白無極對於過天劫的事避而不談,讓他有些心癢癢,但好在他也習慣了白無極的神秘兮兮,而且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白無極對他有一點惡意,所以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白無極現在是他最信任地人。

    白小天擺了擺手:「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小土快生了,這個問題你也要考慮一下。」

    連雲公寓。

    夜已經很深了。

    蜷縮成一團蝦米似的中年人才慢慢緩過勁來,真是倒霉呀!在這炎熱的初秋,儘管房間裡開著空調,中年人的身上除了血跡還有滿身的冷汗。他的臉看上去非常秀氣,細看面部的輪廓,可以發現其線條的優美如同雕塑。不過這樣地臉型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就顯得有些陰柔了。

    真是倒霉呀!第一次出來行動,猛鬼就被人幹掉了。李安華內心真的憤怒而又恐懼著。同時又欣慰還好猛鬼應該是在半路上被幹掉了,如果對方追著猛鬼到了這裡。那他可就也徹底完了。

    深州真不是什麼好地方。幾個月前師兄藍風就在這裡莫名其妙的死了。據說他是因為下蠱時遇到了反噬。而自己的猛鬼也被人幹掉了。難道深州的修真真的到了滿街走的地步,隨隨便便都能遇上一個。

    原本還以為能給師傅送一份大禮的,沒想到啊。不管這麼多了,反正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李安華打定了主意,等天亮之後,身體情況稍好,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還真是麻桿打狼兩頭怕。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8 20:55
第138章 無名英雄

    白小天第二天就向唐貝請了一個月的假,然後將即將生產的小土拜託給伍笑笑的媽媽湯愛萍照料。自然老黃也就夫隨妻去了。只是彭老鬼也強烈要求留下,白小天心裡雖然有些疙瘩,但是想想也答應了。畢竟他的修煉能有一個固定的場所還是有益的。

    只是勸說賀荔辭職沒有成功。因為她接到了一個兩個月短期培訓的通知。白小天想了想覺得她離開了深州應該危險就不大了。畢竟這僅僅只是白無極的推測而已。

    最關鍵的還是增加他自己的實力,當然實際上就是趕緊賺錢。

    20天後

    中海。

    桃林別墅區23號。

    窗外,電閃雷鳴,狂風四起,細雨又變成了暴雨,鋪天蓋地下個不停。

    緊閉窗簾的主臥室。

    身穿睡衣的何雲勝一臉驚恐的坐在床前。

    任何一個人在自家臥室內熟睡時忽然被兩個頭戴黑罩的陌生人喚起,都會驚詫莫名,心恐不已。特別是當他看到其中一人手持著一根鋼棒,不停的扭曲拉直、扭曲拉直,當他聲嘶力竭的大聲叫喊了七八分鐘後的救命後,周圍卻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饒是他縱橫商界二十年依舊心膽欲裂。他感覺自己似乎被這個世界隔絕了一般。「好了,何先生我說過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得到,你這下應該相信了吧?」那個個頭稍高聲音有些沙啞的傢伙再度開口了。

    「兩位,我……我也認識幾個圈子裡的朋友……」何雲勝二十五年前只是中海市郊外的一個小鞋匠,幾年前身家已經過十億,雖然說他是趕上了好時代,但白手起家的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經過風浪的人因此雖然內心驚駭,但時間稍長他已經勉強鎮定下來,至少表面看上去他已經顯得很平靜。

    沙啞地傢伙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地話:「首先要告訴你:不管你認識哪個圈子地人。在我們面前都不好使。如果我們要對你不利。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其二。我們只是想和你作筆生意。你用不著驚慌。而且生意不成也無所謂。只要你不把今天地事情說出去。我們也決不會來找你地麻煩。聽明白了嗎?何先生。」

    何雲勝機械地點了點頭。心裡地驚駭卻沒有減弱絲毫。做生意。深更半夜摸到臥室裡來做生意?騙鬼呢?算了。看來是遇上拆白黨了。總之是要破財了。只要不太過分。那就過了眼前再說。不過不要以為我何雲勝是這麼好擺弄了。過了今晚。讓你們知道我何某人地錢不是那麼好拿地。「何先生對於黃金應該有瞭解吧?」說著那沙啞地傢伙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金條掏出來。丟了過來。

    何雲勝早年做鞋匠。後來倒賣國庫券發了小財。再之後幹過許多行當。其中也包括回收金、銀器。因此對於黃金他自然不陌生。不過在他不明白對方地意思之前。自然保持著凡事都裝糊塗地態度:「黃金首飾倒是買過一些。不過對於黃金真不太瞭解。因此我和家人一般都在大金店裡買。」

    這話推托地意味可是很明顯了。不過。「沙啞」似乎渾不介意。只是看著他。

    何雲勝看了看他手中地金條。拿在手上他就知道是那種500克地小金條。雖然還不能判斷是不是九九金。但看樣子應該成色不低。

    「何先生。我們手上有一批這樣地九九金地小金條。想和何先生作筆生意。不知道何先生意下如何啊?」「沙啞」又開口了。

    何雲勝腦子飛轉。「沙啞」說的是一口的普通話,聽得出來似乎年紀不輕,因為兩人都蒙著口罩,所以他無法判斷出其他地信息。

    這兩個傢伙想用金條為借口來搞詐騙,想了想他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桃林別墅區的安保可是十分嚴密的。想要潛進來不被發現恐怕不容易。要是他們要詐騙還不如直接勒索來地快,兩者的不同無非就是將來萬一被抓住吃公家飯的時間長短有些不同罷了。

    因此最大的可能是這兩個傢伙真得要和自己做黃金生意。當然了,這些金條多半來路有問題,贓物?何雲勝的腦子飛速旋轉著:最近大陸或者港澳台似乎都沒有聽到金店被打劫的消息啊?

    「何先生,你別亂想。」「沙啞」似乎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我們手上的金貨來路絕對正常,只不過我們兄弟手上的這批金貨數目實在太大,而最近手頭有點緊,但是呢我們兄弟為人又比較低調,不希望引起媒體或者其他組織、國家部門地注意。因此才用這種方式來做生意。換點錢的同時。也讓大家都賺點錢。不管怎麼樣,大家都是中國人不是?」

    何雲勝不是明白他說的話。來路絕對正常,數目實在太大,不希望引人注意,難道是他們找到一個秘密的金礦或者找到什麼傳說中的寶藏?

    何雲勝發家的要訣就是兩個字:快、狠。不過發家之後,他再不是赤腳小子了。因此如今做起生意來只求一個穩字。這個世界能賺錢的生意太多,偏門的生意雖然來錢快,但危險也大。自己已經家大業大,賺的錢只要兒孫不肆意揮霍。那也足夠兒孫們富貴一生地。因此在好幾年前。他就決不插手任何偏門生意了。

    不管是不是銷贓,何雲勝都是不願意沾手的。因為如果真是什麼正當的生意。何必用這種方法呢?

    「兩位,這個……別看何某人家大業大,實際上現金真的沒有多少啊?」何雲勝連忙叫苦,那神情就差再來一句:「現在收成不好,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這戴罩而來的自然是白小天、白無極。

    一直變著沙啞喉音的正是白無極,他眉毛皺了皺,唉,這些什麼富豪怎麼都是一個德行呢?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貨。估計老闆大概又忍不住了。

    果然一直不說話的白小天忍不住了,快步走到床前,伸出右手掐著何雲勝的脖子就把他舉了起來。

    何雲勝倒是想要掙扎。但是卻發現手腳都無法動彈,喉嚨倒是無礙,可是脖子被掐著,他想叫也叫不出來呀,只是發出斷斷續續「嗯嗯啊啊」地聲音。

    大約一分鐘後。白小天手一鬆,何雲勝落到了床上。手腳也能動彈了,兩手捂著脖子不停地大喘,彷彿破了的風車。

    「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這筆生意你做還是不做?」白小天地聲音聽起來就像一個破鑼鼓,沙啞的比白無極還要厲害,而且聽起來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

    「做、做、做。」何雲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體蜷縮著像個蝦米一般,聽到他的話,趕緊從床上爬起。可是不知道是極度害怕,還是渾身無力,跪在床上頭點的像小雞啄米。

    「何雲勝。你不要以為我們想敲詐你地錢。說句老實話,你這點錢不夠我們兄弟看的。」白無極口氣也強硬起來,來到中海半個月了。除了一開始的五天調查中海的富翁們的經濟狀況外。剩下的十天幾乎每天晚上他們都要上演一單、甚至兩、三單這樣的戲碼,因此台詞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要注意的也就是別把名字說錯了。

    「是、是、是。」就在剛才何雲勝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死亡。錢財乃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要說只是銷贓,哪怕讓他把所有的財產全部拱手相讓,他也決定照辦。他真的很佩服那些小說裡要錢不要命地葛朗台式的土財主們。那得要多大的勇氣啊?

    「我們做生意決不會佔你的便宜。全部的九九金,100塊錢一克,你需要多少?」白無極問道。

    「啊?」何雲勝雖然剛才已經認識到錢財誠可貴,生命價更高的道理,但聽了這話,他腦子裡又打起主意來。顯然數目太少肯定是過不了關的,可是太多實在肉痛啊。九九金,100塊錢一克,就算是銷贓也便宜的過分了?你當我傻呀?

    他心中想著對方肯定是想用這辦法來試探出自己有多少現金?自己要是一貪心大嘴一張。那就慘了。還不全部被對方來個卷包會呀。

    「兩位,我的現金真地不多,要不,兩百萬?」何雲勝小心翼翼的說道。一旦對方要翻臉他就準備隨時再加點,幾百萬就當被狗咬了,反正只要眼前的危機一過,他相信他能把場子找回來的。

    「兩百萬克?」白無極明知道他說的是出兩百萬塊,但偏偏和他開了玩笑:「那就是兩個億了。何老闆真是做大生意的。隨時就支出兩個億的現金,竟然還說現金不多。看來我們兄弟真是小瞧你了。」

    何雲勝嚇得一對眼珠都快暴出來了。兩個億。開什麼玩笑?雖然他現在的身家有十三、四個億。但是現金卻是連五千萬都沒有。哪個生意人會把一大堆的錢放在帳戶裡乾吃利息啊?

    還不等他說話,白小天走到窗戶邊。從一旁地角落裡提起兩個麻布袋。走到床前,往地上一放:發出「咚」的一聲響,顯然兩個麻布袋非常沉重。

    何雲勝心急似火也顧不得很詫異這兩個沉重的麻布袋是怎麼搬到他的臥室來的?

    白無極則在一旁繼續說道:「我們兄弟沒想到何老闆有這麼多現金,因此只帶了五百公斤金條過來,這樣吧。這五百公斤你先收著,兩小時之後,我們兄弟把剩下的一千五百公斤全送到。」

    說著,白小天將兩個麻袋依次解開,臥室只開著一盞床頭燈,因此房間裡顯得有些昏暗。但是白小天將袋子一打開,那耀眼的金光立刻晃得措手不及的何雲勝有些睜不開眼。這時他也忘記了他沒有那麼多現金的事情了。只是呆呆地看著兩麻袋地金條。

    然後情不自禁的將手伸了過去,拿起其中一塊金條,上下地端詳著,和他剛才手中握著,後來因為白小天掐脖子舉起而掉在地下的那塊金條一樣。看起來成色很足,就算不是九九金,看起來也應該差不了多少,他又下意識的拿著金條放到嘴裡輕咬了一下,心裡更有譜了。最起碼成色也在九成以上。如果真是100塊錢一克。那絕對是超值大甩賣。

    他還有些不放心,伸手到兩個麻袋裡上下翻了翻,一根金條500,但翻動起來卻還是有些費力,很快他就確認了地的確確是兩麻袋的黃金。500公斤,應該差不多。他驚訝對方的大手筆的同時又詫異了。500公斤可是半噸啊?這兩人竟然提著半噸的黃金悄無聲息地潛進了號稱安保措施已經達到世界一流水平的桃林別墅而沒有被發現,這實在是太神了!

    看著這兩袋的金條,儘管他知道肯定是贓貨,但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怦然心動。這可是100塊1克啊。而且數目這麼大,如果自己全部吃下來的?而且最近確實沒有聽說過哪裡出現了大規模的黃金丟失案。就算只有500公斤,也是驚天大案啊?何況聽他們的意思他們手上還有大批黃金。而且此刻何雲勝絕對相信不超過兩個小時,他們就能將1500公斤甚至更多的金條放在他的面前。

    「何老闆,你放心,這絕對不是贓物。」白無極極端再次重申。

    何雲勝地心此刻蕩漾的利害。就算真的是贓物他也不是很擔心。因為黃金這東西不比其他。這可是硬通貨,而且他完全可以將這些金條全部融掉,改頭換面之後誰也不能說這就是原來地金條不是。他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這兩個傢伙是不是從某個大人物或者秘密組織那裡偷來的。將來對方順籐摸瓜找自己的麻煩。

    白小天微微的歎了口氣,看來還是得拿出幌子來騙了:「何老闆,實話告訴你,我們是龍組成員。」

    「龍組?」何雲勝一臉詫異,明顯不知道這龍組是個什麼玩意?

    白小天心裡暗罵了一句:這幫有錢佬真他奶奶的都是些沒文化沒品味的傢伙?竟然一個個都不知道龍組?看來玄幻小說的市場依然不夠廣闊呀。

    「龍組也就是國家安全部第十三組,專門處理一些一些靈異以及超自然實事件。」白小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靈異以及超自然實事件?」何雲勝頭皮發麻。

    「簡單地說就是處理一些妖魔鬼怪引起的靈異事件。」白無極說著把胸一挺:「龍組兄弟們常年戰鬥在祖國最險惡、卻不被常人所知的領域,用我們的熱血、青春乃至生命默默地守護著中華大地!」

    何雲勝嘴巴張的老大。

    「我們是一群永遠站在黑暗中的無名英雄。」白小天語氣一轉:「不過英雄也是要吃飯的。英雄也有家人。雖然國家有補助,有撫恤,但是國家還不是很富裕啊。」

    何雲勝覺得自己在聽天書。可是偏偏又不敢隨便提問。

    「因此國家規定在境外行動中的繳獲部分可以歸個人所有。這批黃金就是歷次行動中的部分戰利品。」白無極把話又接了過去:「當然了,實際上我們扣下地比例超過了規定,所以才來找像何老闆這樣的愛國商人。何老闆不會讓英雄流血又流淚吧?」

    何雲勝壓根不相信這兩個傢伙的白糊。什麼安全局龍組,扯虎皮當大旗,當我是傻的嗎?不過老話說危險和利潤是成正比的不是?沒有一絲危險哪可能有高利潤呢?

    下定決心,排除萬難,拼了!

    再說這兩個傢伙在這裡,不拼只怕也過不了關啊。何雲勝不想這麼多了,此時心裡反倒盤算起自己到底要吃多少貨。

    白無極倒是很體貼。直接遞過來一張紙:「現金交易太麻煩,何老闆可以把錢直接轉到這個帳號。」

    何雲勝接過去一看,是個工商銀行的帳號。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兩位,生意我倒是真的想做,可兩個億我實在一下湊不出來呀。」

    「那你有多少?」白無極自然知道儘管外界都說何雲勝身家早就超過十幾個億,但是身家是一回事,現金流、銀行存款又是另一回事。兩個億本來也就是他隨口一說。

    「五、五千萬吧。」何雲勝倒是想報多一點來著,可是話到嘴邊,看到白小天凌厲的目光掃過來。心裡一慌就實話實說了。

    「五千萬?那正好。」白無極指了一下床前地兩個口袋。然後又指了一下何雲勝手裡地那張紙條:「兩天之內,我希望你把五千萬的現金打進這個帳號。否則地話。你小心承擔不起我們兄弟的怒火。無名英雄發起火來,那可就收不住了。」

    白無極說完,白小天伸出右手作槍狀,然後嘴裡叫了一聲「砰」,接著床頭櫃的裝著半杯茶水的玻璃杯忽然「砰」的一聲裂開,茶水四濺。

    何雲勝的心一緊,嘴張的大大的。

    「還有,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你告訴其他人知道。」白無極說話的時候,白小天走到了窗戶邊。

    「是、是,你們放心就算是我的妻子兒女,我也絕不告訴。」何雲勝不停的點頭。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也希望我們後會無期,最後祝何老闆萬事如意,闔家歡樂,財運亨通!」

    白無極話剛一說完。

    何雲勝就眼睜睜的看見兩個人憑空消失了。

    何雲勝嘴巴張到了極限,嘴裡喃喃自語:「龍組?」他這下真的相信兩人的白胡了,這種詭異的本領那分明就不是一般人嗎?有這樣的本領真是需要錢的話還用的著銷什麼贓啊?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9 07:20
第139章 此地無銀三百兩

    暖洋洋的陽光透過淡藍色的窗簾照了進來,白小天在床上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十點。還有兩個小時才吃中飯,再睡一個小時先。

    唉,真是沒想到啊,十五天時間用昨晚差不多的辦法他們已經賣了二十多噸黃金了。基本上都是按1克100塊。之前完全沒有料到中海的有錢人這麼多。不過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已經流失的資金超過15億了,可他的境界依舊是金丹前期。看來要想進入元嬰期,只怕就得幾百億,到到大成期那得多少錢啊?看來這筆數字比他原來預估的還要龐大的多的多。

    門開了,白無極提著兩個便當搖頭晃腦的走了進來,手一揚:「老闆,正宗中海小混沌。」

    「謝了,怎麼樣?」這傢伙來了,覺自然睡不了了。

    「查了一下到今天上午九點為止,17個億三千萬了。不過五個帳號裡面現在只剩下大約三百萬。」

    「哦,又多流了兩億。」白小天站起身來,仔細的探查了一遍身體,然後失望的搖了搖頭:「還是金丹前期。」

    白無極將兩個便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打開,拿著小勺吃了起來:「老闆,我們是不是暫停,等最後一筆何雲勝的錢到帳後,咱們就立刻離開中海。」「有什麼問題?」

    「大問題是沒有。咱們露的一手已經足夠鎮住他們了,越有錢的人越怕死。而且時間這麼多,他們又有錢賺,就算他們想動什麼腦筋估計也不敢。只是咱們的這五個帳號十幾天時間,就有二十多億的巨款來來去去,銀行方面不可能不注意。咱們用的五張身份證都是異地的,電話號碼也都是神州行。而且打也打不通。銀行方面短期內是查不出什麼線索,可是越是查不出問題,問題就越大。再說保不齊有哪個傢伙錢打到帳上之後又起了貪念呢?總共好幾十號人呢,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這裡面可有不少不是善茬。我們倒是沒有什麼危險。也不怕查。可是萬一銀行方面把帳號凍結了,錢也就流失不出去了,那我們可就白忙活了。」

    白小天很快漱洗完畢。

    坐到一旁吃起了混沌:「味道不錯。」

    「那是,我特地打了半個小時的士去買的。」

    能被白無極這麼刁地嘴稱讚一聲。容易嗎?不過味道確實不錯。三下五除二。白小天就幹完了:「可惜少了點。」

    「嘿嘿。我這還是買了總共三份。咱們每人都是一份半地量呢?」

    為了盡快地把黃金賣出去。白小天才想出了這麼個辦法。白無極也覺得可行。反正他們到銀行去開地帳戶都是用地複製陌生人地身份證。而且那些帳戶裡地錢他們又不會動用一分。所以誇張是有些誇張。但卻不會有任何危險。

    至於說會不會引起政府部門或者類似傳說中地龍組之類地重視、追查。白無極認為根本不用操心。

    雖然現在修真沒落。很多修真尤其是低階修真進展無望。很可能不再遵守修真界地鐵律而來塵世中求個人間富貴。但是白無極認為那也僅僅是低階地修真。頂了天有幾個金丹。因為自覺進境無望。無法挨過小天劫。這才可能自暴自棄。留戀紅塵之中。

    元嬰以上地修真是絕對不可能為政府效力地。因為儘管他們大圓滿之後還要面臨地天劫威脅。但相比來說他們已經摸到了成功地一點點邊緣。不可能到紅塵之中來浪費時間。

    而最重要的理由是修真是高傲地,境界越高越是如此。說句不好聽的:許多修真根本不把自己再當成人,而是當作更高級、更神聖的種族。一個元嬰地修真來為普通人服務,甚至還聽普通人調遣,那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能的笑話。

    就算元嬰真的看中了什麼寶貝,他也絕對會選擇用最簡單的辦法:自己直接去取。而絕不會和普通人去協商或者做交易。

    白小天本來還有疑惑,結果白無極一句話讓他無言了:「你會再聽唐貝的調遣嗎?」

    白小天想想自然就明白了。撇開強大和弱小不說,無慾自然就無求,無求自然就沒有顧忌。修真不是沒有慾望,不過對於那些還有上進心的修真尤其是那些高階的修真來說他們的慾望就是求道,這是人間再大的權勢也無法給與地。

    真要憑借權勢就能得到的寶貝,一個元嬰以上的修真自然憑借他的法力也能得到,他寧願去搶也不會去欠人情。修真最害怕的就是欠下人情將來留下心魔。

    聽到服務於政府的修真不會有太高階的修真的話,白小天就放了不少心。老油子這方面的判斷還是有譜的。

    而他已經準備打一槍換個地方,要查到他地行蹤估計也只能是馬後炮。

    此外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進階元嬰,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更加不害怕了。

    原本白小天的計劃是在每個地方待個把星期就走人。只是沒想到中海的有錢人這麼多。一單接一單的就過去二十天了。當然戰果也很輝煌。他們隨身帶著聚寶盆。待在賓館的時候還不忘抓緊時間複製黃金,就這樣白無極的乾坤戒裡也剩下不到三噸金條了。

    白小天吃完了混沌,雖然中海被他瞄上的有錢人還有好幾個,放棄有些可惜,不過安全第一,還是算了吧。於是他說道:「有道理。那咱們這兩天就四處逛逛。等何雲勝的錢入帳了咱們就走人。」然後他像在自言自語但實際卻實際上在問白無極:「我要不要去看看我妹妹呢?」

    白小天之所以離開深州就直奔中海,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妹妹白蘭就在中海大學上學。可來了之後,他一是確實非常忙碌,二是他覺得似乎還是不去地好。以免萬一發生什麼意外。連累到小妹。

    「這個問題可是私事。」白無極聳了聳肩。走到一旁去了。

    「1去,菊花不去。」白小天說著掏出一枚一元硬幣向上一拋。

    白無極站在一邊微微地搖了搖頭:「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因為即便只是個先天中期。控制肌肉的能力就很強了,對於拋硬幣這種事情,除非落到凹凸不平地地面上,否則用手掌接絕對是想要哪面就是哪面。白小天都金丹了,他還丟個什麼丟啊!連自己都要騙?這得無恥到什麼程度啊。

    兩秒鐘後,白小天喜滋滋的說道:「哈哈,是1。那就是去了,天意難違呀!老油,你去嗎?」

    「切!」白無極衝他豎了個中指::「看看你的長相,我對白二小姐就不會有任何期待。不是我說你,你姓啥不好,偏偏姓白呢?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白無極這傢伙現在說話是越來越與時俱進了。不過也不怪白無極嘲笑他,白小天長相雖然說不上英俊倒也沒啥缺點,醜陋起碼是說不上的。唯一就是黑了點,可誰叫他姓白呢?

    「你說什麼?」白小天這廂剛剛單手叉腰,老油子已經衝出門去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9 19:16
第140章 慫人也壓不住火

    中海大學是全國重點,比起白小天畢業的雲安大學這樣的二流學院不知道強要多少倍。因此白小天是帶著半瞻仰的心情來的。

    重點大學不光是名氣大,面積也大。

    進了校門後,問了三名學生,走了二十多分鐘他依舊還沒有走到13號學生公寓。看著路上穿行的車流,他心中不免感歎怪不得校門口那裡不但停了那麼的多的自行車還有一個大大的牌子:租車處(自行車)呢。

    二十歲的白蘭比白小天小四歲,小時候身體不好所以讀書又晚了一年,因此她比白小天低了五屆,如今在中海大學讀工程力學,這學期剛升大二。

    白無極根據白小天的相貌針對白蘭的推斷是毫無根據的。

    白蘭身材勻稱高挑,如畫的眉毛,小巧的鼻子,微薄的紅唇,一張瓜子臉帶著東方女性古典的美。兩人走到一起,絕對沒有人會認為他們有任何血緣的關係。不過,爸媽拿著全家福指點的時候,倒是能侃侃而談出他們承自父母的臉型、鼻型、嘴型,說起來似乎的確是那麼回事,但五官湊合在一起卻成了兩張截然不同的容貌。

    而最不相同的是兩人的膚色,白蘭像極了她的名,肌膚白嫩細膩。和白小天的黝黑皮膚完全是兩個天地。

    之前說好了白蘭在公寓門口等他,白小天眼力又好,因此遠遠的就瞧見了身穿一身淡黃連衣裙,一襲長髮披肩的小妹。

    過年的時候,白蘭沒有回家,放暑假的時候她倒是回家了,但白小天又沒有回去。因此說起來自她上大學後到現在一年多就沒有再見過了。

    白小天放緩著腳步慢慢的走了過去。

    正值下午五點,13號公寓門前倒是熱鬧的很,不但有進進出出的鶯鶯燕燕,還有不少的男生在那裡苦苦等待。其中一位手捧著一大扎紅玫瑰,站在那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躲躲閃閃的。

    呵呵。雖然孤單是白小天地大學生活地主旋律。不過看到此情此景還是讓他想起了已經過去兩年多地校園生活。

    也不知是不是人太多地原因。白蘭站在那裡不停地四下張望著。卻愣是沒有發現白小天。直到他笑吟吟地站立在她跟前不動。

    「哥?」白蘭上下打量著他。神色有些猶豫。

    白小天拿下臉上地小墨鏡。聳了聳肩:「二小姐。咱不能光為了美觀。就不戴眼鏡出來吧?這麼個大活人您都看不到。我真懷疑您出行是不是還要佩戴根枴杖和引導犬啊!」

    「切!」白蘭右手上前挽著他地胳膊。然後左手指了指眼鏡:「人家戴了隱形眼鏡好不好?」說完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後笑道:「哥。你這衣服借著誰地?」

    整天和白無極待在一起。不知不覺間他身上地衣服從裡到外也全換成了品牌貨。不得不說儘管款式他不作評價。但人家地料子的確不是地攤貨比地了得。尤其是那些貼身地衣服。當然價格也比不了。只是現在他買東西已經不考慮價格這個因素了。

    只不過白小天為了不引起別人過多地注意總是把衣褲的商標給扯了。

    進入金丹後雖然時間不長,但是白小天解決了一件耿耿於懷的事情。以前白小天一直對他只有一米七地身高引以為憾,雖說他的確不怎麼愛好運動。但總比小妹白蘭強吧?白蘭是個女孩子而且小時候身體還不好,可成年後硬是比他還高了兩公分。因此有段日子耿耿於懷的他在沒有特殊情況下決不和小妹一塊出去,就算要出去,也從不走在一塊。

    現在總算是大願得償了。白小天一氣拔高了六公分,當然代價就是原本就不胖的他現在看起來很有些瘦骨嶙峋的架勢。雖然經過了二十多天的調養,外形看上去已經好了一些,但看上去還是瘦的厲害。

    因此臨來的時候,他考慮了又考慮,為免形象改變太過巨大。惹得小妹驚詫過頭,他又把身高縮了兩公分,看起來也就是個平常的瘦子了。只是原本非常合身地衣服,現在穿在身上自然有些大。垮垮散散的。

    而且以前白小天雖然不說樸素,但起碼對於外形一向不怎麼講究。衣服基本上以地攤貨居多,顏色呢除了黑白以外,大多以暗色為主。從不會穿太艷太亮的色彩。可如今他穿了件紅白大格的T恤,下面則套著條紅色斜紋的沙灘褲,紅艷艷的配上他那黝黑的皮膚再加上一副墨鏡遠望過去倒是很有幾分黑人的派頭。也不怪白蘭認不出他來。

    「不要這樣打擊人好不好?」白小天一臉沮喪,來的時候他可是特地拉著白無極這個形象大師,從乾坤戒裡拿出了一大堆衣褲比了又比地,沒想到是這麼個後果。

    「呀!」白蘭鬆開挽著他的右手,站在他的跟前挺直了胸膛用手比了比:「哥,你怎麼比我高了呢?」

    「嘿嘿。」白小天這下高興了,頭昂的高高的,將小墨鏡重新戴上,神氣得不行:「你哥是晚熟品種。知道麼?」

    白蘭懷疑的看了看他的鞋。一雙平底的皮涼鞋,的確沒有加料。

    「老實說。怎麼回事?」知哥莫若妹,看他笑得這麼詭異,白蘭就知道其中必有名堂。

    「我哪知道。估計是我生長週期比較慢吧!」

    白蘭有些不相信,不過似乎也找不到其他什麼答案。只是依舊狐疑地打量著他,地確是平底啊。

    「能上去嗎?」白小天顯然不想妹妹再揪著無法向她解釋的這個問題,於是用嘴對著公寓門口努了努。女生公寓不讓男生進入,各大學校都是如此,不過實際管理上還是有人情可講地。

    「學校有規定除了星期天上午,可以由女生領著押了證件進公寓。其他時間,男生一律不准進。阿姨們管的可嚴了。」白蘭臉上儘是遺憾。

    這個答案早在白小天估計之中,因此他倒沒覺得什麼:「帶我參觀參觀你們的校園。」

    「哥,再等會兒。」

    「等?」

    「再等一個人。」白蘭說著臉色有些害羞,頭低了下去。

    兩人雖然差了四歲。但卻說不上有什麼代溝,而且白小天自己也是年輕人,又剛離開學校生活不久,因此瞬間就明白了。

    白蘭有男朋友了?家鄉有句老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惱火。這話雖然未必絕對,但還是有一定的普遍意義的,真實原因大概也許或者與同性相斥有關?要不怎麼婆媳關係多半也是緊張的居多呢?白蘭雖然是他的妹妹不是女兒,但是這意思大概也差不多。猜到妹妹有男友了,他地心裡首先是震驚,接著想到妹妹二十歲了,倒也正常,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雖然知道這也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還是選擇了沉默。裝糊塗暫時不發表意見。

    白蘭低著頭,心裡有些慌張,偷偷的打量著他的神情。因為他戴著墨鏡。所以什麼也看不出來。

    一個高高大大的穿著一身紅色的10號曼聯球服的男生,走到離他們大約七、八米地地方大聲叫道:「白蘭。」

    白蘭抬了一下頭,慌張的撇了那邊一眼,然後看了看白小天依舊沒有變化的臉,低聲說道:「哥,我過去一下。」

    也不等回答說完她就小跑著過去了,牽著那男生的手又走遠了幾步,到了一顆梧桐樹旁。

    白小天雙手插在沙灘褲的兜裡,望著那邊。因為他戴著墨鏡,因此旁人倒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雖然隔著超過十米了,周圍還有好幾對男女在說話,但是卻一點不妨礙白小天對妹妹的關注,或者說偷聽?

    男生個子很高,應該有一米八六、八七或者更高一些,臉方方正正,看上去很結實或者說蠻強壯的樣子。身上汗津津的樣子似乎剛做完運動下來。「怎麼這麼晚?」白蘭地聲音壓得很低。

    「那就你哥啊?看著倒不像個小孩嗎?」那男生笑嘻嘻的說著。

    「你說什麼呢?」

    「本來嘛。他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真是像個小孩嘛。別說你哥長地可真黑呀!跟焦炭似的。」男生依舊嬉皮笑臉的說道。

    聽到這裡白小天本來就有些不舒服的心裡有些火了。

    「好了,別說了。」白蘭有些惱怒:「他是我哥!」

    「我是說事實嘛。好好、不說了。」男生擺了擺手:「你不是說你哥是倉管嗎?怎麼還出差呀?」

    「我哪知道?」

    「那晚上去漢唐吧?」

    「行。」白蘭又說道:「我帶我哥先逛一下校園,要不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用不著,這樣挺好。你不說就喜歡我身上的味道嗎?」

    白蘭的臉一下紅的像蘋果。

    白小天聽到這,把耳朵一轉,不聽了。他對這男生已經是相當不滿意了。第一次見面,不主動上前打招呼,反而在後面嘀嘀咕咕、評頭論足的,這不僅僅是不禮貌。簡直就是對白蘭相當的不尊重。也不知道白蘭怎麼會看地上他?

    兩人很快走了過來。

    「這是我哥。」白蘭在一旁介紹著:「哥。這是石建強。」

    「你好。」石建強衝他點了一下頭。

    白小天心裡不舒服,要是以前也許還會忍著。現在沒有發脾氣已經算不錯了。自然不會給他什麼面子。依舊戴著墨鏡,直接把他無視了:「我晚上還有點事。既然上不去,那我等會請你們吃個飯。」本來他想說「你」的,不過想了想還是不要搞得白蘭太難堪了。

    「啊?現在才剛五點呢?」白蘭看了一下手上的錶。

    「也行。」石建強似乎沒有覺察到對他的冷淡,或者他一向自我感覺十分良好:「打的去漢唐不堵車也得半小時。再說我們沒定位,早點去也省得等位了。」

    「那……行吧。」白蘭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轉瞬又說道:「漢唐那麼遠,菜價又那麼貴,要不就在附近找個飯館吧?學服餐廳其實也不錯。」

    白蘭知道哥哥1千多一個月,現在還每個月往家裡寄錢,自然不會很寬裕。漢唐的菜價相當貴,而且石建強又大手大腳慣了,到時候點起菜來才不會管那些,只怕最少也得一千多。這一餐還不得把白小天吃心痛了?

    沒想到白小天還沒說話呢,石建強倒接過話了:「沒事。你哥錢不夠還有我呢。其實,你哥請客,我買單就行。」

    也不知道是他說話的語氣有問題,還是白小天已經對他有看法了,總之聽了他的這句話白小天心裡格外不舒服。怎麼著?在我面前耍闊?我半個月花了十幾個億?比爾都得靠邊站,你算個球啊?

    不過白小天嘴上倒也沒說什麼,手一擺:「那就漢唐吧!」

    話罷眾人便向校門口打的而去。

    石建強拉著白蘭搶先坐了後面,白小天只能就著副駕駛座了。本來這也沒啥,但是下車地時候,石建強拉著白蘭就先下了。白蘭還猶豫著呢,他又來了一句:「你哥再沒錢,總不至於這點錢都沒有吧?」

    白小天下車之後,很有一種即刻爆菜一頓他的慾望。這小子簡直就是典型的沒事找抽型,小妹怎麼會看上他?鬱悶啊!頭痛啊!

    漢唐是一家五層的大酒樓。生意的確非常紅火,雖然才是五點半,但包廂已經全滿了。不過還好不需要等位。

    才坐下,白小天將菜單往桌上一放:「你們隨便點吧!」然後他起身去了衛生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給白無極打電話,讓他立刻趕到漢唐來就餐,不過最重要的目的還是付款。總不能真要那小子買單吧?那樣的話他吃完非得全摳出來不可。還沒有走到座位,就聽到那小子在那裡抱怨:「你怎麼穿這雙鞋就出來了?」

    白蘭穿地是一雙白色地平底涼鞋。自從和石建強在一起後,石建強給她買了好幾雙鞋,不過都是清一色的高跟,而且就沒有跟在六公分以下地。他說,這個高度才和他一米八八的海拔相襯嘛。

    白蘭今天選了這雙鞋,最大原因自然是為了照顧哥哥白小天。雖然白小天如今早已習慣了有一個比他高的妹妹,但是她還是覺得這樣比較好。不過這個理由她卻不好說,因此小聲解釋:「穿平底比較舒服嘛。」

    「你知不知道女為悅己者容?」說完石建強大口的喝了一口茶:「你穿著打扮就應該讓我看了舒服,知不知道?真搞不懂你怎麼想的?」

    白小天強按著要衝上去猛抽他耳光的衝動,不過心裡已經盤算開了:今天晚上也不用再賣金子了。要不抽他一頓?就他這德性,那真是慫人也壓不住火呀!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0 00:03
第141章 不自在

    白小天醞釀了好一陣,身心平靜下來,才慢慢走過去。

    這時,服務員已經送上來了一罐山參土雞湯。一人面前盛了一碗。因為喝野山參對身體加快吸收天地靈氣有少許幫助,所以幾個月來白小天一直堅持用野山參泡茶。他喝的雖然只是20克的野山參,但也比這些小參強多了。

    因此嘗了倆口,他就停下來了。

    沒想到石建強還真是一大嘴巴,張嘴又來了:「不習慣吧?這兒都是正宗的野山參,第一次入口是點怪怪的,多吃幾次就習慣了。這可不是那些路邊小店說是山參其實都是人工種的參。」

    白小天白眼一翻,很想問問:「你身上有幾個錢啊,敢在我面前這麼狂?」不過看了旁邊的白蘭一眼,還是忍住把話嚥了下去。這樣是公然鬧起來,還不得把小丫頭傷心死。不過,小子,我很負責的說:你死定了!白小天想好了,他不把這個狂的沒邊的傢伙偷成連路邊的小店也不敢光顧的窮光蛋他就不離開中海了。

    石建強一邊說話一邊喝湯,白小天翻白眼的時候,石建強正低頭喝湯,因此並沒有看見他的反應。一旁的白蘭卻是看到了,儘管白小天很快恢復正常,她的眼神還是一黯。

    「聽小蘭說你現在在做倉管,一個月才一千多?要不你到中海來吧?」石建強喝了一碗雞湯然後飛快的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雞湯,吹了吹,然後一口喝了半碗,這才又說道:「我爸名下有好幾個公司,太高的話我不好說,月薪兩千五以上肯定沒有問題。哦?對了,你是本科吧?」

    白小天真的很無語了,你的自我感覺乍這麼良好呢?從頭到尾他就沒稱呼過白小天一句,哪怕你叫個名字起碼也算有點基本的禮貌吧?而且這介紹工作的語氣好像在施捨一般,別說我另有隱情。就是我和以前一樣。我也寧願賺我的一千五。白小天現在已經不是氣憤而是幾近憤怒了?他把他當成什麼了?救世主嗎?

    想到這裡他瞪了白蘭一眼,白蘭的目光和他一碰,立刻躲開,低頭喝著碗裡的湯。儘管他不想懷疑小妹地人品,但這個傢伙如此的表現實在是讓他不能不懷疑小妹也變成了一個物質女孩?

    當然即便是以前他也不覺得追求物質有什麼不好。大家都是普通人嘛,誰不希望自己能吃好一點、穿好一點。住好一點,出行方便一點呢?就算是男女找朋友,在同等條件下選擇經濟條件更好的,那也無可厚非。但是對於那些把物質當成唯一追求,為了選擇好的物質生活,可以放棄尊嚴、自由乃至一切的人,他是極端鄙視的。因為人和一般動物最大地不同就是人是有思想的。

    想到這裡,他左手放在桌下,屈起左指一彈。一道真氣發出正中了石建強左腿的膝蓋。「哎呀」,他叫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住的一軟。頭直接栽到湯碗裡去了。儘管碗裡已經沒有什麼湯了,但是整個臉、還有部分衣服上還是濺了不少。

    還有幾滴飛向坐在他對面地白小天。只不過白小天右手正拿著濕紙巾。順手一擋。當真是風雨不透。

    石建強左手揉著左腿膝蓋。右手則使勁地揉著臉部。臉朝下磕在碗上。雖然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整個牙床都撞得生痛。左邊地嘴角也破了。他「嗤嗤」地吐著冷氣。

    白蘭也趕緊拿著紙巾幫他擦著身上、臉上地湯汁。

    白小天倒是一勺將碗裡僅有地一筷雞肉舀出。放入嘴裡然後將湯一飲而盡。接著一邊使勁地嚼著嘴裡地雞塊。發出「吧唧吧唧」地聲音。一邊從罐裡舀湯。

    「我去下洗手間。」好一陣。石建強撂下一句話有些狼狽地離席而去。

    白蘭本想跟著去。可看了看白小天又坐了下來。

    「麻辣烤魚」。侍者將烤魚放下,然後在菜單上一勾離去了。

    「不錯、不錯。外焦裡嫩地,比路邊的小店好多了。」白小天嘗了一筷子笑嘻嘻的說道。

    「哥。建強嘴巴是不會說話,但……其實他心挺好的,真的!」白蘭結結巴巴的說著

    「挺好挺好。」白小天將一根魚刺吐出:「比以前的那幾個小子好多了,起碼有錢嘛。」

    白蘭高中的時候就有不少男生給她寫情書。高一時甚至還有幾個小子乾脆在上下學時纏著她。白蘭實在沒辦法了,又不敢告訴爸媽。那時候爸媽已經雙雙下崗。媽媽每天就在街邊賣賣冷飲和茶葉蛋,爸爸則蹬三輪車給惹送貨。從早到晚忙得要死,已經夠操心夠煩了。她就悄悄給當時在上大三的白小天打電話。白小天地高中同學任強的哥哥任方就在學校所在的派出所裡做片警。白小天給任強打了電話。然後任方就出馬把那幾個小子都教訓了一頓。白蘭這才清靜了下來。

    白蘭聽到他這麼說臉色發白。

    「我爸名下有好幾個公司呢?」白小天學著石建強的語氣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不會有上市公司吧?」

    「哥,不是你想得那樣!」白蘭咬著嘴唇。眼睛有些濕潤了。

    說話間。侍者開始源源不斷的上菜了。

    粉絲蒸扇貝、銀魚炒蛋、鐵板田雞……流水般的送了上來,白蘭幾次開口欲講。可是侍者不停在身邊走來走去,又住了口。

    很快石建強回來了。

    「喝點什麼酒?」他問道,說完又自言自語:「眼看都快十一月份了,天還這麼熱,看來也只能喝啤酒的了。」

    白小天用勺子舀了一勺銀魚,左手一搖:「我不喝酒。」

    「不喝酒還叫男人嗎?」石建強說著手一招:「四瓶啤酒。」說著又對著白蘭說道:「你喝果汁還是果珍?」

    「不用了。有湯呢。」白蘭笑了一下。

    一勺銀魚很快吃完了,侍者提著四瓶啤酒走了過來,往桌上一放,然後拿出筆就要在菜單上勾。白小天卻懶洋洋的說道:「我不喝酒啊。」

    「不是吧?」石建強愣了一下,又重複了那句:「不喝酒還叫男人嗎?」

    「你以為你喝了酒就是男人嗎?」白小天拿起一個扇貝吃了起來,餘光看見白無極這個老傢伙一晃一晃的在前面不遠地空桌上坐下了。

    石建強嘴巴張得老大,臉色先是發白然後發青。接著變紅又發紫,嘴裡的氣息也越來越重,整個臉迅速快憋成豬肝色了。

    白蘭站了起來,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哥確實是從來滴酒不沾的。」然後望向侍者:「不好意思,我們只要兩瓶。」

    石建強還在那喘著粗氣,白小天卻依舊在大大咧咧的吃著。還不時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白蘭又拉了他一下,桌下可能腳還輕輕地踢了他一腳,慢慢的他的臉色才緩過來,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不能喝酒早說嘛。」

    白蘭夾了一塊鐵板田雞直接送到白小天地嘴裡:「哥,你最愛吃田雞後腿了,多吃點。」白小天才吃一塊呢,第二筷子又送到嘴邊了。與此同時,她的眼中儘是乞求地神情。

    白小天一陣心軟。算了,就算有什麼。也忍了。看在小妹的面子上,最起碼別在大庭廣眾之下發作不是。

    白小天說完那句之後,石建強儘管向來自我感覺不是一般的好也明白了對面這位不待見他。因此原本的滔滔不絕一下子止住了。成了個悶嘴葫蘆。

    白小天本就不是話多的人。現在他不但想揍對面這個傢伙,而且對小妹也是一肚子火,因此自然更不會主動說話。

    所以,這桌酒變成了白蘭導演加主演。好在其他兩人雖然不怎麼說話,但還算配合,因此也不算獨角戲。

    只是在兩個人不喝酒,一個人喝悶酒的情況下,飯自然吃的特別快,也就半個多小時。白小天和白蘭基本都已經停了筷子。石建強自然也吃得沒啥滋味。

    一桌子的菜大多都沒有動。甚至還有包括清蒸螃蟹在內的兩個菜還沒有上。這桌飯吃得真夠鬱悶地。

    石建強將手一招。侍者走了過來。

    「先生?」

    「買單。」石建強悶悶的說。

    「不用了。」白小天輕拍了拍桌子,吸引了侍者的注意後,右手食指向著不遠處地白無極一指:「這桌那位先生買單。你找他去吧!」

    侍者順著他的手指,看到白無極正笑嘻嘻的向這邊望來。伸出右手向著這邊勾了勾。侍者猶豫了走了過去。

    白蘭想說話,最後還是忍住沒說出口。

    石建強幹咳了兩聲,從桌上拿了根牙籤,問道:「還吃嗎?」

    「別的就算了,螃蟹太可惜了,咱們等等。待會兒打包帶走吧。」白蘭說道。

    白小天本來準備起身的,聽她這麼說就坐著沒動,拿起勺子又舀了半碗土雞湯,慢慢的喝了起來。

    飯桌上靜悄悄的,就連白蘭都不說話了,因為她分明感覺到了哥哥不是一般的生氣,整個氣氛有些壓抑。

    就在這時,一個染的滿頭金髮,而且披散在肩地年輕男子走了過來。拍了一下石建強的肩膀:「小四。看著背影就像。沒想到真是你啊!」

    「林哥。」石建強看著他,臉明顯抽搐了一下:「你也來吃飯啊?」

    「看你說的。誰不要吃飯啊?」說著林哥朝著白蘭笑了一下:「哎呀,這不金鳳小姐嘛。好久不見啊。」

    白蘭身體明顯很緊張,臉部肌肉有些發僵,右手情不自禁的用力的抓著飯桌的邊緣,如果不是白小天悄悄地按著桌面,只怕桌子受力會發生移動。

    「林、林哥,好久不見。」半晌,白蘭臉上才擠出點笑容。

    「金鳳啊,有沒有空啊,龍哥請你過去喝杯酒。」林哥個子比石建強還要高出一些,但是人卻瘦得多,雖然不至於像麻桿,但是加上他臉色蒼白的有些不自然,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

    「林哥,給個面子。」石建強笑嘻嘻的點了一下頭:「金……金鳳現在是我女朋友。」

    白小天一直沒有說話。坐在那裡神情也沒有絲毫地改變,依舊在那裡慢慢的喝著那不過小半碗的雞湯,彷彿永遠喝不完似的。

    雖然他沒有說話,可是心裡卻已經翻騰開了。小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麼怕這個傢伙?白小天只是略微掃了他那麼一眼,就看得出這小子身體虛的很。臉色蒼白正是他體質虛弱的表現。

    因為白小天坐在那裡一直沒有動,神色也沒有任何改變。所以那位林哥只在最初瞟了他一眼之後,就再沒分一絲注意力關照他。

    而石建強和白蘭此刻都是緊張無比,他們的目光全部緊盯在林哥身上,也似乎忘記了還有白小天這麼個人的存在。

    「小四啊。大家這麼熟了,我阿林怎麼能不給你面子呢?不過就不知道龍哥會不會給你面子?你說呢?」林哥說著又向白蘭張嘴笑了笑,露出他那口熏得有些黃中發黑的牙齒:「白蘭小姐,上個月事情很多,所以呢,也沒去找你,本想過幾天再去地,沒想在這裡遇上了。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你和龍哥還真不是一般地有緣啊。龍哥就在5樓包廂,要不現在就走。」

    白蘭的臉慘白慘白地,坐在那裡身體直打晃。

    石建強咬了咬牙,說道:「林哥,算我欠你個人情。你就當今天沒看見,行嗎?有什麼要求,你說話。」

    「小四,不是我不想幫你。大家玩得這麼熟,能幫我自然會幫。問題是龍哥已經知道了。我勸你還是少參合吧。否則你自己倒霉不說還要連累你爸。」林哥用手捋了一下他額前的長髮。

    石建強臉色慘白甚至超過了這位林哥。

    「喂,先生。你的頭髮掉到我湯裡了。」白小天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然後左手將手中的碗往前一推。只剩大約不超過三口的雞湯裡飄著一根長長的頭髮,頭髮的一頭順著碗沿垂落到桌上,另一頭在飄在湯裡,輕輕的蕩來蕩去。

    林哥轉過頭,挖了口鼻屎,往碗裡一彈:「小子,沒事不要找不自在。」那團鼻屎直接落入湯中,沉入碗底了。

    白小天左手平伸飛快的向桌上的一個空啤酒瓶掃去,「啪」的一聲並不響亮。啤酒瓶整齊的分為了兩截,瓶底的一截還好好的矗立在桌上,瓶口的一小截則平平的豎立在白小天的左掌上。

    「我這個人就喜歡找不自在。」白小天語氣很平淡,右手食指輕輕的敲著桌面:「你今天不把剩下的這點湯喝完,我可以保證你這輩子都不會自在。」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0 14:05
第142章 首長

    白小天的動作很快,聲音不大,因此除了他們這一桌外加「林哥」以及代結完帳後坐在那邊一邊繼續吃一邊一直關注著這桌的白無極外只有他們旁邊的一桌客人看到了此事。

    坐在那桌的那對男女立刻起身直接向收銀台走去,可沒有幾個人願意惹上這種無妄之災。

    白蘭呆呆的看著哥哥,石建強臉上也儘是驚訝之色,真看不出來。白小天個子不算高,體型還偏瘦弱,沒想到手底下卻有功夫。怪不得剛才他滿不在乎的對自己說:「你以為你喝了酒就是男人嗎?」還好自己當時沒發作,要不然現在自己肯定已經躺著被送到醫院去了。他不由的又望了一眼白蘭,怎麼沒聽她說過呀?

    不過,對於她的家人自己還真的很少問。只知道父母均下崗了,哥哥在深州一家公司作倉管。倉管?憑他這手本事,就不是本科畢業找份薪水不錯的工作也應該不會太困難吧?

    石建強偷偷的又瞄了白小天一眼,右手將左掌上的那截酒瓶輕輕取下,放在桌上,然後拿起筷子又夾了一筷「鐵板田雞」,臉色平常之極,似乎完全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看來自己這位「大舅哥」還真不是一般人。可是就算他手上有功夫又能怎麼樣?雙拳還難敵四手啊。更何況龍哥手下隨時都能叫來幾百個馬仔。這事情只怕還是要遭啊!可龍哥卻不是他父親能夠惹得起的,他實在是不敢再說話,否則指不定就給家裡惹來滔天大禍。

    林哥臉上呆滯的表情只維持了半分鐘,然後就恢復了他那種皮笑不笑得神情:「兄弟,搞不清狀況還是不要給自己遭禍哦!」

    白小天右手在空中招了一下,白無極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這邊的動靜雖然不大,但耳聰目明的白無極自然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不過有些搞笑的是這傢伙跑到白小天身邊低著身子說道:「首長,要不我立刻把警衛們都叫上來。」

    白無極的聲音雖然不算大,但白蘭、石建強還有那林哥都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不但如此,一個男領班已經發現了這邊的問題。正走過來,也把他地話聽得清清楚楚。本來要向前的步伐立刻停住了,臉上原本無奈的神情徹底成了苦瓜。

    這「林哥」他是清楚的,可是這裡是外廳可不是包房,要是鬧起來酒店的名聲可就壞了。雖然他不想管,但他還想在酒店繼續幹下去所以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來。心裡祈禱林哥心情愉快。不要讓自己太難堪。沒想到卻聽見那老頭竟然稱呼和林哥衝突一方的青年為「首長」。

    首長這個名詞進入八十年代以後在中國百姓嘴裡出現地頻率可是越來越少。就算是在軍隊裡有資格成為首長的只怕最少也得是個少將級別的軍級幹部吧?地方上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是省部級幹部如今都很少用這個稱呼。這個年輕人得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再看白無極那一臉的皺紋繃得緊緊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在吹牛?

    什麼時候哥哥竟然會功夫?而且成了什麼首長?白蘭驚詫莫名。瞬間原本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地哥哥似乎模糊、陌生起來。

    而石建強則嘴巴張得老大。沒搞錯吧?難道白蘭在一直在故意隱瞞。她家裡其實是什麼高幹?如果是這樣。或者自己真地不用擔心龍哥會不放過白蘭了?也不用擔心龍哥事後會找家裡地麻煩。可是白蘭裝地也太像、太過了吧?考驗?可這表演也太真實了。拿奧斯卡都夠了吧?

    「林哥」傻了。進行皮笑肉不笑表情地主要表演器官---兩頰地兩塊肌肉完全僵在那裡。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地額頭往外淌汗。背部瞬間就被冷汗浸濕了。白無極地這一句「首長」可是比白小天剛才面無表情地掌切酒瓶地表演還要讓他驚駭。

    當然了。倘若沒有白小天剛才不動聲色、乾淨利落地一掌表演。白無極地這一句「首長」被相信地概率就要大打折扣了。

    白小天神情依舊沒變。不過心理卻在暗罵:老油子又來惡搞了?以後沒事不能再讓他看網上小說了。否則下次還不定弄出什麼笑話來呢?

    不過看在效果不錯地份上。自己配合一下吧。這樣也許能減少一些麻煩。白小天冷哼了一聲:「用不著。一些臭魚爛蝦而已。平時沒功夫管這些爛事。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說著他用手指了一下石建強:「看在你剛才的表現,還有幾分男人的樣子我就不收拾你了。不過。小子,從今以後離我妹妹遠著點,否則你身上的三條腿我都給你打斷了。」

    說著白小天站了起來,右手一伸直接抓住了「林哥」的下巴並將他的嘴巴撐開,左手抓起那碗沾著頭髮、落了鼻屎的湯往他的嘴裡一倒。

    白小天動作迅速,「林哥」則像個木頭人一樣沒有半分掙扎。直等到他鬆開手的時候「林哥」才兩手捂著喉嚨。彎著腰,一副要嘔吐地樣子。

    「先說明一聲:你要敢吐出來,那我肯定還要麻煩你自己再吃進去。」白小天說著從桌上拿了張紙巾擦了擦手。

    「哥,建強他幫過我,他是好人。」白蘭在一旁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那就發他一張好人卡。」白小天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然後轉向白無極:「你送我妹回學校。還有……別讓好人在經濟上吃虧。」說「好人」兩字的時候瞟了石建強一眼。

    說完他踢了勉強直起身子,滿臉淚眼婆娑的林哥一腳:「前頭帶路,我去看看你的主子到底是條什麼臭蛇敢如此猖狂?」

    白小天踢完也不管他直接就向前走去。

    「是。首長。」白無極將身子站的筆直,雖然沒有敬禮,但那對著白小天背影的臉上洋溢著無比的崇敬。

    這樣的表演非常到位,以至於沒人不相信白小天是位神秘而強大地首長。

    林哥整個精神支柱都快跨了。不管這什麼「首長」是不是能把龍哥給辦了。自己要是帶了路,龍哥如果沒事回頭肯定得收拾他。而龍哥要是真完了,自己這兩年跟在龍哥後面狐假虎威地得罪了多少人啊?落井下石的石頭還不鋪天蓋地啊?可要是不帶路,只怕那「首長」還不知得怎麼折磨他?

    正想著呢。

    「還不跟上!」白無極右手拽著林哥地衣領猛地向前一揮。林哥整個人身不由己的踉踉蹌蹌的向前一路飛奔,很快超過了白小天,被白小天伸出左手掐著他的脖子。就這樣半提半拖著他前進。白小天如今的身高將將1米七四。那林哥雖然比他還瘦但個子卻高。差一公分一米九,兩人這樣走路的姿勢實在有些滑稽。

    不過。誰也看得出白小天的力氣那真不是一般的大。同時許多人也注意到了白無極剛才的動作,毫不費力的將「林哥」這個大個子就拋出去了,顯然力氣也不小。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就這樣一個老兵都如此了得。

    白無極從身邊的的小包裡翻出一個大信封直接在桌上一拍,然後衝著石建強面前一推:「多謝你對白蘭的照顧。這裡面是四萬塊,收好了。」

    「這……什麼意思?」石建強艱難的嚥著口水

    「什麼意思你自己想。小子,記住首長的話。首長的脾氣好的時候不多。」白無極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然後右手一拉有些迷迷糊糊的白蘭向外走去。

    這裡動靜鬧得這麼大,邊上的酒桌自然早就發現了。只是一直誰沒誰敢吱聲。也沒人站起來走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吃著。直到白無極帶著白蘭消失在樓梯口,酒客們才開始議論紛紛。

    其中一大鬍子青年不由得對身邊的女伴發出了一聲感歎:「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紈褲,沒想到今天才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真紈褲!」

    「我靠!,這算怎麼回事嗎?」石建強使勁地搓了搓他的臉,早知道今天就不來這該死的漢唐了。可是照阿林的說法,龍哥是看上白蘭了,就算今天不遇上,過得幾天只怕他們也會找上門去。

    要真是找上門去了,白小天多半不在,恐怕那時中海他都不在。那……將來的報復只怕會更厲害,自己也說不定也要被捲進去。這樣想來,如今的結果倒也還算好,不管怎麼說自己在這件事上還賺了錢呢?可是……哎,想想真有些不甘心啊。白蘭性格溫順長的也確實不錯,再加上又有背景,哎,只差一步啊!要是早知道是這樣,那肯定把生米弄成熟飯,依白蘭的性格那肯定沒跑了。

    此刻他對於白家是高幹,已經是深信不疑了。否則怎麼可能白小天年級輕輕的就被稱為「首長」?首長啊,那得是什麼級別?那他家又得是多大的背景?

    石建強是越想越後悔。不過後悔的同時又擔心起來,如果阿林口不嚴,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了,那……白小天、白家會不會轉過頭來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他現在只有祈禱,白小天是個蠻不講理的傢伙,上去不問情由就是一頓暴揍。

    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白小天僅僅只是揍了龍哥一頓,事後龍哥會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頭痛啊!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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