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超級窮人 作者:十二桃 (連載中)

longwang 2009-6-13 20:32:1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5 196677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5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為什麼要幫我?

    楊睿呆了一呆,但還是立刻一把接住飛過來的枕巾,正要塞到熊天明的嘴裡。

    熊天明被他剛才疾風驟雨般的打擊打懵了。

    雖然熊天明今年才剛剛四十,但個頭不小骨架頗大,再加上多年的財大氣粗,慣居高位,所以看起來很有一股威嚴。像他這樣的人,在社會上倘若與人有糾紛,別人一般還真不敢輕惹。

    可實際上隨著經濟條件越來越好,生活水平也越來越高,他雖然不能說是夜夜笙歌,但酒色早已掏空了他的大半個身子。最近幾年健身運動風生水起,可像他這樣打拼的企業家也不過就是難得娛樂一下而已。

    茅山術他倒是堅持修煉十餘年了,可惜一方面因為如今靈氣稀薄,修真不易。另一方面他又急於求成,所以他稍微試過了一下之後,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降頭術上。

    降頭術雖然陰毒,但在茅山術中不過是旁門小術,修煉者大多都是還未進入先天的修煉者。因為他們無法吸收、調動甚至敏銳的覺察到天地靈氣的存在,因此雖然陰毒但針對對象也只是普通人或者未進入先天的初級修真。

    此外修煉降頭術對於本身體質的增強效果極其有限,反而有許多降頭術需要付出健康甚至壽元為代價。但在靈氣越來越虛弱的今天,有些人為了強大倒也顧不了這麼多。他們也根本不去考慮那些太過長遠的事情,因為那實在太過縹緲,幾乎毫無希望。

    因此只要不中熊天明的暗算,兩人面對面的交鋒他根本就不是楊睿的對手。

    當然熊天明之所以在楊睿那麼囂張,一是之前廖學東意志太軟,幾乎沒花什功夫就屈服了。使得他對於連心油的功效過高估計了。如果他有耐心再等上一天,或者再等幾個小時再和楊睿攤牌,楊睿就根本無法抵抗住劉安佩的控制。可惜廖學東的車禍讓他焦灼不安,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二是他看到楊睿的意志雖然比廖學東強地多。但似乎依然無法抵抗住劉安佩的控制。儘管劉安佩有些吃力,但畢竟還是控制下來了。而且既然已經攤牌,那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三是他手中握有一支六四手槍,可以預防萬一。儘管不到最後時候。他不想動作用。他可不像親手粘上鮮血。而且殺人,他還沒有做好承擔因此而帶來的後患的準備。

    四是他仔細調查和研究過楊睿。認為他是一個自負而又自卑同時又極度自私地人。總之他是一個以自身利益為唯一中心地人。這樣地人。他認為應該都是畏懼死亡地。斷然不會因為唐家地關係而鋌而走險。

    五則是楊睿委曲求全、逆來順受地表現讓他逐漸放鬆了警惕。

    沒想到楊睿忽然出手。措手不及之下毫無準備地他不但被打倒。而且槍也丟了。不過最讓他沒有想到地是他地女人、一向乖巧、唯他命是從地劉安佩竟然出賣了他?他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可是他忘了他地右手掌骨已經被楊睿踩斷了。稍一用力。發出「啊」地一聲痛呼。身體才翹起了一點重新又趴在了地上。

    楊睿抬起右腿「啪、啪」連續兩下狠狠地踩在了他地左手上。只是比不上之前那一腳含憤而出地氣勢和效果。雖然熊天明慘叫地比天響。但他地左手卻沒有被踩斷。不過光是疼痛欲裂地感覺就已經讓養尊處優多年地熊天明已經有些無法忍受了。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慘叫之下。他一時也放棄了再次掙扎。楊睿立刻將那條枕巾塞進了他地嘴巴裡。然後伸出左手抓著他地左手反擰過來。使勁地往上一提。

    「唔」

    熊天明再次發出慘叫,只是這次叫不出聲了。只是猛烈掙扎。尤其是他地兩條腿使勁地亂蹬。

    楊睿眼看制他不住,就將右膝蓋頂在了他的背上而後將幾乎全身的體重壓了上去。右手又在他受傷的右手上狠砸了一拳「老實點!」。

    「嗚嗚嗚」熊天明慘叫的更厲害了,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的眼淚嘩嘩的向外流。可他也知道掙扎毫無用處,只會遭到更嚴厲的打擊。因此兩條腿倒是老實下來。只是嘴巴不停的「嗚嗚嗚」,不知道他是在繼續慘叫,還是想要說話求饒。

    楊睿這時候才轉過頭警惕地盯著慢慢地向他走來的劉安佩,他疑惑的同時又很擔心這個女人會耍什麼花樣,於是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他不是人,他也從來沒有一天真正把我當成他的女人看待。幫你也是幫我自己。」說著她緩緩地走到了楊睿身前,露出了一個很苦澀的笑容。

    民間傳說有人笑比哭還難看。這大概就是吧?她的笑容裡充滿了苦澀和艱辛,還有一種決絕的味道。以至於楊睿甚至放鬆了警惕,沒有對她地右手一直背在背後感到警惕。

    「你能把他的頭抬起來嗎?我想和他說幾句話。」劉安佩話語中完全沒有往日的嬌媚和那股讓人膩的全身起雞皮的嗲勁,反而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漠還有蕭瑟。

    楊睿心裡感覺隱隱有些不對,但不知道是服用了連心油的緣故,還是被她的淒美表情感動了,沒有任何的反駁。直接就伸出右手抓住熊天明地脖子抬起了一些。

    劉安佩蹲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她太緊張地緣故,她左腳赤著,右腳還穿著拖鞋,以至於蹲起來似乎有些困難。

    這讓楊睿又放鬆了些警惕。

    劉安佩伸出左手勾住了熊天明的下巴,皺著眉對楊睿說道:「你抓著他地頭髮上往上拽好嗎?」

    楊睿看到她蹲著實在有些困難,更難堪的是她蹲下來的時候,白色T恤自然的往上一拉,白生生的大腿又多露出了一大截。

    楊睿可不想看到她露出大腿根部來。因此沒有多想。鬆開掐著熊天明脖子的右手,然後抓著他那不長的頭髮使勁向後一拉。

    「嗚」熊天明又發出了一聲痛呼。

    順著他地拉力。劉安佩原本勾著他下巴的左手用力往上一推。頓時熊天明的頭用一種極不舒服的姿勢幾乎後仰到了極點,露出了他那不長但蠻粗的脖子,和那高高地喉結。

    熊天明此時不能說話,但是卻陷入了極度恐懼中,他不敢掙扎。因為害怕遭來更狠的毒打。一對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裡閃動的全是無盡的哀求。

    「熊天明,我漂亮吧?」劉安佩先是露出了一個嬌媚的笑臉。

    楊睿愕然了一下,然後又警惕的打量著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而熊天明似乎感覺到了極度的不安,一對此時含滿淚水的眼睛睜得老大,身子開始扭動。可是在楊睿右膝頂背,左手反擰他的左手,右手拽緊他地頭髮的情況下,掙扎除了帶給他更多的痛苦外,注定只能是徒勞。只能換來嘴裡「嗚嗚嗚」的痛呼聲。

    「你毀了我的一生,我現在結束你的生命,咱們算是兩清了。」劉安佩慘然一笑,飛快地說完這句話後,一直背在後面的右手伸了出來。她的右手上赫然握著一把大剪刀,毫不猶豫的扎向了熊天明地喉嚨。

    熊天明的眼睛瞬間睜到了最大。

    楊睿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

    他雖然選擇了反抗,但是老實說他卻根本沒有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辦?就在剛才他還在想:要不要報警呢?如果報警,說熊天明暗算自己,讓自己吞了「連心油」。警察會相信嗎?會不會罵我是神經病?不過。熊天明還有一把六四手槍,那上面有他的指紋。光是一條私藏槍械罪,也夠他蹲幾年苦窯的吧?但是熊天明的父親是副市長,雖然眼看就要到站了。但關係比自己還是強的多。報警會不會最後熊天明安全脫身,反把自己折了進去呢?雖然如今司法制度越來越公開、公正、公平,但他可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不報警,熊天明會放過自己嗎?

    光想著要不要報警就讓楊睿頭大了,甚至他都還沒有來的及去考慮連心油帶來的麻煩,該怎麼辦?

    可是他更沒有料到的是劉安佩不但選擇了反過來幫他,而且竟然會採用如此激烈地手段。

    殺人可不是殺雞宰羊。不但需要非同常人的勇氣,更可怕的是還需要承擔殺人之後帶來的後果。即便是古時候,殺人也是重罪,更不要說在尊重人權的現代。

    楊睿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當劉安佩一剪刀扎進去,然後又迅速拔了出來,熊天明的鮮血噴泉一般從喉嚨裡湧出來地時候,他手腳上的力量瞬間消散到極點。

    熊天明猛烈的掙扎著。一下把他掀翻在地。熊天明用受傷的右手捂著不斷湧血的喉嚨,掙脫出來的左手,猛地在地上一按整個人竟然麻利之極的站了起來。

    被掀翻在地的楊睿手上、身上,臉上到處都沾著點點血跡,他手腳無力,渾身發軟的攤在地上,兩眼驚恐地望著猙獰地像個血人的熊天明。

    劉安佩異常果決地一剪子紮下去,又迅速地將剪刀拔出來,本來她還計劃的連扎幾刀。可是熊天明喉嚨裡噴出來的血隨著剪刀的拔出。瞬間就噴了她半臉。

    她當時就嚇的鬆開了本來抓著熊天明下巴的左手。

    然後熊天明狀似瘋魔的站了起來。駭的她又連退了好幾步。左腿赤腳,右腿拖鞋。一高一低,走路本就不容易,此時因為退的太快,一不小心,她的右腳偏了一下「哎呀」一聲,右腳踝扭了。

    可此刻的她卻不敢去看痛處,而是強忍著痛,兩手握著剪刀來回的在身前划動:「來呀,來呀。我不怕你。」

    熊天明的右手捂著傷口,可血流的太快,根本摀不住,他的嘴巴裡還塞著枕巾,因此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此刻他的神智大概也有些不太清醒,因此站起來後。他沒有去扯掉塞在嘴裡的枕巾,左手胡亂地在空中揮舞著,似乎想要抓住什麼。而後,低頭看了看身上飛濺著地血跡,精神彷彿清醒了一些。然後他抬起左手指著劉安佩。接著一步一步的向她逼去,血順著他的兩腿緩緩地流到他走過的地面,染成一小塊一小塊紅色。

    臥室不過二十多平米,退了幾步之後,劉安佩就靠到了衣櫃上,退無可退了。她用力的咬著下嘴唇,兩手緊緊地握著大剪刀胡亂地揮舞著:「別過來,別過來!」

    熊天明走的很慢,而且似乎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但是他沒有停下。繼續逼近著。

    熊天明越逼越近,眼看著也就兩、三步了。

    「別過來!」劉安佩忽然大喊了一聲,然後兩手平舉大剪刀,剪刀刀尖在前,猛地向前衝去,在這一刻,似乎她已經感覺不到她右腳踝有任何不適。

    熊天明措不及防,本就搖搖晃晃的身體一下被撞倒了,大剪刀直接插到了他的右腹部靠上的地方。他來不及哼出一聲。仰面倒在了地上。倒地的動作很快。

    他的右手還捂著喉嚨上的傷口,左手抓了劉安佩一下,但除了在她臉上留下了兩道指痕外,只抓到了幾根頭髮,並最終拽到了手中。

    他直挺挺的向後倒下,後腦勺和地面發出了沉重地「砰」的一聲撞擊聲。

    劉安佩把大剪刀捅出去之後,身上的勇氣和所有的力氣似乎瞬間也消失了,呆愣愣的站在那裡幾秒鐘之後,身體一軟,向後踉蹌了半步。然後直接坐在了地上。兩眼直直的望著躺在她前面不遠處的熊天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楊睿全身都感覺到無力,哆哆嗦嗦的翻身爬起卻坐在了地上,不敢上前。喉嚨裡乾地就像著了一團火。

    全身不停的顫抖。他知道事情大條了。

    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劉安佩竟然要置熊天明於死地。儘管嚴格說起來,這事他連幫兇都應該算不上吧?但是真要是劉安佩把熊天明殺了,只怕他有理也說不清。而倘若最後劉安佩沒有成功,那他一樣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他必然會受到熊天明瘋狂的報復。

    他本來是受害者的。可現在他發現似乎從一個圈套落到了另一個圈套,現在他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來也是屎!

    他覺得他應該做些什麼,而不是就這樣乾坐在地上。可是一向生龍活虎的他,身上的力氣不知道此刻到哪裡去了?

    房子裡靜極了,除了劉安佩的喘息聲,還有熊天明間斷才發出的時高時低的「嗚嗚」聲外,什麼聲音也沒有。

    楊睿覺得他似乎能聽到他那「咚咚咚咚」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我必須得做些什麼。楊睿扶著一旁地床頭櫃站了起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考慮吧?熊天明要害自己,而且他活著也定然不會放過自己。既然這樣,那自己至少求個眼前的痛快吧!我至少不應該再給他反過來害自己的機會。

    想到這裡。他的膽氣一下壯了。力氣似乎也在迅速的回復。他轉頭看了一下,看到在落地窗台上有兩個小果籃。一個果籃裡放著幾個橙子,另一個除了有三個蘋果外還有一把水果刀。

    他快步走了過去,右手緊緊地抓著水果刀。眼睛瞪著躺在地上的熊天明,一步一步地走過去。他地心又開始狂跳起來,而他的勇氣似乎也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正在一點一點的重新消逝。熊天明的右手忽然抬了起來遙遙的指著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嘴裡「嗚嗚」的不知在說什麼。

    不過這個動作讓楊睿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連退了兩步,舉著水果刀地右手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劉安佩地勇氣和仇恨似乎也已經消耗的一乾二淨了。她慌慌張張的爬了起來,向著楊睿跑來,只是沒有跑兩步,扭傷的右腳不著力,身體一軟。楊睿本能的伸出沒有握刀的左手一拉,兩人抱在了一起。

    熊天明的左手緩緩地有些艱難的收了回來。張開,手心的幾根頭髮被微風一吹,打著旋兒飄舞起來,最後落到了他的頭部附近的地面上。大概因為剛才的摔倒,後腦勺受到了重創,地面上流出了一小攤血跡。幾根頭髮吹過去,一邊粘在血上在微風下輕輕的來回擺動。

    熊天明張開的左手扯住了嘴裡的枕巾,一點一點的艱難的將枕巾從嘴裡拉了出來。

    劉安佩和楊睿兩人互望了一眼,也許是被各自的眼神鼓舞起了勇氣,也許是他們各自的體溫溫暖了對方。總之他們半擁著,緩慢而堅定的向著熊天明走去。

    枕巾終於拉出來了。

    熊天明艱難的吐了一口氣,結果一小股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我悔呀……」

    才說半句,他高舉的右手「啪」的一聲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後悔什麼。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6
第一百二十四章 原來這麼簡單

    「死了?」劉安佩、楊睿互望一眼,異口同聲的問對方。

    兩人面面相覷,又等了好一陣。這才一起哆哆嗦嗦的向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沒氣了。

    或許是修煉了降頭術的原因,劉安佩的膽子比楊睿似乎還要大些。她還哆哆嗦嗦的翻開熊天明的眼瞼,察看了一下他的瞳孔,已經發散了。

    「死了。」劉安佩說完一氣坐在地上,全身虛脫了一般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死了。」楊睿眼神有些渙散:「就死了?」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徹底的躺下了。

    整整五分鐘,臥室裡再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扶我一下。」最後還是劉安佩打破了沉默。

    「什麼?」楊睿精神有些恍惚。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一個殺人犯,至少是同謀吧?儘管他實際上他根本沒有謀,反而是別人在謀他。

    「我腳扭了。你扶我到書房間去。待、待在這裡我有點害怕。」劉安佩看著躺在地上的熊天明臉色有些發青。

    楊睿本來還想說一句:活人你都不怕,你還怕死人?但心裡想到死人兩個字,渾身無由的一哆嗦。趕緊將她攙起,走出房門。然後「光」的一聲立刻將臥室的門鎖了。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地房子。另外一間稍小地房被熊天明當成了書房。

    書房本就不大。三面都放著三個大書櫥。靠窗地這一面擺著一張大書桌。因此看起來滿滿當當地。

    兩人相對而坐。

    楊睿忍不住問道:「怎麼辦?」

    他從小就很獨立。成年之後。更是幾乎每件事情都是自己作主。像這樣開口詢問絕對是罕見。可殺人絕對是他人生中地第一次。事前全無徵兆。此刻地他心亂如麻。確實是一點主意也沒有。

    「什麼怎麼辦?」劉安佩使勁地揉著自己地右腳踝:「勞駕幫我去客廳拿紅花油來。就在電視櫃下地第二個抽屜。」

    楊睿很快找到紅花油遞了過去:「我們該怎麼辦?現在是殺了人啊。」

    沉默。劉安佩打開紅花油使勁地揉著,良久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楊睿吃驚之後失望之餘又有些慶幸,他當然不希望自己剛才是被劉安佩利用了。

    「確實不知道。」劉安佩撫了一下額前的短髮:「雖然我一直在努力的想著有一天能夠徹底地擺脫熊天明的糾纏。不再活在他的陰影下。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而他最後會死在我的手下。」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想過殺一個人原來這麼簡單。早知道是這樣,也許我早就動手了。」說完她給了他一個微笑,妖媚異常:「能給我倒杯水來嗎?我現在渴地很。」

    楊睿這時才想起自己也乾渴的很。不過想到剛才說的話,他的心又不由的「咯登」一下。怪不得有話說:女人衝動起來比魔鬼都可怕。

    而且聽了她的話又讓他不由的想到:凡事最困難的就是第一步,一旦跨出了第一步。那以後就容易了。她殺死了熊天明,以後她再殺起人來是不是就順手了?誰能想到一個這樣嬌小妖媚的女孩竟然會如此可怕呢?

    劉安佩大口大口地喝水,連喝了三紙杯,才作罷:「當我看到你用椅子一下一下的砸的他不能動彈地時候。我當時的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我再也不能這樣活下去了。這也許是我最好的機會。錯過這個機會,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頓了一下,她又說道:「現在想想,真的有點傻。只要下了決心,機會其實多的是。而且我完全可以趁他不注意,悄悄地在他的飲食裡放入連心油。他早就對我放鬆了戒備的。做起來應該不難。」

    聽到「連心油」三個字,楊睿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眼珠有些泛紅。雖然熊天明是劉安佩殺地,但是楊睿不但全程目睹,而且最後他也動了殺機。如果不是熊天明最後已死了,雖然害怕,但他還是不會猶豫在熊天明身上捅上幾刀。所以,此時的楊睿和以前的心態也已經有些不同了。

    劉安佩被他盯著有些發毛,連連擺手:「別緊張。我們好歹也算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吧?你放心我沒有要控制你的想法。只要你將沾了我鮮血的內衣焚灰飲下,連心油之毒即解。」

    「這麼簡單?」楊睿對於連心油一點不瞭解,只是覺得邪惡、可怕。聽劉安佩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還是非常懷疑,而且很擔心這不會又是一個套吧?

    劉安佩見他猶豫,心裡也知道這事情沒法解釋。而且熊天明告訴過她:書上寫的很清楚。除非遇上高階的修真,否則只要施法者不死連心油之毒就不能解。即便按她說的將沾了施法者鮮血地內衣焚灰飲下,也只是暫時程度有所減輕,使得楊睿完全受劉安佩控制的時間變長一些而已。而且之後,就算劉安佩不念誦咒語,不想控制他。他也會不由自主的對她產生好感。

    此刻驚魂未定的劉安佩倒並沒有想要控制楊睿,但是她自然也不告訴他連心油真正的解毒方法。因為她可不想死。她還差兩個月才滿十八歲。終於擺脫了熊天明,她還想精彩的活下去。

    劉安佩小心翼翼的踮著腳走到一個書櫃前,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個小盒子。小盒子裡裝的全是針線。接著她又從抽屜裡找出一把小剪刀。

    楊睿看到剪刀,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劉安佩沒有去管他地感受,而是用小剪刀在她左臂地短袖上剪下了一小塊沒有沾上熊天明血跡的衣服。然後她用一根針在左手食指上紮了一下,用力地擠出了一滴血珠。

    或許是她太瘦,或許是她扎的不夠狠,總之再也擠不出血了。她不得不又連續在左手手指上紮了三針。好不容易總共擠出了六滴血全部滴在了那塊小布上。她的兩道眉毛痛的都擰在了一起。

    「喂。能不能麻煩你替我去那邊找件衣服過來。」

    「哦。」楊睿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向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劉安佩又說道:幫我拿條內褲,還有一條長褲。」

    楊睿的臉微紅了一下,然後迅速走出門去。

    等楊睿走回來的時候發現她已將那塊小布片已經剪成了好多塊。然後將沾上了鮮血的幾小塊布挑了出來。

    接著她從書桌上找來了一個打火機,將那幾塊小布片點燃之後小心而充分的燃燒,那些燃燒的灰燼都落在了一個玻璃杯裡。她笑著將沒有燃燒乾淨的小碎布挑了出來,最後將杯子遞了過來:「泡水,喝了它。」

    楊睿一臉的為難。

    「解毒的方法我反正是告訴你了,你如果不相信或者你願意被我控制,那就怪不得我了。」劉安佩聳了聳肩,將他手上拿著的衣褲接了過來,又將玻璃杯直接塞到他手上。

    喝還是不喝,這是一個問題。最後楊睿選擇了喝。因為很明顯就像她說的,如果不相信她而選擇不喝,那結果就是連心油的毒不能解,將受到她的控制。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了。

    他這邊剛下定了決心。

    那邊劉安佩將從他手中接過的衣褲往書桌上一放,然後雙手抓著身上的T恤掀起,大大方方的脫了下來。這下楊睿終於平生第一次在屏幕以外見識了不著寸縷的女體。

    楊睿的一對眼珠瞬間睜得溜圓,嘴巴張得老大,隨即他感覺到不妥,轉身飛一般的跑了出去。屋子裡傳來劉安佩開心而又帶著挑逗的笑聲:「想不到楊先生還是個柳下惠呢?」

    楊睿站在客廳裡焦急地走來走去。客廳裡充滿了他之前嘔吐物的刺鼻氣味。不過這些都還不是最難忍受的。最難忍受的是他無法想像他的命運將會怎樣?金融鉅子的理想已經不再去奢想了,他只想著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和自己相愛的人結婚生子度過平坦而又安靜的一生,足矣!

    可現在已不是唐德順看不看的上他的問題,七千萬的貸款他不知道該怎麼還?而他又已經捲進了這件殺人案?還有這可怕的連心油?

    我的人生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糟糕的?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6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未來

    算了,不去再想了。

    楊睿端著裝了沾有劉安佩血跡布片灰燼的玻璃杯走到飲水器邊,裝了半杯水,用手指稍微攪了攪,然後一飲而盡。

    又等了足有五、六分鐘,書房裡的劉安佩一直沒有動靜。楊睿實在忍不住了,喊道:「劉小姐,好了嗎?」

    「早就好了,請進。」

    楊睿略微整了整衣領和頭髮,走進一直敞開著門的書房。

    他愣住了,書房裡沒人。他拿過來的衣褲依舊好好的放在那張大書桌上。

    「劉小姐?」楊睿提高了聲音叫了一句。儘管他的膽子算不上小。但今天的事情接連的詭異一再刺激了他的神經使得他越來越謹慎。

    「砰」房門關上了。

    他回過頭。

    劉安佩身無寸縷的站在門後。

    「你……劉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麼?」楊睿的聲音在顫抖。他一向認為一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是一個性格軟弱的人。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性格軟弱的人。他在別人面前的形象一向是強勢的。

    他很難容忍自己地退卻。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可是。今天他退卻了。如果是往常。他面對這種赤裸裸地勾引。他一定是毫不留情地訓斥。他地前程遠大。自然不能容忍自己在這方面栽觔斗。

    楊睿迅速地轉過了身。背朝著劉安佩。卻忍不住劇烈地喘著粗氣。

    劉安佩長地雖然不錯。可是不要說和唐貝相比。就是和他地女助手黎慧娟相比也差了一截。最起碼唐貝和黎慧娟在身高上就佔了絕對優勢。嬌小玲瓏地女性並不是楊睿喜愛地對象。

    可現在不知怎地。他地心跳得越來越快。臉有些微紅。他地心裡有一股說不出地從來沒有過地癢癢和那中來自下體地狂野地衝動。

    或許是頭一次見到活生生地赤裸女體原因。他心裡這樣安慰自己。嘴裡卻說道:「劉小姐。我們現在處境很危險。我們應該趕快籌劃一下該怎麼應對熊天明死亡帶來地危機。而不是把精力花在這上……」

    楊睿還沒有說完,一個香噴噴、軟軟地身體就從後面將他緊緊地抱住了。

    兩人都開始劇烈的喘息著。劉安佩的手先是搭在他的肩上,然後慢慢移至他的胸前,並解開了襯衫的衣扣。

    「劉小姐、別、別這樣!」楊睿的拒絕越來越無力,聲音帶著顫抖。

    這一方面是因為今天楊睿接連受到刺激。他堅強的心被衝撞的厲害。對於未來命運地恐懼使得他平日的自律下降到了極點。而最重要的當然還是連心油地原因,儘管他剛剛吞服了沾有劉安佩血跡布片灰燼,但這並不能減弱他內心潛意識的對劉安佩產生的莫名的好感。

    一個男人在心神惶恐的情況下見到一個讓他有好感的女子赤身裸體,能夠把持的住,還真的沒有幾個,更何況這個女子還主動展開攻擊。那淪陷的概率絕對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一隻手在他地胸膛撫摸著。

    另一隻手繼續向下。

    楊睿的皮帶也被解開,一隻溫暖又略帶顫抖的小手闖進了他的內褲中,直接握住了他的命根,並開始來回的摩挲著。像是在撫摸一件曠世珍品。楊睿的氣息越喘越快,終於忍不住了,轉過身去直接把她推的連連向後。

    劉安佩靠在門上。輕輕的吐著氣。眼神中有些害怕和驚慌,但更多地是渴望和期待,還有一絲挑逗。

    楊睿已經喘得像是一輛風車。他終於壓了上去狠狠地吻她,同時左手提起她的一條大腿向側面分開,右手在她的胸部來回的揉捏著,下身猛地向前一衝,用力地頂了進去。

    劉安佩「哼」的一聲,也不知道是快樂還是不滿。她睜大妖媚的雙眼狠狠的地瞪著他,也許熊天明從來沒有這樣直截了當過。

    可已經慾火焚身的楊睿哪管的了這個?反正這也是她自找地。咎由自取。引火燒身,怪得了誰?

    他又是狠狠地向上一聳,劉安佩發出一陣悠長而沉重地呻吟聲。楊睿快速向後退去,她身不由己的跟著向前迎來,楊睿又是用力一聳。劉安佩大聲地喊出「啊」地一聲,臀部撞在門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接著,門開始不斷的被敲出「咚咚咚咚」有節奏的響聲不絕於耳。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劉安佩穿著一件細肩帶淡黃色碎花上衣。低開的領口,乳溝微露,秀出胸前的那一片雪白豐起的肌膚。下身是一條黃色色窄裙,在左大腿上高開叉,隨意的轉動就能看到白的晃眼的大腿,那若隱若現的春光最能引人無限遐想。

    她忍著右腳踝的不適,滿意的轉了兩圈:「呵呵,你還敢說是我勾引你。看看你給我挑的什麼衣服。」

    「我……我隨便拿的。」楊睿赤身站在衛生間門口,他的背部在剛剛激烈的運動中被劉安佩的指尖劃出道道指印。清晰無比。

    「切。我才不信。我只有兩條透明的丁字褲。你怎麼正好就拿了一條呢?」說著她將左大腿抬起,將那開衩的部位掀起一角。露出了裡面丁字褲的。站在楊睿的位置甚至還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最裡面的春光湖色。

    「我……」楊睿還想解釋,卻被她打斷了:「好了。不用解釋了。小男人嘛都這樣,色狼在心口難開嘛。總比那些不講情趣的老色狼好的多。」

    楊睿今年二十四了,卻被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女孩叫作小男人,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擊。可偏偏在這方面他的的確確是個初哥,剛才一開始他還照著以前影碟上看到的經驗,可惜很快就被經驗豐富的劉安佩佔了上風。

    「好了,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楊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我聽你的。」劉安佩笑著將右手搭在了他的左肩上,不過兩人身高相差挺懸殊,這個動作讓她做的很費勁,可她一臉滿足的笑著。

    「據我所知美嘉那邊稍微大點的事情都需要熊天明拍板。尤其是財務他管的更是緊。熊天明一直不露面也不接電話我估計可能要不了兩、三天就會被人發現不對勁。到處找不到他,很可能就會報警。因為他父親的關係,警方定然不會懈怠。查到這裡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我們把他的屍體轉移走,但臥室裡面的血腥味還有血跡能不能清潔乾淨是個問題。就算清理乾淨了,會不會反而引起警方的懷疑也難說。何況很多人都知道最近你是他關係最親密的女人。我擔心……躲不過去啊。」楊睿一臉煩悶。

    「那咱們乾脆出國!」劉安佩手一揮,果斷地說道。

    「出國?」

    「是啊,我護照和泰國的簽證。可以先去泰國。聽說只要有錢,南美那邊很多國家的移民相當容易。在泰國那邊偽造身份也不難。」

    「出國。」楊睿臉色有些呆滯。

    「對呀。別的不說,你手上的股票不是還有好幾個億嗎?我們把股票趕快全部賣掉,能賣多少算多少。就算再跌的慘,怎麼也能賣個幾千萬吧?那傢伙的保險箱裡還有些古董、字畫我們也抓緊時間處理掉,就算賣得便宜一點少,估計也能弄個幾百萬。這些錢夠我們用一輩子了。」劉安佩倒是樂觀的很,笑嘻嘻的用臉在他的臉上蹭來蹭去。

    「哪有你想得那麼簡單?熊天明的確是把股票全部交給我來操作。可是我委託買賣沒有問題,但資金我是無權轉走的,更加沒有提現的權利。這在之前,他就跟各個證券營業部打了招呼的。」楊睿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這傢伙在這方面可是精的很。」

    「沒關係,他的私章我都有,而且他提款、存錢、轉賬一般都是通過小邢來辦的只要我把小邢搞定不就行了。」劉安佩滿不在乎的說道。

    小邢是美嘉集團總部的出納。楊睿當然知道劉安佩說的沒錯,但小邢是熊天明的嫡系親信不說,就算不是,人也不可能這麼傻,在沒有得到熊天明的允許下將錢轉走或者提走。再說了,如果他們不計成本的大甩賣,動靜可不小。人家也不是傻子。看一下賬上的資金,就明白有蹊蹺了。更何況,國內賣掉股票之後,第二個交易日才能把錢轉走或者提款。有這麼個時間差在,那更是危險了。

    何況那麼多股票就算不計成本的甩賣也不可能一個交易日之內就能賣的掉。那樣做,只可能使股票直接躺在跌停板上。到最後反而賣不出去多少。

    「你放心好了。小邢,我來搞定。他有把柄在我手上,大不了我們再分點錢給他好了。」事實上小邢哪有什麼把柄被她抓住。她不過是打著「連心油」的主意。只是這想法,劉安佩自然不好在他面前提:「阿睿,你要作的就是想辦法盡快不引人注意的把股票賣了。」

    楊睿苦笑。莽山高科最近已經夠引人注目了,兩億多股的甩賣,想要不引人注意,就是股神祇怕也做不到啊!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7
第一百二十六章 老木棉的怒火

    深州植物園比深州任何一處更多、更翠綠的蓊鬱不但淨化了空氣,也讓人感受到其他地方所沒有的的暖意。

    月湖是植物園裡最大的一個人造湖,植物園裡珍貴的樹種大多分佈在月湖之畔。

    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碧綠的湖水,鏡平無波。月湖東側種著十餘棵梧桐。

    在這個有些落寞的十月,這裡的花兒開的卻正是燦爛。儘管沒有溢人的香氣,滿樹的或白或紫,一串串的猶如小鈴鐺一般,在微風中搖曳。聚集了不少遊人在拍照留念。

    離那片梧桐樹不遠,就是植物園裡據說樹齡最大的一棵木棉樹,已有五百多年了。樹下,身穿著件大紅的保暖襯衫,下著黑色運動褲的白小天一對眼睛似閉非閉,臉含微笑兩手張開環抱著大樹,不過樹幹太粗,他只是抱了一小段。

    白無極穿著件花襯衫,花格大褲頭,愁眉苦臉的站在一旁。他沒法不鬱悶,養魂術是他逐字逐句告訴白小天的,可是他卻不能修煉。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察覺不到生物體內陰魂的存在。修煉養魂術並不複雜,而且經過玉陰真人最後改良只吸取魂絲後,幾乎也沒有了任何風險,但是卻有一個先決條件,修煉者必須能感應到生物體內的陰魂的存在。這就和每個人的天賦有關了。

    彭老鬼當年就可以,而賀荔反反覆覆的試驗就是不行。而白無極也和賀荔一樣,無論怎麼樣都反應不到生物體內陰魂的存在。當然啦,白無極要感應到陰魂存在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陰魂出竅。

    不過白無極不是彭老鬼。彭老鬼修習《養魂術》九十多年了,儘管他修煉的不是最後的改良版本。每一次吸收一部份陰魂後就必須把異種魂力排出鬼體之外,否則就會留下隱患。但排斥的時間往往比吸收陰魂要長的多得多。因此他進境不快。但他現在畢竟已經是能凝成鬼體了,出竅基本沒有了什麼危險。

    而白無極就不一樣了。他的陰魂現在還很弱小,一旦出竅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了。當然啦,如果有彭老鬼在旁邊幫助他,危險就會小很多。只是因為前次的事情。雙方明顯有了些隔閡,白無極寧願不修煉《養魂術》也不願意開這個口。

    所以受益的就變成了白小天一個人。

    彭老鬼修習地《養魂術》。對像最好是陰魂越平和越弱小越好。因此他地對象是那些草類。

    而改良版本地《養魂術》。則沒有了這方面地限制。因為吸收魂絲沒有任何地副作用。所以實際上吸收任何一種生物都是可以地。而且陰魂越強大吸收就越方便。因為陰魂越強大。魂絲地數量自然也比較多。當然這還有一個前提就是修煉者本身地陰魂足夠強大。否則被吸收地陰魂太強大。很有可能會產生反噬。

    因此一向膽子比較小、信奉安全第一地白小天還是從易到難。最初地目標還是選擇了草。

    昨天晚上他掌握了《養魂術》後連軸修煉了四個小時。直到太陽升起。周圍出現了晨練地人他才戀戀不捨得回宿舍去了。其結果就是他們那棟宿舍樓後面地一大片草地一夜之間百分之九十變成了枯黃一片。弄得路人紛紛驚歎:冬天提前來了?

    白小天一回來就興奮得將睡得迷迷糊糊地白無極拉起說道:「我決定以後把對象轉到樹上了。吸草實在太麻煩了。」

    修煉《養魂術》別地好處。白小天暫時感受不到。但是有一點是很明顯地。那就是精神越來越旺盛。

    修真們的修煉通常只是吸收天地靈氣。吸收天地靈氣除了改善體質以外,還能夠使身體消除疲勞。但是消除的也僅僅只是肉體地疲勞。因此修真們雖然睡眠可以比常人少的多,但是適當的睡眠還是要的。否則精神吃不消。

    而修煉《養魂術》。在吸收了大量的魂絲後,他的精神不覺疲勞,反而是越來越健旺。

    至於身體的少許疲勞。他掏出鎮紙石後,隨著靈氣的不斷湧入,也很快消失了。

    雖然陰魂的強大他看不到,但是他能明顯感覺到他地聽力、視力似乎都在不斷的增強,儘管增長的速度不快,但這種逐漸強大的感覺依然讓他很興奮。

    因此,用過了早餐後,他就興沖沖的拉著白無極直奔深州植物園來了。

    麗峰工業區裡雖然樹木不多,但是工業區本就坐落在群山之中。雖然附近的山都不高。樹也大多數都是那種人工林,但起碼也夠白小天修煉好一陣的了。白無極搞不懂他們為什麼還要坐一個小時的出租去植物園。

    沒想到,白小天振振有詞的說道:「正因為山上地樹近,植物園的樹遠,我才要先去植物園嘛。附近的山上什麼時候不能去?」

    聽了他的這句話,讓白無極想起前幾天報紙上看到的一個笑話:清朝大宦官和紳出生在一個並不富裕的武官家庭。小時候家裡的生活並不太好,他和弟弟和琳很愛吃柿子。因此父母就在他家院子裡都種了一棵柿子樹。而鄰居家也種了一棵。幾年後柿子樹都長大了。秋天到了,兩家院子的柿子都掛滿了紅通通的大柿子。和紳就帶著弟弟和琳拿著梯子爬到隔壁鄰居家地院子去摘柿子吃。和琳問道:「哥,咱家地柿子比他家的還大。還甜呢?幹嗎要跑到他家去摘。」和紳罵道:「笨。咱家地柿子長在樹上什麼時候吃不行?他家的柿子咱們想吃就必須在他家人不在的時候才行。現在他家沒有人,咱們還客氣什麼?」

    白小天卻是和故事裡的和紳有一比。不過這小子更過分,附近山上的樹也不是他家的,他就已經默認屬權了。

    老實說白無極還真是不想跟著來。看著他能煉,自己卻不能煉。可沒辦法,誰讓自己是他的錢袋子呢?而白小天自從和老同學聚會以後還真發現有時候身上錢不多還真是不方便,因此只要白無極不礙事的地方,都會帶著他。

    五百年的古木棉樹果然不是蓋的。白無天感覺木棉地樹魂彷彿是一汪寬闊的水潭,他不斷地吸取著魂絲。卻根本感覺不到木棉樹內陰魂的減弱。不像昨天晚上的那些草稍一吸取。立刻就要中斷,因為草的魂核隨著魂絲就被牽動過來了。他不停止。魂核就也要被他吸入。魂核吸收後,他還要費盡心機的將異種魂力排除,他自然是敬謝不敏了。

    因此昨夜總是稍試就止,雖然他體內地陰魂在不斷強大。但還是有中種不舒暢的感覺。

    哪像現在怎一個爽字了得?

    忽然,白小天感覺到木棉樹原本平靜無波的任他吸收的魂絲劇烈波動起來。他竟然感覺到木棉樹體內似乎猛地騰起一團狂暴的怒火,彷彿一股熊熊火苗一般順著被他吸收的魂絲蔓延到他的體內。似乎有一團看不見的火焰無情的灼燒著他地腦袋,他的心無由的開始狂跳。體內地血沿著身體內的大動脈一股一股的噴湧到大腦中,不停得上湧,越積越多撐的七竅都在膨脹,似乎頃刻之間無數鮮血就要從眼睛、鼻孔、耳窩裡迸出來。

    「啊!」白小天大喊一聲,騰騰騰的連退幾步,然後踉蹌了一下仰天倒在地上。

    「老闆。怎麼了?」白無極大驚失色,衝上前去望著他蒼白的臉。

    「它……它生氣了?」白小天遙指著不遠處的古木棉樹,驚訝的說道。

    「生氣?」白無極小眼睛瞇了起來。小聲地問道:「老闆,你是說這樹已經有了意識?樹精?」白無極慢慢的踱過去,圍著轉了兩圈:「不像啊?感覺不到它體內有太多地靈氣流動啊。」

    白小天把剛才的感覺說了一遍。非常肯定地說道:「我感覺剛才應該是它生氣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但感覺那就是它的怒火。我的腦子轟得一下都快炸了。最倒霉的是措手不及之下不但我剛才從它身上吸收的魂絲全被它倒吸了回去,連昨晚上我吸收的草魂絲不少也被它吸走了。」

    「看來,這是一快成精的樹。」白無極右手托著下巴說道:「可惜我對靈魂方面地攻擊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老闆你不是一向安全第一的嘛。今天怎麼走了極端?」

    白小天訕訕的沒說話。來植物園時他也沒想過奔這棵古樹來。植物園的樹多了去。可是正好聽到幾個遊客說起這棵古樹。一想:古樹的樹魂定然不小,這也省得自己還要換來換去的麻煩。誰想到竟然出了這種狀況。

    一開始還沒事的,難道?應該的確是棵還沒有成精的樹,反擊應該只是它地魂核發覺魂絲被吸收後地本能反應。大概是這樣吧?白小天推斷著。

    改良版《養魂術》。實際上對於吸收對象是植物、動物或者人類都沒有要求,可白小天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植物。

    就因為《養魂術》上說了,植物地陰魂智慧最低等,除非它們將要成精,否則吸收魂絲不會出現任何反抗。但是和動物或者人類相比植物的陰魂也是最弱小的。一棵大樹的樹魂甚至比一隻螞蟻強不了多少。草魂就更不用提了。

    因此吸收植物的陰魂雖然安全,但速度肯定沒有吸收動物或人的陰魂快捷。可白小天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植物。除了安全以外,更重要的是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他不會覺得自己在掠奪一個生命的能量。至少他自己不會這麼覺得。

    儘管被吸收魂絲後,生物基本上不會出現死亡,但至少是虛弱了。一個有智慧的生物本能的自然會進行反抗。

    白小天擺了擺手:「算了。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他倒也想的開,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土粒、草葉:「咱們換棵樹,繼續。這次咱們一百年以上的樹就不考慮了。」

    白無極卻站在那裡看著木棉樹不半天沒有動彈,一對綠豆眼滴溜溜轉。

    「老油,走了!」

    白無極看了看最近的遊人都在十多米外,但還是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老闆,這可是一棵快成精的樹啊?」

    「那又怎麼了?還不是一棵樹?咱犯不著和它一般見識吧?再說,你不也說過。樹要成精的難度比蟲要成怪也小不了多少。現在靈氣這麼虛弱。它現在還沒有形成主動的意識,成精還早呢?說不定遇上個什麼天災人災的。就化為泡影了。」白小天撇了撇嘴:「走了。沒得丟了咱的身份。」

    「老闆。」白無極鬼鬼祟祟的拉著他的手:「植物之所以成精困難,最重要的是它們形成主動意識的這段時間很難。一旦形成了主動意識,修煉起來比妖、人類修真都要快多了。只是比蟲怪慢些。但在同階的境界中它又和人類修真、妖差不多,比蟲怪要強的多。最重要的是據我所知,植物成精後的修煉將來遇天劫,天劫比其他種族的修真要弱的多。甚至我還聽說許多植物成精升仙根本就沒有遇到天劫。」

    「這樣啊?」白小天自然知道這傢伙是無利不起早的:「你是想把它移栽?」

    「只要在它樹下埋上幾根鎮紙石,這棵木棉最多幾年就能成精了。這將來也是幫手啊?據我所知精通常比較善良純樸、知恩圖報的。」

    「這主意不錯。」白小天聽到這裡動心了,可是轉瞬又發愁了:「不過咱們把它移到哪裡去呢?」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7
第一百二十七章 蒼蠅

    「是啊,移到哪裡去呢?」白無極也面露難色,轉瞬又笑了:「老闆,這其實不難。咱們找處荒山承包,然後悄悄地將這棵木棉樹移過去。你有隱身符在手,倒也不是很難的事。大不了我們再用聚寶盆複製幾塊隱身符,到時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再不行,我們可以到國外買塊莊園。聽說國外許多地方私人領地是不能隨便進入的。」

    「倒也行。」白小天點了點頭:「不過,這事不急。等我們股票上賺了大錢再說。另外這樹可不算小,最好還是等我進入了先天後期再說。比較保險。」

    白無極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來往的遊人自然不知道這棵五百年的古木棉樹已經被這兩位瞄上了。

    接著白小天隨意的找了幾棵松柏。吸取魂絲的過程非常順利,比吸收草魂快捷多了,也再沒有出現任何的麻煩。只是剛吸到第四棵,白小天感覺到吸收很艱難了,腦子裡似乎被什麼東西塞得滿滿噹噹的,就好像有時候吃飯吃的太飽感覺已經塞到了嗓子眼似的再也吃不下一粒了。

    他知道吸收不下了。

    雖然說吸收魂絲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但是「養魂術」並不是僅僅吸收魂絲。另有一法,那就是修煉魂核。讓魂核吸收魂絲不斷壯大。只有魂核壯大了,才能夠容納和吸收更多的魂絲。而體內魂核的體積越來越大,魂絲的數量越來越多,也就意味著陰魂在不斷強大。

    《養魂術》還記載,當魂核壯大到極限時,魂核將化核為丹。是為魂丹。

    而魂丹也是鬼修的一個重要階段,往上還有魂嬰。當安然度過十八天劫,魂嬰又大圓滿之後,鬼修一樣能夠飛昇仙界。當然,這些還僅僅是玉陰真人的猜想,玉陰真人之前。他沒有聽說過有鬼修飛昇為仙,玉陰真人自己隕落在第十八次天劫上。而玉陰真人之後,白無極也沒有聽說過有鬼修飛昇為仙。

    只是對於這些白小天倒也不擔心。順其自然吧,反正元嬰之後他是要合體的。鬼修到底能不能升仙他不關心。甚至如果有可能將來不升仙沒有什麼壞處的話,他也準備學他的便宜師傅,度過天劫之後留在人間。

    到時候。在人間不說欺負別人最起碼沒人敢欺負我吧?不說我能橫行無忌,最起碼沒人敢給我臉色看吧?我吃飽了撐著跑到仙界去當小弟啊?難道修真修的腦子修秀逗了?在這一點上,白小天極度佩服他地便宜師傅,不得不說真***是一人精!

    只是可惜這老傢伙跑地不知道哪裡去了?還不准我去找他。要不然有他給我撐腰。霍霍。那真是賺錢不要太多?修真不要太快?

    就在白小天停止了吸收魂絲後進入臆想後不久。一陣歡快地手機鈴聲打斷了一切。他現在地鈴聲沒有選擇任何地音樂。因為他覺得在這方面應該盡量低調才是。

    「喂?老黃?」哇靠。雖然知道老黃(大黃狗)地智慧不低於普通人。儘管這個傢伙說普通話越來越利落了。而且隨著他地封印有些鬆動似乎他地動作也比以前敏捷了許多。但是在白小天第一次聽到他有些古怪發音地聲音從手機裡傳出還是感到有些不適應:「什麼事?」

    「鳥板。跌了、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黃故意地。幾個月了許多字地發音它都慢慢地被糾正過來唯獨這個「老」字。不管糾正多少遍。一轉頭他鐵定念成「鳥」。

    「什麼跌了?」現在小土(小土狗)。生產也就這半個月了。難道?白小天地聲音裡透著焦急。

    「莽山高科跌了!」老黃這次地發音字字標準。甚至尾音還捲著舌頭帶了點兒化音出來。

    「莽山高科?」白小天先是一愣,然後笑道:「跌了好啊,還省得咱打壓了!」

    話音剛落。手機裡傳來彭老鬼地聲音:「老闆,不對勁啊。今天上午股價一直在1.49、1.48來回擺動,總共也只成交了700手,可下午一開盤就跳空低開2分錢,然後一路下降,一直跌到1.4。成交量倒是沒有放大到太離譜,但是在1.4的價位忽然壓上了五萬股的單子。雖然現在莽山股價不高,成交金額也不過七十多萬。但是這絕對是這將近半月中最大地一筆委託賣單了。我想了想就把它吃掉了,沒想到轉眼見1.4的價位上又壓上了十幾萬股的單子。雖然查到是來自三個帳戶,但都是深州本地的委託席位。」

    「老闆,我想了想,最大可能的就是熊天明、楊睿他們打的賣單。只是沒法判斷他們是因為撐不住了想要乾脆認輸,能賣多少就算多少呢?還是想要通過砸盤再來玩什麼花樣呢?」

    白小天擦了擦鼻子,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我沒有再買,只是觀察著。現在1.4的價位上已經壓了19萬股的賣單了。1.41上更是壓了30多萬股的賣單。只是成交還是很稀少。雖然莽山高科最近沒有大地利空消息暴出,很多媒體也都在說它嚴重超跌,但是看來大多數股民還是後市看淡的。老闆。你看?」

    「既然他願意幫我們把股價打下來。那很好啊。」白小天看著邊上白無極猴急猴急,躍躍欲試。就差直接伸手搶手機的架勢,笑了,乾脆把手機遞給他了。

    雖然這幾個月,具體怎麼操作都主要由彭老鬼負責,但是幾個月下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白小天和白無極都不傻,而且他們資金充足,又有逢賭必輸的作弊器,操盤手法根本不需要太複雜,也不需要考慮什麼政策面、基礎面、技術面之類的因素。反正股票跌了,人們總是能夠找到原因的。許多專家事後都能讓股民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要跌呢?

    所以,該怎麼辦?他們也是輕車熟路了。實際上如果不是和彭老鬼起了隔閡,這事彭老鬼多半直接就做主了。根本不會打這通電話。

    看來隔閡一起。想要再恢復到從前不那麼容易啊。

    白無極興奮的拿過手機:「喂,老鬼。是我。既然他們想玩,那咱們幫他們一把,直接打到跌停板去,你看怎麼樣?」

    「我看行!」手機裡傳來的是老黃那怪怪的大嗓門:「老油,我看好你哦!」

    彭老鬼地語氣還是緩緩地:「這樣啊。也行。不過為了預防萬一對方會玩什麼花樣。是不是讓老闆趕緊把手中的那一手莽山高科賣了。等到我們打壓到跌停板的時候,再買回來。白小天作了個「OK」地動作。

    「老闆說沒問題。」白無極說完之後又不忘打擊彭老鬼一下:「你昨天不是還去監視了他們,怎麼沒有聽到動靜呢?」

    「誰知道呢?」彭老鬼苦惱的歎了一句,趕緊又補充道:「不過我可以保證他們到昨天為止沒有得到什麼大批的資金。好像他們最大的希望就寄托在唐家。可就算唐家答應借錢,也不可能今天就到賬了吧?何況唐家人又不傻,怎麼可能借錢給他們填窟窿。想不通。難道銀行逼賬,把他們真的逼的狗急跳牆、神志不清了?」

    真正地原因他們自然是想不到地。

    下午還沒有開盤,楊睿就趕到了天源證券508室。楊睿和他的助手們在深州七、八家營業部都開了大戶室,還在不少營業部開了一些中戶和散戶。之所以選擇天源證券作指揮室。因為這裡夠偏。一般遇不上太多扎眼地人物。

    一回來,楊睿就宣佈:熊老闆已經和一隻隱藏著不肯路面的莊家達成了協議。熊老闆手上的股票全部被對方以4元的價格收購了。不過,接下來對方要求他們配合著對方將股票在市場上全部拋售。進一步打壓股價。

    這就是楊睿想了半小時,想出來的主意。管他跌的怎麼樣呢?只要盡快地能賣出去就成。而且他相信對方雖然一直在打壓股價。但是國內地股票市場是單向獲利的,打壓都不是最後的目地。如果莽山高科繼續大幅下跌,甚至跌破1塊錢後還繼續暴跌。對於莊家今後的做莊是不利的。也不適合將來的炒作。而且說不定還會引起媒體甚至證監會的介入。所以他估計如果他們這邊不計成本的放盤對方應該反而會大力托盤。

    當然了,之前他也這麼想過,用這種方法也許用不了甩出去多少籌碼,莊家就有可能主動找上門來面談。可前面虧得太慘,而他也知道熊天明根本不可能同意。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這個莊家的手段太詭異,他再不敢以常理來推斷。所以他認為如果不是到最後一步。還是不要破釜沉舟的好。

    不過,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就算他想錯了。莊家始終讓股價放任自流也無所謂。能賣出去多少是多少。反正等熊天明失蹤地消息一傳出去。銀行動作快一點的話。這些股票和他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至於說能不能把錢轉走,那就看劉安佩能不能真的搞定美嘉的出納小邢了?

    想到劉安佩,他又歎了口氣。自己的未來難道真的要和她糾纏在一起?相比楊睿的心神不寧,他的助手們聽到這個消息,全都是徹底的鬆了口氣。他們前期吸籌地平均成本大約在3.73,對方四塊錢全部收購了。楊睿帶著他們不算前面的調研就耗時幾個月,實際上可以說這次的投資是失敗的。

    但總算沒有敗的太慘!要不然楊睿這個工作室就沒法再開下去了。甚至原本有好幾個人早已經寫好了辭職信,就等著拿了這個月的薪水就拿出來。不過現在他們都鬆了口氣。大多數悄悄地立刻將辭職信撕成碎片。丟進了廢紙簍。

    直到兩點半的時候,莽山高科的股價依然維持在1.4。價位雖然比昨天的收盤低了九分,但這不是楊睿關心地重點。重點是成交量依然稀少。除了那一筆五萬股地賣單是被一單掃掉的。其餘地買單都是些零碎地小單。

    離收盤還有半個小時了,總共只成交了不到20萬股。按這個速度,兩億多股得賣到什麼時候才能賣完呢?

    「再打低1分錢,放50萬股上去。」楊睿考慮了半天終於對黎慧娟下了指令。

    話音剛落,黎慧娟看到電腦屏幕張大著嘴巴,驚呼道:「老闆!」

    「怎麼了?」他一偏頭就看急見幾個電腦屏幕上都出現了一根巨大的陰棒。真正地高台跳水呀!570多萬股的賣單直接將莽山高科的股價從1.4打到了1.34。雖然看起來只差6分錢。可是因為股價本來單價就很低了。所以一下就被直接打到了跌停板。而且不到一分鐘。1.34上的賣單已經增加到了650萬股。而且還在不斷的繼續增加。

    「老闆,這……」黎慧娟回頭望了一下。只見楊睿的臉灰青灰青地。

    「沒事。反正協議已經簽了。我們現在只是配合,怎麼玩是他們的事。我們把股票拋完就了事了。對方也沒要求一定在什麼價位接盤。」楊睿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

    黎慧娟幹證券好幾年了。卻從沒聽過這麼詭異的莊家。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可能對方手上的籌碼足夠多,人家愛這麼玩也難說得很。反正之前的股票走勢就夠讓人費解的了。

    只是她跟著楊睿也快兩年了。楊睿總是板著個臉,算得上是一個不怎麼喜形於色的人,可今天他的臉色差地很。儘管這幾個月他一直臉色不佳,但也沒有差到臉無血色的地步。而且剛才看到跌停板的那一刻,她從餘光中分明看到他地眼中瞬間流露出絕望的神情。也許她看錯了?

    「老闆,你病了?」黎慧娟小心翼翼的問道。

    其他的助手觀察的沒有那麼仔細,如果在今天下午之前莽山高科又來了一個跌停板,那他們的心情一定是沉甸甸的。不過。現在一切和他們已經無關了。所以大多數人心情都蠻輕鬆的。

    一名助手也關心的問道:「是啊,老闆,你地臉色真的很差耶!收盤後去醫院看看吧?」

    「是嗎?昨天沒有休息好。今天早上又和熊老闆吵了一架。精神是有點不好。」楊睿強打精神笑了笑:「慧娟啊。給我倒杯水。」

    「好。」黎慧娟應了一聲,拿著他的水杯去了飲水機處先接了小半杯涼水,然後是小半杯熱水,坐後從旁邊的小罐裡取出一小塊方糖丟了進去。

    楊睿心理一陣感歎: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黎慧娟對自己是如此仔細。

    「老闆,喝水。」

    「謝謝。」楊睿給了她一個燦爛的微笑。

    黎慧娟從來沒有見到他笑得這麼開心,一時有些愣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語:「老闆,你笑起來真好看。」

    不過,這個時候楊睿已經端著水杯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行情基本不用看了。鐵定是一直保持跌停板了。

    果然。跌停板保持到了最後。到收盤時,1.34上的賣單已經增加到了1400萬股。如果沒有意外,只怕明天就是一個跳空低開了。

    楊睿努力的保持者自己的臉色不至於太壞,一收盤和大家說了聲「再見」,就下樓而去。

    他拿著車鑰匙走到大廈門前,轉了一圈才想起來他沒有開車過來。當時他地心情不好,因此出熊天明家之後,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打的。

    揮手招了輛桑塔納。那司機頗為健談。大概是看著他從證券營業部出來,因此上車就和談股票、即將推行的股票期貨等等。嘴巴一刻沒停。

    楊睿雖然覺得頭昏腦脹的也懶得管他,由得他說去。這時他突然看到在車子的前窗上有一隻大頭蒼蠅,在擋風玻璃上飛來飛去,老是想直接飛出去,但接連撞了幾下,好幾次差一點直接落了下來。但不知道是它暈了頭,還是比較傻,又或是執著,還是一次又一次在玻璃上撞擊著。並不斷發出「嗡嗡」的聲音。

    開車不久。前面就遇到了一紅燈。的士司機拿了塊抹布。身子前傾,在玻璃上用力按了一下直接就把大頭蒼蠅按死了。

    司機一邊用抹布又擦了幾下玻璃。一邊說道:「現在的天氣真是越來越熱了,都國慶節了。還有這些東西,煩死人。」

    楊睿心理「咯登」一聲,一股無助的悲涼湧上心頭。他覺得他就像那只執著地蒼蠅,只是不知道他地未來會如何?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7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天游訣

    夜色如幕籠罩大地,傍晚下了一陣小雨,氣溫涼爽了不少。朦朧的月光為大地披上一層薄薄的輕紗。

    深瑰花園,是深州最早的別墅園。

    又到八點了,兩個保安提著電筒穿行在各個小樓之間。

    路過四十五號樓前,只見隱隱約約的聽到45號樓二樓傳來一陣陣令人心猿意馬、心亂如麻、血脈賁張的呻吟聲,忽而高亢,忽而低沉,忽而激昂,時而幽怨,時而如抽風一般疾風驟雨,時而如沐春風般緩慢悠長。

    兩名保安抬頭望了望。二樓主臥亮著一盞粉紅色、朦朦朧朧的燈。窗戶開著,夜風吹拂著窗簾間或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矮個的保安看起來一臉稚氣,好幾個青春痘佈滿了右半邊臉,他舔了舔嘴唇,向上望了一眼:「有錢人,玩得就是high。」

    高個的保安用手電筒輕敲了一下他的頭:「high你個頭啊high?要是有人投訴你在這聽牆角,你指定走人,那就真high了。」

    矮個保安吐了吐舌頭:「不會這麼嚴重吧?」

    「不會這麼嚴重?」高個保安整了整帽子,拉著他向前走:「這些有錢人啊又要刺激,又怕人察覺到姦情。有什麼好奇怪的?」

    兩個保安一路漸行漸遠。45號二樓主臥。夜風微涼,情火卻旺。

    在凌亂不堪的雙人床邊,是一個仿古的嵌著一面銅鏡的梳妝台。本來琳琅滿目放著唇膏、口紅、洗面奶、防曬霜、香水之類各式化妝品的檯面上,胡亂的堆砌著襯衫、領帶、長褲,最上面橫亙著一雙黑色的絲襪,還有一件蕾絲胸圍,奶黃色的梳妝台在粉紅燈光的照射下更襯托出幾分曖昧的氣氛。

    隨著地面上一陣悉悉挲挲地聲響。梳妝台抖動起來。

    一隻粗壯地手臂攀上了梳妝台地檯面。緊接著一隻脂如玉般柔嫩地手臂抓住了他地手。

    「再來嗎?」

    楊睿地另一隻手撐著床腳從地上爬了起來。拂了一下頭髮。然後拿起梳妝台上地衣褲開始穿戴起來:「算了吧!沒心情了。」

    「該死地保安!我明天一定投訴他們。」

    正在緊要關頭。忽然外面傳來保安地說話聲。楊睿好不容易被她鼓舞起來地熱情頓時如潮水般退去。使得劉安佩不上不下。懸在了空中。也難怪她恨得牙咬咬地。

    今夜微涼。但劉安佩卻穿得很熱,全身上下惟有一條丁字褲還解開了半邊。她從後面緊緊地抱著楊睿,用她的臉在他的寬厚的背上慢慢的摩挲著:「來嘛。」

    「真地沒心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下午莽山跌停板了。下跌對我們來說其實無所謂,關鍵是一跌停,那個該死的莊家在跌停上壓了六百多萬股,股票根本賣不出去。一下午我們總共只放出去23萬股。我估計我們絕對安全的時間頂多也就只有四、五天時間。而且明天星期五,接著股市將休市兩天,唉。真他媽不順啊。」楊睿一臉頹唐,從褲子裡掏出了一盒中華,抽出一支。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還是在讀初一、初二的時候他偷偷的吸過幾次煙,後來覺得既不帥也不酷,純粹是自己找罪受。因此不抽煙的習慣一直保持到著。

    不過,下午下了的士後路過街角的報亭時,看著裡面陳列的煙,不知怎的就有了一種要抽煙的衝動。而且抽起來似乎也沒有那種記憶中嗆人地感覺,他把煙霧深深的吸進肺中,幾乎不往吐。看起來倒像是一個資深的老煙槍。

    「你也別想太多了。能賣多少是多少了。」劉安把胸圍穿上,然後衝著他背過身去。

    楊睿依舊木然的坐著,她輕輕的拱了拱他。他才醒悟過來,笨拙的給她繫著扣子。

    「這棟別墅是掛在我的名下的。時間緊,賣是來不及了。我下午已經去找過典當行。他們也來看過房子了,便宜那些傢伙了,才當了三百萬。」劉安佩掰著手指開始數落下午在另一家典當行典當的古董:「加在一起大概有三百四十多萬。虧是虧地很,但也沒辦法。再加上保險櫃裡還有十五萬現金,兩萬多美金。熊天明還有幾個戶頭的錢我也能取出來。差不多也有一百多萬。如果我們省著點花,就這些錢也夠我們花一陣子了。」

    楊睿沒有說話,只是抽煙。一根煙只抽了六口,就成了一個煙頭,然後又換了一支。

    「其實你真不用擔心。小邢那邊我絕對能夠搞得定。我想過了美嘉的帳戶上怎麼也有兩三百萬吧。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也不少了。只可惜其他幾處房產都是掛在他親戚的名下。我們有房產證在手也沒有用。」劉安佩從那包煙盒裡掏出一支煙:「我的想法是不管股票賣的怎麼樣?最遲下週三我們就取錢走人。能拿到多少就看老天照應多少了。你看呢?」

    「行吧!」楊睿說了兩個字後,把半截煙頭在煙灰缸裡狠狠地鑽熄了:「心裡有點亂,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劉安趕緊往身上套衣服。

    「不用了。既然決定了下週三就走,那咱們的時間可都不寬裕,很多事情還得抓緊處理一下。」楊睿擺了擺手。快速的走到門口又停住了。也不回頭:「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可能永遠回不來了。你也得和家裡交代一下吧?」

    劉安佩正拉拉鏈的手一下停住了。神色黯然。

    轉瞬,就傳來楊睿「登登登」下樓地腳步聲。

    劉安佩將拉鏈拉好,氣呼呼地說道:「切,說的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放心不下那個女人。」她長吐了口氣,拉開梳妝台。拿出一本小冊子,就急匆匆地追了下去。

    楊睿剛打開樓下地大門,愣愣的看著她:「怎麼了?」

    「給你!」劉安佩將她手中的小冊子遞到了他手上。

    「這是?」楊睿看見小冊子紙質泛黃,應該很有些年頭了,上面是手寫的豎體的毛筆繁體字:天。打開,只見裡面全是豎列從左到右排列的手寫毛筆字。

    「年初的時候,熊天明巧遇上了一個傢伙。那傢伙叫趙無極是個真正的修道之人。自稱是天游派的。熊天明如獲珍寶,幾乎把他當成祖宗一樣供著。還想拜他為師,但那人一直也沒有鬆口。後來五一的時候美嘉鶴崗分店離奇被盜,警方也沒有頭緒。熊天明就央求那人出手。只是沒想到那人竟然被小偷給抓走了。熊天明怕的要死,說是不知怎的,惹上了修真的對頭。可後來一直也沒人找上門了。只是美嘉接二連三的出事。再後來,美嘉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這是那個被抓走的修道人留下的。」

    「修道?」楊睿情不自禁的念了一句。

    「我翻遍了熊天明的保險櫃也沒發現他的那本《玉女喜神術》,也不知道他放到哪裡去了?你、你就先拿著這本吧。按說這本《天游訣》比《玉女喜神術》還要珍貴的。」

    劉安佩前一句是在撒謊。不過她之所以不把《玉女喜神術》拿出來,倒不是不想讓他學茅山術,而是擔心他知道連心油的真正解法是只有她死了,他身上的連心油之毒才能解。

    不過她的後一句倒也沒說錯。《天游訣》比《玉女喜神術》的確要珍貴的多。倒不是說天游派比茅山派要強。而是熊天明得到的《玉女喜神術》只是一本不全的手抄本。上面基本上沒有記載先天以後的道術以先天之後的修煉方法。

    而天游派雖然只是一個小派。雖然這本《天游訣》也僅僅是趙無極的手抄本,但上面卻有先天、金丹的修煉之法,還有一些製器之術。此外上面還記錄了一些他個人修煉的經驗和體會。趙無極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金丹前期的修真,這些經驗體會對於一個後進修真者無疑是彌足珍貴的。

    只是也要看落在誰的手上。趙無極失蹤後。《天游訣》落到了熊天明手上,熊天明翻了翻,就隨手鎖到保險櫃去了。因為如今靈氣太稀薄,他按訣練了幾次,毫無進展。也就放棄了。

    可《天游訣》到了楊睿手上就不同了。楊睿有巫的血脈,儘管也很稀薄,但畢竟已經覺醒了。如果要靠他自己摸索出巫術的修煉很困難,但是巫並非不可以修真。只是一般來說巫的後裔不屑修真,因為巫的修煉雖然困難,但卻是沒有天劫的,而且將來是成神而不是成仙。

    但這些楊睿並不知道。如今雖然靈氣稀薄,但是覺醒了的他已經自己摸索著能調用部分天地靈氣了。因此修煉起《天游訣》倒是沒有什麼困難。當然了,因為靈氣少的原因,他修煉的速度依然也不可能太快。

    劉安佩說完之後,有些心虛,沒敢看他,只是盯著自己的腳尖。

    「謝謝。」沒想到楊睿說完之後,走上前來抱了她一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髮:「晚上我不回來了。你自己小心些。」說完微笑著轉身離去了。

    就在這時,牆壁上的一隻小甲蟲振翅高飛。從二樓開著的窗戶上飛了出去。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3 21:48
第一百二十九章 語不驚人死不休

    楊睿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深瑰花園。

    微涼的夜風中帶著不知名的花香,讓他的精神稍稍一震。他掏出手機,打開。從中午到現在他一直關著手機。因為他害怕接到唐貝的電話。

    手機打開後就發現有七條短信。其中一條是助手黎慧娟的,詢問他是否身體覺得好一些?另外告訴他唐貝找不到他,打了她的電話。

    其他六條均是唐貝的。

    第一條詢問他「手機怎麼沒有開機?」

    第二條:莽山高科怎麼跌停板了?同時安慰他讓他別擔心,她再想想辦法,1.5億也許還是能籌得到的。

    第三條顯然是她已經和黎慧娟通過話了。問他:和莊家已經達成協議了?這就好。要不晚上慶祝一下?

    第四條:怎麼還沒有開機?身體還不舒服嗎?醫生怎麼說?

    第五條:怎麼一直沒開機?開機後給她電話。快下班時來了大客戶,要一起吃飯。不能陪他了。開機後給她電話。

    第六條:怎麼還沒開機?吃飯了嗎?身體還不舒服嗎?

    楊睿歎了口氣。他是無顏和唐貝相見了,而且即便見面之後又還能說什麼呢?難道要她和自己一起亡命海外嗎?

    可是如果不走。就算熊天明地事情。警方不會懷疑到他地身上。那欠了銀行地七千萬貸款怎麼還呢?更重要地是今天下午他已經在下屬們面前撒了謊。警方只要一調查。很快就會發現裡面地蹊蹺。

    哎!他右手大拇指按在關機鍵上。正要關機。

    鈴聲響起「想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什麼山盟海誓都不要。不管歲月多寂寥世界變幻多少。只有我們真心擁抱……」

    想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已經成了不可能地奢望。聽著歌聲楊睿神情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地就按了通話鍵。

    「阿睿。天啊。你總算開機了。沒什麼事吧?」手機裡傳來唐貝驚喜地聲音。聽起來非常興奮。而且背景有些嘈雜。

    「沒事。就是有點感冒。我下午吃了點藥。睡下了。剛醒。你喝酒了。聽起來很興奮地樣子。」楊睿調整著呼吸。盡量用著平靜地語氣。

    「推不過,喝了一點。剛醒?那不是還沒吃飯?你在家嗎?酒席馬上散了,要不我要些飯菜給你帶過去?」

    「嗯?」楊睿想了一下,反問道:「你現在在哪?」

    「客戶來的急。先是參觀,然後又談了一會兒。所以我們就在工業區的餐廳裡吃飯。別看檔次不高,這邊地燒鵝還是很不錯的,我給你帶點?」「不用了。」楊睿拒絕了一句後本來想說:還是有點累,繼續睡了。可是說完「不用了」之後,聽到手機裡傳來唐貝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的心猛地動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轉了口風,說道:「我現在感覺不錯。還是我過來吧!」

    「好啊。那我等你!」唐貝的聲音裡充滿了歡快。

    楊睿沒有注意到深瑰花園馬路對面一家糖水店前地攤子上,一個頭戴棒球帽、黑衣黑褲的老頭從他走出大門就一直盯著他,一直盯著他上了一輛的士。

    這人自然是白無極老先生了。他正猶豫要不要跟上去呢?跟的好處是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新線索、新消息,壞處是此刻蟲身的彭老鬼沒法回家了。不跟則正好反過來。

    為了不激化和彭老鬼之前的矛盾,他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反正他們也翻不過天去。

    又等了十多分鐘,彭老鬼才飛過馬路、穿過車河來到了他的餐桌上,累的停在桌上翅膀還一個盡的扇動。沒辦法,深瑰花園對於蟲身地彭老鬼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一回到302,彭老鬼就迫不及待的飄了出來。無比興奮的喊道:「老闆,重大消息!」

    魂核吸收魂絲,從而壯大,不是一時半刻地事,從植物園回來修煉了一個下午,吃飯洗澡之後,本就沒有多少耐心的白小天正在重溫著以前的晚間娛樂生活----看電視。

    沒有白無極和彭老鬼在的302,兩台彩電都空著,他愛看哪台就看哪台。他還可以享受一間房間看一台另一間房間空放一台。或者廣告前看這一台,廣告後看另一台的奢侈娛樂生活。

    302唯一可能和他爭奪電視主權的老黃在迷戀音響幾個月後如今已經迷戀上了電腦,據說它已經交了十幾個親密的網友,當然清一色的都是異性,至少註冊的身份是異性。白小天很是懷疑就它那笨拙地打字技術還有人願意和它聊?真是奇了怪了。

    沒想到的是今天老油子和老鬼這麼早就回來了?讓白小天感歎自己看電視劇的想法又要泡湯了。因為這兩個傢伙一個愛看娛樂節目,另一個非辮子戲不看。看來很有必要再添一台電視。但問題就是沒有房間了。

    擺到老黃和小土的房間裡去當電燈泡顯然是不行的。擺到老油的房間不起作用,因為彭老鬼不會去那裡看電視。而老油說他看電視就習慣躺在客廳的大沙發上。

    那就只能客廳裡放兩台彩電了。大家都戴耳機,這樣就誰也影響不到誰了。

    白小天正想著他的彩電計劃,因此對於彭老鬼的興奮反應一點都不熱烈。

    這讓彭老鬼有些訕訕地。這幾天他一直想著怎麼改善關係呢?可一直沒逮著機會。晚上得到的消息讓他非常興奮。同時也覺得自己這下算是立功了。借此關係應該能有所改善吧?誰知道熱臉貼了冷屁股

    「老闆,熊天明死了。」彭老鬼的熱情瞬間到了九霄雲外。淡淡的說道。

    「什麼?」白小天猛地站了起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拽彭老鬼,彭老鬼的陰魂雖然已經能聚成鬼身,但也不過還是一團氣,白小天用手去拉,自然是拽了個空。手直接穿過了他的鬼身。

    「熊天明死了?」白無極正施施然的拉開冰箱準備找冷飲呢,聽到這話,立刻將冰箱門一關跑了回來:「怎麼死的?」

    「具體怎麼死地,我沒聽到他們說。」彭老鬼熱情一下復燃了,開始眉飛色舞起來:「不過聽他們地交談好像是被他們倆合力殺死的。現在他們正準備逃到國外去呢?」

    「他們?」白小天腦中冒出了個大大地問號:「除了楊睿還有誰?」

    「劉安佩。熊天明的情婦,一個嬌小玲瓏、身材蠻好還不到十八歲的女人。真是看不出這樣嬌滴滴的女人竟然也敢殺人!」彭老鬼不停地搖著頭:不知道是我太遲鈍還是這世界變化快。」

    「好了,別酸了。知道什麼說什麼就好。」白無極知道彭老鬼的毛病,好發議論,而且這傢伙明顯不能和他一樣與時俱進,腦子裡一堆的封建腐朽思想。

    「這個。」彭老鬼最怕的人還是老油子,彷彿是他的剋星一般,他趕緊端正態度,如實稟報:「據我所知應該是這樣的。熊天明不知從哪裡得了一本《玉女喜神術》,據說就是茅山術。然後他一直在悄悄地練裡面的降頭術。大概是熊天明感覺有些走投無路了。到處都借不著錢。於是就悄悄地給楊睿下藥。具體什麼藥,他們沒說我也不知道。熊天明是想以此為要挾,讓楊睿給唐貝、唐德天、唐德順下藥。以此來控制他們逼迫他們借錢給他。」

    「然後,那楊睿不肯,就和熊天明發生了衝突。那劉安佩也就是熊天明的情婦,不知怎的就忽然倒戈了,兩人合力將熊天明殺了。這就是今天上午地事。」彭老鬼本來想盡情演譯一番的,不過在白無極的一對綠豆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情況下,鬼體陣陣發毛,最後用白描的手法介紹完畢了。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了。所以說男人長的帥有時候真的能當飯吃的,如今這個女人已經和楊睿睡到了一起。打的那個火熱呀!」

    「那你小子不是大飽眼福了?」白無極的綠豆眼一下鼓了出來:「小心生針眼哦。哎呀,如果生針眼不知道是你的陰魂生呢還是你地蟲眼生呢?」

    「老油,我知道你妒忌。咱先說正事行吧。今天晚上我和你換房睡,這總成了吧?」白小天說道。

    「為什麼要換房睡?」白無極感到有些納悶。

    「你晚上可以想看什麼顏色的碟就看什麼顏色的碟啊。」

    「哈哈。」白無極乾笑了兩聲:「老闆,是你說的哦。」

    「當然。不過床單自備。還有你看碟時你必須戴耳機。」白小天說完立刻重新轉向彭老鬼:「老彭,別介意老油,他就是心直口快。」

    「我知道、我知道。」彭老鬼連連點頭。

    「這麼說起來,今天下午莽山高科的異動就可以理解了。他們是想不計後果的把股票盡量全甩賣了。」白小天想了想,又說道:「就算熊天明死了。也沒必要那麼大的動作吧?幾個億的股票全部賣掉,卷款逃到國外去,這動作太大了點吧?」

    「這倒好理解。熊天明畢竟不是一般人。只要失蹤幾天,找不著他,可能就會驚動警方。一個是他的情婦,一個是他這段時間最親密地合作夥伴。警方很容易就懷疑到他們身上。而且警方一介入,銀行也可能被驚動。到時候他們就是想賣也賣不掉了。銀行肯定會申請凍結帳號的。」

    「是啊,就算到最後熊天明的死能掩蓋過去,他也要背上幾千萬的銀行欠款。不如破釜沉舟。」白小天喃喃自語:「沒想到他倒還真是個狠人。」

    「老闆。麻煩啊。」白無極的眉頭忽然緊緊地皺了起來。

    「什麼麻煩?」

    「你看啊。雖然不知道熊天明失蹤後幾天才會驚動警方。但是只要警方一動。銀行必定跟著動。到時候萬一他們手中的股票沒有拋乾淨。那銀行就必定會凍結帳號,接著銀行就會托管這些股票。那時咱們的對手就變成了銀行了。雖然說銀行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但怕就怕萬一銀行死捂著股票就是不賣。和咱們打持久戰怎麼辦?」

    白無極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如果股票一旦被銀行接管,說不定就會產生什麼變數。別的變數不怕,就怕銀行作長線,或者乾脆股民做成股東。那還真是可能性相當大地事。畢竟熊天明和楊睿手上有約百分之四十地莽山高科流通股,就算這幾天能夠賣掉一些。但這麼低迷的行情,也成交不了多少。到最後估計怎麼也應該有百分之三十多。

    至少從表面上銀行就成了莽山高科地第一大流通股股東。當然了。實際上熊天明且貸款地銀行也有好幾家。但是指不定人家銀行到時會聯合起來呢?總之這事情就難弄了。

    銀行要是一直不賣。白小天也就不敢拉升,因為拉升不等於幫銀行抬轎子嗎?而且銀行如果沒有短期兌現的打算,那無論怎麼打壓股價都是沒有用的。震來震去只能把那些已經不多的散戶震出局,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是啊是啊。」彭老鬼也湊上來說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們今天下午就不應該打成跌停板了。這樣一搞,他們的股票根本就賣不出去多少。我可聽他們說了。無論最後股票能賣多少,為了安全起見,下週三他們就走人。」

    彭老鬼這麼一說,白無極不吭氣了,因為打壓倒跌停板,正是他的主意,他還美了一下午了呢?咱也是證券專業人士了!可誰知道是這麼個結果呢?但他卻沒法朝彭老鬼發脾氣,因為人家說地是事實。

    「你剛才說熊天明悄悄地給楊睿下了藥。以此為要挾,讓楊睿給唐貝、唐德天、唐德順下藥。想以此來控制他們逼迫他們借錢給他。然後,那楊睿不肯,就和熊天明發生了衝突。最後和那女人合力將熊天明殺死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白小天忽然問道。

    「是啊,是啊,雖然什麼藥我不知道,但聽他們的口氣似乎很厲害,好像還能迷亂人的神志。」彭老鬼看著白無極、白小天都盯著他,連忙說道:「老闆,這話絕對沒摻半點假。」

    「楊睿原來給我的感覺是又小氣又骯髒。一個自私自利欺軟怕硬的小白臉。」白小天對楊睿的感覺急轉直下的突發事件就是他表面原諒了陶娜之後,背地裡卻又悄悄地下狠手,想利用他的異能將她從樓梯上推下去。造成失足滾落地意外事件。

    「只是沒想到他對唐貝的感情似乎真的很深。雖然不知道熊天明給他服用地是什麼藥,但既然熊天明有把握這麼作,就定然不會是很容易就對付的東西。何況茅山道似乎有很多這一類的陰毒手段吧?」

    白無極當然知道這是在問他,於是點了點頭:「那些降頭術對於修真哪怕僅僅是先天修真幾乎都沒有什麼作用,但對於常人來說這些陰毒的手段往往無法抵抗。姓楊的雖然身上有巫的血脈,但看他施展靈氣的手段相當稚嫩。所以多半是頂不住的。很奇怪他竟然能夠不但頂住了藥力的控制,還殺了熊天明。確實有些奇怪。」

    「也許是那個女人起了作用?不過真沒想到熊天明竟然修練了茅山道術。我也近距離看到過他幾次,竟然沒有發現?」

    「不到先天,身上地靈氣波動和常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不被你發現也是很正常的。」白無極說道。

    「這倒也是。如今這個時代,想入先天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啊。」白小天說到這裡不免內心又感慨了一下,自己還真的是運氣啊。不但輕輕鬆鬆就跨過了如今許多人即便勤修一生也無法跨越的障礙。而且修真能修的如此輕鬆寫意,真他***幸運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吧。」白小天忽然右掌重重地在茶几上拍了一掌:「就衝著這傢伙是情種的份上我幫他一次吧。畢竟不管怎麼說他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得負相當大的責任。」

    「老闆,不是相當大,是最大。老闆,你簡直太高了,輕輕鬆鬆找到了發財的路。又把你的情敵逼上了絕路。現在說是要幫著情敵跑路。其實我明白你是怕他留下來發生什麼變故是吧?」白無極重新恢復了他那嬉皮笑臉的神情。

    「滾!」白小天罵完之後,卻心有慼慼焉。雖然老油子說地話難聽。雖然有些牽強附會,但不得不說,實際的後果卻的確是如此。但白小天倒也並不後悔。

    雖然楊睿對唐貝可能地確用情恨深,但他對其他人卻是刻薄地很。算了,這事就讓他過去吧。反正自己盡最大的努力在這幾天籌錢將他手中股票買了也就是了。

    想到這裡,他拿起了電話。撥號「老包嗎我是白小天啊!」

    接電話地正是包學誠。他現在最怕接的電話就是白小天的。

    本來正陪著劉寧看電視,一邊享受著劉寧對他作的頭部按摩,一邊還享用牙籤叉著的一片片西瓜。

    電話響起,一看是白宅,他的臉一下變成了苦瓜。趕緊閃到衛生間。好在劉寧也很體諒他,只要說是生意上的事情她就主動避開。

    不管是白小天的手機還是302宿舍的座機,如今對於包學誠來說就是一根看不見地緊箍咒。

    「白先生,有什麼吩咐?」不過,拿起電話來他的態度那不是一般的好。絕對是如沐春風。

    只是白小天根本不在意這個,而且他也習慣了和包學誠直話直說,一是沒那功夫。二是擔心繞老繞去地被他繞過去了:「老包啊,有半個多月沒拿貨了吧?你現在還能拿多少噸啊?」

    「撲通」包學誠直接一屁股坐到馬桶蓋上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原來是怕白小天要挾他的錢,現在就怕白小天讓他賣黃金,雖說他也能從中賺到一點利潤。可是不到三個月通過他的手已經賣了兩噸多黃金。他又不是專業的黃金販子,買賣做的真的是很吃力啊。

    至於說他妹妹包學卿開的那家金店使了吃奶的力氣才買了一百公斤。畢竟不可能所有的黃金都來路不明吧?這樣已經有不小風險了。包學卿說了:錢是賺了。可這賬最少也得半年後才能作平。因此短期內是不會再要了。「內地是沒辦法了。上次我都想辦法走私出去了三百公斤了。真是沒辦法了。就這些黃金,已經影響最近國內的金價向下滑。白先生,在安全的情況下我真的不知道賣給誰了?」包學誠真的快哭了。他恐怕以前從來沒想過有黃金多的賣不出去的時候?儘管這是別人的黃金而且是來路不明的。

    「我也知道你很困難。這樣吧。你不是路子很野嗎?你看能不能這樣。幫我想想辦法。我用黃金作抵押,當然利息不能太高,而且不需要我露面。你看行嗎?」

    「這樣啊。」白小天這樣一說,包學誠臉色一下轉好了。地下錢莊地人他也認識一些。高利貸什麼的也有過交道。有黃金作品抵押,那借錢還有什麼不好借的?「白先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大概要抵押多少黃金?價格多少?什麼時候需要?大概要借多長時間?」

    「抵押的價格你看著辦。你辦事我放心。」白小天大大咧咧的說道,反正他知道包學誠出馬價格不會低得太離譜:「反正我現在需要大約四個億人民幣。你看需要抵押多少黃金告訴我一聲。時間嘛,越快越好。如果你今天晚上能辦成當然最好了。」

    「白先生。你說什麼?」包學誠直接從馬桶蓋上滑落到了地面,臀部似乎變成了別人的,他感覺不到一點疼痛,這個白小天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四億?還今天晚上,你當我開銀行的嗎?一般的銀行都未必有這麼多地現金啊!

    「如果你今天能辦成,我送你一百公斤黃金作獎勵!我等你地好消息噢!」白小天笑呵呵的將電話掛了。

    一百公斤黃金,包學誠眼珠都快鼓出來了。可他知道黃金是好,他也要有本事拿呀!今天晚上他無論如何是搞不定地。但是他也不敢懈怠,希望在明天吧!什麼獎勵就算了。只盼望那傢伙以後少來找他就好。我對黃金行當真的不熟啊?否則心臟遲早要被嚇出毛病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4 00:40
第130章 我這樣的男人

    本章配樂:鄭智化《我這樣的男人》

    白無極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他朝著鏡子望了望,雖然臉有些黑但那是膚色,沒辦法:「看什麼呢?」

    「老闆,沒想到你這麼聰明啊?」

    「別諷刺我好吧。我知道我這個人是比較純樸的。」白小天謙虛歸謙虛,但現在用詞可是很講究的。沒辦法,成天和人精待在一起,想不講究也不行啊。

    「老闆,你就別自謙了。我的乾坤戒裡還有十幾噸黃金呢,咱們早就該用抵押這一招了。」白無極興奮勁上來了,不等別人接話自己又說道:「咱們完全可以不在一棵樹上吊死嘛。老闆你完全可以去找一下唐德順,憑他的關係,抵押黃金應該不成問題。而且我想他也肯定願意你這個忙。」

    「這倒是。」唐德順一直認為他是凌家的子弟,所以不止一次的向他伸出概覽枝,甚至好幾次還當著他和唐貝的面暗示說年輕人不應該只記得工作,應該多出去玩玩,接觸接觸大自然才是。雖然白小天感情方面是比較遲鈍,但卻不是麻木不仁,多說了兩次,又看到唐貝總是臉色不自然,而後每次都是好幾天盡量避開他。他自然猜得出唐德順有意撮合他和唐貝。

    當然了,唐德順也是個講臉面的人。伸了幾次橄欖枝,白小天都沒有動靜。暗示也沒有什麼反應,至此也就不提了。畢竟雖然他想和凌家交好,但畢竟現在也沒有什麼直接的事情需要求到凌家,只是表示一個姿態而已。

    自己如果有事需要他幫忙,想必他是非常樂意自己欠他一個人情的。而且自己拿出真金白銀來抵押,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風險。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咱們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我賬戶裡只能有一千塊錢。操作一支股票已經很勉強了。借了那麼多錢白放著,還要付利息划不來呀!」白小天說著搖了搖頭。

    「老闆,你怎麼就想不通呢?咱們如果能夠找到新的財路那就投資。找不到也無所謂。直接把多餘的錢流失了就是。還付什麼利息啊,就只當低價把黃金賣了就是了。」

    「那不是白便宜那些抵押商了?」白小天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之後馬上笑了:「行,就這麼辦好了。」

    因為他馬上想到反正這錢賺了也是白白的流失出去,讓人家賺點錢也無所謂。

    更何況。照現在這速度。將來想要修煉到大成境界。流失地錢單位至恐怕得是按億億計算。甚至可能是億億億。而現在看起來最穩定賺錢地方式還是賣黃金。那得賣出多少黃金呢?這樣一算將來黃金就算不至於變成和大白菜一個價。也鐵定不可能還如此昂貴。當然了。真要黃金氾濫。價格太低了。他也就得換個複製品種了。因此。如果那些抵押商一直捂著黃金不放。將來到底誰賺便宜。誰吃虧還真地很難說呢?

    只是即便抵押。僅僅依靠唐德順和包學誠還不行。而且通過他們規模還不敢太大。否則很容易順籐摸瓜最後被人查到自己身上來。嗯。看來自己有必要多結識一些大富豪。不過這事不急。得先把這事揭過去再說。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白無極好幾眼。這傢伙要是現在就進入了先天中期就好了。他就可以化形變容了。結識富豪。和陌生人交易大額黃金就都能交給他了。因為就算將來他怎麼整都行。整不回白無極地樣子也無所謂。反正這本來就不是他地臉。

    聚寶盆複製了四個多月。白無極才進入了先天前期。只是不知道還要過多久才能進入中期?人生啊。無論到了什麼時候總是免不了要無奈地等待。

    白小天和唐德順地通話非常愉快。

    白小天編了個借口說。自己有個朋友有急事需要用錢。可他手上沒有那麼多現金。而因為家族規定在歷練期間除非遭遇到生命威脅。否則是不能夠向家族求援地。一旦求援。那就意味著歷練失敗。當然歷練失敗地後果。白小天沒有編。唐德順也沒有問。因為他很容易就展開他地聯想這肯定和將來地繼承權有關。

    聽到他開口借錢,雖說唐貝親口說他是凌家子弟,應該是不會有假。但如今這個年代,除借錢無大事,多少父子、夫妻、朋友因為金錢糾紛而翻臉無情對簿公堂,甚至鋌而走險。因此唐德順一開始口風很緊。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原因嘛自然是他還不清楚白小天要借多少錢?或者說他在考慮這個凌家的子弟值得他借多少錢?

    不過當他聽到白小天說他用黃金作抵押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笑了。凌家的子弟果然是財大氣粗啊。等聽到說他要抵押一噸黃金的時候,唐德順更是狂嚥了好一陣口水。一個凌家還沒有上位掌權的私生子開口就是一噸黃金,這凌家的財富還真是像傳說中那樣展現在世人眼前地不過是冰山一角啊。

    想到這裡唐德順有些傷心有些鬱悶:果然是幹的好不如生的好。

    自己勤勤儉儉、歷盡風險、如履冰冰,辛苦了幾十年才好容易賺下這點身家。雖然他在別人面前表現地一直很低調,很謙遜,但內心還是很驕傲的。現在看來自己這點驕傲還真是不值一提。要真是對上了像凌家這樣的商業世家,只怕頃刻之間就能把自己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不過感慨歸感概。他還是立刻就把此事答應了下來。並說晚上他會找點關係,具體事情明早詳談。

    白小天這邊剛放下電話。就接到了陶娜的電話。

    陶娜升為總經理秘書有兩個多月了。最初的緊張興奮、小心翼翼後,現在已經得心應手,漸入佳境了。因為唐德順去順風的時間越來越少,因此她的工作很多時候都變成了協助唐貝。而漸漸的她直爽地性格讓唐貝對她的信任超過了本職秘書林燕。現在林燕幹的多是文件、報表、發票等歸類整理之類的工作。而絕大多數地外聯、談判、交涉之類的工作都是陶娜在做。

    今晚有兩家代理商聯袂而來定下了六台800千瓦帶防音箱的機組,談判很順利。唐貝也很高興。吃完飯,人事部的副經理姚光良又悄悄告訴她:下午唐總通知他和財務部從下個月開始她的月薪加到三千了。

    陶娜高興得差點當時就蹦了起來。三個月前她地月薪還只是一千六,調為秘書升到兩千六。當那天知道這個消息地時候她躲在被窩裡笑了一個晚上沒睡著。做了秘書後。她每天拚命的學、任勞任怨的幹,得到唐貝的賞識的同時和唐貝的秘書林燕關係也緊張起來。她內心有些委屈,她真沒有要擠兌林燕的意思。而林燕卻在背後到處說她的壞話。

    工作地時候也總是想辦法給她下絆子。她正苦惱該怎麼辦呢?沒想到地是竟然加薪了。雖然薪水還沒有趕上唐德順的前秘書熊小敏、張靜楠地檔次,但比林燕已經高了兩百塊。

    陶娜已經不是幾個月前大大咧咧地傻丫頭了。

    稍微一想她就明白了。肯定是唐貝知道了她和林燕之間的矛盾。把她的薪水加到超過林燕,實際上就是表明了唐貝的態度。

    在私營企業,高薪水往往就代表著高職位。這等於是在警告林燕。讓她收斂。並暗示以後的工作將以陶娜為主。當然如果林燕看不出來,還要一意孤行,那恐怕不是唐貝就是人事部找她談話了。

    煩惱終於結束了。而且還加了薪,陶娜興奮之後立刻就想到了給白小天打電話。

    因為廁所事件,陶娜本來就很感激白小天。後來沒多久,唐貝有一次無意間說漏了嘴,說出當初是白小天執意推薦了她。本來就對他很有好感的她,更是直接化好感為力量。陶娜一直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因此沒多長時間搞的幾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陶娜在追他。

    陶娜性格不錯。長地也還行,是個好姑娘。更何況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要是五一之前。就白小天的性子估計三兩下的也就屁顛屁顛拜倒在陶妹妹的石榴裙下了。但是如今的他和以前已經不同了,不僅僅是能力,最大的改變還是心態。

    對於未來,他期待的同時又有些茫然。金丹、元嬰……大成,直至飛昇成仙,恐怕都不是太遠的夢想。

    因此他實在不想在感情上有太多的糾葛。即便是對於名義上地女朋友伍笑笑,他的心理都有些矛盾。患得患失的同時又覺得倘若伍笑笑忽然有天和他說,她在澳洲找了新的男友了,也許他惱怒的同時心中也許也有一種解脫的輕鬆吧?當然了。這也不是說他已經打定主意放棄和伍笑笑的這段感情。而是這段感情當初實在是進展太快,快得讓他還沒有回味過來,而且笑笑畢竟年紀還小,很難說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也許是新奇、感激地成分居多?

    但他實在不想再在感情方面有糾纏。當然了,還有一個重要地原因就是陶娜雖然是個好女孩,但是卻不是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孩。

    可當面拒絕一個女孩,實在是有些太殘忍了。因此白小天對於陶娜地追求,就一個字----躲。希望時間能夠沖淡一切,也希望她能慢慢自己明白過來。而同時又不丟她的面子。

    只是陶娜打來電話時興奮之極,嘰嘰喳喳的說了一通她加薪的消息之後撩下了一句:我在藍星等你,就把電話掛了。

    弄的白小天倘若不去,似乎有些太不給她面子了。想了想,他決定帶著白無極一起去。

    麗峰工業區並不算大。廠房雖然有三十多棟,但坐落的很緊湊。此外還有四十多棟宿舍樓。居住的大多數都是各家工廠的工人。

    白小天搬到302幾個月了。而且時常和白無極一起出去,自然也不時的會遇上順風的員工。他對人一律介紹白無極是他的遠房堂哥。到這來做生意。因此他也就沒住宿舍,而是在工業區裡合租了套房。

    工業區裡卡拉ok不少,不過絕大多數都是露天的。也就是一個彩電、一個DVD一個音箱。外加兩麥克風就搞定。音箱不是多年的舊貨就是自製的。碟片也一水地盜版,音質效果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不經濟不富裕的打工仔、打工妹們對此倒沒有太多的意見。

    因為便宜啊。一首歌一塊錢。在現在這個年代絕對是低廉消費了。因此雖然工業區附近卡拉ok有七、八家但生意都還不錯。尤其是在週末的晚上,當然這也得益於深州的天氣。即便是在冬天也依然還算暖和。

    藍星算是工業區裡唯一一家比較正規的卡拉ok房。當然了,這也就是和工業區裡其他地露天卡拉比。它起碼是室內的而且有燈光效果,音響也還算湊合。夏天太熱時或者天實在太冷的時候還會開空調。自然這裡的消費也要貴些。

    點一首歌三塊,其他的小吃、大多是五塊錢一碟。別看好像也不貴,但來這裡消費的工人不多,因為一次下來五、六十塊錢還是很正常的。基本上來這的都是住在工業區的各工廠地白領。

    雖然傍晚下了雨。天氣有些微涼,但白小天還是上身黑背心、下身大褲衩,腳蹬人字拖,出門了。而且他死活拉著白無極把他的名牌全換下了。雖然陶娜不是那種物質女孩,但他還是希望在她印象中他的形象窮一些比較好。

    白小天拉開藍星地門,就感覺到一股涼氣撲面而來,沒想到這樣的天氣竟然開了空調。

    藍星裡面只亮著微弱的綵燈,因此不是湊的很近,即便是熟人也認不出來。不過白小天視力很好。因此他站在門口,只掃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33號桌和服務小姐說話的陶娜。

    他逕自走了過去:「桃子妹妹今天喝了不少酒吧?臉上可是紅的像富士蘋果哦!」

    陶娜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臉:「切,胡扯。差點被你騙了。我就不信這麼黑你還能看得見?」

    白小天無言的笑笑,他自然不能不能辯駁說我不但看到你的臉上掛了兩朵紅暈,還看到你地嘴角還掛著一粒辣椒子呢?

    桃子妹妹大概是擦嘴沒擦乾淨,不過看起來倒是多了份可愛。他也懶得去提醒了,一拉身後的白無極:「介紹一下,我堂哥,白無極。」

    白無極進入先天之後,原本雪白的頭發現在變得灰白參半,老油子趕時髦去給染黑了。再加上現在皮膚看上去沒有那麼鬆弛。皺紋也淺了一些。幾個月以前說他是七老八十,甚至百歲壽星估計沒幾個人會懷疑,現在嘛,看上也就一個五、六十歲的健康老人。

    白無極也穿著雙拖鞋,踢踢踏踏的落了白小天四、五米遠。因此陶娜一開始沒看到他,現在看到一個這麼老的電燈泡。鼻子一下皺了起來,不過,小姑娘馬上又想到能從他親戚上進行迂迴戰術倒也不錯,於是馬上笑嘻嘻的說道:「白爺爺。我早就聽說過你,還看到過你幾次,就是不好貿然和您打招呼。」

    白無極大手一揮,自己坐到了裡座:「叫我老油好了,現在認識我的人都這麼叫。」

    陶娜再次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老電燈泡這麼好說話:「老油,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陶娜。」說著伸出了右手。

    「桃子妹妹嘛,我知道的。今天我來打秋風。別介意哦。」白無極說話地功夫,服務員端上來一盤帶殼的鹹水花生、一碟怪味豆、一碟話梅。兩人簡單快捷的握了一下手。

    這裡的小吃都是乾果。而且基本上都是直接買的袋裝貨。白小天可是知道一包鹹水花生超市三塊錢藍星可以裝兩碟,有時甚至三碟。以前閒得無聊時他也想過是不是也開這麼一家卡拉ok,似乎也挺賺錢。

    陶娜聽得老油子這麼說,臉色一喜,白無極聽過她、還管她叫桃子妹妹,那顯然是白小天在他面前說過。這證明白小天對她還是有好感的。因此她對於這麼一個老大爺叫她妹妹,也沒啥反應。

    白無極先是抓了一把怪味豆,直接全丟進嘴裡,「叭嘰吧嘰」的一邊吃一邊說道:「不夠脆,好像有點潮。」

    說著他又開始剝起了花生。手腳麻利,轉瞬就剝了三顆花生,然後一股腦全倒進嘴裡,又是一邊「叭嘰吧嘰」一邊說道:「這鹹水花生,蒜味也太大了。乾脆叫蒜味花生得了。」

    點了乾果,一般都會要飲料的。因此一旁的女服務員本來站在一旁正要問他們用什麼飲料。結果,白無極連續兩句,把服務員說懵了。這裡地乾果都是直接超市買地,還真沒人挑過毛病呢?

    還沒等她答呢,老油子又把一顆話梅丟嘴裡了:「哇靠。要酸掉我的老牙啦!」

    黑暗中,白小天看到女服務員地臉一下紅了,臉色也有些慌。趕緊擺了擺手:「小姐,別理他,他就這毛病。吃什麼挑什麼,挑完後照樣吃地津津有味。再來碟開心果、一碟西瓜子,不要炒的。再來三瓶耶汁吧!」

    「馬上就來。」女服務員如逢大赦。趕緊小跑著離開了。

    白無極好像沒有聽見一般,抓起三個話梅一把全丟進嘴裡了。嘴裡還自言自語:「牙好,吃嘛嘛香。」

    「撲哧」陶娜忍不住笑了,這還真一老頑童呢:「老油,你可真逗。」

    「很多小妹妹都這麼說。」白無極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他風捲殘雲般的剝著花生,連剝了六、七顆花生,然後才將花生米盡數倒進嘴內,碟子內立刻少了一大半。

    陶娜強忍著笑問道:「老油,聽說你來深州是作是生意。作啥生意呢?」

    「做做股票生意哦。」

    「炒股啊?」陶娜也就是順口一問,原本就沒想他能做什麼大生意,也是。做大生意的怎麼可能在這個偏僻地工業區裡租房住?

    「我不是炒股,而是玩股。」白無極是三樣零食參合著吃,那速度真是讓白小天汗顏。汗顏的是他那吃相也太難看了,彷彿八百年沒吃過東西一般。轉眼間他的面前就是一堆殼和核。

    「玩股?」

    「散戶作股票,那叫炒股。我是超戶,所以是玩股。」

    「超戶?我只聽說過,散戶、大戶。這超戶是什麼?」陶娜很好奇。

    白無極停了下來,左右看看,然後抬起臀部,身子努力地向前的湊到了陶娜跟前,那樣子真的很猥瑣:「現在一般來說。許多營業部把賬戶金額10萬以下的稱為散戶,50萬以下的稱為中戶,三百萬以下的稱為大戶。三百萬以上的稱為專戶。不過呢,咱地資金比專戶還要多,所以自然是超戶咯。」

    白小天眉毛皺了皺。這個老傢伙又得瑟上了。怎麼說這個?早知道不帶他來了。不過,顯然陶娜不信。他要真有幾百萬甚至上千萬,會跑到工業區裡來租房?要知道這裡附近根本就沒有證券營業部。

    於是她笑呵呵的問道:「老油,看不出你這麼有錢啊?」

    「那是。我老油每天早上都是喝兩碗豆漿,喝一碗倒一碗。買兩根油條,自己吃一條狗吃一條。出門打的。自己坐一輛,狗坐一輛。」說著說著本來坐回座位地他又賊兮兮的起身湊上前去,低聲說道:「我內褲都穿兩條。一條正著穿,一條反著穿。」說著還作勢要拉開他的花格大褲衩給她看。

    陶娜臉緋紅,右手捂著嘴巴站起身來:「白哥,我去洗手間一下。」說完飛一般的跑了。

    白無極得意洋洋的坐回座:「老闆,我幹的不錯吧?你有了我這麼個親戚,她對你的印象分至少立馬要打上八折。」

    白小天哭笑不得:「我讓你來攪和,也沒讓你來耍流氓啊。」

    「老闆。耍流氓我可不在行。老黃(大黃狗)最行。」他壓低聲音說道:「要是你再添條會耍流氓的狗,我看打個六折沒問題。你再自己惡劣的表現一下,多半她也就死心了。」

    「用不著這麼狠吧?」白小天搖搖頭:「我哪有這麼大地魅力?」正說著,服務員將零食和椰汁都送上來了,然後拿了幾張白紙、一支筆和歌單過來,讓他們點歌。而這時,陶娜也回來了,她小聲地說道:「白哥。我看到唐總和楊先生了,就在9號桌。」一指,他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了楊睿和唐貝兩人面對面坐著。唐貝似乎晚上也喝了些酒,看上去蠻興奮的,一對含情脈脈的大眼睛水靈靈的似乎要淌出水來。她一直在小聲地在說著什麼。

    此刻一個女孩正在高唱青藏高原,雖然普通話帶著濃重的鄉音。但調門倒是拉得老高,聲音也很清澈。

    再加上兩桌距離也比較遠,因此白小天聽不太清楚她在說什麼。隱隱約約聽到似乎她是在說今天晚上酒桌上地趣聞。

    而楊睿看起來似乎情緒不高,沒有說話,只是在那裡過一會兒就喝一口啤酒。

    這時,一個女孩唱歌完畢了,蹦蹦跳跳的下來了。

    「33號桌,做你的男人。」老闆在麥克風裡叫道。

    楊睿站了起來,唐貝拉開椅子。反過身來,面對著前面地小舞台。

    過門響起,這裡的碟子大多也是盜版的。因此幾乎百分之九十地MV都是泳裝少女的畫面。楊睿慢慢的走到舞台上,舞台上的大屏幕上已經顯現出歌詞:東京紐約每個地點。帶你去坐幸福的地下鐵。

    楊睿拿起麥克風,停了一下,放下,轉身向著一旁的點歌窗走去。

    調歌地老闆停了下來,兩人說了幾句什麼,老闆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音樂停止了。

    楊睿轉身重新走上了舞台。拿起來麥克風。

    過了一陣,音樂重新響起。

    畫面變成了一個演唱會,嘈雜地鼓掌歡呼聲中,鄭智化笑吟吟的站在舞台中間招手。

    楊睿想了一會兒,拿起麥克風,聲音低沉帶著磁音:「今天是個平常地日子,不過對我來說卻很不平常。從小到大我一直以為我很了不起,可今天我發現原來我只是個平凡的小人物。人的一生真地很不容易,有太多的無奈自己無法左右。下面我把這首歌獻給我最愛的人。《我這樣的男人》。

    座位上的顧客以情侶居多,來卡拉ok就是為了樂一樂,順便自己發洩一下。誰願意來聽別人的抱怨?因此楊睿在上面說話,許多座位上紛紛嘈雜,白小天還聽到有人在聲音還很大地說道:「裝B裝到這來了。」

    不過,也許是因為楊睿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帥哥,再加上他臉上帶著的發自內心的淡淡地憂愁,讓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性都在豎著耳朵在聆聽。

    倒是唐貝坐在那裡,有些措手不及。愣愣的望著他。

    「我的腳步想要去流浪

    我的心卻想靠航

    我的影子想要去飛翔

    我的人還在地上

    我的笑容想要去偽裝

    我的淚卻想投降

    我地眼光想要去躲藏

    我的嘴還在逞強

    我這樣的男人

    沒有你想像中堅強

    我這樣的男人

    在人世間飄蕩

    如果你寬容的胸膛

    是我停泊的海港

    楊睿的聲音很醇厚。而且這首歌恐怕真算的上是他此時心靈的寫照,那股淡淡地憂傷和對生活地無可奈何完全傾瀉了出來。

    就連之前幾個嘀嘀咕咕的男顧客也不說話了。不得不說他唱地真的很不錯。

    陶娜呆呆的望著。半晌才說道:「楊先生唱得真好啊,他不去做歌手真的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白小天也歎了口氣,人這一輩子真的很難說。在遇上他以前,楊睿應該算的上一直順風順水吧?可惜現在卻落得要捲款浪跡海外。人生啊真的是疊蕩起伏啊。雖然說楊睿落到這個地步,他算得上是始作俑者而且可以說楊睿的霉幾乎就運是他一手推演的。儘管白小天沒有料到中間會出了謀殺這麼一件插曲。

    可白小天卻沒有太多地後悔。雖然楊睿現在的處境看起來很可憐,但是這個世界比他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更何況楊睿這個人的心可是硬的很。白小天相信如果此刻兩個人的命運調換一下,只怕楊睿不會輕易地放過他,說不定還會想辦法再狠狠地踩上一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呢?雖然看起來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沒有做成什麼太大的惡事,但是他孤傲陰暗自私的性格注定了他的命運不會走得多麼陽光。區別只是他最後栽在誰的手上?

    「性格決定命運。」白小天自言自語道。

    「別想太多。」白無極用他帶著花生皮的手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和錯本來就很難說的清。你沒有趕盡殺絕已經是很善良了。我們這樣的人通常是不會給別人機會地。」

    陶娜在一旁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望望白無極又望望白小天:「你們在說什麼?」

    「唱歌不要太投入,聽歌不要太入迷。」白小天笑著露出了他並不平整的最前面的兩排牙。

    「楊先生真地唱得很投入啊!眼睛裡看起來有一種絕望的味道。」陶娜說著鼻子還聳動了一下。

    「讓我在夢和現實之間

    找到依靠的地方

    我的腳步想要去流浪

    我的心卻想靠航

    我的影子想要去飛翔

    我的人還在地上

    我的笑容想要去偽裝

    我的淚卻想投降

    我地眼光想要去躲藏

    我的嘴還在逞強

    楊睿唱得真的很動情,渲染的整個藍星都帶上了一層無盡的哀傷。

    許多女孩都癡癡的望著台上的他。而白小天聽到許多男孩、男人都在低聲的跟著唱著,現實中的無奈就像是每個人心中無法翻越地山。不同的只是每個人要面對的山不盡相同。

    「我這樣的男人

    沒有你想像中堅強

    我這樣的男人

    在人世間飄蕩

    當楊睿嘶啞著喊出這幾句時,好幾個男人跑了上去,和他一起唱了起來。

    白小天看見唐貝的眼中已是茫茫一片淚花,泣不成聲了。

    一曲唱完,楊睿走下舞台。

    好半天,也沒人再上台去。老闆倒也很體諒,接著連放了幾首歌。

    好些個女孩都向著衛生間走去,陶娜也是其中一個,看來都是去補妝的。

    「喂。老闆你不會心軟了吧。」白無極問道。「老油。我以為看過一部港片,名字忘掉了。誰主演的也忘掉了。不過情節還記得。」

    「老闆,你要說故事說好了。不過記得快點,那丫頭可馬上就回來了。不要搞得最後你沒機會做總結。」白無極笑著將椰汁喝了個底掉。

    「故事是發生在加拿大也可能是美國,唐人街上有兩哥們,應該都是修車的吧?記不太清了。總之這對哥們感情很好。後來一次偶然地機會他們邂逅了一個黑社會老大地女兒,不久他們同時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再之後情節有些老套,黑社會社團進行搶地盤,仇殺。那個黑社會老大被人幹掉了。而那個女孩也就是黑社會老大的女兒也被抓走了。這對哥們歷盡艱險才把女孩救了出來,然後他們就趕往碼頭,準備逃往香港。可是後面大批地人追上來了。三個人一起跑肯定是跑不了的。於是其中一個男孩毅然把女孩的手塞到了另一個男孩的手上說:阿傑(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好好照顧她。結果阿傑把女孩往另一個男孩身上一推:我把她交給你了。答應我。你要好好照顧她一生一世!然後阿傑返身衝向了後面的追兵。女孩和另外一個男孩最後登上了開往香港的走私船。」

    白無極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我的腦子不夠深刻。總之我覺得情節真的很老套啊,而且好像跟(嘴巴對著楊睿的方向努了一下)這也扯不上嗎?」

    「是啊。這片子前面的確很老套,我記得我一度還睡著了好幾次。本來演到這裡大家都以為結束了。雖然算不上是爛片,但實在是很一般啦。只是沒想到最後不到一分鐘地女主角獨白卻很深刻,嗯,甚至有些發人深省。」

    白小天長吸了口氣,似乎要醞釀一下情緒:「我記得是這樣的。女孩和另外一個男孩上船之後,一直眼巴巴地望著碼頭。儘管他們知道阿傑生存的希望很渺茫。但是他們還是希望能有奇跡出現。可惜奇跡不是每天都發生的。接著船逐漸遠去。然後畫面,忽然一跳。女主角換成了一身成熟的白領打扮,坐在一塊海邊的礁石邊。

    「她地對白好像如此:我來到香港快八年了。現在在一家貿易公司裡做秘書,日子過的馬馬虎虎。來香港的第二年,我和阿龍(白小天又補充了一句:也可能是別的什麼名字)就分開了。理由很簡單,性格不合。真正的原因是一個富家女看上了他。如今他們已經結婚生子了。我心裡一點都不責怪阿龍。因為他也曾經為搭救我出生入死。甚至不惜付出生命。可是相愛容易相處難。也許生活才是最殘酷的試金石。我現在經常來海邊等阿傑。我不知道阿傑是不是還活著?如果活著,我希望我們能有再見的那一天。即便他已經結婚生子了。有時候我想當初如果留下的是阿龍,陪我到香港的是阿傑。我地人生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白無極「吧唧」一下直接將一個話梅的核咬爛了。將裡面的仁挑了出來,丟進嘴裡:「其實話梅地仁是最好吃的東東。」

    白小天見他裝傻。也不去理會他,只是看著楊睿的方向:「感情這東西其實很脆弱,誰也不能保證他一直不貶值、不變質。我雖然對唐小姐沒有那種想法。但是我還是覺得以他的性格,他們走在一起真的不合適。」

    「沒有人會合適。」白無極笑嘻嘻的說道。

    白小天自動忽略了他的話:「所以我覺得咱們應該做點什麼。」

    「簡單。讓他們走,但不讓他們按他們的計劃走。」白無極將嘴湊到他的耳邊。聲音壓得小地不能再小:「其實很容易,咱們明天不要動用太多的錢,但又給他們一點希望。到了週一的時候,我們再全力的掃貨,他們放多少貨就掃多少。能夠引得他們週一最後把所有手中的莽山高科放了那就最好。然後等股市一收盤,就假裝警方給熊天明的情婦打電話,說是有人報案說熊天明失蹤了。希望她去警局配合調查一下。他們肯定立刻就慌了神。警局他們肯定是不敢去的。八成會選擇立刻逃跑。可當天賣的股票當天是沒法轉帳或者提現的。」

    「最後稍晚些時候我們在匿名向警方舉報一下,說是發現熊天明被害。警方一查。就算他們還想冒險,第二天錢多半也是轉不走地。當然如果他們要錢不要命。那就也不能怪我們了。」白無極最後笑著說道:「咱們這樣也算是為國家挽回了巨額損失哦。」

    「行,就這樣辦。」白小天點了點頭:「他們走可以,但是我們不能讓他們帶走太多的錢。他這樣的人,有太多錢在手,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要不要我們到時候通知一下賀荔好了?」白無極說道:「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她也能立點功。」

    「這樣其實正好。」白小天似乎在小聲地自言自語:「咱們明天的錢本來就不會湊的太多。」

    「老闆,做人不要自欺欺人就好。」

    「啊?」白小天看著陶娜正慢慢的走過來,他飛快地說道:「老油,天地良心。我真的對她沒那個意思?至少現在還沒有。」

    「真的。」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4 19:42
第131章 完美生活

    週二。

    黃昏時分,夕陽從天際灑下最後的輝煌。麗峰工業區內幾十棟宿舍、廠房均沐浴在金黃的光暈中,白小天站在6棟的房頂平台上,看著工業區裡下班後川流不息的人群,手指隨意敲打著一旁的水泥護欄,心中無悲無喜。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用回頭,對302每個成員都熟悉之極的他也知道是老黃上來了。

    老黃邁著歡快的步伐,輕輕地走到他的身側。嘴裡分明輕聲地吟唱著:「

    青春的歲月

    我們身不由己

    只因這胸中

    燃燒的夢想」

    整個平台上並無第二人,老黃的聲音幾近呻吟,白小天倒也不擔心引起狗妖驚詫事件,也不轉頭,依舊望著下邊的街道:「老黃,心情不錯嘛。眼看你就有兒有女了,羨慕啊。」

    小土狗的生產也就是這八、九天了,狗一窩一般都能六到八隻,所以白小天說老黃就要有兒有女了,倒也一點不誇張。

    「老闆,有啥羨慕的?狗有狗的幸福,人有人的快樂。這世界哪有完美的生活?」老黃說著嘴裡繼續輕吟著:「

    青春地歲月

    放浪地生涯

    就任這時光

    奔騰如流水

    「完美地生活……」白小天點了點頭。沒想到老黃說話原來也能那麼深刻。

    他指著下方各條街道上忙忙碌碌、川流不息地下班人群:「原來我和他們一樣。每日辛勤勞碌、省吃儉用卻沒有多少積蓄。那時我心中地完美生活就是能夠找到一個真心和自己過日子地老婆。努力攢點錢買套質量過得去地房子。後來我發現了聚寶盆地秘密。發現一夜之間賺錢對我來說已是輕而易舉。毫不費力地事情。我所要作地就是有足夠地耐心等待。那幾天我心中對於未來完美生活地設想就是永遠不要有人發現我地秘密。能找到一個愛我而不是愛錢地不需傾國傾城地絕色只要容貌清秀地女孩做妻子。能有一套帶小花園地別墅。有一輛舒適地小車。足以。可現在錢對我已經沒有太多地激情了。似乎平常人在乎地我都已經完全不用擔心。有時我就想: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呢?現在地我真地不知道什麼才是我心中地完美生活了?」

    老黃點了點頭。

    三歲以前他只是條一個地主老財家養的普通的黃狗,整天吃吃剩飯、搶搶骨頭,偶爾抓抓耗子管管閒事,幾乎就是它所有的日常生活。唯一的煩惱和快樂也就是和它倆個同父同母兄弟爭奪隔壁一條比它小半歲地小花母狗的交配權。可惜那時瘦小的它總是被它地倆個兄弟排擠,總是得不到小花的親睞。

    一次偶然的機會它發現吃了一種紫色的草後,會使它全身充滿力氣。。

    於是它漫山遍野的找這種紫色的草。附近的山上還真有不少。它吃啊吃。不久它的力氣越來越大。它的兄弟們再也爭不過它了。享有小花狗獨自交配權地它快樂無邊,這就是那時的它完美的生活。

    再後來一天縣令帶著他那條難看的黑毛狗去隔壁小花家串門。該死的黑毛竟然敢調戲小花,老黃衝上去,輕而易舉的就把它打跑了。只是沒想到縣令看到傷痕纍纍的黑毛,勃然大怒。地主老財準備把它綁起來送去謝罪。那時的它雖然還是懵懵懂懂,但看到有人要綁它,它還是覺得不妙,於是奮力掙脫了圍捕,衝了出來。從此它成了一條野狗。

    靠著不斷的吃紫色地草。它變得越來越強大,而它腦子似乎也逐漸靈活起來。後來他還知道太小的草不吃,還銜了不少紫草的草籽丟在山裡面肥沃一些的地方。一年又一年。不斷地吃著紫草,它體形變的越來越強壯,力氣變得越來越大,而行動則是越來越敏捷。到了六十多歲的時候,它輕而易舉的結了金丹。又過了將近兩百年,他又懵懵懂懂的熬過了天劫。

    可是沒想到傷痕遍體的它剛結成元嬰,卻不防天劫引來了一和尚,那和尚二話不說祭起一根金繩將措手不及地他綁了個結實。然後又將它地剛成不久的元嬰封了。

    總算這和尚不願意惹下殺孽,沒把它給直接了結了。但那和尚也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把它帶回了銀山寺。元嬰已成,壽元即可達到千歲。但老黃地元嬰被封,只能在銀山寺中空耗歲月。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兩百年過去了。當年抓他的老和尚早已涅磐。但銀山寺的和尚們依舊謹記著老和尚留下的遺訓,將它關在後山的洞中,好在每日裡倒是不缺吃食。老黃也死心了。無聊的它時常在夜裡仰望月亮像狼一般的嗥叫,有時他甚至希望生命最後的那一日早些到來。

    沒想到去年突如其來的一場地震,讓銀山寺後山洞中的禁制徹底被破壞了。老黃趁機逃了出來。兩百多年,世界已經變得讓它完全認不出來了。它又成了一條流浪的狗。之後它就轉展到了深州。並且在一個工地上邂逅了小土。

    小土狗黃白相間,長的還真是夠難看的,而且看它那瘦瘦弱弱的身板,就知道長期營養不良。當時小土狗正在啃一塊沒多少肉的骨頭,那歡快的樣子似乎一輩子沒見過肉骨頭一般。小土狗瞟了它幾眼,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衝它叫了兩聲。不是驅趕而是邀請。

    活了四百多歲,它還從沒遇到一條對它這麼好心的狗。儘管它真不稀罕啃那塊骨頭,但還是欣然接受了邀請。一來二往。雖然它們也經受了磨難。但最終遇上了白小天,成就了一番狗中佳話。

    「完美生活呀!」

    雖然有鎮紙石的幫助。小土生活在靈氣比較充沛的環境中,體質有所改善。但老黃覺得還是比不上吞食紫草的效果。

    老黃瞇起了眼睛,它現在心中的完美生活就是能早日解開封印,再找到回家的路。

    找到家鄉山上那種神奇的紫草。有了那些紫草,小土還有它們的兒女也許就可以輕鬆的踏上修真之路了。能夠一家狗在一起。平平安安地生活就是它能想到的最完美的生活了。

    可惜它已記不得回家的路了。它出生以後就沒有離開過家鄉的那座山。元嬰之前它也聽不太懂人說的話,因此它不知道家鄉地山名、地名。元嬰生成後它就被和尚抓了,然後稀里糊塗就被帶到了銀山寺。

    白小天自然知道老黃的想法,於是安慰它道:「老黃,你也別著急。只要你封印一解,恢復元嬰之身。就可以直接飛行了。到時候要找到你的老家應該不會太困難。」

    不過白小天也只是安慰它罷了,其實他和白無極都不看好。雖然白無極也不知道老黃說的紫草是什麼靈草。但能夠大量生長靈草的地方定然靈氣充沛。有地主,還有知縣光顧那就證明地方不會太偏僻。如今靈氣稀薄,這樣的地方只怕早就被修道人捷足先登了。靈草不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只怕很小。因此縱然老黃能夠找到地方,估計也沒多大意義。

    老黃也未必心裡真不明白,只是它覺得欠了白小天偌大的一個人情。倘若真能找到靈草,也算有所回報了。否則這人情它真不知道該怎麼還?

    聽到白小天這麼說它順勢笑道:「老闆,你越級進了金丹初期應該高興才是,怎麼反而鬱鬱寡歡。悶悶不樂起來?」

    經常網聊,老黃的中文水平真是見長,白小天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想了很久才說道:「有首歌唱:越長大越孤單。大概差不多能代表我地心情吧?」

    通過唐德順和包學誠兩人的抵押計劃都很順利。

    他們總計獲得了約六億人民幣。這麼一大筆錢,其中三億在上週末分別匯到了幾百個證券帳號裡。因為擔心將來被順籐摸瓜,因此這些帳號包括了大約七個省十多個城市。

    好在現在通訊發達,完全可以通過電話和網路進行交易,因此在週一的大收購中倒也還算順利。只是幾百個帳號要處理,弄得週一時不但白無極、老黃、彭老鬼齊上陣,甚至把賀荔也叫了來幫忙。

    週五,他們雖然沒有再進行打壓,但因為他們手上地資金有限。所以楊睿只成交了八百多萬的資金。弄得他心裡火燒火燎的。幾個億的資金因為時間的關係看的到卻拿不到,無論是誰都沒法不鬱悶。

    週一還沒有開盤僅在競價期間,白無極就稀里嘩啦的用一百多個帳號掛出了總計900萬股的買單,雖然價格比週五的收盤價1.18還要低了一分錢,但卻是給了楊睿一個強烈地信號,莊家終於進場掃貨了。

    只是讓楊睿鬱悶的是,這莊家真是小氣的讓人吐血,買單不斷的雪片一樣飄上來,但價格就是不抬。結果整個上午最高價只是1.27。整個上午莽山高科的走勢讓大多數股民跌破了眼鏡。成交量持續高漲,放出了一個莽山高科有史以來僅次於新股上市當天的一個天量。一個上午成交量兩億五千萬股,超過了成交量百分之四十還多。但是價格卻始終盤旋在1.17到1.27差價僅僅0.1元的窄小空間裡。

    這詭異的走勢很快使機構和精明的老股民反映過來,這是明目張膽地在換莊啊,可是等明白過來再想要進去搶籌碼,已經晚了。

    因為全天的成交量百分之九十六出現在上午。

    下午一開盤,莽山高科直接跳空0.05元高開,接著價格像火箭一般飛速上漲,僅僅不到八分鐘就被一張八百萬股的買單死死封在1.3的漲停板上。之後股價始終保持在漲停位置。再也沒被打開過。

    楊睿心情很複雜。他手中的籌碼絕大部分在上午就拋售了。當然他也知道假設他上午不巨量拋售,莊家肯定不會拉升。說不定還會繼續打壓。儘管他心裡不服氣,但也只能這樣了。畢竟早拋就能早走,可以拿到將近三個億離開,縱然不甘心,但他未嘗又不感到一絲慶幸。倘若那該死的莊家始終不掃貨。他就更慘了。只是讓他奇怪的是。這個神秘的莊家把握的時機也太準了,似乎完全洞悉他面對地困難似地。

    只是他和劉安佩在中午地時候還沒有想到他們輕鬆地太早了。

    股票全部賣出了,劉安佩自然很高興。這就意味著他們可以提前一天----明天也就是週二,在小邢將錢全部轉入他們在海外的幾個帳戶之後,他們就可以立刻出國遠遁了。

    只是因為之前出於安全考慮,股票帳號有兩百個。這麼多手續辦起來,多半就要拖到晚上了。但劉安佩還是提議早走早好。計劃週二晚上就他們前往香港,然後再轉機泰國。楊睿自然沒可能反對,儘管這一走就意味著他和唐貝的感情徹底結束了,但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可沒想到的是,股市收盤不久。劉安佩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男子的電話。對方自稱是市局刑警隊地。說熊市長今天中午報了案,說是他的兒子熊天明失蹤了。警方希望她下午去刑警隊配合一下調查。

    電話是白小天打的。他買了一張神州行的卡片用上,然後就坐在302當著賀荔的面打了這個電話。

    劉安佩根本就沒有去想真假的問題,她直接就感覺到晴天霹靂一般。她強打精神連連聲稱自己下午和晚上都有約會。明天去行不行?

    沒想到對方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只是負責通知你。」然後直接就掛了。再打過去,對方就關機了。

    對於這麼詭異的情況,楊睿和她雖然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同時又猜會不會警方已經懷疑上她了。現在是想打草驚蛇?

    沒過幾分鐘,楊睿的手機響了,是另一個號碼地陌生手機。對方同樣自稱是市局刑警隊的,只是聽起來似乎是個年級不小的男人。同樣是要求他下午去市局刑警隊配合一下調查。

    楊睿也是聲稱有應酬,下午和晚上都沒有時間。對方倒是沒有掛電話,而且口氣還算客氣但話說得卻一點都不讓他舒服:「既然你有事,那就明天吧,你盡早過來。而且同時我代表警方正式通知你一聲希望你最近在沒有徵得我們警方同意地情況下,不要離開本市。此外。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明天上午一定過來。否則我們會帶上傳訊證上門來邀請的。」

    兩個電話將楊、劉倆人當即嚇的魂飛魄散。一刻也不敢再停留了。帶著無限的怨念,他們立刻開車直接奔向香港。等出了深州境內之後,劉安佩還是有些不甘心,於是又電話通知已經服用了連心油被她控制了的出納小邢將美嘉帳上的三百七十多萬以及保險櫃裡的十多萬現金全部立刻存入了她指定的海外戶頭。

    同時她依舊吩咐小邢第二天早上前往各個證券營業部辦理轉款。

    賀荔狐疑的看著白小天和白無極冒充市局刑警隊打電話,強忍著沒有當場爆發。之後白小天才將事情有所側重地向她說明了一遍,然後讓她看著辦。還笑嘻嘻的說:「這可是送給你一件大功了!」

    賀荔也明白自己被他們當成槍使了。只是她還不得不甘心被當槍使。因為楊、劉二人很有可能明天就從那些證券賬戶中轉走幾個億的資金,照白小天所說這些資金可都是屬於各銀行的貸款,她無論如何不可能坐視不管。因此她立刻行動起來了。

    可是她還不能直接去抓楊、劉二人,因為現在手頭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這個案子到現在為止也還沒有人報案。而白小天等人自然更不可能出來作證。

    根據白小天的敘述,楊睿、劉安將熊天明殺死在花園路上市第五中學的宿舍3棟2單元401房。而且之後他們大概因為已經打算逃逸,所以並沒有轉移屍體,而是將熊天明的屍體放入了冰箱裡。這一點彭老鬼已經去探查過了。所以只要進了401房,那麼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可問題是用什麼理由進401呢?

    左思右想之後,她決定派出一個線人進入401假裝意圖盜竊,然後直接報警。那名線人事後頂多也就是一個拘留,這事情倒也不難辦。可一翻折騰下來,兇手楊睿、劉安佩肯定已經跑出國門了。只是事情雖然不圓滿。但也算是她能做到的最佳方式了。事情進行得很順利。賀荔安排的線人潛入401後,立刻打了她地電話。然後她帶人趕往現場。主臥裡血跡斑斑。根本沒有進行任何的清理。而從鄰居們的證詞中也證實熊天明平時很少來401住,不過前段時間他和一個年輕女人倒是在這裡住了幾天。然後該名年輕女子很快就被證實是熊天明的情人劉安佩。

    儘管知道肯定撲空,賀荔還是帶隊直奔熊天明買給劉安佩地深瑰花園四十五號,結果自然是人去樓空。

    賀荔又堅持提出即刻清查美嘉的賬目。結果凌晨兩點。出納小邢在家中被喚醒。小邢雖然心理上已被劉安佩控制,但他只是個普通人,而且他也沒法再聯繫劉安佩。美嘉四個帳戶上只剩下不到五百塊錢,而保險櫃裡只有一些硬幣。小邢即刻被抓獲,心理承受能力極弱的他不到兩個小時全招了。只是連他自己也沒法說清楚為什麼要夥同劉安佩一起作案?而且他還將他的自己的房子也抵押了出去,四十三萬抵押金他還主動交給了劉安佩。他腦子迷迷糊糊地,只是在那裡一邊交待一邊痛哭流涕。

    別地警察還不覺得什麼,知道內情的賀荔卻不由地暗歎:這個劉安佩,年紀雖然不大。但還真不是一般的狠。擺明了就是驅使小邢作替死鬼。

    就在週二上午,雖然事情的來龍去脈警方還沒有徹底調查清楚,但是警方還是立刻將楊睿的助手們全部傳喚了。然後即刻將所有證券賬戶全部凍結。接著就立刻對楊睿和劉安佩發出了通緝令。

    而週一下午在賀荔走後,白無極卻又忙壞了。股市搞定了,也該處理那多餘的那三個億了。於是他又是好一通忙活。不斷的取錢、存錢、轉賬。還好如今銀行也方便了,很多自動取款機改成了自動存取款機。而老黃和彭老鬼也沒閒著。兩台電腦同時開動,轉賬、轉賬還是轉賬。三個人直忙到下半夜,才將三個億的資金陸陸續續地轉進了白小天拿著的七百多個銀行賬戶中。

    當夜302特別安靜,無他,大家都累了。

    而因為是夜其他成員均沒有夜生活,是以唯一不累的白小天也睡得很香。

    等到週二黎明時分。他醒過來地時候,立刻感到不對勁。

    四周的靈氣瘋狂的向他的身體湧入,他的全身感覺到一種無比的舒適。這種感覺之前剛踏入先天之境時似乎也曾有過,只是沒有這麼爽。

    此外,他還發現他似乎能夠「看」身體內的各各部位。不管是心、肝、肺還是腎、腸、脾只要他想他都能夠察覺到身體內部各器官的運作情況。他明白這應該就是傳說中「內視」了。

    只是即便進入了先天後期,也不過是能夠準確的控制身體地器官,也僅僅就是控制入微而已,但這種控制尤其是對體內的臟器還是有很大局限性。因為他沒有辦法準確的察覺體內臟器的運作情況。只是能夠進行一些針對性的調節而已。

    要達到傳說中的「內視」,對全身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真正的掌控入微。還必須進入金丹期才行。

    難道我直接跨過先天後期成了金丹?

    白小天往丹田處探查了一下。丹田是什麼樣子的,他不知道也沒有見過,原來只是將體外的靈氣收歸於此,轉化為真氣。可現在他分明看到自己體內應該是丹田地位置上有一個金色的圓球,正在不停的吸納著從全身各處體表傳遞而來吸收於外界的天地靈氣。而那個金色圓球似乎還在不斷的慢慢的長大。

    這個圓球並不渾圓,看起來倒是有些橢。

    「蛋蛋?我的體內怎麼會有個蛋?」白小天自言自語的說道。丹田是什麼樣子他不清楚,松鶴的筆記上沒有描述,白無極也沒有介紹過,但他知道一般人地丹田都是紅色地。似乎只有金丹才是金色的。這麼說我真地直接跨入了金丹境?

    就在這時。白無極、老黃和彭老鬼同時直接衝了進來。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沒有關門。

    302的傳統是門帶上但不關。因為彭老鬼陰魂出竅後關門對他跟本沒有用。而白無極已經將白小天的隱身、疾行、穿牆符各複製了一枚。在這種情況下,關門只能防住老黃和小土。因此為了照顧老黃地情緒。白小天特意做了此規定。

    「老闆。怎麼回事?」白無極不但衝在最前面,而且嗓門最大:「怎麼靈氣全往你這跑了?」

    「呵呵,不小心我身體裡長了個蛋。」白小天故作苦惱狀。

    一人、一狗、一鬼均愣住了,片刻後人、狗、鬼均狂喜。

    連重孕在身不明就裡的小土都在外面湊趣的「汪汪」了兩聲。

    整整三億資金的流失,果然效果非凡,讓白小天一舉突破了先天中期。直接跨過過先天後期,結成了金丹。

    進入金丹之後除了「內視」之外,其他的好處白小天還沒有體會得到。但是現在他吸收天地靈氣的能力真是有些駭人。即便他沒有主動吸納天地靈氣,只是體表的自動吸收,就已經把302房內的大多數靈氣吸收了過來。

    也因此,白無極等一醒來就感覺到了不對。

    白無極對於吸收靈氣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境界的提高靠地是聚寶盆的複製次數。只要境界不長,他平時也不消耗體內的真氣。只要吸滿一次之後在境界再次被提升之前就對於靈氣不再需要了。

    老黃和老鬼則是不同。一個需要不斷吸收靈氣破除體內地封印,另一個則需要不停的吸納、消耗靈氣來修煉體內的金丹。使之壯大。儘管老鬼的金丹小如雞屎,但不停的消耗起來數量其實也不算少。

    好在白小天和白無極的修煉是異曲同工,只要吸滿一次之後在境界到再次被提升之前。除非遇到什麼意外需要消耗真氣否則他並不需要修煉,因此平時也並不需要吸收靈氣。

    只是白小天這一次吸收天地靈氣的時間真的很長,直到下午四點,他的體表才開始不再吸收周圍地靈氣。當然造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麗峰工業區的天地靈氣太稀薄,這些稀薄的靈氣受鎮紙石的吸引緩緩但不斷的向6棟302匯聚,但八根鎮紙石吸引來的天地靈氣趕不上白小天吸收的速度。儘管空氣是流動的,隨著空氣地流動附近其他地方的靈氣也會流動過來,但相對來說速度還是太慢。

    這也使得白小天不得不感歎果然是修真越往上越困難。別的不說光說這吸收靈氣的過程就足以讓普通人絕望,如果不是有鎮紙石在側。他還真的不知道需要吸收多少天呢?

    也怪不得松鶴在筆記中寫道:如今的修真尤其是高階修真,通常很少會起爭端,即便有爭端一般也是動口不動手,但一旦動起手來,必定就是看家本領。短時間內勝負即判。而且動手之後的結果一般都是不死不休。

    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如今靈氣補充太過困難。所以松鶴的筆記中強調:不要和人結怨,尤其是不要和修真結怨,但如果結了怨,記住一定要下死手。

    因為白小天吸收靈氣,老鬼留下也沒法修煉了。因此也不知道他和白無極到哪裡逛去了?

    吸滿靈氣之後,白小天發現302只剩下了老黃、小土一對狗夫狗妻。寒暄幾句之後,他就獨自上了屋頂地平台。

    夕陽西下,街道上人流如梭,他不禁一時感概萬千。

    聽到他說越長大越孤單,老黃搖晃著它地腦袋說道:「孤單的人是可恥地。」

    「是孤獨吧?」

    「有區別嗎?」老黃反問。

    「當然有。孤單是一種狀態,孤獨則是一種態度。孤單的人心裡未必想要孤獨。而孤獨的人則多半是自己造成了孤單的局面,或者可能他希望甚至享受這種心境。」

    「原來是這樣啊,真長學問。」老黃腦袋、尾巴一起搖晃著:「老闆。那你孤單是因為你想要孤獨嗎?」

    白小天愕然無語。

    老黃晃啊晃的。下樓去了。「孤單的?」白小天低頭自言自語:「也許是該找個伴了?」

    手機音樂響起。

    是賀荔打來的。

    白小天問道:「案子順利嗎?」

    「兇手都跑了,能順利到哪去?」賀荔明顯怨氣很深。

    「呵呵。」白小天佯作傻笑。雖然日後不想和楊睿再見面。但是畢竟倆人之間原本並沒有什麼直接恩怨,所以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放他一馬。

    「下午搜查熊天明在美嘉的辦公室時,發現了一本《天游訣》。鋼筆寫的手抄本,我們簡單鑒定了一下,應該是熊天明的筆跡。雖然可能跟案情沒有多大關係,但是暫時還是被我們搜作了證物。我稍微看了一下,似乎是修真的東西。你過來幫我鑒別一下?」

    這本《天游訣》的確是熊天明親手抄錄的。因為趙無極留下的《天游訣》不但是繁體字,而且還是豎版,從左到右排列。閱讀起來實在是不方便,因此他就翻錄了一遍。只是看過之後,熊天明發現他基本無法修煉,因此也就隨意放在公司辦公室的保險櫃裡。

    警方其他人簡單翻閱了一下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因為如今這個時代修習各種氣功的人著實不少。只有賀荔認識到它的價值。

    鑒別?白小天明白這大概是賀警花想要用這本《天游訣》來和自己做什麼交易。《天游訣》?當初趙無極不是聲稱他是什麼天游派的嗎?

    趙無極死後只留下了兩樣法器,一是定魂針,這他早就用上了,另一件就是曾經捆過他的白色長繩。白色長繩雖然早被他破除了禁制,收為己用。但以前他的境界太低,使用不了。現在進入了金丹,應該可以使用了吧?

    現在想來趙無極當初出現在美嘉鶴崗分店二樓絕對不是巧合,多半應該是美嘉或者說是熊天明請來的。熊天明一直在修煉茅山術,能請來趙無極這個金丹高手雖然有些讓人詫異但想想也不是絕無可能。

    松鶴雖然留有筆記,但是上面記載實用的法術實在太少。倒是有很多都是他老人家幾百年來賺錢的各種心得。

    那本《天游訣》裡就算也沒有什麼利害的法術,但看看借鑒一下總歸沒有什麼壞處。更何況趙無極留在熊天明那裡的東西未必就只是那麼一樣。

    想到這裡他的心有些熱了,直截了當的說道:「賀警官,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直說吧?」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4 23:00
第132章 鐵律

    賀荔卻堅持面談。

    兩人約好晚上八點在野狼酒吧。

    下樓洗完澡,他拿著麵包就犛牛肉乾,一邊喝著王老吉墊了個半飽。看看六點半了,下樓坐著的士去了。

    路上的車堵的很,八點差一刻才到了野狼酒吧。

    野狼酒吧位於後河南道。

    後河是一條幾乎貫穿深州全城的小河。聽說七、八年前,垃圾、工業廢水讓後河變成了一條死河。據說那幾年深州淡水魚非常便宜,其原因就是因為出過好幾起吃了魚進醫院的事故,而無一例外的都是後河裡的魚。

    連續幾年的整頓,等到前年白小天來深州時,後河南北兩條街就都成了深州有名的娛樂場所。遍佈兩條街邊的幾乎不是酒吧就是咖啡館。

    當夜幕降臨之後月亮升起之時,後河之上通宵達旦都倒影著無數璀璨的燈光,多少男男女女在這裡尋找他們孤寂的靈魂。

    今夜無月,只有幾顆晦淡的星星在夜空中指路。

    野狼酒吧門前綵燈閃爍不停,明明滅滅之間似乎人刺激著每一個進出的人的神經。

    白小天只在大學裡去過的士高蹦過兩次的,還是被同學死拽去的,倒不是他是正人君子,而是囊中羞澀,不得不降低娛樂檔次。

    舞池之中樂聲暴躁而狂亂。走馬燈似地綵燈旋轉滾動變幻中。無數地男女在扭來舞去。發洩著過剩地精力、心中地空虛和苦悶。

    儘管酒吧裡地光線實在有限。不過白小天兩眼探照燈似地一路掃過去。還是很快就在吧檯上看到了賀荔。她穿著一身白色地長裙。長髮在頭上平盤起紮成一馬尾。看起來倒是很清爽。坐在高腳椅上一小口一小口喝著面前地酒。嘈雜地環境中。她顯得安靜和平和。還有一絲格格不入地冰冷。

    白小天慢慢地走過去。綵燈地光點不斷地照在他地身上。明明是正常地不能在正常地直線行走看起來倒像是在詭異地扭動著。

    「看起來你似乎不喜歡這裡?」白小天直接在她身邊坐下。他地確有些奇怪。因為這地方可是她挑地。

    「在這種地方和你交談。我覺得才會沒有什麼壓力。」賀荔冷冷地臉笑起來竟然有如精靈一般:「喝點什麼?」

    「我不喝酒地。」

    「啤酒?」

    白小天搖了搖頭。幾個月來,白小天越來越適應拒絕別人了。一個人有力量之後大概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在很多時候不用再勉強自己。

    「那就蘇打水。」

    「碳酸飲料沒什麼興趣。」白小天又搖了搖頭:「有茶嗎?跟我來杯茶。」

    吧檯裡調酒的小妹笑了:「帥哥。這裡是酒吧,不是茶館。要不給你來杯礦泉水。」

    「太淡。」白小天又搖了搖頭,好容易來了次酒吧結果只喝了杯礦泉水,回去得被老油子笑掉大牙:「有咖啡嗎?」

    「咖啡?」女調酒師很想爆跳起來順便翻他個白眼說這裡也不是咖啡館,不過天氣太熱大家脾氣都不是太好,所以還是和氣生財比較好:「只有速溶的。」

    「那就來杯咖啡。」

    「要加糖嗎?」女調酒師問道。

    「當然。」

    賀荔在一旁笑嘻嘻地說道:「你這人也太沒性格了,喝不加糖的咖啡,先苦後甜的感覺才能品出咖啡中地香醇。」

    「性格是自己的,不是做給人家看的。我喝自己的咖啡幹嗎一定要追求咖啡的感覺?」白小天聳了聳肩:「麻煩加三塊方糖。」

    女調酒師盯了他一眼。最終沒有說話。

    「那你還不如直接喝糖水呢?」賀荔氣呼呼的說道。她覺得白小天話裡有話,是在諷刺她。以前彭老鬼就不止一次的勸過過她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那樣活著實在太累。可是現實生活中怎麼可能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呢?她可只是一個要吃人間煙火地普通人。「我其實是想點糖水來著。不過就怕人家不賣。只好加點咖啡勉強湊合一下。」

    白小天說完之後,女調酒師差點笑出聲來,她也明白了人家是小兩口在鬧彆扭,賭氣呢。不過這男人不但其貌不揚連肚量也不大,實在是人品太差。加了三塊方糖,隨意的攪和了一下,她就推到了白小天面前。

    白小天端著咖啡輕輕的攪著,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賀荔只好緊跟著來了。

    「啥要求?」白小天倒也乾脆,開門見山的說道:「東西我的確是有些興趣。但並不太高,因此如果你的開價太高,那還是免開尊口的好。喝完這杯咖啡呢咱們各走各路,省得我們兩個待會都不高興。」

    「這傢伙太無賴了。」賀荔很想用手上的酒潑他一臉,不過還是忍住了,畢竟她是有求於人,她低聲說道:「我想成為和你一樣地人,希望你能指點一下。」

    雖然音樂很響,聲音也很嘈雜。但是各座之間隔的並不是太遠,因此賀荔不但聲音低,說的意思也很隱晦。

    但白小天自然聽出了她是什麼意思。她竟然想成為修真?怪不得她要在酒吧裡見面呢?明明就坐在邊上卻看不清對方的臉的確方便她壯膽(當然這是指賀荔),白小天可是將她那緊張的臉色看的一清二楚。

    正常的修真之路有多難,白小天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卻差不多能猜想得出。而他腦子一轉也基本能猜得出為什麼她鼓起勇氣來提出這個要求?很簡單。一定是彭老鬼告訴了她鎮紙石的事情。雖然說他沒有嚴禁彭老鬼將此事告訴賀荔,就想到過彭老鬼嘴巴肯定不會嚴。

    只是沒有想到她還有這個想法?嗯,她得到了《天游訣》。

    之所以現在修真艱難,主要原因就是靈氣不夠。而有了鎮紙石。吸收靈氣地速度將大大加快。尤其是在修真初期更是說它是價值連城地刷分作弊器都一點不過分。

    「也不是不可以。」白小天想了想說道:「但你首先必須先換個工作。」

    「為什麼?」賀荔愕然。

    下面的話不能讓人聽到,因此白小天聚音成線直接送進了她地耳朵。「因為修真界有個規矩:生不入官門。」

    「為什麼?」賀荔問道。

    「不知道。但這是鐵律。」其實白小天大概能猜出來為什麼修真有這麼個規矩。原因也不複雜,因為修真的目的就是想長生不老,羽化飛仙,說得直白一點修真的人都是不想做人的人。連生死都不願意受限制,怎麼可能還願意受人而且是普通人驅使?

    當然了,如今靈氣稀薄,許多修真進境無望,想要追求人間富貴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因此以前修真界的規矩還有多少修真記得,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不過用它來作借口,倒是合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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