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超級窮人 作者:十二桃 (連載中)

longwang 2009-6-13 20:32:1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5 196681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0 19:22
第143章 兄妹

    白小天押著林哥進了電梯,直奔五樓。

    白小天之所以一改往日的低調,忽然爆發了。

    有三個原因。一是藝壯慫人膽。就在白小天坐的士來漢唐的路上,他忽然覺得周圍的天地靈氣向他聚集而來。這種情況可不正常,雖說進入先天之後,只要體內真氣不充足,身體就會自動地吸收外界的靈氣。當然這種吸收靈氣的速度自然是遠遠不能和運氣吸靈相比。但是因為有鎮紙石這樣的寶貝在身,又因為白小天服用有窮丹後不需要像一般的修真那樣通過吸放靈氣來修煉提高境界,所以通常情況下除非進階了,白小天體內的真氣都是滿的。因此一般不會出現靈氣匯聚的情況。

    很快他又發現他的六識範圍也比剛才有所延伸。經過幾次進階的他明白自己應該是進入金丹中期了。

    不容易啊,流出了將近二十億啊。

    他趕緊凝神內視,果然,體內的金丹明顯大了一圈,而且隨著不斷吸入的靈氣,金丹還在緩慢的增長。當然因為沒有使用鎮紙石,也沒有運氣吸靈所以吸收靈氣的速度相當緩慢。也因此他此刻體內的靈氣是不滿的。不過畢竟是金丹中期了,使得他膽氣明顯壯了不少。

    其次是白小天和白蘭的感情比一般的兄妹要好的多。

    他比白蘭大了四歲。父母原來都是通江機械廠的工人。因為是雙職工的原因,所以儘管兩兄妹從小就是在幼兒園長大的,但廠裡的幼兒園是不提供住宿的。而小的時候,通江機械廠效益還是很不錯的,因此父母晚上、週末常常需要加班。很多個晚上、週末父母加班後都將家門反鎖,家裡只剩下兩個小孩。白蘭記憶中小時候最多的娛樂活動就是搬個小凳子坐在哥哥旁邊聽他講故事。

    稍微大些,去幼兒園接送白蘭的任務也落在了白天地身上。因此說白蘭是白小天帶大的,也不算誇張。在父母和鄰居們的眼裡白小天從小就是個老實聽話的孩子,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他的性格有些膽小。從小到大,別說打架連和人吵架的機會都幾乎沒有。但說起來。在得到聚寶盆以前白小天還是打過一次架地。

    這僅有的一次架嚴格意義上也不能叫打架,因為只是白小天偷襲,而人家沒有還擊。

    小的時候,並不是家家戶戶都有電視。白家雖然只是普通的雙職工,但買電視還是很早的。可是大約在白小天上初一的時候,家裡的電視機壞了。爸媽叫了廠裡關係好的電工來修。可是沒修好。而當時電視台正在放著一部很熱的電視連續劇。兩兄妹心熱難癢就跑到廠裡俱樂部去看電視。

    俱樂部裡看電視地人還是挺多地。不過以青工和與白小天差不多年齡地半大小子居多。白蘭從小眼睛就不太好。那時候她才上一年級認字不多卻偏偏愛看下面地字幕。於是很快就湊到最前面去了。小孩也搶不到座位。於是就蹲在第一排地前面。

    大概是白蘭蹲得太久受不了了。因此看著看著她就站了起來。一名坐在第二排地青工二話不說伸手用力地一撥拉。不知道是他火氣大還是力氣大。總之這一下就把白蘭撥倒在地。下巴還磕在一旁地凳腳上。當場磕掉一顆牙。血流地滿嘴都是。白蘭坐在地上就哭。那青工當時也傻眼了。蹲下身來想把白蘭扶起。結果沒提防從來沒有和人紅過眼地時年只有十三歲地白小天不聲不響地走到他身邊操起手上地小凳子狠狠地砸在他地腦袋上。然後不等青工和周圍地人反應過來。他又揮動著小凳子連砸了兩下。最後被周圍地人攔住這才作罷。

    那青工直接就被砸昏過去了。血從前額不要命地流了出來。當時俱樂部裡一片混亂。那青工後來頭上整整縫了十三針。

    這事一出。很長一段時間白小天在通江機械廠都成了名人。而隨後蠻長一段時間通江機械廠都流行一句話:蔫人才是最狠地。

    白小天下現在並不知道妹妹白蘭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從她、石建強和「林哥」地隻字片語之間還是大致能推出點東西。太陽底下並沒有新鮮事物。無非也就是不同地欺男霸女地版本。具體地細節只能過後再說。但這件事情他一定得乾淨利落地解決掉。因為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地待在妹妹身邊。所以他才選擇了主動出擊。

    其三。因為進入了金丹中期。他地六識大大增強了。就在剛才他指著侍者要他去白無極那裡買單時。他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在樓梯口那裡有個傢伙似乎身上天地靈氣地流轉超過常人。他順勢望了一眼。倘若此人立刻就走了。可能也就罷了。可偏偏那人停了下來。還向著這邊望了望。白小天看地很清楚。一行五人。三男兩女。

    其他人白小天只是瞟了一眼,重點把注意力放在了一個三十餘歲個子中等、皮膚白皙戴著副金絲眼鏡的男子身上。他穿著身短袖的灰色襯衫,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

    進入先天之後,體表就會自動地無時不刻地吸收體外地天地靈氣。這種情況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即便你不修練時諸如吃飯、睡覺也能緩緩的吸收著天地靈氣,雖然很慢,但勝在源源不斷。壞處則是遇上六識靈敏或者別地修真瞬間就能發現你的修真身份。因此除非你有斂氣之法或者像白小天一樣大多數時候體內都處於真氣圓滿狀態。否則很容易暴露你的修真身份。

    而從你體表吸收靈氣的多少,對方也大體能判斷的出你的修真境界。

    因此對白小天凝神於他後,很快就判斷出此人可能是先天前期或者剛剛進入先天中期不久。雖然此人是除了松鶴真人、趙無極之外他親眼見到的第一個修真,雖然他有些驚奇,但好奇心會死人的,再加上此時又和小妹在一起,因此他很快就把六識縮了回來。當然他如此輕鬆這也和此人境界不高對他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有關。只是探察的時候,他無意間還聽到了這幾個人的淡話。其他幾個人都稱呼此人為「龍哥。」

    那林哥也是他身邊的男子之一,當時林哥小聲地在他身邊說著什麼。白小天也沒有什麼心思去聽。就把六識撤回來,只是似乎提到「金鳳」什麼的。現在想來大概是說看到了妹妹。

    而因為那位境界太低,雙方距離太遠,因此雖然白小天坐在那裡一直不停的在吸收和周圍本就不多的靈氣,但他並沒有發現。

    因為有了這三個原因,白小天才一改往日的姿態大大咧咧的找上門去。

    他有完全的把握吃的住對方。這事他又必須乾淨利落無後患的解決。而讓他敢於公然行事的還有一點那就是對方是個修真。倘若對方是個普通人,雖然收拾起來更容易,但是這畢竟是酒樓,而且他又是用的真面目,一旦搞成屍山血海。那他就只能亡命江湖了。他可不想這樣。但對方是修真事情反而簡單了,白小天只要往此人面前一站。雖然此人可能無法準確判斷出白小天的具體境界,但肯定能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很可能不用打就能解決問題了。所以說有的時候敵人太弱了未必就是好事,因為如果敵人太弱,可能他根本不能理解和想像你的強大。因此武力只能是唯一解決的方法。而遇上明白人,就輕鬆多了。

    但是麻煩也是有的。白小天這一去,就意味著他的修真身份暴露了。而且還是用他的真實身份暴露的。這以後或許會帶來一些麻煩乃至後患。

    但是稍微一想他還是選擇了用這種最直接的方式。因為他猜測得出對方肯定涉黑,而且恐怕勢力不小,一旦錯過今天,誰知道以後還容不容易找到他。此外白小天也希望小妹會是絕對安全的。就算以後自己有麻煩也認了。先解決眼前再說吧。

    何況他的修真身份總有一天會暴露的,儘管他一直希望能夠更晚一點、再晚一點。但如果能夠進入元嬰以後,相對來說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大不了這以後加快賺錢的速度也就是了。

    出了電梯,白小天將亂七八糟的念頭暫時放下。展開六識,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目標在504。因此也不等林哥帶路,也不向他詢問,直接就半拎著他向著504走去。

    林哥心裡不停的哀怨,還沒來的及對白小天的未問先知表示詫異,白小天就已經拎著他在幾名女服務員驚奇目光的注視下來到了504門前。

    白小天將門鎖一擰,然後用力將門一推,猛地一丟,就把林哥甩進門去。

    「光」的一下,林哥身不由己的撞到了一個女人身上,那女人應聲就倒,又連累了旁邊的一個男人一同摔倒了。

    房間裡有四男三女,比他預料的要多了兩男一女。

    三個女人接二連三的發出了驚叫、尖叫、慘叫。

    「啊……」「啊……」「啊……」聲不絕於耳。

    除了摔倒的男人和那位龍哥外,其他的另外兩位男人全部立刻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望著站在門口的他。

    「哪位是蛇哥啊?」白小天笑瞇瞇的站在門口隨意的拱了拱手,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坐在那裡的龍哥龍少忠。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0 23:34
第144章 屁滾尿流

    龍少忠文質彬彬的樣子,很有幾分儒雅的風範。

    沒有幾個不知道他底細的人能猜出他黑道大佬的身份。已經四十六歲的看上去也就三十二、三的樣子。一方面是因為他皮膚白,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十年前他已經進入了先天之境。在如今這個修真沒落的時代,不能不說他是個天才,當然這也和他自身不懈的努力有關。

    九年前他已經是中海最大的黑道頭目。九年過去了,潮起潮落,他在中海黑道地位卻越發穩固了。如今的他已經好幾年再沒有喊打喊殺,親自赤膊上陣了,或許因為地位穩固的原因,他處事越發穩健。在這些新收的小弟、馬仔面前更是幾乎看不到他有發火或失態的神情。因此龍少忠近年來還有另外一個外號「笑面虎」。

    只是當白小天將門一推開的時候,龍少忠的臉駭然失色。屋內原本有四男三女,除了那三個女人,他的神情是最慌張,甚至比那位被撞倒在地的馬仔還要慌張的多。

    無知者方無畏。

    這話說得一點不假。

    因為不知道白小天的底細,看到其貌不揚的他一個人推門而入,三個馬仔第一個念頭就是衝上去幹他。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望了龍少忠一眼。

    能長期貼身跟在龍少忠身邊的馬仔除了要忠心外當然還要能打,不過太沒有腦子也是不行的。龍少忠雖然號稱中海黑道皇帝,但是這個世界上任何時候黑道都不是最大。在中海這個國際大都市裡龍少忠不敢惹或者說不願意惹的人一樣是車載斗量,不可勝數的。

    這三個馬仔最長的也只能跟在龍少忠身邊不到五年,這五年中還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次他有如此失態。他本來端在手中的紅酒竟然倒了,順著桌布滴滴答答的正向下流,落在他的襯衫的下襟,然後再順著褲子流到鞋裡。可是龍少忠坐在那裡似乎完全沒有覺察,臉色發青,身子還在輕微的顫抖。

    白小天在走廊上向著這邊走過來地時候,龍少忠已經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不過不以為意,走廊裡人來人往的很正常。只是似乎周圍的靈氣變得有些不正常,讓他有些注意。當然原因很簡單,因為白小天的到來,使得原本慢慢向他匯聚的靈氣現在分了一大半向著白小天而去。而且因為兩人修真境界差距實在太大,隨著白小天走地越來越近。龍少忠身邊的靈氣越來越少。

    當然實際上這也只是不過分把鐘的事情,龍少忠還沒有來的及做出反應和驚愕。

    白小天就把門推開了。

    這下龍少忠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白小天身周地靈氣流動。而此刻他自己周邊原本就不多地靈氣已經稀疏地難以察覺了。

    儘管龍少忠四十六年地人生中也不過只見過六位修真。而且除了除了他師傅以外。其餘皆是和他一樣地先天前期。但他還是立刻判斷出了白小天是修真。而且是一個高階修真。只看他週身靈氣流動地架勢只怕很可能和師傅一樣是金丹期高手。要不然兩人身側靈氣聚集地情況不會如此懸殊。

    龍少忠心裡暗罵了一聲:真他奶奶地倒霉。遇到高階修真對頭地概率絕對低於中五百萬頭獎。沒想到我今天中了這麼個大霉頭。他心裡已經把此刻滾在桌底下裝死不爬出來地「林哥」地所有女性親屬全部用下體問候了一遍。

    不過作了多年地黑道大佬他明白一個道理。當危險真正來臨地時候躲往往是最蠢地辦法。而且他也並非沒有倚仗。真是老天照應啊。師傅他老人家上個月來了中海。還沒有走。現在在師傅來臨之前。自己要做地就是一個字----拖。不過師傅說過修真之間一般除非有生死大仇。否則是不會輕易動手地。因此應該暫時還是安全地吧?

    所以在最初地驚詫之後在他臉上盡量露出鎮定地微笑地同時。他地右手伸到口袋裡悄悄地捏碎了裡面地一張玉符。這張玉符是一次性地。它只有一個功能那就是報警。不管距離師傅有多遠。只要他捏碎玉符。他地師傅鍾良就能覺察到。這麼多年雖然他也遭遇過暗算。但他從來沒有覺得生命真地遇到了威脅。所以還從來沒有用過師傅當年給他地兩張玉符中地任何一張。

    可是現在白小天雖然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立刻決定捏符求救,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如今他師傅人就在中海。否則的話,就算捏碎了玉符,告警了,師傅也未必能趕得及。

    當然龍少忠並不知道白小天並沒有想要把他這麼樣的意思。如果能夠和平解決。得到再不騷擾小妹白蘭的保證,白小天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不過呢,談判這種事白小天是第一次做,不熟啊。他本能的就覺得談判嘛自然應該一開始就震住對方,然後才能提出苛刻地條件,最後再適時地退讓一下。讓對方感到僥倖的同時,徹底絕掉一切不現實地念頭。

    可他沒想到他氣勢洶洶的衝上來,刺激了龍少忠。龍少忠對於修真之間的爭鬥也不熟悉,很多僅僅只是聽到師傅嘴中說的傳聞。傳聞中的修真們是不會去顧忌俗世中的法律和政府的。他哪裡知道如果白小天真要動手就決不會用真面目出現在這個酒樓裡。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亡命天涯。

    觀念的差異使得雙方失去了和解的可能,這是雙方都沒有預料到的。

    龍少忠捏碎玉符後,白小天覺察到了一絲靈氣的外溢,不過此時龍少忠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在下龍少忠。前輩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白小天的打鬥經驗以及與人鬥智的經驗都少得可憐,更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生死考驗。儘管「趙無極」和「小鬼」都一度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陰影,但是後來瞬間都輕而易舉的解決了。所以他沒有得到太多的人生領悟。再加上他本來就沒有做武力解決的打算,因此看到龍少忠的態度,心放下了大半,也就沒有去探究之前地那一絲靈氣的散溢的原因。

    龍少忠的聲音不小。旁邊的馬仔、女人以及站在門外不遠探頭探腦向裡窺視的幾個女服務員們都聽得清清楚楚。雖然很奇怪一向高傲地龍哥為什麼會叫這個分明二十多歲的人叫前輩呢?但總算都鬆了口氣,看來這架是不用打了。

    儘管幾個馬仔都是很能打的。但是看見對方一個人大大咧咧的衝進來,看到他們一點驚慌的神情都沒有,再加上看見丟「林哥」這個一米八九的大活人輕輕鬆鬆就像丟塊小石頭一樣,就知道這傢伙是個硬茬。雖然他們吃的就是「打殺」的這口飯,但是這樣的硬仗能不打自然還是不打為好。

    不等白小天說話,龍少忠將手一擺:「你們都全部出去先。」龍少忠說話地時候依舊保持著身子微微前傾。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馬仔、女人包括躺在桌底下裝死的林哥先後魚貫而出。

    白小天將門關上,然後從乾坤戒裡掏出一張「禁音符」,激發真氣後往門上一揮。

    龍少忠看見他手上地乾坤戒,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存貯類的法器,但是還是立刻醒悟過來,眼睛裡掃過一絲貪婪之色。不過片刻就一閃而過。

    他恭恭敬敬的又是一躬:「長風門龍少忠見過前輩。」

    白小天正想開口,忽然感覺不對,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疾速向著這邊而來,窗外的靈氣似乎也在急劇的波動著。

    他還沒做出反應呢。就聽見「噹噹噹」,有人在外面敲窗戶,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徒兒。開窗。」

    包房裡只有一扇窗戶而且還拉著窗簾,所以白小天也沒有在上面佈置禁音符。

    龍少忠臉色大喜,但他還是警惕的望了白小天一眼,畢竟師傅現在還在窗外,如果白小天要破釜沉舟,拿下自己做人質,那他估計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抗之力。

    周圍靈氣急劇的波動,儘管包房裡的靈氣數量並不多,但身側未被吸收地部分靈氣向著窗戶那邊而去。這個變化讓白小天一下子就明白了窗外的人境界比自己要高。白小天不是一個善於掩飾的人,因此他一怔。

    龍少忠看的清清楚楚,心裡暗喜,同時又抱怨:師傅也真是的,直接衝進來就是了,還敲什麼窗子啊?

    他哪裡知道他的師傅鍾良的心思?

    他這邊一報警,鍾良也顧不得此刻天還沒有完全黑,立刻驅使著他的流雲劍飛天而來。不過就將到達漢唐酒樓之時,他感應到了龍少忠的氣息。似乎很正常,他心中大喜,然後因為鍾良乃是金丹後期,因此比之白小天要早地多地感受到了對方。因為太遠他還無法準確的估計到對方的水準,但似乎應該比自己也低不了多少。

    如今靈氣稀薄,不到萬不得已修真們都不會也不願意動手。而且徒兒現在還好好的,而對方有什麼來頭一概不知。雖然說自己的境界可能比對方高一些,可是自己可沒有什麼靠山可以依靠,而對方萬一背後有人那就……。因此本著以和為貴的精神。他沒有選擇直接御劍衝進來。而是收了劍,懸在窗外。輕輕地敲了敲窗。

    好在此時天氣已經全黑了,否則有人看到這個場面,非活活嚇死不可。

    「前輩,我師傅到了。」還在對方掌控之中,就大意不得,因此龍少忠依然保持著恭敬的態度。

    怎麼辦?白小天的內心分外焦急。原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出現了突如其來地變化。這傢伙地師傅自然不會心血來潮忽然來到,白小天心思一轉就猜出多半就是剛才那絲逸散的靈氣有古怪。這才招來了他地師傅。想到這裡他又禁不住一陣氣悶。同樣都是師傅,人家的師傅一招就來。自己的便宜師傅倒好。不但躲了起來,還不准自己過長江,為的就是以免自己找到他。

    同樣都是師傅為啥差距這麼大呢?

    龍少忠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的向著窗口移去。

    白小天雖然心潮澎湃,但還不至於開小差到這種程度,因此自然把他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只不過白小天計劃裡不到萬不得已,只文鬥不武鬥。現在如果改變計劃地話,就更危險了。打不打的過很是個問題?

    當然白小天心裡其實已經認定自己百分之百應該是打不贏的。老實說別說遇上了境界比他高的修真即便是境界比他低一些,如金丹前期的修真要和他放對,他也沒有信心,多半會選擇落荒而逃。因為自己知道自己事,他實在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手段。

    龍少忠移動地速度很慢,他很擔心觸怒對方。還好白小天一直沒有表示反對,而他已經來到了窗口。拉開了窗簾,將窗戶拉開了。

    怎麼辦?白小天心裡焦灼萬分。而此時隨著窗戶的打開,包房裡的靈氣迅速向著鍾良聚集。雖然兩人境界僅僅只是相差一階,但實際效果就是這麼明顯。這真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呀!

    白小天身側本就不多的靈氣此刻已經少的相當可憐了。

    神氣個屁!老子如果拿出鎮紙石來,你丁點靈氣也吸不到。白小天心裡暗罵了一聲之後,腦子裡猛然一亮,想出一個主意來。

    想到就做。趁著鍾良從窗戶進房的瞬間白小天迅速從乾坤戒裡掏出六塊鎮紙石。左右腰部各插了一塊,身後插了四塊。

    昔日諸葛孔明一張琴嚇退了司馬懿三十萬兵,今天我拿出六塊鎮紙石來還不把你們師徒嚇的屁股尿流?

    可惜他的乾坤戒裡雖然還有四塊鎮紙石。但都是充滿靈氣了的。否則十塊齊出真有可能嚇出他們師徒地尿來。

    只是這樣一來光穿著件T恤衫,裡面掖著東西看起來還是太明顯了。於是白小天從乾坤戒裡掏出件阿瑪尼西裝披上、扣好扣子。

    上面阿瑪妮,下面沙灘褲,怪異的造型讓鍾良和龍少忠著實愣了半晌。這是什麼歡迎儀式?

    不過讓兩人立刻感到不對的還是包房裡地靈氣迅速向著白小天湧去。轉瞬之間兩人目瞪口呆。

    龍少忠還好些,反正他知道自己是擺不上檯面的。鍾良則是驚詫的全身都快發抖了。對方此時吸收靈氣的速度比自己快了十倍還不止,而且很明顯沒有運氣吸靈。

    鍾良只在七十年前見過一名元嬰前期的修真。那時他自己剛剛步入金丹後期。現在回憶起來似乎差距也沒有如此之大。而現在自己已經是金丹後期頂峰了。可這名修真竟然吸收真氣的速度還在自己十倍之上,那豈不是說對方是元嬰中期?

    而且對方一開始顯示的能力明明是在自己之下的,那就是說對方一開始隱匿了自己的氣息。可現在對方是不是完全展露了自己地氣息呢?鍾良不知道。

    不過就算對方只是一名元嬰中期也不是自己對付的了的。因為元嬰對於修真來說是一道巨大的門檻。雖然他還沒有進入元嬰,但是卻知道元嬰之後和元嬰之前那完全就是兩個天地。而且修真們都知道要進入元嬰。那就必須經受小天劫,能挨過小天劫的就沒有庸手。

    鍾良心理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直接御劍衝進來,否則只怕此刻自己師徒兩已經被轟的渣都不剩了。還好,現在應該有寰轉的餘地。這位高人看起來似乎很和善的樣子。

    不過同時鐘良心理暗暗叫苦:不是聽說元嬰以上的怪物們都是分秒必爭地修煉,對塵世沒有絲毫興趣嗎?怎麼這位還留戀塵世間?

    不管這麼多了,鍾良打定主意先挨過這關再考慮其他,心中打定主意千萬不要觸怒這位和善的高人。

    於是,他雙手一拱,恭恭敬敬的打了個揖:「長風鍾良見過前輩。前輩有什麼吩咐請示下!」

    龍少忠猜測這位怒闖進門的前輩很牛B,但萬萬沒有想到牛到這種地步?頓時背使勁地向下駝。站在那裡兩條腿情不自禁的打著冷戰。靠!該死的阿林,你他奶奶的跑到哪裡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招來了這尊大佛?這他媽你的運氣得背到什麼程度?

    龍少忠心中盤算著只要自己能過關,自己一定將阿林趕得有多遠算多遠?這樣地霉星送到非洲都還嫌太近!要不把他逼到美國去,讓他去禍害星條旗下地自由國民?

    「你們師徒還真是一個模子出來的,都是客氣地很。」白小天先是努力的笑了一下,不過這個笑容實在是太勉強了,搞得對面的師徒倆心理直打寒戰。白小天接著臉一沉,反倒讓他們心還寬鬆了一些:「可是為什麼你們對我小妹如此的不客氣呢?嗯?」

    「小妹?」鍾良聽了白小天話頓時心裡一陣火起。媽的。小王八蛋,玩女人玩出火來了吧?你他奶奶的熊!這樣的事竟然也讓師傅我給你擦屁股?我擦得了嗎我?

    二話不說。順手就給了龍少忠一個耳光,龍少忠心膽欲裂,沒有任何的抵抗和反應,直接被一巴掌扇的身體轉了半個圈,壓在酒桌上,稀里嘩啦的就把酒桌帶翻了。連人帶桌倒在了地上。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1 23:11
第145章 卑鄙

    白小天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的如此順利。

    俗話說小男人不可一日無錢,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所謂錢、權不過是力量的一種表現形式罷了。修真追求長生的同時也是在對力量的追逐。

    力量啊!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它的威力。自己偽裝成了元嬰修真的架勢,就讓這急巴巴趕來的鍾良二話不說的給他的救援對像----他的徒弟龍少忠一個大耳刮子。

    如果自己真的是元嬰修真,那自己肯定不能這麼輕饒了他。讓他們師徒互抽一百個耳刮子都是輕的。可是現在,沒辦法,看來只能是適可而止了。

    白小天雖然不擅長和人打交道,但是有句話卻知道的:沉默是金。意思是當你不知道怎麼作的時候,最好的應付方法就是沉默。尤其是當你佔上風的時候,沉默更是殺傷力極強的利器。

    這不,鍾良見白小天站在那裡臉色不變,什麼也不說。心下猜測對方不滿意,心裡歎了口氣,快步走過去,拎起和菜餚糾纏在一起的龍少忠「啪啪」又是兩個耳光,雖然並沒有使用多少真氣,可是金丹後期的他力氣比常人那是大的多,而龍少忠不要說反抗,連聚氣都不敢,只是硬挨,因此不但兩邊的臉立刻腫了,左右嘴角都破了,整個嘴巴也已經被鮮血盈滿了。

    這樣的傷勢並不重,但看起來還是很嚇人,而且打耳光是很侮辱人的行為,在不知道白小天具體底細的情況下這已經很給面子了。

    「孽障,到底怎麼回事?」看見白小天依舊保持沉默,鍾良心裡也有一股怒氣,可辦法,實力差的太遠,而且似乎自己這邊也不佔理,於是又扇了他一個耳光。惡狠狠地問道。

    雖然鍾良脾氣很暴躁,但打耳光的待遇龍少忠已經很多年沒有享受過了,溫故而知新的感覺一點不好受,龍少忠心裡也叫冤呢?自己明明吩咐阿林去把那個金鳳請上來,誰知道怎麼惹上了一個這麼大麻煩?

    雖然白小天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但進入先天之後就能夠一定程度上的改變相貌。保持一張年輕的面孔對於元嬰修真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師傅鍾良都畢恭畢敬的稱呼他為前輩,而白小天又聲稱是為他妹妹打抱不平來的?他自然不會想到白小天這個元嬰老怪會是金鳳地哥哥。他心裡猜測元嬰老怪的妹妹多半也是修真,肯定是因為駐顏有術,所以被阿林這個瞎了狗眼的調戲了。他可是知道阿林這傢伙別看在他面前比條哈巴狗還溫順,可在外面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沒有少幹。

    因此面對鍾良的質問,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師傅,我真不知道我地手下怎麼冒犯了前輩的親人?」

    「我小妹姓白名蘭。」白小天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聽你那位下屬還稱呼他金鳳。」

    「啊?」龍少忠呆住了。怎麼會這樣呢?

    鍾良也看出了不對。可又不能私下詢問。只好惡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孽畜。還不快說!」

    「師傅。白……白小姐就是我和你說地那位木屬性地女子。」龍少忠說完把頭一低。不再說話了。

    「啊?」鍾良愣住了。臉部抽搐了兩下。

    白小天聽完龍少忠地話。再看看鍾良地表情。心裡已經猜到七、八成。

    修真們認為天地萬物都存在著金、木、土、水、火五種屬性,即五行。人的體內同樣存在著五行之力,正是依靠這五行之間相生相剋的特性,生命才得以循環不斷,生生不息。

    但每個人體內五行的分佈是不同地,這也造就了千差萬別的體質。修真們把人體內一種屬性之力遠高於其他四種屬性之人,稱之為單屬性。兩種屬性遠高於其他三種稱之為二屬性,依次還有三屬性、四屬性,倘若體內五行之力基本均勻分佈則稱之為無屬性。

    修真們經過長期的觀察,實踐,發現單屬性地人修真更容易成功。而且如果體內的這種屬性和其他四種屬性相差越懸殊,那麼此人修真的資質就越好。這類人就是修真們常說的修真天才。

    而二屬性、三屬性、四屬性的人想要修真就要困難得多了。至於無屬性的人則被修真們稱之為廢材。想要修真成功難度比其他人要困難無數倍。

    龍少忠剛才這麼一說,白小天就立刻明白了看來他是發現了小妹是木屬性的體質。

    一般來說除非探查體脈,否則很難探查出一個人究竟是何種體質?這些松鶴的筆記中雖然也提過,但並不詳細。而白小天也沒有多大興趣。所以匆匆的這一見他並沒有發現小妹原來是木屬性地體質,也就是修真們所說的天才。

    不過,白小天聽了龍少忠的語氣,再看看鍾良的神情,最後聯想一下「林哥」當時說話的態度,自然就明白龍少忠絕對不是因為發現了白蘭的木屬性的體質,而動了要收她為徒的念頭。

    那麼只可能是一種情況了,想到這裡白小天本來沒有表情的臉頓時陰沉地厲害。

    在松鶴的筆記中還記載著,據說因為五行相生相剋的特性。所以如果是一對都是單屬性體質的男女。屬性相剋最好不要結合為夫妻,因為時間一長屬性被克的一方體質將得到慢慢的削弱。當然另一方的體質則會慢慢的增強。而一對都是單屬性體質男女,倘若屬性相生倒是可以結合。但屬性被生的一方時間一長體質將得到慢慢地增強,而另一方雖然體質不會有削弱,但也不不會有什麼改變。

    舉例來說。倘若一個男子乃是金屬性,他就絕對不能和火屬性地女子成婚。因為火克金,時間一長,他的體質必定會不斷減弱,當然他地妻子----那名火屬性的女子倒是可以受益,體質得到緩慢的增強。

    假如他和一名木屬性的女子結婚,那正好反過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體質會逐漸增強。而他地妻子木屬性的女子體質則會不斷減弱,最後壽元受損。

    如果這名金屬性男子和一土屬性的女子結婚。因為土生金,所以時間一長,他的體質會得到緩慢的增強。但他的妻子----那名土屬性地女子則既不會為此受益也不會因此受損。

    假設這名金屬性男子和一水屬性的女子結婚。因為金生水,所以但他的妻子----那名水屬性的女子體質將會得到緩慢增強,而他本人則既不會為此受益也不會因此受損。

    當然如果這名金屬性男子和一金屬性的女子結婚。則兩人都不會為此受益也不會因此受損。如果他和非單屬性的女子結婚,則同樣兩人都不會為此受益也不會因此受損。

    如果僅僅只是一對普通人的夫妻他們遇到這種情況,即便體質因此受到影響,時間也是個很漫長的階段,十幾年甚至二、三十甚至四、五年都有可能。但是如果一方是修真或者雙方都是修真,再採用某些採補的秘法,那麼體質改變地過程將會大大較快。

    還以此金屬性男子為例。

    如果他同火屬性的女子結合。按修真們的說法,他就是這名火屬性地女子的爐鼎。

    假如他和木屬性的女子結合,按修真們的說法。這名木屬性的女子就是他的爐鼎。

    一般情況下當然沒有哪位修真或者普通人希望成為別人的爐鼎。但是卻有不少的修真希望找到一個爐鼎來增強自己的體質。增強體質實際上就是加快修煉地過程。尤其是在如今靈氣稀薄,修真艱難的情況下,不少修真都把成功的希望寄托在這種被古時候被修真界稱為邪術的損人利己的採補方法。

    另有一些修真恪於道德底線。不去找爐鼎,但卻努力去尋找與自己相生屬性的異性成為道侶。這樣的結合對修真有利,對於伴侶雖然無益但也無害。

    因為有窮門修真有秘法,因此對於這些採補之道自然是不屑一顧的,因此松鶴的筆記中介紹地並不多,只是用春秋筆法幾筆帶過。

    可白小天看到龍少忠提到小妹是木屬性之時臉上期期艾艾的奇怪表情,再想想鍾良聽到他回答後的尷尬表情,立刻就猜到了多半是如此了。

    然後再一想,如今修真艱難。而這龍少忠看起來年紀不大,又常其混跡於塵世間,沒有特別的方法,就算他再努力想要成為先天只怕也不易。而現在自然就豁然開朗了,這特別的方法應該就是採補了。

    不管他們想著將小妹作道侶還是爐鼎,都是白小天不能接受的。而且看他們的臉色白小天猜想多半是爐鼎,此刻氣憤填膺是他如今唯一的感受。不過他心裡還是在不停的提醒自己冷靜、冷靜,因為自己並不是真地元嬰修真。雖然他並不瞭解這對師徒,但是龍少忠顯然是常年混黑心狠手辣地傢伙。只要略微那麼一想就能猜出倘若這對師徒知道自己不是元嬰,那麼說不定自己生死都是個問題。

    鍾良乃是金屬性,他之所以能夠在靈氣的稀薄地如今,修煉到金丹後期,採補之法功不可沒。他如今三百九十八歲了,從十二歲就拜入長風門。長風門只是個小門派,但是卻有些採補的秘術。

    儘管有秘術但單屬性的人本就稀少,想要找到合適的爐鼎或者道侶可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結果鍾良想了個辦法,扮作走方郎中。穿街走巷。一旦發現木屬性或者土屬性的女子立刻將其綁架。強行佔有。三百多年過去了,他的修煉道路上可謂是血淚斑斑。被他劫掠的木屬性和女屬性的女子總共有六十七名之多。

    那些木屬性的女子是最慘的。被他搶後在他的採補之下沒有一個活過了四年。

    那些土屬性的女子還好些,雖然說被他強搶了,但最起碼生命沒有什麼威脅,鍾良還是好吃好喝的供著,生活上也盡量滿足她們。因為她們活得越長對他越有利。甚至還有好幾個後來拜他為師。只不過這幾個女徒雖然也算努力,但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將將進入先天,最後壽元耗盡,也算無疾而終了。原因也很簡單,他妒忌心很強。自然不會允許他的那幾名女弟子去擁有男爐鼎。

    而現在鍾良達到金丹後期頂峰已經二十多年了,可是卻還沒有任何地進展。雖然說他也很害怕丹破嬰生後將遭遇的天劫,但左思右想覺得躲終究是躲不過的。還是主動面對的好。因此他才想到再次借用採補之法進入元嬰。但此時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一個爐鼎和道侶了。

    因此這才命令徒弟龍少忠為他尋找木屬性或者土屬性的女子。

    可是現代社會不比以前,人口失蹤警方是肯定會查地。所以即便龍少忠在中海黑道很有勢力,他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操辦此事。再則,木屬性或者土屬性的女子也的確稀少。可在上個月龍少忠無意中發現了會所裡的女服務員金鳳竟然是木屬性者。因此他趕緊通知了師傅鍾良。

    可沒想到的是因為金鳳竟然第二天就不來會所上班了。而此時他又發現了一個女高中生是土屬性。因此,他就先把那女高中生暗地裡綁架了交給師傅鍾良。然後再去查金鳳的事情。

    不久他就查到了金鳳的真實身份,本正想行動呢。沒想到剛才在樓梯口的時候,馬仔阿林說看到他要找地金鳳了。因此他就吩咐阿林去把她請上來。沒想到竟然惹出了這麼一出大禍?

    不過龍少忠心裡又還算安慰,這事也要分兩面來說。壞的不用說了,正好觸了這傢伙的霉頭。好地一方面也是幸虧今天遇上了他。否則的話,到時候一旦真的採取了行動,那更加是無可挽回了。到時候恐怕不翻臉都不行了。現在卻還好,畢竟還是未遂不是?

    因此龍少忠鼓起勇氣解釋道:「前輩、前輩。您別生氣。這事的確是我不對。不過、畢竟還、還沒有造成什麼……」

    白小天心裡也很為難,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按他的想法他倒是想直接為民除害了,可問題是打不過呀。他這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不要說主動翻臉。一旦真的說僵了,對方鼓起勇氣反擊,自己就會立刻現原形。

    可是輕輕揭過,不但心裡不願意而且也不符合他元嬰的身份。

    太過於小心,欲圖息事寧人一個不好反而會引起對方對自己元嬰身份的懷疑。所以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後悔呀,太大意了,冒冒失失地就衝上來了。連最大的靠山聚寶盆也沒有攜帶,而是放在了老油子的乾坤戒裡。現在心裡是一點譜也沒有。

    但儘管如此,聽到龍少忠這麼說。白小天內心的憤怒和厭惡還是沒有忍住,直接爆發了:「王八蛋,你是想就這樣算了?」

    「前輩,千萬別生氣。」鍾良趕緊在一旁連連作揖:「這事的確是小徒不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和白……白小姐結為道侶,魯莽了、魯莽了。」

    鍾良可不敢說他們是想劫了白蘭給他自己做爐鼎,實話實說的話,他擔心白小天立刻就翻臉了。

    一邊觀察著白小天的臉色他一邊繼續說道:「不過好在這事最後沒有造成什麼實際的惡果。」不等白小天發作他趕緊又說道:「當然了。這事給白小姐肯定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和麻煩,所以我們師徒願意向白小姐當面道歉。另外小道這裡有一根將近千年地黃精希望前輩笑納。」

    說著掏出了一個黑色盒子,上前兩步,雙手高舉遞到白小天面前。

    人參、黃精那都是大補之物,不要說千年之物,如今連百年都已經是極為罕見的了。鍾良拿出來自然是很肉痛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對方是元嬰,等閒的東西肯定是不會入對方法眼的。

    除了靈草仙花也就是天材靈寶或者法器、秘籍了。天材靈寶他自己也沒有呢?秘籍?他手上根本就沒有元嬰之上的修煉之法。元嬰以下的,只怕人家根本看不上眼。至於說法器嘛。一般的法器,對方只怕瞧不上。手上他倒是有一件對方肯定瞧的上地八級法器八卦紫金爐。可問題是他又捨不得。想了想也只能是這根黃精了。反正自己還有一根。而且千年地黃精對於金丹以下的修真效果不錯,但到了他這個境界。效果雖然還是有,但卻不大了。因此咬咬牙他獻了出來。

    白無極不止一次告誡過白小天靈丹妙藥啊靈草仙花,吃了後雖然可以得到短期提高。但是都會體內在留下副作用。而他修煉有秘法,根本也不需要這些東西。

    他用不上別人也許用得很上呢?再說這也算是對方給出地一個台階吧?

    但也不能就這麼輕鬆的就放過對方,更何況有些事情他還要問清楚。於是白小天沒去接盒子,而是問道:「你們為什麼會稱呼我小妹為金鳳?」

    龍少忠本來在一旁萎靡的很,聽他這麼一問,立刻精神抖擻起來:「前輩。這事我知道。」

    「說。」

    「據我知道的消息事情是這樣地。據說白小姐家裡不太富裕。」龍少忠剛說了一句話,立刻狐疑起來。那金鳳他還是見過幾回的,長的雖然不錯,可也就是個二十歲的普通少女,看得出家庭經濟環境的確不是太好。她怎麼會有一個元嬰的哥哥?也許是遠房的堂哥?暫時他只能這麼猜測了。

    稍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白小姐是個很懂事的年輕人。她想著通過自己打工就算不能把學雜費全部賺出來,也能多少減輕點家裡的負擔。本來呢她是兼著三份家教地。可是前段時間發生了好幾起女家教和男主人不清不楚的事情,弄的中海市滿城風雨地。結果那三家都和她解約了。」白小天聽到這裡,暗暗的歎了口氣。他知道小妹從小就很懂事。真是難為她了。自從五一之後。其是他就一直在想著怎麼幫助家裡改變經濟環境。可是他在不暴露他修真身份的情況下,又不能做的太明顯了。只能每個月寄幾百塊錢回去。就這,媽媽好幾次在電話中還說家裡的錢夠用了。要他不要對自己太苛刻。

    幾個月了,他一直在想能夠徹底解決家裡經濟困境而又不暴露自己修真身份的辦法。後來倒是想到了一個,那就是買兩、三件古董,過年回家時帶回去。然後就說是在舊貨市場中淘到的。也不敢太多,有個二、三十萬的家裡的條件就能得到不小地改善了。

    而就在不久前,他又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買股票。

    自己現在可是做莽山高科的莊,讓父母搭一下轎子那還不是方便之極的事。不過,勸說媽媽買股票還是費了他好一番口舌。最後他只得說自己有個同學在莊家公司裡做秘書。有絕對的內幕消息才說動了媽媽拿了買了1萬股莽山高科。價位雖然不算太低,但1.42的價格到如今已經漲到兩塊了。賺了五千多,已經是讓媽媽電話裡總是笑得很不攏嘴。並連連後悔當初買少了。雖然他知道小妹在做家教,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上大學的妹妹心中背了這麼大的心理包袱。

    「白小姐的同學,據說其實只是同屆並不同系,有個叫做石建強地,他一直在追白小姐,但白小姐沒答應他。後來他不知從哪知道了這個消息。於是就買通了白小姐的好友。讓她以自己的名義介紹白小姐到我名下的一家會所作女招待。」

    「白小姐一開始有些猶豫,可是她的好友表示和她一起來做這份工,不會有什麼事情。上了幾天班之後,她發現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也就做下來了。白小姐是從八月份開始進金陽會所的。一開始是在會所大堂裡做迎賓。石建強認識我手下的一個馬仔,就是那個阿林。不久他就通過阿林要把她調到賭場去。想要作個套,讓她欠上一大筆錢。然後再裝著出手救她。逼她就範。可誰知白小姐一聽說賭場就不願意去。阿林就叫人端著個贗品花瓶和她撞了一下,結果倒在地上碎了。然後向她訛詐一百八十萬。白小姐的那位好友還故意陪著她去找了串通好的專家鑒定。最後那石建強出現了……」

    龍少忠說話時不停地看著白小天越來越青地臉,心理暗暗得意,矛頭總算轉移出去了。「這麼說這裡沒你什麼事了?」白小天打斷了他的話冷冷地問道。

    「前輩。不是我推托。的確沒有我什麼事。都是那石建強買通我的馬仔做的。只不過在此期間,一次我無意中發現了白小姐竟然是木屬性體質。但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再去找他白小姐。發現她沒有再來會所上班了。而她使用的又是假名,留下的手機號又是神州行,而且停機了。因此當時我找不到她。後來我發動了人手仔細的排查。才發現她原來是我的馬仔阿林介紹來的。在我的仔細詢問下,阿林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抖了出來。據說那姓石的小子因此成了白小姐的男友,這傢伙真是夠卑鄙的!」龍少忠憤憤地說道。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2 19:36
第146章 讓首長先走

    該死的東西!白小天的臉部抽搐了兩下,強忍住了罵人的衝動,問道:「石建強家裡是幹什麼的?」

    「他就是個小開。他老爸靠著開賭場賺了點錢。現在經營著幾家賭場、碎石場、磚窯還在中海開了三家連鎖的小超市。」龍少忠說著舔了舔嘴唇:「前輩,姓石的小子交給我了,我絕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離開這個世界。」

    白小天雖然很憤怒,但是殺人對於他來說似乎還是有些太過了。猶豫了一下說道:「殺人的懲罰似乎太嚴重了些。」

    「那我就讓他家的連鎖超市經營不下去,關門滾蛋。」龍少忠眼中閃著奇怪的神情,不過還是趕緊接著說道。

    「用不著了,這事我會自己處理的。」想了想,白小天搖了搖頭,然後又說道:「姓石的做的事情是姓石的,現在我們再談談你的事。」

    「全聽前輩吩咐。」龍少忠這麼多年黑道混下來,深深明白一個道理。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做人要光棍。現在的形勢明顯師傅幹不過人家,那就乾脆光棍一點,尤得人家處置吧?既然他連姓石的都能饒過,自己不過是未遂,估計也重不到哪裡去?再說真要是太過份了,師傅無法接受,要拚命,那也是師傅的事。自己也插不上嘴。先聽一下條件總是好的。

    「第一,我不希望你們再和我小妹有任何瓜葛。」

    「前輩放心,從今以後,打死我,我也不敢對白小姐有任何想法。」龍少忠趕緊應道。

    白小天皺了皺眉,他也知道這話都是空對空的,如果自己真是元嬰,自然完全不用擔心師徒倆會不會守約。如果一旦被他們發現自己不是元嬰,只怕他們就是再講信義的君子也會翻臉不認賬。可自己如果就這麼放過他們,這口氣有點出不去。想了想,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另外在明天晚上六點之前打一個億到這個帳號。」說完他從乾坤戒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龍少忠。然後順手把鍾良手上拿著的裝著千年黃精的小黑盒子接過,收進了乾坤戒中。

    「一個億?」龍少忠嚇了一跳。之所以他師傅鍾良派他到中海混黑道,說到底還是為了錢。

    老話說窮學文,富學武。意思就是說如果要學文,家境差些也還能頂得住。可是學武就不同了,倘若窮的連飯都吃不上想要靠習武出人頭地。那只能出現在小說影視劇中。從古到今,出名的武師沒有幾個是家境窘迫的。原因也很簡單,練武不是光靠練就行了。拜師需要錢還另說,練武除了練還有另一個重要的過程那就是養。按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補充營養。家裡如果窮地連鍋都揭不開,那就更別說營養了,那樣練武那只能把身體練得越來越差。

    練武和修真比較起來。需要補充地營養那更是九牛一毛。尤其是如今靈氣稀薄。那些靈草仙花、天才地寶。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可是如果沒有錢那就更不用說了。總不能次次靠搶吧?有錢雖然基本上也買不到靈氣太充沛地藥材。但次一些地以量補質。總比沒有地好。因此除了採補以外。服用靈丹也一直是長風門修煉地另一手段。

    龍少忠在黑道上打拼。無非也就是為了籌錢購買海量地藥材來煉丹。雖然他現在號稱中海黑道皇帝。除去了每個月送去師傅地大量藥材外。他自己也攢了不少身家。但白小天開口輕飄飄地就是一個億。還是讓他嚇了一大跳。

    這次不等他回答。鍾良就搶著說了:「前輩。你放心。絕對沒有問題。」

    聽到這裡。龍少忠自然不敢再說什麼。不過心裡卻在罵:老棺材。你是沒問題。反正錢不用你賺。沒問題。你以為錢都他媽地是大風吹來地嗎?」

    「我也希望沒有問題。那就再會了。」白小天笑吟吟地轉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邊也不回頭:「其實我是希望我們最好不要有再會地機會地好。我想你們明白我地意思。」

    鍾良把頭使勁地點著:「明白、明白。請前輩放心。我們一定說到做到。前輩走好!」

    龍少忠卻在那裡不停地擦汗。他當然明白白小天的意思。如果明天六點之前。一個億沒有到帳,那他們就定然會再會了。

    白小天將門一打開,卻嚇了一跳。因為門口除了龍少忠的那幾位馬仔和女伴外,竟然還有一個人。笑吟吟地站在那裡。

    那人竟然是昨天晚上金條的買家----何雲勝?

    在這裡見到他,白小天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脫口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問完之後就後悔了,自己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何雲勝笑得非常卑微,不停的點頭,彷彿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似的。一邊點頭一邊問道:「您好,我是漢唐總經理何雲勝,冒昧的問一下您就是那位首長?」

    門拉得很開。而何雲勝的聲音又不小,因此房裡的師徒倆也聽得一清二楚。鍾良倒是沒有反應。但本就汗流浹背的龍少忠瞬間出汗率加大了一倍。

    首長啊?那不是意味著這老妖怪還有官方地身份?完蛋了!這根本沒得鬥嗎?同時心裡又暗自慶幸。還好他只要了一個億。

    不過轉瞬又想他說的是人民幣嗎?如果是國內一般人後面沒有帶單位定然就是人民幣了,可是這麼個怪物就實在難說的很了。說不定人家習慣了國際慣例用美元結算呢?想到這裡他的心又不禁一緊。這傢伙不會是故意給我下個套?到時候明天用這個理由再找上門來大動干戈吧?

    龍少忠不停的嚥著口水。可關鍵是一億人民幣雖然有些心痛,但一天時間他倒是還能湊的出。可一億美元就真的沒把握了。雖然他的身家遠不止這個數,但只有一天時間啊?到底是美元還是人民幣呢?他很想問一問?可是鼓了鼓勇氣,卻實在是有些問不出口。

    因為他又想到如果對方本來的意思是人民幣,可你要這麼一問,人肯定說美元。這世界上又沒誰是傻子。更何況對方分明瞧著自己不順眼。他更擔心地是如果對方本來就是想坑他,他要一問,人家一惱火,直接說是歐元、英鎊。那怎麼辦?又或者人家改口添成兩億美元。自己除了乖乖的湊錢還能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的師傅分明就是靠不住的。

    算了!千金散盡還復來嘛。往幾個地下錢莊借錢周轉以一下,也差不多了。大不了接下來再作幾單狠地就是了。

    白小天自然沒猜到龍少忠的心思。他的心裡大罵了白無極一句:沒事裝B?裝出了這麼個麻煩?

    此刻他又不能否認,於是矜持的笑了笑,伸出右手:「何老闆,你好。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首長。下面來了不少記者?」

    「記者?」白小天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靠!搞出火來了吧?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個顧客報了料。樓下有七八家記者說是要採訪您。」何雲勝一邊說一邊抱怨道:「沒辦法呀。自從很多媒體推出了報料有獎後,現在中海不管出了點什麼事,什麼城管、工商、稅務、110、120、119基本都沒媒體動作快。」

    白小天眉頭緊鎖,想著怎麼脫身呢?難道用隱身符。

    「首長,您不用擔心。」何雲勝笑瞇瞇地說道:「我們酒樓還有一道側門,一般人都是不知道地。」

    「很好,你帶路。」白小天在何雲勝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心裡卻有些納悶。自己裝首長就算勉強能自圓其說,這何雲勝也犯不著巴巴地跑來巴結自己吧?畢竟如今這世界騙子可是滿天飛。要不是新聞媒體太發達。聯合國秘書長估計每天都能冒出幾個來。

    何雲勝在前,白小天在後,直接走向了3號電梯。3號電梯是個貨運梯。一般只是酒樓內部員工使用。此刻電梯裡兩個服務員正推著一輛裝滿了用餐完畢的盤碟,正準備送往廚房。

    何雲勝揮了揮手:「趕緊出來,讓首長先走!」

    就在這時,白小天分明瞧見幾個背著相機的傢伙一陣風般的從樓梯口衝上了五樓。立刻一閃身進了電梯。

    何雲勝將兩服務員請出了電梯,也不管餐車。直接關了電梯門。然後衝著白小天不停的笑。

    笑得那個曖昧,讓白小天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得不問道「何老闆,你有什麼事?」

    「您是龍、龍組的首長吧?」

    白小天聽了這句話,很有立刻掐死他的衝動。冷冷地說道:「你怎麼知道?」

    「首長,那個……我從小鼻子特別好。」何雲勝一臉諂笑,看著他不解得望著自己,趕緊解釋道:「首長,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是有味道的。呵呵,雖然都是人味,但其實……其實差別挺大的!」

    白小天很有一種要昏倒地感覺,這世界真是什麼人都有啊。媽的,這傢伙簡直比警犬還警犬了。

    「你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首長。五千萬我中午已經打到帳上了。」何雲勝小心翼翼的說道:「相見就是有緣,首長能不能再交易一次。」

    靠!原來是這事。早說嘛。不過這傢伙現在見過自己的樣子,有心的話想要調查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恐怕也不是太困難的事。不過反正在龍少忠那邊真實身份也算暴露了。算了,虱子多了不怕癢。

    該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

    只要自己能早日進入元嬰,許多現在看來的危險就不成危險了。就算知道自己修真地身份,又如何?

    他晃了晃頭:「你有多少錢?」

    「三……」何雲勝咬了咬牙:「到明天中午,我還能籌出五千萬來。」

    「好。今天晚上我會派人再給你送半噸金子過去。希望錢明天晚上之前能到帳。」說完。看著電梯到了一層,門還沒開。白小天就激發了隱身符。穿牆符,消失在電梯裡。

    何雲勝使勁地吞嚥著口水,雙手握拳在電梯裡一陣手舞足蹈:「發財了!耶!」

    白小天隱身穿出漢唐酒樓,找了個偏僻的巷子現身後,打的回到了賓館。

    沒想到的是白無極沒把小妹送回學校,而是帶回了賓館,而且單獨開了間房。白蘭一直很擔心他,在房裡走來走去焦灼不安。

    等到看到他安然走進房間的時候,白蘭忍不住了,一下撲到他懷裡大聲地哭著。

    「小蘭,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現在沒事了。」白小天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大姑娘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沒想到他這一說,白蘭哭得倒是更大聲了。

    白小天只好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由的她發洩一場了。他也知道小妹一向要強,而且總是喜歡報喜不報憂,這一點在父母下崗以後就更明顯了。雖然站在她地角度上,不想增加父母的擔憂和困惑算得上真的懂事真的成年了。可是這次的事情如果她早告訴家裡,也不會弄成這樣。讓石建強輕易得逞。

    等她哭聲漸小,他才說道:「好了,你別擔心了,事情都解決了。」

    「解決了?」白蘭問道,她知道那龍哥可是大流氓頭子,心裡有些不相信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不到一個小時就解決問題了。

    「當然了。你哥可是首長哦。」白小天也不解釋太多,乾脆來個菜刀砍亂麻。

    「首長?對了。哥,你是什麼首長啊?」白蘭掛著淚花的臉上很是好奇。

    「這個嘛。」白小天猶豫了一下,答道:「國家秘密。」

    白蘭有些失望,可內心又有些為大哥自豪。

    「簡單說就是小時候我遇見了個高人悄悄地收我為徒。後來我就被國家安全部吸收了。」白小天現在可是瞎話張嘴就來:「不過因為我的工作性質屬於秘密部門,因此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最好暫時不要告訴爸媽。」

    「哦。」白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另外我打算讓你出國留學。你好好考慮一下去哪裡?讀什麼專業?」

    「留學?」

    「是啊。到時候我會讓爸媽在身邊陪著你。」白小天路上就想過了,今天鬧了這麼一齣,最安全地方法還是讓小妹離開中海地好。想來想去似乎出國留學這個借口比較合適。

    「可是……」

    「那個花瓶是贗品。整件事情都是石建強買通人設的局。」

    「啊?」白蘭呆住了,眼淚止不住地又流了出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3 00:35
第147章 我是首長

    白小天輕輕的歎了口氣,從乾坤戒中掏出一張「昏神符」,真氣激發,無火自燃,然後再在白蘭頭上一繞,小妹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白小天扶著小妹白蘭上床躺下,蓋好被子,這才退出房來。來到了白無極的房間。

    「怎麼樣?」白無極開口問道。

    「不好。」白小天把事情經過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歎了口氣:「那個鐘良應該是金丹後期。雖然說當時我騙過了他,但依我看他們師傅都不是良善之輩。所以我想盡快將父母還有小妹送出國去。」

    「老闆,你這次雖然很機警,可是卻也留下了很多破綻。我只怕對方很可能還會進行試探。」白無極顯得憂心忡忡。

    「破綻?」

    「是啊,照你剛才說的破綻可著實不少啊。他們事後一想,疑點可是很多啊。」白無極一臉苦澀:「真沒想到會是這樣,早知道你不上去就好了。那樣的話對方就算要動手只怕也只會動用普通人。而我們就有機會從容的將你妹妹和父母都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現在實在……有些危險啊。」

    白小天沒有說話,臉色陰沉,他知道白無極在這種事上多半不會空穴來風,而他也知道自己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說不定真的露了馬腳還自己不知。

    白無極掰著手指說道:「老闆,粗粗一算,你露出的破綻就有四處。第一:因為你妹妹的關係,他們只要一查就能查出你的真實身份。就能知道你如今的真實年齡是二十四歲。二十四歲的元嬰在如今這個靈氣缺乏的年代實在太過駭人了!就算你有特殊的修煉方法,但二十四歲成元嬰還真是聞所未聞。他們肯定不會相信。而你妹妹、父母又都只是個普通人。你說他們會不會懷疑你元嬰的真假?畢竟他們判斷你是元嬰的根據只是你吸收靈氣地過程驚人。可畢竟沒有真的看到你的真實本領。」

    說到這裡白小天也歎了口氣。雖然現在他已經是金丹中期,如果努力賺錢的話,一、兩年內就步入元嬰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所以在他看來二十四歲成元嬰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譚。倘若他幾年前就得到了聚寶盆,幾年前就遇到了便宜師傅松鶴真人,說不定現在大成期都到了呢?

    可是聚寶盆乃是仙器,而有窮丹這樣逆天的東西說它是仙丹都一點不為過。兩樣東西得到任何一樣都足以讓如今地任何一個修真為之發狂。而他不但得到了兩樣。還得到了白無極這樣一個狗頭軍師。

    不要說鍾良師徒就算是他地便宜師傅松鶴真人也料不到短短半年時間白小天就能進境到金丹中期吧?

    「第二。在鍾良進屋地時候你為了掩飾身上藏著地鎮紙石就忽然穿上了一件阿瑪尼西裝。然後你吸收靈氣地能力就大漲。當時他們肯定就會覺得奇怪。只不過被你嚇住了。很多事情不敢想。可是事後不可能不會想。即便他們不知道世上有鎮紙石這類地法器。可依然不免會覺得這裡面有蹊蹺。」

    「第三。當那姓龍地說出石建強地勾當地時候。你竟然會去問:石建強家裡是幹什麼地?」白無極說到這裡。使勁地搖頭歎氣。

    「不妥嗎?」白小天有些奇怪。他沒覺得有這什麼不妥地地方。

    「如果有隻蚊子叮了人一口。你說這個人會去探究這隻蚊子有什麼來頭嗎?」

    「這……」

    「石建強只是個普通人,而你是元嬰修真。他家裡再有勢力,在一個元嬰眼裡又怎麼會值一提?一個元嬰要解決他比普通人打死一隻蚊子只怕還要輕鬆的多。」

    「這……」白小天一時語結了。

    「老闆,說到底還是因為你現在地心態還是一個普通人。不要說元嬰了,就是一個金丹、先天遇上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有什麼考慮,不把石家來個斬盡殺絕已經是很善良了。」「可是……」

    「所以說。老闆你的心態還只是一個普通人啊。」白無極輕輕的拍打著桌子,打斷了他的話:「當然未必每一個修真或者說未必每一個元嬰都是如此的心態。或者也有元嬰和你的心態彷彿,比較那個……珍惜生命。可我只能說百分之九十九的元嬰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的修真都不會這樣想。因此你這樣一問。就會使的他們師徒兩會很自然地對你元嬰的身份進行懷疑。還好你拒絕了由那姓龍的幫你動手解決石建強,否則的話,漏洞就更大了。」

    「為什麼?」白小天有些不服氣了。

    「因為修真講究的是快意恩仇。其實普通人也差不多,除非超出了自己能力之外,否則不管是報仇還是報恩,當然都是希望親自動手。而如果你是元嬰修真,要報復石建強不過是彈指之間不值一提的小事情,怎麼會同意讓別人代手。反過來還欠別人一份人情?」

    白小天不說話了。心裡暗自慶幸自己懵懂中作了正確的選擇。

    「其四。你如果真是元嬰一般就不會這麼輕鬆的就放過了他們師徒。當時他們也許會感到僥倖,可事後回去就會覺得疑點重重了。」

    白小天聽到這裡有些委屈了:「我又不是真的元嬰。我能怎麼樣?要是真地鬧僵了。那我說不定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能怎麼樣?」白無極冷笑一聲:「你是元嬰啊。在一個元嬰面前,就算鍾良是金丹後期,那也是白給。元嬰是修真中一道巨大的坎。只要你不要鍾良的性命,他多半都不會進行反抗的。就算你要安全一點,也應該讓龍少忠自殘一臂。這也算是修真中很普通的處罰了。可你沒有對他進行任何實質的懲罰,只要了些錢拿了根黃精就將事情了了。哎,你實在是把元嬰看的太低了。」

    白小天沒有再說話了。

    良久,他才說道:「老油,那你估計他們會怎麼辦?」

    白無極想了想:「照我估計。他們雖有疑惑,但也不敢貿然行事。可能多半會先調查你妹妹、然後調查到你父母,最終調查到你的背景。之後他們的懷疑可能就會達到頂點。接著他們可能會作兩件事。一邀請可靠地幫手以防萬一。二暗地裡對你地父母或者小妹白蘭下手,以試探出你的真實實力。」

    「之所以我判斷他們有了疑惑之後必定會鋌而走險地理由也很簡單。第一他們壓不下這口氣。第二,你手中的乾坤戒值得他們搏一搏。第三,就算你不是元嬰,他們也能估計到你的真實實力也在金丹之上。一個二十四歲的金丹哪怕是金丹初期也很可怕了。他們會擔心你將來真地進階元嬰之後進行報復。」白無極最後總結道:「因此無論如何他們不會放過你。而且我估計以龍少忠的能量要調查出你的資料也就是兩、三天的事。」

    白小天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落了,儘管他已經是金丹中期已經能做到寒暑不進了。儘管房間裡的空調已經調到了二十度。他全身還是很快就被冷汗弄的汗津津的。

    「這麼說他們出國也未必有用了?」白小天似乎在問白無極但又像在自言自語。就算幾天時間他能夠辦理好父母和小妹地出國手續並且送他們出國。對方如果真要打定主意綁架或者劫持,依然擋不住。而且自己如果這麼作,無疑就等於是在示弱,只會更加堅定對方動手的決心。

    「看來只能找個地方讓爸媽和小妹先藏起來,讓他們找不到。然後等我進入元嬰再說。」白小天自言自語的說著,心裡卻又有些不甘心。因為他以前地想法是在他進入元嬰之前不把自己是修真的事情告訴父母。因為普通的修真方法得到了也沒有太大的用處,就算有鎮紙石的幫助。修真依舊是非常困難。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讓家人快快樂樂的作個普通人。

    而等他進入元嬰以後就能夠煉製有窮丹了。有了有窮丹再加上自己的幫助,家人修真才不會有太多的困難。

    可現在似乎計劃不可行了。想到這裡他回頭望了白無極一眼。卻發現白無極靠在沙發上笑吟吟的從他地乾坤戒裡掏出一串龍眼葡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老油,你有辦法。你有辦法,對不對?」白小天走了過去。

    「老闆,說起來呢,還是你的辦法最穩妥。」白無極說完繼續吃著他的葡萄。

    「老油。求你了。」白小天在一旁連連雙手拱拳。

    「老闆,我說的是實話,你的辦法的確是最穩妥的。不過你一定然要我說呢,那我就說說。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真如果太喜歡冒險。那麼遲早的出事。世上有句老話:淹死地十個有九個是會水的。說的也就是這個意思,因為你不會水所以你會警惕,所以你不會主動下江河湖海,這樣被淹死的機會反而要小的多。所以說缺點有的時候未必就是缺點,只要你認識到你的缺點是什麼,有時候反而會成為你的優勢。」

    「但是,最穩妥的方法未必就是最好地方法。尤其是作為一名修真,當躲避成了一種習慣,一遇到危險他就立刻選擇逃之夭夭。可是並不是每次你都那麼走運。人生總有逃無可逃地時候。修真遇到這種險境比普通人就更要多的多。最起碼小天劫、天劫都是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地。」

    「老油,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如果不是極度危險的時候,應該嘗試著拚一拚。可問題是那鍾良是金丹後期,可我不但境界比他低,而且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倚仗的法器或者大威力的法術。這你是知道的,只怕一名金丹前期的修真我都對付不了。不是我不想拼,而是真的沒法拼啊!」

    白無極撇了撇嘴:「老闆,打不打的贏是實力的問題,打不打則是態度的問題。老闆你現在的問題是除非百分之百的安全否則肯定是逃避。這樣下去你逃避地心態就形成了習慣。以後除非遇上那種實力和你相差非常懸殊的敵人你才會有取勝的可能。除此之外與人對敵你的實力恐怕往往最多只能發揮出兩三層。不要說境界比你高的修真。就是那些境界比你低一些的修真越階戰勝你也會成為常態。這樣下去、這樣下去……」

    白無極最後地話沒有說出來。白小天卻是再次出了一身冷汗。是啊。當逃跑已經成了習慣,那還真是個大問題。而仔細想一想,這是很有可能的。因為正如白無極所說的,但凡有百分之一的危險,他恐怕都會選擇放棄。

    那次遇到白無極,固然是他沒有反抗之力,但他心中也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心就立刻選擇了逃跑。後來追那個小鬼的時候,如果不是那個小鬼纏住了彭老鬼要把他徹底吞噬。只怕自己也不會生出爭鬥之心。當時如果小鬼吞噬了彭老鬼的頭以後就選擇繼續逃跑,白小天多半是不敢繼續追下去的。

    「可……」白小天猶豫了一下,可是又想到白無極從來就沒有害過自己,所以咬咬牙說道:「好吧,這次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吧?不過,我還要說一句,我真的打不過鍾良,你知道地。」

    「嘿嘿。」白無極笑了。而且那笑容變得逐漸猥瑣起來:「當初你不是一樣打不過趙無極,可最終結果呢?實力並非能代表一切!」

    「你是說……用聚寶盆?」白小天一下反應過來了。這倒也不難想,因為就算要陰人也是要門檻的。而他的唯一地倚仗也只有聚寶盆了。

    白無極將嘴湊到他耳邊。嘰裡咕嚕的一通說。

    白小天呆了一呆,咧開嘴衝他一撇:「這樣也行?」

    「有什麼缺陷?」白無極反問。

    「你怎麼沒告訴我聚寶盆能夠變化萬物的?」白小天又問道。

    「老闆,我不是不想說,以前我還沒有成為先天之前,沒有這操縱它變化的能力呀。再說雖然說聚寶盆能夠變化萬物,但是只是能夠變成比它體積小的東西。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我不希望老闆你太過依靠聚寶盆。」

    「可就算這樣能成功,那龍少忠怎麼辦?」白小天又問道。

    「老闆,一個先天初期的修真如果你都害怕。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我倒不是怕他。而是萬一他們長風門還有其他的高手那就……」

    「老闆。如果長風門還有元嬰以上的高手他們之前早就會說明了,人你有所顧忌,而且倘若真地有元嬰高手,那他們的報復肯定會來的更快。不過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而其他金丹的高手我覺得可能性也不大。即便有也多半不在中海。否則黃昏的時候肯定他們會一併趕過去。只要他們在中海沒有其他的金丹高手,只要我們解決了鍾良,他們看到金丹後期的鍾良都不堪一擊,其他的金丹高手還敢出動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運氣不好。在中海他們還有其他的幫手。但因為我們立刻行動,他們對你地元嬰身份雖然有懷疑。可是看到你主動上門,只怕更會疑神疑鬼,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手。我們也可以全身而退,而且還拖延了時間。大不了再躲起來也就是了。當然,危險肯定還是有的。」白無極豎起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原本就沒有什麼能夠百分之百的安全。」

    說完,他又拿出了一串龍眼葡萄繼續吃起來,全然不去干涉白小天最後的選擇。

    白小天在房間走過來走過去,走過去又走回來。整整走了十分鐘。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拿出了手機,換了張新的神州行。他撥打的是何雲勝的手機。今天在電梯裡他向何雲勝要一張名片。當時他只是想既然這個傢伙已經見過他的樣子,那麼自己也要多留意一下他,拿張名片只能算第一步了。

    沒想到地是,這會兒就用上了。

    白小天撥打電話地時候,何雲勝正在別墅裡等著,興奮得他這會兒什麼也幹不了了。把傭人全放了假,然後他幹什麼都沒心思。結果實在無聊的他吃了半個西瓜,實在吃不下了,就去泡了個澡。然後再吃。沒吃多久,肚子又圓滾滾地撐得不行了。於是又去了洗了個澡,再加上上了幾次廁所之後。正準備把另外半邊西瓜也吃了。

    手機響起了,是一個陌生電話。

    何雲勝手機有好幾個,這個號碼一般都是公事。

    所以他的口氣也很嚴肅。

    「喂。哪位?我是何雲勝,」

    「何老闆,我是……」白小天本來想說我是給你送金子的。可一想自己身價放的太低了吧,於是改口說道:「我是首長。」

    這話一出口,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把正在一邊吃葡萄的白無極逗樂了,一不小心一顆葡萄沒咬更沒吐皮,直接囫圇吞下去了。問題是這葡萄還挺大,結果吞下沒走多遠卡就喉嚨裡上不上、下不下了。

    最後弄地白無極一陣猛烈咳嗽,白無極運集了體內真氣才把那顆葡萄生生從喉嚨裡逼出來了,一番鬧騰下來。弄得是鼻涕、口水、眼淚混成一團了。

    何雲勝也是愣了一下。心想:這位首長可真夠逗的。我還真沒聽說過這「首長」也有自稱的。不過,他可不敢笑。想想人家的手段,那不是找死嗎?而且白無極鬧這麼個笑話。倒讓他更相信白小天是龍組的首長了。大概只有這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平時不和常人打交道地人才會弄出這種笑話吧?

    於是他不但不笑還很嚴肅的趕緊說道:「首長,您好、您好,有什麼指示!」

    「晚上我們有任務,估計會晚些到你那去。你就不用專門等我們了。東西到時我們會放在你的臥室裡。」

    白小天這麼說,何雲勝自然不能再說什麼。可是他心裡那個癢。金子不送過來,今天晚上我怎麼睡的著呢?而且如果不在主臥裡待著,只怕這一晚上都得失眠了。可是要就在臥室裡待著,一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人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來,只怕他同樣也是睡不著啊。

    「另外問你件事。你知道龍少忠吧?」

    龍少忠。何雲勝當然知道了,何雲勝雖然不混黑道,但是在黑道上也是有朋友的。更何況龍少忠差不多每個月都要來漢唐吃幾次飯。儘管龍少忠沒收他送的貴賓卡,但每次都是打四折,比貴賓還貴賓呢?他怎麼會不認識呢?只不過不熟罷了。

    而且他還知道,黃昏時候,好像這位首長就是和龍少忠起了衝突,而且據他觀察龍少忠應該是吃了虧。因為走的時候龍少忠的臉上明顯有指印。儘管龍少忠戴了墨鏡,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來了。不過想想也正常。龍少忠再厲害也就是一混混。人家首長可是安全局地,而且還有神出鬼沒的神通。根本沒得比!

    可他為什麼還要問龍少忠呢?難道說黃昏的時候打了他一頓,還不解恨?何雲勝大喜。巴不得首長一怒之下徹底拔了這顆大毒瘤才好。

    「龍少忠,我知道、我知道。這傢伙黃、賭、毒無所不沾,乃是中海頭號流氓,首長你可要為民除害呀!」何雲勝言語間有些激動。自己這也算為中海地精神文明建設立下了汗馬功勞吧?

    「呵呵。何老闆,不好意思。地方上的事情我們一般是不管的,你可以直接向警方、向市政府反應嘛。我想會得到公正處理的,我只是想問一下何老闆知道他的手機嗎?最好是他的隨身手機。」

    白小天現在打起官腔來倒也有模有樣。不過。何雲勝一聽立刻就黯然失色了。接著他有些無精打采的把他所知道的龍少忠的兩個手機號碼都告知白小天了。

    掛機之後。何雲勝越想越心慌,連連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對方不會是那啥準備官匪勾結吧?我還告狀呢?這不是茅房裡打燈籠---照屎(找死)嗎?

    結果這一夜。何雲勝徹底失眠了。

    碧雲坊6號是龍少忠地別墅之一。

    大多數時間,龍少忠都住在這裡。從漢唐酒樓回來之後,鍾良和龍少忠都回到了這裡。只不過兩人都是灰頭土臉的。

    而龍少忠兩邊臉上不但都高高腫起,而且明顯可以看到清晰的指印。

    龍少忠把馬仔們都趕走了。因為如果有什麼危險師傅鍾良都解決不了的話,這些馬仔也不過就是殉葬的擺設而已。

    接著他就開始滿世界開始打電話籌錢。雖然說他在中海跺跺腳,都要抖三抖,但一億美金實在是數目有些太大,還好只是轉帳。如果是要現金,一天之內他是無論如何籌不齊的。

    忙了一個多小時。他才停了下來。氣呼呼的將手機丟到一邊。

    「少忠,你覺不覺得那個傢伙有些怪?」鍾良走到他身邊說道。

    「嗯?師傅你是說?」龍少忠沉默了片刻,說道:「是有些怪,似乎他的心很軟。師傅,你說他會不會真的只要一億人民幣,是我自己多想了。」

    「別提那些錢了。」鍾良左手猛地一揮:「錢不錢的都是些小事情。我是覺得這傢伙有些不對勁。雖然哪不對勁我還說不上。但我就是覺得不對勁。你說他會不會不是元嬰。而是想要詐我們。」

    「師傅,不會吧?如果他不是元嬰的話,那怎麼會吸收靈氣如此恐怖呢?」

    「這個嗎?我也不知道。」鍾良手摸著下巴,間或用手指捋一下本就不長的鬍鬚:「或許他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法。總之我就是覺得有問題。難道你不覺得他對我們太客氣了嗎?」

    「師傅說的是。特別是師傅來了之後,他說話地語氣明顯客氣了很多。古怪?對了,師傅你來了以後他忽然批上了一件阿瑪尼的西服。天氣現在熱的很,屋裡地空調調地也不低,而且就算我這樣的先天初期地修真抗寒暑能力都很強。他一個元嬰就更加不可能感覺到冷了。而且他披西裝也和尊重師傅談不上,因為他下身可是穿著一條沙灘褲呢?看起來倒是更滑稽。難道那件阿瑪尼有古怪?」

    「有可能。」鍾良沉吟了片刻:「我覺得吧……」

    手機鈴聲響了。

    龍少忠不想接。可是手機頑固的響著,而且很快另一個手機也響了,他擔心是不是籌錢的事情有什麼變化。所以最終還是拿起了一個手機。

    「喂……啊。前輩。是。歡迎、歡迎。碧雲坊6號,好地好的。再見。」龍少忠拿起手機的表情可是豐富地很。從大大咧咧到應聲蟲只不過是一瞬間。

    鍾良就在一邊,因此兩邊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等到龍少忠掛機後,問道:「他怎麼好好的要到我們這裡來吃夜宵?」

    「誰知道呢?」龍少忠苦著臉:「難道是他覺得太過便宜我們了,又後悔了,要加價?」

    鍾良坐在一旁,呆呆的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雖然他有懷疑,但是對方竟然主動找上門來,分明就是有恃無恐。這讓他不能不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

    龍少忠歎了口氣。馬上又想起了什麼事,在一旁抓起了一支筆,飛快地在紙上寫著:「糟缽頭、蝦籽大烏參、朱洪武豆付、原籠粉蒸牛肉、蛤蜊汆鯽魚、雞汁排翅、紅燒蛔魚……」寫完之後,他狠狠地罵道:「這個王八蛋,竟然如此消遣我們。」

    原來剛才白小天打電話說聽說龍少忠手下有個會做正宗中海菜的大師傅。他說他來中海幾天了,還沒有吃過正宗的中海菜呢?所以想到他這裡來吃個夜宵,然後就報了二十五、六個菜名。

    夜宵?正餐也不過如此了?而且天可憐見龍少忠可是喜吃辣的。所以他手下大廚倒是有幾個,可都是川菜師傅。

    當然要是他知道白小天是對著菜譜和他通電話的時候更加會氣得七竅生煙的。

    沒辦法。白小天說了他一個小時後到。龍少忠看了一眼,已經是九點半了。不禁惡狠狠地罵了句:「吃死你!」

    不過。他就算明知道人家是消遣他,也沒啥辦法。得罪不起呀!於是他立刻打電話,讓手下找四、五個會作中海菜地師傅來。

    結果他那些手下各自拿著他說的菜譜直接從幾家還沒關門的酒樓裡連人帶食材一塊帶來了。好一陣的雞飛狗跳,弄得好幾家酒樓都不得安生,難道龍哥要開酒樓了?一時間晚上好幾個酒樓都失眠了。沒辦法。這根本沒辦法競爭啊!

    11點整。踏著整點的步伐,白無極、白小天都是上身白色阿迪達斯運動服,沙下身過膝灘褲、人字拖,吃夜宵來了。

    之所以搞到這麼晚,一是他們要故意消遣一下對方。讓對方焦灼不安。另一方面。白小天又趕緊消耗了好一陣的真氣。又趕緊將幾塊吸滿靈氣的鎮紙石放入聚寶盆裡,吸光靈氣。

    沒錯。是消耗真氣。因為他得繼續裝元嬰高手,自然不能真氣太滿,否則的話萬一體內真氣滿了,就沒法裝了。至於鎮紙石也是同一個道理。如果到了關鍵時刻鎮紙石吸滿靈氣不吸了,那周圍靈氣就不會再匯聚過來,或者匯聚的速度下降,那說不定就露馬腳了。

    碧雲坊6號。

    整整七位大廚,二十多為幫廚濟濟一堂,誠惶誠恐地等待著。

    終於一聲令下,熱火朝天的幹起來了。

    小餐廳裡,圓桌上已經擺了四個涼菜。啤酒、紅酒、白酒一色擺開。

    白小天臉色一陰說道:「我這人從不喝酒的,也討厭人家喝酒。」

    沒辦法,他是爺,只能撤了。

    然後他又說圓桌太大,他不習慣,結果龍少忠無奈只好搬來一張小方桌。心裡那個罵呀:你別點這麼多菜呀!可沒辦法,人是爺,有意見也不敢提呀!

    白小天大大咧咧的往當中一坐,然後拉著鍾良坐了他的右座。白無極坐在了鍾良的左邊。剩下的一個位置留給了誠惶誠恐的龍少忠。

    然後白無極把龍少忠的幾位客串服務員地佳麗全給趕走了。拿起筷子就大吃起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3 23:34
第148章 沒問題

    七位大廚同時開動,菜餚自然是流水一般魚貫而上。龍少忠不斷慇勤的讓白小天品嚐。

    而鍾良則在打量白無極。說他是獐頭鼠目一點不為過,白小天的介紹是遠房堂兄。從外表看並沒有靈氣波動,不過鍾良能感覺到他體內有真氣流動,只是光這麼看卻看不出此人的深淺。而體表沒有靈氣波動,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對方有斂氣之術。一是對方體內真氣盈滿。

    鍾良時不時的用言語試探,可惜白無極只是一邊「嗯嗯啊啊」的敷衍著,一邊甩開膀子大吃。鍾良很是無奈。當然他不知道他已經算他走運了。白無極因為待會兒有事要辦,不想過分刺激他們師徒,所以沒有展開他那張毒嘴,一邊開吃一邊批駁。

    龍少忠一邊獻著慇勤,一邊心裡卻又暗歎:看來師傅猜錯了。因為白小天沒有穿那件他們懷疑有古怪的阿瑪尼,而是穿了件阿迪達斯。可是不但客廳裡的靈氣都在迅速向他聚集,而且似乎附近的靈氣也都在向客廳源源不斷地聚集。

    以至於,同在客廳的龍少忠等人也受益非淺。至於說為什麼他當時會忽然穿上一件阿瑪尼西服,大概只能歸結於此人的特殊愛好了。看看他現在的衣著。阿迪達斯運動衫、沙灘褲、人字拖。不能不說這傢伙的審美觀真不是一般的差!

    不過更驚訝的還是鍾良,因為他發現白小天吸收靈氣的速度比黃昏時分更加迅速了。這讓他的心惴惴不安。難道自己估計錯誤?此人不是有什麼吸靈秘術,而是有斂氣秘術?黃昏時分他暴露出來的的疑似元嬰中期的能力難道還是有所保留的?看到白無極體表靈氣毫無波動,鍾良越發覺得自己最初的估計可能錯誤了。

    那他現在把他的真實能力或者說大部分真實能力在我們師徒面前展現,又是為什麼呢?要知道僅黃昏時分展現地疑似元嬰中期的能力就已經讓他們師徒高山仰止了。現在這樣做也只能讓他們加重一些恐懼的程度罷了。

    但白小天除了讚揚讚揚菜餚,對於其他基本也閉口不談。

    「原籠粉蒸牛肉、蟹黃扒魚翅,前輩請慢慢品嚐。」看到他這種態度,龍少忠也不敢多說話,不時從送菜上來的手下中接過菜盤,擔當起了傳菜的侍應生。

    「龍穿鳳翼湯怎麼還沒上來呀?」白小天將筷子一放。很不滿的說道。

    「有、有、有。」龍少忠抹了一把額頭地汗,原來侍應生還真不是個輕鬆的活呀。沒辦法,手下傳完菜後就立刻退下了,現在廳裡只有他們四人。龍少忠想了一下覺得如果高聲叫喊,說不定又會惹了這位祖宗。因此趕緊起身:「前輩,你先吃著。我去催催。」

    白小天心中暗笑。他要地就是這效果。龍少忠一直在場地話。白無極怎麼好在他面前上演瞞天過海、偷樑換柱地戲碼呢?不過。這小子只怕很快就會回來。因此必須抓緊時間了。

    所以龍少忠剛起身。他就身子一側。轉向鍾良:「如果我沒看錯。貴師徒之所以修煉迅速。靠地是採補之術吧?」

    這是什麼意思?鍾良心亂如麻。採補之術歷來被修真界視為邪魔歪道。鍾良聽他這麼一問。心裡立刻升起了立刻逃之夭夭地衝動。可是如果對方真地還不止是元嬰中期。那逃只怕也是逃不掉地。而且這事情黃昏時他已經知道了。當時他什麼沒有說。現在提出來。是什麼意思?

    他沒法猜測。只好硬著頭皮答道:「前輩神眼如炬。長風門乃是小門小派。採補秘術是唯一拿地出手地心得了。」

    本來白小天兩人地計劃是吃飯時將其他人都趕走。然後設法將龍少忠再引開。借白小天和鍾良說話之際。白無極趁其不備。將他放在一旁地勺子或者筷子、碗找機會任其一樣餐具收入白無極地乾坤戒中。然後又把乾坤戒中地聚寶盆拿出來。變成收起地餐具地樣子。接著就等著鍾良伸手去摸這件餐具了。

    這計劃是白無極提出地。白小天覺得似乎也沒有什麼漏洞。唯一地麻煩就是如何吸引住鍾良地注意力。讓白無極渾水摸魚成功。

    「鍾道友。」白小天將椅子拉近了一些,湊了過來:「我對此術也有些興趣,不知道是否能不吝賜教啊!」

    鍾良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大罵白小天地無恥。黃昏時分,他還一派正義凜然的模樣。現在竟然上門來索要邪術了。很快他又想通了為什麼白小天黃昏時分輕而易舉的放過了他們。因為人家那個時候就打定主意了晚上再來一趟嘛。至於當時為什麼他不提出來?很簡單。因為他們師徒想要抓他妹妹做爐鼎,如果他當時出口討要採補之術,再向他們師徒索要賠償就不那麼理直氣壯了。因為畢竟他們是未遂嘛。

    當然,如果白小天就是死不要臉。強要!他們自然也沒什麼辦法。不過看樣子這家是個既要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主。

    鍾良心裡自然很不想答應。正如他所說的,長風門乃是修真小派,唯一拿的出手或者說憑仗的也就是採補之術了。至於他偶然得到的八級法器八卦紫金爐雖然更好,但他現在的境界根本無法使用。所以自然不在考慮之內了。可是不答應地後果是什麼著實很難說呀。

    這個傢伙雖然是既要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主,但未必就真的像黃昏時表現得那麼善良。偽君子可是往往比真小人還要凶殘的,因此只怕是不答應不行了。

    白小天才不管他答應不答應呢?看見自己這麼一問,鍾良果然神情有些恍惚,心想:大事成亦。眼睛餘光瞟著白無極就等著他動手呢。

    可沒想到白無極這傢伙彷彿沒事人一般,依舊像個餓了幾百年的囚徒。右手握筷、左手持勺。在各菜碟中風捲殘雲般舞蹈,那張大嘴絕對是一刻不停。那些菜汁隨著他的下巴就流淌、飛濺到了胸前的衣襟。好好的一件白色阿迪達斯,轉眼就變得油汁斑斑了。

    還不等白小天發作。龍少忠就端著一個大湯碗走進客廳了:「前輩,龍穿鳳翼湯來了!」

    大好機會白白喪失了。白小天那個氣呀。得,就你會吃啊!我也會!說著拿起勺子笑嘻嘻的說道:「就等著呢?」

    龍少忠將龍穿鳳翼湯端上桌,然後又將五、六個已經只剩下可憐兮兮地殘羹剩汁地菜盤交給跟在後面的手下,飛快地瞟了白無極一眼,心道:這傢伙不是餓死鬼投胎吧?

    白無極抬起左袖。然後嘴巴靠上去,滿嘴地油汁頓時乾淨了。就連此刻心神不屬、平時一向厭煩繁文縟節的鍾良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個傢伙怎麼如此邋遢呢?

    白無極倒是旁如無人的說道:「鍾道友,你放心,我們兄弟不白要你的東西。我們拿法器和你換如何?」

    白小天既然開口了,鍾良自然知道就是要他白白奉送,他也沒辦法。畢竟採補秘法交出去利人但並不損己。聽到白無極這麼一說,心裡大喜。

    「法器?」鍾良的眼睛亮了一下。龍少忠的眼珠子則是瞬間張大了一倍。長風門確實是個小門派,建派也不過八百餘年。雖說有採補秘法。但一來爐鼎難找。二來採補之術對於境界低時進展很快。可隨著境界越高,採補地作用就越小了。

    鍾良算得上是長風派創派以來修真境界最高者了。

    不過,因為採補畢竟為修真所不齒。再說單屬性的人本就不多,所以長風門從來不敢也不願意多收弟子。只不過,長風門擇徒有規定非單屬性者不收。這樣做自然也是為了將來可以採補。

    鍾良是個很自私的人。單屬性的人本就不多,如果長風門人數一多,那需要的爐鼎就不是個小數。尋找本就不易,大量的單屬性人口失蹤,說不定會惹得其他修真注意,最後惹上禍事上門。就算這樣,長風門還有好幾位門人在外失風生死不知了。以至於長風門換了好幾次山門駐地。同時本就不多的法器也丟失了絕大多數。

    因此除了那些被劫來的女道侶外。鍾良真正的弟子只有龍少忠一個。還是四十三年前他收留地一個孤兒。而到如今,長風門也只有鍾良師徒兩人而已。至於說法器,鍾良總共倒是有四件。但長風門留下來的只有一件流雲劍還是三級的法器。其他包括八卦紫金爐都是多年來他從別地修真手中搶來的。這四件法器中,八卦紫金爐是八級法器,鍾良還無法使用。一件玉山甲乃是件二級的防禦法器,鍾良隨時隨地都是貼身穿著。此外還有一塊避火玉符。雖然也是三級防禦法器,但是也只能在特殊環境下才能起作用。

    鍾良自己都覺得法器缺乏,龍少忠自然更是沒有一件法器傍身。

    兩師徒聽到白無極這麼說自然激動非常。

    白無極從他的乾坤戒裡掏出一根白色的長繩來:「這是捆神繩。三級法器。如何?」

    捆神繩這個拗口的名字是白小天取的。靈感來自《封神演義》。

    小學三年級,白小天就捧著半白話文的《封神演義》看得搖頭晃腦、如癡如醉了。封神中那真是法寶滿天飛。神仙多如狗。可要說留給他印象最深的法寶也就三樣。一是翻天印、二是捆仙繩,三是陰陽鏡。說起來這三樣法寶雖然威力不錯,但並非封神中最頂尖地法寶。之所以白小天印象深刻只有一個原因:,威力很強,使用方便。當然重點在後者,由此可見白小天是個不折不扣的追求簡單的人,或者說懶人。

    捆神繩和定魂針均得自趙無極。定魂針這個名字倒是正好撞巧了。而得到了《天游訣》之後,其中趙無極留下的筆記中並無捆神繩和定魂針的記載。他想了一下就為此繩取了這麼個名字。

    鍾良師徒倆對於捆神繩的名字是否拗口沒有任何意見,只是那望向捆神繩的目光熱切的彷彿要滴下水來。而龍少忠望了一下捆神繩。然後用更熱切的目光看著乾坤戒。相比來說他對這件法器更感興趣。

    而鍾良則更現實一些。因為他知道法器少,而存儲類地法器則更少。自然也更稀有貴重。人家能拿出一件三級法器來換已經是慈悲心腸了。就算人家啥也不拿,硬要,還不是得乖乖的給。

    白無極看到龍少忠的目光。笑了:「看來龍道友對於乾坤戒更熱切啊。不過這件乾坤戒可是六級法器。你們光拿採補秘術來換實在太輕了點吧?」

    「六級法器?」鍾良師徒倆異口同聲地叫了出聲。

    然後龍少忠結結巴巴的問道:「前輩,請問這乾坤戒多少錢?」

    白無極望著他只是笑。龍少忠問過之後,臉唰的紅了。他恨不得在地上找個地縫鑽了去。法器這東西是能用錢能衡量的嗎?何況還是六級的存貯法器。自己真是自取其辱了。

    「如果你們手上有我們滿意的天才地寶或者合適地法器倒是可以交換。」白無極說道。

    鍾良心中一動,八卦紫金爐雖然是八級法器,珍貴無比,可這法器除非到了大成期否則自己根本用不了。他可是知道存貯類法器和別地法器不同----對於使用者的境界沒有任何要求。所謂地等級只不過是代表法器存貯量的大小。所以如果說存貯類法器都是一級法器也沒錯。

    六級法器啊?存貯量得多大?雖然既不能攻擊也不能防禦,但是無論如何總比光看不能用的八卦紫金爐強吧?要知道自己現在進元嬰都艱難無比,大成?恐怕這輩子永遠只能是個夢吧?

    因此他心中動了交換的心思。拿出八級的八卦紫金爐說不定還能再讓對方搭上幾件法器呢?看樣子這兩個傢伙手中的法器應該不會少。可是瞬間他又按捺住了他地心思。

    因為他看到白小天向白無極投去不解的目光。是的,白小天弄不明白老油子這傢伙不按計劃來,又要搞什麼名堂?如果不是懾於鍾良這個金丹後期,如果不是白無極大事從不糊塗地一貫表現,白小天很可能會拍案而起:「老油子,你到底搞什麼搞?」

    不過儘管他雖然沒問,但他這麼一看。讓鍾良起了疑心。莫非他們是想釣魚?是的,他們拿出個乾坤戒出來做誘餌,等我們拿出天才地寶、藥材法器出來交換後再突然翻臉。到時候?

    鍾良想到這裡不禁心裡陣陣發寒。這事情他自己就幹過。那件玉山甲就是這麼得手的。他甚至至今還記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倘若我們沒有什麼油水。也許還能平平安安。要是把八卦紫金爐拿出去,只怕立刻就屍骨無全了。

    於是鍾良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冊子,雙手握著遞到了白小天跟前:「前輩需要,儘管拿去就是。小道怎敢貪求前輩的法器?至於這乾坤戒好是好,可是長風門勢小物窮,實在是拿不出等價的東西來換取。讓兩位前輩見笑了。」

    龍少忠可是知道八卦紫金爐的事情的。法器不能用再好也是廢品一個。可鍾良這麼說了,他也無可奈何,只是臉上掩蓋不住失望之色。

    白小天什麼也沒說,默默的接過了小冊子。看也不看直接收進了乾坤戒中。

    白無極則笑嘻嘻地說道:「買不起?沒問題。你們還可以租嗎?」

    「租?」鍾良對此還沒有反應過來,龍少忠聽到他這麼說,一下子站了起來:「怎麼個租法?」

    「一年兩億美金。」白無極說完從乾坤戒裡一掏,拿出來一隻看起來和他與白小天右手中指戴著的乾坤戒一摸一樣的戒指,他將其繞在左手食指上,轉啊轉,燈光下,銀色的戒指格外晃眼。

    「兩億美金?」龍少忠嘴巴張得老大,口水順著左邊的嘴角往下直淌。自己也沒有發現。第一個感覺是真他奶奶的貴。第二個反應是看來自己沒有猜錯了,這些傢伙果然是美金結算,如果他們今晚不來,自己又沒有仔細琢磨,明天傻乎乎的打了一億人民幣過去,恐怕又會被狠宰一通。而且會不會被狠扁還是個未知數:「這也……太貴了吧?」

    「龍道友。虧你也說得出口?」白無極右腳從人字拖中抽出,直接踩在了椅子上,然後右手摳了摳腳丫子。然後放到鼻子邊嗅了嗅。弄得四人中唯一還在吃東西的白小天差一點把正在喝的龍穿鳳翼湯一口吐了出來。這個老油子簡直就是怎麼噁心怎麼來?

    白無極旁若無人地右手大拇指、食指互相搓了搓。然後又繼續摳起腳丫子來。

    他這動作噁心是噁心,但是卻給人一種極度放鬆的感覺。因此鍾良本來提起的心又放下了。白無極暗喜,總算把你蒙過去了吧?和我鬥,差地遠?

    白無極一邊摳著腳丫一邊說道:「龍道友,你知不知道?這乾坤戒其中可是有空間千多立方。這東西絕對是走私販私的超級工具。一年租金兩億美金你還嫌貴?你信不信,我要把這消息放出去,一年二十億美金都有大把人搶著要。如果不是我們兄弟正好需要錢,而且我們兄弟又不願意沾染上太多的俗事,怎麼可能把這麼大的便宜給你?你不要是吧?行,當我沒說。老弟。咱東西也拿到了,要不這就走吧!」

    龍少忠的腦袋「轟」的一下,被白無極地話炸開了。哇靠!自己真是夠蠢地。有了這乾坤戒。這簡直就是超級無極走私作弊器。千多立方啊,要是走私毒品的話,別說二億美金了,二十億、二百億都值!當然前提是得有這麼多毒品讓他走私。

    不過,無論如何一年賺個幾十億美金還是輕輕鬆鬆地。自己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的坐著飛機光明正大的「走私」!愣誰都沒轍。

    白無極把右腿放下,站起身作勢就要走。白小天這個時候已經猜出了他的打算,因此困惑和疑問已經在臉上一掃而空,十分配合的也站了起來,難得的在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無論如何。感謝兩位道友地款待。」

    「等等。」龍少忠急了,猛衝到白無極的面前,右手伸出三個指頭:「前輩,我願出三億美金。一年三億美金。」

    白無極點了點頭:「既然龍道友如此誠懇。那我就做了這個主了。不過我們兄弟喜歡先小人後君子,所以把規矩我要說在前面。乾坤戒只是租,不是賣。而且只租一年,租金必須一次負清。一年後如果我們兄弟在這間別墅見不到你,那麼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順便告訴你一句:你只要戴著這枚乾坤戒,我們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你。」

    白無極最後這句話完全是嚇人地。而實際上他也根本也沒打算真將乾坤戒租出去。因為對方如果不破除禁制根本就沒法使用。如果破除了禁制。逃之夭夭了,他們到哪去找人?不過呢他在看了一本某騙子的懺悔錄之後,頓時有了許多心得。其中就是騙子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騙了。這個意思就是說在行騙的過程中,你不能把這當成行騙,而要把此事當成一件真事來幹,尤其是在所有細節上都不能馬虎。

    因此他完全做到了騙得有生有色。讓龍少忠和鍾良再無任何懷疑。雖然說對於「戴上這枚乾坤戒後,白無極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他們」有些顧慮,但是同時也打消了他們「為什麼白無極會把乾坤戒租給他們,是不是另有目的」的顧慮。

    「沒問題。」龍少忠立刻回答道。但很快又猶豫了一下:「前輩。三億美金實在有些多。能不能容我一個月的時間。」

    「沒問題。」白無極學著他的語氣,直接將乾坤戒從左手食指取下。然後塞到了龍少忠地右手:「乾坤戒你先拿去,一個月後我們再到這裡來收錢。或者你在一個月內把三億美金再打入那個帳號也行。」

    龍少忠瞬間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他的右手緊緊緊的攥著那枚銀光閃閃的乾坤戒。

    看到龍少忠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鍾良最後一點顧慮消失了。他的臉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少忠。」

    雖然他只叫了這麼一句,但是龍少忠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的心裡很不情願,但是卻無可奈何。只地把乾坤戒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鍾良滿心歡喜的伸出右手接過乾坤戒。

    白小天微微一笑。

    而這時候白無極則悄悄移動腳步向廳門走去。走到廳門的時候,他右手發出一張禁音符打在了廳門上,然後捏著隱身符、穿牆符,穿門而出,笑瞇瞇的對著門外站著的龍少忠的幾個手下說道:「各位,裡面在商談機密大事,沒有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廳。菜也不要再上了。」

    龍少忠的這幾名手下和黃昏時他帶的那幾名馬仔不同,跟著他最短也有六年了。也見過龍少忠和鍾良地一些非人地本領。今天又得了龍少良的吩咐,不要輕舉妄動。再看到白無極竟然穿門而出,所以儘管心裡有些疑懼,但誰也不敢表示出什麼疑義。

    而就在白無極穿門而出地同時,鍾良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直接倒在了地上,他的右手依舊緊握著那枚乾坤戒。

    白小天笑吟吟的望著瞬間變得像一隻蓄勢而發的獵豹般的龍少忠:「如果我是你,我就安靜的坐回到座位去。」

    地上的鍾良迅速口吐白沫,全身陷入昏迷中,手腳還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龍少忠站在那裡全身抖得厲害。

    白小天從乾坤戒裡掏出一本紅色的本本飛快地一揚:「安全部龍組辦案,希望你配合。」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5 01:43
第149章 追求

    龍少忠愣了一下,臉色陰晴不定,顯然是在做急劇的心理鬥爭。

    「不要作無謂的抵抗。」白小天搖了搖頭。

    龍少忠不過是個先天前期,他還是有十足的把握手到擒來的。只是別墅裡還有他的手下,他不希望弄出太大的動靜,否則局面很難收拾。連著廚師有好幾十人總不能全部幹掉吧?他下不去手。

    而且龍少忠不是鍾良。鍾良失蹤了,最多只會引起長風門的報復。(當然他並不知道長風門總共兩人已經全在這了)。而龍少忠不同。龍少忠不但是個融入社會的有戶籍的公民,而且在中海還有些名氣,儘管是惡名。但他一旦失蹤,生死不知,肯定會引起連鎖反應。最後警方肯定會插手。黃昏時他和龍少忠等人起衝突的事情也有不少人知情或者隱約知情,一旦龍少忠失蹤了。警方不需要費太大的功夫就能順著小妹調查到他的身上。

    當然他相信警方的調查並不能找到什麼證據能說明自己與龍少忠的失蹤有關。但他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而且白無極的那句「首長」說不定也會引來麻煩,而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歡被人盤問的感覺。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希望對龍少忠動用武力。白小天希望他是個識時務的人。

    「雖然我們都是修真,但我們都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所以你想必也非常清楚國家的政策是絕不株連。我們的目標就是鍾良。」白小天故作深沉的說了一句:「沒辦法,你師傅做了不該做的事,惹了不該惹的人。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龍少忠臉色慘白。身體搖晃的更厲害了。老實說鍾良雖然朋友不多,但也有那麼幾個。不過大多數也只是先天。說是朋友倒不如說是鍾良的附屬。而除此之外,他在中海道上混了二十年了,凶狠之輩見過不知凡幾,他也見到過幾個所謂的武功高手。其中也有已經達到了離先天只剩一線之隔的凝氣後期者,但卻沒有遇到過一個真正地修真。當然如今修真不易,如果沒特殊的方法。想要踏入先天那是非常艱難。一線之隔基本上都是永遠也突不破。

    不過只有切身感受,才使得他明白修真如今是多麼的稀少。因此在進入了先天以後,他就變得有些肆無忌憚起來。憑著狠辣很快掃平了中海黑道。其間,警方幾次設套,但他都毫髮無損的逃脫了。這也使他非常相信鍾良告訴過他的修真的戒律:生不入官門。

    可是老實說他心裡還是很懷疑到了如今難道所有地修真都真的還會遵守這條戒律嗎?也因此最近幾年,他的手段已經柔和了很多。當然部分原因還是他的錢已經賺的夠多了,而現在他的勢力已經龐大到沒有多少人敢於與他進行碰撞。

    黃昏時分,他聽到何雲勝稱呼白小天為首長,他的心裡就有些發慌。何雲勝雖然也是個有錢的主,不過在他面前還是一向老實的很。當然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欺凌何雲勝,畢竟混到這個份上,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背景的。不到最後關頭,他現在也不願意去喊打喊殺。因此,他也不會認為何雲勝會特意在他面前演什麼戲。

    不過。回到別墅後。聽得師傅這麼一說。他也覺得很有道理。「首長」帶來地困惑也就暫時壓住了。可現在白小天聲稱自己是安全部龍組地。儘管那紅本本一晃就收起了。他根本沒看清是什麼東西。但他還是信了。

    原本就沒有多少拚搏勇氣地他更是瞬間就成了個徹頭徹尾地懦夫。雖然沒有按照白小天地吩咐坐回座位。但是也落魄地耷拉著腦袋。分明是完全放棄了抵抗。

    白小天看他整個人蔫了。心裡頓時鬆了口氣。來之前。他還和白無極進行了討論。萬一龍少忠就是不屈服怎麼辦?

    白無極提出地方法是:假扮。所謂假扮就是讓白小天變化成龍少忠地模樣。對付一段時間。等過段時間。宣佈一下他要退隱移民。然後就可以淡出。做回他地白小天了。

    雖然說要變得和龍少忠一分不差很困難。但外貌像個九成多還是不難地。然後白無極再建議可以稍微自殘一下。把頭包紮起來。估計就沒有幾個人會懷疑。而且龍少忠周圍都是普通人。就算發現有什麼不妥。也不會衝著李代桃僵去想。因為這超出了他們地邏輯範圍。

    再說就算萬一真有人懷疑並識破了。反正也不對他造成多大地生命威脅。

    可是白小天卻不願意這麼作。因為變化成龍少忠之後,再要變回來,只怕也就只能變個九成多。很多細節處他無法作的那麼精細。這和境界無關,除非他進行多多的練習。否則就算到了大成期,想要變化相貌依舊只能變個九成多些。倘若遇見與變化之人非常親近的人說不定就會被識破。

    他可不想將來被父母疑心他不是他們的兒子?

    因此看到龍少忠軟了,白小天可算是長長的出了口氣:「龍道友,我也知道你做了不少不法之事,不過那些事情不由我管。我只希望你好自為之。」

    白小天俯身夾起地上的鍾良,最後看了他一眼:「別忘了,明天晚上之前往帳號裡打一個億。」說著激發了隱身玉符的他瞬間不見了。

    白小天穿出客廳緊閉地大門,就看見白無極笑瞇瞇的抱手站在門外。龍少忠的幾名馬仔誠惶誠恐的站在一旁。一旁的桌子還放著幾盆熱氣騰騰的菜。

    「搞定了。」白小天湊到白無極的嘴邊說完。就激發了疾行符、穿牆符一路穿牆而出。直向賓館奔去。

    當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白小天才發覺黎明已經悄然來到了。

    回到賓館之後。他就一直枯坐著,愣愣的望著躺在對面的鍾良。聚寶盆依舊化成乾坤戒地樣子握在他地手中。

    他知道他是安全的,可是卻就是合不上眼。

    本來按照之前地計劃,如果龍少忠識趣,那麼白小天負責將鍾良帶離別墅,然後將他毀屍滅跡。而白無極則負責和龍少忠詳談。以保證他不會有威脅。然後白無極還要去給何雲勝送金子。

    老實說白小天不想選擇此項任務。鬼他滅過一個,人他還真沒殺過。趙無極的死雖然他要負些責任,但畢竟不是他殺死地。而現在卻要他殺人毀屍,儘管白小天不斷的告訴自己:此人不死,後患無窮。而且他還告訴自己:此人絕對是死有餘辜。他能修煉到金丹後期不知道讓多少少女成為了他的爐鼎。

    可他偏偏還是下不了手。儘管對方沒有反抗之力。自己隨便找個偏僻的地方,用刀輕輕一劃。就萬事大吉了。或者找個偏僻的河裡一丟,絕對要不了幾分鐘就淹死了。可他就是下不去手。

    原因除了內心的莫名恐懼外還有因為對方全無還手之力。

    因此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將他帶回賓館。哎,白小天歎了口氣:怎麼辦呢?當初選擇另一個任務好了。儘管想要徹底說服龍少忠只怕也不容易。最不容易地不是別的,而是你怎麼才知道龍少忠真的服了呢?似乎他除了搖魂鍾外就沒有別的手段了。而如果離的太遠,搖魂鍾就又沒有了作用。所以似乎白無極也不輕鬆,而且他的乾坤戒中不能裝金、銀之類的東西,所以送金子也只能白無極去。

    自己也只能捏著鼻子完成了。

    正想著。手機響了。

    白無極現在身上帶三手機。一個號碼正常通話使用。一個號碼是神州行但只有白無極一個人知道。還有一手機撥打時隨時更換神州行號碼。

    如今響的這個號只有白無極知道。

    「老油啊,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老闆,出事了。」

    聽到白無極的語氣很平靜。白小天心情倒沒有什麼變化,反而笑著說:「出啥事了?」

    「龍少忠那傢伙要搞名堂,幸好我送完貨後又回去了一趟。我送他回家了!」

    「啊?」對於白無極能幹掉龍少忠他倒是一點不奇怪。因為白無極手中可是有定魂針、捆神繩兩件法器還有隱身、疾行、穿牆三玉符。儘管捆神繩他還不能使用,但白無極經驗豐富,而且白小天始終懷疑他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地手段。只是沒想到忙活了半天,還是搞成了最壞的結果。

    「怎麼回事?」白小天急急的問道。

    「老闆。我現在變成那個傢伙了。說話不是很方便。晚上再給你電話。記住,老闆,別心軟。否則會指不定會被反咬一口地。」

    看來他說話的確不是很方便。急匆匆地就把手機掛了。

    白小天臉色飛快地變換著。有急有惱有憂有笑。

    看來人心真是最難琢磨的東西,先前明明看著龍少忠已經服軟了,沒想到卻是口服心不服。還好留下的是白無極,夠警惕。給何雲勝送完了金子之後竟然又回去了一趟。

    白無極能變化成龍少忠的模樣,這麼說他已經突破到了先天中期,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這傢伙……真的無語了!雖然說龍少忠也算不上帥哥,但起碼比趙無極的樣子要強吧?起碼年輕得多!竟然還瞞著自己。

    白小天望了一眼對面的鍾良,重重歎了口氣。沒有辦法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隨心所欲,所以有些事情儘管不願意,但還是必須做。白小天走過去,將鍾良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搜了仔仔細細地一遍。

    聚寶盆在白無極的控制下不會再吸收白小天身上的真氣了,因此他沒有任何擔心。

    搜到了一柄一指長的金色的小劍。白小天雖然沒有見過飛劍。但是松鶴的筆記上卻有記載。而《天游訣》上記載的則更詳細。只不過,天游門並沒有傳下飛行的陣圖。所以天游門也自然從來沒有製作成功過能夠御器飛行的法器。

    昨日黃昏,白小天雖然看不到窗外地情形,但是還是感覺到了鍾良趕過來地時候是在空中急速接近。不到元嬰是不能夠在空中飛行的,因此他身上必定有飛行的法器。而松鶴的筆記和《天游訣》中都記載,據說飛行法器以劍居多。所以白小天估計這把小金劍應該就是那柄飛劍了。

    此外還搜到一枚玉符、一個巴掌大小的鼎,他能察覺到都是法器。而且他隱隱的覺得那個鼎有些古怪。不過這些都暫放到一旁,最吸引他地還是鍾良穿的一件內甲。

    奉行安全第一地白小天做夢都想得到一件防禦地法器。沒想到今天如願了。儘管看起來等級不高。但他還是笑得合不攏嘴。此外從鍾良身上搜到了一個小黑盒。裡面裝著的是和昨天黃昏時他送地那根黃精差不多的一根千年黃精。此外還有一些零碎的藥材。

    看來鍾良這個傢伙對自己的徒弟龍少忠也是防著一手地,否則他身上又沒有存貯類的法器。完全沒必要在別墅裡還帶這麼多的零碎。

    白小天望著放在那裡琳琅滿目地繳獲,不得不感歎:怪不得老話說: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呢?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食不肥呀!

    望了一眼鍾良,好在他現在仍舊處於昏迷之中,倒也走的不算痛苦。

    白小天住的小山賓館位於中海城郊。之所以住在這裡,無他,只是因為這裡離火車站近。當初一出火車站就被一熱情的大媽拉住了。白小天聊了幾句知道她是下崗再就業,就想起父母,再想一想住那不是住啊。真要宰的太狠的,立馬走人就是了。沒想到價錢還是很公道的。只是賓館地方有些偏。

    不過。現在才發現偏僻也有偏僻的好處。

    這些天沒事的時候他們也在附近逛了,逛賓館後面不遠就是一座小山坡。山上一片片地都是竹林。山坡半腰有一口枯井。枯井看上去似乎不深,裡面落滿了枯葉、樹枝。那地方平時也沒見有什麼人去。

    就那吧!

    白小天激發了隱身符、穿牆符、疾行符。夾著鍾良來到了枯井邊。運氣很好,山坡上沒有人。

    先將聚寶盆從鍾良右手中取出,他眼一閉,然後將鍾良直接丟入了井內。接著他從乾坤戒裡掏出一把鐵鍬麻利的將土、樹葉紛紛鏟入枯井中。最後白小天運足真氣,連跺幾腳。然後「辟哩啪啦」的一陣響,乾枯多年的枯井塌了。

    隱約間,白小天聽見下面似乎傳來微弱的悶哼一聲。這時,他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先是繼續往塌井裡填了一陣土。然後從山坡上又找到了幾塊幾百斤的大石頭。裝入乾坤戒最後壓在塌井之上,以及被他取了土的地方。

    這裡本就人跡罕至,想必就算有人發現古怪。只怕也沒有誰會故意去大石推開,去探究一下原來的枯井吧?

    就算隨著時間推移,真地有人意外的發現這裡,到那時只怕也查不到什麼線索了。

    白小天再望了一眼,太陽越升越高,陽光披散在亂石之中轉身離開了小山坡。一條四腳蛇吐著蛇信,刺溜溜的順著亂石的縫隙向塌井下爬去。它分明聞到到底下有一股特殊的讓它不能自己的味道。這條蛇吞食了鍾良的金丹。儘管金丹內真氣枯竭。仍然使蛇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三天後這條四腳蛇直接升入了金丹期。

    白小天自然不知道他的舉動成全了一隻四腳蛇妖。

    在白小天地堅持下,白蘭請了一天假,然後兩兄妹隨意地在市裡逛了逛。因為白小天身上不能帶太多的錢,因此還真是逛。只買了些零碎地小玩意。

    晚上,白小天在房間裡等著白無極。

    沒想到直到午夜時分,他才到了。

    白無極直接穿門而入了,往沙發上一坐:「老闆,可把我累慘了!」

    白小天看慣了白無極得賊眉鼠眼、看慣了他畏縮的笑容,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一個三十餘歲、皮膚白皙、戴著副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子坐在那裡。還是讓他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現在的白無極笑起來倒是極其儒雅,仔細看還能發現他的右臉上有個小酒窩。昨天晚上坐的比較近。白小天才發現了龍少忠的這一點特徵。當時仔細觀察他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白無極也注意到了,可見他的觀察力比自己強多了。

    「老闆,沒事。多熟悉熟悉就好。」

    「沒有麻煩吧?」白小天問道。

    「男人的麻煩沒有。別看龍少忠這小子長的文文淨淨地,可手黑的很。他手下的人都怕他怕得要死。我本來還想自殘的,後來看看覺得沒必要了。」

    「這就是說有女人的麻煩咯。」

    「是啊。」白無極無奈的搖搖頭:「這傢伙老婆、兒女甚至親人一個都沒有。可是情人、小蜜卻是一大堆。就今天我就見到了和他有那種關係地女人就有八個。我的媽呀!」

    說著白無極抹了一把額頭,可惜此刻額上一滴汗都沒有。

    「那你不是艷福不淺?」白小天笑著說道:「你不是常說你要作熟女控嘛。該不會嘴上花花。腦子裡卻還是想著處女情節!」

    「老闆,你一個小處裝什麼成熟啊?處女、熟女我是無所謂呀。可是你不知道一滴精十滴血,對咱們修真來說這東西可是寶貴的很呢?而且我這身體還不是原裝,那就更寶貴了。你等著等我到了洞虛期,磨合完畢,元嬰和陰魂徹底合體了,到那時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勇猛的男人?」

    白小天到現在的確還是個雛,雖然他並不像時下的年輕人以雛為恥,但倒也沒覺得有啥光榮的。只是在這方面辯論他可不是白無極的對手。趕緊話鋒一轉:「我看你是怕她們看出你是冒牌貨吧?」

    白小天的話正是說中了白無極地心裡。雖然正如他所說的,因為他是奪舍而來的,因此在徹底合體之前床上運動地消耗比起原裝貨要大的多的多。不過倒也不是說必須完全禁慾。

    這半年來。白無極和女人接觸的機會不多。有點慾望看看碟子滿足了。可今天遇到這些熱情無比的鶯鶯燕燕們他實在有些快把持不住。他倒沒有那種嫌棄鶯燕們是幾手貨的想法。只是女人通常比男人細心。

    而龍少忠的身體只怕在這些女人面前也沒什麼秘密,說不定有些部位比他自己還熟悉呢。白無極可不敢班門弄斧,惹火燒身。

    於是他也趕緊話題一轉:「老闆,我一琢磨發現這樣一來,其實咱們還是有很多好處的。」「好處?」白小天問道。

    「是啊。咱們以前手握金子卻發愁賣不出去。老闆你整天都擔心身份暴露。可現在好了,龍少忠有地盤、有人手、有關係、有網絡,咱們正好接過來大大方方的賣。就算最後被發現了無所謂,警方只會去找龍少忠。可到那個時候,世上哪還有龍少忠?」白無極鏡片後地眼睛裡儘是欣喜。

    白小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以前賣金子總是偷偷摸摸的。還要連敲帶嚇,可是如果龍少忠手上有這麼多金子,賣起來就簡單的多了。

    而且現在他們也根本不用擔心警方會找上門來。因為賣金子的是龍少忠。

    當然白小天更明白這也是白無極的脫身之策。如果他平白無故的失蹤,肯定會引來別人的猜測。說不定還會有人聯想到他們身上。可如果賣金子賣的最後引起警方注意,到那個時候龍少忠逃之夭夭那就完全正常了。而且還能夠籌到一大筆錢。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呢?

    「還賣金子?」白小天想了想,搖了搖頭:「雖然說現在世界聯繫緊密,但是在短期內國內出現地黃金太多,似乎不太好。而且我還擔心有心人會查到深州那邊去。」

    「我也這麼想呢。我的意思,我們現在再籌到錢還是先把那些抵押的金子拿回來再說。」

    「也好。」白小天點了點頭:「我也想過其實咱們完全可以多種經營嘛。通過龍少忠的關係再就不賣金子了。免得互相衝撞影響。」

    「老闆,我們想的一塊去了。鑽石啊、翡翠啊、白金啊。咱們完全可以多種經營嘛。」白無極非常誇張得笑道:「讓普通百姓人人都用得起各種奢侈品是我們畢生的追求。」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5 22:53
第150章 落袋為安

    「老油,來看看我們的收穫。」說著白小天將金劍、玉符、內甲、小方鼎全部拿了出來:「可惜在他身上沒有發現修煉秘籍。」

    「龍少忠身上也沒有找到。」白無極輕歎了氣。本來他還想問一句為什麼他沒有逼問長風門的所在,不過想想他的性子,還是把話收了回去。仔細的端詳著四件法器,然後白無極的情緒一下子高昂起來:「老闆,想不到還真有些好東西呢?這方鼎不是七級就是八級的法器。」

    「哦。」白小天臉色稍微露了點喜色,卻並不過分。那養魂瓶也是八級的法器。可惜他現在用不上,現在離大成期還遠著呢?而且這次從金丹初期提升到金丹中期就流失了近二十億,讓他終於感覺到這賺錢的壓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一貫不是那種有雄心壯志的人,更何況松鶴真人度過了天劫仍然想方設法的留在人間使得他就更沒有多少上進心了。當然元嬰還是要加緊到達的,只有到了元嬰期才能煉出有窮丹,將爸、媽、小妹引上修真之路。至於以後嘛就沒必要那麼迫切了,話說如今元嬰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相反白小天倒是對剩下的三件法器有些興趣,內甲對於他這個一向奉行安全第一的人自然不用說了。松鶴給他留下的三件玉符可以說是他現在得心應手的寶貝,因此不免對那件玉符有些期待。而金劍嘛。呵呵,小時候他對神仙的第一感覺那就是可以飛天遁地,呼風喚雨的偉大存在。一個不能飛的修真實在是很差了那麼點意思。

    白小天拿起了那柄約一指長的金劍問道:「這應該是飛劍吧?」

    白無極卻一向眼高的很,瞄了一眼就放下了:「是把三級的飛劍,上面刻了四個陣圖,兩個聚靈陣,兩個飛行陣。」說完搖了搖頭:「這劍除了飛行沒啥用處。」

    白小天卻是笑嘻嘻的如獲珍寶,將金劍放下,又拿起了內甲:「這甲怎麼樣?我終於有件防禦法器了。」

    白無極只是瞟了一眼,就轉看他處了:「老闆。這玩意才兩級,更沒有什麼用。也就能防防手槍和小口徑的步槍。說白了也就是能當件普通的防彈衣使。」

    「防彈衣啊?」白小天喜笑顏開,眼中閃爍著灼熱地光芒,彷彿看見自己穿著內甲從戰壕中站起,槍口向前一指:「為了祖國,同志們衝啊!」然後他肆無忌憚的在槍林彈雨中穿行。最後將一面紅旗插上了敵人的陣地。炮防不住,重機槍沒問題吧?當然穿一件內甲肯定不行,那就兩件、三件……我就不信防不住,反正這內甲又輕又薄。就算穿個七、八件也沒啥問題。

    「老闆?老闆?」白無極連叫了兩聲才把他喚醒。白小天怏怏不樂得說道:「可惜啊,英雄無用武之地啊。要是現在是戰爭年代,老油。你說我報名參軍,怎麼也得是一特等英雄吧!」

    凡人地覺悟啊。白無極都不稀地說他了。恭維了他一句:「何止。老闆你肯定是民族英雄?」

    「哪裡?我這人沒有什麼領導才能。」白小天說完這句。才又拿起玉符笑著說道:「這個呢?」

    「三級法器。」白無級抓了抓頭髮。他現在地形象倒是頭髮不少。抓起來很有滿足感:「具體是什麼用途。我看不出來。老闆。你知道地。我對陣法可不熟悉。不過。我估計可能是避火符。」

    「為什麼?」白小天問道。

    「因為避火符是最常見地玉符啊。」白無極說著從乾坤戒中掏出一個打火機。打火。

    白小天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那火焰騰地冒起。可遇見了玉符卻生生地分向了兩邊。這一分向兩邊自然就燒到了白無極地手。好在進入先天之後他抵抗力大大增強。其中也包括了對熱和冷地抵抗力。不過饒是如此。白無極還是覺得不好受。趕緊鬆開打火機。然後將手甩了兩下:「看來真是避火符。」

    白小天真是沒法說他了。避火符雖然算不得太神奇,而且只能在特定環境才有用,又才是三級,就意味著阻火能力有限,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白小天依舊美滋滋的放下,看看白無極滿不在乎的樣子忍不住刺他一句:「既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你就別複製了啊!」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白無極樣子變了,脾氣依舊沒變。依舊是一副滾刀肉的架勢。只是說完這一句,馬上又變得一本正經起來:「老闆,說起來你現在地法器也不少了。倒是應該認真考慮一下選什麼作本命法器了。」

    所謂本命法器就是和身體融為一體的法器。

    並不是每位修真都能夠煉製或者得到高級法器的,可是很久以前修真們就發現,煉製法器一般需要爐鼎,但人體本身其實就是一個上佳地爐鼎。只是這副爐鼎的煉製法器的效果很慢。

    於是就有些修真將法器放入體內用真氣慢慢的將法器煉製,這樣煉製的效果不但能使法器不斷的去雜留精,還能達到使法器和身體磨合密切的好處。據說本命法器磨合到最高境界就能達到身體和法器真正的融為一體。又有修真說到那時實際上修真等於就成了本命法器的特殊地器靈雖然說這樣的境界就是白無極也沒有見過,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本命法器的確可以隨著修真本身境界的提高緩慢的進化。只是這個過程通常非常緩慢。另有一點就是修真施展本命法器時要比其他法器速度要快的多。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後基本上都能達到意動器出的狀態。

    當然本命法器也是有缺點地,本命法器如果一旦損壞。修真也會受到傷害。傳說如果一旦本命法器真的和修真身體融為一體時,那麼法器損化,修真也可能重傷甚至隕落。

    只是隨著靈氣越來越稀薄,如今已經很少有修真願意修煉本命法器。原因嘛,自然是本命法器藏於體內,是需要用真氣日夜滋潤、煉製它。但是真氣是需要吸收天地靈氣才能得來的。如今修真吸靈不易,沒有幾個修真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白小天自然和普通的修真不同。因為平時修煉根本不需要吸收天地靈氣。有鎮紙石這樣的寶貝在手。實在是有些浪費呀!

    本命法器一般來說都是低階修真在無法使用高極法器無奈地一種選擇。如果本名法器等級過高,那就失去意義。因為這就意味著相當漫長時間修真根本無法使用自己的本命法器,而卻必須一直消耗體內的真氣,使本就艱難地修煉變得更加緩慢。雖然說有個美好地期待,但是誰知道你能不能等到你能使用這件本命法器的那一天呢?要知道修真之路可是艱險無比地。

    可如果本命法器選擇的等級太低,實用倒是實用了。可本命法器雖然理論上能夠進化升級。可實際上法器的升級比修真的境界提高還要艱難。如果本命法器選擇的太低,就意味著修真境界升高後,使用了一件不匹配的低級別法器。儘管說本命也可以換,但修真不易,在低級法器上浪費大量的時間和真氣是不值得地。

    如果沒有其他法器可選擇倒是沒所謂,可如果有好幾件高低不等的法器放在面前,這本命法器的選擇,就成了一個兩難。

    之前白小天手上已經擁有了聚寶盆、養魂瓶、定魂針、捆神繩、鎮紙石、乾坤戒還有三種玉符等多件法器。聚寶盆、鎮紙石、乾坤戒、玉符都屬於輔助性地法器,因此自然首先被排除在了外。養魂瓶。白小天拿不準它到底有什麼神通。因此也被排除在外,最後只剩下了定魂針和捆神繩,白無極是極力勸阻白小天選擇這兩樣法器。因為等級太低。

    「你不會讓我選這件鼎吧?」捆神繩是三級法器,既然白無極嫌它低,那似乎幾件法器中只有這件不知具體神通的方鼎了。只是似乎鼎一類的法器應該也大多都是輔助類地法器吧?

    「呵呵。老闆,你要選的話我也沒什麼意見。」白無極伸手拿起了那柄小金劍還有那件內甲說道:「不過我的意思是你從這兩樣中選一樣。」

    「為什麼?」白小天很是奇怪,剛才他不還是對這兩件法器很看不上眼嘛:「為什麼不是捆神繩呢?」

    「老闆,大多數的修真一般都不會將攻擊性的法器用為本命法器。因為法器一旦受損,身體也要受到傷害。就拿這件捆神繩說吧。這件捆神繩上總共只有兩種陣法:聚靈陣、束靈陣。其中聚靈陣三個,束靈陣三個。老闆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些日子白小天來來回回的將《天游訣》看了無數遍,這些道理想想自然也就明白了。繩之類的法器大多數的神通都是用來捆縛人的。也因此據說雖然修真中各派流行地陣法有所區別。但幾乎所有的繩類法器上都只布有兩種陣法:聚靈陣、束靈陣。傳說的綁人利器捆仙繩也是如此,區別的只是法器的材質不同。根據材質的差異繩上佈置得法陣數量也不同。原因也很簡單,繩類法器能夠捆縛人就是靠束靈陣。如果被綁縛的人法力高強就有可能直接掙脫束靈陣的束縛。因為為了防止不被掙脫開,所以繩上通常都要加布不止一個的束靈陣。

    但是不是說束靈陣佈置得越多,繩法器地威力就越大。倘若繩法器的材質本身不行,佈置的束靈陣再多也沒有用,因為繩法器會直接斷裂。這就好比炮比槍威力大,但炮管比槍管的材質要求也要更高。

    這個道理,白小天自然知道。白無極如此問是什麼意思?

    「攻擊類法器會受損。那防禦性的法器……」白小天說了半句,自己心裡也就明白也就不再說下去了。因為他攻擊是往往是主動的,可以選擇的,而防禦常常是被動的,無法選擇的。所以相比起來自然是防禦類地法器對修真御器地速度要求更高,因為本身就是後手了。至於說法器受損,身體也會受到傷害。倘若沒有防禦性法器的抵抗,身體受到地傷害只會更大。

    想通了這一點,為什麼大多數地修真的本命法器不是防禦性的法器就是飛行類的法器。前者是為了更好的保命。後者則是為了更好的逃命。

    怪不得白無極常說:安全第一不僅僅是有窮門地座右銘。也是絕大多數修真的處世格言。

    「這劍和甲等級是低了點,不過現在不是沒更多的選擇嘛。還好反正老闆我們平時修煉不需要吸收靈氣。」

    白小天沒聽白無極的嘮叨,自個琢磨道:「劍還是甲呢?」聽到白無極說話,下意識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呢?」

    「我說反正老闆我們平時修煉不需要吸收靈氣。所以本命法器更換的勤一些倒無所謂。反正也不耽誤什麼。不過呢選劍還是甲還是需要慎重的。因為任何法器不是得到就可以了,還必須仔細琢磨他它們的使用。如果選劍,那老闆你最好以後在飛行技巧上下功夫,而選甲老闆以後最好在躲避技巧上多下些功夫。」

    「躲避技巧?」

    「簡單說就是在躲無可躲的一瞬間將身體地要害部位避開的技巧。」

    白小天忽然笑了,笑得白無極有些莫名其妙,他非常嚴肅的說道:「老闆,這躲避技巧可是很有用地。因為修真之間除非相差太過懸殊,否則基本不存在的局面。雖然不至於每次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很多時候負傷是再所難免的。因此這躲避技巧……」

    「明白、明白。」白小天笑呵呵的左手抓劍,右手拿甲,問道:「老油。本命法器只能有一件嗎?」

    「……」滔滔不絕的白無極愣住了。一般來說修真們大多只有一件本命法器,即便他曾經擁有過幾件本命法器,但卻沒聽說過有哪位修真同時擁有幾件本命法器。原因嘛不複雜,因為擁有一件本命法器就已經需要耗費不少真氣,也就是需要浪費很多原本可用於時間了。自身修煉都覺得靈氣不夠,誰願意去擁有幾件本命法器來消耗來自不易的真氣呢?

    可白小天還有他自己都並不是普通修真,這些問題根本就不存在。他敲了敲自己的腦子腦袋:「老闆,對不起,我這是走進習慣的誤區了。」說著他自嘲道:「看來有時候修真的智慧也不保險。」

    白小天沒回答他。也沒取笑他,而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劍我是要的,甲我也是要的,捆神繩就算了。但定魂針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它可是陰人的好寶貝呀!而要偷襲的話,速度絕對是關鍵,本命法器和一般法器相比,一是可以升級而就是御器速度可以加快。可是定魂針的威力還是太小,一根定魂針連個小鬼都定不住。要不來個一百根?」

    白無極吧唧了一下嘴:「一百根?那還叫偷襲嗎?」

    「是啊。動靜有點大。可是對付修真的話一兩根又沒什麼效果啊?」白小天琢磨了一會兒,自問自答道:「那就一千根好了。能偷襲就偷襲,偷襲不了,一千根針出去,瞎貓遇上死耗子也總有幾根能有效果吧?一千根不行,那就一萬根。就算有定魂針受損,反正我又沒有完全磨合,身體受一點點傷也無所謂。反正爭鬥起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再說了定魂針只是二級法器。本身等級低。進級應該容易吧?」

    白無極嘴巴張得老大,眼前似乎出現一個畫面:白小天口一張。無數黑點從他的嘴裡鋪天蓋地一般衝出來,然後對面一個老道還沒來的極做出任何反應就慘叫一聲,摔落在地。老道雖然陷入了昏迷中,但密密麻麻地黑針還在圍著老道的頭部轉啊轉,沒辦法。因為老道的靈台已經插滿了定魂針,實在是針插不進啊!

    「老油,我這主意怎麼樣?」白小天興奮得說道。

    白無極撇撇嘴:「凡人的智慧,遇到等級比你高的多的修真,想要依靠以量取勝,純粹是找死?」

    「遇到等級比我高的多的修真,如果不是跑不掉,我和他對開,找死啊。如果真逼到那一步。如果不以量取勝,我以什麼取勝呢?反正我只要能對付同階和比我低的修真就很滿足了。」

    白無極琢磨了一下,白小天地話似乎也對。倘若不用這手段,遇到高階地修真他也一樣沒戲。或者、也許這也是一條路?

    白小天卻越說越興奮起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要不我把這養魂瓶、方鼎都收入體內,也許能有什麼奇效也說不定。要是它們能再進級那不就成仙器啦?」

    白無極眼前一黑:那他肚子裡這可真成一鍋粥了。不過老闆想前人不敢想。倒也未必就真的不行?反正法器收入體內可以縮小無數倍,倒也不怕肚子裡裝不下。

    「再裝一根鎮紙石進去,如果一旦能進級,肯定能吸收更多地靈氣,到那時,咱們再一複製……」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終於打斷了白小天的種種奇思妙想。

    白小天拿起手機一看是家裡的電話。

    「小天啊,蘭蘭說你去中海出差了?」說話的是媽媽。

    就在前天。白小天還想著帶著父母、小妹找個地方躲起來以防鍾良地不利,這時候已經危險已經煙消雲散了,但是聽到媽媽的聲音還是讓他不知怎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聲音也有些哽咽,叫了一聲:「媽」後,自己才發現,趕緊停住不說話了。

    「怎麼了?小天,出什麼事了?」如今的通話工具質量就是高,媽媽竟然一下就聽出他的聲音不對。

    「沒事、沒事。媽,我剛睡醒呢。」白小天趕緊辯駁道。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02:14分。腦子一激靈,這麼晚了,媽打電話來。難道家裡出了什麼事?

    於是他連忙問「家裡還好吧?」

    「還好,還好。」媽媽小聲地說道:「小天,我是想問一下,那莽山高科真能漲到四塊呀?昨天它跌破了兩塊,今天收盤又跌了兩分,1.95了。我聽人說這已經是啥高位盤整了,都說要轉頭下跌了。你問問你同學,到底要不要賣呀?」

    哎。原來是這事。白小天鬆了口氣:「媽,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四塊是肯定會漲到的。不過當然也不會一路漲上去了。我同學說了。上漲的時候還要不斷地來回調整、洗盤,才能拉的更高嘛。反正到大概明年五一左右,他說能拉到4.4、4.5呢。我的意思是咱們也不要那麼貪心。過了四塊錢,咱們就找個合適地機會賣了。」

    這話他之前就和媽媽說過,不過他也明白股票賬戶裡現在將近兩萬塊在爸媽看來絕對是個大數目。媽媽擔心倒也正常。

    「這就好、這就好。」媽媽這才鬆了口氣。

    「媽。記住哦,這事千萬不要和別人說。要是消息最後傳出去,不但我同學可能最後受到牽連。股票的價格也可能受到影響。」

    「知道、知道。你說過好多次的啦。」

    「媽,你真的沒有告訴別人?」

    白小天順口這麼一問,沒想到不善於說謊的媽媽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只告訴了你張姨。你知道我這個攤子能擺下來。你張姨一家可是幫了好大的忙的。上星期我看行情不錯。想了想又加了五千塊,正好在營業部遇到了你張姨。我總不好騙她,是吧?我和她說過了,不要告訴別人的。不過我沒說你同學是秘書,只說你同學有親戚在坐莊。」

    張姨和媽媽原先是工廠的同事,都是下崗多年了。不過呢,她老公是派出所地所長。自己開了個報亭,生活比起原來的白家自然也好的多。媽媽擺攤就是受了張姨的鼓勵,攤子就擺在報亭旁邊。冰箱用電也是接的報亭。而且有段時間有些小流氓吃東西不給錢,也是張姨讓她老公出面擺平的。

    這人情說起來確實欠下了,可問題是不該這樣還。白小天不是瞧不起中年婦女,但事實上她們的保密意識的確是最差的。媽媽只告訴了張姨,誰知道張姨和她一家又欠了誰地人情呢?頭痛啊。

    算了。反正這事後悔也沒用了。他在散戶大廳也待過幾天,像這種在股民中傳遞的小道消息那幾乎是每天都有。除了那些懵懵懂懂的新股民外,倒也沒有幾個真的百分之百相信。大多數股民都是半信半疑,等到股票真的漲起來了,部分患得患失,部分則勇猛的跟進。只是大多數勇敢的大多都成了壯烈的敢死隊隊員。

    白小天想了想,說道:「媽,你要是信我呢。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再去營業部了,也不要去關心股票行情。也別和人討論這事,只當沒買過這股票。等到明年五一,我保證它能漲到四塊以上。如果你不相信呢,那你還是趕快賣了,落袋為安的好。」

    「這個……」一時間媽媽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過了好半天媽媽才說道:「小天,媽當然是相信你哦。可是聽人說啊,現在不比從前了,莊家被套地事情都多地是。有些消息純粹是莊家散佈的假消息,就等著我們散戶接轎子呢?」

    哎。搞了半天,連老媽都不信我啊。白小天真有一種被挫敗地沮喪。當然他也知道,這也不怪媽。要是換成自己恐怕也不會信。她怎麼能知道自己可以操縱股價呢?

    媽正說著呢,忽然爸的聲音插了進來:「你媽說的也對。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股票這玩意就不是我們這些沒錢人玩得起的。再說了,為了這點錢,搞得你媽現在整天心神不寧,生意也沒心思做,成天往營業部跑。一來二去的,等於沒賺。這要是股票一跌,到時候那就哭都來不及。我看吶,早賣早好。咱們還是老老實實賺點小錢的好。小天,你手上的股票也還是早點放掉的好。錢放在銀行裡雖然沒多少利息,但是安心。」

    白小天可不敢還嘴。他可不敢說:老爸,你放心。莽山高科,你兒子我已經高度控股了。想怎麼玩怎麼玩,你就安安心心坐轎子吧!

    儘管老爸的人生經驗對現在的他實在沒有太多的借鑒意義。但他還是老爸。而且作為一個普通人來說,這話也並非沒有道理。

    而且家裡把股票放掉也好。他趕緊連連應是,然後辯解道:「我哪有錢買股票啊?賣掉也好,多少總賺了點嘛,省得將來萬一下跌又吐出去。」

    掛了電話後,他又想到看來讓家裡改善還得另想他法了。要不這段時間回家一趟將那幾件古董帶回去?就說順便出差好了。如果讓爸媽自己發現那幾件古董的價值是不是更加天衣無縫?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

    唐德順?昨天剛和他打過電話說是要他通知一聲,自己這幾天就要將黃金贖回來了,難道有什麼問題?

    哪知道唐德順開口就問道:「小白,小貝這兩天給你打過電話沒有?」聲音掩飾不住焦慮和疲憊。

    「唐總出什麼事了?」

    「她昨晚留了封信在辦公室裡。今天下午我才發現:她說她很累,想到處走走。她沒和你打電話?」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6 23:51
第151章 開工

    一夜秋風帶走了酷暑。

    白小天拖著一個黑色旅行箱走進了中海長途客運站。

    昨天接到爸媽的電話後,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盡快回家一趟。小妹白蘭打工打出了禍事,而爸媽如今生活雖然說不上節衣縮食,但媽媽的冷飲攤據說生意是越來越不好。老爸今年三輪車不蹬了,在一家快餐店裡做事,生活可想而知不會太如意。

    而後來他又接到唐德順的電話,知道唐貝出走了。他知道因為楊睿的事情唐貝這段時間一直很低落,因為事情和他也算有關,因此他也不好意思主動聯絡。想到她能出去散散心,未必就不是好事。只是聽到電話裡唐德順的焦灼,使得更加想起家中的父母。「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想家的念頭越發濃烈,因此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中海現在唯一還剩下的麻煩就是石建強了。該怎麼和這個傢伙算賬,他沒有想好。乾脆這事交給白無極了。反正白無極現在李代桃僵,乃是中海道上響噹噹的大哥級人物。不管是教訓石建強,還是保護小妹白蘭,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因此,稍事安排後,在第二天下午他就準備回家了。

    通江只是個小縣城。從中海開往通江火車只有一趟,而且還是過路車。白小天臨時去買票,卻被告知只有站票。儘管站上十幾個小時,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算不上太過勞累。不過,自然沒必要無謂的搞得那麼辛苦。當他知道中海有路過通江長途汽車時,立刻奔汽車站而來。

    有乾坤戒在手,白小天自然不需要帶什麼行李。但這次是回家,為了不使父母驚訝,所以他買了一個旅行箱。簡單的裝了幾件衣物。然後將幾件帶回去的古玩一併裝入。

    中海長途汽車站,白小天沒有去過,不過看起來似乎有些冷清。也是,國內大多數人如今出行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自然依次排序是:飛機、自駕、火車、長途汽車。

    讓白小天還算滿意的是這是一輛臥鋪車。將近十六個小時的車程。應該也不會太辛苦。不滿意的是,車中途不走高速,要不然的話可以至少減少三到四個小時。

    白小天座位是2號。上車也早。提前一個小時檢票,他第一個就上了車。上車後坐在客他地下鋪拿出mp3就聽起來音樂來。

    心裡卻在想著這次帶回去地古玩有一個硯台、一個筆筒還有兩個印章。他可是花了四十萬買下地。讓爸媽得個驚喜。雖說在通江這小地方要賣出去肯定便宜不少。但怎麼也得三十幾萬吧。有了這筆錢。爸媽地生活就能立刻提高好幾個檔次。自己要作地就是盡量不露聲色地好。

    是就在這幾天陪著他們一起去鑒定呢?還是離開之後故作漫不經心地讓爸媽自己去鑒定?

    正想著。低頭往腕上一看:14:55分了。還有5分鐘開車了。女售票員開始在車上又進行了一輪檢票。白小天把音樂暫停。

    前面似乎還有五、六個座位還是空著地。看來汽車客運似乎真地不是很景氣啊。

    正想著。忽然一個女孩地聲音從車門傳來:「這車馬上發車嗎?」

    「是。還有五分鐘發車。」司機是個四十來歲地中年男子。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白小天將票出示了一下,女檢票員看也沒看,只是站在車中間點了一下各座位上的人頭就轉身了。

    這時候白小天忽然覺得車門口的這個女聲似乎有些耳熟。

    女孩站在車下門口的位置,白小天正好看不見,他當然也沒有太濃烈的好奇。因此既沒有站起來。也沒有靠到窗口去看。

    女孩提著個紅色旅行袋走上了車:「在車上買票行嗎?」

    司機連連點頭:「沒問題。」

    白小天卻愕然了一下。儘管他只看到了女孩地側面,但他已經認出了她。竟然是出走後唐德順滿世界尋找的唐貝。

    唐貝穿著一套淡紫色的西服套裙,裙底擺在膝上十公分地樣子。因為是較緊身的款式,所以她那細腰豐臀的模特曲線更是表現得玲瓏剔透,看起來既活潑但又沒有走光的危險。這套西裙顯然經過設計師的精心設計,非常符合職業女性的生活方式。不過如果在上班時穿就顯得有些過於嬌媚了,如今嘛,看得白小天的心「怦怦怦」頓時開始了加速。

    怪不得那司機眉開眼笑的,美女總是受歡迎的。

    女檢票員走過去,問道:「小姐,這車是到吳鄉地哦。」

    車子終點是吳鄉。通江縣只是路過。

    讓包括白小天在內的車上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唐貝柳眉微揚:「去哪無所謂。我只是想盡快離開這座城市。」說著拿出錢包:「我到終點,多少錢?」

    白小天趕緊從下鋪的舖位上爬上他自己的上鋪。然後看看沒有人注意這邊,他立刻從乾坤戒裡掏出一副墨鏡戴上。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最終放棄了戴口罩的衝動。

    唐貝的舖位被安排在白小天這一排前兩個舖位的上鋪。白小天趕緊將臉一側衝著後面。心卻「咚咚咚」跳得厲害。唐貝怎麼會在這裡呢?唐德順說她前天出走地。那應該是直接來了中海。現在?白小天推測可能是她看到了熟人或者唐德順派人找到了她,但她現在還不想回去,因此才急匆匆地想著要立刻離開中海。

    大概是這樣吧?

    車子開動了。

    女售票員在車中間說著「歡迎大家乘坐本次班車……」之類的話,白小天心裡胡思亂想著,一句也沒聽清。

    接著女售票員開始給每個座位上發了一條濕紙巾。還有一瓶礦泉水。再接著車裡的彩電打開了,開始播放錄像,放的是老片子「中南海保鏢」。

    白小天偷偷摸摸的轉過頭,觀察著。發現唐貝似乎有些疲憊,直接上鋪休息了。

    車上空調開的很大,但他的額頭上還是滲出不少汗珠。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怕唐貝什麼,可是此時此刻卻本能的不想讓唐貝發現自己也在車上。

    車子飛快地行駛著。《中南海保鏢》完了。又放《黃飛鴻----鐵雞鬥蜈蚣》。看來這車上是李連傑專場了。

    白小天從來就不是追星族,不過對於李連傑還是很喜歡的。尤其是他在香港復出後那幾年地電影。他是一場沒落下。儘管因為當初經濟條件地原因。他看的都是錄像。但是重溫一遍,倒也另有一番滋味。

    只是此時地他卻沒心思看錄像。因為他很快就想起。車子要開十五、六個小時。那就意味著中間最少也要停車吃一頓晚飯。吃飯的時候自己怎麼才能不被唐貝發現呢?

    到了晚間將近七點的時候。車子在一家飯店前停了下來。

    這家飯店四周都是稻田,邊上的幾家房子門上都是一把大鎖。真正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只是還好。司機和售票員比起那些報紙、網絡上批駁地無良司機還是要強些的。他們倒也不要求旅客們一定去飯店用餐。總之吃不吃由你,反正停一個小時。

    不過大多數的旅客自然還是選擇簡單的吃個快餐,至少也花個五塊錢買包方便麵。

    白小天左思右想之後,還是很動了番腦筋。相貌改變了他擔心改不回來,但是做小的變動卻還是可以的。比如他本來刮得乾乾淨淨的鬍子現在不但鬍鬚茂密,而且還是個絡腮鬍。接著他又將他的身高拉到了1.78,鼻樑上再架了副金絲眼鏡。這樣一來,唐貝就算有懷疑。只怕也不會相認的。鬍鬚嘛,等下車去掉就可以了。

    白小天敢於這麼作地原因也因為他的下鋪是空著的,一直沒人。而且上車最早。又是最後一排。當然還因為這是臥鋪車,他一直在車尾,還真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就算感覺有些突兀,只怕旅途疲勞下也多半覺得可能是自己記錯了,看花了眼。

    果然那位女售票員看著他下車地時候。愣了好幾秒鐘,然後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他的心越發有底了。

    白小天要了個西紅柿炒蛋,吃起來味道倒也還湊合。唐貝不愧是大小姐做派,點了兩菜一湯。不過看起來飯菜不怎麼合口,簡單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車子又開出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個小縣城,有一個旅客下。司機大概是覺得空著也是空著,於是把車速放緩,一路讓那售票員吆喝著拉客。沒想到還真上了兩個男客。說是到終點吳鄉。和售票員簡單的講了一下價,就上車了。車開出不到一百米,又上了兩名男客。說是到中途的一縣城。

    車裡開始放錄像《獅王爭霸》。司機和售票員都挺高興。言語間笑聲不斷。因為這中途拉客的錢可就是他們自己的了。

    白小天卻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這兩批臨時上來的男客。前面兩個都是三十歲左右,各穿著一身有些皺巴巴地中山裝,只是一件灰色、一件藏青。後一批則年輕多了,一個看起來二十四五歲,長的挺壯實,另一個瘦瘦高高,娃娃臉上佈滿了青春痘,看起來像是還沒成年。估計應該十五、六歲。

    後一批兩人手上都拿著一個旅行袋子。白小天一眼看出袋子似乎輕飄飄的沒什麼份量,但袋子倒是不小。

    可要再說有什麼不對。白小天倒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不好的感覺。進入先天之後。他這方面的預感往往很靈。

    不過,他覺察到四個人身上都沒有靈氣異動。因此也就沒多擔心。拿出薄毯蓋上。順便睡前再回味一下昨日經典。

    車子又開了一個多小時,公路兩旁又都是連綿不絕的稻田了。

    這樣的長途車一般都是兩司機的。之前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一點的司機一直在睡覺。吃完飯之後,大概他也消化地差不多了。

    因此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兩個司機換位。

    就在這時,最後上車的兩人中的那個壯漢,忽然從他提著的袋子裡掏出一把西瓜刀,直接衝向車頭的司機。而那個看起來沒有成年的青春痘同樣掏出一把西瓜刀,嘴裡喊著:「都老老實實的,待著別動。」然後一路衝向車尾,直接站到了白小天的舖位旁邊。

    雪亮的西瓜刀胡亂揮舞著,嚇地幾個女客哇哇大叫。

    兩個中山裝則各掏出一把匕首。站在車中間地位置。虎視眈眈的不停地掃視著車裡的每一個人。

    看起來青色的中山裝在四人中年紀最大,頭髮有點發白像是領頭的,說著一口帶著濃重鄉音的普通話:「各位,別慌。我們兄弟先大家賠個不是。沒辦法,這年頭,有什麼不能有病。沒什麼不能沒錢。我們兄弟偏偏趕上家裡又有病又沒錢,沒辦法只能求求大家伸出友誼之手了。」

    而與此同時,四十多歲的那位司機重新坐下,將車開動。車子前行了大概六十多米,然後向左一拐。左邊是一條也就剛好供兩輛汽車平行的馬路。只是路面是沙子,看來應該是某條村級公路。

    四個劫匪沒有再說話,恐慌在車裡蔓延。

    白小天躺在舖位上苦惱著。自己還真是料中了。

    這四個劫匪在自己面前自然是不值一提。可問題是現在還有一車的旅客呢?倘若只有一兩個劫匪就好辦了。憑借自己比常人大的多的力氣就能輕而易舉的制服了。可現在有四個劫匪,自己一出手,說不定剩下的劫匪就會幹出劫持旅客的事情。而自己如果展現非普通人的手段,恐怕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白小天猶豫的同時又在等。這一車連旅客帶司機有三十五六個人呢?女客不過七、八個。剩下的這麼多人中應該怎麼也有幾個有血性的吧?

    只要一亂,自己就動手。

    可車裡一直平靜的很。偶爾傳來某個旅客的咳嗽聲,也是極力的壓抑著。

    車子又開了五、六分鐘。接著又向右一拐。前面出現的是一條土路,而且坑坑窪窪的。,兩側雜草叢生,看上去似乎越來越荒涼。時不時的聽見幾聲蛐蛐的鳴叫聲。

    「就這裡吧。」壯漢發聲,司機將車停了下來。然後按照劫匪的要求,將車裡的燈全打開了。

    「各位,我們只是求財,所以希望各位好心的大哥大姐、小弟小妹們多多配合。不要做出讓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青色中山裝邊說邊走,正好走到一名男客前面,揮手給了他一巴掌,那名男客倒是沒發出任何叫聲。旁邊的女伴發車了一聲尖叫,不過在匕首的威脅下,只叫出了半聲就嘎然而止了。

    青色中山裝搖著頭說道:「你把錢藏到枕頭裡的行為,真的十分不友好。俗話說: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他說著一把奪過男客手中的枕頭,往裡一掏,掏出一卷票子,皺了皺眉頭,反手又給了那男客一巴掌:「媽的,總共才六百塊錢,你還藏起來?真他媽的比老子還窮的窮鬼。」

    然後手一搖:「兄弟們,開工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27 20:10
第152章 毛猴超人

    青春痘走回到他的舖位前,抖開了空空的旅行袋,一手提刀一手拿袋緊跟在灰色中山裝的後面,來到了那位女售票員的身邊。

    灰色中山裝的聲音沙啞低沉:「各位配合一點,省得到時候吃苦頭。現金、戒指、耳環、項鏈、手鐲、手鏈、手錶、手機、打火機貴重物品全部拿出來。」說著下巴微斜,指了指女售票員。

    女售票員臉色蠟黃,抖抖索索的直接將她的錢包、手機丟進袋中,然後將手錶還有耳環也都一一摘下。然後是兩個司機,在兩把西瓜刀的威脅下,兩個司機臉色灰敗,非常配合的將現金、手錶、手機等貴重物品全都丟進袋中。

    站在一旁的壯漢還伸手將那位年輕司機身前的半隻燒雞拿了過去,大口的撕咬著。

    壯漢站在車前,青色中山裝站在車中,監視著全車的每個角落。

    灰色中山裝和青春痘則從前到後開始一個座位一個座位的搜。

    旅客們一個個都很配合,整個車裡靜極了,以至於每個人都能清晰地聽到壯漢在咀嚼燒雞的聲音。

    這傢伙太囂張了。白小天看著他的樣子氣憤地想到。如果不是想到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那就衝他那德行自己就不會袖手旁觀。

    可是……旅客們配合的默契程度讓白小天越來越覺得自己出手的機會只怕真的很渺茫了。要不把錢給他們好了,反在自己身上也只有不到九百塊錢。至於那裝著古玩的旅行箱放在車的行李箱裡。一般來說沒有誰會把貴重物品如此輕易的擺放,因此他估計這些劫匪很有可能不會去管那些行李。

    就算他們要打開行李箱搜刮,他們也未必識貨。最壞的結果被他們拿去了,這損失對他來說也不過九牛一毛,只是金丹中期的修真被四個普通劫匪打劫了,要是說出去,自己的臉恐怕還真有些掛不住呢?

    還有唐貝怎麼辦?他們不會劫財順利就想順便劫個色吧?

    白小天看地很清楚。唐貝坐在她地舖位上。雖然只看得到她地背影。但似乎還是算鎮定。就在這時。灰色中山裝和青春痘搜到了一男一女面前。

    女孩哆哆嗦嗦地將錢包、手機丟進袋裡。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青春痘伸手一指她脖子上地項鏈。女孩趕緊將項鏈取下。

    大概是看到連搜了四五個人。都非常順利。滿車地人愣是連一個大聲說話地都沒有。灰色中山裝膽子大頓時了許多。膽子一大色心就起了。他伸出左手在那女孩地胸脯上摸了一把。嬉皮笑臉地說道:「嘖嘖。真他媽地大呀。老子一隻手還捂不過來呢。」

    女孩兩手捂在胸前。嘴裡叫道:「錢都給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誰讓你剛才不主動把項鏈取下來呢?」灰色中山裝獰笑著。右手在她面前比劃著匕首:「小妹妹。這是對你不聽話地懲罰。乖乖把手放下。放心。哥哥我就是過過手癮。」

    「不要、不要。」女孩嚇的全身發抖,頭搖得像撥浪鼓。

    一旁的男人伸出雙手。連連作躬:「大哥、大哥。我妹妹不懂事,請你高抬貴手。」

    「高抬你媽呀!」青春痘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摸幾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男人捂著被打的半邊臉。不敢再說話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女孩的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

    白小天看不下去了。既痛恨劫匪地無恥,又哀歎旅客的懦弱。他從乾坤戒中取出四枚定魂針,準備激發。可惜的是雖然他現在一次倒是可以激發七到八枚定魂針,但是卻只能對準一個目標。對於這四個劫匪來說,一枚定魂針就足夠了。但是卻需要激發四次。一個人倒下,其他人肯定會警覺。也許中間會出現什麼變故,搞個人質來威脅就很麻煩了。

    那麼誰先誰後就必須仔細考慮清楚才行。

    就在這時,唐貝忽然站了起來。手指著灰色中山裝罵道:「放下你地髒手!你這個把無恥當個性的敗類,人渣!」然後四下張望,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怕,他們才四個人,我們只要團結起來,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旅客頓時有些騷動起來。

    青色中山裝手持匕首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道:「都他媽的給我坐下!」

    而那個青春痘則提著西瓜刀向著唐貝走來。

    剛剛泛起的騷動頓時沒了聲音。

    唐貝拿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喊道:「別過來,我報警了!」

    白小天愣住了,真沒想到唐貝竟然這麼勇敢。不過勇氣雖然可嘉,但這位大小姐也太莽撞了。

    四名劫匪看到唐貝拿出手機威脅要報警。卻一點都不慌張。青色中山裝還露出了一口黃斑牙笑道:「小姐,你要是能撥通手機,今天我搶到的錢就全歸你好了。」

    唐貝拿出手機一看,竟然連一格信號都沒有。看來這些傢伙是早有準備的,怪不得要把車開到這來,不但偏僻而且還沒有手機信號。說不定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案了。

    青色中山裝表面鎮定但心理還是在暗罵灰色中山裝:一輩子遲早就是死在女人手裡的命。本來順順利利的,搶完錢走人。就算將來失了風,也就是個搶劫罪。可現在這麼一搞,不把這個女地收拾了。說不定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人跳出來。因此他一邊手提著匕首走過來,一邊惡狠狠的說道:「小六。弄死她!」同時又暗歎:可惜了,這女人真是漂亮啊。要臉蛋有臉蛋、要胸部有胸部、要屁股有屁股,而且個頭還那麼高,要搞起來還不特有成就感?

    唐貝把手機往床鋪上一丟,環顧四周,卻沒看到有什麼可以作武器的,最後抓起鋪上的毯子胡亂飛舞著,嘴裡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青春痘幾步就衝到了她的面前。雖然他的臉看上去還沒有長開,但此時卻是猙獰之極。提起西瓜刀他還笑了笑,牙齒很白:「姐姐,別怕。就砍你根手指。待會兒我們再好好玩玩。」

    「不要、不要。」唐貝不停的向後退,可是沒退兩步,就靠到車窗了。退無可退。

    「喂,小孩,你家大人沒有告訴你不要欺負女人嗎?」忽然車子過道上出現了一個聲音。

    青春痘將頭一偏,就看見一個滿臉鬍鬚的男人從車子最後慢慢的走過來,他個子很高,應該有一米八幾吧?(因為此刻地白小天瘦所以看起來格外高)但似乎很瘦,離傳說中地柴火棒也相差不了多少。那男人鼻樑上還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

    「別過來!」青春痘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司機邊上的壯漢提著刀向著這邊走了幾步。舉刀衝著白小天:「眼鏡,不要多管閒事,否則老子砍出你的屎來。」

    白小天衝他搖了搖頭:「人渣。別用刀指著我,這很危險。」

    青春痘望了一眼白小天,此時的白小天不但看起來又黑又瘦,而且髮鬚茂盛的有些過分了。沒辦法,他為了免去以後地麻煩,所以在剛才他耗費了些真氣,讓鬍鬚不但蔓延到了整個下巴,唇鼻之間,而且還連到了部分臉上。頭髮也是茂盛了一倍還多,光看那張臉倒是像毛猴多過像人。讓人看了一遍之後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有再看他第二眼的興趣。

    另外有意思地是白小天雙手還戴著一雙手套,就是那種許多工人經常使用地白色的紗手套。

    壯漢是青春痘地親哥哥,也是他犯罪的引路人,同時也算他半個偶像。之所以說半個,那是因為壯漢的文化水平實在太低,小學都沒畢業。

    白小天罵他大哥是人渣,這還了得?青春痘火一下竄了上來,提著刀直接向著白無極衝過去。快到跟前了,將刀一舉,對著他的頭就是一劈。

    旅客們一個個嚇得全身發抖,幾個女人更是強忍住要大聲尖叫地衝動。閉上眼睛低著頭不忍看著慘劇的發生。

    「砰」

    一道人影飛了出去,隨後,床鋪旁邊的欄杆被撞斷了,發出「啪嚓」一聲。

    飛出去地是青春痘。他一刀砍在白小天揚起的左胳膊上,白小天身上即便不穿內甲,這樣的一刀也不會有什麼傷害。何況白小天這個信奉安全第一的人怎麼會不穿內甲呢?

    西瓜刀這種武器本來就是易傷人但不易重傷人。

    之所以西瓜刀被許多混混們喜歡使用的原因也在這裡。被西瓜刀砍上幾刀,看起來血流如注。皮肉翻開,很駭人,但實際上如果不是砍中大動脈等致命部位,大多數不過是簡單包紮一下的小傷口。

    而且青春痘個子很高,但畢竟還沒成年,力氣不夠。一刀砍在白小天左胳膊上,僅僅把他的襯衣劃破了而已,然後就感覺砍到了一塊堅硬的石頭或者鋼鐵上。

    而白小天雖然不怎麼會打架,但兩人的實力實在相差太大。光挨砍不還手自然不是他可以忍受地。於是他右手一拳搗出,正中青春痘的鼻子。

    儘管白小天沒有使用全力,僅僅只用了不到三分力,但也已經不是青春痘這個普通未成年劫匪承受的了的。他的整個人都被打飛了。

    足足飛出三到四米,一頭撞在床邊欄杆上,在撞擊的時候,大概出於本能他的身體向後縮了一下,但後腦勺還是和欄杆發出了劇烈的撞擊。鮮血立刻爆了出來,四下飛濺。斷裂的床欄上、地面上到處都是血。

    青春痘仰天躺倒在車上,他地鼻樑被打斷了,整個面部也是鮮血模糊。身體時不時的抽搐一下,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白小天蹲下身子,戴著紗手套的右手毫不費力的將青春痘的右手上還握著的西瓜刀掰下,握住,然後才站起身來。

    「小六。」壯漢暴怒著衝過來,中途被青色中山裝攔住了:「你是什麼人?」

    問話的自然是青色中山裝。他緊緊地盯著這個毛猴一般地瘦高男人。

    白小天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也不看他。雙手微微一用力,「啪嚓」,剛到手地西瓜刀被掰成了兩段:「你們惹不起地人。」

    白小天已經盡量的粗著嗓子,自己覺得和他地本音應該沒有一點相似。但是餘光中他卻看見唐貝忽然微微一笑。那種笑容似乎像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會吧?這樣都能認得出來。白小天心裡暗暗一顫。「兄弟,光棍不擋人財路。」青色中山裝手中地匕首握得緊緊的。

    白小天隨手將兩片斷刀,向車上一丟:「我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今天趕著回家。所以不想弄太多的事。把你們身上的錢留下,然後滾蛋!」

    車中陷入了沉默。此情此景讓許多旅客的心中起了變化。好幾個男旅客站了起來,躍躍欲試。

    「打了我弟弟,你去死!」壯漢兩個眼睛冒出火來。

    「那就沒辦法了。」白小天嘴裡說著,右手一抬,似乎有道黑光閃過。然後向前跨了兩步就到了青色中山裝面前。既沒有不高興也沒有失望,白小天的臉上只是洋溢著一股淡淡的無奈。對著青色中山裝就是一拳,只是這一拳不再是對頭,而是當胸一拳。

    青色中山裝其實心中已經有退意了。這個毛猴看起來似乎有工夫。就算他們手上有刀和匕首,似乎任何一個人也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這傢伙竟然輕輕鬆鬆地將一把西瓜刀掰斷了。難道是傳說中的硬氣功?那只怕三個人一起上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他可是知道他們中就是最能打地壯漢也不過就是有把自力氣,膽子大而已。而且人家既然把西瓜刀掰斷了。那就說明人家徒手都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此外一旦打起來,很可能在旅客中會冒出幾個幫手來。

    萬事總是帶頭難的道理他是明白的。有人帶了頭,情況就可能發生變化。尤其是自己這邊不佔上風就更是如此。

    可惜他還沒來的及表態。壯漢就搶先發表了意見。

    白小天當胸一拳搗來,他想也不想,直接抬起匕首就削過去。雖然白小天不會打鬥,但兩人現在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經過了青春痘那一回合,白小天的心又變得更平靜了。

    青色中山裝的動作在他眼裡實在是太慢,而且也沒有什麼殺傷力。他躲都懶得躲。沒有任何變化,一拳擊中青色中山裝胸膛的時候。那把匕首也劃到了他的右胳膊上,可也只是劃破了外面的襯衫罷了。

    「啪」青色中山裝好幾根肋骨被這一拳打斷了,整個身體飛起撞到車門上發出「匡」地一聲響。連吐了兩口血,頭一歪昏了過去。

    而就在此時,原本站在那裡手提西瓜刀怒目相向的壯漢毫無徵兆的仰天倒地,又是發出了「匡」的一聲響。

    這時,前面忽然發出「砰砰砰砰」的連續的響,原來那名剛才苦苦哀求灰色中山裝放過他妹妹的男人藉著灰色中山裝望著這邊神色有些恍惚的時候,一把按住他的脖子。操起旁邊地才喝了一口的礦泉水瓶一下又一下沒命的砸。

    好幾個男旅客瞬間站了起來,向著前邊衝過去。不過還是那名四十多歲的司機動作最快,揮舞著一把紅色的鐵質的方向盤鎖。「辟哩啪啦」的往那灰色中山裝背上、手上、腿上一通亂砸。

    灰色中山裝不停的哭爹喊娘,可是沒用。因為衝上去的人太多了。連那位女售票員也衝了上去,揮舞著一隻高跟鞋,在他身上沒命地打,最後高根敲飛了,才算作罷。

    「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白小天走上前彎腰將壯漢手中地西瓜刀取下,一掰成兩。然後手一招。定魂針從壯漢的靈台飛了出來。然後他轉身就走。同時大聲地喊道:「這邊,這邊。」

    迷迷糊糊地壯漢還沒有爬起身來。就被幾個男人按住了,先是「辟哩啪啦」的一頓耳光。然後更多的人轉而撲了過來。

    白小天餘光中看到唐貝衝他直笑。他目視前方,走回舖位,收拾了一下,發現沒有再遺留下什麼,這才放了心。

    這時毆打已經結束了。群情洶湧的人們一致表態車子直接開往公安局。司機則說上了幹線公路,十來分鐘就到鎮上了。送那裡的派出所好了。大家紛紛表示同意。

    白小天走到那名手持方向盤鎖,威風凜凜正指揮著幾個旅客將壯漢和灰色中山裝二人雙手綁起來的司機旁邊::「司機大哥,麻煩你把行李箱打開。」

    超人只在電影上見過。但在大家地眼裡,白小天此刻比起超人來也差不了多少,這簡直就一人形凶器啊。

    剛才大家群情激憤還不覺得,此時人也打了,氣也出了。心情漸漸有些平和下來。聽得白小天一說話,車裡頓時沒聲了。

    「你……您要下車?」司機舔了舔嘴唇,最終把稱呼由你換成了您。

    「是啊。我趕著回家。不想耽誤時間。」白小天微笑。

    「可是這裡是荒郊野外呀,而且……」司機的而且說不下去。因為雖然那壯漢和灰色中山裝被打的鬼哭狼嚎的,身上到處皮開肉裂。但實際上並沒有太重的內傷。可青春痘和青色中山裝就不同了,儘管都只是挨了白小天一拳。但現在都已經陷入昏迷中。尤其是那青春痘傷的是頭部,看起來似乎出氣多進氣少了。

    雖說是搶劫地歹徒,但重傷甚至死亡的話,就算沒有刑事責任,也會有一堆麻煩。在所有人中他是最贊成趕緊去派出所的。因為人可是傷在他的車上,別人可以下車一走了之,可他是走不了的。

    如果白小天這個傷人的不去派出所,只怕他又要多費一番口舌。這個總歸是麻煩啊。如果他隨車一起去。那他就輕鬆多了。

    可這個而且他有些說不出口,同時也怕「毛猴超人」翻臉。

    另一名司機和女售票員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也在一邊說道:「是啊、是啊。這裡起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深更半夜的,只怕幾個小時也沒有一輛車通過呢?」

    白小天一手奪過司機手上的紅色方向盤鎖,兩手一掰,「啪」的一聲響。鐵質地方向盤鎖斷成了幾截。儘管這把鎖是三無產品。但司機自問五個自己都沒這本事。

    白小天臉不變色,氣不喘,盯著司機:「這位大哥,你的小算盤會讓我很不舒服。我心善,但不意味我軟弱可欺。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全車無聲。

    白小天在眾目睽睽之下了車。並從行李箱中取出了他的旅行箱。司機剛把行李箱關了。就看見拎著旅行袋地唐貝笑吟吟的站在了白小天身邊。

    還有幾個旅客其實也想下車。畢竟沒事誰也不想去派出所。而且這案一問起來,還不知道要耽誤多少功夫呢?

    不過,這地方的確太荒了,而且整件事情他們也沒有什麼責任,更沒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地方,因此想了想都留下了。

    馬達轟鳴,車子飛速的行駛在崎嶇不平、坑坑窪窪的土路上,越走越遠。

    「幹嗎板著個臉,好像我欠你多少錢似的。」唐貝說道。

    「你怎麼能認得出我呢?」白小天很是無奈。卻又有些好奇地問道。她不會也有超常的嗅覺吧?

    唐貝有些得意得說道:「因為我在車站就看見你了。」

    「啊?」白小天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再一想,怪不得她敢奮不顧身的站出來呢?原來她是有恃無恐啊。「你不是想把我激出來吧?」

    唐貝笑笑卻不說話。

    「如果我不出來。你怎麼辦?」

    對於這個問題,她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地事,至於不敢和我相認?還化妝來躲我。不過老實說你化的妝真的是很噁心。」

    白小天無語。只好轉而問其他:「你要去哪裡?」

    「隨便。你要去哪裡?」

    白小天心中有個不好的感覺。可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回家。」

    「那我去你的家鄉看看,不會拒絕吧?」

    「我拒絕的了嗎?」白小天說著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張隱身符和一張疾行符,然後笑著說道:「不過,你也不要拒絕哦」。說著伸出右手摟住了她腰,然後輕輕一甩,她就到了他的背上。

    「你幹什麼?」唐貝才問出口,就感覺整個人騰雲駕霧一般,白小天已經飛奔起來。二話不說,趕緊摟住了他的脖子,興奮地問道:「這是在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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