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完美防禦 作者:高閒(連載中)

冷月楓 2009-7-1 04:45:4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146641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16:04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六十二章 樹海


    一直讓荊守覺得很乖的小綠終於開始犯事了,在吃完晚餐後,荊守正要和娑羅上路時,他的精神開始困乏了,這逼得他不得不盡快中止整件事情,可是一想黛安娜正處於危難之中,他又不能停下來,因為現在沒有時間停歇,救人如救火。

    略微一想,荊守就有辦法了,他朝正在房裡梳頭髮的娑羅道:「娑羅,我必須要睡覺了。」

    「怎麼?」娑羅聽到荊守的話,回轉過頭來問道,這一轉過頭來,她這才注意到荊守的臉上開始有了睏意。

    荊守解釋道:「這是和我簽定契約的聖獸對我產生的影響,而要不了多久,就算我不想入睡,我也會沉睡過去。」他並沒有隱滿實情,之所以沒有隱滿,是因為娑羅送給他的護身項鏈,確切來說,是黑暗精靈精靈一族的暗夜守護項鏈。

    娑羅能夠把有著神器般功能的暗夜守護項鏈送給他,這份真情,讓他並不想隱瞞娑羅。

    「什麼?聖獸!」娑羅臉上露出了極為震驚的神情,不可置信道:「你是說你和聖獸簽定了契約!」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聖獸的珍貴在亞比斯大陸中來說,恐怕沒有哪一個人不曉得,娑羅怎麼也想不到,在自己身邊的荊守居然會擁有聖獸。

    荊守道:「是的,現在它正對我的精神產生影響,可是黛安娜這件事情不能拖下去,所以我們必須要趕路,但是我又必須要睡。我希望到時候我能躺在你的身上,然後由你帶著我去找那能夠提升實力的辦法。」

    「明白了。」娑羅明顯還沒有從荊守和聖獸簽定契約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呆呆道。

    荊守道:「那麼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地話,就上路吧。」

    「等我穿上斗蓬衣才。」娑羅說著,快速拿過放在邊上床上的那件黑色的斗蓬衣。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穿上,道:「好了,可以走了。」

    荊守點了點頭。率先朝前走去,而娑羅則連忙跟上。

    由於住旅館的行規是先付錢後住人地,所以他們的離去,並不會讓旅館裡的店員事後大罵,恰恰相反,他們地離去反而會讓店員為之高興,因為他們給店員留下了一匹值錢的快地龍。

    荊守先行上馬,然後伸手朝邊上的娑羅道:「上來吧。」

    娑羅也不扭扭捏捏,故作矜持,而是很大方的握住荊守那寬大的手掌輕盈的上到了地龍身上。

    「好了。你來趕地龍吧。」荊守道,說著把快地龍的韁繩遞給了娑羅。

    娑羅嗯了一聲,馭著地龍朝外行去。

    由於此時正值夜市黃金時間,所以街上的行人很多,這讓娑羅不能放開快地龍的速度,只能緩慢的在街上行著。而很快地,他們就讓街上的行人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了。

    「快看,他們可真有趣!」

    「那哥們還真的牛,居然這樣子騎地龍,連趕路都不忘吃豆腐啊!」

    「怎麼有男的會這樣和女的騎地龍呢,真是怪人啊!」

    路上地行人紛紛對荊守和娑羅指指點點,一是由於他們騎地龍的姿勢。實在是打破人們的傳統觀念,二則是他們的外貌,荊守高大強壯,娑羅嬌小可愛,這樣的組合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容易引起別人的話題了。

    娑羅原本是很大方地讓荊守坐在自己的前面,可是在聽到吃豆腐之類的言語,這才注意到荊守寬大的身體是壓在自己的胸前。這讓她或多或少感到一絲不自在。

    置於荊守。此時他是沒有力氣來理路邊行人的評論了,因為他現在的精神困乏越來越嚴重了。甚至乎到現在,眼皮都已然下垂了。

    很快,荊守強大的身體一倒,就整個人依在了娑羅嬌小地身上。

    儘管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荊守這麼一倒,娑羅差點整個人就從地龍身上裁了下去,好在她反應敏捷,迅速一拉韁繩,勉強才讓被荊守壓住地自己不至於倒下,不過讓她慌亂的時,此時倒在她身上地荊守因重心不穩,正朝一邊滑落下去。

    娑羅連忙手忙腳亂的處理著荊守沉睡過去所帶來的麻煩,在又引起路上行人的一番新的話題後,總算處理好荊守和自己的娑羅眼見到城門邊了,當下一揚韁繩,策騎狂奔了起來。

    沒狂奔多久,娑羅就放緩了速度,沒有辦法,一旦讓快地龍開足馬力,那樣子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正常趕路,因為身高七尺的荊守身體太沉了,整個人靠在她的身上,一加速,就讓她不能正常趕路,因為她要時時刻刻警惕著荊守從地龍上掉下去,要多累有多累。

    放緩速度後,效果反而好一些了,至少娑羅能夠不用擔心荊守會從地龍上掉下去。

    在夜裡孤單的趕著路,娑羅不由朝依偎在自己懷中的荊守望去,她看著熟睡的荊守,美麗的臉龐上不由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意,和平素的表現不同,熟睡後的荊守整個表情就像一個小孩子胖,而且還嘟嚼著嘴。

    「這個傢伙!」娑羅心道,腦海裡不由想起荊守跟她說聖獸的事情,她覺得很欣慰,因為她記的之前荊守問過她關於聖獸的事情,當時她就沒來由的懷疑荊守擁有荊守,後被荊守矇混了過去,可是現在荊守卻能如實告訴她,她當然不相信荊守是沒有辦法才告訴她這個情況的,畢竟荊守說個因為練功之類的借口,她也是不會起懷疑的。

    所以荊守現在能告訴她這個驚天的大消息,那說明荊守應該……應該……至少來說,是把她當……

    一時之間。娑羅也不能確定自己在荊守心裡是什麼地位,也許荊守只把她當朋友也說不定。

    瞥了一眼面前地荊守,娑羅埋怨道:「為什麼總是用一副冷漠的臭表情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呢,讓人永遠都看不出你在想什麼。」

    說著,娑羅看到荊守脖子上所戴的那串她送給荊守的「護身項鏈」。憶起自己身份地她不由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專心的在夜裡趕著路,不知不覺中。娑羅就迎來了一輪初升的紅日,而這之中,荊守也在發出一聲呻吟聲後悠悠醒了過來。

    「你醒啦。」看到睜開眼睛地荊守,娑羅不由笑道。

    荊守此時頭躺在娑羅的右肩上,能嗅到娑羅身上所散發的特有的香味,這股香味讓他很享受,他道:「辛苦你了。」

    「要說辛苦,我可是欠你好多次了。」娑羅微微笑道,看著神色不是很好的荊守,道:「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還不舒服?」

    荊守微微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一點頭,他頓時能感受到娑羅那胸前玉女峰所傳來的柔軟,好在他見過大場面,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尷尬,而是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般。掙扎著從娑羅懷裡起來。

    「既然不舒服,就先躺著吧。」娑羅見此,連忙勸道。

    荊守哦了一聲,沒有再強行起身,而是照娑羅所說的繼續躺在他的懷裡,這一次沉睡不比之前的沉睡,這一次地沉睡。不但讓他頭有些昏,整個人更是有點渾身泛力。

    看到荊守老實的躺在自己的懷裡,娑羅微微一笑。

    靜靜的行走在路上,看著太陽不斷的升高,荊守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有什麼辦法讓我們實力快速提升呢?」

    「我準備帶你去我們黑族精靈所生活的地方。」娑羅淡淡道。

    荊守疑道:「黑暗精靈所生活地地方,難道是去樹海?」

    「是的,是去樹海。而且需要去見樹海裡面的黑暗精靈女王。並且要想辦法得到它的信任,然後進入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禁地。在那裡面,有著高深的修煉法門,只要修習一下,我們都會有所突破的,當然,若是想達到火聖穆多夫那樣地境界,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不過若是順利的話,我們的實力都會跨進一步,進入另一個境界,不過就算那樣,以個人去對付火聖穆多夫的話,仍然是不可能的,可是若是借助你的魔武雙修,再加上我的暗黑法術,兩人聯手,還是可以和穆多夫有一拼地機會,不過機會估計也就三成左右。」娑羅一五一實道,並沒有任何隱瞞。

    荊守笑道:「有一拼地實力就可以了,至少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見到他,否則地話,在他眼中只是小蝦米的我們,恐怕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你總是那麼樂觀!」娑羅笑道:「所以你總是能創造奇跡。」

    荊守笑了起來,道:「我總不可能現在在這偷著哭吧?」

    「有何不可,我倒真的想見見你哭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娑羅一臉輕鬆道。

    珍妮弗在家裡打理著行裝,她忍不住歎道:「哎,該死的,怎麼我就沒有一個空間戒指呢,要不然就不用這麼麻煩了,還帶個包裹。」

    咚咚……

    敲門聲適時的響了起來,外面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珍妮弗,在嗎?」

    「來了。」珍妮弗應道,說著停下手下的動作,道:「噢,露西絲,你的動作真的是太快了。」

    伸手打開門,一個漂亮的女孩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就是珍妮弗的閨房密友露西絲,露西絲坐在邊上的沙發上,在珍妮弗伸手弄來一杯氣果汁時,道:「珍妮弗,我是來告訴你我不想去了。」

    「什麼?」珍妮弗疑道:「你說你不想去了?」

    露西絲點了點頭,道:「是的,珍妮弗,對不起,盧森他並不希望我去,而我也答應了他。」

    「你……」珍妮弗無語道:「這可是你提議要去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露西絲一臉歉意道:「抱歉啦,珍妮弗,大不了我下次請你去外地玩,然後一切由我作東。」

    「好啦好啦,不去就不去了,你這傢伙,太沒義氣了,為了一個男的,居然就置姐妹於身後不顧!」珍妮弗嘟嚷道,並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滿。

    露西絲微微一笑,把珍妮弗為她準備的氣果汁放到珍妮弗面前,道:「大小姐,算我的不是啦,我用氣果汁向你老人家賠罪要得了吧?」

    「死傢伙,居然還敢這樣調戲我,看我不收拾你。」珍妮弗說著朝露西絲腋下掏去,在露西絲咯咯笑中,和露西絲糾纏在了一起。

    鬧了好半會後,二人才停了下來,露西絲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道:「珍妮弗,那我先走了,盧森他還在等我陪他去狩獵呢。」

    「去吧去吧。」在喝著氣果汁的珍妮弗大方的揮手道。

    露西絲嗯了一聲,當下就開門離去了。看著露西絲離開,坐在沙發上喝著氣果汁的珍妮弗感到無趣了起來,倏地,她眼神一亮,道:「露西絲不去,難道我自己就不能去了嗎?」說著她站了起來,繼續去裡面收拾東西了。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16:05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六十三章 真才實料

    大海是什麼樣子的呢?人們一想到大海,會很自然的想到廣闊的海洋,從蔚藍到碧綠,美麗而又壯觀。也會想到大海裡遠遠的有一條海平線與天相接,不時會湧起浪潮,並一浪接一浪。

    可要是樹海呢?那又會是什麼樣子?荊守在娑羅的帶領下,就來到了只聞其聲難聞其面的樹海。對於森林來說,荊守見過兩個風格迥異的森林,一個就是身處哈拉沙漠的迷失森林,另一個則是綠光森林。

    其實無論是迷失森林,抑或是綠光森林,在風的帶動下,都能帶出如海的樹的波浪,可是那些跟荊守現在所見到的樹海相比,那就真的不能比了。樹海是由無數的大樹密集堆砌所組成的奇景,無論什麼時候的樣子,都似海的一笑一眸,不但形似,更是神似。

    這個地方並不是人們想進來就能進來的,因為樹海是處在沿海岸某處隱蔽的地下面。樹海裡面,就像地下城一樣,是亞比斯大陸的另一個世界。

    荊守不得不感歎亞比斯大陸的神奇,居然能夠包容如此多的神奇所在,他甚至還在想,除卻地下城、樹海,還會有什麼別的特殊的所在呢?

    「很吃驚吧?」在荊守旁邊的娑羅笑道:「如果樹海只是一小片地方,那麼數千年前,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黑暗精靈王就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挑起整個亞比斯大陸的戰爭的。」

    荊守點頭道:「的確如此,你這一說,倒讓我想起了當年你們黑暗精靈一族的黑暗精靈王與光明教會教皇等數名高手地交手的那一戰,想黑暗精靈王能夠力敵教皇等人。在禁地裡面的修煉秘籍應該不會差。」

    「是嗎?」娑羅瞥了一眼荊守脖子所戴的暗夜守護項鏈,道:「這的確神奇,當初的黑暗精靈王真的太強大了。」

    荊守笑道:「那暗夜守護項鏈呢?」

    「看來你是知道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娑羅道。

    荊守淡淡道:「它救了我一命,我怎麼能不知道。」

    「是嗎?那你一定經歷過一場大戰。」娑羅微笑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這樣的東西送給我,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那是我的,我送給你並沒有什麼不適。」娑羅很肯定道,看樣子並沒有收回送給荊守的暗夜守護項鏈地打算。

    荊守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逗留下去,而是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最近有一隊獸族刺客不停的對我們樹海進行襲擊。他們想得到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神聖晶球,所以我會詳裝跟黑暗精靈女王說你是我請回來的護衛,你當然要對付那一隊獸族刺客,然後進而取得我們族的黑暗精靈女王對你的信任,然後再想辦法進入禁地裡面去,以你在保護人方面的專業,我相信讓黑暗精靈女王信任你。是並不難地。」娑羅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荊守倒頗為在意娑羅嘴中所說的神聖晶球,想知道它為何能夠吸引獸族刺客的到來,直接朝娑羅問道:「神聖晶球是什麼?」

    「那也是一件有著莫大功效的法器,它具有能夠補充戰士力量和法師魔力的功效,據說獸族帝國想和你們法倫帝國發動戰爭,估計他們就是想拿神聖晶球用來發動戰爭的吧。」娑羅分析道。

    神聖晶球有著補給的功效,想要發動戰爭的獸族帝國來到樹海下手,目地自然再簡單不過,他道:「看來這次獸族還真的是鐵了心了。不過說真的,你們黑暗精靈一族有用的法器還真不少,難怪當初你們族能夠在黑暗精靈王地帶領下挑起大陸戰場。」

    「這一點倒是事實。」娑羅承認道:「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我們黑暗精靈一族所住的樹地去。」

    當下荊守跟著娑羅朝樹海裡走去。

    此時此刻。黑暗精靈一族所居住的地方再一次遭受到了攻擊,整個族裡一片凌亂。黑暗精靈女王在屬下報告著人員傷亡的情況後,沉吟一聲,皺眉道:「獸族帝國實在是太放肆了,居然明目張膽來相挾,看來他們還真不把我們黑暗精靈一族放在眼裡。」

    邊上一名黑暗精靈精靈的長老道:「女王。這群獸族帝國的刺客個個實力非凡,想來是獸族帝國所訓練地刺客裡面的精英,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我們會被他們逐漸給蠶食掉。」

    「的確,這些刺客的實力個個驚人,以獸族帝國的國力來說,也只能是傾盡精英才能湊齊這麼一隊人馬。他們並不跟我們硬拚。只是利用偷襲的手法對我們下手,想來是早就算準我們若是不肯交出神聖晶球後該如何做了。」另一名黑暗精靈一族的長老附和道。

    黑暗精靈女王道:「交出神聖晶球是不可能地。但是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弗格羅長老,你們一定要盡快想出應對辦法來,知道了嗎?」

    邊上地長老唯有喏喏應是,心裡都叫苦不已。荊守在娑羅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黑暗精靈一族所生活地綠地,只見在面前的一帶,無數的房子以樹木為基,修建在樹上面。

    幾支由黑暗精靈所組成的隊伍一臉警戒的在四周巡邏著。

    通過對四周的觀察,荊守一眼就看出在不久之前,這裡發生過了打鬥,而且情況還很激烈,有些地方的血漬甚至都沒有清除掉,一些房屋更是被完全的破壞掉,想來是獸族刺客隊伍幹的好事。

    在巡邏的黑暗精靈發現了到來的娑羅和荊守,其中一名似是小隊長地人道:「娑羅,這個人類是誰?為什麼要帶他進來?」

    「他是我請來的護衛。用來幫助我們的。」娑羅理直氣壯道。

    那人疑道:「護衛?你請來的?是女王的命令嗎?」

    「這個你不用管了,你認真執行好你的巡邏就行了。」娑羅冷冰冰道。

    荊守在旁一直沒有插話,不過他卻覺得暗族一族的巡邏實在是太爛了,爛到千瘡百孔,這樣的巡邏如果別人要下手,真的是跟玩似的,更何況,獸族帝國志在神聖晶球,自然不可能隨便派一小隊刺客過來,絕對是刺客中地精英。以這樣的巡邏是不可能對對方造成任何影響的。

    「走吧,荊守。」娑羅朝荊守道,說著帶著荊守朝綠樹地深處行去。

    那名問話的黑暗精靈還想說話,眼見娑羅理也不理就徑直朝裡走去,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放娑羅和荊守朝裡面走去。

    黑暗精靈一族的房間分佈的非常勻稱,幾個區域的分佈。使得這裡看起來很有層次感,以荊守對建築學地所知,這應該是有專業人士佈局的,要不然不會如此。

    行走在黑暗精靈一族生活的地方裡,荊守自然吸引了眾多的目光和議論,不過他並沒有多理會什麼,而是默默的跟在娑羅的身後。

    這之中,荊守的眼睛很快就注意到前面的一排房子。

    這排房子是建立在樹林裡相當獨特的三棵樹上,這三棵樹可以說是木秀於林。說難聽點,它們就是畸形地,因為三棵樹都沒有分開來,其中兩棵樹是樹幹相連。而另一棵樹則是跟其中一棵樹的樹枝相連的。

    每一棵樹都非常高非常壯,一棵樹的樹幹地寬比起荊守的身高都不遜色,而且更稀奇的是,這樹的樹幹是鐵色的,如果不看別的光看樹皮,還以為會是鐵山。

    它有許多枝條是垂落下來地。這使得從地下到樹上面的房子有著相連的階梯,倒是和現代的樓梯很相像。

    而在那裡,更是有著聚精會神的守衛。

    娑羅發現荊守正注視著那裡,道:「那上面就是我們黑暗精靈一族黑暗精靈女王的「皇宮」了,這樹是極為罕見的銀鐵樹,堅硬度不比鐵差,而且到了冬天。這樹不會沾雪。顏色甚至會變成銀白色。」

    在娑羅談論著時,那銀鐵樹上面地一間房子打了開來。黑暗精靈一族地黑暗精靈女王和長老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看到走過來的荊守和娑羅,眼睛都不由放在了荊守地身上,開始打量起荊守來。

    黑暗精靈女王是一位長的比較豐滿的中年女人,身上穿著緊身的衣裳,把那豐滿的身材一展無遺,從進入黑暗精靈一族所生活的樹地後,荊守就發現到黑暗精靈一族或許是因為身手敏捷的原因,所有的人身上所穿的衣著都是緊身或是貼身的。

    男的能展露出那強壯的肌肉,女的則能展示出自己的身材曲線,而黑暗精靈一族的女性,大部份都是美女,穿著那個緊身衣的前提下,讓人看的是春色蕩漾啊!

    這黑暗精靈女王在荊守看來,四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母儀天下!也許,把黑暗精靈女王的那一對尖尖的耳朵換成人類的耳朵,她倒是可以和唐朝的武則天有的一比。

    荊守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倒也坦然,跟著娑羅繼續朝前走去。

    「女王!」娑羅來到皇宮面前,朝站在上面房子上的黑暗精靈女王行禮道。

    黑暗精靈女王微微額首,道:「娑羅,這個人類是誰?為何要帶他來我們暗族一族的樹海!」雖然她這話緩緩而出,可是就算是在旁的荊守,也能感受到黑暗精靈女王的不怒自威。

    「回女王,他是我重金聘請回來的護衛,能夠幫我們族裡的人對付獸族刺客隊伍。」娑羅處變不驚道。

    黑暗精靈女王和邊上的長老們都朝荊守望去,當中一名長老道:「笑話,憑他一個三級劍士,就能對付得了獸族帝國那些狡猾的刺客嗎?」

    「長老,人不可貌相,在亞比斯大陸裡。有不少高級鬥氣修煉之法能夠讓修煉者隱藏真正的實力,而表露出來的則是一般實力。」熟知荊守底細的娑羅心裡忍不住好笑道,不過在黑暗精靈女王和眾長老面前,她也不敢真笑出來,而是仍然表現出一副淡漠地神情。

    黑暗精靈女王也是為獸族帝國的刺客感到頭疼不已,就在剛才,她還和長老們商量過如何對付這些獸族帝國的刺客,如今聽到娑羅的話,朝邊上「樓梯」中的一名守衛道:「辛吉,你去試試他的實力看看。」

    「哎。要是每次接任務都要試實力,還真的是會累死啊!」荊守不由在心裡感慨道,暗道事物都有雙方面,也只能無奈接受了。

    那名叫辛吉的守衛聽到黑暗精靈女王的話,從邊上躍下來,寫意的落在荊守地對面,道:「有劍嗎?」

    「有。不過不需要比試!」荊守看著對面落在地上的那名叫辛吉的護衛,然後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暗羅刀,也不說話,直接一劈,頓時一道紅色的劍影就在空中劃過。

    叫辛吉的守衛看到荊守的一劍,臉色不由一變,訝然道:「有色劍氣。」

    亞比斯大陸地人眾所周知的是,任何劍士只要能放出有色劍氣,那就說明這名劍士至少是黃金劍士級別上的了。而在荊守對面的辛吉實力雖然不錯,卻是一名八級白銀劍士。

    「他什麼時候擁有有色鬥氣了?」娑羅看到荊守的一劍,忍不住在心裡疑道。

    荊守的一劍,在外人眼裡來說是有色鬥氣。可是事實是荊守這一劍,並不能算是真正的有色鬥氣,因為這是荊守利用真氣模擬出來的鬥氣,然後憑藉著對元素的掌控力,讓鬥氣具有了火元素地火焰色。

    由於荊守已然領會了組合疊加魔法,雖說在組合疊加魔法上的造詣不深。可是連火系禁咒烈焰鳥都能仿製出來,自然而然,讓鬥氣擁有火焰色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辛吉不由朝樹上的黑暗精靈女王望去,等待著女王的示意。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了。」黑暗精靈女王考慮了一下後,並沒有再讓辛吉跟荊守比試了,而是朝荊守問道:「雖然你地不是一個三級劍士。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你就一定能夠對付的了獸族帝國的刺客小隊。因為黃金劍士我們黑暗精靈一族也有。」

    娑羅在旁道:「可是論保護人的話,沒有人能比他更專業。女王要是不信的話,我相信他可以讓你見識一下。」

    「是嗎?這樣的話,我倒真想見識見識。」黑暗精靈女王被娑羅這話一說,不由把目光望向了在旁地荊守。

    荊守淡淡道:「整個族裡的巡邏過於鬆散……」他侃侃而談,沒有給一點面子,把一個又一個的漏洞有條有理的說了出來。

    剛開始,黑暗精靈女王和眾長老有些不然,可是聽著荊守一個接著一個的講了出來,在場的眾人除卻娑羅外,幾乎都變了臉色。

    「真才實料就是真才實料,只不過稍微表現了一下,就讓人信服了。」看著四周眾人開始信服的神色,娑羅忍不住在旁感慨道。

    荊守在說了覺得夠多地情況下,停了下來,總結道:「我曾經見過兩個獸族帝國地刺客,他們應該算不上獸族帝國的精英,不過若是她們在這地話,我想只要兩個人,採取不停的襲擊方式,就能讓整個樹地不得安寧,而如果是一隊獸族帝國的精英刺客的話,那更加不用說了,也許他們並不想和貴族把關係鬧僵,所以並沒有怎麼下手,但若你們一直不肯遂他們的意,那麼到最後,他們可能就會下狠手了。」娑羅知道荊守所說的兩個人應該就是莎拉兩姐妹了,她看了一眼邊上因荊守的話而臉色變得凝重的黑暗精靈女王,知道荊守要留下來是不會有任何問題了,不禁開始思考著下一步了。

    「好吧,我承認你所說的都已經說服我了,既然如此,那麼從今天起,你就負責保護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安全。而我族的人也可以聽你調派,只要你能成功幫我們黑暗精靈族解決掉獸族帝國的這隊刺客,到時我另外會有重賞!」黑暗精靈女王一臉肯定道。

    這個時候,黑暗精靈女王身後的一名長老出聲道:「女王,可我們並不能相信他是否值得信賴!要知道人類和我們可是有著恩怨地。」

    「這個長老可以放心,他是法倫帝國帝都護衛協會的會長,而護衛協會在帝都的信譽沒有任何一絲瑕疵,他們只要接受了任務,就不會管別的,只負責保護僱主的安全!如果長老不信。我可以以我的性命作擔保!」娑羅信誓旦是於道。

    那名長老見娑羅放下話來,也沒有再說什麼了,道:「好吧,既然如此,就讓他試試。」

    「芭芭拉,你替他安排一間房子吧。」黑暗精靈女王朝邊上的一名侍女吩咐道。

    那名侍女應聲道:「是,女王。」說著從皇宮上面走了下來。朝荊守道:「請跟我來。」

    「等一下。」荊守說著朝黑暗精靈女王道:「女王,對方是一個刺客隊伍,所以我希望我擁有調配族裡巡邏的權力,麻煩讓他們在我房子前集合,我有事情要交待和詢問。」

    黑暗精靈女王沉吟一聲,道:「可以,我會叫他們到時到你房前集合。」

    在名叫芭芭拉的侍女的帶領下,荊守來到了離皇宮數十米開外地一間房子上,置於娑羅。則並沒有跟她過來,他也不多問,他知道娑羅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更何況。娑羅身為黑暗精靈一族的人,自然要注意影響,和他過於親密的話,那樣肯定會給娑羅帶去一些麻煩。

    帶著荊守過來的芭芭拉朝他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可以跟我說,我就住在你的鄰邊。只要叫一聲就聽的到了。」

    荊守點了點頭,道:「麻煩弄點水和食物來。」

    「我這就去。」芭芭拉說著就離開了。

    荊守看著芭芭拉離開,不由打量了一眼自己所住地房子,房子是用樹條編織而成的,很緊湊,密不透風,邊上有一個窗戶。而一張簡潔的單人床擺放在床邊。因為在樹冠上的關係,房子裡非常的清涼。

    雖然整間房子非常的簡單。可是如果這是在現代的話,這樣的旅館還是會吸引不少遊客的,荊守並不有花太多地心思在這方面,他邁步走出房間,踏到了房門前的樹枝上,然後四處觀察了起來。

    他在觀察四周的痕跡,很明顯,在他和娑羅到來之前,這四周經過了打鬥,打鬥的痕跡有時候是能說話地。

    在荊守觀察中,黑暗精靈一族臨時組拼成的巡邏者們此時已然聚集到了荊守的面前。

    來之前,荊守就從娑羅那裡瞭解到了,由於黑暗精靈一族的人數相當於人類的一個小村,所以族裡雖然有女王,可是並沒有什麼士兵的,只是女王會配以一些侍衛和侍女,面前地這些人,應該是從黑暗精靈族裡選出來的一些實力不錯的人。

    荊守發眼望去,其中只有大概四人他看不出實力,別的人基本上都是在八級白銀劍士之下。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荊守,一個將會領導你們對抗獸族刺客的人。」荊守淡淡道。

    在底下的黑暗精靈們都是靜靜的站著,並沒有說話。

    荊守繼續道:「我打算把你們編排成四組,你,你,還有你和你給我站出列來了。」荊守一一指著那四個他看不出實力地人,示意他們出來。

    那四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不明白荊守想要幹什麼。

    荊守道:「我想任命他們四人為四組地隊長,你們之中如果有誰不服氣的話,可以提出來,如果不出聲地話,那麼我就當默認了。」

    眾人並沒有出聲,顯然是默認了。

    荊守當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開始詢問起眾人之前發生打鬥的情況,他問的很仔細,而這群黑暗精靈來之前都有被交代,在荊守的詢問下。自然都是盡力的回答著。

    經過一刻鐘的詢問,荊守停了下來,從眾人地口中得知,這群獸族帝國所派來的刺客隊人數總共有十二人,每次來時,都是從四周不同的地方出現,他們很厲害,另外就是幾次襲擊都沒有造成黑暗精靈一族的人的死亡,受傷的倒是不在少數,不過下手都很有分寸。都是皮外傷,性命無憂。

    顯而易見的是,獸族帝國的確不想和黑暗精靈女王鬧僵,只是先示威,否則的話,不可能零傷亡。

    從這些人嘴中,荊守不由生起了一個疑問。那就是娑羅是怎麼知道族裡的情況地,因為從熔岩城那邊回到樹海,需要四天的時間,一來一回八天,照他估計,黑暗精靈一族遭受到獸族帝國刺客的襲擊,理應娑羅不在樹海裡面。

    心中雖然起疑,不過荊守並沒有過深的追究下去,而是讓眾人先去吃午飯。到時再過來集合。

    芭芭拉早就端著水和一些水果等候在旁邊,她見荊守很認真的在詢問眾人之前所發生的情況,所以就沒有出聲打擾荊守,現在見到荊守轉過身來。連忙把食物和水遞到荊守的面前,道:「給。」

    「謝謝。」荊守接過東西,道:「好了,我暫時不需要什麼了,你可以自己去忙你自己地事情了。」

    芭芭拉嗯了一聲,離開了荊守房子所在的樹木。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荊守拿著水和食物回到自己房間裡,然後就坐在地上吃了起來,在他沒吃多久時,娑羅帶著一些水果從外面走了進來。

    「瞭解的怎麼樣?」娑羅在旁坐了下來道。

    荊守吃著東西,回道:「還好。」說著問道:「你們一族的禁地是不是在黑暗精靈女王所住的樹下面?」

    「厲害啊!」娑羅由衷讚道:「的確是在那裡,其實一開始我想打算讓你以保護為由,進而讓女王帶我們進去。不過我怕這反而會激怒女王等人。所以先讓你建功,若是要進入禁地。必須要女王帶你進去才行,因為那裡有著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精靈守護,那是我們黑暗精靈一族歷代黑暗精靈王的魂識所形成地,而上一任黑暗精靈王過逝時,會把現任黑暗精靈王的印記帶入進去。」

    荊守哦了一聲,道:「這麼來說,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讓黑暗精靈女王帶我們進去嘍。」

    「的確如此,我考慮過,你先幫我們黑暗精靈一族除非獸族刺客的威脅,以這個取得黑暗精靈女王和族裡人地信任,然後利用你在藥劑學方面的能力,讓女王中毒,在禁地裡面,有一種叫作黑耳的藥物,那樣你可以籍找藥物的借口進入禁地裡面,由於女王並沒有委任繼承人,所以她必須要進入禁地裡面尋找解藥,要不然禁地就會永遠封死了,而一旦有人想強行闖入禁地,就會使得禁地產生連鎖爆破,進而整個樹地都會化為夷地,甚至整個樹海都有可能,因為據傳這是有數個禁制形成的極為複雜的連鎖陣。」娑羅說出了自己地計劃。

    荊守考慮了一下,道:「這樣的話,我對付獸族帝國刺客的計劃就得改一改了,雖然難度非常大,不過還是有幾分把握,值得注意的是,你把黑耳的特點說詳細點,另外的話,進入禁地裡後,你也應該有計劃吧。」

    雖然話是問話,可是根本聽不出疑問的語氣,恰恰相反,話裡更多地是肯定。

    「聰明,地確如此,我還是先把黑耳的特點說一下吧。」娑羅說著把黑耳地特點給一一說了出來,然後道:「記下來了嗎?」

    荊守點了點頭。

    「置於進入禁地,照我的考慮時,能進去的估計只有你和女王,女王肯定會看著你,因為禁地裡面不但有能讓我們迅速提升實力的秘籍,還有神聖晶球等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寶貝,所以你必須要擺出她的監視,要擺脫她的監視的話,就需要看你自己的應變能力了,因為我也沒有進過裡面。」娑羅笑道,看著認真聽的荊守,很開心能夠擺上荊守一道。

    荊守聽到娑羅的話,不禁啼笑皆非,沒好氣道:「既然如此,那只好到時再想辦法了。」

    「好了,你加油吧,我先走了。」娑羅說著站起身來,然後想起什麼,朝荊守道:「我帶來的那是參果,能夠補氣養神的,雖然味道不太好,不過吃了應該對你的精神有好處!」

    荊守哦了一聲,想起自己還沒有道謝,在娑羅出門時,道:「謝了。」

    娑羅回過頭來微微一笑,然後離開了。

    在娑羅離開後,荊守感應到小綠醒了過來,當下把房門關上,然後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小綠,小傢伙一出來,立時朝荊守露出了一副好餓的神情,想來是想吃魔核了。

    「吃吧。」荊守伸手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魔核遞給了小綠,然後在小綠歡呼聲中,拿起了邊上娑羅送來的參果,試著咬了一口,這一咬,荊守差點沒吐出來,因為娑羅送的參果不是一般難吃,而是非常的難吃,能夠讓不挑食的他差點都吐出來,足見味道有多差勁了。

    荊守稍微適應了一下,倒也沒有多發表什麼感慨,而是默默的吃了起來。

    小綠吃魔核的速度倒真的快,三下五除二,一塊價值不菲的魔核就被它解決了,而它在吃完後,又一頭裁在地上沉睡了過去。

    看著沉睡過去的小綠,荊守也感覺到了一絲困乏,想來應該是小綠所帶來的影響,他不由拿起邊上一個參果吃了起來,想試試看這參果有沒有效果。

    說實話,剛才吃參果時,他的確感覺整個人精神多了,現在剛好「毒」上來了,就想試試能不能解毒。

    還別說,這一吃荊守赫然發覺自己沒那麼困乏了,他忍不住加快了吃的速度,瞬間連著吃了三個,三個吃完後,他就沒有一絲困意了。

    「想不到這參果居然這麼有效果,看來要讓娑羅幫我多採摘些了。」荊守心裡嘀咕道,取消了叫芭芭拉讓那些聽自己指揮的黑暗精靈眾人傍晚集合的打算。

    在這個時候,珍妮弗已然提著個包裹來到了荊守和娑羅之前所呆的明焰城。

    她大大咧咧的走進一家酒店,把包裹往桌子上一放,大聲嚷嚷道:「店員!先給我來杯氣果汁!快,我快渴死了。」

    店員聽到珍妮弗的叫喚,連忙應道:「就來。」說著去端了一杯氣果汁來到珍妮弗面前,然後道:「不知道您要吃點什麼。」

    珍妮弗把一杯氣果汁一口氣喝完,在發出一聲愜意的噓聲後,道:「給我上四個你們店裡最好吃的菜來,別的不要了,就要速度。」

    「是,我馬上就去。」店員應道,說著就去忙活了。

    看著店員離開,珍妮弗一臉恨恨道:「該死的,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的傢伙,居然趁我在林中解手把我的地龍給偷了,害得我走了那麼遠的路,要就不要被我抓到,抓到了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他!」

    原來珍妮弗在來明焰城的途中,由於肚子痛,於是就在路邊的林中解手,可是當她解完手出來後,卻發現自己的坐騎不見了,在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珍妮弗等了足足一個鐘頭的時間都沒有人經過,沒有辦法,她只好徒好而行了。

    珍妮弗看著邊上的包裹,心裡也不禁慶幸了起來,「幸好沒有把包裹放在地龍上,要不然這次出來可就真的慘了,恐怕到時連國帝都的路費都沒有了,希望此行不會讓我失望,要不然就枉費了我走這麼長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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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防禦 第一百六十四章 設計(上)


    在樹海裡,一年四季如春,風永遠不知停歇的吹著。

    感受著空氣中的風,因參果而變的不再困乏的要睡覺的荊守非常的愜意,他看著底下逐漸集合而成的雜牌軍,準備著等下的發話。

    很快,黑暗精靈一族臨時組成的雜牌軍就集結完畢,荊守道:「從等下開始,我將要你們在林中設置機關陷阱,你們現在給我認真聽著,有不懂的地方到時就問出來,知道嗎?」

    「知道。」眾人沒有秩序的應道。

    荊守也懶得跟這群雜牌軍講紀律,而是開始講如何設置機關陷阱,並且具體設置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如此設置,雖然這些東西他都是用快簡短的語言來介紹,不過他抓住了這些事項的重點,所以儘管講的簡單,卻是非常的有效。

    這些臨時組合成的雜牌軍何時知道這些高深的機關陷阱,再加上荊守解釋為何要這麼做的緣由,聽了後,一干人等從最開始的對荊守的不接受到佩服,態度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詳細講述了這些機關和陷阱後,荊守又講了巡邏所要注意的,如何才能真正的算是巡邏,然後獸族的刺客要是來了又該如何應對。

    講到這個時,荊守更是叫了幾個黑暗精靈當場試演了起來。

    好巧不巧,荊守所選的正是四個小隊長,也就是黑暗精靈一族中最強的四個劍士。

    荊守讓四個人站好了方位,道:「現在我是刺客,你們在發現我躍過機關和陷阱過來時要對我下手,照我所教你們的去做。」

    說著荊守到邊上,然後做出了從機關邊剛好躍過來的姿勢。

    四名被荊守任名的小隊長見此,紛紛攻出了極為凌厲的一劍。

    「不對!」荊守眼看四劍攻了過來,皺眉頭道,他伸手一抽刀,立時滋滋聲響起。四個小組長右手的衣服都被荊守劃破了一小塊。

    邊上看著演練的荊守等人,見此,都驚愕了起來,想不到荊守在四人的聯手下,居然還能如此輕鬆就割掉四人手上的衣服,很顯然,要是真槍實彈地對陣。圍攻荊守的四人說不定右手都會被荊守砍掉。

    荊守並不是不知道四人乃是眾人之中最高的人,而剛才一試,他也知道四人只是黃金劍士初期。道:「這一擊,你們都使出了你們的本事。可是為什麼如此不堪呢,很簡單,那就是你們沒有意識到,對方是什麼人,我告訴你們,對方是刺客!」

    眾人見荊守說的如此嚴重,都不以為然,不過對於荊守剛才所表現的實力。卻是真真正正的佩服。

    其實自從數千年前黑暗精靈王后,黑暗精靈部落就一蹶不振了,整個族一直以來,根本沒有出過什麼人才。基本上都是中庸水平,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資被黑暗精靈王那一帶給用光了,反正一直都出不了人才。

    而這也是為什麼黑暗精靈一族在亞比斯大陸銷聲匿跡地原因。

    荊守看著眾人不以為然的神情,道:「刺客是一種不怕死的人,當他們因為機關和陷阱時落入你們地埋伏,你們能利用這個優勢擊殺他們,可是由於你們認識不到這一點,他就可以改變局勢。像剛才。我其實就是換位思考,只不過所不同的是。我沒有拼著身體受傷來破你們地合圍,而是利用收腹來破你們的合圍,然後一舉把你們的合圍給破了,要是剛才真有心,你們的右手已經都被砍掉了。」

    眼見眾人仍然是不以為然的神色,荊守知道這群黑暗精靈由於在樹海裡自我封閉太久,不瞭解刺客的真正可怕的地方,不過為了幫助眾人,荊守還是很耐心的講解了起來。

    在荊守講解時,黑暗精靈女王和一干長老來到了旁邊,看著在那耐心解說地荊守,黑暗精靈女王道:「弗格羅長老,到時他們散了後,叫他們把荊守所講的東西都記下來,從今天後,他們也正式組成團。」

    「是,女王,不過那個荊守要不要?他畢竟知道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的所在,萬一要是他把我們族給洩露出去的話……」在黑暗精靈女王面前地弗格羅長老道,說著他一頓,可是他的意思,在場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黑暗精靈女王淡淡道:「到時候再說吧,如果他真能對付得了獸族帝國的刺客,就算我們想對付他也對付不了,除非出動,嗯,不過以娑羅的才智,應該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既然能夠把他請進來,想必是他值得信任。」

    「獸族帝國那方面呢?他們既然知道我們一族的所在,想來是不會放棄的。」另一個長老出聲道。

    黑暗精靈女王沉吟一聲,一臉自信道:「那倒不用擔心,待得解決這隊獸族人刺客後,想必他們也不敢再來,如果他們敢惹我們族,就不會讓這群刺客一直示警呢,早就對我們族裡地人下殺手了。」

    花了不少時間,荊守終於把要講地都講了,接下來他就讓眾人演練自己教他們的埋伏和合圍地戰術。

    也虧是對方有一個小隊,要是只有那麼個把兩個人的話,荊守就不用麻煩了,有十二個人就不同了,一旦荊守出手解決掉幾個的話,對方就會立時醒覺,既然是堂堂獸族帝國的精英刺客,那就不是普通的貨色,到時恐怕要想再對付他們,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而這裡有現成的人力可以,荊守也自然懶得多費力氣了,更何況他的確是要趕時間。

    想到火聖穆多夫,荊守不由想到諾裡克那一劍,他突然有點期待和火聖穆多夫的交手了。

    接下來,四組人分別照著荊守的指示開始在四周佈置陷阱和機關,而荊守則四處巡邏,檢察眾人所佈置的東西。

    照荊守從眾人口中瞭解,這群獸族刺客來襲擊還是有規律可尋的,那就是他們在襲擊了一次後,一般會隔一段很常或是隔天才會再次來襲擊,所以對於在場的眾人來說。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有時間也是相對的,荊守並沒有因此就放鬆對眾人的鞭策,仍然催促著眾人趕工,在監督時,慌亂地聲音傳了過來,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女王。不好了,米拉在森林玩耍的時候碰到了獸族刺客,中毒了。」

    荊守放眼望去。卻見幾個十五、六歲左右的黑暗精靈少年抬著一個臉色呈暗紫的少女到了黑暗精靈女王所住的地方,然後就引起了一陣騷亂。

    從所看到的來看。荊守可以推斷出那個叫米拉的少女十之是女王地女兒,要不然她中毒了,不可能會被眾少年直接抬到黑暗精靈女王面前來。

    「什麼!」黑暗精靈女王神色擔憂的從邊上帶著長老等人走到那群少年身邊,俯身下去看那名叫米拉的少女,然後沉聲道:「弗格羅,快,快去把族裡地醫療師給我叫過來。」

    荊守心中不禁疑了起來,這個黑暗精靈女王女兒中毒的事來地也忒巧了些。為什麼獸族刺客會做這種事呢?

    正想著,荊守眼睛注意到了邊上,他看到了娑羅姍姍來遲的身影,突然之間。他明白了,這個毒絕對不可能是獸族刺客下的,一定是娑羅下的!

    「難道黑暗精靈一族的醫療師不高明嗎?」荊守心中疑道,如果黑暗精靈一族的醫療師真的是不高明,那他就可以百分百肯定是娑羅了。

    回過頭想想,荊守也覺得再正常不過了,一直以來,娑羅不都這樣嗎?自己又何必大驚小怪呢。

    黑暗精靈一族地醫療師很快就過來了。他替黑暗精靈女王的女兒米拉檢察了許久。最終搖頭道:「女王,恕我無能。我根本看不出米拉小姐所中的毒是什麼,不過可以肯定一點的是,米拉小姐因該中了慢性毒藥,現在毒性正在擴散,大概三天,毒性將蔓延至全身,救無可救。」

    「莫布裡,你再幫我好生看看,還有三天時間,不能就這樣任憑我地女兒死去!」黑暗精靈女王擲地有聲道,並沒有因為莫布裡醫療師說無救就女火,而是臉色難看的吩咐道莫布裡醫療師歎了一口氣,道:「女王,好吧,我盡力而為。」

    「我來看看如何?」荊守適時的從人群中走過來出聲道。^^ ^^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荊守的身上,黑暗精靈女王更是道:「你也是個醫療師?」

    「是的,我熱愛藥劑學,所以勉強可以算個醫療師。」荊守謙虛道,對藥劑學,他確實非常熱愛,但是救病治人的話,以前他就談不上了,不過自從莫西把兩本窮心血所寫的書籍送給他後,在救病治人方面,他也具有了這個能力了。

    在旁地莫布裡醫療師聽到荊守地話,道:「既然如此,女王,就讓他試試吧。」

    黑暗精靈女王也知道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時候,無奈道:「試試吧。」

    荊守走到米拉身邊蹲了下來,然後開始檢察米拉地身體。

    一旁的莫布裡看到荊守的行為,臉色露出了一絲異色,道:「手法相當熟練,應該是一名高級醫療師。」他這話是故意說給別上一臉憂心的黑暗精靈女王聽著的。

    黑暗精靈女王在聽到莫布裡的話,臉上不禁期待了起來,希望荊守能夠真的有辦法。

    「娑羅下的毒還真毒啊!要不是自從我得了莫西的書後一直有認真看,恐怕還真沒有辦法啊!」檢察著米拉的身體,娑羅不禁在心裡感慨著,難怪乎莫布裡醫療師拿米拉所中的毒沒有辦法,這米拉所中的毒,照莫西來評判標準來看,已然是巨毒了,相當於魔法裡面法聖所使的法術了,離禁咒也就差那麼一小步。

    邊上的黑暗精靈女王看到荊守一直沉思不語,不免有些著急了起來,道:「怎麼樣?」米拉終歸是她女兒,剛開始她還能保持冷靜,可是隨著時間越久。看著自己女兒臉上的暗紫逐漸蔓延,她就不由開始感到有些慌亂了。

    荊守停了下來,道:「她所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而是重毒。」說著荊守就把這毒的特性給一一說了出來,他當然知道自己說的這些東西在場的人肯定聽不懂,畢竟這可不是普通地醫療知識,而是高等的醫療知識。不過好在邊上有個識貨的莫布裡,要想讓眾人信服倒是容易。^^ ^^

    「想不到這麼複雜,獸族帝國的人居然能夠製造出這麼厲害的毒。看來他們一國的實力已然發展到一定的高度,難怪會想和你們法倫帝國發動戰爭!」莫布裡聽到荊守所說地。忍不住感慨了起來,他的話,無疑承認了荊守的述說。

    黑暗精靈女王倒不關心這是什麼毒,她更關心地是荊守能不能夠救她的女兒,見荊守沒有說出這麼最重要地事情來,不由朝荊守問道:「那能不能治好呢?」

    「治好的話我也不敢保證,不過我需要採摘藥草來煉製藥劑,如果順利的話。是可以治好的。」荊守並沒有把話說滿道,留有餘地,這樣不置於讓在場的人懷疑他。

    莫布裡在旁出聲道:「我們樹海裡有著豐富的藥物,不知道需要哪些藥物呢。說不定我房裡有,就算沒有,我也可以幫著找。」

    「藥物需要十種,這裡面包括風草、紫花……」荊守把所需要的藥物給一一說了出來。

    莫布裡聽到荊守的話後,一臉肯定道:「這些所需要地藥物我都有,幸虧娑羅每次外出時,都幫我帶了大量的藥物,要不然這次就真的麻煩了。像紫花那可是生長在亂山縫中的。我們樹海豈會有亂山。」

    「如果這些藥物都有地話,莫布裡。那你快帶他去你那裡吧,趕快把藥煉製出來幫米拉去毒。」黑暗精靈女王在旁催促道。

    莫布裡應聲道:「我這就帶他去。」

    荊守哦了一聲,道:「能否把那些藥物和煉製藥劑的器具帶到這邊來,因為我現在正在監督眾人佈置機關陷阱,若是離開的話,我怕他們弄不好。」

    「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帶人過去。」莫布裡應聲道。

    待得莫西裡離去後,荊守當下就去檢察四周的機關陷阱,邊上圍觀的黑暗精靈一族的人紛紛在旁看著荊守,並沒有離去。

    過了半會,莫布裡帶著藥物走了過來,而煉製藥劑的器具也陸續拿了過來。

    荊守並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後生晚輩,在看到那麼多人在旁盯著就會緊張,他地心志早就受到錘煉,根本不會把重人地注視放在心上,而是旁若無人的開始忙了起來。

    莫布裡作為黑暗精靈一族唯一地一位醫療師則在旁邊認真的觀看著,試圖學習,不過他看了兩會,卻發現事情不如他所想的,在煉製藥劑方面,荊守相當的嫻熟,有時候幾個動作下來,他根本還沒有看清是怎麼弄的,荊守又轉換到另一個動作去了,這讓他不得不放棄偷師的念頭,而是在旁等候著。

    花了近半個時辰,荊守在邊檢查機關陷阱的佈置邊煉藥劑中,終於把藥劑練好了,他遞給邊上一直等候在旁黑暗精靈女王,道:「好了,餵她服下吧。」

    黑暗精靈女王接過藥劑,疑道:「可是米拉嘴巴緊閉的,要怎麼喂?」

    「女王,藥劑不比藥,藥劑的話,只要讓其坐著喝,一般進入其嘴裡後,就會自動流進腑裡。」荊守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莫布裡就出聲道。

    黑暗精靈女王哦了一聲,然後扶著米拉,開始幫其餵了起來,在藥劑流進米拉的嘴裡後,米拉身上的暗紫開始逐漸變淡,到最後直至消失。

    看著臉色變正常的米拉,黑暗精靈女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這個時候,米拉悠悠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後,有氣無力道:「母親,我怎麼會在這?」

    荊守見米拉醒過來,沒有繼續呆在旁邊,而是去檢查邊上設置差不多的機關陷阱,在驗證合格後,這才讓眾人開始蓋棺把其隱藏好。

    該做的準備都做好了,荊守吩咐眾人埋伏在四周,就等著獸族刺客們的到來了。

    一下午過去了,獸族刺客們並沒有到來,而這個時候,由於荊守救了黑暗精靈女王的女兒米拉,被其邀請一起共進晚餐。

    這是荊守第一次進入黑暗精靈一族的皇宮,畢竟是黑暗精靈女王所住的地主,和別的房間根本不能比,在正對門的房間裡,有著一個氣勢恢宏的圖騰,那上面的圖案荊守不知道代表著什麼,不過非常攝人。

    在房間裡,有著五張齊膝高般的桌子,四張呈左右而擺,另一張則擺放在中間的上方,這樣的擺設,和中國古代時的軍營是非常想像的。

    荊守忍不住在心裡暗忖道:「也許現在的亞比斯大陸所處的文明就是數千前年的中國,要真的是這樣,或許在千年後,這裡也將變成和今時的地球一樣,可惜我不是科學家,不然倒是可以幫亞比斯大陸提前進入科技文明時代!」

    「坐吧。」和自己女兒坐在上座的黑暗精靈女王朝荊守伸手示意道,而這之中,弗格羅長老等人也從外面走了過來,甚至還包括了娑羅。

    大家紛紛入座,娑羅則坐在了荊守的旁邊,原來黑暗精靈女王怕荊守見外,所以讓跟他熟悉的娑羅過來招待。

    在眾人坐下來時,芭芭拉等侍女開始為眾人上菜,黑暗精靈女王舉著酒杯對荊守,道:「荊守,杯子裡面裝的是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特有的樹酒,為了表示你救了我女兒的謝意,我先敬你一杯!」說著黑暗精靈女王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坐在黑暗精靈女王身邊的米拉道:「荊叔叔,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罷了。」荊守淡淡道。

    熔岩城的囚室裡,黛安娜和索斯莉等人都奄奄一息的靠在囚室的牆壁上,已然沒有了任何的光彩,自從被關進來後,訖今為止,她們別說有東西吃,甚至連水都沒有喝,這使得她們都開始受不了了,可是又沒有人來管她們。

    椰美軟弱無力道:「小姐,我們該不會就這樣餓死了吧?」

    「不會的,他們不會讓我們這樣死的,如果想要我們死,直接殺了我們不就行了。」索斯莉出聲道,她不比黛安娜和椰美,她是習武者,在二女都不行的時候,她仍然還有著一絲力氣,只是幾天的不吃不喝,也讓她有些難以承受。

    黛安娜能聽到椰美的話,可是她那是在她神智不清中,因為她現在發燒了,就算神智清醒,現在的她已然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也只會安靜的躺著。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16:10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六十四章 設計(下)


    砰!這個時候,一聲鐵門與牆壁的撞擊聲傳了過來,緊接著,凌亂的腳步聲也傳了過來,在索斯莉等人在猜測會有什麼事時,囚室鐵門下端的開口被打了開來,一隻端著一個放著水和食物的盤子的手從外面伸了進來,嚷嚷的聲音伴隨之響起,「吃飯了。」說著把東西放在了地面。

    索斯莉看到那盤子裡的食物和水,臉色不禁一喜,連忙走到邊上,拿起食物和水就想給黛安娜和椰美,可是看了一眼旁邊還有同樣境況的其他人,她頓了一下,然後道:「水只有一碗,大家每人喝一口吧,置於食物,就由我來均分好了。」

    「讓小姐多喝點吧,她現在發燒,需要補充水分。」邊上一人看著神智有些模糊的黛安娜,不由出聲道,他這一提議,邊上不少人都紛紛出聲支持,也是黛安娜平素為人好的緣故,值此時刻,眾人都希望黛安娜能夠好氣來。

    索斯莉點了點頭,把放著水的碗遞到黛安娜面前,扶起神智不清的黛安娜,喚醒她道:「黛安娜,喝水吧。」

    雖然神智不清了,黛安娜卻能感受到嘴邊的水,她本能的喝了起來。

    看著黛安娜大口大口的喝著水,若是再喝下去,水必定會完了,索斯莉果斷的把碗從黛安娜嘴邊抽了出來,然後開始分發讓眾人喝上一口一口水加上一點食物,反而讓眾人更加渴和餓了,眾人都是軟軟的躺著,腦海裡都在想著自己會不會死在這囚室裡。

    荊守吃著黑暗精靈裡面的食物。偶爾在眾人詢問中,才會說上那麼幾句話,基本上,他都是在靜靜的吃著食物。

    黑暗精靈地主食和人類不同,他們的主食是一種由叫作葉米的植物做成的麵食,像饅頭,然後再加點野味和青菜,以及一些精緻的水果。就組成了在黑暗精靈一族裡稱得上是豐盛的宴席。

    這些食物論味道還是不錯的,從來沒有吃過的荊守初次吃這些東西,感覺還真地不錯。

    這個時候。轟轟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又響起了箭矢嗖嗖的一些聲音,在吃東西地荊守停了下來,道:「獸族刺客來了。」說著身形一起,朝外面躍去,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林中,獸族帝國派來地十二名刺客們極力躲閃著那些接踵而來的機關,他們心裡都有些吃驚,不過好在他們訓練有素。並沒有因此感到慌亂。

    埋伏在四周的黑暗精靈們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想起荊守之前的交代,心裡面都不禁暗自佩服了起來,因為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在荊守的預料之內。

    沒有一絲猶豫。埋伏的眾人分成十二支小隊朝十二個獸族地刺客合圍而去。

    在應付著機關的獸族刺客們看到合圍上來的黑暗精靈們,臉色都不由一變,因為他們發現,就在這一瞬間,他們全部被包圍了,顯然對方早就算準他們會來,早早的就設好了埋伏。

    「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一個冰冷地聲音適時的響起。剛好從黑暗精靈一族的皇宮中趕過來的荊守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對方一定是這個獸族刺客小隊的隊長。

    荊守心裡看著場上,心中暗忖道:「這次可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麼容易了。」在他說話的時候。只聽啪啪的聲音響起,十二個獸族刺客地周圍,都被一縷濃濃地紫煙給包圍住了,這個紫煙不是別的,而是荊守早就準備好地煙霧彈,這紫煙能夠讓這些獸族刺客們看不清。

    紫煙並不僅僅是能夠讓獸族刺客們看不清,也能讓黑暗精靈們看不清,荊守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在一早給眾人用玻璃器皿做成的這紫煙彈時,他就交待過眾人如何應付。

    同處在濃濃的紫煙裡,荊守可以很肯定的說,黑暗精靈人再多,不但對獸族帝國的刺客造不成任何影響,相反,獸族帝國的刺客還能肆意屠殺,原因很簡單,對方都是訓練有素的刺客,在被紫煙籠罩時,他們自然能夠訓素做出最正確的判斷,聽聲辯位,可是黑暗精靈的眾人不能。

    受過訓練與不受過訓練差距是非常大的。但是就算不這樣,這些黑暗精靈在獸族帝國所派出的精英刺客面前,也根本不可能奈何的他們。

    與獸族帝國的這一隊刺客相比,黑暗精靈唯一的優勢就是人多,人多力量大,荊守於是交了他們合圍之術,單單有合圍之術肯定不夠,荊守又教他們使用肓劍。

    什麼是肓劍呢?肓劍很簡單,那就是什麼不要管,直接閉著眼睛出一劍就好,這可以算是荊守研究出來的。

    要知道,兩個人對持,自然而然,他們都會擁有不同的出手角度,然後對敵方發動攻擊,當一群人圍著一個人時,每一個人都有著最佳的出手角度,籍著這點,荊守把黑暗精靈分成十二隊,然後每隊每一個人告訴他們一個不出的出手角度。

    雖然各人都是只有一劍,但是只要使的到位,那麼眾人同一時間使出的一劍,就能形成一個天羅地網,把對方所有的路線都封死,由於對方看不到,在這眾多劍下,就算想躲也不好躲。

    這個方法說起來簡單,可是真要實施起來就難了,荊守必須要考慮眾人的實力和角度,詳細的解說並讓眾人記住和演練,然後他挑刺。

    好在每人只是需要出一劍,眾人也算是能夠掌握到。

    黑暗精靈們在放出紫煙彈後,第一時間他們就出劍了,只聽那劍的風聲傳來,伴隨之響起了的是叮叮的聲音與慘叫聲。

    從那吵雜地響聲中。可以看出,在紫煙裡的戰局是非常混亂的。

    混亂歸混亂,這個時候,已然有幾名刺客從紫煙裡躍出,靜候在旁的荊守沒有一絲猶豫,身形一起,就朝其中一名從裡面躍出來的獸族刺客劈出了一刀,他可不是沒有目的亂逮。而是有針對性的,面前的這個剛躍出來地獸族刺客身上中了數劍,連持劍的右手都受了傷。這種軟柿子荊守不捏,那就真的對不起在前面撕殺地黑暗精靈們了。

    藉著這種手法。荊守連著擊殺了五個前後從裡面出來的獸族刺客,這讓遠邊注視著這邊戰況地黑暗精靈女王等人都不得不佩服荊守的厲害。

    站在黑暗精靈女王身後的娑羅倒是沒有做過多的感慨,而是在心裡疑道:「這群獸族刺客隔的這麼遠,荊守打算怎麼樣下手呢?」

    想著,娑羅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和荊守這麼久了,荊守的能力她又豈能不知?他倒想看看這場好戲會如何上演!

    那些從紫煙裡出來的獸族刺客並沒有因為出來就能輕鬆,當他們一出來時。一群早就埋伏在四周地黑暗精靈們紛紛搭弓射箭,對他們發起了箭雨,而適時的埋伏在樹林裡的黑暗精靈們法師們也發動了攻擊。

    「他是怎麼做到的?」遠處地黑暗精靈女王看到這一幕,一臉疑惑的朝邊上的弗格羅長老們詢問道。因為事實上,荊守在跟派給他的黑暗精靈雜牌軍交流時,她們一直有在旁偷看的。

    弗格羅長老苦笑道:「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時,一定是米爾薩普他們幫他的,要不然在沒有我們的肯許下,他不可能調動我們黑暗精靈一族地法師地。」他嘴中所說的米爾薩普就是荊守所選出來地四個隊長中的一人。

    「他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我想他一定是說出了讓米爾薩普他們信服的理由。要不然米爾薩普他們不可能會幫他的。」一旁的娑羅適時的出聲道。而在她出聲這會,荊守又解決掉了一個獸族刺客。

    看著荊守不費吹灰之力的連著解決掉數個獸族刺客。一直注視著戰場的黑暗精靈一族的人都露出了祟拜之色,要知道在荊守還沒有來時,他們是根本奈何不了這一隊獸族帝國的刺客,可是荊守的到來,卻改變了這個頹勢,看那些獸族刺客狼狽的躲閃著自己放裡面的人所施放的法術,眾人心中都非常的解氣。

    紫煙彈所釋放出來的紫煙逐漸稀釋,黑暗精靈們得以重見天日,在剛才的紫煙裡,雖然他們對獸族帝國的刺客小隊造成了重傷,可是自身的損失也不小,數人受了大小一不的傷,而更有幾個黑暗精靈死去。

    這些黑暗精靈們看到倒在地上的幾具獸族刺客的屍體,以及那被壓制的極為狼狽的剩餘刺客,精神都不由一振,然後分別朝四周散去。

    「他們要幹什麼?」遠處圍觀著「戰場」上情況的黑暗精靈一族的人都不禁在心中疑道,注意力無一例外的集中在了場上,他們不得不承認,雖然雙方交手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其戲劇性的程度,讓他們歎為觀止。

    由於四周都是樹木,獸族帝國的刺客們借助樹木得以躲避不停朝他們轟過去的魔法,這樣的結果是直接導致整個四周變的一片狼藉。

    「我的天,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這個時候,遠處所站著的黑暗精靈不少人叫了起來,因為他們看到天空中,一張超大的大網朝那些剩下的獸族刺客罩去。

    黑暗精靈女王也歎為觀止道:「這是怎麼做到的,空中有大網,怎麼我一直沒有看見呢?」

    「女王,那是他給大網塗了藥劑。」在皇宮附近一間房子上觀看戰場上情況的醫療師莫布裡出聲道,在這個問題上,他是有發言權的,因為荊守之前用他的煉製藥材的器具煉製出米拉的藥劑後,然後又叫他去拿了一些藥物並煉製出一種具有能讓事物間接隱身的光劑。

    光劑是一種潤滑濟,它的適用對象是許多皮膚乾燥的人,皮膚乾燥地人在皮膚上塗上這種藥劑,然後躺在大陽底下曬上一個類似於現代地球的陽光浴。能夠讓皮膚變得滋潤起來。

    莫布裡對於荊守煉製光劑也是非常的不解,不知道荊守煉製光劑用來幹什麼,如今看到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大網,他終於知道荊守煉製光劑是用來幹什麼的了,心裡感歎道:「想不到他的目光這麼長遠,真的讓人不得不服啊!」

    大網罩下來後,立時把剩下的獸族刺客給全部罩住了,大網並沒有癱落在地面。而是在之前分散到四周地黑暗精靈的控制下旋轉起來,把獸族刺客們給束縛住了,而無數的箭矢再一次射出。由於那些獸族刺客被網束縛住,箭矢來地又快。瞬間,就有三個獸族刺客倒在了地上,另幾個獸族刺客則通過手中的劍破掉大網逃逸,不過都不好過,或多或少還是中了箭矢。

    一波接著一波有針對性地攻擊,就算他們訓練有素,也是應付的心力交瘁,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個出聲所要給眾人顏色看看的人伸手一示意,一行人赫然朝對面黑暗精靈女王的方向逃去。

    「兔子入網了!」荊守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在心裡叫道,由不得這群剩餘的獸族刺客不朝黑暗精靈女王所在的那邊逃去。因為別的方向,他已然把路線給封死了,而他則帶著以米爾薩普為首的一干人跟上呢。

    這樣地逼迫下,對方如果不想硬拚的話,只能朝黑暗精靈女王那邊逃去。

    眼見獸族的刺客朝黑暗精靈女王這邊行來,長老弗格羅急道:「薩切爾,保護女王!」

    弗格羅長老不叫還好,這一叫立時使得獸族的刺客們朝他們縱去。

    保護在黑暗精靈女王面前地薩切爾等人眼見獸族刺客攻過來。紛紛一臉凝重的守在了黑暗精靈女王面前。

    至於荊守。他則率著米爾薩普等人緊緊追隨著剩下的獸族刺客們。

    不可避免的,場面混亂了起來。而那名似是獸族刺客一族的隊長的人則徑直朝黑暗精靈女王躍去。

    薩切爾等人怎麼可能讓獸族刺客們抓住女王,自然是護在女王的面前,當場和獸族刺客們交起手來,只聽叮叮的響聲傳出,雙方已然糾纏在一起了。

    荊守適時地從旁邊趕上,和那名因該是獸族刺客小隊地隊長交起手來。

    對方在跟荊守一交手後,臉色就不由變得凝重了起來,因為荊守的攻勢非常凌厲,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全力。

    一瞬間,兩人攻防轉換其快,在實力僅是一般地黑暗精靈等人眼中,他們已然是兩道魅影了。

    整個戰局在旁觀者眼裡是非常激烈的,而躲在一角的黑暗精靈女王則不敢移動,因為怕誤傷著,雖然她是女王,可是她由於體質的原因,既不會武也不會魔法。

    這個時候,只聽一聲慘叫聲傳出,在交手的荊守和對方的刺客隊長終於停了下來,那名刺客隊長身形朝後倒退而去,而漫天的斑斑點點朝他灑去。

    眼看那些斑斑點點就要灑在荊守身上,他一個橫移,讓自己躲了開去,可是在他的後面,黑暗精靈女王和她的女兒米拉正一臉目瞪口呆的站在後面,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弗格羅長老們。

    「快躲開!」荊守朝黑暗精靈女王兩母女等人叫道,可是他們又哪裡躲的開,因為整個事情太出人意料之外了,那些斑斑點點已然落在了她們的身上。

    啊!數聲慘叫聲從黑暗精靈女王等人嘴中傳出,眾人都癱倒在了地上,不停的翻滾著。

    看著眾人那痛苦的樣子,荊守心裡面覺得有些不舒服,不過他畢竟是能夠控制自己情緒的人,瞬間的停頓後,他連忙趕到眾人的身前,然後裝模作樣的檢察起來。

    黑暗精靈女王所中的斑斑點點不是別的,而是荊守所下的斑圖騰,他又豈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呢?不過這個秀還是得裝的,好在對方獸族帝國刺客隊的那名小隊長被他幹掉了,而剩餘的刺客則被米爾薩普等人纏著,他也能夠安心地秀下去。

    他並不擔心獸族帝國的獸人刺客審被抓。然後被套口供,因為他知道,這群獸人刺客絕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一旦被活抓,那麼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咬舌自盡,這個事情,莎拉和莎妮兩姐妹之前有跟他說過。

    所以他很放寬心,更何況。他不會一直在這呆著,等下他也會加入戰局。

    戰鬥,總是會有落幕的時候。當荊守加入再次加入戰局時,戰鬥最終在獸人刺客一一被殺中結束。

    勝利是屬於荊守和黑暗精靈一族的。可是這場勝利也讓黑暗精靈一族付出了非常慘重的代價,據事後統計,犧牲的人數達十五人之多,受傷地則有三十二個人。

    當然,更為嚴重的是黑暗精靈女王等人中了毒!

    「荊守,女王他們怎麼樣了?」在戰鬥結束後疾疾趕過來的莫布裡出聲詢問道,說著就去看黑暗精靈女王等人。

    荊守道:「他們中了一種圖騰毒,非常地棘手啊!」

    在荊守說話的時候。黑暗精靈女王早就從萬般痛苦中恢復過來,她朝荊守詢問道:「為什麼我現在感覺沒有事了?」

    「女王,圖騰毒是一種非常特殊地毒,他是由數種毒組合而成的巨毒。非常難解,這樣的毒,除了達到醫聖師級別,根本解不了。」莫布裡雖然知道自己把話說出來會讓眾人感到沉重,不過對於面前中毒的人來說,他自然不敢隱瞞。

    同樣中了斑圖騰毒的娑羅聽到莫布裡的話,心裡忍不住吃驚了起來,她知道荊守從開米洛大師臥室裡拿回了一大堆書籍後。一直有在學習藥劑學。當時想到下毒的辦法時,她也只是覺得荊守能夠下出一劑應該是罕見點的毒來。可是她想不到荊守會下出這麼複雜地毒來,這表明荊守在藥劑學上,其能力已然達到了醫聖級。

    這大大超乎了她的想像,要知道對於藥劑來說,她也是懂的不少的,據她所知,亞比斯大陸裡,能達到醫聖級地人少之又少,一個國家絕對不會超過三個。

    弗格羅不由朝荊守望去,道:「荊守,你能解嗎?」

    「在有藥物的前提下,有四成把握。」荊守淡淡道。

    長老等人聽到荊守的話,都不由面面相覷,如果荊守治不了,那麼就宣佈著他們的死亡,面臨著死亡,他們又怎麼能平靜的了呢?

    「需要什麼樣的藥物?我看看我那有沒。」莫布裡沉聲道。

    荊守哦了一聲,然後開始把所需要的藥物一種接著一種說了出來,要解這斑圖騰,需要大概三十多種藥物,每一種藥物,荊守都詳加說明藥物的作用。

    當荊守說到黑耳時,邊上地黑暗精靈女王道:「黑耳?」

    「是地。」荊守應聲道:「怎麼,女王,有什麼問題嗎?」

    一旁的莫布裡道:「黑耳只有一個地方有,那就是我們黑暗精靈一族地禁地。」

    荊守聽到莫布裡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如果這樣的話,就難辦了,黑耳在亞比斯大陸上非常難找,而且採摘黑耳是要講學問的,像有的黑耳,必須取其耳根一點,有的必須取其底部,一旦取錯,就有可能會產生相反的效果,因為解斑圖騰,必須要用到藥劑比例等許多高深的藥劑學,當然,如果不能湊齊別的藥材,就算有黑耳也是白搭,所以先不要管黑耳,先看能不能湊齊別的藥材再說吧。」

    「那先把別的所需要的藥物給說出來吧。」莫布裡出聲道。

    荊守點了點頭,當下說起別的藥物來了,也是他平時學習用功,說起藥物來,侃侃而談,非常的專業。待得荊守說完後,莫布裡沉聲道:「你所需要的藥物我儲藥室裡大概有十幾種,具體的我還要回去才能知道,不過別的藥材的話,我可以去附近的城市找找看,大概要一天的時間,這一天時間裡女王她們應該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荊守肯定道:「如果這附近真的有城市的話,我所說的藥材就相對好找了。」

    莫布裡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我還是先去找找看再說吧。」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16:12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六十五章 偷天換日


    藍天白雲中,太陽安靜的呆在上面,散發著並不算烈的光芒。

    對於亞比斯大陸的大多數人來說,這樣強度的陽光,在春季裡,應該算是春光明媚了,再加上空氣中的那涼爽的風,這樣的天氣是非常適合出走的。

    「熱死了,熱死了。」在這陽光明媚的大好天氣下,珍妮弗大汗淋漓的坐在路邊上,嘴裡不停的叫嚷著,她整個人與她所說的,都與這很好的天氣格格不

    她說熱死了倒也不算誇張,在她的臉上,滿是汗水,置於她那一身淡薄的衣裳,則被身上的汗水給侵漬的這裡濕一處那裡濕一處,她那雪白的肌膚更是隱隱可見。

    珍妮弗擦著額頭上的汗,心裡忍不住後悔了起來,道:「難怪露西絲不肯來了,原來來這邊根本就是遭罪啊,早知如此,我也不來就好了。」

    說著珍妮弗拿著一張請帖不停的給自己扇風,可惜風是有,卻根本帶不給她太多的涼意,因為這裡的溫度實在是太高了,高到都能看到空氣中那滾滾熱意。

    珍妮弗不由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請帖,沒好氣道:「熔岩城熔岩城,你怎麼不叫熱氣城,真的是鬼地方。」

    「怎麼?你是要去熔岩城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在珍妮弗轉過頭時,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旁邊,那是一個大概六、七十歲的老人,穿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衣袍,腮下留著一撮山羊鬚。

    珍妮弗點了點頭,道:「是的,老先生。」

    「如果你要去熔岩城的話。我想你是走錯路了。」老人聽到珍妮弗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珍妮弗疑道:「走錯路了?沒可能啊,我明明是照著那店員所說地……啊!我記的了,當時我休息了會,結果就選了邊上的一條道。」說著她臉上露出了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

    真的是太衰了。之前地路上被人偷了坐騎,現在又走錯了路。

    老人看到珍妮弗手中那張請帖。笑道:「沒關係,走錯路很正常,再趕回去就行了,你既然受到這張請帖,那還是快點起身趕路吧。要是去晚了,恐怕到時候就失去資格了。」

    「我才不在乎呢,就是這個,害我吃盡了苦頭。」珍妮弗灑道。

    老人道:「就算那樣,你也得快點折返回去,這裡是火山地帶,隨時會火山爆發,而且越往前,溫度越熱,你如果不想被烤熟。那還是快點走吧。」

    「那老先生,一起走吧。」珍妮弗起身道。

    荊守在莫布裡去弄藥時,跟黑暗精靈女王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回其為他所按排的房間裡去了。

    之所以回房地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困了。

    儘管精神困乏時可以利用樹海裡特有的參果來克服,可是荊守並不打算再吃參果來阻止自己的睡覺。

    精神困乏想睡覺,這是小綠對他的影響,據珍妮弗說,這能加深他和小綠之間主僕契約的烙印,如果沒有必要,他不希望自己服食參果,以影響他和小綠之間地精神磨合。

    起身躺到床上。荊守就讓自己沉睡了過去。

    在荊守沉睡時。一直在睡著的黛安娜等人則因為肚子餓的痛醒了過來,一群被關在囚室裡的人在經歷了這麼多天的折磨。早就都如死魚般躺著,誰也不願意多動一下。

    黛安娜躺在牆壁上,腦海裡不由浮現出荊守那高大的影子,她忍不住在心裡道:「荊守,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她發覺她突然很想念荊守,有荊守在旁的時候,她總是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因為一切有荊守扛著,可是現在,她甚至會懷疑自己能否繼續活下去。

    腳步的聲音再次從外面傳了進來,黛安娜不由朝鐵門外望去,只見鐵門下端的開口被打了開來,然後傳來了一個大大咧咧地叫聲,「吃飯了,每人一份,快點來拿。」

    聽到這話,原本躺著的眾人都有了氣力,紛紛去鐵門邊拿食物和水。

    真如那人所說,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樣,眾人只能得到一份象狗食般的食物和一碗水,這一次是每人一份。

    索斯莉看著就要豪飲的眾人,勸道:「不要一次喝完了,萬一下次又再像以前一樣呢。」

    眾人聽到索斯莉地話,都不由一停,想想也覺得索斯莉說的很對,原本高興的他們黯然了下來,然後都一臉沉默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放心好了,現在是特殊日子,從今天開始,你們每頓都會有一份。」外面再一次傳來了那大大咧咧的聲音。

    眾人聽到這話,都忍不住苦笑了起來,他們苦笑,是苦笑如今所遭受的境遇。

    莫布裡回到族裡後,整個人都累的腿都軟了,東奔西走了一整天,起起伏伏之間,他總算湊齊了荊守所需要地藥物,除卻黑耳外。

    其實荊守在報藥物時,就有考慮過莫布裡去找藥物地事情,想他是和娑羅一起過來的,自然知道在樹海地附近有城市,為了不讓眾人懷疑,又為了能讓計劃順利進行,他就特意報了一些能讓你找到,卻要把你累的半死不活的藥材。

    事實是,荊守成功了,莫布是城現在的確被折騰的夠嗆。

    莫布裡回來時,是在凌晨,由於把獸族帝國的刺客隊伍給剷除了,整個族裡的人現在已然不用擔心再會被襲擊了,所以巡邏自然被撤掉,這使得凌晨的樹地萬籟俱寂。

    當莫布裡打算讓人把藥材弄到皇宮那邊去時,途過荊守房間時,卻聽吱的一聲響聲傳來,荊守一臉剛睡醒的樣子走了出來。伸著懶腰。

    「早啊,荊守!」莫布裡朝荊守打招呼道。

    荊守打了一個哈欠,看著莫布裡和他帶去的人拖著一大車東西回來,道:「莫布裡,藥物找齊了?」

    「沒有。還缺一味。」莫布裡回道。

    荊守道:「黑耳?」

    「是啊!這個等到時女王她們醒了再商量啊!」莫布裡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那你先把藥物放到皇宮那去吧。我到時再過來。」

    莫布裡點了點頭,帶著人朝皇宮那邊行去。

    在他們一離開後,娑羅從暗處走了過來,她來到荊守的房間裡,伸手遞過來一本冊子和筆。笑道:「你總算是醒了。」

    荊守知道娑羅給他這些東西地用意,那就是用來抄錄禁地裡的修煉秘籍,伸手接過放進空間戒指裡,他道:「你昨晚是在邊上修煉吧?」

    娑羅點了點頭,道:「那裡面秘籍有兩份,分上下兩份,對你真的合適,因為那上下兩分是一魔一武。」

    「這麼來說,你們族的黑暗精靈王是魔武雙修?」荊守疑道。

    娑羅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確定。因為沒有人說這個事,好了,我先走了。」

    「等下!」荊守叫住道,在娑羅回過頭來時。道:「你的實力進步很多,剛才我居然沒有感應到你地存在,另外的話,再幫我弄一些參果來。」

    娑羅微微一笑,然後離開了。

    荊守看著黑暗精靈一族皇宮地下面,心中忍不住在想,黑暗精靈王到底是不是魔武雙修呢,還有整個亞比斯大陸真的沒有魔武雙修嗎?

    天很快亮了。整個樹地再次熱鬧了起來。而荊守則被召到了皇宮前一起用早餐,黑暗精靈女王等人臉色不太好。估計是因為中毒的關係,可以昨晚並沒有睡好。

    「荊守,怎麼採摘黑耳的,你把摘法告訴莫布裡吧。」黑暗精靈女王道。

    荊守早有應對之策,把從莫西書籍上所看到的一些高深地採摘之法融合在一起,然後又說了要採摘黑耳不同部位的注意之法,以及還要針對不同的成熟度,反正就是變著法子給你來拐彎。

    莫布裡聽的是直皺眉頭,因為荊守講的太複雜。

    「為什麼別的藥直接找來就可以,而黑耳卻要如此麻煩呢?」一名長老起疑道。

    荊守微笑道:「很簡單,因為你是外行,在配藥方面,也是有主次之分的,雖然三十種藥,可是其他的藥只是把藥性融合到黑耳上,治毒就好比打仗,統率大軍的將軍又怎麼可能和別的士兵或是將領相比呢?不信地話,你可以問莫布裡。」

    「這的確沒有什麼好懷疑的,荊守所說的我都考據過,藥與藥性地搭配非常高明和合理。」莫布裡適時的出聲道。

    黑暗精靈女王沉吟一聲道:「這麼來說,一定要讓荊守跟著我進禁地去採摘黑耳嗎?」

    眾人都沉默了,禁地之所以是禁地,自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更何況荊守還是個外人,他們也自然不好開口。

    「既然不信任我的話,那麼我想沒什麼好說的了,這次來的任務我已然做完了,我想我也是時候離開了。」荊守淡淡道,他必須要給黑暗精靈女王等人施壓,如果一直悶不作聲,反而不太妥當。

    黑暗精靈女王道:「荊守,請勿生氣,禁地是我黑暗精靈一族的重地,從來沒有讓任何外人進去過,作為女王,我必須考慮清楚。」

    「是啊,荊守,這是一個重要的決定,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下地。」娑羅適時地在一旁勸道。

    聽到娑羅的話,荊守感覺自己跟娑羅有點狼狽為奸地意味,不過也只是感覺,該做什麼他仍然會做,他不是那種熱血青年,早在部隊裡,他就被訓練的現實無比,更何況,黛安娜等人還等著他去救,他不會為了這點感覺。就置黛安娜等人的生命於不顧。

    一旁的弗格羅長老適時出聲道:「女王,這個情況,我覺得有必要打破規矩,如果不能讓荊守跟著你進入禁地去採摘黑耳的話,那麼到時候我們一族將會永遠失去禁地。」

    「好吧。吃完早飯後,我和荊守一起進禁地裡去。」黑暗精靈女王考慮了一下。歎了一聲,最終做下了決定。

    吃過早飯後,在稍微休息了會,黑暗精靈女王就準備起身了,荊守跟在她的後面。倒想看看禁地是如何地。

    來到了皇宮下面的地面上,只見黑暗精靈女王虔誠的一拜,然後整個人匍匐在了地面上,立時一道光芒從她身上亮起,緊接著這個光點分出了五條線,分別朝四周筆直延長而去,瞬間,以黑暗精靈女王為中心,構勒出了一個白光閃閃的五角形,當五角形形成後。五角形的三個聚點又分別光線,在五角形地外面形成了一個光圓。

    「是用血為媒介的魔法陣!」在別地人眼裡,黑暗精靈女王只是單純的匍匐在地,可是荊守所站的角度是最能觀察黑暗精靈女王的。他一直有注意黑暗精靈女王,雖然沒有看到黑暗精靈女王的具體動作,不過他卻見到了一滴血滴朝地面滴落下去。===

    黑暗精靈女王朝荊守道:「荊守,進來吧。」

    荊守哦了一聲,朝五角形光陣裡面走去,走到了黑暗精靈女王地身邊。

    「把你的手遞給我。」黑暗精靈女王道。

    在這光陣裡面,荊守什麼都不懂,只到黑暗精靈女王的話。他自然把左手伸了出去。

    黑暗精靈女王一握荊守的左手。荊守只覺面前景像一晃,他就來到了一個如巨大儲物室的山洞裡。

    首先。進入荊守視線裡的是不遠處一塊山礁上擺放的一柄劍,這柄劍很奇特,它的劍身是閃電形,散發著瑩瑩的光芒,在它的劍柄上,有著一個閃電地符號,更為引人注目的是,那個閃電的符號不是刻在劍柄上的,而是在劍柄裡面。

    「是庚雷劍!」荊守訝道,他之前從開米洛師地臥室裡拿回了大量的書籍,其中有煉金士的一些書籍,也試著煉製法器和武器的他相關的書籍裡看到這柄光於庚雷劍的介紹,自然能一眼看出這把擺放在石礁上的劍。

    庚雷劍是一柄魔法劍,在大陸上是非常有名的名劍。據傳,庚雷劍不但削鐵如泥,而且還能使任一一個劍士使用三個八級光系魔法,不單單如此,這把劍更重要地是,每一劍擊出,劍與空氣中地雷元素相磨擦,會具有高電流,和別人的劍碰在一起時,電流就會順著劍傳到別人地手上,電流之高,足以讓許多高手都會在不察覺中脫劍,其影響戰鬥的能力非常強。

    當初,這把劍的擁有者特克格魯去逝後,引發了一場置死不休的爭搶,這其中還包括法倫帝國的法倫六世,當初法倫六世幾乎出動了三個劍聖和皇宮半隊的禁衛軍參於追搶之中,結果是人員死傷大半,可是劍卻沒有搶回。

    但是誰也想不到,傳說中這柄珍貴無比的魔法劍居然會在黑暗精靈的禁地中。

    而在庚雷劍的旁邊,則是一件很普通的魔法披風,這身魔法披風並不是起眼,略一看,只是衣服的質地比較好一些罷了,可是就是這件魔法披風,卻讓荊守也為之感到吃驚,因為他注意到這件披風的繫繩像兩條雪白的龍在雙龍戲珠一樣不停湧動著,那麼的真實。

    從這兩條似雪白的龍的繫繩來看,荊守可以肯定,這件魔法披風不是普通的魔法披風,而是在亞比斯大陸上有著法神披風之稱的名物啊!

    法神披風不但能夠極大的增加穿有著的敏捷,由於是由雪龍絲編織而成,更是刀槍不入,另外的話,法神披法還具有魔法加持的屬性,有了它,法師不用擔心自己的魔力會耗盡,因為法神披風能夠補充,當然,也不是能無限的補充,有一個限度的,那就是因人而導,實力越低補充的越長,而據傳,就算是一個法聖。在擁有這件法神披風後,也能夠補給一個小時左右。

    整個山洞內不止有這兩樣珍貴無比的東西,還有許多別的名品或是荊守所沒有見過地,饒是荊守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人,也為黑暗精靈一族禁地的收藏物品之豐感到吃驚。

    不過看著四周。荊守心裡也是超級無語。

    你道是怎麼了,整個山洞的四周。雖然擺放著各種各樣珍貴無比的物品,可是這之中,一件東西很容易就吸引住了荊守地目光,那就是邊上石壁一個凹裡放著一本封面漆黑的書籍,而四周。再也沒有別地書籍了,很顯然,這應該就是娑羅所說的那本可以提升實力的書籍。

    可是,若是這本書籍的話,荊守要想抄錄,根本沒有可能啊,因為黑暗精靈女王就在身邊,抄錄能不被發現嗎?

    「荊守,這裡的東西最好你別碰到,因為每件東西地存放。都是有講究的,如果亂動的話,會引起洞窟裡的空間混亂,進而會觸發在禁地裡面的連鎖禁制。以禁制的威力,可以把樹海給夷為平地,這是當初我們族的黑暗精靈王所擺放的,他並沒有把如何取物的方法告訴他人,也正因為如此,儘管這裡到處都是珍品,可是從來都沒有人敢動。」黑暗精靈女王適時出聲道。

    荊守聽到黑暗精靈女王的話,別提多洩氣了。如果真地這樣。那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拿秘籍啊!那此行前來,他不是白費力氣了。

    「娑羅啊。你怎麼不把這裡的情況事先告訴我!」荊守心裡叫道,考慮了一下,朝黑暗精靈女王道:「女王,能否讓我到那個放著黑色書籍的凹槽裡去看看,因為我感覺到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我過去。」

    「什麼!」黑暗精靈女王驚道:「你是說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你?」

    荊守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目的是想過去看看,他想不到黑暗精靈女王反應如此強烈,問道:「是啊,女王,怎麼了?」

    黑暗精靈女王沉聲道:「牆壁凹槽裡地黑色書籍不是別的,而是我們黑暗精靈族的黑暗精靈王所遺留下來的秘典,據我族先人交待,只有當有人進入到禁地,然後能夠感應到秘典對他的召喚,那麼禁地才會有重啟的一日。」

    「不會吧。」荊守心中感到好笑道,想不到自己隨便一說,還真的歪打誤撞到了,他不由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讓族裡的人來到禁地裡一一試一試呢?」

    黑暗精靈女王無奈道:「那不行,因為族裡有規定,除卻王室一系外,任何人不得進入禁地。」

    「墨守成規啊!」荊守在心裡感歎道,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哦了一聲,道:「那這樣地話,我能過去看看嗎?」

    黑暗精靈女王猶豫了下,最終決定道:「反正你都進來了,也不再乎過去看看了,不過你要注意,不要碰到四周地東西,置於我,就不過去了,我若是跟著你過去,肯定會觸碰到四周的東西,到時候若是引發禁制就麻煩了,所以我不過去了。」

    荊守聽到黑暗精靈地話,心中也不禁感到慶幸了起來,其實他早就注意到邊上的地勢了,於是生出這個被召喚的主意,這樣他才能在黑暗精靈女王的監視下對那秘典下手,而事情的關鍵就是黑暗精靈女王會不會同意,幸運的是,出來一個什麼感應召喚的事,他得以能夠一個人過去。

    「那好,我先一個人過去看看。」荊守說著身形一起,整個人如泥鰍般朝前面行去,毫不費吹灰之力的來到了放有黑色秘典的凹槽前。

    看著凹槽裡的書,荊守臉色凝重了起來,因為他能感受到在凹槽邊有著一層無形的介質,這是他通過對魔法的感應感覺到的。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想到禁制之說,他自然不能亂來,一旦亂來的話,引發禁制,別說得到秘籍,然後提升實力去救黛安娜,恐怕他自己會先一步步下黃泉的。

    可是面對面前的這個情況,他根本無從下手,難道就要因此放棄了嗎?

    腦海裡思索著應對之法,荊守突然感應到空間戒指裡小綠的精神波動,一個訊息隨之傳出來,「主人。放我出去,我要吃你面前的能量。」

    「吃能量?要是肚子餓了也是吃魔核啊!」荊守聽到小綠的話,不由疑了起來,倏地,他想起了在地下城地一幕。看著面前凹槽裡的黑色秘典,他不由一動。把小綠從空間戒指裡拿了出來,抓在手中。

    小綠一出來後,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一張嘴,赫然朝面前的虛空咬噬了起來。在它咬噬中,荊守只覺面前的凹槽居然生起了一絲漣漪,他知道,一定是小綠在吞噬面前的那層介質,好在他身體敬寬大,能夠把面前凹槽地漣漪給完全遮擋住,不置於讓身後看著這邊的黑暗精靈女王看到這邊發生地情況。

    「怎麼樣了?」過了幾分鐘後,一直在等著荊守的黑暗精靈女王見荊守一動也不動,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荊守並沒有回聲,反正在這禁地裡。不會武不會魔法的黑暗精靈女王不敢亂過來看的,到時候等這邊沒問題了,他再跟黑暗精靈女王說自己是在感應召喚就好,現在出聲。反而會使黑暗精靈女王起疑,索性裝作一副在感應召喚的樣子。

    黑暗精靈女王見荊守沒有回聲,心中自然生起一絲疑心,她不由朝邊上走了幾步,然後側身看著站在凹槽前地荊守,在看到荊守一臉閉目凝神,而且手底下沒有動作,心裡這才放下心來。猜測荊守在感應召喚。於是靜靜的在旁等候著。

    又過了幾分鐘,張嘴咬噬著的小綠沉睡了過去。對於面前的小綠來說,荊守已然知道他吃了就睡,餓了就要來吃的習慣,也沒有多想什麼,伸手就把小綠放進空間戒指裡,然後開始感應面前的凹槽。

    經過小綠的咬噬,面前的凹槽已然沒有了介質的存在,看著面前在凹槽裡的黑色地秘典,荊守在沒有感應到有別的問題後,猶豫了下,最終利用鬥氣,御空把黑氣秘典朝自己手上吸來。

    好在他剛才考慮過現在的情況,所以就算黑暗精靈女王側身,也看不到凹槽裡面的黑色秘典,他能夠很輕鬆地做著這一

    當黑色的秘典到手中時,荊守不禁鬆了一口氣,如果一移動這秘典就牽動整個禁地的禁制的話,那就真的是流年不利了。

    抄錄秘典是不可能了,可是帶走秘典也不行,置於換秘典更加不行,因為娑羅給荊守的那本本子的封面可不是黑色的,不過這並難不倒荊守,他把黑色秘典地封面用並未變長地暗羅刀給割了下來,然後嫁接到娑羅給的那個本子上。

    為了避免被秋後算賬,荊守並沒有直接把秘典地黑色封面放在那本用來抄錄的冊子上,而是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些半成品藥劑,這種半成品藥物還需要煉製才能真正形成藥劑,而現在的它們,則是無味且粘的一種液體,正好可以用來當膠水使用。

    荊守開始粘貼黑色的封皮到娑羅為他準備的那本冊子上,在弄好後,細細檢察了幾遍,沒有發現別的什麼問題時,荊守伸手把臨時做好的贗品御空又放回了凹槽裡。

    然後他從凹槽邊轉過身來,對著正靜心等候著他的黑暗精靈女王道:「很奇怪,我能感覺到這裡面的書籍對我的吸引力,可是突然之間又變空了。」

    「是嗎?」黑暗精靈女王看著凹槽裡安然無恙的秘典,道:「還有什麼嗎?」

    荊守搖頭道:「沒有了,除非拿起書來看,不過我怕萬一我一伸手,就牽動這裡面的禁制的話,就不划算了,而且這是貴族的秘典,就算真能安全得到這本書,於我也沒有任何益處,我並不打算用我的生命來搏這一次。」

    「換我我也不會這麼作。」黑暗精靈女王見荊守如此「現實」,並沒有因此就看不起荊守,而是贊同道。

    荊守道:「女王,既然這禁地我都進來過,我想女王是否考慮帶你們族裡的人進來試試,只要不亂來的話應該沒有問題,這裡有著這麼多寶貴的東西,如果不用實在太可惜了,而且貴族實在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人,若是下次再有一隊如獸族獸人刺客的隊伍打貴族的主意,恐怕就不好辦了。」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你還是快點採摘黑耳吧,入口開放的時間不會一直持續,最多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必須出去。」黑暗精靈女王催促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我現在就動手。」說著他開始採摘黑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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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防禦 第一百六十六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上)


    從禁地裡出來,荊守帶著黑耳來到了邊上煉製藥劑的器材面前,然後開始煉製起藥材來了。

    一旁的弗格羅長老則圍在黑暗精靈女王面前,弗格羅長老詢問道:「女王,如何?」

    黑暗精靈女王道:「採摘黑耳的確如他所說,是非常的講究。」她這話無疑是間接告訴眾人,此行去禁地並沒有什麼問題。

    娑羅並沒有資格參加黑暗精靈女王等人的秘議,她呆在一旁,看著黑暗精靈女王等人的神色,可以看出,荊守此次跟著黑暗精靈女王,並沒有什麼地方讓眾人起疑,她不知道荊守到底是失敗還是成功。

    由於太瞭解荊守了,娑羅非常清楚,荊守就算失敗了,也不會表露出來的,所以現在成功於否,兩邊各有一半的機率,她現在只希望荊守快點煉製出藥劑,然後詢問狀況。

    娑羅和在場的任何人都想不到,荊守煉製藥劑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他一直不停歇的忙碌著,從第下午直煉到第二天早上眾人起來時,解藥還沒有出來,只見荊守和莫布裡以及一干下人在那忙活著。

    黑暗精靈女王等人都不禁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到一副藥劑這麼麻煩。

    在黑暗精靈女王等人的關注下,荊守和莫布裡等人又忙了一上午,到正午的時候,他們總算停了下來,荊守很平靜的去旁邊洗手,不過誰也看的出,他的臉色顯得有些累了,而一直做他助手的莫布裡此時則長吁了一口氣,在莫布裡的臉上,更是可見豆大的汗水,而他的衣服上,也有汗漬。

    「如何?」黑暗精靈女王等人問道。

    莫布裡一臉心有餘悸道:「好險。幾次差點失敗,不過都挺過來了。待得藥劑地藥性平緩下來,你們就可以服食了。」

    眾人看莫布裡那神情,都知道這次煉製非常辛苦。邊上的黑暗精靈女王朝荊守和莫布裡道:「辛苦你們了。」說著就吩咐邊上地芭芭拉侍女,道:「芭芭拉,給荊守和莫布裡準備午餐。」

    「不用了,我想先睡會覺。」一臉困乏的荊守道。

    黑暗精靈女王哦了一聲,這才記起荊守等人昨晚並沒有睡,連忙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去睡吧。」

    荊守點了點頭。就朝芭芭拉給自己準備的那間房間走去。

    娑羅知道荊守想睡覺不是裝地,因該是小綠對他的影響,不過他不明白的是,不是她送他的參果有用嗎?為什麼不吃參果。

    她心想荊守一定有原因。只是她太在意荊守是否成敗,才會期希荊守服食參果解困。

    「難道是沒有成功?」娑羅心裡突然疑道,如果成功了,荊守現在應該要做的是抓緊時間提升實力,而不是去睡覺。

    這麼一想,娑羅整個人的情緒都低落了下來。

    她現在唯有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所想地那樣,反正一切都需要荊守確定,她也只能等荊守回過神來才能再確定了。

    荊守回他地房間去了。不過莫布裡並沒有走。他仍然呆在原地,因為他要幫黑暗精靈女王等人服藥。並檢查藥效。

    「莫布裡,你一直跟在他身邊練藥,怎麼樣?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吧?」一個長老在荊守離開後,忍不住詢問起莫布裡來。

    莫布裡一臉肯定道:「沒有,恰恰相反,整個過程讓我覺得荊守絕對不會故意的,因為當煉藥遇到挫折時,他所表現出來的感覺,讓我覺得他不是一早就預謀好地。」

    「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黑暗精靈女王道:「弗格羅長老,你去準備好重金,到時答謝他。」

    弗格羅應了一聲,隨即想起什麼,道:「女王,真的要放他走嗎?他現在睡覺,那可是一個好機會。」

    「不要,如果趁他睡覺對他下手,你讓我以後怎麼讓大家信服?經過和獸族的獸人刺客一役,族裡的人都是非常尊敬他的。」黑暗精靈女王一臉不悅道。娑羅適時的出聲道:「弗格羅長老,你不用擔心,荊守是法倫帝國赫赫有名地人,他地信譽我考據過的。」

    「我只是詢問一下女王地意思,既然女王這麼說了,自然是以女王的意思為準。」弗格羅長老道。

    和之前不同的是,荊守這次睡覺,只睡了大概三個時辰左右,當他醒來時,黑暗精靈一族的不少人都來請他,請他不是幹別的,是指導眾人手底下的活

    荊守是真的不想指導,不過實在推卻不過,最後才無奈答應了眾人,跟著眾人來到了場地上,進行針對性的指點。

    這一指就指了個把多時辰,也虧是要吃晚餐了,而黑暗精靈女王又備了盛宴,荊守最終得以脫身。

    一個宴席下來,也就是說點不著邊際的話,然後荊守獲得了一大筆金幣。

    因為黛安娜的事情,荊守並不想在這樹海裡呆下去,所以在吃了這一頓晚飯後,他就告別了黑暗精靈一族,而娑羅則自動請纓送他出去。

    離開樹地時,族裡的那些受到荊守指點過的人紛紛來送他,那場面倒是挺溫馨的。

    在折返的路上,一直擔心著此次事件成功與否的娑羅終於有機會開口了,詢問道:「荊守,怎麼樣?」

    「失敗了。」荊守淡淡道:「在那裡面所有東西的擺放都是有講究,別說我,就是你們族的黑暗精靈女王都不懂得如何才能移動禁地裡面的動西,因為一旦亂移動,就會觸發禁地裡面的禁制,進而使得整個樹海夷為平地。」

    娑羅一臉失望道:「是嗎?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的話,自然是找個地方,然後開始快速練習。」荊守微微笑道。

    娑羅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伸手拍了荊守一下。道:「你居然騙我。」

    「我看你這麼著緊,開下玩笑放鬆放鬆。」荊守輕鬆道。

    娑羅想到一個問題。道:「難道你不怕火聖穆多夫對黛安娜下毒手嗎?」

    「不會,我打聽過了,火聖穆多夫最近招徒弟。將會舉辦一個盛宴,黛安娜她們就是為了這個盛宴提供物質而來的,而在這個日子裡,火聖穆多夫會把它當作一個節日來對待,據說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火聖穆多夫的講究。他每做一件公開的事情時。都會讓熔岩城和附近風風火火的,絕對不可能會在這段期間內殺人來觸霉頭地。」荊守一臉肯定道。

    娑羅不由感慨道:「奇怪的人,奇怪地嗜好。」

    「等出了樹海,我們找個地方就開始參悟你們這由黑暗精靈王所遺傳下來的東西吧。」荊守說娑羅感興趣的話題道。

    娑羅哦了一聲。道:「據我瞭解,這秘籍主要講地就是劍聖和法聖末期的境界,如果能夠好好參悟的話,也許可以突破到法神或是劍神的境界。」

    「是嗎?亞比斯大陸這麼多年下來,從來沒有出過法神或是劍神,這個境界到底有多高呢,我也想看看。」荊守一臉雲淡風輕道,似乎並不把突破劍神或是法神放在眼裡。

    娑羅笑了起來。道:「也許吧。不過其實許多人都認為大陸這麼多年下來,應該有達到法神或是劍神層次的人。只是這些人都選擇了息隱,或許到了他們那個層次,這些世俗的名利對他們已然不再重要了。」

    「你認為火聖穆多夫呢。」荊守道。

    娑羅考慮了一下,道:「也許他現在已然在法神地路上了,到時候如果我們想和他過招,希望非常渺茫,好在我地是暗黑魔法,能夠起到拖延的效果,你則魔武雙修,適時的發動進攻,拼的能力還是有。」

    「其實你沒有必要冒險。」荊守冷不丁道。

    娑羅微微一笑,道:「一直讓你替我辦事,也該是時候我幫你辦事了。」

    「法聖末期或是劍聖末期地對手你遇到過沒?」荊守詢問道。

    娑羅點了點頭,道:「遇到過,那種境界真的很可怕,原本以為自己實力非常強勁,可是在他們眼裡,卻發覺我們所擁有的只是小兒科般的東西。」

    「我也和你一樣的感覺,在那種境界面前,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渺小,所以當務之急,是盡快領略那種層次,要不然的話,去找火聖穆多夫的事情,就必須得放棄了。」荊守一臉面無表情道。

    娑羅聽到荊守地話,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道:「這也許是你和我之間的共同之處吧,我記得你曾說過一個詞,嗯,是叫現實吧。」

    荊守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了。

    從樹海裡出來後,在漆黑地夜裡,荊守和娑羅很熟練的朝一邊走去,立時,一個山洞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而他們之前共同騎的那匹快地龍在這麼多天後,仍然繫在邊上的樹上,安靜的在那吃著草。

    荊守朝身旁的娑羅道:「你先進去,我先弄點柴火。」

    「嗯。」娑羅點了點頭,朝邊上的洞穴走了進去,其實於她而言,由於修習暗黑魔法,以她現在的境界,黑暗根本不會影響她現在的視界,她仍然能像在白天一樣把四周的景色看的一清二楚。

    荊守在娑羅進洞穴裡去後,暗羅刀一出,伸手朝其中的一棵樹劈去,立時整棵樹被劈倒,然後只見荊守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刀,一根根的柴火就飛進了洞穴裡,穩穩的落在一旁。

    坐在洞穴裡的娑羅看到荊守的表現,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因為莫名的,她突然感覺到闊別許久的家的滋味。

    火架很快就在洞穴裡生了起來,荊守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那本封面撕掉的秘典出來,道:「坐過來一起看吧。」

    「正有此意。」娑羅笑著來到了荊守的旁邊。

    秘典的第一頁是一張白紙,並沒有說這本秘典的名字,然後荊守翻開了第一頁,只見第一頁有著一個非常奇怪地圖案。那像是一團霧,可是在霧裡能夠看到許多劍影。就像現代社會測色盲的圖片。

    「這是什麼?」娑羅疑道。

    荊守並沒有回她地話,而是一臉凝神的看著面前秘典上的圖案,這個圖案他看第一眼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看著看著,他地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幻想出諾裡克那驚世一劍,隨即,無數的劍影在他腦海中生起,這些劍影都是那麼的神奇,讓荊守看的眼花繚亂。整個人的頭腦更是感到昏眩了起來。可是他又不由自主地被那些劍影所吸引。

    「怎麼回事?」娑羅注意到荊守地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差,一雙眼睛更是露出了迷亂的神色,忍不住在心中疑惑了起來,而這之中。她更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荊守的呼吸越來越混亂,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娑羅突然想起了這秘典是分武技和魔法兩部份,心中倏地一動,沒有一絲猶豫,她手一伸,把秘典上的第一頁白紙翻了過來,遮住了那副圖案。

    噗。坐著地荊守身形往後一靠。整個人吐出一口鮮血來。

    一些鮮血落在火架上,發出噗嗤的聲音。迅速變成了一縷黑黑的煙氣,消失在空中不見。

    「怎麼了?你沒事吧?」娑羅扶正荊守,一臉關心道。

    荊守長長吁了一口氣,道:「沒多大事,只是氣息有點亂,先讓我調息一下才。」說著他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

    聽到荊守的話,娑羅心裡不禁一鬆,在旁靜靜的等候著荊守醒來。

    此時荊守的情況是,體內自我運轉的蒼炎之氣有些失控的現象,他現在閉目調息,對著這些蒼炎之氣進行掌控。

    大概過了一刻鐘後,荊守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緩緩吁了一口氣,看著邊上一臉關心地娑羅,道:「剛才看到那幅圖,著道了,差點就走火入魔了。」

    娑羅疑道:「是什麼情況呢?」

    「一看那個圖,我地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只有劍聖末期地高手才能使出的劍來,而且這些劍一劍接一劍,讓我的心神不由受之影響,導致走岔,幸好你及時把那幅圖遮住,要不然恐怕我就沒救了,也是和你在一起看這圖,你不會武技,所以你看這副圖沒有影響,要是我一個人,事情就真的沒有回轉的餘地了。」荊守唏噓道。

    娑羅道:「那看看接下來的那一頁又會是什麼內容?」

    荊守嗯了一聲,翻開前兩頁,然後到了第三頁,卻見第三頁上是空白,他和娑羅不由對視了一眼,然後又接著翻到了下一頁。

    再接下來的這一頁,則開始寫起了密密麻麻的字了。

    荊守從頭開始看起,卻發覺這些字根本不連貫,每一個字根本不合拍的在那。

    娑羅也發現到這一點,沉聲道:「荊守,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沒有,看起來很正常,這些字不連貫,一定隱藏著什麼。」荊守回道。

    娑羅點了點頭,道:「這些字的存在,一定不可能沒有意義,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要不再接下去看看。」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往下翻去,用行動回復了娑羅。

    接下來的每一頁,都是一副雲裡霧裡的畫,和第二頁的那幅畫不同,這些畫荊守看起來很正常,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很快,頁面跳轉到了一張寫著魔法兩個大字的頁面上,荊守看了一下手中的秘典,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和娑羅就把這本書的一半給看完了。

    荊守並沒有朝下一頁翻下去,而是朝娑羅道:「接下來是魔法,我和你都會魔法,如果出現第一種情況的話,到時候就不妙了,要不由你先看,或是由我先看,等確認沒什麼後再一起看如何?」

    「那我先來吧,你才遭受了一翻罪,若是再讓你受一次,就有些不公平了。」娑羅笑道。

    荊守把手上的秘典遞給了娑羅,自己則坐在娑羅的對面去了。

    娑羅拿過書,然後往下一頁翻去,這一翻開,只見在頁面上有著簡單的曲線,她仔細的看著上面的簡單曲線,想看看這代表了什麼,可是看來看去,她愣是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

    一旁的荊守一直注視著娑羅,見荊守一臉凝神的盯著頁面,出聲詢問道:「怎麼樣?」

    「很奇怪,上面只是畫了一些簡單的曲線。」娑羅停下觀看,抬頭望著荊守道。

    荊守從旁邊來到娑羅身邊,他放眼朝圖上望去,這一望,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訝色,你道怎麼的,原來頁面上畫的不是什麼,而是物理學中的共振曲線,更驚奇的是,還有坐標這些。

    「怎麼了?」看到荊守臉上露出的異色,娑羅心想荊守肯定發現了什麼,不由問道。

    荊守道:「這個是共振曲線,不過我看不出它代表的是什麼意思。」說著,她和娑羅心中都不禁一動,相互看著對方。

    「使用魔法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力和外界的魔法元素能量達成共振,從而在一定的空間範圍內產生相應的魔法效果。如果照魔法的本質來看,這共振曲線應該代表著魔法的某種學問。」娑羅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見解。

    荊守贊成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很有可能,著這本書的人就是想用曲線來暢述魔法的原理,不過我曾經遇到過一個法師,他在使用光系禁咒輝耀天堂時,我從他那魔法裡感受到一種可怕的氣息,那感覺能夠與我所見到劍聖末期使出一劍的境界相比了,如果這樣,為什麼魔法所畫的動西不像之前那幅圖案一樣,帶來一種可怕的效果呢?」

    娑羅分析道:「會不會是要等到我們照著這動振曲線裡面的樣子去和空氣中的魔法元素共振時才會出現?」

    「這種可能性極高,當我們使用魔法時,一旦共振不對勁,我們的思想就會受到破壞,那樣也可能會達到和走火入魔一樣的效果。」荊守略微一思考,作出了自己的判斷。

    娑羅點頭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小心了,一旦出問題,那可就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我自然清楚,還是先看看後面的吧,說不定會發現到一些什麼問題也說不定。」荊守道,說著又補道:「還是不要一起看,一個人看好了,這樣萬一有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這樣好了,你先看魔法,我在旁坐著。」

    娑羅也覺得這樣最保險,畢竟這不是小事,而是關係著各自的生命,她贊同道:「既然如此,那我先看吧。」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16:24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六十六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下)


    荊守沒有再說話,而是安靜的坐到了一旁。娑羅也不說話了,呼吸的次數似乎也變慢了,她再次拿起秘典就細看了起來。

    和前面對武技的描述不同的是,關於魔法的內容,基本上都是用動振曲線來描述,每一個動振曲線又不相同,看到最後,最終圖案變了,變成一頁的斑斑點點。

    「難道這代表的是魔法元素嗎?」娑羅看著一頁的斑斑點點,心中不禁疑道,然後開始仔仔細細的觀看著,試圖從上面找到一些答案,但很遺憾的是,長時間的觀看,她也看不出什麼。

    荊守則一直安靜的坐著,他控制著自己的思想,不讓自己去想那些劍,而是直直的看著娑羅,他怕自己去想那些劍時,到時又會走岔,在見到娑羅把書合上,荊守道:「看完了?」

    「是的,對於魔法的內容,都是一些不同的動振曲線,只有最後一張不一樣,不是動振曲線,而昌滿頁的斑斑點點。」娑羅簡單的總述道。

    荊守翻開秘籍到魔法的頁面上,交侍道:「我先看看,到時再說。」說著他就認真的看了起來。

    看著荊守認真的看著秘典,娑羅也沒有出聲打擾,而是拿起邊上的柴火,為快熄的火架添磚加瓦,助其復燃。

    邊加柴火,她的腦海裡邊在思考著剛才所看到的圖案,照她原本以為,秘典裡應該是具體的文字敘述,可是事實卻是高深的圖案,如果是文字敘述的話,其實應該會相對簡單一些,但是現在是圖案。那就必須要由她和荊守自己思索其中所包含苞的內容。

    如果光是對著一幅圖想,娑羅不覺得能夠冥思苦想的出什麼來,必須要有參照,好在她之前曾看過那些能擁有高深境界地魔法師出過手,在加好柴火後,她就開始回想著那些高深境界法師的出手。

    荊守一幅接著一幅圖的看,試圖分析著這裡面所蘊藏的內容,不過和娑羅一樣,他也看不出什麼蹊蹺。當到最後一幅斑斑點點的頁面後,他不由想到最先看的那令他吐血的那一頁,不由仔細觀察起這幅斑斑點點的頁面,看能否找到什麼。

    只是可惜的是,就算他非常用心地觀看,仍然發現不了什麼。

    一旁的娑羅早就在凝思中回過神來,她看到荊守把秘典合上。關心道:「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荊守搖了搖頭,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只是我們看不出罷了。」

    兩人接下來一直呆在這洞穴裡研究這本秘典,除卻一些如小解之類的生理問題要出去外,基本上二人半步也不出洞穴,就是一門心思研究秘典裡的那些動振曲線,就算是吃飯,也是拿著荊守放在空間戒指裡的乾糧邊吃邊看。當然。荊守偶爾會喂醒過來的小綠。但是所耗費的時間並不多。

    就這樣,沒日沒夜地看了兩天後,一直沒有一絲頭緒的荊守沉聲道:「娑羅,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再拖,要救黛安娜她們是沒有希望,我打算再看第二頁的圖案,雖然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但是只有通過近距離的接觸,才能真正去感悟那裡面的境界。」

    「這樣很危險,第一次我能遮住那一頁讓你脫離危險,可是第二次的話,就未必行的通了。」娑羅頗為擔心道。

    荊守也知道娑羅說地是事實,那東西越看感覺就會越深,就如吸毒一樣,剛開始戒容易。可是到了後面。就真地不受控制了,不過他提出這個辦法來並不是臨時想的。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若是不沖一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去領悟諾裡克那一劍的境界。

    更何況,他真的不希望看著黛安娜處在危難之中。

    別人不知道,其實他自己非常清楚,自從知道黛安娜被扣留的消息後,他每天都會不經意在想黛安娜現在怎麼樣了?總會不經意的為他擔心。

    而救黛安娜的心也越來越堅決!「我也知道,可是如果不這樣地話,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讓我們突破!另外,一旦我在看那幅圖案時,你千萬不要打斷我,寧願我走火入魔!」荊守一臉肯定道。

    看著荊守眼中堅定的神情,娑羅知道勸荊守不下,無奈道:「那你要多注意些。」

    荊守嗯了一聲,當下翻到了第二頁,然後朝那圖案看去。

    這一看,前幾秒鐘沒事,可是接著過後,荊守腦中再一次浮現了那漫天的劍影,這些劍影如此虛幻,讓他只覺大腦嗡嗡的響。

    「希望不會有事啊!」看著荊守眉頭突然緊皺了起來,娑羅一臉擔憂道,情況不容樂觀,在她以為,這秘典因該和別的修煉秘籍一樣是文字描述,那樣只要通過修煉就可以提升實力進而領悟境界,可是她萬萬想不到會是這種高深莫測的圖案和文字。

    如果荊守就因這圖案而走火入魔,那她絕對會因為此事而一直在懷的。

    她知道荊守的為人,如果沒有這個秘典,荊守會因為火聖穆多夫地強大,選擇放棄救黛安娜等人,可是現在,秘典弄到了,那就給了荊守救黛安娜地機會,而荊守從來都是一個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不會放棄地人。

    所以若是荊守走火入魔,那就是她害的,又叫她如何能夠釋懷呢?

    可是現在的她又能做什麼?她根本幫不了荊守!

    荊守看著那些空中的劍影,眼花繚亂,應接不暇,觀看中,他更是感覺到那些劍影跟諾裡克的一劍朝自己劈來,整個世界是那麼的安靜,他心中不由湧起了一絲無力感。

    嗡嗡的聲音在耳中不斷的響起。荊守不由憶起了自己過往的歲月,和老爸聊荊家祖上地傳奇,在部隊訓練,執行任務……一段又一段的記憶如電影般在他腦中放映。

    「這是!」一直擔憂著荊守的娑羅忍不住在心中叫了起來,因為她現在看到荊守居然在流血,醒目的鮮血從荊守耳朵中流了出來,向邊上流下,荊守的眉宇皺的使得他的臉有些猙獰,而荊守的鼻子。更是同耳朵一樣,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來。

    娑羅想去阻止荊守繼續看那秘典上地圖案,可是一起身,她想起了之前荊守的交待,整個人不由停了下來。

    她在猶豫,做或是不做!

    這讓她感到了糾結,猶豫再三。她最終還是決定不要阻止,因為她看到荊守那張痛苦的臉龐時,想起之前荊守交待她時的肯定神情。

    「荊守,雖然我不能幫你什麼,可是我卻照你說的去做了,你一定要挺過來!」娑羅在心中叫道。

    荊守也想挺過來,可是在劍的世界裡,他迷失了。^^^^現在的他。體內自行運轉地鬥氣已然失去了控制,在他身體裡亂撞著,衝擊著他的身體,好在在體內自行流轉的鬥氣並不太高,要不然此時此刻,恐怕他的身體早就被鬥氣衝撞成如泥人般不停的變幻大小了。

    在荊守的大腦裡,他的精神力也是一片混亂,可以很肯定的說。荊守就如一個機器人一樣,由於短路,造成了全身運作地混亂。

    這並不是荊守所期望地,可是他不能控制,因為他在劍的世界裡迷失了。

    那些劍影,組建了一個荊守所不能理解的世界,每一劍就像一個漩渦般,把他吸了進去。

    然後。劍刺進了荊守的身體裡。他感到了疼痛,身上沒有一處不痛的。他倒下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砰!在娑羅擔心著看著一直流血的荊守時,荊守身體一歪,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娑羅大驚,想也不想來到荊守的面前,她伸手朝荊守鼻子前探去,卻感覺荊守連氣息都沒有了。

    死了!

    娑羅目瞪口呆道,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不,絕對不可死,就算真地被圖案影響,那也是走火入魔變成瘋子!」娑羅瘋狂的叫道,然後去搖拽荊守的身體,可是當她的手抓住荊守的衣服時,卻被荊守身體表面自動運轉的鬥氣給生生震了開去。

    望著自己的手,娑羅興奮了起來,荊守沒死,沒錯,沒死,如果死了,荊守絕對不可能把自己震開。

    「是了,他現在一定是進入什麼狀態了。」由於意識到沒死,高興的娑羅思路也通了,立時就想到一個可能性。^^ ^^

    撲通,撲通……

    心臟劇烈跳動地聲音響了起來,而且一聲蓋過一聲,這讓正在凝思地娑羅不由回過神來,她看著倒在地上的荊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是要醒過來了?」娑羅心中不禁疑道,注視著荊守地她眼睛不由瞥到了荊守的右手,荊守右手那個並不起眼的空間戒指,此時赫然發出了一道瑩瑩的光芒,光芒不斷的變亮,最後分化出一縷瑩瑩的白光,射向了荊守的大腦裡。

    娑羅看到面前這一幕詭異的現象,也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因為這已然超出了她的想像之外。

    荊守如果有意識的話,在瞭解現在這個現象,他就會告訴娑羅,這不是別的,可能是呆在空間戒指裡小綠所釋放出來的精神力,可惜荊守現在毫無意識的躺在地上,又怎麼可能起身來告訴娑羅呢。

    那縷從空間戒指裡出來的白光源源不斷的通向了荊守的大腦裡,一直不停歇。

    娑羅也不敢打破現在這個詭異的景象,她怕自己一個出手,結果害了荊守,也只能在旁耐心的等候著,從來不信神的她,此時亦是在心裡替荊守祈禱了起來。

    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逝著,如果娑羅是一個具有一定實力的劍士的話,她就會感覺到,現在倒在地上的荊守,不再像之前那樣沒有氣息了。恰恰相反,現在的荊守已然擁有了均勻地氣息。

    而事實上,躺在地上的荊守此時已然恢復了意識,在他的意識裡,他現在整個人躺在地上,天地間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的靜,靜到他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怎麼了?我不是被劍刺殺死了嗎?」頭昏欲裂的荊守忍不住在心裡叫道,試圖站起身來。可是卻發現,他現在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還在荊守想著時,一個強烈的意念傳了過來,他只覺整個人一震,然後身形一個顫抖,就發覺自己現在正躺在地上,體內的鬥氣如瘋了般地牛一樣四處亂撞。就是腦內的精神力也有一些散亂。

    「難道我剛才是被那些劍主導了思想。」荊守心道,並沒有過多的思考下去,因為他現在必須處理體內失控的鬥氣和有些散亂的精神力。

    令荊守幸運的是,鬥氣和精神力都有著大小不一的失控,可是丹田處地真氣卻非常的安靜,正是因為丹田里的真氣非常乖,所以他才能借真氣模擬出強大的鬥氣,把那些體內已然造反的鬥氣收壓並融合了下來。在輔促鬥氣正常的流轉後。荊守這才放下對鬥氣的控制,而這一放下,幾乎全部的鬥氣就轉化成了真氣,只留下了一丁點鬥氣進行著自我地運轉。

    比起橫衝直撞地鬥氣來說,在大腦裡的精神力就安份太多了,只是有些散亂,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荊守略微一冥想。就處理掉了這個小弊端。

    在處理這些後,荊守睜開了眼睛,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娑羅正一臉緊張的看著他,在看到他醒過來後,娑羅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道:「你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

    看著娑羅那沒有掩飾的關心神情,荊守心中不禁一陣感動。溫柔道:「有個美人在旁擔憂著我的生死。我怎麼可能會捨得去死?那樣不是太沒有良心了?」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不由狠狠掐了荊守地手一下。少有的嬌嗔道:「你還敢說!」

    「剛才真的情形不受控制,看著秘典裡的圖案,我整個人陷進去了,而且被那些劍影給殺了,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又恢復了意識,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荊守把心中的疑問適時的說了出來。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把她所見到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道:「我也奇怪為什麼你地空間戒指裡會射出白光。」

    「應該是小綠!」荊守聽到娑羅地話,沉聲道:「我醒過來時,發覺我體內的鬥氣處於瘋狂狀態,可是精神力卻並沒有太大地波動,但是以當時的情況,鬥氣混亂起來,精神力也混亂起來,所以說那道白光是小綠傳遞給我的精神力,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之所以能恢復意思,是因為遭到一個很強烈的意念震醒過來的。」

    娑羅提醒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妨把小綠拿出來問問看。」

    荊守點了點頭,伸手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小綠,此時的小綠仍然在沉睡著,不過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沉睡,它沒有之前的香甜,相反,一張小臉看起來似乎是非常的疲憊,原本就瘦小的身體,此時比起之前來要瘦了一小圈,更值得一提的是,它的身體周邊,還有殘餘的精神力氣息。

    由此,荊守可以肯定是小綠救了自己,而小綠因為救自己才會疲憊不堪,看著邊上等待著他的答案的娑羅,荊守道:「是小綠!」

    「那你在看那幅圖案時,有沒有什麼收穫?」娑羅在確認是小綠助了荊守,不由把話題又往正事上扯。

    荊守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這之置之死地而後生,雖然我沒有完全領悟,不過我已然捕捉到一些印象了,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夠參研出來!」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好了。」娑羅也為荊守感到高興道。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16:27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合一


    由於身上有血液粘著,弄得身體極不舒服,荊守在天亮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林中找了一條溪,然後給自己洗了一個冷水澡。雖然凌晨的水極為冰凍,可是以荊守強壯的體魄來說,冰冷的水反而讓他感到更加的愜意。

    洗完澡後,荊守給自己和娑羅做了一頓豐盛的燒烤早餐來慶祝昨晚的大難不死,然後他就一個人靜呆在洞穴裡開始思索起昨晚被劍所困的事情來。

    荊守之前一直不能領悟諾裡克的那一劍,可是昨晚被那麼多和諾裡克那驚天一劍同等襠次的劍所刺,雖然那是意識中的,是虛的,可是印象之深刻,讓荊守捕捉到一些軌跡。

    順著這絲軌跡,他開始不斷冥想,不斷嘗試,就這樣,全身心的投入,不浪費每一分每一秒。

    置於娑羅,則安靜的呆在一旁,翻閱著秘典,然後思考著那些動振圖案的意義,偶爾,她會去林中採摘些水果。

    就這樣,不知不覺中過了三天,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這三天裡,荊守的鬍鬚已然非常的長了。

    雖然一門心思都放在練劍上,可是荊守卻也注意到一個現象,那就是小綠再也沒有醒來過,他曾把小綠拿出過來看了下,發覺小綠仍然是干扁,不過那張有些疲憊的臉,此時卻比之前淡了荊守和娑羅探討過小綠的問題,覺得小綠應該是受之前救他一事的影響,才會一直沉睡,也許之前小綠救他,耗費了太多的精神力,而且甚至可能打破了他的沉睡週期,這樣小綠現在才會一直沉睡。多半是在自我調養。

    由於根本幫不小小綠的忙,荊守也只有把心放了練劍上。成了!又是一天過去了,在娑羅思考中,一直拿著暗羅刀試練的荊守突然興奮叫道,說著在娑羅把視線放到他身上時,他又拿著暗羅刀筆劃了起來。

    娑羅看著荊守,隱約能感覺到荊守和以前地不同,以前的荊守出刀,雷厲風行外加雷霆萬鈞。要多勇猛有多勇猛,可是現在的荊守,一刀劈出去,威勢也有,可是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就像神來之筆,那麼的寫意、灑脫。

    也是她只會魔法不懂武。不然她還能看出更多的不同來,此時此刻的荊守,所使的刀,一劍劈出去,與以前的區別,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只有象諾裡克兩兄弟之類的高手才能看出來,最大地不同不是別的。而是刀勢一出。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一刀,而是變成這個世界的一部份。

    荊守演練了兩下,並沒有停,現在的感覺很重要,他要抓住這時的感覺,讓自己變的熟練,熟練,再熟練。一刀接著一刀地使著。荊守已然由最開始的生澀變得嫻熟了起來,而娑羅也適時發現了荊守刀法的另一個大變化,那就是以前荊守威猛的刀法一經使出,總是會帶起呼嘯的風聲,可是今時荊守的刀法,一式接一式的使出,卻一點聲音也沒有傳出。

    娑羅感到高興了起來,荊守能夠領悟突破。這本身就值得她高興。另外,荊守是魔武雙修。當荊守的境界提升了,那麼荊守再去領悟魔法時,自然就順利多了,而到時,她自然能跟著沾光了。

    一念至此,娑羅心裡也不無感歎,要知道在荊守苦思地這三天裡,她也沒有閒著,她一直在很用心地鑽研那些關於魔法的動振曲線,可是她仍然是雲裡霧裡,一點邊也沒有摸到,但荊守卻已然掌握了,兩兩對比,娑羅也不禁自覺慚愧。

    「如果可以,我也想不斷的挑戰自我,不過可惜,我有我所要選的路走!」娑羅心裡歎道,在腦海裡浮現出海的畫面後,她停下念頭,不讓自己多想,現在想再多也沒用,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動振曲線所蘊含的意義給弄明白。

    在使的數個時辰後,荊守終於停了下來,他一臉氣喘吁吁地坐下,臉上說不出的疲憊,豆大的汗水更是佈滿了他的額頭,讓他額前的頭髮變的濕漉了起來。娑羅還是第一次見到荊守如此,在她認識荊守以來,就算荊守面對強硬的敵人,頂多是受傷,不會累成這樣,在荊守的臉上,出現地表情總是一副雲淡風輕,荊守現在這樣,可以想像,剛才幾個時辰地練習,讓他耗盡了全力。

    好半會,荊守的氣息才平緩了起來,他朝娑羅微微一笑,道:「我現在總算領悟到那劍地境界了。」

    「如何?」娑羅等的就是這話,頗有興趣的順勢問道。

    荊守稍微沉吟一聲,在腦中總結了一下才道:「劍聖末期的境界應該是天地人合一,當他們使用出一劍,那一劍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一劍,那一劍是融入這個世界中的,當劍達到這樣的層次後,劍就具有了神奇感,讓那些沒有領悟到這種境界的人驚為天人。」

    「天地人合一?」娑羅疑道,雖然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是聽到荊守的話後,她道:「意思就是說,劍與這個空間必須相協調?」

    荊守點頭道:「基本上是這樣的,只要做到這種程度,劍就變得神奇了起來,不過雖然說的簡單,可是真要領悟又豈是這麼容易,要不是我被數千這種劍給刺,就算讓我想破頭也想不到來。」

    「那麼魔法呢?魔法也是讓人與這個世界相融合在一起嗎?」娑羅道,說著想起了什麼,道:「荊守,你認為那些動振曲線會不會是告訴人如何利用精神力與魔法元素能量的共振,然後讓其融入魔法元素裡面去?」

    「的確有這種可能,可是我們的精神力和魔法元素能量共振,這是一個使用魔法的過程,如果改變共振,那就等於是在使用另一種魔法,這裡面一定隱藏著什麼關鍵。必須要想出來啊!」荊守贊成娑羅的說話,順帶的也把自己地一些疑惑給提了出來。

    娑羅倏地一動,興奮道:「荊守,我明白了,原來我一直想不通,可是經你剛才的提醒,我突然明白到這裡面的關鍵點。」

    「是不是就是利用對共振的控制施展魔法?」荊守被娑羅這麼一說,突然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由出聲道。

    他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在綠巨龍瑪莉亞洞窟時那和魔法師老頭的一役,當時他感覺到一股可怕的魔法氣息,那不是因為魔法師老頭施展了光系禁咒輝耀天堂,而是在魔法師老頭被自己逼得不得不停止使用光系禁咒魔法天堂,進而使出光系防禦魔法極光之壁之間。

    就是因為想到此點,他才會立刻作出推論。

    娑羅佩服道:「沒錯,就是這樣的。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可是苦苦不得其法,經你剛才一說,我突然意識到,我一直在想著如何提高魔法地威力,事實上,魔法威力是由精神力與魔法元素能量的共振左右的,而書上畫的是一幅幅共振圖案。這麼來說的話。就是利用改變共振,成形不同的魔法效果,這樣,魔法就變得可怕了起來,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魔法在使出來時,會是什麼效果的魔法,自然也不知道如何防備,一切就變地可怕了起來。」

    嘴上說著。娑羅心裡頗為感慨,要不是荊守提醒,恐怕她會一直在泥潭裡打滾,但是她想不到的是,荊守這些天一直在思考著武技,如今只是聽她一句話,就能悟出魔法的境界來,這等敏銳的判斷力。就算她清楚荊守的能力。也是不由為之感到吃驚不已。

    荊守經娑羅解釋,本就摸到邊的他頓時心領神會。躍躍欲試道:「既然如此,那麼趕快練習下吧。」

    娑羅點了點頭,二人當下就開始練習了起來,好在這裡是深山野嶺,他們也不用太擔心自己使用魔法所造成的動靜引起轟動,而且若是有人過來,荊守也能提前發現,所以肆無忌憚的在林中演練了起來。

    一晃,又是三天過去了,二人基本上掌握了此中地技巧,令得二人有些意外地是,在這練習中,帶來了令他們都意想不到的效果,那就是魔法元素往他們身上鑽進去。

    要知道人體內是沒有魔法元素,可是現在魔法元素往二人體內鑽,這讓二人都為之一喜,因為他們都意識到這並不是壞處,一旦魔法元素在身體裡面後,那預示著他們能夠向無限魔力邁進。

    「荊守,現在我才明白到為何會有法神之說,當人體內擁有魔法元素,最後若是和外界的魔法元素相連,那麼這個魔法師使用魔法,就是直接調度這個世界的魔法元素,那樣無異於控制了這個世界,被稱作神也不為過,看來書上最後一頁畫的斑斑點點,應該就是指達到這樣的效果了。」娑羅一臉感慨道。

    荊守微微一笑,道:「誰知道呢,不過現在我們分別領悟了新的境界,那樣的話,我們就和火聖穆多夫有一拼地實力了,雖然可能仍然希望渺茫,不過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們上路吧。」

    「好!」娑羅應聲道。當下二人騎上一直放牧在邊上的地龍,然後上路了。

    熔岩城三百里外。這是一條鄉澗小路,路上並沒有行人,顯得空蕩蕩的。微風拂過,讓路邊的樹林草叢發出了婆娑的聲音,像是在演奏著一曲悅曲般,只是聲音太小,讓整個小路仍然顯得寂靜無比。

    緩緩的地龍蹄聲和地龍車轆轆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遠處,一輛地龍車朝這邊趕了過來,而這條冷清的小路終於不再寂寞。趕地龍車地是一個三十幾歲地中年大漢,從他一身務農的衣著來看,他應該是一個農民,農民不在地裡務農,為何又在這裡趕車呢?

    「離熔岩城還有多遠?」一個不溫不火地聲音從車廂裡傳了出來。

    在前面趕地龍的車伕回道:「回公子,這裡已經是快到落巖城了,離熔岩城大概有三百里。天黑前我們能夠趕到熔岩城。」

    「哦,是嗎?那就好。」聲音傳出時,車廂的車簾被拉了開來,一個俊秀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地年輕人,長的斯文秀氣,一頭俊逸的頭髮,皮膚非常的白皙,更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

    他坐到了車伕的旁邊,道:「這天氣,坐裡面太悶熱了,還是出來涼快啊!」

    見乾淨的年輕人坐在自己的身邊,車伕有點意外,然後移動了下自己地身體,不讓自己那略髒的衣服碰到年輕人。

    戴眼睛的年輕人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一揚,他之所以請這個農民來趕路,看中的就是這個農民老實的性格,看來倒時到城裡後,得給他買點衣服什麼的,不然帶個這麼土的跟從也不太拿地出手。

    珍妮弗在熔岩城裡亂逛著,要多無聊有多無聊,熔岩城雖然蠻大。可是並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都說等待最是無聊,她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人,不就一個見面嗎?至於搞的那麼盛大嗎?害的她這個大小姐不得不等啊,不過想想別人的名頭,珍妮弗還是忍了。

    「希望不要讓我白來啊!」珍妮弗心道,不由想起了荊守,這些日子雖然表面上是無所是事,可是暗地裡。她可是一直有勤加修煉,她可沒有忘記荊守的提醒,她現在倒想知道荊守怎麼樣了?

    想想,珍妮弗不禁覺得納悶,同樣是人,咋差距就那麼大呢?

    「這次要是過了,到時候就能追趕了。」珍妮弗心裡不無感慨道。^^^^

    獸族帝國

    依漢長老再一次來到了國師府,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不像之前那樣,總是一副似乎天踏下來都沒事地樣子。

    國師卡瑪甘迪在依漢長老等了數分鐘後。這才趕了過來,他看著依漢長老,沉聲道:「出什麼事了嗎?」

    「不太妙啊!」依漢長老直接道。

    國師卡瑪甘迪也是聰明人,在聽到依漢長老地話,立時就想到什麼,道:「難道是羅伯茨他們出事了?」

    「是的,我已然連續數天用微鳥跟他們聯繫,可是一直沒有回音,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可能遇難了!」依漢長老歎息道。

    國師卡瑪甘迪聽到依漢長老的話,原本坐下的他騰的站了起來,驚道:「什麼,你說他們可能遇難了!」

    「十之89。」依漢長老苦笑道。

    卡瑪甘迪臉一沉,一副面如死灰道:「那可是陛下身邊的全部家當,要想再培養一隊出來,沒個幾十年絕對不行,你叫我怎麼向陛下交待。」

    「這件事情非常蹊蹺,以黑暗精靈一族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奈何地了羅伯茨他們的,我想一定是那裡出了問題。」依漢長老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是他也不會想到事情會出如此多的風波。

    卡瑪甘迪道:「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如何向陛下交待,之前讓海椰克逃離了格拉馬,現在又連他的刺客隊伍給賠了進去,要是讓陛下知道,勢必會龍顏大怒的。」

    「這個事情現在正處風頭上,暫時隱瞞下好了,等風頭一過,到時再稟告陛下也不遲,不過我想我們的計劃應該從新規劃了。」依漢長老也是頗為無奈道。

    卡瑪甘迪猶豫了一下,道:「也只能那樣了,陛下那邊我會盡量隱瞞的!」

    荊守和娑羅連夜地趕路,終於來到了熔岩城,熔岩城現在好生熱鬧,而共騎一乘地龍地他們的到來,也吸引了不少人地目光,好在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二人也不在意。

    由於考慮到娑羅愛乾淨的習慣,荊守打算先找家旅館住下來,讓娑羅先洗個澡再說,不過這之間,他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珍妮弗。

    「奇怪,她怎麼會在這?」荊守正打算要不要跟珍妮弗打招呼時。珍妮弗卻突然幾個跨步朝旁邊走了急走了過去。

    珍妮弗走到邊上的一架地龍車旁,大聲的叫嚷了起來:「這地龍車是那個王八蛋的,給本小姐滾出來!」說著她囂張無比的站到了地龍車上。

    四周地路人聽到珍妮弗的叫嚷,看其神色,都覺得有好戲看了,紛紛駐足相望,而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大漢疾疾從旁邊趕了出來,道:「這地龍車是我們的。怎麼了?」

    「怎麼了?」珍妮弗指著那中年大漢叫道:「我還問你呢。」

    那中年大漢被珍妮弗這一問,不由得雲裡霧裡,道:「問我幹什麼?」

    「你認識她嗎?」娑羅朝身旁關注著珍妮弗的荊守問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一個朋友。」

    珍妮弗並不知道荊守在旁,她拍了拍地龍車上地龍,破口大罵道:「不問你問誰,這地龍是我的坐騎。可是現在卻成了你的?該死的王八蛋,趁本小姐在林中解急,你居然敢把本小姐的地龍偷了,你自己說這筆賬怎麼算?」

    「出什麼事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戴著眼鏡地年輕人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荊守看到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注意力不由被其吸引了過去,他在奇怪,怎麼亞比斯大陸也會有眼鏡的存在啊?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啊。他甚至想起了一個荒誕的念頭。會不會這個戴眼鏡的年輕人也是穿越過來的呢?

    「要不要去試試這個眼鏡斯文男呢?」荊守心裡暗忖道,由於眼鏡年輕人長得比較秀氣和斯文,所以他就順手給其取了一個措號。

    中年壯漢看到眼鏡斯文男出現,連忙道:「公子。」

    一旁的珍妮弗聽到這一聲公子地稱呼,在眼睛斯文男微微額首時,臉上的神色一變,笑瞇瞇的朝眼鏡斯文男道:「你是他的主人?」

    「是的,怎麼了?」眼鏡斯文男也注意到站在自己地龍車上的珍妮弗。不由為珍妮弗的美麗而在心中讚歎。

    荊守看到娑羅那笑瞇瞇的神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妞,一出現這種表情時,多半是準備開始撈油水了。

    娑羅注意到荊守嘴角不經意間揚起地一絲笑意,不由奇怪地朝珍妮弗看去,能令荊守這樣的女人,想來和荊守的關係不簡單啊!

    珍妮弗笑瞇瞇道:「怎麼了?你的地龍車的地龍是我在路上被人偷走的坐騎,你說怎麼了?」

    「是嗎?怎麼有這種事?我不知道啊。這地龍車是我在斯澤城買的。」眼鏡斯文男微笑道。那笑容出現,還是很有感染力的。邊上人群中就有女地覺得這眼鏡斯文男好帥。

    珍妮弗還是一幅慣有的笑容道:「可是有誰知道呢,也許是你偷的呢?」

    「亂說,這是我親眼見到公子買的,誰又能證明這地龍就是你的呢?」眼鏡斯文男身邊的壯漢道,他這話立時得到四周圍觀的不少人的支持。

    珍妮弗笑道:「為什麼不能證明,這地龍是我地坐騎,自然是非常聽我地話,不信的話,我可以和你公子打個賭。」

    「打賭?什麼賭?」見話題又扯到自己身上,眼鏡斯文男有些意外道。

    珍妮弗笑地更加歡了,一看這笑容,邊上的荊守就知道,一定是魚入了珍妮弗的大網,珍妮弗才會如此,荊守倒有點同情那眼鏡斯文男了。

    「這位帥哥,想來你也是大家公子,不會和我們這等人過多計較,這件事情終歸要有個解決的辦法,這樣好了,我要是能夠讓面前的地龍照我的指示去做,那麼這架地龍車還我,另外你得賠償我一些損失費,如何?」珍妮弗笑瞇瞇道。

    眼鏡斯文男聽到珍妮弗的話,沒有一絲猶豫,道:「好,可以,如果你真能讓地龍照你的指示去做,那麼我不但把地龍車給你,另外給你十個金幣!」

    「十個金幣!」四周圍觀的人聽到後都不由嘩然了起來,要知道十個金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光買面前的地龍,估計就可以買幾十輛了。

    一旁的中年壯漢急道:「公子!」試圖說話勸住斯文眼鏡男,不過卻被眼鏡斯文男伸手阻止了,唯有把話生生吞了進去。

    「果然,這些個公子哥就是容易上鉤。」珍妮弗在心中笑道,為自己又碰到一個凱子而樂。

    娑羅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由朝荊守道:「你這朋友倒是貪財的很啊!」

    「你看的真準,她地確是非常非常的貪財。」荊守淡淡笑道。

    四周有不少看好戲的人催促道:「那快點做啊,讓我們看看是不是地龍真聽你的話。」

    珍妮弗也不說話。直接從地龍車上下來,然後來到地龍的前面,朝眾人道:「先來一個趴下吧。」說著口哨一吹,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地龍車的地龍就往下蹲了,赫然趴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眾人紛紛稱奇不已。緊接著,珍妮弗再道:「接下來是站起來並跳一下。」說著連續吹了兩聲,地龍車的地龍果如她所說的一樣做著動作。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眾人都服了,而珍妮弗則露出了勝得地微笑,來到眼鏡斯文男面前,伸手一攤,笑瞇瞇道:「公子。給錢吧。」

    眼鏡斯文男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而是伸手拿出了錢袋,掏出十枚金幣,直接放到珍妮弗的手上,道:「願賭服輸,這是你應得的。」

    「謝了。」珍妮弗說著手一收,然後坐上了地龍車,就準備離去。

    眼鏡斯文男突然出聲道:「等一下。」

    珍妮弗朝眼鏡斯文男望去。笑道:「幹什麼?」

    「能請問下你的名字嗎?」眼鏡斯文男道。

    「珍妮弗。」珍妮弗掀下一句話後,就趕著地龍車朝一旁行去,而在她行去這會,她看到了邊上和娑羅共騎一匹地龍的荊守。

    帝都,光明教會教庭。

    教會是神的信徒,因此教庭被建的宏偉而壯觀,和別地地方的教庭相比,帝都的教庭尤為要顯得別具一格些。

    原因很簡單。帝都的教庭當年可是由法倫三世史萊改建的。法倫三史在建築方面的功底自然不必多說,他受到教會教皇的邀請。對整個教庭進行重建,但他覺得教庭本身已然不錯了,只是進行翻修,可是就是一翻修,卻讓整個教庭面貌煥然一新,提升了好幾個襠次。

    而教庭的存在,就事論事,也可以算是法倫帝國帝都地一道風景,只是因為教會在亞比斯大陸中特殊地地位,所以雖然教庭建的無比的壯觀,卻沒有人會想來這裡參觀。

    在教庭的內裡,教宮前面有著一塊綠茵草地,此時此刻,草地上有一個白衣女子正在這裡聽著做著禱告。

    她白衣似雪,一襲烏黑亮漬的頭髮披在肩上,整個人站在草地上,在陽光下,遠遠看去,就似渾身閃發著聖光般。

    和她完美的身材相比,她也有著一張驚世駭俗的美麗臉龐,那是一張如此動人的臉龐,或許是因為禱告地原因,一臉的虔誠,傾國傾城。

    教庭的人都知道她是誰,那就是聖女。

    在這個時候,一個矮胖的神官從旁邊走了過來,他看著剛好禱告完的聖女,微微笑道:「聖女。」

    「布萊恩神官。」聖女打招呼道。

    布萊恩神官額的一聲,道:「過段時間你就要去試練了吧。」

    「是的。」聖女回道,一雙大大的眼睜明亮而又清澈,更加值得一提地是,還帶著一絲純真。

    布萊恩神官慈祥笑道:「你很期待是吧,要是讓大家知道你地心理,會說你褻瀆神的。」

    「我會注意地。」聖女意識過來,連忙道。

    布萊恩神官微微點頭道:「這次去試練的場地可不是一般的難,據說到時會有特殊的安排。」

    「是嗎?會是什麼安排呢?」聖女好意道,在布萊恩神官的神色下才意識過來,道:「神官,我會注意的。」

    布萊恩神官微微一笑。

    熔岩城城主府地下。

    在地底下,有一條嚮往延伸的通過,火聖穆多夫此時走下了通道,他延著通往一直往前走。

    往前走了許久,開始響起了咕隆咕隆的水泡聲,而且越往前走,聲音越大,當來到通道的盡頭時,一個懸空的洞口出現在火聖穆多夫的面前。

    火聖穆多夫沒有停留,而是朝洞口走了進去,他一進去,整個人懸空在空中,然後緩緩朝下落去。

    在底下,是一個火海,咕隆咕隆的水泡聲就是這火海所傳來來的,原來這裡是一個火山的底塵。

    火聖穆多夫整個人落入了火海裡,然後開始下沉,在他下沉時,原本鬧騰的火海瞬間變的沉寂,沒有氣泡,沒有火煙,也沒有流動,總之,整個火海都靜止了下來,就像一湖死水一樣。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16:28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六十八章 轉機


    珍妮弗回轉過身來時,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到在人群中顯得非常顯眼的荊守和娑羅二人,二人是真的很顯眼,娑羅嬌小可人,荊守高大陽剛,鮮明的對比形成視覺上的強烈衝擊,而且是共騎在一匹地龍上的,就算想不惹人注意也難。

    「荊守。」珍妮弗直接驅著車來到荊守和娑羅的旁邊。

    荊守恩了一聲,詢問道:「珍妮弗,怎麼你在這?你不是在帝都嗎?」

    「出來透透氣。」珍妮弗回道,看著荊守身前嬌小動人的娑羅,道:「怎麼?你又在執行任務嗎?」

    娑羅看著珍妮弗打量自己的眼神,並沒有吭聲,而是讓荊守和娑羅談話。

    「算是吧,我跟你介紹下,她叫娑羅。」荊守道,說著指著珍妮弗,朝娑羅道:「娑羅,她叫珍妮弗,是我在帝都認識的朋友。」

    娑羅淡漠道:「你好。」

    「很拽嘛!」珍妮弗看到娑羅的神情,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嘴上雖然如此,臉上卻仍然擺出一副笑臉,朝荊守道:「荊守,你們還沒找地方住吧,要不要一起去我的旅館,我剛好賺瞭解點錢,順便請你們吃東西如何?」

    荊守直接拒絕道:「下次吧,這次我來這邊是有事情要辦的。」這也虧是他,換作別人還真做不出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珍妮弗在旁笑著等待,兼且又是個大美女,換誰也不可能這麼乾脆拒絕好意啊!

    「你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啊!」珍妮弗倒也沒有生氣,伸手一揚鞭。道:「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說著駕著地龍車就大大咧咧地走了。

    在珍妮弗走後,和荊守共騎一乘地龍的娑羅少有的露出一絲笑意,回頭看著荊守,道:「你還真有性格。」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駕著地龍朝前行去。

    在行走了沒多遠,荊守選擇了在大街旁的一家旅館下塌,他選這家旅館是這家旅館比起別地旅館來說要「安全」一些,首先。這家旅館四周的樹等環境,便於從旅館裡逃逸,其次,這家旅館邊一直有衛兵經過。一出什麼事就有人照著。

    娑羅對於要住哪裡旅館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她是直接跟著荊守下了地龍,在店員幫著把地龍放進龍廝時,她和荊守朝旅館裡走去。

    剛進入旅館裡。正準備去選房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卻是珍妮弗,珍妮弗看到荊守和娑羅二人,咦了一聲,然後笑道:「好巧啊。想不到你們居然下塌在這家旅館啊,看來是老天也想讓我請你們的客了。」

    「的確很巧。」荊守淡淡道:「我先去選房。珍妮弗和荊守去過雪山之巔,自然瞭解他選房的事情,很配合道:「沒有問題,你先去吧,我去大廳等你們。」

    荊守點了點頭,帶著娑羅朝旅館裡走去。

    選了兩間比較好的房間後,荊守和娑羅來到了大廳裡,大廳裡。珍妮弗正坐在一張桌前喝著氣果汁。見到二人到來,連忙站了起來。迎上二人道:「動作挺快的嘛,我一杯氣果汁都沒喝多少。」

    「不用去外面吃了吧,直接在這家旅館吃點就好。」荊守看到珍妮弗地動作,猜她是帶他們去別的酒店吃東西,直接出聲道。

    珍妮弗不樂意道:「不行,這旅館裡的東西只能填肚子,要吃當然得選家大酒店。」

    「不用了,隨便吃點就好,我們剛好趕了很遠的路程,想洗個澡早點休息了。」娑羅適時地出聲道。

    珍妮弗見娑羅也開口了,也沒有再強行拉二人去大酒店吃東西,而是朝荊守抱怨道:「我難的這麼大方請客,荊守你還真不成人之美啊!」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荊守並沒有因為身邊坐著兩個美女就變得拘束,仍然放開手腳的大吃大喝,而娑羅二人對於荊守那慘不忍睹的吃相也早就見識過了,自然見怪不怪,好整以暇地吃著。

    期間,珍妮弗和娑羅間歇性的聊了些話,不過由於二人實在沒什麼共同語言,聊的也是毫無邊際。

    而這之中,荊守已然乾淨利落的填飽了肚子,他安靜的坐在旁邊,看著二女吃飯。^^^^

    珍妮弗和娑羅見到荊守的神情,突然很有默契地相視一望,然後分別露出了一絲苦笑。

    二女始終是女人,食量並不大,再加上這旅館的食物做的並不怎麼樣,在荊守吃完後沒久多,她們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作為請客的人,珍妮弗第一反應就是掏錢買單,可是當她的手往自己兜裡伸去時,臉色不由一變,然後她開始在身上搜了起來,片會,她癱軟在椅子上,欲哭無淚道:「完了,我的錢袋不見了。」

    「不就一個錢袋加一張請帖嗎?有必要這樣嗎?」並不知道珍妮弗愛錢如命的娑羅看到珍妮弗那副天塌下來的神情,忍不住在心中納悶道。

    荊守安慰道:「會不會你把它們放在你地房間裡了?」

    「不可能,我地錢袋一直都是兜身上的!」珍妮弗叫道,說著埋怨了起來,「該死地,在半路上就被人偷掉坐騎,現在又被人偷掉錢袋,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荊守看珍妮弗那神情,沒好氣道:「丟了多少錢,說吧,我補給你。」

    「真的!」珍妮弗眼神一亮,一臉興奮道,哪裡還有之前的頹勢,變臉簡直比變天還變的快。

    娑羅露出了無語地神情。真的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感慨好。

    「荊守,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珍妮弗笑逐顏開道:「不過錢雖然可以補回,可是請帖掉了就比較鬱悶了,這麼一弄。我這次算是白來了。」

    娑羅道:「請帖掉了就掉了,大不了不參加宴會就是了。」

    「你以為那是一般的宴會嗎?」珍妮弗一臉得瑟道:「那可是熔岩城城主,大陸赫赫有名的火系法聖穆多夫發地收徒請帖,整個大陸只有那麼幾個人才有!」

    荊守和娑羅互相看了一眼,荊守試探道:「那沒有請帖你就不去參加了嗎?既然他們給你發請帖,他們應該認識你吧?」

    「不行,必須要帶請帖才能去,要不然我怎麼會說這趟是白來了?」珍妮弗略感到一絲遺憾道,畢竟這次來。她可是為了見識一下,誰想會出這樣的事情。

    荊守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大不了不參加。」

    「也只能這樣了。」珍妮弗點頭道,說著臉色一變,笑瞇瞇道:「那把我丟的錢給我吧,我好付賬。我丟的錢一共是十個金幣外加八十個銀幣以及一些零瑣的銅幣,銅幣就算了,不用給了。」荊守伸手拿出了十一個金幣給了珍妮弗道:「好了,這下可以了吧,我先去洗澡了。」

    「沒問題。」十一個金幣握在手裡,珍妮弗別提多開心了。眼睛基本上是瞇成縫了。

    這個時候,旅館的房門打了開來,一個穿著火紅衣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的到來,頓時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力。

    這是一個二十六、七歲地年輕人,長相普通,這樣的人走在大街上,根本就是不起眼的人,他之所以能吸引在旅館內眾人的注意力。那是因為他身上地衣服。在他那火紅的衣袍左胸口上,有著一個醒目的火焰標記。稍微有見識的人看到這標記,都知道那代表著什麼,那代表了他是熔岩城城主府地人。

    他來到旅館是為了什麼呢?

    在場的人都在心中不約而同生起了同一個念頭。

    熔岩城的年輕人沒有理眾人的目光,逕直走到珍妮弗和荊守三人面前,道:「這位小姐,城主讓我帶你入駐熔岩城,因為選舉馬上就要開始了。」

    「選舉?那是什麼啊?」邊上的人聽到這邊的話,都不由疑惑了起來,之前聽珍妮弗有說過地荊守和娑羅聽到這話,心裡明白面前這個年輕人說的選舉,應該是指選舉徒兒。

    作為當事人的珍妮弗疑道:「城主?」

    「是的。」熔岩城的年輕人應道。

    荊守適時的出聲道:「小姐,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入駐熔岩城吧?」

    「什麼?」珍妮弗聽到荊守的話,不禁一臉疑惑的朝荊守望去。

    荊守沒有回珍妮弗的話,而是朝邊上熔岩城地年輕人詢問道:「不知道參加選舉地人是否可以帶上侍從入駐呢?」

    「是啊!你也看到了,我身邊跟著兩名侍從呢。」珍妮弗也是聰明,瞬間醒悟了過來,配合荊守道。

    那熔岩城的年輕人考慮了一下道:「這個並沒有明確說明,不過我認為是不可以地。」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參加了。」珍妮弗很乾脆的拒絕道,她這行為讓旁邊的荊守不禁暗自稱讚。

    娑羅雖然一直默不作聲,不過她清楚,熔岩城的人來邀請珍妮弗入駐,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轉機,憑借荊守過人的能力,也許不用面對火聖穆多夫,就可以直接把黛安娜等人救出來。

    熔岩城的年輕人聽到珍妮弗的話,猶豫了起來,片會才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帶上你兩名侍從一起入駐熔岩城。」

    「小姐,這樣的話,我們就先去收拾行李吧。」作為珍妮弗的「侍從」之一,娑羅適時的出聲以表示自己的存在珍妮弗點了點頭,和熔岩城的年輕人打了一聲招呼後,便跟著荊守和娑羅朝旅館裡走去。

    行走在走道中,荊守朝珍妮弗道:「珍妮弗,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珍妮弗笑道,說著揚了揚手中拿著的十一個金幣。

    荊守不由會心一笑,道:「我之前以另外的身份去過熔岩城,所以此行前去需要喬裝一下,不然會被揭穿。」

    「你打算怎麼喬裝?」娑羅道。

    荊守道:「到時便知。」說著三人進入了珍妮弗的房間,其實於荊守和娑羅而言,二人都有空間戒指,哪裡用的著準備行李,要帶什麼東西,直接放空間戒指裡就是,用的時候直接拿出來就行。

    進入到珍妮弗的房間裡,荊守讓娑羅跟珍妮弗談下情況,自己則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扎用來包紮傷口的白布,然後開始蒙自己的頭來,瞬間把自己的頭蒙成了木乃伊狀。

    一旁的珍妮弗和娑羅看到這個情況,都不由笑了起來,珍妮弗上氣不接下氣道:「荊守,你做的還真絕!」

    荊守道:「珍妮弗,你也知道我要去救人的情況,所以這次要幫我多擔當點。」

    「放心好啦,咱倆誰跟誰,你有困難,我當然鼎力相幫。」珍妮弗笑瞇瞇道,眼裡露出了一絲狡黠。

    捕捉到珍妮弗眼裡的狡黠,荊守知道這個精明的生意人估計又在心裡打著什麼算盤,催促道:「好了嗎?好了的話就起身吧,若是讓對方等太久,估計對方會等的不耐煩的。」

    「沒有問題了。」珍妮弗拿起一個包裹道。

    當下,三人退了房間,然後跟著熔岩城的年輕人朝熔岩城行去。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16:30
完美防禦 第一百六十九章 智斗


    在西遊記裡面有一個火焰山,很巧的是,熔岩城所處的地方也叫火焰山,當然,從熔岩城四周來看,火焰山地不如其名。這並不奇怪,因為熔岩城是處於火焰山的邊緣化。

    從熔岩城向裡,逕直走大概三十里,那裡才是真正的火焰山,裡面到處都是火山,火山數目之多,可以用驚人來形容,傳言那萬千火山一齊爆發時,可以把方圓百里都夷為火海,而且其裡的溫度之高,絕對能夠把一個普通人在一瞬間生生給熱死。

    熔岩城修建在火焰山的邊緣,整個城市由被火所洗禮過的紅巖修建而成,遠遠望去,只覺整個城市都似是被火所籠罩,活生生就像是一副用紅墨繪染成的山水畫般。

    荊守並不是第一次來熔岩城了,對於熔岩城,他也有一定的瞭解,熔岩城雖是一個小城,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同樣的,熔岩城也如此,而且其城裡的守備真的不容小瞧,做的相當的到位啊!

    珍妮弗是第一次來熔岩城,看著紅通通的熔岩城,別提多稀奇了,指著這指著那說個不停,如果只是她和荊守以及娑羅三人的話,估計她說不了多久就會自討沒趣,她應該慶幸的是還有一個帶路者,那就是熔岩城的年輕人。

    熔岩城的年輕人對於面前美麗的珍妮弗來說似乎頗有興趣,珍妮弗有什麼問題,總會為其解答,更是滔滔不絕的介紹著熔岩城。

    二人之間的談話,倒是讓荊守瞭解到一些東西,例如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到熔岩城的人,其中有兩個人死於非命,很顯然的是。這兩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死在同是來應徵法聖穆多夫徒弟的人幹的,可以說是排除異己。

    能在城主府這麼幹,想來那下手之人倒是頗為有自信,居然不怕城主穆多夫調查此事,不過事實是,穆多夫並不管這事情。似乎還默語了。

    而今天是明天穆多夫見面地最後一個晚上。顯然到時候入住城主府時,夜裡絕對不會平靜。

    其實也難怪那些來應徵的人會這麼做,想穆多夫乃是大陸排名前十的強者,再加上他極為護短,反覆無常,若是能成為他的徒弟。不但能夠對自己的修行起到極為重要的作用。更重要的是,也將會擁有一個可靠地後台。

    進入熔岩城後,熔岩城地年輕人徑直帶著三人到城主府裡,然後把三人交給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荊守知道這個老頭子,老頭子叫霍夫,是城主府的管家,管理著城主府的一切,他看到三人到來並瞭解情況時,眉頭皺了皺。顯然是不太高興年輕人讓三人跟著過來,不過不高興歸不高興,他最終還是帶著三人走向了邊上的客房。

    「你們在府裡最好不要亂走動,不然出事情的話,後果自負,另外收徒地資格也將被取消。」霍夫朝珍妮弗告戒道,神情非常地嚴肅。

    珍妮弗點了點頭,道:「沒有問題,不過在我們住的房間前的庭園裡走走應該沒有問題吧?」

    「不要亂走就好。有什麼需要直接朝守候在庭園邊的侍衛吩咐就行。」霍夫交待道。說著就離開了。

    珍妮弗看著霍夫離去,朝荊守道:「荊守。有什麼計劃沒?」

    「沒有,等夜深點的話,我再想想辦法。」荊守淡淡道,他並沒有把城主府裡的情況說出來,要想有計劃,必須要解決空氣中被火聖穆多夫掌控的火元素,不過這根本上是不可能,除非實力超過火聖穆多夫。

    珍妮弗正想說話,突然一停,然後叫了起來,道:「不會吧,那傢伙也在這!」

    一直有注意四周的荊守當然知道珍妮弗所說的那傢伙是誰,因為他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對方,那傢伙不是別人,而是之前被珍妮弗弄了十個金幣地斯文眼鏡男。

    在珍妮弗話音剛落時,從窗前行過的斯文眼鏡男又退回到窗前,朝珍妮弗微微一笑,道:「好巧啊,想不到在這又遇到你,看來你也是來應徵的了。」說話間,他不禁打量起珍妮弗身旁的荊守和娑羅來。

    珍妮弗對於被自己敲了一竹槓的斯文眼鏡男印象並不差,笑道:「是啊,帥哥,好巧啊!」

    「他們呢,是和你一起來應徵的朋友嗎?」斯文眼鏡男指了指荊守和娑羅道。

    珍妮弗一臉高深莫測道:「你認為呢?」

    斯文眼鏡男聳了聳肩,道:「不曉得,好了,我有點事,先走了。」說著斯文眼鏡男就離開了。

    「這眼鏡斯文男倒是不簡單啊!」荊守看著斯文眼鏡男離開,忍不住在心中稱讚了起來,就在珍妮弗和眼鏡斯文男說話時,眼鏡斯文男暗中利用精神波動似圖對他們進行窺視,而且手法相當高妙,並沒有對他們本人,只是對邊上的魔法元素進行,一般這種情況,被窺視的當事人是不可能發現的,不過荊守和別人不同,他在入住房間後,第一時間就設下了魔法陷阱,為地就是警察別人地魔法窺視,所以他才能捕捉到眼鏡斯文男那高妙的窺視。

    這種窺視必須要利用推測才能瞭解到一些情況,從眼鏡斯文男滿天過海地手法來看,其實力絕對是不簡單的,當然,這種細鎖的事情荊守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自己留意。

    「荊守,娑羅,你們不是要洗澡,你們去弄吧,我可是有點睏意了,先睡了。」珍妮弗適時出聲道。

    荊守點了點,當下和娑羅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考慮到可能會遭受到別的來應徵的人的刺殺,荊守交待了娑羅,讓其不要去洗澡,以免遇到什麼事情,不管怎麼樣,他必須確保二女的安全,若是二女分開了。他就不好保護了。

    愛乾淨的娑羅雖然很想洗澡,可是對於荊守的交待,她倒是聽地,取消了美美洗上一個澡的打算,逕直回到房間裡去。

    在娑羅進入其房間後,荊守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再一次在自己三人房間四周下起了魔法陷阱。^^ ^^

    這種魔法陷阱荊守也是第二次使用。他以前從來沒有用過。只是看過,要知道他從開米洛臥室裡可是帶回了許多書籍,基本上,任何職業的書籍都有,而這個魔法陷阱,有一本叫作《魔阱》的書有專門介紹過。甚至乎。開米洛在上面還注了不少使用心得。

    荊守之前並不是不想學習這個內容的知識,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些魔法陷阱,都是利用魔法師對元素和精神力的高超控制所設的,實力不到家是根本學不了啊。

    好在作為一個保鏢,荊守經常要破陷阱和設置陷阱機關,當時見到這個時,想到日後會有用,就把上面地內容給銘記了下來。剛才進入被霍夫安排地房間後,考慮到來應徵的人應該都是魔法師,他就試著佈置了一個魔法陷阱漣漪,想不到收到奇效,知道了斯文眼鏡男的窺視。

    這一次後,荊守不再單純的佈置一個漣漪的陷阱,他可是連著布了幾個,雖然佈置陷阱看似輕描淡寫,可是不經意間。荊守可是在失敗了數十次在搞定的。

    待得荊守回到房裡時。少有地,他地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整個人的身體更是感到有點熱,就像做了劇烈的運動一樣。

    「想不到弄下這個就有點吃不消了。」荊守苦笑道,不由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參果,他心裡倒是明朗,自己之所以會如此,倒不是因為實力菜的原因,是因為小綠所帶來的影響又像病魔纏身一樣纏了上來,讓他想睡覺,要不是憑藉著堅定的毅力,剛才估計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睡下去了。

    強撐的後果就是累,不過這個累也支持不了多久,在荊守服食了一個參果後,一切就變得正常了起來。

    荊守並沒有因為恢復了正常就有所鬆懈,他徑直躺到床上,然後開始冥想了起來,在想睡覺的時候借助參果這個「藥物」來抑制睏意,肯定會留有後遺症的,這就像安眠藥一樣,服多了會導致死亡一樣地,而冥想可以讓魔法師的精神力和精神變得更好,在荊守認為,冥想應該能減少服食參果的副作用,就算不如此,借冥想調節下精神狀態也是不錯的行為。===

    進入冥想狀態後,荊守整個人處於一種祥和的心境之中,和以往每一次困得想睡覺相比,他發覺自己這次的精神力損耗比以往來的更加的巨大,而且速度之快,大有大江東去的奔流氣息。

    「該不會是小綠現在借助自己在調節吧?」荊守想起在領悟劍聖境界時小綠救了自己命地事情,心裡面不由自主想到。

    想了想,荊守覺得這樣地可能性最大,好在他現在體內的真氣還算雄厚,要不然真地應付不了精神力的大幅度的損耗。

    過了近四個時辰後,荊守停了下來,體內的精神力還在不斷的損耗,這讓他頗有點吃不消,他想看看小綠現在的狀況。

    從空間戒指裡拿出小綠,卻見此時的小綠已然沒有之前的干扁,臉上也恢復了生機,更重要的是,此時身上還瑩瑩散發著一陣皎潔的白色光芒,顯然應該是精神力所帶來的效果。

    「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難道它是一個擁有空間屬性的聖獸?」荊守心中疑道,小綠吸收他的精神力,並沒有軌跡,是隔空吸收的,這樣除卻用空間魔法來解釋,別的根本就行不通,他能這樣想也很正常。事實上,從珍妮弗那裡所知,不同的魔獸擁有不同的屬性是能帶來極大不一樣的效果,魔獸的屬性分類龐雜,可以按魔法元素的類型來分,例如專屬於火屬性或是別的單個屬性,也有可能擁有多種屬性的能力,也可以按物理攻擊抑或是魔法攻擊來分。

    若是小綠能擁有空間魔法屬性,荊守倒是有一點期待,以聖獸的威力。說不定小綠能夠帶他回歸地球也說不定。

    當然,荊守對於這個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一想而過罷了,他從來不是那種感情用事地人,他知道現在唯一要做的是做好現在的事情,至於小綠的作用,一切都要等小綠破繭而出再說。

    確認了小綠身上有著自己的精神力氣息後。荊守把小綠放回了空間戒指。準備繼續冥想,以應付小綠不停吸收精神力的貪婪,只是這個時候,一個魔法意識無聲無息傳遞了過來,那就是有人闖入了他佈置的魔法陷阱中,而且目標還是在他隔壁地珍妮弗。

    此時已然是深夜。這個時候是大多數人睡覺地時候。對方在這個時候到來,顯然不是無意路過的,荊守沒有一絲猶豫就從床上悄無聲息的起身。

    「糟糕!」這一起身,荊守忍不住在心中叫了起來,對方別的什麼時候來都不要緊,可關鍵是對方來的時候正踩在他的點子上了,現在地他,整個人被小綠瘋狂地吸食精神力,體內的真氣只剩不到三成!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從魔法陷阱傳遞來的信息來看,對方顯然不是魔法師,而是擁有極強實力的劍士,因為魔法陷阱在第一個信息來後,就歸為沉寂,若是魔法師,絕不可能會如此,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對方是劍士。在極快的瞬間就溜入了可以動手的範圍內。

    心裡雖然叫苦不堪,不過荊守的動作並沒有停滯。他用最快地時間趕出了房間,並在一名身著夜行衣的人進入珍妮弗的房間裡時,同一時間跟著進入到珍妮弗的房間裡。

    作為當事主的珍妮弗,此時則酣睡在床上,渾然不知道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

    黑衣人看到跟著進來的荊守,眼神裡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隨後沒有說什麼,而是一劍朝邊上床上躺著的珍妮弗攻去。

    荊守不得不承認,黑衣人做出了最明智的抉擇,換他他也會這麼做,因為對方這麼做,就可以利用自己對珍妮弗的保護,進而牽制自己,佔據主動,更何況對方來此地目地本身就是刺殺珍妮弗,所以可以很肯定的說,主動權早就是在黑衣人手中了。

    但那只是一般地情況下,作為保鏢這一行裡的鏢神,曾經,也是史上最傑出的中南海保鏢,荊守又豈會考慮不到對方會借助珍妮弗這一點,眼見黑衣人的劍刺向床上的珍妮弗時,荊守非但沒有保護,而是身形一躍,朝黑衣人身後躍去,並且拿出了自己的暗羅刀。

    他怕珍妮弗出事,但他也算相信,黑衣人也不想自己出事,以他現在三成的功力,他不認為能跟對方有一拼,若是直接去擋,一個交手,他此時實力的深淺絕對會暴露給對方,他相信對方完全有理由選擇硬拚。

    那樣無疑是自找死路。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他只要稍微移動身形,利用自己以逸待勞的優勢,可以在對方刺殺床上躺著的珍妮弗時,發動對對方造成致命的一擊,對方並不是專業的刺客,這一點荊守從其動作來看看的非常清楚,這也是為什麼他敢如此做的原因。

    果不其然,黑衣人在見到荊守感應到荊守發動的攻擊後,身形一起,就朝旁躍了開去,生生把主動權給放棄,和荊守形成了暫時的對立之狀。

    荊守在見到黑衣人躍開後,腳步一動,護在了珍妮弗的床前,一臉的凝重,與黑衣人對持,雖然他現在功力只剩下三成,可是實力他有,和對方的對持,他能讓自己保持滴水不漏之勢。

    黑衣人在看到荊守身上沒有一絲破綻時,並沒有輕率出手,而是和荊守對持著,任憑門外的夜風襲襲吹了進來。

    倏地,荊守那凝重的臉上在看到黑衣人的身後時,突然露出了喜色,這讓黑衣人下意識朝身後轉過身去,而在他這一轉中,一道風刃憑空出現在黑衣人的胸前,叱的一聲,風刃就割破了黑衣人的身體。

    一聲悶哼從黑衣人嘴中傳出,黑衣人整個人身形一個踉蹌,赫然朝後倒去,而在他這一倒中,荊守已然全力躍了上去。

    黑衣人眼見荊守殺上,也不慌忙,伸手一起,手中之劍赫然飛了出去,直接朝躺在床上的珍妮弗刺去。

    荊守不得不稱讚黑衣人的機敏,眼見那劍飛過,他連忙用劍抵擋,錚的一聲,荊守虎口一裂,手中之劍赫然脫手落地,而黑衣人的那柄劍則被荊守這一擋,在劍身有了一個口子時,略微變了點方向朝床上的珍妮弗飛去。

    同一時間,本想向後退的黑衣人卻又是一聲悶哼聲傳來,整個人赫然胸中一道風刃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荊守一臉的漠然,也該是黑衣人倒霉,如果是碰到別的人的話,恐怕黑衣人剛才自救的行為就能讓其逃走,可是問題是黑衣人碰到了他,並不是他比別人的實力高或是比別人更聰明,他和別人的不同是他是一個保鏢。一個時時貫徹以僱主安全為首任的保鏢。

    雖然珍妮弗現在不是荊守的僱主,可是當慣保鏢的荊守卻以保護珍妮弗為首任,所以他在攻向黑衣人時,自然也會把珍妮弗的安全考慮在心上,自然而然,當黑衣人想利用圍魏救趙的辦法時,根本影響不了他的出手。

    「啊!怎麼回事!」珍妮弗的驚呼聲傳了從背後傳了過來,荊守下意識回轉過頭去,卻見一絲不掛的珍妮弗正慌忙去拿被黑衣人的劍所刺進牆板裡的被子呢,隱隱約約中,荊守能夠看到珍妮弗那私處的黑色一撮。

    荊守也有點意外的暗忖道:「想不到這小妞居然還有裸睡的習慣,真是的……」心裡想著,他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道:「有人要刺殺你,被我阻止了。」

    「是嗎?那你有看見什麼?」珍妮弗試探道,一臉的忐忑。

    荊守面無表情道:「還能看什麼,才解決掉刺客呢,你認為我有這個暇心去看?」

    這個時候,四周傳來了不少腳步聲,顯然是珍妮弗的驚叫聲引起的動靜,荊守見此,沒有一絲猶豫,而是直接處理起邊上黑衣人的屍體,他必須要作點手腳,不能讓人從黑衣人屍體上讀取一些東西來,而在他滅跡的時候,床上的珍妮弗慌忙拿過邊上的衣服快速的在床裡穿了起來,也忘記去管荊守是否看到她身體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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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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