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戒指也瘋狂 作者:四排長 (連載中)

檸檬雙子 2009-7-4 12:14:4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3 370921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12:22
第四百四十四章 就當被豬拱了


   

    精緻嫵媚的臉蛋,風情萬種的妖嬈,這個女人當然就是李衛東的老熟人,慕雨虹。李衛東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原來是你,可惜,可惜。”

    慕雨虹手裡端著一隻高腳杯,嬌笑著坐到李衛東腿上,說:“可惜什麼啊,小處男?”

    李衛東淡淡的說:“可惜我看走了眼,上一次在中海迪吧裡沒殺了你,結果留下個禍害。”

    慕雨虹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絲凌厲,說:“李衛東,你就這麼恨我?”

    李衛東說:“不應該麼?我終於明白像羅軍那樣的小人為什麼會贏,原來一直是你在給他暗自通風報信。慕雨虹,說起來我還真應該佩服你,當初混在方家你就是個二五仔吃裡扒外,現在又出賣岳天雄,從這一點來看,你跟羅軍狼狽為奸倒還真是般配。只是我很好奇,老話說兩個和尚有水吃,今天你也可以出賣岳天雄,怎知明天你不會跟他同樣的下場?”

    慕雨虹還沒說話,羅軍哈哈大笑說:“怎麼李兄弟,都窮途末路了還想挑撥離間,未免太天真了點吧?我早說了我就是一小人,但君子有君子的處世之道,小人有小人的生存方式,誰說小人就不能合作?”

    慕雨虹摸著李衛東的臉頰,膩聲說:“喲,看不出原來你還蠻關心我的麼。放心吧,我跟羅先生呢只是各取所需,我不像你們男人那麼貪得無厭,也很清楚自己的斤兩,所以只想拿回自己應得的那一份兒,然後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不用再去提心吊膽的討生活,也不必去看任何人的臉色過日子。小處男,我的這個要求應該不算太高吧。”

    李衛東笑了笑,說:“你相信羅軍那種人,會把到手的基金分你一份?呵呵,原來喜歡做白日夢的不只是我一個。”

    慕雨虹整個人都膩了上來,飽滿的咪咪在他胸口蹭來蹭去。不得不說這娘們確實是個尤物,很會挑逗男人,力道很輕卻偏偏能勾起人的慾望。一手摟住他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吹氣,說:“可惜啊,這次你猜錯了,以他羅先生的為人當然舍不得把基金分給我,我也根本就沒想過。這天底下的財富又不只有那一百七十二億美元,你說呢?”

    李衛東一怔,說:“哦?難不成你也惦記上陸家了?”

    慕雨虹眼中的笑意更濃了,纖纖玉指從他臉頰滑落到脖子,胸前,一路向下,用那種帶著點喘息的聲音說:“陸家?呵呵,陸家的財富的確很誘人,可是我好像受用不起。冤家,你不覺得方震南跟岳天雄這兩個老東西多年攢下的家業,已經足夠我快快樂樂的享受一生了麼?”

    說到冤家這兩個字,慕雨虹的手也順著他的褲帶毫不客氣的探了進去,本該是令男人無比銷魂的動作卻讓李衛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平心而論這娘們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吹彈得破的臉蛋兒,前凸後翹的身材,似乎被這樣一個美女非禮很少有男人會拒絕。可如果是在今天這樣的情形下,我為刀俎人為魚肉,相信覺著爽的人就不會太多了。

    李衛東喜歡美女,卻不是什麼樣的美女都喜歡,就像他喜歡被挑逗卻並不喜歡被強~奸一樣。可是男人的慾望有時很奇怪,明明心理上反感的不行,生理上卻偏偏跟讓人興奮,尤其李衛東的精神屬性加成讓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是超乎常人的敏感,隨著細嫩的手指滑過敏感地帶,小兄弟早已堅如鋼鐵,險些把褲子頂個窟窿。

    慕雨虹吃吃的笑著,湊近他臉龐,用嘴脣摩擦著他的耳垂,輕聲說:“小色狼,記不記得上一次在中海迪吧你是怎麼耍我的?我說過我一定要得到你,只要我想,天底下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世上的男人太笨也太賤了。”

    李衛東不耐煩的說:“拜託不要廢話了,抓緊時間吧大家都那麼忙。我不認為一個哭著喊著讓我草的女人,還有資格說別人賤,唉!”

    慕雨虹臉不禁紅了一下,儘管她不在意把男人變成她的裙下之臣,但也不是什麼話都能當成耳旁風,李衛東顯然很清楚那些話能戳到她的痛處。不過很快慕雨虹就笑了,抓著他下邊輕輕一握,說:“想激怒我麼?呵呵沒關係,我知道你嘴巴向來都很厲害,想說什麼就隨便說好了。就是希望這裡最好也跟你嘴巴一樣厲害,可別讓我失望哦!”

    李衛東被反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只能認這個變態娘們為所欲為。有句話說生活就像強~奸,沒法反抗的話乾脆享受好了,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閉上眼睛,爭取快一點結束戰鬥,最好是三分鐘不到的那種快槍手,弄得這娘們也不上不下,反正就是不能讓她爽。

    慕雨虹說:“羅先生,怎麼你很有興趣觀摩一下的麼?如果是,我倒也不是很介意。”

    羅軍哈哈一笑,說:“免了。我喜歡女人,不過不大喜歡看,更喜歡自己去搞。李兄弟,別一臉的受罪搞的跟上刑似的好不好,小虹妹妹這麼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巴不得被她上。人生苦短啊,反正你也頂多剩下兩天而已了,放開些,盡情享受吧。”

    擺擺手,羅軍帶著幾個手下退出了房間。慕雨虹撩起裙擺跨~坐在李衛東的腿上,抿了口紅酒說:“小帥哥,要不要來一點調調情?放心這次裡面絕對沒有加料,兩天時間,足夠我們玩很多花樣了是不是?”

    李衛東嘆了口氣,說:“這位大嬸,調情我看就不必了吧,要說你現在發情了還差不多。要上就趕快吧,你知道男人這麼挺著也是很辛苦的。啊等等,對了你有沒有套套?”

    慕雨虹一愣,接著就格格的笑了,伸手挑開他襯衫扣子,春蔥似的玉指在他胸口劃著圈圈,說:“喲,看不出你對女人還很體貼的麼。怎麼,怕我會懷了你的種啊?”

    李衛東搖搖頭說:“不是的,我就是不想進棺材的時候還帶著花柳啊艾滋什麼的。額,沒有?不會吧你也太不專業了,靠。算了算了,那就這麼來好了,就當一不留神被豬給拱了。”

    慕雨虹忍無可忍,一揚手杯中的紅酒淋淋漓漓的潑了李衛東滿臉。慕雨虹嘴脣咬的發白,說:“姓李的,你拽個屁啊拽,老娘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他媽當老娘是雞?”

    李衛東淡淡的說:“你錯了。你不如雞,至少雞給人睡了要收費,沒你這麼賤。”

    “放屁!”慕雨虹狠狠一巴掌抽在李衛東臉上,怒道:“現在是他媽老娘睡你,不是你睡我!媽的,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告訴你李衛東,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我有點喜歡你,如果你能把老娘我伺候的舒舒服服,我會考慮留你一條小命,想不到你這麼不識抬舉!好,既然你自己找死,我也犯不著攔著你,等著地底下跟你馬子見面去吧!靠!”

    啪的一聲摔了酒杯,慕雨虹怒氣衝衝回身就走。李衛東忽然叫住她說:“等等!慕雨虹,你自以為機關算盡,真的那麼確定不會做我的陪葬?”

    “你說的可是這個?”慕雨虹停下腳步,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頭,說:“我想這一次要讓你失望了。方林在我腦袋裡裝了個納米晶片,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惜他太小看我了。若是沒有那個晶片,他也不會把矛頭轉到鄒長龍的身上,這次的計劃也就不會實行的這麼順利。李衛東,你是不是怕死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已經浪費了。”

    李衛東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那麼,如果我現在後悔了,還來得及麼?”

    “真的?”慕雨虹飛快的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接著就變得有些鄙夷,說:“還以為你真的不怕死,原來也不過是裝出來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男人天生的賤骨頭!”

    “隨便你怎麼說,我只想跟你談個交易。”李衛東微微沉默了一下,說:“兩天時間,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只有一個條件,放了大小姐,可以麼?”

    慕雨虹一張漂亮的臉蛋兒由紅轉白,由白轉青,順手抄起椅子砸了過來,怒道:“去死吧王八蛋!你寧可為了個面癱的女人去死,老娘倒貼還得求著你是不是?在你眼裡我連個醜八怪都不如?瞎了你的狗眼!”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12:22
第四百四十五章 我想做你老婆

   

    雖然慕雨虹不會功夫,不過下手也不輕,椅子呼的帶著風飛了過來,虧了李衛東反應不是一般的快,側頭閃過。忍不住心裡一通咒罵:叉你個小賤人!老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你丫不同意也就算了,居然敢砸老子一板凳,大爺的!最好祈禱我這次翻不了身,不然老子一定要玩的你欲仙欲死!

    砰一聲響,慕雨虹氣急敗壞的摔門出去了。適應了一下光線,李衛東歪著脖子開始打量這座房間,面積只有大概十幾平米,四壁水泥墻,空盪蕩的沒什麼擺設,甚至連窗子也沒有,當然也就看不出這是哪裡。

    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被一根白色尼龍繩五花大綁,連腳都被結結實實的捆在椅子腿上。這種尼龍繩倒不是很粗,問題是有彈性,就算力量加二再加上暴擊也不大可能掙斷。這還不算,手腕上冷冰冰的顯然帶了手銬,李衛東一陣苦笑,***羅軍這個雜碎想的還真夠周到的,生怕給他這位神偷傳人放跑了。

    最讓李衛東頭疼的,還是手上那副鋼指套,眼看著戒指空間裡的槍跟隨機卷軸就是拿不出來,替身術也失去了用武之地。儘管他一向冷靜,這時也忍不住焦急起來,夏若蕓現在也不知道人在哪裡,就算明知道在婚禮前羅軍不敢把她怎麼樣,可還是讓他擔心,另外一件事就是林雨萌被綁架,現在基本可以斷定也是羅軍這個王八蛋做的。鄒長龍答應李衛東兩挖地三尺也要把林家三口找到,李衛東絕對不懷疑在內地鄒家確實有這個實力,可如果碰上對手是羅軍,結果如何就不好說了。實力有時候並不能代表一切,鄒家滅門案就是個現成的例子。

    正絞盡腦汁思忖對策,門忽然開了,一個窈窕的身影被踉蹌著推了進來,接著是一個粗暴的聲音喝道:“進去!媽的老實呆在這裡,放聰明點別耍花樣,不然自己知道後果!”

    “蕓兒?”李衛東大喜過望,連人帶椅子撲騰著朝夏若蕓那邊挪過去,不料腿上先挨了重重一腳,差點給踢了個倒仰。李衛東一呆,脫口說:“靠,幹嘛踢我?”

    “我高興,怎麼樣?”夏若蕓只被銬住了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李衛東,說:“踢你是輕的,誰讓你剛才胡說八道!”

    李衛東就小暈了一下,鬱悶的說:“我胡說個毛了!你剛才在哪啊,怎麼能聽到我說話?”

    夏若蕓說:“就在隔壁,有這個房間的監控,我聽的一清二楚。你跟那個慕雨虹說的什麼,還想不認賬?”

    “靠!我有什麼好不認賬的!”李衛東拼命的翻著白眼,沒好氣的說:“我就是想讓慕雨虹把你放了,奶奶的這也不行啊?”

    “不行,就是不讓你說!”夏若蕓咬著嘴脣,低聲說:“李衛東你混蛋!你是不是覺得你這麼做是對我好?可是如果你為我出了什麼事,你想我會開心麼,你,你是不是想讓我難過一輩子?”

    “額?我……”

    李衛東還想說什麼,夏若蕓卻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重重的吻住了他的嘴巴。李衛東完全沒有防備,加上手腳都被綁住了,竟撲通一下帶著夏若蕓一起翻倒在地,不知道是不是牙齒咬破了她的嘴脣,一股鹹鹹的味道流進了嘴巴裡,連忙含混的說:“等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夏若蕓搖了下頭,卻不肯放開他的嘴巴,冰涼的舌頭笨拙卻又固執的撬開他的嘴巴,跟他糾纏在一起。一陣溫熱順著李衛東的臉頰一直流到脖子裡,他立刻便明白過來,不禁嚇了一跳,奮力把她的舌頭推了出去,壓低聲說:“別哭!乖,千萬不能哭!你的臉!”

    夏若蕓臉上的面具十分精巧,也不知是高手製作還是用了什麼特別的高科技,非但讓人看不出來而且可以牢牢的粘在臉上,簡直不亞於傳說中的易容術。可是這東西也有個致命的缺陷,就是不能沾水,否則就有可能脫落,記得第一次看到這丫頭的真面目就是在日本那一次,把她頭按在水裡然後面具就掉了下來。若是給她哭個稀裡嘩啦,萬一被羅軍那種卑鄙之徒看到了她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夏若蕓當然也知道輕重,可是眼淚哪是說收一下子就能收的住的,緊緊貼著他的臉頰,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那……你親親我……就好了……”

    李衛東汗了一下,心說這樣也行麼?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還有這種功能。不過既然人家美女都這麼要求了,咱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就很悲壯的深吸一口氣,說:“來吧!”

    夏若蕓憋不住破涕為笑,接著又板起臉,說:“臭流氓,別一臉的委屈相,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李衛東還想還嘴,乾脆不再給他機會,兩片柔軟的脣深深的印在他嘴巴上。

    李衛東不是第一次跟她親嘴,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跟她脣舌相接,都會有一種缺氧的感覺,心跳的像是隨時都會從身體裡蹦出來。這丫頭的嘴巴裡有一種特別的甜香,像花朵的幽香,又像是奶油香草的味道,她的舌頭冰冰涼涼的,又軟又滑,雖說今天已經是前所未有的主動,終歸有些羞澀,躲躲閃閃。

    好不容易等到這麼好的機會,李衛東哪裡肯放,左衝右突攻城略地,直親的夏若蕓丟盔卸甲潰不成軍,喘息聲也越來越急促,最後竟帶出一聲低低的呻吟。這一聲不禁讓夏若蕓自己都紅了臉,慌忙側過頭去,小貓一樣的使勁兒把頭埋在他肩窩裡,說什麼也不敢抬起來。

    夏若蕓的身材略顯纖瘦,一雙咪咪發育的卻是有模有樣,雖不像沈琳那麼誇張那麼過分,至少比她妹妹夏若冰壯觀的多了,不知道跟練功夫有沒有關係,反正此刻緊緊壓在胸前,李衛東很明顯能感覺到那一對玉兔相當的堅挺,彈性十足。喘了口氣,李衛東就死不要臉的說:“親一下不一定能解決問題,要不我們再鞏固一下吧。”

    “臭美!”夏若蕓抬起頭飛快的白了他一眼,眼波中卻滿是溫柔,甜蜜無限。大概是覺著這個姿勢實在不雅,扭動著身子想坐起來,可是腿才一動,忽然碰到一根硬硬的東西,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好奇的蹭了兩下,然後臉就紅成了火燒雲,瞪著李衛東說:“還說你不流氓!”

    “我倒!這能怪我啊,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好不好,再說還不都是你害的!”李衛東鄙視的撇撇嘴,理直氣壯的說:“幹嘛,親過了就不認賬啊?剛剛那一下可是你親我的,記賬回頭要還回來。”

    夏若蕓忽然沉默了,好一會才幽幽嘆了口氣,說:“東子,我們這一次出不去了,是麼?”

    李衛東猶豫了一下,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夏若蕓說:“剛才你們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我知道羅軍之所以對咱倆沒有絲毫避諱,是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夠達到目的。東子,我……我對不起你,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或許你就不會卷到這一場恩怨中來,都是我連累了你,我,我……”

    一邊說著忍不住聲音又哽咽了,李衛東連忙說:“別哭啊!什麼叫連累?當初的事就算沒有你,為了冰冰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管,人這一輩子總要衝動幾回,我可不想在我老去的那天回憶當初而後悔。所以,別再說這些傻話了好嗎?”

    一提起妹妹,夏若蕓的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在眼圈兒裡打轉兒,說:“冰冰命苦,從小就沒爹沒娘,我以為等這一切都過去,可以給她一個安穩幸福的生活,可是現在……東子,如果這次咱們出了意外,冰冰她可怎麼辦?羅軍那麼卑鄙惡毒,一定不會放過她,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我父親、跟我媽和小姨她們交待?所以……所以我想求你件事……”

    “別說了!”李衛東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說:“我明白了。原來你剛才親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夏若蕓先是一愣,然後就慌了,說:“不是的東子,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你聽我說,我只是……我……”

    李衛東搖搖頭說:“我知道,你想讓我答應慕雨虹的條件,然後想辦法帶走冰冰,不是麼?不是我不想答應你,慕雨虹那種人說的話,你也能信?”

    夏若蕓連忙說:“不,這不一樣!東子你跟我不同,你出身很乾淨,也沒有複雜的家族淵源,如果這一次陸家真的倒了,你仍然可以做回從前的你!基金不要了,父仇我也不報了,只要你能跟冰冰一起平平靜靜的生活,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安心了,東子,這是唯一的機會,求你答應我,好麼?”

    看著這丫頭哀求的目光,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李衛東不禁嘆了口氣,說:“你怎麼還不明白,為了今天這個計劃羅軍處心積慮預謀已久,他根本就是想一舉除掉所有對他有威脅的人,而我一直以來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就算慕雨虹想對我網開一面,羅軍也決計不會放過我。我知道你心疼冰冰,可是你要相信我跟你一樣,只要能讓她平平安安,哪怕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願意去嘗試,問題是這次不同,羅軍既然想斬草除根,除了將他一舉扳倒,否則我們不會有任何的機會!”

    “東子,你是說我們這一次,徹底輸了?”夏若蕓怔怔的出了會神,忽然笑了,說:“好吧,死都死了,原也沒有什麼好放不下的。東子,你剛才問我為什麼親你,想聽真話麼?”

    李衛東說:“想。”

    夏若蕓凝視著他的眼睛,他稜角分明的臉龐,看的那麼仔細,像是要把他的樣貌深深的刻進腦子裡。好一會才俯下身,輕輕吻過他的嘴脣,臉頰,脖子,耳垂,在他耳旁呢喃著說:“其實我喜歡你親我,很喜歡很喜歡。剛才關在隔壁房間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真的生命只剩下最後兩天,我該做什麼?該不該告訴你我的心裡話?平日裡我是夏家的大小姐,陸家的掌門人,不管有怎樣的心事都只能埋在心裡,不敢也沒有人可以傾訴。可是現在就只有你和我,不必再去理會任何人任何事。既然我們註定逃不掉,至少這兩天裡你不再屬於任何一個女孩子,你的女朋友,女警察,林雨萌,還有我妹妹,現在,你只屬於我。”

    “東子,其實你對我的好,我早就知道,可是我一直沒勇氣承認。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麼?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跟你之間會發生點什麼,我甚至有些害怕,怕自己會陷進去,所以有時候寧願故意對你冷淡,甚至凶你。可是,當你不在身邊的時候,每一次想起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會想你想的發瘋,失魂落魄。有時我會恨你,恨你那麼傻那麼笨,恨你為什麼那麼討女孩子喜歡,讓我想忘都忘不掉你?”

    “你身邊有那麼多的女孩子,她們都比我溫柔吧?你知道那晚你對我說,讓我做你老婆,我是多麼開心麼?我一遍遍的在心裡告訴自己,我願意,但我不敢答應你。我做不到跟別的女孩子共同擁有你,尤其是不能對不起冰冰。可是現在我不那麼想了,有時候當你喜歡上一個人,錯過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再來,東子,我很後悔,後悔那天晚上……沒有給你。東子,我想對你說,我想做你老婆,如果還會有來生,我一定會嫁給你,無論你有多少女人,無論你在外面欠了多少風流債,只要你想,我永遠都是你的,因為,我愛你……”

    螓首埋在李衛東頸中,柔柔的發絲拂過他臉頰,特有的幽香如蘭如煙,一直醉進心裡。李衛東忽然說:“蕓兒,你確定你說的都是心裡話?”

    夏若蕓一生氣就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說:“幹嘛,你敢不信?”

    李衛東嘿嘿的笑了,眼神忽然變的有些奇怪,說:“當然不了。我只是想說,如果我們這次還能活下去,剛剛說過的那些話,你可不許賴賬。”

    夏若蕓頓時怔住,好一會才難以置信的看著李衛東,說:“東子,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安慰?”李衛東嘴角浮起一抹譏誚,用極輕的聲音緩緩說:“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一句話,有人想讓我死,就一定有人想讓我活。羅軍,到底只是小丑跳梁,可惜這一次,他恐怕沒機會再蹦躂下去了。——所以,我的老婆你當定了!”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12:22
第四百四十六章 黃雀不是你

   

   

    兩天后,南中國海公海。雖然已是冬季,但是地處熱帶的南海仍如六月初夏,溫暖宜人。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艘游輪正緩緩行駛,船頭甲板上,一位中年男子正憑欄遠眺,此人相貌也算俊朗,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頗有幾分儒雅風度。

    “古話說,成王敗寇,誰能笑到最後誰就是真正的贏家,君子也好小人也罷,有什麼分別?昔高祖劉邦,奸詐阿諛之徒,不妨礙斬蛇起事奪了天下;明朱元璋,凶殘暴戾,把追隨他的朋友部下幾乎殺個乾乾淨淨,不也一樣坐穩了大明江山?更不消說古往今來父子謀權手足相殘之輩,數不勝數,跟他們相比我羅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眼鏡男滿臉的春風得意,舉手投足仿佛正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勾勾手指接過手下遞上來的一根雪茄煙點燃,滿意的吐出一串煙圈兒,轉過身說:“李兄弟,我承認你夠聰明,身手又好,老實說現在的年輕人能有你這般能力的並不多見。可惜你還是輸了,知道為什麼嗎?迂腐!你跟鄒長龍一樣蠢,還真把什麼狗屁道義看成一回事,哈哈!我羅軍可沒那麼笨,有人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認為,成大事者當不擇手段!商品社會麼,有什麼是不能出賣的?沒有點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魄力,只能說你還太嫩了點。上一次陸家滅門案,讓你撿了個現成的便宜,可笑陸伯涵老兒還真把你當回事,以為扶你上位就能報得了仇?笑話!”

    李衛東嘆了口氣,說:“羅軍,你讓我想起了那個螞蟻跟大象的笑話。世上最傻~逼的事,莫過於不能正視自己,你就那麼確定你是黃雀,不是螳螂?”

    羅軍微微一怔,說:“什麼意思?”

    李衛東搖搖頭說:“還是算了。你已經徹底瘋了,現在無論對你說什麼都是沒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方家、岳家還有將軍已經在來的路上,你的目的馬上就可以實現了,我對於你來說也失去了利用價值,為什麼還不動手把我幹掉?”

    羅軍哈哈大笑,得意的說:“一幕精彩的演出,怎麼能少了觀眾呢?沒有人欣賞的話,我這個導演豈不是無趣的很。李兄弟,別著急,你難道不想看看那位傳說中讓美國五角大樓都頭疼的將軍卻死在我這個小人物手上,會是怎樣一副滑稽的表情?啊哈哈!”

    李衛東淡淡的說:“想是很想,就怕你羅先生等不到了。”

    “等不到?李衛東,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羅軍笑聲戛然而止。這廝的確是個十足的小人,但卻一點都不傻,正相反他比大多數人都要精明的多,也奸詐的多。幾乎是直覺嗅出李衛東話裡有話,抬手一招,站在李衛東的身後的那個彪形大漢嗖的抽出柄尺來長的獵刀,架在他脖子上,刀背的鋸齒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李衛東嘴角浮起一抹譏誚,說:“怎麼著,羅先生害怕了?我都已經落在你手裡了,想怎麼擺布都是你,還要我說什麼?”

    羅軍眯縫著眼睛,陰森的目光在李衛東臉上刮來刮去,似乎想找到什麼答案。就在這時,只覺腳下陡然一震,隨即傳來轟隆一聲悶響,甲板上的人猝不及防,撲通通摔倒了六七個。羅軍也差點摔倒,幸虧一名手下反應不慢伸手扶住,這突然的變化令他臉色瞬間變作鐵青,吼道:“媽的,怎麼回事?!”

    手下急忙抓過對講機,還沒等說話卻聽裡面傳來驚恐的叫聲:“緊急故障!二號引擎失去控制,重複,二號引擎失去控制……上帝,密封艙在漏水,這是炸彈!……”

    這艘游輪懸掛的船旗是澳大利亞國旗,船員也大部分是老外,哇啦哇啦的鳥語從對講機聽筒裡傳出來,尤其刺耳。羅軍聽不懂英文,但是此時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接下來的兩聲槍響足以讓他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羅軍蹭的掏出槍,厲聲叫道:“李衛東,你他媽陰我?”

    李衛東毫無懼色的迎著槍口,冷笑著說:“別用這玩意嚇唬我,你不敢殺我,現在我是你救命的籌碼。羅軍,真不幸看來我猜對了,你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惜真正的黃雀並不是你。”

    羅軍一張帥氣的臉孔扭曲起來,惡狠狠的盯著李衛東。一名手下低聲說:“老闆,要不要上飛機……”話音未落卻被羅軍一耳光抽的轉了個圈子,罵道:“蠢貨!難道老子養你們一群都是廢物麼?給我搜!翻遍這條船,也要把搗鬼的雜碎揪出來!”

    一票手下亂糟糟的衝下舷梯去了,羅軍帶著剩下的幾個押著李衛東急匆匆奔船艙而來。剛推開艙門,就聽撲的一聲古怪聲響,走在最前面的一名手下後腦勺突然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噴出一片血霧,仰天摔倒。後面幾個大驚失色,舉槍乒乓亂射,卻哪裡看得到半條人影?

    羅軍情知中計,正要喝令手下退回去,李衛東卻突然動了,弓腰退步,猛一仰頭,正撞在身手那個彪形大漢的下巴上,撞的那大漢悶哼了一聲,踉蹌著差點坐倒。不過這廝反應也不慢,架在李衛東脖子上的獵刀順手就是一拖,銳利的刀鋒突破了護甲加二,在李衛東的脖子上留下了長長一道血痕。

    其餘手下連忙掉轉槍口,卻不知道該不該對李衛東開槍,就趁著對方一愣神的當口,李衛東深吸一口氣將精神力催升到極致,頭上的幽靈系帶傳來陣陣灼熱,仿佛隨時要燃燒起來,腳下橘紅色的邪惡光環也整整大了一輪。雖說雙手被銬住沒有武器使出衝鋒技能,但敏捷屬性加上邪惡光環的速度加成,也足以讓他整個人化做一枚出膛的炮彈,筆直奔著船艙舷窗衝了過去。

    羅軍大叫一聲:“操!殺了他!”抽出槍砰砰就是兩槍,可惜槍法根本跟不上李衛東的速度,兩顆子彈打在鋼質艙板上,火光迸射。一票手下這才回過神,接連扣動扳機,爆豆般的槍響中李衛東早已飛身躍起,嘩啦一聲將厚厚的鋼化玻璃舷窗撞了個大洞。

    砰!一顆子彈打斷了手銬,接著李衛東就看到了一張憨憨的笑臉,露出兩排整潔的小白牙,說:“李衛東,似乎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12:23
第四百四十七章 殺人機器


   

    李衛東似乎對龍七的突然殺出一點都不意外,淡淡的說:“人情你可以記在將軍的賬上。另外,別告訴我來的只有你一個人。”

    “確實只有我一個。”龍七摸了摸鼻子,說:“看起來,李兄好像很懷疑我的實力。”

    李衛東皺了下眉,說:“與你無關,我只是懷疑這一次跟將軍合作,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

    龍七的突然出現,自然也是李衛東早就設計的一步棋。那天在雲南下了飛機,李衛東便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頭,凶手搞出滅門案那麼大的動靜,當然不會只是想挑起鄒家跟陸家兩大家族的仇殺那麼簡單,其真正目的十有八九還是為了那筆巨額基金。

    按照之前的猜測,基金目前應該掌握在鄒長龍的手上,但是啟動這筆基金的權限卻是夏季嶺的兩個女兒,而這兩姐妹偏偏又都跟李衛東糾纏不清。也就是說,如果想順利拿到基金,幹掉鄒長龍是第一步,那麼下一個目標毫無疑問就是他李衛東!

    所以,李衛東讓龍七給將軍帶了張字條,只寫了一句話:想找回你的基金,就擺平想對付我的人!

    這張字條和婚禮請柬差不多同時到了將軍的案頭。羅軍把婚禮的地點選擇在游輪上,在別人看來還道是由於鄒家這一次的滅門案,擔心鄒長龍報復這才故意避開,但將軍無疑是個聰明人,字條和請柬一比照便明白,肯定是李衛東出了事。

    以將軍那種人的做事風格,只派龍七一個人來多少有點意外。李衛東並不希望將軍長槍大炮大張旗鼓,但也同樣不爽這種試探或者是敷衍的態度。龍七明顯看出了李衛東的不悅,揮手一槍打飛了在艙門探頭探腦的槍手,飛快的換了個彈夾。他的那把狙擊步用粗麻布包裹了背在背後,手裡是一把裝了消音器的美制柯爾特,看樣子似乎很想把手槍交給李衛東,但是看到他手上的鋼製指套就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說:“李兄多慮了。將軍並非信不過你,只不過組織跟中國ZF之間歷來敏感,而羅家跟鄒家的背景又比較特殊,老實說這次能派我來已經壞了規矩。再說像羅軍這票人,我想我還應付得來。”

    這話倒也並非在為將軍開脫,事實上第一次見面時將軍就已經親口承認過,組織跟中國ZF之間有過非正式互不幹涉約定,涉及到鄒家跟羅家這種背景,的確不能不小心謹慎。李衛東微一點頭,說:“差點忘了,你的代號就叫殺戮天使。不過今天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這是我跟羅軍的私人恩怨。”

    “你?自己?”

    看了眼李衛東的手掌,龍七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這對指套純鋼打造,正反兩面用特製的卡鎖鎖死,而且沒有鎖孔,估計羅軍給他套上就沒打算再摘下來。以李衛東的身手不用槍對付一船人,龍七也還不至於驚訝,但是再少了雙手,可信度實在是大打折扣。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龍七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判斷。三名槍手在同伴的掩護下幾乎同時從舷窗衝了進來,就在龍七舉槍的一瞬間,李衛東弓腰錯步,略顯單薄的身體剎那間如獵豹般躥起,銬著鋼指套的右手自下而上劃出一道弧形,正斬在一名槍手的顴骨上。那廝整個腦袋都凹了進去,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便在一大蓬飛濺的血雨中翻著跟頭摔了出去!

    簡簡單單的一掌,卻快如閃電,根本讓人避無可避。應該說這票槍手並非庸手,餘下兩人見勢不妙,拼命扣動扳機一邊縱身飛退,只可惜此刻他們面對的是鬼魅一般的身影,只微微一晃不知怎麼便到了眼前,左臂橫削,泛著寒光的鋼指套曳出嗚嗚風響,喀的一聲斬在一人咽喉,同時飛身躍起,右手直上直下劈在另一人額角!

    暴擊!

    的一聲悶響,好像皮球突然爆裂,那個倒霉的槍手腦袋整個被劈成了兩半!紅紅白白的東西四下飛濺,震撼的一幕連龍七都不禁駭然,接著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差點忍不住吐出來!作為血手的頭號殺手,龍七雖然年紀不大卻是殺人無算,但何曾見過如此瘋狂暴力的場面,竟然用手掌生生劈開一個人的頭顱!

    這傢伙……還是不是人啊!!

    龍七脊背一陣發涼,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隻看上去瘦瘦弱弱有點小帥的年輕牲口,居然下手是如此的殘忍血腥,簡直就是一部冷冰冰的殺人機器!李衛東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仍舊弓腰半蹲,單手撐地,豹子般埋伏在舷窗下面,側耳凝聽外面的動靜。微微揚起的右手,鋼指套還在不斷的往下滴著血珠,發出輕微卻是令人心悸的滴答聲!

    龍七現在絕對不會懷疑,這對鋼指套非但銬不住李衛東的手臂,反而成了世上最恐怖的武器!

    三名槍手瞬間掛掉,外面似乎安靜了片刻,但很快一些水杯大小的金屬圓筒拖著黑煙,接二連三的順著舷窗丟了進來,冒出騰騰的灰黑色煙霧,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這間是位於船頭的休息廳,四面都是很大的舷窗,天花板也採用了大量的玻璃結構便於采光,在這樣的房間裡沒有太理想的隱蔽位置,甚至連脫身都難。更何況槍聲一響,差不多全船的槍手都朝這邊趕來,幾個腿快的已經抄到了後路,一連串衝鋒槍響,休閒廳舷窗的玻璃大片大片的掉了下來。

    任何一個優秀的職業殺手,殺人的前提永遠都是先找好退路,只有最大限度的保證生存才能有更多的機會幹掉對手,龍七當然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在潛入休息廳之前,他就已經摸好了房間格局,右手邊有一架小型貨梯是用來上下層運送食物和飲品的,這時正好借此脫身。

    幾個箭步衝到貨梯前,一腳踹翻餐架,回頭正要朝李衛東招手帶他逃出去,卻脫口叫了聲我草!只見李衛東匍匐在地,正小心卻頭也不回的朝左側的艙門爬過去,那裡也是剛剛槍聲最密集的地方,這傢伙是不是腦殼燒壞了,非要往人家的槍口上撞?!

    大廳裡的煙霧越來越濃,隨著海風透過舷窗,緩緩向艙門吹去,漸漸將李衛東的身影吞沒了,龍七忍不住罵了聲MLGB。那些槍手丟進來的並非煙霧彈,而是催淚瓦斯,對於經歷過槍林彈雨的人來說這玩意本身並不可怕,問題是道上人用催淚彈的十分少見,基本上只有兩種人,一是退伍軍警,一種是雇傭兵,不管是哪一種都足以說明,羅軍安排在船上的這票槍手絕不是普通馬仔那麼簡單。

    這種情形面對面硬碰硬,連龍七自己都覺著沒有任何把握,更何況李衛東只不過身手強些,實戰經驗卻並不多,這麼衝出去簡直就是在送死!來不及多想,龍七槍交左手撩起衣襟捂住臉,貓腰衝進催淚瓦斯的煙霧之中,朝著艙門摸了過去。

    可奇怪的是這次並沒有聽到預期中的槍聲大作什麼的,只傳來砰砰幾聲悶響。龍七小心翼翼的從艙門鑽出來,拂去眼前的煙霧,映入眼簾的一幕差點讓他咬掉舌頭。只見六名彪形大漢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無一例外的口噴鮮血眼球突出,有兩個還沒來得及咽氣,正一下一下的蹬腿掙命。一個瘦弱的年輕人默默彎下腰,就著屍體擦去手上的鮮血,那件為婚禮準備的白色禮服已經斑斑點點的印滿了紅色。

    龍七忽然又有了那種反胃的衝動。不是因為血腥,而是想不通這傢伙為什麼會如此殘忍!

    大廳裡傳來一聲槍響,接著是亂糟糟的腳步聲響起。龍七生怕眼前這瘟神一時性起再殺回去,三步兩步衝到李衛東身邊,拽起他撒腿就跑。還好這次李衛東並沒有表示出異議,出休息廳左拐就是一架舷梯,通往二層,兩人抓著螺旋扶欄直接滑了下來,閃身進了通道。

    二層的後半部分是宴會廳,前面是駕駛艙。兩個人順著通道走出不遠,前面突然轉出個高高大大的老外,穿著身白制服顯然是船員,看到滿身血跡的李衛東先是一愣,接著就手忙腳亂去掏槍。龍七抬手正要扣動扳機,李衛東已經旋風般衝了上去,一腳踹在老外小腹,跟著曲肘上擊,就在那老外仰面跌倒的瞬間,掄起一掌重重砸在他胸口。

    ,一聲悶響,洋鬼子口中鮮血狂噴卻已經哼不出聲來,整個胸口都被砸的癟了下去。龍七忍不住嘆了口氣,說:“聽說當初李兄在日本,一夜之間滅了山田家滿門,我還不大相信,今天才知道得罪你李兄的下場,實在可怕。殺戮天使這四個字,或許你比我更適合,”

    李衛東淡淡的說:“你錯了。出來混免不了打打殺殺,如果只是針對我無所謂,但是我最恨的就是碰我的家人。羅軍是第一個,我想也是最後一個,我要讓他知道,這,就是激怒我的代價!”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12:23
第四百四十八章 壞消息


   

    三層貴賓廳,安靜一片,只剩下幾個粗重的喘息聲。

    羅軍臉色慘白,倉惶四顧,那張很有幾分儒雅的臉此刻驚恐的扭曲著。其實他並不膽小,羅家祖上曾是關東第一響馬,乾的就是殺人越貨強取豪奪的勾當。傳到羅軍這一輩,雖說已經沒有土匪這個名頭,可自小混跡雲南道上,走私販毒綁票勒索,膽子一點也不比祖宗差。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恐懼過,額前的頭髮都被冷汗打成了綹,明明是熱帶氣候卻仍感到脊背一陣陣的發涼,就好像有一根無形的鋼絲勒住了他的脖子,正一點一點的勒緊,這種感覺讓他隨時都要瘋掉!

    就在十幾分鐘前,羅軍還率領一票手下追殺李衛東追的咬牙切齒,但是漸漸他就發現情況不對。整條游輪差不多追殺了個來回,非但沒能找到李衛東的影子,他的手下反而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

    對,是消失,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羅軍甚至有種錯覺,這些手下就像被人間蒸發了一樣!

    游輪上除了十來個船員,還有八十餘名槍手,這些人全部都是羅軍精心網羅的退役軍人,受過正規訓練,刺殺格鬥無一不精,絕非尋常馬仔能夠比擬。雖說羅軍看上去只是鄒長龍的跟班,但是雲南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長期以來一直是走私販毒等等不法活動最為猖獗的地區之一,各方勢力盤根錯節魚龍混雜,能在這種地方坐上黑道第一把交椅,實力如何可想而知。而這票槍手也正是羅軍最為自信的一張王牌,即便是遇到再怎麼牛~逼的敵人,就算不能全身而退,至少也是兩敗俱傷!

    可是現在,這票堪比精英級的槍手居然消失的悄無聲息,環顧左右,只剩下六個槍手,也都緊張的面無人色,甚至能聽到牙齒微微打顫的聲音。羅軍從來不信鬼神之說,此刻也禁不住毛骨悚然,李衛東,那個看上去瘦瘦弱弱、並且用特製指套銬住了雙手的傢伙,究竟是人還是……鬼?!

    這個念頭冒出來,羅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突然後悔剛才沒有聽手下的話,直接坐上飛機開溜,儘管能脫身的機會也許同樣渺茫,也總好過現在,仿佛拖到案板上待宰的豬!

    不甘心的按下無線耳麥,是讓人窒息的安靜,連個喘氣的都沒有。羅軍並不在乎這些槍手的死活,手下的命本來就是拿來填坑的,這個道理他當然明白。但真正讓他恐懼的是,這些人的死只不過是貓戲老鼠的遊戲,李衛東根本不是殺不了他,而是不想急著動手,不想讓他那麼快死掉!那個曾經在東京一夜之間血屠了山田滿門的嗜血魔頭,現在正用同樣的方式血洗這艘游輪,他要把羅軍的小命留到最後,眼看著全船的手下一個一個的斃命,讓他完完全全的體會到那種恐怖和絕望到了極點的生不如死!

    轟隆!船身猛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接著是不知何處傳來的兩聲吱嘎嘎的刺耳聲響,游輪徹底拋了錨。一名槍手終於忍受不了這恐懼的煎熬,手中的MAC-10手衝瘋狂亂掃,大叫著衝出貴賓室,但是很快這叫聲就像被什麼東西突然勒住了一樣,戛然而止。

    “老、老闆……”

    僅剩的五個槍手驚恐萬狀的望著羅軍,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留在這裡是等死,衝出去也一樣是死路一條。

    羅軍擦去額頭的冷汗,深深吸了口氣,突然大聲說:“出來!李衛東,我知道你恨我,我就在這裡,來殺我啊!夏若蕓還有那個姓林的小妞都不在這條船上,就算你殺了我,也救不了她們!媽的,老子出來混,腦袋早就掖在褲腰帶上了,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好活!出來!”

    片刻安靜,一聲嘆息。貴賓室門口緩緩走出一個身影,略顯消瘦的身材,一身白色禮服已經幾乎被鮮血浸透,本應有幾分帥氣的臉上也滿是斑斑駁駁的血跡,看上去說不出的猙獰。

    嘩啦,五個黑洞洞的槍口同時舉起。李衛東冷冷的看著羅軍,說:“如果我是你,我寧可選擇自我了斷,可惜,你錯過了唯一的機會。”

    海風吹過,一陣濃濃的血腥氣頓時彌漫開來。李衛東的手上仍舊銬著那副特製的鋼指套,正不斷的滴著血珠。羅軍忽然嘿嘿的笑了,接著又哈哈狂笑,說:“沒關係,反正都是死,什麼死法又有什麼區別?可惜啊可惜,我羅軍向來心狠手辣,那次在騰衝沒做了你,結果留了個禍害!不過姓李的,你也別太得意,就算你殺了我又如何?陸家還是要玩完,鄒長龍,夏若蕓,還有那個姓林的小妞也還是要死,你誰都救不了,你當不了神仙!更何況,究竟是誰死在誰手裡,現在還不知道,對麼?”

    李衛東皺了下眉,微微欠起左腳腳掌,便聽到喀的一聲極輕微的響動,說:“地雷?”

    “沒錯,準確的說,是以色列PAU尖刺地雷!”羅軍嘴角浮起一絲陰狠的笑意,緩緩說:“年輕人,你還是太心急了些。想跟我玩貓捉老鼠?我知道你身手不是一般的強,那又如何?來啊,我現在就站在這裡,媽的來殺我啊!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倒真想看看,你的金鐘罩鐵布衫能不能擋住地雷裡面的二百枚鋼釘!操!”

    李衛東眼神就多了些憐憫,嘆了口氣說:“好吧。如果這是你最後一個願望,我盡量滿足你。”

    緩緩舉起雙手,純鋼指套把他十根手指都筆直的撐起,金屬特有的冰冷光澤再加上殷紅的血色,有種觸目驚心的寒意。李衛東深吸一口氣,突然一聲低吼,只聽一陣刺耳的嘎嘎聲響,純鋼打造的指套竟漸漸開始彎曲,羅軍幾個竟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就算是親眼所見,有幾人能相信人的肉掌竟然能擁有如此強悍的力道!

    鋼指套微微彎曲了一個弧度,便再也彎不下去,李衛東的臉孔卻是越漲越紅,牙關緊咬,腮幫子的肌肉都一道道的橫了起來。羅軍頓時松了口氣,大笑著說:“我草!唬老子麼?還真他媽以為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李衛東陡然吐氣開聲,雙掌相擊,鐺一聲震耳巨響,兩隻純鋼指套竟生生震成了碎片!沒來得及讓羅軍等人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李衛東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右手豎在胸前,駢起食中二指,說:“對不起,你沒機會了。”

    砰!砰砰!五把長短槍幾乎同時開火,密集的子彈交織在一起,驟雨般朝李衛東傾瀉過去。而接下來的瞬間這些人就看到了他們永遠也無法想象的一幕,李衛東的身體突然如鏡子般碎裂成千百塊,憑空消失了!

    呼!一個黑乎乎的圓盤陀螺般急轉著從地上彈起,羅軍一聲驚叫,跌跌撞撞的後退,可是一隻手臂卻從頸後探出,準確的扼住了他的咽喉。一聲沉悶的爆炸,尖刺地雷碎成無數點寒光四下激射而出,只聽一片嗤嗤風響,偌大的貴賓廳頓時被一陣尖厲的慘叫聲淹沒。

    羅軍沒有喊叫,儘管胸前、肋下、雙腿釘進不下七八枚鋼釘,但是極度的恐懼已經讓他忘記了疼痛,顫聲說:“你、你究竟……是人,還是……”

    “去問上帝。”李衛東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然後便乾脆的捏碎了他的喉結。

    慘厲的叫聲很快結束了,留在貴賓廳裡的是六具扭曲的屍體。如願以償的親手幹掉了羅軍,李衛東卻沒能如釋重負,夏若蕓跟林雨萌一家三口不在游輪上,這讓他微微有些意外。

    羅軍無疑是個謹慎的人,這一點從他多年隱忍算計鄒長龍就完全能看得出來。而夏若蕓本身又是開啟基金的關鍵之一,把她安置到一個安全地方有些道理。可是林雨萌呢?原本在李衛東的推測中,林雨萌一家三口失蹤應該就是羅軍做的手腳,以作為脅迫李衛東的籌碼,那麼如果今天羅軍決心要置李衛東於死地,單單留下籌碼又有什麼用?

    又或者?綁架林家三口的另有其人?那豈不是說……

    一個念頭突然在腦中閃過,李衛東習慣性的去摸電話,這才想起手機早就被羅軍手下給搜走了。身手在羅軍身上摸了摸,從懷裡掏出一部黑莓手機,剛按下連輕侯的電話還沒等撥出,手機卻突然震動了起來。

    “喂?”

    “小處男,你還活著?”電話裡傳來一串銀鈴般的嬌笑,“我就說你這種人沒那麼容易死的,禍害遺千年麼,恭喜恭喜。”

    李衛東微微皺起眉頭,說:“慕雨虹,這個消息是不是會讓岳老闆很失望?”

    慕雨虹慢條斯理的說:“怎麼,你以為我是替岳天雄做事?帥哥,看起來你也不是每件事都能猜中。你放心,我會讓你見到我真正的老闆,不過現在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鄒長龍被殺了,後果會怎樣相信你很清楚,最多不會超過兩個小時,香港遍地都是過江龍。如果你還想保全陸家的話,最好照我說的話做。”

    李衛東眼神漸漸變的凌厲起來,沉默了一會才說:“大小姐還有林家三口,現在是不是在你手上?”

    慕雨虹格格嬌笑著說:“怎麼你不想問問凶手是誰麼?當然了,憑你的頭腦應該猜得出來。至於你要的人,呵呵,來找我吧,興許我心情好了會把她們還給你也說不定。記住,晚七點,灣仔碼頭。”

    說完那邊掛斷了電話,李衛東卻仍舉著手機渾然不覺,眼中鋒芒閃動。直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才微微驚醒,轉過身,就看到龍七背著狙擊步走了進來。

    “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大小姐,還有林家三口都不在船上,”龍七走到羅軍的屍體前,探手在他脖子上摸了一會,搖搖頭說:“或許你該暫時留他個活口,不過現在更要緊的閃人,這條船就快沉了。”

    說完龍七轉身就走,到了門口才發覺李衛東仍然站在那,不禁回過頭奇怪的問了一句:“李兄?”

    李衛東笑了笑,說:“你要殺我?”

    “什麼?”

    龍七臉色一僵,條件反射的就想摸槍,但是看到李衛東緩緩舉起的銀白色USP,苦笑著嘆了口氣。李衛東緩緩說:“你上這條船,不是為了救我,是將軍派你來殺我。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12:44
第四百四十九章 謎一樣的女人
-
   

   

    沉默了好一會,龍七說:“沒什麼好解釋的。如果你想殺我,儘管動手就是。”

    乒,一顆子彈幾乎是擦著龍七的臉頰掠過,激起的氣浪刮的他肌膚一陣灼痛。李衛東一字一頓的說:“龍七,我可以不記你的仇,也同樣不領你的情。剛才我對付羅軍的時候你沒有趁機對我下手,我用這一槍還給你,算是扯平,互不相欠!”

    龍七笑了笑,說:“什麼意思,放我走,不怕我回過頭來殺你?”

    李衛東隨手一晃將USP收回戒指空間,說:“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消失。”

    龍七看了李衛東一眼,不再多言,背著他的狙擊步回身走了。出了艙門卻又折回來,似乎猶豫了一下,說:“李兄,我從沒把任何人當成朋友,也包括你,但是你是個難得的對手,也是最讓我感興趣的人之一,能有機會跟你較量是我的榮幸。剛才我不是不想殺你,只是我更希望能跟你堂堂正正的較量一局,下次見面,我不會因為你今天放過我而手下留情。”

    李衛東淡淡的說:“彼此彼此。”

    龍七點點頭,拍拍肩上的狙擊步,說:“近身肉搏,我不如你,若說玩這個,你不如我。還有,這次確實是將軍派我來的,他想對付的人不光是你,還有羅軍。鄒家滅門案的真相還沒揭開,現在羅軍死了,鄒長龍也出了事,在所有人看來陸家必然有脫不了的嫌疑。李兄,凡事不能兩全其美,不如明哲保身,祝你好運。”

    鄒家滅門案本是羅軍在暗中下的手,但是李衛東卻拿不到直接的證據,尤其羅軍還有鄒長龍本人都已死無對證,陸家勢必成了眾矢之的。慕雨虹適才在電話裡說,最多兩個小時,香港遍地都是過江龍,這話絕對沒有誇張的成分,以鄒家的勢力如果被逼到窮途末路,結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不顧一切的展開瘋狂報復,而陸家現在,無疑就是他們報復的第一目標。

    龍七的最後一句話,意思非常明確,鄒家跟陸家的一場火並已經勢不可擋,這絕不是僅憑一個人的頭腦或者身手牛叉就能夠阻止得了的,你李衛東也就甭替陸家上下操心,還是先想法子保證好自己的安全再說吧。

    李衛東看著龍七,心裡多少就有點感動。對於這個看上去憨憨厚厚、下手卻果敢老辣的殺戮天使,李衛東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反感,儘管兩人下次見面很可能就是生死相搏,但那與仇恨無關,很多時候職業殺手這四個字也意味著身不由己。至少龍七說出的這一番話,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這麼真誠,若是比起羅軍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來說,反倒是龍七這種對手讓人覺得放心的多,也可靠的多。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惺惺相惜?

    上一次在碼頭遭遇到狙擊手的埋伏,李衛東見識了龍七的身手,無論槍法還是經驗,都不是隻憑命中加一能夠應付得來的。龍七說的不錯,近身較量,李衛東穩操勝券,但若說到玩槍,兩個李衛東綁在一起也未必是他對手,公平來說,兩人應該算是半斤八兩。

    沉默了一下,李衛東說:“龍兄,不管下一次我們誰勝誰敗,謝謝。”

    龍七仍舊齜出兩排小白牙,笑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說:“人生難得知己,好的對手也是一樣,我只不過不希望你死在別人手裡。對了,這條船上有直升飛機,如果你不會開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程。你現在是要去救大小姐跟林家三口,還是先回陸家?”

    李衛東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如果鄒家真的急著動手,這個時候趕回去也已經來不及了,想了想說:“送我去灣仔碼頭,大小姐跟林家三口在慕雨虹手上,我要趕去見她。龍兄,你放了我,將軍那裡怎麼交代?”

    龍七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說:“小李飛刀也總有射丟的時候,殺手偶爾失手,這很正常。”

    李衛東點點頭,撥通了連輕侯的電話。連輕侯素性沉穩,但是此刻聲音中也不禁透出些許緊張,得知大小姐安全無恙總算稍稍松了口氣,告訴李衛東陸家旗下大多數產業都已經緊急停業,除了調集一切能夠調動的關係跟人手,警局那邊也已經通了氣,現在整個香港黑白兩道全都如臨大敵。

    今天的陸家雖說叱吒港九的四大金剛已去其三,忠義堂也已經解散,但畢竟是老爺子多年苦心經營的勢力,有句話叫做強龍難壓地頭蛇,無論鄒家在內地怎麼呼風喚雨,到了香港這一畝三分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問題是旗鼓相當的兩大家族一旦火並,結果就只能是兩敗俱傷,就算陸家最終打垮了鄒家,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實在無法預料。

    事情已經逼到了這一步,容不得半點退縮,李衛東說:“三叔,陸家以前怎麼樣我不管,現在既然是我接手,那就重新立個規矩:陸家不會去欺負別人,但也絕不會任人宰割!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理由,敢欺負到陸家的頭上,陸家必定十倍百倍的照單奉還!”

    連輕侯大聲說:“就是這話!姑爺請放心,雖說陸家人多事雜,平日裡難免磕磕絆絆勾心鬥角,可覆巢之下無完卵這個道理是個人都明白,只要你一句話,大家絕無二心。鄒家勢大,咱陸家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躲不過,那就拼他個你死我活!姑爺,我連老三反正也是個時日無多的人了,沒什麼好在乎的,但你不同,你是陸家的主心骨,是老爺子唯一的期望,兩位小姐是陸家跟夏家留在這世上最後的血脈,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們出半點閃失。二小姐我已經把她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至於大小姐,一切就靠姑爺了!”

    撂了電話,李衛東眉頭深鎖。連輕侯為人謹慎,冰冰有他照顧自然可以放心,至於夏若蕓還有林雨萌,兩個丫頭雖然落在慕雨虹手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但真正讓李衛東擔心的是,慕雨虹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對於慕雨虹,應該說算是個老相識,可是李衛東卻越來越發覺這個女人城府之深簡直就像一團謎,打交道越久就越是摸不透。第一次碰到她是在寧港因為走私獸牙,應該說那一次是純屬意外,對慕雨虹除了有幾分囂張的大姐頭也基本沒有什麼別的印象,後來在中海亂舞迪吧,意外的發現這娘們竟然是方林的人,而在地下拳場慕雨虹用閃光彈掩護他逃走,李衛東又發現原來她是岳天雄安插在方家的眼線!

    可是直到這一次被羅軍抓住,李衛東又發覺慕雨虹其實跟岳天雄也是逢場作戲,暗地裡早就跟羅軍做了一路,而剛才接到的那個電話,顯然又再次推翻了他的判斷。如果說羅軍只是小丑跳梁,那麼慕雨虹顯然是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他,利用羅軍不單挑起幾大家族的勾心鬥角,更把鄒長龍連同他的老婆孩子一舉鏟除!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她究竟在替誰做事?

    一直以來對於自己的智力加二李衛東都十分自信,無論對人還是對事,縝密的思維讓他極少犯錯。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客觀來說,慕雨虹不如方震南那般老謀深算,不如岳天雄那般陰狠狡詐,不如鄒長龍的狂傲霸氣,也遠比上陸伯涵的工於心計,甚至比起羅軍那種陰險卑鄙都不如,但就是這麼一個看上去像個花瓶似的女人,竟幾次三番的讓李衛東看走了眼,直到現在才發現其實自己對她一無所知,這讓李衛東一陣莫名的懊惱。

    或許從一開始就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很顯然這個女人非但不簡單,甚至比岳天雄、方震南隱藏的還要深!那個銀鈴般悅耳卻是不容置疑的聲音再次回響起來:“你以為我是替岳天雄做事?帥哥,看起來你也不是每件事都能猜中……最多兩小時,香港遍地都是過江龍,如果你還想保全陸家的話,最好照我說的話做。”

    慕雨虹,慕雨虹,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下午六點,飛機停在西九龍,告別龍七,李衛東趕往尖沙咀,再坐船渡過維多利亞港,這裡便是灣仔碼頭。入夜時分,港島的各色霓虹分外璀璨,映照在微波盪漾的海面,仿佛平鋪了漫天的星斗。李衛東坐在長椅上抽了根煙,正在等慕雨虹的電話,忽然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捧著十幾朵玫瑰花,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說:“大哥哥,買朵花吧。”

    李衛東擺擺手剛想拒絕,忽然微微一怔,因為這小女孩雖然發音很蹩腳,說的卻是不折不扣的普通話。站起身左右看看,冷清的碼頭沒多少人影,李衛東抽出張鈔票遞過去,一手接過玫瑰花。小女孩高興的說了句謝謝,轉身仍舊蹦蹦跳跳的走了。

    玫瑰花大概放的久了,有些打蔫,李衛東拈在手裡看了看,包裝紙是一種透明帶心形圖案的,上面印著斜條字體come_on_baby。若無其事的扔了煙頭,李衛東遠遠的跟著小女孩出了碼頭,再走不遠是一間便利店,小女孩在門口張望了一下,便徑直走了進去。

    李衛東正準備跟上去,經過店門前一輛停著的SUV,車窗忽然搖下了一條縫,一個聲音很沉的說:“上車。”

    這次李衛東沒有猶豫,身手拉開了後車門。右腳剛踏上去,一個黑乎乎的袋子便套在了頭上,那個低沉的聲音說:“別緊張,帶你去見虹姐。”

    李衛東老老實實的坐進了車後座,一邊開啟真實視野。車裡一共有三個男的,都沒帶傢伙,至少說明慕雨虹暫時還沒有害他的意思。車在附近兜了幾個圈子,然後轉右上了一條不算寬闊的街道,開出十來分鐘,拐進一間地下車庫。停下車坐電梯上到四層,電梯門剛打開,一股淡淡卻很好聞的味道便飄了過來,只聽一個悅耳的聲音嬌笑著說:“小處男,你很準時嘛,是不是等不及了想見我啊?”

    扯掉頭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身材妙曼的女人,一頭酒紅色長髮,白膩嫵媚的臉蛋兒,火辣撩人的眼神,不用說正是那位一心想給李衛東破~處的虹姐了。不得不說這娘們確實是個尤物,身材前凸後翹的,尤其今天穿著的是一件深V領的套裙,領口開的相當低,毫無顧忌的露出胸前的一片瑩白,飽滿的酥胸擠出一道誇張的溝壑,如此誘人的春光,能夠對此免疫的男人絕對屈指可數。

    李衛東卻只淡淡的說:“我是等不及,我想知道還有誰跟羅軍一樣不知死活,挑戰我的底線。”

    慕雨虹白了他一眼,說:“幹嘛,這麼大脾氣,難道你想吃了我?我就不明白,你身邊那些女孩有什麼好,不過是黃毛丫頭而已,她們會比我解風情麼?”

    李衛東嗤的一聲冷笑,說:“沒有可比性,像你這種人恐怕很難理解。”

    慕雨虹一張俏臉明顯白了一下,咬著嘴脣說:“李衛東,你不必對我冷嘲熱諷,出來混,和氣生財,你就那麼肯定一輩子不會求到我慕雨虹的頭上?”

    李衛東皺了下眉,說:“我沒時間跟你廢話。說,大小姐還有林家三口,她們人在哪裡?”

    身後那三個男的臉色一變,不約而同的圍了上來,慕雨虹揮揮手說:“沒你們的事,下去。”趕走了手下,用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眼神看了李衛東一會,點點頭說:“好吧。既然你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那我們之間真的就只剩下交易了。跟我來。”

    這裡是一條走廊,地上是灑金的地毯,別緻而柔和的壁燈,雕花的墻飾,豪華而不失典雅。來到盡頭一個房間,進去後先是一間不大的客廳,左側整整一面落地玻璃,再裡面卻像是一間病房,擺了許多叫不出名字的儀器,靠窗的病床上一個女孩正安靜的睡著,旁邊掛著吊瓶。

    這女孩很年輕,一張白皙的臉蛋沒有半點脂粉,卻絲毫不減精緻的五官勾勒出的清純柔媚。一縷發絲從額前調皮的垂下來,更顯得熟睡中的她格外恬靜,而小巧的鼻子又微微皺起,帶出幾分俏皮的孩子氣。

    李衛東一下子就怔在了那裡,這個清秀可人的女孩曾陪他走過青澀懵懂的少年時光,也是她跟他擁有了第一次,把他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赫然正是失蹤了十多天的林雨萌!

    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動作,李衛東一把捏住了慕雨虹的手腕,慕雨虹根本不會功夫,哪裡禁得住他的力量加二,痛的啊了一聲彎下腰去,眼淚頓時滾了出來。李衛東此刻腦門的青筋都根根蹦起,目露凶光,右手拳頭攥的格格作響,咬牙切齒的說:“我草你個賤人!你對她做了什麼,你把她怎樣了?!”

    慕雨虹疼的慘變,連聲說:“放手!我……我只不過幫她治好了腿傷,你放開!”

    “腿傷?”李衛東又是一愣,鬆開手狐疑的盯著慕雨虹,說:“你給我說清楚些,敢騙我,你知道後果!”

    慕雨虹捧著手腕不住的抽著涼氣,擦了把眼淚恨恨的說:“你瞎了麼,不會自己看!我不想讓她一家三口落在羅軍手裡,派人假裝綁架了她們,還找了挪威最好的整形醫生來給她做手術,我騙你,我騙你什麼了?李衛東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還這樣對我,草,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PS:偶知道戒指的更新實在是蛋疼的很,昨天把俺編輯老大也給氣哭了,唉,罪大惡極。為了彌補偶滴惡行,今天開始爆發,第一更。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12:45
第四百五十章 太敏感了!

   
   

    李衛東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林雨萌,再看看慕雨虹,一言不發推門走進裡間。慕雨虹細~嫩的手腕都給捏的青了,疼的眼淚裡啪啦往下掉,盯著李衛東的背影,氣的咬牙切齒。

    林雨萌正在輸液,睡的很香甜,長長的睫毛小扇子一樣鋪下來,偶爾還會微微翕動兩下。她的肌膚是幾個丫頭裡面最白最細膩的,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格外的眷顧,儘管因為家境的關係她從來不捨得買化妝品,而且還要照顧生病臥床的父母、兼職家教、包括數不清的家務活,這些竟然統統沒能影響到她的皮膚,隨時看上去都像是剛剛做完牛奶浴,嫩的輕輕一捏就能捏出水。恬恬入睡的樣子,臉頰自然透出淡淡的暈紅,仿佛一個精緻的瓷娃娃,說不出的嬌柔可愛,甚至讓人不忍觸碰。

    一失蹤便是十多天,李衛東心裡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她,直到此刻看到她安然無恙的躺在那,一顆心才算是落回李衛東的肚子裡。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臉,但是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敢落下,生怕把她從夢中驚醒。倒是她枕邊的一本《銷售與市場》雜誌吸引了李衛東的注意力,不是因為這本雜誌的內容,而是林雨萌還能夠在這裡安靜的看書,至少說明慕雨虹確實沒有讓她受到什麼委屈或是驚嚇。

    這裡看起來應該屬於私人醫院或者是會所之類,從裝修風格就能看得出不是一般醫院能夠相比的。房間空氣也很清新,應該有交換器或者是空氣淨化一類的裝置,而且有恆溫調節。林雨萌身上只蓋了一層薄薄的毛巾被,而這丫頭是屬於偷著長肉的那種,一雙咪咪平時看上去並不是很誇張,躺下去反倒撐起高高的兩座小山丘,看的李衛東很有些魂不守舍,腦子裡不知不覺就冒出之前兩次的香艷畫面,多少就有點臉紅心跳。

    大概是覺得這種情形下還會色心不死實在是有點猥瑣,李衛東戀戀不捨的把目光從林雨萌飽滿的胸部挪開,輕輕掀起她蓋在腿上的毛巾被。真的李衛東絕對敢對天發誓他絕沒有偷窺占便宜那種下流念頭,只是想看看林雨萌腿上的手術做的怎麼樣了,哪想到一掀開被子才發現這丫頭一雙玉腿粉光致致,竟然沒有穿褲子!

    一雙修長的玉腿,筆直而勻稱,柔和的曲線更像是精雕細琢的工藝品,只在大腿上半部分包著紗布。林雨萌受傷的部位本來就比較偏上,記得第一次跟她XXOO之後,帶她到賓館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就因為受傷部位過於曖昧而走光了,現在因為做手術的關係,只穿了一件小褲褲,雖然不是李衛東最鍾愛的黑色蕾絲,不過也很小很窄,一抹春光幾乎包裹不住。偏偏李衛東記憶力又是非同尋常的好,剛剛腦子裡翻出的猥瑣畫面還都沒來得及消化完,再眼看著冰肌雪膚玉腿橫陳,簡直就是在誘人犯罪。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李衛東一邊暗罵自己混蛋無恥加流氓,一邊把被子拉拉高狠狠的朝重要部位瞄了幾眼,心說這丫頭哪裡都好,就是太保守了些,回頭得給她買個透明蕾絲的才成。

    很不甘心替她把被子蓋好,李衛東把檯燈調暗準備退出房間。忽然林雨萌叫了一聲:“東子!”李衛東連忙答應了一聲,回頭看看這丫頭仍閉著眼睛,一隻手臂卻伸到了被子外面,原來是在說夢話。李衛東心裡頓時涌起一陣愛憐,過去輕輕握著她的手說:“萌萌別怕,我在呢。”

    林雨萌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順勢摟住了李衛東的胳膊。她還在輸液,李衛東生怕針頭移位,連忙扶著她的肩膀放平,這麼一動林雨萌卻醒了,緩緩睜開眼,看到李衛東便低低的啊了一聲,接著一頭撲到他懷裡,眼淚刷刷的滾了下來,連聲說:“是你麼?真的是你麼?東子,東子,我想你!”

    “乖,是我,我在呢!你先別亂動,還掛著吊瓶呢啊。”李衛東把她手臂放下來,然後斜坐在床頭把她摟在懷裡,捧起她纖巧的下頜,說:“傻丫頭,哭什麼,你看你一夢到我,我不是BIU的一下就出現了?”

    林雨萌撲哧一笑,接著羞澀的低下頭,說:“你……你怎麼知道我夢到你了?”

    李衛東嘿嘿笑著說:“你那麼大聲喊我的名字,除非我是聾子才聽不到。再說這有什麼好丟人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明你心裡想我了啊。”

    林雨萌臉不由得更紅了。她本來就是那種害羞的女孩子,剛才做出撲到李衛東懷裡那麼勇敢的動作,是因為剛醒過來思維有些停頓,這時給李衛東摟的緊緊的,更覺得心慌慌,低聲說:“東子,你讓我躺下吧,我……”

    還沒等她說完,李衛東已經低下頭,溫柔卻堅決的吻住了她的嘴巴。可憐的林雨萌哪裡跟得上李衛東的動作迅速,還沒等反應過來,李衛東的舌頭已經靈活的撬開了她的防線。

    十多天分別的擔心牽掛,似乎都凝聚到了這一吻中,李衛東異常賣力的攻城略地,萬惡的爪子習慣性的就從T恤的下擺探了進去,準確無誤的握住了林雨萌挺拔的咪咪。

    林雨萌慌忙推拒,可惜她一隻手臂在輸液,只剩下左手能動,更何況面對的又是經驗相當之豐富的李衛東,伸出拇指和食指在頂端的突起上重重一捻,林雨萌猛然一顫,不由自主的發出模模糊糊的一聲呻吟,手臂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了。隨著這牲口動作漸漸深入,那酥~酥麻麻的異樣感覺讓她呼吸陣陣發緊,頭也缺氧似的一陣陣的發暈,忽然急促的喘息了兩下,身體一下子軟了下去。

    李衛東頓時暗叫了一聲糟糕,林雨萌的體質天生不是一般的敏感,頭一回跟她打KISS的時候一不留神竟把她給親暈過去了,現在又掛著吊瓶,萬一再把親暈了可就操蛋。趕緊鬆開咪咪拍拍她的臉頰,緊張的說:“萌萌?萌萌你沒事吧?”

    還好林雨萌這次沒暈過去,足足有十幾秒才吐出一口氣,喘息著說:“東子,你……你饒了我吧,我,算我怕了你還不行麼?求求你!”

    “這樣啊,可是我想你怎麼辦呢?”李衛東撓了撓頭,一本正經的說:“要不只親不摸?”

    林雨萌慌忙搖頭,連聲說:“不行,不要。”

    李衛東伸出罪惡的爪子,死不要臉的說:“那隻摸不親?”

    “啊!”林雨萌嚇的臉兒都白了,急中生智的指著李衛東身後說:“蕓姐來了!”

    李衛東連忙回頭,身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就連玻璃隔斷外面的慕雨虹也識趣的閃人了,不禁眼睛一瞪,衝林雨萌說:“好啊,這招是我的看家本領都讓你給偷學去了!額,你已經見過冰冰姐姐了?”

    林雨萌忍著笑,說:“是啊,蕓姐早上就來了,陪了我一天,估計這會兒累了睡去了吧。還有虹姐,她今早說我就快見到你了,結果你真的就來了。”

    “虹姐?靠,那個賤人,她算個屁的姐!”李衛東眉頭一挑,說:“萌萌,你還沒說那天在雲南,她是怎麼把你抓去的?林叔跟王姨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林雨萌說:“東子你別怪虹姐,那天在昆明,雖然是她派人把我綁架了,但是後來她告訴我,是一個姓羅的人想要對付你,她不得已才這麼做。後來她把我爸媽也接來了,給他們請了香港最好的專家會診,還給我找了挪威最好的整形醫生做手術。東子你別怪她,我覺得她不是壞人,我知道這些天沒有消息你會很擔心我,可虹姐說你現在正在辦一件大事,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什麼的只會讓你分心。而且你看,她今早跟我說很快就能見到你,晚上你就來了,說明她沒騙我是不是?”

    慕雨虹之所以先一步綁走了林雨萌,固然避免了她一家三口落到羅軍的手裡,但是以那個小娘皮的城府,絕對不會僅僅是出於保護這麼簡單。現在不單是林家三口,連夏若蕓都在她手上,誰知道她下一步又在打些什麼算盤?只不過這些曲折沒辦法說給林雨萌聽,她太單純,對這種家族糾紛勾心鬥角就算說了她也根本無法理解。

    沉吟了一下,李衛東問:“林叔和王姨現在怎麼樣了,你腿上的手術做的還好嗎?”

    說起爸媽,林雨萌立刻高興起來,說:“東子我正想跟你說呢,給我爸爸會診的專家,他們簡直太神了,用的針灸配合電療,才兩天我爸就能感覺到疼,一個星期的時候竟然睜開眼睛了!雖然他現在還不能說話,但是意識什麼的都很清醒,我跟他說話他都能衝我眨眼睛!東子,你知道麼,我爸躺了已經快五年了,有時候我甚至以為他這輩子再也不會醒過來,我,我真的沒想到……東子,我太開心了,我太開心了!”

    這丫頭激動的說話都語無倫次,李衛東也由衷的感到高興。林雨萌的老爸跟李振鋼是至交,一起長大又一起當兵的戰友,沒出車禍那會兒一直拿李衛東當親兒子看待,更何況這可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啊!他能恢復知覺,身體康復也就有了轉機,李衛東也算去了一樁心事。

    稍稍平靜了下心情,林雨萌又說:“我媽前段時間也一直在做針灸,可是效果時好時壞,這次換了個醫生,效果明顯很多,醫生說再有一個療程,應該就能自己扶著東西站起來了。東子,我媽她……我媽問我哪來的這麼多錢治病,我,我就說是你給安排的,你不會怪我吧?”

    李衛東眼珠一轉,說:“那王姨她就沒跟你說點什麼?”

    林雨萌頓時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沒、沒,我媽她……能跟我說什麼。”

    李衛東嘿嘿的笑了,林雨萌老媽會對她說什麼用腳趾頭也知道,不過這丫頭臉兒小,先不揭穿她。想了想,說:“你還沒告訴我,腿上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林雨萌興奮的點點頭,說:“好了,這是第二次手術,半年後還要做一次,醫生說就能完全復原,連疤痕都不會留下,甚至比原來的皮膚都好!東子,那個挪威醫生……哎呀!”

    這一聲驚叫讓李衛東嚇了一跳,連忙說:“怎麼了?”

    林雨萌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說:“沒事沒事,東子你先出去下。”

    李衛東更是納悶,狐疑的說:“幹嘛啊,你不會是……那個來了?”

    林雨萌拼命搖頭,說:“不、不是,你……反正,反正你先出去下啊!東子求你了,你……啊等等!你,你能不能先把桌子上的……紙巾遞給我……”

    李衛東這下也緊張起來,說:“萌萌,不會是剛才碰到傷口了吧?不行,快讓我看看!要不,我去叫醫生來?”

    林雨萌死死抓著毛巾被,急的都快哭了,說:“別,東子,我,我是……你先出去下,行不行啊!”

    “你到底是怎麼了啊,跟我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李衛東這是汗都冒出來了,說:“萌萌,這不是任性的時候,萬一碰到了傷口影響到手術效果,是一輩子的大事你明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快說啊!幹嘛,你不相信我?告訴你我還就不出去了,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把你被子掀開!”

    “不是,我,我……”林雨萌又羞又急,囁嚅了老半天才用蚊子般的聲音說:“我……下面……好多……好多水……”

    “啊??”

    “……”

    “!!!”

    足足用了半分鐘,李衛東總算是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捂著肚子一下子蹲到了地上,差點憋出內傷。他只知道林雨萌身體異常敏感,連打個KISS都有暈過去的危險,卻沒想到她這一敏感連關鍵部位反應也這麼強烈,顯然是剛才那一番開墾使得局部地區洪水泛濫。汗,傳說中水多的女人是極品,可太過極品了也未必是好事,至少在現在這種情形下,萬一弄到傷口上感染什麼的就慘了。

    林雨萌本來就羞的不行,看李衛東笑的都發不出聲來了,真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心裡一急眼淚就滾了下來,說:“你,你欺負人!嗚嗚!”

    李衛東連連搖手,強忍著笑說:“沒沒沒,我怎麼可能笑你呢。我這是……哈哈哈……咳咳,我覺得這沒啥,很正常的反應麼。那個,你手上還打著吊瓶呢,一隻手不方便,萬一滾針了怎麼辦?乖,張開腿,我幫你擦。”

    雖說兩人已經有過兩次肌膚之親,可那都是在特殊情況下的無奈之舉,現在卻是完全清醒,以林雨萌那種性格怎麼好意思讓一個男孩子幫自己擦?拼命絞緊雙腿,一邊哭一邊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打定主意傷口感染就感染吧,反正就算殺了我頭也不讓你擦,丟死人了。李衛東正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勸她,就聽身後響起砰砰砰三聲敲門聲,接著一個聲音冷冷的說:“纏綿夠了麼?李衛東,我想是時候談談我們的交易了。”

    PS:第二更。雖然只有兩更,但今天更了九千字,嘿嘿這個速度爆發還算可以吧^_^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12:45
第四百五十一章 慕雨虹的籌碼
-


   

    李衛東還沒等說話,林雨萌先慌了,也不知道剛剛那些羞人的話有沒有被慕雨虹聽去,一張俏臉紅的跟蘋果似的,囁嚅著說:“虹……虹姐,你來啦。東子他也是剛剛到,他……”還沒說完就後悔了,明白著李衛東能找到這裡,一定是慕雨虹帶他來的,這不成了欲蓋彌彰了麼?尤其此時面紅耳赤的,要說什麼都沒乾,連傻子都不會相信。

    還好慕雨虹對她的窘相完全沒理會,只是冷冷的看著李衛東。李衛東拍拍林雨萌的頭,說:“別說話,乖乖躺下打吊瓶。我還有些事,辦完了就來接你還有林叔和王姨,咱們一起回中海去,我老爸老媽還惦記著要兩家人聚一聚呢。”從桌子上拿來紙巾塞在她手裡,湊在她耳邊低聲說:“只好你自己擦了,別碰到針頭,小心腿上傷口。”

    林雨萌哪裡還敢吭聲,羞的把腦袋埋在被子裡,看也不敢看李衛東一眼。李衛東在她元寶似的耳朵上輕輕一吻,回身跟慕雨虹走出了房間。來到走廊,李衛東停住腳步說:“夏若蕓呢?還有林雨萌的老爸老媽,我必須親眼看到她們。”

    慕雨虹冷笑著說:“怎麼,你怕我會對她們不利?也好,那就讓你看個明白,省的心裡疑神疑鬼的。”

    走到隔壁第三個房間,推開門,也是一樣的玻璃隔斷,但是房間比剛才的要大很多,幾個醫生打扮的人正在外間對著儀器研究CT片子,其中還有兩個是老外。透過玻璃隔斷,裡面是兩張病床,林雨萌老爸躺在外面那張睡著,裡面是她老媽,一個女孩子正斜坐在床邊給病人喂粥,雖然看不到正臉,但窈窕的背影,纖秀的腰肢,李衛東就算隨便瞄一眼也能認出正是夏若蕓。

    抬腳正要進去,慕雨虹說:“有些話別說我沒提醒你,我從來也沒有限制過她們的自由,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帶她們走。但是你最好想清楚,現在外面有多少人在找陸家、找你李衛東的麻煩。鄒家滅門案就讓你背了個黑鍋,現在鄒長龍又死的不明不白,你知不知道現在全香港有多少殺手想要你的腦袋?不客氣的說,你現在自身都難保,又拿什麼去保證別人的安全。當然,如果你希望她們都死在你手裡,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好了,請自便。”

    一陣沉默,李衛東邁出去的腳終於還是收了回來。儘管這個慕雨虹從來也沒給他什麼好印象,但是這一番話說的卻是不錯。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鄒家的人怕是早已殺到了香港,他李衛東現在就是一個移動的靶子,如果讓夏若蕓、林雨萌跟在身邊,反倒不安全。

    看了慕雨虹一眼,李衛東說:“好,我信你一次。但是你也最好聽清楚,我李衛東最恨的就是被別人威脅,尤其是拿我的親人來威脅我!如果你敢打她們的主意,我發誓,一定會讓你死的比羅軍還難看!”

    慕雨虹冷哼了一聲,說:“嚇唬我啊?我又沒哭著喊著求你相信我,覺得不爽你儘管把人帶走啊!李衛東,你別跟我得寸進尺,我現在是想跟你談交易,但不代表我欠你什麼!有本事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試試看,你覺得我在威脅你,***老娘還懶得伺候呢!靠!”

    李衛東帶上房間門,說:“用不著把自己標榜的多偉大似的,我們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你慕雨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很清楚。別廢話了,直說,要我做什麼?”

    慕雨虹這次真的沒再廢話,只說了一句跟我來,轉身進了隔壁房間。這間像是會客室,裝修的富麗堂皇,墻上一面大大的液晶電視,慕雨虹拿過遙控器按了一下,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一副亂哄哄的畫面。

    “各位觀眾大家好,有線台記者正為您帶來現場報道。我們此刻正位於九龍彌敦道,身後這座大廈是宏升金融中心,二十分鐘前這裡接連發生了兩起爆炸案,大家可以看到十二層和十七層的窗戶現在正冒著濃濃黑煙。爆炸發生時正值金融中心晚間業務時段,據初步調查至少有二十一人當場死亡,另外由於兩層大樓起火,有數十人失蹤,目前消防人員和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爆炸原因暫時不明。宏升金融隸屬陸氏集團旗下產業,據現場逃生人員透露,爆炸發生之前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槍戰,不排除有組織預謀的可能,對於這一說法警方並未予以證實……”

    “各位觀眾,下面是BBTV獨家報道!這裡是中環利源東街,有市民報警這裡剛剛發生一起槍戰,一夥不明身份的人持衝鋒槍襲擊了陸氏集團旗下的興業地產,拒目擊市民稱槍戰最少持續了十幾分鐘,期間還有一輛趕到現場增援的衝鋒車遭到襲擊,至少三名警員中彈。目前傷亡情況還不清楚,警方拒絕透露任何信息……”

    “……這裡是TVB新聞快報,我們剛剛收到線索,半小時前的豐源夜總會槍戰很可能與陸氏集團有關。據悉現場失蹤人員中有一位陸成澤先生是陸氏珠寶現任總經理,同時也是陸氏集團董事,不排除綁架勒索,警方目前仍拒絕任何形式的回應,不過據調查到現在為止,今晚與陸家有關的暴力事件已經發生了至少七起……”

    李衛東眉頭越擰越緊,雙拳緊握,爆出一串指節輕響。儘管早就知道鄒家一旦報復就會不擇手段,但親眼看到這些畫面,還是忍不住一陣憤怒。其實報復這種事本就是柄雙刃劍,今天你報復了我,明天我當然要還回來,殺來殺去誰都別想消停,可現在鄒家的所作所為,很明顯已經不計任何後果,如果任他們這樣折騰下去,陸家產業還不知有多少要遭殃,錢財損失僅僅是一方面,民眾的質疑,輿論的壓力,陸家的聲望,這些潛在的影響遠比槍擊爆炸綁架暗殺要更可怕的多,不誇張的說,很可能會讓陸氏集團從此一蹶不振,幾代人的心血付諸東流!

    慕雨虹接連換了幾個頻道,冷笑著說:“李衛東,現在你總該相信我的判斷了吧,如果你懷疑新聞的真偽,可以馬上打電話回陸家,或是向電視台求證。總之一句話,鄒家的瘋狂才剛剛開始,用不了多久,你還會收到更多的類似消息。如果你不希望陸老爺子留下的這一攤家業毀在你手上,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

    李衛東抽出根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說:“你的意思,是會幫我對付鄒家?”

    慕雨虹一撇嘴,說:“我可沒那個本事,鄒長龍雖然死了,可他的勢力之大連將軍都忌憚三分,如果我說我可以對付鄒家,料你也未必相信。不過有些時候你想擺平一件事,未必一定要跟對方鬥個你死我活,冤冤相報何時了,若是能化敵為友不是更好?”

    “化敵為友?”李衛東一怔,說:“你是說……你可以幫我跟鄒家和解?”

    慕雨虹伸出一根春蔥嫩指搖了搖,說:“錯,不是我幫你,是你自己幫你自己。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很有自知之明,憑我慕雨虹說話的分量,別說是鄒家,連你都不會在意,對麼?解鈴還須繫鈴人,陸家跟鄒家的這一場恩怨糾葛,還得你自己去擺平。”

    李衛東越聽越糊塗,說:“鄒家滅門案,鄒長龍被殺,我頭上的黑鍋一個接著一個,就算我想和解,鄒家的人怎麼可能相信我?”

    慕雨虹在他身邊坐下來,悠然的翹起二郎腿,格格嬌笑著說:“喲,小處男,這可不像你的做事風格啊。我記得你好像從不會輕易相信別人,怎麼今天這麼容易就被我說動心了?難道你就不想問問我,我幫你的條件是什麼?”

    李衛東皺眉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沒那麼多時間聽你廢話!”

    慕雨虹也不惱,伸手拿過他手裡的香煙抽了一口,說:“靠,什麼煙啊這麼難抽。我說姓李的,搞清楚現在是我幫你好不好,就算是回報,對我溫柔點你會死啊!”

    微微頓了一下,慕雨虹說:“關於組織的那筆基金,你也知道是落在鄒長龍的手上,羅軍那個SB不自量力想來個借刀殺人,趁機吞掉基金,結果送了性命。現在鄒長龍雖然死了,可是基金還在,也就是說,如果誰想拿到這筆錢,一個前提就是先要把鄒家掌控在手裡。”

    李衛東腦子裡像是忽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眼神中也帶出一絲異樣,說:“哦,我明白了。你那天所說只想拿回自己應得的一份,然後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根本就是騙人的,其實你一直都在算計那一百七十二億美元!”

    慕雨虹想了想,說:“你這麼說我也不反對,錢是個好東西,誰會嫌多呢!並且不怕實話告訴你,這筆基金從成立之初,就一直由夏繼嶺負責秘密運作投資在國際市場上,到他遇害時甚至連將軍都不知道,幾年時間這筆錢至少升值了百分之四十,早就不再是一百七十二億,而是整整二百四十個億!”

    得意的吐了個煙圈在李衛東臉上,慕雨虹說:“這麼龐大的一筆基金,誰不想得到,有了它甚至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真正想得到這筆錢的人並不是我,至於我老闆是誰,我說過早晚會讓你知道,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所以你們先利用羅軍害死了鄒長龍的老婆孩子,逼鄒長龍跟陸家火並,再暗中勾結將軍,幹掉鄒長龍!”李衛東雙眼微眯,盯著慕雨虹緩緩說:“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說動將軍的,但組織對於鄒長龍多年來一直頭疼的很,相信將軍早就想處之而後快,只不過迫於政治壓力一直隱忍不發。這一次假借鄒家跟陸家火並,殺了鄒長龍,大可以順理成章的推倒我的頭上,將軍生怕這個秘密泄露出去,所以又派龍七來暗殺我!但是就連將軍自己也沒想到,你們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也擺了他一道,鄒長龍死了,鄒家群龍無首,可是基金也石沉大海,那個SB外國佬一毛錢也拿不到!慕雨虹,這一招高明的很啊,一邊是借刀殺人瞞天過海,一邊是釜底抽薪上樹抽梯,媽的鄒家死活我管不著,可陸家呢?我李衛東呢?你們他媽栽贓嫁禍還不算,還想利用我火中取慄?”

    慕雨虹一聲冷笑,說:“那又怎樣?人本來就是相互利用,再說了,富貴險中求,一直覺得你是個男人,不是這麼怕死吧?將軍派人殺你,不還是讓你給逃了?李衛東你最好搞清楚,將軍的根本在A國,對於香港來說他終歸是個外來和尚,念念經而已,不靈就要走人。這裡早晚都是你陸家的地盤,並且我們也不是白利用你,既然說了這是個交易,我就一定有讓你滿意的籌碼!你剛才不是問我,鄒家的人憑什麼相信你麼?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你很可能會是鄒家的未來掌門人,又如何?”

    “掌門人?!”李衛東一愣,噌的站起身說:“慕雨虹,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慕雨虹嫣然一笑,從身後抽出一紙信封,慢條斯理的說:“小處男,別這麼激動。鄒長龍曾經對你說過,如果你能找出鄒家滅門案的真凶,他情願將鄒家產業拱手相讓,是不是?有件事我想你一定還不知道,鄒長龍那個SB真的秘密立了份遺囑,白紙黑字,讓你替他報仇,喏,就是這一份。”

    PS:今天更新晚了點,頭疼了一天,就只有這麼多了,明天爭取多寫一點。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12:45
第四百五十二章 進退維谷
-


   

    鄒家在內地的影響力,比之陸家在香港怕是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初,正值陸家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鼎盛時期,卻因為鄒家的排擠不得不全面退出內地,僅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鄒家的勢力之大實力之強,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梁子,陸伯涵心裡恨透了鄒家,這位老爺子曾親口說過他此生最大的仇人,如果夏季嶺排在第一號,那麼第二號便非鄒長龍莫屬。但是就憑陸伯涵的老謀深算接掌陸家整整四十年,也沒能撼動鄒家的一根汗毛,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心胸開闊不記仇,只能說鄒家太過強勢,令老爺子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鄒家還有一個宿敵,當然就是將軍。由於在軍火生意上的衝突,對於組織來說直接影響到經濟來源,而無論戰爭、政變還是恐怖活動,都完全離不開金錢的支持。將軍本人也親口承認過,鄒家的存在簡直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是就連將軍那樣的勢力、連令美國政府都頭疼的恐怖組織都不敢對其下手,這卻不是因為真的鬥不過鄒家,而是其中涉及到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那就是政治。

    鄒家的發跡可以一直追溯到清朝,多少代人不斷的打拼,積累下來的不僅僅是財富,還有極廣的人脈和複雜到無法想象的政治背景。老百姓通常有句俗話,叫做富不過三代,但是鄒家從晚清到民國再到建國後足足經歷了百餘年時間。很難想象這一百多年來要經歷多少的風風雨雨、天災人禍,可就算歷經那些最動盪的歲月,鄒家非但仍然屹立不倒,甚至越混越強大。也許真的是商政不分家,一個優秀的商人往往也都是天生的政治投機分子,總之差不多在每一次政治變革中,鄒家都成功的選擇了正確的隊伍,直到現在也仍然跟內地ZF間有著諱莫如深的聯繫。

    將軍本人也親口承認,他不能跟鄒家起衝突,就是因為組織跟中國ZF有非正式互不幹涉協議。而作為一個家族能夠讓ZF成為自己的靠山,這種勢力已經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概括得了的。另外將軍和方林都曾透露過,鄒家的軍火生意一直是ZF在背後支持,無論是單純的背後撐腰,還是涉及到更深的合作關係抑或利害衝突,都說明鄒家在內地絕不僅僅是實力上雄霸一方,同時也有著尋常商賈無法比擬的權力和地位!

    就是這樣一個無論財富、實力還是背景都牛叉到極點的家族,如果突然有天把繼承權交給你,讓你去坐掌門人,你會是什麼樣的心情?興奮,激動,緊張懷疑,還是由於掉下來的餡餅太大、太過突然,而感到莫名的恐懼?

    李衛東許久沒說話,而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慕雨虹,好半天才從她手裡接過信封。拆開來才發現這是一份影印件,內容很簡單:

    本人鄒長龍,妻兒慘死,家業後繼無人,而凶手仍然逍遙法外。殺妻滅子之仇不共戴天,凶手一日不能伏誅,則我一日無顏見鄒家先祖,愧對妻兒泉下之靈!遂特立此遺囑,委託香港陸家現任家主李衛東替我查出真凶。若李先生能不負我所托,報鄒家滅門之仇,我願將名下全部產業相贈。

    此去香港,我自知凶多吉少,唯念鄒家百年基業,來之不易,不忍慟廢。若李先生得以繼承,盼能與鄒家上下協力同心,將產業發揚光大。令我兩位前妻曾淑柔女士、趙馨蘭女士,現居北京,膝下無子無女。我在二位女士名下分別存有七百萬美金,用以安度天年,若我出現任何意外,兩女士與我、與鄒氏並無任何瓜葛。

    此遺囑由我親筆,並由我三位律師付文韜、蔣光耀、陳宗城先生證明,並經公證。立囑人:鄒長龍,20xx年2月16日。

    “怎麼樣李衛東,現在你總該不會懷疑我了吧。如果你懷疑這份遺囑,我可以隨時幫你驗證真偽。”慕雨虹扔了煙蒂,不無得意的看著李衛東說:“我說過,既然是在跟你談交易,我就一定有足夠的籌碼。鄒家繼承人意味著什麼不用我說你也清楚的很,為了這個位子不知有多少人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羅軍甚至把自己一條命都搭了進去,而現在對於你來說,這一切都是唾手可得,只要你點個頭。當然,鄒家由於家業太大,難免為人覬覦,你突然接手勢必將要面對這樣或那樣的風險,可這個世界風險與回報永遠都是同步的,不冒險,又怎能賺取天下財富?”

    “繼任鄒家,相當於將內地跟香港兩大家族整合到一起,你也將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權力巔峰,相信屆時放眼整個東南亞,能與你抗衡的人也屈指可數,你,就是主宰般的存在,將軍算什麼,組織算什麼,你甚至可以根本不必買他的帳!如此豐厚的條件,我實在想不出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並且,”微微停頓了一下,慕雨虹緩緩卻不容置疑的說:“這也是你現在化解鄒家跟陸家這場衝突的唯一機會!”

    李衛東緩緩坐回沙發,抽出一根煙點燃,繚繞的煙霧中,他那張微顯消瘦卻稜角分明的臉上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凝重。慕雨虹敢於理直氣壯的拿出這份遺囑,不用去驗證也知必然不會作假,並且2月16號也就是前天,在溫泉旅館跟鄒長龍見面的第二天,從時間上來說也剛好吻合。

    鄒家有錢有勢,或許這個掌門人的位子真的能讓無數人為之瘋狂,但這其中並不包括李衛東。倒不是因為他真能做到視金錢如糞土的方外高人,而是幽靈系帶的智力加二屬性讓他一瞬間就權衡出財富跟權力的背後,還有著怎樣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和風險!

    一個龐大的家族突然有天易主,如果你是鄒家的一員,你會甘心讓一個外人坐上家主的寶座麼?到時會有怎樣的矛盾衝突暫且不提,鄒家的政治背景又如何迴避?李衛東愛錢,準確的說,他非常非常的財迷,但是他卻不想跟任何政治層面打交道,無論是任何人、任何事!政治這東西太過敏感,在給一個人帶來至高無上權力的同時,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毀掉他!

    是的,不參與政治,這是個原則問題,沒得商量。可是慕雨虹最後那一句話也絕非危言聳聽,接掌鄒家,是化解兩大家族這場史無前例衝突的唯一機會!

    進退維谷,我該怎麼做?!

    PS:今天寫的比較慢,因為關於家族鬥爭這條線差不多到了最後關頭,也是揭開所有真相的關鍵時刻,所以情節上要仔細斟酌。怕大大們著急,先更一章,今晚還有,不過偶慣例都是晚睡晚起,所以下章更新可能會比較晚滴。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5 12:46
第四百五十三章 另一個目的
-
   

   
   

    有句名言叫做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可李衛東怎麼都沒想到同樣的事這麼快就在自己身上重演了。鄒長龍的遺囑,竟然跟當初陸伯涵立下的遺囑如出一轍,都是哭著喊著要把家族產業交給他,這讓李衛東相當之無可奈何。

    就像當初拒絕陸老爺子一樣,現在李衛東也不想繼承鄒家,對於多麼龐大的財富啊、多麼牛叉的勢力啊、多麼複雜的背景啊這些他根本就不感興趣。就算你再怎麼有錢有勢有背景又能怎麼樣?陸家跟鄒家夠牛吧,遭遇也是如同翻版,先是家族滅門,然後家主遇害,包括那位在雲南混的春風得意的羅軍,不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李衛東可不想自己有天也步他們的後塵。倒不是說他無欲無求四大皆空了,正相反跟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他也有各種各樣的慾望,他想買個屬於自己的小島,需要錢的話有小甜甜的特異功能,有林雨萌這個極具經商天賦的得力干將;他喜歡美女,身邊有溫柔體貼的姚薇,善解人意的沈琳,清純可愛的夏若冰,傾國傾城的夏若蕓,還有個始終默默承受、願意為他付出一切都甘之如飴的林雨萌……

    總之作為一個男人,別人該有的他都已經有了,別人沒有的他也有了,還需要什麼,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當你已經可以如神仙般置身世外逍遙快樂,卻還要跑到凡塵裡勾心鬥角,那不是吃飽了撐的還會是什麼?

    可惜所有這些話,李衛東只能埋在自己肚子裡面,如果跑出去隨便跟誰說,我不想要陸家跟鄒家的產業,不想當這狗屁的家主繼承人,估計立馬就會響起一片裝~逼遭雷劈的聲討,不被白眼夾死也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更何況鄒家跟陸家這兩大家族的火拼已經開始,戰火已經點燃。如果李衛東放棄了鄒家繼承權,就只能跟鄒家死磕到底。現在的鄒家雖說從實力和背景來衡量可能要強出陸家一截,但是群龍無首,李衛東相信鬥到最後很可能勝利還是屬於陸家,問題是這樣一來,陸家也勢必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你李衛東做不做家主都隨你的便,可陸家上上下下這幾百號人呢?是不是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成為家族火拼的犧牲品?

    這世上有些事往往就是這麼奇怪,想得的費盡心機也得不到,你不想要的吧卻偏偏塞給你,躲都躲不及。

    一根煙很快燃到了盡頭,直到煙頭燒到手了李衛東才回過神。沉默片刻,說:“慕雨虹,你說的沒錯,似乎從任何角度來說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但是這次我恐怕還是要讓你失望了。我很想輓救陸家跟鄒家的這一場危機,但我不是神,我的能力決定了我沒辦法做到。我不在乎鄒家有多少錢多大的勢力,也可以不去考慮會不會引起鄒家人的記恨和算計,但是鄒家背景實在太過複雜,一來我對政治一竅不通,二來我也從來不想跟ZF打交道,不跟政治有任何的瓜葛,這是我的原則。陸家的危機,我也只能盡我最大的能力去應對,至於最終的結果如何,只能聽天由命。”

    微微一頓,李衛東又緩緩說:“慕雨虹你聽好,我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跟你談這些,不是因為這筆交易讓我多麼的動心,而是因為你幫林雨萌安排了手術,也給了她老爸老媽重新站起來的希望,我感謝你。你說的對,可能未來會有一段時間陸家的狀況都會很糟糕很艱難,跟在我身邊會很危險,所以大小姐還有林家三口就暫時麻煩你替我照料,至於你的交易,很抱歉。”

    說完這些,李衛東扭身便向門口走去。慕雨虹霍然站起,大聲說:“站住!李衛東,儘管你的頭腦遠超過我,但是有件事也許還是需要我來提醒你。對你來說現在最危險的對手不僅僅是鄒家,別忘了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將軍!這次能逃過他的追殺算你命大,但是以將軍的為人,一直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既然他已經對你起了殺心,你敢保證下一次你還有同樣的好命麼?另外一點,鄒家、陸家還有組織,這三方很多時候是在很微妙的彼此制衡,將軍不敢動鄒家是出於政治原因,但是對於你陸家可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顧忌。而如今你跟鄒家大舉開戰,等鬥到兩敗俱傷之時將軍再趁機坐收漁利,將對他有危險的兩大家族一舉拔除!李衛東,你可以不在乎陸家人的死活,可夏若蕓夏若冰姐妹呢?包括你身邊其他的女孩子,你的父母,你認為她們真的能逃過組織的黑手麼?”

    李衛東沒有回答,卻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慕雨虹的話說的很直接,事實上將軍也一直是他最大的一個隱患。就像這一次僥倖逃過追殺,並不是因為他李衛東有多麼強的頭腦和身手、多麼逆天的網游裝備,就算你再怎麼牛叉,也不可能擋得住狙擊手的子彈,尤其是像龍七那種級別的殺手!

    如果陸家跟鄒家鬥到兩敗俱傷,將軍趁機收官,如之奈何?而在這同時李衛東腦子裡也突然閃過一個異樣的念頭,想漁翁得利的人,絕不僅僅是將軍一個……

    “至於鄒家的政治背景,我能理解你的擔心,但卻不能認同你的做法。”慕雨虹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說:“你想不想跟政治扯上關係我並不關心,但是現在鄒長龍死了,鄒家易主,如果你趁機放棄黑道生意脫身漂白,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當然想跟政治劃清界限,需要冒一定的風險,但我想這個風險對你來說至少不會比將軍的威脅大!從前鄒家的所作所為,盡可以推到鄒長龍的身上去,李衛東,似乎你應該先明白一件事,政治上的風險有很多的方式可以迴避,但是將軍想要的,卻是你的腦袋!”

    “是的,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李衛東雙眼微眯盯著她的眼睛,忽然點了點頭,說:“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你們這麼挖空心思讓我接手鄒家,基金也只不過是其中的部分原因。你們還有一個目的,是想利用我去對付將軍!”

    PS:很杯具的說,昨晚碼字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