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執能者 作者：一面湖水 (連載中)

　　簡介一︰
　　一個窮得只剩下了良心的落魄警察，忽然擁有了一系列的超級異能，之後，一個叫做“執能者”的奇特名號忽然響徹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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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二︰
　　這個男人是有毒的，踫不得——摘自MM私語錄
　　他低調起來是好人，他囂張起來不是人——摘自GG語錄
　　他是戰神，更是凶神，很多人想殺他，更多的人敬畏他——摘自某黑老大語錄
　　經過一年的調查，“執能者”的機構和核心成員仍是一個謎。我們只能推斷，這是一個游離于法律和傳說中的“中國龍組”之外的民間異能組織——摘自某絕密調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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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低調的囂張 第一章 虎落平陽被犬欺

    “趙警官，這些人好象都是沖著你來的，你可要小心點啊。”開心餐館的老板李國泰一邊說著，一邊探出頭去，看了看外面的動靜，那張滿是麻子的臉上，已經滿是汗水。

    趙北鳴悠然地吐出一個煙圈，笑道︰“你緊張什麼，怕他們砸了你的飯店？放心吧，渣滓街雖然亂了點，但我還鎮得住這幫孫子，他們不敢造反的。”

    老李不放心地看了趙北鳴一眼，就看到趙北鳴將嘴唇抿得緊緊的，並微微地仰起了下巴，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這個剛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眼神十分自信，仿佛這世間沒有什麼事能讓他懼怕。

    “那就好，那就好。”老李見趙北鳴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禁松了口氣，但轉念一想，還是從廚房里取出兩把菜刀，放在餐桌上，說道，“你們派出所也真是的，明知你得罪了黑社會，還不肯給你配槍，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麼？你剛才宣布了收保護費的事兒，肯定把他們惹毛了。一會如果真動起手來，你就用這兩把刀防身吧，他們敢亂來的話，你就剁了這幫渣滓。”

    “你這是干什麼？”趙北鳴失笑道，“一個警察提著兩把菜刀出去巡邏，這象什麼話？好了，我該走了，你該干嘛就干嘛去吧。”

    說罷，趙北鳴整了整身上的短袖警服，推開玻璃門，大步向外走去。

    老李透過玻璃門看到，幾個叼著煙的混混，正遠遠地尾隨著趙北鳴。趙北鳴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住，霍然轉過身來，眼里透出凌厲的殺氣。那幾個混混一愣，隨即轉身散去，但又有幾個叼著牙簽的青年，迎著趙北鳴的目光走上前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看來趙警官有大麻煩了。”老李一邊嘀咕，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110嗎？渣滓街有一批混混，在和一個警察打架，那警察快被打死了，你們趕快過來救人吧……對，是渣滓街，就在富豪大廈附近！”

    掛斷電話，老李提心吊膽地往外看去，見那幾個青年正並排著走上前去，已經走到了離趙北鳴三米遠的地方。趙北鳴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靜靜地看著他們。

    終于靠近了！一個青年斜了斜身子，似乎要避讓開去，卻隨即正過身子，用肩膀狠狠地撞了趙北鳴一下。青年當即吐掉口中的牙簽，斜著眼破口大罵︰“草，你瞎了眼啊，警察就了不起……”

    話還沒說完，趙北鳴一拳揮出，狠狠地砸在那青年的鼻梁上，打得他鼻血長流。那青年捂著臉蹲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叫道︰“警察行凶打人了！”

    另幾個青年臉色一變，隨即圍了上去，拳腳交加，要把趙北鳴放倒。

    趙北鳴冷笑一聲，飛起一腿，踢中一個青年的胸膛，把他踹飛出去，隨即蹲身一個肘擊，狠狠地頂在另一個青年的腹部，把他打得彎下腰來。但與此同時，趙北鳴的後背也挨了一腳，他在地上一個翻滾，站起身來，正要回擊，卻見四面八方都有人奔來，把他圍在了中間。

    “弄死這條子！”

    “打死他，打死他！為老大報仇！”

    “媽的，你們擋住我了，讓我進去，我還沒過癮呢！”

    喊叫聲此起彼伏，二十多個混混奮不顧身地沖上前來，聯手將趙北鳴放倒在地上，拳頭和皮鞋象雨點般地落下。

    “媽的，警車怎麼還不到？不是承諾過，接到報警後三分鐘內出警的嗎？”開心餐館內，老李急得直跳腳。

    群毆還在繼續，就在老李幾乎陷入絕望之時，刺耳的警笛聲終于響起，兩輛警車呼嘯而來。那二十多個混混立即作鳥獸散，沿著大街小巷狂奔而去。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警察從警車里鑽了出來，一把扶起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趙北鳴，沉聲說道︰“小趙，你沒事吧？”

    趙北鳴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的警服滿是鞋印，但還保持著一些清醒，他艱難地笑了一笑，說道︰“馬所長，我沒事，這幫孫子是來報復我的，但總算還沒動刀子，我算揀了條命。”

    那老警察是華夏國S省K市公安局北區分局通元派出所的所長馬毅，他皺了皺眉，罵道︰“奶奶的，竟敢當街毆打警察，真是無法無天！這幫渣滓，早晚我要把他們都收拾干淨。”

    “給我配把槍吧！馬所長，只要有槍，我一個人就能搞定這幫孫子！”趙北鳴喘了口粗氣，忽然緊緊地抓住馬所長的手，熱切地說道，“沒有槍，我就象只沒牙的老虎，誰都敢來動我。”

    馬所長扭開頭去，含糊不清地說道︰“先治傷吧……槍的事，以後再說。”

    趙北鳴的眼神立即黯淡了下來。

    “小趙啊，你還是第一天來所里上班，就差點丟了性命。這幫人，你惹不起還躲得起嘛。”通元派出所的政委霍平安走了過來，語重心長地說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這渣滓街的治安，也不是一天能搞好的。你要吸取教訓，遇事不能太沖動，不要老是打打殺殺的，少出點風頭，凡事都要講和諧、講穩定嘛。”

    趙北鳴听了這話，當即翻起白眼，冷冷地看著霍平安。他沒有出聲，心里卻暗自罵道︰靠，我都差點被弄死了，你還虛頭巴腦地跟我來講穩定，滾你丫的！

    “老霍，講穩定是沒錯的，但也別把穩定當成垃圾袋，什麼東西都往里裝，往里套。”馬所長瞅了瞅霍平安，淡淡地說道。

    “馬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講穩定也有錯嗎？”霍平安臉色一變，瞪起了眼楮，“有種的話，你就把這話放到局里，放到政法委的會上去說！”

    馬所長沒有答話，只是拍了拍趙北鳴的肩膀，嘆了口氣，把他抱了起來，送到了警車中。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看著離去的警車，老李嘆了口氣，然後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罵道，“打死你這沒出息的窩囊廢！”

    剛才，他也有過抓著兩把菜刀沖出去救人的沖動，但想到自己的店子和兒子，一輩子膽小怕事的老李，終究是連餐館的大門都沒敢邁出去，更不用說兩肋插刀了。

    …………

    月色如水，灑在K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一張病床上，趙北鳴強忍著全身傳來的劇痛，坐起身來，拉開鋁合金窗子，探出身去，對著那輪明月發了半天呆。

    然後他肅穆地對著明月舉起右手，忽然低喊了一聲︰“地球外的智慧生命，請賜給我異能吧！”

    等了片刻，趙北鳴收回手來，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嘆息一聲，再次把右臂高舉起來，喃喃說道︰“偉大的外星人啊，你們還記得嗎，我是趙北鳴。你們救過我的，請你們再次出現吧……為了正義，我需要異能啊！”

    又等了好一陣，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有一只蝙蝠在他頭頂詭異地飛過。

    趙北鳴沮喪地收回手來，狠狠地揉搓著右手腕上的一個墨綠色圖案，再次舉臂低喊道︰“阿門……芝麻開門……異能啊異能，你快出來吧……嗷嗚……”

    由于始終找不到開啟異能的鑰匙，趙北鳴顯然有些氣急敗壞了，滿口胡言亂語，最後竟然學起了孤狼嘯月。

    只是這一次，終于有了反應了——

    “草，神經病啊？深更半夜學狼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趙北鳴趴在窗台上，郁悶地听著隔壁病房里傳來的咒罵聲。他撓了撓頭，重新在病床上躺下來，頹喪地自語道︰“靠，難道我真是被外星人無視了的廢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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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低調的囂張 第二章 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老板，有手槍賣嗎？”趙北鳴丟過去一根精品白沙煙，笑呵呵地問道。

    老板是一個穿迷彩服的中年男子，他警惕地看了看戴著一幅寬大墨鏡的趙北鳴，搖了搖頭，說道︰“兄弟，你開玩笑吧，手槍這種東西，能賣嗎？”

    趙北鳴壓低聲音，說道︰“我又不買真槍，就買把仿真手槍。我們那小區，溜門撬鎖的小偷很多，萬一家里進了賊，拿把槍出來亮一亮，也可以嚇跑小偷。”

    老板松了口氣，笑道︰“塑料做的仿真槍，兒童玩具店就有，你跑我這來干嘛？”

    趙北鳴微微一笑，說道︰“我要的是金屬仿真手槍。”

    老板再次搖了搖頭，沉著臉說道︰“沒有，我們這是正規軍用商店，不賣那種東西的。”

    趙北鳴點燃一根煙，慢悠悠地說道︰“周老板，是大頭介紹我來的。”

    周老板馬上換上了笑容，說道︰“靠，不早說，嚇我一跳！跟我來。”

    周老板把趙北鳴帶到倉庫里，從一個櫃子里摸出把手槍來，遞給趙北鳴，說道︰“六.四手槍，手感很好的，也很逼真，嚇嚇小偷足夠了。你是熟人介紹來的，就算你三百好了。”

    趙北鳴把槍在手里掂了掂，斜著眼瞥了周老板一眼，冷笑一聲︰“三百，你這價格不合適吧？去松桃的話，五百都可以買到真槍了！”

    “兄弟，你這話就外行了不是？松桃賣的雖然也是仿真槍，但那是真能要人命的，買了就是犯法，要坐牢的！”周老板一連聲地叫起屈來，“你再看看我這槍，做工考究，外殼和槍芯都是金屬制造的，槍膛、保險、彈匣、扳機和真槍一模一樣！雖然用的是塑料子彈，但射程遠、威力大，而且被警察發現了也沒事，最多是個沒收充公……”

    “威力大，能打下麻雀嗎？”趙北鳴打斷了周老板的話，“六十賣不賣？你別說得那麼好听，這其實就是把鐵疙瘩做的玩具槍，只值這麼多，別以為我不知道行情。”

    周老板嘆了口氣，說道︰“誠心要的話，算一百吧。”

    “一百也成，不過你得再送個槍套給我，要和警察掛身上的一樣的。”趙北鳴爽快地說道。

    “你要槍套干什麼？”周老板馬上警惕起來，說道，“你不會是想干點別的事吧？”

    “廢話，當然是掛在臥室的牆上嚇小偷！一句話，賣不賣？”趙北鳴不耐煩了，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在周老板面前晃了晃。

    “賣賣賣！”周老板見錢眼開，一連聲地答應道，又補上一句，“想抖威風的話，兄弟，我這還有警服、警帽、臂章，警用皮帶，對了，還有警餃，一級到三級的警司、警督、警監，全都有，給你算批發價，怎麼樣？”

    趙北鳴愣了一愣，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貨還不少嘛，下次再說吧。”

    三天後，這個軍用商店就被一鍋端了，警察從商店中搜出了大批的仿真槍和警察制服、武警制服，都做得十分逼真，外行人是看不出真假的。

    在看守所里，周老板一直在郁悶地琢磨︰這次陰溝里翻船，到底是誰告的密？

    …………

    “趙警官說的？我草，他說的話算個屁啊？他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呢。”幾個刺著紋身的小混混闖進開心餐館，將那些桌椅一一踢翻。

    老李氣得全身發抖，卻不敢跟他們拼命，只是一個勁地賠著笑臉。

    “說！這保護費，你TMD到底是交還是不交？”一個混混揪著老李的衣領，惡狠狠地說著。

    “我交，別動手，我交！”老李一個勁地眨著眼楮。

    那幾個混混疑惑地回過頭來，于是看見了靜靜站在店門口的趙北鳴。他們的眼楮移到了趙北鳴的腰間，在那根寬大的警用皮帶上，掛著一個棕黃色的槍套，槍套口露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槍把。

    這群混混的汗嘩地下來了，頓時一動也不敢動。

    趙北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不動聲色地說道︰“打啊，去打老李啊，也好給我一個殺你們的理由。”

    那動手的混混趕緊松開手，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賠笑道︰“誤會，誤會。”

    “誤你媽的會！”趙北鳴大步走了進來，一腳踢在那混混的襠部，頓時把他踢倒在地上，象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趙北鳴又從腰間掏出槍來，蹲下身去，一把砸在那混混的臉上，把他拍得滿臉是血，冷冷地說道︰“我趙北鳴已經宣布了保護費的事，你個小雜碎，居然敢不當回事？”

    說完，趙北鳴嘩地一聲把手槍上了膛，使勁地頂在那混混的額頭上，咬著牙，一字字地說道︰“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被冰涼的槍管頂著，再听到這充滿殺意的話語，那混混嚇得屁滾尿流，一連聲地叫喊起來︰“警官，是我們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趙北鳴站起身來，操起一張凳子，狠狠地砸在那混混的膝蓋上，再次把他打得慘叫起來︰“斷了，腿斷了，好痛啊！警官，別打了，別再打了……”

    趙北鳴點燃一根煙，慢慢地說道︰“你們這是敲詐勒索，我要是把你們抓回所里，至少要判你們坐兩年牢。你們把他抬著在渣滓街來回走上兩圈，今天我就饒了你們。”

    于是渣滓街的居民們便看到了一副奇景︰四個青年抬著一個斷了腿、滿臉是血的青年，在烈日下滿頭大汗地走著。而一個腰間挎著槍的警察，正滿臉殺氣地跟在他們後面。

    槍桿子里出政權！這句顛撲不破的真理，直到現在也沒有過時。滿街的妖魔鬼怪見了那把槍，都紛紛躲到了陰暗處，再也不敢現身。

    一個消息在黑道中不徑而走︰那個曾血洗渣滓街的槍神又配槍了，瘟神強勢歸來！

    于是，就象一場鬧劇一般，渣滓街奇跡般地太平了，再也沒有人敢惹趙北鳴，也沒有人敢再來收保護費。

    …………

    夜正深，月正圓。31層高的富豪大廈，就象一只傲立在黑暗中的怪獸。

    “阿彌陀佛……?嘛呢叭咪訇……聖母瑪利亞……異能，你快出來吧……”在富豪大廈的天台上，趙北鳴正高舉著自己的右手，對著天空低沉地嘶喊著。

    和以往一樣，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有星星在夜幕中不停地眨著眼楮，象是在嘲笑趙北鳴的異想天開。

    趙北鳴無力地坐倒在水泥地面上，垂著頭，沮喪地從一個大塑料袋里摸出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不一會，他的腳底下已經散落了三個酒瓶。

    “異能，去TMD異能！”趙北鳴頹喪地自語道，同時將一個啤酒瓶高高地拋起.看著那酒瓶在地面上粉碎開來，他感覺自己的異能夢，也終于破碎了。

    每個人都有一個英雄夢，趙北鳴也不例外。他曾是令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槍神，一個超級刑警，卻因在一次意外事件中殺戮過重，挨了個記大過的處分，警餃也降為三級警司，被貶來通元派出所當一名治安民警，更讓他郁悶的是，所里一直不肯給他配槍。要不是他耍了些小聰明，拿著把假槍狐假虎威，恐怕早就被黑社會的報復給弄死了，所以他做夢都想要擁有強大的異能。

    趙北鳴此刻的舉動雖然很反常，但並非精神失常，這一切，都源于一場奇遇。

    一年多前，趙北鳴和兩個刑警同事在追捕一個販毒團伙時，雙方發生了劇烈的槍戰。對方火力裝備精良，人數又多，兩名同事遇難，他也身中數槍，從一個斜坡滾落下去。半小時後，他的意識開始煥散時，忽然發現天空有一個圓盤狀、近乎透明的飛行器，正靜靜地浮在天空，從艙底射出一道銀光，罩在他的身上，然後他便迅速昏迷過去。

    醒來後，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毫發無損，連槍眼造成的傷疤都看不見了，原來被打裂的內髒也已恢復正常，要不是同事的尸體還躺在山坡上，要不是自己右手腕處忽然多了一個飛碟狀的墨綠色標記，他甚至會認為那只是一場夢。

    在這以前，出于職業習慣，趙北鳴是並不相信外星人的存在的，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但從這次奇遇之後，他徹底改變了以往的觀點，甚至幻想著外星人曾對他的基因進行過重組，給了他神奇的異能。但他曾多次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到醫院照過X光和CT，卻沒發現自己有任何異常，自然是沮喪萬分。

    他也多次研究過這個橡皮大小、象一塊胎記樣的圖案，幻想著能從這個圖案上找到開啟異能的鑰匙，卻始終沒有任何發現。由于遇見UFO是在一個月圓之夜，于是每逢月圓之夜，他都會登上富豪大廈的天台，絞盡腦汁地用出腦海里所有的詞匯，試圖召喚異能，只是很顯然，他從來沒有成功過，異能夢想正離他越來越遙遠。

    也許是受過外星人關照的人，手上才會有這個紀念性的標記，而不是與異能有什麼關聯！去他的，下一次，再也不做召喚異能的腦殘事了，真要再遇上亡命之徒，就把命賠上吧。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我，沒有明天，也不需要明天……趙北鳴絕望地想著。隨著酒意上涌，他攤開四肢躺在水泥地上，終于沉沉地睡去。

    沒有了槍的槍神，還不如一個沒有了JJ的太監！表面風光，內心絕望，假槍隨時可能被發現，命隨時都可能送掉，這就是趙北鳴的真實生活。

    所以就爛醉如泥地睡去吧，天當鋪蓋地當床，你是神仙我是王，頹廢的人生不需要理由。

第一卷 低調的囂張 第三章 再跑就打爛你的頭

    “假如有一天，我擁有了一把神奇的槍，我要讓這世上所有的壞人都怕我！”

    趙北鳴高舉著一個小本子，抑揚頓挫地大聲朗誦著，臉上滿是笑意，眼里卻忽然掠過了一絲黯然。

    “還給我！趙叔叔，快把我的作文本還給我！”九歲的李澤文蹦了起來，雙手牢牢吊在了趙北鳴的胳膊上，不服氣地大聲嚷道，“你笑什麼，難道我寫得很幼稚嗎？你說，如果讓你來寫這篇作文，你會怎麼寫？”

    “我會把你這句話改兩個字……”趙北鳴把李澤文放在地上，刮了刮他的鼻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假如有一天，我擁有了一把神奇的槍，我要讓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愛我。”

    李澤文顯然沒听出趙北鳴話中的玩笑意味，他眼楮一亮，想了半晌，然後吃吃地說道︰“這麼寫確實更酷一些，不過……老師會不會批評我？”

    “放心吧，老師不會批評你的，最多把你拖出去非禮五分鐘。”趙北鳴強忍著笑意說道。

    “臭小子，好好寫你的作文去，別纏著你趙叔叔了。”老李從廚房里笑嘻嘻地迎了出來，對趙北鳴說道，“趙警官，下班了？怎麼，今天又沒抓到小偷？”

    “嗯。”趙北鳴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笑罵道，“見鬼了，這渣滓街現在怎麼這麼太平了？不但看不到賣毒品的和打架的，連個小偷也找不著了。再這麼閑下去，我都要發霉了……來個香干炒肉，配個小白菜，對了，再來瓶啤酒，要冰的。”

    “好，馬上就上。”老李瞟了瞟趙北鳴腰間掛著的槍套，討好地說道，“有你這槍神在這里坐鎮，哪個不長眼的還敢來咱們這玩花樣？”

    嘿，槍神，槍神，混吃等死的槍神……趙北鳴在心里苦笑一聲，也不答話，懶洋洋地將腿擱在飯桌上，掏出一根煙點燃。他深吸一口，讓自己的臉模糊在裊裊的煙霧中。他的眼神，此刻說不出的落寞，顯然是被老李的話觸動了心事。

    老李默默地看著趙北鳴的側影，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即快步走進廚房。在開心餐館，老李是集老板、廚師、會計、跑堂、清潔員于一體的，屬于一專多能型干部。不久，一股好聞的菜香便飄了出來。

    此時，餐館門前忽然停下了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兩個戴著墨鏡的青年下了車，快步向餐館走來。走在前面的平頭青年，腋下夾著用黑色塑料袋包著的一個長方形物體。

    正是夏天，這兩個穿著T恤的青年，裸露出手臂上刻著的大片紋身。趙北鳴懶洋洋的目光立即犀利起來，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們。

    那平頭青年剛要伸手推玻璃門，忽然看到了穿著警裝的趙北鳴，頓時吃了一驚，趕緊扯著另一個青年便跑。

    見了警察就跑，一定是心里有鬼！這塑料袋里不是毒品就是其他違禁物！趙北鳴迅速作出了判斷。

    “站住！”趙北鳴大喝一聲，屁股上象裝了彈簧似地彈跳起來，拉開玻璃門，一個箭步便沖出了餐館。卻見那兩個青年已飛快地打開車門，鑽了進去。等趙北鳴沖到近前，那桑塔納屁股上冒出一股黑煙，已經飛快地竄了出去。

    趙北鳴焦急地向四周打量，沒看見的士車，卻看見一個中年人正將一輛摩托車停在路邊，于是趕緊沖了過去，掏出警察證在他眼前一晃，喝道︰“警察追捕逃犯，征用一下你的車。”

    “警察同志，喂喂……”那有些禿頂的中年人急得大叫，“那我怎麼拿回我的車？”

    趙北鳴騎著摩托如閃電般沖了出去，扔下了一句︰“明天去通元派出所拿車。”

    那中年人目瞪口呆地望著趙北鳴遠去的身影，半晌，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

    趙北鳴加大油門，把速度提到了70碼左右，在洶涌的車流里左繞右插，死死地咬住了那輛黑色桑塔納。

    “靠，警察就了不起啊。你開的是摩托，不是飛機！”一個卡車司機把頭探出駕駛室車窗，氣急敗壞地大嚷著，剛才趙北鳴緊貼卡車車身超車的那一下，顯然把他給嚇壞了。

    但那輛黑色桑塔納也在玩命狂奔，在快速道不斷超車，最終還是把趙北鳴甩開了一截。

    要不要打電話給所長，讓他派警力來支援？這個念頭在趙北鳴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被他否定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等自己停車打完電話，那汽車恐怕早就跑得沒影了，就算在前方設卡攔截，贓物也可能早被他們轉移了。

    主意打定，趙北鳴繼續超車追趕，不一會，就追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區的一條公路上。

    郊區公路上車少，趙北鳴于是戴上墨鏡，狂轟油門，把速度提到了100碼，這已經接近于這輛豪爵125摩托的極速，車速指針在紅色區域內微微地顫抖著，車身也有些抖動起來。

    在上完一個斜坡後，緊接著就是一個下坡，趙北鳴也不減速，使勁一提車龍頭，讓摩托車高高飛起，然後重重地落在地面上，繼續向前狂　。

    “靠，耍雜技啊。”公路對面的一個司機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道。

    桑塔納中開車的顯然也是老手，見趙北鳴漸漸追上，也不顧一切地提高了速度，如閃電般在公路上急馳著，不久就快到收費站了。

    看你怎麼過收費站這一關？趙北鳴心中一喜，只要給他七秒的時間，就可以在收費站欄桿開啟前追上去，截下這車。

    但那桑塔納一個漂亮的漂移，卻轉頭拐進了一條小路。趙北鳴也跟著做了一個驚險的貼地轉彎特技，緊緊地咬了上去。

    在小路上，摩托車的優勢便立即顯現出來，不久，趙北鳴就追上了那台桑塔納。

    “我是警察，立即停車接受檢查！再不停車我就開槍了！”趙北鳴右手捏著油門，左手從右腰處的槍套里撥出槍來，指著駕駛室大吼道。這個姿式做起來十分別扭，但摩托左邊是離合器，右邊是油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桑塔納的車窗緊閉著，平頭青年根本不理趙北鳴的威脅，一個勁地往前開。

    趙北鳴無奈地收起了手槍，咬了咬牙，繼續追趕。這條小路他是清楚的，通向一個湖泊，那里以往是旅游區，但後來湖泊受了化工廠污水的污染，現在已成了人跡罕至的臭水湖。但到了湖邊，這條路就斷了，我看你能插翅飛上天去？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緊緊咬住這輛車，防止他們將贓物丟進臭水湖里！

    在有些崎嶇的山路上開了將近半小時，桑塔納終于開到了湖邊，在一個山窩里停了下來。

    趙北鳴騎車追到汽車左側，猛地一踩剎車，摩托輪胎在地面上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音後，終于穩穩地停住了。

    “再跑就打爛你的頭！”趙北鳴抽出手槍，對準了駕駛室里的那個平頭青年。

第一卷 低調的囂張 第四章 我要慢慢地弄死你

    平頭青年慌忙舉起雙手，口中嚷道︰“我又沒犯法，你為什麼追我？”

    “沒犯法你跑什麼？”趙北鳴冷笑一聲，從摩托車上跳下來，一個箭步沖到車門前，大喝道，“你們兩個，舉起手，抱著腦袋給我滾下車來。”

    “啪啪啪……”幾聲稀稀落落的拍掌聲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響起︰“這位警官，好大的官威啊，動不動就要打爛別人的頭。”

    趙北鳴心中一凜，快速側身，向聲音傳來處掃了一眼。他停摩托時，便看見這里有三個男子在釣魚，當時也沒來得及多想，而此刻，他心內忽然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這臭水湖，平時哪有人來釣魚，莫非是釣自己這條大魚？糟了，中計了！

    那三個男子都戴著遮陽帽和墨鏡，此刻已站起身來，一邊拍掌，一邊快步向趙北鳴走來。

    趙北鳴心中一沉，手槍迅速指向那三個男子，口中喝道︰“你們是什麼人？警察辦案，閑雜人等走開！誰再靠近我，我就開槍了！”

    那三個男子忽然放聲大笑，同時從衣袋里掏出槍來，“嘩”地一聲上了膛，三把黑洞洞的槍口，一起指向趙北鳴。

    趙北鳴臉上不動聲色，口中卻暗暗發苦，他自然知道自己手中拿著的是什麼貨色，平時這把假槍倒也唬住過不少毛賊，立下過不少功勞，但此刻，面對三支真槍，這一關恐怕是很難過去了。

    為首的男子緩緩地用左手取下墨鏡，原來是一個鷹鼻深目的中年男子，他笑道︰“趙警官不要緊張嘛，我只是喜歡玩槍而已。早听說趙警官是警界槍神，卻一直沒有機會見識過你的槍法。今天冒昧把你請來，就是想和你公平較量一次，想來趙警官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趙北鳴槍口微微一擺，指著那中年人的頭部，冷冷說道︰“好啊，我最喜歡比槍了，尤其喜歡暴頭。你猜我會打暴你的左眼呢，還是打暴你的右眼？”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悠悠說道︰“都不對，我猜是我先打中你的右腿！”

    話剛說完，那中年男子把槍口微微一低，“砰”地一聲悶響，趙北鳴忽然單膝跪倒在地，額頭上滿是冷汗。

    他的左腿上挨了一槍，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但趙北鳴根本沒看自己的腿，他左手伸出，右手把手槍槍柄托在左手上，穩穩地瞄著那中年男子的頭部。三點成一線，目標指向眉心，正是絕好的擊發時機。但趙北鳴也只能在心里意淫一下，槍里只有塑料子彈，扣動扳機只能讓自己的假槍暴露得更快。他抱著最後一線希望，還想再裝一次逼，看能否將他們嚇退。

    “看來我的槍法還需要提高啊，說了打右腿，卻打中了左腿。”那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一邊快步走來，一邊輕松地說道︰“不過我很公平的，現在輪到你開槍了。趙警官，你不要客氣，盡管拿槍射我啊。”

    趙北鳴鐵青著臉，冷冷地說道︰“你們有三把槍，如果我打暴你的頭，我自己也要死，這筆交易可劃不來。不過，殺警察可是大罪，你們殺了我，也絕對跑不了。不如大家就此罷手，以後再找個機會玩玩？要不然，咱們就只能同歸于盡了。”

    “你TMD還想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手上是什麼東西嗎？”那中年男子臉色一變，揚手又是一槍，正打在趙北鳴的右臂上。強大的子彈沖力讓趙北鳴仰天倒在地上，那把黑黝黝的六.四仿真手槍也無聲地跌落在地上。

    趙北鳴頭腦中一陣眩暈，心里卻頓時明白得跟明鏡似的，一股刻骨的絕望和恐懼涌上心頭。半晌，他咬著牙冷哼了一聲︰“操你奶奶的，原來你們早買通了所里的人，知道了我的秘密……”

    此時，那兩個青年打開車門走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對著中年男子鞠了一躬，贊道︰“老板，好槍法啊。”

    中年男子得意一笑，走到趙北鳴身旁，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趙北鳴悶哼一聲，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狠狠喘了口粗氣，咬著牙問道︰“按道上的規矩，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還有，到底是馬毅，還是王秀出賣了我？”

    用假槍的事，趙北鳴只向馬所長匯報過，除了馬毅，就是內勤組管槍彈的王秀最有嫌疑。

    中年人冷笑一聲，沒有答話，用左手撿起了地上的那把仿真六.四手槍，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笑道︰“操，居然拿把仿真槍出來嚇人，真TMD有種。要不是老子早就知道了，還真會被你這個過期槍神唬住。趙北鳴，你也算條有膽色的漢子，又是我們惹不起的條子，按道理來說，我們雖然有仇，但拿你一條胳膊走也就行了。不過，你一年前殺了我弟弟，又害得我被警察追捕，東奔西跑了近一年，這個梁子就結大了，我也只好把你弄死了。當然，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的，你放心，一定會很慢很殘忍，哈哈哈。”

    “你弟弟？他叫什麼名字？”趙北鳴掙扎著坐起身來，緩緩地問道。此時，滿腔悲憤的他，本已完全絕望了，卻忽然發現自己右手腕處的那塊飛碟圖案正在發生奇妙的變化，心中不覺微微一動，當即死死地盯著那塊皮膚。

    他驚喜地發現，當自己的鮮血源源不斷地流到那塊飛碟圖案上時，圖案的顏色正在快速變淡，最後竟然完全消失了！

    這代表著什麼？難道在生死關頭，自己會擁有神奇的異能，來個咸魚翻身嗎？本已心如死灰的趙北鳴，心跳頓時達到了一百以上，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好吧，就讓你死個明白。”此時，那中年男子一邊玩著那只仿真槍，一邊冷笑著說道，“一年前的今天，在渣滓街，你這個槍神不是很威風嗎？你殺了我那麼多手下，連我弟弟都被你暴了頭。今天是我弟弟的祭日，我費了不少心思，設了這個巧計，總算把你引了過來。至于是誰出賣了你，你就到閻王殿去慢慢猜測吧。”

    中年男子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那兩個青年立即從汽車尾箱里取出一個密碼箱，放在草地上打開，里面赫然是鋼釘、鋸片、軍用刺刀、電棒、剔骨刀……而另兩個墨鏡男，則站在離趙北鳴身後三米遠的地方，用槍指著趙北鳴。

    趙北鳴臉色漠然，對這一切視而不見，思緒卻洶涌澎湃，正沉浸在一個奇妙的世界里。

第一卷 低調的囂張 第五章 囂張的操作系統


    手腕上的飛碟圖案消失後，一個類似于電腦操作界面的畫面很突兀地在腦海中顯現出來！

    首先出現的是一個歡迎界面，上面是一排中文字——“低調的囂張”操作系統漢化版，版本號V5.92，為地球外智慧生命所開發，分為初、中、高級和自創級異能，使用意念操作。默念“低調的囂張”，即可登錄本系統。未經開發者許可，擅自向地球人類泄露本操作系統機密者，將導致本操作系統不可逆地消失。

    在歡迎消息下面，有一個選項——進入操作系統，旁邊還有一個鼠標指針。

    異能！外星人給的異能！趙北鳴欣喜若狂，心念微微一動之間，那個鼠標指針便點在了“進入操作系統”的選項上，一個由文字、圖案組成的操作系統立即在腦海中顯現出來。下面是四排圖案，第一排是一個空白的方框，第二排有兩個圖案，第三排有四個圖案，下面一排有八個圖案，四排圖案呈三角形的金字塔形狀分布。

    界面中間是一個較大的進度條，右上方是三個小小的進度條，呈灰色，這四個進度條中，此時都有綠色開始填充，但大進度條的填充速度很慢，大約只到1%的進度，而三根小進度條則填充速度較快，不一會，便都接近了30%的進度附近。

    下面所有的圖案，此時都是呈灰色的，鼠標指針點在上面沒有反應。看來這些圖案就是異能選項了，但現在看來還不能使用，估計要等這些進度條滿了才能用。

    靠，什麼狗屁外星人，什麼狗屁異能，現在生死關頭，還要弄什麼進度條，這也太無聊、太腦殘了吧？趙北鳴匆匆瀏覽了一遍後，不禁大失所望，暗自在肚中罵著。

    但他還是不死心地把鼠標指針移到第四排左邊的一個圖案上，那是一個飛鷹圖案，指針稍停了片刻，趙北鳴忽然看到指針旁顯示出一個方框，框里有一個描述性詞語——速度。

    趙北鳴心中一喜，又快速查看了一下其他七個圖案，分別是力量、記憶、技巧、石化、恢復、淨化、交流。中間的進度條，提示詞語是︰觸發時間。右上角的三個小進度條，提示詞語分別是︰憤怒值、哀傷值、正義值。

    趙北鳴正在琢磨著這些功能，忽然腦海中傳來“嘀”的一聲輕響，右上角的憤怒值進度條已經充滿，然後中間的大進度條幾乎在一瞬間便急速充滿，又是“滴”的一聲響，最下面一排的八個圖案已呈藍色高亮顯示。

    八項異能全選上，整死你們這幫王八犢子！趙北鳴欣喜若狂，心念一動間，鼠標指針首先便點中了左邊的“速度”，飛鷹圖案頓時發出一圈炫目的金光。但令他大跌眼鏡的是，點中飛鷹圖案代表著的“速度”後，其他七個圖案同時變成了灰色，再點也毫無反應。

    原來一次只能選用一項異能！趙北鳴心中大為失望，但也只能放手一搏了。他點了右上角的一個叉叉，退出操作系統，冷冷地看著兩米外的中年男子，在心中盤算著︰這個速度選項應該能使自己的格斗速度提高，雖然自己受傷了，但憑一只右腳，應該能跳起來，用左手發出臨死一擊。即使不成功，也會挨上兩槍，迅速死去，不用受他們的折磨……

    中年男子正蹲在地上，左手緩緩地取出一把鋼釘，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獰笑，悠然說道︰“這里一共有十三種刑具，放心吧，一會都會給你用上的，直到你全身70%的部份成為一具白骨，你的心跳一定還不會停止的，你就等著好好體驗吧。呃，咱們先來說說這個最簡單的鋼釘吧，這里總共二十根，正好把你所有的腳趾和手指都釘在地上，十指連心，相信你TMD會很爽的……”

    趙北鳴臉上露出了驚疑的神情，他忽然發現中年男子拿鋼釘的動作很慢，比電影里的慢動作還要慢，說話的聲音也很慢，象卡了帶的磁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中年男子又取出一把斬骨刀，獰笑道︰“你一定去過菜市場，應該知道它是屠夫手里的最愛。切割軟骨，挑手筋腳筋，還可以切JJ，分尸，這些手段，當然都要用上，我看就先切JJ吧……”

    趙北鳴听得一陣惡寒，卻無聲地笑了，他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亮得如同黑夜中的北極星。

    當他抬頭望向遠方時，發現這個世界的節奏忽然都變得無比緩慢。那些飄下的落葉，在空中幾乎是靜止的，就連遠處湖中一條高高躍起的鯉魚，也象一根羽毛似的，正以極慢的速度向下落去。

    原來是這樣！

    老兄，你想慢慢玩殘我是吧，做夢去吧！

    中年男子的心頭忽然沒來由地一慌，剛才他似乎有一種錯覺，這個原本象一條死狗般喪失反抗能力的趙北鳴，忽然用極快的速度笑了一下，笑得那麼自信，那麼妖孽，難道他還有什麼咸魚翻身的絕活不成？

    “操，難道你還想來個獨腳跳，拼死一搏？老子先把你的手腳全打斷，然後再慢慢玩你。”中年男子獰笑一聲，舉起了手中的槍。

    就在這一瞬，趙北鳴忽然動了！一團黑影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向中年男子撲去。

    兩個墨鏡男只覺眼前一花，于是本能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兩聲悶響，子彈飛了出去，但出人意料的是，子彈打在了空空如也的草坪上，趙北鳴竟已化作一條如風似電般的身影，憑空消失了！

    中年男子剛準備瞄準，忽然覺得肩上一陣裂心的痛，扭頭一看，才驚覺自己的整條右臂都不見了！

    一把寒光閃閃的斬骨刀，劃出一道冷艷的光芒，就象月光在剎那間灑遍了大地，在眨眼間便已齊根斬斷那只拿槍的右臂。

    在趙北鳴眼中，鮮血便如煙花般，緩緩噴涌而出，煞是好看。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中年男子眼楮幾乎要瞪出眼眶，臉上的表情就象見了鬼似的。但看在趙北鳴眼里，那表情卻是慢慢扭曲變形的，說不出的古怪。

    兩個墨鏡男此時反應過來，終于找到了趙北鳴的身影，于是又是連續兩槍射來。

    只是在擁有了神奇速度異能的趙北鳴眼中，子彈的軌跡原來也是可以看見的，就如同蚊子飛行的軌跡，雖然快，但完全來得及躲開。

    趙北鳴以金雞獨立的妖孽姿式，連跳兩下，輕松地躲開了那兩顆子彈，然後閃電般地撿起了斷臂中捏著的那把手槍，在一眨眼的瞬間連發四槍。

    趙北鳴的左手槍法，其實並不比右手差多少，只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大多都已經死了。

    今天也不例外。

    于是兩個墨鏡男和兩個青年的額頭上，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多了一個血淋淋的槍眼！

第一卷 低調的囂張 第六章 你是個瘋子

這世上最快的速度是什麼，不是日升月落，也不是花謝花開，而是生命的消失！

    中年男子眼楮一花，他的四個手下就以同一個姿式向後躍起，狠狠地摔在了汽車上，然後一動不動地癱軟下來。

    而這時候，他才剛剛來得及蹲了下來，伸手去密碼箱中抓起一根電棒。

    然後，一把黑洞洞的槍口便頂住了他的額頭。

    “你怎麼做到的……你是人還是鬼？”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他忽然意識到，面對一支六.四手槍，自己手中拿著的電棒，是多麼可笑。

    “姓名？”趙北鳴慢慢地說道，他染上了鮮血的臉上，此刻還掛著一絲微笑，那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丁……丁世昌，死了的那四個，叫陳……”中年男子的聲音不覺顫抖起來，趙北鳴身上濃厚的殺氣，徹底把他嚇倒了，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褲襠里滑落出來。

    “閉嘴！我沒興趣知道死人的名字。我問你，是誰告訴你我用假槍的事的？”趙北鳴有意識地把話說得很慢，否則丁世昌只能听到快進的怪異聲音。

    丁世昌只猶豫了三秒鐘，他的右腿膝蓋下的迎面骨便忽然粉碎性骨折了。

    趙北鳴吹了吹槍口，悠然道︰“你也知道的，我一向是沒有耐心的人。”

    丁世昌用僅剩的左手捧著右腿，象殺豬般地嚎叫了一陣，但他很快便發現，那支槍又移到了他左腿上。

    “我說，我說，是馬毅！”丁世昌發狂似地大叫起來，“你這個瘋子，一槍崩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趙北鳴的眼神里閃過一抹痛楚和殺意，冷冷地說道︰“馬毅？什麼場合下說的，怎麼說的，還有誰知道這事？”

    丁世昌咬了咬牙，說道︰“上次刑警隊的陳隊長和派出所的馬所長吃飯，陳征飛要馬毅盯著你，別再讓你闖禍，馬毅就讓他放心，說沒給你配槍，你是自己找了把假槍。那飯館是三爺開的，這件事被包廂服務員偷听到了，三爺後來也知道了，幾天前又告訴了我。”

    “三爺……”趙北鳴皺眉沉吟了一會，又問道，“什麼飯館？服務員叫什麼？”

    “楚天大酒店，服務員叫小玉。”看到趙北鳴的反應，丁世昌眼里忽然放出光來，趕緊說道，“我現在是三爺的人了，你要是殺了我，三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沒打算殺你，法律上有規定，對付被制服的罪犯，不能再使用槍械。”趙北鳴淡淡地說道，他隨即發現，這個變得無比緩慢的世界忽然恢復正常了。

    他心中一動，默念“低調的囂張”五字，進入了腦海中的操作系統，發現下面的圖案又都變成灰色了，而中間的進度條又開始緩慢填充，仍然在1%的位置。

    原來異能使用的時間，也是有限制的，大約只有三分鐘左右。趙北鳴在心中嘆息一聲，點叉退出了系統。

    他微笑著看著丁世昌，繼續說道︰“你手里有多少條人命，你自己清楚。反正你去了監獄，遲早也是個死，不如你自己了斷吧。”

    說完，趙北鳴把槍扔給了丁世昌，然後掏出手機開始撥號碼。

    丁世昌顫抖著手，撿起那支手槍，遲疑著伸向自己的太陽穴。隨即他眼中寒光一閃，把槍口對準了趙北鳴，並快速扣動了扳機。

    “喀”的一聲悶響，丁世昌驚恐地發現，槍里並沒有子彈射出。這時他才明白，子彈早已打完，而自己由于驚恐過度，竟連六.四手槍後掛的套筒都沒發現。

    趙北鳴鄙夷地看了丁世昌一眼，然後開始平靜地報警︰“喂，110嗎？我是通元派出所民警趙北鳴，剛才在鏡光湖旁邊，有五名歹徒開槍襲擊我，被我打死了四個，打傷一個，我也受傷了，請你們馬上通知刑警隊和派出所，再叫輛救護車過來。”

    丁世昌目光呆滯地听著，由于失血過多，他再也堅持不住坐姿，向後倒了下去。

    趙北鳴微微一笑，在丁世昌身旁慢慢蹲坐下來。他從口袋里翻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塞進丁世昌的嘴里，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老丁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嘛，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的，這樣多不利于和諧啊。進了看守所，記住要老實交待問題，積極揭發同伙，爭取立功。還有，把自己洗干淨一點，等著獄友爆你的菊花……”

    丁世昌仰面看天，狠狠地抽了幾口煙，咬牙說道︰“趙北鳴，你等著……”

    “我等著呢。”趙北鳴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謝謝你，老丁，我很久沒這麼刺激過了。我希望三爺的人快點出現，那樣就更刺激了。”

    “瘋子，你真是個瘋子。”丁世昌吐掉香煙，情緒失控地大聲嚷道，“我明白了，你當警察，就是為了能合法殺人！”

    “老丁，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其實，我真的是個好人。”趙北鳴一邊平靜地回答，一邊掏出一根煙，悠然自得地抽了起來。

    丁世昌終于暈死了過去。

    等警車和救護車趕到時，丁世昌因為過量失血，已經停止了呼吸。幾個警員跳下車，拿著照相機和DV一通狂拍。

    通元派出所所長馬毅眼神復雜地看著滿地的尸體，嘆了一口氣，罵道︰“你個小王八蛋，手底就不能留個活口啥的？”

    趙北鳴虛弱地笑道︰“本來留了一個的，但他體質差了一點，硬沒挺過去……”

    兩個小護士用擔架把趙北鳴搬到救護車上，麻利地包扎起來。

    馬毅黑著臉問道︰“怎麼樣，沒生命危險吧？”

    一個戴著口罩的女醫生翻了翻趙北鳴的眼皮，皺眉說道︰“失血過多，危險。”

    馬毅吼出聲來︰“那還不快點開車？”

    救護車風馳電掣地開了出去，馬毅嘆了口氣，悶悶地說道︰“小趙，回頭寫個報告給我。”

    “我都成這樣了，寫遺言還差不多。”趙北鳴閉著眼楮，有氣無力地說道。

    “那……你要留遺言嗎？”馬毅看著趙北鳴蒼白的臉，遲疑著問道。

    “要……”趙北鳴疲憊地睜開眼楮，說道，“所長，如果我死了，你弄把槍給我陪葬吧。”

    “你做夢！”

    “那換一個吧。所長，我還欠開心餐館老李半個月的飯錢，你行行好，用私房錢幫我墊上吧。”

    “呃，咱們還是再說說槍的事吧……”

    …………

第一卷 低調的囂張 第七章 異能猜想

“佳寧，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趙北鳴皺著眉頭問道。

    “出院？”穿著白大褂的陳佳寧白了趙北鳴一眼，笑嘻嘻地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你身上中了兩槍？不在我們醫院里躺上半年，你別想出去！”

    陳佳寧是趙北鳴的死黨之一，她長著一雙眼角微微上翹的鳳眼，高鼻櫻唇，皮膚白?，明艷動人，正是那種紅顏禍水型，即使是穿著白大褂，也顯得十分嫵媚。

    “你們第一醫院可真黑啊！咱們所里經費緊張，可沒那麼多錢讓我治上半年。”趙北鳴愁眉苦臉地說道，“要不然，你讓我下周出院吧，我請你和菜包吃飯，怎麼樣？”

    “做夢去吧。”陳佳寧面無表情地擺弄著手里的針管，說道，“哎，把手放好，打針了。”

    “打個賭怎麼樣？如果我一周內能治好傷出院，你請我和菜包吃飯，如何？”趙北鳴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行啊。”陳佳寧毫不在意地回答，“捏緊拳頭，好，放松……你也太天真了，想這麼快就治好，除非你是神仙。如果你真能辦到，別說吃飯了，就是吃龍肝鳳膽，也隨你挑。”

    “一言為定。”趙北鳴把眼閉上，嘴角勾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陳佳寧疑惑地把手在趙北鳴的額頭上放了一會，然後端起托盤走了，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

    “低調的囂張”，趙北鳴臉色徒然嚴肅起來，在心中默念一聲，再一次進入了囂張系統。

    界面中的大進度條仍然停留在82%的位置，而右上方的三個小進度條則分別是93%、11%、7%。

    趙北鳴閉上眼楮，回想起被黑社會幾次修理的經過，心中的憤怒不可抑止地瘋長起來。想了片刻，憤怒值迅速沖刺到了100%，隨著“滴滴”兩聲輕響，界面最下面的一排圖案開始高亮顯示。

    趙北鳴想也沒想，就點了那個十字圖案代表著的“恢復”功能，剛點中，小進度條便立即清零，大進度條中的綠狀物開始慢慢往回縮去。

    與此同時，兩個受了槍傷的部位立即傳來一陣難忍的麻癢感覺。趙北鳴甚至能感覺得到，如果自己能內視的話，一定可以看見槍眼中的肉正在象豆芽菜一樣快速地生長出來，而被打碎的骨頭，也一定在瘋狂地生長和愈合著。

    這種麻癢的感覺其實十分難受，就象有千萬只螞蟻同時在體內爬動，趙北鳴咬著枕頭的一角，強忍著不讓自己哼出聲來。

    三分鐘過去了，趙北鳴全身都出了一身冷汗。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感覺在短短的三分鐘內，自己的傷勢又好轉了幾分，輕輕地抬了抬右臂和左腿，以往的劇痛明顯又減輕了幾分，傷勢，正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看來這恢復功能確實是驃悍得很。

    經過這幾天的摸索，趙北鳴早已弄明白囂張系統的奧秘所在︰正常情況下，界面中的大進度條要二十四小時才能充滿，此時最下一排的八個初級異能圖案就會呈高亮狀態，同時進度條中的綠色條狀物開始減少，在三分鐘後清零，然後重新開始填充，重新計算異能的觸發時間。這就意味著，每天只能用一次異能，每次只能用一項，而且使用前要浪費寶貴的一兩秒時間去選擇異能，這在突然襲擊事件中，特別是用槍襲擊事件中，將是致命的缺點，這讓趙北鳴或多或少地覺得遺憾。

    但值得欣慰的似乎有五點︰

    一是有八項異能提供選擇余地，可以根據不同場合、不同需要自取所需，這即使是在網絡YY小說中也是不多見的，可說是獨天得厚的優勢。

    二是右上角三個小進度條代表的憤怒值、哀傷值、正義值，只要任一項充滿了，中間的大進度條就能立即充滿，可以即時使用異能。這就意味著，如果在遇到不能觸發異能的緊急情況下，只要他肯低調，肯示弱，就可以用先苦後甜的方式快速積累憤怒值等等，最後一舉扮豬吃老虎，完成逆襲。

    三是左上角在初次使用異能後，還出現了幾個選項，首先是一個紅色字體的“試用期”，說明初級異能的使用也是分階段、可升級的，以後的使用時間可能會大大延長，甚至無限制使用，而且這些異能也許還能夠雙選甚至多選，同時使用數項異能，無疑將大大提高自己的特殊能力。其次，左上角還出現了三個頭像，將鼠標指針點上去，分別出現了以下說明︰狂暴狀態——每次可將異能等級提高一倍，但冷卻時間翻兩番；巔峰狀態——每次可將異能等級提高二倍，但冷卻時間翻三番；自殺狀態——每次可將異能等級提高五倍，但冷卻時間為十天，十日內，狀態弱于常人；這顯然給異能提供了更多發揮的空間。

    四是雖然中級、高級異能目前呈灰色，鼠標移上去也沒有描述性說明文字，但想來應該比初級異能更強，很令人期待。四項中級異能的圖案分別是︰一個三只眼的腦袋，一個飛碟，一個京劇臉譜，一條美人魚。兩項高級異能的圖案分別是︰一個骷髏，一件風衣。一項初期異能就能這麼強，升了級那還了得？雖然異能有使用時間限制，絕大部分時間要保持低調，偶爾才能囂張一下，但憑這些異能，想要縱橫天下、囂張一世，恐怕也不是件難事吧？

    五是盡管自創異能的那一項是空白的，沒有任何圖案，但想來等一步步升完級後，就可以自創一項非常厲害的異能，想想看，如果自創一項飛行技能，再加上其他異能，不比導彈還厲害？

    盡管腦中YY得厲害，對自己的無限未來充滿了必勝的信心，但趙北鳴的當務之急，還是把自己從病人變為正常人。

    只是“恢復”這項異能雖然驃悍，但畢竟沒有想象中的強大，今天已是第三次使用了，槍傷還沒有好完。盡管這樣，趙北鳴還是很知足了，現在的自已，差不多是打不死的小強了，只要不是被槍打中心髒和腦袋，一般還是能禍害活千年的。

    偶爾，趙北鳴也會想︰為什麼外星人不在救了自己之後，讓自己立即觸發異能，難道還要繼續考驗自己的人品嗎？又為什麼要給異能這麼多限制，難道是怕擁有者亂用異能，破壞這世界的力量平衡嗎？

    對于這樣高深的哲學問題，趙北鳴通常在陷入苦想中一分鐘後，就立即進入了睡眠。開玩笑！外星人的腦袋和咱們人類明顯不一樣，硬要去揣摩他們的想法，那不是沒事找抽型嗎？

    趙北鳴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打開了電視機。電視機上正在重播英超足球賽事，趙北鳴當即興致盎然地看起來。

    看了十分鐘後，趙北鳴心中一動，激動得差點坐起來，一個念頭在腦中揮之不去︰為什麼總要把異能的使用空間局限在打打殺殺中呢？如果用上“速度”異能去踢足球，打藍球，玩拳擊，想必能輕而易舉地成為世界上最耀眼的明星吧，帶領華夏國足球隊殺上冠軍獎台也不過是碟小菜，那簡直是財源滾滾來，粉絲滾滾來……如果再用上其他異能，比如用“力量”異能去投鉛球、擲鐵餅、舉重，當個奧運冠軍不是能信手拈來嗎，這樣的人生，才叫豐富多彩吧……

    想到這里，趙北鳴興奮地再次進入囂張系統中，仔細地查看起其他圖標來。到目前為止，他只用過“速度”和“恢復”異能，其他異能還沒來得及使用，因此有些功能是干什麼用的，他也沒有把握，只是大致推測出了一個基本方向。

    八個初級異能圖案中，飛鷹代表速度，螞蟻代表力量，手提電腦代表記憶，蜂窩代表技巧，石頭人代表石化，綠色十字代表恢復，這些他都能理解，但還有兩個圖標，他就一直琢磨不定了。一個杯子代表淨化，兩只相握的手代表交流，這兩個功能到底是指什麼，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只能猜想︰這杯子看起來是酒杯，難道淨化是能把喝進去的酒淨化為水？只是，這種把酒當水喝的本領，也能算做異能嗎？而那個交流功能，是不是能與動物溝通呢？真要是這樣，自己就更牛了，和什麼緝毒犬、搜救犬、孔雀麻雀之類可以打得火熱……

    然後趙北鳴忽然想到了異能的使用時間，胸口便如被重錘敲了一下，頓時清醒過來。

    三分鐘的異能，能干什麼呢？上場踢三分鐘足球，然後變成菜鳥被人狂虐？擲第一輪鉛球或標槍，然後在第二輪被刷下來？在拳擊場上，先把對方揍成豬頭，然後被對方打成肉餅？如果試用期之後，異能得不到進一步的提升，這些夢想，就只能是空想了……還有，歡迎界面上明確地寫明了“未經開發者許可，擅自向地球人類泄露本操作系統機密者，將導致本操作系統不可逆地消失”，那麼，是否也意味著不能隨心所欲、不分場合地使用異能呢……

    在趙北鳴整日整夜的胡思亂想中，他的身體正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

    一周後，陳佳寧目瞪口呆地看著桌上的兩張X光分析單，喃喃自語道︰“這家伙的身體真是變態得令人發指，難道真象他說的那樣，從小練了內功，能讓傷勢的恢復提速？”

第一卷 低調的囂張 第八章 警花的選擇

    “馬所長，我回來了。”趙北鳴推開防盜門，大步走了進去，平靜地看著馬毅肩上的二杠一星。

    馬毅是個41歲的老警察，在通元派出所窩了十多年，也只混成了一個正科級和三級警督，鬢角都已是星星的白發，一張馬臉上的皺紋如深溝淺壑般，展示著歲月的無情和滄桑。每每看到這張馬臉，趙北鳴就有些悲哀地想起自己的未來，難道也要這樣庸庸碌碌地度過一輩子嗎？

    馬所長瞪圓了眼，驚異地問道︰“這才幾天啊，你個小兔崽子怎麼就爬回來了，你不要命了？”

    趙北鳴蹦了兩下，又虛空來了個右勾拳，輕松地說道︰“其實並沒傷著骨頭，是醫院的診斷有點問題。馬所長，你看，刑警隊找我問過兩次話了，那份報告就不用寫了吧？”

    馬所長皺著眉頭，研究了趙北鳴半天，斷然搖頭︰“那不行，用了槍就要寫報告！你也是讀過警校的，難道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趙北鳴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坐下來，嬉皮笑臉地說道︰“那是指使用警用槍支，我用的是從犯罪分子手中搶過來的槍支，情況完全不同。哎，所長，這回我算是在槍林彈雨中撿回條命來，你老人家總得開恩一回了吧？”

    趙北鳴眼里笑意很濃，卻閃爍著一點寒芒。他剛出院就去楚天大酒店找了那個叫小玉的服務員，卻听說她一周前就南下打工去了，看來三爺果然是辦事麻利，不留後患。就是不知道這馬毅身上髒不髒，是不是有意把消息透露給小玉的。雖然馬毅平時明里暗里都比較維護趙北鳴，趙北鳴對馬毅的印象還算可以，但這幾年的摸爬滾打，使他接觸了太多的社會陰暗面，以至于從不敢完全相信一個人。

    “想配槍？沒門！”馬所長一口就拒絕了，想了想又說道，“你身體剛好，治安組也別去了，我已經讓老錢去干你的活了，你就在戶籍組先呆著吧。”

    說到這里，馬所長丟過一根煙來，嘆了口氣，說道︰“小趙啊，你就別闖禍了，行不行？你下手也太狠了，槍槍暴頭，畢竟還有兩個人手上是沒槍的啊！一年前的教訓，難道還不深刻嗎？要不是這次殺的是逃犯，分局那邊就要立案偵查了，如果定你個防衛過當，你就等著坐牢吧。操，為了你這檔子破事，我連嘴皮都快說破了。”

    “謝謝所長，讓你費心了，呵呵。不過我還是想去治安組，你也知道，渣滓街沒我挺著，那幫孫子遲早又會回來的。”趙北鳴神色不變，低聲下氣地說著，心里卻暗自松了口氣，看來這馬毅的問題不大，估計確實是和陳隊長喝酒時無意間說起假槍的事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換自己去戶籍組，這明顯是保護措施。

    馬所長皺了皺眉，剛想說話，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接過電話听了幾句，臉色就變了。

    “你個烏鴉嘴！”馬所長重重地放下電話，罵道，“操，渣滓街果然又不太平了，看來老錢還是鎮不住這幫孫子。今天來了一幫收保護費的，砸了兩家店子的玻璃，然後開車跑了……”

    趙北鳴意氣風發地站起身來，把警帽扣在頭上，敬了個禮，說道︰“馬所長，看來還是得讓我去收拾他們。”

    馬所長的目光有些愧疚和躲閃︰“嗯……不過這槍嘛，不是我不想給你……你也知道，治安民警一般是不配槍的。雖然說渣滓街的情況比較特殊，但是……”

    趙北鳴爽快地打斷了馬所長的表白︰“我知道，這是上面的意思嘛。沒事，把我的那把老槍還給我就行。”

    馬所長看著走到門邊的趙北鳴，叫住了他，若有所思地說道︰“小子，你少玩點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老霍那句話倒也沒說錯，那幫孫子不是一天就可以掃干淨的。”

    趙北鳴沒有回頭，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趙北鳴去其他辦公室打了一陣屁，從內勤王秀那里領了套新警服換上，把那把仿真槍重新要回來，插在槍套上。他正想走出辦公室，就看見男同事們正一個個地在辦公室門前探頭探腦。他疑惑地掉轉目光，立即發現了遠處的一個美女，眼楮頓時一亮。

    “小張啊，我們所里有十九個人，分為五個組。我看戶籍組、社區組、內勤組都挺適合你，你就在這三個組里挑一個吧，喜歡哪個組就進哪個組。”

    馬所長把一個高挑的美女帶到警務公開欄面前，指著公開欄上的警員照片，不厭其煩地向她一一介紹著，然後破例讓她自己選擇工作崗位。

    馬所長的話親切而溫暖，平日里有事沒事總喜歡繃緊的臉上，此時也浮現出了一些近乎討好地笑容，這可是件稀奇事。要知道，新來報到的見習警員，在這些老警察油子的眼里，通常都是劃入菜鳥類，直接鄙視或無視的。而馬所長今天如此客氣的接待，確實是不多見的，也難怪所里的警察們都會詫異地瞪大了眼楮。

    不可否認，這個新來的美女警員確實算得上人間尤物，不過馬所長平日里雖然有些好色，但作為有革命覺悟的老淫民，這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總該是懂的，說什麼也不至于討好成這樣吧，莫非這張若敏有什麼來頭？

    猜測歸猜測，大伙兒都心照不宣地揣著明白裝糊涂，偷看幾眼後，就假裝沒看見這一幕，紛紛各忙各的去了，只有趙北鳴一直站在走廊拐角處，饒有興趣地欣賞著美女的背影。

    听了馬所長的話，張若敏微微一笑，沒有立即回答，目光一直在警務公開欄上的幾個警長照片上來回掃視著，半晌才開口問道︰“馬所長，你怎麼沒給我介紹一下治安組？我想去治安組。”

    張若敏的聲音柔美動听，但傳入馬所長耳中，卻讓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但馬所長不愧是老江湖，三秒鐘後，笑容便重新飽滿地綻放，他輕松地說道︰“小張啊，我很理解你們這些年青人，喜歡拼搏，喜歡站在辦案第一線，和犯罪分子作殊死斗爭。不過啊，你雖然是警校高材生，但你剛來，許多情況還不熟悉，現在去管治安可能不太合適。還是先到這些危險系數小些的崗位上，工作一段時間後再看吧。”

    張若敏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很鄭重︰“所長，別的組我都不想去，就想去治安組。”

    馬所長的笑容再次僵了一下，干咳一聲，慢慢地說道︰“小張，你不知道啊，通元北路這一帶的治安是很亂的，在咱們北區是出了名的亂，地痞流氓很多，惡勢力很猖獗。所以治安這一塊，你暫時還是不摻合為好。”

    張若敏抬起左手，指在一張照片上，輕緩而堅定地說道︰“這個趙北鳴警長，看起來十分精干，有他帶著我，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第一卷 低調的囂張 第九章 廢材警長？

    馬所長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那張照片，苦笑道︰“張大小姐，這可是他一年前的照片了，現在的他……”

    說到這里，馬所長向左右掃了一眼，把嘴巴湊近張若敏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趙警長現在很頹廢，比廢材還廢。而且他盡會闖禍，得罪了不少黑道上的人，跟他混可沒什麼前途，也很危險，你和他在一起，真的不合適。這些話，我也就是對你說說，你可別給我亂傳，否則他饒不了我。”

    “哦？”張若敏不動聲色地將身子微微後仰，以躲開馬所長口中那股刺鼻的蒜味，然後眼楮發亮地笑道，“所長，你這麼一說，倒勾起我的好奇心了呢。還有這樣的警長嗎？我倒真想見識見識。”

    “听說來了個美女警官，在哪呢？”馬所長正想答話，一個帶著些磁性和沙啞的男中音忽然響了起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馬所長嘆了口氣，對著張若敏使了個眼色，語重心長地說道，“听我的準沒錯，你可要慎重考慮啊。”

    趙北鳴懶洋洋地踱了過來，站在張若敏面前，挑了挑眉毛，笑道︰“就是她嗎？所長，咱們所里可有好一陣沒來過美女了，這回說什麼也得分到我治安組去，我那正缺員呢。”

    張若敏微笑著打量著這個青年民警，果然是那照片上的趙北鳴警長，長臉短發，濃眉大眼，鼻高唇薄，身材雖有些偏瘦，但一看就是條硬漢子。只是和照片上明顯不同的是，他缺少了一些警察應有的莊重和威嚴，沒按規定系領帶，警服也隨意地敞著兩粒扣子，炫耀似地露出一些發達的胸肌；一臉的絡腮胡子只是隨意地處理了一下，胡須渣就象古戰場上的野草般紛紛掙扎出來，而且神色間頗有些頹廢和漫不經心，似乎對什麼都不在乎。他掃了張若敏一眼後，便直勾勾地望向馬所長，眼里頗有些挑釁的味道。

    “哪涼快上哪呆著去！”馬所長知道剛才那番話可能被趙北鳴听見了，有些心虛地瞪了趙北鳴一眼，然後又意味深長地給張若敏遞了個眼色，“小張剛來，放你們治安組不合適。缺員的事我會考慮的，回頭看小張自己想去哪個組，就從那個組抽個人給你好了。”

    “馬所長，我還是那個想法，去治安組，去辦案一線。”張若敏柔美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如一聲驚雷，炸響在馬所長耳里。

    馬所長在心里長嘆一聲，只得板起臉孔，嚴肅地說道︰“那……好吧。趙北鳴，所里就把小張交給你了，你可得負好責，保護好年青同志的人身安全和工作積極性。若是小張出了什麼問題，我就扒了你的皮！”

    雖然馬所長剛才的那番耳語聲音壓得很低，但趙北鳴也斷斷續續地听到了一些，心里憋了一股無名怒火，于是走上前來挑釁。不過他確實沒想到張若敏听了馬所長那些話，還會堅持要求來治安組，略略有些詫異，這才認真地打量了張若敏幾眼，似乎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張若敏長著一張線條柔美的瓜子臉，柳葉細眉下，一雙大眼如秋水般清澈明亮，卻又帶著些冷冽；鼻梁雖然不是高聳型，但也絲毫不塌，以一種細致而優美的弧度伸展開去，引出下面柔美而飽滿的紅唇，看起來頗有些性感。秀發柔順而帶著青春亮澤，隨意地披撒在肩上。身上穿著一件淺綠而帶著紅色碎花的長裙，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修長而圓潤，同時這條剪裁十分得體的長裙，也恰到好外地將她飽滿的胸部、縴細的腰身勾勒出來，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出水芙蓉一樣清純靚麗。

    “趙警長，你好，我叫張若敏，和你一起工作很高興，還請多多指教。”張若敏淡淡一笑，禮貌地伸出手去，要借握手的機會打斷趙北鳴的注視。

    作為一個美女，她早習慣了別人貪婪的目光，但超過十五秒的上下打量，還是讓她心里很有些不高興。

    趙北鳴從容地伸出手去，一把握住那只小手，同時調動全身的觸覺細胞，仔細地感受手指間傳來的柔膩感覺。他正在考慮該給張若敏的皮膚打多少分，忽然一股大力從手上傳來，手指間一陣劇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眉頭也皺了起來。

    張若敏微笑著收回了手，眼里的冷傲之色愈發濃重起來。她從中學時開始練跆拳道，在長風警校里又接受了更系統的跆拳道和散打訓練，是警校中有名的高手之一。剛才她只使出了七分力氣，想讓這個散漫不羈的趙北鳴正確認識自己的力量，不至于把自己當成一個花瓶看待。不料一試之下立見分曉，這趙北鳴的反應和力道竟然如此之弱，看來沒有什麼拳腳功夫，心底不由得就多了幾分輕視。

    趙北鳴面無表情地收回手來，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淡淡地說道︰“看不出來，小警花的功夫還練得不錯啊，就是不知道槍法如何？要知道，功夫再好，也是玩不過槍的。”

    張若敏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她早注意到趙北鳴腰上掛著的棕色槍套，看那槍把的形狀，正是警界常用的六.四手槍。看來這趙北鳴應該是玩槍的好手，否則也不會這麼說。

    馬所長急忙打了個哈哈，說道︰“看你們握手這麼熱烈，想來以後的工作也一定會配合得很好，能做對最佳搭檔……”

    馬所長的話剛說到一半，趙北鳴卻已轉身離去，大聲說道︰“糯米，現在跟我去執勤。你趕緊去換套警服，再把你的頭發扎成馬尾辮，這樣方便開展工作。”

    張若敏一直听到後面才反應過來，她跺了跺腳，怒道︰“我叫若敏，不是糯米，趙警長，你憑什麼給我取外號？”

    這話說得大聲了點，所里幾個正在色迷迷窺探著的男警官听了，都不禁哈哈笑了起來。

    內勤組女民警王秀正好拿著一本案卷從張若敏身邊經過，聞言趕緊摟著她的肩膀，低聲說道︰“小張，你別生氣了，他這人就是這樣。你要是跟他計較，能把肚子都氣破的。還有，他這人膽子大，下手黑，特能闖禍，你可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千萬別和他走得太近了……”

    張若敏心中微微一凜，正準備細問幾句，王秀卻忽然抬頭看了前方一眼，當即停止了對話，匆匆閃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張若敏愣了一愣，隨即看見馬所長不知什麼時候已追上了趙北鳴，正攬著他的肩膀，在他耳旁嘀咕著什麼。而趙北鳴一邊點頭，一邊回頭打量張若敏，眼里也多了些異樣的東西。

    張若敏用腳趾頭也想得到馬所長說了些什麼，她微微嘆了口氣，趕緊回辦公室換了套警服，匆匆地追了上去。

    馬所長眼神復雜地看著這一男一女的背影，快步回到辦公室。他把鐵門關上，匆匆地從抽屜里翻出一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通了，那頭“喂”了一聲，馬所長舉起電話，苦澀地說道︰“這下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