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作者:甦夢枕2008 (連載中)

c68212 2009-9-10 18:02: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2 43072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1:56
第一八一節 誰淫蕩啊我淫蕩

    江英瞪大著眼楮,看著鳴蛇的頭顱被炸得粉碎,血肉橫飛。衛政白色的外衫上都是血,靜靜的站在那里,披散著頭發,握著刀的手還不停的顫抖。

    “衛政,你還好?”這幾乎已經是江英最後的力量,他的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等到衛政轉過頭來之時,那一輪血色的眸子,在昏暗的陵墓中顯得無比的詭異。

    那種恐懼和疲憊一起襲來,江英終于倒了下去。

    衛政感覺那股力量噴涌而出,又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身子恍若脫力般,非常難受。他看了眼倒在不遠處的江英,渾身都是鮮血,顯然不少經脈都已經爆裂開啦。衛政心想他還算是有情有義,走過去扶起來,可是江英只是緊閉著眼楮,睫毛彎彎長長的不知道是掛著汗水還是痛苦的淚珠。衛政這一陣子看的有些痴了,然後又暗暗鄙夷自己,靠,難道一個不正常的男人為你做了這麼點事情,你就得喜歡他麼?

    衛政顯然不是那麼輕易能動心的,但是看著江英有如女子般粉嫩的臉頰,還有那安安甜甜的睡容,竟然差點就忍不住親了上去。

    “哎,人人心中都有斷背山啊。”衛政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雙手抵住江英背部,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送進去,可是又如泥牛入海一般,無聲無息,江英也不見好轉。他記得那鳴蛇的內丹好像是不凡之物,便將江英放下。不過那鳴蛇雖死,但是鱗甲卻還是堅硬,衛政好不容易才找到,那黝黑的一拳頭大的蛇膽還蘊著滾燙的熱氣,衛政看了看江英那櫻桃般的小嘴,暗暗鄙視了下,“丫的,一男人張這麼張嘴,怎麼吞的下去哦。”

    衛政捏住江英的臉頰,左瞧瞧右瞧瞧,又拿著蛇膽抓抓,心想這蛇膽柔韌性不錯,應該能夠擠得進去。“塞啊……塞!塞啊……塞!”看著蛇膽一點一點被擠進江英口中,衛政也有了點成就感,“啊!不會被噎死吧?”衛政突然想到,不過他看了看江英的口,又對比了下喉嚨,“差不多……應該會被噎死的!”他先是卡主江英的嘴,想了一陣,待到蛇膽滑入江英喉中,衛政連忙將江英扶起來,將他嘴巴捏開,猛吸一口氣,狠狠灌了進去。那蛇膽突然受到這氣流沖擊,果然下滑的很快。衛政再摸江英喉嚨的時候,已然已經下了腹中。

    “哎,老子盡然給一個不正常的男人做人工呼吸了。”衛政坐在地上滿是頹然。過了一會,他再一探江英的筋脈,竟然奇跡般的恢復了許多。他看看江英渾身浴血的衣衫,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鳴蛇血液,“哎……我果然還是太善良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夏日衣衫本就不多,衛政將江英外衫解開,瑩白肌膚肌膚讓他一陣眩目,“真他娘娘啊!”

    那粉色的褻褲幾乎要讓衛政以為自己居心不良的在脫女人的衣衫,心中默念好幾遍,“他是男人,他就是個男人,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衛政突然給了自己一個爆栗,“丫的,哪有男人用裹胸布的啊!”

    衛政對江英產生了點點懷疑,然後臉貼著地面,平著看了看,“丫,簡直就是海平面,應該是男人不假了。”他心中堅定了一下,看了看江英那身體,流了流口水,“要是胸部大點,這就是完美身材啊。”

    不過衛政還是堅持著一個男人的操守,雖然對江英的看法改變了許多,但不代表自己要用身體來慰藉他的小菊花。

    衛政留戀的看了一眼,然後依依不舍的將衣服撿起來,正要轉身到潭中去,忽然背後被人狠狠抱住,他回頭一看,江英臉頰通紅,眉目含春,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衛政幾乎就要迷醉下去,連忙晃晃腦袋將江英推開,可是江英卻纏的更緊。

    “老子對人妖沒興趣!”

    江英也似乎沒听到他的話,忽然將手伸到身後,那裹胸布一扯,華麗麗的玉峰拔地而起,如同噴出來的一般,兩顆紅色櫻桃讓衛政懵了。

    “我要……”那火熱紅唇說出這樣的兩個字,是個男人都無法接受啊,華麗的掉渣。衛政幾乎也要沉淪,江英猛的撲了上來,那粉紅色的褻褲也被她扯到一邊,衛政偷偷瞥了瞥,只看到了芳草萋萋。

    再往下一看,鼻血陡然噴出,“真的是女人啊!”

    雖然被女人逆推得感覺讓他很不爽,但是江英是傷者,衛政自然是讓著。他衣服本身就脫的差不多,他也不是什麼柳下惠,不是什麼縴細純良少年,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自然是認命的平坦下來,如同就義一般,“江英,你來吧。”

    江英明顯是稚嫩的很,只覺得自己身體火熱的難受,眼前蒙蒙然的一片,找到了一處火熱,又抑制不住春情,可是始終卻也找不到填滿自己欲望的方式。

    衛政心中嘆了口氣,默念一句,“我是好人!”

    然後送貨上門……

    一聲嬌啼,無數春潮涌動,沉醉其中的男女完全忘記了事件空間,待到渾身都是汗水,整個身子都癱軟無力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江英吃了鳴蛇之膽,蛇本身就是至淫之物,而且江英脫力的身子完全不能左右自己,只能任由欲望縱橫。可是待她清醒過來,看到身下衛政那陶醉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犯錯了,一個巴掌就狠狠地拍下,鮮紅的五個指印浮現出來。

    “衛政,你真無恥!”

    衛政顯然是被冤枉,自己顯然是受害者啊,他本應該怒氣騰騰,但是看著下體那絲絲鮮血,什麼火都消了,只是很無力的反駁,“我怎麼無恥了?”

    “你乘我不備,竟然下春藥害我!”

    衛政听到春藥這詞有點反應,事關榮譽,他站起身就吼道,“靠,老子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麼?”

    “用都用了,還說不會?”江英此時恢復神智,冷冷一笑,“你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兒身吧?故意用這種方式奪我,想我對你千依百順麼?別作夢了!”

    “我打死也不會對你這種‘女人’感興趣!”衛政咬牙切齒,女人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江英雖然有男兒英氣,但是對于自己的身子卻看的極重,一聲嬌喝,“你就想這樣耍賴麼?”

    “那你想我怎麼辦?我的清白也被你玷污了呢!”衛政很無恥。

    “你要對我負責!”江英不自覺喊出了這樣一句話,衛政也有些不敢相信了,江英這樣的人物會把身子看的這樣重麼?對她負責,頂多也不過是娶她,那就代表著江英徹底放棄江家,成為他衛政的女人啊,打死他也不信這句話,當下頂道,“我怎麼負責?”

    他斜斜眼楮,死都不肯相信江英敢讓自己娶她。

    只是眼前這人很明顯多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忽然間臉變得通紅,低聲道,“衛政,你娶我吧……”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03
第一八二節 第三層,迷宮暗箭


    衛政和江英一前一後走著,氣氛有些尷尬。江英心中想的是衛政有什麼理由不接受自己,而衛政想的則是江英到底有什麼陰謀。

    “你說你引出鳴蛇,就是因為這里可以進入第三層?”江英首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她雖然明知道,但還是要多此一問挑起話題。

    衛政點點頭,江英的發已經扎起來了,那高聳的玉峰也被裹了起來,與以前看著沒什麼兩樣,但是衛政就是覺得別扭。

    “江英,你用了什麼秘術把自己從女人變成了男人啊?”衛政一直非常疑惑,帝國三大家族的公子原本就是一起長大的,還是小時候江英第一次出現在衛政眼中之時,就已經是個男孩子了,可以毫無顧忌的扭打在一起。

    江英低了低頭,臉蛋微微有些紅,“什麼變成男人,我本來就是女人!”

    “切,誰信啊?”衛政極其鄙視,“難道那次把你根子踢掉也是假的麼?我明明就見到了血!”

    江英的臉紅的更加厲害,“那次,那次……是我初潮來了!”

    衛政往後昏倒,徹底敗退。

    “我也不知道,家里從我懂事起就告訴我我是個男孩子……可是我長大了,才知道男人女人的不同……有時候有些東西就無法挽回了。”

    衛政嘆嘆氣,江英也是個可憐人啊。帝國三大家族的人丁都不怎麼旺,直到衛政這一輩才多出了幾個。江英出生之後,江家自然會以為以後可能難以得到男孩,將她從小當做男孩培養,那也是正常的想法。再說了,後來的江英在很多方面都展現出非凡的才能,帝國大家族對于是男還是女繼承都沒有什麼偏見,因此江英想要扭轉過來,卻也難了。

    “可惜你家那幾個弟弟都不成器,要是有我衛政這樣的人,你家也不至于讓你出頭。”

    江英沉默不語,忽然苦笑起來,“衛政,如果我從小便是女子,我們現在應該也能算是青梅竹馬,可能還會幸福吧?”

    三大家族從建國起就一直都是同氣連枝的關系,至于這一輩也只是衛政和江英鬧騰下而已。衛政思索了下可能性,忽然覺得一陣惡寒,搖搖頭,“不要,我知道你還是喜歡當男子的。”

    江英也是有些茫然,她根本就不懂什麼情愛,她只知道剛剛很銷魂,想和衛政在一起,所以才說了讓衛政娶自己這樣的話來。可是現在她漸漸冷靜下來,那內心深處怎麼可能願意成為男人的附屬,“是吧,可憐不是男兒身罷了。”

    兩人往潭中深處游去,江英只覺得自己渾身力量充盈,而且在水中行動也是自如。她心中奇怪,應該是那鳴蛇之膽起了作用。她有些感激游在前面的衛政,但是對于內心是不是真的喜歡這個男子,她自己也沒有把握。若是可以的話,她還是願意一直做男兒。

    弟三層的入口和龍湫那邊的差不多,只是甬道卻長了許多,越往下走,呼吸都有點不順暢。好不容易停止下走,卻是黑暗一片,就算兩人離得不遠,卻都不能感受到對方在哪,原本存在的呼吸聲和走路聲,此時都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

    “衛政,這是怎麼回事?”

    她口中發出聲音,可是卻很飄渺,瞬間就消失在了遠處。

    “這是一個陣法,我們得想想怎麼解開。”衛政的聲音也是渺渺而來。

    “這樣的陣法?”江英心里有點虛,但是這種情況下,互相都感受不到對方存在,很容易就走散,陷入苦地。

    衛政精神力外放,朦朦朧朧間見到了江英,可是江英沒有接受過道術指導,不懂得精神力這樣的東西,只是直覺告訴她有一雙眼楮在看著自己。過了一會,自己的手就被牽了起來。她本能的想掙扎一下,但是沒有掙脫。衛政本也不願意做出這樣曖昧的動作,但是精神力在這樣的環境中,能省著點就省著點用。

    “我們一直往前,應該可以踫到東西的。”衛政領著江英,往前摸索。精神力雖然能看到眼中無法看到的東西,但是這里仿佛都沒有時間空間,就是一個隔絕的場所,衛政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會踫到什麼危險。

    走了一會,兩人稍微听到了潺潺的流水聲,江英心中一喜,心想有水就能找到出去的方式了,正要往前,卻被衛政猛的一扯,“簌簌”的破空之聲陡然響起,江英也是反應極快,手上刀花一挽,開始擊落襲來的短箭。只是她這樣光靠感覺畢竟防御能力大減,心中也知道衛政幫了許多,有些感激縈繞心頭。

    “我們沖出去!”衛政忽然間手往上挪,將江英攔腰抱住,江英只覺得耳邊有了風聲,那金屬撞擊的聲音連綿不絕,過了陣子,就完全消失。

    衛政剛剛用精神力感知了下,發現那短箭只在某些區域才有,將整個陣法空間劃分出很多塊。

    “你跟著我走!”衛政將江英放下,然後領著她緣著安全區域行走。但是比較奇怪的是,他走來走去,卻總也繞不出來,又回到了剛剛將玉佩扔下的地方,停了下來。

    江英也是有些疑惑,“怎麼了?”

    “沒事,只是這里有點迷路而已。”

    “我剛剛也記了下路線,我們是回到了原點吧?”

    衛政心中驚奇,“你怎麼知道?”

    江英輕笑出聲,“並不是只有你衛政一個人天賦異稟的,我在行路找方向方面,說是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江英心中有些小小得意,到了這個空間之後,她完全處于被動,處處依賴衛政。江英這樣傲氣的人,是極其不願意自己成為累贅的,索性她在平日里沒什麼表現的記憶天賦,竟然在這里找到了用武之地。

    “好吧,我把這邊的路說出來,你便說說哪里是我們經過過的便好了。”

    江英在黑暗中點點頭,然後細細听衛政描述了下,這才朗聲道,“往左!”

    這下子輪到衛政淪落為江英的眼楮了,不過兩人手這般牽著,像極了到了暮年相依相偎的老夫老妻。江英自己把自己當做男人,想著的是衛政以後可能就是朋友了,但總有一點羞澀的甜蜜。衛政本就是多情的人,再說再怎麼不承認,江英成為自己女人,這已經是一個既定的事實,對于女子,現在還有一種淡淡情愫的女子,衛政心中是有些不願意放棄的。

    兩人各懷心思,茫茫然中走向未知。過了一會,江英才停下來。

    “走到原路了麼?”衛政疑惑問道。

    “不是!你給我描述一下前面。”衛政見那邊曲曲折折有一些狹窄的安全空間,將大致方位復述一遍,江英忽然高興地跳起來,“就是這樣了,將這里走出去,前面就有水了!”

    江英心中高興的很,忽然間掙脫衛政的手,身形極快的往前面奔去。

    “你小心點!”衛政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關心起她的一舉一動來。江英卻是回過頭來,哈哈大笑,“我太高興了!”

    雖然找到了水流的地方,但是兩人卻還是沒有脫離這個空間。衛政突然想起第三層的地圖,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是了,第三層中不就是這樣一大片標注著危險的空地,然後一條小河貫穿其中麼?

    “我想我們可以到第四層去了!”

    衛政精神力探了一下,小河應該是地下河,他們的頭頂上還有倒突出的溶岩,滴出一些水來,將兩人的頭發都打濕。

    “怎麼去?是沿著這條小河往下麼?”江英心情愉快,問起話來都速度很多。

    “不是往下,是往上!”衛政呵呵笑道,“沿著這條河往上,會出現一個洞,水就是從那洞中流出,地圖上雖然沒有在那里標注有什麼怪物,但是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江英“嗯”了一聲,這秦皇陵處處危機,自然是要小心翼翼。兩人緣著河灘往上走,過了一會,忽然傳來咕咕的聲音。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04
第一八三節 太邪惡了,自動散去吧


    江英有些尷尬,自己肚子竟然在這樣的時刻不爭氣的餓了。衛政之前都是高負荷運轉,沒怎麼覺得,現在心情輕松之下,肚子也會鬧起脾氣來。

    “先休息一陣子吧,這秦皇陵這麼大,也不用急于一時。”

    只是他們帶來的干糧,早已在和鳴蛇大戰之時,就毀的不成樣子,幸虧江英還是細心,取了不少鳴蛇生肉,雖然沒有火不好吃,但是現在的環境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真的要吃蛇肉麼?”衛政突然有些尷尬的問道。

    “你還能吃什麼?”江英反問,她對于衛政現在這樣扭捏有些奇怪,但是突然間猛然想起,蛇性至淫啊,那膽的威力她是見識到了,這肉雖然比不上那膽,但是比起一般的春藥,也是不遑多讓的吧。她心中想了下,最後似乎堅定決心一般,問道,“男人和男人之間是怎麼做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我都是男人,若是被激起欲望了,還是用男人之間的方式解決比較好。”

    衛政想著江英那樣子,突然邪邪一笑,“男人和男人嘛,自然就是——爆菊!”

    江英自然知道爆菊是什麼意思,只是她雖然听說這名詞很久,但是也沒有想到過竟然是男人和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式。她悄悄摸摸自己的臀,心想那些男人也不容易,這麼小的地方得要塞一個昂然巨物進去。她一想起衛政那東西,就是惡寒,過了一會,兩人的肚子都是交相呼應著開始咕咕的想。

    “衛政,你我都是男人但是我呢,沒有東西能爆你的菊,所以呢,雖然有點不公平,但是也沒辦法,等會我們吃了,你就來爆我的吧。”江英說這話說的極為冷靜,衛政卻是長大了嘴巴往後翻滾。

    “什麼?”衛政幾乎不敢相信,竟然還有人舉動要求爆菊的。

    “怎麼呢?不行麼?”江英冷冷一哼,怎麼看都是衛政佔了便宜去了。

    “沒有不行,但是我們還是按照正常體位來比較好,畢竟你我在XXOO的時候,還是非常和諧的。”衛政小心翼翼的勸導。可是江英神色已經冷下來,“你想都別想!我是個男人,除了那次,我再也不會做女人了!”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衛政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中暗喜,果然不愧是同環境一起長大的啊,連嗜好都差不多去了。

    兩人既然已經商定好,江英從懷中取出一些還帶著自己體溫的鳴蛇肉,遞到衛政手上,像是慷慨就義一般,沉沉的道,“吃吧!”

    她肚子早就已經餓極,一口咬下,發現這鳴蛇肉雖然是生的,但是也是滑膩多汁,雖然吃下去的時候有了一些熱氣,但是她卻不覺得自己起了情欲,心想衛政功力比自己高深的多,應該也不至于被影響。剛剛才想到衛政那邊,她只覺得一團熱氣往自己撲來,然後一雙大手就已經揉到了自己的身子。

    江英知道是衛政,她心中震驚,忍不住驚恐的問道,“衛政,你怎麼了?”

    衛政只是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將江英壓在下面,雙手開始撕扯起江英的衣物來。江英簡直有點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已經出來了,她在黑暗中也看不出衛政是不是假裝的,只能想著自己應該是吃過鳴蛇膽,對于鳴蛇肉的抵御力是強了很多,而衛政是第一次中毒,想必早已經失去理智。

    她有些無奈,將衛政稍稍推得遠了些,然後自己迅速的將衣物褪去,“你來吧!”

    黑暗中的衛政鼻息都粗重了很多,江英俯趴在地上,只感覺自己的豐臀被衛政的兩只手揉著,不停地變化,一種熱流涌上心頭,衛政提槍上馬,那勃起之處已經殺到了桃源洞口。

    江英心中一驚,“不行!”

    衛政粗重的鼻息聲突然間不見,換上的是柔柔的話語,趴在江英的身上,撫摸著嬌美的身子,“為什麼不行?”

    江英知道衛政是假裝的了,可是出奇地是並沒有一點生氣,反而隱隱有種願望達成的喜悅,只是喃喃道,“我們都是男人,得要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衛政心中暗笑,都到了這一步了還想用男人的方式解決,這也太遲了吧。對于江英,衛政自己也搞不懂是怎麼想的,這麼多年的糾纏,從少年時的針鋒相對,到現在若有若無的感情,他自己也無法掌控,只想著將眼前的這個女子徹底佔有,就解決一切問題了。

    愛情,是多麼簡單,無論是和男人還是和女人都是一樣。

    他陰陰一笑,“會很痛的。”

    “沒關系的。”江英現在已經趨近迷亂,但是對于自己的心態,她還是能夠把握住,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用上最男人的方式解決,這種欲望和感情,不是誰是攻誰是受就能說明的。

    衛政抵到那里的時候,江英還是忍不住渾身開始顫抖,直到身子變得火熱,渾身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痛苦,她才忍不住往後面揮舞手臂,“你慢點!”

    衛政停下來,“要不,我們還是做那里?”

    “不行!”江英現在非常執拗。只是她話音未落,忽然覺得劇烈的一陣疼痛,下體變得火熱無比,衛政竟然趁她不備,硬生生的擠進來。

    “你——”江英剛有了些怒氣,可是衛政的嘴唇已經貼了上來,輕輕挑著她的耳垂,“你是我的……”衛政喃喃道,江英听著這樣溫柔的話,怒氣消退些,卻也是別過頭來,強硬的道,“你是我的才對!”

    衛政有點窘,突然間悄悄一動,江英喉間果然發出一聲悲鳴,“你不要動了!”

    衛政听話的停下來,“其實我們可以按照男女的方式解決問題的,你我現在都對對方有點感覺,何必執著于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呢?”

    江英穩住心神,沉默一陣子,忽然問道,“就算你可以接受我是一個女子,但是我自己能接受我自己是一個女子麼?”她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初潮之時,衛政就在自己眼前,那種生怕衛政知道自己秘密的恐懼,還有對于未來路程的茫然。已經這麼多年了,江英知道自己,無論是以男人還是用女人的心態,都無法忘記衛政這樣一個人物。第一次後,情不自禁的說出讓衛政娶她的話來,可是衛政的那副神情,分明就是懵在那里,是的,就是懵在那里。江英心中一陣苦澀,現在衛政可以灑脫的接受,可是江家,帝都,還有無數人,能夠灑脫的接受麼?她已經回不去了,這輩子就只能作為一個男人而存在。

    衛政退了出來,忽然將江英抱在懷中,耳鬢廝磨,“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做回一個我衛政的女人的!”

    “不可能的,等到我習慣了做你衛政的女人,江家的未來就完了!”江英狠狠搖頭,她是降江家下一代的家主,若是自己作為衛政的附屬女性而存在,江家該用什麼面目在衛家面前爭取應有的政治利益?若是自己甩掉家族,可是就連自己對上衛政,對上帝都的那些狐狸們,也只是苦苦掙扎,自己的弟弟們定然是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衛政低聲一嘆,家族,永遠都是江英這樣的人心中牽掛的,在他們眼中,無論帝都坐在龍椅上的是誰,無論自己內心深處有什麼樣的感情,一旦觸犯到了家族的利益,就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斬斷。

    兩人默默的穿好衣服,江英下體雖然有些痛,但是卻似乎解開了心結一般,沉沉的道,“衛政,希望你以後記住,你佔有的,只是一個男人!”

    衛政心中有些抽痛,他知道江英第一次說讓他娶她的時候,才是最真實的感情流露,可是一切都已經改變。他討厭這種感覺,江英突然間將他抱住,兩人身高並沒有差多少,鼻尖踫著鼻尖,也許眼楮也在對視,“其實……我們是相愛的……你說是麼?”

    “是啊……我們是相愛的……老子這麼正常,也愛上了個男人。”

    江英沉默一陣,突然撲哧笑了出來,“你本來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啊……”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06
第一八四節 再次被牽引的力量

    衛政領著江英沿著河道往上走,潺潺的流水聲讓兩人的心都比較安定。

    呼呼的風聲從不遠處傳來,像極了怪物的怒吼。

    衛政首先踏入水中,“這水是從那洞中出來的,地圖上標示,這是第四層的入口,第四層開始,就會有一些陪葬的寶物了。”

    江英也不說話,只是默默拉著衛政的手。

    衛政將精神力外放,那黑乎乎的洞像極了巨大怪物張開的口。那里面風勢大的驚人,饒是兩人功力不弱,也幾乎站立不穩,艱難前行。

    水越淌越深,偶爾也有些水怪在前方,衛政好不拖泥帶水,黑暗中冷光陡現,一刀下去就是聲悲慘的嘶鳴,江英似乎覺得自己有些習慣這種安全感了。待淌過齊腰深的水潭,無源之風陡然停止,地勢忽的往上,又忽的往下,起伏而行,但是衛政明顯感覺到,那水聲已經在自己上方,自己的方向整體應該是往下的。待到那洞口越來越狹小,兩人幾乎躬身而行。

    “衛政,還沒到麼?”江英柔聲問道。

    衛政往前面稍作一探,竟然已經到頭了,他舉著拳頭輕輕捶了捶,那岩石紋絲不動。

    “這里應該有什麼機關的,我們一起找找!”

    江英也探手往四周的壁上摸去,只覺得光滑的一片,她再輕輕滑動,忽然有一處竟然輕輕凹了下去,“這里有古怪!”有了進入第一層的經驗,她旋即猛地一摁,轟隆一聲巨響,她的身子陡然被衛政撲倒,又是乒乒乓乓連續急促的金屬撞擊聲,衛政摟著她的身子就往下面翻滾。

    江英只听到無數密集的撞擊聲,但是空間還是黑暗,根本就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沒想到這樣狹小的空間里還設了暗器,真是要命!”衛政啐了一口,兩人稍微站起身子,原本綿密的撞擊聲越來越細弱,最後消失,過不多久,眼前的黑暗開始有一處裂縫,紅色的光線投了過來,兩人眼看著那縫隙越來越大,直到光明徹底展現在兩人面前——第四層了!

    兩人正興沖沖的要過去,卻陡然發現一個比較悲哀的事實,這洞原是在一處壁上,那下面流淌著一條散著瑩白光芒的河,衛政知道,那便是秦始皇用水銀鋪灑出來的河流了。

    一顆巨石落在那水銀河上,竟然沒有沉下去,靜靜的漂浮著。

    衛政目測了下,高度應該是三丈左右,水銀河淹不死人,但是可以毒死人。

    “這河不算寬,我們屏住呼吸,然後迅速的過去。”

    江英點點頭,衛政身子一揉,已經急速的飄下,目標正是那漂浮的巨石,他先是用巨力將那巨石幾乎踩入水銀中,又借著那浮力的反彈,身子如燕子般輕靈,竟然一下子就越到了河岸。江英心中佩服衛政的應變,也是依樣畫葫蘆,與衛政並肩站在一起。

    到了這所謂的河岸,兩人才將整個地宮的布局看的清清楚楚。他們站的又哪是什麼河岸,分明就是白玉砌成的條條小道,交錯于整個水銀布成的海洋之中,那些交錯點稍微寬廣一些的地方,都立了一匹駿馬佣,上面還坐了一個執槍的騎士。

    衛政一看這陣勢,便知這一關難熬。果然,那馬上的騎士似乎是聞到了生人的氣息,馬蹄蹬蹬響了幾下,繼而入奔雷一般直沖過來。衛政一個閃身將江英護在身後,可是江英卻和他分離開來,站在一旁。

    一匹馬,兩匹馬,繼而所有的馬都往這邊沖了起來。

    衛政看著眼前縱橫的道路,再望望身後的水銀池,冷靜的朝江英道,“別逞英雄,被撞進水銀池子中,誰都活不了!”

    江英咬咬牙齒,恨恨點頭。衛政身形一閃,選了一條路直接沖了出去,“跟在我身後!”

    江英沒有辦法,也是跟上。

    衛政試著用那種力量操控那騎兵兵馬俑,可是精神力卻受到強力的反彈。他腦袋被震得有點暈乎乎的,再不敢輕易下手,當下穩住身形,微微前傾,只覺得呼呼一陣風聲,那騎士一槍架來,衛政橫刀一隔,只覺得那力道大得驚人,虎口幾乎都要被震裂,胸口也是氣血翻涌,一直往後大退。

    衛政心想身後還有江英,拼著力量往前一頂,可是那騎兵兵馬俑卻是紋絲不退,自己反而要站立不穩。正要往後倒下之時,卻有一股力量噴涌而來。衛政知道江英在幫自己了。他單手抓住那槍,往下面一扯,那騎士沒動。衛政神色一冷,右手陡然挽出刀花,刀氣瞬間縱橫,照著馬腿就是狠狠一刀砍下。

    那馬失前蹄,騎士也順勢滾了下來,衛政橫刀一斬,便將那騎士的頭顱剁了下來,竟然冰冷的一點血都沒有。

    江英看的心驚膽顫,可是還沒待她冷靜下來,衛政突然間手提住她的腰,往後一退,越到那倒下的馬後,江英回過頭來,就見又是一匹騎兵兵馬俑沖了過來。不過那家伙沒有智慧,直接被那倒下的馬絆倒,馬上的騎士失去平衡,往這邊飛了過來。衛政抱住江英的腰,往邊上一挪,躲過這一擊,只腿高抬,狠狠一提,只听砰的一聲,那騎兵兵馬俑頓時偏離方向,往水銀池中落去,只是他沉不下去,浮在表面,又掙扎著往岸上爬來。衛政毫不客氣,正要飛躍起來一刀將那兵馬俑斬碎,卻陡然間見到那兵馬俑竟然露出恐懼的眼神——就是恐懼!那兵馬俑的神色都已經變了!

    嗤嗤的聲音從池中傳了出來,繼而忽然有縴細的黑影騰空躍起在水銀面上,而後又鑽進水銀池中。隨之是更多的黑影在海面上翻騰,不知道多少條怪蛇顯身了,這些蛇都無比的小,黑的非常閃亮。整個水銀面上處處都是這種黑蛇在翻滾,身體互相摩擦,有的糾結在一處,有的仰頭吐出烏黑的巨大蛇信,最後它們都圍繞在那騎兵佣的身體邊。

    衛政和江英都是看的頭皮發麻,許久,仿佛有一聲號令。這些黑蛇不顧一切躍出水面,撲上去撕咬騎兵兵俑的尸體,那些覆蓋在表皮之上的岩石被層層剝了出來,那些黑蛇更是鑽進騎兵兵俑的身體中,咬穿了從另一側鑽出來。

    騎兵兵俑還是沒有流血,可是眼前的場景卻比血的紅色恐怖百倍,那些黑色的蛇纏繞著,嗤嗤的聲音鳴叫著,讓人膽寒。衛政和江英相視一眼,若是他們兩人不幸落入進去,恐怕也是萬劫不復。

    “這是什麼怪物?竟然能在水銀中活下來!”

    衛政也茫然不知,可是比起水銀中的蛇來,顯然是眼前的騎兵兵俑更加具有威脅,畢竟只要他們能夠堅持住,不落入池中就好了。

    仿佛受到了黑暗的刺激和召喚一般,那些騎兵兵馬俑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不再是單匹單匹的,而是一整隊一整隊的,從道路兩個方向聚集著沖了過來。

    衛政這下子沒法了,江英已經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和他背靠背,手上執著刀,非常沉著。

    “衛政,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江英神色很沉,衛政點點頭,那騎兵呼啦啦一片沖了過來,在這樣狹小的空間中,兩人根本就尋不到地方躲避,只能硬踫硬。

    “砰!”繼而是鏗鏗鏘鏘的聲音傳來,衛政眼看著眼前的騎兵兵馬俑相互撞擊,還有的直挺挺倒在了水銀池中,繼而被蜂擁而來的黑蛇撕咬的粉碎。

    衛政欣喜需要解決的騎兵兵馬俑減少,但是手上的壓力卻是越來越大,畢竟一匹騎兵兵馬俑就夠他受的了,何況留下來沖擊的還有這麼多。但他也是學過物理學的,知道合力為零的道理,還有閑暇回身看江英,只見這執拗的女子臉色已經蒼白的厲害,她若不是吃了鳴蛇膽,功力進步不少,估計早就已經被沖擊的筋脈盡毀。

    看著她的樣子,衛政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越來越沉,那些騎兵兵馬俑體內的黑暗力量開始和他體內的相互牽引,牽扯……

    眼前的黑,全部都變成鮮血的紅。水銀池中的那些黑蛇,開始劇烈的翻滾,衛政的手青筋暴起,眼楮突然間變得赤紅。背後的江英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耳邊傳來一聲野獸般的嘶吼,“滅——”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06
第一八五節 蛇尊,衛政進化

    衛政看著自己的雙手,這力量自從進入秦皇陵之後,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爆發了。江英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衛政那通紅的眸子,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那水銀池中的黑蛇,一直翻滾不止,那團黑色,在吃掉墜入池中的騎兵兵馬俑之後,久久不散,反而越來越大。衛政的紅色眸子緊緊盯著,就在此時,那池中突然迸發出一條金線,直接往衛政射去。江英一聲驚呼,橫刀想幫衛政擋下,可是卻落了空。衛政似乎顯得有些茫然,那金線直接從衛政額頭穿透進去。

    “啊——”慘叫,江英從來都不敢相信一向自信,凡事不急不緩的衛政竟然也會發出這樣淒厲的慘叫。他的臉扭曲的厲害,那金線似乎在繞著他的頭游走,光芒隔著肌膚都能看到。過了一會,才開始緩慢下移起來。

    江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衛政已經在那狹窄的道上翻滾起來。

    “衛政!”江英連忙沖過去拉住衛政的腿,她眼看著那池中翻滾的黑蛇,若是讓衛政落了下去,恐怕連白骨都沒有了。只是衛政功力本就比她高,現在狀若瘋狂,爆發力更加驚人。江英根本無法壓制,被衛政一腿,踢得往後滾了好遠。

    江英也管不了這些,回身一看,那金線開始沿著衛政的腹部盤旋,那里是人體功力的聚集點,想必那金線是要進入那里的,到時候衛政必死無疑。江英下了下狠心,也不管是不是能夠對付的了,能貢獻點力量也是力量。她揉身往前,一掌往衛政腹部拍去。衛政沒有注意到,只是痛苦的捂著腦袋,江英完全命中目標,可是手掌卻像是拍到了海綿一般,所有力量都瞬間被吞噬殆盡。她心中一驚,正要躍開。可是雙手卻陡然間被人握住,正是已經神智不清的衛政。

    衛政幾乎要將江英手腕上的骨頭都捏碎,再狠狠一扯,將江英拋到不遠處,江英差點就以為自己的胳臂與身體分離了,正要站起身子,誰知道衛政卻已經壓了過來。口中呼出一些血腥的氣息,喉中發出野獸的嘶吼,雙目通紅,望著江英有些發呆。那掙扎,被江英看在眼中,只覺得是無比的心痛。

    “快……快走……”

    江英只是猛搖頭,衛政似乎還在與那種神秘的東西斗爭,“這東西……我自己能對付……你,快走!”衛政像是在用盡全身氣力陳述一件事實,手上也完全松開。江英猶豫了下,看著衛政腹部那游走的厲害的金色光芒,一咬牙,手腕一翻,再次狠狠拍了上去。誰知道,這次那里不再是吞噬她的力量了,而是強烈的反彈,衛政眼中的紅芒陡現,嘴巴張開的很大,雪白的小尖牙都露了出來。

    “你……走不了了!”

    他話音未落,口就已經咬了下來,目標直指江英的喉嚨,江英駭得要命,可是他只覺得脖子上一涼,痛覺卻從肩膀上傳來。衛政死死咬住,江英疼的麻木,明顯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往肩膀上涌去,力量也開始流失。她心道不好,聚起最後的力量狠狠一推,原本勢大力沉的衛政,突然軟綿綿的就往邊上倒去,直接墜入了水銀池中。

    江英這下子更加失措,連忙伸手下去想將衛政撈回來,可是她手剛剛入了池中,就被咬的鑽心的疼,連忙縮了回來。就這一瞬間,衛政的身體就被那些蛇拉到遠處。

    江英簡直就不敢看下去,一條條黑蛇翻滾著鑽進衛政的身體,再也沒有出來,怕是已經要將他內髒都吃完了吧。江英痛苦的想到,這樣一個男子,他們才在一起幾天,就要天人永隔。想著衛政這幾天表面上的惡,實際上的好,江英眼淚就簌簌流了下來。

    只是她卻也發現了,衛政的身體進去了這麼多條蛇,卻沒有一條出來過,衛政的白骨也沒有出現,反而顯得越發的壯碩。

    衛政的身體在水銀池中漂浮了一會,滿池子的黑蛇一條條消失在他的身體里面,那金線顯得尤為閃亮。過了一會,往衛政的全身都蔓延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英眼睜睜看著衛政眼中的紅芒越來越閃,金線幾次沖擊都未果,漸漸的,紅色開始壓制金色,衛政的肌膚在水銀池中現出詭異的紅,最後紅色與金色開始融合,又有紫氣升騰,衛政臉上的痛苦神色越來越淡,漸漸趨向于舒展,最後竟然還朝著岸上哭泣的江英微微笑了起來。

    “你很擔心我?”衛政身子直挺挺起來,而後躍到江英身邊。他衣服被撕裂的不成樣子,破破爛爛連某些羞人的部位都露了出來,可是皮膚卻顯現出一種誘人的光澤。江英看的有點目瞪口呆,繼而別過頭去,“誰擔心你了!”

    衛政呵呵一笑,默默腦袋,“剛剛真的是危險呢,沒想到那池中竟然還有蛇王,妄想控制我!”

    江英有點不明白,衛政繼續道,“剛剛本來都要壓制住了的,可是你竟然把我推下水銀池,讓那金蛇王可以借整個池中的黑蛇來對付我,要不是我衛政命硬,恐怕早已成為行尸走肉了,你說你該不該被打屁股?”

    听著衛政調笑的話,江英卻覺得溫馨,剛剛形勢急轉直下,只是衛政體內明顯有一種力量在最後爆發,將整個金蛇都吞了下來。

    “你吞噬了那麼多力量,現在應該很強吧?”

    衛政淡淡一笑,攤攤手,“我也不知道呢。”他執著刀,狠狠往前一劈,“破!”紫色光芒從刀上噴涌而出,那水銀池竟然硬生生的被他刀氣破開,往兩邊散去。就在這破開的當口,江英明顯的看到了水銀池中閃亮的金器銀器,兩股震撼一起涌上心頭。

    衛政似乎也發現了這水銀池下的奇怪,“好多好東西啊,就是拿不到!”

    江英看著他那流著口水,發出愛慕眼神的豬哥表情,狠狠的揪他一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衣服都成這樣子了,還不知道怎麼出去見人!”

    衛政哈哈一笑,“讓你佔了便宜還得賣乖,現在你只要翹起你那豐臀,我就可以單刀直入,多方便啊!”

    江英幾乎氣得吐血,這都什麼人啊,還不如指望他在水銀池中死了算了。

    不過其實也不用擔心的,這第四層,寶物明顯就不少,待到兩人走到水銀池中那些道路最大的一個交匯處,那中間堆砌不少箱子,玉器金銀數不勝數,還有華貴的衣物,竟然歷經千年也沒有腐爛。衛政選了一襲白衣,然後用其他的衣物將財寶狠狠包了幾包,遞到江英手上,“反正你也沒什麼事情,就背著這個吧。”

    江英狠狠踢他一腳,“你去死!下面不知道還有什麼怪物,帶著這些東西不是累贅麼?”

    衛政偏著腦袋想想,“也是哦,下面的寶物一定是更加好的,只是這邊的實在是舍不得啊!”

    江英白他一眼,將手上包裹全扔掉,“你要拿就自己拿吧,別拖累我。”

    衛政精挑細選,拿了幾樣,朝著江英嘻嘻一笑,“老婆本呢。”

    江英鄙視他一眼,“你都幾個老婆了,還想娶啊?”

    “這不還有你麼?”衛政走過去就攬住江英的腰,江英掙了一下沒有掙脫,“你家世那麼大,錢少點估計不會讓我進門,到時候就慘了。”

    江英雖然明知道衛政不可能上自己家門求親,但听到他有這樣的心思,卻還是非常感動。不過心中感動就也罷了,她狠狠一跺腳,踩在衛政足背上,“老子純爺們!”

    “……呃。”衛政有點無語,突然間轉身就將江英抱住,照著紅唇狠狠的吻了下去,江英抵死不從,可是卻被衛政用舌霸道的撬開,也只能任他肆虐,最後還糾纏起來。

    江英呼吸都有些困難,身子發軟發燙,剛剛那一瞬間,她幾乎就要以為失去衛政了,但是奇跡讓衛政又回來,她總覺得任憑他欺侮一下也好,只要眼前這男人還能在自己這里找到些樂趣。

    “江英,無論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歡你!”衛政用上專用深情目光,江英別過頭去,“我才不要!”

    “可是你現在的這姿勢……”衛政嘻嘻一笑,江英回過神來,卻見自己的雙腿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纏在了衛政的腰間,她臉蛋紅的厲害,連忙躍了下來,“你快找第五層的路吧!”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07
第一八六節 幽泉水妖

    對于第五層的入口,衛政還是非常感興趣的,因為那是一個升降梯。他和江英站在那六芒星的中央,听著嘎吱嘎吱的響聲,慢慢往下。衛政沒辦法想通為什麼在遙遠的古代竟然會有如此神奇的技術。

    升降梯越來越往下,空間變得也越黑暗。江英經歷了前面幾層的危險,有些惴惴不安的揣測著第五層里面有些什麼東西,越想越有些緊張,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衛政的手。衛政輕輕拍了一下,江英心神才將將安定下來。

    從最初的無比黑暗,到慢慢有了光明,最後一個紅色的洞窟完全呈現,那白玉的升降梯才“砰”的一聲停了下來。

    兩人往四周看了眼,除了那窟窿,的確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的了。江英給自己鼓足勇氣,正要大步踏前,卻被衛政一把拉住,“先別動!”

    衛政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石,而後看著非常留戀,“哎,扔掉的也是錢啊。”

    他拿著玉石往前面一砸,咕嚕嚕的一些聲響,有些回音蕩漾。可是過了一會前面也沒有動靜,江英往衛政看了眼,後者卻道,“再等等吧,也不急于一時的。”

    他話音未落,空間中陡然出現無數密集入蝗的箭矢,乒乒乓乓的撞擊出無數火星子。衛政看了下,突然跳起來破口大罵,“丫的,又玩這套,有沒有點新意啊!”

    江英有些無語,將衛政拉住,“你做什麼呢,這地方沒新意,不是正合我們的意麼?你就這麼急著送死啊!”

    衛政淡淡一笑,“到了這里呢,就要時時都有游戲的心態,你想想,要是你每次通關都打同一個怪物,都是同樣的技能,你是不是覺得很煩呢?”

    江英雖然不知道通關是什麼,但是看著衛政這自信的樂觀,心情也舒暢起來。

    待那機關破了,兩人往前行走幾步,便踩在了水中。這水顯然是死水,衛政一點也感覺不到水的流動。再走一段路程,兩人才發現,這洞窟的光源,竟然都是一個死潭中的能發光的魚。江英到底還是有些女兒家心態,看著那些魚覺得非常漂亮,忍不住伸手想去撫摸一下。只是那些魚兒有些怕生,在江英的手剛剛伸到水下的時候,它們就慢慢潛了下去。

    江英有些失望,可是那水中的光亮卻沒有消退,反而緩慢向四周擴散,直到形成一個碩大的圓暈。那水開始形成渦旋,悄無聲息的加速,江英在水中的手似乎感受到了牽扯的力量。

    突然,層層的水花開始劇烈翻動,衛政的心髒猛地停止跳動,一種直覺告訴他那是種可怕的東西,“小心!”他提住江英的領子,往身後一拉。與此同時,那水花突然迸裂,在同一瞬間衛政攜著江英就往後躍起,空氣中響起一種烏鴉般沙啞的的鳴叫,巨大的烏黑影子在水花中躍出,撲在江英原本站立的地方。

    “這是什麼!”江英驚呼出聲,那怪物有著魚的身形,可是沒人敢說那是一條魚。青色的鱗甲之外是如同黑鐵一般的骨刺,閃著森冷的光,那上面甚至還有倒刺,若是普通人或者動物被刺到,想必連內髒也得被帶出來。怪物的整個頭部都覆蓋著紅色的鱗甲,仿佛就是一塊已經被燒紅的烙鐵,在鱗甲覆蓋之下有通紅的眼楮,雖是紅色,但是那亮度卻幾乎可以比得了白熾燈,之前水下那比較大的光暈想必也是出自這里。剩下的整個頭部沒有看到呼吸的鼻子,只有一張像極了鱷魚的大嘴,里面是森森林立的倒勾牙,上面甚至還有幾只還在活著想掙脫的光魚。怪物的舌頭與它整個頭部的色彩不同,現出一種淡黃,上面密布一些青綠,似乎是因為太久生活于水下而形成的的青苔。

    “這是幽泉水妖!”

    衛政顯得也有些驚詫,那幽泉水妖撲了個空,大半個身子被被自己沖擊的力量帶到了岸上,極長又粗的尾巴拼命地抽打著身邊的岩石,濺起一陣陣石沫子。衛政和江英相視一眼,那幽泉水妖已經擺好了姿勢,再次猛沖而來。

    衛政將江英擋在身後,空中高高躍起,如同是搏殺地下兔子的蒼鷹,刀氣縱橫,手上動作變化了多此,就連江英也看不真切他手上的動作。衛政忽的落地,刀直擊那幽泉水妖的頭部,江英清晰地听到洞穴中發出了十幾聲金屬撞擊的聲音。

    衛政和江英都是一驚,江英不知道衛政有多厲害,但是衛政心中卻了解自己在第四層的水銀池中功力進步了多少,只是沒想到這樣一刀下去,那幽泉水妖的頭顱竟然連條痕跡都沒有。

    衛政猛的往後退,那幽泉水妖往前一沖,江英順勢攔在衛政的前面,也是一刀斬下,同樣是“鐺”的一聲,江英反而被震退幾步,那幽泉水妖也被阻擋了來勢。

    衛政將江英往後一帶,身子忽然不規則的扭曲,往前一只手頂住,然後一只手往前一探,這些動作都在瞬息之間,江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幽泉水妖就發出痛苦的鳴叫,回聲震得她耳膜都如同再被刀子刀刀劃著。等到衛政急劇的往後退,江英才看到,衛政竟然探手將那幽泉水妖的舌頭扯了出來。

    幽泉水妖渾身鐵甲,還帶堅硬骨刺,惟有這長著青苔的舌頭反而滑膩的很。衛政扯住舌頭了,就緊緊不放,那怪物的舌頭就是軟肋,直接牽一而動全身,那幽泉水妖渾身都在抽痛,繼而開始猛烈的後退,衛政非常得意,“遞刀給我!”

    江英連忙一甩,衛政用空下的手接住,順勢一翻,那刀透過幽泉水妖的舌頭,猩紅的血液噴涌而出,刀鋒直接插入堅硬的岩石。江英見狀,也是依樣畫葫蘆,那幽泉水妖連著受了兩次劇痛,喉嚨中都吼不出新的東西了。

    正當衛政和江英認為局勢已定,這幽泉水妖得被他們活活折騰死之時,那幽泉水妖的大嘴猛地合攏,一大潑的血噴到衛政和江英身上,兩人一陣愕然,眼睜睜看著幽泉水妖在關鍵時刻竟然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幽泉水妖急劇的後退,速度極快。衛政知道,若是讓它退回水中,而兩人又必經過這片水域,定然是有去無回。衛政狠下心來,突然高高躍起,狠狠揪住一根幽泉水妖的骨刺,往邊上一掰。那幽泉水妖身子極大,衛政一下子沒有掰動,幽泉水妖似乎也發現了,它往邊上一偏,這般龐大的身子竟然也無比靈活,而且氣力巨大,衛政一下子沒有撐住,蹬蹬往後大退幾步,靠著岩窟洞壁才勉強撐住,那骨刺幾乎要插入衛政腹部。

    江英一見不好,她本想上前救援,可在瞬息之間,見到幽泉水妖腹下露出雪白的一片,她心知這地方定然又是幽泉水妖的另一個破綻,當下毫不猶豫,揮刀就是往那一斬,一條血溝馬上就出現,那怪物痛的要命,但江英這一刀顯然不夠致命。那怪物也發現自己的破綻露出來了,馬上就用氣力想將偏了的身子壓下來。衛政自然也看在眼中,哪里肯。手撐著那骨刺,狠狠下壓。現在那怪物終于體會到骨刺堅硬的無奈了,江英又是一刀,直接往它腹部刺入,直透內腑,江英狠下心來,刀子狠狠轉動。她倒是快活的很,但是那幽泉水妖和衛政則痛苦萬分。那幽泉水妖還是往下壓,爆發出更大的力量,它骨刺上面的倒鉤,都已經劃傷衛政的手掌,可是衛政卻不能放,只好默默承受這痛,只是口中還大聲叫喚,“你快點攪啊,讓它早死早超生,現在痛苦死了!”

    江英白他一眼,正要狠狠再下一刀,可是那怪物的尾巴突然甩起,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巨大的鞭子。布滿荊棘,往江英掃來。江英看著衛政已經有些蒼白的臉,猶豫了下,終于還是往後稍微退了幾步,躲了過去,可是正要再往前,那尾巴卻已經佔據空間,江英有些無奈,往前沖了幾次都是未果。

    就在此時,一只苦守的衛政卻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吼。繼而整個身子如同吃了猛藥一般,狠狠一壓,那幽泉水妖生生被他壓偏一尺,顯得有些慌亂,尾巴的防御也露出空隙,江英自然不肯放過,身形如電,往前就是一劈。

    衛政此時也是借著力量突然飛起,又是猛的一墜,那身形變換的迅速,連江英也沒有看清影子。再下一刻,那幽泉水妖的慘叫聲幾乎就是最後的掙扎,衛政已經奪過江英手中的刀,幾乎將整個幽泉水妖都破了開來……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08
第一八七節 天下熔爐

    衛政仿佛有些脫力,站在那里劇烈的喘息,身子幾乎站立不住,用刀撐著。江英稍稍有些愣了,直覺告訴她衛政剛剛又入魔了,悄悄貼到他身邊側眼一看,衛政的眼中沒有紅芒,偏過頭朝著自己微微笑了笑。

    那笑容有點慘淡,“自從我們進入這里之後,我總覺得我的命運就被一只怪手牽引著一樣。”

    江英有些不敢相信,“你的命運被牽引著?”

    衛政點點頭,卻沉默不語,望著前面,江英陪著他望著幽泉水妖站了一會,衛政忽然走上去,伸手往幽泉水妖的髒腑中掏了一會,帶出一蓬血肉,還有一顆散著幽幽綠光的東西。江英雖明知道是幽泉水妖的內丹,可是看著覺得有點惡心,衛政已經執刀將那東西破開兩半,遞給她一份,江英搖搖頭。

    “吃了吧,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背後被操縱的,若是力量不夠,沒辦法對抗。”衛政沒有邏輯的說了這麼幾句,江英卻有些敏感,“是魔教麼?”

    “魔教若是有這麼大的能耐,早就可以翻天覆地了,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在隴西都起不了風水。”衛政冷冷一笑,他從拿到地圖開始,那體內潛藏的力量就開始躍躍跳動,自從進入秦皇陵之後,那力量爆發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強,而自己的身體也隨著這些奇遇,對于力量,也有了更強的掌控能力。可是衛政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很假,假的讓他不敢相信,只敢相信,這一切都是有人謀劃好的。

    江英听衛政說起,只是搖頭,“衛政,你想多了吧,如果是敵人,為什麼希望你更強呢?”

    衛政搖頭,將那幽泉水妖的內丹一口吞下,這東西蘊含的力量顯然不小,連衛政也是閉目運功好一陣子,才將將化解開來,更別提江英了。

    這潭並不大,嘩啦的下水聲響起,衛政游了一陣,精神力往下探了許久,確實是沒有危險,才示意剛剛醒來的江英,“沒有危險了。”

    江英點點頭,她雖擺明了要做個男兒,可是自從進入這秦皇陵之後,卻是處處都受到衛政照顧,而在帝都和衛政洛河並稱的榮耀在她眼中看來也成了笑話,這般人物,若是真的與自己和江家為敵的話,不出十年江家就會灰灰湮滅啊。江英這般想來有些頹喪,但是看著衛政那堅定往前的身影,又覺得有些幸福,這樣的男子,只要真心的對你好,便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這樣,又何必感慨自己不如他呢。

    過了這深潭,洞窟的開口開始收縮。待到前面越來越狹窄之時,衛政才道,“接下來,游戲才真正開始呢。”

    江英知道衛政指的是什麼,不但秦皇陵出現的怪物越來越強,還有那隱藏在背後,故意讓衛政拿到秦皇陵雙數層地圖的勢力,想必他們也不會這麼簡單的讓他們將秦皇陵的秘密全部解開,至于他們到底會怎麼做,江英卻是有些想不明白。

    待到衛政兩人走過那收縮的洞窟之口,眼前豁然開朗,也是炙熱逼人。江英從衛政身後探出腦袋一看,幾乎驚叫出聲,“火海!”

    就是一片火海,火焰生成的海洋殺傷力比起水銀池可以說是強太多了。擺在衛政和江英面前的,是被烤的焦黑的道路,兩人還沒有走上去,就感覺到被灼傷的痛了。

    兩人一先一後踏上那烤焦的路上,感覺火苗都要撲身而來,江英被汗水濕透衣衫,覺得非常不舒服,心中竟然隱隱開始想著反正這里也就他們兩個人,不如提議將這惱人的衣服脫了。她這樣想來,混著熱力,臉蛋紅的厲害,心中更加為自己這樣的想法而生出強烈的羞意。

    待行了一陣,江英越來越有點這樣的沖動,正看向衛政,衛政卻突然停下腳步,頓一頓,再緣著一個方向急劇的走去。江英有點不明所以,等到她隨著衛政穿過一片熊熊火焰,一個巨大無比的熔爐展現在兩人的眼前,那熔爐怕是有三十丈之高,還鏤刻了龍之九子,凶神惡煞。熔爐下面的火焰比之火海更是猛烈,其中還有被融化的鐵水流了出來。

    衛政領著江英繞著那熔爐走了一陣,發現在熔爐附近,還有無數鐵質的箱子,每個箱子都有一丈左右的長寬,按照一定的陣勢擺放著。衛政伸手往一個箱子上觸了一下,發現溫度並不高,繼而一掌拍下,將箱子的蓋掀了開來。

    江英好奇的往里面一看,那鐵箱子中竟然全是一些先秦戰場常用的兵器。

    “這里應該就是傳說中秦始皇帝用來熔鑄天下兵器的地方了。”衛政低聲一嘆,沒有熔鑄完的兵刃,應該就沉積在這里形成一個巨大的武庫。

    江英卻是道,“可惜秦始皇就算是熔鑄了天下兵器,也熔鑄不了天下百姓反抗的心。”

    衛政默默無語,又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一般,繼續繞著熔爐走了一陣子,忽然間拍了拍腦袋,“是了,這里是有機關的啊。”

    江英不懂衛政是什麼意思,衛政卻是哈哈一笑,“我正苦著不知道怎麼將這些兵器給熔鑄了,誰知道秦人竟然聰明到了這般地步。”他微微笑著給江英解釋道,“這每個箱子都擺放的極其規則,符合道陣,再加上機關師設計的機關,只要觸動,就可以讓這些箱子源源不斷的被送到那熔爐中。”

    江英听的也是吃驚,那秦人也太聰明了吧。不過她看衛政那高興地神情,又道,“衛政,你該不會是真的想把這些武器全部熔鑄了吧。”

    “不熔鑄做什麼,難道我還將它們取出去謀反麼?”他從打開的箱子中取出一把畫戟,然後猛的往前一擲,那畫戟直接往熔爐上一個微微凹下的洞飛去,眼看著就要觸動機關,江英都以為要見著這巨大無比的機關啟動,誰知道火海中傳出一聲爆喝,一把戒刀憑空飛出,後發而先至,將衛政拋出的畫戟擊落下來。

    “跟了這麼久,終于舍得出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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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節 老熟人啊,分外眼紅

    巨大的火球陡然間在火海中升起,恍如旭日近在眼前一般,劇烈的旋轉一陣之後,在空中猛的炸開,六道身影分成四方散了開來,將衛政和江英圍在中間。

    那戒刀正是之前給林冰提示秦皇陵雙數層地圖在哪的那個和尚扔出的,雖然他的計謀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但衛政還是上當了,這點讓他非常滿意。傍在他身邊的就是西寧城守魏索了,老人家臉上倒是有些尷尬,畢竟藏了這麼多年了,這下子暴露出來還是讓他有點不習慣。不過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必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會招致前功盡棄,因為現在看來,衛政和江英必死無疑。

    包圍圈中一左一右的散著兩個黑衣人,目光如鷹般緊緊盯著衛政江英,面無表情。

    站在衛政身前的正是他的老熟人路斯法還有火系魔法師紗織,兩人都是一襲白衣,俊男美女在火光之下非常養眼,兩人朝衛政和江英微微躬身,淡淡一笑。

    “好久不見啊。”衛政打了個哈哈。

    “好久不見,衛少將還是風度翩翩啊。”路斯法和衛政也像老朋友一樣打了個招呼。*****

    “我的小紗織被你滋潤的越發水靈了啊。”衛政望著紗織一臉豬哥樣,“這凹凸玲瓏的身材,怕是能趕上冰兒了。”

    江英听著衛政的玩笑話,沒想到,他竟然和眼前這兩個魔族樣子的人這麼相熟。

    “誰是你的小紗織!”紗織冷哼一聲,表示不滿,更加不滿的是衛政竟然拿著她和林冰比較,這可是忌諱!

    路斯法輕輕握住她的手。朝衛政取笑道,“衛政,你也沒想過我會在你地地盤上偷襲你吧。”

    “這有什麼沒想到的,我還想過潛進你們那些山洞地洞里去偷襲魔神皇呢,你比我還賤,我當然想得到你會來偷襲我!”衛政口中不示弱,他也知道路斯法這樣的人不會因為這樣兩句話就勃然大怒甚至于失去冷靜,但能佔點便宜總是好的。“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有人賣親人,有人賣朋友,有人賣家,有人賣國,就是沒有賣種族還賣的這麼徹底的!”

    衛政盯著魏索,殺氣騰騰。^^^^魏索心中駭然,連連退了幾步。那僧人和黑衣人倒是顯得淡然,口中怒喝,“衛政,爾等逆天道而行者必受天譴!”

    衛政哈哈大笑,“就憑你們這些無族無家無心之人,也敢自稱替天行道麼?”

    幾人臉上沒有如衛政所料想的出現尷尬和慚愧,反而顯露出一種虔誠痴醉地神情,暴戾氣勢愈發張揚。“路斯法將軍,別和他們廢話了,動手吧。”衛政左邊的黑衣人突然開口,手上動作也不閑著,劍光一寒,已經殺到了衛政和江英眼前。江英知道現在形勢危急,心想和衛政先搏殺這沖動的人才好。當下也毫不遲疑,一個閃身,殺到衛政身前。鏘的一聲,兩人已經硬拼一記。江英顯然是有點低估眼前的黑衣人了,雖然那人功力比她稍稍弱點,但倉促間,還是讓江英有些氣血翻涌。

    這番拼斗。也拉開了六人圍攻的序幕。紗織對衛政恨之入骨,一個吟唱。火海中驟然串起火勢,火焰化作火龍。直接往衛政殺來。衛政眼前變得茫然一片,但是他一貫冷靜,精神力外放,在火中陡然出現一縷刀光,衛政知道那是路斯法,他揉身避開火勢,那刀光尾隨不止。*****衛政再反身迎上,“鐺”“鐺”“鐺”就是震耳的三聲,衛政往後退了幾步,剛剛站穩,便有拳風掃來,速度極快,剛烈無比,衛政直覺往邊上一閃,看清了正是那和尚。他那光頭現在在火光下顯得澄亮,衛政反身一砍,那和尚也不退,直接用頭頂住,如同砍到鐵球一般,衛政刀子都幾乎被震落,那和尚又是一拳掃來,衛政往後一個翻身,一團火焰直撲過來,正是一個碩大地火球,那火球來的雖慢,但是威力顯然不會小,衛政有些無奈,身子陡然間盤旋下沉,正要閃出包圍圈,卻有一把刀已經在那里候著,直接挺了過來。

    對面的策略很明顯,對于江英只需要拖住就好,再集中力量干掉最具威脅而且隨時都有可能殺出去逃跑的衛政。

    衛政知道背後的人是路斯法,就算是平日,衛政也得全力才能避開,何況他這樣遭圍攻的情形下。今天的圍攻,本就是一場不平衡的戰斗,路斯法也是暗喜,“衛政,再見了!”

    他刀勢極快,直接往衛政的胸背刺去。\\\\\原本以為衛政就此命喪黃泉,卻听這下子一聲怪叫,“老頭,你還不出來!”

    路斯法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那焦黑地土地上,陡然間豎起一道焦黑的岩牆,轟的一下,路斯法雖然一刀破開,但是去勢被擋了一下,再加上那里黑色干枯的煙塵四處飄灑,還不待他反應,衛政就已經逃出了他的攻擊範圍。

    紗織也是郁悶,她有更加發範圍的火系殺傷魔法,可是現在戰局太小,而且自己人太多,她只能靠著火球術給衛政稍微偷襲,不過現在火球術也被憑空而出的那些岩牆給擋的嚴嚴實實,她索性開始悶在那里,只是等待戰局的變化來。

    那光頭行僧之前將衛政逼退,現在信心更足,而原本合擊江英地那兩個黑衣人,再給互相眼神示意之後,也有一個往衛政殺了過來。

    衛政此時的狀況非常不好,妖僧在前,黑衣人在後,還有一個已經高高躍起在頭頂的路斯法,外加隨時可能致命的魔法師。*****他躲往司馬蓮築起的岩牆內,可是那光頭行僧一身橫練功夫,根本就不管不顧,頂著腦袋就直接沖了過來。那些黑末嗆得他喉嚨有點疼,眼鏡也看不太真切,茫然間就是一腳橫掃過去,那光頭行僧橫手一隔,兩人力道都是極大,衛政借力往旁邊盤旋了下,而光頭行僧則緊緊握住自己地腕部,顯然這一記讓他銅皮鐵骨也受不了。

    那黑衣人功力稍弱,執劍往衛政頭上砍去,不過他和那光頭僧人配合地時機不算很好,衛政雖然還有些倉促,但是腦袋一縮,那劍貼著頭皮而過。

    路斯法看到衛政空中幾個動作,知道衛政一口氣已經衰竭,原本就在上方的他,此時借著岩牆,改變方向,直接壓下。衛政此時面朝天下墜,看到路斯法地刀來,橫著刀身隔住,路斯法加大力道,衛政刀身都被壓彎的貼著胸口,正危急之間,一顆巨石憑空出現,正是司馬蓮,兩人一石頭呈一條直線落體,路斯法掂量了下得失,功力猛地外放,震得衛政幾乎吐血,而後一個輕靈的閃身,往邊上避開。

    那巨石轟的落下,激起無數煙塵。路斯法看不到煙塵中的情形,卻听衛政已經大喝一聲,“老頭,你想砸死我啊!”三人相視一眼,那黑衣人也不顧煙塵中的危險,直接挺劍刺入,他的劍勢此時竟然浮現點點星光,將煙塵中的衛政身影映了出來。那光頭僧人沒想到自己的同伴竟然還有這種本事,原本就憋了火氣的他此時蹬蹬就往前幾步,整個身子迅速往前,一拳就轟入那煙塵中。

    “ 嚓, 嚓。”有如人骨頭斷裂的聲音,那光頭僧人心中一喜,任憑誰都無法和他硬拼。另一只拳頭再次轟出,卻有一只更大的拳頭從煙塵中轟了出來,光頭僧人沒有料到,那拳頭雖然慢,但是他仍在去勢中,沒法躲避,只好拿腦袋一頂,“鏗”的一聲,光頭僧人被砸了個正著,暈乎乎的,等他反應過來再一看,衛政身邊沒有了巨石,卻多了一個巨大的岩石傀儡巨人!

    “老頭,那光頭交給你了!”衛政大喝一聲,身體爆發出無限力量,直接迎向已經殺來的路斯法,兩人又是一記硬拼,雖然勢均力敵,但是衛政躲避的空間小,路斯法也出奇的沒有退後緩沖,力量反而源源不斷的壓出,竟然是要在這個時候和衛政拼功力,他料想衛政定然要躲,只要是衛政躲了,就算不受傷也得狼狽一陣,到時候,那個黑衣人和紗織就可以趁虛而入,衛政不死也得重傷。

    路斯法的算盤很完美,可是衛政此時卻沒有躲避,功力也源源不斷的壓了過來。路斯法完全沒料到,在這個時候拼功力,衛政完全就是把渾身的破綻都賣出來,他瘋了麼?不過路斯法也做不得他想,那潛藏一旁的黑衣人,此時劍勢突變,化零為整,點點星光幻化做閃電,從邊上直接攻擊衛政胸口。

    要得手了!路斯法和黑衣人都是一喜,可是此時的衛政卻詭異的笑了。

    無數的青藤竟然從他的身體里面突了出來,那黑衣人沒料到這樣的情形,當場有點愣住,那青藤迅速蔓延,不一會就將那黑衣人的身體整個纏了起來。

    “紗織!”女魔法師也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一個吟唱,火化做紅練子,迅速往那黑衣人纏了一圈,那些青藤被火燒成灰燼,那黑衣人卻也被燒得夠嗆,往地下狼狽的翻滾。

    路斯法知道衛政的底細,只是想不通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木系法術?正疑惑間,衛政身邊,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垂著發,隨著青藤張揚,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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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節 不得不拼

    “鐺”的一聲,衛政和路斯法如同約好的一般,分離開來,雙雙喘著粗氣,看著對方,有點駭然。衛政在離開西南之後,進步非常多,特別是秦皇陵中,還有奇遇,只是沒想到這樣全力硬拼之下,路斯法還是不弱于自己。除非路斯法當時是隱藏了實力的,不然這人的天賦也就太可怕了!衛政如是想,只是路斯法的想法和他卻也別無二樣。

    對于衛政來說,青木的出現並不是他期望看到的,他想過對面的實力不弱。但是沒想到過強到了自己無法安然逃脫的地步。

    青木很拉風的出場,不過木系道法對于這樣的火海來說,不過是添點灰塵罷了。但是衛政總覺得青木能夠帶給他很多信任,而且青木明顯不會只是一個木系道師這樣簡單,所以在最危急的時刻,衛政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最後的救命稻草。

    “衛政,你果然有一套,竟然還有土系道師和木系道師當伏兵!”路斯法現在悶慘了,原本按照他們的實力,幾乎可以壓倒性的將衛政干掉,但是現在隨著司馬蓮和青木的到來,局勢頓時變得不明朗起來。

    衛政听路斯法的語氣,哈哈大笑,“听著你路斯法這怨婦般的口氣,我就是高興啊。^^^^就允許你來偷襲我,不允許我來伏擊你麼?”

    路斯法咬著牙,憤恨的往青木看了眼,後者一臉淡然,靜靜地站在青藤纏繞盤旋搭建的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衛政你也別高興的太早!”

    “我是怕你死的太早!”衛政現在強援已至,毫不客氣,路斯法雖然被過程中的意外震住一陣,但是又豈是那般容易放棄的人,也是堅定向前。

    “紗織,你幫這位先生先把那個木系道師干掉。衛政交給我就好了!”

    路斯法話音剛落,衛政已經爆發出一聲狂喝,路斯法也是狂喝著迎上。

    “鐺----”第一刀。兩人齊齊後退,胸口都是一悶,不止是他們兩人,在場幾乎在拼斗的人都被震的胸口一悶,那邊原本著急著救援衛政的江英,看到己方多了兩個道師,心中安定了不少。而她本身就佔據優勢,出手更加凌厲。心想只要自己能脫身了,這場戰局就算贏了。*****

    青木掃了一眼衛政和路斯法的第一刀,浮現出淡淡地笑意,“年輕人真不錯啊……”

    他似乎正要回憶起一些什麼東西,可是耳畔已經響起劇烈的風聲,那原本在地上狼狽打滾的黑衣人此時已經重新站起,如同猛虎般往青木撲來。

    青木驀然回首,那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那青藤如同長鞭一般就掃了過來。學武之人反應本就快,那黑衣人在空中騰挪,繼續往前,青木還是面無表情,手一拉,一個青色地屏障在他身前陡然呈現。

    紗織此時關注著路斯法和衛政的比拼,畢竟對于她來說,這兩個黑衣人還有僧人的死活都不關她的事情。光頭行僧和司馬蓮玩的不亦樂乎,司馬蓮雖然佔盡優勢。但是顯然不想殺生,那岩石傀儡巨人被摧毀一個又造一個,突刺還經常往光頭行僧最為軟弱的下體鑽去,弄得那光頭行僧苦不堪言,可是他卻是連司馬蓮的人都找不到。還得默默承受司馬蓮那毒舌的侮辱。

    “哎。你做和尚地,拼命護著那活兒做什麼。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一了百了!”

    光頭行僧氣的幾乎要吐血。\\\\\\只是此時的司馬蓮雖然佔盡優勢卻並不騰出手來幫誰,他也只能默默忍受著,讓他調戲,指望著盟友能夠先結果一個再來救援。

    現在在他們眼中,最有優勢的顯然是紗織和那黑衣人對付青木了,火系本就完克木系,再說了現在是在火海,紗織的優勢更大,幾乎青木剛剛召喚出青藤,就被紗織的火燃燒的干干淨淨,不過青木似乎也混不在意,紗織一燒來,青木就往邊上避避,若是燒青藤,他便索性不管。一條條青藤化成黑鞭再變成灰塵,可是在一旁想靠近青木身體來偷襲的黑衣人卻感覺眼前的青藤一點也沒少。

    “紗織小姐,往我這邊燒!”那黑衣人頗有點向我開炮地意味,紗織本就待這幾個人冷漠,一心只想快點解決,幾乎想也沒想,就是一團熊熊烈火卷了過去。黑衣人身旁的藤蔓被這火勢席卷的很快,黑衣人也有不少地方著火,灼的到處都是傷痕。不過他也是條鐵血漢子,只管往前,十步,七步,五步……

    那邊的衛政和路斯法又是雙雙怒喝,猛的往前沖,這一刀,幾乎要抽盡兩人所有的功力,“鐺!”巨大的功力沖擊波,將火海中的火都震偏了許多,在場地人都或多或少被震驚住了。^^^^

    兩人身體都是往後面飛退,直挺挺的落下,過了一會,兩人才不約而同的爬起來,借著刀勉強撐住,兩副俊美的臉龐現在變得有些猙獰,口鼻之中都是鮮血。

    “你,很好!”路斯法抹去臉上的血,一片模糊,狠狠盯著衛政。

    “你也不錯!”衛政顯得很淡然,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想讓眼前地男人再回去魔族了!

    黑衣人幾乎每往青木靠近一步都要付出極大地代價,他渾身都纏繞著火,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皮膚,臉上焦黑一片,只有那雙眼楮,還死死盯著青木。

    原本瀟灑地青木忽然停止放出青藤,淡淡笑著看著那黑衣人,“是條漢子啊,不過你這樣拼命到我身邊來做什麼?”

    “自然是為了殺你!”黑衣人陡然間暴起,殺了眼前的青衣道師,到時候論起功來,他便是魔教三人中最高地那個,這樣的機會又怎麼可能放棄。*****

    他的劍華麗至極,那劍勢帶起的華麗,仿佛就是九天之外散落的銀河一般,“星雲!”

    青木听到這名字,樂呵了一下,“不錯啊,劍勢也挺華麗!”他饒有興致的評價著這一劍,渾然不覺的自己已經身處危險之中。

    黑衣人有點被青木的淡定搞糊涂了,但是他堅信,只要靠近他,就能殺了他。現在已經靠近,不會有更好的機會了,他手中劍芒再次暴漲,“去死吧!”

    那華麗的星輝猛然墜下,青木渾身都被籠罩住,旁人連看也看不到。那黑衣人心中一喜,“得手了!”

    一柄黝黑的刀,非常樸實,甚至已經生銹的刀,從那華麗的星輝中透了出來。僅僅是這麼一劃,那些星輝全部散去,而黑衣人只覺得自己胸口一疼,眼前慢慢變得黑暗起來。

    “你……你怎麼會……會武功?”

    青木朝目瞪口呆的紗織微微一笑,將刀入鞘,藏在腰間,“有誰規定過,道師不可以學武麼?”

    衛政和路斯法靜靜的對視,第二刀時的震撼已經在他們的心頭盤旋。當兩個人都認為對方比自己進步還要快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在對方比自己更加強大之前解決這場戰斗。

    火,熊熊燃燒,映在兩人抹著血的臉上,有些詭異。兩人似乎有些熱了,汗水滴滴從額頭,從手心滾落出來。

    舉刀!上前!

    兩人的動作好不拖泥帶水,硬踫硬,就是勇者解決戰斗的方式!

    衛政仿佛听到冥冥中有什麼聲音呼喚自己,就像是擁有毀滅天地的力量一般,雙目已經變得赤紅,“毀滅吧……全都毀滅吧……”

    路斯法的狀態和衛政沒有兩樣,渾身上下幾乎都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連呼吸的空氣都可以看得出帶有強烈的黑色----毀滅變成了兩個人唯一的意志。

    “不要!”熟悉路斯法的紗織突然不顧眼前的青木,竟然就想沖過去攔住路斯法。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可是江英知道,衛政已經進入了瘋狂的狀態,她也是一聲驚呼,“衛政!”

    只是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兩人,都沒有關注到周圍。

    兩人往前慢行,幾乎每一步都要將,兩把刀一把呈現出詭異的紅,一把呈現出詭異的黑。衛政和路斯法雙雙往前。

    “去死吧!”同聲的怒喝,兩人身形暴起,一紅一黑的眸子都將對方映在自己的眼中,而那股力量,還在外圍的時候,就已經劇烈踫撞,發出像是要絞碎什麼東西的慘烈嘶鳴。

    所有人都關注著這兩個人。

    “轟!”無數的黑煙從地底冒了出來,那原本在火海中焦黑的地表,現在也被斷裂開來。

    紗織和江英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兩人真的在比拼麼?正在他們疑惑著想看到戰果之時,腳下的土地開始劇烈的搖晃,火混著煙四處翻滾,一聲囂張的狂下從不遠處傳來,“哈哈,你們今天就同歸于盡吧!”

    又是轟的一響原本斷裂的地表開始淪陷,無數的機關拋下落石,衛政和路斯法兩人都被擠出來。

    “魏索,你為什麼這麼做?”

    魏索哈哈大笑,“為什麼這樣做,因為我也想要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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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節 皇陵的暴走

    魏索不會武功。所以一開始就躲在了一旁。觀看戰局。原本以為衛政和江英在這麼多高手的圍攻之下。必死無疑。可是誰知道局勢陡然變化。衛政留有後手。竟然連著拉來兩個道師。還都是強大無比的人物。在一個黑衣人被青木干掉之後。魏索再也不能冷靜下來。他不能讓自己的努力都前功盡棄!所有人都知道第五層的機關。一旦啟動。整個秦皇陵都會被埋葬下去。里面的人都無法走出。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卻在乎自己兒子的未來。權衡之下。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路斯法和衛政的決戰之時。他終于下手了……

    機關一出。地動山搖!

    火海中火勢竄的更凶。地面發出“ 嚓”“ 嚓”的聲響。慢慢裂開縫隙。那縫隙越來越寬。竟然形成條條溝壑。又陡然間在這劇烈的搖動下迅速的合起來。人若是掉下去了。一定會被這裂縫碾的粉碎!

    眾人看得一陣心驚。動作都稍有呆滯的愣在那里。

    “老子殺了你!”那光頭行僧最為沖動。怒目圓睜。也不顧情勢。直接吼著往魏索殺去。司馬蓮猶豫了下。也不追擊那光頭行僧。任由他們自相殘殺。

    魏索慌忙逃走。在火勢和竄起的煙塵中。兩個人的身影都漸漸消失不見。此時卻沒有人管那兩人的呃死活。只因地底的裂縫。現在越擴越大。而眾人的頭上。還不停的落下架構起第五層的岩石——整個秦皇陵。似乎都要塌陷了!

    司馬蓮也現出身形。朝衛政望了一眼。“現在怎麼辦?”

    “先干掉他們再說!”衛政冷冷一哼。避開落下地岩石。身子在空中迅速展開。如同大鵬展翅。已經迅速朝路斯法撲了過去。

    紗織雖然立足不穩。但還是借著火海。卷起凶殘的火勢幫路斯法開始迎擊。

    江英和衛政的想法一致。就是要搏殺眼前的敵人!她現在佔盡優勢。雖然岩石難避。腳下也幾乎沒有立足之地。但是她就是不肯放棄眼前地黑衣人逃生。

    那黑衣人顯得極為慌亂。原本就是劣勢盡顯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江英身子一壓。那原本騰起要逃走的黑衣人陡然被她壓下來。江英這一刀用力極猛。那黑衣人被她震得吐血。頭暈乎乎的。還沒待他反應過來。腳下地地突然間又是猛的一震。那黑衣人腳下直接裂開。他沒能穩住身形。在空中急劇殺來的江英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一刀斬下。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身子已經被橫切成兩半。腰腹間腸子都灑出一片。還在噴涌著鮮血就直接往裂縫中落去。瞬間就在被合起地裂縫中消失不見。江英也是見慣慘烈的人。這黑衣人的死對她沒有任何地副作用。反而在秦皇陵地憋氣都在這瞬間發泄出來。她穩穩落下。身子被巨震的地帶地搖晃幾下。再看衛政那邊。已經和路斯法戰在一起。青木的整個身子也化作一道青影。在這般環境下竟然如游魚一般穿行。看地江英有些心驚。沒想到這道師的武功竟然比自己還強!

    青木一上手就是猛烈殺招。顯然他對于衛政的想法也是極為認同。

    路斯法雖然倉促應戰。還得兼顧著沒有近戰能力的紗織。但整體卻未顯慌亂。在兩個絕世高手的夾擊之下。竟然借著這詭異變化的幻境。還能稍微做出點反擊。

    紗織的火系魔法現在全然爆發。司馬蓮的岩石傀儡剛剛沖去。就被一團火燒成黑色焦土。脆弱的很。沒跑幾步就散了架去。司馬蓮氣得跺腳。不過他是土系道師。那些落石正好合了他的意。隨意揚手幾下。那些岩石就朝紗織滾滾而下。不過魔法師也不是隨意可欺之人。一個火盾圍住周身。然後火球術源源不斷的發出。那些落石無一不被炙熱的火球烤焦。然後擊碎。最後化作漫天的煙塵。將紗織白色的衣服都染黑。繼而掩住行跡。

    江英權衡了下。覺得衛政心中定然是將路斯法作為潛在最大的敵人。現在的環境對于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算顯得惡劣。江英往前行走一步都有點艱難。女子心中有點著急。此時戰局中的衛政似乎也發現了她。突然間回過身子。朝她搖搖頭。

    江英覺得自己被衛政輕視了。一股傲氣被激發。狠狠回瞪一眼。身形陡然暴起。刀光一閃。人已往戰局中撲來。

    衛政有些惱怒。他毫無疑問是從最穩妥的地方考慮。現在江英是最弱的人。在這般情形下能夠保護住自己逃生就好了。現在竟然還要加入戰局。若是一個不好被路斯法抓住破綻擊殺或者擊傷。都是得不償失。可是現在他也沒辦法護著。只能讓江英听天由命。

    路斯法知道現在形勢對自己不利。他也是多智之人。知道形勢越亂對于自己越好。因此盡量往煙塵濃厚的地方走。甚至還自己主動制造復雜。

    衛政和青木全憑精神找尋他。煙塵中金屬猛烈撞擊的聲音不斷傳來。江英殺到戰局中。卻發現只有火星四溢。卻完全找不到敵人的身影。她有些沮喪。正想著要不要去和司馬蓮一起將那魔法師紗織干掉。卻見煙塵中無數藤蔓突出。直接往魔法師那邊延展去。“小姑娘。借著這東西快點殺掉那魔女!”

    江英心中一喜。手攀上一根青藤。再借力往前一蕩。頓時躍出幾丈遠。紗織雖然忙于對付司馬蓮。但也發現了這邊的情形。稍微一個火球術。就將江英借力的青藤燒為灰燼。江英正墜落間。又是一條青藤伸了過來。如此反復幾次。紗織近在眼前。

    江英不是什麼溫柔的女子。只知道眼前的是敵人。就得要無情的毀滅!她高高躍起。幾乎用上了最強的力量。煙塵中刀式化作破空白練。氣勢噴涌而出。紗織心中駭然。卻根本沒法抵擋。只好往後一躲。可是地面四處都是裂痕。她一個不小心。就陷入進去。江英見機不可失。馬上刀式翻轉。就要將眼前這幾乎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魔法師斬于刀下。卻見一道白影陡然從邊上冒出。凌空擋住了這必殺的一刀——路斯法竟然在兩個高手的夾擊之下逃了出來!還救了身陷絕境的紗織。

    又是兩道身影殺來。江英沒看清就知道是衛政和青木。兩人一左一右。刀氣凜然。“受死吧!”

    衛政一聲爆喝。路斯法眼看著避無可避。突然間身形翻轉。直接拉住紗織。身形急劇往下墜。竟然不顧一切的躍進那地表的裂縫中!

    見到人頭落地才是硬道理!江英心中的狠勁出來。身形也是跟著下墜。刀式直指路斯法。

    正此時。整個陵墓突然又是“轟”的一聲。一向淡定的青木突然大叫一聲。“快回來!”只是江英去勢已經形成。還不明所以。地底先是發出“嗤嗤”的聲音。繼而又是“嘩”的一聲猛響。江英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是一片白。巨大的水柱從下面沖了出來。將她和路斯法隔開。

    那水柱力道極大。江英被沖高丈余。別說是追殺路斯法了。就連身體也已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又是幾道水柱刷刷沖了出來。江英被水卷起。迅速的下墜。眼見著也要隨著路斯法兩人落入地底。她慌忙間撲騰了幾下。茫然間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就當她自己都以為要隨著那兩個魔族人陪葬的時候。手忽然被抓住。衛政在這危急時刻竟然不顧一切破開水沖了進來。

    “接住!”青木大聲提醒。藤蔓應聲而生。衛政一手提住江英。一手扯著青藤。可是水力實在太大。衛政根本無法借力返回。只好死死拉著青藤。順著水先往下一陣。

    “抓緊我!”在水中朦朧的江英听到這樣的聲音。心都要安定很多。待水勢過去。原本不敢用青藤對抗水力的青木也是用上力道。衛政正要脫離。卻听到地下傳來路斯法的聲音。“紗織。同歸于盡!”

    那聲音剛剛傳到。衛政就看到眼前一片火紅。紗織竟然在水勢中還生生造出這樣威力巨大的火球。他直覺反應往邊上避了一避。可是卻將青藤讓了出來。那火往前一沖。青藤瞬間被斷。拉著江英的衛政無處著力。直接隨著往那巨大的裂縫中墜落下去……

    “衛政!”司馬蓮是行動最為遲緩的人。他現在才匆匆忙忙趕到。這一切都在瞬息中完成。已經完全無力施以援手。眼見著衛政墜入黑暗深淵。估計是九死一生。他心中也是憤懣。直接朝青木發火。“你怎麼沒有把他們救下來?”

    青木此時冷峻的看著下面。淡淡的道。“若是命該如此。青木也挽救不得!”

    “你這是說什麼話?”司馬蓮氣得跳起來。有你這樣冷漠的麼?

    青木只是搖頭不語。“我也不想的。這是命呢……公子他命該去見那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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