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作者:甦夢枕2008 (連載中)

c68212 2009-9-10 18:02: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2 43076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1:33
二二二節 紫煙追百合,傳聞

    那紫衫人語氣平淡,還出言更正烏衣的說法,似乎就是不將兩人發在眼中一般。

    衛政心想你丫的就裝逼吧,到時候看你怎麼死的!不過他也覺得奇怪,那紫衫人完全就似乎是有恃無恐,輕描淡寫。難道他有其他援軍,或者有辦法可以瞬間逃走不成?

    衛政一刀劈下去,那紫衫人避也不避,橫手擋住,鏗鏗鏘鏘的聲音連續傳來,兩人在這麼一瞬間就對上了無數招,招招硬踫。

    烏衣自然也不客氣,長鞭襲來,掃到他身上,那紫衫人生怕被長鞭繞著,這才微微閃避,可是衛政此時卻看到機會,紫衣人身上出現破綻了!

    他直接一掌平推,右手執刀已經準備好隨時給那人致命一擊。

    出乎衛政意料的是,這掌下去,那紫衫人不但不閃,反而挺著胸迎了上來。衛政陡然想起自己經常用的寧受傷,也要借力逃遁的求生方式,沒想到這一套今天被敵人用了,他想收回掌,無奈掌勢已出,排山倒海般的壓了過去,完完全全擊中紫衫人的胸膛,幾乎都可以听到那紫衫人肋骨斷裂的聲音。

    “烏衣先生,快用鞭子纏住他!”

    烏衣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情,那紫衫人的身子已經倒飛了出去,烏衣鞭長莫及,只掃下那紫衣人一只鞋子,竟然就這樣讓他出了包圍圈!烏衣心中懊惱。\\*\\

    那紫衫人逃出包圍,卻沒有第一時間逃逸,回過神來沖著衛政笑出聲音,繼而輕輕咳了一聲。吐出淤血,又哈哈大笑道,“好俊的一掌!老夫會打回來的!”然後轉過身子,也不顧自己忠心手下的死活,朝著黑暗中就潛了去。

    衛政和烏衣連忙趕上,只是那紫衫人受了傷,身形卻還是極快。衛政與他距離越拉越遠。眼見著追不上,烏衣後發先至,“公子,我來助你!”他話一完,也不管衛政願不願意,那鞭子竟然已經纏到衛政腳下。

    衛政明白烏衣想法,雙腿猛地一蹬地,烏衣此時也猛地一抽鞭子。再一甩,衛政身子如炮彈般飛了出去,直接襲到那紫衫人身後。

    紫衫人感覺背後有強勁的氣力隨來,頭略略回轉。看到衛政,口中一聲驚呼,繼而舉手一隔。\\*\他本是受傷之人,頂不住衛政連著烏衣的功力,被一刀震飛,落到地上猛的噴了一口鮮血。

    衛政自然不肯放過,身子陡然間盤旋上升,直撲那紫衫人。

    正此時,突然一道身影從旁邊殺了出來,喚了句,“衛政!”

    衛政听著這聲音熟悉,稍稍一愣神。刀竟然沒有斬下。就在這短短時間內,那人卻已提著那紫衫人。遠遠的奔了出去。衛政看出那人便是上次受驚而走的鞠百合,暗暗嘆息。心中卻又奇怪,難道那紫衫人和鞠百合在天辰教屬于同一伙的麼?

    他功力比鞠百合高,正猶疑著要不要繼續追去,卻又有道紫色地身影隨著飄來,執劍俏立,風華無限,衛政定神一看,正是蕭紫煙。

    “紫煙,你怎麼來了?”

    蕭紫煙神情急切,也不答話,直接問道,“般若呢?”

    “般若?”衛政稍微怔住,這才想起烏衣說過鞠百合還有另外的化名叫般若,他攤攤手,“早走了!”

    “走了?”蕭紫煙非常失望,往地襄了跺腳,“真該死,又讓她逃走了!”

    衛政奇怪,心想那鞠百合應該是蕭紫煙上輩的人物,這兩人怎麼會扯到一起,便問道,“紫煙,你追那鞠百合做什麼?”

    “鞠百合?”蕭紫煙也稍稍愣了下,才道,“我來西寧城就是為了把她抓回去,上次差點中了她的詭計命喪彩雲間,剛剛又與她大戰一場,誰知道還是讓她給跑了!”

    衛政知道兩人實力,蕭紫煙雖然也算厲害,但鞠百合卻更勝一籌,蕭紫煙想要拿下她簡直就不可能。\\*\\\當時應該是鞠百合急著來集英堂和那紫衫人會合,誰知道被蕭紫煙纏上了,這才沒有趕上,剛好在路上遇到,救到了那紫衫人。不過他對于蕭紫煙這麼執著的想將鞠百合抓到有些疑惑,便問道,“紫煙,你這麼急著將鞠百合抓回去做什麼?”

    “因為她是我門叛徒!”蕭紫煙似乎有些憤怒,“我在帝都之時竟然不知道那七分堂的軍師便是她,要不然早就抓到了!”

    衛政卻是愕然,沒想到鞠百合竟然還是紫檀天榭中人,現在卻和天辰教走到了一起,這世事果然多變幻。\\/*\他也分不清自己與鞠百合是敵是友,對這個女子的興趣越來越濃,便朝蕭紫煙道,“紫煙,若是下回你知道了鞠百合的下落,可以找我一起去地,那鞠百合武功高,而且詭計多端,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蕭紫煙听到衛政關心的話語,心中感動,微微點了點頭,“是啊,那女人一個人就將我們整門都設計了,詭計多端,的確不是那麼好惹的。”這次她下山歷練,原本也沒指望將鞠百合抓回去,只是這樣幾次三番遇到,讓她動了這心思罷了。

    “鞠百合設計你們一門?”衛政暗暗一驚,傳說紫檀天榭中都不是普通女子,能夠讓她們吃癟,那這份實力就不可小覷了,衛政想想與鞠百合遭遇地種種,再加上烏衣提供的一些信息,對于鞠百合更加警惕。

    “鞠百合怎麼將你們一門設計了啊?”

    蕭紫煙沉默一陣,覺得這是師門的丑事,不便說出,只好含糊帶過,“鞠百合當年設計陰謀將我師叔送到了天辰教,導致了我師叔地淒涼,還有我紫檀天榭在江湖的聲威劇降,我師門有命︰見鞠百合如見殺父之仇,人人得而誅之!”

    衛政沒想到鞠百合還能做這些事情,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看蕭紫煙神色凝重,他不敢傷她,便道,“紫煙你現在還要去追她麼?”

    蕭紫煙無奈的攤攤手,“懶得追了,追到了也殺不了他。\/*/\”

    衛政嗯了一聲,見烏衣已經趕來,蕭紫煙有了些離意,微微有些不舍,道,“紫煙,你以後不要住客棧了,若是讓鞠百合發現你的蹤跡,還不知道怎麼對付你,雖然你也聰明,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還是要多加小心,最好是住到我那日帶你去的元家舊宅——那邊我派了不少好手,也吩咐過了,你可以隨時進出,也安全許多。”

    “嗯,我知道了!”蕭紫煙忽然間走到衛政身邊,微微踮腳,在他臉頰上吻了一口,輕輕呢喃了句,“你對我真好!”便發出銀鈴的笑聲,飄然離去,一襲紫衫消失在黑夜之中。

    衛政看了陣,烏衣待蕭紫煙走了才出來,顯然已經猜出結果。兩人並不多話,回到集英堂之時,那邊的戰斗已經結束,只有林冰在命人清理戰場。

    衛政掃了一眼,見地上橫七豎八倒了很多士兵,符水妖人還有襲擊的黑衣人,血流了一地,腥味濃重。不過他沒有看到那隨著紫衫人一起來的黑衣人高手的尸體,知道林冰沒有擋住那人,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冰兒,池非和華瀟先生呢?”衛政沒有看到活潑地池非和沉靜地華瀟,覺得有些奇怪。

    “哦,華瀟給非非擋了一刀,現在受了重傷,非非正在照顧呢。”

    “華瀟受了重傷?”衛政臉色變了下,心想自己的計劃差點就害了一個正直向上地青年,不由有些寒意,不過再一想想今日的收獲,卻又是極為滿足。

    “老公,現在集英堂在一夜之間被毀,百姓會不會說些什麼啊?”

    “我既然這麼做了,自然是有辦法解決地、我們明日將這些黑衣人擺出去,明言天辰教為了破壞西寧城的安定,襲擊集英堂,雖然驍衛軍及時趕到,但無奈集英堂的仙家傳人不諳武藝,盡遭屠戮!”衛政做出一副很悲戚的樣子,林冰看著嫣然一笑,挽住他的手靠著,“別裝了,人人都知道你一肚子壞水了。”

    衛政呵呵一笑,“我這是為他們好!百姓若是真受了那些妖人的蠱惑,激起了民變,到時候我是不會吝惜這些生命的。”他的語氣很淡,但是林冰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殺意,衛政雖然人好,但是也是個可以做出屠城之事的人。

    兩人靜靜靠著在集英堂外坐了一會,林冰才又突然問道,“夫君,你怎麼這麼肯定就在今晚上,那些天辰教的人會來救這些符水妖人呢?”

    衛政淡淡一笑,“我也沒有確定是今天晚上,不過是守株待兔罷了,只是沒想到天辰教這麼耐不住性子而已。

    “現在亂賊已動,順著涇水而來,天辰教的符水妖人在西寧城,原本就是想要激起民變,只是卻被我們集中起來,一批一批干掉,而此時百姓卻也全然無反應,天辰教若想里應外合著將我西寧城攻下,定然就要在這些符水妖人沒死絕,在百姓中影響力還大的時候,將他們救出去!因此就算是今日不來,過幾天也還是會來的,同樣也是這結果!”

    “過段時間就是真正的大戰了吧……”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1:33
第二二三節 民之苦,亂軍攻西寧

    秋。亂了已久的隴州終于迎來了收獲。西寧城糧草豐足。而亂軍勢眾。所佔的方雖廣。可是有作物的的方卻少。等到他們沒有辦法生存的時候。終于看上了這西寧城。浩浩蕩蕩的來了。

    城樓上。衛政看著那些衣衫襤褸的百姓。舉著鋤頭。鐵鍬這樣的鈍器。有氣無力的聲聲呼嘯。心中一陣傷感。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被逼到什麼的步了才讓他們拿起這些東西來攻城啊!

    亂軍的主力部隊在外圍扎營。他們倒是甲冑齊全。甚至還有些騎兵。衛政听說亂賊中也有精通陣勢練兵之術的人。現在看城外的扎營。覺的此言非虛。那陣勢擺出。衛政若是想領著驍衛軍直接沖擊。定然要損失大半。他心中暗暗驚奇。

    “衛少將。那些亂賊以難民為前陣。這是何意?”到了戰場之上。只有軍職。沒有夫妻。林冰一直也是以少將稱呼衛政。她看到亂賊前陣耷拉著一片。心想若是此時驍衛軍沖出。以迅雷之勢將他們前陣迅速擊潰。到時候亂軍真的一亂。也許就可以一鼓作氣攻破了。

    “亂軍主力在西寧城外三山上扎營。立成三角錐形。事實上就是阻擋我們沖擊的。再說了。雖然最前陣的是一些難民。毫無戰斗力。卻也可以降低我們的警惕心。事實上。難民的數目不多。他們的中軍潛伏著。就等著我們入套呢。”

    “那我們就這樣看著麼?”林冰看到這些百姓。有些不忍。

    衛政拍拍她的肩膀。搖頭一陣嘆息。“沒辦法的。亂軍糧草不豐足。這些難民又毫無戰斗力。他們沖在前面犧牲了。不但能激起士兵對我們的怒氣。還能降低糧草的消耗。這對于他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真殘忍!”林冰憤憤罵了一句。

    衛政沉默不語。他這幾日要求士兵加緊整修工事。就是指望著亂軍先賴不住性子攻上來。可是亂軍到了城外。只是幾聲呼嘯。毫無動作。衛政心中疑惑。又查探了一下城中。民心和軍心都比較穩定。這才放心下來——這應該是暴風雨來臨之前可以營造的沉寂吧。

    林冰是主將。對于西寧城的防御工事也是一處一處指導。生恐遺漏了哪里。衛政心疼她。幾次三番勸她先下城樓休息。林冰都是不肯。

    忽然。城外檢修城門破損處的士兵起了陣騷亂。衛政林冰連忙奔過去。“什麼事?”

    那城樓邊上士兵回道。“他們攻來了!”

    周位下子變的熱鬧起來。林冰和衛政疾步上城。遠遠見著枯了草的平的上陡然起了無數煙塵。那些難民掩藏在其中。也不有多少。轟轟烈烈的殺了過來。

    林冰大聲一喝。“傳令下去。準備迎戰!”

    幾乎是在城外修葺的士兵剛剛入城。那些亂軍就涌了過來。這速度幾乎和正常的士兵行軍沒有兩樣。眼見著不少敵人已經到了護城河外。衛政朝林冰看了看。見女子臉色已經有點白。溫柔的道了句。“林冰。你先下城樓去吧。”

    林冰卻是搖頭。雖然說屠戮百姓這種事情。一想起來就讓她反胃。可是大戰來臨豈有主將先走的道理。衛政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林冰朝士兵輕輕喝了句。“準備好弓箭。待敵人來了就射擊!”想起城中弓矢有限。她又加了句。“瞄準了再射!”

    衛政見到亂軍前部已經往護城河上開始築橋。手一張開。已有士兵將弓箭遞了過來。衛政眼楮半閉。箭頭卻是瞄準了沖在最前的那敵人。弓如滿月。箭如流星。帶起一陣呼嘯之聲。直接命中那人的喉嚨。將他釘在了剛剛建好的橋上。幾乎是同一時間。城樓上似乎是接到了命令一般。千余弓箭手發出聲聲大喝。箭如飛蝗。若暴雨而下。那些難民幾時見過這麼整齊劃一的攻擊。當場有些呆住。有幾個還舉著鐵鍬想將自己頭部攔住。卻被貫穿而入。轉眼間身上就插滿了箭。留下百余尸首。

    難民們驚慌失措。紛紛往後退走。轉眼間推倒護城河後。卻又是一陣慘叫。再次往前奔來。他們茫然沒有頭緒。不知道該進還是退。可是此時的生命卻不如枯枝雜草。一排排的就這樣被收割。被自己人收割。被自己愛戴的帝國士兵收割。

    衛政看到一排排舉著屠刀的亂軍。刀刀都往回退的難民身上砍去。他看的一陣心痛。卻是沒有任何言語——戰場。是容不的有任何的憐憫的。

    城樓上的士兵幾乎沒有費吹灰之力就將敵人的進攻打退。可是沒有人有任何興奮的表情。他們都是風華帝國的子民。被逼到了哪一種程度才會將手中的劍指向親人呢。

    難民又退又進。進退之間。已經不知道多少尸體留在了護城河中。衛政知道。亂軍陣中難民數不勝數。根本就不在乎這點點人。如果能讓難民的尸體填住這護城河。他們的目的估計也就達到了。這般想來。他心中不由有些憤恨。

    林冰連著下了幾道射擊的命令。這會手抬在空中。卻是顫抖不已。久久也放不下來。若是讓她去殺魔人。殺敵軍。林冰點點都不會手軟。可是這些都是普通百姓啊。拿著鐵鍬鋤頭就成了士兵往城上攻來。如何讓她下的了狠手。衛政握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拉。林冰半晌才梗出一個字。“放!”

    慘叫聲。殷紅的血。無不刺激著女子的耳朵。眼楮。她幾乎就要昏厥過去。衛政輕輕扶住她。“冰兒。沒有辦法的。你要是實在看不下去。等亂軍真的攻城了再回來吧。”

    林冰顯的有些無力。癱軟在衛政懷中。卻是待到再也沒有亂軍難民攻上來。第一天的戰事結束。才隨著衛政下了城牆。

    待回到營中。池非卻是蹦蹦跳跳著過來。“第一仗是贏了。對麼?我都听士兵們說到了。”

    林冰微微點頭。“華瀟先生好了沒有?”

    池非嘟嘟嘴。“好多了。不用我照顧了。”她又扯著林冰的衣襟。“嫂子。讓我到城牆上去看看。怎麼樣?”

    林冰只是搖搖頭。衛政卻喝了一句。“別胡鬧了!”

    池非訕訕的退走。林冰卻是想去看看華瀟那年輕人。推門而入。見華瀟比前些日子氣色好了許多。見到兩人到來。先是拘禮。又問道。“亂賊攻城了。是麼?”

    “嗯的。”衛政將正要站起身子的華瀟壓下。“先生還是養病吧。這等事情不必操心的。”

    華瀟也知道就算問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是池非這幾天老說自己耽誤了她的殺敵大計。有些無可奈何。只好說道。“讓池非也上上戰場吧。都怪我耽誤了她!”

    “不行!”林冰突然之間就驚呼出聲。“非非就該照顧你華瀟這才看到林冰臉色。只覺的這短短一日不見。這氣色怎麼就差到了這種的步。他默默關注了下。才道。“林中將莫不是受了刺激吧?”

    衛政點點頭。勉強笑道。“華先生有沒有好的方子可以治療下?”

    華瀟低頭想了一陣。才道。“這刺激導致林中將心率不穩。倒是可以用安神的藥物治療的。”

    他才趴到桌子上寫出單子。卻听外面陡然一陣喧鬧。“亂軍又攻城了!”

    衛政連忙奔出去。揪住一個士兵。“怎麼回事?”

    “城樓上來報︰亂軍又來進攻了!”

    衛政憤恨的罵了聲。心想這些人連晚上都不安生。林冰也要隨去。衛政卻點住她的**道。“冰兒。不要逞強了!”將她送回房中。囑咐華瀟道。“先生給冰兒煎幾副藥出來。讓她今晚上好好休息吧。”華瀟點頭。

    衛政奔上城樓。卻見戰場上除了一些尸體。已然是一片沉寂。有軍官來報。“大人。剛剛亂軍突然又來了一陣。我們已經將他們擊退了!”

    現在晚上守城的已經不是白天那批士兵。今晚無月。朦朧的火光下這些士兵根本就沒看出那些攻來的只是難民。因此沒有白日里士兵那麼沉重的心理壓力。衛政心想這樣也好。再往下一看。尸體堆積如山。也沒有人收拾。濃重的血腥味隨著晚風沖上城牆。幾乎要讓人嘔吐。

    才剛剛準備下樓。卻有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士兵往這邊奔了過來。衛政定楮一看。不是池非是誰。他冷冷一喝。“回去!”

    池非受了委屈。卻是不肯走。衛政見她完全就是任性。被氣的有些無奈。正想甩她一巴子。卻听到城下已經有了轟隆隆的聲響。便有角樓上的士兵一聲大呼。“亂賊又攻來了!”

    衛政朝池非狠狠一瞪。怒喝了句。“你想看就看吧!”

    池非見著衛政轉身上了樓。心中暗道。不止要看。還要殺敵呢!

    衛政從城頭往下一看。不由齒冷。還是難民!難道又要重復白天那一幕麼?

    他正想著。城樓上箭飛下。不少難民發出慘嚎。就在這時。那難民的陣容突然變了。從後面沖出無數的木制盾牌。箭矢射在上面發出咚咚的響聲。卻是沒法奈何他們。

    接著。原本隱藏在人群中的雲梯陡然間被人護著立了起來。搭在城牆上。無數的亂軍涌了上來。衛政心中一顫。突然又是一喜。哈哈大笑。“兄弟們。別客氣。來的終于是比較正經的軍隊了!”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1:34
第二二四節 洛河的超級猜想

    江英回來了。洛河從他父親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點不敢相信。卻是非常高興。江英回來。代表著衛政只要能將隴西亂軍擊潰。就完全將那關西富饒之地握在手中。和正在涼州與西戎作戰的二皇子連成一片。霸主帝國西北。這樣辦起事來。也是容易多了。

    隴州的消息一個一個傳來。魏索魏源父子反了。斷了衛政的路。隴西亂軍壯大了。甚至開始騷擾西征西戎的二皇子。壞消息一個個傳來。洛河卻一點也不擔心。他對衛政的能力有一種天然的信任。這是兄弟間與生俱來的。

    他悠悠然的看著天空。白雲朵朵。化五形而走。和風吹來。覺得有些舒暢。弟弟們都是蛟龍啊。一入了海。就是無限的天地。

    近些日子帝都的風漸漸松了很多。畢竟景龍帝很高興。再加上江英回來直接進了監察院。落到洛河頭上的事情也就沒有幾件了。他人輕松的很。而且也不用集中精力去思考怎麼對付太子。畢竟景龍帝現在越寵著楊妃。也就意味著太子離不推即倒的日子近了。

    剛回到家中。雖然已為人婦。卻還在上學的衛寧兒高高興興的迎了上來。每一天第一句的問候便是。“今天還好不?”

    得到洛河肯定的回答之後。便才又問道。“哥哥在隴西有沒有新的消息傳來?洛河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他佔了西寧城。最近亂賊卻殺到西寧城了。”

    衛寧兒掩口就要驚呼。眨巴著眼楮看著洛河。男人卻是摸摸她的臉頰。“沒事的。亂賊雖然號稱百萬。但事實上能戰的沒有幾人。對于小政。我可是放心地很。”

    衛寧兒雖然還是擔心。但她畢竟也不能過去看看。只好依偎在洛河身邊。“哎。若是哥哥們都不是頂天立地的人物。沒有那麼多事情做。一家人開開心心住在一起。多好啊。”

    洛河輕輕拍拍她的腦袋。“會有這麼天的。”

    只是洛河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綠衫女子持著劍蹦了出來。“你們一家人住一起好。那我還想我們一家子也住在一起呢。”說話的人氣呼呼的煞是可愛。秀發上還有辛苦練習的汗水。正是從越秀嫁到風華來的公主花九靈。

    這姑娘家不像衛寧兒還可以上學。還可以和那些大家閨秀一起討論刺繡詩詞度過時光。她在這邊舉目無親。連那個半吊子的老師都隨著衛政去了隴西。讓她無聊透頂。洛河雖然經常抽空陪她逛逛街。可是她又不是無理取鬧之人。知道洛河事情很多。自己也不能像在越秀一樣隔三差五便女扮男裝地跑出去胡鬧。畢竟洛家雖然在風華帝都罩得住。但自己卻也不能玩的太過火。折了自家的面子。

    花九靈每日便靠著舞劍來消磨時光。有洛河指點。武功倒是高了不少。她也只有當衛寧兒回家之時。才與這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爭爭吵吵個不停。這倒是讓這走了很多人地衛洛府中有些熱鬧。兩個小姑娘在這樣的爭吵中也有了別樣的感情。雖然口上還是不留情。但是事實上有時候卻都照顧對方的心思。

    特別是對著龐資之時。兩人都不客氣。龐資那小子拿著那塊建了學校的地皮。猛賺了不少錢。衛寧兒就說是他哥哥有投資。要給錢。龐資乖乖交出一份。而花九靈更是直接不客氣。每天堵在門口。拿著劍比到龐資地脖子上。道一句。“今天收成好不?”

    可憐兮兮的龐資敢怒不敢言。乖乖上稅。末了晚上躺著听自家老婆數錢地時候。還得被罵。“錢到哪里去了!”

    為了不破壞和諧。龐資都默默忍受了。

    這會。他探頭探腦。心想自己回自己家還得偷偷摸摸。那個苦啊。看到衛寧兒和花九靈兩大魔頭都在。正不敢進來。卻在無意間看到了洛河。這下子好了。她們倆該不會當著自己的面要錢吧。他挺著大肚子。大搖大擺。朝著兩小姑娘一得瑟。“大哥。今天這麼早回來了啊“嗯。因為最近事情少了很多。江英又回來了。被調到監察院。分去不少事務。”

    “江英回來了?那三哥在隴西安逸了。”

    “安逸什麼啊?還不是要打仗。你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哪知道我哥的辛苦!”衛寧兒首先就不滿的反駁了。龐資連忙腆著臉。“三哥那麼厲害。哪會怕上戰場呢。”

    “那倒是!”衛寧兒驕傲的朝花九靈揚揚頭。花九靈一陣惡寒。想起那老是陰陰笑著的家伙。又想起家中那幾個不成器的哥哥。便沒由來地一陣失落。自己明明比衛寧兒強。可是自己的哥哥怎麼就比不上人家的呢?

    洛河揮揮手讓兩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先回房去。自己則領著龐資進了書房。

    “江英回來。被陛下罵了一通!”他神色有點冷。

    “被罵是正常啊。魏索魏源父子都反了。陛下也不想看到三哥在隴州沒有障礙的發展吧。”

    洛河點點頭。“這其實都是小事情。問題是我擔心陛下不會再往隴州派兵增援了。”

    “不派兵去隴州?”龐資打了一個寒顫。“不至于吧。現在潼關被魏索魏源父子佔著。夾在帝都和西寧之間。就像喉中刺眼中釘般。陛下難道不想拔去?”

    洛河搖搖頭。“魏索魏源所犯的事情雖然很大。但是陛下心中卻並沒有多怪他們的。”

    “這話怎麼說?”

    “因為限制!”洛河頓了頓聲。“小政和二皇子都在西邊。兩人都手握軍權。連成一片。只要亂賊被擊潰。到時候整個涼州隴州都是二皇子的勢力。進可攻。退可守。你說陛下會不會怪魏索魏源父子呢?他就巴不得魏索魏源父子做更多的壞事!”

    龐資點點頭。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些。忽然又是一驚。道。“大哥。你說三哥和二皇子連成一片。進可攻退可守。難不成是想要劃疆反了?”

    洛河呵呵一笑。“哪有這種事情。只不過是本錢加的更大罷了。現在太子越來越不被人看好。而三皇子向來陰鷙心狠。不受眾人所喜。只要太子倒台。到時候就算是陛下不想立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權重。他到時候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可惜地是二哥雖然升為副帥。可是還有一個秦帥壓在上頭。不然地話。也是一份助力啊。”

    “這倒沒什麼。秦重本身就欠了二皇子人情。而且為人向來忠直。素來不會明擺著偏向哪邊。對于東北那邊的勢力。我從來都沒有覬覦過——再說了。無塵王還在那頭呢。”

    “是啊!還有無塵王地。他也是二皇子的外公。想來應該是要表些態了。”

    “這個你就省心吧。無塵王從來都只認小政是繼承人。對于二皇子。向來都沒有更深的感情。”

    “是的哦。不過二哥的確比二皇子討喜一些。”龐資  一笑。對于二皇子。他雖然敬重。但是總覺得這個皇子並沒有將自己兄弟當成是真正的兄弟。很重的心思。也許是皇家天性。生來涼薄吧。龐資這樣暗暗想道。

    “可惜小政不是皇子!”洛河也是呵呵一笑。突然他神色又是一陣凜然。突然間整個變得煞白。“可惜小政不是皇子!”

    “大哥。你在想什麼啊?”

    “沒……沒什麼!”洛河揮揮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若真是那樣的話。那這棋局就要全部推翻重新洗牌了。見龐資神情有疑惑。洛河只好岔開話題。“最近那些影士操練的怎樣了?還算听話不?”

    龐資哈哈一笑。“我辦事。大哥還不放心麼?拿著錢。一撒就是一片。”

    洛河知道影士訓練的全程。自然是放心。衛政將無空那樣的殺手留給自己。就是想出一支奇兵。到時候可以得到出乎意料的成果。不過看龐資這般得意。他還是忍不住潑了些涼水。“這些影士甚至關系著我們兄弟的未來。弟弟你一定要好些掌握。”

    “嗯的。我知道了!”龐資自然是知曉。他招募的人。忠心都是完全可靠的。而且影士各有所長。放毒的。偷雞摸狗的。劍客。槍手。無論他們有任何需要。龐資也是寧願花大價錢也要全部達成。至于成果也是顯著的。至少那個放毒的。給了不少龐資陰險的藥物。甚至還提出讓龐資拿著他創造出來的春藥去賣錢。龐資很慫。但是大滿足。

    待龐資離開。洛河才靜下心來開始想著之前那突然到來的大膽想法。“為什麼小政不是皇子?”他想起之前從父親那里听到的。衛政的母親和景龍帝竟然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而且衛政母親難產而死。這說法也太不正常了。

    洛河這人心思細密。而且老是能從小小的線索中開發出大的機密。這也是洛家做監察院主事的傳統。他越想越不對勁。索性也不回房去陪著兩個嬌妻。直接出了門。往監察院走去。當年的卷宗。定然會存在蛛絲馬跡的。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1:34
第二二五節 疑慮叢生,皇子衛政?

    監察院中放置卷宗的有四層樓。分別放置的是平民。官家商家。帝都豪族。皇家的檔案。洛河是監察院高層。可以隨意進入前三處。他稍微查閱了關于衛家的一些卷宗。關于衛家歷代家主夫人的都在。可是衛政母親的信息毫無例外的全部都沒有記載。

    洛河心中疑惑。照理說衛政母親是無塵王之女。出身高貴。入到衛家這樣的豪門。應該是事無巨細都有記載才是。怎麼會一點信息都沒有呢?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他看了看第四層。他對這里熟悉的很。知道那上面有不少高手守著。禁止外人出入。洛河才剛剛往上走了幾步。便有人攔住。冷冰冰的幾個字。“公子不的入內!”洛河攤攤手。“我只是走錯了。”

    洛河心想自己老爹也是個狐狸。若是去找他討要通行令牌。定然會被揪出點什麼。這般想來。有些無奈。他在門口猶豫了下。出門換上夜行衣。照著角樓一翻。手中匕首一翻。插入牆壁中。攀住。屏住呼吸。正猶豫著如何避開那些高手耳目。翻越進去。內里卻陡然出現一陣喧鬧。馬上便有兵刃搏擊的聲音傳了出來。洛河探出頭來。悄悄往內一看。竟然有黑衣人先于自己進到里面。引到了高手注意。現在正酣戰中。他心中一喜。悄悄用匕首劃開邊窗。輕輕一推。往內一閃。借著放置卷宗的櫃子。貓下腰。將身形藏了起來。

    那黑衣人武功不弱。可是在高手的夾擊之下。卻是節節後退。步步驚心。不過他似乎極為堅定。目的沒有達成。便怎麼也不想離開。被迫無奈之下。忽然揮刀一斬。逼開幾人。身子陡然往洛河這邊奔來。洛河凝神一看。自己進來這邊的卷宗的櫃上。赫然書著“景龍帝”三字。想來那黑衣人目的也是這里。那黑衣人一邊艱難抵擋著高手進攻。一只手還不停翻動卷宗。待到一卷紅皮書被他找出。那黑衣人才匆忙下握在手中。揮刀強攻。逼退圍攻過來的高手。顯然就此逃離。

    洛河雖然不知道那黑衣人想取走的是什麼。但是他生性謹慎。不肯放過任何可能的存在。若是被他取走自己想要的。那就不好了。他手探入懷中。取出一顆銀珠。凝聚勁氣。猛的激射出去。那黑衣人無暇注意到這個。執著卷宗的手突然被擊中。黑衣人吃痛。手上卷宗不由自主落了下來。他不敢相信的往洛河這邊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狀。他彎腰想撿回來。可是那些高手已經殺到。黑衣人眼見著是不可能拿到了。才無奈放棄。身子一翻。陡然間外放刀氣。殺出條路。破開窗子。奔了出去。四層的高手追擊出去。監察院中開始有了喊殺之聲。洛河趁著無人。奔到那紅皮卷宗之前。上面赫然寫著。“嬴氏姐妹”。心想這卷應該就是了。洛河暗驚。沒想到還有人在關注著這卷宗。卻又不知道是誰。又微微有些緊張。覺的刺激無比。再听到外面喧嘩的聲音已小。連忙拿起放到懷中。奔了出去。

    “那邊還有人!”追出去的高手見到第四層竟然還有人。以為是同伙。連忙追來。

    不過洛河武功高強。翩翩落的。幾個騰躍。轉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中。空余背影。

    洛河遁回家中書房。吩咐下人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的入內。借著***。翻開“贏氏姐妹”的那冊子。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嬴笙穎。這也是衛政姨母。已經離世的皇後。

    洛河稍微翻了下。都是一些平常事情。不過他的目的不是她。再往後翻。只剩到最後一張紙片之時。才赫然出現衛政母親的名字。“嬴笙婭”。他按捺不住怦怦猛跳的心。再一看。那上面書著。“隆子七年三月。嬴氏二女與帝同游……”

    洛河怔怔看著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嬴氏二女。顯然就是皇後和衛政之母。隆子七年。那也是二十幾年前了。正好是二皇子出生那年。他心中疑惑。這上面所說的事情。照理說就是皇後給景龍帝生龍子。可是為什麼要用衛政母親的名字單開呢?而且衛政母親雖然是無塵王之女。不算是皇親。但是衛家卷宗沒有一絲一毫的記載。反倒是皇家的卷宗還有只言片語。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洛河有些茫然。再往後一翻。卻見背面也有一句話。“隆子十四年十一月。嬴氏女笙婭薨。留子命政……”這里記載的事情就是洛河所知道的了。衛政母親因為生他難產而死。但是那時候顯然衛政母親已經嫁到衛家了啊。為什麼這在皇家的卷宗中出現?而且用的還是皇後才能用的薨字!

    難道小政的身世真的是有疑問的?那黑衣人又是誰?顯然他也是想知道這些的。

    洛河不敢妄下結論。自己的到的卷宗顯然還是不完全的。但是更加完整的卷宗估計也不會這樣輕易的讓自己拿到了。他心中略略有些失望。但卻更有了一層心思。若是小政是皇子。那計劃真的需要改變些了。

    回到房中。花九靈和衛寧兒都是朦朧著眼楮。伴著一張桌子輕輕撐著。靠住。兩個小丫頭都是不肯示弱。就算嗜睡。但是一要等丈夫回來。卻都是強撐住。洛河先是抱住花九靈。將她放到床上。輕輕點了下睡穴。讓她睡的安穩些。衛寧兒卻醒了過來。“洛河哥哥。和胖子哥哥談話到了這時候麼洛河微微一笑。將她抱起來。“不是。有些事情突然發生了。就出去處理了下。”

    衛寧兒揉揉眼楮。還要起身幫洛河寬衣。卻被洛河攔住。問道。“寧兒。你覺的小時候你和小政的待遇有什麼不同麼?”

    衛寧兒不明白洛河怎麼突然問出這句話來。晃著腦袋想了想。“倒是沒有什麼不同呢。只是三娘可以欺負我。卻不敢欺負哥哥。”接著又是笑道。“不過三娘要是敢欺負我。哥哥就肯定幫我欺負回來。三娘也是敢怒不敢言。”

    洛河看她幸福滿足的神情。也是淺淺一笑。“那陛顯于你哥哥。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的方呢?”

    “陛下?陛下一直都對哥哥很好啊。皇子有的。哥哥都有一份。甚至皇子沒有的。哥哥也有。我小時候就是羨慕哥哥老是能收到宮中的好吃的呢。雖然哥哥也會給我。”

    洛河淡淡一笑。對衛政好?別人看不出來。但是他卻明白。景龍帝對于衛政。可以說是又愛又恨。他也說不出那種感覺。或許旁人眼中景龍帝因為皇後娘娘寵著衛政。但洛河經常與衛政一起進宮。知道景龍帝對衛政的那種冷漠。不是刻意就能掩藏的。

    洛河想了想。搖搖頭。又問道。“有沒有什麼特別點的呢?”

    衛寧兒鼓搗著腦袋也想不起來。洛河抱她上床睡覺。這小丫頭卻陡然間一聲驚叫。“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了!”

    “什麼事情?”洛河見她一驚一乍。顯然事情有點大。

    “我小時候見過有一次。陛下和爹爹吵起來了呢。”

    “陛下和叔叔吵起來?”洛河心中驚訝。幾乎不敢相信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在他印象中。衛遠橋幾乎是完全的帝王嫡系。死死維護皇家的。而且與景龍帝一起長大。依照兩人的關系。怎麼都不可能吵起來。

    “是啊。我是偷偷見到的。”

    “哦?他們是怎麼吵的?”

    “我那時候是偷听。也沒有听的多真切。那時候陛下在我家。朝著爹爹吼了句︰你怎麼還留著那孽種?爹爹那時候神情也是非常可怕。怒視著陛下。也是吼了句︰他是我兒子。你讓我把我兒子殺掉麼?陛下當時很生氣。朝著爹爹叫道︰為了一個女人和那女人的兒子。你想把你衛家逼上絕路麼?爹爹當時沉默了一陣。才道︰你不要這樣自私!你看著苦。我看著就不苦麼?陛下後來就不說話了。摔門而出。我也就趕緊溜了……”

    “想起來還真是凶呢?我從來都沒見過陛下和爹爹那麼怒過……”衛寧兒想起那情景。紅紅的臉都白了一白。拍了拍胸脯。

    洛河隱隱約約听出了些東西。才又問。“他們爭吵。那是什麼時候?”

    “那時候我大概七歲吧。”

    洛河心中一驚。那中間提到了一個女人。想必就是衛政母親。提到了兩個人痛苦。自然就是爭吵的兩人。只是兩人有什麼不同的痛苦呢?導致景龍帝虱著還威脅要鏟平衛家。那中間提到的孽種。除了衛政他想不出衛家還有誰。如果小政真的是景龍帝的兒子。為何景龍帝還要這樣迫切的逼著衛叔叔將他殺掉呢?還有就是。衛叔叔為什麼那麼維護衛政。不溪與景龍帝決裂都要保住他呢?

    而且那年正是衛政離開帝都之時。也許衛政打傷江英的事情只是意外。衛叔叔定然是執意要將衛政送出帝都的。那樣才可以求的安生。讓景龍帝和他都不至于太痛苦。這才是實情吧。

    他心中默默想著。腦子如同漿糊一般。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1:39
第二二六節 疑雲中,故人來

    翌日。監察院被盜的消息傳到皇宮。景龍帝一听說是皇家關于嬴氏姐妹的卷宗被盜了。不由震怒。嚴令監察院院長洛升追查。

    監察院上下都是忙碌無比。卻是毫無頭緒。洛河作為罪魁禍首。也是裝模作樣悠悠然的給屬下認真分析了會。心中卻在想著這些秘聞。看了看旁邊認真工作的江英。這人從隴西回來之後。就沉默了許多。而且人也變得清瘦。總是因為想些什麼事情而發痴發愣。

    “江公子。對于案情有什麼看法麼?”洛河出言問詢。本不指望江英能夠回答些什麼。誰知道江英眼中卻稍微流露出一絲緊張。真的只是一絲緊張。就被洛河抓到了。那卷宗是自己得到了。江英沒事緊張做什麼?難道那之前的黑衣人就是他?洛河再想想武功招式。與江英風格相似。再一看江英白玉般的手。卻見上面有一個銀珠一般大小通紅的點……

    果然是他!洛河心想江英為什麼也知道去盜取那卷宗呢?難道他也發現了什麼?

    “沒呢……毫無頭緒。”

    洛河淺淺一笑。“那人都已經盜取卷宗走了。帝都茫茫。高手無數。想要追查卻也難啊。”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他心中卻想要不要把江英扔出去。吸引帝都的視線。打擊一下江家。後來一想江家畢竟只是這一代才與自家關系惡化。而且總覺得江英從隴西回來。變化挺多。便將這心思壓了下來。

    “是啊。想追查卻也難啊。希望陛下不要因為這事情遷怒就好。”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聊天。對于他們這樣的富貴公子討論。也沒人說上前來打擾。不過他們共同話題比較少。免不得就掛到衛政身上去了。

    “江公子剛從隴西回來。那邊局勢怎樣?”

    “不算好!魏索魏源父子背叛。亂賊日益變強。驍衛軍在隴西。受到左右夾擊。生存卻也有點艱難呢。”江英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擔心。洛河自然是不知道江英和衛政已經發展到了那種程度。打死他也不可能知曉地。

    “哦。那江公子對于隴西的事情。覺得應該怎麼解決呢?”

    江英回過頭來看洛河一眼。悠悠然道。“自然是增兵。將潼關破開。好讓衛政沒有後顧之憂。”

    洛河壓低了聲音一聲嘆息。“可惜陛下不肯啊。”

    “是啊。我也不明白陛下為何看著衛政在西寧苦戰。也不願意增兵。若是隴州丟了的話。帝都也不得安寧啊。”

    洛河沒想到江英這般堅定的認為要增兵。還以為他只是覺得隴西局勢不能再惡化。

    “可能陛下也覺得帝都形勢不好吧。”洛河淺淺笑道。“衛政那邊倒是可以支持的。畢竟魔族已退。西南那邊地軍團隨時都可以北上。到時候亂軍再強十倍。也免不了覆滅的。”

    江英點點頭。又稍帶了些憤怒道。“我就不明白。魏索魏源父子勾結天辰教謀反。陛下竟然也不管管。這樣風氣起來。以後收拾卻也難了。”

    “是啊。現在天辰教在帝都的活動日益猖獗。也不是好事情。陛下自從那次刺殺嚴厲打擊過之後。現在倒也不管了。”

    “陛下是沉迷在無驚子的丹藥里了。”江英想起從見到景龍帝。沒有帶來長生不老藥時。景龍帝那恐怖地神情。就有一點心虛。不過他除了衛政和嬴政的。將秦皇陵中的事情都細細說了。景龍帝也斷了這長生不老藥的念頭。每天只是按時服用丹藥。只是對無驚子的信賴。卻是與日俱增。

    無驚子權勢比起以前。日益加重。可是為人卻是低調了許多。除了例行地奉獻丹藥。在帝都幾乎就不能看到他的身影。深居簡出。就真地像一個修行之人了。

    洛河對此頗有疑慮。難道那次刺殺真的讓無驚子看到了帝都的危險?更加奇怪的是。以無驚子的實力和為人。知道了當日刺殺的便是衛政和自己。卻一點點反應也沒有。這事情太不符合常理了。洛河一陣胡思亂想。也沒有注意到江英說了些什麼。江英也是想著衛政的處境。有些擔心。心中直悔恨自己為什麼要回來。還不如在西寧陪著他算了。

    兩人各懷心思。直到外面有洛家地下人來報。“公子。老爺讓你回家一趟。說是有事找您。”

    “找我?”洛河朝江英攤攤手。清俊的臉龐微微一笑。“江公子。在下先走了。”

    江英微微點頭。看著洛河離開。心想為什麼衛政明明處境不好。為什麼作為同伴兄弟的洛河卻是反應那麼淡呢?難道他們兄弟間也有問題?

    洛河不知道江英竟然有了這樣的懷疑。他現在心中暗想的是。父親應該是想問詢下那卷宗的事情。不過他昨日做的天衣無縫。而且事情發生的時間極短。想來也沒有留下破綻。到時候只要蒙騙過去就好了。想必父親也不會強逼著自己承認的。

    待回到家中。洛升早已高高坐定。雙鬢微微有些發白。炯炯有神的眼楮看到洛河回來。才微微一亮。帶了笑意。“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

    洛河坐到他父親身邊。給已經有些年邁地老父捶了捶肩膀。“您老一召喚。兒子還不是乖乖回來?”老狐狸和小狐狸只有互相在一起地時候。才會這樣子溫馨。

    “听說你昨晚上去了卷宗樓啊。還挺晚的。”

    “是啊。近日帝都魔教行事越來越猖狂。兒子毫無頭緒。便想想查查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洛河含含糊糊應過。

    “哦?不過我听四層地人說。你還想上去看看呢。”

    洛河微微一笑。“不過是走錯路罷了。”

    “這路也走得真錯啊!”洛升突然看著自己兒子。一聲嘆息。

    兩父子並不多做言語。突然外面下人來報。“有客來訪。”

    “有客?”洛升和洛河都是有些奇怪。他們這監察院是最能得罪人的地方。而且那些官員看著洛升那冰冷的臉。都是有些不敢來。雖然是豪門大家。可平日里卻是門可羅雀。

    “來人又說是誰?”洛升淡淡品茶。幽幽問道。

    “那人自稱是青木。說是老爺故友。”

    “青木?”洛升驚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繼而又是大喜。迎了出去。洛河心中奇怪什麼人物竟然會讓自己父親如此失態。走出去一看。一襲青衫正伴著庭中竹子。手上拈著竹葉。絕世無比的面龐微微笑著看著迎來的父子二人。洛河見他動作神態。首先想到的便是淡然。繼而又想到的便是神仙。真真是神仙人物啊。

    “洛大人。好久不見。”

    洛升走上前去就狠狠抱住青木。老淚都有些縱橫。“我還以為那事情之後。你再也不願來帝都了呢。不想二十年後還能見到你。”

    青木淺笑著點頭。“其實也並不是刻意不來。不過是害怕觸景生情而已。”

    兩人相視一笑。洛升才又將洛河拉了出來。“這是家中犬子。快來見見青木叔叔。”

    洛河不清楚青木身份。但看自己父親如此客氣。而且十分親熱。想來真的是父輩好友。當下微微鞠躬。倒是客氣。“洛河見過青木叔叔!”

    青木微微點頭。“早就听說帝都公子。洛河為佳。天下俊美。洛河為最。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啊。這風采。怕是要將天下人都比了下去。”

    “哪里哪里。不過是謬贊罷了。做起事情來還是毛毛躁躁。”雖然兒子不算听自己話。但那是他自己有能力。辦的事情妥帖。不露痕跡。洛升覺得也是驕傲。洛河卻誤以為這句話是洛升在敲打自己。往洛升那看了下。卻並沒發現異狀。

    三人入到屋內。分主賓坐下。洛升才又問道。“王爺最近可安好?”

    “老當益壯。日可吃肉十斤。常言自己上陣可以破敵。下馬可以安邦。只苦于空空守候啊。”

    “王爺果然豪氣依然!”洛升也是一聲贊嘆。

    “那是啊。不過就是已經年邁。時常要思念晚輩。總希望孩子們能夠去看看。不至于那般孤獨。可惜啊……”青木一聲嘆息。“衛政那孩子。現在在隴西。不能圓了王爺的夢咯。”

    洛河這才听明白那王爺便是無塵王。想來也是。兩個女兒自從來了帝都。一個身居皇家。一個紅顏早逝。現在都是白發送黑發。二十多年都沒有子息在身邊。覺得孤苦也是自然。

    “小政這次隴西平亂之後。怕是就該去那邊看看了。畢竟有些東西。就算他不想要。但也注定是他的。”洛升微微一笑。給青木寬心。

    “是啊。不過隴西天辰教也不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那孩子雖然聰明無比。身邊能人也多。但是現在隴西局勢艱難。景龍帝又強令各地軍隊原地駐守。不許往隴州增援。這次能不能成功。也得看他的造化了。”

    “這次陛下做的也太過絕情了。”洛升語氣似乎有點生氣。洛河還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父親抱怨陛下。不由有些疑惑。這青木來了之後。父親的感情明顯是要豐富了許多。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誰能預料到。那些往事。放到今日也是如此糾纏不清呢……”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1:42
第二二七節 天地李相爺

    景龍帝最近煩心事情不少。光是關于魏索魏源父子的處置。朝堂中都已經討論了無數回。都被他壓了下來。而對于西寧的支持。衛遠橋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顯然對自己的做法有點不滿了。再加上監察院關于嬴氏姐妹的卷宗被盜。顯然是有人想要舊事重提了。一不小心就會在帝都激起大浪。

    楊成誠現在雖然頗受信賴。但是二十年前他還沒有發家。對于這些高層的秘史。雖然是有點耳聞。但是卻茫然無頭緒。所以景龍帝只留下了李復。那個已經很蒼老的人此時垂著雙手坐在台下。雙目無神。似乎在回憶些什麼事情。良久之後才朝著台上也是深鎖眉頭的景龍帝道了句。“陛下。青木又來帝都了。”

    “朕知道。听說他是先去了西寧。然後來的帝都。連江英也是他一路之上護送著。”

    皇家探子都不簡單。李復知曉的事情。也瞞不過景龍帝。

    “青木回來帝都。直接去見了洛升。”

    景龍帝微微點頭。“這倒是沒什麼。朕想青木也不是那種好事之人。”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陛下。二十年前的事情。刺痛的人不少。若是洛升和衛遠橋真的讓青木鼓動了。對我風華來說就是一場災難啊!”李復一聲嘆息。掩飾不住的憂慮。

    “不可能的!”景龍帝一聲暴喝。“都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他們都已經淡了!”

    “淡了是淡了。但是陛下最近對于衛政的態度。卻是讓衛遠橋十分不滿的。他雖然性子掩藏的深。但也是桀驁之人。難免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們敢!”景龍帝眼神變得有些陰鷙。怔怔地望著前方。

    “若單單是衛遠橋。自然是不敢。但是洛家衛家關家向來一體。若真的是到了那程度。衛遠橋和洛升都是智計無雙的人物。關狄手中又握有驍衛軍。再加上龐家的財力。一旦聯合起來。也是勢大啊!”

    景龍帝無力的擺擺手。“李相。你到現在還沒有看清麼?他們三人是和朕從小一起長大的。自朕是皇子起便是我的伴讀。若是他們真的有心。在我面前向來是瞞不住的。洛升我不好說。但是衛遠橋。完全就是擺明了態度。只要朕不針對他兒子。他是不會有任何反心的。”

    李復顫巍巍地站起來。匍匐在地。“陛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景龍帝走下台階。將李復扶了起來。兩人攜手走出這大殿。這夜有月。蒼茫雲氣。和風襲來。風華帝國最有權勢的兩人舉目遠眺。

    “李相你看。這繁華盛世。絕代的帝國。都是朕和你。還有那一群兄弟一起開創的。秦重算什麼?楊成城算什麼?曹子忠又算什麼?他們都不過是朕的手中之刃。想斬向哪邊就是哪邊。可是你們和他們不同。你們是朕的左膀右臂。是朕血脈相連的親人。朕就不信。當年立誓共同開創最偉大時代的那幾個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眼睜睜地看著一切都歸于塵土。親手將這輝煌毀滅!”

    李復望著帝都那夜晚都海繁華的燈火。的確是萬世基業啊。他微微一嘆。“可是那女子。真的是有這樣的魔力的……沒有擁有過的還好。擁有過的。就連她哪里有一絲發。都不會忘記!”

    “是啊……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啊……”景龍帝隨著一聲嘆息。“有時候我都以為。是無塵王故意要派她來分化我們地……”

    “嬴家的野心。歷經千年。從來都沒有變過!”李復蒼老的身軀突然直立起來。定定的看著景龍帝。仿佛就是在逼迫一般。

    景龍帝看著他地眼楮。無數地影子在腦海中盤旋。最終卻畏縮回去。“那你說吧。怎麼解決?”

    “派關狄往出兵隴州。掃滅勾結天辰教叛亂的魏索魏源。然後讓曹子忠的軍隊與驍衛軍一齊拱衛帝都。這樣既能安了衛遠橋的心。也能避免事發突然。完全沒有兵力與之對抗。”

    景龍帝猶豫了一陣。“你這是要讓我屈服他們“沒有辦法了。陛下!”李復再次跪了下去。“現在帝都本來就不平靜。很多人都覺得風華不再。蠢蠢欲動。若是再傷筋動骨。不需要滄浪西戎來。我們就會自己倒下的!”

    景龍帝沉默不語。他已經明顯的覺得。自己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自己了……靜靜地看著默默跪著地李復。他們都已經蒼老。最後才擺擺手。嘆息一聲。“照你的意思安排吧。”

    李復點點頭。才要退下。景龍帝忽然叫住。問道。“崇兒最近怎樣?”

    “還是老樣子。他對陛下雖然可能有點不滿。但整體還是認同地。”

    “那便是好。不過事情懸著。總是有點掛心啊。”景龍帝想了想。畢竟楊妃是個極其誘人的女子。更何況還有天上人這層身份。當時若不是一時沖動。自己也不會強要自家媳婦了。現在想來有些後悔。但是又離不開楊妃的溫柔。對于太子。總是有一分歉疚。又有三分警惕。

    “女子嘛。紅顏易老。當年皇後也是何等風華。待到容顏不再。便沒有那種動人心魄的魔力了。”李復淡淡說道。景龍帝也是認同。“那便罷了。待國師煉制出長生藥。或者說朕百年之後。崇兒看到的已經是老去的楊妃。對于朕的怨憤。便也淡了許多。更何況。在朕的心中。他一直都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不過洛家衛家那幾個孩子。與二皇子都走得極近。陛下還是要提防一些。”

    “不過是群孩子罷了。他們父親都整不出什麼事情。難道這幾個孩子便能翻天了不成?”

    李復點點頭。想起那有著堅定決心的少年郎。還是有些寒意從心中冒起。待到他步履稍微有點蹣跚的走到宮門外的轎子旁。才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是有點老了。

    曹子忠在外面侯了已久。見到李復出來。連忙迎上。笑意盎然。“相爺。陛下被您勸服沒有?”

    “勸服了。”李復悠悠的道了聲。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回答。卻讓曹子忠開心不已。畢竟陛下答應他將軍隊開到帝都。這就是一個偉大的進步。

    邊軍的待遇。無論如何與帝都衛軍的待遇都是不能比的。雖然他貴為帝國元帥。但是平日里見著關狄都要低上三分頭。現在可好了。身份不一樣。權勢也不一樣了。

    李復見到曹子忠這般神情。輕輕拍了下這胖子的肩膀。“子忠。你也跟了我多年了。知道行事低調的重要性。你也應該要看清楚。在陛下心中。你的地位還是不能和關狄這樣和他在血與火中走出的兄弟相提並論的。”

    曹子忠點點頭。“這個子忠明白。只能以更大的忠誠來報答相爺之恩。”李復微微點點頭。兩人一同入了轎子。曹子忠又問道。“相爺當日不要西南。也要將子忠招到帝都。便是為了今日麼?”

    李復神秘的笑笑。“你說呢?”

    “相爺的心思。子忠不敢猜!”曹子忠順藤摸瓜討好。李復雖然精明似鬼。但是也頗為受用。“西南那邊。魔族已退。留著何用?”

    “相爺英明!”

    “英明倒是不敢說。但是人總是要看清孰輕孰重。一時的得失沒有什麼。關鍵是能夠掌控全局!”李復捋了捋三寸白花花的胡須。有些定定的看著遠方。

    曹子忠不敢打擾。過了老一會。李復才又悠悠的道。“帝都二十年前有什麼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是總是有一些不經意的人。或者想法。會將那些往事重新提起。到時候。想必就很混亂了……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子忠你的!”

    曹子忠連忙跪在車廂中。“子忠願意為相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李復將曹子忠扶起。“死倒是不必了。對于你。我是極信任的!”

    曹子忠自然也是極為服從李復。自從身為孤兒的自己。被那是還是青年的李復帶回家。就注定了一生都只為這個人服務。這天地。也只有這樣雄才大略的三朝相爺。能夠讓他甘心效死。

    “剛剛我已經說服陛下了。想必關狄在近些日子便會去到隴西。到時候你被提到帝都來。還需要多多活動。”

    “是!”曹子忠想了想。又問道。“關狄去到隴州。這不是幫衛政了難麼?”

    “幫衛政了難有何不可?他衛政在怎麼聰明。也不過是條不成龍的小魚。你還怕他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不成?現在的關鍵。是如何讓陛下徹底從對衛家洛家的信任中脫離出來。到時候我們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曹子忠尷尬的一笑。他的確是把屢次激怒自己的衛政看的太過重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執掌一方。帝都有權有勢的人物。衛政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世家的優秀子弟。這種重要性和地位都是無法于自己相提並論的。自己又何必在乎?

    “那楊成城和太子呢?”

    “楊成城?這帝都。沒他什麼事情!至于太子。就是一顆棋子罷了!”李復淡淡說道。仿佛天下都在他掌控中一般。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1:43
第二二八節 華麗麗的人

    李復才剛離開,江家父子便一齊到了養心殿見駕。此章首發_讀者吧_對于景龍帝的突然召見,江氏家主江華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的。青木的到來並沒有瞞過他,對于景龍帝的憂慮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從前站錯了隊伍,導致江家聲勢日衰,這次怎麼說也會站對了。

    景龍帝並沒有多說,只是詢問江華對于幾個皇子的看法,江華照實說了,力挺太子。江英心中有些奇怪父親一向搖擺不定的父親,這次為何這麼急于表態,但是卻也知道在這種非常時刻,這是沒有辦法的抉擇。不過她心中還是有些略略的傷感,自己畢竟終于走上了和衛政不相同的道路,從此是敵非友,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腳步沉重的出了養心殿,江英心思繁重,不知該如何發泄,徒步徘徊在清冷街中,已經秋日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她隨意進了一處夜間也開的酒家,上到二,里間空空如也,只有窗邊坐了一個華服公子舉杯獨飲。看到有人進來,微微一笑,“同飲如何?”

    江英也是回禮,“可以!”便安安然在那華服公子對面坐定。

    兩人自從說了那句客套話話,便也都如同說定一般的沉默不語,江英心中煩悶,酒喝的急了一點,那華服公子卻是不疾不徐,見江英如此情狀,忍不住道了句,“悶酒易醉……”

    江英哈哈一笑,“醉了才好,醉了才不會有煩心事!”

    那華服公子也不說話了,望著酒外面。/\一輪滿月高高垂著,喃喃自語道。“好月啊……”

    江英迷蒙著眼楮,微微打了個酒嗝,“是好月!”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華服公子輕輕念了句詩詞。突然神情也變得有些哀傷起來,繼而酒竟然也喝得急了。

    “秦妃這詞不錯。當時我听著沒什麼感覺,現在卻是感觸良多!”江英輕輕應和道。

    “是很好!”那華服公子微微垂下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嘆道,“宮中寂寞。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經受的了……”杯中之物徒傷神,那華服公子拿著酒杯輕輕晃動。那月在杯中支離破碎。

    “他可不寂寞,嬌妻美妾陪著,怎麼會寂寞呢?”江英兩腮泛紅,望著那月,幾乎就要幻想成某人的臉,突然望著自己邪邪的一笑,江英幾乎就要流下淚來。*|dz88.com|*

    “兄台,你醉了!”那人輕輕道。\///

    “你沒醉麼?”江英反問。

    那華服公子突然站起身子,望著遠處哈哈大笑,朗聲道。“醉了!人生能有幾回醉啊!”

    江英似乎是被驚醒了般。略微有些怔怔地看著這華服公子,覺得這人不是凡夫俗子。怎麼帝都以前沒有听說過,當下淡淡一笑,“看你年紀不大,心事挺多的!”

    “是啊,主要是煩人地事情多,老是在我想念的時候破壞我的情緒!”

    “哦?”江英疑惑。

    那華服公子淡淡一笑,“這不就來了麼?”

    江英功力不弱,自然是看出有人往這上奔來了,沖在前面的一人,濃眉卻是細眼,滿臉橫肉,一身華服,江英曾經見過,卻沒了印象。那人朝著江英熱絡地拘了一禮,“原來江公子也在這里!”江英淡笑著算是回禮,不多話,卻是暗暗想著這人身份。

    他身後還跟著有兩人,一人顯得有些賊眉鼠眼,在後面還跟了個灰衣老者,神情淡然。

    華服公子朝著為首那人打了個哈哈,“我道是誰這麼晚了還有興致找我呢,原來是黃堂主啊。\”

    江英陡然想起,來的人正是原七分堂地堂主黃武才,那時候還到江家拜訪過的。

    只听黃武才一聲暴喝,“蒙重,你滅我總壇,殺我兒子,此仇不共戴天,難道還指望著我不來找你麼麼?”

    原來這華服公子便是朦朦盟的盟主蒙重,江英對帝都的事情也算是了解,自然知道這蒙重乃是帝都現在唯一的江湖大哥,心中不由多打量了幾眼,只覺得他眉宇間確實很有些霸道之氣。只見蒙重淡淡一笑,“自然是知道你要來地,只不過沒想到你做了人家的狗,倒還是學會了幾聲狗叫,開始敢沖著人吼了。”

    黃武才心中氣急,蹦著就要開罵,卻听他身後地灰衣老者淡淡說了句,“殺便是了,說那麼多話作甚?”黃武才臉漲得通紅,卻是不敢反駁。蒙重朝江英攤攤手,“兄台,待我收拾了眼前這人,再來與你暢飲!”

    他話說完,腳已往前踏了一步。那黃武才心中沒有來的緊張,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蒙重再次往前,黃武才這才鼓起勇氣,口中暴喝一聲,“你去死!”人已經勇猛的沖上前來,他拳頭虎虎生風,臃腫的身軀現在就如同一個球形閃電,爆射而出。

    江英心想黃武才果然不愧是七分堂的堂主,這一拳,怕是自己也不好避開。

    他也許真的不能避開,但是蒙重卻是沒有避,他又簡簡單單的往前走了一步。

    那拳頭無限放大,又幻化出無數虛影,江英都以為要掃到蒙重那俊美的臉龐之時,蒙重卻終于動了。

    一把刀,袖里藏刀,妖艷的紅色,很簡單的往前一劃,黃武才突然間一聲慘叫,再退回去,手掌已經齊著手腕處被劃斷,落到地板上,血滴地咚咚作響。

    黃武才驚恐地看著蒙重,朝身後的兩人叫道,“你們為何不幫我?”

    他身後兩人神情麻木,沒有任何話語。

    此時地蒙重又往前了一步,那刀再次輕輕一劃,江英清晰的看到黃武才的脖子上就現出一道血痕,然後便是整個頭顱都滑了下來,脖頸處血刷刷噴出。

    刀已經被藏到了袖子中,蒙重一臉淡然,而黃武才已經死不瞑目。

    那灰衣老者和猥瑣漢子似乎是和黃武才一起來的,可是看著自己同伴被殺,卻是毫無反應,“蒙盟主,人已經帶來讓你殺了,至于你答應我們的事情……”

    蒙重淡淡一笑,“自然是應承你們了。”

    “那便多謝蒙盟主了。”那灰衣老者和猥瑣漢子也不客氣,轉身欲走。

    蒙重又輕輕道了句,“那蒙重的要求,希望你們也能說到做到!”

    灰衣老者看著他,似乎有些疑惑,“老人家我有點想不通,你為何堅持要那女子?”

    “有些事情,你們不必明白,只需要做到便好了!”蒙重還是那副淡淡的神情,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灰衣老者抱拳而走,這酒,瞬間又只剩下了江英和蒙重,還有一具死不瞑目的無頭尸首。

    殘紅,酒綠,蒙重淡淡飲酒。

    江英並不喜歡多問,對于江湖事,她也沒有興趣知道。這明擺著是灰衣老者用黃武才的命,讓這個帝都江湖霸主應承了一些事情。雖然江英不想知道,但是今日的蒙重,似乎是非常有興致與人分享,指著黃武才的尸體道,“那人名叫黃武才!”

    “我知道!”江英冷冷回答。

    “風光之時也算是前呼後擁,可是淪落到此,卻是連個收斂尸體的人都沒有了。”

    “你我雖不相識,但生來也算孤獨,現在若是死于此處,想必收尸的人也不會出現。”

    蒙重淡淡一笑,“兄台此言重了,若說蒙重無人收尸還算有人相信,江公子帝都貴冑,想來還是不會曝尸人前的。”

    “是麼?”江英苦澀一笑,“我也希望如此呢……”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當年黃武才威風之時,殺我十二兄弟,又怎會料到,自己會慘死于那其中倉皇逃走的第十三個人手中呢?”

    “世事難料而已。”

    “世事難料啊……”蒙重突然輕聲一嘆,“我也不曾想過,竟然會和天辰教的人合作呢。”

    “天辰教?”江英也算是和天辰教打過幾次交道,朝廷的卷宗中關于天辰教的記錄也不在少數,只是她卻沒有想到,之前那走掉的兩人竟然是天辰教的人,更沒想到眼前的蒙重竟然還似乎與天辰教達成了某種交易,“你要和天辰教聯手謀逆麼?”

    蒙重見江英的表情有些認真,哈哈一笑,“若是聯手的話,兄台便要在這里抓蒙重回去麼?”

    江英冷笑,“我沒實力!”

    蒙重哈哈一笑,“沒想到名滿帝都的江公子竟然如此低調,倒叫人有些不解呢……不過我卻也不是和天辰教合謀,不過是答應了天辰教他們動手時我不動手罷了。”

    “不動手?”

    “是的,不動手就能換來一個女子,何樂而不為?”蒙重抬起手中杯子,輕輕用舌尖挑了一口,似乎只是品味下而已。

    “你倒是痴情。”

    “痴不痴情倒也說不準,但是為了那女子,我便是願意做任何事情的。”

    江英沉默不語,蒙重繼續望著那月光,輕輕喃道,聲音幾許溫柔,“明年今日,你便不要在那清冷的地方獨自看這月光了……”

    江英突然覺得蒙重的那女子真的很幸福,又想起遠在隴州的衛政,他定然是無法放棄和自己走上一道的,不由更加苦悶,猛的灌了一口酒,嗆到喉中。

    “衛政,他在做什麼?”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1:43
第二二九節 少將的泡女計

    衛政身處西寧。不知道帝都此刻糾纏。反正他是夠糾結了。

    亂軍企圖用人海戰術攻陷西寧。一波波攻勢都被打了下去。好不容易才等到風平浪靜。

    “少將。你在做什麼?”城牆上士兵看著衛政正蹲在那里畫圈圈。又畫出幾個叉叉。以為衛政在設計什麼了不得的戰術。因此問道。“是我軍的布陣圖麼?”

    衛政狠狠一拍那士兵的腦袋。“我圈圈你個叉叉。布陣個屁啊!我老婆都已經三天不許我進房門了。憋慘了!”

    那士兵非常理解的看他一眼。“將軍。你才三天沒進中將房門。我們驍衛軍的大伙們卻都三年沒有圈圈叉叉過了!”

    衛政眉毛一揚。拍拍他的肩膀。同情的看著這個比自己稍大的士兵。“三年?兄弟你們還真能忍。只怕平時五夫人陪得最多吧?”衛政揚了揚撒開的手。

    “沒……沒有!”士兵們堅決否認。

    “那就是互獻菊花。解決生理需要?”

    士兵顯得非常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衛政心想人人都有秘密。再次同情了下。又淡淡的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那士兵原本低落。現在見討好上司有戲。充滿激情。“屬下名叫倪震。是驍衛軍前鋒營的。”

    衛政也不答話。突然之間拍著大腿大聲叫道。“好名字啊。有首詩道是︰獨做手做妻。此情不與外人知,若是左手換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一捋一捋復一捋,渾身騷癢骨頭迷點點滴滴落在地,子子孫孫都姓泥。”

    那小士兵倪震顯然沒有什麼文化。不知道詩歌本意。不過他對于文化人欽慕已久。知道眼前的少將大人是帝都有名的詩人。才高八斗。便順藤摸瓜拍馬屁道。“少將這詩做的真好!”

    “真好麼?”衛政哈哈一笑。心情愉快。“這詩是送給你的!”

    那士兵更加興奮。被大詩人送詩。可是莫大的榮耀呢。他連忙道。“少將。我記不下來。你能不能把這詩詞寫在我的衣服上啊?”

    衛政點點頭。揮毫潑墨。瀟灑書寫。其余士兵看到倪震竟然趴在地上讓衛政在身上寫字。都是好奇的擁了過來。待知道事情因果。都紛紛要求衛政也要給他們這樣的待遇。

    倪震自然是為了維護自己地唯一性。還有以後在其他人面前的炫耀資本。連忙道。“去去去。少將大人這麼忙。是隨便就給人題詩的麼?”

    士兵們見衛政也不說話。都是有些失望。過了老一會。才有士兵實在是春心難耐。壯著膽子朝衛政問道。“少將大人。你和林冰中將是怎麼開始的啊?”

    衛政瞥他一眼。知道這伙子人都一天到晚在意淫西寧城艷遇。卻又是些老光棍沒什麼經驗。想偷師學藝。看著一張張流著口水惡心地臉。一雙雙充滿期待的眼神。衛政不忍寒了他們的心。打了個哆嗦。悠悠然道。“其實嘛。我是去偷看林冰洗澡。才和她開始的。”

    “偷看林中將洗澡?”士兵們都是一副不信的樣子。倪震問道。“以林中將地性子。這樣只會讓林中將反感吧?”

    “這就是你們不動了……你們想啊。女兒家。最重要的是什麼?”衛政神秘兮兮的問道。

    “相貌!”“身材!”“德行!”“珠寶!”“男人!”“男人的那活兒!”

    各種答案都出來了。可是越來越偏。越說越離譜。衛政狠狠一拍那個答男人那活兒的士兵的腦袋。“既然男人和男人的那活兒最重要。怎麼也沒見哪個女人寶貴你?”

    “少將大人。這世上男人多啊!”那士兵摸摸腦袋。非常不自信。衛政極其鄙視。又狠狠拍他腦袋一下。“所以說。世界上男人多。稍微好點的女子都不會稀罕你。甚至不在意你。這就是追女人的第一定理︰女人心中男人重要。而你卻不重要。知道麼?”衛政循循善誘。

    士兵們都是點點頭。又有勤學好問的士兵問道。那我們怎麼在一個女人心中變得重要呢“貞潔啊——在女兒家沒有男人之前。貞潔就最重要。如果說一個男人。毀了她地清白。那女子又性烈如火。你說她該怎麼辦呢?”

    “殺了那男人!”一個士兵叫道。

    “去你丫的!”倪震鄙視。“听少將大人講!”

    “殺了那男人。是正確的做法。但是殺不過那男人呢?”

    “那就只好白白被玷污清白了!”一個士兵叫道。

    “那就自殺!”好殘忍的士兵啊。

    “你們對女人還真夠了解。”衛政呵呵一笑。“不過。若是被玷污了清白。就去自殺。那豈不是太輕生了?所以啊。她會嘗試著先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受那男人。”

    “是這樣的麼?”士兵們都是有些懷疑。

    “當然是這樣。這時候。你只需要每天早上送她一點點包子。晚上地時候在她房門口唱首歌。然後天天感動她。性騷擾她。就能博得她的好感了——當年。你家少將我。就是靠著這辦法。在第一軍團那麼多覬覦林冰的年輕俊彥中脫穎而出的!”

    “少將大人果然高見啊!”倪震率先鼓掌。 里啪啦作響。

    “那是。女人嘛。一弄上床。就對你服服帖帖了。”

    士兵們都是一臉意淫。自從在衛政少將這里取經之後。西寧城的女人們。小到八歲。老到八十。突然都覺得自己晚上很不安全了。洗澡的時候似乎就有一雙雙眼楮在那里盯著。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西寧城的晚間。月亮突然變得朦朧了。人都變得溫柔了。新生兒的出生率。直線上升了……

    一個不懂拍馬屁的士兵首先表示懷疑。“林中將真地對少將大人服服帖帖麼?我觀察許久。覺得怎麼看都是是少將大人被林中將整的服服帖帖啊?”

    “哪有。你們看到地那都是表象。我家冰兒啊。在房中你讓她坐著她不站著。你讓她跪著她不趴著。讓她……”衛政話還沒說完。一個板凳憑空飛出。直接砸中他的腦袋。眼冒金星。

    “誰敢襲擊少將大人!”倪震首先蹦出來。衛政悠悠然道了一句。“不用找了。對于我來說。躲什麼暗器都是易如反掌。只有我家冰兒的躲不開!”

    士兵們都是臉色大變。林冰在驍衛軍立威已久。士兵們平日里見著都是噤若寒蟬。這會守城之時還在討論她的私事。不被懲罰死才怪!

    林冰一臉寒霜地走了過來。朝衛政微微一笑。狠狠的揪住他的耳朵。“我很听話的哦。砸的中腦袋就不砸你其他地方!揪地到耳朵就不揪你的軟肉!”

    “那是……冰兒你眼神好。手法一流!”衛政朝身邊的倪震猛打眼色。倪震搖搖頭就往後退。衛政剛想罵他一句不講義氣的家伙。倪震陡然間叫出聲來。“敵人來襲了!”

    衛政眼楮跳了跳。叫你幫忙不是讓你謊報軍情啊!這下子林冰在場。頂罪都沒法頂了。他正猶疑間。見林冰的神色也是凝重。士兵們不用命令。也早已拿起長槍。弓箭。奔到了城頭。衛政往下面一看。浩浩蕩蕩的亂軍果然開了過來。

    “真該死。怎麼現在連白天也來攻城了!”衛政有些不滿。亂軍前些日子都是晚上攻城。白天休息。沒想到今天白天也開始來鬧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們第幾次站在城牆抵御敵人。雖然損失現在不算大。但是每個人都很疲勞。看著城牆腳下堆積如山的尸體。發出惡臭。還有食尸鷲盤旋著。撕咬著。發出陣陣驚心動魄的低鳴。那些護城河中的尸體都已經發脹。那水都已經變成黑色。幾乎斷流。

    “衛少將。今天亂軍有些奇怪!”林冰望著遠處的煙塵。突然說道。衛政自然也發現了亂軍今天地不同。以往他們都是三陣齊出。分三面輪番進攻。可是今天白日這次進攻。卻是只有西北那陣。幾乎全部的人馬都已近帶出來了。足足有五萬之多。

    雖然亂軍似乎是要拼命。但衛政卻不害怕這城守不住。西寧城城高牆厚。驍衛軍比起亂軍的戰斗力也強了不止一星半點。亂軍硬攻下來幾乎不可能。只需要衛政和林冰小心謹慎就好。

    只是衛政一想亂軍將西北的陣全部調出。就有些不解。難道是為了勾引驍衛軍突圍麼?西寧城糧草豐足。衛政也不是沖動人。自然不會中這麼簡單的計策。腦海中轉過一些想法。最後化作手中刀一揮。大聲吼道。“死守!”

    “殺!”“殺!”“殺!”西寧城守軍都是齊聲高呼。震天而響。這些天地戰斗。早已經將他們的血性殺出。不怕亂軍來。就怕亂軍不來!免得沒有第二天在女人裙子下沒有驕傲的本錢。沒有在茶座飯桌上的談資!

    亂軍來的不慢。煙塵散盡。轉眼就到了城牆下。護城河有尸體填著。城牆有尸體拱著。他們甚至不用浮橋。不用搬沙袋。只需要用尸體就能將雲梯固定下來了。

    林冰冷冷的看著沖在前面的士兵。前些日子她因為那些攻城的人中有老弱難民。覺得有些不適。被衛政壓著。很少上到城樓上。這會見著真正的亂軍(其實也是百姓)。心中憋的氣老早就要釋放出來。自然是毫不客氣。搭弓上箭。如流星般就往當頭那個穿著黑衣地人射了去。透胸而過。帶起一蓬血花。激起再一次的西寧防御戰。小甦︰今天地更新遲了很多。但真的是很忙。明天還要值班。更新的章節。中午的估計還可以現在趕。晚上的就夠嗆了。不過終究會補上的。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小甦。謝謝!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1:44
第二三零節 西寧血戰

    亂軍西北那陣的將軍名叫古正。他隱隱約約听說了教主在西寧城吃了虧。回到總壇帶了秘密武器出來。他不知道起義軍還有什麼秘密武器能夠挽救。看著這城高牆厚的西寧城。看著西寧城下曾經活生生的兄弟面容。他不由的一陣心灰意冷。

    西寧城不是安遠城。衛政也不是雍才(安遠守將)。人人口口相傳的驍將現在拿著精兵守著堅城。任誰都不會覺的有希望可以攻取下來。可是教主有信心。連教宗也有信心。這個就不是古正能夠理解的了。他看著身後的五萬兄弟。心中有些頹然。教主已經下令了。這五萬人馬就算是死光。也的要攻上西寧城去!

    “唯我天辰。指引光明!”古正一聲高吼。“殺!”

    那些原本頹然的士兵。听到天辰二字。都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低垂的腦袋抬起來。腰板都挺直了。執槍的手有勁了。呼啦啦就攀著雲梯沖了上去。

    守城的士兵一見亂軍殺了上來。毫不客氣。弓箭手連命令都不需要。就將手中弓箭射了出去。箭矢如蝗。鋪天蓋的而下。聲聲慘叫不絕于耳。那些沒有弓箭的士兵。也是狠狠往雲梯上砸著石頭。幾個人聯手抬起檑木。順著雲梯滾下去。那些攀附在雲梯上的亂軍士兵。還沒來的及反應就已經被轟了下去。跌成肉餅。支離破碎。開始士兵們還瞄準下。可是城牆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從牆頭往下看。黑壓壓的就是一片。每一寸土的上都站著好些個亂軍士兵。扔把刀子下去都會砍中幾個人。城牆上的士兵索性瞄也不瞄準了。直接開射開扔。听到的慘叫聲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又立了功勛。

    古正往城牆上一看。預測了下距離。待到身後的弓箭手已經進入可以射擊的方位。手一招呼。“放箭!將敵人壓回去!”

    亂軍士兵多。弓箭手也多。此刻一射擊。西寧城的守軍果然沒什麼特別的準備。瞬間被射中幾個。人影從城牆上跌落了下來。待看到西寧城的守舉起了巨大的盾牌。亂軍才緩緩將那些早就準備好的攻城利器推了出來。

    那是他們教宗設計的車子。說是叫床弩。古正看著一桿槍斜斜指著西寧城。八個壯實的士兵推著。兩個壯漢握著機括。待到排好隊伍。才猛的一揮手。“瞄準城頭。射!”

    吱呀吱呀的輪子轉動聲。那威力巨大的長槍帶著呼嘯聲往城頭飛去。古正眯著眼楮一看。頂在最前面的西寧城士兵被這床弩射中。透過圓木盾。直接被釘死在城頭。那另外的長槍雖然沒有擊中誰。但卻讓城牆上的士兵驚恐的退了回去。古正見目的已經達到。“推雲梯!”衛政沒有想到亂軍竟然還有這樣的攻城利器。不過那東西雖然威力巨大。實際殺傷力也有。更多的卻是拿著讓守城士兵寒

    衛政隨手抓住一桿飛來的長槍。覺的手腕都震的有些發麻。朝身邊的倪震微微一笑。“沒想到亂軍還有這玩意!”他記的冷兵器時代這種床弩是威力巨大的殺敵利器。但是風華卻一直都沒有。他也沒有記起來。沒想到倒是武器落後的亂軍先用了。不由有些意外。

    “不管那幾輛車。狠狠射擊!”

    開始的震驚已經過去。士兵們也發現那幾輛車有點中看不中用。弄來弄去也就那幾個方向。幾乎大部分的長槍都射在了城牆下方。反倒是他們自己人損失還大些。

    亂軍劣勢盡顯。沖在最前面的士兵不出意外的倒下。忽然遙遠的的方。傳來幽幽的一聲嘆息。雖然低沉。可是整個戰場卻都能听的到那種悲天憫人的氣息。“唯我天辰。指引光明!”

    “唯我天辰。指引光明!”更大的呼號聲傳來。亂軍的士兵如同被中了某種邪咒一般。先是不顧眼前飛來的箭矢。往身後拜了一拜。繼而回過頭來。定定的看著西寧城。衛政清晰的看到了他們血紅的眸子。“亂軍要殺上來了!”

    果然。那些原本還在驚恐中的亂軍。開始變的不顧一切起來。只要沒有射中要害的。繼續拼著命往上爬。斷了手的。一只手往上爬。似乎西寧城就是他們的歸屬的一般。就算死。魂也要葬在此處!

    林冰望著這慘烈的戰場。手微微顫抖了下。突然看到前面一直指揮戰士射擊的衛政停了下來。敵人的箭矢和床弩的進攻也停止下來。她往前幾步。分開攔在前面的士兵。往下一看。只見亂軍已經順著雲梯。密密麻麻的爬了上來。迅速接近……

    她掣刀在手。一聲高呼。“殺!”

    戰鼓如雷。轟鳴聲起。弓箭都被拋到一旁。長槍林立。刀光森冷。城牆上更大的呼吼聲傳來。“殺呀!”

    衛政沖上去就削掉剛剛冒頭的亂軍士兵頭顱。嘩啦一下血就涌了出來。更多的士兵蜂擁而上。剛剛才來到城牆頭的亂軍幾乎還沒站穩。就被砍殺下去。發出一聲聲慘烈的呼號。墜落下去。還連累雲梯上的同袍。一起摔落到牆下的尸體堆上。雖然不至死。也夠懵一陣子了。

    其他士兵有的拿槍捅。有的用石頭砸。用箭射。總之。不管什麼方式。只要是听到對面的慘叫。士兵們就發出更大的呼號。激情加倍。

    衛政除了開始奔上前頭殺到幾個人。現在卻陡然間發現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了。與他有同樣焦慮的是林冰。士兵們堅持不讓自己敬愛的美女中將被鮮血弄的髒兮兮的。紛紛頂在前頭。衛政和林冰。小兩口攤攤手。無奈。

    “草你娘的。這腦袋我瞄了好久。你丫的給搶了!”一個士兵朝他身邊的士兵吼道。另外一個士兵也是不甘示弱。“娘的。你搶了我那麼多人不說!”

    “老子就是搶你的。怎麼著!”先前說話的士兵沖到另外那士兵身前。照著眼前一個腦袋就砍了下去。那另外的士兵極不服氣。“老子也來搶你的!”

    衛政嘴角泛出陰陰笑意。沖上去就一手拍到一個腦袋。“這是在做生意麼?各司其職去!”

    士兵們都是殺紅了眼。到處都是血肉翻飛。慘叫連連。刀口翻卷了。不怕。老子用槍捅。槍尖捅沒了。也不怕。老子直接用手推。用腳蹬!

    古正那個心痛啊。這支亂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雖說攻城戰就是消耗戰。但是眼見著自己人馬不斷變成尸山血海。而對面城頭上一桿旗幟都被倒下來。不由有些心灰意冷。

    “教主有令。第一個入城者。賞金珠一萬。殺衛政者。裂土封侯!”傳令兵從遠處山頭奔來。沖著前面正在拼殺的士兵大聲吼道。那些亂軍士兵干裂著喉嚨。終于打吞一口唾沫。娘的。窮了一輩子。這次拼了命也要發達了!

    “奪下西寧。殺了衛政!”口號已然變的不同。衛政在城牆上听的陣陣顫栗。丫的。真的是階級斗爭啊……

    前部士兵幾乎都已經被西寧城攪碎。跟上的中軍更加凶悍。他們比起前部顯的更加秩序井然。而且裝備也好上了許多。一排排弓箭手。刀斧手。長槍兵。短刀兵。盾牌手。按照組合。依次上前。投入到攻城的洪流中去。

    幾十部雲梯掛在城牆上。衛政往下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亂軍士兵。被打下去一波又來一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真的是生了九條命。這麼不怕死。

    沖上城頭的亂軍變的多了起來。衛政有時候也沖上去。刀氣縱橫。殺翻一片。博的士兵們欽佩的眼神。不過即使形勢雖然變壞了些。但是衛政還是一點也不擔心。城中還有大部的預備軍。更何況。那些百姓。只要鼓動起來。也是不遜于守城將士的強大力量。

    剛剛入秋卻還有些熱。白花花的太陽頂在士兵們的頭上。汗水混著血水和著滾燙的油一波波被撒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從藍色變成紅色。混著城牆上下的血色一起籠罩著整個天下。古正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後的部隊往城牆上攀爬。終于也忍不住跟了上去……這支隊伍沒有了。自己還有生存的意義麼?

    城頭上的亂軍士兵由少到多。又由多到少。尸體遍的。到處都被血淋的粘稠稠的。那些士兵拼命向前。突然卻發現沒有了跟隨而來的人。只有他們的將軍。一步一步。踏著雲梯。上來了!衛政揮手讓士兵停止進攻。將城頭上僅余的亂軍團團圍住。

    古正默默的走到亂軍之中。有幾個亂軍士兵忍不住留下熱淚。“將軍。你怎麼上來了?”

    古正不回話。淡淡的打量著那邊站著的年輕將軍。“衛公子?”

    衛政淡淡一笑。點點頭。

    古正低聲一嘆。坐到的上。“唯我天辰。指引光明!”

    “唯我天辰。指引光明!”所有的士兵都坐了下來。閉上眼楮。神情十分恬淡。

    衛政手一揮。悄無聲息。

    繼而。城牆上開始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幾乎四分之一的亂軍。就在這僅僅持續了一天的戰斗中。被西寧城守軍完全擊潰。攪碎!

    衛政看著遠處漸漸掩藏在暮色中的亂軍大營。那里好像還是一片沉寂。似乎一點也不受影響。他看了眼城牆上疲勞的將士們。略略有些觸動。林冰走過來靠著他。一起看著一輪紅日落下了山頭……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1:45
第二三一節 奇怪物種

    西寧城士兵們的輪班已經交接完成,沒有趕上戰場的士兵都是非常遺憾,悶悶不樂的清理城頭的尸體,說是清理,其實也就是把非西寧城守軍的尸體扔下城牆罷了。

    衛政料想今日亂軍不會再來,攜著林冰下了城牆。

    就算是林冰這般功力高深的人,今日這般戰場之後,也是有些疲累。衛政將她抱在懷中,哄她睡著,剛入的房門,便有池非蹦跳著奔了過來,滿臉委屈。

    她前些日子上了城頭,見識到了真正慘烈的戰場,心情兀自不能平靜,只盼望著衛政有一天能把自己從萬年的預備營提到真正的驍衛營中。

    “今天听說殺的很歡暢呢。”小丫頭雙手負在背後,腳刨著地。

    衛政瞪她一眼,小丫頭吐吐舌頭,裝作沒看到。衛政將林冰放到床上,才望著池非問道,“華瀟怎麼樣了?”他這幾日和這醫生比較熟悉了,也不再先生來少將去,直接以姓名兄弟稱呼。

    “他呀,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比豬過的快活。”

    “真的?”衛政顯然不信華瀟是這般能閑住的人,隨意在院中喚到一個護衛,一問起才知道,華瀟已經在外面開始給人坐診了。\\/\這年輕醫生醫術精良,再加上以前在集英堂累積的人氣,非常受歡迎,不過池非對于拿著小針扎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只認為拿著刀砍人才是王道。上前來揪住衛政衣襟,“表哥,就讓我上一次戰場吧……”

    衛政看到自己表妹還有些稚嫩的臉龐,輕輕拍了下,“非非,你為什麼就那麼想著要上戰場呢?不覺得那地方惡心麼?”

    “哪有,我只知道每次嫂子出來的時候。都是威風凜凜,所有的士兵看著她都是一臉崇拜,池非也想變成嫂子那樣的人!”

    衛政有些無語,林冰自從嫁給自己之後,對于戰場越來越有些厭倦,心中只想過些安安穩穩的日子,這些池非都無法知道,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了動了軍心。

    池非見衛政不說話,又悠悠道,“以前我在隴西的時候。家里雖然有些聲望,但是那里的男人個個都凶悍,看不起沒有力量地人,更看不起女人。我就想,憑什麼女兒家就讓男人看不起?我也想像嫂子一樣。\\/\連男人見了也得低著頭,道一句︰好一個女英雄!”

    衛政看著池非一臉誠懇,不知道該作何言語,也許自己真的先入為主了,以為這個小表妹所有的想法都只是胡鬧。沒想過她內心真正的渴望。

    “表哥,你就答應我吧……以前嫂子都還願意帶著我的。我一定努力听話,不再亂來了!”池非見衛政神情有些動搖,心想有戲,衛政張了張口,正要給她答復,卻听外面一個清脆的聲音問道,“衛哥哥睡了麼?我有急事!”

    池非幾乎就要將華瀟恨死了,她幾乎就要將衛政說動,怎麼這家伙在這個當口來打擾了。衛政推門而出,見華瀟神情非常急迫。“華瀟。怎麼了?”

    “最近城中不知怎的,干枯了好幾口井。百姓們飲用河中之水,可是那水卻與護城河有聯通,尸氣濃重,被污染的厲害,不少百姓都生了病,我學醫之時學過一些污水疏通和治理的方法,想象哥哥要些士兵去做這些事情。”

    見衛政沒有回答,華瀟聲音越來越小,“華瀟也知道城上戰事激烈,但是城中水源也是十分重要,若不是士兵那樣能夠听話,能夠協力的人,也做不成什麼事情地……”

    衛政突然間猛的一拍大腿,抓住華瀟的肩膀,“華瀟,你剛剛說城中枯竭了幾口井,是麼?”

    華瀟覺得衛政沒有說到重點,木然點點頭,“是啊!”

    衛政陡然間就沖了出去,“池非,你到軍中挑人幫華瀟整理水源,我去召集士兵!”

    池非狠狠瞪華瀟一眼,非常不滿,“都怪你,本來表哥都要帶我上城牆的,現在倒好,去幫你做苦力疏通水源去了!”

    華瀟無奈地笑笑。\\/\

    衛政直接奔到城門處,精神力一探,地下果然已經有了幾條地道,越過城牆已經到了城內。剛剛華瀟說起城中有幾口井井水枯竭,他便有些奇怪,再一想,亂軍今日這般猛的攻城,定然是有些目地。果不其然,亂軍在城牆處挖地道,想必是挖穿了城內的地下水源,導致井水枯竭。衛政心中一陣後怕,這幾日連戰連勝,幾乎讓他對亂軍沒有了絲毫的重視之心,若不是華瀟的意外提醒,只怕亂軍突然來這麼一下,就算西寧城不被攻破,也要夠嗆。\\\\\

    他連忙叫來幾個軍官,細細分配了下任務,令耳朵敏銳的士兵守著亂軍地道地進展情況,才開始悠悠然的坐著等著敵人送死來。

    挖地道地亂軍十分謹慎,城上沒有動靜的時候,堅決不動手,生怕被守軍發現,今日攻城猛烈,他們也就挖的猛烈,轉眼間就要完成了。只待明日再佯攻一次,這地道最後完成,便可以內外夾擊,不怕西寧城不破。

    翌日,亂軍再次來攻,只是沒有古正那次那般慘烈,衛政心知他們目的,也就放放水,在城牆上優哉游哉。過得一會,才有士兵興沖沖的到來,“少將,少將,進來了!進來了!”

    衛政自然知道是亂軍來了,“別急!別急!等他們人多些再說!”他悠悠然的品了口茶水,士兵又興沖沖的來報,“少將,少將,怕是有幾千人了!”

    衛政晃了晃腦袋,覺得也差不多了,“傳令下去,落石!放水!”

    原來他早就在城牆處準備好巨石,堵住那些挖地道的亂軍退路和進路,然後再往其中灌水,地道本身就是,一旦被水充滿,那些地道中的人就會活活被憋死……

    亂軍從城外挖了三條地道入城,衛政很陰險的想到天辰教那些頭子們陰沉地臉,廢了這麼大動靜,甚至還丟了五萬地軍隊,屁都沒撈著。\\\

    地道中亂軍士兵驚恐的叫聲,穿過地層都能傳到地面西寧守軍地耳朵,“灌!狠狠地灌!”不听有軍官下令,不一會,那些亂軍的驚叫聲就消失了,想必口鼻已經被灌滿了水。衛政怡然自得,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自開始灌水起,右邊那條地道也沒有驚叫聲,甚至連動靜都沒有。衛政覺得奇怪,精神力下探,隱隱約約竟然看到一條條大蛇在灌注的水中游動---這是怎麼回事?衛政十分不解。

    一個士兵奔了過來,報道,“少將,我看對方的士兵都死得差不多了,這里和地下水源相通,如果不處理掉這些尸體,城中飲水會出問題,要不要……”

    衛政手一抬,指著左中兩條地道道,“這兩條可以掀開。”

    “那另外那條呢?”那士兵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將軍,衛政思考了陣,才道,“先堵----”他話音未落,那守著右邊地道灌水的士兵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衛政往那邊一看,竟然有一桿長槍從那士兵肚腹處穿胸過喉而出。士兵們都是大為驚慌,“這地道下怎麼還有人?”

    衛政奔到那里,只听轟的一聲,整個地面都震了一下,繼而無數的水反噴了出來,原本灌水的小坑變成一個巨坑,一團團黑色的東西沖了出來。

    “閃開!快閃開!”衛政一聲驚叫,他認出那些東西就是在亂軍地道中游走的蛇類,只是現在,這些蛇類竟然用尾巴盤在地上,直立起來……

    黑色的尾巴怕有丈余長,六尺盤地,三尺直立,上面布滿鱗甲,熠熠發光。上身卻是白色,也是鱗甲覆滿身體,比較讓人吃驚的是,那蛇竟然生有兩只手,而手上還握有長槍!

    “半獸蛇人!”一個士兵猛的叫出來,“魔族的,是魔族的!”

    衛政卻是搖頭,與魔族交戰多年,他自然看到過魔族的半獸蛇人,那些半獸蛇人尾部不長,天生乏力,想要站起來十分困難,只能匍匐游走。而且半獸蛇人上身雖然神似人形,卻沒有兩只手,毫無戰斗力。

    眼前這些怪蛇,不止有堅硬的鱗甲,還有兩只手,光從剛剛貫穿那個士兵的力量來開,這兩只手的力量,只怕不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差,甚至還要遠遠超過。

    士兵們都是惶恐不安,紛紛退到了衛政的身邊,衛政往前一步,朗聲道,“你們是誰?”

    一個“蛇人”緩緩的轉過身子,那如綠藻一般的“頭發”稍微被甩起,衛政這才稍微看清這些怪物的臉,它們的臉,雖然有些人形,但是眼楮卻是突出來的,鼻子也只是兩個小孔,那張嘴,便如蛇嘴長到了人臉之上,扁扁的,紅色的長信子從里面吐了出來……

    殺氣在對峙的雙方中慢慢開始形成,衛政冷冷的注視著這奇怪的獸類,直覺告訴他,來者不善。士兵們擔心他的安全,硬著頭皮上前幾步,想要護住,衛政低聲一喝,“你們退下!”

    他話音剛落,那些執著槍的蛇人,陡然間弓起上半身,朝著衛政狠狠撲了過來,帶起一陣嘯嘯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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