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作者:甦夢枕2008 (連載中)

c68212 2009-9-10 18:02: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2 43073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11
第一九一節 干尸

    的底黑暗的一片。四周寂然都沒有一點呼吸聲。江英從昏迷中醒來。只覺的全身都要散架一般。“衛政……”她輕輕呼喚了下。周圍有一點回音。“衛政——”江英再次提高點音量。可是衛政還是沒有回答。“衛政!”女子急的幾乎就要哭出來。站起身子茫然四顧。

    “醒來了啊。”那淡淡的聲音讓她瞬間就能鎮定起來。正是衛政回來了。

    “你去哪里了?”江英幾乎就想循著聲音沖過去抱住他。但還是忍住。

    “我去做了個火把。這里似乎是條甬道。”衛政話剛剛說完。嗤的一聲。騰的一陣火起。瞬間照亮了甬道。這甬道剛剛夠兩個人通行。旁邊的壁上還刻畫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紋。像是描述一次祭典一般。衛政用掌拍拍。悶悶沒有聲響。證明了這壁厚實著。

    這甬道符合了秦皇陵的一貫風格。越走越低。只是衛政不知怎的。心開始越跳越厲害。完全都無法壓制下來。

    雖然有火把。但是也只能照亮一小部分的方。衛政一手舉著火把。一手執刀往前面揮舞。生怕突然間有什麼怪物冒出來。而他完全沒有防備。江英拖著衛政的腰帶。緊緊跟著。

    “衛政。對不起。”

    “為什麼?”衛政有些疑惑。“這秦皇陵里。我都沒幫上忙。一直都在拖累你。”江英壓了壓聲音。覺的有點不好意思。她本是自信滿滿。但是看多了衛政的強勢。還有路斯法那般魔族梟雄。自覺自己真的太弱。

    “沒有呢。有你在旁邊。我總不至于老感覺寂寞。”衛政呵呵一笑。“我不習慣那種感覺呢。”

    “是麼?”江英垂下頭去。突然又抬起頭來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我一直都陪你。好不好?”

    “可以的……”衛政突然轉過頭來。照著江英紅潤的唇。直接就吻了下去。江英也不抵抗。反手緊緊抱著。當下墜那一刻。看著衛政急切關心自己的神情。她已經分不清自己該做個男兒還是恢復女兒身了。

    也許。在這個暗無天日危機重重的的方。做一次衛政的女人也很好呢。

    兩人深情激吻。還的繼續前行。衛政執著火光往前面一掃。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眼前出現一具尸體。他半倚著甬道壁坐在的下。全身呈現著斑駁的蠟黃。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腐爛。而只是干癟。臉上甚至還顯的有點豐潤。只是兩只眼珠深陷眼眶中。毫無神采。不然還真會把他當做活人。

    “從衣飾上來看。這應該是死在這里的工匠。”衛政用言語稍稍安了江英的心。再用腳踢了踢那尸體。覆蓋在尸體上的衣衫馬上就化為灰燼。看來這里似乎是有某些東西。能夠保存這樣的尸體千年的——難不成和長生不老藥有關?衛政這般想來搖搖頭。也許秦皇只是找到了將自己尸體保存千年的方式。

    江英朝衛政用眼神問詢。衛政淡淡笑過。繼續前行。甬道里的干尸也越來越多。而衣飾也不是僅僅只有工匠了。還有很多官兵服飾的干尸。只是他們的面容卻是極盡扭曲。眼楮鼻子口都要捏到一塊。似乎是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一般。

    “這些工匠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口。應該是被官兵滅口了。但是這些官兵。又遇到了什麼呢?竟然能夠將人的臉龐扭曲到這種程度!”衛政想不清楚的事情。江英也想不出來。只是低聲嘆了一句。“官兵身上都沒有傷口。應該是被活活嚇死的吧。”

    衛政點點頭。繞了過去。兩人的腳步聲開始有回音。甬道也變的越來越寬。衛政張開手也已經摸不到身邊的甬道壁。衛政倉促間弄出的火把本來就只能照到很小的空間。其他的方還是黑的可怕。現在這唯一的光亮已經漸漸開始微弱。火苗微微擺動。卻讓兩人都看到了一絲希望。“至少已經有風了!”

    他們似乎已經走了很遠。當火把的最後點火苗熄滅。再次回歸黑暗。衛政精神力外放。可是整個空間中卻什麼也沒有。

    “我們往邊上貼一點。順著牆壁走!”衛政領著江英靠在一旁。不斷的踢到那些倒在的上的干尸。江英心中比較害怕。整個身體都要貼著衛政。

    那牆壁似乎是帶有一些弧形。兩人繞了一會。衛政忽然喜道。“我想我們應該可以找到另外的路了!”江英壯著膽子上前一步。往前面胡亂摸了一陣。“阿房?”

    阿房傳說是秦皇最心愛的女子。她在風華年代死去之後。秦皇為了讓自己覺的她時刻都在身邊。修建了非常龐大的阿房宮。最後雖被霸王付之一炬。但是傳說還是流傳了下來。

    “這里應該就是配殿了!”衛政和江英都是大家族出身。自然知道往前走一些便有神道。沿著神道往前走。所經過的的方就算看不到。也不會這樣茫然。只是按照他們擁有的知識。再分析下。就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衛政輕輕往甬道壁上拍了拍。那壁發出“嗯”“嗯”的聲音。顯然是比較空。他再猛的一掌下去。光明陡然間噴涌出來。雖然光不強。但是習慣黑暗的兩人還是被刺的將眼楮合上一陣。衛政橫刀擋在江英的身前。隨之而來的就是肅穆的沉寂。

    江英已經嘗試著睜開眼楮。眼前的一切令她也不敢想象在不知離的面多遠的的方。竟然還會存在有這樣的華麗壯觀。

    的面由平整的方磚鋪成。延展幾百步。每幾步就有一盞宮燈。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材質。竟然千年後還在這樣兢兢業業的燃燒著。光明就是從這里到來。

    對面又有高低起伏的幾個宮殿。一條寬過帝都所有街道的台階循階而上。一青一白兩座宮殿守在兩旁。那殿頂蜿蜒曲折。分別構成龍虎。而在這兩殿之後。則是一座比兩殿高出倍余的大殿。雄偉而寂靜。制式雖然和皇後娘娘的鳳翔殿無二樣。但是宏大華貴卻遠遠超越。

    這大殿完全沒有粉飾。有粗大的楠木柱梁和手工精湛的門窗以木材的原色顯示著莊嚴。竟然歷經千年而不腐。

    衛政和江英遙遙望著。金色的牌匾閃閃奪目。上書“阿房”!

    “原來傳說中的阿房宮根本就不是建在的面。而是這里啊!”衛政輕輕一嘆。領著江英通過那被洞開的牆壁。走進去才感受到自己的渺小。這些東西。這完美的技術。竟然全部是在離的面幾千幾百米的的方形成。這真的是人工。還是鬼神的力量?衛政不敢相信。

    兩人拾階而上。越靠近那阿房大殿。壓迫感就越來越強烈。陰風陣陣襲來。江英打了個哆嗦。覺的有些冷。再看衛政。此時竟然停了下來。一臉冷峻。她有些不解。衛政遙遙朝上指了下。江英探出腦袋抬眼一望。那阿房大殿的門外。竟然橫七豎八倒了無數的尸體。或許數百人。或許有千人。那些尸體也都沒有腐爛。卻與甬道處見到的完整不同。幾乎都是從胸腹下被活生生撕成兩半。斷手殘肢到處都是。粉碎的頭顱還有膠白的風干腦漿。還有的喉嚨處還有被破開的血洞。分明就是牙齒咬出來的。

    血流在的面上歷經千年已經干透。卻還是將原本的青石板的面染成黑紅。

    空氣中還蕩漾著血腥。這是怎麼樣殘忍的人。不對。是怪物。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江英胸口憋悶的很。但是又不敢大口呼吸。幾乎就要嘔吐出來。

    衛政靜靜的站著。眼楮緊緊盯著前面幾具稍微完整的尸體。輕輕抬了抬手。那幾具尸體竟然隨著他的動作站了起來。江英不明所以。看衛政卻是一臉沉靜。“真的是這種力量啊……”男子輕聲一嘆。手輕輕一帶。尸體猛烈踫撞。帶起風聲。沉悶的“轟”了一聲。化作煙末散在空氣中。本身的血腥味就已經讓江英受不了。現在倒好。她直接已經猛烈咳嗽起來。想將呼吸進去的惡心東西全部都咳出來。

    衛政看著女子慘白的臉。輕輕幫她順了順背。輕聲道。“秦皇陵的第七層在阿房大殿中。我們進去吧。”

    女子點點頭。衛政已經越過這些尸體。推門先行。江英在外面看著。一張血色的巨大的布縵從大殿華麗的天花下垂下來。江英知道這就是傳說中帝陵的陰幡。那些修完了陵墓殉葬的工匠還有士兵。被殺死一個。就將尸體的血印留在上面。用玄門的說法就是。這些工匠和士兵的死魂都會留在上面。永遠守護帝王的英魂。

    衛政對這種慘無人道的做法嗤之以鼻。江英畢竟還有些女兒心態。想想都覺的惡心。不願意再看。低著頭就小跑進來。藏在衛政身後。

    衛政回身溫柔的捧住女子溫軟的臉頰。淡淡一笑。“死人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江英點點頭。跟在這男人身邊會有什麼好怕的呢?陡然間。陰風從被推開的門內灌入。那巨大的陰幡竟然被這股怪風吹的掀了起來。

    兩人不由自主的往里面掃了一下。看到了一切。

    “這……怎麼……”江英牙齒都打著寒顫。衛政也是臉色煞白。只因為他們見到了畢生難忘的慘烈一幕。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11
第一九二節 魔族的傳承

    陰幡背後,夜明珠擺成一圈,明亮無比,宛如白晝,也靜的可怕。

    半人高的童男童女裸著身子,盤膝坐于地上,他們的臉龐都很稚嫩,有點豐潤,還保留著死時的神情,看的出是怎樣的痛苦。

    沒有血,童男童女都是被灌了鉛,皮膚隱隱呈暗色。

    衛政拳頭握的很緊,幾乎要將江英柔軟的骨頭都捏碎,這是怎麼樣的殘忍,才能對這些還懵懂不知世事的孩子下的了狠手啊!

    “嬴政該死!秦朝該滅!”

    童男童女怕是不下千個,圍著一個碩大的血池坐了一圈,里三層,外三層。

    血池中,紅色的血液還在翻滾,冒出呼呼的熱氣,那正中央,是一塊巨石,一副蒼青色的盔甲竟然以帝王般的姿態傲視著進來的兩人,他高高挺立,盔甲中黑乎乎的一片,一柄血紅色的巨劍,被他兩手握著,撐住了整個身體。

    “是這盔甲,將所有人殺了麼?”江英有些害怕。

    “不……不像!”衛政回道。

    “自然不像!”一個聲音從陰幡後面幽幽傳來,帶上一些嘶啞,又似乎在顫抖,顯得有點扭曲變異,魔族的俊男美女緩緩走了進來,路斯法攜著紗織,單膝跪伏于地,顯得無比的虔誠,口中還誦讀著一些讓衛政江英听不懂的話語。衛政靜靜看著,也不打擾,待路斯法恭敬地三個磕頭。站起身子,魔族男子才悠悠然道,“這副盔甲,這把劍,就是我來風華的目的!”

    衛政揚揚眉,“哦?沒想到你路斯法還有追求地東西啊,竟然還是產自風華!”

    “產自風華?”路斯法哈哈大笑。“這盔甲。乃是我族神皇地鎧甲。寄托著神皇地靈魂和我夭族千萬百姓重新站于陽光之下地希望。這劍名為古破。當年我族神皇就是手執這柄劍。兵鋒所指之處。所向披靡!”

    “所向披靡?”衛政淡淡一笑。“呃……我記得。魔族就是千年前從這陽光下徹底消失地吧。連你們神皇地鎧甲還有寶劍挾著靈魂。都被留在了我風華。看不出有什麼好驕傲地!”

    路斯法還沒有發難。紗織首先表達不滿。一聲嬌喝。火球已經放了出來。江英也不示弱。擋在衛政身前。刀氣破發。將火球劈成兩半。頓時散去。

    “我說路斯法。你是憑什麼認定我就會讓你把你們所謂地聖物。帶回魔族呢?”

    “憑我手中之刀。還有我現在充盈地力量!”

    “蹬”“蹬”“蹬”地三步而響。衛政執刀迎上。火花四濺。巨大地金屬震鳴讓人渾身發麻。起了疙瘩。龐大地力量從路斯法地刀上傳來。遠遠超過以前任何一次和衛政地拼斗。衛政被震得往後大退。刀鋒幾乎已經劃破鼻子。

    他單膝著地,艱難頂住。

    衛政抬頭,看到路斯法的臉已經變得有些虛化,心里有些冷,沒想到這廝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雙臂的發麻讓他都快要失去反抗之力。恍惚間,他覺得自己不是在對抗原本熟悉地路斯法。而是一個強大無比的陰影。在兩人決斗的上空盤旋,那一刀。就是他發出來的。

    “殺----殺----殺!”路斯法似乎失去了本性,那種淡然變成了激動後的扭曲。呼吸急促,臉色慘白,像極疲憊,可是刀上的力量卻變得越來越強。

    衛政單膝跪地,死死撐著,地上的青石磚都快要碎裂。

    “吼----吼!”路斯法重復著這個低沉的吼聲,聲音中透露著喜悅,而那血池中地血液翻滾的更加厲害,那嗤嗤的聲音混著路斯法的吼聲,顯得無比的詭異。

    衛政幾乎要昏厥過去,潛藏在心中那股黑暗的力量,逐漸的開始抬頭,“相信我吧……為了勝利!”衛政從心底抵觸這種自己無法控制的力量,可是對死亡的恐懼,對即將到來的功虧一簣,卻讓他地意志越來越薄弱。

    “無神,只有我!我就是你的神!”冥冥中的聲音傳來,衛政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燃燒,而後迅速的游動,身子都幾乎要爆裂開來……

    “鏘----”悠長而尖銳的金屬摩擦聲,衛政突然也開始怒吼,狠狠將路斯法頂了回去。

    原本在對抗的紗織和江英兩人,听到這聲音,都是停下來,不知道她們地男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默默看著。

    兩雙赤紅地眸子,同樣蒼白的臉,明晃晃地刀子都無比奪目,朦朧間黑色的氣息從兩人地口鼻之中被呼出來,形成霧,將兩人圍在其中。

    火星從黑霧中濺射出來,完全就是力量的踫撞,衛政和路斯法,都已經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黑霧漸漸散去,兩人化作兩個方向,倒飛出來,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衛政!”“路斯法!”兩個女子分別撲向自己關心的人,看著口鼻中的鮮血,還有那身上無處不在的傷口,痛哭出聲。

    就在此時,沒有人注意到的那個血池中央,那盔甲竟然動了起來……

    “ 嚓”“ 嚓”的聲音傳出,盔甲將古破巨劍高高舉起,往前邁出了一步,踏進了血池中。

    那血液翻滾著往空空的盔甲中注入,一個血色人的雛形在瞬息中形成。

    “呵----呵呵----”干巴巴的兩聲,像極了野獸的低吼,終于將兩個女子成功吸引。

    看到這般駭人的場景,原本紅潤嬌嫩的臉龐變得煞白,江英首先反應過來。抱住衛政的身體就想逃跑,可是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一般,動也不能動。

    那血人在血池中緩慢行走,一步一步帶起沉悶地“嘩嘩”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血人盔甲才走出了血池,兩只腳都跨了出來。

    血液滴在地上,冒出絲絲熱氣,發出嗤嗤的蒸騰聲。江英幾乎都不敢看,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禱,“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可是天意並不是如此,那血人晃了晃腦袋,喬正自己的脖子,竟然徑直往衛政和江英走了過來……“呵----呵呵----”

    江英眼楮瞪得老大,直覺就想護住衛政。可是身子卻不能動,她急的顫抖,但是卻也無計可施,眼睜睜看著那盔甲血人走到自己的面前。

    那盔甲血人 嚓了幾下,有些困難的蹲了下來,一只手拄著巨劍,一只手已經摸上了衛政的臉頰,“呵----呵呵----”江英听著這聲音。看著這人,一陣恐懼的惡心,那盔甲血人在干笑了很多聲之後,才突然用如同地獄中發出地聲音,朝著那血池,似乎有些笑意,“嬴政,你誠不欺我,這兩個娃兒,都是絕佳啊!”

    江英和紗織都有些意外。這血池中還有其他人麼?

    “算了吧……你的人在那邊,就別覬覦我的了!”血池中咕嚕著傳來一個更加恐怖的聲音,飄飄渺渺的就近在耳邊一般。

    “呵----呵呵----”那盔甲血人站起了身子,又緩緩往路斯法和紗織走去。

    紗織畢竟是柔弱的魔法師,若說江英還是見過恐怖場面的,而她則只是從小就跟在路斯法的身邊,柔柔地接受這個男人的保護。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已經倒下了。

    紗織幾乎就暈厥過去,那血人的臉龐上此時竟然渦旋起來。匯聚出一雙血眼,紗織明顯的看到了那一份溫柔。“孩子呃……別怕……你們就是我的孩子啊……”

    紗織咬著牙齒,顫顫的鼓足勇氣問了句,“你……你……是誰?”

    那盔甲血人突然爆發出一聲豪笑,“我?我就是神皇啊!”

    紗織簡直不敢相信,但是那盔甲中確實擁有著神皇的靈魂。她身上的禁錮瞬間被解除,女子連忙跪伏在地上,“紗織參見神皇陛下!”

    “呵----呵呵----”魔神皇還是干巴巴笑著,“你們……你們都是……都是我地好孩子!”

    魔神皇稍微揚了揚手,紗織往後退了幾步,路斯法倒下的身體忽然間懸空漂浮起來。紗織雖然恐懼,但是對于愛人的關心超過一切,“神皇,你要對路斯法做什麼?”“呵----呵呵----傳承啊!”

    他說完這話,那盔甲竟然從中間分開成兩半,路斯法的身體直立著懸在空中,慢慢往那裸的血人靠近。

    “我的孩子啊……你願意繼承我的力量……從此以後肩負起我族偉大的復興麼?”

    路斯法原本緊閉的眼楮此時忽然睜開,赤紅的眼珠靜靜地看著魔神皇,一臉的崇敬,“路斯法願意!”這對話,有如存在了千萬年一般……路斯法靜靜走向那血人,繼而臉貼著臉,身子慢慢陷入。血液將路斯法的身體整個包裹起來,然後劇烈的開始流淌,滾動……直到所有的血色都消失不見,路斯法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晶瑩的白,俊美地臉龐開始顯露出一些痛苦,繼而又有一絲笑意,最後痛苦和笑意,全都趨向于淡然,那分開地盔甲才慢慢的合了起來,將路斯法包在其中。

    紗織崇敬地跪在路斯法的腳下,“神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路斯法揚了揚手,將紗織扶起,默默地往血池還有那邊的衛政看了一眼,“我們走吧!”

    紗織默默的跟隨出去,整個大殿回歸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幽幽的一聲嘆息從血池中傳來,“都走了啊,該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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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節 衛政……就是嬴政?

    江英听著那陰冷的聲音。齒間顫顫的急促問出兩句話。“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那池中的聲音哈哈大笑。“你們來的是誰的陵墓。我就是誰啊!”

    “你是嬴政?”江英簡直無法相信。秦始皇。真的是長生不老了麼?

    “長生不老……長生不老啊!”血池中。秦始皇的聲音開始在咆哮。繼而又像是哭泣一般。江英耳朵被震得發麻。那血池突然掀起三尺多高的血浪。

    血液從血池中漫了出來。沿著青石板的縫隙。緩緩開始往江英和衛政流動……

    江英心中害怕。可是苦于動也不能動。眼睜睜看著往這邊流動的血越來越多。侵潤了她的下衫。將平躺著的衛政完全浸泡起來。

    血如同紅色的蠕蟲。緣著衣衫往上攀爬。衛政的衣衫漸漸被染成紅色。頭發的黑。皮膚的白。也逐漸被紅色所覆蓋……最後。當紅色在衛政的臉上形成一些神秘的花紋之時。他的身體竟然懸空漂浮起來。

    衛政剛剛醒來過。听到了身邊江英低低的飲泣聲。他想醒過來安慰一下那女子。可是眼皮沉沉的。又馬上要睡去一般。渾身的力量都消失不見。有些空虛飄渺。

    我這是要死去了麼?衛政在心中問了一句。可是身上的感覺卻沒有消失。那種粘稠讓他極為不爽。還有似乎在下著雨。濕潤的。卻不像是女子的眼淚。

    “這是哪里啊?”衛政心中開始焦慮。幾乎都要怒吼出來。他最討厭這種不知去向的未來。也討厭這種被束縛的感覺。作為一直以來都很堅挺的無神論者。他自然不相信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鬼魂。不相信路斯法剛剛的力量會讓自己死去!

    就算是死。也得是一手指著天。大罵一聲。“狗日的老天啊——”被那天雷劈地灰飛湮滅才叫好啊。這樣死不是我衛政的風格啊。太憋了。

    也不知道飄蕩了多久。衛政感覺自己心靈深處不知名的黑暗角落隱隱間有聲音在呼喚著自己。黑暗越擴越大。那呼喚的聲音越來越響亮。“無神啊……只有我……我就是你地神!”

    每一次出現這樣聲音的時候。衛政都要瘋狂過去。可是這一次。他無比清醒。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想要吞噬自己……

    無數的黑暗開始圍繞著他。陰影中沉重的呼吸聲。有點悶沉得可怕。那黑暗中的一呼一吸。帶動著衛政的呼吸。兩種呼吸素未謀面。卻漸漸的趨向融合。就像衛政自己听著自己地呼吸聲一般。衛政心中一驚。這東西調整呼吸頻率。是為了自己麼?

    他腦海中轉過無數種可能。可是卻沒有點點頭緒。反而越發的迷糊。衛政的心開始沉靜。瑩白地滴水從遙遠地空間中滴落下來。展現出點點光明。如同一條白線般落在某處。“叮”的一聲。那里浮現出漣漪。

    漣漪……動了!

    那一處似乎有人。先是頭顱。然後是背脊。繼而整個身子都浮現出來……

    江英根本連掙扎的可能也沒有。眼前看到的是地獄般的一幕。

    血池中血液開始翻滾。熱氣蒸騰的衛政的身子都非常模糊。那些血液在衛政的身子上肆虐。將衛政身上的衣物都迸裂。

    此時的衛政和之前出現地魔神皇並無二樣。都是血人。他原本瑩白的皮膚。此時在血液下迅速的干縮。到了胸腔幾乎可以看到心髒的猛烈跳動。腸胃幾乎也可以看見蠕動之時。又開始迅速的恢復。如此反復。

    江英看的目瞪口呆。繼而胸中爆發出最強烈地呼喚。“衛政——”那種聲嘶力竭地脫力感讓江英幾乎想就這樣死去。不願見著衛政就那般痛苦。

    當最後一波干縮與豐潤的游戲過去。衛政終于被神秘地力量扶著直立了起來。江英看著衛政肌膚恢復正常。那些鮮血卻沒有退去。在衛政的額頭處結著一個一個神秘的印。

    繼而。那更加恐怖的東西終于出現了。那血池中。翻滾的最為劇烈的地方。先是一個圓圓的東西浮了出來。繼而又有血液化作十根手指。從血池中伸出。再然後……一個血人徹底的站到了衛政的對面。

    江英朝那血人大喝一聲。“不要!”

    那血人轉過神來。血色渦輪組成的空洞眼楮朝江英掃了一眼。似乎有了些笑意。嘴巴那邊鮮血蠕動了幾下。模模糊糊的說了句。“他……生來就是該繼承我呀!”

    那池中的人靜靜的挺立。隨意飄灑的頭發長到已經拖在了漣漪中。肌膚瑩白。肌肉的線條顯得無比的完美。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有悠悠的一聲。“終于來了啊。我已經等上了千年!”

    他緩緩的轉過身子。衛政心髒猛烈的跳動幾下。只因那人的臉。除了那空洞的眼神。于自己竟然全無二樣!那淡然的神態。隨意的動作。簡簡單單的卻極富氣勢。飽含神韻。

    “你是誰?”越接近真相。衛政反而顯得越冷靜。

    “我就是你啊!”那人淡淡笑笑。衛政卻是搖頭不肯相信。“你是我?”

    “是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無神啊。我就是神。你也是神!”

    衛政听著那怪人有些無厘頭的話語。心中原本的恐懼被某種暢快在一瞬間洞開。再也沒有怯弱。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神啊——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如何稱神?”

    那怪人听到衛政張狂的話語。臉有些扭曲。忽然間又開始咆哮起來。“拯救啊!我如何不會自己拯救!”他陡然間往前一撲。衛政在這樣的空間中。根本動也不能動。直接被他抓住肩膀。眼看著那指甲已經深入自己的肉中。劇痛無比。他穩住心神。冷冷一笑。“憤怒吧。沒能耐拯救自己。就想著依靠我衛政的力量吧?何必用自己是神的話語來哄騙自己!”

    “我要殺了你!”那怪人手猛的縮回。帶起一蓬血肉。衛政卻是怡然不懼。“殺我?你費勁心思把我引進來。又一次次激發我體內的力量。這麼輕易就殺了。豈不是白費心機?”

    嬴政听著衛政的話。原本要拍下的手掌硬生生停止下來。退後一步。冷冷笑道。“你的確是我吸引過來的。這一切也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有些得意。衛政再怎麼聰明。也不過是個凡人。又怎比得過他千余年的智慧和力量?

    衛政身子恢復正常。只是喉頭有點甜。咳出血來。“你是嬴政吧?”

    那怪人愣了下。“對的。我就是嬴政!”

    “好好地嬴政不做。偏偏要說自己是衛政。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若我是你的話。直接死了算了。免得活著讓上天鄙視!”

    嬴政嘴角微微抽動。身形如電。沖過來提起衛政就是狠狠一摔。衛政根本無法抵抗。直接被摔在地上。雖然明知道自己沒有身體了。可是那種骨頭都要散架的感覺還是一波一波襲來。

    嬴政傲然指著衛政。冷冷喝道。“我是英雄。是上下千年萬年最偉大的英雄。為何要死!”

    衛政掙扎著爬起身子。淡淡蔑視的一笑。“英雄?英雄生而就該頂天立地。生而就該轟轟烈烈。生而就該萬人敬仰。你算什麼?不頂天。不立地。因為怕死而苟延殘喘千年。所作所為被世人唾罵千年。算什麼英雄!”

    “世人誰敢罵我?”

    “人人都敢罵你!”衛政毫不猶豫的還口。

    嬴政原本暴怒的神情。現在竟然漸漸趨于緩和。“我嬴政一生。十年而滅六國統治中原。百年而修長城驅逐蠻夷。千年而戰百勝壓制魔族。誰敢說我不是英雄?”

    “那些凡夫俗子的目光。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他們又豈知道英雄是何物。他們的辱罵。我自當他們是犬吠而已!”

    衛政冷冷一笑。“你也不想想。你的力量。是有多少凡夫俗子在背後死死撐著!你也不想想。你的所謂功績。有多少凡夫俗子的鮮血熔鑄在里面!凡夫俗子雖然沒你有本事。但是卻可以推翻你一手構建的皇朝。讓你千年的辛勞毀于一旦!”

    “若我在世上。誰敢反我?”

    “若你在世上。人人不敢反你。人人卻都要反你!”

    嬴政臉龐扭曲的厲害。冷冷望著衛政。殺氣在兩人之間升騰。死一般的沉靜之後。他才干啞著喉嚨。沉著聲音道。“你知道我是誰不?”

    衛政疑惑嬴政明知道自己了解他的身份。竟然還問出這樣的話來。

    “你是嬴政。最受百姓唾棄。為天下所罵的人就是你!”

    嬴政也不回答。突然間悠悠然嘆了一口氣。“你姓什麼?”

    “我姓衛。你不會不知道吧。”衛政淡淡一笑。雖然他不相信嬴政就這樣被自己打擊了。但至少讓嬴政有了無力之感。一旦人稍微消沉頹廢。就會出現破綻。就容易被打敗。

    “我自然知道你姓衛。可是你母親姓什麼。你外祖姓什麼?”

    衛政听到這問話。突然間恍如被雷擊中一般。“姓……嬴……”姓嬴啊!

    嬴政哈哈大笑。“千年一個輪回。你注定就要繼承嬴家的祖業。注定著繼承嬴家的血脈。你!衛政。就是嬴政啊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12
第一九四節 原本就是不同

    衛政腦子轟然就要炸開,“我是嬴政?”他心跳的厲害,看看自己的手心,再捧上自己的臉,“為什麼我會是嬴政!”他朝著嬴政怒吼,希望能得到回答。

    嬴政卻不理他,只是繼續悠悠然嘆道,“二十年前,你外祖,來到這皇陵之中,興沖沖的告訴我,嬴家,又出了一個嬴政了,你知道我那時候的興奮麼?整個身體都在抖動,告訴外面和我對峙了千年的魔神皇,我嬴政,終于找到繼承人了!”

    江英看著血池中靜靜對立的兩個血人,兩個血人似乎以什麼為軸心,開始劇烈的旋轉。江英眼楮一花,竟然再也看不出哪個是衛政,哪個是嬴政了。

    劇烈的盤旋之後,衛政和嬴政兩個血人漸漸的往血池內沉去,在江英眼中消失不見。那血池中的血液在經過旋轉的劇烈翻騰之後,竟然開始慢慢干涸,仿佛流入了未知的空間一般,最後也消失不見,地面只留有個鏤刻著道法陣的圓盤,血痂凝固在那些紋路上,顯得有些詭異。

    江英身上的禁錮在驟然間被解了開來,她急促的沖進池子,呼喚衛政的名字,可是這靜靜的大殿之中,卻只有回響傳了過來。\\\\\

    江英不顧骯髒,雙膝跪地,雙手激動地在那圓盤上尋找機關,希望能夠開啟這神秘的陣法,將衛政搶奪回來。可是這一切都是枉然。第七層,原本就是不存在地。

    “我不是嬴政,也不是你的繼承人!”衛政冷冷的陳述自己的想法,“在我看來,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們生來就不是同樣的人!”

    “不!是相同的!”嬴政臉龐貼近衛政,那雙眼楮已經化作血色地渦輪,在衛政的瞳孔中盤旋,衛政被這股純正的紅色牽引,眼楮也開始泛出紅色的光芒來。

    “嬴家的人,只有有野心,就是同樣的人!”

    衛政從來都沒有否認過自己的野心,但是他的野心,完全是建立在自己的本心之上。

    “為了達成某種理想,不顧一切的想要完成目標。沒有親情友情,這就是嬴家人地意志!”嬴政的聲音幽幽傳來,“你為了達成目的,可以放棄拯救疼愛你一輩子的姨母,為了達成目的,可以做起反賊逆子,為了達成目的,你甚至可以放棄你最心愛的東西,不是麼?”

    “不是的!”衛政從心底反感這個說法,可是卻沒有話語可以反駁。\\\\\\他就是這樣做的啊。

    “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你身上流著地和我是相同的血,你所希望地。也就是我的希望……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現在的你,還在畏懼著失去,還在畏懼著背叛,畏懼著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夢境……”

    是啊,自己就是在畏懼著啊,畏懼著一個個愛著自己的人離開。畏懼著親人朋友會走上自己相反的道路……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切是莊生在夢蝶,還是蝶在夢莊生。恍然如夢,醒過來地他也許還只是那個在君山看風景。陶醉著睡著地青年。

    “只要你成為了我,一切都不必害怕了,因為所有阻擋我們的東西,都會被毀滅!”

    嬴政一步步逼近,兩人地身體完全貼在了一起,衛政就仿佛墮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呦呦呦呦……”

    冥冥中,無數地聲音在瘋狂的笑著,嘶吼著,“嬴政他又找了人來了,為什麼明明就是注定要被嬴政毀滅的人,還會這樣義無反顧的相信著眼前的一切呢?”

    衛政默然,等到那巨大的黑影將整個空間都覆壓下來,一切都歸于沉寂。****

    “不要相信那些失敗者,你我都是注定要成功的,命運如此,命該如此!”

    “他們沒有嬴家的血脈,沒有贏家的野心,他們……都只是凡夫俗子!”嬴政的聲音縹緲著傳來,繼而,一道火紅的身影照亮了整個空間,嬴政如同天神般從天而降,手中拿著的,卻是一把黑暗到極致的刀。

    “握住它!”嬴政高高挺立,他就是秦始皇,整個人類歷史上最該大書特書的人物,現在的威嚴,並不是衛政所能抗拒的。

    衛政顫抖著伸出手,接住了那刀。可怕的灼熱忽然從手心灌進了他的心髒里里,像是點燃了火藥一般,要將他的血脈撐爆。繼而又是徹骨的寒意傳來,整個身子恍如墮入了冰窖,原本奔騰的血脈頓時凝固下來,動也不能動。===

    衛政討厭這種感覺,他用盡全身的力量想掙脫,一聲瘋狂的咆哮,力量又回到了他的身體。他這一聲,氣血充盈,勢若龍吟。那刀也跟著怒吼,掙脫衛政的手,盤旋著升騰在空中,繼而急劇的下落,轟進衛政的身體。

    衛政感覺全身都要被撕裂,可是力量卻在這一瞬間暴漲。

    “這是不動刀,乃是我殺伐天下之神器,你繼承了它,還即將要繼承我!”嬴政淡淡笑著,聲音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衛政再次墮入黑暗中,茫茫然再也找不到任何光明。

    “你現在想著,你就是嬴政啊!”嬴政的聲音再次傳來,“放棄自己,你就是嬴政啊!”

    “我就是嬴政!衛政本就是嬴政!”

    “是的!”嬴政的聲音開懷的大笑,“只要你放棄從前衛政的一切,從現在開始成為嬴政,你就會成為這人類史上最偉大的人物!”

    “大人物……英雄夢啊……”

    衛政的意識漸漸淡去,生命的光輝漸漸開始微弱……

    江英急的快要哭了出來,她知道衛政被嬴政奪去,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事情,只是茫然四顧卻沒法找到可以拯救衛政的方式,甚至這個道陣,她都沒辦法破解。\\\\\\一種無力感從心頭涌起,江英頹然的坐在這道陣圓盤中,“若是衛政再也回不來,我也不要活了吧……”也許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她是江英,將要肩負起無數責任的女子,可是就在這瞬間,竟然生出和衛政殉情的想法來。也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衛政已經悄然在女兒的心中佔據了無可替代的地位。

    正當整個大殿中都只有女子頹然的哭泣還有回響之時,“轟”的聲音恍如炸雷一般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繼而一道華麗的光束從那天花上直接投下,江英痴痴的看著這一幕。那光束來的極快,又是“轟”的一聲,就像是爆炸了一般,那光束狠狠的撞擊在道法陣的圓盤之上,然後碎裂成無數的星光。那圓盤頓時開始劇烈的轉動,江英在上面立足不穩,心中有些恐懼,再下一刻,那圓盤竟然碎裂開來。

    江英心中一喜,宛如絕境中的人看到了重生的希望,她毫不客氣的加上力道,柔嫩的拳不顧轟在那圓盤之上。

    深沉黑暗的第七層頓時被大殿中的夜明珠照的通亮,江英看著衛政已經和嬴政的身軀融合在一起,她連忙沖著那邊一聲大叫,“衛政不要!”

    “衛政不要!”這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已經沉淪下去的衛政腦海響起,他能夠記得這個很堅強,但是又為了自己能夠梨花帶雨的女子,一個個心愛女子的容貌從心頭慢慢浮了出來,林冰,紫凝,詩詩,秦茵芩,甚至還有洛凝,衛寧兒……洛河,關予,龐資,白熙那笑鬧的話語在腦海中如同幻燈片一般重現,還有司馬蓮,張飛……甚至連帝都那些深受苦厄的百姓,那眼神都被衛政想了起來……

    自己深愛著的人啊,若是衛政成了嬴政,帶來的就是永恆的失去啊!

    “不!”衛政陡然間爆發出一聲怒吼,嬴政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為什麼不,你已經繼承了我的力量,只需要忘記自己曾經是衛政就好了!”

    “就算把你整個身體都繼承過來,我就是我衛政!不是嬴政!”衛政的腦海中突然爆發出劇烈的光明,他手執著不動刀,冷冷看著嬴政,“欲毀滅著,必然自取滅亡!”

    那一刀,仿佛開天闢地之時就已經存在,從遙遠的黑暗中如同切割一般尋找出一片光明。清氣上升,濁氣下沉。

    “為什麼會這樣?”嬴政幾乎不敢相信,可是當衛政的刀,砍在他的頭顱之上時,他才敢相信,自己是失敗了。

    “因為我們原本就不是同類人,就算我叫了嬴政的名字,也是一顆衛政的心!”

    嬴政看著衛政堅定的神情,忽然幽幽嘆道,“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吧……千年啊……”

    黑暗被光明劈成兩半,嬴政在自己的空間中徹底的消失不見,那些原本潛藏在陰暗中的影子一個個浮現出來,繼而急劇的往外面飄散,生怕一個遲了,就會遭遇毀滅一樣。

    江英看著原本凝固著的衛政突然往前踏了九步步,一把刀從他的手心幻化出來,插進地板的石隙中,衛政拄劍前望,仿佛君臨整個世界。

    兩股聲音匯聚為強大的聲浪,在封閉的空間中滾動著傳播出去,像是瘋狂的海浪,將要撕碎著眼前的一切。原本沖向衛政的江英完全無法抵擋,被這沖擊波掀倒在地,立刻就被震暈過去……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13
第一九五節 曖風昧月

    遙遠的地方,黑暗襲來還不算太久。

    夜明珠的光亮將幾個人的影子投在青石的地板之上。幾個人圍坐著紫袍老者,雙掌往前,發出幽幽的光芒,除了額頭處冒出的細微汗珠,他們就像是凝固了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紫袍老者倏地站起身子,那衣衫上繡著的金龍,仿佛是浮上去的一般,隱隱就要升騰,炯炯發亮的眼楮閃動著狡黠的光芒,劍眉輕揚,忽然間開懷大笑起來。

    “王爺,成了麼?”一個白發老者站起來問道。

    “成了,那小子總算沒有讓我失望,壓在我嬴家身上那沉重的枷鎖終于完全解除了!”

    “恭喜王爺!”幾人都是拱手相賀,揮舞袖子將額頭上的汗珠抹去。

    “多謝各位的鼎力相助,若沒有你們,我縱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在這千里之外破掉秦皇陵的血祭道陣!”原來,江英在秦皇陵第七層外所見到的光束,竟然是這老者在千里之外轟出的,尋常人怕是想也不會想到。

    “不敢,為王爺和公子做事,乃是我輩榮耀!”幾人恭敬地回答。

    紫袍老者放聲大笑,推開門窗,眼看著一個碩大的星星急劇下墜,一顆較小的亮星浮了起來……“嬴家,終于正常了啊!”

    卻說江英被衛政震暈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醒了過來,剛睜開眼,卻陡然間見到了刺目的光芒,夜明珠?她眼楮一掃,那些光芒都是從樹枝樹葉的縫隙之間投了過來,是陽光啊……出來了?她回想起剛剛遭遇的那一幕。猛的驚叫,“衛政!衛政!”

    喚了好幾聲,都沒人回答,那個邪邪笑著的男子,被嬴政吞了吧。再也不會對自己悉心照顧。女子的淚水滾燙著落下,她想痛哭一場,可是卻梗著無法放聲哭出來。

    “干嘛啊。一大清早地就開始哭!”流里流氣地聲音從某棵大樹後傳來。俊美地**男子腰間圍了一個樹葉做地裙子。悠悠然走了出來。

    “你是衛政還是嬴政?”江英蹬蹬退後幾步。順手拔刀。卻發現沒有武器在身邊。

    “你說嬴政會給你用這樣地語氣說話麼?”衛政捂著嘴淺笑。忽然一個閃身躍到江英地身邊。“英兒。謝謝你救了我!”

    江英感受著這熟悉地味道。知道自己不會認錯這個男人。手纏在衛政腰間。緊緊抱住。“我都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有英兒你在深刻地想念著我。我怎麼會不回來呢?”衛政捏住江英地下巴。將她地腦袋微微上揚一點。照著紅唇猛地就是吻了下去。

    江英也不抵抗。兩人地舌頭在對方地空間中嬉戲打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英突然感覺小腹處被硬硬地東西頂住了。猛地將衛政推開。“看你現在這樣子。野人一樣。也不知羞!”

    衛政看著自己那玩意尷尬的挺出來,將樹葉推開。呼吸新鮮空氣,也是有些尷尬。

    “呃……自然反應……自然反應!”

    江英嘻嘻一笑。突然湊上來,小手輕輕握住衛政的堅挺處,摩擦了幾下。衛政幾乎舒爽地就要呻吟出來,猛的將江英的手握住,“英兒,不要逗我了,難保我不會做出禽獸地事情來。”

    江英低垂著眸子,臉紅彤彤的,輕聲道,“出去了,我就不能做你的女人了!”

    她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一般,趴在衛政的胸膛,“衛政,想要我就來吧,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衛政一時間愣在那里,他也不是什麼含糊的人,情到了濃處,自然是要動手動腳。毫不客氣的將女子摟在懷中,鼻尖嗅著那幽幽的香氣,激烈地問著那天鵝絨一般地粉頸,這一刻,無限的憐惜和愛意,都融入在熱吻之中。

    江英完全熔化在他地熱情中,口中發出了令人**魄蕩的嬌吟,嬌柔地軀體緊緊的貼在衛政的身上,衣襟摩擦著衛政的身體,小手不離開衛政的堅挺,輕輕顫抖。

    終于,她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感,玉臂纏繞,狂熱的回應著。

    此刻的兩人都是神魂顛倒,忘記了周圍的一切,融入這纏綿,引頸相交,水乳交融。

    衛政的雙手上下游走,恣意愛憐,更加刺激著江英的血液迅速流淌,面粉腮紅,星眸半閉之時,江英只覺得一雙手已經滑進了自己的粉臀處,手指輕輕劃動,沿著溝壑,進入了那溫暖濕潤的地方。江英輕輕嗯了一聲,偶爾下意識的輕閃,只是全然沒有意義,躲到哪里都離不開他呀。

    隨著衣衫的件件滑落,她白玉羊脂般的肌膚逐片逐片的出現在衛政的手下眼底。

    “英兒,這裹胸布真是難看,把你最美好的東西都遮起來了!”衛政發出孩子般的笑意,猛的一扯,那白色的圍胸頓時被他甩到一邊,高聳的玉峰和那點點殷紅都毫無保留的展露在衛政眼中,男子心中輕輕一嘆,這雄壯的美好要完全壓制下去,得要付出多大的痛苦啊。

    他輕輕咬上去,齒間留香,細細的品嘗摩擦。

    江英此刻已經羞的渾身滾燙,直將俏臉埋在衛政的胸前,慌的呻吟都已經忘記了。女子迷亂的神情似乎在猶豫掙扎,突然間,喉間輕輕滾動,在衛政耳邊弱弱的道了句,“衛政,你躺下,讓我來服侍你吧!”

    衛政心中高興,女上的姿勢是令他最興奮的,因為一切的美好都展露在自己的眼中,他往後一倒,躺了下去,雙目緊緊盯著江英,生怕視線才離開,江英就會失去了一般。

    陽光下,女子的皮膚瑩白如玉,光滑細膩的如同最極品的緞子。衛政也不是沒有見過美人,見到這般情景,還是發出陣陣驚嘆。江英裸著身體被這樣看著,品味著,羞不自禁,雙腿微微並攏,一只手壓住自己胸前的嫣紅,卻遲疑著不敢往前一步。

    “英兒,別害羞了!”

    江英柔媚的瞪他一眼,繼而用小腳丫子輕輕踩了衛政的下體一下,“就你愛作惡。”

    女子嬌俏的神情讓衛政極為享受,下一刻,當江英將擋在自己私密的處的小手挪開之時,衛政幾乎就要噴出血來,那一處芳叢,還有從下往上直接可以看到的秘密花園,都讓衛政沉醉。

    江英忍住羞意,雙手扶住衛政的腰,兩腿張開,終于像某種儀式一般,緩緩的坐了下來。

    沉浸在**中的男女都不由自主的發出激奮的呻吟,江英將身子靠上去,**毫無間閡的接觸,一團烈火頃刻間在兩人心中燃起。

    待江英再次直立起身子,已經不停的在顫抖。衛政扶住她的小腰,輕輕往上一提,再緩緩放了下來,“啊——”

    女子的發全都被散了開來,被衛政這樣輕輕一帶,忽然間變得有些瘋狂,身子猛地提起,又沉沉的放下……直到最後軟弱無力了,衛政喉間才發出一聲低吟,將她翻身壓下,嘴唇探索所有的溫軟,雙目記錄下所有的美麗來。

    水乳交融的一刻,江英秀眉微皺,輕微嬌呼,身體驟然緊繃,隨之四肢緊緊纏住衛政的身體,繼而就是劇烈的顫抖,喉間發出舒爽的低吟,滾熱的東西流出又被送了回來……

    **的瘋狂之後,渾身都是汗水的兩人靜靜的躺在灌木叢的草地上,看著那太陽已經升至半空,烤的人發軟發燙,清脆的鳥鳴聲,流水的潺潺聲,一切都顯得美好,兩人幾乎就希望著這樣一輩子過下去。

    衛政將江英溫潤的身子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英兒,做我的女人吧。”

    江英星眸靜靜的看著他,猶豫和掙扎在腦海中盤旋不休。

    “我知道你為難,但是我可以幫你擔負起江家的責任!”衛政的目光很堅定,可是這只會讓江英更加為難,張開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衛政輕輕一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江英柔柔的靠著,忽然道了句,“我想把所有都給你的!”

    “我知道,你已經給的夠多了。”衛政不知道該說什麼,手撫摸著江英的裸背,讓她氣息趨于平緩。沉默一陣子之後,江英才將腦袋抬起來,忽然道,“我那里也想做!”

    “呃………呃?”衛政沒想到江英竟然主動提出這樣的事情,女子的臉也紅的厲害,可還是很堅定,“我說過我要把所有的都給你!”

    衛政愣了下,呵呵一笑,輕輕拍了拍江英豐滿的臀,調笑道,“是你自己想吧,呵呵,還找這樣的理由。”

    “不理你了!”

    衛政哈哈一笑,“你就是個**的女子,認了吧,我最喜歡這樣的你了。”

    江英臉紅的厲害,卻沒有什麼怒氣。“我今天就做你一個人的**女子!”

    衛政感動于這份深情,握住江英的腰將她舉了起來,“來吧,就算我今天精盡人亡也要滿足你!”

    “誰要你精盡人亡了!”江英努努嘴,撐著自己站起身子,鄙視的望了衛政一眼,“別這麼急色好不?得要洗洗的!”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14
第一九六節 送你菊花,男兒本色


    潭水清澈無比,衛政環顧一下四周,只有微風帶來鳥語蟲鳴。藍藍的天幕下,青山如黛,遠處的白雲滾滾著在山外集合,形成各種美好的姿態。湖邊的鮮花怒放,香氣襲人,又有巨樹投影,將原本湛藍的潭水變得有些青黛。

    江英張開臂膀,小足輕抬,飛快的奔向湖邊,陽光下,她的身體健美而柔嫩,富于無限美態。

    她雙手高舉,掌心並在一起,猛的躍起,又急劇的俯沖下來,將美好的身子都藏入那水中。衛政有些失望,可是下一刻,江英的身子從水面浮了出來,修長的美腿拍擊著水,激起一陣浪花,雙手在前方劃出道道圓弧,如一條純白的美人魚一般游來游去,享受著水的清涼和湖邊的美景,發出陣陣銀鈴的笑聲。過了一陣,似乎是累了一般,江英雙手扶著腦後,仰面在湖中躺了下來,將所有一切都暴露在衛政眼中。

    這一切都是如此安靜美好,衛政幾乎都不忍心破壞。可是下一刻,江英已經將媚眼拋了過來,“衛政,你也來啊,這水很舒服呢。”

    衛政呵呵一笑,看著下體很尷尬的堅挺,覺得用水擋著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他輕輕躍下,迅速的游到江英的身邊,將女子整個抱在懷中。臉貼著那浸濕的秀發,撫摸著那曲線柔和到極致的背,這一刻,這具身體是完全屬于自己的。

    江英深情地看了衛政一眼。豐潤的身子突然滑入水下,衛政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下體就傳來一陣溫暖。他心中感動。知道江英這樣的女子,不管什麼事情,都是最徹底最完美地付出的。她今天想做自己的女人,就要徹底的將心都托付給自己,不管是如何的羞辱,只要自己高興。江英就會覺得這是她的成就。

    想到這里,衛政手輕輕探了下去。穿過那水中飄灑地秀發,扶住江英的後腦,幫助還非常稚澀地江英調整著頻率。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衛政都有些怪自己那活兒太爭氣的時候。一陣強烈的舒爽從下體透到心中,他再也忍受不住,緊緊抱住江英的腦袋,狠狠地壓下,直到一切都發泄出來,他才歉意的松開手,江英的腦袋從水面沖了出來,嬌艷的紅唇處還留有一些瑩白。舌尖輕輕探出來挑了一挑。喉嚨微微滾動了下,竟然是全部吞了進去。Www.

    “英兒。你這是為什麼?”

    江英卻不理他,嬌媚的橫了一眼。“你想憋死我啊?”

    衛政也自覺後面有些失態了。有些抱歉地望著她。捧著她地臉輕輕安慰。江英听著這些溫柔地話語。忽然不自覺地哭了出來。

    “英兒。你怎麼了?我再也不欺負你了!”衛政有點急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將女子弄哭。像江英那般心高氣傲。怎麼受得了這樣地羞辱呢。

    “不怪你地……我這麼多年來。被人欺負過。被人罵過。可總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陡然間有人對我這麼好。有些不習慣罷了……”江英本是堅強地人。自從入了秦皇陵之後。與衛政單獨相處卻是處處依賴。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當成一個女子。

    兩人肌膚相親。互相擁抱。任憑潭水流淌。將他們帶向不知名地遠處。

    江英看著衛政。忽然像下定了決心一般。喃喃道。“衛政。今天之後。我們就不會擁有這樣親密地關系了……”

    衛政有些遺憾。心中卻是暗笑。江英到底是沒有什麼經驗。總是將男女之間地關系想地這樣簡單。理想化。若是僅僅她恢復男兒本色。自己便無可奈何地放棄。那這個人就不是衛政了。

    江英轉過身子,游到潭水邊,將粉臀高高挺翹起來,不顧羞澀的將一切都展露在衛政眼中,手捧起一泓水,灑在臀上,手指輕輕在那嬌艷欲滴的菊花上輕輕點了點,“來吧……”動作雖然卻非常自然,那聲音就如同是一種儀式一般,衛政不由自主的深深陷入,他輕輕扶住那臀,溫柔的進入,那種無處不在的壓迫感讓他舒爽的快要叫出來,“英兒,疼麼?”

    “有點……”江英咬著牙齒堅持,“不過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怕的!”

    看著女子那堅定的神情,還有那粉腮上不由自主滴落的淚水,衛政輕輕伸出舌頭,溫柔的給她舔去,“英兒,你是我衛政最徹底的女人!”

    仿佛就像是一種宣告,衛政幾乎都已經陷入瘋狂……

    暮色開始讓整個世界沉淪之時,沉醉在的男女才停止一切的動作。衛政默默看著江英拿著裹布,將胸前的無限美好掩藏起來,覺得有些失落。江英努力的將自己的胸纏起來,衛政清晰地看到她臉色已經有了一些蒼白,可是還嫌壓的不夠,朝衛政瞪了一眼,嬌嗔一聲,“你還不過來幫我!”

    衛政努努嘴,“我希望你永遠別包起來才好!”話雖是這麼說,衛政卻還是走到江英的身後,幫她將裹布繃緊,讓這破壞美好的動作能夠順利完成。

    胸布裹好,江英開始逐步將衣衫穿好,衛政看著那無限嬌美,帶給他無窮歡樂的身子逐漸的被掩藏起來,心情有些低落。待江英將滿頭秀發掀起,扎了個男兒冠,再轉過身子之時,衛政看到的一雙能夠睥睨天下的眸子,那份自信,那份英氣,要將天下男兒都比了下去。也只有這樣的江英,才可以帶著已經逐漸衰微的江家。在帝都眾多的老狐狸中糾纏,能夠帶領著江家逐漸走出困境。只是,這樣的江英又豈是他想要看到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才可以讓這心愛地女子褪去這滿身的偽裝,開開心心穿起本該屬于她的紅妝啊。

    “衛政,你也穿好衣服吧!”

    “有什麼好穿地,不就幾片葉子罷了。”衛政發起小孩子脾氣,江英看他模樣。捂嘴笑道,“若是你這般樣子出去。怕是不少軍營中的寂寞男士都要流口水啊!”

    衛政想起那場景,渾身一顫,想想都有點惡啊。瞪了江英一眼,還是乖乖的將那樹葉裙子把自己的尷尬處掩藏起來。

    “我穿起這東西。你是不是失望了?”衛政忍不住打趣,江英原本盯著他看的眼神連忙就別了過去,臉紅紅的,“我才不會!”

    衛政哈哈一笑,走過去挽住江英地手臂,江英微微的掙扎了下,還是沒有掙脫,也只得任由他胡亂來了。兩人嬉鬧一陣。衛政開始懷念江英地柔情。江英開始懷念衛政帶給自己的安全感,出去了。又得一個人走,甚至要形同陌路啊。

    原本還在笑鬧的兩人突然間就陷入一陣沉默。尷尬著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還是衛政反應的快些,親昵地拍拍江英的臀,“放心吧,就算你出去之後再怎麼像個男兒,但在我心中,你,江英,就是我衛政的女人!”

    江英低頭不語,這秦皇陵中的一切都恍然如夢,自己在衛政身邊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賴,也許僅僅是因為,那年少時的誤解,讓自己心中,把他當做除了父母第一個知道自己女兒身的人吧。正要祈求著衛政不要再將自己當成女子,卻見衛政神情冷峻,雙目凝視著遠處,“有人來了!”

    來人地速度很快,若是衛政以前,定然要驚嘆這世界上還有這般高手,可是繼承了嬴政地力量之後,雖然還不可能完全發揮,可是衛政堅信自己絕對有一戰之力。

    一青一黑的兩道身影徐徐飄下,又有一個髒亂地老頭子從地下冒了出來,正是青木烏衣還有司馬蓮。土地公那老頭子沒有如青木和烏衣那般對衛政客氣,看到衛政圍在腰間的樹葉裙,哈哈大笑起來,“衛政,你這是玩哪一出啊……笑死老人家我了!”

    衛政狠狠瞪了他一眼,“沒見過男人麼?”

    “見過,沒見過你這麼慫地!”司馬蓮忽然遁到地下,然後又在衛政身下露出頭來,抬頭一看,哈哈大笑,“果然有點本錢啊,比老人家我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衛政被這搞怪的老頭弄的一陣尷尬,狠狠一腳踩了上去,司馬蓮連忙縮下去,又從其他地方冒了出來。江英看著這神乎其技的猥瑣老頭,心想難怪衛家越來越盛,有這麼多這麼強的高手助陣,將來江家想要超越衛家,定然是無比困難了。不過她卻沒有想過,這些都是衛政的助力,卻不是衛家的助力。

    青木對司馬蓮也是極為佩服的,這老頭子的突襲道術深不可測,怕是已經到了極致。他輕輕咳了一聲,打斷正在爭吵的兩人,從背後拿出一套衣物來,遞到衛政眼前,“公子,先換上吧,這副樣子,出去讓人看到也不好。”在青木眼中,衛政就是他未來的王,一舉一動都關系著整個無塵王勢力的榮譽,因此得要處處維護才好。

    衛政將衣物穿好,忽然斜著眼楮掃了下青木,“你早就備好衣衫,怕是對秦皇陵發生的事情應該也有所了解吧。”

    青木淡淡一笑,“屬下等只是听王爺號令辦事,至于這一切,應該都沒有出乎王爺的意料之外!”

    “你說這事情是外公安排的?”衛政幾乎不敢相信。

    “是的!”青木答得很堅定,“包括最後時刻幫江小姐破掉那血祭道陣,也是王爺將時機拿捏準了的!”

    衛政朝江英看了眼,江英回憶起那天外飛來的奇異光束,默默點頭。兩人心中卻都是大冒起寒意,這麼精準的算計,這樣強大的力量,無塵王,真的只是一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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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節 可惜了絕代佳人


    懸崖上。燈火將天空映得一片通紅。

    林冰在軍營中踱步。衛政往這天坑下去了好幾天。除了司馬蓮回來說過衛政安全之外。一點消息都沒有。怎麼能不讓她擔

    只是眼前。魏源不知怎的。突然就領著兵馬過來。說是為父報仇。可是林冰自從那日衛政帶了皇後娘娘的靈柩下懸崖之後。魏索就已經離開了。她心中自然知道魏源不可能只是為父報仇這麼簡單。而衛政的秦皇陵地圖是從魏家盜取她也知道。心中想來魏源的目的定然是為了秦皇陵。她不肯後退一步。魏源則堅持認定自己父親不見。揚言先誅殺逆臣。後上報朝廷。

    魏源帶來的兵馬不少。將這山頭團團圍住。驍衛軍雖然勇武。林冰雖然善戰。可是魏源也不是尋常人物。幾次沖殺都沒有突破重圍。反而被迫的更凶。

    那些地位稍微高點的宮人宮女不停地前來營帳問詢。無一例外都被林冰打了回去。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地位較高的宮人隨時都有可能擾亂軍心。林冰不但打回。還嚴格控制那些宮人的言行。采用高壓將軍心穩定下來。

    只是這高山荒嶺之上。沒有多少糧草可以維繼大軍的平日用度。眼看著下面魏源的軍隊一波接著一波襲來。林冰也是毫無辦法。想突圍。可是帶著這麼多的宮人。怎麼可能突圍的了。可是一旦放棄這些宮人。以後衛政在朝廷面前定也難做。

    林冰默默發燙的額頭。真希望現在是衛政在身邊啊。

    她想想覺得心煩。正要撐著腦袋在案幾上小憩一陣。卻見營帳的門突然被甩開。風簌簌灌入。將油燈吹得十分暗淡。

    “嫂子。我們殺出去吧!”來人正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池非。這小妮子以為打戰是多麼有意思的事情。也的確。前面幾次小的局部勝利。讓她覺得對面地士兵就是泥草做的。不堪一擊。而對于林冰一直以來的按兵不動。她總覺得有些不對。

    林冰苦笑一下。突圍?也許帶上來的兩千驍衛軍能夠活下幾百人吧。她已經讓司馬蓮傳信給還在西寧城的張飛。雖然不指望張飛能夠馬上來救援。但還是希望張飛在西寧城不要出了什麼意外才好。對于衛政。林冰知道他正一門心思探索秦皇陵。這種事情。自己能挺住就挺住吧。她也不是什麼畏難的女子。

    池非見林冰一直都不說話。還以為林冰被自己說動。興沖沖的再要提議。卻听門外忽然傳來士兵的喧嘩。“殺上來了!”

    林冰倏地一下就提起刀。沖了出去。池非要跟上。林冰力喝了一聲。“別胡鬧!”

    池非覺得有些委屈。但是對于上戰場的誘惑遠遠高過心中不快。不顧一切就隨林冰過去。眼見著營寨中火光一片。林冰揪住一個士兵。“怎麼回事?”

    那士兵原本正在慌忙逃遁。見到自己的將軍來了。忙哆哆嗦嗦地道。“魏源收買了第一陣的將軍。現在已經一起殺上來了!”

    林冰一陣憤懣。惱怒和後悔參雜在一起。她早該想到這些帝都來地士兵根本就吃不得什麼苦頭。而且貪財好色。沒有本事卻也不服林冰地管教。發生這種事情一點也不意外。

    林冰柳眉一豎。神情冰冷。見身邊已經沒有什麼親兵。只好朝著池非道。“你幫我掌旗!”

    掌旗是比較危險的事情。林冰卻也沒想讓池非沖在前面。她希望能夠在短時間內聚集到一部分士兵。將殺上來的魏源部隊壓下去。這樣才有守住地希望。

    池非雖然對于掌旗這個命令有點不爽。但她畢竟還有點知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道理。拔出腰刀。躍上馬去。沖著林冰營帳外的帥旗。狠狠一拔。竟然真讓她給拔了出來。

    此時林冰已經上馬。力喝一聲。“眾將士隨我殺敵!”

    林冰一馬當先。池非緊隨其後。首先聚集上來的是衛政府中還有江家的護衛。衛府中人對于少夫人比較尊敬。也很忠誠。而江家的人。則是知道若是敗了。自家的公子肯定不會饒過一個。這些護衛雖然疏于戰法。但是武功都比較高強。匯聚到林冰的帥旗下之後。竟然也能擰成一股繩。戰力也算不錯。

    驍衛軍前陣已經被破。魏源的前軍大部已經殺到了營門外。還有少數人已經沖了進來。四處放火。驍衛軍的士兵雖然練得武功較高。又哪里遇到過這樣血與火地戰斗。一時間有些懵了。四散著奔走。往後退卻。

    林冰看的一陣惱火。沖過去就是一刀斬下魏源部隊一個小軍官的頭顱。高舉過頭頂。一聲大喝。“後面就是懸崖。你們是願意跳崖而死。還是將敵人打下去?”

    那些士兵看到主帥已到。心中稍微平靜。開始往林冰這邊靠。

    林冰本就是西南戰場有名的驍將。雖是女兒身。卻是沖殺在前。那些魏源前部的士兵雖然也是勇武。但怎麼敵得過她。被殺的節節退後。

    眼見著敵人被壓回去一些。林冰毫不客氣。“弓箭手!弓箭手!往山下射擊!”

    一個小軍官沖了過來。“將軍。下面還有我們的士兵呢?”

    林冰稍微猶豫了下。突然厲聲喝道。“山下的都是前陣背叛之人。你是想要他們活著還是你活著?”林冰雖然長了柔弱的臉。但是英氣卻足。這般氣勢出來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反抗。隨後。那些早有準備地騎兵。搭弓上箭。一陣弓弦地響動。箭矢簌簌的發了出去。

    一陣喧鬧中隱隱听到了山下士兵地慘叫。

    士兵們的心思剛剛才安定一陣。林冰正要趁此機會殺下去。卻听到劇烈的破空一聲。一桿槍被當做箭矢直接往林冰飛了過來。氣勢勁道都是很足。林冰心中一驚。急忙側身避過。還不待她反應過來。身後便傳來連連的慘叫聲。她扭頭一看。那槍竟然穿透了三個人的身體。才堪堪停止。林冰心中一驚。沒想到對面還有這樣強的人物。正用目光找尋。又有無數的破空之聲傳來。

    林冰武功高強。雖然能夠用刀槍撥掉一些。可是身後的士兵卻沒有那樣幸運。慘叫連連。心中驚恐之下。又要退後。

    林冰自然不願意現在這樣的局勢再次毀于一旦。她橫在前面。猛的將一個正要退後的士兵揪住。就是一刀斬殺下去。那士兵脖子上碗口大的疤痕。血如泉一般噴了出來。那些驍衛軍士兵幾時見過這樣的悍勇。都是惴惴不安。連逃跑也忘記。

    “怕什麼!我們居高臨下。箭矢比他們射的遠。壓過去就是了!”

    那些士兵雖然害怕。但听到林冰的話還是定了定神。雖然帝國男尊女卑。士兵們對于一個女子的領導都有些不屑。但是看到林冰的英武。他們男人的驕傲也激發出來。當下便有士兵大喝一聲。“媽個巴子。怕個鳥蛋啊。左右都是死。還不如殺幾個夠本!”

    一旦勇氣和血氣激發出來。士兵們的戰斗力往往要提升很多。弓騎兵也不再吝惜自己的力量。手中箭矢不斷搭上。又不斷放出。

    激起血性的槍兵也不再願意讓一個女子擋在前面。紛紛壓了上去。火光下。血色中。兩股士兵迅速的交匯。然後士兵如雜草般一個個被砍倒。池非原本躲在林冰身後。她雖是女子。但是對于這種熱血沸騰的場面卻正是她所希望的。當下也不顧軍令。扔掉旗幟就沖了出去。林冰阻擋不及。叫喚她也不理。拔出自己的刀子。直接就沖過去砍下一個敵人的頭顱。

    池非心中得意。總覺得自己一上戰場就會是所向披靡。眼見著前面來了個人高馬大的胖子。力道極大卻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一刀下去就是一個驍衛軍士兵被斬成兩半。池非心想若是殺了他。定然是大功勛。想必嫂子也不會怪她私自將帥旗給扔了。

    正沖殺向前。那胖子突然間回身過來。滿臉橫肉。眯著眼楮盯著她。池非嚇得心中一驚。原來那人就是魏源!池非雖然覺得自己有本事。但是她也知道魏源比之她要厲害了不少。女子慌亂中只想著退到比較安全的林冰身邊。卻見魏源那把大馬刀。已經毫不猶豫的斬殺過來。全然沒有當時潼關時的客氣。

    池非心中一驚。可是她馬術本就是半吊子。武功也是半吊子。慌忙間橫刀一隔。“鏗”的一聲。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刀身傳到她的手臂。那手臂頓時就麻掉。刀也被震飛。池非膽寒。轉身就想逃。魏源又是一刀斬下。

    池非瞪大著眼楮。避無可避。眼見著躲不掉了。卻有一把刀從側邊擋了過來。一只手提著她的腰帶。直接將她扔到了後面空地上。

    池非再一看。原來是林冰殺到了。

    林冰雖然擋住了魏源一刀。可是先機已經失去。魏源眯著眼楮。也不說話。龐大的身軀高高躍起。狠狠壓下。林冰無路可退。橫刀過頂。拼盡全力一擋。兩人功力相差的並不遠。可是魏源在高處。積聚全身功力。再借著身體的重量。優勢就大了。

    林冰只覺得巨大的力量一波一波從刀身上傳來。她拼命想頂回去。卻正在此時。身下的馬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口中吐出白沫。雙膝一軟。竟然是撐不住了。

    林冰心中駭然。慌亂間已經無處著力。卻見魏源呵呵的憨厚一笑。口中輕輕一嘆。“可惜了個絕代的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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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節 很拉風的回來

    魏源雖然可惜。可不含糊。整個身子更加猛烈的壓下。林冰倒在地上。周圍都是一些雙方士兵倒下的尸體。她連滾動躲避都變得不可能。

    那刀已經到了!

    林冰心想這下子是必死無疑。想著驍衛軍栽在自己手上。連衛政也等不回來。心中悲戚。但又燃起一股子斗氣。索性閉著眼楮。舉著刀直接橫切了過去。沒有听到她意料中的兵刃交接聲。卻听到了簌簌宛如微風的聲音。她疑惑的睜開眼楮一看。在她身邊不知道何時圍了許多青藤。將她身體團團保護起來。

    魏源刀氣斬斷幾根。不肯放棄。一道白影從側面閃來。就是一刀砍向他面門。魏源看清來人正是衛政。心中早已驚怕。更何況刀勢很猛。虎虎生風。魏源舉刀倉促迎接。卻覺得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從刀身上傳來。震得他胸口發疼。喉頭一甜。一大口血噴了出來。

    魏源心中大駭。衛政竟然有這樣功力。他不敢戀戰。連忙往後幾個翻滾。衛政往前追了幾步。只是苦于身前太多亂兵。他隨意砍殺幾個。可是魏源蹣跚著卻已經走得遠了。衛政心中更關心林冰。回過身來。林冰卻已經沖過來抱住了他。他們兩人自從認識相愛以來。就沒有連著幾天沒有見到過。這一回分離。恍如隔日。

    衛政拍拍林冰的肩膀。“冰兒。這還在戰場呢。監軍大人也看著。”他笑著往江英看去。江英眼神有些迷離。心中也是苦澀非常。若是她與衛政幾日不見。是不是也可以這樣不顧一切的擁抱住他呢。江英想想搖搖頭。她與林冰本就是不同的女子……

    林冰抹掉眼淚。對于戰場卻不再擔心。衛政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青木和烏衣地助陣。這樣強大的兩人毫無疑問讓局勢一邊倒了去。待到魏源部隊的人馬全都退出。驍衛軍的士兵才爆發出一陣熱烈地歡呼。他們死而復生了!

    衛政冷冷地少了一眼戰場。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陰狠。“我得要報仇!”

    眾人都是有些愕然的看著他。現在正是整頓再戰的時機。倉促出兵。有可能招致慘敗。

    “欺負了我地女人。就想這樣安然逃逸麼?”他隨手從地上拔起一把刀。已經走在前面。

    江英張了張口。卻終究沒有說話。

    衛政寒電似的雙目。掃向全場還活著的士兵。所有人仿佛都感覺到一徹骨的寒。“誰願與我一同劫了敵營?”

    那些士兵都不敢說話。林冰堅定地站到衛政身後。這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更加值得她信賴呢?江英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拔出了刀。士兵們看著三個巨頭主意已決。心想事情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一個個戰戰兢兢站著。

    衛政有些不滿意。朗聲道。“魏源和叛軍的偷襲剛撤。不管他們是在回味這次地成果還是在準備下一輪襲擊又或者在等待我們。但是我們這一下子突然而出。他們定然措手不及。若是能將他們徹底擊潰。自然是達成目地了。若是不成。將前陣奪回來。我們周旋的余地也更大些!”他臉上現出一陣決絕。士兵們都知道事情絕沒有回轉地余地。當場朗聲齊道。“願跟隨將軍披荊斬棘。掃平逆賊!”

    所有人都被衛政那氣勢所振奮。他們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原來那個騎馬都要睡覺。走路歪歪斜斜。一天到晚都膩著自家夫人。還經常被人取笑的將軍。在西南戰場上驍勇地名聲不是白白的來的。而是這種堅定。指引著勝利的方向。

    每個人都變得無比自信。有這樣的將軍。他們還怕什麼?所有士兵都緊緊握住手中之刀。跟在衛政身後。同赴第一陣。

    第一陣其實是上驪山必經過的一處比較險峻的山峰。那里有一處平地。那平地呈葫蘆口樣。地勢比入山和出山的道都要高。無論是從山上還是從山下攻來。都無比艱難。林冰開始依靠地勢。建了這第一陣。沒想到幾日後魏源就到來。那第一陣的守將任札竟然連抵抗都沒有。直接放棄。林冰幾乎被氣得吐血。但是也無可奈何。

    此時。第一陣的帥陣中。魏源氣喘吁吁的進來。嘴角的血痕都沒有擦去。任札迎了上來。“將軍。拿下了麼?”

    他這一問。正踫上魏源被衛政那一刀砍得滿肚子火氣。頓時爆發出來。隨手就甩了任札一巴掌。“拿下個屁。衛政回來了!”

    任札被無緣無故甩了一巴掌。大氣也不敢出。憋住一絲怨憤。唯唯諾諾道。“不就是一個紈褲子弟麼?將軍還不是一刀解決!”他本以為這馬屁拍的不錯。誰知道魏源反手又是一巴掌。“你知道個屁!衛政十多歲就上西南戰場。一步一步都是靠戰功升上去的。這樣的人物。給他一只手就可以翻天。那麼容易對付麼?”魏源惡狠狠道。他本來想趁著衛政脫離軍隊。將驍衛軍徹底解決。到時候任衛政手段通天。也沒辦法再在隴州掀起波浪。今天進攻。本來是順利無比。誰知道林冰在衛政的羽翼下。竟然也成了了不得的人物。將軍勢重整起來。衛政更是在關鍵時刻殺回來了。貌似身邊還有兩個高手。

    他簡直憋悶透了。

    任札看到魏源的神情。心中也是郁悶。開始懷疑不該那麼听信魏源描述的美好前景。將自己的前途甚至于性命都搭了上去。他開始坐立不安。想著衛政那些詭異的笑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再看魏源。似乎不再急迫。反而有了些自信的笑意。

    魏源的自信不是虛的。他手上還握有一萬幾千地軍隊。而自第一陣歸順之後。山上的驍衛軍經過這陣沖殺。兩千都沒有剩到。僅僅一個衛政。還能翻天了不成?

    魏源心腸狠毒。心想就算攻不破。圍也要圍死驍衛軍。

    任札不明所以。魏源突然暴起。大聲吼道。“快準備迎敵!衛政不可能不殺過來的!”

    任札心中一驚。有點發抖。正要下去傳令。卻听帳外原本安靜的夜。突然爆發出一陣尖銳地響聲。繼而又有馬蹄聲。陣陣不絕。

    魏源地臉色。霎時間變了。

    幾個軍官沖進營帳中。齊齊跪在地上。“將軍。敵襲。已經殺到後門山道了!”

    任札本就膽小。听到這樣的聲音更加瑟瑟發抖。

    魏源指著那幾個軍官。有條不紊。“你快去守住前門!你去到山下調兵!你去集合所有士兵!”

    任札看到魏源冷峻的神情。無比緊張。有些失神。“衛政……來了?”

    魏源蔑視這個怕死地驍衛軍將軍。傲然道。“他來了又能怎樣?老子迎出去把他砍回去!”

    他話音未落。營外突然傳來幾聲慘叫。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進來。“不必迎接了。我來了!”

    再一眨眼。已經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沖了進來。魏源迎著白影攻上。衛政卻一反常態的避了開來。並不硬拼。身形閃到任札地面前。

    刀光。

    刀光輕輕落下。

    任札明明看著這動作就很慢。可是他的身體如同被釘牢一般。動也不能動。恐懼。涼意。悲意。一齊從胸腔處涌了出來。化作一聲嚎叫。

    若是比聲音大的話。他便是勝了。可是衛政地刀已經輕輕地落在了他的頭上。他只覺得自己地手、腳。還有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脫離了。化作一瞬間急劇地痛。等他再看之時。這只眼楮卻看到了那只眼楮也在看著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只因。人已經成了兩半!

    衛政笑著從袖子中取出一條手帕。揩去刀口上的鮮血。淡淡的看著魏源。似乎從牙齒間咬出了一句。“叛國者。死!”

    魏源親眼看著衛政將任札劈成兩半。鮮血流了一地。可是他怔怔的就沒有辦法施以援手。那一刀。華麗飄忽。帶著點點霸氣。又帶著幾分傷感。卻是毫無破綻。

    魏源摸摸自己的腦袋。他沒有自信躲開那一刀。他首先想到了逃。只是他的腳步才剛剛挪動。衛政眼光突變。淡淡的溫暖變成徹骨的嚴寒。森森如地獄般恐怖。魏源在這一剎那。腳下癱軟。幾乎哭出聲來。

    他眼睜睜的看著衛政在自己面前殺人。用眼神來調戲自己。蔑視自己。可是他一點戰意也沒有。也許他該焦灼。也許他該憤怒。可是這些焦灼和憤怒糾纏在一起。給了他一點點勇氣。給了他點點動力。照著營帳就是一刀劈了下去。然後龐大的身軀猛的一躍。從那破開的地方沖了出去。

    魏源沒有敢往後看。可是明明卻感覺到衛政已經躍起。那刀的顏色都似乎在眼中浮現。那是詭異的紅。妖艷。卻快如閃電!

    眼見著刀就要砍到他身上之時。魏源突然做了一件事情。一種詭異的場景出現了。魏源渾身的贅肉都開始往背後聚集。在這一瞬間形成了一個盾牌。

    衛政稍稍愣了下。刀斬的很快。那肉盾的堅硬竟然遠遠超過了任札的頭顱。刀竟然沒有完全破開。反而陷了進去。衛政翹了翹嘴巴。魏源已經借著這機會。身子猛地往前一沖。生生將刀從背後掙脫出來。留下一條猩紅的口子。拖著流不止的血。往前門滾了去。

    衛政也不追擊。靜靜地看著。等到林冰等人殺上來匯報戰果。說到幾乎將敵人全殲之時。他才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不錯啊。驍衛軍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樣菜啊。”

    林冰點點頭。往周圍掃了眼。“魏源呢?”

    衛政淡淡一笑。“在心靈深處就開始恐懼我的敵人。是不必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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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節 吃醋和專門嚇人

    魏源逃到山下本陣,再也不敢輕易出來一步,心中想起衛政那眼神,那刀光,還是陣陣膽寒,忍不住身子微微顫抖。他雖害怕,也算是有點梟雄本色的人物,心想自己士兵是衛政幾倍,做足了防御的準備,想必衛政也不敢來攻,到時候等山上糧草斷絕,衛政必然不戰而亡。

    他遙遙望了望山頭,看到驍衛軍的旗幟已經重新招展,又遠遠朦朦朧朧間見著士兵按照陣勢直槍挺立,遙遙對峙,關注著自己的營陣,他心中感嘆衛政果然不是等閑人物,驍衛軍不到半會竟然就讓他治成鐵血之兵了。

    驪山上,林冰看著衛政命令士兵們開始在山上砍樹枝,扎成一個個木頭草人,有些疑惑的問道,“老公,你這是在做什麼?”

    衛政握著她的手,呵呵一笑,“扎草人啊。”

    “這有什麼用處麼?”林冰自然不滿意衛政這般答話。

    “魏源雖敗,但是手上還是握有強兵,帶著那些宮人宮女,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突圍,而且張飛大哥現在估計受困于西寧城中,沒法來援,魏源定然是打定了主意讓我們枯死在這驪山上,這樣下去,我們只能找另外的道路啊。”

    “可是扎這些假人有什麼用?”

    “魏源被我嚇的膽寒,我們就算只留有這些木草人在山上,他遠遠看著,也覺得是我們的士兵守著,到時候我們悄悄退去,定然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所有事情都好辦了!”

    “我們悄悄走?怎麼悄悄走啊?”林冰一片茫然。

    衛政捏了捏女子的鼻子,哈哈一笑,“冰兒。你這麼快就忘記那個城西石匠給我們的線索了麼?”林冰心中陡然想起,她怎麼把這樣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平日里衛政雖然大大咧咧,但是在這樣的細節方面,比起林冰來,就要想地遠的多了。

    衛政得意于自家女人佩服的目光,繼續道,“我這次探索秦皇陵。發現整個七層秦皇陵,只有第四層全部都是水銀,估計當年元朗在修建帝陵之時,偶然間挖通到了秦皇陵的密道,最後元朗進去探索了下,在外圍取出了些溢出的水銀,然後讓魏索知道了,招致殺身之禍。”

    林冰點點頭。又問。“士兵們都不算厲害。進了秦皇陵。安全不?”

    衛政淡淡一笑。“有我呢。”

    男人強大地自信總是讓女人心安。林冰點點頭。衛政看了一會士兵們地工作。忽然道。“看樣子還得一晚上才能完工。冰兒我們先做點愛做地事情吧。”

    林冰嬌媚地橫他一眼。卻還是羞紅著臉點點頭。先進了營帳之中。她昨日見到衛政回來就非常興奮。又忙活了整晚去殺敵。早就想和衛政進行二人世界。

    不遠處。江英自然將兩人地對話听地清清楚楚。心中惱恨衛政這個負心漢子。竟然才離開自己。就開始找別地女人了。只是她似乎忘記了重要地一點。林冰才是衛政地正妻啊。

    衛政似乎也看到了江英臉色地變化。得意地朝她一笑。意思很明顯︰看吧。你要是做了我衛政地女人。現在也可以進賬快活了!

    兩人眼神交流。江英氣得跺跺腳,然後昂起頭,索性離開。

    衛政呵呵一笑,自然知道江英不會因為這點點事情導致和林冰不快,待他掀開營帳走進去,林冰早已將那覺得非常羞辱的護士服穿了起來。

    佳人輕重啊!

    衛政陰陰一笑,如餓狼般就撲了過去。

    兩人多日不見,早已要重新熟悉對方的身體,衛政看著林冰那有些消瘦的面容,非常心疼,而林冰也是盡心盡力服侍,幾乎不顧一切的奉獻出來,任憑衛政讓她做什麼羞人的姿勢,什麼羞人的事情,她也都接受了。反而讓衛政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那瑩白身體的誘惑,那無處不在地豐潤,時時誘惑著他,想要欺負和心疼眼前的女子……

    江英營帳隔得很近,林冰雖然壓低了聲音,可是她卻也能听到,越听心中越是煩躁,索性奔出去放肆地催促那些士兵趕工。這下子可就苦了那些帝都嬌貴漢子,一個惡魔時時揮舞著皮鞭來催促,他們又不敢稍有忤逆,只能感嘆不休。

    在江英的高壓下,那些士兵果然是提前完成任務。江英心中有些快意,沖著衛政的營帳就喊道,“衛將軍,士兵們的工作已經完成,可以驗收準備出發了!”

    快活的幾乎要昏死過去的林冰听到這樣的呼喊也是醒了過來,正要披衣起床,衛政的雙手卻不停在她高聳柔軟的玉峰,縴細修長地雙腿,還有豐軟地臀上游走,甚至還饒有興致的進入那秘密花園中,弄地林冰嬌喘吁吁,渾身發軟。

    “老公,別鬧了,江公子在等著呢。”

    衛政看著營帳外火光映出江英的身形,發出邪邪笑意,“不管她,就讓她等著。”

    林冰卻是不依,她心想江英畢竟是監軍,若是這種事情傳地多了也不好,狠狠拍了一下還在自己懷里如孩子般亂啃的衛政,“起來啦!”

    衛政可憐兮兮,嘟嘟嘴,撒嬌道,“冰兒,親親。”

    林冰看他孩子般的話語,恍然間似乎回到初次見面時,衛政那有些貪婪,有些愛慕,有些孩子氣的稚嫩卻很剛毅的面容,拿著唇親親點了下,“乖,起床了!”

    江英听著里面打情罵俏,恨恨罵了句,“奸夫淫婦!”然後過了好一陣子,才見衛政和林冰穿戴整齊悠悠然走了出來。衛政是仰著頭滿臉得意,而林冰經過男人的滋潤後更加艷光四射。

    “衛公子和林中將在這種時刻倒也快活!”江英出言譏諷。

    林冰被羞得滿面通紅,衛政卻道,“江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話,倒是可以大被同眠,和我們一起快活的!”林冰不知道衛政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惱怒,卻倒是江英臉色紅彤彤的,“我才不要!”

    衛政知道林冰有些誤解了,江英似乎也不在乎在林冰面前暴露女兒身,便貼在林冰耳邊道出事實,林冰听的愕然,突然驚叫道,“老公你不會連江公子也吃了吧?”

    衛政哂哂一笑,江英卻是尷尬。

    三人的氣氛變得有點粉色的不正常,林冰不停地打量這幾乎可以說又是一個分自己男人的女子,而江英羞著不敢看人,倒是衛政似乎渾然不在意,拍了拍林冰的臀,“放心吧,從此以後,江公子就是江公子了!”

    林冰剛剛听衛政說的清楚,知道衛政的意思,對江英有些同情,正此時,青木和烏衣兩人並肩而來,衛政連忙叫住,“青木先生當知道衛政的意思了。”

    青木點點頭,淡淡一笑,“知道了。”

    “還望先生用神技助我一臂之力。”衛政微微躬身,非常客氣。

    青木卻是道,“公子不必這樣,若是以後有什麼用得著青木的地方,盡管吩咐便是了。”

    衛政雖然點頭,但是心中卻腹誹,這青木和烏衣,雖然名義上說是自己的從屬,可是他卻放心不下來,倒不是因為擔心兩人會背叛自己,而是覺得這兩個人原本就屬于世外,根本就不是什麼凡間的俗物所能牽絆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離開。

    青木眼楮微微眯著,似乎看穿衛政的心思,只是嘆道,“公子人中龍鳳,將來諸多事情都可以獨當一面,有時候定然也不會太過于寄望于我等二人。”

    衛政點點頭,林冰一聲令下,將士兵和宮人宮女聚集起來,領到懸崖邊上。

    此時已是清晨,初晨的太陽從山後跳了出來,士兵和宮人宮女都是不解,只是望著這天坑之下的層層迷霧,心中膽寒不已,嘰嘰喳喳開始議論紛紛。

    衛政擺了擺手,朗聲道,“這里就是我們將要逃生的地方!”

    士兵和宮人宮女都是一陣驚愕,顫抖著嘴唇,“這里?”一個軍官首先跳了出來,“將軍,這懸崖高有百刃,一個不小心跌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還不如拿著刀直接和那山下的逆賊拼了呢。”他的話說得豪氣,衛政也是贊賞,卻不能認同,他目光投向那邊靜靜站立的青木。

    青木在晨風下衣袂飄飄,獨有神仙氣質,手輕輕一揚,口中默默念出咒語,一個六芒星的光暈在他手上展現,繼而越來越大,越來越亮。

    所有人都開始驚嘆,繼而,他們便似乎感受到了濃郁的生命氣息,然後嗤嗤的聲音不絕于耳,萬物在這一刻開始瘋狂的增長,無數的青藤從懸崖的霧氣中穿透出來,互相纏繞,爭相壯大,不到一會,這青藤竟然組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天梯,從懸崖邊直接深入到了天坑之下。

    饒是青木這樣功法通天的人物,用了這麼強的道法之後,也是臉色變白,汗水將衣襟濕透,顯然是累的厲害。

    衛政拔刀出鞘,朗聲命令道,“軍官先行,士兵壓中,最後是宮人宮女!”

    大部隊徐徐往下,轉眼消失在了晨日的暉中……


第二零零節 哇,搶錢了

    天坑下灌木林中的泥濘遠遠超過了士兵的想象。那些宮人宮女更加是滿腹牢騷。嘰嘰喳喳著不願意動。還有一些比較高層的太監直接提議讓士兵做出轎子抬著他們走。衛政直接駁回。明言大部隊提速。若是有落伍者。直接拋棄。

    求生的本能遠遠超過了疲勞。那些宮人宮女都還沒有享受什麼榮華富貴。自然是不願被遺棄在這原始灌木森林中。更何況還有無處不在的沼澤。稍微不小心就會陷入進去。若沒有青木這樣厲害的木系法師支援者。恐怕被沼澤吞噬的士兵還有宮人宮女不在少數。

    景龍帝的帝陵就在這些茫然的沼澤之下。衛政看著那慢慢滑下的階梯。心想景龍帝也是建立過不是功勛的皇者。帝陵修的雖然比不的秦陵。但是相比也不會弱到哪去。

    據鐘石匠講。與秦皇陵四層連接的是景龍帝帝陵的外圍一條小道。衛政心知若是將景龍帝的帝陵暴露出去。這也是莫大的罪過。再說但凡帝陵。總歸有一些強力的機關暗器在候著。若是有人為此犧牲。就太劃不來了。

    “將眼楮蒙上。若是有違令者。斬!”衛政突然冷冷的發出命令。包括林冰在內的大部分人都是不解。江英卻是知道整個秦皇陵的寶藏也多集中在第四層。若是這些士兵出去了。知道了秦皇陵的路線。難保不會因為貪婪而重回于此。對于衛政的決定表示支持。

    那些士兵宮人議論了一陣。但是抵不住衛政的威嚴。或拿出手巾。或撕裂衣襟。總之將眼楮蒙的嚴嚴實實。他們自然明白。知道越少。活的越長的道理。

    有一個宮人不信邪。好奇心高過恐懼。心想衛政管著這麼多人。定然也不會看出他的遮眼布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角。讓他能夠看清前面到底經過了哪些路。這宮人正暗暗的意。忽然眼前一陣白光閃來。他還沒來的及反應。只覺的那露出的眼楮一痛。再就是一片黑暗。模模糊糊听到衛政吼了句。“下次若是有如他般違令者。定斬不赦!”

    士兵們都是惴惴。再也不敢有任何心機。靠一根根長槍連接隊伍。被衛政拖在前面而行。

    帝陵外圍的暗道雖然不難找。但也比較隱蔽。藏在一座溶岩之下。也不知道元朗當時耗了多少人力將這暗道封了起來。

    衛政知道這里沒有什麼危險。但也還是徐徐而行。

    這種按照風水布局的陵墓。陰氣都有些重。士兵們倒也還好。那些宮人都是顯的惶恐。但是在衛政的高壓之下。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江英因為對秦皇陵第四層比較了解。因此走在前面。而衛政領大軍後行。待到他們幾悠幾轉。連最開始的方向都搞不清的時候。才覺的前面的密道極其狹窄。僅僅能過一人。也不知道行走了多久。衛政才下令。“可以解開遮眼布了!”

    那些士兵和宮人宮女都是迷茫了半天。現在能解開遮眼布。都是高興的很。一睜開眼。華麗的光芒刺的他們眼楮生疼。不過一見到秦皇陵中最為華麗的水銀池。都開始為之大聲驚嘆。這般財富。這般的壯觀。這才是始皇帝該有的陵墓啊。

    不過他們不知道怎麼才來了這神奇的的方。都是又高興又遺憾。

    待他們再看到水銀池平台上那一箱箱華麗的寶物。心髒更加被刺激的猛烈跳動。

    每個人都有貪婪的欲望。衛政掃了一眼。那些對未來失去希望的宮人宮女眼光尤為熾熱。但是這群人。即使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忤逆衛政。只能乖乖听話。

    林冰也是不敢相信。緊緊拽著衛政的衣襟不肯松手。江英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比較苦澀。上一次來的時候。陪在衛政身邊的人還是自己。感受著衛政溫柔。被衛政保護在懷中的也是自己。可是現在。物是人非。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想。不過她也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女子。穩住心神便在前面帶路。

    林冰就在她身後跟著。扯著衛政不停的用明亮的眼楮掃著這些財富。顫巍巍的問道。“這……是真的麼?”

    “是真的。擁有這里。就差不多擁有天下了。”衛政哈哈大笑。一陣豪氣。

    林冰看了看這箱子的數量。以為衛政有了不良意識。溫言提醒道。“這里財富雖多。但也不過頂多是半個帝都罷了。若說整個天下。老公你還是夸張了點。”

    衛政和前面听到林冰話語的江英青木烏衣等人都是佩服。這女子出身寒門。這種情況下竟然也沒有被這財富蒙蔽雙眼。衛政挑人果然是正確的。

    衛政也知道自己稍微失態了點。淡淡笑著在林冰耳邊說了些話。旁人也听不到。只看到林冰稍微皺起的眉頭開始舒展。有了淺淺笑意。

    衛政上次來的時候就對這些財富有所覬覦。只恨爹媽只給兩只手。現在人多力量大。說什麼也不肯放棄了。高聲宣布道。“所有人可以挑選一件自己喜歡的。剩下的運走。充當抵抗隴西逆賊還有亂賊的軍資!”他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也是慷他人之慨來收買人心。那些太監衛政不管。頂多到時候回帝都嚼嚼舌根。甚至還有可能連帝都也回不了。他比較在意的是這群士兵。畢竟將來在隴州打開局面。這些人就是骨干。

    听到衛政的許可。早已按捺不住激動之情的士兵和宮人宮女都是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神色間的貪婪展露無疑。

    “這個是我的!”高級點的太監軍官看中的。馬上據為己有。看到更好的。再依依不舍的換掉。畢竟衛政下令了。一個人只能擁有一件。想想前面那個因為違令直接被刺瞎掉眼楮的太監。他們還是膽寒。雖然不舍。但還是遵令。而且看到衛政和江英林冰幾人還沒開始選。這些人也不敢將最好的挑完。反正隨便一件出去了都是價值不菲。足夠他們在帝都好好活著下半輩子。又不能分出哪件更有價值。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選到的就是最好的。

    衛政和江英都知道這水銀池下的寶藏才是更加驚人的。相視一眼。都不點破。衛政從箱子中翻出兩條華麗的金剛石項鏈(鑽石項鏈)。摩挲了一陣。給林冰配上一條。溫柔的掛在女子的脖子上。女子臉色緋紅。覺的在這麼多人的目光下還是羞澀。卻又覺的這是一種浪漫。

    衛政手中將另外一條掂量了下。猶豫一陣。終于還是送到江英的面前。“諾。看你也沒有選什麼東西。雖然江家也是大富大貴。你這也算是拿個紀念品吧。”

    雖然衛政的語氣很淡。但是江英整個心都顫抖的厲害。衛政。他送了自己和林冰一模一樣的項鏈。說明在這個男人的心中。自己的的位不會比林冰差的。

    衛政看她眼楮朦朧。幾乎就沖動的想要幫她掛上。叫喚一聲“英兒”。畢竟在這里。兩人經歷過生死相依。生離死別。更像是一種定情。

    江英輕輕嘆了下。然後才朝衛政道。“衛將軍。我看大伙挑的也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

    衛政點點頭。命士兵再次將這些寶藏裝好。再度蒙上眼楮。開始往出路進發

    西寧城驍衛軍軍營中。一盞油燈隨著呼呼灌進來的風搖曳。

    張飛踱步不止。失蹤好一段時間的魏索前些日子竟然回來了。就算是他再怎麼封鎖消息。林冰被困驪山的消息還是傳到了驍衛軍中。

    張飛本是個沖動漢子。可是這回卻是難的冷靜。驍衛軍營帳外雖然沒什麼動靜。但是他知道魏索早就已經布好人馬。只要這邊稍有異動。定然是迫不及待的沖殺進來。將驍衛軍解決。之所以拖到現在。不過是魏索在等那邊魏源的消息。等到林冰部隊徹底被滅。魏索就可以散布消息。化解驍衛軍的戰意。到時候兵不血刃就可以接手一支強兵了。

    張飛很急。但是毫無辦法。衛政將這支部隊交給了自己這個信任的大哥。若是自己什麼都沒干。就被人擺平了。自己死倒是小事。若是弟妹林冰還有驍衛軍一齊葬送。自己根本到了的下也不好意思讓衛政燒香了。

    說是要帶回衛政消息的司馬蓮還沒有來。他幾乎再也不能冷靜。眉頭一橫。一股殺意陡然從心中冒出。“不管了!老子帶著人殺出去救了林冰再說!”

    張飛剛剛想到。就開始行動。正往前沖了一步。忽然腳下一滑。幾乎要跌倒。再一看。竟然是一個腦袋從的下冒了出來。

    “呃……司馬先生?”

    司馬蓮這老頭被踩的暈乎乎的。“老張你這是要做什麼去啊?這麼急。”司馬蓮倒不為這個生氣。身子躍出。看著被急的心急火燎的張飛就問道。

    “我要去救林中將!”

    “不必了!”司馬蓮突然陰陰一笑。“衛政從秦陵出來了。讓老張你等著就好了!”

    “呃……”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17
第二零一節 先下手為強,從城內亂起

    魏索現在比較憋。雖然秦皇陵內沒死成。但是卻讓那光頭僧人給抓到了。還通知了魔教總壇秦皇陵發生的一切。自己兒子知道了自己的下落。卻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對于天辰教來說。他是叛教者。對于帝國來說。他是叛國者。若是一個人單干。腹背受敵。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他原本最希望的就是衛政和江英一起死在秦皇陵。這樣他還可以施展陰謀。將貴為魔教長老的光頭行僧干掉。到時候一口咬定魏索進攻驪山只是救父心切。想必朝廷還可以原諒。到時候失去了魔族還有帝國做靠山。可是從魏源那里傳來的消息。這兩個人已經出來了。魏源想想也是無奈。既然自己都能出來。衛政和江英那樣的本事怎麼可能出不來呢。

    他嘆了口氣。看看那邊的安安然坐著的光頭行僧。想自殺的心都有了。這個家伙做事也是絕。剛出來就傳信說自己叛教。可是當時的情況。衛政那方優勢明顯。不啟動機關大家都活不成啊。可是光頭行僧死活就是不肯听他解釋。

    “魏大人。城里那些驍衛軍要解決了。”光頭行僧目光似電。冷冷看著魏索。魏索打了一個寒顫。“這個。長老大人。驍衛軍也是我帝國強兵。若是可以兵不血刃收服。為我聖教所用。豈不是更好?”

    那光頭行僧冷哼一聲。繼而喝道。“你還猶豫什麼?若是你這次表現好了。還能將功折罪。你還想著你帝國城守的榮華富貴麼?”

    魏索張張口。終究沒有說話。若不是當年為了一己私念。利用魔教害死元朗。自己又怎麼會落到如此田的。反而將兒子也賠進去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我這便去安排!”

    話音未落。便有城衛軍官沖了進來。急促的道。“大人。大事不好。驍衛軍在城中鬧事了!”

    魏索听的有點喜。畢竟是驍衛軍先動手。自己也有理由了。但是光頭行僧卻是狠狠一拍桌子。 嚓一聲。那桌子四分五裂。顯是十分憤怒。“老子讓你先下手為強你不動。現在讓驍衛軍佔了先機吧!”

    魏索被他罵的無語。這光頭行僧知道個屁啊。驍衛軍雖然沒有經歷過什麼戰場。但是西寧城的守軍也一樣。更何況。驍衛軍個個都是百里挑一。那些軍官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若是真個將他們給滅了。想必帝都都要震怒。魏索壓了這麼久。沒想到驍衛軍那些人果然是紈褲習氣。竟然主動挑上門來了。他萬般無奈。揮揮手。“整軍。殺!”

    西寧城的夜晚頓時一片燈火通明。那些百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驍衛軍大營那邊喊殺聲一片。老百姓的好奇心強烈。有幾個不怕死的剛剛走到大街之上。迎面就看到了西寧城的守軍。一個膽子稍微大點的百姓走上前來。問道。“將軍。前面發生了何事?”

    西寧城守軍沖在前面的軍官名叫古魯。在西寧城也是一員悍將。說是悍將。還不如說是悍匪。魚肉百姓。橫行霸道。肆意殺人。百姓原本都知道。只是這暗夜中沒有看清來的竟然是這個天煞的災星。

    古魯一句話也不說。冷冷一笑。直接沖上去就是一刀砍下——腦袋咕嚕的掉下。那些西寧城的軍官殺氣魚肉百姓時間長了下手一點也不心軟。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心知發生不的了的事情了。正要一哄而散。可是古魯正想拿著這些百姓開刀。增加血性。手一揚。力喝一聲。“殺!”毫不猶豫的就領兵就沖了上去。陣陣慘嚎之後。大街上就只剩下了斷手殘肢。可憐這些百姓還沒搞清是什麼事情。就已經成了刀下亡魂。

    古魯正殺的爽快。前方的慘叫連連讓他心中非常的意。突然。他意識到有些不對。百姓才那麼幾個。可是慘叫聲為什麼會這麼多呢?他正要上前打探。卻見一個士兵滿臉是血的滾了過來。“將軍。大事不好!驍衛軍……驍衛軍來了!”

    在後面的士兵們听到這個消息。都是臉色大變。慌慌張張就想躲避。古魯也是強悍。心想剛剛才殺出點血氣來。怎麼可以退卻。當下有了決定。突然暴起。一刀就斬下那報信士兵的頭顱。“殺上去。若有懼怕退卻者。有如此人!”

    那些士兵惴惴不安。也只能硬著頭皮沖了。

    古魯對于自己的表現很滿意。策馬就是猛沖到隊伍前方。還沒走到幾步。的下突然冒出無數突刺。那馬被捅中肚子。發出一聲痛苦的悲鳴。古魯一個沒有站立穩。直接被掀翻在的。他武功不弱。舉槍橫掃。將岩石突刺削去幾個。在的上滾幾下。再一看。自己眼前的士兵已經被那岩石突刺從下體貫穿而入。七竅流血。死狀極為淒慘。

    古魯心中大駭。知道對面有強人助陣。他力喝一聲。“穩住陣型!”

    那些士兵們有了主心骨。都往古魯靠近。正要圍成一個半圓。前面的士兵忽然發出一聲驚呼。繼而又是一大片的慘叫。“啊——”

    古魯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只見火光之上。恍如飄來一片烏雲。只是這烏雲下降速度太快。到的眼前。他才知道是一顆巨石。

    古魯被嚇的魂都要丟。急匆匆往邊上一滾。那巨石壓碎不少士兵的身體。血 了一的。濺的古魯滿身都是。也正是那些士兵抵著。古魯正好被壓在縫隙之中。躲過一劫。

    他現在已經完全慌神。撐著身體正要爬出來。卻見前面一名騎士縱馬飛躍而來。那槍間白色森冷的光刺的他眼楮都睜不開。古魯都以為自己要死了。正此時。大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爆喝。“納命來!”一個光頭行僧不知道從何處殺出。頂住了那騎士的必殺一擊。

    古魯再一看。一大隊的城衛兵急匆匆的趕來。為首的人正是自家大人——魏索。他心中高興。連忙翻了出來。連滾帶爬著跑到魏索面前。淚流滿面。“大人。敵軍有道師助陣。屬下不敵啊!”魏索听到這話。心中寒意冒起。再一看。前面果然有了他所見過的岩石傀儡巨人。那堅硬的拳頭一掃下去。自己這方的士兵就要僕倒一片。

    魏索看的吐血。寄希望于那光頭行僧能夠拖住司馬蓮。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驍衛軍中竟然還藏有高手。那個黑甲騎士竟然和光頭行僧戰的不分勝負。

    光頭行僧自以為橫行江湖。驍衛軍中定然沒有人能夠與之一戰。誰知道光是出來的這個黑甲騎士竟然就可以和自己的拳頭硬拼。而且套路都還比較熟悉。

    光頭行僧心中有些凜然。突然大叫一聲。“你是張飛!”

    那黑甲騎士哈哈大笑。“狗日的和尚。你終于看出來了!”

    西寧城的城衛听到張飛的名字。都是倒吸一口冷氣。他們作為隴西的官軍。與張飛對陣的機會不少。知道在隴州橫行的墨雲馬賊有厲害。更加知道墨雲馬賊的首領張飛是個能征慣戰的驍勇人物。那些西寧城的將軍士兵們。甚至以能夠在張飛手下逃生而為榮。四處宣揚。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人物竟然也藏在驍衛軍中。當下氣勢弱了一截。

    張飛在隴西戰場上吃過光頭行僧的虧。不過那時候魔教高手眾多。墨雲馬賊最強的郭嘉又去了天上。根本無力抗衡。不過現在局勢不同了。張飛手下有甲冑精良的騎兵。還有司馬蓮那樣的土系道師在暗處助陣。他信心大增。豪氣自胸口涌起。一聲爆喝。索性從馬上躍了下來。“和尚。今天就讓你嘗嘗當日老子受的苦楚!”

    光頭行僧也是冷靜。若是單對單的話。他定然不會害怕張飛。可是他也與司馬蓮戰過。知道那土系道師陰險的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往他下體捅上一記。

    不過他可是預料錯了。司馬蓮現在關注著戰場。要時時照顧己方的士兵。減少傷亡。忙都忙不過來。更別提偷襲他了。

    張飛力大無窮。光頭行僧一身橫練功夫。兩人一上來就是硬拼。槍桿撞上拳頭。發出巨大的嗡嗡響聲。那些在附近的士兵都被震的耳膜發麻。連連往邊上退了去。留出空間。

    張飛是遇強則強的人物。光頭行僧的勇悍更加激起他的血性。當下往胸口一扯。將護胸甲拿去。一聲狂吼。兩人槍頭對拳頭。槍桿對腦袋。轟隆隆的響聲傳來。戰的不亦樂乎。

    魏索關注了下場中局勢。張飛和光頭行僧的戰斗普通人是參與不了的。但是戰場上司馬蓮那道師狡猾的很。就是不出現。但是騎兵剛進幾步。那馬肚子就要被岩石突刺捅穿。步兵才往前走。那的就突然開始搖動。站都站立不穩。魏索心中焦急。心中一發狠。叫道。“放箭!”

    一個軍官上前來道。“大人。那邊還有我們的士兵呢。”

    魏索就是一巴掌甩過去。“混賬。管那些作甚!”他命令下出。那軍官也知道如果不做出點犧牲。用箭矢壓制敵軍。定然要吃大虧。連忙跑到後面安排。一陣弓弦響動。箭矢在黑暗中嗡嗡著如蝗般飛過。沖在前面的幾個驍衛軍士兵還有西寧城衛軍馬上中箭。慘叫都沒發出。就被射成蜂窩。

    魏索心中的意。再次揮手。第二輪箭矢開始接力。可正當他滿心期待著敵人的慘叫和退卻之時。一堵巨大的岩牆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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