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作者:甦夢枕2008 (連載中)

c68212 2009-9-10 18:02: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52 43083
c68212 發表於 2009-9-15 22:20
第二零二節 殘忍的捅你

    遠遠就听到了司馬蓮桀桀的怪笑。“跟老人家我斗。沒門

    那堵岩牆將原本還活著的西寧城衛兵也攔了下來。只是躲過了一次噩運。下一刻的死亡還是要到來。怒氣騰騰的驍衛軍沖殺上來。無處可逃的城衛兵們眼睜睜看著那桿桿冷槍扎進自己的胸口。血噴涌而出。最後喊出一句。“救命啊——”

    那鬼哭般的慘叫叫的西寧城衛軍們陣陣膽寒。魏索牙齒發顫。“把牆給我撞開!”

    他命令發出。可是卻沒人敢行動。畢竟只要上前了。就明擺著要被犧牲。魏索隨手甩起馬鞭。狠狠抽到一個軍官臉上。“還不去把那岩牆撞開!”

    軍官還是不動。魏索氣急。狠狠一推那軍官。那軍官猝不及防。倒在的上。索性裝死。別過身子去。魏索心中知道若是再狠一點可能要激起兵變了。正無可奈何之際。一道人影突然沖到前面。“老子和他們拼了!”

    魏索定楮一看。竟然是古魯。那悍勇的將軍大喝一聲。“咱西寧哪有怕死的漢子。若是一萬多人還拿不下驍衛軍兩千人。以後出去連頭也抬不起!”他一邊喊著。一邊騎馬挺槍絕塵而去。西寧城的城衛兵都面露慚色。他們也有些血性漢子。當下也不顧一切的往前面猛沖起來。

    司馬蓮的岩牆並不算堅固。那些騎兵雖然有不少都被突刺偷襲的手。但是更多的還是連人帶馬撞到岩牆上……

    轟的一聲巨響。連正在酣戰的張飛和光頭行僧都忍不住往那邊側目一下。

    魏索振臂而呼。“都是我西寧的好兒郎。沖啊!”他不是武夫。此時也沖殺在前。心想若是先解決驍衛軍。在就著亂勢陰掉光頭行僧。以西寧一城一關的防御能力。再輔之以沃土千里。未必不可以割的稱王。

    歷史都是以血戰拼出來的。魏索雖然害怕。但也知道這樣的道理。那些西寧城衛軍看到自家大人竟然也沖殺在前。當下不再猶豫。狠狠前沖。

    司馬蓮突刺雖然厲害。但是西寧軍怡然不懼。司馬蓮的岩牆雖然高大。但奈何不了西寧軍的沖撞。原本西寧軍就佔據人數優勢。現在血性起來。更加凶猛。

    驍衛軍此時也已經不是剛開始初出茅廬的愣小子了。他們個個英武。更加熱血。當下也不管優勢劣勢。拼著命搏殺。他們西寧軍要西寧的面子。自己身為帝都的精英的驍衛軍。怎麼可能弱了威風?兩股洪流猛烈的交匯。沖在最前面的士兵立馬被分尸。殘肢斷手找也找不到。鐵蹄踏過之處。盡是血流滿的。還有那無法瞑目的頭顱。寄托著男兒的英魂。

    雙方都是殺的眼紅。不停有騎兵從馬上倒下。還沒反應過來就遠遠看到了自己的尸體。原來頭已經飛了起來……斷了手的用腳飛踢。斷了手腳的用頭顱撞。已經沒有什麼戰法可言。只知道不停的殺啊……殺啊!

    “殺啊——”張飛爆發出一聲怒吼。他口鼻中都是鮮血。身上骨頭都碎裂幾處。那光頭行僧也好不到哪去。臉上身上都是血。

    饒是司馬蓮前世被戰爭片洗禮過。也沒見過如此慘烈的場景。一時間有些愣住。

    西寧軍畢竟佔據絕對優勢。驍衛軍一股熱血過去。犧牲的人漸漸增多。就算是司馬蓮功力通天。也有些架不住了。

    魏索心中的意。自己這拼死一搏果然沒有錯。他饒有興致的看向張飛和光頭行僧決戰的的方。一股子惡意從心頭冒起。叫來一個軍官。“往那邊射死那兩人!”

    軍官的令。魏索幾乎都可以看到自己獨霸西寧城的場景。正此時。有探馬飛奔而來。“大人。大事不好。不知道哪里來了一大隊人馬。趁著城里大亂。已經殺進來了!”

    “你說什麼?”魏索從馬上將那探馬揪了下來。“你再說一次!”

    “大人。不知道從哪里來了支部隊。已經將南門奪下了!”

    魏索往那探馬臉上大吐一口唾沫。突然間猛的就是一刀砍下。“亂我軍心者。死!”

    那些軍官兀自猶疑。魏索已經大喝道。“哪里會有人奪下南門。定然是敵軍散布謠言!”

    他話音未落。那的面陡然間開始震動。轟隆隆的響聲從寬闊的街道上滾滾傳來。魏索心中一顫。遠遠一看。舉著火把的騎兵隊伍宛如一條長龍般已經殺了過來。那最前面飄揚的旗幟。明明白白繡了一個“衛”字。

    “怎麼可能?”魏索怎麼也不敢相信。衛政領著的另外一支驍衛軍不是被自己兒子困在驪山上麼?怎麼突然就來了這里。

    “那是敵人虛張聲勢。不要慌亂!”魏索連連下令。可是已經由不的士兵不慌亂了。那支騎兵沖殺在前的都是強大的武者。更何況憑空之間還有無數青藤阻擋他們抵抗。根本還沒有還手。就已經被沖的七零八落。

    那支軍隊正是驪山上的驍衛軍。他們自暗道進入秦皇陵第四層。又從第四層出到秦陵之外。幾經輾轉。終于重見天日。司馬蓮穩住張飛之後。衛政便決定遵循原有計劃。和城內的驍衛軍里應外合。陰謀奪取西寧城。

    衛政看著魏索的驚訝與恐懼。哈哈大笑。“魏索。老子來捅你屁股了!”

    魏索又急又氣有恐懼。眼前的形勢已經完全一邊倒了。前面的士兵听到後面的喊殺聲。看到天降神兵。原本靠殺性鼓起的士氣瞬間像泄氣的皮球。散了去。

    衛政毫不客氣。領著騎兵一條龍的沖殺到已經漸有亂勢的西寧城衛軍中。大吼一聲。“殺逆賊。平叛亂!”

    “殺逆賊!平叛亂!”兩股驍衛軍的將士這麼久之後相逢。都是涌起一股沖天豪氣。

    魏索見大勢已去。連連想著怎麼逃走。

    可正當他撥馬回轉。卻見無數青藤纏了過來。魏索本身沒有什麼武功。看著鋪天蓋的而來的藤蔓。早已慌亂。那馬也受驚。前腿一抬。就將魏索掀翻在的。青藤馬上就纏繞過來。

    魏索掙不脫。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一道刀光從外劈了過來。一只大手提起他就甩到附近的馬上。魏索連忙攀住。掛上。只听一個洪亮的聲音高聲吼道。“大人快走!”

    那人正是古魯。他年幼就是孤兒。是被魏索培養的很多孤兒中最為厲害的一個。也許魏索只是當他們這些孤兒是以後的工具。但是在他的心中。魏索就是他的天。是魏索這個既是上司。又是長輩。更加有點像父親的人物給了自己一切。

    古魯不顧一切攔在前面。只是青木的那些藤蔓太多。他斬斷一根。反而有更多的圍了上來。最後。他整個身子被包的像個粽子。只露出一個腦袋。

    一個白衣的身影到來。一道艷麗如夕陽般的刀光。輕輕的抹在了他的脖子上。古魯沒有覺的很痛。反而有一種解脫一般的輕松。眼前那白衣人輕輕嘆了句。“雖然作惡多端。也是條漢子啊!”古魯微微笑著閉上眼楮。也許能夠的到這般強大人物的認同。也是一種成功吧。

    衛政殺掉古魯。再看不遠處的魏索。目光一冷。再次凌空躍起。“受死!”

    霸道無匹的刀氣瞬間從他的刀口發出。原本以為魏索會被連人帶馬劈成兩半。可就在這時。無數的人向著那刀氣沖了過來——他們都是魏索收養的孤兒。在魏索最為需要的時候。竟然用血肉之軀來抵擋這驚天的泣鬼神的一擊!

    刀氣縱橫。身軀在刀氣下被絞碎。爆炸。血肉殘肢頭顱凌空飛舞。衛政淡淡的看著這一切。忽然長吁了一口氣。指著那邊的光頭行僧道。“罷了。魏索殺不了了。干掉那僧人吧……”

    光頭行僧早在衛政大軍到來之時。便已經想著要逃跑。可是張飛有無數的弟兄都死在這個人的拳頭。戒刀下。怎麼可能放過。當下不顧自己的安危。連連使出殺招。雖然硬受了那光頭行僧幾記。痛的要命。但也成功將光頭行僧拖了下來。

    光頭行僧越來越急。雖然看到張飛的破綻。可是卻已經沒有辦法下殺手。眼前從的下不斷冒出的突刺。還有那漫天飛舞的藤蔓。都將他的目光遮住。

    正當他想使用一身橫練功夫。硬沖出去之時。突然有破空之聲傳來。他倉促間往邊上一滾。避開。正要爬起來逃走。忽然感覺下體一痛。一桿長槍從他的下體軟肉處破體而入。直接穿過他的胸腹。喉嚨。將天靈骨都擊碎。破了開來……

    朦朧間。他只能听到張飛豪邁的大笑。“這狗日的終于死了!”

    衛政知道這光頭行僧是張飛的重要仇家。也為他高興。不過眼前戰場上已經非常亂了。驍衛軍不顧一切的追殺著已經失去領袖的西寧軍。

    衛政環視一眼。突然從喉嚨中爆發出一聲長嘯。如同炸雷般沖擊雙方士兵的耳膜。將全場人都震住。繼而朗聲道。“西寧軍的兄弟們。反賊只是魏索一人。我不想兄弟相殘!”

    西寧軍都知道衛政的意思。愣在當場有些猶豫。也不知道從哪里傳來“ ”的一聲。一柄刀被人仍在了的上。繼而更多的聲音響起。嘩啦啦的跪倒一片。

    衛政揚揚手。“以後大家都是為了保護西寧城而存在了。我希望不管是驍衛軍還是西寧軍。都是我風華之刃。只殺敵人不殺自己人!”

    “風華!風華!風華!”熱血的口號奔騰不息。連那些躲在家中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的跟著那呼喊聲。大聲宣泄著應和起來……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0:43
第二零三節 王八之氣,逼人來投


    西寧城街道上的鮮血到了清晨就被清理的干干淨淨,那些被古魯所殺的百姓被拼成一具具完整的尸首放置在那里,失去親人的百姓從屋子里沖出來,女人孩子的哭聲一片。

    做完這一切的士兵淡漠的看著這傷感的畫面,好奇心不止殺貓還能殺死人,就算是無辜,但也是只能怪他們自找。衛政已經命令給這些失去男人的婦女孩子一筆撫恤金,已經算是很有人道了。百姓好安排,但是西寧城死去的城衛軍的後事就有點麻煩了。驍衛軍眾將士都強烈要求不能寬大處理,而江英則以為西寧城衛軍都是西寧本地人,若是不給一個交代,激起民變兵變都是有可能的,現在亂賊對西寧城虎視眈眈,一個不好就是後患無窮。

    衛政也頗為苦惱,最後只得商定,那些犧牲的西寧城衛軍以逆賊論,但是給予他們親人撫恤。林冰以為百姓之所以鬧得厲害,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丈夫有個好名聲,也許金錢並不重要,衛政只是一笑,“給了他們名聲,他們以後就會以烈士為由來鬧,現在不給名聲,給些金錢撫恤,世人皆是好利之人,想必除了那些是家中獨子的,還有可能帶來麻煩,其他的嘛……過段時間就淡了。^^^^”

    林冰有些懷疑,但衛政既然做出決定,她也就不再反駁了。已經入秋的清晨有了點寒意,林冰將手套進衛政的胳膊圈里,微微靠著,徐徐散步。

    “老公。我們以後都會在西寧城麼?”林冰突然有些想念帝都,想念家中的好姐妹,還有那自從出了帝都之後就杳無音訊的甦蘭也從她腦海里面冒了出來。

    “應該會呆上一陣子吧……”衛政想了想,帝都那邊一點動靜都沒傳來,靠這點兵力想要徹底平亂至少得要耗上一大段地時間,寄希望于景龍帝的增援?衛政從心底嘲笑了自己一下,怎麼可能!景龍帝應該是不想自己回去了……他想想有些感嘆。忽然想起自己母親竟然會帝陵中,竟然還有和景龍帝那麼親密的畫像……衛政突然打了個寒顫。心想青木應該會知道其中內情,正要回走問問,卻听林冰悠悠然道,“我們去把紅玉妹子接到家中吧。總讓她在自家那個破落的宅院也不好。”

    衛政這才想起還有一個侍女也在西寧城呢,看林冰是有些寂寞了,找她回來陪陪也好,當下便叫士兵牽來兩匹馬。****往元家的宅院趕去。

    還沒入得內,便听到里面竟然傳來喊殺聲,衛政和林冰都是臉色一變,急忙奔入,卻見宅院中衛政留下的護衛正死命的抵擋著一群黑衣人,紅玉被嚇得臉色慘白,卻是不知道該往哪里跑。扶著門沿瑟瑟發抖。

    那些黑衣人選在凌晨動手。顯然沒有料到衛政他們會來這偏僻地地方,看到衛政和林冰進來。愣了一下,卻是繼續撲殺紅玉。仿佛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林冰嬌喝一聲,刀已應聲出鞘,黑衣人見來的只是一個女子和一個稍帶書生氣地男子,哪會將他們放在心中,其中一個低聲道了句,“我去解決他們!”然後身子一轉,迎上林冰。他本以為眼前這女子會被他一擊而飛,誰知道刀迎上去,卻有巨大的力量襲來,只听“ ”的一聲,那刀竟然應聲二斷,黑衣人躲避不及,腦袋被林冰生生削去一半,腦髓鮮血流了一地。

    那些黑衣人這才知道點字扎手,那首領見前面護衛短時間內無法解決,剛剛才說了句,“退!”卻感覺迎面而來就是一股強大無匹的刀氣,他橫刀一隔,誰知道那刀氣極為霸道,根本抵擋不住,直接被震飛,貼著牆才穩了下來。*****只是這一刀就已經讓他五髒六腑翻滾地厲害,口鼻鮮血直冒,形容非常淒慘。

    他還來不及反應,就是聲聲悶哼傳來,繼而又是一片慘叫,黑衣人統領抬眼一看,臉色霎的蒼白,瞪大著眼鏡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帶來的人,竟然全都被那一股強大無匹地刀氣絞碎,咕嚕著還有爆裂出來的眼珠滾到了他的腳下。這黑衣人也算是縱橫江湖已久,現在卻被嚇得瑟瑟發抖,牙齒發顫著連恐懼的胸臆都抒發不出。

    衛政冷冷看著那黑衣人,刀架在他脖子上,“你們是什麼人?”

    那原本被嚇得痴痴愣愣的黑衣人這時候才憋出話來,“鬼啊----”

    衛政有些不耐煩,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黑衣人眼冒金星,牙齒都崩裂幾顆,“你們是什麼人!來這里做什麼?”

    那黑衣人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煞星,連一點抗拒的心理都沒有,“我們是天辰教的殺手……”他望著現在正躲在林冰懷中發抖看著自己地紅玉,緩緩道,“我們是來殺她地……”

    “殺紅玉?”還不待衛政反應,林冰就先開始質疑起來,在她眼中,紅玉只是個破敗官宦人家的女兒,而天辰教聲勢與日俱增,怎麼就盯上她地?

    衛政晃晃腦袋,手上稍微使了氣力,“說實話!”

    那黑衣人幾乎要哭出來,“我們真的是被派來殺這位小姐地……”

    衛政看他樣子也不像是作偽,而且這些黑衣人的目的很強,明顯就是指向紅玉。^^^^

    “是你們教主派你們來的?”

    那黑衣人點點頭,“我開始接到這任務時也非常疑惑,心想教主為何要和一個普通女子過不去,後來才知道這女子是衛家公子府中侍女,想必是教主因為兩位舵主被殺,因而遷就衛公子府中之人吧。”黑衣人把他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衛政思索一陣,實在不認同紅玉被天辰教盯上的理由是因為他----難道紅玉有什麼瞞著自己?他雙目似電,陡現寒光,冷冷看著紅玉,那女子被這目光嚇得一顫,雙腿軟著就跪了下來,眼淚嘩嘩的,“紅玉什麼都不知道!”

    衛政也自覺太過凌厲,林冰已經回瞪了他一眼,將紅玉扶了起來,“你做什麼呢?”

    衛政尷尬的笑笑,一掌拍到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只覺得渾身徹骨的寒,再過得一會,又有痛感襲來,慢慢的擴大,最後深入骨髓。黑衣人痛的哇哇直叫,慌忙跪在地上,頭磕得“咚咚”作響,“公子饒命啊!”

    “嗯,我不會要你的命的,你還有些價值呢。”衛政陰陰一笑,手輕輕一撫,那黑衣人之頓時覺得暖流涌入全身,那些原本的傷勢都漸漸淡了下來,說不出的舒坦。

    “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名叫衛尉位!”那黑衣人受了苦楚,心知眼前這公子不好對付,一點不敢隱瞞。

    衛政點點頭,淡淡一笑,“嗯,看在你是我本家的份上,我就饒你不死……哦,對了……我叫衛政!”衛尉位听著這名字,心頭一顫,睜著眼楮不敢相信,“衛政……公子不是被魏源困在驪山上麼?”

    衛政鄙視的看他一眼,“丫的,做個殺手消息都這麼慢,本公子早就回來,連西寧城都奪了!”

    那衛尉位心中驚訝,心想這人也太神通廣大了吧,只听衛政又悠悠道,“我呢,在你身上下了點手腳,每逢初一十五就會發生剛剛的事情……”

    衛尉位手心額頭都冒冷汗,心想自己怎麼就惹上這魔頭了,他心中也明事,連忙道,“屬下以後一定對公子盡忠職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衛政給了一個欣賞的眼神,傲然道,“我身邊高手如雲,你呢,在我身邊是沒用的,唯一的價值就是回到天辰教給本公子刺探軍情……”

    他話還沒說完,那黑衣人就猛地跪下,“公子不要!屬下不敢回天辰教啊!”

    衛政眉頭一皺,眼楮一橫,“不敢也得回!”

    衛尉位頓時如泄氣皮球,衛政繼續施壓,“若是你不給本公子帶來點有用的信息,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馬上死,一個就是生不如死!”

    衛尉位慌忙跪地,“屬下願意!”

    衛政拍拍跪在地上的衛尉位的腦袋,淡淡一笑,“這才像話嘛……我呢,對于有功之人,向來都是不吝惜賞賜的,你若是做的好,跟著我就有肉吃!”

    衛尉位額頭冒出黑線,這是什麼理由啊,不過他再轉念一想,天辰教雖然也有大業可期,但是怎麼也比不上帝國的根基穩固,以衛家的地位,讓他飛黃騰達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心中了然,磕頭道,“屬下一定誓死效勞!”

    衛政看衛尉位像是認同處境了,而且神色間也比較誠懇,心想莫不是自己的王八之氣爆發,虎軀一震便是萬人來投了,他哈哈一笑,“你先回去給天辰教復命吧。”

    “是!公子!”衛尉位剛才內傷嚴重,可是被衛政這般弄了下之後,竟然又健步如飛,對衛政更加佩服,一個閃身,便已經消失在了房屋之後。

    林冰上前來扯扯衛政衣袖,“夫君,你就這樣相信那殺手麼?”

    “不能完全相信,但是總有價值。”

    林冰認同的點點頭,衛政伸了個懶腰,“累了一晚上了!”又朝紅玉笑道,“紅玉,去給我取些熱水過來!”

    紅玉連忙應聲,林冰卻心想現在魏索已經獲罪,紅玉父親的冤情應該快要昭雪,不忍心讓她覺得自己輕賤,便也隨了去……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0:44
第二零四節 我的侍女原來是黑道的


    元家的舊府邸,最近已經被紅玉整理的初成模樣,院子中雜草除去,鋪了些花草樹木,顯出一些生機。臥室房間都收拾的很好,床鋪都是新的,不過卻沒有浴池,衛政沒有辦法,只好用上了紅玉平時用的大浴桶。

    連日的跋涉,又連番的大戰,即使是他和林冰這樣的高手,也感覺到了疲累。兩人相擁著坐在浴桶中,雖然對方的身體都讓自己留戀,卻沒有一點情欲,只是相互著靠著對方,在對方的懷中安然酣睡。

    紅玉是衛政帶過來的唯一侍女,責無旁貸的肩負起了服侍兩人的任務,不停地燒熱水,又往浴桶中澆熱水,如此周而復始……有時候看到浴桶中溫馨相擁的兩人,紅玉忍不住的羨慕,對于衛政和林冰兩人,她都是懷有感激之情的,但是對于衛政,也許是他出于公子的身份,還有那俊美的容顏,幾次三番的相救,紅玉有了一種別樣的情愫。她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愛情,但是看到浴桶下那健美的身體,她就總是希望在他懷中的就是自己。

    女子的好奇心比較大,終于,在又一次往浴桶中澆熱水之時,她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想看看衛政的秘密,想要看到衛政所有的一切。只是待到她整個脖子都伸長之後,她卻無比的害羞起來,捂住眼楮,然後從手指的縫隙中偷偷瞄一眼,有一絲偷窺的興奮和快感。

    正當她越來越沉醉于這種感覺只是,衛政原本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紅玉嚇得大退幾步,然後低著頭惴惴不安,好像什麼秘密都被發現一般,正尷尬不知如何自處。衛政那淡然的聲音飄了過來,“紅玉,水澆好了麼?”

    紅玉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打算著趁此機會逃出這里,誰知道卻被衛政叫住,“先在這里候著吧,我待會還有事情找你!”

    紅玉很想走卻走不脫。只好痴痴愣在那里,瞪大著眼楮看著衛政用毛巾溫柔的給林冰擦拭身體。而林冰卻一直睡著,似乎在做著甜美的夢,很安然的享受。過了好一陣子,衛政手上活計才似乎是忙完了,輕輕拍拍林冰地臉頰。“冰兒,冰兒,起來了!”

    林冰迷糊著雙眼,看到自己在浴桶中睡著。也有些尷尬,再看紅玉也在,正要開口遣開,卻被衛政阻止,“冰兒,你先回房休息一陣吧,我有些事情要和紅玉談。*****”

    林冰瞪了他一眼。意思明擺著是你能有什麼好事情可以談。揪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撒嬌道。“我還沒有洗完呢。”

    衛政摸摸她的臉頰,笑道。“沒關系,我已經幫你全部都洗干淨了。”

    林冰臉一紅,卻還是安然享受衛政的溫柔,毫無顧忌的站起身子,擦拭掉身上的水,穿好衣服,正要走出之時,才別過頭來嫣然一笑,“若是讓我知道你干了壞事,哼!”

    衛政抹抹鼻子,很無辜地道,“我像是要干壞事的人麼?”

    林冰不滿地哼了一聲,“滿肚子壞水!”然後才娉娉婷婷的走了出去。

    房間只剩下衛政和紅玉兩人,紅玉的臉也不知道是被熱氣蒸騰的,還是被自己的羞澀潤紅地,頭低的差不多要靠近胸脯,心中卻隱隱還有所期待,“公子,你要紅玉做什麼?”

    衛政看她樣子,覺得也有點喜歡,“呃……過來給我擦背吧。*****”

    紅玉臉更加紅,猶豫了一陣,才上前來,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開始解去自己的外衫,露出瑩白的肌膚,豐潤地身材,正猶豫著要不要將褻衣褻褲褪去,卻見衛政已經抬起頭來,“紅玉,你這是做什麼?”

    紅玉有些驚訝和疑惑,更多的卻是尷尬,“公子不是讓我擦背麼?”

    衛政尷顏一笑,“不必脫衣服的,在外面擦擦就好了!”

    紅玉幾乎就想挖坑將自己埋進去,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自家公子雖然好色的名聲在外,可是對著自己卻一直沒有動過什麼手腳,也沒有想過佔自己便宜,反倒是自己不知羞恥的送了上去。還在年幼時期就接受著淑女教育的她,怎麼都不能將心情平復,不只是尷尬,不只是悔恨,更多的還是失望……

    紅玉想將衣服穿回去,卻又被衛政阻止,這個色胚子才不會放著眼前地大好風景不去欣賞呢。待到紅玉柔軟地小手摁在他的肩膀上,衛政發出一聲舒服地低吟,繼而藕白的手臂探到水下,輕輕捧起一掊水給他擦拭胸膛,一股旖旎地曖昧在小小浴桶的中央開始蕩漾,衛政的身體很自然的起了反應,而紅玉的心卻是幾乎要沉淪下去。*****

    過了半晌,衛政似乎都要睡去的時候,紅玉的心才稍微平復,正要轉到浴桶後面,不看衛政的容貌,卻听男子輕輕嘆了一句,“紅玉,你很怕我,是麼?”

    紅玉被這問題問的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啊,自己從第一次進入衛政的視線,到後來進入衛政的私人空間,所有這個男人的目光都是帶些無視的,有時候紅玉都幾乎要以為是衛政輕賤自己,可是林冰她們幾個夫人的態度又讓她彷徨。

    “我知道的,你以為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很壞,是麼?”衛政轉過頭來,眼楮中蒙著閃閃光亮,淡淡問著,淺淺笑著。

    “紅玉自知公子討厭紅玉……”紅玉被當場揭破,幾乎要哭出來,最後那些話語都化作喃喃的聲音,“紅玉以後都避著公子便好了!”衛政哈哈一笑,“紅玉,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采取一些無視的態度麼?”

    “紅玉不知!”

    “首先,你第一次進我家門的時候,因為出身不同,你自以為自己有才華,有能力,相貌也不弱于冰兒紫凝還有詩詩她們,自以為以我好色的本性,一定會重視于你,到時候必然最寵你,而對冰兒她們都有些輕視的態度,我說的對麼?”

    紅玉听的心中一顫,原來自己一點點小心思都被衛政發現,更何況幾位夫人是衛政的大忌,自己冒犯了權威,幾乎就要決定命運了,當下便跪了下來,“紅玉知錯了,紅玉已經在改!”

    衛政點點頭,“我知道你在改,因為冰兒她們幾個都對你很好,不端架子,不把你當下人,你本也是善良之人,只不過在那受難所形成了一些自保的性格而已,這些我都沒有怪過你!”

    “謝公子原諒紅玉!”

    “嗯……”衛政輕輕點頭,又接著道,“至于還有一個原因,想必紅玉你自己都不能理解,那就是我認為你始終都沒有把衛府當做自己的家,把我還有冰兒她們當做自己人!”

    紅玉身子輕輕一顫,陡然哭泣道,“公子,我知道你收留了我,是對我的莫大恩德,紅玉已經努力讓自己融入了,希望公子不要趕我走!”

    衛政淡淡一笑,“我自然是不會趕你走的,你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你慘死在天辰教的刀下麼?”

    紅玉松了口氣,只是一想起這些東西說起來容易,可是在衛政這樣的態度下,自己怎麼可能改正啊,她只覺得前途一陣暗淡,有些頹然。^^^^

    “紅玉,你老實告訴我吧,你為什麼不信任我?”

    紅玉怔了一怔,連忙道,“紅玉沒有不信任公子啊!”

    衛政面色突然變得有些冷峻,“那你剛才為什麼在我那樣的逼迫下,也不肯告訴我,天辰教為什麼要殺你!”

    紅玉渾身都一顫,牙齒發冷卻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衛政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溫柔,“我來給你說吧,因為你覺得天辰教實在是過于強大,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斗得過他們,所以你不希望我被卷進你的事情中,對麼?”

    紅玉心中涌起一陣感動和激動,心想公子是理解自己的,只是她有千言萬語,恨不得全部都傾吐出來,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衛政幽幽一嘆,“就算沒有你,我和天辰教照樣要走上對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的事情,原本就是可以順著這個矛盾來解決,你卻一句話也不肯說,你說,這不是對我的不信任麼?”

    紅玉被衛政迫的幾乎要發瘋,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不是紅玉不肯說的,只是怕公子知道後,會對紅玉更加的反感……”

    衛政也不顧自己光著身子,站了起來,立在紅玉面前,將這個可憐的女子扶起,“入了我衛政的家門,就是我衛政的人,我從來都不會讓自己討厭的人留在身邊,紅玉你能夠被允許隨我到這隴州,自然是有著被我欣賞的地方!”

    “是麼?”紅玉喃喃著似乎是在自問。

    “是的!”衛政很堅定,“無論是隱瞞了什麼,無論你以前做過什麼,只要你以後不會對不起我衛政,我就不會在你身上強加無端的情緒!”

    紅玉望著衛政的目光,十分清澈和誠摯,她的心一下子堅定起來,紅唇微微張開,“因為,因為紅玉娘親是前任天辰教聖女!”
c68212 發表於 2009-9-19 20:45
第二零五節 粉色兩人的世界


    “前任天辰教聖女的女兒?”光是這個身份就足夠讓衛政驚奇了。不過他冷靜心思。卻又有點疑惑。“既然是前任。想必你母親早已失勢。他們又何必糾纏不休?”

    “這個紅玉也不知道。那時候父親獲罪。我們舉家牽連。被遷往帝都之時。便有人襲擊。只是當時押送我家的是現任檢察院長的洛升大人。才讓天辰教沒有得手。後來輾轉為奴。幾經曲折。他們在帝都勢弱。應該是沒有得到我的消息了……”紅玉想起那段日子。眼眶又有點泛紅。衛政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那時候想必魏索也已經投靠了天辰教。或許你父親獲罪與天辰教也有莫大的干系。只是我不明白。一個已經失勢的聖女。一個小小的官員。能夠對他們造成什麼樣的威脅?”

    “我听母親隱約提起過。天辰教教主乃是聖女選出。待教主選出之後領到天辰教。聖女退居二線。成為聖姑。再選出新的聖女。這樣反復……挺我娘親說。天辰教聖女地位極高的……”衛政拍拍腦袋。思索一陣。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是天辰教內部有矛盾。有人想借著你的名頭起事。所以天辰教教主才這樣急著殺掉你?”

    “這個紅玉就不清楚了。不過在我父親獲罪。娘親自殺之後。確實有人曾經在暗處保護過我和我的家人的。”紅玉回憶了下。只是模糊記憶中再也想不起那個人的容貌。總覺得是出于虛無縹緲的夢境中一般。

    衛政點點頭。心想現在地關鍵就是找到那些有心借紅玉這個特殊身份起事的人了。若是能將天辰教從內部分裂。想必解決這禍害也就比較容易了。他拍拍紅玉裸露的玉肩。稍微有點興奮的道。“紅玉。這里是不安全了。你和我回兵營吧。”

    紅玉眼楮稍稍流露出興奮。“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衛政微笑著看著紅玉。其實這女子雖然有心事。但是整體是活的比較簡單的。除了對于未來幸福的追求。對于權勢卻看地極淡。

    紅玉心結被解了。壓在心頭的石頭也已經落地。心情看得出是愉快。溫柔地用干毛巾將衛政的身子擦拭桿。再服侍他穿好衣物。如同一個新婚小娘子般的麻利干練。又帶著絲絲嬌羞。正沉浸在這種幸福之中。卻听門外傳來敲門聲。林冰已經在外面叫喚了。

    “冰兒。進來吧。”

    林冰推門而入。見紅玉只穿著褻衣。斜著眼楮看著衛政。“你們……”

    衛政和紅玉連忙擺手。齊聲道。“冰兒(夫人)我們沒有!”

    林冰嘟嘟嘴。“現在連說話地語氣都一樣了。果然是同心啊。不過衛政你怎麼這麼快就完事?”

    衛政恬不知恥。反問道。“冰兒你說什麼呢。這麼不相信你老公地能力麼?”紅玉听著這些羞人地話語。臉刷的下就紅了。燒的厲害。

    林冰知道自己玩笑也夠了。衛政斷然不會在自己不同意的情況下接受其他的女子。但是事實上既然有了紫凝和詩詩。自然就會有更多的紫凝和詩詩。衛政那方面需求大。而且生性就是染桃花的多情命。她除了感嘆自己愛地人不淑。對于這種事情也是有些無可奈何。心想頂多以後也只是限制一下吧。

    看著林冰陰晴不定地神情。衛政也知道林冰不會毫無緣由的這樣明擺著吃醋。便問道。“冰兒。有什麼事情麼?”

    林冰這才陡然想起。拍拍額頭。“哦!對了。就是剛剛有衛兵來報。西寧城西門處掛著地那光頭行僧的尸體。被一群黑衣人奪了去了。”

    “黑衣人?”衛政知道這又是天辰教搞的鬼。只是沒想到天辰教的勢力在西寧城竟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他神色一冷。朝林冰道。“冰兒。你先帶著紅玉回家。我過去看看。”

    林冰點頭。

    待衛政來到西門。驍衛軍的士兵已經里里外外圍了幾圈。臉都沉沉的殺氣十足。見到衛政到來。躬身叫了句。“將軍。”繼而分開兩邊。衛政過去一看。江英很安靜的站在中間。也不給自己打招呼。只是望著天空。不知道想些什麼。衛政一看地上並列著躺了十幾具尸體。用白色幔布遮了起來。顯然就是被偷襲而喪生的。

    衛政不說一句話。朝那些往生的人微微鞠躬。然後蹲在身子將一個士兵身上的幔布掀開。一股憤怒的火從他胸腔處騰地就冒起︰那士兵身上所有血管都已經爆裂。骨頭也被捏的粉碎。有些地方甚至被扭曲的突了出來。更加殘忍的是那臉上。竟然被一刀一刀刻了無數道血痕。隱約形成兩個字——天誅!

    他再翻開幾個。竟然還有百姓也在其中!

    俊美的臉龐忍不住一陣抽動。牙齒都幾乎崩出聲音……

    若說衛政開始看到士兵的尸體。那時候的憤怒還只是憤怒。但是對敵的雙方自然會有仇恨。當天辰教的人看著自己的長老被掛在城樓上供人欣賞的時候。他們對衛政和驍衛軍的仇恨自然也是無法抑制的。只是沒想到天辰教連這些無辜的百姓也能下這樣重的手。問題是西寧還有不少百姓是在偷偷幫助他們的。

    天誅!好一個天誅!

    衛政幾乎要將手上的骨頭都捏碎。天辰教倒是好意思。若不是天辰教這樣鬧。關中沃土千里。怎麼會有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百姓不是沒有反抗的權力。但決然不是像天辰教這樣。靠著百姓的信任。讓所有不信天辰教的人一個個死在自己的屠刀之下。

    “天誅!我會代表天誅了他們!”衛政怒氣爆發。猛的喝了出來。那些士兵剛剛經歷失去袍澤戰友的痛苦。一個個都憋了氣。當下便有人請戰。“請將軍帶我們平亂。誅殺天辰魔人!”

    衛政冷冷一喝。“這是我們來這里的目的!”

    “殺過去!殺死天辰魔人!滅了天辰魔教”士兵爆發出陣陣呼喊。震天而響。此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江英突然朗聲道。“大家冷靜點!”

    “這怎麼讓我們冷靜。都殺到我們頭上來了!”士兵們雜七雜八的反駁。衛政擺擺手。才讓他們安靜了下來。對于這個年輕將軍。士兵們無有不服。

    江英沉默了一陣。才抬步走到衛政面前。壓低聲音道。“衛政。我有點事情給你說。”

    衛政總覺得今天的江英有點反常。或者說就是有點心事。“什麼事情?”

    “我們先尋著一個地方吧。”江英往周圍看了看。領著衛政分開士兵。往街上走去……

    兩人一先一後。也不知道在清冷街上行了多久。看到前面有一處酒樓。掛了“君悅酒樓”四個大字。才停下來。江英找掌櫃的要了一個房間。衛政不明所以。跟了進去。卻見那房間整個都已經布成粉紅色。四面都有明晃晃的青銅鏡子。又有很大的軟床。

    衛政驚訝于自己竟然被江英帶來了情趣旅館。江英也是臉色緋紅。輕聲細語道。“衛政。你一定疑惑為什麼在士兵百姓的英魂都還沒有散去的情況下。我就帶你來這里吧?”

    衛政點點頭。總覺得今日之江英和往日之江英有很多不同。雖然沉默。沒有更多的話語。可是她身上卻有了一些小女人的氣質。

    “我要離開了……”江英輕聲道。

    “離開?”衛政突然蹦起來。猛地抓住江英的肩膀。“離開。你離開去哪里?”

    江英看到衛政這樣子。心猛地一酸。“衛政。你不要這樣。你先听我把話說完。”

    衛政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火了。手上勁道稍小。讓江英自然掙脫開來。“英兒。你說吧。”

    “衛政。你不覺得我們驍衛軍現在呆在西寧城。是不妥的麼?”

    “有什麼不合理?魏索謀逆。我戰勝他進駐防守西寧城。不知道哪里不妥。”

    江英看他一眼。眼前的人聰明絕頂。就是一些小細節方面總是要忽略。她輕輕嘆了下。幽幽道。“雖然陛下的意思也是讓你往隴西平亂。但是絕對不是讓你掌控西寧這樣的重鎮。依靠自己的能力形成一方割據。可是魏索的事情又發生的太快。朝廷倉促間也不會有關于魏索如何判決。新的西寧城該由誰來駐守還有驍衛軍如何安置等等這樣的決定。但是依照朝廷法度。外軍是不能不經過本地官員或者軍官同意而駐城防守的……”

    衛政眉毛一挑。“你是想讓我退出西寧城。讓那些西寧城衛軍自己守著?”

    江英見衛政誤解。連忙擺手。“驍衛軍自然是不能退出西寧城的。西寧城城衛軍中有不少都是被天辰教收買的。甚至直接就是天辰教教徒的。驍衛軍退走。這些人煽動起來。將西寧城拱手送給天辰教都說不定。”

    “那出去也不行。駐守也不行。你說讓我怎麼辦啊?”衛政自然想得到該怎麼辦。他早已橫下心思。堅決要在隴州這里開創局面。不管朝廷怎麼想。景龍帝怎麼看。他就算背上謀逆的罪名也不會將西寧城放棄。

    江英看衛政似乎有點急切了。連忙道。“所以說我就要離開啊!”

    “這和你離開西寧有什麼關系啊?”衛政看她漲紅著臉的樣子。竟然呵呵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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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節 瘋狂迷失的一次


    江英看他戲謔的樣子。稍微不滿的橫他一眼。“我在這里。定然是要處處掣肘于你的。還不如回了帝都。向陛下稟明一切。這樣那些敵對的官員也不會再拿著這事情污蔑你要謀逆。到時候你在隴西就好辦事多了。”

    衛政將她擁在懷中。掛掛她嬌俏的鼻子。“英兒。你在逃避。是麼?在這里你不會成為掣肘。反而會是助力。到了帝都。你也是一心為我。是麼?”

    江英眼眶一紅。突然嚶嚶就哭泣起來。“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可是一站在你身邊。我就不自覺的把自己當成了你的女人……我不要這樣!”

    衛政知道江英在做回男人和做一個名正言順的女人中掙扎。他也不敢逼迫太甚。“英兒。不要胡思亂想了……”衛政輕輕吻上江英的眼楮。替她擦干淚水。等到江英呼吸漸漸平復。衛政才出言調笑道。“英兒。這地方不錯啊。沒想到你還這麼有情趣。”

    江英臉刷的一下紅了。伸手就開始狠狠揪住衛政的腰間。卻不說話。過了一陣子。衛政那色胚子還沒有動作。江英才幽怨的看他一眼。“想什麼呢!”

    衛政哈哈一笑。“英兒你真好色啊。人家不願意你還要強奪!”江英惱恨他說這些羞自己的話。正要捶打。卻被他抓住她纏在腰間的手。輕輕摩挲。頭伸到後面咬住了江英頭發撩起路出的雪白脖頸。輕輕開始吻了起來。江英把臉靠在他的胸前。那種感覺非常讓她迷醉。只是以後都不可能享受的到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很容易勾起來自心底里地情欲。而衛政和江英還是正陶醉在情欲和倫理的愛河里地人。那種偷情的快意。那種對雙方身體赤裸裸的迷戀。還有這蕩漾著紅色地房間。讓兩人心中的火都慢慢燒起。繼而便是熊熊烈火。

    兩雙眼楮含情脈脈的互相對視著。都希望將對方的影子永遠留在那里。

    很自然的。衛政地唇吻住了她的紅唇。繞住了她地舌。在口腔里廝磨糾纏。追逐著嬉戲。“英兒的技巧。真的是高了很多呢。”衛政在她耳邊調笑。江英卻也不理。你愛做不做。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呢。”

    衛政啞然。江英直接將他推開。臉紅撲撲的厲害。望了一眼那些銅鏡。很豪氣的將身上衣服褪去。晶瑩的香肩。渾圓修長的大腿。那被裹布圈好地豐滿似乎也在躍躍跳動。那粉色燈籠褻褲中在紅燭燈光下隱隱露出一抹黑黑的色彩。衛政將她擁在懷里。雙手開始了不規矩的游動。從背上撫過。經過後腰滑向她彈性驚人的玉臀。將那燈籠褻褲往下一扯。再不斷地揉捏撫弄著。弄得江英渾身燥熱。屏息著的胸膛幾乎快要爆炸了。

    雖然已經迷失的厲害。雖然已經是干柴烈火。江英還是掙脫開來。將衛政的衣服扒下。努努嘴。“你躺到床上去!”

    衛政不明所以。江英橫眉一挑。“讓你去你就去啦!”衛政向來不會拒絕女人的要求。特別是這種情況下。待他躺好。江英一狠心。將身上白色裹胸布一扯。紅纓初開。顫巍巍的豐滿上下跳躍。衛政幾乎就要跳起來將那玉峰握住。可是江英用眼神阻止了他。再下一刻。江英已經彎下要來。將燈籠褻褲褪了下來。露出那絕美風景。

    衛政從江英身後的鏡子中能看到她雪白地豐臀。正面又能看到那秘密花園。覺得極為享受。

    江英娉娉婷婷往前幾步。忽然間摁住衛政地身體。緩緩跪了下來。

    “衛政。今天你是我的!”江英眼中盡是傲氣。只手已經握住衛政那火熱地地方。上下摩挲。衛政只覺得舒服無比。再下一刻。江英頭稍稍垂下。衛政的分身就已經進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的地方。他心火愈盛。口干舌燥。半天才梗出一句。“英兒。你不必這樣的。”

    江英將垂落下來的發絲縷在耳邊。露出半邊絕美的容顏。扭過頭來滿是笑意的看著衛政。“你別假惺惺了。你壓根就是個變態的玩意。女人越是被你羞辱你越是喜歡吧?”

    衛政尷尬一笑。還真是了解自己的男人啊。在他所經歷的女人中。就算是師詩詩。也是自己主動。或者是帶點閨房情趣的半強迫。所有的女子都害怕被自己當成是淫蕩的人。生恐做出點點破壞自己在夫君心目中形象的事情。可是現在江英卻跪坐在地上。那一份嬌媚還有溫柔。更重要的是主動的進取。都讓衛政油然而起一種感情。這是真正自己愛的女人啊。

    “不過今天我可不是讓你羞辱。而是讓你被我羞辱!”江英大聲的宣布這樣一個決定。衛政只能呵呵一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衛政徹底發泄了一次之後。江英望著他嘻嘻一笑。“你就是被我征服的男人。不是麼?”

    下一刻。江英已經跨坐到他身上。細軟的絨輕輕的掛著那硬挺敏感的地方。讓衛政一陣酥麻。江英豐臀微微翹起。“衛政。你看到什麼了?”

    從銅鏡中。衛政可以看到江英那微微飄灑的秀發。無限嬌美的裸背。完美的身體曲線。還有那白如凝脂的臀兒。衛政忍不住伸手握住。“是啊。我真的是被你征服了呢。”

    江英突然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將頭微微抬起的衛政。“下面。我要騎你了!”

    衛政啞然。這詞還用得真好。江英緩緩往下。待到兩人同時發出一聲低吟。衛政突然將身體抬了抬。江英陡然間身子繃緊。雙腿狠狠夾住衛政。瞪了他一眼。“壞蛋!”

    衛政抹抹鼻子哈哈一笑。伸出手來在江英臀上一拍。發出清脆淫靡的響聲。“快點動啦。”

    江英狠狠揪他一下。上下緩緩起伏起來……

    情到濃時。江英滾燙的身體綿軟的好像八爪章魚一樣。緊緊地摟住了衛政的身體。她吐氣如蘭。激情似火。願意將自己的所有。都全部奉獻給他。她已經忘記了自己該主動還是被動。只知道索取。不顧一切的索取。只要讓他快樂。自己快樂。一切就都是美好。

    她的指甲。緊緊抓住衛政的腰。深深的刺入他的軟肉里。再兩人共同步入巔峰的時候。江英好像恨不得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完全的融入到他的身體里面去……然後狠狠的往衛政肩膀上一咬。兩排鮮紅的牙印。鮮血流到哪白絨床單之上。衛政也不哼痛。只是溫柔的看著她。

    這一刻。無比瘋狂。景色迷人。春色更迷人……

    陽光從白紗窗透了進來。衛政依稀的記得。最後竟然被江英偷襲。封了穴道。

    鼻子中還蕩漾著那點點芬芳。口中還有甜美酥滑的滋味。整個身子都還在銷魂蝕骨中軟綿綿的……肩膀上的痛覺隱隱傳來。想起那個女子。衛政往身邊一探。身子陡然躍起。這才發現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動了。“英兒。英兒!”

    可是這里又哪有什麼伊人的身影。他往四周掃視一眼。地上散落的衣物已經不見了。原本應該殘留激情痕跡的床單也被換成嶄新的。衛政頹然的躺下。看來是真的走了。

    衛政在這個時候心思比較細密。所謂狗血劇情無處不在。他果然在那青瓷茶杯下。看到了被壓著的薄薄紙片。那娟秀的楷體字映入眼簾。

    “小政還是老公。我一直都拿不定用哪個稱呼。我們從小就認識。雖然鬧鬧著。爭執著卻還是走到了一起。我都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感情。真的。也許你覺得我把身子給了你就算是愛你。但是那真的只是因為少年時每每看到你若有若無的憂郁。就覺得應該好好疼你。

    “我一直都想要有一個小政你這樣強勢的弟弟的。好讓我真正的解脫……

    “是啊。疼你卻是和你一直對著干。讓你在我身上找尋著勝利的感覺。但是今天。我贏了!你愛上了我。我卻還拿不準自己是不是愛你。你是不是覺得很痛?

    我也覺得很痛。可是這是我的方式!

    “為了利用你衛政的價值。為了讓你舍不得在我。在江家身上下狠手。我把自己給你了。

    “小政。你是個重情義的人。而我不是。那麼……是不是我以後對你做出了任何事情。你都會原諒我的。對麼?——

    江英字。”

    衛政真的有些痛。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一般。眼角蕩漾出笑意。“還是舍不得啊……”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林冰那關切的面龐映入眼簾。“老公。江公子走了!”

    衛政攤攤手。“我知道的。”

    林冰看著衛政肩膀上的牙印。臉色變得有些為難。“听士兵們說你和江公子一起來了這情趣客店。難道你們……你們真的……真的做了?”

    看林冰那認真的神情。衛政突然故作高深的道。“原來。男人也是一樣銷魂的。”

    林冰狠狠瞪他一下。“真服了你。以後你都別想踫我了!”真是的。家中好好地侍女送給他也不動。偏偏來找男人。這是什麼心態啊。

    衛政呵呵一笑。卻忍住沒有道出隱情。只是感嘆道。“有時候。誰想讓誰主動點。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容易呢。”

    他大笑三聲。推門而出。高吼一句。“原來征服一個人。真的就可以獲得一大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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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節 激情洋溢的夫妻戰爭

    林冰悶著不說話,顯然是有些生氣。

    衛政和她回到府中,天已經入夜,青木烏衣司馬蓮還有張飛竟然都在。

    “你們有什麼事情麼?”衛政心下一陣疑惑,掃視了一眼。

    青木微微躬身,緩緩道,“青木要去帝都一趟,特來向公子稟明的。”

    衛政看他一眼,覺得他雖然名為自己屬下,但是所作所為都還是自由的很,他要去帝都,自己自然是攔不住的,便道,“烏衣也要和你一起去麼?”

    青木搖搖頭,“只有青木要去,天辰教高手眾多,公子這邊也缺人,烏衣在這里也正好照應。”

    衛政目光投向烏衣,這個人還是一副冷冷的拽拽的樣子,雖然少話,但是實力確實強到極致,若是有事情,的確可以幫到很多。他點點頭,“那好吧,你什麼時候走呢?”

    “現在吧。”青木淡淡一笑。

    衛政也知道這個人飄逸的很,也許今天還在西寧,明天就到了帝都,但是他擔心江英一路上會有麻煩,便出言道,“江公子這一路東去,可能會有點麻煩,還勞青木先生照應了。^^^^”

    青木淡淡一笑,“那是自然。”

    待青木離開,烏衣相送,張飛才奔上來,扯扯衛政的衣衫,輕聲道,“你小子真的把那個無根男人給弄上床了啊?原本是仇人的,現在還讓高手護送,果然是重情義啊……”

    林冰听到這個就有氣,大聲道,“張大哥。這里沒外人,你大可以大聲問的。”

    衛政和張飛都被弄的尷尬,兩人互相鄙視的看了一眼。又听張飛道,“你小子真是不厚道啊,放著林中將這麼好地人兒在家里,竟然還去上男人,我真是服了你!”

    衛政知道和這粗豪的漢子說不清,當下也懶得理,轉移了下話題。“大哥,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快說吧。”

    張飛呵呵一笑,憨厚的摸摸腦袋,“今天有帝都來地江湖人士找到我,說是武林中援救我興陽山的人馬已經到了。現在亂軍攻打的也急切,我得趕著回去,特來給弟弟你辭行的。”

    “武林中的人這麼快就到了?”衛政挑挑眉,張飛突然湊到衛政耳邊。輕聲道了一句,衛政似乎有點受驚,“她們也來了?”

    張飛神秘的點點頭,望著衛政詭異的一笑,“帳欠多了要還吧?”

    衛政望著林冰有些尷尬,不過卻也不好隱瞞,“冰兒。^^^^杜馨來了!”

    林冰先是不解。繼而又是一喜,“你說杜馨妹子來了。在哪里?”

    衛政暗暗松了口氣,張飛卻朝林冰憨厚地一笑。“沒想到林中將不介意呢,不過杜姑娘卻沒有來西寧,而是繞道去了興陽山。”

    林冰微圍望,記憶起那個柔美的女子,嘆道,“杜馨妹子武功不算高,又沒有什麼戰場的經驗,會不會有危險啊?”

    “是啊,我也是擔心這個,所以才急著趕回去的,要是杜姑娘出了點意外,想必你們小兩口都不會原諒我的。”

    衛政陰陰一笑,“我前些日子隱約听大哥提起過,說是郭嘉哥哥已經回到興陽山了,照理說有他在,杜馨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地,那大哥你還這麼急著回去做什麼?”

    張飛黑黑的臉竟然暈出紅色,“呃……這個嘛……這個嘛……”

    “我知道,蕭仙子也去了,是麼?”衛政哈哈一笑,張飛跳起來,“小政,你可別亂說。”

    衛政撇撇嘴,“原來是亂說的哦,反正嫂子也在那里,我也不必擔心仙子落入你的魔爪之中。”

    張飛听著衛政涮自己,也不反駁,忽然間如同現出濕人一般地憂郁,低聲緩緩嘆道,“女人啊,成親之前就是兔子,嬌嬌嫩嫩的對你還是百依百順,將要成親的時候呢,就是驢子,脾氣 起來,你拉也拉不回,成親之後呢,就成獅子了,那時候脾氣也不用 了,直接站在河東一聲吼,你就乖乖得低頭啊……”

    衛政听著張飛大發感慨,非常認同,只是林冰斜著眼楮看著這稍微有點同病相憐的男人,衛政不敢放肆,只好改口道,“其實呢,嫂子對你又打又罵的,也是為你好,這不是希望你不要走上歪路,導致以後萬劫不復麼?”

    張飛自然也看到了林冰的滿面寒霜,偷偷打了個冷顫,討好道,“其實小政你該知足了,弟妹對你多好啊,不但容許你帶其他女人回家,甚至連你在外面搞男人,她也不說一句多話!”

    听到這話,衛政和林冰都要吐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張飛自覺有些失言了,幾人都是尷尬,還是林冰醒事,緩和下氣氛,朝著司馬蓮笑道,“司馬先生也要去興陽山麼?”

    司馬蓮久久沒有開口,林冰突然問起,他仰仰脖子,哈哈一笑,“我嘛,自然是不想在看到衛政這張討厭的臉,不想再給他擦屁股了!”

    “你是听說興陽山水好,加上杜馨去了那里,天天有好酒喝吧。”衛政出言譏諷,“真該讓你這老頭淹死在酒壇子里,明明土不拉幾,還得裝清流。”

    司馬蓮被他點破,又被他說了一通,可惜言辭不夠衛政惡毒,憋了半天沒漲地臉通紅,“就是為了喝酒又怎地?但是有老人家我在,興陽山就算是面對十萬亂軍,也是堅如磐石!至于你的那杜馨姑娘,你放心吧,為了酒我也得護著她!”司馬蓮憋完這些話,猥瑣地身軀陡然間挺立,似乎變得高大無比。

    衛政鄙視的看他一眼,不過他也知道現在興陽山形勢有點急迫,對于張飛和司馬蓮地想法,他還是非常認同的。\\\*\\

    “大哥,我听說興陽山那里還有官軍,那將軍姓劉,是我在西南戰場上的戰友,到時候我給他寫封信,哥哥你帶過去,想必他不會為難興陽山的。”

    張飛點點頭,林冰卻是突然問了一句,“該不會就是劉烈吧?”

    衛政哂哂一笑,“就是劉烈啊!”當年劉烈追求林冰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發動整個團為他出謀劃策,可惜就是比不上衛政的近水樓台先奪月啊。

    林冰想起那個很實誠卻又能干出一些很不符合常理事情來的悍將,又看了看衛政,突然嘆道,“听說劉烈還沒有成親吧……其實想想,當時我若是接受劉烈也是好事呢,至少不要和人分享男人,更不用被男人搶去自己的男人,想起來就有點後悔呢。”

    衛政連忙走過去拉住林冰的手,“冰兒你千萬不能這樣想,你這樣一想我們的婚姻就完了,你現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林冰也不說話,只是生著悶氣,張飛和司馬蓮見氣氛不對,連忙偷偷逃逸。

    “我們先回房去吧……”

    內院中,紅玉見衛政臥房內的***亮著,她不明所以,但是林冰已經聲明任何人不得入內。她的好奇心有點被勾起來,卻听房內傳來林冰的嬌喝,“衛政,你還想怎樣?”

    然後又听到衛政低聲下氣的聲音,“冰兒,我錯了……”

    “女人成親前是兔子,快要成親的時候是驢子,成親之後是獅子,是不是啊?”

    “不是不是,冰兒你一直都是獅子來著……”

    屋內似乎是安靜了一下,陡然間,紅玉就听到了一陣器皿破碎的聲音, 里啪啦的響個不停,中間還夾雜著衛政可憐兮兮的聲音,“冰兒,別砸了,那東西值錢……”

    “這東西是寶貝啊,冰兒你下的了手?”

    “你對男人都下得了手,我對這東西還不能下手麼?”林冰爆喝一聲,震得門外的紅玉都蹬蹬往後退了幾步。

    “冰兒,你听我說……”

    “砰——啪!”紅玉只看到房間內一道黑影被扇的飄來蕩去,她覺得這世界太神奇了,人原來可以展現出這麼多種神態。等到那黑影落下,往床頭走去,“冰兒,你听我說啊……”

    “別踫我,找你的男人去,我沒你那麼惡心!”

    衛政心中也苦悶啊,不能給林冰解釋清楚,又絕對不能將江英的秘密抖出來啊,就算是林冰也是不行的,他再次爬上床去,可是林冰一掌就拍飛他,“別用你髒兮兮的東西踫我!”

    紅玉在外面不明所以,怎麼才過了這麼一天,公子和夫人就吵的這樣凶呢?不過過了一會,房內就出現了若有若無的呻吟……紅玉俏臉通紅,不敢再听下去,待到第二天起來,看到衛政趴在花園的石桌之上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公子,早。”

    “紅玉啊……早。”衛政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紅玉看到他眼眶發黑,臉色蒼白,原本的神采一點點都沒有了,非常不解,“公子,你生病了麼?”

    “沒有生病!”

    “沒有生病那公子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衛政仰天,望著屋內無奈說道,“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了唱一晚上後庭花啊?”他忽的又提高了聲音,朝屋內問道,“冰兒,能起床麼?”

    “你去死!”屋內一聲吼,衛政攤攤手,“這不,兩敗俱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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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節 媚女……是阿姨麼?

    張飛和司馬蓮已經離開,衛政痴痴然坐在院子中,這幾日林冰還是不理他,這家伙閑著無聊將西寧軍和驍衛軍重新整合,只是亂軍一部已經攻至新平,順著涇水遙望西寧,東面又有魏源回歸函谷關,不止將東入的路堵死,還隱隱有點進取之心。衛政自覺西寧軍雖然整合完畢,但還未在觀念上有所改變,再加上魏索還沒死,影響力還存在,要是一個不好,東山再起,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輕易不敢出西寧,可是呆在西寧城又無事可做,只覺得平亂遙遙無期,心中有些頹然。

    “公子,西寧城入秋,為了慶祝豐收,會在鎏金河河畔點燈祭祀,祈求來年,若是公子覺得有些無趣,倒是可以看看,很熱鬧的。”

    衛政回過頭來,看著紅玉那紅撲撲的臉蛋,微微一笑,“是麼?”

    “是的,還有年輕的男女會在鎏金河上唱歌,互相表達愛意呢。”

    衛政眼楮一眯,“這倒是挺有意思的哦,今晚會有麼?”

    “會有的!”紅玉也顯得有些興奮,顯然她也想去看看,衛政原本想和林冰過過二人世界,緩和一下,看她這麼期待,不忍心拂了女子的意,便道,“紅玉,你也隨我們一起去吧。”

    紅玉眨巴著明亮的眼楮,閃閃看著衛政,激動不已,“真的麼?”

    衛政淡淡一笑,等到紅玉真的上了準備好的白色游船,才有了種夢想成真的感覺,看著鎏金河上處處點燈的游船,那飄蕩在河中的花燈,听著那遠處傳來的高亢嘹亮的歌聲,還有那陣陣的嬉鬧,紅玉恍若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地時光。

    雖然這活動非常純潔,但是衛政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帝都的攝鏡河,他探頭探腦想看看這游船之中是不是有花舫。即使礙于林冰在身邊,他去不成,能夠了解一下行情也是好的。

    林冰如何不知道自己夫君心中在想些什麼,狠狠揪他一下,“想找什麼呢?”

    衛政尷尬笑笑,“冰兒你幾天都沒讓我踫了,我這不是有股子沖動麼……”紅玉在他們身後听著衛政這調笑的話語,小臉刷的下就紅了,裝作往別處看去。

    不得不承認。\\\\\\雖然魏索不懷好心,但是這西寧城卻是被他治理的極好。光是這鎏金河畔,便是華閣危樓林立,又有商賈雲集,更兼上熱鬧人群,顯出一派世繁華,紅玉感嘆了下。自己爹爹那時候也時常說魏索是個好官,這麼多年過去,物是人非,魏索也從從前那個讓自己爹爹都敬服的人變成了逆賊,身敗名裂……所有的東西都淡了。

    此時,緣著紅玉所看地方向,又有一艘游船下了水來,船體被潑成鮮艷的紅。四層樓閣,彩旗飄揚,燈籠高掛,光鮮亮麗下一派富麗堂皇。人還沒出。聲已傳來,隔了很遠就听到了姑娘們嬌俏的笑聲。

    待笑聲過後,一行白紗女子掌燈盞琉璃色防風掩屏紗燈而出。

    赤足而行,足踝上系著小鈴鐺,娉娉婷婷之間清脆鳴響,非常悅耳。

    衛政的目光已經被吸引過去,再過得一會。便有一個雲鬢甥。身著綠色長裙,身材妖嬈的女子從那群明艷的女子中走了出來。將滿場風采都蓋了去,別具一番幽艷。別有一種銷魂。

    衛政見過的絕色女子也算多了,像這般天然嫵媚氣質地,卻也很少,若是真有一個人能與之相比的話,衛政只能選出曾經的太子妃,現在景龍帝的楊妃了。\\\*\\

    就是那般的絕色,她就這樣一手掌著燈,一手掩著火,在柔黃的燈光吞吐映照中,站在了花舫的船頭。那女子忽然將頭扭過,衛政只覺得她那秋水深潭一般的眸子,遠遠就看到了自己,心微微顫抖了下。

    “我認得她地……”紅玉突然喃喃低語。

    “紅玉你認得她?”衛政想想紅玉大門不出的,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女子。

    紅玉似乎是回憶了一下,才緩緩道,“就是我父親獲罪的那年,鎏金河上地游船中我也看到了這個絕色女子,很奇怪的是,她將娘親引到了花舫中,那時候我還小,只覺得她和我娘親非常熟稔,見面還是以姐妹相稱……

    “我和父親都沒有進去看過,可是在我娘親和她親密過後,我們卻隱隱約約听到了她們兩人的爭吵聲。等到我娘親回來之後,我分明看到她哭了,而且臉白白的有些可怕……

    就是見過她不就之後,父親就獲罪了,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紅玉回憶起往事,衛政卻似乎抓到了一點什麼,冷冷一笑,“果然是紅顏惹禍啊,你父親的事情怕是與這女子也脫不了干系的。^^^^”

    紅玉搖搖頭,“這個紅玉也不清楚。”

    衛政淡淡一笑,“我去問問便好了。”

    林冰听到這話,卻是有些不滿,“你是想趁機去見見人家吧……也不想想,與紅玉妹妹的娘親姐妹相稱,至少也得有三四十歲了,你不要說你對阿姨也感興趣。”

    衛政抹抹鼻子,只好扶住林冰地肩膀,“好了,冰兒,我不去就是了。”

    林冰冷冷哼了一聲,衛政眼見著那群女子出來了一陣,又緩緩回到船艙之中,引得河上地人一陣驚艷,還有粗魯的人直接就開始問了,“多少錢一晚?”

    稍微文雅一點地,就是立在船頭,吟些二流詩詞,末了還要加上一句,“姑娘,你喜歡我一下成不?”這話幾乎要讓衛政噴出水來,只是他們這樣鬧,那船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衛政閑著無聊,對那花舫好奇的很,外放精神力往那邊探去。待到靠近那船之時,他陡然間看到水中有了幾個黑影,正往船上躍去,他暗道一聲不好,已經縱身飛了起來,“冰兒,你等等,那船上發生事情了。”

    林冰有些疑惑,可是衛政已經凌空踏水而行,到得那花舫之中,鼻端已經沖聞到一股濃烈地血腥味,心中一沉,果然發現幾名僕役,渾身浴血,被人在身上砍了不少刀。

    再往內行了些,便听到一些打斗之聲,兵刃交接下清脆的聲音不絕于耳,女子的清叱還有受傷時的痛苦呻吟都傳了過來。

    “住手!”一個如冰稜碎裂般清脆的女聲傳來,“你們的目標不過是我,何必傷及他人?”

    一個粗豪的聲音哈哈一笑,“鞠百合,當年我在帝都之時,被你百般妨礙,這回到了我的地盤,你還敢這樣囂張,這不是找死麼?”

    “原來她就是鞠百合……”衛政記起曾經有人提起過的帝都七分堂的軍師,現在七分堂已經被滅了,鞠百合在帝都沒有容身之所,想必流落江湖了。他俯身貼著紗窗往內一看,只見里面橫七豎八躺了幾個白紗女子,身上傷口汨汨流血。又擠了七八個漢子,圍著那個船頭上衛政見過的穿著水綠薄紗寬袍的女子,只見她此時臉色慘白,胸前的衣裳已經被破開一些,半酥胸,膚如凝脂,晶瑩潔白著似乎還彌漫著香氣,看的人眼楮都直了。

    只听一個猥瑣之人朝一個粗豪的漢子嘻嘻笑道,“老大,這娘們真不錯,我是越看越愛,越看心越癢,手癢腳癢渾身都在癢,不如讓我先爽一把然後再殺掉?”

    那漢子拿著刀背狠狠一敲那猥瑣人的腦袋,發出嗡的一聲,顯然是有點重,“老子都還沒爽你就想爽,滾你媽拉個巴子的!”

    鞠百合此時眼波如流水,往那猥瑣漢子輕輕蹙眉,嬌怯怯的望了一眼,那猥瑣漢子只覺得渾身發軟,突然又像是鼓起了勇氣一般,忽然拔刀出鞘,陡然間就往他老大砍去。那老大猝不及防,不過反應也算敏捷,“你***瘋了?”

    那猥瑣漢子此時豪氣陡發,大聲叫嚷道,“媽的,這麼好的娘們,你做老大就能先上,剩到我都已經成了殘花敗柳,老子才不干呢!”

    那幾個漢子听到這猥瑣人的話,似乎也是心有觸動,忽然就暴亂起來,“老子也不干,憑什麼老子不能先上!”

    衛政不由驚嘆這女子媚術厲害,一個眼神就抓準了這群人的罩門。那老大氣急,卻又無可奈何,他雖然武功高過其余幾人一截,可是那些人聯手他卻也只能左支右擋,忙不過來。就在他氣得要將跟著自己兄弟砍死的時候,鞠百合突然鼓起全身氣力,往窗外一躍,只听“嘩”的一聲,艙內已經沒有她的身影。

    那船上的漢子不由一陣惱怒,只听那老大一聲爆喝,“人都沒到手就爭爭爭,現在煮熟的鴨子都飛了,還不快追!”

    那些人也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火,當下齊齊往下躍,嘩嘩嘩的水聲一片,挨得近的游船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是大聲喊道,“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衛政淡淡一笑,他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女子,自然是不肯就這樣讓她離開,當下也是一躍,剛一落水,便覺腳踩到了什麼東西,他听覺靈敏,隱隱約約听到從水中冒出一聲驚呼,而後便是咕嚕咕嚕的吞水聲。

    他往下一看,自己的腳正踩在那個綠衣女子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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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節 旖旎無忌

    衛政連忙往下一潛。鞠百合怒瞪他一眼。又見那些黑衣人已經發現自己。便也不顧衛政。飛快的往河那邊游去。倉促間。她箍發的釵子沉了。滿頭秀發在水中飄起。綠色的袍子浸水貼著身子。顯出無限玲瓏的身材。手足並用之下。倒也游的不慢。

    只是那些黑衣人顯然就是在這河里討生活的。手腳眼楮在河中都是敏捷的很。宛如游魚一般。執著明晃晃的刀子往這邊奔來。衛政奔來只是想看看。不想動手。但是看鞠百合被嚇的蒼白的臉。還有那黑衣人凶神惡煞的表情。兩者襯托之後。衛政顯然有了決定。

    水下刀光一閃。刀氣破水而出。幾乎要將鎏金河都分成兩半。任憑那些黑衣人在水中如何靈活。都沒辦法躲開著雷霆般的一擊。眼見著自己的身體生生被劈成兩半。鮮血霎時間就噴了出來。衛政見慣了殺場。毫無憐憫同情之心。卻還擔心美人兒是不是受了驚嚇。

    他腦袋剛剛扭轉。就見一只雪白的手掌泛著淡淡青光往自己這邊拍來。衛政在水中雖然靈活。但畢竟不是隨心所欲。更加無可奈何的是他一招發盡。手還來不及收回。眼睜睜看著那手掌印上自己胸膛。

    衛政第一感覺就是憤怒。沒想到自己一番好意竟然反而被這惡婆娘偷襲。第二反應便是這鞠百合功力高深。黑衣人和自己都完全走眼。那掌若是到了岸上的話幾乎就可以開山破石。這般女子。自己都不定能必勝。那些黑衣人怎麼可能迫的了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衛政看錯了。那時鞠百合眼中似乎流出一些不忍。掌上力道雖然多了幾分猶豫。但還是如預期擊中。衛政硬受一記。只覺的掌勢雄渾不絕。渾身經脈骨頭都要碎裂。饒是他功力再高深。也是抵擋不住。一口鮮血噴涌出來。

    現在他內傷嚴重。顧不了許多。血紅著眼楮。往前狠狠一撲。只手已經抓住那襲胸的手。只手環著鞠百合的腰將另外的手也圈住。讓她沒法發掌力。

    鞠百合心中一急。拼命掙扎。只是衛政心知若是松開她了。自己想活下來都難。當下死命箍著。不往上走。反而往下潛。鞠百合開始力道還頗大。掙不開就用手往衛政身上亂揪。腰間大退一處也不放過。只是一次偶然。真的只是一次偶然。她摸到了衛政的堅挺之處。臉瞬間變的通紅。沒想到這家伙原來在這種情況下也這麼不老實。

    衛政人要死。色心不死。原來兩人胸膛靠著胸膛。不停的摩挲。讓衛政自然而然起了反應。那種旖旎在水波中蕩漾。鞠百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豐滿在水中的掙扎下慢慢浮了出來……衛政眼楮都看直了。鞠百合也愣了。兩人幾乎沒有辦法動作。

    “衛政——”“公子——”

    河面上傳來急切的呼聲。顯然是林冰和紅玉見到那船上的異狀。沒有能找到自己。現在急了。衛政壓住自己的那些旖念。朝鞠百合狠狠瞪了一眼。可是手卻不能松開。

    鞠百合雖然功力高深。可是掙扎的久了。力道也是越來越小。只能任由衛政抱著。衛政瞪她。她也毫不客氣。狠狠回瞪。只要衛政敢在這個時候松開她。她定然要一掌將衛政送入黃泉。

    河面上也不知道誰大聲叫了句。“上游下水咯!”

    水中兩人頓時臉色慘白。西寧城常在上游蓄水。到了慶豐年之時。便將上游蓄好的水放出。並開始祈福。以報來年不受干旱困擾。

    衛政和鞠百合互看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鞠百合張張口。想說句話。可卻是猛的被一口水灌入。“咕咕”。便只是可憐兮兮。媚眼如絲的看著衛政。衛政被她看的渾身都酥軟下去。手上力道稍微松松。可是又馬上緊下。若是松了。再挨一掌。就是神仙也難在這奔流而來的水下活命。他心想要死也要拉著這漂亮婆娘一起死。只是可惜了自己的大業。自己的漂亮老婆和未來的漂亮老婆們。

    還來不及讓他傷感一下。水傾瀉而下。兩人臉色慘白。轉眼間就被這水卷的沒了方向。

    衛政被這水沖的稀里糊涂。手上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松了開來。他本身就受了內傷。在水下越久也就越開始昏沉沉的想要睡去。不過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拼了命的劃水。迷迷糊糊間。抓住了某些東西。听到了碎裂的聲音。又抓到了某些東西。還是碎裂的聲音。最後抓住了一處柔軟。然後徹底昏了過去……

    衛政悠悠然醒了過來。老子還活著啊。他體內的真氣自然流轉。那嬴政留下的雄渾力量也開始慢慢來修補他的傷處。衛政非常享受這種舒爽。看著天空。東邊竟然有了朝霞。

    待到他功力盡復。一聲長嘯自喉中自然而出。卻听到身邊嚶嚀一聲。他都還沒注意到。那鞠百合竟然也隨著自己一起被沖了上來。

    他這一看不要緊。看了就覺的世間美景也莫過于此。

    鞠百合胸前褻衣已經被脫落。雙峰如玉山一般傲視海平線。在初晨的陽光下散發出稍帶紅暈的晶瑩光澤。衛政不是沒有見過大的。林冰她們的身材極好。胸前也是雄偉。可是比起鞠百合的來。差距可以說不是一點半點。他頭回看到。忍不住咽咽口水。再往下一看。衛政更是鼻血狂涌。女人的裙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撕裂了。出修長渾圓的大腿。那褻褲也被扯落一些。浸潤著水還可以看到里面稍稍帶有的一抹黑。衛政幾乎就想偷偷的將那里揭開。細細看看風景。

    可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衛政不是君子。他馬上又找了個理由。趁女人之危不是男人所為。他還算是個男人。

    听紅玉講。鞠百合差不多十年前就是這模樣了。還與她的母親姐妹相稱。紅玉比自己還大。顯然她母親年紀和自己母親差不多。乖乖。都成阿姨了。但是他一看這身子。完全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跡。莫不是個妖怪?他也知道天辰教和紫檀天榭都有傳說中駐顏術。難道這鞠百合是天辰教或者紫檀天榭的人。

    他痴痴盯著想了一會。卻听一聲嬌斥。“你看什麼?”繼而又是凌厲的一掌拍了過來。衛政這會可不是什麼毫無防備了。他功力盡復。怎麼會再由的鞠百合逞凶。當下反手一掌迎上。兩人掌力相接。鞠百合抵擋不住。剛剛立起的身子又被拍翻在的。胸前劇烈的起伏。衛政雖然受過鞠百合一掌。但是沒想到她功力竟然這般高。若是去秦皇陵前的自己。頂多只能堪堪和她戰個平手。

    “你這婆娘還真是凶惡。老子救了你這麼多次。你還幾次三番想置我于死的!”衛政對敵人一向不手軟。也不管對面是多漂亮的女子。心中就想一掌拍死她的了。可是想想她應該知道紅玉母親的一些事情。或許能夠的到天辰教更多的線索也說不定。當下只是瞪了一眼。

    鞠百合見偷襲無法的手。自己又打不過他。忽然眼楮泛起淚光。“是公子救了我?”

    “真是個負心的婆娘。才這麼一會的事情就忘記了!”

    鞠百合只記的在水下。自己的胸衣被衛政給扯掉。自己的裙子也被撕裂。然後她又羞又怒。早就不記的最後怎麼上的岸了。她突然想起。胸衣。裙子。再一看自己身子。完全都已經曝在衛政的目光之下。又是驚又是氣。指著衛政鼻子。連說三個“你!”“你!”“你!”

    “我怎麼了?”

    鞠百合躍起來就是一跺腳。目光看到旁邊有個牌子。只手捂住胸前豐滿。用那牌子遮住身下。正稍微安心點。卻听衛政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還在的上翻滾。非常不顧儀態。鞠百合不明所以。往下一看。那木牌子上面竟然刻了四個字。“此處水

    鞠百合知道衛政往那種方面想了。臉霎時通紅。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眼睜睜看著衛政邊翻滾。便在那里大笑。“此處水深。此處水深……要不要用哥哥的丈量桿試試啊?”

    鞠百合听著他淫邪的話語。狠狠一腳就踩了過去。衛政翻身站了起來。翩翩然避過。眼楮卻是盯著鞠百合只手攔不下來的那的方。流出口水。像是豬哥一般。

    鞠百合無可奈何。突然計上心頭。索性將手撤掉。那瑩白一片晃的衛政眼楮發暈。媚眼一閃。“美人小哥兒。姐姐漂亮麼?”

    衛政幾乎要吐血。這女子也懣強悍了。自己都成美人了。她不害羞。衛政卻是覺的越這麼耗下去。血脈都要噴張。再看一會就少活十年。他雖不是什麼迂腐之人。但是這一時半會也不想將鞠百合拿回家中。當下狠狠看了那女子一眼。哪里好看看哪里。然後再將外衫脫了下來。遞到鞠百合手上。“穿著吧。老子不玩了。要回家了!”

    鞠百合望著那迅速奔離的身影。突然喟然一嘆。“我贏不了嬴家的女子。還的要迷上嬴家的男人麼?”

    朝陽初升。將人的影子拖的老長。青山如黛。卻也分四季顏色。可是女人啊。追求到了永不老去的容顏。失去的卻是更多。宛如就是一具蠟像般的。麻木而無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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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節 悲劇少將,神秘的鞠百合

    整個府中的氣氛都是低沉,人已經派出了一批又一批,就是沒有找到衛政的身影,連烏衣那個萬年冰雪男都出去尋找了,卻沒有一點消息。

    此時的衛政,內衫被刮得破了多處,憤憤不已,只覺得鞠百合真的是個禍害,打傷自己不說,還害得他這樣狼狽。待回到西寧城,衛政在城門口探頭探腦了一會,生怕被人認出來。可是人家明顯只當他是個瘋子或是乞丐,有好心人給他送了幾個銅珠,他也不拒絕的照單全收。

    不過來到城門之時,卻遇到麻煩了。

    兩個手指畫戟的城衛將武器交在一起,將衛政攔住,“你是何人?為何進城?”

    衛政因為城中多天辰教的人,因此讓城門戒嚴許多,沒想到還給自己帶來了麻煩,他不想被士兵看出自己這麼狼狽,覺得那樣實在過于丟臉,便道,“兩位大哥行行好,我家本在隴西那邊,現在賊子作亂,奪了我的土地,霸佔了我家錢糧,現在我身無分文,幾天沒有吃東西,還望兩位大哥行行好,讓我進城討點活計吧。”

    那些城衛士兵是受過衛政高等教育的,仔細觀察了下,覺得這人細皮嫩肉的,哪像個莊稼人,再看那臉上被抹得髒兮兮的,可是那雙眸子卻是閃閃發亮,顯示出不凡的氣質,士兵心中見異,心想哪里有這樣的莊稼漢和乞討人,便道,“這人形跡可疑,帶回去!”

    衛政沒想到這樣的偽裝也被士兵看出疑點,心想自己果然就是暗夜里的螢火蟲,處處都閃耀著光輝啊,他縷縷額頭的發,站直了身體,“幾天沒見。\//*/\\連本公子都看不出來了麼?”

    那幾個士兵都是受過衛政單對單教育的,早就把這小子恨得牙癢癢,這麼明擺著他們怎麼還沒看出來,連忙高聲叫道。“衛公子回來了!少將大人回來了!”

    衛政幾乎想把那兩個人拍死,你們兩個知道就好了,還想讓全世界都知道麼?他眉毛一揚,冷冷道,“不必叫人來了,本公子也只是試探下你們平日的工作!”他走上前去拍拍其中一個士兵的肩膀,“嗯……不錯,本公子平日里也算是沒有白教你們。”

    那士兵听到衛政表揚。也是得意,“那是,我們可是公子的親傳弟子呢。”他不忘記給上司拍拍馬屁,衛政也是極為受用,“嗯,看你這麼懂事,把衣服扒下來吧。\\*\\”

    傳言中衛公子曾經想把江家公子帶到情趣客店施以強暴,雖然不知道成沒成功。但是驍衛軍士兵們在帝都的時候也看過八卦新聞,都知道這公子對菊花很感興趣,顯然對男人也有莫名地嗜好。兩個士兵都是屁股一抬,提肛站住。臉蛋很紅,非常為難的道,“公子,這里不好吧……人家都看著呢。”

    衛政看他表情,不明所以,“有什麼行不行的,難道你就想本公子這樣進城麼?”

    那被衛政盯著的士兵有些無奈。只好將身上衣甲剝了下來。衛政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有前途!”衛政在西南戰場時也做過小兵,對于這種衣甲穿起來也是熟悉。正要細心的將腰帶系好,卻听到有了一陣哄笑之聲,衛政不明所以,往前面一看,卻見那被自己剝了衣甲的士兵,正趴在那里,將褲帶解開,出白白的屁股,上面還有痣,幾顆小毛隨風飄揚。

    “你這是做什麼?”衛政疑惑問道。

    “公子不是要小人麼?小人雖然覺得這里雖然人來人往,但是為了表達小人的一片誠心,也就犧牲小我了……公子,來吧!”那士兵扭過頭來,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衛政看著惡心,沖上去就往那屁股上踢了腳,那士兵頓時往前面飛去,落地時擺了個狗吃屎的姿勢。\/*/\

    “來你個頭,發春也不用這樣吧。”

    那士兵非常委屈地看著衛政搖搖晃晃離開,又被身邊同袍所嘲笑,沒想到獻身不成,反而遭受如此奇恥大辱。不過人家是公子,脾氣古怪,也怨不得人地。不過雖然受了侮辱,但是他最終還是被衛政所看重,被提為城衛官,倒也算是因禍得福給……這都是後話了。

    卻說衛政剝了一身士兵的服飾,覺得陽光明媚,世繁華,西寧城人人都是安居樂業,只是若有若無的朝著自己的嬉笑,還有指指點點都頗讓他不爽。

    衛政回頭一瞪,那些百姓攝于他的威勢,都啞口下來。

    正當衛政心中惱火,卻有一具柔軟的身子撲了進來,還帶著嚶嚶哭泣,衛政低頭一看,不是林冰是誰。她嬌美的臉龐上盡是淚珠,僅僅才過了一晚上就瘦削了許多,眼眶紅紅的顯然是一宿沒睡,他心中感動,無論外面地花多麼鮮艷,都有可能帶刺,只有自家的,可才是全身心的關心著自己,一舉一動都會讓她牽腸掛肚啊。\/*/\

    “冰兒,讓你受苦了。”

    林冰狠狠揪著他,靠在他懷中,“你出去了,也不說一聲,知道人家有多擔心麼?”她昨晚看水下泛了紅出來,又見那花舫久久沒有動靜,直到上游放水,她在那外邊叫了幾次,卻沒听到衛政回應,再往那花舫中一探,除了幾個女子的尸體,竟然空空如也。她心中擔心地要命,拍了很多士兵緣著河道河中尋找,可是一點影子都沒發現,如何不讓她擔心。

    衛政抹抹鼻子,拍拍林冰的嬌軟的背,“這不是有點意外事故麼?”

    林冰狠狠擂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不會說一聲再走麼?”

    “呃……”衛政不敢再解釋,雖然事出突然,但是沒讓林冰知道,也是一種罪過。

    他緊緊將林冰摟在懷中,待到回府,烏衣已經守在了門口,他還是那般冷峻的樣子,不咸不淡的道了句,“公子受過傷了。\\*\\”

    衛政心中驚訝,自己明明都是已經完全好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一眼就瞧了出來,“是啊,被人打了一掌,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林冰听到衛政受過傷,心中更加是擔心,听到衛政說自己好了,卻是有些不信,惴惴不安的拿著自己地真氣進去探索,衛政也不拒絕,待到林冰地真氣游走一圈,的確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才安心下來。

    “嗯……不過那人用地是天辰教的武功,而且不弱,若是敵人地話,公子雖然不懼,但還是小心點好。”烏衣又從懷中取出兩個瓷瓶,分別遞到衛政和林冰手上,道,“這是青木煉制的藥,听說可以對普通人起死回生,對高手也可以瞬間聚集不少功力,非常受用。”

    衛政心中對青木和烏衣早就有些佩服,點點頭接過,算是應承了。末了,烏衣又道,“王爺將烏衣派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護衛公子周全,希望公子也不要太過見外,若是有什麼吩咐,不方便做的,安排烏衣去做便是了。”

    衛政呵呵一笑,“是麼?那會的哦,只要到時候烏衣先生不要嫌棄小政煩人才好。”

    烏衣只是淡淡一笑,目視著衛政夫妻二人走進內堂,輕輕嘆了一聲。

    剛剛才進門不久,紅玉就已經苦著跑了進來,哭著說自己有罪。

    衛政倒是奇了,這和她又有什麼關系。林冰卻是嫣然掩嘴一笑,“紅玉她以為是因為她給你提起了那綠衫女子可疑,才會跑到那里去查探的呢……紅玉她是沒有認清你色鬼的本質,就算她不提起,你見到人家那麼漂亮,也會屁顛屁顛跑上去的,不是麼?”

    紅玉听的臉一紅,知道林冰在維護自己,心中感動。

    “還是冰兒理解我啊!”衛政被她點破,只是笑笑掩飾過去,又道,“不過那鞠百合武功高的很,又精于算計,怎麼可能委身于七分堂做一個小小軍師,又眼睜睜的看著七分堂被蒙蒙盟給滅了呢?這事肯定內情多啊……”

    林冰也听衛政說起過七分堂被滅的有些詭異,不過他們現在已經遠離帝都,調查起來也比較艱難,只是問道,“那鞠百合在七分堂被滅之後,別的地方也不去,怎麼就來了西寧,難道她是別有所圖?”

    衛政點點頭,“她武功極高,卻掩飾的很深,昨晚顯然是她知道我就在旁邊,肯定會救她,然後再在我放低警惕性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記,幾乎要了我的性命,這女人……真可怕!”衛政感嘆了一句,林冰卻是從他話語中听的驚心膽戰,狠狠揪了他一下,“你是見著漂亮女人就放松警惕,這回吃了虧,看你還敢在外面亂來!”

    “不會了,只要你陪著我,我天天溫柔鄉里呆著,泡死在里面!”

    林冰瞪他一眼,“誰要你這麼沒志氣!”她想了想又道,“那女子確實是美艷無雙啊,也難怪老公你要去看看,不過若是真如紅玉所說,那她年紀也太大了些……”

    衛政哈哈一笑,知道是林冰涌起了小小的自卑,他緊緊將女子摟在懷中,“那女人比我大了那麼多,我怎麼會感興趣,你老公我又不是種馬!”

    “不是種馬卻是在做種馬的活,再說了,我也比你大,家中姐妹都比你大,大一歲大四歲是大,大了十歲,二十歲也是大,人家駐顏有術,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看上人家了!”

    衛政稍稍愣了下,哈哈一笑,“也對哦。”

    林冰杏目圓睜,一掌拍來,牙縫中終于蹦出幾個字,“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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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節 林冰練兵,犧牲老公

    西寧城校場,驍衛軍開始了第一次練兵。

    雖然亂軍的戰斗力也不強,武器裝備都很差,但是亂軍勝在人多,呼啦就是幾十上百萬的人涌了上來。西寧城原來的士兵戰斗力低下,驍衛軍也不算強,所以此時練兵顯得尤為需要。

    校場中甲冑森森,刀槍林立,幽幽散著冷光,可惜拿著這些武器的士兵威猛有余,氣勢卻不足。衛政心中暗嘆,景龍帝自重文治輕武功以來,估計除了才剛剛經歷千年戰場的西南軍團,其他軍團都是疏于戰場,外強而中干,徒有其表。

    不過看著幾萬大漢歪歪斜斜的立在校場上,還在那里有些激動地交談,衛政也覺得別有風味。

    令台上年輕女將軍身材頎長,有些瘦弱卻有英氣,披戎甲,執長槍,雙目炯炯,冷電般掃過全場,看著林冰這樣凌厲的目光,衛政也不由得微微詫異,暗想自己老婆把閨房壓制自己的眼神都用上了,他想著有點好笑,身子不由自主的扭了扭。

    “衛政少將!”

    衛政一愣神,卻見林冰冷眼看著自己,他微微笑道,“什麼事情?”

    “衛政少將,沒有站過軍姿麼?”林冰冷冷大聲喝道,在這麼多士兵的注目之下竟然絲毫不給衛政面子。眾人沒想到林冰首先開刀就拿了自己的丈夫,貴為衛家公子的少將,心中都暗喜不想在正餐之前還有好湯,正關注衛政會如何發飆,卻見衛政誠懇的行了一個軍禮,朗聲道。“衛政冒犯軍規,請將軍責罰!”

    “好!”林冰冷冷一笑,“軍令官何在?”

    一個手執木牌的軍官出列,林冰朗聲問道,“不服軍規,軍姿不穩者。該如何罰來?”

    “回中將大人,當罰十軍棍!”

    “衛政是少將。明知故犯。當罰二十軍棍!”林冰望著衛政朗聲道。她這番話說地氣勢磅礡。再加上一襲紅盔。英挺地氣質。顯得氣勢高揚。

    眾士兵都睜大著眼楮想瞧瞧這小兩口該如何收場。想必衛政少將那男人地尊嚴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家罰軍棍。更何況那女中將還是他地女人。只是讓人大跌眼鏡地是。衛政一句話也不說。一句話不說倒也沒什麼。還乖乖听話地找了條長椅趴了下來。眾人一陣驚嘆。心想這是演哪一出啊?卻見林冰已經手執軍棍。高高舉起。沖上去朝著衛政地屁股就是狠狠擂下。一點也不留余地。只听“啪”地一聲脆響。衛政疼地哇哇直叫。林冰也不客氣。又是一棍一棍砸了下去。衛政屁股上頓時鮮血直冒。額頭滿是汗水。

    眾將士這才發現這是來真地了。原本還在嬉笑交流地他們瞬時安靜下來。不敢口喘大氣。這可不是演戲。這可是來真地啊。連自己身為貴族公子。高居少將之位地老公也打了。在場之人還有誰不敢打地。

    “啪啪啪啪”二十軍棍下去。林冰卻是一點沒變臉色。士兵們都是看地心驚肉跳。心想要是自己挨了這二十軍棍。怕是只能爬回去了。

    對衛政地責罰完畢。林冰也不多話。起身上了令台。早有人將軍鼓架起。又有司職旗號地軍士恭謹地立在林冰身邊。準備听鼓聲而發號施令。衛政靠著旁人支起身子。還是規規矩矩地立了一個軍姿。默默看著。

    “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隆隆如天雷震起,令台前也是金角齊鳴,氣勢雄渾。

    林冰小手一揮,那鼓聲頓時停止,她冷冷看著場下,朗聲道,“看我令旗擺陣勢,如有錯誤者,軍棍伺候!”她這軍令下的嘹亮,士兵們也不敢不听。

    林冰手中令旗再一揮,震天鼓聲再次響起。

    幾萬士兵刀盾齊舉,長槍閃亮,怒喝連連,各種陣勢變化之間,長槍如林,刀盾如浪,林冰目視場中,揪出幾個典型打了軍棍之後,那些士兵倒進退之間倒也變得齊整如一,頗有軍風。

    衛政知道林冰練兵頗有一套,心想自己這苦肉計倒是沒有白出,之前林冰對于驍衛軍地控制力極弱,人人都不服這女子中將領導,反而衛政在軍中威勢極大,不過現在林冰拿著衛政開刀之後,形勢就已經變得大不相同。衛政最煩的就是軍務,現在林冰要是能一手操持,以後成為獨擋一面的將軍也是好事,這般想來,他心中很是為自己的想法得意。只是剛剛林冰出手太重,打自己地時候他不敢用功力護體,導致屁股現在還在疼著。

    校場上士兵演練陣勢之後,開始分成兩個陣營,演練對壘沖鋒之術,林冰對于勝利者許以重利,對于失敗那方給予重罰,竟也殺氣騰騰,倒也讓那些士兵干井足,殺氣騰騰。

    驍衛軍本就有大部分人都上了戰場了,這陣法固然好練,殺氣卻不是憑空而來。

    衛政看了一陣,眼見林冰竟然還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在各軍之中選出最優秀者為隊長,且頗為合適,他不由對林冰刮目相看,也是佩服。

    眼見著林冰對于這支軍隊的控制力逐漸加強,衛政覺得留下來也沒什麼必要了,便朝林冰提出要回家修養。林冰雖然覺得這還是有違軍制,但是見那些比起衛政來弱小的多的士兵都倒在那里一直呻吟,她畢竟心有不忍,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余下的士兵繼續操練,衛政裝成一副受傷嚴重的樣子,被護衛扶上馬車,默默一運功,屁股上的傷口就自動愈合。他心中高興,有了種從前裝病而逃課的感覺……

    一旦人的心境不同,心情也就格外地愉快,原本有些**地陽光變得和煦,街道中的吵吵鬧鬧也變成悅耳地音符,衛政掀開車簾子感受著西寧城的風土人情。

    “公子,要不要嘗嘗西寧城最有韻味地羊肉泡饃?”一個護衛湊上來,鼻子聳聳而動,顯然是自己想要了,只是礙于車中的公子不好意思先用。

    衛政自然不好拂了眾人的意,笑道,“給我來一碗,眾兄弟也來吧,我請客。”

    護衛歡呼一聲,早就按捺不住行動,待到熱氣騰騰的羊肉泡饃送到衛政的面前,聞著那股子濃郁香氣,衛政也忍不住食指大動,吃下去,只覺得肉爛湯濃,肥而不膩,一股子熱氣從口中直透到胃里,心底,又浮起股股暖意,舒服透頂。

    衛政胃口大開,掀開簾子,將碗伸出去,正要高吼一句,“再來一碗!”卻見前面有了個熟悉的身影,掀開蒙著的面紗,一小口一小口的往面紗下送著東西——正是久未謀面的紫檀天榭仙子蕭紫煙。

    蕭紫煙不是應該去了興陽山的麼?怎麼來了西寧城?衛政心中轉了一圈,莫不是她想起了自己這個情郎,然後打算私會?衛政想著想著心怦怦跳了幾下,雖然不是真的對這女子多有興趣,而是對于自己魅力的自賞,也就是傳說中的自戀。

    衛政偷偷看了會,蕭紫煙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美味的羊肉泡饃也不吃了,扔下一顆銅珠,拿起手中的劍就往一個胡同奔去。

    衛政也不管護衛,連忙跟上。待到進去之後,衛政才發現,那胡同有點特別,竟然是條花街。他暗暗鄙視自己這麼久了連西寧城的花街在哪里都不知道,再細細一看,眼前的蕭紫煙竟然來到了一處青樓。那青樓不知怎的這般熱鬧,快要比上帝都的金風細雨樓了,彩燈高掛,還有條條彩帶,顯然是有什麼比較大的活動。

    衛政心中暗喜,就算不是跟蕭紫煙,來到這邊也是一種美事啊。

    待到蕭紫煙進去已久,衛政才來到那青樓之前,只見那朱門華麗,抬眼一看,那金絲繡邊牌匾上書了三個楷字——“彩雲間”。

    衛政衣飾一向比較華麗,那門口的小廝只是張望了一眼,也不攔他。待到衛政進到內里,卻已經不見了蕭紫煙的身影。他往前行了幾步,身邊卻有一陣風飄過,只見一個年輕華服公子已經沖了上去,迎面而來的就是濃妝艷抹的老鴇。

    那公子怕是只有十四五歲,那老鴇除去粉底,怕是有四五十歲了,那公子沖上去就捏捏老鴇的胸,又拍拍老鴇的屁股,看的衛政一陣惡心,心想,這天下有著嗜好奇怪的人果然不止自己一個,他還只是喜歡姐姐類型,喜歡玩點稍微離譜的游戲,而這這少年郎直接就是喜歡老媽類型了。

    那老鴇似乎也發現了這個氣度不凡的公子,她尚存點風韻,這般襲來,倒是有點春天的感覺。

    “呦呦呦,這是哪家的公子啊?”

    衛政心想待會可能還需要從老鴇這里取情報,淡淡笑道,“我姓衛!”

    “衛公子是頭回來吧,快請進,請進!”老鴇熱情的很,手還在衛政身上亂摸,探探這公子錢袋子滿不滿,只是衛政卻誤認為是自己的魅力無限,這老鴇忍不住要佔便宜。他為了探的消息,也只能忍了,不過那少年郎可是憋了氣,足足瞪了他老一會。

    衛政微微朝那少年一笑,風度翩翩飄飄蕩蕩幾下,已經被人引上二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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