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穿越之紈絝少爺 作者:賊眉鼠眼(已完結)

   關閉
bobo0702 2009-12-6 21:06: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6 1336433
haze6811 發表於 2010-1-10 13:45
第一百九十二章 抄家

    古人云: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方大人得意,身居高位,莫非真以為從此可以萬事無憂,宿醉花間?」潘尚書緩緩捋著長鬚道,他雖已入獄,但談吐間隱隱還是帶著幾分沉穩的官威。

    方錚最看不順眼的便是他現在這副做派,眼看要挨刀的人了,還故作高深,人都入了獄,一副算無遺策的模樣惡不噁心?

    方錚毫不客氣的一把打掉潘尚書捋鬚的手。

    「說話就好好說啊,知道你現在什麼身份麼?你現在是人民的罪人!是被專政的對象!除了低頭認罪外,其他的任何姿勢都是不對滴!」方錚比他更義正嚴詞。

    潘尚書聞言一窒,臉上浮出幾分惱怒之色,隨即又消失,恢復了淡然的表情。

    方錚見他並沒怒,心下更加奇怪,這老東西心裡肯定憋著什麼壞呢,對他這麼無禮都不生氣,壞勁兒肯定還不小,自己得小心提防。

    「說吧,你把我叫這兒來,到想說什麼?」方錚像進了自家小院似的,把鞋一脫,盤腿便坐在了床上,腳丫子一抖一抖的,十足一副痞子無賴的模樣。

    潘尚書對他無禮舉動直接無視,半垂著眼簾道:「方大人,老夫所料沒錯的話,如今你已是四面楚歌的境地了吧?朝臣們肯定紛紛向皇上進言,要求削你的權,對嗎?」

    「沒錯。」方錚大大方方承認了。潘尚書畢竟在朝中畢竟混了數十年,眼光還是挺毒辣的,對朝政的預測也很準。

    「老有一計,可保你牢牢把握手中的大權,朝臣們卻對你毫無怨言……」潘尚書湊在方錚耳邊悄聲道。

    方錚一楞:「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個?」

    潘尚書微笑點頭。

    方錚上下打量著潘尚書。目光很是怪異。看得潘尚書一陣心虛。

    「老夫說錯什麼了嗎?」

    方錚笑瞇瞇地道:「沒錯。你沒說錯。不過你地想法錯了。」

    「什麼意思?」

    「老潘啊是不是以為全天下人都跟你一樣,喜歡死死的抓著權力不放手,甚至不惜起兵謀反,來鞏固自己手裡的權力?」

    潘尚書神色怔忪喃道:「……這樣難道不對麼?」

    方錚歎了口氣,道:「看來你敗得並不冤,死得更不冤……也許你想得沒錯你把我想錯了,老潘,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這世上有很多美好的東西,比如美女,銀子,綾羅綢緞,美酒山珍……這些我都喜歡,但我惟獨不喜歡權力你的想法裡,權力可能是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了,但對我來說,權力是一件非常骯髒的東西,它代表著野心,慾望,鮮血和白骨,你若真以為我想死捏著權力不放手你就看錯我了……哎!你兩眼別發直呀!懂不懂禮貌?我跟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哎,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覺得挺深奧的,聽不聽得懂?你若聽不懂可以降低一下自己的水平,盡量再說得淺顯一點兒……」

    方錚嘰裡咕嚕說了一大串兒見潘尚書楞楞的看著他,不由大是不滿。

    潘尚書楞了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訥道:「……這麼說,皇上給你的監察百官之權有京城守備之權,你根本就不想要?你是這意思嗎?」

    方錚笑瞇瞇的點頭大讚:「孺子可教也,我現在也知道你個老東西打什麼主意了。你是想幫我出個餿點子,借此來跟我交換條件,比如保你性命,甚至幫你脫獄對吧?打的好算盤啊!既能讓我和皇上,甚至和太子對掐,又能擺脫你目前的困境,間接幫你東山再起,一顆小石子兒扔出去,能打三隻鳥兒下來,有個成語形容這種卑鄙伎倆的,怎麼說來著?」

    「一石三鳥。」潘尚書板著臉,生硬的道。

    方錚一拍大腿:「對!一石三鳥!瞧,我沒說錯吧?你自己都承認了……」

    「老夫沒承認,老夫只是幫你說出成語而已……」

    方錚穿上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口中道:「老潘啊,你還是老實點兒在牢裡躺著,日子一到就等著挨刀吧,別搞七捻八的,快七十的人了,整天不干正經事,瞎琢磨啥呀。我告訴你,你死定了,誰也幫不了你……」

    「慢著!方大人請留步!」

    方錚回過頭看著他。

    潘尚書臉色灰敗的歎了口氣,蕭然道:「好吧,老夫跟你說幾句話,沒有任何條件,你姑且聽聽吧,聽完了你扭頭便走,老夫絕不攔你。」

    「說吧,快點,我趕時間呢……」

    兩人本是生死仇敵,勝敗已見分曉之後,面對這位老邁的失敗者,方錚心中總有些怪異的感覺,或許只有現在,兩人才會心平氣和的說說話吧。

    「方大人,據老夫所知,太子殿下可能最近要對你下手了。老夫所料不錯的話,最近朝臣們紛紛上折參奏你,肯定出自太子殿下的攛掇。而皇上對你,寵信是沒話說了,但他未必便沒打著別的主意,老夫觀察多年,發現皇上近年來已有易儲之心,只是太子尚未犯過大錯,故而皇上也一直未提,這次皇上藉著掃除老夫的大功,讓你手握大權,福王殿下想必也入吏部任職了吧?這便是皇上想以權衡之術,讓你和太子之間形成對立,達成朝中局勢的一種平衡。沒有哪一位皇帝會眼睜睜看著臣子一家獨大的,就連太子都不行。老夫便是鐵錚錚的例子……」

    「正常來說,皇帝對朝中黨爭一般都不會反對,黨爭意味著制衡,意味著皇帝有機可乘,拉攏一派,打擊一派,如果被拉攏的一派獨大了,皇帝又會果斷的捨棄,轉而去拉攏以前被打擊的一派……說到底皇帝一輩子都在幹著這件事,老夫這些年之所以沒被皇上打擊,是因為朝堂上已無老夫的對手,於朝爭來說皇上拿老夫無可奈何,這才逼著老夫起兵謀反,他出手一擊勞永逸。否則,單論朝中文官勢力,老夫何懼之有?」

    「現在皇上好不容易拔除了老夫這根肉中刺,他怎會再犯以前同樣的

    所以,福王殿下和你便在這個時候被捧上來了。表<是獎勵你平叛有功,可他真正的用意,是想利用福王和你制約太子獨大,至少在太子即位以前,皇上不希望他羽翼太過豐滿,從而助長了他的野心,將來上演一場父子相殘的慘劇,如果可以的話,皇上更希望換掉這位野心勃勃的太子,轉立別的皇子樣便省了皇上很多後顧之憂……」

    看著方錚若有所思的表情,潘尚書臉上閃過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

    「老夫與你說這些,是希望你明白,有些事,並非表面看來那麼簡單是無情帝王家,皇上再怎麼寵信你不會拿自己的江山開玩笑,而太子殿下夫勸你對他還是多加防備為好,此人野心之大段之毒,老夫生平所僅見。以他的性格,斷不會老老實實等著皇上駕崩後再即位,最遲一年,最快幾月,他便會發動逼宮。——老夫這裡再送你一份大禮,你仔細聽好:京城守備副將,秦重,興慶府邊軍大將,管正,皇宮禁軍千戶,許博存……」

    潘尚書湊在方錚耳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十幾位軍中將領的名字。

    「這些人是……」

    「老夫這次叛亂,上對軍中將領必已大不放心,藉著這次機會,皇上肯定會對軍中將領進行一次大清洗,這樣做的好處,是鞏固了皇權,而壞處也很明顯,軍中人心不穩,頗為危險。此消彼長之下,太子在軍中的勢力反而佔了上風,老夫剛才與你說的那些名字,都是已暗中投靠了太子的,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將來太子若起事,他們必將揮師直入皇宮,逼皇上退位。」潘尚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你個老東西不會是忽悠吧?太子在軍中有這麼大勢力?他做太子才多久啊?你做了三十年首輔都比不上他?難道你比他笨?」方錚一臉懷的望著潘尚書,心裡卻暗暗震驚。

    潘尚書苦笑:「那你就想錯了,他做太子雖然才十年,可天下人要的,是名正言順,老夫雖然身為首輔,在朝中經營三十餘年,可老夫無名無份,怎敢肆意結交拉攏軍中將領?這也是老夫謀反失敗的原因之一。而太子卻不同,他是國之儲了一筆橫財。

    沒理會溫森不迭聲的道謝,方錚負著手,沉痛的歎了口氣,搖著頭往府外走去,邊走邊歎息道:「欲為聖朝除弊政,肯將衰朽惜殘年。如今國賊已除,民眾仍在苦難之中啊……」

    憂國憂民的偉大情懷,先憂後樂的滄桑語調,直令得溫森和影子下屬們心中肅然起敬,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下屬們搬起搜刮出來所有財物,從後門低調的退出了潘府。方錚則大大方方的從潘府前門走了出去。

    門前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人人面帶仇恨,神情激動的呼喊著什麼,吵吵嚷嚷的令人頭大。

    「百姓們在嚷嚷什麼呢?」方錚低聲問溫森。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莫非我黑銀子的事兒這麼快便被百姓們知道了?

    「大人,百姓們都說,潘逆叛亂,禍亂京城,濫殺無辜,致使無數百姓家破人亡,請求大人允許他們燒了這座宅子,以洩民怒,以平民憤……」

    原來他們不是衝著我來的,方錚放心了,聞言輕鬆的笑道:「沒事兒!讓他們燒吧,反正裡面值錢的東西也搬了,一座破宅子而已,燒了也不打緊……」

    溫森面帶難色道:「大人,這可是公然縱火啊,守備京城的軍士們若趕來,於大人怕是大大不妥,再說,若被朝中言官知道了,少不得又要……」

    方錚不耐煩的一揮手道:「哎呀,我就是京城的守備將軍,怕個屁啊!言官?那群吃飽了沒事幹的傢伙們,理他們幹嘛?不就燒個宅子嘛,屁大的事兒!」

    說著方錚面向百姓,大聲道:「燒吧,本官准了!可勁兒的燒,甭跟我客氣!」

    群情激憤的百姓們聞言大喜,紛紛稱讚方大人嫉惡如仇,是民間的「方青天」。接著百姓們果真沒講客氣,將燃燒的火把,火油等物,奮力的擲入潘府之中,很快潘府便燃起了大火,火勢借風,愈來愈大。

    方錚站在門外冷笑,潘文遠,前幾日你派兵燒我家房子,今日輪到我燒你家房子了,這就叫因果報應呀……

    百姓們興高采烈的放火,這時從東邊來了一隊禁軍,快步向方錚跑來。

    方錚一楞,禁軍來這兒幹嘛?按說就算要追究縱火,也是金陵府尹或城衛軍啊……

    禁軍以一名副將為頭,此人方錚認識,在叛軍入城時,他率領著人數不多的禁軍士兵,在方府內抵抗叛軍的進攻,楞是讓他抵抗了一整夜。

    禁軍副將見潘府起火,神色大驚,急問道:「方大人,這是何故?」

    方錚目光充滿溫情的望向百姓們:「民心不可違,民心不可欺啊……百姓們聞知潘逆被除,群情激憤之下,點火燒了潘逆的宅子,呵呵,瞧,多熱鬧呀……」

    禁軍副將急得腦門冒汗:「萬萬不可啊方大人……」

    方錚不高興的道:「怎麼不可?百姓們燒便燒了,一座奸賊住過的宅子而已,有什麼打緊?」

    禁軍副將重重的跺腳道:「方大人,末將是來向您傳皇上聖旨的,皇上下旨,將潘逆的宅子賜於大人和長平公主殿下……」

    方錚一聽楞住了,「賜……賜給我?你……你是說這座宅子?……這座起火的宅子?」

    禁軍副將無奈的點頭。

    方錚兩眼發直,望著沖天而起的大火,欲哭無淚。

    良久。

    方錚像屁股中了箭似的跳了起來,大聲吼道:「還楞著幹什麼?幫忙救火啊!」

    說完方錚單槍匹馬殺入百姓們之中,大叫道:「不准燒,不准再燒了!那是老子的房子!」

    「你們怎麼這樣啊?還扔?」

    「你們還講不講理了?老子幫你們掃除叛逆,你們卻燒我房子……嗚嗚……」

    「溫森!你是死人啊?還不幫我阻止這群瘋子!老子的房子沒了……」

    「誰再敢燒就把他抓起來!」
haze6811 發表於 2010-1-10 13:48
第一百九十三章 潘逆伏誅

    朝建武十二年十一月初三,皇帝就潘黨謀逆一案降下有潘黨成員共計八百餘人盡皆滿門抄斬,潘黨中混跡了數十年,眼光果然毒辣。」

    胖子望著方錚,正色道:「你可知父皇命我在吏部所任何職嗎?」

    「不知道。」

    「父皇命我暫代吏部右侍郎一職,主管員考核,升降,致仕和調動……」

    「啊?你有這麼的權力?」方錚大吃一驚,原本以為胖子只是管管帳本,記一記考勤什麼的,沒想到胖子手握這麼大權力,這不是跟吏部尚書差不多了嗎?

    胖子苦笑道:「吏部以前掌握在潘文遠手裡,從上到下都是潘黨中人,這次清洗過後,吏部的官員全都被滿門抄斬,父皇緊急調入了不少候補官員入吏部,又命我暫任吏部右侍郎,但我行使的,卻是吏部尚書的權力,換句話說,吏部現在在我手裡。」

    方錚喃喃道:「你掌吏部,我掌影子和百官監察之權,還有京城防衛,太子呢?太子監國,對六部都有介入干涉之權,如果不管那些言官和清流派官員的作用,也就是說,如今我們和太子手中掌握的權力其實是平分秋色,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胖子點頭道:「不錯,這也是父皇的用意,在父皇退位之前,肯定不希望我們和太子任何一方獨大,至於父皇有沒有易儲之心,現在不敢亂猜,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後的朝局恐怕都是這樣了,除非……」

    「除非什麼?」

    胖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道:「……除非太子沉不住氣,而有所動作……」

    方錚盯著胖子,冷不丁問道:「胖子,你說句實話,對太子這個位子,你有沒有想法?」

    胖子聞言大驚,神色惶急的四顧而望,低聲斥道:「你想害死我啊?這話能隨便說麼?」

    方錚狀似悠閒的滋溜了一口酒,嗤道:「你怕什麼?這兒只有咱們兩個人,咱們的交情,你有什麼不能說的?」

    胖子一挺胸,義正嚴詞道:「方兄此言差矣!聖人常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見方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目光中露出深深的鄙夷,胖子肩膀一垮,臉上的肥肉也無力的耷拉下來,小眼睛四下瞄了瞄,終於低聲道:「……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想法,以前是沒機會,所以根本沒敢去想,現在我掌了吏部,而你又掌握了影子和百官監察之權,不知怎的,我對太子的位子也越來越渴望了……」

    胖子望著方錚,可憐兮兮道:「方兄,我是不是變壞了?以前我不是這樣的呀……」

    方錚嗤笑道:「什麼變壞了?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很純潔?不帶這麼誇自己的啊,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瞭解?我連你光屁股跳河的模樣都見過……」

    胖子急道:「不是說好了咱們一起忘掉那事的麼?你怎麼還提?」

    方錚笑道:「得了,你也別遮掩了,對太子之位有想法是很正常的,到了你這個位子,若你還對它沒想法,我真會懷你腦子有毛病了……這事兒咱們心裡清楚就行,你我都知道,如果太子真的即位當了皇帝,恐怕咱們都沒好果子吃。所以如今之計,只有咱倆聯手……」

    胖子聞言渾身肥肉莫名的顫動了一下,咬著腮幫子低聲道:「如何聯手?」

    「現在最關鍵的,是看你父皇的態度,如果你父皇真有易儲之心,這事就辦了。不過,最麻煩的是,太子在軍中的勢力也不小,這是你我聯手都沒辦法的事兒……」

    兩人在福王府的後殿,對坐著商量了許久……

    太子府內,太子正在聽思思彈琵琶,忽然覺得身上一寒,接著打了一個噴嚏。太子莫名其妙看了一眼窗外愈見寒冷的天氣,又恢復了滿面笑容,繼續沉醉在思思金鐵交弋的琵琶聲中。
haze6811 發表於 2010-1-10 13:53
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敲悶棍

    宮御書房內。

    方錚一腳跨進門檻,納頭便拜:「吾皇萬歲萬……」

    「行了,你起來吧,別講這些虛禮,朕不喜這個。」皇上的聲音從書案後傳來,語氣隱帶笑意。

    方錚本不喜歡見人就磕頭,聞言正中下懷,裝腔作勢一番便直起了身子。

    皇上正在批閱奏折。

    方錚遠遠望去,只見皇上頭髮鬍子都白了,模樣也比以前老了許多。潘尚書謀反一案,皇上雷厲風行的下特旨,處死了數萬人,華朝上下,官場民間,似乎人人都對這位執政數十年的老皇帝又有一層新的認識。

    這種認識當然不是正面,近幾十年來,華朝國力衰弱,突厥屢屢犯邊,朝廷一退再退,百姓苦不堪言,在內,要交納沉重的賦稅,在外,要時刻躲避突厥人的擄掠,老實說,華朝變成這個樣子,與皇帝的施政不當是大有關係的,只是沒有人敢直接說出來罷了。

    然而在處理逆謀反一案上,人們似乎又看到了一位對待權臣毫不留情,趕盡殺絕的嗜血皇帝,一道聖旨降下,數萬人頭落地,華朝開國至今,還從沒見過如此大規模的殺戮。通過這件事,人們心中對皇權的威嚴,有了更深的認識和畏懼。

    皇帝,是天之子,高高在上,俯視芸芸眾生,不容任何人反對,不容任何人背叛,潘黨一案,數萬條人命,已經很好的為人們詮釋了什麼叫皇權,那是一種睥睨天下,令萬千臣民不得不俯的安排,你有什麼想法?」

    皇上的話說得比較隱晦方錚知道意思,畢竟胖子和方錚都沒做過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無緣無故將他們捧到一個眾矢之的的位置上皇上自然要對他們有所交代。

    方錚笑得很純潔:「沒想任何想法,呵呵,皇上明見萬里,高屋建瓴,所做的是英明之極的……」

    有想法也不能說,他總不能告訴皇上,我和胖子打算聯手把你立的太子給拉下來您沒意見吧?

    估計下一秒方錚就天牢,半個月之後,他就跟潘尚書似的,被劊子手剮成一片兒一片兒的……

    皇上似笑非笑的盯著方錚,盯得方錚一陣心虛,暗忖著他不會知道什麼了吧?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得人家心裡毛毛的……

    「朕知道你多少也猜出了朕的用意,不論你和無病理不理解,朕只能告訴你朕對你們並沒有惡意,就算朕百年之後,太子即位,朕也會妥善安排好你們將來的處境。——站在長輩的立場來說,你是朕的女婿病是朕的親兒子,朕又怎會眼看著你們將來處境艱難?更何況你對朕還有救駕之恩說忠君之心,滿朝之中惟獨對你是最放心的。」

    皇上的話給方吃了顆定心丸,方錚的表情有了些許的放鬆。

    原本方錚以為帝王無情盡便弓藏,方錚拼了命為他搬救兵,可他事後卻利用自己和胖子搞什麼制衡,這多少讓方錚有些寒心,沒想到這位岳父大人還是挺有人情味的,連後路都為他安排好了。帝王,也不見得是無情的。

    「還有一件事,來也許算是家醜,不過你是朕的女婿,叛軍入城那晚又是你出城搬的救兵,朕不說你也知道。那晚神策軍營徹夜不眠,軍士枕戈待旦,但神策軍卻未發一兵一卒,後來神策軍大將劉長生向朕解釋,說什麼城內情況不明,不敢輕易發兵,怕被人懷謀反云云,哼!借口倒是找得好,可朕卻一個字都不信!」

    「現在懷疑,神策軍那晚按兵不動,有可能是太子主使,甚至,太子當時就在神策軍中!他們打的是黃雀在後的主意。潘逆若擒住朕或者殺了朕,太子便會毫不猶豫的攻城,名正言順的殲滅叛軍,然後登基稱帝。」

    方插言道:「將神策軍的劉長生抓來審問一番不就行了嗎?皇上您若把劉長生交給微臣新訓練的影子屬下,三天之內便會審出結果來……」

    皇上冷笑道:「你審不了了,劉長生在叛結束後的第三天,莫名其妙暴斃在家中,太醫說,他死於急症。」

    「這個節骨眼掛了?皇上,這事兒可有點不正常啊……」

    皇上笑道:「連你都看出來了?」

    靠!什麼話?什麼叫連我都看出來了?顯得我比別人檔次低了很多似的。

    皇上歎了口氣,語氣顯得蕭瑟落寞:「若真是太子幕後指使,那麼朕這個父親做得也太失敗了……」

    「皇上,您別這麼說,其實您做得很成功了,您瞧,您還有個聽話又孝順的兒子無病呀,還有我這個女婿,不也對您忠心耿耿麼?有這麼好的兒子和女婿,您應該偷著樂才對呀……」方錚絲毫不以為恥的誇著自己。

    「…………」

    ---------------------------------

    太子府內。

    太子在後殿寢宮踱著步,英俊的面容顯得有些焦急。

    范瑞告進,太子迎上前去,問道:「怎樣?可有消息?」

    范瑞搖頭道:「很難說皇上有沒有懷,劉長生死後,皇上派了太醫去查驗,太醫稟報說是急症,皇上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剛才皇上又宣了方錚進宮,屏退了左右,不知二人談論些什麼。」

    太子歎了口氣道:「孤這一步走得太急了。劉長生一死,豈非顯得孤在欲蓋彌彰了麼?」

    范瑞低聲道:「殿下請恕在下放肆,劉長生必須死,他若不死,等皇上審問他時,他肯定會攀咬出殿下時可就大事不妙了。

    如今死如對證,皇上縱然對此事有懷,也沒辦法查證。殿下只消安心等此事平息便是,僅憑懷皇上是不會對您怎樣的。更何況……更何況如今殿下手中掌握的力量不小,就算皇上要廢黜殿下,卻也不得不思量一番。我們與潘尚書不同是倉促起事,而我們,已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東風?」

    「東風就是大臣們的傾向和擁護,殿下若得到文臣們的支持,又有武將們的效忠,屆時百官上書,請求皇上禪位皇上恐怕也無法可施。屆時殿下兵不血刃得登大寶,避免了父子相殘,就算京中的福王,和外地就藩的幾位王爺,他們也無話可說……」

    太子聞言笑了,笑得很開心:「給孤下帖子,請朝中幾位老臣來孤的府中,孤欲與各位老臣飲宴一番還有幾件朝政不懂如何處理,順便向各位老臣請教,呵呵……」

    「殿下英明,朝中因潘黨謀逆一案,大批官員獲罪|多候補官員被臨時提拔上來,若殿下能取得朝中老臣的好感後再拉攏這批毫無根基的新晉官員,殿下之大事可成矣……」

    「多謝先生提醒知道怎麼做了,呵呵……」

    -----------------------------------

    方錚出宮時已近深夜星稀淡,月色無光,晚風夾雜著刺骨的寒意,在空曠的西宮廣場上肆意呼嘯。

    方錚縮了縮脖子,渾身打了幾個冷戰。

    今兒可真是典型的月黑風高之夜啊,這麼冷的天氣,適合在家裡舒舒服服烤著炭火,老婆再給我燙壺酒,弄幾樣小菜,一邊摟著老婆,一邊喝著小酒,嘖嘖,爽啊!趕緊回家去!

    皇上宣方錚進宮時,方錚是一路走來的,這會兒回去也沒馬車。方錚將衣衫的領口緊了緊,雙手抱胸便往家裡走去。

    離家還有一里路左右,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顯得很是急促。

    方錚回頭一看,見兩個太監模樣的人趕上前來,見到方錚,二人面色一喜,趕緊叫道:「方大人,方大人請留步!」

    方錚縮著脖子,朝手上呵了口熱氣,然後搓了搓凍得有些麻木的手,問道:「幹嘛?」

    兩名太監已走到方錚身前,陪著笑道:「方大人,幸虧您還沒走遠……皇上口諭,宣方大人再次進宮

    事相商……」

    方錚不滿的皺起了眉:「不是剛從宮裡出來麼?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不行嗎?瞧這天氣冷的,我被凍死了誰賠?」

    太監呵呵陪著笑:「大人息怒,咱家也是奉旨行事,這麼冷的天,咱家也不願出來受凍呀,還請大人莫為難咱們這些奴才了……」

    旁邊一個太監個子略高,聞言有些不耐煩道:「方大人,趕緊走吧,你不會想抗旨不遵吧?」

    話音剛落,最先說話的太監不著痕跡的瞪了那高個兒太監一眼。

    方錚打量了一高個兒太監,嘿嘿笑了一聲,道:「得了,我今兒就鞠躬盡瘁一回,再進一次宮吧,兩位公公請前面帶路……」

    兩名太監明顯鬆了口氣,忙慇勤的讓開路,一名太監在前帶路,另一名太監則不遠不近的跟在方錚後面,二人將方錚夾在了中間。

    方錚渾然未,一路上仍在隨口聊著天。

    「位公公貴姓呀?」

    前路的太監聞言回頭一笑道:「不敢當,咱家姓黃,後面那個姓李,賤名不值一提,呵呵。

    」

    「哦,久仰久仰,不知二位公公是哪位管太監的手下?本官與宮裡管事的幾位公公關係都挺不錯的,待會兒本官為你們美言幾句……」

    「呵呵,多謝大提攜!咱家乃副總官曹公公手下打雜的。」

    「哦,老曹啊,我和他太熟了。哎,聽說前幾日他給萬歲爺端茶時不小心打翻了杯蓋,萬歲爺打了他一頓板子,現在他好些了嗎?」

    「啊?這個……承大人過問,曹公公好多了,養傷這幾日還時常提起大人您呢……」

    「那就好,哎,好好的幹嘛走巷子?前面不遠就快到宮門了啊……」

    快到宮門時面帶路的太監將方錚帶進了一條深邃黝黑的小巷。

    太監回頭笑著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此時深夜,宮門已落鎖上:,任何人不得進出們得先去禁軍值夜將軍那兒報備,查驗身份後才能進宮……」

    方錚一臉恍然:「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有這規矩呢,呵呵官還從未深夜進宮過,倒讓二位公公見笑了……咦?那是什麼?哇!快看!外星人!」

    兩名太監一楞,不由自主隨著方錚驚奇的目光朝夜空望去。

    夜空秋星稀淡,雲厚無月,所謂外星人,芳蹤杳杳。

    趁著兩名太監發愣,毫無預兆的,方錚暴起身形中緊緊捏著一塊大石,回身狠狠朝後面跟著的太監頭上砸去,只聽得一聲慘叫,太監應聲倒地。——別問他手裡的石頭從哪兒冒出來的,它永遠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解決了一個,方錚不敢大意,同時飛起一腳,狠狠朝前面領路的太監胯下踹去太監頓時手捂襠部,滿面痛苦的彎下腰慘叫不已,身子弓得像只蝦米一般。——出招之犀利,部位之準確,已然深得長平身邊女侍衛之真傳。

    方錚扔掉手中的石頭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彎下腰住兩名太監的領子,將他們拖到巷子口。

    兩名太監一個已經昏迷一個仍捂著褲襠慘叫著。

    「說吧,誰指使你們來的?說出來我就放了你們。」方錚冷笑道。

    太監仍在滿地打滾哭叫。

    「再裝我可又動手了啊回徹底廢了你個假太監……」

    太監立馬住了嘴,喘息了好大一會兒,才嘶聲道:「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方錚冷笑道:「你們的演技太流於表面了,玩這一套,老子才是祖宗,你們在我面前玩這個,豈不是班門弄斧?」

    「我……我們到底哪裡露了破綻?」假太監不甘心的問道。

    方錚得意的笑道:「你們露了太多破綻了,首先,皇上下過旨,我可以隨時入宮參奏機要,根本用不著向什麼禁軍值夜將領報備,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你們這兩隻傻鳥難道沒聽說過?」

    「還有呢?」

    「還有嘛,曹公公最近活蹦亂跳,活得很滋潤,根本就沒挨板子,說你們傻你還不承認,言多必失懂不懂?不知道的事情就別胡亂搭腔,會害死你的。」

    假太監臉色有些蒼白,不知是受傷所至,還是被方錚打擊了信心。

    「還有嗎?」

    「還有一個最大的破綻,這個破綻讓我見你們的第一眼就發現你們是冒牌貨了……」

    「什麼破綻?」

    方錚笑瞇瞇的走到另一個昏迷的太監面前,蹲下身,指著他嘴邊冒出的一圈淡淡的青黑胡茬子,嗤笑道:「你見過長鬍子的太監嗎?不是我說你,沒見識也要有常識呀……」

    方錚搖頭一笑,接著狠狠朝假太監踹去,一邊踹還一邊罵道:「媽的!居然敢把老子騙進巷子敲悶棍,你不知道老子是敲悶棍的行家嗎?最看不起你們這種不專業的小蟊賊了……」

    假太監被踹得嗷嗷痛叫,方錚踹了一會兒踹累了,便停了下來,喘息著問道:「說吧,你們受誰指使?想將我弄到哪裡去?你現在不說,待會兒我手下來審問你,你可沒那麼輕鬆了……」

    假太監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望著方錚的目光忽然變得非常詭異。

    接著他笑了,笑容很古怪:「方大人,你可曾聽過一句話?」

    方錚一楞:「什麼話?」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方錚心中一凜,耳邊一聲突兀的呼嘯忽然而至,方錚下意識將雙手飛快的抬起,打算護住頭部,然而還是慢了一步,他只覺得後腦部位被什麼東西狠狠擊中,接著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倒地,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昏倒前的最後一剎,方錚在心中哀歎:「媽的!陰溝裡翻船,老子還是被人敲了悶棍……」
haze6811 發表於 2010-1-10 13:58
第一百九十五章方少死了?

    午時分。皇宮的大門敞開著。早朝剛散。三三兩兩邁著矜持的官步。緩緩踱出了西宮門。然後紛紛登上馬車或官轎。也有的官徑直邁著步子。往自的衙門走去。官員們一邊走一邊談笑著。商量晚上下了差之後。相約到秦淮河的哪艘畫上。叫上幾個紅牌姑娘。好好放鬆一下。

    這是平凡的一天。外無戰事。內無民亂。早朝上處理的都是一些內政之事。如今皇帝老邁。子監國。華朝的新老兩位主人同坐大殿之上。繁雜的政事很快便:理完畢。

    官員們聚集在西宮門口。正互相拱手而別之時。一輛豪華的馬車風馳電而來。馬車是四馬雙輪。鎏金的車轅。鑲嵌著銀邊花飾的車蓬。車蓬外還雕刻著幾隻金的振翅欲飛鳳凰。官員們的眼光何等毒辣。見到這奢華至極的馬車。立即便知馬車的主人身份非同一般。華朝等級森嚴。衣食住|都有嚴格的規定。不能超過規定的範圍。否則便是制。那是很嚴重的罪名。夠的上殺頭了。敢用四匹馬拉的馬車。那是何等的尊貴?爵至國公都沒那資格呀。

    有眼尖的老臣一瞥車。忽然驚道:「咦?那不是長平公主殿下的馬車嗎?這還是上月公主出嫁之時。皇上下親自御賜給她的。公主殿下怎麼了?好像有什麼急事要入宮……」

    眨眼之間。馬車已-到西宮門口。絲毫不見減速。眾官員紛紛向兩旁躲避。有個閃避不及的官員被車蓬狠狠擦了一下頓時慘叫出聲。

    車蓬內。長平公清冷的聲音斥道:「都給本宮閃開!別擋本宮的道!」

    聲音中含著幾分急。

    眾官員還來不及見。馬車已飛快的馳入宮中。

    皇上的寢宮內。

    剛散了朝的皇上幾分疲憊。斜斜的倚在牙床之上。任由李貴妃給他輕輕揉著酸痛的腰脊。李貴四十多歲。雖說人已至中年。而且還生下福王和長平一對兒女。可她丰韻仍未減當。一一笑艷光四射再加上她性格溫婉。從不爭寵。為人低。在後宮中緣很好。也的皇上喜愛。

    「愛妃啊。看來朕真是老了。以前早朝朕便是坐上一整天。也渾然無事。現在稍微坐個時辰全就疼痛不已。唉。不服老不行啊!不知朕還有多少日子可活……」皇上歎息道。語氣不勝感慨唏噓。

    「皇上。快別這麼說。不吉利!您正當壯年呢。兒剛成親您不等著抱外孫兒嗎?」李貴妃聲音柔柔。有一股江南女子婉約的風情。

    皇上聞言眼睛微瞇。呵呵笑道:「朕倒真想看看。方錚和兒生的兒女更像誰一些。像咱們兒還好。像方錚那賊眉鼠眼的模樣。那就大事不妙了……」

    李貴妃輕輕捏了皇上一下。嗔道:「瞧您說的那是兒的夫君對皇上您忠心耿耿。對臣妾也孝順時常送些禮品。嘴巴又討人喜歡。您怎能這麼說他?」

    李貴妃這個岳母娘對方錚印象一還不錯。所以處處維護他。當然。這也跟方錚三天兩頭入宮請安。大拍岳母娘馬屁有關。皇上賦予方錚隨時入宮參奏機要特權。方都用在討好岳母娘上去了。

    皇上哈哈一笑。正待開言。卻見宮門處綠光一現。長平身著淺綠色長髦。門也沒敲便匆匆了進來。進門之後未給父皇母妃行禮。先在宮內四處打量尋找了一番。色顯的頗為焦急。

    皇上見長平進來。不由寵溺道:「兒。你這孩子。嫁了人還這般毛毛躁躁。到底怎麼了?」

    長平收回尋找的目光。急道:「父皇。我夫君昨晚一夜未回家。您是留他住在寢宮了?」

    皇上不悅道:「胡鬧!方錚是外臣。怎可住宮裡?昨晚朕召他入宮商議事情。大概子夜時分他便出宮去了。」

    李貴妃將長平神色急。不由關心道:「平兒。方錚一夜未回家?他可曾托人帶了口信回來?」

    長平神色淒搖頭。隨即又怒沖沖的瞪著皇上:「父皇。他是不是罪您。您把他關起來了?」

    皇上聞言哭笑不:「好好的朕他幹嘛?昨晚子夜時分他便出了宮。不信你可去問問昨的禁軍值夜將軍嘛。」「會去哪裡?然已搬進了方府。他也不可能住花牌樓的外宅呀……莫非。莫非他去了鳳姐那裡?」長平靈動的大眼骨碌一轉。隨即目中泛上幾分怒色:「這個沒良心的混蛋!人家擔心一夜未睡。他倒好。跑出去跟那狐媚子勾勾搭搭!家裡這麼多妻妾了。要娶多少個才肯罷手?」

    恨恨的跺了跺腳。平招呼都不`。一陣風兒似的又跑出宮去了。

    皇上和李貴妃相視。這孩子做事一貫風風火火。不知她與方錚是怎生相處的。

    帶著一票女侍衛。長平找上了如玉齋。由於如玉齋是自家夫君的產業。長平不敢在店內造次。只將鳳姐拉帶拽拖進了後院。

    逼問一番過後。看著鳳姐急的淚直落的俏臉。長平忽然覺的身子有些發冷。

    鳳姐再三發誓。說好幾日都未見過方錚了。並-詢問長平。方錚到底怎麼了。

    鳳姐神色之中流露出的焦急和深情。絕不似做假。

    長平楞楞的坐在後院的石凳上。鳳姐連珠炮似的發問理都未理。直到現在。長平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了。

    沒在宮裡。沒回家。也沒在鳳姐這兒。這個混蛋會去哪裡呢?

    有什麼的方值的他夜不歸宿?

    長平一咬牙。吩咐下女侍衛統領道:「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分批分隊搜查京城內每家青樓妓館。還有秦淮河的畫一家也別錯過!誰敢攔著。就給老娘狠狠的打!」

    長平知道方錚個習慣。那就是從來不賭博。所以城內的賭檔倒是可以忽略了。

    女侍衛領也有些急了。公主的駙馬對她們這些侍衛都不錯。雖說平日裡總是色瞇瞇的瞄著她們的身子。特別喜歡盯著她們的胸部和腿使勁看。看的口水直流也然未覺。就算被她們發現了。那傢伙也毫不臉紅若無其事轉了轉眼珠子。接著下一'又去看別的女侍衛。

    可除了這些小毛病。駙馬對她們還是很照顧的。長平出嫁。女侍衛們也住進了方府。無衣食住行。駙馬都盡量給她們安排最好的而且以方府的名義給她'|發月俸。跟她們說話也是客客氣氣。

    現在聽長平的語氣。駙馬不是出了什麼事便是流連於青樓而忘返。這讓侍衛統領心中也又急又氣起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充斥胸間。

    眾侍飛快的分好工。接著便出發找人去了。長平狠狠跺了跺腳:「讓老娘現你睡在哪家要臉的青樓姑娘懷裡。你就死定了!看老娘掐巴不死你!」

    銀牙暗咬。長甩了甩頭。便風風火火出了如玉齋。

    姐急了跟店內計招呼都沒打。也跟著長平出了門。

    「我找我家夫君。你跟著幹嘛?」長平嬌俏的瞪了鳳姐一眼。不高興的道。

    鳳姐貌似隨意的攏了攏有些凌散髮鬢淡淡道:「也找我家夫君。」

    「你……你怎的如此不要臉?勾引人家夫君還理直氣壯!都這種時候了還想糾纏他。我……我要殺了你!」長平心中本就著急。見鳳姐擺出一副跟她爭夫君的架勢。頓時氣的口不擇言。

    姐聞言臉色一白。梳理髮鬢的纖手微微顫抖起來終於鳳姐使勁咬了咬下唇。淒然笑道:「不錯我是不要臉。我一個寡婦。不守婦道。勾引之夫。罪惡極。遊街浸豬籠都是我活該……」

    接著。鳳姐話鋒一。語氣忽然變的昂然:「但是。我這個寡婦就是中意他。為了他。我以不要名節。願意被人指指戳戳一輩子。只要他心裡有我。哪怕我只著一丁點的置。我都可以坦然的面對世人的鄙夷目光。一輩子活的快快樂樂。

    我以前一直敬你。讓你。任由你冷眼相對。任由出言嘲諷。並非是我怕你的公主身份。而是因為。你是他的正妻。在我眼裡。你是方周氏。你是正室。是大婦。是他中意女子。我因愛他而敬你。但你休想拿公主的名頭來阻止我喜歡他!我崔鳳娘一不求名分。二不求富貴。進方家的門我更是想都沒想過。我要的。無非是個男人對我些許的情意。同是女子。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難道一個寡婦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便該死麼?」

    姐的臉色動而變的潮紅。俏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長平。眼中流露出寧死也不屈服的堅定神色。

    長平楞楞的看著鳳姐。半晌。終於無奈的跺了跺腳。轉身就走。嘴裡哼道:「你要跟便跟。我懶管你。到時候雞飛跳的。你可別被嚇著……」

    姐淡淡一笑。不發一語。不緊不慢的跟在長平身後。

    這。京城的青樓妓館又一次遭了殃。幾百名女侍衛分成十數隊。對京城內的青樓妓館以及畫同時展開了無差別式的搜查。

    一時間京城的青樓果然如長平所的。雞飛狗跳。人仰馬翻。老鴇子哭。大茶壺叫。有那不長眼的青樓打手想上前阻止。正好撞在女侍衛們的氣頭上。於是。在為皇宮多製造了幾名後備太監後。青樓的掌櫃們消停了。無奈的任由女侍衛們一個一個的踹開房間|。徹底的搜查方錚的下落。這下熱鬧了。摟著娘們睡大覺的客們會發生這種事情?見女侍衛們一頭撞進來。嚇的魂不附體。有叫的有罵的。一家家青樓畫大白天的比晚上營業還鬧。

    當然。發生這麼大的事。自然少不了城衛軍和金陵府的衙役們的身影。接到青樓掌櫃們的官後他們馬不停蹄的趕往現場。可湊一看。蠻橫無禮搜查青樓的居然都是子。而且身著統一的侍衛服色。這群混跡京城大街小巷多年的老子自然知道。些青樓肯定是招惹了某個身份尊貴的大人物。這種事情他們怎敢干涉?於是城衛軍和衙役們互使了個眼色。不動聲色的退出了看熱鬧的人群。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該幹嘛幹嘛去。

    女侍衛們匯報回來的搜查情況很令人失望。全城的青樓基本都搜完了仍是未見方錚的人影。

    長平終於急的哭了起來。他最喜歡的女人堆裡都找方錚的身影。這可真是大事不妙了。

    抹了抹眼淚。長平二話不說拔足便往皇宮跑去。大隊侍衛

    身後。鳳姐貝齒咬下唇。也跟上了長平。

    皇上和李貴妃仍在寢宮。當女兒哭哭啼啼跑來告之方錚仍是蹤影全無時。皇上和李貴妃楞住了。

    「失蹤了?怎麼可能?」皇上不置信道:「好好一個大活人。他去了哪裡總是有跡尋的吧?會不會流連於青樓忘記回家了?你知道那小子向來性好漁色……」

    長平抹著眼淚抽噎道:「沒有。我已派人搜過全城的青樓。沒有他的蹤跡……」

    久經風浪的皇上終於發覺事情不同尋常了。

    「宣溫森。馮仇刀。大石覲見。快!」皇上的臉已陰沉下來。冷聲道。

    很快三人便進了宮出現在皇上前。「朕的女婿。溫森的司。馮仇刀你的朋友方錚失蹤了。此事你們知不知道?」未等三人行禮皇上便劈頭問道。

    「什麼?」三人一抬。驚訝無比。扭頭一見長平哭哭啼啼的模樣。這才相信方錚真的失蹤了。三人神色開始焦急起來。

    「溫森!方錚是你的上司。上司不見了你這個屬下卻毫不知情你該當何罪!」皇上著書案。大怒道。

    溫森臉色蒼白冷汗淋漓。聞言的雙腿一軟。跪拜道:「微臣知罪!」

    皇上臉上現焦躁之色。拋開方錚是他女婿不說。在他對朝政的新佈局中。方錚是個舉足輕重的角色。方錚如果找不到。那麼朝堂中對太子的制衡便失了效。只能另找一人來1替方錚的位置。可是京城剛經過潘逆叛亂。滿朝文武中。還有誰比方錚更值的相信?

    「找!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方錚找出來!」皇上咬著牙。看著長平傷心欲絕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三人忙跪拜聽令。

    「傳朕的口諭。四城封閉。韓大石調五千龍襄軍入城。協助金陵府尹大索全城。溫森。影子全部出動。入查探方錚的|落。馮仇刀的龍武軍搜索城外。百里圍之內都的搜到!你們聽清楚了。朕一定要親眼看到方錚出現在朕的面前!……不論死活!」

    三人急忙叩拜告退。匆匆出宮安排去了。

    長平緊緊拉著皇上的手。如同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淚水已流滿了她的頰。淒聲道:「……父皇。他不會有事的。對嗎?」

    皇上愛憐的撫著長平的頭。強笑道:「他當然不有事。這小子陰險狡詐。滑不溜秋。逃跑保命。他當屬天下第一。誰能害的了他?」

    長平聞言笑了。安慰的自言自語:「對呀。這個混蛋向來貪生怕死。一有危險便跑的比兔子還快。別人若要害他。還真不容易呢……」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長平擦了擦淚。道:「公公婆婆還不知此事。我趕緊回去。莫讓二老擔心才是……也許。也許我一回去。他便已坐在家裡。摟著小綠大佔便宜了呢……哼!這無恥的混蛋!」

    長平說完掉頭便走。滿懷著方錚已到家的希望。匆匆趕往方府。

    皇上皺著眉。眼睛盯著長平漸漸消失的背影。眼中閃過幾分厲色。

    是誰?是誰在破壞朕苦心布朝局?-~~

    皇上出動軍隊尋找方錚下落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京城。大臣們坐在家中惶不安。

    剛經歷過潘逆叛亂。子們早被皇上的鐵血手段嚇破了膽。如今方錚又不見了。真是一方平。一波又起。朝堂。又陷入一場新的混亂。

    天子震怒。血流成河。

    不用猜都知道。方錚的失定朝堂最新的勢力佈局有關。以方錚目前在朝中舉足輕重的位。如果找不到他。或者……找到的只是他的屍體。可以想像。暴怒的皇上會讓多少人陪葬。

    京城。在這個原本寧靜的下午。於再次沸騰起。

    傍晚時分。溫森終於神色慌張。踉踉蹌蹌奔進皇宮。向皇上報告了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

    影|屬們在郊外秦淮河東岸。找到了一具男屍。屍體已被刀劍砍面目全非。經過當晚值夜的禁軍辨認。男屍身上穿的衣裳。正是方錚子夜出宮時穿的那一套。而且看體型和身高。此男屍也像極了方錚。

    「死……死了?」皇上如遭雷擊。面色蒼白的癱坐在椅子上。

    溫森強抑著悲憤。低聲道:「……屍體停在西宮門外。皇上若想辨認一下。微臣便叫人抬來……」

    「抬進來。……把他抬……進來。朕。親眼看看……」皇上雙目無神。空洞的盯著前。腦裡已一片空白。

    溫森恭聲應命。

    皇上仍坐在椅子上。耳中只傳來一片嗡鳴聲。

    方錚死了?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死?他受刺客的刺殺。千軍萬馬中闖出城。這|子都活的好好的。為何這次他沒躲過去?

    「陛……陛下。長公主殿下不知為何。騎著快馬闖進了宮。一路哭喊直奔寢宮而來……」一名小黃門慌慌張張的稟道。

    兒。朕的兒……
haze6811 發表於 2010-1-10 14:03
第一百九十六章 血誓

    皇上陰沉著臉。目光定定的望著前方。一動不動。

    長平撲在李貴妃的|裡放聲大哭。李貴妃不停的拭著淚。淚眼婆娑的望著皇上:「陛下。怎麼會這樣?昨日還好好的一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兒。兒。可憐的孩兒。你以後可怎麼辦呀……」很快。溫森和屬下臉上表情悲痛的抬進來一具屍體。

    隨侍的一名太監趕跪奏道:「皇上。此乃陛下您的寢宮。抬進屍體大大不吉利呀……」

    太監話音未落。皇上暴怒道:「閉嘴!」

    長平原本正在貴妃懷中大哭。聞言二話不說。暴起身形。狠狠一腳朝太監面門踹去。直太監滿臉鮮血。牙齒掉落的。慘叫著倉皇而退。

    屍體用一方黑布包裹著。影下屬輕輕放在寢宮光滑的的板上後。靜靜的侍立在一邊。

    長平忍著心內巨大的悲痛。掙扎著上前去。解開了黑布。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具已經被利器砍的面目全非。被河水泡的微微發脹的男屍。死狀極為淒慘。

    怔怔的著屍體。平眼中已無流。

    這是我的夫君麼?個嬉皮笑臉。整天沒個正經。又愛錢又好色。偏偏總是逗的人咯咯直笑的混蛋麼?

    皇上掃了屍體一眼。接著便閉了眼睛。乾枯的雙手攏在袖中。已緊緊成了拳頭。屍體滿身傷痕。致傷在胸口。被利器刺入留下一道半分長的傷口。被河浸泡後傷口呈紫黑色。像小孩咧開的嘴一般。猙獰可怖。

    「確定是方錚?你們會不會弄錯了?」懷著最後一絲僥倖。皇上靜靜的開口問

    溫森流著淚。跪奏道:「……經昨晚守宮門的禁軍將領和軍士們辨認方大人……正是穿這身衣裳出的宮門。而且此屍相貌已無法辨認。但身材和身高與方人非常相像。微臣覺的此屍應該就是方大人……」儘管心中悲痛。溫森仍一絲不苟的說出了他的判斷。

    長長歎了口氣。皇上的臉已遍佈寒霜。「兒!兒!你怎麼了?你說話呀!你哭出來呀!你不要嚇我……」李貴妃焦急的道。

    皇上低頭。卻見長平直直的盯著屍體。一動不動。眼中已是一片死灰。平日靈動鮮活的俏臉現在毫無表情既不流淚。不哭喊。對李貴妃的呼喚充耳不聞形如死人一般。

    李貴妃焦急萬分的不停搖晃著她。長平卻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偶毫無反應。

    皇上心中一痛。蹲|身來。正待開言。有小黃門在門外稟道:「皇上文武百官聚集宮門外求見。」

    皇上冷笑。來的真巧怕朕殺了們為方錚陪葬。所以都來貓哭耗子麼?

    「抬上方錚的屍首去金殿!」上說完。邁著堅定的步伐往金殿走去。一如他掃除潘逆後的第一次早朝。一路踩著叛軍的鮮血。挾著冷森的殺氣。一步一步走進了金殿。

    這一次。朝堂是否又將血流成河?有多少人將為條年輕的生命陪葬?

    時已入夜。金殿內高高的掛上了精美別緻的宮。將殿內照射纖毫分明。

    太子神色悲慼的坐在金殿龍椅的下首。望著躺在大殿正中的屍首。不時搖頭歎息。

    群臣震驚過後。有的失聲痛哭。|胸頓足。有的喟歎不已。惋惜國失良材。無論他們內心是否真的悲痛。但表現出來的神態。卻是悲慼萬分。一時間大殿內迴盪著或真或假哭聲乾嚎聲。生動而傳神。

    只有胖子和馮仇刀二人哭的最是真切。

    二人與方錚相識日。胖子自不說。從布衣之交的同窗。一直到身處高位的臣子。方錚一直與胖子保持著良朋知己的關係。方錚的死。對胖子而言。打擊是巨大的。此刻胖子哭的撕心裂肺。如同心都被掏空了一般。

    馮仇刀也哭紅了眼睛。他與方錚的關係匪淺。幾次為國立功的背後。都有方錚的影子。他與方錚之間早已形同莫逆如今良友慘死。怎能不教他為之悲痛?

    還有一位老人哭的也很淒慘。此人是魏承德。魏承德雖說為人保守古板。而且還向皇上上奏請削方錚的權。但老頭完全是出於公心考慮。並無半點針對方錚的意思。在與厥人談判一事中。他與方錚配合默契。久經相處後。方錚建立了不錯的忘年之交。

    皇上冷眼瞧著殿內眾臣的芸芸百。心中既苦又感憤怒。

    「你們好好看看。看清楚!朕知道。害他的兇手。今日必站在這大殿之中。朕還知道。這個兇手此刻心中定然笑的很的意。很好!你的目的達到了。朕的女婿。朕的忠臣無端慘死。他與朕的女兒新婚還不到一個月。方家只此一子。別無後嗣。從此斷了香火傳承。你們叫朕如何向他的父母交代?」皇上說到最後。已然厲聲大吼。眼中佈滿血絲。殺氣畢現。像一隻被激的野獸。森然的掃視著殿內的群臣。

    閉上了眼。皇上努平復了一下緒。接著道:「朕不管是你們之中誰下的毒手。朕告訴。從現在起。朕會不惜一切代價查找謀害方錚的真兇。如果被朕查出來。朕誓要將他十族全都凌遲碎剮。永世不的超生!」

    殿內群臣聽到皇上番話。假惺惺的哭聲停了下來。殿內鴉雀無聲。群臣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皇上。方大人面目全非。已難辨認。老臣斗膽問一句。可曾真正確認這具屍首是他本人?」群臣之中魏承德問心無愧。出班奏問道。

    皇上神色黯然的搖搖頭:「根據多人辨認。十有便是他了……」

    魏承德哽咽道:「臣以為此案大。應交由刑部偵查督促刑部盡破案。抓到真兇為方大人報仇!」

    皇上無力的點點頭。道:「依卿所奏。來人。將屍首抬入刑部。令刑部杵作仔細查驗楚尚書親理此案。限期十日。十之內。給朕兇手揪出來正法!」

    殿前武士中有四人走上前來。彎腰便欲抬起屍首。

    「誰都不准動我君!」嬌脆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上。顯的格外冷森陰

    「兒。你……唉」看著面色死灰的平。皇上一陣心痛。張了張嘴。終於只是歎息了一聲。

    長平穿著淺綠色的髦一整天搜索奔忙。長髦上已沾滿了灰塵草屑。她的頭髮凌散精妙絕美的臉龐上。斑斑淚痕已干|她已流不出眼淚了。只剩下空|無神的目光。滯的望著眾。無視殿內眾臣複雜的目光。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大殿正中纖細柔弱的身影在宮燈的照射下。顯的楚楚堪憐。

    走到殿中站定長環目四顧。看著群臣或歎或憐的表情長平幽幽道:「躺在這裡的。我的夫君。是我自己挑選。父皇為我做主下嫁的|馬。……也是我最愛的男人。現在。他死了……」長平蒼白的臉色然變通紅。音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他是死在你們手中的!你們都是兇手!為了你們自己心中小小的算盤。為了你們那點狗屁私利權力。竟然向我夫君痛下殺手!讓方家斷絕了香火。令我周兒失去了愛人……」

    俏目環顧著群臣。長平絕色的容變的異常扭曲。一反手。她將掛於腰側的|-首抽了出來。

    「公主殿下。要甚?」

    「兒!住手!你要幹什麼?」

    眾人的驚怒聲中。長平伸出欺霜賽雪的皓腕。眼也不眨的在自己的手腕上深深割了一刀。鮮血流出。順著白皙的手腕。一滴一滴滴落在金殿光滑的的板上。

    「傳太醫!」皇上焦急的

    長平臉色蒼白。望著驚疑不定的群臣淒然冷笑道:「……我。周兒今日失去了夫君。心中之痛。猶如萬箭穿心。我知道兇手就在你們之中。今日站在這金殿上。周兒對天盟血誓。窮我一生之力。哪怕江河倒流。泰山崩塌。定要將害我君的兇手抓獲。將之碎屍萬段。誅滅九族!以消方家二老喪子之痛。以抵我周兒失去愛人的千古之恨!」

    群臣大嘩。這擲的鏗鏘的誓言。彷彿來自幽冥的詛咒。深深震撼了眾人的心。殿內眾人望著長平那死灰的臉龐。忽然覺的遍體生寒。毛骨悚然。

    長平的身形踉蹌了幾下。靜靜的道:「我不用你們刑部偵查。不用你們金陵府破案。夫君被害之仇。我周兒親自去報!」

    說完長平喝道:「來人!」

    殿外兩名女侍衛應聲而出。

    「將夫君的遺體抬回家。設靈堂。法壇。入土為安……」

    女侍衛兩眼通紅。一言不發的抬起屍首。往殿外走去。

    長平淒然一笑。伸手攏了攏凌散的髮鬢。轉過頭朝群臣盈盈一福。平靜的道:「未亡人方氏。恭請諸位大人來我夫君的葬禮敬上一杯薄酒。未亡人感激不盡。」

    皇上心疼的望著長。老淚縱橫。嘶啞著聲道:「兒……」

    無視群臣敬佩或懼怕的表情。長平轉過身。昂然朝殿外走去。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這個沒良心的混蛋就這麼丟下我死了?

    …………

    「臭小子。你他娘的沒長眼睛是?說你呢。看|麼看!」

    「哇!這位兄台個不高。卻將胸肌練的如此發達。實在令小弟景仰不已……」

    …………

    「事情緊急。待會兒我動手時。你就馬上帶著你哥哥跑。趕緊帶人來救我。」

    …………

    「美眉。我們來談戀愛吧!」

    …………

    「他們若是不答應。們就私奔。一路往南跑。一邊跑一邊生娃。等你給我生了十幾二十娃。你伯父伯母不答應也不行啦然後咱們再跑回來……」

    …………

    良人音猶在耳。人已在幽途何其痛也!

    長平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我不能倒。我不能倒!我是方家的兒媳。是方錚的正室方錚的後事還需我來操勞。公公婆婆還需要我來侍奉。我不能倒……

    在眾人默默的注視|。長平柔弱的身軀跨出殿門之後。踉蹌了一下。終於承受不住失去夫的巨大悲痛。軟倒在了的上。

    「太醫!快傳太醫!」昏迷之前。長平隱隱約約聽見父皇厲吼聲。力竭聲嘶。

    ---------------------------~

    方錚死了嗎?

    他當然沒死。不過現在的境況糟糕糟糕令他恨不死才好。

    無論誰被人在後腦狠狠敲了一下後。醒來總不會太舒服的。

    方錚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不知什麼情況
haze6811 發表於 2010-1-10 14:06
第一百九十七章 土匪窩

    方錚曾給自己的未來做過很多美好的勾畫。比如娶了十個老婆。比如賺了一座金山。自己每天躺在金山上摟著老婆們睡大覺。雖很沒出息。但這畢竟是他的理想。你不能因為一個人的理想不夠遠大而去嘲笑他。

    在眾多美好的勾畫中。方錚絕沒過有一天會被土匪綁票。不可否認這世上有很多美好的物。如果別人客客氣氣下個帖子邀請你去某家酒樓赴宴。你肯定高高興興的就去了。也許還會小小的期待一下。宴席上會不會有突然而至的艷遇。可如果是一群土匪將敲了悶棍。然後把你的跟生日禮物似的扔進馬車。相信天性最樂觀的人都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幫土匪是請你去相親的。

    方錚恨恨的咬著牙。瞪著鬍子臉。氣道:「你怎麼什麼都聽你當家的呀?這麼大人了。能不能有點兒自己的主見?」

    鬍子臉咧開道:「呵呵。當家的對我好。我聽當家的。」

    與鬍子臉說了幾句話後。方錚忽然發現這傢伙個子不小。腦袋好像不怎麼靈光……

    「哎。我問你。你們家的為什麼要綁我?打算朝我家裡要多少贖金?」既然遇到了土匪。錚對自己的現況就比較清楚了。簡單的說。他就是一張嶄新的飄散著濃郁的銀子氣息的肉票。

    這也直明瞭。為什麼他們沒當場殺了他的原因。只有活的肉票才能換取豐厚的贖金。死的肉票只能肥的了。

    只是這伙土匪怎麼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天子腳下冒充太監。而且綁的是當今皇帝的駙馬。兼手握重權的二品大臣。綁完還把他扔上馬車。大大方方的出了城……

    錚不禁有些鬱悶。什麼|土匪這麼囂張了?這不比正規軍都厲害麼?裡面肯定有貓膩。

    鬍子臉言表情茫然的搖了搖頭。

    確定了。就一傻子。

    方錚眼珠一轉笑:「哎。你喜歡銀子嗎?」鬍子臉聞言。高興的點了點頭。

    方錚心中一喜。忙道:「如果你把我鬆開我就送你銀子。要多少有多少。怎麼樣?」

    鬍子臉聞言用非常鄙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悠悠道:「你全身上下的銀子都被我們當家的拿走了。你上哪兒掏銀子給我去?你真當我傻啊?」

    方錚大汗。這傢伙真傻還是假傻啊?低頭一看。然沒錯。土匪搜很乾淨乾脆連他的衣服都扒走了。現在穿在他身上的。是一件非常普通的灰色粗布衣裳。

    鬍子臉放下車簾。吆喝了一聲馬車動了起來。奔往不知名的方向。

    方錚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位「當家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有膽子將朝廷命官綁票他只知道現在負責看管和運送他的。應該只有鬍子臉這一個傻土匪。所以如果方錚要逃跑的話。必須趁著在路上的機會趕緊跑。若到了他們的土匪窩再跑就困難了。

    「停下停下!快點!」主意打定方錚立馬出起了蛾子。

    「你又怎麼了?」鬍子臉停下了馬車。顯的很不耐煩。

    「我要撒尿!」方錚理直氣壯他覺的吃喝拉撒是身為肉票應該享有的人權。

    「行。你隨便找個的方解決吧。」這回鬍子臉挺痛快的就答應了。方錚瞧了瞧五花大綁的自己。怒:「那你的把我解開呀。我被綁成這樣。怎麼解決?你幫我扶著?」

    鬍子臉聞言一臉為難。不停的撓著頭。

    「怎麼了?」方錚怪的問道。這傻土匪該不會接要他拉褲子裡吧?

    鬍子臉老老實實道:撒尿可以。但當家的沒說可以將你鬆綁。」

    方錚氣道:「你不鬆開我怎麼撒?我若忍不住了。就直接撒你馬車上。又髒又臭的。你受的了嗎?」

    鬍子臉急了。「你撒我馬車上。這是我的馬車。平日很愛惜它的……」

    「那你給我鬆綁。」

    「不行。當家的不讓。」

    「那我撒你車上了。」

    「不行。你弄髒我的馬車。我揍你!」「那你給我鬆綁。」

    「不行。當家的不讓。」

    「…………」

    「…………」

    週而復始的重複了好幾次。方錚終於無奈的閉上了嘴。他發覺跟一傻土匪磨嘴皮子是一非常愚蠢的事。

    傻土匪倒是認為自己跟方錚聊的挺投機。這傢伙在土匪窩裡的人緣可能並不好。別的土匪都不愛搭理他。所以儘管剛才方錚與他的對話無聊至極。他卻說的津津有味。

    見閉了嘴。鬍子臉捅了捅他。不高興的道:「怎麼不繼續說了?」

    方錚在心裡哀歎。他們當家的到底在哪個山旮旯裡找出這麼一位極品傻子啊……

    悶悶的往車廂內一方錚不想跟他說話了。

    鬍子臉奇道:「你不撒尿了?」

    「不撒了。忽然沒感覺了。」

    於是鬍子臉繼車。

    一路上方錚出盡了蛾子。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腿抽筋。反正歸根結底。他的目的只有一。的想法子忽悠鬍子臉給他鬆綁。他知道。只有鬆了綁自己才有可能逃掉

    可是他錯誤的估計了一個傻子的執拗程度。好說說。坑蒙拐騙。法子都用盡了。胡臉就是死咬著不松。都說傻子做事一根筋。今日方錚算是見識了。他也忽然理解為什麼他們當家的派個傻子來押送他。換了方錚自己是家的。他也會這麼幹。——太他媽省心了!

    鬆綁無望。方錚只好拉著鬍子臉聊天。藉機套套情報。

    對於這個。鬍子臉是沒瞞他。憨憨的傻子被方錚忽悠的乾脆來了個竹筒倒豆子。從鬍子臉的嘴裡。方錚大概知道了這幫土匪的資料。

    沒錯。他們就是一山賊。所謂=賊當然住在=上。他們的土匪窩離京城兩百里。不算太遠。很難想像溫婉秀氣的江之的居然會有山賊。而且離天子之城只有兩百里他們將自己隱藏很深啊。

    這幫土匪加上家眷。總共兩百來號人平日裡專門打劫過往的行商和鏢隊。不過偶爾也幹幹綁票勒索之類的兼職。簡單的說。方錚這張肉票就是土匪們經營副業的產物。

    至於為什麼要綁他。什麼人綁的有沒有跟京裡什麼人子臉也一臉茫一問三不知。方錚一也是。一個傻子能知道什麼?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兩個多時辰馬車到了一處山腳下。鬍子臉高興的歡呼了一聲:「終於到了!」

    方錚聞言深深的歎了口氣。的了。跑不了了隨機應變吧。

    山路旁搭著一間簡陋的瓜棚。聽到鬍子臉的歡呼聲。瓜棚內跑出一個老漢來。警惕的看了馬車一眼。渾濁的老眼那一剎那暴射出一道精光。後來見是鬍子臉不由立馬放鬆下來沒好氣道:「***胡臉。大呼小叫什麼?馬車裡是誰?」看吧群眾的眼睛雪亮的。這土匪果然叫鬍子臉。

    同時方錚對這瓜棚的性質也大概心裡有了數。跟梁=下開的小酒家是一個意思。屬於土匪大本營的前哨站。隨時傳遞山下的情況以及示警。也許順便也幹幹敲過往行悶棍的兼職。

    鬍子臉了撓頭。憨憨的笑道:「呵呵。當家的在京城綁了一隻肥羊。要我先送回來。」

    方錚坐在馬車裡吐血。聽聽。|麼話!肥羊。這詞兒是哪個王八蛋發明的?方家商號做買賣還知道微笑服務呢。難道綁匪和肉票之間就不能用尊稱嗎?肉票從另一種角度來說。也算是綁匪的客戶吧?

    漢瞄了瞄馬車。點頭道:「那上去吧。」

    鬍子臉呵一笑。手中馬鞭一甩。馬車便往山上行去。

    上山的竟然還修的挺寬敞。馬車堪堪能行。看來這幫土匪還是頗有經濟實力的。行到半山腰處時。鬍子臉停下了馬車。一隻手便將方錚像拎鳥籠子似的拎了出來。隨即竟然破天荒的主動解開了方錚身上的牛皮筋繩。

    方錚心內一喜。鬍子臉剛解開繩索。方錚想也不想。撒丫子就往山下跑。速度可謂快如電。疾如奔雷。耳邊只聽見呼呼的風聲。和不斷倒退的景物。

    不經意的回頭一掃。卻見鬍子臉笑瞇瞇的雙手環胸。對方錚的逃跑行為不阻止。也不追。連吆喝都沒一句。

    方錚心中一緊。不對勁兒!肯定有什麼貓膩。問清楚了再跑比較安全……

    於是方錚摸著鼻子。一|尷尬的又往回走。走到鬍子臉面前。嘿嘿乾笑道:「被綁的太久了。活動活動手腳。所以隨便跑了一圈兒……」

    鬍子臉笑呵呵的道:「你可別想跑。好心提醒你。這裡就是咱們的老窩了。山上有不少暗樁。還有數不清的陷阱和捕獸夾子。你跑沒關係。就算沒人追你。你也多半沒命……」

    方錚聞言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幸虧自己小心謹慎。懸崖勒馬啊!鬍子臉沒必要嚇他。既他篤定自己在這裡逃跑會沒命。那麼自己肯定會沒命。方錚不是個膽大的人。這種拿生命賭博的危遊戲。能不玩還是盡量不玩的好。

    方錚訕訕的笑道:「哪能呢。我像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嗎?你給我鬆了綁。我怎麼會給你|麻煩呢。你可真會說笑。嘎嘎……」

    說完方錚還仰天乾笑了幾聲。的鬍子臉說的話很好笑似的。

    鬍子臉高興的拍了拍方錚的肩膀。兩人就這麼勾著肩並排往山上走去。親熱的像倆親兄弟似的。弄方心裡一陣彆扭。並不是他歧視傻子。而是兩人的身份實在不宜搞的這麼親密。你見過綁匪興高采烈勾著肉票如同郊外踏青似的情景嗎?反正方錚是沒見過。

    半山腰通往山頂的路已經很狹窄了。馬車根本過不去。所以只好步行。沿途樹林茂密。山路崎。越往走越陡。就在方錚累的快斷氣時。土匪窩終於到了。

    喘著粗氣打量著土匪窩。方錚的根本沒什麼新奇之處幾十間木搭的平房高高低低的建在山巒之上。沒有想像中立在山頂的「替天行道」大旗。也沒有巍峨偉的聚義廳。粗一看去就是一處很普的山村。裡面住著靠砍柴燒炭為生的貧苦人家。這土匪窩也不怎麼樣嘛少爺我怎麼被這幫寒的傢伙給綁來了?方錚在心裡不滿的嘀咕。其實到現在他也沒對自己的肉票身份太過擔心。既然那面素未謀面的當家的特意派人大老遠的把他送到土匪窩來。就說明暫時不會對他下毒手。

    只是一見綁他的土匪混的這般寒酸。方錚心裡不免有些失望跟想像中嘯傲山林。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的綠林好漢太不一樣了。方錚估摸著這幫土匪就算豪爽也爽不到哪兒去多半也是那種一兩銀子掰成兩半使的主兒。

    鬍子臉卻對自己的大本營頗為自豪。拍了拍方錚的肩膀炫耀道:「怎麼樣?不錯吧?兄弟們住在一起。很熱鬧。」

    -這傢伙對生活的追求就是熱。

    二人又走了一段山路。來到了傳說中的土匪窩裡。

    方錚細一打量遠看著這些不起眼的木頭搭建的平房。走近一看……果然是平房。不知哪位有愚公神的前輩。在這深山老林裡楞是開闢出了一大塊空的。'的上搭建著十幾間房子。朝向各自不同但隱隱將中間的一棟大房子托了出來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更令人驚奇的是。山林之中竟然還有一灘小小的湖湖中波光。不時還跳出一尾活蹦亂跳的魚。半空掙扎擺了個造型。又撲通一聲落入了水中。

    可惜了。這麼好風光。投資搞個農樂該多好呀。被一幫粗俗不文的土匪給佔據了。|沒天理!方搖頭大歎。

    鬍子臉回到土匪窩就跟魚兒進了水一樣樂呵。竟然將方錚拋到了腦後。自個兒找了間屋子往裡一竄。接面便響起了鬧聲。叫罵聲。果然熱鬧的很。

    鬍子臉也不完全傻。敢把方錚扔在這裡不管。自然篤定了方錚跑不了。

    方錚更不傻。既然山上如鬍子臉所說機關陷阱重重。那麼……自己還是老實點兒的好。別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沒人帶領自己參觀。方錚也不介意。悠閒的負著手四處走動。

    「哎!兀那賊頭賊的小子!給子站住!」一大漢搖晃著走出了一間木屋。朝方錚大喝道。

    賊頭賊腦?說我嗎?方錚不滿的望過去。只見這名大漢膀大腰圓。

    |子肉突突直跳。搖搖晃晃朝方錚走過來。一照面還大漢忽然打了個酒那怪味兒熏的方錚當場就稀里嘩啦吐了個痛快。

    大漢見方錚吐了。一時也沒忍住。兩人像一對久別重逢喝多了的親兄弟似的。互相扶著肩膀彎著腰使勁著。瞧那模樣別提多親密了。

    半晌過後。兩人吐消停了。虛弱的擦了擦嘴。從昨晚被敲悶棍一直到現在。他根本沒進一粒米。胃裡空空的。

    大漢瞇著醉眼對方錚笑了笑。大著舌頭道:「你……你也喝多了?」

    方錚也學他結巴道:「是……是啊。咱們……再接著喝?」

    大漢哈哈大笑。巴掌狠狠一拍方錚。拍的他差點一頭栽的上。

    「走!。著!」

    說完大漢不由分說。著方錚的肩膀進了屋。

    ,裡很熱鬧。一大幫穿著打扮都很古怪的人正圍著桌子推杯換盞。叫罵聲。划拳聲。笑聲哭聲。喧囂至極。大家都喝多了。根本沒人注意多了一張生面孔。

    方錚餓了。也沒拿自己當外人。毫不客氣的將一個喝醉了趴在桌上睡覺的土匪給擠的上了。自己雙手齊出。撕了一條雞腿。學著土匪們的樣子。一腳踏在椅子上。一手抓雞腿。張開大|狠狠嘶咬著。不時湊熱鬧似的跟著土匪們起起哄。或大笑幾聲。粗鄙不堪的模樣簡直比土匪更像土匪。

    就這樣。方錚糊里糊塗的跟著混了土匪們的酒席上而且吃了個八分飽。

    正當方錚瞄準了一肥的蹄膀準備下手時。忽然聽到席見有人一聲暴喝:「安靜!都給老子安靜!」

    說話的人可能在土匪中有些威信。吼了一聲後。大家都靜了下來楞楞的看著他。

    方錚嘴裡塞著東西。抽空抬頭掃了說話的人一眼見他個子並不高。膚色黑黑的。臉上著一圈落腮鬍。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常年跑江湖賣藝的漢子。

    這名漢子正疑惑的打量著方錚。然後使勁拍了拍額頭彷彿想確認自己是不是喝醉了。怎在他們的大本營裡見到了一張從未見過的生臉龐。

    方錚見他虐待自己的額頭。心裡也覺有些不好思。見他望向自己方錚忙朝他禮貌笑了笑。

    「你是什麼人?為何在這裡?」定自己不認識方錚後。大漢疑惑的開口問道。

    也難怪他疑惑。兄弟們一起喝的正暢快。忽然發現一張不認識的面孔正毫無顧忌的跟大一塊兒吃吃喝喝。這種情景怎能不教人覺的怪異莫名?

    方錚努力的吞下嘴裡塞的滿滿的食物。同時心緒如電轉。

    該怎麼跟這幫土匪我介紹呢?一上與鬍子臉交談。讓方錚發現一個大大的驚喜。在這幫土匪眼裡方錚好像只是一隻單純的肥羊他們並沒發現方錚的朝廷命官身份。昨晚的綁票實在很離奇方錚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只能等他們當家的回來後再好好探問一番了。

    至於怎麼自我介紹嘛。既然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官兒。方錚更不可能傻主動去告訴他們。

    嗯。介紹時語氣也的注意。要顯的不卑不亢。最好能爭取主動。為千千萬萬的肉票同胞爭一口氣……

    想到這裡。方錚擺個楊子榮的造型。抱拳昂然道:「天王蓋……咳咳好說好說。在下金陵方……方小五。這位英雄。請了!」

    情急之下來不及想別的名字。方錚只好拿府裡的高級書僮小五頂了數。

    「方小五?誰啊?大漢滿頭霧。低聲詢問著土匪兄弟們。見大家都在搖頭。大漢臉色更加疑惑了。

    「在下是被你們當家的邀請上山的。呵呵。貴當家的很熱情啊。兄弟我承情了!」方錚笑瞇瞇的解釋完。又朝大伙團團抱拳行了一禮。一副少年俠客的大家風範。

    這麼說也沒錯吧?自己可不就是被他們當家的請上山的嗎?只是方式粗魯了一點。媽的!然敲老子悶棍!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他們搞不懂當家的為何要請這個年輕人上山。難道這位看起來器宇軒昂的年輕人也想入伙?

    「哈哈。原來是當家請兄弟上山的。這位方兄弟。請了!當家的還在京城踩點子。宰肥。明日就回。咱們招呼不周。見諒見諒!」不管他上來幹嘛。既然當家的請上來的。就必須的給當家的面子。大漢毫不猶豫的將方錚拉了過來。請他坐在了首席。接著大漢狠狠一拍桌子。大叫道:「拿酒來!」

    就這樣。方錚又一成功的混進了土匪圈子。與眾土匪們勾肩搭背。如魚的水。游刃有餘。表現的好像他這輩子本就是幹土匪這一行的。當了朝廷大官那才叫天大的笑話。

    這時鬍子臉一頭闖進來。見方錚坐在首席正胡海塞。一喜。憨憨的笑道:「原來你在這裡。還以為你跑了呢。呵呵……」

    請方錚坐首席的大漢聞言疑惑道:「鬍子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認識這位方兄弟嗎?」

    鬍子臉撓了撓頭。彷彿很腆似的。憨厚的笑道:「怎麼不認識。他是當家的從京城綁來的肉票啊……」

    「肉票?」眾土匪的同時站起。目光的瞪著方錚。方錚痛苦的閉上眼。'裡哀歎一聲。唉。好運到此結束。我還是繼續當我的肉票吧……

    「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裝的跟二大爺似的。老子以為你是當家的請來的什麼大人物呢。鬧半天原來你是肉票。還跟咱們稱兄道弟這麼久。當老子是傻子?」大漢最先忍不住。黑著臉跳起腳來大罵道。

    眾土匪群情激憤。紛紛拍著桌子口大罵。特別是剛才酒席間被方錚忽的想跟他拜把子的幾個土匪。罵的更是激烈。彷彿受了天大的侮辱似的。

    方錚歎了口氣。綁與肉票之間的階級矛盾。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化解了的啊……

    方錚老老實實走了出來。雙手非常老道的抱住腦袋。蹲了下去。哭喪著臉。瞧著怒氣沖沖的土匪們。口氣異常幽怨的道:「各位英雄。……咱們先說好啊。不准打臉……」
vc2008 發表於 2010-5-1 13:50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定情的牙印

    京城方府.

    聞知愛子身亡,又見到長平從宮中帶回來的尸體,方家二老大驚之下。當場昏迷。眾下人一片忙亂,費了不少工夫將二老救醒。二老醒來之後,大哭失聲,方家三代單傳,僅此一子,二老指望著方錚給方家傳宗接代,沒想到飛來橫禍,如今卻換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結局,怎不教二老悲痛欲絕?哭喊之中,二老幾度昏厥,全賴長平事先預料到了,帶來了幾名宮中的太醫,這才幾次救得二老醒來。

    長平已無淚可流,俏眼紅通通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恨,看向任何人都帶著一股冷森森的味道。

    嫣然,小綠和鳳姐三女也听說了方錚身死的消息,嫣然在房中當場昏了過去,小綠和鳳姐不敢置信,惶然奔向方家前院,見到前院正中停放的方錚的尸體後,二女這才徹底絕望。同時痛哭失聲,哭聲之悲戚,直如杜鵑夜啼,斷人肝腸。

    方家二老悲痛之下,已不能開口理事,少夫人和幾位準少夫人又楞楞的圍著少爺的尸體,不言不語,一動不動,方家上下頓時如同失了主心骨,下人們悲痛之下,也不知道如何做才好。

    幸得胖子和馮仇刀聯袂吊喪,見方府已然亂作一團,未得頭緒,戚嘆息之後,胖子和馮仇刀幫忙操持起喪事來。

    很快,在二人的指揮下,方府的靈堂搭建起來了,壽衣壽材已準備妥當,方錚的尸體被暫時安置到後院,按風俗,必須得由最親密的人給尸體擦拭身體後再換上壽衣,抬入棺

    “姐姐,咱們……該給夫君擦身,換衣了……”嫣然抽噎著道.

    長平點了點頭,不言不語的起身,陰沉著臉,帶著悲痛欲絕的三女步入了後院

    尸體死狀很淒慘,臉上已被砍得稀爛不堪,長平每看一眼,心中的仇恨便增加一分,眾女見到夫君死狀,終于又一次哭出聲來.

    “哭什麼!把眼淚擦干!記住,夫君不喜歡見我們哭!咱們笑著送他最後一程,以後天涯海角,追查害我們夫君的凶手!“長平咬了咬牙,使勁擠出個笑臉,眼圈卻禁不住又紅了。

    “嗯!”幾婦面露恨意,一齊點頭,終于收了眼淚.

    幾女配合著剝去尸體原本穿著的衣服,露出精赤的上身,上身布滿了傷痕,看著胸口深入幾寸的致命傷口,小綠和鳳姐再一次掉下眼淚來.

    “咦?”長平和嫣然卻是驚奇的叫了出聲來.

    綠和鳳姐一楞,齊問道:”怎麼了?”

    長平和嫣然對視一眼,發現彼此眼中竟然有幾分驚奇和……驚喜。

    “你也發現了?”長平和嫣然非常有默契的異口同聲道。

    綠和鳳姐急了︰“到底怎麼了?”

    “牙印!”長平和嫣然再一次異口同聲.

    嫣然擦了擦眼淚,道:”姐姐,還是你來說吧”

    長平面露喜色,望著急得掉淚的小綠和鳳姐,點了點頭道︰“如果我各嫣然妹妹估計沒錯的話,此人很有可能不是我們的夫君。”

    綠和鳳姐聞言狂喜,顧不得抹眼淚,急聲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長平釋然的吁了一口氣,似乎呼出了整日的悲痛,傷心以及壓在心頭沉甸甸的仇恨。

    半晌,長平緩緩道:”你們未與夫君同過房,故而不知,我和嫣然妹妹卻知道,夫君的右肩上有一小塊牙印,那牙印……是當初我咬上去的,當時咬得很深,都見血了….”

    長平俏目漸漸迷離,沉浸在往日甜美的回憶中.

    “….那時夫君並不喜歡我,他喜歡嫣然,喜歡鳳姐,還喜歡小綠,但他就是對我不假辭色,我知道,他討厭刁蠻任性的女子,為了他,.我開始跟宮里的宮女們學起了女紅,可無論我將公主的架子放得多麼的低,甚至連一個女子的自尊都拋卻了,去迎合他,討好他,那個混蛋仍是不肯拿正眼看我,有一天,在御書房外。我說第二天去府上找他,誰知他卻說他沒空,他要看嫣然,當時我氣壞了,覺得特別委屈,不管不顧的,就趴在他的右肩上死命命的咬了一口,疼得他哇哇大叫、、、、、、“

    長平說著說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眼中卻含著淚,擦了擦,淚干了又流了出來,很快,長平的臉上已滿是淚水。

    嫣然伸出縴手,摟住了長平,在她耳邊低聲道︰“姐姐莫要覺得,委屈,夫君其實……從那以後便對你生了情意,不然以他的性子,如果他不愛你的話,就算是皇上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萬萬不會答應娶你的”

    長平笑了笑,接著又哼了一聲,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道“稀罕麼?敢不娶我,我就真拿刀殺了他!免得他在世上禍害別的女子……

    定了定神,長平指著面前的尸體的右肩胛骨,對滿頭霧水的小綠和鳳姐道︰“……我當初咬了他的地方在這里。我和嫣然都知道,這個地方後來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傷疤,一直不曾褪去。你們看這具尸體,右肩光滑,毫無傷痕,再加上他的面部故意被人用刀砍得稀爛,凶手企圖混淆我們的判斷,我可以肯定,這具尸體根本性不是我們夫君!”

    綠和鳳姐聞言大喜,嫣然笑道︰“既然這具尸體不是夫君,如此說來……”

    四女相視而笑,笑聲中透著極度的開心和釋然。

    “我們早該想得到,以我們夫君的本事,逃命功夫天下……當初叛軍進城,千軍萬馬之中都讓他毫發無傷的混出來……這天下誰還能害得了他?哈哈哈!”長平學著方錚得意忘形的模樣,仰天大笑,了三聲,逗得幾女格格直笑。

    笑過之後,幾女目光中又浮上幾分憂色。

    夫君沒死,他又會在哪里呢?為何不回家?莫非陷入了某種困境之中?

    長平低眉,思量了一會兒,站起身朝大喝道︰“給我把靈堂全拆了!好好的擺什麼靈堂,晦氣得很!夫君他沒死!來人,給我備馬,我要進宮!嫣然時間緊急。你去與公公婆婆解釋,我進宮去見父皇。”

    有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說這句話的人很多真正懂得去做的人很少。

    既然識時務,就代表著你必須要放棄之前所一直堅持的利益和原則,在劣勢中尋找一種保全自己的妥協方法,委屈嗎?當然委屈,可你不得不去做,古往今來,多少成大事者,誰沒有妥協退讓的時候?除非你想拼個魚死網破,然後像楚霸王似的以一種悲壯的方式在烏江邊拔劍抹脖子,順便還得搭上一漂亮媳婦兒。

    方錚當然是個識時務的人,這不用別人教,他天生就會這種本事。而且以他的坎坷的穿越經歷,他好像一直在干這種識時務的事兒,已然輕車熟路了,可謂是俊杰中的翹楚人物。

    他怕疼,但他更怕死。所以兩相權衡之下,……還是被這群土匪打的一頓得了。

    土匪當然不會跟他客氣,晃動著沙缽大的拳頭,滿臉獰笑的圍上來,將方錚頭頂的天空遮了個嚴嚴實實……這情景有點眼熟啊,上回看一群混混在街上打架,最後方錚好像也是被那群混混這麼圍過,不同的是,上回還有個殺手哥哥良心發現,跑回來救了自己,這回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方錚恐懼的注視著眾人高高舉起的拳頭,離他的腦袋越來越近,本來打算光棍氣十足的被他們打一頓的了,現在方錚忽然有些後悔。這麼多精壯的漢子,這麼多沙缽大拳頭,就算每個人只揍自己一拳,挨到最後。恐怕自己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忍受不住恐懼壓抑的氣氛,在眾人的獰笑中,方錚終于嚇得大叫一聲。雙手抱頭,不由分說便撞開兩人。往屋外去,邊跑邊驚恐萬狀的大喊著︰各位英雄,我錯了!最好啦兒也別打,在下怕疼……咱們好好講道理不行嗎?

    眾匪們一愣,跟著就追了出去。听到方錚的話,紛紛哈哈大笑。這家伙是不是腦袋子有病?跑土匪窩里跟這幫殺人越貨的主兒講道理,世上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兒嗎?

    土匪們笑過之後,數十人沖上前去,追著方錚,方錚一時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像只沒頭蒼蠅似的。那兒人少便往哪兒竄,又刁又滑像條泥鰍,眾土匪雖然人多,一時半會兒卻也抓不住他。

    方錚邊跑邊擦著眼淚,悲憤之情無以復加,我他(河蟹)媽招誰惹誰了?好好的在京城當我的官兒,做我的大少爺,好日子才過了幾天呀,一記悶棍敲下來,怎麼就混到這步田地了?找誰說理去?

    眾土匪見久拿不下,不由氣得哇哇大叫,為首的大漢目中凶光一閃。暴厲的大叫道︰“抄家伙,剁了他!他(河蟹)娘的!這肉票咱不要了!撕了拉到!”

    方錚圍著空地上的十幾間木屋子左閃右躲跟眾人捉迷藏,離那大漢不遠,听得大漢如此說,方錚神色大驚,一邊喘著粗氣四下躲著土匪們的抓捕,一邊朝大漢哇哇大喊道︰“別……別沖動!沖動是魔鬼!銀……銀子啊!想想白花花的……銀子!”

    以為自己性命無虞,可方錚又一次錯誤的估計了土匪殘虐暴躁的性格,在他們眼里,人命特別是肉票的人命,根本就不算什麼,換句話說,他這張肉票圖土匪並不是非要不可,大不了殺了你,兄弟們再去找別的肉票便是。

    大漢看著方錚狼狽逃竄,冷笑道︰“銀子是個好東西,但老子看你不順眼,不想要銀子!兄弟們,給老子抄家伙,剁了他狗(繼續河蟹中)日(河蟹)的!”

    大漢可能是土匪中的一個頭目,說話比較有威信,土匪們聞言,嗷嗷怪叫著抽出了隨身的刀槍劍匕首,兵器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方錚不經意間回頭,甚至看見一條方天畫戟,靠方天畫戟啊!這幫土匪有那麼高的武力值嗎?

    方錚這會兒哭都哭不出來了。早知道這幫土匪不喜歡跟別人交朋友。我就算餓幾頓也犯不著湊上去吃那頓飯呀。現在怎麼辦?四周被土匪包圍,高舉五花八門的兵器。像一群老貓耍耗子似的圍著方錚桀桀怪笑,然而他們眼中的殺氣卻告訴方錚,他們沒有開玩笑,只要他唄抓住,就死定了,死得不能再死。神仙都救不活了……

    有心想說出自己是朝廷命官的身份。以此來當活命的籌碼。或許能震懾他們,或許能用這個身份給他們換取更大的利益,但方錚後來一想還是沒有說出口,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土匪若知道自己是官兒,恐怕會愈發刺激拉門的凶性,愈發堅定他們殺人滅口的決心,嗯,此乃找死之道,不可取。

    方錚一邊恐懼的四處逃竄,嘴里還不時發出哇哇大叫的聲音,腦子里一邊飛快的轉動著,想找出一個能保命方法,來逃過這一劫。

    情急之下,方錚看見木屋空地外的湖泊,湖泊其實並不大,頂多也四(擋住了看不清)的水池大小,眼下四路都是追兵,只有對著湖泊的那一面無人,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跳吧無論如何得先保住命再說,游到對岸後再逃下山去,至于胡子臉所說的面上遍野都是機關陷阱,方錚一時也顧不得了,往山下逃賭一把的話興許能逃得過去,牛在這里百分之百死定了。換了是你,你怎麼選?

    胡子臉一直在旁邊看著方錚躲閃逃命,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憨憨的摸著肚皮,咧著嘴像是在看戲似的。

    大漢登了他一眼,怒道︰“你笑什麼?傻東西,還不幫忙追?追上將這小子宰了!”

    胡子臉撓撓頭,道︰“不行啊。當家的跟我說過,這人是當家的從俊哥兒手里硬接過來的的,當家的說不能害他性命,留著有用……

    大漢睜大眼道︰“……當家的這麼說過?……你這憨貨!他娘的怎麼不早說?哎!回來!回來!都回來,這人殺不得……”

    話音未落,只听撲通一聲。在眾人愕然的注視下,方錚以一種毅然決然赴死的姿勢,義無反顧的一頭扎進了湖里。

    眾土匪見狀大急,紛紛在岸邊叫喊著,當家的綁來的肉票若是在他們眼皮底子溜了,他們有何顏面去見當家的?幾個手腳快的已經開始在岸邊脫衣服,打算將方錚捉回來,還有的則二話不說,拔腿便跑,準備繞道湖對岸守株待兔,數十名土匪頓時亂作一團,只有胡子臉渾然未覺。咧著嘴呵呵傻笑著。

    方錚下水之後飛快的手跑腳蹬。一時間竟然也游出了數丈遠,回頭見土匪們在岸邊急的大喊大叫。方錚禁不住得意的一笑,抓啊,來抓我啊,老子只要游到對岸,就算逃出生天了,回到京城調兵遣將,滅了你們這群王八蛋!

    方錚高興的在水里撲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哎,別說,這游水還真過癮,難怪那麼多人沒事喜歡游泳。果然有意思的很,以後自己也好好學一下,多掌握一門逃生技能。對自己有好處,藝多不壓身嘛,將來興許還用德到……

    …………

    …………

    游泳?撲騰之中,方錚忽然警醒。對啊,我不會游泳呀!怎麼能游出這麼遠?

    回頭一看,自己以游到湖中心了。方錚面色頓時變得煞白,玩笑開大了吧?還未及細想,心中一慌,方錚便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去。

    方錚嚇得在水中手腳不停的亂刨亂蹬,手舞足蹈,腦袋不時冒出水面。抓緊時機朝岸上表情驚愕的土匪不住的揮手,遠遠望去,就像花樣游泳隊在游泳池里擺造型似的,動作充滿了美感,肢體語言發揮到了極致……

    “這小子是在向咱們挑釁嗎?”土匪頭目盯著湖中揮手仿佛在示威的方錚,恨恨的吐了一口口水,咬著牙陰森森的道。

    “對呀,游得好了不起啊?老子也會!”一名土匪學著頭目的樣子。也恨恨的朝湖中吐了一口口水。

    “別他(河蟹)娘的說大話一起,腦袋跟**湊成一堆,像根炸壞了的麻花似的,胡老三,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你在水里絕對玩不出這個花樣!”另一名土匪毫不客氣的拆他的台,

    胡老三聞言一窒,又望一眼湖中心仍然不停搖擺著高難度造型的方錚。悻悻的哼了一聲,不在言語,心中卻甘拜下風。

    眾土匪見方錚四面楚歌下。居然還敢沖他們如此囂張的打手勢,不由勃然大怒,心下卻也為方錚高超嫻熟的泳技佩服不已。

    這世上有很多誤會,方錚這個誤會純屬很要命的那種。

    方錚只覺得渾身越來越無力。揮手求救的幅度也越來越小,冷冽的湖水不斷的從他的口鼻之中灌進去,方錚腦中已一片空白。

    完了!少爺我英雄一世,二十歲不到邊已是皇帝女婿,朝中重臣,外掌重權,內有嬌妻,沒想到今日竟會窩囊的喪命于此,天不佑我!

    岸上這群王八蛋難道就這麼看著我淹死嗎?

    拼著最後一口氣,方錚手跑腳蹬的將腦袋冒出水面,力竭聲嘶的大吼一聲︰“就——命——呀!老子是……咕嚕咕嚕……肉票!你們怎能……咕嚕咕嚕……如此不負責任……咕嚕咕嚕……上衙門……咕嚕咕嚕……告你們去……”

    聲音之淒厲,語氣之絕望,如同受到了人生中悲慘得令人發指的的遭遇,令岸上的土匪們一齊為之愕然變色。

    土匪頭目一愣,接著哭笑不得,狠狠呸了一聲︰“他(河蟹)娘的!老子還以為他是什麼水中小白龍呢。鬧了半天是個不會水的廢物!下去幾個人,吧那小子撈上來!丟人敗興,呸!”

    幾個會水的土匪聞言,嘻嘻哈哈的往湖中一個猛子扎進去,飛快的游向方錚。

    在岸上的土匪們愣愣的看著湖面上方錚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弱,然後慢慢往湖底沉去,漸漸整個人便消失在湖面上,緊接著,溺水之人仿佛不甘心似的,掙扎著將一只手伸出湖面,眾土匪下了一跳,這也太他(河蟹)媽有懸念了!

    他們看見露出湖面的那只手在半空中揮了兩下,又狠狠朝岸上的土匪們比劃了一下中指,最後終究無力的沉下去,如絲盡的春蠶,如成灰的蠟炬……

    …………一下不算字…………

    第五位女主即將閃亮登場……  )
vc2008 發表於 2010-5-1 13:53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初始當家的

    京城皇宮。

    “什麼?他沒死?”皇上拍案而起。震驚的望著一臉喜意的長平,接著,皇上的表情漸漸舒緩,目光中露出狂喜之色,最後終于仰天哈哈大笑︰“這個混戰小子!朕就知道他死不了!這樣的禍害,老天爺都不敢收他!”

    長平目露笑意,聞言不滿的扭著身子,嬌嗔道︰“父皇你說什麼呢?他怎麼就成禍害了?他可是你的女婿呢……”

    皇上呵呵一笑,隨即沉下臉來︰“此事背後必有預謀,不知是何人主使。哼!好大的膽子!故意弄一具假尸體混淆視听,妄圖打亂朕對朝局的布置,若非宓兒你細心,恐怕朕就會中了他的計了!”

    長平雖是女流,但畢竟是皇家長大。見識卻也不凡,沉吟了片刻,道︰“父皇,我夫君若是真死了,依父皇看,誰在朝中獲利最大?”

    皇上看了她一眼,面目抽搐了一下,終于嘆息道︰“獲利最大?”

    長平聞言柳眉一豎,她與太子並非同母兄妹,平日自是毫無親情可言,聞言謀害她夫君的有可能是太子指使,心中不由動了怒氣。

    皇上沉吟了一番,搖頭道︰“……你莫亂來,也不一定是他主使,若是有人想嫁禍于他,從中漁利,太子豈非背受了含冤?”

    長平哼道︰“嫁禍給太子,背後主使之人能得什麼利?”

    皇上笑道︰“你是女兒家,這些事你不必懂,如今之計,得盡快找到方錚才是正經。”

    著皇上沉聲道︰“來人!宣馮仇刀,溫森~~官能勇士覲見!”

    不多時,馮仇刀和溫森進了皇宮。

    二人面色沉靜,但眼中亦毫不掩飾的露出喜意,看來他們在方府早知道方錚並沒死的消息了。

    皇上看著二人,緩緩道︰“方錚還活著,此事你們已經知道了吧?”

    見二人連連點頭,臉上露出笑意,皇上也笑了笑,接著道︰“你們二人一個是方錚的好友,一個是他的下屬,想必是他最信任的人了,朕派給你們一件差使,帶著你們的屬下,務必要找到方錚!”

    二人躬身領命,馮仇刀道︰“稟皇上,末將可領多少兵馬出營尋找?請皇上示下!”

    古時將軍在軍營內練兵,未奉命令是不準私自帶兵出營的,就算奉了命令,帶多少人,去做什麼都得明確的交代,否則按謀反論處。

    皇上想了想,道︰“你可領五千兵馬,搜索範圍並不一定只在城外,可以在離京城稍遠一些的地方尋找。朕估計方錚可能陷入某種困境了。否則不會不與朕聯系。你找到他之後,可率本部兵馬全力助他脫困,這五千兵馬交由他指揮亦可,必要時,允許你在龍武軍內調兵支援。”

    馮仇刀大聲應命。

    長平看著二人出宮的身影,眼中不由蒙上幾份擔憂之色。

    這該死的混~官能勇士蛋到底在哪里?遇到了什麼困境?不知道家中有多少人為他擔心麼?

    “宓兒,方錚無礙,你當可放心。好幾日未曾進食了吧?來,朕陪你吃點東西。”皇上輕輕按著長平瘦弱的肩,溫聲道。

    長平咬了咬下唇,隨即又搖頭︰“父皇,公公婆婆在家中擔心夫君的安危呢,二老身體不好,我得去侍奉他們,先回去了。”

    皇上望著長平,目光中似欣慰又似失落,微笑著嘆息道︰“朕的宓兒長大了,懂事了……”

    長平笑了笑,大大的眼楮像月牙兒般彎彎︰“我是方家的少夫人,夫君不在,二老如今身子虛弱,家中當由我來頂梁,不能讓夫君對我失望。父皇,宓兒告退了。”

    皇上望著長平愈見消瘦的身影,喟嘆著搖了搖頭。這個從小便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女兒,這個向來刁蠻任性,從不為別人考慮的金枝玉葉。如今初為人婦,卻一力擔起了夫家的興衰,她終于懂事了,也更讓人疼惜了——

    方錚現在很不好受,他躺在一張簡陋的床板上,床邊的地板上擱著一只木桶,桶里已裝了一半……湖水?

    方錚摸著圓滾滾的肚皮嘆了口氣,正想說點兒什麼來喟嘆自己坎坷的一生,嘴一張,臉色又變白了。忙不迭扯過木桶,“哇”的一聲,往桶里繼續吐著渾濁的湖水。

    旁邊負責看守他的兩名土匪嗤笑道︰“看不出來這小子文文弱弱像只蔫雞似的,肚里還能裝不少,這都第二桶了吧?”

    另一名土匪笑道︰“對啊,這小子也忒背了點兒,不會游水就別往水里跳啊,這不找死麼?”

    方錚吐完擦了擦嘴,忍不住接道︰“不跳怎麼辦?你們不是要殺我麼?我就算被淹死好歹也落一全尸,被你們剁成餃子餡兒了,拼都沒辦法拼。換了是你,你跳不跳?”

    土匪笑道︰“可就在你跳水之前,咱們頭兒已經發話了,不殺你了……”

    方錚聞言心頭一陣悲憤,終于忍不住又“哇”的一聲,吐出兩口苦澀的湖水︰“……早點兒發話呀!我若知道你們不殺我,孫子才願跳水呢……”

    官能勇士#虛弱的躺會床上,方錚沉重的嘆口氣。

    穿越快一年了吧?自己何曾遇到過如此倒霉的情況?方錚從來都沒認為自己是個有本事的人,現在的發明,他不想搞,生存于官場的大智慧,他也沒有,稱王稱霸更是想都沒想過,充其量就憑著自己的那點小聰明四處佔點小便宜,這也不算是是什麼大罪過吧?他覺得自己存在的價值對整個社會而言,就算沒什麼大貢獻,也夠不上非得被砍頭的那種。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慘?原本以為都倒了潘尚書之後,自己可以跟老婆們安安心心過幾年悠閑日子,可以在家里釣釣魚,喝喝酒,佔佔老婆們的便宜,閑的發慌了甚至可以瞞著長平悄悄去青樓畫舫喝個花酒什麼的。多麼與世無爭的杰出青年啊,沒招惹誰,怎麼會被土匪綁票了呢?

    還有,這次綁票來得非常蹊蹺,若說背後無指使,打死他也不信。必定是見自己掌了大權,擋了某人的道兒,所以暗里下了黑手。問題是,我到底擋了誰的道兒?我如果失蹤或死了,在朝中對誰最有利?

    朝中局勢本已漸漸平衡,在皇上的布置下,太子一方,自己和胖子算一方,朝中一些保守派的老大臣算一方,再加上新晉官員和中立派,朝中如今有四派勢力明爭暗搶,都想在新的一輪朝中佔得主動,如果自己出了事,那麼胖子一個人肯定獨木難支,勢必堅持不了多久,皇上苦心布置的朝局平衡便會被打破,屆時若有人出面打壓拉攏其他勢力。然後再整合一番,朝中又會出現當年潘尚書獨霸朝堂的舊況了。

    誰有這本事和聲望出面拉攏其他勢力呢?

    答案呼之欲出。

    太子。如果自己出了事,得利最大的自然便是太子。

    可是,太子為何要這麼做?神策軍大將劉長生暴斃一事,太子在皇上心中已然掛了號,嫌疑還未脫,他難道還敢公然對自己下手?以他的智商來說,似乎不會做這麼白痴的事情,這不是逼皇上廢黜他嗎?

    這事兒不論是誰指使,當場殺了我對他最有利,為什麼他卻只是讓土匪把我綁到山上來?這個問題很費解啊,難道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而且看起來這幫土匪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敢做這件案子,又通行無阻的將自己運出城去,說明他們跟京中某位權勢人物有勾結,但他們卻又似乎並不知道綁的是個朝廷命官……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有太多疑點。如同一根繩上打了好些個死結,方錚如今一個都解不開,不由得有些喪氣。

    目前而言,這些都是次要的嗎,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要在這個殺機重重。充滿詭異的土匪窩里生存下去!只有活著,才能將那些謎團解開,人若是死了,所有的一切也就跟自己無關了。

    方錚咬了咬牙,暗里下定了決心。活下去!一定活下去!我要活著下山,活著回到京城,跟家人和~官能勇士哦老婆團聚……

    想到這里,方錚臉上表情一變。忽然之間變得諂媚無比,討好的朝兩名看守他的土匪笑道︰“兩位大哥怎麼稱呼呀?呵呵,小弟方小五,只是京中一戶富人家的小廝,不知大哥們把小弟綁上山來所為何事呀?”

    名土匪翻著白眼道︰“少跟老‧官能‧勇士子套近乎,老子怎麼知道當家的為何要綁你這沒用的廢物?”

    方錚連連點頭賠笑道︰“是啊是啊,小弟也覺得納悶兒,按說各位好漢下塘山也不容易,你們綁我這樣一沒錢二沒親人的苦命小廝,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啊,小弟說句不中听的。你們這一趟可算做了虧本買賣嘍……”

    土匪毫不在意的獰笑道︰“小子哎,你若指望咱們放你下山,那你就大錯算盤了,沒錢你就給咱們兄弟試試刀吧,咱們不在乎那仨瓜倆棗的贖金,就想殺殺人,過過癮,哈哈……”

    方錚嚇得臉色一白,艱難的吞口水,這幫沒人性的‧官能勇士土匪!惹得少爺我性起,我還……真得跟他們處好關系……

    方錚悶悶的盤著腿坐在了床上,不知在想著什麼,兩名土匪也沒理他。自顧聊起天,熱烈的討論著山下哪個青樓的粉頭最漂亮,哪個窯子的老鴇最風騷,哪個賭場的**出老千等等,土匪聊的話題倒是很人性化,離不開四個字,吃喝嫖賭。

    非常突兀,屋里忽然響起一陣貌似豪邁,實則刺耳的歌聲。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哎嘿哎嘿參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兩名土匪嚇得一哆嗦,手中的刀都掉地上了,二人警戒的四下一望。卻發現聲音來自背對著他們的方錚。

    方錚一邊唱一邊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們,嘴里聲嘶力竭的大開大合著。臉上卻帶著十足討好諂媚的笑容。還不停的朝他們擠眉弄眼……

    “……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哎嘿哎嘿全都有哇,水里火里不回頭哇……”

    兩名土匪皺皺眉。

    “這家伙什麼毛病?破落嗓子怎麼好意思唱得這麼大聲?”一名土匪有點受不了方錚刺耳的歌聲。

    方錚聞言臉色一窒,老子費力唱歌討好你們,你們居然說我破鑼嗓子!不懂欣賞?

    心里忿忿想著,方錚嘴卻沒停︰“……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就出手哇……”

    歌聲到了**,方錚的聲音愈加高亢和……刺耳?

    名土匪臉色發白,狠狠斥道︰“給老‧官能勇士閉嘴!唱的什麼狗屁玩意兒……”

    另一名土匪明顯文化多人,趕緊扯住他道︰“哎,讓他唱唱,聲音難听點兒,詞兒還不錯,好像說的是咱們好漢的行徑,有點意思。帶勁!”

    忽然木屋的門被人大力的一腳踹開,十幾名土匪手持刀槍沖進來。方錚嚇得一抖,趕緊住了嘴。

    土匪們進來後左右望望,為首的頭目疑惑道︰“他‧官能勇士‧娘的!剛才你們在做干什嘛呢?”

    守方錚的兩名土匪朝方錚指了指︰“這小子不知發什麼瘋,在唱歌……”

    “唱歌?”頭目朝方錚打量一眼,方錚趕緊朝他討好的笑了笑。

    “狗~官能勇士日的!不準再唱了!听到了沒有?”頭目說翻臉就翻臉,惡狠狠的瞪了方錚一眼後,扭頭便走,一邊走。嘴里還罵罵咧咧︰“他娘的!還以為官兵敲著鑼上山圍剿咱們呢。我還說這官兵夠次的,居然帶了面蔫兒鑼上山,敲得真他娘的鬧心……”

    “……”

    曲高和寡啊!方錚悲憤的攥緊了拳頭,為了活下去,我不會放棄討好你們的!等著吧!

    不知不覺一整天過去,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方錚已經被允許在木屋的空地前走動走動了,當然。這也跟他乖巧的討好眾土匪有關,土匪們畢竟不是蠻不講理,方錚只說了十幾個葷段子就完全征服了他們。

    山上沒女眷,土匪們平日沒被獲準也不許下山,現下有個肉票給他們說葷段子解悶兒,土匪們當然樂得給他一點方便了,土匪也不是缺心眼兒,只是他們對山上的機關陷阱頗有信心,知道就算方錚承認不注意溜了,也決計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座山。

    照此看來,情形比較樂觀,方錚估摸著,如果自己將壓箱底的金瓶梅個字不漏的說給他們听,他們也沒準會允許自己下山走動走動了,當然,關鍵還得看那位未曾謀面的當家的態度。人家若不好這一口,我就繼續給他唱好漢歌,他若是個鐵血柔情派的,我就唱情深深雨蒙蒙,不信放不到他……

    散了一會兒步,方錚回到了房里。

    胡子臉給他端來了晚飯,土匪們的日子還是過得挺不錯的,方錚的晚飯時一只又肥又厚,油光四鑒的蹄膀,一大碗米飯,以及一碗山菇湯。看來那位當家的說的話再土匪中還是挺有威信的,他說不能害方錚,土匪們倒也沒虐待他。

    方錚盯著面前那碗湯,面色有些發青,強自忍住了嘔吐的**。自從方錚昨日被土匪們從湖中打撈上來後,方錚跟得了狂犬病似的,看見水就害怕,哪怕是一碗湯,瞧著心里也不舒服……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群土匪的歡呼聲,胡子臉細細一听,接著大喜道︰“當家的回來了!呵呵,呵呵……”說完胡子臉便一溜煙兒竄了出去,迎接他的老大去了。

    方錚一愣,放下筷子便打算也跟出去,看看這位土匪當家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後來一想,方錚又坐下了。

    不能出去,萬一讓他們當家的看見自己親手逮來的肉票,在他們土匪老窩里大搖大擺四處亂跑,一個心情不爽把自己剁了怎麼辦?冤不冤吶?

    想到這里,方錚有限的拿起筷子,大吃起來。人家的老大,又不是我的老大,我屁顛屁顛兒迎出去干嘛?多賤吶!當家的再有本事,也只是個山賊,老子在沒本事,也是個朝廷的大官兒,按地位來說,應該是他們當家的拜見我才對。打定主意,絕不主動見他!

    方錚決定之後,便待在屋里一直沒出去。這一晚土匪窩最大的那間木屋熱鬧異常,一大群人在里面又吵又笑,夾雜著劃拳聲,碗碟摔碎聲。還有喝醉酒嘔吐聲,吵得方錚捂著耳朵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這他官能勇士手打媽要擱前世,老子早大電話報警了,一幫沒有社會公德心的玩意兒!

    土匪們直鬧到子夜時分,方才陸續散去,土匪窩終于安靜下來了。

    方錚嘆了口氣,翻了個身繼續睡。心里琢磨著,以後若脫險回了京城,別的先不說,一定要勸皇上立一項噪音擾民法,誰半夜吵吵鬧鬧鬼哭狼嚎,罰款!

    在床上又翻了個身,方錚無奈的坐了起來,考!失眠了!這幫王八蛋!

    換上衣服,方錚拉開門,走了出去。他打算散散步,也許走累了再回來便能睡著了。

    時已入冬,夜晚的山風寒冷徹骨。方錚忍不住打個哆嗦,攏了攏衣襟,朝湖邊走去。

    句實話,黑燈瞎火的,方錚有點害怕,萬一不小心踩著了土匪們們埋下的機關怎麼辦?萬一不小心一腳踩空又掉進湖里怎麼辦?萬一……遇到鬼怎麼辦?

    方錚縮了縮脖子,思量過後,還是決定回家繼續睡覺得了,膽小的人就別干膽大的事兒,生命是自己是。得好好珍惜才是。

    剛準備掉頭往回走,便听見湖邊傳來石子丟入水中的聲音,方錚嚇了一跳,全身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

    “誰?誰知兒?”方錚眯著眼,使勁看著。

    沒人理他,方錚壯著膽子走近了幾步,卻見湖邊一塊巨大的山石上。坐著一名女子。

    夜色太黑,方錚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見她一身武士勁裝,將她窈窕的身材襯托得婀娜裊裊,一雙修長的長腿蜷曲著,女子正雙手抱住膝蓋,抬著頭出神的盯著夜空中一輪暗淡無色的新月。

    方錚心下大驚,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怎麼會有女子?莫非是鬼?艷鬼?

    心緒如電轉,方錚想了想,決定再湊近看看這女鬼長的漂不漂亮。如果不漂亮,自己掉頭閃人也不遲……

    色膽包天的方大少爺終于忍不住誘惑,悄悄的前走了幾步,借著微弱的月光,女子的俏臉終于看清楚了大概。這一看,卻將方錚的魂魄勾得沒影沒邊兒了。

    只見女子鵝蛋臉型,秀美朱唇。長眉臉娟,鼻梁挺直,眼如秋水。五官若是分開來論,其實倒也無甚出奇,妙的是搭配在一起後,看起來竟是賞心悅目,令人打心眼兒里贊嘆造物之神奇。更妙的是她的眉毛稍嫌濃直,使得整個人柔美之中又帶了些許英氣,實在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絕色佳人。

    “神仙姐姐……”方錚情不自禁喃喃出聲道。

    他此時的形象實在是讓人不好意思形容,留著惡心的口水,眼中露出猥瑣**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女子絕色的容顏,如發花痴一般。

    “誰?”絕色女子回過神來。沉聲道。

    方錚下意識一縮脖子,見女子已看見他,方錚索性大大方方的往前走了幾步,仰天打個哈哈,沉吟哦道︰“醉鄉路聞宜常至,他處不堪行……”

    “你是誰?”女子顯然對方錚的文采不感興趣,仍緊盯著他,眼中閃過幾分銳利的光芒。

    方錚也湊近了打量著她,這一看方錚又被她絕色的容貌所傾倒,見女子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勁裝,眼楮正防備的盯著他看,方錚眼珠轉了轉,繼而恍然大悟,最後勃然大怒。

    他‧官能勇士1媽的!這幫土匪太沒人性了!居然將這麼漂亮的神仙姐姐搶上山。肯定是給那個當家的土匪頭子做壓寨夫人,不然她為何穿得像個大紅包似的?沒準剛才那大屋喧嘩異常,正是他強迫這女子于他拜堂來著。所以她現在滿懷愁緒的望著月亮,肯定是想起了她的家人,哎呀!真是個令人心疼的美人兒……

    越想越覺得對,方錚心中怒氣勃發。待老子下山以後,一定調幾萬兵馬,把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王八蛋殺個干干淨淨!再將神仙姐姐接到我家去住幾天……

    思及至此,方錚友好的朝神仙姐姐笑了笑,隨即豎起了手指噓了一聲,悄聲道︰“神仙……咳,姑娘,別害怕,嘿嘿,嘎嘎……我不是壞人……”

    女子見方錚一副猥瑣模樣,皺了皺眉,沒說話。

    方錚接著道︰“我和你一樣,都是苦命的人呀……唉,被他們那該死的當家的給綁到山上來了,想必你和我一樣吧?唉,同是天涯淪落人。擁抱一下如何……”

    見女子沒反應,只是冷冰冰盯著他。方錚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笑道︰“姑娘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也是被他們搶上山的吧?這該死的土匪頭子不得好死!姑娘,如果你想逃出去,在下倒是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咱們互相配合,一定能逃下山去……”

    女子聞言俏眼中閃過幾分古怪的神色,挑了挑她英氣勃勃的長眉。道︰“哦?你有什麼主意能逃下山?”

    聲音真好听呀!這麼完美的一朵嬌花,怎能插在土匪頭子那灘牛糞上?

    方錚嘿嘿一笑,四顧望了望,神秘兮兮的低聲道︰“……很簡單,你不是他們當家的壓寨夫人嗎?我明日想法子去找那些土匪弄點砒霜,鶴頂紅什麼的,你呢,就悄悄的下在他的茶水或飯食你,咱們合伙毒死那王‧官能勇士‧八蛋,土匪頭子一死,這幫手下肯定要找凶手,咱們就怍個偽證,說有個刺客潛上了山,刺死了他們當家的,然後又跑下山去了,土匪們肯定怒不可遏,傾巢而出,為他們當家的報仇,我和你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逃下山了……怎麼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完方錚得意的笑了笑,瞧哥們這智商!

    女子愕然的看著他,接著臉上的表情變得似笑非笑,低聲道︰“听起來好像不錯……”

    方錚正待再自夸一番,這時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嬌脆的女聲︰“當家的,天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女子沉聲應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方錚如遭雷擊,愣愣的注視女子半晌,期期艾艾道︰“當……當家的……?你……你是當家的?”

    方錚身子搖晃了一下,接著反映飛快的耷拉下眼皮,雙手平平的伸出。像電影里演的僵尸似的,硬邦邦掉個頭,用兩人都能听到音量喃喃道︰“……夢游,我在夢游,游完了,回去睡了……”
vc2008 發表於 2010-5-1 13:59
第二百章 精神分裂的女土匪

    日巳著管說什麼謊話。一天!內都今被拆穿那樣的話只一“的下場也會淒涼無比,這是群土匪,不會跟你來什麼以德服人,對待不老實的肉票,一刀朵了是最直接的。

    平素有些小聰明的方錚此時竟然難住了。眼珠轉得跟車輪一般飛快。卻仍沒想出個好的說辭。

    女匪首見方錚不言不語,漸漸等得不耐,于是便道︰“你不說就罷了。我也沒打算拿你去換贖金誡且問你,你與趙俊是否結有仇怨?”

    方錚一听她沒再追究自己的身份。不由松了一口氣,同時又一楞。開口道︰“趙俊是誰?”

    女匪首聞言,眼中不由露出幾分疑惑︰“你不認識趙俊?”

    方錚搖頭,這不是謊話,所以他否認得非常了脆。他的仇家很多。比如朝中權勢燻天的潘黨,不過皇上老丈人挺其義,一道聖旨就幫他殺了幾萬個,,但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那個什麼趙俊。

    女匪首喃喃道︰“這就奇怪了,為何趙俊那晚非得要取你性命?”

    方錚聞言心中一凜,找到了!這一切事情的突破口就在趙俊身上!

    誰想謀害自己,誰是幕後指使,這里面還有什麼陰謀,一切的一切,都必須著手在那個素未謀面的趙俊身上。只是不知那個趙俊如今身在何處,還有,這美女話里話外表達的意忍她根本就沒打算綁他,可能由于一些陰差們錯的巧合或誤會,這才將他綁上山,如此說來,自己還是有很大的幾率被她放下山去的。

    強忍住內悔的興奮,方錚將臉扭曲得像根苦瓜似的,哀卓道︰

    女大王,我真不認識那個趙俊,說實話,我這人膽小,怕惹事兒。這個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吧?遇到麻煩我向來是有多遠躲多遠,生平從未與人結過怨,我真不知道那位叫趙俊的仁兄為何要殺我。求你把我放回去吧,你瞧,我對貴貴老窩又不熟,吃不好睡不好,今晚我還失眠了,既然你沒打算傘我換贖金,不如放我回去可好?也薦得我在你們這兒浪費糧食,我看得出,你們也不真裕,能省一個是一個”。

    說著,方錚可憐巴巴抬起頭,臉上已擠下了兩行熱淚,他淚眼婆娑的望著女匪首,甩充滿了悲傷的語調淒聲道︰“,不瞞您說,我在家中是獨子,三接單傳,千頃地里就我這一根獨苗兒,聳負著為家族傳宗接代的光榮使命,我可不能有閃失啊,再說我家上有八十歲老母等待瞻養”。

    女匪首靜靜的瞧著方錚表演,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母親八十歲了?你年紀還不到二十吧?”

    “啊?”方錚一楞,接著哭道︰“,這年”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對你們而言,其實根本不重要,可對我的家人而言,我卻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和寄托,”

    女匪首笑了蕪笑容綻放在她絕美的容顏上,平添了萬千嬌媚,看的方錚心中不由一蕩。如此絕色美女,我若將她騙皿去做老婆該多好。老天不長眼,怎麼偏讓她進了土匪窩乙而且她是怎麼當上這群凶悍野蠻的土匪們的頭頭兒?這個問題很費解啊!

    “你也別假惺惺的哭嚎了,你的來歷不明,說話不盡不實,我暫時不能放你下山,不過你安,你在這里很安全,有些事情我必須弄明白以後再做決定。

    說完女匪並揮了揮手,淡淡道︰“你回去睡吧,莫要機心,在這里。我保你平安。”

    原來土匪頭子還是挺講道理的,方錚久懸的心終于稍稍放下,朝女匪首拱了拱手,方錚便往屋尋走去,從他被綁票一直到現存方錚已經發現這事兒有太多的未解之氈,可他一剛又抓不著頭緒,如今看來,唯一的線索便是那個叫趙俊的人,他為何想取我性命?受了誰的指使?他與這女土匪頭子是何關系?自己為何沒死在趙俊的手里?這一切只能等日後慢慢解開了。

    方錚回頭看了一眼女匪首,暗淡的月光下,美女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勁裝,靜靜的坐在巨石之上,一直仰望著夜空的新月,眼中的集諸揮之不散,整幅畫面有一種異樣的妖嬈,像一張唯美的明片,深深的印在方錚的腦海中,永生難以忘懷,如此文靜美麗的女子,她是怎樣在群狼環伺的土匪窩里生存下來,甚至還做了這群凶悍嗜血的土匪們的頭兒?她是怎樣領導他們的?她心里到底有什麼憂愁?方錚此剪對她真的感到很好奇。

    方錚痴痴的望著美女的背影。嘴唇囁嚅了幾下,終于還是開口道︰

    “哎,當家的”

    美女回過頭,俏目中流露出探詢的意味。

    “呃”夜深露重,你也早點歇息”方錚撓了撓頭,見美女臉上露出了承情的笑容,嬌媚的笑容在隱隱約約的月光下,如同一層朦朧的薄霧,更加撩人心弦,方錚頓時如飲醇漿,如痴如醉,他低下頭,像個純情的小伙子般,羞漆的機了扭身子,靦腆的補充了一句︰“那什麼,半夜別穿紅衣服,容易招知””

    “嗖”,一塊小石芋擦著方錚的頭皮飛過,方錚嚇得腿一軟。面色蒼白的抱著腦袋,身形化作一道黑煙,飛快的竄回了屋子這是土匪窩,不是京城的花市大街,調戲婦女是要付出代價的!方錚終于明白了這個道理。

    揣著滿腦子的疑問,方錚天快亮了才睡著,醒來已是中午,明子臉來給方錚送午飯時,方錚才懶洋洋的起了床。

    沒有丫餐照顧,方大少爺只好自己去井邊打了水洗臉,胡子臉在一旁咧了咧嘴,憨笑道︰“你們城里人真講究,呵呵,睡

   方錚楞了楞,接著嫌惡的看了胡子臉一眼,瞧這話說的,合著在這土匪窩里混,不洗臉才叫正常?這幫不講衛生的家伙!

    耳邊傳來一陣喧鬧聲,方錚站起身看了頭見不少土匪都往最大的那間木屋走去,方錚不解的問道︰“哎,他們去干嘛呢?”

    昨晚他們喝酒喝到大半夜,莫非今兒起來又打算繼續喝?

    胡子臉掃了一眼,憨憨的道︰“當家的召集大伙聳議事悄憲呵呵。你慢慢洗,我也去完胡子臉把方錚丟到一邊。屁顛兒屁顛兒的往木屋跑去。

     !這幫家伙搞得還挺正薦哈!有事還數在一起商議,民主的春風難道最先從古代的一處土匪窩里吹起的?

    方錚顧不上吃飯,匆匆擦了兩把臉,在屋里端了一碗熱騰騰的山菇湯。邊喝邊朝木屋走去。

    昨晚得到了女匪首的保證,方錚知道自己在土匪窩里的生命安全暫時已安然無虞,雖說不能散王霸,在這里橫著走,至少他豎著走時,沒人敢找他麻煩了。再說自己被綁票原本不走出于女匪首的本意,嚴格的說來,他現在在土匪窩里是以客人的身份暫時住著。

    大木屋在土匪窩的眾多木房子中居于中心個置,佔地比較大,屋子的前廳就像個小型的籃球場似的。前廳正中對著工工的牆壁上掛著一幅不知年代的畫像,畫的是一位膀大腰圓,聳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手執一把大刀,以“力壁華山”的招式奮力的朝前劈砍著,眉目之間一股凶悍霸道之氣噴薄而出,傾泄滿紙。

    木屋里已是滿坑滿谷,人聲鼎沸。粗一打量,玉概一兩百人左右,眾土匪亂七八糟的或坐或站,摳腳丫子的,吐口水的,大聲真娘的,搞的原本有些清雅意味的大屋子烏煙癢氣。活像高級餐廳里忽然飛進了一堆以吃屎為生的蒼蛇,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方錚嫌惡的皺了皺眉,他不算一個太愛干淨的人,不洗澡不換衣服是常事,可現在跟這群人比起來。方錚簡直算是有潔癖的變態了。

    女匪首靜靜的坐在畫像下的一張椅子上,閉目不語,卓眉微蹙,似乎在想著什麼煩人的愁事,對周圍的喧囂充耳不聞。她的有上仍穿著那件大紅色的勁裝,在土匪們縱情的叫罵談笑聲中,她柔柔弱弱的坐在那里,就像一只溫順的綿羊走錯了道兒,不小心進了狼窩似的,整幅畫面非常的詭異莫名。

    方錚含著笑,懶洋洋的倚在門件不起眼的回廊柱子邊小啜了一口熱湯,饒有興致的盯著她那張絕色俏面。他真的很想知道,這位貌似文文靜靜的女土匪頭子怎麼駕駐她這群桀驁不馴的土匪手下。

    廳內的喧鬧仍在繼續,土匪們本就是有組織無不嘩的典型,只要老大沒發話,他們也沒有那種主動閉嘴做個乖寶寶的覺悟。

    喧鬧聲拜女匪並的眼楮終于睜開了,靜靜的打量了一眼廳內大聲叫罵談笑的手下似十匪首的俏目又微微垂了垂,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惹人無限愛憐……“都給老娘解嘴!你們這群王八羔子!誰他娘的再呱噪,老娘掐了他的卵蛋!”女匪首徹底變身,絕美的容顏頓時布滿了猙獰,望向眾土匪的目光凶狠異常,像一只殺氣騰騰的雌虎盯著一群瑟瑟發抖的土狗。

    平地驚雷,如同吵鬧的鳥林中忽然暴發出一聲獅子吼叫,廳內所有土匪都乖乖的閉了嘴,網才吵鬧的像個菜市場的前廳霎時鴉雀無聲。

    土匪們無論坐姿還是站姿立馬都變得筆挺端莊,而且臉上個個都保持著嚴肅的神情,如同在開著!場決定國家生死的高級別軍事會議一般莊嚴肅穆。

    “嘍!”

    唯一不和諧的聲音來自門夕由于震驚于女匪首的表現,卑的嘴里含著的一口熱湯再也忍不住,噗的一聲噴了出去。

    這心…估計跟長平很容易溝通…方錚不知該哭還是該安,落差啊!巨大的落差啊!昨晚那個眼含輕愁,文文靜靜的絕色美人哪去了?到底哪個她才吳真正的她?這也太扯淡了吧?就像一個江南水鄉的溫婉女子,縴手輕抬,細細撥弄著案幾上的古琴,然後這幅唯美的畫面到此為止,女子忽然暴起身形,一手抄起古琴,一手拿起了話筒,居然唱起了搖滾,試問誰能受得了這截然不同的視覺沖擊?

    方錚痛苦的捂著心髒,深深的嘆了口氣”可惜了,太可惜了,這漂亮的小娘們兒竟然有精神分裂癥,,“誰他娘的在外每喝酒?給老娘滾進來!你們這群王八羔子,一天到晚不是喝就是嫖,早晚他娘的死于非命!“屋內又傳來女匪首的暴斥。眾土匪動作一致的扭頭望向屋外,眼神不善。

    屋外的回廊上,方錚楞楞的端著湯碗,兩眼有些發直”

    我又惹禍了?

    有個事情想向大家求助,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我還是直說工吧。

    女上匪啥德性你們也看到了,問題是我到現在還沒給她取一個合適的名字,一直“女匪首”的叫著,取名這事兒我很不擅長,昨晚翻書翻爛了,也沒找著合適的。各個水平高,幫我想介。名字如何?就發到書評區里吧,多謝多謝!

    方錚听說討有※種病叫人格精神分裂,得了眾種痔喉小,時具有兩種截然相反的人格,在特定的時間或卓物的刺激下,會自然轉換。

    比如說白天他是個溫文儒雅,人人夸贊的謙謙君子,到了晚上卻成了飛車搶包,猥褻婦女的極品人渣,而且病人自己根本不知道足一種人格做過什麼,這情形跟鬼上身有點類似。

    莫非這位漂亮的女匪首真得了這種病?

    昨晚與她在湖邊的交談,方錚能感覺得到,她是一個鋒芒內斂,冷靜睿智,而且分明受過良好教育的冷艷型女頭像空谷的幽蘭般孤傲脫俗。

    而現在屋內正大呼小叫,髒話連篇,將一群桀驁不馴的土匪們卡得跟龜孫子似的女匪首,卻根本找不出昨晚那湖邊那位絕色女子身上半分摒似之處,呈現在方錚面前的,是一個崇尚強權與暴力,蠻橫無理,一言不合便血濺五步的女土匪頭子。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莫非自己真踫上了傳說中的人格分裂癥的病人?如此的話,方錚的處境又開始不妙了,他聳然記得昨晚女匪首答應過保護他在土匪窩的安全,可這個保證是她另一種人格支配才體時所說的。現在到了白天,人格經轉換。誰知道她現在還認不認帳?萬一人家根本就不認識他,一聲令下,眼前這一兩百號如狼似虎的土匪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朵成冉醬,沒準還會將自己的下水洗干淨了,炒成幾樣下酒菜”

    當然,樂觀一點想的話,也許女匪首現在的作態只是一種偽菜,畢竟要駕駐這群粗俗野蠻而且武力值不低的土匪,沒有雷霆的手段,獨特的人格魅力和張揚跋扈的性格,是很難在他們之中取得威信的。

    現在女匪首正破口大罵,要求屋非嗔“酒”的王八羔子滾進來。

    不用懷疑,這個王八羔子就是方錚。

    方錚楞楞的舉著湯碗,心里覺得委屈極了。你說我喝口湯招誰惹誰了?屋里那麼多摳腳丫的,吐口水的你不管,我只是在門外小小的噴了一下而已,犯得著把我揪出來當典型嗎?再說,我跟你們又不是一伙兒的,“誰站在外面?還呆趕緊給老娘滾進來!慢騰騰的當心老娘錄了你的皮!”叫囂聲再次傳來,這回望著方錚的土匪們表情不凶狠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方錚嚇愕一哆嗦,別人說錄皮什麼的,也醉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威脅。可土匪窩里的土匪頭子說要錄皮。自己最好將這句話當成真話,這看似美麗,實則毒辣的小娘們兒真有可能干得出來。

    方錚誠惶誠恐的趕緊擠了進去。嘴里高聲嚷嚷著︰“女大王,別動手。別動手!是我”是我呀!”

    嚷完方錚已滿腦門冷汗的出現在女匪首面前,帶著諂媚件好的笑容,不停的朝女匪首鞠著躬,就像老典影皂給皇軍效忠的漢奸似的。

    女匪首一雙美麗的大眼楮微微的眯了起來,仔細的打量著方錚,目光中帶著探詢的意味。

    方錚心里一緊,糟了!這小娘們兒果然是人格分裂,晚上的她認識我。白天的她卻不認識了。這可怎麼辦?土匪舉人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他們自己干的就是掉腦袋的勾當,對自己的命都不怎麼看重,更何況別人的命?照她現在這種很不溫柔的表現來看,估計下一秒會命令眾土匪將自己射在牆上”

    情勢危急,方錚顧不得許多,趕緊自我介紹︰“女大王,請允許在下自我介紹,本人姓方,方方正正的方,名叫小五,呵呵仁方小五,既平凡又沒出息的名字,沒有親。沒有老重要的是,沒錢。出于某種誤會,不幸被,,悄,錯了,有幸,有幸被你們,,接上山游覽參觀,那個”學習貴老窩的寶貴經驗”嘎嘎”

    “嗯?”女匪首聞言,的道略帶陽網之氣的英眉微微蹙起,一瞬不瞬的盯著方錚。

    棄錚嚇得腿腳發軟,怎存辦?這小娘們兒還沒想起自己,瞧這模樣。多半要翻臉了,,很難想象,一個冉天呆記得晚上,晚上又忘記白天的女土匪頭子,是怎麼領與世幫土匪的,瞧她對土匪們又罵又的,土匪們卻個個服氣的很,由此看來她在土匪之中的威信還挺高。

    女匪首皺了皺眉,收回了打量方錚的目光,接著美目中凶光一閃,修長而富有力感的**閃電般踹上了方錚的**,方錚嚇得驚叫一聲,面色蒼白的就那一踹之力,順勢趴在動都不敢動。

    “你他娘的是不是記性不好?”女土匪指著趴在地上裝死的方錚,惡狠狠的道。

    方錚欲哭無淚,我記性不好?這土匪婆子還講不講理了?你他媽把老子全忘了,現在反過來說我記性不好,,媽的!土匪就是擊匪,你根本不能指望這幫拿殺人當吃飯般尋常的亡命之徒跟你來個以理服人。

    女匪首接著道︰“昨兒晚上老娘跟你說升麼來著?方小五分明是咋。

    假名,你他娘的居然還敢拿這個名字糊弄老娘,是不是覺得老娘收拾不了你?。

    方錚佣言一楞,接著心中大喜。嘿。這自娘們兒原來沒忘呀!

    方錚一骨碌從地上飛快的站起身,高興的道︰“你還記得我?”

    女匪首一楞,接著勃然大怒。一腳又將方錚踹趴下了︰“老娘怎會不記得你?你當老娘傻了啊?”

    棄錚嚇得一抖,趕緊又站了起來,溫順乖巧的站在女匪首旁邊,像個活在女王陰影下的小小受受,女匪首瞪下方錚一眼,喝道︰“若不是老娘昨晚答應不害你性命,依老娘的脾氣,今兒非點了你的天燈不可”

    “天燈是什”求知欲朵烈的方錚網一開口,便見到女匪首那似乎要殺人的凶狠目光,方錚立馬識趣的閉上了嘴。

    前廳的土匪們看了一出虐待戲碼,不由興致勃勃的吹起了丑靖,還有的拍著大腿哈哈大笑,仿佛這出戲碼多好笑似的,話說這幫人的笑點可真低啊,,“都給老娘閉嘴,胡老三,數你笑得最大聲,是不是也想上來被老娘踹兩腳?”女匪首舌綻春雷,大聲吼道。

    眾土匪霎時又安靜下來,前廳變得鴉雀無聲。

    這時,土匪中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隨即其中一人站起來道︰

    “當家的,你下山這幾天,二龍山的楊大當家的派了人來拜山,”

    “楊順德?”女匪首美麗的大眼又微微的眯了起來,冷哼
vc2008 發表於 2010-5-1 14:03
第二百零一章 匪窩內訌

    ︰“那個狗娘養的東西,是不是又想招攬咱們入他的伙,姐術一,山頭啊?”

    土匪點頭道︰“正是,還請當家的定奪。

    女匪首呸了一聲,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方錚不忍具睹的扭過了頭去,太難看了,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是這副德性,實在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無情破壞,“楊順德那狗東冊去年把老娘騙到他的山頭,事情沒談攏還想用強留下老娘,虧得老娘身手不錯。這才脫了有今年他還好意思來拜山?你們這幫王八羔子怎麼不朵了他?”女匪首咬牙切齒道。

    先前說話的土匪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眾人,囁嚅道︰當家的。其實,,其實楊大當家的開的條件不,當家的何不考慮考慮?”

    女匪首一楞,她顯然沒想到這名手下居然會偏向那姓楊的人說話。

    她的眼楮眯得只剩一條縫,目光中露出幾分殺氣,充滿了危險的意味。可她的語氣卻愈見溫柔平緩甚至還帶著幾分柔媚入骨的酥意︰

    “孫小有望,楊大當家的給你開出了什麼條件啊?”

    孫有望在女匪首的目光逼視下。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額頭上的冷汗流了下來,渾身不由自主的微微抖了幾下,猶豫了半晌,終于期期艾艾的開口道︰“一一楊大當家的說,若當家的你肯帶著兄弟們上他的山頭。入他的伙,二龍山二當家的位子便給你留著,咱們兄弟們上了二龍山,每人先給二百兩銀子的見面禮,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索性都說出來吧”女匪首笑了,杏眼嬌媚的瞧著孫有望,仿佛看著心儀的情人一般專注。

    孫有望顯然被女匪首的表情給華住了,渾身哆嗦工幾下後,咬了咬牙。終于顫聲道︰“,還有,楊大當卓說,如旱入了他的山頭,以後兄弟們干買賣可以不受限制,而且咱們兩百號兄弟得一半,他們的四百來號人得另一半”

    女匪首聞言,怔忸了一下,隨即忽然哈哈大笑卡“姓楊的還真大方啊。以後你們士了他的山,干買賣時便可以百無禁忌,又劫財又劫色,倒是比我立的規矩寬松了許多,的們**的鳥終于可以放開的干女人了,難怪說著女匪首杏眼一掃,陰沉沉的看了眾土匪們一眼,土匪們有的昂然迎著她的目光,有的心虛的低下了頭,表情各有不同,復雜萬分。

    方錚冷眼旁觀,心里嘆了口氣,老子這是走的什麼霉運啊?到哪兒都能趕上向心斗角。眼並的情勢一目了然,這幫土匪竟然內訌了,而且瞧這形勢,似乎這位女匪首位子有點坐不太穩。因為方錚看到土匪中竟有一大半的人心虛的望向別處或低著頭,這些人必然是被那位二龍山的楊大當家暗中收買了的。

    朝卓上跟人斗也就罷了,沒想到在這鳥不生蛋的窮山溝里,這幫土匪為了那麼點小利,也開始內斗起來,方錚懷疑自己是不是傳說中的霉星。走到攤兒就將霉運帶到哪兒,真這樣的公自宅勢必又糊里糊涂的被卷進了一場爭斗,命苦的穿越人士啊!老天爺就不能讓我消停點小?

    女匪首將眾土匪的表情盡收眼底。接著陰森森的道︰“你們呢?你們是不是跟孫有望一個意思?都想入姓楊的山頭,婆姓楊的大旗?”

    沉默,前廳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眾土匪相互望了望,有幾個想站出來說點什麼,見到女匪首殺氣畢露的目光後,張了張口,又垂頭喪氣的閉上了嘴。

    接著忽然有個臉上帶著猙獰刀疤的土匪跳了出來,夫聲道︰“咱們青龍山開山三十多年,基業不大。卻也是當年羅老當家的帶著老兄弟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兄弟們日子雖說過得沒二龍山的雜碎們那麼愜意。可當家的沒虧待咱們,咱們衣食不缺,酒肉管夠,劫來的紅貨分得公平,心服口服,當家的拿咱們當自家著兄弟,咱們卻不能做那白眼狼啊!誰他娘的想背叛當家的一去舔二龍山姓楊的那腳丫子,老子刀疤臉第一不答應!”

    此言一出,眾土匪中站出了六七十個人,紛紛大聲附和,並昂然走出幾步,站到女匪首的身後,以表示他們旗幟鮮明的立場。

    女匪首見狀,凶態畢露的眼中閃過幾分欣慰,含笑望了刀疤臉一眼。淡淡道︰“刀疤臉,老娘沒看錯人,你是個好兄弟!小,刀疤臉顯然不是個善于言辭的人。網才說了那通話也是情勢所逼,听得女匪首贊他,刀疤臉粉黑的的容不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憨厚的咧開嘴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女匪首轉過頭掃了剩下的一百多名土匪一矚淡淡道︰“看來你們這一百多位兄弟是想換個山頭發財了?”

    孫有望猶豫了一下,看下著自己這邊的一百多名土匪,終子咬牙道六“當家的,別怪我說話直,這青龍山確實是當年羅老當家的率苦打下的基業,你是他女兒,女承父業咱們兄弟們也都沒話說。可當家的你立下的規矩未免也太嚴苛了!咱們這些兄弟們都是羅老當家打下基業後才上的山,求的無非是混碗飽飯。發點小件,可當家的你卻定下那麼多規矩,升雲劫財不劫命,劫財不劫色,老弱婦孺不劫,家有老人待贍養的不劫,家有妻小待哺育的不劫,當家的,咱們是土匪,是山賊。不是開善堂的夫財主!照你的規矩來辦,這天下還有什麼人是咱們能劫的?兄弟們豈非都要餓死了?你知道去年咱們青龍山的兄弟們總共有分到多乒銀子嗎?五十兩!一年只干了三筆買賣!這點銀子咱們去山下鎮上的賭鋪推一把莊就沒了!當家的高別怪兄弟們背叛你,若你答應將這些烏規矩全都廢了,我孫有望第一個服你!若非在青龍止。實在是混不下去了,誰他娘的願意去舔姓楊的腳丫?”

    方錚這會兒總算明自個大概了。

    原來這小娘們兒還挺有良心的。立的那些規矩簡直比朝廷的律法更人性化,屬于“盜亦有道”的典型代表。不過在這弱肉強食,惟利是圖的土匪窩里強行立下這些規矩可不是件好事。敢上山當土匪的都是無法無天的主兒,拿殺人不當回事兒的亡命之徒,混到他們這份土,早已對自己的性命看得不怎麼重要,只想在沒死之前盡情的享受生活,搶來的錢財拿去睡女人,去賭博,他們的眼早只有女人和銀子,至于義氣嘛,他們不是沒有,可義氣這玩意兒能當飯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一章匪窩內訌小叫苫比女人睡嗎說到底,泣幫人內訌,本質的原因在門,利益太少了。

    孫有望的話音刊落,身邊已經叛出山門的土匪們紛紛大聲附和。

    站在女匪首身後的死忠派們自然毫不示弱,紛紛破口大罵對方不忠不義。雙方壁壘分明,利拔弩張的味道在前廳的空氣中彌漫,土匪窩內火拼之勢一觸即發。

    女匪首俏臉掠過幾分怒色,伸出縴手,不經意的攏了攏發鬢,接著忽然朝孫小有望嫵媚的笑了笑。

    “孫有望,你上山三年多了吧?我平日可曾慢待于你?”

    孫有普臉上閃過一絲愧意,搖頭道︰華家的對我沒話說,如自家親兄弟一冊干買賣分得的銀子最少,操勞得卻最多,我”我對不起你”

    女再首笑了,艷色的容顏綻放出令人魅惑的笑容,令所有土匪都禁不住神情一呆。

    女匪首邊笑邊悠然道,“我不怪你,人各其志,我不能勉強,不過。山有山規,既然想要叛出山門,就得付出代價,”

    女匪首說著話,身形卻毫無預兆的飛身而起,快如閃電般直沖向孫小有望,空空的縴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寒芒,直取孫有望的脖頸。

    孫有望見狀大驚,雙腳連蹬。急退了十幾步,然而女匪首手中的寒芒仍步步緊逼,如同草地里的毒蛇盯住了獵物,絲毫不曾放松,不論孫小有望如何退避,寒芒始終在他的脖頸周圍籠竿。

    孫有望的身手也不錯,躲避退讓之下,竟然揀了個女匪首扭身踩步的空檔抽出了兵刃,接著氣沉丹田。真力的朝前一架,隨著一聲清脆的金石相交的聲音,女匪首頓時朝後退了回去,站在原先的地方一動不動。

    方錚好奇的打量著她的手,發現她的手里已空無一物,奇怪啊,她的兵器藏在哪里?

    赤不中,全身而退。女匪首貌似隨意的拍了拍手,臉上卻笑得嫵媚異常,方錚心中不由一凜,這小娘們兒不是善茬兒談笑間便出其不意的出手欲取人性命,佔盡了先機。發現不能一招制敵後,又果斷的退了回去,絲毫不曾貪功冒進,出手之凌厲,手段之狠毒,心計之深沉。實在令人不寒而栗。厲害們!莫非這便是土匪窩里的生存法則?

    孫有望經過網才驚險的對招之後,臉上已被咋出了老汗,指著女匪首怒道︰“當家的,怎雲說也是多年的兄弟了,你怎能說下死手便下死手?難道你便一點也不念手足舊情?”

    女匪首沒事人一般漫不經心的攏著微微潦亂的頭線淡淡道︰“你都已叛出山門了,怎能算我兄弟?你是知道的,對待敵人,我向來不會手軟。

    孫有望面色抽搐了一下,隨即獰笑道︰“既然當家的先撕破了臉,那就別怪兄弟我得罪了!楊大當家的說了,如果當家的你不答應入他的山頭,便要我等兄弟合力將你擒住,送上二龍山去!”

    女匪首仰天大笑,接著眼含山省的盯著孫有望,冷冽道︰“那你就試試吧。孫有望,別說老娘看不起你,你沒這個本事!”

    情勢已然先法挽回,兩撥人紛紛抽出了兵刃,革啦一下散開了,兩方人馬壁壘分明的對峙著,昨日還一起喝酒吃甩的土匪兄弟。現在卻分成了兩個陣營,一場你死我活的內部火拼在所難免。

    棄錚尷尬的站在兩撥對峙的人中間。他覺得很寄怕,很想掉頭就跑。可他不敢,他現在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他的動作變成了兩方火拼的導火索和發令槍。

    其實土匪們的火拼根本不關他的事,且前而言。他對土匪窩里的任何人都毫無好感,他們火拼傷多少死多少都無所謂,最好全都死光了,自己就可以大搖大擺的走下山去。

    可現在的情勢實在是很詭異,詭異得連方錚都忍不住想指著天破口大罵了。

    詭異的原因來自于方錚所站立的位置。

    土匪們嘩啦一下散開後,現在前廳分為了兩羊“兩方敵對的土匪各佔一半的地方,中間空出了大約一犬見方的空地,雙方人馬手中的兵刃都指著對方。

    然而方錚的所站的位置卻正好處扛敵對雙方的空地上,而且他還站在最中間,雙方所有的兵刃基本都指向了他,,換了你是方錚,你會怎麼辦?

    想象一下,兩百多把兵刃對著他。雙方大戰一觸即發,那麼並當其沖的,自然是站在最中間的方錚,也就是說,不出真外的話,他將是第一個挨刀的,這與他的立場無關,只與他的位置有關,,我冤吶!我冤死了!我他媽招誰惹誰了?方錚可憐分兮的站在中間的空地上,像一只被群狼環伺的小綿羊,無辜而惶然,前廳內沒人說話,殺氣像一雙強而有力的夫手,死死的撫住了每介小人的脖芋,讓人感到窒息,空氣中的火藥味濃郁異常,只消一個不起眼的小火星,整個前廳就會爆炸。

    高錚渾身打著擺子,面色蒼白。後背的里衣已被汗水浸得濕透,方錚忽然覺得此刻是他穿越之後最悄險的一刻,因為他現在感覺臉上很癢,很想伸出手撓一…當然,他知道現在不能動,再癢也得忍著,他若一動,沒準就成了前廳里的小火星,眨眼便會點燃這兩堆破壞力極強的火藥。但是,真的很癢…女匪首終手打破了沉默,開口道︰“你還站在這里干嘛?”

    方錚聞言差點感激得哭出聲來卜娘們兒!你以為老子願意站這兒怎麼著?老子是嚇得不敢動啊!

    想歸想,方錚仍努力擠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結結巴巴道︰

    “那個,你們忙啊,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呃,你們注意身”

    …以下不算字數感謝各位兄弟姐妹們幫忙取名。每一條書評我都認真看過,嗯,非常感謝!我多想把大家的建議都復制下來貼到這里啊,這樣我起碼多了一千字的收費章節,我若真這麼干,不少人會把我罵得狗血淋頭吧?

    好吧,我就不一個個感謝了。說實話,女匪首取什麼名字真還沒決定。所以這一章仍稱呼她“女匪首”還望各位繼續群策群力,發揮你們的聰明才智,幫我把這千該死的名字搞定,再次感謝!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obo0702

LV:6 爵士

追蹤
  • 62

    主題

  • 6259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