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穿越之紈絝少爺 作者:賊眉鼠眼(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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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0702 2009-12-6 21:06: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6 1336432
vc2008 發表於 2010-5-1 14:05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4-13 17:53 編輯

第二百零二章 潑髒水

    一邊說…方錚一邊緩緩的往後退去。他的動作不敢太快避免引起兩方人馬的誤會。

    真到方錚快退到門邊了,女匪首黛眉一豎,便待下令動手火拚。

    “等…等會兒…”門外。方錚討好的笑臉又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又怎麼了?”女匪首惡狠狠的瞪著他,殺意凜然。

    方錚縮了縮脖子,戰戰競競的陪著笑道︰“那個,方便的話能不能派個人送我下山,呵呵,我見你們挺忙的,估計…估計也沒空招呼我…我就不叨擾各位了…”

    眾人愕然望著方錚,全體無語。

    劍拔弩張之下,方錚居然還敢回來插嘴,實在不能怪他找死。眼下土匪們都集中在前廳裡,方錚此刻就算大搖大擺的下山,估計也沒人攔他。可問題是,他不敢跑啊。

    這兩天通過與鬍子臉的交談,方錚對這青龍山的防務瞭解了個大概。鬍子臉對他倒沒什麼隱瞞,他告訴方錚,通往山下的路上,基本沒什麼守衛,不過為了防止官兵攻山,一路的機關陷阱卻不少。很多都是要人命的玩意兒,埋設在非常隱蔽的地方,陌生人上山或下山,十有八九得中招……

   至於那些機關到底有多厲害。鬍子臉只舉了一個例子,見過捕老虎的獸夾嗎?萬一不小心踩到,絕對當場能將人的小腿生生夾斷,僅這種獸夾,通往山下的路上就佈置了一百多個,除非方錚有這個耐心,扛一捆小白旗去玩掃雷。更別提還有很多方錚聽都沒聽過的殺人玩意兒。

    不用懷疑,這些玩意兒當然是那歹毒的小娘們兒佈置下的。試問。就算沒人攔著方錚,他敢下山嗎?一不小心踏錯一步,弄個終身殘廢算誰的?不得已之下,方錚只好強忍著心頭的懼怕,再次折了回來,在雙方即將動手火拚之時,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話。

    其實方錚本可以等雙方打得兩敗俱傷時再竄出來問的,可是他擔心萬一兩邊正巧拼了個同歸於盡,一個人都不剩了…那自己豈不得困在這該死的青龍山上孤獨終老?

    火藥味濃重的前廳被方錚這麼一打岔,雙方士氣頓時洩了不少。搏命拚殺本來靠的就是一股氣勢,不論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還是個人與個人之間的私鬥,上前動手憑的都是一腔血勇,沒見過誰懶洋洋的還能打勝仗,除非是生吃黃瓜,活劈蛤蟆。

    本來前廳內雙方的士氣都已高漲到了極點,只消為首的一聲令下,大夥兒便待衝上前去廝殺個你死我活。現在方錚忽然竄了出來,一臉可憐相的插了幾句嘴,就像也鍋沸騰的湯裡多了一粒老鼠屎,想喝湯的都提不起這個興趣了。

    孫有望本來仗著人多,勝券在握。沒成想方錚插了幾句嘴後,自己這邊人馬已有懈怠之相,孫有望不由得勃然大怒,二話不說,一刀揮出。狠狠劈向方錚,欲將亂他士氣的方錚殺了再說。

    孫有望手底功夫很是不錯,女匪首如此高絕的身手,佔儘先機搶先偷襲之下也沒能得逞,可見孫有望能在土匪中號召了大部分人背叛女匪首。其人還是有一定本事的。至少他的武力值在青龍山的土匪窩裡,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了。

    此刻他簡簡單單的一刀劈落,方錚似乎看見一片刀影籠罩在自己四週。他甚至能感覺到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凌厚而鋒利的刀鋒在肆意剜別著自己的肌膚,無論自己想朝哪個方向躲閃,勢必都會挨刀。

    方錚大驚之下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挾著凌厲殺氣的刀鋒離他的頭頂只有幾寸之遙了。

    方錚眼一閉,完了!吾命休矣…”

    誰知過了半晌,方錚根本沒感覺到任何疼痛,睜開眼一看,女匪首已欺身上前,兩根縴如春筍的玉指,緊緊捏住了孫有望的刀身。刀離方錚的額頭只有一寸。刀鋒上的寒意令方錚全身的寒毛都豎得筆直。

    真他媽險啊!老子進土匪窩才兩天,這是第幾次差點喪命了?方錚冷汗淋灕,甚至覺得褲襠裡若有若無的多了幾分濕意,,看著捏住孫有望刀身,寒霜滿面的女匪首,方錚不知為何忽然回憶起前世周星星的電影《食神》,裡面也有這個鏡頭,如果不是氣氛不合適,方錚真想與女匪首合唱“情與義,值千金…”

    靠!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不著調呢?方錚在心裡甩了自己一耳刮子。

    “當家的,你想保這小子?”孫有望冷笑道。

    女匪首看也不看方錚一眼,淡淡道︰“我答應過他要保他周全。”

    孫有望大笑道︰“你今日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有何本事保別人周全?”

    女匪首不經意掃了方錚一眼,眼中似有一絲歉意︰“我若死了,自然便沒法保他了。不過,還是等我死了再說吧。”

    孫有望望著方錚獰笑道︰“早死遲死,反正都是個死,這小子的命老子要定了!”

    說完孫有望撤回了刀,女匪首趁機一把將方錚拉到身後,退到了忠於自己的人馬一方。

    方錚楞楞的一直還沒回過神來,他當然知道自己剛才已經在鬼門關上打了個轉,嚴重的挑釁了一番傳說中的牛頭馬面。他現在在想,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早知道插句嘴會引來殺身之禍,他就不開這個口了,安安靜靜等他們打完了再說不挺好的嘛…”

    現在他想走也走不了了,孫有望已對他起了殺心,他的人馬也堵住了前廳的大門,也就是說,不論方錚抱著怎樣的目的保持中立。一旦孫有望滅了女匪首之後,絕對會順手把他也給剁了,而且照眼前敵眾我寡的形勢來看,孫有望還真有可能將女匪首這一鍋全給端了。

    方錚嘆了口氣,情勢逼人,自己又不得不再次冒一回險,為自己掙了。

    同時方錚心裡也悲憤無比。他一沒有過人的膽識和智謀,二沒有絕世的武功和勇氣,土匪們之前對他的評價其聳很中肯,自己完全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這樣的廢物應該老老實實的每天坐在院裡的天井邊曬太陽,無驚無險不咸不淡的過完這平凡的一生。

    可為什各每次都讓我踫上這種玩命掉腦袋的事兒?老天讓我穿越的目的,是不是想玩死我?

    高錚委屈的癟了癟嘴,眼眶已被一泡新鮮的熱淚盈滿。

    女匪首將方錚救回來後,不顧雙方正劍拔弩張的氣氛,狠狠一腳踹在方錚的屁股上,暴斥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有毛病?讓你滾你就趕快滾,跑回來幹嘛?”

    方錚的熱淚終於被踹了下來。淚流滿面哭喪著臉道︰“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這兒呀?我怎麼知道你們竟然如此不友好…”

    孫有望聞言奉災樂禍的笑道︰“當家的,你要保的這小子也不怎麼樣啊,銀樣蠟槍頭,長得也就一般,連個小白臉都算不上,真不知當家的你為何要保他。反正都翻臉了,方錚底氣也足了,悄悄的靠近了女匪首幾步,方便她隨時保護自己,隨即方錚板著臉道︰“哎,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啊!什麼叫銀樣蠟槍頭?你知道個屁!還有,你見過比我更英俊的人嗎?我怎麼就不能當小白臉了?有你這麼看不起人的嗎?孫有望,老子告訴你。這小白臉老子還當定了!誰都別想攔著我!”

    孫有望見方錚這個小小的肉票居然敢頂撞自己,不由勃然大怒,手中鋼刀一揮,便待動手。

    方錚趕緊一個箭步躲到女匪首身後,脖子一縮。

    聽到背後傳來幾聲譏諷味十足的笑聲後,方錚老臉一頭真得面子有點掛不住,於是又往旁邊挪了幾分。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隨即方錚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指著孫有望大吼道︰“孫有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將老子殺人夾口!回頭老子一定要報上朝廷,殺你全家!”

    此言一出,滿廳的土匪全都楞住了。

    “朝廷?殺人滅口?”眾人萬分不解的盯著孫有望,眼中充滿了疑惑。

    就連女匪首眼中也帶著迷惑之色。朝方錚望了過去。

    孫有望自己也滿頭霧水︰“什麼朝廷?什麼殺人滅口?你小子在說什麼屁話呢?”

    見自己的一句話震懾了全場。方錚心中稍定,聞言冷笑一聲,繼續胡說八道︰“孫有望,看在同是官場同僚的份上,老子本來不願揭你的老底,可你他娘的做得太過分了!為了向上頭邀功,獨攬功勞,居然想將老子殺了!這口氣老子嚥不下去!”

    孫有望大怒道︰“放屁!誰跟你是官場同僚?你個王八蛋敢誣陷我!”

    方錚冷笑道︰“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也罷,老子索性就把你的老底全都抖開!”

    說著方錚望著對面背叛了女匪首的一百多名土匪,昂然道︰“各位好漢,你們還不知道吧?孫有望在一年以前已經背叛了大家,投靠了朝廷!而且他已與官府勾結,過得幾日,官府便會派兵來剿滅你們!”

    眾土匪聞言大驚,瞧著孫有望的神色已然不大對勁了。幹土匪這一行。最大的忌諱便是與官府勾結。江湖上對這種吃裡扒外的人的處置方法非常殘忍,比起官府將犯人凌遲的刑罰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見江湖中人對投靠朝廷的綠林敗類痛恨到什麼程度。

    如今聽得方錚這麼一說,包括背叛了女匪首的一百多名土匪在內,眾人縱是未完全相信方錚的話,可大家心裡對孫有望卻有了幾分提防。

    孫有望心中一凜,這盆髒水潑到自己身上,那是怎麼也沒法說清了,次是他二話不說,手中鋼刀一抖摟,挽出幾個眩目的刀花,鋼刀快如閃電直奔方錚殺來。

    方錚大驚,就勢將身子往下蹲,嘴裡還不閒著,殺豬似的大叫道︰“又殺人滅口啦!”咦!為什麼要說又?

    還未等他開始動作,女匪首已疾步搶上前。攔住了孫有望的刀式。

    二人在前廳中間的空地上飛快的過了好幾招之後,女匪首一招橫掃千軍,將孫有望逼退一步,她自己也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退到了空地之外。

    “孫有望,事無不可對人言,既然你心裡沒鬼,幹嘛又急著取他性命呢?”女匪首盯著孫有望,淡淡的道。

    眼前的局勢又有了變化,女匪首對方錚的那番胡說八道也是心存懷疑,不過她知道,不管方錚說的是真是假,對她都是有利的,所以她也樂得靜待其成。本來孫有望粹起發難,弄得她措手不及,雙方拼鬥的話,敵眾我寡,勝算不大。沒想到方錚來了這麼一出,將這灘水攪和得更渾濁,她當然求之不得,甚至希望這灘水越渾越好,這樣才能有效的打亂對方的計劃,亂了對方的士氣和信心。

    孫有望也察覺到不妙,轉身望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一百多名土匪,怒聲道︰“兄弟們,這小子滿口胡言,你們別信!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還不知道嗎?老子上山已有三年,平日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日子痛快得緊,又怎會投靠朝廷。犯下江湖大忌?”

    方錚眼見自己暫時沒了危險。又適時的冒出頭來,冷笑道︰“因為朝廷許了你七品都統的職位,賞了你一萬兩銀子,滅了青龍山和二龍山的兩伙土匪之後,你就可以走馬上任。以後你就是帶兵的孫都統,正正當當的官府中人,封妻蔭子,光宗耀祖。再也不必背著山賊的惡名,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你還可以喝更美的酒。吃更貴的肉,玩更漂亮的女人!哼!這就是你投靠朝廷的理由!”

    眾人聞言,臉上猶疑之色更甚。背叛了女匪首的土匪們也隱隱朝後退開兩步,與孫有望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方錚見狀心裡狂喜,這招無中生有實在是太有效了!論打架,我不行,論栽贓嫁禍潑髒水,老子是這行的祖宗!會幾手傻把式了不起麼?老子幾句話就能讓這兩百號人滅了你!

    孫有望神情大急,咬牙道︰“兄弟們,這小子完全是胡說八道你們難道寧願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相信與你們朝夕相處三年的兄弟嗎?我孫有望豈是那種為了榮華富貴背叛兄弟的人?”

    方錚笑眯眯的接道︰“你剛才不就為了榮華富貴背叛了當家的麼?

    背叛這種事,玩了一次就有二次,跟睡女人一樣,會上癮的,兄弟們,別等到姓孫的將你們一個個都給賣了,你們還傻乎乎的拿他當兄弟呢,只見孫有望一跺腳,喝道︰“兄弟們。別聽他胡說!咱們併肩子上!把這群不願投奔楊大當家的混蛋們幹倒再說!”

    說罷他高舉著鋼刀,便待朝女匪首殺將過去。

    直到衝出兩步,孫有望卻發現身後沒有動靜,回頭見原本站到自己眾邊的一百多名十匪沒一個動彈…他們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戒備。

    孫有望臉色霎時變得灰敗無比。他知道,眾人已不相信他了,方錚的一番胡說八道在他們心裡已深深紮了根。

    土匪做事有他們自己的規則。按江湖上的話來說,他們屬於黑道江湖。這類人做事不太在乎什麼天理正義。凡事只憑個人的判斷,窩裡反。內訌,以下犯上那是常有的事兒。只要扛著所謂“兄弟義氣”的大旗,黑道中人做任何事都可以說是百無禁忌的。除了投靠官府。

    因為混黑道的人身上一般都背著案公絕大多數都被官府通緝著,但凡身邊有人投靠了官府,哪怕有了一絲投靠官府的嫌疑,他們就決計不肯再相信他了。開玩笑,誰知道你哪天會不會一時興起。趁老子不備,將老子的腦袋砍下來向官府領賞銀?有這種隨時在背後捅刀子的兄弟,他們能睡得著嗎?

    方錚這廝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的一番胡說八道居然收到了如此大的效果,他的話正好切中的土匪們心中的要害,背叛女匪首的土匪們無一例外,全都對孫有翼有了防備之心。

    孫有望神色又是憤怒又是無奈。有心想沖上前殺了方錚洩憤,又怕自己坐實了殺人滅口的罪名,而且有女匪首守衛在方錚旁邊,他也不可能殺得了方錚。

    情勢急轉直下,處於劣勢的女匪首和她的手下們紛紛滿面喜色,幸災樂禍的瞧著孫有望那張已變得灰敗的面孔。

    然而方錚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既然孫有望想要自己的命,那還不如我先要他的命。於是,方錚非常不厚道的又朝本已燒旺了的火勢上添了一瓢油,方錚接著道︰“兄弟們,你們若是以為孫有翼將你們帶上二龍山是為了讓你們發財,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我告訴你們,這根本就是孫有望設下的陷阱!”

    不理會眾土匪驚愕的眼神,方錚自顧道︰“孫有望已與官府商量妥了。十日之後,官兵將進山剿匪,由於咱們青龍山地勢險要,山下又佈滿了各種機關陷阱,易守難攻。官兵怕攻山傷亡太大,於是孫有望向官府獻上一策,叫調虎離山,他說要將你們勸離青龍山,假意投奔到二龍山楊大當家的手下,這樣官府就可以集中優勢兵力,攻下二龍山,將你們一網打盡!”

    眾土匪聞言大驚,有些人甚至已將手中兵刃舉起,指著孫有望咬牙大罵道︰“孫有望!你個狗娘養的,好歹毒的計策,老子平日哪點對不起你?你要將咱們兄弟趕盡殺絕?”

    孫有望見大勢已去,慘然一笑,怨毒的盯了方錚一眼,垂下頭默默不語。他已辯無可辯了。

    這時孫有望身後走出一女來,此人鷹目塌鼻。中等個子,滿面戾色。他狐疑的打量了方錚一眼,問道︰“你不是當家的綁上山的肉票麼?你的話我們怎麼才能信?你到底是什麼人?”

    方錚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頓時一窒。靠!對啊,我是什麼人?剛才我說跟孫有望是官場同僚,那不意味著我也是官府中人,他們收拾了孫小有望之後,難道會放過我?大意了。大意了啊!

    方錚眼珠子胡亂轉著,臉色又變得蒼白無比,求助的望向女匪首。卻見女匪首正瞧著他抿嘴輕笑。嘴角若有若無的現出兩個漂亮的小梨渦,端的風情萬種,撩人心弦。

    方錚不禁心中一蕩,如果這妞兒不會武功該多好,老子下山之後調軍隊來攻山,再將這妞兒綁回去住幾天,反正你綁過老子,老子再綁回來。這叫有來有往,互不相欠……

    哎…!清醒點兒!怎麼又不著調了?現在自己的小命還在人家手裡呢。這謊若沒法圓過去,今兒自己就死定了。

    “呃…至於我是誰這個問題嘛…”方錚憋了半天沒能憋出個好藉口,眼珠子轉得車輪還快,尾音拖得自己快斷氣了,還是沒能想出來該如何圓這個謊。

    著急的又朝女匪首看了一眼,卻發現她臉上一副饒有興致看戲的表情。根本沒有幫方錚解圍的意思。

    方錚氣得在心中大罵,小娘們兒!臭娘們兒!老子在幫你想法子清理門戶,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居然沒事人似的站在一邊看她這事兒了了。老子跟你沒完!

    隨即方錚換上一副賤笑,朝那問話的土匪道︰“呃…你猜猜?”

    眾人無語︰……

    問話的漢子猶疑了一下,試探的問道︰“莫非你是官府派出的…招安官員?”只有這個身份,才能解釋方錚為何會忽然出現在土匪窩裡,當家的為何不許別人害他性命。無非是當家的不想接受招安,卻又不願殺了他得罪官府,連累兄弟們。而孫有望又為何要殺人滅口,無非是想斷了官府招安的心思,獨攬剿匪的功勞。

    方錚大喜,狠狠的一拍大腿。朝他豎起大拇指讚道︰“太他媽對了!”

    要不怎麼說人民群眾的智慧是廙大夫的,是無敵的呢?瞧,他給自己提供了多麼強大的靈感和思路呀!

    方錚轉了轉眼珠,接著一臉正氣凜然的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其實我確實是官府的一名文案小吏,此次被派來青龍山,正是奉命要招安你們,官府打算先禮後兵。如果我招安失敗,再令孫有望將你們剿滅…”

    眾土匪聞言,頓時眼神防備的盯著他,方錚趕緊道︰“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方錚笑了笑,神秘兮兮的低聲道︰“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一個……臥底!”

    “臥底?”眾人不解的齊聲問道。

    方錚狠狠的一拍手,大聲道︰“對!臥底!金牌小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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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評有人說我該嚴肅的時候不嚴肅。嗯,我錯了!我深深的錯了!

    咱們這是講故事,不是講笑話,是我自己太不著調了,以後一定改正!

    還有,感謝各位書友熱情提供的女主名字,我在兩位書友的建議中各取了一字,叫“羅月娘”不錯吧?請掌聲鼓勵鼓勵。
callmeyear 發表於 2010-5-18 15:29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4-15 18:52 編輯

第二百零三章  活路

    方錚見眾土匪盡皆楞住,心下不由大是得意,土匪到底是土匪,他們基本沒讀過書,沒受過良好的教育,最主要的是,他們沒有方錚肚子裡這些花花腸子,混跡江湖講究的是直來直去,酣暢爽快,何曾見過似方錚這般油滑刁鑽的人物?

    “對!我就是臥底!”方錚加重了語氣強調了一次,為了配合他話語的真實性,增加說服力,他還在半空中大幅度的揮了揮手。

    見眾土匪滿頭霧水,方錚眼睛膘了女匪首一眼,小娘們兒,老子剛才救了你,現在該你回報我了,老子不喜歡別人欠我的債。

    方錚的目光漸漸變的深遠,嘴角噙著幾分微笑,連語氣都似乎變得遙遠而深沉,彷彿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之中不可自拔︰“其實,當家的兩年前就認識我了…”

    女匪首俏生生的大眼明顯的楞了一下,接著訝異莫名的瞧了方錚一眼。

    “那時當家的還是個漂亮的大姑娘…”

    “嗯?”女匪首的眼睛微微眯起。很危險的信號。

    方錚趕緊道︰ “當然,現在當家的還是大姑娘。”

    “當家的高瞻遠矚,未雨綢繆。兩年前便花了一大筆銀子,為我在官府裡買了一個文案小吏的職位。並囑咐我隨時注意官府的動靜。時常給山上傳遞情報,這也是為什麼咱們青龍山這麼多年卻從未被官兵追剿的原因,當家的為咱們兄弟謀劃得好啊!”

    方錚似喟嘆又似感慨的一番言語,將眾土匪們忽悠得一楞一楞的,望向女匪首的目光中漸漸充滿了敬意和感激。

    女匪首短暫的錯愕之後,趁人不注意,飛快的白了方錚一眼,接著極為配合的嘆了口氣,彷彿她這些年來默默承受了多少辛苦似的,在眾土匪又敬又愧的目光中,慢慢垂下眼瞼,泫然欲泣。

    嘿!這娘們兒跟我一樣,都是演技派呀。方錚被女匪首風情萬種的那記小白眼弄得有些神魂顛倒,一顆純潔的少男之心不爭氣的撲通直跳。

    保持著沉重的情緒,方錚繼續緩緩道︰“就這樣,我兩年如一日。懷著對當家的崇敬之情,為了報答當家的當年對我的知遇之恩,我在那骯髒黑暗的官府衙門裡潛伏了下來,每當我看到那些狗官們的醜惡嘴臉,每當我聽到百姓被狗官欺壓之後的痛苦哭嚎,每當我堅持不下去,想一走了之,上山與各位兄弟團聚時,我……就想起了當家的對我的殷切囑托…”

    “幾日前,我在衙門查看文案時,發現官府這幾日有大量調動兵馬的記錄,而且目的地直接指向咱們青龍山,當時我嚇壞了,趕緊秘密通知當家的要小心,第二天晚上,我看見孫有望半夜鬼鬼祟祟的進了衙門的押簽房,當時官府統兵的守備將軍在押簽房內接見了他,由於我官小位卑,不能靠近。所以沒法探聽他們在房裡說了些什麼,只聽到守備將軍送孫有望出來時,跟他說,待到剿滅青龍山和二龍山兩伙土匪後,他會向朝廷報功,請朝廷封孫有望為七品都統…”

    “放你娘的屁!老子什麼時候去過衙門?什麼時候見過守備將軍?

    你他娘的血口噴人!老子……老子殺了你!”

    孫有望見方錚越說越不靠譜,連時間地點人物都說得煞有其事,若非他自己是當事人,恐怕連他都不得不相信方錚所說的是真話了。又見身旁的土匪兄弟們紛紛離他老遠,一邊聽方錚胡說八道,一邊還對他擺出了防備的姿態。

    孫有望終於受不了了,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方錚,眼神中出現一種歇斯底裡的瘋狂。任何人被方錚當面編排成這樣,都會忍不住爆發的,孫有望能忍到現在,其修養已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刀光一閃,孫有望再也不顧後果。舉刀便朝方錚劈來,憤怒之下,他只想將方錚一刀劈死再說,若再任由這小子繼續胡說下去,恐怕他自己很快便會被這兩百號憤怒的土匪兄弟們剁得連渣都不剩了。

    孫有望情急出招,看在眾土匪眼中。卻愈加證明了方錚的話是真實的,不然他為何這般急著殺人滅口?

    於是這次沒等女匪首出手保護方錚,兩百來號土匪暫時拋下了背叛與被背叛的芥蒂,同心協力的擋在了方錚和女匪首面前,前後土匪中越眾而出十數人,各執兵刃朝孫有望攻去。

    這大概就是土匪窩裡的游戲規則吧?

    看著孫有望一人吃力的獨鬥十餘土匪,面上神色又急又怒,但卻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方錚躲在土匪們的保護圈中,嘴角不經意的噙上幾分冷笑。

    土匪的天敵不是爭奪地盤的同行,不是護送紅貨的鏢局,而是天生便處於敵對立場的官兵。若自己的同伙中有人暗中投靠了官府。按土匪們的思維模式,便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這敗類斬於刀下,清理門戶。

    所以土再們暫時拋下雙方對立的仇怨。選擇了共同對付孫有望,這是很合理的。

    土匪中當然不乏武功高強的好手,這十餘名土匪若單打獨鬥,必定不是孫有望的對手,可眾人聯起手來,多年相處又培養了大家攻守進退的默契,將圍攻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很快,十幾招過去,孫有望便漸漸感到不支,眼見大勢已去,自己被那小子三言兩語害得眾叛親離的下場,心中不由悲憤莫名,用盡全力揮出一刀,逼退圍攻他的眾人後。仰天長嘯一聲,嘯音中飽含憤慨悲愴,接著腳下發力,在前廳的地上用力一點,孫有望的身形便高高飛起,從眾人頭頂上越過,落到了木屋前的空地上,身形毫不停頓的往山下逃去。
 “我靠!快攔住他!別讓他逃了!”方錚急得哇哇大叫,這倒不是他關心土匪們以後被孫有望報復。而是怕孫有望這家伙沒死,方錚在這世上又會多出一個仇家,而且是個武功非常高強的仇家,不出意外的話。這家伙的下半輩子將會以誅殺方錚為畢生的奮鬥目標,比搞傳銷的還執著……擱誰誰不害怕呀?

    方錚話音未落,一道縴細婀娜的背影便閃電般飛快的竄出,落到屋前的空地上,接著右手一揚,一顆鵝鶉蛋大小的小石子激射而出,正打在孫有望的腿彎兒上,只聽得孫有望一聲慘叫,便一頭栽倒在地,由於慣性使然,倒地後身子還往前出溜了老長一段。

    方錚見狀大喜,飛快的跑到空地前。忘形道︰“當家的你太厲害了!月薪一百兩銀子請你給我當保鏢你幹不幹?”

    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會像殺手哥哥那般死要錢,如果她答應的話,方錚決定炒殺手哥哥的魷魚……女匪首狠狠瞪了他一眼,還未及說話,身後的土匪們嘩啦一聲沖上前去,口中高喝怒罵著,舉起手中的兵刃三下兩下便將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孫有望剁得七零八落。

    方錚高興的神情立馬變了,臉色有些發青,瞧著原本活生生的眨眼間便被分解成一塊一塊的,血肉模糊的慘狀令他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女匪首拍了拍方錚的肩,淡然道:“凡事都有規矩,既然要背叛山門,就得明白會有什麼後果,孫有望死有餘辜。”

    方錚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折騰,鐵青著臉朝女匪首笑了笑。土匪果然是土匪,不但對別人凶殘,對自己人也不含糊,方錚忽然覺得,自己穿越到一名富家子弟的身上,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左右無人,女匪首恢復了她之前的彪悍性格,狠狠的拍了一下方錚的肩膀,將方錚拍得一個趔趄。

    “剛才你表現得不錯,若非你。咱們這攤子就散了,我也對不起那死鬼老爹…”女匪首大大咧咧的,道謝的語氣在她嘴裡說出來,好像方錚欠了她的人情似的。

    方錚見眾人在孫有望的屍體上泄憤得差不多了不忍的扭過頭去,道︰“謝我就不必了,派個人送我下山吧,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女匪首俏眼一瞪,怒道:“說的什麼狗屁話!老娘說了保你周全,你還怕什麼?你幫了我的忙,我若不留你在山上住幾日,好生款待你一番。那我成什麼,要傳出去別人還會笑我羅月娘不懂江湖道義呢!”

    這妞叫羅月娘?好普通的名字。

    可是被人綁上山,然後被一群土匪大魚大肉的款待,這事兒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再說,眼下事情還沒完全解決吧?那一百多個叛離山門的土匪怎麼辦?

    方錚可不想再次被土匪窩內訌給牽扯進去,剛才那是為了給自己掙命,不得不為,現在就沒必要再趟這渾水了,趕緊回京城,摟著老婆睡大覺才是正經。

    方錚小心翼翼的瞧了女匪首…羅月娘一眼,見她正輕蹙眉頭,望著不遠處嘻嘻哈啥的土匪們,似乎在為如何處理善後而煩惱。

    方錚乖巧的朝羅月娘笑了笑。討好的道︰“那個多謝女大王如此熱情,可在下急著回家向家人報平安,要不我下次再來?這次就算了吧。”

    羅月娘不耐煩的揮手道︰“行了行了,少羅嗦,叫你留下你就留下。今日天色已晚,這會兒下山你就不怕把狼招來?明日再派人送你下山。”

    方錚為難道︰“女大王,強扭的瓜不甜呀,我…”

    羅月娘鳳目含煞,瞪著方錚道︰“老娘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敢說個不字試試?”

    “不,”

    “嗯?”

    “不敢…”

    不遠處,眾土匪們殺了含冤而死的孫有望,接著大家便湊在一起嘻嘻哈啥的鬧了起來,方才的劍拔弩張氣氛早已不復存在,他們互相勾肩搭背,親密無間。土匪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真奇怪啊。

    見羅月娘蹙眉,方錚道︰“不知怎麼處理那一百多個兄弟?”

    羅月娘下意識點點頭,隨即醒覺,又瞪了方錚一眼。

    這娘們兒長得太漂亮了,如果脾氣好一點的話,老子不顧一切都得將她弄進家裡做老婆。方錚嘆氣道︰“兩個辦法,一是讓他們下山,自己找活路,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二是留住他們,不過你這做買賣的規矩得變一變,你們是靠這個吃飯的,搞得比軍營的軍法還嚴厲,說句不中聽的,誰願意跟著你這樣的老大混啊?做土匪本來是一件很有前途的職業,可你立的那些規矩,這也不準搶,那也不準搶,比城裡的讀書人還斯文呢?再這樣下去。就算你的手下們不造你的反,他們也得端個破碗上街要飯去了,沒準當叫花子比當土匪還賺呢?”

    “給老娘閉嘴!”羅月娘被方錚說得面子上越來越掛不住,終於忍不住喝斥道。

    方錚嚇得一縮脖子,數落得太投入,差點兒忘了眼前這位可是殺人於談笑間的女土匪頭子啊。

    沉默了半晌,羅月娘又悻悻開口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去?”方錚翻了翻白眼,這叫什麼事兒呀!我是堂堂一朝廷命官,這會兒跑你們土匪窩裡教你怎樣去打劫?這也太荒誕了!

    羅月娘怔怔的看著不遠處嬉笑打鬧的土匪們,嘆氣道︰“其實我那死鬼老爹在世的時候,這些規矩已經有了,可那些年兄弟們照樣富得口袋裡冒油,因為山下過往的行商路人多。咱們守著青龍山這塊風水寶地很是風光過了幾年…

    “那為何現在大家都混成這德性了?”方錚好奇道。

    “前年的時候,離此五十里的徐州府發動民壯,新修了一條官道,由西向東,直通京城,比咱們山下的這條老路行程近了許多,過往的客商路人都紛紛改走那條官道了,咱們青龍山從此便沒了買賣,有時候幾個月都不見一只肥羊,兄弟們有怨氣。我倒也不能怪他們。方錚恍然,原來那條新修的官道斷了財路啊。

    “嗨!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方錚滿不在乎的笑笑︰“你們換個離那條新官道近些的山頭再豎大旗不就行了?”

    誰知羅月娘堅決的一搖頭︰“不行。一則,這青龍山是我那死鬼老爹留下的基業,青龍山的大旗是他三十年前便豎在這裡的,放棄了不合適。二則,青龍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方圓百里之內,再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山頭了,兄弟們要混飯吃。但性命最要緊啊。”

    方錚隱蔽的撇了撇嘴,土匪還講品牌效應呢?都混成你們這樣了,還這麼多臭講究幹嘛?這個時候要想的問題是如何生存下去。

    羅月娘輕輕嘆了口氣,望著方錚笑了笑︰“其實兄弟們這兩年來暗地裡對我不滿,這我早知道,不過我接手青龍山的基業才兩年,平日裡靠著恩威並濟才勉強駕馭他們,今日之事,我也早有預感,遲早會發生,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兄弟想叛離山門。”

    說著羅月娘眼眶微微一紅,然後她使勁眨了眨眼,將眼淚忍了下去。又對方錚笑了笑︰“今日還得多謝你才是,若不是你,也許…也許我現在已經被孫有望殺了。”

    這姑娘有是個有故事的人吶!方錚心裡感慨了一下,隨即笑道︰“你先別謝我,我說每實話你別不高興。今兒這事兒我主要是怕自己糊裡糊塗被你們殺了,這不是逼得沒辦法嘛。”

    羅月娘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這我知道,我們將你綁上山,你恨我們都來不及,怎麼會救我們呢?”
   
    方錚愕然道︰“你…你說話夠直接的啊,就不能稍微委婉一點兒麼?好歹咱們剛才還並肩戰鬥來著呢”

    羅月娘笑道︰“我就這脾氣,有什麼照直了說,不用不好意思。”

    “我救了你們,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應該是你不好意思才對吧?”

    羅月娘噗嗤一笑,接著正色道︰“你剛才做得很好,對兄弟們的心思拿捏得很準,官府文案小吏,什麼金牌臥底,算是鬼話連篇,連我都差點真相信你了。我瞧你說話時的氣度涵養,應該是京城的大戶人家吧?”

    方錚立馬耷拉著腦袋,半死不活的道︰“我叫方小五,方是方方正正的方…”

    行了行了,不想說就別說。我沒逼你,別老拿假話糊弄我。

    羅月娘不甘心的瞪了方錚一眼。見方錚那半死不活的模樣,又禁不住笑出聲來。

    “喂,說真的,你這人腦子轉的挺快,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怎樣才能讓兄弟們有條活路?算我再欠你一個人情。”羅月娘可能不太習慣求人,說完還不自在的伸手假意撫了撫發鬢。

    方錚也正色道︰“我也說真的,我不要你的什麼人情,只要你說話算話,明日把我放下山,家人這幾天沒我的消息,肯定等急了。”

    羅月娘爽快的道︰“沒問題,其實我綁你上山也沒準備拿你當肉票,我明日便派人送你下山。”

    方錚眼珠子一轉,笑道︰“其實你手下們若要找活路,還得著落在那條新修的官道上。羅月娘皺眉道︰“什麼意思?換山頭嗎?那可不行。”

    方錚搖頭道,“別怪我說話直,你們除了打打殺殺,難道就不動腦筋的嗎?既然客商路人都走那條官道,沒人從這青龍山腳下走,你們就不會想想法子,讓那些人走不了官道?”

    “如何才能讓那些客商走不了官道呢?我總不能一個個去勸他們換條道兒走吧?”羅月娘越聽越迷糊。

    方錚嘿嘿一笑,不顧土匪們側目,壯著膽子將嘴湊到羅月娘耳邊,像個給皇帝出餿主意的奸臣似的,一邊奸笑一邊道︰ “笨吶!你派十幾二十個兄弟趁著天黑,將那條官道給堵上或挖斷一截,不就得了,別人走不通了,當然得掉過頭,走你山下的這條老路啦。”

    “可若被官兵發現…”“官兵們誰沒事去官道上巡邏?更何況是天黑以後,你莫把官兵看的太勤快了。等官府派人修補好了官道,我估計你已經幹了好幾筆買賣了。然後是繼續幹,還是休息一段時間,那就隨便你了。什麼時候兄弟們缺錢花了,你再派人去挖了官道便是。多方便吶,跟自己家養了一頭肥豬似的,什麼時候想吃肉,就自己動手割。”

    羅月娘聽完兩眼發直,怔怔的盯著方錚不言不語。

    方錚被盯得莫名其妙,不由訕笑著撓頭道︰“……怎麼?我出的主意不好嗎?”

    羅月娘搖了搖頭,接著很嚴肅的道︰“我到現在才發現我們真的將你綁錯了。”

    方錚嘆息道︰“可不是嘛,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誰知羅月娘也嘆了口氣道︰“他娘的!本以為綁了只肥羊,沒想到綁了同行。”

    方錚愕然︰“………”。
callmeyear 發表於 2010-5-18 15:31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4-15 21:13 編輯

第二百零四章  家法

    方錚與羅月娘就土匪的未來發展問題達成了共識。而土匪們的嘻笑打鬧也告一段落,眾人見羅月娘鳳目半闔,站在空地前不言不動。面色沉靜如平湖,卻隱隱挾著幾分殺氣,土匪們忽然驚覺,這事兒還沒完呢。

    叛離山門的首惡孫有望已經伏誅。可別忘了,剛才鬧著叛門的並不止有孫有望一人,還有一百多名老兄弟呢。這會兒大家都被方錚忽悠得相信投奔二龍山是個陷阱,可接下來怎麼辦?山有山規,江湖上對叛門之罪也是很為不恥的,按規矩得三刀六洞而死,如此可怎生是好?

    百多名土匪這時面面相覷。他們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悔恨和恐懼。眾人心中忐忑不已,不知當家的會怎麼處置他們。

    於是大家都站得離羅月娘遠遠的,磨磨蹭蹭不肯過去。

    方錚剛才給羅月娘幫了個大忙,自信以她恩怨分明的性格,決計不會害他,所以這會兒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見眾土匪躊躇,方錚站在羅月娘身邊調笑道︰“瞧你這些手下多怕你,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你平時肯定對他們太嚴厲了,給他們的溫情太少,這可不好啊,我得批評你”。

    羅月娘冷笑道︰“我對他們還不夠好?平日做買賣,踩點壓盤子,包括動手劫貨,善後事宜,全都是我一個人在做,他們只需在旁邊舉著刀裝模作樣吆喝兩聲就行,輪到分銀子了,我總是讓他們先分,我拿最少那一份,還要我怎麼做才算對他們好?難不成讓老娘給他們端茶倒洗腳水麼?”

    方錚聞言愕然,難怪這群土匪造她的反,這小娘們兒很缺乏領導能啊。

    方錚搖頭道︰“你以為這樣做就是對他們好了?我說句不中聽的你別不高興啊,擱了我是你的手下。沒準我也要造你反。有你這樣當老大的嗎?上位者治人,下位者治于人,你是什麼人?是青龍山當家的,是他們的頭兒,不是他們請的老媽子!不是什麼事親力親為就能獲得大家的尊重,相反,你越這樣做,在他們中間的威信就越小,屁事兒都去摻和的老大不是好老大,從另一個角度講,你這樣做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不信任,在他們眼裡看來,你認為他們什麼事都辦不好,這才沒辦法,親自去做,你自己說,累死累活的,誰會感激你?”

    羅月娘聞言俏臉忽然變得有些蒼白,一語點醒夢中人,她沒想到,這兩年來自己為山上的兄弟們做了這麼多,臨了卻發現自己原來都做錯了。收到的效果適得其反,反而成了兄弟們叛離山門的一大誘因,這對一個剛執掌山門才兩年的姑娘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打擊。

    方錚看著羅月娘失落的神色,心中隱隱有些心疼,她是吃力不討好啊。我剛才這番話對她而言是不是太殘忍了?可不這麼點醒她的話,她還會一直錯下去,下次手下們再造她的反可沒人幫她了,如此漂亮的美女。死在這群土匪手中,豈不是太可惜?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應該被好好珍藏,妥善保管,不能太早的香消玉殞,,說到底,這姑娘不懂如何當好一個領導,如果她不是女子的話,真應該把她送進京城的朝堂鍛煉一兩年,讓她好好看看朝堂裡那幫老油條是怎麼當官兒的,當然,這老油條也包括方錚他自己。

    皇上將影子機構交到他手上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來,影子機構無論大小事務都是溫森在操持,方錚對影子一直采取懶散的放羊政策,對他而言,他所要領導的,只有溫森和影子初建時的幾個個老弟兄。而且大小事務啥都不管,手裡只緊緊抓著財政權和人事權,盡管這樣。影子屬下們對他仍是忠心耿耿,毫無怨言。適時的鼓勵溫森幾句。那家伙樂得屁顛兒屁顛兒,跟打了雞血似的,這才是當領導的正確方法嘛。

    羅月娘也許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還有一身高絕的武功,但顯然她並不懂得如何去駕馭她的手下,這次手下造她的反,也直接說明了,她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土匪頭子。

    羅月娘咬了咬下唇,俏目掃了一眼不遠處忐忑不安的手下們,接著面色忽然變得沉靜,輕輕道︰“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多謝你。我好像又欠了你一個人情,這些話你不說,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方錚滿意的點了點頭,終於將一位正值芳華的美女親手推進了火坑。方錚覺得很有成就感,他依稀看見不遠的將來,一位身披金色戰甲。腳踩著筋斗雲的女土匪頭子。在萬道霞光之中踏雲而來,身後跟著一群嗷嗷叫的凶悍匪徒,肆意的打劫著過往客商路人的財物,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我是不是該有點兒罪惡感?方錚心裡不自在的暗忖著。

    “你也甭客氣了,老實說,今兒這一天我幫了你多少忙?你若實在過意不去,就折成現銀報答我吧。我對銀子從來不拒絕的…哎,話說。你綁我上山時從我身上搜走的二萬多兩銀票該還我了吧?”

    羅月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被土匪吞進肚的東西,你還打算要回來?你沒病吧?”

    方錚聞言一楞,這話怎麼說的?老子幫你平了叛亂,又幫你出主意找財路,還教你如何當好領導,現在我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反而不應該?

    “哎,不帶這樣兒的啊,你這不走過河拆橋嗎?”方錚不高興的道。

    羅月娘似乎覺得有點兒理虧。不好意思的訥訥道︰“昨晚回山以後,我就把你的銀子全分給兄弟們了,大伙兒半年沒沾油水,都鬧窮呢,你…等我幹幾筆買賣,湊齊了銀子,再派人送去京城還給你”。

    方錚悲憤的嘆了口氣,難怪昨晚這群土匪鬧到半夜才消停,合著兩百多號人湊一塊兒分我的髒,順便開狂歡趴提呢,分髒也就罷了,害得給他們發工資的金主一整晚失眠,這群土匪實在太不講義氣了,不都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嗎?他們這是拿人錢財,讓人鬧心呀,,方錚垂頭喪氣道;“算了,你們也不寬裕,就當我個人為你們的打劫事業添磚加瓦吧,唉,下次再也不帶這麼多銀子出門了,多冤吶!”。羅月娘同情的拍了拍方錚的肩,安慰道︰“早該如此,下次可得小心,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呀,”

    方錚滿臉贊同的一拍大腿︰“太他媽有道理了!”

    這時羅月娘面,朝著不遠處的土匪們高喝道︰“你們這群王八羔子,都給老娘滾過來”

    土匪們嚇得一哆嗦,這是要開始算帳了,懷著惶然忐忑的心情,土匪們趕緊聚集在屋前的空地上,一個個站的筆直,目不斜視。

    羅月娘鳳目一個個掃了過去,凌厲威嚴的目光令土匪們紛紛低下了頭。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充斥在她的眉宇間,很快,人群中一陣小小的騷動。

    良久,羅月娘沉聲道︰“知道你們剛才做了什麼嗎?”

    土匪中大部分人垂頭不語,面帶愧色,只有一小部分剛才堅定的跟著她的土匪則高高的抬起頭,面色如常。

    “你們中間很多都是跟過我那死鬼老爹的老兄弟,甚至有不少兄弟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按理我得叫你們一聲叔叔伯伯,我問你們,我老爹待你們不薄吧?我羅月娘待你們不薄吧?你們怎麼能做出這等不顧義氣的事來?”

    羅月娘越說越氣憤,俏目狠狠盯著土匪們,神色酷厲,面若冰霜。

    眾土匪面色慚愧,無地自容。

    “這兩年咱們的買賣確實不好。兄弟們少了進項,我羅月娘對不住大家。你們若有別的門路,想投別的山門,我羅月娘沒二話,當場放人,還送你一筆盤纏,山不轉水轉,既然拎著腦袋幹了這一行,凡事都得留今日後相見的餘地,可你們呢?想投二龍山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把我綁了送給二龍山那姓楊的去邀功!你們的良心都讓狗啃了?老娘這麼辛苦為了你們四處奔波,吃不飽。穿不暖,餓了啃兩口燒餅,渴了喝兩口山泉,省著銀子給你們買大魚大肉,讓你們下山找粉頭,老娘對你們挖心掏肺,臨了就換來這種下場?你們這群王八蛋還是不是人?”

    羅月娘越說越委屈,一貫以來的女悍匪形象此刻終於崩塌,她眼眶通紅。委屈的淚水布滿雙頰,一對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方錚看在眼裡。心中卻為她有了一股莫名的心痛。若非她父親後繼無人,想必一位原本柔柔弱弱的大姑娘,也不願落草為寇吧?

    像她這樣的女子,應該坐在雕欄畫棟的閨房裡,十指縴縴繡著花,繡累了便痴痴的坐在窗邊,手托粉腮,心懷羞意的猜想著父母給自己許了哪一家俊秀少年,是否值得自己付托終身。少女情懷總是詩,這位少女,卻背負了太多不該由她來背負的責任。

    此刻方錚不禁也義憤填膺,向前跨了一步,大聲道︰“說你們是白眼狼還真沒說錯!當家的為你們嘔心瀝血,日夜操勞,你們呢?你們為當家的做過什麼?白吃白喝讓當家的養著不說,還他媽吃裡扒外,當家的養只狗都比你們忠心!以她的身手。何處不可去?幹個單幫買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那還不容易嗎?她為何還要如此辛苦養著你們這群廢物?你們想過沒有?還不是為了義氣!為了讓你們這群廢物不至於餓死!”

    被羅月娘罵,土匪們當然沒話說,可這會兒被方錚罵了一頓,有些人可想不通了,不少人聞言紛紛神色不善的瞪著他。

    方錚話一說完便後悔了,靠!又不冷靜了!隨即一想,我現在在他們眼裡的身份也是土匪呀,而且是完成了臥底任務,榮耀歸來的土匪,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於是方錚畏懼的縮了縮脖子後。接著一挺胸,回瞪著土匪們,惡聲道︰“怎麼了?我說錯了嗎?這麼看著我幹嘛?不順眼是吧?出來單挑!”

    人群中立馬走出兩名高大魁梧。滿臉橫肉的大漢來,盯著方錚冷笑不已。

    靠!說漏嘴了!方錚毫不猶豫的朝羅月娘身後一躲,縮著脖子道︰

    “有種跟我擺事實,講道理,看我怕不怕你!”

    眾人鄙夷︰“無恥!”

    羅月娘情緒已恢復了平靜,斥道︰“都給老娘閉嘴!孫有望背叛山門,他的下場你們也看見了,這事還沒完,串聯一百多名兄弟叛山門,他一個人是做不來的,還有誰是同謀?是條漢子的,自己站出來,我羅月娘仍當你是兄弟!”

    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眾人面面相覷,有的垂頭不語,有的交頭接耳。

    半晌,人群裡畏畏縮縮走出兩名土匪,面如土色,卻咬著牙強自鎮靜。他們知道。不走出來不行,這事兒隨便問幾個人就能查清,還不如光棍些,自己承認的好。

    兩名土匪在眾人或憐或恨的目光,中,走到羅月娘面前跪下,垂頭不發一語。

    羅月娘咬著銀牙,盯著二人半晌不語,過了一會兒,她冷笑道︰

    “陳狗子,鄭老七,你們可真夠義氣啊!我有你們這種手下,可真是我的福氣。”

    二人早已面色蒼白,其中一人慘然道︰“當家的,我陳狗子忘恩負義,對不起你,”

    旁邊的鄭老七嚇得面無人色,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羅月娘淡然道︰“國有國法,山有山規,兩位兄弟,這次我羅月娘若饒了你們,以後如何服眾?我說話兄弟們誰還會聽?對不住了,兩位。你們,,自我了斷吧!”

    二人聞言面容浮現絕望之色,陳狗子抬頭看了羅月娘一眼,又瞧了瞧已癱軟在地上的鄭老七,終於一咬牙,道︰“當家的,多謝你給我一個痛快,我陳狗子這輩子做錯了事。下輩子當牛做馬給你賠罪!不過。我死之前,有件事還請當家的成全。就當我陳狗子欠你下一世的債。”

    羅月娘英眉一挑,爽快的一揮手道︰“說!”

    “山下的李家鎮,有個叫李芙的寡婦,去年跟我姘上了,懷了我的孩子,下個月臨盆”

    羅月娘聞言,眼中掠過一絲猶豫。一閃即逝,隨即乾脆的道︰

    “李芙和你的孩子,咱們青龍山的兄弟們養她終身,只要兄弟們有口吃的。絕不讓她餓著,孩子生下來姓陳。承你的香火。陳狗子,我的兄弟。安心上路吧!”

    陳狗子寬慰的笑了笑,接著飛快的從腰間抽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心口捅去,刀沒及柄,血光迸現,頓時鮮血不停的從他口中鼻中涌了出來,陳狗子搖搖欲墜的用手支著地,硬撐著給羅月娘磕了一個響頭,笑道︰“當家的。這輩子”對不住了!陳狗子下輩子給你,,賠,”

    話未說完,陳狗子一頭栽倒在地,已然斷了氣。

    羅月娘使勁眨了眨眼,忍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平靜的對一旁的鄭老七道︰“陳狗子走了,鄭老七,你還等什麼?”

    鄭老七聞言渾身一抖,恐懼的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有心向羅月娘求饒,可抬頭一見她堅毅不容更改的神色,鄭老七終於死了心,絕望的笑了笑,恭恭敬敬朝羅月娘磕了一個響頭,隨即抽出腰間的匕首,像陳狗子一樣,一刀捅向了自己的心口。霎時便斃了命,由始至終,未曾開口說一句話。

    空地上,兩百多名土匪鴉雀無聲,靜靜的看著羅月娘執行家法山規,他們表情復雜,有懼怕有解恨小也有著忐忑…清冷的青龍山寂靜著聲,只有刺骨的罡風呼嘯而過。

    方錚楞楞的看著,內心被剛才這一幕深深震撼了。

    這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與方錚生活的環境完全不同,他們有他們的生存法則,有他們的游戲規則,他們一代接一代的延續著綠林的傳統,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活,終日在人與人之間爭斗和陰詭的夾縫裡掙扎。朝廷官府不容,江湖白道不恥,這個圈子充滿了血腥和暴力,他們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有什麼結果,永遠也不知道將來會落得什麼下場,這就是所謂的綠林黑道,猩紅的鮮血,金鐵的寒光,利欲的爭斗,三者融合而成的圈子。

    羅月娘下唇已咬得出血,仍是強忍著沒有落下一滴淚,接著她狠狠的一揚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朝著眾土匪暴烈的高喝道︰“今日欲叛出山門的一百多位兄弟,每人罰五十鞭子,斷一根手指,你們服是不服?”

    “服!”眾土匪齊聲應道。

    “刀疤臉,由你帶領手下行刑!”

    “是!”

    隨著一聲聲慘叫聲過後,一百多名缺了一根手指的土匪們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又站回了隊伍,土匪們因失血而變得臉色蒼白,紛紛咬緊了牙關,不過望向羅月娘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畏懼和服從。

    至此,這場匪窩內訌的鬧劇終於收場。

    方錚望著羅月娘笑了笑,他看出來了,這姑娘是個善良的人,哪怕她下令兩名手下自裁,哪怕她施家法切斷了一百多根手指,她仍是個善良的人。

    只是她的善良被掩飾在暴力和殘忍的外表之下,然而身處她這個環境,這樣做無可厚非。

    羅月娘掃了一眼眾人,凜然道︰“兄弟們。剛才的事已經過去,誰也不準翻舊帳,否則山規處置!”

    說著她一把拉過方錚,將他往前一堆,道︰“這位方小五兄弟。剛才給兄弟們想了個辦法。找了條財路,兄弟們,等著吧,咱們風光的日子又要來了!”

    眾土匪聞言一楞,接著面色狂喜。放聲高呼慶祝。望向方錚的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感謝和接納。

    方錚乾巴巴的笑了笑,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心中暗覺不妙,這娘們兒連兄弟都叫上了,難道她想拉我入伙?老子堂堂一朝廷二品大員,京城守備將軍,獨掌特務機構和都察院。更兼皇帝女婿,公主駙馬,世襲一等忠勇侯,華朝首富獨子”這一大串的頭餃都不要了,跟著你們上山當土匪?想得美!除非我腦袋進水了”

    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羅月娘,方錚乾笑道︰“哎,女大王,,一是一,咱們還不太熟,兄弟什麼的就免了吧,記著你答應我的話啊,明兒一早派人送我下山,”

    羅月娘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幹嘛呀?叫你兄弟不行嗎?嫌我們高攀不起?”

    方錚趕緊陪笑道︰“哪能呢。是我高攀了才對,可是,呵呵,鼠有鼠道,蛇有蛇道,很明顯,像我這樣脆弱而容易受傷的男人,跟你們不是一條道上的,像女大王這樣胳膊上能跑馬,胸脯上”能”立”人”

    說起胸脯,方錚色眼便情不自禁的朝羅月娘高聳的胸部望去,哇!

    果然能立人,能立兩個人,羅月娘許是習慣了男人看她的眼神,對方錚色眯眯的目光視而不見。大大咧咧的一拍方錚的肩膀,大聲道︰“兄弟們,今晚好好招待這位方兄弟,肉管飽,酒管夠!痛痛快快大吃大喝!”

    土匪們一聽,興奮得嗷嗷直叫。

    羅月娘對方錚笑道︰“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盡管說,山上沒有的。老娘派人去山下買,對了,要女人嗎?老娘叫人去窯子裡給你請兩個粉頭上來,你他娘的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哈哈”

    媽的!這土匪頭子到底是女人嗎?方錚郁悶的朝羅月娘咧了咧嘴,乾笑道︰“謝謝,您太客氣了,這多不好意思呀 ”

    羅月娘滿不在乎的一揮手︰“沒事,反正花的也是你的銀子。”

    方錚一陣肉疼,趕緊道︰“那我要喝三十年陳的女兒紅,外加京城萬花樓的花魁鶯鶯小姐,還有,邀月樓的八珍宴也給我來上一桌”

    ”…,你怎麼不去死?”

    瞧,女人果然是善變的,不論她是大家閨秀,還是土匪頭子。

    晚上的群匪宴席很熱鬧,當羅月娘將方錚提出的挖斷官道,引客商路人走青龍山老路的主意一說,眾土匪群情激動,大呼小叫。

    方錚摸著下巴冷眼旁觀,心中感慨不已,這幫土匪窮得太久了,所以說,武力有時候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兩百多號人困在山上,楞沒一個人想到這條妙計,看來他們與本少爺的智商沒在一個檔次上。

    隨即方錚又一驚,我是愛民如子的朝廷命官啊,怎麼能教土匪去搶劫呢?有這麼不著調兒的朝廷命官嗎?這事兒若被朝中言官知道了…唉。別說言官了,就是讓皇上知道了,估計他也饒不了自己吧?”

    方錚思忖間,宴席已經開始。不少土匪已拿他當了自己人,端著酒碗紛紛朝他敬酒,方錚苦著臉,一碗一碗的喝著,最後實在受不了,只好偷奸耍滑,能賴就賴,這才堪堪沒有當場倒。

    胡子臉醺醺的勾著方錚的肩膀,笑道︰“方兄弟,我早就說你不是一般人,大伙兒瞧瞧,果然不是一般人”。眾土匪聞言哈哈大笑,紛紛道︰“不錯,這是個好兄弟!咱們下回幹了買賣,分了銀子,請你下山逛窯子,給你叫最漂亮的粉頭!”

    方錚心裡直哼哼,明兒一早少爺我就閃人了,哥兒幾個,這輩子,咱們相見不如懷念吧!

    方錚板著臉道︰“你們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兒的人嗎?色是舌骨刀啊兄弟們!古往今來,因為女人而倒下的英雄豪杰還少嗎?兄弟們,咱們要吸取教訓吶!不然咱們沒死在敵人的戰刀下,卻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這話說出去,你們下輩子還好意思做人嗎?分了銀子,你們請我喝酒就行。別搞那花裡胡哨的玩意兒敗咱們的興,”

    眾人一楞,方錚又補充道︰“當然,喝完酒,逛窯子的事兒咱們可以另說,話說回來,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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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青龍山二當家

當晚,眾十匪狂歡辜深夜,紋才各自散錚喝了孫共舊,時也抵不住睡意來襲,沉沉睡去。

    半夜時分,方錚酒醒了,覺得頭很痛,而且想喝水,于是他起身在屋子里找水喝。

    這里不像京城,隨時有小綠等著侍侯他,接遍整個屋子,半滴水也沒找到。

    方錚嘆了口氣,這幫土匪太不好客了,朋友來了有美酒這沒錯,可美酒喝完你得再備點水讓客人喝呀。

    披上衣裳,方錚搖搖晃晃出了門,往空地中的水井走去,一瓢冷冽入骨的井水下肚,方錚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太爽了!再來一瓢”

    肚子灌了個飽,方錚被冰涼的井水刺激得頭腦異常清醒,他知道,這一晚估計又得失眠了。

    想到天一亮自己就可以離開這鬼地方,回京城了,方錚不覺有些興奮。家人現在肯定很擔心吧?如今朝中局勢如何?太子是否趁他離京,大肆拉攏官員,擴大勢力?胖子在吏部能不能頂得住太子的節節進攻?

    京城里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回去,若非實在害怕這山置的機關陷阱。方錚真恨不得現在就動身才好,歸心似箭吶!

    站起身,方錚伸了個懶腰,打算回房躺著,睡不著咱就數星星。

    或者數綿羊”真純潔啊,多少年沒做過這麼純潔的事兒了?嗯,不妥。還是數女人的咪咪吧,一個味味。兩個味味,三介小咪咪”

    拉開房門,方錚正待進去,卻發現晚上擺宴席的大屋子還亮著燈,宴席都散了,莫非還有人在喝酒?

    左右睡不著,干脆也去湊個熱鬧,再喝幾杯吧,喝到天亮,少爺我就下山閃人啦。

    打定主意,方錚走了過去。

    木屋里點著幾支火把,斜斜的插在牆壁上的鐵架子里,屋內燈火通明。

    前廳里杯盤狼藉,屋內只有一個人。面朝前廳正中掛著的一幅畫坐著。桌上擺著一壺酒。柔弱的背影,在偌大的空屋中顯得那麼楚楚可憐。令人忍不住想上前去將她抱在懷里,細心呵護。

    方錚沒膽子抱她,他現在已經知道。女人的外表是很具有欺騙性的,她對你笑時,心里沒準想殺了你,她對你生氣時,沒準她心里卻很愛你,而她楚楚可憐的在一個空屋子里喝悶酒時,沒準正在等著哪個冤大頭送上門去讓她揍一頓,,方錚可不想做這個冤大頭,他一直認為自己挺聰明來著。

    火把照明下,羅月娘俏臉已喝的微紅,明亮的眸子盈盈泛著波光,仿佛隨時能漾出水來,別有一番嬌媚風情。她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隨即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美目怔怔的盯著前廳掛著的那幅畫,畫里的中年男子手執大刀,威風凜凜,盡顯凶悍霸道之氣。

    畫上的男子多半是她嘴里所說的死鬼老爹了,相比之下,這位男子更像一位土匪頭子,方錚印象中。土匪應該具有的特質,這位男子全都有。可以想象,青龍山的土匪們當年在他的領導下,日子過得多麼的紅火。而當家的位子傳到他女兒身上後。青龍山已然青黃不接,匪心渙散了。

    方錚咳了一聲,放重了腳步朝她走了過去。  習武之人通常都很警覺,你若不聲不響走過去,她沒準會突然發動攻擊,打你個半身不遂。方錚在小綠身上已吃過不少苦頭了。

    羅月娘膘了他一眼,抬了抬潤如白玉的下巴,示意方錚坐下,拿過一個空酒杯,給方錚倒滿了酒。

    “喝。”

    方錚笑著點頭,一仰脖子飲盡。

    羅月娘又給他倒滿。

    “再喝。”

    方錚心里暗笑,听這台詞,真有點兒古龍的味道了。

    “你的刀呢?”

    “刀在心里。我手中無刀,心中卻有刀,”

    “還不夠,遠遠不夠。”

    “怎樣才夠?”

    “真正的高手,要做到手中無刀,心中有槍”

    只,放屁!”

    想到這里,方錚禁不住嘿嘿笑了起來,如果真跟這女匪首來這麼一場對白,估計她會氣得當場揮刀砍人吧?

    方錚坐在桌邊,一個人嘿嘿傻樂,表情猥瑣之極,不知在想什麼。羅月娘見狀皺了皺眉,狠狠的一拍桌子,喚回了方錚那不著調的思緒。

    “喝酒就好好喝,想什麼呢?樂的跟吃了喜鵲屎似的。”

    方錚的笑容立馬收住,一本正經的端起酒杯,向羅月娘敬道︰

    “這杯酒,就當在下向你辭行了。多謝你這幾日的招待,在下實在感激不盡,他年有暇,在下必當再來叨擾。當家的若有時間,不妨也去京城一游,在下必掃榻親迫,”

    說著方錚文縐縐的吟道︰“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勸君更盡一杯酒,一枝紅杏出牆來,”

    方錚話未說完,等得不耐的羅月娘一仰頭便已飲盡,大大咧咧用衣袖一擦嘴,鄙夷道︰“老娘最煩你這種讀書人,酒量不大,屁話不少,喜歡說話你站茶館里說書去呀!喝酒就喝酒,整那麼多廢話干嘛?”

    方錚聞言一窒,這小娘們太不解風情了,本少爺離別的愁緒才網醞釀到位呢,被這小娘們兒一句話就破了功,”

    方錚端起杯訕訕的飲盡,朝里月娘干笑了一下。

    羅月娘一杯喝完,沒理方錚。又怔怔的盯著牆上畫出神,靈動清澈的大眼中,蘊含著淡淡的輕愁。

    良久,羅月娘忽然開口道︰“你知道這畫里的男子是誰嗎?”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那死鬼老爹嘛,這不廢話嗎?方錚心里嘀咕道。

    打起精神,方錚凝目朝牆的畫望去,接著睜大了眼楮,故作驚奇道︰“咦?此畫中的男子,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不怒自威,豪邁奔放。而且相貌英俊,武藝高強,真乃神仙般的人物也!莫非是天庭上哪位神仙哥哥被貶下了凡塵?怎的如此卓爾超群?”

    羅月娘聞言,明知此人鬼話連篇,十句話中有一句是真都已難得,但她仍被方錚的話逗得格格直笑,柔弱的嬌軀花枝亂顫,胸前兩團柔軟此起彼伏,端  八魂魄,方錚楞楞的瞧著羅月娘大笑的風姿,情不自禁甩”吞口水。太美了,都說美人身上從頭發絲兒到腳趾,無一不可入酒,無一不可入畫,此言果然不虛,此時若有丹青妙手將羅月娘笑起來的模樣畫下來。肯定是一幅絕世名畫,畫名就叫《美女向情郎蕩笑圖》,價值連城。比那個叫蒙娜麗莎的傻娘們兒貴多了”

    里具娘邊笑邊瞪著棄錚道六“你個妾八美子高老娘的便真,什麼神仙哥哥,你得管他叫神仙大爺,哈哈,”

    方錚聞言勃然大怒,臭娘們兒!有你這麼佔便宜的嗎?我才是你大爺!我是你二大爺!

    羅月娘笑過後,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目注畫像,怔怔的道︰“我不說相信你也知道,這畫上的男子便是我那死鬼老爹,,兩年前,他臨死之時,將打理得紅紅火火的青龍山交到我手上,誰知道,被我這不爭氣的女兒弄成了現在這樣子,說真的,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的,可我實在不知該怎樣做才能讓青龍山再次興旺,讓兄弟們手中有更多銀子芯”。

    方錚不發一語,他覺得羅月娘的話有點兒別扭,不知道的听了還以為她在發展什麼商號大買賣呢,誰知道她口中所說的興旺,紅火,原來是打劫越貨的無本生意。

    “呃,我雖然不懂怎麼去打劫別人,可我至少知道,若要獲得豐厚的回報,你起碼得有拿得出手的資本,”

    羅月娘眨了眨眼︰“資本?何謂資本?”

    “就是本錢,你別以為干的是無本買賣,就不需要本錢了,相反,無本買賣的需要投入的更多,而且風險也更高,稍一疏忽,便是手底下兄弟們的性命啊!”

    “你所說的本錢是何意?。羅月娘滿頭霧水。

    方錚沉吟片刻,道︰“你所需要的本錢,就是兄弟們對你的忠心。他們還要有健壯的體魄,高強的身手,機敏的反應,互相配合的默契 ,總之,只有兵強馬壯,這方圓百里的土匪山寨,才能有你青龍讓。

    的一席之地。我這兩日見你手下的兄弟們每天在山上,基本是吃飽了喝。喝了睡,睡醒了接著吃,老實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養豬專業戶呢,整整兩天,我楞沒看見一個人在空地上練練武藝,要耍刀槍,這樣的手下,說句不中听的,敵人一旦攻破了你山下布置的機關陷阱,他們就只剩挨刀的份兒了,”

    羅月娘怔忸不語,若有所悟。

    方錚心想,反正我就要走了。臨走還是多提醒她幾句吧,這小娘們兒身手固然不錯,心腸也夠狠酷。可惜對如何將打劫事業發揚廣大,如何在手下面前建立更高的威信一竅不通,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他也不忍心看見一位嬌滴滴的大姑娘被敵人或造反的手下給殺了,多麼焚琴煮鶴的一件事兒呀。

    思及至此,方錚繼續道︰“遠的不說,就說那二龍山的楊大當家,他眼紅你青龍山這二百號人馬不止一天兩天了吧?看你的態度,是絕對不會入他伙的,所以你們早晚有交手的一天,听說他手下有四百號人。是你們的一倍,你若以為山下那些機關陷阱便能嚇住他,那你就想錯了。究其根本,你們還得靠自身的強大去抵御他們,不光是二龍山。你們還有很多敵人,比如說鏢局聯手怎麼辦?畢竟你們干的買賣對鏢局的威脅最大,你也知道,鏢局是臥虎藏龍之地,很多高手隱蔽其中。又比如,官兵攻山怎麼辦?他們是官,你們是匪,天生的冤家對頭,還比如“你留下來吧!”

    “別打岔,好好听我說,哇!你網才說”說什麼來著?”方錚回過神,嚇得大叫道。

    羅月娘美目泛著動人的異彩,深深的看著方錚,語氣懇切道︰“你留下來吧!青龍山缺你這樣的人,你留下來,做我的軍師,戲台上不都有個軍師麼?不,不做軍師,我讓你坐第二把交椅,以後你是咱們青龍遼。的二當家方錚聞言呆楞住了,面色時青時紅,心里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好嘛,從此以後老子又多了一個頭餃,朝廷二品大員,一等世襲忠勇侯。兼青龍山匪窩二當家,外號,“玉面飛龍”?

    羅月娘自是不知方錚的身份。猶自勸道︰“我知道你不會武功,不過沒關系,山上會武功的兄弟太多了,咱們干買賣時你不必動手,你的任務就是事先策劃,踩點壓盤,動手的地點,兄弟們怎麼布置小如何進退,還有安排人善後等等。

    我 ,我對這些根本不懂,兄弟們也都不懂,以前干買賣時吃了很多虧,搭進不少兄弟的性命。今日你幾次幫了我的忙,我看得出,你是個腦子靈活的人,咱們青龍山就缺你這樣的人,留下來吧,我們都需要你,想要什麼條件你盡管開口,我一定辦到。”

    說完羅月娘一臉期待的看著方錚,如此絕色美人挽留自己,求自己留下來,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很難拒絕吧?至少方錚現在口話燥,呼吸有點困難,差一點就準備說如果你以身相許我就留下,,幸好方錚還沒膽子將這句話說出口,否則等待他的就不知是什麼級別的狂風暴雨了。

    半身不遂是肯定的,丟不丟性命就難說了,,他還沒自戀到以為羅月娘留他他了,穿越這麼久,方錚好歹也算是情場打過滾的,他從羅月娘清澈見底的眸子中能看得出來,她對他不來電,連一絲一毫的情意都沒有。羅月娘挽留方錚,完全是為了她和手下的兄弟們考慮,為了他們將來能少受點教,避免吃虧考慮。

    想到這里,方錚終于也清醒了。目前而言,他對羅月娘的感覺也談不上男女之情,頂多只是垂涎她的美貌而已,這是男人的通病,無可厚非。跟喜好收藏的富翁看見一只絕世珍稀的花瓶,便想將它買來的道樣的,人人都渴望獨自佔有美好的事物,這是天性。

    方錚咬了咬舌尖,腦海中浮現長平,嫣然等老婆們的容貌,終于定下神,笑道︰“當家的如此抬愛,我可不敢當“正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五章青龍山二當家,婷尖我眾人沒什麼本事。當家的你可別高估我且我鳳 早肯定是要下山去的,離家這些日子。家人不知我出了什麼事,肯定急死了,”

    羅月娘滿不在乎的道︰“我派人給你家送信報個平安,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把家眷接上山來,那不就兩全其美了。”

    這女土匪想得可真簡單啊,我好好的日子不過,好好的良民百姓不當。跟你上山當土匪?你當我瘋了還是傻了?

    “當家的,這可不行,回頭你派人報信跟我爹說,你家的兒子別找了。他上山當土匪了,我老爹還不得當場被氣死?”

    “土匪怎麼了?土匪照樣也靠勞動吃飯,你看不起土匪?”羅月娘說得理直氣壯,好象土匪跟勞動人民本就是一伙似的。

    “哎,不是看不起,只是土匪性質不同,你們的勞動,就是搶奪別人的勞動成果,這事兒咱們以後再掰扯,現在的問題是,我明日一定要下山,離家多日,杳無音訊,家里還不定出了什麼事兒呢”

    天亮了,方錚打了介。呵欠,伸了個懶腰。

    羅月娘仰頭喝了一杯酒,將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頓,惡狠狠的瞪著懶洋洋的方錚。

    美人薄怒嬌嗔,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方錚瞧著氣鼓鼓的羅月娘。不禁嘿嘿直笑。

    羅月娘花了半晚上的時間來說服他留下,開出的條件五花八門,可方錚死咬著就是不肯松口,鐵了心要下山,羅月娘好話歹話說盡,方錚也沒答應,由不得她不生氣。

    不過方錚好歹算是她和兄弟們的救命恩人,以她恩怨分明的性子,斷不可能用強留下方錚,方錚也篤定了這一點,所以一直笑眯眯的,就是不答應,也絲毫不怕她發脾氣。

    刀疤臉打著呵欠從另一間屋子里走了出來,睡眼惺忸,沒精打采。

    羅月娘柳眉一豎,忽然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高喝道︰“刀疤臉!

    給老娘滾過來!”

    刀疤臉一楞,見羅月娘滿臉殺氣的瞪著他,不由頭皮一麻,暗自反省自己昨天哪里做錯了事,大清早的就被當家的揪住了。

    方錚笑眯眯的勸道︰“哎,別這樣嘛,買賣不成情意在,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給老娘閉嘴!”羅月娘狠狠斥道。

    見刀疤臉戰戰兢捷的走近,羅月娘指著方錚沒好氣道︰“看見沒?你把他送下山,再叫山下守瓜棚的老李頭弄匹馬給他,讓他滾回去吧。”

    刀疤臉一听原來是這事兒,不由松了一口氣,憨厚的笑了笑,滿口答應下來。

    方錚聞言心里暗喜,當即站起身來,朝羅月娘重重抱拳,朗聲道︰“當家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天高路遠,山不轉水轉,我玉面飛龍今日辭別當家的,來日定當“滾滾滾!什麼亂七八糟的!會說人話嗎?快點滾!老娘看見你就煩!”羅月娘不耐煩的揮著手。像趕蒼蠅似的將方錚和刀疤臉轟出了門。

    方錚不滿的暗里朝她豎了一中指,這難道不是人話?武俠里那些大俠們不都這麼說的,小娘們兒毛病忒多。得了,相見不如懷念,拜拜了您吶!

    土匪們都還沒起床,方錚與他們談不上交情,也就沒跟他們道別了,網出門準備動身時,刀疤臉忽然回頭向羅月娘訥訥道︰“呃”當家的。昨兒事情太多,有件事兒忘了跟你說,”

    “有屁快放!”羅月娘沒好氣道。

    “前天趙俊哥兒托人帶了話,說他過幾日便上山來了。”

    “知道了,你們滾吧!”羅月娘語氣平淡的道。

    方錚聞言心中一凜,趙俊!那個敲老子悶棍,又要取我性命的王八蛋?他過幾日要上山?

    他可沒忘記,自己被人敲悶棍,被人綁票,被人大搖大擺的送出城。這一切肯定有人幕後指使的。僅憑這幫土匪,他們在京城內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量,那麼若想解開這個謎團,揪出幕後指使,趙俊便是唯一的線索。

    方錚思前想後,忽然下了決心,不顧刀疤臉催促,毅然轉過頭,回到屋里,一**坐在羅月娘身邊。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羅月娘愕然望著他,道︰“你怎存還不走?”

    方錚仰天翻著白眼,掐著手指裝神弄鬼,半晌才神秘兮兮的開口道︰“貧道夜觀天象,發現西北角哈雷彗星閃閃發亮,掐指一算,算出貴山最近恐有血光之災,此災來勢之凶猛,數百年難得一遇”

    “砰!”羅月娘听得不耐,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俏生生的大眼狠狠瞪著方錚,咬牙切齒道︰“給老娘說人話!”

    方錚立馬蔫不拉嘰道︰“就是說,你們青龍山最近要倒血霉了,”

    羅月娘勃然大怒︰“你他娘的才倒血霉呢!不想活了是吧?老娘送你一程!”

    方錚嘆氣道︰“網才你留我。我不答應,這會兒我不走了,你又要送我,你說咱倆算不算棄世的冤家?哎。說真的,你上輩子有沒有去人才市場找過工作?我覺得你有點兒眼熟”

    “什麼狗屁人才市場”羅月娘一楞,接著大喜道︰“你剛說什麼?你不走了?你願意留下了?”

    方錚趕緊道︰“暫時,只是暫時不走了”

    羅月娘根本沒理他,一臉喜意的朝刀疤臉喝道︰“去,把那群王八羔子全都給老娘叫起來,過來拜見咱們二當家的”

    方錚苦著臉阻止道︰“別”別叫我二當家的,我听著墓得慌,你們還是叫我玉面飛龍吧刀疤臉遲疑道︰“當家的,他”他能做二當家的嗎?當初他上山的身份可是肉票呀,”

    方錚一听不高興了,瞪眼道︰“肉票怎麼了?肉票就不能做二當家的?你們就不許肉票有上進心嗎?告訴你,這二當家的位子老子還坐定了!”
callmeyear 發表於 2010-5-18 15:32
第二百零六章 以德服人

龍山的匪窩空地卜。兩百多名十匪站得整整齊齊。寒旦月引的遼風呼呼的吹著,土匪們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站在最前方,面向著他們的羅月娘和方錚。

    方錚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好象又做錯了事。

    上午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線。忽然又決定留了下來,留下來倒也罷了,被刀疤臉的話一激,自己還答應了做他們的二當家,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拋開自己有官有爵的身份不說,方錚覺得土匪這個職業並不太適合他。這與他一貫堅持的做人原則有關。

    方錚不是個高尚的人,這一點他自己承認,平日里干點偷雞摸狗的事兒,耍奸耍賴,坑蒙拐騙,這些都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他覺的這屬于生存技能,應該發揚光大。

    可聳土匪卻完全偏離了他的本性了。那裸的以武力去掠奪別人的勞動成果,無需找什麼借口。無需絞盡腦汁的忽悠人里常說的“一聲號炮響,山林中便現出數十人來”這便是最典型的土匪風格,一句“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也最直接的說明了土匪的工作性質,什麼方式方法根本就不用考慮,圍住了上前搶便是,有良心的只劫財不傷命,沒良心的財也要命也要,沒有售後服務,也沒有回頭客,逮住誰誰倒霉。總的來說,土匪這個職業充滿了血腥,暴力,弱肉強食。很符合大自然的生存法則。

    問題是,方錚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當土匪的料,更別提還做他們的二當家了,試問一個稍有風吹草動便嚇得抱頭鼠竄的人,能當土匪嗎?做蟊賊都不夠格吧?

    可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以羅月娘的性子,說出來的話便要做到,包括別人說出來的話也一樣,如果你做不到,她會以暴力的方式幫助你做到。

    人無信不立,這是她最信奉的一句話,在方錚看來,這實在是最大的陋習。大自然本就處處充滿了欺騙和陷阱,為什麼萬物之主的人類卻要守信用?簡直是有毛病!

    “呃,當家的,再跟你商量商量,我做你的軍師得了,二當家的我實在是做不來呀,不瞞你說,動起手來,我鐵定是第一個逃跑的,那時亂了軍心多不合適,呵呵。”趁著羅月娘還沒宣布這個決定,方錚盡最後一絲努力,試圖說服她。

    “不行!”羅月娘硬邦邦的拒絕道︰“老娘說過的話,砸在地上就是一個坑,哪能說改就改?”

    瞧,這女人果然有毛病,什麼年月了,信用這玩意兒多少錢一斤?

    未等方錚再說什麼,羅月娘朝土匪們大聲道︰“你們這群王八羔子都給老娘听著!從今日起,這位方”方小五兄弟,就是你們的二當家了!”

    此言一出,土匪們炸了鍋似的議論開了,一個個或驚或怒或不屑的目光,紛紛朝方錚望去。

    事情到了這地步,方錚也沒辦法了。迎著土匪們復雜的目光,方錚只好故作坦然的笑了笑。

    土匪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羅月娘見狀皺眉喝道︰“都給老娘閉嘴!”

    羅月娘平息了孫有望的叛亂,殺了三名主謀,斷了一百多名土匪的手指,此時正是威信鼎盛之時,眾土匪聞言,立馬便停止了議論。只是望向方錚的眼神中,卻紛紛帶著不服忿忿之色。

    方錚無辜的一攤手,你們不服我也沒辦法,別說你們了,就連我自己都不服,我是被趕鴨子上架,有意見跟你們當家的說去。

    有意見的人馬上站了出來。

    “當家的,我胡老三不服!”人群中站出一名中年男子,體格不大。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精干老練的味道。

    “滾回去!老娘話還沒說完呢!”羅月娘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斥道。

    胡老三在眾土匪期盼的眼神下。以昂揚的姿態走出來,結果還沒開始鬧場呢,卻被羅月娘一句話給轟了回去,不由有些悻悻然,心有不甘的狠狠瞪了方錚一眼。

    羅月娘鳳目威嚴的掃了眾土匪一眼,沉聲道︰“方小五這個二當家的有點特別,大家也看出來了,他不會武功,咱們干買賣時,他無需親自上陣動手,平日里他只需為咱們兄弟負責踩點壓盤事宜,制定計劃和路線,以及相關善後,總而言之,需要動腦子的事,便交給他去做”

    “當家的,我胡老三更不服!連武功都沒有怎麼能做咱們的二當家?”胡老三再次越眾而出,大聲反對道。

    眾土匪紛紛起哄,附和胡老三的話。

    看出來了,這胡老三是個刺頭兒。

    “胡老三,你長臉了是吧?還有沒有規矩?老娘話沒說完,你幾次三番跳出來插嘴,什麼意思?”羅月娘的臉陰沉沉的,有一股山雨欲來的意味。

    胡老三身子明顯一抖,神色畏懼的朝後退了幾步,垂頭不語。

    方錚看得不落忍了,朝著羅月娘笑道︰“當家的,你就讓他說說吧,別讓兄弟們說咱們青龍山沒人權,”

    說著方錚還友好的向胡老三笑了笑,駐下之道,恩威並濟,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紅臉,這是常有的事兒。方大少爺向來崇尚以德服人,此時正好向刺頭兒胡老三賣個人情。

    誰知胡老三一點也不領情,抬頭瞪了方錚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敵意。

    羅月娘臉色一緩,哼道︰“胡老三,看在二當家的面子上,有什麼屁話趕緊放!”

    胡老三猛然抬頭,昂然道︰“當家的,我胡老三不是目無規矩之人。您有什麼吩咐,我上刀山下火海,絕無二話!但讓這個小白臉做咱們的二當家,我胡老三第一個不服!”

    判、白臉?”方錚聞言大喜,高興的問道︰“你說我是小白臉?”

    胡老三眼楮一瞪,暴烈道︰“是老子說的!怎麼?說錯了嗎?”

    “沒錯沒錯”呵呵,你說的很正確。”方錚被夸贊得真開眼笑。一臉春意盎然,雙手不自覺的輕輕撫上自己俊朗的面容,動作輕柔。一副珍惜自己英俊容貌的模樣,沒過一會兒,方錚忽然俊臉一紅,接著便低下頭去,不知在害什麼羞。

    眾人一旁看得惡寒不已,連羅月娘也皺了皺眉頭,俏臉扭向另一邊。似是不想再看方錚那猥瑣惡心的模樣了。

    胡老三強忍住想暴揍方錚一頓的沖動,頓了頓,接著道︰“當家的。既然您命這個咳咳,這個人做咱們的二當家,想必他有過人之處。兄比”何。

    的讓他在咱們兄弟面前一手,也好讓咱們心服口服才是!”

    “沒錯!讓這小子一手,咱們才心服口服!”眾土匪齊聲起哄,口哨聲,倒彩聲,不絕于耳。

    羅月娘鳳目一凝,俏眼殺氣迸現,正待殺一做百,以控制場面時。方錚卻笑眯眯的伸手一攔,接著朝眾土匪笑道︰“吧?也罷。我就讓你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家伙開開眼!”

    嘴上說著話,方錚心中冷笑不已。想看老子笑話?做夢!老子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別的不說,論動腦子,你們這群智商七十分以下的混蛋哪個是我對手?我隨便出幾道腦筋急轉彎,你們一個個都得傻眼。

    主意打定,方錚舉步便待往空地中走去。

    里月娘一把扯住方錚,皺著眉輕聲道︰“你行不行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

    方錚擺了擺手,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傲然笑道︰“這群土雞瓦狗。我還沒看在眼里,放心!我能搞定!”

    羅月娘放開了手,瞧著方錚的神色有些古怪,低聲咕噥道︰“看不出你這人倒深藏不,”

    話說得很小聲,方錚根本沒听到。此刻他像只驕傲的大公雞一般,大搖大擺,風騷無比的在空地中間站定,舉目四掃,負手臨風,一副翩翩少俠風範,傲然道︰“你們誰來賜教啊?”

    見土匪們一副猶疑不定的神色,方錚心中不禁又冷笑一聲,老子也不為難你們,出個最簡單的題你們也答不上來”明的媽媽生了三咋,小孩,老大叫大傻,老二叫二傻,老三叫什麼?以你們這幫傻子的智力,估計個個都會說叫三傻,,土匪們見方錚如此自信,紛紛驚疑互視,這扛子如此鎮定,莫非他確有真本事,之前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胡老三左右一望,見眾人都不敢上前,不由狠狠一咬牙,大聲喝道︰“我來!”

    說著他便一個人走到了空地中間,與方錚隔著一丈左右的距離對立著。

    眾人立即識趣的退開老遠,給場地中的二人騰出了數丈方圓的空地。

    胡老三與方錚對視一眼,二人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敬佩,方錚敬他是條漢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敢質疑當家的決定,這人若擱朝堂上。那也是有名的忠臣,諫臣吶。

    胡老三則敬方錚有勇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古往今來,這樣的悲壯之士實在是不多見,僅憑他這份勇氣,便已贏得了胡老︰的敬佩。

    兩人相視了一會兒,忽然同時出了笑容,接著二人一抱拳,異口同聲道︰“請了!”

    施禮已畢,方錚雙手負在身後。傲然而立,其風度翩翩的模樣像足了翩翩淡世佳公子,玉樹臨風之儀態,可謂風靡萬千無知美少女。

    方錚面對著胡老三,清咳了一聲。朗聲道︰“听好了,第一道題,小明的媽媽,”

    話剛起頭,方錚便發現胡老三身子忽然往後一退,扎下弓箭步,接著右拳伸出,左拳護心,擺出了一套少林羅漢拳的起手式。

    方錚忽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胡老三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要跟我動手?可是”我沒答應跟他動手啊!我只想在智力上打敗他而已 ,回想了一下,好象事先沒說清楚。大伙兒都嚷嚷著一手,自己是不是理解銷了什麼?

    未及細想,方錚嚇得猛的往後跳了一大步,面色蒼白的結巴道︰

    “你”你,,你要干什麼?君子動口不胡老三獰笑一聲,二話不說。欺身便上,沖到方錚面前,右拳直擊而出,直沖方錚面門打來。

    方錚哇的一聲怪叫,身子極快的往地下一蹲,堪堪避過了胡老三這凌厲的一招。

    胡老三驚咦了一聲,接著面色凝重道︰“能避開我這一拳的人不多,看不出你還有點斤兩”

    方錚嚇得雙手急擺,連聲道︰“誤會,誤會了,咱們先停下,有話好好說胡老三的身手在土匪窩里算中等偏上,眾土匪見方錚居然能避開胡老三的必殺之招,紛紛起哄大聲叫好,連聲夸贊方錚身手敏捷,羅月娘目含笑意,顯然她對方錚的表現也贊許不已。眾人已然萬分期待繼續欣賞這場不多見的龍爭虎斗了。,盡在

    胡老三大笑道︰“什麼誤會。打過再說!再看招!”

    說著一招“貫耳”雙拳挾著呼呼的拳風,直朝方錚擊去完了!這事兒沒法說清了!方錚心里有些發苦。見胡老三的拳勢甚急,凌厲中隱含殺氣,方錚在眾人期待的目光注視下,不由怪叫一聲。終于不負眾望的,,抱頭鼠竄。

    眾土匪本來興高采烈的大聲起哄,急于欣賞方錚和胡老三的這場打斗。沒成想方錚避過一招之後,竟然掉頭就跑,這忽然而至的變故使得在場的兩百多名土匪不禁呆楞住了。

    場外一片鴉雀無聲,眾人呆呆的望著方錚雙手抱住腦袋,一邊跑一邊跳,嘴里還不停的發出“哦!噢!啊!哇!”的怪叫聲。

    胡老三也楞了一下,見方錚抱著腦袋滿場轉圈怪叫,胡老︰的面色不由浮現幾分了悟,于是他冷冷一笑,道︰“哼哼,游斗之術是吧?老子也不怕你!”

    說完胡老三將拳式一收,拔腿便向方錚追來。

    方錚一邊跑一邊抹著眼淚,第幾次了?第幾次了?這是第幾次逃命了?老子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吶!若早知道這群王八蛋嘴里說的“一手”原來是要比武,老子說什麼也不會上場呀!這群不求上進,粗魯不文。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槍的家伙。害死老子了!土匪窩里處處隱含殺機。不是久留之地,只要逃得這一次。老子說什麼都得下山!對我使美人計都不管用!

    眼楮不經意的往後一膘,見明老三已然追了上來,方錚嚇得魂飛魄散。嘴里無意義的怪叫聲變成了淒厲的大叫︰“救命呀!殺人啦!快去報官啊!”

    眾人由方錚華麗的出場,到避開胡老三拳招的風騷走位,再到最後狼狽的抱頭鼠竄,大家都被這急轉直下,花明柳暗的情勢給弄得呆楞住了。空曠的場地上沒有一個人說話,紛紛張大了嘴巴,兩眼發直的盯著方錚和胡老三之間的你追我逃,一時卻也不知方錚這番做派是真是假。

    方錚拳腳功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六章以德服人八一然不行。可盅命的腿腳功夫卻巳練得非常扎實。胡老引凡。兒了好幾個圈,連方錚的衣角都沒沾著,不由勃然大怒,大吼一聲,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加快的速度,奮力朝方錚追來。

    方錚邊跑邊往後膘,見胡老三速度越來越快,堪堪就要抓到他了,方錚心中不由悲戚萬分,吾命又休矣!為什麼說又?

    就在胡老三伸出手便能抓住方錚之時,場上的情勢又發生了變化。

    俗話說得好,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當然,這話反過來說也行。許是胡老三眼見馬上便能抓到方錚。將他按在地上胖揍一頓,心里得意起來。奔跑中也沒注意腳下,結果忽然被一小塊突起的小石子絆了一下”

    若換在平日,被小小的石子絆一下倒也無甚打緊,可眼下正是胡老三全力奔跑之時,個人的體重,加上慣性,還有重力加速度,,總而言之。胡老三出乎眾人意料的摔倒了,而且摔得很嚴重,整個人幾乎是騰空而起,在半空中臉色驚恐的手舞足蹈,直朝前面奔跑的方錚撲去。

    棄錚奔跑中扭頭一看,見胡老三居然飛了起來,不由嚇得方錚大叫一聲︰“我靠!太無恥了!不準用輕功啊話音未落,方錚反應極快的將身子一矮,整個身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像只遇到危險將頭和四肢縮在殼里的烏龜似的,險之又險的堪堪避過了胡老三低空飛行的身子,任由胡老三飛過他的頭頂,最後臉先著地。摔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清肝,聲響。

    說來話長,其實這一切僅是眨眼之間便已發生了。

    胡老三被摔了化葷八素,眼冒金星,胸口悶得連氣都喘不過來,趴在動不動,嘴里直哼哼。

    方錚見胡老三已降落在他前面,當即毫不猶豫的掉了個頭,換個方向繼續逃命,跑了幾步見身後沒了動靜,小心的回頭一看,胡老三正臉朝下趴在地上,貌似受了不輕的傷。

    莫非這家伙輕功沒練到家,降落失敗了?方錚眼珠轉了轉,狐疑的停下了腳步。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這是方錚歷來奉行的做人原則,眼下發生的情形,很符合這條原則。

    當下方錚轉身上前,先伸出一只腳小心翼翼的在胡老三身上試探性的踫了一下,見胡老三毫無反應,仍不停的,亨哼,方錚頓時大喜,兩腿一分,跨坐在胡老三身上,一把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右拳狠狠揮出,第一拳便打在胡老三的鼻梁上。

    鼻梁是個很敏感的器官,相信挨過打的都知道,一旦鼻梁受創,滋味非常難受。

    胡老三本已被摔得哼哼唧唧暈頭暈腦,現在鼻梁上又挨了方錚一拳。頓時鼻腔內難受萬分,酸的苦的辣的,什麼滋味都有,有心反抗都使不上力了。

    方錚一拳下去,見胡老三也沒反抗,頓時來了精神,好整以暇的擺好了姿勢,拿著胡老三的臉當沙袋。擂鼓似的左一拳右一拳狠揍起來,直揍得胡老三鼻血四濺,閉著眼哇哇慘叫不已。

    方錚一邊揍一邊教他︰“老子。跟你,說過,有話,好好說,你他娘的,非要,跟老子,動手!你說你,賤不賤,非得,挨打,才。舒服,是吧?”

    說兩個字便揍一拳,話說完。胡老三臉上已腫如豬頭,鼻血糊了滿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再也動彈不得。

    旁的兩百多名土匪就這樣目瞪口呆的看著方錚施暴,沒一個人敢上前攔阻。方才的情形他們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方錚勝之不武,可是方錚將胡老三揍得不成*人形,其狠勁兒已深深的震撼了眾土匪們。

    羅月娘實在看不過眼了,走到場中,將跨坐在胡老三身上的方錚伸手一拎,拖開了幾步,終于將胡老三救離了方錚的魔掌。

    方錚被羅月娘拖著,手腳還不甘心胡亂揮舞,嘴里大叫道︰“放開我!放開我!讓我揍死那王八蛋!說了斗智不比武,這王八蛋太卑鄙了”

    眾土匪心中惡寒,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撿了個便宜把胡老三揍成那樣,居然還說胡老三卑鄙,,羅月娘氣得狠狠踹了方錚的**一腳,惡聲道︰“給老娘閉嘴!”

    方錚被羅月娘這一踹給踹醒了,四下環顧,見眾土匪紛紛古怪的看著他,而不遠處的地上,胡老三正躺著一動不動,腦袋被揍得臃腫難看,血肉模糊。

    方錚見狀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指著胡老三,問羅月娘道︰

    “心他怎麼了?誰,,誰干的?”

    眾人聞言差點沒吐血,好嘛。把人揍成這樣,你倒成了沒事人,跟失去了記憶似的,蒙誰呢?

    羅月娘硬生生的忍住一腳踹飛方錚的沖動,咬著銀牙,從齒縫里迸出三個字︰“你呢?”

    方錚悚然一驚,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指著自己的鼻子,愕然道︰

    “難叭,難道是,我?”

    見眾人一齊肯定的點頭,神情中滿是鄙夷之色,方錚一拍腦袋,仿佛網想起了這事兒一般,比然道︰“啊!原來真是我干的!哎呀!”

    無視眾土匪的鄙夷眼神,方錚忽然表情一變,得意的一挺胸,朝著眾土匪惡聲道︰“沒錯!就是我干的!你們誰還不服,給老子站出來!老子再跟你過幾招!”

    眾土匪動作一致的搖頭。

    論武力,誰都能一巴掌將方錚拍地上,可大家卻都不願意上前跟他動手,原因無它,穿新鞋不踩臭狗屎,方錚人品太差,土匪們實在不願跟這樣的人動手,贏了沒成就感。輸了”唉!輸了,胡老三的榜樣還躺在那兒呢,方錚見眾土匪不敢上前挑戰,不由意得志滿的大笑道︰“服了,你們就老老實實認老子做二當家的!”

    眾土匪面面相覷,遲疑了片刻,終于唉聲嘆氣的單膝跪倒,無精打采的齊聲道︰“拜見二當家!”

    方錚仰天大笑三聲,接著雙手虛扶。笑道︰“各位兄弟太客氣了,起來,都起來,我這人其實挺平易近人,真的說著方錚指了指仍處于奄奄一息狀態的胡老三,笑眯眯的道︰

    瞧見了嗎?本當家的向來是以德服人!”我是分割符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四章家法錚與羅月娘就士匪的未來發展問題達成了共識。而匪們的娃笑打鬧也告一段落,眾人見羅月娘鳳目半闔,站在空地前不言不動。面色沉靜如平湖,卻隱隱挾著幾分殺氣,土匪們忽然驚覺,這事兒還沒完呢。

    叛離山門的首惡孫有望已經伏誅。可別忘了,網才鬧著叛門的並不止孫有望一人,還有一百多名老兄弟呢。這會兒大家都被方錚忽悠得相信投奔二龍山是咋小陷阱,可接下來怎麼辦?山有山規,江湖上對叛門之罪也是很為不恥的,按規矩得三刀六洞而死,如此可怎生是好?

    百多名土匪這時面面相覷。他們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悔恨和恐懼。眾人心中忐忑不已,不知當家的會怎麼處置他們。

    于是大家都站得離羅月娘遠遠的,磨磨蹭蹭不肯過去。

    方錚網才給羅月娘幫了個大忙,自信以她恩怨分明的性格,決計不會害他,所以這會兒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見眾土匪躊躇,方錚站在羅月娘身邊調笑道︰“瞧你這些手下多怕你,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你平時肯定對他們太嚴厲了,給他們的溫情太少,這可不好啊,我得批評你”。

    羅月娘冷笑道︰“我對他們還不夠好?平日做買賣,踩點壓盤子,包括動手劫貨,善後事宜,全都是我一叮,人在做,他們只需在旁邊舉著刀裝模作樣吆喝兩聲就行,輪到分銀子了,我總是讓他們先分,我拿最少那一份,還要我怎麼做才算對他們好?難不成讓老娘給他們端茶倒洗腳水麼?”

    方錚聞言愕然,難怪這群土匪造她的反,這小娘們兒很缺乏領導能啊。

    方錚搖頭道︰“你以為這樣做就是對他們好了?我說句不中听的你別不高興啊,擱了我是你的手下。沒準我也要造你反。有你這樣當老大的嗎?上位者治人,下位者治于人,你是什麼人?是青龍山當家的,是他們的頭兒,不是他們請的老媽子!不是什麼事親力親為就能獲得大家的尊重,相反,你越這樣做,在他們中間的威信就越的屁事兒都去摻和的老大不是好老大,從另一個角度講,你這樣做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不信任,在他們眼里看來。你認為他們什麼事都辦不好,這才沒辦法,親自去做,你自己說,累死累活的,誰會感激你?”

    羅月娘聞言俏臉忽然變得有些蒼白,一語點醒夢中人,她沒想到,這兩年來自己為山上的兄弟們做了這麼多,臨了卻發現自己原來都做錯了。收到的效果適得其反,反而成了兄弟們叛離山門的一大誘因,這對一個網執掌山門才兩年的姑娘來說,實在是嚇。不小的打擊。

    方錚看著羅月娘失落的神色,心中隱隱有些心疼,她是吃力不討好啊。我網才這番話對她而言是不是太殘忍了?可不這麼點醒她的話,她還會一直錯下去,下次手下們再造她的反可沒人幫她了,如此漂亮的美女。死在這群土匪手中,豈不是太可惜?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應該被好好珍藏,妥善保管,不能太早的香消玉殞,,說到底,這姑娘不懂如何當好一個領導,如果她不是女子的話,真應該把她送進京城的朝堂鍛煉一兩年,讓她好好看看朝堂里那幫老油子是怎麼當官兒的,當然,這老油子也包括方錚他自己。

    皇上將影子機構交到他手上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來,影子機構無論大小事務都是溫森在操持,方錚對影子一直采取懶散的放羊政策,對他而言,他所要領導的,只有溫森和影子初建時的幾個個老弟兄。而且大小事務啥都不管,手里只緊緊抓著財政權和人事權,盡管這樣。影子屬下們對他仍是忠心耿耿,毫無怨言。適時的鼓勵溫森幾句。那家伙樂得屁顛兒屁顛兒,跟打了雞血似的,這才是當領導的正確方法嘛。

    羅月娘也許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還有一身高絕的武功,但顯然她並不懂得如何去駕駐她的手下,這次手下造她的反,也直接說明了,她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土匪頭子。

    羅月娘咬了咬下唇,俏目掃了一眼不遠處忐忑不安的手下們,接著面色忽然變得沉靜,輕輕道︰“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多謝你。我好象又欠了你一個人情,這些話你不說,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方錚滿意的點了點頭,終于將一位正值芳華的美女親手推進了火坑。方錚覺得很有成就感,他依稀看見不遠的將來,一位身披金色戰甲。腳踩著筋斗雲的女土匪頭子。在萬道霞光之中踏雲而來,身後跟著一群嗷嗷叫的凶悍匪徒,肆意的打劫著過往客商路人的財物,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我是不是該有點兒罪惡感?方錚心里不自在的暗忖著。

    “你也甭客氣了,老實說,今兒這一天我幫了你多少忙?你若實在過意不去,就折成現銀報答我吧。我對銀子從來不拒絕的 哎,話說。你綁我上山時從我身上搜走的二萬多兩銀票該還我了吧?”

    羅月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被土匪吞進肚的東西,你還打算要回來?你沒病吧?”

    方錚聞言一楞,這話怎麼說的?老子幫你半了叛亂,又幫你出主意找財路,還教你如何當好領導,現在我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反而不應?

    “哎,不帶這樣兒的啊,你這不走過河拆橋嗎?”方錚不高興的道。

    羅月娘似乎覺得有點兒理虧。不好意思的訥訥道︰“ 昨晚回山以後,我就把你的銀子全分給兄弟們了”,大伙兒半年沒沾油水,都鬧窮呢,你  等我干幾筆買賣,湊齊了銀子,再派人送去京城還給你,”

    方錚悲憤的嘆了口氣,難怪昨晚這群土匪鬧到半夜才消停,合著兩百多號人湊一塊兒分我的髒,順便開狂歡趴提呢,分髒也就罷了,害得給他們發工資的金主一整晚失眠,這群土匪實在太不講義氣了,不都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嗎?他們這是拿人錢財,讓人鬧心呀,,方錚垂頭喪氣道;“算了,你們也不寬裕,就當我個人為你們的打劫事業添磚加瓦吧,唉,下次再也不帶這麼多銀子出門了,多冤吶羅月娘同情的拍了拍方錚的肩,安慰道︰“早該如此,下次可得小心。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呀,”

    方錚滿臉贊同的一拍大腿︰“太他媽有道理了!”

    這時羅月娘面,朝著不遠處的土匪們高喝道︰“你們這群王八羔子,都給老娘滾過來”

    土匪們嚇得一哆嗦,這是要開始算帳了,懷著惶然忐忑的心情,土匪們趕緊聚集在屋前的空地上,一叮,
callmeyear 發表於 2010-5-18 15:33
第二百零七章 拜山

錚的價值觀認為。以德服人紋幾個字挺好解釋。不服鳳…川他服為止嘛。

    塵數落定,眾土匪已被方錚無恥的人品徹底收服,羅月娘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忽然扶著額頭,般哼了一句︰“完了,他娘的!我青龍山從此休矣!”

    方錚︰

    土匪們草草跪拜了一下,二當家的就職大典便結束了,接下來的保留節目就是”大吃大喝。

    以方錚的性子,新任二當家聳然的大發銀子,用以邀買人心,可惜方大少爺如今身無分文,二萬多兩銀票早已被羅月娘撥了去,發給土匪們了,所以現在的方錚,除了向土匪手下們奉送免費的笑臉外,別無他法。

    直到現在方錚仍有一種置身夢里的感覺,我怎麼就成了土匪︰當家的?一切似乎合情合理,可又處處透著不可思議。整件事讓人感覺非常荒謬,方錚的生活軌跡好象完全脫離了原有的軌道,駛向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前方。

    趙俊,我留在這里是為了等趙俊。

    方錚努力在心里說服自己,只要將自己被綁票這事兒的前因後果都查清楚,老子立馬撂挑子閃人。這種破地方,若非有個漂亮養眼的女土匪頭子秀色可餐,方錚連一天都待不下去。

    可惜了,這女土匪頭子還真只能看看而已,別的主意是想都別想,通過這幾日與羅月娘的相處,方錚大概也摸清了她的性格。

    羅月娘跟長平不同,雖然她們脾氣都很火暴,可長平的火暴脾氣更多的時候只是一個任性刁蠻的小姑娘在要小性子而已,就像夏日午時的一場陣雨,說來便來,說走便走。

    而羅月娘的火暴,在一定程度上卻是受了生活環境的影響。試想在一個群狼環伺,虎視眈眈的土匪窩里,她一介。嬌滴滴的絕色女子,若沒有鐵血的統治手腕,和潑辣的性格脾氣,怎能駕駐得住這群桀驁不馴的土匪手下?這一點,從她眼都不眨便接連處死好幾咋。叛變的手下能看出來,方錚敢打賭,換了長平,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如此狠辣冷酷的,長平每天將誅人九族掛嘴上,可這句威脅人的狠話什麼時候兌現過?

    人與人的命運不同,一個是高高在上,金枝玉葉的公主,一個是心狠手辣,為了自己和手下們的生存而苦苦掙扎的女匪,這兩位截然不問的女子居然都被方錚遇到了,方錚心中感慨之余,不由暗自期待,老天安排羅月娘與他認識,或許,可能。難道,他與羅月娘之間還有下一步的“發展?超友誼的那種?嘿嘿,如果真有後續發展,本少爺一定要試試幾種新奇的姿勢……只手重重拍上了方錚的肩膀,疼得方錚直咧嘴。

    “又傻笑,又傻笑!”羅月娘不滿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唉!老娘現在真有點後悔了,也不知讓你做二當家究竟是福是禍”

    方錚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你撤了我吧,最好現在就撤,反正我不稀罕”

    前廳內杯盤狼藉,土匪們都已喝得東倒西歪。羅月娘端著酒杯。

    大大咧咧的在方錚身邊坐下,直言問道︰“說真的,你不是要走了嗎?

    為何又忽然決定留下來了?咱們這窮山溝有那麼值得你流連忘返嗎?”

    廢話,就這破地方,別說流連忘返,老子多看一眼都不願意,還不是為了等那趙俊。

    方錚笑眯眯的道︰“這里啊,風景雖說不怎麼樣,可這兒有值得我等待的人兒呀,對他,我可謂是日思夜想,輾轉反側”

    羅月娘聞言,原本笑吟吟的俏臉忽然一變,一雙美麗動人的大眼楮微微眯起,目光中散發出銳利的精光。

    方錚見狀心一提,這種表情他是見過的,非常危險的信號。同時見過的還有孫有望,現在孫小有望已經是個死人了方錚慌了神,好好說著話,我又怎麼惹著她了?

    羅月娘盯著方錚,良久,陰森森的道︰“你在打老娘的主意?”

    方錚嚇得一哆嗦,擦著冷汗趕緊道︰“沒”沒有!絕對沒有!”

    “還說沒有?什麼值得你等待的人兒,什麼日思夜想,輾轉反側,他娘的!這不是打老娘的主意是什麼?”羅月娘語氣漸漸不善。

    “啊?”方錚目瞪口呆,這,這娘們兒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誤會,天大的誤會呀,”方錚擦著汗,陪著笑臉解釋道︰

    “我說的那值得等待的人,呃,他不是你 ,絕對不是,當家的。

    你可別多想羅月娘冷笑︰“這止;上只有老娘一個女人,你等的人不是我,莫非是男人?難道你是個兔兒爺?”

    方錚氣得臉色通紅,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拍著桌子大罵道︰

    “你丫才兔兒爺呢!你丫全家都”咳咳,對不起小生失態了,小生向當家的賠罪,”

    羅月娘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將一把小巧的匕首輕飄飄的擱在桌上。見風使舵極快的方錚立馬變了語氣。

    “啊!當家的,你快看,多麼美麗的山景呀!正所謂‘遠看山有色,近听水無聲”如此美景,當可入詩入畫,回味悠長矣!嗯,小生去撒個尿知…”

    方錚負手而立,搖頭晃腦,一路漫口吟哦,修長的身影踱出門外,緊接著飛快的一閃取逝。

    羅月娘怔怔的看著空蕩蕩的門外。半晌,忽然噗嗤一笑,俏目中漸漸升起幾分溫暖的笑意。前廳內沒喝的土匪們見到羅月娘的眼中的笑意,紛紛大驚。不少人甚至不敢置信的使勁揉著眼楮。

    少年未見當家的出如此真切的笑容了?這幾年,當家的每天都在笑,可那種笑容就像是一張戴在臉上的面具,根本不真實,假笑。冷笑,大笑  背牽是媚笑,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種假現在當知引帖山的笑容,讓人一看便知是發自內心。真是難得啊。難怪當家的不顧眾人反對。一意要將方小五提為二當家,莫非這兩人之間,,走出前再老遠的方錚,自然不知道眾土匪們心里的猜測,他怒氣沖沖的朝前廳瞪了一眼,又恨恨的將腳下一塊小石子踢得遠遠的,心中忿忿暗忖小娘們兒,臭娘們兒!整天只知道用武力嚇唬老子,算什麼英雄!有種跟我講道理啊,玩腦筋急轉彎也行……早甲晚晚,老子要把你弄到床上。讓你擺出三十六種不同的姿勢話說,本少爺是不是應該下山一趟,弄點藥上來?比如奇淫合歡散,我愛一條柴什麼的,然後下在那小娘們兒的酒里,啊!太邪惡了!本少爺乃遵紀守法之良民,怎能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還是用子夜**香吧,,當晚,按慣例,土匪們仍是喝到午夜時分,各自酷酣大的散去。

    第二天一清早,胡子臉便搖醒了方錚。

    “二當家的,快醒醒,當家的叫你呢“她又想干嘛啊?”方錚不耐煩的打了個呵欠︰“山上兩百多號人。就她屁事兒最多!而且干的都是些沒效益的事兒”

    “二當家的,二龍山來了人拜山。當家的說請你去應付一下”

    胡子臉憨厚的撓頭笑道。

    “二龍山?”方錚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些︰“,楊大當家的?那家伙不是策反孫有望叛變麼?現在孫有望死了,他還敢來拜山?不要命了?”

    “正是,呵呵,不過今日那姓楊的沒來他派了手下一個頭目來拜山。當家的說這動腦子的事兒歸你管,她就不出面了“當家的這麼信任我?”方錚心頭涌上一股感動,這才網做上二當家,羅月娘就將如此重要的外交事宜交給了自己”娘們兒凶是凶了點,可她對自己還是挺夠意思的。

    “哪能呀 ,”心直口快的胡子臉憨厚的笑道︰“當家的昨晚喝多了,想多躺一會兒,她說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就讓你辦吧。當家的還說,”

    ,盡在方錚心里涼了半截,什麼二當家!鬧半天我就是一跑腿打雜的。

    “她還說什麼?”方錚沉著臉道。

    “,她還說,你若沒辦好這事兒,等她醒來就宰了你只老子不干了!辭職!”

    說歸說,方錚還是不甘不願的來到了前廳。

    反正自己留在這里的目的,只是為了等那個趙俊,至于受不受重用。被不被土匪們所接受,卻沒在方錚的考慮範圍內,自己被綁票的事情查清了就閃人,管他們干嘛?

    前廳內,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正翹著二郎腿坐著,兩眼望天,嘴里還哼著小曲兒,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刀疤臉和數十名土匪將他圍在中間,怒目而視,中年男子也沒見害怕,仍然悠閑自得的搖頭晃腦。顯然沒將刀疤臉他們放在眼里。

    江湖規矩,不能對拜山的人無禮。這跟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意思是一樣的,所以刀疤臉和眾土匪盡管怒氣沖沖,一時卻也拿那中年男子毫無辦法。中年男子也仗著這條規矩,得意洋洋的翹著二郎腿,有恃無恐,氣焰囂張之極。

    “喲,今兒還真熱鬧哈,怎麼著?兄弟們大清早的又準備喝幾杯?”方錚笑眯眯的出現在大家面前。一臉人蓄無害,綠色環保的笑容。

    “見過二當家的。”刀疤臉領著土匪兄弟向方錚見禮。盡管昨日方錚贏胡老三贏得不光彩,可他們既然認了方錚做二當家,心里再不服也得以禮相見。

    方錚樂得眉開眼笑,“別客氣,千萬別客氣,自家兄弟嘛,走走過場就得了“二當家的?”兩眼望天的中年男子睜大了眼楮,震驚的望著方錚。“青龍山什麼時候多出個二當家的?”

    刀疤臉冷笑道︰“彭老刀,咱們青龍山多出個二當家,莫非還得向你們二龍山的楊大當家的稟告不成?”

    彭老刀翻了翻白眼,陰陽怪氣道︰“那到是不必,咱們大當家的日理萬機,沒空管你們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屁事兒!只是我比較奇怪而已。眾所周知,你們羅大當家是咱們方圓百里綠林山頭上最漂亮的美人兒。如今又多了一個小白臉似的二當家”嘿嘿,真不知羅大當家的打著什麼主意,莫非她喜歡這小小白臉的調調兒?哈哈”

    刀疤臉和土匪們一並氣炸了,紛紛抽出腰刀直指彭老刀,刀疤臉冷森道︰“彭老刀,明人不說暗話。光棍眼里不揉沙子,說清楚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彭老刀絲毫不懼,冷哼道︰“沒什麼意思,隨便說說而已。怎麼著?青龍山就是這樣對待綠林同道的?哼哼!可別給你們羅大當家的丟臉啊。”

    刀疤臉握刀的手不住的顫抖。面色氣得鐵青,脖子上青筋暴跳,思量半晌,終于狠狠的將刀一收,怒聲道︰“彰老刀,說話留點口德,你是代表楊大當家來拜山的,也別給你們楊大當家的丟臉!”

    方錚站在一旁卻听得喜不自勝。這是第二個人說他是小白臉了,由此看來,自己確有當小白臉的潛質。啊!我就說嘛,本少爺如此英俊的相貌,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般鮮明出眾,怎麼可能沒人欣賞呢?看來土匪確實是自弓的知音啊。

    “哎 慢來慢來,大家都是斯文人,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呵呵。咱們雖然是土匪,但平日也要注意形象嘛。”方錚笑眯眯的站出來打圓場。

    刀疤臉斜睨了方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七章拜山艱不發一言的往後站,怒眼仍狠狠的盯著彭老彭妾刀大馬金刀的坐著,目光很無禮的上下打量了方錚一番,隨即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方錚絲毫不以為忤,仍然笑眯眯的問道︰“這位莫非便是楊大當家派來拜山的彰老刀?”

    彭老刀大喇喇的點點頭,眼皮都沒抬。

    方錚大笑著拱手道︰“幸會幸會!在下方小五,恭為青龍山的二當家,昨天網上任的。”

    彭老刀再無表情,隨意的拱了拱手,話都懶得說一句,態度敷衍之極。

    方錚暗怒,這家伙不過就是個土匪,譜兒擺得比欽差大臣還大,真坐井觀天的宵小之輩!

    方錚湊到刀疤臉耳邊輕聲問道︰“哎,這王八蛋會武功嗎?”

    刀疤臉嗤笑道︰“他是二龍山姓楊的小舅子,以前就是個殺豬的屠戶。所以別人叫他老刀,因他姐姐頗有幾分姿色,被二龍山那姓楊的搶上山做了他的小妾,這小子後來干脆也收了鋪子,光棍一條上山投奔姓楊的去了。除了殺豬,他會個屁的武功!”

    啊,不會武功就好,方錚心中稍定。

    隨即方錚換上一副笑臉問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楊大當家派你來咱們青龍山,有何貴干?”

    彭老刀慢騰騰的瞅了方錚一眼。目光中輕視嘲諷味十足,然後又低下頭去,漫不經心的**著手指甲,哼哼道︰“楊大當家的派我來當然有事,不過這事兒只能跟你們羅大當家的說,你算什麼東西!”

    方錚一楞,接著哈哈大笑道︰“這麼說,我好象問得不應該”

    彭老刀冷笑道︰“那當然,你以為你是什麼”

    話未說完,方錚臉色一沉,暴起發難,一腳狠狠踹上彰老刀的胸口,將彰老刀踹了個四腳朝天,彭老刀慘叫一聲,反應卻也不慢,就地打了一個滾兒,又站起身來,神色驚懼的指著方錚大叫道︰“你你,你難道不講江湖規矩?老子是來拜山的!”

    方錚並未答話,二話不說,助跑幾步然後凌空一個小飛腿,又將彭老刀踹了個大馬趴,不管彰老刀的慘叫,和刀疤臉及眾土匪驚愕的眼神。方錚站在彰老刀身前,自顧用腳使勁往他臉上身上踩去,直踩得彭老刀哭嚎不已,其聲震天。

    踩了一會兒,方錚覺得有些累了。這才高抬貴腳,放了彭老刀一馬。

    坦然的迎著眾土匪手下或驚或懼的眼光,方錚搬了把凳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不住的彰老刀身前。笑道︰“拜山?你既然是來拜山的,見了我這位二當家,一不施禮,二不答話,拽得像個二大爺似的,哪點像是拜山的態度?你自己說說,能怪我揍你嗎?”

    彭老刀一臉的鞋印子,渾身疼得齜牙咧嘴,此刻他終于知道何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了,聞言畏畏縮縮的趕緊道︰“二當家的,我錯了,我剛才不該那麼無禮方錚欣慰的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在他肩上重重一拍,抬頭望天,做無限感慨狀,深深啃嘆道︰“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最重要,理解萬歲啊!”

    “對對對,”彭老刀陪笑道。

    眾土匪手下見二當家的一出面就不顧江湖規矩,將前來拜山的彭老刀狠狠揍了一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眾人互視而笑。  反正當家的與二龍山那姓楊的已經翻了臉。揍便揍了吧,二當家倒是給兄弟們出了口惡氣。

    方錚唷嘆完畢,又笑眯眯的對彭老刀道︰“網才那些不愉快,咱們就把它全給忘了吧?你覺得呢?。

    彭老刀本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平日里打著楊大當家小舅子的招牌,橫行霸道,可今日人家青龍山根本不買楊大當家的帳,彭老刀哪還敢說不?錄去那張虎皮,他就是一只乖巧溫順的綿羊,聞言忙不迭點頭答應。

    方錚見彭老刀答應了,不由喜道︰“那就好,都是江湖兒女,我就不計較你方才對我無禮了,來,咱們重新來一次,”

    “重,,重來什麼?”彭老刀結結巴巴道。

    方錚不高興的一皺眉︰“重新再開始拜山啊,不是說好了,網才都不算了麼?”

    彭老刀愕然道︰“怎,,怎麼拜?”

    方錚不滿道︰“怎麼拜山你來問我?你們楊大當家的沒告訴你規矩嗎?”

    彭老刀見方錚臉色不悅,趕緊點頭道︰“告訴了,告訴了”

    方錚滿意的笑道︰“那就好,那咱們就說好了,重來一次啊,這次可不準再掉鏈子了,不然我揍你!”

    彭老刀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方錚不由分說將彰老刀拉到前廳的一張椅子前,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然後嚴肅的道︰“听著,這場戲說的是,一個相貌猥瑣的小土匪頭目,上咱們青龍山拜山,見到英俊威武的二當家小頭目不禁被二當家的風度所深深折服,于是二話不說。納頭便拜,記住,態度要恭敬。表演要自然,別學偶像派那些虛招子,你沒那資本,也別學演技派玩深沉,你沒那實力,總之,該怎麼拜,就怎麼拜,听清楚了?”

    以下不算字數……本想多碼點,可是本人的縴縴玉手竟然不幸生了凍瘡,又癢又疼,于是我就撓啊撓的,結果撓破皮了,淋灕的鮮血滴撒在鍵盤上,觸目驚心,透著一股子嘔心瀝血,鞠躬盡瘁的味道,令人心酸吶,,听說最近還有一波寒流來襲,各位當以我為反面教材,注意防寒保暖。別凍出毛病來了。
callmeyear 發表於 2010-5-18 15:34
第二百零八章 七次拜山

三當家的在干什麼”測起床的羅月娘語與中帶著慵兄。”未梳理的雲發略微凌亂的披散在身後,看起來比平日更增了幾分女人的嫵媚。

    她今天穿的仍是一套大紅色的勁裝,略顯緊身的布料將她窈窕婀娜的身段凸顯而出。羅月娘喜歡紅色,她覺得紅色像烈火,熊熊燃燒著有限的生命,短暫而眩目。而絕不是像那該死的二當家所說,穿紅色容易招叭…“二當家的在前廳接受二龍山的人拜山,呵呵,”胡子臉站在門外。撓著頭,笑得很憨厚。

    “還在拜山?二當家的想干嘛?幾句話把人家打發回去便是,咱們跟姓楊的遲早有一戰,用得著在這種屁事兒上浪費時間嗎?”羅月娘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呵呵,我過來時,二龍山的彭老刀已經拜了五次山了”胡子臉笑道。

    “拜,拜五次山?什麼意思?”羅月娘驚訝道。

    “二當家不滿意,說彭老刀態度不夠好,又說他什麼,演技不到位,還說他,表演太形式化。流于表面,沒有發掘人物深層的內心活動 ,呵呵,我也不懂二當家的在說什麼,反正,彭老刀已經哭過一次了,這會兒正抹著眼淚開始第六次拜山呢”

    有女人味的家具 梳妝台。

    半晌,羅月娘嘆了一口氣,苦惱的走出房門,望著胡子臉道︰“胡子臉,你跟我說實話,這個二當家我是不是選錯人了?還沒見過這麼不著調的,這家伙以前在京城到底是干嘛的?”

    胡子臉撓著頭呵呵直笑︰“當家的選的人,肯定是沒錯的。

    反正看到那囂張跋扈的彭老刀。被二當家的整治得像個娘們兒似的哭哭略啼,兄弟們別提多解恨了。”

    羅月娘想了想彰老刀平素那不可一世的嘴臉,再對比一下他現在可憐巴巴,痛哭流涕的模樣,不由也噗嗤一聲笑了,笑顏在俏面上如同花兒一般綻放開來,令人深深沉。

    “這家伙可真夠胡鬧的,走。胡子臉,咱們看看去。”

    前廳內,方錚搖著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使勁瞪著彰老刀。

    身後站著刀疤臉和數十名土匪手下,他們早已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甚至已捧著肚子蹲到地上,一邊笑一邊直喚哎喲。

    彭老刀的眼淚已經流干了,此刻像只病雞似的,蔫蔫的蹲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原以為楊大當家的派他來青龍山拜山是件省心省力的差事,油水雖然撈不著,但能在向來互為宿敵的青龍山土匪們面前耀武揚威一番,到也光彩得緊。誰知偏偏讓他遇到了方錚,這個不講江湖規矩,暴戾如同魔鬼一般的人物。

    他能在前一秒跟你有說有笑。令人如沐春風。下一秒卻忽然一巴掌狠狠抽上你的臉,再接下來的一秒又笑眯眯的跟沒事人一樣,還假惺惺的問你疼不疼。最後再倒打一耙。數落你的不是,說你破壞兩山之間親密無間的團結,這次略施薄懲,下次必斬不饒雲雲,如此喜怒無常的人,讓的老刀如何去應付?他根本不知道這位青龍山二當家的下一次翻臉是什麼時候,除了痛哭,他實在已找不到別的發泄途徑。丟不丟臉此時他已顧不上了,重要的是如何保住性命。

    今日若能活著下山,彭老刀決定金盆洗手,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干自己的屠戶老本行吧,土匪這個職業太他媽有挑戰性了,實在不適合他這種內心敏感脆,弱,身體容易受傷的男人,”

    “唉!”方錚盯著彭老刀半晌,終于沉重的嘆了口氣,彭老刀听到他嘆氣,身子禁不住又是一哆嗦。來了,第七次拜山又要來了”

    “情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情緒要到位!綠林同道之間拜山。件非常正大光明的事兒。你再瞧瞧你,一進門渾導打擺子。雙目無神,表情麻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一餓了三天的叫花子呢,雖說你這人本來就長得很猥瑣,但我拜托你,可不可以努力裝作沒那麼猥瑣?重來!氣死我了!”

    方錚罵罵咧咧的一腳將彭老刀踹出了門外。

    彭老刀孤獨的站在門外,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一般,可憐而又無助。

    眼淚,順著他滄桑的面頰,止不住的流下,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衣襟上,那是辛酸且悔恨的淚水啊!

    “第七場拜山,開始!”屋內傳來刀疤臉的暴喝聲,聲音中夾雜著掩飾不住的狂笑之意。

    彭老刀深呼吸了一口氣,用衣袖狠狠擦了一把眼淚,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活著下山!

    彭老刀整理衣衫,龍行虎步。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顯得氣宇軒昂,大跨步走進屋內,在方錚面前單膝跪下。右手成日,左手成月,重重抱拳。朗聲道︰“二龍山彭老刀,見過二當家的!”

    大馬金刀坐在椅上的方錚見狀雙眼一亮,摸著下巴贊許道︰

    “嘿!總算有那麼點兒意思了”

    彭老刀聞言心中一松,他滿意了,他終于滿意了!我也可以活著下山了”,誰知老天今日仿佛存心想玩死彭老刀,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

    方錚卻出其不意的大喝道︰“天王蓋地虎!”

    彭老刀覺得今天是個值膨已念的日子,因為這輩子哭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天多。

    “別忙著哭呀,瞧你這沒出息的勁兒!該你說台詞了”方錚溫言安慰道。

    彭老刀抹著止不住的眼淚,抽噎道︰“我,我該說,說什麼?”

    “你應該說,‘安塔鎮  然後我再哈莫呤,一一得了,我懷是放你必“你別到時候哭死在我青龍山上,我怎麼跟你們楊大當家的交代呀,,唉,可惜了,還沒演完呢”方錚見彭老刀哭得越來越傷心,終于大發善心。取消了接下來的對黑話戲碼。

    只是方錚的模樣很是不甘,神情顯得遺憾之極。

    見方錚終于放過了他,彭老刀又驚又喜,一時悲從中來,心勁一松。終于痛哭失聲,撅著**趴在的上。嚎啕不已。

    方錚身後站著的一群土匪卻哄堂大笑,頭一次看見二龍山的人窩囊到這份兒上,眾人不由心中大爽,以往受二龍山的氣實在太多,今日咱們這新上任的二當家全都給找了回來,委實解恨不少。

    “行了行了,別哭了,再哭我揍你啊!”方錚見彭老刀哭得淒慘,不耐煩的喝斥道。

    彭老刀聞言立馬止住了哭聲,低著頭,乖巧的一言不發,不時抽噎幾下。

    “說正事兒,二龍山派你干嘛來了?說完了趕緊滾,別賴在咱們山上。”

    彭老刀聞言差點又哭出聲來,你當我願意賴你山上怎麼著?我比你更渴望滾下山去呢。

    “楊大當家的”就是想問問,貴山的 ,孫有望,現今”身子可好?”彭老刀目光閃爍道。

    方錚點點頭,笑眯眯的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難為你把話說得這麼委婉。孫有望跟你們楊大當家的暗中勾結,意圖領著兄弟們背叛山門,已經被咱們當家的給干掉了。怎麼著?今兒你奉命來興師問罪的?”

    彭老刀現在最怕看到方錚的笑臉,這家伙越笑得歡快,他所受的痛苦就會越深,彭老刀情不自禁抖了一下,趕緊道︰“不是不是,二當家的您誤會了,真的只是來問問,沒別的意思”我這次來,主要還是奉楊大當家之命,向貴山的羅大當家問好”

    “得了,你也別為你們楊大當家的臉上貼金了,回去告訴他,把脖子洗干淨,等著挨刀吧 …”

    說著方錚忽然一挺胸,正義凜然道︰“我代表青龍山的兄弟們宣布。你們二龍山的土匪是非法組織,應該予以取飾,一個月之內,我們必將踏平你們二龍山!你們若不投降。我們便叫你們滅亡!哈哈,真來勁兒,”

    彭老刀聞言恨得牙癢癢,都他媽是土匪,憑什麼就我們二龍山是非法組織?你這青龍山又正義到哪去了?還講不講理了?

    不過他此時只希望能保住性命。哪有勇氣反駁?聞言立馬點頭如小雞啄木,忙不迭的應聲下來。

    拜山順利結束,方錚覺得差強識意。一揮手道︰“好了,你可以滾了”

    彭老刀如聞天簌,身子明顯一松。整個人仿佛飄了起來,有一種死里逃生的慶幸感。這回可真是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刀疤臉愕然道︰“二當家的,這就完了?”

    什麼非法組織,什麼一個月之內踏平二龍山,二當家的沒瘋吧?這怎麼可能?以往二龍山就是仗著人多勢眾,硬壓得青龍山喘不過氣來,從彭老刀網來時的囂張氣焰便可看出。二龍山對他們是多麼的不屑一顧。

    可他們也沒法子,實力不如人家。只好由著他們猖狂。江湖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圈子,一切都靠實力說話,自己的拳頭沒人家的硬,只能將臉伸過去讓人家揍了。然而網才二當家的說什麼一個月之內踏平二龍山,這話未免也太兒戲了吧?江湖漢子說出來的話便要做到,可自己若有這實力,不早就攻上二龍山了麼?

    當家的說過,以後但凡制定動手的計劃,安排人手進退攻守,互相搭配等等事宜,全由二當家的拿主意,如果二當家的說服了大當家,真要進攻二龍山,兄弟們可就遭難了”

    雖然刀疤臉對二龍山毫無好感,可他深知自己這幫兄弟的實力,此時委實不宜攻打二龍山,二山翻臉在所難免,還是等他們攻打自己比較保險,至少青龍山地勢險要,且山路遍布機關陷阱,易守難攻,兄弟們守山能少些傷亡。

    方錚愕然道︰“當然完了,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刀疤臉定定的瞧了一眼一臉慶幸之色,千恩萬謝,慢慢退出門外的彭老刀,搖了搖頭︰“沒,,沒什麼不妥方錚皺著眉,摸著下巴想了一下,接著點頭道︰“嗯,幸好你提醒,本當家的左思右想,終于發現確有不妥之處,”

    刀疤臉聞言猛然抬頭,二當家的莫非改變主意了?

    方錚嚴肅的朝已退出門外的彭老刀喝道︰“哎,老彰,你回來!”

    彭老刀聞言渾身一抖,高興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眼看就要死里逃生了,這個二當家又要出什麼麼蛾子?一波三折,一波三折呀!

    哭喪著臉,彭老刀畏畏縮縮又走到方錚面前,顫聲道︰“不知二當家的還有什麼吩咐?”

    方錚仰天大笑,笑得彭老刀頭皮直發麻,驚恐的注視著方錚大笑的表情,心中愈感不安。

    方錚笑夠了,接著臉色一變。惡狠狠的暴喝道︰“打劫!”

    眾人齊楞︰

    “打,,打劫?”葬老刀結結巴巴道。

    “對!打劫!”方錚朝他獰笑,惡聲道︰“俗話說,賊不走空 ,咳,好象不對,雁過拔毛”也不對,哎,反正就那意思,打劫!把你身上的銀子交出來!進了土匪窩,我怎麼可能讓你囫圇著出去?”

    “可,可我是來,來拜山的”彭老刀委屈得像個受了家庭暴力的小媳婦兒。

    刀疤臉實在看不下去了,湊到方錚耳邊輕聲道︰“二當家的,這個”恐怕不合江湖規矩,畢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八章七次拜山兒八求是來拜山的,傳出去。

    方錚一翻白眼,嗤道︰“什麼狗屁江湖規矩!我只知道我現在身無分文,我不打劫他,難道打劫你們?哎。老彭,發什麼楞呢?趕緊掏銷子啊!”

    八拜都拜了,不差這一哆嗦。彭老刀咬了咬牙,忍辱負重的將身上的錢袋解了下來,畢恭畢敬的雙手捧給了方錚。

    方錚數了數, !這家伙倒還挺富裕,百八十兩銀子呢,夠自己對付一眸子了。

    心安理得的將錢袋往自己懷里一揣。方錚滿意的拍了拍彭老刀的肩膀︰“不錯,算你識相,刀疤臉,派個兄弟送他下山,對人家禮貌點兒。哇哈哈哈哈望著彭老刀即將消失的背影。方錚依依不舍的揮著手,接著,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方錚大叫道︰“哎。老彰,有空常來玩!青龍山歡迎”

    “撲通!”彭老刀滄桑的背影忽然一個踉蹌,接著一頭栽倒在地。控制不住的朝山下滾去。

    “咱們的山路該派人修整一下了,走得多不順溜呀方錚面容堅毅的望著遠方,高瞻遠矚的道。

    拜山的戲碼看完,眾土匪盡皆散去。

    方錚轉身走回前廳,卻見羅月娘不知何時已坐在首位,嬌美絕色的面容似笑非笑,一雙清澈的杏眼頗為怪異的盯著他。

    “玩夠了?”羅月娘挑了挑眉,輕聲道。

    方錚有些尷尬的撓頭,今兒確實有點胡鬧,不過上山好些天了,一沒地方听曲听說書,二沒老婆陪他花前月下良宵解語,這不是閑著沒事干。找點兒樂子,“呵呵,當家的,你”什麼時候來的?”方錚咧著嘴陪笑道。

    “來得不早,你們第七次拜山我才來。”羅月娘不陰不陽的哼哼道。

    “呵呵,那啥”拜山的事兒我已經處理得妥妥當當,請當家的放心!”

    羅月娘哼道︰“你那叫處理妥當?拿人家當猴兒耍也就罷了,還代表青龍山向他們宣戰,這些都不說,最過分的是,你居然朝他打劫?這事兒傳出去,咱們青龍山豈不是叫江湖同道笑掉大牙?”

    方錚陪著笑解釋道︰“咱們不是土匪嘛,土匪打劫肥羊,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再說了,我這不是被你搜得干干淨淨,最近鬧窮叭”

    “你說的一個月之內踏平二龍讓。是什麼意思?咱們山上只有兩百號兄弟,人家二龍山有四百多號人,咱們攻,他們守,你覺得有可能踏平二龍山嗎?”羅月娘冷冷道。

    方錚滿不在乎道︰“當然有可能,甚至用不著咱們動手,安心看他們灰飛煙滅便是。”

    這倒不是方錚吹牛,此地離京城不遠,只消他送個信給龍武軍的馮仇刀,到時候龍武軍派個萬兒八千人攻山,二龍山那四百多號人,滅他們跟玩兒似的。一群烏合之眾的土匪,怎能跟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正規軍隊抗衡?再說軍隊本就有剿匪的職責,馮仇刀肯定也不會拒絕。

    可羅月娘哪知方錚的身份,聞言不禁疑惑道︰“用不著咱們動手?

    莫非你指望老天收了二龍山那幫殺才?你到底什麼意思?”

    方錚當然不能跟她明說,如果告訴她自己能調動軍隊,她必會對自己的身份生疑,這事兒就不好解釋了。所以面對羅月娘的疑惑,方錚只好像個隱士高人一般,神秘莫測的笑了笑,閉口不語。

    羅月娘見方錚賣關子,心中不由動了氣,冷冷道︰“不管你有什麼辦法,反正老娘絕不會讓你拿兄弟們的性命去冒險。”

    方錚笑道︰“放心,你看我像那麼不靠譜的人嗎?既然做了他們的二當家,我當然得為他們的安全負責嘛,”

    羅月娘皺眉瞪了方錚一眼︰“老娘還真覺得,你就是那麼不靠譜兒的人。”

    頓了頓,羅月娘淡淡道︰“那個網下山的彭老刀,老娘已派人尾隨而去,在山下的李家鎮做了他。

    方錚悚然一驚,楞楞道︰“為什麼呀?好好的干嘛要殺人呢?”

    羅月娘瞪著方錚道︰“還不是因為你胡說八道!  目前咱們的實力不如二龍山,此時不宜跟他們宣戰,你所說的跟二龍山宣戰的消息。不能傳回他們山上,否則對咱們兄弟不利。  所以彭老刀必須死!”

    方錚楞楞的盯著羅月娘嬌美的容顏,她面容冰冷,眉宇間不含一絲憐憫,清澈美麗的杏眼中,不時掠過幾分狠厲之色。方錚明白了,這是匪窩,眼前這個女子再漂亮。她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土匪,是一個成天在血腥與殺戮中討生活的土匪頭子,該冷血時,容不得她半點猶豫和心軟,否則,她便對不起青龍山的兩百多號兄弟,對不起她老爹辛苦多年打下來的基業。

    方錚張了張嘴,想告訴她不必擔心。就算宣戰也沒什麼,只消他一紙書信,龍武軍的軍士們朝發夕至。羅月娘眼里的驚濤駭浪,看在方錚眼里,卻只是一粒毫不起眼的小塵沙。實在不是一個檔次等級的較量”

    想了想,方錚終于還是沒說出口,先瞞著吧,以後再說,土匪們的拼斗關我屁事?我只等趙俊上山,把綁票這事兒查清楚。

    “當家的,人家來拜山,你卻把人家給殺了,怕是不合江湖規矩吧?”方錚遲疑道。

    “哼!他死在山下的李家鎮。關略們青龍山什麼事?也許是別的歹人謀財害命呢。”羅月娘冷笑道。

    “啊?當家的,你很奸詐哦“哼!彼此彼此彭老刀”今天可真不是你的幸運日呀 ,
callmeyear 發表於 2010-5-18 15:35
第二百零九章 寵慣

濟心協力下,方家商號讀艘龐大的巨船直平穩有序的嘯用,未曾出過差錯。

    公事處理完畢,長平坐在前廳的太師椅上,美目無神的望著遠處,嫣然默然無語,靜靜的坐在一旁,前廳內彌漫著一股哀怨愁苦的氣氛,久久不散。

    良久,長平忽然咬了咬牙,恨聲道︰“若被老娘查到誰綁了我家夫君,老娘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將他碎尸萬段,九族凌遲!”

    嫣然聞言,也點頭恨恨道︰“不錯!此人該死!該殺!”

    長平抬頭看了看天色,站起身道︰“走吧,咱們該給公公婆婆請安了。宮里的吳太醫今日可曾來給公公婆婆瞧過病?”

    “來過了,又開了一帖新藥,不知管不管用”

    青龍山的議事廳內,一盆炭火正燒得通紅,方錚縮著脖子,將手伸到炭火並,不停的使勁搓著,不時端過桌上的酒杯,滋溜兒兩口烈酒。

    羅月娘坐在他的對面,見他這副怕冷的模樣,不由嗤笑道︰“有那麼冷嗎?山上兩百多號兄弟,誰也沒冷成你這樣兒呀”

    方錚齜牙道︰“廢話,你們都有功夫在身,大冷天光著膀子也不打緊。我可弱弱的書生,受不的一點兒凍,,嘿嘿,所以,你們要細心的呵護我,關心我,”

    羅月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滿的搖搖頭︰“說實話,你到底會不會武功?”

    方錚愕然道︰“當然不會,所謂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我當然屬于勞心者那一類“不會武功?那你怎麼將胡老三打成那樣?下手真夠狠的,胡老三現在還躺在床上罵娘呢,”

    方錚干笑道︰“意外,嘿嘿,純屬意外,也許我與胡老三英雄相惜。所以他故意放水吧羅月娘切了一聲,不屑道︰“還英雄呢,數遍三山五岳的綠林人物,哪有你這樣卑鄙的英雄?也就我傻,還把你提為了二當家,擱了別的當家的,早一刀把你給砍了,省得留你這樣的無恥之人在世上禍害別人。”

    方錚不高興了︰“哎哎,怎麼說話呢?你還委屈?我比你更委屈呢。好好的日子不過,莫名其妙成了什麼二當家,這要讓我老爹老娘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說完方錚在心里偷偷補了一句︰更別提老子還是朝廷命官,擱你這破山上當土匪算怎麼回事?讓朝廷的言官們知道了,還不定怎麼參劾我呢,羅月娘聞言柳眉一挑︰“ ,做了二當家的,你脾氣見長啊,竟敢跟我橫眉綠眼了,膽兒生毛了是吧?老娘給你松松筋骨?”

    方錚立馬乖巧的低下頭去,低眉順目道︰“我錯了!我還年輕,不懂事,你就原諒我吧,”

    “你”羅月娘哭笑不得。“咱青龍山多了一個你這樣的二當家。可真是,”唉,禍福難料啊!”

    方錚討好的笑了笑,正待開口大拍羅月娘的馬屁,刀疤臉風塵僕僕的一頭闖了進來。

    “當家的,我帶了三十多名兄弟,趁夜將徐州府新修的那條官道挖斷了,兄弟們干得挺賣力,將官道挖斷了三丈來長,官府就算動用民壯搶修,沒個三四天只怕修不好,呵呵”

    羅月娘俏目一亮,興奮的道︰“也就是說,這三四天內,過往的客商路人只能走咱們山腳下過了?”

    刀疤臉憨厚的笑著點頭︰“不錯,二當家出的這主意好哇!咱們這麼多人當初怎麼就沒想到呢?到底人,比咱大老粗有見識多了,呵呵。”

    方錚一翻白眼︰“哎,好好說話,你罵誰呢?你丫才人呢,你丫全家都讀書人”

    羅月娘又喜又恨的瞪了方錚一眼,哼道︰“這家伙一肚子壞水兒,叫兄弟們都小心著點,別被他算計了,”

    刀疤臉心無城府的夫聲答應道︰“當家的放心,咱們兄弟一定會小心,絕不讓二當家的佔到咱們的便宜!”

    方錚︰,”

    第一步已成功,眼下當務之急。便是籌求安排下一步了。

    羅月娘拍了拍方錚,問道︰“哎,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方錚滋溜兒了一口酒,面目扭曲了半天,接著長長吁了一口氣,翻著白眼道︰“怎麼辦?打劫啊,還用我來教你?這不是你的老本行了嗎?”

    “可是,該怎麼劫,劫哪些人?兄弟們如何安排人手?這事歸你管。你得拿個章程出來呀。”

    羅月娘以往干買賣都是單槍匹馬。山上的十匪只管分髒,所以對團隊合作之類的事情根本就一無所知。

    方錚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羅月娘,又看了看同樣一臉茫然的刀疤臉,半晌忽然嘆了口氣道︰“你們以前是怎麼做的?難道從未一起干過買賣?”

    刀疤臉面色羞愧道︰“以前都是當家的一個人去踩點,然後找著機會了便獨自動手,將財物搬回山,分給兄弟們,”

    方錚愕然道︰“那你們呢?你們有兩百多號人,每天都在干嘛?”

    刀疤臉訥訥道︰“我們我們每天就在山上等當家的回來,,或者身上缺銀子了,便數十人臨時結個隊,下山去找只肥羊宰一通。很少跟當家的一起行”

    方錚楞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靠!全天下的土匪,就數你們最幸福,我現在忽然開始羨慕你們了“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九章寵慣轉頭看著羅月娘,見她一瓣理所當然的表情,根本沒覺得她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方錚搖頭道︰“當家的,我說句難听的話,你別不愛听。像你這麼搞下去,青龍山遲早玩完,兄弟們遲早會散,說真的,你太慣壞他們了。這不是好事,”

    羅月娘抬頭膘了方錚一眼,淡淡道︰“老娘是他們的頭兒,兩百多人吃喝拉撒老娘當然都得顧著,有什麼不對?”

    “有什麼不對?太不對了!”方錚膘了一眼滿面羞愧,的刀疤臉,哼道︰“我听說兄弟們年紀最大的也有四十歲了吧?兩百多號人,楞沒一個人站出來給當家的打個下手,幫幫忙?像兩百多個沒斷奶的奶娃子似的,眼巴巴等著你送銀子給他們花?你莫忘記了,你只是他們的頭兒,不是他們的老娘,就算是他們的老娘,養兒子養到幾個歲,兒子也該懂得自力更生了吧?他們有手有腳有力氣,又沒殘廢,憑什麼還的靠你給他們撈食?是條漢子的,自己撈銀子去呀,靠女人養活算什麼?還不如我這樣的小白臉呢,”

    刀疤臉低下頭,默然不語,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顯然羞愧到了極點。

    羅月娘臉色陰沉下來,冷冷道︰“二當家的,過分了啊。你這說的什麼話?兄弟們一個鍋里舀飯吃,誰多做點,誰少做點,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麼?你這話也太難听了。”

    媽的!這小娘們兒還是個無私奉獻型的活雷鋒!這樣的領導當了兩年。青龍山居然相安無事,不得不說這娘們兒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刀疤臉羞愧得滿臉通紅,插言道︰“當家的,您別怪二當家,他說的對,兄弟們再不能這樣下去了,都是有手有腳的爺們兒,憑什麼都得靠您養著?我兩年前就跟您提過。兄弟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動手劫道兒當然得大伙兒一塊干,可您 ,卻嫌咱們兄弟礙手礙腳,把咱們打發回去了,”

    方錚笑道︰“當家的,話雖難听。可道理沒差。孫有望叛山的事兒您沒忘吧?為什麼他能煽動一百多名兄弟一起叛山門?說句實話。

    這就是你慣出來的結果!每天大魚大肉,大把銀子侍侯著,他們當然樂享其成,一旦買賣不紅火了,喝的酒吃的肉少了,分的銀子不多了,他們就不滿足,就起來鬧事,這是為什麼?就是因為他們什麼事都不干。只坐等著分錢,所以他們對這個集體沒有產生歸屬感,以為他們得到多少都是他們應得的,你當家的養著他們,是天經地義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賺一兩銀子有多難。我冒昧的問一句,以前羅老當家在的時候,也是這麼干的?”

    羅月娘張了張嘴,沒說話。,盡在

    刀疤臉答道︰“羅老當家在的時候,兄弟們都是一塊搭手干買賣,那時兄弟們都挺齊心,日子窮的時候,鍋里只剩一口肉,大家都推來讓去。誰也不肯吃,哪像現在,生怕自己吃得少了,唉”

    “什麼時候開始變成現在這樣了?”

    “自從羅老當家去世後,山上的老兄弟們有不少人都洗手不干了,還有的病了,或干買賣的時候被殺死了,剩下的幾個個老兄弟有的受了傷。有的年老氣弱動不了手,當家的沒辦法,只好每趟買賣自己獨干,後來當家的又招了一批人上山,剛開始。確實紅火了一眸子,可後來他們見老兄弟們不動手便能分到銀子,漸漸的,他們也就不動手了,當家的只好又一個人單干,唉,苦了她了,一今年輕輕的女子,卻為了我們這群“刀疤臉,閉嘴!羅里羅嗦的,信不信老娘抽你?”羅月娘冷冷的打斷了刀疤臉的嘮叨。

    方錚終于恍然,原來是這樣。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了。

    方錚笑眯眯的對其疤臉道︰“你去告訴兄弟們,吃白食可不是好習慣。更何況靠個女人養著。

    以後咱們青龍山得立一條規矩。干買賣分銀子,要像軍隊里按功分賞一樣,誰出的力最多,誰就能分到越多,反之,誰不出力就沒得分。

    不服的兄弟自己滾下山去,不賣力氣就想分銀子的兄弟,咱們不稀罕!從此後,山規如軍法,山規如山,軍法如山!”

    膘了羅月娘一眼,方錚接著道︰“咳咳,至于青龍山的兩位當家的。當然不必親自動手,只需坐在中軍大帳,居中調派,以策周全,不過嘛,功勞卻是最大的,分的銀子也必須是最多的,有誰不服,痛扁之!”

    刀疤臉趕緊點頭道︰“那是當然。當家的為咱們兄弟操勞辛苦這麼久。也該咱們兄弟侍侯她了,”

    羅月娘冷聲道︰“當然個屁!兄弟們干買賣,老娘必須要出手,至于二當家嘛,就不用出手了,省得他反被肥羊綁了去,咱們還得出銀子贖他,這買賣就賠本兒了,”

    靠!這小娘們兒嘴夠毒的啊!方錚悄悻的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三人正說著話,忽然一個土匪手下興沖沖的闖了進來,臉上帶著不可掩飾的興奮之色,大叫道︰“當家的,來了!肥羊來了!”

    三人訝異的互視一眼,方錚笑道︰“還真快呀,刀疤臉網挖斷官道還沒到一個晚上呢,客商就改道走咱們青龍山了?哇哈哈哈哈,老天爺叫咱們發財,咱們不敢不發,不但要發,而且要大發特發!”(未完待續我是分割符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零二章潑髒水※邊說。方瓖一邊愕緩的往後退尖。他的動作不敢太快弓堞州起兩方人馬的誤會。

    真到方錚快退到丹邊了,女匪首黛眉一豎,便待下令動于火拼。

    “等,等會兒”門外。方錚討好的笑臉又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又怎麼了?”女匪首惡狠狠的瞪著他,殺意凜然。

    方錚縮了縮脖子,戰戰就就的陪著笑道︰“那個,方便的話能不能派個人送我下山,呵呵,我見你們挺忙的,估計”估計也沒空招呼我”我就不叨擾各位了,”

    眾人愕然望著方錚,全體無語︰

    劍拔弩張之下,方錚居然還敢回來插嘴,實在不能怪他找死。眼下尖匪們都集中在前廳里,方錚此刻就算夫搖大擺的下山,估計也沒人攔他。可問題是,他不敢跑啊。

    這兩天通過與胡子臉的交談,方錚對這青龍山的防務了解了個大概。胡子臉對他倒沒什各隱瞞,他告訴方錚,通往山下的路上,基本沒什麼守衛,不過為了防止官兵攻山,一路的機關陷阱卻不業。很多都是要人命的玩意兒,埋設在非常隱蔽的的方,陌生人上山或下山,十有**得中招……至于那些機關到底有多厲害。胡子臉只舉了一個例子,見過捕老虎的獸夾嗎?萬一不小心踩到,絕對當場能將人的小腿芒生夾斷,僅這種獸夾,通往山下的路上就布置了一百多個,除非方錚有這個耐心,扛一捆小白旗去油3雷。更別提還有很多方卑听都沒听過的殺人玩意兒不用懷疑,這些玩意缸當然是那歹毒的小娘們兒狂置下的。試問。就算沒大攔著方錚,他敢下山嗎?一不小心踏錯一步,弄個終身殘廢算誰的?不得已之下,方錚只好強忍著心頭的懼怕,再次折了回來,在雙方即將動手火拼之時,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話。

    其實方錚本可以等雙方打得兩敗俱傷時再竄出來問的,可是他擔心萬一兩邊正巧拼了個同歸于盡,一個人都不剩了“那自己豈不得冉在這該死的青龍山上孤獨終老?

    火藥味濃重的前廳被方錚這麼一打岔,雙方士氣頓時泄了不少。搏命拼殺本來靠的就是一股氣勢,不論是縣與國之間的戰爭山還是個人與個人之間的私斗,上前動手憑的都是一腔血勇,沒見過誰懶洋洋的還能打勝仗,除非是生吃黃瓜,活劈蛤蟆。

    本來前廳內雙方的士氣都已高漲到了極點,只詐為首的一聲令下,大伙兒便待沖上前去廝殺個你死我活。現在方錚忽然卑了出來,一臉可憐相的插了幾句嘴,就像也鍋沸騰的湯里多了一粒老鼠屎仁想喝湯的都提不起這個興趣了。

    孫有望本來仗著人多,勝券在握。沒成想方錚插了幾句嘴後“自己這邊人馬已有懈怠之相,孫有望不由得勃然大怒,二話不說,一刀揮出。狠狠劈向方錚,欲將亂他士氣的方錚殺了再說。

    孫有望手底功夫很是不錯,女匪首如此高絕的身手,佔盡先機搶先偷襲之下也沒能得逞,可見孫有望能在土匪中號召了大部分人背叛女匪首。其人還是有一定本事的。至少他的武力值在青龍山的十匪窩里,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了。

    此刻他簡簡單單的一刀劈落,方錚似乎看見一片刀影籠草在自己四周。他甚至能感覺到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凌厚而鋒利的刀鋒在肆意剜別著自己的肌膚,無論自己想朝哪個方向躲閃,勢必都會接幾方錚大驚之下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挾著凌厲殺氣的刀鋒離他的頭頂只有幾寸之遙了。

    方錚眼一閉,完了!吾命休矣…”

    誰知過了半晌,方錚根本沒感覺到任何疼痛,睜開眼一看,聳匪首已欺身上前,兩根縴如春筍的玉指,緊緊捏住了孫有望的刀身。刀離方錚的額頭兵有一寸。刀鋒上的寒意令方錚全身的寒毛都豎得筆直。

    真他媽險啊!老子進土匪窩才兩天,這是第幾次差點喪命了?方錚冷汗淋灕,甚至覺得褲襠里若有若無的多了幾分濕意,,看著捏住孫有望刀身,寒霜滿面的女匪首,方錚不知為何忽然回憶起前世周星星的電影《食神》,里面也有這個鏡頭,如果不是氣氛不合適,方錚真想與女匪首合唱“情與義,值千金”

    靠!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不著調呢?方錚在心里甩了自己︰

    耳刮子。

    “當家的,你想保這小子?”孫有望冷笑道。

    女匪首看也不看方錚一眼,淡淡道︰“我答應過蝕要保他周全。”

    孫有望大笑道︰“你今日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有何本事保別人周全?”

    女匪首不經意朱3子方錚一眼,眼中似有一絲歉意︰“我若死,了。自然便沒法保他了。不過,還是等我死了再說吧。”

    孫有望望著節錚獰笑道︰“早死遲死,反正都是個死,真小子的命老子要定了!”

    說完孫有望撤回了刀,女匪首趁機一把將方制捌身後,退到了忠于自己的人馬一方。

    方錚楞楞的一直還沒回過神來,他當然知道自己網才已經在鬼門關上打了個轉,嚴重的挑釁子!番傳說中的牛頭馬面。他現在在想,自己利底該怎麼辦?早知道插句嘴會引來殺身之禍,他就不開這個口了,安安靜靜等他們打完了再說不挺好的嘛,”

    現在他想走也走不了了,孫有望已對他起了殺心,他的人馬也堵住了前廳的大門,也就是說,不論方錚抱著怎樣的目的保持中立。一旦孫有望滅了女匪首之後,絕對會順手把他也給朵了,而且照眼前敵眾我寡的形勢來看,孫有望還真有可能將女匪首這一鍋全給端了。

    方錚嘆了口氣,情勢逼人,自己又不得不再次冒一回險,為自己掙了。

    同時方錚心里也悲憤無比。他一沒有過人的膽識和智謀,二沒有絕世的武功和勇氣,土匪們之前對他的評價其聳很中肯,自己完全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這樣的廢物應該老老實實的每天坐在院里的天井邊曬太陽,無驚無險不咸不淡的過完這平凡的一生。

    可為什各每次都讓我踫上這種玩命掉腦袋的事兒?老天讓我穿越的目的,是不是想玩死我?

    高錚委屈的癟了癟嘴,眼眶已被一泡新鮮的熱明盈滿,一被
callmeyear 發表於 2010-5-18 15:35
第二百一十章 打劫(上)

滬月娘與刀疤臉對視眼,他們從彼此的目米中看到了腆小六青龍山的買賣終于又開張了!這對辛苦維持父親生前基業的羅月娘來說,是個足以告慰父親的天大好消息。

    “老娘去把貨劫來!”羅月娘興奮得雙眼發亮,搓了搓縴細的手掌。轉集便待下山。

    “哎哎哎,回來回來!”方錚趕緊叫住了她︰“咱們剛才說的你都忘了?這次你不用動手,叫兄弟們去。送到嘴邊的肉他們都啃不下去的話。你留他們何用?”

    刀疤臉點同贊同道︰“二當家說的不錯,若連這點小買賣都干不好。咱們索性不如刨個坑把自己埋了,省得活在這些上丟人現眼!當家的您就安心在山上等兄弟們的好消息吧!”

    羅月娘瞪了方錚一眼,想到方才早已商量好的章程,便也沒說什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方錚的話。

    刀疤臉興奮的拍了拍手,道︰“我去將兄弟們召集起來,準備下山。”

    方錚又趕緊道︰“哎哎,等會兒!我說你們是不是窮瘋了?

    有你們這麼干買賣的嗎?什麼情況都不了解,直眉楞眼的就往上沖,找死也不是這種找法呀,”

    刀疤臉楞楞道︰“咱們干買賣都是這麼干的呀,”

    方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痛心道︰“所以你們一直成不了大器!一輩子窩在這窮山溝里當土匪,永遠也出息不了!”

    刀疤臉撓頭,面上的剝情非常不解︰“再有出息的土匪”他還是土匪吧?”

    方錚嘆了口氣,我跟這幫胸無大志的古代笨土匪簡直沒法溝通”

    羅月娘橫了方錚一眼,嬌媚的小白眼飛得方錚心神二蕩。

    “那你說,咱們該怎麼干這筆買賣?你是二當家,動腦子的事兒由你負責,咱們都听你的。”知道動腦子不是自己的強項,羅月娘很爽快的把指揮權交給了方錚。

    方錚滿意的笑了笑,這娘們兒凶是凶了點兒,總算還識大體,頗有自知之明。

    清咳了一聲,方錚沉聲道︰“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不殆。”刀疤臉在一旁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什麼?”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沒讀過書的都知道這句話,二當家的。你 ”刀疤臉上下打量了方錚一眼,目光中有些懷疑,這家伙至底讀沒讀過書?

    方錚尷尬的撓了撓頭,干笑道︰“是不殆嗎?呵呵,許是我串詞兒了”

    隨即想到自己二當家的權威被刀疤臉挑戰了,方錚不禁面色一變,立馬拍桌子翻臉道︰“混帳!領導講話你插什麼嘴?還有沒有規矩了?”

    刀疤臉不服氣的咕噥了兩聲,沒再芊語了。

    扭頭,見前來報信的土匪還傻楞楞的站在前廳外。

    方錚沉聲問道︰“肥羊什麼情況?押的什麼貨?有多少人押車?有沒有武功高的硬點子?”

    土匪搖頭道︰“不知什麼貨,反正很壓分量,留在山路上的車 轆痕跡被壓得很深,只有一輛馬車。四五個魁梧漢子跟著車,還有一個車”

    “他們走到哪兒了?”

    “按他們的速度,估計還有半個時辰就到咱們山腳下了”

    才四五個人,這只肥羊吃定了。就算他們個個都是東方不敗,老子這邊兩百多號人,壓也壓死你。

    主意打賓,方錚仰天長笑一聲,大喝道︰“眾將听令!”

    ”

    沒人站出來應景,方錚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清咳了一聲道︰“刀疤臉;這次就當搞個演習,讓兄弟們都學學”嗯,打劫的經驗,仔細觀察。用心體會,把荒廢已久的打劫本領重新拾起來。咳咳,我是這麼安排的,咱們呢,將山上的兩百名兄弟分成四隊,每五十人為一隊,分別埋伏在不同的地方,以我搖旗為號,分梯次出擊”

    刀疤臉的表情很不以為然,打斷道︰“二當家的,就四五個人而已。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吧?咱們去二三十個人足夠了方錚瞪了他一眼,怒道︰“安全!安全第一啊!你去二三十個人,萬一人家都是絕世高手,你這二三十人還不夠他們吃一頓的,咱們就是要將全部的兵力都拿出來,並且各自埋伏,制造聲勢,讓對方連動手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更重要的是,這是咱們青龍山兄弟合伙干的第一票買賣。讓大伙兒都熟悉一下過程,以後動手干買賣時,不至于慌里慌張像個孬種。”

    羅月娘不耐煩的一揮手,道︰“就按二當家說的辦!刀疤臉,你少他娘的羅嗦,二當家的怎麼說,你便怎麼做。

    ”

    ”

    眾人商量了香時間,這才出了前廳,召集土匪們,兩百多號人浩浩蕩蕩下山打劫去也。

    方錚跟在人群中,感覺心潮有些澎湃,胸腔中仿佛有一種即將爆炸的能量急待釋放出來。

    人類的潛在基因里有暴力嗜血的分子,不論你是斯斯文文的教書先生。還是推著小車滿大街賣小物什營生的小販,他們的內在都有一種需要用暴力來宣泄的情緒,不同的是。由于現實或性格原因,很多人往往一輩子走到頭,也不敢真正的轟轟烈烈的宣泄一次情緒,臨到老便窩窩囊囊的閉上眼咽了氣。

    方錚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這一天,當然,本來他是不必跟著隊伍下山的,可方錚對冷兵器時代土匪們的打劫工作實在很好奇,再說對方只有幾個人押車,自己有兩百多號人,典型的恃強凌弱,石頭砸雞蛋,如此既佔便宜又出風頭的美差,以方錚的個性怎麼可能不主動請纓,身先士卒呢  從骨子里講,方錚不是個特別喜歡使用暴力的人,因為他沒有那種先決條件,他的體格很普通,身手很普通,膽子更是比一般人小多了,一個這樣的人,若說他有一天會率領著兩百多名土匪下山打劫,打死他也不信。可這般離奇的事今兒偏偏就發生了。

    走到山下,按方錚原定的計劃。兩百名土匪分成四隊分散開來,各自埋伏在不同的地方。

    方錚自己則領了一隊,大喇喇的站在山路中間,負著手兩眼望天,一副淵停岳峙的絕世高手模樣。而其余的五十名土匪,則像沒睡醒似的。各自打著呵欠一**坐在路邊閉目養神。,盡在

    時已入冬,原本郁郁蔥蔥的山林,已然變得異常蕭瑟,不時呼嘯而過的山風,將一棵棵光禿禿的樹干枝椏吹得沙沙作響,幾個名衣衫襤褸的土匪坐在這蕭瑟的山路之中,或睡或醒,神情頹然,特像一群走投無路,干坐等死的難民,賣相很不好啊!方錚無奈的瞅了一眼土匪們無精打采的模樣,這樣的士氣,這樣的素質,如果對方有幾個個鏢師,估計這兩百號人都得玩完。

    眾人靜靜的坐了香時分。忽然听到一聲不大不小的山雞咕咕叫喚。

    方錚眼楮一亮,大叫道︰“哎!听到沒?有山雞,山雞啊!咱們去把它捉了來,炖著吃,”

    名土匪睨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二當家的,那是前面查探的兄弟發出的信號,肥羊已經到了”真是的,這時節哪還有山雞呀?”

    方錚尷尬的笑了笑。

    還未及說話,便听到山路不遠處,傳來緩緩的馬蹄聲和車 轆轉動的聲音,眾土匪精神一振,不待方錚命令,紛紛站起身來,手中握緊了兵刃,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山路的拐彎處。

    很快,一輛馬車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馬車很不起眼,灰色的車蓬,破破爛爛不知掉了多少漆的車轅把子,一匹既不神駿也不英武的老馬,頗顯吃力的拉著車,車蓬被簾子遮得產嚴實實,不知里面裝的什麼貨物。馬車旁護衛著幾個人,全都是武士勁裝打扮,腰間松松垮垮佩著樸刀,正一邊走一邊說笑。

    肥羊來了!

    方錚興奮的朝旁邊的土匪使了個眼色,土匪會意,朝前走了幾步。舉起手中的銅鑼,狠狠的敲了幾下。

    方錚身後的土匪們頓時怪叫了幾聲,忽如其來的聲音令拉車的老馬一驚,立馬便停住不走了。

    押車的幾名漢子也吃了一驚。見狹窄的山路上居然稀稀拉拉站了數十個人,人人手中執著兵刃,幾名漢子驚懼的互視一眼,默然抽出了腰間的佩刀,緊張的盯著土匪們,擺出戒備的姿勢。

    敲完鑼的土匪將手中的銅鑼隨意的往路邊一放,又站上前幾步,清了清嗓子便待開口說話。

    方錚一把將他往後一堆,隨即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干嘛?還有沒有規矩?不知道讓領導先發言嗎?”

    被推的土匪撇了撇嘴,無所謂的朝後一站。

    方錚回過頭,瞧著緊張戒備的幾名押車漢子,不禁興奮的搓著手,臉上出了喜悅的笑容, ,終于等到說這句經典台詞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在眾人滿頭霧水的目光注視下。方錚得意洋洋的大聲說出了上面那話。

    這句話當然是方錚前世便知道的。他覺得這句話很霸道,很威風。說出來特像個純爺們兒,可惜一直無用武之地。前世是個法制社會。這話若隨便亂說,沒準會被抓進派出所,在暖氣片上蔣一夜。今兒可好,終于有機會說出來了。

    眾土匪很顯然並不懂方錚在說什麼,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押車的幾名漢子也懵了,瞧這群人的架勢,他們當然知道踫上劫道兒的了,可,領頭的那小子說了一大串兒,到底什麼意思?

    “哎,他們到底是不是劫道兒的?”一名押車的漢子不安的扯了扯。

    “安該”是吧?”同伴也一樣不安,語氣猶豫的道。

    “那小子網才說什麼呢?我覺得他不像劫道,反倒像問路的,”

    “你他娘的豬腦子啊!你見過一大群人拿著刀槍棍棒問路麼?”同伴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眼楮卻戒備的盯著土匪們,絲毫不敢放松警懼。

    “你才豬腦子呢!那小子網才在念詩吧?你見過會念詩的土匪嗎?”

    同伴撓頭,疑惑道︰“也對啊。這些道怎麼了?莫非當土匪也的要讀過書的才行?”

    敵我雙方的對峙氣氛因方錚的這句開場白而迅速的低落下去,兩幫人各自議論著,完全忽略了方錚的存在。

    方錚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對雙方人馬目前的反應很不滿意。兩幫人自打相遇到現在,除了他吟的那首不詩不文的東西外,還根本還未曾搭上一句話,就跟兩幫互不相干的人在大冬天曬太陽似的,絲毫不見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對打劫工作憧憬不已的方錚不由大失所望。

    使勁拍了拍手,方錚大聲喝道︰“哎哎哎!都嚴肅點兒!我們這兒打劫呢!”

    兩幫正在議論的人聞言一楞。隨即醒過神來,十匪們紛紛齊聲喝道︰“對!打劫!”

    押車的幾名漢子聞言一驚,神情凝重的舉起了刀,一副想跑又心有不甘的模樣。場上氣氛終于變得緊張起來。

    這種氣氛才對嘛。方錚眨了眨眼,笑道︰“怎麼?就你們幾個人,還想反抗?把貨留下,你們走吧,咱們劫財不劫命,保證不傷害你們。”

    押車的幾名漢子面帶驚懼,互望了幾眼,隨即從中走出一人來,抖索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一十章打劫怨無仇,只是押貨經過而已,還請”好漢放我們一馬,來日必當補報”

    方錚哈哈大笑︰“少他娘廢話!趕緊的,把馬車留下,你們走人,老子不害你性命便是!”

    押車漢子苦笑道︰“車上的貨物”很重要,不是咱們不肯走,委實是丟不得啊…”

    方錚聞言大喜,如此說來,這馬車里的貨估計值不少錢,。老子被那小娘們兒洗劫一空。今日正好撈點兒本回去。

    “你越這麼說老子便越要留下這車貨。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晚了,別說我沒提醒你 ”方錚笑眯眯的朝前走了幾步,連聲催促道。

    “這位好漢,出來混總得講點道理吧?”押車的漢子漸漸有了一絲火氣,也朝前站了幾步,沉聲道。

    “我怎麼不講道理了?不是說了不害你們性命了嗎?”方錚不高興的解釋道︰“再說了,我只听過出來混遲早要還,沒听過出來混還得講道理。咱們土匪若還講道理,還不如去大街上要飯呢,那多斯文呀”

    “好漢爺,說句實話,車上的東西你們要去了也沒用,何必苦苦相逼?”

    “誰說沒用?哪怕你車上裝的都是草紙,老子也能讓它發揮出它該有的作用,甭管你裝的啥貨,有總比沒有好 ”

    “說什麼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一車草紙用得著咱們兄弟辛苦押送?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怎麼?我打個比喻不行嗎?”

    兩人情不自禁的一邊吵一邊靠真。相隔只有一步之遙,而且吵得越來越大聲,仿佛聲音小了就理虧似的。

    正吵得酣暢淋灕,忽听不遠處的山巒上一聲鑼響,羅月娘帶領的五十人終于忍不住從山巒上冒了出來。將馬車的後路抄上,死死堵住。

    幾名押車的漢子大驚,方錚見援兵已至,不禁大喜,哈哈笑道︰

    “看見沒?咱們兵強馬壯,”

    話未落音。領頭的押車漢子忽然伸手一抓,抓住了方錚的前襟,接著反手將方錚一提一扯,一把鋼刀便無聲的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情勢驟變,眾土匪不禁大驚失色,紛紛大聲叫罵著,舉起兵刃便待沖上前來廝殺。

    “都別動!”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喝道。一個是挾持方錚的漢子,另一個,當然是已嚇得面無人色的方錚了。

    見眾土匪躊躇著停下了腳步。方錚松了一口氣,此刻他覺得欲哭無淚。

    大意了,大意了啊!

    這幫押車的太陰險了!居然如此不要臉,抓了他當人質。他們還知道羞恥嗎?

    自己也確實太過大意,不知不覺離他們如此之近,給他們創造了挾持的機會。唉!第幾次了?自從上了這破山,這是第幾次遇險了?

    “這位好漢,有高咱好好話,如今社會風氣好轉,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興動刀動槍,太不雅觀”方錚顫聲道,渾身嚇得不由自主的直打哆嗦。

    “你閉嘴!”挾持他的漢子毫不客氣的用刀柄狠狠敲了敲方錚的腦袋。

    土匪們這時也都懵了,這”這也太扯淡了吧?怎麼好好的,二當家卻被這幾個押車的漢子給劫持了?這事兒傳出去,以後青龍山的土匪們還怎麼在綠林道上混?別人不笑掉大牙才怪!

    丟臉啊!無地自容啊!羞憤欲絕啊!

    “好漢,饒命啊,在下的真實身份其實只是一介平民,真的,當土匪只是我的兼職 只方錚面色蒼白。猶自苦苦哀求道,聲音隱隱帶著哭腔。

    “閉嘴!”押車漢子毫不猶豫的又給了他一刀柄。

    場面一度失控,情勢風雲突變,羅月娘扶著額頭深深嘆了口氣。

    這”這叫人情何以堪?

    “放開他,我們讓你走,你的貨咱們也不要了,井水不犯河水。”

    羅月娘越眾而出,無奈的看了一眼苦苦求饒的方錚,淡淡的道。

    揮卓漢子望了望,見前後堵了百十人的土匪,漢子驚懼的抖了一下。緊了緊架在方錚脖子上的鋼刀,嚇得方錚又是一聲大叫。

    “放了咱們?哼!你”你騙人!”挾持方錚的漢子見土匪眾多。害怕加畏懼的心理下,情緒終于有些失控了。

    “老娘是他們的頭兒,我說過的話從未食言過。”羅月娘冷冷的道。

    “不行!你騙老子怎麼辦?”漢子歇斯底里吼道。

    羅月娘一攤手,無奈的道︰“那你說怎麼辦?”

    漢子喘著粗氣,與同伴幾人緊張的前後張望,眼球因激動而變得血紅。是啊,挾持了人質,接下來怎麼辦呢?領頭的漢子聞言怔住了,隨即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叫道︰“給錢!”

    “什麼?”

    “什麼?”不單是眾土匪,連押車的同伴和已成為人質的方錚都楞。

    “听不懂嗎?老子要打劫你們!給錢!”挾持方錚的漢子大吼道,眼中布滿了血絲,情緒異常激動。

    土匪被反打劫,這事兒,華朝開國百余年,恐怕這是第一樁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住了,這叫什麼事兒呀!搞反了吧?這家伙腦袋有毛病?

    “哎,大哥,劉才明明是咱們在打劫你們,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身為人質的方錚終于忍不住抗辯道。

    “你閉嘴!”這次不光是押車的漢子,連圍在他們四周的土匪們都暴怒的大喝道。

    這位二當家,他簡直是青龍山最醒目的污點,應該被永遠釘死在恥辱柱上。
callmeyear 發表於 2010-5-18 15:38
第二百一十一章 打劫(下)


渾龍山的二當家很自貨,听到眾人吼他,古馬乖巧的六他明白,身為一名土匪頭兒,此時卻反落到肥羊的手中,成為了肥羊打劫土匪的肉票,這事兒”唉,算是丟臉丟到家了”

    土匪們皆神色不善的盯著方錚。目光中的恨意和屈辱,連方錚這咋,一向神經大條的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得到。

    羅月娘也恨恨的盯著方錚,真恨不得鼓勵押車的漢子撕票拉倒,這種白痴留在青龍山做二當家,今日能禍害他自己,明日也許會禍害整個土匪窩,還不如讓人撕了,眼不見為淨。

    方錚當然也感覺到羅月娘的眼神少有善意,他面色蒼白,抖抖索索顫聲叫道︰“當家的”當家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是你最得力的左右手啊,我是你最忠心的二當家呀!山上的兄弟們少了我,大家可怎麼活呀?當家的,這位大哥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趕緊掏銀子把我贖回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日後加倍幫你賺回來便是”

    ”

    听到二當家的嚎叫,不少土匪滿面羞愧,紛紛將腦袋埋在褲襠里,他們深深的覺得,有這麼一位上司。實在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押車的幾名漢子此刻也緊張極了。幾人背靠背緊緊挨在一起,戒備的注視著圍在他們四周的土匪們。他們明白,網網陰差陽錯抓住的土匪頭兒,或許便是他們活命的唯一希望了,因此幾個人自覺的將圈子縮到心的防備著周圍的土匪們。

    挾持方錚的漢子這時反倒沒那麼害怕了,他站在方錚身後,反手提著方錚的衣領,手里的鋼刀死死的抵在他的脖子上。眼見土匪們投鼠忌器,不由稍稍安心。

    “你們都退開!都退開!不然老子讓你們看看,這小子腦袋里包的是啥餡兒!”漢子大喝道。調轉刀柄,直指著方錚的腦袋。

    方錚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大哭道︰“別呀!大哥,多大點事兒呀。有必要弄得血肉模糊麼?我網才頂多只是跟你吵了幾句,我錯了還不行嗎?咱們當家的說了,只要你放了我,你們就可以囫圇著離開,想想生命是多麼的美好呀,跟一沒前途沒志向的土匪同歸于盡,你不覺得冤嗎?我都替你不值“你閉嘴!”大漢狠狠斥道︰“老子兄弟幾個走我們的陽關道,何曾招惹過你們?為何一再相逼?咱們兄弟當年也不是吃素的,劫道的買賣咱們也干過幾年,今日之局不能善了,左右得罪你們了,老子不怕你們人多,沒說的,給錢!”

    鬧半天原來是同行。

    “大哥,這也太不合適了,只有土匪打劫別人,哪有人打劫土匪的?咱們好好講道理行嗎?俗話說,有理走遍天下,”

    “給錢!不給老子就廢了這小子!”大漢根本懶得搭理方錚,朝羅月娘大吼道。

    羅月娘再次嘆了口氣,恨恨的瞪了方錚一眼,這個不中用的混蛋,怎麼不去死?

    “你要多少?”羅月娘淡淡開口道。

    “有多少銀子都給老子掏出來!老子全要了!”挾持方錚的漢子也不是什麼善茬兒,瞪著血紅的眼楮大叫道。

    “當家的,不能給啊,傳出去咱們青龍山的大旗還怎麼豎?綠林同道不得笑話死咱們啊?”有土匪立馬嚷嚷道。

    “就是!當家的,混江湖的誰不愛惜臉面?你今日給了銀子,以後咱們青龍山的臉面往哪兒擱呀?”

    “是呀是呀,這般不中用的二當家被人撕了便撕了,咱們再換一個二當家便是”

    土匪們盡皆附和,方錚卻听的心中大罵不已,這幫混帳東西,昨日喝酒還一口一個兄弟,一口一個二當家的,今兒反臉便不認人了,老子死了你們有什麼好處?損人不利己的東西!

    羅月娘冷目如電,凜然一掃。土匪們勸說的聲音立馬便消失了。

    “不管怎麼說,二當家的是咱們的兄弟,兄弟有難而不救,江湖道義你們都忘了嗎?老娘若是哪一天被人綁了,你們也不管?你們自己哪一天走背運被人綁了,老娘救不救你們?”

    羅月娘一番話說得眾土匪啞口無言,不少人慚愧的低下了頭,將心比心,如若是自己被人綁了,兄弟們卻無一人來救,那是多麼寒心的一件事兒呀。

    方錚听得熱淚盈眶,當家的果然仗義!雖然她脾氣差了點兒,可她的為人卻是義氣深重,窈窕明媚一巾煙,頂天立地,猶勝須眉多多。

    方錚忽然對她多了幾分親近感。困在山上這些天,方錚與身邊的每個土匪稱兄道弟,可他心里卻沒把任何人當作兄弟,土匪們野蠻粗魯的做派實在讓他有些不能接受。包括對羅月娘,他也只是虛與委蛇,羅月娘的粗魯比別的土匪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不像長平,長平頂多罵罵髒話,羅月娘除了罵髒話”腸也夠冷夠硬,殺起人來眼都不眨,雖說這是環境使然,可這樣的女人卻實在讓方錚不敢靠得太近。

    之所以仍留在山上,方錚的目的性很明確,那就是待在山上等著趙俊來,自己好好調查一番,然後拍**走人,從此與這幫土匪相忘于江湖。

    沒想到,自己受制于人之時。羅月娘卻沒放棄他,力排眾議,義無返顧的決定救他,這讓方錚不禁感動萬分。

    好吧,這事兒結束,想個法子讓她從良,呃,不對,改邪歸正,把這幫土匪扔軍隊里改造去,這個姑娘嘛,嗯,接到家里去住”

    “大伙兒身上帶了多少銀子,都掏出來給他,別吝嗇,下筆買賣咱們再賺回來便是。”羅月娘回頭大聲說道。

    土匪們左右看看,在幾個人的帶頭之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掏銀子。

    “哎,你還有多少?”

    “才十兩,你呢?”

    “別提了,我才五兩,前日下山。銀子全扔暗門子娘們兒的肚皮上了”

    “你們算不錯了,我卻一文錢都拿不出,前日下山去賭坊押了兩注。銀子全沒了,既沒吃又沒嫖,他倒霉”

    “哎,這事兒夠操蛋的!沒想到咱們也有被人打劫的一天,窩囊吶!真他娘的不是滋味兒!”

    “是啊,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呀!”

    ”

    方錚隔著眾人不遠,土匪們的議論聲一字不落的听在  叮,臉皮厚得如城牆拐彎的方大少爺。此刻也終千羞紅了臉眾事兒確實夠丟臉的,自己這個二當家估計以後都抬不起頭見人了,都怪挾持自己的這王八蛋,少爺我只要能脫困,老子弄死他!

    挾持方錚的漢子提著方錚的衣領;站在他的身後,見土匪們紛紛掏出銀子,遞給為首的女土匪頭子,銀子越積越多,漢子心下不禁大喜,他和幾名兄弟曾經也是山賊,後來混不下去了,才改行做了一個小鏢局的鏢師,一個月一二兩銀子,餓不死又吃不飽,沒想到今日遭遇土匪,卻因禍得福,憑空得了一大筆銀子,怎教人心中不喜?

    “哎哎哎,口水流到我肩膀上了,大哥,至于麼?就那麼點兒銀子。瞧你那沒出息的勁兒!”盡管人被劫持,方錚仍不屑的道。

    以方大少爺一秒幾個萬上下的眼光看來,土匪們湊起來的區區幾百上千兩銀子確實不算什麼,卻沒想到挾持自己的漢子這麼沒出息,想到這里,方錚不禁為自己落到這種人手里深深的感到悲哀。

    “嘖嘖,這可不止一點兒銀子呀。夠咱們兄弟花用好幾年了,,漢子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羅月娘手中的銀子,目光中流出貪婪的光芒,嘴里心不在焉的回道。

    隨即漢子又醒覺過來,狠狠瞪了方錚一眼,怒道︰“閉嘴!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麼羅嗦的肉票,惹得老子性起,銀子不要了,一刀剁了你拉倒!”

    方錚苦著臉道︰“誰有刀誰最大。行,我閉嘴,不過”大哥,你說你劫持就好好劫持,別離我那麼近行麼?倆大男人一前一後的,你不覺得這姿勢挺別扭嗎?咱打個商量。你往後,把刀架我脖子上就行,我這人膽兒小,你就算不拿刀我也不敢跑,放心,”

    漢子聞言把臉一板,身子卻往前更貼近了方錚幾分,“你小子不像個老實人,老子不靠你近一些,怕你耍花樣。”

    切,貼我這麼近我就要不了花樣了麼?你也太小瞧我了。

    方錚眼珠一轉,計山心頭。

    羅月娘對他仗義,他也不願令她太過為難。眼前的困境若能自己解決,當然更好。

    只是這一招他已很久不曾使過。也不知生疏沒有,萬一一擊而不中。倒霉的可是自己來不及多想,方錚垂著手臂。暗中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隨即右手五指張開,成鷹爪狀,在眾土匪鄙夷的目光和罵罵咧咧聲中,方錚一招嫻熟至極的“猴子偷桃”反手朝站在自己身後的漢子**一抓,“噢漢子粹不及防之下,被方錚一把抓住了命根子,頓時眶目裂眥,口中發出**的慘叫聲。

    其余的幾個押車的漢子見頭兒叫得如此淒厲,一時不明所以,既驚且懼的望著他。

    情勢又一次突變,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又懵住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令這位挾持二當家的殺才如此痛苦。

    反觀方錚,卻見他滿臉奸笑,一副詭計得逞的得意模樣,右手卻仍穩穩的朝後抓著,紋絲不動。

    羅月娘見狀,心下立馬便知方錚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掌握了主動,當下不再遲疑,蓮足輕點,縴細的身影化作一道輕煙,飛快的閃身上前,將其余的幾個押車漢子三拳兩腳便打暈了。

    只留著被方錚制住的漢子沒動,冷眼旁觀事態的發展。

    土匪們見場上情勢又發生了變化。紛紛驚奇不已,今兒這一天可夠驚心動魄,一波三折的啊,二當家的又使了啥卑鄙的手段,制住了那挾持他的漢子?

    不用羅月娘吩咐,大伙兒紛紛圍上前來,將方錚和那挾持他的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說來話長,其實也就眨幾下眼的功夫。

    等眾人圍上前看清究竟後,不由一陣哄堂大笑只見方錚右手朝後反伸,呈鷹爪狀,正緊緊抓著那漢子的老二,臉卻朝前笑眯眯的,看也沒看那漢子一眼。悠閑自得的模樣,仿佛他此時正牽著一條狗在散步……那漢子要害被人拿住,早已痛得面色蒼白,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著,饒是如此,那漢子仍將手里的鋼刀死死的抵住方錚的脖子,兩人仍處于一種僵持對峙狀態。

    “你…”你撒手!”漢子痛得連聲音都變了調。

    “不撒!你把刀放下,不然老子捏爆你的卵蛋,讓你進宮當太監!”方錚毫不示弱。

    “你撒不撒手?老子”老子一刀朵了你!”漢子冒著冷汗,目凶光道。

    “你朵啊!有種你就朵!老子若怕了你,你就是我爹!”不,你丫馬上就沒卵蛋了,哪能當爹呀,你是我娘!”

    眾土匪聞言哈哈大笑,羅月娘哭笑不得,狠狠的朝方錚呸了一聲。

    土匪們大笑之余”下對二當家的卑鄙手段不由也毛骨悚然,遍體生寒。這小白臉看著一副笑眯眯人畜無害的模樣,整起人來手段可夠歹毒的呀,連江湖中人慣來不恥的“猴子偷桃”都使得出來,還有什麼卑鄙的事是他不敢干的?這樣的人咱們可得小心點兒,莫得罪了他,否則準沒好果子吃,,“放下刀吧,我可以饒你不死,見你也是條漢子,別弄得以後沒了,被人恥笑一輩子,那滋味兒可生不如死啊”方錚右手仍死死抓著他的要害,口中卻苦口婆心的勸說道,語氣之真誠,言辭之懇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倆親兄弟在談心呢。

    方錚扭過頭,見那漢子的臉色已痛得變成了烏紫色,嘴唇不住的哆嗦著,眼中的神色也變得猶猶豫豫。

    方錚不禁同情道︰“挺痛的吧?所以說,咱們男人比女人更脆,弱呀,說真的,你快決定吧,要麼趕緊一刀殺了我,要麼就趕緊放下刀。你老二估計快喘不過氣來了。再不抓緊時間,待會兒就算我撒了手。你那老二以後也沒啥實際用處了,”

    以下不算字數一大家別誤會,這只是今天的第一章,晚上還有一章送上。

    至于為啥突然改成了兩更”嗯嗯。打死我也不說”(未完待續我是分割符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一十七章失戀方錚在外面听得勃然大怒,紋他媽什麼人吶!素質太徊乙,︰合著把我的腿弄斷你就心理平衡了是吧?

    羅月娘在屋里也不滿的道︰“說升麼呢?你說的是人話嗎?好好的我干嘛打斷他的腿?”

    趙俊聲音隱隱帶著怒意︰“那他為何好好的卻把我的腿弄斷?月娘。你為何老走向著他?你該不會,該不會是”你跟他,”

    羅月娘聞言終于大怒道︰“放你娘的屁!趙俊,在京城混了兩年,忘記怎麼說人話了是吧?再他娘的胡說八道,老娘揍死你!”

    方錚興奮的在窗外揮舞著拳頭,忘形的小聲附和道︰“對!揍他!”

    “月娘,別生氣,我只是隨便說說,呵時”趙俊又開始討好的笑道。

    方錚在外面急不可耐的低聲嘀咕道︰“別听他花言巧語,揍他!”

    “趙俊,你從小便認識我,你認為我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嗎?”

    羅月娘怒不可遏。

    方錚不耐煩的咕噥道︰“他就認定了你是水性揚花的女人,甭跟他廢話了,揍他!”

    “月娘,我錯了,別生氣,我也是太在意你了”趙俊在屋內涎著臉賠禮。

    ”

    兩人在屋內又聊起了天,方錚卻一**坐在了窗技下,目光茫然的望著天,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悲傷。

    不是說了揍他的麼?怎麼不揍了?

    方錚神情蕭瑟的嘆道︰“女人,總是說話不算話”

    “誰他娘的在外面?”羅月娘的暴喝聲傳出來,接著房門打開,一臉怒氣的羅月娘沖了出來,左右張望。卻發現”外面根本沒人。

    見機得早的方錚躲在屋外拐角處。擦著額頭的冷汗,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好險吶!若被那氣頭上的女土匪頭子發現自己在偷听,估計九條命都不夠她折騰的吧?不過還好。二人在屋內相敬如賓,沒出現很黃很暴力的場面,這讓方錚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

    表情頹喪的走到湖邊,湖面很平靜平靜得像面晶瑩的鏡子,方錚呆呆的望著這塊小小的湖泊,心中卻頗不平靜。

    本來他已做好了下一步的計劃。明日便下山,找徐州的官府,用快馬向京城的家人報信,告之他們自己目前比較安全,並調溫森和手下的影子過來,協助他將綁票事件的幕後主使調查清楚,然後自己就拍**走人,不帶一絲留念,回家和老婆們團聚,可是听到趙俊和羅月娘在屋里的談話後,方錚心里忽然有了種酸酸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不知道是為羅月娘這麼美貌的鮮花插在趙俊那堆牛糞上而感到不平,還是為一件美好的物事被人佔去而感到憤慨,此刻的方錚心亂如麻,思緒復雜。

    他想起在湖邊第一次見到羅月娘時的情景,那天晚上月光暗淡,她仰著絕色的面孔,靜靜的望著夜空,美目中那抹輕愁,像一塊燒紅的烙鐵般,深深印在了方錚的心尖上,他甚至為她感到了些許的疼痛”

    他想起匪窩內訌,羅月娘嫵媚的對孫有望笑著,如花的笑顏中,她身形快如閃電,手中一抹幽冷的寒光,直取孫有望的脖頸”

    他想起處置陳狗子,鄭老七兩名叛匪時,她那泛紅的眼眶,不住顫抖的雙手,和臉上堅定不移的冷酷表情”,他還想起自己被押車的漢子制住,她願意為了他放棄這次買賣,甚至命土匪兄弟們掏銀子贖他”

    點一滴,此刻全都涌上方錚的心頭,他現在才發覺,原來自己心里早已有了羅月娘的位置,就像潛移默化一般,不知不覺便默認了她的存在, 這種感覺很可怕,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承認,羅月娘,那個脾氣火爆,殘酷冷血,時而嬌媚如秋水,時而惡毒如蛇蠍的女人,竟然在方錚的心里深深的扎了根,然後像一顆頑強的種子,悄悄的發芽,成長,直至成熟。

    方錚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猜測羅月娘和趙俊之間到底什麼關系,可是思緒仍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飄去,,青梅竹馬是什麼意思?“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那是怎樣一種溫馨而純真的感情啊,自己插到兩人中間攪和算怎麼回事?本少爺雖然不算什麼好人。可拆散別人姻緣的惡事可從沒做過,會遭報應的”

    方錚越想越煩躁,俯身拾起一塊小石子,恨恨的朝湖中扔去,石子入水,激起一片小小的水花,接著便蕩出圈圈漣漪,一如方錚此刻的心境。

    媽的!老子是朝廷二品大員,是世襲的忠勇侯爺,手握重權,名利雙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稀罕這窮山溝里的女土匪麼?趕明兒回了京城,老子花錢包下一整座青樓,里面的姑娘全都給老子打扮成加勒比女海盜,老子一咋,一個去收拾她們!

    方錚憤憤不平的罵了幾聲,隨即思緒一轉,又開始琢磨起來。

    瞧羅月娘對趙俊的態度,好象不是很熱情,根本就不像墜入愛河的姑娘該有的表現,莫非趙俊對她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想到這里,方錚又開始興奮起來。對呀,青梅竹馬又怎樣?那能代表什麼?老子小時候也跟鄰居家的二丫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可我不是也沒對她產生過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愫嗎?哪怕那二丫長大以後漂亮得像下凡的仙女,可自己每每見到她還是跟她勾肩搭背,親熱得跟倆哥們兒似的。為什麼?審美疲勞唄。一個小時候吸溜著鼻涕,光著**蛋子一起和尿玩泥巴的丫頭,長大以後再漂亮你能對她有多大的感覺?那點對美好事物向往的**,全被小時候邋里邋遢的印象糟踐光了。

    反過來說,羅月娘沒準也跟自己一個心思。趙俊那小白臉長大以後都這副揍性小時候肯定就更加姥姥不疼,舅子不愛了,他充其量只是一坨外表長得比較符合審美觀的牛糞而已,可他長得再好看又怎樣?

    好看的牛糞,它仍然是牛糞。羅月娘一定打小的時候便看清了這坨牛糞的本質,所以她對趙俊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嗯,一定是這樣!

    思及至此,方錚猛的站起身,朝匪窩走去。

    他決定好好問一下土匪們,羅月娘和趙俊那小白臉到底什麼關系。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不殆!

    土匪們正湊在一起賭散子,桌上稀稀拉拉擱著幾兩碎銀子,此時眾人正賭得熱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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