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永曆大帝 作者:樓主大大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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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10-1-5 17:00: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2 372553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29
第五百三十三章:覆滅滿清的最後一戰

    ,好消息,那此個綠營宗倉是群廢物,靈璧蕭具二城的六被擊潰,武漢軍團、蘇南軍團已從靈璧、蕭縣二城分別向齊眉山趕來,最多兩天就能抵達張有德滿是興奮。靈璧、蕭縣二城分別在齊手的兩翼個置,這樣就等於給滿蒙八旗造成了三面合圍的局面,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與滿蒙八旗決戰。而張有德顯然對這一天已經期待很久了。
  
    朱駿細細的著了看戰報,莞爾一笑:「既然如此,那麼一切按計戈打手進行吧,清軍現在如何了?。
  
    「顯然他們也接到了消息,今天他們出動了許多斥候,也有一部分先鋒正在試圖進山,想必是他們也意識到決戰迫在眉睫,希望盡早一舉擊潰齊眉山的大軍,否則,嘿嘿」。張有德開懷一笑,事實上已經不需要他來解釋了,兩路軍團正在趕來,清軍的正面是一個明軍大營,現在留給他們的路已經不多了,要嘛分兵阻擊正在趕來的兩大軍團。可是這樣一來,十五萬滿蒙騎兵便有極大的可能被明軍各斤,擊破,可是坐以待斃也不可能,畢竟一旦困住,要想脫身可就難了,那麼清軍剩下的選擇只有兩個,第一是撤軍。任由明軍光復黃河以南的大部分地區。甚至還有可能跨過黃河直取京畿的危險,至少在天津,明軍的活動已經十分頻繁,一旦撤退,滿人的空間將會被壓縮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北京城,這是絕對致命的,因此。滿蒙八旗最大的可能是迅速的展開行動。指望能在兩天之內一舉攻破阻礙在他們面前山對面的明軍大營。
  
    朱駿笑了笑,不再說話,一切的計刑都已經在參謀部的部署之下,整個計劃進展的十分順利,現在要做的,就是收網了,如今政權已經逐漸穩定,他這個皇帝自然是不必親力親為的,他在小桂子的幫助下換了一身衣裳,對張有德道:「不必理會聯了,將軍自去部署,既然滿人要狗急跳牆,就小心讓狗給傷著了
  
    張有德原本是來問問皇上是否準備的,這時皇上做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明顯是暗示讓他甩開膀子去幹,連忙嘻嘻的點了個頭,去召集眾將部署去了。
  
    果然不出張有德的預料,清軍在的知即將陷入合圍之後,立即躁動以來,現在的情況讓滿人很是尷尬。退是不成的,分兵更是不可能,唯一的道路只有趁著明軍的兩大軍團還未抵達立即擊毀明軍大營,早上的時候清軍還只是派出小規模的先鋒和斥候進山試探,而明軍顯然也願意讓清軍翻過山嶺進行決戰,撤出了所有的山地營,到了晌午,整斤,清軍大營開始出動。漫山遍野的清軍開始越過齊眉山,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到山的另一邊去,為滿人的生存做最後一次的努力。
  
    在這個過程之中,山陰處的明軍大營沒有做出任何搔擾、阻止的活動,與滿人一樣,他們的精力更多的花在了迎接即將來的決戰一樣,雙方都希望決戰順利進行,誰也不願意阻撓這個過程,對於明軍來說,一次性解決對手總比將滿人嚇退之後徐徐追擊的要好,在山陰處,明軍已經挖掘出猶如妹網一般的壕溝。放置了數不清的拒馬,甚至設置了許多的小型碉堡,以供神機營中的射手使用,這些都是阻擋騎兵的利器,而真正的殺敵利器,則是在壕溝、拒馬、簡易土堡之後列成方陣的火鎖,手和長矛手,當然,還少不得最後的火炮營。
  
    越過山林的清軍開始集結,看到不遠處早已準備好的各種防止騎兵的工事和列成方陣戒備的明軍,許多滿蒙人開始不安起來,在這種地形與明軍交戰,他們顯然不佔地利,只不過木乙成舟,這一戰他們是非打不可的,一隊隊的滿蒙人開始密密麻麻的凝聚成一個個小圈子,隨後等待後方的人馬繼續前進。
  
    「張大人,現在敵人立足未穩。不如出擊吧徐達昌忤然心動。騎著馬尋找到海都軍團方陣的張有德,現在的敵人頗有些源水之戰半渡的前秦軍,這個時候若是殺過去。確實能佔很大的便宜。
  
    張有德徐徐搖頭,苦笑道:「皇上的意思是最大限度的蔣滅滿蒙八旗有生力量,半渡而擊縱然能佔到很大的便宜,可是只能衝亂敵人,若是敵人未戰先潰,那些騎馬的滿蒙八旗誰追得上?」
  
    徐達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齊眉山裡,蜿蜒的滿人繼續前進。有人騎在馬上小心翼翼的避過枝椏,有的乾脆下馬牽著戰馬趕路,所有人的臉上或多或少的有些茫然。這些人再蠢,恐怕也意識到了現今的處境,這或許是最後一戰
  
    吧?
  
    康熙穿著一副金絲編織的戰甲,參雜在隊伍之中,數百個穿著黃馬褂的侍衛打手卜心翼翼的擁簇著他,早在半個月前,遼東失利之後,康熙便從濟南到了大營,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今日便是決一生死的時,在他的身後,大大小小的滿人官員沉默的尾隨著。索額巳的跟在他的左首,右首是滿蒙八旗兩個主將,一個是常寧,另外一個則是和親王岳樂。
  
    岳樂清是努爾哈赤第七子阿巴泰之子,排行第四。是順治朝功勳卓著的親王,滿人入關之後,岳樂跟隨肅親王豪格征討盤踞四川的張獻忠。他作戰英勇,頗具謀略,率部擊斬了大西王張獻忠,被晉陞為貝勒。之後由於他在工部及家人府的政績,被擢升為安親王。
  
    岳樂與其先輩不同,他是清初改革派的代表,他全力支持順治的一系列改革,大膽啟用漢人,停止圈的,緩解與漢族地妾階級的矛盾。可走到了順治晚年,由於鰲拜等守舊大臣的上台,岳樂漸漸被疏遠,康熙上台之後,明軍開始得勢,幾乎所有的滿人對漢人更加仇視,尤其是大批漢軍旗漢人以及綠營開始向明軍投降,更加堅定了滿清上層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在京城裡,甚至許多王孫逐漸與岳樂關係淡漠,甚至有人開始抨擊他養賊自重,以至於康熙對這個族叔都頗有不滿。隨著滿人逐漸式微,滿人的勢力逐漸收縮,滿人幾乎到了無將可用的地步,漢人不可信,入關時的一些驍將椎繼病死,留下的子孫除了吃喝玩樂之外什麼都不會,最後康熙選來選去,只好重新啟用岳樂,讓他主掌滿蒙八旗營之一的五萬鐵騎。
  
    岳樂性子穩重,一臉憂心仲仲的跟在康熙身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對於當今的局勢,或許還有滿人會有盲目的樂觀,可是對於岳樂來說,卻是十分清楚的,人心並沒有站在他們這邊。
  
    康熙慢慢的走著,後頭跟著的王公大臣們也是鴉雀無聲,自從進林以來,他一直是這樣行走過來的。步輦、轎子、馬匹統統不用,每走一步,康熙的心裡便不知轉過了多少個念頭,他在豪賭,賭的是他的江山。他的社稷,他的一切,他不得不這樣做,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到了今天這一步,他甚至想到了崇禎,那個皇帝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呢?他們為了既定無法挽回的大勢不斷的疲憊奔波,可是事情往往都是往相反的方向進行著,彷彿像上天注定一樣。他看到眼前無數的枝椏和叢生的雜草,心裡在想,若是此戰大敗,聯的歸宿或許就是在這裡吧,天子啊天子,這個稱呼多麼的耀眼,可是既然自己順天應命,繼承了祖宗的天下。蒼天為什麼一定要亡我愛新覺羅呢?聯自問即位以來矜矜業業,山東大災,聯不敢耽擱,江南水患。聯熬夜召見相關大臣,這一切的努力。蒼天難道沒有看見嗎?一定要聯做那,打手
  
    想到亡國之君四個字時,康熙的臉色蒼白,腳下踉蹌了一步,嚇的周圍的侍衛要過來攙扶,康熙擺了擺手,他心裡打定了主意,就算是蒼天讓他做亡國之君,他也絕不做階下之囚,當年的崇禎皇帝有吊死在烘山的勇氣,難道他愛新覺羅的嫡親後裔,以勇敢著稱的滿人皇帝難道還會畏死芶活嗎?
  
    身後的王公大臣與康熙一樣,腦海中翻騰起各種的念頭,每個人機械一般的抬著腿,彷彿像押赴死刑台的死囚,好像越過了林子,等待著自己的,便是那午門刀斧手的砍刀一樣。這種壓抑的沉默終於被康熙打破。康熙的眼眸中滿是蕭然,徐徐停住腳步,他抖擻了最後一絲的精神。或許這也是他有生以來最後一次的精神了,他咬著唇往後看了一眼那些尾隨的王公,最後咳嗽了一聲,所有人被迫收回了思緒,眼望著皇帝。鴉雀無聲的傾聽著。
  
    「九叔、老三。」康熙的聲音中各種情緒飽含其中,眼睛向著岳樂和常寧望去。
  
    「奴才在。」兩個穿著都統戰衣的王爺順勢打了個千,其他的王公大臣紛紛避開了一些。
  
    「大清就托付給你們了,聯,,聯的性命也交給你們了,不要讓聯失望彷彿如技在喉一般,康熙的喉結不斷湧動,可是吐出來的字卻滿是悲意蒼涼,就彷彿那將荊柯送至易水河畔的燕王太子一般。
  
    「喳。」一大一小兩個王爺鄭重的吼了一句。
  
    「你們先去吧。」康熙揮了揮手。
  
    兩個王車一起起來,從邊上的侍衛接過馬韁,一道騎馬先走了。
  
    康熙又將目光落在索額圖身上,索額圖此時老態畢現,雖然不過四十歲光景,可是白髮早已滋生,迎著康熙的目光,老眼中滿是渾濁的淚水。他比誰都明白,這一仗之後意味著什麼,更清楚滿人有多大的勝算,他一平子再也忍不住低泣著跪了下去:「主子,您先回京吧,奴才們在這裡,為主子決一死戰
  
    康熙低歎了口氣,那蕭索的歎息聲隱含著決心,他是絕對不能走的。就算走,他能走到哪裡去?滿蒙精銳煙消雲散之後,還有誰能保衛北京城,誰能守得住紫禁城?就在這個功夫,聽到索額圖的話,許多滿人王公大臣也醒悟過來,出於從前的本旺,譏相繼跪了下來!,「請牽午井回京,奴才願替豐子」
  
    「都起來吧。
  
    集熙臉尖沒棄感動廣也沒棄集帆既真名漆,諸個不必再勸了。索額圖,還是你回去吧,胤仍不知現在學步了沒有,若」若是聯有不測,就保著胤仍即個吧。若是」若是這江山守不住了,就帶著太子走吧,渡海或者出關,不管如何,望你能保住聯的一點血脈。」
  
    年前,皇后赫捨裡氏所生的胤祝便降生了,胤班是康熙的嫡長子。自然得到了康熙的喜愛,這一次親征之前,康熙害怕再也不能回去。便早早的冊立了胤祝為太子,現在康熙越來越沮喪,更有著強烈的保住血脈的心思,皇后赫捨裡氏是索額圖的女兒,在生下胤動之後便難產血崩而死,這太子自然也是索額圖的親外孫,康熙之所以選擇索額圖,也自然是為了這個原因。
  
    「主子」索額圖伏在地上動了不敢動一下,康熙把話說到這斤份上,顯然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索額圖正想勸幾句,康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要勸聯,聯信任你,你把差事辦好了,便是對聯的忠心,你去吧,把侍衛們都帶回去,還有太皇太后,她年歲大了,也望你悉心照料著。」
  
    「喳。」索額圖應了一句,踉蹌著走了。
  
    與康熙的情緒恰恰相反,朱駿今日的心情格外開朗,棋局已經布好。兵本們已經推過了界河,終於到了見真章的時候了,在距離陣前老遠的地方自朱駿抵達了大營之後。便在這裡建起了一座四五米的高台,朱駿饒有興趣的站在高台上,用望遠鏡向著戰陣膘望,此時他的心情或許有一些緊張,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就好像當年高考的學子一般,既然早晚要攤牌的,不如現在見個真章吧。
  
    站在朱駿邊上的是幾個近衛軍團的將領,高台之下,一萬名近衛軍團士兵看著遠處列好方陣準備廝殺的各大軍團,胸中的熱血卻無處發洩。很是折磨。
  
    「清軍開始集結了。」朱駿看到遠處密密麻麻的騎兵開始排成一線。放下了望遠鏡,喃喃自語了一聲。隨後臉上大放異彩,對身後的近衛軍團軍官道:「不必站在這裡,帶一隊人到火炮營去,聯這裡安全的很。」
  
    那幾個軍官遲疑了一下,仍舊站著不動,他們的任務是保護皇卑,就算是皇帝讓他們離開,恐怕也會抗旨的。
  
    朱駿對這些人的固執倒是沒有發火,都囔了一聲,又舉起了望遠鏡。
  
    越來越多的清兵從林子裡走了出來,人流越來越多,並且開始在牛錄們的組織下集合起來,隨時準備發起進攻,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在兩天之內解決眼前的敵人,否則所有人都將萬劫不復,隨後,常寧和岳樂帶著親兵也出現在了戰場,他們騎著馬開始召集眾將制定攻擊計發打手。
  
    明軍則顯得輕鬆了不少,工事是事先挖掘好的,他們也不急著進攻。只是擺好了方陣,隨時準備迎敵便可,一些教導官已經在各營開始鼓動了,事實上不需要他們的鼓動,士兵們的士氣也高昂的很,因為他們只要回頭一望,便可以看到遠處的高台上皇帝的影子,皇帝就在我們的身後,弟兄們自然賣命的。
  
    後列的炮手們已經校準好了火炮,上千門新舊火炮列成了四縱瞄準了清軍的陣地,其實說起來,新式的火炮是足夠射中林畔的清軍的,只不過軍官們害怕打草驚蛇,只能引而不發,先等所有的清軍從林子裡出來了再說。
  
    隨後,清軍開始發起了試探性的攻擊,數百名騎兵組成的馬隊開始在明軍的外圍探查,明軍到是很給面子,沒有派出人驅逐,這場戰爭對於清軍來說實在很怪異,明軍的表現完全是個縱容孩子的家長。常寧已經按耐不住了,對於他來說,明軍的做法顯然是對他的挑釁,只有看不起對手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出來,不過沒有岳樂那邊的左翼發起攻勢。常寧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
  
    緊接著,康熙也出現了,滿蒙八旗的陣中,無數的給主子請安的聲音響起,騎兵們的士氣不由得也高昂起來。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30
第五百三十四章:命中注定的決戰

    兩軍終千對陣起束。清軍的大部凡擺開了衝鋒的陣型。憂如即往的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在清軍陣前,康熙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金絲鎧甲騎著大馬不斷的鼓舞士氣,到了現在,這個少年即個的皇帝已經做好了放手一搏的準備了,滿蒙騎兵們不由得熱淚盈眶,這可是主子的主子的主子啊,平時在宮禁裡,他們這些個奴才們便聽說主子如何英明,今日見著了主子親自上陣,無數人感動了起來。
  
    而在大後方的朱駿用單筒望遠鏡看到康熙皇帝騎著快馬鼓舞士氣。不由得眉頭一皺,他是第一次見到康熙,對於這個從前的「千古一帝。在開始時還有些畏懼,可走到了後來明軍漸漸得勢,朱駿便對這個年輕皇帝不太看得起了,什麼千古一帝,不過是一群奴才們捧起來的,剿除幾次叛亂就是千古一帝,那這個世界上千古一帝也實在太多了些,當年的萬曆皇帝弄個三大征,打一打蒙古人、苗人、僂人放在大明可就成了「千古廢材,出了名的昏庸無道。若是將萬曆放在滿清,有這麼多奴才歌功頌德,恐怕如今也是「千古一帝,了,毛都沒長齊的東西,竟敢搶聯的風頭,朱駿放下望遠鏡,對身後的近衛軍團軍官嚷了一聲:「走,跟聯上陣去
  
    那幾個軍官面面相覷,朱駿已噌噌的順著階梯下了高台,說實話。朱駿對於康熙親自上陣鼓舞士氣的手段還是略有佩服的,反正他現在去陣前喊話心裡總是感覺有些惴惴不安,爺爺可是大明天子呢,那裡只危戰險的,若是被流矢傷了,那可危險的很,這皇帝做得久了,朱駿自然是惜命如金,不過康熙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都上去了,朱駿若不上去難免寒了將士們的心,朱駿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十萬明軍列成數十個方陣一字排開。在他們的眼前的,是密密麻麻的騎兵,清軍的陣前,穿著明黃鎧甲的康熙騎著快馬來回的奔跑,喉嚨都快要喊啞了,他的馬每到一處。便傳來一陣陣的歡呼聲,這可是大清朝千千萬萬個奴才裡最大的主子啊,滿人們自然激動莫名,一時間早已忘卻了即將到臨的決戰,忘記了即將到臨的生命消逝,無數人瘋狂的大吼。
  
    「奴才給主子請安」
  
    「吾皇萬歲,」
  
    此起彼伏的聲音,把明軍陣前教導官的喊話和士兵回應都掩蓋了下去。許多明兵自然是不爽,有人甚至抬起火銳想把那康熙直接瞄下來,可是對方離得實在太遠,火銳的射程連邊兒都沾不著,再加上沒有軍官的命令,誰也不敢胡亂按動機括。
  
    些軍官拿起單筒望遠鏡觀看清軍的舉動,更是覺得鄙視的很,什麼玩意啊,人家拿你當奴才,你還熱淚盈眶,這不是骨頭賤嗎?從前天天聽人說滿人戰鬥力驚人,可是這些個奴才能爆發多少戰鬥力,他甘驕傲的回頭望了望身後的這些明兵。這些人可和滿人是不同的,他們可是正宗的大明子弟,就連皇上都說了。除了聯是天子以外,人人生兒平等,那些滿人們大多數是佝僂著腰的,想必是給人打千,在主子面前哈腰慣了,可是再看看咱們這些小伙子,個個都是身桿子挺直筆立,這是什麼,這就是區別。
  
    不過清軍的叫囂聲確實蓋過了明軍,這一點讓官兵們很是洩氣。許多人實在搞不懂,怎麼主子來了,一群奴才叫的這麼歡呢,居然還有人帶著哭腔嘶吼的,這,什麼玩意啊。
  
    咦吱撻馬蹄聲突然傳來,明軍官兵們不由礙手上一緊,將火統和指揮劍握緊,可是往前一望。那丐蹄聲居然不是眼前的清軍傳來的。他們還沒有發起進攻呢,可是除了清軍的騎兵,哪裡還有這麼多騎兵呢,許多人開始四處張望,隨後。明軍爆發出了一陣陣歡呼聲,這歡呼聲開始時還有些駁雜,可走到了後來,等所有人看到穿著冕服的大明皇帝朱駿矯健的騎著快馬,身後數百名近衛軍團騎兵緊隨其後向著長蛇方陣而來,立時爆發出來更大的歡呼。
  
    「皇帝陛下萬歲,」這種發自內心的歡呼立即掩蓋住了漆軍戰陣的聲望,那聲音的迴響彷彿衝破了雲霄,衝破了對面的齊眉山嶺。
  
    朱駿騎著馬經過一個個方陣,原本他還計劃打手著說幾句鼓舞士氣的話。可是士兵的迴響一浪高過一浪。根本靜止不下幕,朱駿就算開口,恐怕嗓門再大也得淹沒在聲浪韋
  
    既然說不了話,朱駿乾脆徐徐拍馬在一個斤。方陣前徐徐漫步便成了。這一路走下來,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時間,而在對面,按耐不住的清軍眼見明軍的聲勢蓋住了自己。那康熙便退到了後隊,隨著一陣陣的鼓號聲響起,狂躁不安的戰馬開始用蹄子刨著泥土,清軍們開始拔出了砍刀,他們已經不耐煩了。
  
    「陛下,可以撤退了。」幾個近衛軍官聽到了清軍的嗚嗚的號角聲。不由得臉色緊張起來,這是騎兵進攻的信號,皇上是不能再往這裡…,幾個人一起催著馬趕上朱駿道。「走吧。」朱駿在歡呼聲中。加快了馬速,身後數百名近衛軍團騎兵緊隨其後,絕塵而去。
  
    「聽我的命令,準備迎敵。」看到皇上一走,明軍的各個方陣也傳出了號角的嗚嗚聲,軍官們開始下達了準備作戰的命令。
  
    嘩啡嘩嘩,,無數支火銳從方陣的第一列探了出來,一排排的鎖,管對準了正前方,所有人都屏接了呼吸,等待著暴風驟雨的降臨。
  
    「不要緊張,瞄準正前方,一切聽口令行事。」軍官們開始借助望遠鏡觀測敵人的動向,另一邊試圖讓士兵們冷靜,狂熱的士兵或許對騎兵有用,可是對於這些火僥兵來說。卻毫無用處,他們必須冷靜,必須拋除一切的雜念,必須整齊劃一彷彿機械一般。
  
    戰爭的勝利是將領和士兵共同努力的結果,一支軍隊強大與否可以從其外在表現體現出來,大致分為四等。
  
    第四等的軍隊是烏合之眾,他們沒有軍紀,四處搶劫,沒有紀律。這樣的軍隊只要受到有組織的軍隊的打擊,就會一哄而散,他們絕對算不上強大。
  
    第三等的軍隊有著完整的組織結構,他們軍容整齊,步伐一致,但鬥志不高,士氣不盛。他們雖然比第四等要強,但只要遇到更有戰鬥力的敵人,也必然會被打敗。他們也算不上強大。
  
    第二等的軍隊不但有統一的指揮系統,裝備精良,而且士氣高漲,在行軍途中經常會喊出兩句「殺敵報國」的口號,士兵們都急於表現自己的英勇。這一檔次的軍隊有氣勢、有衝勁。他們不畏懼任何敵人,可以稱愕上是強大的軍隊,但很遺憾的是,他們也不是最強大的。與最強大的軍隊相比,他們還缺少一種素質。
  
    這種聳質就是沉默,最強大的軍隊是一支沉默的軍隊。
  
    這種沉默並不是指軍隊裡的人都是啞巴,或者不說話。
  
    所謂的沉默應該是這樣的一種情景:臨戰之際,軍官們站在高地上對他的十萬大軍話,這十五萬軍隊漫山遍野,黑壓壓的佔滿了平地、土丘。
  
    他們不同相貌、不同地方、不同習好,卻擠在同一片地方,聽著同一個聲音,看著同一個方向,鴉雀無聲,在軍官的口令之下,他們開始整齊劃一的做著各種的戰鬥準備,他們把火藥上膛,他們平舉起火統,他們開始瞄準,在此刻,他們不會有任何聲音,彷彿一個嶄新的戰爭機器一般,在指令之下,按部就班執行一切指令。
  
    士兵們執行著軍官的指令,軍官們執行總督的指令,而總督的每一句話,都將徹底的貫徹下去,既沒有一群人在你身邊嘰嘰喳喳,這個說前進,那行,說後退,這個說東。那個說西。也沒有人躲懶或者衝動的率先按動機括,在這裡,軍團的最高指揮官就是神,他將決定一。
  
    清軍逐漸開始躁動起來,起衝擊的是左翼的岳樂軍,岳樂一身戎裝,矯健的騎在馬上,長刀千指,隨後數萬把發著寒芒的戰刀刷刷的指向前方,在一片刀林之中,岳樂已大吼一聲:「殺。」
  
    「殺。」數萬洪流一般的騎兵開始緩緩的向前技動,隨後逐漸散開。加快了馬速,排山倒海一般發起了衝擊,」
  
    隨後,常寧的右翼也舉起了戰刀。在左翼滿蒙八旗的喊殺聲中開始爆發,這是滿人最後一次的決戰。他們的命運將在此面臨兩個選擇,成功或者失敗,繼續成為這片廣褒土地的主人或者階下囚,奴役別人或者被別人奴役,屠殺或者被屠殺,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任何友好都不過是欺詐和謊言。種子已經開始突破了土壤,生根、發芽、現在需要等待,等待此時此負生出最血腥的果實。
  
    交戰的雙方都明白,此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滿人們更加明白。要嘛衝到對方的方陣裡去屠殺這些動搖統治的漢人,要嘛就是被火鏡射殺,他們的妻兒將淪為奴隸,他們的一切將會化為烏有,殺吧,這是最後一戰,既然來了,那麼這裡注定要千萬顆人頭落地,注定要用鮮血將這片土地澆灌成血紅,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注定了千萬人從此化為枯骨、塵埃。幾里的陣線前,那馬蹄踐踏大地的震響隆隆不朱
  
    千萬匹戰馬在奔騰,千萬顆心臟在劇烈的跳動,千萬把戰刀迎著太陽閃耀著妖異的寒芒,千萬人的喊殺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這就是滿蒙八旗的威勢,幾個年前,他們憑著這些逐鹿天下,稱雄一時,幾個年前,他們利用這些賺取了血腥的果實,一統山河。他們的敵人猶如羊群一般被他們肆意的驅散屠戮,他們的敵人甚至還未開戰就開始四處潰逃,那種雄視天下連風雲都隨之變色的威勢讓他們成為了這片沃土的主人,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他們的牛羊。
  
    斗轉星」小月輪迴。同樣壞是眾樣的威樣凍是千萬匹戰馬氣腳,千萬柄戰刀做好了屠殺的準備,可是他們的對手卻已物是人非,明軍們仍然是沉默的,既沒有人激動,更沒有人膽顫打手的螺釘,在威勢面前,他們忠實的隨著軍官的命令無畏的沒有挪動一下腳步。
  
    戰爭開始了
  
    火炮開始轟鳴,最先發難的是威力強大的新式火炮,無數顆黃銅炸彈宣洩在騎兵的衝鋒陣型之中,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許多滿蒙騎兵觸不及防的被炸成了碎片,彈坑仍然冒著硝煙,
  
    這就是明軍的火炮嗎?無數馬背上的騎兵自問,他們已經沒有了網才的那種不可一世,強大的炮火將他們最後的信心彷彿打碎了一般,對於他們來說,這種威力強大的火炮幾乎已經不能容納入火炮的範圍了。在他們的心自中,火炮不過是夾雜著鐵釘和碎鐵冒著黑煙的東西而已,可是,這到底是什麼呢?
  
    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儘管他們的衝鋒陣型盡量的散開,但是傷亡仍然巨大,許多人被炸得血肉模糊,與戰馬一道倒在地上。這不是結束,只是開始。
  
    千門火炮的聲音仍然隆隆不停,清兵們不斷的催動著戰馬,他們必須衝過去,衝過了這裡,衝過了這裡才能活下去,至少能暫時活下來。
  
    隨後,一個個壕溝和路障、拒馬擋在了騎兵們面前,在火炮聲中,他們盡量的跨過這些障礙,可是障礙太密集了,往往前方的騎兵調入了壕溝,被路障和拒馬撞擊成了冰冷的屍體,後方的騎兵才多了一分活命的機會,壕溝可以用屍體來填平。路障可以在一次次的衝刺下衝開,可是這一些,都必須用人命的代價來完成,前方的騎兵用鮮血和屍體給後方的騎兵開闢出衝鋒的道路,讓後方的騎兵距離明軍更近一些,而後方的騎兵必須毫不猶豫的跨過他們的屍體,去迎接另一個挑戰。
  
    這就是戰爭,所有人不再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他們只是工具,只是為了向勝利衝刺的一個個棋子。
  
    「第一列火鏑手準備。」明軍的軍官不再沉默,騎兵已經進入了射程。他們毫不猶豫的持著指揮劍,開始忠實的下達命令。
  
    「射擊
  
    「砰砰砰砰」
  
    相對於火炮和工事來說,這才是對滿蒙八旗最致命的武器,這些僥倖衝破了火炮的打擊範圍,衝破了工事阻撓的騎兵們如今要面臨的,將是密集的鉛彈的呼嘯。
  
    許多人開始倒下,活下去的人繼續衝刺,漢人離他們不遠了,衝過了這裡,他們才有生機。
  
    火炮在轟鳴,火鏡的聲音砰然作響,無數人到下,清軍們殺出了一條用血澆灌的路,可是這條彷彿沒有盡頭。
  
    些清兵甚至拿出了身後的弓箭開始對著明軍的方陣射擊,可是在這炮火、鉛彈參雜的慘烈戰場,用這種原始的武器無異於是找死,還未等他們拉開弓,鉛彈便射入了他的體內,隨後與他的同伴一樣身體逐漸冰冷。
  
    滿蒙八旗騎兵們繼續前仆後繼的發起了衝擊,既然沒有了後路,那麼狗急跳牆也好,決一死戰也罷。無論如何也要殺幾個漢狗賺回點本錢。雖然他們明知能夠殺入漢人方陣的人是極少的。
  
    「第三列火銳手準備,射擊
  
    「第四列火鏑手上前,準備。射擊,」
  
    「第一列明軍的軍官仍然如機械一般繼續的發佈命令,而士兵們忠實的執行著指令,他們都是老兵,這樣的場景不知道面對了多少次,眼前鋪天蓋地而來的滿蒙八旗不過是比之從前的敵人更加勇敢一些罷了,那又如何?在他們面前,任何敵人都將被碾成粉碎。
  
    「忠勇營準備。」終於有騎兵開始零散的衝入了方陣,這些幸運的騎兵很快會被射殺,但是他們的死掩護了身後的騎兵,明軍的火統手顯然有些凌亂了,這個時候,該是忠勇營出場了。
  
    在方陣的最後,如林的長矛豎了起來,這種兩人合抬的長矛長達三四米,是抵擋騎兵的最後一道屏障。
  
    「變陣,」各方陣的軍官拖長了尾音,嘶吼著。
  
    刷刷,」明軍的方陣終於開始大規模的動了起來,火銳手紛紛向後退避,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忠勇營的長矛手,一狠狠長矛自方陣中探了出來,那尖刺的矛頭,探出兩米的軀幹密密麻麻的越來越多,整個明軍方陣彷彿成了刺蝟一般。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31
第五百三十五章:大敗滿蒙精銳

    砰無數的騎兵撞在了矛尖卜,一個個身體猶如二:被無情的穿透,戰馬嘶鳴,血氣瀰散,伴隨著一陣陣碰撞聲和絕望的哀號,清軍終於衝到了明軍的方陣。
  
    只是這密密麻麻編製的矛網阻止了騎兵的繼續深入,探出方陣兩三米的長矛在幾個明兵的緊握之下牢牢的將衝撞而來的騎兵擋在了方陣之外。
  
    滿蒙八旗兵們內心裡一陣陣的絕望,這種絕望是在一次次的希望中產生的,先是經歷火炮的轟炸,他們在想,快了,就快了,只要衝破了漢人的火炮轟炸的範圍就大功告成了,經歷了雨點一般的火炮,隨後便是各種工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可能下馬穿越障礙,戰馬已經瘋狂的奔馳了,後面就是從炮陣中瘋狂逃出來的騎兵,一旦停頓,後面的騎兵說不定直接踩過去,仍然是抱著希望的往工事裡沖,許多人掉入壕溝,許多人被拒馬撞的支離破碎,可是憑著希望,他們仍然繼續往前衝,快了,只要過了這些障礙,就該讓漢狗知道滿蒙八旗的厲害了吧。
  
    可是他們仍然不明白,這還只是開始,是一道下酒菜,距離結束恐怕還早的很,之後我們遇到的是一排排火鏑的連續射擊,槍林彈雨之中,更多的人倒下,他們的眼睛濕潤了,那個金二,前天還擲散子欠我三錢銀子呢,今天說沒了就沒了,可是他們仍然還有希望,因為他們距離明軍的方陣,不過只有百丈的距離,突破了這裡,就是勇士的天下了,殺啊,主子就在我們的身後,保護主子狠狠殺光這些漢狗,這是所有懷著僥倖心理的滿人心底最深處的吶喊。
  
    個個人倒下,但是仍有人幸運的衝到了明軍的方陣前。
  
    近了,近了,還有二十丈、十丈,」所有人都露出勝利的微笑,不是嗎?當他們這些人千辛萬苦冒著槍林彈雨終於衝到了明軍的陣前,這種喜悅和興奮,恐怕不亞於擲髓子大殺四方,他們握緊了戰刀,刀鋒高高的舉起,嗯,很快,刀鋒就要在這陽光下滑落了吧,許多清兵甚至可以想像到接下來的情景,一個個漢狗的腦袋猶如割韭菜一般朵了下來。然後驚恐不安的明軍開始出現了恐懼,甚至潰散,最後,騎兵們騎著馬開始追擊,這不是滿蒙八旗一直的作戰方式嗎?雖然為了靠近敵人,這一次大家的損失過於慘重,但是那又怎麼樣?至少他們勝利了,大清國保住了,主子龍顏大悅了,而他們,也成了有功之臣,可以圈到更多的土地,養著更多的奴才,殺啊,下一刻,戰馬就可以衝垮這些漢狗的方陣了。
  
    希望越大,失望也與之成正比,一狠狠長矛自明軍陣前豎了出來,隨後奔在最前的清兵眼眸中從喜悅轉瞬之間化為了恐懼,根本沒有他們思考的空間,身體已經狠狠的串在長矛上,這種一波又一波的戰陣讓他們終於絕望了,面對密密麻麻的長矛,許多後隊的騎兵甚至瘋狂的勒住了馬,往這麼密集的長矛裡撞,這不是送死是什麼?可是他們稍一停頓,更後方狂奔而來的騎兵快閃不及立即撞在了停止衝鋒的騎兵身上,雙方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一時間,整個騎兵衝擊陣型人仰馬翻,早已失去了方纔的凌厲。
  
    騎兵開始出現了混亂,有的如沒頭蒼蠅一般撞入長矛中,有的想要掉頭奔逃,最後被後方的騎兵撞倒,長矛鎮前的屍體幾乎堆成了土丘,讓後方的騎兵更加不好衝刺。
  
    怎麼辦?失去了勇氣的騎兵此刻終於露出了深深的恐懼,至今為止,他們已經傷亡過半,可是明軍卻連一根毛都沒有掉過,這個仗還能打嗎?跑吧,他娘的,管他什麼大清國,管他什麼主子,活命才是最要緊的,瀰漫著這種情緒的,大多數是蒙古的騎兵,許多人開始調轉馬頭逃跑,最後被後方的滿洲騎兵撞在了一起,憤怒的滿州軍官甚至聽了馬步,開始尋找那些試圖逃竄的蒙人斬殺,對於他們來說,這些蒙古騎兵的危害是巨大的,一旦逃跑的風氣蔓延,大清國最後一次的攻勢就此瓦解,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些逃跑的蒙人斬殺,威懾三軍,這仗才能打下去。
  
    蒙人可不是吃素的,當看到有滿洲將佐往自己人身上用刀子,立即提刀反擊,一時間,整個局勢更加混亂不堪,而明軍的方陣卻顯得有條不紊,火統聲停止了,長矛手將所有試圖撞入方陣的騎兵刺穿,一些偶爾衝進方陣的騎兵,也迅速被後排的忠勇營士兵拿著短鏡直接射殺,後方的火炮仍然隆隆作響,齊眉山下彷彿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高台上的朱駿終於放下了心,拿下了單筒望遠鏡,一切都快結束了,形勢已經明朗,任何力量都不足以扭轉戰局,雖然朱駿對明軍很有信心,可是此刻,總算是看到了結果。開玩笑,一個明軍的全套裝備就需要十兩左右的銀子,火鏑、匕首、呢子軍服、還不算上平時的吃石江腆,面對同樣數量的滿蒙騎兵。若是不能戰勝那就亞,二
  
    「皇上,滿人退了。」近衛軍官們瞇著眼悄瞧著戰局,雖然沒有望遠鏡,但是那如洪流一般的騎兵開始凌亂的退卻卻是看的真切的,這一戰關係到滿漢的存亡,近衛軍官們自然明白這些,這時見到滿人騎兵開始退卻,立時興奮起來,甚至忘了禮制,忍不住走到朱駿身邊,握著扶干身體前傾,只恨不得跨入那波瀾壯闊的戰場跟隨著一道去追擊敵人。
  
    「嗯,確實退了朱駿語氣冷淡,但是內心卻是極為激動,整整個三年,十三年的時光,朱駿的全部心力等的就是今天。
  
    「皇上近衛草官們突然又皺起了眉頭,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戰場:「為什麼不追擊呢?」
  
    在高台之下,騎兵開始四散潰逃,可是明軍的方陣卻沒有任何追擊的動作,這讓近衛軍團們很是焦急,這個時候可是追擊的最佳時機啊,一旦錯過,恐怕就讓滿人逃了。
  
    朱駿淡淡一笑:「是嗎?恐怕現在不是追擊的最佳時期吧。」他興致極好,徐徐解釋道:「步兵追逐騎兵,能追殺到幾個,現在滿蒙騎兵已經折損大半,這個時候,倒不如給他們緩一口氣,讓他們重新集結,給他們一點兒希望,只要他們不逃就成了。
  
    他背著手加重了語氣:「聯要的是一網打盡
  
    「可是若滿人緩了口氣之後向後撤退呢?」近衛軍官們畢竟不是軍事白癡,很快找到了皇上話語中的漏洞。
  
    「放心吧,他們是不會撤退的。」朱駿拋下了這麼一句,隨後噌噌的了台階,幾個近衛軍官一臉古怪的跟上。
  
    清軍新駐紮的大營裡,三三兩兩的潰兵開始回營,許多人一臉的沮喪,所有人都沒有任冉的生氣。
  
    大帳裡,一個個佐領、協領進來稟報本部的損傷,康熙沒有生氣,只是一臉木然的聽著,時不時的頜首點頭,這一仗,他原本就沒報多大的希望,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輸的這麼慘,整整個萬精騎,如今完好無損的不過三萬,而明軍呢,明軍的傷亡恐怕連一千都不到,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了新軍方陣的威力,從前他確實組建過新軍,可是同樣是新軍,在自己手裡成了一群廢物,可到了明軍手裡,卻組成了天下最牢固的戰陣。
  
    「哎康熙突然歎了口氣。帳內的將佐都不由得心裡一縮,所有人都垂著頭,不敢吱聲。
  
    「嘿嘿,」康熙突然笑了,那種無奈和苦澀的笑意在他的臉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既然敗了,那麼大家都死在這裡吧,白山黑水的勇士子孫可以戰敗,卻不能像狗一樣的竄逃。,
  
    將佐們仍然不吱聲,坐在康熙下首的幾個老王爺嘴角抽搐,顯然對皇上的話並不認同,到了這個時候還不逃?這個小皇帝恐怕是給嚇傻了,他們可是有三妻四妾,可是享慣了榮華富貴的,哪裡願意在這裡等著挨槍子兒,最先開口的是信郡王洞鄂,洞鄂是豫親王多釋第七子,順治十八年封貝勒,康熙即位之後,敕為信郡王,是康熙的堂叔,早在入關之時,洞鄂便以貝勒的身份封了將軍,可是與他的父親多鋒不同,此人算是個滿大滿的紈褲子弟,所部的清兵跟著他算是倒了血霉,屢戰屢敗壓根就一點兒功勞都撈不著,康熙即位之後大加封賞,他這個多鋒的七子雖然不濟事,可是康熙也沒冷落他,封了個信郡王,洞鄂因此更加驕橫,在北京城裡經常帶著家奴假扮成流氓劫掠路人,吃喝嫖賭樣樣都精通的很,對此,康熙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如何對方總是他的堂叔,若是斥責,難免會有人站出來說他薄恩寡義,此時康熙一番話說出來,洞鄂便急了,別啊,爺府上還有幾個房小妾呢,田莊裡這麼多糧都還沒收上來,這說死就死了,爺這些年辛苦攢下來的銀子和福晉側室們怎麼辦?
  
    洞鄂硬著頭皮站出來,邊上幾個親王郡王對他擠眉弄眼,都是帶著鼓舞的眼神,有個愣頭青站出來把他們想說的話都說了當然是要鼓勵的,要是皇上同意了自然皆大歡喜,就算不同意,龍顏大怒了,也是愣頭青倒霉,跟本王爺可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
  
    「皇上,這個,,這個洞鄂心裡發急,可是他這種玩意兒除了會吃喝嫖賭滿口謾罵之外,還真是極少在皇上面前奏對:「勝敗是兵家常事嘛,如余,,嗯,如今咱們小挫一陣,大不了過些日子再殺回去,可是如今將士們仗也打了,人困馬乏,總是要回去歇養歇養,才有精力給皇上賣命不是?」
  
    洞鄂一大通的說話,心裡還頗有些得意,這可是急智啊,一下澗書口四凹以以凹3卜廣告少麗薪慎」隙麗芻打手大酒。想必皇卜總會開竅的。不曾想直陰沉著臣一下子面色猙獰起來,突然抓起桌案上的硯台直接就往洞鄂臉上丟,洞鄂還未反應過來,那硯台已不偏不倚的砸在眼窩上,墨汁灑的滿臉都是,正在他還不知哪裡惹得龍顏大怒之際,康熙已經砰的一聲把身前的案子推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上來,洞鄂這才感覺到眼窩裡鑽心的痛,哇哇的呻吟起來,他原本就是地痞的習氣,平時皇帝也懶得召見他,更別說給他委任什麼事做了,同輩的親王、郡王們也不愛搭理的,小一輩的貝勒們見了他也只能讓著他,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叔叔,這樣下來,便養成了一身驕橫的性子,眼下皇上讓他去送死,他勸上兩句還用硯台砸他,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口裡大叫大嚷:「皇上打人啦,我呸,什麼皇上,乳臭未乾的小子罷了,爺好心好意的勸他不要白白送了小命,竟這樣的不知好歹。
  
    幾個老親王、郡王們看的目瞪口呆,心底早已生出一股寒意,這下玩大了,這個愣頭青不止做了出頭鳥,還把大家的飯碗全砸了,現在把皇上的火撩了出來,恐悄就是皇上想撤退礙於面子也不會走了吧。
  
    「拉下去,砍了。」康熙瞪著洞鄂,咆哮聲傳出數百米,就連帳外的侍衛也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匆匆的趕到大帳子這裡來探風。
  
    這個時候洞鄂總算清醒了,皇上是誰啊,他又算是個什麼東西,雖說是多擇的七子,是個黃帶子的郡王,可是在皇上面前,還不是個螞蟻,他此時已嚇得膽戰心驚,聽說要砍腦袋,立即攤了下去。
  
    「沒聽見聯的話嗎?拖出去。」康熙幾乎瘋了,一切都完了,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他原本心裡只有悲哀,抱著殉國的心思,可是洞鄂的出現終於點燃了他心底的火藥桶,他終於爆發了,他辛辛苦苦的日以繼夜的處理縣政,一時一刻都不敢耽擱,他每日都在膽戰心驚的等待著前線的戰報,可是每一次都令他失望不已,這難道是聯的錯嗎?他心裡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捫心自問,他認為自己已經對祖宗的基業盡了最後一分的基業,可是他獨自力挽狂瀾又有什麼用?看看這群豬吧,血紅的眼眸掃向那些膽戰心驚的親王、郡王,這些人和自己一樣都是宗室,可是明軍打來的時候他們在做什麼?漢人反抗的時候他們又在做什麼?個個錦衣美食,個個左擁右抱,個個肥頭肥腦,他們到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一點兒也沒有把心思放在平叛上去,該逗鳥的逗鳥,該玩樂的在玩樂,現在社稷要沒了,祖宗的基業也要毀了,這些人居然還想著芶安一時。
  
    幾個黃馬褂侍衛遲疑了一會,畢竟是個郡王,皇上現在生氣,恐怕是不能真的砍了的,這洞鄂上面還有幾個哥兒也是親王、郡王呢,畢竟是鐵帽子王多鋒一系的人,今日要是把他給砍了,人家自然是不敢找皇上報仇的,可是要拿他們這幾個侍衛出出氣可是簡單的很,最後幾個黃馬褂還是把洞鄂拉了出去,先囚禁起來,等皇上氣消了再做處置。
  
    今夭鬧了這麼一出,大帳裡更是鴉雀無聲,只剩下康熙一人來回踱步著咆哮:「。多,你們這些人聯知道,都想走是嗎?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休想,誰也別想走,祖宗的社稷沒了,大家一道殉國吧,聯尚且不怕死,難道你們也怕死嗎?」
  
    沒有人敢回話,幾個老親王、郡王甚至幾個協領、參領眼眸中都滿是恐懼,不走就是等死啊,明軍聲勢浩大,十萬精騎都打不過人家,更何況是如今早已損傷過半呢,再加上明軍的兩大軍團正在往左右趕來,一旦形成了合圍之勢,到時候想跑都跑不了了。
  
    康熙的嗓子已經有些啞了:「死吧,都死吧,你們以為逃回去就想活命嗎?哈哈,,一群只知道吃喝的蠢貨,漢人不會放過聯,更加不會放過你們
  
    「傳聯的旨意,讓常寧帶一隊兵馬在林中設一道防線,封鎖齊眉山,明日要嘛死戰,要嘛一道去死,誰若是敢後退,格殺。」
  
    個一等侍衛站出來喳了一聲,立即傳令去了。
  
    「活著有什麼意思,不如一道死絕了吧康熙猙獰的擠出一句話,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王公將佐。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32
第五百三十六章:奴才

    習軍大營並沒有沉浸在喜悅點中。仍然籠罩著一陣緊繼,一個又一個的斥候來回的進出營寨,不斷的將清軍的一舉一動向大帳稟報。而在大帳內,幾個高級軍官正在緊張的部署,朱駿坐在上前,冷眼旁觀,現在最大的問題已經不再是戰爭了,而是盡量的合圍住清軍。使他們無路可逃,一網打儘是這一役的最高目標。
  
    還有一天的時間,只要清軍一天之內不向後撤退,兩大軍團趕至戰場,那麼一切都解決了,只是問題是誰能保證清軍不撤退呢?鎮撫司的番子曾在北京城搜集了許多的情報,甚至一些漢人大臣也在搜羅之列,從這些人口中得出來的情報是,康熙是個驕傲而且帶有自負的皇帝,他在大營,恐怕寧願死,也不願意大軍撤退。
  
    分析歸分行,並不代表清軍不撤退的可能,滿人背靠齊眉山,一旦入山,明軍要追,恐怕就來不及了。
  
    這一次朱駿在賭,賭的是康熙一如既往的一根筋下去,一個個探子不需通報就可入帳稟告,聳息一個接著一個,也讓朱駿鬆了口氣,至少。清軍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撤退的動向,只要熬到天黑,一切都結束了。
  
    「報。」這一次進帳稟告的不是斥候,而是一名守衛在帳外的近衛軍團低級軍官,通常情況下,近衛軍團軍官只負責保護皇帝,稟報這種事可不是他們的職責,他一進來,帳內的將佐立即感覺到了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紛紛停住討論望向這個軍官,坐在大帳裡的朱駿面容一肅:「什麼事?。
  
    「皇上,一個清軍的探子被外圍的斥候抓獲了,那人似乎有什麼隱情,要向皇上稟告。」近衛軍團軍官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言語頗有些閃爍。
  
    「哦?讓他進來吧。」朱駿倒是心平氣和,探子怎麼會輕易的被斥候捉獲?難道是康熙派人來談和?他打起了精神,若真是來談和的,他是無論如何也先答應的,耗著再說,等兩路軍團一到,再打他娘的。
  
    朱駿可不是什麼信守承諾的人,至少對於滿人可沒有那麼多信用可伴。
  
    片刻功夫,一個穿著號衣,臉色畏縮的清兵小心翼翼的走進帳來,他打量了會大帳,隨後看到了一個穿著冕服的中年正打量著自己,立即小腿一縮,打了個千:「奴才給大明皇上請安。」
  
    朱駿厭惡的擺擺手:「聯可不是你的主子,少時什麼奴才,直話直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金福海是正紅旗的滿人,從爺爺輩起,便是豫通親王多鋒家的奴才。其實這大清朝的奴才倒是頗有特色的,奴才的表現形式是鷹犬和奴隸。但後者完全可能不是奴才。比如心懷異志者如吳三桂,對君王的忠實只為騙取信任,為了求取富貴罷了,因為一旦滿人出現裂縫,像吳三桂這樣的人會像孫悟空一樣「現出本相」。相反,奴才則表現一往情深,心有不甘,而只能巴望新的主子降臨。
  
    滿清時,奴僕常被稱為「奴才」。清人粱章櫃《稱謂錄》有別解。釋為「奴僕之所能」即奴僕的能耐。「奴才」一詞,本是古代北方遊牧民族的一句罵人話,意為無用之人打手只配為奴,故又寫作「駕才令人罵某家人奴氣重、是走狗,常稱之為「奴才」。
  
    「奴才」一詞,雖含鄙意,卻在清朝典章制度上有著一個特殊的位置。清朝規定,給皇帝上奏章。如果是滿臣,便要自稱「奴才」;如果是漢臣,則要自稱「臣漢臣如果自稱為「奴才」就算是「冒稱」。當年滿臣天保和漢臣馬人龍,共同上了一道關於科場舞弊案的奏折,因為天保的名字在前,便一起稱為「奴才天保、馬人龍」。滿人皇帝看到奏折後,大為惱火,斥責馬人龍是冒稱「奴才」。於是,到了乾隆朝做出規定「凡內外滿漢諸臣會奏公事,均一體稱「臣這個規定,目的就是不讓漢臣稱「奴才」為此,寧肯讓滿臣遷就漢臣也稱「臣」。
  
    本來,滿族統治者是一向嚴求漢族人與自己保持一致的。他們強迫漢人剃頭髮,易衣冠,搞得血雨腥風,都是為了讓漢人歸化於自己。臣服於自己,但惟獨不肯讓漢人也與自己一樣稱「奴才」。「滿洲人自己,就嚴分著主奴,大臣奏事,必稱「奴才」而漢人卻稱「臣,就好。這並非因為是「炎黃之冑」特地優待,錫以佳名的,其實是所以別於滿人的「奴才」其地位還下於「奴才,數等。」滿洲人入關前,大體處於奴隸制向封建制過渡的社會,雖然佔據了中原,但奴隸制的胎記並未完全退去,「嚴分著主奴」就是一個明顯的表現。曾有坐觀老人《清代野記》記云:「每有旗主,貧無聊賴,執賤役以餬口,或為御者,或為喪車扛夫,或為娟肩者。刀逃遇其奴,高車馳馬。翎頂輝煌喝其名。使下車押奴則再三請叟,解腰纏以賄之,求免焉。故旗奴之富貴者,甚畏見其貧主也……意思就是,那些個旗主有的開始窮困潦倒,做的事可能是抬轎的、雜役之類的活,但走路上若是撞見了自己的家叔,不管你這個家奴發了多大的家,坐著四輛馬的馬車。戴著雁翎頂戴,必然會高喝奴才的大名,讓他下車代自己勞役,奴才則再三的請安,拿出銀子來賄略
  
    免。
  
    這就叫「嚴分著主奴嚴分著主奴」的習慣反映到典章制度上。便是滿臣奏事時要自稱「奴才」。滿臣自稱「奴才。」不僅表示自己是皇帝的臣子,更表示自己是皇帝的家奴;而漢臣則沒有滿洲人傳統的主奴關係,所以也就只有臣子的身份,也就不能稱「奴才。」正因為這個原因,馬人龍奏事時自稱了「奴才。」便被認為是冒稱。「奴才」與「臣」這兩個稱謂,誰尊誰卑,以令人的眼光,無疑是「奴才」低於「臣。」但這種判斷,與清朝的實際情況相差甚遠。「奴才」一稱,從表面看,似不如「臣」字體面、尊嚴,實則「奴才。要比「臣。金貴得多。「奴才」實際是一種滿洲人主奴之間的「自家稱呼。」非「自家人」的漢人是沒有資格這樣稱呼的正如趙太爺罵阿你也配!漢臣稱「臣」並不是皇帝為了照顧漢臣的面子,「特地優待。錫以佳名」而是為了與「奴才」一稱相區別,以顯示漢臣的地個低於滿臣。俗諸云:「打是疼,罵是愛」清朝皇帝讓滿臣自稱「奴才」實際是罵中之「愛」;反之,不讓漢人稱「奴才」則是因為缺少這份「愛」。
  
    在實行奏章稱謂制度的過程中。也出現過特殊的情況即有漢臣雖然稱了「臣」卻遭到皇帝的申斥。乾隆三十五年,滿臣西寧、達翎阿與漢臣周元理,聯名上奏「搜捕蝗孽」一折,二滿臣皆自稱「奴才。」周元理自稱「臣」按理說,這是符合規定的;但乾隆皇帝卻懷疑周元理稱「臣」是「不屑隨西寧同稱,有意立異」是不服當奴才。實際上,周元理哪敢作如此想?他巴不得能自稱「奴才」呢!沒想到卻受到乾隆帝的猜疑。
  
    金福海就是這麼一個奴才,他的爺爺是多鋒的家奴,爹也是多鋒的家奴,到了他這一輩,老親王死了,他自然成了主子兒子的奴才,他的主子就是洞鄂。洞鄂胡鬧了一場之後,被康熙叫人拉了下去,雖說聲言要砍頭,但是康熙說的畢竟是氣話。侍衛們自然不敢對這斤。郡王動刀子的,人家可是多鋒一系的子嗣。多鋒的幾斤。兒子哪斤。不是親王郡王?最差的也是個貝勒爺,與其他宗室也都是盤根錯節,砍了他的腦袋,不知會牽連起多少人的怒火,因此只能暫時將他圈禁起來,雖是圈禁,洞鄂還是有活動空間的,一想到明軍即將殺來,就算是明軍不來,自己的罪了皇上,僥倖不死,這輩子恐怕也逃不脫圈禁的命運了,洞鄂是斤。無賴,想到自己的往後的命運,哪裡還管你什麼祖宗社稷,壓根一咬,立即叫來了幾個家奴,一撥人去找幾個相好的親王,而金福海則故意以斥候的名義出營,再故作「不小心,讓明軍的逮了。
  
    金福海被朱駿不冷不熱的擋了一句,不由得面色尷尬,只是做人奴才的,若是臉皮不夠厚那可怎麼活?是以朱駿話語中雖帶著些諷刺,他面上一臉恭順,心眼裡也不覺的怎麼,在他眼裡,大明皇上也是很有主子的氣派的嘛,人家那舉手投足。還有那冷笑的嘴角,和主子們豈不是一模一樣?他小心翼翼的道:「回稟皇上,奴,,打手卜人是信郡王洞鄂主子的家奴,奉主子的話,前來與皇上密議的
  
    他一邊說一邊兩個眼珠子偷偷斜了朱駿一眼,見朱駿仍是不溫不火。濺了口吐沫繼續道:「我家主子在大營裡有白來個家奴,還有幾斤。親王、郡王也是隨軍來的,那皇,不,那康熙不體恤咱們這些下頭的奴才,執意要大家提著腦袋與大明對抗,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不就仰仗著主子仁厚嗎?康熙不近人情,連自個兒的幾斤。叔兄都不給活路,因此幾個老親王,郡王讓小的來就是密議向皇上投降的,若是皇上願意納降,保住主子們幾個的田莊。今夜咱們放火為號,開營門,給明軍帶路殺敵
  
    金福海的一句話,讓帳內所有人都不由的目瞪口呆,隨即,幾個將佐眼眸中儘是深深的鄙夷。朱駿倒是不露聲色,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從來都是不缺的,當年滿人入關。那些個漢奸也不少,如今時過境遷,這些滿人倒是爭著做滿奸了,其實想想也是,滿人建立的大清已經到了隨時覆沒之際,無數的滿人權貴即將家破人亡,到了這個時候,像康熙那種一根筋的滿人有是有。,漁是誰不為自只打算打算呢祖宗的社稷太重要能金柬口叭丟嗎?哪個家裡頭沒有十幾房福晉妾室。哪個沒有成群的兒女,難道這些就因為祖宗兩個字就全部拋咯?那些肥,頭大耳的滿人權貴們除了吃喝玩樂之外,恐怕沒有這麼大的覺悟吧。
  
    只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這個金福海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若是真的,明軍自然輕鬆省事了不少。可是若是假的,說不定給了滿人一個狗急跳牆的機會呢,畢竟現在滿人日薄西山,說不定是什麼陰謀詭計也不一定呢。
  
    「皇上小的知道皇上是不會信小的的小的是什麼人哪,豬狗不如的東西,不過我家主子已經說了,屆時他與幾個老王爺會在營裡製造混亂,皇上看到營中大亂再行決定便可。
  
    朱駿鄙視的看了金福海一眼。不過這個計戈打手命,至於家產和田莊」朱駿嘿嘿一笑:「望你的主子們能夠認清形勢,聯要殺他們,就像掐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朱駿話語中傲氣畢現,這絕對不是虛張聲勢,如今明軍已經佔了絕對優勢,滿人政權的覆亡只剩下時間間題,就這些白癡還想著保住自己的田莊,哼哼,朱駿可不是傻子,這些個什麼親王、郡王的當年在直隸附近圈占的土地可是大的很的,全便宜了這群豬,那朱駿反清還有個什麼意思,這事若是傳到南邊,恐怕漢人們都不答應。
  
    金福海被朱駿噎了一下,卻不敢反駁,他點了點頭:「那小的這就回去覆命,主子們想必會同意的。」
  
    朱駿甩了甩手,對於這種自稱奴才的傢伙,他還能有什麼好臉色,恐怕你若是溫和的對他,說不準人家還以為你示弱呢。
  
    鳳陽城的攻防戰已經進入了**。西北騎兵們調來了火炮,隨後準備攻城,可是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城內的火炮已經搶先開火,將清軍們好不容易構築的火炮陣地炸了個稀巴爛,近衛軍團的火炮全部都是新式火炮,其威力哪裡是清軍的舊式火炮所能相比的,還未開戰,一百多門舊式火炮就成了廢銅爛鐵,差點沒有將王輔臣氣死,這些火炮可都是他炫耀的資本啊,當年忽悠了明使,把這些明軍火炮騙來,原想靠著這些明軍的火炮去轟炸明軍的城池。可誰知道,明軍還留了一手,一次轟炸之後,便將這些火炮炸了個稀巴爛。
  
    失去了火炮,單靠一群騎兵是沒法攻城的,可是前方的戰事已經迫在眉睫,自己若是不能盡早俘獲大明皇帝,王輔臣苦心經營、千算萬算的計劃就等於一場空了,咬了咬牙,王輔臣下達了強攻的命令,所有的騎兵全部下了馬,就地砍伐木材建造雲梯,開始對鳳陽發起了強攻。
  
    明軍的火炮犀利,又有火統助威。再加上這堅厚的城牆,那些斤。清兵哪裡攻的上去,幾日下來,折損了無數人馬,可是連明軍的毛都沒摸到一根,城下督戰的王輔臣心在流血。正在蜘鞭之際,一斤。斥候已經飛奔入大營,苦著臉將一份戰報送到了王輔臣的手裡。
  
    王輔臣看到了戰報,第一個反應就是暈了過去,滿蒙八旗大敗,幾乎全軍覆沒,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是一道晴天霹靂,一其滿蒙八旗完蛋,那麼康熙也完蛋了,明軍騰出了手,將大軍調回來。城裡是明軍,城外還是明軍,他王輔臣還有路可走嗎?
  
    邊的王繼貞立即扶住了自己的父親,而張勇已急匆匆的撿起從王輔臣指縫間滑落的戰報看了起來,也是大吃一驚,他雖是個莽夫,卻是知道現在形勢險惡到了什麼地步的。滿蒙八旗精銳盡失,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滿人完蛋了,這個鳳陽城還有什麼打頭?
  
    「召集眾將。」王輔臣幽幽轉醒之後,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父親,您的身子骨,」王繼貞一臉沉重勸了一句。
  
    「不用管我,召集眾將,停止攻城,所有人都在大帳裡來。」王輔臣深深的吸了口氣,強撐著坐起來。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32
第五百三十七章:天下歸上

    飛卜個西北軍千總以的將領此際擁簇在大帳裡,張勇,:蒜出了口風,因此大家對前線的戰事都有了瞭解。許多人愁眉苦臉的相互對望。
  
    些平涼軍的軍官甚至怨恨起來,當時王輔臣降了明,好好的又反悔做什麼,如今明軍勢大,現在想降明恐怕都不可能了,誰喜歡反覆無常的人,王輔臣原來就是大順軍的,後來降了明,隨後又降了清,緊接著又給大明來了個詐降,這簡直就是反覆無常的典型啊,有他這樣的主帥,兄弟們現在想做牆頭草都不可能的了,只是這仗還怎麼打下去?鳳陽城久攻不下,明軍的主力恐怕過些日子就要南下了,人家連十萬滿蒙精銳都打的全軍覆沒,憑著自己這些人去跟人家玩,那還不是雞蛋碰石頭。
  
    在一陣隱隱的怨恨和不滿中,一臉慘白的王輔臣自然明白這些人的心思,他們不是怨自己沒有看清時事拖了他們下水嗎?不是怨自己讓他們走投無路嗎?哼,這群富貴時爭先巴結。落難時只想著自個兒的狗東西,王輔臣咳嗽一聲。淡淡道:「人都來齊了吧。」
  
    王輔臣總掌軍務這麼多年,自然有一番威勢,帳下的將佐們一聽,立即停止了竊竊私語,按規矩站好,王繼貞站了出來道:「父帥,人都來齊了
  
    王輔臣抬了抬眼,犀利的眸子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這些人可夫多數是跟著自己出來的老人,不管如何,總是要給他們謀一條生路的,他徐徐道:「諸位,北方的戰事恐怕都已經知悉了吧。」
  
    許多將佐紛紛點頭,並沒有說話,他們平日裡一直都是跟著王輔臣的,王捕臣說什麼他們就怎麼做,現在縱然是有怨言。在慣性之下又紛紛開始希望這個大帥能給他們拿點主意了。
  
    王輔臣咳嗽一聲,這一次給他的打擊算是夠大的,就在一天前。他還做著據藩封王的美夢了,可是如今,那滿人連皇帝都自個兒自身難保了,他這個,藩王,的夢恐怕,
  
    在此之前,王輔臣想過幾條後路,首先是頑抗,這一條幾乎是送死。不予考慮,其次是退回西北割據一方,這個恐怕也不可能,明軍會容忍你割據嗎?恐怕並腳剛到西北,後腳明軍圍剿的大軍就來了。那麼,最後一條路只剩下請降了想到這裡,王輔臣一陣苦笑。以他的「光輝事跡,新始皇帝會納降嗎?恐怕連一成的希望都沒有,難道去興山?那裡可是連綿百里的山脈呢,若是躲在那裡,恐怕明軍要想圍剿也難吧。當年的李來亨不就是帶著大順軍殘餘躲到了那裡打了十幾年嗎,不過,王輔臣明白,自己和李來亨不同,那些大順軍的參與自己的這些個平涼軍將士也是不同的。
  
    大順軍雖然戰鬥力低下。可這些人都是活不下去的農民,這些人吃的苦比許多人吃的鹽還多,鑽到深山裡去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也能熬得住,這種最險惡環境的堅忍絕對不是自己手下這些漢軍旗馬兵所擁有的。沒有酒喝。沒有肉吃,不能經常去窯子裡逛上一圈恐怕比殺了這些人還難受,更別說什麼到山裡窩著了,恐怕要不了幾天,這隊伍就散了。
  
    王輔臣不動聲色開始問話:「咱們平涼軍的底細想必諸個都是清楚的,誰有高見?。
  
    將領們面面相覷,一向以來,這平涼軍從來都是王輔臣一人決斷的,如今大帥竟讓他們拿主意。想來是大帥也無計可施了,許多人心裡陰沉了下去,連大帥都沒主意,這,
  
    鴉聳無聲。
  
    王輔臣歎了口氣,這一次他到是沒有了原先的跋扈,以前總是自稱督帥,可是今日卻是:「王某思來想去。恐怕還是投降的好,總是耍試試的。明軍若是拒絕。再做打算吧。咱們手上連同隴右軍還有三萬餘人馬,想必明軍方面不會不有所顧忌。
  
    將佐們紛紛點頭,試試總是好的。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其餘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保住命再說。
  
    「可是誰去請降呢?此次請降關係著三四萬兄弟的人命,定要派個有擔當,有膽識的人才好。」王輔臣皺起了眉頭。
  
    帳下的眾將又是一陣面面相覷,讓他們去打仗還好,讓他們去請降,恐怕他們話都說不利索。更何況這事可危險的很啊,平涼軍已經假降了一次。明軍還會信任他們嗎?若是不信,少不得將來使砍了掛在城門上,就算是信了,當時這樣耍弄這些明軍。恐怕明軍方面也怒火三丈了吧,說不得又是人頭落地。
  
    王輔臣歎了口氣:「想必你們是不願意去的,不得已,只好王某親自出馬了他的眼眸滿是決蔡,說起來王輔臣這個人算是個不倒翁,不管是大順軍、明軍、清軍那裡都混得如魚得水,依仗的自然是他的厚臉皮和八面玲瓏,歷史上吳三桂造反時。他便覺得吳三桂恐怕難成大事,一直不肯起兵,若不是後來與張勇翻臉,一怒之下造了反。可是到了後來,吳三桂覆亡之時。他又向八紺,這降環不打緊,居然邁救封王輔臣大午大保故廠?,授靖寇將軍,由此可見他的手段,他深深吸了口氣,自然知道這平涼軍中沒什麼人可堪大用,少不得要他親自出馬了。
  
    其餘的將佐個個鬆了口氣。提督大人願意去,那自然再好不過。反正現在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與其讓別人去冒險,總好過自己去送死的
  
    還不待王繼貞相勸,王輔臣已經無力的擺了擺手:「好了,都出去吧
  
    王秋在鳳陽城裡恨得牙癢癢,兩萬近衛軍團精銳呆在城裡守著城池,眼睜睜的看著一**的清軍開始攻城。隨後又被火炮和火銷打的抱頭鼠竄。可是他卻只能在城裡坐著,連追擊都不成,皇上已經下了死,令,近衛軍團守衛鳳陽,絕對不能出城一步。王秋也沒有辦法,每日只能到城樓處去巡防。就這樣過了幾天,清軍突然停止了攻勢。這讓王秋覺得很是奇怪,事實上,北方前線的消息由於鳳陽被圍還沒有傳到他手裡,王秋開始還以為清軍想要什麼陰謀詭計。可是後來,那些清軍甚至開始向後紮營了。顯然是不打算打下去了。
  
    伏在牆垛上,王秋用單筒鏡望著遠方清軍的動靜,正在百思不解之際,突然看到一隊騎兵往鳳陽而來,他興奮的大吼一聲,以為清軍打算進攻了。手狠狠的拍在牆垛上可是很快。怪異的事發生了,在鏡片裡,那些清兵的人數並不多。只有數十人。而且似乎人人都解下了刀劍,還有人打起了大旗,那旗上的字王秋倒是認識的一一陝西提督王。
  
    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這些清軍想投降吧。
  
    王秋冒出了念頭。隨後朝身後的一個軍官揮了揮手:「派一隊斥候出去看看
  
    城門徐徐打開,數十名騎著高頭大馬裝備精良的斥候飛馳著從門洞裡出去,直奔那支古怪的清軍隊伍,隨後那厚重的城門又立即合上。
  
    打手大人,王輔臣來投降了斥候與他們接觸之後。一個斥候隊的軍官飛馬先回來,噌噌的上了城樓,一臉古怪的道。
  
    軍官的臉色確實古怪,王輔臣來投降,這不是笑話是什麼?其實明軍軍營裡早已傳開了一個笑話,都說這王輔臣是個大大的掃把星,誰招撫了他,十有**是沒有好下場的,先是大順軍。隨後大順軍敗亡,接著又降了明軍,不久之後。崇禎先皇吊死蝶山,滿人入關,再後來便是滿人了,只是看現在的形勢,這滿人恐怕也沒多少日子了。這人不是個掃把星是什麼?再加上這個傢伙在數月之前還給「單純,的明軍兄弟們來了個假降,無恥的蒙蔽和欺騙了不知多少,愛好和平。的明軍戰士,可是這個傢伙,居然又來投降了。
  
    「什麼?投降王秋眼珠子都要掉到城牆的過道上了,他托起下巴,「睿智,的眼眸閃閃生輝。有怪異,莫非又是王輔臣的奸計嗎?又想來詐降?王爺爺可不是這麼好騙的,他瞇著眼道:「來投降的是誰?」
  
    「大人,末將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是王輔臣。」軍官總是覺得很彆扭,因為在他的心目中,那個「大壞蛋,王輔臣一定是凶神惡煞或者一臉狡猾狡猾的,可是方才出城接觸,倒是覺得那人頗有些仙風道骨。語氣溫和,倒像個書生。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姓王的親自來了?王秋又一次無語,若是這樣,那麼方纔的推理恐怕完全錯誤了,誰來詐降連自己都搭上的。最多派一個小校來便通了天了,主帥親自過來。不是來送死嗎?他煩惱的揮了揮手,這種動腦子的事確實是樣技術活。王秋方才「睿智,偶現,已經浪費了他無數的腦細胞了:「先讓他們進來再說。看他娘的玩什麼花樣
  
    「遵命軍官做了個禮,精神抖擻的去了,他娘的,這種事還是讓總督大人操心去吧,他心裡說。
  
    王輔臣進了城,直接被斥候們領著進了城內的臨時指揮所,在這裡,早有數百名凶神惡煞的明兵提著火銳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徐徐下馬。袍書吧繃如眺四廣告少,夏新快,更多
  
    「等等王輔臣還沒有踏入外院的門檻,一個活像城陛廟裡張牙舞爪的泥金剛似的軍官擋住了王輔臣的去路。
  
    王輔臣止住腳,臉上仍然帶著微笑,他自然知道,自己忽悠了這些明軍,許多人正心裡不忿呢。少不得要有人出來來個下馬威的。他謙卑的拱拱手:「敢問大人有何見教?」
  
    那軍官更是顯得神氣活現,王輔臣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叫只聲大人,而且邊上這麼多人看見,雖說姓王的這傢伙是個十足的王八蛋。可也是極大的面子不是,足夠這軍官得瑟個一年半載了,這些軍官們雖然經過學習,可是跟在王秋身邊。多少沾品流氓的習與。此時只經咧嘴笑了隨後臉煮一沉!六認是沒有的,不過你要拜會我家總督大人,需得搜搜身才成
  
    王輔臣倒是乖順的很,立即道:「那麼請大人搜吧,王某是來請降的,絕不會帶什麼兵刃
  
    那軍官也不客氣,竟真的兩隻手在王輔臣身上拿捏起來,最後移到王輔臣的下身還狠狠的捏了一把,惹得邊上的明兵哄然大笑,其實這些兵倒是沒有這麼多鬼點子的,只是王輔臣實在是缺德,讓許多人憤憤不已,此時教教記他。正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怎能錯過。
  
    「嗯,好啦,進去吧那軍官忍住笑。最後口裡添了一句:「你那玩意兒太小。喏。這麼一點點軍官伸出小指用拇指在中斷掐了掐做了個筆畫,又是一陣大笑。
  
    王輔臣拚命忍住怒火,他畢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如今站在人家的屋簷下。自然不敢發作,恐怕人家還巴不得他發作呢,真要發作起來,直接把他砍了,恐怕也沒人說什麼。
  
    王輔臣抬步進去,進了外牆的院子,卻看到正中有人在添加柴火燒著一大鍋滾燙的油鍋。見著了王輔臣進來,那幾個添柴火的明兵還對著他吹了口口哨。
  
    這個主意自然是腦子時常有點兒短路的王秋想出來的,這種事恐怕也只有近衛軍團能幹的出來若是有御史在這裡,恐怕早就彈劾王秋胡鬧了。不過王秋倒不認為他在胡鬧,這可是他在書裡看到的,燒一大鍋熱油,嚇嚇這個姓王的有什麼不好?
  
    王秋一身戎裝,鬚髯如戟,看上去倒是猙獰的可怕,若現在不是白天,恐怕這臨時指揮所要被人誤會成閻王殿,而王秋恐怕就是個十足的活閻王了,待王輔臣踏進門檻,王秋已不自覺的大吼一聲:「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這一聲厲喝可謂蓄意而發、威勢十足,就連早有準備的王輔臣也不由得差點打了個趔趄。
  
    「在下王輔臣,是來請降的王輔臣定了定神,總算是穩住了氣。
  
    「請降?」王秋臉上古怪。隨後嘿嘿一笑:「此事爺爺可做不得主,需得聖上決斷
  
    王輔臣微微垂頭:「那麼就請大人傳稟皇上吧
  
    「皇上?」王秋又是一笑:「皇上可不在城裡。」
  
    不在城裡?王輔臣差點背過氣去,他攻鳳陽,正因為看準了鳳陽城裡有大明皇帝,想一舉把朱駿捉了,屆時自然是天大的功勞,可是他費盡心思。卻得知大明皇帝不在城裡,而且一直蒙在鼓裡,居然一丁點兒也不知道,也就是說,他千里迢迢的趕來。將這裡圍了這每多天。放過了一舉攻擊明軍腹背的機會。圍的卻是一個沒有大名皇帝的縣城。這種沮喪可想而知。
  
    「好啦王秋演戲也演的累了:「先暫時將你收押起來吧。等有朝一日皇上聖駕來了,再談。爺爺可不伺候你。」
  
    王秋一句話,便將王輔臣打發了,幾個士兵嘿嘿笑著過來一把將王輔臣拿了,押了下去。
  
    夜裡靜悄悄的。在整日的度戰之後,清軍大營十分寧靜,經過一整天的驚嚇和緊張,一個個清兵正在舔抵著自己的傷口,而在一個大帳裡,幾個親王、郡王卻忙活起來,他們不想死,他們享受了過多的榮華富貴反而更加畏懼死亡,既然如此,那麼不妨為自己的生存做一次努力吧。
  
    老親王的微闔著眼,不動聲色的喝著**,幾個年輕的郡王則在低聲商議。一個個家奴進帳來領了命令,隨後又走出大帳,消失在夜幕中。親王、郡王隨軍出征,自然是要帶些家奴出來的,這是滿人的規矩,也是大清朝的潛規則,這些個家奴都是家主的親信,他們的全家都依附在主子手裡,若是誰敢反抗,那麼那些家人自然就成了人質。因此,這些人都是絕對忠心的。
  
    幾個年輕的郡王密議之後。有一個站出來走到幾個老親王跟前,低聲的說了些什麼,幾個老親王相互對視了一眼,彷彿心有靈犀一般交換了意見,隨後坐在上前,隱隱成為眾人魁首的康簡親王崇安微微歎了口氣,閉著眼睛吐出一句話來:「該怎麼做不要問我們,皇上瘋了,咱們不過是求條生路罷了,總不成讓咱們這些個皇脈統統滅絕了吧。咱們也是為老祖宗們留下些苗火啊
  
    崇安一席話彷彿在為自己找借口,許多親王、郡王紛紛點頭。在他們眼裡,皇上已經瘋了,那個傢伙簡直就是拿所有的滿人往火坑裡推,難道要所有的滿人全部滅絕嗎?既然如此,那麼大家就當為滿人留下些血脈吧。
  
    「十一叔,您的意思是現在動手?」說話的郡王是猛峨,猛峨是皇太極的孫子,豪格第五子,順治十四隻封溫郡王。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34
第五百三十八章:通古斯大酋長部落成立鳥

    雲崇安擺了擺手。內心壞在掙扎。顯然內心右前熬,做這檔子事稍微有點良心的都覺得有些過不去,可是現下還是保命要緊啊,崇安雖然已經七老八十了,可是子侄卻有一大串呢,而且老傢伙的福還沒享夠,哪裡願意去為了什麼勞什子社稷、祖宗去死,難道自己不私通漢人江山社稷就能保住嗎?還不是一樣要完蛋,唯一的區別是多一些人陪葬而已。
  
    猛峨的目光閃爍,他是豪格的第五子,對什麼江山社稷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豪格是皇太極長子,母親是皇太極繼妃烏喇納喇氏。
  
    豪格廣有戰功,因其功勳卓著而不斷進封。而豪格又素來與睿親王多爾衷不合。皇太極駕崩後,因未指定繼承人,引起了多爾襄和豪格對於帝位的爭奪。當時豪格親掌正藍旗,而且又有皇太極留下的正黃旗和鑲黃旗以及眾多大臣們的支持,略優於有正白、鑲白兩旗以及多鋒支持的多爾衷。但是,豪格在關鍵時刻未能果斷行事,在有大臣提出豪格具備繼位資格並要求其繼位的時候表示自己不行,被多爾衷順水推舟從而未能入承大統。最終由其弟,要太極九子福臨即位為順治皇帝,多爾衰為攝政王輔政。此後,豪格雖仍頗多戰功,但受到爾襄打壓。
  
    順治五年,因其隱瞞部將冒功及起用罪人之弟的罪名被下獄,當年三月死去,年僅三十九歲。豪格死後,其福晉為多爾衰所納。
  
    順治帝親政後,為豪格平反,重新封為和碩肅親王,並立碑。順治十三年,豪格被追謐,成為清代第一個被追謐的親王,稱肅武親王。而猛峨這個原本罪臣的兒子也被敕封為了郡王,可是幼時的經歷讓他對什麼順治、康熙也沒有多少的好感,自己的父親被順治下詔入獄的時候這些個人在哪裡?自己的母親被多爾窕強娶的時候怎麼不見宗族裡有人說句公道話,所有人都閉著嘴,冷眼旁觀,從幼時起,他便遭人冷落,同樣也是黃帶子,可是人家鮮衣怒馬,僕從成群,自己卻是寒酸透頂,同樣是努爾哈赤的子孫,人家金玉滿堂打手自個兒卻受盡了白眼,遭人奚落,就連奴才都敢不正眼瞧自己,後來自己被敕了郡王,也不過是順治故意要和多爾度對著干的一個政策而已,哪裡是對他猛峨有什麼憐憫。
  
    他朝著崇安點了點頭,嘴角竟揚起了一抹冷意,誰做皇帝都一樣,和自己有什麼干係。
  
    幾個家奴進來,猛峨給他們低聲叮囑了幾句,那幾個家奴滿額頭都是冷汗,人都差點兒癱了下去,最後朝著猛峨輕輕的打了個千,出帳去了。
  
    帳子裡陷入了沉默,除了猛峨之外,誰都是苦著個臉,畢竟是國破之期,晏然保住家族,可是誰能歡快的起來。
  
    隨後,帳外終於傳來了陣混亂,大營多處起火,被驚嚇起來的清兵們驚恐起來,在黑夜中,有人大吼:「明軍殺來了,弟兄們跑啊。」
  
    對於明軍的恐怖,這些原本不可一世的清兵可謂早有領教,此時黑夜中到處亂糟糟的,根本不知道明軍從哪裡來,又到了哪裡,只聽到周圍到處都是驚吼聲,人影綽綽相互踐踏。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情救火,火勢也開始蔓延開,清兵們猶如沒頭蒼蠅般的四處亂竄,正在這個時候,營外傳來了排山到海般的喊殺聲,早已埋伏在附近的明軍在黑暗中猶如死神一般殺了出來,輕易的衝入了大營,開始了殺伐。殺,他們畢竟來不及騎馬,在林子中根本跑不遠,康熙被火燒死,最後一支八旗勁旅死傷一萬餘,其餘大多被俘獲。
  
    在明軍的大帳裡,一場酒宴已經進入了**,每一個士兵也分得了半斤肉,一瓶酒,一場狂歡剛剛結束,隨後,在一片狼藉滿是酒香的大帳裡,微微帶著醉意的朱駿用濕巾擦著嘴角的酒漬,也斜著眼,隨後,一個個滿人的親王、郡王被押了進來,參加酒宴的軍官此刻大多數紅光滿面,不過在這一刻卻停止了喧鬧,個個肅穆的望著進來的這些滿人。
  
    「大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以康簡親王為首的滿洲皇族們膽戰心驚納頭便拜,行的還是最隆重的五體投地大禮,在前些時候,這些人屬於征服者的面目在北京城裡作威作福,可謂是呼風喚雨,府裡頭不知養了多少個奴才,更數不清圈佔了多少田莊,可是在此刻,這征服者顯然換了換了位置,他們倒是適應的很,從主人翁到奴才的轉換連一點準備工作都不需要做。
  
    朱駿瞇著眼,撿起了一張奏疏,口裡喃喃念道:「哪個是崇安?」
  
    「奴才就是康簡親王一把老骨頭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這大明皇帝怎麼念到自己的名字呢?恐怕不是什
  
    朱駿曬然一笑:「不用緊張,哆率個什麼,你年紀這麼大,聯是禮儀之邦,華夏正統之君,難道還會砍你腦袋嗎?」朱駿的話語中充滿了調侃的味道,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當真好啊,難怪那些清朝皇帝舒坦呢,全天下都是他的奴才,世上只有他這一個大主子,下邊的奴才又是五體投地,口裡稱著奴才,這感覺,當真是舒坦。
  
    崇安不由得鬆了口毛,嗯,只要對方按禮制來就好辦了,至產卜命能保住。
  
    朱駿拿起了大筆:「聽說老親王在滿人宗室裡素有聲望的,聯說的沒錯吧?」
  
    崇安心裡警慢起來,理會不到朱駿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連忙道:「皇上謬讚了,老奴實在不敢當。」
  
    朱駿一聲冷笑:「既然如此,聯有件差事就務必要你擔當了。」他頓了頓,扯高了嗓子:「傳旨,崇安從此就是聯的奴才了,聯敕他為通古斯大酋長,統轄我大明境內所有滿人。」
  
    通古斯大酋長?崇安不知是喜是悲,不過後面的統轄所有滿人卻讓他有了點精神,崇安是四大貝勒之一代善的子嗣,由於代善在四大貝勒中對皇太極最為乖巧,因此也是最顯赫的一支,在代善的8個兒子中,3人被封為親王,2人被封為郡王」人被封為貝子」人被封為輔國公。在清朝世襲罔替的八大「鐵帽子王」中,代善祖孫三代就佔了3個。崇安恐怕也學到了代善的乖巧,因為對朱駿格外巴結,至於這斤,通古斯大酋長的個置聽起來似乎不太好,可是又實權啊,統轄大明境內所有滿人,這跟削藩封王有什麼區別,再說大明皇帝還說讓給大明皇室做奴才,這奴才是什麼?奴才就是最親近的人兒啊,在滿人之中,他崇安還不是康熙的奴才,尋常的漢人想給康熙當奴才能嗎?削尖了腦袋恐怕也沒有指標吧。
  
    他狠狠的用袖子擦了擦昏花的老眼,勉強擠出一點兒渾濁的老淚,那情景,彷彿像永遠的戀人一般熱淚盈眶:「主子合天弘運文武睿哲恭儉寬裕孝敬誠信中和功德大成仁,奴才」他一邊哽咽著一口氣把所有的好話全部強加在朱駿身上,一邊抽泣,那情景,彷彿在那漫天大雪中給青天大老爺哭訴冤屈的小白菜一般,等說到奴才兩個字的時候,已是泣不成聲,令兩邊的明軍將佐很是怪異。
  
    「好啦,好啦。到一邊去吧,聯不愛聽討喜的話朱駿甩甩袖子,什麼玩意兒啊,什麼合天弘運,什麼文武睿哲,什麼恭儉寬裕亂七八糟的,朱駿厭惡的將崇安打發到一邊,這個通古斯大酋長可是他費盡心思找到的一個世襲官名,這些滿人願意做奴才還不簡單,他朱駿不妨就做他們的主子,不過這奴才也總得有人管吧,朱駿看這個崇安到是合適,說白了,所謂的通古斯大酋長其實就是通古斯大工頭,專門管理底下的奴才做工,這關外的鐵路要修,北方的鐵路也要修,還有西伯利亞,那裡可到處都是礦石原料啊,總得有人去開發吧,什麼,去招募勞工?知道勞工有多貴嗎?那種鬼地方,一個月沒有七八兩銀子也沒有人願意去,你讓聯招募十幾萬勞工去那裡幹活?一年一千萬都不知道打不打的下來,有了奴才就不同了嘛,奴才不要工錢,給他們吃碗飽飯就成了,吃進去的草,擠出來的奶,既划算又好用,還不怕有人躲懶怠工。
  
    崇安按耐住心裡的喜悅,其實不管是工頭還是什麼,反正他現在是幾個上百萬滿人的主子了,可謂一人的奴才,百萬人的主子,不管怎麼著都有好處的,這個滿奸做的還真是值當,看到大明皇帝一臉的不耐煩,他連忙小心翼翼的跪到了一邊,不敢說話。
  
    朱駿繼續看著那份寫滿了這些王爺們名字爵位的奏疏,繼續道:「誰是猛峨?。
  
    猛峨立即跪行出來,卻不似剛才崇安那樣膽顫心驚了,畢竟第一斤。叫出來的崇安當了大酋長,大明皇帝叫他,多半也是敕封他個什麼官職,不過畢竟有些緊張,他連忙磕了幾個頭:「奴才在。」
  
    朱駿道:「從今日起,你就是通古斯世襲將軍,嗯,聯給你招募一萬人通古斯兵的權限,通古斯兵律屬遼東軍團。
  
    「謝主子。」猛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裡,他娘的,真正的實權啊,有了兵權,那就是滿人裡的第二號人物啊,他猛峨在滿人的世襲宗室中連個屁都不是,如今卻成了第二號人物,這,,
  
    「跪到一邊去。」朱駿不待洞鄂磕頭謝恩,不耐煩的擺手,隨後繼續念道:「誰是洞鄂?」
  
    洞鄂立即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跪看到了朱駿的腳下,連連磕頭,他就是當時在康熙犯渾的那個信郡王,差點兒掉了腦袋,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四下聯絡,裡通漢人,如今見著大明皇帝「論功封賞,先是叫了崇安那個老東西做了酋長,又讓猛峨這個傢伙做了將軍,老是叫不到自己!也急啊,說起來他紋個信郡王說出去吊然好聽。可的康熙那今生兒子沒屁眼的東西居然連個城門領的差事都不給他去辦,有爵無權,如今,老天有眼,終於輪到他了。
  
    「嗯,聯敕封你為通古斯大工長吧,好好幹朱駿憋著笑,差點要噴飯了,這哪是什麼論功行賞,實在有些胡鬧,不過這些朱駿還是有深意的,要讓幾個上百萬滿人安心給自己幹活。那麼就必須養著幾個狗腿子,建立好基礎的架構,怎麼安排工作,若是有奴才幹活不賣力該怎麼處罰,有人逃跑應該讓誰去追,任務的進度怎麼設置,總之,得建立一個上下尊卑的機構,這種金字塔的架構還必須穩固,比如自己,當然是金字塔頂端的大主子了,接著便是崇安、猛峨、洞鄂三斤」再建立穩固的統治機構,對奴才們進行管理,還得建立獎懲的制度,絕對不是說讓人幹活就幹活這麼簡單的。
  
    大工長?洞鄂愣了愣,他雖然是個混人,可是對官銜倒是知道一二的,這大工長算是什麼官兒啊?莫非跟工部沾那麼一點兒邊?恐怕也不對,他一臉的疑惑小心翼翼的問:「主子,這大工長管的是什麼?」
  
    朱駿白了他一眼,隨即道:「自然是管工程的,還得監督聯的奴才們幹活,這些事待會聯會頒布出來,你跪到一邊去,
  
    十幾個親王、郡王,朱駿一個都沒有落下,個個都成了「高管」一個通古斯大部落也就成型了,這些個親王、郡王原本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官,做,而且這些官兒都是世襲的,實打實的鐵飯碗,立即眉開眼笑起來,不過從大明皇帝的口風中,似乎滿人全部要發配到遼東一帶去修建鐵軌、道路啥的東西,不過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幾個上百萬的滿人都是幹活的,自己可是官兒啊,哪裡聽說過哪個官兒去親自幹活的嗎?爺們可都是牧羊犬呢,給主子放羊的,自然不屬於吃草的那一列。
  
    許多人甚至沒心沒肺的眉開眼笑起來,什麼國破家亡,跟自個兒有什麼干係,當年他娘的順治、康熙做主子的時候,可有給過這麼四大貝勒系的子嗣實權嗎?天天防賊一樣防著咱們,還是新主子大方,一開口就是大權。
  
    尤其是崇艾、洞鄂和猛峨,三個人一個是世襲的大酋長,一個是世襲的將軍,還有一個世襲的大工長,聽大明皇帝的口氣,那權力可是沒邊兒了,只要是滿人,自個兒就能管,誰都是自個兒的奴才。
  
    朱駿分封了十幾個官職,這才沉下臉來:「好啦,你們給明軍帶路,從此以後也是聯的奴才了,聯的封賞可滿意嗎?」
  
    「主子鴻德,奴才們銘記在心,定然好好的辦差,絕不給主子抹黑十幾個人個個做出一副熱淚盈眶、激動莫名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著吧,等打到了北京城,聯給你們滿人在關外安一個家,你們也不需要打獵、種糧食了,就給聯做工程吧,糧食有我大明提供,餓不死你們的,還有通古斯兵也要盡快招募,聯一直奉行的是滿漢友好的國策,可是難免會有一些奸邪的滿人不服,總得有人管管的,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主子聖明……通古斯部落裡的「高管,們仍然忘不了從前的做磕頭蟲的習慣,條件反射的連忙點頭,又馬匹如潮。
  
    朱駿咳嗽一聲:「醜話說在前面,這幹工程可不是騎馬射箭,是不能有絲毫差錯的,若是質量或者工部定的進度沒有完成,那麼聯可就找你們幾個算賬了
  
    「奴才敢不盡力
  
    「都出去吧,這事得慢慢的來,你們先在營裡頭歇著,聯會替你們先安排好。」朱駿甩甩手。
  
    「漆
  
    十幾個高管們暗中心喜的走出大帳,大帳裡已經笑作了一團,一些原本執意要屠滿復仇的軍官此刻也曬然一笑,用朱駿的說話就是,殺人算什麼本事,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如泰山,聯奉行的是滿漢友好,自然讓滿人們死的轟轟烈烈一些,為大明的工程建設做出應有的建設。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35
第五百三十九章:最後掙扎

    「光復大明的最後,刻來了」在大營裡」個斤小教導盾刀一聚攏了一團團的明兵,教導官的聲音已經漸漸嘶啞了起來:「皇上有旨意。各營五千人為一隊,攻佔州縣,抓捕任何滿人,封府庫,開米倉,
  
    在營門口,各營的游擊已經讓人豎起了本營的大旗,越來越多的明兵背著幾天的口糧開始集結,滿蒙八旗主力已被全殲,現在江北只剩下一些零散的綠營,而清朝皇帝康熙也已身死,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收復關內以南的所有土地,盡量接管所能州縣,以防萬一,為了盡量的盡快接收,五大軍團三十個營全部分開行動。
  
    而朱駿的行棒也開始撤回鳳陽方向,在鳳陽城裡,朱駿見到了前來請降的王輔臣,對於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朱駿倒是「好言宣慰」隨後下令接收西北騎兵,所有的西北軍將佐全部被要求送回南京。而這些西北的騎兵卻留了下來。
  
    王輔臣的藩王夢早已煙消雲散了,現在只求保命而已,至於西北軍。他可不敢指望還由他指揮,倒是老老實實的真出了兵權,其他的將佐包括張勇在內,此玄也失去了以往的銳氣,紛紛將本部的兵權交出。被一隊明軍老老實實的押赴南京。
  
    臨行時,看押王輔臣等人南下的軍官被朱駿叫進中都宮城,朱駿給他的交待是:「盡量渡江時在船上做些手腳,聯不想看到他們,明白了嗎?。
  
    那軍官會意,應諾去了。
  
    而留下束的三萬西北鐵騎,朱駿倒是沒有對他們下殺手,對於他們來說,士兵是盲從的,再壞也只是那些軍官而已,被繳了械的西北軍士兵收到了大明皇帝的聖旨,全部得以赦免,隨後按大明普通軍甩的待遇給予他們發放軍餉,開始整編。他們在三日之後也將開赴南京,進行為期一年的軍事刮練。
  
    之所以比新軍練的時間要長,是因為他們將成為大明特殊的兵種。他們的軍團將改為皇家龍騎兵團,在一年的練中,他們不但將強化他們的馬術,更要進行艱苦的火統射擊練,以及少量的長劍格鬥練。他們將成為大明第一支特殊的兵種,在將來,他們會騎在馬上,在戰馬的奔馳之中用火鏡射殺敵人,朱駿明白,在歐洲,荷蘭早已出現了槍騎兵的兵種,只不過這種騎兵更多的是騎在馬上的步兵而已,唯一的例外就是瑞典縣王古斯塔夫二世的槍騎兵,他們經過了苛刻的練,並且成為了普通騎兵聞之色變的剋星。這種騎兵的要求極為苛刻,既要擁有精湛的騎術,更需要在馬背上用火鎖射殺敵人,當近戰時還需要拔出長劍與敵人搏鬥。
  
    其實龍騎兵的概念早在蒙古人時代便已經有了,只不過那個時候火鏡還未流行,而蒙古騎兵們最擅長的便是騎射,而朱駿只不過用槍騎兵代替了弓騎兵而已,之所以建立龍騎兵,主要應付的是大明北疆的大敵。那些馬背上的民族精通騎射,若是單純用步兵前去對抗,根本不能斬盡殺絕,唯一的辦法就是以騎制騎。可是大明雖然組建了騎兵,無論如何單兵素質上也不是遊牧民族的對手,因此大明的騎兵只能作為步兵的輔助兵種使用,要克制遊牧騎兵。龍騎兵是朱駿想到的最佳方案,遊牧民族的優勢在於個人的素質,他們從小便爬在馬背上,五歲便開始射箭,這些都不是漢人所能媲美的優勢,而漢人的優勢在於火器,既然如此,那麼用火器和騎兵相互結合,想必並不會比那些騎射的遊牧民族
  
    差。
  
    唯一需要的,就是狠狠的練這支特殊的騎兵,用豐厚的餉銀來誘惑他們,用教導官的宣傳來鼓舞他們,用最殘酷的刮練方法來折磨他們。
  
    至於龍騎兵團的總督,名叫白承,這人原來是雲南沐家四大家將之一,當年的神機營便是他一手輔助沐劍銘刮練的,隨後他被調入了斥候營做軍官,既懂火銳,又粗通騎術,雖然未統過兵,卻也是新軍練營的總兵銜,原本朱駿是害怕沐家權勢過大而刻意打壓沐家的幾個家將的。畢竟沐天波是當朝首輔,沐劍銘是軍團總督,若是再有個家將成為總督,那麼大明的軍政大權恐怕有一半落到了沐家的手裡,朱駿在位時,還能制住這個龐然大物,可是誰能保證後世的皇帝能不能制住。就算現在朱駿相信沐家的絕對忠誠。可是誰知道沐家的後代是否對皇室絕對忠誠?大權旁落就是內鬥的開始,對於這一點,朱駿深有體會。
  
    可是現在,他不必擔心了,經過各種宣傳,士兵以及中低層軍官對皇室是絕對忠誠的,就算所有的總督全部由沐家的人擔任,恐怕他們也不可能進行反叛,道理只有一個。反叛需要基層士兵和軍官的支持,如果不能做到,幾斤,光桿司令有什麼效用?
  
    再加上鐵軌的運動,路程也不自覺的縮短了,歷朝以來,由於道路的局限,一些將軍在邊疆基本上就是土皇帝,中央政府鞭長莫及,就算是
  
    近古意。個命令。也需要整整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送汝然增長了將軍們的野心,可是現在由於鐵軌和水泥路的鋪設,原本一個月的路程縮短到了三至五天,就算想要反叛,平叛的軍隊也可以在幾天之內進行平叛,朱駿自然不必再為這些事憂心了。,
  
    一天津港,三大水師總督劉二、劉國軒、楊讓在接到南邊的戰報之後立即激動起來,水師陸戰隊開始以營的編制分散進佔直隸、山東等省的州縣,那些滿清的地方官員聽說皇上戰死,滿蒙八旗全軍覆沒,哪裡還敢產生一點兒反抗的念頭,這不是送死嗎?因此明軍還未到,這些人便脫去了滿清的官服,剪去了辮子。更換了一切儀仗文書,甚至有人找來了前明的官服,搖身一變,指望著成為光復中興的官員呢,各個州府也引發了剪辮子的風潮,一時間。成了風尚。
  
    明軍一到,立即進城,隨後便是免除滿清的官吏,暫時成立軍管衙門,以維護統治,隨著明軍的進駐,一批江南的商家們開始抓住商機。紛紛北上考察,江南一帶的工廠林立,競爭過大,反倒是江北這塊未開發的處*女地讓許多資本財團垂涎不已,許多人還指望著打開市場、在這裡興建工廠呢。
  
    兩個月的時間,西至陝西,東終渤海海岸線各個州府已經全部納入了大明的統治范甩,只不過由於進程過快,到是積壓了不少的問題,畢竟軍管衙門的軍官沒有理政的經驗,在江南,上千名經過考試而得到晉陞的小吏和學生已經做好了準備,成為了第一批的官員開始北上接管政務。
  
    疊東軍團在全軍覆沒之後開始擴編,南京最新刮練出來的一萬新軍以及五千餘名殘存成為了骨幹,開始進駐陝西,李來亨的傷已經大好,只是少了一支手掌,仍任總督,在未來仍然會有一萬五千名招募練的新軍補充進去,而蘇南軍團正式改編為徐州軍團進駐徐州,各種各樣的調動命令頻繁,兵部上疏組建北平軍團,以期在將來光復北平之後負責直隸、河南、山西等省的防務。
  
    最後,各路大軍開始雲集北京城下,三大水師陸戰隊總共六萬人馬擺開了攻城的架勢,並且勒令城內滿人投降。,
  
    紫禁城。乾清宮。
  
    索額圖小心翼翼的側坐在殿側。對面側坐的是康熙側妃扭祜祿氏。扭祜祿氏是輔政大臣一等公遏必隆的女兒孝誠仁皇后赫捨裡氏難產而死,而太子胤祝年幼,遂由扭祜祿氏收養,扭祜祿氏懷裡抱著的正是一個虎頭虎腦酣然沉睡的嬰兒,一旁的軟炕上,則是孝莊太皇太后盤腿坐著,殿內的四人除了小胤祝無憂無慮的酣睡之外,其餘三人都是臉色
  
    白。
  
    索額圖眼看著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咳嗽一聲:「老祖宗,城外的明軍已經限令一日之內投降,若是城內沒有反應,恐怕就要殺,,殺到了,請老祖宗決斷。」
  
    臨到後來,索額圖又加了一句:「剛剛傳來的消息,皇上已經死了。崇安幾個親王、郡王已經降了,他們」
  
    不待索額圖說完,殿內的扭祜祿氏已經傳來悲慟的哭泣聲,她原本還指望著當皇后的,可誰知漢人說來就來,男人都死了,只剩下一群孤兒寡母能頂個什麼用,宗室裡的那些個男人有哪個靠得住的,說降就降。
  
    其實康熙的死訊早就傳來了。只是消息並不準確,如今有了確切的消息,孝莊的手不由得顫抖了兩下。闔眼長吐了口氣,隨後才悠然道:「索額圖,你怎麼看?這麼大的事,總不能讓咱們孤兒寡母來拿主意吧。」
  
    索額圖也是蜘跑不定,這種事他哪敢拿主意啊,說降麼?若是老祖宗說他心懷異忐忑麼辦?這種事豈是臣下能說的話。若是頑抗,又那什麼去打,城內除了九門提督那裡還有些兵,哪裡還有力量,更何況坐困孤城,能熬到幾時?等糧食吃盡了,男人死光了再讓漢人衝進來嗎?
  
    索額圖聰明的閉上了嘴,一雙老眼仍然爍爍的盯著孝莊。
  
    孝莊長歎了口氣:「城裡各家的家奴也有個幾萬吧。」
  
    孝莊打的心思是各府的家奴,這些家奴可大多都是精壯的男人,若是武裝起來,想必也是一支力量。
  
    可是索額圖聽了,卻是滿不以為然,孝莊再怎麼樣也是個女人,組織起男人就可以用嗎?城裡的糧食夠不夠用?這些人還會有士氣作戰嗎?城下明軍真要打起來,你還來的及組織人手嗎?坐守孤城,就算是給你個萬精兵又有什麼用處,更何況只是一批奴才而已。
  
    索額圖沉聲道:
  
    心泊城內願抵抗的家辛並不才近來也聽到了此消心棵旗的主子都在給自己想後路呢。」
  
    孝莊眼眸微張:「照你的意思,只有請降一途了
  
    索額圖連忙道:「奴才絕不敢說這句話。」
  
    孝莊冷笑一聲:「你也不必否認了,哀家明白,現在局勢壞到這樣的地步,囁,漢人有句什麼話來著,叫樹倒獼猴散吧,現在誰家沒有自己的花花腸子,有幾個願意為我大清盡最後一份心力的,既然保不住了,哀家也什麼可說的,一切就讓你拿主意吧,這麼多宗室在京城裡哀家不叫他們進來,獨獨叫上你。其實還是信任你,皇上將太子托付給你,也是相信你是我大清大大的忠臣
  
    索額圖立即離座,眼眸中閃爍著渾濁的淚水在眼眶團團打轉,拜伏在地道:「奴才蒙老祖宗和皇上信任,甘願效死力的。」他頓了頓:「奴才這幾日在府裡也是想過的,眼下大清是多半保不住了,既然如此。定要保證老祖宗和太子的安全。否則奴才死不瞑目
  
    孝莊歎了口氣,一臉的陰鬱轉向了紅祜祿氏懷裡的孩子,眼眸瞬時和藹起來,她微微道:「哀家這條命倒是不妨,只是胤動
  
    「奴才明白,這北京城裡,還有幾個萬斤。漢人,明軍之所以限令咱們投降,多半是忌諱咱們急了對城裡的漢人動手,他們既然有忌憚,奴才願意出城去與他們談和,只要明軍能保住老祖宗和胤動小主子的安全無虞,不妨開城投降。」
  
    孝莊頜首點頭:「那麼,這些事就全部拜託你了,哀家是個女人,在這深宮裡什麼事兒都不懂,這大清最後一刻的擔子,還要你來挑。」
  
    索額圖又拜了拜:「那麼就請老祖宗下懿旨,委與奴才和談之權
  
    孝莊不再說話,眼眸瞥向一個小太監,那小太監立即去了,隨後,拿出了一張懿旨出來,想必是孝莊早就做了打算,備好了的。索額圖心裡打了個突,深望了孝莊一眼。心裡暗想,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表面上向自己問計,原來早就做好了打算。他拜了一拜,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乾清宮裡,扭祜祿氏仍然低聲飲泣,孝莊半瞇著眸子,目送索額圖退出之後才冷笑一聲,厲喝道:「不要再哭了,哭有什麼用?」
  
    扭祜祿氏立即停止了抽泣,驚愕的望向孝莊。
  
    孝莊的嘴角仍然殘餘著冷笑:「索額圖也打起了小心思了,哼,看來這和談,還得哀家親自出城去。你的阿瑪跟哀家一道去吧。」
  
    扭祜祿氏一臉的恐慌,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懷裡的胤仍卻突然驚醒了,哇哇的大哭起來,,,
  
    索額圖確實有了自己的小算盤。他思前想後,總是覺得明軍最忌憚的就是太皇太后和那些個皇子,早晚是耍誅除乾淨的,歷朝歷代,這斬草除根的事是極為稀疏平常的,胤祝雖然是他的外孫,可是比起整個赫捨裡氏家族起來又算得了什麼,這一次進宮,他所要的不過是懇請一道太后的懿旨,有了這道招牌,便可大張旗鼓的出去談和,至於條件嘛。自然不是要保住孝莊和胤視了,首要的是要保住赫捨裡氏一家再談其他,崇安那些個宗室親王投降了都能混點兒好處,他赫捨裡氏家不過是宗室的走狗而已,想必能保住的。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太皇太后的懿旨,嘴角露出了冷笑,此時他已出了乾清宮,轉過了幾道長廊,再往前走幾步便可過太和殿出宮城去了。正在這個時候,老遠便看懂七八個黃馬樓的侍衛往這邊迎了過來,為首的那人家額圖是認識的,正是皇貴妃扭祜祿氏的父親遏必隆。
  
    遏必隆是滿洲鑲黃旗人,清初五大臣額亦都第十六子,母為努爾哈赤第四女和碩公主穆庫什。當時鰲拜專權,遏必隆知道鰲拜的企圖。但是不敢揭發,曾經惹得康熙的不滿,可是隨後,他的兩個女兒都入宮成了康熙的妃子,才逐漸被康熙重新啟用起來,任領侍衛大臣。專職負責宮禁守衛,保護紫禁城的安全,很是得寵。
  
    遏必隆一向與索額圖不睦的,當年鰲拜專權,遏必隆不敢揭發。其實更深沉的原因就是他與鰲拜都是鑲黃旗的旗人,而鰲拜要對付的主要是索尼、蘇克薩哈二人,遏必隆的心思就是坐山觀虎鬥,指望著鰲拜把索尼、蘇克薩哈連根拔起,如今蘇克薩哈已經完蛋,索尼也已死,了。但是還剩下一個索額圖,不過索額圖一向受康熙重用,遏必隆倒是不敢對他下手,而此刻,他終於露出了一絲狡笑,冷眼按住刀柄朝著索額圖過來。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36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11-5-31 08:37 編輯

第五百三十九章-1:大小通吃的通古斯大酋長

    輛相乃」喝必隆一臉陰沉的老到索額圖身邊,身後三,:澤衛滿臉殺氣,讓索額圖心裡打了個突,他與遏必隆是一向不和,平日裡兩人見了也極少打招呼,可是這遏必隆殺氣騰騰的過來是為了什麼?
  
    索額圖畢竟是個老狐狸,臉上已擠出一些笑意:「原來是遏大人,怎麼?遏大人今個兒這麼有雅興嗎?紫禁城裡還好吧?」
  
    遏必隆眸光如尖其一般劃過索額圖的臉,隨即冷笑一聲:「來啊,將索額圖拿下。」
  
    「喳。」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立即朝著索額圖過去,七手八腳的扭手扯腰,索額圖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頃刻之間便被拿了。
  
    「遏必隆,你好大的膽子,我是輔政大臣,太皇太后方才親自下的懿旨讓我即刻去辦差,你拿了我,是想造反嗎?」
  
    遏必隆冷哼一聲,嘴角露出微笑:「哦?你那裡也有太皇太后的懿旨嗎?不的的很,我這裡也有一份,索額圖接旨
  
    索額圖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青白隨即一下子癱在地上,身後的幾個侍衛正好將他壓住,索額圖的額頭上已是冷汗淋漓,好不容易擠出了幾個字:「奴才接旨
  
    「奉太皇太后懿旨:赫含裡索額圖心懷不軌,欲負宗室以保己身,令領侍衛大臣即行拿下。」遏必隆簡短的念完,隨後又是一聲厲喝:「帶下去,於太和殿看押,沒有太皇太后的懿旨,不得私放。」
  
    「喳。幾個侍衛大吼一聲。
  
    遏必隆這才轉過頭去望了一臉蒼白的索額圖一眼:「索相,哼哼,想不到吧,恐怕你是活不過今夜了,待會太皇太后便會帶著我出城與明軍談和,嘿嘿,世事難料吧,你那點兒小心思,真當太皇太后不知道嗎?所以說這表忠心莫要過急了,越是心急,就越是破綻百出,太皇太后是什麼人?見的人多了,你心急火燎的耍捨命去保太皇太后和太子。難道不怕讓太皇太后疑心嗎?還請懿旨」,嘖嘖,索額圖啊索額圖,怎麼平日裡你四平八穩的,到了最後反倒露了破綻,不應該啊。」
  
    遏必隆說了一席譏諷的話,隨即返身往乾清宮交差去了。
  
    晌午,北京永定門微微的開了一個口子,隨後,一支數百人組成的隊伍擁簇著一個乘輦出來,城下的明軍斥候到是沒有攻擊,立即折馬回去通報去了。
  
    劉二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太自然,他對滿人倒是恨之入骨,可是面對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化老八十的老姐卻不好擺出冷笑,一邊的楊讓、劉國軒也是一臉的怪異,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坐在眼前前來請降的是滿人的孝莊太皇太后。
  
    孝莊到是一臉的如沐春風,臉色掛著和藹的笑意,彷彿康熙那個孫子壓根就不是明軍殺的,而眼前的三個總督倒是她的孫子一般,那種慈愛的眼眸,讓三個人實在受不了,遏必隆戴著雙眼花翎,身上穿著黃馬褂,手裡緊緊的按住腰刀站在孝莊的身畔,一臉警懼的望著劉二。
  
    「妾身是個女人,按理說這種事是不該來的。只是大明王師既然來了,城裡頭那些個男人又都不中用的很,讓妾身一個女人出來與將軍們請降,實在讓三位將軍見笑了。」孝莊的言語謙卑,彷彿是在與人嘮瞌家常一般。
  
    劉二咳嗽一聲,挺了挺腰,硬著頭皮道:「大明皇帝已有了旨意,限令所有滿人不得頑抗,頑抗一人者,屠十家,十人頑披者,屠百家,若有一城一池頑抗者,屠城,投降的滿人全部歸附通古斯大部落管轄,你們能夠看清形勢,願意請降,大家都省事些
  
    若是換了個男人,劉二早就出言不遜了,可是對方是個女人,還是個可以做劉二***女人,他還真有些個不好意思,只能將大明的政策講一講。
  
    孝莊連連點頭,一副願意歸附的摸樣:「大明皇帝陛下仁慈,只是老姐孤兒寡母,大明方面可有什麼安排?」
  
    「沒有安排劉二這個時候倒是拒絕的很堅決,什麼滿人宗室,他娘的都完蛋了還想著請封賞,其實水師陸戰隊的兄弟是恨不得殺進城去屠殺滿人的,畢竟雙方的仇恨太深,可謂人人都有血海深仇,若不是因為北京城裡還有許多漢人,生怕滿人急了來個狗急跳牆,這才願意接納投降:「通古斯部落的架構已經搭建起來了,現在正在登記各旗的滿人,放心,大明能保證你們的安全,只是其他的,卻沒有保證了。
  
    說著,劉二轉過頭去,朝楊讓道:「去把通古斯部落的大酋長崇安叫來。
  
    楊讓點了點頭,片刻之後,佝僂著腰一臉媚笑的崇安小心翼翼的提著袍子進來,他是前幾天的到的,現在通古斯部剛剛建立,這滿人的登記就讓他焦頭爛額了,北京城裡的滿人最多,他自然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崇安一進大帳,便已趴在地上對著州一起來!,「奴才參丑總督大人。總督大人福祿金安乃他很快感覺到帳內的氣氛有些兒不太對勁,眼睛一瞥,卻看到了孝莊,臉色不由得慘白起來,正想依著慣性給孝莊行禮,但想起如今自己是大明之下的通古斯部落的大酋長,這個婆娘再怎麼會蹦醚恐怕將來也不是自個兒的主子了,他的身板不由得一挺,挑釁似的看了崇安一眼。
  
    「崇安對於這個崇安,劉二還是很滿意的,這個傢伙會巴結啊,不管是好事壞事,劉二的優點缺點到了這老傢伙的口裡統統都成了溢美之詞,劉二雖然知道這個傢伙是在拍馬屁,不過拍就拍吧,反正將來老東西去了關外,和自己也沒有關係了:「你可認得她?」
  
    「認得的,她是太」不,是挨千刀的原任滿人大酋長的祖母崇安松翼翼的跳開那些忌諱的詞,其實漢人方面倒是不忌諱康熙是個皇帝,畢竟人家確實做過皇帝,也沒什麼好遮掩的,倒是崇安生怕被人指出自己跟那滿人皇帝「有一眼」是以極盡侮辱之能事。
  
    「你和她宣講宣講大明對他們的政策吧。」劉二做了個甩手掌櫃。
  
    「喳。」崇安喜笑顏開的直視孝莊,其實孝莊雖然七老八十了,倒是不顯老,皮膚保養的不錯,再加上一打扮,倒是讓老崇安頗有些悸動,老崇安曾經做王爺時玩過的年輕女人也是不少的,可是比起這個孝莊來不知好了多少,可是有一樣卻不是那些年輕女子所能比的,這孝莊畢竟是顯赫一時的人物啊,當年的皇太極和多爾衰是什麼人物,還不是拿她當今寶似地,這樣的女人若是在他崇安的胯下,,
  
    崇安不由得想入非非起來,他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開始一臉肅然的給孝莊講解起來,大明通古斯部落律第幾條第幾條什麼的,孝莊倒是知趣的很,知道眼下寄人籬下,雖然恨不得扒了崇安這斤,老東西的皮,可是眼下是什麼處境?也只能裝作一副饒有興趣的摸樣聽,時而還會頜首微微點點頭。
  
    等崇安講究了,突然噗通一聲跪到在劉二的腳下:「總督大人,奴才心裡有個想法,還要請總督大人做主拿主意。」
  
    劉二靠著椅墊,翹著二郎腿:「說吧。」
  
    崇安做出一副苦臉:「總督大人,皇上不嫌奴才昏聵,委任了大酋長之職,奴才當真是感激涕零,只是卻有一個難處。」崇安巧舌如花,說的飛快:「可是奴才畢竟從前只是個王爺啊,平日裡順治、康熙那一對王八蛋又防著奴才做賊似地,因此雖然身份在滿人中尊貴,可是並沒有真真的辦過什麼差事,奴才蒙皇上不棄,做了大酋長,可是有幾個滿人心服的,將來雖然要組建通古斯軍團管轄那些個滿人,可是效果上恐怕不一定好,若是滿人老是鬧出亂子來,豈不是讓皇上憂心嗎?奴才是皇上跟前的奴才,替皇上分憂是分內的差事,可是」
  
    劉二插嘴道:「這有什麼,若是有人不服,你們那一萬人的通古斯軍團彈壓不住,自然有遼東軍團代勞,誰敢不服
  
    崇安連忙道:「話是這個兒理,可是畢竟麻煩不是,天天有人搗亂,工程進度怎麼辦?奴才倒是有個好法子崇安嘿嘿的笑了起來,眼角瞥向了一邊的孝莊:「這天下都有個理兒,那就是名正言順,奴才雖然在滿人中身份尊貴,可是服氣的人並不多,可是有人身份尊貴不是,就譬如這位布木布秦」
  
    孝莊的臉色變了變,而劉二則是一臉的茫然:「布木布泰是誰?」
  
    崇安連忙答道:「就是這位了。
  
    他朝著孝莊努了棄嘴,孝莊是蒙古科爾沁部貝勒塞桑的二女兒,本各就叫布木布泰,這個崇安早已不把孝莊當太皇太后看了,自然是直呼其名。
  
    「若是總督大人開口,奴才也好娶了這個布木布泰,順便再把教子酋長後宮裡的扭祜祿氏人等一併收咯,想必
  
    劉二終於明白了,原來這老傢伙是想大小通吃啊,他這年紀娶這斤,孝莊倒是網好,可是連人家孫媳、兒媳的一併娶了也太」劉二雖然是個粗人,但是畢竟是個漢人,第一個感覺就是噁心,什麼東西,你他娘的再怎麼混蛋也是順治和康熙的親戚啊,一口氣把人家康熙的老婆、老娘、祖母一道娶了,這」,這玩意玩起來會更刺激一些嗎?
  
    孝莊的手微微顫動,只有臉上卻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摸樣,他是恨死,了崇安這個老王八蛋,當年的時候,這個崇安對自己是怎麼巴結的,一口一個老祖宗,一口一個奴才,叫的不知有多歡快,如余,,如今背宗忘祖也就算了,居然把魔手伸到了孤兒寡母這裡來了。
  
    崇安可不會理會孝莊的意見,事實上,對於他來說,這個老女人不過是穩固他權勢的籌碼而已,順便的玩一玩也不錯,雖然玩化老八十的女人沒什麼趣味,可是那種征服感強哪,崇安眼睛瞅著劉二,見劉二一臉的噁心摸樣,立即忘了總乙不懂滿人規矩的。連忙道!「總督大人。咱們瀝七」…穎矩與漢人是不同的,漢人講究的是人倫,咱們可沒這麼多規矩,娶人妻母是常有的事,就說這個布木布泰當年也是嫁給了皇太極後又改嫁給多爾襄的。」
  
    劉二眼睛往孝莊那一邊看了看,倒是覺得這個老女人一臉的平靜,他咳嗽一聲,總是覺得很怪異,這個王八蛋想通吃勒子皇帝的後宮啊,他娘的,七老八十的也不放過,不過劉二雖然噁心,到是沒什麼意見,他望向孝莊,不過是想徵詢孝莊的意見而已,畢竟這種事人家老女人不同意,劉二再渾,也不好做出這種事來,再說人家孝莊是來請降的,她手裡也並不是沒有底牌,北京城裡還有幾個萬漢人作為人質呢,到時候北京城裡真的亂了起來,明軍殺進城就算是把所有的滿人殺個乾淨,那些遇害的漢人也是不能死而復生的。
  
    孝莊自然明白劉二的意思,她的心緒複雜,面上沒有一絲的波瀾,最後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朝著劉二道:「大人,妾身已是風燭殘年,承蒙崇安大酋長不棄,願下嫁崇安。」
  
    孝莊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按理說,她的威望在滿人中素來較重,漢人是不可能讓她活下去的,而下嫁崇安卻是一個辦法,既能保住自己,說不準還能保住太子,雖然這太子是別指望做皇帝了,但是命總算保住了,崇安需要借助她的聲望來維護統治,漢人也希望崇安能夠壓住滿人,而自己則希望能夠保住太子的命,算是一個不錯的交易,當年他孝莊豈不是為了交換而下嫁多爾襄嗎?如今再下嫁一次又何妨。
  
    劉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麼我立即上疏一份奏疏上去,請皇上裁決,再做決斷吧。」,
  
    第二日,北京城門洞開,六萬明軍開始入城,滿人們全部躲在家裡不敢出來,倒是一群漢人出來夾道迎接,很是熱鬧,水師陸戰隊立即接管了九門、紫禁城、以及各個衙門,隨後,孝莊與一干皇親、宮人、太監搬出了宮城,暫時在崇安的北京王府住下,其餘的滿人宅邸開始被明軍封閉,一張張的告示送至了各個府邸的門口,告示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預定了某日明軍將接受府邸,並且抄沒家產,任何人不得藏私,發現的,屠家。
  
    這個告示很有效果,讓明軍的財產接受的很順利,首先是國庫,滿人的國庫裡除了一大批奇珍異寶之外,真正的銀子實在少得可憐,只有百萬兩銀子不到,隨後便是開始抄各個王府,同時連崇安等人的王府一道抄沒,等明軍進去撬開他們的府庫時,都不由的目瞪口呆,不管是哪戶人家哪個不是一箱箱的財寶啊,幾個個王爺就抄出了金四萬兩,白銀九百七十萬兩,這還不算上珍寶的價值,王府抄沒完畢之後便是各個公爵、貝勒府,再接下來便是將軍、官員,最後才輪到尋常的滿人,翻箱倒櫃,一個子兒都不留下,水師陸戰隊在拿著筆桿的書辦帶領下整整在北京城裡折騰了一個月,抄沒的銀兩就超過了一億三千萬兩白銀,黃金二十九萬兩。
  
    面對這筆巨款,劉二的口水差點沒把送呈來的匯總報告給淹了,要知道這清朝一年的國庫收入不過是一兩千萬兩銀子啊,而這些個滿人所佔的財富就佔了近十年的國庫收入,不過很快劉二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不過這些滿人年年有田莊的大筆收入進賬,還有當年入關時祖宗們搶的金銀珍寶,這清廷還將大部分的國庫收入當做例銀髮給滿人,最重要的一項收入就是賣官粥爵,一些掌握了實權的滿人貪污所得。
  
    若是劉二知道在後世,滿人官員中有一斤。叫和坤的傢伙一人抄沒出了房墜萬文;吉林人參口余斤;玉如意支,均高三盡有餘,綢緞紗羅共舊勸匹,毛呢嘩嘰出千板,狐皮物張,招皮勁張,又各種粗細皮蟻四張,銅錫器彌心口件,名貴瓷器舊萬件,鏤金八寶炕床出座,西洋鐘喲座,四季衣服凹件,合計白銀估值出來八億兩白銀有餘,恐怕他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立即呈報皇上,朝廷有銀子啦,哈哈。」劉二現在才知道,自己從前去當海盜是多麼的沒有前途,搶個幾千兩銀子還以為是撿了寶,現如今,幾千兩算什麼,朝廷十年之內不必為銀子發愁了。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38
第五百四十章:開拓

    此時已是開春,朱駿的行攆回到了南京城,由於大勝…玳裡早已樂翻了天,許多人甚至還不相信曾經不可一世的滿人就這樣完蛋了。可是當精神奕奕的近衛軍團保護著皇上回來,而各大邸報也爭先報道了勝利的細節,一時間,全城轟動。尤其是商人,大明每光復一寸土地。對於他們來說就算是一個極大的商機,許多商人開始背上了行囊。北上尋找機會。
  
    只是對於朱駿來說,在勝利的背後,一個隱患卻開始困擾著他,根據沐夭波的稟告,在南京、海都等的。一些零星的罷工事件引起了內閣的關注,甚至在海都,還發生了幾起勞資雙方的暴力事件,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已經隱隱出現了一些暴力的端倪。
  
    尤其是海都崇武區的事件,一個鞭炮廠的工廠主由於壓低工人的月薪。引起了工人的不滿,幾個個工人衝入了工廠主的家裡,打砸一通,甚至哄搶了不少貴重物品,當地的巡捕已經將工人捉獲,只是如何署理。海都的衙門卻送呈到了內閣,這種事原本就是前所未有的,若是裁定工人有罪,那麼說不準會激起民憤,許多邸報已經登載了這起事件。一些有心人也已經在留意判決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同情工人的。而若是判工人無罪,雖然能博的百姓的好感,只是此例一開,將來那些不滿待遇的工人都鬧騰起來。給的銀子少就去打砸工廠主的家室。恐怕不出一年,海都所有的工廠主家裡都要被砸上幾遍,以後誰還敢在海都做生意,誰敢開工廠?
  
    當地的衙門大是頭疼,乾脆做了個甩手掌櫃,直接送呈內閣,讓內閣的大佬們去心煩,畢竟這是大明第一例過激的工廠糾紛,內閣倒是不會申斥當地的衙門無能。
  
    「沐愛卿,你是怎麼處理的?」朱駿不動聲色的看著最近南京城的邸報,並沒有表現的過於激動,最後抬眸望了沐天波一眼問。
  
    沐夭波苦笑一聲:「微臣的判決是打砸的工人入獄一年以示傚尤,而工廠主在這一年內務必墊付這些工人入獄一年的薪金。」
  
    朱駿微微一笑,沐天波果然是個老狐狸,這種事原本都是兩邊都得罪的,偏偏沐天波來個各大五十大板,工廠主虧了大一筆薪金,自然令人拍手稱快,可是打砸的工人監禁一年,也算是不偏不倚了。
  
    朱駿明白,資本家要壓搾利潤原本就是天性,而工人爭取利益也是天公地道,工廠的出現,讓原先佃農與地主之間的矛盾轉化成了資本與工人之間的矛盾,工業革命開啟之後,雖然大明的百姓生活有了顯著的提高,可是問題是,貧富差距也逐漸拉大,尤其是原先的鄉伸制逐漸打破。一些普通的百姓一躍成為富豪,而許多鄉神卻相繼破產,若是在以往,那些地方上的鄉仲世代都是資源的掌握者,而佃農世世代代都依附在鄉仲的土地上倒是沒有人起什麼心思。可是這種尊卑制被完全打破,當你的鄰居突然成了富翁,而你還在給人打工獲得溫飽的薪金,那麼。不滿的情緒便逐漸蔓延開來。王二蛋算是什麼東西?穿開襠褲的時候哥就認得他,傻乎乎的,怎麼就發家了呢?哥這麼聰明,怎麼反而一事無成?
  
    攀比的風潮開始泛起,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仍然默默無聞,再加上勞資之間的紛爭。難免會將新興資產階級和工人對立起來。
  
    而朝廷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解決這種矛盾,暫時來說,朱駿還能挑起對外矛盾以轉移國內的注意力,可是將來呢,朱駿想起法國大革命。不由愕打了個寒顫,他不否認法國革命的進步意義的,但是也十分清楚這種革命的危害性,革命一鎮壓增加稅賦更多人革命一增加更多的稅賦以繼續鎮壓越來越多人不滿,越來越多人站出來一最後崩盤朝廷到台,軍閥崛起,不管是權貴還是工人,不管是工商業者還是小農,一起完蛋。這種惡性循環足以讓一斤,顯赫的帝國轟然倒塌。
  
    可是完全照顧工人利益對於朱駿來說可能性並不大,原始資本積累階段,不管是朝廷還是新興的資本家,對白銀的渴求甚至比內憂外患時期的崇禎還要大,朝廷需要修建各種設施,包括鐵軌、道路、港口等大量公共設施以促進商貿,這些工程不管是哪一個都需要耗費數以千萬計的白銀的,而朝廷並不是盈利性的機構,想要銀子,就必須向新興的資產階級徵繳稅賦,而新興的資產階級要保證自己的最大利潤,要向朝廷繳納稅賦,保證自己的工廠的運作。尤其是現在大多數江南的新興資產階級還處於原始資本積累階段。本小利薄,要保證朝廷、人的利益。但是同樣,也必須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抗拒朝廷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的利益空間只能伸向工人一邊,朝廷現在必須維持一種平衡,既要維持自己的稅賦穩定,又賞資本家能夠有足夠的利潤,而,人能夠得到溫飽的最低猴,六
  
    或許在幾年前,從農民轉化成工人的人不會有怨言,因為做農民許多人甚至連一家人的溫飽都不能保證,而成為工人之後,不但解決了溫飽,而且還會略出一些盈餘購買少量的商品,可是工人的開支也會越來越高,原先的佃戶或許要求十分簡單,只需要有飯吃有衣穿便能夠得到滿足,而工人卻不同,他們希望的到更多的用具,得到更豐富的美食。生了病也開始去藥堂拿藥,兒孫需要進行教育,賺的銀子雖然多了。可是開支也隨之增加,原先只需要填飽肚子,可是如今,花銷越來也多,仍然是入不敷出,而工人的眼界也逐漸開闊,看到一個個新興的豪富揮金如土,這種不滿的情緒自然容易滋生。
  
    朱駿明白,在原始積累階段,貧富差距是必然的現象,總體上來說。發展的越快,貧富的差距就越大,後世的英國、美國、日本、法國莫不如是,所謂的資本主義無外乎是全民積累財富,最後再將財富聚集到少數人手裡,利用龐大的資本創造更多的財富,而不是將這些財富消費出去,進行滾雪球一樣的變大,等蛋糕做到足夠大時,才是分吃的時候。就現在來說,絕不是全民消費的時刻。
  
    至於後世所謂的提高最低薪金的辦法,朱駿到是想借鑒借鑒,可是隨即打消了年頭,提高最低薪金表面上似乎工人們的收入增加了不少,可是聰明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工人的收入增加,資本家的利潤空間自然降低了不少,那麼資本家為了獲得更多的收入,唯一的辦法就是提高產品的價格,將損失的利益轉嫁到消費者身上,最後物價隨之增長。工人的那些薪金,說到底能買的商品仍然只能購買原先的商品,只是薪金漲了,購買力卻沒有增加一分。
  
    朱駿坐在鑒椅上,托著下巴,心裡計較著後世的各種經驗,首先大明對於後世首先進行工業革命的英國人來說確實要輕鬆了不少,至少大明的皇室威望仍然高漲,也沒有法國人一樣的革命理想主義情緒,漢人更加趨向於務實,雖然小有摩擦,但是不在活不下去的情況下,恐怕應該沒有人願意站出來造反。從現在的處境來說,比之英國的工業革命相對也容易一些,至少大明現在有足夠的土地,而在英國,由於工業革命的弄嘉,高數的農具被政弈強利收回了喜地,拆除了房屋,用暴力的手段將農民遷徙到城市裡去每天勞作十幾個小時賺取不夠一家人食用的口糧,住在貧民窟裡連最基礎的生活設施都不能享用。想到這裡,朱駿稍微恢復了信心,至少來說,大明在高速發展時期出現暴亂的機會應當不大,英國人都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暴亂,更何況是生活更加優越被錄削的還不算太狠的漢人。
  
    只是,朱駿更加明白,單純的錄削國內是沒有必要的,現在這個時期豈不是將矛盾引向國外的大好機會?英國人之所以能夠忍受最殘忍的錄削,恐怕國外的對外戰爭和錄削也起了巨大的影響吧,朱駿微微瞇著眼,腦海中一張後世完整的世界地圖徐徐顯現,他嘴唇輕輕一抿:「沐愛卿的判決很好,寫在朝廷的邸報裡吧,責令各府縣衙門若是再遇到此類糾紛,引此判決為例。
  
    他的臉上仍然是掛著微微的笑意:「只是說到底,這種事還是治標不治本的,傳聯的旨意,召請所有邸報編輯,所有海商入宮,聯要見
  
    沐天波頜首點了點頭,見皇上又起了什麼古怪的心思,不由得鬆了口氣,皇上的心思雖然古怪,可是主意卻是不錯的,事實上,各地的勞資沖寒早就匯總到了內閣,他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事端擴大的危害性。這時也是憂心如焚,頜首點了點頭。問:「皇上可是有了什麼主意?」
  
    朱駿背著手在殿中踱了幾步。回眸望了沐天波一眼,綻露出笑容:「沐愛卿可知道,為什麼會有糾紛嗎?」
  
    沐夭波想了想,正要開口,但又想到皇上這樣問自然會有一番新奇的見解,於是道:「微臣愚鈍,請皇上點示
  
    朱駿道:「說到底,其實還是競爭,工廠過多,商人們不得不拚命壓價以保證自己的貨倉不至於囤積。工廠多原本是好的,只是工人也實在太多,現在不知多少農人佃戶湧入城市,朝廷又不知安置了妾少流民。工人越多,工廠的選擇餘地就更大,一個工廠需要招募十個工人。可是需要工作的工人卻有十五個,這樣一來,工廠方面便可擇優錄取。此外,還可拚命壓低工薪。」
  
    朱駿明白,現在的情況與後世都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如今大明境內的人口已經超過了一千萬戶,近三千餘萬的人口,人力資源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已是極多的了,工人越多。自然就會有人失業,而商人有了挑選的
  
    小川,自然會從薪金方面入手維持自只的最大利茲。二兩鋇月「作崗位有人爭搶,那麼商人們自然會一臉狡檢的提出二兩銀子做不做?一日做工八個時辰做不做?不做?那麼下一位。
  
    「既然如此,那麼大明不妨將剩餘的工人轉移到其他行業去朱駿的眸光閃爍,似笑非笑的道:「轉移一部分人力出去,不但緩解了大明境內工人的緊張局面,也可為他們開拓出一個新的產業。」
  
    「新的產業?。沐天波喃喃念了一句,百思不解的投去疑問。
  
    「不錯,新的產業,一個完全冒險的行業,工人們可以去做水手,去做傭兵,甚至去冒險獲得財富。」朱駿抿了抿嘴。
  
    「皇上說的是」海盜?」沐天波並不是個傻子,立即聯想到了崇明島裡的那一群窮凶極惡的土匪。
  
    「不,不是海盜。」朱駿矢口否認,他氣定神閒的輕輕搭在沐天波的肩上:「是冒險者,或者說是殖民者,他們利用熱愛冒險,渴望財富。他們可以遠涉重洋,到一個個新大陸去,在那裡他們可以得到土地。可以得到黃金白銀象牙靡香。他們奪取到的每一塊十地,大明將在那裡建立統治,而他們,也將成為新大陸的新貴。」
  
    沐夭波心裡說,這豈不是還是海盜嗎?不過皇上說不是海盜,他自然不敢否認,他畢竟不是禮部的那些書獃子,知道什麼事該據理力爭,什麼事應該閉嘴:「皇上,海」,冒險這個行業真能收納如此多的人力?」
  
    朱駿微微一笑:「冒險只是一個產業鏈的開始,冒險之初,艦船有著巨大的需求,這樣一來,造船業便可收納更多的工匠,艦船出航打手時。需要大量的水手、舵手、武裝人員,這些自然也是要人的,發現新大陸之後,冒險者們得到了扇香、瑪瑙、寶石等各種奢侈品,自然也是需要商人中轉交易的,而大明得到了一塊新的土地,便可入駐部隊維護當地的治安,在那裡興建港口成立政府建立統治,而朝廷方面也需要更多的官吏,許多工人也可以到海外去尋找機會,一些農民可以到那裡得到大面積的土地耕種,甚至僱傭當地人成立農場,沐愛卿,聯想了想,若是能夠吸引一部分人力到海外去,這大明的人口自然略顯不足。在百年之內,工人一旦短缺,那麼工廠主為了招納工人,豈不是會提高薪金以吸引工匠嗎?」
  
    沐天波苦笑一聲:「皇上深謀遠慮。微臣對商貿實在不通荊艮,若是周慕白大人在,想必能有所頓悟。」
  
    周慕白在內閣是專管商貿的,對商貿自然是熟捻的很,由於江北先復。江北各大開發區逐漸鋪開,周慕白自然北上去籌建開發區去了。
  
    朱駿荒爾一笑:「既然如此,那麼就依聯的意思去辦吧。」
  
    「臣遵旨。」沐天波正要離去。這時小桂子急匆匆的進來,稟道:「皇上,北平城的急報過來了。
  
    江北的戰事雖然趨於尾聲,但是仍然有許多收尾的軍事行動,朱駿回了南京,早已知會了宮禁讓江北的戰報隨時遞進,不需要耽擱。是以宮禁那邊傳來了消息小桂子立即去宮門遞進,直接向朱駿稟報。
  
    沐天波聞言止住了腳步,回眸看了朱駿一眼,朱駿朝著沐天波擺了擺手:「沐愛卿,先在這聽聽吧。」
  
    沐夭波回轉身,朝著朱駿點了點頭。
  
    小桂子小心翼翼的將一份奏疏遞到御案上,朱駿抬步上了金殿,隨手將奏疏檢起,臉上立即煥發出燦爛的笑意,叫了一聲好,隨即將奏疏遞給小狂子:「傳給沐大人看。」
  
    小桂子下了金殿,將奏疏送至沐天波手裡,沐天波沉眉看了一會,笑意濃濃的將奏疏遞還小桂子,朝著朱駿做了個禮:「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這大明的國庫總算是緩解了
  
    朱駿揮了揮手;「現在還不是恭喜的時候,你立即回去擬定好聯方纔所說的一些陳文,聯與愛卿方才談的事,務必要盡快做好。」
  
    沐天波頜了頜首:「臣這就去辦。」隨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皇上,英吉利、法蘭西、西班牙、奧斯曼四國特使已經抵京,不知皇上什麼時候召見?」
  
    朱駿微微冷笑一聲:「不急。先晾著他們。」,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39
第五百四十一章:征途

    「方的戰事並沒有過多的佔據邸報的頭版,幾個個邸報叫人被傳召入宮,隨後,各大邸報開始瘋傳新大陸的信息,對於漢人來說,新大陸的吸引力並不算大,畢竟這裡的傳統一向是眷顧祖地的,除非是實在活不下去,誰也不願意背井離鄉遠赴重洋,在萬里之外尋求什麼勞什子富貴。
  
    只是如今入城的漢人越來越多,各大工廠早已有了足夠的人力需求,這樣一來,自然有人失業,對於失業的人來說,他們為了更好的生活,告別家鄉,告別親友來到了城市,所為的不過是夢想著有朝一日衣錦還鄉而已,對於西洋人來說,他們或許只是為自己而活,而對於宗族觀念極強的漢人來說,自己所奮鬥的目標並不只是改善自己,更多的是為了鄉鄰的舌目相看而已,所謂錦衣夜行便是如此,當年楚霸王項羽攻佔咸陽後,有人勸他定都,可因為思念家鄉,項羽急於東歸,說:「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誰知之者」早在那個時候起,漢人的鄉土宗族觀念便已經根深蒂固的深入的每一個人的心裡,那個時候的咸陽坐臥關中千里沃野,四面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險要關隘,物產豐饒,正是王霸的所在,而當時的長江兩岸卻在幾百年前還被人視為秋夷之所,不管是任何方面前與咸陽差之太遠,只是項羽一語道出了後世漢人們的心境,一個人富貴之後不能回鄉與家鄉父老們分享榮耀,那麼這富貴又有多少意義?
  
    而失業的漢人們現在要面臨的卻是一個極大的問題,他們沒有工作,不能在城市中立足,回去嗎?不成,在離鄉之時,每個人都是豪言壯語躊躇滿志,可是就這樣回去縱然沒有人埋怨自己,沒有人輕視,沒有人冷嘲熱諷,可是自己能過的了自己這關嗎?能抬得起頭來嗎?顯然是不能的,這時,邸報裡的信息恰到好處的傳遍了天下,在大明的海域上,有著一塊塊新的大陸那裡有數不盡的黃金、連綿不絕的銀脈,這裡是黃金之國,更為重要的是,守衛在那裡的儘是野蠻的蠻夷,蠻夷們手裡仍然拿著最原始的武器,沒有鎧甲,沒有組織,只要你願意,你隨時可以跟隨著船隊出海,在那裡,你可以的得到你所需要的一切,你攥著空空如也的麻袋,在回程之時那麻袋中將是一塊塊黃金
  
    那裡有數不盡的肥沃土地長滿了雜草,野人們甚至連耕種都不會,土地就這樣的荒蕪,只要你願意你願意承擔一點點的風險,你願意付出一點點的勇氣你願意做出這個抉擇,你就將得到哪些土地大明朝廷將會給你們頒發地契,你跟隨著大明的水師,大明的水師陸戰隊會幫助你征服那些蠻夷,並且迫使他們到你的土地上勞作,而你所需要付出的,只是養活這些野人而已。
  
    前面就是康莊大道,前方就是坦途,拿起勇氣吧,拾起你對財富的渴望,與大明的水師和商船一道,征服海洋,征服新的大陸,征服天堂。
  
    各大邸報的頭版便是征服天堂四個大家,天堂在哪裡?天堂就在無盡的海洋中,誰征服了海洋,誰就擁有了一切,誰抵達了新大陸,誰就成為天堂的主人。
  
    失業的漢人先是猶豫,他們實在有些摸不定主意,從打聽來的消息來說,要想去新大陸,就必須經過一月甚至幾月的航行,那是什麼概,念?家鄉隨著海船的駛離而逐漸的模糊,所有曾經的一切都將暫時或者永遠告別,遠離了那片世代居住的土地,就彷彿大洋處無根的浮萍,失去了根基,縱使得到了一切又能如何?
  
    隨後,邸報開始以講故事的方式將一個個最早期的冒險者詳盡的寫出來,這些成功的「冒險者,如今有的在新的大陸得到了他們的土地,有的攜帶著巨資歸來,衣錦還鄉,他們揮金如土,只是因為他們的金銀實在是太好賺了,他們的生活多姿多彩,足以讓那些失業者們眼紅不已,他們擁有了一切,但是並不是完全與他們的家鄉斷絕了聯繫,他們仍然能夠回來,帶著巨款,回到了家鄉,為家鄉修建道路,建立學舍,購買土地,安家樂業。
  
    切都是這麼美好嗎?很多人開始動搖了,每個人都有一個夢想,正如他們的祖輩一樣,他們希望得到土地,得到更好的生活,他們希望能夠穿著錦衣,帶著僕從,駕駛者華麗的車馬,回到自己的家鄉,鄉人們注目著這個曾經髒兮兮的小伙子,如今卻已是富甲一方,祖廟裡講祭祀他的名字,後輩們開始視他為揩模,親友們將得到他的恩惠,這一切似乎太美好了。
  
    有人開始收拾行裝了,他們毅然的踏上了「征途」他們不害怕冒險,不害怕死亡,只害怕的是人言可畏,害怕的是永遠在別人面前低人一等,他們擁有勁勞的雙手,擁有靈活的頭腦,甚至有人擁有一定的知識,他們具備了所有成一,以卞諱,而現在,他們也擁有勇氣,這些,已經足夠了。
  
    在各省各縣的衙門,許多的失業者們開始排起了長龍,按照規定,一切的冒險者都必須組成團隊,並且接受船主的僱傭,每一個人、每一個團隊,每一個冒險者商船都必須接受註冊,並且宣誓向皇帝陛下效忠才能成行,而他們也將受到各個海域的明軍水師的幫助。
  
    更多的人眼紅起來,當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一百個、第一千個,
  
    個個稀奇古怪的「僱傭兵團,組建起來,一些有錢的商人也聞到了商機,由於海商的崛起,大明對陌生的世界其實並不陌生,在那裡雖然沒有邸報中說的如此美好,但是確實滿是機會,只是商人們明白,他們不止是去征服,更是去**裸的掠奪,朝廷沒有明著說出來說到底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掠奪對於商人來說或許過於罪惡可是巨大的利潤卻在吸引著他們,
  
    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會非常膽壯起來。只要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就會活潑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當利潤達到百分之百時,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如有三倍的利潤就會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絞首的危險。
  
    對於商人們來說,新大陸的利潤恐怕已經超過了三倍以上,在利潤面前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一時間,各大造船廠不知接到了多少武裝商船的訂單,有的造船廠已將訂單排期到了第二年,商人們要追求利潤,冒險者們需要船隻出海,這一切都化成了巨大的訂單,這份訂單絕不是一時半會能消化掉的,由於需求的刺激,更多的造船廠拔地而起老船廠也不斷的增開生產線而船廠的大量需求,也使得木業興盛起來,還有製造指南針的精密機械廠、製造帆布的作坊,,所有一切涉及造船的行業在強烈的刺激之後,又開足了馬力加班加點,並且大量的招募工人。
  
    是熟練的工匠嗎?不是沒有關係,一切都可以從頭學起廠裡有老工匠會帶著你,只要你有手有腳,什麼都不是問題。
  
    什麼?嫌薪金低,噢,請不要擔心,關於這一點,東家早就有了考慮,四兩銀子一個月怎麼樣?只要你幹的時辰夠多,我們還能增加。
  
    工廠得到了大量的訂單,工廠主們得到了足夠的利潤,而工人們也緊俏起來,由於大量的人選擇了出海,工廠對人手的需求也逐漸增多,原先還供大於求的人力市場一下子逆轉過來,一些工廠主一邊要大量的招募僅剩下的求職者,另一些方面還要大力的拉攏那些熟練的老工人,最近這些時日,越來越多的新廠成立,不得不防著點,要知道,一個熟練的老工人,可是一個寶貝呢。
  
    就在木材、造船、精密儀器、帆布等工廠興盛之際,朝廷又頒發出一個轟動的消息,朝廷將投入一億兩白銀在未來十年之內建立連接南方直通西安、鄭州、北平、天津、徐州、關外的鐵軌,一張鐵軌網如妹網一般的出現在大明的疆土上,而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枕木和無數的鋼鐵,內閣、戶部已經制定了一份詳盡的採購清單,這份採購清單包羅萬象小至鉚釘,大至蒸汽機,統統都需要。
  
    蒸汽機的技術已經逐漸成熟,幾個大商戶與皇室聯合組建了蒸汽機製造工廠,如今剛剛投產,便已接到了極大的合同。
  
    瘋狂,絕對是瘋狂,一億兩白銀什麼概念沒有人知道,只是商人們明白,行動起來的時候到了,開工吧,擴大生產線吧,無休止的招募工匠吧,不需要害怕訂單了,你所要做的就是加足馬力全速生產,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瘋了,全瘋了一些個禮部的官員暗地在搖頭,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世界簡直就瘋狂了,那種瘋狂若是不能身臨其境是絕對不能產生的,工人們有了高額的加班費,日以繼夜的投入生產,商人們有了無限的訂單,甚至親自操手行動起來,機器裡生產出來的不是產品,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誰能對銀子不動心?而在北方,六十餘萬滿人集中了起來,開始在大酋長、大工長、將軍、還有那一萬名持著明晃晃大刀的人威逼著開始動工,速度再快一些,太慢了,還是太慢了,整個社會都開始高速行動起來,銀子,一切都是銀子惹的禍。
  
    王三原本是個尋常的佃農,祖祖輩輩都是給村裡王員外做事的,如今王員外突然把地賣了去了省城蘇州據說坐起了生意,辦起了什麼鉚釘廠,而村裡的那塊地也換了主人,王三心思較為活絡,。工芯著一輩子在這地裡幹活也不是個辦法,總得給自己找;山,就像村裡的王麻子一樣,早幾年出去了據說在蘇州開發區做工人,一斤,月三四兩的銀子時不時穿著那鮮亮的衣裳回村子裡來擺上一桌酒,再給爹娘塞上一大塊銀子,過不了三年王麻子家便蓋起了磚瓦房,鄰村的不知多少姑娘都對王麻子拋眉弄眼的,只指望被王麻子看上,嫁到省城裡去。有了王麻子找個先例,王三與村裡的其他年輕人都心熱起來,在短暫的猶豫之後他與幾個同鄉拜別了父母,背上了幾袋乾糧開始往省城裡去。
  
    到了蘇州城,王三這才覺得開了眼界,他祖祖輩輩都是佃戶去的最遠的地方恐怕就是不遠的小鎮子裡,如今看到了蘇州城,這才知道原來天下竟有如此的所在,只是,還沒沉浸在興奮中幾天功夫,王三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一路上帶來的乾糧早就吃光了,幾個同鄉先是找了城裡的王麻子,王麻子到是大方,請他們吃住了幾天還帶著他們見了幾次工只是事與願違,工廠並沒有招收他們,因為他們不是熟工。
  
    這一下子王三幾個人著急了,他們瘋狂的尋找出路可是結果都是一無所獲,畢竟湧入蘇州的鄉人實在太多工廠只有這麼多,哪裡有這麼多的機會給他一個從來沒有做過工的小伙子。其中一個同鄉已經絕望的回鄉去了留下的幾個實在不好在王麻子那裡混吃混喝,幾個人只能偶爾打打零頭,幫人抬抬行禮,做做短工掙點飯吃,王三終於明白,原來這城裡,還真不是好混的。
  
    熬了一個多月,就在王三灰心冷意打算回鄉的時候,王麻子找上來了,他興奮的掉著一份邸報,一屁股坐在幾個同鄉臨時租住的破屋裡的舊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故弄玄虛的與王三等人閒聊了幾句,在眾人的催促下,這才道:「有出路了,來,看看這份邸報。
  
    幾個同鄉哪裡看得懂邸報,都叫王麻子念,王麻子知道他們心急,也不再賣關子,將朝廷征服天堂的計劃說了出來,還念了些邸報裡的一些成功故事,隨後抿了抿嘴:「與其在城裡乾熬著,不如去拚一拚,別人能發財,咱們為什麼不能?」
  
    王三與幾個同鄉一起望著王麻子,因為最後一句讓他們很是費解,咱們是什麼意思?難道王麻子不幹這蘇州城裡這麼好的工活,也要出海嗎?
  
    王麻子畢竟是見多識廣的,在蘇州呆了三年,對出海的事還是略有所聞,因此將那些個跑海的水手聽來的話說了一通,最後下了結論:「我想好了,這一月四兩銀子的工錢也沒什麼意思,人家能綾羅綢緞,咱們為什麼不能?人家廣廈三千,咱們難道就比別人笨嗎?大家若是信我王麻子,咱們乾脆一道結伴,去衙門裡登記,一道出海去,自個兒闖出一今天下。」
  
    王三等人面面相覷,又是吃驚又是不信,一個月四兩銀子的工錢啊,王三這些人夜夜做夢流口水都得不到呢,王麻子居然不要了,去處什麼勞什子海,這不是糊塗嗎?於是開始有人勸了起來,有人卻在沉思著出海的事,反正鬧哄哄的。
  
    最後王麻子拍了板:「你們不要再勸,這些年我在城裡什麼事都見過,出海的事也是皇上鼓勵的,別人的話我王麻子不信,但是皇上的話能不信嗎?兄弟們若是願意信我,就跟著我干,總有一天咱們要衣錦還鄉的。」
  
    王麻子平日裡對幾個同鄉多有照顧,為人也誠實可靠,他一番話拍板出來,王三幾個立即也熱血沸騰起來,一起附和,不再多說。
  
    幾天之後,他們在衙門裡做了登記,又過了幾天,一個出海的海船僱傭了他們」
  
    就這樣,王三與無數個冒險者一樣,忐忑不安的背著行囊與同鄉們一道,如洪流一般往港口行進。
  
    僱傭王三幾個的船主是一名蘇州人,臉龐白淨,斯斯文文的,頭上戴著綸巾,倒是一副讀書人的摸樣,他僱用了三百多個人,有一條武裝商船,而王三幾個就是被僱傭的其中之一。
  
    登船之後,王三等人第一件事便是每人分了一柄長統,對於這個玩意,王三實在是弄不懂是什麼玩意,不過王麻子是知道的,這些長鏑就是鳥銳,大明是不允許平民購買連發火統的,但是對於威力不太大的鳥統管禁的倒不森嚴,因此船上不管是舵手還是水手,或者像王三這種冒險者都是人手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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